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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莫斯科的中国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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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江的死亡对于整个中国来说甚至连一个小插曲都算不上。

    这样一个偌大的国家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出生多少人殒命。

    一个报社的小主编实在是算不上什么事情。

    就算是在杭州当地,这也勉强算是个新闻。这还不是因为杜江的身份有多重要,主要还是因为当时他所在的编辑社被一群人围攻了。

    然后他又死了,上面不得不派人下来检查。

    不过上面派人下来检查的结果就是失足跌落摔死。

    因为法医给出的死因是从三楼掉下来后直接摔断了脖子。

    应该是当场就摔死了。

    这就和当时围攻报社的群众没关系了。

    而警察询问了当时报社内的其他十二名编辑,大家一口咬定是杜江自己在窗边失足跌落死掉的。

    有民国时期遗留下来的老刑侦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人死了也就死了。

    杜江的死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甚至连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

    因为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重要。人总是会有一些错觉,其中一个比较大的错觉就是很多人总是自认为自己很重要,这个世界上缺了自己就不会转。

    但事实却往往并非如此,杜江死了,武林社论甚至没关而是被杭州日报直接合并了。

    对人员进行筛查后,可以用的继续用,不能用的就去掉。就这样,武林社论就算是就此消亡了。

    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

    但是就这种默默无声的情况却让很多人感到莫名的胆寒。

    如金福瑞等一系列和杜江一样同气连枝的文人们,杜江的死让他们莫名的害怕。

    有相关人员想去杭州给杜江讨个说法。

    当然,这只是托词罢了。所谓的给杜江讨个说法,倒不如说是给自己找一个安心罢了。

    而杭州市很显然已经想要低调处理这件事了。

    所以给出的一切答复都是杜江失足跌落而亡。

    有一些人还想着找一些相关人士,看看能不能施压,让杭州方面破案抓人。

    但是很显然,在这件事上没有人会伸手趟这个浑水的。

    就连民国遗留下来的老油条警察都知道这水深的要死,能不碰就不碰。

    相关的官员又不是傻子。再说了,杜江写的那篇文章可不仅仅是老百姓生气,很多官员也生气。

    不要忘记了,很多进城的干部可是和日本人打了好多年仗的。

    有多少人的家人被日本人杀了?

    又有多少支持八路军、新四军抗战的根据地老百姓被鬼子屠了?

    日本人的三光政策是开玩笑的?1951年,干部们还没忘本。当时杜江的社论出来,杭州市委里很多解放军转业的干部都坐不住了。

    甚至有一个派出所所长想要带着派出所的警员把杜江抓回来按个汉奸罪的。

    不过好在被阻止住了,不然事情就麻烦了。所以各种托请都被他们给挡了回来。

    上上下下的口径都很统一,都咬死了杜江是摔死的,不用再查了。有人还想要煽动舆论,想要进行舆论压迫。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李锐倒是快他们一步。

    以《朝闻》为首的国家媒体首先发声,先是对杜江的死表示遗憾。

    然后又直接将杜江的行为定性为挑拨民族仇恨感情,枉顾历史真相等等。

    简单来说,就是不光要杀人,最重要的是诛心。杜江可以死,名声必须臭。

    不然有了一个杜江,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等等。尤其是李锐还查到,杜江当年是早稻田大学的留学生,日学过日本还接受过日本的奖学金。

    甚至他回国开办的报社都接受过日本商社的资助(在中日战争前)。这些信息必须要披露出来,至于真相如何,相信老百姓心中有自己的一杆秤。

    以金福瑞为首的一众南方系新闻人有些傻眼。

    有的时候,因为新中国太讲道理了,他们反而觉得自己可以跳一跳了。

    但是这一次他们发现自己跳不起来了。

    因为《朝闻》搞了个读者来信的板块,短短几天的时间,光是长三角和京津冀地区的读者来信就快要淹没了《朝闻》的编辑部。

    邮政部门都傻了,因为他们第一次见到给一个地方送信需要派马拉大车去送的。

    因为从全国各地蜂拥而来的读者来信足足有几万封。

    根本不是一个邮递员骑着一辆自行车可以送的。

    因为来信太多了,《朝闻》编辑部的编辑们根本来不及全部都看。

    所以不得不请了一批北京城内的高中生和大学生做临时工,晚上兼职来编辑部帮忙看信。

    按照类别把读者来信给分门别类的整理好。

    第一期来信里,长三角地区的读者基本上都是在说《南京大屠杀》拍的好。

    虽然吓人,但是这段历史就要这么拍,这样大家才记得住。也有一部分读者来信是表示,这个电影太逼真了,他们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拍摄的电影,还是当时日本人拍摄的罪行纪录片。

    也有一部分对这样的拍摄技巧很好奇,希望能够给大家一些解释。

    因为有一名大学老师带着自己大一的学生去看了这部电影。

    里面有学生吵起来,争论的话题就是这电影到底是真的杀人了,还是说电影特技。

    大家为此争论不休。当然除了这些讨论之外,还有许多的信是写过来臭骂杜江所写的文章的。

    有的人写的还算有理有据,而有的人写的则是单纯的情绪宣泄。这些信件数量极多,除了《朝闻》收到了之外。

    那些帮着杜江说话的媒体也收到了。

    只不过那些媒体收到的信件内容措辞可就没那么委婉了。

    甚至有人在信里直接邮寄了子弹到《沪报》的编辑部,让金福瑞等人闭嘴,不然就带着兄弟去干他。

    这些信件从一个方面代表了民意,《朝闻》公开了这些来信的盛况,照片里的两张拼起来的办公桌上层层叠叠的累满了信件。

    打眼一看便知道有上万封了。这下子那群媒体人不敢在吭声了。

    而这群跳的人也被李锐记录在了小本本上了。

    有的媒体是已经拿到了版号,觉得自己高枕无忧了。就把面具给撕下来了。

    他们就等着以后严格的审查程序吧。

    如果新闻媒体不能为这个国家最广泛的人民发声和诉说诉求,那么这种媒体不要也罢!

    李锐不稀罕他们,就像是不稀罕上影厂的老东西们一样。

    这场改制,李锐在上海待了一个星期。

    把上影厂内原本的权利山头全都梳洗了一遍。

    八大电影厂的山头全都给拔掉了,该靠边站的靠边站。

    其中权利最大的制片人体系、导演体系,李锐几乎全都换掉了。李锐情愿重新开始培养,也不能让某些人把持着这些位置。

    最重要的是李锐对电影城进行了深度改制,将其从一个文艺机构定性为一个半文艺半工业机构。

    成立工人委员会,将电影拍摄流程尽可能的拆开形成流水线结构。

    每个人专精自己一样技术便可,不强制所有人都成为多面手。这种改制必然会引起他人诟病,认为这种拍摄方法拍出来的东西必然匠气十足,缺乏灵性。

    但是李锐却觉得,以上影厂目前的情况,与其让那些心有不满的导演们发动他们的灵气,还不如按部就班的来拍摄匠气十足的电影呢。

    电影创作必须要走规模化、工业化,最重要是需要量大管饱!就像是远走香港的邵氏兄弟一样。

    不仅撑起了香港电影,还让香港电影红遍亚洲。邵氏可以做到,没理由新中国就做不到。

    尤其是现在还有自己这个外挂在手。

    上影那边的问题基本上在一个星期内都搞定了。

    李锐因为有底牌,根本不虚这些所谓的名导名演。听话就靠边站,不听话就直接滚蛋,进厂拧螺丝也是能吃饭的。

    毕竟工人可以拧螺丝,导演自然也可以,都是人嘛。

    整个长三角地区的演艺界核心被李锐直接梳理了一遍。

    做完这些他才匆匆赶回北京。回来之后去中央汇报工作,倒是被毛主席夸了一下。

    毛主席认为《朝闻》的读者来信和辩论这个板块做的好。

    很多事情也要让老百姓有个能发声的平台。

    现在全国各地都在搞扫盲,以后认得字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要允许不同层级的人发出自己的声音,并且给他们发声的渠道。毛主席还特别关心农民问题。

    因为看了历史上的后世资料,毛主席对农村问题可谓是非常担心。“我们的农民苦了几千年咯。工业化剪刀差落到他们头上,那是国家逼不得已。但是完成工业化后还继续对他们搞剪刀差这是不行的。”

    毛主席说道这里的时候很严肃。

    “我看了你给我的各种资料。资本主义的发达国家在完成工业化后都要以工业反哺农业。

    这一条是很正确的。农产品附加值不高,农民依靠种地是很难赚钱的。中国工业搞起来后,不能忘记是谁让它们发展起来的!”

    李锐也点点头道:“是的,工业反哺农业才是常态。工厂里生产一台拖拉机,价值是一个有五亩耕地的农民辛苦耕作三年不吃不喝才能赚下来的钱。

    而一个大型拖拉机厂,一年生产十万台拖拉机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这需要农民赚多少钱啊!”

    “不过我们现在还是自耕农体系。但是现代农业自耕农体系是无法满足以后日益增长的人口对粮食的需求的。”

    “规模化集团化的现代农业种植才是农业的出路。实际上我觉得公社制度本身没问题。最关键在于执行。实际上包产到户是一种极其落后的制度。”

    李锐直言不讳的对毛主席说道。

    “必须要把农民也变成工人。把农业生产也变为工业生产。中国的人口规模和土地面积注定了我们国家搞不了美国那种大型家庭农场制。毛主席,这方面我觉得您和中央的领导要提前规划起来了。”毛主席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确实如此呀。但是这些事情也是有阻力的。农民很大方但也很小气。我们国家刚刚给农民分了地,大家都是自耕农。”

    “中国农民就是想要自己的土地,几千年来向来如此。现在你要和他们讲规模化集团化,给他们搞公社,把他们的土地收归集体。然后在集体耕种集体分配,他们是不会高兴的。”

    李锐也道:“确实如此,毕竟地在自己手里,就像是肉在自己碗里。把土地交回集体,就像是把碗里的肉放回锅里。虽然说还是自己的,但是性质就不一样了。”

    毛主席说:“所以这件事不能急,只能一步步来。搞快了,就被坏人抓住可乘之机咯。康生和董必武已经要开始在全国范围内搞三反五反了。要先把露出尾巴的坏人揪出来,我们才可以安心发展啊。”

    毛主席和李锐谈话时,他们并不知道安徽有个彭家村已经自动自发的开始搞农村互助社了。

    很多行为和项目,从上到底实行很难,只有自发的从小往上才能真正做到改天换地。

    聊了一会儿后,毛主席问李锐:“不聊这个了。先说说你们在上海拍电影样片还顺利吗?”

    毛主席都五十多了,现在追问起这件事来眼神里却充满了好奇和八卦,如同一个少年一样。

    “你们大概不知道,自从你和苏联的扎多罗夫同志搞了这个打赌之后,斯大林同志也给我拍来了电报。”

    李锐也很好奇:“斯大林同志拍来了什么电报啊?”

    “斯大林同志要和我赌一赌,看看是你们拍的好,还是苏联的电影人拍的好。”

    “那……赌注是什么?”“哈哈哈。”毛主席没有回答李锐的问题,反而是先笑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如果我们输了,我私人输给斯大林同志一千箱可乐,捐给苏联孤儿院。如果苏联输了,斯大林同志表示他戒酒一年。”

    李锐想了想,然后猛地一拍巴掌:“嗨呀!斯大林同志还真的是老奸巨猾啊!这个赌注他是来回都不输啊!这回让他来了个双赢了。”

    时间:十五天前。苏联,莫斯科。大导演扎瓦茨基正在按照他妻子的要求在胜利商店进行购物。

    “我看看,暖水瓶一个、手套三双、还有糖果……汽水……”大导演也要亲自购物,这大概便是现在的苏联和美国的差别吧。

    苏联的特权时代在1951年还不算很重,一直到勃列日涅夫上台,苏联才真正进入到可怕的特权时代。

    克格勃的特工在烈属商店里购买午餐肉罐头,打开却发现里面装满了昂贵的鱼子酱。

    以此才牵扯出苏联最大的贪污案。级别之高,就连苏联最高领导人都牵扯其中。

    当然,那是在二三十年后了。现在斯大林还活着,除了好酒之外,斯大林的生活风格简直堪称清教徒。

    所以在斯大林朴素的阶级感情中,贪污犯除了枪毙外就只剩下送去西伯利亚种土豆。

    然后把土豆送去中国给苏联换回糖浆来建设苏联社会主义这条路走了。

    所以这年头的苏联官员和高级别人员虽然有特权,但是也只有一点点,和后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甚至可以说这时代的贪官放到后世都算得上是清廉了。

    扎瓦茨基虽然在苏联很出名,但是显然他现在还没到需要专门请几个佣人来伺候他生活的阶段。

    和现在好莱坞里那些腐朽的资本主义导演不同,扎瓦茨基还是和苏联人民生活在同一个世界,而不是生活在云朵上。

    按照妻子的要求,扎瓦茨基购买各种物品,最后他来到自己最不愿意去的中国食品区。

    好吧,最不愿意去的主要原因是这里一直在排队、排队!

    扎瓦茨基无奈的都想要举手投降了。从前胜利百货商店里,中国商品区算是门可罗雀。

    是苏联照顾兄弟国家,让他们赚外汇的地方。

    就像是历史上的后世中国给朝鲜开了很多方便之门,让他们在中国经营许多正宗朝鲜餐馆赚外汇一样。

    (顺便说一句,朝鲜国营餐馆的味道普遍高于韩国各种餐馆。)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胜利商店的中国商品区现在总是在排队。

    因为从山海关汽水开始,中国的食品开始火了!汽水、膨化食品,而且现在又上新了,苏联代表团去中国考察的时候和对方的食品厂签了一个协议,购买了一批糖果回来。

    从前的中国糖果在苏联并不受欢迎,因为总是不够甜。只有实在是没办法了,苏联人才去吃。

    但是这次代表团弄来的糖果刚上市就受到了市场的热烈欢迎。

    就是哈尔滨食品厂仿制士力架的那款花生糖。

    这糖果能成功打开苏联市场,第一是因为它的味道确实是很符合苏联人。

    尤其是高甜味的糖加上高热量的花生,这简直就是高纬度寒带国家必备小零食。

    除此之外,李锐也让人给食品厂做了设计。按照李锐的说法,那就是这个时期的中国人普遍太含蓄,导致中国有好商品都宣传不出去。

    就像是山海关可乐吧。

    最早的时候山海关可乐方面是想要沿用原来的老设计(其实就是没设计,纯色的纸上印刷品牌名而已)。

    还是李锐给否了,出口的外贸商品必须要花里胡哨。

    所以才有了提升生产成本也要印刷的红墙绿瓦山海关城墙的画面。

    这个包装配合着优秀的商品,立刻在苏联打开局面。栆蛭包装好看,苏联人都觉得这种汽水很上档次,摆出来宴客也是很棒的一种饮品。

    如果当时搞一个土里土气的包装,那么苏联人会不会把它摆上公务宴席的台上那就不好说了。

    而这款花生糖也一样,采用红黑包装设计。

    正面采用中苏双语写着品牌名称:大地。并且也印刷上了各种非常符合现在这个时代的口号和标语。

    诸如【饿了?来一根,还能揍三个敌人】。“工人,力量的源泉”。当然,作为一名剽窃贩,李锐自然也不会放过那句著名的“横扫饥饿,做回自己”。

    这些俄语标语都是李锐让人在电脑上进行排版设计的,按照一定比例和美学进行设计,显得异常有力量感。

    非常符合这款花生糖快速补充能量的定位。

    高寒地区,饿了的时候来一根能量爆炸的花生糖是真的一种享受。

    尤其是户外工作的人群,比如说巡逻的士兵和警察等等。

    现在莫斯科的警察几乎每人都会带一根花生糖在出门巡逻。

    而也因为这些原因,这款糖在苏联开始爆火。因为中国食品在苏联的热销,出人意料的是带动了其他中国商品在苏联的热销。

    苏联缺乏什么?轻工业!具体点便是:日化杂货、深加工副食品、衣服鞋袜。

    从苏联开始,一直到苏联解体,这些问题一直没有得到妥善解决。

    现在中国提供的深加工副食品得到青睐不是没有原因的。

    只不过产量还是太低,满足不了广大苏联人民的需求。苏联人要的更多。

    当然中国也希望能生产更多,这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情。而现在胜利百货商店的中国商品区。

    除了食品之外,还有一个东西卖的特别好。

    那就是中国在今年冬天新推出的一个系列的夹克衫。

    设计造型极为前卫(在李锐眼中是极为复古)的夹克衫,莫斯科的年轻人爱的不行。

    现在中国自己的穿衣问题还没解决。

    所以这种纺织品的贩卖只能是先期试水,如果可以就先培养品牌。

    于是扎瓦茨基大导演不得不和一群年轻人以及家庭主妇们拥挤在中国商品区里排队。

    “我要买可乐!”“冬天你买可乐干嘛?”

    “你傻啊,冬天喝可乐的人少。刚好买回去屯着,等到夏天省得排队啊!”

    “对啊!你真聪明!”“你买什么?”

    “夹克衫,中国人出的这款飞行员夹克衫太酷了!尤其是骑上我哥哥的那辆摩托!”

    “花生糖你买吗?”

    “当然买啊,这糖可真好吃,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国家的糖果厂不生产。不过就是不知道买不买得到。”

    扎瓦茨基默默的听着前排年轻人的谈话。

    不知不觉间中国人的商品已经在莫斯科年轻人的心中有了不一样的地位啊。

    而在扎瓦茨基身后,两名莫斯科大婶也在闲聊。“中国人生产的搪瓷盆质量还真好,比我想的耐用多了。”

    “对啊,从前我觉得中国生产的商品质量很差,因为他们国家感觉就很差。没想到我上次来买汽水,顺手买了几个暖水瓶,发现质量异乎寻常的好。”

    “对啊,还有中国人生产的床单质量也很好。我家的用了一个冬天,布料都没有勾丝开裂的情况。”

    扎瓦茨基默默的听着,因为一两个拳头产品的兴起,带动了整个国家的产品在他国有了不一样的地位吗?

    就在扎瓦茨基刚刚排队到了的时候,又有一队情侣从他身边路过。他们也在聊中国。

    “你看了《紫日》吗?”“还没呢,不是才刚上映吗?”“对啊,我请你看吧。”

    “真的?!好啊!不过听说票有点难买。”

    “没事,我可以排队,不行的话多找几个朋友帮我一起排队,一定能买到的。听说这电影特别好看。”

    “好啊,好啊。哎,也不知道新中国成立以后怎么就这么厉害呢。拍的电影怎么就这么好看,感觉比我们苏联的很多电影都好看呢。”

    情侣的声音渐行渐远,但是作为一名大导演,扎瓦茨基心里是有些生闷气的。

    什么叫做苏联的电影不行啊,你们……“同志,你的汽水和花生糖。”服务台内的营业员打断了扎瓦茨基的思考,扎瓦茨基忙不迭是的接过自己买的商品:“谢谢了,同志。”

    他提着篮子走出百货商店,看着斜对面的电影院门口挂着一副大海报。

    中国电影《紫日》正在那里上映。虽然才上映五天,但是已经在莫斯科引起讨论的风潮了。

    扎瓦茨基默默的叹了口气,他把所有引入苏联的中国影片都看了一遍。

    不说什么思想深度和艺术性那些专业性的东西。

    因为有的有东西太专业了,就只能沦为小圈子里的人自我陶醉。就单说观看感受吧,扎瓦茨基明显可以感受到中国电影里那种牵着观众情绪走的力量。

    每次去电影院,那些观众们都会在导演故意设计好的地方表达出情绪。

    作为一名大导演,扎瓦茨基可以看出那些地方是导演故意设计的,甚至提前一两分钟他就能知道下面会出现一个什么样的情绪高潮。

    扎瓦茨基不禁感叹,电影原来还可以这样拍。

    而且他也非常想要尝试按照中国人这样的手法来拍摄一部电影试一试。

    只不过现在手上没有合适的剧本和项目。

    远远的眺望着《紫日》的海报,扎瓦茨基有些失望的摇摇头。

    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开着自己的拉达小轿车走时,他的同事奔跑而来道:“扎瓦茨基同志!好剧本!好剧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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