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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1996全球大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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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元1995年12月6日,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

    赤羽感觉到头疼欲裂、咽喉发炎肿痛,他看了看手中的面包,一点食欲都没有,他站起来把面包,扔进了机场的垃圾箱。

    不能等待,需要完成自己的使命。他用意志力强撑着,在机场里不停地走动,接近那些明显人聚成堆的地方,猛烈地呼吸着。

    他觉得脚步越来越漂浮,实在撑不住了,他勉力地走到19号候机厅,因为这里的人最多。找到一个座位坐下后,在昏迷之前,他颤抖着用帽子盖住了自己的脸,这样别人以为他在睡觉,或许可以多发挥一些传染的效果。

    他昏迷了,再也没有醒过来。

    密西根大学橄榄球场(The Big House),球场始建于1927年,是全世界第二大、全美第一大的体育场,可以容纳11.5万名观众。密大的橄榄球主场比赛,已经保持了30多年,主场上座率超过10万人的纪录。不论刮风下雨,还是电闪雷鸣,橄榄球场永远都是爆满的状态,这个周末也不例外。

    小伙子戴维斯,热情地站起来为密大球队喝彩,完毕的时候他注意到坐在他边上的一个混血儿,看上去有点病恹恹的,他看上去有点发烧,脸色红的不正常,戴维斯坐下的时候,特意向混血儿的耳边喊了一句:“伙计,我看你似乎病了,最好早点去看医生,球赛什么时候都能看的。”

    那个混血儿摇了摇头,不过他觉得时间已经足够了,站了起来离开了他的座位。戴维斯以为他去看病了,没有注意到他其实不停地在座位边的走道上缓慢地移动,到了一些地方,还坐下来一会,喘息休息。有些球迷也注意到了这个家伙,但看到他有点病恹恹的样子,没有人来干涉他。

    球赛结束后的半个小时,救护车的声音响起,接走了这个昏迷的家伙。

    同样的周末,加州洛杉矶迪士尼乐园。西元1955年,美国动画片大师沃尔特·迪士尼,在这里创办了第一座迪士尼游乐园,它在美国被誉为“世界上最快乐的地方”。

    玛蒂尔达与男友刚刚从海盗船上下来,他们快乐地欢笑着,她大口地喝着饮料,海盗船的刺激程度,对她而言刚刚好,周围很多人围着,毕竟是来到乐园,大家都很快乐。

    男友对她建议干脆去试一下过山车,她连连摇手,自己可不敢,那太过于刺激了。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一个不断咳嗽的男人,从他们身边缓慢地走过,他走进等候海盗船人群的中间,似乎在那里发呆。

    玛蒂尔达和她的男友,在大约2个小时多以后,发现救护车开进了迪士尼乐园,过了一会,他们听到有游客在议论有人晕倒昏迷了。难道是因为游玩项目太过刺激了,导致心脏病发作?两人都没有注意这个事情。

    类似的场景,最近几天,在美国的十多个城市,不断发生。而如果有上帝视角的话,可以发现,澳洲、新西兰、英国,都有类似的场景发生。

    中国和其它中国系统社会主义国家的弦,已经完全绷紧了。在12月9日,一名“来华旅游”的白人混血儿,在沪苏虹桥国际机场检疫时,被发现了澳日病毒。此人立即被逮捕并送进了专门的医院。而在11日,又发现了一名。显然,这一次澳日是“无差别杀伤”,中国也是他们的仇人嘛,既然澳日复国之梦已经破灭,他们变得无所顾忌了,只不过他们还是把主要的打击对象,放在了美国身上,但也不会放过中国。

    情况通报后,中国的医护防御体系全面启动,在华所有外国人,都被要求重新检疫。而同样的做法,在所有的中国系社会主义国家中,都被无差别地执行了。

    美国其实在12月6日,就已经确认澳日组织,在美国已经开始散毒了,FBI包括CIA,终究没有能阻止澳日的恐怖行动。当天就有3人被在不同的医院,因为发烧而被检出澳日病毒。是否立即向全民公布,立即成为克林顿政府争论的焦点。这种争论一直到了12月10日,仍然没有结果,此时全国发现的重症者,已经超过了百数。

    克林顿在12月10日,本来已经决定,要向公众公开此次澳日的恐怖生物病毒袭击行动。但是就在这一天,他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其实不止是他,政府内的一些关键人员,也接到了类似的电话,于是他们的观点统一了——需要再等等,让CDC等全国的医疗系统做好准备,立即公布,会让美国社会陷入恐慌。

    到了12月20日,克林顿不得不发表针对此事的总统电视讲话,因为此时美国的重症患者早已过万,所有的医院都发现了一种强力的新流感病毒,这种病毒恐怖的致死率和快速感染的特性,让他们非常恐惧。瞒也瞒不下去了,需要快速甩锅。

    在克林顿的余生里,他无数次地想起这件事情,被噩梦折磨着他的晚年。因为他很清楚,拖延的10天时间,可能导致美国人死去了数百万,这些人命,固然应该算到那些因此发财的财阀们头上,但他这个总统,难道没有责任吗?他内心虽然相信社会达尔文主义——优胜劣汰,但这么多的人因为自己的决定而死去,仍然在他的心灵上刻下了永久的诅咒。

    当美国大众听到总统讲述的澳日残部恐怖组织,发明了一种新的强大无比的流感病毒,作为对美国和全球的生化袭击武器后,目瞪口呆,感受到自己和家庭生命,受到了直接威胁的他们,对于澳日人的仇恨达到了极点,“找出这些老鼠,干掉他们!”的呼声响彻美国。

    “老鼠”确实在被一个又一个地抓出来,澳日组织既然有了这次大行动,自然就有暴露踪迹的地方,而一个破绽被抓住,就容易被突破新的破绽。人越人抓越多,但问题是,这一切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疫情。

    自我隔离、戴口罩、洗手、不聚集……,美国CDC向全美的民众发动呼吁和宣传。应该说,这个年代的美国政客和机构,基本上思维还是“正常的”,能够信任科学,这一点,要比李思华原时空2020年的美国要好很多,没有那么“魔幻”。

    但是,美国毕竟是一个“自由”的国家,很多事情从理论上是对的,但他们在现实中做不到,例如隔离不上班,哪个资本家会发薪水给你?美国人又不大存钱,没有薪水靠什么生活呢?等待政府救济吗?由于多年的经济不景气,美国的福利救济,并不太丰厚。但只要你上班了,同事们总有“轻生忘死”,仍然去happy聚会的人,你仍然可能被你的同事感染。

    大流行开始席卷全美国。每天都在死人,教堂的钟声不断在响起,医院的ICU需要排队,而棺材都已经不够用了,无数的穷人横死街头,清洁工都不敢去收尸。医生成了所有人心里的依靠,像每一次疫情期间一样。但实际上,他们也是如同没头苍蝇。如此短的时间,要破解这种恐怖的病毒,哪有那么简单?很多虔诚的信徒,跑到教堂祈祷,但教堂的聚集,同样加重了疫情。

    药物仿制也不顺利,新药怎么也没有那么快啊。市场上倒是开始出现了“神药”,卖得昂贵无比,但其实那都是不算太对症的抗生素集合,因为总有对病毒的附加杀伤作用,对于一些人而言,可以减轻一些症状,当然这些药的所谓有药效,能有个20%30%就不错了。但当下,它们就是美国的神药,也只有富人才买得起,医药集团的黄金时代来临了。

    类似的席卷,早已不限于美国,整个欧洲也很快沦陷,既然英国有了传染,那再传染整个欧洲包括欧俄和东欧,都不在话下。亚俄也不得不短期停止了与欧俄的往来,否则撑不住。

    其实最凄惨的地方并不是美国,而是澳洲。新时空的澳大利亚,此时人口恢复仍然不到200万,毕竟核污染的心理影响力太大了。看似地广人稀,应该有利于对抗病毒疫情,但问题是两个方面:第一人口都集中在几个城市,整个国家的人口太少,反而导致了人口的“点状密集”;第二就是澳日的混血儿在澳大利亚社会的存在,根本不是其它地方包括美国在内可比的,所以在澳洲“散毒”,对于澳日而言,最容易不过了。

    这导致了澳日病毒,可以说是“瞬间”打穿了澳大利亚。由于人口过少,经济也屡遭打击,新时空的澳大利亚,在医护上的完善度,是远不及原时空的。这不仅导致了大流行,而且导致了极高的致死率。

    澳大利亚向美国和英国的求援,都没有能得到他们实际行动的积极反馈。都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顾得上一条病狗呢?

    新西兰一开始没有澳大利亚那样惨,但等到后来大流行后,其实也差不多,他们的医护条件虽然比澳大利亚好,但毕竟只是个400多万人的小国,条件好也是有限的。

    悲伤席卷着美国和西方:“通往死亡的道路,是万劫不复的漫长征途,而内心随着每次新的恐惧,而一点又一点地崩溃,每一步都伴随着骨子里的叛逆,意识也建立着它苦楚的抵抗,这终将去往何方?”

    1996疫情的很多事情,就像1918年大疫情一样在重复:隐瞒在继续,傲慢在继续,谣言在继续,侥幸的心理在继续,疫情发生后的种族主义攻击,也在继续……

    疫情发生一个月后,西方才注意到了中国系统社会主义国家的总体稳定,以及控制住了疫情。

    在他们对中国疫情管制体系进行调查(中国不会反对向他们提供这个救死扶伤的体系)后,美国以及其它西方资本主义国家都绝望地发现,他们做不到。

    中国疫情管理体系,是李思华在原时空中国对抗新冠疫情的“动态清零”体系上,又进一步优化的结果。

    首先是中国能够及时尽早地发现传染源,中国已经普及了智能手机,可以说除了小孩子,人人都有,这样中国就可以实施两个基于智能手机的“绿码系统”,一个是地区的健康码,通过在居住地的阶段但连续的检疫来获取;而另一个是行程码,一旦外出,通过在异地的检疫来保持绿码。

    通过这样的体系,中国的大数据系统,可以掌控到每一个人的行踪,一旦局部有感染者被发现,接下来密接者,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发现,再通过社区隔离等手段,就可以把疫情控制在一个小范围内。

    其次是中国的社会主义制度优势,在疫点管控和减少人群聚集方面,也不是西方能比的,中国政府一声令下,全国的各种人群聚集,就可以完全控制。

    只有有效救治方面,西方或许可以追上中国的一点尾巴。中国现在的病床率大约是每千人12.5张,其中ICU病床大约占5成,虽然领先于西方,但也不是说高到了天上去。不过中国能够对所有重症病人,提供医保内廉价的治疗,这一点就没有西方国家可以做到了。

    西方能够学习的,无非是在海关入境、货物落地等方面的严格审查,这在西方国家已经算是很困难了,再进一步,确实做不到。

    其它的社会主义国家,自然还做不到像中国一样,毕竟他们没有中国本土那么高的智能手机和大数据系统普及率,以及整体的医疗科技水平。不过中国紧急为他们定做了基于电脑管理的系统,通过动员军队和国卫部队,以及民兵系统,他们同样可以对人员流动,实现全面的严格管控,这同样使得病毒在这些国家,难以形成大流行的趋势。

    所有的国家都向中国提出了药物援助的请求,包括美国。但中国也没办法,现有不断扩大中的“银翘清瘟胶囊”的生产能力,满足国内都还不够,等到国内满足了,接下来是其它社会主义国家,再次是其它发展中国家,拥有优势医护资源的西方各国,当然只能排到最后。

    美国和西方各国,愤愤不平地说中国这是“药物歧视的种族主义”,但此时的中国,哪里会在意他们的吠鸣?不先拯救自己人,反而先去拯救敌国的民众,当中国人是傻子吗?

    西元1996年,是一个悲伤的年份,因为疫情虽然从1995年的12月开始,但主要发作的时间,还是在西元1996年的1月到5月。这其实超出了澳日科学家最早的预计了,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关键是这个病毒在大流行的过程中,变异了一波,导致了大流行时间的延长。

    幸好,这个病毒最终还是没有像原时空的新冠病毒那样难缠,新冠病毒不断变异,连续3年都还看不到尽头。这种1996澳日病毒的底子,终究是一种禽流感,既然是流感,病毒的存活时间,就是有限的。

    等到5月过后,全球各国惊奇地发现,这种澳日病毒不见了踪影,不由感叹5月是人类的“大奇迹月”,这种病毒的消失,导致了无论是基督教、天主教,还有伊斯兰教,都有不少信徒变得更虔诚,虽然在科学家们看来,这简直是鬼扯,与神灵有毛的关系,流感病毒本来就应该是这样的。他们担心的是,第二年这种病毒还会不会卷土重来。

    虽然大流行期只有几个月,但造成的后果,简直是满目疮痍、触目惊心。全球死亡的人数,大约达到了6千万人,单单在美国,就有1200多万人死亡。澳洲更是死亡了超过40万人,达到了人口的20%!但这也没办法,每一个澳洲人几乎都感染了,有的还感染了两次,第一次感染似乎并不足以在体内生成足够的抗体。

    这使得澳洲再一次沉沦,“魔鬼眷顾的国度”,变成了澳大利亚最著名的新标签,几乎再有没有人,愿意移民澳大利亚。

    社会主义国家的人员死伤是轻微的,即使是非洲社会主义国家也是一样,因为在新时空,不仅是国家体制的严密程度完全不一样,这些国家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往来,也是有限的,在疫情下更是几乎完全切断。

    这是新时空社会主义体系的优势,没有像原时空的经济全球化,新时空的社会主义体系对比资本主义体系,大致像是两个不同大小的太阳系,大的太阳系自然是中国体系,以中国为核心,其它的国家围绕着它旋转;小的太阳系则是西方体系,以美国为核心,其它的资本主义国家大致是围绕着它旋转,不过欧盟一直想搞成双星系统。

    两个太阳系之间,虽然有着“星际航线”进行物资产品交流,但毕竟是两个独立而暗地敌对的不同体系,彼此的往来,相对于原时空,密切程度还是完全不可比的。

    欧俄的死亡人数也不少,超过了200万。这还是在亚俄请求下,中国将欧俄列为发展中国家药物供应次序首位国家的结果,仅次于社会主义国家体系。虽然提供了大量药物,但欧俄此时在叶利钦管理下,非常混乱,仍然造成了大量人员死亡,甚至中国提供的药物,有部分被走私到西方,变成了一些人发财的新模式。

    疫情后美国复盘的时候,克林顿才证实了不好的事情——在这种病毒的肆虐下,最倒霉的是主要感染者,都是25-35岁的中青年!六十五岁以下的人,占了死亡总数的百分之九十九!死者不是直接死于病毒,而是他们自身免疫系统反应的结果,被称为细胞因子的蛋白质免疫反应,如果过度反应,就会造成有害的结果,损伤肺和其他的器官,这就是细胞因子风暴。

    因为这一次的流感病毒是特殊变异的,使得人身上的免疫系统大开杀戒,导致几乎是越年轻,就越容易死亡。这一次的澳日病毒与以往的流感主要影响老年人和小孩子不一样,他偏偏就钟情于青壮年!

    这下子,美国的损失,完全超过了克林顿他们的预计,所谓的消灭养老金损耗者的计划完全落空,消灭的,是最精华的劳动力!美国就业人口大约是1.6亿人,这一次就被干掉了1200万人,超过了全部劳动人口的7%!

    这完全是对美国的重创,澳日虽然基本完蛋了,但也算是完美地实现了复仇。在美国的历史上,如果单单考虑人口因素,还从来没有一个势力,能够对美国造成如此大的杀伤。

    更不要说经济上的影响了,1996年的美国和西方各国,再次进入了严重的经济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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