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2008非典SARS事件
西元2008年1月的一天,东港直辖市生物病毒疾控中心。
张永康教授带领的一个小组,神色凝重地盯着面前的屏幕,来自生物芯片的采集数据,被超级电脑进行数据分析。病毒的数据在电脑的右侧不断刷新,在是一种新的高感染性病毒!人为的痕迹明显!
张永康命令:“立即准备报告,马上向中央生物病毒防治管理局汇报!同时向东港市政府汇报,要求立即启动一级防疫体系,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生物芯片显示异常数据的所有人员!”
中国各地犹如迅速拉响了警报,按照内松外紧的模式,开始全力以赴,控制住所有感染病毒的人员,以及密接人员。
1月7日,赵云腾急匆匆地赶往中央生物病毒防治管理局。由于前世的经验,他对于生物病毒攻击极为重视,在退休之后,仍然长期担任中央病毒防治小组的高级顾问。
在新时空,中国对于生物病毒战是极其重视的,甚至重视的程度在澳日病毒事件之后,已经超越了对核威慑的重视。关键核心就是一条——防不胜防。领袖李思华对此可以说是重视到了极点,这种重视也一直被中央贯彻和延续了下来。
发展到2007年底,中国的医疗卫生机构已经超过600万家,全国医疗卫生人员总量超过6500万人——最近10多年医卫方面的建设规模,远超其它产业领域,最大的原因,除了满足老年人口数量规模大幅度提升带来的医疗需求以外,对抗未来可能的生物病毒战袭击,已经成为了平常不太说,但实际最重要的原因。这使得医卫领域的从业人员规模,如果以单行业来说,已经是全国最大的行业。
赵云腾知道,现在的医护行业规模,已经是原时空总量的6倍左右,而医学救护的水平以及比较完善的抗病毒防疫体系(例如全球最大规模的法定传染病疫情和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的网络直报系统),使得赵云腾自己做的“生物战争评估”,新时空中国的能力,大约能够达到原时空的10倍左右。例如原时空的ICU病床数量,大约是每10万常住人口的综合ICU床位数为4.37张,而新时空大约是45张,超过了10倍。但就算是这样,他其实还是不放心。
而且他更多忧虑的,是其它社会主义国家的抗病毒防疫体系,他们的医学水平和医疗体系的规模以及完善程度,远不及中国,管理体制也没有中国这样的严密,在生物病毒战袭击下,很容易造成严重损失。
匆匆赶到管理局下属的疾控中心,一场重要的专题汇报很快开始。
当听到这种病毒是一种冠状病毒,而病毒造成的传染后果,大致是一种重症急性呼吸综合征,无明显症状、潜伏期长、致命性传染这些特征的时候,赵云腾内心一震,这不就是原时空的SARS非典病毒吗?就算不是完全一致,但肯定是同类的病毒。
本来在2003年(原时空的爆发时间)没有发生非典SARS病毒传染事件,他还是挺高兴的,当时李思华还没有去世,她也很高兴。两人还以为蝴蝶效应之下,这场灾难没有能够发生。现在看来,只不过是推迟了时间而已,发生在了5年之后,如果这种病毒是西方人为的,那么可能就是因为,新时空他们的生物科技水平同样滞后了,发展得比原时空要慢。
赵云腾不由得露出了苦笑,世界的惯性还真是很大呀。
不过国内的情况目前还是好的,因为还没有出现超级传播者——易于出现超级传播者的老人、长期病患,或是肾病和糖尿病等慢性病病人中,尚未发现感染。
但是从次大陆和非洲传来的信息,要严峻得多。按照“华盟国际卫生条例”的规定,各国都建立了生物病毒的防治中心,相关信息是需要第一时间通知各国的。在国内发现这种非典病毒后,疾控中心核对了各国发来的信息,很快确证这种病毒,并不仅仅在中国被发现,而是已经在次大陆和非洲,形成了小规模的流行,换言之,两大地域的疫情,发生得比中国还要早。
至于这种病毒是不是认为制造的,目前对病毒的研究,尚无法给出最终肯定的答案,但对于基因序列初步的分析,认为可能性较大,部分基因序列,被初步认为有人为的可能性,疾控中心还需要时间,来进行进一步的分析研究。
防治方面,对于这类病毒的对抗,属于“早有准备”的,每年一次小演习,三年一次大演习,整个防疫系统已经形成了缜密的流程。由于并未形成大流行,所以目前主要还是“精准布控”,发现一例,对感染者及其密接者和密接环境,立即进行处理,争取将每个爆发点的传播扼杀在很小的范围内,从而不影响大范围的经济民生。
由于非典病毒,主要是通过呼吸道进行传播,可以通过打喷嚏、咳嗽、大声说话,将这种病毒带入空气中,再通过空气飞沫进行传播。此外还可以通过密切接触,进行传染,传染率很高。所以关键的步的骤,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每一个发现的传染源。
为此,决定执行以下几个应急策略:
一是提前对中国全民,更换最新第五代的生物芯片,全面替换过去的内置芯片,新的芯片能够反馈更多更准确的人体数据,能够更灵敏地监测可能病毒的侵入,芯片通过7G无线网络,可以实现每10分钟一次的数据上传。这就能够让最短时间内控制病毒传染,具备了技术上的完全条件。
二是将全国抗疫备战等级提升到一级水平,相对于过去的演习,这可是一次实战,就把这次真实的抗疫,当成今年的大演习内容了。例如所有的飞机和火车,由于密封性强,所以对其加强消杀,都是很必要的。
三是基于病毒分析的结果,布置专用疫苗、专用药物的紧急研制。
四是公告全国人民日常生活短期防疫化,例如强制外出和所有公共场合、办公场所佩戴口罩等措施。
国内有着较为完善的准备,赵云腾等人也不是十分担心,但是说到其它社会主义国家以及中国的邻国,就比较头痛了。
目前能够像中国一样,使用中国生物芯片,构建起全国性防疫基础数据体系的国家,寥寥无几,在次大陆也仅有奥恰国、比哈国、喜马偕尔这三国,实现了这样的数据芯片化,其余8国都没有。而在非洲,现在一个国家都没有采用生物芯片。亚俄和中亚,也只是部 分实现了生物芯片内置化(双重国籍的中国人都有,但非中国人的芯片内置进程,不过是刚刚开始)。
这主要是因为全民生物芯片化,如果国家不富裕的话,是支撑不起的,总体费用还是很高的,这些国家普遍认为自身的经济发展程度还不够,所以现在几乎都还是处于“试点阶段”,国民中只有少数人内置了生物芯片。这是一个体系,又不是单单有了生物芯片就可以的,还要有7G通讯网络进行数据传输,有后台的超级计算机群落,进行数据分析等等。
至于爪哇民国、巴基斯坦、阿富汗、伊朗等“中国特殊利益”的非社会主义国家,其医护体系与中国模式很不一样,防卫的模式,也必须按照他们国度有效的模式来,中国只能是支援。
无论如何,先通知他们,要全面动员起来——医疗系统全部抗疫动员、疫区隔离、非必要不外出、自我隔离等措施,都要建议这些国家立即执行。
会议之后,一场动员全国的抗疫展开了,并迅速扩展到整个社会主义世界和全部亚洲国家。随着中国的公告,全世界都陷入了一阵恐慌,这是澳日病毒袭击以后的第二次大病毒流行吗?到底是谁干的?
另一条战线上,CFIA等国家情报机构,包括其它社会主义国家的对外情报机构,都已经全面动员——必须搞清楚这种病毒到底是自然产生的,还是美国这些西方国家,或者这些国家组织的又一次生物病毒战争?
在CFIA看来,如果是人为的,那无疑是这个中国最强力的情报组织的一次挫败,事先完全没有得到任何预警,也没有任何线索。
到1月下旬,疾控中心已经得出结论,这种冠状病毒的基因序列,确实有被人为修改的片段,属于人工病毒确凿无疑,这使得CFIA的压力变得极大,到底是谁干的?
在当年的艾滋病毒和澳日病毒两次袭击后,与病毒有关的情报侦察,已经是CFIA最重要的任务之一。在这些年里,背托中国强大的压倒性的国力,以及对西方个人的影响,CFIA已经深度渗入了包括美国在内的几个西方国家的生化研发和国家防疫系统,构建一个由这些国家医疗卫生官员、医药学家、生物病毒学家构成的情报网络。例如在美国,甚至还包括了少数的美军生化战的部队军官,就算是在德堡这个美国生物病毒研发中心,也有CFIA的情报员。
这样一个严密的情报网络,居然没有能得到此次非典病毒袭击的一点点情报,无疑是一次大的失败,少数的CFIA相关官员,都因此被撤职。
但由于这个情报网络的存在,至少确认了美国乃至英法德等国的资产阶级政府,肯定是没有直接介入,包括其官方机构与军方的相关机构,换言之,这肯定是一个隐秘机构干的,甚至可能是抛开了政府干的。
以CFIA为主,在其它社会主义国家情报机构配合下的追踪,还是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最重要的是发现了,从1999年到2003年,欧美有一些年轻的生物和病毒研究人员失踪,他们再没有重新出现,而追查下去,当初聘请他们的实验室或公司,都已经注销不存在,对这些公司当年人员的进一步追踪表明,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充当了壳公司的工具人。
进一步的统计发现,其实失踪人员的规模不小,如果把除了病毒专业以外,包括其它可能相关的医学等专业人员统计在内,至少有70008000人。现在反过去侦察,其异常情况都是明显的——糟糕的经济情况下,这些人被聘请,兴高采烈地去壳公司上班,然后某个时刻出差,再也没有出现。
但很可惜,在那个时候CFIA在美各情报站,没有能够重视这个现象。说起来,过去对于美国医药集团,由于中国隐秘资本对于这个领域渗透很少,确实在其内部缺乏情报来源。这也是未来需要补强的部分。
所以CFIA猜测,美国某个与医药行业高度关联的隐秘组织,绑架式地招聘了这些研发人员,组织了隐秘的实验室,研发高传染性致命生物病毒武器。这很可能是中国当年对艾滋病毒事件的雷霆报复,使得他们避开了寻求资本主义政府的支持——他们害怕反而被其政府出卖。
这显然就是美国或者其它西方大国内部反华反社会主义的极端派了,由于在其它武器上相对中国的巨大差距,绝望的他们不得不把重点放在了病毒或者基因武器这样的“出奇制胜”可能性上。
这样的组织规模,背后没有财阀的资金支持,没有一些西方官员的庇护,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CFIA接下来的关键任务,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这个组织,消灭他们,不过这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人家本身就是针对中国来设计他们的“防御”的,要不然之前也不会让CFIA,对于非典病毒毫无预警情报。
不过CFIA也不是没有线索可追,例如这些专家的家人,他们难道一点钱都不给吗?那让这些人如何安心研究?这七八千人中,算得上“孤寡”的也没有多少人。总之,只要知道了他们的存在,总是有机会,可以找出他们的。
西元2008年8月,非典病毒袭击事件爆发7个月后,各国的抗疫行动基本告一段落。虽然声势浩大,发现病例的国家,也超过了50个,但最终的死亡数据并不高,全球累计在一起不过是1万多人,中国仅有数人,因为非典并发了其它的基础病而死亡。
美国和欧洲也没有逃过,他们最终的统计数据,并不比次大陆或者非洲社会主义国家强什么。这就是当代生物病毒作为一种武器的缺陷——无差别攻击,你想它只攻击某种特殊基因的人种,其实根本做不到,尤其是病毒只要发生一次变异,可能就让所谓的基因隔离彻底粉碎。当然,背后的黑暗势力也不在乎。
美国芝加哥的一座大厦里,几个白人中年男子,坐在一个会议室里,似乎正在开会。但气氛是沉闷的,大家鸦雀无声,主位上的老板,已经将座位转向窗外,似乎窗外的风景,远比背对着几个汇报的人的语言,更有趣。
过了一会,他才转回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有一张与洛克菲勒五世有点近似的脸,确实他就是个洛克菲勒,不过在外界的洛克菲勒家族,他早已是个死去的人,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他平静地对那几个人说:“所以这一次的病毒攻击,虽然对其它国家有点效果,但对于中国基本无效是吧?”
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看上去有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回答:“是的,中国人有着完善的抗病毒体系,而且他们普及的生物芯片内置科技,非常讨厌,这使得几乎任何的病毒,都会在早期,很快被中国人发现,难以实现广域传染。”
这个洛克菲勒问道:“迪格教授,那你认为什么样的病毒,才能攻破中国人的防御体系呢?”
这个有点秃头的迪格教授,显然对于这个问题早有准备,他也冷静地回答说:“两种可能性。一种是研发出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超级病毒,能够拥有突破中国人防御阀值的高传染性和高致命性;另一种则是用数量替代质量,如果能有10余种类似澳日病毒那样水平的病毒,同时发起攻击,或许能够突破中国防御,但这也仅是一种可能性。”
洛克菲勒不由得点点头,要么是质量突破,要么是数量突破,舍此别无它路,无论是哪条路,都需要继续高强度的研发。
他其实并没有像这些部下感觉的那样生气,虽然对非典病毒的效果失望,但他并不意外,这种结果,在事前就知道是大概率的,突破一个世界第一强国的生物防御阵地,哪有那么容易?
所以这一次本身就算是一种演习和试验,如果不是缺乏资金,本来他甚至都不打算发动了,但必须要赚一波钱了,否则继续研发的资本不够了。虽然这一次袭击的效果,非常一般,但钱是赚够了的——提供早已上市的两种“恰巧”对非典病毒有一定效果的药物嘛,反正两年前就有的药物,别人也没办法怀疑什么。
不能有太多的资金,来自那些有默契的财阀家族,在这一次袭击之后,中国人一定会详细地调查可能与病毒有关的资金来源。洛克菲勒对于中国CFIA的调查能力从不低估,虽然FBI很少破获什么中国间谍案件,不像是过去经常揪出克格勃间谍那样,但中国在美国肯定有非常强大的情报力量,这毋庸置疑,与外界“敏感人士”尤其是财阀、官员和医药专家过多的联系,很可能会导致暴露。
洛克菲勒感到有点可悲,在与中国几乎是明确敌对的美国土地上,他们也要隐姓埋名,转入地下研究,而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地作为美国力量系统的一部分。当然他也理解,如果他们公开存在,那么中国人肯定不会允许,所有的地方和情况力量,都会针对他们。
这就是国力的差距,中国能在美国动用的力量,肯定也是庞大的,要不然他们就不会是一个相当于美国经济总量20多倍的超级大国了。
先继续推动研发吧,希望能获得了不起的超级病毒作为结果。洛克菲勒吩咐散会,让迪格教授拟定下一阶段的计划,组织将进一步扩展研发的强度。
在核威慑构成的军事恐怖平衡之下,生物病毒有关的斗争和战争,却是在不断地扩展,开始成为西方各种极端势力,挑战和打击中国的主要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