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本家测试
第2章：本家测试
走出附属区的小路时，玄刻意放慢脚步，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路边的排水沟里积着污水，散发着异味；几个穿着灰布衣服的旁系老人坐在石头上晒太阳，看到岩带着玄，眼神里有同情，也有麻木——他们大多是没能通过测试的旁系，一辈子只能靠给本家做杂活糊口，年纪大了就只能在墙角等死。
“玄，别乱看，跟着我走。”岩察觉到儿子的目光，低声提醒，“前面就是本家的巡逻区，看到穿白衣服的，记得低头。”
玄立刻收回视线，低下头盯着脚下的石板路。他知道父亲的顾虑——宇智波本家的巡逻忍者，大多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最喜欢找旁系的麻烦。
果然，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三个穿着白色忍者服的少年走了过来，领口绣着醒目的红色团扇，为首的少年大约七岁，额头上绑着蓝色护额，左眼的瞳孔里隐约能看到一个勾玉——单勾玉写轮眼，是本家长老宇智波富岳的远房侄子，宇智波健。
“哟，这不是岩大叔吗？带着你家的小废物去领报名表啊？”宇智波健停下脚步，故意用脚踢了踢路边的石子，石子擦着玄的脚踝飞过，“我六岁就感知到查克拉了，七岁开眼，你家这小子…… 恐怕连查克拉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玄的指甲掐进掌心，却没抬头。他从记忆里知道，这个宇智波健，仗着自己开眼早，受本家重视，一直在附属区横行霸道。
“健少爷，小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岩连忙弯腰道歉，腰弯得几乎要贴到地面，“我们还要去领表，就不打扰您了。”
“哼，算你识相。” 宇智波健嗤笑一声，目光落在玄手里的布包上，“领表？我看也是浪费时间，不如让给我本家的弟弟，至少他还能开眼，不像某些旁系，一辈子都是废物。”
说完，他故意撞了岩一下。
岩踉跄着差点摔倒，怀里的布包掉在地上，里面的身份证明和银币撒了出来。
宇智波健踩着那张身份证明，用鞋底碾了碾，声音里满是轻蔑：“宇智波玄……我记住这个名字了，要是测试没过，就别再出来丢人现眼。”
玄看着那张被踩得满是泥印的粗纸，心里一阵冰冷，他能清晰地感知到周围旁系老人的目光——有同情，有畏惧，但更多是麻木。
这就是宇智波旁系的宿命：连最基本的尊严，都要被本家踩在脚下。
“健少爷，您看这……”岩急得额头冒汗，想去捡身份证明，又不敢碰宇智波健的脚，只能不停地道歉。
“滚吧，别在这碍眼。”宇智波健终于挪开脚，带着另外两个本家少年扬长而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瞪了玄一眼，“废物就是废物，再怎么挣扎也没用。”
直到那几个少年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岩才慌忙捡起地上的身份证明和银币，小心翼翼地拍掉上面的泥土，嘴里还念叨着：“没事，没事，只要能领上表就好……”
玄看着父亲佝偻的背影，突然开口：“爸，我会通过测试，也会开眼的。”
岩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儿子。六岁的孩子站在晨光里，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怯懦，反而带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坚定——不是孩童的赌气，而是一种仿佛早已注定的笃定。
“好，好……”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头，眼眶有点发热，“爸相信你。”
玄没再说话，只是弯腰捡起那张被踩脏的身份证明，仔细叠好放进布包。他的手指拂过纸上 “宇智波玄” 四个字，前世的基因学知识和火影考据记忆在脑海里快速交织 ——
宇智波旁系血脉纯度 11.8%，自然觉醒写轮眼的概率低于 0.5%，但可以通过 “外部查克拉刺激 + 精神力共振” 激活。
木叶忍者学校的 “基础查克拉测试”，其实是检测 “查克拉的稳定性”，而非总量，只要能稳定凝聚查克拉，就能通过。
矿洞实验室的位置在记忆里清晰浮现——距离木叶边境约 120 公里，是二代目时期废弃的暗部据点，里面残留着基础的查克拉测量仪器，还有少量未被清理的实验卷轴。
大蛇丸现在还在木叶科研部，担任 “忍术开发课” 的研究员，距离他脱离木叶还有九年，足够获取初步的细胞培养技术。
六年时间，足够他完成 “查克拉控制训练→通过测试入学→积累资源→建立实验室→初步研究血脉激活” 的第一步计划……
一系列规划在他脑海里成型，像极了前世在实验室里设计 “基因激活方案” 时的场景。
只是这一次，他的实验对象是自己，目标是改变整个忍界的血脉规则。
“走吧，爸，别迟到了。” 玄拉了拉父亲的衣角，声音依旧是六岁孩子的软糯，眼神却已经看向了更远的地方——越过附属区的低矮木屋，越过本家的高墙，看向了六年后果的那场灾难，以及灾难之后，属于他的血继网罗之路。
晨光渐渐升高，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玄走在父亲身边，手里紧紧攥着那张没用的查克拉提炼符，心里却已经开始绘制第一张 “血脉觉醒计划” 的草图。他要让这火影世界知道，从今天起，这个名为 “宇智波玄” 的旁系孩童，不再是命运棋盘上的弃子，而是要成为掌控棋盘的棋手。
领表的地点在宇智波本家外围的一个小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旁系家长和孩子。
玄抬头望去，能看到本家测试官坐在院子中央的高台上，手里拿着一份名单，表情冷淡。旁系的孩子们大多躲在家长身后，眼神里满是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跟着父亲走进院子，小小的身影在人群里毫不起眼。
宇智波本家外围的小院不大，地面铺着青石板，边缘长着几丛枯黄的杂草。院子中央搭着个简易高台，铺着红色的毡布——那是本家的颜色，与旁系孩子们身上的灰布形成刺目的对比。高台后坐着三个本家忍者，为首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绣着团扇族徽的白色马甲，左手把玩着一枚银色的查克拉水晶，眼神扫过下方的旁系人群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下一个，宇智波拓。”
男人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个瘦高的男孩立刻从人群里走出来，大约七岁，衣服洗得发白，手里攥着一把比他手臂还长的苦无，手指因为紧张而泛白。他走到高台前，按照要求将手放在查克拉水晶上——水晶是木叶特制的测试工具，能根据查克拉的凝聚程度发出不同颜色的光，浅蓝为合格，深蓝为优秀，无色则是失败。
男孩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努力凝聚查克拉。可他的查克拉太乱了，像风中的烛火，水晶表面只闪过一丝微弱的白光，随即又暗了下去。
“查克拉紊乱，不合格。”本家男人收回目光，在名单上画了个叉，语气里没有丝毫波澜，“下一个。”
男孩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的父亲连忙上前拉着他，低声安慰着，却掩不住眼底的失落。
玄站在人群后，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这一幕——他认得这个叫拓的男孩，是旁系水野家的孩子，查克拉量比自己还多，却输在控制上。这也印证了他的判断：本家的测试，本质是筛选 “能稳定输出查克拉的工具”，而非 “查克拉量大的天才”。
“宇智波玲。”
又一个女孩走上前，她的查克拉比拓稳定些，水晶发出了淡淡的蓝光，却在最后一刻突然闪烁了一下，颜色淡了下去。
“查克拉稳定性不足，不合格。”男人依旧是冰冷的判决，“下一个，宇智波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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