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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冬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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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定眼眶一热。他真舍得这大好的前途么,不尽然,可当下的局势由不得他舍不得,他只能做出自己认为正确的事。

    最后的结局,他甘之如饴。可这样藏在心里的一份小小的不甘心,不舍得被皇帝 看见后,萧定难得起了点委屈。

    好似皇帝说他委屈,他就委屈。皇帝说他不委屈,他就咬着牙关把苦楚吞咽下去。

    皇帝不仅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年,他是天下人的君父,掌万乘之权。

    萧定坐在一旁垂下脑袋,说道:“草民不委屈。”

    平景帝不知为何听见萧定自称草民有些哂笑。

    “萧爱卿。”平景帝举着杯子,“祝你此去安好。”

    萧定忙不迭拿着酒杯一饮而尽。

    平景帝叹息,“萧爱卿你太年轻了。”

    萧定觉得心脏跟泡在热水一样,他闷声说道:“草民快要三十了,也不算年轻。”

    平景帝想到刘忘生六十岁还在朝中舌战群儒,他又对上萧定的脸笑了笑。

    “去罢,朕就不送你了。”

    萧定犹豫片刻,还是拱手道:“陛下若是萧家以后犯了错处,还请陛下宽宥几分。”

    平景帝的目光落在萧定身上没有情绪,萧定后背湿了一片,过了良久,平景帝说:“萧爱卿,你该走了。”

    皇帝没有应他。

    萧定不好再说什么,他向平景帝见礼离开亭子,带着萧家的马车缓慢的行驶在官道上。

    来福冲着萧定见了礼去寻平景帝,来福最后说道:“萧大人保重,以后的事还未可知。”

    “多谢公公。”

    来福骑马离开。

    平景帝看着萧家的马车远离,来福翻身下马,在另一侧还有大内高手在,皇帝出行一定要有人在暗地保护。

    这回萧定走后以后很久都见不到了。

    “回宫罢。”平景帝淡淡说道。

    萧家小辈一夜之间都离开了,过了月余,在边疆的萧安提出辞官归家,平景帝在犹豫之中,由解意远和刘忘生,以及宗室王爷的劝说下放萧安辞官归家。

    至此萧家小辈无一人在朝中任职,边疆兵权尽归平景帝之手。

    依附萧家的人嗅到朝中的风向,纷纷对萧家避之不及,如鸟兽散。

    平景帝的清算还未来,有的朝臣就是墙头草,反手就叛主把萧家的罪证送到御书房,平景帝引而不发。

    宋长叙捧着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心里美滋滋的,搁在腿上的是许知昼今早塞到他手里的汤婆子。

    他官职太低没有自己的办公地方,跟着吏员一块,屋子里四个角放着炭盆,只有零星点暖气,还要把窗户开点缝,这点暖气可有可无。

    还是汤婆子更实在。

    宋长叙缩着脖子处理公务。夏日炎热犯困,冬天寒冷犯困,他又喝了一口枸杞茶续命。

    “宋大人这些需要您审核。”

    宋长叙看着堆积在桌上的文书,有种淡淡的死感。他应一声开始审核,因着萧家小辈辞官,连带有许多人见势不妙跑了,吏部这边比较忙。

    连着年底的政绩考核,忙的头昏脑涨。

    果然不管是哪个部门到了年底都是忙的。他在膳堂看见户部的人,瞧着他们都是一副死样,没有之前趾高气昂的样子。

    以前户部的官员在膳堂往那一处就知道下巴仰那么高是户部的人。

    宋长叙瞧见今天有宫保鸡丁,他心中一喜,他打了一大碗,又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腐汤。

    膳堂的人气足,热嚯嚯的,宋长叙喝了一口豆腐汤,又夹了土豆丝吃。

    裴升荣光是看着宋长叙吃饭,他的胃口也回来了。

    “宋兄,我能尝尝你的宫保鸡丁么?”

    宋长叙大方的说:“你想吃什么就夹什么。”

    裴升荣不知为何是不是从旁人碟子里吃的菜要香一些,他今天多用了一些饭。

    宋长叙瞅他吃了小半碗饭,“裴兄吃太少了。”

    宋长叙飞快扒拉着饭碗,吃完又去盛了一碗。冬日好散去热量保护身体,所以要多吃些,膳堂的厨子是御厨,饭菜挺好吃的。

    每五日还有菜单轮换,还要怎么样。

    宋长叙爱煞膳堂的饭菜。

    他吃到一半有人站在他面前,瞧着是一个面生的官员,大约三十多岁模样很清秀大方。

    通阳宇笑了笑,“我能坐在这里么?宋大人。”

    宋长叙:“坐吧。”

    通阳宇到了刑部做主事跟宋长叙是平级,他到了京城得知吏部的事,心中对宋长叙很感激,这回找到机会就到他面前道谢。

    “多谢宋大人的举荐,不然我还在县城不知要多少年才能升官。”

    宋长叙没认出来,“你是……”

    通阳宇想到自己还未自我介绍,“我叫通阳宇,宋大人对我有印象么?”

    宋长叙想起来:“原来是通大人。通大人的履历很好,我只是呈上官,都是上官的眼光好。”

    通阳宇还是念着宋长叙的好,他们交换地址。

    走出膳堂,宋长叙沿着走廊回到吏部,抖了抖无意识飘落在身上的雪花。

    年底有人辞官,有人年龄大了归家养老,腾出不少位置。

    选拔或晋升官职要按照四格八法为标准进行筛选。四格指守,政,才,年,分称职,勤职,供职三等。

    八法为贪,酷,无为,不谨,年老,有疾,浮躁,才弱。

    宋长叙拿到几个官职,可以推荐庶常馆的人,他看见庶常馆推了几个人过来,白舒,谢风,罗双,程茂学。

    按照履历,宋长叙推荐了白舒跟谢风,其余还有两个观政的位置,他给了罗双跟程茂学。

    这回观政都是去户部,因为户部年底很忙,看两个人能不能抓住机遇。

    宋长叙还要看地方官员的政绩,很快就到下值了。上官没有催促,宋长叙就不急着把文书看完,自己拿着伞先下值。

    在外边看着有糕点,宋长叙买了马蹄糕跟枣糕,另外买了一点枸杞,还去药铺买了泡脚的药包。

    冬日冷了,要多喝枸杞茶,多泡脚取暖。家里还没有马车,宋长叙上值下值全靠腿,他还是乐得自在。

    回到家中,家里多买了两个仆从,留着做打扫,还有一个做厨子。

    制糖坊跟钵钵鸡铺子生意不错,许知昼可以拿着账本悠哉的看着,不求大富大贵,有一二间铺子,相公有点地位,长相俊美,这样已是极好的日子。

    正堂没有看见许知昼,宋长叙知道他一定躲在里屋烤火。一推开门果真看见许知昼躺在软榻上,正拿着账本对账。

    “相公回来了,星文刚做了果茶,我觉得味道不错,可以引用到钵钵鸡铺子里。”

    宋长叙把糕点搁在桌上。

    许知昼拆开油纸包吃了一点糕点,铺子里的糕点吃的更爽利。院里还有一片空地,有地方已是种了花花草草,许知昼夏日喜欢吃寒瓜,他还是想春天去买点良种,种点寒瓜在家里头,想吃摘一个瓜就吃。

    自家院里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招待客人总不会引到主院里来。

    许知昼说道:“大哥做了面铺也不错,我今早去铺子看着有声有色的,不少人吃面。”

    宋长叙:“不是说做茶馆,怎么成面铺了?”

    “听大哥说是吴先生提的建议,哥夫挺听那人的话,还把人带到京城来了。想来也是,茶馆京城够多了,到了冬日喝茶的人多,面馆一年四季都有生意。”

    宋长叙知道吴义,他说道:“大哥跟哥夫心里有成算就好。”

    他喝了一口果茶果真是有些滋味。

    许知昼这回做了老板,日子变得悠闲起来,把屋子的一些装饰买了许多,把东厢房跟西厢房也布置好了,走廊的地板换了新的。

    他留着心在主院一旁留了一个小房间,以后有了孩子就可以住在身旁。

    “搬了新家,财运也来了不成,两处铺子一个月有两三百银子的进账,得亏有陛下赏赐的金条,不然等我们住上新房又不知道要多少年。虽说现在的积蓄没有东西,但生活安逸了,我还是要攒钱。”

    宋长叙抬头:“我还以为你要享受了,怎地还想起要攒钱?”

    许知昼把账本放下,“银子当然是越多越好,以后还有孩子要养,有费钱的时候。”

    扯到孩子身上,宋长叙总是没话。

    “后日要去程家参加婚宴。”

    程茂学跟越白的婚宴,许知昼早就去挑好了礼物,不求贵重但求一个巧字。

    今年不能回家过年,不然留相公一个人在京城也不好。

    晚上吃了晚食,两个人去逛夜市买了衣服,买了打算寄到齐山村,许知昼挑了好几件衣服,让宋长叙做参考。

    宋长叙光是用眼睛看,只说:“瞧着都好看。”

    许知昼:“要你说,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你就拿着衣服得了。”

    在一旁的老板娘听见两人的对话,心里觉得怪有意思。两个人长的好,一看还是年轻夫夫。

    宋长叙不吭声了。

    许知昼挑好衣服又去看靴子,摸了摸靴子里面问道:“这里面用的什么毛?”

    老板娘说道:“有羊毛也有鹅毛,这件靴子就是羊毛做的。”

    许知昼让宋长叙坐下试一试。

    满意就买下,要说买点干货寄到家里也成。两个人买完东西就到驿站把东西寄到齐山村,东西不多,要了十两银子。

    夜晚的雪大起来,许知昼扯着披风跟宋长叙一块喝了一碗羊肉汤,回到家里已经晚了。

    两个人用热水盥洗后躺在被褥里紧紧的挨着,取暖。许知昼冬日就习惯抱着宋长叙缩在他怀里,宋长叙怕他在被褥里呼吸不过来,要把他的头挖出来。

    “哎呀,我不会呼吸不过来的。” 许知昼瞪他。

    宋长叙亲他的唇,“我怕你呼吸不过来。”

    两个人胡闹了一番又要重新去盥洗,许知昼趴在宋长叙身上就睡着了。

    宋长叙摸了摸他的手,放在被褥里。

    日子过的快,程茂学跟越白大婚那日,天上难得没有飘雪。越家父母从江州赶了过来,还有几个江州的女子跟哥儿,许知昼跟谢沧跟着回去看越白。

    越白红着眼眶送别父母坐上花轿,嫁妆三十抬,一路风风光光吹吹打打。

    许知昼在京城是第二回瞧见成亲的人家了,看着还是欢喜,他去抓了一把喜糖,塞了一把到谢沧手里,笑着说:“我请你吃糖。”

    谢沧瞧见花轿渐行渐远,心里怪不是滋味。被许知昼塞了一把喜糖后,心情好很多。

    “别人的糖也是你请我的?”

    许知昼从袖子里拿了一块水果糖,“这回是我请的吧。”

    他出门怕无聊在袖子里塞了几个水果糖。

    谢沧拿到糖愣了一下。

    他们从越家一路到了程家,瞧见宋长叙他们在喝酒,许知昼到处看。

    宋长叙瞧见他拉着他过来介绍了吏部的同僚夫人或夫郎给他认识。

    “宋夫郎长得真好看,跟宋大人是天生一对。”

    许知昼最得意自己的这张脸,他笑道:“我看夫人也很漂亮,看样子才十六岁。”

    嘴巴太甜了,把一众夫人跟夫郎哄的心花怒放。

    宋长叙见他混的开,他去另一边同人喝酒。

    他喝的不多,喝完同几个同僚说几句话,程茂学逮住他们让他们挡了不少酒。

    宋长叙是撑不住要吃些菜才好。

    许知昼给他盛了一碗鱼汤,鱼汤炖得鲜美,宋长叙喝了好几口,缓过来胃里好受多了。

    “多吃些菜。”许知昼给他夹菜。

    宋长叙应一声把碗里的菜全吃了。

    等婚宴结束后,他们还要打叶子牌,宋长叙就没去参与了,比起打叶子牌他更想回去陪着许知昼一块烤火。

    “宋大人来一局吧。” 有人劝说道。

    宋长叙摇头:“我牌技不好,还是先回去了。”

    跟着许知昼离开程府,宋长叙心情开阔,他跟着许知昼回到家里就摆了炭盆。外边有瓢雪,里面许知昼拿着果茶在泡,另外还踩着鞋袜到了床上。

    他没有一直趴在床上,反而时常换姿势。

    宋长叙:“?”

    “你在做甚?”

    许知昼:“我在锻炼呢,不能一直趴着,肚子会长肉。”

    宋长叙被许知昼说的无语,他下意识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他发现他的八块腹肌变成了六块。

    有点惊恐。

    “看来我也需要锻炼,不能一直坐着。”

    许知昼白了他一眼,“多简单,你办值的时候就站着。”

    宋长叙:“……”

    有几分歪理。

    过年是要过年的,买年货许知昼已经熟练了,只今年只有他们俩一块过年,终究是有些不如意。

    “爹娘回信说不想来,怎么让他们来呢。”

    宋长叙出了一个馊主意:“你说你有了,两个爹娘都回来。”

    许知昼眼睛一亮,“你说的有道理,相公你来写,到时候暴露了,就说是你擅自做主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宋长叙:“许知昼,你能不能有点担当。”

    许知昼捂住耳朵:“我不听。”

    宋长叙只好去写信,许知昼凑过来还指导了几句话。

    “说的惨一些,就说一直在吐,饭菜都吃不下去,虚弱至极。你要忙于朝政根本没空照顾我,经常夜不归家。我一个人在家孤孤单单。”

    宋长叙忍不住抬头:“你想我挨打就直说。”

    许知昼对了对手指,拍了宋长叙后脑勺一下,“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坏心思,我只是想爹娘来京城玩。”

    宋长叙被打了一下老实了。

    他忍气吞声的写信。

    “太好了,这样就不怕爹娘不来了,相公你真聪明。” 许知昼心花怒放。

    宋长叙皮笑肉不笑,“你是高兴了,我就要背锅了。”

    许知昼亲了宋长叙一下,“这样不就好了。”

    他把许知昼抱起来放在床上,“这样哪够,既然以怀孕做借口,不然趁着段日子我们努力一下,争取把这话落实。陛下放了半个月的假。”

    许知昼羞赧的捂住脸,“你,大白日的,还是读书人,你真是不害臊。”

    “我们成亲这么久了,有什么好害臊的。”

    ……

    炭盆还在燃烧,等炭盆燃尽后,屋子的气温不降反降。

    宋长叙描绘许知昼的眉眼,从未看的这么清楚。若是有一个孩子也不错,他突然这么想。

    宋长叙写的信寄到齐山村还要两月有余,想到此处,宋长叙勾着许知昼的头发亲吻。

    ……

    年货置办除了许知昼自己置办的,还有侍从一块置办,今年过年没有在齐山村过年,但有了自己的家,不过他们不在家里过年。

    许知昼拉着宋长叙去大哥家里过年,“我们兄弟就要一块过年,相公你快拎着东西跟过来。”

    宋府跟谢府离的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许知昼给家中侍从放假了,只有宋长叙拎着东西跟在他身后。

    宋长叙气喘吁吁:“你把我当牛使唤呢,这么多的东西,你要是有心帮我提点。”

    许知昼当做没听见,飞快跑了。

    许知昼他没有心。

    他先一步到谢府门口敲门,谢淮川来开门。

    “我来拜年了。”许知昼理直气壮,绕过谢淮川走进家门。

    谢淮川朝他的身后看,没有瞧见宋长叙。

    他走到门外才看见一个小黑点慢慢逼近,谢淮川帮着宋长叙拎东西。

    这点东西对学武的他,轻轻松松。

    “快进来。”

    宋长叙点点头跟着一块进去烤火。

    许知辞泡了茶端过来,“长叙喝口热茶。”

    “多谢大哥。”

    “今早去买了新鲜的鸭,现在正炖着鸭汤,总是喝鸡汤,这回过年喝鸭汤。相公说大鱼大肉吃多了,这回要多做些素菜。”

    宋长叙:“这么冷的天,不如我们烫个锅子吃?”

    许知昼也是同意的。

    若是爹娘在必然不准他们这么做,在他们眼里过年都是要置办一桌子的菜。

    现在四个年轻人在,都倾向吃个热锅。

    作者有话要颜与说:

    小宋:[奶茶]

    小许:过年好[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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