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宿柳最近的生活真?的很奇怪, 时间被疗养院的病人占据,忙得要?死,她?都有点吃不消了。
不仅要?夹在平述和胥黎川这对突然开始竞争起来的师生间, 还总是被迫听一些奇怪的话。
就比如现在。
面前的金眸青年?笑?得势在必得,璀璨的颜色让这张瘦削阴郁的脸变得夺目起来,本就英俊的五官重新焕发出潋滟光彩。
深而?黑的黑色头发辫成长辫,随意而?慵懒地搭在脖颈一侧, 随着他俯身看她?的动作微微摇摆,像不安分的蛇尾,轻而?缓地摇曳着亲近她?。
“我?的提议怎么样?”他眨眨眼睛, “蛇可是有两根噢, 买一送一,你难道?不心动?”
啊啊啊这是能说的吗?
你究竟在说什么啊!!!!
爆红着脸把?嶙推开, 宿柳警惕地探头张望了一番, 确定走廊上没有别的人,才转过头来, 拧着眉头一脸严肃。
“你在胡说什么?”她?警告他, “别再说这种话!我?不可能同意!”
“为什么?”嶙又重新凑上来, 笑?嘻嘻的, 一点也没有被她?拒绝的沮丧, 反而?十分好?奇, “你不是很喜欢峋这个傻小子吗?这可是他拜托我?来的哦, 求了我?很久呢, 你舍得拒绝他?”
怎么可能!峋怎么可能提出这种主意?
肯定是你这个死不正经的!
“真?要?拒绝?”嶙显然是天生的推销员, 锲而?不舍地追问,不老实的辫子在宿柳睡裙裸露出的小腿肚处摩挲,如蛇尾一般挑逗, 漫不经心地扫动着她?的肌肤,缓缓向上。
她?伸手?捉住这条作恶的辫子,还没来得及训斥,就看他脸一红,仿佛收到什么猛烈的刺激一般,忽然栽倒在她?身上,泛红的脸颊埋在她?颈肩,凑近她?的耳朵急促喘息。
分叉的蛇信不经意间舔舐过她?的耳垂,凉凉的。
他一点也不懂得收敛,喘得像是她?把?他怎么了一样,亢奋的尖叫声中,还掺杂着一句,“啊……别这么用力,原来你喜欢这种……”
“喂!”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进房间里?,宿柳压抑着气声,“你要?不要?脸啊!”
“被别人看到怎么办?被别人误会怎么办?你真?是疯了!”
可嶙一点不好?意思的意思都没有,被她?拉进门里?后,露出一个得逞的坏笑?,贱兮兮地故意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在她?手?心里?讲话。
“哈,可是,这么爽,根本忍不住啊?”
一边不动声色地把?她?忘屋里?带,一边别有用心地引导着她?继续回答,“被谁看到?误会什么?事实也是误会吗,我?们?明明已经——”
“你闭嘴!”恼羞成怒的宿柳把?嶙一把?按到地上,攥住他的领子,拳头悬在半空威胁道?,“再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我?就打死你!”
“你回去?,让峋出来跟我?说话!”
……可是没有用,嶙和峋像是达成了什么约定一般,往常只要?她?一呼唤、就会抢占身体控制权出来见她?的峋,今天无论她?怎么喊都不再出来。
反倒是被她?按在身下,一副予取予求样子躺在地上的嶙,除了不老实的辫子外,还有不知?何时幻化出蛇尾,二者配合默契地蜷缩着去?圈她?的脚踝。
他张开唇,红润的嘴唇像是被风雨蹂躏过的花朵一般潋滟,半张着的唇中吐出蛇信,黏人小狗一样热情地去?缠她?的手?腕。
明明是一条蛇,却像狗一样!
她?又不是肉骨头,这是要?干什么!
宿柳只有一双手?,只能按住嶙的身子、再加上一双手?,他却还有双腿、尾巴和舌头,她?双拳难敌非人怪物,这不公平!
冰凉的蛇尾摩擦着她?光洁的小腿,这是和辫子缠上来时完全不同的感受,凉凉的、细密的鳞片刮过,更是带来惹人颤栗的奇怪触感。
思绪不由自主地翩飞,攥住嶙领子的手?已经有些发软,宿柳唾弃自己的不争气,可是身体的反应却如何也骗不得人。
“你明明也很喜欢的吧,不然,怎么会……”
那带着笑?意的恶劣声音在耳边响起,天知?道?他是怎么一边舔一边发出声音的,宿柳只知?道?自己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大?脑空白了一瞬。
“真?的很想让他出来吗?可是两个人的话,怎么分呢……”动作还在继续,只是换了一种方式。他好?像很苦恼,认真?地思索解决问题的方案,就如同一个在课堂上积极回答老师问题的好?学生一般。
如果没有那越来越深.入的尾尖,宿柳或许就信了。
一阵阵持续传来的快.感已经让她?难以认真?思考,反驳的话语也没能说出口?。宿柳紧闭双唇,她?怕自己一张口?,就会溢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嗯……不够分的话,两人一人控制一根,怎么样呢?”
……思绪逐渐远去?了,等宿柳理智回笼的时候,人已经干干净净地躺在干燥洁白的大?床上,那磨人的蛇精病早已不见踪迹。哼,还好?他跑得快,居然敢在她?难以自抑发出愉悦又羞恼的尖叫时低声嘲笑?,她?讨厌他!
无论如何,谁都不允许留在这间房里?过夜——这似乎是这几人的共识,就像规则怪谈一样。
之所以发现这件事,还是有一天,恩佐这个家伙偷偷闯进来,死不要?脸地赖在她房间不肯走。她还没原谅他呢,也不打算和他和好?,不知?怎的,这件事被众人发现了,闯进来把?他从她?裙底拽出来、带走狠狠打了一顿。
他们?特意在远离她病房的地方打的,倒是没有影响她?休息,只是……恩佐被带走的时机太巧妙了,她不上不下的,难受坏了。
耳朵热热的,扼令自己不要?再想这件事,思绪混沌,这一天真?的很累了,她?再次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只是这一觉睡得格外不安稳,没过多久,她?又迷迷糊糊地醒来。
睡意朦胧中,整个人热热的,像是掉进了一池氤氲着雾气的温泉。温泉下生长着藤蔓,将她?缠绕住,攀缘向上,分泌出黏黏的液体,这黏腻的感觉让她?不太舒服地向后仰去?。
可身后就是柔软的大?床,她?无处可去?,只得承受这不舒服的潮湿。又或者,不是不舒服,而?是太舒服,以至于迫切地想要?再多一点。
手?向下伸去?,抓住了被窝里?作乱的那个脑袋。
夜很深了,她?太困,眼睛都睁不开,只凭借着过往的经验辨认出这是恩佐。
肯定是他,就算被抓走打了一顿,他也还是死性不改。现在不就是吗?仗着灯下黑,大?家以为他挨过打不敢再来,每每半夜,就继续偷偷溜进来,搞出这样的动静把?她?弄醒。
注意到她?醒了,恩佐从中抬起头来,湛蓝色的眼睛水汪汪的,声音有些低哑含糊,间或掺杂着几声可疑的吞咽,“你醒了?”
语气热情、自然,身为把?她?吵醒的罪魁祸首,一点也没有打扰人好?眠的自觉。
困得要?命,折腾了一天四肢没什么力气,她?皱着眉头,一脚朝他的脸上蹬去?,踢到一半又收了回来——不能奖励他,这个变态,最喜欢亲她?的脚。
哪知?道?即便是这样他也能借题发挥。
“宝贝心疼我?舍不得踩我?,好?开心,我?就知?道?你心里?还爱我?。”
喂!这是这样解读的吗?
恩佐总能把?她?气笑?。好?啊,不是说她?不舍得吗,那她?就狠狠踹下去?给他看!
熟悉的力度终于落在脸上,恩佐却一点也没有生气,被踢倒之后还用柔软的脸颊蹭了蹭她?脚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幻化出来的耳朵也颤抖着轻轻扫动,毛茸茸的,特别痒。
“所以还是决定要?奖励我?么?”
他抓住她?的脚轻轻吻了吻。但这还没结束,他总能刷新她?认知?的下限。
感受到有什么凉飕飕、圆溜溜的小东西在自己脚背一闪即逝,坚硬冰凉的触感让宿柳惊恐道?:“什么东西?你在干什么!”
可是恩佐没有回答,只是轻声笑?了一下,便抓住她?的手?,牵引着朝下方摸去?。
“宝贝不是喜欢玩钉子吗?我?又打了两个,你喜欢吗?”漂亮的脸上是明目张胆的勾引。
他的声音带笑?,分明有着天使般圣洁美丽的金发碧眼,却像是诱惑浮士德的魔鬼,“想怎么玩,都可以的哦。”
恩佐一向荤素不忌,两人从前也会玩一些花里?胡哨的花样,一般都是他提议、黏糊糊撒娇博取她?同情换来的。
他这副缠人的样子宿柳见过很多次,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却发现还是小瞧了他——看来以前还是收敛了一些,远没有今天浪.荡、直接。
手?中还握着,他带着她?拨动那颗圆圆的珠子,冰凉的金属渐渐染上滚烫的温度。或许是金属导热,热意一并上涌到宿柳脸庞,她?红着脸,强忍着羞意,嘴硬道?:“那你可太廉价了,真?是贱骨头。”
“只给宝贝一个人摸哦。”被骂了,他非但没有羞.耻,反而?还更加亢奋,挺了挺身体更加靠近她?,“怎么样宝贝?感受到它对你的热情了吗?”
你——你!啊啊啊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宿柳又羞又气。事实证明,伪装来的不要?脸永远打不过天赋异禀之人。
她?狠狠地掐了他几把?,想收回手?,却在他似痛又似爽的短促尖叫中被牢牢按在上面。
那珠子随着他的颤.抖而?抖动,她?虽然是想惩罚他,但见他反应这般剧烈,也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在这种位置打钉子,真?的是可以的吗?真?的不会出事儿吗!
而?且……此情此景,思绪很难不跑偏,她?视线虚虚瞥去?,难道?不会影响功能吗?
但是手?中的炽热已经很好?地做出了回答。
被她?触碰之后,恩佐明显更加不要?脸起来,呼吸急促,语气激动,“它很喜欢你哦,小柳宝贝喜欢它吗?”
说话的时候,半截舌头吐出来,上面镶着的小巧宝石和他的眼睛一个色彩,湛蓝色的、纯净的、大?海一般汹涌深邃的。
他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自己就能玩得不亦乐乎。
明亮的眼睛盯着她?,像是大?海上引诱船员的海妖,高亢的哼喘则是海妖美妙的歌喉,让迷失的船员一步步远离岸边、坠入欲.望的深海。
“还有两个地方能穿钉子哦,宝贝难道?不好?奇、不想试试吗?”
他蛊惑着她?,覆在她?手?背上的另一只手?缓缓来到紧实的胸膛,此时那饱满正因刺激而?剧烈地抖动着,晶莹的汗珠滑过沟壑,描摹出诱人的轮廓。
一边说,他带着她?一边动作,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里?面是丝毫不掩饰的热烈爱意。
此男实在是太过狡诈、太过善于攻心,在这般猛烈的攻势下,宿柳最终没能抵得住,缴械投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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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恩佐:吾好梦中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