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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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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越下越大。

    谢玉书还没答话,苍术就主动说:“五千两……不,一万*两,夫人……”

    “跟我来。”谢玉书可没说自己不救,毕竟宋玠是她的金韭菜之一,没薅干之前他不能死,但他们要是非要给钱她也乐意收下。

    没办法,她拒绝不了金钱。

    谢玉书毫不犹豫将宋玠、苍术带进自己的卧房里,命喜枝她们找来了一些药和工具,帮着苍术脱掉了宋玠的上衣才发现那弩箭扎的很深,几乎要射穿宋玠的肩膀。

    宋玠躺在榻上,半边的身体都是血,脸和嘴唇白的像张纸,一双眼却盯着她,见她为自己皱眉,温热的手指小心翼翼解开他的衣带,紧张的说:“这么深怎么拔?找大夫来吧,别死在我这里……”

    他在剧烈的疼痛中忍不住笑了,胸腔颤动,肩膀上的血流得就更多了。

    “死到临头了你还笑得出来?”谢玉书吃惊的瞪他。

    宋玠陷在柔软的床被中,闻到的全是她的香气,看她如此紧张疼痛中竟也生出些说不清的暖意:“你怕我死吗谢玉书?说不定今日不得好死的是我。”

    谢玉书无语,坦白说:“你死不了。”

    大反派死了,谁来推动男女主后期剧情?他这个工具人还得活到大结局呢。

    “那你怕我死吗?”他又问,好像非要听到一个答案。

    偏生小刀端了热水和棉布过来,瞧见榻上光着上半身的宋玠脸色一僵,马上道:“您快出去吧,这些脏活我来做。”

    他轻轻拉开了谢玉书的手,递了一条帕子给她,让她擦掉手上的血。

    谢玉书自知帮不上什么忙,接过帕子又出去吩咐赵峰和王安看好院墙,她怕那黑影人又神出鬼没地干点什么事,想了想又叫来银芽,让她去看看裴士林死了没有。

    内室里,小刀放下了床帐,怕这相爷的胴体会污了她的眼,又回到床边帮忙,看血流了一床眉头皱了起来,她的床恐怕不能要了。

    宋玠的视线被床帐挡住,看向那瘸腿的随从能很明显感觉到他不满的情绪:“你是谢玉书的下人?叫什么名字?”

    小刀却装作听不见,不想理他。

    宋玠以为他的哑巴,看到他烦,便说:“滚出去。”

    谁知,他纹丝不动的说:“我是玉书小姐的人,我只听玉书小姐的吩咐。”

    原来他会说话。

    宋玠气得闷咳,血直往外冒。

    苍术卷了棉布递到他嘴边让他咬住,低声说:“相爷别用力呼吸,我先封住您穴道把弩箭拔出来。”

    宋玠咬住棉布,闭上眼忍痛。

    ※

    谢玉书在外室听见宋玠极其惨烈的闷哼声,肉痛的缩了缩脖子。

    过了好一会儿,小刀端着一盆血水出来。

    谢玉书问他怎么样了?

    他不太高兴的说:“昏过去了,今夜怕是要赖在你这里了。”

    果不其然,苍术紧随其后出来,脸上有血有汗的向她行礼,轻声求道:“相爷昏过去了,夫人能不能让相爷休息到他苏醒?裴家那边,我会去说是相爷逼您照顾受伤的他,他强行留下的。”

    说完用沾着血的手,小心翼翼掏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俸给她:“属下随身只带了这么点银票……”

    谢玉书看了一眼门外的风雨,她也不是那么恶毒的人,看在钱的份上。

    她收走了银票,看见苍术血淋淋的掌心,叹气说:“你也受伤了,先敷药吧。”

    苍术收回手,愧疚地摇头道:“是我一时大意才让相爷受此重伤。”

    他没有替自己疗伤,只是简单的清洗了一下裹上棉布,就重新进床帐内照顾宋玠。

    谢玉书对苍术有些于心不忍,原剧里他就对宋玠忠心耿耿,在结局他替宋玠挡剑先死了,宋玠也在他死后疯了一般,割下皇帝的脑袋,坐在龙椅上看着包围他的禁军,和男女主,问了女主两个问题。

    他问:“嘉宁,就算萧祯只是在利用你,你也要帮他杀了我吗?”

    谢嘉宁毫不犹豫说:“你害死那么多人,还逼死了我爹,本来就该死!”

    他又问:“你帮他做到这种地步能得到什么?皇后之位?可是嘉宁,如果你想,连这天下之主的帝位我都可以扶着你坐上去。”

    谢嘉宁被他惊到了:“你疯了,你真的彻底疯了……我要的从来不是荣华富贵!”

    唉。

    谢玉书忧愁地看雨,她要荣华富贵。

    女主和女主娘就是活在这个时代里太不敢想了,当皇帝的快乐她们想象不到。

    要是她能当皇帝,还用怕什么小叔裴衡班师回朝?她就算杀了裴士林,他裴衡也得跪下拜见她。

    “宿主……您的心情我很难理解,但您真的不能改变男女主结局。”系统再次为难的提醒:“不能当皇帝。”

    谢玉书却像是没听见一样,陷入了沉思,宋玠就不能扶持她吗?她想做皇帝啊。

    “宿主您在听吗?”系统叫她。

    “夫人。”喜枝嬷嬷从廊下过来,看了一眼屋内,低声说:“您今夜就歇在侧厢房吧,我替您收拾好了。”

    谢玉书收回目光,看着喜枝慢慢笑了:“今夜我就留在这里吧,侧榻上将就一晚。”

    “这怎么好?”喜枝忙压低声音说:“您如今还是裴夫人,若是让人知道您和宋相国共处一室……”

    “早就共处一室了,你方才也听见了,我的婆母巴不得我陪好宋相。”谢玉书挥挥手,望了一样床帐内说:“再说他昏过去了,总是要有人照看一下的,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死在我屋子里,岂不是更麻烦?”

    喜枝望着玉书小姐,经过这一夜也彻底看清了裴家母子的嘴脸,她们根本就是不拿小姐当人,小姐又何必再守什么妇道?妇道算什么东西?没有娘家撑腰,婆家又是如此的虎狼窝,玉书小姐总是要为自己寻条活路的!

    若是能指靠上这位宋相国,帮玉书小姐顺利和离,那也是条活路。

    喜枝在这一刻也什么都不管了,握住玉书的手说:“小姐说的是,我去替小姐把侧榻收拾出来。”

    谢玉书有些意外的看着一脸坚毅的喜枝,她像是豁出去了、下定了某种决心,走进那间躺着两个大男人的房中,轻手轻脚的收拾侧榻。

    谢玉书想:连喜枝都能被改变观念,又有什么不能改变?

    ※

    外室的动静很轻。

    苍术透过薄纱床帐,朦朦胧胧看见谢玉书在外室的侧榻上坐下了,她低低在和她的丫鬟说:“烧些热水备着,将我的燕窝送进去一碗。”

    夫人是打算今夜留在房中吗?

    苍术很意外,他以为没有付钱,夫人最多只是借间屋子给相爷,等相爷一醒就会赶他们走。

    床帐被掀开,进来的是那名瘸腿随从,他依旧一脸不高兴的过来,把手里端的一碗燕窝递给了苍术。

    苍术接在手里,轻声对外室的谢玉书说:“多谢夫人,只是相爷如今昏迷着喂不进去东西。”

    他听见谢玉书在外笑了一声,与他说:“燕窝是给你的。”

    苍术愣了住,“给我的?”他何德何能……

    “吃一点吧,不然要照顾宋相一整晚怎么熬得住。”谢玉书坐在外面的八仙桌旁也在低头吃燕窝。

    苍术透过纱帘瞧见她薄瘦的背,心中五味杂陈,他想任何人对玉书小姐心生好感都是应当的,因为她就是个非常好的人,只可惜遇人不淑,她嫁给了裴士林那样的烂人。

    “桌上有热水和参汤,等宋相好一些你可以喂他喝一点。”谢玉书在外低声嘱咐我说:“我和我的人在外室休息,若是有事你可以叫她们。”

    苍术心口和眼眶都是热热的,又说了一句:“多谢夫人,有劳夫人了。”

    他真希望相爷此刻能听见,能知道其实玉书小姐并非只为了钱才对相爷好,这世上还是有人愿意善意对待相爷的……

    “他醒了,你们就快点走。”小刀忍不住低声对苍术说:“别再给小姐添麻烦,你们都不是好东西。”

    他的话说得直接。

    苍术尴尬地僵站在原地,捧着碗看他,心里却明白他的敌意,是啊,在这瘸腿随从看来,裴士林不是好东西,可相爷也是利用逼迫玉书小姐的恶人……

    他很想替相爷辩驳,相爷一开始确实是为了缓解病发利用玉书小姐,可今晚他是想要玉书小姐陪陪他,他甚至订好了樊楼的宴席,只是想接玉书小姐陪他吃顿饭。

    小刀不再理会他,转身出去。

    谢玉书点了点桌上的燕窝让他坐下吃。

    小刀坐在她身旁,心里替她酸楚,小姐是他见过最好的人,这样贵的燕窝她舍得给他们吃,金叶、银芽、喜枝嬷嬷还有赵峰他们,人人有份。

    她一直是这样,有她一口好东西吃,跟着她的人也绝对有份。

    可这样好的人却没有好报。

    他今日在院子听了那番吵闹才知道,原来她的夫君和婆婆对她那样坏,竟把她一次次送去照顾宋相国……这样的母子才该被一弩箭射死!

    他狠狠地一口灌下去,听见她轻笑说:“你是水牛吗?”

    他抬眼看她,她卸了妆发坐在灯下,眉眼温柔得像是在发光,笑着又为他添了一碗:“慢慢吃,又不是供不起你。”

    小刀心头的酸涩更甚,他想要是他有权有势就好了,他把那些欺负她的人都处死,他让她做公主、做皇后、做世界上最尊贵最高高在上的女人。

    他又想起了那个要抓走他的男人,那个被叫做裴将军的男人,他一直不明白裴将军为什么执意要抓他,还下令不许下属伤了他。

    他这样的刺客不该是抓到就杀吗?为什么要下令把他完好无损带回汴京?

    灯影晃动,小刀忍不住凑近谢玉书:“小姐……”

    他越凑越近,谢玉书下意识按住了他的肩膀:“干嘛?”

    谁知他只是异常小声的和她说:“射弩箭的人,好像是我的仇人。”

    谢玉书看了一眼帐内,起身带着小刀出去说。

    夜雨下得瓢泼一般。

    谢玉书站在回廊下,听见小刀低声说,他猜测今日射伤宋玠的人就是那日躲在墙外偷听的人,因为墙外偷听的人正是他的仇人。

    那日墙外人打伤了赵峰,他冲出去和那人一交手就知道那人是谁,而那人躲在裴家墙外的目的大概是为了抓走他。

    他之所以会被扯伤手臂,是因为那人就是想要抓走他。

    谢玉书侧头看向他,微微皱眉,小刀便以愧疚地低下头:“我一直没有跟您说,是怕您……赶我走。”

    风雨吹来,谢玉书低低问他:“你到底是谁?你不是乞丐对吗?”

    小刀摇了摇头,攥紧手指说:“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没有父母。”

    他很难把他是个收钱杀人的刺客身份讲出口,他怕谢玉书怕他,再也不让他留在身边了。

    风吹动她的裙摆,雨快要打湿她的鞋尖,小刀下意识走到她身前用被挡住了扫进来的雨。

    他听见谢玉书轻轻叹气,妥协一般说:“我不逼你坦白自己的身世,你是谁都行,只要你记住你已经是我买下的人,以后只能听我的吩咐。”

    小刀惊喜的抬头看她,立刻点头:“我只听你的吩咐,我永远只听你的。”

    “好。”谢玉书注视着他,轻轻柔柔问他:“那你现在告诉我,你的那名仇人叫什么名字。”

    小刀摇了一下头,又马上说:“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他的手下称呼他裴将军。”

    谢玉书悬着的心终于死了,这个世界里还有几个裴将军,那不就是裴士林的叔叔裴衡吗?

    果然是他。

    可是裴衡为什么要抓走小刀?小刀到底是谁?

    谢玉书忽然想:小刀不会就是原剧里裴衡那个秘密任务吧?

    要命的是,剧本里她这个女配死得太早了,所以后期剧情她只知道个大概,并不清楚秘密任务具体是什么。

    她望着小刀,伸手拨了拨他肩头溅上的雨珠,温柔的问他:“小刀无论你是谁,你都是我的小刀。”

    被风吹晃的廊灯下,小刀的耳朵和脸全红了,看着她的眼神像是醉了一般呢喃重复:“我永远是你的小刀。”

    她听见系统说:“恭喜宿主,您又涨了1点万人迷值。”

    今夜那支弩箭让她明白,她只有钱是不够的,她还要有权有势,她也尽可能地利用每个有价值的人,让他们成为她的弩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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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今天更晚了半个小时,有点卡文,需要鼓励[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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