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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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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玉书对孟敏和贵妃万素素的交情只有一点了解,原剧里没详细写过,只在女主谢嘉宁回来后作为她的金手指提了一嘴——圣上念念难忘的万贵妃是她母亲的闺蜜,也差点收她做干女儿。

    被谢嘉宁自己拒绝了,她打直球的告诉万素素,她喜欢萧祯。

    那之后万素素就在努力撮合她和自己儿子萧祯的婚事。

    如今亲眼见到这位万素素,谢玉书实在好奇她的过去,从宫女到贵妃,经历两任皇帝一任开国功臣,生下了两个儿子,一个是男主萧祯,一个是反派宋玠,真的很传奇。

    “这是玉书。”孟敏拉着谢玉书,向万素素介绍说:“我向你提过她,她是个好孩子。”

    谢玉书将孩子交给了其他人,向万素素行礼。

    万素素也好奇的打量着谢玉书,想来孟敏一定说过她长的像嘉宁,她才仔细瞧了谢玉书这张脸,似想起嘉宁触动愁肠眼眶微微红了红,扶谢玉书起身,柔声说:“好孩子,我听敏敏说你为你生身母亲赎了身,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又握了握孟敏的手,安慰似得和她说:“你身边能有个贴心的孩子照顾你,我也就放心些。”

    孟敏回握住了她的手。

    谢玉书这才意识到她俩的关系好到这种地步,昨天刚发生的事,孟敏就已经和万素素“说”过了。

    万素素又牵着谢玉书见过萧祯。

    章幼微和孟夫人她们便已过来,向万素素见礼。

    玉清观外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位送寿礼的贵妇、贵女,万素素只是客气的谢过她们,吩咐女冠带诸位去斋堂用素斋。

    她不喜人多,就只请了孟敏与谢玉书去她的素心斋中吃寿面。

    章幼微站在不远处看着万素素与孟敏都牵着谢玉书的手,忍不住心里冒酸水,根本想不明白这个嘉宁的赝品怎么就打动了侯夫人,让侯夫人连见玉素女冠都带着她!

    她身旁的贵女还在明知故问:“奇怪,往年侯夫人都是带着县主你去素心斋贺寿,今年怎么换成那外室小庶女了?”

    章幼微瞪她一眼,刚想让她少说话,就听见有女冠报了一声:“玉素师父,相国府送来了寿礼。”

    相国府?

    章幼微立刻看过去,却只看到了那名叫苍术的侍从,没有见到宋玠,也是往年宋玠也没来过,他不过是看在四皇子的面子上才走走过场。

    没人留意到,万素素的笑容一下子冷掉了,根本不伸手去接那份贺礼。

    是萧祯伸手接过来,说了一句:“劳烦宋相了。”

    一个不大的漆红盒子,萧祯打开盒子只看一眼就又盖了上,里面是一块羊脂玉雕刻的莲花,可白皙的美玉上却有一块异常明显的黑色瑕疵。

    他很清楚,这些宋玠在暗讽他母妃白玉有瑕。

    真难为宋玠每一年都能找到精美又有瑕的玉来讽刺他母妃。

    萧祯让人收好寿礼,又故意当着苍术的面,和万素素说:“侯夫人病还没好全,母妃就先同侯夫人和玉书妹妹进去吧。”

    好恶心人的玉书妹妹。

    谢玉书自然听得出来他是故意这样叫,好让苍术回去禀报恶心宋玠,但说不定能刷出一点绿帽值。

    她不在意地扶着孟敏,跟随万素素往素心斋去。

    万素素却像是被那份寿礼扰乱了心神,一直没有太高兴起来。

    连孟敏也瞧出来了,问她说:“怎么了?方才见到我还开开心心的,怎么突然又板起脸来了?”

    万素素愣了一下,忙换上了笑脸掩饰一般说:“没什么,只是许久不曾这样吵闹过,一时有些头痛。”又重新拉起孟敏的手让她坐在身边,挽留说:“今日就在玉清观留宿吧,好不容易见着,多陪我待一晚吧。”

    谢玉书站在一旁,实在难以想象,万素素居然是这样的性子,她以为会是超凡脱俗的冷艳性格,可如今看起来万素素在孟敏跟前就像个爱撒娇、怕孤单的小姑娘。

    可这样的性子,却住在冷冷清清的山中做断情弃爱的女冠。

    她回头看了一眼素心斋的院子,除了鸟叫真的一点人声都听不见,偌大的院落里只住了万素素一个人清修,门外几个扫院子的女道士也是沉默寡言。

    院子里一丝风也没有,像是天闷住了。

    过了一会儿,萧祯与几名女侍从院子里走来,他停在门前恭敬有礼的说:“母妃,我亲手煮了长寿面,您尝尝看。”

    几名女侍端了寿面来进来,摆放在万素素她们面前的矮桌上。

    萧祯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笑着抬眼望了望谢玉书,与万素素说:“儿臣不便进去同席,母妃今日就与侯夫人好好叙叙旧。”又同孟敏说,让她不必急着走。

    谢玉书没想到,他说完竟真的退下了,不是要勾引她吗?怎么这样就走了?

    孟敏颇为感慨地和万素素夸萧祯,说他既孝顺又知礼良善,满汴京再找不出他这样温柔好性子的儿子了。

    万素素也对这个儿子极为满意,甚至带了点愧疚说:“是啊,我此生最幸福的事就是生下了祯儿,我这样不称职的母亲拖累他吃了不少苦,可他从没有因此怨过我,尽可能的来玉清观看我,陪我。”

    “当年的事并不怪你。”孟敏握了握她的手说:“四殿下是个明理之人,怎么会怨你?”

    当年的什么事?

    谢玉书实在想听她们讲下去,可万素素却没有再说的意思,转开话题说,她托了几名游走四方的师父留意谢嘉宁的消息,让孟敏别灰心。

    聊了半天,硬是没聊一点她想听的。

    谢玉书百无聊赖地看向窗外,本就阴下来的天好像更暗了。

    银芽从院子外进来,手里托了一件披风到她身边小声说:“素心斋不许男人进来,小刀让我把披风给您。”

    谢玉书看了一眼院门外。

    孟敏也瞧出来她干坐着太无聊了,便开口说:“你若是觉得无趣可以去转转,玉清观中风景不错。”

    万素素看过来,便也说:“玉书见过狐狸吗?我前些日子刚救了一只小狐狸,就在后院里,你可以去看看。”

    谢玉书的心思在小刀身上,就顺着话说她去看看。

    一名小女冠领着她去了素心斋的后院。

    后院的大笼子里果然养了一只受伤的狐狸,一身火红的皮毛,后肢缠着纱布,警惕地蜷缩在角落里。

    小女冠提醒她,狐狸很凶,只许玉素师父碰,旁人碰了会咬人。

    谢玉书便点点头说:“我自己在院子里逛一会儿,女冠忙去吧。”

    小女冠见她有两名丫鬟陪着,就行礼告退了。

    等支走小女冠,谢玉书扶着金叶、银芽想出院子去见见小刀,才走两步就遇上了萧祯。

    萧祯就坐在后院的石凳上,捂着自己的右手,脸色苍白,额头上是密密的汗,一看就是不舒服的样子。

    “四皇子?”谢玉书走进一些才看到他捂着右手的手指在渗血:“四皇子手受伤了吗?”

    萧祯抬头望她,一副惊讶的模样:“玉书妹妹?”

    好绿茶的表情,她刚刚在那边说话那么大声,他都没听见吗?不就是故意坐在这里等她的吗?

    “可要我帮四皇子叫人来?”谢玉书问。

    他摇摇头说:“只是一点小伤,不要惊动我母妃,我不想她担心。”

    谢玉书“哦”了一声,故意说:“那我便不打扰四皇子了。”说完就带着金叶、银芽要走。

    “玉书妹妹。”萧祯又叫住了她:“能劳烦你的婢女去替我取些药和棉纱吗?”

    谢玉书说:“我去找女冠来吧,让女冠替四皇子看看伤口。”

    丝毫没有支走丫鬟,单独留下来的意思。

    萧祯张了张口,像是没法子似得叹了口气说:“裴夫人,收了定金就不理人了吗?”

    装不下去了?

    谢玉书回过头看他,故作惊讶说:“定金?什么定金?我怎么听不懂四皇子在说什么?”

    萧祯望着她那副无辜的模样,想笑又无奈,叹息一般说:“我是真的被狐狸咬伤了,也是真的不想惊动我母妃,她总是会小题大做,一点小伤惊动所有人。”

    他松开了捂着的手,果然手背上血淋淋的两个洞,竟真是被咬伤了。

    “五千两银子劳烦你的婢女帮我取些药和棉纱,可以吗?”萧祯语气温和的不像是个皇子,一双眼祈求似得望着她。

    谢玉书倒真有点弄不清了,萧祯应该不会蠢到为了接近她故意被狐狸咬伤,这个年头医疗条件不好,被野生动物咬伤非常容易感染。

    她吩咐银芽去找女冠取些能用的药和酒来。

    萧祯又特意嘱咐:“别惊动玉素女冠。”

    像是真的不想让他母妃担心。

    银芽动作很快,小跑着去,小跑着就回来了,手里拿了几瓶子药和一壶酒。

    谢玉书坐在了另一个石凳上,让金叶帮着挽着萧祯的衣袖,与他说:“得用酒冲洗一下,四皇子忍一忍。”

    萧祯倒是比她想象中能忍许多,银芽将酒冲下去,他只是侧开头闷哼了一声,就再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上药时,他已痛得脖子和耳朵发红,鬓边全是冷汗,垂在膝边的另一只手忍不住抓住了谢玉书的袍袖。

    谢玉书垂眼看他搅在她袍袖里的素白手指,才发现他青筋暴起的手背上有许多细细的疤痕,像是用柳条或是鞭子抽出来的。

    再看他另一只手,掌心里也有一些类似的疤痕。

    “四皇子手上的疤痕是怎么弄的?”谢玉书很直接地问。

    他垂着的眼睑微微一动,却没有回答她,就下起了雨。

    雨点砸下来打在他脸上、石桌上,下的又急又突然。

    他的伤口还没有包扎,手里还攥着谢玉书的袍袖,她不得不托住他受伤的手说:“先躲躲雨吧。”

    好在离暖阁不远,谢玉书带着他躲进了暖阁里,只头发和肩膀淋湿了一点。

    “冷不冷?”金叶忙替她擦头发和肩膀,怕她生病。

    “夫人先裹上披风吧。”银芽将手里的披风裹在她身上。

    两个人围着她团团转,谢玉书回头看见萧祯自己坐在昏暗的桌边在用棉纱缠裹手上的伤口,不方便时低头用牙咬住棉纱缠紧。

    他坐在那里不笑不说话时,是这样冷的一张脸。

    谢玉书过去用手背轻轻推了推他的脸,他颤了一下抬起头皱着眉看她。

    她重新解开了他缠的乱七八糟的棉纱,站在桌边耐着心的替他包扎好,手指轻轻碰了碰他手背上细细的疤痕,很小声问:“宋玠弄的吗?”

    萧祯望着她的眼显露出真正惊讶的神色,是惊讶她一猜就准,也是惊讶她和宋玠已熟到敢直呼其名了?

    她掀起眼帘与他对视,说出了更让他惊讶的话:“你接近我,讨好我,是为了利用我对付宋玠吗?”

    萧祯心中大震,蹙眉看向了她的两名婢女。

    那两名婢女十分机灵的走到了门外的屋檐下,背对着她们*。

    谢玉书撩袍坐在了椅子上,大大方方与他说:“不然我实在想不出,我对四皇子还有什么价值?”

    萧祯瞧着她,又一次闻到她身上那股香气,在潮湿的雨气中她的香气也像是被打湿一般,软绵绵地环绕在他的肌肤上,让他想起那一夜的马车中,她热热的贴在他怀里。

    “或许我接近裴夫人,只是因为我情难自控呢?”他轻轻柔柔望进她眼睛里。

    谢玉书被他望得一愣,他放在桌上的手指慢慢动了动,碰上了她同样也放在桌上的手指,却没有直接握上来,而是轻轻摆动着、一下一下磨蹭她的指尖。

    他的眼神简直要将人溺死。

    可谢玉书没有听到涨万人迷值的声音,说明他这一刻也在演,真是个很会骗人的狐狸精。

    她先握住了他骚动的手指,把他拉的近一点,言语带笑说:“对我巴掌情难自控吗?”

    他情意绵绵的眼睛一下子冷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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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萧祯:想吃巴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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