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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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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要不要出去看看?”金叶忍不住掀开一点帘子朝外看。

    有什么好看的?

    谢玉书压根不在意,谢嘉宁和宋玠在说什么,无非是原剧中那些唤醒过去种种点滴回忆的话。

    其实,谢嘉宁在原剧中根本不是什么善良小白花的人设,她可是一回来就打脸女配,收复失地的爽剧女主,她的人设是当下最流行的睚眦必报、配得感极高的女主性格。

    所以谢玉书很了解,谢嘉宁宁愿毁掉宋玠,也不愿意他爱上别人。

    她不想搅和进这种打脸戏码里,只想宋玠快点处理完他的这一点事,为她办正经事。

    “盘盘,坐下。”她捏了一块牛肉,逗盘盘玩。

    金叶见她真的不在意宋相国,也就放下帘子过来替她梳好头发。

    头发才刚梳好,就听见闷咳声在门外越来越近。

    宋玠是被苍术扶进来的,脸色很差,浑身又要冻僵似的,他望见谢玉书梳好了头发,慌忙便问:“你要走吗?生气了?”

    他上前来要和谢玉书解释什么,却只说了半句:再也不会让谢嘉宁出现在他的府邸。

    就被谢玉书不耐烦的打断了:“我对这些不关心。”

    他僵站在她面前,许多的话被堵回去,低低说了声:“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

    谢玉书很想讥讽他两句,目光落在他光着的脚上,脚已经冻得青紫了。

    活该。

    可她到底没说出更过分的话来,只是说:“你若是恢复了,就按照计划进宫面圣吧,今晚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宋玠许多要解释,要报备的话,便都重新咽了回去。

    他原想将谢嘉宁提出的要求,原原本本向她报备,可如今看来没有必要,她不想听,也不在意。

    她又不喜欢他,为什么要在意他与谢嘉宁说了什么呢?

    “好。”宋玠在她身边坐下,也只是说:“我们一起用完午饭,我再进宫好吗?”

    “用完午饭天都黑了。”谢玉书又显露出不耐烦了,再看向他,又给了他一点甜头:“等你办完这件事,我们有的是时间吃饭。”

    说完没有多留,带着金叶离开。

    宋玠想起身送她,双腿却冷的没有知觉,站不起来,只好吩咐苍术去送。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盘盘,他伸手摸了摸盘盘的头,自嘲的说:“是我活该。”

    盘盘呜呜哼哼起来,像是也舍不得她离开。

    宋玠又服下一粒丹药,缓了一会儿,便更衣入宫去见皇帝。

    圣上萧煦才刚刚见完裴衡与众将士,听说他有急事,便直接宣他进勤政殿。

    殿门打开,裴衡带着他的将士们退出,与跨步而入的宋玠擦肩而过。

    他闻到宋玠身上一股很淡的香,那香很奇特,混着一点清苦药味的花果香,他很清楚的记得,他在谢玉书身上闻到过,如今他又在宋玠身上闻到了。

    是他闻错了吗?

    裴衡不确定,顿了一下脚步回头看宋玠,他消瘦的像一把骨头披着厚重的官服,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每一次他见宋玠,都会心惊,一个人病成这样,怎么还能弄权作乱?

    #

    殿门关上。

    勤政殿内只剩下圣上与宋玠。

    “臣见过圣上。”宋玠撑着身体要行礼。

    他那副苍白的样子实在令人心惊,萧煦便免了他的礼,让他坐下说话,正要问他身体如何。

    宋玠却没有坐,直接开口道:“圣上臣有办法让宋王招供。”

    “什么办法?”萧煦问他。

    宋玠上前两步,几乎站到萧煦面前,抬眼与他对视低声说:“放了宋王。”

    萧煦眉头轻蹙起来:“放了他?”

    “是。”宋玠说:“今夜臣会派人假冒孤掌楼的刺客救走宋王,您命四皇子去阻拦捉拿,臣的人会假意对四皇子动手,若四皇子并非您的血脉而是宋王的棋子,他势必会救四皇子。”

    萧煦渐渐明白宋玠的意思,他想用萧祯来试验。

    “圣上放心,臣的人必定不会伤害四皇子。”宋玠保证一样说:“臣只是要把宋王和四皇子困在险境中,将死之际,就不信宋王不吐露真相。”

    萧煦看着宋玠,若是走了这一步棋,他与萧祯就彻底离心了。

    殿门外隐隐有闷雷。

    萧煦没有说话,他其实可以不认回小刀这个儿子,他那样多的儿子,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可他要知道,萧祯是不是先帝的儿子,他绝不能留下先帝的血脉在这世上。

    庆功宴开始前,炼丹房撤走了一半的禁军,萧祯被叫进了勤政殿。

    阴云密布汴京的夜空。

    “像是又要下雨了。”贞娘取了厚一些的披风为孟敏披上,宫中夜宴设在玄武湖旁边的花园里,夜里风凉她担心孟敏着凉。

    孟敏的气色看着好一些,她吩咐贞娘把她最喜欢那套红珊瑚首饰取出来,笑盈盈替谢嘉宁带上:“嘉宁肤色白,红色很衬你。”

    谢嘉宁有些惊讶:“这套首饰不是祖母留给娘的吗?你自己都舍不得,如今要给我吗?”

    孟敏笑笑说:“原本就打算在你十八岁生辰那一日给你的,娘只有你一个女儿,好东西自然都是你的。”

    “那谢玉书呢?”谢嘉宁玩笑似的问。

    孟敏的笑容却僵了僵,望着女儿柔声说:“嘉宁,娘说过只有你一个女儿,从前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玉书既不会分走你的宠爱,更不会抢走你身为永安侯小姐的一切,你只要和她多相处就会明白,她不是你的敌人。”

    谢嘉宁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些,她不喜欢母亲总是维护谢玉书,若谢玉书不想做她的敌人,就该恪守本分,离她的人远一点。

    门外有人挑开帘子进来,是谢之安。

    孟敏脸色冷下去,不想谢之安踏进她的房中,可女儿牵着她的手说:“咱们一家三口好久没有一起出门了。”

    她不想令嘉宁难过,便将那些恶语忍了下去。

    谢嘉宁一左一右挽着两人的手臂,还像小时候一样,以为能缓和父母的关系。

    可即便一同上了马车,谢之安有意讨好孟敏,孟敏也总是冷冷淡淡,不想搭理他。

    一来二去,谢之安也觉得没趣,便也沉默了下去。

    马车里一时气氛凝重,谢嘉宁几次调动气氛,孟敏也笑得很勉强。

    她也沉默了下去,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像从前一样,爹已经按照她说的把叶细珠母女送出了汴京,能做的都做了,娘既不想和离,却又不肯原谅爹……

    车子里闷的她透不过气,三个人谁也不再说话,熬到了宫门外。

    谢嘉宁还没下马车就听见孟今越的声音。

    孟今越用她的大嗓门正在叫:“玉书,好玉书,你哪里得来这样好的马鞭啊?真送给我吗?你怎么这样好啊?那匹马我都食言没有送给你,你还送马鞭给我。”

    谢嘉宁糟糕的心情更差了,她扶着母亲下车,看见衣香鬓影的宫门口,孟今越正抱着谢玉书,撒娇一般跟她说话。

    她的姨母就站在一旁望着两个人,满脸的笑容。

    从前孟今越抱着的那个人该是她。

    母亲要她如何不把谢玉书当敌人?她的亲人朋友,就连从小爱腻歪着她的今越都被谢玉书抢走了。

    孟敏像是意识到她的情绪,握紧了她的手,立刻出声叫了一声:“今越。”

    姨母和今越这才朝她们望过来。

    今越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立刻松开了谢玉书,神色尴尬朝她走过来,讨好一般说:“嘉宁姐姐,你今天这身真好看,这红珊瑚也很漂亮,我母亲那一套就从来不许我戴。”

    谢嘉宁瞧见她手里的马鞭,轻而易举就认出来,那是小刀在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是敌国第一猛将的马鞭。

    她见过小刀把玩这条马鞭,她那时瞧见马鞭上的鸽血红宝石十分喜欢,想要看一看小刀都不肯。

    如今看来,小刀是想带回来送给谢玉书,而谢玉书居然就这样送给了今越。

    她真不明白谢玉书跟小刀到底是什么关系?

    今越见她望着那条马鞭,以为她喜欢,便扬起手给她看:“是不是很漂亮?玉书送给我的,你要是喜欢,我借你玩两天。”

    今越还像个小孩似的,爱玩爱闹。

    谢嘉宁不想对她发脾气,便只是说:“谢玉书的东西我不要。”

    今越便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很想替玉书说两句好话,可又怕嘉宁更生气。

    阴沉的夜色下,谢嘉宁与谢玉书隔着几步对视,她很清楚的感觉到,谢玉书早已不是那个胆小怯懦的庶女了,如今的谢玉书坦然的站在皇亲贵女之间,甚至没有过来向她父亲和母亲行礼。

    谢玉书像是变得一个人。

    “我真的养了个白眼狼。”谢之安当即黑了脸,额头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忍不住低声道:“我就该将她送去刑部,一个不孝之罪就足够让她游街示众。”

    孟敏忍不住扫他一眼,想替谢玉书说话,却见几步外,裴衡裴将军朝谢玉书走了过去,站在她身侧低声对她说了什么,又抬眼朝谢之安看过来。

    谢之安那嚣张的气焰顿时就没了,竟堆起笑脸,朝裴衡拱了拱手,要上前与他攀谈。

    趋炎附会的嘴脸令孟敏恶心,她没有跟着谢之安上前。

    而谢玉书见谢之安过来,看也不看他一眼,对裴衡说了一句:“我看到他恶心,你自己应酬吧。”径直从裴衡身侧走向了宫门。

    裴衡目光追着谢玉书,又侧身对谨小慎微站着的裴母李慧仙低声道:“二嫂陪她一同进去吧,我随后便到。”

    李慧仙低着头应了一声,跟上了谢玉书的脚步。

    谢之安停在裴衡身侧,忍不住说了一句:“我这个女儿从小跟在她外室母亲身边,被教养坏了……”

    不等他说完,裴衡就侧过头看他。

    裴衡本就生的高,战场上厮杀数十年练就一身精壮的背膀,垂下眼来看他,像猛兽盯着一只羸弱的猎物,谢之安莫名生出胆寒之意,话也就顿住了。

    裴衡瞧着他脸色冷淡,语气也冷淡的说:“永安侯很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与我这个外人议论你的女儿。”

    谢之安僵了住,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裴将军怎么这般维护她?”谢嘉宁在父亲身侧冷笑着看裴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她夫君呢。”

    裴衡皱了眉,看向谢嘉宁:“嘉宁小姐又为何这么怨恨她?据我所知,她跟你没有什么仇怨。”

    谢嘉宁被问的语塞,他根本不会懂,若是他裴衡失踪几年回来,他的母亲、姑母、姐妹、爱慕过他的人,全部喜欢上了一个妾生子,而那个妾生子还顶着和他相像的脸,模仿着他,试图取而代之,他会不怨恨吗?

    “她就不该妄想不属于她的东西。”谢嘉宁低声说。

    “什么是她不该妄想的?”裴衡眉头皱的更紧:“又是谁定的规矩?”

    他本就长的凶,皱着眉质问的样子更是凶的渗人。

    谢之安下意识将嘉宁护在身后,想缓和气氛。

    好在英国公一家下了马车,远远叫了一声:“裴将军。”

    裴衡朝英国公看了一眼,没有再与谢嘉宁纠缠,转身去与英国公打了招呼。

    谢之安长长松了一口气:“没事嘉宁,他这样的人讲不通理。”

    谢嘉宁抿紧了唇,眼眶被夜风吹的发红,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是她错了?明明是谢玉书侵占了她的位置……

    #

    夜色下,裴衡又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宫门,想找到谢玉书的背影。

    之前他听小刀说,谢玉书过得很艰难,他以为只是她所嫁非人,裴士林待她不好,可没想到,连他的父亲、亲人也待她这样差。

    谢之安既然生下了她,就该尽到当父亲的责任,若是谢之安把她当女儿养大,谢嘉宁又怎会说出这番话?

    怪不得小刀一再跟他说,没有人会替谢玉书撑腰,她也没有地方可回,所以裴士林才敢那样欺辱她,不把她当人看。

    裴衡心中对她的愧疚更重了一些,向英国公打了招呼,想快些进宫去找她,免得又有些闲人要找她麻烦。

    英国公拍了拍他的臂膀,笑着向他道贺,有心想问裴士林今日辞官一事,却又不好当着这样多人的面问,便只是问:“世林今日可来了?”

    裴衡摇摇头,还没待回答,英国公的儿子章翎便问:“那裴夫人可来了?”

    章幼微立刻杵了他一下。

    章翎捂着手臂,心中不快,他与谢玉书、孟今越是正经的马球友,见面打个招呼又怎么了?

    裴衡看了章翎一眼,这小子出了名的纨绔,口中也没遮没拦,他便没有回答,告辞进了宫门。

    一路快步进去,却没有见到谢玉书,只见到了独自坐在席位上的裴母。

    他担心谢玉书迷路,问了一句裴母:“侄媳呢?”这个称呼太陌生别扭了,可他又总不能直呼其名。

    “刚才还在。”裴母却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裴衡环顾四周,发现小刀也不在,他便知道,谢玉书或许和小刀在一起。

    他忍不住皱眉,他一再告诉小刀在身世没有确定之前,一定要和谢玉书保持距离,免得为谢玉书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这毕竟是皇家隐秘,小刀与谢玉书走的这么近,就不怕引起圣上怀疑吗?

    裴衡在席位落座,却有些心神不宁,既担心小刀和谢玉书被发现,又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找小刀和谢玉书。

    好在没一会儿,小刀和谢玉书就一前一后回来了。

    谢玉书落坐在他与裴母身侧,他不想多心,可还是留意到谢玉书的口脂淡了很多。

    他忍不住抬头朝对面副将席位上的小刀看过去,瞧见小刀的嘴唇、脸颊红的像喝了酒一般,一双眼隔着人群朝谢玉书看了又看。

    太明显了,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喜欢谢玉书吗?

    裴衡冷着脸扫了小刀一眼,希望他收敛一点,如今谢玉书依然是裴士林的妻子,而小刀的身世还未曾查明,圣上本就派人在盯着小刀,他很不该和谢玉书走的太近。

    小刀像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倒是收敛的低下头去。

    裴衡给裴母和谢玉书都倒了茶水。

    谢玉书离他很近,他很轻易就闻到她身上的那股特殊香气,是清苦的药味混杂着桃子的香气,让他想起小时候,母亲还不曾离世,身上总是有股清苦的药味。

    母亲会坐在桌边看他吃桃子,会笑他吃的哪里都是,拿帕子一遍一遍的替他擦手、擦脏兮兮的脸,那帕子上的香气就像谢玉书的香气。

    他又忍不住去看谢玉书,她坐在那里不看任何人,也没有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她是喜欢小刀的吧?为什么不和离和小刀在一起?

    玄武湖畔宫灯沿湖点满,即便天色阴沉,整个园子也亮如白昼。

    谢嘉宁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这样热闹的场景了,曾经相熟的贵女朋友们环绕着她,关心她,问她这些年去哪里了?

    她好像又做回了当初众星捧月的谢嘉宁,这才是她该得到的。

    章幼微凑到她身边低低跟她说:“你回来就好了,我宁愿他喜欢的是你。”

    谢嘉宁知道这个“他”指的是宋玠,她又朝谢玉书看过去,心里像是憋了一股气似的,宋玠就算不喜欢她了,谢玉书也别想得到。

    她倒是要看看宋玠今夜是要失信于她,还是辜负谢玉书。

    可直到夜宴开始,圣上萧煦带着章幼仪章贵妃驾临,谢嘉宁却始终没有见到宋玠,甚至连四皇子也缺席了。

    “宋相国怎么没来?”章幼微低低问她,像从前一样觉得她必定知道宋玠的踪迹:“是又病重了吗?”

    谢嘉宁只想冷笑,恐怕他不是病重,是难以兑现承诺,故意躲避吧,懦夫!

    “四皇子怎么也没来?”章幼微左看右看也没找到萧祯,“奇怪,一起病了?”

    谢嘉宁好不容易轻快起来的心又重重落回去,怎么每件事都不能如她的愿?

    空气像是一下子闷住了,谢嘉宁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变得暗淡了,不起眼了。

    庆功宴的主角是裴衡和他的将士们,圣上提到郡国王世子时,倒是也叫了谢嘉宁,说她能平安回来,真是奇迹。

    谢嘉宁起身谢过圣上,再想说什么,圣上的目光已从她身上挪到了裴衡旁边,落在了谢玉书的身上。

    “怎么今日没见朕钦点的探花郎?”圣上笑着问。

    裴衡疑惑的看向圣上,明明他在今早就向圣上禀明了裴士林辞官调查一事,圣上为何还要明知故问?

    直到他看见圣上的目光凝在谢玉书身上,像是在等谢玉书起身回答。

    哪怕裴衡先起身,回答道:“裴士林在刑部接受调查。”

    圣上也依旧没有收回目光,只是摆摆手让裴衡坐下,又开口道:“裴夫人,之前你在玉清观立了功,朕一直想赏你些什么,你想要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疑惑圣上怎么会突然点名叫一个不起眼的妇人。

    只有谢玉书清楚,她如今持有的51点万人迷值会让她无法避免的被圣上注意到。

    在她来赴宴之前,她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幕,她也准备好了看看51点万人迷值能达到什么效果。

    她站起身,行礼回话道:“臣妇只是做了应做之事,不敢领功,更不敢求赏。”

    她垂着眼,半张的脸隐在阴影下。

    可圣上的目光始终在她身上,那目光像是欣赏一朵花,与她说:“朕觉得应当便是应当,你想要什么只管说。”

    她想要县主之位,郡主之位,皇帝给吗?

    谢玉书慢慢抬起了头,迎上圣上的目光,笑着道:“想要什么都可以吗?”

    萧煦撞上她毫不避讳的目光,心头颤动了一下,她生的并非绝色,可她的眼睛亮如繁星,有一种蓬勃的朝气,很少有人敢这样直视他的目光,她不怕他,像只初出茅庐的小兽,身上是自然的芬芳。

    他忍不住朝她笑了笑,连语气也柔软了下去:“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又说:“近前来说。”他想要看清楚她那张脸。

    即便迟钝如裴衡也察觉到不对劲,圣上的目光不像在看臣妇。

    谢玉书绕过矮桌,大大方方的走上前,停在圣上的长桌之前。

    宫灯流光溢彩,照亮她的眉眼,闷住的空气中流淌着她的芬芳,萧煦又一次闻到了这股香气,那是和年轻时素素一模一样的香气,如朝露似花蜜,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闻到了,他竟被那香气勾的有些发了呆。

    直到谢玉书轻轻笑着张口说:“臣妇想要……”

    天际突然传来一声惊雷,响声惊天动地,惊的谢玉书一抖,四座的众人也皆吓了一跳。

    闪电划过阴云密布的夜空,裴衡豁然起身看见西方宫殿隐隐有火光升起。

    那火光之下传来许多杂乱的厮杀声,和走水了的叫喊声。

    “走水了。”谢玉书望向火光的方向,是宋玠开始动手了吗?

    她的心忍不住跳了起来,分不清是兴奋还是紧张。

    席位中的裴衡却突然朝着某个方向嗅了嗅,猛然道:“护驾!”

    谢玉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见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高大树丛中窜出,秃鹫一般直扑她身后的圣上而去。

    她闻到很重的血腥味,听见有人叫了她一声玉书。

    是小刀的声音。

    她不用看也知道小刀会朝她冲过来,会先救她。

    她的心狂跳不止,当下立即转身朝着圣上扑过去,喊道:“救驾!”

    她不是喊给别人听的,是喊给小刀听的——先救皇帝,这是多好的立功机会!

    她扑向圣上的瞬间,就感觉有人跌靠在她背后。

    是小刀。

    小刀本能的挡在她背后,伸手抓住了要刺向她的剑刃,剑刃割开他的手掌刺入他的胸口。

    掠身而来的裴衡一掌击开了那刺客,与刺客缠斗在一起。

    小刀来不及看自己的胸口,立刻转过身去看玉书,却见倒在龙椅上的皇帝双手抱着玉书。

    那只老而消瘦的手托着玉书的脸问:“可有伤到?”

    小刀的心猛然被攥紧,着了火一样,那么老的一双手怎么配碰她!他真该直接杀了这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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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我加更啦!夸夸我夸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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