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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流产十二次,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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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亦淑走进花厅看到坐在凳子上的宋今昭,脸色微变。
    她怎么坐在那个位置上?
    孟夫人看见郭亦瑶进来,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今日怎么来的这般晚,我和母亲都念叨你好一会儿了。”
    郭亦瑶屈膝行礼,“今日前来祝寿的贵客络绎不绝,路上有些耽搁来晚了,还请老夫人见谅。”
    孟老夫人睨一眼孟夫人,伸手示意郭亦瑶过去牵住她的手。
    “你能来祖母就已经很高兴了,怎么瞧着清瘦不少,可是前些日子天气炎热食欲不振?”
    站着的郭亦淑咬紧后槽牙才忍住心里的嫉妒不让它表露出来。
    柳拂风坐下后朝身边的妇人打听道:“那位穿浅绿色衣裳的姑娘是哪家的?”
    妇人连忙回答:“叫宋今昭,就是她治好了孟老夫人的病。”
    坐在旁边的郭亦淑听到后松了一口气,小声呢喃道:“原来只是个郎中。”
    柳拂风放在矮桌下面的手按在郭亦淑的手背上,横了她一眼。
    郭亦淑神色疑惑,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突然凶自己。
    她又没说错,本来就是个郎中。
    柳拂风沉口气有些后悔。
    宋今昭只是个郎中,可她弟弟是叶良玉的弟子,这样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早知道刚才自己就应该制止。
    坐在廖老夫人旁边的廖熙雯几次偷看宋今昭,对上眼后她不好意思地笑着提议道:“庭院里的菊花开得正好,宋姑娘要不要一起出去赏花?”
    宋诗雪悄悄在桌子底下用手吸引宋今昭的注意力。
    一直坐着吃东西听不认识的人讲话,她已经有点坐不住。
    “却之不恭,我进来时就注意到外面的菊花好看,正愁没人一起。”
    宋今昭带着宋诗雪悄悄和廖熙雯一起离场,走出花厅才觉得空气是清新的。
    三人站在一盆菊花前,廖熙雯揪住宋今昭的衣袖,脸上的笑容已经淡下去。
    她凝视宋今昭的眼睛确认道:“你医术真的很好吗?”
    似是瞧出她有所求,宋今昭出声反问:“廖小姐是有什么事吗?”
    廖熙雯松开手,唇瓣上的口脂被她咬的有些花,“我想请你到廖府给我母亲看病。”
    前段时间廖府请了那么多郎中都没把廖夫人的病治好吗?
    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
    宋今昭:“不知令慈身患何病?”
    廖熙雯的视线落在菊花的花蕊上,声音轻柔飘忽,好似风一吹就会散。
    “我母亲一个月前小产,大夫说她再也没办法生育,她就开始郁郁寡欢,最近连床都下不来。”
    宋今昭神色严肃:“令慈今年贵庚,怀孕几个月流产的?”
    廖熙雯一想到流产时的情形,心中就苦涩万分。
    “我母亲今年三十二岁,孩子是六个月没的,大夫说那是个成型的男婴。”
    宋今昭下意识开口追问:“令慈一共生过几个孩子?”
    三十二岁,在古代的年龄已经算大,廖熙雯看起来只有十几岁,中间肯定不止怀过一胎。
    廖熙雯双手绞在一起,“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不过她之前怀过几次孕都小产了。”
    “几次?”
    “从我记事开始,一共有十二次。”
    在旁边赏花的宋诗雪顿时怔住,挺直腰杆看向廖熙雯。
    十二次,这也太多了。
    宋今昭眉眼紧紧蹙在一起,“是自然小产还是意外,都是几个月流掉的?”
    流产十二次,对女性身体的伤害会非常大。
    得确定是先天因素导致的流产,还是后天因素,还是人为?
    廖熙雯环顾周围,小碎步挪到宋今昭的身边,贴着她的胳膊私语。
    “有些是无缘无故的小产,有些是意外,多数没超过三个月,这次怀孕的时间最长,我们都以为能生下来,谁知道突然出血,孩子没保住。”
    “郎中说流产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可以补,但心病难医,所以我才想让你给我母亲看病,若她还可以生育,心病自然就除了。”
    宋今昭喉咙吞咽,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摇头。
    “那么多郎中都说不行,我只能先看看,至于能不能生育没办法保证。”
    流产十二次还要生,简直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孟府门前,看到被扶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叶良玉,管家立刻让下人去里面叫人。
    孟鹤川看到叶良玉杵着拐杖进门,眼里闪过一丝震惊。
    不是说双腿残疾永远都不能站起来走路,怎么现在可以杵拐杖了?
    他上前拱手道:“叶公能赏脸参加家母的寿宴,我孟府实在蓬荜生辉。”
    叶良玉伸手挡住孟鹤川的手臂,“老夫如今已经不在朝中为官,孟大人不必如此拘礼。”
    请上座后,前厅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屋内坐在上首的两人。
    李天崇视线扫过坐在叶良玉下首的宋启明:“叶良玉的腿必定和宋今昭有关,如此一来,他和宋家的关系就更亲密了。”
    李子恩低头小声猜测:“他的腿要是彻底好了,会不会官复原职回京城?”
    李天崇屏气凝神,依照皇上对叶良玉的信任,只要他一句话,官复原职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这个消息得尽快告诉二皇子。
    一个不管不顾,口出直言又深受皇上信任的御史中丞就是个棒槌,谁撞上都没有好日子过。
    寒暄几句后,孟鹤川盯一眼宋启明后朝叶良玉说道:“当初本官奉旨去宋家村宣旨,当时见到启明就觉得这孩子以后能堪大用,没想到如今成了叶公的弟子,想必叶公很看重他?”
    谈到宋启明时,叶良玉眉眼间的慈爱,语气中的自豪,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对这个弟子的满意。
    “老夫这辈子就收了启明一个弟子,自然对他寄予厚望,这孩子有天分又努力,我实在是喜欢。”
    远处坐在凳子上的严保毅低垂着脸,听见众人对师徒二人的吹嘘,双眼猩红。
    考试比不过,至少自己家世比他好。
    如今有叶良玉给他撑腰,就连身份都被他超过去。
    凭什么天底下所有的好事都落在宋启明的身上,一个出身低微的农家子,他凭什么?
    午时开席,中堂挂着一幅巨大的红色寿字,孟家请了安阳府最有名的戏曲班子过来唱戏,戏台就摆在水池对面。
    看的既清楚又显格调。
    男席和女席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能听见声音看不清人脸。
    宋诗雪睁大眼睛想知道宋启明坐在哪里,看了半天也没找到人。
    宋今昭指着最前面的桌子说道:“叶先生坐在孟大人的旁边,隔壁桌和他背靠着的就是你哥。”
    宋诗雪的头往前凑,可中间有纱帘,她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背影。
    “算了,反正等下就能见到哥哥,早知道宴会这么无聊我就不来了,还不如在家里多看几页医书。”
    宋今昭伸手抚摸少女的头顶,“出来逛逛也好,至少这次把安阳府大大小小的官宦商贾全都认全了。”
    寿宴进行到一半,戏台上的戏已经换了三场。
    柳拂风朝吕嬷嬷使眼色,对方无声无息地转身离开了正厅。
    宋诗雪夹紧双腿,用手捂住嘴小声开口:“阿姐,我想去茅房。”
    宋今昭起身带着宋诗雪离席,走出正厅门口拉过一个婢女问道:“请问府上茅房在哪里?”
    婢女恭敬地屈膝给两人引路,“两位贵客这边请。”
    宋诗雪在里面出恭,宋今昭和婢女就站在离茅房不远的地方等。
    半天人没出来,宋今昭站在门口询问。
    宋诗雪憋着脸,闷着气出声,“阿姐,我有点拉肚子,你再等我一会儿。”
    “不急慢慢来,我就在外面。”
    宋今昭走到婢女面前说道:“你先回去吧,等我妹妹好了我自己带她回去。”
    婢女看一眼茅房,想着此处距离正厅不远,寿宴上事情又多,便屈膝应道:“那奴婢就先告辞了,穿过前面的假山就能到正厅,姑娘可别迷路了。”
    宋今昭挥手,“几步路迷不了,你先回去吧。”
    没过一会儿,宋诗雪双脚发麻地从茅房里走出来,“阿姐我好了。”
    “好好的怎么会拉肚子,是不是昨天晚上掀被褥冻着了?”
    宋诗雪目光闪烁,可怜兮兮道:“我昨天晚上吃了一碗冻奶酪,估计是凉到了肠胃。”
    宋今昭虎脸,“大晚上吃冻奶酪,过几天是什么日子你自己不记得?小心肚子痛。”
    宋诗雪:“我记得,但还有好几天,我下次再也不吃了。”
    转弯绕过假山,印入眼帘的一幕令宋今昭飞速捂住宋诗雪的嘴巴,将人往假山里带。
    是柳拂风身边的吕嬷嬷,那个婢女瞧着是孟府的下人,她们在往碗里下东西。
    宋诗雪闭紧嘴巴,眼神示意宋今昭松手,声音比蚊子叫还小,“阿姐,她们在干嘛?”
    宋今昭透过假山里面的小洞观察外面的情况,只见两人下完药后用勺子将碗里的羹汤搅匀后才前后脚离开。
    “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不知道被算计的人是谁。
    两人回到宴席上时正好瞧见那个婢女在柳拂风她们桌子旁边伺候。汤碗已经被不少人端在手上喝了。
    宋诗雪盯着桌上一模一样的汤碗,浑身起鸡皮疙瘩,只觉得里面也有毒。
    宋今昭的目光在那张桌子上打转,想到郭亦瑶来医馆看病时的情景,心里有了猜测。
    郭亦瑶是孟孝哲的未婚妻,两人还有一个月就要成婚,若是此刻她出了事,对谁最有利?
    柳拂风是继母,那个嬷嬷是她的人,扫到坐在柳拂风身旁穿的花枝招展的郭亦淑,宋今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惦记未来姐夫,还真是郭亦淑能做出来的事情,这对母女没一个好东西。
    喝都已经喝了,就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不插一脚都对不起刚才在府外郭亦淑盛气凌人的行为。
    几盏茶时间过后,注意到郭亦瑶的丫鬟扶着她起身,宋今昭低声对宋诗雪叮嘱:“坐在这里别动,阿姐去去就来。”
    宋诗雪认真点头,猜到宋今昭是要去处理刚才下药的事情。
    宋今昭一路尾随郭亦瑶走出正厅,只见对方被刚才药的那个婢女带到了一间屋子里。
    难道是下春药捉奸在床的戏码?
    宋今昭用手指戳破一个小洞,待在房间里的主仆二人正在换衣服,没看见有男人在。
    看见郭亦瑶拔下头上的发簪用力在手臂上划出一道口子,将鲜血抹在换下来的裙子上,宋今昭惊讶地挑起眉头,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这走势有点不太对,局中局?
    换好衣服后秋叶打开门,等在外面的婢女上前拿起衣物恭敬地笑着说道:“奴婢这就将衣物送到洗衣房,等浆洗干净后再派人送到府上。”
    郭亦瑶轻微颔首,“刚才吃多了有点难受,我在这里休息片刻,你先去吧。”
    婢女抱着衣服快速离开。
    看到郭亦瑶拿起一个花瓶砸在地上,用瓷片沾染被发簪划伤的手臂,宋今昭眉眼弯弯转身离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孟府婢女一脸焦急地跑到柳拂风的身边说道:“柳夫人,您快过去看看,郭小姐下面流了好多血。”
    柳拂风蹙眉喃喃道:“两个月没来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一桌子的人都能听见。
    坐在凳子上时刻注意周围动静的宋诗雪转头看去。
    流血?被下药的是那个到医馆看病的小姐!
    她刚要起身,一双纤细的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上,仰头望去,惊喜唤道:“阿姐。”
    宋今昭勾着嘴角摇头,贴在她的耳边小声开口:“不用担心,没什么事。”
    只见那个婢女说完后巧妙地避开孟夫人,走到孟老夫人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见郭家女眷和孟家女眷纷纷离场,在场不少人开始有些坐不住。
    柳拂风见孟老夫人跟着一起出来,神色不自然地微笑道:“瑶儿失礼,不巧在今日来了月信,还请老夫人见谅。”
    孟老夫人见她这副像是在遮掩什么的样子,眼神变得凌厉,“可我听说亦瑶已经两个月没来月信了?”
    站在旁边的孟夫人神色忧心地在柳拂风和孟老夫人的脸上打转,可别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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