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乖宝宝
看到她的羞涩,男人不依不饶,又往前欺了半寸。
他身上的气息带着一点红酒的果香和雪松的冷冽,像一张网,瞬间把她罩得严严实实。
沈明姝缩在沙发角,脸红得几乎要滴血,耳尖、鼻尖、眼尾,全是粉的,眼睛水汪汪的。
她结结巴巴,“我、我已经忘了……”
“已经忘了吗?”江浔慢条斯理地重复,尾音像钩子,轻轻一勾就让她心尖发颤。
“但我还记得我做过的梦。”
沈明姝呼吸猛地一紧。
她忽然意识到,她一直没想过,江浔做的梦是什么梦……
该不会跟她一样吧……
“我梦见你了。”
完了。
沈明姝脑子里只剩这两个字。
她想找个地缝钻,可整个人已经被他圈在怀里,沙发背抵着后腰,动不了半分。
“上一次梦见你,”他声音更低,带着一点哑,“就是在这个沙发上。”
沙发!怎么刚好就是这个沙发!
沈明姝差点原地炸开,只觉得身下的这个沙发在一点点变烫,烫得她屁股疼。
江浔垂眼看她彻底红透的脸,眸色暗得吓人,唇角却弯得更明显了些。
这个梦是他编的。
但耽误,可以变成真的……
“我梦见你躺在这个沙发上,搂着我的脖子,亲我。”
江浔继续说着,声音低得像深夜的潮声,一字一句都贴着她耳朵往里钻。
“亲我的脸,亲我的喉结……然后往下。”
“你好像很急,一直在扒的衣服,小手也很不老实……”
他怎么还在描述啊!!!
沈明姝“嗡”地一声,血液全冲到头顶。
她想死的心都有了,呼吸也开始乱得不成样子,胸口起伏得厉害。
江浔垂眼看她,眸色深得吓人,唇角却带着一点坏。
“梦里的你也是这样,呼吸得很快,像濒死的鱼。”
沈明姝猛地屏住气。
难道非要让她憋死吗!
坏人!太坏了!
男人终于低低地笑出声,胸腔震动,他抬手,指腹轻轻抚过她滚烫的脸颊,声音放软。
“好了,不说了。”
沈明姝刚松了口气,就听见他下一句。
“那你想让这个梦变成真的吗?”
啊啊啊!怎么还说!
沈明姝先是羞恼,后知后觉才明白他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这是赤裸裸的暗示了!
沈明姝瞪大眼。
之前,他还会找个理由。
现在连理由都不找了。
“阿姝,我喜欢你,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江浔没给她逃避的机会,也没有给自己回旋的余地,直接开口。
沈明姝被这句话惊得连反应都忘了,水汽氤氲的眸子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
她的心脏在这一刻几乎要炸开。
砰、砰、砰。
这段时间所有失控的心跳、所有深夜的胡思乱想、所有偷偷看他时不敢呼吸的瞬间,全都串联起来,汇集成一个答案。
像一列火车冲出黑暗的隧道,轰然撞进耀眼的光里。
——她愿意的。
无比愿意。
她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映着她,也映着他自己。
沈明姝眨了眨眼,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一颗。
然后轻轻地、却无比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
沈明姝说完就怔住,和他四目相对。
烟花在两人的脑中炸响,一朵又一朵。
碎金般的火星雨哗啦啦往下落,灼烧着皮肤。
沈明姝感觉自己的身上有点疼,泛着细密的热。
激动、羞耻、欢喜、眷恋,所有情绪搅在一起,找不到出口,只能往眼底和唇边涌。
江浔也没比她好多少。克制了太久的弦终于断了,他喉结猛地滚了一下,眸色深得像要把她吞进去。
下一秒,他低头。
沈明姝几乎同时仰起脸。
两人的唇撞在一起,带着一点急切、一点笨拙。
没有试探,没有缓冲。
舌尖一碰上就像被点燃的引线,瞬间烧得不可收拾。
江浔扣住她后颈,把她往怀里狠狠一带,沈明姝呜咽一声,手指揪住他胸前的衬衫,指节泛白。
唇舌纠缠的声音混着喘息,在安静的客厅里清晰得惊人。
烟花还在炸,一朵比一朵艳,一朵比一朵高。
沈明姝被压进沙发深处,腿软得只能缠在他腰上。
江浔的吻从唇角滑到她下颌,再到颈侧,牙齿轻轻咬住她耳垂,声音哑得几乎听不清,“阿姝……”
沈明姝颤着回应他,声音带着哭腔。
大衣在进门的时候就脱下了,现在身上只有一个薄毛衣。
毛衣很宽松,江浔很快也意识到这个,大手撩起毛衣下摆。
带着薄茧的指腹直接贴上她光滑温热的皮肤,顺着一路往上,直到她内衣边缘。
见他还要往上,沈明姝猛地颤了一下。
就在此时,他低头,薄唇贴在她耳廓,声音低哑得像在蛊惑,“喊我。”
沈明姝脑子一片空白,下意识喊的是最熟悉的:“江、江教授……”
江浔不满意地眯起眼,他没说话,大手直接掀开,覆了上去。
指腹毫不客气,力道大得让她轻轻抽气,腰一下子就软了。
“重新叫。”
沈明姝眼泪都快出来了,她实在不知道要喊什么啊。
脑子一片空白,在过往的记忆里扒啊扒,很快找到了一个称呼,“江……江总……”
他低笑,指尖精准地找到,拇指和食指轻轻一捏,再慢慢碾转。
“不对。”
沈明姝被刺激得浑身发抖,脚趾蜷缩,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带着哭腔喊出他的名字。
“江浔,江浔……”
男人这才满意,她终于得到了些许喘息的机会。
但修长的手臂仍抱着她不放,手掌继续在她毛衣里肆意,声音低哑又温柔得要命。
“乖宝宝,就是这个。”
“再喊一次。”
这次真的没听错,真的是这三个字,沈明姝整张脸瞬间烧得通红,连脖子都红透了。
她把脸埋进他肩窝,江浔低笑出声,嗓音越来越沉,贴着她耳廓一字一句地哄,“宝宝。”
“乖宝宝。”
江浔勾着她,在唇齿间激烈纠缠时,男性极具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骚宝宝。”
最后一个称呼带着滚烫的气息喷在她耳廓,尾音黏得发腻。
沈明姝浑身战栗,眼泪真的掉下来了,却被他低头吻住,舌尖卷走她所有的呜咽。
她被他抱得死紧,声音软得不成样子,带着哭腔又一遍遍地喊。
“江浔……”
“江浔……”
每喊一次,他就吻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