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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破碎的店铺与未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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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5 年元月 11 日的县城,铅灰色天空压得很低,薄雪像碎棉絮似的飘了三天,把柏油路盖得发脆,自行车碾过雪地时,“咯吱” 声能传半条街。
    林凡坐在桑塔纳副驾上,脑门上的纱布刚拆,残留的刺痛还在太阳穴跳 ——
    三天前被黑皮的人按在墙角打的场景,偶尔还会冒出来:
    冰冷的墙皮蹭着脸颊,对方的皮鞋碾过他的手背,还有 “欠债还钱” 的吼声,混着笑笑宝贝屋玻璃破碎的脆响。
    苏瑾瑜握着方向盘,黑色桑塔纳在雪地里压出两道深辙,车窗外掠过挂着 “国营百货” 招牌的老楼,他突然开口:
    “先不回燕京,带你去个地方。”
    林凡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要去的是哪里。
    桑塔纳停在玩具店门口时,引擎的轰鸣声刚停,林凡就听见了风卷着雪粒打在破玻璃上的声音。
    卷帘门被撬得变了形,锈迹斑斑的铁皮歪歪扭扭挂在门框上,像条断了的胳膊。
    玻璃门的碎片散在雪地里,阳光透过碎渣子反射出冷光,他蹲下去捡时,指尖被划了道小口子,血珠滴在雪上,很快就冻住了。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混杂着红漆、尘土和塑料的味道扑过来 ——
    那是 “欠债还钱” 四个字的味道,
    红漆还没干透,在白色墙面上洇出深色的印子,像块没结痂的伤疤。
    三个货架倒在地上,最左边那个原本摆着变形金刚的货架,如今横在碎玻璃里。
    林凡认得那只断了胳膊的擎天柱,是 1994 年秋天进的货,当时市里的玩具批发商说这是最新款,
    他咬牙进了十个,笑笑每天都要把它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说 “爸爸,这个机器人能保护我们”。
    现在擎天柱的头掉在雪地里,蓝色的油漆被蹭掉一块,露出里面的铁皮。
    旁边的芭比娃娃更惨,金发被扯得乱七八糟,粉色的裙子撕成了布条,有个娃娃的脸被踩得凹陷下去,原本画着红嘴唇的地方,沾着黑泥。
    最让他心疼的是那个毛绒兔子。
    它躺在货架旁边,白色的绒毛沾了黑泥和碎玻璃,两只长耳朵被踩扁,其中一只还破了个洞,露出里面的棉絮。
    林凡蹲下身,手指轻轻碰了碰兔子的耳朵,柔软的触感瞬间把他拉回 1993 年的夏天 ——
    那天他带着笑笑去市里的百货大楼,笑笑站在玩具柜前,眼睛盯着这只兔子挪不开步,小手攥着他的衣角,小声说 “爸爸,它的耳朵好软”。
    他当时刚从工厂下岗,手里没多少钱,可看着女儿的眼神,还是咬牙花了八块买了下来。
    笑笑抱着兔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说 “爸爸,这是我的好朋友,我要叫它小白”。
    现在小白脏了,耳朵塌了,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林凡用袖子轻轻擦着上面的泥,可黑印子越擦越明显,他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苏瑾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踩着碎玻璃走进来,黑色的皮鞋底碾过一片塑料碎片,发出轻微的 “咔嚓” 声。
    他手里拿着个牛皮纸文件夹,走到林凡身边,把文件夹打开:
    “我上礼拜去你们市里考察,在向阳商业街看中个铺面,临街,45 平米,是这里的两倍还多。”
    他指着图纸上的线条,
    “你看,这里划出来做玩具区,能摆四个货架,比现在多一倍;
    这边是绘本区,我让人预留了书架的位置,能放两千本绘本;
    最里面是游乐区,铺地毯,放滑梯和积木,家长带孩子来,能多待半个钟头 ——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林凡抬头看他,苏瑾瑜继续说:
    “1994 年秋天,市里刚给向阳商业街通了 10 路公交,我托交通局的朋友查了数据,
    那路公交日均客流量 3200 人,光是在商业街站下车的,每天就有 1500 人。
    你们县城最热闹的十字街,一天下来也就 300 来人,整整五倍的差距。
    而且商业街旁边有三个小区,都是去年刚建成的,入住率已经到了七成,
    光这三个小区的孩子,就比你们县城所有的孩子还多。”
    他顿了顿,指尖在图纸上敲了敲,
    “装修队我都联系好了,是市里做过三家玩具店的队伍,下礼拜就能进场,
    手续我让助理帮你跑,你只需要点头。”
    林凡接过图纸,指尖碰到冰凉的纸张,
    图纸上的线条画得很细,游乐区的位置还标了 “滑梯尺寸:1.2 米” 的小字。
    他知道苏瑾瑜是好意,向阳商业街他去过,去年带笑笑去市里看病时路过,
    那里的店铺亮着霓虹灯,橱窗里摆着最新的玩具,是县城比不了的。
    可他的目光又飘回墙角的小书架 ——
    那是王猛帮他打的,用的是旧木料,书架上原本放着笑笑的童话书,
    《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还有几本带插画的儿歌集。
    现在那些书散在地上,封面被踩得脏污不堪,有本《小熊温尼》的扉页上,
    还留着笑笑用蜡笔写的 “笑笑的书”,现在那几个字被黑泥糊住,看不清了。
    “凡子!”
    门口传来王猛的声音,他穿着军绿色的棉袄,
    棉袄领口沾着雪,手里提着个布包,布包上还印着 “劳动最光荣” 的红字 ——
    那是他妈妈年轻时的包,现在他用来装工具。
    王猛走进来,看见地上的狼藉,眼睛立刻红了,他快步走到林凡身边,
    抓住林凡的胳膊:
    “你终于出院了!都怪我,那天黑皮的人来闹事,我没拦住他们,还让你被他们抓了……”
    他的声音发颤,棉袄口袋里掉出个东西,是个小木兔子 ——
    那是李师傅帮笑笑雕的,上次笑笑生日,李师傅花了三天时间,用桃木雕了个小兔子,还刷了红漆。
    现在那个小木兔子的耳朵断了一只,王猛赶紧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揣回口袋。
    “不关你的事。”
    林凡站起身,拍了拍王猛的肩膀,把手里的毛绒兔子递给王猛,
    “你帮我先拿着,我问问张婶,她帮忙找的清洁工来了吗?”
    王猛擦了擦眼泪,点头说:“来了来了,在外面呢!
    张婶说,咱们先把这里清理干净,再商量怎么开店。
    她说她认识县城的装修队,是她远房侄子开的,能便宜点,材料也能帮咱们找批发价。”
    他指了指门口,“你看,张婶来了,还有李师傅、刘大姐。”
    林凡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张婶手里拿着把竹扫帚,扫帚杆上缠着胶布 ——
    那是上次笑笑调皮,把扫帚杆掰裂了,林凡帮她缠的,现在胶布边缘都起了毛。
    张婶今年五十八岁,退休前是街道办的干部,去年林凡刚开店时,
    手续不全,是张婶帮他跑的居委会,还帮他申请了个体工商户的优惠政策。
    她走进来,先看了看林凡的脸,又扫了眼地上的狼藉,叹了口气:
    “凡子,别难受,咱们先把这里收拾干净,店没了可以再开,人没事就好。”
    李师傅跟在后面,手里提着他的修鞋工具箱,
    箱子是黑色的,上面印着 “国营红光鞋厂” 的字样 ——
    那是他年轻时在鞋厂当学徒时发的,现在跟着他快二十年了。
    李师傅不善言辞,只是走到林凡身边,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蹲下去,开始捡地上的碎玻璃。
    他的手指粗糙,布满了老茧,捡玻璃时很小心,生怕再弄出声音。
    卖菜的刘大姐挤在最后,手里攥着块白抹布,
    抹布角还滴着水,显然是刚从菜摊那边跑过来,围裙兜里还露出半截捆菜用的草绳。
    她走到林凡身边,从兜里掏出个苹果,塞到林凡手里:
    “凡子,吃个苹果,暖暖身子。
    你放心,咱们街坊都在,肯定能帮你把店重新开起来。”
    林凡看着他们 ——
    张婶在扫地上的塑料碎片,李师傅在捡玻璃,刘大姐在擦墙上的黑泥,王猛在整理倒在地上的货架。
    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他突然想起去年冬天,笑笑发烧,他抱着笑笑去医院,路上雪下得大,是王猛推着自行车,把他们送到医院门口;
    还有一次,店里的货架坏了,是李师傅带着工具来修,修到半夜,还没收他一分钱;
    张婶经常给笑笑带饺子,刘大姐每次来送菜,都会多给一把青菜。
    这些画面像电影一样在脑子里过,
    他突然明白,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县城的这一年,他已经有了自己的 “家人”。
    “好。” 林凡深吸一口气,从墙角拿起一把扫帚,“咱们先清理干净。”
    苏瑾瑜看着林凡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悄悄退到门口,从公文包侧袋里掏出那部黑色的摩托罗拉 8900——
    这东西在 1995 年的县城里,比小汽车还稀罕。
    去年年底,县里供销社的主任想买一部,托了三个人才从广州调到货,
    花了一万二,够普通工人攒两年的工资。
    苏瑾瑜指尖在按键上顿了顿,按了一串熟记于心的号码,将机身贴在耳边。
    寒风裹着雪粒子吹过来,他把衣领往上提了提,遮住半张脸。
    “喂,是我。”
    苏瑾瑜的声音压低了些,
    “黑皮背后的人查到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苏瑾瑜的脸色渐渐沉下来,眉头皱紧:
    “市里的赵副局长?确定吗?”
    他顿了顿,又问:
    “他和钱老西是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苏瑾瑜点点头:
    “表哥?好,我知道了。
    你继续查,别打草惊蛇,把他这两年的行踪都摸清楚,尤其是和钱老西的往来。”
    挂了电话,苏瑾瑜把大哥大放回公文包,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
    雪又开始下了,细小的雪花落在桑塔纳的车顶上,很快积了一层。
    他想起上周去市里时,听到的消息 ——
    钱老西的表哥在市里做小商品批发,1994 年的时候,
    他的批发部占了市里三成的玩具货源,不少县城的玩具店都得从他那里进货。
    去年林凡开店时,原本想从钱老西表哥那里拿货,
    可他表哥要价太高,还要求压三个月的货款,林凡没同意,后来找了另一家批发商。
    从那以后,钱老西就开始找林凡的麻烦,先是他表哥断了他的货源,后来又让黑皮来闹事。
    苏瑾瑜知道,
    赵副局长是钱老西的表哥的大舅,
    1994 年分管市里的政法工作,手里有不少权力。
    这次黑皮砸店、抓林凡,肯定是赵副局长在背后撑腰。
    可事情恐怕不止 “抢渠道” 这么简单 ——
    钱老西表哥的批发部这两年扩张得很快,背后离不开赵副局长的支持,
    而赵副局长能爬到这个位置,又和燕京的某些人有关联。
    苏瑾瑜摸了摸口袋里的大哥大,心里清楚,这次的事,可能会牵扯出更大的麻烦。
    林凡没听到苏瑾瑜的电话,他正和王猛一起收拾碎玻璃。
    王猛捡玻璃时,不小心被划了道口子,血珠渗出来,他赶紧用嘴吸了吸,说:
    “没事,小口子。”
    林凡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 ——
    这是苏瑾瑜给他的,从燕京带来的,比县城里卖的厚些。
    他帮王猛贴上,说:
    “小心点,别再划到了。”
    王猛点点头,继续捡玻璃,突然说:
    “凡子,你真的不考虑去市里吗?苏哥说的那个铺面,听起来挺好的。”
    林凡愣了一下,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想起苏瑾瑜的话:
    “苏家是你的后盾,不是拐杖。”
    去市里,有苏瑾瑜的帮忙,铺面、装修、货源都不用愁,生意肯定能做大;
    可留在县城,要重新找铺面,找货源,还要面对钱老西和赵副局长的麻烦。
    他看着手里的扫帚,扫帚杆上还沾着塑料碎片,突然想起笑笑以前总拿着小扫帚,
    帮他打扫店里的卫生,说 “爸爸,我是你的小帮手”。
    他的心又软了下来 ——
    这里有他和笑笑的回忆,有街坊们的照顾,他舍不得离开。
    可他不知道的是,无论选择哪条路,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等着他。
    赵副局长已经知道了苏瑾瑜的到来,
    昨天他召集了几个手下,在办公室里开会,拍着桌子说:
    “苏瑾瑜算个什么东西?敢来我的地盘管闲事!”
    他让手下查苏瑾瑜在市里的公司,看看有没有违规的地方,
    还说要找个借口,把林凡的笑笑宝贝屋彻底封了。
    而远在燕京的笑笑姥爷苏振邦,也给苏瑾瑜打了电话,语气很严肃:
    “把林凡带回来,燕京才是他该待的地方。一个小县城的服装店,有什么好留恋的?”
    林凡蹲在地上,捡起一片完整的玻璃,对着阳光看。
    玻璃里映出他的脸,脸上有擦伤,颧骨那里还有块淤青,是上次被黑皮打的。
    可他的眼神比以前更坚定了 ——
    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像一场淬火,把他身上的迷茫和软弱都烧了去。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只是个下岗工人,能把玩具店开起来就不错了;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还有街坊们的支持,还有苏瑾瑜的帮助,他能做得更好。
    他把玻璃放在一边,准备继续清理,手指却突然碰到了个硬东西。
    他低头一看,是枚银色的徽章,掉在碎玻璃堆里,
    上面印着 “公安” 两个字,还有个五角星的图案。
    林凡皱了皱眉,他从来没见过这枚徽章,也不知道是谁掉在这里的。
    他把徽章捡起来,放在手心,徽章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一沉 ——
    这枚徽章,和赵副局长有没有关系?
    雪下得更大了,雪花落在破碎的窗户上,很快就积了一层。
    苏瑾瑜靠在桑塔纳的车身上,看着店里的林凡和街坊们忙碌的身影,
    口袋里的大哥大突然响了起来,刺耳的铃声在雪地里格外清晰。
    他掏出大哥大,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皱得更紧了 ——
    是爸爸苏振邦打来的。
    苏瑾瑜没立刻接,而是抬头看向店里的林凡。
    林凡正拿着那枚公安徽章,和王猛说着什么,王猛的表情很惊讶,不停地摇头。
    苏瑾瑜心里清楚,那枚徽章肯定是赵副局长的人掉的,是故意留下的,还是不小心?
    他不敢确定,但他知道,麻烦已经开始找上门了。
    店里,林凡把徽章递给张婶,张婶看了看,脸色变了:
    “这是公安的徽章,怎么会掉在这里?”
    李师傅凑过来,看了一眼,说:
    “我见过赵副局长的手下戴过这种徽章,上次他们来县城查岗,我在十字街见过。”
    刘大姐的脸色也白了:
    “凡子,这不会是赵副局长的人故意留下的吧?他们是想警告你?”
    林凡握紧了徽章,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想起苏瑾瑜刚才在门口打电话的样子,想起苏瑾瑜说的赵副局长,心里突然明白了 ——
    这次的事,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他看着街坊们担忧的眼神,又看了看窗外的雪,深吸一口气:
    “不管是谁掉的,咱们先把店清理干净。
    只要咱们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街坊们点点头,继续忙碌起来。
    张婶扫着地,嘴里念叨着:
    “咱们不怕他们,有什么事,街坊们一起扛。”
    李师傅捡着玻璃,手里的动作更快了。
    王猛整理着货架,说:
    “凡子,要是赵副局长的人再来闹事,我就跟他们拼了!”
    刘大姐擦着墙,说:
    “我明天就去市里,帮你找货源,我有个远房亲戚在市里做玩具批发,肯定能帮上忙。”
    林凡看着他们,心里暖暖的。
    他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麻烦,他都不是孤身一人。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雪,苏瑾瑜还靠在车身上,手里拿着大哥大,没接电话。
    林凡想起苏瑾瑜的话:
    “苏家是你的后盾,不是拐杖。”
    他突然明白,自己的选择,不仅关乎笑笑宝贝屋的未来,
    更关乎苏家和赵副局长的较量,关乎 1994 年那场即将到来的、席卷商界和政界的风暴。
    雪还没停,桑塔纳的车顶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苏瑾瑜终于按下了接听键,把大哥大贴在耳边,父亲苏振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很严厉:
    “瑾瑜,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林凡带回来?燕京的公司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他回来接手!”
    苏瑾瑜看了一眼店里的林凡,轻声说:“爸爸,林凡有自己的选择,我们不能逼他。”
    电话那头的声音更严厉了:
    “选择?
    他的选择就是在县城开个小服装店,被人欺负吗?
    我告诉你,燕京才是他的归宿,你必须把他带回来!”
    苏瑾瑜还想说什么,电话那头已经挂了。
    他把大哥大放回口袋,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雪还在下,看不到尽头。
    他知道,这场雪不会轻易停,这场围绕着林凡、围绕着笑笑宝贝屋、
    围绕着苏家和赵副局长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林凡站在窗边,看着苏瑾瑜的背影,手里握着那枚冰凉的公安徽章。
    他不知道,苏瑾瑜和姥爷的通话内容,也不知道赵副局长已经在琢磨着怎么报复他,
    更不知道岳父已经在燕京为他安排好了未来。
    他只知道,自己要重新开起笑笑宝贝屋,
    要带着笑笑的回忆,带着街坊们的支持,好好活下去。
    可他不知道的是,那枚公安徽章的背后,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
    苏瑾瑜口袋里的大哥大,还会接到更多来自燕京的电话;
    而赵副局长,已经在市里布好了局,等着他和苏瑾瑜跳进去。
    雪还在下,覆盖了县城的街道,覆盖了桑塔纳的车顶,也覆盖了笑笑宝贝屋门前的碎玻璃。
    这场 1995 年的雪,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停?
    林凡的选择,会把他和街坊们带向何方?
    苏瑾瑜和赵副局长的较量,又会引发怎样的风暴?这一切,都还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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