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再见了木叶
狂暴的查克拉流以羽真为中心扩散出去，将周围的一切都摧毁。
那一个个回天形成的查克拉球相继被撞飞了出去，有几个在这个过程中被撞散，然后里面的身影就立刻被卷入无数细小的风刃中。
隐约似乎有惨叫声传出，紧接着就能看到一蓬血雨洒落。
但仍有少数两三个查克拉球顶在了原地，其中一个范围极大，稳稳地挡住了羽真这个术大半的冲击。
“真不愧是日足族长，有机会一定要和你切磋一下柔拳的技巧。”羽真的声音在尘埃中渐渐消失。
日足停下回天，看着面前这片废墟沉默不语。
羽真已经施展风瞬身术离开，即使是他的白眼，也捕捉不到对方的身影了。
“日足！”
苍老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日足转身看着自己的父亲。
“放手去做吧！”老人如此说罢，转身离开。
日向一族，似乎确实到了该要改变的时候了。
今日这件事，一定会在族内掀起一阵惊涛骇浪，并产生持续、深远的影响。
在外部环境变幻不定的情况下，族内又爆发出这千年未见的巨大变故，今后的日向一族该走向何方？
影岩上方，羽真俯瞰着一片废墟的木叶。
眼眶里的这双白眼非常纯净，当他千锤百炼的查克拉注入其中后，白眼的视距骤然暴涨。
“果然如我所猜测，白眼真正的力量需要阴阳遁才能激发，现在光是阳遁性质的查克拉，就让白眼发生了如此惊人的变化。”
“日向一族从不修炼查克拉属性，也就无人能发现这个秘密，不知这次的事件，会不会让你们吸取到教训。”
羽真目光看向远方，将白眼从【散光】模式切换为【聚光】模式，视野不再扩散于四面八方，而是聚于一个方向，就像是从一个大灯泡变成了一个手电筒。
于是，白眼的视距再度暴涨了数倍，一下子看到了木叶村外森林中的景象。
年轻的夫妇倒在血泊中，年老的三代目抱起了祭坛上的一个婴儿，那个婴儿体内某处，封印着九尾深如渊海的查克拉。
“结束了！”
他收回视线，目光看向避难所的方向。
那里面有一道道熟悉的人影，卡卡西、凯、红、阿斯玛、红豆......
夜晚的狂风将他的黑色长发卷起，在夜空中肆意飞舞。
过往经历的那一幕幕在心间依次流过，终于到了将这一切都斩断的时候了吗？
“什么都无法舍弃的人，什么都无法得到。”
“那么，再见了！”
羽真单手插兜，转身向木叶外面走去，今晚因为九尾的缘故木叶结界已经被破坏，逃离变得无比方便。
......
哀伤悲痛的气氛笼罩了整个木叶，已经是清晨时分，天空阴沉沉的，细细的雨丝稀疏地洒下，仿佛天空也在低声啜泣。
人们穿着黑色的丧服，走出家门，怀着沉痛的心情，汇聚成人流，向陵园的位置走去。
人群显得异常沉默，只有低低的啜泣在每个角落里此起彼伏响起。
在这样的氛围中，无论多么乐观的人，也会不由得感伤。
凯沉默地跟在卡卡西身边，今天，他在这位挚友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彻骨的寒意，那种冰冷几欲令他窒息。
“卡...卡卡西......”凯张了张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的确想不出安慰的话语了。
卡卡西眼里没有任何光芒，只是步伐机械地向前迈步，走过一个路口后，他们看到了另外两道身影：
阿斯玛，以及满脸憔悴的夕日红。
红的身上，笼罩着一股巨大的哀伤，阿斯玛在一旁用苍白的语言安慰着她。
她的父亲，牺牲在九尾爪下。
在这千千万万的人群中，有许多和她相同遭遇的人，他们的父母、妻儿、兄弟姐妹、朋友爱人，死在了那场灾难中。
光是忍者，就死伤了上千人。
其中更是有三十多名上忍级别的精英忍者，为了保护村民而壮烈牺牲。
最令人痛心的，是年轻的四代火影也不幸战死，村子的希望，仿佛就此消失了。
人群中，宇智波一族的成员沉默地走着，周围清空了一大片区域，没有人靠近他们，人群自发形成了一条隔离带。
族长宇智波富岳攥紧了藏在衣袖下的拳头，心头像是被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着，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宇智波一族，没有出现在村民面前，没有出现在对抗九尾的战场上。
原因是，有木叶高层向他们下令，待在族地里，不许有任何动作！
富岳没有抗衡这道命令。
因为那个时候，宇智波一族正处于极大的嫌疑中，富岳不敢抗衡这道命令，他尽一切可能向高层展现出恭顺的态度，希望能以此洗刷掉笼罩在一族身上的嫌疑。
只是，当看到村民们冰冷的眼神时，富岳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
“到底...是谁？是谁操纵了九尾？是谁嫁祸于宇智波？”
富岳心头涌现出巨大的茫然与恐惧。
忽然，他神色一怔，看到了从另一个方向走来的一群人。
同样的沉默，同样的压抑，在那一族人的脸上，能看到的是茫然与恐惧。
日向，同样没有人出现在战场上。对抗九尾，没有见到他们的踪影。
这一族内部发生的事情，富岳已经听说了。
一人叛逃，七人战死，宗家有两支就此断了传承。
“日向一族，倒是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富岳心想。
“可惜，叛逃了！”
“那样的家族，发生这种事情也不足为奇吧？”想到这里，富岳心里有些自嘲，自己这一族，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操纵九尾的人还没抓出来呢。
宇智波一族内，除了自己外，到底还有谁拥有万花筒？
富岳脑海中闪过几个强硬派老家伙的面孔，但又立刻将他们排除，这些人没那个才能。
“宇智波，该何去何从？”
人群汇聚在陵园门口，走在最前方的是三代火影猿飞日斩、根部首领志村团藏、火影顾问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
只剩这四人了。
秋道取风牺牲在村外压制九尾的战斗中，与之一同牺牲的还有十多名上忍。
火影的三名弟子，大名鼎鼎的三忍都不在村子里，如果他们在的话，会轻松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