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76章 太可怕了
这一幕看起来有些可怕，两个仆人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小厮把丫环往自己身边一挡，警惕地道：“这个，知府的身高，跟我差不多，七嫂只比我高一点。季二爷，季二爷虽然长得高一些，但也只是高了一些而已。”
“没有一个符合的。”
齐牧一咬牙，忽然开口。
万坤明一脸疑惑，刚要开口询问，却见那炭铺的主人走了过来。
“先生，炭粉已经准备好了，这是我用最好的罗筛做的，你看怎么样？”
摊主拿出一个小包，递给齐牧。
齐牧看了看，拿起包裹，对万坤明道：“这东西要几两，拿来。”
“嗯。要花多少钱？”
万坤明将一百两银票交给了这傻|逼，只留下一些零碎的银票，一共三十两。
他先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然后再讨价还价。
齐牧却是不耐烦了，一把抢过钱袋，丢到了掌柜的手里：“麻烦你了，这是小费。”
说完，他就将万坤明拖了起来：“赶紧去官府。”
万坤明被齐牧一把拉出了炭铺，他的速度快如闪电，他的双腿在地面上蹬来蹬去，想要追上齐牧的脚步，但是齐牧这一推，却让他每一步都有五步的距离。
“先生，包，包！”
“包你妹啊！不对！都不对！”
万坤明虽然不明白“错了”这两个字是怎么回事，但是从他的声音里就能感觉到他的焦虑，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拼命的跟着他。
刚一进府，就有捕快过来迎接：“齐尚书，我们府里已经等候多时了，还望你快点过来。”
“让开!”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
他一把将人推开，直奔太平间而去。
这一掌，是他仓促之间，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这捕快被打的连连倒退，撞到了墙壁上，这才止住了脚步，双手抱着胸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咳嗽。
他好不容易停下脚步，却见面前出现一双脚：“怎么回事？是不是被坏人打伤了？”
捕快抬眼看去，见是凌冲，赶紧摇头道：“不是小人，正是齐公子。我一片好意，说我们县令正等着他呢，结果被他一巴掌打得差点没了性命，咳！”
“齐先生，你没事吧？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他不是和领主大人见面了？”
“没、没有。”
衙役摇摇头，有些累了。
“干嘛去?”
“齐公子明明已经回到家中，可是连我家老爷都不见，真是失礼。这件事情，自然要禀告主上。”
凌冲走到他面前，掀开他身上的衣衫，看到了一个鲜红的手印，道：“你先休息一下，别动，在这里坐半个小时，然后再动。”
“什么？凌捕快，你就不要危言耸听了。”
“我可没有吓唬你，刚才那一击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这样走下去，心脏会受到损伤。”
说完，凌冲转身离开。
“多谢，多谢。”
衙役刚说到这里，凌冲就再也没有听到。
凌冲在整个官府都是出了名的行家，捕快自然相信他的话，只好乖乖坐下。
可实际上，凌冲只是在撒谎。
虽然昨日他还和齐牧打了一架，但经过这一日的接触，他对齐牧的印象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起码，在杀人一事上，他一个外乡人，要比当地的县令强得多。
他不仅在努力调查，还做得很好，找到了很多以前连凌冲都找不到的蛛丝马迹。
犯人在外面，也不是什么好事。
凌冲知道他这么急着回去，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在县令面前告状。
这县令虽然没什么能耐，但在刁难人方面却是一把好手。
那样的话，恐怕就是他的死期了。
进了县衙，凌冲略一迟疑，便直奔府尹而去。
如此一来，万一知府大人等的不耐烦了，自己也好帮他说话。
与此同时，齐牧也来到了太平间。
二人在口鼻上都盖上了好几块布条。
齐牧做了个深呼吸，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太平间里，原本有三具焦黑的尸体，现在又多出了两个人，一个是仵作的，一个是那孩子的父亲，都被凌冲派人抬到了这里。
虽然他见过一具尸体，也闻到了一股腐臭的气味，但那股恶臭，却让他有些头晕目眩。
不过，太平间内，那名上了年纪的大夫，却是在忙碌着。
他毕竟是个行家，对着一具焦黑的尸体，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畏惧，甚至还用手去摸，就连那股难闻的味道，他都能闻到。
居然被一个老头子打败了？
他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朝着五个人走了过去。
“您看完了吗？”
“嗯。”
“老夫仔细观察了一下，却是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
老大夫对着齐牧笑了笑。
在这样的环境下，这样的气味，这位大夫竟然还能笑？
“怎么了？”
“你看看，这上面，一共有六个人。”但事实上，也就三个而已。”
“哎，这位先生有所不知，这三位死者，应该是被人偷走了，外面都说，这里有厉鬼噬体，仵作也说过，他是亲眼看到的。”
万坤明善意的向老人介绍着。
“不，你不明白。”
万坤明一脸懵逼，他看着老者，又看了看齐牧，一脸茫然：“我哪里不明白了？”
“你可以随便问，把那六具尸体的身高体重都给我查出来！”
齐牧也不多说，直接对万坤明说道。
“是高是矮？你怎么会让我这么问？”
“当然，我有办法！”
“哼！”
万坤明一句话都不敢说，满是不解的走了。
死者全是府衙内的人，不是手下，就是亲属，或者直接就是侍妾。
每一个人，都能回答出他们的身高和体重。
万坤明连忙将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玛德，我就知道了。”
“哼！”
老者对着齐牧嘿嘿一笑：“齐先生果然明白老儿的心思。”
万坤明一头雾水，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前辈，前辈，你们在说些什么？我说的不对吗？三个人都被人偷走了，现在还有三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陈凡淡淡说着。
“嗯，就三个。”
万坤明点了点头。
齐牧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整个过程中，一共就三个人。六个人的死亡？呵！这件案子，死者一共才三人而已！”
“什么？才三个人？”
万坤明不解，扳着手指，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也不能这么说，应该是6人，如果再加上林正那个被砍掉脑袋的人，以及那个刚死去的仵作，再加上那个可怜的家伙，那就是九个人了！”
齐牧没有搭理万坤明，而是拿起两条布条，走到三人中间最高大的一人面前，伸手抓住那人的头颅，用力一扯。
他的头颅，被齐牧一把扯了下来！
万坤明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