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挨打了,就打脸 (1)
应家家大业大,人数众多。所以迎接华芸公主的阵势有点大。家丁,丫鬟,护卫,厨子,五百多人,整齐列在两旁,除却应家老老爷腿脚不便,不必下跪迎接外,其他人都毕恭毕敬跪着,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一个白衣侍女双手举着一块代表华芸公主的金牌,在前面开道,三名侍女以品字形,踏着莲步走在最后,中间是四个侍女抬着一座镶着百花争艳的华丽大轿,轿中的自然是那位应家尊贵的稀客。
“应家恭迎华芸公主。”应许文带头朗声喊道,心头却有疑惑,不明白华芸公主在外,怎么只带了八个侍女,一路上的安危难道就一点也担心了吗?要知道,最近不太平。危险的事特别多,前段时间二皇子还遇刺,运气好才逃过一劫。前几日,应家也被袭击过一次,造成无法弥补的创伤。
“除非,这八个侍女都不是寻常之辈。”应许文心中一紧,又有另外一个猜想:“还是这个公主,有不为人知的本事。”
“平生吧。”华芸公主的轻柔的声音,从轿中飘出:“请应家为本公主安排一间安静的居所,本公主有急用。”
“本公主有一种感觉,她好像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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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儿,你要带我去哪里。”天若莫名其妙被林静拉着走,又看到林静慌张的样子,心中不由疑惑。
“当然是跑啊。”林静回答的很急切,天若感觉像是有仇家来了一样,感觉很奇怪:“为什么要跑?”
林静道:“笨啊。华芸公主都来了,你又得罪了皇上,不跑?难道还留在这里等死啊”
闻言,天若这才大悟,顿时一惊,心里后怕不已:“对啊,我怎么连这件事都忘了。”这下不用林静拉着走,天若撒腿就跑。
两人在应家东走西走,却始终没有走出应家大宅,急的林静一直在抱怨:“应家有钱也不必把家宅造那么大吧,这后门到底是在哪里啊。”
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林静与天若一番寻胡冲乱撞的努力。终是找到了应家后门的所在,出路在望,两人都满心欢喜。只是天不从人愿,那里早就有人恭候多时,一个华芸公主的侍女,看到天若与林静到来,面带微笑,微微欠身道:“林静小姐,公主命我在此恭候多时,要见你一面。”
“啊,我知道了。”林静面色有些不情愿,但事已至此,知道躲不过,只好道:“那就麻烦你带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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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侍女应声在前面带路,林静柔了柔太阳穴,似乎很苦恼:“若哥,你先回去吧,我马上回来。”语毕,林静便跟上了那个侍女,只是走路的步伐不在向以前一样轻灵,似乎有心事在压着。
天若看着林静离去。心中忐忑不安,想着:“林家效忠王庭,两百年赫赫功绩无数,华芸公主见静儿,也在情理之中,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只是,我什么一直心绪不宁呢?”
※※※
一间上好的房间,一砖一瓦都精雕细琢,富丽却不堂皇,周围景物,花花草草经过有心布置,彰显着一股雅气,是应家想来安排贵客居住的,而今天的华芸公主简直是贵客中的贵客。
林静心事重重,脑海中不断设想着与华芸公主见面的情形,和一些情况应对的方法。虽然她自认冰雪聪明,但今天特别没有自信,只因她要面对的一个高深莫测的人,光是聪明是绝对应付不了的。
房间内,一个屏风遮挡在眼前,模糊看不到伊人的容颜,只是依稀看到一个窈窕身影,林静很懂礼数的施礼道:“林家林静,拜见华芸公主。”
“林静请起。”华芸公主声音温和轻柔:“久闻林静姐姐,有天仙下凡的美貌,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公主过奖了”林静嘴角挂着微微笑意,但心却跳个七上八下:“公主才是仙姿玉色,裙艳难逐。”
“呵呵”华芸公主半倚在塌上。一手支颚,轻轻一笑道:“林静姐姐,从未见过本公主,何意断定本公主的美貌如何。”
林静心中一紧,沉住气道:“公主声音那么悦耳动听,犹如天籁之音,想必美貌也当仁不让。”
华芸公主又噗嗤笑了一声,似乎很受用林静的话:“听闻林静姐姐,才貌双全,舞跳甚是好,天下男子梦寐以求,只是那些凡夫俗子岂能配得上你,林家效忠我王庭两百年,忠心不二,林静姐姐的幸福,本公主一定尽力而为,帮你找个能文能武,胸襟广阔,器宇轩昂,威武不凡的男子。”
林静一怔,明白了华芸公主的意思,立即就慌了神:“公主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我已经有意中人。”
“哦”华芸公主好像是出于好奇而问道:“本公主,很想知道究竟是何方人物,居然能俘获林静姐姐的芳心。”
林静回道:“他只是一个寻常男子,名字不提也罢。”
“这怎么行?”华芸公主声音略有诧异:“一个平常的男子,岂能配的上才貌双全的林静姐姐,还是由本公主为你另觅如意郎君,保证令你满意。”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这是老天替我安排的因缘。”
华芸公主轻声一叹,一手揉着太阳穴:“林静姐姐,本公主的一番好意。你怎么就不领情呢。这可让本公主很伤脑筋。”
说完这句,一下陷入死寂,气氛也凝重了起来,屏风后,华芸公主轻轻扬了扬手,平淡对着他的八个侍女道:“你们先退下吧。”
八个侍女应声退下,只留下林静和华芸公主单独相处,当她们刚刚出去,并随手带上门的之后,屋里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有桌椅翻倒,有花瓶砸碎,各种声音混成一团,愈来愈响,像是要把整间屋子要拆了一样。
过了不久,一切又风平浪静,房门一开,林静捂着一直眼睛串了出来,还颇为生气的哼了一声,很快消失在侍女愕然的眼神中。
※※※
应家小树林,薛义早就畏畏缩缩,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林言靠着一堵墙,一脸心事重重。天若始终心绪不宁,焦虑的在原地踱步,突然看到了林静跑了回来,心中大石这才一落,但又看着林静捂着眼睛,气呼呼跑了回来,便感觉奇怪,上前问道:“静儿,怎么了。”
“没什么?”林静没好气道:“华芸公主也要见你,你快去吧。”
“啊”天若一惊:“公主要见我干嘛?”
林静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望着天若道:“放心,公主只是要叮嘱你几句,没有打算抓你回去。”
“哦。是这样啊。”天若抓耳挠腮,显得不知所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还是决定去见华芸公主,毕竟林家效忠王庭,忠于皇上的,而他与皇上关系从和善一下变到恶劣,这不利于他与林静。
于是天若怀着一丝希望却见华芸公主,希望可以好言好语,说个明白,解除误会,更因此能和皇上尽去以往不快。
“若哥。”林静突然跳到天若面前,冲他挥了挥粉拳,一本正经道:“我跟你说,不管是什么只要到了我林静手里,就插翅也难飞了。”
林静又一手指着天若鼻子道:“也包括你。”
“啊,静儿你说的是什么,我听不明白。”天若听的一头雾水,但林静却不加回应,颇有风姿的一扭身就飘走了,只是她始终捂着眼睛,影响了一点雅态。
天若在稀里糊涂中,走向了华芸公主的居所,一路上思考着林静的话,总觉的别扭,不知不觉走到了华芸公主的的居处。经过侍女通报后,就很顺利进了屋。
只是一进去,天若本来紧张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就目瞪口呆,屋内桌椅四分五裂,花瓶支离破碎,一片狼藉,像是遭遇了一场洗劫,只有一屏风还算完整无缺。
“这里,不会刚刚有人打过一架吧。”天若也是身经百战,一眼就看出当场有明显的战斗痕迹,只是心里诧异着打架的人,居然敢在华芸公主面前打架,那也太胡来了吧,究竟是谁怎么胆大妄为啊。
“我怎么感觉,好像静儿也有份参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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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静回到房间,坐在梳妆镜面前,将捂着眼睛的手放了下来,看着镜中的自己,顿时比哭还难看,她引以为傲的一双美眸,出现了刺眼的瑕疵,好像被人一拳打过,一只眼睛肿起来了。
“太过分了,说好不打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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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华芸公主盈盈坐着,玉手一招,一个侍女即刻走到了她身边,天若隐约看到,华芸公主在那个侍女耳边说了什么。
那个侍女哈腰点头,随即直起身子,开头向天若问道:“公主有话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是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天若想当然的以为,华芸公主要问他大闹皇宫一事,心里也盼望着这事能善了,也做好了无论如何也要解释清楚的决心。只是那侍女问出了一句让他意想不到的问题:“你是否真心喜欢林静小姐。”
天若一愣,这问题涉及儿女私情,他本来就脸皮薄,不免难为情:“这……这个……我……对她……很……”结果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什么都没说,心里郁闷,为什么华芸公主要打听这件事。
最后大概是那个侍女听不下去了,打断道:“林家对王庭忠心不二,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华芸公主身为王庭公主,林静是林家最受宠爱的,公主很关心,林静小姐能否获得真心待她好的如意郎君。”
“哦”天若顿时明白用意,赶紧表明心意道:“我是真心待静儿的。一生一世,就算天荒地老也不会动摇。”
闻言,屏风后的身影不为人察觉的一怔。而天若看着那个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怅然若失的感觉,略带着一点痛。
“应公子,公主很满意你的回答,特意赐你一杯茶。”侍女莲步而来,手中喷着一杯香气扑鼻的茶杯。
“多谢,公主。”天若也没多想就一饮而尽,还感觉这茶挺好喝的,有些意犹未尽。只是不好意思再讨一杯。
“没事了,公主说,你可以退下了。”
又是听到侍女的声音,天若感觉奇怪,自始至终华芸公主都没有开口,想起海雾山那次也是这样,总觉怪怪的。但他没用异议,应声行礼告退,一出门心中就轻松了很多,之后走了二十多不才想到一个关键问题,好像大闹皇宫的事,他还没解释清楚。
突然天若手脚力气全无,脚下虚浮,走路左摇右晃,更惊骇的是,他发觉功力无法凝聚,这种情况一共发生过三次,第一次是参加王都的比武大会,原本大好形势就莫名其妙的输了。第二次是在仙教总坛,他大意被仙教教主用迷药连晕两次,醒来发觉自己被倒吊着,同样是功力凝聚不起来。
“怎么回事,功力又没了,难道我是中邪了吗?”天若努力想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突然眼神一骇,他感觉到了背后有人以快疾的速度接近,只是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哪里反应的过来,只感到背后被人一点穴道,立刻就动弹不得,心中一凉,也不知道出手的人是谁,紧接着一个麻袋就套了上来,天若眼前顿时一黑,然后一阵天翻地覆的感觉,他被放到在地,摔了一个七荤八素。
一拳暴风雨般的拳打脚踢,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怒火,落在天若有气无力的身躯上,打得他连连叫疼:“你是谁啊,无冤无仇,怎么偷袭我。有话好好说,能不能不要打了”
偷袭的人没有回应,继续痛打。天若猜不透对方的身份,只能隐隐听到什么叫你花心,气死我之类的话语,完全搞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
一段时间过后,林静瞠目结舌,林言目瞪口呆,他们看到天若鼻青脸肿的回来,自练成不灭真身后,外伤从来没有这么惨过,想打听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天若也完全没有头绪,哪能回答。
林静看着天若的惨样,心里直打鼓:“不是吧,以前柔的像水一样,现在凶的像母老虎。也太善变了吧。”
(补二百二十六章最后忘写的部分:天若怔怔望着,那顶飘走的娇子,面上流露出向往的神情,这让林静心中一忧,她突然揉着头,摇摇晃晃,脸色欠佳:“若哥,快扶住我。”
“静儿,你怎么了。”天若立即回过神,赶紧将林静扶住,一脸担心的问着,声音也不禁喊大了,静儿两个字很多人都听见了,包括……
“我头晕。”林静说归说,眼睛还往天上一瞥,直到关燕的那顶娇子飘得远了,远的不见了,她又从天若怀中站了起来,笑嘻嘻道:“若哥,谢谢你,我没事了,你做的真是太好了。”)
第二百三十一掌,应家老老爷
一天之内,华芸公主这个远道而来的稀客。在应家只停留了一小段时间,就对应家在救灾时的功劳,表彰了几句,什么为国为民,天下行商的楷模云云,就像是纯粹走走形势,留下几句话,打烂了一些家具和花瓶,然后一点也没有照价赔偿的意思,就这么离开了。
另一边,天若捂着脸,眉头紧皱,看到自己有史以来最惨的样子,简直要哭笑不得,这顿打挨得可谓莫名其妙,不明白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功力聚不起来,又是什么人,无缘无故,无冤无仇把他打成这样。
林静则成天躲在屋内,眼睛不消肿,她就不想出来见人。用上了林家的好药。日夜不停调息,活络血脉,眼睛很快就恢复如初,明亮动人,只是那股怨气还没解,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你可千万不要落到我手里,不然……”
又过了一日,伤势好转的丁大来道小树林的居所,带来应家老老爷的口信,他要单独见天若。
“应家老老爷要见我?”天若疑惑道:“请问,是什么事,他是……?”
林静一旁提醒道:“就是哪天晚上,你救的那个老人家,估计是感激你的救命之恩。”
“哦”天若恍然大悟,想起那晚一面之缘的老人,便点头答应,随着丁大去了。
林言望着天若离开的背影,心中一阵隐忧:“啊静,等应兄回来,我们便马上离开应家。”
林静道:“恩,我也是这么想,这个应家,按我林家的说法,绝对不是表面的简单,待久了我好像也渐渐感觉到了。”
※※※
宁静的小湖边,有一座凉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轮椅上,双手轻轻握在一起,看着泛着磷光的湖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丁大带着天若,踏着安静的脚步到来,毕恭毕敬的道。“老老爷,客人我带来了。”
老人轻轻扬了扬手:“我知道,丁大你先退下吧。”
“是”丁大应声告退。天若看着那张轮椅慢慢转过来,一张慈眉善目脸上满是岁月沧桑的皱纹,他那双深沉的眼睛正凝望着天若,悠悠道:“小伙子,谢谢你,救了许文也救老夫。”
天若道:“没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受应家照顾多日,理应出手。”
“知恩不忘图报,难能可贵。”老人点点头,微微笑了一笑道:“你叫应天若是吧。”
“是的”天若再点头回应。
老人道:“你对老夫与许文都有救命之恩,老夫也喜欢知恩图报,敢问你家住何方,我派人送礼过去。”
“啊。这个不必了。我离开家多日,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去。”天若心中一慌,现在自己是非一身,小峰派估计被王庭的多双眼睛看着,这个时刻,让应家送礼过去,不是要害他们吗?
“你离家多日?”老人打量了天若一眼,像是触动了心事,然后哀叹了一声:“既然离家这么久,有没有向家里报了音讯,报个平安。”
“这个没有。”天若心中一痛,如若能报了平安,他乐意至极,可是小峰派还有谁能收到他的音讯呢?
老人哀叹了一声,满脸忧愁:“离家久了就一定要报个平安,以免家里人担心。”
“老夫有一个儿子,他一点也不安分,总是爱惹是生非,还屡教不改,不爱做生意,成天就是练些打打杀杀的武功,老想着要轰轰烈烈,闯荡江湖。”
“后来强逼着他做生意,他却开起了赌坊和妓院,整天花天酒地,流连忘返,存心要气我。”
“有一天,老夫一怒之下,将他赶出了家门。希望他在外边都受点苦和教训,以后会安分许多,那知他无拘无束之后,过的更加逍遥自在,还真被他在江湖上闯出了一番名号。可是……”话到这里,老人突然哽咽了,那有老有悲恸的表情,让天若不由的心生恻隐,追问道:“老爷爷,那你的儿子呢,他有没有回来。”
老人眼里闪过一丝沉痛,悠悠道:“后来有一天,老夫后悔了,想叫他回来,就算他成天吊儿郎当也好,游手好闲也罢,只要平平安安就好。他也说待在外面很凄苦,很想家,家里比外面暖多了,可是他却不能回来。”
“为什么?”天若惊讶道。
“因为,他惹了一个人,一个惹不起的人。”老人声音似乎因为悲恸而有些发颤:“之后,老夫再也没有见过他。现在好后悔,当初不应该把他赶出家门,可是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老人苦笑一声:“小伙子,谢谢你听我这个老人说个没完。”
“没关系。”天若深刻明白失去至亲的感受,只是他并不以为眼前的老人叫他来,不光光是为了将他的往事找个人述说,天若问道:“请问,老爷爷,你叫我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什么,老夫只是想看看救命恩人而已。”老人转过轮椅。面朝着湖面,轻悠悠道:“你可以走了。”
“哦”天若也没多想,既然如此,他便离开。但临走前想到一个问题:“老爷爷,你那个儿子,现在怎么样了。”
老人一怔,声音有些不自然道:“他已经去了很远的地方。”
这句话的意思,天若明白,也感同身受,不再多嘴,在这无声的悲凉中,带着沉重的心情,缓步离开。
那一天,一个老人,一个故事,一种相近的感觉。几年后天若再想起这一幕,心中就会有伤感。
天若离开没有多久,应许文和一个中年男子到来,他们面带恭敬,向着老人施礼。
“爷爷。”
“父亲。”中年人虽有些岁月沧桑,但面色红润,神采奕奕,颇有风度,他是应家的老爷,也是这一代的家主,应许文的父亲,名为应许诚,很早就凭着才干从应家老老爷手中,接过应家家主的重担,不仅将生意做得有条不紊,还年年蒸蒸日上。身为家主,应家生意遍布天下,应许诚平时当然忙不过来,常年在外打点生意。应家遭袭的事,很快传到了他的耳朵了,闻讯后立即日夜兼程赶了回来。
“是许诚回来了啊。”老人看着湖面的风光,眼里带着一点悲痛:“老夫生平唯一的遗憾。亏欠太多,也只能弥补了,可是我已经老了,做起事来,往往有心无力,之后的事,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应许诚坚定道:“父亲放心,我一定不负你所托。”
“老天待我不薄,要老夫临走前了却一桩心愿”老人一脸欣然道:“应家现在有你父子,老夫也走得安心。”
“父亲”
“爷爷”
老人挥了挥手,阻止了两人的话语,郑重道:“老夫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时日无多,最后在对你们父子,婆妈一句,小心一点,我们的敌人也很可怕。”语毕,老人从袖子中掏出一张信纸,正是二皇子从宫中带出,转交给应许文的。
老人揣摩着那张信纸,惆怅的叹了一口气:“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你们之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也许是天意吧。”老人抬起头,一脸神往看着天空,想到了过去的种种,悠悠叹道:“也许上天要他多灾多难。也许命运注定他一生坎坷,但无论如何,他都一直在往前。老夫好像看到了他的时代,比小远更加汹涌。”
※※※
“怎么我们要走吗?”天若一回到小树林居所,就惊讶看到林言与林静准备好了包袱,连他的份也有,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林静笑着回道:“当然喽,在应家做了那么多天客,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虽然这里山珍海味,但也总不能一直待着吧,也是该走的时候了。”
天若想想也是,一直赖着不走,似乎也过意不去,便没有异议。加上薛义,四人即刻像应家辞行而去。应许文好言挽留了几句,只是看他们去意已决,便不再多言,送了他们一段路。
四人刚出应家,林言便提出分道扬镳,原因是天若现在被皇上下令追拿,而受命的是林家。一旦让人发觉,他们与天若同行,而没有动手捉拿,等若违逆皇命,就会惹来非议,也给林家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素雪颜还被软禁在太医院,随时会有性命之忧,林言更加不想,让皇上对他产生疑心和失望。
林言的提议事出突然,但事关林家,林静虽然不情愿,但也明白其中利害,没有任性而为,无可奈何,与天若依依不舍告别。临别前,当然不忘一本正经提醒天若几句,要求多多,诸如不准花心,天天要想她至少一次,若她没有打喷嚏,就便说明天若没有用心在想。这其中的难度,不得不让天若愕然,但面对林静的步步紧逼,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只希望满天神佛保佑了。
※※※
在天若离开三天后,应家的老老爷去逝,走的静悄悄,十分安详,他最后的面容,冲淡了应家上下的悲痛,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他是含笑而终。
第二百三十二掌 孩子回来了
短短一年不到,莫家上下在经历悲痛之后。生者坚强,化悲伤为力量,一切渐渐有条不紊,所有人都身负重任,只有一个目标,那便是重镇莫家,虽然人少了,但凝聚力空前绝后,斗志和进取心也空前高涨。他们更看到一个希望,莫家重新崛起的希望,而希望来自一个一个叫莫野的男子,所有人都毫不怀疑,只要他再练几年,就能迫近当年的他父莫云的境界,然后再过几年,超越那个境界,那便是达到了一个高度,莫家有史以来第二人的高度,至于第一人,他的境界实在太高,高到只能依靠种种传说。来想象他有多么厉害。他便是莫家的开家先祖莫悔。
而莫彩儿的回来,也让人心一定,她的变化不在于武功,而在与气质,妩媚中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信念,仿佛一下成长了许多,让所有莫家男儿深受感染。虽然没有人知道她十个月内,究竟去了哪里,干了些什么,即便有人出于关心而询问,但莫彩儿决口不提一字。
看到莫家士气焕然一新,虽然深感欣慰。但无人的时候,莫彩儿心中还是惆怅着,怀胎十月,母亲之责还没有尽,就因为苦衷和重担,不得不弃子而去,感觉心中愧疚,希望老天保佑,母子能有相认之日。
一日,有人带来口信,莫武与陈莲夫妻意兴阑珊出游,不巧碰上大雾,一时不慎坐得马车坠崖,车毁人亡,夫妻二人双双而逝。
闻听噩耗,莫家上下一阵悲痛。如今莫家人丁单薄,只剩一些二十左右的青年,每失去一个人,都是一个沉痛的打击。
莫彩儿听到噩耗,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脑海中短暂空白了一阵,心里七上八下,也不知自己的亲深骨肉,是否安然无恙。
幸运的是,莫武与陈莲出游时,因为长途跋涉,怕刚出生的孩子受不住,若是有个闪失,不好向莫彩儿交代,也真的心疼这个孩子,所以外出前,将孩子托付给一个奶娘照顾。
那孩子也是莫家的血脉,如今失去双亲,成了可怜的孤儿,自然要交予莫家来抚养,尤其是在此刻的莫家。更急需这样的新鲜血液。若说莫野,莫彩儿这一代是支撑莫家的柱子,那下一代便是莫家的希望。
十日后,那个奶娘将孩子带回了莫家,交给了莫家的人。而莫彩儿身为家主,第一个去抱那婴儿,也没人有异议。
抱着自己的孩子,莫彩儿不敢在众人的面前流露出慈爱的一面,生怕有人起疑心,想起已逝的莫武和陈莲夫妇,莫彩儿哀伤的叹了一口气。
至于这个孩子如何抚养,众说纷纭,有人提议,轮流照看,也有人反对,众口不一。莫彩儿却毅然做出了决定,当众义正言辞道:“莫武与陈莲夫妇,对我莫家鞠躬尽瘁,奉献颇多,如今他们离去,留下独子,孤苦伶仃,我莫家应该尽力将他们的孩子抚养成人,将他教育成才,以告慰他们夫妻在天之灵,就由我莫彩儿来抚养这个孩子吧。”
闻言,其他莫家子弟虽然惊讶,但也没有异议,第一他们说来说去。意见始终无法统一,而莫彩儿这个莫家的主心骨,她一句确实胜过他们千言万语。第二他们又大多是男子,明白毕竟一个女子照顾孩子起来更加细心,虽然莫家还有很多遗孀,但莫彩儿是现在家主,她要多承担一些,为莫家多尽一份力,也深得人心,众人没有怀疑,只是怕莫彩儿一边要掌管莫家,一边要照看孩子,很可能操劳过度。
光是抚养还是远远未到期待,莫彩儿心念一转,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即刻便付诸行动,语重心长告知莫家上下,因为这个孩子刚出生便失去双亲,身世可怜,为了不给这孩子成长时造成心里阴影,不准任何人日后向他提及他父母的事,要让这孩子从下便以为莫彩儿是他亲生母亲。
虽然深觉莫彩儿的话有合情合理,但莫家子弟还是心里纳闷。莫彩儿要扮演这孩子的母亲,是为了孩子好,这情有可原,但那这个孩子的父亲由谁来扮演。不过想想,日后莫彩儿说不定会婚嫁他人,这个孩子的父亲迟早会有,众人也就释然了。
情深骨肉重新回到身边,又瞒天过海成功,日后可以让孩子光明正大,在莫家众人面前叫她娘亲,失而复得的喜悦。让莫彩儿一阵欣然。暗暗决定,一定要将这个孩子培养成下一个莫家的家主。
“给你起了什么名字呢?”书房内,莫彩儿满脸欢心,抱着孩子,一边哄,一边自己在笑,突然心中一凛,想起了一个人,和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悠悠叹了一口气道:“你就叫莫天恨吧。记住长大后第一件事,就是要为重振我莫家,生死不渝,付出一生。第二件事,你要和娘亲一起恨那个人,还要替娘亲我争一口气,出一口气。”
莫天恨发出天真般的笑声,像是在回应莫彩儿,粉嫩嫩的脸颊分外可爱,乌黑的眼睛,一眨一眨,不经意间再次让莫彩儿想起那两个人是父爱,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股至亲的感觉涌上心头,莫彩儿一阵溺爱的将孩子抱在怀中,舍不得放下,眼泪在悄悄的流。
这一天,日后的莫家双杰这一,莫天恨在悲伤的气氛中到来,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孩子将来会成长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而他更是和另外一个莫家双杰一齐将莫家带入一个新的辉煌。
十多年后,莫家的新一辈都知道莫天恨是莫彩儿的情深骨肉,却不知莫家老一辈瞒着他们一件事,而老一辈却自以为深知其中隐秘,都以为莫天恨只是莫彩儿领养的,去不知道莫彩儿瞒着他们也一件事。
这也让二十年后,天若对莫天恨身份的查访。一再峰回路转,在机缘巧合下才真相大白。一开始从莫家新一代口中得知的种种情况,以及日子的推算,天若以为莫天恨是自己的骨肉,后来从莫家老一辈口中得知另一种情况,天若又以为莫天恨不是他的骨肉。直到遇到那个替莫彩儿把出喜脉的大夫。
第二百三十三掌 目标鬼谷
一只信鸽远道而来。拍动着翅膀,徐徐降下,落在叶青城的手指上,腿上捆绑着信筒,里面塞着一张纸条。
叶青城取出信纸,看了一眼,晴朗的相貌上波澜不惊,将那张信纸捏在手掌心。
“青城哥,信上写了什么。”紫莹追问,其实心里也清楚,每当这种通信来时,就意味着他们平静的生活,就要被打破了。
叶青城淡淡道:“皇上下令,剿灭鬼谷。”
紫莹道“看来,鬼谷的动向,已经让皇上感觉到隐患。要将他们出去,也在我们意料之中。”
“鬼谷作恶多端,残暴不仁,早应该除去。那些自命武林正道的门派,都我们被杀个七零八落,更何况鬼谷。”方长风说的一脸愤然。但一想到即将要去江湖中最凶险的鬼谷,闹上一场,心中一阵热血。
山无涯皱了皱眉,担忧道:“不过鬼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道路崎岖曲折,危机四伏,易中埋伏,谷中又多有毒物布置。光凭我们四个,想要拿下鬼谷,难比登天。”
“皇上早有安排。”叶青城淡淡道:“鬼谷不是要和仙教联盟吗?那我们就从了他们的心愿。”
“仙教贺长老,已经带着一干仙教众人在路上了,就等我们会和。”叶青城手掌一摊,那张信纸已经被捏成细小纸屑,就像飞絮一样,随风飘散,叶青城淡淡看着漫天纸屑,轻声道:“目标,鬼谷,杀无赦。”
※※※
应家近日可谓多事之秋,先有强敌侵袭,杀得昏天暗地,死伤无数,众人悲痛。后有老老爷去世,他在世之时,体恤佣人。为人宽厚,总是对人问寒问暖。应家上下无不对他尊敬有加,老老爷这一走,所有人悲伤更甚,悲伤的气氛始终在笼罩着。
甚至很多人都认为,若是没有那帮凶人杀到应家,将应家搅得腥风血雨,不得安宁,惊扰到了老老爷,恐怕他也不会归去。
一幢楼宇上,应许诚居高临下,应家一切尽在他眼中,虽然很一如既往的安宁带着一点人声,但却少了很多身影,也少了很多生气。
应许诚凝望着远方,没有回头,向身后的应许文问道:“当日,来袭击我应家的,应该是两路人马吧。”
应许文回道:“其中一路是鬼谷,另一路便不得而知了。”
“这次我应家损失不小。”应许诚话语里平静,但若细细感觉。会察觉里面带着点怒意:“做生意最忌损失,冤有头,债有主,谁让我应家损失,谁就要付出代价。”
“许文,这件事交由你去办,记住,应家的规矩,做得罪人事一定要做的不为人知,并且还要有成效。”
应许文道:“父亲放心,目标鬼谷,必要他们付出十倍以上的代价。”
应家是一个惹不起的商家,可怕的是,没有几个知道他们是惹不起的,只因他们做事,一向喜欢低调。而应家害的人很多,但祸水东移是他们的一大喜好,所以应家没有一个仇家。
一个目标,一场天翻地覆,鬼谷即将血流成河。
※※※
诚王府书房,夜深人静的时候,灯火昏暗,映着诚王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双眼质疑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血老。
应家之行,派出的高手如云,结果还是功亏一篑,这让诚王大感意外,然后便失望至极,接着是对屠天绝地和鬼谷的质疑。
事情接二连三失败。血老跪在地上,心中一阵发凉,也不知这个平常倚仗着他,对他客气万分的诚王,一旦动起怒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如果喜怒不形于色,表里不一,那便更可怕了。
“血老起来吧。”诚王像是松了一口气,很温和道:“本王刚刚思前想后,应家之行事败,实在怪不得你们。我方出动高手委实不少,屠天绝地,加上段缘和太煞,应家就算三头六臂,也未必能应付得了,本王为求稳操胜券,又以让鬼谷派出高手暗中相助。但事情发展一再发生变故,连仙教和林家,甚至那个有正天道门名册的小子,都相继出现了。如此形势,也不能是你们办事不利。”
“多谢王爷海涵。”血老松了一口气,缓缓起身。
“那个林言实在可怕,再过不久。威胁甚大,对我们日后的大计恐怕是一个障碍。血老你当时的决定没有错,这个林言一定要尽快除掉。”诚王目光一沉,眼里闪过一丝凶狠:“还有那个应天若,连番坏本王好事,实在可恨,将他们两个一起排上必杀榜。”
“那王爷,仙教的事……”血老试探性问道。
“这个仙教,虽然坏了本王好事,但还是用可用价值,十二卫叶青城如此了得。若是能为本王所用,便是如虎添翼。一次袭击应家不成,还有下一次,但若得罪仙教,便失去一大助力,甚为可惜。”
血老慎重问道:“那王爷,我们的下一步是。”
“除了招揽仙教之外,我方还要其他高手。本王求才若渴,高手最好多多益善。”
“王爷放心,太煞已经答应带我们去找旷世邪君,只要他出马,天下之间,无人能当”血老说的信心十足,但忽然有了担忧神色:“可是王爷,光是我们这些武林高手,还是不足以对付千军万马的。”
“这个血老,你大可不必担心。”诚王得意一笑,显得胸有成竹道:“本王早已有不为人知精兵良将,养精蓄锐,供我差遣,只等时机到来。”
诚王瞒过众人耳目,秘密安排,已经为大事打下根基。闻言,血老一惊,更喜诚王计划周密,能力过人,心中一定,感觉跟着此人,并没有选错。虽然很想知道诚王说的军队究竟是在那,但深知此等机密,胡乱打听,打听太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更会令诚王对他起疑心,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即刻告辞离去。
看着血老离开的身影,诚王嘴角似笑非笑。暗想着人老了还真是老于世故,任你想破头皮,也不会知道军队有两支,一支隐藏在江湖,一支隐藏在正规军中,一切绝对万无一失,只是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突然诚王眼神一骇,心中一阵激荡,默默道:“这么多年周密安排,精心设计,这次皇位一定非本王莫属,若不是二十多年前那个正天道门门主程远坏我苦心安排的行刺,你才侥幸逃过一劫,不然一定死于非命,更不会趾高气昂,要我看你脸色。”
第二百三十四掌 说服
武林大会惨淡收场之后。九霄派近乎覆灭,弟子死伤不光过半,另大殿建筑等也化成废墟。武林盟主江源亦,经历了生平有史以来最大的打击,在消沉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开始了九霄派的重建工作,短短一月之内,进展颇有成效,一幢崭新的大殿,雄伟气派,高耸而立。这其中有一个商家在暗中资助。
今日九霄派来了一个客人,只是这个客人来的静悄悄,从山下密道通到九霄派的密室,与江源亦边饮酒,边密谈。
密室内,江源亦向一个青年敬了一杯酒,感激道:“多谢应家慷慨解囊,大恩大德,我江源亦与九霄派没齿难忘。”
应许文谦卑道:“江盟主,说得是什么话,你为剿灭魔教。还武林一个平静,义无反顾,挺身而出,不惜以身范险,人人莫不敬仰,如今九霄派遭遇魔教毒手,我应家虽只是一介商家,但也要出一份力,助江盟主一臂之力。”
“应家大义,心系武林安危,也另我佩服。”江源亦唉声叹气道:“只是江某实在惭愧,劳师动众,精心布局,想要一举铲除魔教,最后还是一败涂地,损兵折将,怪就怪江某无能,领导无方”
“胜败乃兵家常事,江盟主不必放在心上。”应许文宽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魔教神出鬼没,虽然行事难以琢磨,始终如此,但足以说明他们只是外强中干,没有足够实力,不敢正面与武林正道相抗。”
江源亦颔首道:“武林正道能人颇多,虽然很多门派被魔教杀得死伤无数,但还未伤筋动骨。魔教若想撼动整个武林正道,简直是痴心妄想。”
“只是,各门各派相距甚远,又自命为大,心思各异,一旦有事,彼此难以相互来援,很容易被魔教逐个击破。”
应许文道:“江盟主,所言甚是。各门各派并非同一整体,必有间隙和分割,这才一再被动,要对付魔教应该采取主动。”
“若是能知道魔教总坛,便能联合所有正道人士,一口气攻破。”江源亦面露惆怅,这件事已经令他忧心忡忡很久了:“只是魔教行踪隐秘,难以琢磨,他们的总坛也不知在那个地方,就如应公子所说,武林众人并非一个整体,各据一方,无法长期聚在一起。这也给了魔教可乘之机。”
应许文叹了一口气,眼里闪过一丝悲愤和无奈:“如此说来,短时间内是奈何不了魔教了。也不知还有多少人要惨遭毒手。”
江源亦一脸苦恼道“是啊,如今人心惶惶,睡觉也抱着兵刃,谁也不敢单独外出一步,魔教一日不除,武林便一日不得安宁,只是如此下去,武林正道众人的神经一直紧绷,士气跌落到了谷底,日后再战魔教,只怕我们已毫无信心可言。”
突然应许文一脸严谨道:“一个魔教尚且难以应付,不知加上一个鬼谷,你们武林正道不知还有多少胜算。”
江源亦一怔,惊骇望着应许文,心中有些发颤:“请问应公子所说的是何意?”
“我得到可靠消息,鬼谷要和魔教结盟,鬼谷助仙教杀光武林正道,仙教要助鬼谷完成一件大事,估计是统一武林吧。”
闻言,江源亦脸色铁青:“应公子,此事非同小可,消息是否属实。”
应许文坚定道:“江盟主也知,前不久鬼谷袭击我应家,与魔教不期而遇,鬼谷公然向魔教提出结盟一事,不光是我的家丁和护卫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在场还有林家的林言与林静,江盟主若是不信,大可去林家求证。”
话说到这份上,江源亦也信了九成,心中一沉,脑海一阵混乱,整个人浑浑噩噩,强行稳定心神,愤然道:“我绝不能让鬼谷和仙教结盟成功,不然我武林正道必然万劫不复。”
应许文好意提醒道:“魔教是否同意和鬼谷结盟,此事尚且未有定论,事关武林正道安危,江盟主不可冒然行事,以免惹怒鬼谷,给武林带来灭顶之灾。”
江源亦一声重哼:“鬼谷和魔教都是歪门邪道,迟早会走到一路。再者魔教对我武林正道,恨之入骨,巴不得将我们挫骨扬灰,有鬼谷相助,魔教岂会拒绝。”
“鬼谷狼子野心,要图谋整个武林,既然他们表明了心态,要相助魔教与整个武林正道为敌。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若是等到他们正式结盟之后,再行事,一定措手不及。”
应许文面露担忧道:“可是鬼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机关重重,危机四伏,要攻破鬼谷,付出的代价一定惨重。”
“当年,在围攻魔教之后,很多想趁热打铁。剿灭鬼谷,就是因为鬼谷的地势之忧,令许多人望而却步。”江源亦义正言辞道:“但如今菲比以往,若是不惜代价,不攻破鬼谷,就要受到魔教和鬼谷的两面威胁,武林正道必然死伤更大,当断不断,必受其害,事情紧急,老夫这就召集各门各派,一同商议讨伐鬼谷。”
“江盟主请慢。”应许文语重心长道:“你嫉恶如仇,大仁大义,实在令我佩服之至,只是攻打鬼谷不可声势浩大,鬼谷本就易守难攻,若是让他们有了防备,更加会难以攻破。”
江源亦恍然大悟,感激道:“多谢应公子好言提醒,江某一时情急,没有仔细思量,险些犯了大错。”
应许文谦和道:“江盟主,攻打鬼谷不可操之过急,,你尽管悄悄召集各门各派的掌门,从长计议,至于路线,给我七日时间,一定为你找到一条攻打鬼谷的安全捷径,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若是这样,攻打鬼谷便可十拿九稳,一切就摆脱应公子你了。”
“鬼谷凶残,杀人如麻,我应家也深受其害,若能出去这个武林大患,实在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应家愿出钱,尽一份薄力。”
江源亦脸上一喜:“如此甚好,那便多谢应家了。若是天下的商家都想应家一样,那便是一件幸事。”
“江盟主抬举了。”应许文脸上满是担忧道:“只是我应家只是一介商家,做老老实实的生意,实在得罪不起一些大的江湖势力,只怕……”
江源亦明白应许文的意思,信誓旦旦道:“应公子放心,今日之事,江某决口不提应家二字。”
“多谢江盟主谅解。”应许文向江源亦敬了一杯酒,温和道:“我应家一定竭尽全力,助江盟主,助武林正道,一举旗开得胜。”
“多谢应家相助,我江某发誓,不破鬼谷誓不回头。”江源亦也端起酒杯,两人就像忘年交一样,豪饮了起来,一直聊到深夜。应许文辞行而去,通过密道,直达山脚,哪里有一辆马车在等待。
一见道应许文回来,丁三跳下马车,赶紧迎了上去,再凝神看也无法从应许文平静的表情中,看不出一点事情成败的迹象,小心问道:“少爷,江源亦是否会如你所愿,去号召武林人世,攻打鬼谷。”
应许文没有回复,只是淡淡点了头,一声不啃,钻进了马车。
丁三虽然压低了声音,但一脸兴奋却压抑不了:“少爷真厉害,三言两语,就说服江源亦带领武林正道,这一招借刀杀人,实在让我佩服。”
应许文在马车内斜躺着,一手支颚,闭目养神,似乎刚才耗费他很多心神,现在有些疲倦,只听他淡淡道:“我能说服江源亦,原因有三,重在心里。”
“江源亦也是老奸巨猾,他岂会看不出,我是在利用他来报复鬼谷袭击应家,但上次武林大会,死在他手中的魔教中人也不少,双方结下血海深仇,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江源亦自然不想看到鬼谷和魔教联盟,势力增强。不然他几乎必败无疑,这样他不得不下决心,孤注一掷,对付鬼谷。我在利用他,他何尝不是在利用那些武林正道人士,替他铲除对头,这是其一。”
“我应家花了大量钱财,替他重建九霄派,他心中有感激,即便知道我应家是在借刀杀人,心里也不会太反感,毕竟到时候出力的又不是他一人,还有其他武林门派一同拼死拼活,这是其三。”
“我应家出钱,助他一臂之力,他也求之不得,正好合了他的心意,心里感到舒服,只是其三。”
丁三眉头一皱,担忧道:“可是若那个江源亦将我们的暗中相助的事,告之了出去,我应家一定会招来鬼谷疯狂的报复,这个江源亦值得信任吗。”
“不值得信任,但却可以放心。”应许文淡淡道:“他不怕死,也无妻无子,更是私心甚重,所有一般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还有他是武林盟主,又很重面子,许诺的事,是不会食言的。所以他的为人,虽然不值得信任,但言出必行,还是值得放心的。”
“丁大应该上路了吧。”应许文询问道。
丁三应声回道:“已经出发多时了,相信很快回联系到那个人。”
“有那个人在,要轻而易举偷袭鬼谷,简直是轻而易举。”应许文淡淡道:“我真是愈来愈喜欢我的二叔了。”
第二百三十五掌 回合
在离鬼谷相距甚远的一片阴暗树林中。贺平带着一共二十多仙教教众,静静等候着,等到太阳落山,要等的人迟迟没有现身,树林也完全陷入让人不舒服的黑暗和凉飕飕的气氛中。有几个仙教教众露出不耐烦的表情,小声表达着不满:“十二卫,是不是要摆架子,居然还没来。”
“就是,不会是以为上次九霄派的武林大会,他们化解了我们仙教的危机,就沾沾自喜,以为可以在我们面前摆谱了。”
贺平静静听着手下的牢骚,面色平静,闭着眼睛,双手负于身后,一点也不为所动。突然一个晴朗的声音就像一道利剑一样,冲进仙教众人耳朵,连心也为之一振。
“仙教各位,实在抱歉,我们来迟了。”四道身影,刚看还是一个模糊的人形。眼睛一眨,已经看清楚了他们的身形,是三男一女,脑子正想道他们的身份,他们一起一落就已经来到仙教众人的面前,来的又快又稳,这么快的速度,说停就停,一步也不会多走。
叶青城拱手道:“贺长老,让你仙教久等了,我叶青城在这里陪个不是。”
“他就是叶青城?好年轻,好像才二十出头。”仙教众人在后边窃窃私语,想起关于叶青城的种种传言,他神秘,来去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是百年难得的武学奇才,剑法造诣无出其右,他曾经行侠仗义,和七大高手并肩力敌旷世邪君,挽救过一场武林浩劫。这些早已深入人心。如今看到真人,仙教众人心中不免激荡,更加忘了先前的牢骚,只是感觉那种深邃的眼睛中,总是有一个说不出的黯然。
“十二卫只来了你们四个吗?”贺平淡淡扫了一眼,然后面露失望:“对付可是鬼谷,人似乎少了一点。难不成是其他的人是没有放在心上吗?”
方长风带着一点不快道:“你们仙教来的人,好像也不多。才二十多人,莫非都死绝了吗?”
贺平面色一沉:“我们仙教连续征战,四面出击,虽然杀伤不少江湖人士,但也有不少人一去不复返,九霄派的武林大会,我们又中了计,除了总坛安然无恙外,其他的都死伤惨重,现在能凑集的,也只能是这些人了。”
所有仙教众人目光带着怨火,盯着方长风,对这个面上一直带着傲气的小子,发自内心的不满。
“怎么这个眼神,想打吗?我正手痒呢。”方长风傲气一上来,一点也不买帐,掰着手指头,用眼神挑衅着仙教众人。
几名仙教教众中有几个脾气大的,火气一上涌,就遏止不了,就要动手之际。山无涯厉声喝道:“长风住口。”这一声虽然不响,但穿透力极强,让所有人心灵再遭一次震撼,震撼之余连火气也消了。
方长风真的没有多说一句,把目光撇向另一个方向,独自生着闷气。山无涯无奈摇摇头,面带歉意道:“诸位仙教朋友,我教子无方,得罪之处,还请海涵。我在这里陪个不是。”
“义父,有不是你的错,你用不着赔礼道歉,我自己来。”方长风目光依然带着怨气,向仙教众人很用力的赔了一个礼,稍微抬高了一点声音:“方才抵罪之处,还请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个礼陪得不够诚意,但无论如何仙教众人也没有发作的余地,只好默不作声,相互不打里对方,紫莹无奈耸耸肩,她明白一向高傲的方长风会忍着怨气,去给人赔礼,只是不想山无涯再别人面前表现的很谦卑。
因为山无涯是个明事理的人,此次攻打鬼谷,凶险万分,若是与仙教有了间隙,很容易全军覆没,为了大事,他会做出委屈自己的退让。更何况的确是方长风说话太冲。
在方长风心中,山无涯这个养父,一直是一个他敬爱的身影,更希望这个身影在被人面前永远是腰板挺直的,不想这个身影在别人面前矮上一截,所以他即便在心不甘,也宁愿自己道歉,也不要看到尊敬的义父为了他,向别人弯腰。
虽然双方不再有言语冲突,但眼神表示,他们都有不悦,面和心不合,鬼谷之行可谓出师不利。叶青城面带一点微笑,他本就俊朗,身姿挺拔,这一笑更加洋溢着潇洒自若的风采,诚恳道:“诸位,事关重大,还请以大局为重,暂时放下成见,先对付鬼谷再说。”
只是一句,也许是名声的作用,也许是真的有道理。也许是被叶青城的风采所感,仙教众人目光友善了很多。方长风坚定道:“放心,我可不会因为个人恩怨,而坏了大事,不破鬼谷,就死在鬼谷。”
几个仙教之人好像也有点较劲的意思,说的更加斩钉截铁:“我们也是一样,就算流干最后一滴血,也不会留下一滴眼泪。”然后又有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看着方长风道:“我们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方长风漫不经心道:“哼,到时候也说不定是谁救谁呢。”
仙教教众也满不在乎道:“到时候,我们救了你。可别说你不喜欢欠我们恩情,以后要把我们救回来。”
闻言,叶青城心中一宽,感觉合作的事情,应该不用担心了,虽然方长风与仙教教众还有间隙,但都理智的明白此行的危险,彼此都用话语在激励对方走上合作。
“还有一件事。”贺平带着一点担忧道:“我仙教教主和圣女都未来,光是我们几个,去鬼谷的话,感觉分量还不足,以免鬼谷对我们的诚意起疑心,我们需要有人假扮圣女。”
叶青城嘴角微微一笑,带着点奸诈:“这个好办,我们正好有合适人选。”语毕,众人将目光齐刷刷看向紫莹,看得她心中一跳,这才想起这里只有她一个女子,马上后悔没有拉蓝幽一起来。
※※※
一个小城,人来人往还算热闹,天若和薛义找了一家客栈,准备今晚在此投宿,不过想要填饱空空如也的肚子,点了不知道多少美味佳肴,两人就像恶鬼脱胎一样,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一会儿风云残卷,一桌美食,只剩空荡荡的盘子,薛义捂着肚子,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天若在吃饱后,恢复了一点理智,大略算了算价钱,心中就一凛:“薛兄,我们现在不是没钱,只是我们这样吃下去。很快会没钱。”
世上尽管有人他视金钱如粪土,但口袋里绝不能身无分文,天若虽然不是太在乎钱,但还是感觉有钱比没钱好,这是他从逃难的日子里,领悟出来的。
薛义不以为然道:“恩公放心,有我在,咱们不缺钱。”语毕,眼睛贼溜溜瞄着客栈进进出出的人,主要是看他们的衣着打扮,还有看面色是否是山珍海味吃出来的。还暗暗评语:“这个不行,衣着虽然光鲜,但面色一般,一看就知道是个外强中干。”
天若当然知道薛义起的是什么心思,干笑道:“薛兄,我们现在不急着为钱发愁。”
“恩公放心,我自有分寸,这是我的一个习惯而已。”薛义脸不红,大言不惭道:“没办法,从小养成的习惯,天生就要这种能看出有钱人的直觉。”
天若一愣,心想还不如说你天生就是干一行的料。
“一,二,三……”薛义望着门口,突然开始数起数字来,还装着在喝茶,眼睛一直往门口瞄,偷偷的窃喜着“二十八个,这么多人,衣服都穿的那么好,一定有钱,这下发了。”
客栈门口,虽然一直有人进进出出,但一下进来二十八,的确还是蛮少见的,尤其是这伙人抬着一顶轿子进来,很难不惹人注意,天若也看到了,看得比别人更加吃惊,手中的茶杯在发抖,杯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他看到带头的是一个熟悉的人—贺平,他再此,天若虽然不知是何故,但看着那轿中的窈窕的身影,暗想那莫非是……天若心中一阵澎湃,虽然曾经伤透了心,说过狠话,一辈子都不想再见面,虽然曾经忘记过一段时间,不知不觉好像真的已经彻底忘记,虽然有林静抚平了他内心的创伤,带来一片新的天地,然而一旦想起那个身影,心中就像有一股激流在涌起。
天若目光深沉,轻悠悠道“薛兄帮个忙好吗?”
“什么事,恩公尽管放心,我一定办到。”薛义拍着胸膛,一副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的样子,再说了他也不相信天若的性格,会让一个人为他拼死拼活。
由于天若是坐在角落,贺平又没有细看,所以没有反觉天若也在此处,不然那个情况,可就精彩了,看着贺平等人走进了客栈内堂,天若想起关燕的无情,淡淡道:“薛兄你能不能把他们全部的钱,都给偷光。”
薛义一愣,实在想象不出这句话是从天若嘴巴里蹦出来的。然后恍然大悟,心想莫非那帮人欠了天若的钱没还。
第二百三十六掌 无双突破
今天的夜特别黑。黑到快要伸手不见五指,在这么黑的夜晚走路,会让人心里有些发寒,但这个天气,偏偏有些人特别喜欢,因为有些事情见不得光。
客栈屋檐上,薛义和天若两人疾奔如风,但脚下却像猫一样,没有一点声音,踩过的瓦片没有一丝晃动,就好像是一只苍蝇踩过。
头一回飞檐走壁,第一次蒙着脸,天若心里紧张得怦怦直跳,虽然他不是做贼,但一想到要见人却有不敢面对,心绪一阵起伏,反复问着自己,简便是见到了,我又该如何。
客栈后院的客房,全部被贺平,叶青城等人包了。不需任何打扰,擅自闯入者,在他们眼里,在这个敏感时期,只有一种身份,就是来者不善,所有他们一定会杀无赦。
两人匍匐在屋檐上,望着没有灯火的院落,看似都以熟睡,但总觉一股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
“薛兄,拜托你了,小心一点,记住你只要把那个女的引出来就行。”天若细细叮嘱道,眼里是对薛义马到成功的期盼。
薛义苦着脸道:“恩公,不是我贪生怕死,只是那些家伙有好几个高手,相信你也看得出来,我很可能一去不复返啊。”
“所以我才叫你小心点。”天若义无反顾道:“放心,我一定会在这里接应了,你自己保重,千万要活着回来。”
“好吧,谁叫我逃跑时天下第一呢。”薛义纵身一跃,也许是天黑,也许是薛义太快,天若没有看清薛义脚尖是否落地,他已经以一条直线,闪电般冲到了一间厢房的门口。蹲在地上,耳朵轻轻贴着房门,听着里面的动静,整个过程老练到一气呵成,让天若惊叹了一番。
一切都静悄悄,薛义也轻手轻脚,将门闩用小刀拨开,缓缓推开那道门,发觉运气特好那道门并没又发出一点吱吱的声音,薛义在门缝了瞄了瞄,一条腿已经跨了进去,好像一切都顺风顺水,就在此时,天若看到薛义的脸色大变,惊骇的往后退,他退得很快,但一把剑出的更快,从门里边刺穿了出来,要不是剑的长度有限,薛义也退得及时,只是被剑尖上刺中了一点。不然真的要去阎王报道了。
“燕儿,要出来了。”天若即紧张又期待,突然另一边的一间厢房的门轰然被震飞,紧接着一个男子冲了出来,手中的青衫挥舞间,一直袖子已经穿在了身上,一只手以指代剑,激发道道剑气,依然算准了薛义退得路线,封死了他的退路。随即还手,身子一转,仅穿了一只袖子的青衫,在他身形移位的带动下,另外一只袖子居然自动穿到了他身上,出手飘逸到,连薛义这个深陷险境的人,也浑然忘了现在是什么情况,愣了一愣。
“好厉害的剑气,我居然完全看不穿路数。”薛义心头大惊,无论他打算走那个方向,还未走上半步,那条路线的地面上就会凭空出现一个小洞,暗示出路不通。
“完了,我逃不掉了。”薛义生平第一次有绝望的冷汗,他知道纵使他再快,也躲不过对方肉眼难辨,也无法感知的剑气。
就在此时,一股热浪排山倒海,天若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冲了过来,挡在薛义面前,坚定道:“你先走,我来断后。”
薛义点头,也不含糊,转身就走,要知道天若有不灭真身,完全不惧任何攻击,自己要先退,天若才能从容离开。
“想走,可没那么容易。”叶青城挥指如飞,剑气如雨点般,密集而出,而且都诡异的都不是走直线,想要绕过天若,袭击薛义。
“无双武典之热化万千。”天若双手一合,打出最新领悟的新招,一股热浪汹涌爆发,叶青城的所有剑气,在遇到那股热气之后,就像被化得无影无踪。
以热气化解剑气,就是叶青城攻势在精妙,他的剑气也递不进天若十丈距离。但叶青城反露笑意,只因这是他梦寐以求要交手的武功。
“原来是无双武典,我就秤秤你有几斤几两。”叶青城目光一聚,双手一圆形挥舞,一股雄浑的气在他身前凝聚,轻喝一声:“剑气十重发。”一道比之先前一样的剑气,激射向天若。
天若眉头一皱,感觉这道剑气与方才一般无二,但也不敢大意,再起运起无双武典之热化万千,自信能化解这道剑气。
就如预料的那样。这道剑气,来势迅猛,一碰上天若的无双武典的热气,就被化个无影无踪,但叶青城却笑了,而成功化解这道剑气的天若,反而脸色大变,因为这时他才发觉,这道剑气里面包裹着第二道剑气,在第一道剑气的掩护下,已经冲过来的一点,然后也被热气化解,接着包裹着第三道剑气又递进了一点。
剑气十重发,十道剑气,层层递进,一举攻破天若外围的热气防御,第十道剑气直接命中,虽然有不灭真身护体,但强横的冲击力,让天若一路狂退,两只脚在地上铲出一条深深的痕迹。
“这个人好厉害。”天若立即提升功力,不灭真身达到第二境界,将剑气反震了过去。叶青城始料不及,发丝被反震回来的剑气,削掉了几根,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