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6)
“习兄还是做春秋梦去吧,我老杜也要回我的安乐窝去了。”
杜会一走,释道安和石隐这才出来透口气。
释道安一握手,眉头一凝,冷声道:“我释道安就算拼着不上天堂,也要将这人杀掉。“蓝月在一边说道:“听杜会的口气,好象是他叫他们去找我们的,莫非是和官府里面的人有关……除非官府里面已经被人买通,或者设下了暗子在此。“石隐沉默一下,突然冷笑道:“如此正好。”
释道安问道:“宗主,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石隐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冷笑一下道;“别急,还有事情要做……”
释道安一愣,石隐嘘了一声,二人静静的躲在被窝里,在二人的眼里,黑夜的屋里却清晰可见。
人界篇.第二卷.血婴炉鼎第二十五章含恨出手
不错,若是府里的人害了习凿齿,刚才杜会走时,府里却没有动静,如此那个杀手定然还会再次前来,完成没有完成的工作……
就算是陷阱……他也会来的……
脚步声慢慢从外面响起,轻轻的,若不是倾耳贴听,似乎一点声息都没有,石隐的手都捏出汗来了,誓要将此人亲手擒拿住。
门轻轻的被推开,一个黑衣人轻飘飘的进来了,如同被风吹进的一样,毫无声息,来到床边,黑衣人手中的小匕首显而易见了。
突然,黑衣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一样,突然全身僵硬着,不能动弹。
石隐冷哼一下,身子一弹,射出床,手一伸,下了他的下颌骨,防止他自杀,然后蓝月则命令灰线虫将线收回,石隐则迅速封上黑衣人的穴道,短短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在石隐和蓝月绝妙配合下,黑衣人马上成了活木偶。
石隐低声道:“释老哥,带着他离开。”
释道安则用被子将黑衣人一裹,,二人飞也似的一弹身,出了知府后院。
在释道安的带领下,二人带着黑衣人来到一个破落的死胡同巷子里,释道安提着黑衣人的衣领,怒道:“是谁派你来的?”
石隐则从怀里摸出刚才从习凿齿房间里拿出来的笔和纸递给释道安道:“为防止他自杀,解开他手腕的穴道,让他写。”
释道安解开黑衣人的穴道,只觉黑衣人的手竟然圆润光滑,说道:“宗主,是个女的。”
石隐冷哼道:“女的也一样,若是她不招,便下点重手。”
释道安手一抖,但还是点点头。
蓝月则笑道:“你啊你,年纪轻轻,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石隐冷声传音道:“无论是男是女,只要是凶手,我绝不留情。”
蓝月只觉石隐的话声极冷,自己身在这苍穹冰晶已久,他的怒气竟然有如此威力,看来他真的长大了,也第一次发现他的冷酷。
释道安正要逼问,石隐突然道:“小心,有暗器!”
释道安也有发觉,右手中幻出“如意金雕扇”在空中扇了几下,只觉得狂风四起,暗器的方向也全都偏离了!
而随之而来的则是数个黑衣人从各个方向袭来,个个都是身材娇小,手中持着一柄小巧的匕首朝着二人袭来。
释道安一边防止对方灭口,一边则又要保护自己,不免有点手忙叫乱,幸好有狼王在旁边舞着利爪,一时间竟然将不少黑衣人逼退。
正打斗得激烈,蓝月突然发现了什么,对石隐说了几句话,石隐面色大变,沉声道:“我们走。”说完,右手中突然腾出一阵冻气,周围的黑衣人身形突然一顿,石隐已经带着二人弹出了暗巷,朝着另一条街跑去。
释道安急道:“宗主,怎么我们……”
石隐则是邪邪一笑道;“放心,我已经知道他们的身份了。”说完,左手一摊,里面竟是一个小小的令符。
释道安疑道;“这是……”
在蓝月的说明下,石隐冷声叙述道:“这就是剑皇门的令符。”
释道安拿起来,在月光下看看,摇头说道:“不象,剑皇门的令符好象都是大大的如同一把剑一般。”
石隐冷哼一声,说道:“这一块令符乃是剑皇门‘女人堂’的令符。”
释道安一惊道:“女人堂?”
石隐沉声道:“女人堂乃是独立于剑皇门外的一个组织,但是却和剑皇门有着密切的关系。”
释道安眼神不定,皱眉道:“没想到剑皇门竟然还有如此庞大的机构设置,那既然确定是女人堂下的手,刚才为什么不……”
石隐冷哼道:“既然确定是北剑皇门下的手,我便要北剑皇为习老哥哥偿命,此事不能轻举妄动!”
释道安浑身一震,瞪大眼道:“剑皇——偿命!”
石隐略微点头道:“一命还一命,这剑皇的命我是要定了,总有一天,我会用他的血祭奠习老哥哥!”
蓝月看着石隐认真的表情,一笑,心道,果然是初生牛椟不怕虎,就以我现在的功力,想要杀死剑皇,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只是石隐那坚定的眼神,突然让蓝月想起了什么,无奈的摇摇头。
释道安突然拍掌道:“我想起来了,今天去打听消息的时候,据说是有一个女人堂什么的前往了武当山,还在山下不远处的‘来凤山庄’住下了。”
石隐冷笑一声,说道;“释老哥,还是麻烦你南下一趟,找到无霜他们,我担心他们有麻烦,若是有释老哥在他们身边,我会宽心一些。”
释道安一拱手道:“既然是宗主吩咐,义不容辞,不过宗主……”
石隐说道:“不用担心我,以我现在的实力,要想要我的命是需要很大代价的。你便连夜起程吧。”
释道安一躬身,转身离去,带着诡异的笑容,他在笑什么?
石隐则在这另一条街的小巷子,转身掉下眼泪。虽然见面时短,但如此恩泽的,如此慈祥的习老哥就这样突然去了,何况还是因为自己,石隐心里不知道有多么心酸。
此时的蓝月却已在呼呼大睡了,是否每个人真正心痛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独自承担,就连这样相近的人。
望着明月,石隐突然一笑,笑得有些冷酷……
无论什么时候,狼王总是跟在身边,当石隐愤怒的时候,他也带着愤怒,当石隐沉默的时候,他也带着沉默,当石隐大笑的时候,他也咧齿一笑,似乎不懂人语,却比任何人都懂得石隐吧。
石隐看着狼王,始终不相信他是匹狼,突然看着他,静静的说道;“我,一定查出你是谁,一定。”
看着石隐真挚的眼神,狼王突然低呜几声,头在石隐的腿上磨蹭。
若是外人见到两个男人如此,恐怕会想得更多吧……
石隐怀着满腔愤怒,往武当方向前去,想要到女人堂讨个公道。
三日后#8226;武当山#8226;小道此事正是寒冬季节,三日后,石隐快马加鞭的从山路上行来,路上遇上不少江湖人士纷纷朝着武当方向寻来,偶有听到一些传言,心中对这次事情更是明白了不少,原来此次除了北剑皇门、东海龙宫派出高手外,泰山派加上许多地方豪杰也纷纷前往。
而最近让石隐感觉更加明显的则是自己内力的变化,竟然一反常态的剧增起来,超过自己的想象。
路边野店,是一个露天敞蓬的店,石隐骑着马还未过去,心中便震荡几下,似乎有些不安的感觉。不错,他眼中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人——石勒!
的确是石勒,但是那个人的神态又和石勒有一些差异,在豪迈中竟有些阴毒之意,而在他的对面坐着的却是东海龙宫四大天尊之一的不动天尊!
两大高手在此对峙,没有人说一句话,周围的似乎也没有发觉这两个人的特别,都是行酒拉呼,石隐无意中拉紧马缰,后面传来阵阵的马蹄飞扬声,店外的人都纷纷朝外一望,只见两匹骏马超过石隐,来到店外,其中一人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身着白衣貂皮衣,看起来英俊非凡,在他旁边的一位则是一位如玉雕琢的美人,穿着紫袄小裳,两手也套着紫色手套,手中握了一把小巧的紫色剑鞘的短剑,看起来正如一体。这二人看起来真如金童玉女一般。
若是平时,石隐恐怕又会去结识一番了,只是现在杀气隐现,对任何人都不会感到兴趣。
前面那两人还没进店,店小二就迎了上来,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一般,连忙招呼着到了一边坐着,店里的人声音也小了很多,纷纷猜测这二人的来历。
石隐勒着马慢慢的朝着前行着,后面又传来阵阵的马蹄声,当众人再次往后看时,却都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来的一群人马竟纷纷是凶神恶煞之辈,领头一人更是身得高大威猛,背后别了一把大而黑的斧头,细一看下去,这些人个个都是黑衣别斧的打扮。
而同时,对面山路上也是马嘶声起,拿着各式兵器的如山盗一般的人马涌了出来,领头一人也是个高大的汉子。
两队人马就这样直直的朝着对方走过去,走得不紧不慢,却又杀气腾腾的,店里的人逐渐没有了声音,空气似乎在周围开始凝结起来。
再看不动天尊和石勒二人,丝毫没有因为任何事情而改变,不动天尊依然是潇洒模样,喝着小酒,石勒则是眯着眼邪邪的笑着,看中的对象却是刚进门的那一对。
那女子座的地方正对着石勒,似乎也感觉到石勒的邪意眼光,美目一瞪,瞥过头不去看他。
男子一席白衣如同他的行为一样,文雅而流水般,感觉到女子的不对,微微抬首看到石勒,眉毛轻轻一皱,碰上石勒嘴角微微的邪笑。
女子刚要说话,男子轻轻摇摇头,女子嘟了一下嘴。
石勒突然冷笑一声,似乎在嘲笑或是在挑衅些什么。
女子冷眉一挑,突而站起来道:“你这羯人,再瞪着本小姐乱看,本小姐把你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石勒突而面色一变,变得深冷一般,嘲笑似的冷声道:“本王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拾抬举。”
女子横眉一怒,男子则是不愠不火,一把拉住将要暴跳如雷的女子轻声道:“师妹,不记得师傅的吩咐了吗?”
女子扭头撒娇道:“师哥,你就看着我被外人欺负啊?”
男子小嚼了一口酒,头微微一抬,蛮有深意的望了一眼只看得到背的不动天尊,说道:“听我的话,坐下来。”
女子一咬唇,只得将气朝周围的人一发,怒道:“瞪什么瞪,碍着你们拉!”周围的人都吓得一乍舌。
女子则最后是朝着店外慢慢行来的石隐一瞪眼,皱皱鼻子的坐下来,从头至尾,只有石隐的注意力不在她的身上,可是她就这样一瞪一皱,却丝毫没有引起石隐的注意,碍着师哥的面,只得无奈的坐下,不理那深目尖鼻的羯人。
而现在石隐则是被陷在斧头的海洋中,这一群带着斧头的人冲上来,把石隐挤到路一边,石隐只得跟着他们的队伍一路前行。
斧头的队伍终于和那群山盗碰到一起了!
人界篇.第二卷.血婴炉鼎第二十六章石勒?石虎?
目光的交错在冷空气中擦出了火花,大胡子勒马沉声道:“胡不三,这山头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我们两家的地界是祖上就定下来的,南北绿道可都是知道的,你最近老是在我斧头帮的地头上劫货,这事儿你看怎么办吧?”
那山盗头领胡不三冷笑一声,不屑的看了大胡子一眼,说道:“我说李大头,这规矩恐怕是要改了……”
李大头冷笑道:“看来你真是想当山寨之王想疯了。”
胡不三也是冷冷一笑,面色突然一肃,右手一挥:“上!”后面的人马如潮涌一样的朝着斧头帮冲来。
李大头亦是不慌不忙,双手朝前一扬,身边的帮众纷纷斧头从腰间拔出,朝着前面涌了过去,一时间路上大乱,双方杀红了眼睛。
而这个时候,高手总是不紧不慢。
石隐身在斧头帮中,被山盗一伙当成斧头帮的人,而且他穿的衣服又很明显,一时间,不少山盗涌向他。
石隐杀气正浓,冷哼一声,身上邪帝龙气化做钢铁之身,围过来的众人只感觉兵器砍上去犹如砍在金刚上一般,一时间虎口酸麻不已,而石隐则是不慌不忙的勒马朝前进,对眼前的杀戮当成没看见一般。
对着涌到身边的人,那个男子则是带着女子和一群人躲到一边,似乎连武功都不会的样子!
石勒见到这种场面,却是眼睛都红了起来,突然大吼一声,如同一声惊雷,在他身边三尺以外的两帮众人都被抛落得老远,而在石勒周围轰然一声连地面都被震出一个洞来,在场中人一下惊倒了!
不动天尊则是轻轻一笑,不见动作,桌子上的筷子却砰然飞出,在他身边的山贼全都惨叫一声的趴倒在地,捂住左脚。
胡不三和李大头一群人一时间愣住了;“这里竟有高手!”
还不等众人有什么动静,石勒狂笑一声,笑声震天,笑得天地动摇一般的,似乎天地间都只剩下这笑声来了,众人只感觉犹如巨钟撞来一般,纷纷的将耳朵捂住,而在场中能够稳得住的人屈指可数。
不动天尊冷笑一声,突然双手气劲一凝,眼神中发出杀气。
石隐惊道:“不好,大家快散开!”话音刚落,不动天尊身上已经发出道道金光箭芒竟然是朝着周围的人飞去,这劲气之浓,只要十丈内的人纷纷被劲气震开数尺开来,一时间,众人纷纷逃窜,刚才杀红了眼的两帮人一下子成了鼠兔之辈,就连刚才那两个狠角色的老大也一下子不见踪影了!
在场的人却只剩下五个人了:不动天尊,石勒,石隐和那一对男女。
石隐身来正直,虽然因为习凿齿的死带着一些悲愤,但是本身而言,却是极其善良的,他弯下腰,将周围的那些受伤的人移要一边。
不动天尊看着石隐的动作,满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转头看着石勒。
石勒也看了石隐一眼,冷笑道:“这里老鼠这么多,不如改个地方如何?”
不动天尊闭上眼,右手一扬,做了个请的姿势。
石勒一笑,正要动。
石隐却是身一挺,挡住了石勒的去路。
石勒没有表情,只是嘴角有一丝笑意,而旁边那个女子却是面露惊讶,扯了扯那男子道:“师哥……”
男子轻轻摇头,手放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石勒冷笑道:“怎么,想挡我?”
石隐一沉声,右手劲气迸发,邪帝龙气在空气中叱叱做响,苍穹冰晶则是化做一把寒气四射的长剑从右手中幻出,冷声道:“我来报那一指之仇!”
石勒一愣,冷笑道:“本王杀人无数,却从来没用过指头!”
石隐冷声道:“没想到石勒杀人无数,竟然不敢承认?”
石勒突然一笑,说道:“原来你把本王认成了石勒……不过,无妨,本王倒是对你产生了一点兴趣……”
石隐一愣,脱口道:“你不是石勒……”
而这个自称不是石勒的人已经动手了,不,手没有动,身上却已经射出了万般劲气!
石隐一惊,此人使出的竟然和不动天尊一般的武学,忙将苍穹冰晶剑一挥,大帝剑决第三式“攻守兼备”已经发出!只见剑身幻成雾气,剑招绚若闪电,剑剑相连,锋锋相扣,只一式使出,便只见一条白芒芒的剑影将满天罩下,众人心头如同隔上了一块厚实的石头,压得连呼吸都浑浊起来了,而石勒所发出的箭气竟然受到阻隔!
石勒面色一僵:“剑皇决……”
“剑皇决……”在场中人纷纷露出惊讶之色,会剑皇决的人必定和剑皇门有很深的渊源关系,这个三十岁的英俊的男子到底是谁?
石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你……”脚下一弹,如大鸟腾空,说道:“不动天尊,该换个地方了!”说完,右手突然一挥,只见本来浓密的雾气突然变得更加的浓密起来,石隐本来是藏身在雾气中,这样既可隐藏又可攻击,但是经石勒这一手,连自己也看不清楚对手了,只听到两声弹射声,石隐赶忙将苍穹冰晶剑一凝,雾气纷纷吸回,等到看清楚的时候,不动天尊和石勒早已不见了。
石隐心中却还在盘旋着石勒所说的一句话:“原来是你”,这句话怎么听来却有些费解。
突然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若是在下没有猜错,刚才那个人的确不是石勒。”
石隐抬头一看,那个年轻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自己跟前,愣道:“那……”
男子微笑道:“那人应该是石勒的弟弟——石虎!”
石隐一愣;“石虎?”
男子轻点头道:“石虎又叫石季龙,乃是由石勒的父亲收养,传说从小就猿臂善射,三岁便能拉得开三十斤的长弓,如今四十有三,恐怕实力已在石勒之上,况且他有着不逊于不动天尊‘绝臂弓’的‘飞天弓’。”
女子在一边拍手笑道:“我知道,飞天弓乃是上古兵器传下的四大神弓之一,传说有开山之能,目极千里而射之。”
男子笑着说道:“不错,飞天、绝臂、白虎、射月共称天下四大神弓,只要能驯服神弓,等到神弓认主之时,兵器等级会高得不可思议。”
石隐心中疑惑得解,只觉得有些羡慕他的知识,一拱手道:“得闻兄台一席话,胜得十年书啊。”
男子呵呵笑,一拱手道:“兄台才是,正气凌然,而且功力非凡,竟敢和石虎这种等级的人叫阵,他日必定成就非凡,在下李元皇,这是在下的师妹苏香。”
石隐拱拱手,说道:“有缘得识李兄苏小姐,是石隐之幸,不过石某还有事情,恐怕要先行一步了。”
李元皇笑一笑,说道:“石兄可是赶去凑武台山的热闹?那我们可是同路了。”
石隐恍然道:“李兄说的可是不动如来之事?”
李元皇点头道:“正是。”
石隐无精打采的笑道:“对在下来讲,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动如来之事,如果有时间定然前往。”
李元皇见石隐如此,拱手笑道:“既是如此,在武台山见了。”
苏香也跟着一拱手,但是忍不住这正经的样子,噗嗤一笑。
石隐拱一下手,转身上了马,长鞭一挥,掣马前行,很快的消失在小道之上。
李元皇注视着石隐的背影消失,这才回过神来。
苏香奇道:“师哥当真奇怪,这石隐看不出什么奇怪之处,师哥怎么似乎很是看中的样子?”
李元皇深幽的双瞳放出深沉的光芒,半带笑道:“江湖之中,有如此年纪便有如此功力的人少之又少。”
苏香眨着星眸,娇声道:“刚才的人功力都很高吗?”
李元皇笑答道:“这是你第一次行走江湖,刚才出现的可都是江湖上的大人物,不过,和我们千秋一脉比起来,却是差远了。”
若是旁人听到这句话,恐怕会吓得跳起来。
原来这千秋一脉乃是位于天山之中,武学承袭于一个名为“天山老人”的武学怪才,不仅武学和中原武林大相径庭,而且兵器的造就方法也完全不同,每隔三十年,千秋一脉便会派遣弟子到江湖中,而每一次前来都会掀起大风大浪。而其门人武学修为之高,心智之强,连当世的名门大儒都自叹不如。
而如今又隔三十年,千秋一脉竟又行走于江湖之中,一脸书生气的李元皇和天真的苏香到底又背负着何等的使命呢?
此时的石隐却已经快马入电的朝着来凤山庄驰去,看他满脸的怒色,和身上那腾腾的杀气,估计会掀起血雨腥风。
只是在他掣马走过之后,路边走出一人,若是石隐看到,当真会惊得出声,此人正是释道安,此时的释道安却是满脸的喜色,喜中的诡异笑道:“快了,快了,由杀气这一催发,快了。”
人界篇.第二卷.血婴炉鼎第二十七章女人堂.兽化
女人堂,这个组织自从剑皇门一开始便存在着了,但是对内对外,都是一个神秘的组织,他们的权利乃是由第一代剑皇规定下来,有辅助剑皇的义务,但是就算对五将也有抄家灭门的权利,监察令一系正是由女人堂统领。
自从剑皇门因内部继承关系纠纷而分裂,北剑皇门全迁大漠,使得刘渊可以假借刘氏后裔增大势力灭了西晋,南剑皇门也因为在蜀势力减弱,加上天地道教的兴起,并且受到蜀国当权派的号召,也是举门北迁到宁夏一代,和北凉融为一体。
从此之后,盛极一时的女人堂也从神秘变得几乎绝迹,但是在这天下大乱之时,四方群雄并起,女人堂,又出现在了武当山附近。
武当山附近#8226;来凤山庄今夜圆月高照,寒波茫茫,深冬将近,鹅毛大雪和风吹来,山庄的正厅却正召开着紧急会议。
大厅高约十丈,六十平米,当中高高在上的一个凤椅之上,有帘布围着,隐约看到其中一个绛衣长裙的妙龄女子,下面则跪下着一个红衣女子。
绛衣女子轻启朱唇道:“许剑使,武当山情况现在如何了?”
被称为许剑使的女子抬头答道:“禀堂主,如今各大势力均派出高手前往武当山,而且各国也有兵力前往,现在最具有势力的主要有三方面,一是蜀国王如之子所带领的队伍,另外就是东海王越所派的四大天尊之一的不动天尊,另外则是我北剑皇门的五公之一的赵铎等。”
绛衣女子微微点点头道:“可查明不动如来到武当山到底是何缘由?”
许剑使摇头道:“属下无能,不动如来一路南下,到了襄阳城后往西行到武当山,途中未尝和人有过一语,而且行踪飘忽,就算是我堂派遣的追踪高手也只知道他的大概方向。”
绛衣女子淡然笑道:“这不怪你,不动神僧的‘近在咫尺’步法号称天下第一,就算是当年天帝教主司马懿的‘须眉步’也不一定跟得上,所以就算是我亲自出马,也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够跟得上不动如来。”
许剑使愕然一声道:“堂主,不动如来的功力当真如此之高?”
绛衣女子微微点头道:“虽然没有见过他真正出手,但是他一人敢带着《武帝遗书》南下,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就单靠着不动神僧的名头,他就要具备相当的实力才行。”
许剑使眼神一动,说道:“现在群雄聚集,我们若不先下手,恐怕等到人马聚齐就麻烦了。”
绛衣女子却是轻轻一笑道:“许剑使,我们此次前来并非是为了夺取《武帝遗书》。”
许剑使错愕一下道:“我们不夺《武帝遗书》?”
绛衣女子点头说道:“不错,相反,我们要保护不动如来,直到不动如来肯把《武帝遗书》交出。”
许剑使皱眉道:“可是堂主,为什么啊?”
绛衣女子说道:“《武帝遗书》乃是天下奇珍,有缘之人才能得之,自从我剑皇门分裂以来,我女人堂一直处在中间位置,但是我堂本来就是为了振兴剑皇门,辅助名君,匡复汉室之职,如今不动如来带着《武帝遗书》出现正是时候,让我们看看这南北剑皇何人能够取得此书,能让不动如来心甘情愿交出此书者,才不愧为我真正剑皇门的剑皇,剑皇一立,得我女人堂之辅,当得天下!”
许剑使欣喜的点头道:“属下明白了,属下的任务是防止其他人夺取武帝遗书。”
绛衣女子点头道:“不错,任何人。”
许剑使突有遗憾道:“可是堂主,北剑皇门已经派了大量门人南下,而且其中还有部分汉国的兵马,南剑皇门却丝毫没有反映?”
绛衣女子含有深意的点头一笑:“那只有拭目以待了,或许,他就在我们眼皮底下也不一定。”
许剑使错愕的一愣,外面突然进来一名白衣短剑的女子,半跪着躬身道:“禀堂主,剑使,大事不好了!”
许剑使转头沉声道:“怎么回事?”
白衣女子急着拱手回道:“回剑使,有人硬闯山庄,现在姐妹们已经列好了‘乾坤剑决阵’将来人困住。”
许剑使皱眉道:“来了多少人?”
白衣女子回道:“一个。”
许剑使大惊道:“一个人,竟然要使出剑阵,莫非是不动天尊一类的人物?”
白衣女子摇头道:“看起来年纪轻轻,但是他使出的招式看起来很象大帝剑决!”
楼台上绛衣女子微微一启唇:“大帝剑法……”
白衣女子在下面答道:“是,而且他手中的兵器看起来非常奇怪,在兵器谱上也没有排名。”
许剑使大惊道:“莫不然是大帝剑重出江湖不成!”
绛衣女子轻笑一声道:“许剑使,你先去办你的事吧。”
许剑使忙一躬身道:“属下遵命。”便退了出去。
绛衣女子则笑道;“小莲小月,我们出去看看。”
在帘布旁边的两个女子一躬身:“是。”将帘布拉开。
只见女子面若桃红,杏眉若月,真乃是天香国色,单看这一眼,便有醉倒之感,加上那两眼的高贵气质和仪态,真乃是惊若天人!
待三人来到大厅之外,走过几条小径,果然隐约听见兵器的声音。
三人慢慢的寻了条路转弯,走进高楼之中,来到楼上,楼上的女子纷纷行礼。
只见高楼之下正是庄门里的大院,里面正有一个年轻男子舞着一把白光四射的长剑在十几个女子围着的圈里飞来舞去。
楼上一个带头的稍微年长的白衣女子快走几步过来道:“属下见过堂主。”
绛衣女子微微点头,白衣女子说道:“堂主,来人的武功非同小可,属下已经命人列阵将其困在其间。”
绛衣女子只盯了一眼,轻轻摇头道:“要不了多久,这阵就会被破掉了。”
楼上的人纷纷大惊,小月奇道:“小姐,这乾坤大阵可是少有人破过,何况是这个年纪才25,6的少年人呢?”
女子微微蹙眉道:“此人的剑法的确似大帝剑法,但是力道却比大帝剑法重得太多,看他满脸煞气,体内真气蓬勃有力,功力深厚,况且那把剑也是天地奇珍一般,小妹们的兵器都和他硬碰不得。”突然,凤目一瞪,轻声但是全场中人却每人都听得如此清楚:“退下”。
石隐按照释道安所指的路线终于找到了女人堂所在之地,是已一路杀进庄来,面上杀气满目,而且体内的力量似乎第一次将邪帝龙气发挥到至高境界,被这剑阵困在其中,心中淤气积累,终于在一声大吼之下如山洪一样爆发开来。
而这一刻也正是众女听到绛衣女子的命令后退的那一刹那。
只见石隐双手一抬,苍穹冰晶剑爆射出万道寒光,如同将空气冻结起来一般,在大院正中幻成道道光柱,将空气震得发出刺耳的锐啸声,刹那间,众人只觉得眼前突然一亮,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当众人睁开眼的时候,这个大院早已化成了一个大坑,石隐则是满脸杀气,手持长剑,悬停在半空之中,背上幻出一双若有若无的翅膀,徐徐的拍打着空气。
剑阵中的女子虽然退得飞快,但是还是受到震荡,不少人被弹到围墙之上。
连绛衣女子都有点惊讶,身边的白衣女子更是面色僵硬道:“堂主,这究竟是什么武功,若是刚才他们不退,岂不是……”
绛衣女子微微启唇道:“天飞翔,这便是天帝教失传已久的武学吗?此人竟然身兼剑皇门和天帝教两派的武学,而且刚才那一招极似兵道十二宗里东山宗的冰峰扇法。”
白衣女子又惊又怒道:“这人竟然会三派武学?不过我女人堂可不是容人撒野的地方,堂主,若不然便布下‘玄天破云阵’法?”
绛衣女子手一摆,不容反驳的说道:“这里有我来对付,你们按照计划行动,现在就启程前往武当山和许剑使一行人汇合。”
白衣女子从怀里摸出一个红色小锦旗,在空中一挥,场内所有的女子纷纷弹身而退。
石隐冷声道:“想跑?”右手一提,只见四周围墙之上突然幻出三丈冰峰一般,不少女子还未闯过便又被弹了下来。
女人堂何时受过如此侮辱?绛衣女人面色一寒,玉臂一扬,空中青芒一闪,幻出一汪秋水似的一朵碧莲,瞬间又出一朵,两朵,一时间,整个空中突然出现无数的碧莲。瓣瓣清脆惹人怜,但是那青幽一闪,却似乎暗藏了杀机千重。
石隐感到身上压力逐渐增大,狂叫一声,苍穹冰晶剑猛然挥出,排山倒海似的劲气从手中爆出,卷起千重狂风要将空中万千碧莲撕毁,哪知碧莲一遭触碰,竟然又是一分为二,越来越多,快要将整个空间遮满了起来。
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和杀意笼罩着石隐脑海,只在冲入这山庄之时,他的功力意外的疯狂提升着,提升到一种已经超越了肉体的境界,石隐内心那可怜的善良已经被完全的淹没,带之而来的是——疯狂!
石隐疯狂了,疯狂得将苍穹冰晶剑朝空中一丢,双臂肌肉爆涨,青筋猛现,而身体也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一种火山爆发的感觉充斥在身体之中,石隐只觉得需要大吼才能发泄出来,而他这一大吼,带动雷霆震怒,风云变色,似乎整个高山都在颤抖,而这一波又接着一波的气息将空中的青萍早就震得散掉连尘埃都不剩了。
绛衣女子惊在当场,此人竟然单用内力就将自己的招式震散开来了,而惊讶的更在后面。
石隐猛然用手捂住额头,只见那原本平滑的皮肤上突然现出斑斑的鳞片来,身体也跟着膨胀起来,本来就觉得石隐有些异常的蓝月此时也大惊了起来,在手臂里急道:“石隐,石隐,你怎么了?”
石隐此时却已经听不见了,他只能感觉全身的血脉膨胀,无穷尽的内力朝各个地方奔散而去,上衣终于受不住压力爆开来,而那只女人堂的剑镖、《大帝剑法》和千秋令也掉在了地上。只见身上那肌肉突兀得吓人,而那额头之上也耸起两只如同鹿角一般的东西来,石隐的肤色变成紫色,双手的指甲也变得尖锐而锋利起来。
在楼台上看着石隐化成兽类的绛衣女子本来还在惊讶:“化兽,此人面似正派,竟然也是邪道不成?”看到那秘籍和剑镖,一惊道:“啊,《大帝剑法》,七妹的剑镖,这令牌……莫非……”一种不好的预感落在心头,眼中透过一丝狠意,身上气息一凝,右手中凝出一把三尺长剑,只见剑身若云彩般光华。
绛衣女子冷声道:“就让我李怀玉来替你结束痛苦吧!”说完,长剑一扬,化做若大的个个流星朝着痛苦着捂住头的石隐袭去。
人界篇.第二卷.血婴炉鼎第二十八章血月梳.幻神
此时石隐全身痛楚,根本无法感觉到对方的杀机。
蓝月心一急,猛然从石隐的右臂中幻出实体,双掌一分,犹如血红色的瀑布起于空中,和流星相撞。
如同开天劈地的那声巨震,待李怀玉看清楚时,在石隐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白衣宫装的高贵女子,手中拿了一把血红的梳子。
李怀玉自认为国色天香,哪知见到蓝月,竟有种惊艳的感觉。
刚才二人已经对过一招,李怀玉心知对手不能小觑,将剑一横,冷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女人堂放肆?”
蓝月傲然一笑,将梳子插在发上,转过身,看着跪在地上发生异变的石隐,捂住头痛苦嘶叫的样子,一阵心疼,右手将地上的苍穹冰晶吸到手中,将剑对准石隐的头慢慢的插进去,石隐面色突然发出白光,全身犹如受到冷冻一般的,渐渐平息下来。
李怀玉面色一寒,见她竟然不理自己,也冷声道:“他身上的剑镖究竟来自何处?”
蓝月冷冷的盯了李怀玉一眼,将地上的剑镖一吸,随手一扔,朝着李怀玉处抛去:“你想要,就给你。”
李怀玉眼色一寒,动怒道:“我今日便为我七妹报仇吧!”说完,长剑一扬,上面泛出道道青光。
蓝月也冷笑一声,从头上取下那血色的梳子,哼道:“正好,我也很瞧不惯你这趁人之危的婢女。”
李怀玉简直气到了极点,自己生得国色天香,从未有人敢如此对自己说话,冷声道:“放肆!”说中青锋倏然一抖,唰唰就是九剑刺了出去。
蓝月冷笑一声,血色梳子从手中一旋,如同小把戏一样,突然地上冒出排排的地刺。
李怀玉不曾料到对手的手法竟然如此诡异,连忙将长剑往地上一刺,弹到半空中,右手剑势突然幻化,从中蜕变出数十把长剑来,犹如蝴蝶飞舞一样从各个方向袭向地上的蓝月和石隐。
蓝月不慌不忙,等到那剑势刺到三寸不到的地方,才猛然右臂一晃,只见半空中却突然道道锋刃旋转的朝着李怀玉袭去。
李怀玉只觉眼前一花,对方竟然在一瞬间就突破自己的攻势,猛然后仰,倒射出两丈,目光一凝,随即长剑又是一身颤动,而此次颤动竟和刚才不同,一股蒙蒙的剑气已将丈宽的地方笼罩起来。
蓝月冷笑道:“剑皇决。”左手并出双指,朝虚空中一刺,只见此招如同流光瀑布,无孔不如,李怀玉自以为坚不可摧的剑皇决竟然在一招之内就败给了蓝月,不由得呆立当场。颤声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蓝月平静不波的说道:“剑皇决第三决《踏云剑决》,剑式若水,剑身若云,得云如水,长剑不回。”
李怀玉浑身一震,大惊道:“你,你究竟是谁,怎么知道剑决的心法?”
蓝月将血红色梳子慢悠悠的拿起,在自己头上缓慢的梳着,并不答话。
李怀玉的眼光也慢慢的注视到蓝月的那把梳子上,突然一个恐怕的想法在脑海中出现,不由得呐呐道:“你,你莫非是……”
蓝月突然冷笑一声,右手朝着空中一扬,血色梳子突然幻成一个血红色的弯月,似乎将整个太阳的光芒都比下去了。
李怀玉惊退几步道:“血月梳,天帝教血月圣女的血月梳?”
蓝月冷笑一下,说道:“女人堂分七堂,看你的打扮,应该也是个小小的堂主吧?”
李怀玉受到奚落,微怒道:“就算你得了血月圣女的武学,也不要太过分,我女人堂本来就和天帝教水火不容,没想到司马懿自毁天帝教,竟然还有一脉相承。今日羞辱之仇,七妹之仇,来日我李怀玉必定有一报。”说完,脚一弹,消失在空中。
原来这血月圣女本来就是天帝教的圣女,传说司马懿过目不忘,智慧超然,只需和别人对上一招,便能将其心决推敲而出,而血月圣女更是代代相传,号称仅次于天帝教主的高手,李怀玉虽然是女人堂的堂主,可是武学修为比起总堂主之类却低得太多,和蓝月相比更是差远了,而疯狂变身的石隐的实力却是难以估计。
蓝月盯也不盯她,只是弯下身,探了探石隐的脉象,此时石隐虽然全身停止了变化,但是却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似乎如同一个人形的巨大野兽一般,两眼放出绿芒。
但是石隐的神智却清晰了许多,哑声道:“怎么会,我怎么会这样?”
蓝月静静的看着石隐,沉声道:“先别管这些,我们先离开这里。”
石隐只是呐呐道:“我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这样?”
蓝月看着,有点伤情,正欲说话,又猛然抬起头来,只见空中一道米黄色光芒划过,随即一个人影落在离自己三丈开外的地方,正是不动如来。
不动如来竟然在此出现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蓝月暗道自己灵力本来就没恢复,幻成实体太消耗灵力,若是过了时效,恐怕就不能再保护石隐了。
不动如来合掌道:“女施主,此子乃血婴化身,救不得。”
蓝月冷声道:“和尚,本公主的事情还论不到你管。”
不动如来似乎没有凡人的感情一般,自顾着说道:“血婴一旦成形化龙,升到九天之上,到时候必定引到凡间怨气冲天,贻害千年。为天下苍生,还请女施主以慈悲为念。”
蓝月冷了下来道:“不动如来,就算他是血婴,我也要救他,我天帝教虽然医术不算天下第一,但是救治他定然会找到方法。”说完,将石隐一提,盯着他茫然的双眼道:“走。”
不动如来身形未动,却如同浮云般的到了蓝月身前,拦住他们的去路道:“女施主,虽然你暂时压制住了血婴的成长,但是过不了多久,他一旦冲破压制,将一发不可收拾。为天为民,贫僧都不愿此事发生。”
蓝月声音接近冰点道:“这么说,你是非得要和我动手了。”
不动如来如古井之水一样,静静的看着蓝月和石隐,眼中没有一丝表情,不动不语。
蓝月心知知道时间不多,若在拖延下去,只怕救治石隐便来不及了,眼神终于一凝,说道:“传闻不动神僧的大千剑,化尽天下剑招之变化,今天本公主便要试上一试了!”右臂一震,头上的血月梳猛然弹出,在空中猛然幻成数道弯月,朝着不动如来袭去。
不动如来双掌一合,身上幻出金光层层罩住自己,如同万千诸佛护身一般,再双手一分,如同一把大伞撑开,收放旋转之间将道道弯月拦了下来。
蓝月双手并出四指,在虚空中来回挥舞,指挥着血月如勾在空中疯狂的袭击不动如来。
不动如来果真身形不动,只是口中默念佛号,身上金光再次加厚一层,而虚空中幻出一朵白色莲花,莲花花叶一展而开,如同在空中兴起涟漪数片,竟将血月震得呜呜直响。
蓝月暗道:“若是我功力完全,尚不惧他,而现在时间不多,我的功力也不断减弱,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石隐……
想到这里,蓝月一咬牙,脚下已是一弹,黑色的眼眸中突然蓝光大做,血月梳回旋的回到胸前,凝成一把巨大的长梳,飞快的旋转起来,如同一个长梭一般,谁也想不到如蓝月一样高贵的公主口中竟也能突兀般的暴叱一声:“幻!”
但见此语一出,那胸前的长梭突然蓝光狂闪,刹那间化成一个深蓝色的高大盔甲巨人,身高九尺有余,双手持了一把开天巨斧,如同神魔下凡一般。
不动如来眼微露惊讶道:“这莫非是——与神魔结缘的第四等兵器不成?”而说归说,他的胸前竟也幻出一把如同莲花一样的兵器来。
蓝月憔悴的眼神瞥到那兵器,暗道:“大千剑!”身形却丝毫没有停过,一手提起石隐,一手朝前一挥,指挥着巨人挥动开天巨斧朝着不动如来袭去。
眼看着蓝月从背上幻出一双长翼,提着石隐腾到空中,不动如来眼中突然闪过杀机,手中大千剑终于出手了。
蓝月只觉得空中突然变得特别的亮,亮得背上都如同灼热了一般的刺痛起来,那种刺痛犹如一记重锤轰在背上,轰得连自己都差点失去了知觉一般。
但是蓝月毕竟是灵体,意志力早已经超过了常人,在强意志力的召唤下,背上突然生出三对羽翼来,如风一般的消失在高山之中。
不动如来站在女人堂的大院中,面无表情,刚才虽然一击剑招轰破了这巨人,也击中了高飞的蓝月,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还能拼命使出力气逃出自己的视线。
不动如来右手轻轻一招,将《大帝剑法》的秘籍和千秋令收至手中,只瞥了一眼,秘籍便无风自燃,不一会化成了灰烬,不动如来却再看了千秋令一眼,终于将它收入了怀中。
不动如来嘴角勾出一丝笑痕,将大千剑一收,身形突然一淡,再一次出现已在几十丈外了,“近在咫尺”的身法果然威力非凡,大千剑只不过第三等兵器,竟能轰败于神魔结缘的巨魔神,到底是蓝月的功力不足还是大千剑法已经超越他本身的等级了呢?
等到蓝月完全没有力气的时候,终于在一个山涧处停下了脚步,将石隐颓废的放在地上,看着痴呆的石隐,不由得眼眶一红,再也支持不下去,化做了无形的幽灵,被是石隐右臂吸收了。
而在蓝月消失的那个瞬间,石隐的眼角竟流下一滴绿色的泪水来。
山中岁月,无人可知,石隐如同经历了千百年的变化一般,如同沉睡了千年一样的苏醒过来,洞里有些刺目的光线刺得石隐想闭上眼睛,可是他又不想闭上,因为他发现前面正站着一个人,一个让自己很熟悉的人。
石隐憔悴却大喜道:“释老哥哥!”
眼前的人正是释道安,可是石隐马上就发现了不对,释道安的眼神和周身的气质都变得有点怪怪的,而且右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小巧的铜鼎。
而石隐也马上发现自己竟然是被锁链锁在这石壁之上,用尽了力气却发现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石隐猛然想起在女人堂发生的一切,随即惊道:“啊,蓝月,蓝月怎么了。”转过头,朝着释道安嘶吼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一切都记得,就连蓝月为他受伤的事情他也记得,只是他的理智正在和欲望挣扎,身不由己。
释道安邪邪的一笑,说道:“既然你已必死,也让你做个明白鬼。其实,我释道安表面上乃是桑门之主,其实——我乃是嫡属于北剑皇门下的‘将下五厅’的‘密动堂’堂主。”
人界篇.第二卷.血婴炉鼎第二十九~三十章帝龙神丹
石隐听得糊涂道;“什么,北剑皇门,将下五厅,密动堂?”好多他都没有听过的词语出现在本来已经混乱的脑海中,让石隐越来越混乱。
释道安笑道:“将下五厅乃是我北剑皇门在五虎上将之下特实的一个机构,分为情报、密动、国库、药材和冶炼四堂,分管天下各类事务。”眉角上扬道;“而本堂主最近的任务便是炼取‘帝龙神丹’,为北剑皇服用。”
石隐怒道:“这么说,你和习老哥的争夺完全是假的了!!只为了引我现身不成?”
释道安瞥了石隐一眼,冷笑道:“你也太看高自己了,其实从情报部门得知,我早就知道你不是雪千秋,而我和习凿齿的相见不过是一个局,一个引习凿齿上勾的局而已,你的出现完全是一个偶然,不过正因为你的出现,才有了今天的结果。”
石隐震怒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释道安嘴角抹起一缕笑意道:“看来我得说明白一点了。长安城内出现血婴,我北剑皇门派铁木堂主前去夺取,哪知道却被雪千秋劫走,后来雪千秋受了重伤,而另一个雪千秋就是你的出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情报部门早已断定你根本就不可能是雪千秋,凭雪千秋的功力也不可能拥有再生的能力,所以你一定是他的弟子之类,而血婴也必然在你的身上。”
“和习凿齿会面不过是为了假意相斗,然后又监察令出面,施之以恩,好让习凿齿好早日投靠我北剑皇门,哪知道你的出现,竟然拆穿了我们的计谋,而又因为你,使得我想到了另一个更好的主意。”
眼神一邪,“血婴若要成形,当然会化龙升天,而人人都只若是吞服血婴,可以增强内力,可是却少有人知道,血婴入体,会造成内力的疯狂加剧最终肉体承受不住而死亡。”
石隐咬牙切齿道:“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释道安笑道:“但是若是以人体为炉鼎,以血婴为丹心,再加药辅助催发,便可在人体内炼成‘帝龙神丹’,若是北剑皇服下,就算不要这《武帝遗书》也可称雄天下。只不过不动如来的出现,使得此事更加的复杂,加上女人堂考察谁才是剑皇正宗,我们不得不借助你的手来对付女人堂,吸引她们的注意力,这样我们就更可能从不动如来手里夺取《武帝遗书》了!”
石隐听到这里,震怒道:“你,莫非是你杀了习老哥!”
释道安笑道:“这不能怪我啊,只能怪你的价值高于他,所以他只能为你去死了。”
石隐听得释道安口舌如簧的话语,越发的气愤,呸道:“卑鄙小人,我石隐看错你了!”
释道安不火不怒,温言劝慰道:“原来你姓石,看来是石家的人,呵,骂吧,多骂几句,等会你就可以跟家人相会了!”
石隐越是见他安慰越是愤怒,想要挣扎开来却还是没有力气,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一愤怒竟然喘不过气来。
石隐突然想起什么,震怒道:“那,嵇老夫人他们岂不……”
释道安笑一笑,说道:“放心,你会在路上碰到他们的。”
石隐气得要吐出血来,只觉得头更加的晕沉,自己真是害了他们一行人。
释道安突然扳指算算,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该送你上路了。”说完,将手中的铜鼎朝空中一抛,右手猛然按在石隐的嘴上。
石隐只觉得一股庞大的吸力从喉咙处进入体内,五脏六腑都被犹如荡秋千一般的在空中摆动着,骨骼更是犹如被抽空了一样的干瘪,那种痛苦似乎超越了世间任何的痛苦,犹如万千只蚂蚁用大大的钳子在身体里夹着每一寸脆弱的筋骨,一寸一寸的夹得粉碎。
石隐已经痛得叫不出声了,腹中如同旋涡一样的旋转着,连灵魂都要被掏空了似的,大滴的汗从周身毛孔冒出。
释道安却是面不改色,似乎石隐的痛苦和他毫不相关一样,终于面色一缓,用力从石隐口中一抽,只见手中已经出现一颗血红色的丹药,药色血红,却是满屋生香,纵然吃过人间美味也不过如此。
看着如此神丹,融合了内力和人体的精华加上天地之灵,释道安不由得疯狂的大笑着,笑得山洞都落下不少碎石来,笑罢,那眼中露出贪婪之色,却一收而止,转眼看看奄奄一息的石隐,笑道:“以你一命炼成神丹,你功劳当真不小,便早点结束你的痛苦吧。”说完,右手弹出一缕指风,“扑”的一声穿透石隐的心脏,只是此时石隐身上血脉骨髓全身精华都已被吸光了,全身如同一张薄薄的皮包着,中间鼓鼓的不过是剩余的空气而已,已经留不出血液来了。
释道安将“帝龙神丹”收至铜鼎中,正欲放入怀中,突然感到有人的气息,猛一回头道:“是谁?”
门口果然站了一个人,正是石虎。
释道安见是石虎,松了口气道:“原来是你,不动天尊那边怎么样了?”
石虎朝前边走边笑道:“有本王在,不动天尊根本没有机会前往武当山。”
释道安听完笑道:“剑皇果然没看错人,石将军当可重用,他日只要除掉石勒……“突然见到石虎眼中寒芒一露,猛然后退几步。
石虎面色阴阴道:“怎么了,释堂主。”
一种莫名的恐惧笼罩心头,释道安全身戒备似的道:“石将军,你可是北剑皇门的人啊。”
石虎并未停止脚步,只是笑着点头道:“那是当然。”
释道安咽了咽口水,把铜鼎抱紧道:“剑皇亲口许诺,只要你完成任务,便封你为五虎上将之一,从此不再受石勒的压迫了。”
石虎又朝前踏了一大步,突然面色一寒,露出虎齿愤怒的大吼道:“你懂什么!”话语间已经一拳轰在了释道安的头上,释道安的脑袋可经不起石虎这样的高手一拳,立刻被爆得脑门开裂,浆液四溅,眼珠弹射而出,无头的躯体歪歪斜斜的倒下,室内一片血腥。
石虎冷哼一声,将铜鼎收在手中,打开一看,眼中露出更为贪婪之色道:“你懂什么,剑皇门又算什么,他日我大哥石勒登基称帝,我石虎便是大单于,统揽五胡六部,再加此‘帝龙神丹’,何愁天下不为我所拥!”说完,豪然大笑起来。
可怜释道安不过是马前小卒,纵然炼成神丹却无福领功,而石虎的野心似乎比起石勒来更大,阴阳相隔之间,释道安已无从思考了。
石虎夺得“帝龙神丹”,狂笑一通之后,转身就要走,但是一个人影的出现却将他截在了洞中,这并不高大的洞中却孕育着两股让天地动容的气势。
石虎面色也不轻松,沉声道:“不动如来。”
不动如来站在洞口,不响不应,念了声佛号,在外面的阳光照耀下,显得全身金光闪闪。
沉静得良久,但二人始终是动了手的,至于结局如何,却无人知晓了,只是听山中樵夫说起,那一白日里突然下起来大雨,响了暴雷,将山头崩下来一块巨石,许多山洞都被压塌了,山下也发起了洪水,一直冲进了长江里。
夜,深如千尺水底,天上无月,大雨的天气和着雷声轰鸣,在这深山之中更显得阴森恐怖,大树巨石似乎都受不住这一切,混身发抖,而此时山涧里的两个人,却如同盘古开天以来,从来没有动过,也不会被谁惊扰一般。
是蓝月,当蓝月清醒了以后,已经是四天之后了,山洞已经塌了,惟独室内塌了一方石头,露出了个大洞,石隐和着那面石壁掉进了山涧之中,被雨水淋了四天四夜。
蓝月醒了,看着眼前这个模糊的尸体,眼眶刹那间红润,嗓调也更加的梗塞,但是她没有哭,一点泪水也没有,雨水似乎是穿过了她的身体,穿过了她的灵魂,却带不走她的一滴泪水。她只是静静的抱起石隐的尸体,放在山涧的水流中。
猛地,一道急电闪过,紧接着一声暴雷,将山涧上的那块大石头击碎,山上的雨水犹如倾泻一般落下,山涧小流立刻变成洪水泛滥一般,从上流来,把石隐的尸体慢慢的推动,推动,推到一个远离蓝月的方向,推到一个蓝月再也看不到的方向。
风,此时刮得尖锐而凄寒,空中的灰云被雷电催动得滚滚汹涌,似要将神州大地压塌一般。
是,当爷爷司马懿亲手无情的将自己冻结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掉下一滴眼泪,只是现在,蓝月的泪水刹那间的流了下来,晶莹得让人心疼,蓝月嘴里慢慢却坚毅的说道:“我会为你报仇的。”
蓝月轻幽幽的飞起来,和着雷声雨声,消失不见。
只是蓝月如今身为灵魂之身,没有苍穹冰晶为其提供能量,比起一个弱女子都不如,又如何能够帮石隐报仇呢?
而如今连尸体都已经逐渐要腐烂的石隐,莫非真的就此死去了吗?
可怜石隐拥有血婴,却祸害连连,到此竟然赔上了一条性命,散尽金鳞始化龙,若是石隐真能活过来,是否富寿绵延了?
人界篇.第三卷.邪龙大成第三十一章石隐重生
四川.白帝城.长江之上十二月的天气,已进寒冬,江面上吹来寒风如刀,虽然没有鹅毛大雪,但是此时天色昏暗更显得一片冷森,加上寒气朦胧,江面根本不能行船,况且此处乃三峡最迂回的一个地方,好天气开船都十分危险,何况是傍晚呢。
江面之上茫茫一片峦峰起伏,不见边际,江面之中,却有一叶扁舟随风行来。
船上一个蓑衣老者,虽满头白发,但是一丝不苟的整齐梳理在后,斜飞的长眉,半眯着却透出精芒的双眼,左手拂须,右手撑着一只长竹竿,在这傍晚之夜行着,只是他面色憔悴,似有万般心事一般。
老者嘴里唱着艄公的号子,声音高亢雄浑,完全不似普通的老人家。
隐约间,老人似乎发现了什么,长竿往水下一按,扁舟停在水中。
只见前方江水翻腾,盘旋迂回,竟似和这长江之水隔离了一般,而且其中道道白光耀动,直升空中,似要拨开千重云层,只上九霄之上。
老人眼露异光,手上加劲,将舟控制不动,只见那团江水越旋越高,最近形成一个硕大的冲天水柱,其中光芒暗泻,似乎有奇珍一般。
老人正看得惊奇,只见水柱如龙盘踞半空中,突听一声闷雷惊响,水柱如同受到巨力朝周围爆射开来,刹那间弥漫了整个江面之上。而水柱爆开的当中,空中出现一头巨大的白鳞奇鱼。
只见此鱼身长九尺,全身白鳞覆体,修长若龙,鱼头更如龙头一般,额生尖角,吻前长须更是呈暗紫色。
老人忍不住惊道:“白龙鱼,这里果然有白龙鱼啊。”
只听白龙鱼嘶叫一声,突然鱼身一重,从空中掉下,老人忙脚下一弹,飞身向前,同时竹竿一起,将扁舟里的大网朝空中一抛,将白龙鱼网在其中。
老人将白龙鱼放于扁舟之上时,白龙鱼似乎死了一般,但是老人的眼中却掉下两滴清泪来,呐呐道:“静儿有救了,静儿有救了。”
十二月#8226;四川#8226;白帝城#8226;小渔村小渔村不大,乡下地方,十来几户人家,多靠着打渔为生,虽然外面兵荒马乱的,但是似乎丝毫不影响这里的安静生活。
十二月的四川并没有雪的痕迹,而且最近的日子大日辉煌,驱使好久不散的雾气,小渔村的人大多出江打鱼去了。
唯一例外的却是村里的齐老头,说也奇怪,本来是打渔的日子,冬天的鱼又肥又大,到了市场上定能卖个好价钱,而村里的齐老头却是少有能和年轻渔手媲美的老渔民了,十几年前他带着还不满周岁的孙女到这里定居,从此便成了渔村里少有的好手。
但是这齐老头最近却是古怪得很,不出江打鱼,却每天在山上跑着,听他孙女齐静儿说,他是在采草药,后来经人一打听,他家多了一个病人,而乡里人正是淳朴,不问这病人从何而来,只是村里上上下下的人家有空都提几条鱼送过去。
齐静儿今年芳龄十六,生得落落大方,那模样眉目如画,貌若天仙,尤其是那声音如银铃一般响亮,加上身上那与身俱来的气质,整个渔村哪个年轻儿郎不喜欢?
所以说到送鱼的事情,年轻人都是抢着送。
这一日晨曦刚临,李三就带着装了好几条大鱼的鱼篓朝齐老头家走去。
李三是村里头年轻的捕鱼好手,运气好的话,一天能捕到三四十条,当然,他也是倾慕齐静儿的年轻人之一。
李三脚步轻快的走着,一边自言自语的喜道:“嘿,今天这么早起来打渔,应该没有人快过我了吧?”
宝 书 网 w w w . b a o s h u 2 . c o m
要到齐老头家的时候,李三又忙停下脚步,清清嗓子,对着江水抹了抹脸,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跑去敲门。
但是门还没敲,就听到后窗那边传来一声叹息。
李三心下奇怪,皱皱眉,提着鱼篓趔手趔脚的来到后窗边,垫起脚朝里面看去: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竹床,几张竹凳,还有一个简单的化妆台,在化妆台前面的正是齐静儿,她穿着粉红色的连衣小摺裙,腰间束了一条淡红色的丝绸带子,显得十分可爱,齐静儿对着镜子叹息了一下,似乎有点愁眉不解。
李三正看得痴,猛然缩回头来,暗骂了自己一声,忙又轻手轻脚的要走到前门去。
正要走动,却见门一开,齐静儿已经打开了门,手里提着个小篮子朝外走去。
李三忙呆着不动,免得被齐静儿看到自己在后窗那里。
眼看着齐静儿走了老远,已经看不见踪影了,李三这才走到前门,准备往回走,可是又自言自语道:“我这一走,这鱼岂不白打了,等会又被冯四抢先了?”
头一点,说道:“不成,我还是得把鱼放进去。”说完,把门一推,走了进去,把鱼放在桌子上。
李三突然闻到一个什么味道,忙把自己手闻了闻,忖道:“这什么味道?”摇摇头,也不想太多,起步就要离开。
刚走了半步,李三又摸摸头道:“不成,这样小玉就不知道是我打的了。”
李三使劲摸摸头,眼前一亮,摧手笑道:“有了,拿个竹子,写几个字。”其实李三唯一会的字就是一个“三”字,好在村里名字中有三的就他一个。
李三连忙朝着柴房走去,准备找块竹片。
而当李三还没走进柴房,刚才那股味道又扑鼻而来,李三一踏进去,只见柴房里竟然有个大缸子,缸子下面还加着大把的火,烧得浓浓的,缸子里不断的冒出热气和那种古怪的味道来。
李三奇道:“这是什么?”凑过去,脚一垫,朝里面瞥了一眼。
这一瞥不要紧,却吓得李三差点跳起来,里面竟然有一个人!
李三吓得大叫一声,连滚带爬的就要冲出去,哪知道没冲出去,就一头撞在一个软物上。
李三忙抬头一看,原来是齐老头,忙躲在齐老头后面,大口喘气道:“齐老爹,死,死人。”
齐老头原来正是那日打到白龙鱼的老者,他伸出一只手按在李三肩上,拂须笑道:“别慌,那不是死人。”
李三只觉肩上传来一股暖流,心中的惧意一扫而空,但是还是有点结巴的指着大缸子道:“那,那……”
齐老头笑道:“这乃是医治人的一种方法,利用蒸腾的水促进其血液循环。”
李三听得似懂非懂,还是恍然大悟道:“哦,他就是那个病人!”
齐老头笑着拍拍李三的肩膀,笑道:“谢谢你的鱼哦。”
李三尴尬的摸摸头,嘿嘿笑了声。
齐老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静儿去取那晒干的草药,怕要回来了。”
李三连忙说道:“老爹,那我先走了,先走了。”说完快步就要溜掉。
齐老头故做挽留道:“不急嘛,静儿还没回来啊。”话没说完,李三却已经出了门了。
齐老头淡笑道:“年轻人啊。”旋而一转眼,看着那一个黑色大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