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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听过此法,苗族盛以巫医二字,多用鬼神之法。
蓝月说道:“此法不得有任何偏差,不然……”
石隐笑道:“放心。”只是这两个简单的字,蓝月便不再说话了,对石隐,她自是了解得太深。
苗族女子们守在草地之外,在里面的小树林中,平坦的杂草之上,石隐面前的提雅早已玉体横呈,妙处尽露。
石隐秉神敛气,医者父母心,右手凝起一根冰针,一根根准确的刺进提雅的穴位中去。
金针过穴之术,又称为洗髓脱骨之术,不但可以改变受术者的脉象,而且可以使得其内力和体质短时间内提高,石隐以此术将潜伏在提雅体内的助情迷香引导而出,再以内力将其焚化。
化了几乎一个时辰的时间,石隐才将提雅从树林里抱出来,豆蔻大喜的奔过来,将提雅接在手中,看见她面色已经好转了很多,大喜道:“多谢公子。”
看着石隐额头上的汗,蓝月温柔的伸手给他擦了擦,石隐含笑,眼中带着款款深情。
豆蔻则把二人的神情看在眼里,眼中大为惋惜,面上做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石隐和蓝月则不知其已将二人归为“龙阳之好”的二人了。
因为提雅体内的毒素并没有完全的清除,二人便和苗女们一起上流露,石隐和蓝月将两匹神驹让给提雅和豆蔻,二人则跟着队伍慢慢的步行,蛮是悠闲,一群人慢慢的朝着大成国的边境走去。
虽然苗女多情,但提雅对于隔几日就要将自己看遍的石隐,丝毫没有表露什么,是因为心里的沉重?还是因为其是龙阳之好呢?
倒是豆蔻开朗许多,喜和石隐蓝月聊天,接触久了,蓝月对其的印象也稍有改观。只是二人没有问及她们的身份和前往大成国的目的,她们似乎也对避而不谈,这一群奇怪的组合就这样沿途走到了成都。
终于要见到巫王了,石隐心头不由得念道:这个和南北剑皇齐名的巫王究竟何等的厉害,他到大成国又意欲何为呢?
人界篇·第七卷·阴阳逆道第一百一十章大成国
大成国成都
来到成都,二人和众女分开,刚准备打量一下城市,就听见后面匆匆而来的马蹄声,勒马让位,却见一对四十来岁夫妻打扮的奴仆,策骑两匹高骏神驹,六十岁二男三女乘五轿跟随在后,而一辆贵气马车戴着一个英俊的华服公子排在最末,马车顶上,灰白长发及须的百岁老人目露精光的朝周围望去。
城中之人似对此现象已司空见惯,各自干着自己的事情,喧闹的喧闹,默然的默然,只是石隐和蓝月暗交换了个眼色:这里面的人不乏高手。
一路行来,只见这成都城内繁华景色,车水马龙,人如潮拥,丝毫不输给建康。
石隐不由得叹道:“早就闻得李国主才智逼人,休养生息,薄赋兴教,如今一见,果是如此。”
蓝月笑道:“休养生息的确是至关重要,国家强盛的基础就在此了。”
石隐却不待停留,找路人问了个方向,神秘的带着蓝月朝目的地走去,二人随即在一个高大的门庭外停了下来,见到两个奴仆在外候着,石隐倾身问道:“敢问这里可是赵肃赵将军府上?”
两个奴仆见来人神彩不凡,亦不敢怠慢,忙迎了上来道:“赵将军外出还未回来。”
石隐又问道:“那赵夫人可在家?在下姓石,还劳烦二位通报一声。”
二人连忙说道:“公子请稍等。”便进去通报,直觉上来人的身份不简单。
蓝月打量着前方的府弟,悄悄问道:“你认识?”
石隐这才解释道:“赵叔叔是我爹的八拜之交,从小就认识了,只是各为其主,这么多年来少有来往,如今来到成都,我这做晚辈的,自然要拜访一下。”
蓝月了解似的点点头,二人就这样下马来等着。
片刻之后,庭院里传来喘快的脚步声和妇人焦急的声音道:“在哪里,赶快带我去。”随即,只见一个华丽的中年妇人越门而出,一脸慈祥掩饰不住内心的惊喜,指着石隐道:“你,你是隐儿?”
石隐笑着拜了拜道:“正是,隐儿见过姨姨。”
蓝月便也跟着拜下,赵夫人大喜过望的将石隐扶起,看着石隐,不停的赞道:“都长这么大了,姨记得上次见你的时候,你才十岁吧。”
石隐笑道:“是啊,姨姨可跟十年前一样的年轻漂亮。”
赵夫人边笑边叹的打量着石隐道:“你这小滑头,俊得我都不认识了。”眼睛瞥到蓝月,经验丰富的她当然看出这是个女子,惊得喜道:“这是……”
蓝月大方的道:“月儿见过姨姨。”
赵夫人大喜得牵过蓝月的手,不停的赞道:“好,好。隐儿你真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竟娶了这么好的媳妇。”
石隐哈哈一笑,蓝月则是给他翻了个白眼道:“他呀,一路上可少不了沾花惹草。”
石隐笑骂道:“月儿你可真是,见了姨姨,竟告我状,我哪有沾花惹草啊?”
赵夫人见二人亦是十分开心,另一只手将石隐牵着,边朝庭院里走边说:“来来,跟姨姨进来。”
二人跟着赵夫人进了庭院,只见里面门庭宽广,路道上尽是翠竹满满,如同走入一个万景花园一般。
边走着,石隐笑问道:“寻弟不在?”
赵夫人满脸无奈道:“你那寻弟如今可不得了,现在可是整天出去跟那些宫里的公子哥混在一起,连家都不归了,你赵叔这不带人去找了嘛。”
石隐笑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寻弟还不懂事。”
赵夫人叹了口气:“他可比你小不了多少。”拉着蓝月,忍不住又打量道:“这么漂亮的姑娘,赵姨在成都城住了大半辈子了,可都没见过,怎么穿着男人的衣裳呢?”
蓝月乖巧的答道:“赵姨才是生得风韵十足,月儿万万比不上。”
石隐笑着替蓝月答道:“路途上为了方便,才穿的男人衣服。”
赵夫人喜着拍拍月儿的手道:“等会去把衣服换好,让姨姨好好看看,定是迷倒众生。”蓝月恩的点点头。
来到大厅里,便有丫鬟带着蓝月去换衣服,赵夫人则急着对石隐道;“快给赵姨讲讲,家里怎么样了,石大哥还好吧?这十年过得怎么样啊?”
石隐笑着将近年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讲得正是高兴的时候,外面传来厉声沉喝打断屋里的兴奋,一个高大威猛的中年男子如老鹰抓小鸡一般的将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子拖了进来。
中年男子一身盔甲的武将打扮,见到大厅里的石隐,愣了一下道:“这是……”
赵姨瞪了他一眼,说道:“自己家的人都不认识了?”
石隐站起来躬身道:“隐儿见过赵叔。”
中年男子面露惊讶,然后是惊喜之色,将手中的男子一丢,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直盯着石隐,喜道:“真是隐儿,天啊,你怎么会在这里?”
石隐笑道:“路过此地,所以前来叨扰一阵子。”
赵肃大喜的拍拍石隐肩膀道:“别说叨扰一阵子,就一辈子都没问题啊。”一顿道:“听说你现在可不得了啊,不但是朝廷的大官,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兵道十二宗首宗啊。”
石隐笑道:“赵叔太高抬了,在隐儿眼里,赵叔才称得上真正的英雄啊。”
赵肃哈哈笑道,转头朝着大院里的那个男子,拉下脸沉声道:“还不过来见过你石隐哥。”
那男子有点灰头土面的,但是也是颇为激动,三步爬两步跑的过来道:“哥。”他虽然一身的酒气,但是眼神中依然清澈得很,这人就是赵寻了。
赵肃沉声对赵寻道:“看看人家,比你大不少,可比你有出息多了。”
赵寻抠抠头,无奈的道:“我天生……”
赵肃不等他说完,一拳打在他头上,火气冲天的道:“天生?每天你除了咬文嚼字,自认风流之外,还会什么啊?”
赵夫人站起身,皱眉道:“隐儿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还不快招呼招呼?”
赵肃这才放过赵寻,喝道:“还不坐好。”
赵寻调皮的一笑,赶快靠着石隐坐好,顺便朝着石隐做了个鬼脸。
此时大厅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众人齐齐的朝外望去,这一望可不得了,赵寻自是瞪大了眼,就连赵肃都惊呆了,自认皇宫里的女子,上到皇后公主,下到大丞夫人,平日里已觉得是天人一般,如今一见,竟无一人能够媲美眼前这个女子,就连八大美女之一的安平公主亦要逊半筹,二人不由得呆得说不出话来。
蓝月头梳飞天髻,上插九凤钗,身穿留仙裙,肌肤如玉,柔若无骨,腰如柳枝,姗姗而出,宛然弱柳扶风,美色夺人,如此超凡脱俗的秀美,罩着一种飘渺的仙气,加上天生的皇家之气,更是让人目瞪口呆,若仙子下凡一般。
就算是和蓝月有过肌肤之亲的石隐,亦是暗赞了一声,月儿真是越来越漂亮了,那掩饰不住的风韵真个诱人。
蓝月莲步轻移的过来,道了声:“月儿见过赵叔叔。”
赵肃醒过神来,说道:“这,这是……”
赵姨笑道:“你真是老糊涂了。”用眼神瞄了瞄石隐。
赵肃恍然大悟,声音抖抖的说道:“坐,坐。”他几乎有点语无伦次了。
赵寻的眼睛可是一点都没有离开过蓝月,直到赵夫人重重的咳了一声才缓过神来,结巴的道:“嫂,嫂子。”
石隐笑道:“这是赵叔的儿子,赵寻。”
蓝月颔首点点,算是打了招呼,虽然只是一瞥,也让赵寻大咽了几口口水。
顿了一下,带点迟疑,赵肃问道:“你爹还好吧?”
石隐点头道:“爹很好,只是时常挂念赵叔。每每在我们面前都不时的提起,若不是俗物缠身,定然来成都找赵叔了。”
赵肃振奋道:“他,他不怪我?”
石隐笑道:“爹说,人各有志,若是赵叔当年跟着爹,恐怕也不会有今日之成就,现在赵叔是大成国里的大将军,前途无限,爹也跟着高兴。”
赵肃象是了了一段心事一般,长叹一声,赵夫人笑道:“我就说嘛,大哥怎么会怪你,你自己一天提心吊胆个什么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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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肃叹口气道:“是我自己觉得,对不起大哥啊。”顿一下道:“隐儿,你当朝为官,怎么有空到成都来?”
石隐说道:“实不相瞒,是因为听说巫王来到了成都,所以才跟过来的。”
赵肃皱皱眉道:“巫王?他也来了。”这句话中似乎包含着一些费解的含义。
赵寻插嘴道:“不会吧?巫王不是一老头吗?他也想把安平公主娶回家?”
石隐奇道:“安平公主?”
赵寻立马接口道:“哥你不会不知道吧?国君以‘八宝玉石塔’为嫁妆,要为女儿安平公主选取如意郎君。那安平公主可是个美人啊,名为八大美女之一,如今这成都可是挤满了各地来的贵族公子啊。”
石隐哦了一声道:“怪不得。”石隐和蓝月对望一眼,怪不得城里挤满了高手,原来竟是为了安平公主而来的。
大成国皇宫安闲居
安闲居是李雄最喜欢去的地方,听起来是安闲,却也是他最伤感的地方,地方不大,全种上了菊花,金黄色得诱人。
李雄此时正坐在台阶上,完全不象一国之君的样子,在他的面前是一块墓碑,上面石刻着几个大字“爱妃文文之墓”。
李雄生得目如重云,鼻如龟龙,口方如器,耳如相望,从小就得叔叔李特的器重,征战四方,以勇烈闻名,后来得李特传以王位,然后在范长生的劝说下,称尊号,既为帝位,已有十三个年头了。
素衣素服依然掩饰不住一身的气势,还有酒气。
当赵肃走进安闲居的时候,李雄已经半醉在台阶上了,醉眼朦胧之间,流下泪来。
赵肃叹口气,将李雄扶起来,恭谨的道:“陛下,你又喝醉了。”
李雄苦笑一声,说道:“大弟,我心里很苦。”
赵肃将他扶正,说道:“陛下,已经十三年了,该放开了。”
李雄摇摇头,长叹道:“莫说十三年,就是三十年,在我心中的结之会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赵肃深深的皱眉,说道:“巫王已经来到成都了。”
李雄又是一声苦笑,“他终于来了,十三年了,他是来履行他的诺言的。”
赵肃沉声道:“陛下,有臣在,就算是巫王……”
李雄摆摆手道:“你明知我不需要保护,以我的功力,天下能伤我者少之又少,若是我不愿被人所伤,天下无人可奈何我,只是,欠债还钱,欠命还命,我身为一国之君,又岂会失言于天下?”
赵肃暗叹了一声,心中却下了个决定。
陛下对自己的信任,使得自己是大臣中唯一一个可以自由进出皇宫的人,也正因为如此,自己的地位非同小可,为报陛下之恩,又岂能让陛下束手被擒?
迟疑一下,赵肃说道:“晋国归远侯也来到了成都。”
李雄的眼中露出一丝清醒的目光道:“就是目前红极一时,位居一品,十二首宗,前个月又在安平郡大破四路兵马的归远侯石隐?”
赵肃点点头道:“正是。”
李雄大拍一下腿道:“好,朕一直想和晋朝通使,谁知他却不理,如今归远侯来此地,必是关键,明天的皇宫大宴,你定要请他前来。”
赵肃看着李雄心喜的样子,不觉叹道:十年不见的黄毛小子,如今竟成了如此强横的人物,若是自家儿子有他的一半,那该多好?
大成国成都城花街
蓝月在和赵姨聊天,赵寻却急不可待的将石隐拉了出来,一口气将石隐拉出十几条街,这才松了一口气。
赵寻喜道:“隐哥来了可真好,爹也不敢肆无忌惮的骂我了。”
石隐笑道:“你和小时候没怎么变嘛,一样的调皮。”
赵寻笑道:“隐哥可是变了好多,又是漂亮老婆,又是官居一品,又是江湖名士,我可是羡慕死了。”
石隐说道:“寻弟你从小跟着赵叔练功,根基也不错,若是用功,前途不可限量啊。”
赵寻吐吐舌头道:“说是这样说,可是我爹老是叫我学这学那,一天累死了,还不如喝喝花酒来得新鲜。”
说完,一抬头,喜道:“到了到了。”
石隐抬头一看,花俏的匾额上写着三个大字“留香楼”,楼前门庭若市,女子若粉蜂游窜,男子们进进出出,打情骂俏比比皆是。
门口早有两个姑娘花枝招展的过来招呼:“哟,这不是赵大公子嘛,快快,里面请啊。”话是这样说,四只眼珠可都是盯在石隐身上。
赵寻大笑的拉着石隐就往里面走。
一进门里,如同进了众香国一般,胭脂味弥漫整个店里,三层的楼阁中,群是众香出没,喝酒划拳之声吆喝不停,石隐自是知道来了什么地方。
一个老鸨模样的女子快走几步,拿只手娟的右手舞了舞,轻飘飘的搭在赵寻身上道:“哟,赵大公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眼睛瞄到石隐,嘴里呆呆:“哟,哟,这……俊俏的公子是谁啊?”
赵寻嘿了一声,做了个忌讳莫深的表情道:“这是我大哥。”
老鸨虽没明白这赵将军的公子哪来的大哥,但是口头上可没有结巴,连忙高叫道:“姑娘们,赵大公子到了,贵客到了。”
这声音一高呼,姑娘们还没到,一楼的阁楼上就传来一声大笑道:“赵寻,你小子不怕你爹找上门来啊?”随即一个身穿华服的年轻公子出现在阁楼外的台阶上。
赵寻大笑道:“若是我爹找上门来,老子少不了告你一状,你也得灰溜溜的爬。”边说话,边带着石隐朝阁楼上走去。
老鸨朝周围姑娘使了几个眼色,几个见机的女子忙跟了上去。
年轻公子见到石隐,掩饰不住眼中的诧异,惊道:“赵寻,你不老实,这位公子是谁,还不快介绍介绍。”
赵寻笑着对石隐道:“大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当今司徒李大人的大公子李乐。”然后凑过李乐耳边道:“这位就是晋国归远侯是也。”
李乐差点没吓得跳起来,张口就要大叫道:“这位就是……”
赵寻一把捂住他的嘴,李乐这才平静下来,但是嘴依然长大大的道:“阁下就是归远侯?当今一品大臣,名动江湖的十二首宗,前个月智退四路大军的归远侯爷?”
石隐含笑点头,他却不知道自己以二十岁的年龄勇夺首宗之位,智退四路大军,早已成为天下男儿的偶像,名声在天下扶摇直上,隐有天下第一之势。
更让人羡慕的便是他的艳福了,江南四大美女独得其二,一个排教大小姐,一个当今公主,更是兼收并蓄,众香相伴,何况传言还有一位更胜八大美女的大夫人呢?
如今一提起神威侯之名,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呢?
人界篇·第七卷·阴阳逆道第一百一一章谁谓温柔不断肠
得知前面这个男子便是神威侯石隐,李乐被喜得已经失了分寸,一把拉住赵寻,气喘着低声道:“小子,你怎么认识的?”
赵寻嘿了声,骄傲的道:“咱打小时候就认识了,他是我大哥啊。”
李乐埋怨的摇摇头,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一拳锤在赵寻胸口上道:“你小子不早说啊。”然后两眼放光的朝着石隐恭谨的道:“大哥,请,请。”
阁楼的门打开来,里面除了几个姿色不错陪酒的女子,还有几个年轻公子,一看穿着气度,就知道定然是出自富贵人家。
李乐一摆手,将女子们全都赶了出去。
其中一个年轻公子奇道:“李大,怎么回事啊?”
李乐故作沉默的把石隐请到上位,硬是把他按下去,看着周围几人的惊讶的目光,昂首道:“这位,就是李某的大哥。”
看着周围众人惊讶的眼光,石隐苦笑不得,什么时候自己又成了他的大哥了?
刚才那位公子奇道:“既是李大的大哥,自然也是我们哥几个的大哥了,只是不知道这位大哥是……?”
赵寻在一边嘿嘿咕噜一声道:“就怕说出来吓死你。”
这话说出来,众人都纷纷盯着石隐仔细看,只见石隐神光内敛,气韵深藏,但是浑然间自有气势,一种不同于众人的气息。
几个人皆突有种自惭形愧之感,平日里自认为风流倜傥,老子天下第一,哪知今日见得石隐,才发现自己真如井底之蛙一般。
李乐此时平地一声雷的说道:“我们大哥就是神威侯啊!”
这话差点没把几人吓趴下,直直的盯着石隐和李乐,手脚慌乱的道:“大哥,你没骗我们吧?他真的是神威侯?”
李乐和赵寻对望一眼,极为得意,光是笑着,也不答话,要的就是这效果。
几个公子哥连忙就要拜下来,石隐双手一抬,无形只气硬是将几人抬起来道:“不必如此。”
几个公子只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抬起,怎么拜也拜不下去,更是佩服不已。
李乐和赵寻这才坐下来,众人一起把石隐当神一样的崇拜着,石隐自是苦笑不已,什么时候自己竟成了这一群人的偶像了。
而交谈中,石隐亦知道了其他几位公子的名字:大成国国君李雄的叔父太傅李骧的四公子李桓、李雄兄弟太保李虎威的三公子李龙、太尉李离的二公子李传宗。
这些公子爷个个都是以后的大人物,前途早已被确定了,更没有兴趣去关心以后的事情,比起当官来说,反而是石隐这样的少年英雄更能够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遨游江湖,对这些禁足的鸟儿来说,不压于是一种梦想。
如此酒过三巡,众人皆被石隐的谈吐气质折服。
李乐不由得叹道:“我看,安平公主非石大哥莫得了啊。”
众人纷纷拍手称是,赵寻却笑道:“那是你们没有看过嫂夫人,老实说,安平公主比不上。”
众人眼露精光,纷纷拍掌,十分羡慕的道:“对啊,江南四大美女,大哥独得其二,据说还有一位大夫人,更是美色夺人,胜过八大美女啊?”众人身在风流场,赵寻的眼力众人自是知晓,他既这样说,那传说中石隐的夫人绝对是美人了。
其中一个更是妒色立起的责问赵寻道:“赵少,你该不会是先睹为快了吧?”
赵寻得意的扬扬脸,什么都写在脸上。
石隐笑道:“是寻弟过奖了,只是在石某的眼中,内人的确是最美的。”
李恒皱眉道:“那大哥是不会参加招亲了的吧,哎,那这招亲大会鹿死谁手还真难说。”
石隐借机问道:“如今参加招亲的都有哪些人呢?”
李恒兴冲冲的回道:“目前前来的有前凉王子张骏,匈奴汉国的皇子刘胤,还有北方的北部代国王子拓拔普拖,辽东一带慕容氏的慕容天风。”
李龙接口道:“不止,听说神秘的千秋一脉也来了,还有匈奴的平晋王石勒竟也派了人来。”
李传宗笑道:“你们这些,谁都知道,我这里可有别人不知道的消息。”
众人疑道:“什么消息?”
李传宗神秘的说道:“听说南剑皇和北剑皇都已经来到成都城了。一方帮助前凉,一方帮助汉国,都志在公主,这次可有得瞧了。”
石隐听在耳里,思绪却在飞转,如此看来,这招亲大会已经成了几个国家的决赛场了。那巫王在什么地方呢?他来成都的目的何在?
大成国成都将军府挥云阁
当石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蓝月也已经进入梦乡。
石隐拖着略微疲倦的身体,斟了杯茶,坐在圆桌旁喝着。
尽管石隐脚步轻轻,武者的直觉依然让蓝月清醒过来,披了件薄衫,蓝月在床上坐起来。
石隐道:“吵醒你了?”
蓝月温柔的说道:“本来就没睡着。”穿着鞋子,盈盈的走到圆桌旁,皱眉嗔道:“你啊,是不是出去花天酒地了?”
石隐一把将蓝月搂过来,笑道:“酒是喝了的,但是天是黑的,不是花的。”
蓝月轻瞪了他一眼,就要起身道:“我到厨房给你弄点醒酒汤来。”
石隐手一拦,蓝月没站起来,又倒在石隐怀里,石隐笑道:“就算再如何的清醒,有月儿在身边,也是醉的。”
蓝月无奈的叹口气,斟了杯茶,说道:“你啊,拿你真没办法。”
石隐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笑着把蓝月的身体扳过来,看着她的眼睛笑道:“月儿千万别无奈,这样会让我很心疼。”
蓝月双手环住石隐,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全身都瘫在他的身上,叹了口气。
石隐伸手抚摩着她的秀发,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问道:“怎么老是叹气啊?”
蓝月缓缓说道:“我发现我越来越爱你了,爱得有点容不下其他人。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
叹口气,石隐道:“月儿你别自责,为了你……”
蓝月撑起身,用手捂住石隐的嘴道:“别说,什么都别说,月儿知道,可是月儿不想难为你。”
一笑,蓝月深情的看着石隐,双手捧着他坚毅的脸庞道:“夫君,爱我吧,好好的爱月儿,好吗?”
石隐突然有些伤感,心里一酸一疼,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使劲的将蓝月抱在怀里,狠狠的点点头。
蓝月流泪了,泪无声无息,划过脸庞,划过石隐的背,但是她在笑,石隐对她的爱,毫无保留的让她感受着,手轻轻的探入石隐的衣衫,抚摩着,蚊子一样的声音:“夫君,今晚,让月儿来,好吗?”
石隐心狂跳一下,忍不住蓝月妩媚的诱惑,一把将蓝月抱起,朝床上行去。
纤纤媚骨自生香,谁谓温柔不断肠?直到蓝月的亲吻雨点般的落在石隐胸膛,直到蓝月纤纤玉指动情的触摸着石隐的敏感,石隐才真正明白诗的含意。
爱情是如此的让人心动,性又是如此的让人生情,石隐只觉得刹那之间心里都是蓝月,身体里都是蓝月,再也融不下其他人了。
蓝月伏身在石隐的身上,低喘的呼着石隐的名字,双手忍不住用力的抓紧了石隐。
石隐感觉不到一点疼痛,汗水随着泪水一起流下,他突然想到在迷天宫的时候,那天清晨,看到醒来的蓝月所流下的泪水。
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石隐对蓝月的爱情越来越深,爱入骨髓,他对自己说:就算是神,也不能将自己和她分割开来了。
双手放在蓝月宽大的胯间,看着她动情的躯体和眼眸,石隐深深的说道:“月儿,你是我的永生永世,谁,也别想把你夺走。”
情话入耳,蓝月娇吟一声,再也没有了力量,全身酥软的瘫倒在石隐的怀里,和他融化在一起。
第二日夜皇宫云宵殿大殿
大殿内灯火通明,加上琐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墙上,可谓是富丽堂皇,这一夜,几乎是大成国建国以来最为光辉的一夜,也是无论江湖还是政坛上最有分量的一夜,石隐和蓝月也在赵肃的带领下,作为嘉宾来到了大殿内。
石隐和蓝月无疑是一对天造地设的壁人,在场的各国嘉宾纷纷窃窃私语,揣测二人的身份,但是同时心头也落下一块石头,他应该不会参加招婿吧?
大殿内排萧齐奏,两排宾客席上,呈弧性的围成圆,表示不分先后轻重,石隐和蓝月坐在左边,环顾整个大殿内,无一不是重要的角色,在赵肃的说明下,石隐终于把目前的人物了解了遍。
以石隐所站位置,逆时针排列,前凉王子张骏年约二十八九,生得高大威猛,身体厚实,双臂有力,应该是使长兵器的好手,在他身边的一个男子,这个男子石隐再熟悉不过了,就是当日给他大帝剑决的白衣男子,白衣男子面色平和,但是奇怪的是,丝毫看不出他的年龄,象二十,象三十,又象四十,神韵上更是深不可测。
在二人的身后,是两个四十来岁的男子,恭谨的站着,但看那气势便知道绝对是高手无疑。
石隐心里有个念头:这个白衣男子莫非就是南剑皇不成?
再下面一位乃是代国的王子拓拔普拖,满脸的络腮胡子,浓眉大眼,身材比起张骏来说,更为高大,听说此人精通兵法之道,不可小窥,跟在他身边的却是个娇小玲珑的女子,肌肤如缎,贵族的打扮,淡淡的色调,蛮讨人喜欢,此人乃是公主拓拔玉儿。
在二人的身后,也跟着两个大汉,宽宽的肩膀,倒三角的身材,别说武功了,但看蛮力就知道不小。
紧接着下面的则是石隐十分熟悉的一个男子——石虎,位居单于元辅的石虎,莫非他也来当女婿?显然不是,他的身边有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温文尔雅,此人乃是石勒的儿子石宏。
很难相信一身杀气的石勒竟有如此秀气的儿子,是否真是一种福气呢?
只是石虎如果知道石隐在此,恐怕会被气炸吧?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他兵败城下,此等羞辱他岂能忍住?石虎的眼神亦停留在石隐身上片刻,只是片刻而已,带着疑惑又转移开来,他或许不相信远在东山的石隐已来到大成国了吧,毕竟如此重要的场合,容不得人冒失。
再接下来的是辽东一带的慕容氏的慕容长风,身材修长,一双使剑的手握着酒杯,儒雅的味道带着粗旷的气势,自有一番味道。
在他身边的是两个老者,一个枯瘦如材,一个肥胖如鼓,这二人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催命”和“财神”,在辽东一带已是屈指可数的顶尖高手了。
再接下来的就是匈奴汉国的皇子刘胤,略微发福的身材并没有掩饰住天生的气质,炯炯有神的双目中暗含威慑,在他的身边是一个长须白发的老者,白衣白发,如同不沾尘世烟火的仙人一般。
在二人的身后,是四个年轻的女子,婀娜身材,窈窕有型。
最后的一桌则是千秋一脉,曾和石隐有过一面之缘的李元皇,一副儒生的打扮,宁静得很。只是陪着他的女子苏香却不在身边。
李元皇抬头看了看石隐和蓝月,微微一愣,似乎觉得石隐有这样的女子陪着,怎么还会在这里?
因为整个座位是成圆形,所以李元皇反而挨着石隐的。
在外面的一圈的则是其他各个地方的势力代表,虽然也想竞争,但是如今看这势头,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单说一个横行疆场的拓拔普托就吓死人,何况这里还有南北剑皇,神秘的千秋一脉呢?
在大殿里的大成国的官员,能参加此次宴会的都是三公九卿之类,当然,还有他们的公子。
李乐等人是早已看见了石隐和蓝月,互望着呆滞了一下,世间竟真有如此的仙女?大概也只有神威侯这等人物才配得上她吧。
声乐突停,大殿内出现一排排的宫女,随之而出的则是众星捧月般而出的安平公主。
安平公主,名为“八大美女”之一,也是八大美女之中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但论相貌之美,已是惊人,皮肤白皙润泽,眉宇间有一股灵惠之气,端庄灵秀,步履泰然,又宛如弱柳扶风,让人忍不住想捧在怀中。再加上与生俱来的那种贵气,在场中人已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了。
石隐亦暗道:此女的美貌和气质的确不愧为八大美女之一,和苏雅轩、韵华公主都有得一比。只是看到李雄,石隐心头微惊,他,好象一个人——
随着安平公主出来的,是李雄,堂堂大成国国君李雄。
在场众人纷纷起身,用各自的称呼拜见李雄,然后欢聚一堂。
只是不少人的眼珠已经挂在了安平公主的绝色之姿上了,她靠着和蓝月不同的气质,大有分庭抗争之势。
李雄虎目一扫,看遍众人,路过石隐和蓝月之时,微微一惊,虽然赵肃早就给他禀告过,虽然他也听说石隐是少年英雄,但是一眼看去,石隐的神韵内敛,气度非凡,在此大殿之内,依然是鹤立鸡群之感啊,还有他身边那个女子,高贵雍容,气质上犹胜自己女儿,大概就是江湖所传胜过八大美女的那个女子了。
李雄只是一眼,心中已对整个场面的来人有所了解,颔首笑道:“诸位远道而来,风尘仆仆,朕代表小女感谢大家赏脸前来。”
话音一落,石宏站起来道:“陛下洪福齐天,威名传播四方,我等能一睹国主之风,乃是三生有幸。”
张骏亦不落后的站起来道:“久闻陛下治国有方,国内千里澳土,丰饶富足,理当万朝来拜。”
拓拔普拖站起来道:“公主殿下绝色之姿,惹人羡慕,得见公主,实在是小王之幸啊。”别看他长得是粗人的模样,但是却能拐弯称赞公主,一方面别出心裁,另一方面更是拍了李雄的马屁。
三人把该说的话都说了,慕容长风、刘胤只得干瞪眼,唯用笑意已对。
只有李元皇一脸心不在焉,不知在想什么,一副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子。
李雄笑道:“今日各位为了小女而来,朕便先摆下这宴会,明日正午,再行这选婿之事如何?”
众人纷纷称好,然后举杯开饮,殿内欢声笑语。
安平公主静静的坐着,蹙眉微微,却似锁着无限的心事一般。
李雄迈步走来,对石隐笑道:“归远侯爷远道而来,朕怠慢了。”这话几乎如同一个惊雷解开了众人的疑惑,怪不得此子有如此气势,就是如今盛气一时的归远侯爷啊!
其实石隐早已在众人的重视之中,如今一明确了身份,更是轰动全场。
一个猛地站起来,怒道:“是你!”
众人一看,正是石虎,此时石虎经由李雄的口,证实眼前之人却是归远侯,不由得青筋直冒,两眼怒火,当日率领旋风十八骑和十万虎卫营兵马,竟然被一个小子戏弄,成为终身大耻,没想到今日竟在这里得见,仇人相见,份外眼红!
石虎沉声道:“你敢不敢和本王决斗?”此话当真奇怪,功力不如石勒的石虎竟然主动挑战?这是何由?
人界篇·第七卷·阴阳逆道第一百一二章义正言辞
石隐谦让站起,笑道:“今日大家欢聚一堂,也是缘分,主人在此,我们的私人恩怨可否稍后再叙?”
石虎冷笑一声,拱手道:“陛下,算是石某唐突了,只是传说神威侯的武功惊人,若是陛下不介意,相信在场各位都想见识一下吧?”
好个石虎,竟然将理由推以周围之人,只是他那日隐见石隐一拳击败洪于,这日竟完全换了种神态,跃跃欲试,究竟是搞什么鬼?
李雄微微皱眉,朝石隐望去,只见石隐昂然而立,平静异常,如此沉着,必有所持,众人纷纷揣测,的确所有的人都想知道这个神威侯的功力如何,是否真如传言中所说的一样赤手空拳档住第四等的兵器呢?
蓝月此时却笑道:“夫君,既然人家要比,你便别失了风范,记得手下留情,切勿伤了和气。”蓝月自是对北剑皇门和石勒石虎都有敌意,话中带刺,众人听得如此美人说话,就算是有刺,也别有一番味道。
石隐自是明白蓝月所想,一笑,说道:“若是陛下不反对,本侯便和元辅切磋切磋。”
李雄见石隐如此有自信,心头亦是豪意顿生道:“好,来人,火把!”
众人纷纷起身,在李雄的带领下,朝殿外走去,宫廷内侍卫高举火把,把整个殿外的广场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石隐虽拥有双龙帝匙,却无法发挥其作用,再加上苍穹冰晶的失去,自身的力量已经只剩邪龙帝气了,从内力和爆发力来说,石隐的能力也降低了不少,但是灵力的上升和邪龙剑的练出,使得石隐从另一程度来说,功力亦有所上升,尤其是怨灵球的力量,更是人间的至极武器。对付一个石虎,自然是绰绰有余。
二人走到大院中,石虎自信满满,石隐却笑道:“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将你认错了。”
石虎自然记不起当年化妆成雪千秋的石隐,也只是听释道安说起过而已,冷笑道:“是吗?”
石隐继续笑道:“当日在武当山错将你当成石勒,没想到如今还是不可避免的战斗啊。”
石虎猛然想起什么,如同见鬼似的道:“你,你就是那个……”他心下的惊讶是石隐所不能料到的,因为石隐并不知道自己被抽干了之后,帝龙神丹的争夺之事,但是石虎却清晰的记得,当年那个男子……
看着石虎面色剧变,石隐笑道:“现在就让本侯见识一下‘绝臂弓’和‘素尸箭’的威力吧。”
石虎定定神,狠声道:“当年你死不了,这次定要你去见阎王!”话音一落,石虎双手猛朝后一击,身上突然幻出三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石隐袭去。
石隐浅浅一笑,右手剑气甭出,随手一扫,硬是将三道白光震散开去,然后反手一格,挡住已利用发箭时间到达自己身后的石虎的拳头。
石虎左拳被挡,右拳却已接近石隐脊梁不满三寸之地了。
却见石隐身影突然一晃,恍然间消失在石虎的视线中,石虎猛感头顶上压力倍增。猛一抬头,双拳一轮,身上寒芒大作,瞬间幻成千万道白光朝着空中的石隐袭去。
石隐大笑一声,身体旋转之间,狂风乱荡,射来的箭纷纷被卷开,而石隐的脚已直朝着石虎的头点去。
石虎爆喝一声,诺大的身形竟如飞云疾驰,手中凝出一柄血色长枪,瞬间刺出九九八十一枪,其威力之强,非十五级兵器可比!
石虎的兵器升级了??
念头在石隐脑海中一闪而过,凝聚着邪龙帝气的脚尖已经和石虎的长枪对上了,金属般的撞击声使得石隐身形一顿,石虎的长枪立刻幻成枪海,跌宕之间硬是将石隐卷了进来。
周围的众人看得神色过异,毕竟里面有的人是当今天下少有的顶尖高手。
看着二人的决斗,南北剑皇亦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局面上表面被石虎所控制,其实石隐却稳稳控制着战斗的决定权,由此揣测,石隐的功力真和传说中的那样强?
蓝月微笑的看着个郎,潇洒的窜梭其中,自然是不带一点的担心。
都在众人目光集中在场面打斗的时候,一个侍女悄悄的走进最后一排李元皇的身后,将一张小纸条塞进了他的手中。
李元皇似从梦中醒来,朝后看时,看到的不是侍女,而是安平公主的一双神情美眸。
石虎终于停了下来,两眼中的杀气变得更加的浓烈了,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杀石隐的好时机。
石隐亦停下身来,丝毫不为石虎的气势所动。
看着石虎手中血红色的长枪,石隐说道:“江湖传言,元辅盗掘秦始皇墓,获得一柄上古神兵,应该便是此物了吧。”
石虎哈哈大笑,双手将血色长枪朝空中一抛,长枪猛然幻化,一只焰色冲天的凤凰浴火而生,鸣叫之间,群山颤抖,一轮轮的火圈朝着地面的石隐袭去。
石隐沉喝一声:“第五等兵器!”右手凝聚功力,一拳朝凤凰轰去,随着拳劲迸出的除了十成的邪龙帝气外,还有——邪龙剑。
邪龙剑出,幻出一道奇光异彩之后,化做一头血龙朝凤凰卷去。
石虎双手狂指,指挥着凤凰烈焰狂爆,朝着血龙卷来,石隐单手并指,潇洒挥动,血龙盘环,龙吟之际,杀气卷杀而来。
众人纷纷仰头齐视,本来黑暗的天空,刹时间荡成一片血色,血光万里飙射而出,地面的建筑顿时遭殃,幸亏在场都不乏高手,才使得外射出的劲气并未起到多大的杀伤力。
石虎见凤凰一直被血龙缠住,纠缠不下,顿喝一声,凤凰幻成一个巨大的火球,猛然爆射开来,说时迟那时快,不过半个呼吸的时间,石隐右手化掌为拳,猛然一捏。血龙亦化成一团红光,随即爆射而来,两团红光相撞在一起,整个天空顿时发出霹雳般的巨响声,引动天雷震下。
而地下的情况也早见分晓,兵器受创,使用者自伤,石虎的兵器始终不如石隐的邪龙剑,胸口一闷,硬生生的将血逼回体内,沉哼了一声,此情此景,实在让他无法大开杀戒。
众人虽未喝彩,但是目光之中的赞色和惊叹表露无遗——石隐果如传说中的厉害!
于是众人齐回宫殿,一夕高歌,宴饮起来。
夜宴后皇宫外
石隐和蓝月携手走出皇宫,一边深情的说道:“月儿,看到石虎,并没让我看到仇恨,想起最多的却是你。我深深的记得你保护我的情景。”
蓝月微笑道:“月儿现在想起来,很是懊悔呢?”
石隐奇道:“懊悔?”
蓝月噘起嘴恩了一声道:“是啊,若是当初不救你,现在就没人欺负月儿了。”
石隐哈哈笑道:“没有人欺负月儿,月儿你岂不是寂寞得很,由此可见,月儿应该庆幸当初做了正确的决定。”
蓝月说道:“月儿只是在想,人生何其多变,怎么会遇到你,怎么又会和你在一起,如果当初你没有碰到我,你又会如何呢?”
石隐把手放到蓝月的头上,抚摩着她的发梢道:“月儿你的小脑袋,怎么会装下这么多东西,整天胡思乱想,小心想坏了。”
蓝月娇笑道:“若是想坏了,你便可以去找其他妹子寻欢作乐了嘛。还不是为了你好。”
石隐笑着将蓝月扳过来,双手放在她肩膀上,定神的看着她的双眸道:“月儿,我说过,谁也夺不走你。”
不知怎么的,蓝月心里感动起来,天下任何其他人对自己说,她定然没有感觉,而且很不屑,可是自己的爱人说得如此简单的一句话,竟能让自己回味良久,深切入心来,这就是爱吗?
石隐皱眉道:“什么人,竟在这时候来打扰?”
远处响起轻盈的脚步声,随即一个女子道:“总堂主敬请石门主前往一叙。”
石门主,总堂主?能够叫出这两个名字的人,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人,女人堂的总堂主林月眉也来到成都了,看来女人堂定是将此次的招婿事件看得极为重要。
石隐将蓝月的手一拉道:“月儿,走,我们便去会会那林月眉。”说是会,他心里其实是想找到关于巫王的下落。
在前面那位侍女的带领下,石隐和蓝月走进了一家高宅大院之中,只是夜里,纵然看到景色,感觉上又极为不同。
在大厅里,林月眉早已在了,她是第二次见到石隐和蓝月,一个诸葛武侯门门主,一个天帝教血月圣女,一正一邪,顶尖的人物,竟然能走到一起?林月眉只得暗叹。
第一次见石隐时,邪气冲天,傲气逼人,第二次见的时候,却发现平和出奇,尤其是那种气质,林月眉不由得感觉眼睛一亮,心猛地狂跳了一下。
未及多想,石隐和蓝月已经进了大厅,林月眉挥挥手,屏退了左右,笑道:“自从迷天宫一别后,石门主和圣女可好?”
石隐笑答道:“托堂主的福,没有闲人打扰,自然过得悠闲了。”话中带了点刺。
林月眉带点愧色道:“石门主大人大谅,李堂主她们的确太过莽撞了,我已将她们遣回女人堂,静修思过,三年内不得出山。”
石隐微微点头,他对那个李怀玉一直没好感。
三人坐定,石隐问道:“总堂主叫我们来,不会是闲聊吧?”
林月眉正色道:“门主高见,此次找门主来,想来门主也知道,匡扶汉室正宗一直是诸葛武侯门和女人堂最重要的宗旨,自从剑皇门分裂后,南北剑皇门不断的有冲突发生,如此内乱导致剑皇门更是良莠不齐。我女人堂一直想从两门中寻找一门成为正宗,可是事关重大,所以一直都没敢下决定。”
“如今石门主既掌管诸葛武侯门,对剑皇门之事亦有决定权,本堂主是希望石门主能够和本堂携手,共同挑选出下一任剑皇,再复我汉室江山。”这话说得极有分量,也表示了女人堂对诸葛武侯门的看重,当年若不是诸葛武侯,蜀国亦无可能三分天下。如今,女人堂无力左右现在的局势,但是若是加上如今名满天下的石隐,当然,怀有诸葛武侯门门主身份的石隐,定然能够无往而不胜。
石隐说道:“既然李堂主如此看重本门主,本门主也就说句坦白话,北剑皇辅助匈奴汉国,早已是背弃了祖宗之誓,匈奴兵霸占中原,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南剑皇辅助前凉国,虽地处西北,但是物质丰润,国泰民安,要选择谁,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林月眉微微咬唇,说道:“石门主有所不知,南剑皇虽辅助前凉,但是性格温柔而不带霸气,实难驾驭天下,况且如今传言他并非汉室正宗,使得本堂亦很难抉择;北剑皇虽然辅助匈奴汉国,但是剑皇一直和本堂书信来往,称要以匈奴汉国为肉盾,赢取天下,再取而代之,当不费一兵一卒。他的话亦是打动长老会不少人的心。”
石隐一掌拍在桌上,冷声道:“以匈奴汉国为肉盾?那为何当年想一举杀掉我石家满门?处处置本门主于死地,不过也多亏了他,不然本门主亦不会站在你面前了。”
林月眉哪知石隐的经历,听得一愣,还未说话,又听石隐沉声道:“汉室正宗又如何?不是汉室正宗又如何?古训有言,得民心者得天下。诸葛武侯亦说过,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北剑皇门怎能担当重任?”
林月眉矛盾的道:“话是不错,不过祖宗遗训,岂容更改?若南剑皇门真不是汉室正宗……”
石隐断声道:“迂腐!没想到堂堂女人堂堂主竟说出这样的话,匡扶汉室是为何?是为天下太平,黎民百姓,而不是为了满足一个人的权利欲望,不是满足一个人的信口雌黄!若长老会的人竟是如此糊涂的话,还要他们来干嘛?若是堂主如此,我们又何必谈下去?”一拂袖,带着蓝月朝外走去。
林月眉从小就是家族的佼佼者,身为长老会的牵线木偶,哪懂得反抗?如今一听石隐说的“大逆不道”的语言,不由得愣在当场,心中翻江倒海,思绪紊乱已极。
待到石隐走出大门,蓝月安慰道:“别生气了。”
石隐气道:“我能不生气吗?一个左右天下形势的女人堂,竟然迂腐到如此地步,哪还说什么匡扶汉室,若真是让北剑皇得了天下,天下岂不大乱?”
蓝月轻谈道:“得天下的,自有得天下者,夫君又何必操这份心呢?”
石隐叹道:“身为诸葛武侯门主,的确有匡扶汉室之责,我能不操心吗?”
蓝月缓缓的说道:“但是夫君可曾想过,月儿身为天帝教的圣女,却从未想过匡扶司马氏,或者是重建天帝教呢?”
石隐疑道:“月儿你这一说,我还真是有点疑问?”
蓝月笑道:“自从月儿被皇爷爷冻结,在苍穹冰晶里住了几十年,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只能去想,有一天,月儿突然想起,是否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灭亡的时候,花开花落,人生人灭,纵然六道轮回,仍有尽时。一个门派是否也有他必然消灭的时候,完成了他的使命,便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它的踪迹了。”
石隐听得默念道:“一个门派是否也有他必然灭亡的时候?”
蓝月继续说道:“诸葛武侯当年创建武侯门,不过是为了帮助刘皇叔夺取天下,可惜出师为捷身先死,人各有命,奈何强求呢?如今的天下和九十年前的天下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英雄倍出,枭雄乱世,天下也不是刘氏的天下了。”
“遥想当年三皇五帝,禅位而居,夏商周三代,纷争遍地,战国七雄,秦主天下,亦不过二十年光阴,转眼间汉朝当立,悠悠四百年。天有尽时,命有尽时,既然天下已不当年的天下,诸葛武侯门是否也应该有他新的使命呢?一切都在自己的手中,不是吗?”
蓝月如沧桑的老人道尽哲理,又发现自己神态不对,噗嗤一笑道:“月儿是否说错了?”
石隐欣喜若狂的把蓝月搂在怀中,激动的道:“月儿,若是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啊?你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再不为使命所苦,本门正应该是为了天下太平而存在下去啊。司马睿说我是他的福星,但是月儿,你才是我的福星啊。”
蓝月被搂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加上街上人来人往,不时有人回头看着这一对俊男美女表演拥抱,惹得蓝月红了脸。
费力的挣脱开石隐的怀抱,蓝月梳梳头发,白了他一眼道:“你啊,谁希罕当你的福星啊。”
石隐突然出手,一把将蓝月拦腰抱起,哈哈大笑的朝着街另一头跑去。
蓝月激动得大叫一声,也只是尖叫一声,就把头埋在石隐的胸膛里,享受着和个郎在风中奔驰的感觉。
人界篇·第七卷·阴阳逆道第一百一三章公主失踪
但是石隐抱着蓝月没跑多久就停了下来,这是一条小巷,在明月的照耀下,石隐的身影拖得老长,在石隐的前方,后面,出现了四道身影,这便是他停下来的原因。
淡淡的清香飘来,表示是四个女子,没有带面纱,很是清晰的看得出,这便是当时夜宴上在北剑皇后面的四个女侍。
怀里抱着蓝月,石隐打趣道:“我是否走了桃花运?一下竟有四个女子跟来?”
蓝月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笑道:“那夫君是准备照单全收,还是提防月儿吃醋呢?”
石隐哈哈笑道:“若她们想做给月儿端茶倒水的丫鬟,就照单全收;若是想伺候你家相公呢,就得提防月儿吃醋咯。是不是啊,北剑皇?”微微抬起头,左边小巷的围墙上站着一个白衣白发的老者,正是北剑皇。
北剑皇淡淡的,不带一丝感情的道:“好个信口雌黄的小儿,希望你的剑和你的嘴一样的厉害。”
脚步在远处响起,慢慢的,但是却如同一步十里,另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巷子的另一头,一个白衣男子——南剑皇!
石隐大笑道:“今天竟是何等喜事,南北剑皇都凑齐了?”
北剑皇冷冷的,皱皱眉,却断然的一招手,身影冲天而起,四个女子亦跟着飞了出去,北剑皇一走,南剑皇也跟着消失了。
蓝月奇道:“看刚才北剑皇满怀杀意,见到南剑皇却避开,似乎是有所忌讳?”
石隐也不回答,只是凑过嘴,堵住蓝月的嘴,舌头若幽灵般的滑进去,和蓝月的丁香纠缠在一起,一阵缠绵,二人浑然忘记了刚才的危险处境。
二人如此浪漫,此时在禁宫里,竟也有两个人在幽会。
皇宫小桥廊后园
李元皇的怀里是安平公主,绝色之姿,天下名士豪杰莫不为其倾倒,但是李元皇没有倾倒,他自觉得很清醒。
安平公主抱着李元皇,幽幽的道:“明天,你一定要获胜。”
李元皇微微点头,下颌轻放在她的秀发中,享受着那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安平公主问道:“你师妹她……”
李元皇截口道:“她只是小孩子脾气,没关系的。”话音淡淡,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疑惑。
安平公主缓缓的道:“那,今晚你留下。”
李元皇浑身一震,手有点发抖的梳理着她的发丝,没有说话。
安平公主把头埋在他胸膛上道:“自从那日在清平镇见到你,我就爱上了你,记得我们一起游山玩水,吟诗作赋,何等的欢畅。”
李元皇的眼中透过一丝怀念,嘴角浮出一丝笑意道:“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是公主……”
安平公主笑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在我心里,就是注定的那个人。”
李元皇笑一笑,如此幸福的时候竟有些苦涩,他在烦恼什么?
夜赵将军府蓝月卧室
蓝月疲倦的躺在石隐的胸膛上,手指轻轻软软的他身体上滑动着,问道:“夫君,我有点想雅轩她们了。”
石隐双手抱头,依在高枕上,享受着蓝月的温柔,奇道:“要想应该是我想才对,月儿也会想她们?”
蓝月白了他一眼道:“你呀,你就不了解女儿家的心思,人家想想自家姐妹有什么奇怪的?”
石隐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涎着脸道:“该不会是夫君太厉害,月儿你……”
蓝月轻轻揪了石隐一下,嗔道:“乱讲,月儿是在想,月儿不在你身边,雅轩她们便可以陪着你,雅轩妹妹知书达理,妤宣妹妹敢爱敢恨,静儿妹妹乖巧可人,宛铃妹妹方可知心、青丝妹妹八面玲珑,韵华妹妹倾心成爱,无一不是佳侣。”
蓝月只顾自己说着,说完后才发现石隐没什么动静,翘起头来,看着石隐严肃的样子,笑道:“怎么了?”
石隐深深的看着蓝月,问道:“月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蓝月摇摇头,躺在石隐胸膛上道:“没,月儿只是希望你珍惜身边的人。”
石隐叹口气,把蓝月搂住,说道:“我知道,但是,月儿你始终是我的最爱啊。”有点不放心的,拉过她的右手,探了探脉。
蓝月乖巧的说道:“没事,有火龙帝匙压着,体内的黄金没有任何的反应。”
旋而,石隐松口气的点头道:“没事就好,巫王既然在成都,一定有所原因,这几日我叫赵叔帮我留意一下,尽快的找到他的落脚点。把月儿医好了后,我们便回去,一家团圆。”
蓝月点点头,双手把石隐抱得更紧了,生怕失去他……
正在这温馨的时刻,外面却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石隐微皱眉道:“谁?”
外面传来的是赵肃略带焦急的声音:“隐儿睡了吗?”
石隐低头看看蓝月,蓝月轻声道:“去吧,这么晚找你一定有急事了。”
石隐点点头,一边穿衣起身,一边回道:“还没睡,赵叔请稍等片刻。”
俯身亲吻蓝月一口,石隐朝外面走去。
夜赵将军府赵肃书房
石隐听赵肃讲述完事情,也是一惊:“这么说来,公主失踪,至今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赵肃沉重的点头道:“此事是今夜宴会后不久发生的,公主的贴身侍女进屋后发现公主没有踪迹,赶快通知侍卫营,陛下这才传我前去,虽然事情已经控制住了,但是没有丝毫的线索。因为昨天进宫的人实在太多,一时之间也无法理清楚头绪。”
石隐皱眉道:“现在离公主选婿还有三天时间,若是有人劫持公主,意欲何为?莫非是为了那八宝玉石塔不成?我曾阅得古籍,这八宝玉石塔塔高六尺三,八面十二层,玉色灿烂莹润,且玉色各异,分用玉白、砖青、墨黑、乳黄、淡红、浅蓝、褐紫及浅灰八色,第一次出现是在商朝的太甲四年,这几百年来,几经周折,传说里面藏有‘天下密决’,只是从来没有人找到。”
赵肃眼露奇光,惊讶道:“隐儿你真是博学,我亦是听陛下说起,才知晓此事。正是因为此物的重要,陛下才将其作为安平公主的嫁妆,哪知竟成了怀壁其罪。”
石隐说道:“现在还不清楚公主是否被人劫持,就算是劫持,把对方的目标放在八宝玉石塔上也为之过早,这几百年来,能人异士何止上千万,无人能解开塔中之谜,现在的人也早已望之却步。再说,要将公主劫持出宫,并不容易。”
感觉头有点大,赵肃回道:“话是如此,但是昨天夜宴的人,江湖顶尖的高手亦是不少,如果要劫持文弱的公主,实在不在话下。”
石隐说道:“赵叔是怀疑……”
赵肃说道:“昨夜宫宴的人都有怀疑,除了隐儿你。这话可是陛下说的。”
石隐笑道:“李国主还真瞧得起在下。”
赵肃笑道:“这也难怪,谁叫你身边有个绝色的妻子,再说以你的身份和武学,足有成为驸马爷的资格,又怎么会去劫持公主呢?”
石隐说道:“赵叔这话却是提醒了我,如果是劫持的话,对方的目的会不会在‘招婿’这二字上呢?”
赵肃震道:“隐儿你是说对方因为怕赢不了比赛,所以为美色而劫持公主?”
石隐点头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此次比赛,乃是公主所设‘六才阵’,需要对方过得文、谋、骑、射、才与武。要求对方文武双全,在竞争者来说,无一不是难题,尤其是公主本就饱读诗书,学识不在当今名儒之下。不过也只是揣测而已,我想倒不如到处去打听一下,或许有迹可寻。”
赵肃紧张的道:“这也正是赵叔找你的原因,如今只有隐儿你能帮赵叔了,以你的武学才智,绝对是最佳人选,必须要在三天内找到公主,不如后果不勘设想。”
石隐说道:“既是赵叔吩咐,隐儿敢不从命?反正我要找巫王,就一起寻找吧。”
赵肃笑着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递于石隐道:“此事我已禀明陛下,如今整个成都城都处于秘密的封锁中,这是陛下交予你的贴身侍卫令牌,以方便行动。此令只有陛下的亲信才能拥有的,凭此令就连皇宫也可以自由进入。”
石隐把令牌收下,赵肃接着道:“这事我本不该提,只是陛下一直想要和晋国建立友好关系,哪知都毫无信息,隐儿你下次回建康,可否帮为传递?”
石隐点点头道:“既是赵叔吩咐,隐儿必定转达。”
赵肃笑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子,隐儿你决定从哪里查起?”
石隐说道:“事不宜迟,我想进宫一趟。”不错,若要找公主,还是用五鬼搜魂法来得比较快。
当夜皇宫公主寝宫
公主失踪的消息被严密的封锁了起来,李雄下令赵肃三天之内必须找到公主的下落,因为三天之后的招婿中不能有任何的失误,李雄心知,三天后,对他来讲,也是面临生离死别的时候,隐藏了十三年的痛苦,终于有了了断的时候了。
为了隐藏身份和不必要的麻烦,石隐用轻功溜进了公主的寝宫里,随即祭起五鬼搜魂法,利用附着在公主衣服上的体气进行追踪。
但是石隐在没有查到公主之前,却发现了一件事情:公主的衾被上竟有两种体味,而且,已经感染到了内部,也就是说,在公主的房间里曾经有一个人,而且不止住了一两天。
这个发现,让石隐迷惑:莫非公主早已有了男人,所以在招婿之前,和此人私奔了不成?但是,六才术的考试是由公主命题的,如果是公主的情郎,自然可以早一步得到命题,从而有准备,除非他只是一介书生,才会想到私奔的问题,但是如果是私奔,一介书生的他又怎么能和公主逃出宫外呢?
紧接着,石隐遇到了难题,五鬼搜魂法施法立散,也就是说公主身佩避邪之物,以道术追踪已是不可能了。
深吸了一口气,石隐开始慢慢的分析起眼前的情况:
排除掉公主私奔的结论,若是有能力在宫里劫持走公主的话,非得是一流高手不成,如今整个成都城中,各门派精英汇集,的确任何人都有可能,就算对目前最热门的前凉王子张骏、拓拔普拖、石宏、慕容长风、李元皇和刘熙,亦有可能。
只是对方的目的何在?
来的人目的不过三点:一是公主绝色之姿,二是如果当了驸马,对国家而言,便是和大成国结为联盟,对于以后称霸天下铺平了一条道路,对江湖门派名士富豪来讲,则是身价百倍。三是八宝玉石塔,无上密决的诱惑显然是非常大的。
如果单单只是劫持的话,对国家而言,并没有任何好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