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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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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境三大名伶之一,传说妖音之音胜过天籁之最,而其舞者更是夺舞之精华,胜人之不能。
    妖音出现之时,四周的礼炮声连响不断,同时嘤嘤之声微起,半空中突然出现一朵蝴蝶花,花飞带清香,一迭一迭,一朵一朵,蝴蝶花化为缤纷的蝴蝶,万千色调融为一体,百千变化汇于一堂,但见蝴蝶齐飞美人现,朴袖儿已在众人瞩目之下登场,未出声已得万千喝彩,随之而来的则是万人鼻中嗅到的一阵浓郁香气,神魂颠倒之时,一双美目流转,似多情万种,似款款情浓,香韵羽依的出场毫不逊于前二者。
    单见三人出场,场中之人便已屏住了呼吸,目睹三人齐舞,简直是得天之福啊,唯一批准进入广场的国家电视台的摄制人员早已经是如痴如醉了,若不是有上级的压力,早已瘫倒在地了。
    三大名伶齐舞,台下众人不少已看得忘记自己名字叫什么了,就连一向戒备森严的皇城军们也都是神情呆滞,其乐陶陶,三个皇子虽不互相说笑,但是眼神之中明显有赞赏之意,三大名伶不愧是三大名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众人看得都心神澎湃,早已忘记身在皇宫,戒备自然也慢慢失去。
    妖音身体不断的旋转飞回,宛然轻轻玉蝶,双袖飞舞,早已失去人影——就在此时,惊变突然响起!
    两声“喝!”猛然在殿内响起,在众人回过神来看着殿内的几秒种时间里,妖音竟然已超越仙皇身边的两个内侍,一剑朝高堂之上的太古仙皇刺去!!
    这一惊变立刻吓倒了不少人,首先是东部的各方势力,无论什么原因,妖音刺杀仙皇,绝对是死罪的死罪,这样一来,力挺妖音的东部势力就脱不了关系,而寂寞也跟着变了一下脸色,这突来之变,对他亦有不少的影响!
    其次受影响的则是乌夜和地尊侯,二人只一眼,便已看出妖音手中之剑正是失踪的六煞,这七级的兵器怎么会在妖音的手中,而且看她的样子,能力竟然已高达七阶力的水平!!此事若是追究起来,乌夜和地尊侯也脱不了关系,二人怎能不惶恐呢?
    一时间,人心惶惶,看见妖音将要刺中太古仙皇之时,不少人竟希望这一剑能够刺中!
    只是,太古仙皇毕竟是太古仙皇,堂堂一代国君岂能被轻易刺中,只见太古仙皇右手微微一抬,一团紫气泛出,妖音已被击飞十丈有余,但是以太古仙皇之能竟只能将其逼退十丈,可见妖音的实力!
    高手之间,十丈已成为胜负的关键所在,一切似乎都注定——妖音必败无疑!
    就在众人还在愣神之时,两个内侍已身形闪动,一顺而出,从两个不同方向飞袭妖音,却见妖音嗓音突变,狂笑之声一起,身影突动,万千剑影从手中飙出,劲气四射,就连远在殿外的众高手们已受到其劲气的威胁。
    只是仙皇手下岂有庸手,两个内侍身影一动,已如影附骨般的冲上,纵然妖音手中之剑变化无穷,但是也不能突破二人的封锁,同时皇城军蜂拥而入,围成里三圈外三圈,已将妖音围了起来。
    就在众人全力缉拿妖音之时,突见破空之声又起,一个皇城军士兵竟然举剑飞行,一剑朝着太古仙皇刺去!
    刺客竟有二人,如此说来,这简直就是预谋已好的刺杀行动,究竟是谁如此大胆?
    说时迟那时快,太古仙皇右手猛一抬,刺客身形如遭巨风,身形后飞,头盔铛铛落地,现出那一副俊俏之容来。
    朴袖儿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惊叫出声,随即而来的则是乌夜的惊叫声,台下众人也纷纷出声,原来此人竟是——石隐!
    石隐对外面的声音恍若未闻,身形若浮云般掠动,左手刀大开大阂,纵然围攻他的皇城军士兵都是四阶力者,但是竟被他强硬的攻势逼得直朝后退。
    妖音此时似也力道狂升,和石隐一左一右,一刀一剑,疯狂的卷杀着周围的人,一场寿宴立刻便成了一场屠杀,太古仙皇稳稳的坐在高堂之上,似乎下面的撕杀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他双眼的冷色却让人感觉到其中蕴藏的恐怖。
    乌夜不由全身发冷,最近为了拉拢石隐,和他走得太近了,而且今天自己也是最后一个见过石隐的人,如果有心人追究起来的话,想到这里,乌夜眼神一暗,竟差点要摔倒。
    此时最高兴的人莫过于凌佩水了,她得意的朝着凌雅馨一望,没有说话,但眼神却早已说明了一切,看吧,原来他竟是个刺客,若是跟他在一起,岂有前途而言?只是凌雅馨紧张的表情却似乎并不认可她母亲的观点。
    朴袖儿大气都不敢出,她却也不能动手,不敢动手,父亲的力量是足已摧毁任何一个敌人的,何况是初出茅庐的石隐呢?她只盼他赶快逃,逃得越远越好啊!
    任由着她默默的祈祷,石隐却如同杀疯了的狮子,疯狂的劲气狂飚和妖音联手杀敌,在越围越多的皇城军中一步一步朝着太古仙皇逼近,太古仙皇依然动也未动,两个内侍则收手停在他的身边,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二人。
    困兽犹斗莫过于此,就在石隐和妖音奋力博杀之时,两个内侍突然一跃而起,手中幻出两道光芒,一起一落之下,但见血水狂飙,妖音已命丧当场,而石隐则被利刃贯穿左胸,只剩下半条命来。
    朴袖儿咬咬牙,但是浑身忍不住的发抖,凌雅馨却一歪头晕了过去,太古仙皇慢慢的站了起来,轻哼了一声,众人连忙齐齐的跪了下去,没有人敢吐半个字,仙皇慢慢的走了,剩下的则是一群惶恐的下臣们,这该如何收场呢?
    在这大典之日,一场阴谋陷阱已在慢慢展开,其目的何在,用心几许,众人无从思考,只是恐慌不已,事情怎会突变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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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典一结束,人流早已涌动不安,众人怀着恐慌的心情纷纷朝外散去,在这皇城星系中,任何人一举一动都在皇城军的监视下,任何人一有不良举动,皇城军便会直接上报给仙皇。
    若是在其他地方发生了大事,各个集团的核心人物便可以聚集在秘密的地方商议事情,而今大皇子首先被牵连进去,地尊侯亦是毫不例外,又有谁敢朝着刀口上冲去呢?平日里在地方呼风唤雨的各个大势力,如今被无形压力所分割开来,形成微小的各股力量,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众人才真正的感觉到仙皇力量的强大,那是无可反抗的森严!
    在皇城内,则有传出另一条消息,就在石隐被押走,清理妖音尸体之时,皇城军惊奇的发现妖音竟是一个男人假扮的,四下搜索之下,又在皇城更衣室内发现了妖音的尸体,早已气绝多时,谁竟这么大胆在皇城内杀人?这背后的目的还是势力显然不简单。
    东部人士听到这一个消息非但没有悲伤,反而高兴起来,这一下倒是洗脱了嫌疑,纷纷装成受苦的样子,要求查明真相,寂寞却并没有因此高兴一点,因为凌雅馨晕倒了。
    小楼窗前,韵香微微,夜月带着晕色照进来,露出屋内人焦急的身影。
    静坐在凌雅馨的旁边,寂寞不断的输入妖气刺激她体内的能量,使她能够很快的复员起来,凌佩水也站在旁边,一脸的焦急,凌雅馨可是她的一大筹码啊,月溪站在凌佩水的旁边,这次是凌佩水拉他来的,至于原因,自然是为了救好凌雅馨,似乎二人之间唯一的联系便只有凌佩水的利益和凌雅馨了。
    在寂寞的努力下,凌雅馨终于慢慢的睁开眼睛,一脸的苍白,透着疲倦的眼色,凌佩水顿时松了口气道:“我的姑奶奶,你总算醒过来了。”
    月溪也投来关切的一眼,不过没有半句话,倒是寂寞温柔的道:“怎么样,好些了吗?”
    凌雅馨猛然想起什么,连忙抓住寂寞的手急呼道:“寂寞哥哥,救救石隐,好不好?”
    话音一落,寂寞的手已僵硬在半空中,面色一阵惨白,凌佩水连忙朝凌雅馨打眼色,可是凌雅馨完全没有反应,一双眼真诚的盯着寂寞。
    其实寂寞早就猜测她是因为石隐被捕而晕倒,但是他宁可骗自己她是因为看见这么多血而晕倒的,没想到眼见她一醒来,第一句话竟是如此,一向沉静的寂寞也压抑不住郁闷的情绪,硬声硬气的说道:“你就这么希望我救他?”
    凌雅馨岂会听出来他的语气,连忙乞求似的猛点着头。
    寂寞冷笑一声道:“好。”说完,甩开凌雅馨的手,转身走开来。
    凌雅馨见到寂寞走开,惊喜中带着点茫然对着凌佩水道:“寂寞哥哥去救石隐了……”
    凌佩水心里叹口气,寂寞那眼神中的杀机已不言而喻,馨儿啊,这可是你自己给石隐埋下的死果。
    寂寞走到门外,面色僵硬得如同一个雕塑一般,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第一次的愤怒是因为乌夜对自己的追杀,使得自己有了杀机,而今,自己对石隐亦有了杀机,寂寞眼神中再也不是平静无波,有的只是一片血红之色,石隐危在旦夕啊!
    乌夜被一波一波的消息折磨得不成样子,果然军部的要员在仙皇的命令下开始对他进行严格的调查,这一来不仅使得他威信全失,而且成为了众矢之疾,莫非仙皇之位就此远隔千里了吗?大皇子又岂是好与之人?
    踏上下一任仙皇之路是如此的艰难坎坷,若是一步不慎,便再无出头之日,只是如此的艰难,才更显得仙皇之位的崇高无比,越是困难,越值得去追求,乌夜下定决心,定然不会被幕后的势力所扳倒,总有一天,自己会紧握住冥国仙境的大权!
    而朴袖儿在醒来之后,立刻前往仙皇所在的内殿求见太古仙皇。
    通传了多声,内侍的回应还是一致,仙皇不召见任何人,朴袖儿几乎是急了,看样子父皇真的是生气了,这种生气和大发雷霆不一样,更隐藏杀机,只是与事无补啊。
    就在朴袖儿徘徊来去的时候,寂寞杀气腾腾的从宫外走进来,朴袖儿心头一惊,心知恐怕此事和石隐与凌雅馨有关,当下拦下道:“二皇兄,父皇不见客的。”
    寂寞停下脚步,但表情没有一丝好转,冷冷的道:“那我就等着。”
    朴袖儿从未见到寂寞如此神态,心下再次为石隐捏了一把汗,忍不住道:“二哥,可不可以放过石隐?”
    寂寞冷哼一声,第一次不搭理朴袖儿。
    外面的世界便得纷纷扰扰,在皇城星的第六狱星上,石隐正被关押在最为严密的监狱中,其一举一动都被完全监控,一有异相,立刻上传到皇城军总部,待确定事情大小之后上传给仙皇。毕竟,刺杀仙皇这等大事要犯是谁也不敢轻视的!
    当石隐从狱中清醒过来之时,才发现自己竟被关押在无比牢固的金属屋中,四周的合金不但坚固,而且通过高压电流,使得石隐沉闷不已。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凭着自己的直觉,眼前这种压抑的气氛,石隐心知大典之前自己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从入到冥国仙境到现在,一直以来被人利用,身为别人的棋子,这种感觉并非是好受的,而缠在感情中的石隐也被磨得渐渐的失去了锐气,多了儿女情长,少了江湖的洒脱之气,如今被困在此,突然有种心灰意冷之感,颓废的坐在地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杀奴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道:“石兄弟,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得振作,千万别被现实打败啊。”
    石隐苦笑一下道:“我的确没有想到我会成如今这个样子,想起以前何等的洒脱威风,如今落得如此下场,究竟为何那般?”
    杀奴说道:“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石兄弟乃武学奇才,他日必定成为一方霸主,前途不可限量,怎可为此等小事伤了头脑?”
    石隐摊摊手道:“一方霸主?你看我,屡次被人控制,屡次被人追杀而无反抗的余地,若不是运气好,恐怕已死了上百次了。”
    杀奴劝说道:“人的成长是需要磨练的,没有任何人生来便是帅才,只有经过无数次的磨练才能够成为真正的英雄,这一次,你的精神被人控制,我亦受到了影响,不过,我却在压迫之下,却偶然悟通了破解精神控制的方法!”
    石隐感觉到杀奴心头的傲气和不屈,心里也油然升起求生的欲望,一直屈居人下,怎可一世屈居人下?莫非我一个人类到了这神的地方,就注定被神所操纵不成?石隐越想心头火越大,渐渐的露出傲气的一面,越是在这种压抑的情况下,石隐越是开始暴露出本性中狂傲的一面来。
    杀奴说道:“生物体一般由肉体和精神组成,由于精神的虚无使得控制精神力需要强大的力量,精神力的产生主要是脑细胞在运行的过程中和先天之气产生的一种共生环境,在这种共生环境之下,精神力开始在其中萌芽,一般的生物,如果精神没有得到锻炼,在肉体死亡,脑细胞死亡之后也会跟着消失,但是如果加以训练,比如我们兽族,便可以精神力强大到脱离肉体而生存下去。”
    石隐听着这古怪的学说,询问道:“那究竟有什么方法可以使得精神不被控制呢?”
    杀奴说道:“精神力足够强大的人,除非碰到非常可怕的精神力控制者,不然是不会被控制的,而象你,精神力不够强,所以才会屡次碰到这样的事情,但是,精神力的产生是由脑细胞和脑部的各个穴位为源头的,只要能够强化穴位力量或者改变穴位力量,这便使得对方难以入手,而只要对方精神力停滞一瞬,便使得我们有了反击的时间。”
    石隐沉默了一下,脑海里灵光一闪似的,只觉得穴位就如同一个小小的旋涡,里面容纳的力量却不是一个小字能够形容的,当初以内力吸收强大的灵力之时,便是因为内力太小,使得灵力只吸收了一小部分,想到这里,石隐眼神一凝,七情不动的盘膝在地,慢慢闭上双目。
    内力在石隐的输导之下汇集在下丹田之处,沿着五头帝龙在体内形成的脉象组成类似于旋涡的力量,体内的灵力在旋涡的吸引之下慢慢引入到旋涡底部,和内力逐渐混为一体,二者一经过融合,石隐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膨胀开来,脑海中的定邪珠和紫龙开始在脑部翻腾不已,身体内已经开发出来的两头帝龙也已沿着血脉不断循环,就连其他三头未开发的帝龙也蠢蠢欲动,刹那的功夫,石隐已经大汗淋漓,全身上下时而火热滚滚,时而冰凉透体,时而绿光大发,时而紫光大作,闪烁不停之间,石隐体内的力量也成倍的增长,内力和灵力融化之后,不但的改变原有的血脉和穴位,原本邪龙帝气便是全身力量同一,现在体内各处力量更是变得不可思议,每一处穴位都发出萤萤之光,而血脉也变得清晰可见,石隐的身体也逐渐变得透明无比。
    外面监视着的士兵立刻将此情况报告给了上级,无数双的眼睛已开始注意石隐此时的一举一动。
    石隐却浑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处,自于天地合一,就在内力迅速的容纳下灵力的同时,膨胀也变得越来越迅猛,一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在石隐体内展开,只是石隐经历的这种痛苦已经太多太多,不过纵然咬牙坚持着,身体的痛苦依然沉重得可怕,就在内力将要将灵力吸收完毕,膨胀剧烈到顶点的同时,突然灵力对内力开始了反吞噬,石隐只觉得体内巨大的能量猛然从下丹田的旋涡之处涌出,身体如同变成了一张薄皮一般,而旋涡的上方出现一团灵力和内力完全融合的力量,这力量幻成一道光球,无数的气劲幻成触手连接石隐体内的各个穴位,穴位和穴位再通过血脉相连,不过一瞬间的功夫,石隐已完成了脱胎换骨的第一步。
    灵力和内力融合,石隐的肉体力量终于完全的突破了人类的终极力量,使得帝龙终于可以完全的发挥能力,不再受到人类脆弱肉体的局限,从小溪进入大海一般的辽阔天空,任力量自由翱翔,同时石隐体内隐藏着的杀气也浮出水面,不再是层层包裹的迷物,而是石隐体内一股奇异的迷幻气旋。
    石隐只感觉全身力量充实无比,混身有使不完的了力气,现在纵然自己闭目,未曾运行天地视听之术,方圆十里的物体一举一动都在自己掌握之下。
    杀奴也被这种变化惊得一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叫道:“龙脉,这就是龙脉啊!”
    石隐微奇道:“龙脉?”
    杀奴双手颤动,激动的解释道:“在宇宙的生物体中,以龙为最崇拜的生物,传说龙拥有一种奇怪的血脉力量,使得其不但拥有长生不老之能,更是拥有天地间最强大的力量,而传说在其他生物体身上,也存在着一种类似龙的血脉的东西,那便是龙脉!无论是神还是魔,一旦打开身体内的龙脉,其力量便狂升数倍有余,而且拥有各种奇特的力量,只是,这不过是一个传说,没想到我竟然亲眼目睹了!”
    石隐听得有些不可思议的道:“那你凭什么说我身体内的就是龙脉呢?”
    杀奴喘着粗气道:“龙脉加身,龙气逼人,而且脉象如游龙绕身,动则紫气翻腾,五光十射,华盖透出灵光万里,若非是龙脉怎能有此现象?”
    石隐怎知现在自己在杀奴的眼中的确是身体发出耀眼的光芒,身体也已经幻成一头紫龙盘绕,不由得奇得,自己莫非真的弄巧成拙打通了传说中的龙脉不成?
    杀奴突然又喜道:“若是石兄你能够找到‘帝龙星’,从此便不再惧怕任何人了,要成为一方霸主又有何难?”
    石隐奇问道:“帝龙星是何物?”
    杀奴急说道:“当年玄天上帝遍寻天下,找到三个拥有龙脉的人收为弟子,欲从他们之中选一人成为自己的继承者,并召集三圣四贤,集合天地间最精妙之物炼成三把举世无比的神兵,名为‘帝龙星’。传说当年三把帝龙星,每一把都有毁天灭地之能,就算是和玄天上帝的九玄兵比,亦有其独到之处。”
    石隐听得这一上古奇闻,忍不住问道:“那后来,这帝龙星又到了何处?”
    杀奴摇头道:“后来玄天上帝失踪,他的三个弟子也同时失踪,帝龙星自然也不知何踪,只是这拥有龙脉之人乃是亿亿人难选其一,老夫能得此见,死而无憾!”
    石隐意外打开龙脉,亦是自信百倍,说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杀奴皱眉道:“我刚才已经探测过这里了,不但守卫森严,个个都在四阶力以上,而且层层之间都有强大的电流通过,几万伏的高压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在对方的监视之下。”
    石隐说道:“正是在对方监视之下,刚才我运功的现象一定被他们所查知,等会说不定就来人了,所以趁现在还是赶快出去为好!”
    杀奴叹口气道:“所以我正苦恼要如何出去才好!”
    打通龙脉之后,石隐自是信心百倍,获益多多,遂笑道:“我刚才运功之时,不但对定邪珠的能力了解了透彻,更是对天球的力量亦是有了了解。”
    杀奴喜道:“莫非这逃脱之法便在天球之上不成?”
    石隐笑一笑,身形不动,天球却在怀里发出一道亮光将其包裹住,光闪一瞬之后,天球已在外面模拟出一个石隐,而真正的石隐已幻成虚无之体,分解成颗颗微小的粒子,潜伏在空气中。
    杀奴不由得为这一奇相大喝彩:“天圣之宝,果然不可小窥啊。”
    话音落下,但见模拟出的石隐扑通一声倒地,再无任何生息。
    此时外面的守卫急呼道:“囚犯死了!”
    外面人还未来,其中一个守卫哼道:“这小子也真是大胆,竟然敢化妆成我们皇城军刺杀陛下,真是罪有应得。”
    另一个却惋惜道:“可惜妖音小姐,却成为牺牲品啊,要装又何必装成妖音小姐呢?”
    二人正说着,外面则是一连窜的步伐进入,只是来人都是外面朝内看,一个领头的冷冷的道:“快通知陛下。”
    杀奴微有些紧张的看着石隐,石隐则是毫不为意,自信这一招能够骗过所有人,因为在众人面前的这个石隐完全是从自身细胞通过天球迅速繁衍出来的机体,只有肉体,细胞的能量在一瞬间枯死,就宛如人体内机能完全丧失一般,跟死人无疑,就算是再高明的科学家研究也是一样,这便是天球的第一重能力——百分之百模拟!
    异界篇·第九卷·皇城风云第一百零一章无法控制的方向
    从星球上传来石隐死去的信息后,寒七亲自来到星球上,本来死去的石隐已经经过扫描,确定为脑死亡,但是此事毕竟关系重大,寒七亲自将石隐的尸体销毁掉,这才赶回去向仙皇报告。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石隐早已在他还未到来之时,已经溜出了监狱。
    皇城星系铜炉殿
    其实太古仙皇早就在殿内闲着,心知殿外袖儿和寂寞都等着,却要拖着时间,只是为了使二人的内心更加的紧张,而对自己几十年来所布下的一丝一扣都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无论是在自己眼中充当跳梁小丑的石隐,抑或是自己的亲生儿女,坐在这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宝座之上,要想稳,其所想所思毕竟不是一般人所能知道的。
    而呆着的另一个原因,是石隐死去的消息,直到寒七的回来。
    太古仙皇认真的询问了一下情况,然后再看了石隐死之前异相的录象回放,亦忍不住扯动了一下嘴角道:“没想到,这名不经传的小子竟然发出异相,恰似传说中的龙脉。”转头朝着寒七道:“他的尸体可处理掉了?”纵然寒七做事情他一向放心,此刻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寒七微微躬身道:“是臣亲自处理的。”
    太古仙皇点头道:“这便好,纵然他打通了龙脉又如何,还不过是一颗棋子,不过现在死了倒是了了我一桩心事,也不枉费我对袖儿的一片苦心。”缓一缓后又道:“你控制石隐时可曾发现他体内的异状?”
    寒七简短的回道:“他体内有几股不明的力量,不受我的控制。”
    太古仙皇说道:“能够不受你控制的力量,看似有些古怪,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本皇假借他之手和假妖音之手演这一场戏,便使得四个皇子都陷入两难之境,要成为一代仙皇,还得看他们的造化啊。一将功成万骨枯,石隐和妖音也是死得有价值。”
    寒七说道:“陛下高智。”
    太古仙皇说道:“你且先退下,召二皇子和四公主见驾吧!”
    内侍的声音从殿内响起,朴袖儿和寂寞连忙快步进入,呼了声父皇便要开口。
    石隐已死,一个要他生,一个要他死,而仙皇又要用什么计策呢?
    坐在高高的皇位上,看着下方恭谨而紧张的喊着父皇的二人,太古仙皇的心头油然的升起一股虚荣心来,仙皇,自己原来是仙皇啊,若是一朝梦醒,是否还是仙皇呢?纵然脑海里飘飘然,但是面色表情却依然要装成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来。
    台下二人看着太古仙皇冷冷的表情,想法却是大相径庭,寂寞是巴不得父亲越生气越好,早点把石隐给处决掉,一想起这样,心里就泛起一股快感来,自己对她百般容忍和爱恋,换到最后竟然是她要自己替石隐求情,她可曾想过,自己若是替石隐求情,自己的性命又何在呢?心里一阵冷笑,残忍的念头再起涌上心头。
    朴袖儿几乎是心惊胆战,一向沉稳,今日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生怕父亲一道命令便将石隐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只是看着父亲的表情,朴袖儿却怕自己一开口又加速了石隐的死亡。
    悠悠的许久,似乎过了几十年的时光,太古仙皇终于开口了:“有什么事,说吧。”
    还未待朴袖儿开口,寂寞强先说道:“父皇,石隐刺杀,罪名非同一般,逆上弑主,理当斩立决!”
    朴袖儿心头一震,眼瞪大着看着寂寞,他明明知道自己是要救的人,竟如此无情的将他推入死地?一瞬间,朴袖儿对寂寞的好感降到了零点,若是石隐死去,自己还有什么可留恋的?兄妹之情,同父同母之情,莫非就薄得如同一纸一般?
    太古仙皇鼻叱了声道:“你是否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以石隐之能就能够轻松布置好一切?这背后必定有一个阴谋,在阴谋未查明之前,若是就此杀掉他,那背后的主角又从何找起呢?”
    寂寞愣了一下,连忙道:“儿臣只是担心父皇安危,所以才激动如此。”
    朴袖儿心里却是一起一落,起的是石隐现在还未死掉,落的是看样子父皇已经把他当成要犯看待了。
    太古仙皇的眼神也落在了朴袖儿身上,说道:“袖儿你且勿为他求情,说什么他是受人指使或者诱惑之类,我这里有太医的鉴定书,证明他是在头脑清醒的情况下进行的刺杀活动。”说完,轻轻一弹手指,在朴袖儿的面前出现一道宽大的屏幕,上面陆续的显示出的行字便是鉴定书。
    朴袖儿被这吓得一惊一乍的,怎么可能?莫非石隐这么久来便是欺骗着自己?或者,如同许多小说中一样,是一个杀手,在路途中不小心爱上了自己,到最后却还是不得不去刺杀父皇的悲剧吗?但是,袖儿从未怀疑过自己的父亲,又有谁会怀疑到这个高高在上的仙皇呢?
    一股委屈涌上鼻头,朴袖儿一时觉得心灰意冷,微微拜身告退,寂寞被骂得也没什么心情,也跟着告退,剩下太古仙皇一副高深莫测的眼神来。
    此时的石隐却早已经随着军部人员的人迹,随着气流浮出一层层的空间,到达了星球的表层,潜伏在表层的建筑物的阴暗死角,石隐恢复了本来的身体构造,同时松了口气。
    杀奴喜道:“每次总是逢凶化吉,经历如此多的生生死死,实在让人感慨。”
    石隐说道:“等能冲破这一次再说吧,能够到达表层已经是我能力的极限了,在表层之上的空间中设置着无数的‘生命探测仪’,只要有生命粒子出现都会引起警报。”
    杀奴心情一紧,又奇道:“石兄是如何得知的?”
    杀奴岂知石隐曾翻阅过冥国仙境的各个星球秘密档案,自然知之甚详,石隐又指着空间中那颗泛着紫光的星球道:“那便是皇城星,按照这样的位置来看,我们现在应该是在十二颗皇城星球中的第六狱星了。”
    杀奴询问道:“知道方位便好,只是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才能离开这里呢?”
    石隐沉吟了一下道:“只有在这里静待时机,若是硬闯,只怕落得个死不见尸的下场。”
    杀奴叹口气道:“若是一切都是阴谋所在,我们已成为对方的棋子,纵然死里逃生,却不知道对手是谁?这该如何是好啊?”
    石隐打开龙脉之后悟性和智慧都徐徐有所上升,脑袋一片空灵的分析道:“这一切绝对不是偶然,要想到控制我的思想,又把我装成皇城军士兵,再则是在更衣室里杀死妖音,这都不是普通人能够有所为,就算是级别高如地尊侯天尊侯之类都不可能做到的事情,除非是……”
    杀奴眼一亮道:“除非是皇族的人?”
    石隐点头道:“不错,整个皇城的监视大多数是对于外族人,而对于皇族人反而少了许多监视之处。”
    杀奴叹口气道:“会否是大皇子?”
    石隐摇头道:“一切都未可下定论,总之这绝对和下任仙皇登基有关。”
    杀奴说道:“如此而来,我们就算从这里逃出去,又到何处去呢?找大皇子,肯定不行,二皇子,亦不可以,至于袖儿小姐……”
    石隐断然道:“虽然我们死了,但是依然是带罪之身,除非是在绝对保密的情况下,不然是不可以泄露身份的,现在唯一能信任的,恐怕也只有袖儿了,只是,凌雅馨那边我还是想去一趟!”
    杀奴问道:“你就这么相信袖儿小姐?”
    石隐笑了一下道:“我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女人。”
    杀奴苦笑一下道:“我也从未怀疑过……所以才落得如此下场……”
    石隐第一次听杀奴说起他的往事,奇道:“杀奴兄好似往事重重啊。”二人一老一少,却以兄弟相称,数月的相处,已使二人建立了一种浓于血脉的联系。
    杀奴慨然一笑道:“算了,不回故土,不提往事,还是想想如何逃出这里的好!”
    石隐也不多问,微微思忖一下道:“生命探测仪的最小探测范围是空间的1米,也就是如果我们和生物体保持在一米的距离内,便可以让探测器以为我们和生物体是属于一种生物,从而逃避。”
    杀奴说道:“这不是很简单吗?利用天球可以很轻松的避开四阶力者的感觉?”
    石隐摇头苦笑道:“你是有所不知,我现在虽打开龙脉,能力有所上升,但是却未达到融会贯通的地步,利用天球化身也不过只能十分钟的时间,而从这里到达附近最近的星球,就算最快速度也需要半个小时。”
    杀奴突然想起什么的说道:“我想起来了,皇城星系不是有高速传送门吗?”
    石隐愣了一下,突然惊喜得差点要站起来道:“我怎么未想到这事。”
    杀奴说道:“皇城星系因为是完全开发的星系,所以这十几颗星球上有着特殊的传送门,可以瞬间传送到指定地点!”
    石隐眼一亮,大笑一下,从怀里摸出晶莹剔透的天球说道:“我们便潜入传送门附近,持机而动吧!”
    夜色慢慢降临,乌夜从一天频繁而紧张的审讯工作中脱离出来,回到8皇城星的住处,由于自己是嫌疑人,所以已经暂时取消了在皇城内的居住权,虽然官员们对自己说这是例行公事,但是那不冷不热的口气明显将自己当成失势的皇子,乌夜想到这里,不由一拳击在桌子上,将石隐骂了个半死,若不是自己轻信于他,怎会落得如此下场,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深沉了,没想到此人一路招风引雨,惹得世人关注,为的竟然是行刺父皇?
    乌夜冷笑一声,暗骂道,这老东西也真命大,不过这种刺杀又有何功效所在?漫骂一阵之后,乌夜疲倦的睡去,只留下空中的月色寂寞独处,明天又将如何?莫非这一生便和仙皇之位无缘了不成?住处没有人伺候,空空如也,颇有些人去楼空的味道,经历和寂寞决斗的失败,乌夜再一次陷入困境之中,纵然是对精神的折磨,也决不是普通人能够抗拒住的。
    此时在另一颗私人星球,寂寞也在独处,皇城星有他的住处,他没有去,在凌雅馨所在的星球上,他去过一次便怒气冲冲的到了这属于自己的领地,这是自己十岁的时候,父皇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本来寂寞走在路上怒气已经渐渐消失,既然石隐必死无疑,自己也希望自己能够心平气和些,毕竟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也不想如何的发脾气,只是一走进她的房间里,心疼的看着昏睡的她,耳里听到的却是她口中呐呐出声的石隐二字,寂寞几乎是愣在那里,然后一语不发的走开,凌佩水自然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如此地步,更没有想到凌雅馨对石隐的爱竟到了如此地步,见到寂寞怒气离去,自己也尴尬万分,地尊侯一脸沉浸的呆着,怎知事情会到今天的地步?一切,又变成了未知数。
    寂寞冷冷的笑着,随手挥去,挥手起风,翻掌成雨,天地间的一切似乎尽在掌中,可为何自己竟然连一个女人都掌握不了呢?苦苦的一笑,莫非在感情上,自己注定是一个失败者不成?
    云海飘渺似清波,一道人影随风而起,随雨而落,竟出现在寂寞的眼前。
    只见此女面色妩媚多情,一颦一笑便有万千颜色,朱唇一点红似火,寂寞本是迷茫,此时一见此女,更生彷徨之感。
    一步一吟,一笑一颦,寂寞只觉身在红尘中,未解红尘事,轻解罗裳扣细腰,这一切发生得竟是如此的诗意和美感,宛如天人之合,星空云彩飞舞,竟是如此美意。
    待到寂寞神智清醒过来之际,已是伊人在怀,落红片片。
    寂寞不由浑身一震,看着怀里的女子,猛一脱手道:“曼曼,怎么是你?”
    曼曼温柔的一笑,无限的妩媚道:“曼曼也是个女子,不是么?”她似乎对所做的事情都显得如此的正常不过,只是她不是跟着莜离开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戒备森严的皇城星系呢?纵然是六阶力者,要想在皇城星系自由出入,亦是不可能!除非是如石隐一般,拥有上古的高级神器啊。此时的曼曼,显然已不是不久以前那个单纯可爱的曼曼了。
    寂寞只觉得发生的事情十分的荒唐,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朴袖儿并未跟他提起曼曼出走的事情,而此时的他也无暇想到朴袖儿,因为石隐的事情,他对她也有些气恼。
    玉手轻轻拂过寂寞的胸前,曼曼说道:“皇子不必为这事担心,曼曼爱的是二皇子,所做的也是为了二皇子,若二皇子不需要我的时候,我决然是不会纠缠着你的。”
    寂寞抬起头来看着曼曼,似乎从未认识过一般,突然想起什么,瞪大眼道:“是不是袖儿让你来的?”
    曼曼含笑摇摇头,寂寞一咬牙,指着曼曼怒道:“你给我滚!”
    曼曼不卑不亢的一躬身,慢慢朝远处走去,逐渐消失在寂寞的视线中。
    寂寞锤胸顿足的怒道:“袖儿,你真是——真是让我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莫非为了石隐,你竟能使出如此手段!石隐,石隐,又是石隐,为什么你们要的都是他,那我又何在,一个是我的爱人,一个是我的亲妹妹,为何就没人站在我这一边!”
    寂寞疯狂的大笑着,疯狂的大喊着,面色上逐渐变得越来越冷酷,这一切的事情变得错综复杂,而人性的阴暗面也终于在一步步的揭露出来,改变,已是不可避免了。
    而远在私人星球的朴袖儿又岂会知道这件事情的发生呢?不知不觉被自己的亲哥哥恨上,以为她种下了祸根。
    朴袖儿的心情亦是非常难受的,沉浸的思考之后,她当然不想相信石隐是为了这刺杀行动而假意爱自己的,只是一切的一切,事实的真相,又岂是自己能够了解的?悠舞的死,石隐的一切所作所为,高深莫测,他的来历,和他所经历的种种,一一浮现在脑海中,朴袖儿只觉得他突然变得那么的不可捉摸,纵然自己是他的女人,他却象一朵浮云一般,让自己不能靠近他最深的心里,他在想些什么,他要做些什么,他到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袖儿此刻才知道自己从不知道。
    一切的一切变得如此的迷茫,浓密的爱情散去,换来的是袖儿重重的叹息声,无力的感觉充斥心田,袖儿慢慢对所在的地方失去了信心,心里反而对魔法宗教地充满了一种向往,飞吧,飞吧,我就将到那遥远的天边,舍弃这里的一切,飞到,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
    终于,袖儿做了最后一个决定!一个她对自己说永不后悔的决定!
    异界篇·第九卷·皇城风云第一百零二章对错不过一步间
    凌雅馨所在的星球住房外大厅
    凌佩水紧蹙着眉头,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老实说,凌佩水从未如此的去恨一个局外人,但是石隐,就是他,这一个毛头小子,竟然坏掉了自己的满盘大局,若是寂寞从此不再回来,宇宙商贸集团的烂摊子,自己是决然收拾不了的,这几年来的苦心经营如今将成为一片废墟,所有的决定权都掌握在别人的手中,这种感觉实在是无力得很。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地尊侯月溪端着一杯茶过来,放在凌佩水的眼前。
    顺着他粗糙的手,凌佩水逐渐抬起头,看着满脸沧桑又有些憔悴的他,多年前的他是多么的英俊,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如今,却变得白发苍苍,老态将近,凌佩水只觉有些心疼,这么多年了,为何见到他,还是忍不住的心疼呢?
    当年离开月溪后,凌佩水顶住一片压力要创造自己的神话,以一个女儿身抗起一片天空,其中的心酸也只有自己才能知道,就算是铁人也有苦想心思向谁诉的时候,何况是将感情压抑着的凌佩水呢?再见月溪时,心头那股思绪早已密布着了。
    这几日,月溪也受到了监察部门的提审,对六煞的失踪负上了不可摆脱的责任,如果仅仅是失去六煞,可能并没有什么,但是六煞却成为刺杀仙皇的工具,这一联系起来,便使得月溪可能要从地尊侯的位置上下来,从此在政局上也不能再有所作为了。而身为仙皇的老部下,仙皇对此并未特殊的照顾和任何的发言,月溪便已知道,仙皇对自己已经不再有信任之感,得不到仙皇的信任,不如离去,政治,从此与自己无缘,至于仙皇为什么不信任自己,或者,这本就是一场巨大的阴谋,追随仙皇多年,一向老到的月溪也未能了解他,可见仙皇的心思是如此的深沉了,伴君如伴虎,离君无归处,想来一身戎马,竟落得如此下场,月溪不由得颓废,见到凌佩水,才突然想到家这个字。
    是啊,离去,到自己遥远的家乡去,此时月溪突然很想念家乡那黄土地的味道,很久很久,没有回去了,看着月溪眼中的向往,凌佩水忍不住的问道:“没事吧?”
    月溪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要走了,就这几天。”
    凌佩水心头一紧,浑身一震,脱口道:“到哪里?”
    月溪慨然一笑道:“还能到哪里,当然是回家。”
    凌佩水呐呐道:“家……”是啊,很久以前,自己也有个家。
    月溪叹口气,转身便要离去,——决裂般的离开,犹如当年自己的离开一般,凌佩水抬头看着他将要离开的沧桑背影,突然觉得自己变得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孤单,那么的可怜,一时间所有的委屈刹那间涌上心头,多年来苦苦撑起的自尊的墙瞬间倒塌,猛然的朝着月溪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背道:“别走。”
    月溪如同触电般的浑身一震,他怎么也料不到,在如此的关头,在多年之后,竟然是倔强的凌佩水对他说出别走的话,而自己刚才竟想出的是一走别离的想法,只经过凌佩水这一抱,对她的感情竟突然从干涸的心中涌出来,充满全身,激动的转过身,月溪用颤抖的手将凌佩水紧紧的抱在怀里,一阵心酸,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几曾相逢在梦中,在这将要离别的时候,二人终于打破固执,将感情释放了出来,纵然天地将要倒塌,又有何妨?在他们心里,他们便是天地间最幸福的一对有情人,从此,将不再分开。
    月溪和凌佩水相拥离去,天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是石隐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其实二人早就躲藏在这房间的顶梁之上,以月溪的能力要发现他们并不难,只是近日来日渐憔悴,心思已淡却,月溪也苍老了许多,功力仍在,心却不在,这才使得二人幸运过关,得已留在凌雅馨的门外。
    再朝前几步便是凌雅馨了,石隐心头是百感交集,此次不顾生死前来,便是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门就在眼前,脚步却又迟疑了,只怕这一进去,纠葛又起,才放下又提起,石隐暗叹一口气,体内五龙帝决力量经过龙脉打开后更加的强大,实力大增,而自己又领悟了天球之秘,使得自身有变幻莫测之能,只是爱情是否也能如此顺畅呢?
    轻轻推开门,感应到的却是来源凌雅馨那低缓的呼吸声,石隐心低一沉,一个跨步跃到床边,只见裹在衾被里的凌雅馨一脸的苍白,嘴里呐呐的低叫着:“石隐……”
    万般情绪涌上心头,又想起当日初见雅馨时,她翻过栏杆时的俏皮,又想起当日她在星球上等待自己时的沉浸表情,想起一点一滴,石隐忍不住紧握住她的手,激动道:“雅馨。”
    劲气从石隐体内泛出,木龙绿能随着劲气进入凌雅馨的体内,打开龙脉之后,木龙绿能亦是达到几乎和重生决同样强大的地步,而且比其更有过之,成为石隐独有的力量之一,凌雅馨经过木龙绿能的催化,慢慢的从昏昏中醒来,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到握住自己双手的石隐,几疑是在梦中,鼻子一酸,泪水刷刷的流下,嘴唇颤动道:“是你吗?”
    石隐深深皱眉的点点头,凝视着凌雅馨,终于问道:“那一夜——是你吗?”是的,那一夜便是在朴袖儿的飞船上,凌雅馨走的前一夜,那梦香的味道,那弥留的痕迹,那解不开的疑惑,是否就是凌雅馨?这是石隐迫切想知道的答案,只是,若答案是确定,他又该如何呢?
    凌雅馨久久不语,低垂着头,呜咽的哭着,什么话也不说,随即一头扎在石隐的怀里。
    石隐未得到答案,却猜到了许多,急问道:“雅馨,是不是你?”
    凌雅馨还是未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哭。
    卧室内突然冒出一股气息,如同幽灵一般,如同鬼神一样,正是寂寞!
    寂寞寒着脸,冷冷的眼神,看着相拥的二人,他此次前来本是无意,纵然凌雅馨心里有着石隐,但毕竟是自己心爱的人,自己被曼曼诱惑而越轨,心有内疚,便决定前来看看凌雅馨,哪知竟见到如此现象,寂寞不由得怒气再升,就连心里的内疚也被驱除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是无比残忍的想法!
    石隐则是一惊,刚才急着问凌雅馨问题,竟没有注意到寂寞的出现,可见自己和寂寞的功力始终相差了很长一段距离。
    凌雅馨查觉到寂寞的出现,连忙用手将石隐一挡,急着寂寞叫道:“不要……”
    寂寞看着凌雅馨用那柔弱的身躯护着石隐,突然觉得这个情形十分的可笑,冷冷的自嘲道:“不要什么,不要伤害他吗?”
    凌雅馨咬着唇,点点头。
    寂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罢冷冷的瞪着凌雅馨。
    石隐将身体一移,隔住二人的视线,站起身,对着寂寞道:“雅馨这么好的女孩子,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寂寞冷哼一声,斥道:“你懂什么?若不是她见你被捕而昏迷还叫着你的名字,我会如此吗?哼,没想到你倒逃了出来,这倒好,便让我亲手解决你吧!”
    石隐听着则是一惊,原来凌雅馨如此憔悴竟是为了自己,那她……
    却不待石隐有任何的反应,寂寞已经一手当先,一拳朝着石隐轰来。
    在皇城星系中,为了保护设施,对整个星系进行了一种名为“衡比装置”,就是将生物的力量无限的缩小到普通人的水平,就算是六阶力者,也不过只有两万点左右的攻击力,这便使得无人能够损坏星系内的各种设施,军部的高科技辅助下,则使得军部力量在星系内成为绝对的强,犯罪率几乎达到零的境界。
    寂寞想杀死石隐,却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毕竟仙皇已经下令要揪出他幕后之人;石隐自然也不想让自己还活着的事情被别人所知道,所以二人出手,都将功力有所限制,纵然如此,寂寞的一拳也绝对拥有致命的杀伤力!
    石隐眼见寂寞一拳轰来,冷哼一声,五龙帝决自身运起,右掌一扫,掌风若流水般浮现,身形已到了寂寞的右边,左掌突起,化掌为指,数十缕指风直袭寂寞肩膀。
    寂寞面色深寒,身形猛然消失,石隐微微一愣,只觉强大的拳风已在自己身后轰出,寂寞不愧是寂寞,纵然功力按照比例下降数百倍,依然有如此身手!
    此拳本是无以可避,石隐却不慌不忙,双臂朝后一展,双臂之间猛然幻出两道白色的翅膀,寂寞拳风未到,只见眼前突然一片白色,还以为石隐有什么古怪功夫,连忙闪身而退,哪知看清楚才发现原来他背后生出白色的翅膀,一遭愚弄,本已愤怒的寂寞更是恼羞成怒,沉喝一声,浑身妖气聚集,整个屋中幻出缕缕波纹,似蜘蛛网一般纠缠不清。
    石隐暗道纠缠下去不是办法,以自己现在的能力要对付寂寞实在是太难了,若是他使出鬼眼力量,自己恐怕连一招都抵抗不了,连忙一跃身,一手扶起凌雅馨道:“走!”
    石隐正要动身时,寂寞已是怒了,他竟然想带凌雅馨走,情急之间,全身劲气爆发,石隐只觉眼前一花,已身中数拳,逼得闪身退到数十丈外的墙壁处,护身真气已被击溃得四分五裂,留下的是彻骨的痛楚。
    寂寞闪身停在凌雅馨的床前,冷声道:“我倒看你今日如何走出去!”
    凌雅馨扯住寂寞的衣角道:“寂寞哥哥,你放过他吧!”
    石隐微微一运气,身体绿光一闪,内伤已完全恢复,只是被轰中之处,仍有余痛,可见寂寞出拳之重了,杀奴沉声道:“石兄弟,这二皇子功力惊人,不若我们联手或者叫石影出来吧?”
    石隐摇了摇头,面对着任何人,他都可以叫人帮忙,唯独不能对着寂寞,怎能让此人看扁了自己,傲气一横,默运心决,五龙帝决绕身一行,身体微微幻出龙影,双目猛一凝神,身体已飞奔而出,邪龙剑顺手而出,化成漫天剑气,直袭寂寞全身。
    寂寞眼见石隐来袭,凌雅馨手还扯住他的衣服,怒气一来,沉声道:“滚。”随手将凌雅馨一把推开,雄浑的功力凝含在拳头之上,一拳轰出隐带雷鸣之声,霸道的劲气直要将邪龙剑轰偏。
    寂寞本是在气头上,力道本就无法控制,纵然是随手之力也将凌雅馨甩在墙上,吐出一口血来。
    石隐见寂寞竟对凌雅馨动手,心中大急,怒气也跟着上来,邪龙剑再次幻化,十八连衡带出火龙之威,火色漫漫,龙身隐现,这乃是石隐目前最厉害的绝招,威力当然不可小窥。
    突然火光中闪出一道劲气,寂寞拳劲竟然轻松的透过火光袭来,石隐暗叫不好,身形连忙后退,可是寂寞的拳风岂是如此容易躲过,石隐晃身之间又中了九拳,幸亏木龙绿能已有中等水平,这点伤对石隐倒造不成什么影响,倒是寂寞见石隐屡次中拳,竟毫无影响,心下生恨,第一次觉得石隐是一个大大的威胁,对其更是手不留情。
    就这样,寂寞一直护在床头,不让石隐靠近,而且屡出杀招,石隐每每想冲进,却被寂寞拳拳轰回,纵然是龙脉打开,但是毕竟为时尚浅,并未发挥太大的作用,就这样一来二去,时间已流失了不少,木龙绿能再多,也不够如此用,石隐渐渐露出败相来。
    相比之下,寂寞则是威风八面,冷漠得一拳一拳使劲轰杀石隐,势要将石隐击杀在此。
    石隐的木龙绿能终于用到极限,被寂寞一拳轰中,鲜血狂吐,寂寞看准机会,右手凝起全身巨力,又要一拳轰在石隐身上之时,凌雅馨突然跃起,一把抱住寂寞的腰,哭声大叫道:“你快走啊!”
    石隐擦擦嘴边的血迹,哼道:“我死也不走。”
    寂寞用力的一甩,没有将凌雅馨甩开,停住身形,冷声道:“放手!”
    凌雅馨咬牙不放,对着石隐哭叫道:“那夜不是我,你走吧!”
    寂寞听得一愣,突然一转身,双手反握住凌雅馨的肩膀道:“你说什么?那夜……你们……”
    石隐一急,大叫道:“你放手!”脚一弹,手中邪龙剑看准时机,一剑朝着寂寞腰眼刺去,寂寞恨声一转头,突然大吼一声,石隐猛觉如若天空霹雳一闪,一道巨大的劲气从天而降,直将自己轰入地下,待到石隐抗下力道,腰以下已深陷入地下!
    寂寞强大的力量完全的控制了整个房间,隐藏在石隐脑内的杀奴亦是无法现身,而石影则是需要石隐的意念力才能出现,这一刻,杀奴几乎是急到了极点,对着如此强大的寂寞,若是他真动了杀心,石隐必定是必死无疑啊!
    寂寞冷笑一声,放开凌雅馨,半跪下身,一手抓住石隐的头发,哈哈大笑道:“我知你心里着急她,若不是这样,怎能逼你落入我的招式之内呢?”
    石隐随手擦去嘴角的血,试了试力道,却无力从地下弹起,咬牙道:“卑鄙!”
    寂寞哼声道:“卑鄙,到底是谁卑鄙?你知不知道你根本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你该去死!”说完,手中一凝力,就要将石隐杀死!
    只听后面扑通一声,凌雅馨已经跪在了地上,扯住寂寞的裤脚,哭叫道:“寂寞哥哥,不要,不要杀他……”
    寂寞冷笑一声:“卑鄙,这都是你教我的!”咬牙切齿的转过头道:“他对你就这么重要,我对你就这么不值一钱吗?”
    凌雅馨哭声的摇头,吓得已声音剧抖道:“不是……”
    寂寞发出颤抖的笑意,笑声不绝,笑罢已成哭声道:“馨儿,你知道么?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我便认定要娶你,那个时候你才十岁,我二十岁,八年了,这八年我一直爱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为了你,我改变了好多好多,你知道吗?若是没有你……”苦笑一声,泪水已满面。
    凌雅馨浑身颤抖,不知如何做答,就算想说话也已泣不成声。
    寂寞眼神一狠,突然一甩手,一巴掌打在石隐的脸上,石隐脸上立刻出现五道红印,嘴角渗透出更浓更新鲜的血迹来。
    凌雅馨跪着朝前一扑,抓住寂寞的手,慌忙的摇头道:“别,别打他……”
    寂寞冷笑着,石隐眼中露出鄙视的目光道:“要动手就动手,别欺负女人。”
    凌雅馨用薄弱的身躯将石隐一挡,颤声道:“寂寞哥哥,我求你了……”
    异界篇·第九卷·皇城风云第一百零三章悲哀是一切的起点
    寂寞深深的看了凌雅馨一眼,突然一甩手,道了声:“滚!”
    一声滚如同玻璃破碎般的脆亮,打破石隐心里的平静,何时何地自己竟会被人如此的瞧不起了,只觉脑袋一片痴呆,凌雅馨则如同被大赦一般连忙扯着石隐,要让他出来,石隐却麻木得毫不知情般,许久后才从地底弹出。
    寂寞背过身体去,眼神黯淡,冷冷的道:“快滚,以后——不要再出现。”
    凌雅馨对着石隐道:“你快走吧!”
    石隐呆呆的,看也不看寂寞,仍是严肃的对着凌雅馨深深看了一眼,问道:“真不是你?”
    凌雅馨咬牙点点头,石隐终于长叹一声,心知不再多说什么,留在这里只有多的遗憾,只觉感情上了无生趣,倒是怪自己多想了十分,终于一转身,飞出门外,脑海里留下的是寂寞那鄙视的眼神。
    待到石隐走得远了,凌雅馨转过身来,说道:“寂寞哥哥,谢谢你。”
    寂寞冷冷的转过身,突然身形一动,快如鬼影般的将凌雅馨扯到床上,眼中透露出心中残忍的想法,一字一句的道:“我倒要看看那夜是不是你……”
    凌雅馨瞪大了眼睛,似乎从来不认识眼前的寂寞一般,呆呆的被寂寞扯破衣服,呆呆的感觉到他狂乱的亲吻,突然脑海里一片空白,眼前刹那间漆黑一片,夜,突然降临了……这一天,是宇宙历四百三十九年十二月二十六日。
    屋内落花成冢,屋外依然月光迷离,惹人心醉,石隐走得远远的,身形混在天球之中,成为空间的尘埃,朝着传送门走去,杀奴忍不住问道:“石兄弟,真的不是她吗?”
    石隐叹了口气,勉强的一笑道:“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现在去找袖儿。这冥国仙境是再也呆不下去了。”体验到自己和寂寞犹如天地般的差距,从人界的无敌到天界的弱者,这样一个差距的悲哀,石隐的心头又岂会好受?寸寸心碎,引来的又是如何的伤情呢?第一次由然的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弱者,石隐的心头终于泛起了前所未有的竞争之感,超越敌人的感觉,绝非偶然。
    杀奴问道:“那,要走哪里去呢?”
    石隐歪歪嘴,说道:“茫茫星海,大有去处,此间事了,我倒想去天域神国一趟,看是否能找到打开下一头帝龙的方法。”
    杀奴又问道:“石兄弟,我觉得……你把凌小姐留在那里不好。”
    石隐叹口气道:“那我又能如何,你觉得我能带走她吗?我一个人漂泊,哪里都无所谓,真要带上她,反而心里迷茫了。”
    杀奴见石隐心意已决,又摇了摇头问道:“你觉得二皇子会不会向仙皇说起此事?”
    石隐说道:“说不准,所以我们还是赶快找到袖儿再说。”
    皇城星系铜炉殿
    这是我最后一个愿望,一个看似能改变一切却无力改变任何现状的愿望,此时此刻,愿望是最奢侈的梦想,朴袖儿仰起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父亲,只觉得两个人的距离突然般变得如此的遥远,犹如自己和寂寞一样,那么那么的遥远,就因为一个石隐而改变么?还是本来就那么的遥远,自己一直没有发现而已?轻轻的,但是坚决的问道:“父皇,我的愿望能实现任何的事情吗?”
    太古仙皇掷字若金的回道:“当然能。”
    朴袖儿咬咬唇道:“那,我想你饶过石隐。”
    太古仙皇眼中看不到任何的想法,嘴上问道:“你可以知道你说的意味着什么?”
    朴袖儿轻轻点头道:“我知道,从此我将前往魔法宗教地完成你赐予的使命,终身再不能回到国土。”
    太古仙皇一字一句的说道:“其实你可以一直留在自己,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无论从小对你如何的苛刻,如何的寄以厚望,但是只要你说你不想去,你便可以留在这里,过你想过的任何生活。为了一个男人,失去以后的自由,值得吗?”
    朴袖儿并未被这些话打动,只是忍不住撒娇似的叫了声:“父皇……”
    太古仙皇并未有所动的道:“你要想清楚了,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六日,你还有一天的时间可以考虑……”
    朴袖儿看着父亲从始至终从未改变过的表情,终于说道:“我已经决定了,请父皇兑现承诺吧。”
    太古仙皇微微眯了眯眼道:“哎,好,我会将石隐驱谴出境!”
    听得父皇的同意,朴袖儿心里象落下了一块大石,轻松了许多,虽然轻如飘絮,但总比被沉重压得起不了步的好。太古仙皇看着越走越远的朴袖儿,便知道自己和女儿之间的亲情从此隔离上了一个不可跨越的鸿沟,这是否就是成功需要付出的代价,亲情不过是其中的一种?成功者和棋子之间各有各的悲哀,无论你站不站在别人的立场上着想,只要你不放弃自己的立场,一切都是惘然,也无法改变。天下是局,人是棋,抑或天是棋,人是局,不过是手掌的两面,微微一动,便是天地倒置,谁能看清谁是主角?
    朴袖儿终于决定用能解决自己的愿望换取了石隐的生命,而自己则将永远的离开冥国仙境,到达远隔几千万光年外的魔法宗教地。
    坐在自己的星球上,眺望着窗外的夜空,仍是这个竹楼,仍是这片小道,只是换了时间地点,景物相似,人已不见,回想这几月种种,犹如身在梦中,现在恍然一醒,泪水却不觉流下,收拾好心情,SAD已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一步一步坚强的踏进飞船,朴袖儿再次望了望这家乡的土地,今天的此刻,没有任何人知道自己会离开,也没有任何人来送行,朴袖儿只觉此刻心里空荡荡,自己也变成天地间一颗小小的尘埃,不着天际,也落不到地面,就算是一股微风也能将自己吹得心神荡漾,重重的叹了口气,朴袖儿终于进了飞船,和SAD一起离开了所在星球,朝着遥远的冥国仙境北边边境驶去。
    就在朴袖儿离开星球后半个小时,石隐也费尽心思通过传送门来到了星球上,只是来时,到了住的地方,发现已没有了人影,就连东西都已经经过了收拾,纵然是平日里她喜欢的一尘不染,但是感觉上总有些空荡荡的感觉。
    石隐在屋里寻了个地方坐下来,等着朴袖儿回来,虽然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杀奴巡视了一圈回来,问道:“石兄弟,你说二皇子会不会向仙皇告密?”
    石隐摇摇头道:“无论他告不告密,我们在这里都不宜久留,还是尽快离开这里的好。”
    杀奴说道:“但是现在外面一定严加戒备,只怕出去不容易。”
    石隐说道:“所以才到这里来,只要有袖儿在,要想出去绝对不成问题。”
    杀奴说道:“但是这事情会否对袖儿小姐不利?”
    石隐勉强的笑道:“你可忘记了?我们现在已是死人了,再说仙皇最宠爱于她,又岂会无根据的责罚呢?我只怕袖儿以为我是利用了她感情,哎。”在如今的情况下,他实在是无力说笑。
    杀奴说道:“只要袖儿小姐回来,解释清楚就好了,你也不必担心太多。”
    石隐说道:“我没怎么担心,不知怎么的,和雅馨彻底的断了之后,我便突然轻松了许多,似乎又变得洒脱起来了。”只是这洒脱的背后,岂会知道凌雅馨不为人知的心酸呢?石隐在地球上或许可以霸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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