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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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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为老师的──」
    拉过她的手,放上自己修长而十分有力的大腿下。
    「不就应该多关心学生吗?」
    他的唇缓缓凑到她的嘴前。水茵不知怎地,突想到上午的那个女孩。头一偏,竟就因此错过男孩的吻。
    田义的眸,不明究理的闪呀闪。
    那笑容,简直比修罗还更叫人探不清邪正之色──
    他挟著她的下鄂。用力的将她扳了过来。
    「怎麽?觉得腻了?」
    他的手,已不安生的穿过她的衬衣,半抹半挑的勾搭著她最敏感的乳莓──隔著一层薄薄的内衣。
    「看,都硬了呢……真是敏感!」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这种事──应该停了吧!」
    「你最好别惹我生气─」
    脸红心跳下,水茵不太反抗,而是顺从───她感受到顶在自己身下炽热的巨大。她无语,咬牙。
    「啧啧啧………」少年的气息开始有些异样。「疯子………都是疯子……」
    他拉过她的手。吹在她耳边上的气引得她一身颤栗。
    「帮我弄弄……」
    语毕,他在她衣下的手,扯开她的粉色胸衣。一把覆在那尖挺,水茵僵著气,开始不得不蹭住她手中的热度,男孩的欲望渐增,像是要把布料撑破般产生了最让她後怕的猛烈反应。
    当那粗糙的指感用力的在她花点上搓弄时,男孩再度一口咬上她的唇。纠结死缠而来的,则是他强烈的掠夺执念──那舌头灵转地在她口齿间肆应著,勾住她软嫩的舌,退近勾绕的张力间,她已闭起眼,双腿早是不支力的任男孩挟在她的腰间的力量,勉强撑在他的怀中。
    实验室内很静。
    当交缠在桌边的两人却是如此激烈而火热。
    她的发带早被男孩给扯开,散落在两人周围的,是道不明的绮妮缠卷。
    这时男孩已将水茵的衣服给拨开,低头埋入她的胸前,那混著女人唾液的唇正贴在她的雪乳上,她仰著身,牙关被她紧紧压得隐隐作疼。
    这只剩下两人的空间之外,神圣的校园内正响起上课的钟响。
    一片一片交叠推至的,则是闹轰轰的人群返回教室的足音。
    她微微一颤。细嫩的皮肤上已泛起点点汗意。
    「要、要上课了……」
    她似醉倒般,在男孩脸边的低语。
    男孩却仍放浪的玩弄著她敏感的娇乳,一会儿这边,下秒那舌却又贪心的贴近那边的花尖儿。
    「…………」水茵意识到自己此时该要上课的。要不是少年……
    「义、义………」她娇喘著,止息不了这混乱的。苍弱的面容上染上一缕情挑的色,少年已挤开她的双腿,她下意识的推拒。
    「要上课了……」她的声音有著软弱的泣意。「我得去……啊嗯!」
    男孩的制服裤已褪至腿下,他将女人的腿搁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的美目带红,有著狂颠的热潮。
    然後在这颤栗当下,水茵竟还听得走廊上许多人走近的声音。
    「义…有人……」
    「闭嘴。」
    少年恶狠狠的道。
    然後极粗鲁的,狠狠捅入她的透著热潮的穴内─
    「嗯哈………」
    水茵惊呼著,然後只能更加的抓著少年的背。
    随着体内凶猛入侵的火钳,实在再难容许水茵胡思乱想。
    实验室隔间的门已被人打开,学生们热切而平常不过的交谈声在此时,已成了最迫害人心的力量。 “
    你功课交了没?”
    “你说哪科?” “等等数学课呀……
    …” 她那来自体内最深沉的惊慌,随着自己的下腹柔嫩被那灼热雄壮的粗硕巨大推挤着内壁,更深的入侵掠夺,不一会已是飞去九霄云外。
    每一次的深入都像是要撞坏体内子宫的猛烈。
    而在这样反复□进出的过程中,穴口不断被强烈的冲击快感与昏愠感,使得她最后只能更加紧紧挟贴着自己,不自主的缠附住少年在自己体内进出的利刃。
    那原先浪语快吟在隔墙有耳的危机伺服下,全数发泄在少年被她紧紧咬住的亢动的背脊上── 啊……嗯…………的
    “各位同学。” 啊哈…… 那个是、那个人是……
    … “今天我们要进行的实验是──”
    不行了。 她不行了── “怎样?”
    “是不是更有感觉呀……”
    她摇着头。身体却大幅度的被迫摆动,迎顺着少年勇而烈的进出,她的腰枝像是要被玩坏了。两人交合的地方不断低鸣着噗嘶的浪息,无疑的更使的男人覆在她身上的动作又是另一阵奋昂。
    所有又痛又激烈又混乱的情动,这下全通通搅再一起。
    她紧闭的通红的脸颊,在满是□的阴射下,她再度衍生出无处可逃的绝望快感
    。 酥麻的电流紧紧覆住她的心魂,她靠在少年极富弹性而又结实的身上,雪白的乳紧紧压在他如铁壁般的胸前,而那乳蒂随着这淫动间的摩蹭下而传来一阵快意。
    少年明显的感受到女人来自生理最诚实的变化。他狠狠地于她体内猛刺后,低头再度痛扯女人敏感的可爱红点。
    “嗯……”
    少年咬得用力,惹得女人禁不住落下泪。
    仅一道之墙的,那些走动、那些交谈声,只是更加促发少年的无止境兽欲。
    “叫呀!嗯……”
    少年恶意的低俗呢喃。其进攻的行为可说是完全的毫无顾忌──
    “你这欠肏的浪娃。”
    不、不是的…… “叫呀………嗯……”
    她强忍住那抽个不停的痉挛。心底一阵恨意涌上!
    她的手甲深深掐进他的肉里,再交缠着看不清彼此的情况下,她在混乱的猛摇之中,隐约见到那血意渗出皮表。
    然后,啊── 她低叫。
    少年报复般的力道捏着她的乳。
    他看向她。 得意的邪笑。
    然后极不文明的堵住她的唇──当他咬痛她的舌时,下身的交战并未放松,她推抗不得,被蹂躏得发疼发麻的穴口似已撑不住少年更涨大的尺寸。
    她要死了…… 就要这样悲惨的死去…… 无法呼吸的。
    被粗暴对待的身体,似再也承受不住。
    田义是怎么了? 最近他们是怎么了?
    对待自己的方式,就像在传达对她无法用言语诉诸的怒意── 她顺从着,迎合着,无自己意识的──的
    他们还不满足……
    究竟, 还想要从她这儿索求什么? 她能给得,还会有剩下吗……
    不、不要了……… 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 她的身体就要坏了… 啊─!! 直到无数个‘再一次’横冲直撞下──她还来不及意会分离,少年便激射尽发,浓热的种子就这么全数喷入水茵被搅坏的体内─的
    然后少年抽开,心满意足。
    但她已是满身狼狈,大腿间满是那滑落而下的白灼……
    她全身疲软,似无骨无架的摊在男孩的怀中,衣衫不整的两人,此时静杵在这教室内,听着隔壁传来的回音。的
    少年似乎不急着立刻动作。欢爱过后他总爱将水茵紧贴着自己,感受着她的无助,以及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感到:眼前的水茵才是真真切切的完全属于他一人拥有。
    《最近很忙,贴文打文之外要赶报告忙考试。大人们的留言绿茶找时间再回》
    教室外头,偏阴凉的风,正徐徐的吹放著。
    阳光被那一抹乌灰给遮蔽住。透进室内的光线,是暗薄地萤光。
    她倚在他身上。听著一旁的喧哗;那孩子气的笑言欢语,还有老师的敦敦教诲,都像是离得太远,是水茵再也回不了的范畴──
    她遮掩著脸。
    绝望地,是少年竟用如此残酷的方法让自己绝望的意会到这种事实。
    她宁愿做个乌龟,缩著头也不肯看清现况。
    可是所有人都逼著她──逼得她睁眼──
    那窒息般的拥抱,喘不过气的沉重感是那样真实。
    她半眯著眼,任由男孩拨开自己的手。愣愣的看著男孩与自己十指紧扣的画面,然後,他褪掉她的底裤──
    她惊愕的回看著田义。
    少年笑了,笑得那样写意风流,却也同等的散发著妖野气调。他的眸光此时仍旧透著一抹清灵精亮。
    「都脏了呢……」
    「还给我……」
    她气软的道。
    直到现在被肆意凌虐的身体还没恢复过来。太激烈的性事使她直到现在还是一阵虚软皮颤。
    男孩不依。反是用那蕾丝布料开始在她腿边游移。
    她瑟缩的抖著:「我得去上课了……」
    少年嗤笑一声,他拿过手上戴著的名表在她面前一放。
    「还剩十分钟,你去哪…」
    水茵眼色一淡。
    少年将她的反应全收尽眼底。
    他摸著她的背,带著醉人的温柔力道替女人揉捏著。
    「老师…要不就辞掉这份工吧,嗯?」
    水茵从他怀里跳了起来。
    却紧接著又因身体上的酸痛而落回他有力的撑持中。
    「为什麽?你、你……」
    「嘘……你这麽大声,是想让所有人都过来吗?」
    水茵的脸再度热红一片,不知是气晕了还是羞怕──
    「我我我还要当老师……」
    少年摸摸她扇般的羽睫。
    脸上一闪即逝的是类似於失落的情绪,可很快又被他藏在玩世不恭的豔笑下。
    「田义!」水茵急的──她抓著他。「不要辞掉我好不好……」
    除了这份教职,她还有什麽……
    如果连这依归都没了,她会疯的、会疯掉的。
    少年看著她仓皇的神情。终是放软──
    他摸著她的发。
    「好了好了……开玩笑的呢……」
    ********
    「快放我下来……」
    「放不成呢!」少年笑得张狂。许是我行我素惯了:「你能自己走吗?」
    给他这一问,水茵这才意会,好半晌都傻在那儿,没点反应。
    田义又是那得意的笑。
    毫不费力、轻轻松松的将比身旁的椅子还轻的女人拦腰抱起。
    水茵吓了一跳,随著少年开始动身。
    不得已,她只好紧紧勾上他的脖子。
    「田义……」
    「嗯?」
    她低头下去。声细如蚊蚋──
    「我我我我………」「你把那个还给我……」
    「哪个?」
    少年扬著声调,恶意的问。
    「就是刚刚还在你手上的……我的、我的内裤……」
    听了,少年甜笑,可接下来所吐出的话简直比恶魔还恶魔。
    「这个呀……是我的了。」
    他自径宣布,并把那蕾丝花边儿往制服裤子口袋一塞。
    她气不过,死拼命的瞪著他。
    无赖……
    简直比无赖还可恶了──!
    「你再这麽看我,我可不保证等等会发生什麽事罗…」
    「你──」她嘟嘴,咬牙切齿地,别有番风味──「学生的本份是读书。」
    「可本大爷的天分你会不晓得?」
    他手状似要松,心口一突,水茵扒著他衣的动作是一阵慌不过。
    这等人………
    「义?」
    听到这声,两个人不自主一顿。
    水茵将头紧紧埋在少年的怀中──
    她听得田义镇定自若的声。
    然後再听他一唤:
    「元华。」
    高校生的玩具 43(慎)
    《今天考得不错~~松口气!》
    「这个时候,你怎麽会在此出现?」
    「路过。」
    接著问:「刚刚──你们班在这儿上课呀?」
    元华没理他,扬著轻音,他说:「你怀中的是……」
    田义略挑眉:「水茵……应该说是姚老师。」
    然後,水茵便听得元华沉下声。
    「我记得……叫你们别去惹她的。」
    田义的语调中,却不掀任何波动。
    「哪有什麽惹不惹的?」他答:「姚老师有些身体不适,我抱她去保健室这也不成吗?」
    「……………」
    「老师?」
    他轻轻的唤。
    随著他越接近的影。
    水茵心中是更紧张。
    害怕、发抖、狼狈地──万一让元华知道实情该怎麽办?
    尤其是此时她裙内不但没穿底裤………
    当风一吹,那从下至上的凉意更是让她泛起浑身鸡皮疙瘩。
    「水茵?」
    她感受到少年轻轻碰著自己的背脊。
    僵直过後,是微微一抽。
    「他说的是真的吗?」
    水茵感受著田义捱著自己的手,一紧。
    她想哭。
    突然间,她是真的累了。
    却由不得,只能强打精神。
    作戏───究竟是为旁人还是自己?
    她抬起头。笑了。
    怯生生、带点尴尬地:
    「是了。我头晕,有些贫血……」
    「元华!」
    黑耀天的声音从後方响起。
    当他见著田义抱著的水茵後,眸中幽光一烁。
    之後又是一派冷然的道:
    「老师找你过去交办事情──」
    **************
    经过那长长长的走道。
    水茵就以为自己就要和少年永无止静的走下去。
    看不到终点。
    看不到光亮。
    除了遮著覆著止不住的泪水,蒙住她眸。
    她只能如此下去──
    离元华,离所有人……
    只会越来越远吧──
    这种生活──
    男孩们的游戏到底有无落幕的一天?
    「哭了?」
    少年的声音,阴森森的自顶上响起。
    她眨下泪。没摇头没吭声的……
    「元华那小子倒是对你挺上心的。」
    「水茵──」
    他唤著,停下脚步。
    放眼望去,这华丽宏伟的校园似乎是太过挤塞了。
    人人争的──
    就只这麽一个。
    他愣愣的看著怀中的宝。
    那麽小、那麽孱弱──
    禁不起太折腾的……
    这样的一个比他们都大上十岁的姚水茵──
    到底是那种毒?
    惹得所有人皆愿为她头破血流──
    太上心了………
    纠缠了半个学期後,所有的事情开始偏轨了──
    游戏──已经不再只是个游戏!
    「水茵水茵……你让我们该怎样才好?」
    高校生的玩具 44(慎)
    《要开始狠心的大虐特虐了~~~》
    《就当所有主角都疯了吧 = =》
    她看见他。
    又或是,她想避开他。
    在这种时刻──
    尤其是早上还让男孩撞见田义搂著自己的画面。
    即使没被揭开真相──
    但是也够令她心惊意竭。
    躲不开所有的恶运──
    她不想再多牵扯一个进来。
    「水茵!」
    不──
    已经下课了。他站在她回家的必经之路做什麽?
    难道他还要再把她的伤痛狠狠刨开又一次?
    歇斯底里的……
    能不能让她有个喘息的空间?
    她开始往回头跑。
    没命的跑──
    任由少年再後头追。
    然後在那梧桐大树下,遍地落叶中。
    他逮到她的人,压著她的身……
    交织再一块的,是混浊不清,紊乱的气。
    她像晕死的人,再也生不出一点气力。
    「你走……」
    他缠著她不放做什麽?
    她沉沉的闭上眼。
    即使是他又如何?
    那些男孩们,不都是自幼和他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吗?
    他不会是她的救赎──
    除了偶时带来的一点阳光,温暖她心之外。
    他不是那个会带她从禁固的高塔离去的那个王子……
    她太累了。
    应付男孩们,早耗尽她的气力。
    她还活著吗?
    又或者她早已是死尽之人而不自知?
    对於少年──
    这个曾经让她有过一点动心的元华……
    她实在──
    不想对他说假话了……
    「为什麽!」
    男孩抓著她的手。扶了她一身虚弱……
    皱眉不解──
    他悲忿的突道:
    「是他逼你的?」
    那紧攫住她的那手激烈的晃动著。
    「水茵,你说呀!」
    她看向少年。
    一脸铁青的元华。
    心底悲叹……
    要说什麽?
    难不成,要她追问为什麽不早一点来到她的身边……
    为什麽当她被男孩们肆意玩弄时,他却丁点浑然不知?
    还要她说些什麽?
    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
    她回神。
    透著青亮的白颜上,她摇头。半点怨对也没浮现的,脸上带笑的。
    她温温的道:「元华……」
    「别理我了,好吗?」
    这样一个水晶般的人儿。
    自始自终,他们本不会有任何交集地──
    又何尝再去强求?
    「水茵?」
    元华急了。
    似乎有太多事,超出他所能控制的范围。
    即使他已反应出不对劲的气息。
    但已不是他所能了解的…
    看著将唇都咬出紫来的水茵。
    少年的心纠著──
    生平第一次。
    对著一个人,动了过多的念……
    他著了魔般指尖轻轻压上她的唇。
    「水茵……」
    这名字,宛成了最神密的魔咒。
    每多唤一声,其人的精魂就更沾得多一些浓度…
    夕阳西沉,像是挥尽最後一点残红,在这暮空当中,成了最凄怆的背景。
    高校生的玩具 45(慎)
    成魔。
    沉沦。
    承载的,
    究竟是成魔後的沉沦……
    还是那沉沦当中的成魔?
    ****
    「你告诉我?」
    她笑。
    温柔的推开他亲腻的举动。
    「元华。」
    她轻叹。
    眉眼间凝视流转泄出的,则是向看个孩子般的眼色。
    不过事实本就如此──
    他是她的学生。
    她所任课的其中一班的学生……
    她宁可看不懂少年眼中的深意。
    很多事情。
    故作无知,总能轻松许多。
    该放下该舍得的──
    从来就不是从这里开始──
    又何必太矫情的拉开序幕呢……
    所以,她宁可再次推却他的好意。
    「无论如何,那都是老师的事情──」
    她静静的推开他。
    脑中无自主的想起那个电视上所见到的异国少女……
    那才是一对。
    如此般配、如此登对──
    「以後,除了功课上的事情,别再来找老师了……」
    「……」
    少年想拉住她。
    水茵只是默默的躲开──
    任那双手僵在半空。
    苦涩的心思。
    难明的痛──
    「走吧。你再这样子,我只会更避你远远的……」
    「为什麽?」
    元华真是不懂。
    但是他只知道,自己无法任由女人就此走出──
    他想著他们初回的不欢而散…
    想起再见面的场景─
    看著她笑听著她稚气的话──
    上课时神情专注在台上传道授业解惑的她……
    还有每每被自己拉去秘密基地时,她莫可奈何的温软神情……
    如今她含著愁光。
    静静的要他就此离开。
    怎麽能够──
    这怎麽能够!
    「不行。」
    「元华──!」
    他不懂。
    一切全都乱套了!
    「拜托你,别再来烦我了……」
    女人带著哭意的神色,溶在这清冷寒风中,遂终化为他这一生最刻入心骨的印象……
    ***
    是不是──
    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梦一场──
    她能这样告诉自己吗?
    迷迷然然当中,她想过各种方法……
    逃离。
    心灵上的。
    最深沉的意想……
    她愿化成风,变成鸟。
    又或著是那无依无归的无实体幽魂……
    在被所有给抛下以後。
    死亡的念头,在猛然醒悟是挣脱不开後,始终未曾断过的妄盼。
    她轻轻掩著眉。
    看著高楼下,玻璃窗外的夜景。
    高校生的玩具 46(慎)
    最近,有关过往。
    她似乎已不大能记起──
    算了。
    有必要吗?
    现在想想。
    她的人生好像总落在一场又一场不落幕的悲剧当中──
    权充旁人的生命亮点里的一枚助角罢了。
    头有点痛。
    她轻轻蹙眉。
    落地窗外,那十七楼往下探的夜都市景观。
    她套著一件白袍。
    里头未著片缕。
    懒得费心遮盖的,是那抹也抹不去的欢爱後的激痕。
    她赤著脚,站在这总统套房内,名贵的波斯地毯上。
    冷意。
    从骨子里透出的。
    远远看著,她是多麽瘦小,而无助的──
    简直像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般。
    是了,那座落在这楼下的,到底哪处才是她真正的依归?
    ***
    水茵醒过神。
    喃喃低语一番。
    她转身,迈开小步。那露出来细滑的腿儿简直比青瓷器的釉光还更吸引人。
    没人能听出她自言自语究竟是为何──
    她来到凤锈金勾出的手工布置地沙发上。
    翻著她的包。
    拿出了一药片。
    没水的,水茵便直接将药吞著口水一起下肚。
    她懒懒的靠在沙发上。
    动也不再动的。
    只有那浅浅的气,在黑暗下沉沉的流窜。
    然後,一只手贴上了她的身。
    「怎麽就这麽从房里跑出来呢?」
    她不作声。
    手,渐渐移到她的袍内──
    动著。
    她似不悦的拍掉那骚感。
    吃了药後,她只觉得头更痛著。
    她起身。
    没多看後方一眼。
    然後直直往浴室那儿过去……
    ***
    男孩看著她的背影。
    想起刚刚见著女人吞药的举动。
    他勾著笑。
    不明究理的,却是十足的好心情……
    接著,他也朝那门後进去。
    ***
    浴室很大。
    手把,扶边,莫不用金子砌成的。
    那白玉般的地砖,简直透亮到可以供人揽镜──
    偌大的水池,正透著袅袅的白雾热气。
    门一开,那积淀整室的香气,就这麽扑鼻而来。
    她皱了皱鼻子。
    摇头丸攕上避孕药的威力……
    似乎是太强了一点。
    她挣脱了袍子。
    任那水气上身。
    没理得身後的动静──
    她往那池内浸去。
    当那舒意盈贯全身时。
    她像只猫似的。
    眯起眼,可爱地咕哝一声……
    带着雪白泡沫,男孩戏巧的手,滑过她的乳沟中。
    水茵的身子略微晃了晃,似想逃开。却被男孩牢牢的抓去。
    强悍的指节在她的身体流连,触发的几乎都是她体上最敏感的点;肆虐而更甚于宠怜,贪婪的揉压着她的胸前的梅尖儿,反覆重重。
    那含着毛絮般的触感却在热气蒸腾间,越成了不可收拾的火苗。
    她的头自池边被撩起。偏头对上的;她眨了眨眼,原来眼前的是何康──
    他欺上她薰热的唇,挑搭上她的舌,那伴随着过厚重湿意的味,更显□添温…
    她微微拢眉,在唇齿相碰间,她自然地从喉中发出那低鸣。
    如同只小兽般──又低又软……
    男孩被蛊惑般,垂下自己的眸。他连人带扯的,将女人贴在自己身上。
    长长的发散在水面上,浮浮沉沉地,却遮演不了这一室绮妮。
    她任人摆布的。
    是落叶,是小草,
    又或着只是一朵浮云……
    无意无识的……
    随风吹零,无所归……
    任那命运将自己推往不会再更好的方向……
    身体,在剧烈的冲撞下不断的起伏。
    她吃痛的背贴在池边上,双腿挂在他腰间,为了支撑住身体,水茵只能紧紧贴在男孩身上──
    这样的姿态更使得男孩膨发的欲望更加埋入她的体内。
    每一次进出的力道,仿佛都要将她给狠狠刺开。
    狂猛的□让她无法承受──他伸来的舌舔弄着她微开的唇。
    她摇头。 神色凄迷──
    半晌,身体向后一倒,手半弯地撑在那池边。 男孩撑着她的背。 狂乱的啃噬着她的胸。她叫着、嗓子似要哑了般
    。 紧紧靠着彼此,她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压力──痛和快乐着。
    窄穴内不断收缩再收缩。那□中的□在水里滑动的更是如鱼得水般火热而全速── 嗯啊… 彼此痛苦的喘息。
    那太激烈的□,让人成隐。
    他咬着她的肉── 吸吮地,像是要将她整人给抽得一干二净,什么也不留── 尖利的齿撩过她的肩头。然后再来又是那充血刺痛的雪乳。
    他死命的硬要在那烙个印似的,开始磨着她的痛。 水茵扭着,破粹的呻吟带着泣意断断续续的回荡在池内。
    当那软嫩的舌尖一舔上后,随之踊上的,是黏心的酸震。 少年接着含住另一边,极至的感觉,她身体一紧。像是要将男孩狠狠捏住般…
    却换来男孩更大幅度的剧烈抽动。前前后后…… 她浮在那水波中,摇着,晕着,转着……任男孩随意玩弄着。
    身上的泡沫早在这激荡间,被拭去、被洗净。 却仍无法抹开这淫靡之息。 “水茵……” 男孩舔起她珍珠般的耳。
    吐出最拨人心弦的魅诱之音。 “坐上来嘛……好不好?” 她卷着小巧的身。 经过半学期下来,她的发也长了。
    此时,倒与男孩的发纠绕在一块了。
    她压上他。 没办法忽略他那仍亢奋挺立的硕大。 她撑着他的身──的 男孩哄诱着,又是亲又是摸的。
    女人瞪向他的红眼眶里幽情万种……… 他碰上她臀瓣的手可是半点容不得她逃开。 她深深坐了下去。
    “啊……”的 女人几乎是要痛晕了… 男孩的魂像是乐得简直要翻天── 他再度挤入她小小的体内。管不了那小嘴儿一口一口吞着自己是有多辛苦── 他只能撑着,硬是要塞进那火热销魂窟内……
    当女人开始随着男孩摆动时── 她的柔软处更加刺激着他的下腹那团火热…… 他拉住她 狠狠的吻住, 抓上她的柔嫩… 他开始另一波狂风暴雨的狂肆深插……
    “水茵水茵……快说你要的是我,嗯?”的 “嗯……哈……你、你………” “快、快说……” “水茵──!!” “我、 嗯……我、我……哈……你别………啊!” 直到这一刻为止,水茵还以为,她人生最惨也不过如此──就只如此,而没尽头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
    当外头的空气趋赶这一室水雾后: 掰着她细腰杆儿的手一顿,瞬时间已停下原本行进中的摆动── 她不明究理。
    眨了眨眼…… 耳朵像被人给掩上了,对于周遭的动静是半分也入不了她的大脑。的 所以,水茵她自然不觉自己早已从另一个男孩身上带开,包着大浴巾的,匆匆被另一个少年带出浴室内。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蹭着那舒服温暖的触感,她轻轻转动身,那雪背上的错落的深痕,倒映在少年眼里的比秋景更让人惆怅、较冬日更让人心寒── “我就知道,事情没这么单纯──”
    元华走出睡房。的 他狠狠的盯着眼前的男孩们。 原本只有他与何康的──的
    可等到他安顿好水茵时,参和这事的所有角儿到齐全了。 说起来,这房间‘111’,入主一晚便可烧调美金上千的水扬国际饭店的总统套房──从以前到现在,便一直是这几个男孩们在外的临时住所之一。
    元华会在今日突然入内,许是命中注定、又或是从上一次与水茵谈完之后,他就隐约对朋友们每日的行程注意起来…… 不过无论如何,总是让他亲自逮到了。 心里那口气堵着憋着,还真亏了良好的教养没让在此时飙出一堆不堪入耳的国骂。
    “当初不是讲好了,谁也别动她的吗!” 田义倚着哥哥田尧。 兄弟两肩一动,不明言语微笑着。
    莫森摆起性子,模样似天真,先怨怪了何康一眼。 他逐先开口道:“不管你们怎么吵!我可不会放手的──”
    肖和砚这时从冰箱内拿出饮料。 “我也是。”他一顿,摇头:“你也别气了。大家这阵子早就为了水茵的去留而弄得有些僵。你要搅和,我既挡不了你也没办法放开她───随你们吧…”的
    黑耀天靠在落地窗前,对于套房内此刻上演的戏码,浑作不知。 康楚摸摸鼻子,他倒是很无辜的看向今天和自己一起偷拐水茵的共犯季子程。两个小屁孩叛党───趁着众人各自忙录时,偷得机会便与水茵好好在这饭店套房内进行 ”课后辅导”,现在突地就这么让元华抓了包,两个人颇有自知之明的,清楚自己好像是这里头最无法讲话的 但是争了这么久不放的东西,说什么也不能不适当的表达着多数决的意见。
    “我们早也说过啦……就水茵给不得──”的 元华没好气的看着双生兄第── 印象中,他们两个通常都是带领一干人祸乱人间的主。 “田义,你和你哥呢?” 田义甜笑,邪气得很。 “就是这么办呗──你还想问什么?” 元华捶了玻璃桌。 那声响不大,可也够震人心的。
    元华的脸透着肃清,语带悲亢。 “你们这什么话──水茵是人!她是个会思考会动的人──你们当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吗?这事儿不能再这么荒唐下去…” “荒唐?” 田尧轻摇头,脸上挂着的,还是云淡风清的笑。
    “元华,你还不懂吗?” “这事没办法说两清就两清的了……”
    “更何况──不管怎么说……”他声一沉:“水茵早是我们的人。” “田尧!”元华不解的道:“水茵不快乐。你究竟知不知道?她不是那种玩得开的人……你们又何苦一再招惹她呢?”
    田义听着,神情慵懒。 然后,肖和砚道:“元华……你别这么说,难道你就能跟我们保证你对水茵真没存一点胡思乱想?”
    元华张嘴。 却在莫森扬声回道而开不了口: “你别骗了。瞧瞧你现在通红的眼…你在妒忌!你生气的是我们比你早一步得到她。”
    “你胡说─” 元华显是被吓一跳。 水光晃动中,他快速的眨了眨惊慌刹那的眸。 田义凉凉的,看着这烟硝味十足的争论。
    他早就说了,水茵这魔女会将他们通通摆了一道。 他们无所不用其能的瓜分着她的一切。 却永远都摸不到她藏得很深的真心──的
    瞧瞧室内每一张脸。 或多或少──就连黑耀天的情绪也不由得陷在这儿打转。 季子的个性私底下从不掩藏。
    如今憋到现在,实属难得。 “够了没。这事已吵了这么多次──有必要吗!” “元华,我们当你是兄弟。这女人,谁也没法摆平好,你想加入就说一声──别再那副道貌岸然的样……” 元华气极攻心。
    他激动的点着头。 “我总算是看清你们了。太好笑……” 他霍地从沙发上起身。 离他最近的康楚也跟着一动。
    元华推开他。 冷哼:“你干什么……” “元华,你须要好好冷静一下……” 十几年的友情,似乎还太脆弱。 至少没坚固到,为个女人能做足心平气和四个字眼。
    「你拿什麽叫我冷静──」
    「元华──」田尧这时也收起笑。「你何必发这麽大的火呢?」
    「哼。」
    没再理人,柴元华转身,再度走向睡房内。
    而後,便见著他抱著熟睡中的水茵出来。
    「元华。」
    莫森忍不住,又叫著。
    可元华却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们。
    「你们──」
    「只让我觉得恶心!」
    「耀天,我们走。」
    季子骂了一句脏字,他正准备动作时;肖和砚轻摇头,阻止了他。
    柴元华这回可真的发怒了。
    叫住黑耀天,他连废话都不愿再多说的,直想离开──这群令他不耻的──!
    只是,当最後要离开时,他还是忍不住转身。
    他面无表情。
    平日里总扬著温和儒雅笑容的元华,此时正铁青了一张脸。
    那模样,那气势,倒也真正展现出柴家大公子该有的不可一世。
    「如果你们还再背地里耍什麽花招的话──」
    他的语气很轻,可却认真莫名地引人发寒。
    「我会杀了你们。」
    所有人沉默。
    华丽的套房内凝著纠郁的气息。
    沉重的,让人窒不可呼气──
    门叩的一声。
    两个男孩以十分英勇之救难王子形象,成功从这魔窟内救出落难公主,翩然离去。
    Son of a bitch!
    全都吃屎去吧──!
    *************
    田尧的手中的玻璃杯早已被他紧捏得四分五裂。
    那锐利的凹凸不平表深深陷入他的肉里──
    滴下来的血,那鲜意沾成一珠珠,滴打的落在沙发边。
    田义倒先漾开笑。
    他捧起哥哥的手。
    细皮嫩肉地…………
    「都流血了呢。」
    他伸出粉舌,带著那银液,舔上了那抹赤色。
    田尧的手像是就要被他当作一道大餐,而津津有味的吃著──
    所有人对於这画面,倒也没露出太多的表情。
    又或者,此时混窒心中的情绪,早将所有人的心思飞得极远。
    季子程撇过头。
    「瞧瞧他讲的话……」
    细长的美眸一眯,倒是多添几分阴厉。
    「杀了我们──」「我操他个狗吃屎──要不是黑耀天,老子理他!」
    「老师可真厉害,连元华这人也为了她朝我们动怒。」
    康楚插著腰。叹道─
    莫森瞪著他,磨齿霍霍的……
    康楚一个娇笑。
    瞬间莫森就拿起桌上冰桶中的酒瓶,扔了过去!
    匡啷一声,刺耳的声响划破了这说不尽的吊诡氛围。
    「要不是你们两头猪!元华那人怎会来破事呢!」
    「你砸人干什麽!」
    康楚气得,俊丽的脸上红通通一片。
    「我捏死你这贱货……」
    「够了──。」
    田尧吼了一声。
    剩下那四双眼纷纷射了过来。
    「嚷嚷个什麽劲!」
    他们看著他。
    说真的,田家两兄弟呀…果真是邪魔再临!
    那眼、那色。
    是魔之气,妖之术──
    即使没有任何威吓的大动作,他们只要杵在那儿,静静朝你笑了笑…
    你宁可选择从不认识他们。
    *****
    田义。
    是那云淡风清的笑──
    没理得手上满是止不住的血,玻璃碎片扎人的痛…
    他只是任由弟弟,跪贴在他身旁,为他一一舔去那伤。
    「既然人家都把话说得这麽清楚了。」
    「不陪他玩玩,似乎也太说不过去……」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太阳穴边。
    那脸,在光的折射中,竟透出不人不魔的妖豔感…
    游戏规则,谁都没忘。
    除了终点是 ”死”之外,任何人可别想半路放弃。
    如今陷入卡局般不上不下时,元华的强力介入………又何尝不是让这乐趣更添精彩可期麽?
    思及此,田尧垂下眼帘,长长睫毛轻掩下,是波光深内划过暗色的影,幽幽流转著,是说不尽的诡媚,他咯咯的笑起,却更让人不得不胆颤心惊──
    高校生的玩具 50(慎)
    一觉起来。
    外头正淅沥哗啦的下著滂沱大雨。
    水茵发愣的坐在床上。
    看著手压著的蚕丝被,以及这乾净洁白的大床,有桌有柜──
    都不是她所熟悉。
    她眨了眨眼。
    老实说,身体其实还很疲倦─
    这时,房门被推开。
    她则迅速的回头。
    讶异过後,她看著少年坐至床边。
    语调不稳下,她开口:「元华──?」
    「是。」
    她像是坠身在五里雾中,探不见底的──
    「这是梦吗………」
    元华笑弯的眼中,有著哀伤的痕。
    「不、不是。」他拉起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宛若握著的:是易碎的玻璃。
    「你看,我是真的…还有温度呢。」
    她再眨了眨眼。
    然後──那神色像是渐渐沾上一层膜。
    雾色地,流溢在那猫眼儿上。
    「你,知道了?」
    元华不语。
    但那眸里的波纹──终是再也藏不住。
    女人浑身一僵。
    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这种表情──
    她挣扎著,抖动的身体像是那风扫过的枯枝,隐隐的发出绝望的声响。
    「你放开我……」
    「水茵──」他按著她的手。「老师──」
    「不要再那样叫我!!」
    她蓦地蹦出那吼。
    瞬时间,窗外的雨,歇了。
    没关好的窗被风吹得咿呀作响。
    他看著她。
    她看著他。
    呼吸,像是都没了。
    声音,彷佛被抽空了──
    时间,这一时,似止了。
    「水茵……」
    他靠近,那手覆上她的後脑。将女人压入他透著淡淡馨香的温暖怀抱中…
    「没事了。没事了──」
    女人身上的痛──像是会传染一般。
    柴元华看著水茵,心藏,就像是被狠狠撵碎过一样痛著。
    **
    「这里是哪里?」
    她坐在摇椅上,摇著,晃著。轻声问起──
    元华带了一喀什米尔披肩,温柔的围在女人的身上。
    他深深的看著她。
    女人并不美──但脱开那丑陋的大眼镜後,她的脸蛋简直要比自己的手掌还小─
    那轻轻挥著的羽扇般的睫毛下,柔光蔼蔼,像是那珍珠般,透著净亮。
    小巧的鼻,红嫩的唇。
    如今她穿著自己亲手打点的衣,在他眼前──
    这样的女人,仅管只是这麽静静坐在那儿,看著窗外。
    也不自觉地散发出一种张力。
    带著一种极舒心意足的情绪,美丽而含笑的眼,此时在旁贪看著摇椅上的人儿。
    霎时间,所有最喜乐的心情,皆因此应运而生──
    他跪在她一旁。
    「水茵。」
    「留在这儿一阵子,好不好?」
    「当然,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可以再换一间──」
    「…………」
    「他们………知道这个地方吗?」
    元华握著她的手,牢牢的。似再也不愿与之分离──
    「不知道不知道──没人知道的,嗯……你别怕,别怕──」
    「元华──」
    她神情一働。
    突反手揪上少年。
    水光抖动,她已不堪一击底──
    「我怎麽办?我───到底该怎麽办?」
    看著女人。
    天之骄子一如少年,头次感受到:
    那声音明明那麽轻那样低。
    但打在他心版上,为什麽每个字句是这样厚重──
    《高校生的玩物 上卷 ──完》
    《明天再更~~~请大家多多支持罗~~》
    《尽量用票砸晕绿茶,不要紧的~~~灿笑》
    高校生的玩具 51(慎)
    《开了新夹子耶》
    《今早本来发下豪语的,结果到最後,还是只更到这一步...》
    《绿茶尽力哩~~~还请大大们多多捧场呀~~》
    日子突然就这麽沉寂下来。
    好像从没这麽悠閒过,十六岁以後,家里就只剩下妹妹和水茵相依为命,每天除了学校、打工处、以及家里三点一线的生活外,她几乎没有什麽时间可以有个喘口气的机会。
    妹妹那时年纪实在太小,以至於对於母亲的离去,还有生活上的困顿毫无感觉。
    除了哭之外,她醒著的时候就是要找姐姐和喊饿───
    日子就在这麽艰困的情形下,不知不觉也就这麽熬了过来。
    可水茵怎麽也没想过:曾经以为会一直下去的事物,倒头来还是犹如梦一场。
    曲终人散之际,最可笑的却是她这个人,都被伤得头破血流还不知清醒。
    元华带她来这儿;
    一间华美而偏远上百坪的套房。
    从窗户望去,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只有远山近林,绿眼青山的景色,让她呆呆在窗前坐一个下午,也是感到完全的轻松写意,而完全不觉得无聊。
    「去上课吧。」
    她摸摸少年的头。
    软软的触感,让人格外感受到那份安心与关怀──
    元华对她真的很好很好。
    好到在面对他那过於炙热的眼神时,她除了不知所措外,还是只有不知所措。
    「老师……」
    他看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特引人心动─
    「学校不能去了……」
    「我真的觉得对你感到很抱歉──」
    她倒是微微一笑,以往死拼命的坚持和现在完全的释怀,不论是情况相异,以及心情的雨过天晴都是有所关联。
    经过周休两天之後,在元华特小心翼翼的呵护下,她的情绪渐渐已恢复稳定。
    与少年经过一番讨论,她最後是听从少年的决定,先躲一阵子。
    学校方面就由元华帮忙接洽。
    现在还是先避一阵子,等少年们兴头过了,肯放手了,或许一切还有转机───
    又或者,到最後,她可能会离开这个大城市。到另一个新的环境重新开始──
    心死了,又活了──
    现在的她,真的只求能平平顺顺的过完馀生就好了。
    能不能结婚再组另一个理想中的美满家庭──
    她早已不再奢求。
    「没关系的。」水茵拍拍少年。
    反是平顺镇定的安慰著少年沮丧的心情。「老师已经是个大人了。」
    「………………」
    仅管听到她这麽说,可元华还是流露出些微的忿恨不平之感。
    「元华──」
    她放柔的声,唤道。
    少年抬眼,看著她柔光灼灼的眸──
    「老师一个人待在这里没问题的。」
    「老师真是太过份了──」
    元华突头一偏。
    「什……」
    「不要用一张快哭出来的脸和我说你很好──」
    突被他这麽一吼,水茵一愣,然後就想退後──
    却被少年一拉,便连人整身的让他搂在怀中。
    「元华──」
    她被少年突然外放式的情绪给吓了一跳。
    或许这就是年轻:能有这样激烈、而毫无遮掩的表现。
    从那温热的怀中,她脸红心跳,想抗拒,却是由不得她挣脱。
    这是头一次,与少年这麽紧密的接触:他们当中不含一点空隙。
    紧密地,像是连风都吹不来──
    她甚至听见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跟著他的呼吸,平顺了自己原先杂乱的心绪。
    在这样陌生的怀抱中。
    没有亲吻也不含一点情欲成份的。
    格外让她沉沦,而深深眷恋不已。
    即使只有这短短一刻──
    她也只求他能待在自己这儿别抛下自己。
    她不求永恒那种东西。
    但至少此刻让她感受到是被珍惜与疼爱就好──
    於是,在那电光火石当下。
    她几乎要这麽向他奢求──
    但终究她是姚水茵:
    一个早对人生不含太多希望的平凡可怜女人。
    少年没有她,属於他的人生更该是多麽璀璨耀眼──
    她只会、也只能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然少年接下来的话,却是深深憾动她的心。
    「老师老师……我会永远保护你,不离不弃。」
    「这辈子,我定不会再让你受到一点点委屈………」
    闻言,她笑。
    少年却是看的迷糊不懂:为什麽老师的笑容却仍是那样感伤和欣喜共存?
    高校生的玩具 52(慎)
    她逃开──
    像虾子般蜷起身体。
    像无头的苍蝇乱闯──
    避得了那些黑暗
    却躲不开心底的幽鸣
    是魔是迷还是蛊
    谁也说不清
    *******
    早晨,是在微凉的清风爱抚下而悠悠清醒。
    她睁开眼,突然为这一切多感不可思议。
    面前的男孩沉沉的睡卧在她的身旁,在这同样的一张大床上,她与他分享著彼此交错的气息,同一条羽被。
    隔得这麽近的情形下,她小心翼翼、屏气凝神的默默凝视著少年的睡容。
    精致的、细细琢磨的,比玉磁还更动人的光。在少年白如雪的身上,随著阳光洒下之间,不经意折射出来那最无瑕的美丽。
    那样的神圣。
    如是的真善美──
    比起古代神话中的美少年纳瑟西斯(Narcissus)──
    他遂成了她心底最美好的风景,以及最让人动容的主角──
    *********
    深夜,他赶至大宅。
    带著一颗火焰燃烧的心。
    他轻轻推开房门。
    女人熟睡的模样,总让他联想起夜来香(Tuberose)
    自溢芬香,引人沉迷──
    伸手触碰下,指尖所到之处是柔嫩,也是止不住的一袭幽香。
    他深深颤动睫毛,心口,狂颤的乐舞──
    却不知该如何诉说,这澎湃的心潮。
    正当他游移时,恰好对上女人迷蒙睡眼。
    「你来啦……」
    甜甜一笑。
    瞬让他心魂速速归位。
    「是的,我回来了。」
    呢喃般的低语。
    回转在两人之间的,却是如此暧昧不明的色与欲──
    ********
    日子,也就在这样气候千变万化中悄悄换过一天又一天。
    她打了一颗蛋。
    抽油烟机的小马达在旁规律的响起。
    开了小火的平底锅似乎也预热的差不多。
    才正要倒油时,身子已被紧紧抱住。
    「早。」
    伴随著少年爽朗的笑声,她偏头,却又被男孩调皮似的偷去面颊一吻。
    却见少年无辜的眨眨眼。
    「老师,好香呀,你要做早餐给我吃吗?」
    她没好气,被吻过的颊边似乎还留著不是自己的温度。
    「不,我是给外头的野猫吃的。」
    少年已捱在她的身边。
    「老师,你怎麽知道我已经改名字──姓『外头的』名『野猫』哇──」
    「就你贫嘴──」
    经过几日以来,少年不著痕迹,默默守在她身旁看顾著她的种种行为──
    看上去似乎已取代掉过往那些男孩们给予她的那些伤痛。
    她被藏在这儿。
    没看电视也没有报纸。元华即使从外头回来也没有和她谈到学校、或是其他人的事情──
    这样很好。
    一个人时,她看看窗外的景,偶时也会从书房内抽几本书看看。
    和元华一块时,少年的功课基本上也没烦著她半分。聊聊他的小时候,又或著是些有趣的话题──
    但她却还是会想起…
    那些困扰自己一段时日的那些魔魇──
    他们好吗?
    季子程还有没有再因哥哥们的邪恶送入秘密病房呢?
    莫森的性命安危现在还是得时时戒慎吗?
    康楚与父亲的关系有好很多了吗?
    小肖会不会已经从哥哥骤然自杀的事故走出来了呢…
    还有田义与田尧这两个极敏感的双生子……
    他们在那种时时算计及相互残杀的大家族中,是不是终能突破心魔,选择一条充满阳光的未来──而不是、而不是就这样沉沦下去──
    思及此。
    她才恍然──
    即使
    她逃开──
    像虾子般蜷起身体。
    像无头的苍蝇乱闯──
    避得了那些黑暗
    却躲不开心底的幽鸣
    是魔是迷还是蛊
    谁也说不清
    究竟谁是谁的魔?
    已没人能解…………………
    高校生的玩具 53(慎)
    《可爱的元华~~》
    《初估这大概是他的初恋优~~》
    《请再多给点票票吧~~~~蹭》
    她站在那里。
    一袭净白。
    纯洁的如他所思───
    像个天使。
    他的……
    「你要藏她到什麽时候?」
    少年们的质问,似乎是太可笑了点。
    他不曾驻留,也未有回应。
    关於这群人带给女人的那些伤害──
    他们根本没资格再提问。
    「元华,这又何必呢?」
    「……」
    「你以为你真能藏著她,一辈子?」
    「……」
    「元华!」
    那唤声追了过来。
    长廊上投来的目光不断,却是谁也没胆子弄清怎麽一回事。
    他只好停下脚步。
    「不会放弃的──」
    少年喃喃的道,「不只是我,所有人──」
    他勉强压下厌恶的情绪。 137zw.com
    但少年始终不死心。
    「如果你真要藏,那就藏好一点吧……」
    「只有这次机会──就只有这一次───」
    血染的暮色,沉沉的寂寥下课後,纠结的这分爱恨情仇,早是糊成一团,难清─
    一醒神。
    女人背著自己。
    却始终未曾发现他的到来。
    那样专注的凝视──
    究竟,心在何方?
    「元华?」
    他绽开一抹欢笑。
    走了过去。
    却见女人掩不住的困意──
    「怎麽了?生病了吗?」
    女人摇头。
    给了他一记霭颜悦色。
    「没什麽───就是特别想睡───」
    「没病就好。」
    他松了口气。
    关於学校内的那番对话,没必要让女人知道的──
    「可能是这样无所事事的生活,的确会使人贪懒──」
    女人带著叹意,幽道。
    他下意识的抓过女人的手。
    「?」
    女人不明究里。
    「你倦了吗?这样的生活?」
    女人道:「也不是倦──只是以後重回朝九晚五的生活时,可能须要一段适应期吧。」
    「你──想离开?」
    女人眼一弯,唇勾:「总不能一直麻烦学生吧 目录 第1页 1 2 3 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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