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心、不乱
醒来的时候，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
打了一个冷颤，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床上起身，裹着被子将被风吹开的窗户重新关上。
想重新睡个回笼觉却没有了睡意，只好伸个懒腰准备起床。
当意识清醒后才忽然察觉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我昨晚没关窗户吗？
我睡衣的扣子怎么开了？
床单为什么有一部分湿漉漉的？
我该不会是尿床了吧……呃……
凑到跟前去闻了一下味道，怪怪的，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但总之应该不是尿液，从床单干了后有点发硬看来或许是汗液吧。
但是既然我昨晚没关窗户，甚至早上还被冷醒的话，昨晚还会流这么多汗吗？
……什么鬼啊。
总之不是尿床就好，要不然这么大还尿床，又是一个会伴随一生的黑历史啊。
该不会是心然又忍不住对我做什么了吧？
应该不至于，要是她对我做了什么过激的行为的话，我的伤口一定会发痛的。而且我隐隐约约记得昨天晚上心然被我抱在怀里的时候挺老实的，一动也不敢动来着。
啊，算了不想了，我又不是福尔摩斯，根本就没法从这些细节推测出事情的全貌来啊。
等会儿遇到心然问问看好了。
就这么想着，我走进了二楼的卫生间准备洗漱，刚好遇到了正在上厕所的心然。
还半眯着眼睛看起来有些睡眠不足。
“呃……上厕所怎么不锁门啊！”
我有些尴尬地看着坐在马桶上的心然，赶紧后退两三步想要顺便将卫生间的门给带上，心然却毫不在意地说道。
“啊，哥哥。不用出去，马上就好了。”
一阵听起来急促的水声传来……量似乎不小，嘛，毕竟积蓄了一夜……个鬼啊！
这个反应不对劲啊！为什么被我看着还能尿出来啊！
“怎么尿出来了啊！”
“哥哥也要上厕所吗？我这就让出一些地方……”
说着心然就稍稍撩起睡裙露出白嫩的大腿，明明还在排泄却不雅地张开大腿，用行动向我表达了‘喏，给你让出一些地方了，自己方便吧，我不介意。’的意思。
还故意伸出舌头来回舔上唇瓣和下唇瓣，传达着‘方便完后我可以帮你清理干净哦？’这样让人浮想联翩的错误信息。
我赶紧遮住眼睛有些生气地教训道。
“给我介意一点啊！最近心然你好像越来越随便了哦！你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女生的矜持呢？就这么被你扔掉了吗！我可没有这种不知廉耻的妹妹！”
看着妹妹一天天地朝着完全不在意自己形象的干物女，甚至是女变态发展，哥哥我真的很心痛啊！
以前明明在我面前是那么矜持，虽说多少有些冷淡，但兄妹之间的距离很稳定，界限划分的也很清楚，不会让我掌握不清楚距离。
但是自从心然对我坦白之后，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变得有些暧昧不清了，兄妹之间的界限也在变得模糊……或许心然是有意为之，但是我可都注意到了。
这时候我当然不能再糊涂下去了，要好好地教训她才是。
被我训了几句，心然立即嘟起嘴巴，有些不开心地喃喃道。
“哥哥不是接受我了吗……”
“我可没说要接受到这种程度啊！”
如果这都能接受的话，下次岂不是会发生在我洗澡的时候闯进来美其名曰‘帮哥哥擦背’的事件了？
紧接着就会引起‘我用胸部给哥哥擦背吧。’→‘哥哥的那里变大了呢，我帮哥哥发泄一下吧。’→‘哥哥的牛奶涂满了全身……’→‘哥哥，心然也变得奇怪了呢……’→‘等等，不要在这里，去房间里……’→‘你这禽兽不如的家伙竟然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手！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血崩向发展。
我可不想遇到那种会让心脏产生不良影响的情况，要从开头就掐灭这种苗头才行。
心然冷哼一声，恢复了以前那种那种冷冰冰的样子。
“哼……”
对嘛，这才是我熟悉的心然。
“行了，我先出去，你快擦干净。”
我有些不耐烦地挠了挠肚子，刚准备走出卫生间……
卷纸被丢到脸上了。
“干啥呀！”
“手滑了。”
“别闹了，快点擦干净！”
“没有纸。”
不是你自己把卷纸给扔了吗！没有就给我用手擦吧！
差点就忍不住像这样吼出来了，但总觉得这么说她的话，她真的可能会用手擦，只好将话又憋了回去。
呼……淡定，今天火气好像莫名其妙地有点儿大……是因为昨晚受凉了吗？
我将卷纸捡了起来，像是丢保龄球一样将卷纸滚了过去，心然干脆地将其一脚踢开。
这家伙……看来今天是非要针对我了。
真是久违的兄妹吵架啊……
我和心然很少吵架，而且大多数都是冷战，谁都不搭理谁。记得老妈和可凌还没有来到这个家的时候，我们曾闹过一次大矛盾，整整两个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再加上老爸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那段时间家里就像是被按下了静音按钮一样寂静无声。
自那之后，她对我的态度也就变得越来越冷淡了。
而我总觉得那次错在于我，身为哥哥的我应该谦让妹妹才是，所以才会不自觉地在心然面前放低姿态。
不过现在嘛……
嗯……
我沉默地拿起自己的洗漱用具和毛巾准备去一楼去洗漱。
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心然看到我的行为后，突然像是在赌气一样撇掉刚撕下来的手纸，双手交叉捏住睡裙的两边然后大幅度向上拉起睡裙，大片白嫩的肌肤暴露在了我的眼前，可爱的肚脐和马甲线尽收于眼底，最关键的是她没穿胸罩！
“等等，你干啥啊！”
“擦尿。”
“那有必要脱掉衣服吗！”
“有必要，会弄脏裙子。”
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我算是明白了，心然这是在以这种形式想要我难堪，借此报复我刚才吼她的行为。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心然将睡裙脱掉后又扔向我这边，就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一样。
“你到底想怎样啊……”
心然弯腰捡起刚才扔掉的纸像是要交给我一样伸出手淡淡地说道。
“哥哥来帮我擦。”
“谁要帮你啊，等等，别那样张开大腿啊！”
“不擦？”
“不擦！”
“那不擦了。”
说着心然就站了起来，弯腰将褪到小腿处的青色纯棉内裤向上拉，眼瞅着就要穿上了，我赶紧叫道。
“哎？等等！我的意思不是不让你擦，是要你自己擦啊！别直接把内裤提上去啊！会弄脏的吧！”
“那就帮我擦。”
“啧……”
看她不依不挠的样子，我算是明白了，如果今天我不帮她擦的话，她会一直闹别扭闹到我头疼！
长痛不如短痛，干脆就帮她擦好了！
镇定，没问题的，不要想太多了。
我掐了一下人中，做好了心理准备，摒除一切杂念后，毅然决然地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卷纸撕下来老长一条，对折了四次感觉足够厚之后才蹲到了心然面前。
冷静冷静，平心静气，她可是我的妹妹啊，又不是没帮她擦过。
虽说那是小学一二年级时候的事情了，和现在完全没有可比性，但总归是有过经验的。
心然毫无顾忌地张开大腿，双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无法直视前方那片神秘之地，抬头也会看到一览无余的胸部，便干脆仰头去看心然的脸。
刚才还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现在已经完全完全睁了开来，眼睛深处有着不易察觉的兴奋和狂热……就像是恋冰一样。
我的妹妹该不会也陷入某种病态了吧……
不要多想，赶紧完事吧！
我一鼓作气拿着手纸深入伸入心然的。
浸透几层纸触及到掌间的湿润感让我猛然清醒。
呃……我好像干了非常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啊！
啊啊啊，超级后悔！我都干了什么啊！我对自己的亲妹妹干了什么啊！
心然喘着粗气，汗水顺着她的下巴滴到我的脸上，眼神一阵迷离。
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靠在我身上，抱着我的脖子呢喃道。
“其实，哥哥……心然……我不是你的亲妹妹哦？”
瞬间僵硬。
“……哈？”
身体变僵的同时，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地加重了。
“哥哥，那里，痛……”
心然她，刚刚说什么？
她不是我的亲妹妹？
我们实际上没有血缘关系的吗？
……哈？
“唔……哥哥……别紧张，愚人节快乐……”
紧绷的精神一下子送了下来。
“啊，啊哈哈哈……吓死我了，原来是愚人节的玩笑啊……呼……”
老实说刚才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感觉血液都冻僵了。
如果心然不是我的亲妹妹的话……唔，不敢想象也不想去想象那种可能性。
“也只有……在愚人节……才说得出口……”
“什么？”
“没什么。”
心然松开了夹紧的大腿，我赶忙将手从中抽了出来，纸被我顺手扔掉了马桶里，手则是湿透了。
“啊啊，真是够了！太荒唐了，我们都干了什么啊！”
“这样就……扯平了呢。”
“哈？扯平了？”
“上次我帮哥哥抖了，这次哥哥帮我擦了，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这也算美好的回忆？！”
是又一个黑历史吧！怕不是又被雪莉小姐抓拍了啊！
“都怪哥哥又变湿了，还湿透了。”
“怪我咯！”
将变得糟糕无比的手凑到眼前看了一下，我的眼角直抽抽。
上次心然倒是没帮我撸，这次反倒是我帮她……呃……
咦……这个味道好像和床单上的那片味道差不多啊……
该不会……
“心然，你昨晚还是来我的房间了啊。”
“我昨天没有进哥哥的房间。”
“嗯？你昨晚没有进我的房间吗？”
心然一脸认真地用一定以及肯定的语气说道。
“嗯，我怕动到哥哥的伤口，强忍着没去哥哥的房间……所以一晚上都没睡好。”
“啊？”
但是我明明记得昨天晚上有人钻进被窝里了啊，我还以为是心然就抱着睡了一觉……
喂喂喂，我该不会是见鬼了吧？
“怎么了？哥哥？脸色很差呢。”
“没事……”
本以为总算能回复普通的日常的生活了，结果或许，都是我的错觉而已……
我的妹妹也有些不对劲？
不，才没有这回事呢。
无论是心然也好，还是可凌也好，都是我可爱的妹妹们啊。
当然，我是说不闹别扭的时候。
面对她们的时候，我内心的身份只是一名哥哥。
关于这点，我是绝对不会产生混乱的。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