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春当时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但是看舒英辉和旺财都这么害怕，明事理的老头子，也就没有多问。
再继续多问，也是给一人一狗添堵。
毕竟它老顾可不像舒英辉那个白痴，遇到什么事，都想要刨根问底。
所以，这件事儿，就渐渐的被顾炎春给忘记了。
直到后来，在埃及的时候。
舒英辉和旺财在家宴上，用吹牛逼的方式，把这些年的事儿给讲了出来。
别人或许以为舒英辉是在聊天打屁、开玩笑。
但是，顾炎春不会这样觉得。
老头子可以说是最了解舒英辉的人，没有之一。
比舒英辉的父母还了解他。
毕竟，这臭小子没成年的时候就往外跑了，那时候性格还没定型。
成年后与之接触最多的，就是顾炎春。
舒英辉，属于是那种再苦再累，就算牙齿被打碎了，也会选择自己咽下去的那种人。
他永远也不会在亲近的人面前抱怨任何事，以免他们担心。
这种性格，说白了就是典型的
只会爱别人，不会爱自己。
所以当舒英辉把一切用玩笑话说出来的时候，只能说明一件事。
这小子忍不住了，这小子心里有苦。
所以，顾炎春可以说是在场人中，听得最认真的那一个。
结合那些话语，顾炎春也知道了，曾经用“手银镜”看到的女人。
叫忱。
而这个忱，是仙！
开天，是由这个忱与圣灵们一同进行的。
整个世界，都受到了他们的影响，
随后这个忱与圣灵爆发了冲突，圣灵战败、身亡。
而忱，在战后，进入了虚无……
“吧嗒！”
一声轻响发出，曹欣的手机掉在了地上，她一脸不可思议，“顾…顾道长，您是说，小柚子长大后的模样，与忱一模一样！”
“您究竟在说些什么？！”
曹欣的脸上也出现了恐惧之色。
如果说，曹欣这辈子所遇到过最危险的情况，那绝对是与忱的碰面。
虽然忱并没有对曹欣做过任何事。
但是那种恐惧就像……
就像……
就像一只渺小的虫子，面对一颗恒星。
一颗即将迎面砸来的恒星！
完全就不是一个次元。
面对曹欣的问题，顾炎春将集市上发生的事儿说了出来，“我可以保证，我绝对没有看错，晨晨和服装店老板也看见了。”
曹欣闻言，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只是身躯忍不住的颤抖。
“曹欣，你先别急，根据我的判断，小柚子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同样还有一点，那就是她非常在乎你的感受，所以她还是选择了变成了小孩子。”
在顾炎春看来，小柚子依旧像是一张白纸，甚至比当年的阿当还要白。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小柚子和忱长得一模一样，绝对不是巧合。
但是这种情况，最好是问问舒英辉再说。
“不可以！”曹欣脱口而出！
顾炎春一愣，“为何？”
“我…我…”曹欣有些支支吾吾，“我怕舒英辉会嫌弃小柚子……”
忱对舒英辉做的事儿，大家都不知道。
知情者只有旺财和曹欣。
因为，赵芯。
在舒英辉的认知里，赵芯是被忱给杀了，他甚至为其立了墓碑。
而曹欣和旺财却知道，赵芯只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件事儿，旺财曾经和曹欣谈过。
他们将都决定保密。
忱，只是走了，而不是死了，保不准什么时候还会回来。
曹欣和旺财，并不想舒英辉再去做些什么傻事，担心他的安危。
所以，小柚子跟忱一样的事儿，绝对不能告诉舒英辉。
曹欣担心舒英辉会讨厌小柚子。
“顾道长，就如您说的，小柚子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个无辜的孩子。”
“或许，长得像只是个巧合呢？”话虽如此，但是曹欣的第六感告诉她，这绝对不是巧合。
这一点，她和顾炎春的判断一样。
但，不管是不是巧合。
小柚子是无辜的，她是一个好姑娘，一个超级超级好的小姑娘。
顾炎春用复杂的眼神看了曹欣一眼。
此时的曹欣，就像是一个保护孩子的母亲。
最终。
顾炎春叹了口气，“我明白了，这事儿我不会说的，晨晨也会守口如瓶。”
事实上。
顾炎春第一时间找到曹欣，也是为了看看曹欣的态度。
舒英辉长年在外奔波，一直都是曹欣守在孩子们身边。
作为一个母亲来说，曹欣很合格。
所以，曹欣有权利决定这件事儿。
“不过，你得随时注意一点，这毕竟不是小事儿。”
这里面涉及到仙，还是一个活着的仙。
那种存在，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根据舒英辉和旺财的说法，这个叫忱的仙，跟他们一直不对付。
哪怕不是敌人，但也绝对不是朋友。
这种事情必须要谨慎一些。
曹欣闻言点了点头，“我明白的，顾道长。”
“明白就好。”
顾炎春转身走了，他也不再纠结这件事情。
曹欣办事儿，顾炎春放心。
曹欣一个人在小巷中站了许久，她的脑子很乱。
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似乎已经放弃了思考。
忱的样子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良久。
曹欣才弯下腰，捡起了刚才掉落的手机，将其装进包里。
她抬头望了一眼星空，喃喃自语道:“赵芯，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话落。
曹欣自嘲一笑，走向屋中。
来到房间后，曹欣看向了正在床上熟睡的小柚子。
小姑娘睡得很香，哪怕是熟睡也不忘将小手给含到嘴巴里。
脸上还时不时露出一丝丝笑容，也许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儿。
看到小姑娘的笑容，曹欣的心都要融化了，抑郁的心情一扫而空。
这一刻。
什么忱，什么仙，什么赵芯，都不重要了。
这一刻。
曹欣的眼中，只有小柚子。
而她，是自己的女儿。
曹欣轻轻的躺在了小柚子身旁，随即伸出手臂将小姑娘给揽在怀中。
紧接着，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晚安，宝贝。”
“妈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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