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直接啊。”杨万里尬笑了一下，“我喜欢她，和她曾经是人妻无关，我只是喜欢她那个人。”
紧接着，出于礼尚往来，他还了张开一个问题，“你喜欢什么样的？”
张开大大方方的回道：“我喜欢烧的。”
当然，他只是单纯的欣赏。
谁不喜欢养眼又好玩的美好事物呢？
“你是真直接。”杨万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这家伙，确实如‘何斌’所说，无耻的样子很有我的风范……
相玄听得直皱眉。
胡婉婉和胡念佳则都是挂起了怪笑，心中各有所想。
胡婉婉：“男人啊，呵呵。”
胡念佳：“男人啊，只要还有那玩意，就拒绝不了骚的。”
“都是道门兄弟嘛，弯弯绕绕就没意思了。”张开打了个哈哈后，神色再次神秘兮兮起来，“我还听说，有个姑娘为了顺应你喜欢人妻的口味，特地跟别人先结了下婚然后追你？这事儿夸张了吧？”
杨万里尴尬的咳嗽了下，被问的手足无措。
原本坏笑的胡婉婉，笑容瞬间退去，“真的，我就是那个姑娘。”
“……”张开目光在杨万里和胡婉婉脸上来回看了下后，问向胡婉婉：“那您这是赢了？”
胡婉婉瞟了眼不敢看她的杨万里，“还没，正在努力中。”
“加油！”张开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鼓励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八卦的正主居然就站在一边。
这杨万里玩的真花。
既然不要人家，干嘛还带在身边呢？
想玩儿还不想负责？
这不是渣男嘛！
“多谢，会拿下的。”胡婉婉对张开笑了下。
“婉姐…”杨万里似乎是想要劝说一下对方，但话到嘴边却没敢再说下去，改为了对张开说话：“我不是渣男，出任务我们才在一起的，平时是有社交距离的。”
一声婉姐让张开不得不重新看了下胡婉婉。
据他所知，杨万里三十出头。
能被杨万里叫一声姐，年纪自然要比杨万里大。
自己差点以貌取人，以为这俩女人大不了自己几岁呢。
不知道是保养得好，还是化妆邪术起了大用。
张开没有接杨万里的话茬，只是笑着点头，然后开始了下一个更劲爆的话题，“我还听说啊，你和人妖拉拉扯扯，这总不能是真的吧？”
杨万里咬了下牙，“你能告诉我你从谁那儿听说的吗？我得好好谢谢他。”
“您的八卦公司上下都知道，公司论坛八卦板块里有好多，您平时不看？”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回去就看，回去就看！”
通过杨万里的表情来看，张开意识到自己可能在无形中伤害了不少人。
这时，胡念佳脸上的笑意不见了，“我不是人妖，我原来是男人，现在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嗯？！！
张开不禁惊了下。
人妖也在？！
这看着还真是不像啊！
他好奇的探索道：“这怎么能做到呢？”
胡念佳道：“本草纲目最后一卷，有男变女的手段。”
“你有这一卷？真正的最后一卷？”张开忍不住继续探索。
据他所知，本草纲目真正的最后一卷其实是失传的，那一卷的内容比较邪性，写了很多让人费解的东西，还拿人的各个部位当药材，所以被看做是奇卷或鬼卷。
胡念佳回应道：“加入公司以后，上交国家了，我苦苦寻它就是为了成为现在的样子，留在我里没有更大的价值了。”
“姐姐无私！”张开赞了下。
这东西要是扔出去绝对是无价之宝。
可她却只单纯的用来变性而没有变现，这很难得。
既然两个当事人都在场，张开只好压下对杨万里八卦绯闻的好奇，随便问了个问题，便准备送客了，“听说老天师想和师兄拜把子，这事儿也是真的？”
“也是真的。”杨万里见张开没有继续抛‘炸弹’松了口气，然后突然正色了几分，“兄弟啊，以后如果遇见老天师，多留个心眼。”
“怎么说？”
“我老觉得那老家伙不像好人，至于信不信的，就随你了。”
放下这句后，杨万里急匆匆的走了。
像是有什么大事在身，片刻不得耽搁。
当三人身影全部消失后，眼睛里酝着八卦之光的张开，这才开始了背后议论，“虽然他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具体长相，但绝对没我好看，没想到，居然能把女人迷到这种份儿上。”
“我听说那个胡念佳原本叫胡建刚，就是为了杨万里所以才当的人妖。不，是变性。”
张开自认为他不是八卦的鸡婆。
但杨万里的事儿实在是奇葩，没法不起好奇心。
相玄忽道：“他有英雄气，哪有女儿不爱英雄呢。”
“英雄气，怎么看出来的？”张开满脑子都是杨万里说跪就跪的场面，不禁皱眉，望向相玄：“我呢？”
“也有。”相玄很肯定的应了下，然后给张开解释道：“他看着很好说话，但其实是个从内而外的霸道人雄，刚才他抢我猎物的瞬间，我用气势压了下，他出了内伤却坑都不吭一声，这不常人能做到的。”
“难怪这么着急走，可能再迟个五分钟，他就忍不住了。”张开恍然喃喃了一声后，神情严肃了起来，心中默默道：“无缘无故的对我许诺，他对我藏着什么呢？”
果然如张开所说。
出了后土祠没多久，杨万里便龇牙咧嘴的把胳膊搭在了两女的脖子上，“嘶~~”
两女紧忙关切的询问原因。
杨万里道：“那个小黑挺刚猛的，刚才把我震出内伤来了，但不严重，养养就好了。”
胡念佳直接背起了杨万里。
胡婉婉在一边搀扶的同时，好奇的说：“很少见你这么亲近一个生人。”
“因为他是李珣看重的人。”杨万里这话一出，两女的神色立马有了几分伤感。
李珣是他们多年好友，出自京师白云观，和他们一起与全道厮杀多年。
半年多前离世。
不是死在蛊惑人类的全道手里，而是死在了普通人手里。
那一日，杨万里等人围剿完一支全道势力在扫尾的时候，被附近的普通人射箭伏击了，李珣当时几乎是筋疲力竭的状态，所以没能防备，死在了箭下。
之所以伏击他们，原因很简单，那些人是全道的信徒，深受全道洗脑，妄想和全道走向可封神成仙的新世界。
胡婉婉很感兴趣的问道：“李珣和他关系很好？”
杨万里解释道：“京城白云观和津北白云山虽然是全真和正一两个不同的派别，但实则是一家，白云山那座山头都是白云观给的。”
“两家的当家人交好，两家弟子也就自然交好了，李珣是看着张开长起来的，把张开看做亲弟，关系非比寻常。”
“那你怎么不直接和他说？”胡念佳抢先一步问出了胡婉婉到嘴边的话。
杨万里有些感伤的轻吐了口气，“李珣离世前嘱咐我，不让我和他说，还让我带话给白云观，白云山，谁也不许将死讯告诉他。”
“说是他还小，受到刺激恐怕会乱了道心。”
“所以，我得亲近他，护他。”
胡婉婉恍然道：“难怪这段日子你疯狂挖找全道，直播算命和敬州于吉事情一出，全道对张开这块猎物一直蠢蠢欲动，你是在吸火啊。”
杨万里没有顺着胡婉婉的这个话茬延展，而是有些故作神秘的道：“张开没下山前，我就已经从李珣那里知道张开了，李珣说，他在张开小时候算过张开，你们猜怎么样？”
二女眼里都出现了满满的求知欲。
杨万里道：“他差点死掉，他说，他模糊的看到，张开的命道连接着这个世道。”
“当时，他说的云里雾里的，我记不清了。反正大体意思就是，他估计这小子是个能决定世界未来走向的人物。”
说到这儿，杨万里回头望了眼朦胧在夜色中的后土祠，凝重的喃喃道：“李珣也曾这么说过我的命。”
“我很好奇，命运会将我们两个推到什么地方，居然能到决定世界未来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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