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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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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师,学生实话实说,应该不会被留纪录吧?」
    她朝我笑笑,下手毫不犹豫,居然又画了一个红叉。
    我直直看她。
    她也直直回看我,竟一点也不心虚,说,「实话实说不会被留纪录。不过老师心情不好,就喜欢乱涂乱画。日后我们有多多机会相处,早点熟悉彼此脾气比较好。」
    又说,「打算拿椅子砸人的话,就快点动手。」
    我深呼吸,磨牙。
    安燃,安燃挑的好老师。
    不得不拿出风度,帮她拉开椅子,让她彷佛淑女般坐下。
    她又得寸进尺,「君悦,我们来聊天。」
    我头疼得几乎想呻吟。
    餐桌礼仪什么时候包含了聊天?
    她说,「聊天是人和人交流的重要方武。吃饭是人们聚头,难得谈心的机会,对彼此交流很重要。」
    我问,「你真的想和我交流?」
    她说,「我真的一点都不想,实在迫不得已。」
    我问,「很好,我们可以一起保持沉默,吃完就散。」
    她直接拒绝,「不可以。」
    「为什么?」
    「安燃不会答应。」
    安燃的名字,真是一张王牌。
    她心知肚明,我也心知肚明。
    我叹一口气,投降认输,「聊什么?」
    「你自己想。」
    我苦笑,看着她。
    她泰然自若地看我,美丽的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
    那个神情,彷佛可以不惊不怒地和我对峙上一年半载。
    但是她不打算对峙一年半载,又开口,「再过三分钟,你还是不开口,我只好继续给你不好的评价。」
    所谓不好的评价代表什么,无需多言。
    我看看墙上九个鲜红的叉,继续苦笑。
    果然落地凤凰不如鸡,今时今日,随便一个不知由来的女人,都可以肆意折磨我。
    既然已经举手,投降就应该彻底。
    我吐出一口长气,刚要说话,她又忽然截住我,说,「君悦,说话之前,千万想清楚。我虽然是女人,但从不心软。」
    老师说得很认真。
    我乖乖点头,接受教诲。
    她说,「你可以开始了。」
    微微前倾,一手撑桌,托着腮,凝视我。
    好演技,不知此人底细,定会误以为是个无害的纯真美人。
    我问,「可以谈文学方面的问题吗?」
    她说,「可以。文学是个好话题。」
    「词语方面的事情,也可以谈吧?」
    「当然。」
    我想了一会,才虚心请教,「老师,秀色可餐的反义词是什么?」
    她盯着我,片刻后,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摇头感叹,「君悦,要不是安燃再三叮嘱不可碰你,你这张漂亮的睑早被我打到认不出原形。」
    说完,又站起来,当着我的面,画了第十个红叉,还要问我,「有没有话要说?」
    我真有些愕然。
    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居然也惹到她,而且立刻报复。
    我只好摇头,坦白说,「老师,你这个人真不好相处。」
    她又冷笑,「再不好相处,也比一个相处了十几年,连身边人生辰都不知道的君悦少爷要好。」
    好厉害。
    出语如指,正中我哑穴。
    她又说,「看你这脸色,发作在即,接下来的课也不用上了。今天到此为止,安燃对我真残忍,找我干这份差事,和你上一堂课,足以耗去我一年阳寿。」
    实在出人意料地仁慈。
    她竟然放弃继续折磨我的大好机会,真的开始收拾东西,
    我说,「老师,我可没有说不上课。」
    难得,她居然闻弦歌而知雅意,当即说,「放心,是我说到此为止,不会向安燃告状,说你不肯上课。」
    于是,真的下课了。
    平白无故得到半天清闲,我知道后面定有灾祸。
    就算老师不向安燃告状,光是那十个红色的不良纪录,也够我受了。
    老师说,安燃对我下的评语十二个字,顽劣不堪,冥顽不灵,不可救药。
    我从前也听过,出自安燃之口。
    从前,每逢坏事做得多了,安燃怒到最高点,往往就会说这几句。
    「君悦,你真是顽劣不堪。」
    「君悦,你真是冥顽不灵。」
    「君悦,世上还有比你更不可救药的人吗?」
    骂说之后,还沉下脸说,「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你。」
    安燃凶起来也很好看,从头到脚都是男子汉气概。
    我看得目眩神迷,经常笑起来,对他说,「好,随便你教训。」
    如果正在睡房里,四下无人,我索性就脱光衣眼,赤裸着跳去他面前。
    让他看我被人说是精致得过分的脸。
    让他看我被保养得一丝不苟,没有任何暇疵的身体。
    我说,「安燃,你教训我,你教训我吧。」
    极喜欢,他哭笑不得的表情。
    他不再怒气冲冲,就换上一脸英俊的无奈,说同一句老话,「君悦,你真让我无可奈何。」
    现在,轮到我对他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在华丽监狱里等他,等他惩罚。
    晚上,安燃按时回来,进门就问,「你又惹到老师?」
    我说,「嗯。」
    他又问,「红叉又满了十个?」
    我说,「嗯。」
    一边嗯,一边心脏猛跳,小心窥看他动静。
    安燃神态并不可怕,进浴室洗澡,出来时,表情平淡地对我说,「去洗澡,出来时别穿衣服。」
    我心里一沉,不由自主惊恐起来。
    但安燃的话,是不能不听的。领教过他的手段,我怎么敢公然抗命。
    入了浴室,我洗干净,半天不想出去。
    怎么会到这般田地?
    就算我不曾是何家那个意气风发的二少爷,就算只是寻常人家一个有父母的儿女,也不应这样日日被折磨。
    「君悦,」安燃的声音在外面传进来,「要我进去拖你出来,我下手会更重。」
    这个恶魔!
    我咬着牙,遵从命令,一丝不挂走出去。
    前一段日子的十下皮带,痕迹已经全消。我知道自己身上的皮肤比一般人洁白幼嫩,除了胸前那个已经缩小的淡白的伤口,其它地方,仍是一点瑕疵也没有。
    这样的身体,什么人下得了手?
    只有他。
    安燃正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出来,拿起遥控把电视关了。
    他说,「躺床上去。」
    不是用皮带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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