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贺把警车给自己用了，他总不能走回去。
唐宁干脆把车就给周贺开。
周贺接过钥匙，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去看看胳膊。”
随即安排两个警察把李文娟抱上后面的那辆警车。
唐宁、江雪和方茴三人也先后跟着上车。
警车呼啸而过，站在周贺身后的警察收回目光，上前一步小声道。
“周队，死了一个小混混，直接就让他这么走了，不合规吧？”
周贺看了他一眼，淡笑了一下。
“合规？你知道他背后是谁吗？是联络处，是华国政府！
不合规又怎么样？
今天就算是王探长在这，也得老老实实的让他离开。
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队长，能拿他怎么样？
再说了，整个香江的警署，哪个办事儿讲规矩了？”
警察咧了咧嘴：“您说的也对。”
“行了，先把这些人带回队里，好好审审。”
“是！”
车上。
江雪抱着李文娟，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
她轻轻拍着李文娟的脸，声声泣血。
“文娟，文娟你醒醒啊，你不要睡啊。”
方茴泪流不止，哭的嗓子都哑了。
“文娟，你千万不要有事儿啊！呜呜～”
坐在副驾的唐宁回头看了一眼，唇线抿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警官，麻烦再开快点儿。”
开车的警察看了他一眼，油门慢慢踩到底，汽车在公路上呼啸而过，窗外的风景都成了残影。
唐宁想到那些小混混在砍人前，先叫了一声江雪，隐隐猜测这些人是冲江雪来的。
但江雪自从到了香江以后，一直在上学，而且，她不是惹事儿的性子，怎么就得罪了这些人？
他看了一眼泣不成声的江雪，眉心微蹙，沉声道。
“小雪，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得罪他们的？”
江雪一怔，呼吸间尽是血的腥臭味儿，心里慌的不行，大脑一片空白。
她抽了抽鼻子，摇头道。
“我…我不认识他们呀！自从来到香江，我不是在学校里读书，就是跟你一起打理店里的生意。
我一向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敬而远之的。
怎么会得罪他们呢？”
方茴也道。
“是啊，我、小雪和文娟三人每天都待在一起，我也没见过那些人啊。”
唐宁总觉得这件事儿没这么简单。
想了想，道。
“他们动手前叫了一声小雪的名字，确定了小雪的身份才下手的。
小雪，你们再想想这段时间在学校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或者是跟哪个同学有龃龉？”
江雪一脸茫然，摇头道。
“没有啊…要说得罪了什么人，那就只有詹姆斯了。
但是，詹姆斯已经死了，怎么也不可能是他。”
她在学校里一向与人为善，就算有些什么小摩擦，也都是一笑而过。
方茴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江雪道。
“不对，小雪，还有一个茱莉亚。
你忘了，当初是你举报她吸毒，她才被学校退学的。
你说会不会是她？”
江雪大骇，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可是，自从茱莉亚被退学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咱们面前过。
都过去这么久了，也一直相安无事啊。”
印象中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唐宁问道。
“茱莉亚是谁？”
江雪和方茴相互对视一眼，江雪擦掉脸上的泪痕，蹙眉道。
“茱莉亚是詹姆斯的女友之一…”
她将如何跟茱莉亚结仇，以及茱莉亚如何因为她被退学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了一遍。
方茴忍不住分析。
“你们说会不会是茱莉亚怀恨在心，这才找了那些小混混来打击报复小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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