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抬着眼睛看着他：“我觉得你是柠檬味的，很香。”
黄澄澄柠檬在灯光下泛着光泽，散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他撩了下眼皮，看她。
秦昭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她嘴巴动了动，最后只是一句：“晚安。”
她看了他一眼：“明天见。”
她说完，很镇定地转身回别墅。
沈砚辞握着柠檬，舔了一下唇。
他是柠檬味的。
“很香。”
又骗人。
香樟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他喉结动了动，他扯住自己的衣领嗅了一下，他很香吗？
她怎么能说他香呢。
他不能被她三言两语给骗到。
他回家，给况序发了条信息：“你闻到我身上什么味没？”
况序：“你能有什么味？”
况序：“单身狗想谈恋爱的求偶味？”
“……”
沈砚辞一点也没恼。
他敲字：“柠檬味。”
况序：“？”
况序：“废话，咱们吃了这么多柠檬有柠檬味很正常。”
沈砚辞：“我，我是柠檬味的。”
沈砚辞：“很香。”
况序：“……”
况序：“您有事吗？”
沈砚辞：“她说我是柠檬味的。”
况序反应过来他说的她，指的是秦昭后，觉得自己的牙又开始酸了。
怎么就没酸死他呢。
他：“恭喜你啊，以后看到柠檬就会想起她了。”
“……”
秦昭进了房门之后有些遗憾。
她本来想的是他起码说句生日快乐，她再抱他一下，撩他一下来着。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眼睛，计划好的一切都没实行了。
林时看着她不太高兴，脸又有点红：“怎么了？”
“外面有点热。”秦昭抬手扇了扇风。
林时：“我都说了让你早点进来。”
秦昭：“嗯，知道了。”
她回到房间，把脸埋进了抱枕里。
追人好难啊。
她躺了一会，搜了几个追男生的帖子。
嘴上甜、行动冷、见面热。
秦昭逐帧看了几个帖子，都说不能太主动，回消息要等几分钟再回，严禁主动告白。
她第一步是不是就走错了？
她应该也不算告白吧。
她拧眉沉思着，又回忆着沈砚辞追她时候的行为，自己也没做错吧。
她点开了沈砚辞的微信，没有消息。
她打算冷一冷他。
看了两次，没有新消息。
秦昭洗了个澡，动作很快。
回来还是没有消息。
她抿了抿唇，拍了他一下。
过了两分钟，沈砚辞：“怎么了？”
秦昭：“你到家了吗？”
沈砚辞：“到了。”
秦昭：“你到了怎么不说一声。”
过了一秒，她：“满满况序他们都说了。”
沈砚辞：“忘了。”
过了一会儿，沈砚辞发来了一个柠檬的照片。
他：“在研究柠檬。”
秦昭顿了一下：“研究柠檬干吗？”
沈砚辞：“想知道我到底有多香。”
“……”
秦昭：“研究出来了吗？”
沈砚辞：“研究出来了。”
秦昭：“什么？”
“费洛蒙，人会闻到喜欢的人身上的味道，你对我上头了。”
“……”
秦昭：“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砚辞：“保护好自己。”
秦昭：“嗯？”
沈砚辞：“怕你禽兽起来强吻我。”
“……”
秦昭气笑了，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最后只发了一串省略号。
她：“你想真多。”
沈砚辞没回，她放下手机。
抿了下唇。
本来也没想，他这么一说，脑子里莫名就开始播放她亲他时的画面。
真强吻了会怎么样？
她起身喝了一口水。
——
秦昭把能用的花招都用了，请他吃饭、夸他、有意无意地创造肢体接触。
但沈砚辞还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秦昭做了黄油饼干，给沈砚辞送了一罐。
她：“我亲手做的。”
沈砚辞睨了一眼：“下药了吗？”
秦昭：“让你喜欢我的药。”
沈砚辞掀了下眼皮：“那我可不敢——”
秦昭把饼干贴到了他唇边。
沈砚辞阖了下眼皮，视线向下看了眼自己的唇，撩着眼皮看她。
秦昭看了他一眼，用饼干撬开了他的嘴，塞了进去。
“……”
她的指尖擦过他的唇，她恍若未觉：“好吃吗？”
沈砚辞眼神暗了一下：“你就这么追人的？”
“我问你怎么追，你不说。”秦昭抿了下唇，“我就只能按自己的方式来。”
她看着他：“我做了一下午。”
沈砚辞眼皮半阖，嘴巴动了一下，咬碎了嘴里的饼干。
秦昭看着他，沈砚辞咽下饼干：“还有点天赋。”
“没有天赋。”她垂了下眼眸，“我失败了很多次。但是我想做给你吃，所以做了很多次。”
沈砚辞手指动了一下。
他唇边沾了点碎屑。
秦昭手指抬了一下，拇指虚放在他的唇边，声音很轻：“药起作用了吗？”
你有喜欢我吗？
沈砚辞瞳眸漆黑：“你药这么有用？”
秦昭手指放了下来，她：“有一点喜欢吗？”
沈砚辞：“没耐心了？”
“没有。”秦昭捏着手指，“网上说，追人快了1个月，正常3个月，慢了要半年。”
“我还有6天就开学了，你18号就走了。怎么样也到不了3个月。”
沈砚辞唇线平直：“我回英国你就不能追了？”
“如果异国，你最有热情的阶段追人都做不到，你怎么谈啊？”
秦昭愣了一下。
沈砚辞：“你就是无聊了想玩玩。怕我走了你玩不了了。”
“那我可以告诉你。”他一字一句道，“我不让你玩。”
“……”
“我没有想玩你。”秦昭解释道，“我如果只是想玩玩，为什么不去男模店呢？”
“……”
沈砚辞撩了下眼皮，漆黑的瞳眸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男模店？”
秦昭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可能举了一个不恰当的例子。
沈砚辞：“男模很好玩吗？”
秦昭：“没玩过。”
“……”
沈砚辞抿着唇，嗤了一声：“那真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秦昭看着他，真诚道，“我觉得你比较好看。”
“……”
沈砚辞眼皮撩了一下，似笑非笑：“我好看。不想玩男模，想玩我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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