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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2章 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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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原平了,蛮夷退了,白骨台塌了,十八国沉了。
    现在只等。
    等一个声音。
    等一个借口。
    等一个敲门的人。
    只要那人一来,门,就开了。
    门一开,这天下,就没人能再合上。
    敲门的人终于来了。
    不是朝廷,不是诸侯,也不是教派,是个小国的使者,大越边境下辖一个叫武陵的地方,原本隶属于越王之下,这几年战事不多,边民苦中有食,虽不富也能活。
    那人名叫何鸣,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胡子刮得干净,穿得却不像大越使节,反而像个落魄商贩,进城之后不去驿馆,也不进兵营,而是沿着东城巷子兜了两圈,最后站在一家卖茶的小铺前头,等了三刻钟。
    直到有信鹰落在他肩头,叼走了他手里的那张帛书,他才转身。
    当天下午,香妃收到消息,何鸣带来的,不是口信,不是盟书,是一份名单。
    二十一人,分属大越王庭各部,有的是将,有的是文臣,有的是巡城校尉,还有一个,竟是越王妃族的庶子。
    名单上的人,都在去年秋天参与了一次密会,地点在武陵之南的隐庙,主持者是越王长兄之子,名义是秋祭,实为谋划兵变。
    而这份名单的由来,是因为其中一个人,在今年三月二十七夜,被人当街刺杀,死前留下血字两笔:“祁家”。
    香妃看完那份名单,立刻交给张青松,张青松当晚进宫,未言一字,只将名单摊开放在秦浩桌前。
    秦浩没动手,眼神落在名字上,一笔一划看过去,直到看到第十九个。
    “黎仁……是个宗师!”
    张青松点头。
    “是武陵地界上驻守边防的二等宗师,擅长阵法,去年冬巡边时曾与我东风军探子交过手!”
    “输了一招!”
    秦浩点了点头。
    “这人死了吗?”
    张青松低声道。
    “未死,但重伤!”
    “传言是马失前蹄,摔断脊骨!”
    秦浩没再说话,只把那名单收了。
    “何鸣现在人在哪?”
    香妃道:“被我安排在城南偏院,他没多话,说只求见秦王一面!”
    “说话时眼神直,手没抖!”
    “不像说谎!”
    秦浩挥了挥手,香妃退下。
    张青松问:“主公要见?”
    秦浩没点头,也没摇头。
    只是起身,站在窗前,看着外头的天光渐黑,风从西边吹进来,城楼上的旗子飘了一下,角落的铁铃发出细细的响动。
    他站了一炷香,才开口。
    “这个人,不是敲门!”
    “他是来递刀的!”
    “刀柄朝我,刃朝越王!”
    张青松沉默了片刻。
    “我们要接?”
    秦浩答得很慢。
    “要接!”
    “但不是现在!”
    “让他等!”
    “让他知道,他来得太早了!”
    “这把刀,我们要用,但要让他知道—用的是他的人,不是他这个人!”
    “他,不配!”
    张青松领命退下,转身时看见秦浩还站着,没动。
    第二天清晨,何鸣又来了,还是那个茶铺,还是那杯温茶没动,他一直等到日头升高,香妃的人过来说了一句。
    “主公今日有事,不能见!”
    何鸣点头,没恼,只问:“明日可见?”
    来人答:“看心情!”
    何鸣没再追问,拱手作别,走时步伐不疾不徐,像是早就习惯。
    香妃看着这人的动作,转头对张青松说了一句。
    “他不是普通人!”
    张青松也点头。
    “但他不是个好棋子!”
    “他太清醒了!”
    “清醒的人,不适合用来做借口!”
    “得再等等!”
    秦浩这些天没有出门,信一封封地送进来,有的是齐国边军换将的通告,有的是楚国内务整编的密报,还有几份是蜀地流民骚乱的小报告,看着都是零碎琐事,实则每一件都在透露一个信号—各国都在松。
    不是松懈,是松绑。
    各国之间原先紧拉着的盟约、布阵、兵线、供应、信任,一根一根断开,没有断得干净,而是像老树上的根须,被风吹得松了口,只等一场雨,就全倒。
    张青松把这事告诉秦浩,秦浩没答,只是将手中毛笔收起,换成了铁笔。
    “纸不能写的,就该刻在石头上!”
    “我们该立柱了!”
    “草原的柱是骨!”
    “我们的,是碑!”
    他当晚命人调集工匠,在主城外东山之巅开山建碑,碑不高,只四丈,通体青石,命名“靖蛮碑”。
    香妃问是否写文,秦浩只说了两个字:
    “留白!”
    “谁问,就让他们自己写!”
    碑立的那日,无风也无雨,三千兵列于碑前,一字不发。
    东风军团的军鼓敲了一百零八下,从早到午,未曾间断。
    整个大秦,从官到民,皆知—草原之役,终结矣。
    而真正震动的,是外头。
    十八国使节虽早知道白骨台覆灭,可没人料到秦浩会就这么光明正大地立碑。
    这不只是炫耀,更像是一种昭告:我赢了,而且,我在告诉你们我赢了。
    张青松在那天写了一封密信,送往北地一位旧友门下,信里只写了一句话。
    “他已经亮刀鞘!”
    那刀鞘是谁,谁都知道。
    而刀什么时候出鞘—
    看天。
    也看人。
    秦浩回了屋,在静室点了一盏灯,灯下无人,他开了口。
    “你等了这么久,真的还想等?”
    声音低沉,像是自语,又像是在问某个未在场的人。
    他没等回应,接着说。
    “那我就让你看!”
    “下一场,不是外战!”
    “是清算!”
    靖蛮碑立下之后,秦地境内平了几日,消息在城镇之间流转得极快,几天内便传到了北山、过了封关,再往西一路传进荒川小道、流入蛮夷交界。
    东风军团收兵,草原主部暂且安定,白骨台的事逐渐被草原人藏回口袋里,没人再提。
    可草原不会真就只这点人。
    秦浩心里清楚。
    草原只是乱了一段,不是真正统一,更不是彻底服软。
    白骨台是祂的人,是魔门的余孽,是一小撮信仰者搞出的邪教。
    砸掉的是祭坛,不是部落。
    被砸的是伪神,不是草原的战士。
    蛮夷大地广袤,山河之间杂居的野部、小部、废寨、山营多得数不清,真要掰着指头清点,每三日就能蹦出一个自称“右角旧裔”的氏族,每五日就有人自封“狼神孙嗣”的族长,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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