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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封闭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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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棠问,“瞒谁?”
    南桑笑笑,“随便。”
    “五百。”
    “两百吧。”
    “成交。”
    南桑送走唐棠后买了个手机。
    拨通江州医生电话。
    “是我。”
    电话对面江州停顿片刻,哑哑的喊,“桑桑。”
    南桑恩了一声,提起笑,“听说你配合治疗了?”
    江州未答。
    南桑说:“真棒。”
    江州问,“是我的错吗?”
    “不是。”
    “那是谁的错?”
    南桑停了一会,“这个世界好大。”
    她聊起阳城。
    说这地的鬼天气,出门不戴防护镜,眼珠子都要被冻掉。
    说这地的低物价。
    两块钱可以买到一张比人脸还大的鲜肉烧饼。
    说这地人的豪爽等等等。
    “等你好了,出去转转吧,看看这个世界。”
    江州问,“是我的错吗?”
    “不是。”
    “那是谁的错?”
    “晚安。”
    一月。
    店门口纸皮下多了只奄奄一息的幼犬。
    毛发灰白。
    非名贵犬,被丢弃得多的是。
    南桑把它抱起来送去宠物医院。
    能治。
    南桑交钱,让宠物医院治好后找人收养。
    半月后。
    南桑关店门去喝羊肉粉。
    回来路上被一把拽进小巷。
    南桑没事。
    图谋不轨的男人手臂被南桑掌中匕首划伤道口子跑了,也算没事。
    出事的是跌跌撞撞跑来咬男人,被一脚踢到墙上的幼犬。
    南桑再次把这前不久偷跑出医院的狗送了回去。
    伤势不轻。
    需要手术。
    她把身上的钱都给了出去。
    手术顺利结束。
    被剃光毛的小狗身上,密密麻麻全是手术疤痕。
    丑陋到极点。
    加上不是名贵犬,未来很难被领养。
    南桑看看一个个被关在笼中,不知什么时候有人领养的狗。
    在它病好后把它带了回去,取名长寿。
    南桑可以住店里。
    狗不可以。
    二月初。
    南桑在靠近一座小小雪山旁五百一月租了套一居室。
    和分外粘人,三天喝完她三百块一罐奶粉的长寿住了进去。
    二月底。
    新年。
    南桑支起火锅。
    一人一狗吃清汤无盐火锅。
    长寿干吃。
    南桑沾料吃。
    夜深。
    南桑打给江州。
    两天一通电话。
    江州只会说三句话。
    桑桑。
    是我的错吗?
    那是谁的错?
    南桑说得很多。
    这两天干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人。
    长寿开始长毛了,还是丑,但是胖了。
    大约是因为喜欢喝奶。
    没寻常狗的味道,反倒有股说不出的奶香气。
    今儿南桑照常说。
    江州在结尾时加了一句,“新年快乐。”
    南桑撸长寿肚皮的手停住,笑笑,“新年快乐。”
    冬去春来。
    阳城依旧霜寒遍布。
    南桑带着因为年幼伤势不断,只要出门离开暖气总感冒的长寿辞别老板娘。
    离开阳城前夕。
    接到阳城警局打来电话。
    之前对南桑图谋不轨的男人抓住了。
    南桑兴冲冲过去。
    伶牙俐齿的得了一笔不小的和解金。
    南桑带着钱和狗去了一座旅游城市。
    本想安顿下来。
    但这地信息太发达。
    有人认出了南桑。
    无法下。
    辗转隔壁城市。
    病秧子长寿对开遍这座城市的花过敏。
    南桑带着它再辗转。
    大约是客车太闷。
    狗只能在下面闷热的箱体里。
    长寿在服务区放风时跳进一辆房车。
    湿漉漉眼睛可怜巴巴的瞅着南桑。
    南桑搭乘别人的房车。
    看恢复活蹦乱跳的长寿。
    在下一座城市停下。
    戴着墨镜口罩牵着狗,用一个月的时间飞速拿下驾照。
    买了辆二手房车。
    拉着不停摇尾巴的长寿慢吞吞用龟速上路。
    走到哪算哪。
    看看日出。
    看看日落。
    涮个火锅。
    买烧烤架,笨手笨脚的烤羊肉。
    煮长寿喜欢喝她也能凑活的羊奶茶。
    南桑放风筝。
    长寿捡风筝。
    南桑骑脚踏车。
    长寿坐后面戴着墨镜背着包。
    南桑在海边捡贝壳。
    长寿咬着框子,越来越长的尾巴晃来晃去跟着。
    病秧子长寿没生病。
    黑了点胖了点的南桑也没生病。
    六月。
    存款被狗粮狗饭相当名贵的长寿花光了。
    南桑写了几张纸条让它选。
    尾巴越来越长,鼻子也越来越长,越大越像苏格兰牧羊犬的长寿拿鼻子拱。
    从一大堆的打工里拱出唯一一张创业篇。
    南桑改装了二手房车。
    卖公路咖啡。
    她定价不高,用料不错。
    手脚麻利。
    身边还蹲着个伸长舌头,不停摇尾巴,脖子上挂着咖啡价格的半人高狗。
    只要开始营业。
    生意相当不错。
    南桑干半个月,歇一个月。
    走走停停转转。
    在一年的时间里带着长寿走遍国内温暖的城市。
    又一年的春天。
    南桑照旧打给江州。
    分享这两天的琐事。
    “我后天接不了你电话了。”
    自打去年那句新年快乐后,江州三不五时会加两句别的。
    你身体好吗?
    长寿身体好吗?
    等等等。
    语速越来越快,话语也越来越连贯。
    虽然唐棠隔三差五打来电话,聊起江州时说他病情进展缓慢。
    但南桑总感觉他病情进展快了许多。
    南桑笑笑,“为什么接不了我电话?”
    “治病。”
    南桑没明白,“治病不能接我电话?”
    “封闭治疗。”
    精神疾病最痛苦的治疗方法便是封闭治疗,因为要上仪器。
    用电波不断刺激脑神经。
    南桑问他,“医生安排的吗?”
    “不是。”江州声音幼态,像小孩子,满是依恋的说:“我要求的,桑桑,我想快点好起来,去找你。”
    他笨拙又羞涩的加了句,“还有长寿。”
    南桑沉默许久,什么都没说,把电话挂了。
    转眼又一半年过。
    已至深秋。
    房车电视播报一则新闻。
    北部总经理唐某车辆昨日在去参加工地剪彩仪式的路上遭遇车祸。
    司机轻伤。
    后座助理重伤。
    唐某因临时行程改变性命无虞。
    警方怀疑车祸系谋杀,正式立案开始调查。
    南桑打给唐棠。
    这两年俩人经常通电话。
    唐棠精气神一直不错。
    三句里有两句打趣调侃南桑。
    这次精气神不见了。
    “南桑。”唐棠第一次在南桑面前哭。
    一哭便泣不成声,“我害怕。”
    “我好怕我出事,留下小宝一个人,可我……可我没有退路了。”
    当你站到某种高位,想退,比往上爬要更难。
    南桑什么都没说,听着她哭到崩溃。
    崩溃后把惊惧的心一点点掩埋,像它没被惊吓到血流成河一般。
    慢慢恢复成这两年天塌下来似乎也不怕的北部总经理唐棠。
    也是母亲唐棠。
    当晚。
    时隔半年。
    南桑手机里进来终于结束封闭治疗的江州电话。
    维系了一年半的幼态不见。
    江州声音沉稳低哑。
    “南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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