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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5章 辨不清的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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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桑在隔天景深来送饭时,拎出了让保姆给她做的饭盒。
    三大层。
    一顿一层。
    “这些日子多谢,以后不用了。”南桑客气又疏离,“请回吧。”
    景深沉默了十几秒,转身离开。
    南桑和景深的关系,极快回了最开始的状态。
    在一礼拜后的会议上把拍板权重新移交给了大队长。
    督工过文件跑工地,但极少去参加会议。
    俩人最长一次,有近一个礼拜没见过。
    流言慢吞吞的跟着消散了。
    一月底。
    国内寒假至。
    大队长领进办公室一小姑娘。
    不好意思的问南桑办公室能不能给她挪点地睡觉。
    这小姑娘是他闺女。
    叫沈星月。
    土木专业。
    今年大四找实习单位。
    知道自家爹在支援盐城建设,不打自来,想在这学习。
    这地距离市区很远,每天来回跑不现实,队长也不放心。
    整个工地基本全是男人。
    带家眷的也腾不出地给她住。
    无法下。
    大队长找上了南桑。
    南桑同意了。
    不足三天就后悔了。
    因为这丫头是个自来熟,太热情,同样的,也太聒噪。
    不止晚上。
    白天没事也跑来叽里呱啦。
    不等她着手给她修个单间。
    不说晚上,最起码白天别来烦她。
    沈星月害羞的跑来求,说想要个老师。
    盐城环境太差。
    她亲爹心疼她。
    平日里不让她上工地转悠。
    她闲得不得了。
    这请求正中南桑下怀。
    一口应下。
    “老师我能自己选吗?”
    “可以。”
    “景深。”小姑娘脸红扑扑的,声音巨大,“我想要景深做我的老师。”
    南桑停顿一秒,提起笑,“只要他同意,我没意见。”
    沈星月扭头就跑,找到景深雀跃地乱蹦,“南桑姐姐让你做我的老师。”
    她欢天喜地的喊,“老师,老师,老师!”
    沈星月没来告诉南桑景深同意还是不同意。
    但有些事不用告诉。
    办公室的白天恢复以前的安静。
    不怎么去工地的景深出现了。
    屁股后面跟着个青春洋溢活蹦乱跳的沈星月。
    整个工地荡满了她撒娇似的娇憨称谓,景老师、景先生、甚至……景哥哥。
    二月初。
    南桑惊喜,“你们怎么来了?”
    “来瞧瞧你啊。”
    忠叔给南桑开包拿吃的。
    杨浅吊儿郎当靠在门口,隔着玻璃朝外看。
    南桑好奇,“看什么呢。”
    “狐媚子!”杨浅愤愤地骂:“小妖精!”
    南桑知道她看谁又在骂谁了,“她才二十一。”
    “二十一了不起哦。”
    杨浅骂完沈星月开始喋喋不休的骂起了景深。
    眼睛里像是长了刀子。
    恨不得透过门上的玻璃,一把把捅死不远处工地上的两人。
    “我和你说过了,我们不会有关系,等初次勘验结束,首段路验收合格,他离开这,连通电话也不会有。”
    那天早上。
    南桑从后院花园回来后就敲响了杨浅的房门。
    说她和景深没有可能。
    杨浅当时什么都没说。
    后续也没再提过景深。
    南桑认为她接受了。
    不明白她今儿干嘛要搞这一出。
    连对沈星月那小丫头都带了怨气。
    “如果真放得下,就不会说出连电话都不会通这句话。”
    南桑怔了一会,笑笑,“随你吧。”
    杨浅没再说什么。
    脸色阴沉的靠着门站了半天。
    傍晚心情突然好了起来。
    走时的步子都带着风。
    隔天早上五点。
    车旁多了个男人。
    杨浅给她请的司机。
    “我不需要司机,我会开车。”
    “可浅姐交代了……我……我……”
    身高近一米九,长相格外俊美的青年。
    说起话来违和的温柔和小心。
    甚至有点想哭的意思。
    南桑叹了口气,应下了。
    在路上问他多大。
    十八。
    比沈星月还娇嫩的年纪。
    南桑到工地后知道杨浅昨儿傍晚为什么心情突然好起来了。
    她向来睚眦必报。
    且及其圈地盘。
    哪能咽下她认为的窝囊气。
    找个男人无微不至,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不……
    照顾她。
    是标准的在报复景深。
    南桑避开他给她擦汗的纸巾。
    去一边给杨浅打电话,“别这么幼稚。”
    “再废话,老娘立马找人扇死那狐狸精。”
    南桑说实话,“你这样做,影响不了他半点,何必呢。”
    “老娘心里舒坦!”
    南桑心软了。
    耐着性子忍这小孩的寸步不离和无微不至。
    忍了一天。
    发现还行。
    最起码废话不多,而且很爱干净。
    南桑在他先一步把她要坐的凳子擦得巨亮后对他笑笑,“多谢。”
    落座会议室。
    冷不丁察觉一道说不清的目光投注在她身上。
    南桑扫了一圈。
    在低头看文件的景深那转了转。
    没放在心上。
    余下三天。
    和他处得又熟稔了些。
    旁敲侧击的教他点东西。
    有心让早早辍学的他以后有点立身之本。
    在工地上人开玩笑,说他是她养的小奶狗时。
    冷着脸替他出头。
    教训了几个嘴上没把门的混不吝。
    夜深。
    南桑在他靠着沙发睡着后轻了脚步出门去车里拿文件。
    鼻息微动。
    先闻见了烟味。
    扭头一眼瞧见了靠着她办公室旁边墙壁的景深。
    猩红光点很刺眼。
    却照不亮他在黑暗中的双眼。
    南桑在他把烟丢在地上碾灭后,皱皱眉没搭理他。
    朝前走去车边。
    几步后回头,“你跟我干什么?”
    “他才十八。”
    南桑没说话。
    景深声线变沉,“你们不合适。”
    “和你无关。”南桑说:“南桑和景深,连相交淡如水的关系也做不了。”
    在南桑的印象里。
    景深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泉水。
    黑色的。
    不管你怎么望啊望。
    哪怕明知道下面好像有颗滚烫的心脏。
    因为它太黑了。
    且心脏未曾真的漏出过湖面。
    所以永远只是好像明知道。
    心里始终留了一角。
    无法百分百去确定。
    下面真的有颗滚烫的心脏。
    久而久之。
    当滚烫的心脏悄悄漏出一角。
    南桑会自动曲解成别的意思。
    南桑这次和从前一样。
    在走了好几步,莫名其妙的回头,发现景深已经离开后。
    无所谓的走了。
    隔天南桑醒来。
    手机里进来短信。
    小青年家里要送他去留学,不来了。
    南桑替他高兴,恭喜了几句收起手机。
    没告诉杨浅。
    也嘱咐了工地的人别多嘴。
    重新恢复自己一个人。
    但还好……
    南桑看向后视镜那辆盐城本地的老旧越野。
    每天这个点,都会有这么个路搭子陪她走过大半路。
    黎明也好,夜深也罢。
    孤独这俩词汇。
    没了长寿相伴。
    依旧未曾缠绕过南桑片刻。
    二月初。
    沈星月来辞行。
    南桑意外,“你不是要等你爸放年假一起回去吗?”
    “其实我不想走,是景老师……”沈星月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景老师非赶我走。”
    她哭得不行,“您去帮我和他说说好不好,您是他领导,您说他一定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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