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丛玉谨慎地往蒋西霖手上看了一眼又一眼，她想要确认，又怕是自己多想被他发现。
因为她实在想弄清楚，如果真是她猜想的那样……
那她收下的那枚戒指，就更让她不知所措了。
海城入了冬，天气反倒让人舒适些，空气之中满是干爽的气息，深呼吸一口能清除掉胸口的闷。
沈丛玉憋了一路的话始终没有直接问出来，下了车反复呼吸调整了下状态，不想影响接下来的事。
几乎是他们刚到，程溪上也到了。
这次见面，刚一看到对方，沈丛玉便敏锐觉察到有些不一样，程溪上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很多柔和。
她是一个人来的，显然她已经和蒋西霖沟通好，三个人在一间隐蔽的包厢里入座。
程溪上先跟蒋西霖说：“麻烦你了，还要你费心安排，没想到这事这么突然，要你又费心又费力。”
蒋西霖不会在程溪上面前自诩自己帮了多大的忙，何况他有自己的私心，那就是沈丛玉。
他看了看沈丛玉，回程溪上：“您不用这么客气，我既然知道了，当然能帮就帮。而且我跟丛玉认识这么多年，也没有不帮的道理。”
他一提到沈丛玉，程溪上的注意力自然而然转移到沈丛玉身上。
之前有个几次短暂的见面，程溪上对沈丛玉有简单的认知，这次蒋西霖告诉她这个消息后，她也专门打听过沈丛玉一些消息。
知道详细的事后，程溪上对于沈丛玉这个还并不熟悉外甥女产生了浓浓的怜悯。
程溪上率先开口：“丛玉，我可以这么叫你吧？没想到兜兜转转，我们居然是这样的关系，真是太巧了。之前你家里的事，我最近已经得知，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沈丛玉某一瞬间眼眶一热。
她母亲去世的早，这些年她和家里其他的亲戚关系十分一般，可想而知她硬撑过多久。
现在有个和母亲流着相同血脉的亲人在眼前，她很难不想到自己的妈妈。
何况程女士给她的感觉又是熟悉的，现在想想，是和妈妈类似的感觉。
她忍着才没哭，摇头，道：“都过去了，现在能和您相认我很高兴，我做梦也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沈丛玉和妈妈长得挺像的，虽然程女士和自己这位姐姐没见过，但都是最亲的人，很容易从脸上看到和自己相似的影子。
程溪上立刻心软了，她倾身揽住沈丛玉的肩膀，“好孩子，高兴就对了，现在都不晚。”
她想转移沈丛玉的情绪，抬头对蒋西霖说：“我跟丛玉很感谢你，日后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提。”
程女士现在是沈丛玉的小姨，蒋西霖哪敢提什么需求。
他端的一派温和的神情，“您不用这么客气，真的，我能帮这个帮也是我的荣幸。”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蒋西霖暂时离开包厢，把地方腾给她们俩说话。
他人一走，程溪上说：“这次真的多亏了他了。”
提到蒋西霖，沈丛玉闷声应道：“嗯。”
“你们认识很久了吗？是好朋友？”
沈丛玉：“不是……我跟他之间，挺复杂的。”
程溪上能看出来。
尤其是蒋西霖总是时不时看向沈丛玉，而沈丛玉又似有若无地躲避。
程溪上：“我看出来他是为了你。”
“我知道，我回头会好好谢谢他。”
程溪上想跟她拉近距离，眼下是个很好的机会，她看出来沈丛玉并不排斥聊蒋西霖。
“可以跟我多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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