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恶神之母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说道。
没有谁比她更了解这群神佛们的情况了，如果是黎明时期，乃至箱庭初创时期，人类抑制力还有出现的可能性。
但是在现在这个时刻，有着十七位全权领域，再加上不知道多少位的三位数的全能领域。
还有数量更加庞大的四位数神佛们。
祂们是不会允许人类抑制力这种东西存在的，甚至于出现一点可能性的苗头，就会忍不住掐灭。
箱庭现在的体量已经到了无法踩下刹车的地步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不可能的。”
苏念摆了摆手，充满自信的说道。
反正最差的结果也就是这个箱庭彻底毁灭掉，第二箱庭计划启动！
而他不才，成功的被箱庭中枢任命成为了第二箱庭的总设计师。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搞个样的箱庭出来。
“再困难，有你们当初创立箱庭来的困难吗？”
苏念反问道，反正他倒是觉得还挺有可行性的，最差的结果也就是第二箱庭启动罢了。
“而且阿里曼你应该意识到了一个真相吧？”
“那就是无论如何，人类必然会毁灭，无论如何挣扎人类一定毁灭。”
这是恶神之母悲伤的真正的原因，就如同人类恶的本质是人类爱一样。
作为恶神之母，无数多元宇宙人类恶的化身，恶神之母深爱着所有的人类，深爱着每一个人。
她是绝对不会希望，也是最不希望人类毁灭的那个存在。
而那盘旋在历史和时间的尽头的颓废之风便是最好的证明。
“毁灭是人类无法避免的宿命，就和死亡一样，无可逃避。”
“但是，我们可以将其延后，而不是让其提前到来。”
“反乌托邦魔王死了，但是真正的反乌托邦可都还是一直都存在着。”
真正的反乌托邦可不是所谓的人类最终试炼·封锁世界·反乌托邦。
而是箱庭这个看似美好，实则阶级分明，从无数的世界的人类史之中抽血的曾经的“乌托邦”。
箱庭？箱中世界，本就带着一丝美好的宛若乌托邦一般的愿景。
最初箱庭的建立者也大都是抱着引导人类前进的美好愿景建立的。
但是就和乌托邦的终局往往都是反乌托邦的宿命一样，箱庭最终还是走错了路。
或者说箱庭的路本就是错误的。
收束无尽的世界的人类史，让神佛引领方向？
但是需要知晓的事情，往往越是单一的事物，越是简单的生态就越是容易崩溃，被破坏。
百花齐放的人类史，固然会出现不少人类自己的花样作死，但是蓬勃发展的必然不在少数。
就和泛人类史之中神佛越来越无法干涉人类了一样，人类已经不需要神佛们的引导了。
他们会自己寻找前进的方向，箱庭也应该将人类史前进的方向的选择权还给人类自己了。
而现在，哪怕人类史自我毁灭同箱庭一起同归于尽，也没有办法。
毕竟箱庭毁了，神佛们再重建一个更加“科学专业”的工具不就行了？
箱庭之中，或许除了盖亚以及极少数理想主义者之外，就没有谁比她更清楚的认知到这一点。
小小的一个箱庭，最初是用来帮助人类度过困难的初期的伊甸园，如今却成了关住了人类未来的反乌托邦。
所以啊，人类必然会毁灭，必然会经历一次次的毁灭。
神佛们再次建立的箱庭可不会像这样子给人类名为【人类最终试炼】的挣扎机会了。
“所以，阿里曼，你的想法呢？”
“反正我已经逝去了，怎么搞就是你们年轻人想法了。”
恶神之母略带轻快的说道，在原本绝望的未来之中，她居然看到了一缕微弱的名为希望的光？
只是可惜的是，她的最爱的孩子，阿兹·达卡哈还没有明白这一点。
不过没关系，她终于还是见到了希望。
反正现在已经是最差的结局了，再差能差到哪里去？
甚至于光是处理因为第三星辰粒子导致的后果就已经让祂们身心俱疲了，更别说箱庭这个真正的反乌托邦了。
“反正我已经死了，我的一切你都可以随意的使用。”
恶神之母已经死了，她的遗产，拜火教的遗产也大都留给了阿兹·达卡哈。
现在恶神之母唯一能提供给苏念的帮助也就是那已经被磨损到极致快要消失的灵格了吧？
“这就是我能提供的最大的帮助了。”
恶神之母用不知名的手段将一枚已经快要消失的灵格交了出来。
“只要将这枚灵格彻底的磨灭，颓废之风便不会追杀她了。”
但是她也会彻底的，连同自己这最后残留的意识一起彻底的死去。
而苏念的这个安哥拉·曼纽的便会获得她真正的灵格，被强行冠以恶神之母的名字杀死的无辜之人。
至于绝对恶功绩问题，她已经处理好了，至少因为病毒等生化危机而导致世界毁灭的功绩不会流向阿兹·达卡哈。
“嗯。”
苏念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便制造出了一张万智牌将这枚灵格给收了起来。
收获恶神之母一只。
虽然是大残的，只剩下了意识的恶神之母。
至于这最后被磨灭的灵格，问题不大，经过苏念的研究，万智牌·生物牌和灵格有一定的相似性。
万智牌本来就能代替灵格承载意识，复活别人，而苏念也能强化万智牌。
灵格没了就没了，意识还在不就行了。
有白夜叉在，苏念缺的不是战力，而是有着足够的认知的曾经当过棋手的老奶奶。
现在，随身老奶奶get。
“你小子·····算了！”
白夜叉看着苏念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她还想问一下苏念是从哪里知道的她都不知道的隐秘消息的。
苏念是不是那个家伙安插在她身边的棋子？
但是这有意义吗？就苏念刚刚说出来的那些消息，真想坑她，一坑一个准。
但凡苏念犹豫了一下，自己的十四个太阳主权或许就真的归苏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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