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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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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没撞出好歹,傅沉转身进了厨房,走到小马扎前,坐了下来,陆小言也跟了进去,王月勤已经切好菜了,搬家第一顿,总要吃得好一点,放了许久的冬瓜,都被王月勤拿了出来。
    陆小言瞄了傅沉一眼,“我烧吧。”
    傅沉淡淡回了一句,“不用。”
    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已经在扒拉麦秸秆了,他的手白皙修长,跟枯黄的麦秸秆丝毫不搭,但是做起农活,毫不含糊,他拿起火柴一擦,直接将点燃的麦秸秆丢到了灶膛里,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别有一股漫不经心的从容。
    陆小言走到他身边,在小锅前坐了下来,“那我烧小锅吧。”
    傅沉瞥她一眼,没说话,橙黄色灯光打在他身上,他高挺的鼻梁显得格外挺拔,五官都好似更立体了一分。
    陆小言总觉得心尖像被麦秸秆挠了一下,有些坐立不安,咋感觉,他好像又不高兴了?
    她疑惑地挠了下脑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陆小言干脆点燃了麦秸秆,点着后,又加入了火柴。
    两人安静地烧着锅。
    王月勤瞅了小两口一眼,一个人烧完全兼顾得过来,烧个锅还一起,小年轻真是腻腻歪歪。
    不过见两人感情好,她还挺高兴,巴不得抱外孙外孙女呢,她笑着说:“家里还有咸蛋鸭,再给你们煮一个吧。”
    陆小言记得鸭蛋不多了,“我不吃了,让小北哥吃吧,他难得回来,给他好好补补。”
    说完这话,陆小言就偷瞄了傅沉一眼,果然瞧见他黢黑的眸子多了丝温度,不再凉飕飕的,“不用,给小言煮吧。”
    陆小言默默给自己点了个赞,不愧是我。
    这不就哄好了?
    嘻嘻。
    王月勤将切好的冬瓜,倒进了锅里,冬瓜一入锅,油滋啦响,没一会儿香味就飘了出来,她一共炒了两个菜,还算丰富,吃饱喝足后,陆小言便去浴室洗澡去了,有了浴室,真是方便多了,陆小言并没有泡澡,十月份天仍旧挺热,都用不了多少热水,冲一冲就好了。
    洗完澡,一身清爽,时间还早,她先去书房画画去了,第二个故事已经画了十来天了,这次故事的主角叫小欢,没结婚前,她是在父母的期盼下长大的,父母只有她这一个闺女,只愿她平安顺遂,岁岁常欢愉。
    她父母是军人,为了执行任务,为国捐躯了,年仅五岁的她,只能跟着叔婶过活,婶子是个刻薄的,哪怕捏着她父母的抚恤金,也没少苛待她。
    小欢是个爱笑的小姑娘,哪怕生活苦巴巴的,像地里的小白菜,她也不会掉眼泪。半夜饿醒了,只能去厨房舀水喝时,她也能自娱自乐,觉得半夜的星空好美啊。
    叔婶是个要面子的,虽然吃食上苛待她,面上却做得不错,小欢还可以和弟弟妹妹一起去上学。
    她喜欢上学,有小朋友一起玩,还能学知识,哪怕被人骂是野孩子,她也不生气,反而会骄傲地挺起胸膛反驳我不是野孩子,我爹娘是烈士。
    她没有因为寄人篱下就自卑怯懦,反而豁达开朗,耀眼得像一团光,她想像爹娘期盼的那样,快快乐乐地长大,所以,她整日都乐呵呵的,好像没什么能击垮她。
    恋爱后的她,更是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光芒,她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却不知道她的婚姻反而是另一场灾难的开始。
    陆小言画了两个小时,肩膀发酸时,才站起来,一转身,她吓了一跳,傅沉竟然倚在门上,静静望着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小北哥,你怎么在这儿?”
    傅沉微微站直了身体,那声“小北哥”似裹着糖浆的面团,软乎乎的,一下砸进了沸腾的油锅里,泛起点点涟漪。
    傅沉喉结动了动,忽地有些烦躁,比起小北哥,他显然更想听另一个称呼。
    他瞥了眼暗沉的天色,哑声说:“天色不早了,喊你休息。”
    陆小言“哦”了一声,揉了揉脖颈,伸手拉了一下绳子,屋子里的灯瞬间灭了。
    “哎,好黑。”视线一下没能适应黑暗,她摸索着往前走去,结果走歪了,小腿撞到了一个纸箱。
    陆小言惊呼一声,才反应过来,今天搬东西时,她把原身的书籍收拢到了纸箱里,也搬到了书房,因为没柜子,直接放到了地上,不小心踢到了。
    她弯腰揉了一下小腿,下一刻手臂就被攥住了,“磕到了?要紧吗?”
    他摸索着要去拉灯。
    陆小言忙摇头,“没事,就碰了一下,不疼,就是没啥防备,吓了一跳,不要紧,走吧,回屋休息。”
    傅沉攥着她没松手,直接牵着她的手腕,出了书房,他的手掌很干燥,被他触碰的地方,似是起了静电,酥酥麻麻的。
    陆小言耳尖发烫,一时竟忘了挣扎,走出去后,陆小言才瞧见隔壁屋关着门,只能透过窗户,瞧见一些光,爹娘早就熄灯歇下了。
    难怪这么黑。
    她正想趁势收回手,他已经放开了她,推开门走了进去,姿态从容,神情再正常不过。
    显然是情急之下,才牵的她。
    陆小言的神色也自然了一些,一进屋,她就上了床,滚到了最里面,还将被子,抱了出来,往中间多放了些,怕自己一混床,将被子踢到一边,半夜又将他当成抱枕。
    傅沉懒洋洋看着,若无其事移开了目光。
    在床上躺下后,他才丢下一个重磅消息,说:“我换到一张家具票,柜子一个,不知道买一个柜子需要多少钱,家里的钱,够买一个吗?”
    陆小言惊喜地转过身来,一双乌溜溜的眸盈满了惊喜,“真的假的?你竟然弄到票了?最近都没花钱,我还有五十呢,肯定够买一个吧?”
    傅沉点头,发出了邀请,“不然明天一起去供销社看看?”
    陆小言弯唇,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像倒影着两汪清泉,“好呀,你也太厉害啦,连家具票都能弄到,过几天就是娘的生日,我正愁送她什么好呢,要不然咱们就给她买个衣柜吧。”
    她声音软乎乎的,温热的呼吸也洒了过来,傅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心尖微痒,声音在夜色下,都哑了一分,“成。”
    陆小言还挺高兴,她最不擅长买礼物了,这下不用发愁了,如今正好家徒四壁,有个衣柜,比什么都实用。
    第二天吃完早饭,她和傅沉一起去了公社,两人甚至没骑自行车,怕公社万一没有好看的款式,还可以去县城瞧瞧。
    十月份,天已经凉快了些,两人并排朝公社走去,路上倒也惬意,走到公社主街上后,两人竟瞧见一个熟人,是陈宇。
    他推着车子,站在一户人家门口,正和一个女人说着什么,女子相貌清秀,脸上羞答答的,陈宇也一脸不好意思。
    两人的目光勾勾缠缠。
    大妞之前还怀疑她哥喜欢她?这个姑娘才是陈宇真正喜欢的人吧?
    陆小言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有些小兴奋,离近后,就看到陈宇直接掏出一个十元的大团结递给了她。
    见女子四处张望了一下,陆小言莫名觉得心虚,拉着傅沉往大树后躲了一下。t
    总觉得撞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果然,那边传来了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哎,陈大哥,你人怎么这么好啊,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好的人。你都帮衬我很多了,我总要你的钱,多不好意思,你还是自己留着花吧,我就是整日挨骂,去捡破烂,也不能再要你的钱了,我本就配不上陈大哥,可不能拖累你。”
    那句“陈大哥”真是叫的百转千回。
    陆小言露出小脑袋偷瞄了一眼,女人接住钱后,又将钱往陈宇跟前推,一双杏眸水汪汪的,眼神能拉丝。
    那叫个欲擒故纵。
    陈宇偏偏上头了,“什么拖累不拖累的,这是我的工资,我乐意帮衬谁帮衬谁,你拿着花就行。”
    陈宇并非不心疼,他平日一向抠抠搜搜的,节省得很,十块钱可是他半个月的工资,可再心疼,能帮到喜欢的姑娘,也是件很高兴的事,他又劝了一句,“快拿着吧。”
    小寡妇感动地眼泪汪汪的,伸手主动握住了陈宇的手,“陈大哥,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好了,你怎么这么好啊。”
    握之前,又四处瞅了眼,亏得陆小言机灵,这颗树又格外粗,她并未瞧见他们的身影。
    陈宇一张脸臊得通红,既兴奋又腼腆,只觉得她那双小手,真是软乎乎的,他也想握一下,却不敢,他咳了一声,飞快收回了手,“我、我还得送信,上午得把这些送完,就先走了。”
    陈宇也没看见陆小言和傅沉,说完,就骑上了自行车,一阵风似的逃走了。
    他一走,女人脸上的娇弱就收得一干二净,反而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一句,“胆小如鼠的东西。”
    陈宇长得高高大大的,五官也周正,关键是年轻,一瞧就是个体力好的,小寡妇挺馋他的身子。
    没法子,谁让她死了男人呢,时不时总得快活一下,她明里暗里都暗示过陈宇好几次了,这小子总是憨憨的,一到关键时候就跑,要不是掏钱大方,她都懒得应付他,真是没见过这么傻的。
    小寡妇嘀咕完,关上门,进了院子。
    陆小言下意识往里面瞄了一眼,门没关严,透过门缝,隐约瞧见一个老婆子,走了出来。
    瞧见她手里的钱,她笑得眉开眼笑的,人在院子里都忍不住夸奖了一句,“嘿,还是我儿媳妇厉害,能将人哄住,他还是挺大方的,你多下点功夫,一定要吊住了,十块够咱们花几天的了,就是让你受委屈了。”
    小寡妇将钱揣到了兜里,将婆婆拉到了屋里,“娘,咱都是为了这个家。”
    剩下的话,彻底听不清了,就算前面的只隐约听见几句,陆小言简直要炸裂了,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当婆婆的竟然让儿媳,主动哄男人?
    她眨了眨眼,做贼似的将傅沉往前拉了拉,走到一旁,才看向傅沉,小声嘀咕了一句,“你听见没?是不是说陈宇大方,让她儿媳妇多下功夫?”
    傅沉也听见了,见她睁着乌溜溜的眸,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傅沉漆黑的眸子里浸染上丝丝笑意,“嗯。”
    陆小言这才松开手,长长呼出一口气,“哎,陈宇真是个冤大头,那可是十块,看样子没少给。”
    她又喃喃了一句,“不知道大妞知道不。”
    她恍恍惚惚,三观炸裂,这这这,当婆婆的,亲自教导儿媳妇哄人,还让她多下功夫,这真是开了眼界啊。
    傅沉没答,陆小言也不需要她回,整个人都备受冲击,恍恍惚惚朝前走去。
    傅沉抬腿跟上,清隽立体的侧颜,被璀璨的阳光笼罩,愈发俊朗几分,有人忍不住偷瞄他,他浑不在意,眼中都是面前的小姑娘。
    走了一截儿,伸手拽了她一把,再走下去,都要撞到电线杆了。
    陆小言回过神来,有点不好意思,“走走走,看咱们的家具去。”
    公社供销社卖的倒是有家具,只不过没几样,款式也比较简单,做工一般,陆小言果然没瞧上,她和傅沉干脆坐车去了县城。
    县里的衣柜款式多一些,做工也好一些,还有带玻璃的,只可惜太贵了,得一百多。
    有一款木门的瞧着也不错,但是也挺贵,得八十九,需要傅沉三个月的工资。
    转了一圈,陆小言有些丧气,“好贵啊,买不起啊。”
    是真的买不起,她兜里只有五十块钱,就算不买玻璃的,退而求次,木门的都要不起。
    傅沉一派从容,见她垂头丧气的,一时好笑,“距离生日还有好几天呢,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陆小言眨眼,这一刻真心觉得这男人有些帅,“还找人借钱吗?”
    傅沉摇头,朝她伸出大掌,“不借也成,把你剩下的五十给我,我来个钱生钱。”
    以为他又要买零件鼓捣收音机,陆小言还挺不放心,“那你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
    就算是私下卖收音机,被人抓到了,也是投机倒把。
    傅沉心中有数,自然不可能拿收音机换钱,厂里那么多人盯着,并非个个友善,他一贯谨慎,不可能冒险,“放心。”
    陆小言对他很信任,便也没说什么。
    有车从马路上经过,傅沉拉了一下她的手臂,将人往里带了带,自己走到了外边,“走吧,先带你去吃午饭。”
    他们钱不宽敞,只要了一碗烩面。
    自打穿来后,陆小言就喜欢上了烩面,很劲道,虽然这家味道不如省城的好吃,她吃得还是很满足。
    吃完饭,已经一点多了,傅沉没回去,将她送到了车站,随后就去了机械厂。
    陆小言自己回的家,回到公社时,都三点多了,下车后,她步行往回走的,路过公社邮局时,她又想起了陈宇的事,三观再次受到了冲击。
    她也没着急回去。
    陈宇摆明了是被人当成了冤大头,这年头谁家都不富裕,这么坑人,也太缺德了。
    骗感情也就算了,连钱都骗。
    陆小言正是正义感爆棚的小年轻,自个先替陈宇操心上了,也不知道他,了解人家的情况不?
    哪怕不想多管闲事,这个闲事也得管一管呀。陈宇毕竟是赵大妞的亲哥哥,陆小言既然遇见了,总要提醒她一下。
    她顺着主街往前走了走,小寡妇家在街南头,到了她家附近后,她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街上人不多,就几个小孩,在门口玩,也亏得陆小言有兜里装糖的习惯。
    陆小言冲一个十岁出头的半大孩子,招了招手,笑容甜美,还将糖掏了出来,“你好,你认识这家的人吗?我想找你打听一点消息。”
    她顺手指了指小寡妇家,“不白打听,这些硬糖给你当报酬。”
    怕年龄大的孩子警惕性强,她还拆开一颗,塞到了嘴里,“喏,糖也没问题,都是供销社买的,没拆开过,我不是坏人。”
    她穿着白色短袖,黑色裤子,无比清爽的打扮,气色也好了不少,乍一看,长得很漂亮。
    小少年也没觉得她是坏人,见她这样,还有些不好意思,“我认识这家人不假,不过王奶奶可泼辣得很,你最少别招惹他们,你想打听什么?”
    陆小言半真半假地说:“我堂哥看上了她儿媳妇,想找人提亲,但是吧,我大娘不同意,我堂哥又非她不可,见我大娘愁得整日睡不着,我才想打听一下她家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她也没说,是想帮堂哥,还是想帮大娘,全靠小少年脑补,他要是觉得小寡妇是个好的,自然同情堂哥,要是觉得小寡妇不行,肯定是站在大娘的立场。
    小少年睁大了眼,显然有些震惊,“啊,你堂哥,看上了清扬嫂子吗?她结婚了,哦哦哦,不对,清扬哥死了两年了,她如今是寡妇,确实也能改嫁,可她有儿子啊。”
    小少年叹口气,“她儿子今年都五岁了,瘦巴巴的,还没上学,一家人过得挺可怜的,她也不会改嫁的,她说了要守着儿子长大。”
    陆小言继续打听,“她性子怎么样?”
    “她人挺和善的,也很疼儿子,不过是个可怜的,她婆婆还挺泼辣,听说总虐待她,大家都可同情她了,之前农闲,她还打了两份零工,感觉一阵风都能将她刮跑,她婆婆不会让她改嫁,你堂哥肯定娶不走她,老巫婆还指着她赚钱养家呢。”
    看来这小寡妇名声倒是挺好。
    小少年眼中闪着八卦的光芒,“你堂哥也是丧偶吗?”
    陆小言点头,“不是,他还是个小年轻,还t没结婚呢,所以我大娘愁得不行,既然她婆婆这么厉害,肯定不同意让她改嫁,估摸着两人没戏了。”
    小少年点头,“是啊,指定没戏,你劝劝你堂哥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都拽上诗词了,陆小言笑了笑,“谢谢了啊。”
    将手里的糖塞给了他。
    她笑容灿烂,瓷白的小脸在太阳下仿佛会发光一般,瞧着不比自己大几岁,小少年悄悄红了脸,“不用给我糖,我不是小孩子了。”
    他想还回来,陆小言摆摆手,“拿着吧。”
    说完,就站了起来,走远了。
    小少年挠了挠脑袋,终究还是将糖揣进了兜里。
    陆小言不得不感叹,这小寡妇,真是个有手段的,都在家门口勾搭男人了,名声还那么好,反倒是她婆婆,有个恶婆婆的名声。
    这小寡妇要是整日被婆婆压榨,又哪里敢将钱揣自己兜里,她可都瞧见了,小寡妇将钱收起来时,恶婆婆一句话都没说。可见,这小寡妇在家未必受了欺负。
    也难怪陈宇被她耍得团团转。
    赵大妞刚生产完,身体还很虚弱,陆小言也没去打扰她,还是等等吧,反正小寡妇的家就在公社,一时半会儿也跑不了。
    走回家时,都四点多了,陆小言走得还挺累,也没去地里,就算干一天,她也挣不了几个工分。
    陆小言干脆又画画去了,很快就到了十月九号,这一天正是王月勤的生日,早上陆小言特意早起了一下,不仅给她煮了鸡蛋,还做了她爱吃的蛋黄酥。
    王月勤是闻到香味,才醒来的,一出来,才发现闺女一大早竟然做了糕点。
    王月勤还有些纳闷,以为是闺女嘴馋了,“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陆大山也起了,笑着说:“闺女肯定是记得你今儿过生,特意给你做了好吃的。”
    王月勤这才想起自己的生日到了,最近赶上农忙,每日都忙得脚不沾地的,还真忘了。
    陆小言拿出了煮好的鸡蛋,“娘,你先吃个鸡蛋,我烧了水,再给你煮一碗长寿面。”
    王月勤笑得合不拢嘴,“哎,鸡蛋和糕点就够了,不用煮面了,还折腾啥。”
    陆小言坚持要煮,水已经烧开了,她将擀好的面条,下到了锅里,还打了两个荷包蛋,煮熟后,盛到碗里时,又洒了一把香菜和小葱,浓郁的汤池,配着绿油油的小葱、香菜,闻着就很香。
    陆小言还滴了几滴香油,给她爹还盛了一碗,“可惜小北哥在上班,回不来,虽然他明天才能回,不过我们俩一起给您准备了个礼物,估计中午就送过来了。”
    王月勤有些惊讶,她还以为长寿面和蛋黄酥就是礼物呢,“咋还买了礼物?费那个钱干啥。”
    陆小言笑得眉眼弯弯的,“早晚都要买,正好提前送给您,中午下工回来,肯定就到了。”
    家具是大件,会有人帮忙配送,她和傅沉都说好了,就生日这天配送,一上午,王月勤都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他们买了啥,竟然还得让人送。
    一到饭点,她就和陆大山回了家,两人路上都在好奇,闺女究竟买了啥。
    这时,送货的师傅已经按地址将衣柜送了过来,送来的还是一百多那款,玻璃柜的。
    师傅送完货,都已经离开了。
    听到脚步声,陆小言就从厨房走了出来,笑道:“东西送来啦,娘,放在你们屋里,您进屋看看。”
    王月勤带着疑惑,进了屋,眼睛一下睁圆了,这这这,老天爷。她几乎是震惊地望着屋里的衣柜。
    衣柜比她还要高,足足有两米出头,纯实木打造的,带抽屉,带柜门,宽敞又精致,中间的门还是玻璃门,瞧着真是相当气派,他们整个大队,都没哪家有这么漂亮的衣柜。
    王月勤惊喜地捂住了嘴巴,简直不敢相信他们送了什么,连王大山都很震惊,“这、这得多少钱?”
    陆小言笑着说:“也没多少,大头都是小北哥出的,票也是他弄来的,娘,您喜欢不?”
    王月勤自然喜欢,她都有些受宠若惊了,供销社最普通的一个衣柜都得好几十,这么漂亮的衣柜,咋地也得上百块,这、这、这也太贵了。
    她爱不释手地摸了摸衣柜,脸上都笑出了褶子,“哎,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用这么好的东西干啥,还是搬你们屋去,你和小北用。”
    陆小言才不干,笑着说:“这是送给您的,哪有我们搬走的道理,等明年开春有了钱,我们再买一个就是,这个您和爹用,以后赚了钱,我多给你们买点衣服,咱们挂满整个衣柜。”
    如今的日子都跟做梦似的,那么多衣服,王月勤想都不敢想。
    闺女、女婿孝顺,都已经让她很高兴了,她一个性子内敛的,都忍不住想找人炫耀一下,都说闺女没用,看看她家闺女多孝顺,别人十个儿子都不如她一个闺女。
    直到吃完饭,王月勤都还高兴着,偏偏有不速之客登门,门被敲响时,王月勤还有些纳闷,“谁啊?”
    门外是两个意想不到的人,王月勤这么好的脾气都沉下脸来,“你们怎么来了?”
    门口正是傅爱国和郑红艳,傅北那对丧良心的叔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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