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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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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建良皱皱眉,看了刘蓉一眼,总觉得她嫌疑也很大,最近她对老婆子的不满,都已经表露在了脸上。
    上次还怂恿刘荷花一家去闹事。也亏得小言那丫头有能耐,考了第一名,要不然会计的工作,说不准真能被她搞没。
    一个月那可是十块钱。虽然陆建良一直看不上丫头片子,陆小言能这么能耐,说到底也是他老陆家的人,他可不像田老太一味地无脑疼孙子,宠孙子,小林和小森两孩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说实话,一个比一个不听话,成绩也不见得多好,以后未必能光宗耀祖。
    他最近一直拦着,不想让老婆子闹,就是不想和老大家彻底生分了,他算看出来了,陆小言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只要不是太生分,以后总能指望几分。
    这会儿他又站起来拦了一下,“饺子都快吃完了,你再去闹,有啥用?她要是不承认你也没辙儿,就算她真想报复,也是有原因的,你想想,你之前打过她们母女多少次,人家是人,不是个小动物,你要是整日挨打挨骂,你不难受?”
    最后一句,说得田老太愣愣的,她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因为是女娃,整日挨打,出嫁后待遇也不是多好,亏得她肚子争气,生了两个男娃,才挺直腰板,她熬了多年,才终于熬成婆婆。
    王月勤肚子不争气,陆小言又是个女娃,她凭啥不能打骂她们,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见她不服气,陆建良脑壳都是疼的,语气也重了一分,“不想结仇,你就消停些吧。”
    田桂凤不高兴,“消停消停,我都消停多久了?也没见他们念咱的好,送个饺子,味道还不对,说的送肉也没送,饭都快吃完了,也没见个肉星子。”
    陆建良又让小林认真重复了一下陆小言的话,听完,叹息一声,“她只说先送饺子,又没说会送肉,上次闹得那么僵,不送也正常。”
    小森一听肉没了,筷子一甩,顿时闹了起来,“她凭啥不送?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他嚷嚷个不停,刘蓉将人抱到了怀里,“哎,小森乖,吃个饺子,饺子里有肉,不是所有的都难吃,娘包的就很好吃。”
    小森蹬腿,“难吃死了,我不吃,我不吃,我要吃肉,你们给我弄肉去!我要肉!我要肉,我就要肉。”
    谁不想吃肉,陆二山都想吃,一想到陆小言那十斤肉,他就嫉妒得发慌,一时更后悔分家的事了,要不是刘蓉提了分家,现在这十斤肉肯定是他们的。
    他们损失的何止是肉,还有那么多工钱,陆二山都有些恼上刘蓉了,要不是她瞎出主意,也不会闹到分家的地步。
    见小森蹬得桌子都晃了晃,汤也洒了出来,他板着脸斥责了一句,“孩子闹腾,不会哄哄吗?”
    刘蓉也委屈啊,大过年的,她实在不想吵,在小森耳边说了句啥,小森顿时眉开眼笑的,跑去了她屋里,小林一见,也一阵风似的跑了进去。
    拿两分钱将两个孩子哄好后,刘蓉才走出来,阴阳怪气地说:“她得了十斤肉,咋地也应该孝顺咱一半,要真是一毛不拔,吐沫星子都能将她淹死,哪有眼里没老人的?”
    田老太也觉得她应该送,“那就再等等,说不准会送。”
    陆建良和陆二山却没那么乐观,大队里的人可不会站他们立场上,就算她不送,大家估计也不会说啥,毕竟当初是他们提的分家,田桂凤还因为钱被分走,没给他们好脸色,被褥都没让拿。
    说句难听的,等于直接将人轰走了。
    陆二山一时又有些后悔,后悔没拦着点。
    陆建良同样后悔,平时老太太打人打得狠时,他都会拦一下,上次闹分家,有些迁怒他们,气陆小言算计那笔已经上交的钱,就没阻止,谁知道不仅傅北醒来了,她这个黄毛丫头还变得这么出息。
    一家子都在后悔。
    哎,要是没分家,这十斤肉他们得吃多久啊。
    田桂凤还盼着陆小言将肉孝敬给他们一半,结果直到晚上人也没来。她一张脸黑如锅底,“我去找她这个不孝女算账!”
    陆建良心中也不是滋味,却也清楚他们一家子已经没那么好拿捏了,他忍住难受,继续劝道:“那丫头硬气着呢,找也没用,万一真断了关系,以后估计连医药费都拿不到,真生病了,总不能让二山一个人承担吧?还是消停些吧,想想该怎么缓和关系。”
    刘蓉悄悄撇唇,缓和缓和,就知道缓和,也没见你们真缓和了。她宁可田老太去闹,让人都知道陆小言的不是。
    这会儿她也没说话,等陆建良回自己屋后,她才状似不经意感慨一句,“大过年的,得了肉,也不知道孝敬长辈,让人知道一准儿会被戳脊梁骨,这丫头还真是不在乎名声。”
    田老太哼了一声,她既然t能耐,最好让大家都戳她脊梁骨,骂她不孝。
    刘蓉又叹息一声,“谁家没个老人,如果年轻人都这么不孝,日子还怎么过?”
    田老太深以为然,这些个老不死的都该站在她立场上,谴责陆小言。但凡大队里的老年人团结一些,陆小言就不敢这么嚣张。
    田老太忽然福至心灵一般,知道该怎么拿捏她了,顿时笑得牙花子都露了出来。
    不是就陆小言那死丫头会装可怜。
    她田桂凤也会。
    她我行我素惯了,如今疼爱的儿子,又成了小队长,这会儿多少有些膨胀,如果逼得陆小言低头,老头子肯定也会高看她一眼。
    田桂凤顿时美滋滋说:“看我怎么治她。”
    刘蓉心中得意,面上却劝了一句,“娘,您可别胡来,别事闹大了,爹不高兴。”
    田老太嘴硬地哼了一声,“他不高兴啥?我也是为了这个家。”
    闹吧闹吧,您尽管闹。刘蓉如今连田老太都怨上了,甭管她丢人,还是陆小言丢人,她都觉得畅快。
    反正大家都知道她婆婆多坏,她到时再哭诉哭诉,说不准还能挽回点名声。
    婆婆和儿媳妇本就是天敌,她这么做,也是为了自己,刘蓉可没半分愧疚。
    此时的陆大山已经提出要走了,他知道闺女怕冷,趁天上还有太阳,正暖和,就提出了离开。
    陆二美还说:“时间还早呢,回啥,晚上再走吧,菜都没吃完,热热,晚上还能吃一顿。”
    陆小言笑了笑,“小姑,我爹是怕我冷,那我们就不坐了,左右离得近,以后还能再来。”
    陆二美没再拦,“成吧,那就以后多过来。”
    孩子们都很舍不得,尤其是小磊拉着陆小言的手,舍不得离开,小阳是个小学人精,见哥哥黏着姐姐,他也黏,红着小脸,搂住了姐姐。
    陆小言笑得不行,说:“不然趁放假让孩子去我家住几天?正好新房面积大,住得下。”
    小磊的眼睛顿时亮了,他想去姐姐家。
    这年头就算有房子,也没多余的被子呀,陆二美也清楚这一点,孩子们去了,就只能和他们挤在一张床上,晚上少不得要照顾他们。
    陆二美说:“天冷还是算了,跟夏天不一样,等夏天吧。”
    说着就去收拾篮子去了,篮子里的鸡蛋,她没留,反而又将家里的蘑菇、木耳拿了出来,要让他们全带走,好一番争执。
    连傅元都说:“你们都拿上吧,等天暖和些,我还能再去捡。”
    他腿脚有些坡,就算走路问题不大,公社招零工时,也不会要他,他留在家里根本找不到活,农闲时都是拜托大队长开个介绍信,往太行山跑一次,以探亲为由过去,那边正好有个表叔在,在那儿他能干点手工活,还可以去山上摘点野菜、野果一类,运气好还能弄到野鸡。
    最后还是陆小言做主,将鸡蛋给小姑留下了,蘑菇和木耳拿走三分之一。
    回到家时,太阳还没下山,走了一路倒是挺暖和,陆小言干脆画画去了,不知道画了多久,眼前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这是一双很漂亮的手,指如削葱,说不出的修长,掌心的薄茧,反而又添了一分男性魅力。
    傅沉敲了敲书桌,“挺久了,起来活动一下。”
    陆小言眨眼,这才发现,肩膀已经有些发酸了,她倒是个听劝的,乖乖站了起来,“你端的这是啥?丸子吗?”
    丸子被炸得金灿灿的,看着还不错的样子。
    傅沉颔首,捻起一个递到了她嘴边。橙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他鸦羽似的长睫在眼皮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冷冽的眉眼都好似温和了两分。
    陆小言下意识张嘴,咬住后,耳根才后知后觉地有些热,呜呜呜,她怀疑他是故意的。
    已经不止一次了,偏偏她不争气,她嚼巴嚼巴,咽了下去,完全食不知味,清了下嗓子,才若无其事地说:“好吃,什么丸子呀?”
    “萝卜的。”
    有了化肥后,他们大队菜都多了,今年东西也没缺菜,旁的不说,萝卜、白菜起码每家都分了不少。
    毕竟是大年三十,晚上还是应该庆祝一下,王月勤干脆炸了丸子,这在之前想都不敢想,毕竟炸丸子,很费油,也幸亏傅沉是工人,也是个顾家的,每周都会往家扒拉东西。
    不知不觉就攒了不少油,倒是够炸丸子的。
    傅沉也吃了一个,感觉有一点点苦,这个年代,轻易吃不到好东西,就算是萝卜丸子,也很稀罕了。
    陆小言莫名觉得室内的空气有些稀薄,她眼神乱移,“我、我去帮帮忙。”
    说完,一溜烟跑了出去。
    傅沉挑挑眉,也跟了出去,来到厨房时,小姑娘已经凑到了锅前,说:“爹,我烧锅吧,你休息会儿。”
    陆大山笑得憨厚,“烧锅又不累,没啥好休息的,你和小北去吃丸子吧。”
    陆小言没出去,愣是守在了厨房,等晚饭做好,一家人又热热闹闹吃了个团圆饭。
    晚上洗漱好,陆小言就坐到了床上,将小炕桌也搬了上来,坐床上画了会儿画,傅沉也没打扰,直到她打了个哈欠,放下笔时,他才帮着将炕桌抬起来,他身姿挺拔,干起活来也很利索,忙完,就递给她一个小盒子。
    陆小言眨眼,“什么?”
    傅沉:“新年礼物。”
    陆小言一愣,挠了挠脑袋,“啊,我没给你准备。”原身的记忆里,他们完全没给对方送过新年礼物。
    陆小言这才没想起来准备。
    可他偏偏准备了,还挺用心,生日时还送了她一套护肤品,以前原身生日,他都没送过。
    是因为兜里有钱了?还是说,他其实是有一点喜欢她?喜欢的并非原身,而是穿来后的她。
    陆小言耳根悄悄红了。
    傅沉抬抬下巴,“不打开看看?”
    陆小言这才回神,啊啊啊,她刚刚在乱想什么,他应该只是有钱了,顺手送一下。
    陆小言忙拆开了盒子,这一拆开,就惊艳到了,里面竟然是一块玉雕,雕刻的是只栩栩如生的小白马,陆小言有些惊讶。
    她正好属马的,这也太巧了。
    下一刻,就听傅沉不经意地说:“原本想拿收音机多换点粮票和工业券,结果对方想出摆件,我看小马挺可爱,想着你会喜欢,就收了,你不是喜欢玉?”
    陆小言确实很喜欢,不止喜欢玉的触感,还喜欢它的价值,这匹小马更是送到了她心坎上,她正好属马诶,也太巧了。
    她笑弯了眉眼,“谢谢啦,你想要什么礼物?明天我补给你。”
    大年初一供销社也不关门,大东西买不起,不要票的小东西还是可以买一下的。
    傅沉摇头,“没什么想要的。”
    这是实话,比起礼物,他更想要她的画,她已经画了十六幅了,箱子都快装满了。
    他心中动了动,说:“听说明天晚上六点,公社要播放电影,想去看吗?”
    陆小言又看他一眼,心中像被人丢了一颗小石子,有点不平静。
    又是电影。
    他都已经提了两次了。
    大冷天的,陆小言其实没那么想去,虽然已经有了毛衣,有了他送的夹袄,陆小言还是很怕冷啊,一冻就是两个小时,万一感冒了咋整?自从奶奶在医院去世后,她就很害怕去医院。
    可不知为何,对上他深邃的眸时,她莫名不想拒绝,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那就去凑一下热闹吧,先说好哈,要是很冷很冷,我肯定要溜回来的。”
    傅沉扬了下唇角,“放心,冻不着你。”
    陆小言没那么放心,她衣服可不多呀!只觉得这里的冬天格外冷。
    因为公社要播放电影,整个大队都挺热闹,就连知青们都在讨论看电影的事。
    韩晓云也在说这事,“明天看电影,肯定好多人去凑热闹,我没啥事,可以开发一个新业务,提前两个小时去占位置,可以帮忙占哦,一个人给我买个糖葫芦就可以啦,有谁报名吗?”
    一个糖葫芦也要钱呀,自打投资完,楚航就没多少钱了,亏得有大队补贴的鸡蛋,才没饿着,“我可以去占,晓云姐,我和你一起占。”
    郑黎安更不会花这个冤枉钱。
    韩晓云也不失望,屁颠颠跑到了萧宁房间门口,探着小脑袋,往里瞅了瞅,这个院子里也就他是个有钱人,她开始怂恿,“去吧去吧,保证给你占个好位置。”
    萧宁没啥兴t趣,电影什么时候不能看,去电影院,还暖和一些,大冷的天,人挤人有啥看头?说不准只能瞧见黑乎乎的脑袋。
    正想拒绝,却想起了她和傅沉,看个杀猪,他都能将她抱到墙头上,保不齐又出什么点子。
    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他冲韩晓云勾了勾手指,韩晓云眼睛一亮,蹭蹭蹭跑了进去,“有何指示?”
    萧宁放下手里的木雕,说:“你去隔壁打听一下,他们一家去不去?”
    韩晓云眨眼,试探着讨价还价,“两个冰糖葫芦?”
    萧宁斜她一眼,“也就这点出息。”
    韩晓云竖起十个拇指,“那就十个?!”怕他拒绝,又赶忙说,“不用一下买齐,你要是钱不够,分批买也成。”
    萧宁:“……”
    他狭长的眉一挑,一丝凉薄从眼底眉梢迸出,韩晓云缩了缩脑袋,再不敢讨价还价,“我去还不成?”
    说完,人就溜跑了,大晚上的也亏得陆小言还没睡,打听完消息,她就喜滋滋跑了过来,圆乎乎的小脸,满是得意,喜气洋洋地鼓成了一个小肉包,“我问出来啦,他们明天也去,我约了她明天一起去,怎么样我机智吧?”
    韩晓云给自己点了个赞,“你就说值不值十个冰糖葫芦!”
    萧宁懒得跟她掰扯,抬了抬下巴,“抽屉有钱,自己拿。”
    韩晓云圆溜溜的眼,睁得更圆了,忍不住吐了吐口水,“啊?让我随便拿?”
    对上萧宁嫌弃的目光,她顿时怂了,屁也不敢放了,忙屁颠颠来到了抽屉钱,一拉开,她就震住了,惊讶地鼓起了腮,天!竟然半抽屉的钱,也不怕被偷!
    一分的、五分的、一毛的,全是零钱,最大面值是五毛,像是刚找人兑换的。
    韩晓云偷瞄他一眼,试探着伸出了小爪爪,对准的是最大的五毛钱,见男人压根没阻拦的意思,她飞快夹出一张五毛的,笑得嘴角都咧到了耳朵上,“下次这种好事,还喊我哦,保证帮你打探到!”
    萧宁眉骨抬了抬,忍耐般睨她一眼,摆明了嫌她聒噪,韩晓云哼一声,抓着钱,跑开了,跑到门口,才忽地停住,狐疑地看他一眼,“哎,不是,宁哥哥,你干嘛要打听他们去不去?”
    “总觉得你对小言不一样,连盖房子,都选她后面,我去!你不会是想翘傅北的墙角吧?”
    萧宁斜睨她一眼,声音有些冷,还透着股淡淡的嘲讽,“我还用撬?”
    韩晓云不可置信,眼睛瞬间瞪得圆溜溜的,“你和我哥哥,不愧是狐朋狗友,一个个都不是好鸟,他喜欢个有对象的,你更绝,喜欢个有男人的。”
    萧宁狭长的眸眯了眯。
    韩晓云哼了哼,叉起腰,“干啥?你都要撬人墙角了,还不许我说?我、我才不怕你,还不如我的思想觉悟呢。”
    她虽然想吃软饭,没想找个有女人的啊!
    她甚至想硬气地将五毛钱丢给他,摸了摸又舍不得,只好再放一句狠话,“以后也绝不会帮你,哼。”
    说完,嗖嗖嗖跑开了,怕挨揍。
    田老太真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着大肥肉,她眼巴巴的,一直等到大年初一,也没见陆小言有送肉的意思。
    她气得想锤死陆小言的心都有,吃完午饭,田老太就出了门,缝人就开始哭诉:“哎,我真是生了个不孝子啊,分了家,眼底完全没两个老的了,家里住新房没说请我们去住几天,有了肉,也没我们的份,这可是十斤肉,愣是没给我送一斤,就连她堂弟,不小心摔了她的收音机,还让赔一百,真是丧尽良心啊。”
    大过年的,跟哭丧一样。
    大家还没见过她这样,一时还挺稀奇,权当看个乐呵,听她哭完,象征性安慰一句,“大过年的,还是别哭了。”
    至于和她一起吐槽陆小言?呵呵,大家还没那么蠢,昨天陆小言可是给她送了饺子。
    还给好几家送了肉呢,但凡主动帮过傅北的,她都送了肉,那可是半斤半斤的送,还没见过哪家这么大方的,是个人都知道,小言这丫头是个知恩的。
    她送了那么多家,愣是没给田老太送,这意味着啥?还用说吗?
    摆明寒了心。
    给你送饺子就不错了,还不知足。大家内心呵呵呵,大家都不说,没人想得罪田老太,这老婆子可不是啥好东西。
    大多数人都是和稀泥的性子,就算知道田老太做得不对,也没怼回去,大过年的,谁也不想跟人吵架不是?
    连大队长的老娘,听了这哭诉,都只是劝了几句,“建良家的,大过年的,你这是干啥?有啥不满,回家吐槽去,在街上哭,像话吗?小言这丫头有多好,大家都瞧在眼中呢。”
    真不知道她有啥好哭的,也不嫌丢人。
    李奶奶也没提陆小言给她家送肉的事,怕万一引来田老太的不满,戏文里都说宁得罪君子,别得罪小人,李奶奶心里也跟明镜似的。
    就这田桂凤都不满哼了一声,“我哭啥,我当然是心里委屈,哭他们一家子不孝!大的不像话,小的更不是东西,咋?心里有苦水,还不能吐吐吗?您就算是大队长的娘,也管不着人诉委屈吧?”
    得得得,李奶奶气得直接回了家,爱哭哭吧,想咋丢人咋丢人,丢的又不是他们家的人。
    田老太哭了一圈,愣是没收获几个同情。
    总有不怕惹事,且看不惯她的,这不,赵大妞的婆婆,听完她的哭诉,就哼笑了一声。
    昨天他们家还得了陆小言半斤肉呢,虽说是给她儿媳妇的,她也跟着沾光了不是?
    陈红叶这人抠得要死,最怕被人占便宜,也绝不会把钱借出去,见自家儿媳妇借一次钱,得了这么大的好处,还挺高兴。
    她最近得了宝贝孙子,原本就高兴着呢,坏脾气都收敛了,昨天又吃了顿好的,陆小言可是足足送了半斤,加上他们家分的,一斤多肉呢!
    那可真是油水足,他们不仅包了白面饺子,还做了红烧肉,哎呦,一口下去都是肉香味,舌头都能给人香掉。
    就这一顿,都够她回味好久的。
    陈红叶直接怼了回去,“快别倚老卖老,丢人现眼了,不给你送肉,那肯定有原因,谁不知道你啥德行,我虽然稀罕孙子,顶多骂孙女两句,可不会打人,也没故意饿着孙女,你家那点破事,当谁不知道?”
    陈红叶虽然自认不是啥好人,也瞧不起田老太这么缺德的玩意。
    她为了孙子,顶多试图让赵大妞打胎,对待已经出生的孙女,可没喊打喊杀过,陆小言是咋长大的,旁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个邻居,心中可门清。
    陈红叶又哼了一声,“我呸,还好意思搁这儿骂人!”
    田老太那双三角眼顿时吊了起来,正想撸袖子和她理论,就听她继续说:“傅北生病,我儿媳妇不过主动给小言送了钱,人小言都往我家送了半斤肉呢!那可是半斤,还不止给我家送了,起码送了五家,每家都足足半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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