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闻山就是女儿肚子里的蛔虫,跟小花宝对视一眼,父女俩一起瞅着香栀。
香栀又问了一遍:“你们想要干什么?”
顾闻山笑道:“记得你生她之前练过一段时间的游泳,要不要...”
香栀瞅着小花宝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忙说:“我一定给你加油助威,但是要我去参加比赛我不行,自己几斤几两我知道。”
顾闻山目光往下挪:“市护城游泳赛有个人项目也有集体接力项目。除了大人也有小孩的儿童组比赛。”
这下换香栀瞅着小花宝了。
小花宝兴奋地说:“那妈妈不去我去!我要去拿奖章!跟爸爸的奖章放在一起!”
小花宝还没学过游泳,护城游泳赛是极具年头的市民业余游泳比赛。据说在解放前地主乡绅们会组织家里的长工和官员们派遣的劳工一起修缮护城河。
解放后,护城河其实没多少水了。环城的河水只有四分之一,但也够每年夏天老百姓们游泳。
后来为了纪念国内解放,在六五年的时候开启了护城游泳赛,也是为了动员大家强身健体、有集体主人翁的意识。
一直延续到今天已经有十五届了。
顾闻山是上上届护城男子组单人赛的冠军,公务繁忙,本来今年也不打算参加,有小花宝的特殊情况,他一定要挣个奖牌回来。
“那我给你们爷俩做好后勤保障工作。”香栀对小花宝很放心,这小东西精力充沛,说不定游一游还有正面效果。
香栀以为这件事就是他们家的私事。没成想在礼拜一家委会的告家属通知里,听到广播动员全体家属同志参加市护城游泳赛。
“不光咱们家属去,市里领导还邀请战士们参加。我听说你爱人已经批下来一个竞赛小组,由他亲自带队,务必要把集体接力赛的三项奖章都拿到。”
小伍正在给参加游泳比赛的家属们报名,冯会长也大力宣传游泳比赛的好处,特别是刚遭遇过疫病洗礼,最适合强身健体了。
“那他肯定要算那边的名额,我家顾朝阳小同志积极参加集体活动,帮我给她报个名。”
小花宝已经去幼儿园了,香栀听顾闻山说,小花宝还没进门就开始宣传游泳比赛,希望别的小朋友们都踊跃参加少儿组的比赛。
小伍笑着说:“小花宝这点像你们俩,一个积极参加活动,一个掐尖要强。就是可惜你不参加。”
香栀说:“我学了游泳没多久就生孩子,后来两年水都没碰过。我就不去拖集体的后腿了。到时候我可以当后勤,帮着做保障工作。”
“你当后勤不如当家委会干事,每个月还能有十元钱的补贴。”
小伍不止一次的劝说着:“我看你挺合适的,不光看在顾团长的面子上工作好开展。而且你人有亲和力,还有担当。你要是想当干事,我跟组织推选你。”
香栀坐在她旁边,跟过来报名的一位家属点点头。随后与小伍说:“我这不是忙吗?还得半脱产学习初中文化知识,还哪有时间当干事?”
小伍说:“那就当储备干事,人手忙的时候再找你。你看你在疫病上帮了大家那么多,其实你当干事真的很合适。再说要是能写到工作履历里,也算是业余生活里将思想觉悟拔高了。”
“我再考虑考虑吧。”香栀看眼腕表,时间差不多该去农场检查那群猪爹们的状态,再过一个月就要杀年猪了。还要把鸡鸭鹅的蛋清出来交给司务长统计,送到食堂加餐或者腌制。
今年省内农产品收获不错,隔壁兄弟省不怎么样。估计还要腾出一部分援助给他们。
“行,每个礼拜二四六可以带你闺女去游泳池练习,其他时间自己安排。这里是二十张游泳票。”
香栀拿上票签了字火急火燎地往农场去。
礼拜一上午繁忙无比,惊喜的是饲料厂那边送来一袋新饲料。说是能减少牲畜感染病,提高免疫力和肉质的。
可惜肥料厂没动静,不然她又有免费的嘎嘣脆吃。
中午休息时间,她把初中教科书拿来看。周先生水平高,她有不懂的问便宜爹,便宜爹摆手的她就圈下来留到家给顾闻山。
香栀如小花宝所愿,几乎每天带着她去游泳池报道训练。
这样的小豆丁几乎没有参加的,负责训练的孙教练很严肃的告诉小花宝要是训练不合格,比赛去了也没用。
香栀让小花宝参加比赛是让小土包子开开眼界,市里的大赛包括各个单位都会有人参加,场面不小。
再则是可怜沈老师,她希望能多消除点小花宝的精力。要不是小花宝还算听老师的话,也许刚入园就要被逐出师门了。
顾闻山对此也很赞同,小花宝在幼儿园其实学不到东西。多数是跟老师做游戏,要不就是花费三小时的午睡。加上上厕所、去院子里玩,拢共能学到的东西少的可怜。还不如释放孩子天性,让她一展身手。
“加油!!”香栀今天不光带着小花宝来,孟小虎也到场。
少儿组的游泳赛是在河边圈起来的浅滩地方,危险性不高,主要具有教育娱乐效果。
每年如此,家长们都有所了解,乐于让孩子过去体验比赛。
今天水池里泡着十五个小朋友,最大的十二岁,最小的三岁。三岁那个不用说,就是小花宝。
她圈着小一号的轮胎游泳圈,在水池里疯狂扑腾,水花比大孩子们都
大,如同小炮弹飞了出去。
香栀:“......”这架势真随我。
大孩子们看到自己被圈着游泳圈的小豆丁超过了,也都卖力往前游。
小花宝才不管他们,她勇往直前来回游了一百米,大大超过孙教练的预期。从并不看好直升为头号种子选手。
第一次训练小花宝回到家躺着吃了饭,第二天进幼儿园时,胳膊和腿还是酸软的。
沈老师感激地看了香栀一眼,拎着小花宝的小手到她的位置上。
下午香栀去了初中一趟,过去交作业。回来正好接小花宝放学。
“你们孙教练跟我打电话,问要不要去西院看你爸他们训练——”
“要要要!!”小花宝在幼儿园恢复一天,精神头已经满格。她哒哒哒跑在前面说:“妈妈,小虎和金金姐也去吗?”
金金姐是小花宝游泳认识的大姐姐,今年十一。
“去,孙教练待会带他们一起去。”孙教练主要是给过来玩票的孩子们一点震慑,去看看真正的参赛选手训练是什么样,端正他们的态度。
香栀去的路上没想太多,不就是去看人游泳么。
到了西院军人游泳池,看着古铜色的一汪健硕赤果的后背,她忍不住咽了咽吐沫。
后面带孟小虎过来的沈夏荷,丝毫不在意自己大起来的肚子,红着脸蛋说:“哎呀,早知道我抹个口红来啦。”
香栀:“...把你的肚子先收一收。”
随着一声哨响,六位战士穿着军用短裤的战士跃入水池中。矫健的腹肌画出一道又一道完美的曲线,水珠折射着彩虹,他们激起的水花也激起池边观众们的情绪。
哪怕是训练,战士们也拼尽全力。从池中起来后,短裤贴着鼓胀的四头肌,水珠顺着肌肉纹理渗入深绿色布料边缘。
香栀强装镇定,小脸微微发红。
沈夏荷怀孕以后恪守夫妻礼仪,见到这样的景色在原地惊呼了声:“哇...”
刺激,太刺激了。
香栀抓着她的手臂激动的使劲晃了晃,小声说:“明天咱们再来!”
“好啊。”顾闻山拍拍手臂上的小手,微笑着说:“明天早点来,能多欣赏一会儿。”
香栀大惊失色,抬头看向沈夏荷,她已经被孟岁宁扶着到了后面的椅子上。
香栀低头要找小花宝,小花宝早已经抱紧爸爸的大腿眯着眼瞅着香栀,无声地控诉。
“妈妈,你刚才身上的味道好香噢。”
顾闻山知道香栀只有在失神的情况下才会控制不住身上的栀香。他阴恻恻地瞅着香栀不说话。
“肯定是谁的香皂味。”香栀挤出笑容,结结巴巴地说:“还是战士们思想境界高,哪怕只是小比赛也全力以赴。这样的精神让我深受感动。不然我明天还是不要来打扰大家训练了,在心里给他们——”
“——嗯?”顾闻山拉着调子,似笑非笑地说:“还在心里?”
香栀娇小的身体抖了抖,有点觉得自己没面子。不就是看一眼战士游泳么...再往沈夏荷那边看去,她也好不到哪去,捂着肚子当护身符面对着黑脸的孟营长陪着笑脸呢。
呵,比她还没出息。
好在池边响起哨声。
“等我回去收拾你。”顾闻山深深盯了香栀一眼,站在池边准备训练。
他身材健硕,跃入水面后肩胛骨如同收拢的鹰翼,在动作间锁骨晃动着阳光。
身上的旧伤疤在水面上若隐若现,香栀注意到池边的战士们都用仰望崇拜的视线看着他。
背阔肌在波纹下起伏,他飞快的沿着泳道的线游了十个来回。
从水池里起来时,周围的人们都给他鼓掌。还有小战士喊道:“首长,这次冠军又是你的了!”
顾闻山稳重地跟他们点点头,随后再对上小妻子崇拜的目光,第一时间选择套上跨栏背心。
孟岁宁做完热身走过来要下水,他虽比不上顾闻山的身材,另有一股文质彬彬的气质。也算是年轻有为的军官,呼声也不小。
好好的一场训练,因为场地开放几乎变成了表演。过来参观的家属们不少,一个两个脸上都是兴奋的笑容。
这么多人,就香栀和沈夏荷被抓包。
训练结束后,小花宝跟顾闻山在水池里也扑腾了一阵,跟大家展示了一下她的厉害!
顾闻山瞥到池边站着的小妻子,看他的眼神怯怯的。
顾闻山很明白这是装的。
曾经要把他吃掉的小妖精怎么会怕他呢。
“爸爸,我们真叫小鸭子杯少儿比赛呀?”小花宝牵着爸爸的手,亦步亦趋地跟着说:“那奖牌上会有小鸭鸭嘛?我喜欢小鸭鸭。”
香栀此刻像是父女俩的小保姆,就因为看男人看的太入迷,导致她提着小花宝换洗衣服,又挎着小花宝的游泳圈可怜巴巴地跟着他们。
沈夏荷待遇比她好点,沈夏荷是坐挎子回去的。
回去怎么样,香栀不清楚,反正难姐难妹做定了。
她越想越生气,使劲跺脚停下来瞅着顾闻山说:“我只是用欣赏的眼光看,又不是有非分之想,再说还是孙教练建议我们来的呢。”
顾闻山短促地笑了笑:“没有非分之想?”
香栀点头:“怎么可能有?我都有你了嘛。”
这话说的中听,但顾闻山不为所动。
香栀瞪着他,生气他让自己在家属们面前落了面子。谁家自家男人的时候打哆嗦的呀。
“真没有?”
“说了没有就没有!”香栀斩钉截铁地说。
小花宝静静站在一边,掏出自己的小手绢递给香栀说:“妈妈,你先把鼻血擦一擦吧。”
“!!!”她伸手一抹,果然有血迹。她羞愤至极地说:“肯定不是因为别人,我是看你爸看的!”
小喇叭忽然启动,抱着顾闻山的大腿喊道:“爸爸你原谅妈妈吧,妈妈看你光膀子看的流鼻血啦!妈妈是看爸爸看的流鼻血!”
香栀赶紧捂着她的小嘴,小花宝挣扎着说:“妈妈看爸爸看的流鼻血啦,不要把鼻血弄在我的新衣服上呀!”
旁边路过巡逻队,一群战士们听的一清二楚。虽然纪律严明,可香栀看到他们眼神里的笑意!这要是传出去她活不活了!
顾闻山大发慈悲地抱起小花宝,拍拍她的小脑袋瓜说:“你妈妈知道错误了,咱们不挤兑她了。”
小花宝有点不理解,她明明是帮妈妈说话怎么成了挤兑妈妈?
这样的话说出来爸爸明明是高兴的呀,身上的气息变得柔和多啦。
香栀闷头往前走,看样子是真的没面子而不想面对父女俩。
晚上没去沈夏荷家吃饭,在小食堂吃的。
漂亮的小脸蛋拉的老长,顾闻山把面条里的鸡蛋给了她,她还拉着驴脸。
小花宝坐在妈妈旁边,用筷子卷着面条吃,吭哧吭哧卷了一大卷送到香栀面前说:“啊——妈妈乖呀。要好好吃饭饭噢。”
香栀还是给闺女的面子,听到小东西哄着她,吃了一大口面条。
这口面条让她开了胃,勉为其难把自己面条吃完,还吃了两颗鸡蛋。
晚上回去跟小花宝一起做完作业。小花宝的作业是画一张游泳池的场面。香栀就多了,是这个礼拜新下来的初中作业。
顾闻山颇有耐心地在一边教她不懂的地方,又帮着小花宝把画图作业完成。
电视机里乌拉拉放着什么香栀听不见,反正在小花宝自己回房间睡觉后,香栀第一时间要往卧室跑被顾闻山捞在怀里,径直去了浴室。
浴室里水声激烈,磨的人**。
香栀几次要到达,被顾闻山刻意的磨蹭下去,非要她主动贴上去扭着、求着、喘着。
......
......
顾闻山捏着小腿给小花妖放松,吃饱喝足前面翻篇。
让他放心的是,前段时间流行吃鸡蛋蘸香油,小妻子倒了半瓶香油去办公室,香油罐罐还有很多空间。
“你不是人。”香栀躺在床上,无神的眼角浸透着粉红,她身上的栀香久久没有散掉。
她被摆弄的全身无力,出声的谴责的话,也透出无力。
顾闻山在她唇上嘬了一口,继续给她放松小腿。他的大手一边捏一边说:“每年都要犯一次,何必呢。”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样想的,你故意的。”
“那你别流鼻血。”
“那是看你看的。”
“那你现在怎么不流?”
这话真她妖的无言以对。
顾闻山拇指伸到小妻子眼尾摩挲着,温柔地说:“是不是都从这里流了?”
香栀乖乖地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任由顾闻山抚弄着丝绸般的长发:“都怪你前段时间老出差,我浑身上下都在想你。”
想到刚才小妻子的配合,还有又怕又馋呼呼的模样,顾闻山失笑道:“这成了我的错?”
“不是你的还是谁的?”香栀搂着他的脖颈低声说:“帮我洗干净了吗?”
“洗干净了。”顾闻山也放低声音,低头看着怀里美好的曲线景象:“再洗一次?”
香栀赶紧拉上衬衣衣襟,宽大的男士衬衫裹着娇小的身体,浑身被顾闻山的气息笼罩,让她前所未有的舒坦。
可她馋归馋,实在没力气再跟顾闻山折腾下去。刚才的顾闻山肯定有罚她的意思,磨的她求了好久,才让她紧绷松懈。
要是还这样,一场下来得到天亮了。
顾闻山看她打了个哈欠,明知道小妻子是装的,还是把人搂在怀里睡觉。
隔天,香栀上午在农场忙活完,中午的教科书是在鸡圈边上看的。
没办法,这里阳光好啊。
***
市护城比赛当日。
“报名证挂好。”香栀给小花宝脖子上挂小牌牌,上面写着比赛编号——55号小选手。
“妈妈你看,真的有小鸭鸭!”小花宝坐在更衣室里,指着号码牌反面的小鸭子高兴不已。
更衣室里不光有小朋友,还有许多参加成人比赛的女同志们。
其中一位是应该是筹备组的成员,她看到小花宝年纪小小还来比赛,喜欢不已,开口搭话道:“你们也是军属吧?这个小鸭子听说是部队要求给小朋友的号码牌多些童趣,由美术学院的教授画的。”
香栀不由得想到那天的对话,该不会是顾闻山干的吧?
除了他应该也没别人。
小花宝捧着号码牌稀罕地说:“我要拿到奖牌才好,一起挂在爸爸的台灯上!”
香栀憋着笑说:“那可太好啦,你爸爸肯定会以你为傲的。”
因为要保护下水游泳的小朋友,每位进行比赛的家长可以到河边比赛范围盯着自家孩子。
香栀随大流也换上游泳裙,娇美玲珑的曲线透着香艳的美感。好在昨天跟顾闻山亲热时,他没有浑身亲个遍,不然她只能穿潜水服了。
“大妹子,这是你闺女啊?你生了孩子身材还这么好,有没有什么秘诀啊?”坐在椅子对面豪迈地脱着外衣的大姐欣赏地说。
香栀甜甜地说:“哪有什么秘诀,天生的。”
这话让大姐心塞,这人怎么一点不含蓄呢。不过她还是说:“你家就要了一个啊?我要是像你这样,估计能生八个了。”
更衣室里女同志们笑了一片,香栀也笑着说:“我家就要一个,没打算要二胎。”
小花宝站在长椅上自己套着小泳裤,光溜溜的小屁股蛋被边上的婶子拍了一下,小花宝“哎呀”一声,使劲往上提:“不要打我啦,屁股蛋不可以随便碰的呀!”
香栀知道是婶子忍不住打了一下,没有坏心肠。她忍着笑帮小花宝提上小泳裤,又给她光溜溜的上半身套上泳衣。
“妈妈你看我头发都绷进去了吗?”小花宝把泳帽压的低低的,眉梢和眼尾都向上飞。
“头发没绷,我看你脸要绷了。”香栀帮她整理了下,然后把她抱下地,娘俩趿拉着拖鞋抱着游泳圈往外走。
“妈妈,我要是拿奖牌你会高兴吗?”小花宝站在登记桌前报道,冷不防问了香栀一嘴。
香栀蹲下来扯扯她的泳衣说:“你拿不拿都是妈妈的好宝贝,只要你愿意拼搏,妈妈就是高兴的。”
比赛组委会的同志放下登记的笔说:“这位家长思想很端正啊,咱们这次比赛的也是为了给大家强身健体,提高革命素养。要是单以输赢论,那就片面了。”
小花宝像是听懂了他的话,走到围起来的比赛场地,看到里面数不清多少个小鸭子组成员,想了想说:“妈妈,我要是拿奖章你会更高兴吗?”
还怪会提炼修正语句的。
香栀笑着说:“你尽力就好,你才三岁。是小鸭子里面的小鸭子,要是拿奖牌妈妈自然高兴,要是拿不到那不是你的原因呀。”
说话间隙,人群里有人举着大喇叭通知选手们准备比赛:“第二组比赛区间‘31--60’号小选手请马上做好热身准备,五分钟后小组赛开始。”
小花宝深沉的点点头,看着远方成人组方向说:“娘俩齐心,其利断金。妈妈。你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