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真爱之吻
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阮暖的视野,也将她囚禁在了他怀里。
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惯常用的香水味,还掺杂了一点女士香水的味道,大概是谢彩伊残留的。
她不太满意地皱了皱鼻子,“不用,我自己有车。”
本来说完就该走了。
他却扣住阮暖的手腕,把人压进怀里,俯身,凑近。
与她唇舌纠缠。
待松开,她的唇鲜红欲滴,脸颊跟上了腮红似的。
薄峻夜心满意足一笑,“阮小姐,工作愉快。”
阮暖双脸爆红,瞪着他,太过震惊以至于忘了指责。
拎着包就跑了。
站在电梯里,心脏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心里又在默默数落,“工作到底哪里愉快了?万恶的资本家。”
差点忘了,自己就是资本家的女儿。
“阮医生,你胳膊上怎么有血啊?啊,裙子上也有!”
小文路过她的时候连声惊呼。
阮暖皱眉,未想到如何回答。
“阮医生,你不会是在路上治病救人了吧?”徐玲也走近,仔细看着她身上的血迹。
那眼神意味深长,带着粉饰的色彩。像是在看她热闹。
阮暖不喜欢这种目光,“是啊,我先去换衣服了。”
小文和徐玲打了个招呼,明摆着没以前那么殷勤热切了。
徐玲察觉到,心里冷笑一声,面子活还得做一下,“你亲戚的病怎么样了?”
小文愣愣的,本来没抬头走路,听到这话顿住,故作难受地叹了口气,“还行吧,就那样。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别丧气。恢复就是这样的,哪能一下子就好了?”
徐玲安慰着,小文领了她的好心,“对啊,我也劝家人放宽心。”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转眼进了科室。
不料门口有人,差点撞上。
“沈向兰?”小文气不打一处来,“你走路怎么不看道?”
沈向兰低着头陈述事实:“我没撞上你。”
她说完就准备绕过去。
小文却抓住她胳膊往自己身边一拧,“可你吓到我了,给我道歉。”
徐玲往一边靠,也同样冷冷看着沈向兰。
沈向兰着急跟手术,但也很烦小文,她说:“要是因为你们两个人,而我是一个人而欺负我,那我不会道歉的。”
小文本来气就不顺,现在沈向兰都欺负不了了,更是郁闷,“不行,必须道歉!”
沈向兰冷笑:“我吓到你们,你们还吓到我了呢。谁知道你们突然要进来?还有,我是去做手术,做手术分秒必争,我跑着过去很正常吧?”
徐玲跟小文说:“要不算了吧,向兰还要做手术,别耽误她工作。反正咱俩也没事。”
沈向兰快被气哭了,左右这些人都是逮着她一个人薅呗?
徐玲根本没想帮她,她这么说就是在拱火。
“别啊。她没错,凭什么道歉?”
阮暖换好衣服,走近,“要是道歉,那你们俩也要给沈向兰道歉,这样才公平。”
小文:“凭什么?”
阮暖揽住沈向兰的肩膀,“她们不想道歉,那你可以直接走了。”
阮暖手臂左右挥舞,像赶苍蝇一样,给沈向兰开道。
小文俊脸一黑。
沈向兰冲阮暖笑了笑,摆手跑着走了。
徐玲拉着小文,“我们也过去吧,这事本来就不大。”
阮暖冷冷看一眼小文,“沈向兰资历浅,但也不是受气包。都是同事,讲话客气点吧。”
说罢,她也离开。
小文气得不轻,跟徐玲吐槽阮暖,“阮医生这偏心得也太厉害了吧?”
“要是论资历,阮医生岂不是比沈医生还要浅?”徐玲道。
阮暖在上班前,再次被院长叫去。
“院长。”她叩响办公室的门。
“阮医生。叫你来是想问一件事。”
阮暖愣了下:“您说。”
院长笑呵呵的,摘了眼镜,疲惫地揉了下眉心:“主要是想问,阮医生和薄总认识?”
与院长四目相对,她斟酌着用词,“院长说的是薄峻夜吗?”
院长:“是啊。”
半晌,她缓缓道:“认识。”
慢几秒,又问,“怎么了,院长?”
“哈哈,是这样的。前几天,薄总给蒹葭捐赠了一批仪器,指明要你恢复原职。”
阮暖拧了拧眉,薄峻夜没有跟她说过。
“你不知道?”院长试探问道。
阮暖摇头,“我不知道。”
院长:“我以为你们关系亲厚。”
阮暖不喜欢院长的这种形容,好像她总是关系户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薄峻夜会在背后使力,是想帮她,还是想要她感激他?
阮暖不清楚,却不得不多想。
院长:“是这样的,这批仪器近千万,实在太过昂贵。我们是想谢谢薄总,阮医生,你能不能帮我们引荐一下?”
院长的目光殷殷切切的,亮晶晶如天上星辰。
经验告诉她,院长肯定不只是想感谢薄峻夜,还另有所图。
但她难以拒绝,便说:“我跟他说一下,不过不一定会答应。”
院长:“没关系,只要你帮忙劝一下就行。若是事成,全医院都会感谢你的。”
阮暖受宠若惊。
“暖暖,我爷爷没什么问题。”
“许依婷也没什么大碍。”
收到薛贺消息时,阮暖刚刚开车到京市的机场。
“那太好了。”她送了口气。
薛贺:“今天的事,闹得很不愉快。我也没想到许依婷会闹这么狠。”
阮暖默了默:“病人嘛,理解。但是两个病人还是不要凑在一起了。爷爷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
薛贺:“我知道。所以我打算把许依婷送进精神病院。”
阮暖愕然,心脏像过山车般坠落:“她能承受得了吗?”
薛贺痛苦道:“我对她没有义务。她赖在我身边,只会伤害我的家人。”
阮暖只能叹气。
抑郁症只能自我疗愈,外人干预或者药物干预效果都是有限的。
更何况薛贺说的也对,他和许依婷早已经分手了,根本没义务继续照顾她。
“我根本没答应她,继续和她在一起。是她拿着刀子闹自杀,我说我考虑一下,她能不能放弃轻生,她说可以。”
阮暖只能建议:“那你联系一下她的家人,或者给她请个保姆或者长期护工,这样也能看着她点,以防她做傻事。”
薛贺苦笑:“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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