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关东匪王》 第1章 盒子 齐天是华夏沈洋军区特种兵,在白头山边境抓捕逃犯,与接应逃犯的境外雇佣兵同归于尽。 ****** 1896年,春。 关东大地,是满清的“龙兴之地”,龙脉汇聚之所。 白头山脚下的一处猎户人家。 醒来后的齐天,在老猎户的口中得知,数天前与自己同名的孙子外出,不幸遇到熊觅食,被逼落悬崖,身受重伤。 老猎户知道齐天摔坏了脑子,深知记忆模糊属于正常现象,便没有多做怀疑。 齐天借此钻了“失忆”的空子。 然而,齐天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才算完全接受自己重生了的事实。 前世的齐天虽然是特种兵,身体过于强横,但这一世的齐天,身体却很是孱弱。 老猎户每天打猎,食物上大多是飞禽走兽。 尤其是动物的骨髓,更利于重生后的齐天,固本培元,强健体魄reads;刀笔吏。 经过半月锻造,加上肉禽补给,齐天的身体已经今非昔比。 齐天是特种兵出身,洞察能力非比一般,近日来他发现老猎户总是心事重重,齐天询问,老猎户却不肯吐露半句。 晚饭后,老猎户在地上来回踱步,齐天知道老猎户就要绷不住了。 第二天清早,齐天外出跑步回来,老猎户便在饭桌上说:“一会儿整(吃)完,到大集上买点东西,后天你就十七了,是时候带你去见那个人了。” 听老猎户这样说,齐天便明白,想来那是一位十分重要之人,但是齐天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他是军人,深知好奇心能害死人。 老猎户走后,齐天穿上厚厚的棉袄,披上抵御风寒的狼皮大衣,走出屋子。 齐天最近经常外出跑步,却没有仔细看过这个院子。 这是一座老式的土坯房,由于家里的火炉正烧着,房子右侧的烟囱里冒着白烟,齐天也就不会觉得奇怪。 院子里有两处堆放木柴的柴垛,柴垛左边是一株山楂树。右边有一个两平米左右的木制鸡舍,里面饲养着五只尾巴极长,色彩斑斓的野鸡。 鸡舍旁边是用石头垒成的直径两米左右的动物房舍,齐天没看到有动物,准备离开。 突然黑暗处跑出一只长相极丑的猪,细看之下大为震惊,因为这只类似猪的动物,是獾。 继而齐天想起,它是电影《哈利波特》中赫奇帕奇学院的代表动物。小学课本里,《少年闰土》中也出现过。 “课本中的那张配图很是记忆犹新啊!” 忽而,一阵山风吹来,吹落了院子旁边一株红松上的雪,雪花吹在齐天的脸上,顿时从记忆中回过神。 继而转身,放眼望去,白雪皑皑,莽莽群山,像是一条白色巨龙盘踞在大地上,煞是壮观。 立时想起那首诗:“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前世的齐天,虽然是特种兵,时常在山中锻炼,但那都是在夏天和秋天,冬天很少见到这样的景色。 看着如此磅礴大气的景色,不由得心血来潮,立时摆开阵势,耍起一套军体拳。 前世的格斗技击术,早已融入骨血与脑海,即使重生,又怎敢忘记? 齐天演练完一整套军体拳后,额头已然渗透出层层细汗,整个人变得神清气爽。 齐天看着红松树下厚厚的积雪,立时玩心大起,继而回屋取来棉手套——堆雪人。 对于堆雪人,雪越大越好。 齐天的动作很快,不一会儿便将一个雪人堆好,用两颗燃烧过的木炭当作雪人的眼睛,由于没有胡萝卜,于是在野鸡身上拔了一根鸡毛当作雪人鼻子。用树枝插`在雪人身体一侧。 在这个资源和食物匮乏的年代,粮食是非常重要的,况且老猎户住的还是白头山脚下,常年除了吃肉,只吃窝头,想吃一顿豆包或是苞米茬子都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 至于养的几只野鸡,下的蛋也都给了体弱的齐天,老猎户自然舍不得reads;邪神。 就在齐天为自己堆的雪人感到沾沾自喜时,不远处传来了老猎户的声音。 “你个小瘪犊子,咋又出来了呐?” 老猎户之所以会这样说,也是爱孙心切,毕竟身体刚好,实在不想再出现什么事了。 “老在屋里容易憋出病来,出来透透气,堆个雪人。”齐天嬉笑着说。 “堆雪人儿?看给你能的。”老猎户说着便给齐天一个白眼。 齐天也不在意,于是急忙跑上去,笑着说:“爷爷我来吧!别给您累着了。” “不用,我累点没啥,可不能把你累着。”老猎户说着挡开了齐天的手。“看你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样。” “爷爷,经过这件事,我决定开始锻炼身体,不想再让您操心了。”齐天一脸严肃地说。 老猎户一脸惊讶地看着齐天。“受啥刺激了,咋还转性了呐?” 齐天不理,随即说:“爷爷,买的什么好东西?” “确实都是好东西,都是上供用的。”老猎户说着,目光中便流露出一丝悲伤与坚韧。 两人走过院子,正准备开门进屋时,老猎户眼角的余光落在了,齐天演练军体拳的位置,地上的雪被踩的很是结实。 作为几十年的老猎户,敏锐度与洞察能力自然是极强的,当然也没有多想,仅以为是齐天身子冷,跺脚所为。 上供? 齐天心想:原来是去祭奠死人。 …… …… 第二天清早。 爷孙两人吃完早饭,老猎户便让齐天穿上厚厚的棉袄,披上狼皮大衣,带上所需用品,离开了家。 一路无话。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目的地附近。 “穿过前面那道山坳,我们就到了。”老猎户说时指了指不远处两山之间的地方。 话毕,紧了紧齐天身上的衣服。 齐天能够感觉的出,老猎户的严肃和庄重,似是去见一位很了不起的大人物。 “这地方经常有野兽出没,不是和你吹,借它俩胆儿试试,来一个灭一个。你爷爷我这个神箭手,可不是白叫的。这几十年来,一直都在这片儿打猎,虎豹豺狼见了你爷爷不仅浑身发抖,还得绕着走。” 老猎户吹嘘着,握紧了跨在肩上的铁弓。 瞬间,面容变得愈发刚毅。 齐天听后,顿时想起小岳岳常说的那句话:我的天呐!这么神奇吗? “几十年如一日的守护这片区域,该不会有什么天材地宝吧!?” 继而,打消这个不靠谱的想法:“不能那么想,那是玄幻小说里才会有的桥段。” 接着小声嘟囔:“这老头,吹牛b都不打草稿,我也是醉了reads;实习神医。” 很快,两人便穿过了山坳,来到了目的地。 只见目的地是一处不显眼,且只容一人进出的山洞,由于常年杂草丛生,遮住了洞口,也就不容易被发现。 老猎户清理了一下洞口的杂草,随后将备好的上供物品摆放好,点燃香,接着屈膝跪了下去。 “你也跪下。” 齐天虽然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依旧照着老猎户的动作做。 “家奴戚百石,带戚天面见将军。” 说完,便对着洞口连磕三个——响头。 老猎户自报姓名时,特意将自己的姓,发音咬的极重,使人一下便听得出戚,而非齐。 听到老猎户的话,齐天瞬间懵逼了。 这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 家奴? 戚天? 将军? 齐天虽然懵逼了,但还是照做——磕三个头。 老猎户戚百石没有起身,而是看着洞口沉声说:“孩子,你本姓戚,并非姓齐,为防止仇家追杀,才改的姓。” 齐天心想:“仇家追杀?这身世未免太坎坷了。” 继而疑惑地问:“那这位将军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急,稍后再告诉你。” 老猎户虽未说明,按照齐天对前世电视剧和电影的理解,这位将军一定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老猎户接着说:“洞内设有将军的衣冠冢,家传之物就在冢内,只是墓穴巧妙的设置了各种机关。” 家传之物? 齐天的身世自然不言而喻。 齐天心想:卡哦,怎么跟去西天取经似的,说白了不就是盗墓? 齐天顿时想起前世一位神人,小说里提到的一句话:鸡鸣灯灭不摸金。 “要不要准备黑驴蹄子呢?” 齐天确实想多了,这仅是衣冠冢,而已。 “墓穴内,除了各种机关,还有无色无味的毒气。当然,不触碰机关,也就不会引发毒气。” 不过,老猎户戚百石说出下一句,齐天顿时傻眼了。 “你爹,你爷爷、太爷爷,所有人都触碰了散发毒气的机关,当时没什么异样,只是过了二十岁全部莫名奇妙的死了。” 听到这句话,齐天的心里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 齐天心想:我就是个打酱油的,不是什么将军的后人。 “你爹就是在二十岁时,外出打猎赶上风雪天,让天灾夺去了生命。” “你被黑瞎子(熊)逼落悬崖,我没担心你会死,因为我的爷爷,我爷爷的爷爷,他们都曾说过,你们家族的人都是在进入墓穴后的二十岁死的reads;奥法重生。为了安全起见,都是在你们成年时成亲生子。” 你们家族? 齐天心想:“说白了,这戚天不是老头的亲孙子啊!” “爷爷,照你这么说,我是非进不可?”齐天试探性地问。 老猎户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再说,他是军人,军人只能进,不能退。 “来吧!” 齐天刚喊了一嗓子,远处积雪里的一只野鸡很配合地惊飞了。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虽然齐天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是拒绝的。 “好!这才是戚将军的后人,天生就是军人范儿。虽然后面那句话不太懂,但是显然更有气势。” 齐天转头看向老猎户戚百石,目光坚定地说:“我本来就是军人。” …… …… 老猎户又交代了一番,接着便大步走进洞内。 齐天知道,既然老天让他活着,肯定是要让他做出一番大事的。 前世的齐天,只看过那位神人写的盗墓小说,但那些毕竟是虚构的。 如今竟然亲自下墓,还是在科学不发达的古代,真心不知道当年的摸金校尉,除了有摸金符和洛阳铲,都是拿着什么下墓的? 无奈的齐天心想:“虽然前路可能九死一生,但是只要有信心拿到冢内之物,无论是佛或魔,统统挡不住。” 进入洞内大概五六分钟,便出现了岔路,齐天毫不犹豫地走向右边,因为老猎户说过,左边有风,洞口尽头是一处温泉。 右边是死路,没有风,空气很是稀薄,为了安全起见,齐天自包裹里取出一根短小火把,并点燃。 看着火把上跳跃着幽蓝的火光,瞬间便被好奇与激动取代了进洞前的恐惧,因为真的下墓了,与神人小说中写的差不多。 很快,齐天便走到了尽头——一面石壁。 按照老猎户所说,此处应有机关,石壁才能自动打开。 当然,这仅是石壁,而非断龙石。 “那老头没说机关在哪儿,只说戚家人能找到,顺便想考验一下自己。可我又不是戚家后人,怎么会知道机关在哪儿?再说,小说都是这么写的,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这手在石壁上都快磨掉一层皮,也没偶然间触动机关啊!?” 话毕,齐天又摸索了一阵,终究一无所获。 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正在毫无头绪之际,用手中的火把,毫无节奏地磕着地上石砖,就在准备磕第四下时,石壁突然开了。 此时即便有一万只草泥马,或者是那句“我的天呐!这么神奇吗?”都没用。 除了惊讶,只剩下不可思议reads;仙命天师。 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由于石墓内空气稀薄,齐天不想再浪费时间,于是起身提起包裹,拿着火把便进入了墓室。 走进墓室,齐天环顾一周,发现并不是主棺室,而是放着大量兵器,墙壁上挂着十几副字画,室内正中间的兵器架上放着一柄刀,其形如禾苗,这正是改良过的苗刀。 兵器架下面的石台四周,却是宽度两米有余,用大理石砌成的水槽,只是槽内无水。 “那老头只说苗刀,并没有说水槽的事,而且拿或不拿苗刀,看机缘。” 话毕,齐天顿时想起了什么,接着便在身上取出一根早已备好的动物骨头,毫不犹豫地扔进水槽里。 骨头落入水槽,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紧接着大理石衔接的边角内,便渗出闪着光的东西。 看到渗出的东西,齐天本能地退后了一步,庆幸自己没有下去,否则就上不来了。 虽然齐天前世是特种兵,但是高中时也是学过化学的,继而对这东西自然不陌生。 “水银。”齐天哑声说。 齐天自然知道水银的厉害,不过想要拿到苗刀,自然难不倒重生而来的齐天。 齐天不紧不慢地在包裹内取出一根绳子,嘴角微微上扬,继而在绳子一端系上铁钩,类似套马一般甩出手中的绳子,瞬间钩子便勾住了苗刀,巧劲一拉,单手一抓,苗刀便握在了手中。 极其自恋地拽文:“so,easy.”(如此轻而易举) 齐天嘴角上扬,继而拔`出这柄几百年都不曾拔`出的苗刀。 苗刀无声出鞘,并没有出现地动山摇、山河崩塌的现象。 刀刃,一如既往的锋利。 为了防止摩擦,导致刀身与刀鞘的损伤,通常都是无声出鞘,制作不够精良才会因摩擦而传出金属共振的声音。 (影视剧中,刀剑出鞘的声音多为配音,也都是为了渲染及烘托,基本采用的都是金属共振的原理及频率。) 这时,齐天的目光注视着刀盘与刀面相交的位置,上面刻着“戚家军”,反面刻着“苗刀”。 齐天清楚,既然这里是摆放兵器的,而唯独这一柄苗刀却单独放,显然是姓戚的将军的随身佩刀。 齐天来不及欣赏,因为火把上的火苗,显然比进墓室前弱了几分,所以便简单看了下室内其他陈设,继而按照老猎户戚百石的叮嘱,寻找下一间主棺室的机关。 主棺室的机关,实际就在墙上字画后面,十二枚铁环,同时拉动,机关才会开启。 齐天刚开始听说机关在字画后面,瞬间想起了《天龙八部》西夏招选驸马那一段,字画后面的武功图形。 显然,靠个人之力开启机关,绝无可能。 只是,齐天来自未来世界。 齐天在进洞时便想好了对策,他在前世是排雷高手,对古人的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齐天也不耽搁时间,将包裹内剩余的绳子都取了出来,用绳子测量了一下石室内铁环之间的距离,继而用苗刀将量好的绳子尺寸斩断,一连反复,绳子刚好六根reads;阳光大秦。 很快便将绳子两头,分别绑在铁环上。 待这一切做完,双手用力抓紧交叉如蛛网的中间点、最上面的绳子,突然跳起,身子保持不动,紧接着身子慢慢下坠。 这便是力学原理。 例如丛林作战,队友不幸踩雷,便可以用绳子绑在树上,或者巨大的石头上,借用力学的原理,在交叉的绳子中间下部,对准雷的位置,放一件坚硬的物件,木棒或匕首,搅动绳子的同时,绳子下的力量会越来越大,从而与人体重量相等,危险即可解除。 “咔咔咔……” 齐天循声望去,只见兵器架后面,出现一个五十公分见方的漆黑洞口。 齐天立时举着火把来到洞口,在火把的映照下,只见台阶一级一级的向下,显然是主棺室的通道。 由于地道口刚刚打开,室内空气很是稀薄,过了十分钟,齐天才举着火把走下台阶。 每下一个台阶,齐天就在心里默默数着,一直数到三十六下,眼前豁然开朗。 借着微光,齐天清楚的看到,墓室中间只有一座棺椁,棺椁后面矗立一尊石像,石像手中拿着一根竹子。 小心翼翼地绕过棺椁,顿时发现并不是竹子,而是没有修剪枝桠的铁竹子,竹子顶端是尖尖的枪头。 石像自然是戚姓将军,手中拿着的正是神兵狼筅,而这位将军正是明朝抗倭名将戚继光。 出于本能,屈膝给石像磕了三个头。 就在齐天起身的一瞬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棺椁自动开棺——太惊悚了。 齐天下意识地将手中苗刀横放胸前,警惕十足地看着棺中一举一动,生怕突然跳出来一个大粽子,否则自己的小命就果断的交代在这里了。 只见棺椁打开后,慢慢地自棺中升起一个长方形小盒子。 过了一会儿,齐天察觉没有什么异样,但是终究不能掉以轻心,于是自身上取出一根骨棒,扔进棺椁中。 口中并念叨:“对不起了戚将军,我也是防患于未然,还是安全一点好。” 然而,骨棒扔进去并没有发生什么离奇的事。 这时,齐天呼出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齐天慢慢地向棺椁靠近,并时不时地注视四周的动静。 当走到棺椁边,齐天发现棺中只有一个盒子,没有其他东西。 齐天立时觉得一切似乎太容易,毕竟打开主棺室,要同时拉动十二枚铁环,这间石室不可能没有其他机关。 为了安全起见,齐天没有用手拿盒子,而是用手中的苗刀——苗刀出鞘,举刀直刺盒子底部,用力向上挑,盒子瞬间凌空而起。 …… 就在盒子离开棺椁的一瞬间,似是引发了什么机关——听力极强的齐天,只觉四周传来“嗖嗖嗖”的声音。 定睛看去,只见数百支羽箭向自己射来…… 第2章 刀技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齐天打算纵身一跃,躲入棺中,奇迹竟然出现了—— 凌空的盒子落到原来的位置,数百支羽箭似是接到命令,纷纷落在了地上reads;黛眉绘倾城。 此时齐天的额头已沁出层层细汗,扶着棺椁,喘着粗气。 心想:“太惊心动魄了!万一被射中,和刺猬有什么区别?简直成了被万箭穿心的第二个罗成。” 为了安全起见,齐天拿起盒子,环视四周,发觉并没有任何异样,于是迅速离去。 …… …… 老猎户对齐天没有抱任何幻想,几百年来,戚家后人都没有拿到刀谱,身子弱、能力差的齐天凭什么能拿到? 即便如此,内心深处还是希望齐天能够拿到,也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无论能否拿到,都难以逃脱二十岁死亡的宿命。 老猎户想到这一点,心下决定,过些日子给他安排相亲,戚家后人绝对不能折在自己手里。 就在老猎户焦急等候时,清晰地听到洞内传来走路的声音,而且从声音上判断,走的很急。 老猎户戚百石很想迎接齐天的归来,碍于旁人不得入内的家训,只能在洞口等候。 虽然距离很远,齐天还是能够看清老猎户满面的焦灼与不安。 走出洞口的一瞬间,齐天笑着说:“爷爷,您看这是什么?” 说着便将苗刀和盒子递给了老猎户。 其实,在齐天没有走出洞口时,老猎户便在模糊中看见齐天手中的苗刀,已经很是惊讶,因为数百年内都没有人拿到。 有人曾经尝试拿刀,可不幸身亡了。 再加上递给自己的盒子,更加不敢相信,那可是几百年来戚家后人,想拿却拿不到的东西,竟然让身子弱、能力差的齐天拿到了。 接过苗刀和盒子的一瞬间,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紧接着将两物举过头顶,对洞口三拜,高声说:“感谢将军在天之灵,感谢列祖列宗,驱倭有望了。” 驱倭? 齐天不解地问:“爷爷,您说的驱倭是什么意思?” 老猎户回过神,继而想到,还没有说过齐天的身世。 继而沉声说:“孩子,你家祖上正是抗倭名将戚继光将军。” 戚继光? 那可是民族英雄啊! 齐天虽有疑惑,但不好打断,于是听老猎户戚百石继续道来。 “将军戎马一生,征战无数,为了抗倭,创造神兵狼筅。研究倭人刀技,创造了‘辛酉刀法’,再结合‘鸳鸯阵’,将倭人打的节节败退。但是,倭人却想方设法的想要得到刀法精髓,开始逼迫戚家军说出刀法的秘密。戚家军都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又怎么会出卖戚将军?” 老猎户戚百石说的愈发慷慨激昂。 “可是,天杀的倭人,竟将目标放在了戚将军的家眷身上,逼迫戚将军就范,交出刀法精要。将军无奈之下,托孤于副将,并带上令倭人闻风丧胆的《辛酉刀谱》远走他乡reads;王牌盗妃。” “戚将军希望后世子孙学会刀法精要,保家卫国,令倭人永世不得犯禁……” 老猎户说到此,齐天彻底明白,这是命中注定。 继而看向老猎户,沉声说:“爷爷,您放心,一定不会辜负先祖之威能。” 齐天对洞口三拜,心想:“戚将军,小子能拿到遗留之物,全凭机缘。无论我是否是戚家后人,都会尽力做到驱除外寇,令侵略者永世不得犯禁。” 齐天知道,自己并非天赋异禀,只能算得上运气好。 回家的路上,不待老猎户戚百石发问,齐天便将墓室内的一切说了出来,当说到百箭齐发,戚百石的手心都出汗了。 如果盒子挑的再高一点,那可真是要命丧当场了。 不过,戚百石更相信是祖先保佑,戚将军不忍看着戚家绝后,才显灵让羽箭停下。 这么想着,又在心里说了很多感谢老天,感谢戚将军的话。 …… …… 回到家中,老猎户将盒子置于高处,净手,焚香,与齐天共同对着盒子三拜。 随后,在戚百石的指引下,齐天打开了盒子。 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一本书,泛黄的封面右侧写着“辛酉刀谱”四个苍劲有力的字。 齐天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这样一行字:凡吾子孙,须得谨记,男儿立于天地间,当保家卫国,驱尽外寇。 原来的齐天,十岁起,每年夏、秋两个季节都会在学堂里,跟着教书先生读书,所以识文断字自然不在话下。 第二页便是刀谱总纲,前面是用倭文写成的《隐流之目录》及其“习法”,后面是戚氏的演练之法。 齐天对古代的功夫、刀术、剑术什么的,没有太大兴趣,再说本身就会军体拳,只是目前打的没有前世流畅、生猛。 一想到戚百石看自己的模样,寄予了无限的期望,便又不得不打消念头。 再有,老天既然让他活着,肯定是天机,或许真的应了戚将军的话——男儿立于天地间,当保家卫国,驱尽外寇。 齐天心想:“无论是驱除外寇,还是保家卫国,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学会刀法。” 虽然这个时候已经有枪,诸如毛瑟步枪,莫辛纳甘步枪,金钩步枪,mlm步枪(李-梅特福弹匣式步枪),但几乎是有钱的土财主才能买得起。 再说,这个时代的枪容易卡壳。 虽然民间流传着“有枪即是草头王”,但是冷兵器依旧盛行。 抛开杂念,齐天开始认真看书,慢慢的便进入了状态。 书中的人物动作,语言讲解,深深地吸引着齐天,老猎户戚百石也不再打扰。 很快,太阳便落山。 如果不是戚百石叫他吃饭,他会一直看进去。 当然,起初戚百石见到齐天如此用功,很是欣慰,却也担心,毕竟才十七岁,书本内容不是一天就能吃透reads;霸娶之婚后宠爱。 “爷爷,这刀技真不愧是先祖创造的,没想到竟然看了这么长时间。” 齐天本意是,书中的人物图谱和语言注释,很是精彩,而且人物即便不持刀,换做其他兵器,也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威力。 这只是齐天用前世的眼光看待这本刀谱,如果换做这个时代或者前推几百年,肯定会被认为是白痴,这本刀谱专克倭人,而且必须辅以苗刀才能发挥出其威力。 “那是当然,听我爷爷说,他的爷爷曾对他说过,当年将军创造这套刀法,可谓是呕心沥血。你小子能理解这一层,可见你小子悟性之高啊!” 戚百石说完,举起海碗对齐天很是豪爽地说:“来,陪爷爷走一个。” “爷爷,私塾先生说了,未成年不能喝酒。”齐天嬉笑着说。 “少给我来这套,今儿个爷爷高兴,必须得喝,不醉不归。” 话音稍落,满满一海碗关东烧,一饮而尽,怎叫一个豪爽了得? “爽快!!!”戚百石说完,便在桌上的盘子里扯下一个野*腿,大口咀嚼。 真应了那句话,大碗喝酒,大口吃肉。 齐天知道老人家今天高兴,为了不扫兴,同样举起海碗,只是轻轻浅咂了一下。 顿时面部扭曲,大呼:“太辣了!!!” 戚百石见此景,忍不住哈哈大笑。 两人一来二去,吃到很晚才睡下。 第二天,齐天起的很早,便出去跑步锻炼身体,因为他要学会刀法前,必须要有一个好身体。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个月,人生地不熟,不敢跑的太远。 趁着没人,又将军体拳打了一遍。 打完后,怕被眼尖的戚百石发现,于是简单的掩盖了一下现场。 …… …… 即便是白头山脚下,各种参天古木依旧多到数不清,认全更是不可能,恐怕只有戚百石这样的老猎户出身的人才能认清。 目之所及,除了白雪就是树。 齐天暗自庆幸,幸亏此时没有下雪,否则肯定找不到回去的路。 就在这时,一阵吱吱声在头顶上方响起,齐天本能地抬头看去,只见是一只长相极其可爱的松鼠,正抱着松果警惕十足地看着树下的齐天。 齐天看着好玩,想着对松鼠招招手,只是刚将手抬起来,那松鼠便发出一阵咕咕声,继而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齐天暗叹:“我有那么可怕吗?” 紧接着很自恋地说:“显然没有。” 此时天边的太阳已经升的老高,齐天生怕戚百石醒来不见自己,定会着急,于是原路跑回。 回到家,发现戚百石还在打呼噜,显然昨晚确实喝断片了。 齐天又看了一遍刀谱的前三势,接着便在院子里比划起来。 第3章 遇熊 前世的齐天是特种兵出身,一身的腱子肉,对力量的掌握可以说的上是收放自如,身体的强横程度自然可想而知。演练各种格斗术也是游刃有余,丝毫不显拖沓。 可是这一世的齐天,身体孱弱是硬伤。没有任何基本功,老猎户更是把他当作小祖宗一般宠溺。 如此皮囊,对于传统刀技,却很是头痛。 正是应了那句:“空有一身把妹技,奈何却是女儿身。” 齐天想到这句话,只能摇头叹息。 齐天心想:“好在自己记得前世的炼体之法,不出一个月,一定能练出另一番模样。” …… 老猎户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发现齐天正坐在火炉边看书,很是欣慰。 “小子,你不是说要锻炼身体吗?”老猎户的嘴巴里发出慵懒的声音。 “是啊!基本功太差了。”齐天头也不抬地说。 老猎户挠了挠头,继而说:“穿好衣服,拿上爷爷吃饭的家伙什。” 齐天心下暗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reads;小女当嫁。 齐天穿好衣服,取下挂在墙上的弓和箭囊,走出了屋外。 不一会儿老猎户便磨磨蹭蹭地走出屋子,将一个柳条编成的背篓扔给齐天,自己则背着弓和箭囊,扛着一柄斧子,提上一口鬼头刀。 鬼头刀,因刀柄处雕有鬼头,而得名。 齐天提起背篓,见篓内装有绳索,立时明白——这是要学强哥去伐木啊!可别遇上熊。 两人各自带上东西,各怀心事,一前一后,向莽莽大山走去。 越走越深,齐天看着没有被破坏的原始树木,很是兴奋。 一路走来,齐天像只雀跃的山燕子一般,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老猎户也耐着性子给一一解答。 很快,两人便走到了大山深处,距离家里只需要两个小时的路程。 可齐天并没有觉得走了那么久。 在一处温泉附近,两人才停下。 由于临近中午,老猎户在附近找了一些果子,以作充饥。 “渴了就去喝泉水,你先在这砍树,练一下臂力,你可别舍不得用力哈!爷爷去附近打猎,一会儿回来给你烤野鸡。” 老猎户说完,跨上弓箭,提着鬼头刀,头也不回地走了。 “爷爷,您小心点,早去早回。”齐天轻声喊着。 齐天没敢大声喊,这深山老林的,距离水源这么近,谁知道有什么野兽出没? 待老猎户走远,齐天便开始在手心吐了口水,呼哈两嗓子,接着便提起二十斤重的斧子,向着就近的成.人小.腿粗细的树木砍去。 “砍树比举石锁管用,不仅考验臂力、腕力、腰力,还考验眼力和准确度。” 齐天一边砍着,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 躲在暗处的老猎户见齐天很卖力地砍树,很是欣慰,于是放心的远去打猎。 …… 就在刚刚,齐天轻声喊出的那一嗓子,恰巧惊动了在附近觅食的黑瞎子(熊),正是之前袭击齐天的那只。 东北有句老话,说的就是这哥们儿:黑瞎子掰苞米,掰一棒,扔一棒。 熊有冬眠的习惯,冬眠时以舔掌为生,掌中津.液胶脂渗润于掌心,是熊掌营养丰富的原因之一,而其前右掌因为经常舔,故特别肥腴,有“左亚右玉“之称。 黑瞎子听到人的喊叫声,慢慢地挪动身子,向着声音源头靠近。 没走一会儿,声音便没了,它以为听错,于是准备转头,向别的方向寻找,刚转过身,又传来细小的声音。 那声音,足够它听到,继而快速奔跑起来。 熊的视觉差,嗅觉和听觉很是惊人。 此时的齐天正卖力地砍树,对于正步步靠近的危险浑然不知。 由于斧头够锋利,齐天也着实够卖力,十几分钟时间,一棵成.人小.腿粗细的小树便被砍倒了reads;灭尽苍穹。 (齐天假装眼前有摄像机,摆了一个风骚的pose说:封建社会树木是不被保护的,你那个时代,砍两棵试试?) 齐天对着砍倒的树说:“我是不是有点太自恋了?” “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 如果这时候有人听到他这样说,肯定以为他脑子有病,树怎么可能会说话? “嘿,不吱声?你就是活该被砍!!!” 说完,抡起斧头砰的一声落在了树上。 “就是欠砍,重生在这个破地方,为什么不能是枭雄并起、英雄辈出的隋唐呢?偏偏是这个土匪横行、军阀割据的年代。” 齐天说完,又砰砰砍了两下。 齐天仍觉得不解气,于是转下一棵树。 甩开膀子,将斧子抡得满圆,一下又一下地落在树上。 虽然不敌混世魔王程三斧,但是这一斧子砍下来也是虎虎生风啊! 齐天一下又一下地砍着树,却没有发觉不远处正慢慢靠近的黑瞎子。 “在这里,见不到父母,见不到女朋友……” 齐天提到女朋友,则变得越发伤感,两个人同一年进的部队,相约十年结婚,如果不参加边境抓捕行动,年底就该去试婚纱了。 十七到二十七岁,人生有几个十年? 齐天擦掉泪水,正准备举起斧子砍下去,忽然听到身后有积雪被踩实的声音。 军人的警惕性不容亵渎,时刻准备着。 二话不说,立即转身,将斧子横于胸前。 这一回头,着实惊到了。 只见是一只体态可掬,浑身漆黑,胸口有一丝杂色的黑熊,正张着嘴巴看着自己。 齐天知道,肯定是自己刚刚的呼喊声才引来的这家伙。 真是被自己的愚蠢,给蠢哭了。 当然,眼下不是自责的时候。 老话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大冬天的不躲起来舔.脚掌,肯定是忍不住…… 齐天心想:可它是忍不住挨饿,还是忍不住寂寞? 来不及细想,齐天慢慢挪步至背篓边,捡起一枚果子,扔给了大块头。 黑熊嗅了嗅,继而放进嘴里,瞬间吃完。 齐天傻了。 紧接着对黑熊说:“老兄,你这哪是吃果子,简直和猪八戒吃人参果没啥分别啊!” 此时的黑熊如同发.情的狼一般,叫了一嗓子,接着慢慢靠近…… …… 虽然齐天前世是特种兵,可见到这东西,多少有点…… 不是害怕,这哥们儿攻击性不强,毕竟是受保护的动物。 第4章 那一斧的风采 当然,在这个世界上,各种动物是不被保护的。 齐天作为一个重生而来的特种兵,自然不会被条框制约。 此时的黑熊正慢慢靠近,齐天握着横在胸前的斧子慢慢后退。 一人一熊,持续了五分钟,黑熊实在忍不住,张着嘴巴叫了一声,紧接着扑向齐天。 今生的齐天,身体虽不佳,但拥有前世齐天的精神力,再加上最近的锻炼,灵活度、应变能力以及身体的协调性远远超过从前。 只见齐天一个闪身,黑熊便扑了个空。 继而引发了黑熊的愤怒。 …… 熊这种动物是比较笨的,行动能力上却比熊猫快得多。 黑熊起身,继续追赶齐天。 齐天刚刚显露出的胆怯,只是个黑熊一个错觉。 目的就是在有利的时间,有利的机会下,一举制服黑熊。 但齐天见黑熊对自己不依不饶,显然不抓到自己,不肯罢休。 齐天心下一横,打算伤它,无论如何也不能杀了这畜生。 这时,齐天突然站定身子,对面的黑熊却没有停下,继续向齐天扑来。 齐天一个侧身,伸出一只脚,巧合下便将没脑子的黑熊拌倒reads;律师老公,离婚吧。 “太没劲,长得胖乎乎,还没有战斗力。看看人家武松打虎,杨子荣打虎,那场面叫一个精彩!!!” 紧接着,齐天自言自语:“难道,我和武二哥、杨子荣之间,只差一头老虎的距离吗?” 齐天说完,走到放背篓处,拿起背篓和老猎户留下的东西,不打算陪黑熊玩,换一个地方继续砍树。 没等齐天走出两步,只觉脑后传来呼呼的风声,不待转身,便被打倒在雪地上。 咔哦,玩的这是啥路子啊!? 齐天侧脸看去,只见黑熊怀里正抱着一个树——刚刚齐天砍倒的那棵,向齐天头上砸来。 见状大惊失色,一个懒驴打滚,逃出袭击范围。 齐天身子方定,可怜的背篓却被砸个稀巴烂。 齐天嘴角轻扬,二话不说,起身奔向黑熊,三步并做两步,踩着地上厚厚的积雪冲至黑熊眼前,紧接着丢出手中的雪球,砸在黑熊的脸上,继而递出一拳猛击熊头。 黑熊的视觉本就不如听觉和嗅觉,再加上被雪球挡住视线,更加看不清对面的齐天,继而被齐天的一记重拳砸中,身子一个趔趄,栽倒在地,溅起片片浮雪。 齐天手中的雪球,是在起身准备反击的一瞬间,随手抓的。 “放你一马,你还来劲了!?” 看着地上正痛苦的黑熊,齐天怒骂。 对于刚刚的一拳,齐天也没有想到竟有那么重,力量起码在一百五十斤以上。 事后齐天也有想到,可能是在情急之际,没有稳定住情绪,同时收不住力量,才下的重手。 事实证明,齐天的力量还是太小,否则黑熊绝无还手之力…… …… 齐天看着痛苦的黑熊,心想:可能伤了脑子,不会再反击了。 又看了一会儿,发觉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于是捡起地上的绳索和斧子,转向别处砍树。 齐天刚砍完一棵树,再加上刚刚斗熊的运动量有点大,有点吃不消,于是在身上取出两颗果子,擦了擦,便大口咀嚼。 齐天也不知道这种果子叫什么名字,有点像青梅,咀嚼时,顿时口中生津,不仅解渴还管饱。 第二颗刚入口,只见眼前多了一团黑影。 由于是晴天,再加上此时太阳偏西,那团影子虽然矮小,齐天一瞬间便想到是不依不饶的黑熊。 紧接着向后抡起斧子,自己的身子却闪到了一边。 仅在一瞬间,黑熊手中的石头落地,险些擦到齐天的手臂,同时斧子砍到黑熊的腿上,顿时鲜血四溢。 被砍中的黑熊顿时发出一阵痛苦的叫喊声,惊飞了附近的鸟类。 ***** 此时正在不远处打猎的老猎户戚百石,忽然听到叫声,很自然地想到有大型动物被猎人击杀了。 只是,当抬头时,恰好看见被惊飞的鸟类,“那个方向?” 老猎户喃喃道reads;丞相的腹黑娘子。 “不好……”说完便丢下手中的两只野兔,向着传出声音的方向跑去。 老猎户知道,虽然齐天拿到了刀谱,可他毕竟是戚家后人,不能有一点事,否则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 “很狡猾,报复心理也很强!” 齐天评价着此时躺在地上的黑熊。 “但是,再狡猾的猎物,也难逃猎人的这双眼睛。” 话音稍落,黑熊挣扎着站了起来,对着齐天叫了一声,以示内心的愤怒。 齐天很无语,他知道黑熊肯定还会反击,但是又不忍心杀它,便开始纠结。 这是一只动物,不是人,更不会上演电视剧或电影里出现的那一幕:你自裁吧! 就在齐天纠结如何处理时,黑熊再次扑上了齐天,而且是在他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扑在了黑熊的身下。 这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齐天没想到竟会被黑熊扑倒,于是急忙将黑熊从自己身上推开,而黑熊却死死地压着齐天不放。 很快,一人一熊便纠缠在一起。 相互纠缠的过程中,齐天的脚无意中碰到了黑熊受伤的腿,紧接着黑熊便发出一阵痛苦的叫声。 齐天借此机会,举拳砸向黑熊的头。 砰砰…… 两拳过后,黑熊对齐天的纠缠减小了许多。 齐天趁机逃离黑熊的怀抱,顺手抄起落在地上的斧子,抡得满圆,挥向黑熊的脖子。 瞬间,溅了齐天一身血。 这一幕,刚好被急忙赶来的老猎户戚百石看见。 …… 戚百石被这一幕吓傻了眼,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完全不相信刚刚杀熊的就是自己的孙子。 老猎户急忙跑到齐天身边,关切地问:“拴柱,你怎么样,有没有事?别吓唬爷爷啊!?” 刚刚齐天提斧杀熊,纯属冲动,当血溅到身上、脸上,才彻底懵逼了。 老猎户戚百石摇了摇齐天的身子,见他没反应,顿时吓坏了。 这时的齐天慢慢看向身边的爷爷,颤抖着嗓音说:“爷爷,我不想杀它,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老猎户戚百石知道齐天,从小到大都没有杀过东西,突然杀了这么大的家伙,肯定是吓坏了。 于是安慰地说:“没事了没事了,死就死吧!顺便改天给你做清蒸熊掌,补一补。”说着便将齐天拉进怀里。 听老猎户说清蒸熊掌,齐天的心里便乐开了花。 老猎户知道,这是好事,只有经历一些从未经历过的事,他才能彻底成长。 第5章 一脸的娇羞 齐天确实不想杀熊。 至于杀熊后的表现,当时确实惊呆了,只是没想到老猎户戚百石会出现,因此借机表现出自己的软弱。 “爷爷,这只熊怎么办?” 齐天试探了一下,发现已经断气。 “拖回家,吃了。”原本戚百石也很犯难,只是瞬间便想到一个主意。 “这畜生的肉我都没吃过,再说平时很少遇到,在不被攻击的情况下,也不会去招惹它。” 老猎户戚百石一边说,一边用绳索将黑熊绑起来。 随后两人用砍的树做成爬犁,装上黑熊,一前一后,一拉一推,趁着日落前便回到了家。 当晚便剥了皮,尸解成十几份,放进雪地里冷藏起来。 …… 三天后。 吃过早饭,老猎户戚百石便带上十斤黑熊肉和两条狍子后腿出去办事。 齐天一人在家也没有闲着,继续练功,巩固军体拳,练习刀法的招式。 过了两个多小时,在院子里练功的齐天,便听到不远处老猎户戚百石兴高采烈地哼着小曲。 齐天特别纳闷,于是说:“这是又看见哪家小媳妇了?” 很快,老猎户便进了院子。 “臭小子,别练了,跟你说件好事。” “什么事啊爷爷?”齐天好奇地问。 老猎户嘿嘿傻笑了一声,继而说:“刚刚去帮你相亲了。” 听到这个消息,齐天立时愣住。 相亲?没搞错吧! 齐天心想:“虽然我这辈子都可能回不去了,可没想过相亲娶媳妇啊!再说,我可是有女朋友的人。” 齐天想过之后,觉得不妥,毕竟自己前世的肉.身被炸了,只是灵魂重生。 这一世和前一世没关系了,但是万一娶媳妇了,在心灵上怕对不起前世的女朋友。 “咋了,是不是听到这个消息兴奋的有点过头?” 显然,此时的老猎户比齐天都要兴奋。 齐天回过神,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不是。爷爷,我觉得自己还小,要不……” 没等齐天说完,老猎户便急忙打断,怒声说:“小什么,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当爹了reads;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 “你那是封建社会。”齐天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老猎户说着抓起身边的一根木棍。 “没什么爷爷,听你的,全凭爷爷做主。”齐天急忙拱手抱拳作揖。 “这还差不多。不过呢,你也别太高兴,得先让她家人看看你,能过关,再说你们的亲事。” 老猎户说完看向一脸娇羞的齐天,“傻小子,偷着乐呢?” “别担心,这个不行,再相下一个。”老猎户说完,在身上取出烟袋,接着在鞋底下敲了敲,放入烟丝点燃,吧嗒了两口。 “爷爷,那姑娘长的好看吗?”齐天试探性地问。 齐天心想:“颜值很重要,就凭自己这模样,那也是迷倒一片。撩妹手段,更是不比仲基欧巴差。要身高有身高,要颜值有颜值,就是尿性到没天理。” 老猎户白了一眼,于是说:“长那么好看干啥,顶个屁用!?能生养就行。” 老猎户刚说完,突然又想起来一句话,于是说:“屁.股大,能生。” 齐天表示很委屈,他不是外貌协会的,至少得找一个对得起他这张脸的,放在前世绝对的高富帅黄教主,放在古代绝对的男性公敌、祸国殃民。 即便潘安宋玉见了,都唯恐不及,且退避三舍。 “收拾收拾,这就带你去见她爹娘。”老猎户说完又吧嗒吧嗒两口。 …… 对于相亲,齐天的内心真的是拒绝的。 但是见了人家姑娘,若是迈不动步,就另说了。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三里外的一处村庄,名叫王家窝棚,这里住着一百三十几户人家,民风淳朴,安居乐业。 王家窝棚,均姓王,没有杂姓。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一户人家门前。 门前,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在用鞭子抽陀螺,忽然看见来人,急忙停下说:“齐爷爷来了,齐爷爷好!” 小胖子刚说完,扯着嗓子对着院儿里喊:“娘,咱家来客(qie三声)了。” 齐天一听这话就笑懵逼了,因为这句话忽然想起鬼畜神剧《乡村爱情》。 小胖子看见齐天在偷笑,于是上前说:“就是你要和我姐相亲啊!?” 没等齐天回答,院儿里便传来:这死孩子,瞎喊啥呐!? 话音稍落,院门便被推开,出来一位中年妇女,忽见老猎户和齐天,立时换了一脸笑容。 “唉呀妈呀,是齐叔来了。”说完,将目光自老猎户身上,转向身后的齐天,笑的更灿烂了。 老猎户笑着说:“是啊他婶子。”说完,急忙对身后的齐天说:“快叫人。” 齐天很无奈,但是没办法,只好做做样子。 笑着说:“婶子好!” “嗯,好好好reads;黛眉绘倾城。”妇女连说三声好,并打量着齐天。 这时,院子里又出来一个中年男人,见了老猎户急忙说:“齐叔别在这站着了,天冷快进屋。” “一高兴,我都忘了。”妇女说完拉着齐天向院儿里走。 齐天心里一百个别扭。 老猎户戚百石见状,心里一百个高兴,因为对方愿意接纳,十有八.九就能敲定。 很快,几人便走进了屋子里。 关东人向来豪爽,没有南方人的客气和拘谨。 妇女拉着齐天坐上了炕,接着就要给齐天脱鞋。 齐天自是明白对方的好意,只是很不好意思,于是说:“婶子,我不冷,身体结实着呢。” “这孩子,你婶子怕你冷。”中年男人急忙笑着说,说完急忙抽了一口水烟袋。 齐天见到这种竹子做的水烟袋很是好奇,前世听远房亲戚说起过,一直没见过。 “咋地,也想整一口?”妇女笑着对齐天说。 齐天摆手拒绝。“我可享受不了。” 随后,这一屋子四个人,三个老烟枪开始吞云吐雾。 齐天的内心是拒绝二手烟的。 三个老烟枪聊了一会儿,老猎户戚百石便问起了正题:“你家丫头呢?” 听这一问,中年妇女才想起来,自己家闺女出去玩了。 “去她表姐家玩了,可能一会儿就回来,要不叫胖小出去找?” 老猎户笑着说:“不用不用。” 老猎户虽然嘴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着:“带着孙子来相亲,爹妈都同意了,却不见闺女,这叫啥事?” “不用着急,齐叔在这吃晌午饭,和你大侄子喝点。”中年男人说完,看了妇女一眼。 封建社会的习俗,一天两顿饭,一年四季皆如此,特殊情况除外。 (现实中的东三省,冬天一般都是两顿饭,早饭吃的晚,晚饭吃得早,算是老辈子留下的传统。) “行,你们唠着,我这就去做饭。”妇女说完便下去张罗。 “不用麻烦。”老猎户很不好意思地说。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都是自己家人儿。”中年男人笑着说。 听中年男人这么说,老猎户也不好再说客气话。 …… 就在说话的功夫,门外传来说话的声音。 只听小男孩说:“姐,我未来姐夫来了,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真的胖小,你姐夫长啥样?”极其期待地问。 没等女孩说完,另一个女孩说:“表姐,别听胖小.胡咧咧(乱说),咱进去。” 【以东北地区为原型,为了接地气,大量土话对白,有注解。】 第6章 有点呆萌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小屁孩一个,一边玩去。” 女孩说完,便关上了院子的门。 两个女孩越是靠近房子,越是听的清房子里说话的声音,立时双双眉头紧锁。 “表姐,难道真的……”女孩说着,握紧了表姐的手。 “放心吧春妮,该来的迟早会来,表姐就在你身边,不用怕。”表姐安慰着拍了拍春妮的肩膀。 接着,两人并肩走进房子。 中年妇女正在忙着做饭,忽然看见走进两个人,正是自己的闺女和外甥女。 急忙上前说:“闺女,虽然你没相过亲,但是你要相信爹娘的眼光,小伙子不错。” “既然舅妈都这么说,我还真有点好奇,你要是看不中,我就拿下了。”表姐说着,便表现出跃跃欲试的样子。 表姐随即对中年妇女使了眼色。 春妮急忙说:“别,我又没说,再说还没看见人呢。” 对于相亲,春妮既期待又惧怕,总之女孩子在这方面不好意思纯属正常。 “这还没见到人,你就这么娇羞!真让表姐受不了。”表姐打趣道。 “娘,你看表姐就知道欺负我。”春妮娇.声抱怨。 “妹.夫,表姐快受不了了,快来救我……” 中年妇女将春妮和表姐领进屋。 齐天见有姑娘进屋,立马便站了起来,眼睛时不时地向姑娘身上瞟。 中年妇女对老猎户介绍两个姑娘的身份,同时看了齐天两眼。 没等老猎户说话,齐天便说:“你好!我叫齐天,小名叫拴柱。” 齐天做简单的自我介绍,看清了对方是一位梳着麻花辫,额前留有美人尖的姑娘。 齐天心底想:“眼大有神,面如满月,好面相!” 春妮身边的表姐小声说:“他还着急了。” 春妮轻笑。 中年男人对齐天和春妮说:“我们大人在这也不方便,你们去西屋唠嗑吧reads;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 齐天一听,准老丈人都发话了,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春妮看了齐天一眼,只觉得这男孩长得不壮,但有礼貌。无论怎样,先看看再说。 随即转身向西屋走去。 表姐见春妮的举动,心想:“看来这小妮子是同意了。” 于是对齐天说:“哎,我表妹都走了,你麻溜(快点)的。” 表姐说完,转身走向西屋。 齐天也不拖沓,正要跟上,只听老猎户戚百石说:“说点好听话,别像根木头似的。” 齐天点头。 随后便跟去了西屋。 去了西屋齐天才知道,这是姑娘的闺房,还有淡淡的青草香。 齐天只是站在门口,不敢坐。 前世的齐天是特种兵,是一个非常注重素质的人,家教又非常良好,几乎就没进过女生的闺房。 现世正处于封建社会的边缘,进女生的闺房,说明女生是把你当相公之类的人,即便是父亲也很少进女儿的房间。 准老丈人让齐天去春妮的闺房,说明把齐天当作准女婿,人家女儿让不让进又是另一个意思。 齐天自然是明白的,只是仍旧不敢有任何逾越。 实际,齐天的内心是拒绝的。 表姐见两人不说话,于是说:“咋地,我在这你俩不好意思啊!?” 齐天心里咆哮:“这不废话,这么大一颗电灯泡,瞎的还不够彻底啊!?” 春妮只顾着搓衣角,齐天低头不敢看。 “得,我走。”表姐说着便要出去。 表姐原以为自己这么说,春妮会拉自己挽留一下,结果根本就没拉,甚至根本就没出声。 此时,真的要求一下表姐的心理受伤面积。 表姐回头,见春妮仍旧顾着搓衣角,她真的无语了。“好吧,我真的是多余的。” 表姐前脚刚走,春妮便说:“你坐吧!” “这是你闺房,不敢。”齐天轻声说。 听齐天这么说,春妮便放心了,至少试验出他真的是一个懂礼貌的人。 这都是假象,实际齐天的骨子里非常闷骚。 这也是撩妹的基本步骤,让对方放下紧张的戒心。 “你多大了?”春妮问。 “刚满十七岁。”齐天答。 “我也十七,还没过生辰。” “哦。” 齐天觉得这样聊天实在太闷,决定换一个撩妹方式。 “既然我比你大,我能叫.春妮妹妹吗?”齐天试着问reads;超度杀神。 春妮没想到齐天会这样叫自己,但又想到爹妈已经同意,自己也不好拒绝,于是说:“好,拴柱哥。” 春妮说完,笑着看向齐天。 虽说北方人性格豪爽,但也并不是全部,此时春妮的脸色便因害羞,变得通红。 齐天没想到这丫头挺开窍,于是笑着看向春妮。 “拴柱哥,门口冷,你过来这边坐吧!”春妮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身边。 实际春妮说出这句话,已是鼓足了勇气。 齐天虽然明白让自己坐炕上的意思,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坐在春妮身边。 齐天没有听她的意思,只是坐在炕上,并没有坐在春妮的身边。 春妮见齐天没有坐过来,顿时放心了——持续试探。 待齐天坐在炕上,春妮才看清帅小伙的长相。 春妮心想:“虽然身体不壮,面向五官倒是端正,眉目清秀,是个耐看的人。” 春妮想着,瞬间脸上浮现出两片害羞的红晕。 饭后,两帮人聊到很晚,准老丈人和丈母娘还想留老猎户和齐天吃晚饭,奈何天黑不便走夜路,只能作罢。 实际,老人们都看出来,齐天和春妮谈得来,都觉得这门亲事算是结定了。 由于多人在场,分别时,齐天和春妮没有过多的话,齐天只说有时间会来看他。 齐天和春妮在闺房聊天时便说,自己每天早上都会跑步,今后每天早上都能来看她一眼。 春妮听后,已然心花怒放。 春妮看着齐天慢慢远去,消失在视线之外,才收回目光。 “小妮子,你不会真的看上那个二愣子(呆萌)了吧?”表姐问。 春妮只是轻笑,什么也没说。 “我觉得那小子呆头呆脑的,将来不会有什么出息。” “要出息有什么用,对我好就行。”春妮说完,又是一阵低头轻笑。 “完了,唠了一会儿嗑,都给你灌啥*汤了?”表姐很不喜欢此时春妮的态度。 两人正说着,这时在远处走来一个头戴毡帽,走路摇头晃脑的男人。 见到表姐和春妮,急忙打招呼说:“哎呦,这不俺家春妮么?” 说完又看向表姐,接着又说:“什么风把俺家表姐也吹来了。”男人说完,在身上取出一个小酒壶,仰头便喝。 “你个王八犊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听说话的声音都知道是谁,表姐忍不住开始发飙。 “前一句说对了,我爹就是王八,排、排行老八,我是他儿子,也是犊子。能不能吐出象牙,得看你让、让不让我吃了表姐你……”来人说着一嘴的醉话,并伴有轻微的结巴。 没等来人说完,春妮对表姐说:“表姐别理他,咱们进去。” 第7章 狗带 表姐是在百般不情愿的情况下被春妮拉进院子,即便是被拉进院子,仍旧不依不饶地对着院子外骂道:“小瘪犊子,有种你别走,老娘我放狗咬你。” “行了表姐,跟他那种人置什么气,他那人就那德行。”春妮一边说,一边将表姐拽进屋。 “那畜生都欺负到家门口,你还这么说。每次都是有我在身边,要是没有我怎么办,你就等着被欺负吧!” 表姐也不理春妮,甩开春妮的手,独自走进西屋。 春妮做出一个无奈地表情,继而也走进了西屋,却见表姐坐在炕边,气鼓鼓的将头侧向一边。 春妮知道,又是自己惹表姐不开心,否则一定可以痛痛快快地骂回去,于是坐到表姐身边,轻轻拉了一下表姐的衣角。 见表姐不为所动。 接着拉,并说:“表姐,我的好表姐,是我不好,不该阻拦你,狗带那个人就是那德行,不被表姐骂就不知道长记性,不骂就不老实……” “行了,每次都这么说,你累不累啊!?”表姐说着,扭过了头,对春妮笑了笑。 “就知道表姐不会真的生气。”春妮笑着,贴近表姐,与表姐轻轻地碰了下头,示意和好。 “表姐我就是拿你没办法,真不知道以后齐天那小子能不能治得了你。”表姐说完便嘿嘿偷笑。 春妮好似被表姐碰到了软肋,先是满面通红,像是熟透的红苹果,紧接着便说:“表姐,你取笑我?” 话音稍落,春妮便上去抓表姐的痒。 很快,两人互抓,笑声一片。 …… 回家的路上,老猎户一个劲地夸春妮老实本分,长得俊,一想到春妮就会傻笑,好像自己相亲似的reads;刀笔吏。 齐天只是附和。 实际齐天也很喜欢春妮,淳朴、恬静,言语行为中透露出温柔,尤其是只能在乡间才能见到如此美丽的姑娘,说她是村花也不为过。 只是碍于传统礼教,齐天不能表现的太过,否则就会被说成轻浮、浪荡。 因此,为了给春妮一个好印象,两人同处一间屋子聊天时,故意没有靠近,只是想表现出自己家教好、为人好,确实是一个好人,不会欺负她。 事实,齐天这样做是对的。 春妮的表现,也只是想考验一下齐天,毕竟有些男人喜欢占便宜。 两人很快便走到了家。 晚饭时,老猎户戚百石又喝个大醉,实在是太高兴了。 齐天只是浅酌了两杯。 他知道这辈子不可能回到前世,那么就静下心来,把所有心思放在这一世,照顾好身边的人,爱护好身边的人,足够了。 相亲过后,齐天只专心两件事:见春妮,练习刀技和军体拳。 齐天的身体素质,远胜从前,加上短时间内的锻炼,对于刀技配合的基本步法,已然运用自如。 时光飞逝,转眼已过半月。 这一天,与往常一样,早起跑步,见春妮。 很快便来到了春妮家,恰好碰见小舅子胖小,于是上前说:“胖小,你姐在家吗?” 胖小见来人是齐天,于是笑着说:“姐夫,这么早就来看我姐啊!?她在家呢,我去给你叫。” 胖小刚说完,接着对院子里扯脖子喊:“姐,我姐夫来了……” 齐天打心里喜欢这个没心没肺的小舅子——这小嗓子喊的,附近的邻居都听见了。 汗颜呐! 接着,春妮便从院子里跑出来,揪着弟弟胖小的耳朵,小声教训道:“那么大声音干什么,恐怕别人都听不见吗?” 胖小没吱声,指了指齐天,示意:“你在我姐夫面前这样,真的好吗?” “嘿,你小子还挺会找挡箭牌的!”春妮说完便松开了胖小的耳朵。 春妮也知不好意思,于是看向齐天,耳边立时浮现两片害羞的红云。 “胖小挺有意思,我喜欢这个弟弟。”齐天笑着说。 齐天果然是撩妹高手,声称喜欢这个弟弟,那就说明没把自己当外人,况且胖小都左一句姐夫,右一句姐夫叫着,不承认都不行。 齐天见春妮不说话,于是张口说:“咱俩去哪儿?” 齐天知道第一次出去约会,肯定不能去家里,否则也就不会让胖小叫.春妮出来了。 自从相亲之后,春妮每次见到齐天,都是一副娇羞的模样,正如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的开。 而且,春妮感觉齐天与别人不一样,总是能够带给自己惊喜,心、也就随着他走,甚至半天不见,都会心心念着reads;实习神医。 春妮依旧是小女人的作态,脸上的红云还未散去。轻声说:“去哪儿都行,要不随便走走吧!” 原本春妮想说,去哪儿都行,听你的。但是,又觉得不合适,于是只能说随便走走。 “无论去哪儿,只要有你在身边,就行。”齐天说完,看向春妮,嘴角上扬。 齐天,一个来自一百多年后的人,即便不懂泡妞技,撩一个如此单纯的小妹妹还是没问题的,何况他还是撩妹一道的高手。 春妮听到齐天这样说,脸色更红,更加不敢抬头。 齐天心想:“这算什么啊,就脸红?后面的手段多着呢,保准每天都能见到红苹果。” 接着两人慢慢地走起来,与别人约会不一样,齐天只顾着一个劲地说,身边的春妮偶尔应答,或发出阵阵笑声,却不敢抬头看齐天。 …… 两人漫无目的走到了王家窝棚人员最密集的地方,相当于村委会的地方。 齐天只顾着撩妹,却忽略了对面走来的人。 只听来人说:“哎呦,这是春妮妹妹么,怎么这么闲着啊!?” 来人说完,一嘴的酒气扑面而来。 齐天下意识地挡了回去,接着错步站在春妮的身前。 齐天知道来者不善。 春妮只听声音,就知道说话的是狗带,只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出现,打搅自己的好事。 “狗带,我干什么用不着你管,你快让开。”春妮怒声说。 “我偏不让,你咬我呀!?”狗带说完,便将长有暗斑的脸凑上去。 狗带耳后拇指甲大小的暗红色胎记,瞬间暴露无疑。 齐天的第一感觉就是,狗带这个名字好熟悉。 第二感觉就是,这人怎么这么贱! 第三感觉就是想用自己四十六号的鞋,抽他三十六号的脸。 虽然齐天是重生而来,但是仍旧以有组织有纪律自居,也明白强龙难压地头蛇的道理,即便自己不是强龙,也不会冲动。 “你就是无赖。” 春妮低头的一瞬间,恰巧看见齐天紧握的拳头,她知道今天这事无论如何也得过去,不能让齐天和这个无赖发生冲突。 狗带有后台,一旦动手,吃亏的一定是齐天。 “好吧!你想怎么样?”春妮眼下没办法,只能顺从狗带的意思。 狗带清楚春妮的为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和一个陌生男人出来溜达,肯定是相亲对象。 狗带觊觎春妮美色已久,碍于那个不争气的色鬼老爹,否则早就娶春妮做老婆了,也就不会像今天这样。 狗带想到这心里就特别不爽,特别想整治一下齐天,才能解气。 “我不想怎么样,只想娶你做老婆reads;邪神。”狗带说完,对身边两个男人使了眼色,示意把齐天拖开。 “你死心吧,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我已经有、有……” 春妮刚开始说时,还算理直气壮,说到最后,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齐天,于是看向齐天。 齐天看了一眼春妮,继而轻笑着说:“对,春妮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齐天刚说完,狗带的两个狗腿便出现在眼前。齐天自然明白,不过绝对不可能被两个瘪三制住。 齐天知道这样的话,作为女子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所以只能自己硬着头皮说。 “未过门的妻子?哈哈……” 狗带哈哈大笑,接着说:“我还说春妮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呢,你想咋地啊!?” “狗带,你无赖!”春妮难以忍受狗带的无理取闹,气的小胸脯一颤一颤的。 “我是咱这个地方出了名的无赖,你不知道吗?”狗带嬉笑着说。 狗带说完看向穿的跟个土包子似的齐天,一脸的鄙夷。 “你看看,他有什么好的,穿的跟个猎户似的,跟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狗带一脸谄媚地对春妮说。 “猎户怎么了,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春妮已经不想和狗带多说半句话。 狗带知道此时的春妮已经被气的快说不出话,自然不会因为这一句话和她计较。相反身边的齐天,似乎事不关己的样子。 见齐天这副态度,更加燃起奚落他的火焰,毕竟越是看他下不来台,自己就越爽。 狗带走到齐天身边,没好气地说:“哥们儿,认识一下啊!?” 狗带说着,一把拍在齐天的肩膀。继而说:“就你这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样,你行不行啊!?” 男人,最忌讳被问行不行。 “我不想和你认识,你可以走了。”齐天也特别烦他,却不好直截了当的拉着春妮的手,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想和我认识,我还偏偏想认识你,怎么样?”狗带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凑到齐天的脸上。 惹得齐天一阵反胃。 “长的人五人六的,就一个小白脸的相。”狗带说完,凑到齐天的耳边,轻声说:“你那事行不行?” 说完哈哈大笑。 …… 此时此地,人员越来越多。 见到狗带对着一个与他年龄相当的年轻人,指指点点,出于好奇,众人慢慢向三人靠拢。 听狗带这么说,齐天终于忍不住,于是紧握双拳,没等迈出一步,便被春妮拉住。 齐天看向春妮,正对着自己摇头。 齐天没办法,只能作罢。 但是,齐天知道,这事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狗带也绝对不会允许。 第8章 赌斗 狗带看见春妮和齐天在一起,心情非常不爽。 一直以来都想得到春妮,碍于春妮身边总有一个难缠的表姐,难得今天那位表姐不在身边,谁知竟多了一个小白脸子。 这怎么能忍? 狗带又不能说春妮,毕竟他想得到春妮,巴结献媚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数落春妮的不是? 于是狗带决定故意找齐天麻烦,这样才能在春妮面前提升自己的存在感,让春妮彻底的爱上自己。 狗带只是单纯的幻想,不过,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狗带觉得差不多是时候羞辱齐天了。 在春妮一个人面前羞辱他,有什么意思?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所有人面前羞辱他,那才叫一个过瘾。 狗带二话不说,叫上自己的小伙伴,对几个人一阵嘀咕。 齐天和春妮均不知狗带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齐天最开始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知道,无论是在什么社会、什么时期,都会有地皮混混恶意滋事,搬弄是非。 再说,今天还是和春妮在一起。 从狗带的话里,齐天清楚对方也是喜欢春妮的,只是春妮不喜欢对方,对方才苦于不能得手reads;抠门王爷贪财妃。 商量了一会儿,几个小伙伴作鸟兽散,狗带独自走到齐天的身边,轻蔑地说:“看你也是初来乍到,我也文明人,放心,我不会动手打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 “只是和你打一个赌。”狗带轻笑着说。 打赌? “什么意思?”齐天轻声说。 “很简单,看见那边有一个石狮子了吗?”狗带说着,指向不远处的一个石头。 齐天看向“石狮子”,立时便皱起了眉头。 狗带看出了齐天的疑惑,继而带着齐天与春妮,以及众人走向不远处的石狮子。 来到石狮子边上,齐天才发现这并不是真的石狮子,只是废品,也就是半成品。 数年前,王家窝棚出了一个会雕刻的工匠,但凡雕刻出来的动物都是栩栩如生。不久后,消息便传到了县衙,县老爷觉得这是一个人才,于是命他雕刻石狮子,就放在县衙门口。 当时,山上很难开采出如此巨大的石头,即便有也不好运输,于是工匠想到一个办法,用合成的法子,把两块石头拼接成一块。后来眼看就要雕刻成功,在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闪电把石狮子劈开了,在那以后,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拼接不上,工匠因为延误工期,被县老爷砍了头。 有人说,是老天爷惩罚那些不安分做事的人,才没有让石头合并。 自那以后,这石狮子便流落到此。 “很简单,谁能把他举起来,谁就算赢。”狗带信誓旦旦地说。 齐天想了一下,这与霸王举鼎相比,也不过如此。 再说,齐天是来自一百多年后的人,别说是一块小小的石狮子,只要给他一个支点,他就能撬动地球。 齐天没有表现出轻松的样子,反而眉头紧锁,一副惧怕不敢接招的模样。 “怎么,怕了?”狗带看了看春妮,立时露出猥琐的笑意。 “要是怕了,现在就从我的裤裆下钻过去,并说狗带大哥我错了,小弟下次再也不敢了。”狗带说着,便双.腿分开,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如果我赢了呢?”齐天轻声说。 “哈哈……你赢?别说笑了。”狗带说完,又看向身边的老少爷们儿,继而又说:“大家伙说,他能举起来吗?” 众人只是哈哈大笑,显然认为齐天根本举不起来,只知道说大话。 殊不知那石狮子足足有上千斤,能够举起石狮子的,当真得是力大无穷的大力士。 齐天知道,狗带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没想亲自举,他那醉酒的模样还不如自己。 想来也知道,刚刚那几个哄作鸟兽的小伙伴,一定是去搬救兵了。 齐天也为自己暗暗捏了一把汗。 春妮拉扯了一下齐天的衣角,一脸的担心之相。 齐天什么也没说,只是回一个浅笑,算是安抚她的担心。 …… 很快,狗带的几个小伙伴便回来了reads;超度杀神。 同时,身后还跟着一个身高两米有余,体型异常壮硕的男人,那胸肌起码有方向盘那么大,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 齐天见到这个大块头,立时想起前世退役的nba小巨人姚哥,颤抖的胸肌,可谓是波涛汹涌。 波涛汹涌有点夸张,但也足够羡慕嫉妒恨了。 只见来人对着狗带抱拳作揖,道了声:“少爷。” 由此不难猜,十有八.九是家奴之类的,毕竟狗带算是官二代,所以做事才会肆无忌惮。 狗带看向面色略显发白的齐天,笑着说:“怎么样,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齐天没有出声,他心里一直盘算着怎么才能举起石狮子,前提肯定不是自己举,自己的力气也就能举动二百斤。 别小看二百斤,在场所有人,除了大块头,几乎很少有人能够举动相等重量的物件。 齐天重生这么长时间以来,老猎户戚百石一直以各种营养喂养,骨头汤,动物骨髓,灵芝,一斤多的重的老山参,真可谓是固本培元、强身健体的灵药。 此时的齐天,已经比从前不知强了多少倍。 再说,最近齐天一直锻炼身体,每天都在无人处打一套军体拳,刀谱上的招式也有加强练习,无论是力量,还是身体的柔韧性,都远超从前。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狗带笑着说。 狗带的心里乐开了花,看你一个小白脸一会儿怎么出糗。 看向楚楚动人的春妮,狗带顿时觉得,美好的人生也不过如此。 哈哈…… 得到狗带的指令,那名大块头便走向石狮子。 众人看向大块头,全部摒住了呼吸。 只见大块头下蹲,将石狮子虚抱了一下,试了试角度。 紧接着又换了一个位置,双手抓入石头凹进入的位置,鼓足了气,瞬间脸色变得通红。 “起……” 就在大块头喊出声音的一瞬间,停放数十年的石狮子竟然动了。 一点。 一点。 又一点。 慢慢的,石狮子离开了地面,石狮子下面的几个小虫子瞬间便出现在阳光下,仿佛重获新生一般。 看着石狮子一点一点的升高,在场的观众们开始欢呼,开始呐喊,慢慢地为大块头加油助威。 在观众看来,能把石狮子抬起来,已经非常了不起,完全没必要举起来。 狗带却不这想,他认为不仅要举起来,还要看举起来的时间有多长。 不过,与齐天相比就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因为齐天根本搬不动,更别提抬起来了。 狗带这么想着,侧脸看向齐天,只见齐天正一脸吃惊的模样,显然被这场面吓到了。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被吓尿reads;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 哈哈…… 就在众人的欢呼和呐喊中,大块头将石狮子抬过了腰,紧接着只听他沉声一喊,立马换了一个姿势,瞬间好像一个举重运动员,单膝跪地,以举的姿势面向众人。 齐天见此,确实被惊到了,真的想不到竟然有如此力大无穷之人。 紧接着,齐天的目光转向大块头的脚下,原来站着的位置,已经被踩出两个深深的大坑。 此时的大块头,只差最后一步,只要身子站起来,手中的石头才能彻底举起来。 齐天身边的春妮,吓得用手遮住了眼睛,生怕大块头举不起来,反被砸个血肉模糊。 a型b型ab型……太惨了!!! 关键时刻大家反而不再出声,生怕打搅大块头的临场发挥,但又各个握紧了拳头,暗暗为他加油。 时间分秒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有人实在忍不下去,打算离开这场闹剧时。 只见大块头的脸色,慢慢由红转紫,最后转成涨紫时—— “啊……” 这一声呐喊,仿佛是憋了很久,蓄满了大家对他的期望与支持和鼓励,终于不负众望,大块头将石狮子举了起来。 面向众人,慢慢地转了一圈,这一时刻属于他。 这一时刻,在场的所有观众都有一个统一的名字——粉丝。 大块头做了十几年的下人,饱受欺凌和压榨,从未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与鼓励,他很享受这个过程。 又坚持了一分多钟,实在坚持不了,才将石狮子“砰”的一声放在地上,瞬间溅起一片泥土。 狗带见此,瞬间觉得面上有光,于是对大块头说:“干的漂亮,放你三天假。” 狗带说完,看向齐天。 齐天仍旧是一脸震惊的模样。 直到身边的春妮拉扯他的衣角,齐天才反应过来。 “兄弟,该你了。” 狗带的话音稍落,在场的众人均看向齐天,见他不要说话,便开始指指点点,说什么话的都有,总是很是难听,更有甚者令齐天难以接受。 只见齐天不慌不忙,侧身对身边的春妮一阵低语,紧接着春妮便皱着眉头问:“这,行吗?” “快去快回。”齐天仍旧施以浅笑。 春妮不多说,转身就跑。 …… 过了很长时间,狗带发觉春妮还没有回来,齐天只是在石狮子上坐着,时而冥想,时而发呆,时而傻笑。 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狗带一点也不担心齐天能把石狮子举起来,只等着他钻自己的裤裆。 哈哈…… 第9章 一根手指 时间分秒流逝。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春妮这才慢吞吞地从远处跑来,模糊地看见怀里还抱着东西,跑到近处才发觉是一团绳索。 众人看到春妮怀里的绳索很是纳闷,完全不知所云。 狗带见状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懵逼了。 春妮跑到齐天身边,将绳索放在地上,喘着粗气地说:“拴柱哥,你要的绳索拿来了。” 回过神的齐天看见地上的绳索,继而对春妮露出会心的笑,柔声说:“辛苦了。” 话毕,齐天拿起一颗小石子,在地上画着令旁人看不懂的图形。 狗带等人见状皆是不解。 有熟悉春妮的老乡,走近问道:“小妮子,这家伙在干啥?” 春妮无奈的摇了摇头。 显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齐天在干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知不觉间,场上围观了很多人。 尤其是大块头举石狮子的举动,引得王家窝棚的人全部来观看,其中就有狗带的爹,也就是此地唯一的父母官——屯长王有庆。 这其中自然包括春妮的表姐。 不一会儿表姐便找到了春妮,问明原因后,不由得为齐天捏了一把汗。 春妮的弟弟胖小,也在人群中挤了进来,看见正蹲在地上画图的齐天,于是急忙上前说:“姐夫,需要我帮忙吱声。” 齐天见说话的是小舅子,于是轻笑着摸了摸胖小头顶的一撮头发,继而又投入画图中。 众人听了胖小的话,顿时引得在场所有人哈哈大笑,笑的是这么小的娃娃都要帮忙,齐天不输才怪。 狗带爹,见画图的齐天,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却也看不透齐天。 …… 齐天在地上画了一阵,一副简单的草稿图便呈现出来。 继而对身边的春妮、表姐以及胖小说:“现在,你们对我来说很重要。” 齐天话音稍落,接着又说:“看到那边有长木杆了吗?”说时指向不远处堆放在角落的十几根木杆。 三人点头。 “咱们一会儿把木杆用绳索捆起来,三根捆成一根……” 齐天一边说,一边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堆放木杆的地方。 由于场地较小,众人只是远远地看着reads;邪神。 在齐天的带动下,四人很快便将木材捆绑完毕,紧接着将捆好的木材抬到石狮子旁边。 由于有两个废弃的石狮子,所以不用找多余的石头。 齐天又让三人将绳索扭成一根十几米长的绳子,继而将石狮子像绑螃蟹一样五花大绑,多余的绳子绑在木杆的一端。 木杆横在另一块石狮子上面,而支点距离木杆一头的绳子非常近。 一切有条不絮地进行着。 在场的所有人,均是不明白几人的举动。 狗带虽然不明白,但是打心里认为,齐天是绝对不可能将石狮子举起来的。 很快,齐天几人便将一切搞定。 对于齐天的一系列举动,一直陪在身边的春妮是完全没有把握的,但是眼前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于是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表姐更是凑热闹的主,想着春妮都能陪他疯,自己也就凑个数呗!反正一年到头,这样的事很少见。 至于胖小更不用说,见到齐天的第一眼,就开始叫姐夫,而且对齐天很好。 齐天面向在场的众人,沉声说:“让大家久等了,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齐天说完,走向木杆的一端,面向在场的所有人,伸出一根手指。 众人见到一根手指,很是不解,却又无比期待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狗带完全没把齐天的小动作放在眼里,只是将双手抱在怀里,对此不屑一顾。 “大家看好,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齐天话音稍落,便将手指按在木杆的一端,稍稍用力,一点一点的用力。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是谁发出了惊呼,瞬间便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顺着那人的目光看向石狮子。 不可思议的一幕终于发生了。 只见石狮子正一点,一点,一点的离开地面。 石狮子下面的几个爬行小动物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瞬间逃离。 在场的所有人,先是惊呼,紧接着便摒住了呼吸,见证这不可思议的瞬间。 石狮子越升越高,完全超越了刚刚大块头举起来的高度。 没有离场的大块头见到,瞬间发出一声感叹:“艾玛,太牛逼了,简直牛大发了!!!” 原本不屑一顾的狗带,见状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 起初没有把握的春妮,对齐天也没有任何信心,但此时已经烟消云散,看齐天的目光也变得柔和,变得崇拜。 看到众人的表现,表姐走到齐天身边,竖起大拇指,大声说:“表妹.夫,可以啊!真给你表姐长脸。” 齐天只顾着傻笑。 这时的胖小瞬间开启他的小嗓门,大声道:“看到了吗?我姐夫不仅举起来了,而且还是用一根手指头。” 胖小说这句话时,绘声绘色地举起一根手指reads;仙命天师。 至今在场打击最大的狗带,听到胖小这么说,瞬间就懵逼了。 那可是一根手指,举起千斤重的石狮子,简直骇人听闻。 全场的所有人更是哗然。 齐天为了燃爆沸点,指下刻意松了两分力道。 石狮子瞬间降落了一点。 齐天的手指再次加大力量,石狮子瞬间又升起。 一连反复。 此时的石狮子,想升就升想降就降,完全由齐天操纵,而且是一根手指。 现场的所有人见到这一景象,世界观瞬间崩塌的不要不要的。 …… 齐天觉得自己已经玩出了新高度,于是招呼身边的胖小,让胖小操纵。 胖小刚开始还有点羞涩,毕竟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但在齐天和表姐的鼓励下,伸出两根手指,按在了木杆上。 千斤重的石狮子,瞬间在胖小这个十岁孩童指下,忽上忽下。 狗带见此,已经无话可说。 很快便有几个与胖小一般大小的孩子,走到近前跃跃欲试,其中还有七八岁的小女孩。 胖小为了获得小女孩的羡慕与赞许,将小女孩叫到身边,让她出手亲自操作。 小女孩有些胆怯,却又被这奇怪的东西吸引,最终好奇心打败胆怯,伸出肉肉的小手,按在木赶上。 众人完全不敢接受眼前的景象,千斤重的石狮子,竟然被七八岁的小女童——举起来了。 此时,众人看齐天的眼神,已经从膜拜变成了惊恐,更多的还是崇拜。 就在这时,表姐拉着齐天和春妮,走到狗带面前,不怀好意地看着狗带。 狗带一直有点惧怕表姐,不敢与之对视,只是看着齐天说:“你想干什么?” 没等齐天说话,表姐便率先开口,一副包租婆收租的模样,说:“不想干什么,只是刚刚有人说,只要把石狮子举起来就算赢,赢了要怎么办?” 表姐的嗓门原本就大,加上齐天这事,让她脸上倍儿有面子,于是恨不得再大点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声音不算太大,却足以让附近的人听到。 众人纷纷投来目光,看向几人。 狗带瞬间便明白表姐三人的来意。 狗带最开始只是想着自己百分之百能赢,根本没把齐天放在眼里,再说齐天一副小白脸的模样,自然信誓旦旦地说出,打赌赢了会获得的好处。 却不成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痛也要忍着。 面对众人的目光,狗带想反悔也来不及。 就在这时,狗带在人群中看见了自己老父的目光,仅是一个照面,狗带爹便转身走了,显然不帮他擦屁.股。 狗带心下一横,自己招来的祸事,自己摆平reads;实习神医。 狗带紧.咬钢牙,怒目齐天,心里却将齐天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我认输。”狗带说着便跪了下去。 这一举动,令齐天很是淬不及防,急忙去扶,却被身边的表姐打断。 表姐不高兴地看向齐天:“你这是干什么,他这叫罪有应得,今天总算遇到能降住他的人,就该让他记住这次教训。” “表姐,这样不好吧!?”齐天不好意思的说。 齐天知道,很多人受不了这样的屈辱和打击,才开始公然报复的。 “没什么不好意思,汉代的韩信韩大侯爷就钻过别人的裤裆,照样能屈能伸,那才是大丈夫所为。” 话音稍落,对狗带说:“你要是条汉子,立马钻过去。” 听了表姐的话,狗带将表姐的十八辈祖宗也问候也一遍。心想:“马勒戈壁,能屈能伸?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钻一个试试?” “钻啊,怎么不钻啊!?” “说话和放屁似的,怕就别打赌啊!” “别吱声,他爹可是……” “你怕什么,这小子就是欠收拾,看他以后还怎么欺负人。” 众人的话,纷纷传进狗带的耳朵里,仿佛是一根根锥子,生生扎进他的心窝。 就在众人的指责、谩骂和期待中,狗带动了。 慢慢地,爬向齐天的胯下。 一步,两步,三步…… 齐天看向表姐,又看向春妮,接着又看向胖小,他们都是一副无比期待的模样。 齐天能体会出被奚落的感觉,更加体会的到此时狗带的心理。 “姐夫,腿再分开一点,就要钻了。” 胖小的话,打断了齐天,而齐天的腿不受控制地被胖小分开。 狗带钻了过去。 顿时,在场众人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就差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 齐天赢了,却高兴不起来。 虽然觉得狗带欠抽,但是钻裤裆着实是种侮辱。 …… 狗带紧.咬牙根,握拳砸在了地上。 此时的春妮,觉得齐天就是大英雄,令自己仰慕的对象,瞬间挽起齐天的胳膊——重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临走前,春妮看了狗带一眼,沉声说:“看到了么,他就是我男人。” 狗带听春妮这样说,险些飙血三升,憋出内伤——太欺负人了。 能被春妮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可,此时的齐天是无比幸福的,瞬间觉得这一场打赌是非常值得的。 这场打赌,瞬间在春妮挽着齐天手臂远去,而结束。 第10章 不明觉厉 春妮太过激动,已然忘记刚刚自己冲动时的举动。 如果被父母看到,绝对会跌破眼镜,惊掉下巴。 以前的春妮是一个典型的大家闺秀,只有在表姐的面前才会放肆,毕竟表姐是她唯一的闺蜜。 此时的齐天很享受,享受春妮挽着自己,却又觉得这一切不够真实。 女人都崇拜英雄,仰慕偶像,虽然有时会失去理智,却绝不盲目地去喜欢。 此时的春妮觉得特别有安全感。 如果说,在那么多人面前挽住齐天,是出自冲动,但此时只有两人行走的小路上,是释放心灵,还是没有从刚刚的冲动中走出? 齐天的手臂贴着春妮的身子,深切地感受到春妮心跳在加快。 虽然两人已经相亲,毕竟此时是白天,如此亲昵,如此暧昧,齐天都觉得臊得慌。 齐天抽出自己的手臂,笑看春妮,轻声说:“春妮妹妹,觉得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春妮并没有在意齐天的举动,反而对这个动作觉得很自然,继而眉眼弯弯地看向齐天,笑着说:“表现的非常好,狗带那个人平日里太嚣张,就该有个人出来教训他,不教训,他不知道长记性。” “照你这么说,我还除去了一害?”齐天笑着反问。 “可不是么,拴柱哥是大英雄。”春妮说着,便又拉着齐天的衣角,低头浅笑。 齐天看着此时穿着对襟花袄的春妮,立时又生出撩妹的想法。 “别动。” 春妮不知怎么回事,正要抬头去看髙自己半头的齐天,只见齐天在自己头顶取下一截草。 春妮心里暗自埋怨:“哎呀,出门照过镜子了,怎么会有草呢?太丢人了,拴柱哥会不会嫌弃我啊!?” 齐天仿佛听到了召唤,贴心地说:“可能是之前拿绳索,不小心留下的。” 齐天的一句话,如救命稻草,春妮猛点头。“是啊,肯定是这样。” 两人说着话,走回了家reads;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 …… 老猎户戚百石早上醒来,发觉齐天不在家,于是想到定然是去找春妮,为此感到高兴。 可是,过了中午还没有回来,于是带上前两天砍下的两只熊掌,去往春妮家。 老猎户走了一路,只听人说一个小伙子用一根手指,举起千斤重的石狮子,起初觉得很奇怪,顿时生出想要见上一见的想法。 后来遇见的人越来越多,路人稍加描述,便猜出那人就是自己的孙子齐天。 老猎户想着,刚离开家一上午,就出这大洋相(张扬),见到非得收拾他。 即便如此,心里还是无比高兴。 毕竟那是自己的孙子,而且是用一根手指。 附近的几个窝棚和堡里,很多人都认识戚百石,却没有几个人认识齐天,戚百石不想让齐天抛头露面,从而很多人不清楚齐天的身份。 很快,老猎户便来到春妮家,还没进院,便听到院子里七嘴八舌的声音—— “你这个女婿可以!” “是吗,原来是猎户齐老爹的孙子,自古英雄出少年,有出息。” “小伙子,俺家闺女不比春妮差,考虑考虑娶个二房?” “她婶子咋能这样说呢,这是在我家,心里想着也不能说出来啊!” 老猎户听着,心里暗暗偷笑,没想到这小子还有出息了。 接着,便推开大门走进院子里。 众人见来人是老猎户戚百石,瞬间便都迎了上去,开始七嘴八舌。 由于身份特殊,老猎户以齐百石这个名字示人,只有齐天知道姓戚。 老猎户一句也没听清,但大多都是说好话,也就笑脸相迎,很快便把他们全都打发了。 春妮爹娘见所有人都走了,顿时松了口气,接着迎接老猎户进门。 老猎户进屋,一眼便看见了齐天正和春妮唠嗑,即使有不痛快,也都烟消云散。 齐天也能猜到老猎户到来的原因,于是走上去,笑着说:“爷爷,早上出来在外面玩时间长了,害你出来找。” “你那也叫玩?现在,整个窝棚的人都知道你了,你出名了。”老猎户一脸严肃地看着齐天。 齐天以为这么做惹老猎户不高兴,于是轻声说:“爷爷,不会有下次了。” 老猎户十分疼爱自己的孙子,怎么舍得呵斥? “可别啊,出名多好啊,给你爷爷长脸。”老猎户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齐天见老猎户是在夸赞自己,并没有生气,顿时松了口气。 “听路人说了,我也没听明白具体情况,你小子跟爷爷说说。” 老猎户刚说完,话锋一转,看向春妮娘,笑着说:“他婶子,我还拿了两只熊掌,做了吃吧!” “是吗,这可是稀奇东西,大补啊reads;黛眉绘倾城!”春妮惊讶地说。 “告诉你们啊。”老猎户说着,看向春妮和春妮的爹娘,接着说:“这黑熊还是拴柱亲手杀的呢。” 春妮爹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了看齐天,又看了看老猎户,疑惑地问:“真的假的?” 老猎户笑着说:“真的,前几天我们爷俩上山,我打猎,他砍树遇到了熊,等我看见的时候,砍树的斧子已经落在了黑熊的脖子上。” 在场的几人纷纷投去赞许的目光。 春妮对齐天的崇拜,瞬间又加深了几分。 …… “哦,原来那个叫什么杠杆原理。”老猎户若有所思地说。 “是啊,我不是和你们吹,只要有一个支点,我能撬动你们所想到的任何东西。” 齐天说时,目光肯定地看向春妮爹和老猎户。 两人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不太明白,却又觉得很厉害的样子——不明觉厉。 齐天知道,这么先进的科学,他们听不懂是可以理解的。 老猎户和春妮爹,虽然听不懂,但都觉得齐天这小子有出息,而且以后肯定会有大作为。 齐天的脑海里,刹那间想过,用自己所理解的科技造福这个时代的人,但是无奈自己身负戚家后人的标签,将来是要手执苗刀,驱除外寇。 想到将来要报效国家,立时便燃起热血,自己本来就是军人,保卫祖国是自己应尽的义务。 瞬间便打消倚靠科技造福人类的想法。 就在几人说话间,春妮娘已经把饭做好。 那个时代的人是没有那么多讲究的,农村人吃饭很少洗手,齐天却不与他们一样,洗的白白净净的再吃饭。 今天齐天是大功臣,给老猎户和春妮爹娘长脸,春妮娘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小野鸡炖蘑菇,蕨菜炒肉,手撕兔肉,凉拌白菜心,最后一个就是老猎户拿来的一对熊掌,清蒸。饭是苞米茬子和苞米面饼子。 对于白头山下普通农家,这一桌子已经非常丰盛,年夜饭也不过如此。 看着一道又一道被端上桌子的菜,老猎户大呼奢侈。 春妮娘却说:“什么奢侈,我女婿天天来,当娘的天天给做。” 听春妮娘这么说,春妮爹不高兴了,放下酒杯,说:“啥玩意儿?一个女婿半个儿,以后拴柱就是咱儿子。” 说完看向齐天。 齐天看向对面的春妮。 春妮看了齐天一眼,两人目光碰撞,瞬间低下了头,脸颊浮现两片害羞的红云。 老猎户和春妮爹娘见此,瞬间哈哈大笑。 老猎户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孙子齐天真心的有出息了。 这时,桌上的一个小不点发话了——“我姐夫是儿子,那我是啥啊!?” 春妮爹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齐天,没好气地说:“你是亲儿子。以后跟你姐夫好好学学,长大有点出息,一天到晚就知道玩reads;王牌盗妃。” 胖小笑了笑,夹了一块兔肉。 接着,众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边吃边聊。 一顿饭很快吃完,此时的太阳已经快要落山。 饭后,老猎户和春妮爹娘聊天,唠家常,都有意将齐天和春妮的婚事提前,尽早完婚,大家都省心,却又不知如何捅破这层窗户纸。 齐天和春妮则坐在西屋的炕上,坐的很近,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却都不知如何聊到点子上。 撩妹高手齐天,晚饭喝点了酒,晕乎乎的,头脑却非常清醒十分理智。 由于坐的近,春妮大气都不敢出,细心听着齐天说的每一句话,生怕漏掉每一个字。 怀春少女,面对喜欢的少年郎,紧张而又羞怯。 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齐天仿佛做梦一样——原本被狗带奚落,不被村民看好。 因为一个打赌,自己仿佛成了英雄,狗带成了狗熊。 得到全村人的祝贺。 重要的是,春妮当着全村人的面,说的那句话:“他是我男人。”然后挽着自己的手臂离开现场。 天呐!幸福的简直快要飞起来了。 回到家,得到老丈人和丈母娘的大力赞赏,说齐天不是女婿,是他们的儿子。 老猎户脸上默许的笑容。 所换来这一切,都是因为春妮,或许是因为爱情的力量。 春妮,在齐天的脑海里、心里,像女神一样的存在着。 干净、纯粹,不容亵渎。 尤其是,当狗带咄咄逼人的情况下,挺身而出,做春妮的坚实后盾,仅是为了遮挡一切,不想让她受到丝毫伤害。此时,齐天才发觉,春妮已经深深的扎进心底,生根,不容撼动。 齐天的初衷,相亲加上撩妹,没想到最终与撩妹背道而驰。 齐天对春妮的感情,正如那句歌词:“因为爱情,简单的生长,依然随时可以为你疯狂……” 有些感情,不需要轰轰烈烈,只要一个眼神的肯定,爱、也就有了意义。 …… 太阳落山。 齐天搀扶着老猎户爷爷,踩着积雪和月光,回家。 戚百石今天喝的实在太多,也太高兴。 人一高兴,就容易贪杯。 原本春妮爹娘,让老猎户和齐天留下住,毕竟老猎户年纪大,还喝了那么多酒,路上不安全。但是,齐天觉得不好,毕竟自己刚刚相亲,即便把自己当儿子,传出去也不好,对春妮的声誉有损,不能因为喝醉了酒,闯下麻烦。 实时上,齐天这样想是对的,毕竟处于封建社会的边缘,即便相亲,只要没结婚,就会有人说三道四。 【暖心提示:蕨菜致癌,不宜多吃。在东北,靠近大山的人都喜欢吃蕨菜,大多数人却不知蕨菜致癌。】 第11章 整蒙圈了 老猎户戚百石回到家,倒头便睡。 经过一天的折腾,齐天反而不觉得疲惫。 趁着酒劲散去,取出刀谱,在月光下阅读,时而皱眉沉思,时而眉头舒展,时而欣喜若狂。 愉悦时,手中树枝翻飞,令人眼花缭乱。 直至,月上柳梢头,才放下刀谱睡觉。 第二天,早早起床准备好早饭,便又跑出去锻炼身体,在没人的地方痛快地打一套军体拳,随后跑回家,在院子里用木棍耍起刀技。 白天相约春妮,两人在王家窝棚四周边走边聊天。 作为撩妹专业户的段子手齐天,经常一句话引得春妮捧腹大笑,一来二去,春妮便不再拘谨。 时间过得很快,太阳下山之前,齐天把春妮送回家,独自回家。 回家的路上,趁着没人,齐天以蛙跳的动作,跳回家,绝逼有助锻炼身体。 齐天太清楚,有一个好身体,是多么的重要,而且按照历史进程,用不了多久将有大事发生,自己也就会离开白头山,到外面闯一闯。 …… 三天后。 吃过早饭,撒了欢的跑去找春妮。 经过几天的相处,齐天发觉自己已经发自内心的喜欢上春妮,至于喜欢到什么程度,他自己也说不清,只想保护她,不想让别人欺负reads;灭尽苍穹。 很快,齐天便来到春妮家门口,首先看到的自然是一心知道玩的小舅子胖小。 胖小见到齐天,立时喜上眉梢,三步并作两步跑向齐天。 祈求的口吻说:“姐夫,今天教我什么呀!?” 齐天清楚地知道,眼下正值乱世,除了读书认字,最重要的就是会两手功夫,至少可以保护家人。 胖小虽然胖,但只是虚胖,一推就倒。 于是,齐天拍了拍胖小的肩膀,一脸严肃地说:“扎马步。” “只有下盘够稳,别人推你才不会倒,马步稳了再教你功夫。”齐天笑着摸了摸胖小头顶的那一撮头发。 胖小难以置信地看着齐天,惊讶地说:“姐夫,你还会功夫?” 齐天神秘一笑,推开院门,留下一句:“三四个人没问题。” 胖小看着离去的齐天,想到三四个壮汉围着姐夫,顿时觉得被骗,心想:“那可是三四个壮汉,姐夫身子那么弱,吹的吧!!” 齐天进屋对春妮爹娘道了声好,随即钻进了西屋,只见春妮正在纳鞋底。 齐天不由得心想:“这么贤惠、勤劳的姑娘要是娶回家,得是我三世修来的福啊!” 春妮早就听到齐天和胖小在外面说话的声音,并不是耳朵好使,而是这个时间刚好是两人先前约好的时间。 春妮觉得最近的自己变了,变得心里装着齐天,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都是齐天的影子。 经常趁齐天不注意,偷看他的侧脸,感觉特别好看,但是碍于自己是姑娘家,如果说出那样的话,肯定会羞死人的。 当然,齐天偶尔也能看见春妮对自己正大光明的偷窥,两人四目相对,春妮便会害羞的低下头。 由于在家里,齐天也不敢太放肆。 就这样,一个心不在焉的纳鞋底,一个正大光明的看着纳鞋底。 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说话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开门走进屋子里,随后屋子里传来一些细小的声音,听得并不真切。 很快,春妮娘跑到西屋,对齐天说:“拴柱,屯长来了,说要见你。” 屯长? 见齐天? 齐天眉头微皱,不知屯长是谁,也不知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善解人意的春妮,见此瞬间会意,解释着说:“屯长的儿子就是狗带。” 经春妮这样解释,齐天瞬间便明白怎么回事。 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好汉做事好汉当,欺负他儿子怎么了,大不了再欺负回去呗! 齐天起身走向春妮爹娘的屋子,春妮和春妮娘紧随其后。 当齐天看见所谓的屯长时,第一感觉就是——不像好人。 头戴毡帽,贼眉鼠眼,长着八字胡,与古装剧里的师爷没什么两样reads;我即天意。 屯长看见齐天免不了一番客套,拱手抱拳道:“那天举石狮子,曾亲眼见到齐小兄弟,真是惊为天人啊!老夫诚服。” 屯长客套了两句,见齐天不说话,想来十有*是因为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 于是轻笑着说:“小兄弟和我那不争气的犬子,有过赌约,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小子,希望小兄弟不要放在心上。” 听了屯长这样说,齐天也不能无动于衷,于是拱手抱拳,嘴角轻扬,沉声说:“小侄并没有将狗带哥的事放在心上,再说那都过去了。” 屯长听齐天说并没有放在心上,瞬间觉得接下来要谈的事,可能有眉目。 继而笑着说:“那天犬子的事,小兄弟多担待,有不妥的地方老夫在这里给他赔不是,家里备了薄酒,还望小兄弟赏脸。” 听他这样一说,齐天就明白了,他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再说肯定还有别的事,毕竟自己现在是王家窝棚的红人。 齐天也不犹豫,当即答应。 对春妮爹使了一个眼色,接着说了两句客套话,便随屯长去了。 春妮爹虽然是老实人,对于齐天的眼色还是明白的,在齐天前脚刚走,后脚便出门去找老猎户。 …… 屯长的家,在王家窝棚算是大户人家,四间正房配东西两处各三间厢房,典型的四合院。 这样的房子,在前世帝都开价也得五百万以上。 下人们见屯长老爷带着齐天回来,急忙迎接。 小丫鬟也是见过齐天的,当然齐天不认识这小丫鬟。 经过齐天举石狮子的事,他的名字和事迹,早已传遍了十里八乡,典型的红人。 如果有薇博,两三个小时就能上热搜榜。 屯长将齐天带到了正房,两人脱鞋上炕,屯长先是抽了两口水烟袋,接着看向齐天,笑着说:“齐老弟,今天叫你来,不单单只为请你喝杯酒,还有一件大事要和你商量。” 齐天猜到有事,只是没想到堂堂屯长,和自己说话竟然用商量的口吻? “屯长伯伯客气了,只要小子能办到,尽管开口。”齐天客气地说。 屯长一听齐天如此敞亮,自己也不好掖着藏着,反倒显得自己见外。 就在这时,小丫鬟已经开始上菜,并时不时地偷瞄齐天。 人怕出名,猪怕壮。 此时齐天是深有体会。 “咱们这个穷山窝窝,能飞出你这只金凤凰,老伯非常高兴。”屯长一边说,一边给齐天的酒杯满上。 齐天虽然刚来这个世界不久,对于酒桌上的礼貌还是知道的,长辈倒酒,必须双手托杯接酒,如果长辈推开手,取过杯子自己倒,那么这杯酒就得必须喝光,否则是对长辈的不敬。 屯长给齐天倒完,又给自己倒满。 屯长举杯,笑着对齐天说:“那天老伯见了齐老弟举石狮子,真心佩服的五体投地,对于一个有头脑的人,老伯我是不希望你继续留在这的,有本事的男人就要到外面去闯一闯reads;重生之死亡策划者。” 屯长说完,举杯一饮而尽。 齐天也跟着一饮而尽。 “屯长老伯说得对,好男儿志在四方,只是苦于没有门路,所以只能……” 屯长两杯酒下肚,已显醉意,笑着说:“齐老弟,这就是老伯今天叫你来的用意,有件事得和你说一声,这件事没经过老弟你,我亲自做主了,先自罚三杯。” 屯长一边说一边倒酒,倒一杯喝一杯。 齐天不明白怎么回事,也不好阻拦。 待屯长三杯酒下肚,一嘴酒气地说:“老弟,老哥没经过你同意,把你的事上报侯家集的集长大人,集长当即拍板说要见你,老哥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所以喝酒赔罪。” 屯长说完,接着又开始倒酒,倒一杯喝一杯。 齐天不太明白,这辈分差太多,一会儿一变。 经过屯长一解释,齐天便明白叫自己的来意,他这是上报讨好集长,却不成想收不住,无奈之下才会去春妮家叫自己,苦于不知怎么说,只能通过喝酒忏悔。 对齐天来说,这是好事,多亏那天狗带没事找事,要不然自己不会这么红,更加不能引起集长的重视,也离不开屯长的引荐。 当然,不排除屯长借用齐天,巴结上司。 平步青云,从此走上仕途,人生也不过如此。 好运一旦来了,就像开了挂似的,挡都挡不住。 真可谓:“不用多久,就会升职加薪、当上总经理、出任ceo、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老伯,小子知道您是为我好,小子怎么会怪您呢,感谢您还来不及呢。” 齐天说完,开始倒酒,敬屯长。 齐天能这样说,屯长很高兴,只是对这称呼,似乎不满。 只听屯长说:“老弟,你这可就不对了,叫什么老伯,老哥只不过虚长你几岁,叫大哥。” 此时齐天唯一的感觉就是不应该喝酒,这辈分乱的。 齐天刚满十七岁,他的儿子狗带已经十九岁,屯长却说只是虚长几岁? 齐天很无奈,为了哄好屯长,只能勉为其难地叫上一声大哥。 屯长立时眉开眼笑,举杯一饮而尽。 开心。 …… 老猎户戚百石听春妮爹说了一气,也没太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只是明白自己的孙子被屯长叫去喝酒,屯长和狗带的关系老猎户自是知道。 顿时觉得不好,于是急匆匆地跑去屯长家。 来到屯长家,只见两人正推杯换盏,左一句老弟,右一句大哥。 老猎户瞬间一个头两个大——整蒙圈了。 蒙圈,同懵逼,东北的说法。 第12章 鹿死谁手? 【忙着弄合同,抱歉更晚了。】 齐天见来人是老猎户,当即知道春妮爹把话带到。 实际齐天也怕屯长坑害自己,这才对春妮爹使眼色,叫老猎户来寻,谨防不测。 老猎户来到,竟看见两个人真的在喝酒,而且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屯长见老猎户突然到来,瞬间想到小老弟齐天,定是怕自己欺负他,才不放心跟来。 于是让小丫鬟添加碗筷,让老猎户一起来喝酒。 席间,老猎户才明白屯长叫齐天的用意,老猎户觉得既然对自己孙子有利而无害,瞬间放下戒心,与之开怀畅饮。 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孙子齐天带来的。 酒过三巡又三巡。 屯长与齐天约定好,第二天一早便去侯家集面见集长大人。 …… 太阳西斜。 齐天扶着老猎户回家,其间告知春妮爹娘,屯长叫他去并没有恶意。 春妮爹娘这才放心。 至于集长要见齐天的事,齐天没有对春妮爹娘说,如果真的有好事,再说也不迟。 最近两天,老猎户戚百石真是喝大了,前一顿酒刚醒,又开始喝下一顿,所以——又喝断片了。 这一切都是齐天带来的。 齐天也觉得自己的运气太好,能够得到集长大人的赏识。 集长可是管着下面十几个窝棚和土堡,相当于一个村长下面管着十几个屯一样。 齐天和老猎户踩着山路,走回家。 就在两人走到一半时,路中间却被一棵大树拦着reads;刀笔吏。 齐天知道这是有人故意劫道,于是将老猎户慢慢扶着停放路边,倚靠大树。 齐天抱拳沉声说:“在下齐天,不知哪位好汉拦我去路?” 齐天说时,观察着四周,发觉并没有人,于是上前准备将树挪开。 不成想,就在这时,附近的树上突然跳下一人,只见那人头戴狗皮帽子,身穿对襟棉袄,腰间用一根绳子系着,身后挂着一根鞭子,脚上穿着高腰鹿皮靴,这扮相,怎么看怎么像土匪。 首先,脚上的鹿皮靴肯定是抢来的。 “你就是齐天?”那人张口道。 “正是在下。”齐天抱拳。 “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人双手背在身后,嘴里叼着一根草。 “劫道的。” 都这阵势,傻子都能看出是劫道的,况且齐天还是未来人。 那人斜眼看向齐天,轻声说:“嗯,算你小子有眼力。” 话毕,侧过身看向别处,沉声说:“既然知道老子是劫道的,那就痛痛快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否则,嘿嘿……” 齐天瞬间觉得自己头大,难道是自己打开的方式不对吗? 顿时心想:“都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这还土匪呢?演技和对白太浮夸了!简直和电视剧里不入流的土匪没什么两样。” 虽然不知道是谁找来的*,但是眼前这家伙绝对不是真土匪,完全毁了土匪在齐天心里的印象。 齐天没有书,否则一定给他一本《演员的自我修养》。 齐天笑着说:“兄弟,第一天打劫吧!?” 那哥们儿听齐天这么说,瞬间就恼了。取出腰间的鞭子,啪啪打了两个响,怒声说:“你几个意思,啥玩意儿第一天打劫?” 齐天看了看这架势,心想:“似乎有点意思。” 那哥们儿瞬间双手掐腰,怒声说:“笑什么玩意儿,严肃点,我打劫呢!” 见此,齐天抬手轻扶额头,对着地上的野鸡毛假装是摄像头:“我嘞个去,这是哪个网络剧的剧组找来的???” “我不想再废话,赶紧把值钱的东西交上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劫道的哥们儿声音逐渐变高,说完又是啪啪两鞭子。 此时,齐天发现醉酒的老猎户正冻的瑟瑟发抖,如果再和眼前这个山炮(*)纠缠下去,肯定会冻僵的。 齐天正想着,打算一不做二不休,顺便打发算了。 瞬间,齐天换了一副态度,极其严肃地说:“你是谁派来的?赶紧说,说完赶紧滚,老子没空搭理你。” 劫道的哥们儿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当即骂骂咧咧地说:“你不就是举起个石狮子,吓唬谁啊!?” 那哥们儿说完,举起鞭子抽向齐天。 齐天也不啰嗦,瞬间抬手接下,抓着鞭子的一头,沉声说:“别给我装胡子,记住咯,老子是三环十三少reads;邪神。” 齐天说完,猛拉鞭子,顺带将握着的鞭子的哥们儿,拉到了齐天的身前,左手游移而上,绕过肩膀紧抓对方后颈,猛然下按,齐天当即右臂屈肘,猛然砸向对方的后背。 就在那哥们儿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齐天左腿屈膝,猛然撞向那人的腹部,那人瞬间蜷缩,像只醉虾一般躺在地上。 仅一个照面——结束战斗。 齐天扶起老猎户戚百石,临走前丢下一句:“告诉你背后的人,无论来多少人,老子三环十三少都摆平。” 说完,齐天便扶着老猎户远去。 留在地上的劫道哥们儿,却不知齐天的屈膝一撞,导致断了两根肋骨。 “卧槽,狗带说这小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这么猛?下次可不能干这样的事了。” 说完,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对,腹腔内非常痛,但还是忍受着疼痛起身去找狗带。 …… 劫道的哥们儿,一直走到天黑,才找到狗带,说明原由。 狗带这才发觉齐天是多么的与众不同,原以为他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没发现竟是老猎户的孙子,现在倒好,自己花钱雇来的打手,也被齐天两三下打趴下,并且身负重伤。 狗带摸着下巴,心想:“看来得从长计议了。” 不一会儿,便想到了一个人,八里外的小蛇山有一伙真土匪,匪首报号蝮蛇,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据说,去年在侯家集看上一个姑娘,便掳走,姑娘家里一连送了将近五百两银子,愣是没赎出来。 都说有钱能使磨推鬼,这次倒要看看齐天的运气还能不能那么好。 当即在家中偷偷取出五两银子,远赴八里外的小蛇山。 ****** 齐天带着爷爷回到家后,便后悔下手太狠,对方肯定会把自己的手段传出去,到时候必然会招来祸事。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后悔也没用,既来之则安之。 安顿好老猎户,齐天便带着弓和箭囊,进山打猎。 齐天突然意识到,每天只是在小路上跑步,做俯卧撑、仰卧起坐,院子里练功夫,似乎对身体的改变并不显著,相对来说进步有些缓慢。 齐天很着急,因为他想变强。 出手对付劫道的哥们儿,力道上不行,速度上也不行,连前世十分之一都没有,即便练习刀谱,也是有形无意,发挥不出真正的威力。 当即决定进山,在山中以练习打猎开始,锻炼身体的同时,加强自己的眼力,让自己变得更强。 齐天背着弓和箭囊,以及少量粮食和水,奔跑在山道上,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山道的尽头。 齐天一路狂奔,一口气跑出十几里路。 突然,止住身子。 十米之外,一只梅花鹿正在河边喝水,听到附近有声音,抬头看去,刚好与齐天的目光撞个正着。 关东有三宝:人参、貂皮、鹿茸角reads;实习神医。也有说:人参、貂皮、乌拉草。 齐天也不啰嗦,在没有惊动梅花鹿之前,慢慢取下弓箭,上箭搭弦,就在准备抬手瞄准的间隙。 鹿惊了。 紧接着撒腿就跑。 只是没跑出三米,暗处飞来的一支羽箭击中鹿的眼睛,左眼入右眼出——贯穿。 这一手动作,绝对出神入化,即便是打了几十年猎的老猎户见了,也得竖起大拇指,大赞一番。 被击中的梅花鹿,当即凌空而起,空中一百八十度自由落体,溅起地上片片浮雪。 身子挣扎,四蹄抽动,双目流下正冒着热气的血、将鹿头下的雪地染得鲜红,并伴有低沉的哀叫。 就在梅花鹿躺在雪地上挣扎时,不远处窜出一个头发散乱,身上披着兽皮,下身穿的也是兽皮制成的裤子,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野人。 那人将鹿扛起时,恰巧看见正举着弓箭的齐天。 齐天看见一脸络腮胡子的“野人”,先是惊了一下,随后放下弓箭,走向那野人。 野人见齐天正向自己走来,左右看了看,随即后退,警惕性十足地盯着齐天。 齐天看出野人的这一举动,随即连连摆手,紧接着将手中的弓箭放在地上,示意自己不会给他造成威胁。 野人见齐天放下弓箭,当即也将正在流血的梅花鹿放在地上,依旧警惕性十足地盯着齐天。 “别误会,我没有恶意,请放心。”齐天轻笑着说。 野人听不懂齐天说什么,只见齐天在笑,当即说出令齐天听起来想当蹩脚的话:“鹿,我的。”说时,并伴着手语。 这句话一说出口,齐天便断定对方不是汉人,而是附近的少数民族。 对方听不懂齐天的汉话,而齐天却能听懂对方蹩脚的话。 通过简单的交流,齐天得知对方叫张胜,鲜族人,从小在山中打猎,练就一手好箭术。 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独自在山中生活。 想到此,齐天觉得两人的身世非常相像,顿时生出好感,并道出自己的身份,张胜虽然听不懂汉话,简单的一些词汇还是明白,当即放下戒备,非常朴实地与齐天拥抱,示意友好。 两人分别时,张胜给齐天一枚骨哨,只要在附近吹,就能听见,必会出来见齐天。 之前齐天见到张胜的样子被惊到,是因为张胜长得非常像前世一个叫金贵胜的鲜族歌手。 …… 齐天回到家,太阳已经落山。 将张胜分给自己的两只鹿腿,交给老猎户,并道出原由。 老猎户听说过张胜,只是一直没见过。 不过,老猎户为齐天的遭遇很是满意,更加希望两人以后能够成为友好的朋友。 (梅花鹿和黑熊都是被保护的动物,更是人类的朋友,严禁逮捕,猎杀有罪。封建社会没有保护意识,况且猎户以打猎为生,不计。) 第13章 一声惨叫 第二天,齐天早早起床,开始锻炼身体。 院子里,依旧用树枝耍起辛酉刀法。 经过数天的演练,齐天对刀法愈发熟练,左右腾挪,回旋飞转,更胜从前。 很快,便将所熟悉的刀法演练完,后面还有很多没有学会,齐天也不急,毕竟好功夫是日渐成熟的,心急反而不好。 老猎户早已将饭菜做好,只是见齐天在挥舞着刀招便没有打扰。 此时的戚百石,越来越心疼这个孙子,因为他很出色,甚至超过自己的预期。 齐天吃过饭,便告别老猎户,独自去王家窝棚找屯长,事先约好要去面见侯家集的集长大人。 …… 齐天来到窝棚,悄悄地去见春妮。 春妮知道齐天今天要与屯长去侯家集,于是早早地起来,吃过饭,便站在家门口等齐天。 齐天看见春妮时,只见春妮穿了一件对襟花袄,脑后梳着麻花辫子,腿上穿着厚厚的棉裤,鞋里续有乌拉草,反倒不觉得冷。 春妮小脸冻的红扑扑的,见齐天头戴方巾,穿了一件青衫马褂,很是不适应,但又想到去见集长,难免要打扮的干净一点。 齐天见春妮小脸冻的通红,本想伸出手捧起她的脸,可又觉得举止难免过于亲昵,只能作罢。 继而,走近春妮身前,柔声说:“怎么不进屋,多冷啊!?” 齐天是好心,可春妮不这样想,埋怨道:“还不是等你这个没良心的。” 齐天顿时觉得诧异,疑惑地问:“我怎么没良心了?” “你如果有良心,怎么不早点来?” 春妮说完,转过了身子。 齐天顿时恍然大悟,心想:“果然,恋爱中的女人都喜欢无理取闹。” 殊不知,女人的无理取闹,只是想博得男人的在意与关心。 于是侧过身,走到春妮眼前,歉意满满地说:“对不起春妮妹妹,没有下次了,拴柱哥哥保证reads;深闺。” 齐天说着,假装伸出三根手指。 “如果再来晚,就让春妮妹妹不理我。” 作为撩妹高手,基本手段自然不在话下。 果然,春妮听见齐天发这样的誓,急声说:“我啥时候说不理你了,再说,你来早点就是了。” 其实春妮也刚刚出来,就看见齐天在远处走来,并不算早。 听春妮这样说,齐天的心里开始偷笑。 “遵命,必须听夫人的话。” 齐天说完,嘿嘿轻笑。 果然,春妮又中招—— 只见春妮满脸通红,当然也不排除是冻的,害羞的低下了头,轻声说:“别瞎说,谁是你夫人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齐天说完,蹲在春妮身前,抬头看着低头的春妮。 四目相对,春妮更不好意,紧张地叫了一声,紧接着脚下一滑,栽倒了下去。 齐天手疾眼快,瞬间出手,春妮倒在了齐天的怀里。 春妮感觉并没有落地,反而觉得软软的、暖暖的,睁眼的一瞬间,只见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看着自己。 有点懵。 小心脏扑通扑通,尤如小鹿乱撞。 下一刻,急忙伸出手捂住双眼。 真是害羞到家门口了。 由于是白天,被人看见反而不好,齐天急忙扶起春妮,在耳边轻声说:“没有人看见。” 春妮慢慢地将手指分开,透过缝隙只见齐天在傻笑,紧接着放下手,怒声说:“你坏。” 说时,举起小拳头砸向齐天的肩膀。 打情骂俏,情侣之间再正常不过了。 齐天很享受这种感觉,真的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时,远处走来一人,定睛看去,只见是屯长正慢吞吞地走来。 两人瞬间恢复原样。 春妮小声说:“等你回来再收拾你。” 齐天很配合地说:“谨遵夫人的命,小齐子得令。” 说完,下意识地躲开。 春妮轻咬嘴唇,小声说:“就知道欺负我,哼……” 很快,屯长走到了两人面前。 齐天和春妮均对屯长打招呼,示好。 也不啰嗦,齐天对春妮挥手告别,并偷偷使了个眼色,春妮脸色更红。 春妮挥手告别,顿时觉得非常不舍,感觉这一分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齐天对春妮的感情日渐加深,临别一眼,心想:“等我,回来就娶你reads;江山万里亦悠然。” …… 王家窝棚距离侯家集有十二公里,两人在村口的王老汉家租了牛车,坐上牛车直奔侯家集。 牛在这个时期非常重要,远胜过马,虽然老百姓羡慕马,但是养马的人家非富即贵,一座村庄能养得起三五头耕牛,已经很富裕了。 两人坐着牛车,慢吞吞地走在大路上,此时已经行走七八公里,距离侯家集还有一段路程。 由于天气冷,齐天和屯长窝在王老汉整理好的草料里,既防风又御寒,偶尔打个盹。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车突然停了下来,本就没有睡着的齐天,立即起身查看究竟,只见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树,横在路中间。 齐天见此,瞬间便明白怎么回事——又遇上“土匪”了。 齐天对醒来的屯长轻声说:“没事,我下去看看。” 话毕,跳下牛车。 虽然齐天说没事,但是屯长仍旧起身看看,只见是一棵大树横在路中,见多识广的屯长瞬间便想到有土匪劫道。 可是,此时再叫齐天,已经晚了。 齐天下车走到车前面,向对面拱手抱拳,举至左上肩,道了声:“兄弟我来的鲁莽,今天初到贵宝地,理应向大哥叩拜,兄弟我一时周济不到,礼仪不周,路子不熟,钳子不快,衣帽不正,长腿不到,短腿不齐,还望大哥见谅。” 别看齐天这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实际都是前世在电视剧中看来的,纯粹的土匪行话,含金量极高。 过了一会儿,不远处的雪窝子里走出四个人,均是头戴狗皮帽子,破烂棉袄,腰间挎着大砍刀。 四人原本没想出来,但听齐天说的一口流利的行话,以为是遇上同行了,想着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报个号也算礼貌,传了出去也算有个好名声。 为首的是一个独眼,只见那人拱手抱拳,同样举至左上肩,沉声说:“好说好说。不知兄弟到此来,未曾收拾少安排,未去接驾你别见怪。早知兄弟到此,我该三十里铺毡,四十里结彩,五十里排茶亭,六十里排香案;派三十六个大满,七十二个小满,排队迎接。” 齐天听了这话,顿时懵逼,感情是遇上真土匪了。 齐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挠了挠头,高声说:“好说好说。” 独眼深知,今天算是遇到正主了,自己的行话也是跟着大当家学的,只会这几句,别的还没学会,再说附近也没有几个大绺子(匪窝),自然用不到。 于是沉声说:“兄弟这是去哪儿?” 齐天听了这句话,觉得不对劲,虽然不会说黑话,但是土匪好像不这么问,于是附和着说:“侯家集。” “兄弟可叫齐天?” “正是小弟。” “昨天来山上一个人,可能和你有点过节,出钱找我们大当家的出手帮忙。既然都是道上的兄弟,哥哥我卖一个面子给你,今天给你放行。” 独眼说完,其他三个兄弟便将大树挪至路边。 “招待不周,多担待。”独眼说完,抱拳退至一边reads;吃货王爷首席妃。 齐天也不啰嗦,抱拳道:“好说好说,今天多谢兄弟,青山不改流水长流,来日方长,定会前去拜见大当家的。” 齐天说完,对身后赶车的王老汉使了个眼色,示意快走。 当牛车走过,齐天对路边一连抱拳,继而加快脚步,跳上了牛车。 齐天刚上牛车,屯长便说:“你怎么会说胡子的话?” 没等齐天回答,瞬间捂上屯长的嘴,并急忙眨眼,示意不要出声。 可是,屯长的那一句话,引起了不远处独眼的怀疑,继而高声说:“停车,停车。” “老汉别回头,快走快走。”齐天急忙催促。 独眼见齐天的牛车没停,顿时觉得里面有蹊跷,于是对身边的人说:“快追。” 老话说,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不过,要看四条腿的是什么。 如今四条腿的是耕牛,即便再快,又怎么跑得过经常走山路的土匪? 很快,四个人便追上齐天的牛车。 独眼双手抱在怀里,高声说:“兄弟这是急着去哪儿啊?” 独眼话音稍落,一个小弟便将赶车的王老汉拉下车。 齐天前世是特种兵,最看不惯欺负老人,如今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老人被欺负,不能忍。 而且,还是因为自己,自己如果不出去,那王老汉可…… 齐天不敢想,毫不犹豫地跳下了车。 期间,窝在草堆中的屯长一声没敢吱,早已吓得双腿发抖。 齐天知道,今天不把这几个杂碎放倒,自己三人别想过去了。 齐天抱拳道:“急着去侯家集,如果兄弟给面子,齐天来日必有重谢。” “既然你不是道上的,那么你就没有来日。放过你,大当家的会责怪我们兄弟办事不利,以后道上的兄弟也会看不起我们大当家的。” 独眼说时,很随意地抽出了身上的佩刀。 其余三兄弟也都抽出了身上的佩刀。 齐天清楚,真的要干一架了。 继而沉声说:“记住咯,是你们逼我三环十三少重出江湖的。” 话毕,立即摆开阵势。 三环十三少! 没错,齐天又老炮儿附体了。 …… 一个小弟面色一沉,举刀砍向齐天。 齐天根本没把这路货色放在眼里,一个侧身躲了过去,继而猛然间一拳递出,直击对方腰眼。 对方吃痛,另一人已然举刀砍来。 又一个漂亮的侧身,出拳直击对方小腹。 就在这时,躲在牛车里的屯长发出一声惨叫…… 第14章 二爷来了 屯长见一个小弟举刀砍向齐天,着实吓到了,才发出惨叫。 齐天侧脸去看,只觉耳后传来利器破空的声音。 立时贴地,一个懒驴打滚,逃出危险地。 身子方止,大刀却落在自己刚刚停留的地方。 那人眼见一刀落空,当即啐了一口,紧接着举刀向齐天奔去。 齐天急忙抓起一把雪,重施与熊斗时的办法——雪块丢出,瞬间一个侧身,继而出脚下绊。 下一刻,那人便以狗吃屎的姿态趴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独眼见齐天露出这一手,立时嘴角上扬,轻声说:“有点意思。” 思字稍出,人已经提刀奔向背后空门大开的齐天。 “小心身后。”屯长眼尖,大呼。 由于此时正值上午,阳光很是充足,独眼举刀时,阳光刚好借刀面,折射到趴在地上那人的身上,齐天嘴角微扬,身子一矮,躲了过去。 由于独眼的冲击力太大,一时没有收住刀势,直冲了出去。 齐天借此机会,起身抬脚踹向那人的后腰,继而那独眼碍于没有防备,径直冲出两米,也趴在了地上。 “这招就叫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齐天说完,哈哈大笑。 正准备走,忽然想起点什么,继而大步奔向正准备起身的独眼。 齐天一脚踩在那独眼的后背,沉声说:“我不认识你们当家的,也不想得罪他,你回去告诉他,我与他素不相识,别因为点儿钱,闹的不愉快。” 四打一,他是受害者。 一打四,只能说对方技不如人。 就在这时,另一个趴在地上的小弟,起身正准备举刀砍向齐天,却被地上的独眼呵止。 齐天觉得对方很识时务,于是抬起脚,站在一边reads;倾尽一生为一人。 那独眼起身,对齐天拱手抱拳,沉声说:“是我们技不如人,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独眼刚说完,也不听齐天有任何回答,便带着受伤的兄弟走了。 齐天见此,顿时觉得对方莫名的奇妙,继而上车赶赴侯家集。 躲藏在雪窝子里的独眼等人,冷眼看着远去的齐天,啐了一口唾沫。 身边的一个小弟骂了一句:“狗娘养的,今天竟然栽在这小子手里,今后要是传了出去……” 没等那名小弟说完,紧咬牙根的独眼便打断:“这个仇,咱一定要报。走,回去禀告当家的。” 独眼说完,起身便走。 三个小弟急忙跟上。 …… 由于路上耽搁太久,过了一个小时,齐天一行才进入侯家集地界。 升腾起袅袅炊烟的乡村农家便多了起来,与王家窝棚相比,简直云泥之别。 王家窝棚是最靠近白头山的村庄,远离大集和乡镇,自然相对落后。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大路尽头便出现一座城门,只见城门大开,往来人员络绎不绝。 很快,齐天一行便来到城门口。 屯长急忙下车,取出身上类似腰牌的东西,交给守城的人,那人看也不看,直接丢给屯长,示意放行。 齐天见此,暗叹:“守城士兵都不坚守岗位,要是土匪来了,呵呵……” 这制度,也是醉了。 侯家集是附近有名的大集,大小商铺就有五十多家,巨富就有五家,每家都有提防胡子的堡垒,而且富户们家家都有枪。 原本侯家集有商铺一百多家,绝对的超级大集,由于近年来胡子横行,为害乡里,抢的抢,逃的逃,留下来的都是塞了钱的,要么就是有关系走后门的。 齐天一行,进入侯家集的主街道,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小吃和卖小物件的更是有数十家。 齐天东看看西瞧瞧,一时半会儿不知道买什么。 都说人老成精,屯长直奔药材店,买了两根上好的老山参。 齐天看见人参,心想鄙视:“那么小,还没有老猎户爷爷泡酒的参大。” 屯长走出药材店,便带着齐天直奔集长办公的衙门。 说是衙门,实际就是高门大户住的两层小楼。 很快,两人便来到衙门口,禀告看门的卫士,两人便开始等候。 没过一会儿,那卫士便慢悠悠地出来,先是打量了一下齐天,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说到特别,集长的大公子才是“传奇人物”,令很多人羡慕嫉妒恨,只可惜常年在外,极少回来。 卫士没把齐天放在眼里,却也不敢阻碍集长大人,语气平淡地说:“大人让你们进去。” 卫士说完,不屑地看了齐天一眼,继而走在前面reads;最强明星。 齐天对此,自然没有放在心上,再说对方只是一个看门狗,更加不值得。 紧接着,齐天与屯长,一前一后跟着卫士走了进去。 在外面看,衙门只是一个两层小楼,然而走进去之后才发现,竟然别有洞天。 实际,办公衙门和集长的家连在一起。 亭台楼榭,雕梁画栋,足足有四十多米长。院子中间还有湖水、假山和花园,说是小型王府也不为过,足见一个小小的集长是有多贪。 原本齐天对集长还有些好感,但是见了此番景象,顿时在心里打了折扣。 在卫士的带领下,很快便来到了集长的私人会客厅。 名人字画挂满墙,稀有古玩摆满桌,桌椅都是上好的——非紫檀即梨花,暴发户也不过如此。 此时齐天便能想象出集长,肯定是一个超级大胖子,脖子上挂着比筷子还粗的金链子,十个手指都戴着扳指,而且都是翡翠的…… 齐天不敢想,简直比和珅还和珅。 直到丫鬟端上茶水,齐天才打了一个激灵,从幻想中醒来。 齐天打开茶杯盖子,只见绿水中间浮着一颗枸杞。 这是啥意思? 齐天正疑惑,一旁的丫鬟急忙解释道:“这茶叫万绿丛中一点红,是大少爷取的名字。” 齐天心想:“狗屁,忽悠谁啊!暴发户的儿子也想充文化人?这分明就是绿茶泡枸杞。” 齐天和屯长刚刚喝过茶,不一会儿,丫鬟又端上几样五颜六色的点心。 齐天想吃,但是一想这集长,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好?即便不是自己,也没必要对一个小小的屯长这么好。 齐天只是坐着,一边的屯长却在吭哧吭哧地大口咀嚼,很快填了满口。 …… 就在屯长喝了两口茶水,顺了肠道之后。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大步走进来,对齐天说:“大人刚忙完公务,这就过来,两位稍等。” 齐天听后很纳闷,这集长怎么一点架子都没有,而且倘然是把自己当作上宾了。 因为刚刚管家走进来,那一番话是对齐天说,而不是对齐天和屯长两人说的。 这时的齐天才开始怀疑,怀疑屯长究竟对集长说了什么,集长才会如此对自己。 齐天正想发问,这时便在外面走进来一位面色清瘦,一身儒衫的中年人。 齐天纳闷,难道这人是集长? 就在齐天疑惑时,那人却说:“在下候天正,是侯家集的集长。想必这位小兄弟就是齐天吧!?” 齐天听后大惊,眼前这人竟是集长?与自己想象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而且集长竟然用“在下”,太自降身份了。 齐天虽然惊讶,但是毕竟前世是特种兵,基本的淡定还是有的reads;最强家主。 齐天急忙起身,身子微弓,拱手抱拳,恭敬地说:“集长大人折煞小人了,小人正是齐天。” 齐天话音稍落,侯天正大笑着说:“我看小兄弟眉宇之间,尽显英气,不愧是英雄出少年啊!” “大人谬赞了,小人不敢当。”齐天抱拳作揖。 候天正大笑。“当得当得。小兄弟小小年纪,竟能靠智慧举起千斤石狮子,如此聪慧过人,已然超越所有人。” “大人这么说,真的是折煞小人了。那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齐天本想谦虚,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然而说出之后,才感到用错词了。 候天正大惊。 “哦?没想到那竟是小兄弟的举手之劳,本人候天正最是敬重有本事之人,在下诚心求教。” 候天正说完,对齐天抱拳作揖。 齐天见此,立时惊慌失措,毕竟对方是集长,虽说山高皇帝远,好歹也是一处的父母官,怎么能对自己行如此大礼? 齐天,真的懵逼了。 就在这时,一旁观看的屯长出言结围—— 只听屯长说:“大人真的是高看齐老弟了,他只是一个少年,但是竟有如此能力,说明前途不可限量,大人应该留在身边,有什么不懂的疑难,也好随时请教。” 齐天刚开始还很高兴,然而听了这句话才发觉自己被阴了。 正准备发火,却见屯长对自己使眼色。 一个穷山窝窝里,能飞出齐天这样一只金凤凰,身为屯长得沾多大的光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如果齐小兄弟不嫌弃,就留在我这衙门如何?” 候天正说完,再次抱拳施礼。 屯长见此,心里乐开了花。 一个劲的对齐天使眼色,示意答应。 “在下求才若渴,如果小兄弟不答应,在下就不起来。” 对于集长的这句话,促使齐天更加憎恨前世的那些电视剧,心想:“卡哦,又是不起来,怎么都学电视剧里那一套?” 显然齐天意会反了,是电视剧效仿古人说话才对。 齐天无奈,勉强答应。 集长,大喜。 屯长,大喜。 齐天,大悲。 …… 齐天答应候天正,使得其开怀大笑,如获至宝。 立时命人张罗午饭。 很快,酒菜上桌,候天正正要举杯,只见卫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话到嘴边,却碍于上气接不上下气,话音总是断断续续。 唯一听清的便是:二爷来了。 第15章 非死即残 【抱歉,停电了,在镇上网吧更新的。】 二爷? 这位二爷可不是集长的兄弟,而是附近小蛇山上的土匪头子,真胡子。 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 只是,集长侯天正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瘟神。 却不知,这一切是齐天埋下的祸根——狗带自家中取出银子,直奔小蛇山——他要买通胡子,只为雪恨。 话说,几个小时前,齐天一行走在通往侯家集的路上,被一伙胡子拦截,最终大败而归。 那四个崽子(小喽啰)带着仇恨,回山面见大当家的,也就是那卫士口中的“二爷”。 但凡行走江湖的人,都会有一个大号,没几个人会在意本名。 就好比,齐天前世看过一个叫闻人夜白写的特种兵小说,简直牛到突破天际,却并不知道人家本命叫什么。 “二爷”自然也有大号,匪号——蝮蛇。 绝对的狠角色。 他的本命叫张二蛋,那个年代,取一个歪瓜裂枣的名字好生养,却没有人敢叫他的名字,毕竟是响当当的悍匪。 如果叫他二蛋,或者蛋蛋,他肯定不会让对方看见明天的太阳。 霸气与狠,不是靠嘴巴嘚吧嘚说出来的,而是靠实力展现出来。 四个崽子回到山上,将齐天的手段说与当家的蝮蛇,听后很是震惊。 最初听狗带说,齐天只是一个会点三脚猫的小白脸,再加上狗带只拿了五两银子——简直是个笑话。 蝮蛇本不想出手,但最近在下面土财主手中,收上来很多金银,手下的崽子们许久没有活动身子,这才派四个最没用的崽子陪齐天玩玩。 万万没想到,不仅被对方打的灰头土脸,还挂了彩。 在道上,有损威名的事,任何一位大匪都不能忍。 况且,还遭到了挑衅。 蝮蛇点齐兵马,带着手下众位崽子,浩浩荡荡的向侯家集开进。 对于已经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的齐天,却浑然未觉,只是打了几个喷嚏。 …… 正准备举杯,开怀畅饮的集长侯天正,听说“二爷来了”梢一愣神,继而淡定的恢复如初reads;实习神医。 因为,他不想在齐天面前表现出对胡子的怯意。 齐天是何等精明,对于那卫士的表现,便猜测出来者不善。 集长侯天正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手却发出轻微的颤抖。 这一幕,自然落在齐天的眼睛里。 集长看向齐天,轻笑着说:“对不住了小兄弟,我这来了一位特别的客人,先失陪。” 侯天正说完,也不带着歉意的抱拳施礼,而是直接转身,大步离去。 贼眉鼠眼的屯长,眼见集长离去,急忙拿起筷子横扫桌上的美味,并说:“集长就是忙,日理万机的,能见你小子一眼,足见对你的重视,你可得好好表现,别做出对不起‘江东父老’的事啊!” 齐天并没有听屯长的话,而是在沉思,那位“二爷”是一位怎样的角色。 于是起身,很失礼的跟了出去。 屯长只顾着享受,没有理会齐天的去向,仅以为是去茅房出恭了。 侯天正的步伐很快,齐天悄悄的一路紧紧跟随,很快便来到了衙门口。 齐天没敢露面,只听集长侯天正说:“小官听说二爷来了,一刻没敢耽搁,不知是什么风……” 侯天正的话没有说完,便被另一个声音打断:“啰嗦什么?我们当家的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什么。” 侯天正点头如捣蒜,恭敬地抱拳,不敢有半点忤逆。 齐天能想到此时侯天正的表现,继而想到对方一定是土匪胡子。 对齐天来说,这几句话毫不陌生,前世港片里的有色组织,都是这样对待无辜的受害者。 众所周知,齐天前世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的化身——特种兵,锄强扶弱更是本职工作。 对于恶势力,自然与之抗争到底,彻底肃清。 接着,对方传出一阵极其沙哑且难听的公鸭嗓,冷声说。 “有一个叫齐天的,来了侯家集,现在去查他的下落。” 集长侯天正当即猛然抬头,面色凝重,看向对面的一伙人。 心想:“齐天怎么得罪这帮瘟神?可眼下齐天正在里面做客,如果不交出去,这蝮蛇一旦知道,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没有好果子吃。” “虽然,平时对自己礼让三分,那都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可如今已经半年没回来,远水解不了近渴。” “如果交出去,怎么对得起齐天?何况自己本不是无情无义之人。” 就在集长的内心做着天人交战的纠结时,只听对方大喝一声—— “嘿,想什么呐!?321,麻溜去查,否则掀了你这破地方。” 集长不知道该怎样应对,一边是土匪头子的压迫,另一边是青年才俊的座上宾。 齐天清楚集长的为难,于是毫不犹豫的现身reads;仙命天师。 …… 齐天清楚,即便对方再猖狂,也不敢公然与官斗,除非不想看见明早的太阳。 齐天的现身,背对着的集长侯天正自然不知道。 蝮蛇的手下崽子们,却将目光转向了缓缓而来的齐天身上。 蝮蛇一直闭目养神,自然没有把侯天正放在眼里,却不知齐天的出现。 就在这时,眼尖的独眼看清了齐天,当即大声说:“当家的,齐天。” 蝮蛇猛然睁眼,看向自衙门里走出来的齐天。 集长见对面一伙人的目光齐齐看着自己,立时觉得不对,继而下意识的转身。 此时的齐天刚好走到集长身边,拱手抱拳,沉声说:“他们是来找我的,给您添麻烦了。” 不待集长回话,齐天便越过集长,向前走了两步。 目之所及,整条大街上只有对面一伙人。 齐天进入衙门之前,大街上叫卖的、小摊小贩以及往来人员络绎不绝,没想到仅过了不到一个小时,全都不见了。 齐天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如果有机会获得权力,一定要剿灭这帮为害乡里的恶人。 就在这时,对面的独眼发话。 “齐天,别以为会两下子天桥把式,就敢装大瓣儿蒜,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地盘,撒野之前也不照照镜子。” 齐天嘴角轻扬,先是转身对集长侯天正抱拳施礼,紧接着转过身沉声说:“侯家集的父母官是侯集长,你说是谁的地盘?” “嘿,这小瘪犊子,给脸不要脸,当家的……” 没等独眼把话说完,蝮蛇便从高头大马上跳下,整理了一下反穿的“羊毛衫”。 紧接着伸出手,食中二指分开。 不知情况的齐天,不明白对方要干什么。 很快,蝮蛇身边的一个崽子,自怀里取出一个纸包,继而取出一个令齐天亮瞎了的东西—— 烟。 不是烟袋。 是没有过滤嘴的黑灰色的烟。 直白的说,就是小型号的雪茄。 齐天非常纳闷,按理说这个时期,绝对没有这种卷起来的烟。 都是烟丝,装入烟袋锅,点燃才吸。 此时,蝮蛇的手中烟已经点燃,接下来的一刻,齐天的整个下巴都快惊掉了。 那蝮蛇吸了一口烟,吐了一个烟圈。 没错,就是烟圈。 蝮蛇吸过之后,一副很享受的模样,继而看向对面的集长侯天正,沉声说:“谢谢你儿子的烟,不愧是高档a货。” 对于高档a货这几个字,是当初侯天正的儿子送礼时说的,并解释其中的意思reads;阳光大秦。 “老话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可你今天办的这事,忒不地道,让兄弟们心寒。” 手下众位崽子们,立时便明白当家的话里的意思,当即七嘴八舌的说要掀了衙门。 蝮蛇对手下这帮没素质的崽子,很是无语,瞬间转身,以凌厉的目光看向崽子们。 瞬间,鸦雀无声。 只是一个凌厉的眼神。 齐天感觉到,无形中充满着浓浓的杀气,与强势的压迫感。 集长侯天正见到这一场景,瞬间吓的双腿发抖,险些跌倒。 他知道,蝮蛇是出了名的狠角色,发起狠来六亲不认,对兄弟却很是重情义,更重道义。 蝮蛇转过头,继续说:“既然这位兄弟,自己出来了,我蝮蛇不跟你计较,只希望你下次放聪明点。” 蝮蛇说完,将目光转向齐天身上,先是打量了一下,暗暗觉得齐天是属于深藏不露的练家子。 实际,这不全是蝮蛇看出来的,而是听了独眼对齐天的描述,才得到的结论。 齐天也打量着对面的蝮蛇,身高与自己相差无几,五尺九寸,约1.77米左右(按满清尺寸),寸头下面配着一张国字脸,左眉斜下过鼻梁至右脸颧骨,有四寸长的刀疤,很是狰狞。 除去刀疤,齐天想到自己前世的战友——郑三炮,两个人的面相与发型简直神吻合。 蝮蛇的气势上,与西汉屠狗的狠人樊哙有的一拼。 两人对视。 此时,在场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蝮蛇与齐天——精神上的神战。 实际,当蝮蛇看着齐天时,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很玄妙。 其实,蝮蛇也在寻找,寻找一位命中人…… 数年前,一位擅长摸骨之术的江湖术士,断言:一生虽被压制,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那人如同镜中花、水中月。 蝮蛇询问详情,那术士如是说:“遇到,即龙遨九天;无缘,即如螣蛇,终生不得乘雾。” 蝮蛇本没有放在心上,却在行动上,挑了一个又一个堪称强势的悍匪。 只因身负悍刀刀技,无人能敌。 却不知,如混世魔王程三斧一般的蝮蛇,只会前三招。 两人对视数十息。 最终,蝮蛇感到齐天强势的精神力,远胜自己,却又不甘心。 沉声说:“按道上的规矩,七日之后,侯家集设擂分胜负。输家,要答应对方一件事。” 对于设擂,自然是对集长侯天正说的。 齐天没有多想,当即答应。 接着,蝮蛇二话不说,带领手下,浩浩荡荡的离去。 …… 集长侯天正知道蝮蛇的手段,这一战,齐天非死即残。 第16章 回马枪 在刚刚两人的对视中,如果不是齐天咬破舌尖,重新获得精神力,最终败的必然是他。 看着蝮蛇远去,齐天立时松了一口。 集长侯天正很不理解,外表文弱的齐天怎么会接下那个瘟神的比斗,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然而,看到齐天呼出一口浊气,想来也是十分紧张的。 只是,齐天面对土匪胡子的这份气魄,着实值得钦佩。 事实上并非集长所想。 齐天之所以痛快的答应,源于实在撑不住,蝮蛇确实很强。 庆幸是重生而来的齐天,如果是曾经的猎户齐天,定然不超过两息便会败下阵来。 事已至此,别无他法,对于结果,七天后才会知道。 …… 就在这时,不见齐天归来的屯长,便出现在两人的身后。 走到近前,本想发问,却见集长面色凝重,不知为何,便没有打扰。 屯长将目光转向齐天,轻声问:“怎么回事?” “遇到一件棘手的事。”齐天话音平淡地说。 屯长顿时觉得此时的气氛不对劲,很是压抑,却不好详细询问。 于是,极其自然地说:“棘手?你连胡子都能打跑,还能有比胡子更棘手的事?” 集长一直不知道,蝮蛇找齐天的具体原因,加上本就惧怕这位瘟神,也就抛之脑后了。 屯长的一句话,反倒引起集长的注意。 微锁眉头的集长,疑惑地问:“这话什么意思?” 屯长看向集长,又看了看身边的齐天,没得到齐天的允许,屯长也不好胡乱说话。 见齐天没有任何反应,立即面带轻笑,对集长详细的描述,齐天与独眼几人大打斗的场面,其中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大肆渲染齐天的本领之高。 不仅懂武技,还会说胡子话。 集长听后,舒展微锁的眉头,重新审视眼前的少年。 正如初次见面时,对齐天的评价:眉宇之间,尽显英气,不愧是英雄出少年reads;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 细看之下,不仅身子挺拔,竟然双臂过膝,纯粹的富贵之相! 双耳厚实,并向前罩。 老话说:“耳朵向前罩,不是骑马就坐轿。” 非文官,即武将,命中注定成为达官显贵。 而且,这种人一生难逃女人的纠缠。 侯天正虽不是审时度势之人,却也懂得惜才。 对于,屯长陈述那一段经历之前,齐天是希望由屯长道出,并希望能够大肆渲染。 显然,屯长想齐天之所想,亲口对集长说明,对自己今后的地位也极有帮助。 “没想到,齐老弟的本领如此之高,看来侯某将你留下,算是做了正确的决定。” “哪里哪里,实在是那几个人太容易对付。”齐天轻笑着说。 通过屯长对齐天的“包装”,集长瞬间腰杆子就挺直了,将刚刚对蝮蛇的惧怕抛到九霄云外。 继而想到,既然齐天这么有本事,不如给他一个舞台,放开手脚,保境安民。 于是一脸严肃地说:“我知道蝮蛇绝非善类,如果齐老弟能将其打败,侯某愿意出钱,帮助齐老弟成立保险队,就是不知道齐老弟是否愿意保我方平安?” 都说人老成精,集长打的一手好算盘。 屯长听集长这么说,立时眼冒金星,殊不知当上保险队长,每个月会有不少金银入账,中饱私囊也不会有人知道。 再说,打着保险队的旗号,出去打家劫舍,也不在少数。 齐天并不这样想,而且对于齐天来说,绝对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唯独怕自己不是那蝮蛇的对手。 “大人客气了,都说‘好狗护三邻,好人护三屯。’既然是侯家集的人,自然愿保一方平安。” 齐天说完,身子微躬,抱拳作揖。 屯长见齐天答应,当即不顾身份高低的哈哈大笑。 并说:“齐老弟要是把这事儿办成了,简直可以和‘连环套’的窦尔敦,‘二贤庄’的单雄信,一较高下。” 集长听后大赞,并说:“都是绿林好汉,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辈,却不失大仁与侠义。” 齐天拱手抱拳,谦卑地说:“大人抬爱,小子尽全力面对这一战。” 面对蝮蛇,齐天一丁点把握都没有。 何况蝮蛇身负悍刀刀技,更加不清楚对方执什么兵器,施什么刀技。 …… 午饭过后,集长命人将屯长送回王家窝棚。 齐天让屯长将这比斗之事,说与爷爷老猎户戚百石,让老猎户带上必要的东西前来一会。 屯长走后,集长便命人将齐天安置在驿站。 驿馆,是唐代及以前朝代的旧称。 驿站,蒙元之后开始沿用,至满清顺治爷时期reads;抠门王爷贪财妃。 唐代的诗句中便多有表述。 关东地区,是满清的“龙兴之地”,顺治爷入关后,称盛京(今辽宁)为留京。 盛京的驿站也与其他省份不同。 驿站分为驿、站、铺三部分。 驿站是官府接待宾客,安排官府物资的运输组织。 站是传递重要文书,军事情报的组织,为军事系统所专用。 铺由地方厅、州、县领导,负责公文和信函的传递。 俗话说,相当于邮局、快递物流公司,全国联网站点。 齐天就住在官府接待宾客的驿站,足见重视。 虽然距离比斗尚有七天,齐天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下午,驿站内的院子里。 齐天为了加强武技,要求集长侯天正不要让人打扰。 院子内的兵器架上,陈放着刀、枪、剑、戟等惯用兵器。 齐天虽是用刀,却在架子上抽.出一杆普通的军用枪。 兵器史有谚:枪乃百兵之王!剑为百兵之君!棍为百兵之首!刀为百兵之帅! 枪,又称百兵之贼。 最有名的錾金虎头枪,重九九八十一斤,长一丈三尺七寸,名曰:霸王枪。 持有者,西楚霸王项羽。 枪风锐利,点到必死,枪身巨重,扫到必亡。 最有名的枪法是北宋天波府杨家祖传的。 抛开柄,只看刃部,刃长者为矛,刃短者为枪。 枪的种类有很多,分别有:绿沉枪、鸦角枪,虎头枪、提颅枪,倒马枪和钩镰枪等。 重生而来的齐天,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以枪,演练辛酉刀法。 正如齐天开始阅读刀谱时,以前世的思想看待辛酉刀法,执其他兵器演练,实则有形而无意,发挥不出实质威力。 很快,齐天便开始施展刀技。 带刀、出刀、压刀三势,辅以固定步伐,并步按刀(枪),转身出鞘,拗步斜削,上步迎推,拗步斜削…… 步伐娴熟,动作凌厉。 三势六刀,演罢。 紧接着,施以见贼出刀,持刀对贼。 就在换成右防贼势时,大力使然之下,“啪”的一声,木制枪身断了。 齐天很失望。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鼓掌的声音。 啪啪响,很有节奏。 齐天,警惕十足的循声望去,只见对方是一位头戴冬吉服冠,身穿吉服,腰间挂着一柄朴刀reads;超度杀神。 前世的齐天比较喜欢看清穿剧,对于这样的装扮丝毫不陌生。 吉服冠,相当于顶戴,配吉服。 吉服是一种礼服,仅次于朝服。 这身装扮虽然看不出品级,齐天却清楚对方是一位大官。 那人被齐天发现,继而步法轻灵,很快便走到了齐天的身边。 看着那人的步法,齐天清楚对方是一位练家子,十有*是一位武将。 齐天很纳闷,明明告诉集长侯天正,不让人打扰自己,怎么还有有人出现? 瞬间,齐天便明白,一定是因为对方的身份,毕竟这驿站是接待宾客的。 唯恐失礼,齐天身子微躬,拱手抱拳,道了声:“参见大人。” “免了,起来说话。” 这人倒也算是性情中人。 “你这个人挺有趣,竟然用刀法耍枪!” 这人说完,对齐天竖起大拇指。 “厉害!” 听眼前之人这样说,齐天很是惊讶,用枪,都能看出来耍的是刀法。 齐天谦虚地说:“不敢。” 齐天刚说完,对方紧接着说:“没见过,这是什么刀法?” 这人斜眼看向齐天,一副很期待的模样。 这刀法的秘密,关乎齐天的身世,是万万不能说出去的,但碍于对方是官,很是急切的样子,只能撒谎。 “这刀法叫金乌刀法。”齐天语气肯定地说。 金乌刀法是武侠小说《侠客行》中史婆婆对付老公白自在,所创立的刀法。 齐天话音稍落,那人靠近齐天,神秘兮兮且伴有傻笑地说:“可不可以教教我?” 齐天一时愣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只听那人急忙说:“要不然,我拜你为师?” 齐天很无奈,竟然会遇到这种人,碍于身份却没办法,正好回答,只听对方说…… “不答应,就亮出你的刀法,看看谁更厉害。” 那人说完,眨眼间抽.出腰间的朴刀,动作凌厉,直取齐天胸前。 齐天见状大惊,闪躲已是不及,继而瞬间下蹲,身子前扑,猛然间递出一拳,直击对方左腿膝盖。 由于对方是朝廷官员,齐天只用了三分力。 瞬间一个懒驴打滚,直奔不远处的兵器架。 …… 一寸长,一寸强。 大戟抽.出,身子急转的同时,以回马枪直刺。 半月刃直贴对方的脖子。 第17章 压寨夫人 对方被制。 由于出其不意,立时露出惊恐的神态。 对方的朴刀虽长,较大戟相比,却短上许多。 此时的齐天,着实吓了一跳,险些刺中对方,否则可就摊上刺杀朝廷大臣的罪名。 条件反射之下,立即收戟,欲下跪请罪,却被对方打断。 “为了拍戏,你也够拼的了!听说张振为了拍戏,专门学习了八极拳,都是牛人!” 此时的齐天已经面露疑色。 对方不待齐天回答,继续说:“兄弟,你在哪个剧组?睡了一觉,剧组不见了,可能收工等着拍夜戏。” 齐天听后,更是震惊。 齐天是灵魂重生,出于前世军人钢铁般的意志,一天一夜便接受重生了的事实,只是却不知对方…… 齐天断定,对方是穿越了。 剧本打开的方式不对,太狗血!!! 难怪穿着清朝吉服,配一把朴刀,肯定是得罪剧组的道具师傅了。 清朝的御前侍卫用的刀具以雁翎刀为主。 朴刀又名太平刀,清末太平军的专用刀,也是几十年后抗击倭猪的“大刀队”专用刀。 齐天怕对方不能接受穿越的事实,于是说谎—— “兄弟,我们这个剧组拍的是年代大戏,五部连拍。之所以看不到剧组的工作人员,那是因为我们采用的高新隐形技术,完全为了整个全景更完美的呈现在观众面前。” 齐天这牛逼吹的,都不带打草稿的。 对方露出一副惊恐的模样。 “大哥,你们剧组太拼了,这得投资多少个亿啊!简直是大制作中的大制作。” 齐天总觉得这个人神经不正常,搞不好是进精神病院的群众演员。 齐天回想起来,前世的专门记录群演“路人甲”的电影,其中一个大哥为了演好一个角色,最后精神失常。 “记住,作为演员,导演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想吃这碗饭,必须听我的。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放心吧大哥,只要教我刀法,你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 说完,露出憨笑reads;魔王佛妃。 齐天的心很累,相对接受自己重生,更难接受这个人。 “我叫齐天,你叫什么名字?” “齐天?齐天大圣!我以后叫你大圣哥吧!?” 齐天点头。 “回大圣哥,小弟叫侯米尔,可以叫我小六子。” 侯米尔,小六? 六耳猕猴! 就是这么简单,齐天收了第一个悍将。 只可惜,是个精神失常的穿越者。 …… 傍晚,送屯长的人回到驿站,告知齐天,老猎户让齐天回山,原因是山里更利于演练刀技。 齐天决定,将此事告知集长侯天正,第二天一早便回山。 齐天将侯米尔安顿好,独自前往集长家,也就是侯家集的办公衙门。 很快,齐天便来到衙门,这次的卫士对齐天很是礼貌,点头哈腰,问候了一声,随即大步跑进去通报。 不一会儿,那卫士便跑出来,喘着粗气说:“大人在会客厅,小哥请随我来。” 话毕,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齐天,自然没有把这势利眼的“看门狗”放在眼里。 很快,齐天便来到了会客厅,却不见集长。 那卫士说:“集长一会儿就来,小哥稍等。” 齐天点头。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个声音:“四喜,最近那条蚯蚓来过吗?” 被叫四喜的下人回答说:“回大少爷,今儿晌午来过。” “老爷子又受欺负了?” “那倒没有。”四喜的说完,想到齐天的事,于是接着说:“不过,今儿个倒不是冲着老爷来的,而是冲着一个叫齐天的小子。” “齐天?”少爷止步,看向身后的四喜,疑惑地问:“什么情况?” 就在两人说着话时,齐天起身走到门口,只见是穿着一身白色西装,短发,并戴着眼镜的年轻男人。 那男人身边,就是被称作四喜的下人。 叫四喜的下人,很快便将整个事件的过程说给主子听。 “不自量力,也不打听打听,那蚯蚓的刀法强悍到什么地步。记着,回头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为了他的勇气,他的棺材本,本少爷出了。”说完,便大步离去。 这少爷口中的蚯蚓,自然指的是小蛇山上的悍匪——蝮蛇。 身边的下人四喜,急忙奉承:“大少爷就是仁义,千金散尽还复来,将来必定富可敌国。” 那少爷大笑,紧接着说:“看赏。” “谢大少爷!” 很快,两人便消失在齐天的视线之外reads;江湖风飘飘。 此时的齐天,心里很不是滋味,竟有人准备好了棺材,想来这一战在他们眼中,必败无疑,甚至有生命危险。 齐天不知道对方强到什么地步,无形中威压显露。 再有,听那少爷的话,齐天也没了底气,辛酉刀法演练不久,更不知道能发挥出几成威力。 如果单选刀技,自是没信心。 若论格斗技击术,齐天对军体拳很有自信。 按照齐天的猜想,对方一定比刀法。 此时的齐天,心里很乱,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扰乱了阵脚,促使心态失衡。 无论做任何事,心态很重要。 自古就有,攻心为上,攻城为下。 兵不血刃,以三寸不烂之舌更胜百万雄兵。 齐天收敛心神,重重地呼出一口浊气,立时调节心情。 一个人的精气神是非常重要的,精神饱满的人,更受人待见。 …… 集长来时,齐天已经喝下三杯“万绿丛中一点红”。 齐天急忙起身抱拳施礼,将老猎户的话说明。 集长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胜败关乎齐天能否就任保险队长,保护一方平安。 齐天怕集长太忙,不敢多做打扰,正准备起身告辞,却见那看门卫士急忙走进。 卫士在集长耳边一阵低语,待得到集长的首肯后,迅速离去。 集长笑着看向齐天,沉声说:“老弟,看来你是走不了了。” 齐天疑惑。 只听集长继续道来。“来人是找你的,如果托你办事,还请应下。” 集长说完,礼貌性的施礼。 齐天更加疑惑,心想:“有人找?难道还有人认识自己吗?” 老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齐天接受蝮蛇比斗一事,整个侯家集的人都知道了。 更有甚者,个别赌坊已经为双方下注,看看谁能夺得这次的胜利。 显然,没有一个赌徒给齐天下注。 二十多个赌徒全部押在蝮蛇身上,赌资加起来将近五百两银子。 这仅是第一天的战况,赌注时间截止第七天,在这期间赌注可以叠加,若对方没有人下注,银子将由赌坊出。 这赌坊的东家,正是集长的大公子。 不一会儿,在卫士的带领下,一个身材微胖的矮冬瓜和一个中年妇女,便出现在了齐天面前。 来人二话不说,那妇女直接就跪了。那位矮冬瓜却也不看齐天,只是将脸转向别处,一副气愤的模样。 齐天有点懵reads;公主的市井生活。 当即准备将妇女扶起来,却遭到妇女的拒绝。 只听那妇女说:“求恩公救救我那苦命的女儿,求求恩公……” 妇女没把话说完,便已经声泪俱下。 齐天不知道什么情况,却想来必是极其重要的事,而且还是有关对方女儿。 “婶子,您先起来说话,如果小子能做到,一定帮忙。” 齐天一边说,一边用力将妇女扶起来。 那妇女听到齐天说愿意帮忙,可仍旧止不住决堤的泪水,终究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这时,一旁的矮冬瓜吼了一声:“行了,你还嫌不够丢人啊!?” “一个黄花大闺女,进了那种地方,她能……哎……” 矮冬瓜没把话说完,气愤之下,直接坐到了椅子上。 “造孽啊造孽……” 齐天很无语,继而心想:“你们不把话说清楚,让我帮什么啊?” 想到此,齐天看向集长。 集长会意,便对一脸疑惑的齐天说:“这位是侯家集的财主侯明理,侯济堂。” 集长说时,看了一眼唉声叹气的矮冬瓜。 “那位婶子,是他的夫人。” “他们的闺女侯明珠,在去年夏天和下人丫鬟外出,不巧被下山砸窑的蝮蛇撞见,贪恋美色之下,强行将人掳回山寨,说要当压寨夫人。” “天下没有不爱护自己孩子的父母,济堂兄前后出了五百两银子,终究没有把人赎出来。” “时间一长,流言四起,说那闺女即使能赎出来,也不会有人娶,那可是进过土匪窝的闺女!” 集长刚说完这句话,那妇女哭嚎声更大。 这时,坐在椅子上的矮冬瓜望向齐天,语气恳求地说:“鄙人已经听说,恩公答应与那人约战,希望恩公救出我家小女,侯明理愿意用全部身家,回报恩公的大恩大德。” 矮冬瓜说完,瞬间起身,跪了下去。 齐天可担当不起这么大的大礼,急忙上前将人扶起。 不成想,矮冬瓜竟说:“恩公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齐天真是醉了,又是这句话。 面对矮冬瓜侯明理夫妇,齐天非常为难,不是不帮,而且怕不能战胜对方,反而失信于人。 最终还是集长侯天正发话,齐天才勉强答应。 无论能否救出,齐天都会全力以赴。 …… 第二天。 齐天收拾好行装,并告知侯米尔有一场早上的戏,而且是全景,路程比较长,有航拍。 齐天两人正准备走出驿站,不成想竟被蝮蛇的手下——独眼,堵在门口。 第18章 瞳孔放大 独眼不可一世地走上前。 不可一世地看着齐天,不可一世地说:“我们当家的让我来通知你,比斗场地改了,定在城外。三局两胜,比试刀技、箭术、拳脚。” 独眼说完,看了一眼齐天身边的侯米尔,继而发出不屑的声音。 目光再次转向齐天,不可一世地说:“我们大当家的不会让你输得太惨,放心,会给你放水的。” 独眼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离去的独眼,齐天心想:“太嚣张了,有种你再嚣张一次试试,保证打得你满脸桃花开,顺便让你知道知道花儿为啥这样红。臭不要脸的!!!” 蝮蛇太强势,无形中给齐天施加压力,齐天只能自我调节,缓解压力。 “他演技真好!!!” 侯米尔一脸羡慕地说。 齐天看了一眼这个头痛的包袱,沉声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好人不好演,坏蛋却很容易。” 侯米尔低头沉思,继而很快对齐天说:“大圣哥,咱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齐天带着侯米尔,走向集长侯天正早已备好的马车,并且边走边说:“咱们当然是好人,是要把所有坏人都打败的好人reads;岁寒天瑾。” 两人相继坐上车,马车缓慢地走出侯家集。 车上的齐天对侯米尔说:“好好努力,人民是会记住你的。” “放心吧大圣哥,等我学会你的刀法,小弟第一个上阵,奋勇杀敌!!!” 侯米尔说着,举起拳头很形象地敲了一下胸膛,似是起誓。 虽然侯米尔保养的好,但是他的实际年龄要比齐天大五岁,也就是二十二岁。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侯米尔倘然忘记“拍戏”的事。 很快,便到了王家窝棚。 即便这一路有说有笑,可齐天的心里一直念着那位姑娘——未婚妻王春妮。 看着远去的马车,齐天恨不得立马出现在春妮的面前,抱起她,在落满雪的地上转一个圈,或者跳一支华尔兹。 齐天会跳舞,却不能跳,至少现在不能——身边还有一个累赘。 齐天咬了下嘴唇,无奈的带着侯米尔回家,回到老猎户的身边。 虽然老猎户戚白石不是齐天的亲爷爷,但是两人长久以来的相处,戚白石对齐天无微不至的照顾,在齐天心里,已经把他当成亲爷爷。 毕竟,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只有老猎户一个亲人。 老猎户,也只有齐天这一个亲人。 老猎户的儿子,与齐天的父亲,一同葬身在那场风雪中。 由于刚刚下过雪,山路很是不好走,三里的路,两人走了一个多小时。 齐天来到家门口,突然看见曾堆的雪人脖子上,多了一条兽皮围脖,很是醒目。 细看之下,雪人的鼻子——野*毛,已然不见,被取代的则是染过血的动物骨头。 看着这些,齐天几近泫然。 不顾身边的侯米尔,大步奔向院子,跑进屋里,只见老猎户正在用各种佐料腌制野鸡,还是用齐天推荐的方法。 齐天忍不住,瞬间奔向老猎户,扑进怀里,放声哭泣。 入神制作吮指原味鸡的老猎户,没察觉有人进屋,直到感觉劲风扑面,才抬头看见一个黑影向他奔来。 老猎户知道齐天会回来,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做他喜欢吃的吮指原味鸡。 当初齐天动手做的时候,说是在宫廷药膳书里看到的,然而老猎户只是在一旁偷看。 仅凭一点记忆的老猎户,硬是把吮指原味鸡的制作过程和配方,神还原。 齐天在怀里抽泣,原本兴奋的老猎户没有忍住,继而比齐天哭的还难过。 站在门外的侯米尔听到有哭声,想着必然是一场哭戏,于是大步走进屋子里,趁着老猎户难过时,没有注意到他,瞬间跪在了老猎户身前,抱着大腿,放声大哭。 三人的哭声此起彼伏,一个比一个声音大。 齐天率先反应过来,看着痛哭的侯米尔,瞬间就懵逼了——显然把这累赘忘记了reads;碑霸苍宇。 由于齐天扑在老猎户的怀里,侧脸看向侯米尔时,身子微动,恰好引得老猎户有了反应。 老猎户看向痛哭的侯米尔,以为是齐天,就在准备继续投入痛哭时,瞬间反应过来那人不是齐天。 老猎户一脸茫然地看着齐天,齐天却一脸无奈地看着老猎户,继而两人的目光齐齐看向忘情痛哭的侯米尔。 这演技,绝对能拿奥斯卡影帝!!! 在老猎户面前,痛哭的侯米尔,足以令齐天感到尴尬,继而推了推侯米尔。 见对方没有反应,齐天咽了一口口水,心想:“这演技,也是醉了。” 齐天趴在侯米尔的耳边,轻声说:“放饭了。” 没想到这一句话,侯米尔立时停止哭声,不顾擦干泪水,并四下看了看,紧接着说出一句令齐天险些晕倒的话。 “饭呢?怎么还是在片场??” 齐天为了掩盖侯米尔的身份,轻声对老猎户说:“无意中被我伤了脑子,时常说一些咱们听不懂的话。找不到他的家人,只能带回来了。” 老猎户勉强答应,却总感觉眼前之人怪怪的——因为没有看见侯米尔的辫子。 瞬间出手拿掉了侯米尔的狗皮帽子,黑亮短发出现在老猎户面前,立时大惊! 1911年12月7日,清廷下旨剪辫子。 在那之前也有人剪辫子,只是很少。 新时代,受西方教育影响,很多女学生在1900年左右,便开始剪齐耳短发,或者留着近似*头的发型。 齐天深知剪辫子的严重性,于是急忙解释说:“爷爷,他之前脑子受伤,不剪辫子没法医治,所以他……” 没等说完,老猎户便说:“你别说了,你爷爷我还是看得开的,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剪了就剪了吧!再说,你不也是经常剪辫子吗?现在都成小辫子了。” 重生而来的齐天,很不喜欢留辫子,感觉像女人,整理起来还很麻烦,总是趁着老猎户不在家,一点一点剪短,直到此时已不足一尺。 听老猎户这样说,心下如释重负,顿时后悔,不该带着这个累赘回家。 …… 吃过晚饭,趁着天还没黑,齐天告别老猎户,去见心仪的姑娘。 齐天来到春妮家门口,恰好看见在门口玩耍的小舅子胖小。 胖小看见齐天险些惊叫出声,多亏齐天手快,及时用手堵住胖小的嘴,否则这大晚上的四邻肯定不得安生。 齐天在胖小的耳边小声说:“不许叫,否则姐夫打你屁股。” 胖小轻微点头。 齐天松开了手,轻声说:“你姐在家吗?” “不在。” 胖小边说边摇头。 “去你表姐家了?” 齐天再问。 胖小笑着点头,点完头便开始偷笑reads;江山万里亦悠然。 齐天很纳闷,问句话有什么好偷笑的? 就在齐天准备再问,突然眼前一黑,一双光滑的手遮挡住了眼睛。身后并传出怪异的声音:“猜猜我是谁?” 齐天自然知道对方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姑娘,可是…… “不知道。”齐天语气肯定地说。 此时的春妮很是气愤,轻咬了一下嘴唇,继而又说:“用点心,肯定能猜中。” 春妮刚说完,对面的胖小便忍不住哈哈大笑。 春妮急忙对弟弟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许出声。 “真的猜不出来。我心里只有一个姑娘,怕她伤心难过,更不会去认识别人……” 齐天说到这里,身后的春妮咯咯偷笑,心想:“还算你小子有良心。” 就在春妮偷笑的间隙,齐天瞬间转身,继而将春妮抱起,在雪地上转圈,肆意的笑着,瞬间扫除所有阴霾。 春妮被齐天突如其来的动作,吓的惊叫,转眼便陷入愉悦中。 转了五六圈,春妮便头晕,让齐天放下,可齐天又不肯。 春妮很享受这样的相处方式,总是在不经意间给对方带去欢乐和惊喜。 可是…… “拴柱哥,我真的头晕,快吐了。” 春妮话音稍落,便发出恶心欲呕的声音。 齐天大惊,立马放下春妮,心想:“这回玩大了。” 春妮确实头晕,但没有呕吐的迹象,刚刚只是假装的。 不过,齐天如果继续转,或许真的会发生悲剧。 头晕的春妮,一时没有了方向感,继而不受控制地撞进齐天的怀里。 齐天对胖小挥挥手,将其支开。 双手只是放在空中,身子僵硬的跟木头似的,不敢碰春妮。 立时想到一句话:“这算不算碰瓷儿?” 春妮是真的头晕,过了一会儿,借着齐天结识的身体,一点一点的站直的身子。 看清眼前的人,瞬间有些心慌,因为是第一次靠近齐天,甚至连对方呼吸都能感觉到。 立时,脸上升腾起两片害羞的红晕。 紧接着不再依托齐天的身子,可毕竟刚刚恢复,由于脚下不稳,瞬间脚下一滑,悲剧了…… 然而,这一次又是齐天出手,再次的跌进齐天的怀里,春妮看着满面紧张的齐天,眼神中多了一份似水柔情,恨不得将春妮融化。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 齐天的脑海瞬间闪过一个念头,继而俯身,慢慢地靠近身下的人。 春妮不明所以,瞳孔逐渐放大。 …… 第19章 明月为鉴,一世情长 单纯的春妮,不知道齐天要干什么。 就在春妮感受到齐天的呼吸时,突然出手抵着齐天的胸口,疑惑地问:“你要干什么?” “……” 在那一瞬间,齐天愣住了。 大写的尴尬。 实际,在齐天靠近春妮时,春妮的小心脏跳动的非常快,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心跳加快,促使呼吸困难,见喜欢的男人就在眼前,却又无比的兴奋,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此时的齐天不知该怎样表达真实想法,继而淡定地说:“我只是想在你的耳边,轻轻的说一句,我想你了。” 春妮瞳孔再度放大,嘴巴微张,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瞬间,面色潮红,便足以证明她此时的娇羞。 一瞬间,春妮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忘记躺在心爱男人的怀抱。 甚至有一丝冲动,想要挣破束缚,冲出牢笼,对礼教说no!对心爱的男人,做一些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 齐天看出春妮的羞怯,于是腾出手,做了一个亲昵的举动——轻刮了一下春妮的鼻子。 仅一个动作,便促使怀揣少女心事的春妮,芳心大动。 齐天一直看着怀中人,想着一些敢想却又不敢做的事。 春妮并不是传统的大家闺秀,她的骨子里渴望自由,挣脱一切束缚,寻找自己想要的。 可终是碍于传统礼教,不得不活在固定的条框里。 她是女人,不同于男人,不能够像男人一样,打破世俗与规矩reads;倾尽一生为一人。 对于生活在条框里的人,诗和远方,只存在深深的脑海里。 很快,齐天的双腿便开始麻木,急忙扶起正一脸茫然的春妮,并解释腿麻。 春妮会意,眼睛一转,调侃地说:“活该!谁让你一直看着、看着……” 春妮终是没有说出‘看着自己’的话,脸上已经火辣辣的,在这样下去,只能让她无地自容。 齐天一副无辜的模样,抱怨道。 “我是活该,为了能近距离的多看一会儿喜欢的姑娘,真是活受罪!” 齐天说完,眼角的余光偷瞄春妮。 春妮的害羞程度,已到达极限。 “你、你不要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春妮轻声说完,低头浅笑,满心的幸福溢于言表。 就在这时,齐天瞬间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此处省略五十三个字。 站在齐天身前的春妮,只顾着低头搓衣角,倘然忘记刚刚的表现。 齐天很享受的舔了一下嘴唇,对于之前那美妙的一瞬间,不免心头暗喜。 虽然此时各怀心事,但一时无话,气愤瞬间变得尴尬。 此时恰巧赶上十五,正所谓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十七十八少半边。 “随便走走吧!?” 齐天出声询问。 春妮自然没有意见,轻声说:“好。” 两人一前一后,漫无目的的走着。 过了半个小时,两人出现在村口王老汉家的门口。 春妮忽然想起了什么,继而疑惑地问:“拴柱哥去侯家集干什么了,怎么不是和屯长一起回来的?” 对于齐天答应与蝮蛇比斗一事,自然不会对春妮说,以免让她担心。 齐天决定用善意的谎言,解除春妮的疑惑,于是说:“屯长把我举石狮子的事,向集长报告了,集长很赏识我,让我留下帮助集长治理侯家集,我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怕做不好,反倒给集长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春妮听后,很是欣喜,毕竟齐天也算是她的男人,而且经过刚刚的事,婚事显然是板上钉钉的。 春妮瞬间收起小女人的作态,继而看待问题也认真起来,思考了一下集长对齐天的任用,以及齐天的担心。 没过一会儿,春妮一改常态,语气严肃地说:“拴柱哥,我不懂你是怎么想的,我只是说一下自己的想法……” 齐天原本只把这件事当做一个善意的谎言,没想到春妮会认真的分析。 实际齐天说的,不全是谎言,却又无不影射与蝮蛇的比斗,自己露出的胆怯,源于缺乏自信。 只听春妮说:“我只是一个小女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自己的能力有多大,就用多大的力去完成,至少以后回想起来,不会后悔。” 春妮说完,看向齐天,接着又说:“你是男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将来是要养活一家人,肩负起一个男人该干的事,并做到最好,足够了reads;小女当嫁。” 听了春妮的话,齐天想起戚继光的遗训:“男儿立于天地间,当保家卫国,驱尽外寇,令倭人永世不得犯禁。” 戚继光是为了保卫家、国、民族与大义。 春妮说的只是,施展自己的能力,做到最好。 仅是一瞬间,齐天想通了很多,面对绝对强悍的蝮蛇,也不在那么惧怕,甚至觉得对方不堪一击。 齐天的梦想,实际远不止是星辰大海。 梦想并不虚无,正如那句励志名言:“梦想一定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齐天看着明聪睿智、善解人意的春妮,愈发的想要怜惜,愈发的想要和她在一起,永远不分离。 齐天知道,一个好姑娘,足够影响一家三代人,春妮就是齐天需要的姑娘。 “谢谢你的开导,真心谢谢!”齐天说完,对春妮深深的鞠了一躬。 夫妻之间,远不止是以礼相待,更多的是相互扶持。 今生得一春妮,不枉此生! 对于齐天的举动,春妮有些不知所措,想要说话,结巴了两声,仍旧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齐天抬头,以四十五度看着月朗星稀的天幕,忽然想起一首歌谣,继而对春妮轻轻吟唱——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只要有你陪……” 一男一女,一歌谣。 明月为鉴,一世情长。 愿此生,只为一人。 …… 齐天将春妮送回家,便独自跑回了家。 第二天。 经过春妮的开导,齐天浑浊的脑海瞬间变得清明,更加明确未来的目标,并会坚定不移的拼搏下去。 跑步,已经成为齐天早起后的必修课。 饭后,取出苗刀,开始的在院子演练辛酉刀技。 辛酉刀技和苗刀,主要以快、准、狠为主,迅速,干脆,直接。 华夏国术有谚:“拳似流星,眼似电,腰如磨盘,步赛粘”,“拳法之神,眼为先”的说法。 步法以疾绞连环步为主,施法时,既轻灵又稳健,轻而不浮,沉而不重。 身体的灵活主要靠腰的带动,腰是连接人体上下肢的桥梁与纽带。 拳谚中说:“运动在梢,主宰在腰。” 施刀技时,须含胸拔背,收腹敛臀,以腰带刀,身摧刀往,婉若游龙。 齐天的一招一势,生猛迅疾,虽势法朴实,但结构严密。 瞬间,身摧刀往,刀随腰转,逢进必跟,逢跟必进,进退连环,动作彪悍雄健,势如破竹reads;灭尽苍穹。 齐天连续耍了两个多小时,早已大汗淋漓。 此时,正坐在墙头上吃烤地瓜的侯米尔见状,连声抱怨:“师傅,什么时候教我刀法?” 齐天擦了擦汗水,看了一眼侯米尔,喘着粗气说:“我还没学会,怎么教你?再说,我可不是你师父。” 侯米尔听齐天不肯教,急脾气又上来了,两口吞掉地瓜,继而起身提起朴刀,单手指向齐天,一脸的蛮横,沉声说:“不教?打赢我再说。” “说”字未落,举刀横扫齐天。 刀势霸气绝伦,挥舞间,地上的浮雪如被秋风扫落叶一般,似是人为清扫出一条笔直小路。 齐天见刀势迅猛,当即下腰,身体呈反“c”状,适才躲过。 侯米尔见一刀落空,当即碎了一口,继而挥刀向齐天头顶砍去。 齐天清楚侯米尔是精神失常,就算做了什么错事,也不得不原谅。 危难之际,老招再用,一个懒驴打滚,逃离危险地。 “砰……” 雪花四溅。 侯米尔见齐天逃出一丈之外,顿时恼怒,气得哇哇大叫,继而再次执刀奔向齐天。 齐天只觉对方是个十足的疯子,未达目的誓不罢休。 不过在这之后,齐天给侯米尔取了一个绰号——疯猴子。 齐天见对方的刀势直取自己要害,当即心下一横,横眉冷对,举刀格挡。 一招一势,将其逼退。 侯米尔确实是十足的愈战愈勇,大呼:“爽快!再来!” 话音稍落,再次举刀迎上。 齐天见一招一势便将强悍如斯的侯米尔击退,故而故技重施,一连反复,侯米尔便被砍杀的失去还手之力。 气的哇哇大叫,准确举刀再次迎上,却仅过一合,便败下阵来。 侯米尔气恼,将朴刀扔在地上,像小子耍脾气似的,说了声:“也不知道让着我,不和你打了。” 精神失常的侯米尔,简直和大唐第一猛将李元霸有的一拼,更是嗜武成痴,天生的疯子。 没有了侯米尔做对练,齐天相对轻松了许多,却不知刀技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可是,又过一天,侯米尔仍旧百无聊赖的看着齐天演练刀技,再次激起内心的豪情,两人大战七十多个回合,最终还是侯米尔败。 相比前一天,侯米尔进步非常大,已经能破齐天的刀招,令齐天很是疑惑。 殊不知,齐天在演练之际,一边的侯米尔却在偷学,加上本身的“破锋刀法”,两相印证,加以比较,弥补各处的不足,再施展出来。 虽不敌齐天,但进步已经非常大。 此后数天,两人皆是如此,双方的刀技更上一层楼。 直到约战的前一天下午,与侯米尔大战一百七十八个回合后,齐天忽然想起一个重要之人…… 第20章 雪地激战 对于齐天与蝮蛇的约战,一共三局两胜,共分三个科目,分别刀技、箭术、拳脚。 此时的齐天刀技进步非常快,再加上本就自信的拳术——军体拳。 可唯独箭术一道,很是头痛。 重生新世界也有两个多月,一只野兔都没有射中过,何况是要与蝮蛇去比斗? 于是,齐天想到了一个箭术刁钻、百步穿杨的人——张胜。 齐天唯恐将侯米尔留在家,又要给老猎户爷爷惹出什么乱子,于是便将侯米尔带在身边,去见张胜。 但愿不要再惹出什么乱子才好。 两人行走在山间小路上,出于好奇心的侯米尔一路上叽叽喳喳的,与山燕子没什么两样,遇到不懂东西,齐天也都耐着性子一一解答reads;吃货王爷首席妃。 这一场景,对于齐天来说丝毫不陌生,第一次随着老猎户爷爷进山,与侯米尔没什么两样。 对于进山,侯米尔并没有多问,而且自从来到齐天家里,侯米尔也不在问关于“剧组”和“拍戏”,甚至对“台词”之类的话。 齐天让他干什么,他就乖乖的听话。 当然,侯米尔的听话,完全建立在齐天的“辛酉刀法”之上。 数天以来的对练,齐天对“辛酉刀法”已经掌握大半,假以时日,必能尽数学会,将其融会贯通。 只是,齐天会的刀技,侯米尔也都会。 故而齐天在与侯米尔打斗时,将变化多端的“辛酉刀技”生出多种不同的路数。 只有这样,侯米尔才能一直留在齐天身边,毕竟在这个世界上,齐天只有他一个“老乡”,更加不希望他生出什么事端。 由于山上的雪不容易化,路上的雪依旧很厚,可齐天依旧采用炼体之法——竞走。 雪中竞走! 刚走出两里路,齐天便将提着朴刀的侯米尔甩在身后。 进山前,齐天说进山打猎,侯米尔想也没想,直接提上朴刀,大步进山。 齐天看得出,侯米尔的力气很大,刀势很是迅猛,唯一的不足便是身体的灵活度太差,啤酒肚,明显的缺乏锻炼导致的。 故此,齐天说谎进山打猎,实际是想让侯米尔锻炼身体,让整体的协调性变得更强。 不知不觉,齐天已经养成说谎的习惯——善意的。 侯米尔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齐天,很是气愤,于是提起一口不服输的气,在山间的雪地上艰难跋涉。 半个小时后,齐天便来到了当初与张胜相遇的地方,等候行动如龟速的侯米尔。 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喘着粗气的侯米尔才来到齐天的身边,当即说了一句:“大圣哥,我再也不来了,差点挂了!” 齐天嘴角轻笑,于是说:“昨晚的吮指原味鸡好吃吗?” 侯米尔点头,想到酥脆的鸡腿,立时吧嗒吧嗒嘴,一副回味的模样。 “今天晚上*公煲,想吃吗?”齐天笑着问。 侯米尔第一次听说,想来一定非常好吃,继而露出浮夸的表情,点头如捣蒜。 齐天见此,头也不转的走了,只留下一句:“想吃就去打猎!!!” 侯米尔看了看脚下,及膝的厚雪,又想了想齐天说的鸡公煲,心下发狠。“大圣哥,等等我。” 说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出雪中,奔向齐天。 来到当初张胜射杀梅花鹿的地方,齐天取出先前张胜送的一枚骨哨,看了看四周,接着便吹起来。 吹了一会儿,只觉周围并没有什么动静,正准备再吹,却被已然赶到身边的侯米尔打断,并说:“‘香妃’跳舞能招来蝴蝶,你吹哨子能引来狼吗?” 侯米尔说完,脑海里便浮现出“烤全狼”的画面,不由得食指大动reads;碑霸苍宇。 齐天并没有理会,在侯米尔说完,又开始接着吹。 过了五六分钟,远处山林中便出现一个人影,只见那人在林中纵身跳跃,攀树而行,好似人猿泰山一般在林中自由穿梭。 齐天认准来人就是张胜,继而头也不转地说:“狼倒是没招来,狼人倒是招来一个,你去解决。” 齐天说完,双手抱在怀里,看着奔驰而来的张胜。 侯米尔似是接到指令,二话不说,提刀奔向对面而来的张胜。 齐天深知张胜的箭术是超级一流,可看着在林中跳跃的动作,与娴熟的身法,想来功夫也是一流的,趁机让侯米尔一试究竟。 奔跑中的侯米尔将刀身斜置雪地,刀尖划雪而行,就在两人越来越近时,奋力挥刀。 原本张胜不知道什么情况,当看见侯米尔的手中刀变换动作时,深知危险即将来临,继而迅速取出身上的弓箭,取箭搭弦。 “嗖……” 一箭射出。 刚好与侯米尔挥出的一刀撞个正着。 就在两人相距一米时,张胜急忙身子一矮,瞬间出脚下绊,绊侯米尔一个狗吃屎。 侯米尔见张胜身子一矮之际,迅速出刀,斜砍对方肩胛骨。 侯米尔刀落,身子却倒地,在雪地上滑行五米多远。 人肉雪橇! 两人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张胜只觉脑后有金属破空,撕裂寒风的声音,扭头的一瞬间,却见自己的十几根头发被削落,纷扬在空中。 张胜身子方止,瞬间扭头,对正在滑行中的侯米尔投去凌厉十足的目光,紧接着说了一句:“阿西吧!”,瞬间翻身而起,举拳奔向身子还在雪中滑行的侯米尔。 身子停止的侯米尔,破口大骂:“卧槽,跟我玩阴招,你还太嫩!!!” 瞬间起身,不待转身,便被奔至身边的张胜一拳撂掉。 “哎呀卧槽,都特么几个意思,不带这么玩的?” 侯米尔怒骂。 张胜听不懂侯米尔说的是什么意思,却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张胜二话不说,走到侯米尔身边,单手将其提起,施展右勾拳,向对方沾满雪的三十六号大脸上招呼。 被张胜一拳击中,瞬间便激起内心狂热的热血,不待张胜的右勾拳临脸,迅速出拳迎上张胜的拳头。 两拳相撞,瞬间上演白日肉搏战。 张胜没有心理防备,反被侯米尔大力之下,猛退两步。 两人间距不足两米。 这时的侯米尔才看清对方,并不是齐天所说的“狼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野人! 双方内心的愤怒与热血,已燃烧到极致,双双举拳凝视对方。 齐天慢悠悠地走到两人身侧,对张胜抱拳,沉声说:“对不住了兄弟,我这位朋友好斗,想试试你的手段reads;江山万里亦悠然。” 齐天自然不能说实话,否则连朋友都没得做。 齐天见张胜依旧看着侯米尔,眼中满是愤怒。 紧接着看向侯米尔,而侯米尔只是看着张胜,眼中满是兴奋。 齐天深知,又玩大了。 “你们俩继续。”齐天说完,非常无奈地走向一边,坐在雪地上,看着两头“公牛”掐架。 时间过得很快。 太阳即将落山,在两人结束的第三十七个回合之后,终于没有再战的力气,双双坐在雪地上喘着粗气。 两个人的衣服都有被撕破,头发凌乱,鼻青脸肿,谁都不服谁,却无力再战。 齐天走到两人身边,沉声说:“还能再战吗?” 两人不答话。 见两人已丧失战斗力,齐天走向张胜,将其扶起,语气恳求地说:“遇到一些麻烦,想请你帮忙。” “可以。不过,等我解决了他再说。”张胜说完,看向对面的侯米尔。 “解决我?你装什么大瓣儿蒜,有本事继续,单挑你跟玩似的。孔老夫子都说过:‘莫装逼,装逼遭雷劈!’你看啥,说的就是你,长得跟个野人似的,也不知道打理一下胡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吃草。” 侯米尔气极,骂骂咧咧地说,说完还不忘对张胜竖中指。 挑衅,*裸的挑衅。 “阿西吧!阿西吧!阿西吧!” 张胜非常愤怒,愤怒到只能将重要的话说三遍。 齐天后悔了,后悔不该带侯米尔来,后悔不该说“解决”张胜的话,此时已经无法收场。 “你能不能给我闭嘴?”无奈的齐天,对侯米尔低吼。 侯米尔虽然听齐天的话,但是却建立在“辛酉刀法”之上。一旦激起内心的那份狂热激情,谁的话都不管用,一战定输赢,才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齐天一声过后,只见没什么效果,无奈只能使出杀手锏。 立时靠近侯米尔,威胁的口吻说:“你还想不想学刀法了?” 侯米尔毕竟是精神不正常,没有正常人稳重,却对“辛酉刀法”却情有独钟,听齐天以刀法威胁,立时不再看张胜,轻声说:“想。” “只是想么?该怎么办?” 侯米尔小声说:“先忍你,以后找机会再战你。” 侯米尔说完,转过身看向眼眶被打青的张胜,语气非常诚恳地说:“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请你原谅!” 张胜虽然愤怒,却知侯米尔是齐天的朋友,碍于面子和朋友的关系,不想跟侯米尔一般见识,可侯米尔耍起横来,不依不饶,只能杠上。 侯米尔给台阶下,张胜也不能不给齐天的面子,当即接受原谅。 齐天说明来意,张胜很痛快的答应,并在明天一早与齐天、侯米尔一同前往侯家集,赴约蝮蛇。 第21章 斩草必除根 第二天一大早,齐天便起来跑步,回来时刚好老猎户做完早饭。 碍于这件事的严重性,老猎户与齐天等人一同前往。 在王家窝棚村口,王老汉家的门口,等候的还有屯长和春妮。 远远的,齐天一眼便看见心心念着的姑娘,继而脚下加大步伐,奔向春妮。 很快,齐天便出现在春妮的面前。 屯长自是知道两人的关系,于是悄悄躲开,唯恐妨碍两人说悄悄话。 齐天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对面的姑娘,满眼的似水柔情。 春妮有那么一丝的冲动,想要轻轻抚摸齐天的侧脸,感受齐天的体温,可终是碍于礼教和白天,以及身边盯着春妮许久的一双眼睛—— 侯米尔出于好奇,盯着春妮很长时间,于是忍不住在齐天的耳边轻声说:“她不会就是女主角吧!?颜值很一般,胸也不大。” 侯米尔没觉得说错话,却见齐天迅速转头,恶狠狠的看着他。 实际,齐天的眼里只有春妮,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侯米尔,反之早就把他打成熊猫眼了。 侯米尔挠了挠头,撇撇嘴,嘟囔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女主角么,切……我还不稀罕呢!” 侯米尔说完,走向老猎户。 “那个人是谁啊!?”春妮轻声问。 “神经不正常,不用理他。”齐天气愤地说。 春妮认识齐天以来,听到很多稀奇古怪的话,对于“神经不正常”,自然见怪不该。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依依惜别前的你侬我侬,简直是虐狗!!! 没天理!!! 侯米尔实在看不下去了,欲做呕吐状,眼角的余光恰好看见了一个人——张胜。 远处大步走来的张胜也看见了侯米尔reads;倾尽一生为一人。 无形中,两人渐生敌意。 又过了十几分钟,齐天和春妮还在虐狗——周围的几个人不得不盯着他俩看,却又不好意思打搅,但是又怕误了时间。 “艾玛呀,今晚的月亮真圆呐!!”侯米尔忍不住感叹。 这一个声音立时引得齐天很是不满,立时大骂:“你个虎逼玩意儿,非要逼我在女孩面前爆粗口是不是?这是太阳,你瞎的还不够彻底啊!” 侯米尔反问:“大圣哥!你还知道是太阳啊!我要是不吱声,一会儿月亮就升起来了。” 齐天立时意识到了什么,继而瞬间脸红,不好意思地看向其余人,张了张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春妮在一旁偷笑,继而说:“原来拴柱哥还会脸红啊!?” 齐天转头看向春妮,轻声说:“你取笑我?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春妮听后,立马双手捂着胸口,一副娇弱的模样,说:“人家好怕怕呀!” 这一句话,是春妮威胁齐天时,齐天常说的一句话。不过当初齐天的发音是“伦家”,却被春妮听成“人家”。 春妮收起调侃,沉声说:“好了,别耽误了大事,快去快回。” 春妮本想说“我等你回来”,可终是碍于羞涩,没敢说出口。 齐天仍旧不舍地看着春妮。 春妮非常欢喜,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陪在齐天的身边,可她知道,男人是要干大事的,陪着女人的男人不会有大出息。 “你不走,我走。”春妮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大步离去。 实际,春妮的内心是拒绝的。 即使春妮已走远,齐天依旧深情满满的看着春妮远去的背影。 “再不快走,太阳就落山咯!” 侯米尔坐在早已远去的牛车上大声呼喊。 齐天暗骂:“丫的,就你事儿多,看我不弄死你。” 紧接着,齐天向远去的牛车跑去。 走到村口拐角的春妮,转身看向奔跑中的齐天,轻声呢喃:“拴柱哥,我等你回来。” …… 碍于时间紧迫,很快众人便来到侯家集的城门外。 众人见到城门下的场景简直惊呆了,只见——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齐天心想:“这集长也真是的,就不能低调点吗?” 由于声音太大,一旁的侯米尔大声对七天说:“果然是大制作,太烧钱了!” “这都是小事儿,电影制作出来,都是3d的,而且是华夏巨幕,超级炫酷!!!” 齐天感觉心好累,远不如当初就对侯米尔说清楚。 就在这时,集长侯天正在远处一路小跑,到达齐天身边,微笑着说:“这场面还行吧reads;小女当嫁!?” 齐天很不好意思地说:“不是一般的隆重。” 集长看着眼前布置的一切,像是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作品一般。 “齐老弟,我们要在气势上压倒他们。”集长语气肯定地说。 齐天正准备说话,却被身边的侯米尔打断:“说的漂亮,我们就是要碾压一切。” 侯米尔说完,伸出手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如果眼神能杀死人,在齐天眼里,侯米尔早就死好几个来回了——不是一般的讨厌。 碍于精神不正常,齐天却拿他没办法。 齐天趴在侯米尔的耳边,大声说:“求你别说了,我想静静。” 侯米尔听后一脸疑惑,继而说:“静静是谁,女二号吗?” 齐天,彻底跪了。 就在这时,远处的一队人马,引得众人注意。 很快,偃旗息鼓,掐灭鞭炮,人山人海瞬间不见了,只留下满地的垃圾。 齐天知道,蝮蛇来了。 马上的蝮蛇戴着一副圆镜框的墨镜,睥睨不远处的齐天等人,沉声说:“你们这好热闹啊!难道不是迎接我的吗?现在人怎么都不见了?” 集长只是颤抖着双腿,不敢回答。 蝮蛇看着齐天,继续说道:“崽子们听好了,比斗完,咱们砸窑,专砸红窑,就砸侯集长的衙门,你们说怎么样的啊!?” 身后的崽子们齐声高呼:“当家的英明,当家的英明,当家的英明。” “有一句话说的好,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 说话的自然没心没肺的侯米尔。 话音稍落,在场的所有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虽然蝮蛇不会把侯米尔放在眼里,但是这么掉份的事,既然遇到就不能忍。 蝮蛇掏了掏耳洞,看向侯米尔,调侃地说:“裤裆烂了,蹦出个鸟来,你算个啥东西?” 蝮蛇话音稍落,身后的崽子们哈哈大笑。 侯米尔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自己的嘴巴再损,也没说过那种下三滥的话。 作为男人,遭人辱骂是绝对不可能忍的,于是回了一句:“一个个的都特么舔个b脸笑啥呀!?” 侯米尔的一句,令集长侯天正很是胆战心惊。 众崽子齐声回复:“笑你是个j.b。” 众崽子说完,再次哈哈大笑。 侯米尔气极,作为有修养的人,怎么可能骂过他帮土匪胡子? 当即指着蝮蛇,高声说:“笑话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不待对方答话,齐天向前一步走,看向蝮蛇,沉声说:“生活就像卫生纸,别扯那么多没用的,说正事吧!” 坐在高头大马上的蝮蛇,摘下墨镜,看向齐天,讥笑着说:“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放心,我会手下留情的reads;灭尽苍穹。” 蝮蛇说完,调转马头,带领一众崽子向两百米外的场地奔去。 齐天赴约,其余人自然一并跟着。 集长侯天正叫来了马车,载着众人奔赴指定场地。 很快,两伙人来到场地中央。 蝮蛇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紧接着看向齐天,不可一世地说:“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齐天正准备说话,突然被侯米尔打断,语气讽刺地说:“笑话,怕你输得太惨,我们还打算让你一局呢?”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蝮蛇懒得和侯米尔说话。 “我有一个要求。”齐天严肃地说。 蝮蛇轻笑,不可一世地说:“别说一个,就是十个,我也照样答应你。” “那好。我不懂箭术,找了一个朋友代替,可以吗?” 齐天说完,看向了身边的张胜。 蝮蛇看了张胜一眼,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像野人,于是挥挥手,很无语地说:“这歪瓜裂枣也能凑数?” 不待齐天回答,张胜便说:“我可以闭上眼睛,或者用布蒙(遮)上眼睛,任何动物,头、身子、腿,任你选,没射中,算我们输。” 蝮蛇听后想大笑,于是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轻笑着说:“就喜欢你们狂妄,看你们怎么嘚瑟。” 蝮蛇说完,沉声说:“炮头,一局定胜负。” 土匪头子以下,分为“四梁八柱”,里四梁,外四梁,合起来即八柱。下面的匪徒称为崽子。 里四梁,分别是炮头、梁台、水香、翻剁。 外四梁,分别是秧房子、花舌子,插扦,字匠。 炮头,即执法行刑,枪法准,百发百中。战役中,大多是一枪定输赢。 梁台,管粮食、蔬菜的储备供应,检查抢来的的吃食是否有毒。 水香,负责分配站岗放哨,每砸一个窑,放卡子(哨兵)。 翻剁,军师、参谋长。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行动前要占卜吉凶,遇险时,祈神庇佑。 秧房子,票房、关押人票。心狠手辣,催票时割耳朵、割鼻子,过期不赎,即撕票。 花舌子,负责送信、讲价,巧言善辩。 插扦,也叫稽查。负责勘察、打劫的目标、路线,确保万无一失。 字匠,文墨,给苦主写信、与外界的文字交道,印刻,模仿他人笔记。 另:马号,大匪、巨匪、马匪、马帮,马匹多,设马号,主管马匹、车辆。 这时,在一众崽子中走出一个个子不高,双目有神,左脸留着图腾纹身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对蝮蛇拱手抱拳,高声道:“斩草必除根。” 【当时,南方的土匪胡子,身上有纹身的非常多;北方几乎没有,即使有,也是逃难去的,种儿绝对不纯。】 第22章 齐天被揍了 炮头的枪法、箭法超一流。 炮头转身对齐天和张胜拱手抱拳,接着沉声说:“第一局比箭术,有我在,第二、第三局可以直接免了。” 侯米尔忍不住说了句:“比箭我不行,如果是比贱,我能贱死你。” 话音稍落,那炮头瞬间丢出一件类似暗器的东西,打向侯米尔。 齐天深知土匪胡子的忌讳,不能提“死”字。 齐天眼尖,见那炮头丢出东西,下意识的推开侯米尔,只是…… 仍旧慢了一步。 此时的侯米尔早已被手急眼快的张胜推开。 而丢向侯米尔的东西,却落在地上,只见是一枚飞镖。 暗器reads;英雄无敌之新势力崛起! “哎,说句话而已,至于……” 侯米尔的话没有说完,便被齐天呵斥:“不说话能不能憋死?” 齐天说完,不理侯米尔,走近一脸严肃的张胜,沉声说:“我把你当兄弟,这一局靠你了,拜托。” 张胜自小父母双亡,没有兄弟姐妹,齐天的一句话,促使他的心里很是温暖。 就像两人初次见面,张胜就觉得对齐天,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促使毫不犹豫的与齐天拥抱,很温暖,很踏实的拥抱。 张胜轻轻点头。 那炮头也不啰嗦,继而沉声说:“箭囊里一共十支箭,就比谁射中的多,速度快。” 话毕,转身奔向一百多米外的山林。 “小心。”齐天关切地说。 张胜二话不说,直奔不远处的山林。 很快,两人便进入了树林中。 那炮头进入树林后,并没有射杀猎物,而且注视着张胜的一举一动,必要时,一箭射杀。 竟有人答应和土匪胡子比斗,简直是个笑话! 胡子只讲手段,却不与胡子之外的人讲道义。 张胜进入树林便开始寻找猎物,各种猎物的天敌就是猎人,一个优秀的猎户,能够震慑所有虎豹豺狼,而且感受到猎人身上浓重的杀戮气息,会很自觉的逃离,生怕被锁定目标,一箭爆头。 张胜进入山林后的两分钟,在一处灌木丛中发现有猎物,瞬间取箭搭弦,弯弓激射。 “嗖……” 羽箭破空,向猎物飞去。 那猎物似乎察觉到危险正慢慢靠近,正当探出头,查看究竟时,一箭射中了头部,当场挣扎了数下,便断气。 张胜大步走到近前,只见是一只灰兔,继而装进事先准备好的背篓中。 就在提起灰兔的一瞬间,只见兔子身下有四只幼崽,张胜当即懵了。 对于猎人来说,怀宝宝或刚生完宝宝的猎物,只能饲养,却不能猎杀,这是第一大忌。 张胜的第一想法就是,即便赢了这一局,也是失了德行,愧对猎人这一职业。 但是,无论如何,赢下这一局是齐天的,谴责的事就交给张胜自己,并决定比斗过后再将四个小家伙带走,亲自饲养。 接着,便继续搜寻猎物。 很快又发现了第二只、第三只……第七只。 就在张胜准备击杀第八只猎物时,突然,耳边传来利刃撕破空气的声音。 “嗖嗖嗖……” 声音尖锐,很是刺耳,那种声音对张胜来说,无比的熟悉,继而侧脸看去,只见一支羽箭向自己飞来。 一人一箭,相距不足五米。 千钧一发之际,张胜以最快的速度闪身—— 0.01秒reads;公主的市井生活。 飞速袭来的羽箭贴着张胜的狗皮帽子,一闪而过,额前的狗毛被削落数根,正飘荡在张胜的视线内。 那支在眼前瞬间飞逝而过的羽箭,已然击中两米外的一棵一人合抱的大树上,箭簇射入,箭梢轻颤,并发出嗡嗡的震颤频率。 张胜瞬间明白,这不是简单的比斗,而是暗杀! 张胜当即紧咬牙根,冷眼看向羽箭飞来的方向,只见一道人影一闪即逝。 显然那人就是蝮蛇的手下炮头。 张胜毫不犹豫,转身奔向人影消失的方向,瞬间没入山林。 …… 此时太阳当空照,已然临近中午。 五月天,天气已经很热。 蝮蛇胯下的马已经承受不了燥热,开始原地打转,蝮蛇也很无奈。 自从张胜进入山林后,侯米尔就开始对蝮蛇一伙人对骂,无赖到了极点。 蝮蛇本就烦说话啰嗦的人,侯米尔却非要较劲,惹得心情很是不爽,再加上进入山林的两个人,已经两小时都没有出来,更是心烦意乱。 齐天虽不知道张胜为什么还没有出来,隐约间已经察觉出这场比斗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心情烦躁的蝮蛇跳下马,双手掐腰看向山林,碍于太阳照得晃眼,继而转身看向一脸淡定的齐天,轻声说:“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挺能沉得住气?” “可以。”蝮蛇说着便竖起大拇指。 “这才多长时间,你就沉不住气了?”齐天反问。 蝮蛇的软肋好似被齐天抓到,当即啐了一口唾沫,指向齐天,威胁的语气说:“你小子别嚣张啊!” “有人输不起,怕咯!” 说风凉话激怒对方的自然是侯米尔。 齐天早就受够侯米尔了,于是在他耳边轻声说:“兄弟,你太抢戏了,我才是男主角。” 侯米尔听到这话,瞬间恍然大悟,退到齐天身后,轻声说:“多谢大圣哥提醒,应该是剧本打开的方式不对。” 齐天没空对他浪费唾沫星子,上前一步,看向蝮蛇,沉声说:“既然他们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不如咱们俩进行第二局吧!?” 蝮蛇早已沉不住气,恨不得找个人痛痛快快的发泄一番,恰好齐天说要进行下一局,瞬间毫无犹豫的答应,心想:“既然你非要找死,那我就提前让你去阎王那里报道。” “第二局,比拳脚。”蝮蛇轻笑着说。 紧接着,在场的众人下意识的四散,将场地空出。 老猎户戚百石清楚齐天有几斤几两,辛酉刀法只演练不足一个月,再加上先前在学堂里,跟着先生学习过五禽戏,毕竟那只是锻炼身体、养护身体,怎么能和真正的拳脚相比,想到此,老猎户不由得为齐天捏了一把汗。 老猎户戚百石走到齐天身边,轻声说:“拴柱,打不过就认输,不丢人。你可是戚家唯一的独苗,要是有个万一,我怎么向戚将军和列祖列宗交代啊!” 齐天侧脸看向老猎户,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轻声说:“放心吧爷爷,这一局我有信心reads;魔王佛妃。” 说完,对老猎户肯定的点头。 对于齐天的身份,老猎户非常担心,非常害怕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于是又对齐天说:“不管结果输赢,这事完了以后,立马娶了春妮,给戚家传宗接代。” 对面早已不耐烦的蝮蛇,见齐天一直在磨叽,于是奚落道:“是个男人就麻溜的,别跟娘们儿似的!” “知道了爷爷。”齐天说完,走上前去。 齐天对蝮蛇拱手抱拳,示意开场前的礼貌。 蝮蛇早已不耐烦,不想和齐天啰嗦,当即趁着齐天不注意,双手握拳,疾奔而上。 “小心。”眼尖的屯长低声呼喊。 素来清楚胡子不按套路出牌的齐天,早就留意对方的一举一动,自然清楚对方的小动作。 齐天嘴角微扬,瞬间格挡对方的来势,继而出拳直取对方胸骨剑突下的心窝处。 胸骨剑突下的心窝处,一旦受创,可立即引起剧烈的腹痛使人不能呼吸、不能直立、肌肤痉挛、瘫倒在地。甚至可以因为强烈的神经反射作用,使人昏厥或昏迷。 有力的打击心窝处,可以将胸骨剑突击断造成大量的腹腔内出血,导致更严重的后果。 杀招。 一击必杀。 然而,事情并不像齐天想的那样顺利—— 蝮蛇见来拳凶狠,当即侧身躲过,继而挥拳直取齐天的背部——左边肩胛骨。 一招落空的齐天,并没有感到沮丧,反而觉得蝮蛇的身手有点意思。 紧接着,两人擦肩而过,蝮蛇的拳头紧贴着齐天的衣服擦过。 而齐天身子扭转轻巧躲过,继而改拳为爪,顺速出手,直追蝮蛇的后背,触碰到蝮蛇的身体,瞬间懵逼了—— 齐天本想以爪紧扣蝮蛇的cs脊椎骨,生生扭断,怎奈蝮蛇的身体刚硬如铁板,根本难以紧扣,何谈扭断? cs脊椎骨一旦受创,轻者瘫痪,重者当即身亡。 齐天察觉无法,瞬间以扣改抓,紧紧地抓着蝮蛇的衣服,左手出拳直击肩胛骨。 怎奈左手力度与速度不够,再加上蝮蛇身法迅速,拳头仅是触碰蝮蛇的衣服,并未伤及。 蝮蛇急忙扭转身子,挥出左勾拳,向齐天的脸上招呼。 由于蝮蛇的身体素质够强横,力气远胜齐天三倍有余,扭转身子的瞬间,齐天根本难以抓住对方的翻毛羊皮袄。 就在蝮蛇的拳头距离齐天的侧脸不足半尺时,齐天毫不犹豫的祭出散打技击术中的杀招——紧握重拳,祭出拳尖,直取蝮蛇左肋边缘——章门穴。 章门穴,人体的侧腹部,屈肘合腋处,第十一根肋骨下端即是。 蝮蛇眉头紧皱的瞬间,卸去大半力度的拳头,结实地打中齐天的侧脸。 【章门穴,食中二指轻戳即痛,作者已临床试验过,不可大力试之,反之后果自负。】 第23章 满面惊恐 【本章视觉效果极强,建议佩戴3d眼镜。】 即便被打中,齐天仍旧没觉得有半点不适。 相反,此时的蝮蛇,表情很痛苦,左手护着肋骨边缘的章门穴,另一只手做着“停”的动作。 一脸痛苦的看向对面的齐天,强忍着痛苦,紧.咬牙根说:“你这是施了什么妖法?” 齐天不语。 远处的侯米尔早就看不下去了,当即高声说:“大圣哥,趁他病要他命。” 话毕,将朴刀提至身侧,又说:“你要是下不去手,兄弟一刀结果了他。” 蝮蛇听后心头暗骂,继而对齐天说:“那家伙真啰嗦!” “他算是我徒弟,如果想发泄心底的愤怒,下一局,你看着办。”齐天沉声说。 蝮蛇远远的看见侯米尔手中拿着的正是朴刀,而蝮蛇的刀技正破朴刀以及所有惯用刀技。 蝮蛇立时心头大喜,心想:“呸……小杂种,看我一会儿怎么玩你。” 就在蝮蛇说话的间隙,齐天一直怀疑对方分明中招,为什么会显得中气十足? 很快,齐天便得到了答案—— 二话不说的齐天,疾奔而去,举拳直击对面的蝮蛇。 蝮蛇正想着怎么虐侯米尔,却不料齐天已经举拳来击。 蝮蛇心下大呼:“不妙reads;末世重生之心悦君兮。“ 继而再次握拳,举拳格挡来势凶猛的齐天。 齐天看见蝮蛇灵敏的动作,心中疑团立时解开——假装受伤。 胡子,果然阴险狡诈。 很快,两人各祭杀招,虽招招致命,拳拳到肉,却都是各自轻松躲过,尤其是齐天。 齐天自认为军体拳是无敌的,且动作长短适中,动作精炼,一招制敌。保护自己的同时,还能锻炼身体,增强体质。 蝮蛇的拳脚是儿时救下一位受伤的军爷,亲自传授,算是传统军用武技,近战对敌,以一敌八,不在话下。 咏春叶问,一个打三十个,可信度,呵呵…… 就像星爷的电影《少林足球》里的那段台词:“你学过螳螂拳吗?”“研究过啊!”“那就不要再侮辱少林武功。” 蝮蛇虽不认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但数年内在手底下过过招的不下三十余人,无一败绩。 只是…… 与齐天的比斗过程,开始时很是轻松,打的也很是生猛,毕竟是带有情绪的。 一百三十七招之后,蝮蛇发觉体能跟不上,有明显的力不从心,而且面对齐天无一重复的招式,更显得眼花缭乱,明显跟不上节奏。 就在侯米尔打过一个哈欠时,蝮蛇便被齐天击中左肩,身子飞退,险些跌坐在地。 “我错过了什么?”侯米尔自言自语。 身边的几人却是不理,只顾着注视对面的打斗。 老猎户戚百石看着齐天的打斗,很是疑惑,于是眉头紧锁,心想:“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打?这显然不是一般的五禽戏。” 蝮蛇身子飞退,齐天紧随。 由于蝮蛇身子不稳,碍于武德,齐天不好出手偷袭。 蝮蛇身子方定,齐天立即举拳招呼。 蝮蛇一个躲闪不及,右肩被结实的打中,身子趔趄,顺势栽倒在地。 原本齐天想着江湖道义,想着武德,为了不触碰底线,才没有把事情做绝。 只是,刚刚的一个念头,齐天想起了在集长家中对他哭诉的侯明理夫妇,他们的女儿至今落入蝮蛇手中已达大半年,胡子的宗旨就是,不见足够的赎金,立即撕票,不会讲半点人情。 春妮的那番话,铭刻于心,齐天自然不敢忘记——一个人的能力有多大,就用多大的力去完成,至少将来回想起来,不会后悔。 恰如戚继光的遗训:男儿立于天地间,当保家卫国,驱除外寇,令倭人永世不得犯禁。 虽然齐天的梦想远不止是星辰大海,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获得地位、权力和人脉,有了这些将来才能做到驱除外寇,令倭人或侵略者永世不得犯禁。 齐天想到此,毫不犹豫的挥出拳头,砸向对方的胸口——一击致命。 就在拳头即将贴近蝮蛇的胸口时,一把雪中沙,撒向齐天的脸上,致使齐天瞬间不能视物。 地上的蝮蛇一个鲤鱼打挺,立即起身,瞬间举拳挥向不能视物的齐天。 齐天没想到蝮蛇这般阴险,着实大意轻敌reads;千年情劫之凤凰印。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会手下留情了。”齐天心想。 面对蝮蛇挥来的一拳,闭眼的齐天双拳交叉格挡,瞬间两人便进入快速的对打。 齐天虽不能视物,灵敏的耳朵却能听见对方出拳所发出的风势,继而判断出拳的方位。 开始时的蝮蛇很是洋洋得意,很快便心生疑惑,继而越打越心惊。 就在齐天右臂屈肘格挡时,瞬间祭出左拳,直击蝮蛇腹部的太阳神经丛(肚脐)——一招制敌。 蝮蛇腹部受创,瞬间身躬如虾。 齐天借此机会,右腿突然屈膝,猛然撞向蝮蛇的腹部,导致其雪上加霜。 紧接着,右臂屈肘猛然砸向蝮蛇的后背脊椎。 瞬间,强悍的蝮蛇,趴在齐天的脚下…… …… 茂密的山林,灌木丛生,其间不乏猎人们下的套——逮捕猎物用的细小绳索。 林中穿梭跳跃的张胜,已然奔出一百多米,仍旧没有看到那道一闪即逝的人影,仿佛瞬间消失一般。 猎人的洞察能力与灵敏度非比一般,如夜空中翱翔的鹰隼,如奔跑迅疾的猎豹,无论田鼠或羚羊,分秒间一箭击杀。 常年与猎物打交道,张胜的嗜血更胜凶狠机警的草原狼,生猛与野性程度远胜“犬中之王”野生藏獒。 只是,野性在没有被激发出来之前,与常人别无二致。 此时,眉头微锁的张胜自箭囊中取出一支羽箭,搭弓上弦,如鹰隼一般注视着四周的一举一动。 他知道,那人就在附近。 忽而,一阵寒风吹来,山林中的灌木立时响起“哗哗啦啦”的树叶撞击声。 张胜举目四望,除了树叶的撞击声,没有其他异样。 寒风吹过,一片败叶自高空悠然飘落,直至遮挡张胜的眼睛。 “砰……” “嗖……” 机警尤胜草原狼的张胜,听声辨位,那片败叶离开视线的一瞬间,张胜的弓中箭疾射而出,紧接着身子迅疾如猎豹一般奔出,直奔对面的发箭处。 箭脱弓,人疾奔,不过眨眼之间。 张胜的身子如同风速,那片败叶因风卷起,卷起不足半米,一支羽箭疾速袭来,击中败叶,钉在一棵高大杨树上,而那片叶子上恰好附着一只小蜘蛛,箭簇刚好将蜘蛛拦腰击断,蜘蛛的腿还在轻轻抽.动,箭梢发出微微的震颤之音。 那人发出一箭,没发现张胜射.出的羽箭,只见张胜疾速奔来,以为没有了羽箭,只能硬碰硬。 不成想,正准备绕过成.人手臂粗细的灌木逃离时—— “嗖……” 利刃破空。 脚下尚未迈出半米,只听身侧传来一声“砰……”的声音,紧接着再想迈步却迈不动reads;重生之权倾天下。 那炮头转头查看,只见一支羽箭击中衣服,一串而过,钉在灌木上,而那箭簇却射穿了灌木。 一切,仅在电光火石之间。 恐怖的速度,即使魔鬼遇到,都会浑身发抖。 炮头大惊失色,险些吓尿了。 来不急细想,急忙脱掉外套——白色翻毛羊皮袄。 顾不得回头,三步并作两步,脚下如同生风,溃逃而去。 眨眼间,张胜出现,只见羽箭钉在外套上,立时紧咬牙根,再度奔出,直追那炮头。 两人一前一后,相距不过三十米,二十五米,二十米…… 张胜越跑越快,就在距离炮头十几米远时,突然—— 被脚下的绳索绊倒在地。 该死。 以己之道,还施己身。 张胜憋屈,看着那炮头就在距离十几米的地方,却因脚下绊子而无可奈何,焦躁之下,大吼一声。 吼声如兽狂怒,瞬间惊飞附近的鸟类,吓跑隐藏在暗处的小兽。 那炮头回头却见张胜倒地挣扎,想来是被绳索绊倒。 那炮头深知,山林中的绳索是猎人专设,非经验老道的猎人根本解不开。 那炮头停身喘着粗气,不待平复跳动的心脏,便取出挂在腰间的仿制十字弩,上弩,进弩,慢慢靠近挣扎中的张胜。 射,是周代时的“六艺”之一,也是华夏野蛮时代最强大的攻击手段之一。 弩,是冷兵器时代重要的远程武器,它从弓发展而来,但比弓的威力更强,射程更远,在华夏数千年的古代战争中被大量运用,直到火器的出现。 最有名的弩,要数秦弩、大黄弩、诸葛连弩、神臂弩、豆+寸子弩,连弩车。 大秦弩军,号称“密不透风”,可见其恐怖程度令人胆寒。 弩的正常射程是弓的两倍。 弩的最远射程是五公里(可信度不高),相当于华夏m99式12.7mm大口径狙击步枪,或者是第一代飞毛腿导弹的射程。 张胜一时着急,变得愈发不知所措,深知这种绳子扣越挣扎越紧。 张胜带着满腔愤怒与不甘,高声说:“太紧了,为什么越挣越紧?” 张胜说完,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炮头,只见炮头已经停下不跑,心急的张胜更加快速的挣扎。 就在这时,不怀好意的炮头双手端着弩,距离张胜越走越近,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嗖……” 扣动扳机,发弩。 离弦之箭,向着满面惊恐的张胜飞速激射而去…… 【豆+寸,那个字不认识,读书少是硬伤,百丨度也没搜到。有认识的小伙伴,记得告知一下。注音并更正。】 第24章 刀之道 危险近在眼前,张胜满脸惊恐? 开什么国际玩笑,张胜可是金扫帚最佳男配角奖的获奖者—— 千钧一发之际,张胜一脸冷峻的举起手中的弓箭,对准飞射而来的羽箭—— “砰……” “嗖……” “刺啦……” 张胜手中离弦的羽箭,与炮头自弩中发出的羽箭撞个正着,张胜的羽箭不仅将炮头的箭撞飞,两枚箭簇相撞,瞬间发出一串耀眼的火花,继而张胜的彪悍之箭向着炮头的方向激射而去,恰好射中与炮头紧贴着脸的树干,箭梢震颤,箭羽发出一阵“扑啦啦”的声音。 炮头只觉耳边响起一阵飞鸟扑动翅膀的声音。 震惊、恐怖、不可思议,瞬间在炮头的脑海里交织一片。 炮头看着地上的张胜,瞳孔逐渐放大,只见地上的张胜慢慢爬起,拍掉身上的草叶和白雪,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向炮头。 明明被猎人的绳索绊住,怎么会解开?怎么可能? 张胜打小就在山里打猎,一个捕猎物的绊子扣,根本没放在眼里。 再有,假装被绊子扣绊倒,继而诱敌深入,一击必杀reads;超度杀神。 只是,挣扎时的表现,面部表情略显浮夸,所以摘得金扫帚奖最佳男配角的称号。 想到这里,颤抖着双.腿的炮头,已经察觉不到裆下的那股热流,望着对面走来的张胜,不,那是魔鬼,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不待张胜走近,炮头已经发出惊恐的叫喊声,声音掩盖一切。 张胜一边走,一边不耐烦地侧着脸掏了掏耳洞,沉声说:“自作孽不可……” “活”字尚未脱口,来自暗处的一支羽箭擦着张胜掏耳洞的右手背,于眼前一闪而过。 张胜立时紧.咬牙根,不顾查看已然渗出.血的右手,侧脸看去,继而脚下猛然发力,向着射箭人的方向狂奔而去。 偷袭! 暗杀! 对方只是一个箭术过人的崽子,逃跑的本领却很是差劲,没等跑出五十米,便被疾奔而来的张胜制服,并施以一番拳脚,瞬间将其打的鼻青脸肿。 张胜在拳法上的造诣,绝对秒超还我漂漂拳! 不按套路出拳,倘然忘记“打人不打脸”的警句,何况还打成那个熊样。 打过之后,张胜心头暗喜,并想着:“要是把侯米尔那小子打成这样,绝对比猪八戒还要猪头!” 张胜正在暗自得意,忽然想起了什么,继而低呼:“糟糕,调虎离山。” 话毕,拔腿奔向炮头的所在之处。 来到之后才断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炮头已经不见了踪影。 继而想到炮头的那一声惊叫,掩盖了羽箭发出的声音,制造声音上的误导。 张胜越想越觉得心惊,继而破口大骂:“阿西吧!狡猾的家伙。” 话毕,张胜原路返回。 没过一会儿,躲在暗处正瑟瑟发抖的炮头,走了出来,看着远去的张胜,重重的呼出一口惊吓之气。 炮头确实被吓到了,此时还没有感觉到裆下那股濡.湿的骚气。 同时也在庆幸:“幸亏大当家的派崽子过来支援,也多亏我够机智,能想到靠声音掩盖弓箭发出的声音。不过,显然他已经发现是调虎离山,才会奋不顾身的跑回去。实际呢,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脑子都不长,还出来混江湖?” 炮头抬手擦了擦满头的大汗,却见手还在不停地颤抖——显然吓的不轻。 由此证明,张胜确实是一个狠人。 炮头休息了一会儿,接着原路返回。 蝮蛇想着靠炮头一个人解决整场战斗,而炮头确实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被张胜打败之后,炮头又觉得他的输赢根本不会影响大局。 蝮蛇的手段他是清楚的,何况还有那霸气侧漏、刚猛无敌的悍刀刀技,对付一个小小的齐天,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 炮头走出一百多米远,却总感觉身后有人盯着自己,回头看却什么都没有。 一连反复,炮头看了三四次,总觉得事情有蹊跷,脚下却开始迈着大步,想着尽快离开这阴森森的山林,尤其是寒冷的山风吹过,脊背不免有些发凉reads;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 常言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 原本对张胜已经产生惧怕,再加上环境和山风的配合,胆子再大的人,未免也有些心惊胆颤。 炮头刚走出三四步,猛然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想着可能是自己多疑了,继而转身,仅是一个瞬间—— “啊……” 撕心裂肺的惊叫,源自心底对恐怖事物最完美的诠释。 炮头转身的一瞬间,一个不知是什么东西,血淋淋的扑向了他,继而发出惊叫。 “艾玛呀,谁(sei)特么那么缺德!马勒戈壁的,等我抓着把脑瓜篮子给你削放屁他……” 炮头被惊吓的瘫倒在地,并将身上的那团血淋淋的东西推开,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炮头刚说完,神出鬼没的张胜便出现,并提着一只血淋淋的獾扔给了地上的炮头,话音尽显诅咒地说:“怎么不吓死你呐!?” 接到獾的炮头,本能的吓的向后躲,见到张胜却不敢再吱声。 你强,我比你更强! 你狠,我比你更狠! 出来混,哪个没有两把刷子? 再说,没有三把神沙,怎敢倒反西岐? …… 趴在地上的蝮蛇艰难的爬起,一脸痛苦地看着对面的齐天。 不等蝮蛇开口,齐天便说:“你还能再打吗?” 蝮蛇心里有千万个不甘,没想到竟然栽在齐天这个看似弱不经风的小白脸的手上,怎能教人不气恼? 只是,蝮蛇还有杀手锏没出,不能因小失大。 当即沉声说:“好,这一局算你赢了。” “你个臭不要脸的,什么叫算,明明就是……” 齐天瞬间转头看向侯米尔,侯米尔见到不敢再说话。 接着,齐天回过头说:“你不用休息休息吗?” 蝮蛇心里暗骂:“卡哦,打人家一巴掌,回过头给一个甜枣,你丫挺能嘚瑟啊!” “不用。”蝮蛇沉声说。 蝮蛇的手下崽子们,完全没有想到,平时威风凛凛的大当家的,竟然会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手上,这要是传了出去…… 啧啧,肯定有不少大匪挖蝮蛇的墙角。 好在还有第三局——蝮蛇惯用的悍刀刀技终于上场了。 在远处静静观看的独眼,很会巴结的取出蝮蛇的战刀,双手呈给蝮蛇。 蝮蛇没有看独眼,只是单手轻松的将刀拿起。 蝮蛇掂量掂量手中刀,继而高声说:“刀剑无眼,要是我不小心伤着你,你只能自认倒霉。” “好说好说。”齐天说时,刚好接过侯米尔送过来的苗刀reads;黛眉绘倾城。 侯米尔临走前,很挑衅地伸出双手,对蝮蛇竖起两个中指——鄙视,轻咬牙根挤出:“我插.你个*啊!” 蝮蛇没理侯米尔,继而手臂前伸,握刀横于胸前,沉声说:“此刀名叫斩马,长七尺,刃长三尺,柄长四尺。败在此刀下共计三十七人,你会是第三十八个。” 齐天嘴角轻扬,继而同蝮蛇一样的动作,沉声说:“此为苗刀,因其形如禾苗而得名。总长五尺,刀长三尺八寸,刀柄一尺二寸,兼刀、枪两种兵器特点。自得此刀,初战对敌,希望你会是第一个败在此刀下的人。” 蝮蛇听齐天报出刀名,心下疑惑:“什么苗刀?根本就没听说过。” “开始吧!”齐天说着,抽.出手中的苗刀。 蝮蛇也不啰嗦,瞬间耍了一个刀花,起身跳起,手中刀以劈砍之姿落地,随即冷眼看向对面的齐天。 杀气! “坏蛋也会耍酷!受不了,鸡皮疙瘩掉满地啊!”侯米尔高声说。 侯米尔并不是抢着说话,而是想利用口舌扰乱对方心智,令对方不能全心全意对战,那么最终胜的自然是齐天。 蝮蛇终于忍不住,爆发小宇宙,当即对齐天说:“兄弟,我受不了了,现在就去解决了他。” 话毕,冲向侯米尔。 “卧槽,惧你呗!?菜刀砍电线,不服咱就练,一路火花带闪电。”侯米尔说着,便提刀奔向对面的蝮蛇。 “回来。”经验老道的老猎户戚百石,看出其中有猫腻儿,突然出声喝止。 侯米尔实际是个金句频出的逗比段子手,搅局专业户,且浑身是胆,不惧任何人,包括齐天。 不惧齐天,也仅是在精神不正常的情况下。 齐天极为不满侯米尔的所做所为,就在转身准备制止两人时,只觉耳后生风,利器撕破空气的嗡鸣之音响彻头顶。 齐天来不及细想,瞬间扭身闪开,不成想,那刀竟贴着手臂砍了下来。 侯米尔的一句暗讽,引得蝮蛇极为不满,当即举刀冲向侯米尔,就在与齐天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眼角闪过一丝寒芒,接着奔出两步,急忙转身,双手握刀,起身跳起,刀刃落向齐天的头顶。 偷袭。 正所谓:“刀之利,利在砍。” 蝮蛇的众位崽子看到此景,兴奋的如同吃了春.药,当即山呼:大当家,大当家,大当家…… 侯米尔见那群崽子的奉承,心想:“挥刀耍贱,还自带拉拉队,真是够无耻的。” 齐天见裸.露在外的如藕白臂,很是心惊,心想:“如果再慢上0.01秒,整条手臂可就被卸下来了。即便如此,刀锋刮过之处却是火辣辣的痛。” 齐天高声大赞:“悍刀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话毕,怒发冲冠,双手握刀冲上。 “少废话,再来。”蝮蛇说时,豪气干云,当即举刀猛冲而上。 刀之道,一往无前。 狭路相逢,悍然而战。 第25章 五行缺德 华夏野蛮时代,兵圣孙武在其著作《孙子兵法》中有言:“刀者,百兵之胆也。其精为麒麟,军中以刀为首要武器,其意也在于此。” 刀,又名百兵之霸,刚猛霸气,立马横刀。其凶气可破云穿日,气吞山河,所向披靡。 挥刀舞技,刚猛快速,气势逼人,刚劲有力,如猛虎一般,却非猛士而难显其意。 两人握刀迎上,瞬间劈、抹、刺、撩、斩、压、挂、格,解数尽出,无所不用其极。 场外众人,只觉刀风猎猎,寒光逼人。 两人挥舞悍刀,尽显刚猛绝伦之态,金铁交鸣之音更是不绝于耳。 瞬间,两人交手已达四十余招,均是被对方凶狠的刀技所震撼,也有疑惑…… 江湖多有传言,小蛇山大匪蝮蛇,手执霸道绝伦的悍刀刀技,实际只是窗户眼吹喇叭——名声在外。 所施刀技,虽然如混世魔王程三斧,只会前三势,但是其中的变化,却是千百般。 一开始齐天就觉得蝮蛇施展的刀技,有些熟悉,甚至有“辛酉刀法”的影子,却又说不上来各中详细。 蝮蛇心惊不亚于齐天,完全没有想到使出的刀技本能破解对方,怎奈千钧一发之际,瞬间反被破解。如不是力量强于齐天,早就败下阵来。 蝮蛇心惊的同时,变得愈发烦躁。 场外的侯米尔也是看的出神,对蝮蛇的刀技似曾相识,相较“破锋刀法”更加灵活多变,招式却不如破锋刚猛霸气、严密谨慎。 侯米尔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手痒难耐,恨不得立马提刀冲上,大战个三天三夜,不分出胜负决不罢休。 殊不知蝮蛇所施展的正是《渔阳刀法》,“渔阳刀法”是在《辛酉刀法》和《单刀法选》中精炼提粹而来,而侯米尔所施展的《破锋刀法》却是在“辛酉”、“渔阳”以及“单刀法选”中融汇萃取而来,侯米尔之所以会败在齐天手下,除了《辛酉刀法》变化多端以外,重要的是苗刀的作用reads;刀笔吏。 虽然一代更比一代强,但是万变不离其宗。 只是…… “怎么来来回回总是这几招?都用老了!”侯米尔高声嘲笑。 蝮蛇心中烦闷,恨不得立马举刀劈了那个烦人的家伙,碍于临战对敌,只能出于礼貌性的将侯米尔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蝮蛇的刀技虽然只有三招,且千百般变化,但是打斗五十几招,反复用了两遍,齐天也就摸.到各中门道。 这时,蝮蛇手中刀锋呼啸,以平举平抱刀直取齐天面门。 齐天下意识挥刀格挡,瞬间将身子闪向一边。 蝮蛇见此,当即以腰催身,一个鹞子翻身,紧接着大力之下,挥刀斜劈身子稍定的齐天。 一连串的动作,快速迅疾,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齐天见刀势凶猛,万夫难挡,急忙后退,躲去刀势。 不待蝮蛇稳住身形,齐天当即以身催刀,刀随人转,缭乱的刀花过后,三尺八寸的刀刃直抵蝮蛇脖子左侧的颈动脉上。 人的脖子两侧各有两条颈动脉,即大动脉。如有外伤,大动脉出.血非常大,救治不及时,当场死亡。 类型动作片或武侠剧中,多为以指探脉,即是如此。 身子未稳的蝮蛇,不明所以,身子稍动,却意外割破脖子,少量鲜血顺着刀身流下。 仅是割破表皮的毛细血管,若再入一分,神仙难救。 当蝮蛇发现抵着脖子的正是散发森寒之气的苗山之铁(1),开始面露惊疑之色,完全没想到竟受制于人。 胜败,一念之间! “败在这样的刀法之下,死也值了。兄弟,这刀法什么来头?” 蝮蛇沉声说。 对于“辛酉刀法”,与齐天的身世大有关系,不敢轻易吐出,于是转头看向远处的老猎户爷爷,以示询问。 只是…… 不待老猎户回应,刀下的蝮蛇迅疾转身,屈左肘猛然撞向齐天的左胸,紧接着右拳祭出,砸向齐天的左胸。 旧伤未愈,再添新疾。 一拳之下打了齐天一个冷不防,顺势猛退两步,才稳住身形。 “这么下三滥的偷袭,只有无耻的人才能干出来。” 侯米尔说完,接着又说:“来来来,陪小爷大战三百个回合,保你哭爹喊娘。” 话毕,提刀而上。 齐天知道,怪自己大意了,于是伸出手,让侯米尔打住。 “既然你偏要舍命的打法,我齐天奉陪到底。” 话毕,齐天一改常态,瞬间面容冷峻刚毅,横眉冷对,一副杀神的模样reads;实习神医。 蝮蛇见此,瞬间将反手刀改过正手刀,双手紧握,紧咬牙根,注视齐天的一举一动。 两人静静地相持五六分钟,蝮蛇有些烦躁,心想:“等菜呐,还打不打了?” 想到此,左手松刀,将头上的狗皮帽子摘下,一把扔在地上。 “就是现在。” 齐天双手握刀,奔出前,右脚跟高抬,脚尖插.入雪中,继而大力之下踢出一片雪,恰好挡住蝮蛇的视线。 齐天迅疾奔出两步,足尖点地,一跃而起,飞起一脚踹向来不及反击的蝮蛇胸口。 刀脱手,蝮蛇猛退两步。 趁他病,要他命。 齐天来不及仁慈,继而乘胜追击。 同时,蝮蛇的背后走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得胜归来的张胜。 齐天将刀插.在雪地里,施以疾绞连环步,紧随而上,不待蝮蛇身子稳住,接连十几记重拳,招呼在蝮蛇的胸前,最后以拳改掌,以手掌内侧(拳眼)猛然砸向蝮蛇脖子两侧的锁骨,大力之下,无还手之力的蝮蛇侧身倒地。 不巧,蝮蛇的那柄斩马刀就扔在地上,刀脊入地,刀刃向上,蝮蛇倒下去,脖子恰好落向刀刃。 在场的所有人瞬间屏住了呼吸,胆小的崽子甚至已经惊叫出声,当蝮蛇意识到时,已经来不及闪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齐天出手如电,瞬间抓住蝮蛇的后颈衣领——脖子距离刀刃,不足一公分。 再慢一点,瞬间割喉。 蝮蛇察觉出是齐天救了自己,立时喘着粗气,并说:“谢谢!” 同时,慢慢起身。 齐天看着正在起身的蝮蛇,继而放开了手,身子向后退…… “小心。” 张胜低吼,却已经来不及了。 一切仅在电光火石之间。 齐天胸前的衣服被划开一道口子,里面的棉袄转眼已呈暗红色。 紧握斩马刀的蝮蛇站在齐天对面,喘着粗气,沉声说:“多谢救了我,不过,胜利只属于我。” 蝮蛇说完,发现齐天的身子正在发抖,立即觉得下手重,想着上前查看,却被身后崽子们的欢呼声打断。 老猎户和侯米尔几人,瞬间跑上前查看齐天的伤势。 多年经验的老猎户当即发现,只是伤了皮肉,并无大碍。 面色略显苍白的齐天,嘴角轻笑着看向蝮蛇,故作镇定地说:“你们不讲道义,我讲。你们视人命如草芥,我视他人生命如己命。” 齐天说完,在老猎户和屯长的搀扶下,慢慢走回侯家集。 手提朴刀的侯米尔,恶狠狠地看着蝮蛇,教训的口吻说:“他是你救命恩人,你就是这样回报的?呸……五行缺德的东西。” 侯米尔说完,转身就走。 没走出几步,回头又说:“说错了,你是五行缺五行reads;邪神。” 自齐天说完那段话,蝮蛇就懵了,身后崽子们的欢呼声,以及侯米尔的教训,一丝都没有听进去。 这一场比斗,就这样结束,最后胜出的是齐天,是用仁义换来的惨重代价。 …… 当天傍晚,老郎中敷过上好的金疮药之后,齐天不听众人的劝阻,便出门看热闹。 自从齐天回城,所有躲在家中的乡亲父老听说齐天胜了,全部出来载歌载舞,那场面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场面气氛尤胜正月十五的花灯会。 然而,有人欢喜,就有人愁。 曾在赌坊下注买蝮蛇赢的赌徒,全部输个精光,只有一个人买了齐天赢,那个人就是集长侯天正。 在众多赌徒中有一个很不起眼的人,个子小,长得面黄肌瘦。 别看他长的不受待见,黑.白两道可是有人的,出于会医马,曾治过在辽西当大匪的叫汤二唬的坐骑,老汤觉得这小个子人不错,三番两次邀请入伙,甚至说什么大秤分金、小秤分银之类的话,结果这小个子硬是给拒绝了。 几年后成了亲,娶了一位如花似玉的赵姓姑娘。按理说,成了亲就该老婆孩子热炕头,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这小个子偏不,于是拿着前几年医马赚的钱,想着发笔小财,于是远走他乡,来到了侯家集,恰好听说有人比斗,怎奈手痒,一百多两银子,石沉大海。 就在这小个子独自懊恼之际,出现了一位衣着白色西装,戴着圆镜框眼镜的男人,男人也不说话,直接在口袋里取出一盒烟,只见土灰色的烟盒上面写着“漂河”——最正宗、最老牌的关东烟。 取出一支递给小个子。 即便这小个子见多识广,也没有见过这东西,不知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是拿来干什么用的,随即满脸疑惑地看向一身西装的男人。 只见那男人取出一支烟,在另一个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盒,盒子两面分别写有一个“福”字,紧接着在小盒里取出一根小细棍儿,只见将一端的暗红色在小盒外侧轻轻一擦,瞬间燃起一股火苗,紧接着双手捧着火苗,对准烟很优雅(装逼)的吸了两口,嘴巴里并吐出两口烟雾。 “这个叫香烟,这个叫洋火。”白色西装的男人,分别指着漂河烟和洋火对小个子说着。 继而又取出一支,给小个子点燃。 小个子吸了两口,顿时觉得和老旱烟差不多,当即说:“这玩意儿有味儿,够劲儿,挺好!” 话毕,又吸了两口。 西装男人见小个子一个劲儿的称赞,继而笑着说:“要是觉得好,我可以批发给你一些,还有洋火,拿回家里卖,保证好卖,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证,一年最少能赚一万两银子,你要是叫上家里人一块卖,我给你打个八折,先收你二百两银子做押金,你看没问题吧!?” 小个子一听能挣一万两银子,立时眼冒金星,心想:“妈了个巴子的,一辈子也攒不了一万两银子啊!” 这个年代的人比较实在,没有坏心眼,也没有花花肠子,更加联想不到被骗。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人,这人正是齐天。 【(1):苗刀刃材,明代取苗山之铁,苗山即今浙江会稽山。目前市面上卖的苗刀,刃材多为中碳钢。】 第26章 侯赛雷 小个子见进来人,本能的让开,怕挡着对方。 齐天抬头看清了对面的两个人,小个子不认识,另一个却知道,但并不认识,因为当初在集长家只见过背影,然而这人就是集长侯天正的大公子,至于名字却不知道,只知下人们很是崇拜他,称他为“传奇人物”! 传奇人物? 年长齐天两岁,却因商业头脑打下偌大家业,个人手下的商铺就有七十多家,个人原创品牌五十多个,小至厨房用具,大至军需物品reads;律师老公,离婚吧。仅是明账,年流水就达到一千五百多万两银子,税后净收入达到八百多万两,相当于整个关东地区年收入的大半;或相当于晚晴年收入的十分之一。 名副其实的关东首富,却在十几年后易主,这自然是后话,暂且不表。 这仅是在遇到齐天之前的个人年收入。 典型的“晚清版马大云”!!! 年仅十九岁,尚未娶妻,暗恋表妹侯慕茵,却屡遭拒绝。 齐天对于两人的谈话内容没有听到,自然不知小个子被骗。 “这价钱绝对够公道吧!一年赚一万两银子,那都不是事儿!” 侯大公子不认识齐天,想着故意让齐天听见,勾起金钱的诱惑,趁机多敲诈一笔。 侯大公子的话,确实勾起了齐天的注意,继而齐天看向小个子,告诫的口吻说:“需要钱,我可以借给你,一定不要相信这个人说的话,他是个骗子。” 侯大公子听齐天这样说自己,瞬间就恼火,不可一世地看向齐天,气愤地说:“你说谁骗子呢?我咋骗人了,我告诉你,别以为自己长得帅,就可以随意诬赖和诋毁比你长得丑的人。” 齐天第一次被人夸长得帅,很不适应。 帅? 齐天瞬间疑惑地看着侯大公子,试探性地问:“你说我长得帅?” 侯大公子听齐天这么问,瞬间觉得被打脸了,心想:“人都是有自尊心的,你让我再重复一遍,说自己比你丑,咱俩什么仇什么怨?试问哪个男人可以做到,重复对比自己长得帅的人说,可不可以不要欺负比你丑的人。” “脑袋让驴踢了吧!”侯大公子在心底咆哮。 齐天见对方不说话,很是纳闷。 实际齐天只是对那个“帅”字感到怀疑,毕竟这个时代的人不会用“帅”字形容一个人的长相。 小个子确实心动,只是碍于身上没有钱,要不然一定会做这笔貌似一本万利的买卖。 老说话:“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老话又说:“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齐天见侯大公子不理他,于是看向一脸贪婪之色的小个子,沉声说:“相信我,我是不会骗你的。” 齐天说着,在身上取出仅有的一两银子,这一两银子还是老猎户给的,说让齐天给春妮买件小礼物。 小个子见齐天手中的一两碎银子,表情变得比刚刚还要愁苦,沉声说:“我相信你。只是,我张雨停志在四方,相信会靠自己的双手,创造出非常多的财富。” 小个子说完,看向齐天,接着又说:“能在侯家集遇到,是你我二人今生的缘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小个子说完,对齐天躬身抱拳,随后出门离去。 齐天望着离去的小个子,忽而眉头轻皱,嘴上念叨:“张雨停?好像在哪里听说过。” “好好的一桩生意,让你给搅合了,怎么赔?”侯大公子不可一世的看向齐天。 齐天轻笑,继而说:“年收入近千万两银子的侯大公子,会在意那一点银子吗?” “你懂什么,商人眼里只有利益reads;王的倾世独宠。再说,只要能成功发展他这条线,我就能让他发展三条线,下面的三个人,每人再发展三条线,以此类推,这个金钱关系网,不是你这个土鳖能懂的。” 侯大公子奚落地说,话毕,转身欲走,却被齐天接下来的一句话惊掉下巴。 “连锁销售,俗称的传递式销售。线上、线下都干过。” 当侯大公子说出整个销售模式,齐天就已经猜到,而且对方不是穿越,就是重生来了。 想到此,齐天的头巨痛,心想:“都是被那个时代所容不下的人,侯米尔是一个,现在这侯大公子也是,真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遇到。” 齐天如是想着。 听到齐天的话,侯大公子以最快速的转身,大步走在齐天面前,迅速抓起齐天的衣领,沉声说:“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在哪儿来,奉劝一句,挡我财路,我特么弄死你!!!” 齐天没有挣脱侯大公子的手,只是轻笑着看向对方,一字一顿地说:“前世身为特种兵,这一世依旧是,有人要是触碰法律的红线,别怪我齐天的拳头不长眼。” 侯大公子看着齐天的眼睛,两人对视一分多钟,随即放开,并以警告的语气说:“齐天是吧!?算你特么有种!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侯大公子说完,对齐天一字一顿地说:“记住咯!我的名字叫侯赛雷。” 侯赛雷? 猴赛雷! 齐天只是看着远去的侯赛雷,随后走回集长侯天正的办公衙门,也就是侯赛雷的家。 …… 侯家集的乡亲父老,一直将欢庆持续到凌晨才散去。 第二天。 由于前一天的运动量过大,导致齐天睡了很久才醒,而且是被外面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给吵醒的。 齐天睡眼惺忪,不明所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句问话:“齐公子睡醒了吗?” “还没有。”一个甜甜的女音回答。 问话的正是集长侯天正。 齐公子? “齐公子是谁,该不会是自己吧!?”齐天如是想着。 集长侯天正在门外的走廊中,来回踱步,并时不时地传来小厮报告的声音,大多是某某财主,某某老爷,某某大人等等人前来道喜。 没过一会儿,集长轻声问那丫鬟:“里面还没有一点儿动静吗?” 声音甜美的小丫鬟摇了摇头。 集长自言自语:“这都几时了,怎么还不起来?客人都快到齐了。” 正在睡回笼觉(1)的齐天,立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瞬间,三下五除二,把衣服穿好。 推开门的一瞬间,只见是一个娇滴滴、我见犹怜的小丫鬟正盯着齐天看,轻眨迷人的大眼睛,令齐天好生陶醉,险些产生犯罪的想法reads;丞相的腹黑娘子。 齐天见小丫鬟一直盯着自己看,很不好意思地说:“呃、你好,我、我……” 没等齐天把话说完,反倒引得小丫鬟“噗……”的笑出了声。 这时,集长大步走来,见齐天已经起来,客气地说:“齐公子,昨晚睡得可好?” 齐天疑惑,心想:“叫自己齐老弟不是挺顺耳的么,怎么改齐公子了,反倒别捏。古代的称呼真麻烦!” 齐天轻笑着说:“很好,一觉睡到天大亮。” 集长陪笑,紧接着说:“外面来了几个朋友,请齐公子见一下,要不现在先梳洗一下?” 齐天点头。 集长紧接着对小丫鬟说:“快点服侍齐公子梳洗。” 小丫鬟点头,紧接着便走进齐天住的屋子,先是东瞧瞧,后是西望望,感觉没什么特别。 齐天觉得对方不像是一个小丫鬟,反倒像是一个千金大小姐,皮肤保养的实在太好了,恨不能掐出水来。 齐天走向梳妆台,笨手笨脚的小丫鬟总是打理不好。 齐天看向小丫鬟,只见对方要么是两腮气鼓鼓的,要么就是小鼻子轻皱,发现被齐天看见,又会瞬间低头脸红。 看着脸红的小丫鬟,齐天想起了春妮,相距数十里,却不知在干什么。 很快,小丫鬟便将齐天梳理好,独自整理一些用品。 齐天看了一眼小丫鬟,柔声说:“既然是大小姐,为什么要干下人的活儿呢?” 小丫鬟看向齐天,先是一脸愕然,继而面色潮红,低头只顾着搓衣角。 齐天见此,笑了笑没在说话,随即转身走出房间,独留小丫鬟一人。 小丫鬟走到门口,见齐天走远,接着转身走进房间,躺在了齐天的床上,轻声说:“没想到这就是他的房间,我躺着的就是他躺过的床,重要的是,他竟然对我说话,还对我笑,嘻嘻……” 小丫鬟的面色瞬间再次潮红,继而双手捂脸,尽显少女羞涩。 就在小丫鬟暗自窃喜时,走外走进一个衣着朴素且举止鬼鬼鬼祟祟的丫鬟,走近床边,轻唤:“小姐,小姐,外面快开始了,咱们走吧!” 那小丫鬟,哦不,应该是某家小姐,听到说话的声音,放下捂着脸的手,脸上依旧留有幸福的笑容,继而极度花痴地说:“樱桃,我看见他了,好帅啊!比我们外文先生都帅好多好多。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唤作樱桃的丫鬟很无奈,叹了口气,继而说:“小姐,老爷和夫人就要来了,宾客们也都来了,所以我们要马上出去参加……” 樱桃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小姐打断:“死丫头,你就不能让我在偶像的床上多躺一会儿吗?” “可是……” “好啦!真是怕了你。”小姐说完,起身便走出了房间,丫鬟樱桃紧随其后。 这位富家千金小姐,不止是齐天的脑残粉,还是侯赛雷暗恋的表妹——侯慕茵。 【(1):回笼觉,指的是没睡醒,闭眼再躺一会儿,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爽!】 第27章 单刀赴会 集长侯天正只说出去见几个人,具体情况并没有说。 当齐天将要走到花园时,便听到衙门口鼎沸的人声,不明就里的齐天循声走向衙门口。 这时,恰好撞见那个看门狗,那卫士见到齐天立马笑脸相迎,继而很是奉承地说:“以后得叫您齐队长了,还请齐队长今后多多关照,多多关照!” 那卫士说完,不待齐天回话,转身跑向别处。 齐队长? 齐天听的一头雾水。 继而大步走向衙门口,就在齐天快要走到,只见站在门口的集长侯天正再向齐天招手,齐天脚下加快步伐。 此时的衙门口可谓是,锣鼓喧天,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连对面的墙上、树上都坐满了人。 衙门口站着的都是各大财主、地主等等有头有脸的人物,齐天投去目光,众人纷纷对齐天点头。 齐天不解,侧脸对集长轻声说:“这场面是什么意思?刚刚还听那看门卫士说,叫我齐队长,不太明白。” 集长侯天正对齐天露出神秘一笑,继而向前一步走,伸出双手向下压,示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瞬间,鸦雀无声。 集长侯天正对众人笑了笑,紧接着清了清嗓子,高声说:“侯家集的父老乡亲,大家上午好!” 集长话音稍落,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很快,声音渐小,集长再次高声说:“今天,在这里有一件大事要和大家宣布,鄙人是侯家集的一方小官,正式聘用齐天,为我们侯家集的保险队长,大家掌声欢迎。” 集长说完,台下掌声雷动。 保险队长? 齐天? 此时的齐天有点懵逼,完全属于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后脑勺,太突然了。 这时,站在台下人群中的老猎户戚百石,侯米尔,张胜以及屯长都在为齐天高声呐喊。 保险队长,这职位对他们来说,是无上的荣耀,对齐天来说,只是走上成功的第一步,只要这一步迈好了,后面就如同开了挂似的,一路狂飙…… 齐天看向集长侯天正,继而走上场地中央,伸出双手压了压,示意让大家安静reads;老婆我认错。 很快,台下没有一丝声响,甚至落针可闻——这是侯家集第一任保险队长,上台讲话,大家生怕漏掉每一个字,无不竖起耳朵听。 齐天正准备讲话,眼角的余光中,出现了一道白色倩影,轻风吹过她的发梢,凌乱了她的秀发,她抬手将额前散碎的发,轻挽而后,举手投足间优雅从容,不似一般大家闺秀。 那位姑娘抬头看向齐天时,两人目光碰撞,细微的情愫悄然滋生,女孩的脸颊立时升腾起两团红晕,火辣辣的烫。 此时场下开始人群骚动,均不知齐天为何不讲话。 集长侯天正在齐天轻轻叫了两声,仍旧没有反应,于是只能上前拍了一下齐天的肩膀,导致齐天大惊,立时明白刚刚的失态。 齐天收敛心神,面向台下众人,包括那道白衣倩影,沉声说:“大家好,我叫齐天,很荣幸被侯集长聘用为侯家集第一任的保险队长。” 话毕,齐天对众人鞠了一躬。 台下掌声雷动。 齐天对众人微笑致意,接着又说:“非常感谢侯集长对我的信任与赏识,都说‘好狗护三邻,好人护三屯’,我齐天在此起誓……” 齐天说到这里,像模像样的握拳屈肘,对着太阳穴,面向众人,高声说:“今后势必会保护好侯家集的每一寸土地,每一位乡亲父老的财产以及生命安全。” 话音稍落,礼毕,齐天面向众人鞠躬致意。 瞬间,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侯米尔却扯着嗓子瞎喊:“齐天齐天,我们爱你,齐天齐天,我们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一口一口吃掉你……” 起初侯米尔的呼喊,严重遭到身边的张胜鄙视,只是没过一会儿张胜也学着侯米尔的动作,以及话语呐喊,表示对齐天推崇与尊重。 没想到,两三分钟后,在场的所有人立时呈现出广场舞的阵容,包括老爷爷、老奶奶,大姑娘、小媳妇、老少爷门儿们…… 起初极不适应,很快便顺其自然,搔首弄姿,进入热舞…… 齐天的目光再次落在那道倩影身上,白壁无瑕,如同空谷幽兰一般的幽美与灵动,只是…… 这都是齐天想象的,实际那位姑娘在身边人的带动下,迅速与侯米尔、张胜成为整场“广场舞”阵容的领头舞者。 起初只是简单的动作,最后在侯米尔的带动下,竟变成江南丝带欧,大跳骑马舞。 期间,不时地传出…… “我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生命在于运动,多运动,赛神仙。” “我爸刚拿四袋哦,刚拿四袋哦,我,我,我,我爸刚拿四袋哦……” “看着点脚下,你不硌脚啊……” 很快,齐天也拉着集长侯天正,以及衙门口所有财主、地主等所有人,进入全民狂欢!!! 不可谓: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 活动结束,不巧赶来一个人,正是蝮蛇的手下——独眼reads;嫡女为妃。 独眼说明原由,便独自离去。 老猎户、集长等人急忙询问,只听齐天说:“蝮蛇让我一个人去,见一面,其他的都没说。” 侯米尔率先发话:“大圣哥,我觉得那老小子不是啥好鸟。” “我在暗处保护你。”张胜语气肯定地说。 “小蛇山可是龙潭虎穴,一个人太危险,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也跟你们去。”老猎户如是说。 齐天叹气,继而起身看向众人,沉声说:“爷爷,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都不希望我有事,我一个去没事的。” 齐天说完,对几人点了点头,示意肯定。 老猎户知道,自从取出刀谱和苗刀,齐天的性格已经发生很大变化,能有今天的成就,绝不是曾经能够想象的。 当即,允许齐天独自前往。 老猎户都答应了,张胜和侯米尔以及集长也不好强加阻拦,全凭老猎户戚百石做主。 齐天前脚刚走,侯米尔和张胜分别为提上朴刀、跨上弓箭紧随其后。 是兄弟,一起上。 很快,齐天便来到了小蛇山,蝮蛇的大本营——“蛇窝”。 通往大本营的山道上,矗立着五米多高的牌坊,牌坊中间写着蛇形文字“蛇窝”。 齐天见此,嘴角微扬,只觉蝮蛇这个人似乎有点意思。 不浪费时间,齐天一路狂奔,很快便来到寨子门口,由于守门的崽子没见过齐天,当即对上行话—— “不知兄弟水路来、旱路来?” “水路也来,旱路也走。” “旱路多少岗,水路多少弯?” “雾气腾腾不见岗,大水茫茫不见弯。” “此话怎样?” “有对证。” “拿出来!” “达摩(1)送我一句凭,日夜牢记在心中。兄弟看我先看你,咱俩此话一般同。” “有没有说道?” “有。” “怎么讲?” “八月中秋菊花开,会同天下众奇才,兄弟结成蟠桃会,杀进不平挂金牌。” “三天不问名,四天不问姓,对不住兄弟,刚见面就让你甩甩迎头(报上名来)。” “用不着客气,兄弟平头蔓。” “原来你就是齐天,失敬失敬。” 那崽子说完,便开门放齐天进去reads;末世重生之心悦君兮。 “我们当家的,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这崽子刚说完,紧接着高声说:“平头并肩子(2),到。” 这崽子刚说完,附近的以及远处的崽子们,纷纷跑过来,均是不还好意的将齐天围在中间。 这才是真正的土匪窝,保你有来无回。 齐天看着一个个的崽子越聚越多,心想:“这时候小舅子胖小在的话就好了,那一嗓子吼出来绝对不比长坂坡上的张三爷差。” 长坂坡上的张三爷“据水断桥”,紧接着横握蛇矛,大吼:“吾乃燕人张翼德也,谁敢与我决一死战!” 三爷孤身喝退百万曹贼,据说当时还被吼死一个,那人叫夏侯杰。 三爷自是真猛士! 只是齐天…… 这时的角落里,突然露出一个人——狗带。 齐天与蝮蛇的比斗,狗带是幕后操控着,他想报仇! 谁想,蝮蛇自比斗回来,一直闷闷不乐,只是躲在屋子里喝闷酒,多次找蝮蛇谈话,都被拒绝或遭到一通臭骂。 狗带在远处看着被围在中间的齐天,却在暗骂:“你小子不挺牛逼吗?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在土匪窝里,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就在这时,与张胜一战被吓得尿裤子的炮头,走向齐天,围拢的崽子们慢慢散开。 那炮头走近齐天,没好气地说:“我们当家的要见你,跟我走吧!” 话毕,那炮头只是看了一眼众位崽子,紧接着众崽子作鸟兽散。 齐天见状挑眉,继而紧跟炮头面见蝮蛇。 齐天被带到一间幽暗的屋子里,屋子正中间挂着一面牌匾,上书:“聚义厅”。 匾额下面是一张铺有老虎皮的椅子,椅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猛虎下山图”。 齐天见到这些陈设,自然明白是故意摆谱,尤其是那匾额,分明是效仿“水泊梁山”,屋子内的陈设中只是少了一件“替天行道”的幡子,否则堪称完美。 齐天走进屋子,那炮头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啪……” 突然,在聚义厅左侧的里间,传出类似瓶子落地摔碎的声音。 齐天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没有靠近。 再说,前世的齐天是特种兵,深知好奇心会害死人。 “来呀,拿酒来……拿酒来……” 齐天听的出,是蝮蛇的声音,而且是在喝闷酒。 喝闷酒? 【1.达摩,清末全国各地的土匪起局,只拜达摩,不拜关二爷,很多正史历史资料中都有记录。(我的小说封面,字小看不清,上面写着:歃血焚香,拜,达摩多罗。小说封面人物就是达摩,禅宗始祖,背景图就是佛教(禅宗)著名的典故“一苇渡江”。)】 【2.平头并肩子,平头指的是齐姓,并肩子指的是兄弟。】 第28章 蝮蛇的软肋 里面的人不见有人送酒,很快便在里面传出一阵又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 齐天没有进,也没有退,在主人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他只能站着,等待里面的人出来reads;最强家主。 很快,出来的人果真就是蝮蛇,正迈着醉酒后踉跄的*步。 由于屋子里的光线暗,蝮蛇没有看清对面人的脸,当即叫骂:“你特么聋了?老子要喝酒,老子是山大王,老子是振臂一呼、名震侯家集方圆二十里匪,跺跺脚谁敢不服?特么的!!老子立志要成为乱世巨匪,特么的这个时候偏偏跑出来一个叫齐天的,他就是拆我的台,快去,拿酒,再特么在那杵着,信不信老子活剐了你!?” 蝮蛇说完,将手边的一把茶壶扔了出去,摔碎在齐天脚下。 坐上铺有虎皮的椅子上,口中不忘说:“我是山大王!山大王!山、大王……” 齐天自然明白蝮蛇为何喝酒——受刺激、受打击。 土匪胡子也是人,遇到一个比自己凶狠的角色,必然都会郁闷。 由于屋子里有五六把茶壶,齐天在就近的桌子上抄起一把便走向醉酒的蝮蛇。 蝮蛇正在说着含糊不清的话,突然…… 冰冷的茶水落在了蝮蛇的脸上,当即挑起,并擦干脸上的茶水。 “这下清醒了?” 齐天沉声说。 蝮蛇看清对面站着的正是齐天,下意识的警觉,不过很快便意识到,此地是他的聚义厅。 “你泼我?”蝮蛇冷声问。 “喝闷酒?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生死,根本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更没有解决不了的难题。” 齐天教训的语气说。 蝮蛇瞬间明白齐天话里的意思,接着叫骂了一声:“打胜了仗,你是来这耀武扬威的,还是来嘲笑我的?” 齐天错愕,回道:“是你让我来的。如果非要这样想,那也是你让我来嘲笑你!” 蝮蛇立即冷眼看向齐天,脸上的刀疤愈发显得狰狞。 齐天不管这号匪怎么想,却忽然想到另一件事,于是询问:“去年你在侯家集掳来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人在哪儿?” 齐天与蝮蛇比斗之初,曾有言在先,输方要为赢的一方做一件事,这时齐天忽然想起,曾答应侯家集的财主侯明理夫妇救出他们的女儿,而且上午举行就任保险队长的仪式中,也没有看见侯明理夫妇,原因自然不难想。 蝮蛇听齐天问起这事,只是梢一愣神,继而理直气壮地说:“没及时送来赎金,撕票了。” 蝮蛇说完,接着又说:“侯明理是个出了名的抠,眼里只有钱,要不是掳了他闺女,老子一定砸了他的窑!” 齐天听说被撕票,迅速出手抓向蝮蛇的衣领,怒声说:“撕票,你还是人吗?” “我是匪。”蝮蛇肯定地说。 听到这样的回答,齐天只是看着蝮蛇不足一分钟,便将他松开。 齐天内心非常想把蝮蛇狂扁一顿,可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 动手?只会有来无回。 蝮蛇是在骗齐天,根本就没有撕票,也绝对不可能撕票,只因土匪胡子也有动情时——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蝮蛇带领手下崽子们砸窑回来,路过侯家集,蝮蛇骑在马上招摇过市reads;田园巧妇。 蝮蛇有一个规矩,每个月在侯家集有两次“例行”收缴,几乎没有三次,即便出现在满是叫卖声的大街上,众人也会把他当做路人甲,然而心底的恐慌肯定是有的。 蝮蛇只枪,却从不伤人。 骑在马上的蝮蛇远远的便看见一位身材极好的姑娘,在路边挑选胭脂水粉,并时不时的对身边的丫鬟笑,笑容很美、很甜,甜过初恋。 蝮蛇不由得看的痴了,想着下马询问姑娘的芳名,却碍于身份,只能作罢。 身边的炮头看出蝮蛇的心思,怂恿抢回山寨做压寨夫人。 蝮蛇没搭理,想着绝不可能对这位貌美的姑娘那么粗鲁,只是…… 姑娘的美貌着实牵动着蝮蛇的心,瞬间头脑一热,在荷尔蒙的激发下,催马直奔那位姑娘而去,近身时,那位姑娘仍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靠近,只是下意识的看向近身的蝮蛇,嘴角仍旧露出尚未消散的笑意,下一秒就被蝮蛇拦腰抱起,催马离去。 带回山寨,好生招待,却不敢怠慢。 蝮蛇却很少与姑娘见面,因为绝对想不到,手段狠辣、动作凌厉,面对敌人毫无惧色,竟然对女人腼腆,俗称的羞于表达,简直是一朵奇葩! 即便后来侯明理送了很多银钱,蝮蛇仍旧没有放姑娘回家,只是把她捧在手心,在姑娘不被发现的角落——偷看。 任何一个人都有权利追求女孩子,只是蝮蛇用错了方法,让事情变得更糟。 长此以往的相处,那位姑娘发现蝮蛇并不是像传说中的那样,他重情义、讲道义,对手下崽子们如同手足兄弟,对喜欢的姑娘也不会乱来,甚至是以礼相待。 慢慢的,姑娘便勉强接受,但也仅是隔着一扇门或一扇窗对话。 因此与齐天的比斗,蝮蛇的心理严重受挫,经过那位姑娘的开导与自我开导,不再颓废。 之所以叫齐天来,只是想当面道歉,不应该对救命恩人下手。 再有,蝮蛇败在齐天之手,却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正如蝮蛇当年见到的那位摸骨术士所预言的——遇到,即龙遨九天;无缘,即如腾蛇,终生不得乘雾。 齐天自然不会与蝮蛇一般计较,只是没想到,远近闻名的悍匪蝮蛇,竟对姑娘腼腆,也算是抓到了小尾巴。 …… 齐天大摇大摆的走出蝮蛇的大本营。 亮瞎了躲在暗处的狗带,随即决定放弃蝮蛇,另谋打算。 齐天走在下山的路上,心情极好,只是…… 走过“蛇窝”的牌坊,只觉身后有异,似是被人跟踪,于是快速奔跑,眨眼不见了踪影。 这时,躲在草丛里的张胜看向身边多动症的侯米尔,一脸怒意地说:“你身上长虱子?打草惊蛇懂不懂?” 两人初次见面,便燃起浓厚的火药味,谁也不服谁,然而在保护齐天的事情上,却意见一致,简直是最佳拍档,也有令张胜极度无语的时候。 “我的小伙伴痒了,抓抓不行啊reads;最强明星!?”侯米尔一脸的不高兴。 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胜与侯米尔相处久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自然见怪不怪。 “别整那些个没用的,因为你一个人,咱俩被发现了。” 张胜说完,起身走上大路。 侯米尔磨磨蹭蹭的跟上,并时不时的唠叨,比更年期还要更年期。 张胜捂着耳朵不去听,如果不是看在齐天的面子上,张胜真想狂扁侯米尔一百八十遍!!! 两人优哉游哉地走了十几分钟,侯米尔仍旧在不停的唠叨,张胜只是捂着双耳,下一刻…… 张胜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下意识的摸弓箭,并急忙转身,只见凌厉的拳头直击面门,拳风吹动额前的发,只是凌厉的虚晃一招,并没有打在脸上。 拳头放下,露出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正是齐天。 齐天前世是特种兵,侦查与反侦查能力,绝对的南波万!!! 在齐天察觉身后有异时,便猜出被人跟踪,而且想到会是张胜和侯米尔,身为猎户的张胜自然不会让猎物发现,相反侯米尔就更加容易被暴露。 齐天故意这样做,只是想给两人上一课,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时刻准备着。 只是,齐天和张胜已经打了一个照面,那个二货侯米尔竟然还在唠叨,并没有发现身后的齐天。 齐天嘴角轻扬,继而出手如电,一记反手过肩扛摔使出,将毫无征兆的侯米尔摔在了地上。 侯米尔正准备破口大骂,却见蹲在地上的齐天一脸的坏笑,并说:“这点警觉性都没有,还想跟大圣哥学刀法?” “背后偷袭,算不得英雄。”侯米尔一脸怒气的起身。 “狡辩。记住咯,临战对敌,只讲结果,不讲过程。”齐天说完,举拳砸向侯米尔的肩膀。 侯米尔倒也学机灵了,见齐天一拳来袭,顺应挥拳格挡,并直取齐天面门。 齐天只是轻巧的侧过身,左臂屈肘,猛然撞向侯米尔的脖子,同时出脚下绊,上下齐施,导致再次跌倒。 “你还太嫩!”齐天说完,伸出中指鄙视。 实际齐天是故意这样做,只是想激发侯米尔内心的自我防范意识。 一边的张胜,看向躺在地上的侯米尔,也竖起中指,并说:“兄弟,估计你很难打败他!” 精神失常的侯米尔,并没有多想,只想着学好本领,将来把齐天打趴下,那样就不会被看不起了。 三人各怀心事,回到侯家集时,已是傍晚。 齐天将小蛇山之行,简单说给老猎户爷爷和集长侯天正,两人没想到悍匪蝮蛇会幡然醒悟,继而离开齐天的屋子。 躺在床上的齐天,闻到身下被褥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清香,淡淡的很是舒服,借着这股清香,想起了白天的那道倩影,总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很快,带着一身疲惫的齐天,伴着空气中弥漫的清香睡去。 第二天,齐天被贸然闯入的侯米尔叫醒,并一脸惊讶地说:“蝮蛇手下的崽子们来了。” 第29章 跟月老抢生意 齐天听到这个消息,立马起身,心想:“这人的性格太反复无常了。” 二话不说,齐天急忙起身穿衣,一探究竟。 走到花园,齐天便看见家丁和丫鬟们一个个吓的浑身发抖,看见齐天出现,便投去求救的目光。 齐天淡定地说:“保险队长在这,你们怕什么!” 齐天并不是狂妄,只是换一个角度鼓舞士气。 听侯米尔说,蝮蛇的崽子们来了,并不知道来了多少人,见丫鬟和家丁的表现,显然来了不少人。 继而三步并作两步,走向衙门口。 虽然齐天成立了保险队,集长侯天正出于友好和巴结,便将齐天等人留在家里住。 齐天走到衙门口,却见足有三十几号人,几乎蝮蛇手下的崽子们全来了,环顾一周,却不见蝮蛇。 看着这阵势,齐天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看出心思的独眼,上前抱拳行礼,很是恭敬地说:“请齐队长稍等,我们当家的一会儿就到。” 齐天纳闷,心想:“又故弄什么玄虚?” 此时,齐天身后站着张胜、侯米尔等人,老猎户和屯长一早便赶回了王家窝棚。 就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远处一个光着身子的人,正缓缓而来,这人便是名震侯家集方圆二十里的悍匪——蝮蛇reads;绝世吸血女王。 眼尖的侯米尔惊呼:“看,暴露狂!!!” 虽说已是五月天,关东的天气依旧比较冷,光着身子,这是啥路子? 侯米尔话音稍落,原以为会逗笑身边的齐天和张胜,结果,只是他以为,人家两人很是淡定,且面容凝重。 侯米尔觉得无趣,便大步走向迎面而来的蝮蛇。 此时的蝮蛇正一脸冰冷,鸡皮疙瘩遍布上身,都快冻成冰棍了,还在故作镇定,不是一般的定力。 只是,侯米尔想着奚落一番,两人侧肩而过的瞬间,发现蝮蛇背后竟然背着一尺长短的荆条,荆条上面的刺足有一公分那么长,而且整个后背血淋淋的一片。 负荆请罪? 侯米尔为蝮蛇震撼的举动惊掉下巴,心想:“好好的土匪不当,学什么大将军负荆请罪,真是够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走来一群人,都是侯家集的父老乡亲。 蝮蛇的到来,手下崽子们主动让出一条通道,并且个个低头,似是在忏悔过错。 待蝮蛇走到近前,齐天发现背后的荆条,继而走下台阶,一脸严肃的看向蝮蛇。 蝮蛇二话不说,先是抱拳行礼,紧接着单膝下跪,高声说:“张二蛋,特来向恩公请罪。” 张二蛋是蝮蛇的本名,当年为了好生养,才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当上土匪以来,几乎没人叫,即便有人叫过,也已经提前到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蝮蛇接着说:“其罪有:不该视人命如草芥,不该打家劫舍,不该强抢民女,不该绑票,不该敲诈、勒索……” 蝮蛇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总计一十八条。 “罪人诚心请罪,请恩公宽恕。” 蝮蛇说完,身后的崽子们齐齐跪拜,高声道:“请恩公宽恕。” 声传四野,真诚无比。 齐天完全没想到蝮蛇竟然会这般认真,继而看向众人,高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都起来吧!”齐天说完,伸手去扶。 不远处的侯家集父老乡亲们,完全没有想到,恶贯满盈的悍匪竟然会浪子回头,诚心悔过,还是在新任的保险队长的震慑下。 所有的父老乡亲们,纷纷不约而同地鼓起了掌,为蝮蛇的举动大为赞叹。 然而,齐天出手相扶,却遭到了蝮蛇的拒绝。 只听蝮蛇沉声道:“我蝮蛇既然决定弃恶从善,这土匪胡子便不再当了,今后甘愿追随齐队长,愿效犬马之劳。请齐队长成全。” 蝮蛇话音稍落,身后的崽子们高声说:“请齐队长成全。” 此时的齐天有点懵逼,心脏跳动的频率明显有点跟不上。 就在齐天平复激动的心情时,身后的集长急忙说:“看他诚心悔过,而且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不妨答应吧reads;重生之权倾天下!?” 这时,不远处的父老乡亲们纷纷喊道:“给一次机会吧!” “浪子回头金不换啊!” “相信他肯定会大有作为的。” “背着荆条走遍了侯家集的大街小巷,如此诚心悔过,齐队长快答应吧!” 这帮人,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齐天面向众人,高声道:“能得到大家的支持,实属三生有幸,齐天愿意接纳大家,如兄弟,如手足,共同守卫侯家集的每一寸土地,保护父老乡亲的财产以及安全。” 齐天说完,扶起正冻得瑟瑟发抖的蝮蛇。 “大哥,请受我等一拜。” 蝮蛇说完,与身后起身的崽子们,再次下拜。 “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齐天说完,屈膝跪向众人,以示唇齿之义。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在场的所有人,均在齐天的鼓舞下,全民呐喊,声传四野,震撼程度大有穿云裂石之意。 就这样,齐天在侯米尔之后,又收了一位悍将。 …… 由于蝮蛇是在齐天这个保险队长的威压之下,弃恶从善,老百姓们对蝮蛇的态度相对好了很多。 当天下午,蝮蛇带着手下崽子们,从小蛇山的大本营浩浩荡荡的拉出十几车赃物,在齐天等人的陪同下,返还给父老乡亲。 老百姓们完全不相信,改邪归正的土匪,不是,改邪归正的蝮蛇竟会将抢走的东西返还,老百姓们对齐天更加的感恩戴德。 小蛇山虽然距离侯家集十几里的路程,每天与齐天等人见面很是不方便,在集长侯天正的带领下,与侯家集的所有财主商讨出钱筹建保险队选址一事,在集长侯天正的倡导下,众财主老爷纷纷向外掏钱,只为齐天以及保险队成员保护好侯家集,以及侯家集的每一寸土地不被其他土匪胡子侵占。 建设住址一事,悄然进行着。 五月中旬的一天上午。 齐天想着找蝮蛇了解一下附近的大匪以及小匪势力,提前摸清,才能做到知己知彼,防患于未然。 “热心肠”的侯米尔外出寻找,结果没看到人影,最终在细心的张胜口中得知,蝮蛇在独自喝闷酒。 齐天听说后,很是不解。 就在齐天去寻找的路上,忽然想起一个人,继而便明白过来为什么喝闷酒。 很快,在张胜和侯米尔的指引下,齐天找到了猛灌“关东烧”的蝮蛇。 齐天坐在椅上上,二话不说,倒酒,一饮而尽。 起初不能喝酒的齐天,很是反感,酒气太重,太辣,胃里享受不了。 后来,在老猎户和齐天的老丈人威逼利诱之下,酒力直线上升。 酒,这东西对齐天来说,可喝可不喝。 都说酒后乱性,齐天认为那纯粹是扯淡,分明就是借着酒劲行下流之事reads;神医丑妃狠彪悍。 正应了那句:“酒为色之媒”。 侯米尔见蝮蛇一个劲儿的喝,左一杯,右一杯,喝了一杯又一杯,挠了挠头,坐在蝮蛇身边,打趣道:“蛇蛇哥,你这是感情受挫啦!?没事,今后跟着大圣哥好好干,赶明儿让他给你娶一个嫂子。” 侯米尔说完哈哈大笑,同时不忘拍了拍蝮蛇的肩膀。 起初张胜听这话有点意思,可是,什么叫“娶一个嫂子”?感情这事儿跟蝮蛇没关系啊!? 齐天看向侯米尔,面色严肃地说:“心里郁闷,你就别添乱了。” 就在这时,蝮蛇轻声说:“疯猴子说的没错,确实……心里难受。” 蝮蛇说到此,竟要落泪,简直…… 曾经叱咤一方的土匪,我的天呐!太神奇了! 齐天明白蝮蛇的心理,当即看向侯米尔和张胜,沉声说:“咱们今后都是兄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对于蝮蛇的事,不要乱说。” 齐天自然是相信张胜,只是非常的不相信侯米尔那个如同破车的嘴,整天到晚的叨叨叨,跟更年期晚期似的。 张胜点头。 侯米尔露出不怀好意的笑,看向正暗自痛苦的蝮蛇,轻声说:“都说是兄弟,你不说,谁知道啥事啊!我又不是属蛔虫的。” 蝮蛇听后,只顾着埋头,却不说话。 “我来说吧!”齐天说着,看向张胜和侯米尔二人。 “蝮蛇看上了一位姑娘,只是那位姑娘的家里不同意,甚至非常反对,所以……你们也看到了。”齐天如实说。 “真让我说着了,还真是感情受挫了!” 侯米尔说完,接着又说:“我比较纳闷,没道理不答应啊!咱们蛇蛇哥,怎么看也是高大威猛,一表人才,长相……” 蝮蛇的脸上有刀疤,左眉斜下过鼻梁至右脸颧骨,四寸长刀疤,愤怒时极显狰狞与可怖。 “长相可以忽略不计,就算不忽略,也没有大圣哥帅的有深度。”侯米尔说着看向齐天。 身边的张胜急忙说:“小心马屁没怕好,拍在马腿上!” 侯米尔人嘿嘿傻笑,接着又说:“那都不重要。重点是,你曾经是一个为害乡里的土匪胡子,即便现在弃恶从善,外面那些老百姓的心理,或多或少还有芥蒂。” 侯米尔说了一大堆废话,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侯米尔说完,蝮蛇抬头继而喝酒。 齐天清楚地看见蝮蛇双眼微红,他知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任何一个人都有挥之不去的曾经。 齐天起身,大手猛然拍了一下桌子,这一举动立马惊的侯米尔猛然抬头看向齐天。 只听齐天说:“放心吧!你和那位姑娘的事儿,兄弟给你办了。” “这是要当红娘的节奏啊!” 侯米尔说完,感觉用错词,继而又说:“大圣哥!你这是公然和月老抢生意,这样真的好吗?” 第30章 踮起脚尖 老话常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 齐天带上几样礼物,来到了土财主侯明理的家。 轻叩了几下门上的铜环,不一会儿,自门里出来一个家丁小厮,那小厮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手揉了揉,随即试问:“你是齐天,齐队长?” 齐天轻笑着点头。 确认齐天的身份,那小厮瞬间喜上眉梢,嘴角恨不得咧到耳后,失声说:“天呐!偶像!我老崇拜你了!终于见到活的了!!!” “快来……” 齐天与蝮蛇一战,瞬间成名,成为很多小人物所崇拜的偶像,并以齐天为精神领袖。 侯慕茵就是其中之一。 齐天走在去侯明理家的路上,遇到很多人,送鸡蛋送水果的,热心攀谈的,满面娇羞的,索要签名的,更有甚者恨不得以身相许的…… 对于眼前小厮的表现,齐天自然清楚,不待小厮高声叫人围观,瞬间出手捂着那小厮的嘴巴,并轻声说:“别出声,低调点。” 那小厮泪眼泫然地对齐天点头,极度花痴地心想:“偶像的手……竟然、竟然摸我的脸,这要是传出去,追我的丫鬟不得分分钟绕侯家集两圈啊!?” “不许出声。”齐天再度重复,说时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 懵逼的小厮不敢吱声,生怕把偶像吓跑。 “侯老爷和侯夫人在家吗?”齐天轻声询问。 人怕出名猪怕壮。 不知什么时候会从暗处跑出一个疯狂的粉丝,故而放低音量,不得不防。 那小厮源于太激动,不敢说话,只顾着点头。 齐天很无奈,继而轻声说:“麻烦带我去见侯老爷。” 齐天说完,提起手中的礼物示意。 礼物都是花钱买的,当然不排除商家少收钱的可能。 那小厮会意,转身看向院子里,仔细的看了看,发觉没人,继而将齐天带去见侯明理夫妇。 前面带路的小厮,跟做贼似的,每走几步就要四下看看,恐怕别人来抢自己的宝贝似的。 很快,齐天在那小厮的一路掩护下,来到侯明理会见客人的客厅。 小厮不敢叫丫鬟上茶,便独自去泡茶,害的齐天等的口干舌燥。 小厮送来了清热明目的绿茶,紧接着跑出去禀告侯明理。 不一会儿,矮冬瓜侯明理夫妇便来到会客厅,不等齐天起身,这对夫妇便跪在齐天的面前。 侯夫人放声痛哭,侯明理拱手抱拳,态度坚定地说:“感谢恩公救出我家小女,侯明理在此给恩公磕头了。” 齐天哪敢受这么大的礼!再说,受长辈跪拜可是要折寿的reads;田园巧妇。 齐天急忙出手,扶着准备下拜的侯明理夫妇,急忙说:“小侄斗胆叫您一声侯伯,两位先起来说话。” 齐天说着扶起两人,侯明理夫妇相互看了看,也不好执拗,便在齐天的搀扶下起身。 “首先,小侄自打记事儿起,就没见过爹娘,爹娘的音容笑貌都是在爷爷的口中得知的。见侯伯伯和侯伯母对女儿的紧张和着急,小侄能体会,可怜天下父母心,只有狠心的儿女,却没有狠心的爹娘,为了这个,小侄下定决心一定要把侯小姐救出来……” 齐天一边说,一边扶着两位坐在椅子上。 紧接着又说:“实际,小侄确实尽力了,只是,侯小姐却是被蝮蛇送回来的,亲自送到家门口。两位也知道,蝮蛇已经弃恶从善,加入小侄的保险队。对于蝮蛇的诚心诚意想必两位也看在眼里,不仅背着荆条走遍大家小巷,还将全部抢去的东西送还给乡亲父老,两位还会对他有成见吗?” 对于齐天所说,以及侯明理夫妇的所见,曾经的土匪蝮蛇确实改邪归正,在老百姓的口中获赞一片,但是想要一夕原谅,确实强人所难,毕竟自己的女儿进过土匪窝,这么可能嫁的出去? 齐天明白两人的心中所想,于是道出此行目的,撮合两人在一起。 两人很是惊讶,继而想到自女儿侯明珠回家的数天,大多茶饭不思,没想到竟对那土匪动情!? “虽然蝮蛇已经弃恶从善,但是老百姓的口中难免也会说三道四,而且两人即便在一起,也要承受很大的压力。天底下任何一位父母,都希望子女嫁一个好人,希望他们幸福。但是,可有想过,那个人是否是她真正想嫁的?” 侯明理夫妇一时语塞。 齐天道出前世大多数青年男女对待爱情的无奈,都说丈母娘才是抬高房价的罪魁祸首,殊不知只是想让女儿嫁一个好人,好人包括有钱人,包括对女儿实心实意好的人,却忽略了女儿心里真心想嫁的那个人。 齐天以三寸不烂之舌,获得侯明理夫妇的肯定,答应将女儿侯明珠嫁给蝮蛇,并由齐天出任证婚人。 …… 蝮蛇与侯明珠的婚礼,选在与保险队新址建成的同一天,不可谓:双喜临门。 蝮蛇感谢齐天的帮忙,更对齐天诚服到五体投地。 蝮蛇清楚曾经的身份,不敢怠慢侯明珠,于是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一样都没少。 所需银钱,都是集长侯天正出的。 齐天出于对兄弟的仗义,婚礼先行,虽说蝮蛇与侯明珠以及在场的财主、地主以及所有父老乡亲都说要先举行大典,却都被齐天拒绝。 婚礼的前一天,齐天与张胜、侯米尔以及手下原匪徒们,前往白头山,将戚继光衣冠冢内的大量兵器取出,充入齐天的保险队。 对此,老猎户戚百石并没有反对,即使戚继光将军在世,也会同意齐天的所为。 对于春妮,齐天想把她带在身边,可终究两人没有成亲,在一块多有不便,只好作罢,却不耽误两人的感情。 老猎户多有不愿,却执拗不过齐天,毕竟眼下“事业”刚起步,不宜谈论儿女私情。 一对新人被送入洞房,“热心肠”的侯米尔非要拉上张胜闹洞房,这么没心没肺的事,张胜才不会干呢。 最终,碍于双喜临门,齐天没有对侯米尔发火reads;最强明星。 侯米尔却因此感到郁闷,并对齐天说:“等你和女主角结婚的时候,你放心,我肯定安安静静的,不把房盖掀了都对不起你。” 侯米尔说完,便跑开了。 齐天很想收拾侯米尔,却又拿他没办法。 婚礼结束,热闹程度不仅不减,反而更胜。 侯明理嫁女,证婚人还是保险队的队长齐天,别提多高兴,继而在齐天还没有讲话之前,便鸠占鹊巢,当众高声说:“今天是我侯济堂嫁女的大喜之日,正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在此准备了一千枚铜钱,给大家发红包,寓意千里挑一,恭祝大家发财,发大财!!” 侯明理的话音稍落,不远处的一位老大.爷碍于缺牙,说话有些漏风,发音含糊地说:“难得你今天不抠,为啥不是万里挑一呢!?” 对于侯明理这只铁公鸡,能发一千枚铜钱已经很阔绰了,还妄想一万枚? 梦没醒,还是酒没醒? 只听侯明理笑着说:“目前家里就这么多,早知就不存钱庄了,大家随便乐呵乐呵……” 侯明理说完,抓起满满两把,抛洒向众人堆里,瞬间,众人为了抢红包开始纠缠在一切,场面立时变得乌烟瘴气。 侯明理在台子上哈哈大笑,接着一把一把的将铜钱抛撒出去,众人又开始抢。 齐天见到此景,心想:“这和前世的抢红包有什么分别?每次都会有一个手气最佳,发包的人无异于地主或财主老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齐天登上高台的一瞬间,立刻引得台下尖叫声四起。 齐天非常不好意思地看着台下热情的乡亲父老,微笑致意,伸出双手挥了挥,示意安静。 “今天是一个大喜的日子,不仅我兄弟蝮蛇和嫂子侯明珠成亲,也是保险队新址落成的日子,这一切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齐天在此谢过了。” 齐天说时,拱手抱拳,对众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齐天起身,本想再说几句,视线中却出现了一位姑娘,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姑娘,举止优雅从容,胜过金巨侠笔下的终南龙女,正如诗中说的:“浑似姑射真人,天姿灵秀,意气舒高洁。” 这位姑娘,正是齐天就任保险队长那天出现的姑娘。 台下,秋水明眸的姑娘,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台上的齐天。 在姑娘的眼中,空间仿佛静止,这个世界中只有她和齐天,恰巧的是,台上的男人也深深的凝望着她。 在静止的空间,姑娘拨开遮挡在前的人群,一步一步地走上前,走近那个男人,那个令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只是,很无奈,她就要离开这个地方,去一个再也见不到他的地方。 此时的姑娘,已经走到了台上,望着一时不知所措的男人。 她嘴角轻笑,在齐天耳边轻声说:“我喜欢你很久了,却不敢奢望与你在一起。况且喜欢你的人那么多,我只是最平凡的那一个。我就要走了,再见!” 虽然空间是静止的,而且是在众人面前,但姑娘毫无避讳地上前,踮起脚尖,做了她想做的事…… 第31章 然并卵 一瞬间,嘈杂声四起。 齐天出神的看着台下的姑娘。 那姑娘从臆想中醒来,看着台上的齐天,嘴角勾起一丝轻微的弧度。 一个衣着朴素的丫鬟,出现在姑娘身边,伏在耳边大声说:“小姐,咱们该回去了,表少爷的车在家门口等了很长时间,老爷夫人他们……” 姑娘转头看向小丫鬟,满口埋怨地说:“樱桃,让他们等一会儿,我再看一会儿。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儿就回去了。” 话毕,将丫鬟推开。 这位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浑似姑射真人的姑娘,就是侯慕茵。 在齐天就任保险队长那天,故意穿成丫鬟的衣服,还戴上了假发,故而与齐天在一块跳舞,才没被认出来。 齐天一直被台下的姑娘吸引着,倘然早已忘记讲话。 侯米尔和张胜也发现了台下的白衣姑娘,正是前些天在一块大跳骑马舞的姑娘,继而两人下台,找妹子聊天。 就在这时,身边谨防说错话而时常提醒的集长侯天正,走上前,拉扯了一下齐天的衣服,顿时才回过神。 收回目光,继续慷慨陈词。 由于演讲稿过长,背词的齐天,心里暗骂写稿人。 就在这时,齐天看到那位姑娘身边竟然多了两个人——张胜和侯米尔。 齐天对张胜倒是放心,不过,最近与侯米尔那个混蛋相处久了,也不再寡言少语。 只是…… 侯慕茵发觉身边多了两个男人,正是那天与自己跳舞的人,虽然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但是自上次相识之后,对两个人非常有好感。 “热心肠”的侯米尔,在侯慕茵的身边叽叽喳喳的说了半天,侯慕茵只是轻笑不语。 殊不知,此时侯慕茵心想:“这个人,有毛病吧!?” 虽然心里这样想,面上却微笑待人。 侯慕茵真的不知道,侯米尔这个人,确实有毛病——精神不正常。 正在台上演讲的齐天,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位姑娘被撩,撩妹的还是侯米尔那个神经不正常的家伙,继而在心里又把写稿子的人骂了。 不过,庆幸侯慕茵没忘记所来的目的,并没有因为“热心肠”的侯米尔、而妨碍她看齐天。 “最后,我齐天代表整个保险队的成员,向侯集长,列为财主、地主,侯家集的所有父老乡亲们保证,定会保护好侯家集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分每一粒钱粮,再也不让大家受到土匪的压迫和强抢。” 齐天说完,对所有侯家集的父老乡亲鞠躬致意。 这时,集长侯天正走出来,沉声说:“目前齐队长的手里只有兵器,却没有火器,我以个人名义,向保险队捐款两千两银子,作为响钱。” 集长侯天正说完,看向不远处的几个财主、地主,满面严肃地说:“几位作为侯家集的商贾大户,是不是也应该捐一点啊!?” 侯天正说完,先前极度没面子的侯明理站出来,面向众人,沉声说:“今天是小女的出嫁之日,也是保险队驻地落成之日,也算是为我的女婿积点德,我侯济堂捐款五千两reads;邪神。”说完,在身上取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交到齐天的手中。 齐天急忙拒绝,并说:“这太多了,太多了。” “不多,我也捐五千两。” “我也捐五千两。” “我跟你们比不了,我捐四千两。” “我捐八千两,可不能让那只铁公鸡比下去。”一个与侯明理身高、外形差不多的地主,说完看向侯明理。 侯明理一听就不高兴了,当即连忙说:“谁铁公鸡谁铁公鸡!” 说完又在身上取出一张银票,沉声说:“竟然有人说我是铁公鸡,大家看好了,我再捐五千两。” 话毕,看向跟他较劲儿的地主。 那人鼓掌,继而说:“济堂兄出手就是阔绰,兄弟比不了啊!” 齐天看着手上的银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这时,集长走上前,轻声说:“这钱,是给保险队用的,可不是给你个人。” 集长说完,拍了拍齐天的肩膀。 齐天收好银票,面向众人抱拳,沉声说:“千言万语,感谢大家,感谢所有支持我、鼓励我的乡亲父老。” 齐天,深深的鞠躬。 此时的侯米尔已经想好跳什么舞,并和张胜、侯慕茵交流过,眼下只是缺少气氛,而齐天这跟引线,就是侯米尔调动气氛最好的由头。 “支持齐队长!” “齐队长好样的!” 侯米尔喊完,侯慕茵和张胜齐声喊。 然并卵。 就在三人纳闷百姓换口味儿之际,不远处走来六位身材苗条,衣衫光鲜,很是火辣的美妞。 侯米尔见此,一时兴起,嗷嗷嗷的直叫,并时不时的吹起流氓哨。 那六位美妞齐声高喊:“齐天齐天,我们爱你,齐天齐天,我们爱你……” “还是我说的那些话,没啥特别的。” 虽然只有这一句话,但是已经胜过所有浮云。 很快,踩着节奏,掌声雷动,鼓声隆隆,鞭炮燃起,六个美妞扭动性感的腰肢,唱起江南丝带欧,大跳骑马舞。 侯米尔三人不甘落于人后,跻身上前,站在六个美妞对面,侯米尔对身边的张胜和侯慕茵说:“万、吐、思瑞,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火辣辣的歌谣是我们的期待,一路边走边唱才是最自在……” 瞬间,所有的乡亲父老在侯米尔三人的带动下,全民大跳广场舞,六个美妞早就不见了踪影。 齐天下台与众人欢庆时,侯慕茵早已离开,只让张胜留下一句话:“我走了,很长时间才能回来,再见!” 走了? 齐天觉得那句告别的话,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在梦里…… …… 对于蝮蛇告别土匪胡子的身份,加入保险队,还得到老百姓的认可,财主和地主更是倾囊相授,大力捐钱,以侯家集为中心,瞬间方圆二十里内的五股小匪,纷纷加入齐天的保险队reads;实习神医。 原因是,不仅可以洗白,帮助老百姓保卫一方平安,还能有钱花,跟着手段高超的齐天和蝮蛇,以后可以作威作福,不用再担心被强大的大匪们欺负以及吞并。 加入齐天的保险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齐天按照蝮蛇所说,一切章程按照加入土匪的规格,没有人介绍的不收,家中独子的不收,身上有命案的不收,没有一技之长的不收…… 林林总总,五股小匪最终留下来的只有十三人。 此时齐天的队伍,全部人员接近五十人,名副其实的大匪阵容,与那些上百近千的巨匪是没法比的,况且也不能比,齐天是保险队,不是土匪。 即便手下是匪,可齐天不是土匪,却是众多土匪的头子。 经过收服蝮蛇一事,齐天的名声更大了,道上传言说他是三头六臂,也有说他是山精妖怪,会七十二般变化,捏土成人、撒豆成兵,要不然怎么会令强悍的蝮蛇归顺呢? 即便虚实参半,也有人痛恨齐天,得了匪心,壮大势力,指不定背地里干什么鸡鸣狗盗的事。 五月底。 关东的气温较全国相比,普遍偏低,虽然是五月底,但是也仅仅下过两场小雨。 关东地区,有句老话:“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对于刚刚下过的一场春雨,齐天保险队里的众人们,确实没什么事干,在侯米尔的带领下,用纸牌做成的扑克,教众人玩斗地主。 由于都是男人,下过雨的天气也有些闷热,再加上曾经都是土匪,豪爽的性情瞬间显露无遗——上身脱个精光,放眼望去和浪里白条似的,骂骂咧咧的各种脏话也就都说出来了。 前世的齐天是有组织有纪律的特种兵,虽然很看不惯这些人的行为,但是碍于刚刚“转正”,一时适应不过来是可以理解的。 很快,天便黑了下来。 老猎户戚百石深知这帮人食量惊人,即便现在齐天手上有几万两银子,但是也不能胡乱花钱,老人都是过惯了穷苦日子,舍不得花钱,于是趁着天亮,赶着牛车,送去一头野猪和四只狍子,以及春妮家种的各种蔬菜。 关东地区的野味儿是比较多的,俗谚中说:“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 虽然比较夸张,但是野味儿确实很多。 齐天提议,晚饭吃“关东煮”,这“关东煮”在齐天的前世可是非常有名的,可齐天一直没吃过。 由于人手多,大家齐帮忙,摘菜、洗菜,处理野猪和狍子,切肉、温酒,很快便将一切准备工作做完。 齐天看着视线里的八口大黑锅,肉、菜早已在锅中翻滚,黑锅四周围满了几欲流口水的手下,嘴角轻笑,高声说:“开吃!” 一众手下接到命令,个个呈现出关东人的豪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快活! 只是,齐天说话的同时,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声音,众人都以为是打雷,也就没有在意。 听力灵敏的张胜却没有动,只是聆听外面的动静,总感觉那声音有些奇怪…… 第32章 滚地雷 一众手下刚开始还是规规矩矩的,毕竟队长齐天坐在附近,即便与众人称兄道弟,可最起码的尊卑有别还是要讲的。 很快,张胜率先出门,齐天紧随而上,蝮蛇见两人都已出去,不明所以,于是也跟了出去。 只剩下早与众人打成一片的侯米尔,众人瞬间开始给侯米尔敬酒,划拳,好不热闹。 房子外。 如夜中鹰隼的张胜,俯身将耳朵贴在地上,并没有察觉出异样,继而起身,对身边的齐天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一切正常。 不明所以的蝮蛇站在齐天的身后,轻声说:“咋地啦!?” 齐天急忙转头看向蝮蛇,将食指放在唇边,轻声说:“有动静。” 蝮蛇一脸疑惑。 “兄弟们都在喝酒、划拳,这都能听见?”蝮蛇轻声说。 张胜又观察了一会儿,察觉没有异样,随即对齐天再打手势,确认安全。 张胜与侯米尔都会打手势,均是齐天教的,自是前世特种兵惯用的手语。 接着,三人相继进屋,与众兄弟吃饭、喝酒。 张胜以猎人敏锐的直觉,总觉得气氛不对,却说不出哪里不对。 张胜没有吃饭,而是守在门口,并对齐天交代:“让兄弟们不要喝太多酒reads;王牌盗妃。” 由于是保险队,不可能有人偷袭,再加上齐天省砍掉土匪里“水香”一说,自然省去守夜的哨兵。 保险队的住址面积达到一千五百多平米,双复式四合院的套房,也就是等于四个四合院,房屋十几座,大通铺式的两层土楼就有八处,共计四十余间,蝮蛇和老婆侯明珠住一套房,张胜和侯米尔住一套,齐天和偶尔住一次的戚百石住一套,其他都是储存室、厨房、食堂一类的,别说目前齐天只有五十人,就算是两百人也能住下。 月上柳梢头,众人吃喝差不多,纷纷散去。 一直守在门口的张胜没发现有异样,继而开始怀疑自己的听觉,随后简单的吃一口给他留下的肉食。 对于张胜的举动,齐天看在眼里,很是欣慰。 虽说齐天没说让张胜加入保险队,可有些事情即便不开口,只要是兄弟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做到舍命全交。 何况张胜与齐天,两人的身世差不多,张胜对齐天更像是亲兄弟,那种感情,侯米尔和蝮蛇是不会懂的。 暗夜里,前门楼顶上传出一声:“一群皮子(1),连一个瞭水(2)都没有。” 对方不理。 继而想到了什么,反问:“平头蔓在哪个点子(3)?” 率先说话的人,将手指向齐天的住处。 对于探查准确路线的,自然是“四梁八柱”中的“插扦”。 敏锐的张胜一直守到半夜,也没有等来如他想到的状况,想来是多心了。继而挎着弓箭走出食堂,回到自己的住处,睡觉。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依旧将弓箭放在身边,随时准备应战。 张胜走出食堂,回到住处的这一段路程,自然落入齐天的眼中。 齐天也觉得有些异常,继而一直等到凌晨一点多,始终没有发觉异常,这才放心的睡去。 此时已经是六月一号,按照老黄历已经步入初夏,凌晨三点,丑时与寅时交汇,正是睡意正浓的时间。 正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灭口时。” 这时,门外传来细小的声音,瞬间将门楼上的两人惊醒,两人望向漆黑的天幕,分辨不出此时的具体时间,却也清楚,此时正是绝佳时间。 那插扦对门外打着口号,很快便抛上许多东西,两人捣鼓了一阵,待一切准备就绪,两人自身上取出火折子,将准备好的东西相继点燃。 黑夜中,闪耀着火光的点,慢慢减少、缩短,像极了拿在手中的呲花(4),也有点像炮弹的引线。 很快,两人将手中点燃的东西,齐齐抛向齐天的住所。 瞬间…… “砰砰砰砰……” 接连四声,在齐天所住的屋子里轰然炸响。 爆炸声响起,门楼上的两人已经翻身到了门外,与其他人策马而去。 听到爆炸声的张胜,来不及查看,瞬间挎弓奔出门外,只听见奔跑中逐渐远去的马蹄声。 紧接着,整个住所的人们瞬间炸窝,各种吵骂声交织一片reads;老婆我认错。 由于住所距离侯家集不足百米,很快,四处的灯接二连三的亮起。 …… 由于房门是木框玻璃制作,燃爆的东西打在玻璃上时,齐天便被惊醒,身手迅捷,猛然逃离别处。 那东西落在床上,瞬间爆炸,房间内的一切陈设,无一幸免,瞬间传出刺鼻的浓烟,继而床铺着火。 再迟两息时间,齐天非死即伤。 齐天认得出,那是一种接近大炮中燃放的雷,只需点燃引线,待引线燃尽之前,抛出,瞬间炸响。 在古代来说,杀伤力很是惊人,在齐天看来,只不过是小儿科。 蝮蛇第一时间,出现在完好无损的齐天面前,不等问话,只听齐天话音阴冷地说:“谁?” 对于这种雷,别说方圆二十里,就算方圆五十里,也只有一家,那就是…… “滚地雷。”蝮蛇如实说。 “限你一盏茶的时间,把这个人的详细资料给我。” 蝮蛇二话不说,大步而出,寻找原手下“字匠”,道出关于“滚地雷”的详细资料。 此时的齐天非常愤怒,这是上任保险队长以来,第一次遭到偷袭,对方还是土匪。 很快,蝮蛇便将有关“滚地雷”的详细资料交到齐天手中。 “滚地雷”属于流动型大匪,没有固定的居住地点,匪号之所以叫“滚地雷”,是因为玩的一手好雷。 “滚地雷”手下匪徒三十多号,臭名昭著,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 传言,如果有人看了他的眼睛,瞬间就能让人身首异处,而且对待手下也很是凶狠。 有小道消息说,“滚地雷”是个心理变态——小的时候父母惨遭土匪杀害,场面相当凄惨,在心灵上留下了阴影,继而长大后报了仇,当上了凶狠的土匪。 话说,狗带离开蝮蛇的大本营之后,为了干掉齐天解恨,不惜卖身,用卖身的二百两银子买通那名大匪,并告知齐天的事,添油加醋之下,导致那名大匪对齐天很是痛恨,继而决定出手教训教训目无尊长的齐天。 就在齐天浏览资料时,满脸紧张的张胜大步走进,侯米尔紧随其后。 张胜急忙询问:“没事吧!?” 齐天头也不抬地反问:“几个人?” 虽然齐天一改常态,但是张胜也没觉得有任何的不适,当即回道:“五个人,骑马。我冲出去时,他们已经跑远,我……” 看完资料的齐天,抬头看向张胜,沉声说:“不是自责的时候。你要做的是,找几个兄弟,准备安抚一下侯家集的父老乡亲,别的不用你。” “我不是……” 没等张胜说完,齐天急忙打断:“我没有怪你,去执行任务吧!” 话毕,齐天的嘴角露出轻微的笑意,算是安抚。 紧接着,齐天呼出一口不甘之气,继而看向蝮蛇,沉声道:“召集几个身手好的兄弟……” 齐天刚说完,瞬间觉得太过于冲动,继而对即将走出门口的张胜喊道:“胜哥,还是我去吧reads;霸娶之婚后宠爱!” 话音稍落,对屋子里的几人说:“经过这件事,不仅给我们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还是深刻的教训。今后,无论是我,还是你们以及下面的每一个兄弟,时刻记住,敌人在暗,我们在明,随时打起十二分精神,时刻准备着。” 齐天刚说完,不巧,侯米尔打了一个酒嗝。 齐天侧目,沉声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许喝酒。” 侯米尔想反驳,却为了学会“辛酉刀法”而忍下,不甘心地说:“明白。” 蝮蛇和张胜齐声说是。 待小弟们将屋子恢复如初,天已经大亮,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火药味儿。 齐天吩咐张胜,带上几个小弟买一些东西,随时准备反击。 命蝮蛇带上几个小弟,彻查对方的行踪。 侯米尔留守保险队驻地。 齐天独自向侯家集的父老乡亲解释夜里发生的事。 面对这件事,齐天觉得无比的打脸,先后两次在侯家集的父老乡亲面前,信誓旦旦地一再申明,要保护好侯家集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分每一粒钱粮,结果保险队驻地被凶悍的土匪袭击。 虽然知道对方的名号,而且对方人数不多,但是却没有具体的根据地,属于打一枪换一个窝,每个地方停留不过三五天。 因此,齐天才会觉得事情的棘手。 侯家集的父老乡亲,经历过打、砸、抢,放火等等形式,唯独没遇到过爆炸。 更有甚者,老百姓中传言,那东西的威力很是惊人,能把房子夷为平地,之所以齐天没事,是因为本领高强,能降住那东西爆炸,继而将损失降到最小。 齐天对此表示非常的无奈,但是眼下也别无他法,只要能后稳定住民众的情绪,比什么都重要。 齐天也怕遇到那些蛮不讲理之人,说什么拿着老百姓的银钱不办事,反被别的土匪胡子打到了床上。 集长侯天正也很害怕,他倒不是害怕土匪胡子,而是怕老百姓反对齐天,反对他这个保险队长,那可是他推举的,万一出什么事,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只是,谁也没想到,就在这风口浪尖上,狗带竟然出现了,自然是在熟人看不到的地方—— 狗带出现,对着在一块谈论“爆炸事件”的几位老乡说:“其实齐天那小子没什么真本事,长得白白净净瘦不拉叽,凭什么能打败小蛇山上的蝮蛇,那蝮蛇可是远近闻名的悍匪,有几个人不知道他的手段。” 狗带说完,几位老乡瞬间交头接耳,狗带觉得有眉目,继而又说:“我觉得,那齐天就是和蝮蛇串通一气,还有那个侯天正,谁知道是不是骗钱?再有,蝮蛇连同齐天,骗取侯明理的信任,不仅嫁了闺女,十有*还要侵占他的家产,土匪从良,你们也信?” 狗带说完,几个老乡顿时觉得说的有理,继而作鸟兽散,将这一消息散播出去。 狗带看着离去的老乡,眼角闪过一丝狠厉,心想:“哼,跟我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1.皮子,刚入伙的土匪。2.瞭水,岗哨。3.点子,住所。4.呲花,孩童拿在手中的一种焰火。】 第33章 牛家沟 老话常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狗带的几句话,如同秋风吹过泸姑湖,泛起层层涟漪,一圈一圈地不断扩大。 齐天对侯家集的父老乡亲解释清楚之后,一个小弟急忙赶来,声称张胜已经采买归来,齐天急忙告辞。 很快,齐天便回到保险队驻地。 齐天来到囤放各种物资的房子里,只见大大小小数十包五颜六色的东西,以及石头。 由于事件隐秘,知道这件事的人非常少,于是叫来侯米尔和张胜,在齐天的指导下,三人迅速制造超级火药,在燃爆方面,更胜“滚地雷”两倍以上。 起初很是生疏,慢慢的,熟练以后越来越快。 转眼,便到了下午,三人正在制作,独眼跑来说集长侯天正来了。 齐天来不及细想,于是出门迎接。 不成想迎接到的却是慌慌张张的集长侯天正,齐天不解,继而在对方口中得知,老百姓们说这个保险队长之名实际是两人串通一气,故意向老百姓骗钱。更是与土匪蝮蛇合作,假装被打败,骗取老百姓的信任,顺便抢夺侯明理的家产。 一传十,十传百。 一时间,越传越神,集长侯天正险些信以为真。 只是,侯天正前脚刚到,侯明理那个矮冬瓜后脚就跟来了,说了很多难听的话,并强行将侯明珠带走。 齐天也搞不明白,一时之间怎么会变成这样,继而想到背后一定有人在玩阴招reads;江湖风飘飘。 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齐天与侯米尔、张胜三人一共制造了五十余枚炸药包,除了火药和硝石,还加了一些齐天的独门配方。 由于这一天经历了太多事,齐天也没心思吃饭,正在会客厅中坐着,等待蝮蛇的消息。 这时,一个小弟急忙跑进来,上气接不上下气地说:“队长,不好了,很多老百姓举着火把,说要把咱们驻地烧了,快去……” 齐天不等那小弟把话说完,便大步而出,直奔保险队驻地门口。 来到时,齐天只见有三四十只火把,一百多人,吵闹声连成一片,好不嘈杂。 齐天高声说:“请大家相信我,相信侯集长,我们是被诬陷的,这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捅我的刀子,希望……” 就在做着一番解释时,无意中发现不远处黑暗中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齐天觉得很是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齐天心想:“看样子极有可能是‘滚地雷’派来查探的。” 于是叫来张胜,前去将其追拿。 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能放过一人。 齐天面对众多老百姓的咄咄相逼,几近崩溃,想着以三寸不烂之舌扭转局势,怎奈侯家集的父老乡亲,对土匪简直恨入骨髓,最终,齐天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 只见齐天在身后的小弟手中夺过一把刀,一把军队惯用的雁翎刀,继而面向众人,高声说:“我齐天的为人向来光明磊落,从不做那些鸡鸣狗盗的事,既然已经做到保险队长的位子,更是要对父老乡亲做实事,否则愧对相亲父老对我齐天的信任。” 齐天说完,毫不犹豫地挥刀,瞬间砍掉小手指。 真砍。 瞬间,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人再多说一句话,大气都不敢喘,完全没想到齐天竟敢这么做。 齐天忍着剧痛,拱手抱拳,高声说:“希望大家给我三天的时间,如果三天内不能解决这件事,我齐天就像这根手指,随大家处理。” 齐天说完,对众人深深地鞠躬。 在场的只是普通老百姓,大多是说风就是雨,不仅道听途说,还没有个人主见,听之任之。 见到齐天砍掉小手指,瞬间心里都害怕,生怕下一个砍的就是自己。 众人见到齐天这样的举动,确实害怕了,已经不再说齐天与集长、蝮蛇之间相互勾结,继而默认了齐天的三天之约。 很快,众人散去。 此时,由于失血过多,齐天的脸色已然变得惨白。 身边的小弟完全没有想到齐天竟然这么狠,毫不犹豫地砍掉手指,瞬间对齐天很是崇敬,不敢有半点不敬。 齐天不用小弟搀扶,拿着那一节手指,独自走回房子里。 齐天的内心五味陈杂,那一刀砍下来,他也没有想到,但是在那样一种情况下,只有见血才能震慑的住局面。 身为保险队长的齐天,这点儿事儿还是不算什么的。 接下来,齐天依旧要等蝮蛇的消息,只求能够带来好消息reads;公主的市井生活。 …… 得到齐天的指令,张胜锁定目标,迅疾追赶。 碍于对方只是平常百姓,不出半个十几分钟,便被身手凌厉的张胜捉到。 开始,张胜只觉得对方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异样,加上一副很胆小懦弱的模样,张胜想放,却又不得不履行齐天的命令。 于是将人带回,五花大绑的关进柴房,由蝮蛇的原手下“秧房子”负责亲自看守。 殊不知,被绑的人便是狗带。 狗带表现出的胆小懦弱,仅是想着获得张胜的同情,谁知竟被抓着了。 张胜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就没有报告齐天,过于繁忙的齐天也没有追问。 然而这一夜,对齐天来说,绝对是备受煎熬的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齐天正准备在院子里锻炼身体,风尘仆仆的蝮蛇便赶回来了。 齐天见蝮蛇眉梢略有喜色,继而二话不说,两人直接进了会客厅。 “什么情况?”齐天沉声问。 “原本比较困难,道上的朋友听说我归顺了队长,很愿意出手帮忙……” 不等蝮蛇说完,齐天急忙打断:“说重点。” “八里外的牛家沟,七个人七匹马,人手一把鬼头刀,四杆毛瑟步枪,没查到火药的具体数量。没有‘滚地雷’本人,由手下炮头带队。” 蝮蛇如实说。 “在那几天了?”齐天问。 “两天。” 蝮蛇说完,抓起桌子上的茶壶,直接对嘴吹。 “好了,你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叫字匠找出牛家沟一带的地图。” 齐天沉声说。 蝮蛇知道,齐天准备反击。 蝮蛇深知齐天由于内心的愤怒才一改常态,否则平时总是把手下当成亲兄弟,不会显露出尊卑。 蝮蛇点头称是,起身离去。 不等蝮蛇走到门口,齐天突然说:“二哥,嫂子回娘家了,过几天回来。” 蝮蛇年长齐天五岁,出于兄弟情义,再加上侯明珠的事,心里有愧,故称二哥。 张胜与侯米尔同龄,年长齐天四岁。 虽然齐天的年龄比三人小,但是由于齐天的队长,蝮蛇很是敬重,故而时常称齐天为大哥。 齐天与张胜之间,纯粹是兄弟相称。 蝮蛇没有多想,继而点头轻笑,大步离去。 齐天不敢对风尘仆仆归来的蝮蛇如实说明,再说,刚刚弃恶从善加入保险队,万一得知实情,再度爆发骨子里的匪气,谁也不敢保证后果会怎样。 蝮蛇刚走出不一会儿,张胜和侯米尔便拿着牛家沟的地形图走了进来,交到齐天的手中reads;魔王佛妃。 齐天看完,手指在桌面很有节奏地敲了几下,继而抬头看向张胜,沉声说:“胜哥,辛苦一下,带两个小弟,去牛家沟盯着这伙人。” 张胜欣然接受委派,拱手抱拳,沉声说:“不辛苦。” 话毕,转身而出。 侯米尔见张胜领了任务,自己反倒闲了,于是面露笑意,询问:“大圣哥,小六子干啥啊!?” 侯米尔唯恐齐天不给派任务,很献媚地走到近前,出手给齐天揉肩。 没等碰到,便被齐天侧身躲过,只见齐天一脸的鄙夷,说:“你干什么?你还嫌不够添乱啊!老实在家呆着,不惹祸我就给你烧高香了。” 齐天话音稍落,接着又说:“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可你能办一件让我省心的事吗?” “你又没让我干,怎么知道不省心?”侯米尔小声嘟囔。 齐天侧脸看向侯米尔,嘴角轻笑,心想:“还真是拿你没办法。” “好了,你就别矫情了,行动带你去,只是不能添乱。” 齐天满口嘱咐的语气说。 “贱人才矫情!”话毕,侯米尔接着又说:“这事可说准了,不能骗我哈!” 转眼到了下午。 睡醒一觉的蝮蛇,被齐天叫去,商议接下来的大事。 会议室。 不同于聚义厅,类似齐天前世的一些公司中的会议室,一个大圆桌,两边放着二十几把椅子,对应椅子的位置,摆放着茶杯,圆桌中间放着六盆不知名的野花,空气中还飘荡着淡淡的熏香。 蝮蛇推门而入,只见齐天一人坐在椅子上,放在桌子上的手,时不时地敲着桌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大哥!”蝮蛇出声打招呼,并抱拳示意。 齐天点头,继而轻声说:“坐吧!” 蝮蛇也不客气,拉开椅子,坐在了齐天的身边。 “说说你知道的情况。” 蝮蛇疑惑,继而轻声说:“上午汇报过了。” “那伙儿匪徒的住处,周边情况,全方位的详细一点儿。”齐天解释着说。 齐天说完,忽然想起前世,与战友们外出执行任务时的场景,心里很不是滋味儿,继而心想:“老伙计们,兄弟这辈子是回不去了。不过,会想办法给你们留下东西的,至少会提醒你们的爷爷,让你们将来报考军校,报效祖国。还是那句话:‘当兵后悔的三年,不当兵后悔一辈子。’” 蝮蛇将“滚地雷”那伙儿人的地址以及周边,详详细细的述说一遍。 随后,两人对这个布局进行详细的部署。 一转眼,天就黑了下来。 齐天召集了十个身手好的兄弟,与蝮蛇一同赶往牛家沟,由于没有马匹,只能靠跑步前进。 齐天并没有履行对侯米尔的承诺,毕竟保险队驻地也是需要一个重量级的人看守,谨防意外的发生。 第34章 卧倒 张胜那边没传过来消息,说明那边没有异样,齐天也不会担心保险队驻地会发生意外。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齐天给侯米尔留书:“打起十二分精神,时刻留意保险队驻地四周。” 齐天一行,一路狂奔,很快便赶到了目的地——牛家沟。 牛家沟,因盛产黄牛而得名。 八十余户人家,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 齐天一行,悄悄进村,很快便来到张胜处,与之会合。 “什么情况?” 齐天注视着对面亮着灯的房子,对身边一脸疲惫的张胜说。 三间土坯房,东西各一间,中间是厨房,厨房的后墙有宽一米、高一米五的窗户,关东人家的传统格局。 “下午,里面传出过争吵,时间不长,也就半盏茶(1)的时间,随后传出打砸坛子的声音。” 张胜如实说。 “之后呢?”齐天再问。 “没有再发生,什么动静都没有,也没见有人出来。”张胜沉声说。 “这么说,这七个人都在里面?” “是。”张胜肯定地点头。 “一会儿,我和二哥进去,如果出来人,胜哥一箭放倒,只伤不杀。” 齐天说完,看向两人,继而又说:“听明白了?” 两人齐声说:“明白。” “走reads;悍女茶娘。”齐天说完,率先而出。 蝮蛇带上四个小弟紧随其后。 齐天刚出去,张胜便取出背在身后的箭,搭箭上弦,心想:“以前都是射杀猎物,突然要杀人,还有点胆儿突的(2)。” 此时,房子内的人正在喝酒划拳,一脸匪气的炮头独自坐在炕边擦枪。 炮头,是整个土匪队伍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只听命于大当家的,很少与下面的人在一块。 其余六人正在一块喝酒划拳,输家还要脱衣服,输一次脱一件,最惨的已经只剩内裤了。 六人围着炉子,而别致的炉子一端正温着高粱酒,正中间坐着一口大黑锅,锅里的肉和菜正咕嘟咕嘟的翻滚着,显然几人喝酒划拳的同时,在吃着关东煮,好不快活。 划拳、喝酒,时不时的传出哈哈的笑声,反而引得那炮头很是反感。 炮头懒得理那六人,擦完枪,取出尺长烟袋,先是在鞋底敲了敲,将浮灰敲掉,装入烟丝,并点燃,吧嗒吧嗒两口,吐出烟雾,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 就在准备抽第二口时,听觉灵敏的炮头发觉不对,感觉外面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 关东的气温偏低,白头山上的积雪更是万年不化,地处白头山附近的牛家沟,温度自然也很低,雪还没有完全化透。即便前两天下过小雨,可到了晚上又冻上一层冰碴。 那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就是被冻上的冰碴。 “嘎吱嘎吱”两声过后,便没有了动静,殊不知此时的齐天已经察觉出不对。 前世的齐天就在沈洋军区服役,对于冬天的冰雪再熟悉不过。 身后的小弟不小心踩到了冰碴,屋里的人如果耳朵够灵,必然会听见。 齐天对身后的几人打着手势,示意轻轻前进,唯恐打草惊蛇。 紧接着,慢慢向窗户下靠近。 察觉有异的炮头,放下烟袋,提起一杆毛瑟下炕,继而对其余六人打着手势,示意外面有动静,假装继续,并随时准备应战。 其余六人会意,并没有停止喝酒和划拳,吵闹声更甚。 虽然齐天前世的侦查与反侦查能力是一级棒,但是这一世的齐天也不差,至少能够听出房子里的人,说话声音飘忽不定,说明人在移动。 “随时准备应战,我们可能被发现了。”齐天急忙说。 没过一会儿,那炮头察觉忽然没有了动静,继而毫不犹豫地命令一个崽子说:“出去瞅瞅,啥情况。” 那崽子本想拒绝,可对方毕竟是炮头,不敢违抗命令,继而假装说:“并肩子(兄弟)先喝着,出去甩浆子(小便),舒服舒服。” 崽子说完,在腰上别一把匕首,继而一副醉态的开门而出。 崽子出门后很是纳闷,四下里黑漆漆的,连一个鬼影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人? 瞬间将打探情况的事抛在脑后,迈着虚浮的步子走向房子西侧。 “哗啦啦……” 开闸放水。 尿完,还不忘用手扶着那个丑陋的东西,抖动一下,甩掉残留的尿液reads;田园巧妇。 同时,寒风吹在身上,瞬间打了一个机灵。 仅在打一个机灵的瞬间,嗓子发出一声“咕嘟”,整个人便瘫倒在地,连挣扎都没有,只是双目圆睁看着眼前的蝮蛇。 动作凌厉,手段狠辣。 一切仅在电光火石之间。 蝮蛇举起手中的匕首,伸出舌头,很变态的在满是鲜血的匕首上舔了一口。 地上的崽子,脖子部位流出大片的血,寒风吹过,瞬间结上一层冰碴。 割喉。 ……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炮头不仅断定外面有人,还断定同伴已经睡了(死)。 屋子内余下的五人,瞬间燃起内心的愤怒,怎么说自己一方也是道上响当当的一号大匪,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 一个面色偏黑的崽子,看向那炮头。 炮头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接着,那崽子便提上一杆毛瑟,放开枪栓后面的保险,不可一世地大步走了出去。 一个照面都没有,又被蝮蛇割喉。 不过,在被割喉之前,那崽子说了半句话:“我艹你祖……” “宗”还未脱口,便永远的留在嗓子下了。 那炮头听声辨位,出手如电,瞬间扣动早已放开保险的毛瑟—— “砰……” 一枚子弹打入已经断气的崽子体内—— 就在刚刚,齐天断定里面枪法如神的炮头定会听声辨位,于是瞬间出手推了一下那崽子的尸体,正好将蝮蛇推开,那尸体站在蝮蛇的位置上,这才救下蝮蛇一命。 响声过后,齐天瞬间打手势,让蝮蛇假装中枪。 “呃啊……快、走……” 扑通。 那具尸体倒地。 几乎是在同时,齐天让身边的四人小弟逃跑。 房子内的炮头听出外面有人跑步的声音,当即沉声说:“追,一个不留。” 话毕,余下的四人夺门而出。 “嗖……” “嗖……” “嗖……” “嗖……” 不足弹指间,张胜不仅连发四箭,致使四个人相继倒地,还均被射中腿部膝盖。 膝盖中箭,即便伤愈,也会落下残疾。 何况,羽箭前入后出,箭簇贯穿。 绝对刁钻与狠辣到尖叫。 箭簇贯穿的瞬间,四个人的嘴巴里相继传出鬼哭狼嚎般痛苦的叫喊声reads;我的超能力列表。 屋子内的炮头见情况不妙,当机立断,猛然踹开厨房的后窗户,瞬间冷风灌入。 “队长,跑了一个!” 一个眼尖的小弟,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自房子里跑出,没入黑夜中。 齐天听见,瞬间提起两杆毛瑟,脚下发力,奋力奔出。 蝮蛇担心事情有变,急忙招呼张胜紧紧跟随。 余下众人,看护受伤的四个匪徒,并掩埋两具尸体,随后连夜赶回保险队驻地。 齐天与张胜一前一后。 很快,脚下生风的张胜便追上齐天,言明蝮蛇押着四个匪徒回了驻地。 那炮头虽然够狠,但是从没见过这样凶狠的打法,一露头就被干掉了。 本就发虚,再加上长途奔跑,很快便有些力不从心。 即便略显颓势,奔跑中的炮头仍旧不忘拉开保险,转身平举毛瑟,对后面紧追不舍的齐天和张胜放枪。 齐天和张胜都是属于听力极强的人,而且齐天前世是特种兵,根本就没有把毛瑟这种垃圾放在眼里。 炮头扣动扳机,子弹自弹道而出,激射向两人。 奔跑中的齐天嘴角微扬,继而对身边的张胜说:“小心,那东西可不长眼。” 话音稍落,奔跑中的齐天采用“s”型路线,直追前面的炮头。 一边的蝮蛇虽然听力极强,甚至听声辨位,判断子弹飞来的方向,但是,毕竟张胜不懂枪,不能像齐天一样,除了听声辨位,还能依靠风速、气流,以及子弹每秒钟的速度,判断子弹具体飞来的时间。 因此,听惯了羽箭和猎物奔跑速度的张胜,很不幸被击中了手臂。 正如淋达曾对李晓龙说的那句:“你的拳头再快,也没有枪快。” 但是,身为“丛林之王”且凶狠嗜血的张胜,瞬间被激发体内的潜能,继而并没有因为一颗入体的子弹而倒下,反倒是紧咬牙根,奋力奔跑。 齐天并不知道张胜受伤,反而在奔跑的过程中,放开手中的两杆枪的保险,一手一杆,同时扣动扳机,枪体的枪栓瞬间开始运动,将子弹上膛,同时激射而出,“砰砰……”两枪,直奔奔跑中的炮头。 张胜也不落后,取箭,搭弓,上弦。 “嗖……” “嗖……” 两箭连发,直追前面的炮头。 飞速激射中的两枚子弹和两支羽箭,就要射中奔跑中的炮头时,前方突然出现一团火光,晃的齐天和张胜睁不开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齐天高声大喊。 “卧倒……” 【1古代的计时单位:一年有十二个月,一个月有五周,一周有六日,一日有十二个时辰,一个时辰有四刻,一刻有三盏茶,一盏茶有两炷香,一炷香有五分,一分有六弹指,一弹指有十刹那,一刹那就是一秒钟。2.胆儿突的,有点害怕。】 第35章 夜袭雷云寨(上) 齐天的话音稍落。 “轰……” 一枚红富士苹果大小的土制.炸弹在两人身边轰然炸响。 下一刻,齐天急忙起身,绕过炸点,直追炮头,可惜的是,那炮头早已不见了踪影。 齐天折身返回,却见张胜站着不动,借着地上炸点正燃烧的小火光,这一看把齐天吓了一跳——只见张胜的脸被熏黑了。 “我不是说卧倒么?”齐天无奈。 “那一瞬间完全蒙圈了,想不起来你说的‘卧倒’是什么意思了。” 张胜轻声说。 “我嘞个去,那你就一直这样站着,等着炸弹轰响?” 齐天试探性地问。 “啊reads;千年情劫之凤凰印。”目光呆滞的张胜点头称是。 此刻,齐天的脑子瞬间两个大,心想:“天呐!救救我吧!老话说的真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无奈的齐天,带着还不知道受了枪伤的黑面张胜走回保险队驻地。 折腾了小半夜,两人回到驻地,已经半夜,蝮蛇早已回来,并且在严刑拷问。 齐天对于动用私刑,很是反感,前世的电视剧电影当中出现太多,严重影响青少年的内心成长。 就在齐天准备去审讯室时,一个小弟扶着张胜,由于中弹,张胜强忍着“哼呃”一声,瞬间引起齐天的注意。 这时齐天才意外的发现,张胜的左臂肱二头肌处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 这个还时间也不可能找郎中,这时扶着张胜的小弟说:“队长,看押人票的‘秧房子’会治,要不让他整?” 那小弟出言请示。 眼下齐天正准备急着去审问室,问出结果尽快进行下一步计划,否则定会亲自取子弹。 “好,去吧!”齐天说完,大步走向审讯室。 审讯室,与前世电视剧中出现的差不多,只是没有烙铁之类的东西,那东西烫在人身体上,一股子烤串的味儿。 没等齐天靠近审讯室,里面便传出杀猪般的嚎叫。 齐天三步并作两步,急忙制止这群人的暴行。 土匪何苦为难土匪? 齐天不是土匪,他只是土匪的头子。 正在审讯的蝮蛇见齐天亲自来查看,急忙对四个匪徒说:“这位就是我们大哥,道上响当当的人物,也是保险队的队长!!” 蝮蛇说完,示意旁边的几个手下鼓掌。 几个小弟很是机灵的鼓掌叫好——都是土匪的老一套。 “我呸……保险队长,还不就是打着官家旗号,干着土匪的勾当!” 其中一个匪徒高声说。 这一句话,引得蝮蛇非常不高兴,瞬间改变面色,脸上的那道刀疤显得愈发狰狞,咬牙硬挤出一句:“你挺尿性啊!!!” 几在同时,那匪徒的嘴巴里传出无比凄惨的叫声。 殊不知,蝮蛇在说出那句话时,突然抬脚踩向那匪徒膝盖上的羽箭,这才导致无比的痛苦。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现在的蝮蛇跟着齐天齐队长,就是要剿灭你们这群为害乡里的土匪,谁要是再提我曾经的事,别怪老子心狠手辣活剐了他!!!” 蝮蛇说完,突然出手将插.在那匪徒膝盖上的羽箭拔.出。 仅在一个瞬间,那名匪徒晕死过去。 其余三个人,见蝮蛇露出这一手,反被吓的尿裤子,继而骚气熏天。 对于蝮蛇一连串的动作和话语,一旁的齐天只是看着,并没有真的要制止,他知道,面对土匪,最有效最直接的就是——以暴制暴。 就好像齐天对面一众咄咄逼人的老百姓,不见血,是不能平息的reads;重生之权倾天下。 “现在可以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了。”蝮蛇语气平淡地说。 三人相互看了看,继而决定说出所知道的。 三人觉得供出当家的,并不算背信弃义,反倒是为民除害。 首先,“滚地雷”本人就是一个凶狠的角色,从来不把下面的崽子当人看,一个不爽,非打即骂都是轻的,重的直接剁了喂狗。 其次,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上至八十老妇,下至十岁幼童都不放过,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知情的崽子都是敢怒不敢言,一个土匪做到这份上,已经是触怒天颜了。 很多崽子想过退出局子(绺子),可偏偏有规定,家中老人病重,无其他子嗣照顾的才可以退出,可“滚地雷”仍旧不允许。 三个崽子也看出齐天和蝮蛇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而且蝮蛇虽有匪名,并没有行过真正意义上的匪事,况且在真正的土匪眼里,像蝮蛇这样的打家劫舍完全属于小儿科、不入流,如果不是仗着有三势刀技,早就被别的绺子吞并了。 三个崽子将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说给齐天和蝮蛇,并将多年来所行之恶事,一并透漏,只求能够亲眼看见那贼枭被杀死。 齐天越听越心惊,简直是视人民如草芥,根本不把人当人看,比倭猪都可恨十倍。 慢慢握紧拳头的齐天,暗暗发誓,势必捉到这个恶匪,为民初害,还老百姓一个清平世界。 …… 一个小时之后。 灯火通明的保险队院子内。 齐天双手背在身后,看向精神饱满的一众手下,沉声说:“目标已经明确,接下来是验证你们究竟是狼,还是羊的时刻了。” 齐天话音稍落,一众手下发出低沉的声音:“我们是狼!我们是狼!!我们是狼!!!” 由于是深夜,一众手下不敢放大声音,否则定会引得侯家集的老百姓不满。可这低沉的声音,在这群几欲嗷嗷叫的狼崽子的嗓子里发出来,更加显得声势浩大。 待报过数,点清人马,一共二十人,三杆抢来的毛瑟,十四柄雁翎刀,刀刀霍霍向禽兽。 领头的侯米尔,提着那口朴刀早就跃跃欲试。 齐天在侯米尔的身前,拍了肩膀,沉声说:“立功的时候到了。” 齐天话音稍落,侯米尔瞬间握紧手中刀,一脸的坚定。 由于张胜受了枪伤,故而留在驻地。 紧接着,齐天便带着蝮蛇、侯米尔以及二十位精英手下,跑步前进,奔赴“滚地雷”的住处——娘子山。 娘子山距离侯家集二十二里,在侯家集西北方向,是侯家集、红土涯镇、版石镇、太鞍乡的交界处,那一带属于“三不管”,素来土匪横行,官府都不敢管。 一个半小时之后,齐天带领一众手下来到了娘子山下。 娘子山并不高,海拔不过七百多米,只是山下各种巨石多到数不清,而且地形上更利于打“麻雀战”——方便躲藏。 齐天取出“字匠”画的地形图,山腰灯火通明处,就是地图中标示的地方。 按照事先规划好的,侯米尔和蝮蛇各带一队,齐天独行reads;神医丑妃狠彪悍。 原本两人不同意,齐天反倒说:“一个人行事更方便,人多反倒是累赘。” 况且,齐天这样分配自有用意,在这个世界上,侯米尔只有齐天一个人可以依靠,虽然表面不好约束,但是终究不希望他有事。 在“爆炸事件”的第二天,蝮蛇外出追寻“滚地雷”手下的踪迹,老郎中给呕吐不止的侯明珠号脉,竟是喜脉! 没等亲口告知蝮蛇,反被侯明理强行带走,蝮蛇有老婆孩子,更不可能让他出事。 娘子山,是“滚地雷”的大本营,江湖传言他居无定所,实际是怕更强大的巨匪吞并。 数年前的一次打劫,无意中得到一张藏宝图,而恰巧藏宝洞就在娘子山,实际是地宫古墓,其中金银首饰二十多箱,各类金银器具两百多件,玉器三百多件,总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 因为这些财宝,所以这才“隐居”。 在娘子山的山腰修建一座山寨,寨子四周分别有四处木制堡垒,每个堡垒中放有一挺马克沁重机枪,绝对老毛子造的重型先进武器,而每个堡垒中有四个人白天黑夜轮流值守,随时查看周围的动静。 虽然有钱,但是土匪胡子和狗是一样的,改不了吃.屎。 表面看只是一个寨子,实际并没有那么简单,整个寨子修建的如同一座木制宫城,寨子四周是高五米,宽两米有余的“城墙”,四个堡垒都是相通的,更利于巡夜人员守护岗位,做好整个寨子的基本安全工作。 齐天与蝮蛇、侯米尔等人分开后,一路狂奔而上,不到二十分钟便来到了半山腰——寨子外围的低矮灌木林中。 齐天拨开遮挡在眼前的树叶,望向寨子,只见寨门紧闭,门上写着三个斗大的字“雷云寨”,而堡垒的四周插.着四支火把,在火把的映照下,堡垒内人影攒动。 由于有风,人影时不时的晃动。 齐天看了一会儿,没找到突破点,继而穿过灌木林,绕到寨子的左侧,靠近山体的部位。 由于时间紧迫,齐天脚下很快,过了十几分钟,便来到了靠近山体的一角。 堡垒内人影攒动,伴有喝酒划拳的声音,并时不时的传出一些肮脏不堪的话。 齐天侧耳倾听大为震惊,竟然还有女人的声音。 其实,这也不难想,偌大的山寨除了寨主“滚地雷”能玩女人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人敢。 即便是炮头,也得掂量掂量。 这女人便是守夜的崽子私藏的,仅供夜里消遣,否则要是让寨主知道,定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齐天,寻到一处可攀登的山石,确定安全后,开始向上爬。 崽子搂着女人和对面的兄弟喝酒、划拳,并说着祝酒词,很快一坛子酒便下肚。 另一个崽子自是明事理,满口醉话地对兄弟说:“先和嫂子玩着,再、再去拿一坛,今晚咱哥俩儿喝个痛快。” 话毕,男人抓起靠在桌角的一支莫辛-纳甘,提起枪踉跄着步子就向外走。 怀抱女人的崽子,见兄弟走出门,瞬间便将怀里的女人推到…… 第36章 夜袭雷云寨(中) 已经爬上围栏的齐天,忽然看见有人从堡垒中出来,继而又躲了起来。 而那人正踉跄着步子,显然是喝多了。 提着莫辛-纳甘出门取酒的守卫,脚下踉跄着步子,心想:“看你小子那一脸的色相,早晚睡在女人手里。” 没走出两步,忽然尿急,继而解开裤子,向围栏放水,嘴里还嘟囔着:“甩甩浆子,甩甩……” “呃……” 尿都没撒完,整个人便倒了下去,身子直接栽落围栏下,摔在嶙峋的山石上,非死即伤。 齐天躲藏的地方,正是那崽子小便的地方。 人工降雨,这怎么能忍? 齐天只是用手刀将其砸晕,跌落围栏,是死是活只能听天由命,万一是头落地——太血腥,不敢想。 解决一个崽子,还有另一个,以及一个女人。 齐天四下看了看,没发现有异常,随即提着自那崽子身上取下的莫辛-纳甘,大摇大摆的走近堡垒。 此时的堡垒,幸亏质量好,否则定会摇晃散架reads;公主的市井生活。 堡垒内传出断断续续的声音,那种声音令齐天很是抓狂,小伙伴都不听话的石更了。 “靠,简直要命!” 齐天说完,一咬牙,抬起手扇了一巴掌,随口说:“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掉链子,磨刀的日子在后头呢。” 很快,那柄至今还没磨过的大刀慢慢的听话了,恢复如初。 只是,那声音实在太勾人。 幸亏齐天前世是特种兵,有足够的定力,当即扇了自己一巴掌,头脑瞬间变得清醒。 没过一会儿,便没了声音。 齐天特别纳闷,心想:“还土匪呐,这么快就交枪了?也不行啊,起码大战一个小时。” 想到此的齐天,瞬间觉得不对,心想:“怎么能那么想,一个小时也太耽误自己的事儿了。” 就在齐天为了自己的混乱的脑思维开脱时,堡垒内传出那女人的声音,立即引得齐天好生疑惑—— “想占老娘便宜的男人还没出生呢,妈的!!!” 听到女人说出这样的一句话,齐天瞬间想起前世的港片,尤其是那些窝里斗,甚至是《无间道》。 “玩的这是啥路子啊!?” 齐天想着,便不顾那么多,毕竟眼下时间紧迫,刻不容缓,再说一个女人,也不可能拿齐天怎么样。 齐天大步走近,推开了那扇门,瞬间见到一个女人正在穿裤子,那崽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身上的衣服却被鲜血染红。 对齐天来说,这场景,只会出现在前世的电视剧以及电影里。 瞬间愣住的齐天,双眼直勾勾地看着那女人,而那女人先是一愣,随即抓起衣服护住胸前,显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身子不停的颤抖,并不时地摇头。 这演技,简直可以干掉小李子,拿下小金人了。 对于那崽子的死,板上钉钉的,瞎子都能看出来,何况是重生而来的齐天? 齐天有那么一丝冲动,恨不得张口就说:“大姐,你把人家杀了,你有啥好委屈的,刚刚的淡定哪儿去了?” 此时假装可怜的女人正在酝酿情绪,几欲泪眼泫然。 齐天立时恢复正常状态,心想:“既然把那崽子杀了,显然不是和土匪一路的,而且刚刚那淡定从容的模样,也绝对不像第一次杀人。” 想到此,齐天本能的后退了半步,沉声说:“你是什么人?” 那女人抬头的一瞬间,委屈的泪水便滑落至腮边的小酒窝,带着哭腔地说:“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女人说完,趁着齐天不注意,右手慢慢地摸向不远处的一柄匕首。 听到女人这样说,齐天的心里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狂奔而过。 “大姐,你把我当傻叉了吗?”齐天在心里咆哮。 “我问你是干什么的,没问他是怎么死的?”齐天无奈地说reads;英雄无敌之新势力崛起。 听到齐天这样说,瞬间又将握在手里的匕首放开,继而一边淡定穿衣,一边语气极其沉着地反问:“你不是土匪,老实交代你是干什么的?” 土匪忌讳说“死”字,行话用“睡了”代替。 女人话音稍落,抬头看向齐天,立时双目圆睁,满脸怒容,威胁地口吻说:“你要是再看,信不信眼珠子给你挖出来,当泡踩。” 话毕,女人仍旧在穿衣裤,无视齐天的存在。 女人都这样说了,齐天也不好意思再正大光明的看,立即将脸扭向一边。 仅在一瞬间,那女人动了,动作凌厉,出手狠辣,食中二指直戳向齐天的眼睛。 眨眼间,齐天出手,并且嘴角挂着微笑地看向女人,轻声说:“你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女人的手指,距离齐天的眼睛仅有一公分。 女人挣了挣,碍于齐天的手劲太大,终是没有挣脱掉。 另一只手却直取齐天裆下。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不好容易断子绝孙。”齐天说着,抓向女人的另一只手,继而单手抓着女人的一对手腕。 女人一脸气愤地说:“想抓,你就抓着吧!” 在女人挣扎的过程中,仅是披在身上的衣服悄然滑落,借着跳跃的火光,好一片桃花盛开的地方,暴露在齐天的眼中。 女人顿时觉得被看光,面色一拧,随即无奈之下张口咬向齐天的手腕。 没等女人碰到手腕,齐天瞬间出脚,反踢女人的脚跟,惯力之下,女人的身子向后仰。 看着眼前的女人,齐天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词——波涛汹涌,简直美不胜收。 女人立时吓的险些惊叫。 虽然表面看齐天人五人六的,但是骨子里却闷骚的很。 当然,齐天也绝对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 齐天弯腰抓起落在地上的衣服,盖在女人的身上,继而松开手,沉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那守夜的崽子?” 女人自知不是齐天的对手,急忙穿上衣服后,看向齐天,试探性地反问:“你不是寨子里的人,老实说,你是干什么的?” 齐天也觉得没必要和一个女人浪费唇舌,当即说:“我确实不是寨子里的人,但我是来取‘滚地雷’命的人。” 齐天毫无避讳地说出口,自然不会担心这女人能把自己怎样。 再说,齐天知道这女人不是善茬,前一刻便生杀心。 那女人突然嘴角上扬,举拳砸向齐天的肩膀,然而齐天本能的躲过。 女人顿时轻笑,继而说:“你这个人挺有意思。实话跟你说,咱俩的目的差不多,我只不过碍于一个人不方便动手,才出此下策。” 女人说完,看了一眼床上的守夜崽子,示意不得已而为之。 齐天听女人这样说,顿时觉得疑惑。 齐天试探性地问:“你也要杀‘滚地雷’?” “是啊,我最好的姐妹被那畜生看上,强掳到这雷云寨,之后的事就不知道了reads;魔王佛妃。”女人说完,瞬间眼睛里露出一丝狠厉。 无论怎样,对齐天来说,也算是一个帮手。 “你来多长时间了?”齐天问。 女人略一沉思,继而说:“快半个月了。” 女人话音稍落,接着又说:“虽然来了半个月,只是在夜里活动过,但是却没见过‘滚地雷’本人,听说他是一个十分小心谨慎的人,除了亲近的人,几乎没有几个人能近得了身。我几次追问那守夜的崽子,谁知那崽子根本就没进过寨子内部。” 听女人这样说,齐天立时疑惑,随即说:“那你知道那‘滚地雷’长什么样子吗?” 女人不假思索地说:“知道,是个大胖子,个子不高,有三百多斤,下巴长着一个小指甲盖那么大的痦子。” 女人说时,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指甲盖,肯定地点了点头。 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接着又说:“他还是一个光头,留着八字胡。就这么多了。” 齐天听后点头。 随后想了想,对女人说:“我有二十个兄弟在外面,能想办法打开寨子的大门吗?” 女人想了想,随即说:“可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因为寨子门设置特别机关,门一旦打开,四处的堡垒里就会接到消息,所以想要打开寨子们,首先要干掉四处堡垒里的人。”女人如实说。 “就这么简单?”齐天问。 女人点了点头。随即又说:“我帮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女人本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在刚刚被看光了身子,心脏跳的非常快,此时看向齐天的侧脸,顿时觉得非常好看,已然暗生欢喜。 齐天对女人轻笑,继而说:“咱俩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还想要好处?” 女人不语,顿时红着脸,低下了头。 齐天顿时觉得女人都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令人捉摸不透。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齐天问。 女人先是一丝错愕,随即说:“杜月红,家住小黑山。你可以叫我,叫我……” 叫杜月红的女人不好意思说下去,瞬间脸色变得通红。 齐天很无奈,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受追捧。 “杜姑娘,时间紧迫,咱们先走吧!”齐天说完,转身就走。 杜月红紧紧跟随,只是红着脸,却不敢看英俊的齐天。 三分钟后。 齐天与杜月红来到另一处堡垒附近,相距大概五六米远。 就在这时,突然,在暗处传来一个声音—— 只听那人说:“什么蔓(干什么的)?” …… 第37章 夜袭雷云寨(下) 齐天听到这个声音,瞬间一愣神,随即说:“熟脉人(自己人)。” 没过一会儿,暗处走出一个端着莫辛-纳甘的守夜崽子,上下打量了一下齐天,随即目光转向齐天身后的杜月红。 莫辛-纳甘,即m1891莫辛-纳甘步枪,产地沙鹅(俄),二战退役。 全长1.308米,5发单排弹仓,7.62mm口径(3线),空枪重4.22kg。(不带刺刀。) 那崽子的目光再次转向齐天,疑惑地问:“春点开不开(会不会说行话)?” 齐天嘴角轻笑,当即说:“春点半开(半通不通),门清(懂规矩)。” 那崽子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杜月红,扬了扬头,示意杜月红什么情况。 齐天怕出事,急忙解释说:“海占子(娼.妓)。” 话音稍落,齐天接着又说:“当家的让炮头找,炮头把这事交给我了,怕当家的着急,只能连夜赶回来reads;最强明星。” 此时的齐天特别害怕说漏嘴,会说的行话有限,都是先前蝮蛇教的。 崽子一听,心想:“竟是大当家的吩咐炮头办事,眼前这家伙瞅着眼生,不过也得巴结巴结。” 那崽子瞬间嘴角上扬,放下枪,向齐天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继而说:“并肩子,补丁蔓(姓冯)。” 对方自报姓名,齐天自然明白,无非是有意巴结。 齐天当即拱手抱拳,沉声说:“平头蔓(姓齐),喂马的,刚入局子。” 那崽子也对齐天拱手抱拳,顺便侧脸看了一眼杜月红,心想:“这娘们儿长得挺结实,活儿应该不错。” 继而眼冒绿光,产生非分之想。 像守夜的崽子,常年不出山寨,更不是沾不到半点腥味儿,甚至见到一头母猪,都会产生冲动的心理。 此时,由于齐天站在堡垒边,居高临下刚好看到蝮蛇带着小队穿行在灌木林中。 齐天清楚时间紧迫,须当机立断,沉声说:“那个并肩子呢?” “甩瓤子(大便)去了,懒驴上磨就是事儿多。”那崽子轻声说。 “那个并肩子,是不是……” 齐天说时,指向不远处。 那崽子当即扭头—— “咔嚓……” 瞬间扭断对方的脖子。 动作凌厉,丝毫不显拖泥带水。 齐天看了下四周,察觉没人发觉,紧接着将那崽子扔下堡垒,摔落寨子外面的灌木丛中。 此时的杜月红双眼已经直了,一副崇拜的模样看着眼前的齐天。 齐天自然没注意到一副花痴模样的杜月红。 齐天捡起地上的莫辛-纳甘,接着又在堡垒内取出一杆,再加上之前堡垒中的两杆,一共四杆。 齐天走到围栏边上,对寨子外的灌木林吹起一声“流氓哨”,声音大不,却足以令林中的蝮蛇听到。 对于这一尖锐的声音,齐天并没有刻意隐藏音量,“雷云寨”处于娘子山中,山中各种动物、鸟类多到数不清,况且山中时常伴有狼嚎,即便寨子中的其他人听到,也不会感到奇怪。 齐天将手中的四支莫辛-纳甘扔下寨子外的低矮灌木丛中,接着,借着堡垒上的火把,对寨子外面的蝮蛇打手势,示意先不要进来。 话毕,齐天侧脸看向杜月红,沉声说:“你还是留下吧!我一个人更方便行事。大概两盏茶(二十分钟)后,到下面门口等着我。” 齐天也不等杜月红回话,转身之后,迅速没入黑暗中。 杜月红看着没入黑暗的齐天,嘴巴张了张,想说的话仍旧没有说出口,继而走进堡垒等待时间的流逝。 …… 刚刚齐天计算了一下,第一个堡垒距离第二个堡垒,快步走了三分钟,两个堡垒间的距离大概两百六十米reads;悍女茶娘。 再由第二个堡垒,走到第三个堡垒也是同样的距离,时间却缩短了一分钟。 毕竟身边少了一个杜月红,独自行动自然快上许多。 齐天来到第三个堡垒门外,只听堡垒内的两个人在说话,内容却是—— “炮头现在还没回山,估计是带着银子和那娘们儿跑了。” “话可别这么说,如果我是炮头,嘿嘿……一定会杀了大当家的,然后霸占那娘们儿,当上新寨主,顺理成章的事。” 守夜的崽子说完,接着又说:“你想啊,炮头是谁?他可是大当家的最得宠的人,也是最有机会靠近的人,杀了一个寨主,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另一个崽子想了一会儿,沉声说:“说句交心的话,你支持谁?” 那崽子不假思索地说:“虽然两个人都是半斤八两,但是炮头确实阴狠,却比没人性的‘滚地雷’强得多。” 另一个崽子轻笑着说:“想到一块去了。” 那崽子当即举起桌子上的大海碗,轻笑着说:“为了明天会更好,干了这碗。” 崽子说完,一饮而尽。 碗腹朝下,示意喝干了。 另一个崽子大笑,继而举碗畅饮…… “呃、啊……” 碗中酒尚未喝光,吐出两个气泡,紧接着透明的白酒瞬间变得殷红,如血酒一般。 崽子瞬间拔.出.插.进对方后颈的匕首,继而冷哼一声,面露阴狠地说:“大当家的早就料到那炮头会来这一招,为了表示我的忠心,只好委屈你了。这就叫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崽子将手中匕首在已然断气的崽子身上擦了擦,接着又说:“你不觉得,我比炮头更适合做寨主的位子吗?” 崽子说完,哈哈大笑。 就在这人自以为是地放声大笑时,却没有察觉到已然走到身后的齐天。 齐天很自然地拍了拍崽子的肩膀,反倒引得崽子瞬间条件发射地惊叫出声,继而缓慢地回头。 就在没有看清齐天的长相时,齐天瞬间祭出一记重拳,直击对方面门。 鼻子塌了,瞬间流下两行鼻血。 这一记重拳,导致崽子眼前立时出现数不清的小星星。 “卧槽,你特么找……” “死”字尚未脱口,齐天又一记重拳向对方的脸上招呼。 接连四拳,崽子被打懵逼了——躺在地上抱头,并时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看着地上的垃圾,齐天心想:“就这路货色还要争寨主之位?” “不堪一击!” 话毕,齐天迅疾出手,祭出拳尖,砸向太阳穴。 太阳穴,此处骨位脆弱,且有一条动脉和大量神经集中皮下,一旦受创,重者致死,轻者脑震荡reads;田园巧妇。 前世身为特种兵的齐天,自然懂得拿捏分寸,这一世自然驾轻熟路,不会重创于人。 为防止被发现,齐天将一死一伤的两人全部扔下围栏,坠落五米高的地面低矮灌木丛,并将两支莫辛-纳甘一并扔下去。 继而淡定从容的齐天,大步走向最后一处堡垒。 两分钟后。 当齐天距离最后一处堡垒还有五六米时,便听到堡垒内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齐天细听之下,大为震惊,只听—— 崽子震惊地问:“你说什么?” 话音稍落,不等对方回答,接着又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怪事儿年年有,又不差今年。” 另一个崽子说完,假装地看了看外面,瞬间回过头,神秘兮兮地说:“我可是听‘梁台’(保管)说了,‘翻剁’(军师)占卜的结果就是……” 崽子说到这,突然止住声音,身子向对面崽子凑了凑,凑到对方耳边轻声说:“‘翻剁’占卜的结果就是大当家的命中有此一劫。” 崽子说完,面容肯定地看向同伴。 只见那崽子瞬间面色一变,抬手摸了摸下巴上的小胡子,一副沉思的模样,忽而,看向另一个崽子,沉声说:“如果大当家的真有劫难,也不可能是那娘们儿独揽大权,论资排辈也得是炮头啊!” “你说着了。” 崽子说完,抓起面前的半碗酒,喝了两口。 像模像样的四下看了看,继而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另一个崽子听后,眉头紧皱,疑惑地问:“这里面还有猫腻儿?” “你以为,她一个娘们儿就能成事儿啊!?别天真了,炮头和那娘们儿早就有一腿。再加上半个月前,大当家的又在外面掳来一个细皮嫩肉的,可偏偏那个小蹄子不听话,愣是不从。可大当家的偏偏得意这口儿。” 崽子说完,抓起酒碗,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就这样,那娘们儿就和炮头串通一气,计划着干掉大当家的。” 崽子说完,又看了看外面,接着又说:“眼下炮头已经三四天没回来了,我估摸着,十有*在外面招兵买马,与那娘们儿来一个里应外合。” 另一个崽子听到这话,立时叹了口气,继而说:“无论谁当这个当家的,吃苦受罪的都是咱们兄弟。” 那崽子听到这话,瞬间眉头轻挑,轻笑着说:“那可不一定,得看你是不是站对了队。” “什么意思?” “如果真的按照‘翻剁’占卜上说的,大当家的是难逃此劫,那么最后胜利的一定是炮头和那娘们儿。”崽子说完,下意识地拍了下桌子。 此时的齐天,就站在堡垒外,听见那两个人的对话,只是冷笑,继而心想:“弄了半天,竟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 “寨斗,两个女人的斗争。” 此时的齐天,瞬间换了一副面容,大步走近话音不绝的堡垒…… 第38章 一个不留 “吱……” 堡垒的房门被推开,齐天走了进去。 堡垒内的两个人,见门被推开的同时,走进一个陌生人,顿时吓得大惊。 “我是顶天梁(炮头)的人,刚刚两位的话,都听见了。” 齐天面容严肃地说。 两人听后大惊,并相互看了看,瞬间便在心底印证了炮头和那娘们儿的计划。 齐天看向两人,只见一个长得尖耳猴腮,另一个长得倒是老实巴交,一副值得信任的模样。 这时的齐天,面带微笑着走向那位长得比较老实的人面前,轻声说:“顶天梁让我给你带句话。” 话毕,慢慢走近。 那崽子面露疑惑,继而看向同伴,正想炫耀自己得宠…… “呃、啊,你、你……” 碍于身体上的疼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然滑落reads;邪神。 就在刚刚对方毫无察觉、却想着向同伴炫耀之际,齐天瞬间出手,以手变爪,紧扣对方cs脊椎骨,以凌厉的手法生生扭断。 cs脊椎骨一旦受创,重者致死,轻者终身瘫痪。 即便齐天下手轻,对方也难以逃脱死亡的命运。 此时,另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立时吓的向后躲,拿在手中的莫辛-纳甘都开始轻轻.颤抖。 “被怕。顶天梁早就注意到你了,说你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懂得审时度势。” 齐天说时,嘴角轻笑。 “顶、顶天梁真的这么说?” 尖嘴猴腮的男人颤抖着声音说。 “顶天梁正在寨子外,五十多位道上的并肩子,只要我把四个堡垒拿下,一声令下,顶天梁就会带着并肩子冲进来,到那时候……” 齐天说到此发出“嘿嘿……”的笑声。 “那、那请问您在哪个绺子?” 尖嘴猴腮的崽子依旧颤抖着声音说。 “哪个绺子?道上的规矩你不懂啊,用不用我现在教教你?” 齐天说时,面露凶光。 那崽子见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忙说:“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那崽子说时,还不忘作揖磕头。 “我不会杀你,顶天梁说了,很看好你,会留着你的狗命。” 齐天说时,想到一件事,继而心底轻笑,接着又说:“至于我的名号,告诉你也无妨,听好咯,老子叫‘三环十三少’!” 那崽子听后,嘴上念叨着,继而说:“没听……” 崽子本想说“没听说过”,继而又觉得这么说未免太作死,话音一转,献媚地说:“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三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小弟给三爷赔罪了。” 话毕,“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 齐天见状,心想:“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留不得,还好留着有用。” “行了行了,别特么装大瓣儿蒜,老子不吃这一套,把事办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齐天立时摆出一副真胡子的姿态,实际都是跟前世电视剧中学来的。 那崽子听后,立马起身,并躬着身子连忙说:“是是是,三爷说的是。” 齐天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正一脸痛苦的崽子,目光又转向那尖耳猴腮的崽子。 那崽子自然明白齐天眼神里的意思,瞬间在身上取出一柄匕首,毫不犹豫的插.进最致命的部位,瞬间血溅满脸。 命在旦夕的崽子,瞬间发出一声绝望的叫声reads;妖妃天下之宠妻无毒。 机灵的崽子迅速出手,捂住那崽子的嘴巴,匕首拔.出,紧接着连.捅三刀,直到彻底断气。 崽子看着死不瞑目的同伴,沉声说:“对不住了,这就是命。” 说时,出手盖上了对方的眼睛。 只是,那崽子的眼睛并没有闭上。 崽子盖了三四次,那双目圆睁且带着满是不甘的眼睛,仍旧没有闭上。 老话说:“死不瞑目,即使做鬼,也不会放过杀死自己的人。” 那崽子见状,立马跌坐在地,吓的浑身发抖。 “瞅你那个怂样,睡了你也害怕,还想不想跟着顶天梁干大事儿了?” 齐天怒声说。 那崽子听后,立马起身,伸出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颤抖着声音说:“我、我第一次杀人,还是杀了并肩子,祖师爷(达摩)知道会怪罪,我、我会不得好死……” 那崽子的话还没说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对死去的同伴连磕三个响头,并说:“求祖师爷开恩,求祖师爷开恩,弟子不是有意要杀他的,不是有意要杀他的,求祖师爷开恩,求祖师爷开恩……” 说到此,又是连磕三个响头。 土匪胡子虽然穷凶极恶,但是对这位祖师爷却很是崇敬。 在蝮蛇的口中,齐天得知胡子结拜时,都要拜禅宗祖师达摩为祖师爷,因为土匪的行当属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就想着找一位“神”人庇佑,继而找到了达摩和十八罗汉,达摩的意译为“护法”。 还有一说,胡子虽以抢掠为生,却向来以绿林好汉自居,崇威尚武,见红(洪)门和少林寺名满天下,便心生羡慕,于是把达摩搬过来做胡子的祖师爷。 北方民间俗语中说,达摩老祖有胡子,自称胡子。继而因常年盘踞在深山野林中的土匪,被老百姓见了总觉得是胡子拉碴的,所以被称为胡子。 齐天顿时觉得不耐烦,如果不是出于留着有用,早就一刀结果了。 “祖师爷知道了,会原谅你的。” 齐天说完,接着又说:“其他几个堡垒的崽子,都处理了,还有一个‘甩瓤子’去了,你去解决了。” 那崽子起身后,听齐天这样一说,先是一愣,继而又想:“顶天梁的动作好快,看来这山寨真的是要换当家的了。” 崽子收起恐惧的心理,向齐天点了点头,继而提着莫辛-纳甘和一柄匕首,大步走出堡垒。 此时的齐天,眼中闪过一丝深不可测的目光,继而提上另一支莫辛-纳甘,也走出了堡垒。 …… 十分钟后,“甩瓤子”的崽子没等提裤子,便死在了同伴的手中。 随后,齐天与那崽子赶赴寨子门口,与杜月红汇合,在那崽子的“帮助”下开启了寨门的机关。 寨子外的蝮蛇和侯米尔等一众兄弟,瞬间蜂拥而入。 那崽子见状,立即在齐天的身边说:“三爷,一定要在顶天梁(炮头)面前好好美言几句啊!小的多谢三爷了!!!” 话毕,连忙躬身作揖reads;刀笔吏。 齐天没搭理那崽子。 没过一会儿,蝮蛇和侯米尔便赶到齐天的面前,见身边有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想来定是“反水”了,却又佩服齐天的手段。 于是两人对齐天拱手抱拳,恭敬地说:“三爷,并肩子们全部到齐。” 齐天点头,接着侧脸看向那崽子,沉声说:“你们的‘顶天梁’已经去与那娘们儿汇合,接下来就是你立功的时候了。” 那崽子原本没见到炮头,很是纳闷,听齐天这样一解释,瞬间明白过来,继而觉得倒也合理。 对于齐天说立功的话,自然是明白的,于是说:“请三爷放心,别看小的只是一个守夜的崽子,却是知道那‘滚地雷’的住处,三爷请跟小的来。” 那崽子一听要立功,恨不得亲手把“滚地雷”宰了,继而带着齐天等人大步奔着目的地走去。 临走前,齐天在蝮蛇耳边轻声说:“关门。” 话毕,带着一副热血沸腾的侯米尔等一众几欲嗷嗷叫狼崽子,杀气腾腾地直奔“滚地雷”的住处。 蝮蛇吩咐手下关门,继而也跟了上去。 一脸兴奋的崽子带着齐天等人七转八拐地走向寨子的隐秘.处,却是“滚地雷”手下崽子们的住处。 突然,一个起夜甩浆子的崽子见到一众人,正杀气腾腾的赶过来,不明所以,疑惑地问:“什么蔓?” 崽子的话音稍落,便被嗜血的蝮蛇一记斩马刀劈了,当场死亡。 带头的崽子见状,立马吓的尿裤子,颤抖着双.腿不敢走路。 齐天在崽子身边轻声说:“这算什么,你看过‘放焰火’吗?” 那崽子听到“放焰火”立时吓的险些瘫倒在地——幸亏身边有齐天扶着。 齐天身后的杜月红见蝮蛇露出这一手,也很是心惊,虽然见过的场面也很多,但是更加敬佩蝮蛇的手段。 然而杜月红听齐天说出“放焰火”,立时吓的后退了一步。 放焰火,极其残忍且毫无人道的杀人手法,前世都市小说鼻祖的小说中曾出现过,挖坑,将人埋起来,只露出头,促使全身气血直冲头顶,用刀子划开小口,立时呈现出喷泉的状态。(胡子行话中称为“放焰火”,记不清“坏蛋”中是怎么说的了。) 齐天拍了拍那崽子的肩膀,轻声说:“别怕,只要你听话。” 话毕,看了一眼正一副惊恐地看着齐天的崽子,露出柔和的目光,一副“你懂的”的模样。 这时,蝮蛇看向齐天,示意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齐天嘴角微扬,看了一眼那崽子,指向五米外的两层木制阁楼,轻声问:“这个就是你们住的地方吧!?” 那崽子不明所以,只是轻轻点头。 齐天嘴角微扬,看向蝮蛇,沉声问:“对于恶贯满盈为害乡里的胡子,我们应该怎么做?” 蝮蛇立时目露凶光,一副狠厉的模样,沉声说:“一个不留。” 话毕,带着一众手下,杀气腾腾地冲向五米外的两层木制阁楼。 第39章 秋香 那崽子看着蝮蛇一行冲向阁楼,直到阁楼内传出喊叫声,才回过神。 齐天拍了一下崽子的肩膀,没想到这一拍,崽子突然吓的跌坐在地。 “听话,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齐天轻声说。 此时,在那崽子眼里,齐天仿佛就是一个挥舞屠刀的屠夫,下手狠辣,绝不留情。 而且,齐天的眼神令崽子感到极度胆寒。 话毕,齐天迅速出手,抓向崽子的衣领,一手提了起来,贴着崽子的脸,沉声说:“带我去见‘滚地雷’,如果不听话,你的下场,难保和那些人一样。” 齐天说完,伸出手在那崽子的脸上“啪啪”拍了两下。 那崽子先是一愣,紧接着看向齐天,轻轻点头,继而迈步向前,走向“滚地雷”的住处。 眼下对崽子来说,服从才会有更好的结局。 齐天看了一眼身后的杜月红,轻声说:“放心,我不是胡子,我的手下都是胡子,不过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杜月红突然听齐天这么说,猛然看向齐天,瞬间摸不透齐天这个人,更多的是恐惧,不敢靠近。 杜月红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齐天。 齐天见此,嘴角轻笑,继而大步跟上前面的崽子。 六月初,关东地区的天,亮的很早。 此时将近清早四点,寅时,夜与日的交替时间,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大概一盏茶(十分钟)之后reads;我即天意。 那崽子便将齐天一行带到了一处大房子前,对齐天很是恭敬地说:“三爷,‘滚地雷’就住在这里面。不过,听说这里面很大,各种机关暗道都有,具体在哪一间住,小的真的不知道。” 对于“滚地雷”的住处,齐天没有任何怀疑,此时那崽子的表情很是真诚,因为他怕死,很怕、很怕。 侯米尔听说“滚地雷”的住处,立时便提刀准备冲进去,并说:“这犊子玩意儿……” 话没说完,却被齐天一把抓住衣服,眼神凛冽地看向侯米尔。 侯米尔见状,先是一惊,剩下的话便咽了下去,接着身子退到一边。 齐天一脸邪魅地笑看眼前的崽子,轻声说:“你说这里就是‘滚地雷’的住处?” 话毕,瞬间出手抓向崽子脑后的头发,用力向下拉扯。 那崽子吃痛,一时忍不住叫出了声。 “啊……” “三爷,三爷饶命啊三爷,三爷,我没有骗你,你要相信我啊三爷,三爷……” 那崽子痛苦地跪地求饶。 “让我相信你也容易。” 齐天说完,看向不远处的房子,又看向那崽子,沉声说:“为了表示你没有骗我,你先进,很公平。” 话毕,齐天改作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看向那崽子。 那崽子听后大惊,紧忙磕头求饶,由于着实用力,磕到第四下,额头便渗出一片殷红,期间不断地说:“三爷,里面真的都是机关,真的三爷……” 话毕,崽子瞬间想起了什么,继而急忙说:“三爷,您先听我说三爷,顶天梁,顶天梁他知道,他知道机关的开关在哪儿,三爷,您可以问他啊三爷……” 齐天手下一再用力,紧咬牙关,挤出:“老子要是知道那炮头在哪儿,还用听你在这废话吗?” “啊,三爷,三爷饶命啊三爷,三爷……” 齐天没空理会那崽子的嚎叫,继而问:“我给你指条明路?” “三爷请说三爷请说,只要小的能……” 不等说完,齐天急忙打断,沉声说:“没有那么多废话,这条路就是你自己带我们进去。” 齐天话音稍落,那崽子又是一声求救苦嚎。 齐天听的心烦,对身侧的蝮蛇说:“你教教他,让他怎么听话。” 蝮蛇嘴角微扬,迅疾出手,祭出重拳,砸向那崽子左腿膝盖。 “咔……” “啊……”那崽子痛苦的叫了一声,紧接着倒吸一口凉气。 蝮蛇的拳头向那崽子的另一条腿比划了一下,崽子见状自是明白,立即紧握双拳,颤抖着上身,控制膝盖的疼痛。 蝮蛇的那一拳,着实下了重手,“咔”的一声,当即砸断膝盖骨。 齐天看向那崽子,轻声说:“看来,你还需要再考虑一会儿。” 话落,蝮蛇举拳,佯装再次出拳reads;重生之死亡策划者。 “三爷三爷,小的不用考虑了,小的这就带着三爷进去。” 忍着剧痛的崽子强挤出这一句话。 “识时务者为俊杰,早带我们进去,就不会承受这不必要的痛苦了,你说是不是?” “是,三爷说的是,是小的不懂事,惹三爷不高兴,还请三爷饶了小的这回,求三爷……” 天快亮了,齐天不想听他啰嗦,沉声说:“你要是再啰嗦,我保证让你看不到一会儿的太阳!” 那崽子立时吓的一哆嗦,不敢再多说话,继而拖着断掉的那条腿,慢慢地走向那座房子…… …… 半盏茶后。 齐天一行,全部进了房子里。 房子很怪异,紧贴大山而建,不宽,却很长。 空中挂着许多帷幔,没有多余的装饰。地上的方形砖如同九宫格一般,一直通向黑暗处。由于没有灯,不知道房子究竟有多长。 那崽子看了一眼齐天,继而颤抖着声音说:“三爷,我开始了。” 不待齐天回答,那崽子便拖着那条断腿走向两米外的九宫格地砖。 众位手下都想在队长齐天面前好好表现,人群开始骚动,并准备跟上那崽子。 齐天察觉身后的众人开始向前走,瞬间展开双臂,挡住众人,沉声说:“不急。” 齐天一声令下,众人不敢乱动。 话毕,齐天接着又说:“看清他走的每一块地砖。” 话落,众人屏息凝视,看着挪动身子的崽子。 崽子走到地砖前,立即紧咬牙根,闭上双眼。 迈出一步,慢慢落地,直至落在那块地砖上,过了两息时间,没发觉出异样,顿时松了一口气,继而信心十足地继续向前走。 崽子深知机关重重,却不敢走直线,于是东一格,西一格,斜着又一格,一连走出七八格。 这时,崽子开始怀疑,继而心想:“怎么会这么幸运,该不会是机关没开吧!?” 崽子不再多想,继续壮着胆子一格又一格地迈动着步子。 直到踩在第十三块地砖时,暗处立时传出利刃破空的声音。 声音很是尖锐,如同利箭破空一般。 紧接着。 “嗖嗖嗖……” 站在门口一直没动的齐天,只见近千支羽箭射.向那崽子。 仅是电光火石之间,那崽子便如同刺猬一般,站着被钉死。 由于羽箭过多,箭簇足够锋利,那崽子根本倒不下,周身被近千支羽箭包围,简直就是一个箭人。 ***** “铃铃铃……” 一阵刺耳的铜铃声响彻房间内reads;疯巫妖的实验日志。 火炕上,一个睡得正香的大胖子,翻了一个身。 突然…… 猛然睁开双眼,一个鲤鱼打挺,身子一跃而起,看向依旧发出“铃铃”声的铜铃,当即双眼眯成一条缝,嘴角抽动了一下,瞬间翻身下炕,急忙穿上衣裤,在抽屉中取出两把柯尔特左轮手枪,接着疾步走出屋子。 柯尔特左轮手枪,造价非常贵,当时几乎有钱都买不到,可见这胖子的路子是有多野。 走出屋子后,疾步走向黑暗处,只是没走出五米,立即折身返回,走向相反的方向,大概走了二十步,开门,进入另一个屋子。 由于屋子内的灯是亮着的,进屋后自然看得清一切。 胖子急忙走向火炕边上,掀开被子,立时露出一个穿着红肚.兜的姑娘。 那姑娘被突如其来的一下,吓的惊醒,立时拉扯着被子,大声惊叫:“‘滚地雷’你想干什么,你不是说不碰我的吗?你个畜生!” 姑娘说时,顺手将手边的枕头丢出,砸向胖子的脸上。 这胖子,就是滚地雷。 此时滚地雷的额头已经渗透出层层细汗,连忙解释说:“秋香,你先听我说,听我说,我没有那个……” 滚地雷的话还没有说完,被称为秋香的姑娘瞬间捂着耳朵,语速极快地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此时的滚地雷真的是没辙了,眼下机关已经被破,身边一个人没有,再不赶紧跑那就没命了。 滚地雷确实喜欢秋香,要不然也不会跑出五六米,又急忙转身来找秋香。 “我的小姑奶奶,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求求你赶紧穿上衣服,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就要打进来了。” 滚地雷一边说,一边拿起秋香的衣服,试图帮她穿衣服,却被秋香打断,继而叫喊声更大。 对于滚地雷说的“吃里扒外的东西”,自然指的是炮头。 秋香也听说过炮头与那娘们儿的事,慌乱中想着:“反正他们也是要杀这胖子,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引他们来。” 秋香想的确实对,只是却忽略了一件事,炮头与那娘们儿仅是偷.情,没想过要杀滚地雷,而杀掉滚地雷的根本原因就是秋香,继而炮头和那娘们儿又怎么会放过秋香的命? 殊不知,来人根本就不是炮头,而是齐天。 滚地雷不想再拖延时间,否则结果只有死路一条,当即咬牙跺脚,抓起被子盖在秋香的身上,胡乱裹了一下,扛起就走,拔腿出门。 秋香知道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于是用尽全力,大声呼喊,引人来救。 此时,门边的众人已经听到呼喊声。 杜月红一下便听出,那声音就是自己的姐妹,当即急忙说:“那声音就是。” 齐天知道,滚地雷一定察觉到机关已破,这才奋不顾身地带走那位姑娘,怎奈那位姑娘宁死不屈,只能大声呼救。 齐天不及多想,当即脚下发力,猛然奔出,直追向黑暗处…… 第40章 奔跑的被子 即便是黑暗的走廊,实际更似隧道,却每隔四五米的墙上,就会出现一盏煤油灯。 由于滚地雷肩上的秋香叫喊声不停,致使齐天很容易地快速锁定目标。 齐天与胖子滚地雷一前一后,你追我赶。 此处的房子是依山而建,房子的一半露在外面,另一半则直通山腹。 此时,齐天与胖子滚地雷恰恰正在山腹中疾速前行。 房子很长,从整个房子的门口,直到房子的深处,两人已经疾速前行半盏茶的时间,仍旧没有到达尽头。 就在疾速奔跑的过程中,听力惊人的齐天,耳边传来“哗哗啦啦”的声音,继而望向尽头,只觉得潮.湿气越来越重,显然尽头有水。 紧接着,前面疾行的胖子滚地雷,突然转向左边,转眼消失不见。 齐天脚下发力,临近滚地雷消失的位置,却见是一处洞口,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 只是…… 齐天跑出三四步,便突然止住了身体,停止不前—— 两管金黄色的枪管,直抵齐天的眉心。 一切,来的太突然,令齐天一点防备都没有。 滚地雷看着齐天很是疑惑,却不表露出来,心想:“这家伙是谁,怎么不是顶天梁那畜生?” 继而心想:“那畜生一定是迫不及待的去见那娘们儿了,随便打发一个崽子,他以为这就能摆平我?做梦!也不打听打听,马王爷长几只眼!!” 对于滚地雷的举动,齐天也很是心惊reads;重生之权倾天下。 在没有追上滚地雷之前,齐天觉得滚地雷就是一个怕事的怂货,要不然怎么会跑? 有一点倒是值得令齐天称赞,大难来临,并没有带着压寨夫人,而是不忘带上喜欢的姑娘,可见这胖子也算是有情之人。 只可惜,对手下兄弟无义,对老百姓更是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怎能容他? 齐天突然想起一句话:“我是上帝派来消灭你的!” 此时,被裹着的秋香躺在地上,仍旧不停的哭喊,声音很是令人烦躁。 至少,此时的胖子滚地雷就很是烦躁。 “别特么嚎了!!!” 滚地雷大吼一声。 被子里的秋香,察觉到停止了疾步前行,而且自己被放在了冰凉的地上,四周很静,滚地雷很烦躁,继而哭喊声渐渐转小。 “那畜生呐?他怎么不来见我。” 此时此刻,胖子滚地雷仍旧以为对方是炮头的人。 仅在一个瞬间,齐天改变了想法,心想:“既然如此,何不把这一切栽赃在炮头的身上?给他安一个背信弃义、弑主夺权的罪名。只可惜,那炮头一定是想着过了今夜,白天再回山。更令他没想到,我连夜就端了他的老巢!!” “我们当家的,会相好的去了,让我这个不中用的先来向前寨主打声招呼。” 字字如针一般,狠厉地扎进滚地雷的心脏,甚至因为这句话,导致肝胆俱裂。 尤其是齐天说出“前寨主”时,发音咬的极重。 滚地雷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向后踉跄了半步,手中的柯尔特左轮手枪却没有挪动半分。 紧接着,滚地雷眉头轻皱,一副很痛苦的模样,继而绝望地说:“枉我拿他当亲兄弟对待,没想到那畜生竟然真的、真的弑主夺嫂!!!难怪,难怪每次他们俩见面气氛都不对,原来早就在一块……” “咳咳……” 听了滚地雷这一番话,齐天突然发现这滚地雷并不是真的知道那两人的女干情,而是一直蒙在鼓里,听到的风言风语也仅仅是怀疑,他深信磕头兄弟炮头绝对不会干出那种事,可谁想到——朋友妻,真的不客气了。 老话说:“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嫂子。” 炮头应该是深有体会。 可毕竟这些都是猜测,当事人没有承认,一切都只是浮云。 即便没有那种事,滚地雷的这顶绿.帽子,想摘,恐怕都难了。 滚地雷的咳声逐渐加剧,慢慢的变成干呕。 显然是长久不运动导致的。 滚地雷手中的柯尔特左轮手枪,也不停地上下晃动。 突然…… “啊……” 滚地雷发出轻微的低呼。 刚刚齐天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滚地雷倒下,两把手枪脱手而出,齐天才恍然大悟—— 只见出现的齐天眼前的,正是“站立的被子”——秋香reads;神医丑妃狠彪悍。 原本秋香是躺在地上的,却趁着滚地雷说话声音过大,而且完全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从而忽视了身后悄悄起身的秋香,致使秋香大力甩动手臂,这才将滚地雷打倒。 幸亏滚地雷长得肥胖如猪,心绪不集中,下盘不稳,从而在没防备的情况下倒地。 齐天见滚地雷突然倒地,便迅速出手,举拳砸向对方右手肘关节—— “咔……” 当场骨折! 致使韧带撕裂,肱二头肌肌腱部分撕裂。 这还不算—— 紧接着,齐天迅速抬脚,猛然踩向对方左脚脚背—— “咔咔咔……” 细小的骨骼断裂的声音传入齐天的耳中。 脚背小骨断裂,瞬间造成剧痛和不便行动。 简单的两个动作,出手如电的齐天施展出来,也不过是眨眼之间。 “啊、呜,咳咳……” 此时的滚地雷却在强忍着手臂和脚背的剧痛。 齐天完全没想到,制服滚地雷如此轻而易举,继而心想:“滚地雷,应该使用雷才对,反而使枪?太不科学了!” 就在齐天抬头看向那“站立的被子”时,只见被子里突然伸出一双小手,继而是如藕白臂,里面的秋香伸了一个懒腰,包裹身子的被子毫无征兆的脱落,瞬间呈现在齐天眼前的、仅是一个只穿着红肚.兜的姑娘。 自认正人君子,骨子里却极其闷骚的齐天,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姑娘,眼睛都没有眨一下,生怕错过这山腹中唯一的一道美景。 可是…… “啊,色.狼!!!” 秋香发现齐天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小胸脯,瞬间尖叫起来。 紧接着,齐天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急忙解释说:“不是姑娘,我没有,你误会……” 此时秋香的面色已经发烫——即便不认识面前的人,好歹对方也算是“英雄救美”,被看了两眼小胸脯…… 艾玛,太羞涩了! 秋香不好意思向下想,于是急忙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话毕,抓起地上的被子便跑了出去。 只留下无辜的齐天和痛苦的滚地雷。 …… 二十分钟后。 天色大亮,天边已经微微泛红,太阳正准备冲破云海,照耀神州。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 侯米尔带着鼻青脸肿的滚地雷慢慢地从山腹走出,齐天、蝮蛇以及众位手下已经在门外等候。 侯米尔? 原本齐天刚奔出,侯米尔便紧紧跟随,蝮蛇见侯米尔前去追赶,便没有跟去,而是带领手下打扫战场reads;绝世吸血女王。 侯米尔跑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上气接不上下气,呼哧呼哧地喘个不停——明显的缺乏运动导致的。 侯米尔停靠在墙壁上喘着粗气,三四分钟才缓过来,正准备继续追赶,却见一个“奔跑的被子”,侯米尔瞬间懵逼了! 来不及细想,急忙向齐天消失的方向追赶,将要到达尽头时,却见齐天正拖着一个三百多斤的大胖子,侯米尔再次懵逼! 齐天见来人是侯米尔,继而轻声说:“交给你了。” 话毕,大步离去。 “啥意思?” 侯米尔思索了一下,继而想到在外面,齐天对蝮蛇说的那一番话,紧接着蝮蛇便出手把那崽子打残了。 侯米尔瞬间想明白,当即挽起衣袖,在手心吐了口水,“呼哈”两嗓子,紧接着密集的拳头向滚地雷的脸上、身上招呼。 动荡年代的一位大匪,就这样被一位神经不正常的人,一顿疯狂胖揍,明显是剧本打开的方式不对。 期间,滚地雷痛苦的叫喊声就没有停止过。 侯米尔也不知道打了多长时间,反正是彻底打到累了为止。 侯米尔停拳,看着被打成鼻青脸肿的滚地雷,似是欣赏一件艺术作品一般,摸了摸嘴角边刚刚长出来的胡子,沉声说:“恩,还算可以,估计这模样连你.妈都认不出来了!” 侯米尔突然叹了一口气,继而说:“把他打成这样,还能走吗?” 紧接着,出脚踢向滚地雷身子左侧肋下章门穴。 神智尚清的滚地雷,只觉内脏被刺痛了一下,慢慢地伸出手摸向肋骨,顿时传来剧痛。 肋骨断了。 “能不能起来,能不能走?不吱声,那边儿也给你打折!” 精神不正常的侯米尔可不管那一套,当即走向滚地雷的另一边。 此时的滚地雷已经被这个精神不正常的家伙打怕了,于是急忙说:“别别别,我起,能走。” 干脆,直接。 滚地雷说完,缓慢地起身,拖着一身肥胖的赘肉以及一身的伤,缓慢地走在侯米尔的前面。 只见侯米尔和滚地雷走出,众人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 只是…… 齐天突然想起一个人,那人便是守夜的崽子、以及滚地雷口中说的“娘们儿”。 如果真的按照守夜的崽子所说,那“娘们儿”十有八.九真的和炮头有一腿,而且眼下的天已经亮了,炮头十有八.九正向回赶,究竟是与那“娘们儿”汇合,还是向滚地雷报告手下崽子全部折了? 或者,炮头已经死在齐天和张胜的枪、箭之下,这自然不得而知。 眼下,重要的就是先找出那“娘们儿”。 齐天想到这里,目光投向了“站立的被子”——秋香。 第41章 女人的身份 此时,秋香正趴在杜月红的怀里reads;异界的幸福。 秋香见齐天投来的目光,煞时脸色变红,不敢再看齐天。 齐天非常纳闷,心想:“这个时代的女孩怎么都喜欢脸红,我那个时代都没见过,更没听说过,时代果然不一样啊!” 齐天想过之后,走向了秋香。 杜月红见一脸轻笑的齐天走过来,不明所以,心跳逐渐加快,继而眼神逐渐躲闪,不敢再看齐天。 齐天自山腹中.出来已经有一会儿了,对于秋香的名字,自然是在杜月红的口中得知,于是轻声说:“秋香姑娘!” 杜月红先是一愣,继而心想:“呃,原来不是找我?” 秋香听到齐天在叫,心里暗暗偷笑,随即钻出杜月红的怀里,红着脸说:“齐大哥,你叫我啊!?” 秋香说时,很是腼腆。 齐天非常无语,心想:“大姐,这里除了你,难道还有别的人叫秋香吗?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齐天只是心里这样想,面上自然不能表现出来,于是轻声说:“对,是在叫你。” 这叫秋香的姑娘也不知怎么了,听齐天这么叫,立时又躲进了杜月红的怀里。 齐天崩溃了! 看着地上的石砖,假装是片场的拍摄机器,极其愤怒地咆哮:“这是在哪个剧组找来的,这演技绝对醉了。” 好了。 齐天看向一副娇羞模样的秋香,沉声说:“秋香姑娘,恐怕你还不知道吧,炮头和那娘们儿计划要杀滚地雷,实际目的是除掉你,因为滚地雷的眼里只有你,而忽略了那娘们儿,也就是说,这一切源自你们女人之间争风吃醋。” 齐天一时着急,就把真.相说出来了,而且还用了秋香和杜月红听不懂词语。 当然,这些用词,齐天的手下们都能听得懂。 秋香和杜月红即便不懂,但是话里的意思也是清楚一二。 秋香听齐天这样说,立即从杜月红的怀里出来,收起小女子的羞怯,眉头微锁,看向齐天,疑惑地说:“他们俩确实不是啥好东西,我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听见他们俩,听见他们俩,他们、那个的声音。” 秋香不敢继续说,脸色瞬间变红。 齐天以及在场的众人自然明白话里的意思。 齐天心想:“既然已经坐实女干情,那么炮头和那娘们儿是否要杀滚地雷,也就是未知之数,一切都只是守夜的崽子们的猜想,继而齐天才会顺水推舟,引导滚地雷误认为炮头和那娘们儿之间有事,实际两个人真的有事。” 齐天很好奇,好奇守夜的崽子说的娘们儿,想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还有,张胜中枪,就是拜炮头所赐,以及保险队驻地被炸,齐天险些丧命。 虽然这一切的罪魁回首是滚地雷,而炮头只是执行者,但是齐天也绝不可能放过炮头。 齐天看向秋香,沉声说:“你知道那娘们儿在哪儿吗?” 齐天想着,既然炮头和那娘们儿有一腿,何不抓.住那娘们儿,逼.迫炮头就犯? 秋香已然知道齐天这个“英雄”就是救自己出去的,于是很是配合地说:“就在里面,我住的隔壁屋里reads;江湖风飘飘。” 秋香说完,便准备去拉着齐天的手,带他去见那娘们儿,并说:“那女人有点邪乎,感觉让人看不透,你最好是小心一点儿。” 齐天并没有被秋香拉着手,反倒是秋香,手停在半空,很是尴尬。 蝮蛇只知道滚地雷,却从没有听说过什么娘们儿,继而大步上前,沉声说:“我去吧!?” 齐天转头看向蝮蛇,嘴角轻笑,拍了拍蝮蛇的肩膀,沉声说:“还是我去吧!” 齐天话音稍落,接着又说:“二哥,嫂子有了身孕,你就要当爹了。” 齐天说完,举拳砸了一下蝮蛇的肩膀。 蝮蛇呆愣在原地,没有反应,很难想象就要当爹了。 齐天本想回到侯家集之后,接回侯明珠,让他们小两口独自分享这份喜悦,只是,秋香说那娘们儿邪乎,这就不得不引起齐天的重视,因此,为了保全兄弟,必须亲自上。 齐天看向蠢蠢欲.动的侯米尔,伸出食指,指了指侯米尔,命令的口吻说:“你给我老实呆着。” 话毕,再次看向蝮蛇,沉声说:“相信我。另外,在那炮头还没有回来之前,带着兄弟们打扫一下,别让那炮头产生怀疑。” 齐天说完,独自走进房子,去见那位令他产生疑惑的娘们儿。 重伤的滚地雷看着齐天走进去,瞬间嘴角漾起一丝不被察觉的笑意。 …… 五分钟后。 齐天非常干脆地,如同进自己家一样,直接推开了房门。 按照齐天的性格,再加上前世特种兵的素质与纪律,礼貌是最基本的,一言一行所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一个军队、一个国家。 只是,齐天想着,既然两人是那种关系,繁文缛节自然就免了,而且刚刚的一些列举动,身在屋子里的女人不可能不知道,相反极有可能月兑光了正等着“炮头”临.幸也说不定。 齐天轻轻地关上房门,只见屋子内燃着数十支蜡烛,而且那蜡烛尚且没有“滴泪”,自然是刚刚才点燃,也就印证了在等待“炮头”的来临。 屋子内装饰的很是简单,墙角边摆放着几盆各色小花,墙上有五个小.洞,普通鸡蛋大小,外面的光线刚好照射.进来,洒在火炕的被子上。 那是一套绣有大红“囍”字的被子,“囍”字两边绣着飞舞的金丝龙凤,寓意龙凤呈祥。 炕头只露出一个人头,很奇怪,那人的眼睛却用红布条系在脑后,听见有人走近,立时嘴角微扬,发出柔媚无骨,令人全身酥.软的声音:“死鬼,怎么才来,人家都等急了。” 齐天听女人这样说,立时有点懵,心想:“难怪炮头和她有一腿,这么嗲的声音,是个男人都把持不住啊!” 女人不见答话,立时坐起身,掀开被子,拍了拍炕边,柔声说:“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点过来,肩膀好痛,帮人家揉揉。” 女人拍完炕边,便伸出手将衣服……此处省略。 齐天心想:“这也太开放了,大姐!你是这个时代的人吗?” “呃、呜,那个……” 齐天支支吾吾的也没说什么话,只是在那傻站着reads;[综漫]被神宠爱的少女。 女人忽然察觉不对,心想:“按照以前,这家伙早就扑上来了,为什么……” 女人毫不犹豫的取下遮挡在眼前的红布条,瞬间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而这人并不是炮头。 女人当即在枕头下取出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动作迅速地指向齐天。 “你是谁?” 女人说话阴冷,瞬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与刚刚躺在炕上时的说话声音,简直判若两人。 “你是谁?” 齐天反问。 “你特么废什么话,赶紧回答老娘的话,信不信老娘立马崩了你!!!” 女人怒声说。 女人只穿了很少的衣服,有点类似酒红色的连体睡衣,由于刚刚想要揉肩的动作,半个香.肩便呈现在齐天的眼里。 齐天没有多看,也没有多想,立时想起前世教官曾说过的话:“身为军人,不能有好奇心,它会害死你。” 显然,齐天把教官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出于好奇才会面见这女人,却不成想竟被一个女人拿枪指着。 齐天自然没把这女人放在眼里,继而沉声说:“道上的朋友给面子,送了一个绰号‘三环十三少’,‘滚地雷’是被我拿下的,现在已经奄奄一……” “息”字还未脱口,便被那女人打断,只听女人说:“你拿下了那头猪?哈哈……” 女人说完,便哈哈大笑。 齐天很不理解,按照正常理解分析,这女人无疑是滚地雷的压寨夫人,为什么听到自己的老头子被制,会开心?难道真的是与炮头产生了感情,想要除滚地雷而后快? 女人笑过之后,满口奚落地说:“就那头猪,是个人都能灭了他。不过,老娘自然也没把你这个什么十三少放在眼里,什么东西,以为干掉了那头猪,就把自己当成大瓣儿蒜了?” 女人很是看不起齐天,随即嘴角轻笑着说:“老弟,你还差得远了。” 坦白说,滚地雷的“雷云寨”在娘子山依山而建,四处堡垒各放一挺马克沁重机枪,为的就是防止别人吞并,以及抢走手上的三千多万两银子,能在这样的装备下攻进山寨,除了自己人,几乎没有人能做到,显然齐天就是例外。 仅是列外,却没被这女人放在眼里。 听了女人的话,齐天更加怀疑这女人的身份,毕竟连‘滚地雷’本人都会惧怕齐天,一个压寨夫人不仅不怕,还没把齐天放在眼里。 “老话常说,‘没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我看你小子,自然是舍得三百三,才赚到的六百六。有魄力!” 女人说完,便对齐天竖起大拇指,以示称赞。 齐天不说话,只是轻笑。 继而,齐天也瞬间改变面色,沉声说:“我看阁下,也绝对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压寨夫人。” 女人听后,当即面色一寒,质疑地反问:“你说我是压寨夫人?那头肥猪是什么?” 第42章 你好,滚地雷 “你说我是压寨夫人?那头肥猪是什么?” 难道不是压寨夫人吗? 齐天听到这句话,有点懵,继而疑惑地看向对面的女人。 只见此时的女人,面色阴冷,由内而外霸气侧漏,无不令齐天感到胆寒reads;千年情劫之凤凰印。 立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齐天的心头。 “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崽子,也想着混江湖,小子!不是姐姐看不起你,你还太嫩!!!” 女人很是不可一世地说。 你还太嫩!!! 齐天见过嚣张的,见过不可一世的,比如狗带,比如蝮蛇,比如侯米尔,结果都被齐天收拾的服服帖帖。 一个女人,竟然在齐天面前如此叫嚣? 此时的齐天,打乱所有思绪,不得不重新审视对面的女人,只觉得这女人不简单,非常不简单,狠厉远胜蝮蛇,勇猛更胜侯米尔。 齐天猜不透,猜不透眼前这个像谜一样的女人。 女人不见齐天回话,于是嘴角轻笑着问:“你该不会也是冲着那笔财宝来的吧!?” 财宝,什么财宝? 齐天立即眉头轻皱,疑惑地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 女人扬了扬头,看向齐天结识的身材,伸出舌头舔.了下嘴唇,继而玩味儿地说:“既然你不是冲着那笔钱来的,那就是奔着老娘来的。” “哈哈……” 女人说完,哈哈大笑。 待笑过之后,接着又说:“没想到啊,老娘年纪一把,可好歹也是风韵犹存,你小子眼光不错!” 话毕,隔空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老娘喜欢,深得我心。” “这人有病吧!!!”齐天心想。 女人说过之后,顿时觉得不对,心想:“我早已经退出江湖,不可能打听到消息,而显然是奔着那猪头来的。” 女人想到此,立时眉头轻皱,看向对面的齐天,沉声问:“小子,老实交代,你的目的是什么?” 事已至此,齐天不会有任何隐瞒,再说也不会怕这女人耍出什么花样,当即毫不遮掩地说:“来救我未过门的媳妇。” 齐天肯定地说。 女人皱眉,随口说:“秋香?” 齐天点头。 女人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轻声说:“没想到啊,你倒是个有情人,但是呢,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女人说到一半,话音徒然变高,最后几欲低吼。 齐天没说话,只是心想:“恩,你是一个被感情伤害过的女人。” “即便男人喜欢再多的女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娶的人是谁。即便他白天经常出去鬼混,可晚上终究要回家,回到你的枕边。” 齐天一副教育的口吻说。 女人略一沉思,觉得齐天说的话很有道理,当即说:“呵呵,没想到你小小年纪,懂的还挺多。” 话音稍落,接下来的一句话,令齐天张口结舌,说不出半句话。 只听女人调侃地说:“开过几个苞了?” 懵逼reads;重生之权倾天下。 大写的懵逼。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说话也没有个把门的,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呃,呃……” 齐天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说。 “有话痛快说,别跟个娘们儿似的。” 女人的这句话一说出口,当即放下了枪,坐在炕上,盘腿,像是听对方讲故事似的。 “一个都没有,真的。”齐天肯定地说。 听齐天这样一说,女人立时兴奋起来,心想:“没想到,竟是个雏儿!!” 话音稍落,在齐天的身上多扫了两眼。 齐天很不适应,一直都是撩妹,没想到竟然被妹子,哦、不,是姐,竟然反被姐撩。 这怎么能忍? 明显是剧本打开的方式不对啊! 紧接着,原本坐在炕上的女人,立即躺在了炕上,将手中的枪放在枕头下,紧接着做了一个很勾人的动作。 齐天看在眼里,只是…… 小伙伴却不由自主地刚强起来。 “靠,怎么可以这样,兄弟一场,你也太不讲究了。”齐天心底暗骂。 齐天的表现,均落在女人的眼里。 女人嘴角轻笑,面若桃花,双眼迷离,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脖子抽.动的瞬间,脑海中已经闪过多个画面。 就在齐天把持不住的一瞬间,轻.咬舌尖,头脑立即变得清醒,眼中的女人竟变得如蛇蝎美人一般——勾人心魄。 即便头脑清醒,却没有表现出来,立即表现出不由自主的模样,慢慢靠近炕边,靠近那个女人,很快两个人的身体靠的越来越近,越老越近…… 就在两人面对面,不足一公分的距离时,齐天在女人的枕头下迅速取出那把柯尔特左轮手枪,枪管指着女人的太阳穴。 齐天面色冷峻,沉声说:“你好,滚地雷!” …… 原本女人见齐天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完全能够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女人越来越放松,慢慢闭眼,等待着享受美妙的一瞬间。 只是,万万没想到。 就在女人闭上眼,那金黄色的枪管便抵在了女人的太阳穴,只需轻轻扣动扳机,一切结束。 女人缓慢地睁开眼睛,嘴角轻笑,轻声说:“好多年都没有人叫过我这个名字了,很亲切,满满的都是回忆。” 实际,齐天很早就诧异“滚地雷”的身份,堂堂大匪怎么会狼狈的逃跑? 一个压寨夫人,即便真的与手下有一腿,面对外面这么大的动静,仍旧无动于衷,这份淡定却非一般人能比。 真正的滚地雷笑着说:“猜的没错,你小子很机智reads;神医丑妃狠彪悍!我确实就是真正的滚地雷。” 滚地雷接着又说:“或许你在疑惑,为什么我才是真正的滚地雷,而外面那个怂包却是冒牌货?” 不等齐天回答,滚地雷接着说:“很多年前,有一个世代制造爆竹的望族,专供朝廷,享誉关东。家主有一个貌美如花的闺女,说她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都不为过。” “由于闺女长得漂亮,有钱人家的公子少爷,很多人都认识,在这群人中,天真善良的闺女看上了一位英俊不凡的翩翩佳公子,甚至想过与之私奔。回想起来都可笑,私奔?太大胆了!” “很快,两人便相互倾慕,互诉衷肠,暗地里私定终身……” “半年后,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特别想要见他,就在冲出房门时,看到的却是……血流成河的景象。那一瞬间,她崩溃了,感觉瞬间丧失了所有……不,还有他,那个心心念着的翩翩佳公子——” “顾不及寻找爹娘踪迹的她,在路过爹娘门口时,被一声声狂笑吸引过去,转头的一瞬间,看到了那个人,是他,那个心心念着的男人,一手握着金子,另一只手握着刀,生生刺入了……” 滚地雷说到这里,已经流下了泪水,顾不得擦掉,接着说—— “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却在众多黑衣人的屠杀下,逃离家门,也不知道逃了多远,来到了一个叫‘华树趟子’的地方,在这里遇到了一位很了不起的女匪王,她叫滚地雷,会制造各种雷,手段非常高超,威力非常惊人,然而这女匪王只有一个人……” “那女匪王很喜欢她,当天便收她当了徒弟,三年后,滚地雷因病死了,为完成遗训:杀尽天下负心人!毅然决然的继承师傅的名号,成为新一代‘滚地雷’!” “她骑着马,奔走在报仇的路上,在路边随手抓了一个长相极其丑陋的大胖子,去见那个负心人,并且当着那负心人的面,与那丑陋之人行苟且之事。事后,杀光了他家上下、以及全族,七百余口,震惊关东,从此以后消失匿迹。” “她带着那个丑陋的人,在娘子山安家,将原本自己家里的金银、以及那负心人家里的金银,全部运到娘子山。期间,她还花钱雇佣几个农夫假扮胡子,带着那个丑陋的男人一块打家劫舍,为害乡里,慢慢的传出了匪名,她也就退出江湖,将‘滚地雷’这个名字让那丑陋之人用,顶替她。” 话毕,滚地雷从回忆中回过神,擦了擦满面的泪痕,轻笑着对齐天说:“那个女人真傻!!!” 齐天看向滚地雷,轻声说:“不,我倒是觉得她敢爱敢恨,真性情,真豪杰,就算是大丈夫都不敌她之万一。” 滚地雷苦笑。 笑过之后,滚地雷轻声说:“突然说出了心里话,也被你看穿了,姐姐很喜欢你,虽然年纪大点儿,但是你要是不嫌弃……” 听到滚地雷这样说,齐天立马逃离火炕,满口拒绝的口吻说:“虽然年龄不是问题,但是我有未婚妻……” “虽然我已经三十一岁,但是我愿意做二房。老话都说,咱们关东有四大香:回笼觉,二房妻,开江的鲤鱼,老母鸡。” 滚地雷说完,见齐天仍旧无动于衷,于是急忙解释说:“你是不是嫌弃我?我可以跟你坦白,我跟手下顶天梁没有半点逾越。他确实贪恋我的美色,每次进屋只是给我洗脚,真的只是洗脚,你要是不信,下次见到他,我可以亲手阉了他……” 滚地雷见齐天不理,反而大步离去,一时心急的滚地雷,急忙穿好衣服,跟了出去,并急忙说:“你等等我,考虑考虑啊!……” 第43章 我愿意 齐天和滚地雷,一前一后。 很快,脚步加快的滚地雷便追上了齐天,如小女人一般,拉扯着齐天的衣角。 齐天很是无奈,继而心想:“手上可是有七百多条人命案,别说在一起,但绝对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说两句话,我都怕被官府盯上,那不就玩完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滚地雷一脸委屈地说。 齐天特别无语,怎么会招惹上这号人,巨后悔去见她。 “你身上人命案有太多,我怕受到牵连,就算没有……” 齐天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滚地雷打断,一脸娇羞地说:“你是在关心我?” 话毕,接着又说:“没想到你能关心我,真好reads;刀笔吏!” 齐天后面的话想说“就算没有人命案,也不会发生关系”,只可惜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听到滚地雷的话,齐天瞬间懵逼了,望着墙上的煤油灯,假装的摄像机,一脸无奈地说:“三十几岁的女人,还撒娇扮嫩,你能受得了吗?” 齐天现在特别想吼一嗓子,发泄一下内心的无奈和委屈,摊上这么个事儿,心理承受能力弱,果然是硬伤。 赖着不走,偏要跟着,齐天很无奈。 三分钟后,齐天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然而众人的目光并没有放在齐天身上,而是放在了身披貂皮风衣,身材丰满,面容姣好,异常美艳的滚地雷身上。 众人的双眼,均是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滚地雷,甚至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什么。 一脸淡定的蝮蛇在齐天的耳边轻声询问:“她就是‘滚地雷’的压寨夫人?” 此时的齐天没有心思回答与滚地雷有关的任何事,只是轻轻点头。 躺在地上的“滚地雷”看着滚地雷,眼中闪过祈求的目光,他知道,眼下只有滚地雷能够救他。 “春花,救救我,救救……” “滚地雷”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滚地雷的本名,想着能够挽回眼下的局面。 没想到,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却见滚地雷大步走近,突然抬脚,猛然踢向“滚地雷”的腹部——太阳神经丛。 瞬间,“滚地雷”的脸色变得涨紫。 “咳咳……” 强忍着剧痛,轻咳了几声,仅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再说话。 “我的名字,你也配叫?猪狗不如的东西!!!” 滚地雷说完,又飞起一脚,踢向“滚地雷”的肚子。 旧伤未愈,再添新疾。 滚地雷两个凌厉的动作,令在场的所有人(除了齐天)目瞪口呆,均是不敢相信,一个美艳动人的女人,手段竟如此高绝!!! 此时的秋香也很是吃惊,她知道眼前的这个娘们儿——滚地雷,是“滚地雷”的压寨夫人,却没想到竟敢这么对自己的男人,而且手段很厉害。 想到此,秋香贴在杜月红的耳边轻声说:“姐,这个娘们儿就是‘滚地雷’的压寨夫人,别看她长得好看,实际一肚子坏水儿。” 杜月红听着心惊,下意识的又多看了两眼。 滚地雷解决完“滚地雷”之后,扭动曼妙的腰.肢走向齐天。 滚地雷的一举一动,无时不牵引着在场众人的眼睛,慢慢将目光投向齐天。 “你要是从了姐姐,这山寨就是你的,还有那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的财宝,几十箱白花花的马蹄银,答应做我的男人,那些全部是你的。” 马蹄银,即元宝,形如马蹄而得名reads;矜持仙魔。 滚地雷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在场的众人都能清楚的听见。 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 还能得到一个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 傻.子才会拒绝。 此时齐天的内心并没有出现天人交战。 齐天心想:“虽然钱是好东西,保险队刚刚开张,也正是用钱的时候,但是却要出卖做人的底线和人格,作为重生的特种兵,更不可能为了钱娶一个女人,说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那得看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我可是一个有底线的男人,绝对不会为了钱而委屈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滚地雷没看上自己,这山寨里的东西倒是可以占为己有,强抢老百姓的东西也都会送还回去,只是这女人,着实头疼。” 众人见齐天不答话,都在为他感到着急,毕竟那是三千多万两银子,还附赠一个身材极好的女人。 愈发烦躁的侯米尔急忙说:“新嫂子,您再撒个娇,我大圣哥可能就答应了,他最受不了女人对他撒娇。” 听侯米尔叫嫂子,滚地雷的心底乐开了花。 滚地雷立时看向侯米尔,兴奋地说:“真的吗?如果是真的,嫂子天天给你包饺子吃。” 侯米尔迅速点头,当即催促齐天,说:“大圣哥!你快答应吧!!嫂子都等急了!!!” 原本齐天就因滚地雷而感到无奈,再加上侯米尔在旁煽风点火,已然不痛快。 蝮蛇见齐天仍旧无动于衷,于是上前抱拳,沉声说:“大哥,兄弟明白你的心思,可你要为了手下这帮兄弟,今后还要跟着你出生入死,要不……” 蝮蛇的话还没说完,身后一众二十位手下纷纷跪下,语气诚恳地说:“队长,答应吧!队长,答应吧!!队长,答应吧!!!” 都是一群见钱眼开的家伙。 杜月红和秋香两人,已然握紧了拳头,心底都在祈祷:“不要答应!不要答应!!不要答应!!!” 滚地雷见这帮手下这么给力的支持,当即拉扯了一下齐天的衣角,娇.声说:“就算为了你的兄弟们,你真的无动于衷吗?” 齐天看了一眼滚地雷,随即看向一众手下,心底暗叹:“我怎么摊上这帮人?” 随即面无表情地看向滚地雷,沉声说:“我有没过们的媳妇儿,你不能做大。” 话音稍落,在场众人立即欢呼:“队长娶媳妇咯!队长娶媳妇咯!!队长娶媳妇咯!!!” 杜月红和秋香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心底悸动,很是难过。 由于在场的声音过大,滚地雷靠近齐天,贴着耳朵大声说:“我愿意!无论你将来娶几房,我都会做那个最小的!!!” 齐天听后,嘴角漾起一丝神秘的笑意,很是令人捉摸不透。 …… 吃过早饭,直到上午巳时(十点),也没有等到归来的炮头。 伤心的杜月红和秋香离开了山寨,临走前,齐天赠送一千两银子,却被两人拒绝,只是深情地道了声:“后会有期reads;妖妃天下之宠妻无毒!” 齐天命侯米尔将财物装车,运回保险队驻地,并将“滚地雷”装在麻袋里,一并运回。 在百姓手中抢来的东西,由蝮蛇及手下派送回各个百姓手中。 滚地雷的屋子里。 滚地雷做了几样拿手小菜,温上两壶(两斤)高粱酒,等待齐天的归来。 此情此景,滚地雷更像是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小媳妇,只不过这个年龄差距有点大,一个十七岁,一个三十一岁,不可谓:老妾少夫。 趁着齐天还没来,先倒上一杯,浅酌,总觉得今天的酒特别醇香,继而一连反复,喝了四杯。 酒入腹中,整个身子都变暖了,继而脸上火辣辣的,加上屋子里本就暖和,便开始脱掉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齐天礼貌性的敲了敲门。 很快,体型丰盈,扭动曼妙腰.肢的滚地雷打开了房门,嘴角轻笑着看向这个“新男人”。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一个十分惹火的身材呈现在齐天的眼中。 仅是一瞬间,荷尔蒙疾速飙升,小伙伴都拒绝低调,瞬间变得强大起来。 齐天的身体也变得异常燥热,体内的某些东西想要爆发,彻底的爆发才能一解痛快。 一脸笑意的滚地雷柔声说:“饿坏了吧,快进来,我专门做了几道拿手小菜。” 说时,便将齐天拉近屋里。 “砰……” 房门被关上,很快,屋子内便传出令人亢奋的声音。 半个小时后,齐天穿好衣服,坐在小桌子前,浅酌美酒,欣赏美人,好不惬意。 火炕上,一脸被幸福滋润过的滚地雷,柔声说:“你知道吗,我已经十几年没有这个了,这是人生中的第三次,虽然给了三个男人,但是我相信你是最后一个,并且拥有永久使用权。” 齐天不知怎么,听到滚地雷说出自己是第三个男人,心不由自主地悸动了一下,继而轻笑着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多数男人均是不善于表达内心的情感,却会以一个尽在不言中的深情眼神,诉尽衷肠。 滚地雷嘴角轻笑,很是享受这一切。 作为一个女人,最希望的,仅是能够有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 滚地雷觉得没有看错齐天,以后乃至将来,会越来越好。 正深情满满地看着齐天的滚地雷,突然,大眼一转,想起了什么,继而不顾穿衣,仅是穿着大红肚.兜下炕,一时春光乍泄。 看在眼里的齐天立时疑惑,正要发问,却见滚地雷走向靠近山体的墙角边,轻声数着:“一、二、三、四,对就是这个。” 滚地雷说完,看向一脸疑惑地齐天,神秘一笑,柔声说:“再送你一件礼物。” 齐天纳闷,继而心想:“除了三千万两银子,你不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吗?” 继而看向滚地雷用匕首划开地砖,在砖下取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 第44章 福利多多 齐天见到一个被红布包裹的东西,而且被埋在地下。 疑惑的齐天,顿时心想:“按照前世武侠剧的套路,十有八.九是武功秘籍,可滚地雷不会武,再说也绝不可能是那东西。” 齐天仍旧疑惑地看着墙边的滚地雷。 此时的滚地雷,将红布包裹取出,吹掉上面的灰尘,继而起身,迈着轻巧的步子,走向齐天。 滚地雷蹲在齐天的身前,嘴角轻笑地看着齐天。 由于大红肚兜过于宽松,那一片桃花盛开的地方,瞬间呈现在齐天的眼中。 对于尝尽各中滋味的齐天来说,怎叫一个酸爽了得? 此时的滚地雷满面桃花地看着齐天,轻声问:“猜猜这里是什么?猜到有奖。”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仔细观察滚地雷手中的包裹,表面除了用红布包裹以外,整体不过巴掌大小,很薄,有点像32开(184mmx130mm)大小的课本。 第一感觉是:“书?” 齐天不确定地问。 滚地雷先是露出惊疑的目光,继而嘴角上扬、眉眼弯弯,瞬间便扑在了齐天的身上…… “你干什么?” “给你奖励reads;刀笔吏!” “……” 女人呐!都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就齐天这小身板,啧啧…… 半个小时后。 滚地雷意犹未尽地看着身边的齐天,却见齐天紧闭双眼,一副十分疲惫的模样。 “小天天!你怎么猜到的?” 齐天的名字,是在两人初次欢愉时,齐天亲口说的,以及秋香并不是他的未婚妻,实际目的是来杀“滚地雷”的。 为此,滚地雷在齐天的肩膀上留下一排小牙印,作为欺骗的惩罚。 同时,滚地雷也将自己的本名“谭春花”告诉了齐天。 当时齐天想着:“春妮,春花,这辈子足够了。至少比前世好得多,可以合理的娶媳妇,不用触犯婚姻法以及重婚罪。” 齐天缓慢地睁开双眼,嘴角挂着笑意,轻声说:“春花,如果只是猜的,你信吗?” 春花嘴角轻笑,丝毫没有对齐天的话产生怀疑,且柔声说:“我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春花说完,伸出手在齐天的鼻子上轻轻的刮了一下,接着又说:“那你再猜猜,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齐天没有细想,沉声说:“应该是你们家制造爆竹的配方,以及你师傅留给你的火药配方。” 齐天说完,侧脸看向身边的春花。 春花听后,瞬间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继而伸出食指,轻轻触碰齐天的脸颊,轻笑着说:“你真聪明!” 话毕,春花瞬间变得一脸严肃,沉声说:“我一个女人家,再说也已经退出江湖,留着它也没什么用。看得出,你是一个志在四方的男人,把它交给你,一定会发挥出最大的作用。” 春花说完,将红布包裹递给齐天。 齐天看了看包裹,又看了看春花,他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而且齐天是练刀技的,跟火药也搭不上关系,但也不好拒绝,或许以后能用得上。 齐天毫不客气地接下,也不打开看,而是随手扔向一边,面色邪魅地看向春花,继而如同猛虎扑食一般,扑向春妮。 “啊……” 春花惊叫过后,瞬间反应过来,继而再次展开神战。 午后申时(下午三.点)。 齐天和春花两人,睡醒午觉,齐天起身穿衣。 此时的春花也已经开始穿衣服,同时望向齐天,似是不舍地问:“真的要走吗?”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点头,以示肯定。 齐天明白,春花舍不得这个地方,毕竟住了十几年,怎么能轻易的说走就走? “如果想了,我还会陪你回来住几天。” 穿好衣服的春花,走到齐天的身边,靠在齐天的肩膀。 春花一米六八的身高,刚好靠在齐天的肩膀,没有任何的不适reads;实习神医。 “谢谢,你真好!” 话毕,春花接着又说:“不过,既然我是你的人,过去的都让他过去吧!今后,你去哪儿,我就跟你去哪儿。” 齐天扳过春花的肩膀,继而在春花的额头,栽了一个草莓印记。 随后,齐天提着春花的衣物用品,春花挽着齐天的手臂,走出了这间屋子。 齐天刚走出房子外,恰巧遇到迎面走来的蝮蛇。 蝮蛇嘴角微扬,拱手抱拳。 齐天知道,一定是遇到什么好事,否则向来不苟言笑的蝮蛇,绝对不会这样。 “大哥!那些被抢的东西,均已送回百姓手中,他们都对大哥感恩戴德,说尽了好话。” 蝮蛇所说,齐天并没有感到意外,而且早就已经想到。 “还有什么事吗?”齐天问。 “回来的路上,遇上几伙儿绺子,也不知道听谁说的,得知大哥灭了‘滚地雷’,无不钦佩,声称要加入咱们保险队,我就替大哥答应了。” 蝮蛇说完,见齐天面有异色,当即解释说:“大哥放心,只挑了十四个有真本事的,其他都没要。” 齐天听后,嘴角上扬,继而拍了拍蝮蛇的肩膀,满口鼓励地说:“做得好!” 蝮蛇放下的双手的同时,伸出手去取齐天手中的衣物,并说:“大哥,我来吧!” 齐天没有说话,便递了过去,很是欣慰。 春花看向蝮蛇,沉声说:“二哥,这处山寨也没什么用了,咱们走后,告诉几个兄弟,烧了吧!” 不待蝮蛇答话,春花说完就走。 蝮蛇疑惑地看向齐天,只听齐天说:“告诉下面的兄弟,利索一点儿,烧净再走,别把整个娘子山都点着了。” 齐天说完,便大步跟上了春花。 很快,在侯米尔运送第五趟时,才将十大车装满,也就是说价值三千万两银子的物件装了五十车。 齐天一行走下娘子山,回侯家集保险队驻地。 齐天一行刚走,身后的“雷云寨”便燃烧起熊熊大火。 春花看着燃烧中的“雷云寨”,嘴上呢喃着:“结束了,一切都过去了。” 说完,靠向齐天的肩膀。 “雷云寨”下的灌木丛中,一个人影望着烧的正旺的“雷云寨”,瞬间举拳砸向身边孩童手臂粗.细的灌木上,那灌木当即折断。 随即望向远去的齐天一行,以及齐天身边的女人,再次举拳砸断一棵相同的灌木,接着一闪即逝,没入茫茫山林之中。 …… 齐天一行,到达保险队驻地时,已经是傍晚,酉时,落日的余晖洒满天边。 对于银钱器物,齐天没有多问,一并交给侯米尔处理,并由“字匠”一一记录在册。 由于在雷云寨“缴获”将近三十匹马,没人管理,再加上齐天深知马匹的重要性,于是新立“马号”,将近三十匹马交给刚刚加入的一个小弟看管reads;邪神。 因为那小弟很是会相马,好马、坏马一眼就能分辨出来,重要的是会医马,于是齐天很放心地将马交到他的手中。 那小弟自然是非常愿意出任“马号”,并想着刚刚加入保险队,就受到齐天齐队长的重用,一时心底乐开了花。 待一切安顿好,齐天将春花送到了住处。 虽然春花早已退出江湖,不问世事,但是跟着齐天进入保险队,不能说重出江湖,也算是一只脚迈入江湖。 江湖中人向来豪爽,不拘小节,只是…… “我还没和未过门的媳妇成亲,你这样不好吧!?” 齐天看着躺在自己炕上的春花,很是别捏地说。 春花嘴角轻笑,调侃地说:“身为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况且你和我第一次那啥的时候,也没见这么扭捏啊!?” 话毕,接着又说:“你那股子野性哪儿去了?” 齐天无语,心想:“能一样吗?你当时穿成那样,是个男人都经受不住诱.惑。” 齐天眼珠一转,继而说:“那不怨我,是你诱.惑我。” 春花一听这话,立马就不愿意了,当即从火炕上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向齐天,沉声说:“齐天,你小子怎么能这么无赖呐!亏得老娘那样对你。” 春花说时,便走到齐天的身边,毫不留情地抬脚踹向齐天。 动手? 眼疾手快的齐天,瞬间出手抓.住春花的脚踝,伸出食指挑起春花的下巴,嘴角流露出邪魅地笑。 调戏? 撩妹! 春花恼怒,当即出手如电,抓向齐天手腕,反扣筋脉,大力之下,导致齐天不得不松开春花的脚踝。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有点意思!” 话落,齐天施展不要命的手法——身体转了个圈,很是不可思议地出现在春花的身后。 春花大惊之下,来不及反应,继而再次被齐天调戏。 齐天施展特别手法,令春花浑身不自在,渐渐地失去反击之力,陷入美妙的享受之中。 两人又陷入新一*战。 亥时(晚九点)。 齐天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当即起身穿衣,在春花的额头上栽了一朵草莓,随即蹑手捏脚的离开屋子。 齐天刚出房门,便见到“秧房子”站在门口,并对齐天拱手作揖,继而轻声说:“队长,有一个人,您应该认识。” “谁?” 齐天问。 秧房子并没有说,只是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示意齐天先行。 疑惑的齐天在秧房子的带领下,走向审讯室…… 第45章 屯长来了 齐天走在距离审讯室尚有一段距离的路上,便听见里面便传出痛苦的叫喊声,以及手下的打骂声。 齐天知道,这帮令他不省心的手下,又在动用私刑了。 前世的齐天在影视剧中见过太多太多类似的事情,很是反感。 虽然本身算是执法人员(军人),更不愿意看到受苦受罪的人,但是,深知某些藐视法律的的人,必须要用法律制裁reads;重生之死亡策划者。 此时的齐天,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即将到审讯室门口时,秧房子很懂规矩的快步走上前,率先打开门,让齐天先行进入。 由于审讯室内的叫喊声过大,众人并没有察觉齐天的进入。 齐天进入审讯室,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被绑在十字架上的“滚地雷”,身上、脸上尽是伤,嘴角还流着血。 蝮蛇正坐在长条椅子上闭目养神,显然是不见准确消息,不会睁眼多看“滚地雷”一眼。 这时,齐天的目光却落在了长条椅子另一端,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正蜷缩在角落里,身上只有很少的几道被鞭子抽过的痕迹。 就在两个小弟准备换班轮流“执法”时,眼尖的小弟急忙说:“队长好!” 那小弟深知不够资格对齐天抱拳行礼,仅是立正站好,对齐天躬身示意。 小弟的一声问好,导致整间审讯室顿时变得异常安静。 不明所以的蝮蛇,猛然睁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到齐天正站在身边,立时起身抱拳行礼。 蝮蛇的眼睛,落在齐天的眼里,深知是熬夜所致,当即轻声说:“回去睡觉吧!这儿交给我。” 由于确实太困,蝮蛇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嘴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算是答应。 紧接着,转身便走了出去。 齐天知道,由于太困打了个盹,况且在审讯室中都能打盹睡着,可见得有多困? 齐天对敌人,毫不留情。 齐天对兄弟,却亲如手足。 蝮蛇刚出去,身边的秧房子示意齐天,看向椅子边,蜷缩在地上的人。 此时,那人也恰好抬头看向齐天。 两人对视的一刹那,均是没有想到竟是对方。 角落里,蓬头垢面的人正是狗带。 “滚地雷”被侯米尔押送回来,便命秧房子看押,由于秧房子不知道“滚地雷”的身份,便与狗带关在一起。 后来两人发生过很多争吵,甚至大打出手,在外面看押的秧房子觉得可疑,正准备报告齐天时,蝮蛇却来了,说要审问,便将“滚地雷”带走。 经受不住严刑拷打的“滚地雷”说出了狗带,而狗带忍受不住挨打,声称与齐天有仇,于是蝮蛇便让秧房子前去找齐天。 齐天没想到会遇到狗带,于是走近,轻声说:“起来说话。” 齐天说完,便坐在了椅子上。 狗带胆怯地看了看一众凶神恶煞的手下,终究没有起身,只是怒声说:“你不就是个打猎的么,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还保险队的队长,我呸……” 狗带说完,便朝齐天吐口水。 狗带只是形式上的吐口水,实时上并不敢,毕竟屋子里站在四五个凶神恶煞的手下。 附近的几个手下不明白两人的关系,却暗暗为狗带的举动捏了把汗,毕竟怕齐天突然动手,这帮手下可是见过齐天的手段的,要是真有个万一,那可是非死即伤啊reads;疯巫妖的实验日志! 也有想表现的小弟,比如齐天身边的秧房子,见狗带朝齐天吐口水,顺手抄起一把单人木制椅子,朝狗带头上砸去。 齐天深知狗带是屯长的独子,怎么可以没经过屯长的允许就动手? 即便屯长同意,齐天也不能打。 齐天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更不可能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人的儿子动手。 就在那把椅子即将落在狗带头上时,齐天瞬间出手,当空抓向椅子,并夺了过来。 没见齐天出手的狗带,本以为难逃被砸的厄运,继而吓的向后躲,并下意识地发出叫喊声。 过了一会儿,狗带没感觉椅子落在头上,于是侧脸看去,恰好看见齐天将手中的椅子放在地上。 放下椅子的齐天,轻声说:“说吧,什么情况?” 没等狗带说话,被绑着的“滚地雷”急忙说:“只要你放了我,我愿你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齐天嘴角轻扬,继而面色微寒,沉声说:“放你?别做梦了!就算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吗?” 齐天反问,“滚地雷”被这一问瞬间没了底气,不敢再说话。 就在这时,狗带突然站起身,看向齐天,沉声说:“好汉做事好汉当,打猎的,是我用银子买通的‘滚地雷’,炸你保险队就是我让的,我要报复,是你夺走了原本属于我的春妮,我不甘心!不甘心!!!” “滚地雷”一听,顿时放心,只觉得狗带这小子挺仗义,没把他供出去。 实际,确实是狗带花钱找上的“滚地雷”,并在“滚地雷”耳边煽风点火,声称齐天当上保险队长,受到百姓的拥护,从而促使“滚地雷”暗生嫉妒,才痛下杀手,决定给齐天一点儿颜色瞧瞧。 听狗带这样说,齐天没想到狗带竟是有情之人,只是春妮并不喜欢他这一款的。 既然事已至此,齐天也不好说什么,于是对身边的秧房子说:“明天一早,找两个小弟去王家窝棚,叫屯长来一趟。” 齐天说完,看向狗带,沉声说:“没有你爹,就没有我的今天,我不会动你,让你爹来办吧!” 齐天说完,走出审讯室。 齐天清楚,如果今天办了狗带,只能证明齐天是一个不仁不义,不懂感恩的人。 反之交给屯长,屯长面对齐天如今的地位,要么下死手,要么让齐天下死手,无论结果怎样,明面上齐天做得对,暗地里却是下了一手好棋,将了屯长一军。 毕竟狗带做出的事,实在不容饶恕——勾结土匪。 …… 齐天回到屋子里,正想着脱衣服上炕睡觉,却看到春花也在炕上睡觉——还蹬掉了被子。 齐天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被子盖好,转身离开。 齐天不是神,更不是圣人,只是一个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说对美艳而妖.娆的春花没有想法,纯粹是假话。 男人会喜欢上任何一个女人,真心爱的却只有一个。 就在刚刚,齐天准备脱衣服睡觉,看到躺在炕上的春花,立时想起了春妮,与狗带相比,齐天却是一个对待感情不够忠诚的人渣reads;我的超能力列表。 或许是因为荷尔蒙导致的冲动,当时齐天并没有多想,更没有其他杂念,只想着释放,展现自己真男人的一面,彻底的征服一个女人。 可是,事后的齐天,脑海中会闪过春妮说过的每一句话,她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更加觉得对不起她。 然而,事实已经铸成,无论面对谁,齐天都觉得自己是罪人,难以弥补对两人的亏欠。 齐天暗暗下定决心,忙完眼下的事,稳定了以后,就和春妮成亲,不愿再辜负她。 此时,站在走廊下的齐天,望着昏暗的残月,立时哼起那首歌谣: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只要有你陪…… 哼唱完歌谣,齐天便去睡觉。 由于前一天攻打“雷云寨”,以及与春花的数次交战,身心疲惫的齐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的第一眼,便看见一个美艳动人的少妇坐在炕边,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睡眼朦胧的齐天。 齐天见是春花,立时嘴角上扬,随即解释说:“昨晚突然有事,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怕吵醒你。” 齐天说谎,却是善意的谎言,不想因实话而伤了春花的心。 齐天以前世的眼光便能看得出,即便经历过再多风浪的女人,一旦想静下心找一个人,就会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不会再有其他多余的想法。 春花嘴角轻笑,继而伸出手指,在齐天的鼻梁上轻轻地刮了一下,柔声说:“我懂。” 仅是“我懂”二字,涵盖太多太多。 齐天微微点头并轻笑,继而心想:“和年纪大的女人在一起,就是省事,会照顾人不说,还心思细腻善解人意。” 想到此,齐天心里暗暗偷笑。 “快起来吧,听说老家来人了,在等你。” 春花口中的老家,自然指的是王家窝棚。 听春花这样说,齐天当即恍然大悟,于是拍下了额头,“艾玛呀,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齐天说完,急忙起身穿衣。 “我做了几道小菜,吃完再去。” “不了。”齐天说完,大步离去。 春花看着齐天消失在视线内,继而目光转向不远处,桌子上正冒着热气的四道小菜,不由自主地暗自神伤。 走出门的齐天,刚好撞见手臂上缠着类似绷带的白布条的张胜。 没等齐天打招呼,面色严肃的张胜便说:“屯长来了,在会客厅。” 张胜不是嫉恶如仇的人,却是对敌人毫不手软的人。 齐天点头,继而大步走向会客厅,途中遇上蝮蛇,继而蝮蛇简单的道出有关狗带的事。 蝮蛇昨晚实在太困了,忘记说之前与齐天的结仇、比斗,都是因为狗带从中挑拨。 齐天听后,暗暗心惊:“没想到,狗带还是一个报复心理极强的人,这样的人留着,太危险,指不定什么时候反咬一口!” 第46章 真相只有一个 很快,齐天便来到了会客厅。 见到正在喝茶的屯长,急忙上前拱手抱拳,恭敬地说:“见过屯长。” 屯长见来人是齐天,当即笑着说:“见外了,和你老哥说话不用这么客气reads;妖妃天下之宠妻无毒。” 屯长自称是齐天的“哥”,自然是话里有话。 齐天听在耳里,心想:“果然是老狐狸!” 齐天并没有表现出异样,随即扶着屯长坐回原来的椅子上,接着说:“目前有一件重要的事,要不然也不会大老远的把您叫来。” 屯长听齐天开门见山,直接切入主题,继而面色一变,沉声说:“你不用说了,都知道了,一切听从齐老弟你的发落,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齐天最怕的事情,终于来了。 办,齐天是忘恩负义,对不住有知遇之恩的屯长;不办,这事传了出去,会说齐天假公济私,包庇罪人。 屯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那是亲生儿子,唯一的独子,儿子犯了再大的错,老子也得出面扛着。 俗话说:“天下没有狠心的爹妈,只有狠心的儿女。” 屯长深知齐天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才会那样说,反将齐天一军。 齐天非常无奈,于是看向屯长,沉声说:“虽然我是保险队长,但是这么大的事,还是应该交给集长大人,毕竟他才是父母官。” 齐天说完,嘴角漾起一丝神秘的笑意。 齐天不傻,无论办或不办,对他来说都不好,何不把这烫手的山芋丢出去? 屯长听后,双眼微眯,继而笑着说:“齐老弟说得对,公事就应该公办。” 话落,却在心里暗骂:“都说男的一旦有权,就会变,看来指望不上了。” 得到屯长的许可,齐天身边的蝮蛇立即会意,转身离去。 一刻钟后,蝮蛇便将集长侯天正带来。 在路上,蝮蛇便将事情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一遍。 集长侯天正听后,很是气愤,心想:“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儿子,自己也不会白白受到百姓这般诋毁,不能忍!” 集长侯天正即便这样想,却也没这样做—— 集长见到屯长先是简单的寒暄几句,很快便进入主题,只听集长侯天正分析说:“目前这个事情,受害的已经不是齐老弟个人,而是侯家集的所有百姓,你看啊,之前齐老弟两次说要保护好侯家集的父老乡亲,以及每一分每一粒钱粮。” “可那天晚上的爆炸,导致百姓们对齐天不信任,直接关系到我这个推荐人,齐老弟还因此砍掉一根手指,只为给百姓一个交代。” 虽然屯长远在王家窝棚,但是对于保险队的爆炸事件,还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齐天竟会砍掉一根手指。 “这件事越闹越大,已经不是我们几个人能够收场的了。” 集长侯天正说时,看向对面的齐天和屯长。 原本屯长想着,集长侯天正能看在多年的同事关系,走走后门放放水,这事儿也就一了百了。 不成想竟然闹得这么大! 集长侯天正是谁?那可是在官场中行走多年的老狐狸了,面对多年的老同事老下属屯长,又能怎样? 眼下正是巴结齐天的好时候,听说齐天这次剿灭“滚地雷”,已经惊动版石镇、红土涯镇以及太鞍乡的地方官,均说要对齐天进行大力褒奖reads;刀笔吏。 因为“滚地雷”所在的娘子山,地处四个集、乡、镇的中间交界处,齐天出手剿灭“滚地雷”,算是除掉了地方官眼中的潜在隐患,褒奖都是轻的,百姓更是对齐天感恩戴德。 同时,齐天剿灭“滚地雷”一事,也惹怒了周边的几股大匪的严重不满,那可毕竟是三千多万两银子,不孝敬孝敬绿林前辈,就是齐天不懂事,对于不懂事的人,出手教训一下也是必然的。 此时的屯长已经无可奈何,对于儿子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紧.咬牙根,极其不甘地说:“全凭集长大人做主。” 齐天见屯长的举动,顺势同样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全凭集长大人做主。” 集长侯天正自然没把齐天的附和放在心上,毕竟齐天也是受害人。 集长侯天正沉声说:“这么大的事,还是交给百姓们解决吧!” 话毕,转身离去。 …… 从爆炸事件开始,直到拿下滚地雷,齐天用了二十六个小时。 从对百姓许诺,到查出事情真.相,齐天用了二十四个小时。 不可谓进展神速。 期间,最耽误时间的就是,齐天用了一整个白天等待蝮蛇的消息,以及在“雷云寨”逗留大半天,否则真.相能在更短的时间内浮出.水面。 第二天。 集长侯天正为了澄清事实的真.相,特意在侯家集人口最密集的地方,搭建一处高台。 这件事无论对齐天,或者集长侯天正,再者是侯家集的老百姓,甚至是相邻的三个乡、镇父母官,都是一件特别大的事情。 高台下以及远处的街上,对面的墙上、低矮的树上等等,只要能站人的地方,都站满了人,其中还包括附近的村屯百姓。 更重要的是,版石镇、红土涯镇和太鞍乡的父母官也来了,三人各自带来一面匾额,以示褒奖。 此时的百姓们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却听说到一些小道消息剿灭了大匪“滚地雷”,于是这些百姓便带着好奇心赶来看热闹。 那个年代,没有娱乐活动,百姓们却很八卦,街面上发生一丁点儿事,就闹的沸沸扬扬、满城皆知,甚至会出现福尔摩斯一样的高手! 对于齐天将三千万两银子收入囊中一事,几位父母官也是心知肚明,再说“滚地雷”有多少干货,黑白两道也是尽人皆知的事。 对于几位父母官来说,赠送金银细软已经不能打动齐天了,还好有荣誉,能够增强他在百姓中的知名度,提高声望。 这些看不到的虚无之物,实际远胜金银来的实在。 事实上,眼下的齐天,确实最缺百姓对他的口碑。 待一切准备就绪,集长侯天正走上高台,看着台下足有两千余人的侯家集百姓,沉声说:“请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话落,台下的声音渐渐的小了,却也有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 “装什么大瓣儿蒜reads;邪神!”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还想蒙混过关?百姓的眼睛可是雪亮的,看你怎么狡辩!!” “找来几个父母官又能怎么样?天下乌鸦一个颜色,没一个好逼玩意儿!!!” “……” “好了好了,咱们就当是看耍猴了。” 集长侯天正见台下声音变小,继而接着说:“鄙人就是侯家集的一方小官侯天正,今天在这里要公开一个真.相,还保险队齐天齐队长一个清白。” 话毕,侯天正对身后的卫士说:“去,把那个人带上来。” 紧接着那卫士急忙跑去,很快便带来一个扣着枷锁,锁着脚镣的大胖子,伴着脚下叮叮当当的金属撞击声,缓慢地走上台。 这人便是恶贯满盈,为害乡里,强抢百姓财物的一代大匪“滚地雷”。 待“滚地雷”走到高台中间,不可一世地放声大笑。 “哈哈……” 台下的众人不明白他笑什么,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站在高台后方的齐天唯恐有异,当即示意身边的侯米尔。 侯米尔会意,咧嘴大笑,提着那柄朴刀走上前,飞起一脚便将“滚地雷”踹翻在地,并以警告的口吻说:“老实点儿哈!” 话毕,将手中的的朴刀猛然在地上一戳。 “砰……” “滚地雷”却不理,满口威胁的语气说:“杀我?只会给你们带来厄运!” 侯米尔一听这话,心想:“这是要拆台的节奏啊!” 紧接着,出脚踢向贴着地面的朴刀一端,双手握着刀柄,眨眼间向“滚地雷”的脖子砍去。 在场的众人见到这一幕,瞬间吓的惊叫,也有捂着双眼,生怕看见血淋淋的一颗头滚落在地上。 侯米尔自然清楚自己的手段,又怎么会真的杀了他,那岂不便宜他了? 刀锋尚未近身,刀风吹动“滚地雷”头上鬓角的发,继而纷纷飘散,随风飘动。 刀刃紧贴在“滚地雷”的脖子上,“滚地雷”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惧怕,嘴角依旧带着笑意地看向台下的人们,却没有再说话。 集长侯天正也为刚刚侯米尔的举动吓了一跳,万一出了点什么事,上头不好交代,侯米尔也会因故意杀人罪而入狱,更没法向齐天交代,庆幸那刀刃突然停止了。 集长侯天正见“滚地雷”不再说话,于是急忙说:“此人就是为害乡里数十年的土匪,匪号滚地雷,在昨天被齐天齐队长剿灭整个山寨……” 侯天正说到此,台下便议论声四起—— “原来齐天真的剿匪了!” “真没想到,这个人就是恶贯满盈、杀人不眨眼的滚地雷!” “能为我们老百姓除掉一个土匪,齐天齐队长是好样的!!!” “但是,即便剿匪,又和对我们保证的事有什么关系吗?难道……” 第47章 恻隐之心 侯天正继续说:“还记得保险队驻地的‘爆炸事件’吗?就是这个人让手下炸的,让我们恐慌,让我们害怕,让齐天齐队长背负委屈,齐队长找出了这个‘凶手’,并剿灭了山寨,齐天是我们的大英雄!!!” 台下众人听到集长侯天正这样说,一片哗然,无不心惊。 集长侯天正继续说:“但是,齐队长绝对不会因为这个人炸了保险队驻地而剿灭山寨,而是代表受过欺辱的老百姓们剿灭,为了老百姓们的安全,以及个人财物,替大家伙儿剿灭……” 集长侯天正的话还没有说完,台下便传来熙熙攘攘的吵闹声,只听有人说—— “齐队长是好样的!” “我们都错怪齐队长了。” “我们支持齐队长!!!” “……” 见台下立时变得吵嚷,心知肚明的侯天正立时嘴角上扬,显然是刚刚的那几句话起到了作用。 侯天正转身看向齐天,却见齐天只是一脸严肃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滚地雷”。 今天这样的场合,对于齐天来说,只会增加百姓们对他的信任,如果中间发生什么意外的事,搅了局,呵呵…… 齐天虽然没有看向集长侯天正,也没有说什么,但是仅是那一个眼神,集长侯天正便会意其中的意思。 集长侯天正看向台下众人,立即伸出双手,压了压,并说:“大家安静一会儿,在下还没有说完,我知道大家都觉得对不起齐队长,对齐队长产生误会,可齐队长并没有责怪大家,还是和以前一样,友好相处嘛reads;仙命天师!” 话毕,侯天正接着又说:“虽然‘滚地雷’是这次爆炸事件的凶手,但是整个事件,包括之前齐队长与蝮蛇的比斗,真正的幕后始作俑者却另有其人。” 什么,另有其人? 在场的众人听到这个消息,犹如在场中央安了一颗定时炸弹,瞬间爆炸,非常令人意想不到。 堂堂一代大匪,且臭名昭著的“滚地雷”竟然被人操控? 这事,让谁听到都不可能相信,况且“滚地雷”拥有千万家财,根本就不差钱儿。 还有,在没加入齐天保险队之前,蝮蛇可是出了名的个悍匪,一手悍刀刀技,更是无人能敌。 如果说蝮蛇被收买,很有这个可能,毕竟蝮蛇没有钱,除了有足够多的钱,才能请得动蝮蛇出手。 想着这些,台下众人忽然想到一个人,就是财力雄厚的侯赛雷,侯天正的长子,关东首富。 仔细想来也不可能,毕竟两人没有交集,更没有过节,继而更不可能是侯赛雷。 集长侯天正也不看台下议论纷纷的百姓,转身对卫士说:“去,把那个人带上来。” 很快,那卫士便押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走到高台中央,那卫士突然踹了一脚对方的小.腿,瞬间导致那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此时台下的众人已经不再议论,而是看着高台中央的人,均是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集长侯天正看向台下,随即高声说:“大家先静一静,先听我说,此人名叫狗带,他和齐天齐队长是……” 侯天正唠叨一大堆,将两人相识的前因后果述说了一遍,继而又说到蝮蛇,这狗带在家里偷出钱,付钱给蝮蛇,摆平齐天,因此蝮蛇与齐天两人结仇,大打出手,最终的幕后人就是狗带,为了报一己私仇,招惹土匪,庆幸齐天胜了,也暗自庆幸蝮蛇迷途知返。 “刚刚说的就是这个人与齐天齐队长之间的梁子,下面再说‘滚地雷’,随着蝮蛇的归顺,狗带觉得赔了夫人又折兵,于是不知在哪里弄来的银子,找上‘滚地雷’,并在那胡子面前煽风点火,说齐天得了民心,受到百姓的拥戴,继而得到那胡子的嫉妒,这才派人在夜里炸了齐队长的保险队驻地。” 集长侯天正说完,立时喘了口气。 就在这时,台下忽然来一声惊呼,只听那人说:“我想起来了,在那晚爆炸之后,就是这个人说的齐队长坏话,还说集长支持成立保险队,就是想骗老百姓的钱,与蝮蛇比斗,蝮蛇故意认输,实际是想骗取侯明理的闺女,并霸占侯明理的家产,原来都是这小子在背后捣鬼……” 那人没说完,身边的几人急忙附和,并说出那天的具体情形。 事已至此,狗带百口莫辩。 同时,百姓幡然醒悟,着实是错怪齐天了。 侯天正对百姓们挥挥手,继而沉声对狗带说:“你认吗?” 狗带先是没说话,随即哈哈大笑,笑声过后,很是自豪地说:“我认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嫉妒他,如果他不出现,春妮就是我的。” 齐天很是无语,事已至此,还不醒悟reads;阳光大秦。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头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狗带刚说完,在一旁站着的屯长已经忍不住,急忙上前打了两巴掌,并气急败坏地说:“逆子,还不快点向大家认错,向齐队长认错,爹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啊!” 屯长说到最后,已经哭了出来,手还在不停地抽打着狗带。 齐天不敢看,这就是一位父亲的伟大,即便儿子犯了再大的错误,那也是儿子。 止不住哭声的屯长,瞬间跪在地上,面向众人,恳求的语气说:“求求大家,求求饶了我的儿子吧!他就是鬼迷心窍了,他知道错了,求求大家饶他一命吧,求求了……” 屯长的举动,均落在台下每一个人的眼中,继而慢慢地不忍再看,也有少数人默默地离开。 站在高台上的集长侯天正不知如何进行下去,继而看向身后的齐天,却见齐天早已转过了身子,没有看。 常言道:“以法为本,法不阴贵。” 无法不立国,无法不治家。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犯了错,就要受到相应的惩罚。 侯天正看着对百姓痛哭求饶的屯长,当即咬牙跺脚,沉声说:“自古就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儿子……” 没等集长侯天正说完,便被齐天打断,而这一举动引得在场的百姓们注意,原本走远的百姓再次回来倾听,看齐天怎样看待这件事。 只听齐天说:“这件事,我看就算了吧!毕竟没有人受伤,也没有人因此而丧失生命。” 齐天说完,看向站着的狗带,轻声说:“你有一个好爹,好好做人,好好报答他。” 狗带没有说话,只是冷哼。 齐天说完,看向集长侯天正,沉声说:“‘滚地雷’的事,就交给集长大人了。” 集长侯天正看得出齐天的心情很差,却不知道为什么。 见齐天离开,侯天正也没有挽留。 虽然齐天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仍旧有人听见,继而大赞齐天的仁义。 侯米尔想跟上去,却被心思细腻的张胜拉住,他知道齐天有心事。 齐天的心事,不外屯长护着狗带时的情景,动了恻隐之心。 …… 齐天独自默默地走回保险队驻地。 走进屋子里,坐在椅子上发呆。 在不远处正在插花的春花突然发现齐天回来,继而走近,蹲在齐天身前,嘴角轻笑着说:“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齐天慢慢缓过来,叹了口气,轻声说:“可能让你失望了,根本就没有不开心。” 春花忽然间,有点看不透齐天,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齐天看着面前的春花,突然想要将她鬓边的一缕发丝挽在耳后,而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刀架上的苗刀。 看着苗刀,想起了很多最近发生的事,慢慢的告诫自己:“不能因为屯长的求饶,就良心发现reads;奥法重生。老话说,对敌人仁慈,就等于对自己残忍。” 想到这,齐天呼出一口浊气,继而刮了一下春花的鼻子,致使春花立时鼻子轻皱,做了一个嘟嘴卖萌的动作。 “我饿了,想吃你做的小菜。”齐天轻笑着说。 “等着。”春花柔声说。 没过一会儿,春花便端来几道拿手菜,一壶酒,两人对饮,期间齐天时不时的讲笑话,把春花逗的哈哈大笑。 傍晚,蝮蛇、张胜和侯米尔以及十几位手下,由集长招待,均是喝的晕头转向,相互搀扶着回到保险队驻地。 齐天虽然下过禁酒令,但是今天例外,一切水落石出,尘埃落定,心情也变得非常好。 齐天在院子里耍着“辛酉刀技”,春花坐在走廊下的椅子上,手托腮,专注地看着齐天耍着变化多端的刀技。 由于没有风,挥舞刀技时,并没有发出嗡嗡的刀风,却清楚地听到门口有人骂骂咧咧的吵嚷声。 很快,一个小弟大步跑来,急忙对齐天说:“队长,不好了,门口来了一伙儿土匪,十几个人骑着马,七嘴八舌的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齐天不太懂这小弟所说的话,却将苗刀递给春花,随即大步奔向门口。 来到门口的齐天,却见蝮蛇已经在与对方交涉。 待齐天走近,蝮蛇连忙向对面的人介绍,只听蝮蛇沉声说:“这位就是我们的齐队长,你们要是……” 没等蝮蛇把话说完,为首的一个矮胖子轻蔑地说:“听说你灭了‘滚地雷’,把人家‘雷云寨’烧了?” 齐天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那人瞬间眼珠一转,不知想了什么,继而说:“你小子有胆识,‘雷云寨’一直都是道上众位当家的想动却不敢动的,没想到被你小子拿下了!不过我得告诉你一声,因为你一个小小的举动,已经惊动了整个江湖,你的大名已经传遍了方圆五百多里。” 那人说完,似是意犹未尽,接着又说:“而且你把‘雷云寨’的三千多万两银子据为己有,道上的各位当家的很是不满,你小子可要小心点儿。我的实力不如你,要不然也不会跟你废话了。” 齐天命侯米尔等人搬运钱财时,也一并将四个堡垒中的四挺马克沁重机枪运回,以及五十余支莫辛-纳甘,上万发子弹。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拱手抱拳,举至左肩,沉声说:“多谢提醒,不知阁下名号……?” 那人大笑,当即说:“笑面虎,虎了吧唧的虎!!” 听到这个名字,齐天暗暗佩服,心想:“没想到还有这样介绍自己名字的,虎了吧唧的虎,我看你就有点虎了吧唧!” “久仰大名!” 齐天沉声说。 那人急忙打断,笑着说:“不敢,能得到你‘三环十三少’的一句话,三生有幸啊!” 话毕,笑面虎拱手抱拳,沉声说:“既然已经和齐队长报过号,那咱们就唠唠正题。” 齐天不解地看向对方,疑惑地问:“请讲。” 那人大笑一声,继而说:“我是为了那狗带而来……” 第48章 弹尽粮绝 狗带? 齐天疑惑地看向对面的人,沉声说:“什么意思?” 那人笑着反问:“什么意思?” “你也是这一众的头子,今天也卖蝮蛇老弟一个面子……” 没等那人说完,齐天当即打断,沉声问:“你先把话说清楚,狗带怎么回事?” 那人不可一世地看向齐天,一字一顿地说:“别以为端了滚地雷就把自己当瓣儿蒜,惹恼了,道上的兄弟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 虽然笑面虎的话很不中听,一旁的蝮蛇很怕齐天忍不住冲动与对方动手。 蝮蛇错身站在齐天的身前,急忙说:“虎哥,卖兄弟一个面子。再说,您还没说狗带怎么回事呢,别着急啊!” 那笑面虎看了蝮蛇一眼,轻蔑地说:“蝮蛇,别怪哥哥瞧不起你,自从你跟了他,整个人都变了。你要记住,一朝是匪,终生是匪!” 虽然蝮蛇之前一再强调,跟了齐天就不再是匪,今后只会剿匪reads;邪神。 只是,面对笑面虎却不得不收起那时的气焰,他清楚笑面虎的强悍,当即点头,并说:“是是是,虎哥教训的是。” 齐天听出这里面有事,要不然向来手段狠辣的蝮蛇,怎么会如此听从一个人的话? 齐天错过身,走上前,非常看不起笑面虎这种人,继而轻声说:“你还没有回答我。” 话音稍落,却被蝮蛇拉扯衣角。 那笑面虎见状,哈哈大笑,笑声过后,沉声说:“你看看,这还当头头?吃.屎去吧!连蝮蛇那小子都不如。” 笑面虎的话音稍落,强忍怒气的齐天迅速出手,紧握的重拳,猛然砸向马头。 由于力气过大,那匹马并没有倒地,却被打的倒退数步。 一拳方落,笑面虎身边的十几个人纷纷举起手中的毛瑟,对准齐天,紧张的气愤一触即发。 蝮蛇见局面变得异常尴尬,立时对笑面虎拱手抱拳,歉意满满地说:“虎哥虎哥,对不起,我们队长是太冲动了,您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上。” 笑面虎冷哼,继而对齐天说:“看到了没有?我念你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实际你就是连毛都没长齐,想在江湖上混,这里面的道道,多跟蝮蛇学学。” “至于为什么找狗带,他没说吗?”笑面虎反问。 此时的齐天,已经非常愤怒,碍于蝮蛇拦着,否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干翻再说。 笑面虎见一脸怒气的齐天不答话,继而说:“在他找‘滚地雷’之前,卖了身,我给了他三百两银子,说是报了仇,就会在我手下做牛做马一辈子。” 实际只是两百两银子,多出的一百两,纯粹的敲诈。 “那小子说一辈子,可谁知只是一阵子,人就不见了踪影,听说人在你这,我就带着兄弟们过来瞅瞅。” 笑面虎说完,便不可一世地看向齐天。 齐天低声对身边的蝮蛇说:“狗带和屯长住在里面吗?” 蝮蛇点头。 紧接着,齐天让一个看门的小弟去里面把狗带找出来。 不能说对质,至少要证明是否真的有这件事。 事实上不难猜,狗带能够让“滚地雷”出手,除了金钱,更多的是靠三寸不烂之舌挑起“滚地雷”对齐天的不满。 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没过一会儿,狗带便在看门小弟的带领下,来到门口,与几人会面。 狗带见到笑面虎很是吃惊,继而轻声说:“虎哥怎么来了?” “卧.槽!你的卖.身契在我这,你倒是问我来干什么?当然是找你回去,为我当牛做马!”笑面虎轻笑着说。 狗带无话可说,毕竟有契约在,除非拿出双倍的价钱赎身,否则,真的要一辈子当牛做马。 这时,屯长也跟了出来,恰好听见狗带与笑面虎的对话,继而问:“多少银子?” “不多不多,也就三百两reads;妖妃天下之宠妻无毒。” 笑面虎满面云淡风轻地说。 狗带听笑面虎这样说,瞬间就怒了,当即说:“虎哥,你怎么能这样呐!?我分明借了二百两银子,怎么变三百两了?” 笑面虎大笑,笑过之后,轻声说:“你当我这是搞救助的,不用资金啊!?大老远的出门找你,不需要跑腿费啊?马饿了不需要草料吗?虎哥饿了,该不该整两个硬菜,该不该喝两杯?我这是看在齐队长的面子上,才没要你那么多钱。” 屯长听后大惊,那可是三百两银子,赎人却要六百两银子,这一时也弄不来。 这时,齐天走上前,沉声说:“多少银子?我付了。” 笑面虎听齐天说出这句话,心底暗笑,心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不敲你敲谁?” 笑面虎听后大笑,继而说:“等一会儿,我先算算。” “不用算了,一千两,够不够!?” 齐天沉声说。 听齐天说出这个数,笑面虎的眼前瞬间冒着金花,继而兴奋地说:“够,足够了。” 齐天侧脸对蝮蛇说:“去取银子。” 随后,很快蝮蛇便取来,交到笑面虎的手中。 笑面虎看了一眼狗带,接着又看向齐天,自身上取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抖开让齐天、狗带、屯长几人看,紧接着当场撕了,并吞进肚子里。 笑面虎对齐天拱手抱拳,沉声说:“今后行走江湖,有用得着我的,吱声好使,走了。” 话毕,笑面虎一行骑马远去。 看着笑面虎渐渐远去,蝮蛇疑惑地问:“大哥,银子真的给他了!?那可是一千两银子啊!” 齐天看向蝮蛇,嘴角微扬,继而说:“别人拿走属于你的东西,你该怎么做?” 话毕,齐天转身离去。 蝮蛇自然明白齐天话里的意思,只是时候未到,时机如果成熟,无论大小,一并铲除!!! 此时的狗带,却一直看着渐渐远远的齐天,心底念叨:“这是第二次被他救,我狗带可不需要,总有一天,会全部还给你。” …… 送走笑面虎时,已是戌时(晚八点)。 由于距离睡觉,时间尚早,却不得不回自己的屋子里,正巧看见春花在摆.弄各色野花。 春花见齐天回来,瞬间像个十八岁的小女孩似的,蹦蹦跳跳地来到齐天身边。 虽然春花的真实年龄是三十一岁,但是在春花的脸上以及身材上,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春花就是属于,年龄大,不显老,标准身材,十分惹火。 齐天每次看到她,心底都会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想靠近,却碍于礼教,把那些想说的话,忍着不说,想做的事,忍着不做。 春花却恰恰相反,有话明说,有事当场就办,从不犹豫,这才是真性情! 多数男人都不及她半分reads;刀笔吏。 春花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齐天,娇.声说:“事情都解决了?” 齐天点头。 继而手托腮,看着春花,只是静静地看着,什么都没有说。 不知怎么,齐天眼中的春花,越看越觉得好看,只是…… “啊……” 齐天终于忍不住了,将春花拦腰抱起,大步走向火炕…… 齐天属于精神饱满型的,给人的感觉总是精气神特别充足,于是经过激烈的数次大战之后,便不得不交枪投降,被对方毫无悬念地占领高地。 处于下风的齐天,一次又一次发起猛攻,最终碍于弹尽粮绝,无奈败北。 行军打仗中常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齐天败北,则是碍于粮草储备不足,于是放下狠话:三日后,再战!!! 第二天。 春花醒来不见齐天,却听见外面传来金铁交鸣之声,继而披上衣服,透过窗户,却看见齐天与蝮蛇挥刀互砍。 就在两人各施所长之后,蝮蛇无奈败了。 喘着粗气的蝮蛇,道出了一直以来,埋藏在心底的一句话:“虽然我的刀法过于刚猛,但是几乎每次都能被大哥的刀技拆解,想不透。” 齐天轻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轻声说:“很简单,我的刀技专门破你,要不然你自认为无敌的刀法,怎么会次次被我破解?” “还有我!” 齐天和蝮蛇正在交流刀技,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传来,蝮蛇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对方的刀却即将临身,慌乱中的蝮蛇举刀格挡,卸去对方刀势。 定睛看去,对方竟是那个精神不正常的侯米尔。 当即高声大骂:“你特么有病啊!” 一旁的齐天附和:“恩,他确实脑子不正常,而且早就想和你对战了,你们俩的刀技很像,施展出来的效果却是大不相同,一个轻巧凌厉,一个刚猛霸道。” 侯米尔见蝮蛇卸去刀势,瞬间又换了一个姿势双手握朴刀。 吐了一口唾沫,当即很是挑衅地伸出食指,勾了勾,同时嘴角漾起一丝玩味儿的笑。 蝮蛇见此,当即大骂:“看你那损色(sai),左脸欠抽,右脸欠踹的样!驴见驴踢,猪见猪踩!都是轻的。” 侯米尔瞬间无语,于是说:“作为一个有素质的青年,是不屑与你为伍的。不过,山炮儿,有本事你过来啊!” 侯米尔说完,还不忘吐出舌头,扮个鬼脸。 对于精神不正常的人,根本就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他。 “你个小瘪犊子,就给我嘚瑟吧!” 蝮蛇话落,当即心下一横,举动冲上。 “卧.槽,惧你是龟儿子!” 眨眼间,变换姿势的侯米尔,面色微寒,举刀冲上…… 第49章 尘埃落定? 刀风猎猎,呼啸而过。 双方的刀势均是简洁明快,步法灵活,横行疾斗,飘忽如风。 两人的刀法刚猛霸道、粗中有细,身法上更是凌厉迅疾,腾闪有序。 蝮蛇的外形属于威猛健壮,一身的腱子肉! 侯米尔的外形较蝮蛇相比,则差了许多,但是更利于刀法的施展,较蝮蛇相比更加灵活。 即便蝮蛇只会三势,怎奈变化千百般,也不是侯米尔一时能够招架的住的。 就在两人大战七十三个回合时,力量强横的蝮蛇旧招重施,“力劈华山”挥向侯米尔的头顶。 侯米尔见刀势凶猛,当即双手握刀举过头顶,防守。 说时迟那时快,仅在一个瞬间—— “咔嚓……” 侯米尔握着被劈断了的朴刀连连倒退,然而庆幸下盘够稳,否则定会跌坐在地。 勇猛异常的两人,不可谓是:“坚甲利兵究何用,万夫莫开此雄关。” 这句话对蝮蛇和侯米尔,实属褒贬不一reads;重生之权倾天下。 一招落下,面容冷峻的蝮蛇冷眼看向对面的蝮蛇。 侯米尔握着被劈断的朴刀,一脸的怒气,仅是看着蝮蛇不过两分钟,便丢下手中刀。 侯米尔走向齐天,祈求的口吻说:“给我点钱,我要买一把好刀,再跟那龟孙大战!” 就在刚刚侯米尔丢刀的一瞬间,蝮蛇以为要比试拳脚,眨眼间便摆开阵势,毕竟这侯米尔属于精神不正常。 与一个疯子打? 简直是不要命了。 齐天的前世,有位高人曾说过:“谁言书生无意气,一怒敢叫天子露戚容。” 侯米尔一旦精神失常,齐天都未必能招架得住。 听侯米尔这样说,齐天笑了,继而说:“小事。” 话毕,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蝮蛇,调侃地说:“这可算是下战书,接吗?” 蝮蛇走近,冷眼看向侯米尔,冷声说:“谁输,谁就是孬种!!!” 侯米尔看了两眼蝮蛇,继而一脸委屈地对齐天说:“大圣哥,他说脏话,就是欠抽!” “那你抽啊!” 侯米尔确实想抽,却又碍于蝮蛇实在是个狠人,瞬间转移话题:“我、我饿了,去吃饭,你们先聊。” 侯米尔跑开,齐天与蝮蛇哈哈大笑。 齐天难得看见蝮蛇笑的如此开心,瞬间想起一件事,继而觉得对蝮蛇很是愧疚—— 吃过早饭,齐天去往侯明理家,本想着买点东西,可店铺老板就是死活不收钱,偏要送,还说觉得好,还可以再来。 殊不知齐天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二十余人来买齐天拿走的东西,店铺瞬间断货。 总之,无论齐天去哪儿,或者是吃了什么,紧接着总有一些人照着齐天做,其中店铺或小摊子必然被清扫一空。 这就是偶像效应带来的种种好处。 就快走到侯明理家时,听觉敏锐的齐天只觉身后有人,转身的一瞬间,意外发现对方竟是蝮蛇。 对于蝮蛇的出现,齐天原本还很疑惑,继而想到前一天集长侯天正在高台上已经说明,两人相互勾人,骗娶侯明珠,霸占侯明理的家产。 蝮蛇想到媳妇不在家,肯定是被侯明理带走,这才买上几样礼物拜见岳父。 想到这一点,齐天心想:“估计已经猜到我欺骗了他。” 齐天想着说明缘由,却见蝮蛇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大哥,不用多说,兄弟都懂。” 听了蝮蛇的话,齐天的心里别是一番滋味,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有兄弟懂,不需要多余的言词,便胜过一切。 两人也不啰嗦,直奔侯明理家,依旧是上次为齐天开门的“粉丝”,齐天看见那小厮变得帅气很多,也变得更自信,少了上次夸张的表现,却依旧对齐天极其恭敬。 殊不知,经过上次之后,那小厮瞬间由内到外的改变,倒追他的丫鬟虽不至于绕侯家集两圈,却已达到数人,这一切都是齐天这位精神领袖所带来的reads;神医丑妃狠彪悍。 很快,在小厮的带领下,齐天和蝮蛇两人便来到了会客厅。 两人刚进屋,早已等候的侯明理夫妇便急忙上前迎接,并抱拳解释说:“齐队长,那天老夫实在是太冲动了,有冲撞的地方,还请多担待啊!” 齐天轻笑着说:“那些事都过去了。再说,我并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对不起我这兄弟,连累他和夫人分开,小侄真的很是愧疚!” 齐天话音稍落,用手臂碰了一下身边的蝮蛇。 会意的蝮蛇瞬间屈膝下跪,恭敬地说:“小婿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岳父岳母多谅解,小婿是个粗人,不太会说话。” 话毕,对着两人象征性的磕了三个头。 侯明理夫妇知道错怪了蝮蛇,见蝮蛇突然行如此大礼,很是不适应,侯明理急忙将蝮蛇扶起,拍了一下肩膀,沉声说:“以前是我不好,今后一定不会了,跟着齐队长好好干,相信齐队长,也相信你将来一定会有大出息的。” 听了侯明理的话,蝮蛇很是感动,正想着再次下拜,却听侯明理说:“都是要当爹的人了,就不要这样了。” 当爹? 蝮蛇瞬间愣住了,继而疑惑地问:“谁要当爹了?” 一旁的侯夫人叹了口气,笑着说:“兰兰(乳名)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你不会不知道吧!?” 懵逼! 大写的懵逼! 瞬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就要当爹了吗? 蝮蛇不可置信,并结巴地说:“我、我当爹了?” 蝮蛇转身抓向齐天的肩膀,瞬间兴奋地说:“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紧接着,不顾失礼的蝮蛇急忙跑向侯明珠的闺房。 皆大欢喜,齐天觉得也没自己什么事了,于是告辞侯明理夫妇,回了保险队驻地。 齐天刚回到驻地,便听到一个惊人的消息:“狗带自杀了。” 齐天想不明白,狗带为什么会想不开。 殊不知,只是因为一个春妮,再加上瞬间的幡然醒悟,觉得对不起齐天,对不起他爹,对不起王家窝棚的乡亲父老。 …… 由于前两天刚刚下过雨,嗖嗖的小北风便刮起,街上的行人以及摊位老板,各个冻的直打哆嗦。 蝮蛇小心翼翼地扶着小腹微微隆起的侯明珠,回保险队驻地。 冷风吹过小巷,担心着凉的蝮蛇,脱下外套披在侯明珠的身上。 侯明珠嘴角轻笑地看向高过一头的蝮蛇,柔声说:“我没事,你小心着凉。” 侯明珠说着,便准备将衣服取下,却被蝮蛇的大手按在肩膀,满是深情地说:“我病了没关系,你可不能有事,我会担心。” 很难想象向来不善言辞的蝮蛇,对待敌人的手段异常狠辣的蝮蛇,却对妻子如此的温柔与贴心。 老话都说,铁汉也柔情。 用在蝮蛇身上刚好合适reads;绝世吸血女王。 侯明珠只是抿嘴轻笑,满满的幸福溢于言表。 接着两人继续走,没走一会儿,便走到了巷子的尽头,就在两人准备转弯时,突然—— 出现一个看不清容貌的人,撞向蝮蛇,一个尖锐的东西,划过蝮蛇的手臂。 瞬间,森寒之气入体。 由于对方动作凌厉,当蝮蛇意识到时,那人已经奔出三米有余。 “呆在这别动。” “动”字未出,蝮蛇已经脚下发力,迅疾间追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 就在蝮蛇追了两条巷子时,手臂上的伤口慢慢传来阵阵奇痒,很是不舒服。 蝮蛇清楚地知道,中毒了。 即便明知中毒,蝮蛇依旧咬牙狂追。 就在进入第二条巷子时,尽头却被一堵墙堵死。 那人蒙着面,只露出两只眼睛,就在转身看向蝮蛇时,顿时双眼微眯,在面部肌肉的带动下,一颗米粒大小的黑痣暴露在左脸颧骨上。 就在蝮蛇将要追赶上时,那人猛然冲出两步,继而足尖踩墙,紧接着身子凌空而起,单手抓向墙的顶部,瞬间翻身而上,越过墙头。 蝮蛇看着那人在眼前消失,瞬间恼怒大骂:“妈的!我干!!!” 话落,一拳砸在墙面上,然而并没有感觉到疼痛。 心下骇然的蝮蛇突然意识到,那毒已经导致手臂麻木,所以感觉不到疼痛。 于是急忙返回,接上侯明珠,简单的说了两句,两人便迅速走回保险队驻地。 待安顿好侯明珠,蝮蛇便将遇刺一事说给齐天。 齐天看了看伤口,按照所知道的,并没有发现异样,却也不敢大意,当即命手下找老郎中。 老郎中看过之后,断定没有大碍,只是令人麻木的寻常药物。 待老郎中走后,眉头微锁的蝮蛇看向齐天,沉声问:“大哥,你觉得这事有没有蹊跷?” 齐天不觉得有蹊跷。 “看清楚那个人的长相了吗?” “那个人蒙着面,根本看不见,身高和你我差不多,足有五尺九寸。” 蝮蛇回忆着说。 “身手很好,看样子会些拳脚。”蝮蛇如是说。 听了蝮蛇的描述,齐天只是嘴角轻笑,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却又不太确定。 只是不太明白,那个人是出于什么原因对蝮蛇下手。 难道…… “你先在这等着,我去找一个人,很快就能确定那个人是谁了。” 齐天说完,起身大步离去。 第50章 酸辣土豆丝 此时正值午后。 齐天离开后,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正在整理野花的春花,看见齐天回来,面带笑容地扑进齐天的怀里。 柔声说:“最近两天的心情特别好,你看看我的皮肤,是不是变得又好了很多。” 废话,哪个长时间受过滋润的女人皮肤会不好? 齐天没有接春花的话题,而是面带微笑地将春花推出怀抱,态度严肃地问:“顶天梁出现了。” 听到这个名字,春花的面容瞬间一僵,继而沉声说:“你什么意思?我是你的女人,不光现在是,以后也会是,除非你不要我了。” 齐天顿时觉得后悔,不应该这么直接,于是连连道歉。 齐天见春花仍旧不理,于是又说:“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春花转过身子,不听齐天的解释。 “你们女人怎么都这样啊,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想多了。” 齐天连忙解释。 “他今天行刺了蝮蛇,匕首上还淬了毒,不过蝮蛇没有大碍。他肯定是来报复的,可他和‘滚地雷’的关系不怎么样,没道理为了那头猪报仇啊reads;神医丑妃狠彪悍!” 齐天一般时候还是很精明的,只不过,个别时候犯点小迷糊。 这是很明显的事,那炮头突然出现,找齐天报仇,定然是为了夺回春花。 正如春花说的,炮头只是洗脚,而且想洗一辈子的脚。 在炮头的心里,春花却像是女神一样高高在上,不容许任何人侵犯和亵渎,如果发现,他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怎奈齐天大脑突然短路,真是为他的情商感到着急。 面对女人,男人的情商一旦欠费,多半是废了! 齐天又解释了一大堆,春花仍旧无动于衷。 这时,突然想起前世非常有名的一句话:“女朋友生气或是闹别扭的时候,千万别解释,越解释越糟,直接吻她,疗效杠杠滴!” 齐天二话不说,强行扳过春花的肩膀,直接发大招。 开始,春花很是拒绝,很快就变得顺从,甚至是迎合。 很快,两人瞬间陷入一场小型战役…… 十分钟后。 春花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看向齐天,嘴角勾起一丝幸福的笑容。 看着如此模样的春花,齐天心想:“果然是撩妹技,太实用了!” 随后想到正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生怕春花再生气。 都说年龄大的女人心思细腻,即便齐天面带笑容,可他眼中流过的一丝“尴尬”,却没有逃脱掉春花的眼睛。 心领神会的春花,沉声说:“你别想太多,女人的直觉,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直觉不靠谱,但是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很灵。 齐天却说:“我没有多想,再说,再说我完全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齐天说谎。 怕因为刚刚的话,再次惹恼春花不高兴而说谎。 听齐天这样说,春花瞬间改变面色,一脸严肃地说:“你就别装了,就你那点小心思,还能逃脱的过我的眼睛?怎么说,我走过的桥,也比你走过的路多吧!” 齐天无语,心想:“这女人太妖孽了!就这么被猜中了心思?” 随即又想:“即便是个妖孽,也是一个美艳的妖孽,我喜欢,超级喜欢。” 齐天当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春花见齐天的举动很是意外,于是说:“刚刚话只是猜的,没想到,你真是那么想的?” “伤心!伤心死了!!” 齐天知道春花是故意撒娇扮嫩,顺势好生安抚了一番。 碍于蝮蛇还在等着,没过一会儿,齐天便离去。 前夜,笑面虎来时,声明齐天剿了滚地雷,将三千多万两银子据为己有,引得道上的绿林扛把子(匪类)们十分不满,都有想出手教训教训齐天的想法,因此蝮蛇总是提心吊胆,尤其是晚上。 齐天赶到,对蝮蛇说:“那人十有*就是滚地雷的手下炮头reads;千年情劫之凤凰印。” 齐天并没有说出行刺的原因,也不可能说。 听到“炮头”这个名字,蝮蛇很是意外,没想到竟是他,不过按照常理推断,杀了人家寨主,烧了人家山寨,抢了人家三千多万两银子,甚至夺了压寨夫人,是个人都咽不下这几口气。 甚至,炮头跟着滚地雷干了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银子没分到,反倒一切美妙的幻想瞬间沦为泡影。 …… 由于那炮头白天已经行刺过,也就不在担心会再次出现,至少近期不会出现。 傍晚。 齐天为了庆祝最近的事,总算告一段落,加上蝮蛇就要当爹,而且蝮蛇和侯明珠说,将来无论生男生女,都要认齐天当干爹。 不可谓是多喜临门啊! 齐天异常高兴,晚饭亲自下厨,施展他惊掉所有人的厨艺。 吃这顿饭的,都是内部人,也可以理解为整个保险队的管理层及家属——齐天、春花、蝮蛇、侯明珠、侯米尔、张胜。 齐天故意玩神秘,不让其他人看,只是独自做饭,春花非常好奇,于是悄悄的在齐天不被发现的地方偷看。 由于粮食和各种食物极其匮乏,也没有上好的作料,只能做几道简单的家常菜。 其实,起初齐天也很打怵,怕吹破牛皮,最后不好收场。 就在齐天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想起前世的一本菜谱,那本书很夸张,有2000道菜!! 突然想到一道“酸辣土豆丝”,继而齐天嘴角轻笑,顿时陷入满满的回忆—— 刚进入部队不久,第一次发工资,战友们便吆喝着出去吃饭、去ktv嚎一嗓子(有纪律,不允许喝酒),去街边的普通小饭馆,点的第一道菜就是“酸辣土豆丝”,一个战友调侃服务员小妹妹,“来一个酸辣土豆丝,不加土豆丝。” 那小妹妹正准备记录在纸上,猛然抬头对那战友说:“你个虎逼玩意儿,不加土豆丝?我们不会做,你会,你去。” 当时那位战友满脸通红,老没面子了。 不过,在进入部队的第二年,两人就莫名其妙的好上了。 不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 由于铁锅中的油已热,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瞬间将齐天思绪拉了回来。 紧忙将土豆丝放入锅中清炒,过了一分钟,又将葱姜蒜末以及调料放入锅中,清炒了一分钟,又将红辣椒丝和绿辣椒丝放入锅中,再次清炒…… 由于这种老辈子的铁锅和齐天前世的锅不一样,热得快,没用多长时间就炒熟了,紧接着最后一个程序——加醋,随后别出心裁的又滴了两滴香油,翻了两遍,出锅。 色香味俱全。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绝对是人间美味。 躲在暗处的春花,闻到如此美味,不由自主地走了出来。 齐天发觉时,只见春花露出非常惊讶的神情,看着齐天面前刚出锅的“酸辣土豆丝”reads;重生之权倾天下。 春花顾不得抬头,难以置信地说:“这个是你做的?” 话毕,低头嗅了嗅。 齐天很自然地说:“这里除了我,还有别人吗?” “哇,好香啊!好想尝尝?” 话音稍落,起身看向齐天,一副祈求的模样,娇.声说:“可不可以啊!?” 齐天笑看春花,突然面色一变,沉声说:“不行。要和大家一块吃,懂得什么叫分享,自己吃独食,不厚道!” “可以。不过,我以后想吃了,你能不能给我做啊!?” 春花一边说,一边扯着齐天的衣角,并看着盘子里的“酸辣土豆丝”。 倘然,此时春花的眼里,只有“酸辣土豆丝”,没有齐天。 “行。不过,只要我有时间,一定给你做。” 齐天对春花满口保证地说。 随后,齐天又接连做了“猪头肉拍黄瓜”、“猪肉炖粉条”、“麻婆豆腐”、“土匪鸡”、“红烧鲤鱼”、“西红柿鸡蛋汤”,六菜一汤,预示六六大顺,最后又做了主食,“皮蛋瘦肉粥”。 有凉有热,有荤有素,有汤有饭。 齐活儿。 很快,齐天和春花便将这些色香味俱全的美味端上桌。 侯米尔见刚端上来,立时发起牢骚:“大圣哥,你这速度,等的我花儿的谢了!” 齐天走近侯米尔,轻笑着说:“请你吃饭,你还在这发牢骚,你找抽啊!?” 齐天说时,便将手抬起,做假动作。 侯米尔见情况不妙,急忙求救。“嫂子,救我!” 春花很喜欢侯米尔,尤其初次见面,这家伙便叫嫂子,从而给了春花很深的印象。 春花笑着说:“没事,他不敢打你,他要是敢打你,看我怎么修理他。” 春花说完,看向身边的齐天。 齐天先是没说什么,不过很快便在春花的耳边说:“这么多人,给留点面子。” 春花自然是明事理之人,于是对侯米尔说:“放心吧!你哥就是吓唬吓唬你。” 侯米尔对此嘿嘿傻笑,接着便坐下,也不客气,直接拿起筷子开吃。 侯米尔吃第一口“酸辣土豆丝”,感觉很好吃,还对齐天竖起大拇指,当吃第二口时,没等咽下,瞬间变了脸色,埋怨地说:“有沙子。” 齐天懒得理他。 这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蝮蛇也是一脸的纠结,埋怨地附和:“确实有沙子。” 春花疑惑,随即夹了一点,没等放入口中,便看见土豆丝上确实有沙子,而且数量在逐渐增多。 齐天和张胜均是听觉灵敏的人,很快耳边便响起“沙沙”声。 望着窗外的侯米尔,立时惊叫,“那是什么?” 第51章 沙满天 这一声惊叫过后,众人纷纷看向窗外,只见黄沙漫天。 外面有风,偶尔刮起一点沙子很正常,可是,眼下这样就非常奇怪了。 此处距离白头山很近,附近更是没有沙漠。 沙子,是从哪里来的? 起初,众人只是看着,紧接着由于沙子太多,不得不将门窗关上。 门窗刚关上,房门便被敲响。 蝮蛇走近,沉声问:“大哥,是我。” 蝮蛇听的出,来人正是原来的手下——炮头,曾被张胜打的吓尿了的那位reads;岁寒天瑾。 蝮蛇只是将门开了一个小.缝隙,那人便钻了进来,急忙对齐天以及众人抱拳,急忙说:“队长,这风沙来的古怪,估计是有人在作怪。” 即便这炮头不说,齐天也已经猜到是人为,却不知对方是谁。 或许真的应了笑面虎的话,有人想教训教训齐天。 此时的春花却是眉头微锁,似乎想起了什么,继而对齐天说:“我想起来一个人,在版石镇有一条江,叫混江,混江上游有一个叫黄沙渡的地方,那里有一伙土匪,匪首沙满天。” 春花刚说完,蝮蛇也想到了这个人,继而说:“传说,他练了一套能够飞沙走石的法子,很是诡异。难道,真的应了笑面虎说的?” 齐天点头,轻声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不管怎样,咱们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 此时,春花看向齐天,沉声说:“还记不记得,下午你说顶天梁的事?” 齐天疑惑,随即说:“记得。有什么联系吗?” 春花点头,继而说:“不仅有联系,还有很大的联系,据我所知,想当年这沙满天还是在‘滚地雷’的帮助下,起的局子。” “如今‘滚地雷’遭难,顶天梁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沙满天,因为沙满天讲义气,而且十有*对沙满天许了承诺,无非就是拿下保险队,三千万两银子两人平分。” “前些年,那沙满天在黄沙渡很少为恶,主要是以贩卖黄沙为主,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匪,最近几年却不知道” 春花说完,一脸淡定地看向齐天。 齐天低头沉思,并说:“原来是这样,难怪会出手帮助。只是,他这是什么法子,这么邪门?” 春花摇了摇头,很是无能为力。 一时,众人不知所措。 侯米尔见众人不说话,于是急忙说:“有啥好愁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我说,直接提刀去那个啥渡的,一刀全给放倒,看还怎么嘚瑟。” 话音稍落,接着问向春花:“嫂子,那个叫沙满天的,手下多少人?” 春花嘴角轻笑,继而说:“前些年是二十几个人,最近几年就不知道了。” 侯米尔点头,继而看向齐天,很是无所畏惧地说:“大圣哥,咱们手底下能人异士那么多,就没有一个能治得了的?” 此时齐天的心很乱,一时又找不到好的办法,听了侯米尔的话,又不失是一个法子,只是不知手下有没有那样的能人。 齐天看向那炮头,沉声说:“你下去问问,如果有人能解决这黄沙,有重赏。” 接着,那炮头便从门缝中溜了出去。 等了很长时间,就在齐天打算放弃时,传来了门外的敲门声。 蝮蛇大步上前开门,只见那炮头身后跟着一个头戴毡帽,长得尖耳猴腮的小个子,继而毫不犹豫地放了进来。 蝮蛇见过这人,是在剿灭“滚地雷”之后,将抢来的东西送还给失主的路上收的。 那人先是用眼睛看一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齐天身上,继而拱手抱拳,沉声说:“小的以前是给人家看风水,看面相的半吊子,充当江湖术士,我看……” 一旁猴急的侯米尔急忙说:“别啰嗦,说重点reads;江山万里亦悠然。” 那人先是一楞,继而笑着说:“沉不住气,干不了大事。” “卧.槽,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 不等侯米尔说完,齐天抬手打断,继而对眼前的人说:“别理他,继续说。” 侯米尔有火,却不敢发。 那人也算听话,直接上干货,“小的昨夜,夜观天象,今天酉时和戌时交汇,风会停,风停以后,队长无论想干什么,都没有人拦得住。” 侯米尔听了这些,张口便骂:“什么看风水、看相,整了半天,就是一个天气预报。” 在场的众人,除了齐天,均是不懂“天气预报”是什么意思。 齐天不理侯米尔,当即对那人说:“确定吗?” “人头担保。” 那人肯定地说。 “好。二哥,猴子,胜哥……” 三人听到指令,瞬间齐声回应:“在。” “无论对方出于什么原因,既然惹到咱们,就别我不客气。”齐天目光坚定地说。 “风停后,二哥挑二十个身手好的,让‘字匠’画一份详细的地形图,猴子咱们三个即刻出发。胜哥有伤,留下守在保险队。” 话落,齐天看向三人,面部严肃地说:“听明白了吗?” “明白。” 话毕,三人带着满腔热血离去准备。 看着三人离去,齐天眼角的余光落在了那人身上。 未免尴尬,那人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小的叫薛兆,略通一些未卜先知的本领。” 齐天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面自称薛兆的人,然而齐天却看不透。 但凡能加入齐天的保险队,均是经过层层筛选的,没有真本事,根本不会允许加入。 齐天看了一会儿对方,两人的眼神相互碰撞,似乎是在传达着什么。 很快,齐天嘴角上扬,笑着说:“这次行动,你也一块去吧!” 那人只是轻笑,并抱拳躬身行礼。 随即退了出去。 …… 漫天的黄沙,果然在半个小时后停止。 看着手中地图的齐天,在确定方位后,面向在场的二十余位精壮汉子,沉声问:“我们的宗旨是什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声音不大,却足够震撼。 “好。再次考验你们的时刻到了,我希望大家怎么去的,就怎么回来,明白?” “明白。”众人齐声说reads;碑霸苍宇。 “出发。” 话落,齐天带着一众手下离开保险队大院。 人手一柄雁翎刀,十二支莫辛-纳甘,二十余匹快马,一众趁着黑夜,浩浩荡荡地奔赴黄沙渡。 由于黄沙渡地处版石镇,在娘子山十余里外的西北方向,直到凌晨,齐天一行才赶到黄沙渡。 黄沙渡只是混江上游的一处渡口,由于上游浅滩较多,堆积了很厚很厚的黄沙层,这才有了“沙满天”开采谋利的机会,借此敲诈前来采买黄沙的地主和财主。 “沙满天”所处的“黄沙寨”远近闻名,虽然都是匪,所干的事却是大不相同,因此很少有人愿意和他打交道。 齐天一行在黄沙渡外围下马,将马牵入灌木林中,由六位手下看守,其余人分成两组,薛兆跟随蝮蛇,齐天仍旧独行。 有了上次剿灭“滚地雷”一事,蝮蛇和侯米尔非常放心,并没有横加阻拦。 同时,侯米尔还在想,最好这次也能带回来一个嫂子——两个女人一台戏,好看! 齐天取出地图,与两人同看,瞬间便将地图上的具体坐标印在脑海里,随即告别两人,瞬间没入漆黑的灌木林中。 按照地图所示,很快,齐天便来到了“黄沙寨”外围的灌木林中。 当齐天清楚地看清整个“黄沙寨”时,顿时想起了华夏新石器时代的部落房子,简直一模一样,可想而知这“沙满天”是个多么小气的人,连个像样的房子都舍不得花钱建。 对于齐天来说,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攻下“黄沙寨”,继而来不及欣赏和吐槽。 由于是混江边,“沙满天”并没有设立所谓的“水香”一职,也就是说没有巡夜的守卫。 对于齐天来说,恰好正中下怀,方便行.事。 就在齐天准备起身摸入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听力惊人的齐天,在声音上判断,对方是四匹马,其中一匹马好像受了伤,因为马蹄发出的频率不一样。 很快,不远处果然出现了四个人四匹马,只是其中一匹马上没有人,而那匹马在行走中,外侧(右)后蹄是跛的。 几人来到寨子前,相继下马,其中一人满口称赞:“沙瓢把子果然名不虚传,这手黄沙,实在是高!” 男人说完,不忘对称为沙瓢把子的人竖大拇指。 被称为沙瓢把子的人,瞬间哈哈大笑,继而发出憨厚的声音说:“这不算什么,都是吃饭的本领。” 前期说话的人连连称是,继而说:“老弟只是不明白,这黄沙是怎么……” 没等那人说完,沙瓢把子便急忙打断,说:“老弟,虽然你我二人的关系不必多说,但是别忘了道上的规矩,打听别人吃饭的本领,似乎过了,过了啊!” 沙瓢把子说完,哈哈大笑。 前期说话的人,听这人不愿吐露,瞬间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心想:“如果不是有求与你,根本不会留你的命,对于针对齐天的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显然,这人已生杀心。 就在沙瓢把子哈哈大笑时,突然小眼微眯,转身看向灌木中,齐天三丈外的位置,高声说:“什么人?” 第52章 薛兆(第五更) 前文说的沙瓢把子,即是沙满天。 满口称赞的那位,即是“滚地雷”的手下炮头。 瓢把子是绿林中的称呼,在版石镇方圆二十里内,有两股大匪,一个就是沙满天,另一个就是滚地雷。 滚地雷的名号太响,几乎很少有人知道沙满天这号人。 随着滚地雷被剿灭,沙满天的名号逐渐升温,说白了,这一切还得感谢齐天。 就在刚刚,沙满天突然发现灌木林中有异,于是冷眼看向灌木林。 起初,齐天以为沙满天的听力惊人,发现了躲在暗处的齐天,就在想着怎么面对时,不远处的灌木中走出一个黑影。 齐天看见那人,大惊。 并不是因为起初没有发现对方,而是那个人的脸…… 瞬间,诸多的不可思议涌上心头—— 感觉被骗! 感觉被耍reads;证道长生! 可有些时候,感觉并不一定就是对的。 那人走出来,对沙满天拱手抱拳,沉声说:“见过沙瓢把子!” 沙满天突然看清楚这人的长相,立时大惊,沉声说:“这不是占星子薛兆吗?你怎么来了?” 薛兆! 占星子? 薛兆神秘一笑,继而沉声说:“我算准你过了午夜子时必有劫难,所以特意前来帮你化解。刚刚在你的地盘甩瓤子,别见怪哈!?” 薛兆说完,拍了一下沙满天的肩膀。 沙满天听后大笑,继而说:“你这只乌鸦嘴向来很灵,那我得好好感谢感谢你了。” 灌木丛林中的齐天,清楚地听见两人的对话,顿时大写的懵逼,完全不敢相信。 “客气。”薛兆轻笑着说。 站在对面的炮头不解地问沙满天:“沙瓢把子,这位是?” 沙满天忽然想起来忘记介绍,于是看了一眼薛兆,轻笑着说:“他就是一个算命的,百算百灵。” 炮头疑惑地看向薛兆,沉声说:“敢请占星子先生,能否为在下算一算?” 薛兆上前看了看炮头,略一沉思,继而说:“这位兄弟,最近是否有手足兄弟离世?” 炮头毫不犹豫地说:“没有。” 薛兆假装不对,又算了一遍,继而说:“这位兄弟印堂发黑,颧骨生痣,这是大凶之兆。既然你无兄弟离世,那么……” 薛兆唯恐对方大骂是江湖骗子,故而没有再把话说下去。 炮头听了这话大惊,继而心想:“自己不可能出事,那么出事的一定是兄弟。” 紧接着炮头问:“结拜兄弟,或者山头当家的离世,算不算?” 薛兆假装摆弄了几下手指,嘴上又嘟囔了一阵,似乎很是神秘地说:“不算。” 薛兆的话一说出口,炮头大惊,继而心想:“这么说来,避免不了与那齐天一战了。” 想到薛兆说的“大凶之兆”便觉得害怕,于是问:“有没有什么办法避过去?” 薛兆毫不犹豫地说:“避不过,这是你命中注定的。” 听到薛兆与炮头的对话,齐天顿时明白是在帮助自己,不论对方是否相信,至少能扰乱对方心智,同时也在怀疑薛兆的真实身份。 一旁的沙满天见两人聊得火热,于是急忙打断说:“先别说他,我的事怎么办?” 薛兆神秘一笑,继而加大声音说:“我出手,你就放心吧!一切搞定。” 不明所以的沙满天急忙拉着薛兆向寨子里面走,并说:“你远来是客,咱进去慢慢唠,再喝点。” 薛兆也不拒绝,随即跟沙满天走进寨子。 此时的炮头也觉得这个薛兆挺邪乎,却又觉得不得不套套近乎,于是也跟了进去。 躲在灌木丛中的齐天,顿时心下疑惑,心想:“薛兆的那句话,明显是在暗示,而且他早就知道,甚至是在我之前就已经躲在了灌木丛里,他想干什么?” 顿时,齐天觉得,对于薛兆这种来历不明的人,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的好reads;矜持仙魔。 齐天看着三人走进寨子内,正想着起身追上去,躲在暗处,伺机动手,却听到身后传来细小的声音。 齐天俯身贴地,只觉得有两股人正向此地靠拢,齐天不多想,那自然是蝮蛇和侯米尔。 …… 十分钟后。 蝮蛇和侯米尔便来到齐天的身边。 两人均是奇怪,齐天怎么还没有进去? 按照以往,战斗早就结束一半了。 齐天看向身边的蝮蛇,沉声问:“薛兆呢?” 蝮蛇并没有因为齐天的发问而感到怀疑,于是说:“甩瓤子去了,看他长得太瘦弱,就没让他跟来,留下看马。” 齐天再问:“你和他在哪遇上的?” 蝮蛇先是一愣,想着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随后蝮蛇说:“拿下滚地雷之后,在我送还老百姓的东西的时候。” “只有他一个人?” 蝮蛇不假思索地说:“是。当时他说自己是算命的,还说很仰慕大哥,然后想着咱们手里正缺一个‘翻剁’,又考验他,让他给我算命,结果算的还真准,就收了。” 听了蝮蛇的话,齐天总感觉被薛兆戏耍了,而且一直玩弄在他的鼓掌之上。 齐天心想:“如果真的会算命,那倒没什么。最害怕的是,不会算,却偏偏说的跟真的一样,这背后的功夫就不是下的一般的大了。” 侯米尔突然插了句嘴,开口问:“大圣哥怎么还提起他了,我们干正事要紧。” 齐天突然说:“眼下,弄清楚他的身份,比抓到沙满天更重要。” 两人不解,顿时觉得,怎么一时间薛兆变得那么重要了? “你们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齐天问向身边的蝮蛇和侯米尔。 听齐天这样一问,蝮蛇不敢相信,没等说出口,却被侯米尔抢了先,只听侯米尔不确定的口吻说:“该不会是薛兆吧!?” 齐天点头。 “卧.槽,这玩的是啥路子啊!?卧底?反间计?无间道?” 侯米尔大惊。 “大圣哥,你要是担心他会出卖咱们,兄弟现在就可以冲进去,劈了他。” 侯米尔说时,握紧了手中刚刚买的新刀。 “大哥,只要你一句话,兄弟瞬间就可以把一切隐患,抹杀掉。” 蝮蛇坚定地说。 “你俩想多了,不至于。那薛兆并没有出卖咱们,而是在帮助咱们,你们没见到,没法跟你俩细说。” 齐天解释着说reads;妖妃天下之宠妻无毒。 就在这时,自山寨里走出一个人,那人正是炮头,只见他四下张望,却不知道再找什么。 不一伙儿,又进了去,紧接着带薛兆出来,说了一些话。 随后,薛兆高声喊:“兄弟,你在哪呢?有个兄弟要挑战你。” 齐天听到薛兆这样说,瞬间便明白怎么回事。 于是不听身边劝阻,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在没有摸清楚对方是什么套路之前,蝮蛇和侯米尔的担心是对的,谁知道那薛兆和沙满天玩什么阴谋阳谋。 很快,齐天便来到了寨子里的空地上,借着寨子内微弱的火光,齐天清楚的发现,这人和蝮蛇描述的差不多,尤其是颧骨上的黑痣更加显眼。 顿时,齐天搞不懂春花怎么会让这样的人洗脚? 齐天一想到眼前这个家伙给春花洗.脚,心脏便莫名其妙的悸动了一下。 此时炮头看见齐天,先是惊了一下,紧接着便恢复正常。 炮头看着眼前人的走路模样,很像齐天,虽然只是背影,却对炮头的内心造成极大的伤害。 毕竟,在炮头心里,一直都把春花当做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正如刚刚齐天所想,春花怎么会看上炮头这样的人,实际炮头已经追随春花“滚地雷”十几年,当年的炮头还只是十四五岁的小孩,当时山寨里没有女人,不拘小节的春花便让炮头伺候。 刚开始的那些年,炮头深知“雷云寨”真正掌权的是春花,却不敢有过多的想法,仅是一心一意地洗脚、揉肩膀,而已。 后来时间一长,炮头逐渐长大,外出办事或是砸窑,异常勇猛凶悍,这才在春花的提拔之下当上“顶天梁”的位子。 顶天梁,在土匪绺子里,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在面对春花时,炮头连条狗都不是。 炮头成年,没有亲近过任何一个女人,这在土匪窝里,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因为他的心里只有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春花。 齐天不明所以。 薛兆却将齐天的表现看在眼里,当即对齐天和炮头说:“我看这位兄弟印堂发黑,觉得他有血光之灾,然而这位兄弟却想避过。” “老话说得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正好我带来一位兄弟,山林俗家弟子,学过几手功夫。” 薛兆说时,将目光从炮头的身上,转向了齐天的身上。 接着又说:“只要这位兄弟打赢你,他的血光之灾才能解除。”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真正的对手非常厉害,据我所知,和你的身手差不多,也就是说,这位兄弟打赢了你,就不用怕取他性命的人了。” 薛兆的一番话只对齐天,可齐天能领悟多少,全凭造化。 齐天抱拳施礼,继而对炮头说:“在下法名十三,请赐教。” 齐天说完,瞬间有模有样地耍起前期的预备动作,热身。 站在对面的炮头见齐天的架势,觉得不怎么样,当即放心,继而挥拳直奔齐天…… 第53章 拿命来(第一更) 虽然薛兆一直在顾弄玄虚,但是齐天怎会看不破各中门道? 见那炮头举拳直奔面门而来,齐天仍旧面色如常,继而挥拳格挡。 表面看,炮头确实是一个狠角色,寸头,左侧鬓角留有一道醒目可憎的四寸长刀疤。 炮头的性格也是极其敏感,尤其是临阵对敌。 比如上次在牛家沟,在手下崽子们喝酒划拳极其吵嚷的情况下,都能够清楚地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可见听觉和警惕性是非常强的。 实际炮头的内心是非常胆小,甚至是谨小慎微,好比从来就没有想过会与春花分开,总觉得一切很自然,直到真正意识到,才显露出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一个想要靠拳脚取胜的土匪,首先就要有绝对强悍的实力,那就是力量和心智,然后才能完败对手。 大多数猛人只有强悍的力量,打斗勇猛,不长脑子,只是莽夫。 齐天手下的蝮蛇算半个,侯米尔也算半个,张胜确实实打实的狠人,但他强在箭术,与使刀的另外两人相比,差了不止是一大截。 炮头还要继续为春花洗脚,他想洗一辈子,面对齐天只能用尽全力,将对手打败,才能避开薛兆算出的凶兆reads;证道长生。 转瞬,两人拳拳相遇,均是没有碰到对方的身体,继而擦肩而过。 高手对决,仅是一招,便能看偷对手的实力。 此时的炮头很是心惊,对手的实力,与薛兆说的差不多。 少林武学,绝对不是盖的。 齐天深知,像炮头这样会几手拳脚的土匪胡子,在功夫上基本没有固定的套路,只要力气足够大,大到一拳打出就能将对手打倒,就足够了。 蝮蛇的拳法过人,是数年前跟受伤的军爷学的,算是军用武技。 炮头一拳落空,擦肩而过之后,借用腰力急转身体,猛然转了个身,再次递出重拳,直取齐天的后心。 出于力量惊人,炮头出拳的速度极快,继而拳风响彻在齐天的脑后。 即便齐天知道对手没有基本的套路,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背对着炮头的齐天,双目斜视左侧,就在那记重拳即将临身时,瞬间身子一矮,躲了过去。 由于整个身体上的力气全部集中在拳头上,却被齐天巧妙的躲开,丧失阻力的炮头,身子迅速直冲了出去。 借此机会,齐天瞬间出脚下绊——绊他一个狗吃.屎。 齐天出脚之后,并没有像齐天所预想的那样—— 炮头察觉齐天出脚偷袭,身子前倾的一瞬间,紧.咬牙根,以腰催身,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之后,身子便稳稳地落在地上。 齐天心惊,心想:“还真被蝮蛇说中了,这家伙会功夫。” 继而,齐天不敢小觑。 场外的薛兆知道炮头会功夫,却不知竟然达到这样的地步,继而拍手叫好。 “好,漂亮!就凭这手本领,我这在少林学过本领的兄弟也不如你啊!” 薛兆满口奉承地说,同时嘴角漾起一丝神秘的笑意。 听了薛兆这样说,炮头自信心瞬间爆棚,继而再次挥拳直取齐天的要害。 齐天自然明白薛兆话里的意思,转瞬换了一个动作,等待举拳而来的炮头。 炮头见齐天不动,只是摆着一个奇怪的动作,很自然的没有放在心上,瞬间将挥出的拳头凌空变掌,挥向齐天的左脸。 齐天完全没有想到,这炮头竟然能突然变招,而是要打脸的节奏。 作为一个明明可以靠脸,却偏偏选择靠实力取胜的男人,怎么可能被打到? 就在炮头的巴掌即将打到时,齐天忽然闪身。 可是…… 炮头的那记巴掌仍旧打在了齐天的身上。 炮头对此,心头暗喜,继而心想:“少林武学,也不过如此!” 紧接着,炮头便因为这一记,自信心急速飙升。 场外的薛兆,只是静静地看着。 不远处的灌木林中,一脸紧张的侯米尔轻声说:“没想到,那家伙还挺厉害reads;妖妃天下之宠妻无毒!照这样下去,不出百招,大圣哥……” 侯米尔想到齐天会输,便不敢再说下去。 同时,心想:“如果大圣哥真的败了,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提刀劈了那家伙,这样一来,我不就赢了大圣哥了!?” 对于如此绝妙的想法,侯米尔暗暗偷笑。 侯米尔话音稍落,一旁的蝮蛇很是鄙视地说:“你不仅精神不正常,还不长脑子,跟你没法交流。” 齐天与炮头的打斗,蝮蛇一直都在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对于齐天的手法,暗暗心惊,同时也觉得自己确实远不如他。 侯米尔听蝮蛇说自己不长脑子,瞬间就火大了,满脸怒气地说:“谁没长脑子谁没长脑子?不就打赢了我一次么,嘚瑟什么玩意儿,臭不要脸的!!!” 侯米尔的话音稍落,身后的几个手下便开始低声偷笑。 侯米尔回头,几人瞬间恢复如初,不敢再笑。 “看见了吗?他们在笑话你,还不自觉。” 侯米尔满是嘲笑地说。 蝮蛇非常无语,继而淡淡地说:“他们是在笑话你,笑你瞎的还不够彻底。” 侯米尔正想反驳,只听蝮蛇接着说:“你别忘了大哥是谁。” 侯米尔细想之后,突然恍然大悟,继而心想:“差点忘了,这是在片场,大圣哥是男主角,艾玛呀,我太笨了。” 侯米尔想到此,当即对身侧的蝮蛇拱手抱拳,沉声说:“谢谢提醒,你要是不说,我都快忘了。” 侯米尔刚说完,心想:“这剧本安排的对,给编剧点个赞!!!” …… 就在蝮蛇和侯米尔对话的间隙,齐天和炮头已经打斗二十余招,且炮头招招占尽上风。 炮头瞬间开始怀疑薛兆对齐天的评价,要不然就是自己太强,强到再用一分力就可以干掉齐天。 碍于对手太强,接连败退的齐天,略显颓势。 届时,更加助长炮头嚣张的气焰。 看着齐天身子倒退,且险些栽倒的炮头,立时嘴角上扬,奚落地说:“你们少林的本领,真的不咋样,要不然跟我混吧!?” 话音稍落,炮头接着又说:“加入我的绺子,保你大秤分金、小秤分银。要银子有银子,要女人有女人。你们少林不吃肉,来我的绺子,不仅可以大口吃肉,还能大碗喝酒,那才叫一个逍遥快活。” 听了炮头的话,齐天心头暗笑:“想必你的快活,是建立在给女人洗脚之上吧!” 齐天也仅是想,如果真的说出来,无疑等于自曝身份。 齐天假作少林俗家弟子的姿态,宣了一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话毕,接着又说:“罪过罪过!施主所行杀戮,可有感受过逝者的悲凉与凄惨?” 炮头笑了。 薛兆笑了。 蝮蛇笑了。 侯米尔紧皱眉头,嘴上嘟囔:“说的是啥意思?” 炮头笑过之后,奚落地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reads;矜持仙魔!” 话毕,接着又说:“少特么给我讲大道理,老子不听。” 齐天摇头,轻声说:“施主没有感受过,那不是施主的错。那是佛祖的错,佛祖注定不会让你去往西方极乐,而你注定要沦为六道,享尽轮回之苦。” 听了齐天的话,炮头火了,当即骂道:“你特么再给我装b一个试试,妈了个山羊篮子的!” “六道轮回?你《西域记》看多了吧!?装什么玄奘,拿我当猴耍,是不是?” 炮头瞬间唾沫星子横飞。 对于炮头的辱骂,齐天暂且忍了。 至于炮头说的一些话,齐天自然没有理会。 “善哉善哉,施主这般,只能堕入轮回。” 齐天说完,宣了声:“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炮头怒了。“装大瓣儿蒜,是不是?” 话毕,不等齐天回答,接着又说:“行,算你丫的……” “狠”字未出,挥拳冲向齐天。 炮头心想:“妈的,诅咒我,老子特么打死你!” 齐天没想到,充满禅机的一段话,竟然惹得炮头恼羞成怒。 齐天暗叹:“悲哀!” 事已至此,炮头也没有必要掖着藏着,瞬间使出浑身解数,对战齐天,力争彻底完败。 就在那拳头尚有一尺的距离时,齐天只觉拳风扑面,继而下意识地后退。 不成想炮头的拳头紧紧跟随,死咬着不放。 齐天无奈之下,以腰催身,闪向了一边。 眼尖的炮头见一拳再次落空,也不气恼。 瞬间收住拳势,准备转身再次反击。 怎料,一旁的齐天突然祭出拳尖,直取炮头腋下肋骨边缘的章门穴。 不过,庆幸炮头的身子转得快,齐天的拳头仅是贴着炮头的衣服,一擦而过。 对于齐天来说,只是简单的一招制敌;对炮头来说,却无比的惊心动魄。 再晚上一息的时间,炮头必然中招,导致侧身倒地。 齐天碍于出拳力气过大,一拳落空,没有收住身势,径直贴着炮头的身侧,冲了出去。 炮头见机会来了,瞬间身子急转,正准备举拳偷袭一米外齐天的后心—— 一瞬间,思绪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想起“雷云寨”被烧的那天,齐天的背影便深深地烙印在炮头的脑海里,以及春花靠在他的身上。 每每回想起那一幕,炮头的心都会悸动一下。 当即,炮头紧.咬牙根,所有的愤恨瞬间涌上心头,怒声说:“齐天!拿命来……” 第54章 我佛慈悲(第二更) 不明情况的齐天,顿时觉得耳后传来真正刚猛的拳风。 齐天不敢大意,顺势身子一矮,瞬间出脚,横扫后面的炮头。 那炮头已被仇恨充斥,根本顾不及脚下,继而没有注意到齐天扫出的一脚。 紧接着,被扫到,身子径直砸向齐天。 然而齐天眼尖,见炮头即将砸到自己,顺势一个懒驴打滚,逃了出去。 “扑……” 炮头结识地扑在地上。 炮头紧.咬钢牙,十分不甘地将拳头砸在地上。 同时,大吼一声:“啊!!!” 一声未落,瞬间起身,疯了一般举拳砸向齐天。 就在炮头喊出那一嗓子时,齐天已经起身,继而在炮头起身挥拳时,将身子闪向一边,继而举拳砸向炮头右手臂屈肘处。 炮头吃痛,却不表露出来。 身子一顿,再次低吼:“妈的,我要杀了你!!!” 齐天不明白,炮头为什么会突然间发疯了似的猛攻。 炮头的话音稍落,再次举拳砸向齐天。 拳法凌厉,刚猛异常。 齐天不敢硬接,两拳相撞,后者的手骨极有可能骨裂,甚至折断。 常言道:“哀兵必胜!” 此时的炮头,带着全部的仇恨,只想杀了齐天,总觉得齐天玷污了自己所仰视的女神。 绝对不能忍! 齐天当即身子下蹲,炮头的拳头便在头顶闪过,拳风吹动齐天头顶的头发。 借此,齐天突然祭出拳尖,猛然砸向炮头的腹部——太阳神经丛reads;悍女茶娘。 只是…… 很遗憾,打偏了。 由于炮头的速度实在太快,齐天的那一拳只是打中炮头的侧腹,同时碍于炮头穿着土匪的惯用装备——白色翻毛羊皮袄,拳头顺着羊皮袄滑了出去。 虽然没完全打中,但是足够炮头喝一壶。 止住身子的炮头低声怒吼,“齐天,你对她做了什么?” 话落,举拳砸向齐天。 被这一问,齐天有点蒙圈,正想着反问,忽然想明白炮头话里的意思。 心里想着事,却不耽误挥拳格挡。 “你说的是春花?” “啊,我.干……” 炮头暴怒。“你不配叫她的名字,不配!!!” 因为炮头说出的“不配”二字,齐天有些慌神,险些被炮头的重拳砸中侧脸。 齐天思绪急转,继而讽刺地说:“我不配?只有你配,洗一辈子的脚!” 躲过炮头的一记右勾拳后,齐天接着又说:“女人最想要的是被男人征服,我很庆幸,第一次见面,我就征服了她一次,不对,是两次,好像也不对……” “别说了,你个王八犊子,我要杀了你……” 齐天是故意刺激他,致使神经错乱,从而不战而胜。 手段虽然卑鄙,但是要看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都说胸前有痣的女人,一生富贵,我知道有几颗,而且很认真的数过,你要听……” “吗”字未落,齐天清楚地看到此时炮头的双眼已经布满血丝,显然是气极攻心所致。 齐天躲过一记右勾拳后,沉声说:“再送你一招。” 话音稍落,齐天猛然冲向炮头的身前,双臂分开,眨眼间,双掌猛然拍向炮头的双耳。 “翁……” 顿时,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耳膜穿孔,听骨暴露。 “既然不想听,那我只有成全你。” 齐天轻笑着说。 炮头只见齐天动嘴,完全听不到说什么。 恐慌。 场外的薛兆看见齐天露出这一手,顿时心惊。 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在薛兆身边的沙满天,见状也很是心惊,顿时觉得齐天太残忍。 沙满天个子不高,足有五尺五寸,体型微胖,却有一脸的江湖气。 由于炮头喊出的几嗓子,瞬间引来很多沙满天的手下崽子,却都被沙满天挥挥手,赶了回去。 灌木林中的蝮蛇,看到也很是心惊,心想:“他这辈子是注定当大哥的,而我……呵,还是当好跟班吧!” 一旁的侯米尔见状,沉声说:“这招太狠,直接穿孔,时间过长能导致耳聋,彻底的聋了reads;田园巧妇。” 齐天看着瞬间丧失战斗力的炮头,沉声说:“我不想知道你与春花的过去,我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再想了。” 话落,脚下发力,猛然冲向几近失聪的炮头…… 下一刻,炮头身子瞬间不动,慢慢地,慢慢地,身子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场外看到这一幕的众人,仿佛看到了一个从地狱逃出来的杀人魔鬼,手段极其狠辣地结束了对方的生命。 “佛祖说过,佛不渡人,只能自渡。你已经错过了机会。” “我佛慈悲。” …… “恭喜齐队长大仇得报,永绝后患。” 一脸江湖气的沙满天笑着说。 听到这个声音,齐天的目光从炮头的身上,转向了正咧嘴大笑的沙满天。 齐天没有说话,紧接着慢慢靠近沙满天。 体型微胖且有一脸江湖气的沙满天看着齐天走过来,双.腿立马开始打哆嗦,并颤抖着声音,对一旁的薛兆说:“占星子快救我,快点。” 薛兆轻笑,一改初次见面时的模样,走在了沙满天的的身前,沉声说:“先听我说一句。” 齐天不看薛兆,只是盯着沙满天。 此时的沙满天早已吓的双.腿打哆嗦,不敢看齐天的眼睛,故而将目光转向别处。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 齐天沉声说。 薛兆轻笑,继而沉声说:“我帮队长清除了敌人,队长不感谢,反倒这副态度,真是让手下我心寒啊!” 齐天目不斜视,疑惑地问:“你清除?” “没错。如果不是我暗中部署一切,估计队长现在都遇不到沙满天,更别说找到沙满天的的寨子。” “什么意思?” 齐天冷声问。 “方圆二十里,有点年头的绺子,对于沙满天和滚地雷的关系,可以说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年沙满天起局,是在滚地雷的帮助下完成的。” “如今滚地雷完了,那么作为逃脱的顶天梁,会去找谁求助?前提是滚地雷的人缘向来很差劲,没有人愿意和他往来。顶天梁这才把目光放在沙满天的身上,并说明,将你拿下之后,三千多万两银子二一添作五,平分。” “我就是在顶天梁找上沙满天之前,提前找上的沙满天,因为我知道顶天梁一定会找沙满天求助。” “加上我与沙满天交好多年,也就提前通知他,如果不听我的安排,他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 “按照计划,沙满天假装与顶天梁合作,再去攻击你。当然,攻击你的时间也是我定的。为了使沙满天保留江湖义气,才与顶天梁合作,实际沙满天非常不愿意,原因不外这几年滚地雷对周边百姓的暴行,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薛兆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随后又说:“明白了吗?” 身后的沙满天急忙说:“我真不是故意的reads;最强明星。答应那顶天梁,实在是为了江湖义气。有冲撞的地方,还请齐队长多担待。” 齐天不理,继而沉声说:“你是怎么回事?” 薛兆轻笑,继而说:“我?确实就是看相、看风水,略知天象。” 齐天知道他在说谎,尤其是面对这样的情景,却表现出一副淡定的模样。 如果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凭什么如此淡定? 经过薛兆的一番解释,勉强算是相信,毕竟确实是在薛兆的指引下,干掉的炮头。 此时的沙满天突然说:“齐队长,不怪我了吧?” 沙满天确实是混江边有名的土匪胡子,可刚刚见了齐天露出那一手,确实害怕了。 齐天无话。 此时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尴尬。 又过了大概两分钟,沙满天突然说:“齐队长,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 “有话请直说。”齐天轻声说。 沙满天听齐天话中的意思,似乎大有缓和,于是说:“在下是胡子,手下带着这一帮崽子,每天担惊受怕……” 担惊受怕? 这也是一个瓢把子能说得出口的。 “我想今后跟着齐队长,不知道齐队长意下如何?”沙满天轻声试问。 其实,沙满天这样说,原因有三: 其一,确实过惯了走江湖的日子。 其二,如今齐天的名气越来越大,再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做人得识时务。 其三,齐天在滚地雷那搜刮了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的东西,道上的没有一个不眼红的。 齐天没想到沙满天会这样想,于是说:“能够收入我的帐下,都是心存正义之辈,必须……” 没等齐天说完,沙满天便说:“在下确实被齐队长深深的折服,以前确实干过很多糊涂事,见到齐队长瞬间决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做一个有正义的人。” “如果齐队长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遣散所有崽子,净身追随齐队长,而且愿意把这么多年在地主、财主身上坑来的银子,全部还回去,只求齐队长成全。” 沙满天说完,诚心诚意地抱拳施礼。 齐天看向一边的薛兆,沉声说:“又是你说的?” 薛兆自然明白齐天话里的意思,于是说:“我只是说了一点,再说,没有一个道上混的愿意把脑袋天天捆在腰带上。” 薛兆轻笑,紧接着又说:“他虽然长了一张极具江湖气的脸,但是他命里注定会成为一位保家卫国的人。” 薛兆说完,看向齐天,“比如齐队长您。” 齐天双眼微眯,看向一副神机无敌的薛兆,轻声说:“泄露天机的人,往往都是短命。” 齐天说完,哈哈的大笑。 第55章 人比人得死(第三更) 齐天的笑,只有薛兆明白。 看着齐天大笑,薛兆也跟着哈哈大笑。 旁边的沙满天不明白两人为什么笑,顿时懵逼。 齐天笑罢,瞬间一改常态,轻声说:“什么时候把屁股擦干净了,再加入我的队伍。” 沙满天听齐天这样说,再次懵逼。 远处的蝮蛇看在眼里,顿时明白齐天又收了一个悍将。而且,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整个“黄沙寨”。 齐天等人没有多做逗留,当夜便离开了“黄沙寨”。 在回去的路上,齐天身边的薛兆疑惑地问:“为什么留下我?”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话毕,接着又说:“虽然我看不透你,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是在沙满天这件事情上,你绝对不是单纯的帮助沙满天,而是接近我reads;[综漫]被神宠爱的少女。” 薛兆一时无语,很快便对齐天拱手抱拳,恭敬地道了声:“大哥!” 看似简单,然而“大哥”二字便说明一切。 对于齐天和薛兆这样精明的人,语言精准,简明扼要,比长篇大论来的过瘾。 薛兆实际就是行走在乡野间的江湖术士,又很喜欢收集各种奇人异事。 白道看相、看风水。然而土匪有规矩,不能抢算命的,因此黑白两道熟人多,又很给面子,经常照顾生意。 蝮蛇这个人物,对于薛兆来说,早有耳闻,尤其是强悍的悍刀刀技,当听说蝮蛇被名不经传的“猎户”打败,瞬间引起关注,去了侯家集的当天,恰好赶上蝮蛇“负荆请罪”的事件,从那时候开始,便暗暗关注着齐天的一举一动。 直到“雷云寨”被剿灭,才等到机会,通知沙满天进行密谋。 无论阴谋阳谋,能够搅动风云的,就是好计谋。 很快,子时刚过,齐天一行便回到了保险队驻地。 手下的诸位兄弟们,各回各屋休息。 齐天想着回屋看一眼春花,再去别屋睡觉。 当齐天回到屋子时,竟发现桌子上放着四样各色小菜,其中就有“酸辣土豆丝”。 齐天知道,忙活了很长时间,没等吃到嘴里,“沙满天”便来了,因此饿着肚子出去。 看到土豆丝,齐天嘴角上扬,继而用手抓,放入口中,立时皱眉,心想:“真是蠢哭了,把糖当盐了。” 虽然饭菜已经凉透,但是齐天看在眼里,心却是暖的。 心想:“就这么放着,也不知道放锅里?不行,得教她写留言条,省的下次再干这样的蠢事。” 齐天确实很饿,正准备将菜端出去热一热,却发现炕上的春花又蹬被子了。 继而嘴角上扬,放下饭菜走进火炕边,将被子掖好边角,看着面带笑容的春花,心想:“准是又做什么美梦了。” 紧接着,俯身,在春花的额头轻轻的栽了一个草莓。 轻轻的道了声:“晚安,好梦。” 齐天转身刚走,春花的嘴角瞬间漾起一丝笑意。 再精明的齐天,也绝对想不到春花在装睡。 她在等,一直都在等。 她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 齐天悄悄地端着饭菜走出屋子,轻轻地关上房门。 就在走出房门的一瞬间,突然打了一个喷嚏,继而心想:“艾玛呀,这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想我?” 很快,齐天便来到了灶屋。 齐天一边将饭菜放入锅中,一边说:“古代人可真有意思,管厨房叫膳堂,这里的人叫灶屋,挺靠谱的!一百多年后的东北那嘎哒,更有意思,叫外屋地。” 将饭菜放入锅中,便开始点火,热饭。 齐天一边烧火,一边看着悬挂在天上的一弯残月,不由得想起了那个夜晚,那首歌谣,重要的是那位姑娘reads;傻傻公主玩穿越。 虽然齐天最近和春花玩的很嗨,但是内心深处从没有忘记过春妮,甚至会觉得对不起她。 (作者君也觉得对不起春妮,每次打“春花”,都会打成春妮,然后再改。) …… 第二天,天刚亮,齐天便开始在院子里挥舞刀技,想着时刻演练能够增强实力。 同时,练刀的还有哈欠不断的侯米尔。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两人已经演练将近一个时辰。 齐天走近,很是不解地问:“你怎么这么勤快?” 只听侯米尔喘着粗气地说:“想要打败对手,就要有‘闻鸡起舞’的精神!再说,对手太强,不能偷懒啊!” 齐天偷笑,继而说:“其实你和蝮蛇的刀技差不多,你主要输在力量上,而蝮蛇则弱在身法不够灵活,如果换一件兵器可能会更好!” 齐天很认真的点评。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大哥觉得,我应该换什么兵器?” 侯米尔见来人是蝮蛇,继而小声嘟囔:“终于知道谁跑的最快了,不是曹操,是条蛇!” 齐天没有理会侯米尔,瞬间陷入沉思,很快便想到了一柄十分有名,且实用性也非常强的刀—— “绣春刀!” 侯米尔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继而说:“我好像看过那个电影。” 蝮蛇听说过绣春刀,只是不明白,于是问:“为什么选这柄刀?” “绣春刀是前朝锦衣卫的标准佩刀。绣春刀外形综合了唐刀和少林梅花刀、单刀的特点,主要是轻巧,同时狭长略弯,便于携带和中距离攻击。” “我研究过你的《渔阳刀法》,除了斩马刀展现出来的‘霸气’,实际和绣春刀是差不多的。虽然威力不一样,但是能增强你的‘渔阳刀技’,身法上的灵活性也会增强。” “另外,我准备教你一部分《辛酉刀法》,有助增强你在刀技上的缺失。” 齐天一脸严肃地说。 蝮蛇连忙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多谢大哥!” 蝮蛇没想到,竟然有机会学“辛酉刀法”,那可是梦寐以求的刀技啊! 自从第一次两人比拼,蝮蛇便开始心惊,自从用刀以来,就没有输过,然而竟然输在齐天的刀下。 羡慕和嫉妒时常伴随,甚至特别希望出现一个使刀的高手,能够在一旁偷学,怎奈方圆二十里内几乎没有使刀高手。 为此,蝮蛇只好遗憾。 直到刚刚,齐天说教授刀技,蝮蛇才仿佛觉得整个世界的花,都开了。 蝮蛇话音稍落,侯米尔便着急了,急忙说:“大圣哥,你这是*裸的偏心呐!跟这条蛇相比,我除了没媳妇以外,啥玩意儿都有,为啥只教他啊!?” 几个熟悉侯米尔的人都知道,侯米尔就是一个武痴,看到一个用刀的牛人,就想着跟人家比划比划,不大战个三天三天,不分出胜负决不罢休reads;异界的幸福。 好比当初齐天和蝮蛇比斗,侯米尔就觉得蝮蛇的刀法厉害,顺势想着说话激怒蝮蛇,好在一块比斗刀技。 侯米尔越是遇到强悍的人,就越是异常勇猛,比如初遇张胜,打到双方没有力气,仍旧不罢休。 齐天笑,继而说:“想让我教你也可以,先把力气提上来,有了力气再去挑战他。” 齐天说着,又看了一眼蝮蛇。接着又说:“什么时候把他打败了,我就什么时候教你。” 侯米尔听后,看了看大块头蝮蛇,眨了眨眼睛,竖起中指,很是嚣张地说:“小子,你给我等着。” 蝮蛇故意装作不屑地说:“随时奉陪!” 这时,早已起来并洗漱完毕的春花走了过来,很是不高兴地说:“大清早的就听你们几个在这哇哩哇啦的,都不让人睡觉,说,谁带的头?” 蝮蛇和侯米尔神同步,均是指向齐天。 齐天正想指蝮蛇和侯米尔,没想到反被指,当即无语,随即威胁说:“你们俩不想学刀法了,是不是?” 听到这句话,两人瞬间灰溜溜地跑开。 侯米尔还不忘说:“吃饭去咯!媳妇要打相公咯!” 春花听到侯米尔这样说,当即“噗”的笑了出来。 齐天也很是配合地将手放在额头,遮挡目光,并说:“我没看见,我也没听见,吃饭去咯!” 话毕,大步跑开。 没跑出多远,高声喊:“媳妇要打相公咯!” 春花瞬间脸红,低声喊道:“那么大声干什么,要死啊!?” 虽然齐天的实际年龄是二十七岁,会给人一种成熟与稳重,但是目前的年龄却只有十七岁,恰好是一个又蹦又跳、放肆嗨的年纪。 重点是,齐天不想长大,思想却很成熟。 至于幼稚,仅仅是体现在妹子面前,毕竟他是要撩妹的,没有一点讨喜的技巧和方式怎么行? 早饭过后,齐天、蝮蛇、张胜、侯米尔以及薛兆几人在会议室商议有关下一步部署的问题。 就在齐天发表自己的想法,侃侃而谈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敲门是齐天发布的,无论进任何一个人的屋子,都要礼貌性的敲门。 “进。” 话毕,房门被推开,一个守门的小弟走了进来,对在场的众人道了声好,紧接着走向齐天,恭敬地说:“报告队长,外面有一个姑娘,说是找你的。” 那小弟说完,在座的几人纷纷看向齐天,好像在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这又是那家‘粉丝’啊!” 齐天很是淡定地问:“姑娘没说叫什么?” “没说。不过,她说队长见了她,会大吃一惊。” 齐天顿时疑惑,心想:“这谁啊,还玩神秘?” 紧接着,齐天便起身向外走…… 第56章 瞬间脸红(第一更) 最近,只要齐天人在保险队驻地,总会有一些人想着进来看看,看门的小弟拦都拦不住。 如果出门买东西,或者见集长侯天正,总是要花平时三倍的时间才能赶到。 这一路上,攀谈的、送水果、关心的、羡慕的,甚至还有推销的,总之人出名了,非常受老百姓的欢迎与爱戴。 尤其是与上次相比,经过“爆炸事件”之后,老百姓们发觉误会齐天,继而无论真心或是假意,都想着靠近齐天reads;末世重生之心悦君兮。 对于那小弟说,门外来了一个姑娘,齐天本不想见,却又怕蝮蛇等人说三道四。 可是,见了也不好,毕竟屋里还有一个,那个老陈醋要是爆发起来,估计整个保险队,呵呵…… 很快,齐天便来到了保险队驻地门口,那是一个背对着他的姑娘。 齐天看背影有些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其实,这很正常,毕竟最近见到的姑娘确实很多,看花眼、认错人也正常。 这时,齐天身边的那个看门小弟对那姑娘说:“姑娘,我们齐队长来了。” 接下来,就在那姑娘转身的一瞬间,齐天愣住了,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春妮? 竟是春妮! 春妮看见齐天也是一愣,随即笑着说:“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见,你齐大队长是不是把我忘了?” 齐天真的没有想到竟是春妮,继而心想:“难怪看背影会觉得那么熟悉!” 紧接着,齐天看着春妮大笑,如同孩子一般。 同时,心里在打怵,心想:“既然来了,肯定要在这住,可是怎么对春妮解释春花,或者怎么向春花解释春妮?” 两个女人一台戏。 齐天顿时觉得头大,不敢再想。 继而大步走向春妮,轻声说:“你知道吗?现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我肯定把你抱起来。” 春妮不好意思地浅笑:“好啊,我等着晚上。” 啊? 齐天没想到春妮会这样说,顿时觉得好长时间没见面,这丫头似乎不那么容易脸红了。 随后,齐天接过春妮手中的包袱,两个人便走进了保险队。 两人说说笑笑地走了一路,一直走进齐天另一个房子,房子不大,却很精致。 就在两人走在路上时,春花恰巧在另一处房子走出来,看见齐天在和一个不认识的姑娘有说有笑,顿时感到心痛,准确地说,心被刺痛了一下。 直到两人消失在春花的视线之内,恰好侯米尔提着刀出现在视线内,继而对不远处的侯米尔招招手。 侯米尔很纳闷,于是大步走向春花,张口便说:“怎么了嫂子?” 春花瞬间眼珠一转,似是计上心来,顿时说:“猴子,还想不想吃嫂子给你包的水晶饺了?” 侯米尔一听水晶饺,立马点头如捣蒜,并说:“想,非常想,嫂子做什么都好吃!” “行,包在嫂子身上。” 话毕,接着又说:“猴子,嫂子问你个事儿,你可得老实交代。” 侯米尔一听,小有不高兴地说:“嫂子,咱都是一家人,我咋能跟你掖着藏着,说两家话?” 春花嘴角轻笑,轻声问:“刚刚和你哥在一块走的那个姑娘是谁?” 春花到底是当过土匪的,说话干脆直接,绝不拖泥带水reads;千年情劫之凤凰印。 面露笑容的侯米尔,没想到春花会问这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 春花见侯米尔不说话,举起拳头便砸向侯米尔的肩膀,怒声说:“干啥,咋不说话了呢?不是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吗?你咋不知声了呐?” 侯米尔立时挠头,于是说:“嫂子,不是我不想说,就是、就是……” 春花举拳准备再打。“你说不说?信不信我给你打成熊猫?” 听春花这样说,侯米尔瞬间双手作揖,连忙说:“嫂子别打,我说我说。” “知道就快说。”春花催促。 侯米尔很神经地向四周看了看,神秘兮兮地在春花的耳边说:“她是这部戏的女主角!” 话毕,接着又说:“我觉得不好看,颜值不高,又没有事业线,屁.股还不大,真不知道怎么找她演女主角,估计是塞钱了,要么就是被潜规则了!” 春花不明白侯米尔在说什么,继而想到齐天说侯米尔时常会精神不正常,说话办事异于常人。 此时就是,春花已经退后一米,侯米尔还没有察觉到,仍旧在那吧啦吧啦地说个没完,始终没发觉春花早已走远。 紧接着,侯米尔说:“嫂子,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侯米尔说完,不见对方答话,继而转过头,瞬间惊讶地叫出声“啊……”,随后自言自语:“人呐?怎么跟天上的流星似的,来匆匆去匆匆,唰,说没就没。” …… 齐天和春妮的再次相见,春妮变得越来越开朗,不像以前那般拘谨、小女人姿态;齐天也变了,面对春妮变得话不多,未免尴尬,总是不停地找话题聊天。 实际,齐天不是变了,更多的是愧疚,因为春花的出现,与对春花的感情日益增加,一颗心难免要分给两个人,完全不够用。 很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到了午后。 虽然齐天一直都在找话题,但是聊得越久就越是轻松,慢慢地便放下潜藏在心底的纠结与紧张。 齐天看着春妮变得越来越话唠,很是不适应,于是嘴角轻笑着问:“在分开的这些日子,是不是没有人陪你说话,才把这么多话攒起来一块说的?” 春妮眨了眨眼睛,继而笑着说:“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这都能被你猜到?” 春妮说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齐天听到春妮的这句话,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爱人不在身边,每天除了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要么就是想到两人之间的某句话,傻笑。 孤独而又幸福着。 爱,从未离开。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齐天说完,得意的笑。 春妮撇撇嘴,沉声说:“是啊,齐大队长!” 表面看,这句话可以理解为贬义,春妮口中却是满满的骄傲与自豪reads;重生之权倾天下。 在没和齐天在一起的这段日子,春妮疯狂地打听关于齐天的事情,可唯一可以获得准确消息的老猎户戚百石,却不肯吐露实情,只是说齐天出息了,给他爷爷长脸,其他的并没有多说。 实际那是齐天事前交代的,齐天怕老猎户爷爷或是屯长一时说漏嘴,以免春妮担心上火。 当春妮初次来到侯家集,感觉一切都很新鲜,譬如街边卖的土豆,旁边放着一个牌子,牌子上面写着“齐天买过”,卖糕点的摊位上也有“齐天买过”,重要的是,但凡有那张牌子的摊位,总是有很多人购买,与没有牌子的摊位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春妮很纳闷,这段时间里,齐天究竟都干了什么? 显然,齐天成名与百姓对他的爱戴,直接影响侯家集的gdp!!! 对于齐天当上保险队长的事,老猎户戚百石事先说过,春妮却很惊讶。 当时特别纳闷:“保险队长?那不就是管理侯家集治安,比军官还厉害!!!可是,他那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样,能行吗?” 当春妮来到保险队驻地时,完全被景象深深地震撼,尤其是正门上的那几个鎏金大字,不可谓气势恢宏、大气斐然:“侯家集保险队”!!!匾额旁边还有集长侯天正的题字。 当看到齐天时,春妮的内心是兴奋和自豪,也有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走进保险队驻地内部,春妮惊呆了——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房子,重点是每经过齐天身边的人,都会极其恭敬地称呼一声:“队长!” 春妮虽有疑惑,但是就目前来说,齐天还是心里的那个,没有变过,依旧会说笑话,逗她开心—— 齐天轻笑过后,春妮却哈哈大笑,完全失去了一个姑娘该有的矜持。 由于那个笑话过于搞笑,春妮笑的肚子痛,双手护着肚子笑对齐天说:“不行,受不、受不了,太好笑……” 开始齐天只是轻笑,毕竟讲笑话的人很少会笑,反而看着春妮的样子,齐天笑了。 没过一会儿,齐天说:“这个不算,再给你讲一个更绝的……” 春妮拒绝,急忙出手捂住齐天的嘴巴,轻笑着说:“不要再讲啦,真的,哈哈……我不行……” 春妮仍旧笑个不停,实在是笑话太好笑。 齐天想着故意捉弄一下这个小丫头,继而强行推开春妮的手,急忙说:“有一只狼崽儿,它一生下来不吃肉只吃素,它父母很担心啊。结果一天看到小狼追一只兔子,父母非常高兴。然后小狼抓.住兔子说:把胡萝卜交出来……” “哈哈……” 齐天说完便开始哈哈大笑。 春妮还没有反应过来,见齐天笑,反而觉得齐天的笑,远比笑话更好笑,继而也跟着捧腹大笑。 站在窗外许久的一个人影,突然小声说:“还胡萝卜,一点儿都不好笑。” 只是,一个瞬间,屋子内便悄无声息,非常诡异。 人影晃动,慢慢地探出头,看见屋里的两个人,竟然大白天的,大白天的干那种事。 那人瞬间脸红,继而捂脸,悄悄地跑开…… 第57章 再发大招(第二更) 瞬间脸红,并且悄悄跑开的,自然是萌哒哒的春花。 至于会脸红,是因为看见齐天正在对春妮栽草莓。 春妮背对着躲在门口的春花,齐天的脸刚好被春妮遮挡。 然而事情的真正经过是这样的—— 齐天讲完笑话便开始哈哈大笑,没觉得好笑的春妮,看着齐天在笑,传染之下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大笑中的齐天听到春妮也开始笑,继而停止了笑声。 齐天并不是真的要捉弄春妮,而是春妮的笑容很好看,却又不好意思明说,只能通过讲笑话实现心底的小渴望。 春妮在笑,笑的很开心、很灿烂。 齐天只是手托腮,静静地看着春妮笑。 齐天记得前世有一个叫闻人夜白的小说写手说过:“红颜悦,笑痴狂。” 对于此时的齐天来说,仅一个春妮,足够了。 当然,如果能在春妮允许的情况下,再拥有一个春花,那就更好了。 春妮和春花,两个人的性格属于一静一动。 只不过,在齐天的撩.拨下,春妮变得越来越开朗,不再像以前那般矜持,会时不时的对齐天开玩笑;退出江湖的春花,身上少了匪气,与齐天在一起的这几天,变得越发柔情与小女人;两人均已将骨子里的本质发挥出来,这一切都是因为齐天。 突然,春妮发觉少了笑声,于是半笑不笑的看向凝视自己的齐天。 春妮忽然一愣,不明不白怎么回事,然而下一刻,瞳孔逐渐放大—— 齐天不由自主地凑近春妮,慢慢的,一点、一点、一点的凑近…… 上次,春妮不明白什么情况,小心脏却扑通扑通跳的厉害,略显发蒙的怀春少女,不明所以才将齐天推开。 可是,自那以后,春妮却无比期待一尝“禁果”。 遗憾,一直没有机会。 此时,春妮瞳孔放大,仅是惊讶,继而目光变得柔和,慢慢的闭上了双眼,慢慢的,慢慢的,能够真切的感受到齐天的呼吸。 只是…… 就在齐天即将一亲香泽时,只见一个人影在窗外跑开,齐天知道必是春花在偷看,许是伤心难过了。 接下来,齐天只是在春妮的额头,隔着“美人尖”栽了一个草莓reads;奥法重生。 那一瞬间,春妮的小拳头握的紧紧的,非常紧张,却又害怕。 然而,齐天栽过草莓之后,春妮除了紧张和心跳加快,没有其他异样。 顿时,春妮心想:“好像也没有表姐说的那么可怕,相反,呵呵……” 春妮不敢细想,确实无比害羞。 同时,否决了表姐说的“男人是老虎”的说法。 “一点都不可怕,甚至、甚至还很温柔。”想到这里的春妮,瞬间脸红。 齐天看着脸红的春妮,暗自偷笑,心想:“一回生两回熟,哈哈……” 很快,太阳便落山。 齐天看着面色仍旧泛红的春妮,轻声询问:“小妮子,饿了吧!?” 春妮摸了摸肚子,轻笑着说:“有点。不过,有你陪着,不会觉得很饿。” 无论什么朝代,或是什么时代,恋爱中的女孩都是一个样——有你,便是晴天。 齐天无奈地轻笑,继而很是亲昵的摸了下春妮的头,轻声说:“傻丫头!” 听到齐天这样说,春妮立时扁嘴,表示抗议!!! 虽然抗议齐天的话,但是却很欢喜。 齐天起身,轻笑着说:“走吧,早上腌制了鸡腿,一会儿做吮指原味鸡,绝对比上次做得好。” 齐天自信满满地说。 春妮听到吮指原味鸡,立时兴奋起来,急忙说:“小齐子,谢谢你为我精心准备!” 话毕,挽起了齐天的手臂。 齐天先是一愣,随即略显尴尬地说:“是啊,猜到你会来,特意准备的。” 实际是早上,齐天对春花说的,要给她做绝对没吃过,却又十分美味的吮指原味鸡。 春花非常期待,恨不得眨眼间就到晚上。 只是…… 半个时辰后,齐天将做好的吮指原味鸡端到春妮面前,很是得意地说:“快尝尝,感觉怎么样?” 春妮看着外表金黄,吃起来皮脆肉嫩的鸡腿,立时忍不住拿起一只,轻.咬,小口咀嚼。 表情很是享受的春妮,轻笑着说:“简直好吃到哭。” 齐天顿时觉得自己的功夫又上升了,至少又多了一个忠实品尝者。 当即夸下海口,很是豪爽地说:“慢慢吃,都是你的,以后想吃了,只要我有时间,天天给你做。” 话毕,接着又说:“如果吃腻了,改天给你做嫩牛五方。” 边吃边纳闷的春妮疑惑地说:“嫩牛五方是什么,很好吃吗?” “好吃到哭。不过,是用牛肉做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喜欢,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春妮说完这句话,手上刚好是最后一根reads;悍女茶娘。 “行,只要我有时间,以后天天给你做,绝对把你吃成一个小胖子!” 齐天说完哈哈大笑。 只是,齐天忽然眉头轻皱,心想:“刚刚那句话,怎么有点似曾相识?好像对谁说过。” 春妮啃完最后一根,如同吃货一般拍了拍肚子,笑着说:“饱了。” “哈哈……” 笑声方落,在齐天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春妮很油很油的嘴巴,给齐天侧脸栽了草莓。 那一瞬间,齐天愣住了。 因为美食,所以获得的奖励! 齐天没想到,春妮竟会主动! 更没想到的是,竟然、竟然……齐天的内心在咆哮:“大姐,好歹你也得擦擦嘴啊!!!” 随后,齐天将春妮送回屋里睡觉。 …… 齐天关上春妮的房门,那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今晚住哪儿。 肯定不可能和春妮,即便相亲,可终究没有成亲。 回春花的屋里? 给春妮栽草莓,被春花看到了,而且说好的晚上吃吮指原味鸡,结果借花献佛了。 不过,齐天决定还是要解释一下的。 走回屋子门前,轻轻推门,结果如想象中的一样——上了门闩。 进去不。 但是,一个小小的门闩而已,怎么可能难得倒重生而来的齐天? 嘴角带着一丝得意笑,转身走向兵器库,很快找出一柄雁翎刀,记录在册之后,提刀走回屋前。 齐天抽.出刀,刺入门缝,一点一点的挪动门闩,心想:“小说都是这么写的,电视剧都是这么演的。” “啪……” 门闩掉落。 齐天偷笑,继而再次拽文:“so,easy.” 将刀放在门边,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由于屋里没点蜡烛,外面月光又很暗淡,根本看不见屋里的一切。 不过,好在这是齐天时常住的屋子,早已熟悉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继而慢慢地走向炕边。 老话说:“闻香下马,摸黑上床。” 当然,这句话最初指的是青楼。 就在齐天准备脱衣服,悄悄上炕睡觉时,突然—— “这是你屋吗?” 静悄悄的黑夜,突然一个极其惊悚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是个人都会害怕reads;田园巧妇。 “艾玛呀……” 齐天本能吓的浑身发抖。 继而听出说话的声音是春花,这才将吓到嗓子眼的心放下。 齐天摸着心口,想着尽快将快速跳动的心跳恢复正常,并时不时的呼吸、呼吸、呼吸…… 这时,春花点着了蜡烛,屋子里瞬间就亮了。 坐在椅子上的春花,一脸严肃地看着被吓得面色苍白的齐天,严肃地说:“这位朋友,你走错屋了吧!?” 齐天顿时极其尴尬地转过身,看向春花,咧嘴轻笑:“原来你在这啊,我还纳闷晚饭怎么没看见你……” “别转移话题。”春花严肃地说。 齐天挠了挠头,支支吾吾地说:“呃,我,那个,不想在那个屋住,就、就回来陪你。对,就是这样。” 春花面色不改,沉声说:“编,你再编,我看你还能编出什么来?还说什么回来陪我,你上坟烧草纸,糊弄鬼呐?” 春花说话的同时,立马拍了下桌子。 就算委屈,就要在气势上碾压对方。 可是,她有什么理由委屈呢? 齐天无奈,走到春花身边的椅子,坐下,满是深情地看着对面的春花。 春花却没有看齐天,只是将头转向一边。 齐天无奈。 “你能不能听我说?” 齐天轻声试问。 春花虽然生气觉得委屈,可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毕竟——真的心痛。 “你说吧!要是不能说出令我原谅你的话,你就永远别进这间屋子。” 春花厉声说。 实际,春花只需要一个解释的理由,她相信齐天的心里是有她的,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根本就没有解不开小疙瘩。 即便没有夫妻之名,可夫妻之实早已坐实,否则,齐天把她当什么了? 逛窑子还得花钱呢,不仅没花,还倒搭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的物件。 齐天呼出一口浊气,看向春花的侧脸,沉声说:“她就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春妮。” 春花冷哼。 “未过门的媳妇儿?你还挺能编,上次在‘雷云寨’你就说去救媳妇,结果人家秋香走了,也没见你挽留啊!?” 话音稍落,接着又说:“就算撒谎,能不能换一个新鲜的?” “她真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你怎么不信呐!?” 齐天无力解释。 “你上次就说救媳妇儿,这次还是媳妇儿,你让我怎么相信……” 春花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齐天扑倒,瞬间堵上了嘴巴…… 第58章 绣春刀(第三更) 果然,在无力解释的情况下,发大招才是最靠谱的。 只是…… 似乎并没有什么卵用——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春花,瞬间被齐天粗暴地扑在地上。 由于事出突然,春花完全没有防备,结果身子结识地砸在了地上。 虽然砸在地上,但是身子并不痛—— 眼尖的齐天,眼看着春花落地上的一瞬间,抓.住了春花的衣服,只是,屁.股相对来说比较悲剧。 原本是一个很浪漫的举动,瞬间变成了很尴尬的“地咚”。 面部略显扭曲的春花,看着一脸担心的齐天,一瞬间,所有的难过均已烟消云散。 不过,春花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啊、嘶……” 先是发出一个痛苦的声音,紧接着倒吸一口凉气,继而面部扭曲。 不明情况的齐天,急忙问:“伤哪儿了?后背还是腰?腿呢?” 齐天连珠炮似的问了个遍,最后想到屁.股,继而问:“屁.股呢?” 齐天说完,便用手去摸。 顿时察觉没有反应,便想着没事。 紧张的齐天,顿时手足无措,继而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就在暗自自责的时候,身下的春花暗暗偷笑,尤其是看着齐天满面的紧张,更是满心欢喜。 春花知道,齐天很着急,很紧张,甚至很害怕。 对春花来说,无论自己的男人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对自己能够做到这些,足够心满意足。 只要齐天心里真的有她,即便受再多的委屈也认了。 “山炮!” 春花轻笑着说。 突然听到一声山炮,慌张的齐天低头看向春花,立时发觉没事,只是在骗自己。 齐天瞬间改变面色,极其严肃地说:“这很好玩吗?” 话毕,准备起身,却被春花突然拽倒在地reads;仙命天师。 十分豪气地说:“装什么大瓣儿蒜,今晚你是我的了!” 话毕,很是爷们儿的将齐天压在身下,嘴角轻扬,看着齐天,慢慢地俯身,那笑变得越发邪魅,似是要将齐天生吞…… 齐天起初只是瞳孔放大,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只是,慢慢的,面色恢复,很是兴奋地期待被春花生吞…… 很快,两人便进入火拼,弹夹换了又换,战斗持续到凌晨才结束。 总体来说,齐天又败了。 最后,齐天如同上次一样,再次放下狠话:“咱们七天后再战!” 春花更是豪气地说:“老娘压根不知道‘怕’字是怎么写的。” 临睡前。 齐天摸着春花的头发。 春花则是满脸幸福地躺在齐天的怀里。 一番激烈的运动,两人反而越来越精神。 看着棚顶(类似天花板),心里却在想着春妮,越发觉得对不起她。 之前春妮没来,齐天和春花在一起,可以理解为偷,但也不算,尚未婚配的两人完全属于自由恋爱。 面对春妮就不同,两人已经有了婚约,随时都可能成亲。 眼下春妮正住在保险队,而且住的地方距离齐天这间屋子不过二十米,刚刚还连续战斗几个小时!!! 齐天想到此,不由得捏把汗。 “春花!”齐天轻声问。 “干啥呀!?”春花反问。 “没什么,还以为你睡了。”齐天轻声说。 春花嘴角轻笑,继而说:“没有,睡不着,总感觉心事重重的,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 齐天不解。 侧过脸,看向怀里的春花,疑惑地问:“要发生什么大事?” 春花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继而说:“别瞎紧张,我就是预感。” 齐天知道,女人都很敏感,第六感也很强,或许和没事胡思乱想有关。 “但愿你能预感点儿好事。” 齐天轻笑着说。 “乌鸦嘴!”春花鄙视。 忽然,齐天想着把春妮的事提一下,继而说:“春花,我想跟你说一件大事。” 春花突然感觉齐天的话变得很严肃,立时坐了起来,一脸严肃地说:“有话直说。” 齐天很无语,继而将她拉回被窝,轻声说:“别那么紧张,我就是想说,关于春妮的事。” 春妮。 不知怎么,春花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不由得悸动了一下,却也没有表现出异样reads;邪神。 轻笑着说:“我没事,你说吧!” “我主要想说的就是,你能接受她吗?” 齐天小心翼翼地问。 春花看着棚顶,目光突然失去了神采,继而问:“她真的是你未过门的媳妇儿吗?” 齐天立马坐起,信誓旦旦地说:“我对这个火炕发誓……” “算了,火炕太草率了。” 稍稍沉思,紧接着说:“我对你送我的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的物件发誓,如果我骗了你,让那些银子瞬间消失。” 齐天严肃地说。 齐天说完,春花瞬间起身,忙着穿衣服。 齐天不解,于是问:“你干什么?” 春花不假思索地说:“我去看看那些银子还在不在了。” 齐天无语了,却知道春花是在开玩笑,继而双手搭在春花的肩膀上,一脸严肃地说:“我对你说真的,她真的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 春花面色一淡,沉声说:“你是不是想说,今晚是咱俩的最后一晚,而且以后即使在一起,也要得到你那位未过门的媳妇儿的同意?” 齐天知道,春花又不高兴了。 “你想多了,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齐天轻声说。 春花一脸严肃地说:“齐天,我请你正面回答我。” 齐天心想:“既然有些事,早晚都要面对,倒不如直接亮出来。” 齐天的手指在春花的肩膀上轻轻的摩擦着,传递内心的心绪不宁。 齐天微微点头,继而说:“行,反正早晚都要面对。眼下只要你能接受她,其他的,我会想办法。” 其实,在齐天没说出这句之前,春花的内心特别害怕,毕竟春妮与齐天同龄,而自己已经过了三十岁,没有几年就该人老珠黄了。 也很庆幸,齐天的心里有她。 春花只是担心,担心自己在齐天心里的位置。 “你放心,只要你对我是真心的,其他的,全部都听你的。” 春花认真地说。 齐天欣慰,接着两人倒头便睡。 …… 第二天,齐天早早的起来,在院子里演练刀技。 令齐天没有想到的是,诺大的演武场地已经有十几个人再练各自本领——刀枪棍棒,大多数是利于近战的兵器。 侯米尔见齐天到来,兴奋地跑过来,急忙说:“怎么样大圣哥,你就说怎么样?” 齐天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侯米尔,疑惑地问:“这都是你鼓动的?” “那是……” 后面的话没说完,便被挥舞绣春刀的蝮蛇打断:“你看他那样,像吗?” 侯米尔一听就火了,一脸愤怒地说:“我这样咋了?你小子别找事啊,小心我弄你reads;实习神医!!” “怕你是龟孙!” 蝮蛇话音稍落,立时摆开阵势,举刀横向侯米尔。 “装什么大瓣儿蒜,换把刀就嘚瑟啊!?等哪天,我也换一把,我嘚瑟死你,看你还装叉,臭不要脸的!!” 侯米尔无论是在嘴上,还是在刀技上,都有一个相同点——胡搅蛮缠。 而且仗着自己精神不正常,别人还拿他没办法,简直贱出新高度! 齐天一脸的无奈,沉声说:“有兴趣的话,那就打吧!” 蝮蛇嘴角轻扬,十分挑衅地说:“大哥都发话了,快点啊,一会儿黄花菜都凉了!” 侯米尔当即就怒了,“卧.槽,看你一会儿还咋装叉!” 话音稍落,瞬间满面怒意变成浓厚的杀气。 齐天见状,低声说:“小心,这家伙儿又疯……” 没等齐天把话说完,侯米尔已经举刀砍向蝮蛇。 挥舞间,身法矫健,动作迅疾,刀势凌厉,大开大合间,尽显万夫不挡之勇。 蝮蛇看着对面冲来的侯米尔,立时嘴角上扬,继而身法飘忽,动作迅疾,在侯米尔眼前一闪而逝。 侯米尔唯恐蝮蛇躲在身后,毕竟背后空门大开,若想偷袭,必是防不胜防。 顺势,将手中朴刀抡个满圆。 一圈过后,再次回到手中。 实际,蝮蛇与侯米尔想的一样,就是趁着后背空门大开,一举制服。 不成想,就在侯米尔将手中朴刀抡个满圆时,准备偷袭的蝮蛇,险些被朴刀扫到,只是从身前划过,白色翻毛羊皮袄被削落些许羊毛。 蝮蛇怒了。 就在侯米尔急忙转身的一瞬间,蝮蛇举刀悍然而出,双手刀,向侯米尔头顶直劈而去。 刀之利,利在砍。 侯米尔见状大惊,慌乱中举刀格挡,瞬间发出清亮的金铁交鸣之音,并伴随些许火花,一闪而逝。 侯米尔眼尖,见蝮蛇尚未落地,无处着力,瞬间出脚踢向蝮蛇胯部——撩阴脚。 说时迟那时快,蝮蛇并没有让侯米尔的想法得逞,而是趁着身子下落的速度,刚好夹住侯米尔的腿。 侯米尔无奈被制,很是恼火,继而精力和全身力气,均放在腿上,想着拔.出,再战。 面色阴沉的蝮蛇,借此机会,以刀脊砸向侯米尔手中的朴刀,分神的间隙,朴刀震颤,一时不稳,便被蝮蛇夺了过去。 侯米尔慌乱间,想要取刀,却因蝮蛇当空斩下的绣春刀,惊的瞳孔放大。 下一秒。 “啊……” 第59章 认识一位姑娘(第一更) 随着一声惊叫,蝮蛇收止刀势,以腰催身,猛然一个鹞子翻身,站稳在地。 愣神的侯米尔不明所以。 场外的齐天,也很纳闷。 那声惊叫? 三人以及在场的其他人,纷纷将目光转向声音的源头—— 只见对方是一位梳着麻花辫,额前留有美人尖,并且由于害怕,双手捂着嘴巴的姑娘—— 春妮! 春妮睁着大眼睛,看向齐天三人,见三人看着自己,瞬间脸红。 吞吐地说:“你、你们这是在干啥?” 由于前一天见到齐天过于兴奋,很快便在幸福中入睡,清早伴随着细小的叫喊声起来,简单洗漱之后,便来到众人演武的场地。 刚刚来到边上,便看见蝮蛇和侯米尔在挥舞刀技,并对落于下风的侯米尔感到担心,然而就在眨眼间,看见蝮蛇举刀砍向侯米尔,就在刀将要砍中时,瞬间吓的惊叫。 春妮自然是认识侯米尔,虽然有些讨厌,但是看见他正遭遇风险,难免也就紧张reads;我的超能力列表。 春妮迈着轻快的步法跑到齐天身边,一脸怒气地对蝮蛇说:“他干啥事了,你要杀他?” 话毕,急忙又补了一句:“而且他脑子还有病。” 春妮说完,拉扯了一下齐天的衣角,沉声说“马上报官。” 话音稍落,齐天、蝮蛇和侯米尔,瞬间愣住了。 报官? 下一秒,侯米尔瞬间反应过来,连忙走到春妮的身边,委屈地说:“嫂子,这个坏人欺负我!” 春妮听侯米尔这么叫自己,瞬间脸红,满面娇羞地说:“瞎说啥呀,谁是你嫂子啊?” 嫂子? 蝮蛇懵逼了,看向齐天,疑惑地问:“啥情况?” 不等齐天回答,瞬间疑惑的侯米尔问向齐天:“大圣哥,她是不是女主角啊!?” 侯米尔刚说完这句话,远处的春花,很是巧合地看向众人,将目光锁定在齐天的脸上。 满面娇羞的春妮,看向齐天。 瞬间懵逼的蝮蛇,看向齐天。 满脸疑惑的侯米尔,看向齐天。 齐天原本想着干脆直接地承认,毕竟一个是未过门的媳妇儿,另外两个是手足兄弟,没什么好怕的。 只是…… 当齐天想要说时,眼神越过侯米尔,看到了不远处的春花。 齐天对春妮是愧疚,同时又怕伤害春花。 一时间,就有些不知所措。 继而又想到,已经对春花坦白,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当即嘴角轻笑,肯定地说:“是啊,必须是!” 瞬间,春妮非常开心,这是齐天第一次公开身份。 懵逼的蝮蛇,瞬间眉头微锁,心想:“这个是嫂子?睡在一个炕上的也是?” 得到齐天的准确答案,侯米尔瞬间咧嘴大笑,说:“果然被我猜中了,隐藏的够深啊!要不……” “你可以闭嘴了!” 齐天唯恐侯米尔说漏嘴,让春妮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话,于是厉声训斥。 齐天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目光中的春花慢慢远去。 齐天不知道春花是怎么想的,只知道此时心底释然了很多。 蝮蛇想着,既然齐天已经承认,可也仍旧不能失了基本的礼貌,拱手抱拳,道了声:“见过嫂子。” 春妮没吱声,出于蝮蛇给她的第一印象,很差。 继而极其不好意思地看向齐天,轻声询问:“你们,刚刚在干啥?” 齐天轻声说:“随便比划比划。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俩的手段高着呢,不会有事的。” 从始至终,齐天都没有说过会刀技的事,更不知道自离开后,所发生与危险有关的事reads;重生之死亡策划者。 虽然齐天这样说,但是春妮仍旧不放心地说:“我不管他俩,你以后得离他俩远点,别再把你伤了。” 齐天知道,春妮很是关心自己,于是嘴角轻笑着说:“好,都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春妮说完,嘴角轻笑。 侯米尔听齐天这样说,瞬间就不高兴了,于是反驳:“嫂子,你可不能被他这张人畜无害的脸给骗了,他可是……” 没等侯米尔把话说完,春妮立马就怒了—— 一脸不高兴地看向侯米尔,警告地口吻说:“你骂谁呢?你才人畜无害!虽然你脑子有病,但是我不会和你一般计较的。” 春妮的话音稍落,齐天和蝮蛇便哈哈大笑。 齐天是因为“人畜无害”而笑;蝮蛇则是因为侯米尔被骂了而笑。 春妮自然不懂人畜无害的真正意思,却以为把齐天和畜生在一块比较。 这叫.春妮怎能不恼怒? 侯米尔无语。继而连忙解释说:“我、不是,嫂子你误会了!” 话音稍落,思绪一转,疑惑地说:“谁跟你说,我脑子有病的?” 春妮不以为意地指向齐天,轻声说:“他说你脑子有病,精神不正常,不让我跟你一般计较。” 齐天很无语,心想:“大姐,你明知道也不能说出来啊!” 侯米尔张了张嘴,继而看向身边的蝮蛇,厉声说:“听到了吗?要照顾病人!以后你只能被我欺负,小样吧你!” 话音稍落,在场三人哈哈大笑。 侯米尔一愣,不知道他们三个笑什么。 …… 早饭过后,齐天便带着春妮到郊外散步,倍感幸福的春妮却以为是约会。 美好的一天,开始了。 一路上,遇到齐天的人都会打招呼问好,却并不多问身边的女孩是谁。 对于偶像级别的人物,别说身边只有一个女孩,就算有两个,也不会觉得奇怪。 春妮顿时想起在去保险队的路上,所见到的一切,继而在没人时,春妮张口询问:“问你件事,可不能骗我。” 齐天嘴角轻笑:“你说。” 春妮停止脚步,满面疑惑地看着齐天,沉声说:“为啥他们对你,那么恭敬?还有,我来的时候,大街上叫卖的摊子上都有你的名字,而且有你名字的东西卖的很快,没有名字的几乎没人买?” 齐天伸出手指,很是亲昵的在春妮的鼻子上轻刮了一下,轻笑着说:“你猜?” 春妮给了齐天一个白眼,继而说:“这我哪能猜得着?不过,你之前说,集长让你帮忙,我估计,你肯定是干了对乡亲父老有好处的事。” 话毕,春妮接着又说:“好事不仅干成了,还当上了保险队长!重要的是,还有一群手下,各个很厉害的样子。” 齐天也很纠结,说好听的叫保险队,可实际就是在有危险的情况下,带着兄弟们往上冲,一切只是为了保住百姓们的利益reads;疯巫妖的实验日志。 说白了,无疑就是把脑袋捆绑在裤腰带上,随时都有挂掉了可能。 然而,齐天也知道,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于是决定将真.相告诉春妮。 齐天瞬间变得一脸严肃,令春妮很是不适应,只听齐天说:“小妮子,我骗了你,实际……” 听齐天说“我骗了你”,春妮瞬间变了脸色,齐天急忙说:“你别多想,我的意思不是你想的那样。” 一脸淡定的春妮,刚要扁嘴,于是忍住没哭,继而说:“你说吧,我听着。” 齐天虽然放心,但是却看见春妮眼角闪动的泪花,继而心下一横,沉声说:“实际我的保险队,不是你想的那样。” 春花还以为齐天在外面有女人了,然而听见齐天这样说,瞬间释然,继而嘴角轻笑着说:“我知道,保险队比军官厉害,保护治安的。” 齐天知道不谙世事的春妮比较天真,完全想的不是一回事,继而解释说:“小妮子,我的保险队,和你想的差不多。不过,要比你想的危险很多。” “有多危险?又不是去打土匪。” “真让你猜中了。” 春妮瞬间惊讶,继而疑惑地问:“你、你真去打土匪了?” 不等齐天回答,春妮接着又说:“那你有没有事,伤没伤到,你知道吗,土匪很厉害,还杀人,他们还……” 春妮没有再说下去,由于过于担心齐天,竟然哭了出来。 齐天无奈,继而轻笑着将春妮揽入怀中,安慰地说:“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春妮忍不住哭了几声,继而擦掉泪水,忽然想到如今已经是保险队长,而且手下有一大群能人,心想:“打土匪,没事,那不就是打赢了吗?” 擦掉泪水的春妮,眨着大眼睛,疑惑地问:“你打赢了?” 齐天很自然地说:“恩,打赢了,而且打赢了三次,那些手下原本都是土匪,不过现在都听我的。” 春妮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继而张了张嘴巴,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没过一会儿,春妮瞬间抱住了齐天的脖子,极其兴奋地说:“你真是我的大英雄!!!” 春妮抱的很紧很紧,生怕被别人抢了去。 齐天很悲剧——快不能呼吸了。 齐天知道,虽然春妮很害怕,很担心,但是听到自己打赢了,而且不止打赢了一次,瞬间就放下所有的担心与紧张。 齐天忽然想到春花,心想:“正好趁着春妮高兴,如果把春花的事说出来,无论能否答应,至少鲜果会很好。” 很快,齐天在心里简单的组织了一下语言,贴着怀里春妮的耳朵,轻声说:“小妮子,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仍旧紧抱着不放的春妮,轻声说:“无论什么事,你自己拿主意就行,不用和我商量。” 齐天没想到春妮会如此开明,继而说:“我在剿匪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姑娘……” 春妮听到这句话,身体瞬间僵住。 第60章 痞气十足(第二更) 齐天感觉春妮身子一僵时,便不再说下去。 齐天知道,女人都敏感这类的话题。 只是…… 下一秒,春妮放开了齐天的脖子,一脸惊讶地说:“还有女匪?这倒是第一次听说。” 呃…… 齐天眉头轻皱,继而心想:“她好像想错了。” 齐天急忙解释:“她确实是女匪,实际我想说,剿灭的土匪,可以加入我的队伍,也可以不加入。” 春妮一脸淡定地说:“你的意思就是,那个女匪加入了你的队伍?” 齐天点头reads;重生之权倾天下。 “很正常啊!”春妮笑着说。“至少加入你的队伍,不会继续干坏事。” 齐天紧.咬牙根,双手放在春妮的肩膀上,沉声说:“小妮子,我跟你说实情,她是一个女匪王,她不仅把所有财宝都给了我,还把她……” 齐天没说完,便被春妮打断:“钱都给你了,天底下还有这好事?她是不是也以身相许了?” 齐天低头没有说话。 没说话就是默认。 春妮看着齐天,下一秒便流下了两行清泪。 春妮带着哭腔地说:“你们已经?” 春妮的一句话,瞬间让齐天察觉到哭腔,继而满是关切地说:“怎么哭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最开始我确实不同意,可她以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的物件,作为陪送。” “即使有银子,我也没有心动,只是手底下的那些人偏要让我答应,你也知道,土匪都是见钱眼开的,在那帮兄弟的逼迫下,我才不得不答应的。有一样你放心,她说过,她做小。” “小妮子,你要相信我,我的心里只有你,更不敢做那些伤害你的事。即便做了,我的良心也会不安,也会对你无比愧疚,你要相信我……” 齐天真的是无比诚恳的肺腑之言。 齐天知道,春妮与春花不能比,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虽然身材、长相、与人处事,均是不如春花,但是真正填满内心的,只有春妮。 春妮不够漂亮,身材不够完美,甚至有缺点,可齐天就是喜欢,任何人都不能替代她在齐天心里的位置。 春妮擦干泪水,假作坚强的露出一丝微笑,轻声说:“拴柱哥,当爷爷对我说,你在这边完全变了样,变得更好,更优秀,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齐天,我很高兴,真的。” “只是,表姐说过,男人一旦有钱、有权就会变坏,我很担心,你知道吗?我很担心,你会不要我了……” 春妮的话还没有说完,泪水便流了下来。 “拴柱哥,你不知道,我在来的前一个晚上,一点觉都没睡,脑子里想的都是你,我害怕,特别害怕。” 春妮带着哭腔地说。 齐天一时忍不住,也险些泪崩,继而一把将春妮揽入怀中。 轻轻的,拍着春妮的背,满是安慰的口吻说:“不要害怕,拴柱哥没变,心里一直装着你,是你胡思乱想了。” 带着哭腔的春妮接着又说:“其实,爹娘早就说过,说你不是一般人,以后是要干大事的,让我想开一点,男人有三四个媳妇儿很正常,可是我只想让你心里……” 说到这里,春妮已经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齐天知道,女人都是自私的,可自私的原因还不是因为太爱男人,不想失去,害怕失去。 殊不知,男人也一样,遇到真心爱慕的姑娘,同样会担心,会害怕,总是小心翼翼的。 …… 早饭过后,齐天和春妮前脚刚走,春花便在门口一直看着,直到两人消失在视线里,刚转身—— “艾玛呀……” 转身的瞬间,恰好看见侯米尔站在身后reads;神医丑妃狠彪悍。 春花怒骂:“要死啊,吓死我了!” 侯米尔一脸轻笑,随即说:“我就是纳闷,这大白天的,嫂子在门口看啥呢?然后我就过来看看,原来是看……” 没等侯米尔把话说完,春花急忙打断:“你小子要是敢说出去,我就不给你做水晶饺了哈!” 水晶饺! 侯米尔听到这个极具诱惑的东西,下意识的舔了下嘴唇,继而很是奸猾地说:“可我现在,突然想吃了。” 侯米尔说完,假装看着手中的新刀。 春花略感无语,继而左手掐腰,右手拍了一下侯米尔的肩膀,说:“你小子长心眼了是么?敢威胁你嫂子了是么?长本事了是不是?” 春花说到最有一句话时,突然出手,抓起侯米尔的耳朵就拧。 “哎哎哎,啊啊,疼疼疼……嫂子嫂子,我不敢了,嫂子你别啊嫂子……” 春花正拧着,守在门口的几个小弟见侯米尔这般遭遇,顿时哈哈大笑。 春花一个凌厉的眼神扫过去,瞬间都没声了。 春花也知道,在手下面前至少要给侯米尔一点面子,继而拧着耳朵,拉进院子里。 一位发起疯来,令齐天都会警惕的人物,竟然被曾经的女匪王,拧着耳朵强行拉进院子。 都说天有不测风云,未免太无常了。 春花一直将侯米尔拉到演武场地的一个拐角。 春花左手掐着腰,右手仍旧不放,手下用力的同时,满口威胁地说:“还威不威胁老娘了啊!?” “疼疼疼……” 连忙喊疼的侯米尔急忙说:“嫂子我不敢,真的嫂子,真不敢了,饶了我吧亲嫂子啊,求求你了,啊啊……” “饶了你也可以,不过,你得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话,你要是敢骗我……” “我”字稍出,手下用力。 侯米尔强忍着疼痛,强挤出一句:“嫂子,你放一万个心,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话音稍落,春花放了侯米尔的耳朵,将手在侯米尔的身上擦了擦——满是嫌弃。 “就,那个女主角,具体情况,说说。” 春花说完,双手抱在怀里,痞气十足地看向侯米尔。 侯米尔不敢看春花,只顾着护住耳朵,生怕春花再拧。 满面扭曲的侯米尔,轻声说:“我也不清楚,在这之前,只见过一次。编剧也真是的,明知是女主角也不多写点戏份,肯定是她得罪编剧了。” 对于女主角和编剧一类的,春花没兴趣,很是不耐烦地说:“别说那些没用的,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侯米尔略一深思,继而正准备说,却看见不远处走来四个人,于是笑着说:“你看,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第61章 打啵(第三更) 春花对侯米尔的表现,根本就没有放在眼里。 春花轻笑着说:“编,你再编!都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跟你哥学的吧!?另一边的耳朵是不是也想感受一下啊!?” 话毕,春花挽起衣袖,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侯米尔一听,瞬间捂住双耳,委屈地说:“我真没骗你,你不信回头看看,其中一个就是大圣哥的爷爷。” 春花正准备回头,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侯米尔动了,继而瞬间出手,抓.住侯米尔的衣服,照着脑袋“啪啪”拍了两下。 “还想跑,你胆儿挺大呀!?” 春花的话音稍落,急忙出手拧侯米尔的另一只耳朵。 瞬间,从侯米尔的嘴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 就在这时,不远处身穿猎人装扮的老猎户戚百石,瞬间转头看向侯米尔。 老猎户戚百石暗笑,继而低声喊道:“让你这只野猴子嘚瑟的不轻啊!新找的媳妇儿吧!?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你!” 老猎户说完,对身边的人笑着说:“看看,看看,拴柱多好的孩子,还帮下面的人找媳妇儿!” 另外两人急忙说:“是啊是啊,我们家春妮算是找对了人了reads;实习神医。” 说话的正是春妮娘,另一位是春妮爹,身边还跟着一个小胖子,自然是齐天的小舅子——胖小。 自从老猎户戚百石说话,尤其是那句“新找的媳妇儿吧”开始,几人的对话均落入春花的耳中。 正拧着侯米尔耳朵的手,瞬间僵住不会动。 此时地上要是有一条缝,都恨不得钻进去——丢人丢大发了。 况且对方还是齐天的爷爷,春花心想:“都说丑媳妇儿怕见公婆,我这还没成孙媳妇儿,倒被误会成是别人的媳妇儿了。” 虽然春花想反驳,但是却也害怕被齐天的爷爷看到脸,否则以后再见他老人家,可就说不清了。 想到此,春花立即放开了侯米尔的耳朵,伸出手遮挡半张脸,便快速的跑开了。 老猎户戚百石见春花跑远,于是对侯米尔说:“啥情况?” 侯米尔毫不犹豫地说:“怕见你。” 戚百石大笑。“怕见我.干啥,又不能吃了她。” 侯米尔打趣道:“能不能吃了谁知道,你得去问她。” 戚百石走上前,伸出手便要打,并说:“你小子怎么跟爷爷说话呢,是不是三天不打,准备上房揭瓦?” 当初齐天将侯米尔带回家,齐天曾谎称老猎户是执行导演,兼职演老猎户,于是侯米尔却不得不恭敬地同齐天一块叫爷爷。 侯米尔见老猎户要生气,顿时说:“您要是觉得我不好,孙子给您赔礼了。” 侯米尔说完,对老猎户戚百石拱手作揖。 老猎户看见侯米尔两只红透了的耳朵就想笑,别提有多滑稽了。 “行了行了,别跟你.爷爷来这套,你.爷爷我也不吃这一套。” 老猎户戚百石连忙拒绝齐天的赔礼,继而接着又说:“你哥呢,怎么没看见?” 侯米尔放下手,摸着耳朵,沉声说:“大圣哥和嫂子出去玩了,您们没碰到?” “没有啊,什么时候的事?” 老猎户问。 侯米尔想了想,继而说:“不到一个时辰。” 话音稍落,接着又说:“不知道大圣哥什么时候回来,您要不先去会客厅等等?” 听侯米尔这话,老猎户戚百石就不爱听,继而说:“什么叫先去会客厅?你们保险队是谁管事?那是我孙子!” 老猎户说完,也不理侯米尔,接着便转身,对春妮爹娘以及胖小说:“走,继续带你们参观。” …… 话说,女人哭,没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了。 前提是,最好不是男人惹哭的才行,否则你就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这不,齐天对哭的梨花带雨的春妮,先是安慰,后是安慰,再是安慰,齐天很头痛,不会哄女孩子,只会逗她们开心。 对此,齐天也很纳闷,难道她们生活中都不开玩笑的吗? 齐天对怀里哭个不停的春妮很是无语,无论怎么安慰,都是不管用,于是齐天计上心来reads;仙命天师。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 “噗……” 春妮瞬间破涕而笑。 对于这首儿歌,齐天的内心也是拒绝的。 慌乱中只想到两首儿歌,另一首是“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 两首相对比,齐天选择了比较萌的。 实际,也不知道脑海里为什么会浮现这两首极其幼稚的——儿歌。 齐天看着嘴角轻笑的春妮,轻声说:“小妮子,好点了么?” 春妮嘟嘴,继而不吱声,只是将头埋进齐天的怀里。 no!!! 那一瞬间,齐天的心底在咆哮:“鼻涕!天呐!我的衣服……” 齐天没有洁癖,只是看不惯,有点反感。 毕竟前世是特种兵,对于纪律和个人综合素质,都很严格。 齐天再次拍了拍春妮的后背,轻声说:“好了好了,差不多就行了,来来往往这么多人看着,影响多不好啊!” 春妮抬头看向齐天,嘟着嘴巴说:“你嫌弃我?如果你不嫌弃,那你怕什么,是不是心里有鬼?” 讲真,齐天心里确实有鬼——先前,齐天就曾带着春花走过脚下的这条路,对,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春花很霸道的将齐天给那啥了,尤其两人都属于*,冲动之下差点酿成悲剧——横刀立马,就地野合。 齐天无语,继而说:“怎么可能嫌弃你?俺家春妮是谁,让我打狗,我绝不撵鸡,就是听话。” 春妮嘟嘴,继而很是鄙视地说:“扯!我才不信你呢,鬼话连篇!” 就在齐天无奈之际,忽然看见远处奔来一骑马队,于是对春花说:“看见远处的马队了吗?” 齐天说时,用手指了指。 “看见了,怎么了?” 春妮疑惑地问。 齐天咬牙,继而心下发狠,似是起誓地说:“等一会儿,那个马队过来,我就敢当着他们的面对你,对你……” 春妮双目圆睁,一幅很是期待的模样看向齐天,疑惑地说:“对我.干什么?” “我就敢打啵,说到做到。” 齐天肯定地说。 话音稍落,春妮瞬间脸红,紧张、害怕、期待,瞬间交织在心头…… 此时,心里还在为马队默默祈祷着,快点快点。 春妮不敢想,却红着脸,仰头看向齐天,似是等待。 齐天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马队,很快双眼微眯,眉头微锁,似是察觉出什么异样。 第62章 点天灯(第一更) 在这个年代,能够骑马的只有两种人,其一是朝廷军爷,其二则是土匪。 侯家集虽然靠近边界,与北鲜接壤,算是“龙兴之地”东部的边陲重镇,但是北鲜一直与前朝(明)建立良好的“宗番关系”,满人入关之后,太宗爷皇太极亲征,北鲜被迫投降称臣,关系一直维持到两年前——“甲午年”,发生了一件大事,随后签订了“马关”条约,北鲜彻底脱离满人。 侯家集虽然是地处边陲,却和北方重镇“宁古塔”没法比,但是侯家集的驻兵不过一千人,原因是自“甲午”战败后,相当憋屈的老李代签了“马关”条约之后,瞬间引发“公车”事件,继而朝廷也就“泄气”了reads;超度杀神。 对于重生而来的齐天,历史自然不差,几个重大历史事件还是比较清楚的。 看到远处狂奔而来的一骑马队,自然而然的想到,必是土匪无疑。 待越来越近,才彻底看清身上穿着正是土匪的惯用装备——白色翻毛羊皮袄,各个奇装异服,五颜六色。 齐天细数,竟有十八人之多,其中十六人的背后背着一杆毛瑟,为首的肩抗一柄斩马刀,国字脸,一脸的江湖气;其次就近的是一个精壮汉子,头顶留着一撮毛,肩上扛着一支莫辛-纳甘,左眼外侧太阳穴处,纹着鸡蛋大小乌青乌青的云朵图案的纹身。 冰雪消融之后,地上变得异常干燥,经过马队疯狂践踏,已然烟尘四起。 齐天下意识挡灰,并将春妮拦进怀里。 一骑马队根本就没有把齐天和春妮放在眼里,并时不时的呼喊出“驾,驾驾,驾……”,继而呼啸而过。 用衣袖挡灰的齐天,眼尖看见马匹右侧屁.股上均有一个烧饼大小云朵图案,很是疑惑。 在蝮蛇加入保险队不久,齐天曾让蝮蛇简单叙述过以侯家集为中心,方圆五十里内的土匪,可蝮蛇眼界有限,只说了方圆三十里内的,对于个别清楚的,也都有简单的介绍,比如这马屁.股上的“云朵”图案。 这个图案被称为“云图”,是侯家集东北方向,相距四十里外的江原马匪,匪首报号——悍马。 马匪主要以马作为代步,动作迅速,常常趁人不备,进行抢劫杀戮,令受害者很是惧怕。 正在齐天疑惑时,怀里的春妮突然说:“骗子,那帮人都走远了……” 话外就是,你怎么还不打啵!人家都准备好了。 此时齐天的心里已然忘记打啵的事,而是想着这帮马匪为什么出现,而且竟是向着侯家集的方向奔去。 听见春妮的问话,齐天心不在焉地答非所问:“啊,没有,我就是看看……” 春妮愣住,心想:“说的什么玩意儿?” 继而举起小拳头砸向齐天的胸口。 就在齐天疑惑时,马队中为首的一个人立即调转马头,向齐天这边奔来。 齐天见情况不太好,继而对怀里的春妮说:“快走。” …… 然而两人没等走出几步,便被身后的马队追赶上。 “嘿,那个娃娃!” 说话的是肩抗斩马刀的国字脸男人。 齐天知道没好事,于是假装惧怕,将春妮护在怀里,颤抖着声音说:“大.爷,我、我们是良民。” 在开口的一瞬间,齐天有些词穷,显然是前世打鬼子的电视剧看多了。 那人不可一世地说:“别害怕,打听一个人。” 面色渐渐变白的齐天,颤抖着声音说:“只要我知道,一定告诉大.爷reads;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 说完这话,齐天心里暗呼:“让这丫头用力掐我,没想到还真舍得力气啊!” 那人将肩上的斩马刀拿下,放在手上掂量掂量,继而沉声说:“听说有个叫‘三环十三少’的崽子,是你们侯家集的?” 话音稍落,继而又说:“他最近很猖狂啊!‘滚地雷’那个胖子的家底都倒腾出来了,三千多万两银子!‘笑面虎’都能在他那捞一千两银子,我也来试试。” 话音稍落,身边的精壮汉子随口附和:“那崽子要是敢不给,我们当家的立马端了他的鸟窝。” 话落,一行十八人哈哈大笑。 听了那人的话,齐天在心里暗暗发誓:“笑面虎,捞到便宜不说,还到处宣扬。行,下一个目标就是你的了。” 紧接着,齐天显露出一副茫然的模样,继而疑惑地说:“‘三环十三少’?没听说过这个人啊!是不是,大.爷听错了?” 听了这话,那精壮汉子立马不高兴,甩出手中的鞭子,“啪啪”打了两个响,紧接着叫骂了一声行话。 对于行话,齐天懂的不多,完全没听出是什么意思。 只是表现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大哥,我看这个小娃娃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建议点了他的天灯。” 男人说完,哈哈大笑。 在古代点天灯也叫倒点人油蜡,是一种极残酷的刑罚,把犯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进油缸里浸泡,入夜后,将他头下脚上拴在一根挺高的木杆上,从脚上点燃。 齐天曾在前世的电视剧里见过,那是一种毫无人道的杀人手法,继而想到瞬间吓的头皮发麻,慌乱中说:“不要不要,求求各位大.爷,不要点天灯啊,不要啊……” 那精壮汉子,瞬间嘿嘿一笑,随后说:“不点也行。让你怀里的小妞,陪我们当家的过过夜,好好享受享受,你选一个吧!?” 开什么玩笑? 点天灯,过夜? 真把自己当乔四了? 此时,齐天怀里的春妮已经吓得瑟瑟打抖,着实吓得不轻。 齐天知道,这不是装出来了。 什么是男人? 男人就该守护头顶一片天,脚下一片地,最重要的就是怀里的女人。 做不到,还谈论什么顶天立地? 瞬间,齐天一改常态,沉声说:“如果我一个都不选呢?” “嘿、老子看你是皮子紧了,找抽吧!?” 那精壮汉子说完,正要举起鞭子抽打齐天,却被身边国字脸的男人呵止。 只听那人说:“算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别忘了咱们来的目的。” 那精壮汉子听后,不敢再有举动。 这时,远处烟尘四起,瞬间传来一声哒哒的马蹄声。 不明所以的土匪,闻声望去,继而眉头紧锁。 第63章 尽快播种(第二更) 虽然距离较远,但是看着装,仍旧能够分辨的出对方的身份—— 土匪。 身上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脑后还插着几根野鸡毛,一副很拉风的样子。 那人骑马到近前,对肩抗斩马刀、国字脸的男人抱拳说:“当家的,顶天梁联合‘野马’‘反水’,山寨就快保不住了。” 被称为当家的,瞬间面色一沉,继而对身后的一众崽子高声说:“咱们应该怎么办?” 顿时,身后的崽子们高声大喊:“一个不留,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男人转过头,瞬间看了齐天一眼,随即说:“咱们杀回去!” 话毕,随着哒哒的马蹄声,一骑马队消失在齐天的视线里。 齐天的双眼瞬间收缩,闪发出一道精芒,继而拍了拍怀里的春妮,轻声说:“咱们走。” 胆小的春妮看了看消失的马队,立即拉着齐天的手,快速奔跑起来。 齐天嘴角轻笑,心想:“这丫头怕是真的吓坏了。” …… 巳时过半(上午十一点)reads;末世重生之心悦君兮。 齐天和春妮两人跑回保险队驻地。 看门的小弟见两人牵着手,也没有在意。 一个很会献媚的小弟,上前忙说:“队长,老爷子带着老家的人来了。” 齐天点头。 瞬间神情一愣,继而问:“老爷子和谁来的,来多长时间了?” 那小弟肯定地说:“快一个时辰,和三个人来的。” 齐天再次点头,并说:“行,我知道了。” 话毕,又想到那土匪,继而接着又说:“好好看门,有情况,以最快的速度报告,明白?” “明白。” 那小弟说时,瞬间立正,铿锵有力地说。 齐天也不多做逗留,直接牵着春妮的手,走进驻地内。 遇见齐天的小弟,纷纷打招呼,并没有在意两人的举动。 齐天和春妮两人也没有注意到,甚至是很自然的牵手。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齐天住的大屋,然而就在即将踏入时,顿时想起了春花。 齐天心想:“天呐!怎么把这茬事给忘了,爷爷还不知道,两人可别碰上。” 齐天将春妮扔在门口,带着紧张和忐忑,走了进去。 只见老猎户爷爷和春妮爹娘,以及小舅子胖小,正围坐在木桌子边喝茶,并没有看见春花的身影。 顿时,呼出一口气。 屋子内的几人,只顾着唠嗑,并没有发现齐天的突然出现。 紧接着,齐天退出屋子,轻声对春妮说:“我爷爷和你爹娘,还有胖小。” 春妮顿时纳闷,继而心想:“他们怎么来了?” 齐天看出春妮的疑惑,继而想到几人到此可能别有用意,于是抓起春妮的手,大步走了进去。 先前两个人牵手,完全是因为紧张和慌乱,此时牵手,而且是去见家长,春妮顿时便害羞了。 两人进屋没走出几步,便被机灵鬼——胖小,发现牵手,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姐和姐夫牵手了,不害臊!!” 胖小说完,便哈哈大笑。 胖小的话,立时引得其他三人的目光。 就在三人注意到时,齐天刚好松开了春妮的手,紧接着对三人问好。 老猎户戚百石见此,很是欣慰,心想:“这根木头算是长大咯!” 春妮爹娘也很是高兴,不仅可以确定齐天是个有上进心的好孩子,还对春妮那么好,两个人的感情似乎发展的也很顺利。 三个人只是看着齐天和春妮,并没有多做表态。 然而,就被这样看着,别说是春妮,就算是齐天也会觉得害羞,觉得臊得慌。 一时间,场面略显的尴尬reads;千年情劫之凤凰印。 机灵鬼胖小,率先打破尴尬,只听他说:“姐夫,你还会脸红啊!” 说完,哈哈大笑。 此时,齐天的内心在咆哮:“臭小子,看我以后怎么整治你!” 齐天尴尬地笑了笑,继而说:“爷爷,您们吃饭了吗?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没等大人开口,胖小倒是先说:“早上吃的少,早就饿了,就是要吃穷你,我的姐夫!” 胖小说出姐夫时,特意看了一眼因害羞而不敢抬头的春妮。 齐天轻笑着说:“你们就是都住着,我也不怕吃穷。” 那当然,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的物件,一辈子也吃不完啊!自然财大气粗,毫不畏惧。 老猎户戚百顿时哈哈一笑,继而说:“算你小子猜中了,我们这次来,还真没打算那么快走。” 呃…… 齐天有点懵。 笑着问:“爷爷,这保险队不是你孙子一个人的,您真不会?” 齐天怕不恭敬,后面的话没敢说。 老猎户瞬间面色一边,沉声说:“你看你,挺聪明的一个孩子,有些时候咋就那么笨呢!让我咋夸你好?” 不等齐天回话,坐在一旁的春妮爹便说:“那个,拴柱啊!我和你婶子这次来,第一是想认认门;第二,你的事,我和你婶子也听说了,我们和戚叔也都是过来人,更加希望孩子们早点成家,当父母的也省心……” 春妮爹的话没说完,齐天便明白怎么回事了。 齐天心想:“这是要逼婚的节奏啊!” 虽然一旁的春妮够单纯,但是听自己的爹说出这样的话,心里既紧张又兴奋,还很期待。 “……趁着现在好时间,好时节,把事办了,尽快播种,我们等着结果……” 春妮爹一时兴奋,说话不会拐弯抹角,很耿直的把话说出来了,却被身边的春妮娘打断—— 只听春妮娘急忙说:“你说啥呢,咋能当着孩子的面说这话,也不嫌害臊?” 老猎户很是为老不尊地说:“不小了,都开始牵手了……” 老猎户说完,哈哈大笑。 齐天没意见,也不敢有意见,继而对三人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全凭三位长辈做主。” 春妮碍于害羞,本想说话,可终究没有说出口。 齐天与三人浅聊几句,接着便走出了屋子。 对站在门口随时等着受差遣的小弟,沉声说:“叫蝮蛇、张胜、薛兆和侯米尔,到会议室开会,速度。” 那小弟刚跑出两步,再次被齐天叫住。 只听齐天沉声说:“叫‘字匠’画一张江原的地图,速度。” 话毕,一脸阴沉的齐天,大步走向几十米外的会议室。 第64章 香辣童子鸡(第三更) 齐天刚走进会议室,蝮蛇便第一个达到。 蝮蛇很有礼貌性的,对坐在椅上的齐天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大哥,出什么事了?” 蝮蛇知道,一旦召开会议,必然是有极重大的事情要说,于是一时没有沉住气。 面无表情的齐天,轻声说:“不急,等他们几个来了一块说。” 很快,几人便齐聚在会议厅。 几人刚一入座,会议室的门便被敲响。 “进。” 紧接着,那名小弟便将临时画好的地图呈给齐天。 众人不解。 齐天呼出一口气,继而说:“咱们被‘笑面虎’给卖了。” “什么意思?” 薛兆率先发话。 齐天也不看对方,继而说:“他把咱们给他一千两银子的事,到处宣扬,已经有几股大匪想要来侯家集敲诈reads;灭尽苍穹。” 一脸疑惑的蝮蛇沉声说:“消息准确吗?” 齐天很淡定地说:“我已经和‘悍马’碰过面了。” 悍马? “江原的两大马匪之一。” 薛兆说完,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继而很快便说:“听说,他和手下顶天梁不和,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我们倒是可以利用……” 没等薛兆把话说完,齐天便急忙打断:“来不及了,那顶天梁联合‘野马’‘反水’,悍马听到这个消息已经带着手下赶回去了。” “野马?” 蝮蛇极其吃惊地说。 话毕,接着又说:“野马可是远近闻名的,手段残暴,杀人不眨眼的马匪!” 薛兆附和着说:“确实,这两人雄踞江原已经多年,实力非常雄厚,谁都不服谁,这下到有好戏看了。” 一旁耳朵仍旧泛红的侯米尔,沉声说:“管他厉不厉害呢,要是我,一刀结果了他,一了百了,多过瘾。” 薛兆嘴角轻笑,轻声说:“兄弟,你不知道详细情况,这两伙大匪,已经根深蒂固多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撼动的。” “最差劲的情况下,也不能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侯米尔说完,“啪”地一下,拍了桌子。 齐天很无奈,也很无语,心想:“说的都是什么东西?根本不应该让他参加。” 想到此,齐天的目光落在张胜的身上。 别看张胜是鲜族人,心思细腻,想法很多,为人也很慎重,办事绝对让人放心。 齐天看向张胜,嘴角轻笑着说:“胜哥,说说你的想法。” 张胜最近几天都在养伤,很少参加生活中的一些活动,却在非常努力的恢复健康,尽量不拖齐天的后退。 张胜也不思考,只是微微挑眉,看向对面的齐天,继而沉声说:“眼下,咱们已知对方要来敲诈,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如果我们选择等待,那么就要做好准备,以及防御。” 张胜说完,看了看其他三人,继而接着又说:“如果不想等待危险的降临,而是选择主动出击,灭掉对方,我们的动机是什么?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把对方剿灭,反之,我们面对的将是整个江湖,整个绿林。” 齐天嘴角轻笑,对于这一番分析,很是欣慰。 薛兆的嘴角则是露出神秘的笑,继而看向齐天。 “你们啊,可真费劲,咱们都受到威胁了,还管得了那么多?直接砍瓜切菜似的,手起刀落就解决他。” 听了侯米尔的话,一旁的蝮蛇立即竖起大拇指,赞叹:“够爽快!” 侯米尔瞬间拍了下胸膛,很是自豪地说:“这才叫爷们儿!”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对薛兆和张胜说:“你们两位的意思呢?” 薛兆轻声说:“我听大家的。” 张胜目光坚定地说:“我听你的。” 话音稍落,继而又说:“如果主动出击,请带上我reads;我即天意。” 张胜说完,哈哈大笑,瞬间破功。 …… 傍晚。 由于春妮的爹娘和老猎户戚百石来了,齐天决定露一手,顺便跟老丈人多喝点。 老话都说,想要谈事,必须在酒桌上。酒桌上,根本就没有谈不成的事。 齐天的目的,只有一个,把婚期延后,能拖则托。 齐天在做饭前,特意声明,独家秘制,不让别人偷看。 因为上次的吮指原味鸡,春妮已经深深的爱上了齐天,特别好奇是怎么做的,可最终仍旧被推出门外。 无聊的春妮,只能回房陪爹娘。 心无旁骛的齐天,手脚很是麻利,很快便做好了一道“香辣童子鸡”。 齐天将菜放在身后的大号木制托盘里,继而做下一个“宫爆鸡丁”。 正在用热水将鸡肉里面的残留油脂清除出来时,只听身后传来阵阵咳嗦声。 “咳、咳咳……” 齐天回头的一瞬间,恰好看见因偷吃,而被辣椒呛到嗓子的春花。 齐天见春花的模样顿时想笑,却又笑不出来,齐天知道这一天的春花很难熬,于时急忙盛了一碗水递给春花,满是关切地说:“让你偷吃,快喝口水。” 春花没好气的白了一眼齐天,轻声嘟囔:“没良心的东西!!!” 齐天心里苦,却不说。 不知怎么,喝过水,还是不停地咳。 大暖男齐天,走上前,轻轻地拍着春花的背,柔声说:“慢点喝,慢点。” 春花看了一眼齐天的侧脸,瞬间,一整天的怨气,烟消云散。 顿时,眼泛泪花的春花,踮起脚尖,在齐天的侧脸栽了一个草莓。 齐天一愣,继而嘴角轻笑着说:“再等等,快了。” 因为齐天的这句话,三十一岁的春花,瞬间落下泪水。 很安静,没有任何征兆。 齐天很怕女人哭,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先是擦掉春花脸上的泪水,继而柔声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春花一边流着泪,一边摇头说:“不委屈,一点都不,只要能看见你,很真实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知足了。” 齐天将春花揽入怀中,轻轻地抚摸着春花的头发,柔声说:“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这句话,无论是虚情,还是假意,均落入门外那个人的耳中。 那人听见齐天的这句话,立马跑开了。 一直跑,一直跑,没有回头。 此时的齐天,却浑然未觉。 第65章 宫爆鸡丁(第四更) 齐天安慰了一会儿春花,立时觉得右眼眼皮一直跳。 老话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祸。 当然,齐天是特种兵重生而来的,怎么会迷信? 不过,齐天曾经科普过,眼皮一直跳,真正的原因是大脑过度疲劳——该休息了。 春花仍旧不放,直到锅里的水烧开,开到咕嘟咕嘟的冒泡,才不甘地放开齐天。 “你呀,把心放在肚子里,一切有我。”齐天一边说,一边整理锅里的鸡肉。 齐天说完,便回头给春妮一个微笑。 只是…… 回头的一瞬间,却不见了春花的踪影reads;律师老公,离婚吧。 不见了春花,齐天又不免有些黯然,有些无奈。 齐天心想:“不知道一会儿在酒桌上,关于成亲的事,究竟是拖,还是不拖?” 齐天越想越头痛,随性不去想,顺其自然。 没有了春花,齐天瞬间便安心的做菜。 很快,一道又一道很快做好,最后仍旧以“皮蛋瘦肉粥”收尾。 八道菜,依旧有凉有热,有荤有素,有汤有饭。 齐天端着菜,刚要出门,却碰见眼睛红红的春妮,继而疑惑地问:“小妮子,眼睛怎么红了?” 春妮眼神闪躲,支支吾吾的说了一阵似是而非的话,继而又说:“风大,眼睛里进沙子了。” 这对白,也忒老套了!!! 齐天汗颜,继而心想:“原来电视剧里的人,撒谎都是有根据的,编剧并没有那么牛叉!” 齐天自然知道春妮在说谎,继而说:“你两只眼睛都进沙子了?” 春妮不假思索地点头。 好吧! “我来帮你端吧!” 春妮轻声说。 此时的齐天有些不高兴——春妮在撒谎。 春妮见齐天站着不动,也没有将手中的盘子交到她手中的意思,继而叹了口气,轻声说:“我坦白。想到要和你成亲,非常高兴,也很兴奋,也很迫不及待。” “我明白爷爷和爹娘,为什么催着咱俩成亲,因为你干的这件事太危险,他们想着能够尽快为齐家传宗接代,所以我很愿意,很愿意为拴柱哥生个一儿半女。” 春妮说完,笑看齐天。 春妮确实真的兴奋,真的高兴,听到齐天对春花的那句话,心很痛,像是被针扎一样,可是她足够坚强,哭过之后,一切回到原点,甚至会催促齐天尽快成亲,为的仅是成全齐天,和春花。 春妮的内心非常不甘,甚至嫉妒,可她终究没有,受点委屈没什么,只要齐天开心,一切都是值得的。 对春妮的话,齐天没有多做怀疑,只是在春妮的额头,隔着美人尖,轻轻的栽了一个草莓。 那一瞬间,春妮再次落泪。 爱上一个人,那种感觉就是说不清,道不明,心甘情愿的付出,一切只为了他。 很快,两人便将酒菜摆上桌。 看着五颜六色的菜式,桌上的几人瞬间惊掉了下巴,无不称赞齐天的手艺高绝! 齐天给老猎户爷爷和老丈人一人一壶关东烧,齐天则喝一壶“特制”的关东烧,说是酒精度数偏低。 老猎户和春妮爹,自然不会在意齐天的行为。 齐天起身,举杯看向对面三位长辈,十分恭敬地说:“我拴柱,这辈子能娶到春妮这么好的闺女,是我上辈子,上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对于俺们俩,呃……” 齐天顿时结巴了一下,却被老猎户抢过去说:“你个小瘪犊子,关键时刻可要稳住啊reads;抠门王爷贪财妃!” 齐天嘿嘿一笑,继而接着说:“对于我和春妮成亲的事,全凭长辈做主,我和春妮也商量过了,成亲的日期,你们看着订吧,拴柱先干了。” 话毕,举杯,一饮而尽。 老猎户戚百石忍不住哈哈大笑,可是笑着笑着,竟然流下了泪水。 春妮爹娘都以为是高兴所致,太激动,控制不住情绪。 可是,老猎户戚百石忍不住落泪,只有齐天知道——成亲生子,即为完成使命,完成戚将军和列祖列宗的百年嘱托。 老猎户戚百石不顾擦掉泪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痛快! 很快,桌上的几人便开始吃菜喝酒,继而酒过三巡又三巡,老猎户和春妮爹的身子已经开始摇晃。 不胜酒力的齐天,傻笑着说:“爷爷,您、您怎么长了两个头、头啊!?” 对面的春妮娘笑了笑说:“拴柱喝多了,妮子,扶他回去吧!” 春妮点头。 “不,不走,没、没喝多,咱接着喝,喝……” 一句醉话没说完,齐天便趴在了桌上。 春妮无奈,用尽力气才将齐天扶回屋,脱掉靴子,碍于男女有别,纠结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帮齐天脱掉外衣。 醉酒的齐天说着含糊不清的醉话,大多是与春妮有关的,春妮听着心里欢喜,忍不住偷笑。 “呃、小妮子,你笑起来真、真好看,你知道,为了看你笑,才、才故意逗你笑的,嘿嘿……” 春妮没想到,也不敢想,继而心想:“原来,拴柱哥每次逗我开心,实际是他想看我笑?嘿嘿……” 想过之后,春妮很大胆地伸出手,放在齐天的侧脸,轻声说:“拴柱哥,咱俩成亲了,我就让你看个够、看一辈子,一定让你看到腻。” 春妮说完,看了看门口,察觉没有人,继而俯身,给齐天栽了一个草莓,瞬间脸色变红,很是娇羞。 只是…… 醉酒的齐天突然吧嗒吧嗒嘴,说:“宫爆鸡丁真好吃,我还要,嘿嘿……” 殊不知,在春妮扶齐天之前,就是吃的宫爆鸡丁。 春妮轻笑,继而小有诅咒地说:“就知道吃,撑死你!” 面带喜悦的春妮,将齐天整理好,盖上被子,将屋里的蜡烛吹灭,便走了出走。 瞬间,屋子里静悄悄的。 突然…… “那丫头也真是的,吃东西都不知道擦嘴,这个毛病得改。” 话毕,掀开被子,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穿好衣服和鞋,悄悄的走出了屋子。 走出屋子的齐天,看了看四周,察觉没有什么异样,继而身子如同猿猴一般,顺着墙根,一路小跑,瞬间没入黑暗之中…… 第66章 玩大了(第一更) 齐天,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实力。 经历了一系列事件,“草根”猎户瞬间变成全民偶像,活脱脱的逆袭,成了一个偶像派! 正在诸多光环之下,他还是一个绝对的演技派,干掉小李子,拿下奥斯卡小金人,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齐天顺着墙边,一路小跑,没入黑暗—— 不过七八息的时间,便来到了距离高墙五米远的地方,身子并没有停止,脚下猛然发力,三步并作两步踩上两米多高的高墙,双手抓着墙脊,身体凌空,继而双手撑起,跃出墙外。 在自己的保险队里,竟然玩起了越狱? 他想干什么? 齐天双脚落地,警惕性十足地向四下看了看,除了大树边拴着一匹枣红马,没有发现任何异样,继而解下缰绳,翻身上马,催马奔向浓密的夜色中…… 戌时将尽,亥时未至。(即将九点) 身形彪健的枣红马,在浓密的夜色中四蹄翻飞。 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齐天,一路催马,策马奔腾。 半盏茶后。 已奔出五里路的齐天,勒住马缰,在一处路边破败的破庙前停下。 破庙中只燃着一支火把reads;我即天意。 夜黑风高,难道齐天偷偷摸摸的从保险队“越狱”,准备去见什么神秘人? 或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下马的齐天,将枣红马拴在一群枣红马旁边。 这时,一个头戴毡帽,长得贼眉鼠眼,且手提一支毛瑟步枪的人走到齐天身边,很是恭敬地说:“队长,二当家的都在里面。” 齐天点头,二话不说径直走进破庙。 齐天走进破庙内,只见二十余位精壮青年,分两排站立,蝮蛇、侯米尔、张胜、薛兆四人站在前面。 众人见齐天进门,立时拱手抱拳,且低声说:“三爷!” 齐天点头,同手抬起手,示意不必客气。 齐天看了看两排精壮青年,各个就跟那嗷嗷叫的狼崽子似的,不咬下对方的血肉,绝不罢休。 齐天面色阴沉,冷声说:“还记得我们的准则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虽然每个人的声音都很低,但是同时发声,效果自然大不同。 齐天点头。“今晚,看你们的。” 话毕,接着又说:“《水浒传》里有一句话:救人需彻底,杀人须见血。明白吗?” “明白。”众人齐声说。 同时,每个人的脸上所释放出来的血性与杀戮之气,瞬间散发在整间破庙内。 “出发。”齐天,简言意骇地颁布命令。 话毕,众人在蝮蛇的带领下,相继出门,跨上健壮的枣红马,直奔东北方向——三十五里外的江原。 在齐天、蝮蛇等人的带领下,一群嗷嗷叫的狼崽子为求争分夺秒,连番催动胯下的枣红马。 半个时辰后,齐天一众出现在一个三岔路口。 出门急,忘记带地图的齐天无比自责。 好在,有一个活地图! 身后薛兆急忙说:“三爷,中间这条直奔江原,右边那条直奔阳杈镇,‘野马’的绺子就在阳杈。” 话音稍落,齐天二话不说,催马直奔中间——江原。 身后蝮蛇等一众,急忙催马跟上。 一刻钟后,在“活地图”薛兆的指引下,齐天一行在江原西北方向,五公里外的一处山坳前停下。 马匪大多在地势平摊的平原建立绺子,却很少在山坳附近,或许依附山险而建立,以防其他绺子的吞并。 齐天下马,薛兆急忙跟上。 齐天只是看着一里外,亮着火把的山寨,没有说话。 趴在地上侧耳倾听的张胜,突然说:“声音不大,听不出别的异样。” 齐天不加思索地说:“估计已经砍杀的差不多了,毕竟是那顶天梁‘反水’,带着‘野马’围攻,从晌午撑到现在,他‘悍马’也算可以了reads;重生之死亡策划者。” 齐天说完,一旁的蝮蛇拱手抱拳道:“接下来怎么办?” “这个山寨依山而建,猴子和老薛,左右夹攻,胜哥以弓箭奇袭暗哨,剩下的交给我和二哥。” 话毕,齐天提上苗刀看向众人。 蝮蛇四人拱手抱拳,沉声说:“明白。” 话毕,齐天正准备走,忽然转头看了一眼侯米尔,轻笑着说:“做事别一意孤行,和炮头商量着来。” 话毕,又看向薛兆,对两人关切地说:“注意安全。” 两人再次抱拳,并说:“三爷小心。” 话毕,一众各自分工,紧接着直奔一里外亮着火把的山寨。 脚下猛然发力。 很快,齐天一行奔向各自分配好的方向——夜袭。 山丘多灌木,“悍马”的山寨附近自然不缺少这种常见植物。 躲在灌木丛中的齐天、蝮蛇,透过灌木树叶,看向五米高的木制山寨。 山寨的外形和“雷云寨”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山寨的外围和无缝栅栏没什么分别。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寨内的喊杀声渐渐小了许多。 看不出任何端倪的蝮蛇,轻声说:“这就完了?” 齐天目不斜视,轻声说:“按照情形上看,‘悍马’一方肯定是败了。” “如果他被打败,或者被‘野马’给杀了,咱们还进行吗?” 蝮蛇疑惑地问。 对于这个问题,齐天很早就想过,只是没有透漏给蝮蛇几人而已。 “来都来了,怎么会不进行?” 齐天反问。 “可是……” 蝮蛇疑惑,继而心想:“目标都被干掉了,难道要干掉‘野马’?平白无故的,不合理啊!?” 蝮蛇没说完,便被齐天打断:“没有什么可是,要懂得随机应变,一切顺其自然。” 齐天轻笑着拍了拍蝮蛇的肩膀。 蝮蛇想不通,更加不明白齐天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想不通纯熟正常,毕竟齐天才是主角,主角的心思可不是乱猜的。 “走吧!” 察觉没有任何异样的齐天,瞬间起身,大摇大摆地走向山寨的大门。 身后的蝮蛇见此,顿时心想:“这里面就是龙潭虎穴,就这么不可一世的进去?算你狠,有魄力。” 紧接着,蝮蛇紧随其后。 当两人前脚跨过山寨大门,便被门内两个守门的崽子,用枪指着胸口。 蝮蛇无语,心里暗骂:“玩大了吧!?” 第67章 打劫(第二更) 山寨内的两个崽子是刚入局的,纯粹的愣头青。 还算有点人性的“野马”,并没有让他俩参与剿杀,而是守门。 其实,守门是一个很简单,相对剿杀来说,危险系数较低的活儿。 再说,“悍马”的手下崽子们都已经进入寨子内,怎么可能会有人来? 继而,“野马”让两个愣头青负责守门。 由于刚入局,行话更是不会说,更别提拥有老道经验的胡子才能领会的“盘道”(前文出现过)了。 两个愣头青见齐天和蝮蛇突然出现,瞬间举枪直指两人胸口——还算机灵。 紧接着下一秒,瞬间破功。 “你、你们干什么的?” 其中一个满脸横肉、不懂行话的愣头青结巴着说reads;疯巫妖的实验日志。 蝮蛇听到先是一愣,心下纳闷:“不会说行话么?” 齐天自然明白这家伙的“道行”,继而嘴角轻笑。 齐天正要开口,另一个身材偏瘦的崽子说:“快说,否则老子一枪掀了你的天灵盖!” 这崽子说完,很是得意地看了一眼同伴,似乎在说:“你不行,还得看我的。” 齐天笑了笑,沉声说:“误会了误会了,我们兄弟二人是远来的货商,看着天色已晚,想着进来借宿一晚,不知道……” 齐天的话还没有说完,两个崽子顿时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那身材偏瘦的崽子满脸惊讶地说:“借宿?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齐天故作一脸茫然,很是无知地说:“不、不知道啊!” 两个崽子一听齐天二人不知道,继而想着对方是货商,倒不如见财起意,打劫一下,在当家的面前也算立了一功。 想到此,两人互看一眼,立时心照不宣。 仅是一个瞬间,两人立马挺直了摇杆,一副略**的模样,不可一世地说:“既然不知道,那老子就告诉告诉你,这地方是土匪窝!!” 齐天听后仍旧一脸茫然,略显呆萌。 蝮蛇虽然不懂齐天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聪明如他,照着齐天的动作、表情做。 那崽子刚说完,却看见两个一脸迷茫的家伙,继而很是郁闷地问:“还不懂?” 齐天两人急忙摇头。 那身材偏瘦的崽子小有怒气地指了指手中的毛瑟步枪,一副指导的口吻说:“这是什么?不是抢,是土匪吃饭的家伙什!这回懂了吧!?” 不等齐天说话,一旁的蝮蛇连忙点头,急切地说:“知、知道啊!你、你们是土、土匪啊!?” 蝮蛇说出这句话时,绘声绘色的语调和表情,远超尼古拉斯·刘能——影帝中的影帝。 另一个满脸横肉的且不懂行话的崽子,听蝮蛇说话结巴,瞬间出手拍了一下蝮蛇的脑袋,叫骂道:“哎呀我去,说话咋那么费劲儿呢?” 被那崽子拍了一下头,蝮蛇立时看向那崽子,目光中透露着杀气,碍于大局终究是忍了下来。 那一瞬间,齐天生怕蝮蛇忍不住弄死他俩。 身材偏瘦的崽子将同伴的举动看在眼里,也想着“比试”一下,继而突然出脚踹向齐天…… 眼尖的齐天,深知不能吃亏,于是身子瞬间向蝮蛇一边栽倒。 那崽子一脚没踹到,身随腿转了一个圈,刚要叫骂,却见从地上起身的齐天说:“看到枪害怕,腿发抖,没、没站稳。” 齐天颤抖着声音说,尽显内心的惧怕。 那崽子一听瞬间高兴,嘴角都恨不得咧到耳后。 很快,收敛内心的喜悦,不可一世地对齐天二人说:“既然知道是土匪,那你们就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事了。” 齐天和蝮蛇相互看了看,紧接着转头,一脸茫然地摇头,并说:“不知道啊reads;我的超能力列表!” 满脸横肉的崽子一时气极,话音紧张地说:“我们要打、打、打、打劫!” 齐天听到这话,真是醉了! 齐天顿时想起前世一部发生在火车上的电影,那个带着面具,手拿斧子,满脸横肉的劫匪也是这样说的。 另一个身材偏瘦的崽子,一脸嫌弃地说:“还有脸说人家,你都被传染了。” 满脸横肉的崽子,满是怒气,却不吭声。 瞬间发挥出逗比天赋的齐天,突然说:“你们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身材偏瘦的崽子正准备想笑,顿时想起大当家的“野马”就好这口——专注此道二十年,值得信赖。 那崽子摸了摸下巴刚长出来的胡茬,想着献给大当家的,从此就可以平步青云,出任ceo,迎娶白富美…… 一脸坏笑地说:“嘿嘿……财色都要,给吗?” 满脸横肉的同伴听后,立马就不高兴,当即叫骂:“你是土匪!跟他讲条件,你脑袋瓜子让驴踢啦!?” 卧.槽,怎么说话呢这是? 那瘦子瞬间看向同伴,一脸怒气地质问:“你骂谁呐?你特么脑袋瓜子才让驴踢了,你们全家脑袋瓜子都让驴给踢了!!!” 满脸横肉的胖子听到被骂,当即怒声说:“卧.槽,装什么大瓣儿蒜!告诉你,骂我可以,骂我家里人就是不行!我很严肃地告诉你,你小子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 那瘦子满脸的不以为然,继而轻笑着说:“我摊上事了?我摊上啥事了?” 话毕,不等同伴回答,当即怒气疾速飙升,放下指着齐天的枪,走向同伴身前,面对面怒声说:“我就不信了,你特么能弄死我啊!?” 那满脸横肉的崽子,立时抹掉被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强忍着怒气说:“信不信,老子一枪崩开你的天灵盖?” 话毕,头碰头,相互顶撞起来。 蝮蛇看了看齐天,投去一个“高,实在是高”的眼神。 齐天嘴角轻扬,回一个“学着点,够你一生受用”的眼神。 两人相互顶撞的同时,叫骂声越来越来,齐天唯恐招来附近的土匪,于是出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 “都是兄弟,别伤了和气。对了,你们打不打劫了?” 齐天一脸无知地问。 那两人一听这话,立时想起来终极目的,继而那瘦子沉声说:“谢谢哈,差点忘了我们在打劫。” 满脸横肉的崽子看了一眼瘦子,当即吐了一口唾沫,怒声说:“磨叽什么玩意儿!” 话毕,看向齐天两人,不可一世地说:“撒楞的(快点),货在哪呢?” 蝮蛇颤抖着声音说:“在外面,在外面,能不能给我俩一个地方借宿?” 那瘦子得知货物近在眼前,当即笑着说:“好说好说,快带俺俩去。” 齐天也不与之废话,率先走在前面,蝮蛇殿后,四人走出了山寨…… 第68章 尖锐的声音(第三更) 两个崽子见齐天一副很乐意被打劫的模样,继而屁颠屁颠地跟了出去。 就在寨门关上的一瞬间,寨子外瞬间传出两声闷.哼。 紧接着又是一声声叫骂:“卧.槽,敢打老子,妈的,你挺牛逼啊……” 另一人急忙说:“发泄两下就行了,还有大事要干。” 话毕,接着又说:“快把这个穿上,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还是安全一点儿的好。” 另一人也不吱声。 紧接着,又传出一声:“尼玛!” “噗,刺……” “噗,刺……”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很快,寨门被再次打开,两个身穿白色翻毛羊皮袄的人出现,紧接着相互一番交头接耳。 好吧,知道你已经猜出来了,这两人正是齐天和蝮蛇。 对于刚刚的表现,纯粹是演技大爆发。 进入寨子内的两人,打量了一下表面结构,只见寨子东西不过百步,坐北朝南的长度不过五十步,建筑大多不规则,除了右侧占据整个院落三分之一的马圈之外,正中间是一座两层木制阁楼,其他完全看不出。 两人一番简单交流之后,大步走向左侧的一处低矮房屋。 按照蝮蛇的经验判断,此处应该是堆放各类抢来的物品,而真正意义上的好东西,则大多藏在“悍马”的卧室。 两人贴着墙边,一路小跑reads;神医丑妃狠彪悍。 很快便看见阁楼四周站岗放哨的崽子,崽子手中端着毛瑟步枪,不断的哈欠连天,恨不得随时都能站着睡着。 整个房子的面积大概在五百平米左右,阁楼四周的崽子相聚较远,再加上房子内时不时地传出痛苦的叫喊声,即便外面有点声音,里面也听不见。 齐天想到这一点,继而假装与蝮蛇在角落里偷偷摸.摸说悄悄话。 就在这时,那个哈欠连天的崽子发现了齐天两人,于是走到两人近前,低声说:“我靠,你俩不好好放哨,干啥呢?” 这话说的,太干脆了! 齐天皱眉,紧接着心想:“怎么‘野马’的手下崽子都是新人?” 即便如此,齐天也不多想,继而转身向四周很是警惕地看了看,接着对那崽子咧嘴大笑。 那崽子不明白什么情况,心想:“傻.逼!” 笑过之后的齐天,对那崽子说:“快过来,有好东西。” 那崽子纳闷,身子却不敢动,因为“野马”有命令,不能擅离职守。 再说,立志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土匪,必须做到服从命令听指挥。 蝮蛇见那崽子不动,紧接着眼珠一转,似是计上心来,于是说:“快过来,绝对是你最想看到的东西。” 那崽子先是一笑,随即说:“你搁那唬爹呐?” “卧.槽,特么没事找事,看我一会儿不弄死你!”蝮蛇心底暗暗发誓。 那崽子接着说:“好长时间没碰女人了,手上的银子早花光了。当初进局子的时候,当家的还说什么大秤分金、小秤分银,就给过一回,现在才看明白,我是被骗进来的。” 蝮蛇对那崽子的辱骂假装不在意,对后面的话也很是不在意,再说这年头的土匪都是大把大把的“赚”银子,骗手下崽子藏黑心银子的,也不在少数。 蝮蛇虽然不在意辱骂,但是已经不耐烦,当即心下一横,说出一句令齐天汗颜的话。 只听蝮蛇低声说:“女人的,毛,要不要看?” 齐天猛然抬头看向蝮蛇,心想:“你小子也太拼了,也不怕你媳妇儿知道削你。” 蝮蛇似乎感受到了召唤,急忙对齐天轻声说:“对付这种人,就得用非常手段。” 果然,那崽子听了蝮蛇的话,竟然真的走了走过,与齐天两人一同包裹在黑暗之中。 那崽子也没有想到,在上面借着房子里的光,不觉得下面有多黑,进入黑暗中才察觉是真的黑。 那崽子急不可耐地问:“哪呢哪呢,在哪呢?” 蝮蛇轻笑着说:“在我手里呢,这地方有点黑看不清。” 什么叫有点黑? 特别的黑! 别说手里的东西,人脸都看不清。 蝮蛇的意思是,地方黑,可以去有光的地方看。 谁知那崽子竟说:“不用,我怕被别人抢走reads;重生之权倾天下。看不见可以感受,用心去感受。” 齐天非常无语,心想:“这得有多长时间没有碰女人了?大刀都得生锈啊!” 蝮蛇将手摊开,将头上拔下的两根头发放在那崽子的手里。 瞬间,那崽子发出极其兴奋的声音。 紧接着,齐天轻咳一声,随即向十几米外的另一个崽子走去。 齐天的一声轻咳,蝮蛇接到指令。 就在那崽子“享受”愉悦时—— “咔嚓……” 那崽子的脖子被生生扭断,紧接着身子栽倒在地。 极度心理变.态的蝮蛇,猛然抬脚踩向那崽子的胯下小王子。 “真特么埋汰!” 话毕,蝮蛇急忙跟上齐天的脚步。 很快,如法炮制,又一个崽子拜倒在蝮蛇的“头发”下。 蝮蛇的心里很受伤,却不敢反驳齐天,即使反驳也没用,奈何齐天的头发太长,而他却留了一个板寸。 蝮蛇不敢耽搁,也不敢过分惆怅和感慨,毕竟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齐天和蝮蛇两人,一连反复,先后用同一种方法干掉五个人。 第六个,也就是最后一个,正坐在十几米外的台阶上抽烟,而那崽子所在的位置刚好对着房子的门前。 见到如此情形,齐天觉得有些棘手,正在不知所措时,蝮蛇大步走来。 立时想起一个办法——吸引对方。 蝮蛇刚来到齐天身边,却听齐天说:“对不住了兄弟。” 紧接着,不明所以的蝮蛇便被齐天打了一拳。 一拳过后,齐天看着一脸茫然的蝮蛇不为所动,于是急忙说:“还手,引他过来。” 话音稍落,齐天又递出一拳,向蝮蛇四十二号的大脸上招呼。 蝮蛇不是不还手,是不敢还手,毕竟齐天是大哥,哪有小弟打大哥的道理? 齐天极度无语,蝮蛇懵逼之后连基本的演技都没有了。 见蝮蛇不还手,齐天再次举拳挥向蝮蛇,并说:“你小子有本事了,玩女人都不叫上我,活该,你就是活该被打。” 蝮蛇瞬间会意,急忙说:“咱们出来,你还带着女人,还有脸说我?” 话落,蝮蛇仅是形式上的举拳打向齐天。 坐在地上抽烟的崽子,听到打架的声音,立时看向齐天两人,当听到“带着女人”便忍不住地走向齐天。 就在那崽子走出六七步时,房子内走出一个光头,正准备叫住那崽子,顿时看见远处两个陌生人在打架,继而轻皱眉头,再次举起手。 仅在一个瞬间,夜空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那声音很像鸟叫。 光头本没有在意,可那声音越来越清晰,继而转头,放眼望去,立时瞳孔放大。 第69章 给我一个痛快(第一更) 江原地带,除了北部,其他三面均是平原,绵延几十里,可偏偏北部是连绵起伏的山岭,“悍马”的山寨就在江原北部,临近山岭的位置。 临近山岭,各种野生动植物自然多到数不清,虎豹豺狼、夜中鹰隼、秃鹫山鹰,自然也少不了。 起初,夜空中的声音并不大,加上房子内传出痛苦的叫喊声,自然而然的掩盖了夜空中的声音。 只是,那声音越来越大,促使本就漫不经心的光头,转头看去,这一看,瞳孔立时放大数倍—— “嗖……” 极其刺耳的利刃破空的声音,刺破浓密的夜色,仿佛从天外飞来,径直激射向光头reads;灭尽苍穹。 此时逃跑已经来不及—— 那羽箭像是长了一双眼睛似的,不偏不倚,射中眉心。 箭簇穿脑而过,钉在木制房门上。 紧接着,箭羽发出“扑啦啦”的震颤之音。 那光头的眉心处,立时流下一道极细血线,在鼻梁顶端分开,滑落至嘴角两边,很快,凝聚在下巴两寸长的胡须上,继而,一滴、两滴、三滴,坠落在冰凉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 此时,光头的嘴巴微张,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想说,却又说不出。 紧接着,瞳孔再次放大,透露出不甘、恐怖、绝望,死神的气息凝聚在眼前的空气中。 “嗖……” 又一支羽箭破空而来,飞速击向光头的左胸口。 “噗……” 箭簇贯体而入,箭梢发出“嗡嗡”的震颤之音,在光头的耳中久久不能散去,久到气绝,那恐怖的声音却留在了耳中——伴他长眠。 抽烟的崽子心里想的却是齐天和蝮蛇口中说的“女人”,本就没有在意身后光头的声音。 听力惊人的崽子,感受到箭簇射.入门板后,箭梢发出“嗡嗡”的震颤之音,立时引得他惊疑,继而扭头看去。 听力敏锐的不止这崽子,齐天察觉异样时,早已看向那崽子,就在那崽子准备转身的一瞬间,齐天脚下猛然发力,迅疾奔出。 三步并作两步,奔到那崽子的身边。 此时的崽子已经看见身中两箭的同伴,正面露惊疑之色时—— 齐天拍了拍那崽子的肩膀,就在那崽子回头的间隙,齐天双拳猛然递出,犹如蛟龙出海一般,砸向那崽子的胸口。 由于那崽子没有防备,加上身子不稳,结实地承受齐天的两记重拳,身子不受使唤地倒退。 几在同时,夜空中再次传来一声刺耳的利刃破空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齐天嘴角轻扬,继而再次奔出,紧握重拳,祭出拳尖,砸向那崽子的胸骨柄(胸窝)。 “咔……” 立时传出清脆的骨裂之音。 拳尖之下,胸骨击碎,刺破隔膜,伤及内脏——神仙难救。 就在那崽子面部扭曲时,身子刚好站在同伴的身前。 “嗖……” 死神之箭再次降临。 那崽子正准备扭头去看,瞬间箭簇刺入脖子右侧的大动脉,不偏不倚,右入左出——贯穿。 那箭簇不仅贯穿,还射中气绝的光头左侧锁骨。 由于两人相距较近,羽箭的箭梢并没有射.出来,而是永久的留在了那崽子的喉咙里reads;我即天意。 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高绝到极点,秒杀一切,专治各种不服!!! 这人,自然是神箭手张胜。 所有如行云流水的动作,不过电光火石之间。 齐天扭头看向浓密的夜色中,嘴角轻扬,对着看不见的尽头竖起大拇指。 另一端警惕性十足的张胜,透过箭簇十字尖,嘴角漾起一丝久违了的笑意。 真正的箭道高手和狙击手一样,透过十字线或瞄准镜,整个世界,只有自己和目标,一旦锁定,瞬间爆头。 反应慢的蝮蛇大步走到齐天身边,瞳孔立时放大,极其惊讶地说:“这、这什么情况,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齐天侧脸看向蝮蛇,嘴角轻扬,低声说:“你的动作,还是太慢。” 齐天的这句话,包含了太多含义。 蝮蛇立时想起来背负弓箭的张胜,顿时才想明白,继而联想到齐天的那句话,心底暗暗下定决心——“变强,强到让齐天拍手称赞。” …… 由于房内的喊叫声过大,对于外面的声音自然听不见。 齐天和蝮蛇透过门上早已碎裂的玻璃窗口,清楚地看见房子的最里面——七八个彪形壮汉坐在椅子上,地上站着一个头戴狗皮帽子,身穿白色翻毛羊皮袄,腰围虎皮裙,手上握.着鞭子,脚上蹬着一双鹿皮靴的男人,嗓子里并发出喑哑的声音。 齐天侧耳细听,只听那人极其愤怒地说:“……说不说?说不说?那东西放哪儿了?” 身前跪在地上的正是“悍马”,身上的棉袄被抽打的棉絮翻飞,脸上左一条右一条被抽打的血痕,交错在脸上,而那柄满是鲜血的斩马刀已然折断在地上,折断的刀刃却插在一个崽子的腰间。 “悍马”突然张口,却将一口血沫子吐在了身穿虎皮裙的男人身上。 穿着虎皮裙的男人没有说话,瞬间抬脚脚,飞踹向“悍马”的下巴,继而身子倒地,后背在地上滑行一米多远。 就在这时,坐在椅上的一个长着连心眉且络腮胡子的男人,沉声说:“敬你是条汉子,说出那东西在哪儿,我‘野马’可以留你一条命。” “呵呵,哈哈……” “悍马”大笑,嘴里的血却不停地流淌而出,落满衣襟。 “留我一条命?真是笑话!” 悍马坐起,看向穿着虎皮裙的男人以及野马,继而接着又说:“我悍马纵横江湖几十年,到头来却没保住妻儿,没保住老母……” 悍马说时,目光看向血泊中十岁的儿子和瞎眼的老母,以及贤惠的妻子—— 或许是因为鸟之将死其鸣也哀,悍马看着血泊中的妻子——虽然是抢来的,但是从没有因为受辱而上吊自杀,或者咬舌自尽,最终还为悍马生下一个儿子。悍马顿时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这一生亏欠她的太多太多,如有来生,还会再抢来做媳妇儿,守护她一生。 “给我一个痛快……” 话音稍落,立时响起一个金铁交鸣之音,回荡在众人耳中,立时定睛看去。 第70章 挑拨离间?(第二更) 都说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看到早已气绝的老母及妻儿,那一瞬间,悍马真的绝望了。 只想着离开这个痛苦的世界,去陪他的家人。 生无可恋的悍马在那一瞬间,说出了最窝囊的一句话—— “给我一个痛快……” 话音稍落,躺在血泊中的手下“一撮毛”,想着抓起手边的一柄鬼头刀,偷袭那个叛徒,却不小心致使刀身与打尽子弹的莫辛-纳甘撞出声音,继而引发众人侧目。 身穿虎皮裙的男人大步走向“一撮毛”,瞬间抬脚踩在其手上,紧.咬牙根,碾压满是伤痕的手reads;霸娶之婚后宠爱。 顿时,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啊……” “一撮毛”是悍马仅剩的最后一个兄弟,当即低声怒吼:“是男人,就给我忍着!” 悍马说时,身体却开始发抖,不得不狠心做出这个决定。 听了悍马的话,“一撮毛”的声音渐渐小了许多,继而强忍着疼痛,强挤出一句:“大当家的,兄弟来生再做你的崽子!!!” 话毕,使出浑身的力气,用另一只手抓向鬼头刀,准备自杀——真的不能忍受疼痛,甘愿一死。 只是…… 手还没有碰到刀,那柄鬼头刀便被穿着虎皮裙的男人一脚踢开,并且不可一世地说:“想死?没那么容易!我就想让他看着,他最后一个崽子是怎么死的。” 穿着虎皮裙的男人,正是悍马的手下炮头,行话叫顶天梁。 那人说完,便哈哈大笑。 “一撮毛”说出那句英勇的话时,悍马却没有看他,身子只是在不停地发抖。 炮头说出那一句狠话后,求死不得的“一撮毛”立时大吼:“张二虎,你个狗.娘养的要是个带把的,现在就特么弄死我。” 炮头听后冷哼,继而笑着说:“哼,弄死你很容易!可我的重点是玩死你,在你当家的面前一点儿一点儿的折磨死你!!” 话毕,炮头轻声说:“差点忘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别人叫我原来的名字。” 话毕,手起刀落。 “啊……” 一撮毛的右手小拇指被炮头砍掉。 那崽子也算是一条汉子,一声过后,便没有再吭声,双眼充满仇恨地看向炮头。 此时,坐在地上的悍马终于忍不住了—— “老二,有事冲我来,别为难老六。” 悍马沉声说。 “哈哈……忍不住了吗?这就不能忍受了吗?” 炮头丢下老六一撮毛,走向悍马,沉声说:“你拿他当兄弟,你拿我当什么?这么多年风里来雨里去,我.干过半点儿对不起你的事儿么?” “没有。你二虎尽职尽责,忠心耿耿……” 没等悍马把话说完,炮头瞬间出脚踹向悍马的胸口,怒声说:“我忠心?那特么是因为我眼瞎,认你当大哥。” “二虎,我知道,那件事你一直记恨在心,我也一直耿耿于怀,是我对不起你。” 悍马一边说,一边自地上爬起来。 炮头苦笑两声,继而又说:“对不起我?别特么猫哭耗子了!我告诉你,我娘临终,你不让我回去尽孝,今天我就把你.娘杀了,一报还一报,对于你的媳妇儿和孩子,全当做是利息。” 炮头说完,俯身凑近悍马的耳边,轻声说:“老话说的真好,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过嫂子。” 话毕,哈哈大笑。 听到这句话,悍马彻底忍不住了,瞬间从身子下抽.出一柄雁翎刀,猛然间一个鹞子翻身,挥出手中刀reads;老婆我认错。 刀之利,利在砍。 一刀砍向毫无防备的炮头,刀刃自炮头的胸前滑落至腰间。 正要猛按刀脊,刺入腹部,却被警醒的炮头抓.住刀脊,一脸阴冷地看向悍马,沉声说:“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你迟早会……” 话还没有说完,左脚脚踝被一刀划过。 炮头面容扭曲,强忍着疼痛,扭头看向身后,却见老六一撮毛正握着鬼头刀。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强忍着疼痛的炮头,嘴角轻扬,继而出拳砸向悍马的手,瞬间递出两拳砸向悍马的胸口。 在此间隙,老六一撮毛用尽浑身最后一丝力气,举刀挥向炮头脚踝,并大骂:“操.你姥姥!!!” 炮头眼角的余光看见老六一撮毛的小动作,正想着推开悍马,身子跳开,却不成想仍旧中刀,而悍马正一脸怒气地抓着炮头的衣襟。 刚刚的一刀仅是割破皮肉,老六的第二刀用尽浑身力气,砍中炮头的脚踝骨。 正在这时,坐在椅子上的一个崽子,见情况不妙,正要起身帮忙,却被身边的“野马”拦下。 坐山观虎斗。 此时,窗外的蝮蛇看见这一幕,立时在心里为悍马和老六竖起大拇指,此等兄弟情义,着实难得。 齐天也没有想到,行走江湖几十年的马匪悍马,竟对手下兄弟这般。 此时的垂死挣扎,也将预示着油尽灯枯。 蝮蛇看了齐天一眼,示意该怎么办。 齐天只是轻轻摇头。 炮头立时紧.咬牙根,强忍着脚踝上的疼痛,继而猛然屈肘撞向悍马的喉结。 即使同时,紧握左拳猛然撞向悍马的太阳穴。 一拳砸中,悍马身子微晃。 借着悍马身子微晃的间隙,急忙将其推开,继而瞬间转身,看向趴在地上举着鬼头刀的老六一撮毛。 那一撮毛恶狠狠地看着炮头,突然大笑,随即说:“你以为干掉当家的,你的美梦就能成真了?你也不想想,他‘野马’是什么样的人?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他怎么能容得下你!” 老六一撮毛说完,再次哈哈大笑。 实际上炮头也有过怀疑,只是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能干掉悍马,比什么都重要。 炮头扭头看向坐在椅子上的“野马”,沉声说:“当家的放心,他这是挑拨离间,我不会上当的。” 炮头说完,扭过头,看向地上的老六一撮毛。 坐在椅子上的“野马”先是嘴角轻扬,继而轻声说:“你能意识到这一点儿,说明你小子还可以,没看错你。” 话毕,看了坐在远处的崽子一眼。 那崽子立时会意,当即起身走向背对着的炮头。 第71章 剿匪(第三更) 那崽子没等走出两步,便察觉耳后传来尖锐的声音,继而并没有在意,继续向前走。 只是…… 刚迈出一步,耳后那尖锐的声音便越来越大,出于好奇便转头看去。 在座的几个崽子听到声音,也很是奇怪,却又不明所以。 坐在上首的“野马”,听见声音越来越清明,急忙说:“小……” “心”字还未脱口,“嗖……”的一箭射.入那崽子的喉结处——贯穿,无奈难抵大力,身子竟被箭势逼退两米以外,跌坐在地。 野马见此非常心惊,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箭术,绝对生平仅见。 难以忍受喉咙传来的剧痛,那崽子举着手求救大当家的。 野马仅是看了一眼痛苦的崽子,瞬间手起刀落,划向崽子的脖子。 在场众人无不心惊,无不感觉野马的心狠手辣。 “没想到,你还传了‘海叶子’(类似英雄帖)?我倒要看看,来的究竟是何方神圣。” 野马的话音稍落,对不远处的炮头说:“解决掉,免得留下麻烦。” 炮头听见后,看向野马,立时露出疑惑,于是说:“那东西的下落?” 话音稍落,野马瞬间以凌厉的目光看向炮头,沉声说:“你要是想活命,就把他杀了reads;傻傻公主玩穿越。” 话毕,对身边的几个崽子沉声说:“对方来者不善,估计外面的几个崽子都被处理了。” “当家的怎么办?” 一个崽子急切地问:“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几个崽子听了野马的话,相互看了看,继而沉声说:“掩护大当家的离开。” 听崽子们这样说,野马嘴角立时漾起一丝笑意,并没有说什么。 此时的炮头似乎感觉到了事态的紧急,于是在地上拿起那柄雁翎刀,顿时心下一横,挥向身下的老六一撮毛。 只是…… “嗖……” 利刃破空,激射向炮头的手腕,瞬间将那柄雁翎刀打落,同时炮头的手也已受伤,鲜血如注。 野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顿时明白过来,继而大步奔向不远处躺在地上的悍马,将手中的大环刀抵在悍马的脖子上,将其强行拖到大厅,对着外面高声喊道:“外面的人听着,我不管你们是哪路的,都请行个方便,来日……”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嗖……”又一箭再次激射而来。 一个崽子慌乱间急忙挥刀格挡,虽然将羽箭挡开,但是终究没有完全卸去箭上力道,致使身子急忙倒退数步,才站定身子。 窗外的齐天立时收手,示意暂时不需要羽箭。 实际上,暗处张胜的羽箭都是齐天在操控。 齐天的手势刚放下,便听见房子左侧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按照时间上推断,此时来的应该是侯米尔的人。 随后,房子右侧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想来也是心思缜密的薛兆及手下。 房子内的野马突然察觉没有了异样,继而面露惊疑,随即对处于不清醒状态的悍马说:“外面的是谁?” 悍马顿时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说:“我怎么会知道,再说这些年我的状况,你也知道。” 野马清楚对方的厉害,却不知道对方是谁,继而急忙逼问说:“别特么给我打马虎眼,是不是巢湖那三个泥鳅?” “哈哈……” 悍马大笑,却不理会野马的焦急。 “妈的,信不信老子活剐了你?” 野马怒骂。 悍马嘴角轻笑着看向野马,轻声说:“怎么,江湖上向来心狠手辣的野马,也有害怕的时候!?” “害你.妈了个屁!” 野马话音稍落,瞬间屈膝猛然撞向悍马的小腹。 顿时,悍马的身子蜷缩如虾。 野马突然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炮头,立时大喊:“楞你马勒戈壁,操,赶紧解决了。” 炮头一时晃神,继而再次抓起地上的雁翎刀,刺入老六一撮毛的心口reads;异界的幸福。 “嗖……” 充斥死亡气息的羽箭再次激射而来。 这次,野马并没有让手下崽子拦截,而是径直激射向不远处的炮头。 “噗……” 羽箭射.入炮头的cs脊椎骨,当即贯穿——后入前出。 透心凉,心飞扬,魂都不见了。 紧接着,炮头不甘心,更加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继而身子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齐天带领手下蝮蛇、侯米尔以及十余位手下,一同攻入。 张胜依旧在暗处做策应,已保万全。 看着进入的齐天等人,野马一时懵逼了,心想:“来的人还不少。” 话音稍落,握刀的手、下意识地再次握紧,并抵着悍马的脖子,低声说:“他们是谁?” 起初悍马听见有利刃破空时,便已有察觉,却不知对方是什么人,况且混迹江湖这么久,除了七十里外的飞刀鬼七,更没有听说谁的箭术有如此高绝,再说也绝不可能是鬼七,距离远不说,两人更没有一丝交集,而且这事外人根本不知道。 当悍马看向齐天时,只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知道。” 悍马轻声说。 野马也听得出来,似乎悍马真的不认识这帮人。 于是向对面的齐天高声说:“你们是什么人?” 话音稍落,侯米尔像模像样的对齐天拱手抱拳,恭敬地说:“我们大当家的正是三环十三少,三爷!!!” 侯米尔的话音稍落,齐天这边一众手下齐声说:“三爷!” 野马略一沉思,随即想起来,于是疑惑地问:“是那个霸占滚地雷三千多万两银子的三环十三少?” “正是。” 侯米尔说着,还不忘对齐天拱手抱拳。 虽然齐天很享受这样的待遇,但是明显眼下不是享受的时候。 野马当即大笑,随即说:“原来是侯家集的保险队的齐队长,失敬失敬。” 话毕,接着又说:“不过,哥哥不明白齐队长到这来,是什么意思?” “剿匪。你怀里的人今天去我那敲诈,作为维护一方治安的队长,怎么能吃这种亏?这就带着弟兄们来敲诈他,只是没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事。” 齐天说完,假装唉声叹气。 通过齐天这样一说,悍马立时想起来,心想:“原来白天那个人是他,手段果然高明!” 野马忽然沉声说:“既然悍马就剩两个人,不如卖我个人情,把他俩交给我,你看怎么样?” 齐天轻笑,继而说:“我看你是误会了,我说的是来剿匪。” 话音稍落,野马和悍马双双露出惊疑之色。 第72章 你抢了我的活儿(第一更) 原本齐天道出原因,野马便明白是来找悍马的。 第二次重复,野马立时懵逼了。 悍马也懵逼了。 齐天见两人面色茫然,倘然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继而沉声说:“既然不懂,那我就给你解释解释,不过……” 这时齐天突然嘴角轻笑,那笑容令野马和悍马很是捉摸不透。 同时,野马警惕性十足地后退了一步。 “不过,我是要收利息的reads;重生之死亡策划者。” 齐天的话音稍落,立时会意的蝮蛇抽刀而出,眨眼间祭出“力劈华山”。 刀之利,利在砍。 一刀砍向那崽子的左侧锁骨,顺势而下,至腰间而收刀——生劈! 由于刀势迅猛,直到收刀,那崽子才感觉到一丝森寒凉意入体,紧接着,低吼出痛苦的叫喊声。 转瞬,面色惨白,豆大的汗水自额头流下。 碍于疼痛异常难忍,竟跌坐在地,并大呼:“杀了我,快杀了我,啊……” 身边一众同伴见状,无不心惊,碍于对方人多势众,硬是没敢动手,继而纷纷看向野马,等待指示。 野马看了一眼那崽子,只见刀口极细,却不露骨。 野马瞬间一脸怒气的看向齐天,沉声说:“齐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天嘴角轻笑着说:“没什么意思,刚刚说的很明确,既然不懂,我就在解释之前,顺便收点利息。” 话毕,齐天的目光落在了悍马脸上,一瞬间两人对视,又似乎是在交流着什么。 紧接着,齐天又说:“你有意见?” 此时野马的内心愤怒到了极点,却奈何不了对方人多势众,况且齐天身边的蝮蛇刀势凌厉,如嗜血杀神一般;侯米尔更是一脸的兴奋,朴刀紧握在手,早就跃跃欲试了。 即便是叱咤江湖几十年的野马,见这阵势也不得不吃瘪,继而强忍怒气,硬挤出一句:“没意见。” 什么? 没意见? 野马身边的几个崽子均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当家的竟然说“没意见”? 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崽子立时血气上涌,平举手中的鬼头刀,极其叫嚣地说:“妈的,裤裆烂了,蹦出个鸟来,你算什么东西?有本事跟小爷比试比试?” 不等野马张口制止,一脸兴奋的侯米尔立马说:“好说好说,我们这帮人里,属我最没用,你要当心咯!” 话音稍落,手中朴刀迅疾而出,挥舞间,刚猛绝伦的刀势如滔滔大江一泻千里。 那崽子只是一时冲动,更加不清楚对方有几斤几两,这才大言不惭地叫嚣。 只是,那崽子见侯米尔的刀势异常凶猛,别说挥刀格挡,就算用肉.眼去看,已倍感眼花缭乱,更加不敢硬接。 碍于豪言已经说出口,即便是输,也要输得漂亮。 一时之间,竟生出舍命的打法——见侯米尔挥刀已至身前,立时举刀迎上,慌乱格挡,已然忘记招式,只是…… 常言道,狭路相逢勇者胜。 这要看对方是谁,如果是个精神不正常的疯子呢? 起初,侯米尔想着在齐天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再加上刚刚蝮蛇的那凌厉的一刀,立时激起内心的豪情,于是血气上涌,挥刀而出。 对侯米尔来说,根本没把那崽子放在眼里,因为那是一个怂货——说出很是挑衅的那句话时,双.腿已然在发抖。 满脸兴奋的侯米尔挥刀至那崽子的身前,毫不犹豫地以鹞子翻身斜砍——毫无悬念,凶猛的刀势自那崽子的左肩滑落至右腿胯骨—— 并没有出现惨不忍睹的画面,只是伤了皮肉,然而足以令那崽子疼痛难忍reads;疯巫妖的实验日志。 顿时,疼痛的哇哇大叫。 身子方定,收止刀势,冷眼看向对面的野马,一字一顿地说:“还有谁?” 嚣张! 实力雄厚才会有资本嚣张。 侯米尔的话音稍落,对面的崽子却没有一个吱声,甚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老江湖的野马看向侯米尔,极其不甘心地咽了口唾沫——忍。 野马深呼吸,平复内心的激动,随后沉声说:“齐队长,这回您可以说了。”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这就不打了?我还以为你的手下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没想到都是和你一样——怂!” 这时,一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的彪形大汉,沉声说:“一个个的小.逼崽子,装什么逼,俺们当家的刀法老厉害了,等一会儿全特么给你们撂倒!” 听这崽子这么说,侯米尔立即眉毛轻挑,尽显浮夸的表情,轻声说:“我好怕怕呀!!!” 野马听见崽子说出这句话,倍感心虚,继而心底暗骂:“这特么徐老三,说话秃噜反仗,没个把门的,啥玩意儿都特么往外说。” 听到那崽子的话,齐天眉毛轻挑,轻声说:“没看出来,你也是玩刀的!?” 齐天话音稍落,蝮蛇急忙附和:“别是天桥把式,中看不中用!” 话毕,身后的一众手下哈哈大笑。 听到蝮蛇的这句话,野马立时面色铁青——忍。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深知齐天一方人多势众,而野马这边仅剩三个挡刀的,却不得不考虑委屈求全,待来日,再报今日之仇。 野马看向体壮的崽子,满口无奈地说:“你可别说话了,听齐队长怎么说。” 话毕,看向齐天,沉声说:“齐队长,老话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野马今天认栽,而且愿意把悍马交给齐队长处置,只是……” 野马的话没有说完,实际是在犹豫,想着放了悍马,先活着出去再说,将来再说将来的。 “有话痛快说。”蝮蛇冷声说。 野马轻笑,继而说:“我只是想活着离开。” 齐天嘴角轻扬,继而说:“想离开?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我是来剿匪的。” 话毕,接着又说:“你也别急着放悍马,我最初确实是来敲诈悍马的,可是来到这却看见这样的情况——你抢了我的活儿!” “重要的,我也不想和你争,既然你抢了我的活儿,我肯定不会允许,也就是说,干掉你,然后再敲诈悍马,你的明白?” 一箭双雕。 齐天刚说完,一脸兴奋的侯米尔和一脸冷酷的蝮蛇,举刀冲向对面的野马及三个手下崽子。 第73章 师徒(第二更) 齐天看着猴急的两人,很是无语,继而心想:“哥们儿,你俩太抢戏了reads;异界的幸福!” “等等。” 齐天沉声说。 此时,蝮蛇和侯米尔正举刀悍然而出,恨不得立马将对面四人生劈刀下,却突然听见齐天制止的声音。 野马一边的三个崽子,见蝮蛇和侯米尔目露凶光,正杀气腾腾地奔来,均是呆愣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半分。 其中一个个子偏矮的崽子,见两人凶猛的刀势,已然吓尿了,倘然感觉不到裆下的那股濡.湿。 然而,听见齐天的那一声“等等”,立时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下,并双目圆睁地大口喘气。 此时的野马也吓了一跳,碍于身份,没有显露的那么明显。 “你们俩儿急什么?” 齐天轻声问。 蝮蛇和侯米尔双双回头,看向齐天,心想:“你话里的意思,不就是杀他个片甲不留么?” 齐天没理两人,而是看向野马,继而沉声说:“既然你的崽子说刀法厉害,恰巧我也是玩刀的,这可真是巧子妈哭巧子——巧死了。” 齐天说完,嘴角轻笑。 正所谓,你不知我深浅,我不知你长短。 野马对于他的刀技很是自信,至于在齐天面前显露出的胆怯,无非是想隐藏实力,待来日,给齐天一个惊喜。 不成想,那个没心没肺的崽子没个把门儿的,什么话都说。 野马很无奈。 “略懂皮毛,还请齐队长多多指教啊!” 野马说着,便将“人质”悍马推给了身边的崽子,继而对齐天拱手抱拳。 紧接着,野马自身后取出一口,不对,是两口——鸳鸯刀。 野马提起鸳鸯刀,双手各握一柄,双刀于胸前交叉,嘴角轻笑着说:“此为鸳鸯刀,刀盘与刀面相交的位置,分别刻着‘仁者’和‘无敌’,刀身长三尺三寸,刀柄长八寸,死在刀下的人不计其数。” 野马的话音稍落,站在齐天身后的薛兆却突然说:“虽然记不清杀了多少人,这很正常,谁让你杀人如麻?但是,你却永远都不会忘记杀的第一个人是谁。” 薛兆说完,对野马冷笑。 仅在一瞬间,野马眉毛轻挑,没有说话。 “热心”的侯米尔立时来了兴趣,急忙问道:“谁啊谁啊?” 薛兆看了一眼猴急的侯米尔,紧接着又看了一眼齐天,察觉齐天并没有制止的意思,继而接着说:“嘿嘿,那个人就是名震关东的一代女刀.客——鸳鸯刀秦羽。” 不成想,野马听到这句话,立时恼羞成怒,举起右手刀指向薛兆,警告的口吻说:“你要是敢说一个字,老子现在就劈了你!!” 齐天嘴角漾起一丝笑意,继而心想:“这里还有事儿,该不会又是狗血情节吧?” 侯米尔突然上前一步走,突然发出桀桀怪笑,轻声说:“没事儿老薛,你尽管说,我倒要看看这老小子是咋炸毛的。” 薛兆听后,看向齐天,见齐天没有反应,于是继续说:“话说四十年前,有一个不知道在哪里冒出来的白胡子老头,在路边收留了一男一女一对乞丐,男比女大两岁,将两人养育成.人,并传授武艺reads;傻傻公主玩穿越。” “时光如同河中水,只能流去不能回,奈何……” 就在这时,侯米尔突然极其不耐烦地说:“你这是说书呐!?赶紧切入主题。” 薛兆轻笑,继而说:“转眼女乞丐长到十六岁,已是亭亭玉立的少女,脸蛋粉.嫩,身姿曼妙,我见犹怜,隔壁老王见了都浑身发抖。那男乞丐也已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上至八十耄耋下至八岁幼童,没有一个不稀罕(喜欢)的。” “这女孩从小就喜欢师兄,可师兄不喜欢师妹,这是为什么?因为熟悉的人不适合在一起,毕竟深知彼此的过去。师兄经常被达官显贵家的小姐邀请,渐渐的变成了负心人,成为采花贼,有个绰号叫‘全扒光’,师妹气极之下收了一个乞丐当徒弟,传授鸳鸯刀技,慢慢的那乞丐便对师傅生情……” 果然狗血! “别说了,你特么要是再敢说一个字,保证舌头给你割下来下酒!” 野马突然怒吼。 此时齐天却饶有兴致地说:“没事,继续。” 话音稍落,齐天瞬间拔刀而出,横于胸前,沉声说:“此为苗刀,因形如禾苗而得名,总长五尺,刀长三尺八寸,刀柄一尺二寸,兼刀、枪两种兵器特点。自得此刀,未胜一人,未伤一人,未杀一人,希望你是第一个。” 这时,一旁的蝮蛇看了齐天一眼,继而心想:“他这是什么意思?那次明明是他胜了。” 即便蝮蛇此时不明白,将来也一定会明白齐天的用心。 齐天话音稍落,沉声说:“继续说。” 薛兆会意,当即嘴角轻笑,沉声说:“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师徒二人喝着小酒,唠着知心嗑,借着酒劲,他师傅也就把师兄的事说了出来。老话都说,酒为色之媒。那乞丐看着师傅动人的模样,不由得暗生邪念,待师傅大醉,他便伸出邪恶的双手,将她师傅给……” 薛兆的话还没有说完,身后的崽子们便开始七嘴八舌地说开了—— “自己师傅都不放过,简直畜生到极点!” “师徒之间,嘿嘿,想想都会觉得好激动!” “我怎么就没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女师傅呢?” “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侯米尔竖起手指大赞:“你挺尿性啊!老爽了吧!?” 说完,哈哈大笑。 此时的野马已经浑身发抖,握刀的手,也开始微微轻颤,脑海中立时浮现出与师傅合欢的画面…… 紧接着,野马从画面中回过神,继而恶狠狠地说:“对,我是杀了她,因为不允许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脑子里想着别的男人。还有,她那个师兄被我活生生的‘点天灯’,就在她面前点的,那个画面,哈哈……” 野马的话没说完,便哈哈大笑。 此时的齐天,觉得野马不仅畜生不如,还欺师灭祖,有违伦常,此时不杀更待何时? 就在齐天举刀准备一刀洞穿野马的胸膛时,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声:“等等……” 第74章 咔嚓(第三更) 等等? 那声音并不大,却足以引得众人侧目查看。 齐天循声望去,却见说话的人竟是悍马! 悍马? 此时的悍马挣开了束缚手臂的两个崽子,看向齐天,沉声说:“齐队长,谢谢你的拔刀相助。只是,确实是我对不起手下兄弟……” 悍马的话没有说完,便被齐天急忙打断,只听齐天说:“你先别说话,等我解决了他,再来和你算账。” 齐天不明白悍马的话里是什么意思,却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一丝悲凉与哀伤。 悍马明白齐天的好意,只是眼下只剩他和老六一撮毛两人,家人和其他兄弟,全部因为他和顶天梁而死,因而,已然生出轻生之意。不想让齐天和野马因为他而结下梁子,或者在绿林乃至江湖中留下话柄reads;最强家主。 拼尽最后一口力气,与野马做一个了断。 悍马轻笑,随后对齐天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齐天并不理会,于是看向身边的侯米尔。 侯米尔瞬间会意。 见到此番情景,野马已然心知肚明,心想:“根本就没有‘敲诈悍马’这回事,而是直接替悍马报仇,顺便剿灭自己。齐天,算你特么狠!” “那就开始吧!?” 齐天淡然的口吻询问野马。 野马哈哈大笑,继而看向齐天,沉声说:“老话说,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可是,齐队长偏偏要赶尽杀绝,不怕让道上的兄弟们找你麻烦吗?”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小鸡不撒尿,各有各的道。我和你,道不同。” 野马冷哼,继而沉声说:“事已至此,已经没有什么话好……” 话还没说完,交叉于胸前的鸳鸯刀,瞬间划出一道绚烂的火花…… 眼尖的齐天自然没有掉以轻心,也没有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因此在野马举刀冲来时,齐天嘴角轻扬,继而身摧刀往,刀随腰转。 期间,在场的众人自然而然的后退,为两人空出场地。 野马一改本色,瞬间面色变得异常阴冷,挥舞狠厉刀技与齐天互砍。 鸳鸯刀或双刀,在大多数情况下,展现的是补遗的作用,自然要强于单刀。 齐天本人不狂妄,相对来说比较谦卑,在蝮蛇和侯米尔对演刀技时,便能够在刀势上看出“势”的程度。 执苗刀,施刀技,破尽天下诸多惯用刀技。 对于刀技,此时的齐天尚且运用不够纯.熟,并没有将全部刀技尽数学会,面对野马的鸳鸯刀,自然不敢夸大,却有足够的自信。 常言道,临阵对敌,只需一招一式便可摸清对方的底细。 仅是一个照面,两人错身而过,野马便面露笑容,而齐天则是一脸的淡定。 紧接着,齐天含胸拔背、收腹敛臀,祭出转身刀——只见齐天双手握刀,刀落右肩,刀尖向后,拧腰切胯,成麒麟步,反击身后的野马。 野马无奈手中的鸳鸯刀较短,吃了苗刀的亏,划破衣襟,继而身子下蹲,双刀齐出砍向齐天的右腿膝盖。 齐天见情况不妙,紧接着身体左转,立时呈现左弓步,以腰带臂,左下斜砍。 刀道有言:刀之利,利在砍。 大劈大砍,迅猛快速,含胸拔背,力达刀刃,迅速而至。 “叮叮叮……” 野马没想到齐天奇招尽出,竟然致使鸳鸯刀连连受阻。 野马冷眼看向两尺外的齐天,立时嘴角轻扬,瞬间含胸拔背,收回刀势,急忙施展鹞子翻身,逃至齐天的身后。 虽然苗刀生猛迅疾,令诸多刀技望而生畏,可唯一的缺点就是刀身略长,不便灵活运用。 兵器有谚: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reads;倾尽一生为一人。 齐天的苗刀长在强,野马的鸳鸯刀短在险。 此时,察觉野马已然逃至身后,瞬间转身,将拗步斜削,改成上步迎推刺——只见齐天以腰带身,右脚斜上,左脚跟步,翻腕推刺,撩向举刀砍来的野马。 野马见齐天刀势迅疾凛然,此时劈砍之势,已然收止不及,径直劈砍向齐天的苗刀。 野马并不担心三刀相撞,而是苗刀过长,难以抵挡即将临身的刀势,继而苗刀的刀尖,凌厉而至——划开野马胸前的衣襟。 眨眼之间,划开的棉袄被撕裂,里面的棉絮随着身子躲闪而纷撒而出,因风而起,飘荡在半空,瞬间犹如下起鹅毛大雪,飘荡的两人之间。 此等景象煞是唯美,与刚刚两人的举动形成鲜明对比。 仅仅三势,野马未伤却败。 面对齐天的刀技,此时的野马非常震惊,继而疑惑地问:“这刀技是什么来头?” 齐天嘴角轻扬,继而沉声说:“屠虫刀法。” 齐天仅是善意的谎言,他不可能轻易的说出刀法的名字,再说,也没有得到老猎户戚百石的应允,继而更加不敢随便说出,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齐天所说,只不过是将“屠龙刀”的刀法,改成屠虫。 齐天并不是看不起野马,而是他确实不配“龙”,继而无屠,却称“虫”,而屠。 野马拱手抱拳,沉声说:“虽然没听说过这种刀技,但是今日能败在这种绝强的刀技之下,死也无憾了。” 野马说完,做出令在场所有人感到惊讶的事—— 只见野马单膝下跪,双手托着鸳鸯刀,很是庄重地看向齐天,沉声说:“按照江湖规矩,我败了,这两把刀,就归齐队长了。” 齐天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于是看向不远处的悍马,却见悍马微微点头。 齐天看向刀盘与刀面相交的位置,上面刻着“仁者”和“无敌”。 仁者无敌。 面对穷凶极恶的对手,有几人能够做到仁?又有几人能够做到慈? 老话说,对敌人仁慈,就等于对自己残忍。 齐天前世是特种兵,更加清楚这个道理。 可是…… “你收起来吧!” 齐天轻声说。 野马愣了。 悍马也愣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均是不懂齐天这句话的意思。 那一瞬间,蝮蛇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又要收入帐下?” 野马慢慢起身,冷眼看向齐天,沉声说:“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是啥意思?瞧不起我?” “咔嚓……” 野马做了一个令所有人感到震惊的事。 第75章 红布包裹(第一更) 野马用手掌,硬生生的将鸳鸯刀砸断,立时鲜血流出。 咔嚓一声,众人立即露出惊讶的模样,更加不敢相信。 对齐天来说,已然见怪不怪——前世的影视剧中经常出现。 面色阴冷的野马,抬头看向齐天,沉声说:“既然你不肯要,我只有废了它,算是我对鸳鸯刀以及刀道最后的尊重。” 笑话,土匪还讲尊重、尊严? 这一句话说出口,齐天愣住了,没有想到,一个绿林大匪,竟对刀道如此敬畏! 因此,齐天生了恻隐之心,江湖中人自有江湖中人的解决办法。 对于野马来说,断刀,无疑是最好的结局。 对于野马的举动,悍马、蝮蛇立时改变了对野马的看法,悍马感受的最真切。 悍马心想:“同样是玩刀的,我却远不如他的境界reads;邪神。” 一时,悍马竟生出放弃决斗的想法。 老道的薛兆却并不这样认为,总觉得有蹊跷,却说不出其中原因。 野马见齐天不说话,想着齐天不肯放过,于是强忍着内心的激动与怒气,沉声说:“是不是要我砍掉一只手,你才会相信?如果是那样,你不配行走江湖。” 话毕,举起断刀看向左手手腕。 就在断刀距离手腕仅有0.01公分距离时,齐天猛然出手,抓.住了野马的手腕。 实际,起初齐天也在犹豫,想着要不要放过,毕竟这事是因为悍马的手下顶天梁而起,即便做决定,也是悍马发话才行,只是没等问悍马的意思,野马便张口说出了那句话。 那一句话过后,紧接着野马便举刀砍手。 那一瞬间,齐天在想,也在考验野马是否真的会砍,或许只是做做样子,毕竟野马是土匪,对于刀道的那一番话,不足以令人信服。 只是,令齐天没有想到,野马真的砍了。 继而,齐天迅速出手,紧抓野马的手腕。 “你走吧!就当做今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一脸淡定的齐天,沉声说。 实际,在齐天抓着野马手腕的一瞬间,齐天感受的到浑身紧绷的野马——他的害怕,然而野马的面色并没有因为恐惧呈现出惨白,而是阴冷如常。 因害怕而浑身紧绷,只能说明野马的内心是恐惧的,对于砍手似乎是在赌。 心思过于缜密的齐天也是这样想的,却见如常面色又不像,继而决定放他走。 野马看了一眼齐天,很是感激的口吻说:“多谢!” 齐天不理,看向悍马,询问意思。 悍马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请。” 齐天拱手抱拳。 野马也以同样的话,回敬齐天,紧接着转身走出房门而离去。 野马走出七八步,突然嘴角漾起一丝神秘的笑意,继而脚下猛然发力,奔向黑暗处。 暗处的张胜见野马出来,仅以为是齐天放走的,只是紧接着却见野马迅速逃离,很是不解,继而为防万一,射.出一箭,直追即将没入黑暗的野马。 齐天并没有放过剩下的三个崽子,而是将三人留下帮忙打扫场地,掩埋尸体。 看着野马离去,悍马拱手抱拳,沉声道:“多谢齐队长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我悍马没齿难忘。” 话毕,悍马竟屈膝跪了下去。 不远处的老六“一撮毛”也强行撑起身子,隔着数米远,对齐天跪下,极其恭敬地说:“感谢齐队长,‘一撮毛’百死难报。” 话毕,弯腰磕头。 齐天一边扶起悍马,一边示意侯米尔扶起一撮毛。 “论资排辈,你是大哥,哪有大哥跪拜小弟的,实在是折煞小弟了reads;实习神医。” 话毕,齐天接着说:“坦白说,我确实是来‘敲诈’你的,不过来到这,见到这样的景象,见到你对兄弟的情义,我改变主意了,你是条汉子,值得我齐天敬重,决定救下你。” “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齐天说完,嘴角轻笑。 悍马拱手抱拳,一脸敬重地说:“我虽然是土匪,但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你齐队长如此对我,我悍马死不敢忘。” 话毕,准备再跪,却再次被齐天扶起。 齐天一脸严肃地说:“老大哥,你严重了。我齐天虽然是保险队长,但也算是行走江湖,见到这样的事儿,或许别人不会管,我齐天却不能不管,更加敬重有情有义的汉子。” 听齐天说出这样的话,悍马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三息过后,悍马面色坚定,似乎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于是说:“多谢齐队长,如今我这山寨,只剩下我和老六两个人,我想着退出绿林,守护家人和这帮死去的兄弟三年,三年后,如果你齐队长有用得着老哥的,刀山火海随你闯,绝不含糊。” 话毕,另一边的老六拱手抱拳,沉声说:“就算让我替齐队长去死,兄弟也绝不含糊。” 对于两人决心,齐天无话可说,当即对两人拱手抱拳,沉声说:“多谢!” 紧接着,齐天觉得一切都已经结束,于是吩咐侯米尔带着几个兄弟善后,便带着蝮蛇、薛兆拜别悍马而去。 只是,没等齐天走到门口,突然被悍马叫住。 齐天一愣,不明白什么意思,于是看向悍马。 只见紧.咬牙根的悍马极其严肃地说:“兄弟,感谢你的大恩大德,我悍马、我……” 悍马一时结巴,竟说不出话来。 齐天轻笑,继而说:“老哥,感激的话不多说,兄弟明白。” “不,不是感激的话。” 悍马说到这,似乎瞬间下了一个决心,继而接着说:“希望齐老弟临走前收下一样东西。” 话毕,悍马一瘸一拐地走向大厅右侧的一间屋子。 齐天不明白。 一旁的薛兆却在暗笑,继而轻声对齐天说:“三爷,一会儿悍马无论给你什么,只管假装推脱,看悍马的态度,再决定收下。” 齐天一脸疑惑地看向薛兆,继而想起先前炮头和野马一直在逼问的东西。 很快,一瘸一拐的悍马便在里屋走出来,将一个用红布包裹着的东西呈给齐天。 那东西类似一个盒子,与装有《辛酉刀谱》的盒子差不多大小。 “这东西是我一家人和所有兄弟的性命保留下来,齐队长是我们山寨的救命恩人,这东西还请齐队长务必收下。” 话毕,悍马屈膝下跪,将用红布包裹的东西举过头顶,沉声说:“如果齐队长不收下,我悍马就不起来。” 又是被红布包裹,只是,那会是什么东西? 第76章 飞虎寨(第二更) 又是不起来。 这句话,齐天都快听吐了! 对于悍马来说,包裹里面的东西无比重要,胜过他的命,却不成想家人和手下兄弟们因此而丧命。 齐天也知道这件东西的重要性,要不然也不会在悍马一再犹豫之下决定送给齐天。 齐天看着被红布包裹的东西,立时想起春花送的关于火器制造的秘籍,继而想到能用红布包裹的东西,必然是最重要的,而悍马的手中之物,更是用数人的生命换来的,可想而知其中的重要性。 “老哥,这件东西是你家人和手下兄弟用命换来的,我齐天不能要,你快收起来吧!” 齐天沉声说。 “我就是知道这件东西重要,才要交给你,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保护它了,而且,我相信你会利用好这东西的。请你必须收下。” 悍马说完,便给齐天叩头。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齐天无奈,最终伸出双手,接过悍马手中被红布包裹的东西。 待齐天接过之后,悍马给齐天磕了三个——响头。 同时,不远处的老六“一撮毛”也给齐天磕三个——响头reads;矜持仙魔。 齐天懵了,更加好奇里面的东西。 齐天虽然接过了这东西,但是在接过之前,齐天并没有打算打开看,而是等着三年后,再将此物还给悍马。 毕竟这东西属于悍马,更是用数十个生命换来的。 齐天把东西交到蝮蛇手中,随即躬身,双手扶起跪在地上的悍马。 期间,站在身边的薛兆,一直盯着那个被红布包裹着的东西,眼睛都不曾眨一下。 扶起悍马后,两人又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便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张胜自外面跑进来,对齐天低声说:“那个人跑了。” 齐天自然知道张胜口中的那个人,指的是野马,只是—— 齐天微微皱眉,不懂张胜说的是什么意思,继而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张胜先是警惕性十足地环顾一周,接着轻声对齐天说:“那个人刚走出这间屋子,没走出几步,脚下便突然发力,快速逃跑,我察觉有异,便射了一箭,紧接着下来查看,去不见羽箭,地上只有一滩血,我猜定是不妙,这就回来禀告。” 悍马听后大惊,低呼:“不好,我们被他骗了!” 齐天猛然看了悍马一眼,继而一脸怒气地说:“二哥、胜哥,带着几个兄弟,追!另外,去一趟阳杈镇。” 话毕,看向蝮蛇,沉声说:“明白怎么做了?” 蝮蛇和张胜双双拱手抱拳,沉声说:“明白。” 话毕,蝮蛇将盒子交个一个小弟,紧接着便跟着已经走出的张胜,并带着十个小弟出去。 很快,外面便传来马嘶声,伴着马蹄发出的“哒哒”声远去。 悍马一脸紧张地看向齐天,沉声说:“没想到,竟然发生这种事,万一……” 齐天一脸沉静地拍了拍悍马的肩膀,关切地说:“放心,他已经受伤,暂时不会出现的。” 话毕,便带着薛兆以及四个手下离去,留侯米尔和几个兄弟掩埋尸体。 …… 一个时辰后。 此时已经过了午夜子时,齐天带着薛兆和四个手下回到保险队驻地。 齐天趁着没人,将盒子放在常住的屋子,也就是春花住的屋子,房门上的匾额后面。 站在窗台上的齐天,一个翻身下地,正准备拔腿就走时,屋子里突然传来一个细小的声音。 由于夜里比较安静,细小的声音反倒听的更加清楚,只听那声音说:“办完事了?” 齐天自然听的出,说话的人就是春花,于是嘴角轻扬,继而走到窗边轻声说:“还没完,再去另外一个地方,你乖乖的睡觉,保证明早睁眼就能让你看见我。” 话毕,不等春花的回答,齐天便奔向外面。 在齐天身子方动时,春花急切地说:“小心。” 可是,身法迅疾的齐天,根本就没有听见reads;证道长生。 春花很失落,却很期待明早醒来就能看见齐天,继而很快便闭眼睡觉。 齐天回到驻地门口,薛兆已经集合了二十人,个个精神抖擞。 齐天也不多说,急忙上马,在薛兆的带领下,催马奔向漆黑的浓密夜色中,直奔白头山方向。 不到半个时辰,齐天一行便来到侯家集十三里外的翠云山脚下。 翠云山距离侯家集十三里,距离王家窝棚仅有十一里。 齐天等人翻身下马,薛兆急忙跟上,指向半里外亮着火把的地方,沉声说:“三爷,那就是飞虎寨。” “一共多少人?” 齐天沉声问。 薛兆拱手抱拳,很是恭敬地说:“据上个月统计,飞虎寨二十七人,算是不大不小的绺子。” 齐天点头,随即又说:“有什么厉害角色吗?” 薛兆不假思索地说:“除了炮头会几手把式,其他人可以忽略不计。” “那胖子呢?” “那胖子擅长使用阴谋手段,为人很好色,被掳去的良家妇女已超过五十人。” 薛兆如实说道。 “畜生!” 话毕,齐天接着又说:“今天就让他死在女人怀里。” 薛兆抱拳,嘴角不自觉地轻笑。 薛兆笑过之后,急忙补充:“飞虎寨的守卫很差,这附近一共有五路小匪,飞虎寨算是大的。” 齐天点头,随即低声说:“留下两个兄弟看管马匹,其余人随我上山,兄弟们只需堵住各个出口,一切听从老薛的安排。” “是。” 众人齐声抱拳。 话毕,齐天提着苗刀,率先而出。 身后一众手下兄弟们,紧紧跟随。 此处虽叫翠云山,可山却不多,海拔不足百米。 五分钟后,齐天便出现在飞虎寨门前。 飞虎寨的名字叫的很是响亮,可山寨却很是“山寨”——外围仅是一排不足一米五的木板墙。 借着门口两支火把上跳跃的光,齐天看了一眼矗立的牌坊上三个大字——“飞虎寨”,立时想起那个自报“虎了吧唧”的胖子。 齐天看了看四周,察觉没有异样,继而脚下猛然发力,待到近前施展特种兵的天赋,一个漂亮的侧手翻,便翻身入寨。 注: 土匪,八个人以上才能起局,或称之为绺子,三五个人即可结拜为匪,人数上千称为巨匪,这等规模几乎没有。 最牛的巨匪杜立三,人数也不超过一千五百人。 资料中说,东北的胡子多,并不是绺子内的人数多,遍地起局的特别多,最猛的时候总数超过20万人。 第77章 关于拙作 【请原谅,我来发个单章。】 从小说过审到今天,刚好满一个月,31天,22.2万字,更新中…… 在这一个月内,一直处于多更、爆更的状态(断更那两天,小黑屋锁了三万,我手残。) 一个月前的那个上午11点过审,下午1点来站内信,通知加橙子姐qq,可以签约,当时激动的都快哭了。(上月25号,网络作家富豪榜放榜的日子) 那天是周五,加了一次,橙子姐没反应,后来老司机任亮(《画术大帝》作者)告诉我加多几遍,可惜那时候橙子姐已经下班。 周一下午才加上,签合同的时候,蠢萌的我,搞出很多乌龙,估计橙子姐很是无语。 4月7号早上做梦,梦到改签,兴奋到惊醒,结果当天上午10:56分改签约状态,当天上了【签约新书人气榜】第六名。 4月11号上了【创世销售周榜】第12名。(虽然是周一,但是作用也很大。此后连续三天,霸占签约新书榜第一的位置。 4月14号得到通知,4月17号下午上了【分类强推】←我的第一个推荐位。虽然各项数据不太明显,但是能上推荐已经足够让我激动了。 4月21日得到通知,4月24号上【分类六频大封推】←**炸了!!!上了封推,各项数据明显增长。 刚刚得到消息,我亲爱的责编皮蛋哥,给我排了【书城推荐】。 啥也不说了,都在爆更里。 这个故事有个很牛的名字《重生之关东匪王》,主角用的兵器更牛,是华夏五千年冷兵器中的佼佼者——苗刀。 写这个故事的人,有个很low的名字——闻人夜白。 至于这个故事发在哪个网站,估计我不说话,你也能猜到。 (起点?谁说的,面壁去!玩笑话,过几天就会同步到起点了。) (刚下班,这就去码字。今天更新还剩五章,我不晓得能否写得出来,总之凌晨绝对会有。我偶像许嵩,第六张专辑即将发布,明天首发第一支主打歌,按照惯例是在凌晨发,我会守候。) 跪求推荐票,求收藏啊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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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先是结巴地支支吾吾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然而女人忍不住立时举拳准备再打男人的胯下,却被男人突然抓.住手腕,一脸坏笑地说:“玉凤,你先别急啊!你也知道笑面虎那个人,他就是不仅好色,还是个守财奴,在那个黄毛小子那敲诈的一千两银子,见谁就跟谁说,他这一天……” 被叫玉凤的女人听的不耐烦,突然打断,沉声说:“我不想听你说废话,我就是想知道那些银子能不能偷出来,再说,你还想不想和我远走高飞了?” 男人听玉凤这样说,立时换了一副面容,轻笑着说:“玉凤,瞧你这话说的,我张老三什么时候骗过你?前几天你说不喜欢二梅,我是不是把她给杀了?还有半个月前,因为吃饭,三丫那个小浪蹄子仗着这几天受宠,抢了你的肉,是谁把她的舌头割下来的?,还有一个月前……” 玉凤又白了男人一眼,没好气地说:“我知道你是为了讨我开心,只是我真的不想面对笑面虎那个变.态,他简直……哎呀,你就想想办法,把那笔银子偷出来,去一个没有人认识咱俩的地方,过属于我们的二人世界reads;深闺。” 说到这里的女人,伸出手捏着男人的下巴,请声问:“不好吗?” 面对三句话不离银子的玉凤,男人很无奈,继而满脸愁苦地说:“哎呀我的小姑奶奶啊,那银子不是你说偷,他就能偷到的。” 玉凤一听,立马不高兴了,急忙起身恶狠狠地说:“偷不出来,就别再来找我。” 玉凤说完,转身就走。 坐在原地的男人叫了两声,终究没有令玉凤回头。 看着玉凤消失在拐角,男人瞬间双眼微眯,冷声说:“妈的,你个小浪蹄子,拿了银子再把我踹了,自己独吞,想的倒美!” 男人说完,起身离去。 只是…… 没迈出两步,肩膀便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起初还以为是错觉,没有理会,紧接着又被轻轻拍了一下,立时意识到恐惧。 这深更半夜的,莫名其妙的被什么东西拍了肩膀,想想都会觉得害怕。 再加上,这一个月内连续杀了三个人,万一是鬼魂回来索命…… 男人不敢想,继而慢慢地转头,却发现身后站着一个人,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突然! 齐天咧嘴露出一排小白牙。 导致那男人立时瞳孔放大,紧接着正要呼叫,却被齐天一记手刀砸晕,紧接着扭断脖子。 就在男人的身子栽倒时,听力敏锐的齐天,只觉不远处传来走路的声音,紧接着便联想到刚刚被称作玉凤的女人。 齐天眼珠一转,紧接着嘴角微扬,取出藏在腰间的匕首,给男人做个“美容”——开个嘴角和眼角。 随后提起男人的身体,躲藏在刚刚男人所处的位置后面——房屋拐角,碍于黑暗,刚好看不见。 没过一会儿,一个细小的声音便传来,碍于步伐轻灵,才导致走路的声音小。 待出现在齐天的视线时,刚好看请对方的脸——与齐天想的一样,正是玉凤。 只是,看到这玉凤,齐天心想:“怎么长的跟网红凤姐似的?” 玉凤在刚刚坐着的地方看了看,想着找那男人,却不见,于是轻声唤的几声,终不见回音。 玉凤无奈,没走出两步,突然回头,沉声说:“别藏了,我看见你了。” 玉凤说完,又四下看了看,终究没有发现那男人的踪迹,继而很是扫兴地叹气,随口说:“想离开这里,靠自己是不行的,想着利用利用那个白.痴,趁机在笑面虎那里捞一把银子,可惜那个白.痴就是废物。” 女人说完,很是失望地叹气,继而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齐天提着那个男人的身体,瞬间出现在女人的身后,将化了妆的男人摆在身前,伸出手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第79章 放水(第一更) 齐天伸出手拍了拍玉凤的肩膀。 玉凤确实被吓了一跳,继而心想:“妈的,想吓死老娘啊!等我拿到银子,非得弄死你不可。” 紧接着闭眼,抬手放在心口的位置,平复紧张的心跳。 待呼出一口惊吓之气后,不成想又被齐天拍了一下肩膀。 “怎么不藏了?你跟我捉迷藏呐!?一天到晚嘚瑟嘚瑟的!” 玉凤说到最后,已然气极,继而双手掐腰,就是不回头。 话音稍落,却不见身后的人答话,于是又说:“你有意思没意思,你再这样,我可就真生气不理你了reads;公主的市井生活。” 玉凤话音稍落,齐天再次出手,轻轻地拍了拍玉凤的肩膀。 又拍? 玉凤这回是真怒了,当即挽起衣袖,怒气冲冲地说:“你是不是还不说话?我可告诉你,你要是还这样,信不信我……” 玉凤的话还没有说完,齐天的手便摸向了玉凤的臀.部,慢慢的游移至前身,轻轻摩擦而上,至胸前雪白馒头处,极其富有节奏感的触碰。 那一瞬间,玉凤浑身一麻,如遭电击,慢慢地便闭上了眼睛,尽情地享受那美妙的瞬间,那种感觉很舒服,从未尝到过。 很快,玉凤便慢慢地发出亢奋的声音。 那声音一声高过一声,以至于齐天的小伙伴都难以承受,变得越发刚强勇猛。 那一瞬间,齐天便意识到还有事情要办,不是撩妹的时候,继而便停止了攻城略地。 齐天的手已经停止,可那玉凤还享受着那美妙的瞬间,不能自拔。 齐天无奈,紧接着再次拍了拍玉凤的肩膀。 这一拍,玉凤瞬间便从那美妙的幻境中醒来,继而满面桃花,嘴角不自觉地轻笑,轻声说:“死鬼,怎么不继续了?人家还要。” 齐天没有动。 那一瞬间,玉凤才察觉到不对劲,继而试探性地回头。 这一回头可不要紧,立时看见一张极其恐怖的脸,那脸上全是血,却能够认得出是那个男人。 一瞬间,玉凤的大脑一片空白,瞳孔瞬间放大,极其惊讶地张着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 站在男人身后的齐天,不用看都能猜到玉凤的表情,紧接着松开了手,那男人的身子瞬间扑向了玉凤。 玉凤看男人的身子向她扑来,瞬间回过神,就在两张脸即将贴上时,玉凤才发出叫喊。 仅一声便没有了下文——齐天察觉到玉凤表现,唯恐惊醒笑面虎,于是瞬间出手捂住对方的嘴巴,将匕首抵在玉凤的脖子。 “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敢出声,这匕首可是不长眼睛的。” 话毕,齐天手中的匕首微微动了一下,便割破了玉凤的皮肤。 玉凤察觉到森寒之气入体,顿时不敢再出声,继而很是配合地轻轻点头。 “笑面虎住哪儿?” 齐天发问。 玉凤一听竟是来找笑面虎的,于是抬手指了指齐天的手,示意嘴巴被捂住了。 齐天会意,试探性的慢慢放开,匕首依旧抵在脖子上。 玉凤不敢回头,生怕脖子被割,于是轻声说:“笑面虎没有固定住的屋子,不过我知道他今天住在哪。” 齐天没空听他废话,于是沉声说:“说重点。” 玉凤会意,继而说:“他今天住安娘屋里,安娘那个小贱人就是……” 齐天无语,瞬间出手捏着玉凤后颈,大力之下,致使玉凤疼痛难忍,竟叫出了声。 齐天下意识地动了一下匕首reads;江湖风飘飘。 玉凤会意,便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察觉不再啰嗦,齐天的手便慢慢松开。 “好汉,你能不能把匕首放下?这样走不方便。” 玉凤话毕,接着又说:“好汉放心,我也非常痛恨笑面虎,而且和好汉也是一条船上……” “话真多!” 话毕,齐天慢慢松开了匕首。 齐天知道这女人的目的,偷跑出去会有被捉会的危险,然而直接杀死笑面虎,永绝后患,自然少了离开后提心吊胆的生活,也就愿意合作。 玉凤主动靠近齐天,完全是因为刚刚齐天对她的举动,一时爽感流遍全身,好不爽快,想着配合好汉,盼望有机会能够再次一尝那种美妙的瞬间。 少了匕首的束缚,玉凤顿时轻松了很多,继而带着好奇心,回头看一眼齐天。 不成想,齐天的大手紧扣肩膀,冷声说:“听话,我是不会杀你的。” 玉凤听后,立时感到害怕,继而轻声说:“好汉饶命,小女子这就带好汉去找笑面虎。” 话毕,玉凤开动,齐天跟随。 三分钟后。 两人便出现在一处两间土坯房前。 齐天突然冷声说:“说说里面的情况。” 玉凤会意,继而轻声说:“开门进去就是外屋地(厨房),掀开门帘子就是里屋,笑面虎和那小贱人就睡在炕上。笑面虎的身边有枪,不过你放心,他那个人睡觉很死(觉重不易醒),声音不是很大,一般不会醒。” “知道了,谢谢你!” 齐天冷声说。 玉凤正准备说不用谢,却被齐天的一记手刀砸中后颈,倒在了地上。 齐天觉得玉凤这个女人即便不是什么好人,也是受过笑面虎摧残过的,也就没有下狠心杀掉,而是砸晕。 齐天寻到一处背风的地方,便将玉凤安顿好。 就在这时,笑面虎住的屋子突然亮起了灯,立时引得齐天警觉,继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笑面虎住的房子东侧墙边,等候时机。 没过一会儿,“吱”的一声,房门便被打开,里面走出一位穿着厚棉袄的姑娘——即便穿着厚棉袄,也难以掩盖极好的身材。 姑娘踩着幽柔的月光,走到房子东侧,却没有发现紧贴墙边的齐天,于是便解带脱.裤,蹲在地上撒尿。 瞬间,骚气弥漫。 此刻,齐天的内心是拒绝的。 待女人放完水,起身提裤系裤带,一连串的动作做完,刚要转身进屋,却遭到齐天的一记手刀。 砸晕在地,跌倒在那摊液体上。 齐天没有杀她,原因自然和玉凤一样,于是将女人放在玉凤身边。 紧接着,拔腿走向寨子门口。 第80章 割喉(第二更) 走向寨子门口? 为什么不是就近的笑面虎住的屋子? 原本齐天想着直接进屋,一刀封喉,省时省事。 就在将安娘与玉凤放在一块时,齐天的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继而拔腿原路返回,走向寨子门口。 由于路熟,不足一分钟,齐天便来到了刚刚那个男人和玉凤所处的位置,抓起躺在地上男人的衣领,强行拖到笑面虎的房子里。 看着躺在炕上肥胖如猪的笑面虎正在酣睡,而且时不时的打一声呼噜,当即嘴角上扬,手却不停——给那男人扒了个精光。 待扒完之后,则小心翼翼地将男人放进被窝——笑面虎的身侧reads;公主的市井生活。 酣睡的笑面虎仍旧没有察觉,只是在齐天盖上被子的瞬间,笑面虎很生动的吧嗒吧嗒嘴,继而侧过身,将腿搭在了那具“尸体”上,呼噜声继续。 齐天这么做,只是想给笑面虎一个超大的惊喜。 此时已是寅时(三.点),窗外夜色正浓。 闲来无事的齐天,忽然想到笑面虎的那帮崽子,心想:“这么安排似乎不妥,先不说那帮崽子是否无辜,毕竟土匪胡子没一个好东西,为害乡里、鱼肉百姓,就该全部杀掉,为老百姓出了口气!” 原本齐天想着,这帮崽子发现笑面虎已死,必然会展露出土匪真实的一面——将飞虎寨搜刮一空,继而下山跑路,而齐天的人则会在山下各个路口拦截,一举击杀。 只是,齐天突然改变了主意——如果闹出动静,必然会引起绿林或是江湖中人的注意,甚至是联手端了齐天的保险队。 齐天心想:“既然决定剿杀,就要做到不留一丝线索。” 当即走出屋子,快速奔向寨子门口,取出张胜送的那枚骨哨,对着附近的薛兆吹起。 声音很有节奏,蝮蛇、张胜、侯米尔以及少数手下小弟都知道骨哨发出各种频率所代表的意思。 只是,薛兆加入的晚,并不知道骨哨的事。 不过,恰巧薛兆身边有一个小弟听的出骨哨的声音,继而将齐天发布的内容说给薛兆。 薛兆会意,紧接着便带上兄弟们冲向山寨门口。 很快,薛兆等人便与齐天汇合。 齐天冷声说:“不必等他们下山,直接灭口,一个不留。记住,手法要干净利落,不要留下任何线索。” 薛兆以及众位手下抱拳,齐声说:“是。” “还有,把笑面虎搜刮来的东西,全部运回驻地,能找到失主的,尽量还回去,不要让老乡们发现,找不到的一律充公。” 齐天沉声说。 “明白。”薛兆很是恭敬地抱拳行礼。 实际,对于齐天先前的决定,薛兆并不赞成,奈何齐天是队长,薛兆只是刚加入保险队,没有权利反驳齐天的决定。然而当齐天重新布置任务,尤其是“干净利落,一个不留”,瞬间觉得这样果敢的决定,才符合薛兆所预算出的样子。 继而薛兆心想:“正如卦象中说的那样,他真的不是一般人,从而我也就没有选错人。” 齐天布置完一切,正要转身离去,忽然想起薛兆曾说过,这个寨子里有很多被笑面虎摧残过的姑娘,于是再次看向薛兆说:“这里面的姑娘……你们看着办吧!” 齐天原本想放了所有姑娘,只是一想到手下跟着自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个个都是单身汉,身为队长却不得不为手下着想。 齐天话里的意思很明确,只是这帮手下深知齐天的为人,继而不敢胡思乱想。 一众还在犹豫,就在齐天疑惑地看向众人时,薛兆却率先开口说:“明白,一定完成任务。” 齐天点头,紧接着转身返回。 当齐天再次返回笑面虎的屋子时,竟然发现笑面虎不见了reads;江湖风飘飘! 不见了? 炕上只剩下那具“尸体”。 顿时,齐天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笑面虎已经知道山寨被偷袭,却不知道被何人偷袭,而且危险已经逼近炕上了。 齐天按照常理以及前世的影视剧中的情节推断,笑面虎十有八.九还在这间屋里,而且就在齐天的身后。 突然! 齐天的后腰被某种硬.物顶着。 ——果不其然,与影视剧中.出现的一样。 太狗血了!!! “你是谁?” 齐天身后的笑面虎突然开口。 显然笑面虎真的不知道齐天,然而对于齐天来说,既然不知道,那么就永远都不要知道的好。 “要你命的……” 齐天的话还没有说完,瞬间以腰催身,身子急转,猛然递出一拳,直取笑面虎的心口。 “砰……” 由于事出突然,即便再冷静的笑面虎也没有预料到齐天露出这一手。 笑面虎还没有看到齐天的脸,胸口便被砸中,紧接着右手手腕的脉门被制,枪也脱手而落地。 笑面虎大惊,完全没有想到对方的身手竟然如此凌厉。 强忍着疼痛的笑面虎,痛苦地说:“你是谁,我跟你有什么仇?” 齐天只是嘴角微扬,慢慢地靠近跌坐在地的笑面虎。 笑面虎感觉危险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就在齐天自腰间取出匕首时,笑面虎立即瞳孔放大,满脸惊恐。就在即将惊叫出声时,嘴巴里仅是发出两声“呃、呃”,便慢慢的失去了力气。 齐天取出明晃晃的匕首,没有半点犹豫,瞬间挥向笑面虎的脖子——割喉。 紧接着,先是一股血线自伤口处流出,就在笑面虎“呃”的两声之后,那道伤口便犹如决堤的堤坝,瞬间冲开细小的伤口,大股大股的血液自那伤口处涌.出。 齐天没有多看一眼那笑面虎,继而转身走出了房子。 此时,夜色将尽,立时呈现出灰蒙蒙的一片。 薛兆等一众兄弟也已经完事,齐天对于整个过程并没有多问。 薛兆却将详细情况告知了齐天——并没有动女人一分一毫,而且没有惊动所有女人,只是写了“留言条”——齐天教的。 内容是:“笑面虎畏罪自杀,可以逃命去了。” 并在每个姑娘身边放了十两马蹄银。 齐天很是欣慰,倍感薛兆想的全面,做得好。 随后,趁着天还没亮,齐天便带着一众手下赶回侯家集保险队驻地。 到达驻地后,天边也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而齐天便遇到一件最为头疼的事。 第81章 家门不幸(第三更) 关于“飞虎寨”的事。 直到事后第三天,有野狗在山寨里叼出腐烂的手臂,附近的百姓才知道“飞虎寨”全寨灭口,无一幸免。 绿林和江湖传言,此次“飞虎寨”事件,是隐藏在暗处的组织所为,专门暗杀为害乡里的土匪。 一时之间,以侯家集为中心,方圆一百里内,小股匪众开始畏首畏尾、胆战心惊,更加不敢继续危害乡里,生怕被人连窝端。 ****** 话说,齐天与薛兆一行刚到保险队驻地,恰巧遇上回归的蝮蛇和张胜两人以及众手下。 会议室内。 蝮蛇和张胜将围剿阳杈镇“野马”老窝一事,做了简单的报告—— 辛苦一夜的蝮蛇,坐在椅子上急忙喝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水,面带微笑地对齐天说:“大哥,真没想到,野马那老小子的‘私货’还真多,我就先把马和银子弄回来了,其他的东西估计得拉上个七八大车,一会儿就通知兄弟们,按照名册记录,送还给失主reads;英雄无敌之新势力崛起。” 齐天的手指在桌子上很有节奏地敲着,略一沉思,随后看向蝮蛇,轻声说:“二哥和胜哥辛苦了,不过‘私货’要等到晚上去拉,过半夜都睡熟了,再把东西按照名册记录送还给失主。” 蝮蛇纳闷,继而心想:“这又玩的是哪一出啊?不都是趁着白天分发,故意让老百姓知道么?” 一旁只顾着喝水的张胜,心思要远胜蝮蛇,于是轻声说:“队长让你怎么做,自然有他的用意,咱们执行就是了。” 张胜说完,拍了一下蝮蛇的肩膀。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话题一转,沉声说:“难道你就不问问,我和老薛去干啥了么?” 听齐天这么问,蝮蛇立时想起在驻地门口遇上,而且还带着二十位兄弟,每个人身上都还背着东西,整的跟去抢劫了似的。 蝮蛇漫不经心地说:“看样子跟去抢劫了似的,一个个的都背着那么多东西。” 一旁薛兆听到后,只是在轻笑。 蝮蛇白了一眼,紧接着又看向齐天,惊讶地说:“不会吧!?刚从悍马那出来,连夜又端了一窝?” 话毕,接着又说:“谁啊,那么倒霉遇上你!?” 蝮蛇说完,顿时感觉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于是挠了挠头,轻笑着说:“有点得意忘形哈!” 蝮蛇能够意识到错误,说明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齐天轻笑,继而说:“没事,咱们都是兄弟,没有那么多规矩。” 齐天虽然这样说,但是却引来对面薛兆的注意。 薛兆不是一般的精明,深知目前是兄弟,可保不齐将来齐天越做越大,权利通天,还会把这帮老兄弟放在眼里吗? 天知道。 齐天说完,接着又说:“确实。别忘了悍马和咱们之间的冲突是因为谁?” 听齐天这样说,轻轻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的张胜,轻声说:“笑面虎。” 蝮蛇也不看张胜,继而疑惑地问:“真的连夜剿了?” “兄弟们带回来那么多东西,你又不是没看见。” 齐天轻声说。 蝮蛇一想到曾在笑面虎身前受过气,就气的牙根痒痒,听到齐天说已经剿灭,瞬间倍感爽快。 “真解气啊!” 蝮蛇说完,对齐天拱手抱拳。 紧接着又说:“呃,听说‘飞虎寨’里有很多被笑面虎掳去的良家妇女,你们,呃……” 蝮蛇不好意思明说,又怕让媳妇儿侯明珠知道,于是说话才支支吾吾。 齐天轻笑,继而打趣道:“你一个要当爹的人,还有心思关心这事儿?看来我得和嫂子好好聊聊了。” 齐天说完,假装起身。 见齐天的举动,蝮蛇立马就着急了,于是说:“这都是男人之间的事,你扯到她干啥啊reads;证道长生!?” 齐天看了一眼蝮蛇,随即说:“女人的事,交给老薛了,不过办的很让我满意。” 齐天说完,看向薛兆,嘴角轻笑。 薛兆拱手抱拳,恭敬地说:“谢三爷!” 就在几人越快地聊着女人时,会议室的门突然被踹开。 是的,被踹开。 在坐的几人当即一惊,蝮蛇正要开口大骂,也仅是张了张嘴巴,并没有骂出来。 只见,踹门的正是齐天的爷爷——老猎户戚百石。 张胜见状,暗呼不好,随即对齐天说:“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联系啊!” 话毕,起身离去。 紧接着,不明所以的薛兆,见张胜拔腿就走,深知是齐天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不好掺和,于是对齐天拱手抱拳:“我去对一下账册。” 蝮蛇瞬间有点懵逼,却被薛兆强行拉走,并说:“嫂子快生了,赶紧去陪嫂子。” “哪有那么快,还有好几个月呢?” “快走吧,你可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 齐天看着兄弟们走远,很自觉地关上房门,走到椅子边,拉出一把椅子,对老猎户说:“爷爷,您坐。” 老猎户戚百石没搭理齐天,却不得不坐在椅子上。 对于老猎户戚百石的到来,齐天能够猜到一些,却又不敢确定。 正要开口,却见一脸阴沉的老猎户说:“你那屋的女的咋回事?” 齐天没想到,老猎户说话竟然这么直接,完全惊呆了。 “那个,她、她是,其实我,那个……” 齐天顿时觉得头大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啪……” 老猎户的大手,突然拍了一下桌面,低声说:“拴柱啊拴柱,你怎么能这样呢?你对得起春妮么?对得起列祖列宗么?对得起将军么?咳咳……” 一连四句发问,期间连拍了三下桌子,最后竟然气的咳嗦。 齐天见情况不妙,瞬间上前轻声说:“爷爷,您别气,当心身体。” “不用你管,我不是你.爷爷,你也不是我孙子,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子,戚将军更没有你这样的后人,你、你,咳咳……” 老猎户戚百石着实气坏了,简直是败坏门风,有辱戚将军的威名。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咳咳……” 齐天不敢大意,当即屈膝跪下,满是哀求地说:“爷爷,对不起,是我的错,您千万别气,当心身子啊!” 就在这时,房门再次被打开。 齐天不知道是谁,可毕竟他是保险队的队长,如果让外人看见,有损名声,当即起身。 第82章 后会有期(第四更) 老猎户见齐天起身,当即大声说:“你个小瘪犊子,你给我跪下,起来?你对得起谁?对得起春妮吗?咳咳……” “多好的丫头,可你,哎,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齐天执拗不过老猎户戚百石,不得不再次跪下。 同时,进屋的人发现老猎户戚百石正在咳嗦,于是三步并作两步,急忙上前拍了拍老猎户的后背,轻声说:“爷爷,您当心身体。” 爷爷? 老猎户戚百石和齐天同时看向说话的人,只见那人却是春妮。 老猎户戚百石看了一眼春妮,什么话都没说,继而转过头,趴在桌子上哀声叹息:“哎呀,造孽呀造孽……” 齐天见来人是春妮,什么话都没说,只是低下头,像是在忏悔过错的孩子。 心思细腻的春妮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巧合的出现。 春妮装作一脸茫然地问:“爷爷,发生什么事了?拴柱哥,怎么还跪在了地上?” 话毕,看向齐天,轻声说:“拴柱哥,有什么事认个错,下次不再犯就是了,别让爷爷气坏了身体。” 老猎户戚百石突然起身,看向齐天,正好抬手去打,终是没有下狠心,于是说:“你呀,你看看春妮多好的一个孩子,你说你,哎……” 齐天头也不抬地说:“春妮,这是我和爷爷之间的事,你、你就别掺和了,先回吧reads;神医丑妃狠彪悍!” 你就别掺和了? 你就别掺和了? 你就别掺和了? 听到这句话,春妮在心里反复重复,她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竟然说别掺和了?春妮没想到,齐天这么说,将她置于何地? 春妮立时双眼泛红,强忍着心里的委屈,沉声说:“拴柱哥,爷爷和爹娘已经开始准备咱俩成亲的事了,我是你们老齐家的人,有什么不能掺和的?” 突然,老猎户戚百石气的又开始拍桌子,拍完之后,满是歉意地说:“丫头,我们家拴柱对不起你,你们怕是没有缘分了。” 话毕,戚百石竟然老泪纵横。 春妮知道,老猎户真心把她当成孙媳妇儿,真心对她好,真心怕她受委屈。 “爷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啊!?拴柱哥对我可好了,还给我做好吃的,给我讲笑话逗我开心,其实他喜欢看我笑,只是嘴上不说,他的心可软了……” 春妮的话没说完,泪水已经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实际,齐天不知道,前夜家宴之后,春妮打理好醉酒后的齐天,便出门,可出门后并没有走远。 齐天的小伎俩,怎么逃得过心思细腻的春妮? 更何况,春妮就坐在齐天的身边,对于齐天喝的是什么,春妮心知肚明,只是不说。 春妮看着装醉的齐天从屋里出来,紧接着便贴着墙根飞奔而去,眨眼间没入黑暗。 就在春妮准备离开时,却发现站在房子拐角的春花——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她成熟、稳重、端庄,由内而外透漏着别样魅力。 两人对视足有两分钟,随后春花走到春妮的面前,轻声说:“你好,我叫.春花。” 春妮见过春花,在灶房,她偎依在齐天的怀里。 春妮想起那个画面,就不由得心痛,但她忍着不说。 春妮嘴角轻笑,轻声说:“你好,我叫.春妮。你不用多说,我知道你很爱他。” 春花仔细地看着眼前这个留有美人尖的姑娘,继而轻笑着说:“我知道,你更爱他。” 话毕,春花接着说:“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他,而且我已经决定了,离开他,去一个他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 春妮双眼泛红,故作镇定地说:“他会伤心的,而且你真的甘心吗?” 春花看着眼含热泪的春妮,非常想哭,可是她不能,继而瞬间转过身,沉声说:“你错了,我本江湖人,江湖事,江湖了。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话毕,春花大步离去。 春妮终是没有忍住噙满双眼的热泪,继而放声大哭。 她知道,春花更爱齐天,她与春花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 齐天也是深爱着春妮的,只是与春花朝夕相处,再加上时不时的“开战”,即便不是爱情,也已胜过爱情reads;绝世吸血女王。 双眼泛红的齐天,看向泪眼泫然的春妮,沉声说:“春妮,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 春妮紧.咬牙根,强行露出一丝笑意,轻声说:“拴柱哥,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不够好。至于别的事,你也不用多说,我都懂,也都知道。” 话毕,春妮竟不由自主地走向齐天,将齐天的头拦进怀里,像是安慰孩童一般,轻声说:“我不怪你,真的,我相信你心里是有我的。” 听了春妮的话,齐天已经意识到,春花的事已经败露,反倒瞬间放松了,解脱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拘谨。 齐天伸出手,抱住了春妮的腰,感觉很踏实,从未有过的安稳。 老猎户戚百石,原本是一肚子的火,听春妮话里的意思,似乎是知道了,而且也已经原谅了齐天,紧接着倍感多余的老猎户便悄悄离开了会议室。 齐天没有放开春妮,只是一直抱着,直到慢慢睡着。 春妮很喜欢齐天,想着每时每刻都要和齐天在一起,然而此时齐天却在怀里睡着了。 只是,齐天依旧是跪着,春妮却是站着。 春妮察觉到齐天睡着,急忙叫醒,让齐天回屋睡觉,齐天不肯,偏要坐在椅子上,靠着春妮的肩膀睡。 春妮无奈,却也满心欢喜。 此时,天边朝霞万道,太阳即将冲破云海,普照神舟。 收拾完简单行礼的春花,一直坐在炕边,等待着齐天的归来,做最后的道别。 春花不知道齐天有没有回来,却又不知道在哪儿,很期待,因为齐天说过“你乖乖的睡觉,保证明早睁眼就能让你看见我。” 因为这一句话,春花等了一刻又一刻,终究没有等来齐天。 直到太阳升起,阳光透过玻璃洒进屋里,光线照在她的脸上,春花顿时觉得自己太过执着,执念太深。 立时心下一横,抓起放在炕边的包袱,背在身上,大步离去。 走到门口时,春花没想到竟然会遇到牵马的张胜。 张胜很少笑,因为笑起来很难看,却对春花轻笑着说:“如果有缘,还会再见。嫂子,后会有期!” 话毕,张胜拱手抱拳。 春花也对张胜拱手抱拳,沉声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春花接过缰绳,翻身上马。 “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张胜问。 春花自然明白张胜话里的意思,继而说:“让他忘了我吧!” 话毕,春花看了一眼“侯家集保险队驻地”几个大字,心想:“再见了,齐天。” 随后,催马离去。 张胜看着远去的春花,叹了一口气,接着便转身走后驻地。 刚睡着的齐天,似是梦到了什么,忽然从梦中惊醒:“啊,别走!” 第83章 兄弟们,揍他(第一更) 啊,别走? 齐天猛然睁开眼,很是慌张地看了看四周,立时想到竟是做梦。 不明所以的春妮急忙问:“怎么了?” 齐天转头看向春妮,双目无神,很是不清醒,沉声说:“做了噩梦,梦见、梦见……” 齐天梦到了春花离他远去,怎么叫都不肯回头,情急之下齐天才被惊醒,却不能当着春妮的面说梦中的情况。 春妮虽然不知道齐天梦到了什么,但是从说出的那句梦话,多少能猜出一些,继而说:“该来的挡不住,该走的拦不住。” 齐天看着春妮的脸,很是不明白话里的意思。 春妮接着说:“别胡思乱想了,还是回屋睡觉吧!” 齐天没有说话,似乎从春妮的话里察觉到了什么。 此时的齐天可以确定,春妮已经知道了春花的存在,只是没有说破。 齐天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点头,继而起身在春妮的陪同下,回了春花住的屋子reads;千年情劫之凤凰印。 春妮只是走到门口,并没有进去,齐天也没有在意。 春妮刚走,张胜便来了。 “她走了,没说去哪儿,让你忘了她。” 张胜轻声说。 什么? 她走了? 齐天不敢相信,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说:“江湖事,江湖了。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齐天说完,张胜看了一眼故作镇定的齐天,他知道,齐天是装的,继而转身离开。 齐天关上门,走到炕边躺下,衣服也不脱,直接盖上被子。 很快,被子里便传出“呜呜”声,持续很长时间。 不知过了多久,齐天便睡着,直到夜幕降临才醒来。 齐天掀开被子,空洞无神的双眼,看着顶棚,喃喃道:“我说过,你睁开眼就能看见我,为什么你不等我,为什么?” 齐天知道春花的离开,定是与老猎户戚百石和春妮有着必要的联系,只是面对这样的事,却不能怪他们,确实是齐天自己的问题。 毕竟已经有未过门的媳妇儿,却背着媳妇儿和不明不白的女人在一起,更是于情不允,于理不合。 江湖事,江湖了。 齐天不再多想,当即起身,走出屋子,却看见门口放着三碟小菜和两个馒头。 “小妮子,是我辜负了你的情意。” 话毕,齐天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天空的残月,不由得想起了那个身材极其惹火,撒起娇来极其嗲声嗲气的女人——春花,嘴角漾起一丝笑意,继而不自觉地落泪。 …… 清光绪二十二年1896年7月中旬(丙申猴年)。 送走了六月,天气变得越来越暖和,距离齐天和春妮成亲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日子一天一天的继续,生活还在进行,不能因为一个女人的离开而变得颓废。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保险队的管理层开过两次大会,只要针对下属成员的基本作战能力进行研讨,最终一致通过齐天所提出的几大要点,分别是: 1.强化成员的身体素质。 2.加大成员对骑术的精进。 3.加强成员的拳术和刀术,利于近身作战。 4.成立两个以十人为单位的特种小队,分别为“狼牙”和“尖刀”,狼牙主攻近战格斗术,尖刀为近战刀术,为精锐中的精锐。 5.两个小队由齐天、蝮蛇亲自教授,齐天任大队长,蝮蛇任副队长。 在此之外,各种职位依旧沿用土匪制“四梁八柱”以及“马号”,薛兆管理各种职位,并且兼任“翻剁”一职。 原本齐天打算让张胜成立一个“箭术”小队,张胜果断拒绝,声称“箭道”只能有一个传人,齐天无奈,命张胜兼任“炮头”一职reads;重生之权倾天下。 精神不正常的侯米尔,无职。 负责“马号”的人叫孙占奎,会医马。由于近七十匹马,比保险队成员都多,于是不受薛兆管制,破格进入管理层。 这一天是7月13日,距离齐天和春妮成亲的日子只剩三天,成亲的日子恰巧是七月初七,俗称的“乞巧节”,又称“七夕”。 早起后的齐天,与蝮蛇、侯米尔、张胜以及“狼牙”、“尖刀”小队一同五十斤负重,跑二十里山路,只为增强体能,同时也是每天的必修课。 由于前夜蝮蛇打赌输了,于是自掏腰包请全队上下近六十人吃关东煮。 自从天气暖和,就没有吃过,再说也没有人夏天吃那么烫的东西。侯米尔偏偏就杠上了,于是鼓动所有人陪他一起疯,结果吃多了。 侯米尔被队伍抛在后面十几米远,看着前面爆发力极强的齐天和蝮蛇,高声喊:“你说你俩,一个准爹,一个马上就要成亲了,有必要和我这个光棍拼吗?” 话毕,喘着粗气继续说:“老张你也是,跟他俩凑啥热闹?” 张胜回头轻笑,对侯米尔竖起中指。 “卧.槽,你可别笑,整个就是一张扑克脸!” 侯米尔轻笑,满是“赞美”地说。 张胜不明白扑克脸是什么意思,于是问向身边的齐天,齐天轻笑着说:“扑克脸就是笑起来很难看,还不如不笑。” 张胜会意,立马回头,对侯米尔竖两个中指。 侯米尔见状面色一僵,继而满是威胁地说:“你小子别嘚瑟啊!?小心削你!” 张胜只是笑笑,他才不会那么没品的和那个精神不正常的侯米尔一般见识。 话毕,侯米尔接着又说:“嗨,大圣哥!你这马上就要成亲了,得保存体力啊!嫂子她可是……” 瞬间,齐天回头,面无表情地看向侯米尔,沉声说:“嫂子她咋地啊?” 侯米尔想着春花肯定是第一次,至纯,可转念一想,两人已经相处那么久了,不应该有所保留。顿时打消念头,随即说:“没啥,期待你成亲。” 侯米尔说完,哈哈大笑。 “你小子那点心眼儿,可瞒不过俺们。” 蝮蛇轻笑着说。 “啥心眼儿?” 侯米尔问。 “不就是因为我成亲的时候你没闹洞房,想着大哥成亲了,要好好闹一闹么?” 蝮蛇解释着说。 侯米尔无语,继而说:“对,这是一次机会,我保证不会嘚瑟到上房揭瓦,偷看他俩那啥那啥……” “哈哈……”侯米尔大笑。 “你小子不想混了吧!?”齐天说完,折身扑向侯米尔,并说:“兄弟们,揍他!” 话音稍落,听到大队长指令的“狼牙”和“尖刀”立时停止跑步,纷纷扑向侯米尔。 第84章 吧唧(第二更) 侯米尔见情况不妙,当即脚下猛然发力,逃出众人的围攻。 齐天见侯米尔身子稍动,便制止“狼牙”和“尖刀”的追赶。 不明情况的侯米尔一直跑,直到跑累了才停下来,忽然察觉已经跑出半里路,而齐天等人并没有追来,立时气的哇哇大叫。 齐天等人看见侯米尔的表现,立时哈哈大笑。 笑声过后,一众慢慢地跑回了保险队驻地。 清早辰时(七点),齐天一行便到了保险队驻地。 众人简单洗漱之后,便开始吃早饭。 齐天刚进屋,便撞见爷爷戚百石,老猎户见齐天满头大汗,于是极其不高兴地说:“还有三天就成亲了,老往外边跑啥啊!?” 齐天嘴角轻笑着说:“跟着兄弟们一块锻炼。” 话毕,齐天举起手臂,展示了一下发达的肌肉。 老猎户戚百石瞬间出手拍向齐天的肚子,可眼尖的齐天以为是在试探,瞬间身子后仰,躲过老猎户的手掌。 老猎户见状,很是气愤地说:“这孩子,跟你.爷爷玩呐!?我就是不想看见你那个样。” 齐天会意,立即起身,满是疑惑地问:“不想看见?我咋地啦?” “你还有脸问咋地啦?你整天就知道和那帮小子在一块鬼混,关心过春妮吗?” 老猎户戚百石反问。 齐天一脸茫然,继而说:“我咋又没关心了?昨晚上她不想吃关东煮,我亲自做的嫩牛五方给她,她还夸我了呢。” 齐天说完偷笑。 “哼……” 老猎户戚百石冷哼一声,紧接着又说:“那你知不知道她今天回王家窝棚?” 齐天听后,疑惑地问:“不知道啊,她没说reads;邪神。” “你个混小子!” 老猎户说完,拍了一下齐天的头,继而说:“那帮小子交给蝮蛇管着不就行了么,现在什么时间你不知道啊!?” 齐天转头看了看外面的太阳,沉声说:“现在是辰时啊!” 老猎户都快气懵了,正要动手打,却被齐天巧妙的躲过,继而叫骂道:“辰时?我辰你脑袋!就快成亲了!怎么一点儿都不上心呐!?” 齐天顿时恍然大悟,心想:“您和春妮爹娘不是一手操办么?就用不到我了呗!” 齐天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嘴上却不能这样说,于是沉声说:“对不起爷爷,我错了。春妮和她爹娘什么时候走?我这就去看看。” 老猎户不理齐天,紧接着转身向外走。 齐天不明所以,急忙问:“爷爷你走啥呀,还没说呐!?” “我跟你一块去。” 老猎户说完,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齐天正准备急忙跟上,眼角的余光却落在了窗台上的一盆花,那是春花亲手栽种的,叫四季红,开花的时候预示着会有好事发生。 齐天对着那盆四季红,立时嘴角上扬,随即大步出门,跟上老猎户。 …… 春妮爹娘的屋里。 老猎户刚进屋,齐天便紧跟着进屋。 春妮爹娘见老猎户和齐天进屋,于是急忙招呼两人坐下。 面容姣好的春妮,忙着给老猎户和齐天倒茶水。 齐天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春妮,春妮发现后立马鼻子微皱,做出一个威胁的表情。 齐天见状,嘴角轻笑。 春妮看见齐天的表现,“噗”的一下笑了出来。 春妮娘急忙说:“这丫头,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春妮爹急忙补充:“都是让拴柱给惯的,成亲以后可要好好管教她。” 话毕,哈哈大笑。 老猎户戚百石也跟着哈哈大笑。 春妮娘也忍不住偷笑。 春妮看了一眼齐天,当即又做了一个威胁的表情。 齐天会意,轻笑着说:“是,我听爹的。” 话毕,三位长辈哈哈大笑。 这是齐天第一次叫爹。 仅仅是一瞬间,便没有了笑声。 老猎户戚百石想起了齐天的爹,因遭遇风雪天而丧命,要不然肯定能看见齐天如今的表现,更是没有辱没戚将军的威名。 春妮爹娘停止笑声,是因为没想到养育了十七年的闺女,终于要嫁人了,心里不免有些伤感reads;实习神医。 只是,成亲是好事,应该高兴才对。 齐天轻笑着看向春妮,只见春妮因为害羞不敢抬头。 斜眼看向一脸得意的齐天,顿时撅起嘴巴,很是不爽地回绝齐天。 齐天心想:“自从这丫头的心性变得开朗,是越来越有趣了。” 想到此,齐天却忍不住偷笑。 紧接着,有说有笑的又说了一大堆话。 眼看着辰时过半,春妮爹起身,笑对老猎户说:“齐叔,此时也不早了,我们也该走了,一会儿就该天晌了。” 老猎户自然是知道规矩的,也不挽留,于是说:“行,我也不留你们,马车在门口,早就准备好了。” 话毕,春妮爹娘拿上包袱,领着儿子胖小.便出门。 老猎户戚百石看见齐天和春妮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当即沉声说:“不懂规矩,长辈先走。” 话毕,急忙对齐天使眼色。 齐天会意,顿时心想:“这老头还挺有意思。” 瞬间,齐天便拉不明所以的春妮进屋,紧接着关上房门。 很快里面便传出—— “没想到就要分开了。” “没事。啊……你别、别……” 后面便没有了声音。 没过一会儿,里面便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又娇羞了?不过,你脸红的样子很好看。” “坏人!哼……” “哎呦呦,生气怎么还会偷笑呢?” “坏人,不理你了!” 女人说完,接着又说:“你快放开,爹娘该等急了。” 男人极其无赖地说:“你求我啊!?” 女人无奈,随即说:“给你栽个草莓。” 男人急忙说:“这里。” 女人见状,急忙怒声说:“别得寸进尺!!!” 话毕,却不得不踮起脚尖,在男人指定的位置——吧唧一口。 紧接着,房门被打开,齐天看着面前的春妮,柔声说:“真希望这三天快点儿过去,那样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见你的脸。” 齐天说完,嘴角漾起一丝笑意。 春妮嘴角轻笑,柔声说:“你呀,就是心里藏着话不肯说,总是让我猜,真的头疼,害怕你心里没有我。” “你想多了,我的心里全是你。” 话毕,齐天将春妮拥入怀中。 只是,齐天的眼前突然一个人,那人一脸茫然地说:“刚才‘吧唧’一声,你俩干啥了?” 第85章 吉祥话(第三更) 刚才‘吧唧’一声,你俩干啥了? 对于这个声音,春妮再熟悉不过,当即转身看向说话的人。 胖小! 果然是春妮的弟弟,齐天的小舅子。 胖小一脸茫然地看着姐姐春妮和姐夫齐天,见两人不说话,于是说:“不说拉倒,谁稀罕,哼……” 话毕,转身就走。 春妮气极,正要追上去,却被齐天制止,只听齐天说:“算了,一个小屁孩,跟他一般见识啥?” 春妮的面色先是一红,随即说:“他该跟别人说了。” 话毕,春妮不顾齐天的阻止,急忙追了上去。 齐天无奈,也跟了上去。 …… 保险队门口。 齐天看着老猎户爷爷在和春妮爹娘告别,随后春妮爹娘便上了马车。 春妮则在一旁拧着胖小的耳朵,警告的口吻说:“小兔崽子,你要是敢把听到的说出去,看我不打烂你的屁.股。” 胖小被春妮拧着耳朵,不敢抬头,很是惧怕地说:“知道了姐,我不会说的。” 话毕,鼓起勇气抬头看向春妮,疑惑地说:“可我就是好奇。” 这时,齐天拦下春妮的手,春妮也就不好意思继续拧胖小的耳朵,继而站在一边。 齐天看着半人高的胖小,当即抬手摸了摸胖小头顶的一撮毛,语重心长地说:“有好奇心是好事,可往往好奇心也会害了你reads;王牌盗妃。” 齐天嘴角轻笑,接着又说:“再过两年,你就跟着姐夫。不过,你要记住咯,回家以后要听爹娘的话,勤加练习我教你的拳脚。要是敢不听话,我就让你姐姐打你屁.股。” 胖小点头,接着贴在齐天的耳边说:“姐夫,你能不能别老是屁.股屁.股的,我都是大孩子了!” 话毕,急忙看了一眼春妮,随后又对齐天小声说:“我知道你俩在干啥,我是故意问你俩的。” 说完不见齐天有反应,瞬间跑远,跳上了马车。 春妮疑惑,于是问:“那小崽子跟你说啥了?” 齐天轻笑说:“没说啥。他就是一个人小鬼大的机灵鬼儿!” 春妮没说话,表示赞同。 “丫头,走吧!” 齐天轻笑着说。 “你撵我?” 春妮反问。 齐天见春妮不爽,于是急忙解释着说:“我的好春妮,我怎么敢撵你啊!?借我俩胆儿都不敢。” “切,谅你也不敢。” 话毕,春妮急忙在齐天的耳边说:“我真的特别希望这三天快点过去。” 春妮说完,转身跑向马车。 齐天看着上了马车的春妮,嘴角不由得轻笑。 很快,马车开动,慢慢的,慢慢的,消失在齐天的视线里。 齐天一直看着远去的马车,心想:“这辈子能遇到你,足够了。” …… 三天,眨眼即逝。 清晨,天边正泛着鱼肚白,保险队里的所有人便开始忙碌起来。 此时的齐天还在睡懒觉——昨晚的单身夜,玩的太嗨。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在齐天的门口,紧接着又出现两个,后来的两个人并不是和先前那人是一伙的,那两个人却用力的将那人拉走,三人相互拉扯,先前一人当即低吼,猛然间递出双拳,将没有防备的两人击退,紧接着打开门,走了进去。 那人进屋先是四处看了看,紧接着便发现齐天正在炕上呼呼睡大觉,继而一路小跑,跑到炕边,自后腰取出一个闪着亮光的东西。 后面的两人急忙跑进屋,只见那人将折射.出光的东西放在嘴边,立时暗呼:“不好。” 紧接着脚下猛然发力奔向那人。 只是,不巧。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那人竟然吹响了放进嘴里的东西。 那声音瞬间发出极度刺耳的声音。 同时,齐天立马惊醒。 那人发现齐天醒来,当即停止吹奏,说了一句:“surprise(惊喜)!!!” 听见这声音,齐天瞬间就知道了对方的身份,于是骂道:“你有病啊reads;黛眉绘倾城!?”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蜡烛被点燃,屋子瞬间便亮了起来。 只见那人正是精神不正常的侯米尔,手中拿着的正是迎亲用的唢呐。 身后的一人正是蝮蛇,而点燃蜡烛的正是张胜。 侯米尔不理齐天的话,随口说:“大圣哥!新婚快乐!!!” 齐天顿时无语,随即看向蝮蛇和张胜,沉声说:“你俩也陪着他疯?不知道看着病人吗?” 蝮蛇和张胜是被愿望的。 蝮蛇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半句话。 张胜却说:“这家伙犯病,拦不住。刚才都被他偷袭了,要不然也不会……” 睡意全无的齐天叹了声气,随即说:“今天是大喜日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最好离我远点。” 侯米尔听后,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紧接着,正要穿衣,却被蝮蛇制止,只听蝮蛇说:“别急着穿衣服,里面有说法的。” 齐天看了蝮蛇一眼,很是无语,心想:“结个结婚真麻烦。” 很快,天开始放亮,伴随着两声鸡叫,穿着一身红妆的两位喜婆便赶来了。 按理说,喜婆只有一位,怎奈两位喜婆都是侯家集的人,都曾给齐天说过媒,并被齐天友善的拒绝了,再加上齐天是侯家集的名人,能给齐天当喜婆,那是无上的荣耀,因此两人先前都给老猎户戚百石塞过银子,必须拿下这喜婆之职,遗憾的是被戚百石拒绝了,最终两人同时出马。 齐天对成亲的一些列事毫不关心,只想着尽快把春妮娶进门。 很快,在两位喜婆的忙碌下,齐天洗漱完毕,穿好了大红喜服,等待下一步的“被虐”。 至于三书,也都在集长侯天正帮助下,盖印并整理完毕。 至于六礼,目前只剩下迎亲。提亲是在齐天见到春妮当天就已经定下来的,定亲和请期一律从简,都是在保险队完成的。 待两位喜婆将一切程序走完之后,便带着齐天走出门。 此时,刚好卯时两刻(清早五点半),天边朝霞万道,清早的太阳即将跳出地平线。 站在齐天左手边喜婆见到这等景象,急忙说:“此等天气大好,更是预示着齐队长金玉满堂,百子千孙。” 话音稍落,另一个喜婆急忙说:“这朝霞万道,必然是万中无一的好兆头,我看齐队长是缔结良缘,喜结百年琴瑟。” 齐天听了两人的吉祥话,心里非常舒服,于是愉悦地说:“看赏。” 一旁的傧相张胜追问:“赏多少?” 齐天很是阔绰地说:“八十八两八文,八八八,发发发!!!” 齐天说出这句话,倍感自己像土匪。 两个喜婆听后大喜,从来就没有收过这么大的赏钱,于是两人急忙七嘴八舌起来,都想争着说吉祥话。 齐天不理,极具派头地迈着四方步,发出爽朗的笑声走向驻地门口。 第86章 迎亲(第1更) 齐天来到驻地门口,迎亲的队伍已经全部等候。 八抬大轿和齐天所要乘骑的枣红马,均是停在驻地门口。 集长侯天正也已经早早的赶来,见到齐天,急忙上前拱手抱拳说:“恭喜啊齐老弟!” 齐天轻笑着抱拳回礼,笑着说:“同喜同喜。” 集长侯天正笑着说:“齐老弟,老哥没经过你同意,请了版石镇、太鞍乡和红土涯镇以及阳杈镇的官老爷,他们听说你要成亲,先是埋怨你没通知,紧接着每人凑了四大箱礼物,两小箱白的黄的,还有几十位有名的士绅也带来了礼物,算是感谢你帮助他们剿灭土匪,现在他们都住在驿站,拜堂的时候就会来了。” 齐天没想到,竟然这么有面子,能够让三镇一乡的官老爷和士绅前来参加拜堂仪式。 对于侯天正说的黄、白之物,指的自然是黄金和白银,总价值起码在万两以上。 听了侯天正的话,齐天看向了竟有半里长的迎亲队伍,这其中自然包括三镇一乡的官老爷们送的,均是大红色,十分喜庆。 据不完全统计,长达半里路的大箱子,多达二十四箱,各种礼品两百多件,其中人参、鹿茸、貂皮,上好的动物毛皮数十张,都是老猎户戚百石私藏多年的老家底。 这时,喜婆从驻地内走出来,傧相张胜紧紧跟随,见齐天正在和集长侯天正说话,却又唯恐耽误了吉时,于是两位喜婆急忙上前,一脸歉意地说:“大人,眼下时间不早了,齐队长该上路了,争取天晌赶回来。” 侯天正看了看悬空的太阳,继而看向齐天,沉声说:“齐老弟,时候确实不早了,你也赶快启程吧!” 侯天正说完,拱手抱拳。 齐天同样,抱拳回礼。 紧接着,齐天上马,带着一行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打起锣、敲起鼓,吹起唢呐开进王家窝棚。 迎亲队伍到达王家窝棚时,刚好辰时过半(早八点)。 王家窝棚的人只知春妮要嫁人,却不知要嫁给谁,见了半里长的迎亲队伍,足有上百人,立时吓的不轻,当即以为定是嫁给哪个财主当小妾。直到见到迎亲的齐天,路人才恍然大悟,继而有人说—— “这不是举石狮子那小子么?” “他是老猎户齐老爹的孙子reads;老婆我认错。” “这排场,生平仅见啊!!”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有出息了,早知道就该把俺家闺女嫁给他。” “天呐,我的偶像,没想到他成亲了,娶的竟是‘村花’春妮姐,我是没希望了。” 齐天一行还没有到春妮家门口,那边便开始燃放鞭炮,等待八抬大轿的到来。 齐天在喜婆的指引下,下马,紧接着跨过火盆,走进院子,被门口两个人拦着去路,经验老道的喜婆急忙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包——十两一张的银票。 紧接着,女方家里出来一个男人,只见那男人左手握着蜡烛,右手拿着镜子,走向“八抬大轿”,用蜡烛和镜子在里面照了照,紧接着便出来。 这个就是极少的民俗——搜轿。 无论男方或女方,进门之前跨火盆,寓指消灾除病,身体健康。 在喜婆的指引下,齐天只是站在院子里,等待春妮的出来。 此时,春妮屋里的喜娘,正用五色棉纱线为春妮绞去脸上汗毛,俗称“开面”。 待开过面之后,春妮娘为春妮倒了一杯酒,由喜娘接过,递给春妮,并说:“这酒名叫起嫁酒,喝过之后就可以上轿了。” 就在这时,齐天身边的喜婆,高声说:“王家小娘子快点出来啊,我们齐小相公都等急了!” 话音稍落,另一个喜婆也跟着催促:“就是,快点快点,别赖在娘家不上轿!” 喜婆说完看向另一个喜婆,两人相视而笑。 齐天不解,忙问:“两位妈妈这样说,小娘子会多想的。” 下颌长着米粒大小痦子的喜婆急忙解释,说:“齐队长,这你就不懂了,咱们这个叫‘催轿’,小娘子越是出来的慢,越时说明恋家,舍不得双亲,更是孝顺爹娘的表现。” 另一个头上戴着大红花的喜婆急忙附和,说:“心里装着家,这才是好媳妇儿,好娘子!” 话毕,喜婆接着又说:“再说,像齐队长这一表人才,只要王家小娘子答应,以后二房、三房、四房、五房,想娶几房娶几房。” 齐天开怀大笑,紧接着对身边的傧相张胜说:“看赏!” 话毕,张胜在怀里取出两锭亮闪闪的马蹄银,交到两个喜婆手中,两个喜婆急忙接下,嘴角恨不得咧到耳后。 笑过之后,两个喜婆又看了看时辰,紧接着又催。 屋里的喜娘满脸笑容的对春泥说:“多俊的小娘子,和齐队长真是良配,简直天作之合。” 春妮娘会意,急忙取出一根百年老参,交到喜娘手中,笑着说:“同喜同喜。” 喜娘看了看老参,随即说:“这个就不用了,齐家老爹已经给过了。再说,我虽然是版石镇的人,但也是受过齐队长的恩惠,就是齐家老爹不给喜钱,我也会来,算是感谢齐队长对版石镇的大恩大德。” 春妮娘明白喜娘话里的意思,可毕竟成亲没有收一家喜钱的道理,春妮娘一再要求,最终喜娘无奈,象征性的拿了一枚带壳花生和大红枣reads;嫡女为妃。 喜娘走到春妮身边,将花生和红枣拿到春妮眼前,笑着说:“祝小娘子和齐队长早生贵子!” 春妮偷笑,碍于腮红过重,反倒看不出脸红。 紧接着,春妮爹端来一碗面放在桌子上,随后看向一身大红嫁衣的春妮,笑着笑着竟流下了泪水,紧接着转过身不忍被看到。 对于喜娘来说,春妮爹的表现早已习以为常,继而端过面,笑着说:“小娘子要坐在娘.亲的腿上,娘.亲来喂‘念家面’。” 话毕,春妮和春妮娘照着喜娘说的做。 春妮娘将面条一点一点的喂给春妮,双眼早已泛红的春妮娘终于忍不住,泪水决堤。 春妮看见娘.亲眼含泪花,也跟着哭了起来。 喜娘见春妮流泪,急忙上前说:“小娘子可不能哭,心里难受也要忍着,不吉利。” 就在这时,外面的两位喜婆又开始催促。 屋里的喜娘看看时辰,笑着说:“已经巳时(九.点),不能耽搁了时辰,准备上轿吧!” 听了喜娘的话,春妮停止哭泣,紧接着在喜娘的指引下,由胖小背着出门。 古代的习俗是由兄长背着,只是春妮没有兄长,直系亲戚也没有,只有比她小的弟弟,幸亏胖小勤加练习齐天传授的拳脚,体力见长,否则这也是个难题。 见新娘子出来,顿时锣鼓声再次响起。 齐天见胖小背着很吃力,毕竟只是一个十岁大的孩子,想着接过春妮,却被两位喜婆拦下。 胖下将春妮放进轿子里,笑着说:“喜娘说了,不能动,这叫平安当意。” 胖小还是一个孩子,不能像大人那样伤感,反倒喜出望外,毕竟嫁的那个人是齐天,是他这辈子的姐夫,也是他的偶像。 齐天看着春妮上轿,紧接着对春妮爹娘躬身作揖。 春妮爹说:“走吧,走吧!” 春妮娘还没有从伤感中走出,强露出一丝微笑说:“是啊,走吧,别耽误了时辰,不吉利。” 两位喜婆听到王家爹娘的话,齐声喊道:“起轿!!!” 话毕,鞭炮声再度响起,并用茶叶和米粒撒轿顶。 兄弟胖小随轿行,也就是“送轿”。 齐天重生前的时代,对“送轿”称“押车”,由娘家人押车,直接送到婆家;古代则是娘家人送到中途,即返回。 由于齐天带来的礼品过多,春妮家根本放不下,只是象征性的在每样礼品中拿一样,剩下的全部带回。 齐天拜别春妮爹娘,紧接着骑上枣红马,带着迎亲队伍慢慢的离开王家窝棚,开进侯家集。 注: 新娘上轿前,经男方喜婆三次催妆,佯作不愿出嫁,懒于梳妆(当然也有封建婚姻确实不愿者),而后坐娘腿上,娘为女儿喂上轿饭,寓意不要忘记哺育之恩。 女儿上轿或上轿前,母亲哭送,哭词多为祝颂、叮嘱话。 第87章 成亲(上) 碍于传统规矩,齐天的小舅子胖小,在半路便由两个手下送回。 齐天一行,巳时出发,午时过半,刚好中午到达侯家集的城门口。 进入侯家集时,城门内便开始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老百姓们均是净水泼街、夹道欢迎。 进入城内后,按照规矩,先去拜见土地庙,紧接着又拜见城隍庙,最后才将队伍开向侯家集(坐北朝南)西部,距离侯家集一百米外的保险队驻地。 老猎户戚百石,早早的便站在门口等候。 站在一边的侯米尔听到由远及近的锣鼓声,当即兴高采烈地说:“爷爷你听,来了来了!” 满脸笑容的戚百石白了侯米尔一眼,继而沉声说:“我看见了!” 紧接着集长侯天正等其他几位官老爷以及士绅,纷纷上前,站在戚百石的身侧,等待齐天的到来reads;霸娶之婚后宠爱。 按照传统规矩,孕妇是不能看见新娘子的,蝮蛇也就早早的将侯明珠送回娘家,此时正站在侯明理夫妇的身边,等待齐天的到来。 很快,队伍越来越近。 就在齐天的迎亲队伍距离门口不过三十米时,得到戚百石指令的侯米尔,对门口准备点燃鞭炮的小弟挥手,示意开始。 紧接着,保险队驻地门口便开始新一轮的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很快,鞭炮响尽,齐天带着队伍走到保险队驻地门口,新娘子的花轿也停在门口,并轻轻放下。 此时,锣鼓声已经停止。 齐天翻身下马,在喜婆的带领下走到花轿前,踢了一下轿门,紧接着退向一边。 这时,一个五六岁的盛装幼女走到轿门前,打开轿门,轻微扯动春妮的衣袖,示意走出轿门。 走出轿门的春妮,按照老规矩,跨过马鞍和鞭子,随后跨过火盆,寓意消灾除病,身心康健。 在喜婆的安排下,齐天正准备牵着彩球绸带,带着春妮走进保险队正堂,行拜堂之礼,突然—— “等等。” 瞬间,在场的众人鸦雀无声。 不明所以的齐天侧脸看向声音来源,只见那人正是站在老猎户戚百石身边的侯米尔。 齐天心里暗骂:“这小子又想干什么?” 侯米尔先是笑笑,随后面向众人拱手抱拳,沉声说:“侯家集的父老乡亲大家好,我是齐队长直系跟班,我认为我们齐队长不是一般人。” 话毕,声音突然变高:“大家说,对不对啊!?” “对!对!!对!!!” 在场的众人,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集长侯天正和其他几位官老爷也跟着起哄。 殊不知,这是侯米尔联合兄弟几个,提前祈求过老猎户戚百石的,说什么,齐天的不是一般人,成亲的形式一定要和别人不一样才行。 起初老猎户戚百石是拒绝的,可最终执拗不过这个精神不正常的侯米尔,只好勉强答应。 此时的齐天却看向老猎户戚百石,只见老猎户爷爷一副十分期待的模样,顿时心想:“完了,被下套了。” 侯米尔像模像样的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紧接着又说:“既然大家都认为齐队长不一般,那么我提议,咱们齐队长不能牵着绸带,得抱着新娘走进正堂。” 话毕,接着又说:“大家说,好不好?” “好!好!!好!!!” 百姓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此时,齐天心里已经将侯米尔的祖宗十八辈均问候了一遍。 侯米尔说完,转身看向齐天,轻笑着说:“大圣哥,一辈子只娶嫂子一个,就委屈一点吧!” 话毕,看向蒙着盖头的春妮,笑着说:“嫂子,你要是同意大圣哥抱着你进去,吱声。” 侯米尔见春妮不说话,于是急忙说:“不吱声,就当你默认了哈reads;王牌盗妃!” 齐天真想抽侯米尔,新娘子本就不能说话,否则会不吉利。 齐天看向在场众人一副十分期待的模样,于是只好咬牙答应,紧接着走向春妮,将春妮公主抱,走向行礼正堂。 只是,事情并没有像齐天想的那么简单。 齐天抱着春妮刚走出两步,身子便动弹不得,只听身后传来一句:“新郎英俊像小生,新娘生美似花互,今年来请食甜茶,明年抱孝生相看。” 齐天回头,只见是侯米尔正拉扯着衣服,说着吉祥话。 侯米尔察觉被齐天发现,嘴角轻笑,继而说:“祝大圣哥和嫂子,两年抱仨。” 话毕,瞬间放手。 同时,在场围观的百姓齐声喊:“两年抱仨!!!” 齐天见侯米尔放手,继续向前走。 只是,刚走出两步,身子又动弹不得,只听身后传来:“天赐良缘人人有,郎才女貌无卡轮,琴瑟和鸣早结珠,早生贵子荫丈夫。” 齐天没回头,听说话的声音就知道是蝮蛇,继而转头看向蝮蛇。 只听蝮蛇绘声绘色地笑着说:“传宗接代是大事,加把劲儿!” 话毕,立马放手。 同时,在场围观的百姓齐声喊:“加把劲儿!!!” 齐天无奈,继续向前走,只是刚走上台阶,衣服又被拉扯,倍感彻底无语,只听身后传来:“新娘生水兼伶俐,亲像牡丹花一枝,捧茶相请真好意,恭喜福禄庆齐眉。” 齐天回头,只见是“占星子”薛兆,然而薛兆却急忙说:“三爷,我是被逼的,要怪就怪那只疯猴子吧!” 齐天下意识地看向侯米尔,这时薛兆却说:“若心存凌云志,必定傲视群雄。” 薛兆说完,极其恭敬地拱手抱拳,接着身子退至一边。 这句话齐天懂,在场围观的百姓却不懂,也就没有重复。 齐天看着驻地大门,心想:“过了这扇门,也就结束了,不用再被几个家伙拉扯衣服……” 只是,距离大门还有一米的距离,衣服又被拉扯,正想回头,却听身后说:“今夜洞房,灯烛辉煌,人人荷老,女貌才郎;龙凤相随,代鱼开嘴,夜夜相对,万年富贵。” 齐天听出说话的人是张胜,只是没想到身为傧相也“叛变”了,随即说:“你收了他多少钱?” 张胜嘴角轻笑,继而连连摆手,笑着说:“我不是那种人。我是被逼的,要不然那猴子找我比斗,论刀技,我哪是他的对手。如果比箭,我能让他吓尿!” 话毕,张胜轻笑着说:“说一千道一万,不如给爷爷生两个重孙子。” 张胜说完,急忙退至一边。 同时,在场围观的百姓齐声喊:“给爷爷生两个重孙子!!!” 话声方落,怀里的春妮偷笑。 听见春妮在笑,齐天轻声说:“臭丫头,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第88章 成亲(下) 随后,齐天便在两位喜婆和一位喜娘的带领下,进入行礼的正堂,重要人员紧紧跟随。 很快,齐天抱着春妮走进正堂,轻轻地将春妮放下。 喜娘急忙上前帮助春妮整理些许褶皱的衣服,两位喜婆也帮忙齐天整理衣服。 由于齐天只有爷爷,没有父母,便在老猎户的强行邀请之下,硬拉着侯天正充当成亲的证婚人,两人坐在高堂之上。 齐天和春妮站在堂下,两人的心情均是异常紧张reads;魔王佛妃。 待一切准备就绪,侯明理读了一长串新婚祝词,紧接着高声说:“有请一对新人,一拜天地!” 两人牵着彩球绸缎,转身对外面躬身作揖,以示真诚。 紧接着,转过身。 侯明理继续高声说:“二拜高堂!” 齐天屈膝下跪,春妮便在喜娘的保护下,屈膝跪下,对堂上的戚百石和侯天正,三拜,紧接着给两人敬茶。 不等两人起身,戚百石和侯天正连忙取出红包,交到齐天和春妮手中。 开怀大笑的戚百石别提多高兴,笑着说:“好好好,好孩子,好!” 说话的同时,眼角已然闪动晶莹的泪花。 两人起身,随即侯明理高声说:“夫妻对拜!” 重头戏来了! 齐天和春妮,在喜娘和喜婆的帮助下,摆正身子,面对面。 虽然春妮蒙着盖头,但是能够感受到齐天炙热的眼神,想到此,春妮的嘴角不由得上扬。 面带笑容的齐天,看着蒙着盖头的春妮,齐天心想:“虽然看不到你的容貌,但是能够想象的出,此时的你一定是最美的。” 两人不敢耽搁时间,紧接着相互执礼,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侯明理说完,看向齐天,嘴角不受控制地大笑。 齐天听到“送入洞房”,立马急不可耐地上前扶着春妮的手臂,准备走向婚房。 就在这时,侯米尔突然出现,一把拍在齐天的肩膀上,笑着说:“新郎官,酒宴就要开始了,你这是去哪儿啊!?” 这时,蝮蛇也突然出现,将手搭在齐天的另一个肩膀上,一脸坏笑着说:“新郎官,恭喜啊!昨天单身夜玩的不尽兴,今天继续。” 话毕,看向侯米尔,疑惑地问:“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很愉快的?” 侯米尔会意,随即说:“吃着火锅唱着歌,继续嗨!!!” 不等齐天做出反应,便被侯米尔和蝮蛇拉走。 虽然今天是齐天的大婚之日,但是因为之前齐天下过“禁酒令”,众人也不敢多喝,当然,新郎官除外。 整个婚礼酒宴,撤了一轮又一轮,吃酒宴的人来了一茬又一茬,直到晚上戌时(晚九点)将尽,参加婚宴的人才开始逐渐散去。 齐天喝的“特制酒”,却不知被哪个孙子兑了关东烧,此时走路,身子已经开始摇晃。 豪饮无度的侯米尔,早已趴在桌子下,时不时的说几句醉话。 蝮蛇却搂着薛兆,满嘴的醉话,说:“你说我是啥命?伴(半)龙之命,那、是啥命,啥时候能成全龙?” 话毕,接着又说:“我算看透了,你、就是江湖骗子!我呀,以前也遇到一个算、命的,他说我呀,只要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就会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王八,我信了。” 醉的摇头晃脑的薛兆,急忙解释说:“我说的是伴龙reads;公主的市井生活!不是半龙!!!” 蝮蛇正要说话,突然打了一个酒嗝,随后又说:“什么龙不龙的,现在跟着大哥,挺好!” 蝮蛇说完,扭头搜寻齐天,并拉着长声说:“大哥……对、不对啊大哥!!” 这时,滴酒未沾的张胜走过来,拍了拍蝮蛇的肩膀,沉声说:“不能喝就别喝,万一遇上突发事件怎么办?” 醉酒的蝮蛇伸手拍了一下张胜的脸,张胜也没有在意,只听蝮蛇说:“乌鸦嘴!不过,兄弟啊,你的箭术绝对是这个。” 蝮蛇说着便竖起大拇指,紧接着说:“哥哥佩服,来,干了这杯,睡觉。” 蝮蛇说着,便举起了一杯酒高粱酒。 张胜不是不喝,实际是酒精过敏,闻到那个酒味儿,果断受不了。继而没接,急忙对不远处收拾酒席的兄弟说:“过来几个,把二当家和老薛扶回去。” 话毕,搜寻齐天的身影,只见齐天正踉跄着步子,走在回房的走廊里,继而急忙大步上前。 张胜瞬间出手,将齐天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搀扶着齐天回屋。 齐天见是张胜,接着嘴角轻笑,笑着说:“是胜哥啊!今天开心,你呀,二十多岁了,抓点紧,要不赶明让你嫂子帮你物色一个好的,咋样?” 张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你喝多了。” “不多,现在照样能连耍三个刀花。”齐天说完,想要挣脱张胜,终是没有挣脱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便到了房子门前。 蝮蛇不便进屋,只是推开门,将齐天推进去,紧接着关上房门。 张胜走到院子里,看了看院子四周,当即吹了一个“流氓哨”。 很快,便有四个黑衣劲装的男人出现在张胜面前,齐齐对张胜拱手抱拳。 张胜双手背在身后,沉声说:“轮流吃饭,务必坚守岗位,一旦有情况,立即吹响骨哨。” “是。”四人低声说。 这四个人便是齐天和张胜专门训练的“暗卫”,负责齐天的安全,只有齐天和张胜以及四个黑衣人知道。 齐天进屋,春妮便闻到浓重的酒气。 齐天踉跄着走向炕边,对蒙着盖头的春妮笑着说:“小妮子,你拴住哥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睡你了,哈哈……” 笑声未落,齐天便将春妮扑倒在炕上,进行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 明月皎皎,星星都格外的明亮,很快,屋子里便传出令人亢奋的声音。 齐天也不知道夜战多长时间,毕竟酒喝多了,有些事情纯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很快便睡去。 …… 万籁俱静,圆月中天。 子时将近(凌晨一点)。 突然,保险队驻地的大门被敲响,瞬间打破宁静的夜。 一下又一下,毫无节奏感。 第89章 浑身是伤(第1更) 由于是齐天的大喜日子,众人同乐,喜上加喜,薛兆便让“水香”将门口的守卫撤了,只在门内左侧的守卫休息区。 如夜中鹰隼般警觉的张胜,突然睁眼,倾听那一下又一下的敲门声。 沉睡中的齐天,突然耳朵微动,察觉有异,也不睁眼,只是倾听reads;王的倾世独宠。 守卫休息区。 值班的两个小弟轮流睡觉,再加上前夜喝酒有点多,怀里抱着毛瑟的小弟正站在门口打盹。 起初听到仅以为是风吹的,紧接着那敲门声愈发清晰,这才断定门外有人,头脑立时清醒,继而举枪靠近门口。 站在门内的小弟轻声问:“暗号?” 齐天为了安全起见,尤其是晚上如果有人来,先问暗号,如果对不上,不论是谁一律不准进,如果强行进入,当场开枪射杀。 暗号便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如果有人对“山重水复疑无路”,那人必然是进不去的,甚至当场射杀。 门外的人先是一顿,继而继续敲门——显然不知道暗号。 由于没有对上暗号,那小弟立时警觉起来,紧接着大步走到大门右侧,爬上梯子查看外面的情况,却发觉一个人都没有。 这小弟顿时放心,心想:“感情不是趁着队长成亲攻打保险队,这我就放心了。” 只是,这小弟仍旧不敢掉以轻心,于是下了梯子急忙跑回休息区,叫醒同伴,并说明情况,随后大步跑向驻地内的住宅区。 那小弟跑在齐天和蝮蛇的两座房子之间,立时犯起迷糊,心想:“队长大喜日子不能叫,二当家又喝了那么多酒,这可怎么办?” 就在这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轻声说:“有了。” 话毕,急忙跑向蝮蛇东边的一处房子——张胜和侯米尔的房子。 小弟跑到房子前,正准备开口,却忽然看见房门开了——张胜走了出来。 这小弟听说过张胜箭术通神,原本还胆战心惊不敢叫门,却见张胜出来,立即走上去,拱手抱拳。 不等开口,却听张胜说:“有多少人?” 那小弟突然一愣,显然不知道张胜怎么会知道,却也不敢追问,于是恭敬地说:“回胜爷,没有大队人马,好像只有一个。没对暗号,只是敲门。” 保险队中,张胜排第三,下面的人却知齐天匪号“三环十三少”,故而称张胜为胜爷,而非三爷。 蝮蛇听不惯“二爷”这个称呼,却喜欢被称为“二当家的”,倍感匪气十足。 由于侯米尔没有架子,很容易打成一片,于是被下面的人称为“侯哥”。 薛兆算是“外来人”,不敢称爷,却被下面的人称为“薛总”——主要管理“四梁八柱”。 管理“马号”的孙占魁,不入流,却被下面的人称为“孙鬼子”。 张胜忽然面色一沉,继而说:“好像,是什么意思?” 这小弟知道张胜的厉害,听话音似是不爽,于是慌张地说:“一个,确定一个。” 张胜没有搭理,反手关门,径直走向驻地门口。 小弟不敢怠慢,急忙跟上。 驻地门口的小弟见张胜亲至,瞬间将身子站的笔直,恭敬地说:“见过胜爷reads;丞相的腹黑娘子!” 张胜沉声问:“什么情况?” “外面确定是一个人,刚开始只是敲门,后来敲门声越来越小,却听那人说什么‘曲营滩’,刚开始没听懂,后来才想起来‘曲营滩’是镜钩乡的,距离咱们这三十多里……” 没等那小弟说完,张胜走近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只觉门外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于是起身看了两人一眼。 两人瞬间会意,紧接着先前的小弟再次爬上梯子,另一个则站在张胜身边,却拉动枪栓,以备万全。 张胜慢慢的将门闩取下,随后握紧门上的铜环,用力向后拉,门慢慢的露出缝隙。 张胜透过门缝,却见一个浑身是血的胖子趴在地上,立时大惊,继而对身边的小弟说:“注意警戒。” 话毕,那小弟跑出门外查看,梯子上的小弟也下来与同伴一并查看。 地上的胖子察觉门被打开,紧接着抬起受伤的手,只是抬到半空,便因无力抬起而放下。 张胜急忙上前,以指探脉,察觉脉象跳动异常,继而叫两个小弟将人抬到休息区,紧接着关门上闩。 张胜看着躺在炕上的胖子,心想:“浑身是伤不说,半夜跑到驻地,无疑是江湖中人,而且多半是来求救的,甚至认识队长。” 只是,张胜并没有急着找齐天,毕竟齐天认识的人,张胜基本都认识,更没有见过眼前的这个人,继而上前俯身,轻声问:“你是谁,叫什么名,来我们保险队干什么,还有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张胜连珠炮似的连续问了几个问题,然而炕上躺着的人只是眉头紧锁,紧接着吐出:“我、我是版石黄沙,沙、沙……” 一句话没说完,人便晕死过去。 版石黄沙? 沙? 一个小弟见人已经晕死过去,急忙说:“胜哥,这人来路可疑,要不把他扔出去吧!?毕竟咱队长大喜日子,遇上这……” 话还没说完,便被另一人打断,只听那人说:“你小子猫尿喝多了,胡咧咧啥?” 话毕,看向张胜,轻声询问:“胜爷,这不像好人,要不俺们哥俩儿把这个人扔出去吧!?” 张胜没有说话,而是从刚刚这人的话里想到一个人,却又不敢断定,继而看向那小弟,沉声说:“找点水,把脸擦干净,一会儿回来。” 张胜说完,转身走出休息区,直奔齐天的房子。 张胜来到齐天的门前,只是轻轻说了声:“队长。” 张胜清楚齐天的听觉,只要不是下.药,喝再多的酒,头脑也是清醒的。 张胜话音稍落,躺在炕上的齐天慢慢睁眼。 齐天知道,张胜定然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难题,否则绝不会深更半夜跑来打扰,何况刚刚成亲。 齐天慢慢掀开被子,下炕穿衣,穿戴整齐之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春妮,继而转身走出屋子。 张胜见齐天出来,立即拱手抱拳,沉声说:“浑身是伤,你应该认识。” 齐天看了一眼张胜,什么也没说,紧接着大步走向驻地门口。 第90章 曲营滩(第2更) . 走在通往驻地门口的路上,张胜便将整个过程简单的述说一遍,而此时的两个小弟已经将那人的脸擦干净。 走到门口的齐天,看着躺在炕上的那人,只觉得有些眼熟,继而大步走近。 走到近前的齐天,看见炕上浑身是血的人,顿时无比惊讶。 “沙满天?” 齐天疑惑地说。 沙满天? 张胜听到这个名字,心中的疑惑顿时解开,继而心想:“和我猜测的一样,只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来找队长的?” 齐天攻打沙满天时,张胜正在养伤,继而并不认识,仅是在沙满天的那句“版石黄沙”中猜测而来。 版石镇,黄沙寨。 “晕过去多少长时间了?” 齐天轻声问,同时伸出手查看沙满天身上的伤口reads;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 “一盏茶之前。” 张胜回复。 齐天看了一眼张胜,紧接着说:“最少有十几处刀伤,能活下来也亏他命大?” 话毕,齐天看向其中一个小弟,沉声说:“取点凉水来。” 话音稍落,很快那小弟便取来水,交到齐天的手中。 齐天喝了一口,并没有咽下,而是喷向沙满天的脸上。 再喝,再喷。 一连三次。 这时,躺着的沙满天突然咳嗦了一声,继而慢慢睁眼,看清眼前的人是齐天,继而抬起手,想着亲近亲近。 齐天明白沙满天的意思,只是轻声说:“省点力气,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话毕,沙满天将手放下,张了张口,发觉说不出话。 齐天会意,将手中的水递给沙满天喝下。 喉咙得到滋润的沙满天,瞬间感觉喉咙无比舒服,紧接着说:“多谢,多谢齐队长!” 齐天看着沙满天,沉声说:“客气的话就不要说了,你伤的太重,捡重点说。” 沙满天会意,继而说:“我想着再干最后一次,果断收手,也算对得起众位兄弟们。不成想,船到了‘曲营滩’遇上了‘潜龙’,‘潜龙’本名叫肖潜,是水贼,也是湖匪,专门打劫江上过往的船只。” “我也算有点名气,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孙子传出去,说我.干完最后一单就收山,结果那孙子说趁收山之前,劫我一次也算对得起我,我不从,结果两方人就打起来了。” “我的确有点本领,只是在船上咱没办法,结果手下的一帮兄弟,被对方像是砍瓜切菜一般,收拾个差不多。这时侯,忽然想着齐队长您的大名,声称是齐队长的人,结果这帮孙子又是一通砍杀,最后只剩我一个。” “最终无奈,‘潜龙’让我跟他单挑,如果我胜了,就可以连船带货的走,如果败了只能连船带货的给他。我气不过,结果还是败了,最终跳下巢湖,在曲营滩下游上岸,随后连夜来到侯家集,求齐队长救命啊!” 沙满天说完,想着起身给齐天磕头,只是碍于身上有伤,动一下都痛得要命。 齐天急忙出手,将沙满天按在炕上,沉声说:“既然跟了我,就是我的兄弟,我不会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欺负而不救。你安心养伤,其他的交给我来处理。” 齐天话音稍落,沙满天满是哀怨地说:“我对不起那帮兄弟啊,他们为我出生入死,结果落下这样的结局……” 齐天没有听沙满天的话,而是直接出了屋子。 张胜看了一眼沙满天,当即沉声说:“放心,我们队长会帮你的。” …… 两盏茶后。 齐天站在演武场地,侧着身子看向天上的圆月。 就在这时,张胜轻声说:“队长,到齐了。” 话毕,退至一边reads;黛眉绘倾城。 齐天转身看向刚刚训练一个月的“狼牙”和“尖刀”,沉声说:“你们二十个是我精挑细选的,全方位综合素质都是最好的,眼下就有一件事,要你们协同作战,顺便考验一下你们的团结能力。” 话音稍落,齐天接着又说:“你们,有信心吗?” “有。” 众人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 这时,齐天的目光转向张胜,沉声说:“蝮蛇和侯米尔喝大了,这次要胜哥出马了。” 张胜极其惶恐地拱手抱拳,急忙解释说:“这说的是哪里话,都是我应该的。” 话毕,紧接着沉声又说:“请队长放心,张胜保证完成任务。” 齐天轻笑,继而说:“别那么紧张,我也去。你放心,那点儿酒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话音稍落,齐天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只见手里拿着两颗鸡蛋大小的东西。 张胜不解,疑惑地问:“那是什么东西?” 齐天轻笑,继而说:“柠檬,太鞍乡的官爷给的,说是外国使臣送的,不能吃,就送我了。” 齐天一边说,一边剥开,并说:“这东西的味道虽然不怎么好,但是绝对的提神。” 话毕,一口一个,立马面部扭曲。 “行了,叫兄弟们带上家伙事儿,即刻出发。” 话毕,齐天三步并作两步回屋,取出苗刀,再次返回驻地门口与张胜汇合。 很快,齐天骑在枣红马上,看了一眼精神抖擞的“狼牙”和“尖刀”,继而沉声说:“兄弟们,出发。” 话毕,率先催马而出,奔走在众人的前面。 张胜等人急忙跟上。 混江和巢湖属于同一个水系,混江在版石镇,巢湖是混江上游,属于镜钩乡。 镜钩乡在侯家集东南方向,距离侯家集四十余里。 曲营滩在镜钩乡境内的混江南岸,距离镜钩乡不足十里。 侯家集距离曲营滩仅三十余里。 丑时将近(即将凌晨三.点),齐天一行才到达曲营滩外围的的曲营村。 曲营村距离曲营滩不足两百米,由于常年湖匪横行,村子里的年轻人逃的逃,跑的跑,只剩下土埋半截的老人和狗。 齐天命人将马匹系在路两边的杨树上,“狼牙”和“尖刀”各留下两人负责看管。 齐天看向四个人,沉声说:“如果遇到意外情况,在你们四个不能解决的情况下,可以鸣枪,同时也意味着出局,想进这两个小队的兄弟有很多。” 四人齐齐拱手抱拳,沉声说:“属下明白。” 齐天转头看向其他人,轻声说:“究竟是龙,还是虫,证明给我看。” 话毕,齐天和张胜率先奔出。 其余两队人员,相互看了看,继而快速跟上,由左右两翼攻入——曲营滩。 第91章 游戏开始(第1更)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三分钟后。 齐天和张胜抵达曲营滩外的松树林中。 齐天拨开遮挡在面前的树枝,看向灯火通明的“潜龙”大本营,只见营地一半在陆地,一半在江水中,整个营地占地大概一千平米。 齐天看见营地正门上的字,喃喃道:“潜龙水寨。” 这时,一旁的张胜突然说:“老薛那个活地图不在,否则也不用这么困难了。”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记住一句话,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 张胜明白齐天话里的意思,继而轻轻点头。 看到一半在水中的山寨,齐天忽然想起“狼牙”和“尖刀”,紧接着又说:“想起来点儿事。” 张胜皱眉,满是疑惑地问:“啥事?说。” “咱们的‘狼牙’和‘尖刀’不会水,以后也得教他们游泳,万一遇上水贼海盗什么,也方便啊!” 齐天一边说,一边算计着。 张胜轻笑,继而说:“你想的太远了,眼下除了巢湖,最近的水域只有韦沙河,听说那边有几伙大匪。” “韦沙河?” 齐天疑惑地问。 张胜点头,继而又说:“韦沙河的尽头就是入海口。不过,你可别打韦沙河的主意,那可是边界,悍匪横行的地方,弄不好还会引发两国战争,再说李大人刚签了条约,那边闹腾的正欢。” “李大人是谁?” 齐天疑惑地问。 张胜诧异,继而不可思议地说:“我一个打猎的都知道李大人,你一个读书人竟然不知道?李大人就是李鸿璋大人,签了相当憋屈的条约,听说签完条约都病了。” 听了张胜的话,齐天顿时恍然大悟,立时想起“马关”条约,继而说:“那都是国家大事,不是咱们平头老百姓能谈论的,干正事要紧reads;仙命天师。” 话毕,两人继续投入到观察“潜龙水寨”当中。 突然—— “有人!” 张胜惊讶地指着寨子边上的一艘大船,只见船上的一个崽子正在向水中撒尿。 齐天轻声说:“一个崽子而已,你紧张什么?” 张胜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看了这么长时间,突然看见一个人。” 紧接着,张胜话锋一转,沉声说:“不过,重点是那艘船。你看,船舵上的那面旗。” 齐天按照张胜所说,看向船顶,只见是一面白色且中间写有“沙”字的大旗,当即惊讶地说:“沙满天的货船!” 紧接着,齐天的目光看向那艘船的周边,分别停放着三艘同样大旗的船。 “看来都是沙满天的货船。” 齐天轻声说。 张胜看了一眼身边的齐天,沉声说:“怎么办?”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眼下的情况,只能智取,难道你还指望那帮愣头青?他们还需要多多锻炼。” “所以?” “所以,这次只能咱俩合作!找一个制高点,你只需要掩护,其他一切交给我。” 齐天轻笑着说。 张胜心想:“两个人端掉一个土匪山寨,也亏得是你,如果是我,绝对不敢想。” 话毕,齐天一改冷峻面色,低声说:“游戏开始。” 话毕,猛然窜出。 张胜不敢耽搁,紧随而上。 …… 进入七月,昼长夜短,却很熬人。 一个满脸困意的崽子,抱着毛瑟步枪来回踱步,并时不时的哈欠连天。 就在这时,这崽子突然自言自语:“咋还不天亮呐?太特么熬人了。” 紧接着,目光转向不远处的船上,只见船上的同伴们,正在喝酒划拳,好不热闹。 “新入局的就是不受待见。” 崽子说完,忽然想起来什么,继而走向放哨专用的小木屋。 很快,在桌子下取出一个小酒壶,立时嘿嘿傻笑,轻声说:“你们喝大酒,我喝小酒,提提神,一会儿天就亮了。” 话毕,又在上衣兜里取出两瓣大蒜。 突然说:“大蒜对酒,越喝越有(钱),这喝法,简直没谁了,就是尿性!!” 话音稍落,剥开大蒜,当即咬下一半,轻轻咀嚼,顿时面色扭曲,紧接着举起酒壶,仰头便喝。 一口过后,大蒜顺喉而下。 瞬间,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酸爽reads;阳光大秦。 “咳咳,呼、呼……” 这崽子辣的直伸舌头,并说:“卧.槽,辣,太特么辣了!” 话毕,紧接着将剩下的半截蒜扔进嘴里,咀嚼,再次喝了一口酒。 崽子将酒咽下,轻声说:“其实喝酒和吃花生米是一样的道理,不能停,停了就不爽。” 同时,继续“嘶哈、嘶哈”个不停。 崽子的表现均落入齐天的眼中,齐天为此表示称赞:“煞.笔!” 继而轻声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货太可爱了!” 一口酒下肚,崽子看着手中最后一瓣大蒜,紧接着摇晃了一下仅剩不足两口的酒壶,疑惑地说:“喝不喝呢?不喝,反正就剩这点儿了!喝吧,又特么太辣,真特么费劲呐!” 崽子突然跺脚,狠声说:“操,有什么大不了的,喝!吃!他奶奶的,老子拼了!” 话毕,正准备放进口中,突然又说:“卧.槽,又舍不得了,主要还是太辣!” 典型的金牛座纠结症晚期,已全面扩散! 就在崽子左右拿不定主意的间隙,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拿不下主意,是干不成大事的,‘潜龙’怎么会收你入局?” 不明所以的崽子急忙把大蒜揣进兜里,将酒瓶塞上塞子,放在地上不宜被踩到的地方。 慌乱间举起枪,不等拉开枪栓,急忙说:“什么蔓?” “平头蔓。” “呃、呃……” 崽子词穷,只会这一句,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对方的话也听不懂。 紧接着说:“大半夜的,你干啥的啊!?” “我跟‘潜龙’平辈,你说我是干啥的?山炮!” 话毕,齐天自黑暗中走出。 听了齐天的话,崽子立马就明白,心想:“原来是自己人。” 紧接着想到齐天在附近来,于是说:“这位当家的可是平台山的?” 对于平台山,齐天还是知道的,就在曲营滩附近,山下也有一伙水贼,寨主匪号“地龙”,本名许大地。 齐天很是不屑地看了崽子一眼,继而说:“刚才看见你在偷着喝酒,不怕你们当家的知道?” 崽子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晚上太困,提提神。” 齐天点头,继而说:“那就赶紧喝吧!天亮了可就不能喝了。” 那崽子会意,急忙说:“对对对,您说得对,我这就喝。” 话毕,弯腰去拿丢在地上的酒壶。 同时,齐天嘴角轻笑。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92章 听墙脚(第2更)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就在齐天准备动手解决这个“麻烦”时,突然,远处又走来一个“麻烦”。 对此,齐天嘴角微微上扬。 拿起酒瓶的崽子,见不远处走来同伴,碍于距离较远,再加上天黑并看不清对方的长相,拔掉酒塞,仰头便喝,一饮而尽。 “咕嘟咕嘟。” 两口下肚,紧接着便将酒瓶扔向十米外的江水中,紧接着取出衣兜里的大蒜,瞬间放进嘴里,大口咀嚼。 远处的人越走越近,待走到近前,崽子的大蒜已经吃完。 那人见齐天眼生,疑惑地问:“什么蔓?” 不等齐天回答,那崽子急忙说:“平头并肩子,平台山的。” 平台山? 刚来的崽子念叨了一下,紧接着看向齐天,满是疑惑地说:“大半夜的,来这干什么?”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我们当家的听说‘潜龙’刚得到四艘船,本是不信,让我来打探打探,这不,刚瞧见,多气派!” 话毕,齐天疑惑地问:“什么来头?” 那人见齐天也不是外人,很是得意地说:“看在都是道上的,而且我们当家的和你们当家的关系也不错,我就告诉你。” 话毕,不等继续说,吃大蒜的崽子突然说:“肚子疼,先帮我看一会儿。” 那崽子叹气,紧接着说:“妈的,懒驴上磨屎尿多,快点啊reads;刀笔吏!” 得到首肯的崽子,急忙跑进对面的松树林子里解决大号。 齐天见那崽子跑远,随即看向眼前的崽子说:“继续说。” 那崽子见同伴转身离去,紧接着吐了一口唾沫,随口说:“对方叫沙满天,是版石镇的,他手下的崽子对我们当家……” 就在这时,齐天看见不远处几个人影,正向这边奔来,于是拍了拍眼前崽子的肩膀,示意不远处的人影。 那崽子刚转身,后颈便遭到重击,紧接着cs脊椎骨被生生扭断。 “没经验是不行。” 齐天说着,看向不远处跑了的几个人。 话毕,将致残的崽子拖进就近的小木屋。 这时,大号的崽子刚巧回来,看见齐天在小木屋中.出来,于是满是疑惑地问:“你进去干什么了?” 齐天嘴角轻笑,没等答话,那崽子便举起了手中的毛瑟枪。 对此,齐天心想:“呵、还以为是个脑残,看来不傻,还有那么点儿警觉性。” 就在崽子准备拉开枪栓的瞬间,只觉身后传来走路的声音,正想着回头去看,不成想竟被一柄匕首瞬间割喉。 紧接着,cs脊柱骨被扭断。 齐天看着身手凌厉的手下,沉声问:“叫什么名字?” 那人极其恭敬地说:“回三爷的话,小的叫崔振声,三爷可以叫我崔三。” 齐天点头,紧接着又说:“行了,回头找老薛领赏。” 话毕,齐天转身奔向不远处的房子。 崔三看着齐天远去,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崔三身边的几个同伴却说—— “你小子可以啊!” “三爷亲口给打赏!” “傻小子愣什么,咋不谢谢三爷呢?” 崔三没有搭理同伴,在他眼中,打赏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已经引起齐天的注意,继而心想:“三爷,我崔三也会成为像您那样的人。” …… 一分钟后。 齐天来到一处低矮的房子门口,观察着不远处货船上的动静。 就在这时,忽然看见船舱里走出一个光着上身的肥胖男人,那男人下意识地看向齐天。 齐天为防止被发现,急忙后退一步。 “啪……” 齐天一愣,同时看向四周,察觉没有异样,继而回头看向脚下,只见竟是一个酒瓶碎片被踩碎。 ****** 齐天身后低矮房子内。 一个做着剧烈运动的男人,突然停止了动作,侧耳倾听门外的声音reads;邪神。 身下的女人察觉男人停止了动作,继而伸出手拍打了一下男人的胸口,极度埋怨地说:“死鬼,这就不行了?” 男人轻声说:“别吵,外面有人。” 意犹未尽的女人,伸出大手拍了一下男人的屁.股—— “啪……” 男人猛然回头,看向身下的女人,沉声说:“妈的,再不老实,老子特么弄死你!” ****** 由于男人说话的声音过大,瞬间被外面的齐天听到,心头暗呼:“糟了。” 紧接着,正想着拔腿就走,不成想抬脚的同时,带动了脚下的碎片,再次传出声响—— “啪……” “谁?” 男人察觉外面有动静,似乎是在“听墙脚”,再次说:“说话没听见呐!?马勒戈壁的,给老子滚进来!” 齐天无奈,心想:“如果不进去,恐怕事情会闹大,反而会更加棘手,不如……” 齐天的眼角闪过一丝寒芒。 紧接着,轻声说:“哦,小的这就进去。” 话毕,推开了房门,紧接着幽柔的月光洒在地上。 由于齐天背对着月光,炕上的男人并看不清齐天的脸,于是骂骂咧咧地说:“你个小.逼样的,敢听老子的墙角?你新来的吧!?” 男人说完,想起前几天新入局的四个崽子。 齐天微微抬头看向炕上的男人,只见那男人正一脸横肉,且光着全身正看着自己,而那男人身下的女人正拉着被子准备遮羞。 齐天胆怯地说:“是是,小的冲撞当家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听了齐天的话,一脸横肉的男人骂道:“操.你个妈的,眼瞎是不?我是当家的吗?” 不等齐天回答,男人接着说:“睁开你那狗眼看清楚,老子是二当家的。” 这二当家的刚说完,身下的女人立马就不愿意了,只听她说:“你个骗子,你不说是大当家的吗?” 二当家不爽,伸出手拍向女人的屁.股,继而骂骂咧咧地说:“妈的你还炸毛了,不忽悠,你这小婊.子能上钩吗?” 女人知道男人是土匪,明知被骗却不敢吱声。 紧接着,二当家看向齐天,轻笑着说:“哎,听墙脚算个鸡.巴,就站那竖起耳朵听着,听听这娘们儿是怎么叫的。” 二当家的说完,大笑着看向女人,一把将女人身上的被子扯开,轻笑着说:“来吧小婊.子!” 话音稍落,立马传出令人亢奋的声音。 齐天的小伙伴又不听话了,紧接着慢慢靠近炕上的男人。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93章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就在齐天慢慢靠近时,忽然引起亢奋中的女人的注意。 紧接着,女人颤抖着声音说:“他走那么近干啥啊!?” 本想动手的齐天,倍感无奈。 同时,那二当家的立马停止了动作,侧脸看向齐天,骂道:“你个小.逼崽子,没见过啊!?” 话毕,接着又说:“别特么老放裤裆里夹着,经常拿出来磨磨,时间长了不特么得生锈啊!?” 话毕,那二当家的哈哈大笑。 女人仍旧觉得怪怪的,于是说:“别让他看啊,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 二当家笑过之后,立马说:“卧.槽,这特么就难为情了?” 话毕,二当家的看向齐天,轻笑着说:“还想听吗?” 齐天二话不说,点头如捣蒜reads;深闺。 这么生动,而且还是真人版的动作片,比岛国的爽多了,不看的才是煞.笔! 二当家的大笑,继而说:“嘿嘿,你小子看好了,看着老子是怎么玩的。” 女人拒绝。 二当家的扬起手,“啪”的一声,打在了女人的脸上,继而骂骂咧咧地说:“马勒戈壁的,你特么还来劲了!信不信让寨子里的崽子们开开荤?” 女人没敢吱声,紧接着侧过脸,不去看齐天。 二当家的嘿嘿一笑,紧接着又开始动次打次。 很快,就在二当家的就要叫出声时—— “呃……” 紧接着,慢慢的停止了动作。 不明所以的女人,慢慢的侧脸看向男人,只见齐天站在二当家的身后,而二当家的只是低着头,一动不动。 下一秒,二当家慢慢的侧身躺在炕上。 女人不知道什么情况,继而伸出脚,踹向二当家,却不见二当家的有任何反应,紧接着看向齐天,轻声问:“他、他咋地了?” 齐天将目光落到光着身子的女人身上,冷声说:“死了。” 死了? 女人不太明白齐天的意思,于是伸出手,极其胆怯地放在二当家的鼻子下。 下一秒,立即瞳孔放大,看向齐天。 齐天知道女人受到不可思议的惊吓都会发出惊叫,于是瞬间出手,在女人即将叫出来之前,捂住了女人的嘴巴。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也就是齐天的手碰到女人的嘴巴时,女人的嘴里发出沉闷的“啊”的声音。 齐天并没有把女人的表现放在眼里,继而冷声说:“想要离开这里,必须听我的,明白我的意思吗?” 女人接受不了,立时心想:“咋会这样?刚刚还好好的,咋说死就死了?” 想到这里的女人,抬眼看向齐天,立时觉得浑身冰凉,感觉齐天就是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 就在准备点头的瞬间,忽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紧接着看向二当家,只见二当家的后颈处,正流着鲜血。 出于恐惧,女人不断地摇头,身子慢慢地向后退。 齐天无奈,一点一点地跟进,并嘴角浅笑着说:“你想留在这,还是想跟我走?” 在齐天没出现之前,女人确实想离开,只是察觉齐天杀死了二当家的,瞬间又不想走。 齐天见女人不说话,紧接着又问:“如果留在这里,下场和这个二当家的一样,听我的话,还会有一线生机。” 话音稍落,女人心想:“就算留下,也会被那些土匪折磨,倒不如先答应,找机会再跑。” 女人心里暗暗下定决心,紧接着看向齐天,轻轻地点头reads;王的倾世独宠。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不许叫,先穿上衣服,我在门口等你。” 话毕,齐天松开手,下炕,走向门口。 女人见齐天真的走了,立时心想:“他是不是个爷们儿?怎么说,我也是个女人,就没有别的想法?” 女人不敢耽搁时间,急忙穿衣。 …… 三分钟后。 穿好衣服的女人走到齐天身后,看着齐天结实的身材,目光由齐天的后背移向屁.股,瞬间产生冲动的*,继而伸出手摸向齐天。 几乎是在一瞬间,齐天突然张口说:“你穿好了吗?” 女人一愣,紧接着缩回手,“嗯”了一声。 齐天察觉女人就在身后,于是回头看向面色微微泛红的女人,沉声说:“穿好衣服怎么不吱声?” 不等女人回答,齐天接着说:“我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明白?” 女人白了一眼齐天,继而说:“还真把自己当正人君子了?说话还‘怎么、什么’,整的跟个读书人似的,装个鸡.巴大瓣儿蒜!我算看透了,你们男的,没一个好东西!” 齐天无语,继而轻.咬牙根,接着说:“说的没错,我就是读书人,所以跟你们说话不一样。同时,我希望你跟我说话,不要把那些‘啷当’挂在嘴边。” 女人冷笑,继而说:“你说的啷当,就是卧.槽,鸡.巴,逼崽子?” 女人说完,将身子紧贴齐天,柔声说:“是这样么,我的读书人?” 齐天的前世是特种兵,非常注重个人素质,重生在这个时代,每天听到最多的就是脏话,起初蝮蛇就是骂骂咧咧的,后来被齐天纠正,再加上娶了媳妇收敛了很多,然而侯米尔却和手下学了很多,情急之下都会说一句“卧.槽”,都快成口头禅了。 齐天不管眼前的是不是女人,瞬间祭出重拳,砸向对方的太阳神经丛,并冷声说:“我的忍耐是有限的,请你不要尝试挑战我的忍耐,明白?” 女人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的身子蜷缩如虾,蹲在地上直哼哼。 对于,齐天没有完全下重手,毕竟还是懂得分寸,继而身子下蹲,将手搭在女人的肩膀,沉声说:“还需要我重复第二遍吗?” 女人痛的说不出话,只顾着摇头。 齐天轻笑,继而说:“‘潜龙’住在哪儿?别说你不知道。” 话毕,瞬间出手抓向那人的头发,致使女人的头,本能的向后仰,并发出“啊”的声音。 女人已经领教过齐天的手段,继而不敢撒谎,忍着疼痛地说:“你、你先松手,我、疼,疼……” 齐天并没有松开,而是继续加大力度,同时将女人拖进屋,关上房门。 女人忍受不了疼痛,继而说:“我说我说,我只是听二当家的说,他们经常去‘木楼’,其他真的不知道了,你要相信我,而且我刚刚才知道那个人是二当家,你要、你……”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 第94章 内斗(第1更) “呃……” 女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伴随着一声闷.哼而倒在齐天的脚下。 齐天并没有杀她,只是将她砸晕reads;丞相的腹黑娘子。 紧接着,齐天将晕倒在地的女人拖到角落的柜子里。 齐天转身出门,同时,恰好看见几个“狼牙”的崽子快速钻入不远处的低矮房子里,其中就有那个叫的崔三的人。 齐天对此,并没有过多的想法,随后关上房门,查看了一下四周,察觉没有异样,紧接着没入黑暗之中,寻找女人所说的“木楼”。 齐天跑出不足二十米,便听见身边传来一句骂骂咧咧的声音:“跑啥,让特么狗撵了是咋地?” 听到声音后的齐天,并没有展现出过硬的身体素质,而是猛然间“刹不住车”,又奔出三米远,才将身子止住。 齐天警惕性十足地看向那人,同时脸上显露出惊慌失措,继而大步走向那人,不等开口说话,却见那人的脚被铁链锁着,立时心下疑惑,继而说:“崽子刚入局子,不懂规矩,不知道您是哪位当家的?” 即便有月光,可是那人的长发披散开,刚好遮挡住脸,致使齐天看不真切。 那人听了齐天的话,瞬间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沉声说:“难怪你特么敢和我说话,原来是新来的。要是让那条虫子知道,非扒了你的皮!!” “哈哈……”那人再次大笑。 听过之后,齐天小声嘟囔:“说句话都不行,那个虫子太特么邪乎了!” 那人听齐天这样说,正想着反问齐天,却听齐天说:“那个虫子是谁?” 那人刚想着称赞一番,听了后半句话,顿时觉得齐天是个愣头青,只听那人说:“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小子特么有种!和老子对庄(符合口味)。” 话毕,那人接着又说:“不知道那条虫子?那你知道这寨子谁是当家的么?” 齐天点头,继而说:“知道啊,大当家的‘潜龙’肖大.爷,哪个不知道?” 那人大笑,继而说:“肖大.爷?就特么一泡臭****!马勒戈壁的!!” 齐天听到这话,先是一愣,继而心想:“看样子这两人有仇,要不然这人也不会被锁起来。” 齐天立马摆出一副菜鸟的模样,凑近那人,沉声说:“老哥,先声明,我对你没有任何的不敬,我就是……” 不等齐天把话说完,那人便扬了扬头,紧接着伸出手,将遮挡在面前的头发拨开,眉头微锁,一副很是好奇地看向齐天,疑惑地问:“你离我这么近,不怕老子吃了你?” 齐天轻笑,继而说:“老弟风里来雨里去,有啥好怕的。再说,老哥说我和你对庄,显然是入了你的法眼,怎么会伤害我?再说,叫你一声老哥,也不算不敬吧!?” 齐天说完这句话,刚好看见男人左脸有一块鸡蛋大小的疤痕,早已结痂,由于面积大,看上去很是狰狞可憎。 齐天见此只是一愣,并没有说什么。 那人听了齐天的话,大笑,继而抬手,猛然拍向齐天的肩膀,致使齐天下意识的肩膀一塌,呈现出身子弱的状态,那人也不在意,紧接着说:“好,既然今天你我二人有缘,老子就收了你这个小弟。” 男人说完,再次哈哈大笑。 …… 话说,齐天在没有被二当家的发现之前,附近的船上,刚好有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向水中撒尿,下意识地看向对面,恰好看见一个露头的人,那人正是齐天reads;王的倾世独宠。 男人心下疑惑,想着大晚上的,怎么会有人在鬼鬼祟祟的偷看,继而正想着叫喊,突然—— 嘴巴被人在身后捂住,下一秒便被割喉,想喊而没喊出来的话,永久的留在嗓子下。 男人也算是条汉子,并没有直接倒下,而是扭头看到一张肤色偏黑的陌生圆脸,只见眼中的人一脸冰冷,紧接着心口连中两刀。 最让这男人感到不甘的是,那不是普通的匕首,而是类似三菱军刺,带有血槽,刺入身体的同时,突然扭转,致使皮肉和内脏一同被搅动。 男人承受不了巨大的疼痛,瞬间便晕死过去。 期间,一声没吭。 ****** 站在远处灯塔上的张胜,本想着发射羽箭,却不成想竟被三下两下的解决了。 张胜透过箭簇上的十字线,清楚地看见动手的人长着一张偏黑的圆脸,由于距离较远,并不能详细的看清。 不过,对于这人的表现,致使张胜很满意的嘴角上扬。 ****** 解决掉光着身子的男人后,肤色偏黑的圆脸男人将其拖到一边,递给舵楼上的同伴,那同伴将尸体捆绑,挂在舵楼顶的木杆上。 紧接着,圆脸男人将身子贴在船舱的木板墙上,聆听着船舱内几个人的对话—— “……这里没有外人,交代一个实话,知不知道当家的打算怎么处理?” “你这么想是几个意思?” “六子,你想多了,三儿这么想也对,毕竟这是一批红窑(多而值钱),咱们兄弟跟着当家的干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 这时,躲在角落里,一个擦枪的男人说:“二哥,你这么想,还把当年咱们结义说的话当回事吗?” 四方桌,一边一个人,正要举碗喝酒的肥胖男人,发出憨厚的声音说:“老八,你小子别他么装忠诚,这些年要不是咱们兄弟出生入死,他肖潜能有今天?别以为会两下子刀法,就牛逼哄哄,我五常可不把他放在眼里,大不了一拍两散,各奔东西。” 显然,船舱里一共五个人,分成两派,六子和老八,三儿、二哥和五常。 六子抬头看向肥胖男人五常,沉声说:“你还知道出生入死?昨天要不是四哥挡着,你特么早就见阎王了!!” 被叫六子的男人说完,猛然拍了一下桌子,继而顺势站起身,双目圆睁看向胖子五常。 五常吐了一口唾沫,挑眉看向六子,轻声说:“别那么没大没小,这是你六子在和你五哥说话吗?” 五哥? 六子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说:“四哥死的冤枉,你的良心真特么让狗吃……” “砰……” “了”字未出,突然一声枪响打断了六子的话。 【绺子:125-703-354(诚邀入局)求推荐票,拜谢!!!】 第95章 龙王(第2更) 一声枪响,瞬间引起所有人的注意——除了船舱内和船舱外圆脸男人等同伴。 正在和男人聊天的齐天本能的一愣,紧接着看向传出枪声的源头,碍于有房子遮挡,看不见船。 那男人反倒不以为意,只是对齐天笑着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管也没用。” 听了男人的这话,齐天本能的警觉,继而双眼微眯着看向男人。 男人没有将齐天放在眼里,也就没有看见齐天的表现。 …… 船舱内,躲在角落里的擦枪男老八只是眉毛轻挑,看了一眼眉心中枪的老六,继而低头继续擦枪,仿佛所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眉心中枪的老六,在中枪的一瞬间,瞳孔本能的放大,不敢相信地看着对面的胖子五常,嘴巴微张,轻声说:“五、五……” 终是没有将想要说的话说出口,紧接着身子慢慢栽倒,趴在桌子上reads;异界的幸福。 看着老六趴在桌子上,胖子五常用枪管蹭了蹭鬓角上的头发,并骂道:“妈了个板逼的,敢跟老子耍横,也不看看马王爷长几只眼。” 话音稍落,桌面气定神闲的两个人,二哥只是冷哼,三儿却在轻笑。 三儿笑过之后,目光移向角落里的老八,沉声说:“老八,你和老六的交情向来很好,怎么老六被五常打死,你一点反应也没有?” 话毕,二哥和五常齐齐看向角落里只顾着擦枪的老八。 老八也不抬头,只是轻声说:“无论站在哪边,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真正要对付的另有其人。” 话音稍落,突然抬头看向门口,沉声说:“七哥出去有一会儿了,抢都响了,他会听不见吗?” 话毕,谨慎的二哥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三儿的手,则是下意识摸向腰间的手枪。 事不关己的五常却在吃花生米,喝着小酒,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只是,这都是五常表面作态,实际他的眼角一直盯着角落里的老八——老八的人品、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 剑拔弩张,紧张的气愤呼之欲出。 站在船舱外的圆脸男人,呼吸变得急促,大气都不敢喘。 三儿看了一会儿,没察觉出异样,于是将取出的枪放在桌子上,并说:“那家伙指不定又去哪儿快活了。” 话音稍落,二哥也觉得是自己吓自己,于是放下戒备,沉声说:“老七那个人的性子太了解,他特么就是见了娘们儿迈不动步,备不住趁着二当家没回来,钻了那娘们儿的被窝了。” “哈哈……”二哥说完,便哈哈大笑。 五常一声没吱,只是心不在焉地吃花生米。 这时,角落里的老八突然起身,拉开枪栓,轻声说:“我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话落,迈开步子走向门口。 此时,一脸阴沉的五常,对三儿使了个眼色。 三儿立马会意,继而也站了起来,笑着说:“兄弟,三哥是干啥的?可别坏了规矩,让三哥去吧!” 三儿的话音稍落,刚好挡着老八的去路,继而嘴角轻笑。 老八狭长的眼睛瞬间微眯,嘴角微扬,轻声说:“好啊,那就麻烦三哥了。” 五常清楚地知道,船舱里只剩四个人,唯独老八自己站一边,他可不想做第二个六子。 临走前,三儿开动了枪栓,紧接着大步走出船舱。 就在三儿迈出船舱的一瞬间—— “嗖……” 一声利啸划过漆黑的夜。 …… 在和男人聊天的过程中,齐天得知这男人的匪号叫“龙王”,本名叫姜龙reads;傻傻公主玩穿越。 当年曾和“潜龙”是一个村的,两人占滩为匪,有了些许匪气之后,龙王忽然厌倦了打劫的生活,继而丢下两情.相悦的姑娘,交于潜龙照顾,怎奈过了三年,龙王回来,发现潜龙已经性情大变,变得孤傲弑杀。 龙王在曾经的手下崽子口中得知,爱慕的姑娘死了。 潜龙一直暗恋着那位姑娘,在龙王走后,潜龙竟生出辱嫂之念,然而那位姑娘宁死不从,纵身投入巢湖之中,溺水而亡。 龙王得知整个事情的真.相,提刀找上潜龙,却中了事先下好的圈套,最终被良心发现的潜龙锁住双脚,行动不过两米内的圈子。 整件事,已经过去七年。 在齐天与龙王聊天的过程中,一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背上的苗刀,龙王看在眼里,并没有做出怀疑,而且龙王一直以为齐天是来救他,正如今晚的整个事件。 齐天得知龙王与潜龙之间的恩怨,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继而—— “小弟知道老哥委屈……” 齐天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抽.出了背上的苗刀,龙王见状急忙说:“兄弟,别白费力气了,这锁链你是砍不断的。” 齐天嘴角微扬,沉声说:“那可不一定。” 话音稍落,齐天毫不犹豫地举刀砍向锁链。 “砰、啪……” 火星四溅。 一切仅在电光火石之间——锁链竟然神奇般的被斩开。 龙王不可思议地看向齐天,哑声说:“这、这是什么刀?” 齐天嘴角微扬,低声说:“苗刀。” 话毕,齐天帮忙整理脚上的铁链,怎奈没有钥匙,铁链仍旧留在了脚踝上。 齐天沉声地说:“老哥,钥匙可放在‘潜龙’手里?” 龙王轻笑,继而说:“老弟,你的心意老哥懂。只是,不用了,这样叮叮当当的也挺好听。” 齐天不知道龙王为什么会避开话题,继而说:“老哥,我对你坦白,实际我不是新加入的崽子,我是来杀潜龙的。” 龙王浅笑,紧接着说:“老弟,这个不用你说,老哥也能猜到,只是不知道你杀潜龙的原因是啥?” 齐天觉得龙王是一个爽快人,没有歪心眼,于是将整个事件的始末说给龙王听。 龙王深呼一口气,沉声说:“老弟,你对兄弟有情有意,老哥钦佩。只是,一定要记住,无论面对任何人都要留个心眼儿,将来的事,谁也拿不准。你看,就好像你老哥我。” 龙王说完哈哈大笑。 齐天点头称是,紧接着说:“老哥,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或者是站在哪个立场,我今天势在必行。” 龙王看着齐天坚毅的眼神,忽然想起年轻时的自己,于是拍了一下齐天的肩膀,沉声说:“潜龙恶贯满盈,早就遭人唾弃,老哥帮你为民除害,也算感激你救了我。” 龙王说完,比划了一下脚上的铁链。 紧接着,齐天搀扶着龙王,走向寨子的西北方向——木楼。 第96章 胖子五常(第1更) 齐天扶着龙王走向木楼。 碍于龙王脚上的铁链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齐天很是担心——担心被人发现,无论对齐天,或是对龙王,都不会有好的收场。 齐天搀扶着龙王,一直走出五十多米。 眼看着木楼遥遥在望,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齐天身后响起。 只听那人说:“哎,那个谁……” 齐天顿时心下诧异,紧接着看了一眼身边的龙王,却不见龙王有任何的反应,继而慢慢的转过身,看向那人。 同时,龙王唯恐被人认出,转身的瞬间,将头发弄乱,令对方看不真切。 那人先是看了齐天一眼,顿时觉得没见过,于是沉声问:“什么蔓?” 齐天拱手抱拳,满是恭敬地说:“平头蔓reads;小女当嫁。” 那人点头,随即看向了龙王,齐天会意,立即说:“辣蔓辣蔓(姓姜)” 齐天说完,嘴角轻笑。 就在这时,龙王趁着对方不注意,在齐天耳边轻声说:“不是寨子里的。” 那人并不理睬齐天的表现,继而又说:“并肩子,扯线(去哪)?” 听龙王这样说,齐天顿时心下了然,紧接着指了指不远处的木楼,轻声说:“转角子(炮台)。” 那人听后,瞬间疑惑,心想:“转角子明明在倒漠(东北),扯列漠(西北)?” 紧接着,眉头微锁,疑惑地看向齐天和龙王,继而沉声说:“野鸡闷头钻,哪能上天王山(你不是正牌的)。” 齐天嘴角轻笑着说:“地上有的是米,唔呀有根底(老子是正牌的,老牌的)。” 就在齐天说话的间隙,那人已经拔.出了腰间的枪,紧接着说:“拜见过阿么啦?(拜谁为师)” 齐天一改面色,当即沉声说:“房上没瓦,非否非,否非否。(不到正堂不能说,徒弟不言师讳)” 那人知道齐天不肯明说,于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沉声说:“么哈,么哈?(以前单干过)” 齐天一听对方挑明,顿时觉得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于是沉声说:“单搓(单干)。” 那人疑惑,继而问:“单搓?” 齐天走近两步,轻笑着说:“专抓胡子的海冷(当兵的)。” 话音稍落,就在那人满面疑惑之际,齐天瞬间出拳,直击对方面门。 碍于没有防备,那人急忙后退。 自从经历了诸多匪事,齐天已然不再仁慈——趁着对方没站稳,以腰催身,迅疾奔出,再次祭起重拳,直击对方太阳穴。 瞬间,那人身子踉跄,紧接着便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齐天冷眼看向地上的人,紧接着抬脚,落下—— “咔嚓……” 左腿膝盖骨踩碎。 这一切,均落在一旁的龙王眼里。 龙王见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嘴角轻笑。 齐天简单处理了一下尸体,随后对龙王说:“老哥,让你见笑了。” “手法够辣,有我当年的风范!” 话毕,哈哈大笑。 齐天不敢耽搁时间,毕竟眼下的天已经灰蒙蒙的,再迟,天就要亮了。 继而,急忙拉上龙王,向近在咫尺的木楼走去。 …… 船舱外。 三儿听见那一声刺耳的厉啸,没有多想,仅以为是夜空中的鹰隼。 下一秒,满不在意的三儿反手关上船舱门reads;灭尽苍穹。 几乎是在同一秒——三儿关上船舱门的一瞬间,那厉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令三儿不得不睁大眼睛去看。 “噗……” 一支天外飞来的羽箭,突然穿胸而过。 三儿难以置信地低头去看,只见是一支羽箭,下一秒,正酝酿叫声的三儿,却惨遭毒手—— 就在三儿低头去看羽箭的一瞬间,躲在暗处的圆脸男人突然出现,电光火石之际祭出手中的匕首,刺入三儿的后心。 拔.出,再刺。 一连反复。 同时,每刺一下,快速扭转长相类似三菱军刺的匕首。 意志力刚强的三儿,想着转身看向圆脸男人,遗憾终是没有看见,很快便断气。 圆脸男人将尸体递给舵楼上的同伴,那同伴重施旧招——将其捆绑,系在舵楼顶的木杆上。 对于刚刚那一声尖锐的厉啸,船舱内的老八顿时察觉不妙,急声说:“三哥,也睡(死)了。” 话音稍落,便听见船舱外传来一声“噗”,随后便没有了任何声音。 二哥瞬间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当即拔.出枪,正准备走向船舱门口,却被胖子五常制止,只听胖子五常说:“二哥别急。” 话毕,看向老八,双眼微眯着说:“老八,你三哥是个急脾气,可他平时待你不薄,这么干,就是你小子不地道了。” 老八抬眼看向胖子五常,沉声说:“五哥,你这话是啥意思?你是说三哥……” 没等老八把话说完,二哥瞬间怒声说:“操.你姥姥,老三咋回事,外面咋回事?” 话毕,急忙抓起枪,指向对面的老八,怒声说:“你小子要是不把事情说清楚,别特么想活着离开。” 听了二哥的话,老八的目光依旧看着胖子五常,当即沉声说:“为啥要害我,为啥?” 胖子五常一脸严肃地说:“为啥?我特么还想问你呐,你明知三哥和二哥的关系好的跟亲兄弟似的,这么做,对得起二哥吗?” 二哥听胖子五常这样说,握枪的手立马开始发抖,怒声说:“还特么想挑拨离间,别特么往老五的身上泼脏水。” 胖子五常突然说:“虽然三哥和我们,确实与你和老六意见不合,但是你没必要下黑手,毕竟大家都是兄弟,何必呢?” “妈的,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特么崩了你?” 二哥说时,已经拉开枪栓,只要扣动扳机,子弹就会在老八面前穿胸而过。 老八见二哥打开枪栓,瞬间一愣,随后拉动毛瑟的枪栓,就在将枪管对准胖子五常时—— “砰……” 二哥看着瞳孔放大的老八,沉声说:“你特么看啥,装.逼!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可惜却要搭上老三的一条命。” 老八不敢相信地看着对面的二哥,然而眼角的余光却看见胖子五常在笑,笑的很是阴狠。 紧接着,胖子五常拔.出枪,冷声说:“要怪,只能怪你多管闲事。” 第97章 木楼内的男与女 这时,老八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看向二哥身后的胖子五常。 二哥并没有意会出老八眼中真正的含义,相反,对于刚刚的一枪,仅是显露出的正常眼神。 二哥,太自以为是了。 “砰……” 站立许久的老八却应声而倒。 二哥的那颗子弹,擦着老八的心脏边缘而过,破体而出。 二哥听见枪声的瞬间,嘴角挂着微笑,心想:“老八,自作孽不可活,谁都救不了你。” 只是…… 什么? 二哥不敢相信地慢慢转身,满是疑惑和震惊地看向身后正举着枪的胖子五常,难以置信地说:“你,你……”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紧接着又是一枪—— “砰……” 子弹自前胸口穿过。 “哈哈……” 这时,躺在地上的老八,强忍着疼痛,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说:“这就是你的好兄弟,结果呢?” 话毕,再次哈哈大笑reads;疯巫妖的实验日志。 二哥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继而紧.咬牙根,强忍着疼痛地说:“到底特么咋回事?” 胖子五常从椅子上站起,对地上的老八“砰”——又补了一枪。 老八顿时紧.咬牙根,脖子上立时青筋暴起,硬是强忍着左侧锁骨处传来的疼痛。 随后看向满面不甘的二哥,轻笑着说:“二哥,咱们相识也有七八年了,别看我胖,骨子里只讲一个字,那就是‘忠’。咱们是干打家劫舍的营生,最初拜当家的,立下的誓言,还记得吗?” 胖子五常说完走向二哥的身前,冷眼看向二哥。 二哥仍旧紧.咬牙根,却猜不透胖子五常话里的意思,继而沉声说:“笑话,干咱们这一行,最讲究的就是诚信,大过天,胜过命……” “呃……你?” 二哥的话,还没有说完,腹部便中了一刀。 胖子五常很是轻松地拔.出匕首,在二哥的面前晃了晃,继而说:“胜过命?那就给我吧!” “吧”字稍落,胖子五常再次将匕首捅.入二哥的腹部。 胖子五常将二哥抱在怀里,拍了拍二哥的肩膀,在耳边轻声说:“别怪兄弟心狠,只怪你站错了队,偏偏选了潜龙那个畜.生。” 话音稍落,胖子五常将手中的匕首插.进对方的心脏,瞬间一拳递出,砸中匕首,没入对方体内。 五常看着只是长着嘴巴、却说不出话的二哥,轻声说:“别怪我。” 话毕,伸出大手捂上对方的脸,向后一推,整个人便躺在了地上。 接着,五常看向面色早已惨白如纸的老八,轻声说:“老八呀,你是无辜的。只是,你太忠,可惜咱俩拥护的不是同一个人。” 话毕,正准备开枪,却见老八已经闭上了眼睛。 “哼……” 五常冷哼,紧接着收起枪,走向船舱门口,开舱门,走了出去。 …… 木楼前。 起初,齐天只是在那个女人的口中得知、二当家的经常到木楼开会,并没说潜龙的住处,再说,那女人一直以为二当家的就是潜龙。 只是,在齐天砍断龙王脚上的锁链之后才确定,潜龙就住在眼前的木楼内。 为了安全起见,龙王生怕发出任何声响,于是只好双手拿着。 就在两人走上第九级木板台阶时,突然—— 一声枪响,在不远处的货船上传来。 齐天当即稳住身形,将食指放在唇边——“嘘”,示意身边的龙王噤声,唯恐吵醒木楼内的潜龙。 然而,令齐天没有想到的是—— “他奶奶个熊,这是咋回事,又特么放枪?” 话音稍落,另一个柔弱无骨的声音响起:“龙爷,瞎紧张啥呀?指不定是那帮崽子睡不着瞎折腾了reads;我的超能力列表。” 被叫龙爷的就是潜龙。 听了女人的话,潜龙却说:“要真是那帮崽子,老子非得扒了他们的皮,扔湖里喂王八!” “难怪湖里的王八那么肥!”女人打趣道。 齐天轻轻地走上两个台阶,刚好透过窗户,看见屋子内的景象—— 只见对方是长着八字胡,且是一个披肩长发的男人,穿着短裤,双手掐腰,倾听木楼外面的动静。 炕上则是一个穿着绣有鲤鱼的红色肚兜的女人,那女人留着美人尖,正一脸笑意地看着潜龙。 由于外面的天色正处于夜昼交替,屋里点着蜡烛,自然看不见窗外的齐天,相反,齐天则能清楚地看见里面的一切。 潜龙倾听了一会儿,察觉没有异样,继而转身上炕,随口说:“这一晚上,就特么折腾了,觉都睡不好。” 女人见潜龙上炕,紧接着说:“老话都说,一天之际在于晨。” 女人说时,一脸肯定地看向潜龙。 潜龙没搭理。 女人将手放在潜龙的胸口,轻轻摩擦,只是潜龙仍旧不为所动。 “没情.趣。”女人说完,轻轻的掐了一下潜龙。 潜龙不是不搭理这女人,只是太困,没心思。 然而,此时的潜龙被这女人一撩.拨,瞬间兽性大发,眨眼间,很是熟练地将女人转移到身上。 女人看着身下的潜龙,立时浅笑,紧接着便开始:骑洋马,跨羊刀,呱唧呱唧就是撂。 随着动作的加快,潜龙便呈现出如同吸.毒后的癫狂状态。 就在即将擦枪走火之际——“砰……” 又一声枪响。 潜龙立马毛了,当即叫骂:“他妈了个巴子,都特么几个意思,是不是活腻歪了?” 潜龙也不顾身上如痴如醉的女人,一边说一边穿衣服。 一时不爽的女人满脸的埋怨,当即抱怨着说:“晚去一会儿能睡(死)啊!?” 潜龙扭头看向女人,一脸怒气地反问:“少玩一会儿能睡啊!?” 话毕,顺手在桌子上拿起一根黄瓜扔给女人,沉声说:“马勒戈壁的,自己玩去,老子不陪你了。” 听潜龙这样说,女人当场就怒了,随即说:“那帮崽子比特么老娘重要,是不是,早晚特么睡在崽子手里。” 女人话音稍落,潜龙瞬间猛冲而来,扬起大手便向女人的脸上招呼,并骂骂咧咧地说:“妈的,你个贱.货,还敢管老子的事,操.你个妈的。” 潜龙说完,仍旧觉得打的不过瘾,瞬间抬脚踹向女人的左侧肋骨,并说:“尼玛,尼玛,尼玛的,最好特么老实点儿,要不然老子现在就开枪崩了你。” “呸!”潜龙说完,还不忘吐一口唾沫在女人身上。 紧接着,潜龙走向门口,不等开门,却看见门外站着一个人。 第98章 漏网之鱼(第3更) 潜龙看见门外站着一个人影,本想破口大骂,瞬间脑海里闪过一个未曾想过的念头,继而转身走向兵器架。 由于刚刚潜龙的举动,炕上的女人已然吓的不轻,正“呜呜呜”地哭着,见潜龙去而复返,很是不解。 女人清楚潜龙的性格和为人,对于潜龙刚刚的举动,女人早已习以为常。 女人看着潜龙去而复返,正准备张口询问,却见潜龙将食指放在唇边。 女人虽然不懂出于什么原因,但是仍旧很配合地没有出声。 虽然女人没有出声,但是却看见潜龙走到兵器架前,拿起兵器斩马刀,继而转身之后吹灭了桌子上的蜡烛。 顿时,一片漆黑。 潜龙悄悄的爬上炕边,轻声说:“穿衣服下炕,别发出声音,马上reads;最强明星。” 话毕,潜龙提着斩马刀慢慢地靠近门口。 很快,女人也穿好了衣服,很是不解地跟在潜龙的身后。 屋内漆黑,门外的人影反倒瞬间清晰了很多。 潜龙扭头,凑到女人的耳边,轻声说:“我就是想看看那帮崽子在干啥,咱俩悄悄的去,给他们一个冷不防。” 潜龙说完,示意让女人先走。 对于潜龙的举动,女人只觉得那句话在耳边响起,呼出的气吹在耳边,痒痒的很舒服。 紧接着女人点了点头,随即在潜龙的提示下,走在了前面。 “吱呀……” 房门被女人打开,然而此时的女人只是看着侧面的潜龙,并没有发现对面站着披头散发的龙王。 下一秒,就在女人转头的一瞬间,突然发现眼前多了一个披头散发的人,继而发出惊叫。 “啊……” 一嗓子喊出,令.女人没有想到的却是——身后的潜龙猛然出脚,踹向女人的后腰,致使女人的整个身体扑向龙王。 同时,潜龙却躲在女人的身后,祭出斩马刀直刺披头散发的人。 龙王见女人向自己扑来,下意识的躲开。 只是,由于潜龙的一脚力气过大,再加上门口的围栏不够结实,女人的身体直冲而出,顺势头朝下,从二楼坠落。 少了女人的遮挡,同时在龙王闪身的一瞬间,促使额前的头发飘动,那一瞬间,潜龙愣住了。 对潜龙来说,那是一张许久未见,或者是既熟悉又陌生的脸。 紧接着,紧.咬牙根的潜龙吐出一句:“原来是你!” 话音稍落,刀势急转,劈向龙王的肩膀。 “就是现在。” 齐天见状,在楼梯的一侧以苗刀的“撩”反击刀势迅猛的潜龙。 潜龙没有发现楼梯一侧的齐天,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记惊到,同时刀势锐减。 就在那刀势即将临身的瞬间,龙王忽然嘴角轻笑,那笑意令潜龙感到胆寒。 下一秒,龙王闪身躲过,同时,踢出一脚直击潜龙腹部。 潜龙并没有在意——那脚距离腹部尚有十公分。 只是…… 潜龙还是被龙王打到——不是脚,而是龙王脚上的铁链。 潜龙手中斩马刀的刀势,一减再减,最终砍在了围栏的木头上。 齐天眼见机会来临,瞬间出脚,踹向潜龙的右腿膝盖,致使潜龙重心不稳,瞬间如同“无敌风火轮”一般,滚落楼梯。 …… 货船的船舱外。 胖子五常走出船舱,一眼便看见了站在船舱门口的圆脸男人,继而轻声说:“没想到,你们还惦记着龙王,替我们当家的谢过了reads;最强家主。” 五常说完,拱手抱拳。 圆脸男人没有动手,是因为事先听出船舱内几人的对话,继而判断出有几个人,随后在枪声以及一些对话中断定,他们属于内斗,从而产生两个派系,最终一人胜出。 圆脸男人对于胖子五常的那番话,很是不解,也没有多问,毕竟那些疑惑可以有,却不是他这个小喽啰该问的。 五常抱拳谢过之后,看向一脸冰冷的圆脸男人。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一个哨声,那声音很有节奏感。 突然,趁着胖子五常不注意的间隙,舵楼上的另一个人却跳了下来,沉声说:“那边得手了。” 听到同伴这样说,圆脸男人看了一眼五常,紧接着自怀里取出一枚骨哨,便开始吹响,节奏很长,很复杂。 对于五常的表现,暗处的张胜却并不知道,继而圆脸男人才会将具体情况通过骨哨汇报。 胖子五常疑惑地打量眼前的两人,顿时心想:“用哨子传递消息,道上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而且当家的似乎也不认识。” 五常想过之后,很是细心地打量了一下圆脸男人的穿着打扮,仅是黑衣劲装,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 五常这个老江湖清楚地知道,无论是行走江湖,或是身在绿林,每个绺子的穿衣风格都不一样,唯一一样的就是白色翻毛羊皮袄,只是眼下正值夏天,又有谁会脑子抽风去穿冬天的衣服? 胖子五常疑惑地问:“兄弟,你们是哪路的?” 圆脸男人只是看了一眼五常,什么都没有说。 圆脸男人不是不说,是不能说,身为“狼牙”成员,守护秘密是最基本的,即便是自己死了,也不能让任何于己方不利的消息散布出去,反之不仅会危害个人生命,还会对“狼牙”,对组织造成严重的后果。 此时的“狼牙”和“尖刀”已经在齐天的训练下,个人意志逐渐变得坚不可摧,只是距离真正的特种军人还差很多很多。 一直不见圆脸男人说话,胖子五常有些心急,正要准备破口大骂时,却听见灰蒙蒙的天空传来同样的哨子声。 张胜看见齐天和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在一起,并没有多做怀疑那人的身份,也不会怀疑齐天的辨识度,继而想到五常既然没有对自己一方造成威胁,就不要去搭理,继而通知圆脸男人火速归队。 五常正要细听,忽然听见圆脸男人拱手抱拳,冷声说:“走了。” 话毕,圆脸男人和同伴瞬间下船,闪身奔向寨子门口。 五常正要张口去叫,却见远处人影攒动,数十个人影奔向寨子门口。 忽然,五常改变玩世不恭的面色,换成一脸的严肃,紧接着也下了船,却向相反的方向跑去。 五常走后,船上就没有再发生过任何声音,只有屡屡风声吹过。 就在这时,船舱内传出细小的撞击声,紧接着一个身受枪伤的人,踉跄着步子走了出来,那人看了看周围,没发觉出异样,继而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船尾,跳进一条早已停放在江水中的小船。 趁着灰蒙蒙的天色,江上更是雾气迷蒙,解开缆绳,摇橹而去。 第99章 翠花上酸菜(第1更) 与圆脸男人相反方向跑的胖子五常,很快跑到龙王被囚禁的地方,发现龙王已经不见,继而不及多想,迅速奔向西北方向的木楼。 当胖子五常跑到木楼前,刚好看见潜龙滚下楼梯,同时还有一个人影自二楼跳下。 纵身一跃而下,自然是军事素质过硬的齐天。 见此,促使警觉的胖子正要拔枪,却被正走下楼梯的龙王制止,只听龙王说:“不急,交给齐队长。” 龙王清楚刚刚的枪响均是胖子五常所为,也就没有多问。 对于整件事,均是龙王和五常早在数月前计划好,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下手。 再有,胖子五常既然单独来见龙王,说明一切障碍尽已扫除,自然无须向龙王禀告。 落地的齐天,双手举刀,刀落右肩,刀尖向后,拧腰切胯,成麒麟步,注视着刚刚滚落在楼梯口的潜龙。 被摔的七荤八素的潜龙,慌乱间急忙起身,看了看四下,紧接着将目光锁定在齐天身上。 潜龙伸手摸了摸额头,紧接着发现手上有血,继而怒目齐天,沉声说:“你特么干啥的?” 不等齐天回答,正从楼梯上一级一级走下的龙王轻声说:“你恶贯满盈,为害乡里,你觉得他会是干啥的?” 恶贯满盈,为害乡里? “哈哈……” 潜龙想到这句话,突然哈哈大笑reads;矜持仙魔。 笑过之后,高声说:“你说我为害乡里?这不都是拜你所赐!” “当年,就因为翠花给你做了一回酸菜,结果她就离开了我,投到你的怀里。可你呢,得到了她的心却不娶她,我恨!却不敢表现出来,毕竟你有刀技在身,我啥玩意儿都没有,只能像条狗似的活着。” “老天爷也算可怜我,你突然说要离开山寨,你知道吗,我高兴的不得了。在你走后,我就顺理成章的拿下山寨,包括翠花。可恨的是,我得到了她的身子,却得不到她的心,就算死也不便宜我。就特么因为你,姜龙!” “我苦练你留下的刀技,终于皇天不负,在你回来的时候可以把你拿下。” 话毕,龙王已经走到了潜龙的面前。 龙王看着一脸狼狈的潜龙,轻声说:“关于翠花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的离开,就是因为你和翠花……” 没等龙王说完,潜龙便急忙说:“别特么放屁了,上坟烧草纸糊弄鬼呐!?” 龙王叹气,紧接着说:“多说无益,你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装个瘠薄清高,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是啥人?” 潜龙怒声说。 龙王没有再搭理,继而走向不远处的胖子五常。 潜龙见龙王不理,继而提刀跟上,然而,却被齐天拦下,并横眉冷对。 在刚刚的简单过招当中,齐天已经看出潜龙的实力,不过是刀势蛮横,敢拼敢打,刀技却略逊几分。 潜龙嘴角微扬,冷笑着说:“想要老子的命,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话毕,猛然抬起右腿膝盖撞向齐天的腹部。 眼尖的齐天自然不会吃这等低级的亏,瞬间面色一沉,急忙后退一步,紧接着出脚踢向潜龙的右脚脚踝处。 潜龙没想到齐天有这一手,继而面色一寒,举刀砍向齐天。 一脚落地,改左手握刀,右手紧握重拳,祭出拳尖,直击潜龙左侧腋下章门穴。 一拳砸中。 同时,潜龙的刀势落向了齐天的肩膀。 碍于潜龙的刀势过猛,齐天的左手使不上全力,悲剧发生—— 潜龙一刀砍在齐天的苗刀之上,待齐天发觉时已经晚了,瞬间只觉森寒刀气入体——反被砍中的苗刀刺破齐天的衣服,直抵肩胛骨顶端。 同时,身中齐天致命一拳的潜龙立时紧.咬牙根,看向一脸怒气的齐天。 虽然肩部受伤,但是齐天并没有给潜龙丝毫的喘息机会。 紧接着,齐天以脚背踢向潜龙的左腿屈膝处。 潜龙没防备,顺势导致单膝跪地。 瞬间,潜龙一脸怒气地看向齐天,正要起身,反被齐天以左臂屈肘砸中后颈reads;妖妃天下之宠妻无毒。 潜龙吃痛,无力反击。 就在这时,齐天再次祭出杀招—— 右手以拳改爪,以凌厉之姿扣向潜龙的cs脊椎骨,大力之下,潜龙下意识地瞳孔放大。 “呃……” 本能地发出痛苦的声音。 “啪、咔……” 手中斩马刀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紧接着,潜龙伸出手,抓向齐天的衣服,死死地抓紧。 出于疼痛,潜龙的脖子上已然青筋暴起,面色涨红,却仍旧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叫喊声。 齐天起身,看见潜龙的手,清楚他的不甘,继而沉声说:“你和龙王是私怨,我和你之间,往大了说是为民除害,小了说则是为兄弟报仇。” 强忍着疼痛的潜龙,强挤出一句话:“你兄弟?” 齐天轻笑,同时出手如电,紧扣潜龙的脉门,致使对方松开齐天的外衣。 由于背部严重受创,潜龙无力反抗,顺势不得不松开齐天的衣服。 潜龙的cs脊椎骨被扭断时,便开始强撑着一口,然而在松开齐天的衣服之后,那口气瞬间泄掉,无力支撑下,瞬间瘫倒在地。 见此情况的胖子五常,很是吃惊地问龙王,说:“当家的,这齐队长是啥路子?” “侯家集的。”龙王沉声说。 听到这个地名,五常先是一愣,紧接着十分吃惊地问:“他就是灭掉滚地雷的那个,齐天?” 龙王目不转睛地看着趴在地上的潜龙,轻声说:“这方圆一百里以内,还有第二个齐天吗?” 经龙王一句反问,五常顿时懵逼了。 紧接着,五常心想:“天呐,终于见到活的了!” 随后,五常看着齐天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呈现出一副小粉丝的模样。 齐天看向潜龙,沉声说:“一天前,我兄弟沙满天的货船被你劫了,除了我那倒霉的兄弟,无一生还,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吧!?” 话毕,接着又说:“不妨告诉你,我就是侯家集保险队的队长——齐天。” 潜龙万万没想到,最开始沙满天说是侯家集保险队长齐天的小弟,潜龙压根就不相信,怎么说沙满天也是雄霸一方的大匪,怎么可能会拜在齐天的手下? 同时,潜龙也惧怕齐天的手段,毕竟“雷云寨”的滚地雷都被齐天干掉了,并拿下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的物件,就凭这实力,谁吃饱了撑的去硬拼? “没想到那沙满天真的是齐队长手底下的人,既然如此,我潜龙今天认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潜龙满是豪气地说。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放心,我的刀很快。” 话毕,举刀砍向潜龙。 “等等……” 第100章 骨哨(第2更) 等等? 齐天很不喜欢这两个字。 就在苗刀距离潜龙脖子三公分处,齐天的身侧传来制止声。 为此,潜龙也吓出了一身冷汗。 齐天侧脸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胖子。 胖子五常! 五常抓了抓头发,笑着说:“齐队长,这种活儿还是我来吧!不适合您。” 话毕,五常急忙走上前,拾起地上的斩马刀,紧接着对齐天拱手抱拳,沉声说:“面对这种人,还是不要脏了您的手。” 话音稍落,齐天看向四米外的龙王,只见龙王面无表情地看着潜龙。 几在同时,胖子五常手起刀落,血溅木楼。 乱世大匪,湖匪“潜龙”,如坠落的流星,正式退出江湖,从此除名。 …… 此时的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缕缕朝霞冲破天际,太阳即将跳出地平线,开始全新的一天。 齐天看了看身首异处的潜龙,紧接着看向龙王,立时双眼微眯,竟一时想不透为什么会如此干净利落的除掉? 不待齐天细想,龙王率先发声:“这种为害乡里的人,就应该有此下场reads;刀笔吏。” 话毕,拱手抱拳,接着说:“齐老弟,今天多亏有你啊!” 齐天抱拳,沉声说:“老哥客气了,老弟仅是做了该干的事。” 龙王轻笑,继而说:“老弟,老哥知道这次行动,你出动了不少崽子,要不然只凭我这兄弟是办不成事的。” 龙王说时看了一眼身边的胖子五常,随即又看向齐天,紧接着又说:“齐老弟,无论老哥以后是否继续干这一行,今天这事儿,老哥记在心里,以后只要你一句话,无论刀山油锅,绝对管用。” 话毕,胖子五常很是兴奋地看着齐天,目光坚定地说:“小弟绝对愿效犬马之劳。” 说完看向龙王,然而龙王对于五常的这句话也没有任何异议。 齐天收刀,拱手抱拳,很是恭敬地说:“老哥能这样说,老弟心满意足,多谢!!!” 齐天话音稍落,龙王便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忽然想起齐天肩膀上的伤口,继而满是关心地说:“齐老弟,红光子(太阳)就要升起来了,留下跟老哥啃个富(吃个饭),反正也没什么事儿,叫上崽子们一块儿热闹起来。” 话毕,胖子五常急忙说:“齐队长,您手下的崽子,身手真是这个。” 五常说着便竖起大拇指,紧接着又说:“尤其是那个圆脸的汉子,我得认识认识他。” 不等齐天张口,龙王轻笑着调侃:“老弟,你该不会嫌弃老哥这里的饭菜粗糙吧!?” 齐天不好意思拒绝,再加上有伤在身,便被龙王强行留下。 随后,张胜命令手下“狼牙”和“尖刀”陪同胖子五常打扫战场,命令两个手下回保险队将此事告知蝮蛇等人。 对于四艘货船的事儿,龙王没有扣留的意思,一并交给齐天带回。 只是,龙王很是喜欢齐天,从日出聊到日落,甚是投机,硬是舍不得放齐天走,齐天无奈之下只能留宿。 …… 侯家集保险队驻地。 晚饭过后。 由于保险队时不时的出事,蝮蛇担心怀有身孕的侯明珠有个万一,于是便将其送回娘家,再说也不耽误见面。 蝮蛇刚从老丈人侯明理家回来,守门的两个崽子立时将身子站的笔直,很是恭敬地说:“见过二当家的。” 蝮蛇也不看两人,只是点了点头,脚步却不停。 正当走过门槛时,忽然回过身问向其中一个崽子,只听沉声说:“队长回来了么?” 那崽子抱拳躬身,恭敬地说:“回二当家的,队长还没回来。” 蝮蛇听后点了点头,继而说:“好好守着,队长回来及时通报。” 话毕,也不听那崽子回话,便大步走进院子内。 “二当家的您慢走。” 说话的崽子急忙对同伴说:“瞧见了吧,得及时巴结reads;邪神!” 对面的崽子立时竖起大拇指,紧接着说:“别马屁没拍好,拍在马腿上。” 崽子说完,嘿嘿偷笑。 “你小子找抽是吧!?” 巴结蝮蛇的崽子怒声说。 没走出几步的蝮蛇,自然听得见两人的对话,可也没搭理,径直走进院子里,很快便钻进客房。 一个崽子正在给躺在炕上的沙满天喂小米粥,却一直喂不进去。 蝮蛇看着浑身是伤的沙满天,很是不知所措。 那崽子发觉蝮蛇进来,于是急忙起身,恭敬地说:“见过二当家的。” 蝮蛇不理,紧接着说:“怎么样了?” 那崽子说:“回二当家的,一直喂不进去,老郎中下午来看过,没给开药,只是叹着气走了。” 后面的话,崽子不敢说,蝮蛇却也明白。 显然,此时的沙满天比刚到保险队时更严重。 对于如何安置沙满天,蝮蛇也做不了主,只能等着齐天回来,再做打算。 蝮蛇走到炕边坐下,俯身轻声问:“老沙,怎么样?是个带把的就立马起来,把那碗小米粥喝了,否则我可瞧不起你。” 蝮蛇没办法,粗人一个又不会像女人那样安慰,只能说些激励的话。 沙满天认识蝮蛇,却终是抬不起沉重的眼皮,嘴巴微张,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蝮蛇和沙满天仅是认识,曾经也没有往来,如今已经成为自己人,然而看着此时的沙满天,蝮蛇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蝮蛇突然抓.住沙满天的手,轻声说:“老沙,你听我说,如今咱们都是齐队长的兄弟,我张二蛋敬你是条汉子,还想着今后和你并肩作战,帮着齐队长打天下,你老小子可别半路撂挑子啊!” 听了蝮蛇的话,沙满天的嘴角慢慢扬起,紧接着手指动了动。 蝮蛇察觉出沙满天的举动,继而嘴角微扬,心想:“还是有效果的。” “忍一忍,坚持吃点儿。” 话毕,不等沙满天回应,蝮蛇便接过那崽子手中的小米粥。 蝮蛇盛了一小勺,吹了吹,紧接着说:“你小子有福气,我都没吃过小米粥。” 蝮蛇说完轻笑,紧接着便喂给沙满天。 也许是沙满天因为蝮蛇刚刚的一番话,用尽全部力气,很是刚强地长大嘴巴,吃掉半勺小米粥。 蝮蛇见状大笑,随口说:“这才是爷们儿,这才配做我蝮蛇的兄弟。” 只是,蝮蛇话音稍落,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骨哨。 蝮蛇对骨哨太熟悉不过,立时眉头紧锁,当即沉声对那崽子说:“你先服侍老沙,我出去看看。” 话毕,大步走出屋子。 几乎是在蝮蛇转身的瞬间,刚吞下一口小米粥的沙满天,断气。 第101章 巢湖三枭(第1更) 蝮蛇绝对想不到,一个转身,便阴阳两隔。 走出房子的蝮蛇,大步走向门口,同时门口传来清晰可闻的枪声。 枪声? 听到枪声的蝮蛇加快了步伐,走到门口时,发现薛兆也在。 “啥情况?” 蝮蛇疑惑地问。 薛兆抬头看向蝮蛇,沉声说:“守门的两个兄弟,都睡了,不清楚对方有多少人。” 听到这个消息,蝮蛇立时紧.咬牙根,继而想到刚刚还在对两个小弟问话,一转眼,人便死了。 听到薛兆这样说,刚刚赶到的侯米尔立时气的大骂:“卧.槽,这人谁?还特么挺嚣张!” 蝮蛇不理侯米尔的牢骚,继而看向薛兆,沉声说:“老薛,召集二十个兄弟。另外,找几个枪法和身手好的,保护好嫂子,不能让她有事,否则队长回来咱们不好交代。” 话毕,薛兆转身离去。 只是没等走出几步,蝮蛇又说:“最好想办法弄清楚对方是谁reads;小女当嫁。” 薛兆沉声说:“好,我尽量。” 话毕,急忙跑向崽子们的住房处。 看着薛兆跑步离去,蝮蛇看向身边的侯米尔,沉声说:“猴子,眼下大哥不在,咱们兄弟要好好配合。” 侯米尔突然改变面色,带有一丝神秘地说:“你以为我脑子真有病啊!?真刀真枪的干,兄弟绝不含糊。” 话毕,用力将朴刀向地上一杵。 “砰……” 蝮蛇无奈,继而心想:“气势上有了,前半句说的挺像人话,后半句又不着调了。” 蝮蛇也没多想,紧接着走进左边的休息区,取出一柄雁翎刀,走向侯米尔。 蝮蛇嘴角轻笑,随即说:“猴子,今晚咱哥俩儿就要并肩作战了。” 侯米尔看了蝮蛇一眼,继而极其严肃地说:“敢不敢?” 起初蝮蛇没明白侯米尔话里的意思,直到侯米尔走近朱漆大门,双手放在门闩上,蝮蛇才明白怎么回事。 只是—— 蝮蛇想要出言制止已经晚了。 只听大门发出“吱呀”的一声,紧接着大门由一条缝隙,慢慢变大,直到大门彻底打开。 精神不正常的人,办事就是和正常人不一样。 对于刚刚侯米尔的问话,实际意思是敢不敢放手一搏。 蝮蛇当然不敢,毕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怎么能和老光棍侯米尔相比? 朱漆大门被打开,立时出现在蝮蛇和侯米尔面前的、则是三十余位骑着高头大马且个个身背一杆毛瑟的土匪,站在众人面前的有三个人,分别是一个外表异常彪悍,手提一柄鬼头刀的男人;另一位是身材偏瘦,左耳带着银制耳环的男人;另一位,则是赤.裸半个膀子,锁骨和胸前缠着绷带的男人——“潜龙水寨”老八。 胖子五常和二哥根本不知道,老八的心脏长偏了,那枚子弹擦着心脏过去,根本不致命。 再说老八也绝对忠于潜龙,假装重伤身亡,继而摇着小船逃走,逃至平台山和掌子湾,寻求“地龙”和“龙卷风”的帮忙,只为替潜龙报仇。 实际,老八只知道是胖子五常在背后使阴招,杀了一个又一个兄弟,然而老八将此事告知“地龙”和“龙卷风”后,地龙倒是干脆直接——主战;一向足智多谋的龙卷风,认为背后必然有高人,于是派遣手下崽子,装作江上渔夫前去打探消息,结果得知对方是侯家集保险队的队长齐天。 听到齐天的名字,地龙和龙卷风瞬间觉得棘手,继而决定合作攻取“后方”,打齐天一个措手不及,同时所获物品二一添作五——平分。 见到这么多人,蝮蛇第一感觉就是想杀了侯米尔——玩大了。 不等蝮蛇说客套话,侯米尔张口便说:“大晚上的,都特么几个意思,报上名来,小爷保证不弄死你们。” 虽然蝮蛇曾行走在绿林,但是对面前的三个人却一点儿也不认识。 就在这时,召集完毕手下的薛兆跑到门口,身后的二十个执枪手下分列大门两侧,举枪对地龙一方,大有剑拔弩张、呼之欲出的气势。 薛兆看向对面的三人,除了受伤的老八,其余两人都认识,继而对蝮蛇和侯米尔说:“那个外表健壮、手提鬼头刀的是‘地龙’许大地,坐拥平台山;旁边那个偏瘦的是‘龙卷风’季风,坐拥掌子湾,他们两个和‘潜龙’肖潜,统称为‘巢湖三枭’reads;倾尽一生为一人。” 蝮蛇听着薛兆的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继而沉声说:“原来是他们。” 话毕,紧接着说:“看样子,旁边那个受伤的就是潜龙的人,要不然两人也不会平白无故帮助潜龙。” 薛兆点头。 对面的“地龙”许大地听了侯米尔的话,很是不爽,原本想骂回去,却见到一个熟人——“占星子”薛兆。 见薛兆几番嘀咕,没过一会儿,十分不爽的地龙便叫嚷道:“嘿、那个傻.逼!” 蝮蛇、侯米尔和薛兆听见对面说话,本能的抬头去看。 侯米尔可不把对方放在眼里,当即说:“马勒戈壁的,你骂谁?” 地龙顺势反骂:“马勒戈壁的,我骂你。” 侯米尔轻笑,继而说:“对,马勒戈壁的骂我。” 这时,一旁的“龙卷风”轻笑着说:“还挺牙尖嘴利!” 话毕,看向身边的地龙,轻声说:“老许,你怎么还帮着他骂你?” 帮着他骂你? 地龙瞬间懵逼了。 想明白怎么回事后,地龙翻身下马,提上那口鬼头刀,平举指向对面的侯米尔,沉声说:“别特么耍嘴皮子,信不信老子活劈了你!?” 侯米尔轻笑:“怕你是这个。” 话毕,对地龙竖起中指。 地龙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能猜出个大概,紧接着口中吐出:“妈的,找死。” 话毕,瞬间举刀冲向侯米尔。 眼尖的蝮蛇察觉不妙,只是低呼:“小心。” 话音稍落,顿时发出桀桀怪笑的侯米尔,双手握刀猛然冲上。 朴刀对鬼头刀,瞬间,火花四溅。 侯米尔和地龙均是属于异常勇猛之辈,谁都不服谁。 然而,就在这时,骑在马背上的龙卷风,立时打开枪栓,以及身后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三十余位崽子几在同时拉开枪栓。 薛兆见情况不妙,看向大门两边的手下们,紧接着两侧的人会意,顿时也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见情况不妙的蝮蛇,低声对薛兆说:“叫上两个兄弟,把这里的事告知大哥。” 话毕,薛兆转身闪进院子里。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等等……” 【抱歉,更晚了。听了一场讲座,备受鼓舞,从明天开始,我要加倍努力写故事。大家如果有意见和建议,可以加群125-703-354或者直接留言评论,都可以。我会努力写出好故事,烦请大家支持我,找出故事中的不足,共同进步,拜谢!!!(今天5号,四更,补昨天的。)】 第102章 耍横(第2更) 等等? 在场的众人梢一愣神,继而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人正是侯米尔。 挥舞鬼头刀的地龙听见侯米尔叫停,不明白怎么回事,继而高声问:“又特么咋地了?” 众人都在等侯米尔接下来的话。 肩抗朴刀的侯米尔忽然说:“孙子,爷爷叫你,还真敢答……” “应”字未出,再次挥刀猛攻,致使无心防守的地龙竟一时招架不住。 蝮蛇见状,心想:“好家伙,玩阴招!” 被侯米尔砍的手忙脚乱的地龙,立时气得哇哇大叫,高声说:“马勒戈壁的,你特么耍诈?” 就在两人挥刀错身而过之际,侯米尔却说:“耍的就是你reads;公主的市井生活。” 话音稍落,瞬间以朴刀刀柄回戳地龙后心。 洞门大开的地龙察觉不到侯米尔使阴招,继而被朴刀刀柄结实地砸中。 地龙下意识地挑眉,当即紧.咬牙根,奋力向身后挥刀,力图横扫侯米尔。 只是—— 地龙的刀技凌厉,身法迅猛,与侯米尔相比丝毫不遑多让。 侯米尔却因刚刚以刀柄砸中地龙后心,致使身子稍稍停滞,地龙的后扫刀紧贴侯米尔的后背划过。 衣服瞬间被划开一道口子,借着驻地门口的大灯笼,麦色皮肤清晰可见——险些见血。 侯米尔顿时只觉后背一凉,紧接着有微风吹进后背。 此时,与地龙背对背的侯米尔,双眼瞬间显露出几道血丝,紧接着慢慢转身,双.腿弯曲,朴刀斜握于胸前,刀尖向下。 这时,地龙一方的几个崽子见到侯米尔的模样,开始窃窃私语—— “那个*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天桥把式,哪是咱们大当家的对手!” “别说话,好像是有点邪乎……” 在场的众人中,只有蝮蛇最清楚侯米尔的状况,继而沉声说:“兄弟们后退。” 话音稍落,不明所以的众位手下不敢违背蝮蛇,紧接着慢慢后退两步。 侯米尔只是冷眼看向背对着的地龙,然而下一秒,就在地龙慢慢转身的一瞬间,侯米尔突然脚下猛然发力,握刀猛冲而上。 身体刚转过来的地龙,没等看见侯米尔的身影,就已经听见凌厉的刀风扑面而来。 就在侯米尔的朴刀即将砍中地龙的一瞬间,场外的崽子们立时惊呼,完全不敢相信侯米尔竟有如此惊人的爆发力。 至于地龙,看见侯米尔那凌厉的刀势正劈头而来,下意识地瞳孔放大,竟一时有些懵逼,直到听见崽子们的惊呼,才反应过来,继而挥刀格挡的同时,上身强力闪躲。 只是,很遗憾—— 握刀跳起的侯米尔,以一记“力劈华山”砍向地龙。 霸气,凌厉,彪悍,万夫难挡,迅猛无敌! 侯米尔刚猛绝伦的刀势砍在地龙的鬼头刀上,地龙却因无力抵挡而受刀势所阻,下意识的身子倒退数步。 仅是一瞬间,地龙不敢相信,苦练多年的刀技竟然无力招架。 落地后的侯米尔并没有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依旧以凌厉的目光看向对面的地龙,仅是一眼,脚下再次猛然发力,直冲对面的地龙。 就在距离地龙两米远时,弹跳力极强的侯米尔再次跳起,以双膝砸向正在愣神的地龙前胸…… …… 潜龙水寨,戌时一刻(晚七点十五分)。 客房外reads;魔王佛妃。 胖子五常看着客房的窗户上烛影晃动,屋子里时不时地传出一句脏话。 正在客房外来回踱步的五常,正在犹豫是否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告知龙王。 此时客房内,炕桌上(放在火炕上的矮桌子),酒过三巡又三巡,齐天假装不胜酒力,拒绝龙王的敬酒,而龙王却因齐天的表现很不开心,再加上对面坐着一脸冰冷的张胜也不喝酒,于是只能一杯又一杯地喝闷酒。 炕桌是长方形的四脚桌,齐天被逼.迫坐上首,龙王和张胜分别坐在两侧。 龙王放下酒杯,满嘴醉话地说:“我说齐老弟啊,老哥今天很痛快,为啥呢?因为老哥认识了你这个好兄弟,都说久逢知己千杯少,你是老哥的知己,可你陪老哥再喝两倍,咋样?别怪老哥翻脸啊!?” 话毕,盘腿而坐的龙王在身上摸索了几下,紧接着在脚边拿起一串叮叮当当的铁链,“咣叽”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你看着办吧!” 龙王满脸怒气地说。 耍横! 齐天很无语,紧接着看了看左边的张胜,示意求助。 张胜吃好之后,只是坐着,也不说话,对齐天的目光自然没有回应。 众所周知,齐天重生前是特种兵,军人对待突发事件,保持的态度是:时刻准备着。 然而齐天也把特种兵的那一套用在蝮蛇、张胜、侯米尔以及“狼牙”和“尖刀”成员身上,面对突发事件,大脑时刻保持清醒状态,这也是齐天施行“禁酒令”的根本原因。 齐天见张胜不为所动,当即心想:“这家伙,怎么不懂变通呢?愁死个人呐!” 紧接着,齐天看向右侧的龙王,轻笑着说:“老哥,我看今天喝得差不多了,要不咱们散了吧!?” 话毕,齐天正准备起身,却被龙王一把按住了肩膀,满口醉话地说:“少特么给我整那些个没用的,把酒喝了,快点!” 齐天无奈,继而满脸愁苦地说:“我的好哥哥,这个真的不能喝,你也别喝了。” 听齐天劝阻,龙王立马就不高兴,抓起桌子上的铁链,正要扬起,却被张胜突然抓.住。 “呦嗬,你几个意思,别……” 不等龙王把话说完,齐天急忙拦下,并说:“老哥,别计较,这杯酒我喝,你看好了……” 话毕,齐天拿起海碗,仰头一饮而尽。 龙王是谁?想当年也是雄踞一方的大匪,万一趁着酒劲耍起横,与犯病的侯米尔不遑多让。 龙王看着齐天把酒喝光,立时露出笑容,继而说:“这才像话。” 齐天赔笑,继而说:“是啊,更像画的早就贴墙上了。” 醉酒的龙王没有留意齐天话里的意思,紧接着说:“再喝一碗,最后一碗,别怪老哥翻脸。” 齐天听到这句话,忽然想起前世的一个歌手的歌词:来来来,喝完这杯,还有三杯…… 紧接着,就在齐天准备答应时,却传来了敲门声…… 第103章 枪声(第3更) 听见敲门声,张胜冷眼看向门口,紧接着看向齐天,征求意见。 齐天正要答话,却听身边的龙王叫骂着说:“马勒戈壁的,这大半夜的,特么谁啊!?” 话音稍落,门外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只听那人说:“当家的,是我,五常。” 颤抖着声音? 听到这声音,张胜轻声说:“我去看看。” 齐天点头。 酒喝多了的龙王仍旧在骂骂咧咧地说:“他妈.的,这么长时间没看见,肯定是特么钻哪个娘们儿的裤裆了。” 话毕,拿起桌上刚刚满上的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好不爽快reads;深闺。 齐天见状叹气,继而说:“老哥,你不能再喝了。” 龙王轻笑着说:“这点酒,你老哥跟本没放在眼里。” 齐天知道,龙王被潜龙囚禁数年,喝酒的次数几乎用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再加上除掉了潜龙,夺回寨主之位,心情自然畅快。 张胜走到门口,沉声问:“谁?” 门外的五常很纳闷,心想:“刚才不是报过名字了么,怎么又报?” 不及多想,继而沉声说:“张兄弟是我,五常,开一下门,我、我向俺们当家的报告一件事。” 细心的张胜多问了一次,只是想判断一下五常有没有被挟持,毕竟刚刚的声音有些颤抖,明显是心理素质不好导致的。 得到无误的印证,张胜取下门闩,将门打开。 紧接着,一脸紧张的五常没搭理张胜,径直走向炕边。 张胜出于警觉,探出头,简单查看一下周围的动静,只见“狼牙”和“尖刀”正轮流在附近守卫,紧接着关上房门。 龙王见五常大步走近,忽然说:“你他妈.的,毛了三光(着急)的干啥,让特么狗撵了?” 听见龙王这样说,五常并没有多想,只是接下来的一下动作,令齐天感到生疑。 只见那胖子五常二话不说,直接跪下,拱手抱拳,沉声说:“当家的,老八不见了。” 老八不见了? 原本身子有些晃动的龙王,见五常突然下跪,立时心底生疑,继而心想:“难不成遇到棘手的事了?” 紧接着,却听见五常说“老八不见了”,龙王很快便精神起来,却也不懂话里的意思,继而沉声问:“啥意思?” 五常抬头看向龙王,恭敬地说:“当家的,在船舱里,老二一枪打在老八心口,我一枪打在了他脖子下边,我是亲眼看着他断气才离开的船舱,可打扫战场的时候……” 不等五常说完,龙王的酒已经清醒大半,紧接着起身上前,一把抓.住了五常衣领,沉声说:“你的意思是老八诈死跑了?” 五常不敢看龙王,急忙解释着说:“当家的,里里外外找了好几遍,就是没看见人,就好想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 龙王冷哼,继而说:“谅他一条小泥鳅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 话毕,龙王放开了五常的衣领,紧接着又说:“去,让剩下的十几个崽子看好咯,不信那老八有啥能耐!” 话音稍落,五常立即起身,拱手抱拳说:“是,五常这就办。” 话毕,转身走向门口。 没等开门,房门再次被敲响。 五常本能地转头看向龙王,只见龙王扬了扬头。 外面的人不见回应,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紧接着,会意的五常沉声说:“谁啊?” 这时,门外的人听出是五常,继而急忙说:“五常大哥,我们队长在吗,十万火急reads;吃货王爷首席妃。” 五常不及细想,立即开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圆脸男人,身边还有两个陌生人,来不及对五常打招呼,便径直走了进去。 齐天和张胜见到走进来的两个人,很是吃惊,继而一个不好想法出现在脑海里。 不等两个崽子报告,却听齐天沉声问:“保险队出事了?” 两人听齐天料事如神,紧接着单膝跪下,正想着拱手抱拳,却听张胜沉声说:“不用多礼,说事。” 那两人起身便说:“保险队遭到偷袭,来之前守门的两个兄弟惨遭杀害,二当家的和侯哥在周旋。” 齐天瞬间一脸严肃。 张胜见状沉声说:“对方什么来头?” “对方三十多人,三个带头的,听老薛说,有两个是土匪,一个是平台山的‘地龙’,另一个是掌子湾的……” 没等崽子说完,齐天冷声说:“行了,我知道情况了。” 一边的龙王急忙说:“齐老弟,那两个畜生夜袭你保险队,肯定是那个老八找上的,为了给潜龙报仇,兄弟,老哥对不起你。” 齐天也不看龙王,只是抬了下手,继而说:“老哥,眼下不是自责的时候,应该想出一个完全的对策,一举拿下这两个泥鳅。” 话毕稍落,其中一个崽子恭敬地说:“队长,二当家的特别嘱咐,那边能应付,做您该做的就行。” 齐天看了一眼那崽子,紧接着说:“多长时间的事了?” 另一个崽子抱拳说:“半个时辰前,我们两兄弟不敢耽搁,到这的时候,马已经累得口吐白沫了。” 口吐白沫,离死不远。 半个时辰奔袭几十里,齐天知道两人的衷心,继而说:“你们两个留下来,先下去休息。” 两人不便多问,退身离去。 张胜突然说:“怎么办?”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既然地龙和龙卷风要帮着潜龙报仇,那咱们就一不做二不休。” 身边的龙王顺势伸出手,以掌做刀。 紧接着龙王沉声说:“齐老弟,这件事我要负一半的责任,你安排吧,我们舍命相陪。” 话毕,没有离开的五常走到齐天身边,沉声说:“我五常虽然没啥本事,但是愿意第一个上。” 对此,齐天轻笑,继而叫过三人,聚拢在一块,轻声说着接下来的作战部署。 …… 保险队驻地门口。 话说,正在侯米尔祭出“力劈华山”之后,一击得手,促使地龙不敢相信地呆愣在原地。 这才使得侯米尔脚下猛然发力,冲向地龙而起身跳起,以双膝砸向地龙前胸。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侯米尔的双膝即将砸中地龙时—— “砰……” 第104章 铜锣湾扛把子 枪声。 听见枪声的蝮蛇已经来不及通知侯米尔,继而眼睁睁地看着侯米尔被打中右肩。 侯米尔并没有因为中枪而停止下坠之势,继而结实地砸中地龙的前胸,将其砸倒在地。 打枪的正是骑在马上的“龙卷风”季风。 起初龙卷风并没有想着打黑枪,只是看着地龙的模样实在不堪一击,继而才开枪解除麻烦——侯米尔。 虽然被打中,但是子弹并没有打进侯米尔的肩膀肉里,而是擦着肩膀而过,却也受伤。 由于侯米尔猛冲的力过大,地龙难以承受强大的冲击力,顺势被砸在身下。 “噗……” 地龙的后背与地砖做亲密接触,紧接着面部扭曲,呈现出一副痛苦的面色。 强忍着疼痛的侯米尔,立时嘴角轻笑着看向身下的地龙,当即轻笑着说:“孙子,就该被爷爷骑着。” 话音稍落,不远处的一众崽子纷纷叫骂—— “卧.槽,装啥山羊篮子啊!” “你.妈个三角奶.子,花瓣逼的!” “有种别骑着俺们当家的reads;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 “卧.槽,你特么是不是聋!?” 那崽子说完,便挽起衣袖,准备冲上去。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侯米尔猛然间抬起布有血丝的双眼,看向那跃跃欲试的崽子。 那崽子见状,瞬间熄灭所有的气焰和嚣张。 恐怖如斯。 其余崽子见状,均是不敢出声。 侯米尔扭头看向身下一脸扭曲的地龙,而地龙连大气都不敢喘,之前所有的骄横,已然荡然无存。 侯米尔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紧接着起身,继而看向对面的龙卷风,极具挑衅地说:“还有谁不服,尽管来……” 眼见侯米尔起身,躺在地上的地龙当即紧.咬牙根,猛然间递出一拳,直取侯米尔的裆下小王子。 眼尖的蝮蛇见状,急忙低呼:“小心!!!” 不明所以的侯米尔只觉身下有黑影晃荡,遗憾已然躲闪不及。 “呃……” 侯米尔吃痛,下意识地双手护裆。 坐在地上的地龙嘴角微扬,一记之后,立时双拳紧握,再次突袭身前侯米尔的双.腿膝盖。 深知地龙为人的薛兆,眨眼间拔枪,对准地龙的手臂—— “砰……” 几在同时,骑在马上的龙卷风看见了薛兆的小动作,同样扣动扳机,直击薛兆打出来的子弹。 相距十米,子弹对子弹,怎么可能? 除非是狙击手! 就在地龙的拳头距离侯米尔的膝盖不足三公分处—— “啪……” 眨眼间火花四溅——两颗子弹竟然相撞!!! 紧接着传出“啊”的一声惨叫。 场外的蝮蛇担心,大步奔向四米开外的侯米尔。 一声惨叫过后,地龙却捂着双眼,不停地发出嚎叫,显然是两颗子弹相撞之后,碎屑进了眼睛,导致眼膜受损,不能视物。 如此高绝的枪技,却是龙卷风! 实际在刚刚,地龙躺在地上,起身的侯米尔正在耀武扬威,却被突然坐起的地龙击中裆下小王子,继而递出重拳直击侯米尔的膝盖,场外的薛兆开枪阻止,龙卷风亦是开枪拦截,然而侯米尔和地龙两人的位置,刚好是一立一坐,侯米尔的膝盖正对着地龙的眼睛,两颗子弹恰好在地龙面前相撞、炸开。 蝮蛇管不了那么多,直接一把将侯米尔拉开,满是关心地询问:“没事吧!?” 侯米尔也不看蝮蛇,却很滑稽的护着裆,痛苦地说:“太特么缺德,严重了可能断子绝孙啊!” 骑在马上的龙卷风看见蝮蛇突然出手,当即翻身下马,走向场地中央。 同时,龙卷风身后的一众崽子们纷纷下马,举枪指向场中央的蝮蛇和侯米尔两人reads;黛眉绘倾城。 保险队的众人眼见对方要动手,毫不示弱地大步向前,将枪口指向对方。 此时,双方的重火力不过五米距离。 火拼,一触即发。 龙卷风只是冷眼看向蝮蛇,却将地上的地龙扶起,轻声说:“不能睡(死)吧!?” 地龙强忍着眼睛的疼痛,沉声说:“我是想睡,可是一想到这逼还活着,还是算了。” 地龙只是右眼受伤,左眼却完好无损,满是怒气地看着侯米尔。 侯米尔一听被骂,当即怒声说:“你特么骂我呐?” 话毕,紧接着高声说:“兄弟们,弄死他!!!” 话音稍落,身后一众手下径直走向了地龙手下的面前。 然而这帮手下在齐天的训练下,已然悍不惧死,继而面对对面的枪管,勇往直前,挺身而上。 对方见这气势,瞬间便不敢开枪。 侯米尔轻笑着看向对面的龙卷风,高声说:“马勒戈壁的,开枪?也特么不看看老子是谁,铜锣湾扛把子!” 话毕,挣开了蝮蛇的手,冷眼看向龙卷风和地龙。 蝮蛇知道,侯米尔的精神病又犯了。 不过,这两句话显然说的很有气势——对面的崽子,握枪的手已经开始颤抖。 “老子的地盘,也特么是你们能撒野的!?” 话毕,侯米尔将朴刀横于胸前。 对面的龙卷风先是叹了口气,随后沉声说:“你是*吗?” “找死!” 侯米尔二话不说,提刀砍向对面的龙卷风。 只是,几在一瞬间,龙卷风举起手中枪,指向侯米尔,只要轻轻勾动扳机——游戏结束。 龙卷风仅仅以为拔枪指向侯米尔,而侯米尔就会停止手中的刀势,可事实恰恰相反—— 刀道有言:刀之道,一往无前。狭路相逢,悍然而战。 侯米尔并没有因为对方拔枪而停止刀势,径直砍向龙卷风的右侧肩膀。 受伤的地龙也没有想到侯米尔的举动,继而在千钧一发之际,推开了身边的龙卷风。 紧接着,侯米尔的朴刀,贴着龙卷风的手臂一滑而下——险些生劈龙卷风的整条手臂。 地龙的崽子们均为刚刚的举动捏了一把汗,侯米尔的手下则是因此而士气高涨。 侯米尔的举动,真的惹恼了龙卷风,继而促使龙卷风对侯米尔开枪—— “砰……” 侯米尔并没有感到惧怕,而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对面的龙卷风。 旁边的蝮蛇和薛兆以及所有兄弟们,无比紧张。 只是…… 第105章 大地水寨 就在全场众人都在为此感到万分紧张的时候,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龙卷风手中的枪只是发出一声闷响。 卡壳。 龙卷风手中拿着的手枪,正是前一年(1八95年)研发的毛瑟军用驳壳枪,俗称的“盒子炮”,二十发,弹夹称为“大肚盒子”。 同时期的手枪有一个共同的缺陷——容易卡壳。 也有例外。 比如,滚地雷和春花曾用的柯尔特左轮手枪,则不容易卡壳,尤其是拥有“左轮”血统的都不会出现卡壳的现象。 只是,在众人为此感到惊讶的同时,夜空中却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很是刺耳。 地龙和龙卷风仅以为是夜中鹰隼,也就没有在意。 然而,蝮蛇、侯米尔和薛兆以及身后一众手下听到这声音,本能地后退数步。 地龙和龙卷风见到蝮蛇一众的表现,不明所以,很是疑惑地看向对面的蝮蛇等人reads;我即天意。 只是,夜空的声音越来越大,尖锐的声音令人很是不爽。 就在这时,龙卷风身边的一个崽子抬头看向夜空,立时瞳空放大,极度震惊地说:“快、快看,那……” 地龙和龙卷风等人听到声音,本能地看去,只是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一支自天外飞来的羽箭,疾速向众人飞来。 “噗……” 那崽子的话,还没有说完,飞来的羽箭眨眼间穿喉而过,箭簇自后背两个肩胛骨顶端冒出,箭簇窜出十公分有余。 同时,瞬间秒杀的崽子身后的同伴,见到这样的景象立时吓的哇哇大叫。 地龙和龙卷风齐齐看向那崽子,目光停留在那支羽箭上。 那崽子体内的血,顺着窜出十公分的箭身流下,凝聚在箭尖,继而一滴、两滴、三滴,滴落在冰凉的地上。 “呃、呃……” 那崽子“呃”了两声,碍于痛苦实在说不出话。 龙卷风无奈,继而夺过那崽子的手中毛瑟步枪,对准崽子的后脑——“砰……” 崽子下意识地瞳孔放大,紧接着倒在了地上。 同时,地龙和众位崽子开始惊慌失措,完全摸不清楚状况。 龙卷风只是看着留在崽子喉中的羽箭,立时双眼微眯,随后冷声说:“你们后退。” 地龙不明白,于是疑惑地看向龙卷风,轻声说:“啥情况?” 地龙轻声说:“有高手。” “嗖……” 又一声利刃撕裂空气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膜,厉声呼啸,很是刺耳。 “快退!” 龙卷风低吼。 众人不敢耽搁,急忙后退。 夜中有风,利刃伴着风声,龙卷风很快就听到了呼啸而来的羽箭,紧接着拉开步枪保险,对准羽箭飞来的方向—— “砰……” 很快,夜空中闪过三五颗细小的火花。 这时,地龙一方的崽子们见到这样的景象,立时松了一口气。 只是…… 然而龙卷风却眉头紧锁地看着半空,眨眼间,一支伴随风声的羽箭激射而来,射.入一个崽子的大.腿.根部,紧接着那崽子便发出痛苦的叫喊声。 龙卷风见状,立时慌张地说:“走,走,快上马,快快快……” 话毕,三步并作两步地翻身上马,众人不明所以,龙卷风却已经催马远去。 这时,众人才明白怎么回事,紧接着纷纷上马,在地龙的带领下慌张逃走。 地龙一行刚走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张胜以及“狼牙”、“尖刀”各五人便催马出现。 张胜来不及说明原因,只是急忙说:“队长有命,蝮蛇留守驻地reads;重生之死亡策划者。老薛带队,我和‘狼牙’、‘尖刀’协同,抄近路火速赶往平台山。” 话毕,张胜正准备催马而去,侯米尔便急忙说:“我呢,那我呢?” 张胜看了一眼侯米尔的肩膀,以及仍旧护裆的手,沉声说:“你这样能上阵吗?” “笑话!三百个回合都不是事儿。” 话毕,侯米尔哈哈大笑。 张胜清楚侯米尔的性格,于是说:“好,快走,不能耽搁太多时间。” “得令。”薛兆拱手抱拳。 很快,薛兆、张胜、侯米尔以及“狼牙”、“尖刀”各五人,在薛兆的带领下火速奔向平台山。 …… 话说,齐天、张胜、龙王和五常做出决定后,命张胜带领“狼牙”和“尖刀”各五人火速支援保险队驻地。 齐天则和五常,带领另外一半“狼牙”和“尖刀”成员,坐着货船,直奔平台山“大地水寨”——地龙的大本营。 齐天一行一共十四人,其中还有两个报信的小弟,其余还有船上的船夫和水手八人。 众人坐着货船逆水而上。 很快,半个时辰之后,在五常的指引下,货船便悄悄抵达附近的“美人礁”。 齐天和五常一行十二人悄悄下船,紧接着分配了一下任务,仍旧是老办法—— 齐天轻声说:“‘狼牙’五人独行,五常随‘尖刀’同行,切记注意安全。” 话毕,“狼牙”和“尖刀”齐齐抱拳,并说:“是。” 愣在原地的五常本想着说些什么,可见“狼牙”已经转身离去,而“尖刀”又在等着自己,便不好再问。 齐天疑惑地看着五常,沉声说:“还有疑问?” 没等五常说话,齐天便说:“没有的话,即刻出发。” 话毕,不等五常做出任何反应,便已大步奔出。 “尖刀”成员见“狼牙”五人早已奔出,于是急忙看向一时呆愣的五常。 五常从下船开始就没有反应过来,都说兵贵神速,可也太快了。 五常看出眼前几人的意思,继而急忙说:“走走走,快跟上。” 真为他的智商感到着急! 离开队伍的齐天,一路狂奔。 “美人礁”只是江边一个很像美人的石头,故而取名“美人礁”,而不是一块礁石。 江边沙滩以内是一片不超五米高的松树林,一直绵延到七十多米外的“大地水寨”。 具体多远没有人测量过,只是齐天在奔跑的过程中,数了步伐,大概的路程是七十多米。 率先跑到“大地水寨”的齐天,透过松树枝,看向像模像样的水寨,只见水寨门前灯火通明,两个硕大的灯笼上写着一个“龙”字,正随风摆动。 嘴角轻扬的齐天,继而身子一闪,便悄悄地摸进水寨。 第106章 武子(第1更)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平台山的“大地水寨”较潜龙水寨和掌子湾相比,条件略差,夹在两家水寨中间,油水自然少很多。 潜龙水寨和掌子湾,一个在西,一个在东,无论西去或东来,榨取的“红货”肯定比夹在中间的大地水寨多很多。 夜,亥时三刻(二十一点四十五分)。 长方形的大地水寨修建在松树林中,距离码头尚有三十多米。 齐天翻过院墙,占地将近九百平米的寨子立时呈现在眼中。 同时,齐天暗暗为地龙叫苦—— 寨子与沙满天的“原始部落”——黄沙寨,差不多,到处都是土坯房、石头房,异常错乱reads;刀笔吏。 若非熟人,进入其中准会迷路。 由于天上有乌云,月光不甚明亮,继而齐天并不担心被发现。 只是为了安全起见,齐天进入院落后,先是蹲在墙角边倾听院子里的动静——毕竟这个时间都没有睡觉,随后贴着墙根一路小跑,直至院墙尽头拐角处亮着蜡烛的小房子。 齐天距离小房子尚有五米的距离,便听见里面两个醉酒的声音,而从说话的声音上判断,两个人很不开心—— “特么的,来这个地方,还不是为了将来当上大.爷,耀武扬威的,可现在却特么净生那个鸟人的气,操!” 说话的是一个公鸭嗓男人。 “少说两句吧,要不是当家的为了那两船货,才不会这么对待那家伙呢,来,喝酒喝酒!” 说话的却是一个性格随和的男人,不过倒也听得出来,是一个性情中人。 公鸭嗓的男人看了一眼同伴,极其恨铁不成钢地说:“武子,不是我说你,你这性格不适合当土匪,要不是当家的看你有点手段,嘿嘿,真不能让你进绺子呢!” 被唤作武子的随性男人先是一笑,继而正想着拿起海碗喝酒,却突然说:“没办法,人穷志短。几年前想着入伍进军营,可是俺们村只有两个名额,一个是村长的儿子,另一个是土财主的儿子,那两个废物都是塞了银子的。” 男人说完,将紧握的拳头砸在眼前的桌子上。 公鸭嗓的男人轻声问:“那后来呢?” “后来?我气不过,当天夜里提着镰刀就把土财主的儿子宰了,我爹怕我被官府抓,连夜跑出了村子,一直跑到早上,突然发现来到了‘大地水寨’。” 男人说完,叹了口气,继而沉声说:“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 话毕,举起海碗,仰头一饮而尽。 公鸭嗓的男人见同伴讲述当年的遭遇,嘴角不由得漾起一丝笑意,紧接着举起海碗,喝掉碗中酒。 喝完酒,公鸭嗓的男人想到跑题了,继而接着又说:“差点让你带沟里,接着说那个婊.子养的。” 武子喝完,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边的酒渍,继而面无表情地听着公鸭嗓男人说话。 只不过,在擦完酒渍的同时,右耳突然微动,似乎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儿,却也没有表露出丝毫的异样。 公鸭嗓的男人接着说:“我觉得,咱们当家的压根就不能要这两船‘红货’,那就是烫手的山芋。” 话毕,武子轻声说:“是啊,谁能想到沙满天真的跟了齐天,而齐天似乎也很仗义,要不然咋会大半夜的干掉潜龙,端了潜龙水寨?” 听武子这样说,公鸭嗓的男人抬头看了看外面,发觉没有人,继而轻声说:“我估计咱们当家的这一趟,未必能讨到便宜。” 武子微微皱眉,继而说:“你的意思是咱们当家的十有八.九……” 突然,公鸭嗓的男人急忙打断,继而轻声说:“这些都是猜测,你心里明白就行。” “打算咋办?”武子轻声问。 公鸭嗓的男人轻笑,继而说:“这年头,管什么义气不义气的,保命要紧reads;邪神。” 话毕,男人神秘兮兮地说:“等下,我拿一样东西给你瞧瞧。” 武子表情平淡地点了点头,继而又倒了一碗酒,举碗便喝。 只是…… 刚喝下一口,却听见拉开手枪保险的声音,继而武子抬头,恰好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管指着额头。 武子疑惑,继而沉声问:“咋个意思?” 公鸭嗓的男人却说:“兄弟,少一个人知道,对我来说就越是安全。” 武子看着极其自信的公鸭嗓男人,轻声说:“你确定能活着离开寨子?” “哼……” 公鸭嗓男人冷哼,紧接着说:“你想拦我?做……” “梦”字尚未脱口,即被割喉。 瞳孔下意识地睁大,继而嗓子里发出:“呃、呃……” 公鸭嗓的男人发出两声极其难听的声音,便没有了下文,紧接着想看看身后的人,可惜那人没给任何机会,很快身子慢慢瘫倒在地。 出手凌厉,极少不用第二招的,自然是齐天。 一脸冰冷的齐天,只见对方是一个体型健壮,面色偏黑,国字脸且是板寸头的男人。 齐天沉声说:“你很聪明!” 武子却轻声说:“你才是真正的高手!” 由于时间紧迫,齐天并不想多费唇.舌,继而沉声说:“出卖沙满天的人在哪儿?” 武子没有过多的语言和表情,只是轻声说:“告诉你可以,只是能算的上是我加入保险队的条件吗?” 齐天凝视武子,继而心想:“没想到,心思还挺细腻,这都能猜到。” 齐天嘴角微扬,沉声说:“算。” 得到齐天的肯定,武子立时咧嘴大笑——破功了,继而说:“听说过你的大名,碍于加入这水寨不能脱身,否则一定会去投奔齐队长。” 武子说完,拱手抱拳。 齐天和武子之间,纯属第一次见面,虽然是陌生人,但是武子给齐天的感觉——很真诚,不会产生一丝怀疑。 这就是由内而外所流露出的信任。 武子施礼之后,便将寨子内的整体布局和暗哨说了一遍,重点是出卖沙满天的那个人。 很快,齐天便明白整个寨子的轮廓,以及各个暗哨。 由于地龙带人突袭齐天的“后方”,故而寨子内只留有很少的人,这才致使齐天进入院子都没有被人发现。 齐天拍了拍武子的肩膀,继而说:“那个叛徒交给我,你马上去门口,接应一下我的其他兄弟。” 话毕,转身离开屋子,奔向那个叛徒的住所。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107章 你不是胡子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齐天走出屋子,直奔那个叛徒的住所而去。 武子看着消失在房子拐角的齐天,轻声说:“这才是我要找的感觉,但愿没有跟错人。” 话毕,武子大步奔向不远处的寨子门口,等待接应其他人。 很快,齐天按照武子所说,便来到了指定的石头房外面。 齐天透过窗户上满是污垢的玻璃,模糊间看见屋子内的一男一女正在做着有趣的游戏。 那男人的身材偏瘦,眼小如豆,下巴留着半寸长的胡茬;那女人则是留着标准的美人尖发型,穿着大红肚兜,总是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大笑,惹得男人好不爽快。 那男人自然就是出卖沙满天的人。 齐天站在门外却无计可施,无奈之下只能想计策,而房子内的两个人,很快便进入了高强度的运动。 站在窗边的齐天,不停地深呼吸,怎奈那声音过于亢奋,致使胯下小王子都不自觉地变强。 对此,齐天很是无语。 很快,屋子内便停止了令齐天感到亢奋的声音,胯下小王子也变得乖乖听话,不再强硬。 这时,屋子内便传出这样一段对白—— “这两天爽过头了,体力跟不上。” 那男人喘着粗气地说。 那女人满脸春色,笑着说:“死鬼,都说了,没有你这样玩的reads;丞相的腹黑娘子。” 女人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心里却想:“泥马的,没见过女人啊!?还好老娘我经常练,要不然不得特么让你弄死?操!” 男人挺了挺身子,大手在女人身上不停地摩擦,却说:“人这一辈子,该享乐就不能委屈了自己,谁知道哪天睡(死)了。” 话音稍落,男人接着又说:“我呢,以前跟着沙满天,那逼太特么抠,挣了钱只知道藏,不知道分给兄弟们,以至于兄弟们常年不能偷腥,只能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 女人疑惑地看向男人,轻声说:“怎么解决?” 男人一脸愁苦地说:“左手右手一个快动作,右手左手快动作……” “噗、哈哈……” 没等男人把话说完,女人一时没忍住便笑了出来。 男人瞬间一脸惊讶地看着女人,紧接着说:“好笑么?” 女人察觉男人改变面色,继而停止笑声,轻声说:“还行。” “卧.槽,你说还行是吧!?得,继续,今天不特么把你弄的嗷嗷叫,老子跟你姓。” 男人说完,再次将女人按倒,进行疯狂式的攻城略地。 窗外的齐天听到两人的对话,心想:“瘾头子不是一般的大,我对那事儿就没啥兴趣。” 话音稍落,胯下小王子便出卖了他。 这时,齐天的视线内闪过五个黑影,随后又出现一个身材偏胖的黑影,一行人眨眼间便到达一个土坯房门口,只见前面的一人敲了敲门,紧接着屋里出来一人,由于距离较远,听不见说什么,下一秒,那人的脸便中了一记重拳,继而一行人鱼贯而入,只留一个在外面把风(放哨)。 见此,齐天嘴角轻扬,那自然是胖子五常和“尖刀”。 对于“狼牙”和“尖刀”的成长,齐天很是欣慰。 然而,很快屋子里便没有了断断续续的声音。 齐天看了看天色,紧接着走向门口,伸出手敲了敲门。 这时,屋子里便传出男人的声音:“特么的,谁啊?” 齐天沉声说:“送富的(送饭的)。” “送富?” 那男人疑惑地反问。 齐天急忙说:“扣手子(黄米饭),池菜炒滚子(韭菜炒鸡蛋),空心子海沫子(大葱大酱),还有一个地里拱炖长脖(土豆炖大鹅)。” 那男人一听,心想:“他妈.的,还有池菜炒滚子,贴心,真是缺啥补啥(韭菜补肾)。” 紧接着男人摸了摸肚子,轻声对女人说:“是有点儿槽空(饿了)。” 女人点头,附和着说:“我也有点漂五腹子(肚子饿了)。” 话毕,男人又说:“有浆子(酒)吗?” 齐天沉声说:“上好的‘三碗不过岗’(关东烧)。” 听到齐天的话,男人连连搓手,继而大笑着说:“整进来reads;王的倾世独宠。” “呃……” 齐天知道屋里有女人不方便进,正在犹豫怎么用行话回复。 男人刚说完,看向只穿着大红肚兜的女人,顿时觉得不妥,紧接着又说:“别特么进来,等一会儿。” 听到男人的话,齐天的嘴角不由得漾起一丝神秘的笑意。 男人摸了一把女人胸前的大白馒头,继而笑着说:“你去拿进来。” 女人看了一眼身上仅有的一件遮羞布——大红肚兜,继而说:“你忍心让我便宜了外面的崽子?” 男人嘴角轻笑,接着说:“吃完再战。” 话毕,又摸了一下雪白馒头,并且轻轻弹了一下粉红色的大号粉刺。 女人被男人的这个举动惹得满面通红,继而说:“等着,老娘这就去。” 男人看着下炕的女人,心想:“他妈.的,做神仙也不过如此啊!” 站在门外的齐天,清楚地听见有人走出的声音。 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一个满脸雀斑的女人对齐天眨着大眼睛,齐天立马将目光转移,看向女人的桃花深处——两个雪白馒头。 女人见此,心里暗骂:“妈的,一个比一个色。” 紧接着,女人看向两手空空的齐天,疑惑地问:“哎,浆子呢?” 一声过后,齐天瞬间反应过来,继而心想:“除了看脸,身材还是有料的。” “呃……” 齐天咽了下口水,紧接着说:“在后门的石凳上,你来,这就给你拿。” 话毕,女人便走出了门。 就在房门关上之后,女人紧接着满脸疑惑,随即抓着齐天的衣服,惊疑地问:“你不是胡子!?” 齐天大惊。 不是胡子,怎么猜到的? ——石凳。 齐天来不及细想,瞬间转身,祭出手刀砸向女人的后颈。 只是…… 令齐天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一记手刀并没有砸到女人的后颈,而是被女人巧妙的躲了过去。 齐天再次感到震惊。 心想:“看样子会功夫!” 女人见齐天动手,瞬间以腰催身,逃出攻击范围,立时双拳横于胸前,沉声问:“你是什么人?” 齐天嘴角轻扬,轻声说:“你猜。” 齐天的话音稍落,屋里便传出一句:“妈的,干啥呢不特么快点?” 女人听后,正要大叫,却见齐天举拳来袭。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108章 一路向西(第3更)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女人本想大叫,求救屋里的男人,不成想却看见齐天举拳来袭,瞬间便被齐天即将打到脸的拳头吓了回去。 只是…… 女人没有躲,也没有防守,甚至是反击,只是紧闭双眼,挺着胸前的两个雪白馒头。 打女人? 齐天做不出来那种事,除非对方是大奸大恶,或者是助纣为虐的女人,显然眼前的女人都不是。 齐天只是一拳挥出,砸向女人的面门,然而这一拳并没有打到女人,而女人额前的美人尖却因凶猛的拳风而四散。 女人没感觉到被打中,继而缓慢地睁开双眼,却见一个拳头停在面前。 突然,女人的嘴角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恰好,齐天的拳头遮挡着女人的脸。 下一秒,女人瞬间窜出,直奔齐天的怀里,那双肮脏的手,却直取齐天的裆下。 紧接着,女人便扑进不明所以的齐天怀里。 就在齐天享受那股软.绵绵的感觉时—— “呃……” 龙爪手! 女人一记击中,立时面若桃花地笑看齐天,手却不停摸,很快齐天便有了反应。 “怎么样?黄蜂尾后针,你还太嫩reads;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 话毕,女人接着说:“不过呢,老话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赚了!” 此时的齐天很害怕,害怕女人的手会突然加大力度,那可是命.根子啊!传宗接代都靠他了。 反之,一个女人而已,齐天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女人察觉齐天渐渐的有了反应,继而笑着说:“怎么样,舒服吧!” 齐天不敢拒绝,于是说:“爽!” 听到齐天这样说,女人眨眼间改变了面色,抽.出手,握拳打向齐天的面门。 齐天察觉女人已经放弃对胯下小王子的羞辱,立时面色一寒,猛然间屈膝撞向女人腹部。 说时迟那时快。 女人毕竟是女人,齐天的速度毋庸置疑。 失败的女人立时双手护着肚子,身子蜷缩如虾。 女人强忍着痛苦地说:“你咋不知道怜香惜玉呢?” 话毕,齐天沉声说:“对敌人仁慈,就等于对自己残忍。” 话音稍落,左手抓向女人的头发,女人疼痛的同时,还没来得及叫喊,却被齐天右手递出的一记重拳砸中胸口剑骨突处——胸骨受损伤及内脏,非死即伤,神仙难救。 只是…… 为了安全起见,齐天并没有留情,眨眼间“咔嚓”一声——扭断了女人的脖子。 齐天不去看已然躺在地上的女人,转身开门走了进去,并说:“她甩瓤子(大便)去了。” 仍旧没有察觉到危机的男人骂骂咧咧地说:“那娘们儿,真特么是懒驴上磨屎尿多!” 这时,躺在炕上的男人并没有注意到齐天。 齐天先是看了一眼炕上的男人,紧接着沉声说:“你是沙满天手下的崽子?” 那男人先是一愣,继而瞬间扭头,警惕性十足地看向齐天,疑惑地问:“什么蔓?” 齐天没理,继而说:“我是侯家集保险队的队长,我叫齐天。” 齐天? 齐天! 那男人听到这个名字,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然而瞬间改变面色,十分惊恐地看向齐天,不可思议地问:“你、你是……” 眼下时间紧迫,齐天没必要跟他啰嗦,继而瞬间出手卸掉对方的下巴,并说:“我没空听你啰嗦,有话还是亲口对你当家的说吧!” 齐天也不管三七二十几,再次出手如电,直接将掉了下巴的男人拉到地上,并说:“你自己走,还是我帮你?” 此时掉下巴的男人完全吓尿了,真心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三环十三少”! 有一点,此时的齐天并不知道沙满天已经死了,在潜龙水寨,前来报信的两个手下也不知道,否则定会告知齐天这个噩耗。 起初,齐天仅是以为沙满天的货船被潜龙劫了,并不知道各中的猫腻儿,直到之前在武子的对话中才知道事实的真.相。 由于那男人的下巴掉了,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呜啦呜啦的说着含糊不清的话reads;黛眉绘倾城。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明白,那我就亲自伺候伺候你。” 话毕,齐天一把将人从地上提起,紧接着一脚踹向肥大的屁.股上,那人顺势飞出两米有余。 齐天见那男人玩的太嗨,连一块遮羞布都没有,继而在炕边抓起一团衣裤扔给那男人。 齐天没有搭理那男人,径直走出了屋子,在房门即将关上时,齐天沉声说:“别想跑,外面都是我的人。” 被包围了。 齐天走出屋子不久,一个圆脸男人便急忙奔来,拱手抱拳,很是恭敬地说:“队长,全部格杀。” 齐天点了点头,继而沉声问:“其他东西呢?” 圆脸男人恭敬地说:“兄弟们正在整理,具体还请队长示下。” “先这样,打扫战场的事,明天再整理。你先去把大家伙叫来,还有接你们进水寨的那个人,一块叫来。” 齐天沉声说。 “是。” 话毕,那人正要转身,再次被齐天叫住,只听齐天说:“听张胜说,你的手段很凌厉,叫什么名字?” 圆脸男人心里暗笑,紧接着恭敬地说:“小的叫刘桂堂,队长可以叫我黑子,因为我长得黑。” 齐天听后轻笑,继而说:“行了黑子,快去吧!” “是。”话毕,转身便消失在齐天的视线里。 齐天看着身手凌厉的黑子刘桂堂,心想:“是个好苗子,和那个崔三一样,都是好样的,只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特种部队,不能受到系统的锻造,哎……可惜啊!” 很快,黑子刘桂堂便将所有人召集到齐天的面前。 一脸严肃的齐天看向众人,沉声说:“干的漂亮,只是,还没有真正的结束,知道接下来去哪儿吗?” 众人齐声说:“掌子湾。” “对,下一站就是掌子湾。” 话毕,齐天看向武子,沉声说:“一会儿还会有我的人来,同时潜龙也会带着剩余的人马回来,你不用知道怎么做,只需要配合我的人即可。” 齐天说完,拱手抱拳,道了声:“走了。” 紧接着“狼牙”、“尖刀”成员以及胖子五常迅速离去。 很快,众人便回到船上,留下两个报信的接应张胜等人,同时看押那个叛徒。 货船,一路向西。 …… 亥时将尽(晚十点五十)。 张胜、侯米尔一行,在薛兆的带领下,在平台山脚下的松树林外围下马。 穿过松树林,直取大地水寨。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109章 瓮中捉鳖(第1更)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大地水寨,寨门。 两个送信的崽子透过寨门两侧的瞭望口,模糊间看见一行黑影,正疾速奔来。 待近前,才发现来人正是张胜和侯米尔等人,紧接着便打开了寨门迎接。 两人对张胜等人拱手抱拳,恭敬地称道:“见过胜爷、侯哥!” 张胜不管那些繁文缛节,继而开门见山地说:“队长走了?” 那手下恭敬地说:“回胜爷,队长刚走,命我俩接应,还有武子reads;抠门王爷贪财妃。” 话毕,这时从两人身后走出一个体型健壮,面色偏黑,国字脸且是板寸头的男人,正是留下与张胜相互配合的武子。 那手下没有说明,张胜却已经想到,继而心想:“可以啊,‘反水’了一个。” 张胜对武子点了点头,紧接着对身后众人说:“先进去,研究一下地形,再做下一步部署。” “是。”众人拱手抱拳,沉声说。 武子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仗,有点懵逼,不过很快便在送信崽子的催促下,进入寨子内。 一处土坯房内。 张胜、侯米尔、薛兆、武子以及两个送信的崽子,围坐在圆桌四周。 送信崽子对张胜抱拳道:“胜爷,背叛沙满天的人抓到了,已经被绑起来,随时等候发落。” 张胜不及细想,继而说:“先绑着,明天一早押回保险队,让沙满天本人处置。” 话毕,张胜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一张牛皮——整个寨子的地形图,紧接着又说:“对于整个部署,实际队长已经安排,我们只需要执行,按照图上的位置……” 张胜将齐天事先布好的局,慢慢的讲出来,直到子时两刻,部署才算结束。 就在几人准备分配人员把守各个位置时,守门放哨的崽子跑了进来,拱手抱拳道:“来了。” 张胜一改常态,嘴角轻扬地说:“新游戏开始。” 话毕,侯米尔大笑,继而说:“又到了拼演技的时间,我先走了。” 侯米尔说完,拍了拍张胜的肩膀。 侯米尔笑着离去,张胜的目光落在了侯米尔的肩膀上——血早已凝固。 实际,齐天计划让蝮蛇出马、侯米尔留守,却见侯米尔受伤,只能由蝮蛇坐镇驻地,怎奈侯米尔又犯病——偏要加入战斗。 张胜无奈,再说,更加清楚侯米尔的为人——不让上战场,还不如直接杀了他。 紧接着,张胜、薛兆和武子等人相继走出房子,直奔指定的各个位置。 待一切部署完毕,地龙和龙卷风便已经来到了寨子外。 “哎,快特么开门,当家的受伤了,马勒隔壁的!” 扶着地龙的崽子叫骂道。 这时,武子自小房子里出来,紧接着一路小跑到门口,取下门闩,将门打开。 武子见地龙被人扶着,立时大惊失色,急忙说:“当家的咋地了?” 那崽子叫骂道:“别特么问了,武子快点扶一把当家的。” 武子听后,毫不犹豫地大步奔向地龙,走到近前才发现地龙戴着眼罩,一时竟成了独眼,却不敢多问,紧接着将其搀扶着慢慢走进寨子。 身后的龙卷风以及手下崽子们下马,出于礼貌和规矩,便将马拴在寨门附近的松树上。 刚迈出三四步的地龙沉声说:“我走之后,绺子没发生啥事吧!?” 武子连连摇头,继而说:“啥事没有reads;超度杀神。” “恩。” 地龙回应了一声,紧接着眼角的余光、瞟向已经并肩走到身边的龙卷风的脸上。 龙卷风看向地龙别有深意的眼神,随后低声对身后的崽子们说:“枪栓都拉开。” 起初地龙并没有怀疑武子,只是突然发现今天武子的话有点多,而且从来就没有这么热情过,继而开始怀疑寨子里有生人,却没有联想到齐天,毕竟地龙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即使齐天再快,也绝对不可能在他们之前到达山寨。 武子听到龙卷风的话,下意识的紧张,导致皮肤紧绷。 对于这一现象,身边的地龙很快便察觉到异样,继而停止脚下的步伐,看向武子沉声说:“我说武子,你小子是不是特么心里有事啊!?” 此时的地龙仅是怀疑寨子有变,并没有断定武子“反水”,然而武子此时的表现却出卖了他。 听地龙这样说,武子稍微一愣神,立时心跳加快,不敢看身边的地龙。 地龙和龙卷风瞬间会意,从而龙卷风看向地龙,沉声说:“这是你的家事,我不方便插手。” 地龙气极,原本在保险队被侯米尔砍,而且是在手下崽子面前,已经颜面尽失,此时水寨又出了问题,竟是自己手下的崽子,怎能不恼怒? 再加上龙卷风从旁煽风点火,越想越气,紧接着拔.出腰间的手枪,指向武子的头。 武子见状立马下跪,连连磕头说:“当家的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地龙听到“不是故意”的,更加恼怒,继而拉开保险,正准备一枪结果了他,却听武子说—— “当家的,武子就是喝了点酒,没管住裤裆里的家伙,再加上那个娘们儿实在是……没忍住就……饶命啊当家的,求你饶命……” 武子连连道出“实情”。 地龙听到武子的解释,梢一愣神,继而便放弃了杀他,随即说:“就因为这事儿,你小子就害怕成这样?还能不能行了,他妈.的……” 地龙知道武子口中的女人是谁——原本寨子里没有女人,可背叛沙满天的崽子来了以后,偏偏要玩女人,地龙无奈之下,强行掳来一个海占子(娼.妓),这才安抚了那人。 话毕,地龙接着又说:“行了,老子还以为你勾结外人,端了咱们绺子呢,赶紧特么滚起来。妈的,看你那点出息!” 趁人不注意的武子,嘴角勾起一丝不被察觉的笑意,紧接着急忙起身扶着地龙走进寨子。 待所有人进入之后,武子恭敬地对地龙说:“当家的,今天武子守门,我这就去关门。” 地龙心情烦躁,再加上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叛徒”,要不是主动献上两船“红货”,也不会被齐天的人打的这么惨。 “快去快去。” 话毕,由另一个崽子搀扶着。 武子大步跑到寨子门口,关门——在门外上锁。 “咔嚓……”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110章 山炮(第2更)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咔嚓! 一声过后,地龙和龙卷风下意识地转过头,却不见关门的武子。 这时,门外的武子高声喊道:“当家的,齐队长想请你进去唠嗑,赏个脸吧!” “卧.槽.你祖宗!!!” 地龙高声叫骂。 殊不知,在地龙高声叫骂的同时,夜空中突然发出一声清亮的厉啸,正撕裂空气,向一群不知所措的人疾速飞去。 地龙的一声方落,听觉灵敏的龙卷风便听见夜空中的异样,继而抬头看向漆黑浓密的夜色。 那声音越来越大,尖锐的声音促使众人的耳朵很不舒服。 听到声音的龙卷风,立时眉头紧锁。 而一旁的地龙,却无比震惊地看向身边的龙卷风,颤抖着声音说:“是、那个高手?” 龙卷风不敢相信,更加不愿意去想,他深知那个人的厉害,紧接着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轻声说:“不,不,这绝对不可能,他绝对不可能比咱们快。” 说到最后,已然开始歇斯底里的低吼,发泄心底的不甘与隐忍。 紧接着,龙卷风夺过身边崽子的一杆毛瑟,快速打开保险,然而,没等开枪,不远处便传来一声惨叫reads;矜持仙魔。 龙卷风不顾崽子的痛苦与死活,举枪便向半空开枪,并叫骂道:“我.操.你祖宗!!!” “砰……” “砰……” “嗖、嗖……” 一脸沉静的张胜,瞬间双箭齐发,射向发狂的龙卷风。 殊不知常年在山中打猎的张胜,箭术一道早就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譬如,齐天和张胜第一次见面,张胜射杀梅花鹿,羽箭击穿梅花鹿的眼睛——左眼入、右眼出,贯穿! 还有,齐天和蝮蛇对战,张胜代齐天出战,灌木林中惊心动魄的箭术大比拼,导致对方炮头吓尿了!! 更有,悍马被野马围困,尽显惊为天人的箭道绝技!!! 这时,地龙也留意到了中箭的崽子,继而低呼:“大家小心!” 话音稍落,众人只见夜空中闪过两三个零星火光,紧接着尖锐刺耳的声音,瞬间响彻耳际。 “……” “腿,啊……我的腿!!” 见到情况不妙的龙卷风,以腰催身,眨眼间躲了过去,可身旁的崽子却遭了秧—— 一个眉心中箭,没有一丝痛苦,当即倒地,瞳孔放大,死不瞑目。 另一个射中了右腿膝盖,膝盖骨当场碎裂,羽箭径直穿了过去,箭簇却没有一丝血迹——羽箭的速度快到令人发指。 “出来出来,妈的,我要杀了你!!!” “砰……” “砰……” 此时的龙卷风已不再是雄踞一方的大匪,更像是得了失心疯。 “哈哈……” “哈哈……” 就在众人高度紧张的情况下,忽然不知哪里响起了一个笑声,那笑声不由得令人头皮发麻。 地龙身边的一众崽子,纷纷举起手中毛瑟步枪,没有拉开保险,手却在不停地颤抖。 就在这时,笑声忽然停止,紧接着自不远处的石头房拐角处,传来一阵又一阵走路的声音——鞋跟贴着地,发出“塔啦塔啦”的声音。 随着那声音的越来越近,一众崽子下意识地后退。 地龙虽然也害怕,但是身子却没有动。继而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已然与身后的崽子们相距四米有余,倒像是自然而然的将他留在场地中央,等待着与人决斗一般。 随着那声音的越来越近,众人的心仿佛已然提到嗓子眼,随时都可能跳出来。 很快,一个手中提刀的人走了出来,刀面折射.出刺眼的光芒,致使一众崽子睁不开眼。 发疯的龙卷风也已经被提刀的人所吸引,却下意识地用衣袖遮挡刀面折射.出来的光。 那人走到与地龙相距四米的地方,停止了脚步,紧接着将手中刀向地上猛戳——“砰……” 刀柄下的沙地瞬间溅起如海浪一般的片片沙子,紧接着慢慢坠落reads;妖妃天下之宠妻无毒。 “你想挑战我?” 那人疑惑地出声询问。 呃? 地龙一愣,瞬间回头,却发现崽子们早已跑的老远,只是—— 这声音? 地龙大惊失色,继而心想:“怎么,怎么可能先到?俺们已经够快了!” 地龙猜到了,对面的说话的人正是侯米尔,只是非常纳闷怎么会提前到达水寨? 侯米尔嘴角轻笑,继而说:“对于我的出现,是不是有点小激动呢?” 话毕,龙卷风忽然发现竟是侯米尔,举枪正要扣动扳机,却听侯米尔说—— “这位兄弟,你可要想好,我那位兄弟的弓箭可是不长眼睛的。” 侯米尔说完,向对面的地龙笑了笑,紧接着又说:“我如果打赢你,你和他,可以走一个,怎么样?” 侯米尔说时,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龙卷风。 此时心神不稳的龙卷风急忙说:“如果他打赢你,我们是不是都可以走?” 侯米尔嘴角轻笑,看向一脸急切的龙卷风,疑惑地反问:“你觉得他能打赢我吗?” 话毕,哈哈大笑。 “你、你别那么嚣张!” 地龙怒声说。 侯米尔嘴角微扬,继而说:“这么说,你同意了?” 话音稍落,脚下猛然发力,眨眼之间挥刀砍向面色如常的地龙。 地龙没想到侯米尔说砍就砍,然而刀势凶猛而来,此时躲闪已是来不及,继而只是站着,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挥刀的侯米尔忽然看见地龙闭上了眼睛,继而收止劈砍之势,最终将散发着森寒刀气的朴刀,抵在了地龙的脖子上。 “你输了。” 侯米尔轻笑着说。 地龙只是紧闭着眼睛,忽然沉声说:“没什么大不了的,怪我技不如人。再说,头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老子又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话毕,地龙举起手拍了拍前胸,倍感豪情万丈。 侯米尔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看向豪气冲天的地龙,继而笑着说:“哎呦呦,还头掉了碗大个疤,你给我砍一个试试,吓唬我呐!?山炮!” 此时的地龙已经看破生死,顿时觉得人这一辈子就坏在一个字上——贪,只怪不该拿下沙满天的两船“红货”。 就在地龙准备取出腰间的匕首时—— “呃……”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 第111章 清风寨(第1更) 发现异样的侯米尔侧脸看向地龙,只见地龙身后慢慢地出现一个人——龙卷风。 瞬间,地龙下意识地瞳孔放大,继而强忍着剧痛低头,看向腹部突然冒出的一截刀。 背后捅刀子。 “对不住了。” 一脸冰冷的龙卷风沉声说。 听到这声音,地龙瞬间满脸的不可思议,慢慢转头看向身后的龙卷风。 龙卷风接着又说:“省点力气,你的时间不多了。” “你、你特么竟然跟我玩这手?算我瞎了眼。” 地龙强忍着疼痛地说。 侯米尔看见这一幕,瞬间想起一部电影,继而轻声说:“怎么,你们玩的是《无间道》啊!?嘿嘿,有意思。” 龙卷风和地龙不理侯米尔,而龙卷风却说:“只怪你不识时务,怨不得我reads;霸娶之婚后宠爱。” 话毕,贴在地龙的耳边,小声说:“放心,你不会白睡(死)的,等我杀了齐天,替你报仇。” “哈哈……” 龙卷风说完,哈哈大笑。 “畜生,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你不得好死!呃……” 话音稍落,龙卷风拔.出了捅.进地龙体内的一柄刀。 这时,在场的众位崽子才反应过来,难以言说的面色看向龙卷风。 “放心,每个初一十五,都会给你上香,安心的去吧!” 话毕,瞬间一脸狠厉之色的龙卷风,挥出凌厉的一刀向地龙的脖子砍去。 眨眼间,一代大匪身首异处。 令人没想到的竟是被盟友砍掉了头。 无头的地龙,站立不过两息时间,身子便慢慢倒在了地上。 溅了一身血的龙卷风看向侯米尔,沉声问:“我可以走了吗?” 侯米尔听后轻笑,紧接着对龙卷风竖起大拇指,并说:“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够狠!” 话毕,将手指放入口中,吹了一个流氓哨。 很快,薛兆便带着“尖刀”成员出现,面向龙卷风说:“你,可以走了。” 话毕,薛兆看向一众崽子,沉声说:“地龙和龙卷风的崽子,分开,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众人不解,慢慢地看向龙卷风,而龙卷风却不看一众崽子,继而疑惑地说:“我,真的可以走?” 侯米尔听的不耐烦,于是没好气地说:“你特么是不是有病,不走,还留你吃夜宵啊?赶紧特么滚!” 话毕,薛兆沉声说:“给你半柱香的时间,如果还能看见,羽箭可不长眼睛。” 听了薛兆的话,龙卷风急忙转身奔向寨子的院墙,并对众崽子低吼:“扯呼!(快走)” 崽子听了龙卷风的话,身子稍动,薛兆又说:“我说的很清楚,你,可以走,可没说你的那些崽子。” 龙卷风听后当即握紧拳头,紧.咬牙根,心中充满怒气却无处发泄,继而头也不回地奔向院墙,眨眼间翻身跃出墙外。 很快,便传来马嘶,继而伴着沉闷的马蹄声远去。 薛兆看向一众崽子,沉声说:“地龙被龙卷风杀了,身为地龙的崽子,你们就无动于衷?再说,龙卷风根本就没把你们当成手下崽子,直接撇下你们走了,这么无情无义的人,哼……” 侯米尔急忙接着说:“我要是你们,现在就骑马追上去,使喷子(枪)干掉他,再捅他十几刀,脑袋砍下来当球踢,眼珠抠出来当泡踩!!” 这时,其中的两个崽子壮着胆子说:“就算杀他,也得几位当家的放了俺们才行啊!” 薛兆沉声说:“只要你们肯追杀龙卷风,我们是不限制大家的自由。不过,如果不想杀龙卷风,我身边的这几位就会对你们动手了。” 话毕,薛兆看向身边的五个衣着黑衣劲装的“尖刀”成员。 一众崽子看向“尖刀”,只见个个身强体壮,满脸的江湖气reads;王牌盗妃。 顿时,有人说—— “那个瘪犊子杀了咱们当家的,咱们要给当家的报仇!” “对,咱们这是让猪油蒙了心,竟然没看出那个畜生的真面目。” “还特么愣着干啥,抄家伙!” “兄弟们,追!” 随后,一行二十余人浩浩荡荡地快步走出早已打开的寨门,很快骑上马,向龙卷风消失的方向追去。 看着远去的一众崽子,侯米尔和薛兆只是轻笑。 …… 子时过半,刚好凌晨。 齐天一行离开大地水寨,逆水而上,一路向西,经过将近一个时辰才到达掌子湾码头。 由于齐天开的是潜龙水寨的货船,致使掌子湾码头值班的崽子没有多做怀疑。 那崽子只是在码头的灯笼下打着旗语,询问对方的来意。 胖子五常站在船顶的舵楼上,挥舞着手臂,打着旗语,示意龙卷风带着满船“红货”回山寨。 那崽子见了旗语,顿时欣喜若狂。 货船慢慢靠近,水手将绳索扔给岸上的崽子,那崽子毫无防备地将绳索系在码头的石墩子上,准备迎接龙卷风的归来。 胖子五常率先下船,先是对那崽子一阵客套寒暄,紧接着又问:“寨子里还有多少并肩子(兄弟)?” 那崽子见过五常,也就没有怀疑,于是说:“老哥,俺们寨子已经半年没有新人加入绺子里,还是和半年前一样,三十几个。” 崽子说完,接着又说:“这次俺们当家的和平台山地龙出去办事,把大部分并肩子都带出去,现在这山寨就剩愣头青了。” 这时,齐天刚好下船,却并不看那崽子,而是直接走向寨子。 “狼牙”、“尖刀”成员紧随其后。 那崽子看了看齐天,继而说:“这人谁啊,咋没见过?” 五常嘴角微扬,继而说:“你当然没见过,他就是侯家集的保险队队长。” 那崽子瞬间愣住,正要答话,只觉心口一凉,紧接着强忍着疼痛,却见竟是一柄匕首,满脸震惊地看向五常,轻声说:“你、他,你们……” 五常察觉齐天等人已走远,唯恐被落下,索性不陪这崽子啰嗦,拔.出匕首后,眨眼间寒光闪过——一刀封喉。 一刀过后,五常也不理那崽子,直接大步奔向十几米外的齐天等人。 …… 掌子湾码头,距离龙卷风的水寨不足五十米。 很快,齐天一行便来到寨子门前。 寨子与大地水寨一样,均是修建在松树林中;不同的是,山寨坐南朝北,直面掌子湾码头。 由于寨门前没有任何东西遮挡,齐天等人站在寨子门口,只见寨门上写着三个斗大的字——清风寨。 第112章 不祥的预感(第2更) 齐天看着清风寨近在眼前,心想:“最后一站,收工回家。” “老规矩。” 话毕,就在准备闪身潜入时,突然被胖子五常制止—— “齐队长等等reads;妖妃天下之宠妻无毒。” 齐天不明白怎么回事,继而侧身,疑惑地看向五常。 五常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紧接着轻声说:“这寨子外表看上去不咋样,其实很古怪,重要的是这个寨子建成已经有五十多年,是从‘龙卷风’他爷爷那辈传下来的。” 五十多年,家族传承! 这并不是齐天所要考虑的,继而齐天疑惑地问:“古怪?具体点儿。” 五常挠了挠头,一脸愁苦地说:“具体我也说不上来,以前来过掌子湾,却没进过寨子,而且更古怪的是寨子里的人,年龄几乎在三十岁上下,和龙卷风的年龄差不多,上了岁数的一个没有,听说随着上一代当家的睡(死)了之后,全部销声匿迹。” “虽然最近两年也有崽子加入绺子,但是那都属于外围成员,根本进不去寨子,比如刚刚在码头看见的那个崽子,他来三年,一直守在码头。” 五常解释着说。 听五常的解释,齐天觉得不仅古怪,似乎还很邪门。 只是,那又怎样? 齐天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下过墓,险些经历万箭穿心;闯过雷云寨类似九宫格的暗道机关,仍旧活蹦乱跳的活着。 齐天心想:“古怪?无非是一些被加工了的‘传说’。再说,这寨子又不是什么藏宝的地方,只是背靠两座大山,又不可能有什么九宫八卦阵之类的,再说那些东西都是糊弄人的,吓唬谁啊!” “龙潭虎穴,我都闯过,你们管好自己吧!” 话毕,齐天嘴角微扬,继而闪身奔向两米高的院墙。 脚下发力,眨眼间踩墙而上,翻墙而过。 然而,翻过墙的齐天并没有落地,而是单手紧抓院墙的墙顶凸出来的石头,身子呈悬空状。 院墙是由石头砌成,其中夹杂了促使坚固的混合物,使得石头院墙异常坚固,反之如果是普通石头垒成的,经齐天这么一折腾,早就散架了。 悬在空中的齐天,看了看四周,感觉气氛变得异常压抑,却又说不出各种一二。 这时,齐天在衣兜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鸡蛋大小的石头,扔在脚下的沙地上。 前世的齐天身为特种兵,独闯龙潭是家常便饭,然而对于古代的东西难免有些敏感,尤其是看了前世那位神人写的盗墓小说,加上两次亲身经历,再加上刚刚五常所说的“古怪”,心里多少有一些提防。 齐天属于艺高人胆大,且浑身是胆,做事小心谨慎却不莽撞。 再者说,刚刚对手下那样说,纯粹是鼓舞士气,五常的话是好心提醒,同时也存在着扰乱军心的成分。 齐天手中的石头落在沙地上,并没有出现异样,顿时,齐天才放下心来,继而松开院墙上的石头,坠落在沙地上。 齐天最初想到的是“流沙”,可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落地的齐天看向四周,瞬间发现清风寨的内部确实与其他山寨不同——竟然没有放哨的,四周守夜的小房子都没有。 倍感诧异的齐天心想:“难不成真有什么机关?就像滚地雷的房子似的,有生人进屋,触动机关,铜铃就会响?” 毕竟,齐天所见到的,确实很诡异reads;刀笔吏。 眼前的诡异现象,再加上齐天的经历以及五常的话,一时间,齐天感觉有些寸步难行。 但是,齐天相信不会轻易的死掉,毕竟老天让他活着,他就一定会活下去,否则老天爷的玩笑开的就大了! 就在齐天感觉寸步难行之际,忽然看见八米外坐北朝西的厢房亮起了灯,紧接着传来一声“吱”的开门声,随后只见一个光着上身的胖子走到房子左侧——开闸放水。 看着那人近在眼前,却因眼前的沙地而倍感无计可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齐天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紧接着眼珠一转,计上心来,眨眼间贴着墙根,闪身躲进寨门内侧的雨搭下,身子紧贴墙面。 突然,自衣兜里取出一颗鸡蛋大小的石头,扔到两米外的墙面上。 “啪……” 瞬间发出清脆的声响。 放水的胖子,关上闸门的瞬间听见有动静,慢慢的提上裤子。 “谁特么大半夜的不睡觉,有病啊,操!” 胖子一边说,一边走向院墙。 紧接着,胖子又说:“马勒戈壁的,我要是抓着你,肋把扇打骨折,特么小.逼崽子!” 很快,胖子走到院墙附近看了看,没看出有什么异样,然而借着微弱的灯光却看见地上的一颗石头,继而心下了然,随口说:“妈的,这墙也特么老化了,几十年了也不知道修一修,操!” 胖子说完,转身准备走回去,却忽然发现地上多了一道黑影,速度很快,一闪即逝,就在胖子侧脸查看时—— “呃、啊……” 胖脸迎上一记重拳,瞬间发懵。 正准备破口大骂,肚子又挨到对方膝盖的一记顶撞,难以忍受疼痛的胖子眨眼间身子蜷缩如虾,跪在了沙地上。 “哎呀我……” 不等把话说完,齐天眨眼间出爪如电,扣向跪在地上的胖子cs脊椎骨—— “咔嚓!” 生生扭断。 就在那胖子强忍着疼痛准备扭头看向齐天时,齐天握拳祭出拳尖,直击对方的太阳穴。 一招制敌! 跪在地上的胖子,眨眼间便没了反应,继而身子慢慢栽倒在地。 齐天看了看四周,只见东西院墙有几个黑影,正翻墙而入,顿时心想:“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跟他们比,我还是太谨慎小心了。” 紧接着,齐天拖着丧失意识的胖子走向亮着灯的房子。 对于地上的沙子和机关,齐天已经不放在心上了,显然所谓的“古怪”只是好事者制造的传说,甚至是在掩盖着什么,这自然是后话。 很快,齐天便将胖子拖进了房子里,关上门,走进里屋,见炕上竟然有两床被子,却只有一个人。 顿时,齐天的心头浮起一股不详的预感。 第113章 龙阳秘术(第3更) 一时间,屋子里变得非常安静。 静的可怕。 齐天知道,那人一定还在屋子里。 就在齐天开口准备说话时—— “咔、咔……” 对于这个声音,齐天再熟悉不过——拉动枪栓的声音。 紧接着,齐天便感觉到,有硬.物抵着后脑——显然是枪管。 “你是什么人?” 呃? 男人! 齐天没想到,说话的竟是一个男人。 明显剧本打开的方式不对,按照常理,应该是一个令齐天的胯下小伙伴都把持不住的女人才对。 为此,齐天的思绪有些凌.乱,立时产生一个非常邪恶的念头:“这胖子该不会是gay吧!?重口味果断受不了。” “呃,我是新来的。” 齐天的思绪竟有一丝打结。 “新来的?” 那人疑惑地问,紧接着又问:“新来的不允许进入寨子内,你不知道吗?” 齐天细听之下,竟发现对方的话语中竟有一丝阴柔,立时断定刚刚邪恶的念头是对的reads;英雄无敌之新势力崛起。 艾玛,大写的污! 如果不是,两个大男人睡在一个炕上,有病吧??? 齐天一时凌.乱,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毕竟面对的竟是一个gay,还是一个受,紧接着结巴地说:“我、我想,那个……” 齐天只是想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只是纯粹的结巴而已。 可是,拿枪的小受(男人)却并不这样想,紧接着,那人竟然将手搭在了齐天的肩膀,轻轻地捏了一把。 齐天本能的身子一僵,不敢再动。 实际此时齐天的内心紧张的要死,毕竟对方是一只小受。 那人察觉齐天的表现,本能地偷笑,继而说:“进来之前看见龙哥了吗?” 龙哥! 好阳刚的称呼。 对于那人口中的龙哥,齐天自然是看见了,并且已经处理掉,只是齐天却说:“我就是看见龙哥去了别的地方,才悄悄溜进来的。” 同时很庆幸,整个房子很大,齐天只是将那个称为龙哥的胖子丢在门口,这才没被发现。 再说,齐天可不怕身后的人,只是担心擦枪走火,毕竟不是闹着玩的。 那人听齐天道出实情,继而满是怨怒地骂道:“那个死鬼,有种别回来。” 话毕,那人放下了枪,手却开始在齐天的肩膀上不停地抚摸。 此时齐天的内心是拒绝的,恨不得亲手宰了他。 这时,那人却说:“听你话里的意思,在外面等了很久了,而且专门为了来找凤凤我,见你一片赤诚,今天不如从了我,怎么样?” 话音稍落,齐天的小心脏开始加快,继而口干舌燥,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同时双拳已经紧握。 那人感受到齐天逐渐加快的心跳,先是嘿嘿偷笑,紧接着说:“傻样吧你,一会儿我教你怎么玩。” 话毕,那人将手枪放在了身后的椅子上,继而慢慢地走向齐天身前,瞬间,披在肩膀的外衣悄然滑落。 那人假装惊呼,同时一脸天真无邪地看向齐天,柔声说:“人家的衣服都掉了,快帮我捡起来。” 此时的齐天,眼睛是紧闭的,根本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再说,也不想看。 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那人见齐天无动于衷,于是轻声说:“没情.调,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突然—— 齐天睁开了双眼,看向对面的小受,慢慢地将脸凑上前,对方竟然很是配合地慢慢闭上眼睛,等待美妙的一瞬间。 只是—— “咔嚓!” 老招再用——生生扭断cs脊椎骨reads;魔王佛妃。 “呃、你……” 那人猛然睁开双眼,极度震惊地看向一脸冰冷的齐天。 “为、为啥?” 那人强忍着疼痛地说。 只是一个瞬间,齐天计上心来,紧接着沉声说:“我看上你很久了,只是我不允许别人碰你的身子,我得不到的,也不想让别人得到,所以,对不起。” 那人极其不可思议地看向齐天,想要伸出手抚摸齐天的侧脸,怎奈背部异常疼痛,只能作罢,于是说:“傻.瓜,早就看上,为啥不早说,你以为我愿意跟那个胖子在一起吗?”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你告诉我怎么避开机关,我要去杀了那个胖子,看见他我就恶心。” 齐天装作异常激动地说。 “你要去杀胖子,我支持你,只不过机关,啥意思?” 那人强忍着疼痛,疑惑地问。 齐天稍一皱眉,继而说:“我一直在码头,听说寨子内十分古怪,想着一定有啥机关,这才问你。” 那人听后哈哈大笑,碍于背上的疼痛,声音不得不停下,紧接着面容扭曲着说:“这鬼话,你都是听谁说的?” 话毕,那人接着又说:“都是骗人的鬼话,亏得你相信。” 那人说完,丢给齐天一个白眼。 听那人这样说,正好验证所谓的传说,只是寨子内为什么不允许外人进,却要区分开来? 齐天再将这个疑问讲出。 那人笑着说:“看在你真心对我的份上,实话告诉你,整个寨子里的人,都有‘龙阳之癖’!” 话毕,仔细观察齐天的表情,紧接着又说:“是不是很吃惊!?” 不等齐天回答,那人接着又说:“‘清风寨’三代寨主,都是喜好龙阳之人,而且现任和前任寨主都不是老寨主亲生,都是在外面领养的,是不是更吃惊!?” 三代传承,龙阳秘术! 齐天顿时心想:“天呐!总算见识到真正的断背山了,重点竟是祖传的!!!” “确实,真的没有想到。” 话毕,齐天忽而想到了什么,继而想着再次确认一遍,于是说:“你的意思也就是说,整个寨子里的所有人都是喜好‘龙阳’之人?” 那人不说话,只是嘴角轻笑。 齐天深呼一口气,紧接着说:“大千世界,还真是无奇不有。” 话毕,齐天看向眼前的人,顿时看清对方竟是一个锥子脸,典型的蛇精男,继而齐天轻笑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只是……” 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寒芒一闪即逝。 那人瞳孔下意识地放大,不可思议地看向齐天,正准备张口说话,喉咙处竟流下一道血线,慢慢的,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齐天不再看着那人,转身走出了房子。 第114章 意想不到(第4更) 走出房子的齐天,刚好看见三个黑影在右侧十米外的房子前鬼鬼祟祟的,不明所以的齐天大步走近。 刚走出七.八步,便借着灯笼发出昏暗的光,恰好看见三个人穿的衣服——并不是黑色劲装,就是说不是齐天的人。 齐天趁着对方没有被发现,紧接着闪身躲进前方三米外的一处粮仓后,继而侧耳倾听几人的说话内容。 “豹哥,人家好害怕,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这人说话的声音依旧是阴柔,典型的小受reads;矜持仙魔。 可这人的话音稍落,另一人以同样的口吻说:“有豹哥在,会保护我的。” 这位小受说完,抱紧了被称为豹哥的手臂。 被称为豹哥的男人,平头,圆脸,八字胡,身高不足一米七,光着上身,下.身只穿了一条短裤,这人向不远处张望,根本没空搭理两个宠儿。 就在这时,被称作豹哥的男人突然沉声说:“看着这伙人的身手,根本没见过,不知道是哪来的。” 话音稍落,最先开口的一号小受突然说:“豹哥,是不是当家的在外面得罪啥人……” 没等说完,便被小受二号打断,继而急忙说:“我觉得不可能,咱们当家的平时不惹事啊!” 话毕,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紧接着又说:“会不会是上次翠红楼,咱们当家的抢来那个惹出来的?” 被称作豹哥的男人根本没空搭理两个人,而这两个人偏偏都想在豹哥面前争宠。 3.p不是罪,争起来就是两个人的不对! 豹哥正心烦意乱之际,突然低吼,继而说:“你特么的,能不能消停一会儿,能不能?” 话音稍落,豹哥瞬间出手抓向二号小受的长发,猛然用力一扯,二号小受立马便痛的嗷嗷叫。 “啊,痛痛痛,豹哥我不敢再也不敢,求豹哥饶命啊,饶命啊……” 豹哥无奈,继而心想:“特么的,要不是看你活儿好,老子早特么活劈了你了。” 紧接着便松开了头发,继而转头看向另一个,却见一号小受在偷笑,继而气不打一处来,扬起手掌向脸上招呼,并说:“笑你马勒戈壁,舔.着个逼脸笑特么啥,操!信不信豹哥现在就能玩死你。” 被挨了一巴掌的一号小受立马不敢吱声,然而听见豹哥说“玩死你”,瞬间想起豹哥刚猛有力的大刀,爽的简直不要不要的。 “妈的,这特么都啥时候了,还有心思争,争个鸡.巴,操,消停一会儿行不行?” 豹哥说完,被气的靠在了墙上,紧接着又说:“幸亏起来放水,要不咱仨今天都特么得交代在这。” 被打脸的一号小受捂着脸,轻声说:“豹哥别生气,当心身子,我、我会心疼的。” 豹哥侧脸看向一号小受,立马说:“尼玛的,这特么……” 豹哥总觉得有气,再加上山寨被人偷袭,心里本就乱糟糟,再加上这小受,立马火儿就上来了,瞬间出脚踹向那小受的屁.股,致使那小受瞬间趴在了地上,紧接着发出呜咽呜咽痛哭的声音。 “马勒戈壁,就特么知道哭,你爹妈睡了也没见你特么哭过!” 这时二号小受轻声说:“豹哥,眼下最重要的是怎么脱身,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艾玛……” 没等小受把话说完,便因不远处的房子里发出的惨叫声而吓的打了个机灵。 那豹哥深呼一口气,看了一眼二号小受,继而说:“老子也想脱身,可毕竟舍不得这寨子,再说当家的在哪儿,啥时候回来,这都是问题。” 那小受听后略一沉思,继而沉声说:“豹哥,不如咱们先出寨子,在当家的回来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你看咋样?” 豹哥来不及细想,轻声说:“眼下也只能这样了reads;证道长生。” 话毕,身子站的笔直,看向二号小受,柔声说:“关键时候还得有一个能分析事儿的,行了,走吧!” 那小受急忙说:“刚好我知道哪有一条捷径可以出去,豹哥跟我来。” 说完,便牵着豹哥的手,准备离去。 豹哥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一号小受,怒声说:“你走不走?” 那人听见豹哥的话。立马喜出望外,急忙说:“走走走。” 紧接着,豹哥也没等一号小受,而是搂着二号小受的肩膀,大步离去。 “妈的,小贱人,看我找到机会怎么收拾你,操!” 一号小受边说边起身,继而躬着身子整理裤子上的沙土,突然—— 他看见了一双鞋,紧接着顺着那双鞋一点儿一点儿地向上看,直到看见一张陌生的脸。 没等张口说话,瞬间便被扭断了脖子,身子再次趴在了地上。 身手凌厉的齐天眨眼间追上离去的两人。 就在房子的拐角,齐天忽然看见被称作豹哥的男人在向回走,继而将身子闪进附近的房子雨搭下,身子刚好被黑暗包裹。 被称作豹哥的男人边走边说:“你要是不愿意跟来,你在那等着。马勒戈壁的,真特么磨叽,吃.屎都特么赶不上热乎的。” 二号小受没有跟去,而是坐在一个石墩子上等着。 被称作豹哥的男人大步走向原地,却并没有注意到黑暗里的齐天。 那人在齐天的身边擦肩而过之后,齐天身子一闪,奔向二号小受。 很快,齐天便来到二号小受的身后,而那小受正在满口埋怨地嘟囔着听不清的话。 齐天嘴角微扬,当即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那小受瞬间一愣,继而说:“吓人家一跳,走路都没声的。” 话毕,正要回头,毫无征兆地被齐天扭断了脖子。 与此同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叫。 齐天知道,被称作豹哥的男人已经发现小受被灭口,继而将二号小受的身子摆正,紧接着身子闪进三米外的石头房子下,刚好灯光照不到,更利于隐身。 很快,一切如齐天所想的一样,那位叫豹哥的男人慌张地跑来,嘴里不停地说:“快跑快跑,睡了睡了,快跑……” 由于过度惊吓,显然有些语无伦次。 男人跑到二号小受身边,一边叫骂一边拍了下小受的肩膀,说:“马勒戈壁的,别特么坐了,再坐……” 紧接着,那男人便看见小受的身子栽倒在地上,不明所以的男人吓的一惊,继而上前,出手试探鼻息,顿时发觉已经断气。 男人瞬间便被吓的瘫坐在地。 齐天嘴角轻扬,正准备一举拿下那男人,却令齐天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115章 瞎眼女人(第1更) 一个硬.物突然间抵着齐天的后脑勺。 瞬间,齐天抬眼,面色变得愈发严肃。 齐天知道身后有人,而且拿着的正是一把手枪,随着都会要了他的命。 齐天不敢动,只是看着瘫坐在地的男人,一时慌乱的男人看了看四周,紧接着起身向寨子东边跑去。 “咳咳,咳咳,咳咳……” 这时,齐天身后的人开始不停地咳嗽。 不明所以的齐天不敢乱动,毕竟生怕手枪突然擦枪走火。 突然,身后的人开口说:“鬼鬼祟祟的,干特么啥?让狗撵了咋地?” 呃? 女人! 令齐天没有想到,对方竟是一位女人,而且从声音上判断对方似乎不是年轻人。 “呃,刚才打起来了。” 齐天听的出对方话里的意思,显然没看出齐天的身份,而是把他当做自己人。 “打起来?” 女人反问,紧接着又说:“怪不得刚才听见一阵叮咣的,大半夜的鬼哭狼嚎个啥,不知道的还以为死了爹妈?” 死了? 齐天一愣神,继而心想:“土匪向来忌讳说‘死’,大多以‘睡’来代替,可这女人却?” 此时的齐天很是怀疑对方的身份reads;吃货王爷首席妃。 齐天听着女人的话,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 齐天轻声说:“刚才有人打起来了,动静可能有点大。” “马勒戈壁的,又特么是因为男的,我都纳闷了,有女的不上,偏偏玩男的,你们都特么有病,还病的不轻,咳咳咳……” 女人的话没有说完,便又开始咳嗽。 齐天能够感觉的到,这个女人似乎不是一般人,从话里就能够听得出来。 这时,女人的咳嗽声越来越大,继而将指着齐天的枪放了下来。 齐天正想着动身,却意想不到的被女人发现,再次用枪指着,继而只听那女人说:“别想着逃跑,我好不容易抓到一个。” 话毕,女人接着又说:“正好天气热,你给我扇扇子,听见没有?” 齐天一愣,顿时摸不着头脑,紧接着却又不得不答应。 “过来扶着我。” 女人沉声说。 齐天无奈,只能乖乖的起身,转身搀扶女人。 在齐天搀扶的过程中,不巧,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楚了对方的脸,齐天立时便吓了一跳,只见女人的眼窝,竟然没有眼睛——空的。 对于这样的现象,齐天只是在重生前的恐怖电影里见过。 紧接着,齐天想起刚刚女人说过的那些话,顿时才想明白,继而心想:“原来这女人是因为看不见,这才以为传来的声音是有人在吵架。” 这时,齐天已经将女人扶进了屋里,紧接着服侍女人上炕,齐天在一旁扇着扇子。 此时齐天的状况很被动,不仅备受威胁,同时对方还是一个瞎眼女人,于情于理,不忍心离开,更不忍心伤她。 齐天大概扇了有一刻钟,手上扇扇子的速度则慢上了许多。 突然! 女人张口说:“咋地,给我扇扇子不情愿呐!,咋还睡着了呢?” 齐天轻声说:“没睡着,精神的很。刚才听见你咳嗦,想来一定受了风寒,于是我就更不敢大力扇扇子,怕导致你病情加重。” 女人听了齐天的话,竟然没有说话。 瞬间,屋子里变得异常安静,同时也变得很尴尬。 很快,女人再次张口,沉声说:“小子,给我说个实话,到清风寨干啥来了?” 呃?? 齐天突然停止了扇扇子,手却僵在了半空,完全没有想到对方是怎么知道身份的reads;深闺。 女人紧接着又说:“扇子怎么还停了?你要是不说实话,我的枪可不长眼睛。” 话毕,女人拿起枪,紧接着在手中转了一个花样,停止动作后,沉声说:“看见了吧,这就是我的手段。” 齐天知道,对方在威胁,同时心想:“看样子是玩枪的高手!” 齐天没有隐瞒,而是实话实话,将整个“巢湖”事件说了个透。 话音稍落,女人轻笑着说:“没想到,你小子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主,不过,奉劝你一句,别对任何人保留太多感情,因为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啥时候被人捅刀子,这都是江湖经验,明白么?” 听了瞎眼女人的话,齐天知道,只有真正对自己好的人,才会劝告,比如龙王。 只是,齐天有自己的小九九,他相信,最亲近的兄弟不会背叛,比如蝮蛇、张胜、侯米尔,这些都是过命的交情。 齐天仍旧虚心听取,紧接着拱手抱拳,沉声说:“多谢前辈指点,小子铭记在心。” 女人冷笑,继而说:“啥玩意儿前辈后辈的,我没那么多讲究,给我扇好了扇子,也许我就放你走了。” 齐天疑惑,继而说:“前辈的意思是?” “你真是个榆木脑袋!我的意思很简单,想杀谁就去杀,想砍谁就去砍,不用有顾虑。” 女人沉声说。 实际,从一开始齐天就怀疑对方的身份,心想:“一个瞎眼女人,竟然能在一群gay里面生活这么多年,这身份,很多疑啊!?” 齐天看了女人一眼,紧接着沉声说:“小子说出了身份,还不知道前辈的身份?” “呦嗬,小子!你这是在向一个长辈说话吗?还想不想走了?” 女人顿时因为齐天的话而生气。 齐天倍感无语。 紧接着,女人沉声说:“扇子继续,别停。” 听了女人话,齐天知道女人并没有真的生气。 “前辈对不起,小子只是一时口误,说错了话,您别介意!” 齐天恭敬地说。 这时却听女人说:“少给我来这套,我支持你杀人,可是有件事咱得打开天窗说亮话。” “您说。” 女人接着说:“龙卷风是死是活,我管不着,可有一样,他要是死了,这山寨可就树倒猢狲散了,那时候只剩我一个行动不便的人了。” 齐天听出女人话里的意思,继而轻笑着说:“只要前辈不阻拦我杀人,将来,不、现在,我就可以认您为干娘,反正我从小也没见过亲娘。” 听了齐天的话,女人瞬间愣神。 儿子? 这辈子都没有生过,突然要有儿子了,女人很高兴,继而说:“你小子可说好了,走的时候把我带上,要孝敬干娘,听见了吗?” 齐天一听女人已经答应,继而正准备给女人磕头,只听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第116章 我要把它上交给国家 “报告队长,寨子外面有动静。” 外面的人恭敬地说。 齐天听的出,说话的人正是“狼牙”成员——黑子刘桂堂。 齐天对女人拱手说道:“干娘先歇息,龙卷风可能回来了。” “恩。” 女人应声答应,继而接着又说:“你不想知道干娘的真实身份?” 虽然女人看不见,但是齐天依旧恭敬地拱手抱拳,轻声说:“想知道,可儿子不会多问,怕让您伤心。” 齐天知道,女人的身份一定和瞎眼有关,而且也一定和寨子里的两代寨主有关。 女人大笑,笑过之后接着说:“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去吧,干.你该干的事,不用手下留情。” 不用手下留情? 聪明的齐天只是道了声:“是reads;小女当嫁。” 话毕,齐天退出了房子。 …… 一刻钟后。 齐天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寨子门口,胖子五常和黑子刘桂堂站在对面。 寨子外面枪声四起,并时不时地伴有哭声、喊声、兵器撞击而发出的金铁交鸣之声,交织一片。 齐天沉声问:“多长时间了?” 黑子拱手抱拳道:“回队长,在向您汇报的时候。” 话落,齐天也不继续发问,只是侧耳倾听外面传来的动静。 一切,都在齐天的掌控之中。 没过一会儿,远处跑来一个黑影,待走近才看清对方是一个身高一米七,浓眉大眼,一脸的狠厉之气,这人正是“狼牙”的另外一员虎将——崔三崔振生。 崔三跑到齐天面前,极其恭敬地拱手抱拳,沉声说:“队长,兄弟们在搜查时,发现了两样东西。” 崔三一边说,一边将两样东西呈给齐天。 齐天只是看了一眼,只见手中之物竟是用红布包裹,而且很薄,像极了一本小册子。 齐天心里冷笑,继而心想:“又是红布包裹!第一次是春花的制雷秘籍,第二次是悍马的盒子,难不成这里面是‘龙阳之术’的修炼宝典?” 想到此,齐天想起来两样十分邪恶的东西——《葵花宝典》和《春.宫图》。 齐天接过,并说:“里面啥东西?” 崔三一听,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 一旁的胖子五常急忙说:“卧.槽,啥玩意儿啊,还不敢说?” 话毕,五常对齐天嘿嘿一笑,继而一把夺过红布包裹。 五常打开后,看见一本小册子和一张碎羊皮,识字不多的五常却认得册子上的字,立时惊呼:“《房中术》!!!” 此话一出口,紧张的崔三立时送了一口气。 齐天却在叹气,心想:“一个能把这东西当宝贝的,都不是啥正常人。” 五常也不打开,只是看向齐天,嘴角恨不得咧到耳后,难抑内心激动地说:“三爷,虽然您帮着俺们当家的夺回了水寨,但是大地水寨和清风寨,我也出了不少力,能不能看在……” 没等五常把话说完,齐天便说:“我明白你的意思,这本书就送你了。” 齐天很是不解,继而心想:“不会吧,这胖子也好此道??” 一旁的崔三一脸嫌弃地看着五常,更像是看着一个怪物。 听到齐天的话,五常异常兴奋,紧接这也不打开,只是看着封面上的字便哈哈大笑。 显然,胖子五常并不知道其中的猫腻。 得知所谓的宝物不过是《房中术》,齐天对另一件东西便没了半点儿兴趣。 这时,五常身边的黑子突然说:“另一件东西是啥?” 话毕,便要伸手去拿,反被五常躲过reads;灭尽苍穹。 在齐天面前,黑子不敢笑,只是轻声说:“我不抢,只是想知道另一件东西是啥。” 话音稍落,崔三抬头看向齐天,恭敬地说:“队长,另一件应该是好东西,只是小的不懂。” 齐天眉头微皱,疑惑地看向崔三,沉声说:“啥意思?” “具体小的也不知道,那羊皮是一张地图,上面写着‘黑金’,小的读书少,不懂‘黑金’是啥。” 听崔三说出“黑金”,齐天下意识地猛然看向崔三,继而目光转向五常手中的红布包裹,紧接着慢慢走近胖子五常。 五常不懂“黑金”是什么东西,却见齐天一脸的紧张和兴奋,继而迅速将《房中术》揣进怀里,将那碎羊皮递给齐天。 齐天接过,急忙打开,只见上面的地图条纹很是简单,标注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图中只有七.八条纵横交错的线路,箭头指北恰好是巢湖,而图中的红色圆圈就是齐天身后的两座大山。 “黑金”就在两座大山之中! 黑金,顾名思义,黑色的金子,又称石油。 齐天知道此物的重要性,第一个想法就是:“我要把它上交给国家。” 紧接着又打断了这个爱国的想法,齐天心想:“面对这个即将没落的王朝,交或不交又有什么意义呢?倒不如先保存起来,将来肯定用的到。” 齐天抬头看向对面的三个人,一脸冷峻地说:“关于这件东西,我不希望有第五个人知道,明白吗?” 黑子和崔三会意,当即拱手抱拳,齐声说:“明白。” 五常有点懵,疑惑地问:“‘黑金’,那是啥东西?能比我的《房中术》好么?” 齐天嘴角轻笑,沉声说:“没有你的宝贝好,只不过,这羊皮的事儿,暂时不要告诉龙王老哥,将来有机会我会说的。” 齐天相信五常不会乱说,只是担心龙王会追问,毕竟龙王才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老江湖。 五常大笑,紧接着说:“放心吧,只要你不抢我的《房中术》,你让我.干啥都行。” 话毕,嘿嘿傻笑。 齐天无语,紧接着将羊皮用红布包好,放入怀中。 这时,寨子外的枪声、喊杀声、金铁交鸣之声,比之前相比小了很多。 齐天沉声说:“让兄弟们准备准备,该是咱们表演的时间了。” 话毕,黑子和崔三转身大步离去。 …… 半柱香后。 寨子外几乎没有了枪声,而寨门却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吱呀”而打开。 齐天看向十几米外浑身是血的龙卷风,只见对方正用大刀支撑着身子。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十余人,均是满地打滚。 就在齐天见此而嘴角上扬之际—— “砰……” 第117章 死神降临(第3更) 一枪之后,接二连三的枪声纷纷响起。 眼尖的崔三急忙低呼:“关门,关门,快快快……” 胖子五常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于是说:“咋了,哪来的喷子(枪)声?” 话音稍落,寨门刚好关上,同时密集的子弹打在了寨门上,时不时地传来“砰砰”声reads;邪神。 从寨门打开的那一刻,齐天的双眼便直盯着浑身是血的龙卷风。 齐天通过心理学,清楚地知道,龙卷风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齐天设局,请君入瓮,事先交代给张胜,双方相互交替作战,打的对方措手不及。 实际,龙卷风的想法以及做法—— 在大地水寨突然遇到神出鬼没的张胜,以及阴魂不散的侯米尔,而且能在短时间内、由侯家集到大地水寨,显然一个张胜是不可能的,幕后更加会有未曾谋面的齐天出谋划策。 并想到齐天已经到了清风寨,各中关系绝对是地龙想不到的,从而龙卷风才会挥刀砍了地龙,直奔清风寨,奇袭齐天。 再加上,清风寨对龙卷风来说,有着别样的情感,即便是死,也要死在清风寨。 在龙卷风奔回的路上,遭到手下崽子和地龙崽子的追赶,只是当真正面对面血拼时,没忘初衷的龙卷风手下崽子杀了地龙的全部手下崽子,并言明要与龙卷风同生死,共进退,更加不敢背信弃义,不敢违背在老寨主灵前的誓言。 gay之间的感情,只有gay才会懂。 因此,龙卷风带着手下崽子在清风寨门前上演了一场“苦肉计”,只为杀了齐天报仇。 齐天并没有想到这群手下竟会如此卖命,更加不会怀疑张胜在那群崽子面前的怂恿,可终究是看轻了龙卷风以及手下崽子们。 深知此事重大的黑子刘桂堂急忙屈膝下跪,拱手抱拳道:“队长!” 黑子刘桂堂以为,这件事是他没有勘察好,才致使危险的发生,他有罪,等待齐天的惩罚。 齐天看了一眼下跪的黑子,当即沉声说:“这事儿不怪你。” 话毕,接着说:“起来。” 黑子深知齐天的性格,不敢继续跪着,否则容易挨揍。 齐天看了一眼黑子以及在场的所有人,沉声说:“我相信大家不会做出马虎大意的事,只怪敌人太狡猾。” 话毕,齐天再次看向黑子,沉声说:“想成为一个王牌‘狼牙’,必须做到最好,回去以后到老薛那领受责罚吧!” 话毕,看向众人,沉声说:“你们都是我齐天的兄弟,更加希望你们能够成为王牌中的王牌,将来成就大业,镇守一方!” 齐天的话刚说完,对面的十个人齐声说:“誓死追随队长!” “口号喊得再响,不如实际行动,敌人就在外面,他们有枪,你们只有拳头,能够活着回来的,咱们继续做兄弟。” 话毕,齐天不理面前的十个人,而是提起一杆毛瑟步枪,闪身奔向院墙。 实际齐天的那番话,纯粹的用心良苦,真心希望“狼牙”和“尖刀”能够成为王牌精锐。 …… 不等靠近院墙,脚下猛然发力,两米高的院墙不费吹灰之力,便翻身而上,紧接着跃出墙头。 “狼牙”和“尖刀”看着心惊,黑子心下一横,当即奔向院墙,崔三紧随其后,决心势必鱼死网破reads;实习神医。 狭路相逢勇者胜! 对面龙卷风的人早就急不可耐,生怕漏掉任何一个机会,然而当齐天露头,便枪声四起。 落地的齐天,一个懒驴打滚躲至一颗松树后面,同时一颗子弹擦身而过。 齐天当即嘴角轻扬,大喊一声:“爽!” 实际这对特种兵重生而来的齐天来说,不算什么,甚至是小菜一碟,不过对于许久不拿枪,更是很少经历刚刚这么刺激的枪战,简直是太刺激了!! 直接挑起肾上腺疾速狂飙。 由于齐天躲在树后,龙卷风一边的火力全部集中到了松树。 齐天听着子弹在耳边呼啸飞过的声音,一边拉动枪栓,一边轻笑着说:“让你们见证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兵王。” 话落,齐天瞬间奔向院墙。 子弹仍旧在身边飞过,齐天并没有在意。 再说,前世就是从枪林弹雨中走出的,对于这种老式毛瑟,只能以冷笑视之。 奔向院墙的齐天,并没有飞身上墙,而是大脚轻点墙面,借力的同时,以腰催身,扣动扳机——“砰……” 老式步枪的瞄准线简直就是渣,在12.7大口径狙击步枪面前只有打脸的份,然而齐天一枪打出,眨眼间,对方的一个崽子便被一枪爆头。 特种兵的技能,毋庸置疑。 那崽子就在龙卷风的身边,见状的龙卷风却无比心惊。 然而龙卷风就是一个神枪手,只是面对神箭手张胜却屡屡吃瘪。更加没想到,齐天的枪法竟然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此时,龙卷风的心底已然产生一丝怯意。 落地的齐天继续翻滚着身子,同时扳动保险杆,一枪又一枪地回击对方,然而几乎是枪枪命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射击齐天的子弹也越来越少。 早在齐天开出第一枪之后,“狼牙”和“尖刀”便在黑子和崔三的带领下纷纷跃出墙外,奔走在枪林弹雨中。 此时,龙卷风身边只剩不足十个崽子,而且几乎是弹尽粮绝,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察觉子弹越来越少的齐天,已经不在地上翻滚,继而起身,大步奔向对面的龙卷风,并且丝毫不畏惧对方的子弹。 此时,在龙卷风一方崽子的眼里,齐天就是一个悍不惧死的魔鬼,正慢慢地将他们吞噬。 心理极度慌张的龙卷风,握枪的手也开始不停地颤抖——震惊、恐惧、死神的气息即将降临。 黑子和崔三也已经成功地躲过枪林弹雨,来到龙卷风一边,挥出重拳向对方崽子的致命处攻击。 齐天嘴角轻扬,直奔龙卷风而去。 龙卷风看向齐天正向自己奔来,当即更加慌神,于是慌乱中拨动保险杆,紧接着举枪对准齐天—— “砰……” 【跪求推荐票啦!!!】 第118章 礼物 此时,齐天和龙卷风的距离不过四米,距离毛瑟枪管不足三米。 就在龙卷风扣动扳机的一瞬间,并伴随“砰”的一声,龙卷风下意识地轻眨了一下眼睛。 仅是是眨了一下眼睛。 紧接着,当龙卷风再度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齐天带有笑意的脸,距离龙卷风的脸不足三公分。 龙卷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继而心想:“刚刚明明,明明是在四米外,怎么可能跑的比柴禾(子弹)快,简直、简直比幽灵还要魔鬼!” 龙卷风仍旧不可思议地看着齐天,可齐天不想浪费太多时间,继而冷面一横,瞬间夺枪,紧接着祭出手刀砸向对方脖子两侧的锁骨。 那一瞬间,龙卷风似乎更加确信齐天的举动是真实的,而并非是幻想reads;证道长生。 可是,当龙卷风意识到危险时,已经晚了—— 齐天一记砸中,紧接着猛然抬起右腿膝盖撞向龙卷疯的胸口。 “duang!(特效)” 一连反复。 毫无防备的龙卷风已经被齐天接连猛撞数次,已然撞得七荤八素,胃里翻江倒海,险些酿成悲剧。 齐天感觉到此时的龙卷风已经没有半点力气,继而放开了手,不成想龙卷风竟然瘫软如泥一般,径直趴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远在五十米外忽然想起一声:“当家的!!!” 一声方落,齐天周围的“狼牙”和“尖刀”刚好处理完几个崽子,继而纷纷抬头看向远处手提一柄大刀的男人。 由于距离较远,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也看不清对方提的什么刀。 齐天只是嘴角微扬,继而轻声说:“一击必杀,谁去?” 话音稍落,黑子和崔三异口同声地说:“我去。” 齐天看了两人一眼,沉声说:“既然你们两个都想,那就比赛,谁先打倒,就算谁赢。” 话毕,崔三下意识地看了黑子一眼,不成想,在崔三扭头的瞬间,黑子已然大步奔出,崔三心里暗骂:“卧.槽,猴急个瘠薄!” 紧接着,面容凶狠的崔三便脚下发力,疾奔而去。 齐天看向远去的两人,对余下的几人说:“看见了吗,我就喜欢像他俩这样的,多学这点吧!” 话音稍落,三个“狼牙”和五个“尖刀”成员,极其恭敬地拱手抱拳,沉声说:“是。” 结果自然不难猜,黑子胜了——祭出一记拳尖直击对方胸口的剑骨突处——击碎胸骨,致使刺破隔膜,伤及内脏,神仙难救! 崔三赶到时,那人的瞳孔已经下意识的放大,不甘心的崔三又补了一记——直击太阳穴。 实际被打倒的人,正是先前3.p的豹哥,提着的正是斩马刀,却没等出手,便被黑子一记重拳打出内伤。 黑子和崔三的目的性是不同的,黑子是想证明自己,他想变强;崔三想在齐天面前表现自己,并获得认可,同时暗暗努力成为齐天那样的人。 齐天也不看两人,却丢下一句:“把龙卷风带进去。” 紧接着便走进寨子里。 …… 次日,晨鸡报晓之时,正是天边泛起鱼肚白之际。 清晨卯时。 睁眼后的齐天,简单洗漱之后,便来到柴房,也就是灶房的隔壁——关押龙卷风的地方。 一个正要打盹的“尖刀”成员忽然看见齐天到来,顿时清醒,正要张口报告,却被齐天打断,紧接着齐天看了一眼双眼布满血丝的手下,轻声说:“我来看着,你去睡觉。” 那手下一愣,却没敢动。 那可是齐天! 齐天调.教“狼牙”和“尖刀”时,讲的最清楚的就是素质和命令,那手下对齐天异常的恭敬,然而天底下却没有手下睡觉,上级看押犯人的道理reads;英雄无敌之新势力崛起。 齐天看那手下不动,便明白怎么回事,继而满是威胁地说:“你回不回?” 话音稍落,不等那手下做出任何反应,齐天便瞬间出脚,踹向那手下的屁.股。 那手下见状大惊,瞬间身子一闪,竟然躲开了。 齐天嘴角轻笑着说:“快点回去睡觉,一会儿还有大事等着办。” 那手下虽不情愿,却不敢违背。 动手?怎么可能,那可是精英! “尖刀”小组,尽授齐天和蝮蛇的刀技传承。 齐天看了一眼绑着手脚在熟睡的龙卷风,继而挽起衣袖走向灶房,开始做早饭。 齐天的刀技霸道、刚猛、凌厉;格斗术更是凌厉、狠辣、招招致命;可谁又能想到做菜的技术也是一流! 很快,齐天便做好了香喷喷的早饭——四个煎鸡蛋,而且是双面煎。 齐天将煎好鸡蛋端到龙卷风面前,坐在一张椅子上,慢慢的吃起来。 龙卷风本是草莽,哪里会吃过煎鸡蛋,况且还是双面煎,更是闻所未闻。 熟睡中的龙卷风难抵美食的诱.惑,渐渐从睡梦中醒来,正想伸个懒腰,却发觉手脚被绑着,正要破口大骂,却见对面坐着一个人,那人正在吃东西,油汪汪的,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恰巧此时,龙卷风的肚子很配合地“咕噜”一声,表示抗议。 齐天抬头看向龙卷风,继而轻笑着说:“醒了,你要吃吗?” 龙卷风看清眼前人的脸,顿时想起来这人就是齐天。 紧接着,龙卷风腰杆挺得笔直,继而沉声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羞辱我?哼……” 齐天冷笑。 “羞辱你?真是笑话!我要是想杀你,根本不用我动手,那帮嗷嗷叫的狼崽子看见了么,分分钟就能撕碎了你。” 话毕,齐天起身将仅剩的一个双面煎鸡蛋放在桌子上,沉声说:“想吃,你也得有命吃才行。” 话毕,齐天大步走了出去。 …… 卯时过半,清晨六点。 齐天站在一处石头房子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发觉房子里没有动静,紧接着又敲了敲。 很快,里面便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只听那女人说:“大清早的,特么谁啊?” 门外的齐天恭敬地说:“干娘睡得可好?是您的干儿子,齐天。” 里面的女人正是齐天夜里刚刚认下的干娘。 女人听见齐天的声音,立时哈哈大笑,随即说:“原来是你小子,快点进来。” 齐天看了一眼身后,跪在地上的龙卷风,继而恭敬地说:“干娘,干儿子给您带来一样礼物,还请您亲自接收才行。” 礼物? 第119章 羊角哀舍命全交 齐天的话音稍落,房子内便传出笑声。 “行行行,你小子还挺会来事儿,刚认了干娘就送礼物,这个儿子没白认。” 话毕,接着又说:“你进来,扶我出去。” 紧接着,嘴角挂着微笑的齐天便开门进入。 此时,跪在地上的龙卷风,听了两人的对话极为震惊,碍于阶下囚的身份,却不敢说话reads;千年情劫之凤凰印。 很快,齐天便将女人扶了出来,继而轻声说:“干娘,这礼物是个活物,您怎么处理?” 不等女人开口,突然—— 跪在地上的龙卷风急忙用膝盖走向到女人脚下,声泪俱下、鼻涕横流地说:“祖母救我,祖母救我,这个人要杀您的孙儿,求求祖母救我……” 女人面色不改,用手拍了拍齐天的手,轻声说:“儿子,你有孩子了?” 齐天羞涩,继而说:“刚刚成亲,未曾生子。” “哦。” 女人瞬间恍然大悟,紧接着说:“这年头,亲孙子还没见着,装孙子的倒是来了一个。” 话毕,接着轻描淡写地说:“这种人准不是好东西,拖出去砍了,喂狗。” “祖母,祖母,您不能不认您的孙子啊祖母……” 不等龙卷风把话说完,女人紧接着说:“我连男人都没有,哪来的孙子?如今老了,只有一个干儿子,庆幸这个干儿子孝顺,知道想着干娘。” 话毕,接着又说:“拴柱啊,你管直(枪法好)吗?” 齐天恭敬地说:“还行。” 女人本想着让齐天杀了龙卷风,可转念一想似乎不妥,于是说:“还是让下面的崽子杀了吧,别脏了你的手,我还想抱孙子呢,你小子可要加把劲儿啊!” 齐天轻笑,继而说:“拴柱一定不会辜负干娘的期望。” 齐天说完,对站在身边的黑子挥了挥手,紧接着便将龙卷风拖了下去。 不过片刻功夫,“砰……” 三代传承,龙阳秘术,就此绝后。 一代大匪,伴随着一声枪响,画上了句号。 齐天命人收拾整理战利品,随后女人让齐天带着她在土匪窝吃最后一顿饭。 吃饭期间,女人给齐天讲起了一段往事—— “那年,我刚满十九岁,跟着师傅学打枪,后来也算艺成下山,遇到了清风寨的第一代寨主——清风,当时觉得他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那时候他已经三十五岁,他对我花言巧语、巧言令色,不懂事的少女很快就被他迷住,最后和他成亲,成为了清风寨的压寨夫人。” “可是,成亲后,他并没有碰我,总是找借口说有事,并不让我走出这个寨子。一年后的八月中秋的夜里,我悄悄的发现了他的踪迹,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他竟然和一个男人在一块,当时我想睡(死)的心都有,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是人是狗没看清。” “第二天,直接就把那个人杀了,并且剁碎了喂狗,清风知道以后非常恼怒,他竟然抠出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没了这对招子,管再直,也是没用。最后那个狗.娘养的把我囚禁在那间石屋子里,也就是在那时候,他在外面抢了一个孩子,对外声称是他的儿子,并且散布消息说,清风寨里各种邪乎的事,实际就是想掩盖他的那些龌龊下.流的勾当。” “大概过了十年,我忍辱负重了十年,终于让我找到机会,亲手杀了清风那个畜生。可是,他的养子也是个‘龙阳癖’,真是可笑reads;重生之权倾天下!他.妈的,那个养子更特么畜生,说我杀了他相好的,竟然找了十几个男人凌辱我,十几个啊!当时真的不想活了,可是,我没那么做,因为我要杀了他,杀了这个寨子里的所有人,所有人!!!” 说到最后,女人终于忍不住内心的愤怒,以至于歇斯底里的怒吼。 听了女人的话,齐天非常吃惊,继而心想:“没想到,前两代寨主的关系竟然……呵呵,圈养娈童,真是搞不懂啊!” …… 巳时刚过,齐天便带上战利品返回侯家集。 没等走远,便被潜龙水寨的龙王追了上来——清风寨这边的事一了,胖子五常便告别了齐天,返回潜龙水寨,并将齐天返回侯家集的事儿说了,龙王一听大呼齐天这小子不仗义,临走也不去看看老哥,于是开船逆水而上。 齐天下马,对黑着脸的龙王拱手抱拳,轻笑着说:“对不住了老哥,家里大一堆事儿要处理,所以……” 不等齐天把话说完,龙王怒声说:“你就事儿多,再多能有娘们儿事儿多啊!?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哥吗?” 齐天听出龙王是真的生气了,于是连忙赔罪说:“你当然是我的老哥,整个巢湖,我就认你。” 龙王白了一眼齐天,沉声说:“整个绿林江湖,我就认你。” 话毕,将头转向一边。 听龙王这样说,齐天尴尬地挠了挠头,顿时想起一个典故:“羊角哀舍命全交。” 齐天只是为了给兄弟沙满天报仇,才攻打潜龙水寨,恰好机缘下帮助龙王夺回潜龙水寨。然而龙王却并不这么认为,一心想着齐天是上天派下来的,帮助他夺回曾经的尊严,同时更加看清自己,致使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这样一个恩同再造的知己兄弟,龙王当得舍命全交。 齐天轻笑着说:“是我不好,辜负老哥的一片心意,齐天在此向老哥赔罪了。” 话毕,齐天准备屈膝跪下。 突然,身后的“狼牙”和“尖刀”齐声低呼:“队长不可!” 龙王察觉有异,急忙回头看向齐天,顿时大惊,急忙说:“兄弟,你这是干啥,太折煞你老哥了,快起来,快点,要不真生气了。” 齐天执拗不过龙王,只能作罢。 紧接着齐天身子一顿,侧脸冷眼看向身后,沉声说:“多做事,少说话。五十斤负重,一百里,跑完再吃饭。” 众人十分不甘地齐声说:“是。” 龙王顿时觉得无比尴尬,继而笑着说:“齐老弟,你这是干啥,兄弟们也是一片好心。” 话毕,看向众人,轻笑着说:“是我不对,对不住了各位兄弟,别听你们队长的,一会儿就去我的寨子,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我看这小子敢管一个试试。” “狼牙”和“尖刀”却并不敢吱声。 龙王看向齐天,轻笑着说:“老弟,十坛上好的高粱酒,两头大肥猪,已经准备好,今天不醉不归,不能拒绝我。” 话毕,龙王也不管齐天是否答应,直接拉着走向码头,坐船直下潜龙水寨。 “狼牙”和“尖刀”成员一时无法,只能骑马走陆路,直奔潜龙水寨。 第120章 整个巢湖被我承包了 午时。 齐天和龙王下船。 从下船开始,龙王便对齐天勾肩搭背的说各种事儿。 相反,齐天遭遇了“清风寨”一事,对男人之间的亲近各种反感。 怎奈龙王太热情,齐天反倒无语。 两人并肩走进寨子,路上遇到几个崽子,均是对齐天点头哈腰,受欢迎程度完全盖过龙王。 潜龙水寨的“四梁八柱”本就不合,加上五常在中间挑拨离间,这才导致四分五裂,逐一被灭掉。相反,手底下的崽子们倒没有太强烈的意识,再加上五常时常的教唆,很快便引得很多人拥戴。 很快,齐天和龙王两人便走进了客房,紧接着,一个光着上身的崽子端着茶水上前。 龙王见崽子端的是茶水,当即破口大骂:“尼玛的,能不能长点心,啊?” 话毕,出脚踹了崽子一脚reads;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 齐天见状忙说:“老哥,你这是干啥?” 龙王看向齐天,一脸怒气地说:“有酒不上,他上茶,不找削么他!” 齐天轻笑,继而急忙解释说:“老哥,我想你是误会了,崽子把我当客人,对待客人都上茶,哪有上酒的道理?” 听齐天说自己是客人,龙王又不高兴了,当即说:“要是真把你当客人,那就更该打,还得使劲打,齐老弟怎么能是客人呢,明明是我兄弟,这小崽子就是不会来事儿,一天打他八遍都不解气啊!” 齐天笑而不语,心想:“土匪就是土匪,想要改掉一身的臭毛病,不是一朝一夕的。” 那崽子听后,急忙跑了出去,很快便取来一坛上好的高粱酒,足有三十斤装。 随后崽子端上一碟花生米、一碟五花肉、一碟手撕兔肉,两支大海碗。 龙王大笑着接过酒坛,紧接着拍开封泥,直接倒进碗里。 齐天见此心想:“豪爽倒是有了,就是不讲卫生,那层纸上面都是泥,全掉进酒坛子里了,江湖中人就是江湖中人,完全不拘小节。” 倒完酒的龙王,直接端起海碗,大笑着说:“来,兄弟,干了。” 不等齐天端起盛满酒的海碗,龙王仰头,一饮而尽,紧接着大呼:“爽快!” 龙王见齐天没动,面色微变,继而说:“咋了,又不喝?” 话毕,紧接着又说:“老弟,今天就算天塌了,也有老哥给你顶着,喝!!!” 齐天轻笑着拿起碗,心想:“你顶着?你还没有我个子高呢!” 齐天仰头,一饮而尽。 喝完,翻过海碗,示意喝干。 龙王大笑,紧接着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你一碗我一碗地喝了起来。 远在平台山的张胜、侯米尔等人,也都被五常接到了潜龙水寨,众人一度欢庆,对五常来说,欢乐程度远胜过年,唯独令他郁闷的就是——没有一个人喝酒,继而想到齐天的严厉,便打消了逼.迫喝酒的念头。 …… 下午申时。 齐天和龙王还在喝,主要是龙王在喝,龙王高兴,也就没有逼.迫齐天。 张胜、侯米尔等人吃完午饭,喝个酩酊大醉的五常建议说:“大家远、远来是客,我五常必须要略尽地、地主之谊,给大家找点乐子。” 侯米尔一听有乐子,立马精神起来,由于吃饭的时候五常一直唠叨个不停,早就烦了,于是急忙说:“啥乐子啊?划拳呐?” 五常拍了一下侯米尔的肩膀,大笑着说:“兄弟,别闹,划拳哪能算乐子,五哥带你去开荤,怎么样?” 侯米尔疑惑,正要追问,却听身边的张胜沉声说:“猴子,他喝醉了,别听他瞎说。” 原本侯米尔不怕张胜,只是接连几次见识了张胜出神入化的箭术,立马变得服服帖帖,只是一旦发起疯来,眼里仍旧没有任何人。 再说,张胜强,只是强在箭术,如果比试刀技,恐怕连“狼牙”中的黑子或崔三都不如。 听了张胜的话,侯米尔不再缠着五常,而是老老实实的坐着,目光看向寨子对面的松树林,只是—— “咦,那个人咋那么眼熟?” 侯米尔说时,拍了拍身边的张胜reads;超度杀神。 张胜却冷声说:“我早就看见了。” 很快,那人在寨门口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一个崽子,继而大步走了进来。 待近前,张胜才认出,此人正是“尖刀”成员,是早上齐天派回去通知蝮蛇的人。 这事张胜也知道,只是不懂为什么去而复返,于是疑惑看向那手下。 那人拱手抱拳,极其恭敬地说:“属下见过胜爷。” 张胜冷声说:“说重点,是不是驻地那边出什么事了?” 那人恭敬地说:“沙满天死了。” 沙满天死了? 张胜不敢想,继而急忙追问:“什么时候的事?” “听崽子说,在地龙和龙卷风夜袭驻地的时候。”那人依旧恭敬地说。 张胜深呼一口气,继而说:“行了,我知道了,先去用饭吧!” 话毕,张胜看向远处的客房,紧接着大步向客房走去。 张胜还没走到客房,离的老远便听见里面龙王的声音,只听龙王说—— “老弟,经过‘巢湖’这件事,你小子可是富裕了!可不能忘了老哥呀!” 龙王说完,潜咂了一口酒。 齐天不解,于是疑惑地说:“老哥,老弟不太懂话里的意思。” 龙王哈哈大笑,继而说:“你小子啊,别跟你老哥打哈哈,你就说这巢湖,三个胡子都让你干掉了,这么大的地盘,每天在湖上来回过的船,没有五十也有三十吧,‘过江费’一天就能收五百两银子,那可是五百两白花花的马蹄银啊兄弟,你发达了!!” 话毕,龙王拍了一下齐天的肩膀。 齐天立时会意,继而心想:“这老龙王话里是啥意思?难不成他想收银子?不过,我是没想过。” 齐天轻笑着说:“我又不是胡子,收啥‘过江费’啊!?” “话可不能这样说,整个巢湖,三个胡子是不是你齐老弟摆平的?” 龙王沉声说,不等齐天回答,接着又说:“按照道上的规矩,谁的绺子被端了,就归谁,按照规矩,你不要都不行。” 齐天眉头微皱,继而说:“照老哥你的意思,今后整个巢湖都归我了?” 龙王大笑,随后说:“我的傻弟弟,你才想明白啊!今后老哥就得跟你混了。” 想到从今以后巢湖归自己所有,齐天瞬间想起前世的一部电视剧,里面的台词说:“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这个鱼塘被你承包了。” 齐天面上一喜,急忙高声对龙王说:“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整个巢湖被我承包了。” 话毕,拿起海碗,仰头便喝,一饮而尽。 第121章 她日思夜想的男人 齐天刚喝完酒,门外便传来敲门声。 齐天侧脸看去,不等开口,便听龙王骂骂咧咧地说:“妈的,敲敲敲,有事就特么赶紧滚进来reads;妖妃天下之宠妻无毒。” 齐天知道是自己人,只有自己人进房才会敲门。 齐天轻笑着说:“老哥,我敢跟你打赌,我不吱声,外面的人不敢进来。” 龙王白了齐天一眼,紧接着说:“真有那么邪乎?我才不信。” 话毕,龙王急忙又说:“赶紧滚进来,有屁赶紧放。” 先前外面就没有动静,再次出声,仍旧没有反应。 “嘿、你瞅我这个曝脾气,行,你等着。” 话毕,醉酒的龙王晃晃悠悠地走向兵器架,没等拿起兵器,齐天急忙上前,并说:“老哥,算了,计较个啥?” 龙王看了齐天一眼,心想“耍酒疯倒是没啥,眼下对自己不利啊!还是算了。” 龙王转念说:“行,我倒要看看谁那么牛逼!” 齐天一边扶回龙王,一边对门口喊:“进来吧!” 紧接着,房门伴随着“吱呀”一声,随后走进来一个人,那人正是张胜。 张胜紧忙走近齐天,正准备拱手抱拳,却被龙王打断,只听龙王说:“是你啊,我说谁那么牛逼呢!” 张胜不理,继而沉声说:“沙满天死了。” 没等齐天做出反应,龙王倒是先着急了,只听他说:“啥玩意儿,沙满天睡了?啥时候睡的?” 张胜仍旧不理,只是看着齐天。 齐天沉声说:“具体一点。” 张胜拱手抱拳,继续说:“在地龙和龙卷风偷袭驻地时。” “怎么现在才来通报?” 齐天冷声问。 张胜沉声说:“原本蝮蛇以为您今早就会回去,就没有通报,直到今早‘尖刀’回去报信,继而得知来了潜龙水寨,便再次派‘尖刀’前来送信。” 此时齐天的内心很乱,刚刚帮助沙满天清缴了潜龙水寨,结果遇到这种事。 龙王见两人均不说话,更加清楚齐天的为人,继而一改面色,沉声说:“老弟,老话都说,人睡不能复生,你要节哀。” 齐天的心里很乱,他没有想到,刚刚跟了自己的兄弟沙满天,竟然死了! 虽然齐天对沙满天的感情不深,但是他把沙满天当做兄弟。 齐天不想提这个话题,继而说:“老哥,曾经潜龙的手下老八,已经死在乱拳之下,不用再担心了。” 龙王想到那个畜生心里就有气,继而握拳砸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碟子随之一震,继而怒声说:“要不是因为他,老弟的驻地也不会被偷袭,妈的!!!” 齐天轻笑着说:“凡事有因就有果,再说,我也算是因祸得福,要不然也不会获得整个巢湖。” 听到巢湖,龙王的心里莫名的不是滋味。 齐天是谁,怎能看不出龙王的心思? 齐天故作沉思状,继而说:“老哥,你看啊,我人在侯家集,离巢湖又这么远,管理水上船只又不方便……” 龙王疑惑地看向齐天,沉声说:“老弟,这可是到嘴的肥肉啊reads;刀笔吏!” 齐天笑,紧接着说:“老哥,我的意思是想让你帮我管理巢湖,对于‘过江费’我建议减少一半,毕竟曾经是胡子强行勒索,如今却是我齐天。至于收上来的银子,你七我三,你看咋样?” 龙王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看向齐天,继而怀疑的口吻说:“你是说,巢湖让我帮你管着?” 齐天轻笑。 龙王二话不说,立马上前给齐天一个大拥抱,并激动地说:“卧.槽,真是我亲兄弟啊!跟你干准没错。” 齐天笑,继而极其敏感地推开龙王,随后说:“有一样,今后退出绿林。如果答应,另外两个寨子的船只也随你支配,我只管收银子。” 龙王大笑着拍向齐天的肩膀,沉声说:“老弟,能挣这么多银子,谁还当胡子,当大.爷多好!至于你说的银子,还是你七我三,更公平,咋样?” 齐天笑而不语,正合他意。 整个巢湖十二条船,此时的龙王已显现出“船王”之姿,只是这幕后老板,却另有其人。 …… 告别龙王,齐天一行浩浩荡荡的赶回侯家集保险队驻地。 碍于缴获的“物资”过多,以免人多嘴杂,归来的路上故意放慢脚步,恰好赶在入夜巳时回到驻地。 保险队驻地门口,灯火通明,蝮蛇等人正在焦急地等待着,其中就有齐天的新婚小媳妇——春妮。 那晚,对于春妮来说,真正的成为了齐天的女人,并且想到今后能够和齐天长相厮守,都会不自觉地偷笑。 只是,令春妮没有想到的却是,第二天一早醒来却不见了齐天的踪影,倍感着急的春妮询问守门小弟,得知夜里出去办事,至于什么事春妮没有问,却知道齐天所做的事都是十分危险的,不由得暗暗为齐天担心起来。 直至太阳落山也没见齐天归来,提心吊胆的春妮晚饭都没吃,问了蝮蛇过好多次,怎奈蝮蛇也没有消息。直到夜幕降临,驻地门口才有了动静,春妮极度喜出望外的以为是齐天回来,故意画了淡妆,怎奈薛兆急忙通报有敌人夜袭驻地,春妮的心顿时凉了。 那一晚,对于春妮来说非常恐慌,担心齐天的安危,担心驻地被胡子占了,恐怕没等齐天回来,已经阴阳两隔。 那一晚,春妮一夜没睡,嘴里只是念叨着:“拴柱哥,你快点回来,我怕,我怕。” 第二天,太阳升起,阳光洒在抱腿在炕上坐着的春妮身上,倍感暖洋洋的,很舒服,只是,她的拴柱哥始终没有回来。 满脸泪痕的春妮不顾梳妆,径直跑向蝮蛇的房子,路上遇到回来报信的“尖刀”,听那人说:“队长即刻启程归来。”春妮不由得露出久违了的笑容——他的拴柱哥没事,他的拴柱哥就要回来了。 就这样,身在兴奋中的春妮,又等了一天,直到太阳落山,有手下报告:“真的启程了。” 一天没吃饭的春妮,一直站在门口等待着,起初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时间一长,身边便围满了等待齐天归来的人。 望着骑在枣红马上的齐天,春妮忍不住泪崩,哭花了妆。 不顾一切的春妮,大步走向迎面而来的马队,走向为首的齐天,走向他日思夜想的男人。 第122章 保险队日常二三事 骑在枣红马上的齐天,看见满面梨花带雨的春妮,瞬间翻身下马。 春妮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张开怀抱迎上齐天。 此时齐天的内心也是五味陈杂,当即二话不说,迎上春妮且非常简单粗暴地扛起,径直走进院子。 在扛起春妮的一瞬间,碍于羞涩的春妮,握着小拳头锤了几下齐天。 同时,在场不下五十余人的驻地所有成员纷纷传出大笑,更有甚者直接明说—— “小别胜新婚,队长都等不及啦!” “队长,可得悠着点!” “干柴对烈火,夜深人不静啊!” 当然,最后一句是侯米尔说的,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大胆。 紧接着,又是一片笑声。 被抗在肩上的春妮,听见众人起哄,立时小.脸因害羞而红透,不由得举起小手捂脸,心想:“艾玛,好丢人。” 齐天扛着春妮走向房子,还不时地说:“在上面老实点,要不然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话毕,轻轻地拍了一下春妮的屁.股。 春妮听到齐天说要“收拾”,瞬间想起那晚的事,继而面色更红reads;嫡女为妃。 “砰……” 齐天踹门而入,径直走向火炕,将春妮轻轻的放在炕上,紧接着便开始脱衣服。 春妮见状既羞涩又紧张,低着头只顾着搓衣角,并轻微的踢着小.腿。 突然! 春妮猛然抬头,急忙说:“门还没……” 话还没说完,嘴巴便被堵上了。 紧接着,按捺不住内心火热的齐天,开始了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 由于上一次齐天醉酒,战役打响以后,城门都没有攻破,怎奈醉酒的齐天纯属心有余而力不足,并非他不行,然而这一次蓄满全部的力量,携带充足的枪支弹药,一鼓作气之下,终于一举攻破城门,大量小伙伴一拥而入。 这一役,齐天胜了。 败下阵来的春妮,不得不顺从。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切都在齐天股掌之中。 令齐天没有想到的却是,整场战役竟然持续两刻钟。 事后,齐天由衷的感叹,强! 强到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战役结束之后。 春妮偎依在齐天怀里,小.脸红扑扑的,好不滋润。 齐天看着顶棚,摸着春妮的秀发,轻声说:“没想到,你这个小妮子胆子还挺大,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拥抱我,幸好我够机智。” 春妮扁嘴,继而举起拳头锤了一下齐天的胸口,抱怨地说:“谁让你一走就是那么长时间,再说,走了也不告诉我,你知道吗,我有多担心你……” 紧接着,春妮便将这两天的状况说了出来。 身边只是听着的齐天,却暗暗觉得对不起她,让她担惊受怕,让她没有安全感,让她…… 齐天不敢向下想,只是轻轻侧过头,在春妮的头顶,轻轻的栽了一个草莓。 齐天将春妮搂在怀里,轻声说:“拴柱哥不好,拴柱哥不应该让你担惊受怕。说吧,想要啥赔偿,只要我能给的,别客气,尽管吱声。” 春妮下意识地抱紧齐天的手臂,轻声说:“我想要的很简单,只想你能陪着我,对我来说,足够了。” 齐天突然起身,看向身下一脸淡然的春妮,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意,轻声说:“这个简单,只是眼下有一个更实惠的,你应该不会拒绝。” 春妮疑惑地看向齐天,紧接着瞳孔逐渐放大—— “啊,别,啊……” 新一轮战役,又打响了。 齐天的弹药储备,真强!!! …… 第二天清早。 齐天走出房门,便听见演武场传来细小的呼喊声。 齐天纳闷,继而心想:“这帮家伙,怎么有气无力的?” 紧接着,大步走向演武场地reads;末世重生之心悦君兮。 当齐天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侯米尔一脸惊讶地说:“呀呵!起的够早啊!精力充沛啊!练练?” “切……” 接近着,侯米尔的身后响起一片不屑的声音。 侯米尔扭头,当即没好气地说:“卧.槽,还想不想跟铜锣湾扛把子混了?” 齐天疑惑,继而轻笑着说:“跟你混?这是谁的地盘?” 侯米尔突然挑眉,继而轻声说:“好尴尬呀!” 就在这时,穿好练功服的蝮蛇大步走来,很是不屑地对侯米尔说:“一天不见,这吹牛逼的水平,见涨啊!” 话毕,沉声说:“猴子,咱哥俩儿练练?” 侯米尔啐了一口唾沫,当即侧脸看向蝮蛇,很是嚣张地说:“卧.槽,谁怕谁,菜刀砍电线,不服咱就练,大不了一路火花带……” “闪电”二字还未脱口,便已提起朴刀冲向蝮蛇。 蝮蛇习惯了侯米尔的嚣张和不按套路,当即嘴角轻扬,拔.出绣春刀,转瞬之间,以腰催身,刀随人转,以齐天传授的疾绞连环步攻向侯米尔。 一时之间,两件冷兵器相互碰撞,不时地迸发出些许火花。 正嗑着瓜子的张胜从远处走来,坐在了齐天身边,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互砍。 齐天侧脸看向张胜,疑惑地说:“瓜子都准备了?” 话毕,伸手去拿张胜手中的瓜子。 张胜轻声说:“知道他俩准会整点动静出来,早就准备好了。” 话毕挡开齐天的手,在兜里抓出一把瓜子递给齐天。 齐天无比惊讶地看向张胜,继而轻笑着说:“跟着我混,果然有前途。” 话毕,齐天心想:“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将来写本书,就叫《保险队日常二三事》,赚他个万八千两银子,分分钟登上畅销书榜首,那都不是事儿!” 就这样,在蝮蛇和侯米尔的互砍中,新的一天开始了。 …… 侯家集西郊的一处山坳里。 齐天看着面前的三座新坟,神情肃穆。 张胜、侯米尔、薛兆、孙占奎(马号)站在齐天身后。 “狼牙”和“尖刀”站在四人的身后,双手背在身后。 在场众人均是一身黑衣,胸口配着一朵白色小花。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悠扬的铜铃声,清脆的声音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很是悦耳。 只是—— 一行马队,由远及近,骑着枣红马的蝮蛇在队伍的前面,身后是一辆囚车,里面锁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囚车的四周均是骑着马的保险队成员,且每人都背着一杆毛瑟步枪。 渐渐地,走向齐天等人。 第123章 夫人和齐天,概不外借 齐天以及在场的众人也不去看。 当蝮蛇等人走到距离齐天十米外的地方,整个队伍便停了下来。 蝮蛇翻身下马,看向囚车里的人。 这时,两个小弟爬上囚车,将囚笼打开,强行拖出了出来,直接从车上推到地上。 顿时,那人痛的龇牙咧嘴。 一脸冷峻的蝮蛇,冷声说:“带过来。” 话毕,走向齐天。 “来了。” 蝮蛇对齐天轻声说。 齐天也不回应。 两个手下将那人拖到新坟前,怒声说:“跪下!” 说话的同时,瞬间出脚踹向那人的小.腿,继而致使那人跪在了三座新坟前。 那人看着坟头石碑上的字,只见上面写着:沙满天之墓。 落款:齐天及保险队全体成员。 沙满天的坟! 跪在新坟前的,正是背叛沙满天的人。 齐天侧身看向那人,忽然沉声说:“知错吗?” 那人倾斜着侧脸,看向高高在上的齐天,突然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眼角闪过一丝狠厉,继而冷声说:“你觉得我错了?” “我只看结果。” 齐天沉声说。 “哼……” 那人冷哼,继而低吼:“只看结果?他特么沙满天就是狗.娘养……” 话还没说完,就近的蝮蛇瞬间飞起一脚,踹向那人的侧脸,致使那人的脸埋进草地上。 “呸……” 男人吐掉嘴巴里的草叶,继而嘴角轻扬,极度愤怒地说:“来呀!来呀!!怕你,就特么就是猴操的reads;嫡女为妃!!!” 蝮蛇早就已经听不下去了,很快取来手下递过来的一杆毛瑟步枪,打开保险,举枪指向那人。 蝮蛇虽然愤怒,但是没有齐天的指令,他也不敢妄动。 原本蝮蛇和沙满天的交情不深,甚至没有交情,只是自那晚之后,蝮蛇莫名其妙的对沙满天产生亲切之感,真的把他当兄弟。只是没想到的是,当地龙和龙卷风离开,那手下报告说,沙满天断气了。 蝮蛇万万没想到,只是离开一会儿,人就没了,再也不会回来。 忽然之间,蝮蛇意识到,活着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对于眼前之人,蝮蛇恨不得用胡子当中流传的“十大酷刑”之首——放焰火,待血流干以后,浸泡两天,点天灯,以泄内心的怒火。 齐天转头看向远处的妩媚青山,沉声说:“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那人先是冷笑,随即说:“如果可以,我希望能亲手杀……” “砰……” 枪声方落,那人慢慢倒地,嘴巴里吐出的“了他”早已被枪声掩盖。 紧接着,蝮蛇身后传来一片“咔咔咔”——拉开毛瑟步枪保险的声音。 “兄弟,一路走好!” 蝮蛇大喊一声。 一声方落,紧接着发出一连串“砰砰砰……” 一众身背毛瑟步枪的手下,枪口指天放枪,直到把弹夹内的子弹打光。 ——对战友,对兄弟,最高敬意。 …… 八月初。 时光飞逝,距离“巢湖水贼”事件,已经过去半个月。 在这半月里,齐天与一众手下每天都在训练,更是将队伍拉到野外,传授野外生存技能,偶尔做两场摸底考核,其中主要针对“狼牙”和“尖刀”。 “狼牙”中手段凌厉的黑子刘桂堂,在“占星子”薛兆手下受罚——被砍掉一根小手指,以儆效尤。 从那以后,黑子更卖力的训练,争取变得更强,只为办好齐天所交代的差事。 同样也想着变强的崔三,每天更是与黑子刘桂堂同时吃、同时睡,训练中暗暗较劲,这些齐天都看在眼里。 对于砍手指一事,曾是薛兆主动向齐天申请,言明作为一个男人,必须要流点血,否则不能长记性。 也有手下认为,砍手指是因为齐天,因为齐天就曾砍过手指,以谨记教训。 不成想,砍手指竟在保险队中形成了“风俗”——每当有人犯了严重的错误,就会主动申请砍手指,以至于日后被人调侃“齐家九指军”,这自然是后话。 沙满天死后,黄沙寨无人料理,再加上很多人到“黄沙渡”购买沙子,没有了沙满天竟出现了“偷沙子”事件。 版石镇的父母官不好出面管理,为了攀关系,直接找上齐天,再加上齐天除掉滚地雷时,还赠送过一面牌匾,成亲时更送过黄白之物。 那父母官更是言明,赚取的银子只抽两成,这仅是面子上的事,毕竟不好直接送给齐天reads;末世重生之心悦君兮。放在沙满天活着的时候,只求沙满天不给他添麻烦就已经烧高香了,更别提抽成了。 齐天无奈,又不好拒绝,只能勉为其难的接下管理“黄沙渡”的差事,对于管理“黄沙渡”的人选,齐天任用大地水寨“反水”的武子,并配两个手下。 对于齐天剿灭“巢湖水贼”一事,侯家集的父老乡亲早就已经知道。 就像那晚,地龙和龙卷风在驻地门口放枪,只要不聋都能听见,况且当初滚地雷的手下炮头,用雷轰炸驻地,老百姓们都能听见,只是对这类事也算屡见不鲜,继而没有把“枪声”放在心上,百姓们相信齐天能够处理好。 这一天的晚饭,集长侯天正邀请齐天到家里吃饭。 集长侯天正对于最近齐天的表现非常满意,总是觉得没有选错人,外出到通话县公干,更是逢人就夸,声称齐天各种好,虽然能文能武,但是也连蒙带唬,与他打过交道的土匪胡子,不是死了就是伤了,惹得其他官僚很是羡慕嫉妒恨,个别言明要出银子帮忙剿匪,都被侯天正拒绝了。 侯天正不傻,齐天已经是侯家集方圆五十里内的宝贝疙瘩了,怎么可能轻易借出去? 正如侯天正时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夫人和齐天,概不外借。 这些自然是齐天所不知道的。 酒过三巡又三巡,眼看天就要黑了,齐天拜别了集长侯天正,一副微醺的模样走回保险队驻地。 就在快到驻地时,突然与一个肥胖妇女撞个满怀,险些把醉酒的齐天撞倒。 齐天知道,与对方都是乡里乡亲的,于是对低头道歉的妇女说:“有啥急事儿啊,还那么着急?” 那妇女听出说话的人是谁,继而猛然抬头看向齐天,一脸紧张的妇女瞬间换了一副面色,轻笑着说:“呀,原来是齐队长!真不好意把您撞了。” 齐天也觉得对方的话音耳熟,继而定睛看去,瞬间便认出来了,当即拍了一下大.腿,沉声说:“艾玛呀,媒婆!” 这人正是齐天成亲时的其中一个媒婆。 齐天笑着说:“这么着急干啥,大晚上的说媒啊!?” 媒婆陪笑,紧接着说:“不是,娘家出了点事,着急回去一趟。” “哦。那行,小心点儿啊,要不我派人送送你!?” 齐天满是关心地说。 媒婆会心一笑,当即说:“不用不用,不远,就前面的合口,半个时辰就到了,您早点回去歇着吧啊!” 话毕,紧接着又说:“我确实着急,改天再找你唠嗑,你家娘子如果愿意,再给你说两个媒!得了,我走了。” 齐天不好意思吱声。 待媒婆走后,齐天慢悠悠地走回驻地。 …… 夜里,乌云满天,正是下雨前的征兆。 天气很是燥热,齐天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就在准备倒一杯茶水时,听力惊人的齐天察觉到有细小的敲门声。 节奏,很是急促。 第124章 会见绑匪过龙 听到这声音,齐天不再倒水,直接对壶嘴吹。 咕嘟咕嘟两口下肚,继而转头看向炕上正熟睡的春妮,紧接着放下茶壶,急忙穿上衣裤,走出了屋子。 由于上次地龙和龙卷风的事,加强了门口的守卫,由原本的每天两班,改成每天三班,每班两个人。守卫的手中枪,也从毛瑟步枪换成了莫辛-纳甘步枪,并添加了瞄准镜,除去保险杆,外形类似狙击步枪,射程上却远远不如。 同时,在薛兆的提议下,距离门口十米的位置,加修了两处类似炮楼的守卫区,将原本放置在驻地东南、西南两个方向的两挺马克沁重机枪向中间挪动,方便保卫驻地门口和两边。 马克沁重机枪是在“滚地雷”的雷云寨缴获的,一共四挺,分别放置在驻地东南、西南、西北和东北四个方向,随时守卫驻地的安全。 在这个“有枪即是草头王”的年代,被誉为“死神收割机”的马克沁重机枪,绝对是重型火力reads;傻傻公主玩穿越!!! 齐天拥有的这些,正如那首歌中描述的:“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 门口。 一个刚刚吃过夜班饭,正在喝茶水的守卫,忽然听见急促的敲门声,继而倍感警觉地放下茶杯,提上莫辛-纳甘悄悄地走向门口。 守卫透过改良过的硬币大小的门镜,只看见对方的半边肩膀,那衣服上还绣有红褐色小花。 守卫心下了然,随即沉声问:“柳暗花明又一村?” 这是保险队的暗号,当初沙满天上门求助就是吃了这亏,然而齐天为了给对方提示暗号,将“山穷水尽疑无路”当做接头暗号的下句,“柳暗花明又一村”当做暗号的上句,如果有人对“山重水复疑无路”,那么就不好意思了——门,是绝对不会开,同时对方更有生命危险。 门外的人听见这一句问话,当即一愣,不明白守卫说什么,紧接着继续敲门,并话音急促地说:“小兄弟你先开开门,我找齐队长有事,再晚我怕来不及了!” 守卫听出对方是一个女人,当即放下戒心,继而又问:“你是谁,找我们队长哈啥事?” “我是给你们队长说媒的媒婆,找你们队长有急事。” 媒婆? 正是齐天傍晚遇到的媒婆! 媒婆说到最后,话音已然带有哭腔。 就在守卫犹豫时,突然传来一声:“把门打开。” 那守卫立即扭头,发现竟是队长齐天,于是极其恭敬地说:“是。” 话音稍落,那守卫便取下门闩,打开了驻地大门。 齐天上前,看见早已满脸泪痕的媒婆,急忙问:“咋回事?进来说。” 媒婆看见齐天,当场就跪下,并连连磕头。 齐天深知一定是遇到难事,于是对那守卫使个眼色,紧接着便和守卫将媒婆扶起,送到就近的守卫休息区。 谨慎的守卫跑出去,看了看外面,察觉没有异常,紧接着关上大门,上了门闩。 齐天坐在椅子上,对一脸愁容的媒婆说:“有事慢慢说,我会为您做主的。” 此时的媒婆已然尽失本色,抬手胡乱的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看向齐天还想着要跪下,却被齐天连忙扶起。 “别急着跪,先说事儿,我齐天一定会帮你。” 齐天安慰地口吻说。 然而,经过刚刚的折腾,蝮蛇、张胜、薛兆都已经赶来。 媒婆看着屋里的人一下子多了起来,立时鼓足了勇气,说道:“我的娘家在合口,离咱们大集有十四里,我娘家兄长有一个长相还算俊的丫头,那丫头可机灵了,才十六,说媒的人都踏破门槛了,丫头眼光高,就是……” 众人对媒婆的描述一点兴趣都没有,而且特别啰嗦,齐天率先开口,轻笑着说:“如果真的着急,说重点。” 媒婆并不是啰嗦,只是职业病,才会各种夸耀。 听齐天这样说,立时换了一个坐姿,继续说:“合口有一伙胡子,叫啥玩意儿龙?” 薛兆急忙补充:“过江龙reads;修仙旅之狂徒。” 媒婆看了一眼薛兆,急忙说:“对对对,就是过江龙。那个人专门干一些绑票的事,我那个可怜的侄女就被他绑了,赎金要价一百两!!!娘家兄长是个穷苦人,听说我之前在齐队长成亲的时候赚了点银子……” 媒婆说到这里,轻笑,紧接着又说:“他抹不开面儿,就托人找上我,我就这么一个侄女,心疼的不得了,再说还是背着我那口子,就带上银子赶回娘家,路上就遇到了齐队长。” 齐天听到这里,立时想起当初神色慌张的媒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撞上的齐天。 那媒婆接着说:“等我到了娘家,我那兄长交了赎金,等着放人。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放人,最后,也就是一个时辰前,那个要赎金的胡子说还要再涨一百两,不交赎金就撕票。” 媒婆说到这里已经声泪俱下,并“扑通”一声跪在了齐天的脚下。 对于下跪,齐天真心不适应,当即扶起媒婆,连声说:“您放心,您的侄女就是我的亲妹子,我不会坐视不管。” 齐天一边说,一边将媒婆扶回椅子上。 媒婆听齐天这样说,连声说感谢的话。 紧接着,齐天又问了一些关于她家兄长的事,随后命两个手下将媒婆送回家。 会议室内。 齐天、蝮蛇和张胜三人焦急的等待着,很快,会议室的房门便被推开,因事态紧急而不敲门的薛兆大步走了进来,将两张纸交到齐天的手中。 那两张纸就是薛兆临时画的合口的地图,以及过江龙的匪窝地形图。 齐天看了两眼,很快便将地图上的位置记在脑海里,紧接着看向薛兆,沉声说:“说说吧!” 薛兆看向在坐的几人,沉声说:“过江龙,年过三十,局子没名,绺子不大,手下崽子不足二十,专干绑票的营生。为匪九年,绑了一百多票,其中最有名的要数四年前‘侯青青事件’,发生在侯家集,不仅收了五千两赎金,那过江龙还将姑娘糟蹋了,最后以至于怀有身孕的姑娘投井自尽。” “咣……” 齐天一记重拳砸在面前的桌子上,茶杯上的盖子都被震掉。 薛兆看出齐天内心的怒火,继而接着说:“绑匪和杀人抢劫的山匪不同,他们只认银子。” 齐天忽然冷声说:“行了。带上花舌子和插扦,老薛跟我去。” 张胜立即起身,沉声说:“我也去。” “不用了,对方只是绑匪,没事。” 话毕,看了一眼神情紧张的蝮蛇,轻笑着说:“没事,如果顺利,明早回来陪你练刀。” 齐天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走出了会议室,薛兆急忙跟上。 这时,蝮蛇看了一眼身边的张胜,张胜会意,继而嘴角轻扬,举拳砸了一下蝮蛇的肩膀,紧接着也离开了会议室。 …… 亥时两刻。 齐天、薛兆以及花舌子和插扦,一行四人催马直奔十四里外的合口,会见绑匪过江龙。 第125章 你俩干啥呢 按照地图所示,以及媒婆对她兄长家的描述,齐天一行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庆幸的是,那家恰好养了几头羊,而齐天四人的马才没有放在村外。 考虑颇多的齐天,将薛兆三人留在外面,独自跳过院墙,大步走了进去。 此时正值亥时三刻,没什么事做的老乡早已睡下,而这户人家依旧亮着忽闪忽闪的小煤油灯,在外面看,整个屋子呈现出一片昏黄。 走到门口的齐天,正准备敲门,却听见屋子里传出这样一段对话—— “张老实,我觉得你这个人就是太老实了,生个女娃娃却长得那么水灵,早就说把她嫁出去,偏不听,现在好了reads;霸娶之婚后宠爱。” “说我可以,别老说我闺女。人家算命的都说了,我闺女是大富大贵的命!你看上门提亲的那些,有几个是有钱的。” 就在这时,一个正哭哭啼啼的女人说:“他不仅老实,还掉钱眼里了,你看人家赵三哥,你要是有赵三哥一半,我都烧高香了。” 被称作赵三哥的男人看了一眼女人,当即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紧接着说:“张老实,我不是说你,你得多跟小莲她娘学学,这觉悟,就是不一般。” 女人破涕为笑,轻声说:“三哥,别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被称作张老实的男人没有回应两人的话,只是重重地叹息。 站在门外的齐天,听出了里面有猫腻,至少这赵三哥和小莲的娘,关系不一般。 齐天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屋里顿时便没有了声音。 齐天察觉没有动静,紧接着继续敲门。 这时,屋里传来细小的声音—— “这么晚了,是谁啊!?” “谁知道了。”话毕,接着又说:“张老实,你去看看。” 紧接着,便传出鞋摩擦地的声音。 张老实转身刚走,小莲她娘便小声说:“他呀,就是个废物。” 那赵三哥看了一眼离去的张老实,伸出大手摸向女人的屁.股,继而嘿嘿一笑,接着说:“管他呢,早死早好。” 话音稍落,瞬间在女人的脸上吧唧一口。 “吱呀……” 由于闺女小莲被绑票,原本就老实的张老实,更没有了精神,没有问对方是谁,直接打开了门。 张老实抬头看向齐天,只觉得是陌生人,看长相倒是中规中矩不像胡子,于是开口说:“你找谁?” 齐天嘴角轻笑,当即拱手抱拳说道:“我是你妹子找来的帮手,帮助你救出闺女。” 听到齐天这样说,张老实迷离的双眼猛然睁开,定睛看向齐天,疑惑地问:“就你一个?” “还有三个在外面。” 齐天说时指了指门外。 由于天黑,只看见三个黑影,并不真切。 张老实看到有救星,很是喜出望外,只是一想到过江龙那边的人手,再看着齐天四人,顿时喜色减半。 不过,张老实并不是真的老实,就在想着请齐天进屋时,忽然想起了什么,继而问:“你,也是胡子?” 张老实警惕性十足地握紧门把手,谨防万一。 齐天嘴角轻笑,心里却在想:“看来,我还是名气不够啊!” 齐天摆手,轻笑着说:“我不是胡子,却专门打胡子。” 话毕,齐天唯恐张老实误会,紧接着又说:“我叫齐天,是侯家集保险队的队长reads;老婆我认错。” 张老实眉头紧皱,上下打量了一下齐天,继而疑惑地问:“你就是那个和胡子作斗争的齐天?看上去不像啊!” 齐天心想:“看来还是有点知名度的。” 齐天轻笑着说:“大叔,有句老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您说,我说的对吧!?” 张老实连连点头,继而说:“话倒是不假,就是……” 齐天感觉对方仍旧怀疑身份,于是说:“您妹子是媒婆,前些日子做媒得到不少银子,为了救出侄女,给了你一百两做赎金,是不是?” 张老实点头,紧接着改变面色,顿时轻笑着说:“对不起啊齐队长,我是怕了,怕胡子,再加上我这个人胆小怕事,谅解一下啊!” 齐天轻声说:“没事。老乡看见生人是很正常的,再说现在胡子还那么多,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救出您的闺女吧!?” 一时有了主心骨的张老实,连连称是,紧接着便带着齐天走进屋。 听力惊人的齐天,听见屋里两人的奇怪声音,嘴角只是轻笑,紧接着轻咳一声,示意提醒。 张老实领着齐天进屋,而刚好看见女人连忙整体头发。 女人看见有陌生人进屋,当即满口埋怨地说:“张老实,啥人啊就往家里领?” 不等张老实答话,一旁的张三哥一副惊讶的表情看向齐天,继而哑声说:“你,你是齐队长?” 无论对方刚刚做了什么,齐天仍旧很有礼貌地拱手抱拳,沉声说:“正是。” 那女人听的一头雾水,继而满脸疑惑地看向一旁的赵三哥,疑惑地问:“啥玩意儿齐队长,他谁……” 没等女人把话说完,赵三哥连忙对女人眨眼,随即沉声说:“你咋说话呢?这是齐队长,侯家集保险队的齐队长!” 听了两个的对话,张老实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赵三哥话音稍落,紧接着又说:“好像是在一个月前吧,我去大集办事,刚巧遇上集长给大家开会,我这人好热闹就去了,那场面可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啊!” “经人一打听才知道,叫齐天齐队长的,活捉了版石镇那边的胡子,好像叫滚地雷,当时人多,隔着又远,没看太清,不过,现在能确认,这人准是齐队长,错不了。” 话毕,大笑着看向齐天,嘴角恨不得咧到耳后。 女人听后,立时喜出望外,自然联想到是来救自己的闺女小莲,继而面色一变,疑惑地问:“齐队长,不是我不相信你,你一个人行吗?” 齐天嘴角轻笑,紧接着说:“外面还有三个兄弟。” 那赵三哥一听还有人,立马对张老实说:“你真是个木头啊,救星来了咋不让进来呢?” 张老实仿佛恍然大悟,继而说:“哦,我这就去。” …… 很快,张老实便将薛兆三人领进了屋。 “艾玛呀……” 一声方落,张老实循声望去,继而惊讶地大喊:“你俩干啥呢!?” 第126章 追(第三更) 花舌子和插扦都是当初蝮蛇带过来的人,常年在山上为匪,很难适应山下的生活,即便齐天偶尔会让他们改变一下,至少改变以前的奇装异服。 一众手下很听齐天的话,只是有些习惯一旦适应,很难改过来,就说这外表服装,依旧是五颜六色、花枝招展,脚上穿的圆口布鞋,那花舌子的脚上更是穿着胶皮水袜子,齐天也搞不懂这大夏天的,竟然穿胶皮水袜子reads;最强家主! 再说两个人的长相,尤其是插扦,一个干稽查(类似斥候)的,长得跟半截黑塔似的,比齐天还要高一头,国字脸,竟是个方下巴,还是个连鬓络腮胡子;花舌子长得倒算短小精悍,可是一脸的匪气,再加上滴流乱转的小眼睛,更不像好人。 那女人看见花舌子和插扦的打扮和长相,立时大叫一声,紧接着抱住了赵三哥。 这一幕,恰好被张老实看见,才破口大喊。 赵三哥听见张老实的喊叫声,反倒很淡定,继而说:“这两个兄弟长得着实吓人,小莲她娘是被吓着了,你大呼小叫的干啥?” 别看张老实的为人和性格老实,骨子里却很是有血性,当即满是威胁的口吻说:“我告诉你赵老三,你要是敢对小莲她娘动歪心思,我现在就敢弄死你!” 张老实说时,眼睛瞪得老大,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齐天对此表示缄默,不过心里却想:“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我看呐!不假。” 那女人听张老实在大呼小叫,当即放开了赵三哥,很是愤怒地说:“张老实,你长本事了是不,我就抱了咋地?你有能耐整死我啊!?窝囊废一个!!” 张老实听女人这样说,呼吸立时变得急促,继而说:“你、你……” “啪……” 令.女人和赵三哥都没有想到的竟是,张老实扬起手打了女人一巴掌,声音很是响亮。 女人先是一愣,紧接着张牙舞爪地扑上张老实,并叫骂:“操尼玛,你马勒戈壁的,我特么今天整死你……” 张老实知道刚刚太冲动,继而只是防着,却不还手。 一旁薛兆看了一眼齐天,呈现出一副“队长,咱到底是来干啥的”的表情。 齐天则丢给薛兆一个“无奈”的表情。 虽然是人家的家事,但是齐天终究不能忍受,当即沉声说:“两位两位,还记得我来的目的么?” 仍旧在撒泼中的女人忽然说:“一个黄花大闺女,进了土匪窝,就算赎出来,哪还能嫁的出去?” 齐天无语,继而说:“嫁不出去,我要了。” 同时,最受不了说自己闺女的张老实,突然反击,抓着女人的衣领,“啪啪……”两巴掌,动作那叫一个快、准、狠! 女人的侧脸,立时出现如血掌印,可见张老实发起狠来是多么的可怕! 不成想,被这一打,女人反倒老实,不哭也不闹,乖乖的坐到了椅子上,目光呆滞的看着地上的一只懒猫。 齐天的话音稍落,薛兆惊讶地看向齐天。 齐天看了一眼薛兆,继而说:“看我.干啥?” 薛兆一字一顿地说:“您刚刚说,‘嫁不出去,就要了’?” 薛兆的话音稍落,张老实猛然转头看向齐天,激动地说:“求求齐队长一定要救救我闺女,就算是让她当牛做马,我张老实也心甘情愿啊!” 齐天看了一眼已然跪下的张老实,紧接着目光转向薛兆,只动嘴型不出声:“我有说过吗?” 薛兆点头如捣蒜reads;倾尽一生为一人。 紧接着又看向花舌子和插扦,只见花舌子也是点头,高大如塔的插扦却竖起了大拇指。 齐天顿时懵逼了。 不过,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齐天转头看向张老实,继而俯身将张老实扶起,并说:“大叔,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把人救出来的,你要相信我。” 伴着齐天的连番安慰,张老实慢慢地从地上起身,紧接着看向身侧的赵三哥,只是看着。 赵三哥看着张老实几欲杀人的眼睛,倍感尴尬,继而说:“那个,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啊!” 话毕,灰溜溜地逃了。 那女人自被张老实打过之后,也没有再看赵三哥一眼,只是看着那只懒猫。 齐天看在眼里,心想:“估计是被张老实的举动吓傻了眼。” 张老实看着赵三哥离开屋子,急忙拉着齐天四人坐下,商讨怎么救出闺女小莲。 然而除了齐天一人坐下以外,其他三人都没有坐,对此张老实也没有觉得奇怪,也不会去多想,毕竟眼下救闺女小莲才是最重要的。 “把详细情况说一下。” 齐天轻声说。 张老实给齐天倒了一杯茶水,紧接着便说:“一天前,我闺女小莲背着竹筐,到上山割草,家里养了几只兔子,闺女稀罕的不得了,俺闺女就是善良,心眼也特别好,还很……” 齐天很无语,心想:“和媒婆果然是亲兄妹!” 齐天急忙打断,轻笑着说:“说重点。” 张老实会意,继而说:“闺女去山上割草,一天没回来,我出去找,差点翻遍整座山,只有一个地方没去,那就是胡子住的地方,想着可能已经回家了,可到家却看见那个败家娘们儿在哭,问他啥也不出声。” “最后,我在桌子上。” 话毕,张老实指了指茶杯下面,接着说:“就是这个地方,看见一封信,我就是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斗大的字不识几个,接着找到村里的教书先生,他说我闺女小莲被绑匪绑票了,还要一百两银子,我一个,哎……” 说到这,张老实拍了一下大.腿,继而说:“怪我不该让她一个人出去,还长得那么……” “那封信,拿来我看看。” 齐天沉声说。 张老实也不敢耽搁,急忙将信取出来。 齐天也没看,直接递给“四梁八柱”中负责讲价的花舌子。 花舌子仔细看了遍,察觉没问题,于是对齐天点了点头,紧接着问向张老实:“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张老实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只是回到家却看见那女人在哭——当即拍了下脑门,紧接着看向被打的女人,沉声说:“哎,这信谁送来的?” 神情飘忽的女人忽然说:“三哥送来的。” 齐天听后,低声说:“追。” 第127章 连窝端 齐天的话音稍落,四人便急忙奔出房子。 只是,齐天刚出门,便又返回,急忙追问:“那人住哪儿?” 张老实看着四人二话不说急忙出去,不明所以的张老实愣了好一会儿,看到齐天回来才慢慢反应过来。 “他家在俺家后边,往东数第三家就是。” 张老实话音稍落,齐天再次奔出屋子。 只是,正准备向后追,却听见赵三哥家的方向传来一声惨叫,齐天不敢耽搁,于是脚下发力,迅速奔出。 在奔跑的过程中,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骨哨,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缓,时而尖锐…… 实际,齐天在通知薛兆三人,自己所追赶的方向reads;实习神医。 很快,齐天便到了赵三哥发出惨叫声的地方,只见赵三哥躺在地上,瞬间便闻到一股浓厚的血腥味,继而急忙伸出手,以指探脉,发现还有救。 齐天抬头向四周看了看,发现道路的拐角传来几声马嘶,紧接着扭头看向张老实家,却见两道黑影正疾速奔来,齐天管不了那么多,当即拔腿追赶远处的几匹马。 同时,吹动骨哨,意思是:老薛救人,花舌子、插扦骑马原路返回。 齐天脚下发力,狂奔二里多路,终究是两条腿的追不上四条腿。 就在这时,骑马赶来的花舌子和插扦刚好与齐天汇合。 “队长,咋样了?” 花舌子率先开口。 “没追上,让他们给跑了。” 齐天说完,叹了口气。 插扦急忙说:“队长,咱们应该回去看看那个人,毕竟他才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插扦这个干稽查的,还真不是盖的! 齐天转身,二话不说,直接翻身上了插扦的马,并说:“走。” 紧接着,三人骑着两匹马回了村子。 对于把人跟丢了,齐天倍觉打脸,怎么说前世也是特种兵,更是反侦查的高手,没想到竟然会输给四条腿,越想越觉得郁闷。 很快,齐天几人便赶回了张老实的家。 齐天知道,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更加清楚向来谨慎的薛兆该怎么做。 张老实家西屋炕上。 薛兆用剪刀剪开了正喘着粗气的赵三哥的衣服,只见心口一片殷.红——伤了心脏,血已经流的差不多。 正准备用棉花止血时,齐天三人大步走了进来,率先开口:“没被人发现吧!?” 薛兆********止血,头也不抬地说:“事态紧急,没注意那么多。” 齐天也知道事态紧急,便没有怪罪薛兆,继而直接上炕,用手轻轻试了心口边缘。 同时,赵三哥痛的立马惊叫出声。 齐天抬头看向薛兆,沉声说:“来不及了。” 话音稍落,赵三哥慢慢抬起手,紧抓齐天的衣服,吞吞吐吐地说:“救、救我,救救、我……” 面对这样的情况,齐天也没有办法,继而贴在赵三哥的耳边,小声说:“还有啥要交代的,赶紧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和小莲娘的事告诉张老实的。” 话毕,齐天将耳朵凑到赵三哥的嘴边,只听他断断续续地说:“谢、谢谢,是、是她勾引我、我的。我知道你、你们是来救小莲的,我被骗了,他们说、说事成之后,给我、给我二十两银子,是、是我出卖了小莲,是我、我把她姑姑有钱的事告、告诉过江龙的,我就是图财,不、不想伤害小莲,不、不想……” 话还没说完,赵三哥抓着齐天衣服的手,便慢慢的松开了。 齐天察觉赵三哥没了声音,继而起身看了一眼赵三哥,只见眼睛已经闭上reads;仙命天师。 “队长?” 薛兆询问。 没等齐天回答,站在门边吓的双.腿发抖的张老实结巴地问:“死、死了?” 齐天轻微点头。 看到齐天回应,张老实忽然脚下不稳,竟然一屁.股跌坐在地。 齐天看了一眼断气的赵三哥,随即下炕,扶起张老实,满是安慰地说:“没事的,你就当做啥都没看见。” 话毕,瞬间祭出手刀,砸向张老实的后颈。 “先睡一会儿吧,睡醒了,或许会好一点。” 话毕,看向一高一矮的花舌子和插扦,沉声说:“把人埋了,别留下痕迹。” “是。” 花舌子和插扦两人拱手抱拳,继而将人抬了出来,直接连夜运走,掩埋。 齐天和薛兆两人将张老实放在了炕上,随后薛兆轻声询问:“队长,接下来该咋做?” 齐天深呼了一口气,继而看向薛兆,沉声说:“老薛啊,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实际小莲被过江龙绑票,幕后的操纵者是赵老三,只是令赵老三没有想到的是,过江龙竟然黑吃黑,不仅没给赵老三银子,还把人给杀了,促使过江龙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票和银子。” 薛兆一边听齐天的话,一边眉头微锁,继而抬眼看向齐天,轻声说:“可是,眼下赵老三已经死了,咱们……” 齐天看向薛兆,嘴角轻扬,继而说:“老薛,你挺精明的一个人,咋还糊涂了?” 薛兆不明白,只是满脸疑惑地看向齐天。 齐天紧接着说:“现在已经和赵老三没关系了,他这个始作俑者,出局。目前的过江龙加大赎金,无疑是看在张老实很痛快的拿出一百两赎金,觉得张老实既然能拿出一百两,就不会差两百两。” “你的意思是说,即便再交一百两赎金,对方也未必会放人?” 薛兆疑惑地问。 齐天嘴角轻扬,继而轻轻点头。 “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连窝端了。” 话毕,齐天在衣兜里取出过江龙的匪窝地形图。 “你的意思是说?” 齐天沉声说:“以前遇到绑匪绑票的事,只是一味的交赎金,即便票属(被绑者家属)给足了赎金,绑匪依旧不会放人,绑匪只是为了钱,不给钱立即撕票。当初蝮蛇对侯明珠就是这样,即便侯明理给再多的赎金,蝮蛇就是不放人,不过蝮蛇是个例外,他是真心喜欢侯明珠才会掳走。” “咱们接下来的要做的,就是不交赎金,直接去过江龙的地盘,连夜放倒所有人,救出小莲。” 齐天一边讲解,薛兆一边听,然而对于外面的动静,却没有察觉到。 动静? 花舌子和插扦才不会这么快回来,那么,究竟会是谁?会对齐天构成威胁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128章 清脆的声音 齐天的话音稍落,就在薛兆眉头微皱沉思的间隙,齐天的左耳微动。 “有人!” 瞬间一脸冷峻的齐天,抬眼看向对面的薛兆reads;千年情劫之凤凰印。 薛兆下意识的在腰间拔.出手枪,正准备拉开保险,反被齐天制止。 齐天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噤声,紧接着吹灭了炕边的小煤油灯。 然而,对于外面—— 比身高五尺七寸(1.77米)的齐天还要矮一寸的男人,忽然看见房子西屋的灯灭了,继而眉头微皱,轻声说:“干啥呢,这么大动静才听见?” 这人话音稍落,身边走路有点腿瘸的男人却说:“你特么的,到底特么谁?我大哥要是知道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比齐天矮一寸的男人冷声说:“现在你都这样了,还有权利威胁我?” 话毕,比齐天矮一寸的男人看向腿瘸男人的腿。 听到这话,腿瘸男人紧.咬牙根,紧接着说:“裤子太特么肥,刚才翻墙没迈过来,才让石头把腿砸了。你特么别得意啊!” 比齐天矮一寸的男人忍不住偷笑,继而说:“你们胡子整天穿的花里胡哨(五颜六色)的,准备招蜜蜂,还是招蝴蝶?” 腿瘸男人一副恶狠狠的模样,看向比齐天矮一寸的男人,怒声说:“这是个人喜好,你管的咋那么多呐?还有,到底特么谁是胡子?那两个并肩子都特么让你一箭射睡(死)了,马也给射睡了,你特么挺能射啊!?” 人和马,都被一箭射死,还是在满天乌云且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拥有如此高绝的箭技,只有齐天帐下的神箭手——张胜。 张胜冷声说:“啰嗦这么多,说够了么?” 不等对方答话,张胜接着说:“知道你大哥是过江龙,很快就会见到,不过,在这之前,你必须见一见我大哥。” 腿瘸的男人正是偷袭赵三哥的人之一,绑匪过江龙的手下崽子。 那崽子稍一愣神,满口疑惑地问:“你大哥特么谁?王麻子?那逼,贼特么损!” 张胜不知道王麻子是谁,也不想知道,也就没有理会他说的话。 张胜不听他啰嗦,直接单手抓.紧对方肩膀上的衣服,强行拖向房子,期间满口威胁地说:“谅你不懂事,饶了你。如果再说一句对我大哥不敬的话,那条腿也给你打瘸!” 腿瘸男人想着反抗,可是想到之前那恐怖的箭技,瞬间便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 很快,张胜便走到房子窗下,低声说:“是我。” 房子内的齐天和张胜均是一愣,自然无比熟悉这个声音,完全没想到张胜会跟来,紧接着薛兆急忙出去开门。 再次被点燃煤油灯的屋子,瞬间又变得昏黄一片。 齐天也不看跪在地上的腿瘸男人,而是去东屋看了眼小莲娘,而小莲娘只是看着地上的那只懒猫,嘴里不停地说:“小莲,小莲……” 显然,小莲被绑票,这女人是知道的,甚至有弄死张老实,跟赵老三在一起的打算,这与潘金莲毒死武大郎有几分相似,可是不成想竟被张老实的两巴掌打的神志不清,甚至有痴傻的迹象。 齐天不再看,继而折身返回西屋,追问关于过江龙匪窝的相关事情。 …… 亥时将尽。 满天乌云,天气也变得愈发沉闷reads;重生之权倾天下。 就在人们陷入梦乡时,突然—— “咔嚓……” 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紧接着夜空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没过一会儿,大雨倾盆而下,洗礼所降雨地区的污垢,以至彻底洗刷干净。 一个怀里抱着毛瑟步枪的男人,站在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的房子门口,先是擦了一下脸上的水珠,继而说:“他妈了巴子的,再特么下这狗窝都得塌,操!” 话毕,紧了紧外套。 同时,看了看四周,不巧看见远处一道黑影,一闪即逝。 男人以为是自己眼花,心想着毕竟是下雨天,看东西模糊很正常,也就没有在意。 只是,令他更加意想不到的是—— “呼隆……” 瞬间一个沉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等发现什么情况,这男人已经趴在了地上,后腰被一根一人合抱的圆木压着,同时,左边肩胛骨内侧,紧贴着脊椎骨的位置被一根尖锐的三角铁刺入—— 房子塌了! 这男人被压在下面,且因为三角铁的刺入而身受重伤。 在下着雨的夜里,如果没有人来救,生命只会一点一点的流逝,直至死亡。 男人强忍着剧痛,喊了两嗓子,却没有人听见——何况是下着雨的夜,更不会有人听见。 没入黑暗的人,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呼隆”一声,继而本能地扭头看去,只见村口旁边的一处低矮房子坍塌了,同时并伴有痛苦的求救声,男人只是看了一眼,没有前去抢救,继而拔腿继续前行。 这男人便是趁着雨夜而救人的齐天。 齐天脚下不停,奔向那崽子口中说的地方——小莲关押的屋子。 只是,令齐天没有想到的却是,那间屋子在过江龙隔壁,中间只隔一堵墙。 齐天断言:“过江龙也是一个小心谨慎之人。” 过江龙的匪窝是在一处小型村庄,由于年久,村子里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很快就没人,过江龙发现后直接占村为窝。 就在齐天跑到十字路口,并准备奔向北边的路口时,十字路口旁边的一处房子的雨搭下,传来一声大叫。 由于下着雨,齐天并没有听清。 然而那人不见齐天停下,紧接着钻入雨中,跑到十字路口中间,瞬间打开保险,举枪指向奔跑中的齐天,同时大喊:“再、再特么不、不、不停下,老、老子的喷子(枪)可、可特么不长眼、啊睛。” 奔跑中的齐天只是嘴角微扬,因为听出对方是个结巴,在那一瞬间,齐天想起了一个人——《古惑仔》中的小结巴。 那人看着还在奔跑中的齐天,立时大怒,继而说:“妈了个巴子的,不停是吧,那就让你尝尝小爷的枪法。” 话毕,“砰……”的一声直追齐天的背部。 “咔嚓……” 同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彻耳际,只是下着雨,那声音显得不大。 第129章 真耽误事儿 枪声响过之后,那人便被瞬间扭断了脖子。 出手的是身材矮小的花舌子。 这时,高大如塔的插扦走到近前,很是鄙视地说:“慢了!” 没办法,花舌子的身高矮,要举起手才能扭断对方的脖子,举止相当滑稽reads;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 花舌子仰头看向插扦,怒骂:“卧.槽,你行你上!” 话毕,接着又说:“难得和队长、胜爷一块出来,我不得好好表现表现。重要的是,看到队长的行.事作风了吧,我今后都有可能下岗。” 对于“下岗”这个高大上的说法,都是在侯米尔的口中学来的。 插扦低头看着花舌子,沉声说:“那不一定,你看人家说书里的‘******’,比你还矮,咋地,照样混的牛逼!” 听到这话,花舌子出脚踢向插扦小.腿,满是愤怒地说:“滚特么犊子!” 话毕,急忙奔向齐天消失的方向。 插扦暗笑,紧接着也跟了上去。 …… 对于那人的一枪,齐天本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前世身为特种兵的齐天,清楚地知道,在这种恶劣的天气,子弹自弹道打出之后,射程难免会偏离,而且距离越远,偏的度数就越大,再加上有风以及用的是毛瑟步枪,精准度会更差。 不过,在那声枪响之后,齐天急忙闪躲,他清楚后面的插扦和花舌子没有将对方干掉,同时心想:“再有下次,一定把黑子和崔三带上,够狠、够稳、够准!” 很快,齐天便来到了目的地——过江龙的住所外围。 此时,齐天的身子紧贴墙面,而门口刚好有一个满脸胡子拉碴的男人在抽烟,抽的还是烟袋。 那人一吸一吐,一吸一吐。 由于有风,导致青烟吹的四散,贴在墙边的齐天难免会闻到,只是齐天向来是拒绝二手烟的,连忙挥手,想着把青烟挥散。 只是—— 令齐天没有想到的却是,挥烟的同时,夜空中传来一声清亮的厉啸。 对于这个声音,齐天再熟悉不过,正是张胜射.出了羽箭。 齐天心下一紧,继而心想:“遇到危险了?” 紧接着,那声音越来越大,直至响彻耳际,继而传来一声“噗……” 箭簇入体的声音。 紧接着,传来一个铁器掉落地面的声音。 不明所以的齐天紧忙去看,只见门口满脸胡子拉碴的男人胸口插着一支羽箭,而烟袋刚好掉落在地。 齐天顿时心下了然,一切都是因为他刚刚挥烟的动作,暗处的张胜以为是得到了“一箭击杀”的命令,才会射.出羽箭。 齐天愣了好一会儿,紧接着对暗处的张胜竖起大拇指,而齐天的心里却欲哭无泪,心想:“被你的愚蠢给蠢哭了!” 紧接着,齐天看了看院子,察觉没人,继而将满脸胡子拉碴的男人,放进旁边堆放杂物的屋子里。 就在齐天走出杂物间的一瞬间,看见正房的东屋突然亮起了灯,当即暗呼:“不好。” 紧接着,齐天回到杂物间,却看见房子里一个光着上身,身材异常彪悍雄健的男人,然而见到这人齐天却皱了下眉头,心想:“这人不是过江龙,与那崽子描述的完全不符。” 屋子里的男人并没有出来,而是在撒尿,随后看了一眼窗外的雨夜,骂了声:“特么了个板逼的,下下下,都特么泡汤了reads;黛眉绘倾城。” 男人看见院子的积水过多,才说出“泡汤了”。 话毕,男人走回屋子。 齐天看见男人回屋,随即贴着墙根跑到亮着灯的窗下——听墙脚。 男人进屋后,并没有上炕,而是一直走到隔着一面墙的门前,透过门上的玻璃,只见一个额前留有美人尖,上身穿着红色外套,下.身穿着青灰色裤子的姑娘,那姑娘正坐在铺满稻草的地上,抱着腿,躲在墙角睡觉。 这姑娘正是张老实的闺女,小莲。 男人嘴角微扬,继而轻声说:“这么嫩的小丫头,可不能便宜了过江龙,等哪天的,嘿嘿……” 男人说完,就在转身的一刹那,立即惊呼:“艾玛呀……你干啥啊!?吓睡我了。” 突然出现在男人眼前的是一个穿着大红肚兜的女人,那人伸出手拍了拍男人的左脸,一脸柔媚的地说:“咋地,嫌我这张脸老了?” 话毕,紧接着又说:“你要是嫌我老了,我现在就可以把里面那个小贱人的皮扒了,然后我再换上,你看咋样?” 男人没想到女人会突然出现在身边,继而说:“小玲子,你想多了,真的,我就是起来撒个尿,顺便看看她老不老实。” 女人依旧在拍着男人的脸,当即沉声说:“编,你再编,我看你秃子能不能编出一朵花来。” 话毕,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 被称为秃子的男人却不把女人的手劲放在心上,继而一脸愁苦地说:“我的小姑奶奶,瞧你这话说的,有你在,哪敢啊是吧!再说,那就是个小贱人。” 秃子说完,又看了一眼角落里的小莲。 被称为小玲子的女人当即掐着秃子的左脸,由于手劲过大,那脸瞬间变白,同时用发狠的口吻说:“你特么的再看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娘现在就把那个小贱人宰了?” 对于小玲子的“虐.待”,秃子不敢反抗,于是说:“我还真不信,这小贱人可是过江龙的人。” 秃子说完,抬手抓向小玲子的手。 “你特么吓唬谁啊!?过江龙的女人都敢偷.汉子,还有啥事不敢干的?” 小玲子怒声说。 秃子听了这话,一时脸色吓的惨白,继而将手搭在小玲子的肩膀,走向炕边,并说:“哪是你偷我呀,再说了,我秃子何德何能?明明是我秃子勾引的你啊!” 小玲子仰头看向秃子,沉声说:“你特么还知道啊?你小子要是敢背着老娘和别女人勾三搭四,信不信把你勾引老娘的事告诉过江龙,妈的一枪崩了你,操!” 走到炕边,两人都坐了下来,秃子紧接着说:“我那就是随口一说,你想多了,再说,我这心里,不全都是你么!” 话毕,秃子便将小玲子推到,很快便传出亢奋的声音。 窗外的齐天听到那种声音后,跨下小王子竟然不自觉地刚强起来。 齐天暗骂:“真耽误事儿。” 紧接着看了看四周,察觉没有异样,继而走到门边,悄悄地开门走了进去。 第130章 凄厉的叫声(第4更) 齐天刚走进房子里,便清楚地听见两个人发出奇怪的声音,更重要的是,声音很大。 齐天正想着:“这房子的隔音效果有这么差吗?” 紧接着下意识向东屋瞟了一眼,这一眼可不要紧,顿时发现门没关。 齐天心里暗叹:“强!还以为只有我.干那事不关门呢,服了!” 齐天想到两人的关系,顿时清楚过江龙不在村子里,至少目前不在。 眼珠一转,似是计上心来。 实际齐天想到前世的一部发生在东北的鬼畜神剧中的情节,继而嘴角微扬,轻声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呸,我是好人。” 话毕,齐天走出了房子,直接走向堆放杂物的屋子,找出一件雨衣,穿在了身上,并取出腰间匕首,给那具胡子拉碴的尸体简单化妆,随后又发现很多恰好用得到的东西。 …… 房子内的两个人还在尽情的,肆无忌惮的做那些事儿。 这时,隔壁的小莲却被奇怪的声音惊醒。 实际小莲对这种声音丝毫不陌生,在这间屋子里住了两天,一共听见五次,第一次因为不懂,还偷看过,立时脸色涨红,和熟透了的红苹果似的。第二次便不再偷看,只是脸红,并在角落里搓衣角,而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种声音听多了,心里难免会烦躁,毕竟整间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继而用手捂住耳朵,不去听那些声音reads;实习神医。 就在小玲子愉快地“骑洋马,跨羊刀,呱唧呱唧就是撂。”的时候,突然—— 窗外竟然闪过一个恐怖的影子。 面色青灰,脸上有些许血迹,然而却因那血迹导致看不清长相。 只是一瞬间,骑马的小玲子立时停止了动作,呆愣地看向窗外,眼珠左右来回转。 双手紧抓被子的秃子,一直都在强撑着,就在小玲子停止骑马的一瞬间,小伙伴终于忍不出——吐了。 紧接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大手却不安分地乱.摸。 只是,令秃子没想到的却是,这一摸却出事了—— 只听身上的小玲子满口怒气地说:“摸你马勒戈壁!” 秃子诧异,继而沉声说:“我妈咋惹着你?” “滚特么犊子,别特么跟我俩磨叽!” 小玲子低吼,也不看秃子,只是看向窗外。 这时秃子才察觉不对劲,继而侧脸看向窗外,随口问:“咋地了?” 小玲子轻声说:“好像看见一个人影。” “人影?” 话毕,秃子接着说:“你眼花了吧!?就算是人影,也是守门的李二。再说,那老小子是我的人,不会干那种事儿的。” 实际小玲子也是半信半疑,继而确信一定是眼花。 紧接着,秃子取过炕边的碗,仰头便喝了一大口,并没有喝完。 咽下之后,轻声说:“我这健壮的身体也扛不起你折腾啊,随时补充。” 小玲子也不管三七二十几,扬起手拍向秃子的胸口——“啪……” “卧.槽,玩不起别玩,看看绺子里,想跟老娘玩的多的是。” 小玲子说完,正准备起身,秃子却突然坐起,二话不说直接攻城,同时一字一顿地说:“看谁敢?老子废了他。” 话毕,又加快了速度。 很快,两人便大汗淋漓。 就在秃子准备换一个动作时,小玲子突然—— “啊……” 秃子察觉可能真的有事,继而迅速扭头看向窗外,然而什么都没有看见。 扭过头看向小玲子,急忙说:“看见啥了?” 此时的小玲子真的被吓到了,继而颤抖着声音说:“一脸的血,冲我笑。” 话毕,瞬间抱住了秃子,紧接着说:“太吓人了,是不是招啥埋汰东西了?” 秃子眼珠一转,继而想到前两天抓小莲的时候,在草地里看见一只狐狸,并且清楚的记得,当时说了一句话。 想到此,秃子急忙推开小玲子,眉头紧锁,满脸惊疑地说:“抓那小贱人的时候,看见一只狐狸,当时还说了一句话reads;仙命天师。” 小玲子颤抖着声音问:“你说啥了?” “狐狸未成精,只因骚的轻。” 秃子轻声说。 听到这句话,小玲子的眼睛瞪的老大,继而很是惊讶地说:“那玩意儿你也敢惹?” 话毕,紧接着说:“赶紧出去给大仙儿磕两个头,要不以后没好日子过。” 秃子知道狐狸是一个很邪乎的动物,继而也不啰嗦,直接穿衣下炕,走了出去。 就在齐天准备再吓一下的时候,忽然看见屋里出来人,正是那秃子,于是急忙躲了起来。 秃子走出房子,躬着腰四下看了看,继而颤抖着声音说:“大仙儿啊,我不是故意的啊,您要是真有不痛快,我给您整两只鸡尝尝,消消气,您看咋样?” 没过一会儿,秃子察觉没有异样,继而心想:“可能是走了吧!?” 话毕,看向正坐在门口的李二,当即低声说:“山炮,看见啥玩意儿没?” 没有回应。 秃子当即破口大骂:“马勒戈壁的,不好好看门,特么在那睡觉,操!” 话毕,关上房门,走回屋里。 秃子看见小玲子仍旧看着窗外,于是满是安慰地说:“放心吧,大仙儿走了。” 小玲子不说话。 秃子见小玲子没有反应,心想:“还特么挺邪性!估计,以后这娘们儿该老实了,让你特么老威胁我,操!还说啥玩意儿,采.阴补阳,补你马勒戈壁,就特么糟蹋俺们老爷们儿了,要特么不是有药,老子……” 秃子刚想到这里,却见小玲子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同时双手插.进头发里,用力的拉头发。 秃子来不及细想,瞬间回头看向窗外,这一看不要紧,真的看见一道黑影在眼前闪过。 秃子二话不说,脚下猛然发力奔出屋子。 然而,出了房子的秃子四下看了看,发现没有东西,于是低吼:“马勒戈壁的,到底特么谁吓唬老子,赶紧特么给老子滚出来!!!” 话毕,看了看四周,发觉仍旧没有动静,只是—— 秃子突然意识到门口坐着的李二,顿时心下纳闷:“这么大的动静,没听见?睡得再死也能听见啊!” 带着满心疑惑地冲进雨夜,大步走向门口的李二。 然而,越是靠近,则越是心惊,因为李二身上的衣服正是黑色的。 因此,顿时胆战心惊的秃子慢慢靠近李二,当走到李二身后时,秃子轻声问:“李二?” 还是没有回应。 此时的秃子倍感脊背发凉,紧接着伸出手拍了拍李二的肩膀。 一瞬间,李二的身子向后仰。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自秃子的口中发出。 第131章 我有娘子(第5更) 当李二的身子向后仰的一瞬间,秃子看见的却是一张面目全非且血淋淋的脸。 在秃子一声惊叫过后,瞬间转身,准备拔腿就跑,只是—— 转身的一瞬间,却看见面前一个、背对着秃子的背影。 此时的秃子已经吓到根颤,突然看见面前多了一个人,当即跪下,连连磕头,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黑衣人转身看向地上磕头的秃子,紧接着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向秃子reads;英雄无敌之新势力崛起。 虽然此时的秃子在磕头,但是却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那步步紧逼的危险。 很快,秃子便看见了眼前的一双用兽皮做成的鞋,继而想到过江龙穿的鞋恰好也是兽皮做的,紧接着连连磕头,并说:“求当家的饶命啊,求当家的开恩啊,是、是小玲子那个小贱人勾引我的,不管我的事的,求当家的开恩,求当……” 秃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人便慢慢的侧身躺在了地上。 实际,这黑衣人正是齐天,正是老招一用再用——趁着对方磕头的间隙,迅速出爪扣向对方的cs脊椎骨,生生扭断,并祭出拳尖砸断对方的尾椎骨,即便大难不死,也将众生瘫痪在床。 随后,齐天将雨衣脱下,穿在秃子的身上,紧接着将秃子拖到窗户下,双.腿跪在地上,在屋里看刚好露出头,给人一种偷.窥的假象。 齐天看着如此完美的作品,立时嘴角浮起一丝笑容,紧接着大步走进屋里。 眼下小玲子只是呆愣地看着窗外,神情有些呆滞,齐天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小玲子见一个陌生人走进来,瞬间警惕性十足地看向齐天,沉声说:“你特么干啥的?” 齐天嘴角微扬,继而说:“我是来、专门看你的。” 话毕,齐天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过江龙的手下崽子几乎都是粗人,身材强壮,面相粗犷,却没有一个长的像齐天这样细皮嫩.肉的,一时不由得看呆了。 齐天深知这女人不是好人,继而说:“知道当家的啥时候回来吗?” 小玲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伸出手将额前散碎的头发轻挽而后,紧接着伸出舌头,极具诱.惑地舔.了下嘴唇,随即说:“来找我的,你,喜欢我?” 齐天听到这话,顿时觉得这女人没救了,继而说:“对,我是喜欢你。” 小玲子嘴角轻扬,随即轻声说:“怎么证明你真的喜欢我?” 你等齐天答话,小玲子接着说:“看到炕边上那个碗了吗?” 小玲子说着,用手指了指炕边的一支碗,继而说:“里面装的是毒药,喝了它。” 齐天并不傻,深知里面装的是什么,秃子喝过之后的表现就是最好的证明。 “既然真的是毒酒,我才更不会喝,如果我睡了,那么今晚,谁陪你啊!?” 齐天说完,嘴角不由得勾起一丝笑容,慢慢地走向炕上的小玲子。 那小玲子,看见齐天正慢慢地走来,立时换了一个优美的姿势,等待齐天,享受那美妙的瞬间。 只是,原本小玲子只是侧身看向齐天,而此时却是与齐天面对面,就在小玲子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齐天的呼吸时,突然瞳孔放大,不可思议地看向齐天,嘴巴张了张,却没有说出话。 齐天看着小玲子,轻声说:“你知道,我为啥要杀你吗?” 此时的小玲子自然说不出话,齐天接着说:“因为你穿了一件大红肚兜,半个多月前,在我身边也有一个喜欢穿大红肚兜的女人,可是她为了我,离开了,我很想念她,却不知道她在哪儿。” 齐天说到这个,下意识的擦了一下眼角,紧接着说:“那种感觉,你是不会懂的reads;魔王佛妃。” “是你的肚兜,害了你。” 话毕,齐天瞬间出手,扭断女人的cs脊椎骨。 “别急,都想好了,给你找一个伴儿。” 齐天说完,立即转身走出了房子。 很快,齐天再次进屋时,却拖着一具尸体,正是那个被齐天“化妆”的李二。 齐天将李二扒了个精光,继而放到炕上,正如之前秃子和小玲子的动作——面对面,攻城。 只是一个形式,毕竟李二早已断气,况且脸上的血早已凝固。 小玲子和死不瞑目的李二,只是面对面看着,等待小玲子的,只剩下死亡。 对此,齐天嘴角微扬。 紧接着,齐天转身走向隔着一堵墙的门边,却发现门是锁着的,于是对着角落里的小莲轻声叫道:“姑娘?姑娘?姑娘!姑……” 就在这时,小莲慢慢地抬头,轻声嘟囔了一句:“真是的,刚要睡着,又被吵醒。” 齐天见小莲醒来,急忙又说:“小莲姑娘,我叫齐天,我是来救你出去的,你知道开锁的钥匙在哪儿吗?” 小莲一听是来救自己的,于是睁开朦胧的睡眼,猛然抬头看向齐天,继而急忙起身大步走向门口。 “你真的是来救我的?” 小莲疑惑地问。 “你姑姑是媒婆吧!?是她让我来救你的。” 齐天解释着说。 “你可拉倒吧!像我姑姑那样的大名人,知道他的人多了去了。再说,就你,还齐天?别侮辱我偶像好吗?” 小莲满口不相信地说。 齐天无语,继而说:“你是不是没见过齐天啊!?这么大个活人都不认识?赶紧说钥匙在哪儿?” 小莲嘿嘿轻笑,继而说:“别以为长得好看,就可以英雄救美,我不吃那套。哼……” 完了,齐天彻底无语了。 “我是真的要救你出去,而且我有娘子,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的。” 齐天沉声说。 小莲再次看向齐天,满脸不高兴地说:“这么大一个大美人看不见?竟然没有非分之想,我倒要看看你家娘子长啥样,打开,这破门赶紧给我打开,我要出去比试一下。” 紧接着,在小莲的指引下,齐天很快便找到了钥匙,打开门,救出了小莲。 就在两人即将走出屋子的间隙,小莲忽然说:“哪儿有水?他们也不给水喝,一整天都没喝水。” 齐天环视一周没发现哪里有水,可是小莲却一眼看见了放在炕边的大海碗,瞬间拿在手中,并说:“这不就有么?” 话毕,仰头便喝,一饮而尽。 齐天伸出手准备制止,却晚了一步。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骨哨。 第132章 气的跳脚 小莲喝完“水”,忽然听见外面传来尖锐的声音,认为是夜空中的鸟类,也就没有在意,紧接着目光转向一脸惊讶的齐天—— “看啥呀!?是不是突然发现我很俊(好看)?” 小莲说完,面色瞬间变红。 实际小莲之前的性格属于活泼好动,古灵精怪,可是被关了两天,经历了不曾经历的事情,内心却萌生出对异性的渴望reads;奥法重生。 潜意识里,准备释放骨子里的天性。 齐天听了这句话,立时心想:“不会吧!这么快就起作用了?可乐加味精也没这么牛啊!?” 齐天不敢胡思乱想,毕竟他是有家室的人,可是,骨子里却闷骚的很。 “如果不舒服,记得说出来。” 齐天想到那药性的猛烈,同时想到前世电视剧中演的“以毒攻毒”——用尿.液,将腹中的药吐出来,否则快速挥发,后果不堪设想。 齐天轻笑,继而说:“确实很漂亮,只是与我家娘子相比,还差点。” 小莲听到前半句很开心,至于后半句,立时跳脚,怒声说:“别得意,比比就知道了。” 听了外面的骨哨,齐天知道有情况,于是不再和小莲啰嗦,紧接着急忙说:“我现在就带你去。” 话毕,齐天毫无意识的抓.住小莲的手,大步走出屋子。 只是,在被齐天触碰的那一刹那,小莲的身子仿佛如遭电击,稍一愣神便被齐天拉走。 此时小莲的内心,既紧张又兴奋,身子极其不自然的燥热起来。 当齐天走出房子的一瞬间,骨哨再次响起,齐天听到后神情微变,暗呼:“过江龙回来了。” “快走。” 齐天一边说,一边拉着小莲大步走向门口。 就在齐天两人走到门口时,便听见外面传来因马蹄落入水中而发出的“啪啪”声,齐天能够想象的到,那被溅起的片片水花。 齐天知道,过江龙正奔着此处而来,而这座房子正在一条巷子的中间,此时跑出去肯定会被过江龙发现,深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齐天,急忙拉着小莲躲进门口旁边堆放杂物的屋子里。 很快,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此时的小莲,已然听不见外面的马蹄声,她的耳中只有“砰砰”的心跳声,身子很热,尤其是此时紧贴着齐天,然而却大胆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靠在齐天的胸前。 小莲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对于小莲的举动,齐天没有多想,因为此时耳中听的全是过江龙一伙的对话—— 回到家门口的过江龙翻身下马,同时将马缰丢给身边的崽子。 “他妈了个巴子的,这一趟太特么憋屈,一会儿找那个娘们儿好好发泄发泄,操!” “当家的,老话都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用放在心上,下次砸了他的场子,把面子找回来。” 另一人附和:“当家的,要我说,王麻子那个狗.日的就是太特么阴险,赶明咱也得多整几条喷子(枪)。” 被叫被叫当家的人,正是绑匪头目过江龙。 听了崽子的话,于是说道:“二奎说的中意,特么的确实该多整几条喷子。” 提买枪的自然就是过江龙口中说的二奎。 这时,另一人说:“当家的,我可听说了,歪国有那个叫特么啥莫逼养的甘,听说那喷子好使reads;阳光大秦。” 话毕,紧接着又说:“还听说,大集保险队里用的喷子,清一色都是那玩意儿。” 过江龙听后,毫不犹豫地说:“行,就听狗子的,买那个啥逼养的甘。” 过江龙话音稍落,身侧的二奎说:“当家的,大集保险队可是‘红窑’啊!你不想?” 过江龙扭头看向二奎,轻声说:“不是不想,是不敢想,没看见人家有‘炮’(马克沁重机枪)吗?不过,那齐天刚成了亲,听说有个年轻貌美的娘们儿,倒是可以绑了。” 狗子听后急忙附和:“这主意好,到时候把他手里那三千多万两银子全搞到手,嘿嘿……” 过江龙看了一眼狗子,顿时哈哈大笑,随后也不跟两人打招呼,提上那口挂在马背上的斩马刀走进房子。 杂物间的齐天,听到过江龙已经开始打春妮的主意,这怎么能忍? 继而轻声说:“放心,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的。” 然而,“怀里”的小莲突然听到这句话,立时将准备放在齐天胸口的手,缩了回来。 只是,身子里反而更加燥热,热到想要脱衣服。 当过江龙走进院子里,突然说:“这特么李二又干啥去了?妈的!” 听到这句话,齐天猛然抬头,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错误——房子里的蜡烛没吹灭。 过江龙说完,便看到房子里的蜡烛还亮着,紧接着又说:“卧.槽,那娘们儿肯定是知道我回来,等不及了,操!骚.货!” 话毕,过江龙想到小玲子各种新奇的花样,立时激起内心的火热,继而大步走近房子。 只是,就在准备开门的一瞬间,眼角的余光却落在窗外——一个人在趴窗户。 过江龙知道,下面的崽子时常会偷看小玲子洗澡、上厕所之类的,没有管,毕竟在过江龙眼里,小玲子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 只是,令过江龙感到惊疑的是:“这特么的,还看?没听见老子回来啊!?” 话毕,过江龙松开了门把手,走向那人,同时假装咳嗽——“咳咳”,以提醒那人。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妈的,这特么看啥呢,那么入迷?” 话毕,过江龙走到窗前,并没有拍秃子的肩膀,而是直接看向屋子里,这一看立马就气的跳脚,破口大骂:“你个骚.货,背着老子偷男人,你特么等着,老子今天非扒了你的皮!” 话毕,也不看跪在窗前的人,直接转身准备开门进屋,同时心想:“我说那个骚.货怎么那么多新鲜花样呢,妈的!” 过江龙越想越气,很快便走进屋子里。 当即举起手中的斩马刀,刀尖直指炕上“停止”动作的两个人,低吼:“妈的,老子今天劈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话毕,当真举刀劈向那男人。 突然,双目无神的小玲子,嘴巴微动。 仅是一个动作,便落入过江龙的眼中,促使过江龙眉毛轻挑,然而刀势却不减,径直向那男人的头顶劈去。 第133章 没有防备 就在斩马刀即将落在李二头顶时—— “啊……” 嗓音很小,很是喑哑——这是小玲子用尽全身力气发出的嗓音。 突然,过江龙眉头紧皱,继而猛然收止刀势,怎奈刀势过猛,终究是砍中了李二的头——刀刃只陷入半寸。 过江龙察觉有异,急忙收刀,继而急忙上前查看。 就在过江龙的手搭在李二的肩膀时,瞬间,李二的身子便向后仰,血肉模糊的脸立时呈现在过江龙的眼中。 见此,过江龙吓的立时跳起,紧接着满是震惊地说:“这、这特么咋回事?咋回事?” 完全不敢相信的过江龙,几欲歇斯底里地怒吼reads;[综漫]被神宠爱的少女。 紧接着看向炕上的小玲子,而小玲子的嘴巴只是微动,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 忽然之间,过江龙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事,紧接着大步跑向隔着一堵墙的屋子,瞬间发现什么都没有,继而急忙跑到小玲子身边。 “啥时候的事?秃子呢?” 过江龙低吼。 发不出半点声音的小玲子,只是看着窗外,示意秃子就在窗外。 就在小玲子示意过江龙的一瞬间,忽然看见门口出现两道黑影,于是立时对过江龙眨眼。 瞬间,过江龙意识到了什么,继而扭头看向窗外,只可惜看到一个红色衣角,然而仅是一个衣角,对过江龙来说太熟悉了,当即提刀奔出。 绑匪的票被劫走,对绑匪来说是奇耻大辱,还不如直接杀了他们。 就在过江龙开门的一瞬间,夜空中传来一声尖锐的声音,伴着风声、雨声呼啸而来。 过江龙来不及细想,随手关门,继而奔出,只是第二步没等迈出,耳边立时响起一阵飞鸟扑动翅膀的声音——“扑啦啦……” 过江龙扭头的瞬间,又一声尖锐的声音在夜空中响起。 过江龙看清了发出声音的正是一支羽箭,当即心下大惊,继而脚下猛然发力,迅速奔出,然而刚迈出一步,呼啸而来的羽箭竟然贴着过江龙的肩膀,一擦而过,径直射穿玻璃,射破房子里一个盛水的水缸,眨眼间,水缸破裂,清水直泻而出。 过江龙不敢看,深知对方是箭术高手,继而马不停蹄地跑出院子。 同时,一箭又一箭呼啸的声音响彻天际。 对于张胜来说,大多时候都是一箭击杀,然而没想到遇到下雨天竟会吃瘪,这才导致每射.出一箭,都是与过江龙擦身而过,最多仅是划破衣服。 先前躲在杂物间的齐天,看见过江龙进屋,继而便催促小莲说:“走,晚了就麻烦了。” 齐天并不是惧怕过江龙,而是齐天今天外出没带苗刀,然而之前在张老实家,听过江龙的崽子说,过江龙的斩马刀刀技很厉害,这也是他几乎不用枪的原因。 然而此时小莲也不知怎么了,嘴巴里只是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话毕,齐天看了一眼紧贴在身上的小莲,然而屋子里几乎看不见脸,不知道具体情况,继而心想:“该不会是发作了吧!?” 紧接着,齐天满是关心地问:“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呃、身子很烫?” 齐天清楚这个时代的女人极其保守,然而齐天对于个别词汇很是小心,生怕被对方理解为轻浮。 心跳逐渐加快的小莲轻声说:“是,烫,我想、我想……你能抱抱我么?” 果然,应验了。 齐天突然出手拍了小莲一巴掌,紧接着说:“清醒,你要清醒,你要……” 就在齐天轻声呼叫时,小莲急忙抓.住齐天的手,慢慢地向她的胸前移动。 齐天却非常无奈,同时还要时不时地注视过江龙在屋子里的情况reads;异界的幸福。 就在小莲将齐天的手放在胸前的一瞬间,小莲的嘴巴里发出一阵嘤咛,声音很轻,很柔,也很浪! 对于眼前小莲的处境和表现,齐天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继而齐天的手任由小莲摆布。 齐天不觉得有失体统,反向是在解救小莲,总比看着她痛苦要好。 齐天心想:“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么帮她,也算积了功德了。” 实际,齐天作为闷骚男,心里却乐开了花。 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 继而,齐天在“被动”的情况下,好似春风吹过泸姑湖一般,开始肆无忌惮的横行略地。 同时,注视着屋内的一举一动。 由于房子的角度问题,直到过江龙大步奔向隔着一堵墙的隔壁屋子时,齐天才算彻底看清对方的长相—— 只见过江龙是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光头,身高与五尺七寸的齐天差不多。 就在过江龙转身奔向炕上的小玲子时,齐天深知不好,继而低呼:“快走!” 齐天已经顾不得一脸享受模样的小莲,拉起就走,继而奔出门口,向东跑去。 只是,齐天两人刚出门口,便听见夜空中传来呼啸的声音。 齐天暗自庆幸:“幸亏张胜来了,否则后果真不敢向。” 同时,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莲,继而心想:“真是个拖油瓶,都是为了你。” 由于此时的小莲依旧处于兴奋状态,药力还没有散去,奔跑的速度相对来说很慢。 很快,齐天便清楚地听见身后传来猛踩积水的声音。 齐天暗骂:“这神箭手咋回事?行不行?” 不是张胜不行,而是过江龙跑出的巷子很窄,过江龙又是紧贴墙根跑,这样一来让张胜很难看见。 就在这时,奔跑中的齐天忽然听见侧面房子里传来打.砸的声音,想来必是花舌子和插扦与对方交手了,继而带着小莲拐进传出声音的房子里。 怎奈手指放在嘴巴里的小莲,不停地说:“还要还要……” 忙于奔跑的齐天没空搭理她,继而很快便带着小莲闪进院子里。 跑进院子的齐天,恰好看见插扦不停地挥动拳头猛砸那人的脸,直到那人无力挣扎,彻底断气。 齐天牵着小莲走近,急忙对插扦说:“过江龙在外面,别出去。” 话毕,紧接着问:“花舌子呢?” 插扦轻声说:“回队长,他去别的房子了。” 话毕,插扦想着难得和齐天说话,于是又说:“这些胡子太狡猾,整个村子几乎是一个人住一个房子,这一路,我都解决十三个了。” 齐天也不多说,拍了拍插扦的肩膀,紧接着便带着浑身火热的小莲走进屋里。 然而就在进入屋子的一刹那,令齐天丝毫没有防备的事情发生了…… 第134章 九曲大环刀 【by.今天万字更新。下周上架,具体不知道哪天,会爆更!】 小莲的身高和春妮差不多,比齐天矮一头。 然而两人刚进屋,就在齐天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竟被踮起脚尖的小莲栽了草莓。 紧接着,齐天下意识地将小莲推开,很是惊讶地问:“你啥呀?” 被推开的小莲仍旧向齐天身边凑,并且柔声说:“我看上你了,你要了我吧,就现在,快啊,快……” 此时的小莲几乎到了癫狂状态,说完便开始脱衣服。 齐天见状,暗呼:“糟糕,这可怎么办?外有强敌,不是谈论儿女私情的时候啊reads;傻傻公主玩穿越!” 这时的小莲已经将外套脱掉,露出一个小背心,碍于屋子里没有灯光,齐天根本看不见。 这是,小莲仍旧不依不饶地向齐天身上扑,齐天没办法,直接将其扛起,走进东屋,放在了炕上,紧接着说:“等我一会儿。” 话毕,齐天在小莲的侧脸“吧唧”栽了一个草莓,随后点着煤油灯,将炕上的被子撕开,撕成一条又一条,继而将小莲绑了起来,致使不能乱动。 待一切整理完毕,齐天在小莲耳边轻轻说:“等着,好哥哥出去办点事,回来再办你。” 话毕,齐天拍了一下小莲的屁.股,紧接着拔腿出门。 小莲很听话,除了身上痒得厉害,真的有乖乖的等待齐天的归来。 小莲除了活泼可爱,娇俏可人,在大体上远不如春妮,齐天自然不可能动心,至于齐天的那句话,只不过是善意的谎言。 …… 走出屋子的齐天,发现外面的雨小了很多,同时清楚地听见过江龙在骂街。 这时插扦走到齐天身边,恭敬地说:“队长,这厮太嚣张,我都忍不了,只要队长您一句话,我现在就提刀劈了那狗.日的。” 插扦说时,抖了一下手中的九曲大环刀,瞬间发出一连串铁环碰撞的声音。 对于齐天来说,虽然没亲眼见过这种刀,但是却在前世的一些电视剧中见过,深知此刀的刚猛与霸道。 齐天听着金属撞击声,当即沉声说:“九曲大环刀?” 插扦急忙说:“是,刚在那边的平房里找到的。” 齐天拍了拍插扦的肩膀,继而沉声说:“你呆着,我去会会他。” 话毕,轻巧夺过插扦手中的九曲大环刀。 就在插扦意识到刀被夺走的一瞬间,迈着轻快步伐的齐天已经走到门口。 来不及拒绝的插扦,就这样看着齐天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内。 齐天走出院子,直奔路口时,却听见距离十几米外的过江龙在大声嚷叫:“这些崽子都特么跑哪儿去了,他马勒隔壁的,有事儿都特么不出来了,操!” 话毕,走到就近的一家门口,直接抬脚踹开院门,顿时看见眼前寒光闪过,继而传出:“呃……当、当家的,救、救……” “命”字还未脱口,又被挨了一刀,刺中心脏。 过江龙看见手下崽子被刺死,瞬间大叫一声:“我.操.你姥姥!!!” 话毕,举刀砍向对面的人。 而刚刚杀人的,正是身材矮小的花舌子。 花舌子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疾速奔来,继而身子一矮,趴在了地上。 气极的过江龙,先是听见崽子求救的声音,同时也看见了人,却没有看见凶手,想着凶手一定在崽子身边,继而举刀砍向崽子出声求救的地方。 花舌子也看见了人,并没有看见手中的斩马刀,紧接着看见一团黑影袭来,花舌子瞬间出脚下绊。 很不巧,过江龙被花舌子绊倒,同时手中的斩马刀不巧砍中崽子的腿上reads;异界的幸福。 顿时,尚未死透的崽子发出一声惨叫——“啊!!!” 在崽子发出叫喊声的同时,花舌子却逃出了院子。 过江龙察觉出被人使坏,随即起身,丢下一句“对不住了兄弟”,紧接着急忙追上。 当过江龙跑出院子时,很巧合的,天空乌云慢慢散开,圆月时而出现,时而被乌云遮挡,由于风很大,继而导致天色忽明忽暗。 齐天肩抗大刀,看向街角出现的过江龙。 走出街角的过江龙提着斩马刀,看向十几米外时隐时现的齐天。 两人相距十几米,唯有风声呼呼吹过。 虽然齐天是来解救小莲的,但是过江龙却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却知道手下崽子被对方的人杀死,重要的是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 就在过江龙双手握刀准备猛冲时,却忽然听见不远处的房子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深知手下崽子又遇害了。 “我.操.你姥姥!!!” 喊出这句话的同时,紧握刀柄的过江龙向十几米外的齐天猛冲而去。 齐天看着越来越近的过江龙,继而嘴角微扬,同时将肩上的九曲大环刀放下,刀尖指地,双手握着刀柄,等待猛冲而来的过江龙。 握着斩马刀猛冲的过江龙,距离齐天不足十米、八米、五米、三米…… 就在两人越来越近时,过江龙猛然挥刀砍向一动不动的齐天。 然而真实情况,齐天看着过江龙挥刀而来,而那刀势竟横扫胸前,当即面色一沉,身子一矮,躲了过去。 同时,嘴角轻扬的齐天以刀脊砸向过江龙的左腿膝盖。 毫无防备的过江龙,瞬间中招,立时传出一声嚎叫——“嗷噢……” 仅是一声,过江龙便没有了声音。 “操尼玛,你特么耍诈!!” 齐天冷笑,继而说:“兵不厌诈!” “诈你奶奶隔壁!!” “找死!” 齐天冷声出口,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挥刀砍向过江龙。 碍于膝盖受伤的过江龙,不得不举刀格挡,然而不成想齐天的刀势过于凶猛,竟被一刀砍至单膝跪地。 瞬间面色涨红的过江龙不肯服输,仍旧举刀硬撑着。 齐天看在眼里,却不肯给过江龙一丝机会,紧接着抬脚踹在了过江龙的左胸下的肋骨。 不成想,这一脚竟被踹出三米多远,同时过江龙的身子在空中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并以后背在泥泞的街上滑行半米远。 过江龙想要起身,顿时肋骨处传来一阵疼痛,用手摸了一下才知道,竟然断了三根肋骨。 齐天看着被踹三米远的过江龙,继而握紧手中的九曲大环刀,一步、一步、一步地走向受伤的过江龙。 第135章 小齐子,你又想干啥 【by.下周上架,具体不知道哪天,会爆更!】 看着提刀慢慢靠近的齐天,过江龙下意识地向后退。 齐天越走越近,继而换了一个握刀姿势,突然沉声说:“还有啥要说的么?” 看着齐天换了一个握刀姿势,心脏“砰砰”加快的过江龙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继而轻声问:“你是谁,无冤无仇为啥要杀我?” 齐天轻笑,沉声说:“坦白说,我确实是来救人的,不过你万万没想到,我会直接来挑了你的绺子,而不是通过花舌子。” 话毕,接着又说:“至于你说为啥要杀你,就要问问你自己了。” 过江龙眉头微皱,继而说:“问我,我哪知道?” 齐天向前走两步,松开刀柄,紧接着再度握紧,随后说:“用不用,我给你一个提示?” 话毕,将刀刃在过江龙的脚踝处比划了一下。 听到这句话,过江龙瞬间一脸愁苦地说:“好汉,我真不知道你说啥意思啊!” 话毕,紧接着又说:“兄弟,你要是这样可就不讲究了啊!?” 齐天懒得和他啰嗦,继而举刀砍向过江龙的膝盖…… “呃?” 齐天的刀没等砍到过江龙的膝盖上,反到看见一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正向齐天袭来,因此齐天不得不放弃刀势,躲开了那一团东西。 没想到,就在齐天躲开的一瞬间,躺在地上的过江龙突然从地上爬起,紧接着一个懒驴打滚捡起掉落在地的斩马刀,瞬间举刀横于胸前。 “卧.槽,白.痴!一团泥巴就吓成那样?要是扔给你一个大姑娘,看见两个晃荡的奶.子,你不得喊娘啊!?” 话毕,过江龙哈哈大笑。 泥巴? 齐天听后倍感恼怒,继而举刀砍向过江龙reads;[综漫]被神宠爱的少女。 刀道有言:刀之利,利在砍。 齐天挥刀,以腰催身,刀随身转,瞬间再次祭起鹞子翻身,以斜砍之姿砍向一脸狞笑的过江龙。 然而过江龙虽然受伤,但是毕竟吃一堑长一智,不再只是简单的挥刀格挡,而是举刀迎上。 “砰……” 两刀相撞,刹那间火花四溅。 仅是眨眼间,火花不再。 碍于齐天的刀势过猛,过江龙故而显露怯势,随着齐天的刀势一砍而下,同时过江龙的嘴角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对此,齐天仅是以为过江龙的身子不适,故而显露出的颓势。 突然! 过江龙双手脱刀,瞬间紧握双拳,直击齐天身体左侧的腋下至章门穴之间的位置。 “呃。” 齐天闷.哼,身子瞬间向右侧趔趄,幸好有九曲大环刀在手,才勉强撑着地面,反之必会被打倒。 这是齐天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二次被打;第一次是和蝮蛇对战时,被蝮蛇的一记重拳扫中了脸。 齐天本人没有什么信条,更没有做人准则,只有一点和保险队是一样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铲草除根。” 齐天站定身子,侧脸看向双拳猛出的过江龙,然而没想到的却是,过江龙的拳法有些熟悉,甚至有些像少林武学——罗汉拳。 齐天扭过身子,同时腋下传来阵阵疼痛,顿时心想:“看来,和我想的差不多。” “好拳法!” 齐天沉声说。 过江龙一脸狞笑,随后说:“知道我的厉害就赶紧把那个小贱人交出来,否则的话,嘿嘿……” “否则的话,怎么样?” 齐天沉声问。 就在这时,没等过江龙回答,花舌子突然出现在五米外的街角,拱手抱拳,极其恭敬地说:“报告队长,我这边清理完毕。” 队长? 过江龙听到这个称呼,立时惊疑地看向齐天,满口疑惑地问:“你是啥玩意儿队长?” 话音稍落,不等齐天回答,插扦在四米外的街角出现,上气接不上下气地说:“报告队长,跑了一个。” 花舌子听插扦说跑了一个,正要拔腿准备追,却被齐天制止,继而说:“算了,一个人不足为惧。” 话毕,看向过江龙,然而此时的过江龙却极度震惊,继而轻声试问:“你、你是侯家集保险队的齐天?” “哼……” 齐天冷哼,随即说:“现在想起来,我为啥要杀你了吧!?” 听齐天确定身份,过江龙瞬间懵逼。 “你不是说,要绑架我的娘子么?” 齐天轻声说完,紧接着又说:“在没有被你绑票之前,我只好铲草除根,你说这个办法是不是很好?” 话毕,齐天嘴角轻扬,却不等过江龙做出任何回应,瞬间脚下猛然发力,疾奔而出,双手握拳祭出拳尖,密集式的砸在仍旧懵逼的过江龙身上reads;江湖风飘飘。 直到身重一击重拳,过江龙才反应过来,然而也已经晚了。 齐天的拳下毫不留情,拳拳致命,竟打的过江龙毫无还手之力。 很快,齐天祭出拳尖,直击过江龙的胸口剑骨突处,立时传来一声清脆的骨裂之音。 齐天嘴角微扬,顺势之下,左手紧抓对方的头发,右手拖着下巴,大力扭动之下——“咔嚓!” 反手扭断过江龙的脖子。 齐天一连串的动作均落入旁边的花舌子和插扦眼中,以及暗处的张胜眼中。 花舌子和插扦对此表示赞叹,毕竟那是反手扭断对方的脖子,于是花舌子和插扦暗叹:“这得扭断多少脖子,才能做到这一步啊!?绝对跪了!” 暗处的张胜看见这一手,只是嘴角轻扬。 随后,齐天在花舌子的提议下,将“中毒”的小莲的头放入水中,提出,再放,再提出,再放,一连反复,直到小莲清醒为止。 齐天将花舌子和插扦留下,待第二天前来打扫战场,收缴物品和多年来绑票的赎金,与张胜和小莲一同连夜返回合口。 齐天和张胜将小莲送回家。 在临走前,小莲对齐天说:“你会娶我吗?” 虽然那时候的小莲属于情不自禁,但是所做的一切均是心知肚明,继而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齐天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齐天肯定不会娶,只是拒绝又怕伤害小莲的心,无奈之下只能想出一个中和的答案:“如果不嫌弃,我认你当妹子吧!” 小莲有过一丝错愕,顿时心想:“为啥我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局?” 小莲不敢乱想,继而踮起脚尖在齐天侧脸“吧唧”一口,并在齐天耳边轻声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齐天什么都没说,叫上张胜和先前留在张老实家的薛兆,一块催马离去。 小莲看着远去的齐天,眼角竟不自觉的落下了晶莹的泪水。 …… 折腾了一夜,齐天、张胜和薛兆到达保险队驻地,刚好寅时将尽。 浑身湿透的齐天,紧忙冲了个凉,紧接着跑回屋子,上炕,躺在春妮的身边,看着正熟睡的春妮,齐天的心里倍感安心,紧接着便在春妮的脸上“吧唧”一口。 不成想,春妮却悠悠醒来,突然睁着大眼睛看着齐天,惊讶地问:“你啥时候回来的?” 半夜打雷,春妮惊醒发现齐天不再身边,也明白齐天又出去“办事”了。 “刚刚。” 话毕,紧接着又说:“既然醒了,那就,嘿嘿……” “小齐子,你又想干啥?啊、你……” 第136章 罗汉拳 折腾了一夜,齐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reads;邪神。 而此时,薛兆刚好派人将过江龙匪穴内的各种“物品”拉到保险队,并由薛兆整理,记录在册。 起床后的齐天,看见心灵手巧的春妮在绣花,继而轻轻地走上前,从后面抱住春妮。 春妮自然被吓了一跳,继而轻声问:“怎么不多睡会儿?” “事情太多,睡不着。” 话毕,齐天接着又说:“呃、啥时候给我生一个小齐天啊!?” 听到齐天这话,稍一愣神,继而满脸通红,很是羞怯地说:“大白天的就这么不正经,到了晚上那还得了?” 齐天紧贴着春妮的侧脸,轻声说:“我晚上啥样,你不都知道么?” 春妮急忙挣开齐天的怀抱,继而起身跑开,紧接着说:“不正经!” 话毕,跑出了院子。 看到春妮跑了出去,齐天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是夜里过江龙曾说的,绑票春妮。继而齐天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心里却在盘算着:“恩,得找两个丫鬟,最好是有功夫在身,会打枪更好,可不能让人触碰我的软肋啊!” 想到此,齐天急忙穿上衣服,随后走出了房子,直接寻薛兆。 然而此时的薛兆正在库房门口,将各种物品记录在册。 很快,齐天便来到库房门口,看见薛兆在忙,继而上前轻声问:“倒腾出多少干货?” 看着薛兆在忙,不好打扰,也就没说给春妮找丫鬟的事。 薛兆猛然抬头看向齐天,正要起身,反被齐天拍了拍肩膀,却听齐天说:“该休息就休息,看你那眼睛,全是红血丝,让别人知道了得怎么想我?我这名声建立起来也不容易。再说,你这么拼,我又不给你年终奖。” 薛兆听到“年终奖”这个词先是一愣,继而轻声问:“队长,这‘年终奖’是啥意思?” 听薛兆这么问,齐天立时觉得犯了一个错误——竟然跟着侯米尔一样,说前世的话,紧接着便说:“这个词是听猴子说的,听说是一年下来,干的最好的有红包,最卖力的有一个大红包,很多银子。” 听到齐天说起银子,薛兆忽然想起齐天最初问的问题,继而回到原来的问题说:“队长,刚刚你问倒腾出多少干货,我估摸了一下,足有四个数。” “四万两银子?” 齐天惊疑地问。 薛兆轻轻点头,紧接着又说:“这是全部价值,其中有两万七千多两是绑票的赎金,每绑一个人,都有记录,我这也都誊抄了一遍。还有一个东西,得交给你。” 齐天纳闷,继而问:“啥东西的,还那么神秘?” 薛兆不吱声,紧接着在桌子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红布包裹,递给齐天。 齐天看见又是用红布包裹的定西,顿时心下了然,于是说:“肯定是好东西!” 薛兆附和,紧接着轻笑着说:“确实是一件好东西,不过我用不上,还是算我的命,占我的卦象就行。” 齐天听薛兆说“用不上”,顿时想起在清风寨的那本《房中术》,胖子五常还跟捡了个宝似的。继而齐天对包裹里的东西产生嫌弃,并不打算拆开看。 薛兆看出了齐天的表情,也有听说胖子五常拿到《房中术》的事,继而轻笑着说:“队长,这里面是一本书,拳谱reads;刀笔吏。” 薛兆肯定地说。 拳谱? 听薛兆这么一说,齐天瞬间想起过江龙打的那套,极其相似少林绝学——罗汉拳。 紧接着,齐天便迫不及待的拆开了红布包裹,瞬间一本泛黄的古籍呈现在齐天眼中,只见上面果真写有“罗汉拳”三个大字。 齐天认为,像这种传统套路不适合自由格斗,临阵对敌的两个人,如果不按照套路,最有效、最直接的格斗术就是散打,或者军体拳等自由格斗术。 当然,齐天并不是不尊重传统武技,只不过觉得与本身的军体拳相比,不够灵活,不够实用。 薛兆知道齐天喜欢,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于是说:“队长,按照过江龙记录的账册上显示,有两万七千多两赎金,可是目前银子只有八千多两,其中还有四千多两金元宝,完全不够补的。” 齐天的保险队有一个惯例,那就是每剿灭一个土匪胡子,都会将原本记录在册东西、物件,重新整理,将那些能找到失主的,都会送回,绝不私藏,反倒是那些找不到失主的,齐天同样让薛兆记录在册,收入库房,以至于目前的库房已经升为三间了。 齐天拿过账目,见到的看了一眼,继而说:“先把少的送回去,至于多的晚一天再送,我亲自送。” “可是,余额不足啊!” 薛兆轻声说。 “不足就拿咱们自己的银子堵上,别问为啥,本山人自有妙计,而是是怎么收的,还会让他们怎么吐出来,不禁要吐,还要多吐。” 齐天说完,神秘一笑。 紧接着走进库房里间拿了五个金饼,放在一个小盒子里,随后在相关的账簿上签名,并按了手印,走出屋子后,对忙着做记录的薛兆说:“这五个饼子,记上了啊!” 齐天说时晃了晃手中的盒子,话毕便离开。 薛兆却沉声说:“拿自己的银子还记录,您是头一位!” 话毕,对远去的齐天竖起大拇指。 远去的齐天头也不回地高声说:“自己的银子,更要弄清楚、明白,好好记着,回头我让春妮检查,你老小子可别做假账啊!” 薛兆看着远去的齐天,高声喊:“放心吧,为了年终奖,我才不会干那么没品的事儿!” …… 齐天路过演武场地,将怀里的《罗汉拳》拳谱丢给蝮蛇,并说:“先学会,然后亲自交给‘狼牙’和‘尖刀’。” 蝮蛇看着被红布包裹的东西,也没有多想,继而沉声说:“放心吧!” 齐天点了点头,紧接着直奔驻地门口。 看了看守门的手下,沉声说:“我去侯集长家,晚上回来,有事直接找二当家的。” 话毕,齐天走出驻地门口,一路向东。 守门的两个小弟极其恭敬地说:“是。” 紧接着目送齐天远去。 第137章 雷子 【by.关于上架:本周五,杀出生天。】 齐天在门口守卫的眼里,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这守卫是跟着蝮蛇从小蛇山上下来的,可以说是看着齐天一路崛起。 对于昨晚齐天外出的事,是在同伴口中得知,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天没亮,齐天就已经剿灭了匪徒,同时缴获各种物品多达七大车。 齐天手上拿着盒子,刚走出十几米,便看见迎面走来两个人。 两个非常熟悉的人—— 小莲和媒婆。 齐天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明白两个人的来意——感激reads;王牌盗妃。 只是,齐天觉得绝不会那么简单。 很快,就在双方还有十几米的距离,媒婆便大笑着高声说:“齐队长,这是要去哪儿啊!?” 话音稍落,小莲急忙说:“是啊恩公,这是要去哪儿啊!?” 两人看清齐天,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齐天听清小莲的话,顿时心想:“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齐天轻笑着说:“我去集长家办点事儿,你俩儿这是?” 很快,双方便碰到了一块。 媒婆大笑着说:“齐队长啊,这次俺们家小莲被救出来,多亏了你啊!我无以为报……” 话还没说完,竟然直接跪了下去。 齐天见状,急忙说:“哎呦,这可使不得,您赶紧起来,我这可容易折寿啊!” 齐天一边说,一边扶媒婆。 然而媒婆听齐天说会折寿,便立即起身,满脸歉意地说:“是么,真对不起,我还希望咱们齐队长长命百岁呢!” 媒婆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莲。 小莲急忙附和,柔声说:“姑妈不懂,还请齐队长多多见谅才是。” 听小莲这样说话,齐天立马愣住了,继而心想:“啥情况,说话的语气和态度怎么变了?和昨晚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在小莲心里确实把齐天当成偶像,只是昨晚确实不知道他就是真的齐天,再加上得知是齐天本尊,立马变成邻家女生的态度,变得文静清雅、娇俏可人,更加惹人怜爱。 齐天看向媒婆,轻笑着说:“不用放在心上,我就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 一旁的小莲急忙说:“既然齐队长这么说,那齐队长啥话是真,啥话又是假呢?” 小莲看着齐天,眨着忽闪忽闪的眼睛。 “呃、我……” 齐天一时语塞,竟说不出半句话。 好在这时媒婆急忙打断,看着小莲,沉声说:“咋说话呢,这是齐队长,更是你的救命恩人,就算让你以身相许也不为过。” 话毕,看向齐天,轻笑着问:“对吧,齐队长?” 什么,以身相许? 齐天笑着挠了挠头,继而满是娇羞地说:“以身相许就免了吧!再说,我身为侯家集保险队的队长,守护百姓更是我和保险队全体的职责,绝对不收百姓的一针一线。” 话音稍落,媒婆立即鼓掌,同时说:“好,齐队长是好样的,我永远支持你。” 话毕,小莲急忙说:“我也支持你,齐队长!” 小莲说时,眉眼弯弯的笑对齐天。 齐天看着眉眼弯弯的小莲,只是轻声说:“应该的,都是我们应该的。” 话毕,双方便分开。 齐天实在受不了小莲,就是实打实的小妖精,急忙大步走向侯家集的主街道reads;黛眉绘倾城。 小莲看着远去的齐天,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 …… 齐天加快脚步,很快便来到了集长侯天正的办公衙门,也就是集长的家。 守门的卫士见了齐天,立马点头哈腰,极度恭敬地说:“小的见过齐队长,您金安!” 这守门的卫士依旧是齐天初次来侯家集时,接待齐天的那个卫士。 在这卫士眼里,齐天可以称之为传奇,只是与“传奇人物”侯赛雷相比,则差上许多,那侯赛雷才是真正的牛人! 好比说,同样面对匪徒,齐天可以一击必杀,而侯赛雷却可以用银子砸死对方——就是有钱,就是任性。 齐天嘴角微扬,轻声说:“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我先去会客厅等集长大人。” 话毕,将手中的盒子交给那卫士,并说:“这个是送给集长的小礼物。” 齐天说完,正准备往里走,却被那卫士拦下,继而恭敬地说:“哎、齐队长,今天大公子回来了,带回来好多西洋玩意儿,大人他不忙……” 听这话,齐天顿时想起当初那个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戴着一副圆墨镜推销“漂儿河”烟的侯赛雷。 齐天看了看院子里,继而说:“既然大公子回来了,我改天再来吧!” 话毕,转身正准备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哎呦,真是山不转水转,水不转人转。” 话音稍落,那人便出现在齐天的身侧,紧接着又说:“世界都变小了。” “哎呦喂,这不是和胡子作斗争的齐天,齐大队长嘛!恕在下眼拙了哈!” 来人正是依旧一身白色西装的侯赛雷,正在对着齐天拱手抱拳。 原本齐天确实想走,可侯赛雷这小子偏偏撞在枪口上,继而导致齐天一脸严肃地看着矮半头的侯赛雷,一字一顿地说:“我齐天还是那句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触犯法律红线的人。” 侯赛雷侧脸看了一眼远处的卫士,紧接着在齐天的耳边说:“这特么是古代,不是21世纪,装特么什么国际刑警!?” 话毕,接着又说:“如果你依旧是冥顽不灵,不懂变通,我也还是那句话,挡我财路,我特么弄死你!” 说完,用手尖扶了一下墨镜,紧接着说:“后会有期,齐大队长!” 侯赛雷沉声说,紧接着门前出现一辆老爷车,继而上车,绝尘而去。 就在这时,集长侯赛雷从衙门里面跑出来,并且边跑边说:“雷子!雷子!!吃了饭再走啊!!!做了你最喜欢的红烧肉。” 集长看着老爷车绝尘而去,继而唉声叹气地说:“这孩子,就不能在家多陪我一会儿么?” 话毕,正要转身走进衙门,却看见台阶下的齐天,正望着远去的老爷车,也就是侯赛雷。 紧接着侯天正换了一副面容,大笑着走下台阶,并说:“啥风啊这是,还把齐老弟吹来了?” “哎呦……” 第138章 多罗格格 【by.关于上架,本周五,杀出生天。】 呃? 齐天听到声音瞬间扭头,继而看见集长侯天正走在台阶上,即将侧身栽倒。 手急眼快的齐天,眨眼间出手,扶了一下侯天正,这才没有导致栽倒在地。 因此举,侯天正的心“砰砰”直跳,待站定身子后,抬手放在心口,以做抚平心跳状。 齐天对此很是纳闷,继而心想:“有啥好激动的?” 很快,侯天正喘着粗气地说:“真是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侯天正说这话,实际暗指侯赛雷。 齐天却以为是侯天正年纪大,腿脚不利索了。 齐天轻笑着说:“您说的这是哪里话,就是没站稳,看看还能走么?” “你比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强多了,还知道关心我。” 侯天正说时,走了两步。 同时,齐天轻笑着说:“我哪里能比得上侯大公子?一年可是上千万两银子的进项!绝对的……” “哎呀,哎,不行不行,哎……” 顿时,侯天正痛的龇牙咧嘴。 齐天急忙查看,并说:“先坐台阶上,我给你看看。” 话毕,那极懂巴结上.位的卫士瞬间跑来,扶着侯天正坐下。 此时的齐天抬起侯天正的腿,脱鞋去袜,查看伤处。 期间,侯天正时不时地发出痛苦的叫声。 齐天查看完,给侯天正穿上鞋,继而说:“崴了reads;魔王佛妃。” “严重吗?” 侯天正急忙问道。 齐天轻笑着说:“没事,这就扶您进去,帮您把骨接上。” 话毕,便与那卫士一同将侯天正扶起,继而走进衙门内。 期间,侯天正很是惊讶地齐天:“你还会接骨之术?” 崴脚而已,对齐天来说,轻而易举的小事,毕竟前世是特种兵,伤筋动骨的更是家常便饭。 然而齐天却说:“这个,都是和我爷爷学的,他老人家总是说,爷们儿,多学一样本领总没有坏处,可也不能像我这糟老头一样,在这山里呆一辈子吧!” 实际都是齐天胡编乱造的,再说,当初的齐天,在老猎户眼里就是个宝贝疙瘩,生怕磕了碰了。 侯天正肯定地说:“你有一个好爷爷!” 齐天笑而不语。 很快,便将侯天正扶到会客厅,随后齐天让那卫士拿些关东烧,利于活血化瘀。 待那卫士拿来以后,那卫士便将侯天正的腿放在椅子上,脱鞋去袜。 齐天用手蘸了蘸关东烧,紧接着便给侯天正各种揉.捏。 侯天正立时呈现出一副很怕痛的模样,强忍着疼痛说:“三国时期,就有关二爷刮骨疗毒的事,你看我用不用下棋,或者看书啥的?” 齐天听了这话,只是抬头对侯天正笑了下,继续揉.捏,就在即将大功告成之际,齐天突然一副很惊讶地说:“大公子回来了!” “哪呢?” “咔嚓……” “啊……” “怎么样,看看是不是好多了?” 齐天轻笑着说。 刚刚的一下,侯天正已经.痛出一身汗,继而说:“雷子在哪儿呢?” 齐天大笑,随即说:“大人,公子没回来,我这么说就是想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否则会更疼。” 话毕,紧接着又说:“你试试,看看咋样了。” 侯天正半疑半信,心想:“这混小子,不会骗我吧!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好?” 就在侯天正疑惑之际,齐天已经将集长的脚放在地上,同时那卫士也扶起了集长的身子。 嘴角微扬的齐天,推了侯天正一下,就这样,集长下意识地向前走,一步、两步、三步…… 侯天正越走越心惊,很快便大笑着说:“真神了啊,你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侯天正说着,便对齐天竖起了大拇指。 紧接着,对那卫士说:“快去,让灶房把菜热热,我要和齐老弟喝点。” 那卫士应声,随即跑了出去。 “大人,伤筋动骨一百天,您这样不能喝酒!” 齐天刚说完,侯天正便说:“辛亏伤的是脚,要是别的地方,一百天不能碰女人,不得憋死啊reads;英雄无敌之新势力崛起!?” 话毕,侯天正哈哈大笑。 齐天无奈,也就没有多加阻拦。 就在这时,齐天的目光落在了手边的一张泛黄的信封上,没有封口,里面装的东西并不是信,而是黑白照片。 齐天看着侯天正一步一步地走着,继而拿起了信封,取出里面厚厚的一沓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一位身穿洁白礼服的女孩,披肩发,并非是麻花辫,也没有美人尖,那女孩蹲在花丛边,手中拿着一朵白色小花,放在鼻子下,看不清脸。 第二张照片依旧是身穿洁白礼服的女孩,只是这张的女孩却坐在水边,两只脚放在水中。 第三张照片则是梳着双丫髻,身穿吉服褂,身前绣有四爪行蟒的女孩,看装扮似乎是宫里的人。 紧接着,齐天看了看后面的照片,发现都是同一个人,大多是身穿洁白礼服和旗人的衣服,然而齐天却眉头轻皱,总感觉在哪里见过,可又说不上来。 就在这时,集长侯天正看见了齐天的举动,继而急忙上前,极其严肃地说:“齐老弟,别怪我多嘴,这个可不能多看。” 话毕,一手抢了过去,继而小心翼翼地查看,随后小声嘟囔:“辛亏没坏。” 集长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却逃不掉齐天的耳朵,继而促使齐天更加怀疑照片中人的身份。 对于侯天正的举动,齐天便忍不住发问:“大人,这照片中的人,是谁?” 侯天正转身看向一脸疑惑的齐天,轻声问:“你知道这个叫照片?” 齐天轻笑,随即说:“没啥好奇怪的,我以前也拍过照片。” 听到这话,侯天正也不再查看照片,走向齐天,继而说:“没想到,齐老弟的见识还真是不凡!” 话毕,侯天正接着说:“看你也不是外人,索性就告诉你,这照片中的人可是大有来头,她是当朝镇国公的干女儿,多罗格格!” 话音稍落,侯天正突然趴在齐天耳边说:“再告诉你一件事,我那大公子,正在追求她,可是格格不同意,雷子也不让我管,说啥玩意儿这叫自由恋爱,我也没整明白。” 话音稍落,丫鬟们便将酒菜端上桌,同时,时不时地偷瞄齐天。 多罗格格? 齐天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或许是在梦里见过吧! 此时的太阳即将落山,齐天匆忙的吃了几口菜,趁着侯天正不注意,偷了一张照片,便说驻地有事,继而急匆匆的溜了。 …… 齐天回到驻地,已是戌时两刻,天已经黑透。 与以往一样,齐天回到小房间换衣服,随后去洗澡冲凉,否则春妮会嫌弃他身上的汗泥味儿,不让他回房睡觉。 由于已经黑透,齐天也就毫无避讳的脱衣服,就在准备脱最后一条裤子时—— 突然,被一个人抱住。 齐天当即浑身紧绷,不敢乱动。 第139章 包在我身上 【by.关于上架:本周五,气冲霄汉,杀出生天!】 齐天不敢乱动,并不是害怕,而是身后的人也没有穿衣服。 齐天清楚,春妮的体温较常人偏低,属虚寒之症,俗称冷血,这也是齐天一直头疼的原因,毕竟不是科学发达的二十一世纪,相对医治很不方便。 然而,齐天身后的人,体温却是正常的,显然这人不是春妮,同时也是导致齐天不敢乱动的根本原因。 齐天清楚手下,都是正常人,更没有偏好“龙阳”的,更何况整个驻地只有两个女人,一个是春妮,另一个就是蝮蛇的媳妇——怀有身孕的侯明珠。 再说,齐天亲身感受到,有两颗超大号的粉刺,抵着他的后背。 心跳,已经在逐渐加快。 就在齐天不知所措之际,身后的人却将脸,贴在齐天的后背。 齐天心下一惊,继而结巴地说:“你,你……” 被惊吓到的齐天,想着问对方是谁,可终究没有说出口reads;修仙旅之狂徒。 “别说话,我只想静静的抱着你。” 那人柔声说。 齐天听见说话的声音,身子立时变得更为僵硬。 “小莲?” 齐天极度惊讶地问。 小莲?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在,保险队?还是在齐天换衣服的小房间里? 小莲听齐天叫出名字,轻笑着说:“还行,你还记得我,真好!” 话毕,下意识的抱紧了齐天。 只是,此时齐天胯下的小王子,竟然不争气的刚强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保险队?准确地说,怎么会在我换衣服的屋子里?” 齐天惊讶地问。 “呃?” 小莲一愣,继而反问:“这是你的屋子?你家娘子没和我说啊!” 齐天听后大惊,继而心想:“什么情况,和春妮啥关系?” 齐天下意识地挣了挣,怎奈小莲抱的太紧,终究没有挣开,继而说:“你能先松开么,这样,咳、这样说话不方便,吧!?” “没啥不方便的,我喜欢就行。” 小莲嬉笑着说。 齐天心里顿时咆哮:“靠,你当然喜欢了,可你胸前的两个大馒头顶着我,是啥意思?我的小伙伴都无法忍受了!!!” 当然,齐天只是这样想,继而无奈地说:“好吧!你随意。不过,得先说好,你咋会在保险队,咋会在我换衣服的屋子里?” 小莲听后轻笑,继而说:“下午,我和姑妈就是要来保险队感谢你,可巧,半路遇上你。姑妈觉得齐队长不会答应对你的感谢,于是找上了你家娘子,在我极力要求下,夫人同意我留下,做她的贴身丫鬟。” 话毕,接着又说:“你知道我为啥要当你.娘子的贴身丫鬟么?” 不等齐天发问,小莲接着说:“我想看见你,每天都能看见你,我说过,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至于为啥会在你换衣服的屋子里,是你家娘子让我住的,而且没想到,我刚脱了衣服,你就钻进来,而且,而且还特别着急的脱、脱衣服……” 说到最后,小莲已然满面娇羞。 同时放开了齐天的怀抱,绕到齐天身前,双手勾着齐天的脖子,踮起脚尖,堵上了齐天的嘴巴。 齐天没想到,小莲竟会甘愿为奴为婢,只为每天能够看见他,齐天顿时觉得:“桃花朵朵开,一定是拯救了整个银河系!” 很快,被动的齐天,陷入温柔乡。 …… 亥时一刻。 齐天看着怀里的小莲已经睡着,紧接着下炕,拿起衣裤悄悄的走出了屋子。 齐天唯恐春妮发现什么,于是悄悄跑去侯米尔的房子,威逼利诱之下,打劫了一壶酒,继而仰头便喝,一饮而尽reads;傻傻公主玩穿越。 侯米尔一脸懵逼地看着齐天,疑惑地问:“大圣哥,你这是咋地了,有啥伤心事么?” 齐天放下酒壶,抓起侯米尔的衣领,满是威胁的口吻说:“记住,我喝酒的事,谁也不能告诉,否则……” 没等齐天把话说话,侯米尔急忙说:“明白,不过你得说话算数,一定要帮我赢了那条蛇。” 齐天没说话,只是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紧接着拍了拍侯米尔的肩膀,轻声说:“早点睡,明早还要比试呢!” 话毕,齐天也不听侯米尔的回应,大步离去。 即将走到春妮两人的房门口,齐天便假装哼着小曲,故意呈现出醉酒的状态。 正要敲门,房门却被春妮打开,一脸惊讶的春妮急忙说:“你是真喝多了,还哼起小曲了!” 听春妮这样说,齐天心头一喜,继而一把将春妮搂在怀里,假装满口醉话地说:“老婆,我亲爱的老婆,爱死你了,过来让我啵一个。” 此时的春妮艰难地架起“一坨烂肉”,听见齐天的话,很是疑惑地说:“说的都是啥玩意儿,一句也没听懂。” 话毕,便将齐天扶回屋里,放在炕上,给齐天脱鞋,解开衣服,将一切都处理好,随后大步离去,倒茶。 躺在炕上的齐天,看着春妮的背影,心里顿时觉得对不起,继而心想:“如果勒紧腰带,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事儿了?你呀,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不疼,真该抽你大嘴巴!” 这时,春妮将茶杯端到齐天炕边,扶起齐天,紧接着吹了吹,继而说:“你慢慢喝,当心烫。” 话毕,将茶杯小心翼翼的凑到齐天的嘴边。 看着无微不至的春妮,齐天险些泪崩,继而一脸认真地说:“小妮子,我对不起你,实际我是装醉,毕竟天已经这么黑了,怕你会怪我,所以,对不起!” 话毕,齐天顿时想起一件大事,下午去集长家办事,结果先是侯赛雷,再是集长脚扭伤,最后是照片,也就把准备要办的事给忘了。 春妮没想到,齐天竟会道歉! 春妮轻笑着说:“你是一家之主,管着这么大的保险队,无论做啥事,都是有原因的,又怎么会怪你?” 齐天没想到春妮竟然会如此开明,紧接着非常粗.鲁的将春妮抱在怀里,进行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 “杯子……水……” 春妮喜欢惊喜,却不喜欢粗.鲁。 很快,惊心动魄的一夜便过去。 第二天,天刚放亮,齐天便早早的起来,简单洗漱之后,急忙奔向蝮蛇的房子。 刚到门口,蝮蛇便从房子里出来,一脸惊讶地看着齐天,齐天却满脸坏笑,继而将胳膊搭在蝮蛇的肩膀上,将昨天夜里许诺给侯米尔的事,说了出来,同时许诺蝮蛇,下一次一定带他出任务。 蝮蛇很敞亮的拍了拍胸脯,沉声说:“包在我身上。” 蝮蛇早就想出去活动活动了,碍于齐天不允许,这二当家只能留守驻地。 紧接着,两人便大步走向演武场地。 第140章 卖胭脂水粉的男人 【by.关于上架:本周五,气冲霄汉,杀出生天。】 齐天和蝮蛇没等走到演武场地,大老远的便听见侯米尔在嚷嚷—— “嘿、那条蛇!昨晚上在大圣哥的启发下,研究出两个刀招,赶紧过来给我喂招。” 侯米尔说时,一手提刀,另一只掐着腰,气焰很是嚣张。 身边还有“狼牙”和“尖刀”的成员,黑子刘桂堂和崔三崔振声在不远处单手比拼俯卧撑,并时不时的数着数量。 蝮蛇嘴角轻扬,急忙说:“好啊reads;疯巫妖的实验日志!” 话毕,足尖点地,瞬间拔刀奔向十米外的侯米尔。 侯米尔见蝮蛇来势凌厉,当即啐道:“好家伙,爽快!” 话毕,将朴刀轮了一圈,刀尖指地,脚下猛然发力,奔向迅猛而来的蝮蛇。 蝮蛇的动作均落在齐天的眼里,齐天心想:“再凶狠的狮子,困在笼子久了,也会失去野性。” 紧接着又想到自悍马处重伤而逃的“野马”,齐天轻声说:“伤好以后,肯定会回来报仇,是时候让这头狮子出去了。” 话音稍落,张胜突然出现在身边,轻笑着说:“大清早的嘟囔啥呢?” 齐天头也不抬地说:“突然想到‘野马’。” 听齐天说起野马,张胜立时变得一脸严肃,随即沉声说:“按照时间推算,只要不是特别重的伤,估计应该快好了,不过队长请放心,这事已经嘱咐过老薛,他已经命插扦在侯家集四周布下暗哨,一旦有可疑的人出现,他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齐天看向张胜,很是欣慰地说:“有劳胜哥费心了。” 张胜嘴角微扬,轻笑着说:“保险队不仅是你的,更是我们大家的,再说咱们都是兄弟,不用这么客气。” 齐天拱手抱拳,以示感谢。 就在这时,蝮蛇大叫一声,立马引起众人的关注,只听蝮蛇说:“好刀法!够尿性!” 侯米尔听见蝮蛇的称赞,当即哈哈大笑,下一秒瞬间换脸,举刀再次冲上,低声说:“再吃我一招!” 对于侯米尔刚刚的招式,蝮蛇真的感受到压力,同时也在怀疑齐天是否真的有指点,继而挥出斜砍刀势的蝮蛇不敢大意,当即脚下稳住麒麟步,瞬间起身,含胸拔背,收腹敛臀,上身右转,左上撩刀,呈现出左撩点刀势。 侯米尔根本不屑蝮蛇的招式,而向来认为刀势不拘泥于形式的侯米尔,嘴角轻扬,紧接着以“横扫千军”扫向蝮蛇。 蝮蛇见刀势凶猛,继而脚下不得不后退,眼看着待侯米尔的刀势将尽,眨眼间脚下猛然发力,迅疾奔向露出侧身的侯米尔。 蝮蛇知道侯米尔无法防守,于是放弃刀势,而是—— 用身子猛然撞向露出侧身的侯米尔,当侯米尔意识到时,身子已经凌空飞起,落向三米外。 同时,突然而来的薛兆拿着一沓账本到齐天身边,拱手抱拳,恭敬地说:“三爷,呃、昨天也没来查看,我这……” 齐天看着正精彩,忽然被薛兆打断,于是大笑着拍了拍薛兆的肩膀,沉声说:“老薛啊,跟你说着玩呢,啥玩意儿查账,交给你,放心。” 听齐天这样说,薛兆反倒不好意思,然而却心想:“他齐天确实不是一般人,不过,这一卦倒是算准了,值得终生追随。” 落地的侯米尔瞬间起身,张口大骂:“卧.槽,有本事再来,小爷我劈了你!!!” 蝮蛇轻笑着说:“劈我?再练两年吧!” 听蝮蛇说出这话,侯米尔当真怒了,继而高声说:“别拦我,都特么别拦我,看特么谁敢拦着我,今天我、我……” “没人拦你,你想干啥?” 张胜突然笑着说reads;我的超能力列表。 侯米尔瞬间将目光转向张胜,瞪着大眼睛,怒声说:“我、我饿了要吃饭,咋地,不行啊!?” 话毕,刀也不拿,转身就走。 在场众人哈哈大笑。 蝮蛇捡起侯米尔的朴刀,看着远去的侯米尔,高声说:“我希望你会成为我第三个敬佩的人。” 第三个? 张胜皱眉,继而疑惑地问:“前两个人是谁?” 蝮蛇沉声说:“第一个就是咱们队长,心服口服。第二个就是版石镇的常胜将军——薛魁。” 蝮蛇说出“薛魁”后,薛兆下意识地挑眉,却并未令齐天等人发现。 同时,齐天疑惑地问:“薛魁,啥来头?” 薛兆忽然拱手抱拳,沉声说:“关于薛魁,还是由我来说吧!” 齐天点头。 薛兆沉声说:“薛魁今年二十有六,年少成名,一手斩马刀技出神入化,十六岁入伍军队,报效朝廷,后来在‘马关’事件之后,加封版石镇驻军将军。” “入伍十年,无一败绩,被绿林和江湖中人誉称为‘常胜将军’,绿林中人更是尊称他一声‘薛二哥’。关于薛魁的斩马刀技,也是二当家佩服的主要原因。” 薛兆刚说完,蝮蛇一脸大笑地连连点头,仿佛在听别人介绍他的偶像一般。 紧接着,蝮蛇沉声说:“队长,如果有机会,我倒是很希望你俩拼一下。” 齐天挑眉,继而沉声说:“如果真的那么厉害,倒是可以拼一下,再说,多一个朋友多条路嘛!” 此时的太阳早已升起,春妮站在走廊下,看着齐天等人,而身边的小莲却低声喊道:“队长,夫人喊你回来吃饭了。” 齐天听到这个声音先是一愣,继而站在齐天对面的蝮蛇满脸疑惑地问:“啥时候来个姑娘?” 张胜回头看了眼,发现是小莲,心头也是一惊,继而瞬间明白过来,于是对蝮蛇说:“多做事,少说话。” 话毕,拉着薛兆一块去吃饭。 薛兆看了一眼蝮蛇,轻声说:“别多问。” 随即,紧随张胜而去。 蝮蛇一脸的懵逼,紧接着再问:“啥情况啊!?丫鬟,还是小妾?” 齐天冷眼看向蝮蛇,二话不说瞬间飞起一脚,踹向蝮蛇。 蝮蛇见齐天身子微动的间隙,已然察觉不多,继而没等那脚碰到衣服,便跑开了。 …… 吃过早饭,齐天又跑了一趟集长的衙门,也就是侯天正的家,将全新的计划说给集长听,并言明,事成之后二一添作五。 集长侯天正拒绝,偏要三七分,齐天也没有拒绝。 从衙门出来,齐天刚好路过集市,想着给春妮买件小礼物,促进夫妻关系。 这时,一个卖胭脂水粉的男人叫住了齐天。 第141章 扶不起的阿斗 【by.关于上架:本周五,气冲霄汉,杀出生天。】 “哎呦,齐队长!” 那人看见“财神爷”上门,极度热情地打招呼。 齐天侧脸看去,只见对方是一个卖胭脂水粉的,继而侧过身,笑对摊主说:“咋样,生意还可以吧!?” 那人见齐天对他说话,恨不得把嘴角咧到耳后,笑着说:“齐队长,咱这都是乡里乡亲的,您看,难得来我这一次,挑两样胭脂送给队长夫人,算我白送。” 这摊主倒是不傻,明知齐天就是活财神,无论走到哪儿,前脚刚买过东西,后脚一大群少男少女疯狂购买,不断货,势不罢休。 比如齐天除掉滚地雷之后,去侯明理家,想着买两样礼物,最终任谁都没有想到,齐天刚走,紧接着一大群人买光,直到断货reads;嫡女为妃。 这就是偶像,这就是粉丝效应。 以前齐天没成亲,买了也没用,可今时不同往日,再说齐天难得来一次,这摊主怎么可能错过这尊活神爷? 齐天虽然明白摊主的意思,但是却不会白拿人家的东西,再说如今齐天的名声来之不易,绝不可能因小失大。 齐天笑着说:“好,那我就挑两样,不过,我不会白拿不给钱。” 话毕,齐天俯身仔细的挑选。 那摊主故作为难地说:“齐队长,您为了侯家集的老百姓出了那么多力,我这虽然是小本买卖,但是也算表达一下对齐队长的感激之……” 就在齐天一门.心思挑选胭脂时,摊主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一个极具磁性的男声打断,只听那人说—— “嘿、那个假娘们儿!” 没人应声。 摊主却看向那人,只见是在隔壁摊位喝羊杂汤的,长着连鬓络腮胡子,膀大腰圆,而且只穿了一件对襟汗衫,下.身穿着一条青灰色的裤子,穿着一双草鞋的男人。 摊主看见这人,第一个想法就是胡子——这身装扮分明就是庄稼人,可庄稼人哪有到街上喝羊杂汤的,何况羊肉已经一两银子一斤,贵的都想杀人。 紧接着,留有连鬓络腮胡子的男人又说:“嘿、那个小辫子,说你呐没听见啊!?” 说假娘们儿,没人知道是谁,可是说起小辫子,那就不得了了,整个侯家集的人没有不知道的,那人就是齐天。 留有连鬓络腮胡子的男人话音稍落,周围的十几个人齐刷刷地看向他,一双双犀利的眼神恨不能杀死他。 当然,齐天也抬头看向留有连鬓络腮胡子的男人,沉声说:“这位好汉,是叫在下吗?” 那人听后哈哈大笑,继而说:“果然是个假娘们儿,说起话来都文绉绉的。” 话落,卖羊杂汤的摊主走到男人身边,怒声说:“羊杂汤涨价了,一两银子一碗!” 话毕,转身走开。 这一句话,顿时惊的男人虎躯一震,极度惊讶地说:“刚才不说好了么,一两银子三碗,咋还变卦了?” 那摊主看了一眼男人,沉声说:“最近物价涨得厉害,不得不坐地起价。” 男人叹气,继而端起碗,仰头喝下,瞬间喝了个精光。 齐天放下手中的盒子,冷眼看向那男人,沉声说:“啥叫假娘们儿,啥又叫真汉子,可否解释一二?” 齐天说完,当即拱手抱拳。 这时,那男人子怀里取出一两碎银子,放在桌子上,紧接着站起身,看向身形比他小一号的齐天,轻笑着说:“哎呦,还不高兴了,咋地,想打一架啊!?” 听了男人的这句话,齐天对周围的人挥了挥手,很快,整个集市的人都不见了,众人清楚齐天要干什么。 那位卖胭脂水粉的摊主,临走前塞给齐天两盒胭脂,随后推着木制车子迅速离开。 那男人一直都在注意着周围集市上逐渐离开的人,继而看向齐天,疑惑地问:“他们,咋都走了?” “他们怕你砸坏了东西,赔不起reads;末世重生之心悦君兮!” 齐天沉声说。 忽然,那人眉头微皱,继而疑惑地问:“他们咋都那么听你的话?你、你是谁?” 齐天心想:“难怪,原来是个外乡人。” “在下齐天,我是……” 齐天的话还没说完,那人立时无比震惊地说:“你、你是齐天,齐队长?” 话毕,那人接着又问:“你就是那个剿匪的齐天?可是,你一个保险队的剿匪,你们这官爷知道吗?军队都是摆设吗?你想对抗朝廷,搞独立啊?” 那人连珠炮似的接连问了几个问题,齐天也没为此感到烦躁,于是耐心地说:“我是在官爷的支持下,保护侯家集的父老乡亲,当百姓的财产受到威胁的情况下,我和保险队才会出手反击或剿灭,不算对抗朝廷,更不会搞独立。” 齐天说完这句话,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眼前之人竟能说出这番话,显然不是一般的庄稼人。 那人听了齐天的解释,立时露出憨厚的笑容,继而说:“对不住啊齐队长,俺叫阿斗,村里人都说我扶不起来,可我偏不信,去隔壁村开会,他们还笑话我乐不思家,真是的,关他们毛事儿!我阿斗喜欢英雄好汉,齐队长在上,受阿斗一拜!” 话毕,那人便要屈膝给齐天磕头。 齐天急忙上前,将阿斗扶起,并说:“你看,谁说阿斗扶不起来?” 阿斗憨笑,继而笑着说:“齐队长,看着时辰差不多,我家里人可能办完事了,我得走了。” 话毕,阿斗对齐天拱手抱拳,极其恭敬地说:“齐队长,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说完,阿斗大步离去。 还会再见? 齐天轻笑,可是—— 齐天看着离去的男人,那步伐很是轻.盈,心想:“必然是练家子,否则绝对……不会,庄稼人干多了体力活,也有步伐轻灵的。除非,他在撒谎。” 齐天不去多想,拿着两盒胭脂大步走回保险队,只等着和集长侯天正的计划,快速实施。 …… 齐天到达保险队,刚好午时一刻。 进入驻地,直接走回屋子,想着给春妮一个惊喜,可是找来找去没看见人。 齐天走出屋子,刚好看见手里拿着一条草鱼的侯米尔,于是问道:“看见你嫂子了么?” “嫂子?” 侯米尔疑惑地反问,紧接着说:“早上你刚走,嫂子和小莲出去了,说是亲自买肉,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咋了,离开这么一会儿就想了?” 齐天也懒得和侯米尔这个精神不正常的家伙多费唇.舌,紧接着走向驻地门口。 直到太阳落山,春妮和小莲都没有回来。 此时,齐天的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第142章 宁可错杀 【by.关于上架:本周五,气冲霄汉,杀出生天。】 齐天站在门口,双手背在身后。 令齐天意想不到的是,就在暗自着急时,一直紧握在手里的胭脂盒早已变形。 就在这时,薛兆大步走到近前,拱手抱拳,很是恭敬地说:“队长,人都到齐了。” 齐天呼出一口气,紧接着转过身,看向排了四列的三十余位手下,轻声说:“想必大家已经知道了,那我就不细说。” 话毕,看向蝮蛇、张胜、侯米尔和孙占魁(马号)四人,沉声说:“有劳四位了,一有消息,以骨哨传递。” 话音稍落,齐天拱手抱拳。 以蝮蛇四人为首,在场众人均对齐天抱拳,沉声说:“请队长放心,定将夫人找回reads;吃货王爷首席妃。” 话毕,四个小队开进侯家集,寻找春妮和小莲的下落。 齐天也不理,直接走进旁边的守卫休息区。 此时齐天心里很乱,从没想过有一天春妮会不见了,最多就是回娘家,即便是回娘家,也知道具体去向,可如今一个大活人竟然凭空消失。 薛兆走到齐天身边,满是关心地说:“队长,要不您先吃点东西,饿坏了身……” “你别说话,我心里很乱,想静一静。” 齐天说着,立马用手捂住了耳朵。 薛兆看着此时齐天的模样,暗暗握紧了拳头,心想:“一定要撑过去,一定要。” 紧接着,薛兆便走出了屋子。 薛兆前脚刚出门,门外便进来一人,这人正是插扦。 插扦看见低着头的薛兆,疑惑地问:“咋还蔫头耷脑的,让霜打了?” 薛兆立马抬头,只见说话的人是插扦,于是说:“咋还回来了,让你办的事儿咋样了?” 插扦轻笑,急忙拍了拍胸脯,极其自信地说:“我办事你放心,绝对没问题。” 薛兆扭头看了看四周,紧接着又说:“千万别露馅,咱们队长可精着呢!” 插扦白了薛兆一眼,很是嫌弃地说:“啰嗦!” 话毕,走出保险队,原路返回。 薛兆看了看天色,紧接着伸出手,像模像样的掐指一算,继而神神叨叨地说:“幸好凶中有吉,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啊!” 话毕,接着又说:“老天爷,究竟是龙?是虫?小人愿用一年阳寿做交换,求您开眼。” 这时,齐天从屋子里走出来,看见薛兆站在门口神神叨叨的,继而沉声问:“一天到晚的别整那些个迷信,都是唬弄人的。” 呃? 薛兆猛然转头,看见齐天从屋里出来,紧接着对着夜空三拜,又说了一些听不懂的“咒语”。 齐天对此冷笑。 实际,这一切都是齐天装出来的,他怕这群手下兄弟因为他一个人,影响全体的情绪。 薛兆唠叨完,急忙转身走向齐天,继而说:“好点儿了?” 齐天疑惑地看向薛兆,继而说:“我啥时候不好了?” 话毕,接着又说:“走,吃饭,顺便陪我喝点。” 薛兆没有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更加清楚齐天几乎很少喝酒。 两人在灶房里,推杯换盏,酒过三巡又三巡。 齐天说了很多从来没说过的话,都是与春妮有关,其中也有一直隐藏在心底的女人——春花。 薛兆没想到,齐天不仅对兄弟有义,对女人更是有情,如此有情有义之人,竟要饱受如此折磨。 齐天再次举起一杯酒,正要喝下,突然想起来一个人,那人就是集市上遇到的阿斗,尤其是那番话特别可疑——“看着时辰差不多,我家里人可能办完事了,我得走了reads;深闺。”还有,“咱们还会再见面的。” 齐天不再和薛兆说话,而是眉头紧皱,回想白天的事,可是头很痛,很沉。 “老薛,你马上去库房里拿两个柠檬,之前冷藏起来了,估计还能吃,快,快去。” 齐天催促着。 薛兆不明白什么情况,却不敢拒绝,于是急忙走出屋子,去拿柠檬。 很快,薛兆便将柠檬拿回来,齐天切开后,直接吃掉,眨眼间全部吃完。 吃完后的齐天,顿时神清气爽,随即说:“看看时辰他们该回来了,你去门口守着,回来后第一时间到会议室见我。” 话毕,齐天大步离去,只留下懵逼的薛兆,紧接着薛兆看了看柠檬皮,继而轻声说:“吃这玩意儿就能找到线索?” 薛兆不敢耽搁时间,于是急忙跑了出去。 很快,不消两刻钟,众人便在会议室集合完毕。 “都说说查到了什么线索。” 齐天沉声说。 蝮蛇开口说:“整个集市的小贩都问一遍,看见的人只说夫人买完肉,便和丫鬟回家了。时间在巳时过后。” 随后是侯米尔:“暗访了嫂子来回的必经之路,都没有人说看见,感觉像是人间蒸发了。” 张胜却说:“一共七家卖肉,全部询问一遍,只在其中一家买了三斤肉,那店家说‘夫人要给队长做红烧狮子头。’随后由小莲拿肉,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集市,时间大概是巳时一刻。” 就在这时,掌管马号的孙占魁在衣兜拿出一物,递给齐天,并说:“这个是在夫人回来的路上捡到了。” ——是一枚白色石头做成的纽扣。 齐天立时想起这便是春妮身上的纽扣,继而急忙问:“哪条路?” “林家巷子和侯宝定巷子交叉口,我仔细的查看过,地上没留线索,可以确定的是其中一个人是跛子,我问过晌午所有走过那条路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跛子,这也就说明,对方有人是跛子,而且还是一个胖子。” 孙占魁做着简单的陈述与分析。 就在这时,薛兆突然开口说:“队长,插扦来报告说,晌午有一个瘸腿的胖子买了六坛子关东烧,根据孙鬼子的描述中,可以断定这个胖子就是跛子。” 此时即便大家这样说,可齐天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人,总觉得这件事和那个人有关。 那个人就是,阿斗。 就在齐天想着阿斗时,薛兆急忙补充:“那个跛子的去向是版石镇。” 齐天猛然抬头,看向众人沉声说:“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显然,春妮极有可能被绑票了。 …… 戌时两刻。 齐天、蝮蛇、薛兆和孙占魁,带上“狼牙”和“尖刀”催马直奔版石镇方向。 第143章 只求加入保险队 【by.关于上架:本周五,气冲霄汉,杀出生天。】 这是齐天第三次去版石镇。 第一次去“三不管”地带——娘子山,活捉滚地雷,火烧“雷云寨”,最大的收获是缴获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的物件,以及春花。 第二次去版石镇,在混江上游的“黄沙渡”,收了已故的兄弟沙满天,机缘下,获得管理黄沙渡的权利,由手下武子负责管理。 齐天一行也算路熟,更有“活地图”薛兆陪同,一路追查暗访,竟然一无所获。 齐天左侧骑着枣红马的蝮蛇沉声说:“老薛,这一带你比较熟,真的没有其他胡子么?” 齐天右侧骑着枣红马的薛兆听后,肯定地说:“整个版石镇有名的胡子都被咱们队长剿灭了,没有名气的小匪倒是很多,不过都是没上‘枭雄榜’的小角色,掀不起多大风浪reads;最强家主。” 整个关东大地的胡子,鼎盛时期多达三十万人,大多三五人结拜即可为匪,能够成立“四梁八柱”的才能称之为绺子,或局子,人数上千的称之为巨匪,然而巨匪却很少很少,小匪却多如牛毛。 对于寻找春妮和小莲二人,加上薛兆所说的“小匪很多”,无疑是大海捞针。 齐天听到这个消息,下意识地握.紧了缰绳,继而轻声说:“目前咱们暗藏两个敌人,‘野马’和‘过江龙’的手下崽子,会不会是他们找人干的?” 薛兆略一沉思,继而说:“队长多虑了,胡子之间几乎是各自为政,只是一旦发出‘海叶子’(邮信),附近无论大小匪众都会帮忙。” “据我所知,‘野马’没人帮他,那‘过江龙’却有一个不错的兄弟,匪号‘麻子王’,又叫王麻子,只是那厮在合口,距离‘过江龙’的匪穴只有十几里,所以绝对不可能是他们。” 薛兆解释着说。 顿时,众人又没了声音,胯下的枣红马却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向前走。 突然—— 蝮蛇猛然转头看向齐天,急忙说:“大哥,之前在娘子山下来送还物品,遇上几个兄弟,碍于保险队的要求严格,才没被收纳进来,不如找他们帮忙,胜算可能大一点儿?” 只是,不等齐天答话,薛兆急忙说:“当初没收纳,现在却要求人家帮忙,可能吗?” 这一点齐天也有想到,只是眼下已经别无他法,齐天只恨朋友太少,遇到点儿事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蝮蛇拍了拍胸脯,很是自信地说:“大哥,如果你信得过兄弟,这件事就交给兄弟去办。” 话毕,紧接着又说:“那几个兄弟就在前面五里外的鹰咀山,我这就去。” 齐天点头,紧接着说:“带上两个人,我们在前面的吊壶村等你。” 蝮蛇抱拳,继而催马,身后两个“尖刀”成员急忙催马跟上。 齐天看着远去的蝮蛇,轻声说:“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话毕,带着队伍直奔吊壶村。 …… 戌时过半。 齐天一行停在吊壶村外围的树林边。 齐天等人刚到,远处便传来一声尖锐的骨哨声,意思是说:“队长在哪儿,我是武子。队长在哪儿,我是武子。” 齐天看了一眼身边的薛兆,薛兆立时轻笑着说:“对不住,不该擅自做主叫武子兄弟过来。” “没事,来就来吧!” 话毕,取出挂在脖子上的骨哨,吹响,告知具体方位。 很快,武子独身骑马奔来,瞬间翻身下马,单膝下跪,极其恭敬地拱手抱拳,沉声说:“属下见过队长。” 齐天轻声说:“不用客气,起来说话。” “是reads;倾尽一生为一人。”话毕,武子起身,然而仍旧抱拳,继而说:“队长,我有线索。” 齐天一愣,继而故作镇定地说:“说。” “下午一个地主来买沙子,说路上遇到一伙儿胡子,一共七个人,两个人抬着一顶软轿子,轿子外有一个丫鬟跟随,风吹动轿帘的时候,看见里面的人像极了夫人,他……” 齐天打断,急忙说:“他怎么确定就是,还有,具体时间地点?”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说队长成亲时看见过,也不敢确定,地点就在吊壶村七里外,去往版石镇的路上。起初我以为定是那人看花眼,谁知道这时候接到老薛传来了‘海叶子’,然后我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武子恭敬地说。 齐天顿时看向薛兆,怒声说:“啥情况?” 薛兆会意,于是急忙解释说:“晌午确实有一顶软轿子,可那是成亲用的,插扦也没多问。” “行了,也算是有眉目了。等二当家的一到,即刻出发。” 齐天话音稍落,不远处便传来哒哒的马蹄声,紧接着响起一阵尖锐的骨哨。 齐天吹响骨哨,告知准确方位。 很快,蝮蛇又带来两个陌生人,一行五人纷纷下马,对齐天拱手抱拳,不等开口,却听齐天说—— “免了,直接说事儿。” 蝮蛇身侧一个国字脸的男人,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回齐队长,下午有一顶轿子路过鹰咀山,一行七个人,看样子是成亲的队伍,我们兄弟很久没砸窑(抢劫),想着拿下,结果一直跟到吊壶村,又出现了一个跛脚胖子,只是那胖子有些眼熟,就没动手。” 只因胖子眼熟才没有动手,胖子是谁? “直说。” “那胖子像极了版石镇的军爷,李三。” 那人恭敬地说。 齐天点头,继而说:“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齐天少不了你的好处。” 齐天一声方落,那人竟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恭敬地说:“小人不要银两,只求加入保险队。” 话毕,身旁的另一人也重复了同样的话。 齐天知道,定是蝮蛇许诺过,继而轻声说:“行,我准了。” 话毕,看向众人,沉声说:“版石镇,走,先去会会那位和我关系不浅的官爷。” 齐天说完,调转马头,一行直奔十三里外的版石镇。 …… 戌时将尽。 齐天一行来到版石镇的城门外,看着紧闭的城门,随即说:“黑子和崔三与我同去,其他人听从二当家的指挥。” “是。”众人恭敬地说。 蝮蛇想随齐天同去,怎奈身边跟着一大群人,多有不便,无奈只能在外守候。 齐天三人敲响城门,紧接着递上集长侯天正颁发的特别令牌,待确认后,城门便被打开,继而三人迅速骑马而入。 第144章 一身的匪气 【by.关于上架:本周五,气冲霄汉,杀出生天。】 老话常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齐天三人虽然是骑马而入,但是进了内城却不得不下马。 在守门士兵口中得知、版石镇父母官邱明远的家的具体.位置后,齐天三人牵马大步向东走去。 只是,令齐天没有想到的却是,此时的城门上正站着一个人,那人手握千里镜(望远镜)注视着齐天三人,忽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很快,齐天三人便来到了版石镇父母官邱明远的家门口。 黑子将马缰递给一旁的崔三,紧接着上前敲动铺首(门环),一连三下,却不见有人回应,黑子扭头看了看齐天,然而齐天却示意继续敲,紧接着黑子便继续敲动铺首,就在黑子敲动第五下时,里面传来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 “大半夜的,谁啊reads;英雄无敌之新势力崛起!?” 黑子恭敬地说:“老人家,我们是侯家集来的,我们队长是贵府邱大人的朋友。” 里面的人并没有开门,而是直接说:“我们大人的朋友多了去了,究竟哪位啊!?” “我们队长是侯家集保险队的齐队长!” 黑子依旧恭敬地说。 “侯家集?” 来人疑惑地问。 “侯家……” 不等老人说完,一个幼童的声音突然响起:“爷爷,爷爷,侯家集的队长我知道,叫齐天,专打坏人。” 那老人嘿嘿一笑,随即说:“娃子可不能乱说,赶紧回去睡觉。” 那幼童紧接着说:“没乱说,是奶奶跟我说的,还说齐队长是大英雄,锁子特别想看看他,锁子长大了想跟着齐队长一块打坏人!” 老人不听,瞬间出脚踢了一下孩童的屁.股。 那幼童立马做了一个鬼脸,紧接着跑开了。 “你个小瘪犊子,你等一会儿的!” 老人威胁的口吻说。 话毕,对着门外说:“不管你是谁,现在已经很晚了,等着明天吧!” 话毕,走回屋里睡觉。 黑子连接叫了几声,老人终究没有回应。 对于老人和孩童的对话,齐天听的非常真切,继而心想:“真没想到,上至老人,下至幼童,真的出名了。” 当然,此时不是自恋的时候。 齐天清楚地知道,那跛脚的胖子李三就是驻军中人,然而在没有证据之前,不会轻举妄动,即便是拿人也会得到版石镇父母官邱明远的首肯。 齐天对站在门边的黑子说:“回来吧,估计真的回去睡觉了。” “队长,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崔三询问。 “如果对方真的是驻军中人,那么咱们从进入城门开始,或者从出保险队驻地开始,就已经被对方盯上了,也就是说我在明敌在暗,咱们目前的状况很被动。” 齐天沉声说。 “那、咱们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黑子疑惑地问。 齐天嘴角轻扬,继而说:“这个问得好,如果是你夫人被抓了,眼下只有一个人能帮你,恰巧他的睡觉,只有等着第二天才会见客,你会怎么办?” 黑子不假思索地说:“睡觉?都火烧眉毛了,肯定拿把刀架在那个人的脖子上。” 齐天拍了拍黑子的肩膀,笑而不语。 …… 亥时一刻reads;证道长生。 一座偌大的院落内。 一个黑影出现在花园的假山处,仅是眨眼之间,黑影转瞬即逝,下一秒突然出现在花园的尽头,继而一个鹞子翻身,身子却落在了走廊里。 这人的身子方落,顿时听见不远处传来两个说话的声音,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 这人来不及细想,紧接着身子跳上窗台,猛然一跳,双手恰好抓.住走廊上的木制结构,紧接着翻身而上。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微弱的灯光,细小的声音也变得愈发清明,只听两人说—— “我觉得咱们老爷做得对,身为女子,最基本的德行得有吧,再加上将来还要遵从‘三从四德’,现在这样,简直岂有此理啊!” 话音稍落,只听另一个人说:“我觉得老爷的思想观念有问题,这都啥时代了,这叫自由恋爱!再说,眼下的大清国气数将尽,正是改变的时候。” “来福,你小子是不想活了吧,敢说老爷观念有问题?我看你啊,就是跟小姐在一块待时间长了,灌了一脑子洋人的思想!” “来顺,你可不能这么说,你就是一个顽固守旧的人。我觉得小姐是对的,面对亲事,就该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被叫来顺的下人支持老爷邱明远,而被叫来福的下人支持新派思想的小姐。 来福说:“老爷明知小姐心里念着薛将军,可偏偏要拆散一对苦命鸳鸯,要把小姐许配给那个叫什么齐天的,老爷就是想巴结。” 来顺一听这话反倒不乐意,继而说:“我告诉你来福,你说我可以,就是不能说齐天齐队长,他是我最崇拜的英雄,打胡子,为父老乡亲做实事,还能受到那么多人的爱戴,老爷和这样的人结亲还错了吗?” 来福叹气,继而说:“老爷这样做是没错,齐队长打胡子也是好事,只是他终究是‘冒牌’的,人家薛将军才是正规的,重点是吃官家饭,铁饭碗。齐天?一身的匪气!” 来顺怒骂:“卧.槽,你小子找打是吧!?好好的说小姐,咋还扯上齐队长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再慢慢地远去,消失在走廊尽头。 走廊上的正是齐天。 听了两人的对话,齐天心里暗叹:“没想到,一切都是因为我!不过,这邱大人很有眼光,当然得排除势利眼的可能。只是不知道邱小姐长得怎么样。” 紧接着,齐天似乎想到了什么,可又不能确定。 齐天喃喃道:“照着这两人的话可以确定,春妮确实被‘请’来版石镇,只是不知道被谁抓,可能是邱明远,也可能是‘常胜将军’薛魁,无论是谁,至少眼下那个小妮子不会受到伤害,甚至会以礼相待。” 紧接着,齐天在走廊上翻身而下,轻巧落地。 落地后的齐天,看了看四周,察觉没有异样,紧接着准备拔腿就走,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 “吱嘎……” 开门声。 同时,伴随着一声拉开枪栓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齐天更加不敢乱动。 第145章 十字坡 【by.明天周五,“匪王”出关,杀出生天。】 “什么人?” 呃? 齐天很纳闷:“女人?字正腔圆,不是版石镇官话,竟是通话县(今通化市)官话!!!” 此时的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然而面对对方的枪,却不能胡思乱想,最终只锁定在一个念头上—— “帮你的人。” 齐天沉声说。 女人一顿,紧接着说:“别绕弯子,有话直说。” 齐天一愣,心想:“你倒干脆!” 齐天轻笑着说:“我这个人最爱管闲事,听说你被邱大人锁在家里,不让你去见……” 突然,女人手里的枪直抵齐天的后背,顿时冷声说:“你听谁说的?” 话音稍落,紧接着语气一缓,轻声试问:“是、他让你来的?” 如果放在齐天重生前,女人的这句话足以引得发笑,然而眼下却是封建社会的边缘,一个女人竟能说出这样的话,足见内心极度想要挣脱束缚,寻求自由。 为了爱,她足够伟大。 齐天故作茫然,疑惑地问:“他,是谁?” “他……” 女人想到那人,立时面色一红,紧接着说:“你说是来帮我的,却不知道他是谁?你是在耍我吗?” 齐天轻笑,紧接着说:“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别介意啊reads;岁寒天瑾!?” 话毕,紧接着又说:“我不是他找来的帮手。之前也说了,我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最看不惯你这样的姑娘,父辈为了拉拢人,将闺女‘强买强卖’,纯属强盗行为。” 齐天听出女人说话没有口音,已然猜出必然是在省城上学,再加上先前那下人说的洋人思想,齐天也就顺藤摸瓜,用超前的词汇与这女人交谈。 女人听到这话,稍作停顿,继而说:“没想到,我们,竟是同道中人。” 话毕,女人放下了枪,紧接着说:“你要怎么帮我?” 齐天嘴角微扬,慢慢转身,却看见一个站在房内窗边、留有齐肩发的女生,显然是这个时代的新潮学生发型,女人面容姣好,白.皙无暇,很是好看,齐天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女人浑然未觉,即便事实齐天真的帅过仲基欧巴、帅过黄教主,可在这女人眼里,不、齐天根本就没在这女人的眼里,女人眼里另有他人。 齐天不是白花花的银子,不奢求所有人都爱上他。 “突破口就是你爹,邱大人。” 齐天说时,神秘一笑。 女人不懂,继而疑惑地问:“具体点儿。” 齐天暗笑,继而心想:“这女人的性格倒是雷厉风行,不喜欢拖泥带水,可惜不能为我所用,否则一定是一个好帮手。” 齐天神秘兮兮地看了看四周,紧接着凑上前去,将计划说出。 女人很干脆的说出了父亲邱明远的住处,并言明不能伤害她父亲。 齐天拱手抱拳,正要离去,忽然身子一顿,继而问:“敢问小姐姓名?” 女人毫无忌讳地说:“邱彦歆。” “彦歆!才学兼备,德行无双,在下记住了。”话毕,身子一闪即逝。 听了齐天的话,邱小姐不由得面色一红,尽显小女人的羞怯。 …… 齐天离开邱小姐的窗前,身子如同鬼魅一般,闪入黑暗之中。 很快,齐天便出现在一处院子的角落里。 按照邱小姐所说,房子对面有两个下人轮流把手,继而齐天一闪即逝,瞬间出现在下人值守的屋外。 齐天透过门上的玻璃,只见两人正在呼呼大睡,继而嘴角微扬,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只是—— 齐天眼角的余光落在窗边的铜锁上,紧接着拿起,挂在门上,并没有锁,只是里面的人出不来。 做完这些,身手凌厉的齐天疾速奔向正房。 即将到达台阶时,猛然施展鹞子翻身,眨眼间越过台阶,落在了邱明远的房门前。 齐天深知此处是邱明远和邱夫人的住处,不便直接进入,毕竟深夜造访足见冒昧,如若直接潜入房内,岂不是更不像话? 齐天上前两步,抬手,很有礼貌地上前敲门。 就在齐天准备敲门时,房内忽然传出鞋子摩擦地面而发出的趿拉声。 很快,屋子内的蜡烛被点燃reads;碑霸苍宇。 紧接着,趿拉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齐天猜到出来方便的人一定是邱明远,因为女人走路绝对不会发出趿拉地的声音,再加上邱明远的身形本就微胖。 眨眼间,齐天越过台阶,站在院子里,对即将被打开房门的邱明远拱手抱拳。 “吱嘎……” 房门打开,出来的果然是身形微胖的邱明远。 邱明远正要向右侧走,眼角的余光里却出现一个黑影,紧接着转头看去,不成想齐天已经到了邱明远的身边。 “抓刺……” 齐天瞬间出手,捂住了邱明远的嘴,并急忙解释说:“邱大人,是我,齐天。您好好看看。” 邱明远挣了挣,忽然听见对方道出身份,继而抬头看去,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对方的长相,果然是齐天。 邱明远扬了扬头,示意可以把手放下。 齐天放下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拱手抱拳,十分恭敬地说:“小侄深夜造访多有打扰,还请邱大人见谅!” 邱明远眉头微皱,继而疑惑地问:“还真是齐队长!这大半夜的,你是不是有啥急事啊!?” 邱明远倒是个敞亮人,根本没把齐天的冒昧放在心上。 然而邱明远的一句话,瞬间解开了齐天的心结——春妮不是邱明远“请”来的。 齐天思绪急转,瞬间想到了一个办法,继而说:“确实有事,小侄的夫人被恶人绑票了。” 邱明远听后大惊,继而惊讶地问:“咋回事?谁那么大胆敢绑你齐队长的女人?” 话音稍落,眉头再皱,继而说:“不对,齐夫人被绑,你来我这儿?” 齐天轻笑着说:“我听说绑我夫人的人,与大人有关系,是位官爷。” 听到齐天的话,邱明远猛然抬头看向齐天,顿时怒声说:“哼……原来是他!放心吧齐老弟,这件事我给你办了,绝不会让齐夫人伤到一根毫毛。” 话毕,邱明远面露微笑,轻声说:“齐队长,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齐天轻笑着说。 “关于我家小女的……” 没等邱明远说完,齐天急忙说:“对不住啊邱大人,小侄忽然想起来还有事,得先走一步。” 话毕,身子一闪即逝。 望着远去的齐天,邱明远急忙说:“哎,齐队长我还没说完呢,考虑一下我家小女的亲事,咱们……” “咕噜……” 邱明远的肚子瞬间发出一声,立即低呼:“哎呀,茅房!” …… 次日辰时,投身客栈的齐天,收到一封信。 里面的内容:巳时,三里外,十字坡。 第146章 一脸惊讶 【by.明天中午十二点,轰然炸裂,杀出生天!】 战书! 对齐天来说,这种形式丝毫不陌生,前世的电影、电视剧中都是这么演的,小说里也都是这么写的。 齐天三人出城后,与蝮蛇等人汇合,说明事情原因,蝮蛇深知这种情况不便插手,同时更加相信齐天能够顺利归来。 齐天,一人一马,直奔三里外的十字坡。 巳时,十字坡。 十字坡,并不是一处道路通四方的小山坡,而是一处破庙,据说是山神庙,由于年代久远,至于是哪位山神,已经不可考证。 齐天来到山神庙前,翻身下马,继而将马缰绑在一旁的柳树上,而不远处却绑着一匹黑色的“乌云踏雪”——只有脚踝处是白色的毛。 三国时期,蜀汉张飞张三爷的坐骑就是“乌云踏雪”,性格暴烈难驯,亦如三爷的性格。 “好马!” 齐天满是赞叹地说。 这时,在远处走来一个肩抗扁担的庄稼人,而挑着的却是两坛酒,正慢慢地走过来。 齐天看那人身形有些眼熟,继而很快便想到一个人——阿斗。 阿斗迈着轻快的步伐,嘴里哼着小曲,猛然一抬头却看见了齐天,立时咧嘴大笑:“哎呦,这么巧,是齐队长!” 走到齐天身边的阿斗将扁担放下,紧接着又说:“这天太热了,我这有西瓜,凉的,给您解解渴reads;千年情劫之凤凰印!” 话毕,便准备在坛子里拿西瓜。 阿斗?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话音稍落,不巧的是吹来一阵风,促使齐天下意识地双眼微眯。 正笑着的阿斗,取出坛子里的西瓜,瞬间起身砸向齐天!!! 阿斗冷声说:“是我约你来的,齐队长!” 阿斗? 薛魁! 齐天没有注意到西瓜,也没有注意到阿斗,不、应该是薛魁,没有注意到薛魁接下来的动作。 “嗡……” 一声尖锐的声音落入齐天的耳中,齐天的耳朵下意识的微动,紧接着身子猛然倒退两步,定睛看去,只见对方抽.出一柄菜刀! “薛魁!” 齐天冷声说。 “哼……” 薛魁冷哼,紧接着又说:“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齐队长!被你猜中了。” 此时的齐天已然抽.出苗刀,横于胸前,时刻警惕对方。 薛魁突然大笑:“我就是请你吃西瓜,要不然我拿菜刀干啥?” 齐天冷声说:“别演戏了,亮出你的斩马刀。” 话毕,紧接着又说:“昨晚进城,站在城门上用千里镜偷看的,是你吧!?” 春妮被绑,齐天追寻,“暗卫”自然紧身跟随。 什么? 薛魁大惊,心想:“他怎么会知道?” 即便如此,薛魁仍旧不动声色地说:“可以啊,大晚上黑灯瞎火的都能看见!” “如果我说,昨晚我有幸进了邱小姐的闺房,不知道你有啥感……” “想”字未落,薛魁已然丢出手中的菜刀,直奔齐天的面门。 丢出菜刀后,瞬间闪身奔向“乌云踏雪”,在马的另一侧抽.出一柄七尺有余的斩马刀。 对于薛魁丢过来的菜刀,齐天并没有躲开,也没有防守,而是接在手中,轻声说:“菜刀,还是留着一会儿吃西瓜用吧!” 话毕,将菜刀扔向酒坛子,可巧,那菜刀刚好落在封泥上。 “雕虫小技!” 话毕,冷面的薛魁双手握刀,冲向齐天。 …… 一时间,刀声呼啸,火花四溅。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打斗一百三十多个回合,太阳已经偏西。 对于不分胜负的两人来说,均是非常吃惊,尤其是齐天。 突然,衣衫尽湿、大汗淋漓的薛魁收止刀势,喘着粗气大声叫嚷:“等、等一会儿,太特么热了reads;重生之权倾天下。” 齐天仍旧将苗刀横于胸前。 齐天并不是怕,而是经历了太多阴险狡诈之辈,不得不防。 只是—— 薛魁将手中斩马刀很随性的扔在地上,走向酒坛子,在酒坛中取出一个篮球大小的“地雷”西瓜,紧接着提起菜刀走进破庙。 临走前丢下一句:“歇一会儿再打,大热天会出人命的。” 显然,两人之间,薛魁败了。 齐天看着渐渐远去的薛魁,竟有一丝看不懂,或者是琢磨不透,至少性格很随和,是个性情中人。 不过,终究有些摸不着头脑,瞬间想起了侯米尔,继而心想:“该不会也是一个精神不正常吧!?” 这时,已经进入破庙的薛魁回头看了一眼齐天,高声说:“你要是不吃,我可都吃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齐天心想。紧接着收刀入鞘,提刀走进破庙。 薛魁握刀,对着西瓜,一连四刀,八瓣,拿起就是一阵吭哧吭哧,丢掉,随即又拿起一块。 没等入嘴,眼角的余光却看见齐天一动不动地站在门边,看着远处的青山,继而薛魁大声说:“嘿、没下.药,我薛魁不是那种卑鄙小人。” 齐天扭头的瞬间,薛魁直接将手中的一瓣西瓜丢给齐天。 齐天不动声色地轻巧接住,沉声说:“没心思吃,在想我家夫人……” 对于齐天这一手漂亮的接西瓜动作,薛魁竖起了大拇指。 听了这话,薛魁低眉沉思,紧接着看向齐天,沉声说:“她确实在我手上,不过,你不用担心,一点事儿都没有,当祖宗一样供着,还给她找个两个丫鬟伺候着。”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夫人的性子很烈!刚开始确实不答应来,是被我强绑来的,不过你放心,没伤到一根汗毛。只是,那个小丫鬟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一点护主的心思都没有。” 薛魁说完,又拿起一块西瓜开始吭哧吭哧。 齐天将西瓜拿在手中,并没有吃,继而轻声说:“我猜到了。同时,我也知道你把她照顾的很好,只是不明白,你这么做的原因是啥?” 薛兆将手中的西瓜皮丢掉,忽然沉声说:“因为邱彦歆。” “邱小姐?” 齐天疑惑地问。 薛魁说完,起身走向齐天,同样站在门口,看着远处的妩媚青山,轻声说:“说一下我和她的故事吧!三年前,野外练兵,在湖边听到了呼喊救命的声音……” 薛魁和邱彦歆绝对是两个可以互补的人,一个人说话干脆直接,另一个拖泥带水,各种磨叽。 薛魁和邱彦歆的故事,一直讲到日落。 齐天看着天边的落日余晖,一旁的薛魁还在不停地说,偶尔还会傻笑。 突然—— 薛魁停止了声音,一脸惊讶地指向远方,结巴地说;“你、你、你……” 第147章 虫儿飞 【by.明天中午,轰然炸裂,杀出生天!】 齐天顺着薛魁的手指,看向远方,立时也是一惊。 春妮? 邱彦歆? “我夫人和你、咳,邱小姐?” 齐天惊讶地说。 “她们……不行,快快快,赶紧收拾收拾。” 话毕,薛魁急忙转身,迅速将地上的西瓜皮捡起,扔到不被发现的地方。 齐天不明白薛魁这是在干什么,于是疑惑地问:“你这是?” 扔完西瓜皮的薛魁急忙说:“她不喜欢乱扔东西。” 话毕,紧接着又说:“你快看看,我脸上脏不脏,衣服干不干净。” 齐天打量了一下,继而问:“这和她来有啥关系?” “她喜欢干净,怕被他嫌弃。” 薛魁解释着说。 “哦。” 齐天应声,随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接着又问:“她的生辰是不是七月的?” 薛魁听见这句话,猛然抬头看向齐天,疑惑地问:“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齐天连忙摆手,随即说:“七月出生的姑娘都喜欢干净。” 话毕,紧接着问:“她们俩,啥情况?你肯定知道。” 薛魁看了一眼从远处正走来的春妮和邱彦歆,嘴角轻笑,随即说:“你有一个好夫人!” “啥玩意儿?”齐天说完,挥出一拳砸在薛魁的肩膀,紧接着又说:“说人话。” 薛魁看着远处的邱彦歆,沉声说:“早上出门,告诉你夫人,如果日落前没回去,就让她想方设法叫上邱小姐,带上酒菜来祭奠咱俩,结果太阳还没落山,你夫人就来了,所以说你有一个好夫人。” 薛魁说完,一拳砸在齐天的肩膀,轻声说:“好好对她,不容易!” 薛魁的话音稍落,春妮和邱彦歆便手挽着手,提着装有酒菜的篮子就来了。 春妮看了一眼地上的斩马刀,随即走到庙前,沉声说:“怎么把刀扔了?” 不等齐天说话,薛魁恶人先告状:“这个得问他。” 话毕,看向邱彦歆reads;岁寒天瑾。 那一瞬间,落日的余晖洒在邱小姐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金纱,分外光彩照人,继而促使薛魁不由自主地走上前。 齐天看着嘴角轻笑的春妮,瞬间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所有的烦恼和不痛快,顷刻间烟消云散,化为乌有。 春妮看着走过来的薛魁,紧接着看了一眼身边的邱彦歆,假装咳嗦了一声,随即大步走向齐天。 被春妮的一提醒,邱彦歆瞬间脸红,不过,由于被落日的余晖照着,已然分不清是哪种红。 对薛魁来说,无论是什么,都不如此时此刻安安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人。 齐天看着春妮走过来,立时伸出手,很是粗.鲁地一把抓着春妮的胳膊,一直拉到庙里面,就在春妮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齐天瞬间堵上了春妮的嘴巴。 并非粗.鲁,显然是迫不及待。 慢慢的,春妮放下手中的篮子,双手先是放在齐天的腰间,紧接着上移,慢慢的便环住齐天的脖子,陷入忘情的交缠。 …… 夏夜的天很长,然而太阳落山之后,黑的很快。 同时,月亮也已经悄悄的爬上来。 齐天和春妮,忘情之后,只是相互依偎,什么话都不说,静静的,很美好。 这时,外面的薛魁探脑进来,看见齐天两人抱在一起,立时假装咳嗦,随即说:“哎哎哎,差不多得了,我都饿了。” 听到薛魁的这句话,春妮偷笑,随即说:“他呀,每天想邱小姐都想疯了,才出了一个这样的办法,引你来帮他和邱小姐。” 话毕,春妮接着又说:“撮合他们俩只是……” 春妮的话还没说完,薛魁又开始叫嚷:“快点啊,饿死了……” “整个事情的真.相,等回家再对你说,你绝对非常吃惊。” 春妮说完,在齐天的鼻尖刮了一下,紧接着提着酒菜篮子便跑了出去。 齐天看着离去的春妮,轻声说:“才分开一天,就学会打哑谜了!这是病,得治。” 山神庙外。 月光下,薛魁举起小酒杯,对齐天恭敬地说:“别看我薛魁是个武将,可我十足的是一个性情中人,尤其喜欢结交英雄好汉,就像齐队长你。说句实话,早在齐队长拿下‘雷云寨’之时,我就已经听说你的大名,只是碍于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 薛魁说完,看了一眼身边的邱彦歆,嘴角不由得漾起一丝笑意,紧接着看向春妮,沉声说:“齐夫人,这次真的多有得罪,我先干为敬。” 话毕,仰头便喝,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薛魁又倒了一杯,举杯对齐天说:“我还是叫你齐老弟吧,叫队长太生份。” 薛魁说的这些,齐天都懂,也就没有怪罪,继而举起酒杯,沉声说:“薛二哥,今日.你我二人能在山神庙一坦真诚,兄弟受了,老弟先干为敬。” 说完,仰头便喝,一饮而尽。 “哎哎哎,那应该是说的话,接下来不能跟我抢了。”薛魁假作不高兴地说。 紧接着又说:“今天这事儿,二哥多有得罪,还是要感谢你,今后……” 齐天也不客气,直接打断,继而说:“我觉得,你和邱小姐就应该干脆一点,成亲,邱大人那边交给我,保你满意reads;修仙旅之狂徒。” 邱彦歆听了齐天的话,立时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紧接着起身竟要屈膝给齐天跪下,齐天见状,急忙让春妮扶起,并在一旁说:“邱小姐,你这是干什么?” 没等邱彦歆回答,薛魁急忙说:“邱小姐,你起来,这种事应该让汉子来。” 紧接着,邱彦歆被春妮扶起,却见薛魁跪了下去。 只见薛魁拱手抱拳,沉声说:“等我说完后面的话,自然会起来。” 齐天又将伸出的双手缩了回来,无奈地说:“好吧,你说。” “无论这事儿能不能成,我和邱小姐都要感谢你的大恩大德,请受薛魁一拜。” 话毕,版石镇的驻军将军,真的给齐天磕了一个头,起身后,又说:“我薛魁在山神庙前立誓:今后,只要你齐老弟一句话,刀山火海随你闯,如违背今天的誓言。” 薛魁低头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忽然看见了酒壶,瞬间抓起,沉声说:“如违背誓言,便如此壶。” “啪嚓……” 酒壶碎裂。 齐天知道,这个时期的人非常重情义,由于是施过恩惠的人,更加强烈。 薛魁刚说完,齐天也跪了下去,拱手抱拳,沉声说:“我齐天,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受我一拜。” 话毕,齐天对着薛魁一拜。 仅是一拜,而非磕头。 一旁的春妮见此,失望地说:“酒壶碎了,要是有杯酒,那就更完美了。” 这时,邱彦歆看见不远处刚好有一坛高粱酒,立时沉声说:“那有一坛,足矣畅饮。” 听见这句话,齐天忽然想起前世一个电影里的台词,立时说:“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殇。” 邱彦歆听到这话,立时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沉声说:“好一句‘醉笑陪公三万场,不用诉离殇。’,齐兄弟,为了这句话,今天不醉不归。” 话毕,一拍薛魁的肩膀,命令的口吻说:“快去搬酒。” 齐天和春妮听后哈哈大笑。 之后,四人喝了很多酒,很是畅快。 归途。 春妮坐在齐天的身前,邱彦歆坐在薛魁的身前,四个人两匹马,踩着月光,一步一步地走回版石镇。 忽然,春妮轻笑着说:“拴柱哥,我想听那首歌谣,你唱给我听。”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轻声吟唱:“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只要有你陪,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 戌时过半。 齐天四人,两匹马,进入版石镇内城后,一路向东,直奔邱明远的家。 第148章 冰雹打碎了玻璃(第1更) “当当当……” 邱彦歆轻轻敲动铺首。 很快,门内传来走路的趿拉声,继而很快便传出一个声若洪钟的声音—— “大半夜的,又是谁啊?” 邱彦歆轻声说:“邱爷爷,是我。” “呃?” 被称作邱爷爷的守门老头一愣,继而自言自语:“小姐?” 老头说完,转身看向屋里,紧接着说:“老婆子,老爷让小姐出去了?” 紧接着传来细小的声音:“我不知道。” 老头听后叫骂:“这老东西,除了你孙子,还知道啥?” 门外的邱彦歆急忙说:“邱爷爷,你听我说,我、我是翻墙出去的。” “啥玩意儿???” 老头惊讶地说。 “翻墙!!!”话毕,紧接着又说:“你呀你,跟那个阿斗学不出来好东西,等着。” 老头怒声说。 门外的邱彦歆看向薛魁,轻声说:“邱爷爷的心肠很好,就是嘴上不饶人。” 薛魁轻笑着说:“我明白。” 齐天听得出来,整个府上都对这个千金大小姐宠爱有加。 齐天看了一眼身侧的春妮,继而下意识地将手臂搭在春妮的肩膀,揽入怀中。 春妮下意识地靠进齐天的怀里,轻声问:“起风了,拴柱哥是不是冷了?” 齐天轻声说:“傻丫头,拴柱哥不冷,怕你冷。” 话毕,在春妮的额头轻轻的栽了一个草莓。 春妮,嘴角微扬,满心欢喜。 …… 邱府的会客厅内。 邱明远和丘夫人坐在上首,齐天和春妮坐在邱明远的左侧,邱彦歆和薛魁坐在丘夫人右侧。 起初邱明远只是冷眼看向邱彦歆,随后对一旁的薛魁却是怒气满满。 齐天既然答应薛魁和邱彦歆,就一定会做到—— 待丫鬟上过茶,邱明远很是客气地对齐天说:“齐队长,深夜造访,鄙人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啊!”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哪里,分明是小侄冒昧叨扰,还望邱大人恕罪则个。” 邱明远做拂袖状,紧接着说:“齐老弟,你这么说可就客气了啊!” 齐天知道,眼下不是寒暄客套的时候,从而打算速战速决,继而再次抱拳,恭敬地说:“邱大人,令爱一事,小侄已经知晓,小侄以为‘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reads;吃货王爷首席妃。’,再说,君子有成.人之美,何况薛将军对令爱一片深情,邱大人可不要辜负二人啊!” 不等邱明远说话,一旁的春妮怒声说:“邱大人,别怪民妇不敬。就算我们家齐天答应了,我都不会答应,您也知道,按着规矩来,必须得大房同意,否则,哼……” 齐天凑上前,轻声对邱明远说:“家有悍妻。” 不成想,听了齐天的话,邱明远猛然看了一眼齐天,继而轻声说:“我也一样。” “你说啥?再大声说一遍我听听。” 春妮从座位上站起,挽起衣袖,一副恶狠狠的模样看向齐天。 “我、我没说……哎,疼疼疼……” 齐天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春妮扭了耳朵,样子十分滑稽。 “夫人,夫人呐,这是在邱大人家,给我留点面子啊!?” 齐天苦苦哀求。 春妮反问:“我给你面子,你给过我面子吗?还家有悍妻,我就悍一个给你看看。” 邱彦歆见此没忍住,竟然偷笑出声,然而却被邱夫人一个犀利的眼神秒杀了。 邱明远看着齐天在受罪,继而叹了口气,轻声说:“女大不中留啊!” 话毕,对春妮说:“齐夫人,你饶了齐队长吧!我、我不把闺女许给他就是了。” 听到这话,春妮猛然抬头看向邱明远,惊讶地说:“真的?太好了,谢谢啊!” 齐天急忙附和:“对嘛,有情人就该终成眷属。” 话毕,看了一眼薛魁,急忙说:“傻愣着干啥呢,赶紧跪下啊,你不跪,我可跪了啊!” 薛魁也怕齐天,继而急忙下跪,拱手抱拳说:“邱大人在上,受……” “还邱大人?” 齐天提示。 薛魁正要开口,邱明远看了一眼邱夫人,试问:“夫人,你看?” “择婿是一个女人家一辈子的大事,既然她认定了,咱俩也不好强加阻拦,随她去吧!” 话毕,邱夫人起身离去。 薛魁会意,连磕三个——响头。 齐天突然对邱明远说:“邱大人,我家里还有事,成亲的事能不能尽快?” 邱明远清楚如今齐天的地位,继而询问:“有多急?” “明天下午就走。” 一声方落,屋子里的众人纷纷看向齐天,就连没走出几步的邱夫人也回头看向齐天。 齐天很不以为然地说:“原本打算明早就走的,可是毕竟没有晚上成亲的,所以邱大人,你看?” 邱明远愣了一会儿,紧接着对门外大喊:“老修?” 很快,自门外跑进来一个人,不等拱手抱拳,却听邱明远颤抖着声音说:“命人准备,小姐要出嫁reads;江山万里亦悠然!立刻,马上,明天一早拜堂成亲。”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是在齐天的催促下,以及齐天和春妮的表演下,促使邱明远不得不答应,同时,即便邱明远是版石镇的大人,却也不敢得罪如日中天的齐天。 薛魁和邱彦歆的成亲事宜,如期举行,估计这也是史上最仓促的仪式了——从岳父岳母答应,再到拜堂成亲,不足七个时辰! 参加完成亲仪式,齐天便带着春妮,蝮蛇以及小莲等人赶回侯家集。 令齐天感到疑惑的是,薛兆竟会出现在薛魁的成亲仪式上,忽而隐约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 下午申时,侯家集保险队驻地。 齐天前脚刚进门,集长府衙守门的卫士急忙来见,告知齐天“计划”次日实施,随后那卫士便急忙离去。 齐天和春妮的屋里,春妮坐在齐天的腿上。 齐天深情地说:“以后不要乱跑了,需要啥东西,让下面的人去买就行了,这件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 春妮看着几欲落泪的齐天,轻笑着说:“遵命,我的小齐子。” 话毕,凑上了齐天的嘴巴。 只是—— 很快,春妮想起了什么,反而惹得齐天老大不爽,只听春妮说:“给你说整件事情的真.相吧,实际老薛和薛魁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是不是很惊讶!?” 齐天面无表情地说:“早就猜到了。尤其是出现在薛魁的大喜事儿上,作为仅有的兄长,怎么可能不到场?” 春妮丢给齐天一个白眼,紧接着又说:“老薛一直在考验你,这个总不会还知道?实际老薛就是一只老狐狸!” 齐天嘴角微扬,轻声说:“这个倒是不知道。” 春妮继续说:“经历了一系列事儿,老薛觉得值得终生追随你,才告诉的薛魁,实际这朝廷不咋样,薛魁已经生出‘退出’的想法,再加上老薛的推荐,薛魁才想试试你,顺便加入了他和邱小姐的事。” 齐天听了这话,立时疑惑地看向春妮,惊讶地说:“他竟然想加入保险队?” “你以为在山神庙的那番话,只是随便说说么?” 春妮反问。 春妮紧接着说:“幸好是一个好的结局。重点,又有一员虎将追随你,眼下只需要你一句话。” 齐天顿时大笑,随即说:“你个小妮子,一天不见,长本事了是不?” 话毕,瞬间抓春妮的痒。 两人便从桌边,抓到炕上,很快便传出奇怪的声音。 很快,太阳便落山。 …… 入夜后,天空乌云滚滚。 先是细小的雨点,紧接着雨点愈发密集,最后竟然下起了冰雹! 声音很大,噼啪作响。 直到玻璃被打碎,齐天才开始察觉不对劲。 第149章 压裂子(第2更) 齐天察觉不对劲儿,随即起身看向窗户。 这时,天空突然传来轰隆隆的雷声。 熟睡的春妮立时被惊醒,忽然发现齐天正起身坐起看向窗外,随即疑惑地问:“咋了?” 齐天也不回头,轻声说:“总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你乖乖的躺着别动。” 话毕,扭头看向春妮,告诫的口吻说:“记住了,无论发生啥事,我没说话,你都不要出来。” “好,听拴柱哥的。”春妮想拒绝,可听齐天说话的语气,却又不得不答应。 齐天安抚春妮躺下,盖上极薄的被子,随即在春妮的额头亲了一下。 紧接着,齐天穿衣下炕,想着一探究竟,可没等走出两步,一声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瞬间桌子上的茶壶暴裂。 “子弹!” 齐天猛然间冷眼看向窗外。 “啊……” 同时,炕上的春妮却因为刚刚茶壶暴裂而吓的惊叫reads;傻傻公主玩穿越。 “老实呆着,没有我的话,不许起来。” 话毕,齐天一个懒驴打滚,贴地滚至墙边,顺手在兵器架上取下苗刀,随即身子一闪,出现在门边。 齐天暗叹:“难怪听不见‘暗卫’报信,看来是早有预谋,还选在下雨天,雨声雷声刚好遮掩子弹的声音,高,实在是高!” 这时,齐天慢慢起身,透过门上的玻璃,突然看见院子角落有一个黑影,并时不时地传出沉闷的声音,那声音自院子一直飞向半空,齐天深知对方是谁——张胜。 齐天清楚,纵使张胜箭术高绝,也难抵对方的枪,而且对方的人数,起码超过十个人。 齐天正准备开门,突然一枚子弹打在窗户上,没有打到玻璃,而是打到窗框上,同时击穿木质窗框,整个窗框上的玻璃随之哗啦一声,全部碎裂,掉落在齐天的身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叫骂声—— “卧.槽,马勒戈壁的挺嚣张啊!有种下来跟小爷单挑。” “闭嘴,小心被发现。” “可拉到吧,管好你自己。” 话毕,脚下发力奔向雨幕中,与不远处的五六个人汇合一处。 紧接着,一个声音在齐天的耳边响起,只听那人说:“大哥,在么?” 齐天知道外面的两个人是蝮蛇和侯米尔,而此时说话的正是蝮蛇,继而说:“啥情况?” “我不清楚,正睡觉,突然听见玻璃被打碎了,紧接着听见张胜的骨哨响起,才察觉出事了。” 蝮蛇急忙说。 “对方有多少人?” “最少二十个,不过‘狼牙’那几个崽子已经上房了,估计很快就会结束。” 蝮蛇解释着说。 齐天察觉外面的枪声渐小,紧接着打开门,贴地滚了出去,随即关上房门。 “快去帮忙。” 齐天说完,人已经奔了出去,直奔侯米尔而去,蝮蛇紧随其后。 殊不知,当“狼牙”登上房顶时,那一伙人正在向墙外跳,一个又一个,和下饺子似的。 “狼牙”一行,首当其冲的就是黑子刘桂堂和崔三崔振声,两人眼看那伙人即将全部逃走,脚下一再发力。 就在最后一个崽子即将跳下时,恰好被黑子刘桂堂一拳击中后心,身子顺势栽落墙下,然而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崔三崔振声迅速出手,一把抓.住对方的脚踝,猛然回拉,那人就像空着飘着的羽毛一般,任由摆布。 黑子眼见那人被拉回,正准备跳下去,继续追,却忽然听见身边有人惊呼:“小心!” “嗖……” 一道沉闷的声音向逃离的人群****而去,然而一箭发出,又一箭迅速跟上,一连反复,而且一箭比一箭快。 张胜没办法,怎奈一箭只能射死一个人,再加上恶劣的天气与人员流动,黑暗中能射杀两三个人已经很好了。 无奈,只能…… “轰……砰……” 眨眼间,十几米外燃烧起一团火球,将黑夜照亮reads;异界的幸福。 顷刻间,张胜取箭搭弦—— “嗖嗖嗖……” 三箭齐发。 三支羽箭离弦的一瞬间,十几米外又是一声—— “轰……砰……” 火光的映照下,仅剩四个人,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正在燃烧着烈火,眨眼间,两个人身重羽箭,皆中要害。 “再来再来……” 张胜怒吼。 身后的侯米尔大叫:“不行,雨太大,点不着。” 话毕,急忙叫骂:“妈的,真特么耽误事,操!!” 紧接着,一个小弟说:“侯哥不行,雨太大了点不着。” 侯米尔气的跳脚,直接将仅剩了一个雷仍向十几米外燃烧的地方,没过一会儿—— “轰……砰……” 面容刚毅的张胜再次取箭搭弦,只是—— 这一次却没有射.出,人已经没了,仅剩六个身受重伤的崽子,在地上苦苦挣扎。 侯米尔扔出的雷,实际就是当初“滚地雷”偷袭保险队驻地之后,齐天让张胜买的火药和硝石,并交与张胜和侯米尔制作,之后一直没派上用场,庆幸刚刚薛兆想起来,才把雷拿出来用。 此时的齐天也站在房顶,正一脸冷峻地看着远处亮着火光的地方,忽然沉声说:“老薛,你知道我的性格,以前的事可以不和你追究,可眼下怎么处理?” 薛兆恭敬地抱拳,沉声说:“这伙人是在东北角上来的,守卫死了,另一个不见了。” 齐天冷声说:“我只看结果,你懂的。” 薛兆再次抱拳,恭敬地说:“是,这就去办。” 话毕,离去。 齐天走向那个险些逃离的崽子,直接出手抓着对方的头发,冷声问:“什么人?” 那崽子到也算刚强,并没有因为齐天的抓头发而喊痛,然而那崽子却说:“要你命的人!” 齐天嘴角微扬,继而对身边的黑子和崔三说:“下面那几个,不用留活口。” 话毕,起身对身边的人说:“带去审讯室。” …… 审讯室。 齐天和张胜坐在椅子上。 侯米尔对着已经打得没有人样的崽子说:“生死,都在你的手里,说出来,就可以免去一死。” 话毕,紧接着又说:“你可以想想,活着可以压裂子(玩女人),也能被压裂子。死了?屁都没有。” 这时,薛兆走了进来。 第150章 八大天王(第3更) 薛兆走到齐天身前,恭敬地说:“守卫反水了。” 薛兆深知,此时的齐天,心情极度不爽,也就没有啰嗦,直接开门见山。 齐天早就想到这个可能。 即便对方再怎么神机妙算,也不会清楚地知道齐天具体住在哪间屋子,显然这是里应外合,被人算计了。 齐天也不搭理薛兆,直接起身走向被吊打的崽子,沉声说:“既然是来找我的,那就清楚我齐天的手段。” 话毕,紧握重拳,在那崽子面前晃了晃,紧接着说:“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们当家的是谁?” “哼……” 那人冷哼,紧接着大笑着说:“一个靠女人拿到的三千万两银……” “砰砰砰……” 齐天猛然间祭出拳尖,密集如雨点般,向崽子的脸上招呼。 一连十八拳,瞬间,面目全非。 “珍惜机会,如同珍惜生命,自己都不知道珍惜,那就怨不得我。” 齐天沉声说。 “谁?” 齐天转身看向薛兆,冷声说。 “合口,麻子王。” 薛兆很是恭敬地说。 薛兆说的合口是合口乡,与距离过江龙所处的合口村,相差十四里路。 “过江龙,呵,终于还是来了。” 齐天说完,眨眼间转身,挥出一记凌厉的拳尖,直取已经“断气”的崽子的胸口剑骨突处reads;神医丑妃狠彪悍。 顿时,胸骨碎裂。 “啊……” “在我眼皮子底下还敢装死?我看你纯粹是找死!!!” 对于齐天的一连串举动,在场的众人无不心惊,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他们知道,齐天真的怒了。 “关于麻子王,最详细的信息,给你一刻钟。” 齐天冷声说。 薛兆拱手抱拳,沉声说:“是。” 话毕,大步走出审讯室。 一刻钟后,会议室。 齐天,蝮蛇、张胜、侯米尔和孙占魁坐在会议室,很快,房门被敲响。 仅是一下,没有任何人回应,门外的薛兆便大步走进来,将两页纸的“麻子王档案”交到齐天手中。 齐天快速浏览一遍,紧接着看向在座的几人。 “他竟是一个用枪的!真实的手下只有八个人,号称‘八大天王’,其他都是临时雇佣来的,而且八个人的枪法个个通神?” 话毕,看向已经坐在斜对面的薛兆。 薛兆恭敬地说:“回三爷,确实如此,比那‘清风寨’的龙卷风都厉害。” 双手抱在怀里的张胜突然冷声说:“有意思,值得挑战。” 实际张胜已经听说,之前齐天答应过蝮蛇出战,可又怕受冷落,只能故意说出这样一句话。 齐天冷笑,继而说:“是啊,有胜哥在,即便对方是鬼神无双,咱们也无所畏惧。” 话毕,再次看向薛兆,满是疑惑地问:“除了匪穴在合口,没有固定地点,啥意思?” 薛兆嘴角轻笑,继而恭敬地说:“回三爷,麻子王这个人是个‘官瘾’,俗话说就是喜欢当官,花钱买官做,然后对当地的地主老财搜刮一空,再离开换下一家。” “呃?” 一旁侯米尔突然疑惑的声音,紧接着说:“自己买官做,再搜刮银子?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话毕,看向齐天。 齐天嘴角微扬,立时想起了重生前的一部电影《让子弹飞》,顿时心想:“既然都是玩枪的,那么这回就来一次‘让羽箭飞’,看看谁更强!” “胜哥、老薛以及‘狼牙’,随我出发,家里的事……” 齐天说到这儿,看向蝮蛇。 蝮蛇嘴角轻扬,立时起身,恭敬地说:“有我在,你放心,嫂子和兄弟们都等你们回来。” 说完,握拳直伸向齐天。 齐天会意,同样出拳,与蝮蛇的拳头撞在了一块。 …… 子时将尽。 齐天一行策马奔腾在通往合口乡的路上reads;绝世吸血女王。 老话常说:“骄兵必败,哀兵必胜!” 带着满腔怒火的一行人,不消半个时辰便来到了合口乡,薛兆地图中所标注的地方——混江上游,河道分叉变向的地方。 众人翻身下马,薛兆紧紧跟随齐天左右,忽然想起了什么,继而恭敬地说:“三爷,对于今晚的事,不难看出是麻子王精心策划的,那么话又……” 齐天只是看着十丈外亮着灯笼的地方,冷声说:“说重点。” “麻子王的大队人马不在此处,眼前的地方极有可能只有‘八大天王’中的一个。” 薛兆心惊胆颤地说。 听到齐天的话如尖刀一般,不由得想起在审讯室中的一幕。 不过,这才符合薛兆心中,强者的标准。 齐天依旧冷声说:“不怕,逐个突破。” 此时的齐天,像极了一头愤怒的藏獒,就算对手再凶狠,也会撕成碎片。 话毕,对身处两侧的“狼牙”打手势。 很快,齐天一行十一人,脚下猛然发力,直奔对面的山寨。 薛兆只是扮演军师的角色,不能上阵杀敌,却只能守在张胜身边。 张胜起到的只是辅助作用,真正杀敌的却是齐天以及“狼牙”,而对于眼前的山寨,张胜相信齐天会拿下。 按照齐天先前的手势,十个“狼牙”成员,分别由黑子刘桂堂和崔三崔振声带队,分成两个小队,左右夹攻。 齐天? 自然有他的路子。 来到门口的齐天,仰头看了一眼挂在门上的大红灯笼,忽然嘴角微扬,想到了一部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 “一会儿就可以摘下来了。”齐天轻声说。 “当当当……” 毫无节奏地敲了三下门。 先前薛兆有说过,麻子王有他独有的接头暗号,就是怕别人偷袭。 很快,里面便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 “什么蔓?” “平头蔓。” 里面的人听到答“平头蔓”,稍作停顿,紧接着又说:“砸窑回来了?” “鹰爪点子(官家人)有雷,扯呼(跑),散了。” 齐天沉声说。 对于齐天这种帮助官府剿匪的人,统称为官家的爪牙,实际能够保护一方平安的保险队,能力上都要远超官府里的官差或士兵。 “妈的,天杀的鹰爪孙(官府)。” 话毕,那人接着又说:“等着,这就给你开门。” 外门的齐天,侧耳倾听,里面的人果然在准备开门。 突然…… 第151章 你们胡子真会玩(第4更) 就在齐天暗暗握紧拳头,准备迎头一击时,里面又传来一个声音—— “鳖孙,谁啊?” “六爷,是平头蔓,跟着二当家砸窑,鹰爪有雷,扯呼散了。” 话音沉闷的男人解释着说。 二当家指的就是八大天王的老大。 紧接着,不远处的另一人却说:“妈的,天杀的鹰爪孙,早晚干了。” 话毕,接着又说:“注意点。” 随后,大步离去。 简短的对白,齐天便把对方的身份记在心里,尤其是夜袭驻地的二当家!!! “麻子王,我齐天定要让你付出相应的代价!”齐天在心里暗暗发誓。 “吱嘎……” 寨门被打开,一个印堂发黑的人出现在齐天眼中。 就在寨门完全打开的一瞬间,不远处的“六爷”突然回头,看了齐天一眼。 仅是一眼,也没有放在心上,继而大步离去。 相反,齐天看见身形壮硕的男人,眼里却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并肩子?” 那人发现齐天一直看着远去的六爷,立即在齐天眼前摆了摆手,紧接着说:“进不进来了?” 齐天顿时回神,轻笑着说:“进进进reads;重生之权倾天下!” 齐天走进,那人紧接着关上寨门,上了门闩,紧接着说:“看见了吧,那就是咱们六爷,管直(枪法好),却不如七爷的管直,说打上眼皮,绝对不打下眼皮,啧啧啧……” 齐天眼看着六爷消失在黑暗中,随后跟着身边的崽子走向附近的屋子里。 那崽子忽然说:“并肩子,我这有浆子(酒),整点儿?” 齐天转身看了看外面,再次转身,轻笑着说:“不用了,一会儿还有大事要干,喝酒耽误事。” 就在那崽子满面疑惑之际,齐天接着又说:“对了,有没有人说你印堂发黑,会有不好的征兆?” 那崽子听后连忙点头,继而说:“有算命的说我短命相,当时就把那个算命的宰了,然后跟他说:你特么才短命!” 齐天轻笑,继而说:“我觉得,那个算命的说的一点儿没错。” “你啥意……” “呃……” 那崽子看向齐天,双眼下意识地放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继而吞吐地说:“并肩子,你,你……” “呃……” “没错,我就是你们胡子嘴里常说的——鹰爪点子。” 话毕,紧握匕首的齐天,拔.出,再刺。 三刀,皆命中心口。 那崽子瞬间面色苍白,颤抖着声音说:“你是,是齐、齐……” “齐天。” 紧接着又说:“省点力气,还能多活一会儿,好好享受最后的时间吧!” 话毕,齐天将那崽子推到炕上,用大棉被盖上,转身大步走出屋子。 事了拂衣去,不藏功与名。 走出屋子的齐天,大步奔向那位六爷消失的方向。 …… 整个山寨不算大,可是大大小小的房子却有很多,比如刚刚那个崽子的房子,只是一间半房,一个人住。 当齐天走到那位六爷消失的地方,瞬间蒙圈(同懵逼)了,立时心想:“一个土匪胡子,又不是搞建筑的,服了!” 如果在高空俯瞰,定会发现整个山寨,是呈现出一个小型村庄的阵容。 房子错乱无章不说,毫无规则和秩序。 就在齐天一筹莫展之际,远处五道黑影一闪而过,紧接着传出一声惨叫。 齐天嘴角微扬,心想:“动作还挺快!” 只是,齐天忽然想起一件事,顿时心想:“深更半夜的,那位六爷起来干什么?要去哪儿?” 就在疑惑时,听力惊人的齐天只觉不远处传来一个,满是抱怨的叫骂声—— “妈的,他当老娘是谁啊!?想玩,就叫出来,还特么是大半夜的reads;神医丑妃狠彪悍!” 话毕,紧接着又说:“不想玩,就特么给我一根黄瓜,卧.槽他.妈.的,没有特么一点儿人性!” 紧接着,又一个声音响起,只听那人说:“黄瓜?二姐,你知足吧!我特么只有茄子,更特么畜生!” 话毕,紧接着又说:“黄瓜用完了,洗洗还能蘸酱吃。我呢?就特么一茄子!” 被称为二姐的女人说:“四儿,你特么知足吧!别以为姐不知道,整个寨子吃的茄子是在哪儿来的,特么一股子骚气!” 话毕,紧接着又说:“姐心里苦,但姐不说。” 听了二姐的话,被称为四儿的女人立时咯咯偷笑,紧接着说:“没办法,那帮并肩子喜欢,随时都有。” “卧.槽!少特么恶心姐!” 此时的两人,刚好在齐天的眼前走过,然而听了两人的话,齐天险些呕吐。 黄瓜? 茄子? 口味太重!!! 即便如此,齐天仍旧不敢有过多的情绪波动,眼下最重要的则是跟上去,顺藤摸瓜。 两个女人的嘴巴,仍旧不停地说着那种粗.秽不堪的话。 为了大事,也是偶尔听一听,免得漏掉一些关键信息。 没过一会儿,两个女人出现在一处点着蜡烛的房子里,被称作二姐的女人,正要敲门,忽然察觉旁边闪过黑影,碍于速度太快,并没有看清,却对一旁的四儿说:“刚才,你看没看见一个黑影,咻的一下过去了。” 被叫做四儿的女人本就没有在意,随口说:“野猫,看给你吓的!快点吧,我都等不及了。” 二姐侧脸怒骂:“操,就你骚!” “不如你啊,明骚易躲,暗骚难防。” 话毕,哈哈大笑。 二姐听到被骂,瞬间出手抓了一把四儿的硕大凶器,紧接着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四儿被偷袭,顿时叫骂:“卧.槽,你特么跟我玩阴招?” 话毕,紧跟了进去。 躲在暗处的齐天,听了两人的话,见了两人的举动,轻声说:“你们胡子真会玩!” 话毕,齐天看了看四周,紧跟而上——听墙脚。 …… 顿时,房子里传来六爷爽朗的笑声—— “今天这是啥风啊,大半夜的把两位都吹来了?” 实际这六爷晚饭酒喝多了,只想着叫一个人爽一把,只是不明白怎么会来两个,顿时心想:“难道,我同时叫了她们俩儿?” 六爷不敢想,从来就没试过三个人的玩法。 “装.逼!”二姐满是抱怨地怒骂。 “抽风!”四儿说出这句话时,直接脱掉外衣,瞬间大红肚兜呈现出来,以及那难以遮掩的桃花深处。 第152章 扭断CS脊椎骨(第5更) 六爷看见四儿的大红肚兜,下意识地舔.了下嘴唇。 放在平时,六爷早就像饿狼扑食一般,生吞了四儿,怎奈今天二姐在场,着实不好意思下手。 一旁的二姐看见四儿一股子骚.样,极其反感地白了一眼,继而想:“妈的,这老六特么咋回事?平时早就扑上来,各种啃,今天特么霜打了?” 六爷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发现都在看着他,立时便有些不好意思,随即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 二姐见状,十分鄙视地说:“山炮!” 四儿看了看二姐,紧接着看向六爷,嘴角微扬,继而说:“六爷,今天把我们姐俩儿叫来,想怎么玩啊!?一起来么?” 听了四儿的话,六爷心里暗骂:“卧.槽,你个小婊砸,啥话都敢说啊,我都够人渣了,都不敢说,你牛逼!” 二姐见六爷不吱声,嘴角一扬,沉声说:“老六,你把我们姐俩儿都叫来,不就是想玩么,咋了,不想玩了?操,耍姐呐?” 六爷见两人显露出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急忙说:“没有,怎么会耍二姐呢,你误会了reads;倾尽一生为一人。” 话毕,看了一眼四儿,实际是想找四儿玩,结果酒喝多了,腿不好使,反而两个人都叫了。 紧接着,一咬牙一拍大.腿,沉声说:“对,既然两位都知道了,我就爷们儿一点儿,承认了,就是想要你俩,咱们仨一块玩。” 听了这话,扭动腰.肢的四儿瞬间就扑进六爷的怀里,肮脏的手却在到处乱.摸。 对此,六爷立时呈现出一副享受的模样。 对于四儿的发.骚,二姐实在看不下,随即对六爷说:“你们俩儿先玩着,我出去,看不下去。” 话毕,拔腿向外走。 忽然,六爷说:“二姐,拿壶酒。” 话毕,对二姐挑眉。 二姐见状,恶狠狠地叫骂:“滚你.妈了隔壁的,喝死你,操!!!” 二姐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子。 此时听墙脚的的齐天,自然将身子闪向一边,眨眼间躲进黑暗里。 “咣当!” 二姐毫不留情地将门关上。 “妈的,把老娘叫来,还得排号,这特么叫啥事?操!” 二姐只是说出来,却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窗下,倾听两人发出的各种声音。 二姐听到动情时,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禁区,很快便发出令人亢奋的声音。 角落里的齐天,就在那声音下无所遁形——胯下小王子,竟然不由自主地变得刚强起来。 对此,齐天心想:“兄弟,那女的长得老磕碜了,你受苦了!” 即便齐天这样说,可是胯下小王子并不嫌弃,依旧挺拔勇猛。 齐天彻底跪了。 就在这时,齐天旁边的屋子里传出一声惨叫,瞬间引起了二姐的注意,继而看向齐天旁边的房子。 那个声音很大,然而屋里的六爷和四儿,却是一点都听不见,完全沉寂在亢奋之中。 这时,二姐起身,慢慢地向齐天旁边的房子靠近。 很快,二姐的身形便出现在齐天的眼里。 齐天身子稍动,立时引起二姐的注意,正准备叫喊,瞬间便被捂上了嘴巴。 二姐的个子不高,甚至比春妮还要矮上许多,然而齐天只是捂着对方的嘴,慢慢的,一点一点将身子提起,失去着力点的二姐开始蹬腿,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喊声。 很快,二姐便一动不动,而齐天感觉差不多了,随即松开了手,女人的身子顺势靠在了齐天的身上。 齐天嘴角微扬—— “咔嚓……” 生生扭断对方的脖子reads;小女当嫁。 …… 一刻钟后。 房子里的六爷察觉二姐出去好一会儿了,继而对身下跪.舔的四儿说:“四儿,你去看看二姐,别再回去了,难得三个人玩。” 六爷说时,摸了一下四儿的侧脸。 听六爷这样说,四儿瞬间就怒了,继而说:“找你.妈了隔壁,你把我当啥了?丫鬟,还是工具?卧.槽……” 原本六爷就对四儿情有独钟,怎奈二姐的“独门绝技”更牛,却舍不得二姐离开,再说下次再约指不定猴年马月。 六爷看了一眼胯下的四儿,很是无奈地说:“行,你不去,我去。” 听六爷这样说,四儿顿时扬起手拍向六爷的胯下小王子,然而不成想仅是一个动作,六爷立马就火了,瞬间出脚踹向四儿的肩膀,连续踹了两脚,怒声说:“你.妈了个比的,是不是特么虎??” “操,这特么可是吃饭的家伙事啊!打不好使了,杀了你也特么赔不了,操!!” 被踹两脚的四儿,将头埋进被子了,顿时发出“呜呜”声。 六爷想着上前查看,可终究放弃了,继而直接下炕,穿好裤子便走出了房子。 走出房子的六爷,低声叫了两声“二姐”,却没有一丝回应,继而自言自语地说:“他.妈.的,是不是回去了?” 随后想到屋里那个晦气的家伙,顿时紧.咬牙根,拔腿走向二姐的住处。 躲在角落里的齐天,眼看着六爷从眼前走过。 没过一会儿,察觉六爷走远,齐天瞬间闪身而出,紧接着钻进了房子里。 此时,四儿依旧在被子下哭泣,浑然未觉走近的齐天,仍旧以为是六爷。 齐天走向炕边,看着四儿白.皙的腿,胯下小王子又开始神配合,紧接着齐天伸出手,摸了一下四儿的腿,从脚踝一直向上,一直向上。 令齐天意想不到的是,手越是向上,四儿的哭声就越大。 齐天深知四儿是在对六爷耍小性子,彰显小女人的姿态。 只是,令四儿没想到的却是—— 齐天的手一直摸向四儿的后背,轻轻的抚摸了一下,眨眼间扣向四儿的cs脊椎骨——“咔嚓……” 扭断cs脊柱骨。 同时,四儿的喉咙里发出“呃”,紧接着便停止了哭声,继而取代的则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齐天并没有作罢,手反而下滑,滑至腰间,突然祭出拳尖,猛然砸向女人的腰椎。 “恩……” 女人闷.哼,紧接着便昏死过去。 齐天嘴角微扬,紧接着走出了房子,再次躲进黑暗里。 …… 可巧,这时从远处传来六爷的叫骂声:“妈的,这娘们儿去哪儿了?” 话音稍落,六爷便出现在齐天的眼前,继而一闪而过。 第153章 蓝桂坊(第6更) 六爷在齐天眼前一闪而过之后,齐天便悄悄的紧跟而上。 就在快走到门口时,六爷瞬间换了一副面容,随后大笑着说:“四儿,还生气呐!是我不好。” 说到这里,六爷打开了门,继而走了进去。 就在门即将关上的一刹那,突然—— 门缝里出现一根手指。 六爷自然不可能察觉到那根手指,就连门没关上,都没有放在心上。 进屋后的六爷发觉没有声音,想着已经不哭了,继而笑着走上前去,轻声说:“四儿,刚才怨我太冲动了,不过你也知道,老爷们儿就是靠这东西活着的,没有他,那还能是男人么?你说对吧reads;妖妃天下之宠妻无毒!?” 六爷说时,已经坐在炕边,说完扭头看向埋头在被子里的四儿,发觉确实不哭了,然而还在抽.动,继而心想:“这是刚哭完啊!” 六爷一时没办法,于是想着说点贴心的话,让四儿高兴高兴,于是上前,伸出手摸了一下四儿的腿,随即轻声说:“其实,我心里只有你,我咋能看上二姐呢,你看你,长得漂亮,奶.子也大,屁.股也大,一看就是能生。” 六爷说时,手在四儿的腿上轻轻摩擦。 然而,四儿只是在抽.动——垂死挣扎。 cs脊椎骨被扭断,轻者终身瘫痪,重者当场死亡,再加上尾椎骨受创,即便能活着,也注定了瘫痪在床。 只是—— 六爷心想:“这娘们儿咋回事?说了这么半天,咋还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紧接着再次看向头埋在被子里的的四儿,紧接着扑了上去,轻笑着说:“你是在和我玩呐!?” 说话的同时,大手在女人的后背游移而上,直到右侧肩胛骨才停下,紧接着将脸贴在女人的后背,用心去感受女人的心跳。 忽然—— 六爷眉头微锁,心想:“咋跳这么快?” 紧接着,将被子掀开,翻过四儿的身子,只见此时四儿的面色已然苍白如纸,而且面上全是汗水,一时慌乱的六爷急忙问:“四儿,你咋地了?这特么是咋回事啊!?” 四儿没有回应,只是睁着大眼睛,嘴巴微张,不断地喘着粗气。 忽而,六爷想起刚刚踹她的那两脚,可是…… 六爷转念一想:“不对,明明是踹肩膀头子(肩膀)了,咋特么整的这么严重?” “四儿,是六哥不好,六哥刚才下重手,你打六哥两下吧,六哥真不是故意的,真不是……” 六爷的话还没说完,四儿加大了喘.息。 看着四儿的模样,六爷竟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六爷,只是看着怀里的四儿,慢慢的,慢慢的,直到四儿闭上双眼。 看着四儿闭上了眼睛,六爷只是说:“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 “人都睡(死)你怀里了,还敢说不是你杀的?” 门边的齐天沉声说。 听到有陌生人说话,六爷本能的一惊,紧接着慌张地说:“谁,谁在哪儿?” “我是谁?得问你自己吧!?” 齐天看着六爷因为四儿的死,耿耿于怀,甚至心理上有些受刺激,于想着换一种方法击败他。 “你、你是谁,我哪知道?” 六爷警惕十足地看着门口,然而只看见一团黑影,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忽然,齐天换了一个声音,偏尖细,半男半女的感觉,只听齐天说:“你刚才干啥去了?” “我?”六爷稍作停顿,紧接着又说:“我去看二姐了?” “看见么?” “没看见,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齐天冷笑,紧接着说:“不,你看见她了,她现在就在你的身后,不信你回头看看reads;矜持仙魔。” 六爷没有听齐天的话,本身四儿就死在怀里,已经够吓人了,再回头? 六爷心想:“回头?后面有啥玩意儿?” 六爷想着,正准备扭头,突然—— 齐天大喝一声:“心虚!你心里害怕,因为,二姐已经睡了!你,就是杀人凶手。” 六爷一愣,继而猛然抬头看向门口,立时慌张地说:“没有,我没有杀她,我没有,是你,是你杀的,一定是你……” “哈哈……” 齐天大笑,随即说:“难道你就不想看看我长什么样么?” 齐天说完,慢慢地,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向里屋的六爷。 六爷看见那个黑影在动,于是急忙说:“你、你别过来,别过来,你……” 瞬间,屋子里的灯——灭了。 一片漆黑。 顿时,在六爷耳边响起阵阵阴风,并伴随着飞鸟拍动翅膀的声音——像极了乱葬岗里飞出的乌鸦、拍动翅膀的频率。 齐天慢慢靠近,再次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难道你就不想看看我长什么样么?” 再次听见这个声音,六爷瞬间拿起身边的被子,遮挡着脸,颤抖着嗓音说:“不想,不想,我不想……” “老六,你知道么?我多想和你在一起,杀了那个小贱人,不过你做的很好,竟然真的杀了她。可是,已经没用了,我在这边好冷,你能抱抱我么?” 齐天说完,便将脸凑到六爷的耳边,轻轻地吹气。 六爷感受到那阵风,脊背早已发凉,颤抖着声音说:“我知道了,四儿是我杀的,是我杀的,杀了她,就能和你在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去一个当家的找不到咱俩的地方。” “当家的那么厉害,他肯定会找到的,再说,当家的找到了你,也绝不会放过你,毕竟我是,我……” 二姐和四儿,给齐天的感觉就是人人都能上,就好像军营有“营.妓”一样,这土匪窝自然也不例外。 听了齐天的话,六爷紧接着说:“就算睡过,那又咋样?不过,你放心,他不会把你怎样的,他这次去碴子镇当县令,就是为了那个小娘们儿。” “碴子镇?” 齐天疑惑地问。 六爷轻笑,随即说:“是啊,原本要去鹅城当县令,结果听说那个小娘们儿被卖到了蓝桂坊,结果麻子就去了碴子镇。” 齐天嘴角轻笑。 就这这时,齐天察觉外面有人走进屋子里,紧接着说:“老六,你还是看看二姐吧,二姐想你啊!” 这时,进来的人,已经走到齐天的身后。 第154章 一场真正的较量 齐天身后的人,正是黑子刘桂堂,而手中提着的,却是二姐的尸体。 早在解决掉四儿的时候,齐天走出屋子,回到房子一侧,刚好看见黑暗里的黑子刘桂堂,没来得及打招呼,便听见六爷说话的声音。 期间,齐天只是对黑子打手势,黑子会意,待齐天走进房子里,黑子便开始听齐天和六爷的对话。 直到六爷说出“麻子王”的下落,黑子这才提着尸体悄悄走进。 齐天一声方落,六爷颤抖着嗓音说:“不、不看,我不看,你走,你走……” 说到最后,竟歇斯底里的低吼。 齐天冷声说:“二姐舍不得你啊reads;刀笔吏!” 话毕,黑子便将二姐的尸体放到了炕上,平躺在被子上。 齐天说出这句话时,很是巧合,外面又起风了,恰好窗户上的玻璃破了个小.洞,因此,风吹进来才会有头皮发麻的感觉。 落在六爷的耳中,却是阴风阵阵,好不吓人,继而将被子裹在头上,自被子里发出听不清的声音。 见此,齐天取出匕首,瞬间给二姐做了“美容”,接着示意黑子点燃蜡烛。 齐天满是哀怨地说:“既然你如此狠心,那二姐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话毕,齐天对黑子打手势,走出了屋子。 走出屋子的齐天两人,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在窗外,在屋里刚好隐约看见两个黑影。 过了一会儿,六爷察觉没了动静,继而慢慢地将被子取下,警惕性十足地看着屋子,紧接着看见炕边两一条腿,立时发觉裤子上的花色又很眼熟,碍于怀里仍旧抱着被子,以至于没有看见二姐的脸。 慢慢的,六爷将被子拿开,突然—— 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呈现在六爷眼里。 看到这一幕,六爷仅是一愣,下一秒—— “啊……啊……” 瞬间发出惊叫,继而再次拿起被子,盖在身上,且不停地颤抖着身子。 由于惊吓过度,已经说不出话。 “老六,老六,老六……” 原本齐天的假声足够掩人耳目,再加上此时六爷脑海里全是二姐的脸,继而那声音也就成了二姐原版声音。 头裹在被子里的六爷依旧颤抖着身子,听见二姐的声音,急忙说:“二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快走吧,快走……” 没等把话说完,立时又响起一个阴柔的声音:“六哥,六哥,你好狠的心,亏我心里想着你,这边好冷,好冷……” 说话的人正是黑子,不过,听在六爷耳中,那就是四儿! 黑子说完,齐天紧接着附和:“是啊,这边好冷,好冷啊!” 身子本就颤抖,再加上忽然听见两个人的声音,顿时呼吸变得急促,随即壮着胆子,将头上的被子慢慢拿下。 此时,窗外的齐天和黑子齐声说:“你快来陪陪俺俩,快点,快点,快来,好冷……” 拿下被子的一瞬间,六爷的耳中不断地回荡着:“快来,好冷,快来,好冷……” 一时有些神情恍惚的六爷,拿下被子看向声音的源头,隐约看见窗户上有两道黑影,紧接着定睛一看,立时瞳孔放大,哑声说:“二姐?四儿?” “快来,快来,好冷,好冷……” 目光瞬间呆滞的六爷,抽.出身后的柜子下的抽屉,继而—— “砰……” 神情恍惚的六爷,拉开保险,扣动扳机,直到最后一瞬间,他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一声枪响,结束了“八大天王”中排名第六的胡子。 “队长高明reads;邪神!” 黑子恭敬地说。 齐天嘴角微扬,看向身边的黑子,沉声说:“好好干,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话毕,大步离去。 黑子没有说客气话,继而急忙跟上,并说:“队长,整个寨子无一活口。” 齐天没有说话,继而清楚眼下最重要的是赶往砟子镇,杀了王麻子(麻子王)一雪前耻。 很快,齐天和黑子便在寨子门口与张胜、薛兆以及其他“狼牙”成员汇合。 没等张胜开口,齐天便冷声说:“碴子镇。” “砟子镇?” 薛兆疑惑地问。 “里面的是‘八大天王’的老六,他说王麻子刚刚买了官,在碴子镇当县令,是因为一个妓.女,忘了问名字,不过那个女人在蓝桂坊。” 齐天低声说。 那老六说是在碴子镇当县令,当时齐天听到很是纳闷:“一个镇子,县令?不应该是镇长么?” 薛兆听后,嘴角微扬,轻笑着说:“碴子镇的蓝桂坊,远近闻名,是出了名的窑.子,不过……” 此时,薛兆看向齐天,神情凝重地说:“那地方鱼龙混杂,啥人都有。” 齐天看向薛兆,沉声说:“咱们的目标是王麻子。” 话毕,紧接着又说:“多远?” “五十三里路,抄近路也得天亮能到。” 薛兆恭敬的说。 “上马,带路。” 齐天说完,大步奔向枣红马。 紧接着,一行人在薛兆的带领下连夜直奔砟子镇。 马匪“野马”的匪穴就在距离阳杈镇七里的山里,而阳杈镇西南就是江原,也就是“悍马”的所在地。 齐天一行抄近路,驱马直奔。 由于刚刚下过雨,泥泞的土路很不好走,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开始加快速度。 卯时两刻,在薛兆的指引下,一行人在距离砟子镇最近的村庄下马,随后将马匹存放在一户养山羊的人家,而那户人家刚好是薛兆行走江湖时经常落脚的人家,也算认识,对于齐天等人的身份,自然想的是胡子,却不敢问,也不会问。 即便薛兆和对方认识,可齐天为了防止安全,给了对方身上仅有的五两碎银子,示做酬谢。 随后,齐天便带上黑子刘桂堂和崔三崔振声赶赴碴子镇,张胜带着“狼牙”四人暗中随行,薛兆与余下“狼牙”四人随时策应。 临行前,齐天向那家人借了三套衣服,与黑子、崔三穿上,一副庄稼人的打扮,走向通往碴子镇的路上。 为防止露馅,齐天让黑子和崔三称呼他拴柱(齐天的乳名),黑子和崔三怎么可能敢叫?然而最终却在齐天的威逼利诱之下,勉强答应。 一场真正的较量,即将上演。 第155章 一记重拳 一枚铜钱,外圆内方,翻转落定,锃亮的币面刻着——光绪宝通。 一位光着上身,纹着青色线条过肩龙的男人看向对面一众赌徒,沉声说:“庄家赢。” 紧接着,身边的小童急忙将赌桌上的银子和铜钱收起。 那男人依旧看向对面的一众赌徒,当即沉声说:“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这时,对面一位一脸皱纹的老头叹了口气,正要起身,却听身边一个年纪稍小一点的赌徒说:“老张,咋了,卖闺女的钱输光了?” 男人说完哈哈大笑。 被称作老张的人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立时叫骂:“笑你马勒戈壁,牙白啊!?操!” 话毕,紧接着又说:“真特么点儿背,喝凉水都特么塞牙!不玩了,老子改天再来。” 被骂的男人一时不爽,于是说:“嘿、你这老赌鬼!你说你,开始把大闺女卖了,想着翻本赎人,结果呢?又把糟糠卖了,还想着连本带利的赢回来,结果又输了底儿掉。” “小闺女长得倒是水灵,竟然让你十两银子卖到了蓝桂坊。好家伙儿,也就是窑.子,这辈子别想出来……” 男人的话还没说完,老张便急忙脱鞋,向男人的头上打,那男人见情况不好,瞬间起身跑开,边跑边说:“当初我就跟你说,五两银子卖给我,虽然我比她大将近二十岁,但是我得叫你一声爹,你赚了!可你倒好,便宜了窑.子。” 老张一边跑一边叫骂:“你马勒戈壁的,我自己的闺女想卖给谁,就特么卖给谁!” 话毕,直接将手里的鞋扔出去,砸向那男人,并骂道:“你奶奶个臭逼的,滚你奶奶的!!!” 那男人没理,直接跑远了。 老张看着远去的男人,便不再追,继而取回鞋并穿上,两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走回住所——破庙。 老张刚转进一条巷子,没等走出几步,便看见十米外有一个戴着草帽且背对着的壮汉,老张也不明白咋回事,继而没搭理,直接走了过去。 就在老张走到那壮汉身边时,只听那壮汉发出阴冷的声音——“你可姓张?” 老张的个子不足一米六,继而抬头看向高出他两个头的壮汉,只见壮汉的下巴上有三寸长的疤痕,很是不以为然地说:“是啊,咋了?” 那人嘴角微扬,冷声说:“不咋,有人要你的命。” 话毕,也没见壮汉怎么动手,便听见老张的嘴巴里传出一声惨叫。 壮汉一击得手之后,当即摘下草帽,随手抛向半空,紧接着脚下发力,跑出了巷子。 就在壮汉的身子消失在巷口之际,另一边的巷口便跑来一个足有一米八大个的男人,那人留着板寸平头、浓眉大眼,穿着黑色对襟青衫,看见有人躺在地上,急忙查看,只见地上的老张心口插.着一柄匕首,而且手柄只露出半寸。 男人见状立马大惊,正要抬头搜寻凶手,却听见巷子尽头传来—— “听见了,声音就在里面的巷子传出来的……” “快快快,跟上跟上,那边那边,别让他跑了,你特么快去,操!” “三哥,你看,草帽……” 男人也抬头看向半空,只见半空有一个草帽正向他头顶落下,继而暗呼:“不好……” 话毕,看向右边的平房,三步并作两步地踩着墙面,上了平房,随即跳了下去reads;王的倾世独宠。 “砰砰……” “穿黑衣服的,快追快追……” …… 齐天三人来到碴子镇的城门下,抬头仰望,只见硕大的三个字悬挂在城门中央。 只是—— 令齐天疑惑的是,城门口有很多士兵,正在盘查往来人员,却不知所为何事。 这时,刚巧一个从城里走出来的男人,衣着还算体面。 齐天急忙走上前,满脸疑惑地问:“这位大哥,城里面出啥事了?怎么这么多……?” 那人打量了一下齐天,发觉穿的很朴素,没想打理,正要准备走,却被齐天拉住。 齐天自然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毕竟在任何一个朝代一个时期,都是讲究阶级的,此时齐天的穿着实在过于朴素。 齐天立时露出一个苦笑,继而说:“大哥,我们兄弟仨是做小买卖的,半路遇到胡子,正想着筹点钱回家,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担心啊!” 那人听了齐天的话,感觉还算实在,继而小声说:“不瞒你说,这城里啊,刚死了人,正在追查凶手,看你也是外地来的,最好离这儿远点,免得错把你抓了。行了,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话毕,那人也不再多说,拔腿快步离去。 齐天看了一眼离去的男人,紧接着又看了看巡查的士兵,顿时心想:“怎么我一来就有事儿?” 紧接着,齐天也不看身后的黑子和崔三,只是轻声说:“走。” 话毕,在齐天的带领下,大步上前排队,入城。 很快,排到了齐天三人。 那巡查的士兵打量了一下齐天三人,紧接着话音极其蛮横地说:“打哪儿来啊?” 齐天拱手虚抱拳,很是恭敬地轻笑着说:“回军爷,我们主仆三人是版石镇的,来做点小买卖,昨天夜里被胡子抢了,才沦落到这副田地,还望军爷行个方便。” 话毕,齐天在身上取出一两碎银子,递给士兵。 银子虽然少点,但是这士兵着实动心,继而伸手去拿,就在那士兵拿在手里,正掂量时,突然—— 一记铁拳在齐天面前闪过,齐天只觉劲风扫面,然而很是心惊。 下一秒,掂量银子的士兵便被打中太阳穴,当场死亡。 齐天看见那士兵侧身即将倒地的间隙,下意识地身子趔趄,紧接着被身后的崔三扶起,并急忙说:“东家,东家,您没事吧东家?” 原本三人是庄家打扮,后来齐天又改成商人身份。 被扶起的齐天,急忙伸手护着心口,面色尽显苍白,却什么话都说不出,然而眼角的余光却看向迅疾出拳的人。 那人冷眼看向齐天,继而再次挥出重拳,直击齐天面门…… 第156章 似曾相识 “啊……” 那拳头还没碰到齐天,齐天便发出一声惊叫。 身后的黑子和崔三见势不妙,正准备动手,却被齐天的另一只手制止。 然而,那记重拳却没有砸在齐天的脸上,只是停在距离齐天不足一公分处。 齐天鬓角的几根头发,被拳风吹得纷扬飘起。 “哈哈……哈哈……” 齐天闭着的眼睛慢慢睁开,却见那人在哈哈大笑,继而因受惊吓而变得一动不动。 那人笑过之后,以凌厉的目光看向齐天,怒声说:“看见了么,那个兵,是因为你才睡(死)了,记住,你欠他一条命reads;老婆我认错。” 男人说完,大笑着离去。 齐天看着对方是一个足有一米八个头的男人,身形异常壮硕,国字脸,皮肤古铜色。 这时,一个士兵恶狠狠地看向齐天,急忙说:“还不赶紧谢谢铁爷,要不是铁爷手下留情,你的命早没了。” 话毕,急忙追上刚刚那男人,极其献媚地说:“铁爷您慢走,铁爷您得空常来!!!” 铁爷? 就在齐天感到疑惑时,身边一个大娘急忙说:“小兄弟,我一看就知道你是外地来的,我跟你说啊,刚才真是亏得你命大,这位铁爷,叫铁拳,是新上任的王县主(令)的手下,听说排行第三,这人的手段、啧啧啧……” 王麻子的手下,“八大天王”排行第三——铁拳。 这时,那献媚的士兵大步走回来,看了齐天一眼,继而说:“能被铁爷打,是你的福分。行了,别装死了,能走的话赶紧滚。” 齐天自然没把这趾高气昂的士兵放在眼里,紧接着便在黑子和崔三的搀扶下,慢慢起身。 齐天对那士兵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多谢军爷!” “谢个几巴,要不是因为你,我们兄弟也不会埋了他,这可是最近三天的第五了。行了,赶紧走赶紧走。” 那士兵说着,便对齐天扬了扬手。 三天,第五个被埋? 齐天听见那士兵的话,暗暗握紧了拳头。 紧接着,在黑子和崔三的搀扶下,慢慢地走进了城里。 在搀扶的过程中,齐天小声对两人说:“别忘了咱们的目的,有些时候,就算是装,也要装的像一点。” 话毕,身旁的两人齐声称是。 随后,三人便去寻找落脚点,毕竟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在寻找客栈的过程中,齐天听见身边的一些人,提到关于那位杀人凶手的一些信息—— “听说了么,发出惨叫的一瞬间,张县主的手下,老八瞬间出现在现场,还给了凶手两枪!” “八爷的枪法是好,不过我听说,那个凶手好像会点儿拳脚,六尺高的墙,眨眼的功夫就上去了!” “那个凶手长什么样,谁看见了?”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那个凶手的个子足有六尺,穿了一件黑色对襟青衫,没留辫子,十有八.九是胡子。” “胡子?” “小点儿声,你不要命了?”众人齐声说。 齐天听在耳里,默默地记在心里。 …… 齐天三人走了将近半条街,很快便看见一家客栈的名字,立时嘴角上扬——悦来客栈。 齐天心想:“果然是全国连锁!” 紧接着对身边的黑子和崔三说:“走,就住这家。” 话毕,三人便走进悦来客栈reads;嫡女为妃。 门口的小厮见有客上门,急忙上前招呼,很是兴奋地说:“三位这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齐天轻笑着说:“住店,也吃饭。” 那小厮听齐天这样说,一脸歉意地说:“三位实在抱歉,我们客栈爆满,只剩两间房,要么……?” 齐天扭头看了看黑子和崔三,随即说:“我们只要两间。” 那小厮看见齐天那意味深长的一眼,瞬间便明白怎么回事,继而笑着说:“三位住店,里边请!” 齐天轻笑,只是正准备走,突然停止了身子,满脸疑惑地看向那小厮,继而疑惑地问:“小哥,你们客栈住满了,是不是有啥啊!?” 齐天并没有恶意,只是好奇怎么会平白无故地有这么多人住店。 那小厮听齐天这么问,继而疑惑地反问:“感情三位不是冲着月华姑娘来的啊!?” 月华姑娘? 齐天摇头,继而说:“月华姑娘是谁?” 那小厮被齐天的这一句话逗笑了,继而说:“无妨,谁让你们是外地来的。我跟三位说,这月华姑娘就是蓝桂坊的头牌,前两天刚到的‘货’,听说是个雏儿,这不,附近有钱的地主老财们都快来了,想着尝鲜,开.苞。” 话毕,小厮嘿嘿偷笑。 月华? 齐天心想:“难不成王麻子就是因为她?如果是,那么一旦有人获得开.苞的权利,那人极有可能被王麻子灭口,或者最终一尝香.泽的人,就是王麻子!然而那些地主老财……?” 想到这里的齐天,顿时产生一个极其大胆的想法——“如果把这些地主老财都绑票?那么,将会有大把大把的赎金!” 王麻子!!! 齐天不敢向下想,继而急忙走进客栈,交了押金,只是—— 那小厮得知齐天三人并不是有钱人,继而对账房先生使了个眼色。 那账房立时会意,继而沉声说:“不好意思三位,近期客满,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三位……?” 齐天轻笑着说:“请讲。” 留有一撮胡须的账房,伸出手摸了下胡须,继而沉声说:“能不能多付一半押金,我们小店也是小本经营,实在是……” 齐天急忙打断,继而说:“没关系,在下能理解。” 此时全身已经没银子,刚刚付的押金还是私房钱,突然—— 齐天想到脖子上挂着一枚玉佩,只是,那玉佩是当初春花留下的,并没有带走,齐天为了留个念想,这才一直戴在脖子上。 齐天清楚眼下是非常时期,再说,也是可以赎回去的,继而直接取下,递给账房先生,沉声说:“还会回来取的,一定要好好保管。” 账房点头称是,同时心想:“每个典当的人都这么说,可没一个人赎回的。” 紧接着,齐天三人便在小厮的带领下,直接走向楼上。 刚走上楼梯拐角,齐天看见对面走来一个,一个有些似曾相识的人。 第157章 云中鹤 齐天只见对方长得中规中矩,并不像大奸大恶之人,只是—— 他的外表着装——黑色对襟青衫,而且比齐天高,没留辫子。 他就是那个凶手? 齐天的第一感觉就否定了这个可能,毕竟龙生九子,子子不同,这人只是与那凶手相似罢了。 那小厮见迎面走来的人,立即满脸堆笑着说:“云大.爷,这是要出去啊?” 被称为云大.爷的男人面无表情,冷声说:“刚回来。” 紧接着那小厮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将身子靠向墙边,让出男人走路的位置。 齐天的第二感觉就是:古怪。 然而,当那男人走到齐天面前时,齐天则下意识地轻轻点头,以示友好。 那男人只是看了齐天一眼,没有任何表示。 这时,身后的黑子在齐天身侧轻声说:“是个练家子。” 紧接着,崔三又说:“腿功很强,步伐很轻。” 齐天只是嘴角轻扬,随即在那小厮的带领下,来到指定的房间,黑子和崔三.去了隔壁房间。 就在齐天关门的一刹那,刚好看见那个“云大.爷”,正住在齐天的对面,中间相隔不足十米。 只是,没等齐天关上门,那小厮急忙说:“这位爷,话可得先说好,饭菜端屋里吃可是要加银子的。” 齐天轻笑着点头。 只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继而问:“那月华姑娘啥时候开始,呃,那啥?” 听了齐天的话,小厮丢给齐天一个白眼,心里却暗骂:“白.痴reads;仙命天师!” “明天上午海选,重头戏在明晚。” 话毕,大步离开。 对此,齐天仅是轻笑。 走进房间的齐天,简单的看了一下室内陈设,很快便走出屋子,到隔壁黑子和崔三的房间。 “当当当……” 毫无节奏的敲门声。 很快,黑子打开门,恭敬地说:“队长!” “发现啥了?” 齐天冷声问。 “使枪,一丈长的虎头枪,枪法凌厉、大开大磕,看样子臂力很是惊人。” 黑子把看到的一切说给齐天听。 黑子看的正是碴子镇最高官员的家——王麻子。 黑子刚说完,只听不远处传来“砰……”的一声。 齐天循声望去,只见是崔三关窗户的声音,继而沉声问:“咋地了?” 崔三神情一愣,紧接着看向齐天,沉声说:“好像被发现了。” “呃?” 齐天眉头微皱,紧接着疑惑地问:“说具体一点儿。” “整个院子最高点,一个黑衣劲装的人,突然看到了我,幸亏距离的远,否则那双眼睛都足以杀死我。” 崔三极不镇定地说。 齐天大步走到窗边,透过玻璃清楚地看向五十米外的院子,只见院子最高点果然有一个人,正在寻找着什么,继而看出端倪的齐天说:“不用担心,他只是发觉有人偷看,并未真的发现你。” “不过,这人的敏锐度很强!” 话毕,稍作停顿,继而想起枪法好的老七,齐天心想:“看样子,就是他了。” 而后,齐天又对两人交代了一些事,随后便走出了房间。 就在齐天走出房间的一刹那,对面房子里的人,刚好也出来。 齐天对此人微微点头。 …… 辰时将尽。 齐天走出悦来客栈,站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 这时,那位被小厮称为云大.爷的男人,也走了出来,看见齐天站在街边,于是走上前,沉声说:“你是干啥的?” 齐天侧脸看向那男人,嘴角微扬,继而信心满满地说:“帮助你的人。” 那人立时神情凝重地看向齐天,疑惑地问:“你知道我是谁?” “呵呵……” 齐天轻笑,紧接着说:“满大街的人都在谈论你,想不知道都难reads;实习神医。” 话毕,继续说:“你,真的要出去?不打算换身衣服?” “为啥要帮我?” 那人反问。 齐天嘴角轻扬,露出神秘一下,随即说:“感觉你不是凶手,当然,仅是以为。” 那人神情一愣,继而拱手抱拳,沉声说:“在下云中鹤,不知阁下怎么称呼?” 云中鹤? 四大恶人之四,“穷凶极恶”云中鹤!!! 是的,听到这个名字的齐天,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金巨侠笔下的“西夏一品堂”云中鹤。 然而,齐天第一次听到时,着实惊了一下,那次是薛兆说起的,说沟湾镇有一个“被迫”为匪的人,匪号云中鹤,虽为匪,却从未行恶。 齐天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原来你就是云当家的,在下齐天,失敬失敬!” 齐天觉得,既然是从未行恶的胡子,那就有必要告知对方他的真实身份。另外,齐天就是有意拉拢。 齐天? 听到这个名字,云中鹤立时露出一副懵逼模样。 齐天不明白此时有些呆愣的云中鹤是什么意思,继而拍了拍云中鹤的肩膀,沉声说:“云当家,你咋了?” 被这一拍,反而清醒过来,紧接着定睛看向齐天,极度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紧接着又问:“你叫,能在重复一遍么?” 齐天被云中鹤的表现逗笑了,紧接着沉声说:“齐天,侯家集保险队的队长。” 真的是齐天。 得到再次确认的云中鹤,无比激动地说:“齐队长,我云中鹤总算见到活的了。” 话毕,擦了擦几欲泫然的眼睛,紧接着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在下云中鹤,见过齐队长。” 齐天轻笑,继而说:“云当家的,您客气了。” 齐天说时,便扶起云中鹤。 虽然云中鹤的年纪比齐天大不了几岁,但是在两人的身份和地位上,云中鹤不止是差了一筹。 “走,换身衣服。” 齐天轻笑着说。 云中鹤低头看了看这一身行头,顿时也笑了。 很快,两人便来到成衣(裁缝)铺,各自挑选了一套上流人士的衣服,齐天言明:一会儿会有下人来送银子。 店家没有怀疑两人的身边,毕竟眼下因为“蓝桂坊”的事,各地的地主老财都汇聚于此,自然而言的给齐天写了收据,俗称的打欠条。 都说人靠衣服马靠鞍,两人走出成衣铺,相互看了看,继而哈哈大笑。 两人离开成衣铺之后,便去了“明月轩”——文人雅士之所。 云中鹤不小心便在人群中看见了一位姑娘,一位清丽脱俗的姑娘,而那位姑娘在不经意间回眸,也看见了这位翩翩佳公子——云中鹤。 第158章 放开那个女孩 明月轩,文人雅士汇聚之所,取意:“其少进也,皎若明月舒其光。” 至于两人为何会来此地,则是与云中鹤大有关系—— 四天前,莫名收到一封信,内容大致是“四天后,改变你一生命运的人将在碴子镇出现。” 这是来碴子镇的原因,至于明月轩,则是听说今天会有很多文人雅士、富家小姐汇聚一堂,云中鹤的本性并不坏,可“食色性也”虽是人之常情,但是云中鹤却有些过了,尤其是面对异性reads;最强明星。 就在齐天东张西望时,忽然看见不远处一个清新脱俗的姑娘,正看着自己,那一刻,齐天有点懵,感觉整个世界的花儿都开了,只是—— 就在那姑娘嘴角轻笑之后,身边的云中鹤走了过去。 齐天再次懵了,心想:“不是看我啊!?” 紧接着,齐天为了近距离一睹芳容,大步跟上云中鹤的脚步。 就在云中鹤距离那位姑娘尚有两米时,突然响起一声大笑—— “哈哈……老子倒要看看,今天有没有漂亮的小妞,抢回去当老子的小妾——小七!” 齐天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继而与云中鹤齐齐看向说话的人,只见对方是一个满脸横肉,光着上身,身形微胖,挺着大肚子,尤其是肚脐处——一片黑.毛,很是扎眼。 紧接着,周围的文人雅士纷纷将目光投向这个光着上身的胖子,很快便有人说—— “明月轩怎么会来这种人?简直有辱斯文!” “你看,身后还跟着四个人,看样子应该是家丁。” “最看不惯这种人,仗着有权有势就可以横着走,真把自己当螃蟹了!?” “小点儿声,你们不要命了?” 众人不解,于是纷纷看向说话的人,继而只听那人说:“他叫赖皮,是碴子镇的地痞恶霸,没人敢惹。听说刚上任的王县主,都要对他礼让三分。” 众人大惊。 齐天将众人的话听在耳中,记在心里。 此时的云中鹤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姑娘,而那姑娘却一直都在看着云中鹤,时不时地嘴角轻笑,身边的同伴看见姑娘这副模样,只是轻笑,并用手帕遮挡着嘴巴,以掩不雅之举。 云中鹤看的入神,却觉得这样看着对方难免有些失礼,继而想着上前打招呼,报个姓名。 殊不知没等走出一步,便再次听见刚刚那人,也就是赖皮的笑声。 齐天一直看着赖皮,只见那赖皮东张西望,一副狐假虎威的样子,忽然—— 赖皮看见了清丽脱俗的那位姑娘,紧接着发出大笑,却发现那姑娘一直看着对面的男子——云中鹤,赖皮心里不爽,紧接着假装咳嗽一声,继而说:“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话毕,大笑着看向那位姑娘,同时瞬间露出满口大黄牙,继而嬉笑着说:“小.美人,你好啊!我叫赖皮,你可以叫我皮皮!” 赖皮突然出现在姑娘面前,一时竟遮挡了视线,继而改变面色,略带有愠怒地说:“我不好,请你让开。” 一声方话,云中鹤痴了。 齐天侧目,看向说话的姑娘。 赖皮先是一愣,紧接着嬉笑着说:“小.美人,你的声音真好听,听得我酥.酥.痒痒的,好不爽快。能再说一遍么?” …… 看着赖皮的模样,姑娘觉得很恶心,云中鹤想狂扁一顿,就连齐天都想脱下四十三号的鞋,抽他三十八号的脸reads;最强家主。 姑娘不理,继而侧身一步,想着看向被遮挡的云中鹤,可是—— 不成想,身子稍动,便被赖皮抓.住了手腕,瞬间抬头看向姑娘,一脸不高兴地说:“姑娘,你注定被我赖皮骑在身下!想走?走的了么?” 此时,云中鹤早已握紧了拳头,只是拿不定主意,是否真的要冲上去,甚至大喊一声:放开那个女孩! 赖皮话音稍落,便将大脸凑上去,想要一品香泽,突然—— “啪!” 一声方落,在场的众人都愣住了。 由于赖皮遮挡,齐天和云中鹤均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事实上,就在赖皮的嘴巴即将凑上一脸扭曲的姑娘时,身边的同伴扬起手打了赖皮一巴掌。 紧接着,那同伴说出的一句话,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只听那同伴说:“她是蓝桂坊的头牌,动她一下,我们坊主能要了你的命!” 什么,蓝桂坊头牌? 月华姑娘!!! 那同伴也是一时没了办法,要不然绝对不会说出真.相,何况是在明月轩这样的地方。 “原来她就是引得各地的地主老爷前来的——月华姑娘!” “好好的明月轩,今天竟被这两个人玷.污,哎……有辱斯文啊!” “她长的比传言的都要好看,要是能和她、嘿嘿……” 当同伴说出身份的一刹那,姑娘、也就是月华姑娘,慌忙间遮住了脸,并时不时地颤抖着身子。 “月华姑娘?原来你就是月华姑娘,这一巴掌打的值,真特么值!” 话毕,嘿嘿一笑,紧接着低头准备亲吻月华姑娘的小手。 这一幕,落在在场众人的眼中,而齐天更是为气的发抖的云中鹤感到着急,紧接着在云中鹤耳边轻声说:“月华姑娘就要被玷.污了,还不动手?” 实际,云中鹤心中的愤怒一直在燃烧,然而被齐天的一句话,瞬间激发,以至于引爆,当即大喊一声:“放开那个女孩!” 话毕,紧握重拳,砸向赖皮的后背。 赖皮听见声音,嘴角微扬,顿时身子急转,看向举拳而来的云中鹤,赖皮骂道:“你个小白脸子,老子早特么看你不顺眼了!” 说时,刚好躲过云中鹤凌厉的一拳,紧接着对身边的手下说:“帮老子好好看着月华姑娘。” 话毕,直接拉着月华姑娘的手腕,推给手下。 赖皮大笑,随即说:“小杂种,今天就让皮爷跟你玩玩!” “玩”字稍落,眨眼间挥出重拳砸向云中鹤。 云中鹤急忙躲过,并借机递出重拳直取赖皮肋下。 眼尖的赖皮察觉有异,顿时以腰催身,躲了过去。 怎奈云中鹤的腿法一流,眼见赖皮躲了过去,眨眼间右腿屈膝,猛然高抬撞向赖皮的胸口…… 第159章 贼喊捉贼 “呃……” 赖皮中招。 赖皮躲过云中鹤的一拳,没想到会再次祭出膝盖,撞向胸口,以至于赖皮大意而中招。 “咳咳……” 身子猛然倒退的赖皮,伸出手护着胸口,猛然咳嗽了两声,继而看向一脸冰冷的云中鹤。 “放人。” 云中鹤冷声说。 赖皮本是地痞恶霸,从来就没有被欺负过,就算是“以暴制暴”的王麻子,也不曾对他动手,不成想竟被一个外乡人收拾,况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reads;修仙旅之狂徒。 先不说有无损害英明,当然,他也没有英明,可毕竟是关乎脸面问题,怎能忍耐? 赖皮咳嗦两声之后,护着胸口的间隙,想着叫骂,怎奈胸口剧烈疼痛,以至于不敢说话,最终只能紧.咬牙根,带着满心不甘,对手下挥了挥手。 手下见状,顿时懵逼,完全不明白赖皮今天是怎么了,然而看见赖皮一再挥手,才不得不放人。 月华姑娘挣脱赖皮的四个手下,大步跑向云中鹤身后,立时羞红了脸,只是看着云中鹤挺拔的背影。 赖皮碍于疼痛,一直都在紧.咬牙根,看见手下将月华姑娘放开,急忙对四个手下招手,然而手下立时会意,大步走到赖皮身边,将其扶起。 赖皮正准备转身,忽然看向云中鹤,握拳示意发狠,随后在手下的搀扶下,离开了明月轩。 在场的众人看见赖皮远去,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纷纷看向路见不平的云中鹤。 此时的云中鹤却在与月华姑娘对视,什么话都不说,视周遭如无物。 羞红了脸的月华,轻声说:“谢谢你,救了我。” 云中鹤挠了挠头,傻笑着说:“呃、路见不平,英雄救美,是我应该做的。” 一旁的齐天,听了云中鹤的话,顿时心想:“哥们儿,你太会唠嗑了,简直有损‘四大恶人’中的云中鹤在我心里的印象,幸亏你不是小说里的云中鹤,否则这姑娘该遭殃了。” 然而,紧接着齐天想到一个人——王麻子,既然作为碴子镇的县主,怎么可能对明月轩里的一举一动毫不关心?况且受伤害者,还是月华姑娘? 齐天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至少剧本不应该这样打开。 就在这时,远处跑来一个下人模样的小厮,到了月华同伴身边,一阵低语,随即那同伴对月华说:“坊主回来了,咱们得回去。” 这一句话自然也落在云中鹤的耳中。 月华姑娘得知后,深情地看向云中鹤,而云中鹤却话音坚定地说:“明天,等我,在下云中鹤定会带姑娘离开。” 话毕,对月华姑娘拱手抱拳,以示真诚。 月华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施礼,紧接着随同伴离去。 云中鹤默默地看着月华离去,随后与齐天一同走回悦来客栈。 ****** 话说,重伤的赖皮刚走出明月轩,便因胸口疼痛难忍而命两个手下去雇佣轿子,紧接着与两个手下慢慢走回。 很快,三人便走出闹市,为了抄近道,走进一条巷子。 这时,一个手下突然说肚子痛,随后便在赖皮的叫骂声中跑开,紧接着两人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突然,十米外出现一个壮汉挡住了去路,赖皮看了一眼,随即强忍疼痛地叫骂了一句:“好狗不挡道,快点特么让开!”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赖皮示意身边的手下处理一下,继而那手下走到壮汉身边,没等说话,只看见那人的下巴有三寸长的疤痕,反被那人问:“他可是赖皮?” 那手下不明白怎么回事,继而点头。 下一秒,那手下突然瞳孔放大,一副十分震惊的模样,看向对面的男人reads;傻傻公主玩穿越。 然而,仅是一眼,那壮汉便消失不见——直奔疼痛难忍的赖皮。 赖皮不明所以,正准备忍着疼痛叫骂,没等开口——胸骨击碎,两记拳尖猛砸心口,以至断气。 那壮汉急忙看了看巷子两边,发觉没人,随后三步并作两步蹬墙而上,眨眼间消失不见。 …… 巳时过半。 碴子镇又发生了一件大事——赖皮死了。 一个上午,不超过两个时辰,死了两个人,分别在相邻的两条巷子里。 根据种种迹象表明,凶手是同一个人——云中鹤。 话说,齐天和云中鹤走回悦来客栈后,只是吃了早饭,随后各自回屋。 不消两刻钟,外面便传来各众嘈杂的声音。 原本打算躺在炕上睡一会儿,却因嘈杂声而无法入眠,很快房门便被敲响。 对于毫无节奏的敲门声,齐天知道是自己人,于是翻身而起,大步奔向门口,打开门,忽而皱眉——张胜。 不待说话,张胜走了进去,齐天下意识地看了看外面,察觉没有异样,随后关门,上门闩。 “你咋来了?” 齐天疑惑地问。 张胜倒了一杯茶水,待喝下之后,面色凝重地看向齐天,沉声说:“碴子镇不太平,尽快解决掉王麻子,赶紧回去。” 齐天疑惑,完全不明白张胜说的是什么意思,继而沉声说:“具体点儿。” “赖皮死了,与那个老头死在相邻的巷子里,凶手是同一个人,身法很强,我给跟丢了。” 张胜说完,叹了口气。 什么,张胜竟然跟丢了? 齐天瞬间严肃起来,沉声问:“知道什么来头么?” “直觉告诉我,和王麻子有着一定的关系。” 齐天追问:“有什么根据?” “早上死的人,正是‘蓝桂坊’头牌月华姑娘的亲爹。” 张胜解释着说道。 张胜说完,齐天的双手背在身后,开始在地上来回踱步,很快便将整个事件的线条理清,继而看向张胜,沉声说:“表面看,凶手是云中鹤,实际幕后凶手却是王麻子,而云中鹤只是一头替罪羊!” 张胜点头。 “那么接下来,贼喊捉贼的王麻子,肯定会按着线索找到云中鹤,最终……” 齐天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门外传来撞门的声音,那声音很近,近到能够猜出撞的是云中鹤的门。 “你先走,晚上再联系。” 齐天说完,大步走出了屋子,而张胜则打开窗户,直接跳了下去。 第160章 消失不见(第1更) 齐天推开门的一刹那,刚好看见云中鹤的门被撞开,紧接着六七个五大三粗的壮汉一拥而入。 很快,房间里便传出一阵打.砸和喊叫声。 没等齐天走到门口,云中鹤便被押出来。 齐天正想着说话,然而云中鹤却怒吼:“看啥看,没你的事儿,一边呆着去!!” 话音稍落,便被两个壮汉押出去reads;老婆我认错。 对于云中鹤的话,齐天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紧接着看向带头来抓人的头子,只见对方三十岁上下,与他差不多高,皮肤黝.黑,却是个光头。 那人冷眼看了齐天一眼,继而满是威胁地说:“老老实实的呆着,小心连你一块儿抓了。” 话毕,大步离去。 然而,那人刚走,客栈迎客的小厮便急忙跑上来,来不及打招呼,直接跑进云中鹤的房间,随即满是抱怨地说:“以后掌柜的生意可怎么做啊!?咋还摊上这么个事儿啊!?” 齐天没搭理,也不想搭理,然而却直接走了过去,看见那小厮在收拾东西,继而轻咳一声,紧接着问:“刚来的那个是谁?” 那小厮抬头看向齐天,一脸愁苦地说:“县主大人的手下,排行第八,叫疙瘩。” 疙瘩,最小的意思。 齐天退出房间,想到被冤枉的云中鹤,再加上对方手段之强悍,齐天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只是缺少一些由头,随即想到一个人,继而下楼去寻。 齐天出门,一路向西,大概走了将近两刻钟,便在一处十分惹眼的房子前停下,只见门口上面的牌匾上写着三个斗大的字—— 蓝桂坊。 由于白天没有生意,相对来说很轻松,然而门口的一个大茶壶(打杂、打手)正在站着打瞌睡,待齐天走近,站着睡着的大茶壶险些栽倒。 突然看见有陌生人,继而半睁着惺忪的睡眼,打着哈欠,对齐天挥了挥手,示意白天不做生意。 只是,齐天却说:“误会了,我是来找人的。” 那男人爱搭不理地问:“别闹,哪个汉子来这儿不是找人的?” 齐天无奈,随即说:“我是来找月华姑娘的。” 听齐天说找月华,瞬间靠在了门边,无奈地说:“你是今天第一百七十三个说要找月华姑娘的,我明白,男人嘛!明天再来,记得早点,省得排队。” 齐天连连摆手,解释着说:“你误会了,我真的找她有事儿!” “我知道,可哪个男人来‘蓝桂坊’不是为了找姑娘说悄悄话?你这人可真逗,傻.逼吧!?” 那大茶壶无可奈何地说。 齐天现在不想说话,心里很乱,更不能跟眼前这个傻叉解释,否则会分不清谁更傻叉。 …… 就在齐天感觉到无奈时,房子里走出一个身材十分惹火,且黄金比例异常标准的、三十岁左右的贵妇,那妇人上下打量了齐天一眼,继而轻声说:“找月华啥事?” 听见女人说话,反而没看见妇人的大茶壶急忙恭敬地说:“小的见过坊主!” 坊主? 蓝桂坊的主人!!! 齐天先是一愣,紧接着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在下齐拴柱,见过坊主!” 齐天虽是恭敬地说话,眼睛却时不时地向女人身上瞟。 只是,与春花相比,仍旧不是一个档次——春花,简直是成熟待采的葡萄,风韵不减reads;悍女茶娘。 那坊主轻笑,随即说:“行了,来到这儿就不用客气了。” 齐天接着刚刚的话说:“我是月华姑娘刚刚认识的一个朋友。” 齐天只是说朋友,并没有说在哪里认识的,对于青楼的规矩,重生而来的齐天会多或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那坊主听后点了点头,随即说:“记住,‘蓝桂坊’的姑娘没有朋友。况且县主大人正在抓捕凶犯,即便你不是凶犯,也是凶犯的同谋,奉劝一句,早早离去,免得惹祸上身。” 所谓的朋友,坊主是知道各中过程的,毕竟她的身份不一般。 对于齐天的眼神,经验老道的坊主又岂会看不懂?同时,也觉得齐天显露出一种与众不同。 对此,齐天却不以为然,继而轻笑着说:“坊主大人,清者自清,在下不怕。只是,坊主一味的轰我,怕是担心明天月华姑娘的事吧!?” 坊主没有狡辩,继而说:“商人眼里只有利,这是人之常情,因为一颗耗子(老鼠)屎,坏了一锅汤,赔本的买卖我是不会做的。” 这坊主说的句句在理,不想让月华出来抛头露面,难免影响“价格”,而且一个时辰前,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承认是“蓝桂坊”的头牌,这坊主更是不能饶恕。 此时的月华姑娘,正被这坊主饿着。 按照规矩,姑娘们犯错,大多是抓一只猫,放进裤子里,用力的敲打,与此同时,裤子里的猫便开始疯狂的抓,将姑娘的腿抓的血淋淋的,触目惊心。 就在齐天感到毫无办法时,月华姑娘踩着轻快的步伐,走近齐天,却对那坊主恭敬地说:“月华见过妈妈。” 对于“明月轩”的事,坊主非常震惊和意想不到,月华的同伴,也就是说出月华身份的姑娘,就在刚刚,被坊主的手下——乱棍打死。 躲在角落里偷看的月华,心里却无比难过和自责。 坊主看了一眼月华,继而无奈地说:“快点儿。” 月华眼看着坊主离去,紧接着便对齐天说:“对不住啊,遇上这样的事儿。”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没事。说一下正事,云中鹤被县主大人抓了,估计眼下已经下了大牢。” “他是冤枉的,他是个好人,我能看出来。”月华急忙辩解。 齐天急忙追问:“你知道真凶是谁?” 听到齐天这样问,月华竟有些迟缓,继而轻笑着说:“我、怎么可能知道谁是凶手?不过可以断定,云中鹤大哥绝对不是凶手。” 齐天只是嘴角微扬,什么都没说,紧接着大步离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齐天,月华竟然慢慢地握.紧了拳头。 …… 回到悦来客栈的齐天,发现小厮和账房均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本的客人均是因为云中鹤而离开,唯恐沾上晦气。 齐天会见了黑子刘桂堂和崔三崔振声,了解并交代了一些事,很快,太阳便落山。 戌时一刻。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一座房顶,紧接着身子一闪,消失不见。 第161章 猎豹(第2更) 戌时,天色已黑透。 一条偏僻的街道上,某一个亮着灯的地方,门前一根木杆上挂着一面幌子,中间写着一个斗大的“酒”字。 由于天热,酒客并没有在店里喝酒,而是在店门口支起一张桌子,摆上五道小菜,四壶两斤的高粱酒,一人独斟独饮,反而徒显落寞。 这时,满脸大笑的掌柜,端着一盘上好的熟牛肉走到独自饮酒的男人身边,极其恭敬地说:“八爷,这盘上等牛肉是小的送给八爷的,还望今后多多照顾小店的生意啊!” 被称为八爷的,正是王麻子的手下,“八大天王”排名第八,疙瘩reads;仙命天师。 疙瘩没有出声,只是伸出手指示意放在桌子上。 那掌柜的会意,紧接着便将牛肉放在桌子上。 忽然,疙瘩想起了什么,继而看向掌柜的,满嘴酒气地说:“掌柜的,今儿个出门没带银子,不好意思啊!” 这疙瘩并没说改天还上,话里的意思显然是不给银子就想走。 这掌柜的毕竟也是场面上的人,风风雨雨几十年,见过的人自然是数不清,更加明白这疙瘩话里的意思,再说眼下王麻子管着碴子镇,自然是巴结还来不及的。 掌柜的大笑,随即说:“八爷,您这话说的可就客气了,提银子多伤感情啊!小的本来就没打算收八爷的银子。” 疙瘩嘴角微扬,紧接着抬手拍了一下掌柜的肩膀,沉声说:“行,会做生意,懂事儿!” 话毕,疙瘩眼角的余光里,看见店里一个正在收拾桌子的姑娘,身材极好,长得也水灵,紧接着对掌柜的示意,掌柜的回头看了一眼,顿时大惊,紧接着握.紧拳头,故作镇定地说:“雇来的,听说有隐疾,看她可怜,就收留了。” 听说有隐疾,疙瘩立马推开了掌柜的,叫骂道:“真是晦气!还想着八爷带着享福呢!” 只是,接下来令两个人都没有想到的却是—— “爹,收拾好了,我先去睡了。” 话毕,转身离开。 听了姑娘的话,疙瘩大笑着拍向掌柜的肩膀,沉声问:“刚才她叫你啥?爹?” 话毕,疙瘩瞬间站起,扬起手拍向掌柜的大脸,并叫骂着说:“妈的,骗我?行,今天八爷就让你知道知道骗八爷的下场。” 话音稍落,屈膝抬腿撞向掌柜的腹部,继而掌柜的顺势跌坐在地。 疙瘩也没看,直接大步走进店里。 掌柜的见状,急忙大喊:“八爷,求求你不要,不要啊八爷……” 掌柜的一边说,一边起身爬起,追向已然走到门口的疙瘩。 疙瘩瞬间面色一寒,拔.出腰间的枪,扬起手对准掌柜,警告的口吻说:“别扫了八爷的兴。” 话毕,大步走向姑娘消失的方向。 掌柜的眨眼间跌坐在地,目光呆滞,不发一语。 很快,里间便传出痛苦的叫喊声、辱骂声、大笑声,声声入耳,然而紧接着便没有了声音。 大概过了两刻钟,衣衫不整的疙瘩走了出来,大笑着对掌柜的说:“看在你闺女的份上,今天就饶了你,要是再有下一次,八爷崩了你的天灵盖。” “哈哈……” 带着笑声远去。 掌柜的急忙跑进屋,令他不敢相信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闺女的心口处插.着一把剪刀,血正慢慢的流下。 ****** 离开酒肆的疙瘩,摇晃着身子走回县衙。 由于天黑看不见路,顿时只觉眼前有一道黑影闪过,醉酒的疙瘩以为是猫,正准备叫骂,瞬间只觉背上一痛,继而喉中腥甜,加上醉酒摇晃的身子,整个人栽倒下去,很快便一动不动reads;实习神医。 …… 次日清晨,碴子镇又发生了两件大事—— 县主大人的手下老八莫名遭人暗杀;酒肆掌柜的闺女死于自杀。 据查证,老八奸.污了掌柜的女儿,致使其自杀,掌柜的忍不住怨气,暗杀了回县衙路上的老八。 因此,王麻子抓了嫌疑人掌柜的,三天后处决,还死去的兄弟一个公道。 然而,这一结论很快便引得老百姓们的严重不满,继而公然为掌柜的喊冤。 碴子镇县衙内。 一个身形壮硕,长有连鬓络腮胡子的男人,看着地上面色惨白的人,沉声说:“疙瘩,大哥不会让你白死的。” 话毕,这人瞬间握紧了拳头。 这时,一个下巴留有三寸长疤痕的男人说:“当家的,三天后凶手会出现么?” 这人便是连杀老张和赖皮的真凶,“八大天王”排名第五。 当家的? 正是悍匪麻子王!!! 脸上并没有麻子的王麻子,看着地上的疙瘩,沉声说:“既然那个凶手是路见不平,对于掌柜这条诱饵,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话毕,看向身后坐在椅上国字脸的男人,沉声问道:“老七还没回来?” 国字脸的男人,正是齐天在碴子镇城门下被威胁的老三铁拳,那铁拳沉声说:“听到老八的消息后,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紧接着,下巴留有疤痕的男人说:“老七和老八的关系最好,估计老七一定非常伤心,恨不得手撕了那个凶手。” 这时,王麻子大步走到门口,看着冉冉升起的太阳,沉声说:“看来对方并不是简单的路见不平,而是有备而来,切记……” 瞬间转头看向两个手下,冷声说:“不惜一切代价,把那凶手揪出来,割下他的头,祭奠死去的老八!” 那二人听后拱手抱拳,极其恭敬地说:“是,为老八报仇。” 话毕,两人便走出了屋子。 王麻子看着升起的太阳,轻声说:“今天是个大日子,月华,我会把你领进县衙,让你风风光光的做县主夫人。” …… 话说,作为神枪手的“八大天王”中的老七,得知兄弟惨死的消息,便离开王麻子,火速赶往疙瘩的遇袭现场。 看着面色惨白的疙瘩,不由自主地咬.紧牙根,握.紧拳头,低吼一声,以发泄内心的愤怒。 紧接着,准备屈膝跪下,悼念好兄弟。 只是,没等跪下时,眼角的余光中.出现一个人影。 即便此时天色灰蒙蒙的,老七仍旧能够够分辨得出,紧接着,脚下猛然发力追了上去。 对方发觉被发现,当即身子一闪,如猎豹一般迅速消失。 第162章 月华姑娘(第3更) 此时的天色灰蒙蒙的,天边已然泛起鱼肚白。 两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 一口气,竟狂奔出距离碴子镇四里外的树林中,树林中多为灌木。 前面奔跑的正是神箭手张胜,没入树林后,眨眼间消失不见。 后面追来的正是“八大天王”中的神枪手老七,眼看着前面的张胜没入树林,瞬间拔.出腰间的两把20响的大肚盒子炮,对准张胜消失的地方—— “砰砰砰砰……” 接连四枪。 紧接着,老七低吼一声,继而脚下发力奔向茂密的树林reads;邪神。 无论树林或山林,在猎户眼里就是天堂,所有猎物都是掌中之物。 眨眼间没入树林的张胜,并没有跑的太远,毕竟他是主动型的猎手。 老七脚下狂奔,一直跑出将近一百米,瞬间懵了——转身的瞬间,顿时发觉四周都是树,几乎很难走出去。 对于此时的老七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张胜,一枪击杀。 “就算那个人不是凶手,也和凶手脱不了关系。” 老七喃喃道。 话毕,接着又说:“老八,等着,哥给你报仇,亲手砍向那个……” “嗖……” 老七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山林。 紧接着,敏锐度极强的老七听声辨位,瞬间转身扬起手臂就是一枪——“砰……” 眨眼间,十几米外的空中,闪现出些许火花。 令两人都没有想到的则是,子弹和羽箭竟然迎面相撞,子弹头和箭尖相撞之后,瞬间擦出三五点火花,紧接着擦身而过,激射向对方。 自信满满的老七,看见那些许的火花并没有感到惊讶,相反是很正常的,同时以为定会将羽箭打落,也就在扣动扳机,发出第二发子弹的间隙,耳边响起一道刺耳的声音,紧接着“噗”,并伴随着飞鸟扑动翅膀的声音——“扑啦啦……” 老七侧脸看去,只见那支羽箭正钉在右侧半米外的树干上,箭梢正在微微震颤。 继而面色一寒,蹲下.身子,看向四周。 另一边的张胜—— 发出一箭之后,紧接着取箭搭弦,准备再次射向对方,然而那一瞬间却看见二十米外的半空亮起些许火花,立时双眼微眯,凝视着那些许的亮光。 对于箭术一道,张胜非常自信,更加相信对手是逃不出手掌心的猎物。 只见,下一秒—— “噗……” 张胜的耳边立时响起一个沉闷的声音,继而定睛看去,只见一米外的一只啄木鸟被钉死在树干上,翅膀还在微微抽.动。 张胜清楚对方的身手,早在没有行动之前,听说老七是一个神枪手,张胜便已经跃跃欲试,热血沸腾。 当看到这一幕时,张胜放佛看到了一个真正的对手,瞬间血气上涌,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一较高下。 这时,身子下蹲的老七,发现二十米外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在动,同时想到张胜穿的就是一条黑色裤子,继而嘴角微扬——“砰……” 这一声枪响,自然难逃听力惊人的张胜,紧接着身子微动,消失不见。 然而,老七发出一枪之后,突然听见三十米外有人跑动,转眼看向那黑影,发现竟是一只兔子。 老七瞬间低吼,随即追了上去。 …… 话说,虽然清晨发生了命案,但是并不影响这个美好的日子——海选会见“蓝桂坊”的月华姑娘,从而到了晚上,有银子者得之reads;实习神医。 辰时。 齐天和黑子刘桂堂、崔三崔振声在客栈吃早饭。 就在三人吃饭的过程中,听见旁边桌的三个人在说昨晚的命案,只听三人说—— “嘿、听说了么?死的可是县主大人的手下,不出半个时辰,那掌柜就被押进大牢,说三天后处决。” “我觉得,那掌柜的闺女即使真的被奸.污,肯定会反抗,可是执拗不过,最终羞于受辱,只能自杀证明自己。至于说那掌柜是凶手,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也不看看对方是谁,使喷子(枪)的,那掌柜的胆子再大,也不敢啊!” “你们呐,说的都在理,只是我听说那老八没有中刀,可能是被掌柜的在酒力下毒,毒死的。” “扯淡,纯属扯淡,那怎么可能是……” “谁扯淡,咋扯了咋扯了?” “别别别,两位,咱这吃饭呢,别较真!别较真!” 齐天听着旁边三个人竟因为昨晚的命案各执一词、争论不休,大有挽起衣袖大打一架,不见血,誓不罢休的架势。 齐天只是听着,紧接着对旁边的两人说:“看来这王麻子有点头脑!” 黑子忽而皱眉,疑惑地小声问:“队长,那王麻子明知掌柜是替罪羊,他想干啥?” 齐天冷哼,随即说:“他想引我出去。” 话毕,看向右手边的崔三,小声说:“和胜哥联系上了么?” 崔三看了一眼门口,察觉没有生人,随即扭头小声说:“外面的老薛说,天还没亮的时候,看见‘八大天王’中的老七在追赶胜爷。” “往哪儿去了?” “西北方向,四里外的树林。老薛说,请队长放心,保管那老七把命交代在树林里。” 崔三小声汇报。 齐天点了点头,紧接着又问:“其他人的动向呢?” “夜袭咱们保险队的正是‘八大天王’的老大和老五,不过目前已经去了鹅城,鹅城由老二驻守。” 崔三依旧小声汇报。 齐天想了一下,随即说:“现在就剩老四没出现了,不过,显然他就是暗害云中鹤的凶手。” 黑子急忙说:“队长,今天是海选会见月华姑娘的日子,估计那人一定会在暗处,我这就去查他的底。” 齐天点头,紧接着黑子起身便走。 崔三见黑子离开,于是急忙说:“队长,我不放心他。” 齐天没吱声,崔三便会意,紧接着起身追了出去。 看见两人的劲头,齐天心想:“两头公牛,顶吧,掐吧,就喜欢这样的。” 紧接着,齐天想起了月华姑娘,继而嘴角轻笑,轻声说:“云中鹤,别说兄弟不仗义,月华姑娘肯定帮你夺过来。” 话毕,齐天上楼取银票,随后走出悦来客栈,一路向西,直奔蓝桂坊。 第163章 割绳索(第4更) 距离蓝桂坊尚有一百米左右,齐天便被汹涌的人海挡住了去路。 对此,齐天很无语,心想:“月华姑娘除了清丽脱俗,其他都很一般,上身飞机场,下面就是不堪一握的水蛇腰,要肉.感没肉.感,要骨.感没骨.感,连最基本的性.感都没有。” 齐天很为云中鹤的智商感到着急,可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是王八瞅绿豆,越看越来劲儿reads;老婆我认错。 呃、应该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好比那织女和牛郎——看对眼了。 就在齐天感到万分无奈时,突然看见一个人,可巧,那人也看见了齐天,随即便对齐天招手,以至于齐天很乐意地挤出人群,走向那人。 叫齐天的人正是蓝桂坊的迎客大茶壶。 齐天也没有想到竟会遇到他,继而走到身边大声问:“你咋在这儿?” 大茶壶只见齐天的嘴巴在动,根本听不见任何声音——处在人海中,吵嚷声太大。 无奈的大茶壶便趴在齐天耳边大声喊:“月华姑娘让我来接你!” 下一秒,令两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大茶壶话音稍落,四周几百双目光齐齐看向他和齐天。 齐天慢慢的抬头,看向众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立时急中生智——大笑着说:“约画姑娘?就是那个上半身中风,下半.身的癫痫的约画姑娘?” 不待大茶壶回答,齐天急忙说:“行,这就去。” 话毕,瞬间出手抓向大茶壶的衣领,大步离去。 很快,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那大茶壶急忙挣脱,喘着粗气地说:“兄弟,你还真机智啊!” 大茶壶一边说,一边对齐天竖起大拇指。 齐天看向大茶壶,没好气地说:“刚才差点被你害死。” 大茶壶急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怕你听不见,可谁知道让那帮龟孙听见了。” 齐天立时双手掐腰,看了看四周,继而在一处酒楼的角落里看见了两个“狼牙”成员,正假借喝酒,观察四周的情况。 齐天知道,还有好多事情要办,继而看向大茶壶,沉声问:“嘿、你不说月华姑娘让你来接我么,啥情况?” 听齐天说出这话,大茶壶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继而抬手拍了下额头,恍然大悟地说:“差点忘了,坊主为了今天海选,特意开通了特别通道,只有两个名额,月华姑娘帮你争取了一个,坊主倒是没意见,相反好像很期待见你,感觉坊主对你……” 不等大茶壶把话说完,齐天急忙问:“两个名额?另一个给谁了?” 大茶壶若无其事地说:“坊主为了巴结县主大人,就留给县主了。” 听到这话,齐天忽而眉头轻皱,暗呼:“不好。” 紧接着说:“赶紧走。” 那大茶壶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齐天拉着走,只是—— 没等走出两步,大茶壶便与一个人撞个满怀,继而那人立时叫骂:“哎呀卧.槽,眼瞎啊,特么撞死我得了!” 那人说话的同时,急忙将一物塞到齐天的手中。 大茶壶听出对方出言不逊,再加上自己没理,也就不敢吱声。 齐天看了对方一眼,只见正是薛兆,随即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有急事,你没事吧!?” 薛兆看了一眼大茶壶,随即沉声说:“目前没事,可保不齐晚上有事reads;嫡女为妃。” 不动声色的齐天急忙说:“我们是‘蓝桂坊’的,有事的话,去哪儿找我们就行。” “好啊,听说那地方的妞儿不错,抽时间去玩玩。”话毕,转身离去。 齐天看着薛兆远去,随即说:“这么多人,咱咋去啊!?” 大茶壶忽然一笑,随即说:“有秘密通道。” 话毕,带着齐天眨眼间消失不见。 一个庄稼人打扮的“狼牙”成员,看着齐天消失的方向,突然双手举过头顶,做了一个伸懒腰的动作,紧接着便跟了上去。 …… 话说,树林中的老七发现竟是一只兔子,而非张胜,继而低吼一声,便脚下猛然发力追了上去。 奔跑中的张胜也察觉到身后的老七再追,继而脚下不停,一路狂奔。 主动型的猎户,并不是真的怕了老七,而是别有用意。 很快,两人一前一后相互追逐,可本就是猎户出身的张胜,在林中穿梭如猿猴一般,左支右拙,转身腾挪,丝毫不会因为树枝或猎人设下的绳索而绊倒。 相比之下,老七却没有那么命好—— 再次追出一百多米远的老七,距离张胜不过二十米的距离,心想:“妈的,今天要是不崩了你,老子跟你姓!” “噗……卧.槽……” 老七的话刚说完,正准备开枪偷袭张胜,却突然被绳索绊倒,继而惯力之下扑在了地上,两把盒子炮也掉落在四米外的地上,继而寸步难行。 心急的老七挣扎了一下,终究没有挣脱绳索,继而抬头看向奔跑中的张胜,眨眼间消失不见。 “啊……” 此时的老七,只能用叫喊声发泄内心的不甘。 然而,紧接着看向脚下的绳子,只见那绳子足有大拇指粗.细,可老七却没有显露出颓废的模样,继而随手取出腰间的匕首,开始割断绳索。 很快,就在绳索割开一半时,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老七听见这声音,立时大惊,继而猛然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然而看了一两眼并没有发现异常,相反,正在为了自己的听觉感到怀疑时,足有五十米外的地方传来一声惨叫,那叫声像极了野猪。 听到这声音,老七一愣神,顿时心想:“打猎?特么的,有病吧!?” 随后,老七便继续割绳子。 没过一会儿,又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致使老七大惊,立时向声音源头看去,很快便发觉没有什么异样,只是那声音与刚刚的声音,明显不是一个方向的——一个在北,另一个在西。 紧接着又一声惨叫响起,那声音像极了猴子的嘶叫。 此时的老七已经顾不得那么多,急忙割绳子,想着悄悄寻上张胜,给他一记痛击。 就在老七即将把绳子割开时,又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不同的是这一道比刚刚的两道清亮许多,而老七只专注割绳子,并没有放在心上。 第164章 神秘的笑意(第5更) 此时的太阳已经升起。 手上动作逐渐加快的老七,突然嘴角轻扬,心想:“妈的,等老子割开绳子,开喷子崩开他的天灵盖!” 老七越想越觉得办法好,只是—— 那道清亮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刺耳。 突然,绳子割开,老七瞬间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同时那道尖锐的声音在耳边飞过。 身子没站稳的老七,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两步,继而抬头看向两米外的树干,只见一支羽箭正发出微微的震颤之音,同时感觉到左耳钻心的痛。 不明所以的老七抬手去摸,没等手碰到耳朵,便察觉有液体滴落在手心,继而看向手掌,顿时老七大惊:“血!” 老七的左耳废了! 至少是残却不全。 “妈的,我要杀了你!!!” 老七大喊一声,继而猛然转头看向羽箭飞来的方向,随之大步走向五米外,将地上的两把盒子炮捡起,打开保险,径直走向羽箭飞来的方向reads;王牌盗妃。 老七一直走,走了一刻钟也没有发现张胜的踪迹,唯一有动静的则是风吹过灌木,树叶碰撞而摩擦出的“沙沙”声。 就在老七仔细聆听时—— “砰……” 一道沉闷的声音在远处响起,然而由于灌木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导致老七并没有听见。 然而很快便听见一道细小的、刺耳的声音由远及近,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老七面色一寒,瞬间转身,举枪对着半空“砰砰……”两枪。 紧接着传出一个清脆的声音——“叮……” 老七知道打中了羽箭,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枪技,然而—— 不等老七身子稍动,一支自半空飞来的羽箭,射.入距离老七半米外的地上,瞬间溅起片片泥土。 老七见状大惊,紧接着紧.咬牙根,冷面看向远处,忽而眉头紧皱—— “不对,这两支箭怎么可能从两个方向?难道不是一个人?” 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继而梢一愣神,却忽略了自身后传来的一道充满肃杀之气的声音,正疾速飞来。 此时的老七已经被两支不同方向飞来的羽箭,扰的乱了阵脚,顿时心想:“跟着大哥纵横江湖已有十年,不曾一败,难道今天要葬身在这片树林中么?不行,就算睡(死)也要睡在大哥身边,还有老八,还……” “噗……” 那一瞬间,老七的双眼下意识地睁大,继而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向破体而出的一支羽箭,那箭尖仅留有一线血迹。 老七强忍着疼痛,正要抬手将羽箭折断—— “噗……” 又一支羽箭自后心入,前心口而出,箭身窜出将近十五公分。 就在这时,又一道尖锐的声音自半空传来,老七下意识地慢慢抬头,看向那飞来的羽箭,只是—— 头刚抬起来,一支疾速飞来的羽箭瞬间传喉而过。 慢慢的,慢慢的,身中三箭的老七,屈膝跪在了地上,睁着大眼睛看向不远处走来的一个手提弓箭的人。 这时,老七身后却走来一个肩挎弓箭的人。 很快,老七身前提着弓箭的人,对着肩挎弓箭的人拱手抱拳,极其恭敬地说:“胜爷!” 张胜看向对面的人,先是一惊,随即疑惑地说:“炮头?” 这炮头曾是蝮蛇的手下,也是第一个败在张胜箭技下的人。 炮头恭敬地说:“老薛看见这人在追你,便让兄弟们支援,务必把人留下。” 张胜点头,随即说:“叫兄弟把这个尸体带回,等待下一步计划。” “是。”炮头依旧恭敬地说。 张胜临走前,走到炮头的身边,轻笑着说:“箭术见长啊!” 话毕,拍了拍炮头的肩膀,随即大步离去reads;霸娶之婚后宠爱。 炮头只是看着远去的张胜,嘴角却勾起一丝笑意。 由敌人变成夸赞的兄弟,除了他俩,没有第二对。 …… 话说,齐天听大茶壶说,有秘密通道,很是疑惑,继而联想到半个世纪后的“地道战”,甚至是家家相通,村村相连的“地下交通站”。 事实证明,果然和齐天想的一样。 两人来到一处无人居住的人家门口,大茶壶急忙说:“快进去。” 话毕,看了看巷子两边。 此时的齐天,瞬间在身上取下一个扣子,扔在门口的角落里,紧接着大步走进。 那大茶壶察觉没有异样,也走了进去,并关上门,上门闩。 “等一会儿要走的是一条地下通道,不过坊主交代了,以后你直接可以走暗道,方便见面。” 大茶壶轻声说。 “方便见面?” 齐天疑惑地问。 那大茶壶唯恐耽误时间,直接带着齐天走暗道,并且一边走一边说:“昨天你去找月华,看坊主的那个眼神,只要不瞎,都明白啥意思。你是不知道,那个人自从有了新欢,坊主已经很久没被碰过了。” 话毕,大茶壶嘿嘿轻笑,随即说:“我可没那个福分,不过你小子可不一样,能让坊主如此看在眼里,你可以!” 齐天听了大茶壶的话,不是很明白,继而疑惑地问:“那个人?你说的是坊主的男人?” 大茶壶瞬间惊讶地看向齐天,沉声说:“你不会连名扬四方的‘蓝桂坊’真正的老板是谁,都不知道吧!?” “老板?坊主不就是么?” 齐天反问。 大茶壶叹气,紧接着说:“坊主只是老板的众多女人之一。” 话毕,大茶壶继续说:“老板是太鞍乡的翻天燕子,出了名的悍匪!!!” 齐天茫然地看向大茶壶,继而疑惑地说:“没听说过。” “没事,多接触一下坊主,你就知道了。” 大茶壶说完,刚好走到密道的尽头——木板,紧接着对木板连敲三下。 很快,木板便被拿开。 …… 此时,齐天处在充满香气的屋子里,正坐在一张椅子上。 不远处一个衣着华贵旗袍的女人正在泡茶,婀娜体态尽显,不可谓美不胜收。 很快,那女人便将泡好的茶端了过来,亲自递到齐天的面前。 齐天看向那人,一张极其诱.人的脸,很是妖.艳,促使齐天的胯下小王子不自觉地刚强起来。 齐天不好意思地接过茶杯,却没有发现女人的目光刚好落在齐天的胯下,嘴角并伴有一丝神秘的笑意。 第165章 懵逼的瞬间(第1更) 齐天接过茶杯,并没有喝,而是想到大茶壶说的那些话,脑海中立时想到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身材和长相极好的女人,会不会在茶水里下.药,迷晕我,然后对我那啥那啥……” 齐天不敢想,紧接着将茶杯放在桌子上,看向那女人,也就是“蓝桂坊”的坊主,沉声说:“在下,并不是坊主想的那样,我只是……” 这时,坊主坐在了齐天的身前,柔声说:“别说话,我懂reads;矜持仙魔。” 这声音,对齐天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胯下小王子都用实际行动表示强烈的抗议。 虽然此时的齐天只有十七岁,但是他的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七岁,况且面对一个三十余岁的成熟.女人,齐天反而更加期待,更加渴望,怎奈迫于身份,迫于礼教,不允许他那样想,更不允许他那样做。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重生前早已翻过去,今生才是他纵马扬鞭、驰骋疆场,这一世…… “我坦白,有点儿喜欢你。” 齐天说完,碍于羞涩,便低下了头。 齐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觉得说出这句话,心里舒服很多,同时看着身材极其惹火的坊主,身子异常燥热。 齐天清楚地知道,只是觉得这女人的胸.大,屁.股翘,却没有任何下.流的想法,他是爱着春妮的,很爱很爱,心底更是对春花念念不忘。 坊主咯咯轻笑,继而说:“姐姐早就看出来了。不过,姐姐也喜欢你这个小弟弟。” 坊主说完,伸出手搭在了齐天的肩膀,紧接着又说:“你呀,以后叫我玲玲就行,或者叫我玲姐。” 话毕,令齐天没有想到的却是,坊主竟然坐在了齐天的腿上。 那一瞬间,齐天感觉很舒服,很惬意,继而体内燃烧起的那团火,促使他想脱掉衣服,痛痛快快的发泄.出来。 坊主看着齐天迷离的眼神,紧接着凑近,凑近,再凑近,在齐天的眼前吹了一口气,并且轻声说:“今天,姐姐就是你的了。” 仅是一瞬间,仿佛接到指令的齐天猛然看向坊主,伸出大手—— “撕……” “啊……” 坊主因为齐天撕破了旗袍…… 下一秒,齐天的头便埋了进去,贪婪的、疯狂的掠夺。 坊主紧闭双眼,享受那美妙的瞬间。 很快,齐天便将坊主抱到了炕上—— “撕……” 华贵的旗袍传出裂帛之声。 紧接着放下暖帐,脱掉衣服,嘴角微微扬起,继而进行攻城略地式的大肆侵略。 深知房间附近没有人的坊主,便开始解放天性——尽情尽兴的发出舒爽的声音。 听了那声音的齐天,反而更加卖力的攻破城门。 …… 因奋战许久而劳累的齐天,在不知不觉中睡去。 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未时过半。 醒来后的齐天只觉得头昏,很是沉重,紧接着意识到此时正在那坊主的房间,只是少了那股令人舒服的香味儿。 忽而皱眉,暗呼:“糟糕,她竟然用迷香!!!”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开门声,紧接着齐天立马躺好,准备一查究竟。 进门的正是那坊主,自称玲玲的女人reads;妖妃天下之宠妻无毒。 女人手中端着木制菜盘,盘子里放着三样精致小菜,以及一壶酒,大步走向桌边,将木盘放下,抬头看向炕上正熟睡的齐天。 嘴角微扬的女人,迈着小碎步走到炕边,看着呼吸均匀的齐天,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齐天的侧脸,紧接着俯身准备一尝香泽—— 就在两人相距一公分的距离时,齐天突然睁开双眼,看向顿时一脸惊慌失措的女人,眨眼间起身,随即便将女人按在身下,冷声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对我,对我,呃、那个……?” 女人因为齐天的举动吓了一跳,正想着惊叫时,却听见齐天结巴半天也没说出话,相反却红着脸,呈现出说不尽的娇羞。 “噗……” 女人一时没忍住,竟笑出了声,紧接着反问:“你问我是什么人?” 话毕,不等齐天回答,女人接着又说:“两个时辰前,你对人家都做了什么?难道现在想反悔不成?” 话毕,女人瞬间面色一寒,继而取出放在枕头下的一支手枪,指向齐天的头。 齐天并没有因此而惧怕,继而说:“那是因为你点了迷香!” 齐天毫无畏惧,是因为女人的手中枪没有拉开保险,只是不明白这女人既然拿枪指着,为什么不拉开保险呢? 齐天说完便紧抓女人拿着枪的手腕,沉声说:“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企图?” 企图? 听到齐天的话,女人顿时冷笑,随即说:“没有企图,只是瞎眼了才会看上你……” 话毕,女人竟然放下了枪。 通过这句话,齐天心想:“难不成,她真的?不会不会。” 齐天冷面看向女人的眼睛,他知道一个人无论是什么心态,眼神不会说谎。 只是,令齐天没有想到的却是—— 女人眼神中,如一汪清水,没有一丝杂质。 齐天试探性地问:“你,真的看上我了?” 齐天说这句话之前,再次想起那大茶壶的话,当然,也仅是怀疑,毕竟前一天仅是多看了女人一样,也不排除身材确实极好。 可偏偏就是因为这一眼,女人真的动心了,只是用了下三.滥的手段,才将齐天骗上炕。 “我说过,我眼瞎。” 女人一字一顿且斩钉截铁地说。 当女人说出这一句话时,齐天的头脑反而更加清醒,只是对接下来的举动,没有一丝怀疑—— 俯身,堵上了女人的嘴巴。 女人立时瞳孔大张,不可思议地感受那个懵逼的瞬间。 …… 半个时辰后,齐天吃过饭,便顺着密道离开了“蓝桂坊”。 齐天吃饭的间隙,在女人口中得知,除了他和王麻子以外,一共有五个人通过海选,然而距离下一场还有两个时辰。 第166章 又特么谁(第2更) 对于王麻子来说,他是为了月华姑娘才来的碴子镇,既然前面有五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除掉,最后一家独大,甚至只需花一两银子就能得到月华姑娘。 然而,王麻子并不知道齐天的存在。 很快,齐天便从密道中走出。 不成想,却遇到了张胜,继而面色如常地问:“办完了?” “完了。”张胜沉声说。 话毕稍落,顿时疑惑地问:“你,进去干啥了?” 听了张胜的问话,齐天的心底不免有些发虚,继而侧过身,沉声说:“坊主给了我一个特别通道,能直接进入最后,不用海选……” 齐天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的张胜的眼神不对,继而问:“看啥呢?脸上很脏么?” 张胜轻笑,继而说:“这个通道,可真够特别的reads;悍女茶娘。” 实际这个“特别通道”是月华姑娘留给云中鹤的,然而深知云中鹤不会死,这才给了齐天。 齐天皱眉,紧接着用衣袖擦脸,这一擦不要紧,衣袖上瞬间出现一片红色—— 齐天顿时大囧,一边擦一边结巴地说:“我、那个,其实……” 话未说完,齐天瞬间出手抓向张胜的衣领,而张胜先是一惊,很快便明白齐天要干什么—— 只听齐天满口威胁地说:“这件事要是说出去,我不会饶了你,尤其不能让春妮知道。” 顿时,张胜忍不住大笑,继而说:“你还是先擦干净吧!一片红啊!” “哈哈……” 齐天顾不得张胜的取笑,紧接着便用衣袖擦掉坊主玲玲留下的唇红。 齐天一边擦,一边还不忘说:“胜哥,你变了,变坏了,以后离那个精神不正常的家伙远点。” 张胜侧身偷看,继而轻笑着说:“我觉得猴子挺好的!” “他就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人,我怕你跟着他接触时间长了,也变得不正常了。” 话毕,齐天忽然想起坊主玲玲,继而又说:“还有,今天这事儿,不是我主动的。” 张胜立时疑惑地问:“是她主动的?不可能,那样的话你也太不爷们儿了!” 这时,齐天已经将脸上的唇红擦干净,随后说:“她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我才十七,可能吗?” 张胜很自然地说:“咋不可能,春花都让你……” 突然,张胜意识到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紧接着闭嘴,快步逃离。 春花? 齐天听到这个名字,面色瞬间一僵,很快才反应过来,心想:“春花!天大地大,你到底去哪儿了?暗中派人去找,结果都没有你的踪迹,我想你了,很想。” 齐天很是想念春花,却从来没有表达出来,一直都是埋在心底,以至于此时想起,眼角已然泛起晶莹的泪花。 张胜逃开,就在走到门口时,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毫无节奏的敲门声正是接头暗号。 院内的张胜瞬间上前,拿下门闩,将门打开,只见对方是黑子刘桂堂。 黑子看了看巷子两头,察觉没有异样,便大步走进,并关上院门,拱手抱拳,恭敬地说:“胜爷,刚刚得到消息,五个候选人中的李财主死了。” 听到是黑子说话的齐天,先是一愣,紧接着说:“好快!” 张胜不解,扭头看向齐天,疑惑地问:“指的是凶手?” 齐天走到两人身边,双眼微红,轻声说:“下手的应该是‘八大天王’中的老四,而王麻子这么做,无非是想清除一切障碍。” “咱们不能让他得逞,通知老薛,让他……不行,老薛今晚有大事要办,正好胜哥去协助,黑子和崔三几个兄弟……” 很快,齐天便将整个计划说了出来,并特别声明:务必注意安全reads;奥法重生。 两人拱手抱拳,并齐齐称是。 随即,三人便离开了这个院子。 …… 离开院子的齐天三人,很快便分开。 齐天独自一人走上主街道,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 虽然此时的海选已经结束,但是人们出于热情,更加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同时想要看看月华姑娘究竟花落谁家。 齐天没空看热闹,继而大步走向黑子提供的地址,寻找通过海选的其中一人。 一刻钟后,齐天便来到一处客栈门前,直接走了进去。 门口的店小二发现是陌生人,继而大笑着说:“客官,您是要打尖,还是住店呐!?” 齐天嘴角轻扬,沉声说:“我来找人,张权,我的老朋友,听说在你们客栈,我悄悄的来看看。” 那店小二听齐天说不住店,瞬间停止笑容,然而听见后面的话——张权的朋友,眨眼间心花怒放。 张权,那可是这家客栈的红人——通过“蓝桂坊”的海选,也是五大候选人之一,这种人的朋友?巴结还来不及呢! 那店小二急忙说:“您喝水么,这就给您倒。” 话毕,便要去倒水,反而让齐天叫住,继而齐天沉声说:“不了,他应该也很忙,不会耽搁多长时间。” 那店小二停止身子,转身看向齐天,笑着说:“他确实忙,刚回来,说是很多人要见他,都被拒绝了……” 店小二只顾着滔滔不绝,忽然发现齐天不发一语,瞬间便明白怎么回事,继而很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继而说:“不好意思啊,我、我这就带您去。” 话毕,那店小二便将齐天领上了二楼——天字一号房。 那店小二走到门口,正要敲门却被齐天拒绝,且听齐天轻声说:“让我来吧,给他一个惊喜。” 齐天说着,便在衣兜里取出二两碎银子,递给那小二,小二看见是银子,很不客气地拿起,揣进兜里。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个粗狂的声音,只听那人说:“有喘气的么,给老子滚出来一个?” 齐天瞬间面色一变,继而心想:“来的还挺快!” 紧接着对小二说:“你去忙吧!” 那小二点头,继而兴高采烈地大步下楼。 …… “当当当……” 齐天一连敲了三下,然而屋里并没有动静,紧接着又敲了三下。 这时,屋子里便传出走路发出的趿拉声,屋里的人叫骂道:“又特么谁啊?” 房门被打开的一刹那,屋里的人很是惊恐地看向齐天,紧接着,齐天身子一闪,便进了屋。 【推书:本站玄幻小说《龙脉战神》,作者:天魔圣】 第167章 直击腰眼 房门被打开的一刹那,一脸阴冷的齐天嘴角轻扬,同时看向对面的张权。 原本张权很不高兴,然而当看见齐天的一刹那,瞬间面色一僵—— 一柄匕首抵着咽喉。 借此,齐天闪身走进屋里。 关门,上门闩。 齐天看向衣着还算儒雅的张权,继而轻声说:“你放心,我不会杀你,只是,一会儿会有人来杀你。” 房门打开的一刹那,没等张口说话,只见一柄匕首抵着喉咙,张权的心脏便吓得加快速度,继而小心翼翼地不敢乱动。然而听了齐天的话,偷瞄了齐天一眼,继而颤抖着嗓音说:“你、你是、是干啥的?” 此时的齐天已经将张权带到炕边,继而看着坐在炕上的张权,沉声说:“我是来救你的。至于我的身份……” 齐天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有人上楼的声音,继而瞬间出手扯下炕边的帷幔,一边绑张权,一边说:“我是侯家集保险队的队长,我叫……” “你是齐队长?” 张权惊讶地问reads;超度杀神。 齐天刚绑好张权的手,立时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 听到齐天确定身份,张权立时喜出望外地说:“还真是齐队长!我们那边儿都传遍了,说齐队长是剿匪英雄,传的可邪乎了!” 张权一边说,一边傻笑着看向齐天,倘然忘记所有烦恼与忧愁。 齐天一脸严肃是地说:“那些事儿,以后再说,眼下有人要来杀你,阻止你参加今晚争夺月华姑娘。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一会儿看我的。” 话毕,随手撕下一条布条,绑住张权的嘴,并满含歉意地说:“对不住了!” 话已稍落,房门便被敲响。 齐天急忙将张权推到帷幔后,并放下半边帷幔遮挡。 继而冷眼看向门口,就在对方敲第二遍时,齐天骂骂咧咧地说:“又特么谁?尼玛,等着,操!” 很快,齐天走到门边,先是看了一眼帷幔遮挡的张权,随后转眼取下门闩,将门打开,瞬间便出现一个下巴留有疤痕的男人,那人与齐天的身高差不多,却比齐天强壮很多。 不等齐天开口,那人便说:“你是张权?” 齐天瞬间露出疑惑的面容,随即说:“你先进来,我有点事儿需要你帮忙。” 话毕,便伸手抓向男人的衣服,然而对方也没拒绝,直接走进屋里。 背对着的齐天,关门,上门闩,同时轻声说:“不管你有啥事,把门关上再说,毕竟让别人听见了不好,这叫谨防隔墙有耳。” 那人冷声说:“你说的有理。” 齐天转身,一脸深沉地看向那人,冷声说:“你是老四?” 听见齐天的问话,那人猛然抬眼,瞬间双眼微眯,试探性地问:“你不是张权,你是谁?” “看来我猜对了,张麻子真的着急了!” 齐天依旧冷声说。 听到齐天的话,那人瞬间上前一步,冷声问:“老八是你杀的?” “你杀了老张和赖皮,却把这件事推给我兄弟云中鹤,你觉得,我能袖手旁观么?还有,老八确实是我杀的,那是他咎由自取,奸.污不满十六岁的姑娘,导致那姑娘自杀,你觉得……” “操.你.妈!!!” 不等齐天把话说完,那人便已经举拳砸向对面两米外的齐天。 齐天嘴角微扬,一动不动地看向对方砸来的一记重拳…… …… 与齐天分开后的黑子刘桂堂,直接奔向齐天指定的目标——鸿升客栈。 黑子走进客栈也不啰嗦,直接对掌柜的拱手抱拳,恭敬地说:“我是姜大海的朋友,找他有事,劳烦带路,多谢!” 那掌柜的打量了一下黑子,紧接着又看了看楼梯口说话的人,继而疑惑地说:“怎么都来找?刚上去一个。” 呃? 黑子皱眉,急忙说:“啥时候上去的?” 掌柜的指了指楼梯口,轻声说:“你听reads;浴火王妃之妾本蛇蝎。” 黑子侧耳倾听,只听楼梯口果然有人说话,而且还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暗呼:“不好。” 紧接着,脚下猛然发力,奔向楼梯,直追了上去。 然而,当黑子奔上楼梯口时,那人已经走进了屋里。 “妈的!!!” 面色一寒的黑子,大步疾奔而去。 店小二刚把那人送进去,正转身向回走,却看见迎面奔来一人——黑子。 店小二眉头微皱,看向黑子。 黑子深知,此时已是万分紧急,一旦迟了,姜大海就会有生命危险,更重要的是——已经断了一根手指,不想让齐天再失望。 那店小二突然挡住了黑子的去路,并疑惑地问:“你谁啊!?” 那店小二话音稍落,房间里便传出一句问话:“你就是姜大海?” 紧接着,一个憨厚的声音说:“是啊,找我啥事儿?” 黑子听到这声音,急忙将店小二推开。 几在同时,房间里传出:“没啥事,有人让我杀了你……” “砰……” 一脸冷峻的黑子一脚踹开房门,紧接着身子穿过被踹烂的房门,一闪而入。 就在那人即将动手时,忽然发现房门被踹开,并且瞬间看见一个黑影钻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递出一记重拳。 那人紧.咬牙根,退后一步稳住身形,紧接着举起重拳挥向黑子。 仅是一瞬间,两记肉拳相撞,眨眼间致使两人的身子倒退。 只是,力量稍逊的黑子,退了两步,对方只后退一步。 那人一脸怒气地看向黑子,并疑惑地问:“是你?” 一声方落,黑子抬头看向对方,也是一愣,疑惑地问:“是你?” 那人正是当初在碴子镇城门口,挥出重拳威胁齐天的老三——铁拳。 铁拳话音稍落,嘴角微扬,继而说:“有意思!” 黑子本以为会是暗杀老张和赖皮的老四,没想到竟是这个狠人! “既然遇到,那就废话少说。” 话毕,一脸阴冷的黑子举拳迎上。 “找死!” 话音稍落,铁拳再次挥出重拳向黑子身上招呼。 一时间,拳声呼啸,身边的桌椅板凳均被两人打个稀巴烂。 见此景,一旁呆若木鸡的姜大海只是看着,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没想到——裆前,早已一片濡.湿。 铁拳,人如其拳,霸气、狠辣,在挥出十余记重拳之后,趁着黑子一拳落空,祭出拳尖,直击黑子的腰眼…… 第168章 他是来报仇的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 又从破烂的门洞中闪进来一个人。 铁拳侧脸看去,只见那人递出一拳,拳势迅猛,如蛟龙出海一般,直取铁拳腋下章门穴。 然而,铁拳并没有因为来人的拳势而放弃,继而拳下直接砸中黑子的腰眼。 不过,庆幸黑子手急眼快,眨眼间以腰催身,闪向一边,只是仍旧被铁拳击中,却卸去铁拳大半力量。 只是,铁拳仍旧没有捞到半点好处——来人的一拳,径直击中铁拳的后腰,而非章门穴。 黑子虽不知来人是谁,却清楚是同伴,继而在强忍着巨痛的情况下,眨眼间身子急转,飞起左脚砸向身后铁拳的肩膀。 左右夹击。 碍于黑子飞起的一脚是后至,早在前一秒,便挥出重拳反击另外一个人。 与此同时,来人一拳击中,紧接着挥出左勾拳砸向铁拳;铁拳同样以右勾拳迎上。 不巧的是,黑子一脚砸中,瞬间一个鹞子翻身,凌空飞起,急忙祭出右脚踹向铁拳的右侧腋下章门穴—— 铁拳和来人的拳头瞬间相撞,紧接着来人紧.咬牙根,身子硬是没有倒退,只是那铁拳却被“偷袭”的黑子一脚踹中,继而身子侧面倒地,并滑出一米多远reads;灭尽苍穹。 眼见铁拳被踹到在地,身子稍落地的黑子,大步奔向同伴身边,两人瞬间举拳横于胸前,看着地上身子方止的铁拳。 “没事吧!?” 来人满是关心地问。 “死不了。” 黑子沉声回道。 此时,身子方止的铁拳看向那人,瞬间一愣,继而嘴角轻笑着说:“原来是你!” 来人正是“狼牙”成员崔三崔振声。 原本崔三在城外,却遇到出城的张胜,便在张胜的命令下,前来支援黑子。 很庆幸,否则黑子很难见到今晚的月亮。 “没想到的事儿,多着呢,不过,你没机会知道了。” 话音稍落,崔三和黑子眨眼间挥拳直击地上的铁拳。 铁拳见两人拳势凶猛,不敢大意,继而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没等两人的拳头临身,突然—— 铁拳急忙后退,瞬间出手抓.住一旁正瑟瑟发抖的张权,紧接着将张权拉到身前,以做掩护。 黑子和崔三不敢大意,瞬间收止拳势,冷眼看向一脸坏笑的铁拳,齐声道:“卑鄙!!!” “我卑鄙?你们二打一,更卑鄙!” 铁拳怒声说。 “对付你们胡子,我们哥俩儿都嫌少。” 黑子沉声说。 “哼……” 铁拳冷哼,紧接着拉动张权,并说:“来啊!装特么啥逼,操!老子在道上混的时候,你们两个崽子过门槛子还特么刮篮子呢,妈的!!!” 铁拳一边说,身子一边慢慢的向门口挪动,话音稍落,紧接着又说:“老子不管你们特么是啥来路,今天落下这个地步,算老子认栽,如果你们俩……” 话还没说完,直接将身前的张权推向两人,继而身子一闪,钻出门洞,逃离。 眼尖的黑子见铁拳身子稍动,便急忙身子一闪,躲过扑来的张权,瞬间追上。 铁拳本想直接从二楼跳下,可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没必要那么狼狈,继而大步奔向楼梯口,急忙而下。 只是,令铁拳没有想到的却是—— 黑子已经在楼下的楼梯口等着铁拳,再回头,却见崔三正慢慢地从楼梯上走下。 就在铁拳扭头看向崔三时,黑子眨眼间祭出拳尖,直取对方胸口剑骨突处——胸骨,顷刻间碎裂。 铁拳察觉到疼痛,扭头看向黑子——仅是一瞬间,背上顿时传来剧痛,继而瞳孔放大,慢慢的,慢慢的,身子便栽倒在楼梯上。 …… 话说,就在老四举拳迎面砸来时,齐天真的没有动,只是—— 就在那拳头即将临身的瞬间,齐天动了。 身子瞬间急闪而过,同时递出一记重拳,直取对方胸口剑骨突处reads;我即天意。 老四也算久经沙场,眼见齐天那看似软.绵无力的一拳,实则暗藏杀机,继而挥动左拳格挡,怎奈左手无力,再加上齐天的手臂硬如钢铁,终是没有挡开,然而庆幸的是,卸去齐天大半的力量,却仍旧被砸中。 一拳击中,老四身子倒退了一步,紧接着伸出手揉了下胸口,却并不敢大意,仍旧冷眼看向齐天。 “不知兄弟水路来、旱路来?” 老四冷声问。 “旱路。” 齐天冷声回复。 只是,原本齐天没想多和他啰嗦,毕竟眼下时间紧迫,距离下一轮仅有不到两个时辰,万一得不到月华姑娘,会愧对月华姑娘对云中鹤的涓.涓情意。 齐天心想:“既然对方这么问,还是让他死个明白,也不枉他嚣张一世。” “旱路多少岗?”老四问。 “雾气腾腾不见岗。” “此话怎讲?” “达摩送我一句凭,日夜牢记在心中。兄弟看我先看你,咱俩此话一般同。” “怎么讲?” “八月中秋菊.花开,会同天下众奇才,兄弟结成蟠桃会,杀尽不平挂金牌。” 老四一听竟是同道中人,紧接着又问:“三天不问名,四天不问姓,对不住兄弟,可否甩甩迎头(报姓名)?” “平头蔓(姓齐)。” 老四大笑,继而说:“原来是齐瓢把子,失敬失敬!” 齐天依旧冷声说:“不敢称瓢把子,只是侯家集保险队,挂职队长。” 侯家集保险队? 老四听后立时大惊,满是惊讶地问:“你是齐天?” “我说过了,‘兄弟结成蟠桃会,杀尽不平挂金牌。’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就不会让你走出这间屋子。” 话毕,横眉冷对,再次祭出一拳砸向对面的老四。 然而,老四听了齐天自报身份,再联想到发生的一系列事,顿时想通:“他是来报仇的。” 紧接着,眼见齐天来势凶猛的老四,瞬间不敢大意,立即举拳迎上。 顷刻间,两拳相撞。 令老四没有想到的却是—— 身子连连倒退数步,心下大惊:“劲儿真大!” 哀兵必胜! 齐天眼见对方不如自己,并且身子急忙倒退,继而再次祭出一拳砸向身子未站稳的老四。 一而再,再而三,一鼓作气。 慌乱中的老四眼见齐天再次奔来,想着举拳格挡,再伺机反击,只是—— 令齐天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169章 我要见大哥 老四的身子一直退,当退至墙边时,察觉已然无路可退,就在准备抬起手臂格挡时—— 左手突然碰到一物,紧接着便抓.起那东西砸向齐天。 齐天眼见有异物袭来,立时收止拳势,紧接着身子闪向一边。 很快,那东西便落在地上,瞬间碎裂—— 齐天定睛一看,竟是花盆。 顿时恼怒的齐天,准备再次举拳砸向老四时,此时的老四已然举拳砸来,并在齐天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一拳砸向齐天的胸前—— 虽然齐天没有防备,但是齐天眼角的余光里,已经看见举拳即将临身的老四,继而慌乱中举拳护住前胸。 可是,终究被老四迅疾而来的一拳砸中。 好在齐天举拳护住了前胸,否则必然会身受内伤。 老四一拳得手,并看见齐天的身子在倒退,紧接着举拳再度奔出,奇袭慌乱中的齐天reads;修仙旅之狂徒。 齐天的身子接连倒退两步,就在身子未稳之际,老四凌厉的重拳已经近在咫尺。 眨眼间,齐天以腰催身,躲了过去。 老四见此大惊失色,然而碍于拳头上的力气,难以收止,身子径直冲了出去。 齐天自然不会放过这个绝佳的机会——瞬间递出一记重拳,直击对方的左侧肩膀,继而导致老四身子踉跄,大有向外栽倒之势。 经历的多了,齐天也就不会对任何人仁慈,一旦有机会必将对方毙于拳下—— 眼见老四的身子向右侧倾斜,瞬间飞起一脚,踹向对方的腋下,致使老四的身子直接飞出两米多远,直至墙根。 此时的齐天正慢慢的走向墙边的老四,而老四却因齐天的这一脚开始叫骂:“卧.槽,特么挺生性啊!!” 话毕正要起身,忽然,脖子里传来“咔嚓”一声—— 断了。 听到这声音的老四顿时慌神,心想:“妈的,难道今天真的要交代在这儿么?” 与此同时,老四握.紧重拳,紧.咬牙根,强忍着疼痛慢慢坐起,然而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已然流下。 “听说王麻子惯用使喷子(枪),也没见你的枪?我的一个兄长,箭术非常了得,想着和你们一较高下,可谁知你……” 没等齐天把话说完,强忍着疼痛的老四便说:“是用枪,不过,能用拳头解决的事,一般不会用枪。” 齐天挑眉,继而恍然大悟地说:“原来是这样!和我差不多,能用拳头解决的情况下,一般不用刀。” 话毕,齐天紧接着说:“比如,对付你,根本不值得我拔刀,拳头足够了。” “哈哈……” 笑声方止,老四又说:“可我对付不了你,只是用喷子……” 话音未落,突然在身后拔.出两支银色枪管还的手枪,没等拉开保险,便被齐天自腰间取出的匕首飞掷向老四的眉心。 老四瞳孔微张,满是震惊地看向齐天,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紧接着眼睛慢慢的闭上,两支银制的柯尔特左轮手枪便落在地上。 齐天上前,看着断气的老四,沉声说:“我说过,不能用拳头解决的事,只能用刀。” 话毕,齐天目光落在了那对柯尔特左轮手枪上,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 春花就曾有一对,一模一样。 …… 酉时。 碴子镇县衙。 王麻子在地上来回踱步。 走了一会儿,看了看外面西斜的落日,顿时纳闷:“老七出去一天了,咋还没回来?铁拳和老刀(老四)出去也有一个时辰,这都是特么咋的了?” 王麻子想了一会儿,仍旧没有头绪,继而在地上继续来回踱步,脑子里想的却是今晚和月华姑娘入洞房的事。 没过一会儿,门外大步走来一人reads;傻傻公主玩穿越。 王麻子抬头看去,只见对方是过江龙的手下二奎。 二奎来到王麻子身前,拱手抱拳,极其恭敬的说:“二奎见过麻子爷!” 此时王麻子的心情很是烦躁,没空听他在这啰嗦,继而沉声说:“别整那些虚的,有屁快放!” 二奎轻笑,随即说:“小的刚在鹅城二爷那边回来,二当家的和五爷转道去合口见六爷,晚一会儿就到。” 原本还在踱步的王麻子,听到这个消息先是一愣,紧接着想到侯家集的保险队,继而沉声问:“那个齐天咋样了?” 二奎依旧恭敬地说:“白天派并肩子(兄弟)去守着了,结果没发现出来人,和往常一样。” 听了二奎的话,王麻子倍感疑惑,继而问:“真的一个人都没有出来?” 二奎转念一想,试探性地问:“买菜的算不算?” 此时,王麻子倍感心塞。 王麻子顿时怒声说:“别特么跟老子玩这一套,齐天和他的手下,没出来就说没出来的,放那个没味儿的屁干几把???妈的!!!” 王麻子仍旧觉得不解气,继而急忙上前,踹了一脚二奎。 二奎本想躲,可王麻子是什么人物? 躲,意味着更惨。 王麻子的力气很大,瞬间就将二奎踹倒在地。 起身,再踹。 起身,再踹。 起身,这次没有踹,王麻子恶狠狠地看向二奎,紧接着满是指责地说:“你看看你,纳闷过江龙怎么会收你当崽子,啊!?” 二奎轻笑,随即说:“就是因为他没眼光,才让人干了。” 王麻子白了一眼,紧接着骂道:“妈的,背信弃义的东西!” “我是而背信弃义,可是如果过江龙没睡(死),在下和麻子也不会合作啊!” 话毕,轻笑。 王麻子看了一眼,却也不理,紧接着继续踱步——三个兄弟还没有回来。 …… 太阳将落山。 坐在椅子上的王麻子刚吃过饭,正在闭目养神,准备即将参加最后一场,就能看见月华姑娘。 只是,铁拳和老刀仍旧没有回来。 此时的王麻子忽然想起早上老八死了的事,继而想到有人故意挑衅,只为帮助那酒肆掌柜的出气,然而王麻子却越想越是觉得不对劲儿,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 就在王麻子即将准备动身时,守门的守卫大步跑进,上气接不上下去地说:“二,他们,快……” 说了半天,王麻子一句没听懂。 王麻子正要发怒,却见那卫士的手指向门口。 就在这时,一个粗狂的声音传来:“大哥呢,有大事啊,我要见大哥,大哥!!!” 第170章 小道今天果然不宜施法 呃? 王麻子停止踱步,继而扭头看去,顿时诧异道:“老五?” “是五爷到了。”二奎恭敬地说。 很快,一个长相极其彪悍,留有连鬓络腮大胡子的男人便出现在王麻子的面前。 老五拱手抱拳,一脸怒气地说:“大哥,老六出事了,寨子没了。” 出事了? 王麻子瞬间双眼微眯,继而轻声问:“睡了?” 老五顿时诧异,却怒气不减,继而说:“大哥咋知道?” 王麻子看向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沉声说:“那个人可能是齐天。” 老五顿时懵逼,完全不明白王麻子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问道:“大哥,这跟那个鳖孙啥关系?” “老八睡了,夜里遭人暗杀。” 王麻子轻声说。 听王麻子这样说,老五倍感震惊,同时嘴巴张的老大,愣了好一会儿,继而怒声问:“是哪儿个王八羔子干的??我要为老八报仇,特么的,敢在老子的地盘撒野,也不看看……” 王麻子打断他的话,继续说:“天还没亮,老七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reads;傻傻公主玩穿越。照现在看来,怕是凶多吉少了。” 老五再度震惊地看向王麻子,完全不敢相信地说:“啥?你说老七他也……?” “不光是老七,老三老四出去一个多时辰,也没回来,但愿……” 听到这话,还算理智的老五,将目光投向一旁的二奎,瞬间大步走近,抬起一脚便将其踹翻在地,并用手中的鞭子抽打,极其愤怒地叫骂:“操.你个妈的,就特么是因为你,卧.槽,你马勒戈壁的……” 老五一边骂,一边用鞭子抽,而明知是有求于人的二奎却不敢出声,任凭打骂。 王麻子也不管,心里却念叨着:“齐天,你给老子等着。” 老五打了一会儿,随口说:“难怪二当家的感觉碴子镇有事,却又说不出来咋回事,原来是早就看出来这里边儿有猫腻儿!” 王麻子听了这话,侧脸看向老五,沉声问:“老大也回来了?” 王麻子问话的同时,老五仍旧不忘踹了一脚二奎,紧接着说:“俺俩一块回来的,他察觉镇子不对劲儿,就没回衙门。” “还好有老大。” 话毕,王麻子紧接着又说:“先别打了,我这就去‘蓝桂坊’,你一定要好好看着衙门,在我回来之前哪都不能去,记住了么?” 老五扭头看向王麻子,恭敬地说:“记住了。” 只是,话音稍落,紧接着又说:“当家的,老五就是心直口快,你别怪我多嘴,其实咱们如果不来碴子镇,也就不会……” 老五话里的意思就是说,如果不贪恋月华姑娘,根本不会出这些事。 可事实并不是老五想的这样。 “你是在指责我么?” 王麻子突然怒声说。 听到这话,老五瞬间低下头,恭敬地说:“不敢。” 然而话音稍落,忽然想起了什么,紧接着又说:“是因为过江龙,因为二奎,如果这鳖孙不求当家的帮忙,肯定不会出这些事儿了。” 话毕,扭头看向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二奎,怒声说:“如果不是因为那一万两银子……” “行了,事已至此,咱们只有面对。” 话毕,大步走出屋子。 …… 话说,申时过半,齐天将下巴留有疤痕的老四处理完,黑子和崔三便将人运走。 与客栈掌柜交代一番之后,齐天便走出客栈,想着直奔“蓝桂坊”,后面的事交给张胜和薛兆。 然而,刚走出没几步,一身江湖术士装扮的薛兆便来到身边,看了看周围络绎不绝的人群,紧接着看了看齐天,疑惑地说:“这位先生,小道看你今日必有一难,不知先生可否允许小道算上一卦?” 齐天知道,肯定有事,否则这个时间薛兆不会来reads;修仙旅之狂徒。 齐天打量了一下薛兆,紧接着一脸怒气地说:“哪来的贼道?你才有难,你们全家都有难!!!” 听了齐天的话,薛兆强忍着心里的苦,却不说。 紧接着叹了口气,继而又说:“小道自山中来,刚好游历至此,看见先生天庭处有煞气缭绕,若听小道一言,或许能解。” “煞气?还特么‘洪荒之力’呢,能不能别特么吹牛逼!?小心老子削你!” 齐天说时,身子便上前,扬起手便要打薛兆。 此时身边已经围了十几个人。 薛兆感觉齐天的演技有点过,就在两人将要碰到一块时,薛兆急忙小声说:“差不多得了。” “说事。” 齐天小声说。 “老大和老五刚进城,老五回县衙,老大在四处转悠,刚好在你身后两丈之外。” 薛兆的语速极快。 就在齐天的手将要打在薛兆的脸上时,突然收止手势,并说:“不过,你说的也对,最近两天总感觉怪怪的,特别倒霉,求道长施法。” 薛兆透过齐天,看见“八大天王”的老大距离此处已有一丈,继而高声说:“好,小道今天就帮助先生驱除体内的煞气。” 话毕,摇晃着手中的铃铛,口中念念有词,并绕着齐天走了一圈,就在擦过齐天的肩膀时,急忙说:“让你跳,使劲向后跳。” 齐天没应声,却总感觉被薛兆耍了。 很快,薛兆便在齐天的身前,高声说:“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就在薛兆念念有词之际,并没有完全紧闭的双眼,看见那老大已经钻进人群,看着齐天。 薛兆见此,暗呼:“妙极妙急!”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跳!!!” 话音稍落,突然,齐天的身子猛然向后倒飞。 与此同时,薛兆口中大呼:“妖孽,看你往哪里逃!!!” 当薛兆说出“跳”字之前,刚好看见老大转身准备离去,以至于齐天的身子“倒飞”之后,齐天刚好砸中转过身的老大。 顷刻间,齐天将毫无防备的老大砸倒,压在身下。 周围的人见此,顿时低呼:“道长好本领啊!” “道长给我看看!” “道长……” 薛兆看见砸到人,于是急忙说:“哎呀,小道今天果然不宜施法,走了。” 话毕,灰溜溜地逃掉。 “我靠,这也太邪乎了!” 话毕,齐天假装说:“呃,怎么不疼?难道是道长?哎,道长……” 齐天的话没说完,身下立时传来怒吼:“妈的,你压着我了!” 第171章 贫道乃是驱魔人 什么? 齐天听到这声音,先是一愣,继而心底暗笑,随即急忙起身,连连道歉:“对不起,不好意思啊这位大哥!” 那人听了齐天的话也没反应,急忙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向远处,发现那相士(薛兆)早已不见了踪影,紧接着看向齐天,冷声说:“如果有下次,老子打断你的腿!” 齐天听后立时大惊,毫不畏惧地说:“你这人咋这样呢,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人看向齐天,只是冷笑。 然而,就在这时,周围却有人说——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大.爷也敢招惹,真是不想活了。” “勇气可嘉,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不过,那个算命的好像有点儿本事,毕竟把大.爷都……” 大.爷,“八大天王”之中的老大,王麻子手下二当家。 那人的话没说完,灰头土脸的老大便抬眼看去reads;抠门王爷贪财妃。 说话的人看见老大这副摸样,立时便不再出声。 “大.爷?咋的,还想欺负我这外来的?” 齐天假装有恃无恐地看向对面的人,紧接着又说:“我告诉你,这里是碴子镇,一切有县主大人为我做主。” 那老大将目光转向齐天身上,随即冷声说:“谅你是初犯,不跟你一般计较,赶紧滚吧!” 听了这话,齐天假装恼怒,继而高声叫嚷:“滚?咋滚,你给我示范一个?” 听了齐天的话,这老大的手臂上立时青筋暴起,紧接着走向齐天,只是走出两步,心想:“不行,在当家没得到月华姑娘之前,不能给当家的造成不良影响。” 老大冷眼看向齐天,沉声说:“再给你一次机会,赶紧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齐天将头一扬,很是不屑地看向对面的老大,轻蔑地说:“我先来的,先走的人是你才对!” 在场众人听了齐天的话,纷纷七嘴八舌地说—— “这小子该打!” “就是,太不认抬举了!” “大.爷,赶紧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 齐天看了眼人群,只见说话的是张权、姜大海以及“狼牙”成员黑子和崔三。 原本这老大为了王麻子的声誉一忍再忍,如今“百姓”却支持教训齐天,老大突然嘴角轻扬,继而沉声说:“既然大家的眼睛是雪亮,拳脚无眼,伤了你就另说了。” “呀嗬,刚好我也学了几年拳脚,不服放马过来。” 齐天说时便摆开阵势,并伸出一根手指,对那老大极其挑衅地勾了勾。 “妈的,找死!” 话落,那老大眨眼间举拳冲上。 与此同时,周围的百姓们下意识散开,唯恐伤及无辜。 老话都说,对手的实力,只看他的第一招,足矣。 齐天见来势凶猛,却不敢大意,继而脚下呈现麒麟步,以手臂做苗刀,顷刻间大喝一声,脚下借力,一拳轰出。 齐天的拳势很是平常无奇,只是配上“辛酉”步法,那就不一样了。 那老大见齐天只是挥出一拳,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紧接着两拳相撞,突然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自拳面传入四肢百骸,随即毫无征兆地被一拳击退五米之外。 震惊、恐怖、不可思议,瞬间笼罩在老大的脑海中。 紧接着,不曾一败的老大,脚下猛然发力,准备再次奔出,只是…… 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一行棺材队伍! 在场的百姓均是不解,并将棺材一一数完,刚好七口。 那老大也是疑惑,继而看着棺材队伍走远后,发现齐天已经不见了踪影。 紧接着想起刚刚的那一拳,下意识的觉得拳面以及全身疼痛无比。 …… 夜幕降临reads;超度杀神。 除了齐天和王麻子,其余五人中只有一人坚持到最后。 然而,王麻子并不知计划失败,甚至不知铁拳和老刀已经命丧黄泉,更加不知眼下已是四面楚歌的局面。 酉时过半,王麻子便穿上特制的大红喜服,坐上软轿赶赴“蓝桂坊”,准备迎接月华姑娘。 话说,薛兆带领其余八位“狼牙”成员运送棺材的路上,巧遇齐天和那位老大,时间上掐的刚刚好,继而齐天在棺材队伍的掩护下,火速离去,直奔“蓝桂坊”。 张权和姜大海,在黑子和崔三的掩护下紧随而去。 很快,走在队伍最前面的薛兆,将整个棺材队伍拉到一里外的碴子镇县衙,停在县衙门口。 此时的天即将黑透,县衙门口的卫士察觉有一行队伍停在门口,紧接着定睛一看,立时惊的大叫:“妈呀,棺材!!” 大晚上的见到棺材,而且还是七口棺材组队出现,胆子即使再大的人也会吓到根颤。 这阵容,无异于赶尸。 对面正想着打瞌睡的卫士听见同伴的叫喊,正想着破口大骂,立时也看见了棺材——七口! 然而,对于裆下的那股热流,却是浑然未觉。 早已换上道袍的薛兆,见此嘴角轻笑,紧接着大步上前,像模像样地宣了声:“无量寿佛,贫道乃是驱魔人,路过贵宝地,不知可否借宿一晚?” 带着七口棺材,借宿? 那卫士看向薛兆,双.腿不停地颤抖,并结巴地说:“你、你,要住这儿?” 薛兆嘴角轻扬,紧接着说:“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你、你,不方便,这是县衙,你这些、这些……” “哈哈……” 薛兆大笑,继而说:“小兄弟大可放心,棺材中的很听话,没有贫道的指令是不会跑出来的。” “那、那也……” 卫士的话还没说完,衙内便传出一声叫骂:“马勒戈壁的,大晚上的不让人睡安生,一个个的是不是都特么想死啊!” 这时,满口叫骂的人便走了出来,看了一眼一身道袍打扮的薛兆,继而恭敬地问:“是这位道长要借宿?” 说话的正是“八大天王”中的老五。 胡子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喜丧、邮差、货郎、行走医生、算命摇卦、鳏寡孤独(独居)、大车店、棺材铺等一类人不会抢劫,更对邮差、行走医生、算命摇卦之人极其恭敬。 故而,对一身道袍打扮的薛兆十分恭敬。 “正是贫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薛兆十分谦卑地问。 听薛兆这么问,老五一时有些不适应,继而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地说:“在下秧子房,叫我老五就行。” “老五!” 薛兆点头,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第172章 齐拴柱 薛兆话音稍落,老五便看见了衙门口停放的七口棺材,立时眉头轻皱,继而心想:“大晚上的出现这东西,太不吉利,可是这道士……赶走?似乎不太好……” 薛兆看着老五的面色,紧接着说:“实际贫道并不是真的想住,只是想取一样宝贝,不知阁下可否愿意给?” 呃? 老五错愕,紧接着眉头紧皱地看向薛兆,疑惑地问:“啥宝贝?如果是金银细软,没问题,包在我老五身上。” 薛兆轻笑,并且摆了摆手,极其严肃地说:“贫道听说贵衙门有人睡(死)了,特意绕道而来reads;重生之权倾天下。” 说白了就是要尸体,可薛兆要尸体做什么? 听来薛兆的话,老五立时警觉起来,看了看门口停放的七口棺材,紧接着目光转向薛兆,疑惑地问:“啥意思?” “无量寿佛!” “贫道是驱魔人,同时也是赶尸人。贫道听闻贵衙门有人睡了,特意赶来此地,刚刚站在门口看了一下,只觉衙门上空有一团黑云笼罩,怨气极重,想来必然是有人枉死,对于这种人,睡后很难超脱转世,他的魂魄会一直徘徊在人间……” 总之薛兆是以三寸不烂之舌,连蒙带唬,说的老五一愣一愣的。 听了薛兆的话,老五不由得伤感起来,毕竟老八是生死兄弟,远胜亲兄弟,听闻怨气太重不能转世,立时咬牙跺脚,坚决地说:“道长,求你一定要妥善照顾这那枉死的兄弟啊!” “好说好说。” 话毕,老五便命卫士将棺材抬出来,继而很快便安放在棺材队伍的最后,凑成八口。 老五看着兄弟的棺材安放好,随即命人取来五十两银子,交到薛兆手中,恭敬地说:“还请道长务必收下,算是感谢道长超脱我这命苦的兄弟。” “无量寿佛。”薛兆宣了声,紧接着说:“贫道乃方外人士,不需要这身外之物。” 薛兆说着,便将老五手中的银子推了回去。 老五不懂,继而又说:“道长是不是嫌少?我可以再给你五十两。” 一百两? 薛兆心里咆哮:“妈的,一百两打发要饭呐!挖坑埋人也是技术活,再说真的给看风水,哪样不要银子??” “阁下若真是心诚,可否再给贫道一物?” 薛兆轻笑着说,同时,身子向后退了两步。 老五疑惑,顿时问道:“只要在下能拿得出来,一定给。” 薛兆不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向老五。 顷刻间,夜空中传出一个尖锐声音,极其刺耳。 老五正要发问,忽然听见这声音,继而喃喃道:“这声音……咋有点熟悉?” 话毕,看了一眼薛兆,紧接着仰头看向夜空。 “熟悉就对了!” 薛兆话音稍落,那尖锐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刺耳。 下一秒,老五嘴巴微张,似乎想起了什么,没等说话—— “噗……” 一支充斥死神气息的羽箭,眨眼间穿喉而过。 与此同时,又有两支羽箭自夜空袭来,分别射.入门口两个卫士的胸口。 薛兆立时双眼微眯,紧接着看向棺材队伍中的“狼牙”成员,急忙说:“快快快,入棺,动作快点!” …… 话说,齐天赶到“蓝桂坊”时,最后一轮刚刚结束,同时为了安全起见,故意让张权和姜大海弃权。 对于张权和姜大海的弃权,早已赶到的王麻子并没有感到意外,相比之下坊主玲玲倒是惊讶不小,并暗叹:“这得少赚多少银子啊reads;神医丑妃狠彪悍!?” 此时的蓝桂坊门口不可谓: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齐天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感叹:“曾几何时,我也不止一次的有过这样的待遇,那场面,比这震撼多了!” 齐天挤进人群,看向门口搭建的两米高台,坊主玲玲坐在中间,左边是脸上没有麻子的王麻子,右边是一个矮胖子,想来必是晋级的张有才。 这时,正襟危坐的王麻子沉声说:“可以开始了。” 坐在中间的坊主玲玲看向王麻子,轻笑着说:“对不住啊县主大人,这直接晋级的名单有两个人,其中一个给您了,另外一个,另外……” “有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王麻子依旧沉声说。 “另一个是大财主齐……” 玲玲的话没说完,王麻子猛然看向玲玲,一脸怒容地冷声说:“齐天?” 突然,玲玲嘴巴微张,很是惊讶地问:“齐天是谁?” 王麻子冷眼看向玲玲,一字一顿地说:“你要是敢跟我打马虎眼,现在就拆了你这鸟窝!!” 坊主玲玲虽然没见过王麻子的手段,但是可见过手下“八大天王”的手段,尤其是老三铁拳,来一次干废一个姑娘,庆幸的是,干废第二个就没再来,说什么姑娘不经干,都是纸糊的。 对此,坊主玲玲还背地里骂过:“我这坊里都是身子娇贵的姑娘,哪扛得住那个块头的折腾,妈的,都特么是畜生!!!” 对于王麻子的话,坊主玲玲也仅是表面一惊,心里却并不害怕,继而嘴角轻笑着说:“拆了?大人!这‘蓝桂坊’可是有人的,你也不怕……?” 王麻子瞬间紧.咬牙根,恶狠狠地说:“别拿翻天燕子来压我,老子不怕。” 话毕,王麻子竟然伸出手抓向玲玲的衣领,继而大有硬生生提起来之意。 玲玲仍旧嘴角轻笑,轻声说:“我劝你最好放聪明点,如果撕破脸皮,翻天燕子背后的人,可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突然—— 王麻子听了玲玲的话,慢慢的松开了手,嘴角轻笑着说:“背后的人我知道,只是,我和坊主之间,似乎没到撕破脸皮的地步吧!?” “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在下领教了。” 坊主玲玲拱手抱拳。 话毕,玲玲的目光转向台下,不巧,刚好与齐天的目光撞在一块,而且清楚地看见齐天一脸焦急的模样。 对此,玲玲心头一喜。 坊主玲玲再次看向王麻子,沉声说:“那个人来了,他叫齐拴柱,并不是啥玩意儿齐天。” 起初,听到那人姓齐,王麻子立时暴怒,然而听见坊主玲玲说起翻天燕子背后的人,一时间气焰竟熄灭了许多。 只是,齐拴柱? 顿时,王麻子将目光看向台下。 第173章 灯下黑 齐天看着台上的坊主玲玲,很是紧张,却并没有多想,毕竟台下还有这么多人。 齐天和玲玲对视的瞬间,齐天的心里仿佛安定了许多,继而只见与王麻子一阵低语,最后站在台上的王麻子看向台下。 此时,对于台上的情况,齐天心知肚明,继而拨开人群,在众人的关注下,走上高台。 上台后的齐天,先对坊主玲玲拱手抱拳,以示友好。 只是,令齐天没想到的是,抬眼的一瞬间,看见的却是一个面若桃花的美妇,很是令齐天动容,而且胯下的小王子又不听话了…… 玲玲看见齐天的模样,很是欣喜,尤其是距离的这么近,然而面对台下的百姓们,又会觉得那么远。 当看见齐天的第一眼,心跳,便已经开始扑通扑通的加快速度。 齐天虽然不知玲玲的涓.涓情意,但是眼角的余光却看见一旁的王麻子,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reads;深闺。 齐天侧过身,对王麻子拱手抱拳,沉声说:“齐某,见过县主大人!” 齐某? 王麻子听到这个姓,心底便燃起一股怒火,恨不得立马手撕了眼前这个姓齐的。 即便心底有气,却没有过分的显露出来,王麻子同样拱手抱拳,轻声说:“齐大财主!” 这时,另一位入选者张有才走到两人之间,很是恭敬地说:“在下见过两位。” “……” “……” 然并卵。 齐天和王麻子根本没搭理他。 就在这时,台下一片吵杂,然而细听之下,却有人说—— “这不是那天在‘明月轩’的小子么?”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还真是他!” “跟他在一块的那个,被县主大人关押起来了,我看这人的背景,啧啧……不咋地。” “话可不能这么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你就敢保证那人不是被冤枉的,还有酒肆的掌柜,分明是被人冤枉的,屈打成招……” 最后说话的,正是暗处的两个“狼牙”成员——黑子和崔三早已奔去支援薛兆。 对于两人的表现,齐天充耳不闻,却一直注视着对面的王麻子。 然而台下众人听到酒肆掌柜,立时七嘴八舌地讨论掌柜的,讨论那老八的真实死因。 台上的王麻子越听越心惊,紧接着看向对面的齐天,满脸怒气地说:“你,究竟是谁?” 齐天一副茫然的模样,继而疑惑地说:“刚刚已经说过了。” 话毕,紧接着又说:“我是版石镇的,和邱大人的关系极好,原本邱大人还想着把邱小姐许配给我,结果嫁给了守将薛魁,这个你知道吧!?” 齐天看向王麻子,然而眼角的余光却见坊主玲玲一脸的不高兴。 齐天无奈,为了安抚,侧身对玲玲拱手抱拳,恭敬地说:“坊主,在下说的可否属实?” 齐天说时,满眼的歉意。 对此,成熟的玲玲自然是懂得,只是—— 没等玲玲答话,王麻子突然高声说:“别特么打马虎眼了,我知道,你就是齐天,侯家集保险队的队长齐天!” 王麻子说完,玲玲、张有才,以及在场的所有人均是无比震惊,紧接着看向那位传言中的剿匪英雄——齐天。 …… 话说,薛兆带着棺材队伍离开后,留下两个“狼牙”成员,等着接下来的事件—— 很快,与齐天互撞一拳的老大回到县衙,看见衙门口很是冷清,继而问向两个卫士,沉声问:“人都到哪儿去了?” 其中一个“卫士”急忙说:“回大.爷的话,五爷说牢房那边出事了,带着十几个兄弟赶过去了reads;王的倾世独宠。” 老大忽然皱眉,继而追问:“去多长时间了?” “呃、快一个时辰了。” 老大眼珠一转,大呼:“不好,可能真的出事了。” 话毕,转身跑向二里外的碴子镇大牢。 两个“卫士”看着那老大跑远,眨眼间取出挂在脖子上骨哨,继而吹响。 ****** 话说薛兆一行赶到牢房时,清楚地听见远处“蓝桂坊”的鞭炮声。 此时的牢房门口,只站着两个怀抱毛瑟步枪的小兵,而两个小兵正在站着打瞌睡。 黑子和崔三伴着薛兆走上前去,两人纷纷拍了拍两人小兵,当两个小兵睁开惺忪的睡眼时,眨眼间只见一个拳头向脸上迎来,下一秒——满脸桃花开——鼻子塌了,满脸是血。 没等两人喊叫出来,黑子和崔三再次递出一记重拳,砸向胸口剑骨突处——“咔嚓……” ——骨裂。 “牢房的钥匙在哪儿?” 薛兆冷声说。 “啊、咳、你、你们是……” 突然,黑子伸出手抓向那小兵的头发,嘴巴凑到那小兵的耳边,一字一顿地冷声说:“你就要死了,多呼吸几口空气,好好享受最后的时间。” 话毕,眨眼间扭断那小兵的脖子。 然而,另一个小兵见这阵势,已然吓的尿裤子,颤抖的手却伸进衣兜,紧接着一连串叮叮当当的声音响彻耳际,没等那小兵将钥匙交到崔三手中,脖子便被扭断。 接下钥匙的崔三看了一眼黑子,仿佛在说:“手法凌厉的不止你一个。” 黑子没空和崔三比较这些,急忙夺下钥匙,打开牢门,紧接着率先冲了进去。 崔三不愿落在身后,也急忙跟了进去。 薛兆对两人的表现,只是叹了口气,紧接着大步跟上。 率先走进牢房的黑子,走了十几米远,除了每隔两丈出现的一只火把,几乎看不见任何光亮。 然而黑子的走近,促使原本安静的牢房吵闹起来——手铐脚镣纷纷叮当作响。 崔三走进时,发现黑子已经走出十几米外,立时想起死刑犯在牢房的深处,继而大步跟上。 走了一会儿,耳边叮当作响的手铐脚镣声越来越大,促使崔三的心很是烦躁,紧接着大步走向一丈外的火把下,毫无戒备地将火把取下,紧接着拔腿就走。 只是,没等走出两步—— “咔嚓……” 虽然崔三惯用拳技,但是对于枪支了解的也很多,继而对于这声音丝毫不陌生——拉动枪栓的声音。 崔三下意识地举起双手,慢慢转身看向对方,顿时发觉那人所站着的位置,刚好是插.着火把的下面,身子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竟没有发现。 这时,崔三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传说中的事——灯下黑。 第174章 悍匪麻子王 “干啥的?” 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 听到说话的声音,崔三顿时从迷信中走出来,同时心想:“这人该不会是狱卒吧!?” 这时,刚走进门的薛兆看着崔三拿着火把不动,继而说:“干啥呢?时间不多了。” “别动。” 那人冷声说。 突然,薛兆意识到气氛不对劲儿,紧接着定睛看去,便发现了暗处竟然还有一人,而且那人正拿着一杆毛瑟。 “三个一块进大牢!劫狱,还是暗杀?” 那人沉声问。 “你是干啥的?” 崔三沉声问。 “别特么废话,我问你是干啥的?” 那人怒声说,同时将手中的毛瑟直抵崔三的胸口。 “其实,我们是……” “呃?” 崔三的话还没说完,便瞬间以腰催身,躲过了枪口,紧接着出脚踢向那人手中的毛瑟。 不成想,崔三的脚还没碰到枪,那人便瞬间抓向崔三的脚踝,紧接着再次举枪,指向崔三的胸口。 “还挺狡诈!” 那人冷声说。 只是,令那人没有想到的却是—— 身后一只手枪正抵着后心——薛兆。 “不怕死,尽管开枪。” 薛兆冷声说。 “哼……” 那人冷哼,继而沉声说:“人多欺负人少,有意思reads;[综漫]被神宠爱的少女。” “你是干啥的?”薛兆疑惑地问。 “看样子咱们是一路人。坦白说,我刚被抓进来没几天,刚好准备逃出去,就遇到你们了。” 那人轻声说。 那人给薛兆的感觉是——手段凌厉,拳脚功夫在黑子和崔三之上,而且不像假话,继而果断地说:“我们是云中的人。” “哈哈……” 那人笑过便说:“原来是云中鹤那个废物的崽子。行了,看在我和那个废物相识一场的份上,你们走吧!” “真是笑话!你认识云中鹤,我怎么不认识你?” 薛兆冷声说,并且放下了枪。 放下枪? 那人察觉薛兆放下枪,继而扭头看向薛兆。 崔三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继而挪动火把。 在火把的映照下,那人突然惊讶地问:“占星子?” 这时,薛兆也看清了对方的长相,继而同样惊讶地问:“旭日升?” 话毕,紧接着大笑着说:“怎么是你小子?” 被称作旭日升的男人,急忙说:“老薛,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再说,我现在有急事,回头遇见你了再说。” 话毕,直接放开崔三,大步奔了出去。 崔三一脸懵逼地看着远去的旭日升,紧接着看向薛兆,疑惑地问:“这愣头青是谁?” “他?哈哈……”薛兆大笑,笑过之后急忙说:“这个,以后你就知道了,赶紧办要紧的事。” 薛兆话音稍落,牢房尽头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正是黑子和云中鹤以及酒肆掌柜。 很快几人汇合,并在牢房门口取来钥匙,打开两人的手铐脚镣。 “妈的,可憋死老子了。” 云中鹤满是抱怨地叫骂。 “行了,一会儿那老大就来了,咱们赶紧离开。” 薛兆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只是,五人刚走出来,便看见旭日升站在门口,举枪对着老大,只听那旭日升突然说:“你是罪有应得!” “砰……” 紧接着,慢慢的,老大的身子便栽倒在地。 完全不知情的黑子突然问:“这、这是啥情况?” “我还想问呐!” 崔三说完,对棺材队伍中的同伴招手说:“快点快点,入棺。” “你们……?” 旭日升疑惑地看向薛兆。 薛兆毫不掩饰地说:“我们,是侯家集保险队的。” “齐天,齐队长???” 旭日升无比惊讶地问reads;江湖风飘飘。 薛兆没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拍了拍旭日升的肩膀,继而大步离去。 …… 王麻子说出齐天的身份之后,便恶狠狠地盯着齐天。 一旁的坊主玲玲则一副吃惊的模样,继而哑声问:“你,真是齐天?” 齐天侧脸看向玲玲,歉意满满地说:“对不起,我……” 齐天道出身份,顷刻间,台下的百姓瞬间沸腾,高呼:“齐天,齐天,齐天……” 听见齐天确认身份,玲玲立时喜上眉梢,继而兴奋地说:“没想到,今天竟然看见活的了!传言都说你长着三头六臂,无所不能,啧啧啧……传言不靠谱。” 偶像!!! 碍于百姓在场,否则早就扑上去一顿狂啃了。 齐天很无语,心想:“怎么走到哪儿,都能遇到女粉丝?真的是火得一塌糊涂。” 站在齐天对面的王麻子,听齐天承认身份,继而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满眼怒火地看向齐天。 此时王麻子的心情很烦躁,继而伸出手,示意台下停止欢呼。 王麻子毕竟是县主,即便有全民偶像齐天在,也不能不听县主的话,顿时,台下鸦雀无声。 突然,王麻子冷声问:“我兄弟,是你杀的?” “是。因为你那兄弟糟.蹋了不满十六岁的姑娘,促使那姑娘自杀,你问问台下的父老乡亲,你那兄弟该不该杀?” 齐天沉声说。 然而齐天的一句话,似是激起千层浪——起初只是一两个人附和,慢慢的,在场的百姓均为姑娘抱不平,并且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面色铁青的王麻子只是充耳不闻,冷眼看向齐天,冷声说:“杀人偿命,纯属天经地义,固然我那兄弟有错,可终究错不至死,你杀了他,就要偿命。” 面无表情的齐天冷声反问:“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话毕,齐天高声说:“你派手下老刀先后杀了老张,也就是月华姑娘的爹,还有地痞恶霸赖皮,又怎么算?” 话音稍落,台下顿时沸腾。 就在这时,一直在“蓝桂坊”里面的月华姑娘走了出来,冷眼看向王麻子,什么话都没有说。 王麻子见状急忙说:“月华,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真的不是。” 话毕,将目光转向齐天,故作镇定地说:“是他,一定是他,他贪恋你的美色,故意诬陷。我对你是真心的,咋能杀了你爹?” 齐天轻笑,紧接着说:“说到诬陷,你和手下老刀策划了整个事件,让云中鹤背上了杀人凶手的黑锅,对是不对?” “不,不对,不是我杀的,是你齐天,为了报仇故意捏造出来的谎话,故意让月华离开我,你、究竟是何居心?”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只听那人说—— “悍匪麻子王,你的兄弟们来了!!!” 第175章 死也要在一起 一声方落,台上的众人以及台下的百姓们,顿时没了声音,继而将目光纷纷转向声音的源头。 棺材! 一个又一个漆黑的棺材自黑暗中.出现,台下的百姓从没见过这阵势,继而很快让出一条空地,供队伍行走reads;金枪vs名器。 胆小的孩童早已吓的哭出声,胆子大的更是细数了一下,八口! 八口棺材!!! 很快,八口棺材停放在空出的空地上,队伍最前面一身道袍的薛兆,大步走上前,沉声说:“麻子王,又名王麻子,出了名的悍匪,喜欢买官,搜刮百姓的银子。因价高者得月华姑娘,故而各地士绅、地主、财主纷纷来此,他也顺便绑票、敲诈你们。” 话毕,在场的百姓以及各地的士绅、财主、地主无不震惊,期间更是有人说—— “县主大人竟然是胡子,哪有这等道理?” “难怪他的手下出手那么狠,原来是胡子!” “齐队长,杀了他,为民除害!!”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嘴角轻扬的薛兆,看向台上的王麻子高声说:“麻子王,除了老二和老六,你其余的六个兄弟均已认罪。你,还不束手就擒!?” 早已紧握双拳的王麻子,看向对面一脸沉静的齐天,突然高声喊道:“我要杀了你!!!” 话毕,举拳奔向齐天。 “小……” 坊主玲玲口中的“心”字未落,迅疾的王麻子,挥出如奔雷的重拳已经砸向齐天的胸口,只是—— 眨眼间,齐天以腰催身,一闪而过,继而面色从容地看向王麻子,沉声说:“你被骗了!” 一拳落空的王麻子根本不听,察觉一拳落空,紧接着身子一矮,出腿横扫侧面的齐天。 并没有什么卵用—— 此时的王麻子心理极度受创,精神紊乱,更像是失常,齐天根本不用下重手,只需要——攻心。 “一个小小的过江龙,根本没放在你的眼里,说白了,你的眼里只有一个人,她就是月华姑娘,你来……” 王麻子眼见扫出的一腿没有碰到齐天,顿时气得哇哇大叫,精神已然萎靡的王麻子再度举拳,挥向齐天。 齐天眨眼间脚下呈现麒麟步,仿似立地生根一般,继而握紧重拳,大力轰出—— 两拳相撞! 结果,王麻子不敌齐天,致使身子猛退,直至高台边缘,险些栽落台下。 齐天接着说:“你买了碴子镇的官,就是为了得到月华姑娘,然而月华姑娘被她爹老张卖到‘蓝桂坊’,实际另有隐情。” 话毕,齐天看向不远处的月华姑娘,继而沉声问:“月华姑娘,难道你就不想出来解释一下吗?” 听到齐天的这一段话,月华心神巨震,继而颤抖着身子说:“我不懂你在说啥。” 月华的话音稍落,令众人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远处棺材队伍中,立时传出一个声音:“月华,你再说一遍?” 众人纷纷回头。 黑子和崔三听到这声音,下意识地看向身边的——旭日升reads;渣到家了。 这声音,对于月华来说太熟悉。 高台边缘稳住身形的王麻子也看向远处,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继而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悲剧的云中鹤,一脸茫然地看了看旭日升,紧接着看向台上那个心心念着的姑娘——月华。 齐天见月华不说话,继而嘴角轻笑着说:“既然不想说,还是由我来说吧!” 齐天收回目光,看向台下众人,沉声说:“有一个叫‘旭日升’的胡子,和月华姑娘两小无猜,可她爹老张惧怕胡子,再加上好赌,就把闺女卖到‘蓝桂坊’。在这之前,悍匪‘麻子王’机缘下相识月华姑娘,并爱上了她,同时干掉了旭日升的绺子,将其关押起来。” “月华姑娘的心里只有旭日升,为了摆脱王麻子,恰好赶上胡子‘过江龙’崽子的求救,因为之前我剿灭了过江龙,那崽子要报仇,可王麻子不肯,这时候月华姑娘就想出了‘借刀杀人’的计谋。” “开出条件——让王麻子杀了她的亲爹老张,并且支持反击我的保险队,激怒我,再反击王麻子,借用我的手解决掉王麻子这个缠人精。” “可王麻子怕事情败露,就把杀人的事嫁祸给了倒霉鬼云中鹤,后来在‘明月轩’中的表现,也仅是表演给王麻子看,激起内心的愤怒。不成想,恶霸赖皮出现调.戏月华,这也促使了王麻子的嫉妒,暗杀了赖皮,栽赃给云中鹤。” “也就是说,王麻子只是月华姑娘的棋子。我与月华姑娘在‘明月轩’的初次见面,她就已经猜出我的身份。对于一个‘雏儿’,竟能调动附近的士绅、财主和地主,不得不引起我的注意,也就在那时候,便开始调查月华姑娘,结果就是大家看到的一切。” “再有,即便王麻子是被利用的,可他终究是杀了人,更何况他还是胡子!!!” 王麻子静静地看着远处的旭日升,听着齐天的话,心,仿佛被刀子刺中,一刀又一刀,完全没想到月华竟会欺骗,继而慢慢转头看向月华姑娘,只是冷冷地看着,内心五味陈杂。 月华一脸嫌弃地看了一眼王麻子,突然高声喊道:“杀了胡子,为民除害,杀了胡子,为民除害……” 经月华的叫喊,台下的一众百姓也跟着大喊:“杀了胡子,为民除害,杀了胡子,为民除害……” 声音,一浪高过一浪,足以说明百姓们对胡子的愤怒与怨恨。 此时的王麻子完全没想到,心爱的月华姑娘,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很快,王麻子向前走了两步,一字一顿地问月华:“他说的,是真的吗?” “我爹,拆散我和东来哥(旭日升),我恨,为啥相互喜欢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 话毕,紧接着又说:“还有,我只是一个普通姑娘,你为啥要纠缠我,为啥??” 愤怒到极点的月华,已然双目圆睁,突然抬手指向远处的八口棺材,沉声说:“你,胡子!!!就应该和你的兄弟们一样,去死!去死!!去死!!!” 说到最后,已然变得歇斯底里。 “哈哈……” 王麻子真心没想到,月华竟会如此恼恨他,继而大笑过后,怒声喊道:“就算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话音未落,脚下猛然发力奔向三米外的月华姑娘。 第176章 鞠躬致歉 台下的旭日升清楚地听见王麻子的话,顿时察觉情况不妙,紧接着高声喊:“小心!” 几在同时,月华看向台下的旭日升,嘴角露出久违的笑意,轻声呢喃:“东来哥,永别了。” 听在耳中,看在眼里的齐天,一动不动。 一旁的坊主玲玲,听见王麻子喊出那一句话的同时,扣动了早已拉开枪栓的扳机,对准王麻子—— “砰……” 只是,很遗憾,子弹仅是打中了王麻子的肩膀—— 身法迅疾的王麻子,眨眼间便扑上了月华,碍于冲击力过大,紧贴着的两人径直冲下高台。 不偏不倚,两个人的头撞上了“蓝桂坊”门前的石墩子上。 顷刻间,鲜血四溢。 在场的众人看见这一景象,哭声、喊声、欢呼声,交织一片reads;杀神—魔魅女帝。 黑子拍了拍云中鹤肩膀,而崔三却拍了拍旭日升的肩膀,均是示以安慰。 最悲惨的是云中鹤,被人耍了还浑然不知,自以为是的爱慕月华——当然,如果齐天不公开谜底,他永远都会活在梦里。 待崔三拍过肩膀之后,旭日升大步奔向远处已然香消玉殒的月华姑娘。 就在齐天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下欢呼的百姓们时,一旁的坊主玲玲慢慢地走到身边,轻声问:“你,为啥不拦着?” 齐天扭头看向坊主玲玲,冷声反问:“一个是恶贯满盈的胡子,一个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我凭啥拦着?” “那你……” 突然,玲玲止住话音,顿时觉得齐天说的话是对的,只是苦了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 就在这时,张胜、薛兆二赶到,均是拱手抱拳,张胜恭敬地说:“队长,还有一个老二。” 齐天了一眼两人,沉声说:“斩草须彻底。老薛带上黑子和崔三,再带上两个狼牙,马上去办;胜哥和其余‘狼牙’把人处理一下。” 话毕,两人拱手抱拳。 齐天看了一眼坊主玲玲,轻声说:“今天这事儿,搅了坊主赚银子,你们俩把缴获的银子,无论多少,都送到蓝桂坊来,算是补偿坊主。” “是。”两人应声,随即大步离去。 齐天嘴角轻笑着看向坊主玲玲,然而玲玲却一脸怒容地说:“这样,就想打发老娘?” 满脸歉意的齐天,轻声问:“那,你想让我咋补偿?” 玲玲嘴角一笑,紧接着转身离去。 齐天会意,紧跟而上。 坊主屋子的炕上。 “你咋就断定是月华的?”玲玲疑惑地问。 齐天嘴角轻笑,继而说:“说的很明白,起初只是怀疑,才开始着手追查。” 话毕,齐天忽然想起重生前的一部很火的电影《唐人街·探案》中的一句台词,随即很是深沉地说:“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都是事实真.相。” 玲玲眼珠一转,扁着嘴巴说:“不懂。” 齐天笑,附和着说:“不懂,就不要去想,费脑子。” 紧接着,一脸坏笑的齐天,看着身下的坊主玲玲,轻声问:“上次,你竟然用迷.香!?” 玲玲立时露出妩媚的笑容,轻笑着说:“谁让你勾.引人家,看人家的奶.子,被你这一看,魂都勾走了。” 话毕,紧接着又说:“这次,人家不用迷.香,今晚我只属于你。” 齐天立时露出一脸的无奈,大手推.揉那两个雪白的馒头,轻声说:“我是被冤枉的,根本就不是勾.引,只是觉得你奶.子大,正大光明的看了一眼,而已。” 玲玲立时露出怨怒之色,紧接着说:“别和老娘打哈哈,今天,你逃脱不掉老娘的魔爪!” 话毕,单手环着齐天的脖子,眨眼间便堵住了齐天的嘴巴。 很快,屋子里便传出令人亢奋的声音reads;男色危险:不要跑。 …… 次日清早,齐天吃过早饭,便赶去碴子镇县衙,然而到了县衙,立时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惊—— 只见舞龙、舞狮队,旗手、罗鼓手个个精神抖擞地排练,百姓装扮的几十人坐在靠路,直到有人发现齐天,在场的众人才开始沸腾起来。 齐天懵逼了。 紧接着众人纷纷将齐天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问个没完没了,然而个别问话还是听得清—— “齐队长,为了感谢你为民除害,都是大家伙自愿组织的。” “是啊齐队长,只是刚来一部分,一会儿吃过饭,那帮人就都来了。” “原来是齐队长,还得多多感谢你为我们除去一害啊!” “有人撒钱啦!!!”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洒在不远处两把铜钱,然而众人并不理会,只顾着围着齐天。 “我说姜大海,你这招不管用,尤其是面对齐队长,你看看,这才叫视金银如粪土。” 被叫姜大海的男人并不看身边的男人,只是看着人群中的齐天,沉声说:“张权,你老小子要是有办法,我给你一千两银子。” 这两人便是被齐天和黑子救出的张权和姜大海。 张权十分鄙视地看了一眼姜大海,沉声说:“一千两,你打发要饭的呐!?现在要是巴结上齐队长,将来可不止一千两银子,少说一年也得赚上了个二三万两银子吧!” 姜大海猛然看向张权,愤怒地说:“你老小子啥意思,敲竹杠啊!?我告诉你,一千两我都心疼。” 张权正要答话,一行马队出现在眼角的余光里,紧接着不理姜大海,向那一行马队走去。 张权拱手抱拳,恭敬地说:“薛大.爷好啊!” 来人正是去鹅城剿灭“八大天王”中老二的薛兆和黑子、崔三的队伍。 薛兆抱拳回礼,紧接着翻身下马。 张权大步上前,开门见山地说:“能不能让在下见见齐队长,好处少不了你的。” 话毕,便在衣袖里取出一沓银票。 薛兆见此,仅是笑了笑,继而说:“可以引荐,这银票可不能收。” 话毕,拍了拍张权的肩膀,随后大步走向被人群围绕的齐天。 早已极度无语的齐天,趁乱看见了回来的薛兆,顿时大喊一声:“诸位,诸位,先听我说。” 一嗓子过后,顿时鸦雀无声。 “大家的心意,我齐天领了,只是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只能对不住大家了。” 话毕,齐天鞠躬致歉。 百姓们不敢受此大礼,紧接着对齐天鞠躬,算是回礼。 齐天真的无语了,随即说:“真的有事,失陪。” 话毕,对薛兆使眼色,紧接着大步走进县衙。 第177章 激战 齐天刚走进县衙,便看见一个“狼牙”成员向外张望。 那人见齐天进来,恭敬地说:“见过队长。” “看啥呢?” 齐天疑惑地问。 那人挠了挠头,随即一脸愁苦地说:“胜爷让我去叫您,可这门口……幸亏队长您来了。” 齐天点头,随即说:“行了,该干啥就干啥去。” 话毕,齐天大步走向县衙正堂,薛兆紧随其后。 张胜见齐天走进,急忙起身抱拳,恭敬地说:“队长!” “啥情况,说说吧reads;为所欲为!” 齐天说完,便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 “回队长,王麻子的东西不多,只搜出来六十七万八千两银票,全国通兑。” 张胜一边说,一边将银票一类的东西交到齐天手中,并说:“还包括一千三百八十二垧地,一垧地合十五亩计算,一共两万零七百三十亩……” “噗……” 一口茶刚进嘴,听到这个数字,全部喷出来。 齐天满脸震惊地看向张胜,惊讶地反问:“一共多少亩?” 齐天重生前,一个战友是北大荒的,家里是小型农场,一共一百一十垧地,被部队的战友调侃为“壕二代”! 张胜听齐天的问话,以为算错,紧接着命手下再算一遍,结果一样。 只听张胜说:“没算错,就是两万零七百三十亩!” “不,我的意思是说,咋那么多?” 张胜轻笑,随即说:“王麻子为匪已有十几年,搜刮两万多亩地,一点都不多。” 话毕,紧接着又说:“刚才说的只是地契,还有房契,王麻子做官十几年,一共在十三个乡镇为官,房产一共二十七座,估价大概七万四千两,其中有一座将军府,一座前朝大臣的老宅子,大多数都是正房带有东西厢房的房子。” 听张胜说了一连串,齐天已经快要惊掉下巴,先不说将军府和前朝大臣的宅子,单说这正房带有东西厢房的房子,已经够齐天喝一壶了。 齐天心想:“什么带有东西厢房的房子,说白了就是四合院,清末民初估价在五百两银子左右,要是放在我那个时代,就帝都的四合院,少说也得六百万起价,靠,简直发财了!!!” 很快,齐天恢复淡定,继而沉声说:“没想到,鱼肉百姓这么多年,全是民脂民膏啊!!” 话毕,看向张胜问道:“还有么?” 不等张胜回答,齐天急忙说:“就算还有,我也不想听了,心寒呐!!” 齐天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却并不这样想。 实际齐天不善于理财,就拿在滚地雷处缴获的价值三千多万两银子的物价,依旧在保险队驻地放着,齐天又是崇尚勤俭节约的人,当然这和前世的特种兵身份有关。 就在这时,满脸微笑的薛兆突然说:“队长,鹅城那边缴上来的,您要听吗?” “那边还有?” 齐天震惊地问。 薛兆轻笑,随即说:“原本王麻子是在鹅城上任的,没想着来碴子镇,就算是来,也是娶了月华姑娘就走,所以他只把银票、房契、地契放在身边,其他不方便拿的,都在鹅城,不过现在都被我装在车上,停在外面了。” 没等齐天问话,张胜便问:“一共多少?” 薛兆淡定地说:“一共*车,金银在十万两左右,古玩字画装了十二车,东西太多,一时半会儿没法估价。” 瞬间,齐天手中的杯子险些掉落在地上,然而幸好张胜手急眼快。 “那个,老薛啊!拿出十万两银子给‘蓝桂坊’的坊主,这是我之前就答应过的reads;师父大量,吾乃小屁民。另外,房契、地契和古玩字画咱收着。银子嘛,去个零头,咱收五十万两银票,剩下的十七万八千两,还给老百姓。” 话毕,紧接着又说:“写一份通知(告示),明天到侯家集领银子,只针对被欺压的百姓,午时之前必须张贴到王麻子做过官的地方。” 薛兆嘴角轻笑,紧接着说:“是,属下这就去办。” 薛兆转身离开后,齐天看向张胜,轻笑着说:“这次收获很大,押运的重任就交给胜哥了!” 张胜拱手抱拳,随即说:“有个事跟你说一下,天刚亮的时候,已经派人回去了,可能一会儿侯米尔和孙占魁就会来,毕竟咱们这边人手不够。” 齐天大笑,拍了拍张胜的肩膀,沉声说:“好,把一切交给胜哥,兄弟放心。” 张胜抱拳,然而眨眼间面色变得严肃起来。 齐天察觉肯定有事,否则不会这般,继而沉声说:“有话直说。” “眼下,咱们正是用人之际,不妨把云中鹤和‘旭日升’裴东来拉拢过来,我觉得不是难题。” 张胜极其认真地说。 齐天看了一眼张胜,沉声说:“胜哥说得对,不过,云中鹤那小子愿意加入,只是裴东来……” 齐天的话还没说完,这时便走来一个与齐天、张胜两人差不多身高的男人,那人的眉毛粗而黑,大眼睛、大鼻子,嘴唇很厚很性.感。 张胜见到这人,失声说:“裴兄弟?” 这人正是匪号“旭日升”的裴东来,年长齐天三岁,现年十二岁。 由于前一天夜里,裴东来站在棺材队伍里,齐天并没有看清楚这人长相,直到此时才彻底看清。 裴东来拱手抱拳,恭敬地说:“这次,多谢齐队长,请受在下一拜!” 话毕,便要屈膝给齐天磕头。 齐天急忙扶起,沉声说:“看你现在也是一个人,有没有兴趣加入我的保险队啊!?” 齐天话音稍落,裴东来眨眼间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继而结巴着说:“真、真的吗?” 齐天面无表情地说:“磕巴啥?不愿意就算了。”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裴东来点头如捣蒜地重复了三遍。 …… 对于加入保险队一事,云中鹤很愿意,很快便赶回“云中”,带着手下二十余人赶赴侯家集保险队。 张胜和后赶来的侯米尔、孙占魁将缴获的“战利品”运回侯家集;薛兆命令“狼牙”其余八位将通知(告示)送往各地,随后便与裴东来、黑子、崔三在蓝桂坊门口等待齐天,一同上路。 巳时过半,蓝桂坊。 齐天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放着十万两银票,而此时的坊主玲玲正在沏茶。 很快,玲玲便将茶水沏好,端到齐天的面前。 齐天不接,只是将银票推到玲玲面前。 玲玲不看,正准备转身离去,反被齐天一把抓.住手腕,顺势坐到齐天的腿上,紧接着便开始了新一轮激战。 第178章 你离我远点儿 午后,未时过半。 激战过后,因疲劳而睡午觉的齐天,睁开惺忪的睡眼,刚好看见一双大眼睛,正盯着他—— 坊主玲玲。 “你醒了?” 齐天轻声问道。 听了齐天的问话,玲玲立时浅笑嫣然,柔声说:“没睡,一直看着你。” 齐天皱眉,疑惑地问:“没睡?你不困呐!?” 作为撩妹高手,偶尔情商低是不能原谅的。 玲玲怨怒,伸出手指摸向齐天的额头,柔声说:“傻.瓜!” 话毕,紧接着又说:“以后不要皱眉头,容易变老。再说,你是男人,总是皱眉头,别人会以为你办事拿不定主意,不够干脆。” 齐天愣神,紧接着反问:“会吗?” 玲玲刮了一下齐天的鼻子,柔声说:“我的话,你不仅要听,还要牢记。毕竟,我不能一直陪着你。” 话毕,眼眶已然微微泛红。 齐天看着几欲泪眼泫然的玲玲,伸出手抚.摸.她的侧脸,轻声说:“好男人是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一点伤。” “我没事。”说时,将脸转了过去。 齐天要走,玲玲舍不得,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况且两人属于露水姻缘,更不能长久。 齐天扳过玲玲的脸,嘴巴凑上去,亲吻她的泪眼。 玲玲深呼吸,随即深情地看着齐天,沉声问:“如果有一天,翻天燕子不要我了,你会要我吗?” 齐天的手依旧抚.摸着玲玲的侧脸,大母指轻轻的摩擦,深情且肯定地说:“如果可以,我会把你抢过来reads;倾城宠眷,专情王爷独宠妃。” 一声方落,玲玲瞬间将头埋进齐天的怀里,放声大哭。 “翻天燕子!”齐天在心里牢牢地记住了这个名字。 实际齐天并没有真的对玲玲动情,只是看到玲玲不得不想起春花,他是真的很爱春花,只可惜茫茫人海寻不到半点踪迹。 对于把玲玲当做春花,齐天并不是渣男,只是对春花的思念,对玲玲的成全。 齐天对她们的感情均是不同的,然而她们对齐天的感情均是相同的。 很快,玲玲的哭声渐小,其间齐天不停地抚.摸着玲玲的秀发,以做安慰。 梨花带雨的玲玲,抬头看向齐天,柔声说:“你能这样说,我已经心满意足了,真的不奢求你能把我带走,再说翻天燕子的背后势力太强,不是你能对抗的。” 齐天微微皱眉,疑惑地问:“背后的势力,是谁?” 擦掉泪水的玲玲轻笑着说:“别问了,总之不要打翻天燕子的主意,你心里有我,我就非常高兴了。” 话毕,堵上了齐天的嘴巴。 很快,两人再次进入短暂的激战。 一刻钟后。 齐天看着镜子里的玲玲在帮忙打理衣服,立时想起体态同样婀娜的春花,嘴角不由得轻笑。 “笑啥呢?” 玲玲看向高过一头的齐天,轻笑着说。 “没啥,只是觉得你的身材好,想每天都搂着你睡。” 听到齐天的话,玲玲面色本能的一僵,不过很快便恢复过来,沉声说:“少打老娘的主意!” 话毕,拍了一下齐天的胸口。 “我就是要打你的主意。” 话毕,堵上了玲玲的嘴巴。 心想:“放心,用不了多久,肯定把你夺过来。” …… 走出蓝桂坊,齐天看见薛兆四人正蔫头耷脑的骑在马上,随即无奈地骂道:“大热天就这么晒着,不知道找个凉快的地方遮阴啊!?” 薛兆看向一脸憔悴的坊主玲玲,继而验证心中所想,随即笑着说:“队长,您还知道有我们这帮兄弟啊!?” 听了薛兆的话,很快齐天便明白过来,继而警告的口吻说:“你们几个,要是敢把看到的说出去,别怪我齐天不讲情面。” 黑子和崔三自然不会乱说,裴东来仍旧沉寂在月华姑娘离去的阴影里,自然不会把齐天的事放在心上,相比薛兆—— “属下遵命!”话毕偷笑。 薛兆属于沉稳老练的人,再加上在保险队高层中,本就属于“后来的”,更加不敢对齐天开玩笑,只有恭恭敬敬地做事。 因为“麻子王事件”薛兆出了不少力,齐天也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自然把他当做兄弟,与蝮蛇、张胜等人一样,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相比那句警告,无非是不想让春妮知道,毕竟春妮才是保险队的女主人reads;玄爱。 齐天不理薛兆的嘴脸,转身拱手抱拳,对玲玲恭敬地说:“有时间,会再来,后会有期。” 齐天也想说些亲昵的话,可毕竟身边还有三个电灯泡,故而只能说些客套的话。 齐天话音稍落,站在远处的大茶壶提着一个包袱走了过来,恭敬地说:“齐队长,这个包袱里有些吃的,是坊主亲手做的,留着路上吃。” 话毕,交到齐天手中。 齐天深情地看着玲玲,柔声说:“谢谢!” 话毕,转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催马离去。 玲玲望着远去齐天,眼角不由得留下两行清泪。 大茶壶看着坊主的模样,不解地问:“坊主,有个事小的不懂,为啥把咱这‘蓝桂坊’的房契送给了齐队长?” 忽然,玲玲冷声说:“多做事,少说话。不该问的别问。” …… 酉时,齐天五人赶回侯家集保险队驻地。 齐天翻身下马的瞬间,便看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春妮。 小莲也站在春妮的身边,可齐天的眼里只有春妮。 齐天提着包袱,走了上去,轻笑着说:“看啥,离开三天不认识了?” 话音稍落,春妮竟然没有忍住——泪崩了。 “干啥呢这是?这么多人看着,我都脸红。” 话毕,齐天依旧非常粗.鲁地将春妮扛起,大步走回他们的屋子。 路上遇到很多手下,均是极其恭敬地对齐天打招呼,齐天也都以微笑致意。 很快,两人便走进了屋里。 同时,手急眼快的小莲,递上一杯齐天秘制的酸梅汤。 齐天看了一眼这小妮子,继而嘴角轻笑着说:“谢了。” 话毕,举起杯子仰头便喝。 “那个,小莲啊,我有点事儿要和夫人说,你先回避一下。” 齐天略显尴尬地说。 小莲突然扁嘴,心想:“刚回来就赶我走,真是贪吃的猫!” 小莲微微施礼,退出了屋子,并关上了房门。 “有啥事还要让小莲回避的,再说大热天关门干啥?” 春妮疑惑地说。 齐天转头,一脸坏笑地说:“傻妮子,你说关门干啥?” 话毕,便扑了上去。 “啊、热!你离我远点儿……” “我偏不,哈哈……” 第179章 八卦掌 对于齐天的体力,没的说,就是强!杠杠滴!!! 折腾两刻钟后。 起初因为热而拒绝的春妮,却在意犹未尽地看着齐天,轻笑着说:“这次出去,很累吧!?” 齐天嘴角轻笑着说:“累,对付你一个就累的半死reads;一指成仙!” 春妮扁嘴,举起小拳头砸向齐天的胸口,继而沉声说:“拴柱哥,保护侯家集百姓,我支持你,真的。只是,这真的太危险了,那天,真的吓坏……” 春妮的话还没说完,齐天伸出食指抵在春妮的唇边,轻声说:“小妮子,有你的支持,足够了。只是,想要保护百姓,难免会发生那些不吉利的事。” 话毕,在春泥的额头栽了一个草莓,紧接着又说:“经过这件事,算是给我打了一巴掌,放心,以后类似的事儿,我保证不会再发生。最基本的,如果我连你都保护不了,那还能是一个男人么?” “只是……” 春妮想说什么,可终究是没说出口。 齐天发觉不对劲,继而说:“咋了?是不是我离开的这两天,有人和你说啥了?” “呃、没有。” 春妮说时,目光略显闪躲,可终究落在齐天的眼中。 齐天将手放在春妮的脸上,轻轻的抚.摸,并且柔声说:“是不是有人催你生孩子了?” “啊?”春妮猛然看向齐天,紧接着神情慌乱地说:“没有没有,干娘啥也没说。” “干娘?” 齐天嘴角轻笑,随即说:“我倒是把这事儿给忘了,之前确实对干娘说过。” “干娘说,一个女人家,一辈子最重要的是有子嗣,而且、而且……” 春妮想到瞎眼干娘的话,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开口。 对于齐天来说,古装剧和年代剧看的多了,对于“母凭子贵”的事还是很清楚的,继而轻声说:“小妮子,我是你相公,有啥说啥,不许你扭扭捏捏的。” 春妮好似得到指令,继而壮着胆子说:“呃、干娘说,你越干越大,以后会大有作为,身边的女人也会越来越多,如果这时候不能怀有身孕,不能生下长子,将来我的身份会……” 齐天大笑,紧接着反将春妮搂进怀里,肯定的语气说:“小妮子你放心,咱们刚成亲,没有身孕也很正常,日子还长,不急。” 话毕,齐天又亲吻了一下春妮的额头。 齐天重生在这个世界已有八个月,起初没想过成亲,不想背叛前世的女朋友,可现如今不仅成亲,桃花运很是爆棚,简直圆了前世隐藏在骨子里的小想法。 孩子,齐天更是没有想过。 对于眼下的齐天来说,有人爱,有人帮,有人懂,有人信,足够了。 “可是……” “没啥可是的,别人可以再娶,你拴柱哥不会,除非你允许我娶,不过我相信,你不会同意和别人一起分享我,我只属于你,傻妮子!” 话毕,齐天抓了一下春妮的痒,继而导致春妮哈哈大笑。 只是,时代不同,春妮不可能因为齐天的一句话,停止胡思乱想。 很快,春妮止住笑声,话锋一转,急忙说:“拴柱哥回来之前,老薛给了我一个盒子,我没打开,等着你回来再打开。” 齐天疑惑地皱眉,只是,很快便将眉头舒展开,那一瞬间,他想到了告诫不允许皱眉头的玲玲,继而轻声问:“啥东西那么神秘?拿来看看reads;哑夫农妇。” 话毕,春妮便将盒子取来,递给齐天。 齐天漫不经心的打开盒子,看见里面的东西后,瞬间便明白,紧接着嘴角微笑地对春妮说:“这些都是咱家的家产,收好,值很多很多银子。” 话毕,紧接着又说:“以后老薛再送类似的东西,你心里要有个数。虽然我相信他,但是毕竟咱也要有个数,不用跟我说,你保管就行。” 春妮大惑不解,紧接着看向盒子里的东西,很快嘴巴便张的老大,恨不得能塞下一枚鸡蛋。 齐天只是嘴角轻笑。 …… 次日清晨。 早起后的齐天赶往演武场地,令他没想到的却是—— 将近三十个嗷嗷叫的狼崽子正在练习拳法。 齐天认得,正是在过江龙处得到的——罗汉拳。 赤.裸上身的蝮蛇在前面演练,身后的“尖刀”和二十余位手下重复蝮蛇的动作。 这时,侯米尔提着朴刀,正打着哈欠走过来,只是瞥了一眼齐天,继而爱搭不理地说:“大圣哥,下次带着我吧,在家太没劲。” 齐天嘴角轻扬,继而说:“咋了?” “善后之后,那条蛇也不跟我比刀,只知道带着这群崽子练拳。嫂子老是惦记着你,我又说不上来话,老太太倒是经常让我陪她聊天,可她的眼睛,晚上真做噩梦,昨晚就没睡好。” 侯米尔唠叨了一大堆,无非是在诉苦。 就在这时,齐天的视线里出现一个人,继而轻笑着对侯米尔说:“我给你找一个人练刀,咋样?” 听到齐天的这句话,侯米尔犹如打了鸡血一般,眨眼间精神起来,极其兴奋地说:“谁?在哪儿呢?” 齐天轻笑,紧接着扬了扬头,看向十米外—— “旭日升”裴东来。 “昨天来的软柿子?” 裴东来之所以被称为软柿子,完全是因为来时没有半点精神,天热再加上失去爱人,就被侯米尔认为是霜打了。 “他可不是软柿子,听说崔三差点折在他手……” “上”字尚未脱口,侯米尔便发神经似的,提刀冲向裴东来。 此时的裴东来看着耍罗汉拳的众人,瞬间便被刚猛、霸气的拳势所吸引,很快便聚精会神地融入其中,脚下不丁不八地站着,手上开始演练各种动作。 只是,刚耍了三个动作,听觉极强的裴东来便察觉耳边刀锋呼啸,紧接着侧脸看去,顿时大惊之下.身子跳开,顿时脚下呈大外八字,双手浮于胸前,摆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侯米尔眼见一刀落空,顿时嘴角微扬,紧接着再次挥刀砍向裴东来。 然而裴东来仍旧保持原来的动作,只是在脚尖的带动下,以腰催身,继而侧过侯米尔呼啸的刀锋。 “呃?” 场外的齐天见状立时大惊,紧接着难以置信地吐出:“八卦掌!” 第180章 老狐狸 八卦掌又称游身八卦掌、八卦连环掌,是一种以掌法变换和行步走转为主的华夏传统拳术,更是华夏传统武术当中的著名拳种,流传很广。 八卦掌属于内家拳的三大名拳之一,有五大流派,由著名拳师董海川创于清末。 侯米尔手中挥舞的朴刀刚猛、霸道,刀锋猎猎,好不凌厉强悍! 裴东来虽然是赤手空拳,但是附以八卦掌的“三形三势”,脚下行走如龙,动转若猴,换势似鹰,步如蹚泥,臂如拧绳,转如磨磨,竟然致使侯米尔讨不到半点便宜。 一时间竟酣战两刻钟,仍旧不知疲惫。 场外的齐天只是将手臂抱在怀里,嘴角轻扬地看着运转自如的裴东来;蝮蛇早已停下观看,对于处于上风的裴东来很是欣赏;“尖刀”和后来的“狼牙”也很是心惊,毕竟他们清楚侯米尔的路数reads;痞仙。 这时,张胜和薛兆走到齐天的身边,薛兆看向场中的裴东来,轻声说:“有意思吧!?” 齐天目不转睛地轻声说:“确实有点儿意思。” 话毕,紧接着又说:“这裴东来啥路子?” 薛兆嘴角轻扬,继而恭敬地说:“传言,他这手拳脚叫‘八卦掌’,在他幼时跟一位游历四方的拳师学的,这小子悟性高,却也只学会一部分。” 话音稍落,齐天一副吃惊的模样看向薛兆,紧接着说:“没学全,都这么厉害!!!” 薛兆不说话,只是点头。 齐天之所以一眼认出是八卦掌,完全是因为重生前看过一部享誉盛名的电影——《一代宗师》,据说3d版本的宫二先生打出来,只能看见掌影。 裴东来清楚八卦掌的厉害,即使侯米尔的刀技强悍,可终究碰不到他的身子。 他不想伤人,毕竟刚来保险队。 只是,面对侯米尔这个胡搅蛮缠的家伙,只能一味儿的闪躲与防守。 对于侯米尔来说,对敌的是“新来的”,况且周围的兄弟们都在看着,即便处于下风,也要撑到最后。 再说,如果面对的是蝮蛇,早就摔刀走人了。 “猴子要撑不住了。” 薛兆轻笑着说。 “难得出现一个裴东来,就该让他长点儿记性。” 齐天沉声说。 只是,在侯米尔的缠斗下,已经挥出七十余招,仍旧拿裴东来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渐渐的,侯米尔的双眼出现些许血丝,挥舞的朴刀也变得更加刚猛、凌厉。 场外,见此状况的蝮蛇低吼:“小心!” 话音稍落,不管三七二十几的侯米尔挥舞朴刀,以劈砍之姿落向裴东来的头领。 刀道有言:刀之利,利在砍。 那刀势着实刚猛迅疾,刚刚闪身躲过的裴东来,瞬间看向即将落在头顶的一刀,立时面色微变,他知道此时闪躲已然来不及,可终究强行施展以腰催身—— 那刚猛无比的刀势,紧贴着裴东来的侧脸砍下,就在朴刀即将落在裴东来的肩膀时,顿时裴东来被一股大力拉扯,然而整条手臂仍旧被刀锋刮过,立时感觉火辣辣的疼。 裴东来眨眼间扭头,只见刚刚拉扯他的正是齐天,只见齐天嘴角轻扬,紧接着齐天脚下猛然发力,奔向“犯病”的侯米尔。 侯米尔看见齐天奔来的一瞬间,眉头微锁,可手中的朴刀仍旧横扫而出。 齐天嘴角微扬,就在刀尖即将碰到身子时,瞬间下蹲,眨眼间一个懒驴打滚至侯米尔的脚下,就在侯米尔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瞬间出手夺下手中朴刀,继而以手刀砸向侯米尔的后颈。 顿时,身子栽倒在齐天的身上。 齐天猛然看向蝮蛇,沉声问:“咋还比上次严重了?” “可能是那天下大雨,再加上保险队被偷袭,脑子受刺激了reads;超级战神系统。” 蝮蛇恭敬地说。 齐天也不再多想,紧接着说:“先吃饭,还有好多事要办。” …… 清早辰时,太阳已经升的老高。 由于前一天,齐天将一切事物交给薛兆处理,也就清闲了许多。 这次返银子,刚好赶上上次过江龙那批银子,原本和集长侯天正说好,结果遇上薛魁的事耽搁了,回侯家集的当天,决定第二天返银子,结果当天夜里遇上王麻子的人夜袭保险队,返银子的事也就一拖再拖。 站在驻地门口的齐天,看着手下们在向马车上装银子。 这时,一旁挽着齐天手臂的春妮唉声叹气地说:“就这么送出去了?” “咋了?咱家那么多银子不够你花啊!?” 齐天侧脸看向春妮。 春妮仰头看向齐天,轻声说:“不是,我也没啥买的,就是觉得这银子还没捂热,就送出去了,多少有点儿那个。” 齐天轻笑,伸出手指刮了一下春妮的鼻子,致使春妮鼻尖微皱,齐天说:“傻妮子,你放心,这银子是咋拉出去的,我就会咋拉回来,信不?” 春妮难以置信地看向齐天,紧接着消除疑惑之色,轻笑着说:“相信。你是我相公,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话毕,齐天正要栽草莓,薛兆急忙跑过来,本想说话,却看见齐天一副调.情的模样,正要转身回避,反被齐天叫住,继而齐天说:“有话就说。” 薛兆抬头偷瞄了一眼,随即说:“银子已经装完,可以出发吗?” “出发。” 话毕,齐天和春妮走向侯家集,走向集长侯天正事先安排好的地方。 越是靠近指定地点,路上的行人也就越多,然而路上的百姓看见齐天夫妇出现,均是本能的打招呼,并让出一条通道。 对于百姓们的热情欢迎,齐天和春妮均是以微笑致意。 后面在蝮蛇和薛兆的带领下,“狼牙”和“尖刀”的护送下,十五辆马车很快便到达指定地点。 然而整个阵容,就好比是电视剧里皇帝每逢初一、十五游大街一样——老百姓们站在路两旁,望着齐天和春妮,望着装满银子的大车。 很快,齐天和春妮便来到目的地,蝮蛇和薛兆命令手下们将银子卸下。 集长侯天正见到齐天急忙上前,客套地说:“齐老弟,听说这一趟收获不小啊!” 齐天听后,心里暗骂:“真是老狐狸!” 然而嘴上却笑着说:“没多少。不过大人的那份,已经准备好了。” 侯天正大笑着说:“那怎么好意思呢!” 话毕,凑上齐天的耳朵,小声说:“看样子,这十几车银子真得搬回去。” 齐天假装不懂,继而疑惑地看向侯天正。 第181章 千金散尽还复来 集长侯天正大笑,指了指装傻充愣的齐天,紧接着齐天也跟着哈哈大笑。 很快,在蝮蛇和薛兆的指挥下,一众手下将所有装银子的箱子抬下车,随后薛兆走向指定地点—— 凉亭内,一张椅子,一张石制几案,几案上摆放在五本线装账本,砚台、毛笔一应俱全。 此时坐在椅子上了的,正是“四梁八柱”中的“字匠”,看了看薛兆,示意询问是否可以开始。 薛兆没回应,只是看了看场地中的上千号曾被王麻子敲诈、勒索,以及侯家集和附近乡镇的百姓们,紧接着看向高台上的齐天,打了一个请示的手势。 齐天会意,双手做“打住”状。 集长看见齐天的动作,仅是笑了笑,随即走向高台中央,拿起纸糊的扩音喇叭,继而抬起手向下压了压,示意肃静。 顿时,场下的声音小了很多reads;与狼共寝,总裁缠绵不休。 “大家好,鄙人是侯家集的集长。直接开门见山,毕竟天气太热,万一出现头痛脑热,那一定是鄙人的失职。下面,长话短说,咱们侯家集保险队的齐队长,前日剿灭了悍匪‘过江龙’和‘麻子王’,为乡亲们除去两大害。” 话音稍落,台下掌声雷动,并伴有一浪高过一浪的呐喊声和尖叫声。 侯天正大笑,紧接着再次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继而说:“身为侯家集的集长,我很欣慰,同时更加感谢齐天齐队长。” 话毕,转身看向齐天,深深的一鞠躬。 齐天见状,心想:“这老狐狸,太能整事儿了。” 即便这样想,可终究大步上前,对侯天正鞠躬,并将其扶起,恭敬地说:“您这是干啥啊!?” 起身后的侯天正没看齐天,而是看向百姓们,高声说:“刚才齐队长说,这些都是百姓们的支持与鼓励,这才能顺利的剿灭匪徒,大家为齐队长鼓掌!!!” 话毕,台下再次掌声雷动。 “果然是老狐狸!!!”齐天心里肯定地说。 侯天正再次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紧接着将喇叭交给齐天,沉声说:“讲两句吧!” 话毕,紧接着向台下高声喊:“让齐队长给大家讲两句。” 顿时,场下又一次掌声雷动。 齐天对场下众人深深的鞠躬,起身的瞬间,台下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几乎是落针可闻。 百姓们心目中的大英雄即将说话,怎敢因为发出一丁点儿声音而漏掉关键词?否则简直是罪过。 “人很多,都是饱受胡子欺压的乡亲父老。首先我很感谢集长大人对我的信任和栽培,才有了保险队,保卫大家的财产安全,然后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鼓励,更多的是信任,信任我,信任保险队。” 话毕,齐天再次深深的鞠躬。 只是,场下却没有一丝声音,都在静静地听着齐天的讲话。 “今后,无论是谁,只要在场的大家受到胡子的威胁和欺压,我齐天和保险队,义不容辞,剿灭到底。” 话毕,齐天又一次深深的鞠躬。 顿时,场下掌声雷动,同时距离较近的百姓高喊—— “齐队长辛苦了!” “齐队长,银子我不要了,全部捐给保险队,希望齐队长保护好我们老百姓。” 一石激起千层浪。 “齐队长,银子我们不要了,全部捐给保险队。” “齐队长,银子我们不要了,全部捐给保险队。” “齐队长,银子我们不要了,全部捐给保险队。” 很快,在场的上千人齐声高喊:“齐队长,银子我们不要了,全部捐给保险队。” 齐天看向众人,高声喊着不收之类的话,可即便他的声音再高,终被在场上千人的声音所掩盖。 …… 由于天气热,春妮事先安排人做了酸梅汤,给现场上千人饮用reads;一次回眸 女配不好当。 同时,远道而来的张权和姜大海各拉来十大车西瓜,仅供在场的众人食用。 齐天看在眼里,只是对两人拱手抱拳。 倍感惭愧的两人,毕恭毕敬地抱拳回礼。 整场活动结束后,已经到了下午申时。 齐天和春妮看着手下将银子一箱一箱的装上车,春妮忽然笑着说:“早知道,就不拉来了。” “小妮子,生财之道,面子上的事一定要做足。” 齐天轻声说。 春妮扁嘴,随即说:“不懂。” 话音稍落,侯天正大笑着走来,连连说:“恭喜啊齐队长!” 齐天大笑,紧接着说:“同喜同喜。” 话毕,对不远处的薛兆叫了一声,很快薛兆满头大汗的跑来,齐天沉声说:“等天黑,走后门,给大人留下四车,切记不要让人看见。” “是。”话毕,薛兆转身离去。 突然,侯天正神情一愣,紧接着说:“齐老弟,你这是干啥?” “按照事先说好的,分你一车,可我齐天毕竟是不忘本的人,另外三车纯属算是感谢集长大人的。” 齐天轻笑着说。 “你、哎,太客气了!” 话毕,侯天正拍了拍齐天的肩膀,紧接着说:“晚上去我家吃饭,顺便跟我喝点儿。” “呃、实在抱歉,有几个远来的朋友……改天,改天吧!” 齐天略显尴尬地说,同时抱拳致歉。 侯天正轻笑,随即说:“好吧,那就改天,不过这回可得说好了,不能再失约。” 话毕,再次拍了拍齐天的肩膀,继而转身离去。 齐天抱拳恭送。 侯天正刚走,脸色瞬间大变的春妮用力的拍了一下齐天的肩膀,并说:“那可是四车银子,银子啊!!” 齐天转头看向春妮,大笑着说:“傻妮子,刚才都和你说了,这些都是面子上的事儿。再说,那四车不过是三四万两,真没放在眼里。” 话毕,紧接着又说:“有句话叫‘千金散尽还复来’,是咱们的,跑不了。” 如今的齐天不可谓财大气粗,倘然忘记处次来侯家集时,身上揣着的一两银子,还是老猎户让他买礼物送春妮的。 一两银子,可以买头绳、珠花、胭脂水粉,小小的一件礼物,春妮就能高兴好多天;如今,根本不把三四万两银子放在眼里。 对于金钱,齐天已然显得有些心理膨.胀,不过,毕竟是真的有钱。 就在春妮准备挽着齐天的胳膊向回走时,满头大汗的侯米尔从远处跑来,大声喘着粗气地说:“大、圣哥,家里……” 齐天瞬间面色巨变,紧接着带上春妮翻身上马,催马疾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