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传奇之三经麒麟》 楔 子 寒风潇潇灭门案 金陵城外有一山,唤着望金山,突兀险峻,到处奇峰异石,周围悬崖峭壁,高山深涧随处可见,四季云雾缭绕,终年积雪不化,当地人称无鸟山,有歌谣道:望金山,顶云端,想要过,似疯癫,上山好比上苍天,过山必定是神仙。 确实没有人上去过,也没有人知道上山的路。但谁也没料到,距山顶不到一里地,四间茅屋里却住着一户人家,里面住着一对夫妇和一个年轻姑娘,看样子该是这对夫妇的丫鬟,夫妇二人刚产一胞两子,屋里不时传来阵阵笑声,他们正在享受着孩子出生的喜悦。 忽然门外狂风怒吼,男子做了一个手势,侧耳倾听后,立即收住了幸福的笑容,“该来的总是要来,夫人,快带孩子离开!” “不,温哥,要死我们一起死!”夫人有些伤心,却毅然决然地说道。 “不!夫人,你和小环带着孩子快快离开,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你不能在这里。”姓温的一边说,一边招呼着名叫小环的丫头,“小环,快,收拾一下,和夫人一起离开,一定要照顾好夫人和少爷。” 说是迟,那时慢,门哐啷一声开了,门外出现了十多个黑衣人,在雪地里,黑影更是引人注目,男子跳将起来,一个箭步冲出了门外,慢条斯理地关上了门。寒风呼呼地吹着,十多个黑衣人静静地站着,姓温的男子脸铁青铁青的,冷冷地问道,“不知是哪路英雄,深夜来访,有失远迎,不知大驾寒舍,有何干?” “温安霍,你够厉害,躲在这里,让我们找得好苦!少废话,快把东西交出来!”一黑衣人喃喃地说道。 “嘿嘿,就凭你们,有本事就过来吧!”名叫温安霍的男人抽出了一把九环刀,准备着一场恶斗!寒风无情地吹打着树上的积雪,积雪漫天卷地地虐侍着温安霍的九环刀,十几个黑影如同闪电般同时向他袭来,好个温安霍,一个旱地拔葱,像一只骄傲的雄鹰,直冲云霄,十几个黑衣人哪里肯放过,刷地一声闪成一个圆圈,温安霍刚一落地,一道剑光就朝他剌来,他一个顺水推舟挡了过去,紧接着一把冷冰冰的枪直朝他的咽喉冲过来,他哪里敢怠慢,踉踉跄跄退了十多步才站立下来。 “温哥!”屋里的妇人突然开门出来,这让温安霍大吃一惊,不得不分神过去打招呼,“夫人,快,快带孩子离开!” 那群黑衣人哪里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正当姓温的与夫人说话之时,刀、剑、锤、枪各式各样的兵器都朝他剌了过来,他竭力举刀挡了下来,正在这时,旁边一对明晃晃的双钩直朝开门的妇人剌去,温安霍“啊”地大叫一声,使出了排山立地刀法,活生生地将黑衣人连人带钩劈成了两半,但他背上也被狠狠地划了几剑。 “快,带孩子离开!”他顾不上自己的伤痛,猛地将妇人推进了屋子里,“夫人,记住给我报仇!我们来生相见!”温安霍使出一了招九天落河,只见一道白光掠过屋顶,屋后的雪山稀里哗啦地落了下来,瞬间将四间茅屋淹埋,连一根茅草也没留下。 “你这个温无情,为了麒麟图,你连自己的妻儿都活埋,你还有人性吗?”一个黑衣人嘲笑道。 “哼,诚者,天之道;思诚者,人之道,人背信则名不达,若像尔等这般,何来忠,何来义?多行不义,必自毙!想要麒麟,先问我手里这柄九环刀!”温安霍振振有词地说道,一字一句,如同刀剑穿剌着这群黑衣人,但他背上的血一直在流。 “我们知道你擒龙刀法天下无双,但我们多人,就三两个与你斗,就是累也要将你累死!”黑衣人说得不错,双拳难敌四手,十多人,车轮战术也会困死的。 “哈哈哈!生死何欢!为了忠义,我温安霍就是死又有何妨?不像尔等,为了一已私利,做出如此狼狈苟且之事,你们的下场可想而知。”温安霍操起九环刀,直朝说话的黑衣人驶去,另外两个黑衣人也参加了恶战,刀光剑影,照亮了黑夜,三对一,温安霍始终没有占到便宜,当然黑衣人也未成得到一丝上风,足足战了两百多回合,还是未见胜负,别外三个又围了上来,先前三个慢慢退了下去。他们分成了四批,轮流朝温安霍攻击,温安霍却丝毫没有败退的形势。 “十五人打一个,好生不要脸!”正在他们酣战之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只见一道白光,将三人活活分开。 “大哥,你怎么来了?”温安霍如同遇到了救星,眼里闪动着喜悦之意,兴奋地说道。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寻你,可一直没有消息,今日偶听到你的住在这里,趁夜色特来看你,没想到会遇到此事。” “没事,大哥,他们奈何不了我的!”温安霍不以为然地说道。 “嗯,我知道你的本事,弟妹还好吧!” “已经离开此地了,应该不会有事,待我收拾这帮小子后再和大哥叙旧。”温安霍有了救兵,信心大增。 “相见不如偶遇,既然来了,也让我好好活动活动筋骨!” “好,谢谢大哥!”温安霍转身准备着大战敌人,正在这时,这位大哥朝他背上狠狠地击了一掌。 “你......大哥.......你.......”温安霍一个踉跄倒在了雪地里,鲜血从嘴里哗哗地涌了出来。 “嘿嘿,你的擒龙刀法我们都对付不了,只能用这个方法,才能让你上当,才能把你打倒,说道,麒麟图在哪里?”这个大哥得意地说道。 “呸,阴险小人,麒麟图岂能落入你们之手?”温安霍努力地爬了起来,“呀!”他使出来最后一点力气朝这位大哥扑去,这位大哥使出擒拿手,拽着像小鸡的温安霍,双掌如冰雹一样噼里啪啦地打在他胸上,最后他狠狠一掌击去,温安霍如同石头一样抛出一十多丈远,轰地一声落在地上。 “大哥,九环刀!”黑衣人叫道,这话像提醒了温安霍,他跪在地上,仰天长笑,然后奋力朝九环刀柄狠狠地拍到了下去,只见雪花漫飞,一柄好端端的九环刀也不知踪影,随后栽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大哥,你怎么把他杀了?”一黑衣人问道。“不杀可能就没有机会了,我们找他十多年了,一直没找到,现在找到了,就不能再让他活下去,他活着,我们就没有办法得到麒麟图。”那位大哥说道。 “但现在我们把他杀了,也没得到麒麟图?这麒麟图我们如何去寻?黑衣人继续说道。 “没关系,他不是还有妻儿吗?刚才他说了,已经离开这里了,这茅草屋里肯定有地道。”那位大哥和黑衣人们不再理会倒下的温安霍,转身看着被冰雪掩盖得没有影子的茅草屋,开始翻找起来。 风更狂了,漫天卷地地追逐着雪花冰雹,很快淹没了望金山,直到第二天拂晓,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001章 白衣魔头出江湖 (求收藏推荐!) 明朝未年,天下大乱,官不管民,民不聊生,盗贼横行,富商豪门,纷纷迁离,百姓安危,全靠八大门。江湖有传闻:八大门,惊疲飘册,各管江湖人,风火爵要,门门有名人,但有八门在,盗贼土匪不敢横。世界之大,正义与邪恶总像孪生兄弟,邪恶的猖獗,方才有正义存在。 近两年,江湖兴起一个邪恶组织,号称绝情门,绝情绝情,绝非是人,所到之处,黄沙换血影,白魔出现,江湖难宁,绝情二字,荡起武林血与腥。 它,无人知晓,只知它烧杀抢掠,它,无恶不作,所到之处,银衣一片,没人看清它们的真面目,其实被它们抢掠的,都没人有机会对别人说,因为没有一个活人,但收尸的人会看到留下一件银衣,白衣上用鲜血书写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绝情”二字。 江湖正派人士,纷纷商讨如何应对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绝情门,金陵镇远镖局南宫俊发出武林贴,邀请八大门和朱家堡到镇远镖局召开武林大会。中秋佳节,惊疲飘册风火爵要八门派纷纷赶至,武林大会准备得轰轰烈烈。 “我看这武林大会就别开了吧,金陵活佛南宫镖头为人正直,武功盖世,南宫剑法声名远扬,让他当这个武林盟主,有谁不从?”册门司马烈人称大嘴,快人快语,有什么说什么,他把九节鞭往桌子上一放,开始欣赏起字画来,他是出了名的字画迷,传说他能用九节鞭画出一幅画来。 “司马兄此话何意?听你这么一说,好像南宫镖头是为了当这个武林盟主才举办的武林大会?”疲门封不平阴风点火地说道。 “封掌门,你阴阳怪气说什么,这几年你们疲门的名声越来越响,先后毒死了五六批土匪,你是不是也想当这个武林盟主?”司马烈一边看字画,一边说道。 “你......”封不平刷地抽出了剑,正准备上前与司马烈比个高矮。 “呀呀,少说两句,几年不见,你们怎么还是那个牛脾气。”惊门宇文书忙上前阻拦着,“今天我们来是商榷对付绝情门的,你们怎么就先动起手了?也不怕江湖人笑话。”阻止了司马烈与封不平后,他兴致勃勃地走上了台。 “各位武林同道,近年来,绝情门为害武林,涂炭生灵,作为我们正派人士,今天请大家来,就是共商讨伐之事。”惊门居八门派之首,般若拳出神入化,江湖中,有实力,说话的份量也就有了,他在此主持是再好不过了,“常言道‘群龙不能无首’,咱们大家空有为民除害之志,若是没有一个领头人也是难成大事,所以今日趁所有英雄在此,大家共同推举一位德高望重、人人信服的英雄出来作咱们武林的盟主,大家说好不啊?” “好!”他话音刚落,台下大家一致同意。 评选武林盟主之事正式开始了,“我看宇文掌门就是不错的人选,惊门乃八门之首,论武功,论忠义人品,都应该推选宇文掌门来担当此任。”台下立即推选他当武林盟主了。 “不,我宇文书何德何能担此大任?我看这武林盟主之位还是由南宫镖头担当,论武功他在我之上,论江湖地位,南宫镖头德高望重,相信大家也信服。”宇文掌门谦虚地推辞道,说得也有道理,可台各路江湖人士却不以为然,不约而同地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支持惊门宇文书的,一半是支持镇远镖局南宫俊的,大家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瞬间乱成了一团,双方拉开阵势,准备着一场恶战。 “哈哈哈,都是正派名门,没想到居然推选一个武林盟主也如此推三阻四的,又不是选来当姑爷,怎么如此费事!大家不想当这个武林盟主,就是不想多事,还说是什么正派名门,居然一点担当都没有!”正在双方争论不休之时,外圈突然传来一阵轻蔑的笑声。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了过去,只见一位十七八岁的英俊少年高傲地站在那里,手里轻佻地甩弄着一棵狗尾草,全然不理会武林中人。 “这位公子,不知是何门何派,怎么称呼?”宇文书颇为尴尬,心里有些不好受,只能双手作揖,嘴里不得不说出这般废话。 “好说好说,在下贾梦乐,无门无派,只是见你们推来推去,实在有些匪夷所思。”这个名叫贾梦乐的公子全然不理这帮家伙,径自走上了台阶。 “贾少侠,那你说怎么办?”宇文书谦虚地说道。 “既然是选武林盟主,当然应该以武论英雄,谁的武功高,谁就来当这个武林盟主,这虽然有些简单,但总比你们推三阻四强。”贾梦乐双手一拱,向群雄大大方方地说明了意思。 这可是大好时机,谁都想借此机会看看众武林人士一决高下,都想看这场热闹,“对,以武论英雄,谁的武功高,谁就担任这个武林盟主!”贾梦乐的提议得到群雄一致同意,赞同声一阵高过一阵。 “好!”宇文书双手示意大家停下来,群雄也因此而停了下来,“大家少安毋躁,既然大家赞同以武论英雄,那我们就来以武推选武林盟主,但大家一定要点到为止,不要因此而伤了和气。” 群雄拭目以待,等待着一场好戏热闹开场,“贾少侠,既然是你提出来的,在下惊门宇文书,想来讨教几招。”宇文书收了笑容,直接向贾梦乐提出了挑战。 “不!不!不!宇文掌门,我不会武功,我哪里有资格与你掌门过招。”贾梦乐听了,连连摆手推辞,十分惊恐。 “贾少侠太客气了,你既然提出来以武会友,想必武功一定超凡,老朽不才,请贾少侠赐教!”宇文掌门坚持着,群雄也不想错过看热闹的机会,“对,以武会友!以武会友!”群雄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 “好,宇文掌门,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还请宇文掌门手下留情!”在一阵欢呼声中,贾梦乐不得不答应下来,双方见礼后,拉开了阵势,群雄一下安静了下来,静得可怕,只听得见落叶在秋风中嗖嗖作响。 “啊!”贾梦乐哪里知道水深水浅,使出平身力气,朝宇文书胸前打去,宇文书侧身一闪,乖乖贾梦乐哪里收得下拳头,由于力使得太大,一下子冲下了台,此时大家才知道他确实不会什么武功,他的一个狗吃屎,引来了群雄的哄堂大笑,“嘴上功夫不错,没想到原来是个脓包!” 贾梦乐哪里去理会大家的嘲笑,努力准备爬起来,可始终未能如意,众人只顾为宇文掌门欢呼,哪里去理会他?“宇文掌门,天下无敌!宇文掌门,天下无敌!”宇文书双手作揖,笑而不语。 正在大家欢呼时,一位面戴黑色面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贾梦乐的身边,他高八尺,面戴吓人鬼面具,怀中抱着一把沉甸甸的大斫刀,此时,他朝贾梦乐伸出了黑漆漆的手,不,这分明一双温暖的手,他奋力将贾梦乐拉了起来,贾梦乐笑着忙作揖说谢谢,可换来的却是无言,这位鬼面具一言不发,双手怀抱大斫刀,关注着台上的一切。 “南宫镖头,听闻你南宫剑法举世无双,何不趁此机会与宇文掌门的般若拳一决高下,也让天下人知道是南宫剑法厉害还是般若拳高明,今天何不让大家开开眼界?”江湖中有言,南宫宇文,泰山北斗,共修武林之首,南宫剑,宇文拳,天下无双为奇苑。今天是个好机会,有好事者提议道。 “对,南宫镖头,你也该让大伙瞅瞅你的南宫剑法吧!”大伙哪里肯放过这精彩的一幕?都巴不得看这场热闹! “南宫兄,请赐教!”宇文书听到大家的呼声,也只好准备着与南宫俊比划一翻。 “宇文掌门,我哪里能与惊门的洗髓经般若拳相提并论,在下认输。”南宫俊不愧是江湖中的活佛,庄重地走了过来,“各位,南宫剑法哪里能与惊门的般若拳相比,在下认输,武林盟主之位,我看还是由宇文掌门来担任。”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理武林盟主本应是天下人所爱之称,他能号命天下群雄,在江湖中说一不二,是习武之人毕生所求,可这镇远镖局的南宫俊怎么就无动于衷呢?真是高风亮节,世人学习之典范。 “南宫兄,你就别谦虚了,今天你不露两招,可能大伙都不服气,我也不服!”宇文书笑着说道。 “对,露两招,露两招。”群雄再次起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在群雄的呼声中,南宫俊总算答应了下来,“好,在下不才,献丑了!宇文掌门,请!” 两人互敬后,双方拉开了阵势,可双方并未全力以赴,两人你来我往,都没出什么力气,三四十回合下来,还是难分胜负,群雄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都不敢相信这居然就是当今武林中两个响当当的人物比武,居然就像两个童孩训练,看样子,再斗上三四百个回合,也难分胜负。 “哈哈哈,什么南宫剑,宇文拳,南宫剑,宇文拳,天下无双为奇苑……我看就像是两个妇人打斗,看样子这个武林盟主他们不当也吧!”说时迟,那时快,那个戴面具的如树叶般轻轻落在了擂台上,南宫宇文双双停了下来,全场一片哗然。 002章 西域四鬼为祸患 鬼面具的登台,让宇文书和南宫俊不知所措,“宇文兄,在下不才,甘败下风,在下告退。”南宫俊笑着退了下去,宇文书正准备拦着他,“南宫兄………”可南宫俊早就没了踪影。 “也罢,人贵有自知之明,看你们打了百余回合,武功也平庸得稀奇!退下也是理所当然的!”鬼面具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是哪里来的丑八怪,竟然在这里胡说八道。”风门郭震天怒斥道。 “风门郭震天?呵呵,阴阳八卦,就拿着一块破罗盘在那里招摇,这里又不看地,也不需要阴阳罗盘,你还是去给自己找块空地吧!”看样子鬼面具十分了解风门郭震天的武功来路,一语定住了群雄,只有贾梦乐沾沾自喜,因为他自己跌了一跤,心里有些不快,巴不得有人来出口恶气,何况这个鬼脸与他还有弯腰扶手之缘,他当然希望此鬼面具能力挫这帮人。 “小子,既然知道本大爷的阴阳八卦,还口出狂言,报上名了,老子八卦中从不收无名之辈!”郭震天身子一纵,轻盈地落在了擂台之上。 “小人无名无辈,今日只想与众武林中人讨教几招,既然是以武论英雄,谁赢了谁就来当这个武林盟主,那又何必要问我的名号呢?”鬼面具看也不看郭震天一眼,冷冷地说道。 “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郭震天话音刚落,已使出笑恕神手,这可是阴阳八卦中较为阴险的一招,一招出手,同时向白会、耳门、晴明、人中、关元五大死穴攻去,一旦被点中一个死穴,必死无疑。 正所谓没有三寸水,哪能行万里船,鬼面具哪敢怠慢,一个燕子翻身,足足跳出三丈多高,嗖地一声抽出了大斫刀,一个长虹贯日朝郭震天袭来,半空中出现一道冰冷白光,没有人看清这是什么招式,也没有人看懂是什么武功来路,眼看郭震天即将命丧黄泉,可郭震天也不是吃素的,将手中罗盘一抖,使出擒虎拿狼的绝招,同时使出狼花五星针,鬼面具识得擒虎狼,可不曾想到郭震天发出狼花五星针,五星针深深地剌进了他的右肩,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全场一片哗然。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三头六臂,原来是江湖的无名小辈!”郭震天得意地嘲笑道,“我倒看看你这个鬼面具下面到底是什么模样。”他一边说着,一边朝鬼面具走了过去,正当他伸手去摘面具时,一道白光朝飞了过来,只见他的身子随白光飞出了三丈多远,随后像老鹰抱小鸡一般,将鬼面具一掠而过。 “你们这般自称正派人士,居然用如此暗器杀人,你们会遭报应的。”话音未尽,早已不见踪影,从声音来看,足以看出此人内力深厚,不得不让宇文掌门大吃一惊,全场的人也不知所措,只能沉默,沉默得如同死亡。 “各位,大家都看到了,今天比武还是风门的郭掌门胜利,这个武林盟主非郭掌门莫属!”南宫俊此时轻盈地走上了擂台。 “不!南宫兄,郭某何德何能,哪能担起此重任?这武林盟主之位还得由南宫兄来担当为好。”郭震天有些惶恐地说道。 “不…”南宫俊正想说着什么,突然一狂风吹来,“哈哈哈,中原武林,正派名门,不义不仁,暗器伤人。”不知从哪里冒出四个面目可狰人的怪人,显然不把所有人看在眼里。 “呵呵,原来是-?”宇文书喃喃地说道,“四位远到而来,不知有何贵干?”宇文书脸上不由得露出轻蔑的笑。 原来这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西域四鬼,魑魅魍魉,老大魑万恶,摧天裂地刀,纵横天下不做盗,天下英雄如火烤;老二魅千刹,虽是女流之辈,一支短萧摧人泪,摄心智挖心肺,让人日不出户,夜不能寐;老三魍索命,手执方天画戟,力大无比如霹雳;老四魉僵尸,双手握判笔,书法暗器如飞靡,嬉皮笑脸厚颜无耻谁人能抵。他们原本都在西域活动,不知此次所为何事到此中原。 “还是天下第一门的惊门宇文掌门有见识,一眼就认出我们四兄妹。”老四魉僵尸不改其嬉皮笑脸德性,不以为然地说道,“今天你们不是以武会友,以武功推选武林盟主吗?我们兄妹四人也来凑凑热闹,看能不能当这个武林盟主。” “哼,真是大言不惭,就你们四个丑八怪,也想来当这个武林盟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不屑地说道。 “臭道士,你爹妈没教过你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吗?看你这幅德性,不好好娶媳妇,当什么道士,断子绝孙,让你家香火也断了,这不是不孝子孙是什么?”老二魅千刹的话让大伙不由得笑了起来,“葛九红,回家娶媳妇吧,免得你爹妈伤心,当什么火门掌门人,不如给老三当跟班,替他拿戟算了。” “二姐,我可不要这丑道士当什么跟班,看到道士就晦气。”老三魍索命一本正经地说道。 “欺人太甚,看掌!”恼羞成怒的葛掌门凌空跃起,使出了道德经里的非字诀,道德经共七七四十九诀,分为刍、狗、玄、牝、善、若、筹、策、非、柔、弱、胜、刚、强等,非字诀看似简单,却内藏杀机,看似中间这空,却实为杀招,只要抻进武器,一切都会变化,瞬间变为铜墙铁壁,就是神仙也难逃一死。 老四魉僵尸不愧是西域四鬼,双手紧握判笔,不慌不忙地念着,“魄力雄强,精神飞动;气象浑穆,兴趣酣足;笔法跳跃,骨血润达;点画峻厚,结构天成;意态飘逸,血肉丰美。”这正是老四魉僵尸的魏书**,看似写字,实为杀机,每字一字一句都是一招,所到之处全是陷阱,转防为攻,四十点笔朝葛九红全身要害使去,葛九红可不是吃醋的,连退十余步,反手使出道德经狗、玄、牝三诀,浑身上下皆成了一层铜墙。 “四弟,你们打架,怎么不让我来助兴?让我来为你吹奏一曲吧!”道高一尺,魔必高一丈,老四魉僵尸眼看就要落败,老二魅千刹哪能闲得住?忙拿起洞箫吹了起来,箫声起,对手僵,老二魅千刹果然名不虚传。 “真是无耻之徒,竟以多欺少,吃老夫一掌。”宇文书气沉丹田,使出了般若掌,活生生地朝老二魅千刹使去。 “宇文匹夫,休要猖狂,老三魍索命举起方天画戟,朝宇文书奔去,宇文书不得不收回掌法,腾出手来对付这个力大无比的方天画戟。 “魑魅魍魉,你们四鬼这么打,即便打胜了,谁又来当这个武林盟主呢?”南宫俊在一旁说道。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们兄妹四人齐心协力,这个破盟主当然由我们四人来担当,你用这个离间计是不行的。”老大发话了,一语道破南宫俊的阴谋。 “那好,既然你们如此这般,大伙也不再讲什么江湖道义,大家一齐上,为武林除掉这四个恶人。”南宫俊一句话,点燃了群雄之怒火,大家纷纷亮出兵器,一起朝四鬼拼命般涌动,现场一片混乱。 “哈哈哈,武林大会也不过如此,不就是四个人,犯得着群起而攻之?”一旁的贾梦乐仰天长啸,真是好了伤疤忘记了痛,别人打架,他现在没事,又开始疯言疯语起来。 “臭小子,脚上功夫不好,嘴上功夫却还是如此了得,你信不信我一剑剌你个大窟窿?”要门樊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睛里冒着金光,恨不得一剑剌死这个臭小子。 “哟,你还以为我是吓大的吗?你有本事杀我,不如你当这个武林盟主好了。”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 “小子,你是阎王爷上吊,嫌命长了,那就别怪樊大爷手下无情了。”说着,一把长长的剑朝手无缚鸡之力的贾梦乐剌去,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凌空出现一片白光,活活地划开了贾梦乐与樊炯,樊炯不得不停下了手中的长剑,全场一片哗然,都停了下来。 003章 贾梦乐得罪群雄 (今日三更,求收藏,求推荐,一日进入武侠签约作者新书榜,感谢大家!) 说时迟,那时快,一片白光挡下了要门樊炯的擎天一剑,在场的所有人不得不停下看个究竟,一匹白马横空出现,马背上是一位容貌俊雅的青年公子,十七八岁,两鬓如刀削,脸秀而俊。 “孙小………” “孙什么小,你们如此这般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是不是有失名门正派的一贯作风?”这位英俊的公子打断了樊掌门的话语,一把拽着贾梦乐,两人双双上马,飞一般消失了。 “他妈的,哪里来的臭小子,敢来捣乱我们的当武林盟主的好事,大哥,待我去将其捉来,把他撕成几块,给大哥下酒。”老四魉僵尸收下判笔,一个纵身朝白马方向飞奔而去。 “老四,你等等我们,你一人去我们哪里放心?老二老三,走,我们去帮老四。”老大魑万恶一声吆喝,三人趁众群雄不注意,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他们哪是去帮老四,就凭逃跑的两个少年,也不至于让魑魅魍魉西域四鬼如此害怕吧!他们分明是在比武中讨不到好处,借此机会逃跑吧了。 群雄也不再理会这四个晦气的家伙,“各位,大家也看到了,绝情门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魑魅魍魉西域四鬼又到我们中原来捣乱,看来推选武林盟主之事势在必行!”宇文书继续在擂台上振振有词道。 “各位,刚才大家也看到了宇文掌门武功盖世,这武林盟主之位非宇文掌门莫属。”南宫俊也站了起来,振振有词地说道,“宇文掌门,你可不要再推辞了,为了中原武林,为了天下苍生,就请宇文掌门当上盟主。” 南宫俊话音刚落,台下一片欢呼,刚才支持南宫俊的看到他自己都如此这般推辞,早以心灰意冷,与群雄一起高呼,“宇文盟主!洗髓般若!天下同瞩!宇文盟主!武林共处!” 声音一阵高过一阵,穿过大气,直插云霄,撼动山谷,“感谢各位英雄的抬爱,我宇文书定当以天下武林为已任,竭尽全力为大家服务!”宇文书双手作揖,缓缓走上武林盟主的交椅,新一轮的武林盟主就此诞生。 正在众群雄兴奋之际,惊、疲、飘、册、风、火、爵、要八门纷纷而报,“不好了,大师兄被抓走了。”这是个晴天霹雳的大事,各门派首席弟子几乎同时失踪。 “盟主,我们的首席弟子失踪了,我们必须赶回去看个究竟!”各门派纷纷告辞匆匆而去。 八门派各自去寻其首席大弟子,我们不再理会,话分两头说,白衣少年驰马带走贾梦乐,两人纵马分奔至荒郊野外,足足路了百余里才下马休息。 “这位兄台,刚才多亏你出手相救,要不我现在可能已经去见阎王了。”贾梦乐笑着说道。 “贾公子客气了,在下也是看不惯这帮人,只知道欺负没有武功的人。”这位公子腼腆地说道。 “对了,还没请教恩人尊姓大名,在下不才,姓贾名梦乐。”贾梦乐读过几天书,双手作揖,一脸善意与感激地说道。 “都是江湖中人,贾兄你客气了,在下孙香苑,对了,以后就别恩人恩人的叫了,听起来真叫人肉麻。”一看就知孙香苑是个江湖老手,为人也十分豪爽,从不拘泥于人事中。 “好,我看你白白净净,像个姑娘,没想到如此豪爽,如果此时此刻有酒,咱们俩可以痛饮三百杯。”贾梦乐也是个豪爽之人,若不是,怎会在武林大会上一语激起众人恨? “酒?这有何难?”孙香苑走过马背,从一侧取了个酒囊,自己喝了一口,随后丢给了贾梦乐。 贾梦乐接过酒囊,猛地喝了起来,“好酒,孙兄,没想到你武功又高,还随身带有酒,这才叫逍遥自在呢!” “我哪里会什么武功,我只会丢几支镖而已,在江湖人看来,只是小把戏而已。”孙香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小把戏?要不是孙兄的小把戏,兄弟我可能早就被那个名叫樊炯的人一剑剌死了。”贾梦乐话虽这么说,但表情上一点悲伤的样子也没有,对自己生命都满不在乎的人,又在乎什么呢? “嗖嗖……”孙公子突然发力,只见两道白光朝黑暗处剌去,还没等贾梦乐反映过过,孙公子脚尖一点,从黑暗的林里提出了两只野兔。 “贾兄想必肚子饿了吧,来,有酒无肉哪行,今夜我们好好痛饮几杯。”孙公子笑着说道,这对贾梦乐来讲,简直是求之不得,他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响了。 两人动手做起晚餐来,山外清幽野兔肉,兄弟相亲美酒授,人生不求富来不求有,但愿长江化美酒,一口肉来一口酒,此生何求神仙寿? 两人在篝火前尽情地享受着人间的美味,“对了,贾兄,你不会武功,怎么跑来武林大会,还得罪群雄?”孙香苑疑惑地问道。 “别提了,是我母亲让我来的!”孙公子的话让贾梦乐有些不快。 “令堂怎么会让你这个不会武功的人来参加武林大会呢?她自己怎么不来?”母亲让自己的儿子前来参加武林大会,身陷危险,这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母亲也不会武功,她希望我学武,找了好几个武师来教我,可我觉得一切众生皆平等,佛经有云:能善和谐,造作业果,转轮生死,无有穷已,能如此者,即是众生真善知识。不毁净戒能修禅定,增长觉慧能坏恶趣,得解脱道观四谛方………” “停停停!”孙香苑实在听不下去了,叫停了贾梦乐,“就因为这样,你就不专心学习,武师讲的你也不听,令堂就打发你来参加武林大会,看看有武功的好处?” 孙公子的一席话让贾梦乐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的?我母亲就这样说的。” “天下父母一般心,谁不想自己的孩子好呢?其实学武功并没有错,能强身健体,除了保护自己,还有以解救众人于苦难中。”孙公子若有所思地说道。 “对了,还没有请教孙兄家住何处,为何一人到武林大会?”贾梦乐问道。 “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孙公子一下子陷入了苦闷之中。 “离家出走?这怎么能行呢?令尊令堂会担心的,你怎么能这么做呢?”贾梦乐有些激动地数落起孙公子来。 “我有我的苦衷!”孙公子并不想吐露实情。 “孙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想想父母把你养育,教你识字,还教你武功,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他们,独自跑出来呢?你这样会让他们担心的!”贾梦乐又开始犯起武林大会上的错误来,嘴上不饶人,人家救了你,你怎么去指责他呢? “哈哈哈,他妈的,两个小子跑这里来了,破坏了老子当武林盟主,半夜三更还跑到这里来清净了。”正在贾梦乐与孙公子畅谈时,魉僵尸跑了上来。 孙公子见是魉僵尸,忙顺手使出一招仙女散,四道亮光朝魉僵尸剌去,若换着别人,可能这四把飞镖早就穿透了身体,可眼前是谁?是西域四鬼之一,这可不是吹出来的名号,是靠无数次的撕杀,无数次的危机换来的,江湖上靠的是实力,只见他单手判笔一挥,凌空一划,一个佛出现在夜空,“叮当”几声,孙香苑的四支镖落在了地上。 “妈的,在老子面前使暗器,太欺负老子了。让你瞧瞧什么是暗器。”老四魉僵尸是使暗器的高手,他正准备发六角剪时。 “喂喂喂,你是老四魉僵尸吧,你怎么会是老四呢?凭你的武功,凭你的人品相貌,怎么也得当老大才是,怎么会屈身当老四呢?”贾梦乐眼看打不过这个魉僵尸,只能说话来激他。 “臭小子,这个道理你也不知道,我们兄妹四人,我出生要晚些,当然是老四,你可别拿话来激我,我可不会上当。”贾梦乐呀贾梦乐,你这一招不灵呀,看样子,还得想其它办法。 “嗨,我道是什么原因,这可就是老天爷不对了,要我说,你就应该早出生,这样不就可以当老大了吗?”贾梦乐一边说,一边向孙公子使眼神,让他牵马。 “哼,臭小子,这是天理,这是注定的,哪能改?”老四魉僵尸喃喃地说道。 “魉前辈,你有所不知,若是我闻,众生无始以来,旋转于六道之生死,如车轮之转而无穷也。以因汝前世为畜,生死凡夫罪障深重,轮回四牲,备受诸苦毒,只能排于四,若得有正果,须修三藏,除身皮,死而生生,生而死死………”老四魉僵尸似懂非懂地听着,哪会料道,孙香苑早将马匹解开,纵马而行,又一次将贾梦乐驽上马,扬长而去,等老四魉僵尸反映过来,两人已经到十来丈远了。 “死僵尸,你听明白了吗?回去问你妈,为什么要迟生你!哈哈哈。”贾梦乐得意地破口大骂道。 两人跑了十余里,总算到了双凤客栈,“对了,你刚才给这个恶人讲了什么道理,他怎么会放过我们?”孙公子问道。 “讲道理?像他那样无恶不作之人,讲什么道理?我是在编话来骂他是畜牲!”贾梦乐更加得意了。 两人双双住入客栈,洗漱完毕后各自就寝不表。 “香苑!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客栈里的!”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客栈楼下就有人大声喊了起来,贾梦乐和孙公子匆匆走下楼来。(新书,成绩不好,求个收藏推荐!谢谢) 004章 孙香苑落入敌手 (昨天已进入新书榜,感谢收藏) 却说楼下来了十多个人,个个精神抖擞,为首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手提一把长剑,眉清目秀,一看到孙香苑和贾梦乐走下楼,忙迎了上来。 “苑妹,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孙伯父正在到处找你呢!”嘴里一边说,眼睛珠子都差点掉落了下来,看得出,这是关心人的,是怜惜的目光。 苑妹?这称呼让贾梦乐有些消化不了,他四下看了看,除了他就是孙公子了,难道……… “他?我父亲他会关心我?我看是你成天没事找事吧!”孙香苑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苑妹,无论如何你也不该离家出走,回去吧,别让伯父他们担心。”此人一来,就只顾与孙香苑说话,一点也没把贾梦乐放在眼里。 “朱子勇,你也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你何须在这里惺惺作态?让我回去?你能代表你爹吗?”孙香苑不以为然地说着话,径自走下了楼,准备离开这个客栈了。 “苑妹!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我怎么能代表我爹呢?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我怎么会忘记你呢?今天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离开的,只要你上了追风马,我怎么能追上你呢?”这个名叫朱子勇的话刚说完,他的十多个手下一齐拦住了出门的去路。 孙香苑非常生气了,“朱子勇,你不要欺人太甚!让他们走开,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这不是一般的生气,而在出于内心的。 “苑妹!……” 贾梦乐算是看出来了,他两家本来就认识,孙香苑离家出走,救了他,现在这个朱子勇却来寻他回去,他并不知内情,但自己的救命恩人遭人胁迫,他岂有不管之事? “哎呀,我说这位仁兄,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已所欲,也勿强施于人,他不回去,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贾梦乐轻佻的话语激怒了朱子勇,他本来就生气而没有发泄地方,现在贾梦乐却主动送上门来了。 “你是什么东西!敢管老子的事!”发怒的朱子勇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是人,你是不是东西?”贾梦乐继续戏弄着朱子勇。 “我不是东西,我是你大爷!”朱子勇话音刚落,就遭到了包括他手下在内的人的嘲笑。 “是,你不是东西,人家不回去,还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我想孙……”他刚想说孙兄弟,却又觉得不对,马上改口道,“我想孙小姐也不愿意跟你这个不是东西的回去吧!” 贾梦乐的话彻底激怒了朱子勇,“臭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撞进来,既然你嫌你的命长,那老子今天就送你上西天!”说时迟,那时慢,朱子勇话音刚落,已经拔出了剑,使出了朱家剑法里的心剑落红,直朝贾梦乐剌去。 乖乖,贾梦乐哪里能抵挡这一招,忙一个箭步窜到孙香苑身边去了,只见孙香苑顺手使出凌空剌月,朱子勇哪里料到孙香苑会出手,立即收了剑势,活生生地退了五六步。 “威震武林的朱家堡怎能对不会武功的人下手?朱子勇,你也太过分了吧!”孙香苑十分不满地吼道,“如此行径,怎配使用朱家剑法。” 朱家堡的朱家剑在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其招数共三十六招七十二式,武林有言:金陵朱家堡,剑法实在好,三十六招使,敌人跑不了,七十二式上,对手全部扫。 “贾兄,咱们走!”孙香苑带着贾梦乐一边走,一边说道,“朱子勇,你回去告诉我爹,他要是不改盟约,我就不会去了,让他不要再找我了。” 这个朱子勇虽剑法高明精妙,对孙香苑却言听计从,没有半点反对,任凭孙香苑走出客栈。 “哈哈哈,这下总算被我逮着了。”孙香苑和贾梦乐刚走出客栈,一阵狂风卷来,老四魉僵尸来了个翻天手,以疾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孙香苑的神阙穴、气海穴等多处点去,孙香苑瞬间被定了下来,动弹不得。 “畜牲魉僵尸,你怎么背后偷袭,有本事光明正大的与我斗,你点她的穴,算什么英雄好汉!”贾梦乐破口大骂道。 “臭小子,就你念佛经的本领,你就来追我,追上我了,我就将这白白净净的小子还给你!”魉僵尸话音刚落,纵身一跃,飞驰而去,西域四鬼中,魉僵尸的轻功是最高的,贾梦乐无可奈何,忙跑到追风马前,爬上马背,朝魉僵尸的方向追去。 朱子勇也追了过去,可他哪里追得上,不到两里地就落了下来,只能“苑妹苑妹”地叫个不停。 却说贾梦乐骑的可是天下名驹追风,毛色炳耀,一形十影,乘云而奔,日行千里,夜行万丈,足不践土,行越飞禽,逐日而行。就算魉僵尸的轻功再好,他也是人,还挟持着孙香苑,他们一前一后穿过集市,越过田野,淌水河流,穿越森林,一直追了整整一早上。 “小子,别追了,你是不是要把老子累死呀?”魉僵尸累得直冒泡。 “死僵尸,你是人,这马可是畜牲,你怎么连畜牲都不如?”贾梦乐虽是骑马,但也累得够呛,假装轻松地说道,“就算追上三天三夜,我也要把你追上!” 一前一后一边口水战,一边继续赶路。约摸中午时分,来到青定山。青定山,山势奇特,到处是高山深涧,悬崖绝壁,一座座山峰拔地而起,有的山顶只能容得下一人站立,魉僵尸纵身一跃,飞上了独脚峰。独脚峰顶不足五个平方,倘使贾梦乐纵马上去,如不能停下来,将连马带人坠落山涧,如果撞到了魉僵尸和孙香苑,定然当场毙命! 贾梦乐来到峰脚,眼巴巴地看着魉僵尸,“小子,你马不错,有本事你上来呀!”魉僵尸得意地挑衅道。 “贾兄,顶峰地势较小,你千万不要上来,危险!”孙香苑忍着疼痛,高声叫喊道。 这可如何是好?贾梦乐心里没了底,只能下马,想也不想就徒手向峰顶爬去,魉僵尸累得直喘粗气,只能座下来休息,没有理会贾梦乐。 贾梦乐爬呀,爬呀,整整一个时辰才爬上了这个独脚峰。“小子,你还真不怕死,就算你爬上来,也打不过我,也救不了你的朋友。”魉僵尸说的是真话,就算他爬上来又有何用? “魉僵尸,你不是说追上你,你就放了孙兄吗?你怎么言而无信呢?这样传出去,你们四域四侠的名声可就毁在你魉大侠的手里了!”贾梦乐已经爬上了山顶,嬉皮笑脸开始讨好这个魉僵尸了。 “说得也是,我怎么会欺负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呢?算了,既然如此,我这就放了你们。”魉僵尸终于上当了,放下判笔朝孙香苑走去。 当他走到孙香苑跟前时,不由叹息道,“唉真可惜,长得这般模样,要是个女的,我一定带回西域,好好在老大,老三他们面前炫耀一番!”魉僵尸一边说一边朝孙香苑腰间伸手去解穴,可孙香苑明明就是女儿身,她哪里肯让这个丑八怪伸手到腰间解穴呢? “滚开,你这丑八怪!”孙香苑奋力反抗,使劲儿摇头,把头上的纶巾摇掉了,满头的黑发如同瀑布一泻而下,应衬着她白皙的脸上,这着实让贾梦乐、魉僵尸大为吃惊,贾梦乐在客栈时就已经知道这个孙香苑是女儿身,再说在武林大会上,那个要门的樊炯不也喊了“孙小………”吗?大概就是要喊孙小姐吧! 可一切都晚了,这个魉僵尸已经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当然不会放过孙香苑,“哈哈,还真是个女人,天佑我矣!没想到我老四还能找到这么美丽的媳妇!”他将手收了回来,不再解穴了。 “死僵尸,你怎么出尔反尔,你不是说要放了我们吗?怎么……” “如此这般美人在,让我放了,你当我是和尚还是太监?”人美了也是罪呀,但此罪非个人之过,造物者弄人,魉僵尸哪里肯放过孙香苑呢? “没想到你们西域鬼竟是这般无奈,说吧,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了孙姑娘!”本来已经快要成功的,却没想到孙香苑的激动,现在事情搞砸了,贾梦乐也只好认命。 “不是我欺负你,只要你能打过我,我就放了这美人儿!”魉僵尸这也太狠毒了吧,明知贾梦乐只有满腹经纶,手却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打过他呢?这不是明摆不放的吗? “你可说话算话?”贾梦乐并不示弱,倔强地说道。 “当然算数,只要你能接我三招,我就把这个美人儿还与你!”魉僵尸故意刁难道。 “行,我就接你三招,你可不要反悔!”贾梦乐呀贾梦乐,你当你是阎王爷转世?打不死?魉僵尸可不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不,贾兄,你快走,你我萍水相逢,为了我,怎么能牺牲你呢?”孙香苑哭了,她没想到,贾梦乐能为她作出如此决定。 “生死长远无有际,无有能知其根遇,念念常生灭,如幻无所有,生死释罪障,循环三界内……” “停停停,别念了,你念得我头都痛了,等我送你到阎王那里再念不迟!”魉僵尸打断了贾梦乐的经文,“准备看掌吧!” “慢!”贾梦乐叫停道。 “又怎么了?”魉僵尸有些不耐烦了! “既是你说接三招,倘若三招未完,你打不过,你可不能跑。”贾梦乐开始耍起心眼来,三招,可能他一招也接不了,这样,魉僵尸岂不要在这里等他? “笑话!我怎会跑?看掌!”魉僵尸哪里知道其中的话语,说着使出平平的开门见山,这一掌虽未使全身力道,但对于不会武功的贾梦乐来说,这无疑宣判了他的死刑。 贾梦乐性命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a href=http://www.qidian.com>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a> 005章 巧遇高人指迷津 (新书,成绩不好,求收藏,求推荐,求书评!) 魉僵尸的这一掌虽只用了两分力道,但对于不会武功的贾梦乐来说,已经是极限了,掌力刚到,贾梦乐如一只蝴蝶般,轻飘飘地朝峰下掉落下去。 “死僵尸,记住,还有两掌!”好个贾梦乐,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救孙香苑。 “梦乐哥!不!”孙香苑只能如杀猪般嚎叫,她又有什么办法呢,也只能如此吧了。 “这小子,还真有点骨气!你和他是情侣?”魉僵尸不由得问道。 “情你头,我们是在武林大会上认识的!”孙香苑愤怒较了,巴不得一下子站起来,打死这个魉僵尸。 “哟,还真没想到,你们才认识不到两日,他就肯为了救你而白白牺牲自己。”这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却说贾梦乐正在掉落之际,只见一道白光掠过,将他轻轻地放落在地,等他醒来之时,看到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站在他旁边,他虽年近百岁,头发胡子眉毛全白,却精神抖擞。贾梦乐强忍痛苦,奋力爬了起来,双手作揖,“多谢前辈相救。”说罢,转身走向崖壁,准备往上爬。 “你这年青人,一点儿良心都没有!”老者看他要爬上去,喃喃地说道。 “前辈,大恩不言谢,你救了我,我记在心里,可你也不能说我没良心呀!”贾梦乐停了下来,想知道个明白。 “我费尽力气救了你,你却还要上去送死,这难道是有良心的表现?”难怪老者有这般说辞。 贾梦乐总算弄明白了原因,他也知道老者是劝他不要上去,可孙香苑怎么办?难道真让魉僵尸这恶魔带到西域?不,我一定要救她。贾梦乐想着想着,喃喃道,“多谢前辈相劝,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下不敢忘记,倘若在下不死,定会感激前辈救命之恩。”说吧,头也不回地继续往上爬。 “别哭了,那姓贾的小子肯定被摔死了,没有武功还在老子面前逞强。”孙香苑悲痛地开哭着,魉僵尸正在骂孙香苑。 “恶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两人正在你一句我一句打口水战。 “魉大侠,还有两掌!”贾梦乐终于爬了上来,他的出现,让魉僵尸和孙香苑大为吃惊。 “我说小子,你没被摔死也就罢了,怎么又爬上来了?你真的不怕死?”魉僵尸不得不佩服眼前的这位年青人。 “大丈夫生亦何欢,死亦何俱,为何生,为何死?生就是死,死就是生,生中有死,死中有生,生死相依,生死相随,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停停停!什么生生死死的,小子,有点骨气,你与这娘妹儿素昧平生,才认识不到两天,就能为他生死,我都有点喜欢你了!你走吧,趁我现在没改变主意,走得越远越好!”魉僵尸是人不是鬼,是人就有情,有情就会动,他对眼前的这个年青人侠义之举所感动。 “梦乐哥,你快走吧,别管我了!”孙香苑被点了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喊着。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魉大侠,还有两掌,还请你信守承诺,接完三掌就放了孙小姐。”真没想到,贾梦乐现在还惦记着孙香苑的安危。 “行,你小子找死,我就成全你,让你到阴朝地府去当大丈夫。”魉僵尸嘴里虽这么说,但心早被眼前这位貌不惊人,武功平平的小子打动,他只想将他推下山,并没有使劲力。 贾梦乐再次从独脚峰顶坠落下来,“我一定会回来的!”他的话音在山涧不停回荡,意思也十分明显,就是不让魉僵尸带孙香苑跑,他拖延时间,目的是在等朱子勇搬救兵。 已经是黄昏时分,贾梦乐终于醒了,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那位白发老者。 “哎哟!”他想侧身座起来,但全身的伤痛让他动弹不得。 “你小子,是不是属猫的?命真长!”老者在一堆篝火旁吃着烤肉,一边喝着陈年女儿红。 “前辈,你好事做到底,给我点酒喝!”好个贾梦乐,现在还在想着喝酒的事,真是要酒不要命! “行,给你一口。”老者走了过来,扶起他喝了起来,忽然,老者伸出手指,点了贾梦乐的肺俞穴、尾闾穴等多处要害,痛得贾梦乐唧唧大叫。随后一股暖流朝各处要穴而去,贾梦乐顿感轻松自如。 不一会儿,贾梦乐就恢复如初,“多谢前辈相救之恩,不过在下却实要去救峰顶的孙小姐。”疗伤刚完,贾梦乐又起身准备朝崖上爬去。 “小子,你还真当你有九条命?你本想拖延时间,等有人来救你的朋友,可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救,现在你上去,就算没被魉僵尸杀死,可万一他不信守承诺,你接了三掌他仍不放人怎么办?”老者的话让贾梦乐哑口无言。 “小子,这个世上,只相信的是实力,游戏规则都是掌握在有实力的人身上,有实力才有说算的权力,假使你能打败他,一切皆可以迎刃而解了。要不我教你两招,保证能打败魉僵尸!怎么样?”老者胸有成竹地说道。 “多谢前辈,但武者,杀戮也,众生至爱者身命,诸佛至爱者众生,能救众生身命,则能成就诸佛心愿。”贾梦乐并不想会什么武,在他心里一切皆可以以佛经感化。 “哈哈哈,你这呆小子,枉读佛经,武有何错?一切罪恶皆由贪、嗔、痴、慢、疑引起,错在人心,学了武,你就能自保,能自保,才能保朋友,保家人,这才是武之大德。”老者振振有辞道。 老者的一席话不无道理,强者生存狼行天下,在刀光剑影的江湖中,只有强者才能规定游戏的规则。 贾梦乐想了半天,无可奈何地说道,“就算学了,怎会保证能打败那个臭僵尸呢?” “这你可放心,不就是一支判笔吗?我只教你六招,一定能收拾那个家伙。”说道,老者纵身一跃,取来一根树枝,“小子我看你满腹经纶,我就教你几招与诗文有关的招式,清楚了,我现在就教你第一招:望衡对宇。”只见老者提着树技,凌空跃起,半空中犹如一条活龙现世一般。 “小子记住了:横倒数风衡,卷走恶事狰,莫愁苍龙狂,谁能在此骋!”这着实让贾梦乐大开眼界,还没等他反映过来,树枝已驾在了他的脖子上。 “小子,愣着干什么?记住没有?”贾梦乐这才从刚才的一幕中醒来。 “来,你来一遍!”老者将树枝递给了贾梦乐,可这小子只顾欣赏一招半式也没看清楚,不知从何弄起。 “算了,小子,你怎么一招也没记住?”老者夺过树枝,“看清楚了!”老者再一次开始演示起来。有志者,事竞成!花了一个时辰,贾梦乐总算练成了第一招望衡对宇。 “小子,看第二招峻宇雕墙,望峰九层飞花夜,听海十楼流水殇,苍龙在天如海蟹,横空一剑全解卸。”这第二招比第一招更精妙,剑出手,全身上下围成了铜墙铁壁。 因有了学习第一招的经验,贾梦乐学起第二招来轻松多了,紧接着是第三招气吞宇穹,气杀草枯增奋逸,吞恨缄情乍轻衣,杀龙犹多庾亮尘,穹窿原上春风起。 第四招声振寰宇,声振月中秋,振衣寻昔游,寰宇杯中酒,虎龙何须求。 第五招包举宇内,锋芒扼而死,难逃醉似泥,犹多庾亮尘,只知含凤止。 一老一少,幽处山谷,一教一学,刀光剑影,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拂晓。“小子,练一遍给我看看。”老者笑着说道。 “这不就是五首诗吗?多不简单?看我的!”好个贾梦乐,手提树枝,凌空一跃,一招一式丝毫无差,让老者连连点头。 “本以为你能记多少就多少,没想到你如此聪慧,行,老夫就把最后一招教给你!你可要看好了!凌空斩龙:剑峰在心随纵横,宇宙长存一光生,斩蛟断龙变如意,龙山从此不须登。”老者兴致来了,一跃直上云霄,瞬间树枝画圆,如闪电,似疾风,像流星,成电掣,看不到哪里中剑心,哪里为人影。 “小子,看清楚了吗?” “我……我……我……”贾梦乐早就陶醉在精妙的剑招中,哪里记得住?一时膛目结舌,不知所措。 “算了,我本也没打算你记住的,这一招我也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弄出来的。”老者并不埋怨他。 “前辈,你这剑法如此精妙,叫什么名字?”贾梦乐不由得问道。 “此剑法名叫天宇剑法,也可用在刀法上,你内功太差,正所谓练武不练功,到老一长空,可内功不比剑法招式,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这里有一本《清静经》,以后你要好生修炼,这样才能将此剑法发挥好。”老者从怀里取出了一本书递给了贾梦乐。 “这不是道家的经典吗?这也是修炼内功的心法?”贾梦乐不以为然道。 “臭小子,你懂什么?你怎么没听说过,天尊遗武落凡尘,清静修身亦养神,易筋内外兼顾胜,道藏稀世洗星辰,得一武林我至尊,三书齐聚武无垠。清静经,易筋经,道藏经,这可是武林中人人都想得到的至尊宝,这里面可有一个惊天动地的事件。”老人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开始讲起了那个惊天动地的秘密。 006章 习得一经武至尊 却说宋朝未年,元兵铁蹄踏入中原,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殃及全民,天下大乱,当然,武林也不是净土,峨嵋、倥侗各大门派相继遭殃,泰山北斗的武当少林也难逃厄运,也遭到了灭顶之灾,少林菩提大师与南门殿共同圆寂,武当掌门脱风道长也死于乱箭之中,中原武林遭受前所未有重创。就在此时,两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改写了历史。 少林一扫地的和尚躲进了藏经阁,无意中发现了达摩祖师留下的易筋经,一直以来易筋经都藏于少林寺,但从未有人识得其内功心法,都将其看成是佛教中普通的经文,此和尚无意间发现,“易”是变通、改换、脱换之意,“筋”指筋骨、筋膜,“经”则带有指南、法典之意。易筋经就是改变筋骨,通过修炼丹田真气打通全身经络的内功方法。 通过近一年时间,小和尚武功达到内壮后,运气时不需练习任何排打功即可自然产生开砖劈石的内功威力,搏击术达到无坚不摧的神功威力。为此他挺身而出,挽救了少林,使得元兵无法攻击少林,少林从此能自保,这位小和尚就是后来的方证武学大师。 “就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知识渊博,武功深不可测的方证大师?”贾梦乐吃惊地说道。 “嗯,就是他。”老者继续着他的故事。 武当山上一火夫,武当灭门之后,躲进了深山之中,无意间得了到两本古书,分别是清静经和道藏经。 《清静经》作为玄门日诵功课中最重要的一段经典,既讲天地宇宙演化及形成,也讲修行人悟道参玄的一些法门与途径,无论对教门中人,还是对芸芸众生、善男信女,都有着启发和度化的作用。 《道藏经》共分七大部分,即“三洞四辅”:洞真、洞玄、洞神,太玄、太平、太清、正一。每一部分又分为十二大类:本文、神符、玉缺、灵国、谱录、戒律、咸仪、方法、众术、记传、赞颂、表奏。作为武学经典著作,真可谓卷帙浩繁,包罗万象。 火夫在深山之中,摈弃世俗,忘却狭隘的心理,远离世俗的嫉妒,看似疯癫却心如明镜,苦苦修炼,最终习得清静经和道藏经,从此让武当从绝灭的边缘走向复兴,他就是张君宝。 “张君宝?非遇困危不发,发则必胜,独创太极剑法的张三丰?”这不得不让贾梦乐吃惊,他只知道张三丰和方证大师是武林中赫有名的前辈,没想到还有如此一段传奇故事。 “不错,他们就是方证大师和张三丰,是他们维护了少林武当,是他们捍卫了中原武林的尊严,让中原武林得以延续,可好景不长。”老者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由于易筋经、清静经和道藏经,整个练功过程需师傅指点传承,而方证大师和张三丰过于保守,从不外传,有机缘按原法修炼者不多,到明朝中期,方证大师和张三丰相继离开人世,武林中为其易筋经、清静经和道藏经争得你死我活。 农民李自成明白,要得天下,就要得到此三经,为此,他与其同伙上山,偷盗三经,可他们内部起来分歧,各自得到了三经的一部分,并占为已有,从此三经不再齐全。 “那前辈,你这《清静经》又从何而来?”贾梦乐看了看手中的书,不由自主地问道。 “臭小子,你的问题还很多,这事儿你以后自会明白。”老者喃喃地说道。 老者话已至此,贾梦乐知道,问也是白问,“多谢前辈,对了,前辈,你教我武功,我还不知你的尊姓大名,敢问……” “好说,我叫雷霸天,人称南天公!”原来此人就是退隐江湖多年的南天公雷霸天。 “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贾梦乐忙双膝下跪,双手作揖,真诚膜拜! “行了,小子,我哪时候是你师傅了?从今往后,你不准在任何人面前提及今晚的事,别人问起此剑法,你也不许说。”老者收拾起酒壶,“以后你要好自为之,不可作伤天害理之事,记住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不许认师,不许轻易使用剑法,不许伤天害理说剑法名,这是雷霸天的三不许原则。说完,纵身一跃,已到了几丈远。 天已大亮,贾梦乐没有多的时间考虑,因为孙香苑还在独脚锋顶,还在等着他营救。 (贾梦乐学得“天宇剑法”,是否可斗过西域四鬼的魉僵尸?是否能救下孙香苑?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07章 是非恩怨辨清浊 却说贾梦乐再次奋力爬了上去,魉僵尸没想到,孙香苑也没想到,如此高的悬崖摔下去,对于没有武功的贾梦乐来说,这真是奇迹,谁也没想到他在锋脚下的奇遇。 “梦乐哥,你……你……你快走吧,我求你了。”孙香苑再次嚎哭起来,因为她知道,贾梦乐留下,无疑就是死路一条。 “小子,你如此这般不要命,世间难得呀!”魉僵尸从火堆旁走了过来,“也罢,小子,你有如此这般侠义之心,我就饶了你,你走吧!”如此这般仁爱之人,又有谁不动恻隐之心呢? “多谢魉大侠,你能信守承诺,在此等在下一晚上,同时还没有伤害孙小姐,这已经是侠义所为了。”贾梦乐双手作揖,继续说道,“魉大侠大人有大量,还请高抬贵手,放了孙小姐!” “你这臭小子,怎么得寸进尺,我给你说过,她注定是我魉老四的媳妇,你就保住这条小命快快离去吧!”魉僵尸怎会轻易放过这般美人? “既然如此,我就只能向德高望重、武艺超群的魉大侠请教了。”贾梦乐顺手捡起一棵树枝,准备着与赫赫有名的魉僵尸一决高下。 “呵呵,小子,一夜未见,你居然还想和我打架?”贾梦乐的话让魉僵尸有些消化不了,要知道西域四鬼不是浪得虚名的,在武林大会上,这个魉僵尸但凭一支判笔,与火门的葛九红难分胜负。 同样也使被点穴的孙香苑也难以理解,“梦乐哥,你不是他的对手,你快走吧!”孙香苑哪里舍得让这个素昧平生的人为自己牺牲性命呢? “小子,你阎王上吊,嫌命长了,好,我魉老四今天就成全你,如果你能打赢我,我就是你奴仆,终身侍奉你!”魉僵尸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哪里敢收你为奴仆,我本不想出手,但为救其贤妹,也得如此,还请魉大侠手下留情。”贾梦乐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但死马当作活马医,就算不能打败魉僵尸,至少比白白接他的第三掌强得多。 “好,看招!”只见魉僵尸单手执笔,来了个直抒胸臆,好个贾梦乐,侧身闪过,右手树枝晃过判笔,左手朝魉僵尸脸上就是狠狠一巴掌,这正是天宇剑法的第一招望衡对宇,只是贾梦乐不想伤及魉僵尸,改剑变巴掌,只是在他脸上打了一下。 太让人匪夷所思了,昨天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子,今天却能一招致胜,这让魉僵尸有些吃不消了,也让孙香苑有些吃惊。 “好小子,你剑法居然如此了得,看来是我眼拙了。”魉僵尸说着,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草书要诀,“草书行行如春蚓,字字造型似秋蛇,全章一起要贯通,有气有神是精品。”只见笔锋流动,凌空中似蛇如龙,变化万千朝贾梦乐使去。贾梦乐哪敢怠慢,右手执树枝,屏住呼吸,使出了峻宇雕墙。单手执树枝,转眼周围成了一个圆,任凭魉僵尸的笔法厉害,也难伤其身,随后转手就是一剑,直朝魉僵尸剌去。 那速度怎一个快字了得,没有人知道,也没人见过,等魉僵尸反应过来时,树枝已到了他的咽喉处。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貌不惊人的他会有如此精妙剑法,就连贾梦乐自己也不相信。 “魉大侠,承让了!”胜负自然分晓,无须多议,贾梦乐喃喃道。 “你才是真正的大侠,在下佩服!”魉僵尸双手丢下判笔,还没从刚才的剑法中醒过来。 “刚才不是有人说过打输了就一生为奴吗?现在怎么不履行诺言了?”孙香苑高兴地说道。 “我……我……我……”自已说出的话,怎好意思反悔?可要让他一生这奴,这怎么下得了脸呢? “怎么?西域四鬼就是一些不要脸的家伙?出尔反尔不成?”孙香苑继续煽风点火道。 “认就认,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见魉僵尸双腿一弯,“主人,我……魉……!”这让魉僵尸情以何堪…… “魉大侠,别这样,胜败乃兵家常事,要是每个人都败了就当奴,那我岂不到处是主人?”贾梦乐将其扶了起来。 “主人,要不没有事,我就走了,大哥还在等我呢!”魉僵尸满脸通红,他万万没想到会栽在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身上。 “没有,你去忙吧!”魉僵尸巴不得,一个纵身逃之夭夭了。 待魉僵尸走后,在孙香苑的指点下,贾梦乐替孙香苑解了穴,两人相视而笑,“真没想到,你的剑法如此精妙!” “哪里,我也是没办法,胡乱摆弄几下。”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 “对了,梦乐哥,你这剑法是从哪里学来的,我怎么没看到过,那天在武林大会上也没见你使?”孙香苑哪里知道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 贾梦乐始终记得对南天公雷霸天的三不许承诺,不准认师,不准伤天害理说剑法名,不准轻易示人,今天是万般无奈,才与魉僵尸打斗。 “孙小姐,我求你一件事,今天我与魉僵尸打斗的事情,你千万要不给别人讲,我答应过人家,不与人动武的!”贾梦乐装得可怜巴巴的样子。 “你还是装着满腹经纶的文弱书生?”孙香苑有些不解道。 “我本来就不会什么武功,如果继续与魉僵尸打斗下去,胜负就很难说了。”贾梦乐说得没错,他没有半点功力,长时间打斗对他来说,必输无疑。 “你这是大勇若怯,大智如愚!高明!”孙香苑高兴地说道,从她脸上看得出,她的芳心已动,对眼前这个小伙子有了几分好感。 “对了梦乐哥,你家做哪里?不如我们到你家如何?”孙香苑绕有兴致地问道。 “好呀,我也好几天没回家了,家母可要担心了。”两人高兴地下了独脚峰,唤来追风马,贾梦乐牵马,孙香苑骑马,径自朝金陵城西驶去。 “对了,孙小姐……” “你怎么还在叫我孙小姐,我叫香苑!你就叫我香苑吧!”孙香苑绯红着脸说道,她的这一说法,让贾梦乐有些不太适应。 “香……苑……妹……”贾梦乐费力地说出了这几个情意缠绵的字来,虽不及朱子勇喊得亲热,但足以荡起孙香苑初开的情窦。 “对了,香苑妹,你怎么会女扮男装出来,从朱子勇口里不难听出,你是离家出走的,这是怎么回事?”贾梦乐好奇地问道。 “别提了,提着我就伤心!”孙香苑的心情一下子落到了底谷。 原来,她正是金陵孙知府家千金,自幼失母,孙知府与朱家堡堡主是世交,想将其许配给朱家堡朱子勇,可孙香苑死活不同意,三番五次离家出走,以此威胁孙知府,换句话说就是逃婚。 孙香苑的故事让贾梦乐有些不可思议,天下父母均为儿女作想,可因爱的方式不一样,效果也就不一样了。他又何尝不是呢?自已原来不想来参加什么武林大会,只想遨游于书山学海之中,但母命难违,自己不得不来参加这个武林大会,才惹出这一堆的事端。 两人行了一天路程,总算来到了城西贾梦乐家,几间低矮的茅屋,但庭院收拾得十分干净,“娘!我回来了!”贾梦乐一进小院,就兴奋地叫了起来。 随声而出的是一位年轻美貌的中年妇女,见自己儿子回来,兴奋地跑来,贾梦乐如同三岁小孩儿般一头扎进了母亲的怀抱。 “臭小子,这几日你都跑哪里去了?让娘担心死了!”妇人虽嘴里在埋怨,心里却高兴万分,这让孙香苑看了有几分羡慕嫉妒恨。 “你不是让我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吗?我去了,认识了这位孙姑娘。”贾梦乐没忘记介绍孙香苑。 孙香苑早已恢复了女儿身,忙下马很有礼貌地见过贾母。贾母见这年轻美貌的女子,虽有些不悦,但还是十分欢喜地招待着。 秋风飒爽,月色迷濛,夜境寥旷,皓月当空,撒下朦胧光斑,茅屋里其乐融融,贾母嘘寒问暖,贾梦乐谈笑风生,孙香苑幸福万分,在贾母的身上,她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母爱,感受到了家人的其乐融融。 世界上无论什么名誉,什么地位,什么幸福,什么尊荣,都比不上待在母亲身边,即使她一个字也不识,即使整天吃高粱饼子。 008章 沆瀣一气把事闹 孙香苑在贾梦乐家里享尽了母亲的温暖,没有痛苦,没有郁闷,没有伤痛,没有世间一切的烦心事,有的只是欢声与笑语,有的只是憧憬未来,世间的美好一切均在于此。 问世间幸福何在?哪怕是粗茶淡饭,纵有千金在手,难得相知相爱!真心难求,不需千载! 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就在他们爱意浓郁时,孙香苑的家人找来了,朱家堡的朱子勇和孙知府找上了门。 “香苑,跟爹回去吧,你在这里成何体统?”天下父母心,谁又想自己的亲生闺女成天在外呢? “不,我不想回到那里,那里有我太多太多的烦恼!”孙香苑毅然决然地回绝了父亲。 “苑妹,你怎么能在人家住着不走呢?你这样名不正言不顺!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身份!”不知朱子勇所说的是世俗与成见。 “我怎么了?我被西域四鬼魉僵尸抓去的时候,你们在哪里?谁又想过来营救我?谁又来保护过我?”孙香苑有些激动地说道,“要是没有梦乐哥挺身而出,硬接魉僵尸三掌,我哪里能安然在这里与你们见面?” “就凭这手无缚鸡之力的穷小子?他也能硬接魉僵尸的三掌?苑妹,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朱子勇武林大会在场,他知道贾梦乐的武功基础,打死他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你朱子勇,不要在这里当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魉僵尸抓去了,可你呢?你怎么样?你来救过我吗?”孙香苑对朱子勇本来就很讨厌,再加上营救她的是贾梦乐而不是他。 “苑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不过魉僵尸,也追不上,我怎么营救你呢?”朱子勇差点没哭,这对于他来说,确实难为情了。 “你打不过他,梦乐哥就打得过吗?”孙香苑的话让朱子勇有些无地自容了。 “丫头,你太放肆了,你怎么能和朱公子如此说话?”孙知府有些不耐烦了,厉声呵斥道,随后转过身对朱子勇说道,“朱公子,小女从小被我宠坏了,还请朱公子不要介意。” “没关系,孙伯伯!”朱子勇脸上虽有些尴尬,但孙知府主动提出道歉的话,让朱子勇无话可说了。 “贾公子,感谢你救了小女,无以回报,不知公子是否愿意学武?刚才听子勇贤侄说,你不会武功,在下不才,可以向你推荐一位师傅,以抱救小女的大恩大德!”不知什么原因,孙知府对朱子勇有三分忌惮,对贾梦乐却傲慢无限,不知是何原由,他提出要推荐师傅。 “感谢孙大人一番好意,但草民认为武者,弱肉强食,欺凌强占,在下不才,不愿江湖打打杀杀,只愿做一个平凡乡下人。”贾梦乐一直就不喜欢学武。 “傻小子,孙大人如此这般看重你,你怎么不领情?快去给孙大人赔不是!”贾母客生气地指责贾梦乐,看贾梦乐一动不动,转身忙对孙知府说道,“承蒙孙大人看重,小儿不才,不会说话,多有冒犯,还请大人多多见谅!” “夫人说笑了,我就喜欢公子这般性格,有什么说什么,相信若有良师指点,公子一定会出人头地!”孙知府当真没有生气,反而高兴了起来。 “那就有劳大人了!”贾母替梦乐答应了下来。 贾梦乐不去的理由有千万个,去的理由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听从母亲的,那就是忠孝顺从父母意志,古之孝顺者有四,其一小孝,尽孝父母奉养拥戴;其二中孝就是忠孝顺从父母意志,其三是大孝重孝父母脱离苦厄;圣孝父母永久快乐则是无上孝。贾梦乐算是中孝,他不得不去。 贾梦乐随孙知府、朱子勇一行,带着孙香苑回到了知府衙门,这可把孙香苑乐坏了,“梦乐哥,这下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孙香苑自幼在知州府长大,她太需要人陪伴了。 可好景不长,贾梦乐不是官府中人,没有差事,迟早是要走的,“贤侄呀,那日我答应你母亲,要替你找师傅,你已来府上多日,明天你就随我到朱家堡去,朱家堡堡主和我是世交,他家的朱家剑法江湖上赫有名,相信你去了一定会学有所成!” “爹,你的闪电镖也是江湖中也有名号,你怎么就不教梦乐哥呢?”孙香苑哪里舍得贾梦乐离开,她想让她爹教他,这样也就可以朝夕相处了。 “爹哪里有什么名号,就几支镖而已,算不上什么江湖人,再说我这是在衙门里做事,哪里能教贾公子呢?”孙知府谦虚地说道。 “多谢孙大人抬爱,我学什么都行!”贾梦乐本不想学什么武功的,对于他来说,学什么都一样,瞎子点灯,白费蜡。 “你救过小女,以后我们就一家人了,不要老是大人大人的,若你不嫌弃,你就叫我孙伯伯吧!” 没想到一州之府,在衙门说一不二的孙知府却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这让贾梦乐有些感激涕零,像孙知府这样的大人物都对他如此看重,他立即站起来,真诚地磕了头,“感谢孙伯伯抬爱!” 贾梦乐认了亲,高兴地随孙知府到了朱家堡,朱家堡是当地有名的寨子,不单单是朱家剑,更重要的是堡主朱啸天黑白二道皆通,有他出面,没有办不成的事,江湖人传言:金陵有个朱家堡,剑法一流不得了,堡主啸天通二道,没有什么办不了! 孙知府带来贾梦乐,得到了朱啸天堡主的亲自接见,“啸天兄,这事就拜托你了!”孙知府在堡主面前也是毕恭毕敬,满脸笑容。 “孙兄,你太客气了,你能送来,是朱某的福气,在下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孙兄重望!”孙知府送来的人,朱啸天不得不收留,他们一人在江湖,一人在官府,已经预定是亲家了,还有什么理由不办呢? 却说孙香苑本已是朱子勇未过门的媳妇,但孙香苑对贾梦乐已动了真情,现在贾梦乐到朱家堡,他的处境可想而知。 这日,朱堡主召集他的六个弟子和朱子勇,也算是向大介绍贾梦乐,朱家堡六个弟子分别为白面虎孟子涵,地面虎裘万锋,笑面虎张仁政,蓝花虎长孙俊,金额虎杨万贵,飞天虎何丰,个个虎背熊腰,精神抖擞。 “梦乐是孙大人推荐来的,大家要好生看待,近日武林盟主宇文书让我去一趟,江湖并不平静,八门派首席弟子神秘失踪,我得去一下,子勇,堡内的事务就由你来打理,你们几个要好好教梦乐练武。”朱堡主交待道,齐弟子众口说好。 “爹,我做什么?”突然从后堂窜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雪白肌肤丝缎般的华丽,眸子里是一望无际的黝黑,属于最明媚的天空的颜色,闪着灼人的明亮。脸颊线条柔顺,漆黑的头发有着自然的起伏和弧度,散下来,令人百般想象指尖轻抚那些发丝的触感。她就是朱家堡的千金小姐,名叫子秀,她听说堡里来了新人,不由得跑了过来。 “听说堡里来了个只会念经的废人,我特来看看。”这姑娘瞥了一眼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 “子秀,休得无礼,他可是香苑的救命恩人,是你孙伯伯特地推荐来的!”朱堡主的话更让朱子秀生气。 “哼,来学武也要通过关系来,不是废物是什么?”贾梦乐听了并未生气,他暗暗地想着古人的教诲,“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人的喜、怒、哀、乐没有表现出来就叫做“中”,表现出来的都合乎礼节就叫做“和”;达到了中和,天地就各得其所――这就是中庸之道,也就是古人的智慧。 “行了,少说两句,我要到你宇文书伯伯家去,你在家要好生听你哥哥的话,不可惹是非!”朱堡主的话,得到的却是一个白眼。 朱堡主走后,一切都改变了,贾梦乐不再是贵宾,而是大家都想欺负的肥肉。 “听说你硬接了魉僵尸三掌才救下孙小姐的,是不是真的哟!看来还有些挨打的功夫,要不要我们也来讨教几招?” “那天在武林大会上,你与宇文掌门交手的那招叫什么?简直太精妙了!” “你与魉僵尸在独脚峰大战,谁也没看到,你是不是看到孙小姐美色,就不要命了?” 众师兄都在挖苦着贾梦乐,好个贾梦乐,不嗔不怒,不悲不喜,坚持善念,记住凡事三思而后行,善恶由心生,他内心念了几数次阿弥陀佛! 自贾梦乐来到朱家堡后,每天不能与众师兄一起练剑,有的只是冷嘲热讽,有的只是挑水劈柴,有的只是奚落挖苦。 “贾师弟,今天我教你一招。”笑面虎张仁政是众师兄弟中最会捉弄人的,他拿着剑直朝贾梦乐假剌去,贾梦乐连连后退,剑锋直逼贾梦乐时,他立即收了剑,来了个顺手牵羊,将贾梦乐拉了过来,然后朝他背上狠狠地踢了一脚,贾梦乐如同石头一样,重重地落在五六步之远上,惹得全场哈哈大笑。 “哈哈哈,师弟,你教的这招饿狗抢屎太厉害了!来,我教你一招四脚朝天!”笑面虎张仁政捉弄玩,地面虎裘万锋继续着他的高招。 诸不知,是贾梦乐修行好,还是他怕得罪了这帮师兄们,每次捉弄完,他都佯装高兴,“这招好!师兄好厉害!” “哈哈哈,原来是一个傻子!”这是众人对他的评价。 (傻子贾梦乐学剑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09章 柴房静思练神功 世上没有绝对公平,或许还在娘胎里,就已经注定其命运,有的是衔着宝玉出生,有的则是生下来就注定穷极一辈子。贾梦乐不再记恨不公待遇,“平常心是道,无造作,无是非,无取舍,无断常,无凡无圣。”他时常用佛话告诫自己。 近半月,凭借一个傻子称号,烧火劈柴,做饭炒菜,凡是脏活重活全包,闲暇无聊时,他拿出南天公雷霸天给他的《清静经》看了起来。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此清静经乃全真精华,博大精深。贾梦乐本喜欢道家经典,此清静经更合其胃口,他很快习得第二层。 “你们快上去给我捡起来!”这是朱子秀的声音,他们师兄弟正在院子里放风筝,没想到飞到一棵枯树上挂了起来。 “师妹,我还有事,师弟们正在找我呢!”这是一棵百年老树,高不可攀,风筝吹到顶上,孟子涵哪里敢爬上去?忙着离开了院子。 “你这白面虎,平日里作威作虎,到关键时候你就像成脓包了!”朱子秀是堡里典型的霸王,从来就是说一不二的,风筝吹到树上,重新做一个不就得了,为何要冒如此风险呢?可矫情就是她的天性,她要的就是最好的。 “哥,他们不给我捡风筝。”孟子涵正想离开时,朱子勇来了。 “你们,爹让你们练剑,你们却这里放风筝消遣!”朱子勇喃喃道。 “哥,我的风筝被挂在树上了!”朱子秀仍缠着朱子勇不放。 “这么高,谁能上去?”朱子勇看了看,喃喃地说道,他也不敢得罪这个大小姐。 “哼,平日里都号称朱家堡六虎天下无敌,没想到全是一堆脓包,连个风筝也捡不到,六虎不如改六鼠算了。”小女人生气,大丈夫无计,六虎加朱子勇眼巴巴地望着树梢上摇曳的风筝,心里不知有多少怨与恨。 “大哥,不如让贾傻子来捡!”好个笑面虎张仁政,成天一肚子坏水,你们都怕死,怎会让贾梦乐来汲险呢? “嗯!快去叫他来!”朱子勇与众兄弟若久旱逢甘雨,忙着到柴房找来贾梦乐,“小子,朱师兄让你到院子里,他要教你武功!” 贾梦乐明知去了没什么好事,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无不就是想找他取乐吗,这有何难,他问也不问地跟着到了院子里。 “贾师弟!”这是他到朱家堡后第一次得到他们的认可,第一次这样亲热叫他师弟,“你到朱家堡也有近一个月,今天师兄要考考你学的武功练得怎么样,你先爬上这棵树,上去把那只风筝捡下来。” 世上就是有这么卑鄙的人,明明要让你去死,却还给你喂蜂蜜。“我不会武功,这么高怎么能上去?” “你想不想学武功了?让你做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成,还想会什么武功?”笑面虎张仁政不以为然地说道。 “就是,你能为孙香苑独战西域四鬼的魉僵尸,就不能为我家小姐爬一下树吗?”一石激起千层浪,笑面虎张仁政的话伤及了朱子勇幼小的心灵,孙香苑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即便没有什么瓜葛,但也让他十分不满。 同样是姑娘,同样是贾梦乐,一个愿跟恶魔拼命,一个则不想爬树拾风筝,这残酷的现实深深地剌伤了朱子秀爱面子的心。 “不行,今天你必须给我把风筝拿下来!”世上本就没有什么真理,真理都掌握在女人的手里,因为他们有制胜法宝,一哭二闹三上吊! “对,上去捡下来!”朱子勇巴不得这个让他颜面扫地的家伙从上面摔下来摔死! “对,去捡!”六虎也附和着两兄妹,可怜的贾梦乐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硬着皮头爬了上去。 那是一棵百年的老树,枝大叶多,直插云霄,风筝却偏偏落在树冠顶部,越往上爬,越是危险,稍有不慎,坠落下来,非死即伤!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既已上树,就不得不往上爬,近了近了,更近了,就在贾梦乐刚伸手去拾风筝时,咔嚓一声,他脚下的树枝断了,连人带树枝随风筝飘落下来。 树下的人没有一个敢看,都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贾梦乐使出了清静经里的“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只见他气沉丹田,牢牢地抓住了树枝。 朱子勇他们还没从刚才惊恐的一幕醒来,贾梦乐已安然站在了地上,“你……你……你……”谁也没看到是怎么回事,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运气真好!这么高都……”大家都将这奇迹看成是运气,白面虎孟子涵喃喃地说道。 “嗯,还好我抓住了一棵树枝,要不肯定摔下来了!”贾梦乐轻松自然地说道,双手捧着风筝递给了这个刁蛮的朱子秀。 “好,说话算话,我现在就教你两招朱家剑法,你可要好好记住!”朱子勇一边说着,一边取来剑,开始教贾梦乐朱家剑。 “这是朱家剑法的心剑落红,你看好了!长剑依心走,意在敌胸口,回锋随如意,定斩他人首。”只见朱子勇飞身跃起,窜过大树,双脚瞪树,剑锋直逼逼向贾梦乐使来,让贾梦乐连滚带爬地跑开了,惹得大家哈哈大笑一场。 爬树的风波很快过去,贾梦乐一如既往挑水劈柴,照常偷偷学着清静经,他不得不感谢这本经书,要是没学过,他现在哪里还能见到一丝阳光,可能现在早就到阎王殿了,此时他学起来更加用功了,不到半月,清静经总算大功告成。 众师兄弟们有时仍然拿他取笑,他有时也会在练武场看上几分钟,这可是最奢侈的了,要知道,一法通万法通,学会了清静经,看别人的招式就简单多了,一来二去,他看懂了朱家剑的招式,朱家剑一共十二招,三十六式,比起天宇剑法,当然是大巫见小巫,有些招式连他看来都有些不可思议,有些过于牵强,有的漏洞百出。 堡主朱啸天总算回来了,追查八门派首席弟子神秘失踪案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半点线索。 “爹,他们八大门派的事情,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又何须去费心呢?”朱子勇不解地问道。 “你懂什么?这八大门派关系着整个中原武林,何况惊门宇文书还是武林盟主,我们身为江湖中人,岂有不听之理?”朱啸天喃喃地说道,“我走这些日子,你们可曾偷懒?” 这话问得好,他们的练功哪里有贾梦乐实在,他除了干活,还要不停地演练天宇剑法,还要学习《清静经》,还要当他们几个的开心果,还真是难为他了。 “禀师傅,自你走后,我们几个一点也没有松懈,天天练功,就是才来的贾师弟他……”笑面虎张仁政欲语又止。 “贾梦乐?”朱啸天突然想起是孙知府推荐来的,回来也没看到他,“他怎么了?”朱堡主关切地问道。 “爹,你怎么就如此关心他?”朱子勇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们知道什么,他是孙知府派到我们朱家堡的,是贵宾,我们要好生看待!”朱堡主振振有词地说道,“快把他叫过来!” 六虎虽有不悦,却不得不到柴房去找贾梦乐,“贾师弟,师傅回来了,让你到大厅去。” “贾师弟,到了大厅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可知道?”笑面虎张仁政友善地说道,这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就是不让贾梦乐在朱堡主跟前奏他们的本。 “师兄放心,我知道!”傻得可爱的贾梦乐若无其事地说道,几师兄弟同进了大厅,朱堡主忙迎了上来。 “梦乐,进来可曾好好练功?来,弄几招让为师看看!”朱堡主可算得上关怀备至。 “禀师傅,弟子不才,师兄们教的弟子都学了,可不怎么好,还请师傅指点!”贾梦乐找来朱子勇的剑,一一演示起来。 只见他屏息凝视,单手使剑,使出了朱子勇做弄他的心剑落红,还像朱子勇一样嘴里念念有辞道:长剑依心走,意在敌胸口,回锋随如意,定斩他人首。只见他如同猛虎一般窜过大厅柱子,随后转身,似犹龙般朝蓝花虎长孙俊剌去,蓝花虎长孙俊哪里想得到此小子有这般手段,连连退了十余步,忙拔剑抵挡。 说时迟,那时快,贾梦乐翻身跃起,使出的正是朱家剑的翻云覆水,还没等长孙俊反应过来,贾梦乐已经到了他身后,只见他轻轻朝长孙俊背上一拍,乖乖蓝花虎长孙俊“扑通”一声像条死狗一般落在了地上。 “师弟,我陪你练两招!”金额虎杨万贵不等贾梦乐反应过来,来了个手摘星辰,此招阴毒无比,一招既出,十五个变化,必置贾梦乐死地,贾梦乐早已熟识这朱家剑法了,只见他侧身闪过,脚不离地,以双脚为圆心,身子为半径画了一个半圆,这正是朱家剑里的绝处逢生。 “师兄小心!”贾梦乐已到了杨万贵跟前,改剑为手,以速而不及掩耳之速将杨万贵的衣襟解开! 杨万贵衣服被人解开,惹得哄堂大笑,“好,梦乐,不错,不愧是朱家弟子!”朱啸天不由得走到跟前,双手握着贾梦乐的手,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朱啸天这一摸,在别人看来是亲热,实质是考查贾梦乐的内功。 贾梦乐可练的是《清静经》,这内功最善长伪装,正所谓“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贾梦乐毫无心计,当然能清,内功尽收,让人觉察不出。 朱啸天没有看出贾梦乐有内功,也不再追究,“梦乐呀,昨天我到孙知府那里,他让你回去一趟,回去后要好好孝敬知府大人,我朱家堡本不收徒弟的,只因孙大人推荐,方能留你在堡中,你自回去,替我向他问好!记住,要好好练习朱家剑法,你虽侥幸赢了两位师兄,但纯属投机取巧。” 贾梦乐唯唯诺诺地答应下来,他早想离开这个破地方。回到柴房,收拾几样东西,兴冲冲朝知府衙门而去。 (贾梦乐露此一手,是福是祸?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10章 贾梦乐喜得恩情 贾梦乐离开朱家堡后,六虎他们一直纳闷儿,他们不知道贾梦乐的剑法是从哪里来的。朱啸天将儿子朱子勇单独叫到了书房。“你怎么把我们朱家剑法全数教给了你个姓贾的小子?”朱啸天突然责备道。 “爹,我们……”朱子勇哪里知道其中的玄妙。 “你可知道他是谁派来的,你那未过门的岳父大人是何等心机,他将姓贾的小子打发到我朱家堡,无非就是想打听我朱家堡的虚实!”朱啸天严肃地说道。 “爹!你怎么能这样说孙大人呢?”朱子勇喃喃地说道,他并不想以任何的方式去怀疑自己心爱女子的父亲。 “勇儿,你哪里知道他孙知府的心机,你太年轻,哪里懂得什么世态炎凉,哪里知道人心叵测!”朱啸天一边摆弄着鱼缸里的金鱼,一边喃喃地说道,“这缸里的金鱼好看吗?” 朱子勇不解其中含义,顺口既说,“好看!” “好看就要牢牢地抓住它,控制它,让他乖乖地听你的话,如果哪一天你不喜欢它了,随时可将其除掉!”可恶的朱啸天以手指代剑,使出一指定江山,将活泼的金鱼狠狠地摔在墙上,可怜的金鱼连一点反抗都没有,就结束了它本该有的生命周期,这让他自己的儿子朱子勇也有些觉得残忍! 朱啸天给他儿子上了这堂生动的一课,“勇儿,看重了就不要放弃!” 朱子勇似懂非懂点头离开,他心里不知所措,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怎么又能对待金鱼一样对待呢? 却说贾梦乐回到孙府,呵,这可不是什么孙府,分明是衙门,市井传言,金陵来了个孙知府,为官清廉十余度,不贪无钱无房住,屈身委居衙门府。 “贤侄呀,你可回来了,在朱家堡学剑怎么样?”孙知府如同父亲般,对贾梦乐关爱有佳。 “多谢伯父挂念,苦是苦了点儿,但也学有所成!”贾梦乐并不打算将他在朱家堡的遭遇告诉给孙知府。 “学艺人嘛,吃得苦中苦,方能人上人!你……” “梦乐哥……”正在他们谈得高兴之际,孙香苑来了,老远就开始大呼小叫起来。“你可回来了,我早就准备去朱家堡看你,可爹不同意!” “苑儿,你怎么这么说爹呢?你是人家朱家未过门儿的媳妇儿,哪能随便到别人家去,这成何体统?”孙知府笑着说道,看得出,他们父女两关系不一般,婚姻之事,他们也能轻松自如对待。 “谁说要嫁给朱家了?要嫁你自己嫁过去好了!”孙香苑说道,拽着贾梦乐朝后院跑去,孙知府示意让他们一起去。 断虹霁雨,净秋空,山染修眉新绿。曾共同经历生死的两人,在这美丽的秋色里,心心相印,“梦乐哥,你在朱家堡学剑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寄人篱下,遭人白眼!”人非圣贤,孰能无情,贾梦乐在朱家堡一切不平的待遇,一切戏弄与挖苦他都一股脑向孙香苑说了出来,人呀,就是一个怪动物,本来是心爱的人,可一旦遇到什么不平,都将其倾吐出来,大概就是要找个地方发泄吧! “朱家堡这帮恶人真是龌龊,居然用这般手段捉弄与你,我一定要告诉我爹,让他去好好教训这帮畜牲!”本就对朱家堡这群人讨厌,现在听了贾梦乐的说辞,心里更是深恶痛绝! “算了,苑妹,这可不是我的性格,我可不想让你爹去帮我处理这件事,我的事情还是由我自己来处理。”他紧接着眉飞色舞地讲起他如何使用朱家剑法教训蓝花虎长孙俊和金额虎杨万贵。 “哈哈哈,真有你的!来,我就向你讨教几招朱家剑法!”孙香苑说时迟,那时慢,使出孙家独门武学闪电镖。贾梦乐忙拾起路边的树枝,拉开阵势,使出了朱家剑心剑落红,“长剑依心走,意在敌胸口,回锋随如意,定斩他人首。” “你这个坏人,怎么使这种恶毒的招式?还要定斩他人首,我看你斩,看你斩!”孙香苑听了这招式就烦,使出了孙家闪电镖的绝学仙女散花。 贾梦乐哪里能用漏洞百出的朱家剑法破解孙香苑的仙女散花,连连后退,可孙香苑镖已发出,难以收手,贾梦乐哪里想得到这仙女散花如何这般厉害,被狠狠地剌了一镖。 “梦乐哥!”孙香苑在独脚锋上亲眼看到贾梦乐使出精妙绝伦的剑法打败了西域四鬼的魉僵尸,“你怎么这么傻,怎么不用那剑法?”孙香苑说道。 “别胡说,哪什么剑法!”贾梦乐强忍着痛苦,喃喃地说道。 “你真是的,就算自己白白挨镖也不愿破你的承诺!”伤在贾梦乐身上,痛在孙香苑心上,她忙招来下人,找来大夫替贾梦乐包扎,这一切均逃脱不了孙知府的眼睛。 “爹,这朱家剑有什么学的?连我的仙女散花都低档不住,算了,还是教梦乐哥闪电镖吧!”孙香苑虽没有说朱家兄弟对贾梦乐的百般刁难,但早已下定决心,不想让梦乐再回朱家堡了。 “傻苑儿,你哪里知道朱家剑,想早年,你朱伯伯的剑法可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朱家剑法堪称武林一绝,你梦乐哥才去一个多月,哪能与你的仙女散花相提并论?”孙知府对其女倒也是百依百顺,连连向她解释道。 孙香苑见劝不动他爹,气愤地离开了房间,独自跑到闺房里痛苦。 “梦乐,伤不要紧吧!”孙香苑本就没有使重力,再说贾梦乐有《清静经》护体,这点皮外伤早就没事了。 “多谢伯伯!小侄没事!”贾梦乐笑着说道。 “嗯,好好调养,慢慢来,苑儿是个野性子,以后你可要多加小心。”孙知府提醒道。 贾梦乐在孙府过了几天的少爷生活,上上下下都叫他贾少爷,人人对他毕恭毕敬,他每日陪着孙香苑练剑聊天,日子也算得十分开心幸福。 “我教你闪电镖,省得朱家堡一窝猪欺负你!”孙香苑提议道。 “不,我既已拜入朱家堡门下,又岂能学你家的闪电镖,这岂不是欺师灭祖吗?”贾梦乐一直对学习武功就没有什么兴趣,现在只是为了应付差事而已。 “呆子,天下武学是一家,谁规定的学了朱家剑就不能学我家的闪电镖?再说,我教你主要是让你不被他们欺负,他们要是欺负你,你就用闪电镖打他们!”孙香苑执意要教贾梦乐。 “飞镖由镖尖、镖身、镖杆和镖尾4个部分构成,其最主要的部分就是镖身,它是决定飞镖重量、质地、形状的最关键的因素。”孙香苑拿出她的家传镖夹开始介绍起来,“使用时以食指和拇指微屈相互轻轻对捏住镖尖或刀身,刃朝前.其余三指向掌心屈卷或自然伸展。往前抛掷时,迅速屈腕、松捏撤开飞镖,使之向前在空中翻转,以镖尖定着于目标。” 孙香苑从基础开始教,十分详细,“你看清楚没有?”她见贾梦乐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看清了!”贾梦乐从飞镖的形状构造学来,领悟自然快得多,不到半天功夫,就已基本掌握了飞镖的一般用法。 “看来不笨,接下来我教你闪电镖!”闪电镖可算得上江湖一绝,分九招七十二手,“小子看清楚了,第一招,一举擒龙。游龙苍天吼,征人看叹走,一镖拿在手,拿去骄龙首。”只见孙香苑独拧一镖,辗转飞跃,最后单手一扬,一支镖稳稳地钉在树枝上,碗口大的树枝咔嚓一声应声而落。 贾梦乐比着葫芦画瓢,很快学会了第一招,接着孙香苑教给了他第二招,“这一招叫仙女散花。群魔未截海天动,鹤处鸡群病翅松。不道擒期已到来,镖到之处定解龙。”这招着实着厉害,四镖齐发,一字排开,铺天盖地而来,不让对方有躲闪的余地。 “这招好,四镖齐发,让敌人没有喘息之机,特别是你使出来,这才真叫仙女散花!”贾梦乐算是武学天才,一眼就看出了第一招与第二招的不同之处,嬉皮笑脸地说道。 “贫嘴,让你学飞镖,你却不安好心,真是岂有此理,看为师不好好修理你!”两人哪里还将教镖之事记在心上,早就开始玩耍起来。 时间在快乐中如飞一般,贾梦乐在孙府已住了十作日,除了嬉戏,就是练镖,贾梦乐将孙家的闪电镖学了个遍。 “梦乐呀,你离开朱家堡已有十余日,你师傅可想你了,让你赶紧回去。”这对于贾梦乐和孙香苑来讲,是多么伤心残忍的事情,他与孙香苑相处融洽,让他们分开,不知又要过多久才能相见。 “爹,为什么非要到朱家堡去学呢?梦乐哥可以学习我们孙家闪电镖呀?”孙香苑想尽办法挽留着。 “你爹的闪电镖你不也都教给梦乐了吗?我哪里还有什么可教的?”孙知府知趣地说道,把自己的闺女羞得直跑开了。 “梦乐呀,朱家剑法精妙无比,你要好生学习,隔上十天半月就回来一次,一来看看孙香苑,二来让老夫也看看你学剑的情况!”贾梦乐为自己能遇到这样的长辈感激涕零,双膝跪下,真诚地深深作别。 011章 朱千金横遭报应 (新书,求推荐,求收藏) 带着孙知府的期望,贾梦乐与孙香苑依依惜别,孙香苑送了一程又一程,总舍不得离去。 “回去吧,我会常回来看你的!”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送君千里终有别,人生自古谁无别,留下两人执手清秋,无言可语,无话可说,只有簌簌的眼泪相流。 贾梦乐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朱家堡,他不知朱啸天的心思,也不曾想过其它,只知道挑水劈柴的活儿。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的朱家剑法?”朱子秀听说了贾梦乐的精彩表演,她本不相信,但没有不相信的理由,六虎和她哥哥朱子勇没有理由欺骗她,再说,被贾梦乐教训了,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们没有必要撒谎。 “我哪里学会什么剑法,只是天天看着师兄们练剑,就学了几下!”贾梦乐不以为然地劈着柴,喃喃地说道。 “我不信,六虎在朱家堡这么长时间都没敌得过你,你怎么说看了几次就会了呢?来,我看看你学得怎么样?”朱子秀生拉活扯将他拉到了练武场,“我今天就是不相信!” 众师兄也在练武场,上次在朱堡主面前丢了丑,巴不得朱子秀好好修理这个傻小子,“师妹,这小子有两把刷子,你可要当心。” 话音刚落,只见朱子秀跃身而起,使出一心剑落红,看似剑法一样,口诀也还是长剑依心走,意在敌胸口,回锋随如意,定斩他人首。实质不一,没有以前华丽,但丝毫没有破绽,好个贾梦乐,忙拔剑相迎,使出了手摘星辰,这招本可抵挡得住心剑落红,可万万没想到朱子秀剑锋一转,使出了一指定江山,贾梦乐的剑横放着,来不及收手,一个踉跄栽倒在地,还好朱子秀就此打住,要不他真要使出天宇剑法来抵挡了。 “哼,听你们吹,说得跟神一样,还不是一样败在了我的剑下。”朱子秀骄傲地说着,趾高气扬地离开了。 “小子,怎么样?不要以为那天你赢了我们,就自以为是,朱家剑岂是你说懂就懂的?来,咱们继续比划。”金额虎杨万贵见朱子秀打败了他,也跑上来准备报那日的一扑之仇。 “不,师兄,我还没学好,算了吧!”为人何必争高下,一旦无命万事休,贾梦乐一直都以“和”字当头,并不想争什么高下,可今天他怎么也走不了,师兄们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非要和他比划才舒服。 金额虎杨万贵同样使出的是心剑落红,贾梦乐有了前车之鉴,连退几步,使出翻云覆水相抵挡,可杨万贵好像早知他会如此这般,来了个一指定江山,横生生地将贾梦乐逼到了墙角,杨万贵收起剑,抽手狠狠地给了他几个巴掌,打得贾梦乐两眼冒金光,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剑法!”杨万贵再次伸手给了他几巴掌,还狠狠地踢了几脚。 “哈哈哈,让他从你胯下钻过!”众师兄笑着更欢了,“钻钻钻!”大家高兴劲儿来了,“是不是没力气了,好师弟,让我来帮你!”笑面虎张仁政走上前来,抓起贾梦乐,像抓一只小羊羔般直朝金额虎杨万贵胯下使去。 “还有我的!还有我的!”众师兄弟一个个生龙活虎起来,一个接一个扔着贾梦乐,好个贾梦乐,他很想使出天宇剑法,狠狠地教训这七个恶人,可南天公雷霸天的“三不准”一次又一次提醒着他,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收回了力气,任凭他们如何摆弄。 “你们干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朱子秀回来了,“比剑就比剑,你们怎么能如此欺负别人!”人心都是肉长的,何况是姑娘家呢?她跑过来驱走了众师兄,看着眼前遍体鳞伤的贾梦乐,真是又悔又恨! “对不起,我不该……”朱子秀从内心里说出了愧疚之言。 “没……没……没关系,和众师兄一起闹着玩的呢!”贾梦乐努力地爬了起来。 “我不该和你比剑!”朱子秀流露出了悔恨的泪花。 “没事儿,师妹,我没事!”他没有埋怨那是假的,士可杀,不可辱,尊严之于人,犹如芳香之于花,没有自我的尊严,就没有道德的纯洁性和丰富的个性精神,对自身尊重,荣誉感、自豪感、自尊心……这是一块磨砺细腻的感情的砺石。可这世间就有如此经磨砺后,忍辱偷生者,姬昌忍痛食子恨,韩信哪惭胯下羞?大丈夫能忍天下之不能忍,故能为天下之不能为之事。 贾梦乐以姬昌、韩信为心中膜拜者,忍痛回柴房,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一样的招式,却出现了不一样的结果呢?他们几个的招式为什么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会有如此大的不同呢? 他不敢与众师兄们走在一起,也不敢去问个所以然,只能远远地躲在一边,偷偷看他们练剑,看他们嬉戏,漫漫长夜,只能倾听虫子鸣叫;月明星稀,只有星辰相随。孤独是他现在最大的考验。 就这样,贾梦乐过了十余天,这天他仍去挑水,院子里突然喧闹起来,“恶魔,有本事就你和我再战三百回合!”这是朱子勇的声音,不知是哪个到朱家堡来惹事了。 “小子,你太嫩了点,与你交手,有损我光辉形象,快叫你老子朱啸天出来!”此人胆子真不小,敢在朱家堡直呼朱啸天的名讳。 “恶魔看剑!”看样子打了起来,贾梦乐放下扁担,偷偷去瞧热闹去了,原来是西域四鬼的魉僵尸前来捣乱,正在与朱子勇酣战。 只见朱子勇使出朱家剑,却被魉僵尸轻轻别开,然后朝他背上一掌,朱子勇就像一只小鸡般“扑通”倒地。 “还愣着干什么,快,大家一起上!”朱子勇一声命下,六虎齐上,将魉僵尸围了一圈,六支剑锋齐朝他剌去。 “哼,鼎鼎大名的朱家堡居然以多欺少,魉僵尸使出草书要诀,满天如蚯蚓,如蛇蝎一般朝六虎身上洒去,乖乖六虎一个个均栽倒在地。 “朱家堡还有人没有?”魉僵尸得意地扯着嗓子喊道,好像怕大家不知道他在朱家堡捣蛋一般。 “大胆恶贼,朱家堡岂能容你放肆!”只见孙长秀凌空使出一指定江山,直朝魉僵尸咽喉处剌去。 “哟,还是美人?”魉僵尸不慌不忙,提笔凌空画去,只见半空呈现一道白色墙光,孙长秀不知何从下手,只能硬生生收回长剑,说时迟,那时慢,魉僵尸伸手在她百会穴轻轻一拍,朱子秀全身一下子软了下来,魉僵尸伸手将其抱在怀里。 “嘿嘿,这么美的人儿,摔在地上多可惜呀?”没想到这个无恶不作的魉僵尸还懂得怜香惜玉,将其搂在怀里,轻轻落在地上。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恶魔!”任凭朱子秀如何叫喊,魉僵尸均不以理睬。 “放开我妹!”“放开师妹。”六虎和朱子勇撕心裂肺地叫喊着,奋力爬了起来,准备继续与魉僵尸周旋。 “算了,不陪你们玩了,等朱啸天回来了,你们告诉他,他贤婿我过几天再来拜访,告辞了!”话音刚落,魉僵尸带着朱子秀,纵身一跃,已到了几丈远的地方,魉僵尸人称百里草上飞,轻功十分了得,朱子勇他们哪里追得上呢? 六虎相视而看,“唉!”狠狠地将其剑扔在了地上,此时他们心里又懊又悔,为什么不把剑法练好呢?可懊悔有何用?能改变朱子秀已经被掳走的事实吗?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我爹!”朱子勇暴跳如雷,厉声呵斥道。飞天虎何丰迅速跑了出来,和贾梦乐撞了个满怀。 “你这傻蛋,忤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追师妹!”此时他们才发现贾梦乐,朱子勇他们也闻声赶来。 “傻蛋,你不是从魉僵尸手里救过孙香苑吗?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追!”朱子勇狠狠地踢了贾梦乐一脚,想把自己浑身的怨气都撒在他的身上一般。 “我哪里追得上?”贾梦乐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这小子,身为朱家堡弟子,师妹有难,你岂能袖手旁观?还不快去追!”飞天虎何丰又给了他一脚。 可怜的贾梦乐,连这种事情也摊上了,他们打输了,朱子秀被掳走了,他们的气都朝他身上撒,这还有天理吗?此时贾梦乐最好的办法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奋力爬了起来,朝魉僵尸飞去的方向跑去。 (贾梦乐是否能追到魉僵尸?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12章 应诺天下第一赌 贾梦乐从朱家堡逃了出来,可天大地大,他到哪里去寻得魉僵尸和朱子秀呢?呵,为什么要救她?在朱家堡受的气还不够吗?这个朱大小姐,脾气暴躁,从他进朱家堡第一天就没有好脸色,前不久还当众欺负了他,他凭什么去找?找到了又能怎么样?找不到也罢,不如趁此机会回家看望母亲? 想着母亲,他的心情好了很多,那里虽只有四间茅屋,只有简单的陈设,却容注着他与母亲的欢声笑语,他自幼没有父亲,父亲是什么样他不知道,每次提及父亲的事,母亲总会伤心地哭,现在梦乐长大了,不再惹母亲伤心,也就多年未曾提及此事,可父亲是谁?母亲又为何如此伤心?这些问题对与梦乐来说,无疑是最关心的事! 穿过金陵城,朝城西赶了一天的路,贾梦乐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家。母子俩几个月未见,当然高兴,嘘喊问暖,“来让娘好好看看!” 母亲的眼里,儿子是永远长不大的,长高了,长胖了她高兴,长黑了,长瘦了,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再伤心不过的事情了。 “怎么长瘦了黑了?”天天挑水劈柴,岂有不瘦不黑之理? “娘,我在朱家堡天天练剑,当然要瘦了!”贾梦乐没有将朱家堡的真情情况告诉母亲,他不想让自己的母亲为他担忧,为他难过,这是谎言,但谎得善良,谎得实在。 “娘,我的剑法可好了,堡主都夸我有进步!娘,我演练一遍你看看!”贾梦乐高兴地在娘的面前演练起来,“长剑依心走,意在敌胸口,回锋随如意,定斩他人首。” 一招一式,有板有眼,这是贾梦乐第一次将朱家剑招式全部演练完成,慈祥的母亲看在眼里,暖在心里,他的儿子长大了,当然高兴! “好了,汗水都出来了!歇一会儿!”母亲心痛儿子受累,递上了水。 “儿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的剑法虽好,但一定不要逞强,遇事要忍让,要与人和善,不要动不动就与人动武。”母亲永远疼爱自己的儿子。 “嗯,等寻回朱子秀,我还要继续拜师学艺,学得更好的剑法保护母亲你!”贾梦乐兴高采烈地说道。 “什么?朱子秀?朱子秀怎么了?”贾梦乐这时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只能将西域四鬼魉僵尸把朱子秀掳走的事情告诉给了母亲。 “朱堡主派我去寻师妹,我顺路来看看娘。”贾梦乐仍没告诉母亲被他们赶来寻师妹的。 “儿呀,你怎么能这样呢,救人如救火,你怎么为了看我而耽误了行程?人不能不忠,朱堡主派你去寻师妹,你怎么……”母亲勃然大怒,“那是你的同门师妹,你必须要竭尽全力解救才是!哪怕是以命换命,也该如此!” 母亲一直教育梦乐要舍生取义,要侠肝义胆,哪里知道贾梦乐在朱家堡的情况呢?“你现在就出发,一刻也不能停留,娘在家里一切都很好,你就放心去吧,好男儿志在四方,去吧!” 真没想到母亲竟如何看重忠义,如此看重情,贾梦乐感觉脸上如猫抓,心如蚂蚁爬,他枉读读书,却未能如母亲这般大义凛然,毕竟是同门,哪怕是名义上的同门,也是同门,他岂有不救之理? 在母亲的再三催促下,贾梦乐带着万般无奈离开了家,朝金陵城走去。 城西的夜里静得可怕,冷冷的秋风,狠狠地吹着,吹乱了满怀思绪。贾梦乐趁着夜色走着,漫天卷地的落叶让他心里隐隐作乱,他只能向前走着,但不知朝何处寻得。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他终于看到了一丝光芒,真的是光,疲惫、寒冷加上黑夜,让这光芒更加耀眼诱人。贾梦乐迅速奔去,轻轻开了门,呵,原来是一家赌坊,也难怪,这么一晚还亮着灯,必定是非赌即嫖之所,可又饥又饿的他如何考虑到这些呢? 他的贸然闯进,让所有的赌徒都停了下来,一双双贼眉鼠眼齐刷刷地朝他看来,这也难怪,这么晚了,还有人来,赌徒们都很意外!呵,原来是个年青乡下人,瞬间又继续着他们的工作。 “大!大!大!” “小!小!小!” 声音一阵高过一阵,谁也没理会这个刚进来的愣头儿青,“这位公子,想玩色子还是牌九?”小二忙上前招呼着。 “我不玩牌,我想要吃的!”贾梦乐有气无力地说道。 “本店吃住全包,要姑娘也行,但不玩几把牌,一切免谈!”掌柜走了过来,像落石头般丢过比天还冷的话来。 “我……我……我……不会……”贾梦乐尴尬地说着。 “不会你来赌坊做什么?”掌柜客气地说道,“小二,轰他出去!” “你******,睁你的狗眼看看,这是我家主人!”话音刚落,一个身材矮小的人一个燕子翻身,已经站在了掌柜面前。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是功夫,站在面前的正是西域四鬼魉僵尸。“你是耳聋还是傻子,我家主人要吃饭,还不去准备?把你店里好吃好喝的尽管上上来,大爷我有的是钱!” 魉僵尸大声说道,然后十分恭敬地请贾梦乐上楼。“主人你怎么这么晚了到这里来?”魉僵尸倒也乖巧,忙着给贾梦乐端茶递水,服务得十分周到。 “还不是因为你惹的祸!”贾梦乐将其在朱家堡学剑,如何来寻朱子秀的事情一一讲了出来。 “我知道你在朱家堡学剑,还听出你遭到了不公,为此我才来朱家堡寻你!准备好好替你出口恶气!”原来是这么回事,真没想到,西域四鬼的魉僵尸竟如此这般重情重义。 正在两人交谈之际,店家已经饭菜送了上来,“去把你家最好的酒来两斤,今天我们主仆见面,得好好喝个痛快!” 店家应声而出,“我说魉大侠,你就别主人主人叫我了,那都是过去的事就随他而去,论年纪,你还是我的前辈!”贾梦乐是个读书人,也从来没当过什么少爷,更没有仆人,他哪里习惯这样的称呼。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大丈夫顶天立地,怎能说出的话不算数呢?再说有志不在年高,自古英雄出少年,那****的侠肝义胆着实让我佩服,不管你认不认账,你都是我魉老四的主人,我誓死孝忠于你!”魉僵尸说得振振有词,让满腹经纶的贾梦乐也无言以对。 “对了,你掳来的朱子秀现在在哪里?”贾梦乐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道。 “对了!”魉僵尸走到床前,打开一个麻袋,朱子秀被死死地困在里面,“小妞儿,我家主人来寻你,出来吃点饭!” “我说魉大侠,她一个弱女子你还怕她不成?你就把他穴解了吧!”贾梦乐喃喃地说道。 “主人,你怎么见了漂亮女人都要救,你是不是想让我这个奴仆一辈子光棍?我知道你想救她,可她如此恶毒,他们朱家堡就没一个好人,你怎么还要救她呢?”看样子贾梦乐的心思被他看破,还知道他在朱家堡的一切。 贾梦乐无计可施,只得独自吃饭了,魉僵尸解开了朱子秀的穴道,“小妞儿,你别动,我家主人是不会喜欢你种刁蛮型的,你的中极穴没解是没有力气的,好好吃饭吧。” “恶贼,我要杀了你!”朱长秀刚解开穴道,就抡拳头冲魉僵尸打去,可还没走两步,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都说了,让你别动别动,你偏要动,我就算解开你的穴道,这么晚了,你能跑到哪里去?”魉僵尸喃喃地说道,将其扶了起来。 店家的酒来了,魉僵尸迅速地倒上酒,毕恭毕敬地递给了贾梦乐,“主人,相见不如偶遇,今日我们主仆二人就来个一醉方休吧!”两人双双举杯,开怀畅饮起来。 朱子秀先是看两人的举动,并不想吃他们的食物,可腹中饥渴难熬,最终还是忍不住动了筷子。她一边吃一边想着此二人的关系,想着如何逃离这个恶魔之手。 酒过三巡,贾梦乐发话了,“我说魉大侠,你一代大侠,带着个娘门儿出门,这也太不方便了吧,不如放了她,也省得你烦心!” “哈哈哈!”魉僵尸仰天大笑,“一个大男人,谁不想有个知寒问暖的女人在身边呢?可既然是你主人发话了,我岂有不从之理?但放了也得让我们成亲了以后才行。” “放屁,我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朱子秀激动起来,将筷子狠狠地砸在了桌上。 “真没想到你堂堂魉大侠竟有受虐的癖好,你看,如此这般恶毒女人,可能只有你才喜欢留在身边吧!”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继续喝着他的酒。 “你这傻小子,谁恶毒了?师兄们欺凌你,是谁关心你?安慰你?”朱子秀暴跳如雷,尖叫起来。 “你闭嘴,我家主人这么说,其目的是为了救你,你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连魉僵尸也听出贾梦乐的意思了,“这样主人,我们两打个赌,我们带信给朱啸天,让他三天内到东城的悦来客栈来接这小妞儿,如果不来,就恕小人无理了,小妞我自当领到西域……” “我爹一定会来救我的!”朱子秀信心满满地说道。 “你闭嘴,你爹肯来救你?你大错而物错,到时如果你爹不来救,那我就只能委屈我自已了!谁叫我没有主人的命好,能得到一个温柔的女人呢?”魉僵尸也信心百倍地说道。 “行,三日内,如果朱堡主他老人家到了悦来客栈,还请魉大侠信守承诺,放了朱子秀!”贾梦乐轻描淡写地说道,继续喝着他的酒。 “好,我们就赌上这一把,三日后自见分晓。”诸不知魉僵尸为什么能如此自信百倍,酒肉饭饱后,魉僵尸继续赌钱,贾梦乐在房里美美睡去。 (贾梦乐与魉僵尸打赌,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13章 群雄齐聚金陵城 (快签约了,求收藏,推荐!) 趁着酒性贾梦乐睡得很香,当他醒来时,魉僵尸已经准备好了早点,三人匆匆吃过早点,朝金陵城驶去。 “你在哪里弄来的马车?”不知什么时间,魉僵尸已经弄来了一辆马车,让朱子秀坐车。 “身上没有盘缠,趁你睡觉看,我到楼下小玩了一会儿,赢了辆马车。”魉僵尸笑着说道。 “没想到,钱也是你魉大侠所担忧的事!”贾梦乐家境贫寒,家里一直为钱的事情烦恼。 “唉,有钱男子汉,无钱男子难!没黄白之物寸步难行呀!”没想到魉僵尸还懂得这些世态炎凉。 “那好,你休息,我来赶车吧!”贾梦乐见他小心翼翼将朱子秀扶上了车,喃喃地说道。 “哪里让主人赶车的道理?还是让我来吧!”魉僵尸执意不让。 “你既然认我这个主人,那就得听我的,好好休息,昨夜你耽搁了瞌睡,我赶马车。”贾梦乐考虑到魉僵尸一夜没睡,让他休息。 “好吧,那我就骑马算了!”三人快马加鞭朝金陵城赶去。 “对了,傻子,这个魔头怎么肯认你作主人呢?他武功那么高,怎么甘愿认你差遣?”朱子秀哪里知道上次独脚峰三掌之事呢? “我的公主小姐,我告诉你,其一我不叫傻子,还请你以后不要这样称呼,其二魉僵尸也是不什么魔头,你看她把你抓来,对你也没怎么样,是吧,一个女孩子家,理应知书达理,怎会出口伤人?”贾梦乐没有回答他的话,却教训起来这位刁蛮的小姐来。 “我就叫!我就叫!”朱子秀又犯起病来,“你再叫我就叫他来点你个哑穴,让你当哑巴算了。” 三人忽前忽后朝金陵城赶,响午时分,他们终于来到了城里,金陵城异常热闹,一下子增加了不少武林中人,各茶馆饭店都热闹非凡,魉僵尸只能找一处僻静的地方了。 “小二,来三碗茶,准备些好酒好菜!”魉僵尸招呼着店小二,然后忙着搀扶朱子秀下了马车,准备吃饭了。 “这次一定能擒住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满屋时的人都在谈论此事。 “对,有宇文盟主出面,还有我们风门四绝在,相信一定跑不了!”其中一名年青小伙子不知天高地厚地说道。 “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风门四绝!幸会幸会!不知你们有何高招能与惊门宇文掌门,当今的武林盟主相提并论?”其中一桌有人反问道。 “呵,四绝,是不是一绝绝子绝孙,二绝那肯定是举鼎绝膑,三绝嘛,定是弹尽粮绝了,第四绝嘛,简单,只能是惨绝人寰!”别一桌有人故意起哄,将风门中绝世无双司空昭、祸绝福连郭尚久,惊世绝伦任长流,艰苦卓绝万家霸改得一塌糊涂。 “臭道士,我看你是找死!”话音刚落,四剑同时出手,如同饿虎下山,直逼说话的道士而去,“老子今天就让你断子绝孙!” 此桌道士正是火门中人,个个横眉毛,竖眼睛的,看着风门四绝剑已到来,一齐蜂拥而上,“真没想到,风门中人竟是以多欺少!”哪里是人家风门四绝以多欺负少的,分明是他们火门的人群起而攻之。 “无耻!”朱长秀大概是在骂火门中人吧!正在她话音刚落时,火门中一道士“扑通”一声落在了她们的桌子前,朱子秀痛恨之极,抬脚踢了那家伙一脚。她眼里藏不住沙子,被点了穴还不肯放过别人!这也难怪她了,她可是朱家堡的千金,看不顺眼的都要管上一管,可我的姑奶奶,这可是真刀真枪呀,就是算是王母娘娘下凡,这也不是天庭,你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臭娘妹,敢管老子的事!”道士抡刀就要往朱子秀头上砍去。说时迟,那时慢,魉僵尸伸手朝道士神阙穴一点,道士瞬间定了下来。 “我说这位道兄,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你怎么对好此柔弱女下此狠刀?”贾梦乐开始了他说教的一套理论。 “哪里来的愣头儿青,敢管我们火门中事?不想活了吗?”几个道士一同走了上来。 “无量天尊,既为出道人,必六根净,须清修,尚善至水,尔等在此为了一时口舌之争,大大出手,何以像道中人氏。”面对道士,却能用道家的道理来说别人,贾梦乐也太厉害了吧,这让朱子秀也颇感意外。 “想必阁下也是道中之人,那就请广结善缘,放了这位师弟。”没想到贾梦乐的经文还真得到了众道士的谅解。 “冤家宜解不宜结,同为江湖中人,何须为其区区小事而伤了和气呢?”贾梦乐继续说道。 “关你鸟事,影响老子们看热闹!”不知从何方飞出一只碗来,将贾梦乐一桌的饭菜打翻。 “主人,这群混蛋搅了你吃饭喝酒,待我去收拾他们。”魉僵尸提了判笔,准备着一场大战。 贾梦乐一把抓住了他,“不!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芸芸众生,他错既即我错,我错即他错,对错本无根,何须争个高下呢?” “你******,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此时贾梦乐的说教已经没有半点作用,稀里哗啦的声音迎面而来,魉僵尸哪里肯这帮人伤了自己的主人,双手提笔,不分青红皂白地点横竖撇捺摆弄起他的书法来,瞬间满屋子里丁丁当当响个不停,这连这饭馆也即将倒塌! “住手!”正在大家酣战之时,门口出现了一位年青人,只见长眉入鬓,双眼生威,目光四射,眼睛里流露出咄咄逼人的样子,相貌神采飞扬,十分清雅俊秀。 此人一出,众人立即住手,齐呼:“少主!”来人正是惊门掌门人,当今武林盟主宇文书的儿子宇文凌锋。 “你们可是奉命到金陵的?”宇文凌锋问道。 众人齐声应道,“是!” “在下宇文凌锋,奉家父之命,在此等候多时,请众英雄随我来!”宇文凌锋看也没看一眼贾梦乐三人,准备着离开客栈。 “等等!”朱子秀发话了,“你们这帮人,打坏了客栈的东西,就准备这样离开不成?”朱子秀说得没错,打坏了东西就得要赔。 宇文凌锋此时才发现人群里有这般美貌女子,心不由得怦怦直跳,是呀,是男人,是正常男人,看到这么年轻美貌的姑娘,岂有不动心之理? “敢问姑娘芳名,在下惊门宇文凌锋!”宇文凌锋眼死死地盯着不放。 “小女朱家堡朱子秀,久闻公子大名,可不曾想到,你的朋友打坏了店家的东西,就想一走了之。”朱子秀大义凛然地说道,“你一定要赔钱,让我们把这客栈修得比东城的仙来客栈还好!” “行了行了,少主还有事,店家都跑了,还赔什么呀?”风门中绝世无双司空昭急忙说道。 “既然这位姑娘说了,岂有不赔之理,给她五十两!”五十两,不要说赔这店了,就是将其买下来也可以了。 “姑娘,在下还有急事,我们后会有期!”宇文凌锋带着一帮人,前呼后拥地离开了客栈。 待众人走光,掌柜才战战兢兢从内堂走了出来,“掌柜的,这是赔你店铺的钱!”朱子秀豪爽地将钱尽数给了可怜的掌柜。 “多谢女侠!多谢女侠!”掌柜感激涕零。 “你要谢就谢这两位大爷吧,我可什么都没做!”朱子秀这下才静了下来。 “多谢两位大侠!多谢两位大侠!”掌柜接着为贾梦乐磕头,贾梦乐连忙将其扶了起来。 “谢就不用了,我想你这个客栈也该有个名字,叫什么好呢?”魉僵尸是个大老粗,还想取什么客栈名字? “就叫梦乐客栈吧!”朱子秀自昨天晚上开始,不再讨厌这个傻蛋了,冲贾梦乐笑着说道,“让所有来客栈的人都如同在梦里一般快乐!” “这个名字好!好!好!”魉僵尸连说三声好,一来这客栈有他主人的名字,二来朱子秀的解释也十分和他心意,他只有在梦里才是最快乐的时刻。 “这怎么能行,怎么能用我的名字来……” “主人,你就不要推了,就用这个名字,我定是这客栈的常客!”魉僵尸打断了他的话,“掌柜的,你去让小二准备好酒好菜,我要和我家主人好好庆祝一番!” 掌柜刚要走,魉僵尸又将其叫了回来,“掌柜的,你可知道去朱家堡的路?”这里离朱家堡不到五里,掌柜当然知道。 “那好,麻烦你去朱家堡给我带个信儿。”他顺手将朱子秀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就说,让朱啸天三天内到东城悦来客栈,必须要他亲自来,否则这发簪的主人就会被带到西域!”掌柜哪里知道什么,只道他仨人是友人,接过发簪匆匆而去。 “魉大侠当真要打赌?朱堡主来了恐怕你就不能全身而退了吧!”贾梦乐有些怀疑地说道。 “怕?我怕什么?他绝对不来的!”魉僵尸还是信心满满地说道,“小美人,别指望了,你爹不会来的,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必定会送信出去,你不必找那个宇文凌锋的愣头小子送信。”原来,刚才朱子秀要宇文凌锋赔钱是假,却是为了将消息放出去!好让他的爹爹来找他。 茶余饭后,三人继续往东城悦来客栈赶去。 (朱家堡朱啸天会不会来客栈救朱子秀?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14章 宇文无事献殷勤 三人到了东城悦来客栈住下,每日好酒好菜侍奉着,贾梦乐对回朱家堡只字未提,他不想,也没打算再回到那个让他伤痛的地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无情处,日子难过。 “我说主人,你有如此精妙的剑法,你怎么还要到朱家堡学剑呢?”魉僵尸不解地问道。 此话严重地伤了朱子秀骄傲的心,“哼,他剑法还精妙,被我打得满地找牙!”她不由得说道。 “就凭你那花拳绣腿?也能将主人打倒?你就吹吧,要不是主人让你,你也能打败他?想那日在独脚锋上………” “魉大侠,那日之事休得再提!”贾梦乐打断了他的话,这让魉僵尸更加激动,本来贾梦乐是遵循他的三不准原则,但在魉僵尸看来,这是给他留脸面,打人不打脸,如此狼狈之事,谁又想别人知道呢? “主人,你就别大侠大侠叫我了,小人可承受不了,要不你就叫我老四吧,这样更亲切!”魉僵尸激动万分,爽快地说道。 “好,以后你也别再叫我主人,你就叫我梦乐!这样也亲切些。”贾梦乐开心地笑着说。 “不,我就叫你公子,主仆关系不能乱,要不我怎么还在江湖上混?”魉僵尸执意不肯。 “你们主仆二人还真有意思,这到底是怎样回事?”朱子秀不明白其中的缘由,好奇地问道。 “不关你事儿,以后你休得在别人面前说起此事,小心他把你撕成七块八块的。”贾梦乐带有几分威胁地说。 “主人是个傻蛋,仆人也好不了哪里去,一丘之貉,剑法平平,还当什么主人仆人的!”朱子秀的骄傲劲儿又上来了。 “你厉害,你是天下第一行了吧!”贾梦乐懒得和她争辩,“对了,我天下第一的好师妹,我一直不明白,以前看你们练的朱家剑,每招每式都十分稀疏平常,连我这个剑道的门外汉也看出了诸多破绽,可我回了一趟孙府,回来后剑法怎么就变了呢?”贾梦乐问出了这几天他心中的疑虑。 这本该是在表扬朱家剑法的精妙,朱子秀理当高兴才是,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你本到朱家堡学剑,可因我父亲他事务繁忙,就将教剑的事情交给了我哥,我哥是出了名的捣蛋鬼,他们非但没有教剑法给你,还时时欺负你,我……”原来这些朱子秀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师妹,人不比人同,树不比花红,我并没有那个意思,这也许就是我贾梦乐的命吧。”贾梦乐早将此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自你在爹面前打败了蓝花虎长孙俊和金额虎杨万贵后,你回了孙府,爹就在院子里将朱家剑法进行了一些调整,那天我找你比剑,正是看看新剑招的厉害!”原来如此,他们的招式有了新的改进。 “可这朱啸天也算得上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怎么当初会教如此狼狈的剑法给徒弟呢?后来又为什么要改呢?”魉僵尸不明白,贾梦乐也不明白,就连朱子秀也不明白。 “算了,不说这些了,好不容易轻松几天,老四,你就在客栈等朱堡主,我回一趟孙府。”贾梦乐早想到孙府去看望孙香苑了。 “公子要去看心上人了?”魉僵尸的话深深剌伤了朱子秀,本来没什么,别人去看心上人也是无可厚非的,可在人家未出阁的姑娘面前说起此事,她心里自然有些莫名的酸味儿。 “去你的,不管怎么说,人家也将我当成人来看待,至少能推荐到朱家堡学剑。”贾梦乐话虽如此,但心里美滋滋的,他哪里会去想朱子秀的感受呢?“对了,如果朱堡主前来寻她,你不可与他动武,要信守承诺,放了朱子秀。” “在下明白,我魉老四答应的事儿我一定能办到,我就是考验一下这个朱啸天,他能不能为自己的亲生闺女而放弃剿灭绝情门的事儿!”原来魉僵尸只是考验一个父亲对亲生闺女的态度。 “我爹一定会来的!”父女间的信赖无与伦比。 “我三日后定会回到悦来客栈!”贾梦乐辞行离开了,春风得意马蹄急,心中有人,只恨没有翅膀,只见他风一般朝孙府跑去。 却说宇文凌锋见了勾魂般的朱子秀后,时时刻刻都想着她,十**岁少年,哪个男子不钟情?他按捺不住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瞒着他父亲,偷偷跑到了吃饭的饭馆。 与掌柜打听才知道,他们已经去了悦来客栈,好个宇文凌锋,快马加鞭直朝悦来客栈驶去。与掌柜打听后,住下了店,立即让小二去扣门邀朱子秀下楼一叙。 “我爹来了!”朱子秀只当是他父亲来寻他,高兴得不得了,夺门面出,跟着小二跑下了楼。 “不可能,你爹没这么快!”魉僵尸不以为然地跟了下来。 小二将其带到了宇文凌锋的桌前,让朱子秀好生失望,眼前竟是他,怎不是他信赖的父亲。 “昨日偶然初见,怎奈相思难煎?脚不听使,心不可拴,马不停蹄与你相见!”宇文凌锋风度翩翩,若无旁人地念着相思曲,眼睛差点落在了朱子秀身上。 “哪来的酸萝卜,叽里呱啦在这里乱叫!”魉僵尸哪里听得如此狗屁不通的语言。 “在下宇文凌锋,昨日在客栈见过姑娘……”宇文凌锋理也不理魉僵尸,继续与朱子秀说话,让魉僵尸好生无趣。 “行,你们在这里说话,我上楼了,小妞儿,你如果想知道你在爹心里的份量,你就不要跑,我答应公子的,不可能伤害你!”魉僵尸说着上了楼,再说,以他的本领,就算两人要逃跑,也是枉然。 “姑娘可好?”宇文凌锋跟本不理会魉僵尸的话,自由他而去。 “不好,你怎么没把我在这里的消息带给我爹?”朱子秀看着如此轻薄之人,心里有几分不快。 “讲了,可朱伯伯事情多,正在我家里和家父商量剿灭绝情门的事情。”宇文凌锋确实讲过此事,宇文书也劝过朱啸天,让他来救朱子秀。 “与剿灭绝情门的事情,小女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大家都在此商议大事,我朱啸天岂能为了一已之私,置剿匪大事不顾呢?”朱啸天的话得到了武林同道的信任与掌声。 “朱兄大义凛然,不愧是武林中德高望众的泰山北斗,我们定当齐心协力,将绝情门一网打尽,找回各门派首席弟子,还天下一个太平!”惊门大堂内,掌声一片高过一片,大家义愤填膺,振振有词,都在准备着剿匪救徒的大业。 宇文凌锋讲起他家里发生的事情,朱子秀没想到事情居然和魉僵尸说的一模一样,“宇文公子救我!”朱子秀说出了她被掳一事。 “岂有此理,我去找这个魉僵尸算账去!”宇文凌锋义愤填膺,慷慨激昂,拔剑就朝楼上走。 “不用了,小子,收起你的剑,时间未到,你救不了她的!”魉僵尸一个燕子翻身下了楼,笑着说道,“江湖自有人才出,前日我掳了孙小姐,是我家公子救了她,今天,难不成你也要救这妞不成?” “大胆恶贼,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竟到中原来抢良家妇女,你可能还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宇文凌锋单手执剑,嘴里说得振振有词。 “小妞儿,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成了贾公子仆人吗?现在我就告诉你,当日我抓了孙香苑,贾公子追了两天两晚,最后在独脚峰上硬接了我三掌,你也知道,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可能接我三掌,我佩服之至,就放了孙香苑,同时还认贾公子为主人,终身侍奉他。”他当然不愿讲被贾公子打了的事情。 “今天也一样,这小子只要能硬接我三掌,我也就放了你怎么样?”魉僵尸喃喃地说道。 硬接三掌,这不要人命吗?宇文凌锋哪里敢答应,“哼,就凭你,看剑!”只见他翻身一跃,使出了惊门中的苍龙问天,只见剑锋如游龙般朝魉僵尸剌去。 “你们惊门并不擅长剑法,今天怎么来比剑了?”只见魉僵尸不慌不忙,取出判笔,来了个顺水推舟,宇文凌锋一个踉跄扑在了门柱上。 “怎么样?剑比过了,要不要接掌呀?”魉僵尸收起判笔,轻蔑地说道。 “恶贼,你等着,我会回来的!”宇文凌锋捡起剑,嘴里唠叨着,狼狈地逃走了。 朱子秀除了伤心还是伤心,一来他知道他父亲可能不会来客栈接她,让她骄傲的心灵被蹂躏得不成样子,这可是她平日尊重的爹的高大形象,难道剿灭绝情门的事还比自己重要?二来她明白当日贾梦乐是如何救孙香苑的,别人不会武,尚且可以硬接魉僵尸三掌,可堂堂惊门少主宇文凌锋却不敢接他三掌,人与人怎么就如此不同呢? (朱啸天为何不来?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15章 重逢叙话露真情 却说贾梦乐离开悦来客栈直朝孙府奔去,那里是他朝思暮想的地方,那里藏着他太多的幸福,他日日为她牵肠挂肚,夜夜为她魂牵梦萦。 “贾公子回来了!贾公子回来了!”丫鬟翠屏的消息无疑是讨好主人孙香苑最好的药方。 只见孙香苑一个翻身,直朝大厅走去,“梦乐哥!” 贾梦乐刚到府上,理当先拜望孙大人,“你看你,都成什么样了,梦乐一回来,你就得意忘行了,哪还像什么大家闺秀,和山村野姑有何区别?”孙大人虽话里在责备闺女,可脸上却和蔼可亲,他爱她都来不及,哪还有什么责备呢? “爹!”孙香苑的撒娇让贾梦乐更加怜惜,“走,我们去练剑!”孙香苑风一般牵着梦乐的手,朝后堂跑去。 菊花开,柳树眠,两情相见,冬寒胜春暖;山结冰川雪接地,枯草有情,探得众中意。两手如胶,两心似漆,飞奔到后院,院子里的梅花也为之开怀大笑。 “梦乐哥,你怎么回来了?”相爱的两人总想知道对方的一切。 贾梦乐回到朱家堡,将如何遭朱家剑的侮辱,如何回家,如何外出寻朱子秀,如何到孙府一一说了一遍。 “真没想到,你在朱家堡竟有这般遭遇,你怎么就能忍下去了,若是我,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们,绝不可能帮他们寻那个刁蛮的朱子秀!”孙香苑十分气愤地说道。 “他们不仁,我可不能不义,被狗咬了,绝不可能去咬狗!”贾梦乐轻松自然地说道。 “梦乐哥,你真是天底下最好的人!”孙香苑幸福地偎依在他怀里,倍感幸福!幸福竟如此简直,不需要更多的语言。 “我去跟爹说,一定不会让你再回朱家堡了!”孙香苑喃喃地说道。 “我也不想去,我每天都想看着你!”贾梦乐说的是真心话,可他一直不敢说出口,毕竟他出身低微,自卑与胆怯让他对自己一次又一次说,贾梦乐呀贾梦乐,你怎么想入非非呢?你是什么人,竟想如此好事! “你贫,想我就不专心练剑,活该受人欺负!”孙香苑推开贾梦乐,“来,我看看你练的剑法如何?” 秋风拂绕,梅花绽开,两人以剑对话,四目相对秋风,却是一幅完美图画。 “不错,好!”不知什么时候,孙知府已到了庭院,“梦乐,你到朱家堡学剑已有近半年,可否让老夫看看你的剑法?”孙知府虽为衙门中人,可也懂些武功。 “那梦乐就献丑了!”他依剑而立,使出了朱家剑的心剑落红,只见剑光闪动,突改剑锋直指云霄,这便是手摘星辰。 “好,心剑落红问苍龙,一剑回锋定江山,翻云覆水显威武,绝处逢生斩龙来!”没想到,孙知府一句话就将朱家剑的精髓给说了出来。 “大人剑法也有研究?”贾梦乐收回剑势,双手拱揖问道。 “嗯,在下不才,当年也算得上江湖人士,但天资不足,后来改武从文,进京赶考,才到金陵当这个知府的,要不是当年考试入仕,恐怕我现在还是江湖人呢!”孙知府兴致高涨,一边朝大厅走,一边喃喃地讲起了当年的陈年旧事。 “你的朱家剑虽练得不错,但山外有山,不可贸然逞强,当今武林论剑法,还得数要门的擎天一剑和镇远镖局南宫俊的南宫剑法为武林瑰宝,但终究不是天下第一。”孙知府开始指点江山起来。 “惊门最擅长的是般若掌,据说是少林遗留下来为数不多的武林绝学,可以断其金,摧其器,但未见其使用;疲门善用药物,暗器毒物均数武林第一;飘门是道教内丹修炼的派别,最厉害的是龙虎剑,但因地势不在中原,远在青城山,熟悉的人并不多;册门司马烈热衷字画,没有教出几个好徒弟,但他的九节鞭却是威名远扬;风门郭震天,其阴阳八卦出神入化,神出鬼没;火门也是道家门派,听说练过道藏经,可谁也不相信。” “还有爵门大伯狼花五星针……”孙香苑插嘴道。 “你大伯虽中爵门的掌门人,可从不问江湖之事,这几年都没出面过,就连上次武林大会也没有见他来,只派了他的徒弟韦天龙来过,也不知你大伯现在怎么样?”原来孙大人的哥哥也是武林中人,难怪对武林之事这般了如指掌。孙知府谈到他的大哥,脸上有几分忧虑。 “爹,你这么多年未见大伯,何不我们去江宁找他?”孙香苑只知道自己有个大伯,却从未谋面。 “你爹身为金陵知府,公务繁忙,岂能说走就走?”孙知府笑着说道,这哪里是什么理由,不就是个知府吗?怎如此繁忙,连去看自己的亲大哥也没时间? “既然天下武林这般大,爹爹怎么能将贾梦乐派到朱家堡去?你看这朱家剑法,也实为稀疏平凡。爹爹何不让梦乐哥到别的门派去学更好的剑法武功?”孙香苑才不管什么剑法武功,她只不想让她心爱的梦乐哥不再受委屈。 “你说让他到哪里学好呢?论教徒弟,可能只有朱堡主有方法,他手下的六虎在江湖中也算得有些名气,所以我才……” “以后梦乐哥就不再去了,他们朱家堡就会欺负人!”孙香苑将贾梦乐在那里受的委屈一一说了出来。 孙大人默不作声,这叫他如何说,说什么好呢?一边是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一边则是世交好友,还是未过门的亲家公,他能说什么呢? “大人,我能到朱堡学剑,全仰仗你的大恩大德,学艺哪有不吃苦的,他们对我也不像香苑所说那般恶毒,只怪我学艺不精。”贾梦乐十分了解此时孙大人的心情。 “好,小子,好,你有这般心境,相信一定会出人头地!”孙知府十分感谢贾梦乐的开导,心里不得不佩服这小子。 “你的闪电镖学得怎么样?”诸不知孙大人问起此事来。 “我……”贾梦乐不好意思说。 “爹!”孙香苑也撒娇起来。 “我都知道了,你把我家的闪电镖教给了他,爹又没责怪你,只是这闪电镖不能当着正常的武器使用,镖出手,连自己都难控制,爹是怕他滥用,背上了暗器伤人的小人罪名。”同样是武功,有的武功阴毒狠辣,被世人看着歪门邪道,原来孙大人是好心提醒。 “算了,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就拿现在的绝情门来说吧,都说‘绝情绝情,绝非是人,所到之处,黄沙换血影,白魔出现,江湖难宁,绝情二字,荡起武林血与腥’可谁真正看到他们烧杀抢掠呢?谁又看到他们抢走各门派首席弟子呢?”孙大人若有所思地说着,“现在还要去剿灭他们,这是不是太草率了?看样子不知又有多少生命葬送于金陵城外。” “爹,这可是金陵城,是你所管的范畴,你怎么就任其妄为呢?”孙香苑有些担心地说。 “我虽管金陵,却管不了金陵的武林,那是江湖中人的事情,身为一州之府,我哪能去管?”孙大人的话不无道理,官府中人,一般不管江湖中事。 “梦乐,你也算半个江湖人,你何不去瞅瞅热闹,也长长见识?”孙大人不知为何,提议让他去参加这个剿灭大会。 “我?……”贾梦乐一脸茫然,不知如何是好,“我有何德何能,怎么能参加这样的武林盛事?” “你可不要妄自菲薄,就凭你现在的朱家剑,也算得上江湖的高手,你就放心去,但不可惹事,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焉!回来给我们讲讲,也让我们分享一下精彩。”孙大人笑呵呵地说道。 “爹,我也要去!”孙香苑不依不饶,非去不可。 “你?就凭你几支镖,吓唬吓唬别人还行,你以为你在武林大会上能把所有人吓倒?你就美吧,人家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才不和你一般见识,都让你三分,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孙知府有些不悦地说道。 “爹,就让我去吧,我会站得远远的,不会惹事!”孙香苑开始耍起懒来。 “不行,你一个姑娘家,再说你梦乐哥是朱家堡的人,他可以去,你代表谁去?我?我可是官府中人,一旦朝廷知道我的闺女去参与武林之事,你是让你爹丢官舍命不成?”孙大人说出了这里的厉害关系。 “可我……”孙香苑心有不甘,可也无可奈何,“苑妹,你就别去了,那里都是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看的,算了吧,我回来一定给你讲当时的情形。”贾梦乐顺着孙大人的意思说道。 “不去就不去,有什么大不了的!”孙香苑气呼呼地离开了,惹得孙大人直摇头。 “梦乐贤侄呀,香苑自幼没娘,我都把她宠坏了,以后你和她相处,还请多多担待!” “请伯伯放心,我一定当她是我的亲妹妹看待,哥哥岂有不让妹妹的道理?”一老一少十分融洽,在贾梦乐眼里,孙大人是一位和蔼可亲的父辈,每件事情都考虑得十分周到。 既然答应了孙知府,要去看群雄剿灭绝情门,分别是难免的,自古多情伤离别,两人哪舍得分开一刻? “苑妹,你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会尽快回来的!” “梦乐哥,出门在外,你一定要保重!”孙香苑哭了,哭得是那样伤心!这一切,都逃离不了孙知府那双鹰般的眼睛。 (两情浓浓,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16章 父女情薄情伤透心 这已是与老四魉僵尸打赌的第三天了,贾梦乐离开孙府,直朝悦来客栈奔去,他对朱子秀还是有些不放心。到了悦来客栈,只见朱子秀伤心痛哭着,两只眼睛哭得如同猕猴桃一般,又大又黑。 “我说老四,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你怎么能欺负朱小姐呢?”贾梦乐毫不留情地指责着魉僵尸。 “公子,你可冤枉我了,我哪里敢欺负这个姑奶奶呢?我老四魉僵尸抓女人玩弄女人无数,可就没遇到过你,要不是与你有言在先,我早就将她……”魉僵尸十分委屈地说道。 “行了,别老一凶二恶的,吓着姑娘了!”贾梦乐当然不太相信他,忙跑过去安慰朱子秀。 “别哭了,我的好师妹,是老四欺负你了吗?”可怜的朱子秀已成泪人,一句话也不说,只顾摇头。 “唉,公子你别问了,自你走后,宇文凌锋告诉她,说她爹为了剿匪大业,抽不开身,不来接她,她就伤心了。”魉僵尸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贾梦乐知道了缘由。 “你这老四,迟早都要放人,既然她爹在惊门,又有惊门少主前来,你何不把她交与少主,让他带去还给她爹?” “公子,你不知道,当时我也想,就让那小子像你一样接我三掌,没想到他听了就跑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侠义心肠!”魉僵尸十分委屈地说道,“早知这娘妹儿又凶又恶,就是送给我,我也不要!” “谁又凶又恶了?”没想到朱子秀哭泣着,一个箭步走到魉僵尸面前,“你这个大恶人,就只知道欺负弱小。”只见拳头如冰雹般朝魉僵尸身上打去,说也奇怪,号称无恶不作的西域四鬼的魉僵尸此时却一点也不还手,任其朱子秀拳打脚踢。 “好了师妹,朱堡……”贾梦乐习惯叫朱堡主,可现在在朱子秀面前,不得不改口,“师傅他老人家以大局为重,他可能知道我在你身边,你不会有事,他才没来!”贾梦乐编了一大堆的慌话去说服朱子秀,好不容易停止哭泣的声音再次响起,哭得是那样的伤痛欲绝。 突然转身就往贾梦乐的怀里倒去,女人本属温性十足动物,每到伤心处,总想找一个肩膀依靠着哭,此时的朱子秀再不是朱家堡里说一不二、刁蛮横行的主公了,此时就是一只受伤了小女人。 贾梦乐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想安慰她,但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任凭朱子秀嗷嗷嚎叫,让她在自己怀里找到失去的温暖。 “平日里,爹一直把我当成掌上明珠,对我百依百顺,我真没想到,我在我爹心目中,居然没有剿匪的事情重要,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朱子秀激动得越发不可收拾,哭泣声比杀猪时还惨烈。 “师妹,别哭了!师傅他老人家一定是走不开,不来接你,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贾梦乐能说什么?也只能这样而已。 “他根本不算你师傅,他没教过你剑法,当你打胜了两个师兄后,他却重新改剑招,让你上当受骗,受众师兄侮辱!他不是你师傅!”她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激动,现在反道开始数落起自己的亲爹来。 “好了,好师妹,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朱家剑我也知道了一些,不如我练给你看?”贾梦乐总算找到轻松的话题。 两人走到院子里,开始练习起朱家剑来,朱子秀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贾梦乐总喜欢讨人爱,故意将剑法弄错,让朱子秀分散注意力。 “师妹,是不是这样呀?”他故意做出了一个兰花指,十分别扭与滑稽,惹得朱子秀哈哈大笑起来。 “像你这样哪能练好剑?”朱子秀一一将他的朱家剑法从头到尾地纠正一番,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有人指点朱家剑,而且是那么的认真,是那么的仔细。 一旁的魉僵尸一句话也没说,只能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朱子秀要死要活哭了半天,他束手无策,可贾公子一来,三五几下,就将其劝得眉开眼笑,这难道不比武功还重要吗?纵使你有盖世无双神功,又岂能将寻死觅活的女人安抚好呢?魉僵尸呀魉僵尸,枉你闯荡江湖如此多年,岂能懂得女人心,难怪你现在还是庙门前旗杆,光棍一条呀! 三天时间过去,仍未见朱啸天来客栈,“老四,看样子你赢了,但我可不可以有个请求,放了师妹吧,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我师妹呀!”贾梦乐向魉僵尸求情道。 “公子说哪里话,既是你师妹,自然是我长辈,我岂能占为妻,公子吩咐我岂能不从?”魉僵尸早就想打发其离开。 “那好,我明天就带她回朱家堡。”两人把酒说话,和谐万分。 “诸不知你又要到哪里去?”贾梦乐喃喃道。 “我四兄妹从西域来,本是寻找多年失散的兄弟,但到现在还是杳无音讯,天大地大,不知从何而寻。”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魉僵尸也不例外,此时也颇感伤心。 “吉人自有天相,老四你就不要太伤心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相信你们的兄弟一定会平安无事,你们一定会找到他的!”贾梦乐安慰道。 “算了,不说这些了。对了,听说最近武林盟主宇文书召集群雄,去剿灭什么绝情门,相信大哥他们也会去那里,要不我们也去看看热闹如何?”魉僵尸改变了话题,相邀去看热闹。 “行,反正也没什么事,待我明天将师妹送到朱家堡,我们就去看热闹,记住,只是去看,不能……” “多管闲事!”魉僵尸调皮地接过了话头。 “不,我不回朱家堡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看这个比我还重要的剿匪大事!”朱子秀的公主脾气又上来了。 “我说师妹,那都是臭男人打架的地方,你一个姑娘家,去也太不合适了!”贾梦乐笑着说道。 “你们能去,我为什么不能去?打架就打架,谁怕谁呀!我就是要去看看这个什么破剿匪计划!”朱子秀执意要去,恐怕就是他爹来了也无济于事,也只能由他而去。 “好好好,去去去,但你必须要记住,一切要听从安排!”魉僵尸也没招儿,只能随他而去。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各骑一匹快马出发,只见金陵城里,浩浩荡荡出来一支又一支的队伍,这阵势远远超过了军队,胜过皇帝出巡,各自打着招呼,十分客气,不难打听,他们今天要驻扎在黄沙岗上,三人快马一鞭,早早来到黄沙岗上。 这里秋风瑟瑟,四边高山,落叶随狂风肆虐着来往的人马。三人找到僻静背风之处,烧起了熊熊大火,“看来今天这帮人可能要在这里宿营,公子,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找来帐篷!”贾梦乐允诺后,魉僵尸骑马不知到哪里去弄了。 过了许久,大队人马已到齐,“众路英雄,大家就在这黄沙岗宿营,我们明天再赶去绝情门,大家找好柴火,以门派为单位安营扎寨,一会儿会有人送饭菜上来。”这就是武林盟主宇文书,上次在武林大会上就见过面的。 几千人一齐聚拢,各自忙了起来,搭帐篷,生火,忙得不亦乐乎!山谷里顿时人声鼎沸,篝火通亮。 不知过了多久,魉僵尸乐呵呵地回来了,手提帐篷,还拿了几壶酒过来。 “你在哪里弄的?这么快?”贾梦乐不由得问了起来。 “公子,这个你别管,开始搭吧!你总不可能让你的师妹露宿这荒山野外吧!”两人相视而笑,开始搭了起来,忙了半天,才算完工,魉僵尸提了一根燃烧的火棍,走到帐篷旁,小心翼翼地将帐篷烧了个洞。 “你……”贾梦乐不解,正准备问,魉僵尸却让他不作声,随后两人饮起酒来。 不一会儿,突然前面有人骚动起来,“是哪个王八羔子偷了我的帐篷?” “是哪个挨千刀的偷了我的酒?” …… 前方的骚动让贾梦乐有些不安,“公子,你别管了,喝酒便是。” “可你这是盗窃行为!怎是大丈夫所为?”他突然站了起来,“谁的帐篷丢了?在这里的!酒也在这里!”可爱的人处处显可爱,他这一来,全部的人都围了上来,魉僵尸早让朱子秀进了帐篷。 “你这小子,是何门何派,怎么偷起帐篷来?”没等贾梦乐回答,那人便狠狠地抽了他一个巴掌,差点让他跌倒在地。 “我说这位仁兄,你怎么伸手打人呢?他说这帐篷是你的便是你的?说这酒是你的便是你的?你有何证据?”魉僵尸坐在火边一动不动地说道。 “他自己承认的,难道还有假不成?”那撕越吼越有理。 “你的酒是什么酒?”魉僵尸问道。 “我是上好的女儿红,陈年老酒!”那人愤愤不平地说道。 “好,那就请哪位仁兄来品尝品尝我这酒是什么酒!”魉僵尸拿出了他们刚才喝的酒。 “我来!”风门中的祸绝福连郭尚久走了上来,他接过酒囊,仰天喝了一口。 “这是十年陈的花雕酒,不是女儿红!”郭尚久一五一十地说道,这确实不是女儿红。 “还有谁不服气,也来尝尝!”魉僵尸挑衅地说道。 “我来!”丢酒的家伙走了过来,喝了一口,“嗯,是花雕!不是女儿红!”连他自己也承认不是他的酒。 “至于帐篷吧,敢问这位仁兄,你的帐篷有什么特征没有?”魉僵尸问道。 “我帐篷和大家一样,是宇文盟主家给的,没有什么特征。” “嗯,这就难办了,大家的帐篷都是宇文盟主给的,没什么特征,可我喜欢抽旱烟,在路上吃了几口,不小心好像烧了个洞,也不知烧到哪里了,还请大家帮我找找,这秋天来了,有个洞总是不舒服的吧!”众人一听,都去看帐篷了。 “在这里,你看,这里就是他烧的洞!” “怎么样?这帐篷是不是你的?”魉僵尸喃喃地说道。 “不是!”那人心里的怒火消了不少,耷拉着脑袋说道。 “那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呢?”魉僵尸此时已经跃身到了那人身边,狠狠地朝他脸上一个巴掌,“江湖规矩,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打了这位公子一巴掌,他必须打你来还!”好个魉僵尸,居然有这么一手。 众人也觉得有理,当然也想看热闹,“打打打!”那可怜的人没办法,只能走到贾梦乐边上,等待着他的发落。 “算了吧,老四,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也是气头上,再说……”贾梦乐有些过意不去。 “公子,你不打他,就是不给他面子,你知道不?”魉僵尸诡异地笑着说道。 “他是西域四鬼的魉僵尸!别让他跑了!”突然有人大叫道,魉僵尸转身拉着贾梦乐,纵身一跃,等大伙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无踪无影了。 (贾梦乐与魉僵尸后果如何?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17章 唇枪舌剑讨群雄 贾梦乐两人逃走后,朱子秀才从帐篷里走了出来。 “这是他的同伙!让她血债血偿!”朱子秀刚走出帐篷,就被武林众弟子围了起来,一个个凶神恶煞,想将朱子秀至于死地。 大家正准备动手时,宇文凌锋赶来,忙大声喊叫道,“住手!这是朱家堡朱小姐,她是被魉僵尸掳来的!” 大伙听了宇文凌锋的话才知,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有武林盟主的公子发话,谁敢肇事?连忙罢了手。 “朱小姐咱们真是有缘呀!”宇文凌锋嬉皮笑脸地上前,准备牵她的手,朱子秀理也不理地走出人群。 “秀妹,可找到你了!”朱子勇和六虎此时才赶过来。 朱子秀“啪”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朱子勇脸上,恶狠狠地叫道,“这么多天,也不问着来找我!你们心里到底还有我没我?” 大伙见是一家人的事,没什么好看的,各自离去,“秀儿,我给你讲了,朱伯伯正在商量剿匪的事情,抽不开身!”宇文凌锋像一只癞皮狗一般跟了上来。 “关你什么事?魉僵尸就是考验父亲对我的关心,真没想到,他真不管我!”朱子秀越发伤心,呜呜地哭了。 “师妹,傻子不是去寻你了吗?人呢?”白面虎孟子涵咧着大嘴说道。 “还说,你们连傻子也不如!”朱子秀说着,径自朝朱家堡营帐走去。 “这是剿匪大事,是为武林除害的大事,你一个姑娘家,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她刚一进营帐,朱啸天就劈天盖地地数落她,本来就对父亲有成见的她,此刻心里如同千刀万剐,她气急败坏冲出营帐,悲痛欲绝地朝黑暗奔去。 在她心里,剿匪大事也好,为武林除害也罢,都比不上自己重要,她本应属于她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占的地位是最重要的,可万万没想到,她爹为了所谓的剿匪大业,所谓的为武林除害,却让她置之度外,不管不问,她除了伤心,还是伤心! “漫漫悠长的人生路,难免有遗憾,伤心总是难免,我尝试了所有!爱过,哭过,笑过,沮丧过,悲伤过,痛心过,付出过,被抛弃过,虚伪过,孤独过,寂寞过,折磨过自己!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开心幸福我没有得到过,伤心难过孤独寂寞我却得到的比任何人都多!我所剩的只有些埋藏在心底对你的仰慕,对你的思念。秀儿,伤心就哭吧!”不知什么时候,宇文凌锋已经走到了她背后。 朱子秀听了宇文凌锋这番话后,浑身上下起了鸡皮疙瘩,猛地转身说道,“你有何伤心之事?” “我自小在惊门长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可每天只能在高高的院墙里,只能像关在笼子里的小鸟,没有自由,也没有欢乐,有的只是父亲的严厉与批评!”宇文凌锋自我伤感地说道。 朱子秀又何尝不是呢?从小在朱家堡,走哪里都有师兄陪同,她又何尝有童年的天真烂漫呢?宇文凌锋的话让她感到了亲切,让他感到眼前这个年青人与她竟是同病相怜。 “你父亲不管你,我父亲身为武林盟主,他又何尝管过我呢?”宇文凌锋的话触动了朱子秀的心灵,她感觉找到了知心,找到了朋友,不由得泪痕满面,不知不觉投入了宇文凌锋宽阔高大又温暖万分的怀抱里,她尽情地哭泣,想把心里所有的怨气都哭出来。宇文凌锋脸上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师妹,该回去了!师傅在找你呢!”飞天虎何丰的到来,打断了宇文凌锋的美梦,朱子秀忙从温暖的怀抱里起来,擦干眼泪随飞天虎何丰回了营帐。 第二天天刚亮,各营帐吃埋锅做饭后,在宇文书的带领下继续前行,惊、疲、册、风、火、要、镇远镖局、朱家堡,就连很少与中原武林来往的飘门也来了,这无疑是江湖中的大事,山谷中再次热闹起来。 “盟主,前方来报,绝情门在半壁岩出现!”在中午时分,探子回报,这消息如同一颗炮弹,将所有人定了下来。 “好,大家加快速度,赶往半壁岩!”宇文书召唤着众英雄,朝半壁岩驶去。 半壁岩,舟车不通,人迹罕至,在悬崖半腰,有一条路宛如凌空长龙,顺着这条路往前走不远,就到半壁岩,半壁岩三面是悬崖,一边是万丈深渊,这个绝情门能将老巢选在这里,易守难攻,确实是个好地方。 大队人马刚到半壁岩,岩四周已站了五六十人身穿白衣,面戴鬼面具的人,他们就是绝情门。 黄沙漫天,寒风呼啸,疯狂地撕扯着冰冷的岩石,岩石发出鬼哭狼嚎,令人不寒而栗,瑟瑟发抖。两队人马对峙许久,“大胆绝情门,你们烧杀抢掠,残害武林,为害中原,今日我率武林同道前来讨伐,还不束手就擒!”宇文书的话音在凛凛寒风里回荡旋转,响彻天空。 “哈哈哈!”这大概就是绝情门的主人,让大家万万没想的,她居然是个女流之辈。“好个武林盟主,真会说笑话,我们烧杀抢掠,残害武林?你们是谁看到的?又有谁是我们杀的?”老太婆厉声问道。 “你们劫了我们镖,四个镖师,五十二人丧命,这难道不是你们做的?”镇远镖局的南宫俊义愤填膺地吼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镇远镖局自开业以来,自立下四不接规矩,一是雇主有是非恩怨的不接;二是来历不明的镖不接;三是现金现款不接;四是出价过高的也不接。你明知此镖是贪官朝凤民县令押运脏银,那1万两黄金是朝凤民为官以来贪赃枉法所得,而你们却违背祖规,一意孤行,你说这镖该不该劫?”老太婆毫不示弱地说道,弄得南宫俊哑口无言。 “你们绝情门也太绝情了,我弟子杨家里虽不才,你们为何将其杀死,将其头颅悬挂于城门上,还焚烧其医馆,此行径又作何解释?”疲门封不平气愤地说道。 “封掌门,你那徒弟也是罪有应得,学医之人,本该悬壶济世,治病救人,救死护伤,他倒好,医术不济也罢,但他却招摇撞骗,卖假药,草芥人命,如此恶徒,死有余辜,我替封掌门除此恶徒,清理门户,封掌门不感谢我,反而兴师问罪,是何道理?”老太婆说振振有词,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得有些担心,生怕说到了自己头上。 “门派大,难免出不肖子弟,这也能情理之中,可东城渔家父子不是武林中人,何罪之有,为何也命丧你手?”宇文书将话接了过来,准备打破刚才的尴尬。 “好一个情理之中,渔家父子仗着自己有几分力气,欺男霸女,看到邻家张老汉有几分姿色,就起了歹心,其将未婚夫杀死,强暴其女,如此行径,本该生剥活剐,若你不信,可去东城问张家老汉!”这老太婆说得有依有据,让在场的人无言以对。“绝情刀下,从无冤鬼,他们作恶多端,罪有应得,活该!” “闲话少说,你抓了各门派首席弟子,这又如何解释?还不快快交来?”朱家堡朱啸天上前一步,毫不留情地说道。 “哈哈哈,首席弟子?一群酒囊饭袋,我抓他们做什么?你有何证据是我抓的人?”老太婆针锋相对地反问道。 “哼,今日众武林人物在此,岂能让你指鹿为马,混淆是非,今日若你不交出人来,那就别怪我们以多欺少。”朱啸天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 “好,纵使今天血染半壁岩,我等岂有退缩之理?”老太婆话音一落,所有白衣人速度移动,瞬间半壁岩上成了白色的亮光。 “金光铜壁刀!”有人不惊叫了一声。 这一切都逃不了贾梦乐的眼中,他和魉僵尸早已来到半壁岩,躲在一块巨石后面。 (群雄讨绝情,情况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18章 梦乐走进死胡同 武林中人,光靠唇枪舌剑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靠的是实力,靠的是刀剑拳脚。 当绝情门摆出金光铜壁刀时,有人不由尖叫起来,这金光铜壁刀阵当年威震江湖,原是明教朱元璋手下猛将常遇春所创,此刀阵在破元建明大业中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攻守并进,但自明代以来,常遇春死后,金光铜壁刀阵就杳无音讯,早已不得人知,没想到在这里却能领略到他的风采。 “让我风门中四绝前来讨教这个金光铜壁!”风门四绝应声走到了队伍前列。 “风门四绝,绝世无双司空昭、祸绝福连郭尚久,惊世绝伦任长流,艰苦卓绝万佳霸,你们的四绝剑法,本已是当今武林,年青人中多得,只可惜资智不足,不能将四绝剑融会贯通!”绝情老太婆一语中的,惹得四绝气急败坏。 “老妖婆,拿命来!”只见四剑齐发,如闪电般,同朝老太婆剌去,剑锋时左时右,时上时下,让人眼花缭乱,防不胜防。 只见老太婆拔刀厉声呵斥道,“截龙阵!”只见话音刚落,众白衣人风驰电掣般聚拢来,霎时间朝洪水般朝四绝袭去,风门四绝不得不收加剑势,若贸然前行,那上百把刀必将其砍成肉末。 风门四绝哪里甘心,连忙改换成长衫袖水阵,成“&amp;gt;”字型朝前逼进,只见剑光四起,变化万千。截龙阵突改方向,一一重叠起来,摆成了“罗汉阵”,看上去如一棵发光的柱子。 “杀!”随老太婆一声命下,“发亮柱子”应声而倒,所有刀都朝风门四绝砍去,一阵白影过后,四名弟子均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念你们年青,姑且饶你性命,还不速速离去!”老太婆大声说道。 “好歹毒的刀阵!”南宫俊不由得说道。 “休得猖狂!看我朱家堡六虎如何破你这邪门之阵!”白面虎孟子涵,地面虎裘万锋,笑面虎张仁政,蓝花虎长孙俊,金额虎杨万贵,飞天虎何丰,朱家六虎一跃到了阵前。 “孟子涵,休得逞强,这么多武林前辈在此,岂轮到你们说话,真不知天高地厚!”南宫俊瞥了一眼朱啸天,厉声大叫道。 “让他们去,年青人嘛,就得要为武林大事为已任!”朱啸天大义凛然地说道。 “呵呵,朱家堡六虎?何不叫六鼠,资智平平也罢,还拜错了师傅,教的剑法莫名其妙!”这老太婆对江湖之事了解得十分清楚,每一家每一个人都了如指掌。 “大胆妖婆,今天就让你知道六虎的厉害!”好个六虎,各自使出了朱家剑的心剑落红,手摘星辰,一指定江山和翻云覆水,相信再厉害的高手也没办法招架。 “哈哈哈!心剑落红问苍龙,一剑回锋定江山,翻云覆水显威武,绝处逢生斩龙来。看样子你们是要拼命呀!年青人,怎么一上来就起如此狠招?”老太婆握刀在手,胸有成竹地喊道,“金光铜壁驱达赤,直捣黄龙复华兴,使叫苍龙无何剌,寻得此刀见人心!” 老太婆话音刚落,只见白衣人速度排成一个“I”字,速度朝六虎驶去,到头后又速度调头,围成一个“o”字,六虎就此被困于阵中,一阵刀剑相撞声后,六虎全爬在了地上。 “年青人,你们虽资智平平,天道酬勤,只要你们改投别的门派,只要你们勤奋学习,想别也能成为武林中不可多得的后起之秀!”老太婆的话让朱家堡朱啸天有些脸红,但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怎么说他又能怎样?只能心里不爽,还是乐呵呵接受而已。 “大胆妖妇,竟恶语相伤,杀了它!杀了它!”众群雄呼声一阵高过一阵,“绝情无道!斩尽杀绝!武林太平!绝情无道!斩尽杀绝!武林太平!”看样子,一场恶战箭在弦上! “哈哈哈!绝情无道?杀了绝情武林就能平平无事?”老太婆冷笑道,“你们为其自己的一已之私,竟将本绝情门看着是铺路石,以树立所谓武林正派的淫威,就如此行径,武林怎生太平?” “众位!”此时武林盟主站了出来,“绝情纵有不是,但我们上苍有好生之德,只要他们能放下屠刀,回头是岸,我们还可网开一面!” “哈哈哈,好个好生之德,你们暗度陈仓,尔虞我诈,而我绝情门上不愧天,下不愧人,何罪之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来吧!纵使今日血洗半壁岩,我绝情也无人退缩!”老妇人毅然决然地说道。 “既然你们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我们手下无情!”宇文书喃喃地说道。 “好,痛快!有什么花招就使出来吧!”老妇人拔刀准备着一场厮杀。 “好,那就休怪我们以多欺少了!”宇文书准备着指挥群雄进攻了。 “盟主岂慢!”朱啸天忙上前,附耳说道,“这金光铜壁刀阵是天下奇阵,变化多端,攻守兼顾,若我们全部进去,若被困住,这将功亏一篑,我们何不先派疲、飘、册、要四门进去,等他们把阵摆好后,再率惊、风、火、朱家堡、镇远镖局待机一举歼灭,你看怎么样?” 这朱啸天说得没错,若全部进入阵中,一旦失败,将无法挽回。“好!”宇文书说出了其中玄机,立即下令,“疲、飘、册、要四门听令,分为左中右三路进攻!” “凭什么先让我们上?”飘门叶枫不以为然地嘟哝道,“就把我们四门当成了鱼饵。” 话虽如此,但武林盟主之命不得不听。疲、飘、册、要四门得令后,迅速从左、中、右开始进攻,一阵阵的喊杀声震动山谷,绝情门金光铜壁刀阵果然明不虚传,突改方向,形成一个“&amp;gt;”字向前冲,活活将三路人马分为两部分,随后从回面包抄过来,阵法变成了两个连环连圆,活活将四门60余人困于阵中。 “惊、风、火、朱家堡、镇远镖局听令,现在他们的阵法已成形,人马分散,大家一起冲过去!内外夹击,一举歼灭绝情门!”朱啸天突然大声喊到,惊、风、火、朱家堡、镇远镖局同抄家伙,排成一个“一”字,朝金光铜壁刀阵直奔去。 绝情门的人哪里会想到他们会使这么一招,阵法已出,哪里还改得过来,“卑鄙阴险小人,竟如此对付我们!”老太婆除了骂以外,别无他法,忙提刀上阵,前来低档这个来势凶凶的“一”字。 眼看绝情门死伤过半,已无回天之力,“哈哈哈,这么多人打架,怎么能少我们三个呢?”正在此事,西域四鬼的老大魑万恶、老二魅千刹、老三魍索命来了。 “就是这么多人打架,怎么会少了我们呢?”老二魅千刹妩媚地说道。 “四鬼,今天是我们武林正派剿灭绝情门,你们休要插手!”朱啸天厉声吼道。 “唉,我们本想也来帮你们的,可你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不领我们的情,算了,我们还是帮这样白衣女吧!”四鬼行踪不定,所作之事也让人难以捉摸。 “帮谁哟,一个都不帮,杀几个人过过瘾算了!”老大魑万恶已手擎鬼头刀,开始厮杀起来,只见刀光四起,所到之处,非死即伤,横倒一片,他们嘴里虽说不帮谁,但见了白衣面具人,都将其抛得远远的,谁都看得出来,这分明就是帮绝情门。 “******,既然要淌这浑水,那就休怪我们,今天趁大家在,就将你们四鬼一并送上西天。”要门樊炯,嘴里不干不净,提剑直朝老三魍索命扑去。 纵有四鬼中的三鬼前来帮忙,但武林正派人数太多,加上个个是高手,绝情门的人死伤过半,失败在所难免。 “大哥,我已杀了二十人,今天的数已经够了,我们要不走吧!”四鬼一向有个习惯,一日杀不超过二十人,老二魅千刹喃喃地说道。 “嗯,我的也满了,可老四不在,我要替他杀满二十人!”老大魑万恶正与朱啸天对峙上了。 “我在这里,不劳大哥二姐帮忙!”老四魉僵尸一个纵身跳了过去,为绝情门老妇人挡下了宇文书的一掌。 “多谢大侠!”老妇人喃喃道。 “我的天,你居然敢叫我大侠,看我不收拾你!”老四魉僵尸不问青红皂白地朝老妇人奔去,两人又打了起来,这让宇文书一时没了分寸,魉僵尸到底是帮谁呢? 魉僵尸哪里是在与老妇人打,分明是在周围帮她,两人所到之处,死伤无数,“你还不快走,更待何时?”魉僵尸逼近老妇人,小声说道,“一会儿我大哥他们走了,你们就没机会逃离!” “多谢!”老妇人一纵身,跳上岩顶,吹了吹口哨,白衣面具人一一上了岩顶,转眼就不知了踪影,可人群里还有几个白衣人正与对手僵持着,抽不开身,无法逃离。 一个白衣面具人正于南宫俊酣战着,南宫俊人称金陵活佛,其南宫剑法出神入化,将此白衣面具人逼到了大巨石旁,隔贾梦乐越来越进了,此时他才发现,此白衣鬼面具人,正在他在武林大会上见到的鬼面具,他曾为他弯腰将其搀扶过。 转眼其余白衣人都已倒在血泊之中,那白衣面具人想逃也逃不掉,只见南宫俊使出勾魂一剑,直朝白衣面具人咽喉处剌去,正在此时,一阵疾风吹过,只见一黑影窜了上来,抓起白衣面具人就往外跑。 你倒此人是谁?正是贾梦乐,他看这白衣人命在旦夕,不由得起了怜惜之心,出手救下了他,可他这一救,却给自己带来了麻烦。 “那不是朱家堡的贾梦乐吗?”有人认出了他。 “这个畜牲,竟勾结绝情门,待我将他擒来!”朱子勇义愤填膺地吼道,一个纵身跳出,直朝贾梦乐剌去。 (贾梦乐众叛亲离,结果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19章 江湖追杀无处藏 “真没想到,朱家堡竟收如此徒弟!真是丢人!” “真是家门不幸呀!怎么会出这种事呢?” …… 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着,讨论着,贾梦乐成了投敌的叛徒,成了众人口中的恶人。 “大哥,我们的数够了,不玩了,走!”西域四鬼见绝情门的人已离去,纷纷逃离了现场。 只见半壁岩上鲜血点点,地上死伤无数,各门派正在清理人数。 “朱堡主,你怎么会收这种吃里爬外的弟子呢?”南宫俊走到朱啸天身边,喃喃地说道。 “家门不幸呀,这小子从此不再是我朱家堡的人,各武林同道,看到他,还请各位帮我杀了他,替我清理门户,我定将摆酒致谢,以解我心头之恨!六虎,你们一起去把这小子抓来,抓不回来你们就别回来了!”朱啸天愤怒地像一只狮子,不停地咆哮道。 “好,既是朱堡主说了,各位武林同道,就请看到姓贾的小子,就格杀勿论!”宇文书算是颁发了武林贴。 却说朱子勇一剑向贾梦乐剌去,这正是朱家剑的心剑落红,他使出了绝处逢生,然后抓住白衣鬼面具人朝前方拼命地跑去,他知道,不能与朱子勇打,因为他身后还有六虎和朱家堡的家丁,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他拼命地跑,“站住,你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身后不由得发出喊声。他不得不加快速度向前跑,此时他真想的一双轻快的翅膀,能一下子飞动到九天之外。他不由得想起《清静经》里的“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动则静,静生动,动生飞,飞生疾……”他脚步不由得快了起来,那速度就只剩下一个快字,耳边想起呼呼的风声。 身后的朱子勇和六虎加快速度,施展轻功,但转眼就被贾梦乐甩在了后面,朱子勇他们想都没想到贾梦乐会有如此的速度,会有如此高的轻功。 “多谢壮士相救!”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白衣鬼面具才喃喃地说道。 “没什么,只是现在不能停,朱子勇他们正在后面追!”贾梦乐没有说话,继续赶路。 “公子言重了,你如此高的轻功,他们哪里追得上?”白衣鬼面具笑着说道。 贾梦乐这才停了下来,往后看了看,后面剩下了除了漫天黄沙外,什么也没有,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还从来没跑过这么快。” 白衣鬼面具身上受了几处重伤,伤口正在不停地流血。“你的伤正在流血,我得帮你找个医生治疗一下。”接着,贾梦乐背起白衣鬼面具,继续向前跑。 不知不觉已进入傍夜时分,贾梦乐背着白衣鬼面具来到金龟山,此山因长得像乌龟而得名,虽是冬天,可树木葱郁,北风袭过,树林里习习作响,让人毛骨悚然。山的一边是悬崖,下面云雾缭绕,让人不敢往下看。贾梦乐累得连走路也走不动,喘着粗气,可白衣鬼面具还在流血,奄奄一息。 “恩人,你在此歇息,我去弄些柴火来!”贾梦乐小心翼翼地将白衣面具人放下,准备着柴火。 “你怎么叫我恩人呢?明明是你救了我!”白衣面具人吃力地说道。 “那****在武林大会上,众人都笑话我,你却将我搀扶,足以见你的菩萨心肠,也就是我的恩人了!”贾梦乐笑着说道。 “哪里话,那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今日你叛逆救我,才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可就要成为他们武林正派人士的公敌了!”白衣面具人吃力地坐了起来。 “什么公敌,我本就不是来搞什么缴匪的。”贾梦乐将他从悦来客栈到这里的过程一一细说了一遍,“听你们的头儿讲,也不无道理,我看你们绝情门也不是什么坏得不得了的,他们为什么要剿灭你们呢?”贾梦乐有些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就是所谓的武林正派,他们拿剿灭绝情门为幌子,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诬陷我们抓他们的首席弟子,真是岂有此理!”白衣鬼面具激动地说,不由得咳嗽起来,引来了伤口的阵阵剧痛。 “算了不说了,吉人由有天相,相信上天不会冤枉人,你安心养伤,等伤好后,我送你回去。”贾梦乐已经生了火,熊熊的大火给白衣面具人一丝前所未有的温暖。 “我们休息一会儿,然后到金陵城去找就医馆。”贾梦乐一边弄着火一边说道。 “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白衣面具吃力地说道。 “去金陵城,你必须要去掉面具,像你这身打扮,别人一眼就认识你。”贾梦乐说得没错,身穿白衣,脸戴面具,谁会识不出呢? “不,我这面具不能除掉!”白衣面具激动地说道,“恩人,谢谢你的好意,休息一会儿,我自已回半壁岩。” “你别恩人恩人叫了,你也帮助过我,就当我们扯平!我叫贾梦乐,你呢?”贾梦乐也不理会这面具的事情。 “我叫仇世敌!”白衣面具人喃喃地说道。 “多难听的名字呀!”贾梦乐话刚出口,就觉得自己说得不适应,姓名乃父母所赐,是我们无法改变的,难听不难听都无所谓,况且名字只是代号,别无他用。 “对了,仇兄,你戴这面具何义?”贾梦乐忙收回他刚才所说的话说道。 “这是我们绝情门的规矩!”难怪在半壁岩上,绝情门全是戴鬼面具。 “什么破规矩,规矩也是人定的,救人要紧,你就除去,换了衣服和我一起去城里找医生。”贾梦乐近似央求地说道。 “不,我不能除去……” “大胆叛徒,竟然在这里!”正在两人准备离开时,朱子勇和六虎赶来了。 六虎不由分说,拔剑就往两人剌来,朱子勇也加入了其中,贾梦乐忙起身,取来树枝对阵六虎,这已经不是练剑与作弄了,这是生与死的较量。 “梦乐兄,你走吧,别管我了。”仇世敌知道,他们无论如何也敌不过这眼前的七人。 “世敌兄,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贾梦乐一敌六。 朱子勇独自一人来到仇世敌面前,“我倒要看看你们绝情门的是什么妖怪,怎总戴这个鬼面具!” 仇世敌早无还手之力,“梦乐兄,好生保重,我们来世再见。”说时迟,那时快,仇世敌一个纵身朝悬崖前奔去,如一张纸,轻轻地,无声无消地飘下了悬崖。 “世敌兄!”等贾梦乐发现时,仇世敌早已跳下了悬崖。 “妈的,死了算了,把这小子抓回去,交给师傅,这个叛徒!”白面虎孟子涵厉声吼道。 只见白面虎孟子涵使出了翻云覆水,地面虎裘万锋使出绝处逢生,笑面虎张仁政变化成心剑落红,蓝花虎长孙俊来了个一剑回锋,金额虎杨万贵和飞天虎何丰正在一侧窥视,也使出了心剑落红。 六剑齐发,只见剑光四射,如同一庞然大物大物朝贾梦乐剌去,贾梦乐忙纵身跃起,手中的树枝直指云霄,随后转为俯视,只见树枝在手里不停晃动,这正是天宇剑法的气吞宇穹,变化万千,六虎从未看到此剑法,还没分清是什么原因,贾梦乐的树枝已落在了他们的胸前。 “此小子,不到半天时间,哪里学来这么邪门儿的剑法?”朱子勇哪里相信这是真的,忙上前助阵,使出了朱家剑的一指定江山,剑招看似与平日里练习一样。 贾梦乐正拿朱家剑的绝处逢生相搏,论理当然可解,可朱子勇使出的剑里,却莫名多了几分杀气。 刚一出手,贾梦乐知道这招,连撤回树枝,说时迟,那时快,朱子勇的剑直逼贾梦乐胸前。贾梦乐忙纵身起,使出了天宇剑法的望衡对宇,横倒数风衡,卷走恶事狰,莫愁苍龙狂,谁能在此骋!望衡对宇正适应近战。只见树枝唰唰朝朱子勇下身连扫而过,若是他使的剑,朱子勇的双腿可能早就不见了。 六虎惊愕,朱子勇更是惊愕,不时回不过神来。好个贾梦乐,趁此机会,纵身已进入树林,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贾梦乐结果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20章 父女分歧闹出走 却说朱子勇率六虎回到朱家堡,将事情的前前后后向朱堡主禀明。 “真没想到,那傻小子剑法居然这么好,一根树枝就能打败我们!”白面虎孟子涵到现在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还好意思说。”朱啸天哪里相信这些,“要是能抓住这个叛徒以及绝情门的人,我们朱家堡也能在武林中有个地位。” 朱家堡的武林地位早就有了,正所谓,金陵有个朱家堡,剑法一流不得了,堡主啸天通二道,没有什么办不了!不知这个朱堡主还要争什么地位。 “爹真的,这姓贾的小子使的不像是我们朱家的剑法,你看……”朱子勇也在纳闷儿,“何丰,你出招,我来比划。” 朱子勇与何丰开始比划起来,他们当然没有贾梦乐的天宇剑法,比划也不太清楚,“他就这样把朱家剑法破了?”朱啸天仍旧不相信,一个不曾学过剑法的人,哪会一下子战胜朱家堡七名弟子? “爹是真的,你不信,我们再来!”六虎和朱子勇同时出了剑,各自使出了朱家剑法,直朝朱啸天使去。 朱家剑同时使出,其威力可想而知,就连朱啸天本人也不知如何破解,连连后退十几步,好在是练习,要不六虎和朱子勇收手,朱啸天必定会成马蜂窝。 “他是怎么解的?”朱啸天收剑问道。 “我们也没看清楚,只见他纵身一跳,然后从天而降,树枝就在我们喉咙处刷了几下!”地面虎裘万锋解开衣领,喉咙处确实有一道伤痕。朱啸天看了看每个人的喉咙,都一样,红红的,像猪肝一般。 这是多么可怕的剑法,别人还用的是树枝,要是剑,这六人早就一命呜呼了。朱啸天思忖着,心里越想越害怕,六虎联手的威力,在半壁岩上他也看到,不要说是他了,就算是举世闻名的金光铜壁刀阵也费了不少劲儿才破解,贾梦乐到底用的什么剑法呢?他哪里知道贾梦乐从南天公雷霸天那里学到了天宇剑法呢? “对了,师兄,你最后一招一指定江山怎么就和我们以前练的不一样呢?”金额虎杨万贵问朱子勇,朱子勇父子两相视而看,没有立即回答。 “是呀,看似一样,但多了不少招式,而且威力也比我们以前学的大得多。”蓝花虎长孙俊他们也围着朱子勇问道。 “呵,也没什么,我见那傻小子也懂得一些朱家剑法,他肯定能破解,我就在招式里面加了些东西,这样他就没办法解开了。”朱子勇喃喃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加了剑招,这剑法的威力大得多。”六虎高兴地点了点头。 “对,剑招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只有随机应变,才能把朱家剑发扬光大。”朱啸天高兴地说道,“你们不要拘泥于现在的剑招中,要不断地在实践中学习,像勇儿那样,才能学好剑法。” 六虎听了十分高兴,提剑朝院子里走去,各自拉开阵势,你一剑,我一招地加工朱家剑法。 “哼,打输了就改剑法,你们要不要脸?”提到改剑法,朱子秀就气不打一处出,因改剑法,她去挑战贾梦乐,让贾梦乐遭到胯下之辱,现在又改什么剑法。 “师妹,不改不行呀,这姓贾的叛徒不知在哪里学来一套剑法,厉害之极!”笑面虎张仁政忙上前讨好。 朱子秀从魉僵尸那里已经知道贾梦乐不是一般的傻子,但一直未曾见其厉害过。“自已技不如人,还早诸多借口!”朱子秀不以为然地说道。 “真的。”笑面虎张仁政将那日在金龟山上一战一一说给朱子秀听,朱子秀半信半疑,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自魉僵尸将其掳走后,她对这个傻子贾梦乐就有几分神秘感了。 “妹妹,好事!”朱子勇从堂内走了出来,大声嚷着,让朱子秀和六虎都大为吃惊。 “什么好事会轮到我头上?”朱子秀不以为然地说道。 “武林盟主宇文家到我家提亲了,现在在正堂与父亲说话呢!”原来是宇文书亲自来给他儿子提亲。 “提亲?提什么亲?”朱子秀明知故问。 “宇文凌锋看上你了,他爹亲自来提亲,这可是我们朱家堡的光荣。”朱子勇脸上放着光芒,就像自己娶媳妇一般兴奋。 “就那个成天只知道念一些狗屁不通的宇文凌锋?他也配上门提亲?”朱子秀气不打一处来,丢了剑就往正堂奔去。 武林盟主宇文书正与朱啸天在正堂说话,“感谢宇文兄对我朱家堡的厚爱,只是小女从小被我宠坏了,有些任性,还请宇文兄多多担待!”朱啸天做梦也没想到,魉僵尸将小女掳走,却带来了这段好姻缘,这正印证了祸福相依的真理。 “啸天老弟,你太客气了,能与你结成亲家,是我们宇文家的福气,你在武林中的地位可要比我高得多,以后还得仰仗你老弟多多帮忙!”宇文书笑着说道。 “你是武林盟主,你有什么需要用得着的地方,你尽管吩咐,身为武林中人,哪有不从的道理?”朱啸天笑呵呵的样子,看上去极不自然,谁不知道他是黑白通吃的厉害人物?他还如此客气。 “老弟,你当时也在场,这个武林盟主我真心不想当,我何德何能,怎能担当此重任?只是众武林同道的错爱,就拿这次剿匪大事来说,要不是你朱老弟从中帮助,相信也不会这么顺利。”宇文书说得没错,在剿匪大事上,他忙前忙后,比武林盟主还要积极。 “宇文兄,你太客气了,我也只是做了自己的本份事。”朱啸天有些得意地说道。 “以后有合适的机会,我还得召开武林大会,推选你当武林盟主。”宇文书笑着说道。 “老兄,你这是哪里话,我朱啸天哪是当盟主的料,你就安心当好盟主,我定当鞍前马后,惟命是从。”宇文书的话让朱啸天飘飘然了,“对了,这个绝情门也怪了,那日我们在半壁岩上找了那么久,怎么就没找到它们的老巢呢?” 朱啸天纳闷儿,所有人都吃惊,当他们破了金光铜壁刀阵后,再去寻找绝情门的人,可连个人影也没看到,绝情门的人就像飞上天一般,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是呀,这绝情门还未全部剿灭,我们还要从长计议。”宇文书的脸一下子严厉了很多。 “都怪我那不争气的徒弟,要不是他捣蛋,我们也有可能抓一活口!”朱啸天义愤填膺地说道。 “自古良莠不齐,老弟,你就不要太过自责,相信邪不胜正,只要我们武林正派同心协力,绝情门就不能猖狂,就不可能为非作歹!”武林盟主就是不一样,遇事十分镇定。 “斩草要除根,我们何不派人在半壁岩看守,相信他们的老巢就在半壁岩附近。”朱啸天提议道。 “嗯,这个主意好,你堡里的人多,这件事就由朱老弟带劳了!”宇文书来了个顺水推舟,将事情落实到了他头上。 “这个没问题……” “爹!”正在他们谈得起劲儿时,朱子秀走了进来。 “秀儿呀,快见过你宇文伯伯。”朱啸天看到朱子秀一进门,忙笑容可掬地站了起来。 “盟主好!”朱子秀瞥了一眼宇文书,冷冷地打了招呼。 “在家你怎么也称盟主呢?应该叫伯伯!”朱啸天有些不悦,纠正着朱子秀的错误。 “身为武林中人,事事理当以武林大事为重,这不是你爹爹教我的吗?在我眼里,没有伯伯,只有武林盟主。”朱子秀的话惹得个大人物哈哈大笑,他们除了笑又能怎么样呢?朱子秀的话里带着对她爹的责问,带着对宇文书的不屑。 “秀儿呀,宇文凌锋想必你也见过,今天你宇文伯伯亲自来,就是为了你和她的婚事而来……” “要嫁你嫁,我可不想嫁给他!”朱子秀对宇文凌锋虽说不上讨厌,但也没什么好感,狠狠地打断了他们说话。 “秀儿,太不像话了,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作主,人家宇文伯伯身为武林盟主,宇文贤侄也是不表人才,哪里配不上你?”朱啸天生气地大声嚷叫道。 “朱老弟,这事不急,让侄女好好想想便是。”宇文书脸上实在无光,朱啸天虽然同意,但朱子秀当场拒绝了他,让他的老马脸往哪里放呢?除了离开,他还有别的办法吗? 一阵寒暄之后,宇文书离开了朱家堡,朱啸天生气极了,“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还不听爹的话了?”他狠狠地教训着朱子秀。 朱子秀十分委屈,匆忙跑回了房间,嗷嗷大哭,朱啸天叫来朱子勇,“你得好生看好朱子秀,太不像话了,人家去巴结宇文家都没门,盟主亲自来提亲,他当场拒绝!” “爹,既然小妹不愿意,就让随她吧!”朱子勇小声说道。 “你说哪里话,爱情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要是你妹嫁到宇文家,我们与宇文家成了亲戚,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你怎么这样没有长进?”看样子,朱啸天是把女儿作为交际的筹码了。 朱子勇面对生气的父亲,没办法说服,只能离开,遵照父亲的意思,看好妹妹。“好妹妹,你怎么忍心惹父亲大人生气呢?我两自幼没了娘亲,是父亲把我们一手带大。” 朱子勇一进妹妹的门,就开始数落起来,“他将我养育长大,我感激他,可这也我的终身大事又有何必然联系?我感激他就要听从他的摆布?婚姻是我个人的事情,要是爹不让你和孙香苑来往,你会怎么样?” 朱子秀一针见血地问道,让朱子勇哑口无言。“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朱子勇转移了话题。 她心里矛盾极了,自己的命运自己不能作主,“我没有什么心上人,与宇文凌锋也只有两次见面,谈不上什么了解,如此就要让我嫁给他,这怎么可能呢?” “这就好办了,时间是解决问题的秘诀,让你好好了解宇文凌锋后再说此事!”朱子勇离开了妹妹的房间,到父亲那里说明了情况。 “有什么好了解的,就这么定了!”朱啸天不以为然地吼道。 等朱子勇离开房间后,朱子秀知道她父亲的脾气,想来此事定不如意,想着想着,她取来随身衣物,匆匆离开了朱家堡,朝着茫茫人海走去。 (朱子秀此去,命运如何?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21章 回府见母泪沾襟 却说贾梦乐与六虎大战金龟山后,趁夜逃了出来,一路上他都听到骂他的话,什么叛徒,什么欺师灭祖之类的话都有,还知道朱家堡已将其逐出师门,并要求武林同道遇而杀之。他很不理解,自己到底错在哪里?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但现实必须让他接受,他无法改变别人的看法。 天大地大,他没有藏身的地方,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想到的是自己的家,想到了西城乡下的母亲,母亲与孩子之间的联结与依恋,从孩子在母亲腹中孕育就已产生。孩子从母亲的爱中寻找着安全和信任。 贾梦乐逃离江湖人士鹰一般的眼睛,避开热闹走乡下,几经周折才到了西城的老家,他犹豫了,该进还是不该进呢?进去,看看母亲,让母亲也看看自己平安无事,这是好事;可进去要是被武林中人发现,发现这是他的家,那母亲定会遭罪!他躲在后院的墙角,静静地聆听院子里的声音。可院子里一片静寂,死一般的静,他害怕了,他翻跃围墙,进入院子,夺门而进,可屋里什么也没有,他感觉事情不对,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了。 这可是与他朝夕相处,从未离开过的母亲,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从懵懵懂懂到现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成长里的丝丝屡屡,都如同一把利剑深深地剌着贾梦乐的心,他心一直在滴血……… “请问是贾梦乐贾公子吗?”突然有人问道,两个身穿官服的人出现在了眼前。 “你是?”贾梦光早觉得事情不对,正准备着反击。 “公子,我们是孙府的人,在此等待公子多日。”原来两名官人是孙府派来的,贾梦乐见到是孙府的人,心里高兴至及,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我娘呢?我娘呢?”他急得如同热锅里的蚂蚁,拉着官人不放,问个不停。 “贾公子放心,孙大人早将令堂接回府上,现在正在府上,我们两是奉孙大人之命来接公子你的。”这话一说完,贾梦乐心里高兴、兴奋、激动、喜悦、欢喜……一把搂着官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流了下来。 一行人匆匆赶到孙府,一进门,贾梦乐如同放飞的鸟儿,直冲进去,不停地喊着“娘!娘!娘!” 母子相见,惊喜万分,紧紧拥抱在一起,热泪纵横,让在场的孙大人、孙香苑无不动之以情,“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贾梦乐的话提醒了贾母。 “这还不是孙大人接我来的吗?儿呀,听说你在外惹祸了,孙大人怕我在家受牵连,才接我到府上了。”贾母这才让梦乐见过孙大人。 贾梦乐毕恭毕敬地跪了下来,“感谢孙大人的大恩大德!”此时此刻的贾梦乐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不停地磕头。 “好了,多大的事!”孙大人忙上前和蔼可亲地扶起梦乐,在孙香苑的陪同下,贾母进入了后堂,贾梦乐与孙大人在堂前说着话。 “梦乐呀,你怎么如此鲁莽,竟冒天下之大不讳,胆敢得罪天下人?”孙知府严肃地问道,他早就知道半壁岩的事了,“你怎么去救绝情门的人呢?” “不,孙大人,那仇世敌曾与在下于武林大会上有一面之缘,他也曾帮过在下。”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呀,江湖经验不足,人家不就弯腰扶过你一把,你就如此这般拼命,你要知道,这可是与天下人为敌,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了。”孙知府并没有因为贾梦乐的冒失而不开心,仍然和颜悦色地说。 “为人在世,定当忠义孝备全,不能有半点欺心。他既能在武林大会上弯腰扶我,也同样与众人不同,我救其性命,又何尝不可?”贾梦乐仍不知悔改地说道。 “你呀,就是一个书呆子,什么都用书里的大圣大贤作为榜样。江湖险恶,你却一幅菩萨心肠,怎么能不吃亏呢?”孙大人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日后如何打算?” 这正是贾梦乐心里问题,他没去想,也不敢去想,天大地大,他到哪里去呢? “朱家堡对你恨之入骨,你肯定不能回去了,我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这可如何是好?”孙知府如同长辈一般关切地说道。 “唉,天大地大,天当被子地当床,哪会没有我贾梦乐的藏身之所呢?大人请放心!”呵呵,真没想到,人家孙知府对他关心之至,他倒还好,居然想起了浪迹江湖了。 “这样吧,我休书一封,你到扬州去,相信册门的司马烈会卖我的账收留你的。”真没想到,孙大人对贾梦乐竟如此这般好,最先是安排在朱家堡学剑,没想到什么也学不会,反道阴错阳差得罪了全雄,现在弄得个走投无路。 “册门的司马烈虽是武林中人,但与众人不一样,他讨厌世俗,厌恶谁就骂谁,成天替心在他的字画中,你放心吧,你母亲在我府里一切安好。”孙大人很快写完书信,递给了贾梦乐。 “去吧,与你母亲好好团聚团聚,然后就说我让你到扬州出差,等风声过后你再回来。”还是孙大人想得周到,贾梦乐兴高采烈地收好书信,匆匆朝后堂奔去。 后堂与前堂完全是两番不一样的景象,孙香苑正与贾母高兴地欣赏着美丽的衣服,“伯母,你看我这衣服怎么样?”孙香苑开始在摆弄起他的衣服来。 “嗯,不错,苏州刺绣,加上这双宫稠缎,做工也十分精细。”贾母一边看着,一边笑着解释道。 “没想到伯母对此布料,做工都如此了解,想来以前也是官宦人家吧!”孙香苑高兴地说道,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就连贾梦乐也十分不解,一个乡下老妇人,如何了解这些上等的绫罗绸缎呢? “不不不,我一个老婆子,哪里知道这些呢?只是听书时听到的。”贾母忙解释道。 “娘!”贾梦乐跑到跟前,高兴地叫道。 “你与孙大人的话说完了?”贾母慈祥地说道,自己的儿子,不管做了什么事,心里都是高兴的。 “完了,你就在孙府住下,我明天就到扬州去,忙完了就回来看娘亲。”贾梦乐如一只小猫般偎依在母亲的怀里,心里充满了无比的幸福。 第二天拂晓,贾梦乐没有当面与母亲辞行,偷偷起床,离开了孙府,走在扬州的路上。 “救命了!救命了!”不到半个时辰,贾梦乐来到城北,刚一出门,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贾梦乐想也没想,应声赶去,只见一个年青女子被吊了起来。 “你这表子,让你陪我喝酒不你,一天就只知道咿咿呀呀地唱呀跳的。”原来树下的正是惊门的宇文凌锋和他的几个兄弟。 “就是,我家公子让你陪他喝酒,是他看得起你,你这死娘妹居然不买账?”一个弟子嬉皮笑脸地说道。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哥几个今天就把你吊在这里,等你想好了,就叫我们。”哥几个在树下开始喝起酒来,哪管姑娘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呢? “我只是一名卖艺的小女,家里还有年过六旬的老母亲,我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小子女泪如水流,哭得不可开交。 “哈哈哈,我说你呀,有福就在眼前,只要你从了我家公子,一切荣华富贵不就迎刃而解吗?” “就是,好好想想吧,跟了我家公子,一切事情不都好办了吗?” 惊门众弟子嬉皮笑脸地说着不干不净的话,让姑娘更加伤心难受。 “哎呀,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惊门少主宇文什么来着?”贾梦乐也嬉皮笑脸地走了出来,“俗话说得好,强留的瓜不甜呀!你怎么如此这般没有出息呀,天下美人多的不是,何必要有一棵茄树上吊死呢?” 贾梦乐的一番话让宇文凌锋一伙恼羞成怒,“你这个叛徒,竟然在这里,今天我们就送你上西天吧!” “嗖嗖嗖”几把明晃晃的剑已出鞘,直朝贾梦乐几处要穴剌去,贾梦乐哪敢怠慢,忙捡起地上的树枝,使出朱家剑法的绝处逢生,暗运《清静经》,他一直想将朱家剑法与清静经相结合,这样与人交手,既未违背南天公的“三不准”原则,又能打胜,何乐而不为呢?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这正与朱家剑法的绝处逢生相结合,只见他似离非离地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然后迅速使出“心剑落红”,好个贾梦乐,将《清静经》里的“内观其心,心无其心;外观其形,形无其形;远观其物,物无其物”结合得天衣无缝。 宇文凌锋只知道贾梦乐在武林大会上是个文弱书生,也知道他在朱家堡学过剑,可万万没想到他能有如此精妙的剑法,两招过后,每个身上都伤痕累累,手脚发麻。 “好小子,你等着,我们一定会回来的!”宇文凌锋拾起地上的剑,连滚带爬地跑开了。 贾梦乐救得姑娘,送了些盘缠,没有留下姓名就匆匆朝扬州方向驶去。 (贾梦乐去往扬州册门,不知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22章 花言巧语骗芳心 却说宇文凌锋被贾梦乐教训后,心里极不舒服,几兄弟来到酒馆。 “小二,跟老子拿酒来!”众人识得他是惊门少主,都不敢多问,知道自己今天做生意又没赚了,但也没办法,只能随他的要求安排,摆来好酒好菜。 “今天真他好的晦气,真没想到碰到了这个武林败类!” “就是,也不知从哪里来学来这套剑法,还真难对付。” “我看好像是朱家剑法!” “不对,我看到朱子勇和六虎使的朱家剑法稀疏平常,也不过如此,可这小子刚才使的剑法却厉害得多!……” “是哪个王八在这里诋毁我朱家堡的剑法?”正在他们讨论正酣之时,朱子秀从楼下走了上来。原来朱子秀离开家后,游离于金陵城内无事可作,她不知道自己该去什么地方,除了到酒馆喝酒外,却无事可做,可没想到在此遇到了惊门的宇文凌锋他们。 “我道是谁,原来是朱家堡的朱大小姐!”宇文凌锋见朱子秀,眼睛直直地望着不放,连滚带爬地走到了跟前。 “刚才是谁还说我们朱家堡的剑法稀疏平常?”朱子秀走到饭桌前,将剑“咔嚓”一声放在桌子上了。 “秀妹,哪里话,朱家剑天下无敌,心剑落红问苍龙,一剑回锋定江山,翻云覆水显威武,绝处逢生斩龙来。”宇文凌锋眉飞色舞地说道,根本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 “哼,还是稀疏平常哟!”朱子秀独自倒了茶,喝了起来,宇文凌锋早将几个碍眼的家伙打发走了。 “小二,重新摆酒菜!”宇文凌锋吩咐道,然后转身笑呵呵地招呼着朱子秀,“秀妹不知为何到这里来了?” 这不问还好,问了让朱子秀更加生气,“都怪你,你是什么东西,凭什么到我家提亲?”话说得不错,要不是他宇文家上门提亲,相信朱子秀此时正幸福地座在家里呢。 “你如此美人,怎会没人上门提亲?要是没人提亲,岂不都瞎了眼吗?如果每个人上门提亲,你都生气,岂不累坏累坏不成?”宇文凌锋武功不济,但说话却能让女孩子欢心,哪个女子不想听到别人表扬他漂亮呢?哪怕是虚伪的,她也会心花怒放。 听了宇文凌锋的话后,朱子秀的心情好多了,“对了,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看样子好像被谁刚修理过。” “别提了,自贾梦乐逃走后,我们就被爹打发出来找他了。”他开始讲起出来寻找,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的,让人听了不得不起怜悯之心。 “你们撞到他了?他现在在哪里?”起初贾梦乐在朱家堡时,她只当是玩具,是傻子,自被魉僵尸掳走后,一路上他对此人看法也改变了不少,她虽不知道贾多乐为什么要救绝情门的人,但她对他并没有什么恶意。 “你担心她?”宇文凌锋醋性大发地问道。 “我担心他?”朱子秀骄傲的心让宇文凌锋有了丝丝暖意,“我会担心他?我只看到你们这副狼狈相,想必是碰到了他,被他打得落花流水了吧!” 朱子秀不知道贾梦乐的武功有多高,只知道六虎和他哥哥在金龟山也被狠狠地打了一顿。 “是呀,这贾梦乐的剑法好生了得!可惜不走正道,伤了朱伯伯的心。” “我爹也派了六虎和哥去寻他,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从朱子秀的话里,还是有几分放心不下的意思,宇文凌锋知道,再说下去,就是自讨没趣了。 “对了秀妹,我们难得出来一趟,不如我们吃过饭,到街上转转如何?”这当然让朱子秀高兴,到街上转本来就是女人特有的专长与爱好,更何况有人陪呢? 两人穿过大街,走过繁华集市,看着各种小玩意,“喜欢吗?”宇文凌锋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了。 只要朱子秀说喜欢,这东西一定就是朱子秀的了,“你看这面具,多好看呀!”他们各自卖了一个胖脸的面具,嬉戏着,吵闹着,不知不觉已是黄昏。 “我说秀妹,你就别生气了,就算我家不来提亲,别人家也会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不求能与秀妹你白头到老,只要你幸福就可。你还是回去吧,以免朱伯伯他们担心。”宇文凌锋说得在情在理。 “提亲的事情就算了,有时间你就到朱家堡来看我,婚姻之事,以后再说。”两人欢喜地离别,朱子秀在外飘了不到两天,又回到了朱家堡,虽一出一进没几天,但心情却不一样,因为她知道前来提亲的宇文凌锋竟是一个善解人情,会说话讨人喜欢的男子,那一天的所有一切都成了她美好的回忆。 诸不知会讨女人喜欢的语言都有蜜,蜜的背后却是暗潮汹涌。可活在爱意的女人看不到,她们的眼里早就只剩下**裸的完美男人了。 却说贾梦乐离开金陵后,经过近半月时间,总算来到扬州,找到了册门,册门司马烈在扬州是出了名的,一问便知,贾梦乐走到司马府,那气派不压于孙知府的衙门,朱红的大门,显得庄严而高雅,门前笔直地站着五六个家丁。 贾梦乐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通报后被人带进了院内,院内干净整洁,布置得如御花园一般。穿过庭院,走过长廊,贾梦乐东瞧瞧,西看看,生怕自己弄丢了。 “看鞭!”刚进庭院,一根细小的钢鞭就直朝他打来,贾梦乐始料未及,既然让他进来了,又何以突然袭击呢?他不敢怠慢,忙一个侧身闪到带路人的身后。 “少爷,这是老爷要见的客人!”使鞭的正是册门少主司马彪,只见他手拿九节鞭,虎背熊腰,两眼直放射人的目光。带路的人忙双手作揖,哆嗦着介绍道。 “我知道,听说他能捣武林大会,叛道逆经,公然救绝情门的人,我看是不是言过其实,试试他到底有多大本事。”使鞭人收起鞭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在下贾梦乐,谈不上什么武功,但天下事,天下人管,看不惯就得管上一管。”贾梦乐上前行礼,斗着胆子说道。 “说得好!天下事,天下人管,这比任何一句江湖豪言还爽快,我喜欢!”说道,司马彪上前搭着贾梦乐的肩膀,“正在司马彪,掌门人是我义父!”说着示意让带路的仆人离去,自己夹着贾梦乐,像夹的小鸡一般朝内堂走去。 “爹,贾梦乐来了!”司马彪隔得老远就开始喊了起来。 只见一个年过五旬,精神矍铄的清瘦老头手拿一卷画走了过来,此人正是册门的司马烈掌门人,“来来来,彪儿,你看这字,是不是张旭的真迹?”没想到这司马烈连看也不看一眼。 “看来爹又走火入魔了,走咱们去看看!”司马彪拉着贾梦乐上前去。 “写得真好,爹,你从哪里得来的?”司马彪对书法一窍不通。 “一朋友家借来的,他让我把玩几天就送回去。”司马烈继续欣赏着他的字,每一笔每一画都看得十分仔细。 “这是唐朝书法家张旭的《草书心经》。”贾梦乐不由得说了一句。 “哟,兄弟,看样子你是行家,来来来,看看这笔法。”司马烈此时才看到了眼前的年青人,“好好看看是不是真迹。” “张旭的书法,最先是看公主与挑夫争著过路而悟得草书笔法的意境。后来看到公孙大娘舞剑而悟得草书笔法的神韵。每次饮酒醉时就草书,挥笔大叫。将头浸入墨汁中用头书写,世上人称他为‘张颠’,酒醒后看见自己用头写的字,认为它神异而不可重新得到。”贾梦乐从小读遍诗书,对琴棋书画也精通知晓。 “兄弟,知道的还不少呢,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司马烈早将他来投靠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正称兄道弟与他一同玩赏这精妙绝伦的书法。 “张旭的草书是在激越情感牵动下促使节奏加快,似金蛇狂舞,又如虎踞龙盘,表现一泻千里之势。”贾梦乐的兴致也来,将他所知道的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你看通篇气势磅礴,布局大开大合,落笔千钧,狂而不怪,书法气势奔放纵逸。结字隽永,章法严谨、行间布局疏密呼应、错落有致、刚柔相济、浑然一体。这应该就是张旭的得意之作。” “嗯,英雄所见略同,正所谓行笔如空中掷下,俊逸流畅,焕乎天光,若非人力所为!”司马烈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 “爹,客人到了!”司马彪在一旁如听天书,一句也没听懂,有些等不急了。 “客人?客人在哪儿?”司马烈瞪大眼睛问道。 “在下贾梦乐,得孙大人举荐,特从金陵赶来。”贾梦乐一边说,一边将孙大人的举荐信呈了上去。 “哎呀,原来就是你呀!兄弟,不管了,走,我们去喝酒聊天。”司马烈接过信,看也没看一眼就放进了书桌。 “这张旭可算唐朝奇人,与素怀齐名,人称张颠素狂,他们两的……”司马烈如同找到了知音,与贾梦乐并肩走到正堂,一边口茶,一边谈起了书画之事。 023章 册门少主发疯癫 贾梦乐在册门倒也自在,成天与掌门人司马烈称兄道弟,谈论书画,司马烈收藏的字画书籍也颇为丰富,这让贾梦乐最感欣慰,他能自由翱翔于浩瀚书海,陶醉在古今中外的故事里,这对于他来讲,已经是最好不过了。 “兄弟,听说你能挑逗武林大会,在半壁岩的剿匪大事中出尽风头,不如是否属实?我们来比划比划!”司马彪却与他义父不同,和他在一起,除了喝酒就是打架。 “江湖传言,兄弟就不要取笑了!”贾梦乐最不喜欢的就是跟别人打架。 “江湖中人,哪有不会几招的?来来来,让我领教你的高招。”司马彪哪里肯放过,取出九节鞭,准备着与贾梦乐切磋。 “我哪能与你兄弟过招,我所学的都是些皮毛,不像你,你是司马掌门的亲传弟子。”贾梦乐推辞道。 “少废话,你们读书人总喜欢转弯抹角的,看鞭。”司马彪哪里肯放过与人切磋的机会,抡鞭就朝贾梦乐打去,好个贾梦乐,纵身一跃,跳出了九节鞭的范畴,连忙摆手。 “兄弟,你可不要欺负我。”贾梦乐连滚带爬地准备跑开。 “兄弟,接剑!你的朱家剑法是使剑的!”不知什么时候,司马掌门人已经在一旁看他们比试了,凌空给了贾梦乐一把剑,贾梦乐这是第一次真正拿剑,以前都是用树枝与人过招,现在手里有了利剑,还有些担心收不住手。 只见司马彪上前一步,抡鞭就打,这是九节鞭的基本功,抡劈横扫,所谓“纵打一条线;横打一大片;纵抡横打;威力无边”。抡劈鞭就是纵向立圆运动,鞭直力猛速度快,横扫鞭就是平圆运动。这是九节鞭的主要攻击性动作。 贾梦乐从未见过九节鞭,司马彪抡劈时,他忙用剑去挡,可九节鞭是软兵器,你挡他就缠,还好司马彪的九节鞭是练习所用,并未安装镖头,要不可真伤了贾梦乐。 “哈哈哈,看样子,你真会鞭法。”司马烈笑着走了过来,接过司马彪的九节鞭,“这九节鞭乃兵中神器,是一种软中带硬的兵器,携带方便,可缠于腰间,也可折叠用作暗器,是由鞭把、鞭头和中间八节组成,每节之间用三个圆环连接,中间的环一边配有一个环称为响环,五个环形成了梅花形。除九节鞭外,还有七节、十三节鞭之分,它又依鞭节的多少而称‘七节龙’、‘九节鞭’、‘十一节霹雳’、‘十三节连环’” 司马掌门也算是细心,从零开始教,“九节鞭主要具有上下翻飞、灵活多变、可收可放、鞭法以圆周运动为主的特点,以缠绕为主。这些缠绕动作统称为鞭花,运用鞭花再配上抡、打、扫、挂、撩等基本技法,从而形成‘花连花、花套花、花花相连;花接花,花串花,变化多端’的技术特点。人们常以‘抡起似车轮,舞起似钢棍’,‘收回一团,放击一片,收回如虫,放击如龙’来形容九节鞭的运动风格。” 司马掌门开始一一演示起来,“刚练习时,主要是玩圆运动,如果把握不好,就会伤到自己。来,你来试试。” 司马掌门将九节鞭递给了贾梦乐,贾梦乐也不客气,照着司马掌门所讲的握法,开展练习起圆周运动起来,“就这样,先练习平圆,再练习斜圆,最后练习立圆,现在先不管使用。彪儿,你没事的时候,多陪梦乐练习,要多指点。” 贾梦乐从此开始练习起九节鞭来,这一练就是三个月,贾梦乐基本掌握了九节鞭的基本方法和原理,“今天我教你九节鞭的第一招,你看清楚了,金丝缠葫芦,一丝在我手,骄龙不敢走,轻盈点到处,转进看龙肉。” 只见司马掌门九节鞭一出手,似蛟龙,如闪电,直朝一棵树杆而去,“你看!”司马掌门停了下来,只见九节鞭死死地缠在了树上。突然一个纵身,碗口大的树杆被折断,九节鞭如簧般收了回来。 贾梦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接过九节鞭,一眼一板地练习起来。贾梦乐很快学会了“金丝缠葫芦”,司马掌门又指点他学习“白蛇吐信”,“这招主要用于偷袭。” 一听到偷袭,贾梦乐就有些不太喜欢,“你小子,怎么不学?”司马掌门并没有生气。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大丈夫打架,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什么要偷袭呢?”贾梦乐说道。 “你小子,说得跟正人君子一般,枉你读了这么多书,成王败寇的道理都不知道,说话权永远在胜利者的手中,杀猪捅屁股,搞死就是屠户,没搞死,你就是浓包!偷袭算得了什么,现在是什么时代?弱肉强食,吃菩萨肉的时代,只有强者、胜者才有说话的权利!”贾梦乐觉得也有几分道理,继续拾起九节鞭学了起来。 “腰直胸挺手疾快,目标龙眼心里揣,但使鞭丝一出手,龙眼龙珠全部摔!”此招简单,招式不多,唯快为胜。 贾梦乐练习过闪电镖,这与闪电镖里的手法要领大同小异,他练习起来特别快。不到半个时辰就会了。 “不错嘛,小子,你不单单是知晓书画,连这鞭法也学得十分快捷,行,今天我就破例将我册门的全部鞭法教予你。”司马掌门是性情中人,将册门鞭法三十六式全数教给了贾梦乐。 转眼一年时光,这比朱家堡学剑的时间快得多,那里有的只是挑水劈柴,有的只是调弄挖苦,这里除了品书画,观群书,还可练鞭法,贾梦乐觉得时间过得太快太快。 这日,贾梦乐正与司马彪在后院里练九节鞭,“我说,你这鞭法比我练得还好,你看这左右披红,飞镖恰如其分。”司马彪不由得感叹道。 “你这是哪里话,我觉得我学的都是耍杂耍的。”贾梦乐哗啦一下脱手,把九节鞭丢到了另一个院子。 “坏了坏了!”司马彪立即脸色全变了。 “怎么了,我又不是一次丢鞭,捡回来不就得了吗?”贾梦乐笑着准备去捡鞭。 “不,兄弟止步!”司马彪一个纵身跳到了贾梦乐跟前,“兄弟去不得!” 这可奇了怪了,怎么会去不得呢?贾梦乐还没弄清楚是什么原因,只听院子里稀里哗啦地耍起了九节鞭,“一丝在我手,骄龙不敢走,轻盈点到处,转进看龙肉……”听声音这九节鞭耍得十分纯熟。 “这是怎么回事?”贾梦乐准备走去看个究竟,司马彪死活不肯进,“兄弟有所不知,里面座着的是册门的少主,名叫司马锐,从小对武艺十分喜欢,达到了痴迷的地步,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到七岁的时候,力大无比,见人就要比武,比武时还必须有个高低,就连义父也没有办法,为此才将其关在后院,不得与外界接触,不得与所有兵器接触……” “哈哈哈,好玩儿!”正在他两人谈话时,一个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少年手握九节鞭,如猛虎,似蛟龙般凌空而起,说时迟,那时慢,他已经到了贾梦乐和司马彪面前。 “义弟,还好吗?”司马彪战战兢兢地作揖打招呼。 “哈哈,来我们比划比划!”司马锐理也不理,直朝他两人直扑过来。 司马彪哪里能敌得过这个武痴迷,只见他凌空使出白蛇吐信,那速度怎能一个快字了得,只见贾梦乐忙伸手来了一招手摘星辰,挡住了司马锐的一鞭,司马锐立即使出了金丝缠葫芦直朝贾梦乐剌去,如此近的距离,贾梦乐不得不使出天宇剑法的峻宇雕墙,凌空腾起,直跃云霄。 “好身手,我喜欢!”司马锐哪里肯放这般高手,单手挚鞭,紧追而去。贾梦乐哪里会想到如此高手?忙暗运《清静经》动静诀,加快了速度,在册门院子上空如蛟龙游动,没想到这个司马锐紧追不舍,还哈哈大笑,“等着我等着我!” 司马掌门和家人早已被他们惊动,“锐儿,停下来,这是贵客!”任凭司马掌门如此撕心裂肺地叫喊,司马锐就是不停,紧跟在贾梦乐后面。 “好轻功!等等我,我们比比鞭法如何?”任凭司马锐在身后如何喊叫,贾梦乐始终没有停下,因为他知道停下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哼,不停下我就打暗器了!”司马锐说着将手里的九节鞭凌空打出,能凌空打出物体,足见内力之深。贾梦乐一个燕子翻身,躲过鞭身。 “好,太好了,我还没有找到如此对手,让我看看你的拳脚功夫。”好个司马锐,运足劲,朝前驶去,转眼就到了贾梦乐的前面。 “少主,我不会拳脚,怎能和你比?”贾梦乐已累得不可开交,直喘粗气。 “气死了我,不会拳脚我们如何比?”司马锐不怎追,轻轻落在了地上,连一点灰尘也没腾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轻功这么好,居然不会拳脚。” 在册门满院子里跑了半个多时辰,司马锐却面不改色地站着,还踢这踢那,可怜的贾梦乐却像九月的茄子,蔫了。 “快送少爷回屋?”司马掌门一下慌了神,忙着去看贾梦乐,“兄弟没事吧!” “多谢掌门,没事,就是累得没力气了!”贾梦乐勉强站了起来。 “真没想到,犬子怎么就出来了?还好没伤着梦乐兄。”司马掌门忙着将贾梦乐送回了房里,贾梦乐趟在床上,想着刚才与司马锐的过招情形,心里好声害怕,自已凭着南天公教授的天宇剑法和《清静经》才能勉强应对,但只是一时,如果时间长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几天下来,司马烈如同照顾婴儿一般照顾贾梦乐,总算让贾梦乐恢复如初了。 “多谢司马掌门的照顾,我已经好了。”贾梦乐总算从床上走了下来。 “都是犬子不好,伤了你。”司马烈十分愧疚地说道。 “对了,掌门,令公子怎么……” “别提了,说来话长,都十多年了,别看我平时嘻嘻哈哈,但在犬子身上,那就是我的块心病呀!”司马掌门回忆起十多看的往事来。 (册门少主有何秘密?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24章 命运无常祸福依 却说十三年前,天下大旱,庄稼可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扬州城涌进了不少难名,司马彪就是那年从路边捡得,当时已奄奄一息,虽有七岁,但看上去只有五六岁的样子。司马烈见其无父无母。十分可怜,收养成义子,这就是今天的司马彪,今天却长得如壮如牛。 天也像在和人作对,那年冬天异常寒冷,一日司马烈刚出门,就在门外的石筛子底下发现了一位年过七旬的道士,此道士浑身长满疥疮,面黄如蜡,骨瘦如柴,蓬头垢面,因饥饿而晕倒在这里,司马烈见其可怜,带回了府中,经过近半月的时间,此道士才苏醒过来,可原来是个疯癫,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更不要说是哪个道观的人了,成天疯疯癫癫,胡言乱语。 “因病刚好,我也就没在意,多一人多一双筷子而已,我就将其留在了府上,可万万没想到……”司马烈讲到这里,哽咽了,艰难地咽了口气继续说道。 此道士也是书画之迷,别看他平时疯疯癫癫,一提到书画字样,上至汉朝毛延寿,下至闲居乡野的董其昌,他都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得,司马烈见是难得的人才,常与他评书论画,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情投意合。 “半年后的一天,他突感精神抖擞,非要和我比鞭法,我见他疯疯癫癫也没在意,没想到他身形恍惚,一下子就取了我的九节鞭,还稀里哗啦地将我的九节鞭扯了一地,我当时十分生气,就与他动了手,真没想到,此道士鞭法远远在我之上,好像每一招每一式都是针对我们册门鞭法而来的。”司马烈的脸上露出了惭愧的表情,居然这疯癫道士竟然有这般功夫! 可不曾想道,疯癫道士安慰他道,“你不别急,我在你这里也白吃白住近半年之久,道士无以回报,我现在就将你的鞭法变一变,你看怎么样?”说着他提了我的九节鞭,将册门鞭法三十六式每个地方都作了修改,现在使用的鞭法正是经此道士修改过的。 贾梦乐听得出神,册门已有近百年历史,鞭法自然也是源远流长,完美无暇,没想到被一疯道士改了,足见此道士鞭法的精妙。 “他还告诉我,鞭法上最致命的就是几个相连的环,一旦环被挑断,鞭也就不成了鞭。”司马烈早将贾梦乐看成了册门中人,将鞭的致命弱点也讲给了他听。 除了评书论画,他们从此开始一同研究鞭法,十余日过去,一日道士说,“司马掌门你收留我这个老头儿这么多天,理当重谢,本想传你几门武林绝学,但你资智平平,不适应练此功。” 司马烈知道,此道士言出必行,绝无更改,他也知道此道士绝非常人,定有过人之处,想方设法套他的话,“那你看我的弟子中有谁能学得此功?” 道士连连摇头,“不可不可。只有一人……” 司马烈已知暗暗叫喜,心中已知**不离十,此道士已经相中了其中一人,不管是谁,这对于他来说,定然是好事,忙上前说道,“道兄,你看谁能学得?” 道士指了指不满三岁的司马锐少爷,为难地说道,“此子一夜可成,但是福是祸我可说不准!” 司马烈高兴极了,此道士看中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已的儿子,若司马锐能学得此道士的一招半式,定能将册门发扬光大,司马烈笑着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道兄就尽管传神功吧!” “都怪我,当时觉得是什么武林绝学,定是什么好东西,就答应了下来。”司马烈越说越生气,近似哭泣了。原来此功练后,性情大变,随着年纪的增大,脾气愈发暴躁,行事也有些癫狂乖张。 司马烈将孩子交给疯道士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时,孩子安然无恙,道士却不见了踪影,后来有人看到他在西村口气绝身亡,也不枉到与司马烈相交一场,将其葬在了乱石岗。 “起初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只是感觉锐儿有些傻里傻气,反应没有别人快,但力气却很大,我们也没在意,只觉得他学武比谁都快,一学就会,作为武林中人,有此儿子,我自然高兴,可到了七岁那年,他就开始经常与人比武,非要打得你死我活才行。他娘因生气过度而染病去世,自他娘走后,他的性情就大变了,见人必须动武,见兵器必须打人,就连我也曾被他伤过,实在没有办法,才将他放在后院里,只管吃,不让他见人,不让他见兵器。” 贾梦乐听得出了神,“天下竟有这般武功,害人又害已!”他不禁叹息道。 “都怪我一时贪恋什么武功秘诀!”司马烈痛哭起来。 “当初道士就没说有什么方法解救吗?”贾梦乐一边安慰着司马掌门,一边问道。 “当时我也问过,疯道士念了一首奇怪的诗,什么奇游悲壮唯深藏,相思一夜变疯狂。谁信好风清衣上,兰省初除负心郎。反时易生安能长,烟开兰叶香风暖。麒玉不动炉烟上,家藏旧时乱诗章。”司马烈费了不少力才将此诗背了下来。 “奇游悲壮唯深藏,相思一夜变疯狂……”贾梦乐一字一句地理解,全诗与这司马锐的病有何联系呢?他左思右想,一直想不通。 “算了,别想了,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想来疯道士将其武学传于锐儿,自有他的道理,将来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就让他去吧。”司马烈年老了,这些事情也见多了,已无心再去暗自神伤。 “对了,我接到孙大人的飞鸽传书,他让你回去一趟。”是呀,一年多没见到母亲,他也想回去一趟。 “多谢掌门的收留,我本是被视为武林叛逆,只因孙大人推荐,才到你册门避难,没想到……”这一年多,让贾梦乐感慨良多,在这册门里,上上下下没把他当外人看待,时时处处都尊重他,关心他,还教他鞭法,在掌门和他义子眼里,他早就成了良知好友。 司马彪知道贾梦乐要走了,心有所不忍,“兄弟,我就知道,武林上的风一阵高过一阵,只要事情一过,你终究是要走的!” “我一定会回来的!”贾梦乐没想到,他竟能避难与之相识相知。 相见时难离亦难,两人摆了酒席,举杯共话别离。时已进秋,贾梦乐带着他父子二人的眷恋离开了扬州。他一边走一边思量,同是孙大人推荐,一是专门去学剑,可得到的却是满肚皮的苦水;一是投靠,只求平安无事,可得到了上宾一般的招待,学了鞭法,还得到了友情。扬州册门,他永远会记住,金陵朱家堡,他也会永远记住。 贾梦乐带着对司马一家的眷念,带着对孙府每一个人的思念,他匆匆而行,不知不觉来到了金陵城外的巫山镇上,这是一个不大的小镇,但属于南北交通要道,客栈特别多,主要供过往客商居住。贾梦乐赶了一天的路,人乏马困,再说天色已晚,离金陵城还有一天的路程,贾梦乐想找一家客栈住下,明日再赶路。可没想到,平日热热闹闹的巫山镇今日却鸦雀无声,只有街上随秋风卷起的落叶,不要说客栈没开门,就连各商铺也窗门紧闭,死一般沉静。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古刹寒鸦鬼泣时,贾梦乐哪里想到,这里将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不知发生什么事情,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25章 绝情现身巫山镇 正在贾梦乐感到毛骨悚然之时,街道两旁的房顶上沙沙作响,贾梦乐凭借清静经感觉到房顶上至少有上百人,而且个个身轻如燕,武功高强,贾梦乐不知其目的,忙闪到一棵大树旁,脚尖轻轻点地,如飞燕般爬上了茂密的树叶里,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瞬间,街头出现一队人马,约摸二三十人,贾梦乐屏住呼吸,看着这队人马走进了街中间,借助他们的火把,贾梦乐认出,这正是风门,郭震天郭掌门带着风门四绝以及众弟子不知什么原因来到这巫山镇。 “有人吗?有人吗?天色已晚,我们前来投宿!”任凭绝世无双司空昭如何喊叫,整个街上除了秋风还是秋风,他们和贾梦乐一样,一家不成,再找别一家,挨家挨家敲门,撕破嗓子喊,可结果与贾梦乐一样,又回到了原地。 “有些不大对劲儿,大家小心。”郭掌门的话提醒了大家,所有北子唰唰地抽出了剑,冰冷的剑在微弱的月光下,让人有些害怕。 众弟子一下提高了警惕心,小心翼翼地向四周看了看,手心里全溢出汗,夜静得可怕! “谁!”说时迟,那时快,祸绝福连郭尚久一个翻身,如同闪电般进了旁边的院子,“大侠饶命,大侠饶命!”郭尚久刚进院子,里面就传来了饶命的声音。 “你是谁?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郭尚久厉声问道。 “我……我……我是小店的老板……”原来那院子是天涯客栈。 “快把门开了!生意不做,我们喊了半天你也不开门!”郭尚久吼叫道。 门开了,郭尚久和一个老汉走了出来,“师父,这是一家客栈!”郭尚久上前向郭震天禀报道。 郭震天下了马,众弟子也舒了口气,“我们赶了一天的路,要住宿。”郭震天客气地说道。 “这……这……”老汉有些犯难了。 “这什么这,我们又不是白吃白住,有的是银子!”郭尚久厉声吼道,顺手递给老汉一碇银子。 正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推磨累成鬼,老汉接了银子,领着风门众人进了客栈,此时巫山镇上才有了可怜的微弱灯光,可这微弱灯光却给贾梦乐无尽的诱惑,趁众人忙碌时,他跃身也进了客栈,即便趟在房梁上,当梁上君子,也比在树上,当爬山虎强。 “掌柜的,今天巫山镇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影也没有?”郭震天问道。 老汉已端上了茶,“客官有所不知,前两日,有人在街上放出了话,说绝情门要血洗巫山镇,全镇男女老少都因此而逃走了,有的客人连东西也没带,匆忙而去。我因刚开店,舍不得店铺,就没有与他们一起走。” 此次风掌门是奉武林盟主宇文书之命,前来金陵商讨剿灭绝情门一事,可走到这巫山镇时,天色已晚,就到镇上投宿,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巫山镇的平民百姓提前知道绝情门要到这里来? “来就来,我们正在找他们呢!”风门四绝的祸绝福连郭尚久不以为然地说道。 “师兄,别要掉以轻心,绝情门不是好对付的,要不武林盟主也不会让我们千里迢迢到金陵来,上次在半壁岩上就是例子。”旁边一位杏眸挑眉、清雅高贵女子冷静地说道。 “雪琴说得不错,大家不要掉以轻心,抓紧时间吃饭休息,明儿一早赶路。”郭掌门吩咐着众弟子。 提到吃饭,贾梦乐肚子也有些饿了,他悄悄地潜入了厨房,趁老汉和风门弟子不注意时,偷取了不少食物,在二楼的一个房间大吃大喝起来。 茶余饭后,赶了一天路,贾梦乐疲倦不堪,走到床边,准备睡觉,没想到床上放了一包袱,他刚才听店里的老汉讲,有的客人走得匆忙,想必是哪个客人的包袱,贾梦乐不由得打开包袱,里面是一套上等绸缎衣服,还有大量的银两和一把折扇。这可好了,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些江湖正派人士如何看待他救鬼面具仇世敌的,如不改头换面再说。 于是,他取来衣物,粘上胡子,手拿折扇,霎时他就才了一个富家纨绔子弟,他对着镜子,连自己也不相信镜子里的竟然是自己。收拾停当后,他倒床和衣而睡。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你是谁?”等贾梦乐醒来时,一把锋利的剑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了。 提剑的正是刚才说话的雪琴姑娘,“哎呀,客官,你怎么还在屋里?”老汉忙跑上前来说道。 “我为什么要走?半夜三更的,你催我到哪里去?”贾林乐慢慢起身说道。 “客官,你有所不知,听说今晚绝情门的要来血洗巫山镇,你的朋友和其它客官都一早就已经跑了。”店家老汉解释道。 “不就是绝情门嘛,有什么可怕的?有本公子在,一定不会有事儿的。”贾梦乐不以为然地摇着折扇,喃喃地说道,“别在这里忽悠我,我才不上当呢,你是不是想把我赶走,让这位女侠住?一间房卖出两个价钱?” “客官,你说笑了,我哪里敢催你走呀!”老汉见眼前这个纨绔子弟不相信,急忙上前赔不是。 “你这人,好心不得好报,店家是好心提醒你,你没听说过‘绝情绝情,绝非是人,所到之处,黄沙换血影,白魔出现,江湖难宁’,真是不知抬举。”雪琴看到这种纨绔子弟心里就不爽,以为他们都是仗势自己的老爹老妈才趾高气扬。 “呵呵,既然绝情有这么厉害,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出现在客栈?”贾梦乐嬉皮笑脸地说道,“是不是守在家里寂寞,出来找哥哥玩呢?” “放肆!竟对本姑娘无理,信不信我一剑剌死你!”这雪琴姑娘生起气来还越发漂亮。 “能死在姑娘剑下,是在下的荣幸,就怕姑娘舍不得。”贾梦乐依然笑呵呵地说道。 “你……” “姑娘请息怒!是小人糊涂,这间房已经有人住了,我们到另一间去。”老汉怕在他店里惹事,忙过来劝架。忙带着雪琴姑娘离去。 贾梦乐已无睡意,关上门,悄然无声地来到楼下大厅,风门众弟子全在大厅里和衣而睡,看样子是把雪琴姑娘单独安排的。店里静得可怕,门外呼呼的风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贾梦乐自是无事,正准备离开时,窗外闪过几道黑影,郭掌门早已醒来,唤醒众弟子,一个个揉了揉眼睛,“大家不要醒了,就在大厅里,一切小心,我出去看看。” 郭掌门提剑走出客栈,纵身跳上房顶,四处望去,除了呼呼作响的风外,什么也没有,贾梦乐想看个究竟,也悄悄跟了上去。郭掌门看了没有异常,正准备回房时,几个黑影从街对面的房顶上掠过,郭掌门哪里肯放过此机会,纵身跟了上去,贾梦乐暗动《清静经》也跟了上去。 一前一中一后三批人趁着朦胧夜色,幽灵般穿越在高低不一的房顶上,这是轻功的较量,所有的房顶可能都要重新修了。 正在郭掌门追赶到街东头时,前面的几个人突然无影无踪了,没了踪影,郭掌门提剑朝四处看了又看,什么也没有,心里有些吃不准了。 “恶贼,出来,藏藏躲躲算什么英雄好汉!恶贼!”郭掌门破口大骂起来,可除了从耳边吹过的几以外,什么也没有,看样子这几个黑衣人真不是什么英雄好汉。 敌在暗,我在明,这是兵之大忌,郭掌门心知肚明,知道此处不可久留,正准备离开时,房顶上出现了十多个黑衣人,手拿各自不同兵器,将郭掌门团团围住。 “请问你们是哪路英雄,报上名来。”无论郭震天如此问话,这十几个黑衣人就是不应声,待机准备着进攻,想来,这些都是通过专门训练的专业杀手。突然,十几个黑衣人同时出手,刀、剑、钩同进朝郭掌门剌去。 郭震天不愧是风门掌门人,只见他纵身一跃,凌空使剑挡住了所有的兵器,然后如飞燕一般轻盈地落在房顶上,立即使出了阴阳八卦剑式,霎时间他四周形成了光亮剑气,如大花蟒般朝东面的黑衣人剌去,东面三个黑衣人如烂梨般滚落下去。 好个郭掌门,转身趁势朝西面的黑衣人而剌,这正是阴阳八卦里的雄狮觉醒,只见郭震天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直朝黑衣人剌去。 “杀你绝情门,我毫不留情。”几个黑衣人应声而倒,伴着瓦砾稀里哗啦地滚落到了街面上。 其余几个黑衣人见同伴倒下,慌了神,一纵身跳下房顶后无影无踪了。 房顶上又恢复了,一点儿声音也没有,静夜得更加可怕,“恶贼,出来!滚出来,有本事就跟我单打独斗!”郭震天撕心裂肺地叫嚷着,可没有任何声响,只能听到街面上落叶随风卷起的声音。 “郭兄,你可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郭震天如同盼到了救星。 “大哥,你可来了……”他话音未落,扑通一声,栽倒在地,直接从房顶破顶掉进了房内,黑衣人再次出现在房顶,从掉下的窟窿钻了进去。 贾梦乐纵身也跟了进去。 (郭掌门结果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26章 临危受命成掌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几个黑衣人翻箱倒柜四处寻找,仍未见郭震天尸首,“主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其中一个黑衣人叫喊道。 他们哪里料想得到,当贾梦乐从房顶上下来时,郭震天知道黑衣人下来寻他,他想尽快离开此地,正准备从这个窟窿出去时,正巧被贾梦乐发现,贾梦乐趁着夜色,将其扶起,纵身从窟窿里窜了上来,他知道暗处还有高手在此,一刻也不曾停留,拼命地朝城镇外奔去。 天渐渐泛白,东方隐隐有了一丝光亮,他们早已离开了巫山镇。 “兄弟,别跑了!”贾梦乐只知道跑,不停地暗念《清静经》,并不知道跑了多远,郭掌门在他背上已是奄奄一息。 贾梦乐将其放下,只见郭掌门脸色苍白,两眼暗淡无光,嘴唇黝黑,浑身发抖,看样子已是身受剧毒。 “多…谢……少侠……出……出……手……相……救……”郭掌门吃力地说着话。 “郭掌门,别说了,你身受剧毒,好好休息。”贾梦乐将其安放在一棵大树旁,让他有个依靠。 “敢问……少侠……尊……姓大名?”郭掌门低沉地问道。 “在下免贵姓贾,名梦乐!”他话音刚落,郭掌门哇地吐了一大口鲜血,他忙走过去,搀扶郭震天。 “你……你……就是……贾梦乐?”自武林大会和半壁岩的剿灭大战后,贾林乐的名字已经印入了每一个武林人士的心里。 “我就是贾梦乐!”贾梦乐知道大家对他有偏见,也不再去解释。 “好……贾……少侠……我……我……有一事……求……你!”郭掌门的声音越来越低,脸色越来越苍白,“我……我……的时间……不……多……”一阵阵的咳嗽淹没了可怜的郭震天的声音。 “郭掌门,你好好休息,等你的伤好后,我们再说吧!”贾梦乐给他轻轻捶着背,他开始怜惜起眼前这个奄奄一息的人,泪水不由得流了出来。 “不……贾……贾……少侠……我……我的时间……不……不多了”郭震天一边说一边将手上的一青光色扳指取了下来,缓缓地递给了贾梦乐,贾梦乐看是这么贵重的扳指,哪里敢接受? “少侠……你……你一定……要……要……答应我……你……你……一定要收……收下………一定要……要照顾……好……雪……雪……琴……要…要……告……告……诉……诉……她……祖……上……灵……灵……”话音未完,郭震天已气绝声亡,一命呜呼。 任凭贾梦乐如何呼唤,郭震天都不再回话,为人谋而不忠,与朋友交而不信,既然郭震天临死前,贾梦乐毕恭毕敬地将郭掌门安葬在树林里,匆匆回到巫山镇,他必须第一时间将郭震天死的消息告诉给他的弟子。 天渐渐亮了,贾梦乐加紧脚步,直朝天涯客栈奔去,当他到时,客栈门大开,贾梦乐三步并着两步走进了客栈,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桌子凳子一切完好,贾梦乐一看再看,没有打斗,没有厮杀,可为什么一个人也没有呢? “掌柜的,打水来!”正在贾梦乐纳闷时,叫雪琴的姑娘从楼上走了下来。“掌柜,打水来!听到没有。”雪琴有些不耐烦了,“怎么磨磨蹭蹭的。” 正在他准备下楼时,“啊!”一声惨叫传来,贾梦乐一纵身跳了上去,只见楼口前,一具无头尸体横趟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 “怎么回事?”雪琴问道。 贾梦乐并没有问答,认真看着地上的尸体,原来地上横趟着的正是掌柜,不知是谁如此狠心,将此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砍头而死,怎么会如此歹毒呢? “快走!此地不可久留,快跟我走!”贾梦乐牵着雪琴的手,朝镇外飞奔而去。 “放开我!放开我!”一路上,只听到雪琴不停地叫喊,昨天晚上才见面,还差点儿兵戎相见,现在却被他死活拖着跑。 贾梦乐将雪琴带到了郭掌门去世的地方,“这是郭掌门,他已经死了!”贾梦乐将雪琴丢在地上。 雪琴听到这一堆新土是他爹,先是迟疑,再看贾梦乐不像是开玩笑,“这是郭掌门交给我的!”贾梦乐将郭掌门交给他的扳指给了雪琴,雪琴看了扳指,不由得嗷嗷大叫起来。 “爹!”这一声爹吓得贾梦乐一跳,他不由得看着眼前这个年青美妙姑娘,这是郭掌门托付他照顾的人,她竟然是郭掌门的千金小姐。 “爹!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一声声亲爹,叫得人肝肠寸断,一滴滴眼泪,流得人锥心疼痛,一句句独白,让整个苍穹大地为之悲痛。 雪琴一遍又一遍地叫喊着,一次又一次地晕死过去,贾梦乐只能在一旁默默地安慰,帮不上什么忙,任凭她如何哭泣,如何喊叫,也许这样更好,让她将心里的一切发泄出来,也许更好。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三个时辰过去,雪琴与贾梦乐重新修了郭掌门的坟墓,“我爹是怎么死的?”雪琴插干眼泪,气愤地问道。 贾梦乐将昨晚发生的一起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雪琴,“这该死的绝情门,我一定要血债血偿,为我爹报仇血恨!” 贾梦乐知道不是绝情门做的,但他没有解释,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的,在仇恨面前,任何辩解都是多余的,就让她自己而去吧! “对了,这扳指是我爹亲手交给你的,你就是风门的掌门人了,从今往后,风门所有弟子都听从你的。”万万没想到,这个扳指儿竟然是风门掌门人的信物,现在他就是风门的掌门人了。 “我?”贾梦乐百思不得其解,“我可是捣乱武林大会,私自解救绝情门的人,成为武林正派人士的叛逆!我怎么能做你们的掌门人呢?”他开始推辞起来。 “这些我都知道,既然爹将扳指儿交给你,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要推辞了!”雪琴将扳指强制交给了贾梦乐。 贾梦乐勉为其难地收起扳指,“对了,你的众师兄弟呢?”贾梦乐不由得问道。 “不知道,昨晚睡得太睡,我一觉醒来,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原来,昨夜贾梦乐离开客栈后,所有人都被悄然无声带走,因雪琴住在楼上,才幸免一难。 “对了,你们为什么来巫山镇?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贾梦乐好奇地问道。 “上个月初,我爹接到武林盟主宇文书来信,要让我爹到金陵城一起商量剿灭绝情门的事情。”雪琴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那好,既然来了,我们就到金陵城去,看看这个武林会如何收场,顺便找找你的师兄师弟。”贾梦乐的提议得到了郭雪琴的同意。 两人寻来马匹,贾梦乐化了那个胡须的书生,直朝金陵城赶去,马行半日,到了东城的树林,只听见树林里传来阵阵的打斗声,两人闻声而去,只见风门众弟子正与一群黑衣人打得闹热。 只见风门四绝及众弟子奋力杀敌,可黑衣人人多势众,众弟子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眼前就要败下去了,众黑衣人渐渐围了起来。 “哟,这里可真热闹呀!”贾梦乐一个纵身,跳到人群中间,挡住了黑衣人,打开折扇,嬉皮笑脸地说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打架也不通知我一声,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这让我情何以堪呀!” “哪里来的疯书生,竟然管我绝情门的事情,是不是找死呀?”黑衣人咧声叫道。 “哟,绝情绝情,绝非是人,所到之处,黄沙换血影,白魔出现,江湖难宁。诸不知你们像不像人,我真想扯下你们的面纱看个究竟。” “我们当然像人!”黑衣人毫无考虑地回答道。 “那像人就不是人啰!”贾梦乐与黑衣人打起了嘴巴仗。 “你找死!”黑衣人吼了一声音,全部围了上来,几十把刀剑齐朝贾梦乐剌去,贾梦乐哪敢怠慢,纵身一跃,使出了天宇剑法的凌空斩龙,只见他一纵身,凌空画成铜墙铁壁,随后以扇带剑朝众黑衣人剌去,这帮黑衣人哪里是他天宇剑法的对手,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小子,看剑!”别一批黑衣人就像发疯一般朝贾梦乐扑了过来。 “唉,我这扇子呀,好久没味过人血了,今日不知是什么原因,总有人想让我的宝扇大吃而特吃,看吧。”话音未落,贾梦乐使出了九节鞭里的白蛇吐信,直朝黑衣人面上扑去,哪怕不是九节鞭,其威力也十分了得,正面的黑衣人被击出三丈多远。 好个贾梦乐,立即使出九节鞭里的左右披红,只见左右两边的黑衣人如同潮水般向两边涌动而去,最后,他翻身来了个扫地龙,将所有的黑衣人都打倒在地,非死即伤了。 “好小子,这是什么扇法?”黑衣人问道。 “这是专门收拾不像人的,收拾畜牲的扇法!”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 “好小子,你等着,我们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黑衣人带着他们受伤的同伴统统离开了树林。 “你是谁?为什么有我派信物扳指?”黑衣人刚走,风门众弟子哗哗拔出了剑,直指贾梦乐。 郭雪琴忙上前给大家讲清了事情的缘由,“他是我们风门新掌门,还请众师兄弟遵循爹的遗愿,让贾梦乐接任。” “贾梦乐?就是搅乱武林会,救走绝情门的贾梦乐?师父怎么会把掌门人的位置交给他呢?”绝世无双司空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以前看到的贾梦乐可不是这个样子,他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贾梦乐是天下武林正派的公敌,郭掌门怎么能将这掌门大任交与他呢?所有弟子都疑惑起来。 “师兄师弟们,既然我爹临终前将掌门之位给了他,相信一定有他的道理,凡我门弟子,必将遵照爹爹遗命,听从贾公子差遣!”郭雪琴继续说道。 既然是郭掌门的亲女儿说了话,又有谁不服呢?即使有所不服,又岂能挂在脸上呢?众弟子齐齐下跪,高呼,“谨遵师命!” “众兄弟快起,我现在只是代郭前辈管理风门,待有时机,定当将风门交还。”贾梦乐在众风门弟子面前,没有多余解释,化着胡子书生,继续朝金陵城赶去。 (贾梦乐代理掌门,不知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27章 人多话杂无主意 (4000字大章节,求推求藏求书评!) 却说贾梦乐扮胡子书生,率风门众弟子浩浩荡荡朝惊门总堂而去,惊门总堂设在金陵城内,高墙大院,建筑精致,朱红大门前两尊狮子尤显威武。院内十分干净整洁,也十分宽阔,惊门众弟子正在门前接待着来自各地的英雄豪杰。 贾梦乐摇着折扇,大大咧咧朝大门走去,“请问阁下是?”宇文凌峰没认出是贾梦乐,上前打招呼。 四绝之首绝世无双司空昭递上了英雄帖,“这是我们新掌门!” “郭伯伯他……”宇文凌峰认识郭震天,也从未听说风门换了掌门人,准备问个明白。 “事出有因,等日后再向宇文少主解释!”贾梦乐丢了一句话就朝堂内走去,众弟子随宇文凌锋的带领进了后堂大厅,大厅里熙熙攘攘,朱家堡朱啸天,镇远镖局南宫俊,疲门封不平,火门葛九红都到齐了,只有要门、爵门和册门未到。 “请问阁下是……”宇文凌锋向宇文书介绍了情况,宇文书忙上前与这位胡须书生打招呼。 “在下西贝乐拜见宇文盟主!”贾梦乐站起来,彬彬有礼地回答道。 宇文书上下打量了几遍,见眼前这位年青公子,气宇轩昂,举止合宜,不由看到了贾梦乐手上戴的扳指儿,问道,“请问郭掌门他怎么了?” 众弟子均黯然泪下,伤心的事儿再次被人提起,怎不让人悲痛,“师父他老人家已经驾鹤西归了!”司空昭让在场的所有人大为吃惊,一个掌门人,说没就没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不惊围了上来,都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开始问了起来。 “我们接到盟主的书信后,就启程赶往金陵,可当我们到了巫山镇后,遭到了……”司空昭含泪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讲述得一清二楚。 空气一下凝固了,所有人都揪紧了心。“也就是说郭掌门去世的时候,你们并没有在场?”宇文书分析着当时的情形。 “不错,郭掌门去世的时候,他们都不在场。”贾梦乐接过司空昭的话,将事情的大体经过叙述了一番,再一次让所有的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不对,你小子是从哪时冒出来的?”朱堡主朱啸天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无凭无据,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信口开河?” 朱啸天的话让所有人都开始怀疑起来,“是呀,你说的黑衣人,黑衣人是谁呢?谁也没看到。” “就是,谁知道他是不是贼喊作贼呢?” “对了,你小子是不是绝情门细作,潜在暗处,趁机夺个掌门的位置!” “对,就是这小子杀了郭掌门!” …… 众群雄越说越像写小说,居然将杀死郭掌门的罪名扣在了贾梦乐的身上,他知道,与他们解释也是多余的,毫无意义的。 “盟主,我看这小子来路不明,我看就是这小子杀死的郭掌门的!我们必须将他铲除,为郭掌门报仇!”是呀,这里没有人能证明郭震天是如何死的,谁也无法知道事情的真相。 “西公子,你看……”宇文书转身准备对贾梦乐说点什么。 “宇文盟主,我西贝乐本是江湖浪子,说实话,对什么武林的掌门人,我并没有什么兴趣,既然大家都说我是冒牌货,是绝情门的细作。那好,这掌门人不做也吧,但郭掌门手下的众弟子,你必须保证他的安全,以防坏人再次袭击。”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既然他是我爹临终前托付的人,自然有爹的道理,我们风门都没什么意见,又关你等何事?”郭雪琴站起来开始说话了,这一连窜的事情让她没办法解释,再说,刚才还在树林里解救众师兄弟,大家不得不服气。 “你是郭掌门的千金?”朱啸天问道。 “正是小女郭雪琴!”郭雪琴显得彬彬有礼,她刚从悲痛里走出来,能站在这里听这些费话,足见她内心是任等坚强。 “好吧,谁当掌门是你们风门的内部事情,只要不违背江湖道义,又是郭掌门临终所托,我们就不再理会了,但天下武林是一家,若风门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大家时,我宇文书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惜。”宇文书双手作揖,大义凛然地说道。 “各位,大家已看到,今非昔比,众所周知,风门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名门正派,但就是昨天,就在昨天夜里,就在巫山镇,居然会发生如此惨烈的事情。” 宇文书说起来激情四射,让在场的人都揪起心来,“绝情不除!江湖难以宁静!我通知大家来,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思,上次我们在半壁岩上也看到了,绝情门的金光铜壁刀阵,变化万千,我们必须要想出对应的办法来。” “盟主多虑了,金光铜壁刀阵再怎么厉害,邪不压正,最终还不是被我们一举攻破了吗?有什么可怕的,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能将绝情门铲除!”朱啸天走到了人群中间,一身正气地说道。 “对,朱堡主说得对,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一定能铲除绝情门。”人多就喜欢起哄,这是武林中人都知道的,“团结一致!铲除绝情!武林太平!团结一致!铲除绝情!武林太平!团结一致!铲除绝情!武林太平!……”众群雄的口号声一阵高过一阵,在金陵上空盘旋不停,他们好像觉得喊口号就能将绝情门从这个世界上喊不见一般。 喊了半天口号,朱啸天双手叫停,“各位,绝情门近日变本加厉,屡屡向我武林正派发出挑衅,就在这一年里,镇远镖局的镖被抢了三次,洗劫村庄无计其数,绝情门到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所作之事,令人发指,就在昨天,风门的郭掌门再次倒下,前前后后,我们武林正派都无法再容忍了!恳请宇文盟主下令,让我们再上半壁岩,将绝情门铲除掉。” 朱啸天的正义演说再次将大家的情绪推向了**,“朱堡主说得没错,但我就怕我们当中有人又像前一次一样,在关键时候倒戈相向!”火门葛九红话里有话地说道。 这分明就是在说贾梦乐出手相救一事,朱堡主脸色变了一下,继续说道,“各位,这是我家门不幸,出如此恶徒,让我朱家堡颜面何存?在此,我向大家赔不是了。”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各位,朱堡主已将其徒驱出师门,并当场下了武林贴,要大家见了此贼就格杀勿论!足以体现朱堡主大义灭亲之决心,大家就不要把这事记在心上了。”宇文书此时站出来打了圆场。 贾梦乐气不打一处出,本以为自己的事情大家都已忘记了,可没想到,这帮人还惦记着他的事情,若他们知道自己就站在眼前,非将自己撕成七块八块,他想着,不由觉得浑身发冷。 “自从上次半壁岩事过后,我们都派了不少人到半壁岩四周寻访,可一年了,仍然没找到绝情门的下落,这绝情门就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般。”宇文书汇报着这一年来追查绝情门的情况。 听了宇文书的汇报,全场再一次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就连大家出气的声音也听得清清楚楚。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大家在明,敌人在暗,明枪易躲,暗剑难防,上次在半壁岩上,要不是疲、飘、册、要四门打前阵,将金光铜壁刀阵破坏掉,纵然我们群起而攻之,我想也未必有把握稳操胜券。但我们生活在各处,分散在各处,难免落单,若这个时候绝情门找上门来,就像风门一样,我们大家都难免重蹈覆辙。” 镇远镖局南宫俊分析没错,当时要不是让金光铜壁刀阵已成形,可能还真找不到突破口。 “这可如何是好?” “就是!这该怎么办呢?” “总不可能让我们大家都在金陵城安家吧!” “这怎么能行?这可不是我们的地方……”一时众英雄慌了神,大家都纷纷议论起来。 “其实,偷袭风门的并不是什么绝情门!”贾梦乐想将事情澄清,站了起来,“这帮人虽然多,但并不像是绝情门的装束,他们的武功,招式都与绝情门大相径庭。” “西掌门,不西代掌门,你刚接任风门,你怎么知道绝情门的装束与招式?”朱啸天一下问住了贾梦乐,他总不可能回答他在半壁岩上看到过绝情门吧!这可如何是好。 “在下不才,江湖传言,绝情门将自己比作鬼,每次作案都是白衣在身,脸戴鬼面具,刚才听你们说他们使用的是金光铜壁刀阵,我听说这金光铜壁刀阵乃是明教朱元璋手下猛将常遇春所创,主要用于两军对峙,至少也要五六十人才能组成这个阵,试想,如果每次绝情门都以这么多人出现,想必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而且大队人马出行,怎不会被人发现?” 贾梦乐一知半解地介绍着,呵呵,好小子,亲眼看到过金光铜壁刀阵,边想边摆脱着这个尴尬的局面,“金光铜壁刀阵,肯定是多用刀,而偷袭郭掌门他们的是用的剑,钩等各种不同武器,想来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大多数人觉得贾梦乐分析有些道理,当然,有一个细节贾梦乐始终没讲,那就是有人喊了一声,想来此人郭掌门十分熟识,郭掌门见熟人,放松了警惕,才不小心中了暗器而亡。这是整个事件的关键,郭掌门叫其大哥,这位大哥是谁呢?会不会是这里其中的一位?贾梦乐有此猜想,因此就没有说出来。 “那,依你看来,该如何对付这个绝情门?”朱啸天见大家不作声,无可奈何地问道。 “在下年轻,才疏学浅,一直未涉足江湖之事,怎敢在天下英雄面前班门弄斧。”贾梦乐谦虚起来还真有几分君子风范,“在下只是觉得,同在蓝天下,云众生平等,同为父母生,同为父母养,没有人亲眼看到绝情门杀人,又何以证明他们作恶,为害武林呢?纵然他们杀人放火,想必也是情理之中。如果我们因此而动怒,率众英雄前去剿灭杀人,那我们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 贾梦乐说出了心里话,在他心里每一根草,每一棵树,每一个人上苍都一律平等,都赋予了世间最宝贵的东西---生命。人生来一切皆平等,又何来对?何来错?佛说,永远不去看众生的过错。你看众生的过错,你永远污染你自己。 “你小子,还没正式接任风门的掌门之位,就将郭掌门的大仇忘得一干二净,你如何对得起郭掌门?”南宫俊大声呵斥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相逢一笑泯恩仇。我并没有忘记郭掌门的死,也不敢忘记他的重托,但我不是为了报仇,更重要的是查清真相,这帮人为什么要对郭掌门下毒手!”贾梦乐话音刚落,就知道这话说得太满,你呀,好个贾梦乐,你有什么能力和本事去查清真相呢? “好一个查清真相!你凭什么来查?”南宫俊大声吼叫道。 “凭我忠人之心,凭我对郭掌门的承诺!”贾梦乐不能再退,否则将无法收场。 “好,今天我们就当着众英雄的面,给你三个月时间,看看你如何查出所谓真相,如何你查不出来,那我们就只能让你交出青光扳指了,我们就得重新选掌门人了。”朱啸天趁势而上,咄咄逼人道。 “我并不在乎掌门之位,要这么说,我现在就可以交出来。”贾梦乐一边说,一边动手取扳指。 “公子,不!”郭雪琴一个箭步上前,阻止了贾梦乐,“公子,这是爹给你的,你不能轻易取下,我们风门的事,自有风门去处理,与旁人何干?” “郭大小姐,这小子哪是做掌门的材料?你看,分明就是一个教书的料。”朱啸天仍不放过他。 “朱堡主,枉你是一堡之主,怎听不到话,他是爹临终前亲定的掌门人,爹尸骨未寒,你怎么就带头不遵循他的遗愿呢?亏我父亲还将你看着是朋友同道!我看这武林大会,我们风门不参加也罢!师兄们,收拾一下,走,我们回去!”雪琴是郭震天的独生女,她的话比贾梦乐更管用。 群雄逼得贾梦乐没办法再继续待在大厅里,在郭雪琴的帮助下,带着风门众弟子朝梦乐客栈而去。 不知后果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28章 相遇是缘别亦缘 自贾梦乐带走众弟子后,惊门大厅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大家对这个莫名其妙的“西贝乐”不甚理解,都纷纷议论开来。 “真没想到,风门百年基业就此毁了!” “真不知道郭震天是怎么想的,让这么一个小子来当什么掌门!” “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怎么能当掌门人?” …… 质疑与谴责同在,不要说他们不知道其中原因,就连贾梦乐也不知道,为什么郭震天会将掌门之位传给他,难道就因为是贾梦乐运气好,遇到了此事?不,风门四绝,还有雪琴,谁都可以当这个掌门人,郭震天将掌门之位相传,定有深义。 众人在大厅里说了半天,剿灭绝情门一事不了了之,都各自带人离开了惊门大院,回到自己的领地,朱家堡的朱啸天与镇远镖局的南宫俊却留下了,正与宇文书在书房里商量着。 “我看风门的事情太过蹊跷,这个西贝乐到底是什么来路,没有人知道,也从来没听说过。”朱啸天有点像是自言自言。 “我也不知道此人,听说他在树林里一招就将二十多个制服,听起来还真有些吓人,能在一招之内,制服二十多人的,我看此人武功非同一般。”南宫俊提醒道。 “我看此人必须要查,查清他接任风门有何目的,郭掌门为什么会遇害!为什么选他当掌门,种种疑团现在都无法解开,但可以肯定,郭掌门的死一定与这个西贝乐有关。”宇文书分析道。 “嗯,我们必须对这个西贝乐进行彻底清查!不知怎么回事,我看这个西贝乐就有些眼熟。”朱啸天反复地想,就是想不到这个人是谁,他与贾梦乐并不熟悉,贾梦乐虽在朱家堡学过剑,但一直没有得到朱啸天看重,他做的都是挑水劈柴的事儿,谁也没注意到他。 “追踪绝情门的事情也要加快,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半壁岩一战后,我所派的弟子轮流在半壁岩周围看守,可一直没有看到绝情门的踪迹,难道他们逃走了不成?”宇文书为难地说着。 “我也派了人,可没有一点线索。”朱啸天让他儿子朱子勇带弟子去寻,可一直没有消息。 “绝情尚未剿灭,风门却招来横祸,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有人故意安排的一样!”南宫俊不由低音说道。 “这十多年来,江湖一直平静,自出现绝情门后,江湖的血雨腥风再次兴起,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宇文书脸色苍白,十分严峻地说道。 秋风卷起庭院里的落叶,放肆地飞舞着,江湖血腥迎面而来,冲击着三人的心,“绝情门没有踪影,无从查起,我想还是从这个西贝乐身上着手,他带着风门上上下下,不可能撒手不管,他跑不远,查起来也容易得多。”南宫俊提议道。 “也行,就按南宫兄的意见办,我这就让犬子去查!”宇文书说着,将宇文凌锋叫到了跟前。 “锋儿,今天风门的掌门人甚是可疑,你带些人去查查,看看这个西贝乐到底是什么来路。”宇文凌锋得到任务后,带着弟子出了惊门大院。 却说贾梦乐带着风门来到梦乐客栈,这梦乐客栈是当时与朱子秀提议改的,是宇文凌锋出的银子,“公子,这武林大会已结束,我们还是回定州吧!”雪琴央求道。 “嗯,是该回去了,你和众师兄弟先回去吧,我在金陵还有些私事儿呢!”贾梦乐已一年多未见自己的母亲和孙香苑,哪里还想回什么定州呢? “可公子,你是我们的新掌门,怎么能让我们单独回去呢?这让我们回去后如何与众弟子交待?”郭雪琴说到止,越发伤心。 看着眼前如此软弱漂亮的女子,况且还是郭掌门临终前交待,让自己照顾的人儿,贾梦乐心里十分纠结,一边是自己的母亲,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与自己曾经历生死的人,他怎么忍心不辞而别呢? “雪琴,那你们就在这客栈住下,我去忙完了自己的事情,立即回来。”贾梦乐说后,匆匆离开客栈,飞一般直朝孙府奔去。 一年多的相思,一年多的思念,今天他总算可以见到他心爱的人了,离别是何处,相逢在今朝,欢笑情如旧,金风玉露求。“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孙府仆人带着他进了大厅,孙知府忙上前迎接,如碰旧人,如遇知音。 “好呀,回来了!回来就好!”孙知府满泪迎眶,双手慈爱地抚摸着贾梦乐,让贾梦乐感到如比温暖幸福,他没有得到过如此般温暖的父爱,也不曾想到孙知府会对自己如此这般关爱有加。他哭了,偎依在孙知府的怀里,幸福地哭了。 “好了,好孩子,回来就好。”孙知府将贾梦乐拉了起来,“对了,你去了一年多,在册门那里过得怎么样?” 贾梦乐擦开眼泪,讲起了册门与司马烈的和睦相处,讲起了九节鞭,讲起了册门的少主司马锐,一桩桩,一件件都让贾梦乐幸福之至。 “梦乐哥!”正在贾梦乐高兴地讲着册门的每一件小事儿时,孙香苑如风一般奔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幸福写满了娇嫩的脸,她心里无限的激动,无比快乐。久别重逢,两心相印,喜悦之心汇同甜蜜的笑容。 “唉,疯丫头,你梦乐哥回来了,正在和我说话,你见了他,就忘记亲爹了?”孙知府话虽这么说,脸上却没有一丝生气的样子。 “爹!”孙香苑撒娇地跑到父亲面前,笑得更加灿烂与幸福,她有如此善解人意的爹,怎么不会幸福呢? “去吧,跟梦乐一起去看看你伯母吧!”孙知府的安排正和两颗年轻人的心,两人手牵手一溜烟跑了出去,直朝后院跑去。 相依为命的母子相见,是何等高兴之事,自古爱子不如母,无论儿子漂流何方,子儿都是母亲的心头肉,贾母也不例外,一年没见,怎不想念?今日相见,当然高兴,母亲满脸泪长流,幸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娘,儿子现在可是风门的掌门人了!”贾梦乐在母亲面前永远长不大,现在正像一个孩子般偎依在母亲旁,幸福地享受着慈母给予的温暖。 母子相见后,贾梦乐快乐如一只小鸟,孙府里的一切都是他幸福的源泉,“你怎么一去就这么长的时间?真没良心。”离开贾母后,孙香苑牵着贾梦乐双手,像快乐的小鸟一般,从后院,走到前院,从前院,到正厅,每到一处,都撒满了幸福的欢乐声。 “对了,梦乐哥,听说你在册门学了鞭法,不知学得怎么样?使几招让我瞧瞧。”孙香苑死缠着贾梦乐非要看个究竟。 “算了吧,你一个姑娘家,成天就想着看别人打架,都成什么样了?”贾梦乐哪里想使什么鞭法呀! “哎呀,你就使使我看看嘛!”女人的死缠是全天下最厉害的武功,贾梦乐只能微笑,只能陪不是。 “使两招又怎么样呢?你去了一年,不知功夫有何长进?”不知什么时候,孙大人已经到了他们跟前。 “爹,你怎么来了?”孙香苑有些不好意思地跑到了孙大人旁边。 “刚到,听到你们说话,我就没好意思打扰了,早听说九节鞭是兵中之王,我也没看到过,不如使几招让我们看看。”贾梦乐知道,孙大人虽是朝廷中人,但年青时也算是武林中人,对天下武学都十分喜欢。 “好吧,只是我学得不好,还请孙大人指点一二。”贾梦乐抖出九节鞭,他已经将九节鞭的所有招式练得炉火纯青,什么“里外拐肘”、“左右骗马”、“金丝缠葫芦”、“白蛇吐信”、“扫地龙”、“左右披红”贾梦乐都使得娴熟。 “嗯,不错,你练得跟司马掌门差不多。”孙大人高兴地看着每一招每一式。 “爹,你怎么认识这个司马掌门的?”孙香苑的不由得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爹年青时也算得上武林中人,与武林各门各派都有来往,册门司马烈是扬州有名的鞭王,爹不但认识,与他的关系非同一般,你梦乐哥当时被朱家堡逐出师门后,还发了武林帖,非杀之而后快。要不是与司马兄的关系,他怎么会肯收留梦乐呢?” 孙知府说得没错,当时的情况看来,谁也不敢收留这个天下人都杀之而后快的人,只有册门的司马烈收留了贾梦乐。 “对了,你刚才所说册门少主是怎么回事?”三人一边走,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此少主武功极高,就是疯疯癫癫。”贾梦乐将有关少主的事情一一作了详细的介绍。 “奇游悲壮唯深藏,相思一夜变疯狂。谁信好风清衣上,兰省初除负心郎。反时易生安能长,烟开兰叶香风暖。麒玉不动炉烟上,家藏旧时乱诗章。”孙大人反复地念着这首莫名其妙的诗。 “这是什么原因呢?这诗又代表了什么呢?里面有何玄机?”孙大人自言自语地说道。 “不知道,连司马掌门也不知道是什么玄机?”贾梦乐一五一十地说道。 “嗯,你现在虽为风门的掌门人,但册门司马家对你有救命之恩,你要多回去看看司马少主,想办法帮助帮助司马兄,大丈夫,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孙大人循循善诱,像教育自己亲生的儿子一般。 “公子,门外有人找你!”正在他们谈论之际,门外有人来报。 “你刚回来,谁会来找你呢?”孙大府有些怀疑道。 “可能是风门中人,他们在客栈,他们在等我回定州,让他们进来吧!”贾梦乐与孙大人一同到了大厅,等待着来人。 “不好了,公子,有人找上门了,说非见你不可,还与众弟子大大出手。”来人正是风门弟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梦乐问道。 “梦乐,去吧,既然你答应了郭掌门,忠人之事,一定要办好。”孙大人是深明大义之人,催促着让贾梦乐快去客栈。 相见时难别亦难,与孙香苑一阵执手相视后,贾梦乐装扮后,匆匆朝梦乐客栈奔去。 (贾梦乐与孙香苑心心相印,不知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29章 嬉笑无常成文章 却说贾梦乐离开客栈后,惊门宇文凌锋奉宇文书之令,率弟子到处打听风门众弟子的行踪,没想到风门还在金陵城内,宇文凌锋看到西贝乐掌门不在,就开始放肆起来。 “哟,原来是风门的郭师妹!”不怕人找事,就怕事找人,可恶的宇文凌锋,见了每个年轻漂亮的女子,都会上前展示他的诗文才花,此类纨绔子弟,不来点色色的诗句是不行的,“飞花雪夜花好圆,天赐艳丽在人间,勾我心肠肉,思量难入眠。今此相见晚,万侯笑之付。纵使神仙在,怒我也难做。” 宇文凌锋一边说,一边朝郭雪琴伸出了她肮脏的手,吓得雪琴忙往后退。 “大胆。”风门中绝世无双司空昭见状,拔剑就朝宇文凌锋剌去,好个宇文凌锋,不愧是惊门少主,只轻轻一闪,两人你来我往,打了起来。 “哟,不知是谁如此这般喜欢闹热,在这客栈相亲呀?要相亲也该找一个优雅之地不是?怎么会在这乌烟瘴气的客栈呢?”正在宇文凌锋与司空昭交手时,西贝乐来了。 “公子,他欺负雪琴!”司空昭见掌门来了,忙上前告状,但贾梦乐并没有理会他,将手里的折扇一摆,示意让他停下来。 贾梦乐随后摇着扇子,走了上来,“我倒是谁呢,原来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举世无双、风华绝代、才高八斗、正义与智慧的化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一支梨花压海棠,宇宙超级无敌的惊门少主宇文什么来着?”没到贾梦乐说起慌话来一套又一套,不知从哪里找来这些词藻,让在坐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什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我看是风流成性,你看看你样子,哪里是惊门的少主,我看是武林的败类,真丢武林正派的脸!”司空昭一针见血地骂道。 “哎呀,我是奉家父之命,前来找西掌门,索来无事,才与郭师妹谈书论诗,让大家误会了。”宇文凌锋居然如此厚颜无耻,将刚才的一切都付之一笑而过。 “原来如此呀,宇文少主,你可找错人了,雪琴自幼只会论刀说剑,却不知诗画何物,要论诗说画,在下倒想讨教讨教。”贾梦乐嬉笑着说道。 “算了吧,我哪里能与风门当家的说诗论词呢?”宇文凌锋站了起来,“西掌门,原来郭掌门与家父关系十分要好,刚才时间过于仓促,有很多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连西兄何方人氏?师承何门何派?都不知道,这让我们武林正派都十分担心。” 贾梦乐知道这是宇文凌锋的试探,“原来如此,怎么不早说呢,在下姓西,大家都知道,世间上姓西的人本来就少,本应是复姓西门,自西门豹之后,就改成了西姓。”多亏了贾梦乐平日饱读诗书,要不还真不知如何回答了。 “至于师承方面,这就难说了,在下得到了一次际遇,向一世外高人学得一些拳脚功夫,但都十分肤浅。”贾梦乐似有似无,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让在坐的所有人都听得云山雾罩,不知是真是假。 “这话怎么听起来就像糊弄我呢?什么际遇,天下哪来这么多的际遇?”宇文凌锋当然不相信。 “看样子少主是不相信了?”贾梦乐说道。 “当然不行,除非你使几招功夫我看看,十招之内我一定看出你师承何门何派。”宇文凌锋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呀,那就请你少主指教了!”贾梦乐走上前来,使出了天宇剑法的峻宇雕墙,“望峰九层飞花夜,听海十楼流水殇,苍龙在天如海蟹,横空一剑全解卸。”只见贾梦乐跃身而起,飞跃在半空,折扇展开,如海水贯日,似蛟龙探物,忽见他手指一挥,改变了朱家剑的一指定江山,宇文凌锋哪里见过,他手中的剑哗哗地抽了出来,贾梦乐暗运《清静经》,运用内力使剑,其剑上下窜动,让人眼花缭乱。 十余招过后,贾梦乐面不改色地站落在地上,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吃惊还是吃惊,他们没见过这么快的剑法,“怎么样,宇文少主,看出我师出何门了吗?”贾梦乐笑着问道。 宇文凌锋此时才醒悟过来,“在下愚钝,实在没看出你的招式与师门。”这天宇剑法岂是宇文凌锋能看得出来的? “哈哈,你撅着屁股看天,有眼无珠,当然看不出这是什么剑法了。”老四魉僵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客栈,他知道这剑法,但不知道这剑法贾梦乐是从何处学得。 “西域四鬼?来得正好,今天我就为武林除害,杀一个算一个。”宇文凌锋拔剑就向老四魉僵尸剌去,魉僵尸将判笔一抖,使出了狂草字诀。 宇文凌锋哪里能抵挡着住魉僵尸的狂草字诀,急忙收回手中的剑,魉僵尸哪里肯放过,判笔一动,暗运内力,将他的剑死死地吸在判笔上。“你这小子,乳牙还没脱,就开始出大气,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出此狠招,还想把我一剑剌死不成?” “自古正邪势不两立,我中原武林在此,岂能容尔等猖狂?”宇文凌锋学着他老爹的口气喧叫道。 “小子,风门岂是你能激将得了的?他们岂能像你这般无耻,动不动就要杀人?”魉僵尸知道宇文凌锋的意思。 “西掌门,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宇文凌锋见说暗语贾梦乐不理睬,就干脆挑明了。 “我说二位,如此爽口的酒不喝,你们一上来就动手,太煞风景了!我看算了吧,打架还不如喝两杯,人生得意须尽欢呀,该行乐就行乐,该喝酒就喝酒,岂不更加痛快?”贾梦乐哪里管他们的打架问题,笑着端起酒,悠闲自在地喝起来。 “好个西公子,我不管是你是西公子,还是东公子,还是南公子,北公子,也不管你是真公子,还是贾公子,你这话我爱听,别人一听我西域四鬼的名号就气不打一处出,就想让我们死,真是岂有此理!”魉僵尸一闪身,早就与贾梦乐一桌了,自己倒上酒喝了起来。“公子性情中人,在下不才,敬你一杯。” 看样子魉僵尸已认出贾梦乐,两人悠闲自得地喝着酒,显得十分恬静和谐。 “好你个西贝乐,身为武林正派人士,还是一派掌门,怎能与西域四鬼同桌共饮?这分明就是勾结外敌,背叛中原武林。”宇文凌锋正气凛然地吼叫道。 “呵呵,人生如白驹过隙,一晃而已,纵然而过,是非成败转空头,宇文兄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贾梦乐轻言细语道。 “你……你……”宇文凌锋气得直跺脚,可又拿魉僵尸没办法,“我们走!”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赢,不走又能怎么样呢? 宇文凌锋走后,贾梦乐吩咐重新摆上酒席,与魉僵尸开怀畅饮起来。 “公子,自半壁岩一战后,我就没了你的音讯,我到处寻你,一直没有消息,你这一年都到哪里去了?”魉僵尸十分关切地说道。 “自半壁岩一战后,我成了武林的叛逆,被朱家堡逐出师门,并下武林帖追杀我,我没有办法,才到扬州册门避风头。”贾梦乐将一年多的经历一一说了一遍。 “难怪我找不到你,原来你去了扬州。”这一年来,魉僵尸一直在找他的下落。 贾梦乐又将如何当风门掌门,如何参加武林会的事情一一作了叙述。 “原来公子已经当了风门掌门人,真是太好了,这是风门的福气,更是武林的福气。来,祝贺你!”两人双双举杯,一饮而尽。 “祝贺我?你不知道,这当掌门的难处呀。”贾梦乐哪里想当这个破掌门?要不是郭震天临终前交待,他才懒得干这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呢! “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慢慢来,当了掌门人,一来要维护本门利益,将本门发扬光大,二来还要应对那帮伪子们。”魉僵尸提醒道。 “谁说不是呢?我一直与风门没有交往,就是偶然遇到了,郭掌门才将其托付与我!”贾梦乐难为情地说道,“现在呀,关键是要找出杀害郭掌门的杀手。” “这帮所谓武林正派人士想必说的杀手是绝情门。”魉僵尸一语中的,说得就跟看到的一样。 “是呀,但从当时的情形来看,还真不是绝情门所为。”这个分析早已印在了贾梦乐的心里。 “这是一箭双雕之计,借绝情门的手,除掉了风门,然后大家再一次去围剿绝情门。”魉僵尸喝了一杯酒,担心地说道,“不知下一家又会是谁!” “管他是谁,反正不可能再是风门了,我将他们带回定州后,选一个合适的人来当掌门,我还是念我的书逍遥快活些。”贾梦乐哪里考虑到整个武林的事,“对了,老四,那日半壁岩时,你们四个为什么要出手解救绝情门呢?” “公子怀疑我们四个是绝情门的?”魉僵尸笑着反问道。 “没有,只是觉得奇怪!”贾梦乐确实怀疑过,在那种情况下,出手帮绝情,就等于向世人宣布你是公敌。 “你也出手相救了绝情门的人,你也不是绝情门的人。”魉僵尸说得有道理,“绝情门在什么地方,做什么的,我们四兄妹都不知道,只是那天听他们讲道理,觉得这个绝情门也不是怎么坏,再说我们四个在中原武林中的口碑不好,既然把我们叫成是四鬼,我们理当做鬼的事情。” “哈哈哈,好!好一个四鬼,来,喝!”一阵阵欢声笑语从客栈里传来,江湖之事一下宁静无事。 (来者何人?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30章 魉僵尸赌坊遇险 正在魉僵尸与贾梦乐痛饮时,一眉清目秀的少年翩翩起舞来到梦乐客栈,此人别人不认识,贾梦乐与魉僵尸可认识,她正是孙知府的千金孙香苑,在孙府时,孙香苑见贾梦乐匆匆离去,知道事情紧急,忙化为男装跑来看个究竟。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魉僵尸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不一般,忙站起来让座。 “这就对了,人就要懂得礼仪,人无礼则不生,事无礼则不成,国无礼则不宁,你身为奴仆,怎能与主人同席饮酒作乐?”显然这是孙香苑对魉僵尸的挖苦。 “你别拿公子的屁股当脸,你还没有和他拜堂成亲,就算我是他的奴仆,与你有何干系?”魉僵尸话虽这么讲,但对贾梦乐的朋友,他当然要以礼相待。 什么拜堂成亲,这让一旁的郭雪琴有几分尴尬,这接连几天,她对掌门贾梦乐还有几丝梦想,她憧憬着能与他相好,能与他结下良缘,可不曾想到,此时的这个孙公子却是女儿身,还与他有如此亲密关系。她虽没有说什么,但心里的醋瓶子早就打翻在地了。 “你这恶鬼,以前缺乏管教,现在有好的主人了,何不投靠在风门下,这样也算有个归宿?”孙香苑毫不客气地说道。 “要加入风门也行,除非你也加入,和你比翼双飞。”魉僵尸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这臭僵尸,谁跟你比翼双飞了?”红颜一怒倾天下,孙香苑的生气,显得更加漂亮,“你得好好管教你这个仆人,像他这样,迟早会影响你的声誉。”她转身找贾梦乐帮忙了。 “好了,老四一直以四海为家,过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让他加入风门,岂不为难他?”贾梦乐劝解道。 “公子说得没错,加上我还有大哥他们三个,待我与大哥商量后,要加入风门也是我们四个人一起加入,我一人恐怕不行。”魉僵尸解释道。 “好,不管怎么样,咱们相聚是缘,今日在此相聚,就是一种缘分。”贾梦乐举起杯子,一桌人再次豪饮。 在梦乐客栈休息一夜后,贾梦乐带着风门众弟子准备回定州,“我也要去!”孙香苑死缠着不放。 “你去定州?”孙香苑要去,这当然让贾梦乐高兴万分,他们再也不受相思之苦了,可孙香苑是孙大人的掌上明珠,这样跟着他跑,孙大人肯定不会同意的,“孙大人知道吗?”贾梦乐不由得问道。 “知道,他也准许我去。”孙香苑骄傲地说道。 “那你们就比翼双飞了!我还要在金陵等大哥他们,就不去定州了。”魉僵尸说道。 “谁要比翼双飞了?”纸糊的窗户,何必要捅破?这让人家姑娘孙香苑情何以堪? “那好,老四,多多保重,咱们后会有期。”贾梦乐与魉僵尸道别。 “去死吧,最好是后会无期,你一定会遇到好人,把你送到西方极乐世界的老家的。”孙香苑嘴里不饶人,心里却没有什么恶意。贾梦乐率风门众弟子离开金陵,匆匆朝定州驶去。 魉僵尸与贾梦乐分手后,来到四方赌坊,他可算是这里的常客了,只要身上没钱,都会到这里来座座,弄点零花钱,何况他总想多一些钱,好好请贾梦乐以及风门的众弟子好好喝一顿酒,可他的钱总是不够用。 “掌柜的,拿酒来!”他进去以后,叫了酒,肉。掌柜见常客来了,高兴得不得了,忙上前招呼,一手执酒,一手押注,好不气派,人生得以逍遥生活,又有何求呢。 正在魉僵尸玩得上劲时,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进了他的眼帘,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家堡千金朱子秀,她也玩起了女扮男装的把戏来。可这些把戏只能骗别人,哪能骗得了魉僵尸,他曾将其掳走,是贾梦乐解救的她,魉僵尸有些不好意思,忙收拾起银两,准备一走了之。 朱子秀自宇文书亲自上门提亲后,对这个宇文凌锋怀疑万分,后离家出走,自己看到过宇文凌锋的风流倜傥,不由对宇文凌锋有些动心,此次就是悄悄溜出来,准备去寻这个宇文凌锋,她听说这四方赌坊是宇文家开的,便来到了这里。此时看到魉僵尸,她在梦乐客栈时已经知道了魉僵尸与贾梦乐的关系,此时准备上前好好奚落他一番。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西域的小鬼哟,怎么赢了钱就想跑不是?”朱子秀笑着走了过来。 “去,一边呆着去,大爷想走就走。”魉僵尸收拾好后,准备离开了。 “走,往哪里走?”正在此时,宇文凌锋带着一群人从后堂走了进来,“本少爷在此等候你多时了,西域四鬼的魉僵尸,今天我看你还能往哪里走。”宇文凌锋得意地说道,周围的所有人都纷纷散去,赌坊一下子乱了起来。 魉僵尸知道四方赌坊已被包围,他不知道有多少人,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有没有他功夫高,只能以静制动了。“我魉僵尸纵横江湖几十年,没想到今日就要栽在这个赌坊里,真是冤呀,比窦娥还冤。” 魉僵尸嘴里在说,眼睛不由得四下张望,正在寻找突破口。 “别白费心机了,这里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你今天插翅难逃,何况你已中了我的七步**散,今天我惊门就要为武林除一害了。”宇文凌锋不可一世地说道。 魉僵尸一听自己中了七步**散,暗自叫苦,这七步**散是江湖中厉害毒药,无色无味,让人防不胜防,服下后,七步之内,内力全失,无论你再高武功也枉然,只能听人摆布,任人宰割。 “也罢,今天我魉僵尸就只能死在这里了,只是这位兄弟我看着就心烦,细皮嫩肉的,他在这里,不要说我中毒了,就是没中毒,他在这里,我也没力气与你们动手,要打就把他放了,咱们好好打一架。”魉僵尸这话分明是要放朱子秀。 宇文凌锋哪里认得出眼前这公子就是朱子秀,喃喃地说道,“既和你是同路,定然不是什么好人,今天我们就算便宜你了,在你死的时候还给你找个同伴人。” 朱子秀气坏了,江湖中臭名昭著的西域四鬼也没有如此这般滥杀无辜,现在魉僵尸中毒也没忘记自己,身为名门正派的宇文凌锋居然如此狠毒,“你们这些所谓名门正派,自已平时口口声声说什么光明正大,居然也学会下毒,真不知羞耻!”朱子秀很想走过去,狠狠给宇文凌锋几个巴掌。 “哼,对付你们这般江湖恶贼,下毒又算得了什么?江湖道义是讲给有道义的人听的,对付你们这类人,何须道义?”宇文凌锋冷笑着,得意万分。 “你这撕,凭什么说我是恶贼?”朱子秀生气极了,真想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宇文凌锋。 “进朱者赤,进墨者黑,你与魉僵尸在一起,肯定不是什么好鸟,今天我就送你上西天。”宇文凌锋哐啷拔出了剑,直朝朱子秀剌去。 这一剑看似平常,直剌是虚,旋转变幻为实,暗藏杀招,只见剑光如闪电般掠过,朱家堡与惊门同在金陵城,两家世交,从小就认识此直指苍龙一招,她气坏了,拔剑使出了朱家剑法的绝处逢生,只见她向后一倾,以脚为圆心,一闪划出一道半圆来,猛地收起脚,后退一步站定,她已到了宇文凌锋的身后了,变防为攻,使出了朱家剑的心剑落红,直逼宇文凌锋后背而去。。 宇文凌锋见事不妙,忙旋转侧身闪过,伸出了左手,直朝朱子秀使去,此掌正是惊门绝学般若拳,朱子秀力道过大,一时躲闪不过,正在这时,只见一飞物如箭一般飞了过来,宇文凌锋见有物体飞来,不得不收手,定睛一看,原来是魉僵尸扔来一个菜碗。 “妈的,竟然暗器伤人!”宇文凌锋骂道。 “我见过卑鄙的人,却没看到像你这般如此卑鄙的人,你下毒都可以,人家扔个碗你就开始骂人,真是不要脸到家了。”朱子秀又气又恨,他真没想到这个宇文凌锋竟然是这般小人,巴不得一剑剌他而死,转身使出朱家剑的一剑回锋。 宇文凌锋一时未定神,连连后退,忙使出开门斩龙,只见他一个燕子翻身,双臂展开,看样子浑身上下都暴露在眼前,但只要将剑剌去,他的剑将回锋转过,必家砍断其臂膀,练武人都知道,完美的招式里,必定有致命的弱点,但破绽百出的招式里,却暗藏杀机。 朱子秀哪里知道这是个陷阱,直剑而剌,魉僵尸见事情不妙,再一次扔了一个酒杯过去,宇文凌锋不得不回剑换档,朱子秀此时才知道,要是她上前去,他的手臂将和这只杯子一样下场。 “好,看样子你还有些力气,大伙一齐上,乱剑剌死这两个恶贼。”宇文凌锋见事不对,一声令下,赌坊里的所有人都拔出了剑,冰冷的剑尖一支支指向魉僵尸,魉僵尸勉强拾起判笔,坐在墙角,依仗墙角,以此抵挡。 朱子秀哪里管这些,继续与宇文凌锋拼得你死我活,突然,宇文凌锋使出了掏龙心的掌法,此是般若拳里最为毒辣的一招,一掌下去,不要说是年轻的朱子秀了,就是有几十年功力的江湖老手,也难逃一死。眼前朱子秀既将挨掌,只见魉僵尸侧身而过,活生生地挡在了她的前面,魉僵尸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替朱子秀挡了一掌,魉僵尸“哇”地一声,吐出了大口鲜血,叮当一声音判笔落在了地上。 “魉兄!魉兄!魉兄!魉兄!……”任凭朱子秀如何呼唤,魉僵尸却什么也听不见。 “遇……到……我家主人,叫……叫……他不要为我报仇,让他把我运到……”魉僵尸话没说完,就倒地一动不动了。 这是魉僵尸为了救他才挨的一掌,朱子秀懊悔万分,伤心是大哭起来。 “哭也没用,我一会儿就送你去见他,看剑!”宇文凌锋趁势而上,朝朱子秀直剌而去,此时朱子秀剑已落地,基本没有招架之力了。 (朱子秀性命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31章 冷血冷心冷面人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白衣男子从天而降,长长的黑发掠过他诡异的面具上,手中的大斫刀直朝宇文凌锋砍去,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一下子不知所措。宇文凌锋忙收回手,被白衣男子刀风直逼后退数十步,将赌坊里的桌子震得七零八落。 “请问阁下是谁,怎管我惊门的事?”宇文凌锋站定后,用惊门去吓唬这个白衣人,这白衣人忽转身,宇文凌锋及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那狰狞的鬼面具。 “绝情门!”他们不由得尖叫起来,这正是绝情门的装束,身穿白色衣,手握大斫刀,面戴鬼面具。等他们醒来时,此白衣面具人带着魉僵尸和朱子秀腾空而起,不知去向。 绝情门在金陵出现!从惊门少主手里救了人!这事实引起了不少轰动。全城上上下下都提心吊胆起来,如临大敌般紧闭门窗,霎时金陵城成了一座死城。 却说这白衣人携着朱子秀和魉僵尸直朝城外奔去,走出二三十里后才停下,只见白衣人轻轻放下魉僵尸,开始检查伤势。 朱子秀知道此人是绝情门无疑,想起绝情门的种种劣迹,心里不由得害怕起来,担心他会杀了她。 “打点水来!”白衣人看也不看朱子秀一眼,冷冷地扔给他一个水壶,只见他扶起魉僵尸,在肺俞、心俞、肾俞、仁宗等各大要穴点去,随后运用内力,开始给魉僵尸输入真气,只见一股暖暖的真气流入魉僵尸体内。 朱子秀见白衣鬼面具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拾起水壶去找水。 突然白衣面具人凌空而起,双手朝魉僵尸头上拍去,魉僵尸哇地一声吐出了很多血。原来魉僵尸中了毒,这七步**散主要是损坏人的中枢神经,白衣面具人先给他输入真气,然后拍打他的百会穴,将存留在魉僵尸体内的毒素逼了出来,顺后转身朝他胸前的鸠尾、巨阙等各要穴点去,止住他伤口的流血。 朱子秀看到惊呆了,他从未看到如此这般疗伤,呆立着不知如何是好。 “把水拿过来。”白衣人冷冷地说道,朱子秀这才反映过来,忙递上水,只见白衣人将水倒在手里,一点一点喂给魉僵尸。 一个时辰过去,魉僵尸终于醒了,他知道是眼前这个白衣鬼面具救的自己,准备起身谢过,可怎么也起不了身。 “你别动!”朱子秀忙一步跳了过去,将魉僵尸扶起。 “多……多谢……壮士……相……相救。”魉僵尸吃力说道,白衣面具人一点反映也没有,双手抱着大斫刀,一句话也不说,让朱子秀和魉僵尸都十分尴尬。 “你这人,怎么如此高傲?你虽然救了别人,可人家谢你,你也应该答应一声吧!”朱子秀愤愤不平地说道。 魉僵尸觉得这样说人家有些不太好,还没来得及制止朱子秀。白衣鬼面具似乎听得心烦,霍地站了起来,几步走进了树林,消失了。 “你这人怎么了?不就说你一句,救了我们,又把我们扔在这里,这算什么,万一惊门的人追来,我们岂不也是死?你这算是救我们吗?”任凭朱子秀如何叫喊,白衣鬼面具都不应一声。 “哎呀,我的朱大小姐,人家好歹也救过我们,你怎么这样说别人呢?”魉僵尸现在好得多,又开始嬉皮笑脸起来。 “你早就认出我了?”朱子秀吃惊地问道。 “你不要说穿男装,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你来。” “去死吧!”朱子秀听得肉麻,将他一丢,站了起来。 “哎呀,你怎么如此狠心呀,我担心你被风流成性的宇文凌锋侮辱,我才让你跑,你却不相信我,要不我哪里会挨他们这一剑呀!”魉僵尸的话没有错,在赌坊里,魉僵尸时时都在提醒她离开,还替他挡了一剑,这是事实。 朱子秀的心被深深地剌伤,剌伤她幼小心灵的,不是魉僵尸,也不是白衣鬼面具,而是名门正派,而是惊门少主宇文凌锋,她曾对他抱有很大的希望,她曾将他的幸福看得如此简单,曾记忆一起逛街一起嬉戏的一幕幕,难道这些都是宇文凌锋的假象不成?从第一次见面,她就知道他见了姑娘都是这般戏弄,她恨自己当初的眼拙,这也只能恨自己,谁叫自己没长眼呢? 朱子秀想着想着,不由得呜呜哭了起来,纵横江湖几十年,杀人不眨眼的魉僵尸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这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了。 “我说朱大小姐,我又没欺负你,你干吗如此伤心?”魉僵尸连忙缴械投降道。 “都怪你,你为什么要去四方赌坊,你不去会死吗?”这更让魉僵尸摸不着头了,他去四方赌坊与她有何干呢?他哪里知道此时此刻朱子秀脆弱的心呢?人呀,在脆弱的时候,总想找一个无关紧要的理由,让自己的心灵得到可怜的一丝如烟的安慰。 “这怎么能怪我呢?”魉僵尸不知道她与宇文凌锋的关系,一头露水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正在此时,白衣鬼面具回来了,原来他并没有走,只是到树林里捡来一些柴火,见他二人吵得正起劲儿,他好像一点儿也没听到,放下柴火,在魉僵尸旁边生起火来。 “多谢恩人!”魉僵尸欠了欠身,准备坐起来,可他哪里坐得起,伤口痛得他马上又倒了下去。 白衣鬼面具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生他的火,他的鬼面具使得他更加冷酷严峻。 “我说你这人,一声不吭就走了,又一声不吭回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子秀停止了哭泣,转身朝火堆走来。 白衣鬼面具仍不说话,从怀里掏出一瓶黑色的小瓶药,“一会儿给他的伤口敷上药!”说着丢给了朱子秀,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喂,你怎么不给他敷,凭什么要我给他敷?”任凭朱子秀如何叫喊,白衣面具人头也不回地走了,又一次消失在苍茫的树林中。 火燃了起来,熊熊的大火让流血过多的人感觉到了春天般温暖,“这都是什么人呀?大半天说了一句话,真让人难以捉摸。”朱子秀嘟囔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一个话包子,成天就说些不管风雨的话。”魉僵尸挖苦道。 “你不也一样,成天嬉皮笑脸的,说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这人呀真是难做,话多了,就被人看成是轻浮,话少了吧,又让人看成是闷葫芦,让人感觉就是个呆木头人。 “快给我上药!”魉僵尸嬉皮笑脸起来。 “要上你自己上!是死是活关我何干?我才懒得理你呢!”她说着将黑药瓶扔在了魉僵尸的身上,理也不理地看着熊熊燃烧的火苗。 “喂,你就如此狠心?帮我敷药你也不会?”任凭魉僵尸如何喊叫,朱子秀头也不回。 “哎呀,好痛呀!”魉僵尸叫喊得厉害,打断了朱子秀的思绪,她忙走过去,看着痛疼难受的魉僵尸,起了怜悯之心,拔开他的衣服,将黑瓶子里的药敷了上去。 “痛死你,自己找死,活该挨痛!”朱子秀一边说一边敷药,这分明就不是诅咒的话。 “你真漂亮!”魉僵尸看着他白皙的脸庞,只见柳似摇曳柳叶,唇如鲜艳胭脂,嘴像熟透樱桃,形同仙女嫦娥,如此美貌女子,谁会不爱呢? “滚!痛死你!”朱子秀一听,气愤地将药一丢,不再理会这个讨厌的魉僵尸,不,这不是生气,这是姑娘家应有的本能反映,本来心里十分高兴,嘴里脸上表现的却是怒气,也许生气是她们上天秉承吧! “哎呀,你这人,真不知好歹,我说你漂亮错了吗?真是的,难道要说你丑你才舒服?”魉僵尸故意挑逗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也懂……”正在她两人说话时,这个白衣鬼面具又回来了,对他们的谈话,他也懒得加以理睬,走到他们跟前,一人丢了一包,打开一看,竟然是烤鸡。 原来此次他离开,是为了帮他们找食物,“谢谢!”朱子秀刚说完,就知道自己说了也是白说,因为这白衣鬼面具一定会不理不睬,魉僵尸冲她笑了笑。 “你们打算到哪里去?”突然白衣鬼面具说道,这让朱子秀和魉僵尸始料未及,他们还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由于我们的出现,金陵城内满城风雨,全力搜捕我们,你的伤还没好,金陵城是不能呆了!”原来白衣鬼面具到了金陵城内,看了虚实。 沉默一下子袭来,树林里死一般静寂,寒风呼呼地刮着,天下之大,竟没有他们的藏身所在,“不如到定州去找贾公子!”白衣人提议道。 “对,到公子那里去,他刚到定州,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我也得要去帮忙!”魉僵尸激动地说道。 朱子秀心里十分矛盾,她可以回去,相信只要他亮出身份,宇文凌锋他们也不可能把她怎么样,但她不想再想回到金陵城里了,因为那里有她太多的疑问。 白衣人和魉僵尸不约而同地看着朱子秀,“你们看我做什么,要去就去,谁怕谁呢?” 白衣鬼面具听了,站了起来,再次无声无息地离开了树林。 (白衣鬼面具来去无言,是敌是友?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32章 发病危机在眼前 天渐渐暗了下来,秋风瑟瑟作响,吹得朱子秀浑身发抖,多亏了白衣鬼面具拾得柴火,要不这么寒冷如何是好。 魉僵尸刚排完毒,失血过多,身体十分虚弱,在温暖的火堆旁,他睡着了。朱子秀看着黑漆漆的山峦,心里不由得想了很多,今天她所看到的就是所谓的名门正派吗?不,他爹,武林盟主宇文书,还有镇远镖局的南宫俊这些名门正派的人,平日里都是仁义道德,所做之事都是忠义之事,他们都是她平日里敬重之人,她爹为了剿灭绝情门,连自己的生死也可置之渡外,这是何等的心胸,她当时是很生气,是很恼怒,可想起来,父亲舍女取义的壮举不得不让人佩服。 可今天呢?惊门少主宇文凌锋也算是年青一辈中的佼佼者,他怎么就能暗地里下毒陷害魉僵尸?西域四鬼在江湖中恶名远扬,魉僵尸遭此毒手也是罪有应得,可用下毒的手段暗算魉僵尸,这怎么能是武林正派人士所为呢?下毒暗算已经是武林所不耻的了,还不分青红皂白把自己当成是魉僵尸的同伴了,这更有滥杀无辜的嫌疑。这难道就是他们的仁义道德吗?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名门正派吗? 再说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魉僵尸,江湖中都将他与魔鬼恶贼划上等号,第一次被他掳去,出于对贾梦乐的承诺,他没动她一丝一豪,还时时处处对他关照有佳,就连他父亲不来搭救他时,魉僵尸仍将其放了,今天,特别是今天,他能将自己救下来,还冒生命危险救了自己,这就是武林正派人士眼中的魔鬼、恶贼吗? 还有今天救他们的这个奇怪绝情门,也没有平时里听到的可怕,他虽戴着面具,但从宇文凌锋手中救他们,还替魉僵尸疗伤治病,不声不响拾得柴火,不声不响去弄吃的,虽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事实,她看到的绝情门就是如此这般看似冷酷,却又藏着无限的爱心。 “真没想到宇文凌锋,身为名门正派,竟如此狠毒!”她越想越觉得魉僵尸与这个绝情门的可爱,可爱得让她感觉温暖很多。 火燃烧得越发旺,朱子秀有些困了,不知不觉打起瞌睡来。 “救命……别杀我……叛徒……”一阵阵的喊声吵醒了朱子秀,只见魉僵尸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嘴角抽动,一幅十分难过的样子。 朱子秀忙走过去,“喂,你没事吧!”朱子秀喊了几声,但魉僵尸还是不停地摇着头,脸上不停地冒汗,他伸手摸摸了摸魉僵尸的额头,呵,不好,发高烧了,有伤必有寒,别看平时他牛气冲天,再厉害的人在病魔面前都只能低下高傲的头颅。朱子秀忙拿出手绢,将打来水浸透,小心翼翼地放在魉僵尸头上。 “宝儿……快……快跑!……叛徒……”魉僵尸还是不停地喊,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朱子秀束手无策,只能默默地等着看着,不停地给他换着手绢,心里不停地想着,这平日威风凛凛的魉僵尸也如此这般脆弱,他的内心里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夜静得可怕,风肆虐着火苗,看着黑漆漆的山峦,听着远处传来的阵阵狼嚎声,朱子秀不由得有些害怕起来,不自觉地将火烧得更旺,等待着东方的第一颗启明星。 每一分钟都像过了半个世纪,时间如停止了一般,朱子秀熬了一夜,东方总算出现一丝亮光,总算天亮了,鬼面具带着一辆马车回来了,一句话也不说地给魉僵尸喂了药,扶上了马车。 “上车!”还没等朱子秀反映过来,魉僵尸已经准备驾车了。面对如此冰冷之人,谁又能怎么样呢?一夜未眠的她本想好好休息,但看着痛楚的魉僵尸,她不得不将他扶着,并排座在马车里,朝定州方向而去。 定州城,四面青山绿水,环境优美,层林叠翠,是一个天然的世外桃源。贾梦乐率风门众弟子来到此地,心旷神怡,“真没想到,定州城内如此这般美丽。”贾梦乐不由得说道,如此美丽风景,谁会不喜欢呢? “定州是全天下最美的地方!”郭雪琴不由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这笑不单单是骄傲,更多的应是一种倾心,面对贾梦乐如此年青潇洒的掌门人,哪位女子不动心呢? 贾梦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忙避开郭雪琴的眼光,快步朝大厅走去,召了众弟子,准备着掌门人的正式接任大典。 “你既然是我们风门的掌门人,理应学风门的阴阳八卦和点穴手法。”四绝之首司空昭是一个老实人,他们四绝虽不是首席大弟子,但因为人忠厚老实,武艺也十分高强,大家也十分敬重他。 “我只是暂时接任,等时机成熟,我定会选出适合的人选。至于学风门武功,我想还是算了吧。”贾梦乐哪里想学什么阴阳八卦和点穴。 “怎么?你是看不起我们风门的武功?”祸绝福连郭尚久的火爆脾气上来了,贾梦乐一来就当这个掌门,他心里总不痛快,现在好了,总算有机会较真了,“要不还请掌门赐教,让我们也开开眼界?”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天下武学没有强弱,有的只是自己的修为而已,风门武学博大精深,郭掌门的阳阴八卦就已经是炉火纯青,独步武林了。要不是因有人偷袭,相信那帮坏人也奈何不了他。”与人斗武,贾梦乐一千个一万个不喜欢。 “大胆郭尚久,怎敢挑衅掌门人?”郭雪琴早将贾梦乐看成了掌门人。 “我……不……我……”郭尚久被雪琴吆喝后,像吃了鸡毛一般,话在喉咙里打转儿,你你我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人家正在看我们风门的笑话,你怎么如此这般对待掌门人,他可是爹亲点的掌门,大家必须要团结!”郭雪琴继续说道,众弟子不再多说。 “大家齐心协力,下个月初五,我们举行正式接任大礼。”郭雪琴一一吩咐下去,众弟子领命而去,只剩她与贾梦乐两人在一起。 “其实我就是武林中臭名远扬的贾梦乐!”贾梦乐不得不将实情讲给郭雪琴。 “你就是前一段时间朱家堡下武林帖的败类贾梦乐?”郭雪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错,就是我!”贾梦乐将自己如何在武林大会上得罪群雄,如何在朱家堡学剑,如何在半壁岩上解救绝情门的人一一说明。“我真不是当掌门人的料!” 一派掌门人,宁作鸡头,不做凤尾,大小是个领袖,多少有些权利,这是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可在贾梦乐看来,这只是过往云烟,不值得一提,这也是他将事情告诉郭雪琴的原因。 “这些爹知道吗?”郭雪琴反问道。 “武林大会和半壁岩上,他都在,他当然知道,在他临终前,我也告诉了他我就是贾梦乐。”贾梦乐一句也没渗假。 “既然爹知道你就是贾梦乐,还将掌门人的位置给你,自有他的道理,你就安心接任掌门大位,一切事情我请安叔安排。”郭雪琴口中的安叔,就是四绝之一的艰苦卓绝万佳霸远房亲戚,在风门当管家已经有二十多年的时间,就连万佳霸也是他介绍来的。 贾梦乐不知如何拒绝才好,自己本不是什么江湖人,要不是武林大会上乱喊大叫,在青定山不结识南天公雷霸天,自己也许现在还在一介书生。也许这就是上天的注定,注定他要与武林结缘,知命认命方能改命,夫夭寿,至贰者。 “汝之命,未知若何?命当荣显,常作落寞想;时当顺利,常作拂逆想;眼前足食,常作贫窭想;人相爱敬,常作恐惧想;家世望重,常作卑下想;学问颇优,常作浅陋想。”贾梦乐想着想着,不由得暗自好笑,自己虽不是什么圣贤之士,与命同形,悟出人世真谛!” “对了,郭掌门在临终时就有什么祖上灵什么的,我听不明白,他应该是想交待你什么。”贾梦乐忽然想起郭震天的话来。 “祖上灵堂?”郭雪琴惊讶地吼道,贾梦乐却不知是何物,漫不经心地说,“或许是吧!” “我家祖上灵堂,除了我爹,谁也不准进去,包括娘和我也不能进!”郭雪琴说道,看来里面还真有什么秘密不成? “对了,你回来还没有去堂上拜见令堂,你还是去看看吧!令尊刚去,她一定很伤心。”贾梦乐是个大孝子,对别人的母亲也是这般关心。 “你身为风门掌门人,理应拜见我娘,你和我一起去吧!” 在郭雪琴的带领下,贾梦乐一同到了后堂,在后堂早已布置成了郭震天的灵堂,若大的一个“奠”字让人不寒而栗,众弟子身穿素衣,立在两旁,郭雪琴刚一进去,看着眼前一切,不由得哇地一声音哭了起来,众弟子也跟着呜咽。正在此时,从后院走来一位年不过五旬老妇,在众女丫鬟的簇拥下,撕心裂肺地哭喊着走了过来,此老妇人正是郭震天的夫人王丹凤,虽年事已高,但浅浅的皱纹下,双眸清明,面如胭脂,丰满身形流露出年青时的无限妩媚。 “你这天煞的,为何如此狠心!怎丢下我们母女两走了呢?”呜呜的哭泣声撼动心扉,让人好不伤心,“你丢下我们,让我们母女两如何过呀!” 一堂哀乐揪心肺,万种愁肠数不尽,魂归天上风云暗,四面悲声孝子孙,两眶血泪几时干,名在人间草木香。郭雪琴一个箭步飞奔到母亲的怀里,嗷嗷大哭,她找到了避风的港湾,找到了哭泣的地方。 033章 母女争辩夜外出 (终于A签了,感谢大家支持,求收藏,求关注) 风门院内,挽联四挂,素衣一片,素横银汉,弟子家人,泪洒黄花,哀声四起。贾梦乐一直在堂前,答谢着各路前来吊唁的朋友。 “真没想到,郭掌门竟遭如此横祸!” “是呀,郭震天如此这般仁义之人,怎么会……” ……好人命不长,弯弯扁担,胜过无数英雄好汉,武林盟主宇文书、南宫俊、朱啸天各门派都到了,郭掌门也算名门正派的中流砥柱,他们理应来吊唁,可谁又会知道他们来的真正目的呢? “我说西掌门,不!贾掌门!”贾梦乐早已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宇文书彬彬有礼地说道,“郭掌门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真没想到,他的第一句话竟是在追问贾梦乐,“多谢宇文盟主挂念,因近日郭掌门的丧事在即,在下还没有时间去理清此事!”贾梦乐双手作揖,笑着说道。 “孽徒,就凭你三脚猫功夫,也配找出杀害郭掌门的凶手?”朱啸天早已按捺不住的怒火,忍无可忍地吼道。 “你这恶人,连‘见未真,勿轻言’的道理你也不知道,当初你收我们掌门人作徒弟,你扪心自问,你教过他多少?你能教出这样的徒弟吗?也不好好看看你是什么德性!”郭雪琴气急败坏地说道。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不管怎么样,贾梦乐终究在朱家堡学过剑,名义上就是就是朱家堡的门徒,何况现在还是郭掌门的丧事,怎会在此打闹呢?贾梦乐连忙站起来,止住了郭雪琴的怒吼,准备上前叫喊师父,可刚喊出口,朱啸天忙摆手道。 “别,早在一年前,你已经不是我朱家堡门人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既然已不是你朱家堡门人,你刚才怎么骂掌门人孽徒了?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郭尚久冷冷地说道。 “你……”郭尚久的话彻底激怒了朱啸天,他上前一步,拔剑上前,准备一决高下。 “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贾少侠既然现在已经是风门的掌门人了,以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了,毕竟是郭掌门临终前所托,我们作为外人,也就不必再追究了。”南宫俊站了起来,拱手说道,“如今绝情未除,西域四鬼猖獗,以后我们大家还得齐心协力,以此对付外敌。” “南宫兄说得不错,以前的事儿大家就不要在怀,以后还要精诚团结,荣辱共进!”宇文书出面就像及时雨,一下子缓解了即将凝固的空气,大家不再说什么,说了一些客套话后,纷纷离去,客人刚走。 “贾少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这是他们临走时说得话,可朱啸天一句也没说,匆匆而去。 在贾梦乐看来,这些江湖人士的到来,大多不是为吊唁郭震天而来,更多的是看形势、听风声而来而宇文书、南宫俊和朱啸天更多的是责备而来,身为武林盟主的宇文书第一句话让贾梦乐好生不解,他问的不是接任风门的事情,而是追查凶手的事情。 贾梦乐怀着诸多不悦的心事,在堂内坐立不安,正在此时,郭夫人来到屋里,脸上的忧伤被怀疑与不安所代替,“贾少侠,夫君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没想到,到今天为止,王夫人还在为此事而烦恼,这也难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贾梦乐知道老妇是一种关心,是一种责任,她有权知道这一切,贾梦乐再次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讲给了王夫人。 “震天临终前就没什么交待吗?”一个震天的称呼,让贾梦乐好生嫉妒羡慕恨,人生有如此知己,还有何求?他不由得想起远在金陵的孙香苑,和她在一起的一点一滴都呈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在临终前有什么特别交待没有?”王夫人瞪大眼睛问道,“比如说接任掌门一事什么的。” 这启发对贾梦乐来说跟本没有用,因为他一直就没有隐瞒什么,包括郭震天交待的祖上灵什么的都一一讲给了王夫人,王夫人脸如铁板,眼似铜玲,听得认真,记得仔细,其实这些都是贾梦乐讲了不知多少遍的。 “难道他就没有说别的?”也许这些都不是王夫人所需所盼,再此发话,这让贾梦乐情以何堪,他真不知如何应答,因为当时郭震天就只说了这么多。 贾梦乐只作摇头,别无它话,“贾少侠呀,你本是朱家堡的门徒,正所谓一朝为师,终身不改,虽朱家堡已将你逐出师门,但你毕竟是朱家堡的人,就算震天他当初有所交待,但你做这个风门的一掌门人,是否有些唐突。” 王夫人的话让贾梦乐心里腾生起缕缕不安,为什么这么多人不喜欢他当这个掌门人呢?为什么有如此多的质疑呢?他心里只有一个不舒服,“夫人,我本也不想当这个掌门人,论武功,论江湖地位,我都不配,只是当时事出紧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要我查出事情的缘由,查清郭掌门遇难真相,我自会离开风门。” 贾梦乐的话丝毫没有遮掩,真人面前不烧假香,何况他一直就不想当这个掌门人。 “少侠说得不错,但震天的事情自有我风门众弟子在,少侠不必挂怀。”王夫人一本正经地说道,这分别就是不想让贾梦乐当掌门人。 “好!既然夫人说到这里,我定当选出合适人选,帮郭掌门完成心愿,然后我自会离开。”贾梦乐不是喜欢掌门人这个位置而来,主要还是忠人之事,既然王夫人话已至此,又何需多言呢? “其实呀,风门众弟子中,也不乏有德才兼备的后生,比如四绝的艰苦卓绝万佳霸,论武功,论人品,都是不错的人选。”看样子王夫人早已安排好了,意思明显,态度鲜明,连候选人都已经安排妥当说白了,就是要贾梦乐这个掌门做不成。 成人之美亦是一种美,贾梦乐本就没安心当什么掌门人,何况现在王夫人话已至止,“夫人放心,我明天就向众弟子宣布,让万佳霸来当掌门人。”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 王夫人走了,郭雪琴与孙香苑逛从外面回来了,嘻嘻哈哈地走了进来,郭雪琴已知道孙香苑与贾梦乐的关系非同一般,只能掩饰自己内心的伤痛,对他们俩关照有佳。 “你看,我和雪琴妹妹买的!”刚一进门,孙香苑就拿着一篮子梨子进来,呵,这是定州特产,特别是在寒冬腊月里还有此物,简直难得。 “真不错,哪里来的?”贾梦乐将刚才一切的不愉快都抛在了脑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三人一时进入了踌品尝的时刻。 “你一人在屋里做什么呢?”郭雪琴担心地问道。 “刚才令堂到房里,问起了郭掌门一事,我们说了一些关于风门的事情。”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 “她是不是要你放弃掌门人的位置?让别人来当?”郭雪琴一本正经地问道。 贾梦乐不知其原因,将刚才的谈话一一复述了一遍,“不行,我就知道她不会有什么好心!你是爹临终前所托之人,她凭什么不从?” 贾梦乐和孙香苑不知郭雪琴为什么如此激动,但看得出,她是真心的。“我这就与她说去!”说完,匆匆而去,去找王夫人理论去了,贾梦乐想挽留也没办法,因为她已经奔门而去。 “娘,你怎么如此对待我爹,他尸骨未寒,你就要改他的意愿,贾少侠我爹临终所托,你怎么……”愤怒与激动将郭雪琴弄糊涂了,与自己的亲娘,怎这般语气? “雪琴呀,你也知道,这风门的掌门人不是这么轻易就能当的,除了要有青玉扳指儿外,还要懂得阴阳八卦才行,贾少侠虽有扳指儿,却不懂阴阳八卦,这如何能当掌门人呢?”王夫人细心地解释道。 “这有什么,等他当了掌门后,可以慢慢学,我想爹爹在临终前将青玉扳指儿交给他,自有爹爹道理,我们怎么能说改就改呢?你该不是又想让那个扶不起的万佳霸来当掌门吧!”郭雪琴一针见血地说道。 “放肆!”王夫人恼羞成怒,“霍”地站了起来,“你读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父母之命也敢违背,姓贾的小子虽有青玉扳指儿,但未必就是你爹交给他的,他从哪里得来尚且不知,来我们风门的目的也不明确,怎么能将若大的风门交给他管理呢?我们风门也有近百年基业,怎让一个外人来管理?” “你以为人家稀罕当这个掌门人,要不是爹临终所托,人家才懒得理清这等闲事儿呢!”母女两在屋里大吵了起来。 “你这死丫头,以前你爹护短,什么都依你顺你,你胆子也越来越大了,竟然顶嘴,我看还要不要管你了。我看趁早把你嫁了算了。” “我嫁谁都行,就是不嫁姓万的!”原来郭掌门还在世时,王夫人就有意将郭雪琴许配给万佳霸,郭雪琴据理力争,郭掌门觉得婚姻之事,应由郭雪琴自己作主,也没坚持就不了了之了。 “以前有你爹袒护,现在由不得你了,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胡搅蛮缠!”王夫人不再是白天的柔弱妇人,此时有了家长的威风。 与父母争吵,百般无奈的郭雪琴只能夺门而出,哭泣着朝黑夜里跑去,岂有结果?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34章 寒风夜里窃私语 却说郭雪琴进了王夫人屋里,贾梦乐与孙香苑不放心,夺门而出,准备去劝解郭雪琴,刚走到门外,就看着郭雪琴哭泣着朝外跑去,两人紧跟其后,朝郭雪琴追去。 月黑风高,庭院肃静,冷风袭人,只见郭雪琴狂奔至后院,直朝假山而去,那里假山重叠,树木茂密,即便白天,也尤为清幽吓人,风门众弟子也很少有人到那里,郭雪琴只因伤心怕人见到,跑到那里哭了起来。 “雪琴妹妹!”女人懂女人,何况是善解人意的孙香苑呢?她走了过去,郭雪琴如同看到了救星,一声“香苑姐”出口,一头扎进孙香苑的怀里,哭得更加伤心。 “真没想到,我娘她……”孙香苑虽不知道她们母女两谈婚论嫁之事,但她们吵架是事实,安慰是必不可少的。 “好了,你看你,还是风门赫赫有名的郭女侠,怎么就哭起来了呢?好了,别哭了,天踏下来还有我们在呢!”真没想到孙香苑安慰人还真有一套,几句话就将哭泣中的郭雪琴镇住了。 “真不知道我娘她是怎么想的!”郭雪琴将王夫人如何逼迫她嫁给万佳霸,她爹郭掌门又是如何袒护她的家务事一一说给孙香苑和贾梦乐听。 她的哭泣少了,可谁又能知道和理解孙香苑呢?她虽贵为金陵知府的千金,可从小就已与朱子勇定了亲,她曾几次离家出走,可始终没有勇气再朝前走出一步,如今她已有了梦乐哥,她们的来往孙知府自然知道,可并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她们的结局又会是什么呢?只有天知道。 “香苑姐,你怎么了?”郭雪琴见孙香苑不再说话,愣住了,她哪里知道此时此刻孙香苑的心呢? “宿命积福应,闻经若玉亲,君在天涯行,奴家泪满襟!”说者无意,听者有意,孙香苑不由自主地伤感起来,她伤感的是不命,而是运,人生何怨命,只因生错运,时运逆转时,万事皆为顺。 “香怨姐何来伤感?”此时已不再是安慰,更多的是同病相连,同是天涯沦落人呀。 “都回去吧,这么晚了,在这里多吓人呀!”贾梦乐深知孙香苑心里的话,什么是心有灵犀?何来心心相印,就是时刻都能明白对方的心里,她的所思所想能与自己相连。 “就是,走,回去!”孙香苑知道再多的话也说不清内心的痛苦,索性站了起来,扶着郭雪琴朝庭院走去。 贾梦乐与孙香苑心里各有话要说,只有郭雪琴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道,只能跟在后面。 “等等!”正当他们刚走几步,贾梦乐凭借《清静经》功力,听到有人潜入进了院子,正当孙香苑她们准备问情况时,贾梦乐做了个手势,让她们别出声,然后三人悄悄躲到了大树后面。 只见一黑影从房屋顶上如春燕般轻盈地掠过,在房顶上如同平地,足见此人轻功十分了得,转眼就落在了地上,与贾梦乐他们不到十步远的距离,只见其身披黑色风衣,头顶黑色斗篷,站立后四处张望,然后双手捂着鼻子,发出“估-估-喵!”几声猫头鹰叫声,使夜静得更加可怕吓人。 不一会儿功夫,院子里传来咯吱一声开门声,从门缝里窜出一个黑影,匆匆朝这边走来。院子里住的都是风门弟子,难道有人与别人勾结?他们趁夜要做什么呢?贾梦乐、郭雪琴和孙香苑屏住了呼吸,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见两黑衣人走在一起,一句话也没说,两人抱着就开始亲吻,看样子,此二人早已就是偷习惯了,如**般胶漆在一起,这一幕让贾梦乐三人好生激动,看着两人的亲热,三人也各自心跳加快,直咽口水。 “别这样!”从屋里走出的居然是个女的,推开了前一个黑衣人,“想要就得把事情办好!”此声音好生耳熟,好像……“啊!”郭雪琴差点叫出了声,这不是她的亲娘吗?怎么?她羞愧万分,不忍心看,又忍不住听了起来。 “都办好了!”黑衣男子搂着娇柔的身体得意地说道。 “怎么叫办好了,现在掌门之位还是在别人手里,这怎么能行?”王夫人怪道,“你真是的,怎么把老鬼杀了?好歹他也是我多年的夫君!” “不,郭震天不是我杀的。”黑衣男子开始讲述起当时的情形来,“我招了几十个江湖杀手,当我们到了巫山镇时,与他们交手,但始终打不过他,郭震天的阴阳八卦太厉害了,正在我准备出手时,不知从哪里来了个蒙面人,是他在背后偷袭郭震天,才将他打死的!”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一回事,贾梦乐一直以为他们是一伙人,“怎么,小美人心疼了?”黑衣人挑逗着说道。 “去,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心疼的!”王夫人推开了黑衣人的臭脸,“但我们的计划还没有完成,万万没想到这姓郭的老头居然将掌门人的位置让给了姓贾的小子。” “是呀,谁会想到呢?这姓贾的小子原本是金陵城朱家堡的人,后因解救绝情门被逐出师门,一年后,他居然就当上了风门的掌门人。”看样子黑衣男子对贾梦乐十分了解,知道他的一切事情。 “不行,我们多年的夙愿绝不能因这小子而毁了!”王夫人毅然决然地说道,“必须要让自己人来当掌门人,找出东西才行!” 自己人?难道万佳霸和他们是一伙的!贾梦乐不由得想起王夫人要他让掌门之位的事情来,他们要找什么东西呢? “这老东西临死之前就没有什么交待的吗?”黑衣人问道。 “有,听姓贾的小子说,什么祖上灵什么,我估计是祖上灵堂,一直以来,郭家祖上灵堂就是风门禁地,从来没人去过,老鬼在世的时候,就连我也不能进去。”王夫人惋惜地说道。 “那我们去找找看!”黑衣男子激动地说道,准备着去看个究竟。 “没用,自郭震天死后,我已经到灵堂去找了好几遍,几乎每一砖,每一瓦我都翻遍了,可还是一无所获,刚才我又去找了,还是没有,听到你的叫声我才过来的!”原来王夫人已经到郭家祖上灵堂找东西去了。 “我的叫声就是摧魂声,我让你跑!”黑衣男子再次向王夫人暧昧攻击过去。 “去去去,你总是猴急,现在郭震天已经不在了,我们有的是时间,只要把掌门的位置夺过来,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了,现在只能委屈,还是老方法,老地方见。”王夫人站了起来,理了理蓬乱的衣服。 “一切按计划行事,你要让万佳霸作好准备,姓贾的小子已经答应了,明天召集弟子,将掌门之位传给万佳霸,你可要做好一切准备!”王夫人说吧,起身准备离开了,可黑衣男子还是不死心。 “凤儿,我真想你!”黑衣男人抓住王夫人的手不放,还想缠绵一翻。 “事情办好了,自有你的好处,快去!”两人再次缠绵一翻,才匆匆离去。 贾梦乐三人涨红了脸,等王夫人二人走远后,三人才走了出来,悄悄回到屋里,郭雪琴一进门,走到桌前,呜呜地哭了起来,是呀,看着自已的母亲如此这般作践自已,有谁不伤心呢?平日里虽说她与母亲有些嘴角,可这与亲情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好了妹妹,事出必有因,相信其中一定有蹊跷!”孙香苑再次去劝说着郭雪琴。 “此事并不简单,相信一定与郭掌门的死有关!”贾梦乐想着郭掌门遇害时的情形,回忆着刚才王夫人两的谈话。 “此事应该是蓄谋已久的,里面牵涉的人也十分复杂!”孙香苑分析道,“万佳霸涉及其中。” “我就知道他们之间有问题!”郭雪琴突然冒了一句,“我这就去找他们问个明白。”郭雪琴霍地站了起来,孙香苑和贾梦乐忙上前拦住。 “别这样,事情没你想像的这么简单,你想想你去了,直接上前责问,要是他们一口否认怎么办?你该如何说?你说刚才的事情,谁会相信呢?”孙香苑的话有道理,冲动是魔鬼,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怎么能打草惊蛇呢? “可现在该怎么办呢?”郭雪琴的问话正在贾梦乐思考的问题。 “现在最主要的是要弄明白,他们的计划是什么?听刚才他们的话,除了要当掌门之外,他们还想要找什么东西,此东西应该与你家的祖上灵堂有关!”贾梦乐分析道。 “不错,可我们又该怎么办呢?”郭雪琴的心情恢复了许多,开始思考起问题来。 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灯光照射着三张铁青的脸,沉默让屋子显得十分宽敞,突然,一个亮光从孙香苑脑海里闪过,她胸有成竹地说道,“我想,他们首先要做的是争掌门之位,这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那又该如何阻止呢?”郭雪琴问道。 “这还得要你配合!”贾梦乐走上前说道,“我已经同意明天交出青玉扳指儿了,势在必行,明天你得许诺嫁给万佳霸!” “不行,我死也不干!”郭雪琴毅然决然地说道。 “这不是让你真的嫁给他!”贾梦乐说起了他的计划来,院子里毁容微弱的灯光或明或暗,如幽灵般回荡于风门大院内。 (贾梦乐下一步该如何应对,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35章 道高一尺魔高丈 第二天一大早,风门院里响起了钟声,这是风门的集合信号,众弟子不知发生什么事,听到后纷纷朝大厅赶去,王夫人早已到了堂前,泰之若然地座在正席,贾梦乐侧座在一旁看着众弟子以及管家的一举一动。 “哎呀,怎么这么早就吵吵闹闹的呀?”众弟子,包括安管家都已经到了,正在大家不知发生什么事情时,郭雪琴伸伸懒腰,从屋里走了出来,看样子刚睡醒。 “娘!发生什么事情了?”她撒娇地跑到王夫人面前问道。 “你看你,都被你爹宠坏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才起床,也不怕别人笑话。”王夫人佯装严肃地说道。 “今天请大家来,主要是贾少侠有话要说,他是郭当家临终前唯一见面的人,有些话要当面给大家讲。”王夫人扫射了四周,一片宁静,大家屏住呼吸,一句话也不说,等待着贾梦乐发话,“贾少侠请!”王夫人脸上写满了得意的神情,万佳霸与安管家的脸上也挂着一丝不可告人的笑。 只见贾梦乐喝了一口茶,轻轻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右手执扇,不停地扣着右手心,缓缓地站立起来,故意咳嗽几声,面对众弟子开始说话。 “在下不才,有幸在郭掌门临终前见到一面,他老人家确有所托,事与掌门之位相关,前些日子因郭掌门的后事,我没有给大家说明白,今天他老人家的后事已基本完成,应该是时候说出真相了。”贾梦乐的话让所有人的都竖起了耳朵,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门前,郭掌门会有何安排呢?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屏住呼吸,盯着贾梦乐,等待着他的话。 “郭掌门在临终前交待,凡风门弟子及家人,大家务必要谨遵师命,不得违抗!”贾梦乐铿锵有力地说道,众弟子忙齐呼道:“谨遵师命!”声音气壮山河,铿锵有力。 “好!我虽不是风门中人,但既与郭掌门相逢,自有缘分,我也必须遵守,若有违背,必定门规处治!”贾梦乐做了个停止的动作,继续说道,“郭掌门临终前交待,要将自己的心爱之女郭雪琴许配给风门弟子万佳霸!” 贾梦乐话音刚落,大家不由得“吁”的一声,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万佳霸算什么东西,成天只知道在师母屁股转!” “就是,郭掌门怎么将……” “不!”正在大家议论纷纷时,郭雪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娘,我不!我不嫁人!”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淹没了众弟子的议论声。 “孩子听话,刚才你没听到吗?这是你爹的遗命,凡我风门弟子及家人必须遵守!”王夫子按捺住心里的喜悦,将郭雪琴搂在怀里,心里美极了。 “不,娘,爹在世的时候也没同意此事,他怎么会对女儿这般安排?”郭雪琴哭得越是伤心,王夫人越是得意在心。 “听话,孩子,你爹这么安排自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要多说了。”王夫人安慰道,然后抬头对众弟子吼道。“小姐与万佳霸的婚事是郭掌门的遗令,弟子万佳霸才貌出众,他临终前这么交待,足见他对小女的关心与考虑,任何人不得违抗,否则门规处治!众弟子要齐心协力,择日办好他俩的喜事!”王夫人将此事就这么定了。 全场鸦雀无声,都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贾梦乐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郭掌门说,风门弟子英雄辈出,一个比一个优秀,特别要数风门四绝最为拔萃,但他只有一个女儿,不可能将一个女儿嫁给四个,因此这风门掌门人的位置就在剩下的三绝中任选一个,其余两个分别担任护法弟子!风门弟子务必遵守!” 贾梦乐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一次让全场的人张口结舌,“什么?”王夫人一下子没有明白过来,惊讶地尖叫了一声。“怎么可能是这样?” “夫人!”贾梦乐听到尖叫声,微笑着转过身来,拱了拱手,看着王夫人如铜铃般大小的双眼,继续说道,“郭掌门临终前就是这样交待的,他还说,这样风门四绝就会永远团结,不因掌门之位争得你死我活。” “他……他……真是这么安排的?”这确实让王夫人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是好。 “是的,郭掌门说,四绝中万佳霸武功不及其余三个,加上性情乖张,会疼爱人,很讨人喜欢,他不适应当掌门人,但应该是很不错的丈夫!”贾梦乐说得跟真的一样,可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呢? “不,这不可能,他为什么不让万佳霸当掌门人呢?”这是很好的安排,既解决了女儿的婚事,又解决了掌门人位置之事,大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可王夫人却没有达到意想的目的,她气急败坏地指着贾梦乐说道,“你昨天不是说……”她准备说数落贾梦乐出尔反尔,但一想又不对,他说出来,不就证明了这都有早有安排吗?她将话活生生地咽了下去。 “夫人,这是郭掌门的遗令,在下虽不才,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还是懂的,我可不能违背郭掌门的遗愿!”贾梦乐转过身,对众弟子说道,“大家也要遵循他老人家遗令,不得有半点违背,待小姐完婚后,看剩下三绝的表现,他们完婚之时,就是我们定新掌门之日。” “谨遵师令!”众弟子齐跪高呼,然后纷纷退了下去,贾梦乐与郭雪琴也各自进了房间,忙着自己的事情来。 安管家与万佳霸却偷偷地跑进了王夫人的房里,王夫人打发走了丫鬟,三人单独在房里谈着,“夫人,这是怎么回事?”安管家问道。 “这个姓贾的,分明就是在耍我,昨天答应得好好的,今天却闹这么一招。”王夫人气不打一处出,狠狠地捶打着桌子,安管家与万佳霸也无话可说,只能四目相对。 “我真不知道这老鬼为什么要这么安排!”王夫人喃喃地说道,他们哪里知道,这都是贾梦乐设计好的圈套。 “夫人,我看这未必就是郭震天的主意,多半是姓贾的惦记掌门的位置。”安管理一双贼眼睛四处转悠,“不过这样也好,至少能让万佳霸娶到郭雪琴,我就不相信从他闺女那里找不到突破口!” “你们在灵堂找到线索没有?”王夫人并不关心万佳霸的婚事问题,冷冷地说道。 安管家与万佳霸听了问话,有些不好意思地摇头,“我差点就把灵堂给拆了,可还是没有找到什么东西!”万佳霸交待道。 “废物!”王夫人气愤极了,“你看你,连个掌门的位置也争不过来,还能做什么?” 安管家看情况不对,忙上前笑容可掬地说道,“夫人息怒,还没有到关键时刻,鹿是谁手还不知道,夫人,我们何不这样!”安管家说着,咬着王夫人的耳根,悄悄地说着话,安管家一边说,王夫人一边满意地点头,最后拍了一下桌子,“妙计,行,事不宜迟,你们抓紧时间准备!”说完安管家和万佳霸退出了房门,两人各自散去。 却说贾梦乐回到房里,与孙香苑、郭雪琴正在分享着一时的快活,“你没看到,当时他们的眼睛都差点掉落下来了。”孙香苑笑得合不拢嘴了。 “哈哈,真没想到,你竟然这般算计别人。”孙香苑从来没有怀疑过贾梦乐的能力,她越发喜欢着这个愣头青了。聪明的男人,总是招女人喜欢,这是世界公认的道理。 “你们倒还好,可我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许配给万佳霸,这怎么能行呢?我以后该怎么见人呀?”一个大姑娘家,当着众师兄弟许婚,这是何等大事呀!郭雪琴气愤地说道。 “我的大小姐,这也是缓兵之计呀,你怎么可能嫁给这伙人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孙香苑分析着,“你想,王夫人要他今天宣布,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事情,要不先给他定个谨遵遗令,我们又怎么能拖延时间呢?” “是呀,这只是缓兵之计,今天只能说是缓了下来,但真正的问题并没有解释,我们还得要从长计议。”贾梦乐自言自语道,“不知他们下一步的目标是什么,他们要找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一切都无从下手,明明知道他们在背地里捣鬼,却没有任何的办法破解,这真是急死人了,孙香苑可不想考虑太多,直爽地说道,“我看现在呀,要么撒手不管,我们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要么就直接上,将他们一网打尽算了,总不能让好人在一旁受罪,坏人有一旁逍遥快活吧!” 贾梦乐听了孙香苑的话,哭笑不得,“你呀,真是当大小姐当惯了,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呀,你想我们要是走了,这风门不就落在歹人之手了?万一他们反咬一口,说是我们害死了郭掌门,这岂不成了风门的敌人了?我们打,拿什么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贾梦乐的话,虽是在责怪孙香苑,但她心服口服,确实如此,又一阵的沉默朝小屋袭来。 (风门之事,到底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36章 众弟子心怀鬼胎 风门内一切又恢复如初,柱还是柱,檐还是檐,可人心却不一样,艰苦卓绝万佳霸遥想抱美女归,王夫人与安管家暗度陈仓抢掌门位,贾梦乐他们想着如何应对这风门的琐事,众弟子则浑浑噩噩过日子,无形之中给风门添了无限阴森森的空气,那夜显得更加紧张与宁静,白天做的是人事,晚上做的都是鬼事,心中有鬼的人,总喜欢在晚上出没。 这夜,“估-估-喵!”的猫头鹰叫声再次响起,王夫人又出没在蒙蒙的黑夜里,像幽灵般穿过黑森森的院子,来到假山前。 “我真不明白,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想着佳霸婚事,有了掌门之位,还愁没有美人?”黑衣斗篷人责备道。 “你们男人一天想的都是权呀名的,有权有名又能怎么样?当了风门的掌门人,还想当武林盟主不是?”王夫人没好生气地说道,“只要万佳霸娶了郭震天的女儿,那他经营这么多年的家产,风门上上下下不都在撑握之中吗?” “难道你忘了当年之事吗?要不是他郭震天当时有权,我们也不可能轮到今天这个地步!”黑衣斗篷人愤怒地说道,朝假山狠狠地打了一拳。 “好了,现在郭震天已死,我们的仇也算报了,等佳霸与雪琴结婚,我们就可以在一起来!”王夫人一下温柔了不少,偎依在黑衣斗篷的怀里。 “不,事情没这么简单,等他们结婚后,我一定要夺得掌门之位。”人呀,就是如此死心眼儿,得陇望蜀的心永远不会带来好兆头。 “你打算怎么办?”王夫人像温顺的小羊般贪婪地享受着主人温存的怀抱。 “姓贾的不是说掌门之位从司空昭、郭尚久,惊世任长流三个人中选一个吗?我们何不……”黑衣斗篷咬着耳朵轻轻地说道。 夜静得可怕,风呼呼地刮着地上的落叶,苍穹没有一丝亮光,风门院前院后也没有半点亮光,许久许久,王夫人的屋里才闪过一丁点儿亮来,瞬间又灭了,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第二天,众弟子相安无事,一切和平如初,诸不知黎明前的黑暗最为可怕,刚早课完毕,王夫人叫丫头去请祸绝福连郭尚久。 “尚久呀,来来来座!”郭尚久刚一进门,王夫人满面春风地招呼着,这个王夫人,对众弟子都是如此和蔼可亲。 郭尚久见了礼,坐定下来,丫头端来了上好的茶叶,王夫人示意让丫头们都离开了,然后才开始问话,“不知最近武艺进展如何?”话是如此温柔细小,让这个郭尚久有些受宠若惊! “回夫人,小的资质愚钝,加上进来忙于师父的事情,近来……”郭尚久十分谦虚地说道。 “你说哪里话,你师父在世的时候,总夸你天资聪慧,是块练武的材料!”王夫人笑着说道,“你师父十分疼爱你,本想将掌门之位传予你,但你上面还有首席大师兄,真没想到,这个绝情门……” 王夫人说到此,颇感伤怀,轻轻拭了拭双眼,让郭尚久感到十分惶恐,“夫人,你别太难过,大师兄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八大门派首席大弟子同时失踪,这本就是江湖中的大事,相信八大门派一定会找回来的!” 在郭尚久的安慰下,王夫人情绪稍微好了一些,继续说道,“当时你大师兄在的时候,我与你师父谈到掌门继承人时,你师父十分伤心,他本想立你为继承人的,可有首席弟子在……” “感谢师父和夫人的关心,我郭尚久自知武艺平平,论武功比不上大师兄,论智谋任师弟,这掌门人的位置……”郭尚久听后,心里美滋滋的,他知道师母一定是看中了他,一定是想让他接任掌门之位。 “关键是你大师兄没有回来,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掌门之位不可能等到你大师兄回来再选吧!”王夫人看了看惊恐万状的郭尚久,“你看现在我们风门都成什么样子了?怎让一个姓贾的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绝世无双司空昭,人过于老实,武功也不及你;你任师弟又过于狡诈掌门之位怎能传与他呢?至于万佳霸,是你师父临终前亲定的郭家女婿,他亲定的不能当掌门人,你看……” 王夫人的意思十分明确,就是要郭尚久当这个掌门人。 “可我……”郭尚久结结巴巴地说道。 “如果按字排辈,这掌门之位可能就落到司空昭头上了,这风门以后如何应对险恶的江湖呢?”王夫人喃喃地说道。 王夫人说得颇有几分道理,门派中的掌门之位,传大不传小,都以进入门派的时间来排列的。 “可我……”郭尚久的眼睛珠子都快要落了下来,口水长流。谁会不喜欢权力呢?争权是男人特有的本能,因为男人爱事业,就像女人爱美丽一样,男人的骨子里就有一种占有欲,一种大男子的潜质一样,一种世界唯我独尊,巴不得全世界都属于他的,他能呼风唤雨什么的。 “你放心,我自有安排。”王夫人看穿了郭尚久的心思,顺水推舟地承诺了下来,郭尚久感激涕零,连滚带爬地跪到了王夫人跟前,“多谢王夫人,弟子定当以将风门发扬风大。” 唉,人呀,就是如此怪物,总将自己的命运悬挂于不切合实际之中,王夫人是助人为乐之人吗?她凭什么能承诺于你?郭尚久就如此相信她了?真是脑残到家了,回家吃脑残片,别再出来装二了。 可这个脑残的郭尚久心里怀着比天还大的希望,心里大概一定在盘算着当了掌门之后的情形来。 正在他高兴之时,幽灵般的安管家却偷偷与惊世绝伦任长流正正秘密地交谈着什么。 这个惊世绝伦任长流在风门四绝中,不是武功最差的一个,因为还有艰苦卓绝万佳霸,可点子是最多,别看平日嘻嘻哈哈,心里想的比做的多。 “我说长流呀,你总不可能一辈子就请我喝这个老百干酒吧!”安管家阴险地说道。 “唉,安叔呀,有钱就任性,无钱就只能任命呀,我任长流是你看着长大的,有几斤几两你最清楚,都怪我外公,不是诸侯不是将,只能如此了!”任长流端起酒敬起来,“安叔,以后的日子还请多多关照。” 请管家喝酒,这招着实高,让他多多照顾也是应该的,管家管家,管到一家,哪怕是吃喝拉撒。与他关系搞好了,要吃有吃,要玩有玩,还可在主人面前给你美言几句,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算了吧,我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哪天你当了掌门之位,我还得请你照顾我呢!”安管家笑容可掬地说道。 “当掌门?安叔,你这不是开玩笑吧!我是当掌门的料吗?”任长流嘴里是这么说,心里却早已开起了花儿。 “怎么不是?只要你努力,就能当得!”安管家十分肯定地说道,“那天你没听说吗?风门四绝中三选一呀!” “算了吧,我从还就没有考虑过这掌门的青玉扳指儿会落在我手上来。” “你呀,你看现在三选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过了这个村,没有这个店儿,你小子可要考虑清楚哟!”安管家提醒道。 “唉,算了,当不当又有什么呢?我还不是一样的过,来喝酒!”一老一少尽情喝了一阵,安管家才匆匆离开,可任长流却呆座在桌前,看着一片狼藉的桌子,久久不肯离开。他的心里,早已种下了安管家的话,他坐在桌前,盘算着,想象着自己当了掌门的威风样子…… 从此以后,“估-估-喵!”的猫头鹰不时在风门上空鸣叫。风门院内画了一个扇形,三条线时常进出于王夫人房间内,一个是安管家,一个是郭尚久,一个则是任长流,此三人也来回穿梭着。 此时的贾梦乐、孙香苑和郭雪琴也没闲着,白天要安排众弟子练武,晚上则商量着风门里的一切事务。 “我说雪琴妹妹,你们祖上灵堂到底有什么,郭掌门临终前如此交待?难道你就一点风声也没听说过?”孙香苑不止一次地问道,不单单是孙香苑想知道,大家都想知道,因为这是大家想知道的事情。 “我真没听说过!”郭雪琴同样的回答一次又一次地给大家失望。 “要不我们再去找找看?”孙香苑的提议已经激不起大家的兴趣。 “我们都已经找了无数遍了,差点就要拆房子了。”贾梦乐喃喃地说道。 “有志者事竟成,功夫不负有心人!走,我们再去找找!”每次孙香苑都硬拽着两人去郭家祖上灵堂,可每次都兴冲冲而去,灰溜溜回来,除了看到几尊祖上遗像,其余什么也没找到。 日子一天天过去,人人都如此忙碌,风门里没有一个是闲人,他们都在想着自己的梦,不知掌门之位花落谁家,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37章 尼姑庵内有奸情 一切平静如初,贾梦乐与郭雪琴仍坚守岗位,不停地指挥着众弟子勤学苦练。 “贾公子,上次你在金陵城外救我们的时候,使用的是什么武功,能否让大伙再饱一次眼福?”贾梦乐早已和众弟子熟识,想着看他的天宇剑法。 “我哪里会什么武功,那日只是情况紧急,没有办法,才使出来吓唬敌人的!”贾梦乐谦虚地说道。 “公子,你太客气了,这里都是你的弟子,你这也太吝啬了吧,我们还没有要你教呢!”大家开玩笑地说道。 “哪里,我只在朱家堡学过剑法,在册门避难时学过鞭法,在孙大人家学过镖,其余我没学什么武功。”贾梦乐哪里肯使什么天宇剑法。 “我看公子就是不想教我们,你是掌门人,岂有不教之理?”任长流笑着说道。 这让贾梦乐暗自叫苦,自已时常牢记南天公的“三不许”原则,就连说这剑法的名字也没有过,哪里愿意将其授与别人? “我们是风门弟子,怎么能学别人的武功?难道我们风门的剑法就不好吗?”郭雪琴本也想看看贾梦乐的剑法,可看到任长流他们苦苦相逼,就只放下念头,忙站起来帮他开托。 “我说师妹,你就让公子演示一翻着,他当了掌门后还得教我们武功,带领我们为郭掌门报仇,将我们风门发扬光大呢!”任长流别有用意地说道。 “就是,当了掌门可不能这么吝啬!”众弟子见郭尚久这么说,也跟着起哄,自古以来,起哄看热闹就是我们的天性。 贾梦乐忙双手举起,示意大家少安毋躁,“各位兄弟,掌门之事大家就不要再提了,上次我已经跟大家说了郭掌门临终前的遗愿,大家可不能违背。”贾梦乐知道其中的原由,笑着说道。 “论武功,你在我们之上,论文采,我们更是无法与你相比,你早就是我们心目中的掌门人了,教我们剑法是迟早的事!与其如此,不如先教我们。”一弟子话音刚落,众弟子跟着起哄,场面一下混乱起来。 近来,掌门人这三个字已成了风门大院内大家所忌讳的词语,至少在让贾梦乐听来,这里面就有文章,他在风门没有什么亲信心腹,有的只是笑脸迎送,心里嘟哝。 难道他们是在试探我?看自己是真心想当掌门还是别有打算。贾梦乐虽面带笑容,可心里的弦绷得紧紧的,生怕哪里出了纰漏。 “掌门之位,在下不敢臆想,郭掌门遗令不敢不遵,既然大家想看剑法,在下学艺不精,就将自己所学尽数演示,还请众兄弟姐妹斧正。”好个贾梦乐,既回应了试探他的人,换句话说,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当这个掌门人的,又与大家拉关系套近乎,让大家不觉得他高不可攀,更进一步走人众弟子心中。 只见贾梦乐仗剑而行,忽然出剑,手法与闪电镖的“一举擒龙”如出一辙,从中又有司马烈教他的“白蛇吐信”,只见剑锋快如闪电朝前刺去;猛地将剑向上一抖,这正是朱家剑的一指定江山,可招式中夹杂有册门金丝缠葫芦,只见剑光如长龙巨蟒盘旋而上,直插云霄,突见他飞燕般掠过,转身朝下,如离弦的箭一般朝下俯冲,只见剑光闪烁,如一道墙铺天盖地朝地面袭来。此身法似朱家剑的“翻云覆雨”,招式却像册门的“左右披红”,又有些闪电镖的“仙女散花”。 此剑法前所未闻,没人见过如此精妙剑法,众弟子看在眼里,不由得发起呆来。这剑法早在贾梦乐心里酝酿许久,他总在想将朱家剑、闪电镖以及册门的招式转化在自己的剑法上,今天借此机会进行演练,从众弟子看来,确实精妙。 “一指捣苍龙,九转向银河,斗起飞花剑,万马亦分割。好!”郭雪琴将其归纳成了四句诗,“不知此剑法可有名字?” “是呀,这剑法叫什么名字?”大家不由得好奇起来,这可让贾梦乐为难了,他是根据朱家剑、闪电镖以及册门鞭法而成,还没来得及想名字。 “我只是胡乱想的,并没有名字!”贾梦乐回答道。 “此剑法平行直扫,主要是攻,然后直走云霄,这是防,最后从天而降,转防为攻,有防有攻,实在精妙。”大家不由得兴叹道。 “太精彩了!” 大家不由得发出啧啧赞叹声,“这剑法精妙无比,先向苍穹而上,后朝地面攻击,宛如凤凰在九天之上翩翩起舞,我看就叫‘凤舞九天’好了!”郭雪琴文武双全,将刚才的招式恰如其分地取了名。 “好,不错,就叫凤舞九天!”众弟子一齐欢呼,兴奋得不得了。 “不好了,掌门!”正在大家兴奋之时,有弟子来报,“门外来了不少村民,要求见掌门。” “这是怎么回事?”郭雪琴问道。 “不知道!” …… 此时,庭外喧哗声一阵高过一阵,“淫贼!快出来!” “这风门都成什么了?出如此恶贼?” “风掌门一去,这淫贼就出来了,风门还要不要在定州立足了!” …… 喧闹声一阵高过一阵,贾梦乐忙带着众弟子朝前堂走去,只见门前站满了男女老少,他们都是定州城内的平民百姓,手拿锄头镰刀的,一个个义愤填膺。 “淫贼!出来!” “滚出来!” …… 平民百姓的声音此起彼伏,情绪越来越激动,贾梦乐带着众弟子走了出来,“住嘴!哪里来的刁民?”郭尚久扯着嗓子喊道,平民百姓这才稍微安静了下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在我风门前大喊大闹,这成何体统?”郭尚久继续说道。 “这位小哥,你们风门在定州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怎么就出如此淫贼?”一位站在前排的老者讲道。 “我风门在定州光明磊落,一向和大家和平相处,还时不时救济大家,你怎么出言不逊?如此诬蔑我们风门?”郭尚久慷慨激昂地说道。 “你们风门是不是有一位叫司空昭的门人?”老者问道。 “当然有,他是我们的二师兄!”这是地球人都知道的风门四绝之首。 “你问问他昨晚都干了些什么好事!”老者现在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大家此时才发现,司空昭今天一直没和大家在一起,现在也不知哪里去了。 大家在人众弟子中寻了一遍又一遍,但始终没看到司空昭的身影,“任师弟,你去看看二师兄在哪里,让他快到门前来。”任长流得到郭尚久的指令,匆匆朝院内走寻这个司空昭。 “各位父老乡亲,在下贾梦乐,是风门代掌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让大家如此兴师动众?”贾梦乐上前一步,双手拱了拱,平静地说道。 “唉,别提了。”老者连连摆头,继续说道,“风门原在定州,正和刚才小哥所说,以前在定州都是行侠仗义,遇到不平之时,有时官府管不了的,我们都来请郭掌门帮忙,可谁知郭掌门去世不到一月,风门竟发生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老人家,你慢慢说,现郭掌门不在,但风门行侠仗义不变,你且慢慢说来,有我在,我一定会秉行郭掌门遗风,把事情处理好!”贾梦乐一听风门以前的义事,又看到老者欲语又迟,心里好生不愉快,上前一步,双手拉着老者的手走上了台阶,“老人家,今天你就当着大家的面,把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唉!”老者唉声叹气地说起不愉快的事情来。 “定州城南有一尼姑庵,尼姑早已不存在,庵却还在,里面座着刘家寡妇和一个三岁的儿子,你们的司空昭见刘寡妇有几分姿色,就去调戏,就在昨天晚上,他潜入尼姑庵,糟蹋了刘寡妇,还杀死了三岁的娃娃。今天早晨,我和邻家刘四到山上做活,发现刘寡妇正在庵内哭泣,问明原由,才到这里来找你掌门人讨个说法。”老者一口气讲完了此事。 “我说老人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你怎么知道这事就是我们二师兄所为呢?”郭尚久疑惑地问道。 “我们也不相信,听刘寡妇说,他认识这个司空昭,而且行凶之人也不否认自己就是司空昭……” “那刘寡妇还说,当然他据力反抗,在行凶之人胸上咬了一口,还在他背上抓了几下,如果你们不相信,就请他出来验身!”一名男子站了起来,十分肯定,有板有眼地说道。 “公子,你看……”郭尚久明显是在征求贾梦乐的意见,此时的贾梦乐还有什么意见呢?他不得不出狠招了。 “快去把司空昭带来,当面验验真假!”贾梦乐怒吼的声音穿透着每个人的心,遇到谁都会这样,****不说,还杀人,杀的还是三岁的小孩!这已是道德的底线,身为习武之人,岂能如此这般! 郭雪琴忙吩咐着再让人去找惹祸的司空昭,大家一个个捏紧拳头,等待着罪魁祸首的出现,巴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方解心头之恨! 事情到底如何?司空昭犯下滔天大罪,性命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38章 东窗事发多蹊跷 正在大家心里愤愤不平时,任长流和几个风门弟子将司空昭押了过来,只见司空昭面红耳赤,诚惶诚恐,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 “司空昭,你昨晚到哪里去了?”刚一到,郭尚久就激动地开始问起话来。 “我……我……”可怜的司空昭半天说不出所以然来,郭尚久冲上前去,将其上衣剥开,只见胸口上印着淤青的印子,这正是被人用嘴咬过的痕迹,郭尚久看了,气愤地将其拉到一则,将司空昭背上的衣服也解开,几道血青的印子异常扎眼。 “你?真的是你?”郭雪琴走上前去,狠狠地朝司空昭几个耳括子,司空昭脸上顿时印上了几个红印,这几巴掌不仅仅郭雪琴想抽,在场所有风门弟子都想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梦乐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吼叫道。 “我……我昨天夜里喝多了,迷迷糊糊地就到了城南的尼姑庵,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就……就……”连他自己也不好意思往下说了,像放了气的皮球般焉了。 “你…你……真是丢尽了脸!”郭雪琴再也听不下去了,气急败坏地走进了院内。 “你既已得逞,又何须杀了三岁小孩?”贾梦乐再次忍住心中燃烧的怒火,撕心裂肺喝斥道,那声音将风门房檐上的灰尘都震落了下来。 “我没有杀人!”这是杀人,杀小孩的事情,司空昭不由得回应道。 “你这该死的禽兽,你进了尼姑庵,正在强行时,吵醒了闺儿,你生气就将他活活掐死,你现在就不承让了?”一个衣裳不整,头发蓬乱的妇人走了出来,想必正是刘寡妇。 面对当事人,司空昭无话可说,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了。 “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怎如此狠毒?竟做出这般恶事来。”贾梦乐再也忍受不了,“啪”地一声,狠狠地朝司空昭脸上一个巴掌,只见司空昭一个踉跄原地转了一圈,两眼直冒金光,“扑通”一声瘫坐在了地上,嘴里、鼻子里满是鲜血。 “我说这位公子,你既是现在风门的掌门人,你看这事怎么办?”此时,刚才问话的老者理直气壮地问道,人家有理,有理就能走天下,无理则寸步难行,现在人证伤证倶在,丝毫不差,连当事人司空昭也无话可说,贾梦乐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老家人!”贾梦乐羞愧万分地双手作揖,“各位父老乡亲,风门出这等恶徒,为害一方,我虽是代掌门,但风门的事,就是我的事,是我管教不严,在此我向大家赔礼道歉。至于刘大姐家,事情不出也出了,我们只能在经济上给予补偿,以表我们的歉意。”也只能如此罢了,总不能让刘寡妇再来强暴司空昭一回吧!“至于司空昭这恶徒,我们定当按风门门规严加处理!” “我说这位公子,我不管你是掌门人还是代掌门,这司空昭强暴民女,还惨杀小孩儿,正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说用门规处治,这可能不妥吧,谁知道你会不会看在同门的份上网开一面呢?我看还是报官好些,这样更能平民愤!”刚才发话的刘四侃侃而谈,但态度十分鲜明,一句话,就是不相信你这个代掌门的。 “行,社会安定本属地方衙门做主,那就让他去见官!”贾梦乐十分同情平民百姓,再说别人说得有理,反抗也是多余,“把他给我绑了,尚久,速去报官,让州府将其抓去治罪!” 众人见代掌门如此安排,才稍稍放了心,等州府的差人将其抓去后,才渐渐离去。忙了一大早上,贾梦乐生气地走进了后堂。屋里郭雪琴正与他一样,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却不及表情平静。 时间如心情一般凝固了,只能听到心中怒火燃烧。“真没想到,二师兄竟然做出如此龌龊之事,真是把风门的脸都丢尽了。”郭雪琴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狠狠地朝桌子上拍打过去。 “俗话说‘见未真,勿轻言,知未的,勿轻传’不知你二师兄平日里是怎么样一个人?”孙香苑深邃的目光向两人射去。 “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呀,平日里二师兄表现得老实憨厚,可万万没想到……”郭雪琴不想提到这个败坏门风、十恶不赦的师兄。 “据我所知,这司空昭平日为人忠厚,时常助人为乐,一直是风门弟子学习的榜样,你们会相信这样的人会如此这般歹毒吗?”孙香苑终究是衙门里长大的人,什么栽赃陷害、移花接木之事她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你的话有几分道理,司空昭平时的为人我最清楚,从来没有过激行为,也没有犯过重大错误,我也没想到会出这般事情来。”郭雪琴听孙香苑这么一说,心里也十分疑惑,“可人赃俱获,胸前和背上的伤丝毫不差,连他自己也承认了,这又如何解释?” “当时你们只顾生气,哪里认真看,你没看到司空昭的表情吗?是,也许这些事情都是真的,都是司空昭所为,但并不代表是事情的真相。”孙香苑如同断案的包青天一般,说着让人不知边际的话。 “既是真的,怎么又不能代表事情的真相?”郭雪琴追问道。 “你们怎么没看到这司空昭目光呆滞,精神恍惚呀?昨天发生的事情,今天他还居然敢藏在风门里,这不是找死吗?”孙香苑说得没错,既然司空昭为什么会藏在风门里呢?为什么不跑呢? “我猜大概是因别人下了毒,让他神智是醒非醒,才做出这般恶毒之事。”孙香苑的话让贾梦乐大为吃惊,事情怎么会变得这般复杂呢? 如果他被人下了毒,是醒非醒,当然就不会逃跑,对自己所犯错误也供认不讳,这解释就合情合理了,可又是谁下的毒呢?贾梦乐反复地思忖着周围的所有人。 “那现在怎么办呢?”郭雪琴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不由得说道。 “看来这司空昭的事情不可小觑,自古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我看还是找人到州衙去打理一下,让他们暂时不处治,等我们找出幕后下毒者,再处治也不迟。”贾梦乐说道。 “好,我这就让郭师兄去打理。”郭雪琴叫来郭尚久。 “这司空昭毕竟是我们的同门师兄,虽做了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但从平时的表现来看,他不该是那种人,此事还有许多可疑的地方。我身为女儿身,不好抛头露面,贾掌门又人生地不熟,所以请你来,你到账房去取500两银子,去州衙打理一下,看能不能想办法解救于他,至少让州衙拖延几天也行。”郭雪琴说道。 “师妹,恕我直言,他犯了滔天大罪,败坏我们风门名声,我们怎能姑息养奸?还去送这500两银子?”郭尚久说出了心里话。 “依我看呀,我们大多数人都是迷迷糊糊的生来,又迷迷糊糊的死去。生命就在无知之中开始与结束,他们无法抗拒宿习的牵缠,每天都在惆怅、烦恼、憎恨、嫉妒……等无数重复交织的心态下过日子,终究还得交出生命。为此,我们不能单纯地把错误当作是一种罪恶,如果错误是一种罪恶的话,那么一个成功者,就是一个积累满身污秽的人了。”贾梦乐不由得感叹道。 郭尚久听着贾梦乐的一阵有关错误论谈,觉得有几分道理,领命而去,不领命也不行,这毕竟是代掌门的吩咐,虽嘴里说,“我尽力而为。”但从表情上来看,他是极不情愿去的。 来到账房,碰到了安管家。“安叔,贾公子让我来取500两银子。”郭尚久不愉快地说道。 “取这么多银子做什么用呢?”安管家问道。 “唉,你就别问了,是代掌门和师妹让我来的!”郭尚久带着不满的情绪,哪里肯与管家说话呢? “你这犟牛,这么多银子,我不知道做什么,怎么会凭你一句话就给你?”安管家憨笑着说道。 “他们让我去州衙打理,替司空昭说情!”郭尚久见领不到银子,只能说出了实情。 “什么?替他说情?他做出这般丢人的事情,怎么还会替他说情呢?”安管家瞪大了眼睛问道。 “是呀,我也是这么说的,可代掌门说什么不能单纯地把错误当作是一种罪恶。让我去至少拖延几天处治。”郭尚久像找到了知音,将事情说了一通。 “这怎么能行,你等等,我得禀报夫人一声。”安管家匆匆而去,到了王夫人房内,不一会儿又回来了。 “夫人让你去一趟,他有些问题要问你。”安管家说后,郭尚久忙朝夫人房里走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夫人问道。郭尚久将前面发生的事情一一禀明,王夫人听得认真,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这已经是铁证如山了,贾公子怎么还要花钱去打理呢?”王夫人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问郭尚久。 “他是不是还在想办法营救司空昭呀?”郭尚久小声说道。 “嗯,有可能!”王夫人一下子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尚久呀,你也该知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一旦司空昭死罪,最得实惠的还是你,你可要好好表现哟!”王夫人的话里有话,只有郭尚久听得明白。 “多谢夫人关心!”郭尚久明白,他与王夫人的共同敌人是司空昭。 “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王夫人将郭尚久叫到身边,两人悄悄地说了半天。 司空昭性命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39章 英雄帖令赴扬州 郭尚久终究从账房取了银子,到了州衙打理,风门中人各怀鬼胎,有人等司空昭的宣判,有人等司空昭无罪释放,但不管哪类人,现在除了等待,别无他法,缘由天定,冥冥中,一切已有合理安排,等待是磨练,等待是考验,等待是机遇。 都说诸葛亮神机妙算,其实他也不外乎是个普通人,没有三头六臂。比别人多的,只不过是一份耐心,多一份三思的能力罢了。“赤壁之战”就足以论证这一点。诸葛亮凭着聪明的才智,为这场战役深思远虑,等待东风。恰好的时机为这场战役赢得了成功,又成就了一个千古佳话。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并不是一件易事,多数人都缺少这份耐性。因而触手可及的成功就在放弃等待的那一刹间而渐渐远去了。 风门中一切又如往常般平静,习武练拳一刻也没松懈。 这日,贾梦乐正在给王夫人汇报工作,毕竟她是郭掌门的遗孀,凡事多汇报,对这个代掌门而言百利而无一害,“我说夫人,这郭小姐与万佳霸也该有所准备了吧!”当贾梦乐汇报完近期情况后,笑着说了他的打算。 “贾公子是想早点丢掉这代掌门位置,与孙家小姐自由江湖吧!”王夫人笑着回应道,此话来源于当日贾梦乐假借郭掌门遗令“郭雪琴成亲之时,就是风门定掌门之日”。 “呵呵,夫人真是善解人意!”贾梦乐与孙香苑之事毫无遮掩,都是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又有何遮掩呢?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看现在,司空昭的事情还没有结果,大家心里七上八下,再说震天他去世还不到半年,这怎么能让小女成亲呢?”王夫人的话颇有几分道理,父母过世要守制三年,大致二十七个月,此期间不得婚娶,称为“丁忧”。 “委屈贾公子了,还请多多担待才行!”夫人十分客气地说道。 其实贾梦乐也只是说说而已,就目前情形来看,他哪里放心让郭雪琴下嫁万佳霸呢?他只是在试探王夫人而已,同时也是堵王夫人的口,怕她提出此问题。对付非常的人,要用非常手段,这是江湖定格,贾梦乐深知其中要素,只能用此方法了。 “公子,这是金陵宇文盟主送来的英雄帖。”贾梦乐刚回房里,还在暗自为自己的高明得意,有弟子就送来了宇文盟主的英雄帖。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发英雄帖?难道又是剿灭绝情门一事?贾梦乐心存疑虑地打开,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一下瘫坐在了椅子上。 “怎么了?”孙香苑看到贾梦乐这般表情,不由得问道。 “你看吧!”贾梦乐将英雄帖递给了孙香苑,孙香苑接过英雄帖看了起来。 “各路英雄豪杰: 兹今祭祀之月将至,绝情横生事端,册门背信弃义。余非胜才,私念武林安危,还中原同道朗朗乾坤,某怀江湖事,知今非彼胜时,意慕前人之明德,姑效之,是诚告诸往而知来者,欲于腊八节邀诸君汇于金陵,请洒潘江,各倾陆海。某当迎君于斯,不胜惶恐。 宇文书只!” 孙香苑一字一句念得十分费力,“真没想到,这个武林盟主写个英雄帖还这般考究。”孙香苑不以为然地说笑着说道,他哪里知道,这英雄帖内的内容直指扬州册门,这册门可是贾梦乐在那里避难的地方,他与册门的司马烈掌门亦师亦友,一年来,他们共同欣赏字画,教他九节鞭,早已是无话不说的友人。 可这英雄帖里所说“册门背信弃义”,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宇文书在接近过年了还要召集大家呢?贾梦乐百思不得其解。 “这下好了,总算可以回金陵了!”孙香苑并没看出贾梦乐的心思。 “你就回去吧,我看你早就想回去了。”贾梦乐佯装轻松地说道。 “怎么?你就不想伯母了?”孙香苑说道。 “回去?我倒想回去,可扬州司马大哥那里怎么办?这英雄帖摆明了就是要找他的麻烦,我得先到册门去。”贾梦乐喃喃地说道。 “你去扬州?可这英雄帖分明是在请风门到金陵,你怎么能连武林盟主的话也不听了,这成何体统?武林同道会怎么样呢?”孙香苑说得不无道理,这是明摆着的,现在贾梦乐至少还是风门的代掌门,要是他没有参加这个武林会,会是什么结果呢? “这我可管不了,我本就是武林正道人士中的叛逆,是朱家堡逐出师门的,我本就不想当什么掌门人,不去也罢。”贾梦乐喃喃地说道。 “正所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既然答应了郭掌门掌管风门,你就得尽心尽力,你怎么说这种不负责的话呢?”孙香苑侃侃而谈道。 “可司马大哥对我有恩,滴水之恩,必将涌泉相抱,我必须要马上赶到扬州,将事情弄明白,与司马大哥共渡此关。”贾梦乐主意已决,叫了人,让众弟子马上到堂前集合。 “众位兄弟,刚接到金陵宇文盟主之命,要我们风门到金陵集合,有要事相商,但我有点私事,想去一趟扬州,我想就由郭雪琴带领大家去金陵,她是郭掌门的爱女,也能代表风门,大家务必遵从郭雪琴的命令,深明大义,不可做违背侠义之事。”众弟子齐声答应才离开了大堂,只剩下孙香苑、郭雪琴和贾梦乐三人。 “你是风门掌门人,你怎么丢下我们不管,自己跑到扬州去呢?”郭雪琴问道。 贾梦乐没有回答,将英雄帖递给了郭雪琴,郭雪琴像孙香苑一样,一字一句地念了起来,“‘绝情横生事端,册门背信弃义’这是什么意思呀?”郭雪琴的问话没有人知道,当然没有人回答。 “去了不就知道了?”孙香苑笑着说道,郭雪琴不知道贾梦乐在册门学鞭法的事情,对贾梦乐去扬州当然不知道内情。 “你去了以后,一定要轻言不轻信,一切以和为贵,千万不要和别人起冲突。”贾梦乐这是关心,也是一种责任,是他应该交待的事情。 “我跟你一起去扬州。”孙香苑轻松地说道。 “你?你去做什么?”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回金陵吗?” “你都不回去,我去做什么?”孙香苑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公子,你怎么这么对待人家孙小姐?人家哪里舍得离开你半步?”郭雪琴一下子释放出来,也轻松了不少。 “好,一起去!”大家都轻松了不少,各自收拾,准备着出发了。 却说贾梦乐与孙香苑向众弟子辞了行,匆匆朝扬州赶去,“我说,这样赶路要多少时间才能赶到扬州呀?”孙香苑说道。 “怎么你还想长翅膀飞不成?”贾梦乐取笑道。 “哪里,我们不累,可马也得休息,我们何不走官道,弄个驿差什么的,每到一个驿站都可以换快马,这岂不更快?” “真是进朱者赤,进墨者黑,龙生龙,凤生凤,耗子养儿打地洞,你从小在衙门长大,自然知道这当官的行道,这个办法不错,一切就听你的!”两人走上官道,走了一天,终于看到两个驿差,不由分说,拦路打劫,脱光衣服,拿了公文,匆匆上马朝扬州方向驶去。 每到一个驿站,匆匆吃了饭,换了快马,继续赶路,本来要十来天的路程,五天就到了扬州。 “公子来了!公子来了!”司马彪见了贾梦乐,如同三岁童孩,一蹦三丈高,直朝堂内跑去,司马掌门听说贾梦乐来了,也匆匆从后堂穿到前堂,直到大厅来迎接贾梦乐。 “哟,贾掌门的,不知是哪股风把你吹来了?来也不打个招呼,也好让我来迎接你。”司马掌门还是老样子,豪爽的笑声掩盖不了他内心的激动。 “没想到你也这般挖苦我!这可让我情以何堪?”故人重逢,把酒言欢,可有的人却不一样,总会将他们的心里话深深隐藏,那些阔别重逢的话会让人感觉生疏,感觉有隔阂。 两人问了彼此情况,“真没想到你竟然成了风门的掌门人!”司马烈兴奋地说道。 “你别说了,我肠子都悔青了,早知这事情这么复杂,我就懒理这烂摊子事了。”贾梦乐笑着说道。 “兄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郭掌门是何等人物?他既已知道你的身份,还将掌门之位托付与你,足见他知道的事情太多,江湖之事,有很多你还不明白,你可要尽心尽力,以你在武林会上的直言,以你在半壁岩上的表现,足见你秉性刚直,行侠仗义,他将掌门之位传给你,自有他的道理。”司马烈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看你,又开始挖苦我了不是?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贾梦乐被司马烈如此夸奖,心里不由有些沾沾自喜。 “江湖险恶,你现在可算真正的江湖人了,万事都要小心,比如这次,你怎么能丢下武林正事不管,而跑到我扬州来呢?”看样子司马掌门已经知道了武林帖的事情,这是何等大事,他岂有不知道之理? “我与你虽没有名义师徒关系,但你教我鞭法,还在我十分危急之时收留我,如今你册门有事,我岂能袖手旁观?”贾梦乐的心里藏着不少疑惑,“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书为什么下英雄帖邀天下豪杰来找你麻烦?” “唉,此事说来话长。”司马烈难为情地说起册门之事来。 册门发生何事?竟然广发武林贴,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40章 草书心经惹风波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唐朝书法家张旭的《草书心经》?”司马烈突然问贾梦乐。 “当然记得,那是我刚到册门时,与你一起研讨的书法瑰宝,怎么了?”贾梦乐与孙香苑急要想知道事情的缘由。 “这《草书心经》本不是我的,是我从京城文渊阁大学士孟啸云那里借来了,当时你来的时候刚刚到我府上。”司马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借孟大人书画已不是一次两次,每次借还都是由金陵镇远镖局护送,虽花了银子,可十分安全,同时还省心。”看得出来,司马烈掌门是个豪爽之人,宁愿花钱,也不愿操心受罪,人嘛,本应如此,倒不说什么钱财如粪土,但再多的钱又怎能卖得心安理得? 这名家书画,喜爱者都视为珍宝,堪比生命,“这张旭的《草书心经》是世间书法极品,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借阅一段光景,孟大人也休书催了好几回,我不得不将其托镇远镖局送往京城,可不到十日,镇远镖局的南宫俊就派人前来,说《草书心经》被人劫去,还说我司马烈背信弃义,违背江湖道义。”司马烈脸上写满了无奈与愤怒。 “是,英雄帖上也说你什么背信弃义的话,我不相信,所以前来看个究竟。”贾梦乐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 “镖被人劫去,这与你又有何干?他们怎么会指明是你劫的?”孙香苑疑惑地问道。 “这位是……”搞了半天,贾梦乐还忘了介绍孙香苑。 “喔,这是金陵知府孙大人的千金孙香苑。”贾梦乐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讲了清楚。 “原来是孙小姐亲临,真是难得,令尊还好吧!”司马烈原来与孙大府是相识,贾梦乐来这里学鞭法就是他介绍而来,他一听是孙大人千金,自当另眼相看。 “家父一切安好,他不放心贾公子,就让我一起去了定州。”孙香苑向司马烈问了好,介绍了情况,“对了,司马伯伯,他们这也太不像话了吧,要不我回去告诉我爹,让他派捕快查办此事?” “多谢小姐美意,但这是江湖之事,孙大人身为官府中人,也未必能解决。”司马烈喃喃地说道,官府中人一向不想管,也不敢管江湖中事。 “那他们凭什么说是你做的呢?”贾梦乐继续追问道。 “他们说劫镖的使用的是我们册门鞭法!” “劫镖之人用鞭,就能算是册门劫的吗?这也太牵强了吧!”是三岁的孩童也明白这个道理,可为什么南宫俊却不这样认为呢?天下使用鞭子的武林人士无以计数,为何如此牵强于事呢? 阵阵疑团笼罩着整间屋子,南宫俊以及宇文书乃江湖前辈,久经沙场,他们不可能就如此草率吧,也不可能就此而断定是司马烈所为,那是为什么呢? “算了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远到而来,本该好好留你住上几天,可看目前形势,他们很快就会到扬州。”司马烈思量许久,最后叹了口气,佯装轻松,如释重任地说道,“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本该与你好好研究书画,切磋鞭法的,怎奈事到头,不自由,你还是早些赶去金陵与他们汇合。” “呵呵,你这可是下逐客令?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走,你虽与我有兄弟相称,但我却是你货真价实的弟子。如今你有麻烦,我岂能一走了之?”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刚任风门掌门人,本不该来淌这浑水,更不应该前来与我相商,江湖中站位比武功更重要,如果他们看见你和我搅一起,那你以后就很难在江湖上混了。”司马烈担心地说道,是呀,江湖中,站位比位置更重要,你即便是地球的球长,不站在太阳一边,地球也照样是黑暗一片,你这个球长也就算当到了头。 “哈哈,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贾梦乐毅然决然地说道。 “兄弟有所不知呀,这并非是《草书心经》的事情那么简单,先是风门的郭震天,然后是我册门,看样子江湖再无宁日了。”司马烈叹息道。 “你是说这郭掌门的死与你《草书心经》被劫有联系?”孙香苑与贾梦乐一听,都非常吃惊,一个在定州,一个在扬州,一个是被暗杀,一个被陷害,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司马烈怎会联系到一起呢? “兄弟,你们有所不知,这都是历史造就的!”司马烈叹息道。 “历史造成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梦乐知道,郭震天的死是王夫人、安管家以及那个神秘的黑衣斗篷人所造成的,但这与《草书心经》被劫又有何关系呢?难道这也是他们所为?贾梦乐百思不得其解。 “这都是我自找的!”无论贾梦乐如何追问,司马烈就是不说,“兄弟,你虽一直不承认自己是江湖武林人士,但你自参加武林大会,只身前往半壁岩,大义凛然解救绝情门的人,这就已经是武林中人了,何况你现在还是风门的掌门人。你要记住哥的话,武林中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有的只是永远的利益,江湖险恶,你可不要掉以轻心!交友不慎,遗恨终身。” 司马烈饱经沧桑的脸铁青一般,十分沉重,贾梦乐虽不知他讲的是什么意思,可从表情上看,这是他用尽半生总结的江湖经验,武林规则,他能将其告之,就是希望他不要重蹈覆辙。 朋友和敌人,原本与爱和恨一般,只是一步之遥,没有交往,何来朋友与敌人? “不管怎么说,现在至少还有我在。”贾梦乐看出了司马烈的心情,这话也算是给他一丝安慰。 “梦乐老弟,你涉世未深,经历少,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你还是走吧,你在这里也解决不了问题。”司马烈的心里藏不了少东西,“若你真对大哥好,你以后就好好替我照顾好锐儿和彪儿,特别是彪儿,他那怪病……” “不,我不会照顾别人,你还是自己照顾吧!”这不是贾梦乐不愿意替他照顾司马锐和司马彪,这分明就是一定要留下来,与司马烈共进退,这话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安慰司马烈,一切事情都会过去,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说司马掌门,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他们人多势众,来势汹汹,何不避其锋芒,外出一段时光,待风平浪静后,再来追查此事,事情总有水落石出之时,等风声过后,你再向众英雄解释也何尝不可?”孙香苑见两人都互不让步,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对,香苑说得不错,古人云,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如今真相未明,与其相斗,必伤其自己。”贾梦乐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唉,俗话说,丑媳妇总得见公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躲避不是办法,何况他们已经安了心,有了第一次陷害,必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司马烈喃喃地说道,“再说,如何我真的走了,那劫镖的罪名就成铁的事实,我司马烈一生虽不算什么英雄豪杰,但背上江湖败类的骂名,受众人唾骂,我司马烈万万不会做,纵使我血洒疆场。” 真没想到,司马烈竟然是如此这般刚烈之人,贾梦乐见劝不动他,也只能作罢,“既然大哥心意已决,我也不再说什么,就在此等候他们的到来。” 三人不再提此事,一起欣赏起他收藏的书画来,“这是我毕生最爱,也只有这个爱好了,看着这些书画,心中所有的事情,江湖中所有的名与义都抛到九霄云外。”提起书画,司马烈早将所有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真没想到,司马掌门身在武林,心却在翰林,如此多的名人书画,真是难得。”孙香苑自幼与父亲一起,耳闻目染知道一些关于书画的知识。 “没想到孙小姐也懂书画,你与贾梦乐真是天生一对。”刚轻松下来,司马烈的大嘴就开始疯言疯语了。 “司马大伯,你可是我的长辈,你怎么也奚落起我来?”孙香苑腼腆地说道,但她的心里却暧暧的。 “呵呵,还怕羞是不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天经地义,有何不好的?长辈怎么了?长辈就不等晚辈的追逐自己的爱情幸福了?扯谈!”司马烈慷慨激昂地说道,“幸福爱情是靠自己争取的,是自己用爱心铸成,看着你们,我只能嫉妒羡慕恨的份了!”真没想到,司马烈即如此通情达理,如此善解少年心! 册门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41章 贾梦乐战朱堡主 (明天就有分类强推了,四千大章感谢众亲支持,求推荐,求收藏关注) 隐去心中事,把酒赏画诗,退去是与非,逍遥不过此! 贾梦乐和孙香苑在司马烈的带领下,每日在册门逍遥自得地欣赏着书画,“你看这字,藏头护尾,力在字中,点画势尽,劲力收之,深藏圭角,有往必收,有始有终,浑圆淳和,温而不柔,力含其中。” “还有你看它笔力险劲,结构独异,骨气劲峭,法度谨严,不失名家之作。”贾梦乐与司马烈早将《草书心经》被劫一事忘得一干二净,两人一唱一和地尽情欣赏着。 “对了,我这里有一幅画,你看看。”司马烈好像突然起到了什么,忙侧身到一个柜旁,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幅画来。 只见画上山野水滨,上端崇山峻岭,耸立的山口间露出一股溪流,蜿蜒而下,山间又有流泉瀑布,在山脚汇聚,山麓筑有竹篱茅舍,岸边水榭中高士闲坐。此画虽不及名家之作,但足见作者手法独特,匠心独运,不得不说是一幅好画。 “怎么样?”司马烈沾沾自喜地问道。 “不错,此画以墨色染出山石体面,溪水波纹以细笔画出,实在是画中有诗,诗中有画,但兄弟我才疏学浅,怎么也看不出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贾梦乐笑着说道。 “喔,这不是什么名家之作,这是一位故人手笔,他当时说此幅画,寓意深刻,让我好生保存,可我看了数十年,一直未发现在什么寓意。”司马烈喃喃地说道。 “故人手笔?当今如有此等手笔,定是画坛高手,敢问这位故人是?”贾梦乐饶有兴致地问道。 司马烈不搭理他,只顾看画,“既然梦乐老弟喜欢,我就将他送给你,也不枉我俩相识一场。”司马烈居然如此慷慨,竟然将自己珍藏多年的画送给贾梦乐。 “不,不,不,我哪里能收你故人之手笔?”贾梦乐连连摆手拒绝道。 “老弟,你就不要客气了,正所谓宝刀赠英雄,红粉送佳人,此画能到你的手里,我甚感欣慰。”司马烈已将画收拾好,双手递给贾梦乐,“我那故人说,此画的寓意深刻,相信梦乐老弟文武双全,定能破解其中奥秘。” “不不不,这怎么能成?我……”正在他们交谈之事,司马彪走了进来。 “爹,金陵宇文盟主已到!”该来的总是要来的,真没想到,今天已是腊月十五,宇文盟主率众英雄已赶至扬州。 司马烈和贾梦乐放下手中的画,匆匆朝正堂走去,只见宇文书盟主率镇远镖局南宫俊、朱家堡朱啸天、疲门封不平、火门葛九红以及众弟子已进入了正堂,八大门一堡一镖局除了要门、爵门和要门外,都到齐了。 “哟,各位同道,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司马烈笑脸迎了上去,他明明知道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但还是笑脸迎门,这是何等胸襟!不过话又说回来,人家既已上门,不管你是笑脸还是哭脸都是一样。 主客座定后,宇文书身为武林盟主,首先发话了,“司马掌门,想必你也知道今天我们来扬州所为何事,敢问司马掌门,你能作出合理的解释吗?”这话已经明确了,让司马烈自己申辩。 “想来,你们是为了镇远镖局《草书心经》被劫一事而来吧!”司马烈面不改色地说道。 “司马烈,你也算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来?”南宫俊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好,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吼叫道。 “我说南宫兄,你是不是属狗的,怎么见人就咬呢?我将《草书心经》托予你,你理当全力以赴将其送到该送之地,你办事不力,丢了《草书心经》,我没找你,你倒反而找起我来了,你这岂不是恶人先告状吗?”司马烈针锋相对地说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试问各路江湖豪杰,能用九节鞭从我镇远镖局手中夺走《草书心经》的人能有几个?”南宫俊得理不饶人地吼叫道。 “笑话,天下会使九节鞭的人比比皆是,怎么能就此断定是册门中人所为呢?敢问南宫镖头,不知劫镖之人姓甚名谁,长成何等模样?”贾梦乐忍无可忍地问道。 “哟,这不是朱家堡的门人贾梦乐吗?不,现在应该是风门掌门人,你怎么不到金陵,反而到了扬州?你该不会是不尊武林盟主号令吧!”火门葛九红长着瘦脸猴子脸,一双鹰眼镶嵌其中,正所谓,又矮又瘦,非盗既寇,这可算是男人的极品了。 “你这矮冬瓜,怎么如此这般说话?你也不打盆水照照你的尊容,贾掌门这不来了吗?怎会不听盟主号令?”孙香苑狠狠地说道。 “哪里来的疯丫头,竟如此这般放肆,看我不收拾你,让你变成我的模样!”火门葛九红气急败坏地怒吼道,说着拔剑一纵,直朝孙香苑刺去。 “葛兄,使不得!”说是迟,那时慢,宇文书忙跃身而起,死死抓住葛久红的手不放,“她是孙大人的千金!” “什么?金陵孙大人的千金?”葛久红一听,忙停了下来,双双落地,眼睛咕哝咕哝转个不停。 “嗯,她就是孙香苑小姐!”宇文书劝下了葛久红,缓缓走到孙香苑旁,“我说闺女,你怎么跑到扬州来了?你爹可否知道?”孙知府与江湖人士素有往来,加上官职在身,江湖人也颇为尊重他,正所谓不怕官,就怕管,官就能管,金陵知府,就算你是江湖人士,惹了他也不没什么好果子吃。 “多谢宇文伯伯挂念,我本在定州风门,听说你们要到扬州来,就邀贾掌门一同来看热闹了。”孙香苑彬彬有礼地答道。 “闺女呀,这哪里是什么热闹?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宇文盟主的话很清楚,他不愿意让孙香苑参与此事。 正在他们谈话时,朱家堡弟子中,一双直勾勾的眼睛注视着这一些,那正是孙香苑的未婚夫朱子勇,他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他魂牵梦萦的人儿,眼睛不时放射出思念来,心里装了活蹦乱跳的兔子一般,脚不自在地向孙香苑他们谈话的地方轻轻悄悄挪移着。 “你司马掌门酷爱书画,武林人人皆知,谁会知道你是不是觊觎这《草书心经》呢?”朱啸天站了出来,所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一出口,就抱着怀疑的态度。 “朱堡主,我酷爱书画不假,但要说觊觎,这可不够雅观,我司马烈是什么样的人,相信大家也知道,京城孟大人将此极品送我把玩几日,这已是人生难得,我怎么能去抢呢?若要抢,我又何须到你那里托镖呢?我直接不还不就结了?”司马烈喃喃地说道。 “谁知道你内心是怎么想的!”朱啸天理屈词穷了,只能低声嘟哝了。 “我册门除大弟子失踪外,现在就我义子司马彪,上下能使鞭的也只有我父子二人。”你看我们是劫镖之人吗? 司马彪从身后站了出来,“我就是司马彪,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是不是我劫的镖!” 南宫俊手下的镖师仔细看了看,连连摇头。 “司马掌门的为人,在下明白,武林中人也十分清楚,相信你不会做这等卑鄙的事情。”宇文书站了起来,开口说道,“听说司马掌门还有一儿子,还听说是一位武学奇才,会不会看你喜欢,为了孝敬你而……” “绝不可能,我儿自幼得了一种怪病,足不出户,他怎么会去劫镖呢?”司马烈立刻说道。 “镇远镖局威震武林,也不会冤枉好人,既然不是他,你何不让令公子出来,当面对质?”朱啸天骄傲地说道。 这怎么能行?司马锐的情况别人不知道,贾梦乐可一清二楚,让他出来,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既然大家觉得会九节鞭的就是劫镖之人,那我也会,我是不是也成嫌疑了?”贾梦乐站了出来,挑衅地笑着说道。他知道让司马烈的儿子出来,这可要血流成河,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 “你小子也会九节鞭?”朱啸天一看到贾梦乐就气不打一处出,早想狠狠地收拾他了,“我倒要向贾掌门讨教几招鞭法了。”朱啸天只知道他学过朱家剑法,即便一年没有音讯,他断然也不知贾贾梦乐那一年都在册门学习九节鞭。 贾梦乐心里十五分纠结与郁闷,对方是自己的师父,哪怕一招一式他都没有教过,但毕竟自己拜在他的门下过,怎能与他交手呢?另一方面他只想化解司马掌门的难处,想借此机会转移视线。 “好,在下不才,献丑了!”贾梦乐不再多想,上前一步,对司马彪说道,“兄弟,借你九节鞭一用!”司马彪将九节鞭递予他。 “老弟,这哪成?你会什么九节鞭,不要胡闹,这可是真刀真枪,可不能闹着玩。”司马烈明白贾梦乐的心思,忙站起来制止。 “没事儿,还请司马掌门在一旁多多指教!”两人将学鞭法的事情瞒天过海。 “少废话,看剑!”朱啸天大吼一声,使出朱家剑的“剑心落红”,只见一道亮光如闪电般向贾梦乐袭来,贾梦乐哪敢怠慢,他虽学过朱家剑法,但每次学得都不一样,让他无法琢磨。 只见他手执九节鞭,暗运《清静经》,使出九节鞭的“左右披红”,只见九节鞭呼呼作响,渐渐地,渐渐地形成了一道鞭墙,任朱啸天的剑光再厉害,也无法靠近。 所有人都未曾见过贾梦乐会册门鞭法,都瞪大眼睛看着。朱啸天暗自叫苦,他没想到贾梦乐真的会九节鞭,而且还不是般的厉害,但他也不是吃醋的,只见他纵身一跃,这正是“手摘星辰”,随后凌空使出“翻云覆水”来,这些招式贾梦乐都知道,但朱啸天是何等人物?同样的招式,在他使来,要比平常人高出十倍、百倍。 这九节鞭只能防前后左右,却难防上空,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看朱啸天的剑已经快落到贾梦乐头上了,只见贾梦乐气沉丹田,使出了朱家剑的“绝处逢生”,只见他原地平躺,脚尖在地,“唰”地一声,早已离开了朱啸天的剑锋之中。 两人鞭来剑往,近百回合过去,朱啸天未能占到上风,贾梦乐也未见有便宜可图。 “这贾掌门虽会鞭法,他其身材,其招式都不像劫镖之人。”南宫俊对宇文书说道。 “住手!”随宇文书一声咆哮,两人才双双罢手,“镇远镖局的镖师说,这贾掌门虽会鞭法,但并非劫镖之人,大家少安毋躁。” 随后,宇文书转身对司马门说道,“南宫镖头说,这贾掌门虽会一些鞭法,但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劫镖定然不是他,我想为了册门的名声,为了你司马兄的江湖地位,还请司马掌门请出贵公子,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相信南宫镖头也不可能冤枉好人。” 宇文盟主的话虽有几分道理,但他哪里知道,司马公子断然不可能出现在这么热闹的地方。 “宇文兄,并非兄弟不想请犬子出来,只因……”司马烈将他的儿子情况一一说了一遍,“如果真让他出来,定然掀起大波,弄得不好还会伤及人命。” “哼,司马掌门真是会说笑话,天底下竟然有这等事情?他再是三头六臂,也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童孩,何况我们这么多人,还有武林盟主在此,量他有再高的武功也不可能超过宇文盟主和南宫兄吧!”火门葛久红不屑地说道,“你是不是做贼心虚,不敢让他出来当面对质呀?” 葛掌门这话一说,引起了众人的赞同,“对,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就是,凭什么相信你呢?” 众武林人都纷纷要求让司马少主出来对质,“莫非这劫镖之事真是他册门所为?真的是他儿子干的?” “肯定是,要不他怎么不把自己儿子喊出来让大家指认呢?” …… 声音一阵高过一阵,这让司马烈心如刀割,他不想自己受到冤枉,更不想听众武林人士的这般风言风语,气得他两眼冒金光,血液沸腾向上,直朝头顶直冲而去。 “彪儿,去把锐儿放出来!”他忍无可忍地吼叫道,声音悲凉惨淡,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司马锐出来,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42章 疯癫少年挑群雄 正在众英雄等时,突然,一股恶臭迎风飘来,随之而来的是一位头发蓬乱,衣裳破烂的少年从后院飞了出来,看样子只有十七八岁,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味”!他漆黑“发亮”的脸被乱发遮着,“哈哈哈,这么多人,真好玩。” 来者正是司马烈之子司马锐,“来来来,和我打一架!”他不由分说已经到了朱子勇的面前,“哗”地将其拉了出来。 “哪来的疯子!岂敢对我家公子无理?”说时迟,那时慢,地面虎裘万锋见朱子勇被此疯子拉扯,拔剑就朝其手臂砍去。 只见司马锐眼看就要被地面虎裘万锋的剑砍到手,一个燕子翻身,左手如一条蛟龙,闪电般夺过了剑,“哟,好剑!不过力度不够。”说着大吼一声,伸出右手,如拧干柴一般,稀里哗啦就将裘万锋的剑拧成了废铁。朱子勇总算逃出了手,连连后退几步,要不是人众师兄弟相扶,定摔倒在地不可。 “看样子你还有几下来,来来来,和我过过招儿。”司马锐转身直朝朱子勇而去,只见他凌空跃起,如鹰扑小鸡,似狼抓小羊一般直朝朱子勇喉咙而去,那速度怎叫一个快字了得,朱子勇只能像案板上的鱼儿一般,乖乖被其锁住了喉咙。 “勇儿!”父子连心,朱啸天见朱子勇落入他人手,忙拔剑朝司马锐背后刺去,这正是朱家剑法“一指定江山”,其招式与平时没有两样,但朱啸天早就在剑锋里注入了内力,其剑锋锐不可当,他下了狠招,真的想把司马锐置于死地。 “朱堡主别!”司马烈大声喊道,可已经来不急了,朱堡主的剑已至司马锐的背心,可司马锐如后脑长眼一般,侧身而过,身如绸缎,单手劈剑,朱堡主哪里料到这一手,忙撤回内力,倒飞出数丈,体内气血翻滚,内力有些紊乱。 “好呀,我与他比武,关你什事,你一大把年纪,怎这般偷袭?好,就让我与你战上五百回合。”司马锐说着,如猛虎下山一般直朝朱啸天扑去。 “朱堡主小心!”司马烈再次大喊道,“锐儿休得无理!” 他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怕他伤及朱啸天!可他的话是如此渺茫无用,司马锐早就和朱啸天打在了一起,顿时尘埃四起,落叶飘飞。只见司马锐忽而如猿猴上攀,忽而似蛟龙腾云,朱啸天依剑而行,一套朱家剑法尽展其数,时而如飘逸丝缕缠绕不放,时而如凝重泰山压顶,两人你来我往,让再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他们万万没想到,此十七八岁的少年有如此这般武艺。 “这就是令郎?”宇文书问道。 “正是,我说什么来着,你们偏偏不信,他见人就要比武,我将其关在后院,从未让他碰兵器,从未让他见人,你们非要见上一见才心安!这下可好,你看如何收场!”司马烈既悔又恨,因为他根本没有办法制止司马锐的比武好斗。 宇文书身为武林盟主,看着司马锐势不可挡,心里又气又悔,为什么自己不听司马烈的忠告,为什么非要找出来当面对质呢? “啊!”正在两人谈话时,只见司马锐凌空来了个猛虎掏心,朱啸天横剑一挡,这一挡就像磁铁一般,拳头与剑胶织在了一起,司马锐年纪虽小,但力大无比,单手直逼朱啸天连连后退,眼前就要撞到院子的厢房了。 “朱堡主,让我来助你!”火门葛九红说着,早已飞身向前,凌空使出飞鱼碎风掌,这是火门道士的独门之学,以刚劲有力著称,杀气十足,这一掌下去,这司马锐可能就只能魂断掌下,无力回天。 “司马锐小心!”贾梦乐不由得叫了一声,司马锐早撤出拳头,如饿狼般朝直朝葛九红硬碰碰接了一掌,只听“轰”的一声,四周房子震动,树枝稀里哗啦地倒了一片。葛九红哪里知道此毛孩子竟然敢只身硬接一掌,只见他如碰到了巨石一般,被司马锐的掌力反震了回来,如石头般“扑通”一声跌倒在地,“哇”地一声,嘴里吐出了鲜血。 “看掌,我要打你胸口了!”司马锐并不过瘾,直逼而下,出掌准备再向葛九红打去。 正在此千钧一发之际,南宫俊、宇文书、疲门封不平同时出手,直朝司马锐使去,“大胆小儿,休伤人命!”宇文书说着,纵身跃起,拔剑而上,直指司马锐。 “南宫宇文,泰山北斗,共修武林之首,南宫剑,宇文拳,天下无双为奇苑。”这江湖传言不是虚,所有称号都来源于实力的拼打,没有三寸水,不可行万里船,现两人联手,还加上疲门的封不平,三大当代武林高手对待一个十七八岁的疯癫少年,所有弟子惊恐万分,贾梦乐纂紧拳头,替司马锐流了一身汗。 “宇文兄,不要!”司马烈撕破嗓子喊道,“你们有所不知,小儿越战越勇,一会打红了眼更无法收拾!”剑已出手,他们哪里肯听司马烈的喊声。只见南宫俊使出破龙击,只见剑光如闪电,撕破苍穹;宇文书手执玉锋剑,使出直指苍龙,剑光如电,直指司马锐;疲门封不平最善长的就是偷袭,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此时他早已闪到了司马锐的身后,待机出阴招。 好个司马锐,初生牛犊不怕虎,面对当今武林三大高手,毫不畏惧,还嬉皮笑脸地说笑话,“哈哈,这就对了,这样才叫打架!” 别人不知道,贾梦乐可知此三人联手的威力,额上的汗水都渗了出来.“司马锐注意!” 司马锐可不怠慢,只见他气沉丹田,暗运内力,奋力凌空朝宇文书和南宫俊各打出一掌,顿时飞沙走石,黄叶漫天,房屋上的瓦片哗哗作响,若换了别人,司马锐单掌之力,也定会要其粉身碎骨,魂断掌下。 可宇文书自怀洗髓经,内力极为深厚,掌风而来,忙双手相接,南宫俊本门武功自以南宫心法为上,也是修炼内功的行家,此时也不得不弃剑而接司马锐的掌力。 “哈哈,你二人的内力不错嘛,正合我意,我们就好好比比内力吧!”这个司马锐,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一战二,而且还是两位内功修炼的行家,你怎么与他们比此内力? 有实力就任性,没实力就认命,司马锐能说出如此之话,自然有些把握,他已力战朱啸天、葛九红二人,但面不改色,正如司马烈所说,他现在越战越勇,时候一分一秒过去,只见宇文书,南宫俊面如土色,额头上冒出了黄豆大的汗珠. “封老弟,动手呀!”皇帝不急太监急,朱啸天被击到房檐下,正在一旁观看,看到宇文南宫有些支撑不住时,厉声喊道,因为他知道,司马锐双手正在拼内力,腾不出手来对付,这正是封不平****手的时机. 封不平犹豫了,他从未想到,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少年竟然这般武功,他不敢轻易出手,生怕像葛九红一样被一招打回,他是聪明人,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丈,此时并未见司马锐有何落败征兆,他不敢轻易出手. “封老弟,没事的,你难道怕他有三只手不是?”南宫俊也不停地追喊着. “我,我,我……”封不平还是不敢上前,拿剑的手不停地抖动,胆怯地往后退了下来. “我什么我,看我的!”宇文书之子宇文凌峰上前一步,飞奔而上,直朝司马锐的后背刺去,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还是自己儿子好,眼看老子要落败,就挺身而来,前来解围. 贾梦乐,孙香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上,他们知道,在拼内力时,最怕有人偷袭,还没等他们喊出声,司马锐如同矫健的雄鹰,就地凌空而起,早跳出四人的包围圈,不知用了什么身法,一个恍惚,已经到了司马烈跟前,转眼就取出了他爹的九节鞭. “让我用鞭子和他们玩玩!”司马锐取得九节鞭,手舞鞭子,凌空跃起,顿时天昏地暗,天空立刻呈现苍龙巨蟒直朝宇文凌峰扑去. “锐儿,不要!”司马烈伸手想抓住他,可一切太晚,眼见鞭网逼近,在半空中状如灵蛇,鞭影叠加看不清虚实,宇文凌峰翻身向后倒跃,眼看鞭子就要落在他的身上. “住手!”正在这时,司马烈早已夺过贾梦乐手中的九节鞭,横在宇文凌峰的前面,扬鞭而起,挡住了司马锐的鞭身,但鞭尾回舞之时,在司马烈脸颊上留下一道细细的伤口,带起一串细碎的血珠。 “宇文贤侄,快些离去!”司马烈哪里故得上自己的伤痛,忙使出“金丝缠葫芦”,只见鞭子如蛟龙般朝司马锐而去,此招旨在夺鞭,他知道,这个司马锐没有轻重,一鞭在手,不知要伤及多少人的性命. 好个司马锐见鞭而来,不躲不闪,伸手就抓,抓住鞭子,奋力朝后一拉,司马烈哪里料到他有些一招,一个踉跄被拉到了司马锐跟前. 司马锐两眼通红,如同着魔一般,早已杀红了脸,举鞭就要朝他爹头上打去,这可是他爹,连他爹他也不认了,看来真是没了理智,此时的他早已不是人,而是一副杀人的机器. 说时迟,那时慢,眼前司马锐手中的鞭子就要落在司马烈的头上了,只见一道白光而过,挡住了司马锐一半的鞭子,而鞭尾还是重重地落在了司马烈的头上,这一鞭,虽说是鞭尾,但力道也十分了得,司马烈顿感天玄地转,两眼直冒金光. 来者正是贾梦乐,他迅速将司马烈拖拉到一边,正在此时,宇文书和南宫俊也赶来,两人合力与司马锐打了起来. 司马彪见他义父受伤,飞奔而来,看着司马烈满脸鲜血,不由得大声哭了起来,“爹,你怎么样?”被人打是可悲的,被自己的亲儿子打更是悲剧中的悲剧. “没……没事!”司马烈已是奄奄一息,嘴里不停地涌出鲜血来,贾梦乐忙将其扶起,封住各处要穴,从神庭,白会等要穴缓缓输入真气. “梦……梦乐兄,你……就不要忙了,伤……在我身,我自然清楚.”有贾梦乐输入的真气,司马烈总算可以说话了. “大哥,你别这么说,坚持一会儿,你一定会好的!”贾梦乐含着泪说道. “不,你听我说,我有一事相求.”司马烈伸出血淋淋的双手,紧紧握着贾梦乐说道,“眼下我最担心的是彪儿和锐儿,他们的大师兄现在还不知道行踪,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你可要替我好好照看他们,彪儿从小在册门长大,涉事未深,江湖之事知之甚少,锐儿他又……”一阵阵剧痛打断了他的话. “好,我一定帮你照看好他们!”贾梦乐毫不犹豫地答应道,“放心,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此时风门郭雪琴,孙香苑早就赶到跟前,递上了风门的保命丹,但这毕竟是药,而不是仙丹,司马烈还未入口,就一命呜呼,魂回故里了. “爹!”司马彪哇地一声哭了,哭声穿透着在场所有人的心,每个人的脸上都罩上了一层忧伤与无奈.那哭声回荡册门大院,响彻云霄. (司马烈死后,册门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43章 全力以赴化打斗 哭泣无用,武林不需要眼泪,要的是自己的武功实力,任凭司马彪如何哭泣,司马烈再也无法听到,任凭贾梦乐如何呼喊,司马烈的眼睛再也没有睁开.可一切是乎与司马锐无关,他正与宇文书、南宫俊酣战着;是乎与在场所有人无关,他们无动于衷地看着司马锐他们的打斗! “我们还是将司马掌门送到屋里吧!”孙香苑轻轻地说道。 “不!我要为义父报仇!”司马彪“霍”地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九节鞭。 “你报仇?找谁报?你是不是想去找司马锐报仇?他可是司马掌门的亲生儿子!”贾梦乐忙站起身,一把抓住司马彪。 “我找他们,要不是他们来我册门,义父也不会与少主动武,也不会魂归故里!”司马彪铜铃大的眼睛里放射出刺人的光芒,巴不得一下子将这里的所有人都杀得个干干净净。 “你找他们,你凭什么找他们,又不是他们杀的司马掌门,你这去不是胡闹是什么。”贾梦乐顾不了这么多,只能这样劝住司马彪了。 人死不能报仇,这是何等心寒之事,司马彪再次痛哭起来,孙香苑唤来风门众弟子,将司马烈的遗体抬进了后堂,开始安排起司马掌门的后事来。 “你还是去看看司马锐吧,看看他们打成什么样了。”孙香苑提醒贾梦乐说道。 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宇文书、南宫俊与其斗内力,结果被这疯癫司马锐一敌二,现在只能在招式上取胜了。司马锐并没有多少精妙招式,他仰仗自已纯厚内力,只会硬碰硬,以惊人的速度使人无数捉摸。 只见司马锐满面赤红,蓬乱的头发下闪动着可怕的眼睛,里面迸发出可怕的目光,一个劲儿奋力出掌,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四周枝折花落,房檐瓦砾纷飞,宇文书与南宫俊穿梭于掌风之间,浑身大汗淋漓,累得直喘粗气。 “让他们自己折腾去,谁让他们来这里捣乱呢?”郭雪琴不以为然地说道。 “别看宇文书和南宫俊现在只是招架,可时间一长,司马公子定不是他的对手,万一司马公子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孙香苑看着三人你来我往,知道他们其中的奥秘,她深知,宇文书和南宫俊围而不攻,其主要原因是他们知道司马锐内功了得,只能让他消耗尽了内力,才能将其击败。 贾梦乐也知道其中的道理,他缓缓走出后堂,来到大院里思忖着如何才能化解这场无意义的打斗,他深知,这里所有人都没办法战胜司马锐,要是能战胜,司马锐定没有好下场,他们定当将其置于死地;如果不及时制止这场打斗,定要重蹈覆辙,非出人命不可,这些都是江湖正派人士,并非大奸大恶之辈,岂能因此而白白送了性命? “我说这位公子,你内功卓绝,武功盖世,但不知轻功如何,能否与在下比比轻功?”这是第一个正面向司马锐挑战的,此人正是贾梦乐,上一次他曾与司马锐在册门进行过一次狗追兔的赛跑,他想只有这样才能化解这场争斗。 “这太好了,和他两个老杂毛打起来,一点意思也没有,他们只顾招架,不出手,倒不如和你比比轻功。”司马锐打烦了,不想再出手,一听有人与他比轻功,高兴得不得了,一个纵身就到了贾梦乐身边,笑呵呵地说道,眼睛里夺人的目光也少了不少。 “你说我们如何比!”看着司马锐笑呵呵的样子,哪里有丝毫累的样子。 “这个嘛!”贾梦乐一时没了主意,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也算是拖延时间罢了。 正在此时,宇文书跃身到了司马锐身后,举掌就朝司马锐背上打去,看得出来,这一掌足有万斤重,一掌下去,司马锐非死即伤,他正与贾梦乐说话,放松了警惕,哪里知道身后有人偷袭。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贾梦乐猛地出手,暗运《清静经》,将司马锐活生生地拉到了身后,举掌硬接了下来,“轰”的一声,贾梦乐只觉眼前一黑,身子一震,血液沸腾,他知道,这一掌已是宇文书的全身力道,他受伤不浅。 “哼,我们比轻功,又没和你比内力,你的内力不行,走开,我懒得和你比。”司马锐只知是宇文书来捣乱,根本不知他是偷袭自己,话音一落,一掌朝贾梦乐背上打去,好个贾梦乐,只觉一阵强烈电流过身,身子一震,就没事了。 他没事,可宇文书有事了,只听“呯”地一声,宇文书被打飞数丈远,“哇”地一声吐出了鲜血。这是典型的隔山打牛法,不伤及贾梦乐,而将力道传到了宇文书身上,这功力必须要练到炉火纯青方能练成。 贾梦乐倍感不适,他受宇文书这一掌,已是他内力的极限,“起来呀,你不是说和我比轻功吗?”司马锐哪里管得上这些事情,一心要贾梦乐与他比轻功。 “好,我们就比轻功,但我在用轻功之前,必须打坐,暗运功力,才能施展出最好的轻功!”贾梦乐佯装轻松地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贾梦乐此时要运功休养,只有司马锐不知,“真有此事?那我也运功力!”说着,学着贾梦乐的样子盘腿而坐,运起功来。 此时战场才恢复了一时的平静,众弟子各自寻得师父掌门,将伤者移去,不一会儿功夫,只见司马锐头上身上直冒黑烟,蓬乱的头发被内力冲起,一根根头发如一个个怪兽在空中张牙舞爪。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这个懵懂少年竟有这般内力。 却见贾梦乐四周白烟袅袅,似仙境,满面红润,如桃花,大家都知道,这是内力深厚的表现,同样张口结舌地看着。 不到半柱香时间,两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我们现在开始吧,你来追我!”贾梦乐哪敢怠慢,纵身一跃,暗运《清静经》“动静诀”,如流星般穿过大厅,朝后山森林驶去。 “哈哈哈,好,看我的!我来了!”只见司马锐翻身跃起,也不计较贾梦乐使诈先走,自己乐呵呵地飞夺而去。 转眼两人消失得无影无踪,朱家堡朱啸天吃惊,这就是被他逐出师门的贾梦乐,他万万没想到现在的贾梦乐,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功,更没想到他的轻功如此了得,同样吃惊的还有武林盟主宇文书,他身为武林盟主,却不知道武林之中还有司马锐、贾梦乐这样出类拔萃的年青可畏后生,今天不单单是他丢尽了颜面,让整个中原武林也颜面扫地。 所有人都惊呆了,今天的打斗比武林大会更是精彩万分,他们万万没想到,当年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嘴上功夫的跳梁小丑贾梦乐,如今的风门掌门人既然有如此了得的内功与轻功,他们更没想到,这册门少主司马锐虽是疯癫,但武艺卓绝,堪称天下第一。 “我们去看看司马掌门吧!”身为武林盟主的宇文书吃力地站了起来,深明大义地说道。 正所谓尊重逝者,死者为大,人都死了,又有什么恩怨不能放下呢?大家在宇文书的率领下,进入册门后堂,只见寒风四起,白素横挂,挽联飘飞,风门弟子在郭雪琴的指挥下,让司马掌门设置灵堂,司马彪则跪在地上,“嗷嗷”大哭,其哭声恸恻人心,震撼四邻。 “司马贤侄,请节哀!”宇文书他们走了进了,庄严地深深鞠了躬,走去搀扶司马彪。 司马彪哪里管得上这些,“霍”地站了起来,“都怪你们,你们凭什么要来扬州闹事,要不是你们来,义父他也会驾鹤西归!” 司马彪将所有的悲痛都化成了愤怒,想将这一切愤怒发泄出来。 “贤侄,你这是哪里话,我们到这里来,也是为了澄清事实,谁能料到有这等事情发生呢?”宇文书愧疚万分地说道。 “你们来查劫镖之人,结果呢?这镖是不是我们劫的?义父给大家讲了,不要去惹少主,你们偏偏不信,故意挑唆,非要当面对质!”司马彪气不打一处出,很想出手报仇,可念到贾梦乐的交待,一直尚未出手。 “你怎么这么说呢?镖丢了,丢的是我镇远镖局的声誉,丢的是我南宫俊的颜面,叫我以后还怎么在江湖混?我岂有不查之理?”南宫俊理直气壮地数落道。 “镖丢了,自当去寻,与我册门有何干系?你丢颜面重要还是义父的性命重要?”司马彪越听越鬼火,也顾不上贾梦乐吩咐,取鞭就朝南宫俊扑去。 “一切罪魁祸首就是你镇远镖局,我今天就为义父报仇雪恨!”司马彪说着,顺手使出了“白蛇吐信”,只见鞭子如闪电般直指南宫俊。 南宫俊哪里敢怠慢,纵身一跃,跳到了一则,可他身后的弟子却白白挨了一鞭,当面倒地,一命呜呼。 “住手!”当司马彪想再次出鞭时,宇文书猛地上前,抓住司马彪的手不放,“贤侄,听我说,出这样的事,我宇文书也不好受,何况司马掌门是为救犬子而丢的性命,但这绝不是南宫兄的错。” 司马彪哪里肯听他的话,“你们都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分明就是故意来扬州找麻烦。” “司马兄,住手,你忘了贾公子是怎么交待的吗?人在做,天在看,故意行凶者,自当没有好下场,现在司马掌门尸骨未寒,你怎么能在他老人家面前撒野呢?”孙香苑走了过来,夺过司马彪的九节鞭,转身对宇文书他们说道,“你们也请回吧,以免再生事端!” 众武林群雄在册门也没什么可做,与其在此自讨没趣,不如趁早离开为妙,他们纷纷辞了行,打道回府了,只有朱子勇这个可怜人,他不想离开,但又不得不离开,他一步三回头,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心爱的人怎么会在册门与姓贾的小子在一起呢? 殊不知,人心属事变,他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44章 司空昭猝死狱中 (首次分类强推,求收藏书评) 众武林人士在扬州吃尽了苦头,《草书心经》被劫一事也无从再次查起,在宇文书的带领下,兴致勃勃而来,索然无味而去。 却说贾梦乐与司马锐一前一后,各自施展轻功,如春燕,似雄鹰,越过高山,穿过丛林,经过草原,掠过河流,钻过瀑布,两人轻功着实了得,贾梦乐暗运《清静经》的“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这正是《清静经》的动静诀,正是上乘轻功。 司马锐却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紧追其后,不时发出阵阵嘲笑,“快呀,我要追上你了!”看他神采飞扬,没有丝毫吃力的表现。 贾梦乐暗自叫苦,此疯子如此这般厉害,长此以往下去,自己必将累死在这荒郊野外,正在此时,他们来到了一处叫静潭湖的地方,此处四面环山,树木葱郁,方圆百里没有人烟,一潭湖水清澈见底,静如镜子,四周树木倒映,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山,贾梦乐看得仔细,水是从一山腰洞内流出。 “好,这里还有一人,轻功比你强多了,我不和你比了,我要和他比。”此时司马锐也到了湖面,他见湖里的倒影,误认为有人和他比试,他不再管贾梦乐,径自飞掠水面,与自己的影子比了起来。 司马锐运足内力,飞掠水面,水里的影子自然和他同行。“好,好样的,再快些。”只见他越飞越快,影子也越飞越快。 “小心,他飞不过树林。”贾梦乐早已落地,直喘粗气,他知道司马锐在和自己的影子比试,生怕他离开湖面。 “好吧,我就在这里和他比试。”只见他身如闪电,轻盈飘逸,如燕雀般在湖面来回飞翔,他是那么的高兴,那么的轻松。 贾梦乐半天折腾,早已饥肠辘辘,他走到出水的洞,准备寻得一些可以充饥的东西,刚走进洞口,只见里面宽敞明光,四壁光滑如镜,自己的影子清晰可见。水里游动着各种鱼虾,那鱼虾伸手可得,他高兴地绕起袖口,开始捉了起来,在一旁生了火,径自吃了个痛快。 “唉,不知疯子飞够没有,还是让他来吃点东西吧!”他自言自语地走出洞口,“喂,人家飞饿了,要吃点东西,你也来吃点儿,一会儿好和别人比。” “对,你去吃点东西,一会儿我们再比。”司马锐说着,飞进了洞内,面对食物,狼吞虎咽起来。 “呵呵,你也来吃东西了?好,吃了东西咱们再比。”司马锐看着墙壁上自己的影子,笑呵呵地说道。 待他吃饱后,贾梦乐想着可能宇文书他们已经离开,准备带司马锐回去了。 “喂,我们还要不要比呀?”贾梦乐问道,以比试准备将他带回去。 “和你比?”司马锐瞥了他一眼,指着墙上自己的影子说道,“这里有如此绝世高手,我怎么会和你比,等我吃饱后再与他比比拳脚。” 什么?要和自己的影子比拳脚?贾梦乐既觉得好笑,又觉得害怕,他把他带到这里来,总要把他带回去呀,要是他在这里和自己影子比,什么时候才比完呀? “好,我吃好了,咱们就在这里比比如何?”司马锐此时已站了起来,“哟,你也吃完了,那好,我们就比比看。”只见他对着墙上的影子开始比划起来,只见他头发蓬乱四起,掌力所出,水花四溅,分不清方向了,贾梦乐深知,要是等他打红了眼,可能自己就要遭殃,忙纵身跳出了洞口,朝树林跑去。 “这可怎么办?难道就将他丢在这荒山野外?不,他毕竟是司马掌门的儿子,司马掌门临终所托,要自己好好照顾他,怎么能这样呢?但我不可能留在这里陪他,司马掌门的后事未办,风门的烂摊子也还没有处理好,何况还有孙香苑在册门等他回去。”贾梦乐看着洞口,不知如何是好。 “把他留在这里也好,这里方圆没有人烟,也没有人从这里经过,他也就不会再找人比武,何况他在这里,能与自己的影子比斗,总比将他关在屋里终日不出好得多,就让他留在这里,以后有时间再来照顾他。”贾梦乐想着想着,艰难地离开了静潭湖,飞奔至册门。 册门上下早已素衣一片,郭雪琴已将司马掌门的灵堂安排妥当,若大的“奠”让人心寒,昔日与其谈诗论画,不曾想到此时已是阴阳相隔,生离常恻恻,死别常戚戚。 这里曾撒满过欢声笑语,这里曾落语笑喧阗,与他谈笑风生历历在目,与他嬉笑怒骂记忆犹新,贾梦乐不敢再想,又不得不想,司马掌门性格豪爽,江湖人称司马大嘴,想当初他来册门,他还未拿孙大人的信件时,正因为贾梦乐与他有同共的爱好,能一口气出说《草书心经》精华所在,他摈弃世俗的眼光,不顾武林同道的唾骂,毫不迟疑地收留了他,与他共赏诗画,与他共修鞭法。这一切都如同电影一般掠过贾梦乐的脑海,他不由自主地落泪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呀! “贾掌门,一切都安顿就绪!”郭雪琴上前汇报道。 “一切从简,择个黄道吉日下葬吧。”司马烈一生没有太多的朋友,众武林同道也算已经吊唁过,想必也没多少人来祭奠,就让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在静潭湖与自己的影子比武,这是何等的悲哀呀! 司马掌门没有多的门人,也没有什么显赫地位,丧事异常简单,气氛异常冷清,多亏有风门众弟子在,所有的事情都由风门郭雪琴张罗完成。 “以后你负责册门之事了,你也知道,这司马锐的情况,待他病情好转,再考虑接管册门不迟。”丧事办完,贾梦乐开始处理起册门的内务事情来。 “你是义父在世时最要好的朋友,这册门之事,你理应接管。”司马彪推辞道。 “你说的哪里话,我现已是风门掌门人,哪能再接册门之事?你既是司马大哥的义子,接任掌门之位理所当然,你就不要推了,这册门可是江湖正派,司马掌门在武林中行侠仗义,也算得上英雄,你可要秉承父命,将册门发扬光大。”贾梦乐说着不由得流下了伤心的泪水,让司马彪没有了推辞的理由。 “少主现在何处?可否将他继续关在后堂?”司马彪关切着少主的事情。 “他没事。”贾梦乐想到,关在屋子里,这是何等狠心与无奈,这个疯癫司马锐看似十分强大,可强大的背后是脆弱,毕竟是个疯子,连自己的影子都认不出的人,是何等的脆弱!以前有司马烈为其撑起保护伞,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一旦有人欺骗利用,定会受到伤害。司马彪以武功和江湖地位,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能让他来保护这个特殊的病人呢。 贾梦乐决定不再让司马锐回到册门,让他继续在静潭湖与自己的影子对打,这样至少能享受上苍给予的阳光与雨露,总比成天关在屋子里强。 “以后就由我来照看他!”贾梦乐毅然决然地说道,在场的人都十分震惊,这一责任比天大,这一承诺比海深,他们不由得佩服贾梦乐的为人与责任感了。 处理完后事,交待清册门内务,贾梦乐不时在院子里走动,看着每一棵草,他们都倾注着司马掌门的笑容;抚摸着每一处建筑,他们都凝聚着司马掌门的心血……册门的每一个角落都闪动着司马掌门的身影,贾梦乐不由得走进了书房,这里曾是司马掌门的天堂,他整日与众书画相处,自得其乐,可现在呢?物是人非,众书画失去了他的主人,都没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诉说着寂寞的心境。 贾梦乐不忍心,将其一一收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收拾起来封存,他收着收着,一不小心碰到了那幅山水画,这正是司马掌门要送给自己的无名画,贾梦乐不由得再次打开。 “贾兄在这里?”司马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进了书房,只怪贾梦乐专注于书画,没有觉察。 “我收拾一下这些书画。”贾梦乐小声说道,开始卷起无名画来。 “这画是义父送你的吧!”司马彪也帮着开始收拾起来,“既然是义父送你的,你就收下,当着纪念。” 贾梦乐看了看,他知道司马彪不识货,跟本不懂书画,想着司马老掌门临终所托,要他好好照顾司马彪和司马锐,想着不由得暗自伤神,“好吧,我就收下,权当纪念。” “掌门不好了!”正在他们收拾画时,风门弟子跑了进来,“安管家飞鸽传书,说二师兄在州衙狱中死了!” “什么?在狱中死了?”贾梦乐万万没想到,司空昭就这样在狱中死了,“他是怎么死的?” “不知道,安管家在书信中没有说。” 贾梦乐听到弟子报告,忙拿了无名画,匆匆走到大厅,召集风门众弟子,准备着回定州,处理风门的那摊子事。 (风门之事,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45章 夜闯灵堂遭横祸 (求收藏关注) 贾梦乐不想离开,也不忍心离开,因为这里有太多的回忆,让司马彪打理,但他毕竟年轻,又从来不曾单独在江湖混过,很多事情还不很清楚该怎么办。 “你真的要走?”司马彪如同小孩离开父母一般,两眼噙着泪花,依依不舍地问道。 “嗯,风门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好,待我处理完后,定会到扬州看你。”贾梦乐遏制着自己伤心的泪水说道,“现在你就是册门的掌门人了,怎么还像小孩子这般?回去吧,万事要小心,不可生事闹事,一定要将册门发扬光大。” 自古多情伤别离,无言泪落冷秋月。带着百般无奈,贾梦乐率众弟子离开扬州,直奔定州风门而去。 待他们赶到定州,司马昭的尸首早已抬了回来,只见衣衫破烂不堪,血迹斑斑,脸早已变形,从身形和穿带来看,他在临死前受过很大的刑。 自古进入监狱都要遭到严刑逼供,可不曾想到,竟这般残忍,将司空昭活活打成这个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贾梦乐看了看尸体,心里十分难过地问道。 “据州衙的人来说,说他经受不住监狱的刑具,畏罪自尽了。”安管家拿出了州衙出具的死亡仵作报告,递给了贾梦乐。 仵作上写了,司空昭是自杀无疑,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没想到司空昭就这样死了。这是他咎由自取,与别人无关,贾梦乐吩咐下手,将其尸草草埋葬。 “大家要谨记,凡我风门弟子,定要严守门规,秉承郭掌门遗风,不得欺男霸女,助纣为虐……”贾梦乐借此机会,给风门众弟子上了生动的一课,“这是血的教训,若有再犯,定以门规处治。”风门的门规十分严厉,一共十条。 “大逆不道者,杀!” “叛变通敌者,杀!” “****抢劫者,杀!” “同门相残者,杀!” “不尊师者,杀!” …… 郭尚久再次重温了风门门规,其声音哄亮无比,足足震撼众弟子的心。 “凡我风门弟子,必须时刻牢记门规,若有违背,定杀不赦!”郭雪琴大声地宣布道。 很快大家又恢复了平静,白天众弟子练功,夜晚却不一样,“估-估-喵!”的猫头鹰叫声不时在夜空响起,郭尚久、任长流也不时出入于安管家、王夫人屋里。 “看样子,他们又在行动了。”郭雪琴再也按捺不住性子了,“让我去揭穿他们。” “你如何揭穿?”孙香苑忙拦住了她,“你手里无凭无据,你拿什么去揭穿?”孙香苑毕竟是官家长大,一切都以证据为准。 “难道我们就这样等吗?你看司空师兄已经遭到他们的毒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郭雪琴有些情绪激动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候一到,一切全报,你就放心吧,乌云遮不住太阳,狐狸的尾巴总要露出来的。”还真没想到,贾梦乐此时如此冷静。 “不好了,有人夜撞灵堂!”正在三人谈话之时,有弟子大声喊道。 郭家灵堂,这可是风门的禁地,谁敢去闯?贾梦乐、郭雪琴、孙香苑听后,匆匆朝灵堂方向而去,只见灵堂门大开,众弟子围得水渠不通,见贾梦乐他们来了,都闪在一边,只见灵堂内灵位、桌椅尽倒,狼藉一片,郭尚久被众弟子制服跪在地上。 “是你?你怎么半夜三更跑到灵堂来了?”郭雪琴问道,“你难道不知这灵堂是不准进的?” “我……我……”郭尚久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快说,你到灵堂做什么?”任长流提着明晃晃的剑,威胁着说道。 一切都没了声响,贾梦乐知道郭尚久来灵堂找什么,郭雪琴也知道,孙香苑也知道,郭掌门临终前有所交待,说什么祖上灵什么的,想必是说祖上灵堂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郭尚久知道后起了歹心,趁夜来寻,看样子什么也没找到。 郭尚久什么也没说,耷拉着脑袋,“带到大厅去!”也只能这样了,众弟子押着郭尚久来到了大厅。 “是谁发现的?”贾梦乐问道。 “是我们几个。”几个弟子站了出来,身上还带了伤,“今天晚上是我们守门,我们几个正在大门前,没想到一个黑影从大门前掠过,直朝灵堂而去,当我们到了灵堂,就听见有人在里面,我们喊着就进去了。” 另一个弟子说道,“我们进去,看到黑影就打起来,正在这时,任师兄才过来帮我们,一举拿下了,可万万没想到是郭师兄。” “不错,我听到有人喊‘有人闯灵堂’就冲了过去,看见众师弟们在灵堂里与黑衣人打斗,才过去帮忙的。”任长流回应道。 “你放屁,我跟本就没有到大门前。”郭尚久大声吼道。 正在此时,只见一道白光掠过,只听“哇”地一声,郭尚久就栽倒在地,一动不动了,“你这恶贼,竟然不听师令,擅自进入灵堂,该当何罪!”来者正是王夫人。 “夫人,手下留情!”贾梦乐正在问几个弟子的话,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喊出口时,一把利剑已插在了郭尚久的胸前,再也不能说话了。 “这等恶徒,学习门规还没有几天,就敢犯,不杀如何统领众弟子?”王夫人大义凛然地说道,“莫非贾公子会以代掌门的身份饶恕他不成?” 贾梦乐心里有太多的话想问,这郭尚久是如何得知灵堂内有秘密的?他又是如何潜进去的?众弟子是从大门口追到灵堂的,而郭尚久却又为什么矢口否认呢?这里面有太多的疑虑,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有的只是郭尚久一具血淋淋的尸体。 “抬下去吧,找几个弟兄将他埋了吧!”也只能这样了,贾梦乐看了郭尚久一眼,伤心地流下了眼泪,这毕竟是一条人命,就如此了结了生命? “自我们来到风门,这里就接二连三出问题,先是司空昭强暴民归,惨杀幼童,接着是郭尚久擅闯灵堂,不知下一个是谁。”孙香苑自言自语地说道。 “绝对没有好事发生的,下一个应该是任长流了。”郭雪琴伤心地说道,“不管是谁,都是我风门弟子,如此互相残杀,我风门弟子将尽数丧命。” “这都是他们自找的,谁叫他们贪心呢?”孙香苑说道。 “乱世出英豪呀,在平静时看不出歹人心,一个个道貌岸然,都是正人君子,一到关键时候,必定原形毕露,所有肮脏丑陋都暴晒于阳光之下。”贾梦乐不由得感叹起来。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毕竟是同门,谁愿意看到同门相残呢?郭雪琴叫喊道,“风门再也禁不住折腾了,风门四绝已经死了两绝,难道……”不用她说都知道,风门四绝已名存实亡了。 “目前要紧的是挖出他们,用铁的事实将他们暴晒于阳光下。”孙香苑不由得说道。 “看样子也只能这样了。”说得没错,但已怎样才能让狐狸的尾巴露出来呢?三人一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我看不如这样!”突然孙香苑兴奋地叫喊道,在微弱的灯光下,三人小声地说着话,不时传来赞同声。 “对,就这样。” “嗯,一定要抓出狐狸尾巴来。” 此引蛇出洞之计到底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46章 神秘宝物现风门 次日,天气开始放晴,红醋般的桃枝上隐隐约约看到了花骨朵,春天悄悄朝定州走来。 郭雪琴走进了母亲王氏的房间,“娘,前日叛徒郭尚久到灵堂,将祖上灵位都损坏了,到至今也还未整理,我想将其整理收拾,以告祖上英灵。” “这当然好,多亏你考虑周到。”王夫人高兴地说道,“你带贾公子一起去吧,他好歹也是现在的代掌门。” “还是娘想得周到。”郭雪琴高兴地离开了王夫人的屋子,直朝贾梦乐那里走去。 “娘让你和我一起去整理祖上灵堂。”郭雪琴说道。 “我?”贾梦乐吃惊地指了指自已,疑惑地说,“我又不是你们郭家人,连风门的弟子也算不上,怎么能去你祖上灵堂整理?” “你身为风门代掌门,理应去祭奠郭家祖宗,何况这是母亲吩咐,你当然得听。”郭雪琴气愤地说道,她的气愤来源于贾梦乐真不是郭家的人,也不是风门中人。 “你家祖上灵堂是风门禁地,任何人不得进入,我怎么能进去呢?”贾梦乐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 “去嘛,我也没进去过。”郭雪琴正与贾梦乐争论着。女人最厉害的不是武功,而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在郭雪琴的百般哭闹下,贾梦乐只能投降。 “好好好,我去,不过一定得让众弟子知道,否则我们又是私闯灵堂,又是死罪了。”贾梦乐笑着说道。 “这还不简单,我们召集大家,说明情况不就得了?”郭雪琴说道。 “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就召集大家来,说明清楚吧!”他们说着,两人走到了大厅,召集众弟子,说道,“各位师兄师弟,前几日叛徒郭尚久进入祖上灵堂,将其弄得乱七八糟,经请示母亲,他同意让我、贾掌门和孙小姐进入灵堂整理,还请大家好生看好大院,不得有半点怠慢。”郭雪琴吩咐后,带着贾梦光、孙香苑朝灵堂走去。 灵堂内早已一片狼藉,灰尘四起,桌腿椅臂满地,案香早已倒地,各种灵牌倒了一片,自郭震天掌门去世后,再无他人到此打扫,即便有人来,都是趁夜色而行,都是来找东西的。 “唉,这么乱,该如何收拾呢?”孙香苑看了,不由得感叹道。 “慢慢儿来吧,一天不成,两天,两天不成三天,总要收拾完。”贾梦乐不以为然地开始收拾起来。 干活儿的不累,看的累,连续几日,贾梦乐、郭雪琴、孙香苑都在祖上灵堂收拾房间,总算有模有样了,各灵牌都已经按高矮顺利堆放整齐,案香桌椅都一一摆放,“总算大功告成,整整三天。”孙香苑瘫坐在椅子上,自得地喝起茶来。 “快弄吧,天要黑了!要不明天还得来!”只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他们不得不燃灯火,迅速将其收拾完毕,郭雪琴将郭掌门的灵位也放入了其中,然后点燃香,插在案香上,缕缕青烟飘扬不停,郭雪琴虔诚地跪在地上。 “爹,你安息吧。”郭雪琴孝顺地磕起头来,当他磕第三个头时,突然上空一道白光袭来,一件东西从房顶上飘然而下,原来是一件袈裟。 贾梦乐、孙香苑和郭雪琴惊愕万分,正在此时,两个黑衣人呼呼地飞来,几乎同时拿到了飘下的袈裟,只听“咔嚓”一声,袈裟撕成了两半,两人互不甘心,凌空各出一掌,只听“轰”的一声,两人同时被震到了墙角,刚刚收拾好的东西,又一次“稀里哗啦”倒成一片。 郭雪琴正要上前,被贾梦乐拦了下来,他不让她去,两人见状,一句话也不说,各自翻身跃起,继续出掌相迎,只见两人招式大体一致,但招招致命,两人时而如巨蟒大蛇,时而如大鹏展翅,时而如猛虎雄狮。 “阴阳八卦掌!”郭雪琴不由得大声喊出声来,这正是风门阴阳八卦掌,包括蟒形、狮形、虎形、熊形、蛇形、马形、猴形、鹏形,共八形。每形为一卦掌,八形为八盘掌。一卦掌也叫一盘掌,分八势掌。一势掌又分三成手掌,一成手掌由多手掌法组成,总计一百九十二成手掌。 两人你来我往,不分胜负,现在两人酣战时,突然两个肥硕圆滚的黑影从房顶而降,使出“排山倒海”,两掌分别击打在两个黑衣人的胸前,两个黑衣人如同一块石头,重重地撞在了墙上,滚动几下后,一动也不动了。 肥硕圆滚的黑衣人分别走上前,捡起两半袈裟,看也不看就放入怀里,相视而笑,纵身一跃,准备离开,贾梦乐见状,忙起身拦截。 “两位英雄,请把东西留下,这袈裟不本属于二位……”还没得贾梦乐说完,两人呼呼就是两掌过来,正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好家伙,此二人功夫十分了得,内力纯厚,掌法十分刁钻。 贾梦乐哪敢怠慢,忙纵身跃起,伸手挡住,可一人难敌四手,只见两人四只手相互配合,形成一道掌墙,铺天盖地向贾梦乐袭来。 贾梦乐从未练过掌法拳脚,他只识得朱家剑、闪电镖、天宇剑和鞭法,现在赤手空拳,何况此二人绝非等闲之辈,掌掌是要害,招招要人命,配合得天衣无缝,贾梦乐暗运《清静经》,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只见其一人突然一个猛虎掏心,这一拳,从速度和力量来看,足有千斤,贾梦乐暗自叫苦,只能翻身跃起,谁知第二个黑衣人已到身后,重重地朝贾梦乐背上一掌,只见贾梦乐身体微微一震,连连后退,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 “看剑!”孙香苑和郭雪琴见事情不妙,忙拔剑上前,孙香苑人未到,镖已出手。两肥硕黑衣人见他们同时刺入,不得不收手回来低档,只听“铛”的一声,孙香苑的闪电镖被打得老远,另一黑衣人凌空跃起,翻手来了个“粘衣十八式的鸟不飞”,此招正是失传多年的太极掌法,只见孙香苑和郭雪琴的两把剑如磁铁般粘在了一起,随着一声巨响,两人被震出数丈,重重地落在案香桌子上,只见桌子稀里哗啦倒成一片,全散落在地。 正在此时,风门上上下下的弟子都赶来了,见贾梦乐、孙香苑和郭雪琴落败,纷纷拔剑向前,顿时剑光四起,落叶纷飞,直朝两个肥硕黑衣人刺去。 两肥硕黑衣人着实了得,暗运内力,使出了太极八卦,意如飘旗,气似云行,动静圆撑,刚柔相济,奇正相生。行如游龙,见首不见尾;疾若飘风,见影不见形;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瞬间房内桌椅颤动,房顶上瓦砾顿落,两人四周片刻成一道亮光,亮光越来越大,让人感到头晕眼花。 “快撤退!”还没等贾梦乐喊出声来,众弟子如落地瓜梨,纷纷滚落在地。此时定晴一看,两个肥硕的黑衣人脚下呈现出“八卦阴阳鱼”,这是武当失传已久的太极八卦。 贾梦乐知道此二人非同小可,怕他们再次伤及弟子,从地上捡起剑,忍着钻心剧痛说道,“我说二位,你们的太极八卦堪称第一,但不知剑法如何?” 二人一声不吭,如闪电般朝贾梦乐扑来,贾梦乐纵身一跃,使出了自已创建的凤舞九天,只见他如风一般直朝两人刺来,随后如龙卷风一般向上直冲,忽转身俯冲而下,剑光四起,直朝二人袭来。 两黑衣人连连后退,顺手拾得一桌子,狠狠地朝贾梦乐扔去,贾梦乐暗自叫苦,不得不迅速将桌子劈下,但因内伤过重,再一次吐了一口血,勉强站起来,使出南天公的“天宇剑法”,只见剑光如闪电,似电掣,风驰云卷般向二人刺来,这正是“天宇剑法”的“凌空斩龙”,贾梦乐暗念,“剑峰在心随纵横,宇宙长存一光生,斩蛟断龙变如意,龙山从此不须登”的口诀。 只见一黑衣人猛地转身,将另一黑衣人扯住,狠狠地朝贾梦乐的剑光扔去,只听“呀”的一声,被扔出的黑衣人被贾梦乐刺伤,冰冷的剑直刺胸膛。 “你……你……”此黑衣人竟然是女人,另一黑衣人不顾一切,趁贾梦乐未拔出剑来,猛地朝他胸前一掌,随后手掌如冰雹般“噼里啪啦”地在贾梦乐的胸前拍去,贾梦乐连连后退,只觉肝、脏、脾、胃、肺都要爆炸一般,嘴里不由得吐出了血,最后被狠狠在扔在了郭家列祖列宗的灵位上,经此劫,贾梦乐不死都难。 黑衣人见贾梦乐无法动弹,才停下了手,转身朝被刺的黑衣女人走去,孙香苑和郭雪琴见贾梦乐倒地不起,哭喊着爬了过去,将其扶起。 “放……心……我…死…不…了”两个女人的眼泪总算唤醒了贾梦乐。 “你不会有事的!”孙香苑哭泣着,忙取出“还魂丹”让他服下,这“还魂丹”是孙大人独创,对受内伤的大有好处。 “放…放心……我…还没……娶……你,不会……死……的”,贾梦乐强忍着痛,断断续续地说道。 “你别说了,等你好了就让你来娶!”孙香苑的哭声让所有受伤的弟子都倍感伤心,“走,我们离开这里。”她想将他扶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不!”贾梦乐停了下来,“事情……还没…处理完,我……不能……离开……”他缓了缓神说道。 “今天这里的人,一个也不要想离开。”黑衣人一听有人要离开,愤怒地吼叫道。 “阁下……武功高强,我们…既已是…将死之人,何不以……真面目相见,也让我们……死得瞑目?”贾梦乐强忍着痛苦,吃力地说道。 “哈哈哈”一阵狂笑震撼着所有人的,“你们想知道我是谁?那我就让你看吧,也好让你们死个明白,到阎王爷那里也有个交待。”黑衣人拉开了他神秘的面纱。 (此人到底是谁?请看下回分解!) 047章 同门相残夺妻恨 “是你?真的是你?”郭雪琴不由得尖叫起来,一脸熟悉的脸呈现在了众人面前,此人正是风门管家安权力。 “你们不是要看吗?我就让你们看个够!”黑衣人走到两具黑衣人尸首着,拉开了面纱,此二人正是风门四绝的惊世绝伦任长流和艰苦卓绝万佳霸,“还有你!”他拉开了受伤黑衣人的面纱。 “娘!”郭雪琴不由得叫了起来,此女子不是别人,正在郭震天的妻子,风门掌门夫人王凤丹。 “权力哥,你怎么如此对待我?”受伤的王夫人依靠在墙角,脸色苍白,朱红嘴唇犹显风韵,“你怎么将我推到剑上?” “我不这样,怎么能打败这姓贾的小子?他得到了师叔雷天霸的真传,天宇剑法十分了得,要不是他受了内伤,我们哪里是他对手?”安权力不以为然地说道。 南天公雷天霸是他师叔?贾梦乐一听有些奇怪地问道,“你认识雷天霸?” “岂止认识,他是我们的师叔,同属武当弟子,师叔性格豪爽,放荡不羁,当年李自成为起义,为练得上乘武功,率八大骑士上武当山找师父借武林绝学《道藏经》和《清静经》,师父,就是这个女人的父亲,觉得王室衰败,朝廷腐化,官府贪得无厌,横征暴敛,民不聊生,李自成一番平天下为百姓的说辞,打动了师父他老人家,他决定将《道藏经》和《清静经》借与他,并打发我和姓郭的一起参加农民起义军,为此李自成的八大骑士变成了九大勇士。” 原来李自成起义军的九大勇士就是这么来的,安权力继续说道,“师叔不同意,不愿听从我师父的话,就独自出走江湖,云游四方,不曾想到,你竟然得到他的真传!”安权力气愤地说道,“真是天不佑我,什么好事都与我擦肩而过!” “当年你盗太极剑谱,我向爹爹求情,才饶了你,当时你不是说要一生一世对我好吗?你怎么……”一阵阵的咳嗽打断了王夫人的话语。 “一生一世?你当初不也对我说要和我一生一世吗?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你还不是跟着姓郭的跑了。”安权力有些情绪激动了。 “要不是你当初投敌卖友,爹也不会将……”从他们对话可以看出,安权力与郭震天原本同属武当弟子,王夫人是他们师妹。 “我投敌卖友?笑话!我与你情投意合,本可以双宿双飞,可师父他什么时候瞧得起我?我出身低微,武功平平,什么也比不上姓郭的,就算到了农民起义军,本想凭自己的实力去争取,可到头来还是当了姓郭的帐前卒。”安权力情绪激动了,口沫四溅,“我为了你,我想让你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可万万没想到,你居然跟姓郭的好上了,还结了婚,这就是你当初所说的一生一世吗?不,你们女人都是骗子!” “不,权力哥,自从有了佳霸后,我就从来没有忘记过你,当初你出卖部队,让起义军蒙受损失,你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不得不下嫁郭震天,但我从未忘记过你,直到你带着佳霸到风门来,我的心才算平静下来。”王夫人愤愤不平地说道,“我与你好,并不需要什么荣华富贵,只要能和你在一起,能和我们的佳霸在一起,这就比什么都好了。” 有的女人爱钱,但更多的女人爱情十分简单,她们需要的就是一份宁静与舒心,与她一同吃饭,一同看天,一同在黄昏时走路…… “不,我不甘心!”安权力大声呵斥道,“论武功我不比姓郭的差,为什么他能得到你爹的青睐,为什么在起义军中能当上将军?而我呢?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人抢去,这让我怎么能忍受呢?” “于是你就潜入风门,化为管家,以猫头鹰的叫声为号,与王夫人勾结,害死郭掌门?”贾梦乐问道。 “不错,我为了报仇,自毁容貌,弄残脊背,成了现在这般模样,就是要玩他姓郭的结发妻子,就是要争夺他的掌门之位,就是要找出本该属于武当的武功秘籍!”真没想到,安权力竟然这般心计。 王夫人万万没有想到,她与他私通,幽会,竟然也是他报仇的一个内容,这就是她千等万等的人,这就是一直深爱着的人!她感觉心痛比剑伤更厉害了,“嗷嗷”大哭起来,让所有人都黯然伤神。 “我活该,我咎由自取,我罪有应得。”王夫人早已哭成了泪人。 “眼泪算得了什么,早在二十多年前,我的眼泪就早已干枯,我不会再流泪。”安权力真是铁石心肠,看也不看一眼王夫人。 “好,是我对不起你,那请你看在我们曾经拥有的份上,放过佳霸,替他解了穴道吧。”王夫人央求道。 “我看就不必了吧,风门掌门人只有一个,他是正规的风门弟子,现在你们都死了,他接任掌门理所当然,可我呢?我辛辛苦苦一辈子,眼看就要掌握这家财万贯的郭家,眼看就要掌握这威震武林的风门,等修炼好这袈裟上的武功后,还要掌管整个武林,成这武林至尊,让你死去的爹,我伟大的师父,看看我的风光。”安权力慷慨陈辞地说道。 “怎么?你不是说只点穴吧,你怎么?”王夫人惊呆了,忙朝任佳霸爬去,“儿呀,是娘对不住你!”真没想到,任佳霸竟然是安权力和王丹凤的亲骨肉。 “虎毒不食子,你怎么如何这般狠毒?他可是你亲生儿子呀!”王夫人哭泣着数落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妻子什么的,尚可再找,没有儿子也可以再生,夺得风门掌门家产,习得武当秘诀,还有什么事情我不能办到的?目前我的计划就要得逞,我可不希望任何人成为我的绊脚石,谁挡我的路,我就杀谁!” 这就是现实,残酷若冰的现实,为了报夺妻之恨,他不惜自残其身,委身当管家,为了打败贾梦光,他不惜将自己曾经的恋人推向剑尖,为了争得风门掌门人,他不惜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这安权力……… 爱情本“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情感原本是可以对现实进行一种润滑的,缓冲的,甚至是一个种纽带,使人在真正绝望的时候不失去支撑。可在权贵面前,爱情、情感是何等渺小,何等苍白无力。 “真没想到,你当初对可不是这样的!真没想到,你居然能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你……”王夫人搂着艰苦卓绝万佳霸,哭泣着,心如刀割,泪如泉涌,“枉我对你一片痴情,与你联手对付郭震天,还痴心妄想着我们未来的美好日子……” “你住口!当年明明有了孩子,你爹还是不答应我们的婚事,还说我没有资格,没有能力照顾你,让我颜面扫地,你却偷偷将孩子生下,然后给我,你让我如何照顾刚出生的孩子?你又几时尽到了当母亲的责任?你怎么能知道我是如何将孩子抚养长大的?”安权力一提到孩子,眼睛睁得圆圆的,情绪更加激动。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风门的掌门人,我就是风门的主人。”安权力得意地说道。 “你以为你真能得逞吗?”贾梦乐冷笑着说道,“像你这般卑鄙无耻之徒,怎么凭当风门的掌门人?你雇佣杀手暗算郭老掌门人,你是风门的罪人,你如何能当得了掌门?” “不错,是我雇佣杀手在巫山镇杀他的,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安权力说起了当年的情形来。 “你不是说不是你杀的他吗?你怎么……”王夫人吃惊地问道。 “是的,我真想杀他,但他的武功确实不同一般,得到了你爹的真传,可万万没想到,想杀他的人还不只我一个,多行不义,必自毙,他郭震天夺人之妻,理当受死,只可惜不是我自手杀的!” “你真是卑鄙到了下流的地步,自己的心爱之人,自已的亲生骨肉都能将其杀害,如此这般极品男人,还有何面目苟活与世?依我看,你不如早点死了算了。”贾梦乐此话是激怒安权力,让他情绪更加激动。 “卑鄙才有出路,高尚只有死路,你高尚,姓郭的在临死前让你掌管风门,这又能怎么样?今天还不是落在我的手里,让我把你们全部杀光,登上掌门之位,又有谁知道我的事呢?高尚只是过往云烟,卑鄙则是通往成功的捷径!”安权力愤怒地咆哮着,“我现在就让你们这些高尚的人见阎王去。” “你以为你杀了我们,你就能得到郭掌门留下的财物?就能得到他的武功秘籍?你也不看看你手中的袈裟。”孙香苑不以为然地说道。 “袈裟怎么了?我们在这里找了很久也没找到,没想到是要焚香磕头才能出现,这姓郭的真是有心机!” “你这笨猪,只知道算计别人,哪知自已也会被人算计,你还是看看你的袈裟吧!”孙香苑葫芦里到底装了什么药呢?安权力不知,王夫人也不知,众弟子也不知,只有贾梦乐和郭雪琴相视而笑。 袈裟上有什么问题?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48章 诛杀三绝密行动 安权力一听,不由得心里一震,忙打开怀里的袈裟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上面用正楷字竖着写着“多行不义”四个字,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得到的袈裟上竟然是这四个字,其余什么也没有,他不相信,反复地看着袈裟上的一针一线,渐渐地渐渐地,脸变青了,如发怒的公牛。 “怎么样?你看这是不是武功秘籍?”贾梦乐强忍着痛苦,取笑道。 “不,我不相信!”安权力发疯一般朝王夫人奔跑而去,奋力取出另一半袈裟,上面写的却是“必自毙”三个字。 “不!这不是真的!这武功秘籍怎么会只有这几个字呢?不!”安权力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如疯癫一般撕扯着袈裟,想将所有的愤怒都发在这倒霉的袈裟上。 希望与失望,一字之差,就像爬楼梯一般,爬得越高,摔得就越痛,希望越高,失望就越大,安权力处心积虑这么多年,一心想要郭震天藏的武功秘诀,如今…… “怎么样?你挖空心思,处心积虑想要得到的武功秘籍是不是这袈裟呀?”孙香苑吃力地嘲笑着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权力如同疯了一般吼叫着,这也难怪,他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从投敌卖友开始,自毁容貌,委身于风门管家,杀死忠于自己的女人,甚至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可到头来怎么样?得到的却是一张没用的袈裟。 希望是一种力量,它不断地鞭策着自我向前,哪怕是违背了道德底线,它就是烈火一般燃烧着通红的心!物极必反,通红的心一旦遇上了“失望”这瓢冷水,将一下子崩溃。但安权力从来都活在自己的希望之中,没有“失望”的冷水,现在遇到了,让他无法承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不停地喊着话,疯狂地将袈裟撕得粉碎。 贾梦乐等人相视而笑,“你不知道吧,这是我们专门为你设置的,你只知道设计陷害别人,却没想到,我们也可以用计,将你的狐狸尾巴拉出来。我们知道,你们成天惦记的就是郭掌门临终前的话,祖上什么灵的,我们就在这里演绎了一场宝物现身的好戏,让你们看唱。”郭雪琴解释道。 “其实你们私下以猫头鹰叫声为信号,暗中约会的事情,我们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证据指证,只能想这个办法让你们的狐狸尾巴露出来。”孙香苑得意地补充道。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连王夫人此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得问道。 “这还得要从郭尚久夜闯灵堂开始。”郭雪琴开始讲起他们的计划来,“当时郭尚久夜闯灵堂,是值班的弟子看到有黑影飞进来,跟踪到祖上灵堂,才发现是郭尚久。他住在内院,为什么会到大门前进来呢?我们想,这里一定有问题,于是和贾掌门、孙小姐就演了这场好戏。” “因为我们知道,你们一直都惦记这祖上灵堂的东西,我们就借打扫房间之时,布置了机关,假借郭雪琴焚香磕头,引发出所谓的宝物来。”这主意是孙香苑说的,她经常看到孙大人和师爷分析案子,就设计了这个“请君入瓮”的方法,还真让他们猜中了,安权力与王夫人一直都在暗地里关注着他们收拾祖上灵堂,一旦有异常,他就将其夺下。 “事情还远远不只这些,其实郭尚久夜闯灵堂也是你们精心策划的,都是你和王夫人共同安排的。”贾梦乐十分肯定地说道。 “喔?说来听听?看你说得对不对。”王夫人吃惊地问道。 “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的。”贾梦乐努力地撑了撑身子,依靠墙角坐了起来,“当初我说郭掌门有遗令,说将郭雪琴许配给万佳霸,掌门人却在司空昭、郭尚久和任长流三位中选,你们却既想让万佳霸娶郭雪琴,以便继承郭家财产,又想让他当上掌门人,但因我假借郭掌门遗令,只让他娶郭雪琴,你们就开始计划铲除司空昭、郭尚久和任长流,一场诛灭三绝的行动就开始了。” “不错,我不甘心只得到风门的财产,我还要掌管风门,还要掌握天下武林。”安权力补充道,“当初没有办法,只能遵照遗令,这样才能从根本上让风门上下信服。” “司空昭是最有可能当掌门的,他既是风门四绝之首,武功上也略胜其余三绝一筹。你们首先要铲除的就是他。”贾梦乐说道,“你们见司空昭为人忠厚老实,不宜下手,就让郭尚久与他喝茶,而在茶里放入了**药和****,并假扮刘寡妇将其引到尼姑庵,让他犯下滔天大罪,后来我又让他去州衙求情,让州衙宽限些日子,他去了,但不去求情宽限日子,而求州衙尽快处决,以500两白银请衙门尽快结案。”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哪里想到,这本身就是一次清洗,诛杀的计划,“不错,这一点是我让他做的。”王夫人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当初是我让他去的,到州衙求处治也是我的主意,我不想让风门掌门之位传给别人。” “当司空昭的死已成定局时,你们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郭尚久,是你王夫人安排他到祖上灵堂去找东西的吧。你这么做无非想的就是能找到东西最好,找不到借此机会铲除他,从风门大门前飞进去的确实不是郭尚久,这时他正在祖上灵堂找东西,你们让任长流将值班的弟子引到祖上灵堂,将郭尚久逮个正着。” “不错,当被抓了以后,我怕时候败露,就在大堂前将其杀人灭口。”王夫人供认不讳,她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考虑的了。 “当我们在这里整理灵堂时,你们就分别让任长流与万佳霸在这里日夜坚守,果不其然,我们收拾完后,所谓的‘宝物’袈裟出现,他们便争先恐后上前来抢,当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则是背后的黄雀。当他们二人打得难解难分时,你们上前轻而易举夺得宝物。” “哈哈哈,真没想到,我们计划得如何周密,也被你们发现,真是造物弄人呀!这么多年的梦想,到头来却是一场空。”王夫人苦笑道,“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宝物被那些恶毒的小人抢去。”她所说的恶毒小人正是安权力,她已经对他彻底伤心与失望。 她没有想到,为了爱心之人,为了所谓的爱情,自己红杏出墙不说,还帮着心爱的人残害自己的结发夫妻,残害自己的亲生女儿,甚至将自己的儿子也搭了进去,可到头来呢?她不但没有换回自己所想要的爱情,自己所期盼的爱人,却倒在了爱心之人的手中!她心爱之人的眼里,有的只是风门家产,有的只是风门掌门人之位,有的只是绝世的武功秘诀,她,在他的心中,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用完就可以扔的棋子……如此残酷的现实,怎能让她接受得了? “但让夫人没想到的是,此贼居然在即将到手中改变了初衷,杀了任长流与万佳霸……” “哼,你们这些人就喜欢强盗走了杀墙壁,就算你们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就算没有武功秘籍,等我收拾了你们,风门没有人了,我照常可以当上风门的掌门人。”安权力苦笑着,他除了苦笑外,还能怎么样呢?如今,他已经走上了绝路,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你别高兴得太早,就算你杀了我们,又能怎样?你以为风门就只剩下你一人了?”贾梦乐得意地说道。 他的话虽然声音微弱,比较小,但足以震撼在场的所有人,安权力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你该不是说风门还有一个首席大弟子吧!他早就失踪不知去向,都这么长时间了,想来也该是遭人杀害了吧!”安权力得意地反问道。 “哈哈哈,你真是笨到家了,首席大弟子我们不说,正如你所说,可能已经遭到凶手了,你怎么就不想想司空昭呢?”贾梦乐见安权力如此着急,笑得更欢了,更加得意地说道。 “司空昭?他不是在监狱里猝死了吗?他还活着?”这着实让安权力大吃一惊,明明是死在了狱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所有在场的风门弟子都惊呆了。 “不错,正是司空昭!”贾梦乐一字一句地说道,他的一字一句足以震碎安权力的心。 安权力愣了又愣,从吃惊到后来的绝望,然后再到发狂发癫,狂笑起来,“哈哈哈,笑话,明明已经死了,连州衙的仵作说明都在,哪会还活着?”安权力不以为然地说道。 “谁说我死了?我不是还在这里吗?”正在此时,司空昭与两男一女同时出现在了大门口。 (司空昭怎么在此时此刻出现在现场,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50章 怪病在身摘面具 大家闻声看去,只见王夫人将安权力死死地抱着,一把长剑从安权力背后直刺到胸前。 “你……你……为……为…什么…”安权力有气无力地问道,眼睛失去光明,充满了死一般灰色。 “权力哥,我们不争了,就这样两人永远在一起不好吗?”王夫人柔情似水地说道。 “我……我……我要……报……仇……我要……当…掌门……”安权力的手重重地落了下来,他在临死时还念念不忘的是他的仇,是他的掌门之位。 只听“哗”地一声,王夫人抽出了剑,朝自己腹部用力刺去,“权力哥,等等我……” 没有哭声,也没有喊叫声,所有人都不知如何是好,她幸福地闭上眼睛,朝着自己梦想道路走去,也许那里才是她的幸福所有,也只有那里才能找到她的幸福。 “娘!”郭雪琴见状,忙起身爬了过去,这毕竟是她的亲娘,纵然有千般错,这都是她的亲娘,是血肉相连的母女,亲情就是一把乱麻,任凭剪砍,都永远不会断。母亲自尽,哪有不伤心之理?她扑在母亲身上,“嗷嗷”大哭起来。 “世间万物皆定数,纵然劈天亦枉然,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此时的贾梦乐还有忍着痛苦吟诵诗句,真乃神人也! “都别念了,伤得怎么样?”孙香苑不顾自己的伤势,关切地问着贾梦乐。 “我没事,去看看别的弟子伤得怎么样?”贾梦乐吩咐道,此时,风门弟子,能动的都动了起来,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 “魉大侠,醒醒!”朱子秀死劲儿地呼唤着,才将昏昏欲睡的魉僵尸叫醒,他伤得不轻,血流很多。 “我……没事……别担心…看……你都流泪了!”好个魉僵尸,真是要色不要命,如此重的伤,还有心情说笑。 “能动的都动起来,将受伤的抬到大厅去。”孙香苑招呼着众弟子,众弟子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 白衣少年看也不看一眼,径自朝门外走去,“喂,你这个人,怎么不来帮忙呀?”任凭朱子秀如何喊叫,白衣少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孙香苑和朱子秀正在为魉僵尸包扎伤口,贾梦乐则忍着痛苦去劝说郭雪琴。 “好了,伤心你就哭吧!”贾梦乐不知如何劝说郭雪琴,对于郭雪琴来说,母亲的死,母亲背叛亲爹,这比她自己身上的伤更痛。 “我真没想到,事情的会是这样!”郭雪琴又羞又悔,无限的伤痛笼罩着她的心。 “世间万物皆定数,纵然劈天亦枉然。上一辈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一切自有他的道理!”贾梦乐说道自己都不知对错的话,也许世间本就对错交错,对即是错,错即是对。 “你应该为他们感到骄傲,至少他们能善始善终,到现在也算追求到了自己的幸福。”贾梦乐总算将郭雪琴劝住了,两人搀扶着帮朱子秀。 “他是谁?我怎么没看到过?”孙香苑问朱子秀,想来是这个神秘的白衣少年吧!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当初他在城西赌坊救了我和魉大侠,当时戴着可怕的面具。”朱子秀将城西遇宇文凌锋,险遭毒手的事情一一说了起来。 “昨夜事情紧急,没来得及问老四,现在你提醒,我算是明白他是谁了。”贾梦乐自信地说道,原来朱子秀三人昨天晚上就到了风门,贾梦乐没来得及细问,就让他们去了州衙。 “他是谁?”朱子秀、孙香苑和郭雪琴不约而同地问道。 “他是绝情门的!”魉僵尸回应道。 “绝情门?他是绝情门的人?”孙香苑和郭雪琴不禁大吃一惊。 “不错,他当时戴有一个吓人的面具,和江湖人中传言的绝情门一模一样。”朱子秀也承认了这一点。 “是的,他叫仇世敌,确实是绝情门人的。”贾梦乐将他在武林大会上相识,在半壁岩上相救,在金龟山上相离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江湖人都说绝情绝情,绝非是人,所到之处,黄沙换血影,白魔出现,江湖难宁,绝情二字,荡起武林血与腥。他真是绝情门的人?他今天可是救了我们所有人。”郭雪琴有些怀疑地说道。 “不错,他就是绝情门的人无疑,‘见未真,勿轻言,知未的,勿轻传’,你可别老将江湖中的话当真理,一切都要用自己的眼睛去评价。”贾梦乐教训得是,江湖中总喜欢以讹传讹,无中生有瞎起哄,有的还带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去传,轻信者必受其害。 “但不知他为什么会除去脸上的面具!”贾梦乐想起当时在金龟山上的情形来,只要他除去面具,换上衣服,可能谁也不会怀疑他,但他受了重伤,仍决意不除面具,不知此次来定州,他何以除去吓人的面具。 “此……此事说来话长!”魉僵尸强忍着痛说道。 “你闭嘴,好好躺着别动!”朱子秀打住了魉僵尸的话,这魉僵尸平日里傲气十足,被朱子秀这么吼,却像打霜的茄子一般,一句话也不说了。“前面的伤还没有好,现在又加了伤,还在这里多嘴。”朱子秀一边数落,一边轻轻地包扎伤口。 地球人都知道,朱子秀的吼声里充满无限的关切与怜爱,这不是普通的关切,不是普通的怜爱,是男女之间独有的,从吼声里可以看出这其貌不扬的魉僵尸已经征服了这位高傲的朱家堡小姐的心。 贾梦乐、郭雪琴、孙香苑三人相视而笑,都是情窦初开之少男少女,岂有不解其中意义?他们除了祝福,就是嫉妒羡慕恨的份了。 “那你讲吧!”魉僵尸乖乖地听话了,也只能这样了。 此时魉僵尸的伤口已简单包扎完成,众弟子来将其抬到了后堂屋里。“我们在四方赌坊,遭到宇文凌锋的暗算后,他受了伤,这个怪人一直陪同我们,我们知道,金陵城我们是呆不下去了,只有你这里才是避风港。”朱子秀开始讲起他们一路来的故事。 “一路上他受伤严重,都是这个怪人照顾,除了吃的,还弄来了马车,我们说谢谢,他理也不理,我和魉大侠都让他把那可恶的面具摘了,可他一点也没有反应,理也不理我们。直到出发的第三天,我们到了一个村庄,我们在马车里,怪人赶车,突然听到有一妇人在打一个小孩,嘴里不停地骂着,‘让你不听话,叫你不专心’,这个怪人立即跳下马车,抽出他可怕的大斫刀,发疯般开始打斗起来。”朱子秀一边细致地为魉僵尸擦拭着脸,一边叙述着当时的情况。 “他和谁打斗?”贾梦乐强忍着伤痛,低声地问道。 “还能和谁?”朱子秀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一人在对着天空长啸,使劲地挥动着他的可怕大斫刀,其招式异样诡异笨拙,但力道十分猛烈,他操起刀,凌空而出,像是对付强大的敌人,又像在自己练习刀法,吓得两母子仓皇逃跑。” “后来呢?”孙香苑听了朱子秀的叙述,追问道。 “我们见他一个人发疯般使刀,都十分惊愕,但无论我们如何呼唤,他就是一个不理,还是一个劲地挥动他可怕的大斫刀,顿时飞沙走石,狂风大作,四处枝折花落,枯枝败叶肆意地漫天飞舞。”朱子秀绘声绘色地叙述着,谁也不知道会有这般情形发生。 “足足一个时辰,怪人始终没有停息,最后累倒在地上,我当时还不敢去看,我搀扶着魉大侠上前,怪人一动不动,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出粗气。”朱子秀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真没想到,他一个人练刀也会累成这般模样!我们趁他昏迷的时候,就取下了他可怕的面具。”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一个人对空练刀,也累倒在地?莫非他与扬州的司马锐一样?贾梦乐不由得想起册门的司马少主来,但听朱子秀讲的情形来看,仇世敌当然自己是不清醒的,司马锐则是发疯癫,智商出了问题。 “都怪你!要不是你觉得奇怪,也不会取下人家的面具。”魉僵尸躺在床上,喃喃地说道,“一个人,总有他见不得人的一面,他不愿意以真面目相见,自有他的苦衷,你却趁别人不清楚时取下面具,人家对你有恩,你却这般无理。” “让你闭嘴,你怎么就不听呢?”贾梦乐调皮地将朱子秀的话翻译了一遍,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你不也是,当时是谁说想看看他是什么模样了?是谁动手取的?”朱子秀针锋相对地说道。 “是是是,都怪我!”世间上男女拌嘴,总是男人投降,这是世间公理,无虽论证,魉僵尸只能缴械投降了。 “你倒好,你们两个受伤,我一个伺候你们两个病人。”朱子秀委屈地说道。 “哎呀,我又没说什么,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算了吧!”不可一世的魉僵尸居然在这个柔弱女子面前这般低三下四,真让人大跌眼镜,惹得贾梦乐三人忍痛大笑。 “就因为这样,我们在小镇住了数日,这个仇世敌才恢复如初,以至我们耽搁了来定州的路程!” 正在他们谈论时,一名风门弟子进来了,“禀掌门,外面来了不少郎中,你们受了伤,不妨让郎中把把脉!看看情况如何?” 郎中?这是谁请来的郎中?三人不由得大吃一惊,相互搀扶着,匆匆朝前堂走。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51章 绝处逢生成大器 (求个收藏) 等贾梦乐他们出来时,只见大厅内七八中郎中正在为风门受伤的弟子医治,把的把脉,包的包伤口,这可能是定州城内所有的郎中了。大厅一下子成了临时的医馆一般,而仇世敌则面如冰霜地怍在大门前,怀抱大斫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肯定又是怪人去找的郎中!”朱子秀十分肯定地说道。想来也是,当时灵堂内,他一句话也没说说走了,原来是去找郎中来看病,多亏他想得周到。 “多谢世敌兄出手相助!还请了这么多郎中。”贾梦乐踉踉跄跄地走上前,双手一拱说道。 “不客气,你不也为我疗过伤?”仇世敌头也不回,喃喃地说道。 “不知你从何处得来这些郎中?” “我看这么多人受伤,就将定州的郎中都请到这里来了。”真没想到,他一句话不说离开,原来是去寻得郎中治疗。 “太好了,既然郎中请来了,那我们到屋里说话。”贾梦乐带着仇世敌一起进了魉僵尸的房间。 “你从金陵到定州,还多亏了你照顾老四和朱师妹,要不是你,他们可能到不了定州。”贾梦乐客气地说道。 “他们是你的朋友,我理当照顾。”仇世敌话是这么说,可一点表情也没有,静静地喝着茶。 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面对如此冰冷的人,谁又愿意多与他谈话呢?每说一句话,他都如同冰雪一般,谁愿意与他多交谈呢?语言是人这种高等动物的交流方式,少不了必要的交谈,冰冷的人,注定要少很多朋友。 “真没想到,至金龟山一别,我们居然能在定州这个地方见面。”毕竟他们曾经相识,在金龟山携手作过战,何况今晚的的确确是他解救了全风门人,理当以礼相待才是,贾梦乐故意找话来说,“不知世敌兄当日被朱子勇他们打下悬崖,后来是如何逃生的?”说者无意,听者有意,朱子秀一听,是自己的亲哥哥作的孽,脸上不由得发烫。 “唉,说来话长。”仇世敌喝一了口茶,开始说起当时的情形来。“那****被他们逼得走投无路,加上身上有伤,迫不得已跳下悬崖,这一下去不要紧,那悬崖足有万丈深,下面是一深不见底的水潭,要不是这水潭,可能我早就摔死在下面了。”这让所有的人都感觉到十分庆幸。 “当我爬上岸才知道,我掉进了一个大坑,四周是光滑的岩石,高不可攀,我忍着伤痛向上爬,可怎么也爬不上来。”这真是难为他了,一个人,在这深坑里,犹如猛兽落入陷阱,只能看到岩石四角的天空,这是何等可悲可怕的事情呀! “后来呢?”郭雪琴被他的遭遇所感染了,迫不及待地问道。 “刚开始的时候,看着高不可攀的岩石,看着浩瀚的苍穹,我以为我将在这大坑里呆一辈子。过了几天,我的脑海里一直呈现着绝情门的人,他们的喊声一次次地让我站了起来,让我再次开始爬崖。”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每天除了找食物以外,剩下的时间就是爬岩石!我什么也没有想,也没有什么可想的,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爬上岩石顶。”仇世敌冷冷地说道,这好像是他的决心,又像是自己为自己鼓励,鼓励自己比得到别人的鼓励更重要,自己选择的路,就是爬也要把他爬完,只有对自己下狠心,才能走出一自己的康庄大道来。 鼓励自己,是一种希望,鼓励自己,是一种斗志,鼓励自己,是一种自信,鼓励自己,希望,斗志,自信,这三样必不可少的法宝,都是从一个微笑开始,成功近了,辛福也就不远了。 大家不得不为仇世敌坚忍不拔的精神所折服,今天做一件事,明天做别一件,这样的生活,是七彩的生活,但他独自一人,面对如此困境,竟然一个人每天做着单一枯燥的事情,这需要何等的意志与定力,所有人都向他投去了敬畏的目光。 “你在大坑里吃什么呢?”郭雪琴对这个白衣怪人不再有害怕之心,而是与所有人一样,仰慕着他坚忍不拔的性格,短短的一句话里,流露出一个年青少女对异性的无限关怀。 仇世敌心里微微一震,同是十**岁,谁不解如此风情?可他瞬间又变得严肃起来,“下面吃的东西可多了,就是有些难吃。”仇世敌欲语又迟。 “到底有些什么呀?”郭雪琴显得更加担心起来。 “下面全是蛇、蛤蟆之类的……”他刚一说完,郭雪琴“哇哇”地吐了起来,真没想到仇世敌在大坑里竟然成天吃这些恶心的东西,让郭雪琴听了都感觉恶心呕吐。 “呵呵,世敌兄弟还真会享受,成天都吃的是人间极品!”贾梦乐笑着说道。 “你……你……居然把这些当成是享受?真是受虐的命。”孙香苑说道。 “你们有所不知,有一本叫《神农本草经》中记载,蛇是人间极品,其肉鲜美,可祛风活血,消炎解毒,补肾壮阳;其血清凉明目、解毒去痱,可延缓机体衰老;还有蛇胆,它虽小,但早就被奉为珍贵中药,能起到搜风去湿、清火明目、止咳化痰作用,对于习武之人,还要增加功力的作用。”贾梦乐不愧博览群书,可算是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的人了,“对于蛤蟆,这更是了得,别看它长相丑陋,其全身是宝!蟾酥、干蟾皮、蟾衣、蟾头、蟾舌、蟾肝、蟾胆等均为药材,有解毒、消肿、止痛、强心多种功效,服食后功力大增。” “还真被梦乐兄说重了,刚开始我没敢吃,后来实在饿了,就开始吃了起来,没想到吃了过后伤势大有好转,力气也大了不少。”仇世敌虽知道其中的好处,但不知道其中缘由,现在听贾梦乐这么一说,才明白其中的药性价值。 “但就算你天天吃,也不可能从下面的大坑里爬上来呀,金龟山下的悬崖被称为鸟不进谷,你怎么就能爬上来呢?”贾梦乐追问道。 “后来我的伤好了很多,徒手能爬两三丈高,可要想爬上岩石顶,还真不可能,直到有一天,我又开始爬岩石,爬到一半时,只见壁上刻了不少字,只见上面写着:‘欲上崖顶,必脱换,易筋,必练此经。’于是我就开始按岩石上所叙,开始打坐练了起来,足足用了一年时间,我才将其看完练完,没想到此法甚妙,我一抬头,纵身一跃,居然能到崖中间,再纵身向上跳跃,居然真的上来了。” 所谓命运本无常,祸福且相依,要不是当时朱子勇和六虎将其逼下悬崖,他也不会练到如此内功,今天就不会将安权力击倒。 “恭喜你了,世敌兄,你修得如此内功!”贾梦乐笑着说道。 正大大家谈论仇世敌离奇故事时,外面的几位郎中走了进来,“大侠,外面的伤者皆已医治完毕,敢问还有何吩咐?”郎中战战兢兢的,想必是怕了仇世敌的威胁与拳头,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定州所有的郎中请来,肯定是用了非常手段。 “不,这里还有四个,你一一看看,他们都受了伤。”仇世敌看着贾梦乐、郭雪琴、孙香苑和床上的魉僵尸,吩咐郎中一一把脉检查。 几位郎中看了看屋里的四人,开始一一把脉检查起来。 “这位小姐受的只是轻伤,抓几副药调理就没事了!” “你受的伤未伤及筋骨,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这位大爷虽看起来伤势重,利剑穿透,但十分庆幸,未伤及要害,伤口养好,自然就能又蹦又跳了。”这显然是说躺在床上的魉僵尸。 唯独看贾梦乐的郎中,脸色严峻,反复斟酌,迟迟拿不定主意,“还是你来看看吧!”郎中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个都摇着头,捻着胡子,犹豫不决起来。 “怎么样?伤得如何?”仇世敌他们都十分关切地问道。 “真是怪事!从伤势来看,这位公子的伤最为严重,七筋八脉受到严重的创作,但从他表情上来看,又好像没受什么伤,这……”一位郎中思忖着说道。 “不错,这位公子内了很重的内伤,但他本身的内功深厚,以勉强支撑到现在,但……”另一个郎中说出了他的看法。 “不对,人体靠的就是七筋八脉,无论再高的功力,想要自己调息,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 几位郎中一时不能确定贾梦乐的伤势,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受了很重的内伤。 “你们这帮庸医,怎么到现在还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是不是想我把你们的医馆关了?”仇世敌生气地威胁着这几位郎中。 “大侠请恕罪,我们是医者,理应为病人诊断出正确的病情,可这位公子的病着实奇怪,我们得好好斟酌,总不能把别人的病看错吧!”一位大胆的郎中说道,“老朽不才,年青时也练过几天武,深知内伤的危害性,这样,你让这位公子运运气怎么样?” 贾梦乐照着郎中的意思,运了运气,可万万没想到,一运气,只觉气血倒流,浑身无力,“哇”地一声吐出了鲜血。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万万没想到贾梦乐的伤竟然如此严重。 “这就对了,他确实受了内伤,而且伤得很重,七筋八脉紊乱不堪,不运气、不用武还好说,一旦用力运气,筋脉就无法正常运转。”刚才的郎中说道。 “这可否医治?”孙香苑急得差点掉下了眼泪,急忙问道。 “恕老朽不才,此伤非我能治,恐怕要治此伤之人,尚未出世!”这郎中不慌不忙地说道,“从今往后,恐怕这位公子再也不能用力动武了!只能终身静养才行!” 这无疑是晴天霹雳,“治此伤之人,尚未出世!”这无疑是宣判了贾梦乐“废人”人意思,让一个江湖中人不用力不动武,这比死还难受。 “不,梦乐哥,怎么会这样呢?”孙香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痛,“嗷嗷”大哭起来。 “没事儿,武者,杀戮也,众生至爱者身命,诸佛至爱者众生,能救众生身命,则能成就诸佛心愿。我本就不是江湖中人,不动武岂不更好?”好个贾梦乐,所有人都在替他担心,他却没有丝毫悲痛,反而来安慰关心他的人。 (贾梦乐的伤到底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首次分类强推感言 感谢各位,终于有了首次分类强推。 2月21日发文,2月26日收到站内短信,说已达到签约标准,可以签约,终于有人责编,2月29日收到站内短信,联系上了签约编辑,3月3日将合同寄出,3月7日,作品“授权状况”一栏终于“A”了,今天,3月13日,在武侠分类强推一栏终于有了自己的书名,作为新人,十分激动,同时也十二万分感谢,感谢众亲关注作品,感谢责编水墨精心指导,感谢签约编辑剪子繁忙工作。我将继续努力,尽其所有,奉献出更好的小说文字,以报各位的关心和支持,再次鞠躬,敬礼,奉上我真诚的感谢。 另外,关于作品,随便说两句,曾几何,总想实现稚嫩心灵的武侠梦,江湖的快意恩仇与刀光剑影,无时不牵动我心,总想去实现内心武林梦,一直不于尝试,因为金(庸)古(龙)梁(羽生)已将其推至极限,前一本都市职场文被屏蔽,无奈闲暇之际,拾起多年的武侠梦,唯恐落入金(庸)古(龙)梁(羽生)的套路,但愿能截众人所长,圆个人江湖梦! 如今小说已达14万,本想采用“金庸”笔法,用“古龙”推理,可有朋友提及,武功招式过多,为此影响情节推进,为此,准备减少招式描写,重情节发展! 总之,感谢大家,只要大家喜欢,我尽可能更改,让小说更有可读性! 052章 情意浓浓是青春 风门之事总算平息,受伤者在郎中的医治下,也渐渐恢复,这里全是青年,年轻就是一种本钱,年轻就是一种希望。有青年在,自然少不了各种思想的产生,朱子秀整日陪着魉僵尸,“叫你别乱动!”“叫你慢点!”别看朱子秀是朱家堡的千金小姐,还真会体贴人。 纵横江湖、恶名远扬的魉僵尸如同宠坏的小鸟,偎依着温暖的天堂,不时发出无奈的憨笑,这种笑是如此的幸福与温暖。他不曾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际遇,能遇到知心帖心的朱子秀。 “对了,宝儿是谁?”这日,两人独自在房里,朱子秀问出了心里的话。 “宝儿?哪个宝儿?”魉僵尸愣住了,不知朱子秀指的是什么。 “你在发高烧时,不停地喊‘宝儿快跑’,这是怎么回事?”朱子秀好奇地问道。 好奇,是女人的秉性,好奇就是多问,多问就是话多,话多就叫唠叨,好奇就是唠叨多嘴的代名词!不过,女人的好奇是基于自己感情,基于自己的关心,没有感情,对你不关心,它又何来好奇,何来多问,何来话多,何来唠叨?好奇又是关心疼爱的另一个翻译。 她的好奇让魉僵尸一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脸上的幸福笑容瞬间无存。 “怎么了?”朱子秀见他的脸色不对,追问道。 “没什么,那都是过去的事!”魉僵尸叹了口气,开始回忆起十多年前的事情来,原来他和郭震天掌门一样,都是起义军李自成的部下,当时就因为这个安权力的出卖,让他的部队受到重创。 “我们西域四鬼同是郭将军的四虎营,就因为他的帐前卒安权力,不,那时他叫安富贵,到风门来了才改的名。”魉僵尸回忆起当时的烽烟战火。 “那是一片石之战,当时我是先锋,刚打完胜仗,队伍正在整休,我与部下宝儿正在河边洗澡,宝儿还是一个不满15岁的孩子,他一直跟着我,为我牵马之类的,一直没有参加过战争,正在我们爷儿俩戏水欢笑时,突然敌军袭来,我们只能奋力抵抗,兄弟们死伤无数。”魉僵尸眼睛里噙着眼泪,哽咽着继续说着当时的情形。 “谁也没想到此时此刻敌人会来偷袭,因为通往营地的只有后方一条路,此路只有我方人才知道,当时兄弟们就怀疑有人出卖了我们,可我没有时间追查,只能与兄弟们一同厮杀,战斗整整进行了一天,最后因敌众我寡,我军落败已成定局。”魉僵尸眼睛湿润,沉默许久。 “后来呢?”朱子秀再次追问道。 “后来在众兄弟的掩护下,我带着宝儿总算脱身,可万万没想到,我们走出不到两里地,安富贵就带着人马拦住了唯一的出口,当然他让我投降,与他一同谋反,我的兄弟与我出生入死,他们为了我都战死沙场,我怎么能与他同流合污?我断然拒绝了他,他恼羞成怒,下令用乱箭射死我们,当时我想让宝儿快跑,好歹也给部队留个种,可万万没想到……” 魉僵尸哽咽了,男儿有泪不轻流,只是未到伤心处,朱子秀没曾想到,她的好奇,却给整日嬉皮笑脸的魉僵尸带来伤痛的回忆。 “他们残忍地杀了宝儿,还将他的头砍了下来,我奋力抵抗,可还是无济于事,正在他们要对我下毒手时,郭将军率大哥二哥赶来,我这才算捡到了一条命。” 原来魉僵尸的背后还有如此这般惊天动地的事情,朱子秀内心更加震撼,对这位被世人看着万恶之恶的人更加钦佩。 “当你知道这风门的掌门人是郭将军,他的安管家就是当年的叛徒,你就想报仇?”朱子秀问道。 “不,我并不知情,如果知道,我定不会让他活到现在,我是听贾公子说了后,从安管家的身体上看出来的,他的背后有一道疤痕,就是当年郭将军留下的。”魉僵尸此时的心情好了不少。 “对了,提到贾公子,我们不妨去看看,他伤得不轻。”魉僵尸提醒道。 “我……我……不想去!”朱子秀轻声地说道。 “怎么了?他好歹是你师兄,何况他曾救过你,现在他受了伤,你难道就不想去看他?”魉僵尸疑惑地问道,伸出的脚又收了回来。 “我……我去……他们看见我和你在一起,他们会笑话我的!”朱子秀不好意思地说出了心里话。 朱家堡的千金小姐,也有脸红的时候,“怕什么?这样不是更好吗?该来的总是要来,丑媳妇还得见公婆,何况你还不丑!”魉僵尸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又恢复往日的嬉笑。 “谁是你媳妇了?”朱子秀撒娇起来,抡起小拳头轻轻地捶着魉僵尸,这哪里是生气,遇到这样一个开头果,谁还有心思去生气呢? “救命了!打死人了!救命了!打死人了!……”不停地喊叫着,两人享受着这一片打闹的欢快与幸福。 “谁要打死人了?”正在他俩嬉笑时,贾梦乐与孙香苑推门走了进来,刚一进门,看到两人正在打闹,不由得想抽脚离去。 “公子来了,座!”魉僵尸忙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可内心的笑还在继续。 “我听到有人在喊救命,才进来的,早知如此,我才懒得进来。”贾梦乐话虽如此,可腿已经迈了进去,“狼来了故事没听说吗?以后可不要大呼小叫了。”贾梦乐说着座了下来。 “看样子伤好得差不多了吧!这还得多感谢师妹照顾!”贾梦乐将话题转到了朱子秀。 “差不多了,你呢?”魉僵尸十分关心贾梦乐的伤。 “我?”贾梦乐佯装轻松地说道,“我没事儿,大家不用担心,郎中不是说了不动武就可以,我本来就不喜欢打架,现在好了,正合我意。” 贾梦乐说得轻松,大家知道,不能用力动武,也就是个废人,这对江湖人来说,这比死还难受。 “嗨,没事就好,等我伤好后,亲自为你们操办婚事,我是你的奴仆,理应做这些下力活儿。”魉僵尸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只能用一些轻松的话,将气氛缓解一些。 “谁要你操办婚事了?你还是想好如何操办自己的婚事吧!”孙香苑腼腆地说道。 四人在屋里说着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气氛十分融洽,“对了,公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将老人家接到定州来?”不知是什么原因,魉僵尸突然问起为话来。 “接到定州?为什么要接到定州来?”魉僵尸的话让贾梦乐莫名其妙起来。 “你现在是风门的掌门人,理应在定州安家,当然得把老人家接来!”原来魉僵尸想到的是这个。 “掌门人?我可不想当这个掌门人,以前只是受郭掌门所托,才来打理风门的事,现在好了,一切都妥当了,也该把这个代掌门交出去了。”贾梦乐哪里想当什么掌门人,他所追求的是菩提树下聊菩提,观音像前拜观音。 “这几日怎么没见郭雪琴了?掌门之事还得找她商量。”贾梦乐突然想起了正事。 “人家正忙着呢,你找别人做什么?”孙香苑笑着说道。 “她忙?她忙什么?”魉僵尸也问道。 “你们呀,怎么就不理解别人呢?这几天人家都在向仇世敌讨教剑法呢!”还是孙香苑观察仔细,这几日,郭雪琴都往仇世敌房间里跑,说是让他帮她指点剑法。 “谁在讨教武功了?”说曹操曹操到,他们刚刚提到郭雪琴,她就推门进来了,“原来你两跑这里来了!”她是来找贾梦乐的。 “呵呵,都说你在向仇世敌兄学习剑法,不知学得怎么样?”贾梦乐笑着说道,大家都笑而不语起来。 “你别听他们胡说,我忙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去学什么剑?”郭雪琴嘴里虽这么说,可她绯红的脸色已经出卖了她。 “哈哈,脸都红了,还说没有?”有的人,总喜欢将纸糊的窗户捅破才行,魉僵尸就是这样的人,“学了又能怎么样?我们又没说什么,看样子是做贼心虚了!” “去你个死僵尸,哪像你,身体受了伤,心里却快乐得像神仙,日子过得幸福滋润!”郭雪琴又开始挑逗起他与朱子秀的事情了,一阵阵的笑声打破了昔日风门大院内的沉闷。 “对了,你找我有什么事?”贾梦乐问了正题。 “我本想到你那里,说说风门下一步的事,没想到走到这里,就听到你们在这里说话。”郭雪琴谈起了正事,“所有弟子的伤都好差不多了,娘和安管家的后事也办理完成,掌门,你看我们还是恢复练武吧,三天不学手艺生,我们都这么多天没有操练了。”郭雪琴提议道。 “可以,只要众兄弟的伤好了,就可以练习,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习武之人,就得要多练,你和司空昭试着练吧!”贾梦乐说道,“但不能要求过高,大家的伤刚好,要适量。” “怎么?你不和我练?”郭雪琴吃惊地问道。 “他现在怎么练呀?”孙香苑狠狠地丢了一句话出来,从话里可以感受到她内心是多么的心痛,大家被孙香苑一句话提醒,都替贾梦乐担心起来。 “是呀,我现在可是个废人,哪能和你们一起练呢?”贾梦乐却若无其事地说道,他的话分明是安慰大家,让大家宽心而已。 “算了,不说这些了,掌门,你出来一下,我找你有点私事。”郭雪琴苦笑着说道,然后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她自知让贾梦乐一同练剑的说辞有误,多亏掌门一笑而过,但不知她如此神秘,让贾梦乐单独相见是何事,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53章 芳心倾吐见真情 郭雪琴离开房间后,贾梦乐看了看孙香苑,眼神里流露出征求意见的意思,说是征求意见,屁服却离开了凳子,男人就是不一样,什么时候都有一种“必须”的意思。 孙香苑早已看出,贾梦乐必须得去,她只能微笑着说道,“去吧,慢点儿,早点回房休息!”孙香苑轻轻地扶起他,喃喃地说道,简简单单的话里,传递着无限的暖暖爱意,因为她明白,郭雪琴绝不是有事无事找他,一定有特殊的事情,才将他单独约去。 爱,不等于占有,爱,不等于归属,人人都有自己的**,即使是爱人,即使是最亲的人,谁也不愿意暴露自己的**,既然爱他,就得让他自由,就得让他有自己**,这才爱有所爱。 贾梦乐朝郭雪琴走去方向而去,他们穿过大院,路过林荫小路,来到假山前,那里树木葱郁,亭台楼阁,若隐若现。幽静的地方,必定会有幽雅的话,情总是生于境。 “掌门,风门的事情多亏有你,要不是你和孙香苑,我真不知道风门会是什么样子!”郭雪琴说的是真心话,她从心眼里佩服他,从她的眼里看得出,她也曾仰慕过这位英俊潇洒的代掌门,可看到他与孙香苑的心心相印,相亲相爱,她没有再往前跨上那一步,仍旧保存着那份崇敬与敬仰。 爱,就得有所付出,就得对所爱之人做出付出,她心里仰慕着,爱着贾梦乐,但她没有越过最后的底线,这就是她爱他所要付出的,这付出是伟大的,这付出是明智的。 “不,这是我应该做的,那时我只是个江湖所不容的叛逆之辈,郭掌门将重任交给我,足见他对我的信任,让我倍感欣慰,我理应按他的意思,将风门的事看成是我的事。”人是情感动物,人人敬我,我敬人人,贾梦乐哪里看得出郭雪琴的心思,女孩的心思又有几何人能知? “现在爹已不在人世,娘也……”郭雪琴提到她娘,就再也说不下去了,哽咽了起来,对于她来讲,这无疑是最伤心不过了,刚失去所敬所爱的父亲,又失去亲娘,更可悲的是,亲娘的光辉形象也随之从心里抹去! “别难过,这都是他们的事情,别老往心里去。”贾梦乐只能这样安慰,事实如此,说谎又有何用?也只能如此罢了。 郭雪琴抽啜了几下,定了定神,继续说道,“你既是我们的掌门,又比我大,我早就将你当成了亲大哥,我有些事情找不到人说,心里堵得慌。”郭雪琴欲语又迟地说道。 “你既把我当成是亲哥哥,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尽管来找我。”贾梦乐话刚出口,自知话语太满,世间之事纵纷繁,何况情窦初开的少女心呢? “你对绝情门怎么看?”郭雪琴想了想,终于问出了话来。 “我不知道什么是绝情门,也不知这是个什么样的门派。”贾梦乐对江湖之事,对门派之事,一直没有认真思考,同在蓝天下,都是上苍芸芸众生,蓝天给每个人的阳光,给每个人的雨露都是一样,又何必要分什么三六九等呢? 贾梦乐想了想继续说道,“如果仇世敌真是绝情门的,那我觉得这个绝情门也不是十恶不赦的坏组织,至少不像江湖人所说的,‘绝情绝情,绝非是人,所到之处,黄沙换血影’,他话虽然不多,但内心充满了爱心,从武林大会上伸手扶我,我在半壁岩上救他,然后他为了感恩,在四坊赌坊救朱子秀和魉僵尸,一个怀有感恩之心之人,想必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贾梦乐说出了自己的内心话。 郭雪琴脸上的紧张表情少了许多,心跳也加快了不少,羞羞答答地说道,“说实在话,以前我曾对你产生过好感,曾幻想过将来,但自看到你和孙小姐后,才知道这不现实,你并非是我所要找的最终归宿。” 贾梦乐听了,心里不由感到高兴与欣慰,谁都想得到别人的爱,可有的爱却让人感觉无比纠结无奈,“感谢你的理解!”他知道,这样的选择对她,对孙香苑来讲,是再好不过的了,彼此保存着那份纯洁友情,直至将来。 “可我看到仇世敌,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仰慕,我曾几次想接近他,他却冷若冰霜,连看也不看我一眼,不知他内心是怎么想的?”这才是她找贾梦乐的真正原因,她想知道,她需要有关仇世敌的更多信息,她彷徨,她犹豫,她怀疑,她不敢想像他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担心与焦虑,思念与仰慕混在一起,让她不知如何是好,这才找了贾梦乐这位“大哥哥”倾诉。 贾梦乐见郭雪琴这般相信他,深感责任重大,既然她的心中爱的种子已经播种下去,何不给他一丝阳光与雨露,让爱情的种子茁壮成长,最后开花结果呢?贾梦乐想到这里,兴奋地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你放心,他表面冷酷无情,其实内心充满了爱意,至于你和他的相处,只能靠心灵去感应,相信时间长了,你就能体会到,你要知道,说出来的,都是无用的,只有心灵感应到的,才是真的。”贾梦乐如同爱情专家一般,一一向开导着。 说出来的,都没肤浅的,做出来的,都是表面的,只有心里感应的,才是真的,郭雪琴好像听明白了贾梦乐的话,高兴地说道,“真的?太感谢你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郭雪琴如同一只飞出鸟笼的鸟,高兴极了,其实他在贾梦乐那里并没有得到什么答案,只是听到了与自己内心一致的东西。 看着她高兴的样子,贾梦乐也舒心地笑了,至少他不再担心她,因为她的内心里已经有了自己要找的方向,有了方向,就会朝这方向而奋斗,就不会感到孤独无助,就不会碌碌无为。 贾梦乐见这位可爱的“妹妹”心结已解,心里轻松了不少,于是趁此机会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对了,现在风门的事情已了结,我这个代掌门也该下台了,你看还是由你接任掌门吧!” “不不不,当初爹可是让你接任掌门,并没说你是代掌门,你可不能撇下我们风门不管,我一个女儿身,哪能承担这等重任?”郭雪琴现在正憧憬着她的美好未来,哪里去考虑这掌门之位的事情呢? “你也知道,现在我武功全失,不能用力,更不能使用武功,比普通人还不如,怎么能撑起风门呢?”贾梦乐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掌门人的事情,“要不我们就让仇世敌来接任,他力挫安管家,救下了风门所有弟子,理应当这个掌门。” “不,他不适应,你看他半天不说一句话,如何管理这个风门呢?”郭雪琴立马反对道。 “你是不忍心让他操劳吧!心疼了?”纯洁的男女感情,就像是明朗的天空,没有什么可以隐瞒,更何况是患难与共的“兄妹”情呢?贾梦乐开玩笑地说道。 “哥,我把你当成亲哥,你怎么这般取笑我?”郭雪琴娇柔地说道,撒娇是女人的特权,女人的生气和撒娇如果你分不清,你这男人也太不懂风情了。 “说实在话,从我爹的事情来看,他就是因为这个掌门之位而丧命,我可不想让仇世敌重蹈覆辙!”多数女人喜欢权贵,喜欢虚无缥缈的头衔,那是女人的虚荣之心作祟,但也有少数的女人并不看重,她们只想与心爱之人长厢厮守,郭雪琴就是少数人当中的一人。 一派掌门,掌管一派的日常事务,关系着本门派的兴衰成亡,贾梦乐思量半响,自己做这个掌门,实在不合适,现在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哪里能掌管一派之事,他想了又想,郑重其事地说道,“好吧,我就让司空昭来接任,他是四绝之首,接任这个掌门人也是应当的!”贾梦乐如释重任地说道。 郭雪琴没有反对,因为此时此刻,风门四绝,现在只剩下司空昭一人,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两人商量着接任大礼,“对了,我这里有东西给你。”只见郭雪琴打开包裹,拿出两本书来,一本是风门阴阳八卦掌法拳谱,一本是太极剑谱。 “这是爹的,你将风门的事情处理完毕,风门理应感谢于你,没有别的,我将爹的掌法抄录与你,权当作个纪念。”郭雪琴郑重其事地说道。 “不,使不得,这既是风门之物,我岂能占为已有?”贾梦乐连忙推辞道。 “你现在还是代掌门,理应收下这拳谱,何况这只是我抄录的,真迹还留在风门,作为新任掌门的接任之礼。”郭雪琴解释道,然后打开另一本太极剑谱,“这是从安管家房里搜出来的,这太极剑法精妙无比,但也让我风门遭到重创,差点儿就灭门了。我现在交给你,我只放心你。” “要说化解此次危机,仇世敌的功劳比我大,不如将此剑法赠予他?我一个废人,拿来有什么用?”贾梦乐婉言谢绝了。 “不,我不希望他成什么绝世高手,我只需要他平安,这拳谱和剑法断然不可交给他,武功越高,杀戮越大,只有你,只有你才看透了这一切,能战胜内心的贪婪恶魔。”好一套无才便是德的理论,真让贾梦乐钦佩不已,他没想到,这个认下的妹妹竟这般看待权贵,这般看待名与利。 “真没想到,你竟有这般境界,视侯王之位如过隙尘,视金玉之宝如瓦砾。”贾梦乐从内心深处佩服起郭雪琴来。 “你不也能视大千界如一诃子,视阿耨池水如涂足油,视方便门如化宝聚?”两人同时读过《四十二章经》,相视而笑,其包含着用语言无法解读的意思。 不管爱情也好,友情也好,理解,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只需要两人心心相印,彼此化作对方的灵魂深处,就能达到心有灵犀,有人说心有灵犀靠的是交流,靠的是沟通,但真正要达到此境界的,却是感同身受。 (郭雪琴与仇世敌的爱情,到底走向何方?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54章 我不下地狱谁下 (4500大章,求收藏推荐!) 风门掌门由司空昭接任的消息传到各地,风门上下为此事而忙碌着,没有争议,因为此时的掌门之位,除了贾梦乐和郭雪琴外,就只剩下司空昭了。 “我何德何能?如何能担此重任?”司空昭万万没想到,掌门之光环会落在他头上,“我能在此事件里捡回一条命,这已是上辈子修来的福份,何求掌门之位?” 经历生死的人,才知生命之可贵,司空昭被人陷害,铁证如山,本已到阎王爷那里报道,却得到了贾梦乐、孙香苑的眷顾,这也是上苍垂爱他。 “我看这掌门之位还是由贾公子担任,他既是师父所托之人,又解救了风门危机。”司空昭百般推辞,但贾梦乐决心已定,心早就不在这里了。 “南归的燕,北方是留不住的,既然贾公子去意已决,就让他去吧,你是四绝之首,理应由你接任,风门刚遭重创,百废待兴,你要带领众师兄弟将风门发扬光大。”郭雪琴与贾梦乐早已商定,事已成定局,现在只是说服众弟子。 “当日郭掌门托付与我,让我暂代掌门之位,现风门之困已解,也该让新人接任了,郭掌门遗令,让郭小姐嫁给艰苦卓绝万佳霸,现如今他人已死去,这遗令自当废除,掌门之位在四绝中选,现如今只有司空昭一人在,这掌门之位理应由他接任。”贾梦乐这也算为前次的话作了解释。 众弟子明白,现如今论资历,论武功,这掌门之位非司空昭莫属,也就没了争议,各自开始忙碌起来,接任掌门之事,自是大事,当然得请武林同道,贾梦乐拟好请柬,一一送了出去。 三月三,草长莺飞,山峦若隐若现有了绿色,众英雄齐聚定州,风门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掌门接任大典如期而至。 “这个风门,也不知怎么了,一个掌门之位,不出一年,就已经举行了两次接任大典。”疲门卦不平阴阳怪气地嘟哝道。 “切,你这丑厮,爱来不爱,关你鸟事,在这里阴阳怪气算得了什么?”魉僵尸听了这话,极不舒服,不由得冒了一句。 “你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的尊容,这般模样,不知风门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找你这人来参加接任大礼,以你的模样,不这把这盛典弄糟了?”想必封不平一时没有认得出魉僵尸来,要不以西域四鬼的名号,定要大大出手。 两人就因相貌问题,你一句,我一言打起了口水战,“我说两位,长相本属天注定,何须为之苦争论,上苍未以貌来取人,凭的均是心灵美,两位看我贾梦乐的面子,就算了吧。” 正在两人争吵得耳红面赤时,贾梦乐走上前来,笑呵呵地劝解道。 封不平见贾梦乐上前说情,自认为找到了可以评理的地方,“我说贾掌门,你怎么在这么重要的盛典上,请来这样一个蛮横不讲理的人来参加?” “呵,这个封掌门有所不知,此人是刚加入风门的。”贾梦乐不知如何是好,他断定封不平还未认出魉僵尸,总不可能说他是西域四鬼吧。“你去后堂忙吧,这里有我招呼!”他忙将魉僵尸打发到后堂去。 “好!掌门。”魉僵尸应了一声,匆匆离开封不平。 “好你个西域四鬼,竟然来这里捣乱!”正在魉僵尸转身离开之时,朱家堡朱啸笑的鹰眼看到了他,厉声喝斥道,话音刚落,一道剑光如闪电般朝魉僵尸刺去。 魉僵尸哪敢怠慢,忙纵身一跃,跳出了剑光之外,朱啸天转过剑锋,使出了朱家剑的“一指定江山”,看其样子,巴不得将魉僵尸一剑刺死。 “朱堡主请息怒!”贾梦乐忙喊叫到道。可他的话被微风吹得一干二净。 只见朱啸天与魉僵尸一前一后追逐着,魉僵尸没有还手,因为他知道,这是朱子秀的亲爹,是他未来的岳父大人,他哪里能与之动武?可朱啸天却全然不顾,奋力追赶。 “朱堡主,你为什么非要和我魉僵尸过意不去?何必要苦苦相逼呢?”魉僵尸一边躲闪,一边吼叫道。 “原来是西域四鬼的魉僵尸!”疲门封不平刚才才和他动嘴过,见朱啸天追打着,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一纵身跟了上去,“好个四鬼,敢戏弄我!”说着就往魉僵尸扑去。 魉僵尸哪敢大意,毕竟是一敌二,“我说两位,快快住手,其中定有误会。”贾梦乐干着急也没办法,只能大声叫喊。 “两位可算得上江湖名门正派,怎不分青红皂白乱杀无辜?怎么以多欺少不成?”魉僵尸一边躲避,一边喊叫。 “爹!”正在朱啸天将要追上时,朱子秀跳到了他面前,拦住了他爹的去处,“爹,你可是来参加风门接任掌门的,你怎么在这里追杀别人呢?”朱子秀指责道。 “西域四鬼,危害武林,凡我武林正派,人人得而殊之。”朱啸天慷慨激昂地说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怎么来这里并不重要,但具我所知,这个魉僵尸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十恶不赦,他为人正直,扶弱济困,侠肝义胆,你怎么会这般对待他人呢?”朱子秀开始数落起他爹来。 “你这死丫头,知道什么,西域四鬼一直与我中原武林作对,凡我武林正派人士,都想将其除掉,你怎么……” 正在父女两争吵不休时,卦不平叫喊了起来,“朱堡主,快来帮忙呀,我来帮你,你倒还好,撒手不管了。”封不平是出了名的胆小鬼,总喜欢打群架。 “爹,你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助纣为虐,你不能去!”也不知朱子秀从哪里得来的力量,竟然在她亲爹面前,拔剑横在朱啸天面前,一幅拼命的样子。 “哎呀,我的贤侄女儿,你怎么能与这个丑僵尸勾结?你这么护着他,难不成与他做了苟且之事?”这个封不平,见朱啸天没来帮助他,就开始嚼起舌头来,唉,这个封不平,枉是一门之掌门人,竟然不顾及朱啸天之颜面,如此这般挑唆。 “你……”朱啸天听封不平这般说着,火从心出,直冲头上,一根根头发都立了起来,“混账!”只听“啪”地一声,朱子秀白皙的脸颊上立即出现了一个红五指印。 朱子秀又气又恨,这是她父亲吗?难道真是他?他怎么会听别人的挑唆呢?她哭了,不是为了脸上的红五指印而哭,她万万没想到,别人的话她爹能听,自己的话却被她父亲当作耳边风。“还不滚一边去!”朱啸天厉声喝斥道。 朱子秀非但没有退却,挥舞着剑向他亲爹逼近,“哎呀,还真没想到,还真被我说重了,还没嫁出去,就不认亲爹了!”可恶的封不平唯恐天下不乱,扇风点火地说道。 “你这混账东西,看我不好好收拾你!”魉僵尸本不想与这帮所谓名门正派作对,一来今天是风门接任掌门的大事,二来朱子秀毕竟是朱家堡的人。从开始到现在,他从未出手,只是一谓躲闪,现在见这个不要脸如此这般恶毒,不停侮辱着朱子秀的清白,忍无可忍,判笔一抖,使出“魏碑字诀”,只见点、横、竖、撇、捺、提、折、钩漫天向封不平撒去。 此封不平也不是吃素的,拔剑相抵,一个旱地拔葱,一跃而上,如毛猴般跳出了魉僵尸判笔的范畴。魉僵尸怒气十足,哪里肯放过此恶贼,单手执笔,凌空跃起,直朝封不平刺去。 “宇文盟主救命!”封不平见事不妙,飞腾至宇文书旁边,嘴里不停地喊叫着,只见宇文盟主凌空而上,拔剑准备与魉僵尸相抵。 贾梦乐见状,忙吃力地奔至前面,停在宇文书与魉僵尸两者之间。 “盟主且慢!”贾梦乐呵止住了宇文书,“老四,住手!”他横在中间,两人不得不停了下来,“这里面定有什么误会!” “贾少侠,此人乃西域四鬼之一,今天到此来,定是搅乱你风门接任大典,待我了结了他,再来参加盛典。”宇文书彬彬有礼地说道。 “盟主息怒,你有所不知,魉僵尸是西域四鬼之一不假,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原来罪孽深重,但现在已改邪归正,他已入我风门,既入我风门,自当是武林正道。”贾梦乐双手拱了拱手,向大家解释道。 “什么?就凭他?连他也成了风门弟子,你风门怎么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此等人也成了风门弟子?”镇远镖局的南宫俊吃惊地问道。 “正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既想回头,我们正派人士岂能不给他方便之门?”贾梦乐淡淡地笑着说,“浪子回头金不换,相信魉大侠能以我风门门规为行为准则,痛改前非,成为我风门骄傲。”这已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继续这样下去,对魉僵尸、对贾梦乐、对风门都没有好处,贾梦乐只能临时谎称魉僵尸已入风门,以此化解这场无厘头的分争。 “住手!你们住手!我现在已加入风门,你们没有资格抓我!”正在贾梦乐说话之时,传来了朱子秀的声音,原来,正在魉僵尸与封不平动手时,朱啸天一招制住了朱子秀。 “太不像话了,子勇,看好你妹妹,别再让她丢人现眼了!”朱啸天恼羞成怒地喊叫道,朱子勇和六虎领得朱啸天命令,将朱子秀押了起来,她见贾梦乐替魉僵尸说情,也跟着吼了起来。 “我现在已是风门弟子,纵然你是我亲爹,你也不能这样抓我!”朱子秀撕心裂肺地叫嚷着,期待着贾梦乐的帮助,魉僵尸听在耳里,气在心里,巴不得杀将过去,将他心爱之人解救下来,他紧握判笔,正在上前时,被贾梦乐逮住不放。 “老四,冷静一点儿,不要冲动!”魉僵尸听了贾梦乐的话,将气一次又一次地往肚子里咽。 “各位,众所周知,我风门前不久遭到了浩劫,风门四绝已有三绝不要人世,为止,我与郭掌门的令爱郭雪琴商议过,只要能遵守风门门规,只要能除恶济困,行侠仪义者,不管他以前是何身份,只要他愿意,都能加入风门。”贾梦乐知道此事牵涉到魉僵尸与朱子秀的幸福,也涉及到风门在江湖上的地位。 “那日魉僵尸和朱子秀深受重伤,奄奄一息,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风门以慈悲为怀,将二人收留,伤好后,他们为表感谢,决定留下加入风门,并承诺从今往后,定要痛改前非,行侠仗义。”贾梦乐大声解释地说道。 “唉,真乃武林不幸,如此绝好的机会将其杀死,以绝后患,你却收留了他,并将他收在门下,你就不怕养虎为患吗?”宇文盟主唉声叹气道。 “禀盟主,我们中原武林,自古都是以慈悲为怀,魉僵尸纵然有错,他既想弃暗投明,我们又何不给他一个机会呢?如果当初趁人之危,将其杀死,这恶毒之事,岂是我们正派人士所为?我想就是宇文盟主,我也会给他大开方便之门吧!”贾梦乐分明就是在激将宇文盟主,他是武林自尊,自当以君子自诩,怎会不同意贾梦乐的做法呢? 魉僵尸、朱子秀不得不佩服贾梦乐的应变能力,他半真半假将事情添油加醋地连接起来,听起来天衣无缝。 “那是,那是……”宇文书被贾梦乐的话逼得走投无路,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可以承认,宇文书身为武林盟主,总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些不讲道义的话吧! “那盟主,你看……”贾梦乐穷追不舍,他的意思十分清楚,就是想借宇文书的口解救魉僵尸和朱子秀。 “他们既已是你风门中人,按江湖规矩,自当以门规为上,纵使做错了事情,也理应由风门自行处治。”这是铁的惯例,谁也不会违背。 “那还请朱少侠以及几位大侠,看在贾某的面子上,放了我风门弟子!”贾梦乐毫不客气地说道。 朱子勇及六虎百般无奈,看了看朱啸天,朱啸天脸上毫无表情,默许他将其放了,朱子秀与魉僵尸得以解脱,自当归队,他的归队,让另一边的一双双眼睛很不高兴,宇文凌锋的眼睛珠子都快要落下来了。 “各位武林同道,今天有幸将你们请来,主要是为我风门推选新掌门而来。”贾梦乐转身向大家开始了今天的主题曲。 “众所周之,风门郭掌门在半年前,在巫山镇遭人陷害,贾某不才,得郭掌门错爱,将风门之事托付予我,现风门内奸已除,郭掌门遇害之事真相大白,这也是该我交出掌门之位的时候了。”贾梦乐渺渺数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得十分清楚。 “在铲除奸人之时,王夫人不幸遇害,风门四绝中的祸绝福连郭尚久、惊世绝伦任长流、艰苦卓绝万佳霸都不幸遭人毒手,现风门除了郭掌门的独女外,只剩下四绝之首--绝世无双司空昭了,经我与众弟子商议,遵照郭掌门遗愿,我们决定将掌门之位传给司空昭。” “风门弟子司空昭上前,接青玉扳指儿!”接任仪式正式开始,只见贾梦乐郑重其事地将青玉扳指儿交给了司空昭。 “宣读风门门规!”接着全体肃然起敬,听着风门的十条禁令。 “请新任掌门就座!” “众弟子拜见新掌门!” 一切顺利进行,贾梦乐总算将掌门之位让了出去,看着宾客如云,贾梦乐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 (贾梦乐交出掌门之位,何去何从,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49章 多少英雄梦几何 (求收藏,求推荐!) 世间之事难料,猝死狱中的司空昭会在这关键时候出现在众人面前。 “不,这怎么可能?”安权力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不曾想到,自己精心策划的谋杀行动就此泡汤。 “你呀,总觉得自己聪明,却不曾想到笨得和猪一样。”孙香苑说道,“当初让郭尚久去州衙请求宽限数日,我们早已想到,你们绝对不可能去做,你们巴不得让他早点死,于是我就写了一封信,趁郭雪琴他们到金陵时带了回去,让我爹,也就是金陵知府,让他给定州府衙传信,一定要保住司空昭的性命。” “不,我们不是花了500两银子吗?州衙的人拿了银子,答应尽快解决的,而且我们也看到了司空昭的尸体了,这怎么可能?”安权力百思不得其解,所有人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连最起码的东西都不知道,还想当什么风门掌门人,定州府衙隶属金陵,不要说你区区500两,纵然你有金山银山也无济于事,你说他是听你的话还是他上级知府的话?”孙香苑得意地说道。 “那司空昭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安权力的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 “处死司空昭,也是我们的主意,让州衙找来个身材长相与司空昭相似的死囚,装扮成司空昭的样子,处死后送回来,让你们感觉他已经死了,造就这样的假象,无非是想让你们放松警惕,为风门留下一弟子。”贾梦乐接着讲道,“现在有司空昭在,你就不可能顺利当上掌门人,因为你毕竟只是风门的大管家,连正规的弟子也不算,如何能当得了风门的掌门人?” “我们昨天就已经到了定州,贾公子让我们到州衙领人,现在来得正是时候。”说话的正是西域四鬼魉僵尸。 “不可能!不可能!”一股热气直往安权力头上冲去,他没有想到,自己苦心经营的复仇夺权计划,就此荡然无存。 陈胜吴广战火中,张良韩信把侯封。几经风云弹指过,多少英雄几许梦!安权力处心积虑想要完成大业,却不曾想到,此时此刻却是黄粱一梦。 “佛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电亦如露。应作如是观。诸法因缘生,我说是因缘;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你如此这般挖空心思,想尽了一切办法,总想要人命,这又是何苦呢?人生本无常,就算将天下权贵统统给你,又有何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好好忏悔吧,愿你能用悔过之心,求得上苍谅解!”贾梦乐得意之时,又开始用佛经劝说他。 “哈哈哈,你让我忏悔?不,绝不?郭震天虽不是我杀,但也算报得仇,虽然他的武功秘籍没有找到,但至少我也能当上风门的掌门人,来日方长,我就不相信在这里我找不到!你们四人来了,也无非多四个冤死鬼而已!”安权力根本不把西域四鬼魉僵尸他们看在眼里。 “呵呵,要打架?正好,我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来,我们来打一架就是。”西域四鬼魉僵尸上前一步,取出了判笔,使出了“隶书诀”。别看魉僵尸相貌不扬,矮小清瘦,但将书法这儒生的东西搬到了刀光剑影之中,只见“方劲古拙,蚕无二色。如龟如鳖,点画俯仰。蚕头雁尾,左挑右捺。笔必三折,重浊轻清。雁不双飞,斩钉截铁。” 安权力哪敢怠慢,顺手取得一剑,左手持剑,右手划成指剑,双手成环,缓缓抬起,这起手式一展,变化无穷,顿时四周形成了一道剑光,这正是太极剑法,一共五十四式,让人眼光缭乱,分不清虚实,只见剑光四起,“丁丁当当”尽数将魉僵尸的点、横、竖、撇、捺、折、提、钩一一化解。最后剑光直指魉僵尸咽喉而去。 “老四小心!”贾梦乐知道这样下去后果,只见安权力剑光直指魉僵尸咽喉,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正在这时,只见朱子秀如矫健的玉兔,直指安权力,一招“一指定江山”淋漓尽致。 安权力不得不收回剑,侧身使出“鸟不飞”的太极沾衣十八式绝学,朱子秀只感手臂一震,剑不听使唤,一下被吸住了,多亏魉僵尸判笔一抖,一条横杠而过,才将朱子秀解救下来,两人同站一边,一剑一笔,一文一武与安权力对峙着,众人看得出来,这不是对峙,以刚才的情形而定,魉僵尸与朱子秀已经尽展其数,而安权力则还没有使全力。 突见司空昭拔剑向前,使出一招“仙从指路”,只见剑锋直朝安权力刺去,安权力见状,连连后退。 “你们一起上吧,这样也少让我省些力气。”此话正是说给门口的白衣少年的。 从踏入大门那刻起,他始终一言不发,好似独立于这场面的旁观者,又好似掌握一切的帝王般,唯独他怀中那把大斫刀,不时的闪烁着一两抹幽冷的光,好似随时都能择人而噬的凶兽。 “我不喜欢打群架!”少年看也不看一眼安权力,冷冷地说道,好像是自已对自己说话。 贾梦乐、孙香苑他们都希望他出手帮忙,因为他们知道,安权力的武功之高,太极八卦之厉害,他们深有体会,一招就可以把众风门弟子击退,就算魉僵尸、朱子秀和司空昭联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妈的,还想用车轮战术,就凭你几个黄毛小子,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安权力大声吼道。 “老不死的,咱们就用车轮战术又能怎么样?”看招,魉僵尸说着就是一笔,此笔为泼墨,只见笔锋如九天银河倾泻而下,铺天盖地朝安权力使去。 只见安权力奋力挥剑,活生生地将所有的笔墨一一强逼了回去,足见他人内力深厚。可怜的魉僵尸被自己的笔法所伤,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他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可安权力的剑早已发出,可怜的魉僵尸命在旦夕。 朱子秀和司空昭忙双双出手,两柄利剑同时朝安权力刺去。安权力不慌不忙举剑迎接,只见他左手执剑,右手运力,三剑瞬间粘合在了一起,这正是太极剑的精妙之处,以柔克刚,以沾为主,运用圆的原理,将其力道分散。安权力往右一拉,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朱子秀和司空昭同时出手。 只听“轰轰”两声巨响,朱子秀和司空昭应声而落,重重地摔在了墙上,嘴里吐出了鲜血。可恶的安权力抽剑而过,直朝朱子秀刺去。 只见魉僵尸不顾一切,用尽最后一点力,朝朱子秀扑去,安权力的剑深深地刺进了他的后背。 “你怎么样?”朱子秀怀抱魉僵尸,担心地问道。 “我……我……没事!”如此一剑,没事儿是假的,只见他微笑着,幸福地说道,“能……死……在……你……怀里……” “好,想死我就成全你!”安权力准备再次用力时,只见一道白光如闪电般掠过来,他见此情况,不得不缩回手。 出手的正是冷面白衣人,他忙伸手,封住了魉僵尸各处要穴,然后缓缓地站了起来。 “有力道,难怪这么狂妄。”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安权力此时才知道,这位白衣少年非同一般,忙拉开阵势,准备迎战。 只见白衣少年手握大斫刀,如暴风雨般直朝安权力砍去,安权力见刀风来势凶猛,忙抽剑相抵,使出“沾衣十八式的鸟不飞”,刀剑瞬间粘在了一起,但白衣少年力道十分猛烈,岂是他能拉动的,白衣少年手臂一震,横刀沿剑身就往安权力身上划去。 此招着实让安权力大吃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这“鸟不飞”一招,竟然在这位冷面白衣少年的大斫刀上没有丝毫的作用。 要知道,“鸟不飞”是因鸟的力道不够,此少年刀法虽一般,但来势凶猛,内力实足,如何能粘得了?安权力暗自叫苦,他一口气挫败了风门上上下下众人,还将后来的魉僵尸、朱子秀和司空昭一一击败,可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白衣少年竟然有如此深厚了内力。他忙弃剑后退,使出太极拳的“左右揽雀尾”以求自保。 白衣少年也懒得理会,就是一个劲地向前砍,只听刀风声呼呼作响,刀光如闪电撕破黑夜,似猛兽扑食般朝安权力使去。 安权力未曾见过如此刀法,用风驰电掣来形容一点也不这过,不要说他没有看到过,在场的所有人都没看到过,刀法虽显得有些笨拙,丝毫没有半点好看与章法,如农夫打狗一般,但力道十足,速度特快,这就是力量,有力就任性,无力就认命。 安权力根本靠不上去,看到刀风,连连后退,最后退到了柱子旁边,此柱子约有水桶粗,只见白衣少年笨拙的刀一下子砍去,安权力一闪身,刀深深地砍进了柱子,一时拔不出来,安权力见状,忙顺势而上,伸手朝白衣少年胸前打去,这是安权力看准了的时机,用足了力道,此掌少说也有万斤重。 所有人都惊呆了,好不容易来了个能与安权力抗衡的人,可没想到,自已把刀砍进柱子却取不出来,只能眼巴巴地受别人重掌。 说时迟,那时慢,安权力的掌力已经到了白衣少年胸前,只听“呯”地一声,让所有人都吃惊了,倒下的不是白衣少年,而是安权力,他分明是被白衣少年反震而去。 安权力连退数步,“轰”地一声,重重地撞在了墙壁上,连房檐上的灰尘都震落了下来,嘴里哇地一声涌出了鲜血,正巧落在了王夫人的面前。 “你……你……这是……什么……内功?”安权力努力地伸了伸手,可怎么也抬不起手来。 “我不知道什么内功,我只知道打架可用就行,能杀人就可以。”白衣少年面如冰霜,冷冷地说道。 “权力哥,别再争了!一切都过去了。”王夫人看到可怜的安权力,伸出了手,可安权力看也不看他一眼。 “少侠,求求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安权力忍着痛苦,有气无力地爬着跪在了地上。 “你与我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杀你呢?只要你不杀这些人,我就放了你。”白衣少年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似乎就只懂得一个表情,冷。 “谢谢少侠,我一定遵照你的指示,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此时的安权力不再是刚才不可一世,想杀所有人当掌门人的安权力,爬在地上,连连磕头,就像一只会摇尾巴的狗。 “啊!”正在大家看热闹,准备为白衣少年喝彩时,一声惨烈的叫声传来,让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文分解! 055章 悄然别离赴扬州 接任掌门大礼结束,贾梦乐与司空昭忙着接待众人,“恭喜!恭喜!司空掌门!” “风门后继有人了!” “绝世无双司空昭果然名不虚传,英姿飒爽,丝毫不减当年郭掌门之风范。” …… 人人都在唱高调,人人都在说恭维的话,贾梦乐微笑着频频点头,司空昭跟在后面,他牢牢记着贾梦乐给予他的话,一切都要以和为贵,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一切说话做事都要微笑,三思而后行,贾梦乐还教他一个顺口溜:管住嘴,迈开腿,见人就倒水,微笑不减,眼光锐,想说话前喝口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万事理不亏。这是作为一派掌门必学的接人待物的基本要求,是一条公关的自然法则,也就是少说话,多跑路,微笑面对,三思而行。 “恭喜司空掌门!”朱啸天皮笑肉不笑地端起酒走了过来。 司空昭早就知道此人一直以正义自居,说话做事一切以大局为重,老四魉僵尸胁迫朱子秀,与贾梦乐打赌三日必救的事情早已传遍江湖,但心眼里就没有什么好东西,“同喜同喜!”但他还是笑容可掬地回应道。 “小女朱子秀,从小被我宠坏,现已加入贵派,自是他的福气,但不知能否让其回金陵,她已许久没回家了。”果不其然,他要的是让朱子秀回家。司空昭明白,这里有魉僵尸在这里,以刚才的情形来看,朱子秀断然不情愿回去的。 他思忖片刻,笑着说道,“朱堡主,多谢你看得起风门,不远千里来参加此次大会,朱小姐在风门循规蹈矩,勤奋好学,深得众师兄弟喜欢。”司空昭想着贾梦乐的话,微笑着说道,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现如今他代表的是风门,朱啸天纵然有所不愿,但碍于江湖面子,想必他也不会做出违背江湖道义的事情。 “为人子女,理应孝敬父母,本该让其一同回金陵,与朱堡主及其家人,尽享天伦之乐,但怎奈风门刚经大劫,万事百废待新,朱小姐又是我风门的得意人才,在下不才,还请朱堡主宽限数日,我知道朱堡主一向宽于待人,海纳百川,待风门之事稍有稳妥,在下定当带令爱前往金陵,当面酬谢!”司空昭想了想,总算找到了合适的理由,还是贾梦乐见识广,将事情考虑得十分周到。贾梦乐不是神,他也是人,人非生而知之,必须学习,必须读书,读书不非求得什么高官后实禄,求得什么功名,从书籍中截取知识,增加视野,这样学以致用,才能在江湖中处于不败之地。 朱啸天见司空昭言之有理,又给他戴了高高的帽子,一时没有办法,只能说些客套话,一笑而过,直打哈哈地说道,“好,既然司空掌门看得起小女,自是她的荣幸,等风门平定后,我定在金陵大驾光临。” 看样子贾梦乐的课没有白上,现在司空昭已可以运用自如了,贾梦乐在一旁听着,此话入情入理,不卑不亢,心中之喜由然而生,看样子风门在他手里,定能乘风破浪,大展宏图,自保决不成问题。 人群中,朱子勇悄然离席,挪移着脚步走向后院,他如同鬣狗般紧跟在孙香苑的后面,他的心一直都拴在了孙香苑的身上,眼睛里放射出的,都是对心爱之人的忧虑,都是对心爱之人的怜惜,眼睛珠子都是为了心爱之人而转动。 “苑妹,你怎么在这里?”总算追上了,他迫不得已地上前打招呼。 “我不在这里,在哪里呀?”孙香苑没好生气地说道。 “你是不是又偷偷跑出家的?”朱子勇并没因孙香苑的不理睬而生气,还是死皮赖脸地跟着。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是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要想知道,你何不回金陵去问我爹?”孙香苑毫不留情地说道。 “我的好苑妹,你就别生气了吧,这次前来,遇到你,真是太高兴了,要不你跟我们一起回去?”朱子勇这等海纳百川胸襟真是人间极品,可这对于孙香苑来说,还真不稀罕。 “我是奉爹爹之命,前来风门,帮梦乐哥打理风门的,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孙香苑提了一坛子酒,看也不看一眼朱子勇,转身进了大厅,气得朱子勇直跺脚。 “哼!成天就知道梦乐哥梦乐哥!你可是我朱子勇的未婚妻!”朱子勇气急败坏地拔出了剑,狠狠地砍着路旁的草木! “哟,朱少主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宇文凌锋从后面跳了出来,幸灾乐祸地取笑道,“哟,看样子是在生气吧!” “我生不生气关你什么事?”朱子勇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生气地将剑回进了剑鞘。 “兄弟莫生气,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她既已是你的未婚妻,迟早都是你的人,你还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你倒好,都已经名正言顺有了未婚妻,可我呢?我只能怀酒遥望玉琼处,把剑对月空相思!”宇文凌锋收住了笑,开始唉声叹气起来。 “爹不是已经答应你和小妹的婚事了吗?你怎么就只能空相思了?”朱子勇莫名其妙地反问道。 “唉,朱兄你没看到吗?刚才不是说令妹已经加入风门了吗?我想可能她的心早就属于姓贾的了!”宇文凌锋气愤地踢了踢脚边的石头,石头无辜地飞得老远。 “不会的,我妹妹不是那种人,她虽刁蛮任性,但从来就循规蹈矩,从来没做什么侮辱家风之事,你别听姓封的胡言乱语。”朱子勇辩白道。 “唉,算了,自古多情暗伤神,还是别想的好!走,回大厅吧!”宇文凌锋说着,准备离去。 “不,宇文兄,我妹妹绝不是这样的人!”朱子勇忙上前将其纂住,“宇文兄,我俩一同长大,正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既然我两同病相连,我们还得互相帮助,互相关心才是,你说呢?” 朱子勇的话深深打动了宇文凌锋,他半信半疑地看着朱子勇,“你说的是真的?你真愿意帮我?” “来来来,我们到别处去,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朱子勇拽着宇文凌锋,悄悄地朝后院走去,两人在隐秘的假山后低估着什么,许久,两人才笑着走了出来,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大厅。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武林各派向司马昭掌门辞行,一一离去。 “司空掌门,风门的事就交给你了,你要继承和发扬郭老掌门的遗风,将风门发扬光大才行!”身为武林盟主的宇文书,一直以武林之事为已任,临走时不忘叮嘱几句。 客走主人安,风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众弟子开始了新的生活,每天平静地操练着阴阳八卦拳,司空昭尽职尽责,魉僵尸与朱子秀整日横眉竖眼,一天不听他们争吵,可能所有人都不习惯;仇世敌整日与郭雪琴在一起,两人心心相印,指点着刀剑。 贾梦乐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因为还有一个与她心灵相通的孙香苑在身边。 “我看这风门之事也算走上了正轨,假以时日,定当能在江湖中名声雀起,我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不如到扬州看看司马锐。”贾梦乐心里想着那疯癫的司马锐,心里好不惦记。 “你要离开风门到扬州?”孙香苑吃惊地问道,“可你的身体……” “我身体怎么了?只要不用力,不动武,就没有事,何况还有你在,我什么也不用担心,册门司马烈对我有恩,现在册门交给他的义子司马彪,他涉世未深,加上还有一个疯癫的少主,册门的事情我放心不下呀!”贾梦乐喃喃地说道。 “好吧,明天我们就和大家辞行!”孙香苑知道,贾梦乐决定的事情永远不会改变,她习惯地顺从了他。 “不,辞行就算了司空昭刚接掌门,还有诸多事情要处理,魉僵尸与朱子秀、仇世敌与郭雪琴他们正在享受天伦之乐,我们何必要去讨饶大家,让大家不开心呢?我留书一封,我们今晚就出发。”贾梦乐取笔来,留下书信,两人悄悄出了大门,直朝扬州驶去。 贾梦乐此去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56章 扬州路途多凶险 待天明时,当司空昭他们发现书信时,贾梦乐与孙香苑早已离开定州,直奔扬州而去。 “他们怎么连面也不会就离开了呢?”魉僵尸伤感地说道。 “见字如晤。”朱子秀开始朗读起贾梦乐留下的书信来。 “老四、世敌兄、司空掌门及郭妹、子秀众人,请恕愚兄不辞而别。今风门之事已完,愚兄唯扬州册门放心不下,昔日将司空少主引至不毛之地,念他日司马掌门之情,不得不前往相看。看其大家事情繁多,不忍心讨饶,故不辞而别,待司马少主之事了后,愚兄定往定州,与众兄弟妹妹相叙。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望众兄弟妹妹自重,愚兄贾梦乐携香苑顿首。”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都在听朱子秀念书信,“没了?”魉僵尸迫不及待地走上看,看了又看贾梦乐留下的书信,眼睛里不时闪动着泪花。“他怎么说走就走呢?” 所有人都默不着声,眼睛里都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南归的燕,北方是留不住的!”仇世敌怀抱大斫刀,毫无表情地说自言自语道。 “他要走,谁会拦他呢?可他的伤还没有好,现在如同一个废人,去扬州路途遥远,这怎么能成呢?”郭雪琴不由得哭了出来,这是友情的泪水,这是兄妹情深的泪水,但一切并未改变贾梦乐与孙香苑离去的现实。 却说贾梦乐与孙香苑出了定州城,定州城内喧哗声渐渐退去,初夏的月光,皎洁地洒落在山间路上,夜空弥漫着醉人的花草芳香,让人心旷神怡,他俩将马车停在了山顶,两人相依,静静地享受着上苍赐予他们的安谧与祥和。 “梦乐哥,你说仇世敌、魉僵尸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会不会也像我们一样看月亮?”孙香苑偎依在贾梦乐宽大的肩上,幸福地问着贾梦乐。 “我想不会,他们哪里会知道此时此刻山顶的美丽呢?”贾梦乐自豪地说道,贪婪地呼吸着山间潮潮的空气。 “我回去一定要告诉他们!”孙香苑得意的不是发现在此秘密,得意的是能和贾梦乐一起尽情欣赏着这美好的一切。 皎洁的星空 眷恋着 凉爽的山风 仰望那灿烂的苍穹 丝般的云彩 回荡在 璀璨的梦中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啊……啊……啊 啊……啊……啊 月下的我 看着那 月下的你 我们同享阳光与甘露 无忧的你 偎依着 无忧的我 我们同忘世俗与烦忧 啦……啦……啦 啦……啦……啦 我们同享阳光与甘露 我们同忘世俗与烦忧 贾梦乐不时哼起了小曲,那声音婉转动听,回荡在清幽的山谷里,所有的山、所有的树、天上的星星、月亮都侧耳倾听,不时露出甜甜的笑来。 “真好听!我要学!”孙香苑兴致勃勃地跟着贾梦乐学了起来。 皎洁的星空 眷恋着 凉爽的山风 仰望那灿烂的苍穹 丝般的云彩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唱和着,唱出了心声,每一个音符都闪动着幸福的微笑。 “这是什么歌?如此好听?”孙香苑问道。 “我随便哼的,没有名字!”贾梦乐笑着回应道,他是入境生情,即兴哼唱。 “皎洁的星空,眷恋着凉爽的山风……”孙香苑一字一句地嚼着,回味无穷,“我们就叫他‘皎洁星空’吧!”孙香苑兴奋地叫喊起来。 “嗯,好,就叫皎洁星空!”贾梦乐同意了孙香苑的提法,两人再次幸福地歌唱着。 “梦乐哥,你看,多美呀!如果我们每天都能这样看月亮,该多好呀!”孙香苑憧憬着与贾梦乐远离尘世,远离纷争。 “嗯,等处理好册门之事,接上母亲,我们就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每天看月亮,每天看星星!”谁不想过快乐如神仙的日子?谁不想生活在与世无争的世外桃源? 白天,两人欢快得像两只小鸟,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蓝天空,绿路地,嘻笑任其车自行;晚上,两人相依相靠,看星辰,赏月光,幸福心事心自喜。 幸福本就如此简单,何求太多,可上天偏偏不等待这些幸福时光能长一点。 这日,两人同前些日子一样,在野外,生起了火,相依相靠看月亮,突然,树林里窜出五、六个黑影,一个个虎背熊腰,手里提着明晃晃的鬼头刀。 贾梦乐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知道,自己已经内力尽失,今晚可能难逃过此劫了,他紧捏着孙香苑的手,微笑着站了起来。 “各位英雄!不知到此有何贵干?在下一介穷书生,本没带多少盘缠,如果各位英雄急需要用钱,在下定当倾囊相助。”贾梦乐说着,解开衣襟,取出钱口袋,笑着扔给了这几个黑衣人。 “你怎么把钱给他们了?”孙香苑小声地问道,她哪里知道,贾梦乐此时只想破财免灾,望能用钱卖个平安。 可贾梦乐这一招在此时此刻没有凑效,几个黑衣人理也不理他的钱口袋,杀气腾腾地,一步步地朝贾梦乐他们挪移着脚步,看样子,一场打斗在所难免。 “各位,在下不知有何事冒犯了大家,还请明示,也好让在下改过。”贾梦乐机警地将孙香苑拉到了后面,笑着说道。 “少废话,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就受死吧!” 从他们的口中,想必是有人出了钱,雇凶杀人,“各位,我一向与世无争,也未曾得罪过人,不知是谁出了多少钱要我们的命?要不我让金陵孙大人给你们双倍价钱,你们看怎么样?”贾梦乐的话,一是想知道是谁雇的杀手,二是告诉这帮人,他与金陵孙大人有关,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主人,让他们知难而退。 “我们本不打算与官府有来往,但既已收了别人钱财,就必须依照江湖规矩办事,想要知道雇主是谁,就到阎王爷那里问吧。”其中一个黑衣胖子说着,就朝贾梦乐迎面砍去,看样子,此场打斗是不可避免的了。 贾梦乐忙拉着孙香苑侧身躲过,顺手捡起燃烧的火棍,“各位,我与你们素不相识,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贾梦乐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行走江湖,从未与别人结怨,为何有人趁着夜色来追杀他们呢? 几个黑衣人哪里理会贾梦乐的话,“唰唰”几刀就砍了过来,几人的刀法一般,但怎奈贾梦乐内力全失,只能用火把低档,突然,“嗖嗖”几声,几道白光划破朦胧夜晚,直朝几个黑衣人刺去,几个黑衣人忙抽刀抵挡,其中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应声而倒。 这正在孙香苑使的闪电镖,几个黑衣人见同伴被杀,更加气愤,同时朝他们二人砍去。贾梦乐只能奋力抵挡,可刚一舞动火棍,只觉气血倒流,眼睛一黑,“哇”地吐了一口鲜血,身子一震,栽倒在地了。 “原来是个病猫,早知如此,就无须动用这么多人了。”一个黑衣人趁贾梦乐跌倒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蹿到孙香苑跟前,点住了她的白会穴,她一点儿了动弹不得了。 “把女的带走,雇主要。”一个黑衣人喊道。 “那男的呢?”其中一人问道。 “不管他,雇主并没有让我们要他的命,看他受了严重内伤,跟烂泥一样,就放了他吧!”前一个黑衣人看样子是头,狠狠地踢了贾梦乐一脚,拽着孙香苑准备离开。 “梦乐哥,你怎么样?起来呀?救救我!”孙香苑拼命挣扎,哭泣着,撕心裂肺地叫喊着。 贾梦乐努力地用手撑了撑地,想要爬起来,可一点力气也没有,“苑妹!苑妹!你们这帮恶贼,有本事就冲我来,放开她!”贾梦乐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将孙香苑带走,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带走,自己却无能这力,这是何等悲哀!贾梦乐此时只有气愤加无奈了。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剩下呼呼的山风肆意地摇撼着树木,贾梦乐流着眼泪,不停地吐着鲜血,不停地责骂自己,贾梦乐呀贾梦乐,你怎么连孙香苑也救不了呢?他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如恶魔号叫,穿过树林,回荡在山谷中,让人不寒而栗。 孙香苑命运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57章 鞭打死尸寻出路 人生最大的幸福,莫大于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人生最大的痛苦,莫大于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之人离去。贾梦乐如烂泥一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前只剩下灰蒙蒙一片,眼睛里放射出死一般的光芒。 “不!怎么会这样,苍天呀,大地,你何不睁眼看看,看看我可怜的人,为什么……为什么……我连自己心爱之人都保护不了,活着还有何用?”撕心裂肺的哭声与呐喊,透出深深的哀怨与自责,隔着泪眼看世界,整个世界都在哭泣。 贾梦乐绝望地拍打着地面,奋力想爬起来,可怎么也爬不动,“我真窝囊,连自杀的力气也没有!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受如此折磨……”贾梦乐除了哭泣,上天什么也没有给他留下。 风轻轻地吹拂着他蓬乱的头发,他不想再动弹,倒在地上的人活着,他却死了,万般心死大,谁解世俗心?他在自责,自责没有好好珍惜以前的幸福时光,自责没有能力保护需要保护的人,自责不能打过敌人,自责的心,渐渐占据他的上进,让他内心无法拥有别的,只剩下一条绝路—自尽! 东方启明星如期而至,第一缕的阳光努力地照射在他身上,那是一缕温暖之光,那是一缕生命之光,它赋予万物生息,赐予苍生呼吸。 “不,我不能这样,香苑还在等着我,我一定要去救她。我还要和她远离喧闹,过与世无争的生活。”贾梦乐的耳边仿佛响起了孙香苑的呼喊,仿佛听到孙香苑的声音,“梦乐哥,站起来!站起来就有希望!”他再次下定决心,努力翻身,抓住一棵小树,奋力地站了起来。“小树呀小树,你就是我贾梦乐的亲爹亲娘,你就是我的救世主,你可是我的全部,你可不要倒,我能否站起来,全靠你了。”他祈祷着,慢慢儿地,慢慢儿地爬了起来。 对,站起来就有希望,无论是何时,何事,只有站起来,才有可能走出阴霾,迎来柳暗花明,站起来比跌倒多一次,就是成功,只有站起来才有希望。贾梦乐看着东方冉冉在生的太阳,终于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那位黑衣人的尸体旁,狠狠地踢了一脚,奋力地对其拳脚相加。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孙香苑?你站起来,站起来回我话!”贾梦乐发疯一般撕扯着这具无名尸体,可凭贾梦乐如何拳脚相加,如何喊骂,死尸还是是死尸,一动也不动,没有半点儿反映,要是死尸真站了起来,还不吓坏一湾人? “你们到底藏在哪里?”贾梦乐可不管这一切,将心里的怒气一下子撒在了无名尸体上,可因用力过多,他再次气血上窜,再次吐血跌倒在尸体上。 他无助地敲打着这无名死尸,发泄着内心的苦闷,不经意间发现,这尸体的手腕上刺着一只青虎,只见青虎张牙舞爪,栩栩如生,贾梦乐看着就像着魔一般,顺手拾起鬼头刀,将那刺青划得稀烂。 发泄归发泄,愤怒归愤怒,改变不了升起的太阳,改变不了孙香苑被抓的事实,贾梦乐累了,打不动了,思忖着如何营救孙香苑。 他再次站了起来,顶天立地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走到马车跟前,竭力爬上马车,调转马头,狠狠地抽了马背几下,朝定州方向而去,他要回风门,找仇世敌,魉僵尸他们帮忙。 路边盛开的栀子花,散发出阵阵诱人的香味,紫罗兰摇曳着多姿的身材,可这一切对于贾梦乐来说,都已经失去了美丽的色彩,他满脑子都是孙香苑的身影,耳边响起的都是孙香苑的呼救声。 他不再停留,顾不上自己的伤痛,奋力抽打马匹,心里暗念道,马儿呀马儿,你就再快一些吧,你能早日到达,我下辈变小马儿让你骑吧!我求求你,再快些吧! 人有心事马蹄疾,贾梦乐连饭也顾不上吃,飞奔到了定州,箭一般下了马车,推开大门,直奔后堂而去。“司空兄、老四、世敌兄、子秀、雪琴,你们在哪里?快出来!”通报的人还没有到,贾梦乐已经到了大厅,急促地叫喊着。 司空昭、仇世敌、魉僵尸、朱子秀、郭雪琴他们听到喊声,都匆匆赶到大厅。 “怎么了?”众人见一向衣冠楚楚、谈笑风生的贾梦乐头发逢乱,满身泥土,眼布血丝,衣不遮体,不由得问道。 “快!快!快!快去救香苑!”贾梦乐带着哭声喊叫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梦乐哥,你慢慢儿说来。”郭雪琴见贾梦乐如此这般,心痛地递上了水。 “快!香苑被人抓走了,我们快去救他!”贾梦乐只顾自己说话,可他的话如天书一般,谁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事情说清楚,孙小姐被谁抓走了?”朱子秀也跟着急了起来。 贾梦乐带着哭腔将事情一一叙述了一遍,“大家看去救她吧,我求求大家了!”贾梦乐终于没有忍住自己的泪水,“嗷嗷”大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屁话,只是没有揭你内心深处伤疤! 屋里的空气一下凝固了起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都是什么人所为?大家不由得开始思忖起来,“你在现场有什么发现?”郭雪琴问道。 现场,现场有什么?除了草就是树,贾梦乐努力地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来,“对了,香苑用闪电镖打死了一个歹徒,那歹徒手腕上刺有一只猛虎。”贾梦乐突然眼睛一亮,想起自己用刀划过的刺青虎。 “这就对了,这是隐匿江湖已久的秘密杀人组织,名叫青虎帮,江湖传言,青虎帮,杀人狂,跋扈又嚣张;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分缘由把命伤;定你三更死,不会五更亡。”魉僵尸说起了这个神秘组织。 “真有这样一个杀手组织?”朱子秀惊恐地问道。 “嗯,有这样暗杀组织,我听师父说起过,他们遍布天下,杀手无计其数,右手手腕上都有一虎头作为标志,当年京城的曹大人家惨案就是这个杀手组织弄的。”司空昭说道。 “不错,青虎帮跋扈凶残,从不留活口。曹维芹大人禁军教头,武艺高强,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手下弟子众多,曹府内高手如云,戒备森严,却不曾想到,在一夜之间,400多人口,全被杀害,不留一活口。”魉僵尸始终是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对江湖之事了如指掌。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一阵沉默将空气凝固,“现在该怎么办?到哪里才能找到青虎帮?”贾梦乐迫不及待地高喊着,心爱的人被凶残的敌人带走,这对于他,岂是用伤痛能形容的? “青虎帮居无定所,江湖人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魉僵尸低声地说道。 “就算找到了他们的组织,我们又能怎么样?我们能打过他们吗?”朱子秀听了他们的介绍,有些心灰意冷了。 “我看未必,看他们的样子,雇主并没有安心对孙小姐下毒手。” “我看这样,我和子秀护送公子,一起回金陵,世敌兄和郭雪琴到扬州,让册门司马彪发到册门弟子找,这里风门也安排弟子去打听消息,一旦有了消息,就飞鸽传书,互为通知。”魉僵尸思量半天,最后作出了这个决定。 魉僵尸的意见没有人反对,也无法反对,因为没有谁有更好的办法,“去金陵,让孙大人知道此事,让他也想想办法。”朱子秀赞同了魉僵尸的说法。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分头行动,一定要趁青虎帮还没有走远时找到他们,但大家一定要记住,青虎帮势力庞大,不可轻举妄动,一定要等到大家到了,一起想办法对能对付。”司空昭说道。 “嗯,师兄说得对,大家一定要小心。”郭雪琴吩咐道,“大家都分头行动吧!” 众人散去,郭雪琴与朱子秀一同走出了房门,“子秀姐,梦乐哥对我风门有恩,现他内力尽失,加上香苑姐的事情,他心情一定不好受,这一路到金陵,还请子秀姐多多开导才是。” “雪琴妹妹太客气了,不管怎么说,梦乐哥也算是我的师兄,何况他曾帮助过我,救过我,我自当倾力而为。”朱子秀以女人特有的敏锐知道,郭雪琴是何等关心贾梦乐,这已经超出了友情范畴,但确确实实是友情无疑,至少现在是。 司空昭召集风门众弟子,“大家知道,贾公子和孙小姐对我风门有恩,正所谓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抱,现孙小姐被青虎帮掳走,我们风门定当全力以赴,找到孙小姐。”司空昭留了少量的弟子留守风门,分成三路开始寻找起来。 魉僵尸、朱子秀与贾梦乐一同,匆匆出城,朝金陵而去;郭雪琴与仇世敌准备着离开定州,马不停蹄地朝扬州赶。 (孙香苑被青虎帮掳走,谁是幕后主使?贾梦乐又该如何营救?欲知后事如何,请收藏关注,谢谢!) 058章 父女情深伤痛绝 却说魉僵尸、朱子秀与贾梦乐离开风门后,直朝金陵驶去,贾梦乐不由得想起与孙香苑一起从定州赶到册门的情形来,路上孙香苑有说有笑,一起欣赏风景,一起谈论天下事,可现在呢?一切都没有了,想着想着,他不由得暗自伤神流泪。 朱子秀与魉僵尸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们不知该如何安慰,遇到此等事情,所有的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我们歇歇吧,你的身体吃不消!”朱子秀提议道。 “你们怎么这么没有良心?香苑至今下落不明,你们怎么能歇歇呢?要歇你们歇吧,我要尽快赶回金陵。”显然贾梦乐被悲伤充坏了头脑,将朱子秀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说着,拼命地抽打着马匹,巴不得一下子就回到金陵,好像孙香苑就在金陵等他一般。 “我不是这个意思,即便我们不休息,马匹也受不了呀?”人与人之间,重在理解,朱子秀此时此刻完全理解贾梦乐烦躁的内心,他并不因此而生气。 “老四,我们走官道,你去劫驿道上的驿差和马匹。”朱子秀的话提醒了贾梦乐,他再次想起与孙香苑一起扮驿差赴扬州的情形来,此情此境竟然是如此清晰可见,人总喜欢事过后在追悔,当两人天天在一起的时候,不知道珍惜,总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直至分离时,才懂得在一起的幸福。 魉僵尸很快就劫来驿马,三人化为驿差,风一般疾驰在官道上,进了驿站,匆匆吃过饭,换了马匹,日夜兼程,总算到了金陵。 贾梦乐哭泣着,迫不及待地进了衙门孙府,“怎么回事?”孙知府见他衣装邋遢,表情难看,知道事情不妙,忙问道,“香苑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贾梦乐“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香苑被青虎帮带走了!” 带着哭声的话就像一颗炸弹,一下将孙府上上下下炸得鸡犬不宁,“什么?被青虎帮带去了?”孙知府的脸从白到红,从红到青,手脚抖擞着,瞬间不听使唤,一下子瘫座在椅子上,眼睛一下失去了光明,眼泪不由得流了出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孙知府嘴角抽动着,半天才说出话来。 贾梦乐深知孙香苑在他爹心目中的份量,哽咽着将事情大体经过说了一遍,孙大人猛地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一把拽住贾梦乐的衣服,眼睛里放射出凶恶的光芒,巴不得一下子将他吃掉,“你不是学过武功吗?你怎么不救她?为什么?我将她交给你,让她和你一起去风门,你怎么不好好待她?”如狮子般的吼叫声里,蕴含着孙大人对女儿的怜惜,作为一个父亲,自己爱心女儿被劫,哪有不生气的? “孙大人请息怒!”朱子秀见情况不妙,忙上前劝解道,“他武功尽失,这不能怪他。”朱子秀将风门斗安权力的事情一一告诉了孙大人,孙大人才将贾梦乐放下,再次如石头般落在了椅子上。 “大人,看情形,这应该就是江湖传言的青虎帮所为,不知大人是否了解这个青虎帮?”朱子秀问道。 “青虎帮?听说过,但我与他们素无往来,他们怎么去绑架香苑呢?我为官一世,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怎么好人没有好报呢?”历经沧桑的脸上再次出现了悲伤的眼泪,双眉紧锁,清瘦的身子不停地瑟瑟发抖。 内疚、懊悔敲击着贾梦乐的心,孙大人收留他,像亲人一样关心他,他不想,也不忍心看着老人伤心,看到老人这般伤痛,他心如刀挫,咬紧牙关,霍地站了起来,发自内心地吼叫道,“我要去救香苑!” 孙大人知道,他是关心香苑的,万不得已是不可能让青虎帮将香苑带走的,看到贾梦乐站起来,要离开,忙大声呵斥道,“你到哪里去找?你现在武功尽失,就算找到了又有什么用?” 魉僵尸也忙站过来,拉住贾梦乐,不让其离开,“去见见你母亲吧,在你母亲面前,不要哭哭啼啼的,以免她伤心。”孙大人定了定神,终于平静下来,吩咐下人将贾梦乐带到了后堂。 “大人,你看此事该如何是好?”贾梦乐走后,魉僵尸上前问道。 “青虎帮是天下第一杀人组织,就算整个朝廷,也没有办法,当年的曹教头家灭门大案,到至今还未查出,何况我这个金陵的知府呢?”孙大人无可奈何地说道。 “解铃还须系铃人,听贾公子讲,这帮人并不未伤害孙小姐,雇主只是将其带去,想必是利用孙小姐要挟大人你或者是贾公子。”魉僵尸是行走江湖的老手,坑蒙拐骗的勾当也干过不少,这等伎俩在他看来,就是小儿科了,“只要找到雇主,就能找到孙小姐。” “你这不是垃圾堆里的清明上河图,废话连篇吗?到哪里去找雇主?”魉僵尸早就熟识了朱子秀的说话方式,当然不会挂怀,接着说道,“别人绑了孙小姐,自有他的目的,我敢保证,不出三五天,雇主就会上门来提条件,到时就知道谁是幕后主使了。” “你这是守株待兔,不过也有道理,茫茫人海,天下之大,到哪里才能找到青虎帮?找幕后主使更是谈何容易?不如就此静观其变。”孙大人始终是官府中人,阅人如数,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什么事情没遇到过?现在他平静了很多,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点头同意了下来。 “我看还是让金陵的捕头去找,多一个人找,多一分希望。”朱子秀并未反对魉僵尸守株待兔的方法,只是觉得这样等下去有些难过。 “不,别人家丢了人口,我自会派人去找,但香苑是我的闺女,兴师动众会遭人闲话的。”孙大人为难地说道。 “你闺女怎么了?她也是金陵城的人口,也是你管辖的范围,派人去找天经地义。”朱子秀最痛恨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不以为然地说道。 “大人必须得去找!”正在他们说话时,贾梦乐搀扶着母亲来匆匆赶来,“大人,民妇不懂什么朝廷之事,但香苑乖巧,懂事,一直对民妇关爱有佳,就算民妇求大人了,派兵救救她吧。”贾母一边哭,一边数落道。 “都怪我不争气的儿子,是他没有保护好小姐。”贾母的哭声再次引发了孙府凝重的氛围。 “夫人言重了,香苑被掳,是她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就算没和梦乐一起去定州,可能也会发生的,这不能怪梦乐贤侄。”孙大人忙上前扶起贾母,反道安慰起贾母来。 “夫人放心,我自当去救,但派兵之事还得从长计议,现在还不知香苑在哪里,派兵又有何用呢?”孙大人说道,“江湖上的事情,自有江湖的规矩,我身为官府中人,自不好插手管。” “我回朱家堡,让我爹派人去找!”朱子秀见说不动孙大人,有些着急了,准备离开回朱家堡,找他爹想办法。 “报,朱家堡朱啸天堡主,镇远镖局南宫俊镖头,风门掌门人宇文书一同前来拜见大人。”正在此时,手下看门人前来通报。 原来,孙香苑的消息不胫而走,朱啸天得知消息后,忙找武林盟主宇文书和镇远镖局南宫俊前来商议,三人合计一番后,就匆匆赶到了孙府。 “现在在哪里,快快有请!”他们的到来,让孙大人有些意外,最吃惊的还是魉僵尸,他一听见朱啸天等人要来,心里暗自叫苦,与朱子秀交好,到现在朱家堡还不曾知道,要是知道了,朱啸天不把他咬死才怪。 “孙大人!怎么样?侄女有消息没有?”正在此时,朱啸天、南宫俊和宇文书三人带着几个弟子走了进来。 “多谢各位仁兄挂怀,小女不孝,让大家担心了。”孙大人面不改色,镇静地招呼着客人。 “孙大人客气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宇文书座定后,小心地问道。 “这事还得从武林大会说起。”孙大人将贾梦乐如何去朱家堡学剑,如何在半壁岩叛逆,如何到扬州册门,如何遇到风门掌门郭震天,“贾梦乐对小女有恩,但涉事未深,他只身前往定州,我怕有所闪失,就派小女一同前往,可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 “当时我们从定州出发,准备去看望册门少主司马锐,可……”贾梦乐叙述着,早已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都怪万恶的青虎帮!”朱子秀愤愤不平地说道。 “青虎帮?怎么会招惹上这个杀手组织呢?”宇文书一听是青虎帮所为,立即站了起来。 朱子秀将贾梦乐所见的虎头标志一一说了一通,“不管是什么组织,就算他是阎王爷,我朱啸天也不怕,一定要尽全力解救孙家小姐。”朱啸慷慨激昂地说道,当然,他内心深处还有一层意思,孙家小姐还是他未过门的儿媳妇呢! “亲家公不必担心,听梦乐所讲,这青虎帮是受人所雇,并没有伤害小女的意思,雇主要孙香苑,定是想以此要挟我什么,想来很快就会浮出水面。”孙大人反而冷静了不少。 “大人说得不无道理,但青虎帮凶残无比,我们还是两手准备。”镇远镖局南宫俊站起来说道,“宇文盟主那里广发英雄帖,让武林同道一起寻找,这样一来,敲山震虎,让青虎帮和他幕后的主使不敢轻举妄动,同时随时注意保持联系,一旦幕后主使出现,我们大家就一同前往,一举将其拿下。” “我看这个办法可行。”宇文书同意了这个办法,“南宫兄多年走南闯北,自是结识不少英雄豪杰,还请南宫兄出面,请这些英雄豪杰一同寻找,多一人,多一份力量。” “宇文兄哪里话,孙大人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当竭尽全力去营救。”南宫俊一点也不推,他们的举动,让朱子秀、魉僵尸、贾梦乐好生感动,“但现在贾少侠身受重伤,必须医治才行,在下不才,自是无能为力。念他也是为了我们中原武林而受的伤,何况当日在扬州对我们还有解围之恩,我想宇文兄不会袖手旁观吧。” 谁也没想到镇远镖局的南宫俊此时会替贾梦乐说话,“此内伤非同小可,他体内的七筋八脉已全部紊乱,这怎么能治呢?”宇文书难为情地说道。 “谁不知道你宇文家的《洗髓经》能使人脱胎换骨,改易人体筋脉,这正是医治贾少侠内伤最好的办法。”南宫俊一语惊醒梦中人。 “太好了,我还在为他的伤而烦恼,看样子梦乐的伤有救了,还请宇文盟主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救救他。”孙大人喜出望外地说道。 孙大人是一方官府,民不以官争,穷不以富斗,他的面子,宇文书自然要卖,冷冷地看了一眼南宫俊,转过脸微笑着说道,“孙大人的事,就是我宇文书的事,既然孙大人吩咐了,在下自当照办,《洗髓经》从理论上能使人脱胎换骨,改易人体筋脉,但到至今现在,谁也没有尝试过,成不成功还很难说。” “多谢宇文盟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要他用心,相信一定能成功!”孙大人高兴地走过来,紧紧握着宇文书的手。 再一次的感动让贾梦乐流下了眼泪,自他进入孙府后,孙大人就无微不至地关心他,照顾他……人是情感动物,有情感就会有感动,人的一生就是在无数次的感动中茁壮成长。 (《洗髓经》是何物?真的能医治贾梦乐的内伤?欲知后事如何,敬请收藏关注《三经麒麟记》) 059章 不眠夜学艺惊门 夜深人静,客人散尽,贾梦乐独自漫步在孙府院子里,曾经幸福的欢声笑语,此时只能飘零在轻轻吹拂的风中,昔日的欢笑,换来今夜的冷清,沐浴在月光里,心里微微发颤,心爱的人呀,你现在在哪里,你现在过得怎么样?贾梦乐一次次无助地向苍穹发问,眼泪不由得掉落了下来。 “贤侄呀,在想什么呢?早点睡,明天还得到惊门。”不知什么时候,孙大人已经到了他背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手温柔如母亲抚摸,如春风化雨般流进了贾梦乐的心中。 “大人!……”贾梦乐想说点儿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又咽了下去。 “去吧,早点休息,有了消息,我自会通知你。”在孙大人的再三催促下,贾梦乐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房间。 月光,如冰冷刀剑,无情地插在,伤心人的心上;昔日光景,不曾许诺,地久天长,亦不曾对你说,爱你如苍宇宽广,黯然泪下,越想越悲伤;满腹愁肠,心里难装,好一个不眠夜,竟如此漫长,等待的滋味儿,苦命的人儿,就此长夜,对月长长。 第二天,带着母亲、孙大人的嘱咐,带着自己迫切解救的心情,贾梦乐离开了孙府,朝惊门而去。 惊门,天下第一大门,坐落在金陵城东街,高耸房檐和大门两旁的雄狮,向世人宣告惊门的份量,威武的守门人个个虎背熊腰,此阵势,不亚于金陵州衙,贾梦乐刚走到门前,就被两名守门的彪悍拦住。 “站住,干什么的?” “我是到惊门来学艺的!”贾梦乐看到这种看门狗,本事没几分,完全是狗仗人势,说话财大气粗,心里就有几分不愉快,不理不睬地说道。 “到我们这里学艺?有人推荐没有?”唉,来学艺,还要有人推荐?也就是没有人推荐,你就甭想到惊门学艺了,看样子惊门的门槛儿不一般。 贾梦乐按捺住心里的怒火,若无其事地丢了两个字,“没有!” “哈哈哈,你没有推荐信,还想到我们惊门来学艺,真是笑死人了。”几个守门人听后,哈哈大笑,脸上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你把我惊门看成什么了?菜市场?真是笑话,你也不撒泡照照你什么模样,真是笑死人了。”一名守门人说道,众人听了,笑得更欢了。 贾梦乐看着这帮人如此嘲笑,心里不由得想,这惊门连守门的人都如此这般蛮横无理,这惊门里也没什么好,在朱家堡学剑的优待,已让他伤痕累累,看样子到惊门,也不可能好到哪里去。 “滚吧,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众人的吵骂声让贾梦乐转过身,他本不想学什么武,可现在不行了,就因为自己没有武功,孙香苑才被青虎帮几个喽啰抓去,要是自己有武功,想来也不会发生如此之事。 想着孙香苑,贾梦乐停住了脚步,转身对说道,“不知宇文掌门让我来的,这算不算推荐?” 贾梦乐的一句话,一下子定住了众看门狗,“什么?师傅让你来的?你到底是谁?” “在下姓贾,名梦乐,还请这位兄台通报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贾梦乐和颜悦色地说道。众人听了目瞪口呆,一时未缓过神儿来。 “快去通报!”一人厉声吼叫道,然后来了个180度大转弯,笑呵呵地对贾梦乐说道,“请公子恕罪,小的们有眼无珠,还请公子海涵。” 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何必与别人发生口舌之争呢?赢了又能怎样?输了又怎样?善待别人就是善待自己,贾梦乐想着,笑着说道,“兄弟太客气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在下初来乍到,什么也不懂,还请众兄弟多多帮助。” 贾梦乐的宽宏大量,他的海纳百川,得到了众人的别眼相看,不一会儿,朱红大门“咯吱”一声响,宇文书从大门里走了出来。 “哎呀,贤侄,你来也不早说一声,也好让我们在此迎接,让你久等了。”宇文书笑容可掬地迎上来,一把抓住贾梦乐的手,双双走进了大门。 看门的众人仰望着贾梦乐远去的影子,心里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了,人呀,都是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为什么他来了,身为掌门、武林盟主会亲自的简介接见他呢?而他们,这帮看门狗,只能在此眼馋的份,他们不由得狠狠地给自己几个耳光,早就该这样了,谁叫他们狗眼看人低呢? 贾梦乐荣幸地与宇文书并肩走进惊门,只见惊门内两边梧桐树,中间石板路,环境优雅,地面整洁,山水长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贤侄呀,到了惊门,这里就是你的家,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找我,我会安排的。”宇文书的热情让贾梦乐感觉到有些不太自在,他不曾想到,宇文书,一代掌门人,武林盟主,竟然这般和蔼可亲,平易近人。 “感谢掌门,这已经很好了。”贾梦乐彬彬有礼地回应道。 “怎么?到了惊门,还在叫我掌门人?”宇文书笑着说道,“你以前曾任风门掌门人,你我均属中原武林,本来就是一家人,但我与孙大人兄弟相称,他委托我医治你的内伤,自是我的荣幸,若你不嫌弃,就叫我一声宇文叔叔好了。” 真没想到,宇文书竟然这般对待贾梦乐,让贾梦乐好生不适应,但要让他认下这叔叔,这让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这……这……这……”半天,“叔”字怎么也未从贾梦乐的口里挤出来。 “算了,就叫掌门吧,我们都是武林中人,何须要拘泥这世俗呢?”宇文书见贾梦乐有些难为情,打着哈哈将此事一带而过,“走,我带你先熟悉熟悉惊门的环境。” 在宇文书的带领下,在宇文凌锋等众弟子的簇拥下,开始欣赏起院子来。天下第一门,果然名不虚传,他们走过“听风亭”,来到“潇湘轩”,穿过“卧龙泉”,进入“净书斋”,净书斋里堆满了书,上至《春秋》《战国》,下至唐诗宋词,内有天文地理,还有轶闻密事,可这一切,贾梦乐都无心观赏,他的内心始终隐藏着“孙香苑”三个字。 “掌门,不知《洗髓经》是一门什么样的武功?”贾梦乐本想让宇文书尽快传他《洗髓经》,但又不好意说,只能从侧面迫切地问。 宇文书叹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贾梦乐的问题,转过身对宇文凌锋说道,“你带人去把‘琴心阁’收拾一下,梦乐就住在那里,我与他去‘养心殿’座座。”宇文凌锋带着众弟子而去,宇文书带着贾梦乐朝后堂而去。 后堂尽头是一处小丘,四面绿树相依,微风拂来,让人感觉心旷神怡,“养心殿”三个字果然名符其实,此地远离喧闹,幽静清雅,确实是修身养性的好处所。 两人来到亭后,主宾分座,“你刚才说什么?你问《洗髓经》是一门什么样的武功?”宇文书看了四下,看着没有人后,打开了话匣子。 “嗯,在孙府,我听镇远镖局的南宫镖头说起,这《洗髓经》可以让人脱胎换骨,能治好我的内伤,我有些好奇……” “呵呵,《洗髓经》可以让人脱胎换骨?你看我像吗?如果我有这般神奇的武功,在册门时我会被司马疯子打得如此狼狈?”宇文书打断了他的话,是呀,要是他真有南宫俊所说的那么厉害,还何须担心这个疯癫少年呢? “倒是你,当年在武林大会上,我与你交过手,那时的你一点武功也没有,没想到那日在册门,你竟然能与司马锐这个疯子比轻功!”宇文书不解地说道。 贾梦乐想到,他学剑南天公之事已以风门大白于天下,宇文书知道是迟早的事,于是就将其学剑之事告诉了宇文书,当然《清净经》一事就不曾提起,因为现在还没有人能知道此事。 “原来你得到了雷霸天南天公的天宇剑法,难怪如此了得。”宇文书脸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贾梦乐竟然得到如此剑法,当然,心里也是酸酸的,如此精妙剑法,他怎么就没有学到呢?羡慕嫉妒恨,一股脑涌上了心头,他学武一生,不如贾梦乐一朝所学,人呀,天上月亮,初一十五不一样,人不比人同,树不比花红,有的人在娘胎里已注定荣华一生,有的在娘胎里就已是死了都穷的人。 “可学了又能怎么样?现在还不是如烂泥一般,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贾梦乐无可奈何地苦笑道。 “我也不知道这《洗髓经》究竟能不能治好你的内伤,既然孙大人把你推荐到我这里,我这就将《洗髓经》交给你,反正我没有学会,也无从教你,你自个儿学吧!”宇文书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本书,递给了贾梦乐,这正在江湖传言的《洗髓经》。 (贾梦乐能否学得《洗髓经》?他的内伤该如何治好?欲知后事,收藏加关注,芍药一一为你解读!) 060章 挑灯夜读洗髓经 惊门后堂的“琴心阁”内,灯火通亮,不是传来贾梦乐诵经声,“两目内含光,鼻中运息微,腹中宽空虚,正宜纳清熙。朔望及两弦,二分并二至,子午守静功,卯酉干沐浴。一切惟心造,炼神竟虚静……” 贾梦乐根据经文所叙,日日夜夜盘腿而坐,双手放置腿上,两眼微闭,呼吸细微,慢慢的吐故纳新。但他一直不明白,练功为什么要“腹中宽空虚”,饿着肚子如何练?他反复阅读,一字一句地啃,但始终未找到答案。 “要是孙香苑在就好了!她冰雪聪明,一定知道这其中的原由!”贾梦乐再次起起了他心爱的人儿,想起在风门时,他们共同智斗安管家,一起设计营救司空昭,一起到扬州册门,化解册门之风波……想着想着,不由得头涔涔而泪潸潸。 正所谓形如菩提心在俗,练功修行全然无。贾梦乐深知其中道理,狠狠地抽打自己几个巴掌,“贾梦乐呀贾梦乐,你怎么就这般不争气?像你这样三心二意,如何才能脱胎换骨救香苑?”他不停地告诫自己,不停地提醒自己。 “朔望及两弦,二分并二至,子午守静功,卯酉干沐浴……”他继续诵读着深奥的文字,这他可看懂了,说的是每月把握月亮的盈亏、上下弦这四天,每年的春分、秋分、夏至、冬至四天,这些都是修练的重点时间。每天子、午两个时段以静为主,卯、酉两个时段以动为主。 日复一日,夜以继日,贾梦乐呆在“琴心阁”,从未出门,宇文书也不时去琴心阁,与他一起研讨《洗髓经》,“我不明白,这打坐到底有什么好。”宇文书可不知道,这打坐本身就是一种修为。 “掌门有所不知,打坐能使人内部微循环处于更深层次,身体内外达到平衡,在心平气和的时候,体内分泌,微循环处于最佳状态。”贾梦乐自幼博览群书,对佛家里的打坐,自是了解不少。 “可我也根据这书上所说,进行打坐,但并未见有什么好处。”自贾梦乐来到惊门后,宇文书也开始练习起打坐来。 “打坐不是求神通,而是提高证悟。我们每个人都有神通,可是我们的法不够,因此,神通显现不出来。如果你是为了求神通而打坐的话,最好不要打坐,不然的话,你容易走火入魔的。成就佛的唯独条件就是自心空与净,若是自心不空不净,永不成就佛。学佛打坐的最终目的不是神通,而是觉悟,因此,打坐不要执着神通。”这是《清净经》里的精要,贾梦乐早已熟识于心。 “算了,我可说不过你,你学识渊博,自有神通,但不知你的内伤现在怎么样?”宇文书关切地问道。 “唉,我也不知道,我已经按《洗髓经》上的方面进行修炼,但内伤还是一样,一点儿也没有好转!”提到这里贾梦乐一下子陷入困惑,都一月有余,怎就不见好转呢?孙香苑也一点消息也没有?莫非她已遭人毒手了?他越想越可怕,心里不由得悲凉起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想可能还没有炼到最高境界吧!”宇文书安慰道。 “我的伤好不好没关系,至少死不了,但孙小姐她到至今还没有消息,这怎么叫人放心呢?”贾梦乐说出了内心的伤痛。 看着伤心人,谁有不动情?宇文书拍了拍他的肩膀,喃喃地说道,“放心吧,孙大人身在官府,对江湖事也十分熟,相信一定不会发生什么事,加上朱家堡也在尽全力查找,应该不会有事的。要不你去孙府看看,看看有没有消息。” 在宇文书的提议下,贾梦乐快马加鞭回了孙府,迫不及待地来到孙大人房间里,“香苑有消息了吗?” 他的话就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深深地刺伤了老人的心,孙香苑可是他最亲的人儿,他哪有不伤心的道理?“没有!各路英雄都在帮着找,可就是没有找到。” 满怀欣喜的贾梦乐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心里如万条蛇蝎在撕扯,在吞噬着他憔悴的心。 “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我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相信上天不会如此对待我。”孙大人知道贾梦乐的心在滴血,反道安慰起他来。 “嗯!”贾梦乐看到老人也这般心境,心情也稍好了一些。 “对了,你在惊门怎么样?伤势如何?”孙大人如父亲般关切地问道。 贾梦乐将惊门修炼《洗髓经》的事情一一向孙大人汇报后,“我是按照经书所练,但内伤仍没有半点好转!” 孙大人思忖着,关切地说道,“这《洗髓经》是当年达摩祖师所创,他圆寂并葬于少室山附近的熊耳山,因为传言有人看到祖师,后人好奇开棺察看,发现祖师遗骨已经消失,只留下一只鞋子于棺内。接着僧人在祖师的遗物中发现一个胶封的铁箱,里面有两部以梵文著作的经书,这两部书就是闻名的《易筋经》与《洗髓经》,这可是天下罕见的武功绝学,后人将其修整,提炼了少林天罡护体功、金刚点穴指、少林金刚掌、红砂霹雳掌、罗汉铁布衫功等多种武功,正所谓‘天下武功出少林’就是这么来的。” 孙大人对武林轶事了解颇多,继续说道,“当时让你去惊门学习,我还担心宇文书掌门保守,不传你经书,没想到这宇文书的气度还真不一般。” “我看这《洗髓经》并不像武功心法,倒像一本禅经,里面探讨许多修行的观念与心的调养。”不知不觉两人又谈到了经文上来。 “怎么可能?《洗髓经》乃达摩祖师所创,博大精深,怎么会是一本禅经呢?”孙大人听了贾梦乐的话,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才疏学浅,还有很多不甚了解。”贾梦乐将《洗髓经》拿了出来,“大人请看,这‘腹中宽空虚,正宜纳清熙’何解?难不成让人饿着肚子练?” 孙知府接过《洗髓经》,一字一句地看了起来,生怕漏掉了什么一般,有时还念念有词地朗读着经文,“你怎么这么理解经文,这里的‘腹中宽空虚’是让你把心念要放开俗杂烦恼,不要留任何事在心里。”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贾梦乐恍然大悟起来,原来自己修炼不成,原因竟然在这里,他的心里始终没有忘记孙香苑,日日夜夜都是孙香苑的影子,如此修炼,怎能成功?贾梦乐知道了其中的道理,修炼《洗髓经》就得心若止水。 世间之事,纷繁复杂,有亲情,有爱情,还有友情,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有情就有意念,就因有各种情的碰撞,才编织出这样一个花花世界,勾画出这七彩生活,正如贾梦乐一般,不时想念自己心爱之人,难放得失,心若止水谈何易呢? 061章 烟花之地显惊艳 贾梦乐在孙府歇息一夜,第二天再次回到惊门的琴心阁,继续修炼《洗髓经》,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经孙知府的提醒,贾梦乐总算明白不饿着肚子练功了,可要想心若止水,这谈何容易。 “怎么样?有进步没有?”宇文书总是十分关心他,隔三差五就到琴心阁来看望他,与他一同研讨《洗髓经》。 “多谢掌门,可还是老样子,什么进步也没有。”贾梦乐有些心灰意冷起来。 “慢慢儿来,你不要总将自己关在屋里,最初我也和你一样,跟着经文练习,二十多年了,但什么收获也没有,后来我干脆就放弃,不再练习,人人都说《洗髓经》是武林瑰宝,我看就是一本骗人的破书。”宇文书提到这经书,心里好不痛快,“我早就给你说过,没用的,可你不相信,江湖人也不相信,让你在这里练了,又没有效果,我真过意不去,浪费了你的时间。” “掌门客气了,死马当活马医,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你能将这武林瑰宝慷慨给我,此大恩大德,让梦乐难以回报。”贾梦乐客气地说道。 “感激的话不别说了,我们都是江湖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是看着你如此专心练功,又没有效果,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宇文书笑着说道,“正所谓视强,则目不明;听甚,则耳不聪;思虑过度,则智识乱。张而不弛,文武弗能;弛而不张,文武弗为也,一张一弛,文武之道。我看你还是出去走走,劳逸结合或许效果更好。” “孙大人待我恩重如山,孙香苑又是在我手里丢了,我哪里有闲情去逍遥快活?我巴不得马上恢复功力,早日找到孙香苑。”贾梦乐说出了心里话。 “忙和尚赶不出好道场,孙小姐的事情,我已经下了武林帖,让天下英雄一同寻找,相信过不了多久就有消息了,再说你急也没用,就算你现在武功恢复了,又能怎样?天大地大,你到哪里去寻呢?你如此这般执着,既练不好功,又不能救孙小姐,这又是何苦呢?” 宇文书说得有理,一心不能二用,练功如此,做任何事情都如此,《洗髓经》要“腹中宽空虚”,心若止水,他这般牵挂孙香苑,又如何能安心呢? “算了,我让凌锋来陪你,你们都是年青人,一起也有共同语言,到外面去转转,散散心,然后回来继续练。”宇文书唤来宇文凌锋,交待他带贾梦乐到集市上去逛。 “正好,朱家堡的子勇兄也在府上,我们正在商量到集市看热闹。”宇文凌锋高兴极了,万万没想到朱子勇也在这里。 “行,你们去玩吧,但凌锋,贾少侠功力未恢复,出门要安分守己,不得惹是非。”宇文书临走前交待道。 宇文凌锋高兴地点头答应,然后拉扯着贾梦乐朝正堂走去,贾梦乐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去,可怎奈宇文凌锋如磁铁般,死死将他拽了出来。 他们三人穿过繁华市井,“梦乐兄,以前在朱家堡多有得罪,还请多多谅解。”朱子勇笑容可掬地陪不是。 “子勇兄,哪里话,我们好歹也算得上是师兄弟,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贾梦乐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哪里计较朱子勇他们呢? “那好,从今往后,我们三人就算得上金陵三俊杰了。今天我作庄,咱们好好喝上几杯。”宇文凌锋笑着邀请道。 “不,凌锋兄,我还要读经书,我的内力全失……”贾梦乐推辞道。 “梦乐兄呀,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今日我们三人难得一见,何况今天子勇兄真心诚意冰释前嫌,难道梦乐兄还在记恨不成?”宇文凌锋有些不悦地说道。 贾梦乐听后,忙摆手说道,“不不不,凌锋兄你多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既然你心里没有别的,那就随我一同,与子勇兄好好喝上几杯,以示你们两的诚意如何?”宇文凌锋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贾梦乐哪里还敢拒绝?只能极不情意地跟到了酒店,三人开始点了下酒菜喝了起来。 “我们三人本在金陵城,可一直没有机会把酒言欢,今天机会难得,来来来,我敬二位一杯。”朱子勇带头,开始喝起酒来。 酒就是这样,一杯一杯往肚里喝,不知不觉已喝了两斤,“对了,听说凝香阁来了个新姑娘,要不我们去一睹芳容如何?”唉,这酒就不是个好东西,看起来像水,喝起来辣嘴,喝到肚里就生鬼,看,还没喝几杯,宇文凌锋就开始想那烟花之地了。 “好呀,听说这凝香姑娘赛西施,胜貂蝉,美貌若天仙,我就是想去一睹为快了。”朱子勇也是男人,提到美女,早已流出了口水。 “那我们就一起去吧!”宇文凌锋说着站了起来,贾梦乐自幼贫困,生在农家,哪里去过那些烟花之地?座着迟迟未动,想着孙香苑,想着要读的《洗髓经》,推辞道,“两位兄弟,我就不去了,我……” “哎呀,兄弟,今天难得一聚,你怎么到关键时候就婆婆妈妈了?去凝香阁又有什么不妥,难不成你要回去告诉我爹?”宇文凌锋疑惑地说道。 贾梦乐呀贾梦乐,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与强盗一起,别人去偷去抢,怎么会落下你呢?此时此刻的拒绝已再无力道而言,在朱子勇、宇文凌锋的软磨硬泡下,不得不跟在屁股后,屁颠屁颠跟了去。 凝香阁坐落在金陵城最繁华的柳叶街,古色古香的雕花镂空窗后,粉红轻纱随风摇曳,飞舞间阵阵浓郁香味袭面而来,轻纱后,朦胧可见数道妙影交错,环肥燕瘦,姿态各异,风情万千,似彩蝶般翩翩起舞,细看之下,个个柳眉媚眼,眼底藏春,身姿玲珑,嫣然一笑,勾心勾魄。刚一进门,老鸨就迎了上来。 “哎哟,三位公子,我的心肝宝贝,你们这几天都死哪里去了,都不来看老娘我了?”说着,已经将手搭在了他们的肩上,眼睛放射出无限妩媚,招呼起来,“姑娘们,接客了!” 一声吆喝,后堂一下子就窜出了十多位姑娘,一个个浓妆艳抹,袒胸露臂,风情万种地迎了过来。“哎呀公子,来来来,想死我了!” 宇文凌锋、朱子勇娴熟地搂抱着走了进去,贾梦乐则连拉也不敢拉这些风姿多彩的女子,只能顺着走了过去。 “妈妈呀,听说你这里来了个美若天仙的凝香姑娘,可否让我三兄弟一睹风采?”宇文凌锋嬉皮笑脸地说道。 “哎呀,我的宇文公子,哪里有什么天仙……” 老鸨正在准备推辞,宇文凌锋早就从怀里掏出一绽银子,重重地丢在了桌子上,老鸨见了白花花的银子,眼睛早就落了下来,“哎呀,宇文公子呀,你有所不知,这凝香姑娘呀,可是卖艺不卖身,一会儿见了,可不能毛手毛脚……” “知道了,快去叫来!”宇文凌锋左抱一个,右搂一个,坐在桌前,开始喝起酒来,一群姑娘如找到食物的母狮,尽情地享受着美味。 老鸨则“蹬蹬蹬”上楼请凝香姑娘,不一会儿,一阵悠扬的琴声,夹杂着徐徐清风,轻轻送入耳朵。那美妙的琴声似乎很远,遥不可用,又似乎很亲近,缭绕耳际。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让这一串串灵动跳跃的音符轻轻滑过心田,悠然,低沉,清如溅玉,颤若龙吟。 这就是远近闻名的凝香姑娘,隔着若影若现的轻纱,轻轻地拨动着琴弦,是如此悠扬委婉,引人入胜。 “******,这是什么曲子呀,跟死了人一般,换!换!换成‘******’来听听。”宇文凌锋哪里会听什么曲子,此曲为《梅花三弄》,是曲中精品。 “宇文兄,好好听,不要为难这位姑娘,她定是以梅花自居,身在烟花地,洁身自好,凌霜傲雪。曲音清幽,音节舒畅,孤高现于指下;似有寒香沁入肺腑,须从容联络,方得其旨。” 贾梦乐从未听到过如此美妙弦音,忙站起来制止宇文凌锋,“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换换换!”宇文凌锋不停地叫喊着。 “这位公子,小女才疏学浅,从未听过什么******的,要听就请自便。”姑娘一听,停了琴声,说着就要往屋里走。 “你这****,怎么这般无理,老子花了钱,就是来享乐的,要听什么就听什么,你怎么这般无礼?”朱子勇也气得直捶桌子,弄得桌子上的碗筷丁丁当当作响。 “子勇兄请息怒,古人曰,已所不欲,勿施于人。我看这位姑娘自有她的苦衷,我们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正所谓知音难寻,贾梦乐见这位姑娘琴声优雅,不由得求起情来。 宇文凌锋和朱子勇看着身边的娇艳女子,一双肮脏的手贪婪地四处游离,自是不理凝香姑娘了,“来来来,美人,我们喝一杯!” “哎呀,乖……” “你坏……”一阵阵的笑声淹埋了刚才的不愉快,两人肉麻的挑逗早已将凝香姑娘忘记,现成的总比水里的好,他们也不再计较这帮庸脂俗粉,没有天鹅,鸡肉又何妨?看着这般龌龊之事,贾梦乐坐如针毡,只故埋头喝酒。 “这位公子,听刚才所言,定是通晓音律之人,若不嫌弃,还请公子到楼上一叙,小女也好请教一番。”不知什么时候,凝香姑娘已经移出了内室,已到了桌前,朱子勇、宇文凌锋惊呆了,只见这姑娘白皙的肌肤,高挑的个儿,一头黑发如瀑布般一泻而下,双眉弯曲如柳,鼻梁高挑尤显清秀妩媚,嘴唇殷红似樱,胸脯丰满欲流。 朱子勇、宇文凌锋惊呆了,不曾想到,天底下竟然有这般美人儿,他们更不曾想到,这般美女竟然主动来找这个呆头呆脑的的贾梦乐,他们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了。 “真没想到,我兄弟竟然这般福气,竟然得到了天鹅肉!” “真是傻人有傻福呀!” “子勇兄,你就不知了,这位姑娘定是找到了知音,两人上楼定是……” 两人得不到葡萄吃,只能说葡萄酸了,冲着贾梦乐坏笑起来,贾梦乐见此状,有些不知所措,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在下不才,对音律也只是一知半解,唯恐……” “******,什么人如此伟大,难道屁股上夹有扫把不成,竟然与我争姑娘!”正在此时,另一间房子里传来了粗鲁的喊叫声,随之而来的是丁丁当当的打斗,两个虎背熊腰的江湖汉子撞了进来。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文分解。) 062章 是喜是忧是误会 正在他们谈话之时,两个江湖大汉打将进来,只见魁梧高大,手拎钢刀,目中无人地撞了进来。 “妈的,有钱就了不得是不是?老子有的是钱。”一个大汉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绽银子,重重地丢在了酒桌上。 “我说这位仁兄,你有钱又能怎么样,总得讲个先来后到,你怎么后来霸道了?今天凝香姑娘已被我们哥仨个包下,要想听曲儿,后面排队!”朱子勇看也不看一眼,端起酒杯笑着说道。 “妈的,老子行走江湖几十年,从来就没有排过队,到你这鸟地方,我还要排队?去死吧!”大汉说着,抽出了刀,恶狠狠地吼叫道。 “哎呀,我说两位大爷,你们花钱到这里,无非就是寻得个开心,找乐子,我们这里的好姑娘多的不是,何必要为一个凝香姑娘而大动干戈呢?”老鸨见事情不妙,忙上前协调,此老婆子在这风流之地,何等场面没看到过?“要不几位大爷就在此摆桌椅,大家共同欣赏凝香姑娘的容姿如何?” “去去去,今天大爷要的就是这个凝香姑娘,别的老子不要!”彪汉执意地说道,“老子岂是与他人一同桌赏美女的?” 宇文凌锋搂抱着怀里的姑娘,笑嘻嘻地喝了一杯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兄弟说的话你没听到吗?今天凝香姑娘不接客,你明天早点儿来。”宇文凌锋的话实在有些过于傲慢,让两个彪汉气得喘不过气来。“何况凝香姑娘现在已经找到知音,正要和我这傻兄弟上楼,共搓琴艺呢!” “哪里是共搓琴艺,我看是共搓器官吧!”朱子勇哈哈大笑起来。 “我不管他们要搓什么,今天就是不行,我们几个就要凝香姑娘来陪喝酒。”一彪汉说着,走到凝香姑娘跟前,动手拉扯起来。 “我说阁下,强留的瓜怎会甜,我看还是拿开你的猪蹄吧!”宇文凌锋说着,已经将一双筷子伸了过去,别看就是这么一伸,力道十足,直朝彪汉的太渊穴使去,彪汉只觉手臂一麻,不得不放下凝香姑娘。 “妈的,还敢使阴的。”彪汉被此一击,生气极了,气急败坏地举起刀,直朝宇文凌锋砍去,宇文凌锋见刀来势汹汹,拎起一个盘子,狠狠地朝彪汉掷去,彪汉见盘子飞来,忙收刀相抵,只听“铛”的一声,盘子被劈成两半,碎片四溅,让所有的姑娘都惊恐万分,各自逃窜开去,躲得远远的。 盘子是被劈成两半了,可盘里的菜却全部撒落在了彪汉的身上,菜叶、辣椒、酱油、葱、蒜…一股脑儿都沾在了彪汉身上、脸上,彪汉瞬间就像从垃圾堆里钻出来的一样难堪。 “妈的,我看你是阎王爷上吊,嫌命长了!看刀!”彪汉顿时勃然大怒,眼睛瞪得如桃子般大小,目光里放射出愤怒的火光,举起刀就朝宇文凌锋砍去,宇文凌锋哪敢怠慢,一个侧身,躲到了一侧,彪汉力量用得过大,巴不得将宇文凌锋砍死。等他的刀还没有收回时,宇文凌锋的脚已踢了出去,只听“轰”地一声,彪汉被踢到了对面的屏风上,可怜的屏风应声稀里哗啦倒了一地。 另一彪汉见同伴被踢,十分生气,提刀就朝宇文凌锋扑去,正当他经过朱子勇时,朱子勇伸脚轻轻一绊,彪汉如一个肉球,咚咚地朝前滚了好几个跟头,头重重地撞在了饭桌上,满桌的酒菜都倾泻而下,一下掩埋了肥大的屁股。 “哎呀,我说这位大哥,看不到凝香姑娘,你也没有必要钻桌子呀!”宇文凌锋嘲笑着说道。 两位彪汉吃了亏,心里如刀割一般,大声喊道,“兄弟们,快进来,帮我们拿下这几个家伙。”话音刚落,三个大汉同时撞进了屋子里,其中两人身形与前面两个相似,都长着满身的肥肉,别一个装束虽然相同,但身材苗条,皮肤白净。 “香苑!”贾梦乐看到了,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了,那个瘦小的人,正在孙香苑!宇文凌锋、朱子勇都吃惊地看了看进来的三人,一眼就认出了孙香苑。 “怎么了,老三老四,你们两就这点出息?找个女人都找不到,还有什么用呀?”其中刚进来的人嘲笑着说道。 被朱子勇绊倒在地的彪汉翻了出来,满脸的菜让他只有眼睛在闪动,“兄弟,别废话了,摆平他们。”说着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带着满脸的饭菜,举刀朝宇文凌锋砍了过去。 宇文凌锋见状,“唰”地一声拔出了剑,使出了惊门的直指苍龙,直朝彪汉刺去,朱子勇看到了孙香苑,拔剑使出他的“心剑落红”,像一条巨蟒朝孙香苑边上的两个汉子刺去。两大汉忙提刀向前低档,二刀对一剑,朱子勇看到旁边的孙香苑,丝毫没有畏惧,从容地使着朱家剑。 在一旁撞屏风的汉子见状,站起来提刀朝朱子勇后背砍去,贾梦乐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子勇兄小心背后!”他浑身无力,只能提醒朱子勇,朱子勇听到提示,忙纵身一跃,使出“绝处逢生”的绝技,跳出他们的前后夹击。 偷袭的汉子见偷袭不成,愤怒地瞪了贾梦乐一眼,在他看来,贾梦乐就是罪魁祸首,他退到贾梦乐跟前,狠狠地朝贾梦乐胸前踢了一脚。 贾梦乐已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哪里经得起这一脚?连连后退,如同石头一般,重重地落在了凝香姑娘脚下,嘴角的血渗了出来。 “梦乐兄,你没事儿吧!”宇文凌锋大声吼道。 “没事,凌锋兄,快救救孙小姐。”贾梦乐顾不得自己的伤痛,大声说道。 “我明白!”宇文凌锋说着,将剑一晃,使出惊门的“百里挑红”,只见剑光如闪电,瞬间成了一道光墙,彪汉见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连连后退,退到桌前,被一把椅子绊倒在地,宇文凌锋乘势重重地朝汉子肚子上一脚,汉子唰地一声,从屋里撞到墙上,穿过木墙,如炮弹般飞出了房外。 “想要活命,留下那位姑娘!”朱子勇看宇文凌锋得呈,信心大增加,凌空使出“一剑回锋”,只见朱子勇在空中旋转而来,剑光四溅,如流星一般朝三个彪汉使去,三彪汉哪里见过此剑法,连连后退,丢下孙香苑,转身一溜烟儿跑得无影无踪。 “苑妹,你没事儿吧!”朱子勇见四个彪汉落荒而逃,忙收起剑,走到孙香苑跟前,笑容可掬地问道。 “我没事,哪有你们的事多?你们没事还可以到这里来寻开心!”孙香苑看也不看一眼贾梦乐,走到打翻的桌子前,将其扶正。“老鸨,重新摆酒菜,我们也来寻寻知音。” 宇文凌锋、朱子勇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但贾梦乐知道,她这是在责备自己,责备自己到此花天酒地,到这是非之地。“香苑,你听我说……”贾梦乐努力想站起来,可一点力气也没有,努力挣扎几下后,只觉全身气上升,好像要从头顶上冒出来一般,再次口吐鲜血,原地不动地瘫倒在地。 凝香姑娘见状,轻轻地走了过去,如一阵清风般弯下腰,伸出温柔的手,使劲儿地拽着贾梦乐站了起来,“公子,你没事吧!” “没事,谢谢!”贾梦乐有气无力地回答道,然后踉踉跄跄地走到了桌前。“香苑,能在这里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自孙香苑被掳后,这近三个月的时间里,贾梦乐每天想着的,脑海里浮现的都是孙香苑的身影,今天居然在这里遇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高兴?哼,我看是扫兴吧!是我来了才打扰你们切磋琴艺吧!”看样子孙香苑真的生气了,她在房门外已经听到了里面的说话。 “孙小姐,你别误会,是我们带梦乐兄到这里来散心的!”宇文凌锋见事情不妙,忙上前解释道。 “关你什么事?你爱来不来,关人家什么事?到这里来,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哪有什么带不带的?”孙香苑十分冷静地说道。 “不,香苑,你误解我了,我……” “我误解你?你不是很欣赏这位凝香姑娘的琴艺吗?你不是还要和他一起上楼去切磋琴艺吗?这还是误解?是不是要等到你在楼上已经上床了才不是误解?”贾梦乐正准备解释,却被孙香苑劈头盖脸地说了一通,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只能瘫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苑妹,自你被掳走后,孙伯父十分担心你,家父与宇文伯父也发了武林帖,到处寻你,现在既然已经平静无事,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朱子勇小心翼翼地说道。 “被歹人相掳,尚可活命,现在既然没事儿,既然来了,何不就在此地好好与你们一同欣赏这位凝香姑娘的琴艺!”孙香苑的话里有话,这明显是在报复贾梦乐。 “各位英雄,琴弦因英雄起,也因英雄落,今日这么折腾,小女子从未见过,心里十分恐慌害怕,恐弹出的琴声,有辱众耳闻,我看今日就算了吧,大家早早休息,若看得起小女子,改日再约。”凝香姑娘说着,拂了拂袖,渡着方步,准备上楼了。“妈妈,今日小女子身体不适,不能接客!” 有能力有水平就是不一般,在这烟花之地,有技压众花之能,就可以任意安排老鸨。 “一个****也这般架子,有什么不得了的,你可要知道,这是知府大人家的千金小姐,论琴艺,你算老几?”宇文凌锋见凝香姑娘上楼,扯着嗓子吼叫道,随后转过身,笑容可掬地对孙香苑说道,“我说孙小姐,你这又是何苦呢?这烟花之地,岂有高雅琴声?要想听曲,何不到我府上,我请金陵最好的乐师演奏如何?” “也罢,琴弦因英雄起,也因英雄落,看来我们在这里,阻碍了别人的英雄,妨碍了别人切磋,朱子勇,送我回家!”孙香苑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看也没看一眼贾梦乐,转身走出了房门。 贾梦乐想站起来,可怎么也站不起来,“香苑!等等我!”可他的声音被这里各种肉麻与妩媚的声音淹没,淹没得不留一点生息,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桌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063章 错解分歧拂耳过 也许过了一天,也许过了一个世纪,贾梦乐终于醒了,当他醒来时,印入他眼帘的是粉红的帘帐,屋里飘着阵阵沁人心脾的幽香,如潺潺泉水的琴声穿过他的皮囊,进入他的心脏。 “这是什么地方?”他努力地座了起来,只见房里布置精致优雅,显然是一间闺房,他忙掀起帘帐,只见凝香姑娘端庄在座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抚着琴,清幽的焚香让人精神大振。 “公子,你总算醒过来了。”凝香姑娘见贾梦乐下了床,忙停下琴,站了起来。 “多谢!”贾梦乐看到是凝香姑娘的房间,有些不好意思,忙将衣服整理好,站了起来。 “不客气,身在江湖,谁会没有需要救急的地方呢?”凝香姑娘站了起来,走到桌前,给贾梦乐倒了一杯茶,“小玉,给公子打水来。” 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从门外走了进来,“小姐,水来了。” 贾梦乐忙三步并着两步走上前,道了谢谢,开始洗漱起来。 “小姐就是说得对,看样子这位公子真是位读书人。”小玉听到别人说谢谢,笑得比谁都欢。 “我哪里是什么读书人,我就是个江湖混混而已。”贾梦乐边洗边说道。 “不,我家小姐说了,你虽与江湖人混在一起,但并非江湖中人,说你什么柴高什么斗,学了什么车的,反正我搞不懂。对了,公子,我问你,你是不是第一次到青楼来?”丫头小玉问道。 贾梦乐听她叽叽嘎嘎地说,将才高八斗,学富五车都颠三倒四,心里不由觉得好笑,但还是耐心地回答道,“嗯,是第一次!怎么了?” “这就对了,我家小姐就说你这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我家小姐厉害吧?”小玉骄傲地说道。 “去,你这死丫头,成天就只知道嚼舌头,快去厨房弄几个好菜,公子饿了。”凝香姑娘听小玉夸自己,忙制止道。 小玉应了一声,快活得如同一只小鸟,飞快地朝楼下跑去,“多谢姑娘照顾,我睡了多长时间?”贾梦乐洗漱完毕,回到了桌前。 “三天了,我还以为你挺不过来呢!”凝香姑娘递上了茶,“你的伤不碍事吧!” 提到伤,贾梦乐就寒心,要是自己没有受伤,孙香苑就不会被青虎帮掳走,要不是没有受伤,他就不可去惊门,也就不会与宇文凌他们这烟花之地,也就不会被孙香苑误会,要是没有受伤,他就可以在这里救下孙香苑……一切祸事都是因自己受伤而起。 想着想着,贾梦乐伤心地落泪了,不,这能这样下去,不能让孙香苑伤心,贾梦乐越想越觉得该回去了,“霍”地站了起来,双手相报,拱了拱手,说道,“多谢姑娘照顾,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待事情处理完毕后,在下定当前来拜谢。”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公子回去后,要好生与那位千金小姐解释,这般小姐认定的事情,你的解释未必能冰释前嫌,一切还得靠她的领悟与你的实际行动才行。”凝香姑娘提醒道。 “多谢提醒,我会的。”贾梦乐说着,飞奔下楼,来到大厅前。 “哟,公子要走了?不多住几天?”老鸨忙上前拦住。 “多谢妈妈照顾,在下有急事在身,日后定来拜访。”贾梦乐心里装着孙香苑,哪还有心思留在这里? “哟,公子哪里话,你来这里可不是拜访我的,你是想来看凝香姑娘吧。”老鸨总喜欢在自己的姑娘脸上贴金,当然也是为了自己的生意而已。 “老妈妈哪里话!”贾梦乐被说得脸红,不好意思道。 “拜谢我就算了,要走也行,你得给上三天的钱,自你病倒在这里后,三天凝香姑娘就没出房门一步,一个客人也没接,这都是你造成的,你得给三天的钱,一天五十两,三天就是一百五十两银子。”老鸨找的就是钱,十分现实地说道。 天,一百五十两,贾梦乐哪得这么多钱?他自幼与母亲相依为命长在乡下,辗转在惊门,哪里有什么钱?“我……我……我……”贾梦乐一时慌了神,不知如何应对才是,付钱是理所当然,到饭馆里吃饭可以当白吃,但到青楼妓院,哪有赊账挂单之理? “妈妈,让他去吧,相信他会回来的,他的账就在我的月钱里扣吧!”正在贾梦乐为难之时,凝香姑娘再次出现在楼口,轻轻地说道,那声音仿佛充满了无限的魔力,深深地吸引了贾梦乐。 “多谢姑娘,日后我一定照还!”贾梦乐谢后,匆匆出了门,如一匹野马般直朝孙府赶去。 每次贾梦乐到了孙府,看门的,扫地的,看到贾梦乐都会打招呼,然后大声叫嚷着进去通报。可这次不一样,当他来到门前时,没有人理会他,没人打招呼,也没有人去通报,贾梦乐哪里顾得上这些,一边叫嚷着“香苑”,一边朝内堂奔去。 “对不起,小姐今天不见客,你回去吧!”还没等贾梦乐跑到孙香苑的房间,丫鬟翠屏拦在了门外。 “翠屏姑娘,让我去吧,我有急事找香苑。”贾梦乐一边说着,一边准备朝屋里撞。 “你这人怎么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去寻找你的知音吧!”翠屏一改往日的热情,十分恼怒地说道。 “不,香苑,我知道你在房里,你能听我说吗?我不是有意的,自你走了后,我朝思暮想,我在惊门修炼《洗髓经》,其目的就是想早日恢复功力,早点儿营救于你……”“你打住吧,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以前满口仁义道德,还时不时教训他人,不知你读的圣贤书都到哪里去了?没想到却是一肚子男盗女娼,要不是亲眼所见,我哪里敢相信这是事实?以前都怪我眼瞎了,把你看成君子,没想到……” 屋里传来了孙香苑伤痛欲绝的哭泣声,人死不如心死,心死不如身心俱灭。想当初孙香苑是何等的依赖于贾梦乐,可现在呢?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他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个高尚无比、纯洁无暇的,可现在呢?就在凝香阁,她看到了不想看的东西,他的形象一下从九天银河坠入十八层地狱,她岂有不伤心之理? “不,不是这样的,是他们让我去的……”贾梦乐的申辩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是他们让你去的?难道是他们把你绑去的?姓贾的,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口是心非之人,宇文凌锋、朱子勇两人平日就是花天酒地,让那地方情有可原,可你呢?平日文质彬彬,满腹经纶,你怎么就会去那种地方呢?真让我失望到极致了。”孙香苑没等贾梦乐解释,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让贾梦乐既伤心,又难过,无限的悔意涌上了心头。 曾朝夕相处的人,到头来行同陌路;曾魂牵梦萦的她,相见时却视如仇敌。苍天为何如此安排,命运何须这般坎坷,想让她留下,她却头也不回地离开,好想好想与她说话,她却理也不理地远去,这到底是为什么?贾梦乐不曾一次地想着,问着自己。 “都怪朱子勇和宇文凌锋,是他们强拉硬扯把自己引上贼船的!”贾梦乐忤立在孙香苑的房门前,不停地想着当时的情形,“不,不能怪他们,是自己没有原则,是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我为什么偏偏要到那个地方去呢?”贾梦乐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耳光,他越想越对不起孙香苑…… “梦乐来了?进屋坐坐吧!”不知什么时候,孙大人已经到了他身后,低沉的话语里蕴含着老人惋惜的心情,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有些不知所措地带着贾梦乐朝书房走去。 “孙大人,我……”贾梦乐欲语又止,他真不知该如何向如父亲般关心他、疼爱他的孙大人解释。 “孙香苑现在的心情我理解,她平生最后不惯的就是那些成天花天酒地,烟巷寻柳的纨绔子弟,更看不惯那些口是心非的伪君子。”知女莫如父,孙香苑就是这样的性格,从孙大人凝重的表情来看,要想挽回此事,确定比较难。 “大人,我真不是有意的,那日……”贾梦乐还想解释,至少想把当时的情形说清楚。 “梦乐呀,我们相信你不是真心要让香苑生气,但事已至此,我只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劝说,但成不成是另外一回事。”孙大人话已至此,贾梦乐也没有丝毫办法。 “你这畜牲!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正在两人谈话时,贾母气冲冲地找来了,“平日教你孝悌忠信,礼仪廉耻,你都忘记的一干二净,让你两袖清风,一肩明月,不所为,有所不为。你怎么就成了口是心非伪君子了?” 贾母还没有座定,就开始数落起贾梦乐来,看着母亲愤懑样子,贾梦乐更是伤心,他从来没有惹母亲这般生气过,每时每刻都能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就连他母亲让他去参加自己不喜欢的武林大会,他也不顾自己意愿,前往参加,可…… “夫人不必生气,这些都是他们小孩子的事情,任由他们而去吧。”孙大人安慰道。 “大人,民妇不懂什么道理,但孝悌忠信,礼仪廉耻,还是晓得一些,犬子如此这般,丢尽了颜面,不单单是香苑生气,就连我这做母亲的都感觉无地自容。”贾母越说越伤心,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娘,是儿子不孝,让你老操心了,我甘愿受罚。”贾梦乐站了起来,脑里一片空白,翁翁作响,伸头猛地朝柱子上撞去,说时迟,那时快,孙大人一个箭步蹿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他。 “梦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如此这般伤毁?你已经做了错事,怎么能一错再错?”孙大人看着他,既伤心,又可怜,心里凉了半截。 贾梦乐无助地扑在孙大人怀里,嗷嗷大哭起来! 064章 没有留下的理由 不知上苍是否长有双眼,为何只会冷眼看人间,总喜欢睁眼作弄世人,让世间之事变化无常,何时才能等到知心人?贾梦乐不曾有过何等奢望,读书时从未想过考功名,只为一时的兴致,偶学得武艺,却非本意,只是为了解救别人。与孙香苑相好,也不曾想过未来,因为他知道,出身贫寒的他,怎么也不可能与孙香苑相合,但感情的事情让人无法用理智控制,他明知孙大人只是感恩才对他百般照顾,他明知孙香苑早已与朱子勇有婚约,他明知与孙香苑是没有结果的相识相知,可****之意并不属于他的管理,悄悄地,不知不觉地,他们走到了一起。可如今呢? 孙香苑不再与他相见,不再与他说话,不再给他任何的解释机会,他整日不知所措,每每来到孙香苑的房前,默默地看着,想将心中的千言万语全部倾吐出来,可脚步却像铸了千斤重的铅,怎么也挪移不到房门前。 “你别再来了,让我们彼此的心里都留着过去美好的回忆吧!”也记不清过了多少天,孙香苑说了这话,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贾梦乐伸手想挽留,可一切都已经晚了,孙香苑早就不知人影儿。“香苑,你可不能这样对我,没有你的日子,我将不知如何活!”他一次又一次地喊叫着,想让自己心里好过一些,但孙香苑若变了个人似的,早已离去,根本不去理会他。 上天变得瀚海无边,大地茫茫一片,一切都不属于他的,一切都变得缥缈空虚,没有给他内心留下一丝的东西。他整个灵魂都不知所踪,早已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整日游荡在孙府,却无事可做。 “香苑呀,你怎么就这么任性呢?贾梦乐也是无意顶撞,去凝香阁这样的烟花之地,我想事必有因,你没看到他整日茶不思,饭不想吗?”房里传来了孙大人的谈话。 “我任性?哼!”孙香苑更加生气地说道,“一直以来,我总将他当成我心中的英雄,他虽武功不高,但行侠仗义,有君子风范,可不曾想到,这都是表面的,都是虚伪的。男人嘛,去那种地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他为什么要口是心非呢?如此虚伪之人,何以能信?” 孙香苑正在与她父亲谈论着此事,“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呀,你是我唯一的闺女,我当然想让你有一个幸福的归宿,你本已与朱家堡有婚约,但为了你的幸福,我不顾颜面,都让你自己决定……” “爹,你别说了,我的幸福不可能寄托在这样一个伪君子身上,与其嫁给这样一个口是心非的人,我还不如下嫁朱家堡,朱子勇虽不是什么好人,但他至少诚信,不会像姓贾的小子那样口是心非。” 孙香苑的话斩钉截铁,没想到她会如此这般理解,一字一句如晴天霹雳,如风刀雪剑般穿刺着贾梦乐的心,他突感眼前一黑,血气从下而上,直到头顶,头胀得快要爆炸一般,“啊”地一声,“扑通”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 孙大人与孙香苑听到声音后,忙推开门出来,看到贾梦乐倒在地上,孙大人忙上前相扶,“别扶他,如此这般伪君子,罪有应得,就连现在还在听我们说话,这岂是君子所为?”孙香苑大声呵斥着他的父亲,让孙大人更加难堪。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的!”贾梦乐用尽全身力气,撑了撑墙壁,想自己站起来,在自己的心爱的人面前跌倒,谁会愿意如此倒下呢?可事与愿违,他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也罢,既然刚才我与爹谈话你已经听到了,已免得我多废口舌,你在青定山救我,我们孙府以礼相待,让你去学习剑法,教你闪电镖,让你到册门去学鞭法,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从今往后,我与你之间再无任何瓜果,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孙香苑的话如一把把利剑般,让贾梦乐的心剁成了碎末儿,他不再想站起来,也不想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依靠在墙壁上,默默地流着眼泪,好像那里才是他最后的归宿。 “起来吧,你内伤尚未痊愈,身体要紧。”孙大人弯下腰,将其扶起,走进房间,好心地劝说道,“香苑这丫头自小被我宠坏,一直都是口无遮拦,她的话你就别往心里去,过一段时间自会好的!” 可贾梦乐心知肚明,这只是一种幻觉,以孙香苑的性格,她决定的事情是很难改变,“多谢大人,是我自己不对,不关香苑的事。”他能说什么呢,什么都是多余了。 孙香苑安然无恙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整个武林,大家都前来道贺,孙知府是官府之人,又善结交江湖人士,前来慰问的人自然不少,惊门、朱家堡、镇远镖局自是不少,“恭喜恭喜,虽虚惊一场,但令千金总算平安无事,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呀!” “就是,这都是孙大人平日勤政爱民,善施积德的结果!” …… 来道贺的人各安心丝,朱子勇因营救有功,自是趾高气扬起来,“苑妹,你还好吧!”一进孙府,忙马不停蹄地朝孙香苑房间赶去。 “多谢师兄相救!”不是孙香苑是故意气贾梦乐还是什么的,一改往日态度,对朱子勇百般客气,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暧昧。 “哪里话,苑妹,你是我的未婚期,你如此这般客气,反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朱子勇的脸上心里的灿烂笑容,贾梦乐无言以对,毕竟是他和宇文凌锋两人将其送到孙府,是他们两救下的孙香苑。 “师兄,你能到孙府来看我,自是我荣幸,我既已是你未婚妻,以后还请多到家里作客……” 可怜的贾梦乐听到此番话,看着自己爱人之人与别人言欢客气,心里甚是难过,只能狠狠地喝酒,用醉酒以解心里不快。 酒不醉人,人自醉,只恁以酒浇愁,愁不能遣,而且日增。每每看到有人来问候,贾梦乐总独酌于僻静处,一切谈笑风生,他听来都是嘲笑,“你看那个伪君子,你看那个口是心非的人,你看那个逛窑子的人……”每种嘲笑的声音都充塞着他的耳门,让他心烦意乱起来。 “你这没用的东西,做了亏心事,还整日喝酒,借酒消愁,真没用,你喝酒又有什么用呢?”不知什么时候,贾母已经到了他的身边,看着自己的儿子整日借酒浇愁,人不人鬼不鬼,作为母亲的她,怎能不伤心?纵然自己的儿子有天大的错,自己的儿子在自己心目中,仍旧是最乖张的。 “起来,像你这样的酒囊饭袋,留在这里有什么用?走,我和回乡下去。”贾母使尽了全身力气,将贾梦乐扶了起来。 “娘……娘……儿子没有,给你丢脸了,我就是个混蛋!”贾梦乐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脸.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做错了事,就要由自己来承担,你整日喝酒像什么样子?起来,到孙大人那里赔礼道歉去,我们还有什么脸在人家这里住下?”贾母将其活活拽到了孙大人面前。 “大人,孩子自幼没了爹,是民妇管教不严,给你和孙小姐丢脸了,民妇想,与其他在这里丢人现眼,不如让民妇将其带回乡乡,好好管教。”贾母说道。 “不,夫人,你乡下的房子都已经没有了,你们能回到哪里去呢?令公子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这又是何苦呢?”孙大人对待贾母如故人一般,没有改变半点儿态度。 “走……走……娘,我们回乡下!”贾梦乐似醉非醉地嘟哝道。 “走走走,成天就只知道喝酒,你让你娘回乡下,回去住哪里呀?难不成你想让你娘流浪街头?”孙大人大声吼道。 “大人请息怒,他整日在府上喝酒,影响不好,再说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留在府上更让孙小姐烦心,与其让大家都不好过,不如离开一段时日,待事情过后,再来解释,或许更好。”贾母是看着自己的儿子作践自己,不忍心看到他触景生情,暗自伤神,才决定离开孙府的。 “可夫人,你们又能到哪里去呢?”孙大人关切地问道。 “此处……不留爷……自有有有留爷处……”贾梦乐醉意浓浓地说道。 “你这孽障,怎么能跟大人如此说话?”贾母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生气地说道,“大人对你不薄,你不思恩,还说这总混账话!” “算了夫人,梦乐也是喝醉了酒,他的心情我理解!”孙大人是善解人意之人,他知道,贾梦乐的离开,对孙家,对贾母,对贾梦乐和孙香苑都是最好的办法,现在只能靠时间去冲淡这一切。 这是一个没有告别的离去,破晓的曙光刚从东方升起,连院子里的花草也一动不动,他们也未曾与母女两话别,母子两背着干瘪的行囊,相互搀扶着,轻轻悄悄地离去,消失在静默的曙光之中。 (母女两离开孙府何去何从?欲知后事如何,请听芍药一一细说。) 065章 醉生梦死活一回 情未伤人人自伤, 酒入愁肠愁更长。 自古无情伤有情, 伤者即为多情郎。 贾梦乐与母亲离开孙府,看着茫茫人海,不知到哪里是好,以前的家已被烧,到哪里是好呢?他们默默地走在人流中,漫无目标地走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不知不觉来到了东城的“梦乐”客栈,那里的老板看是自己的恩人来了,高兴得不得了,“公子,你可来了,要吃点儿什么?”自贾梦乐与魉僵尸、朱子秀那时给了50两的赔偿后,老板将客栈重新翻修,扩大了一倍多,将梦乐客栈建得有模有样。 “老板,这是我母亲,安排两间上好的房间,我要在你店里住几日!”贾梦乐有气无力地说道。 看着贾梦乐没精打采的样子,老板知道他的心里不好受,也没多问,忙吩咐小二收拾房间,“公子放心,这客栈是你给我的,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也许你的无意与不经意,种下了善良的果子,当善良的果子发射出光芒时,将会给你冰寒的心灵一缕温暖,将会给黑夜里的人一丝光亮,让你不会迷失方向。那日贾梦乐的举动,并未想到,今天老板会如此回报自己。 母子俩终于住了下来,贾梦乐却没有丝毫的开心,世界对于失恋的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有无住所对于他来说都一样,整日在客栈里喝酒,借酒消愁,与孙香苑一起的日子不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想哭,却没有眼泪,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全心投入到没有结果的爱,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曾愿意在那样的温柔里沉溺,宛如飞蛾扑火般义无返顾。过往的感情犹如心里的一根刺,看不倒伤口隐隐作痛。如一把钝刀,在你的心上重重的砍下去,这一次,不痛,因为已经是残缺。 悲秋落叶飘,晓风催人泪。斩断相思谈何易?...借酒消愁愁更愁,只求一宿醉。半支烟,浓浓雾。带不走的相思,挥不掉的往事,心头涌。一幕幕,似相识。恨我痴心终不悔! 却说那日正在客栈喝酒,客栈却来了两个家丁来找他,“你们……你们找我做什么?”贾梦乐含含糊糊地问道。 “我们是凝香阁的人,那****在凝香阁欠了不少债务,还请公子去一趟。”两人说明来意。 贾梦乐一听是凝香阁的人,心里的气一下子出来了,他将所有的悲伤都归集于凝香阁的出现,“假如我不去呢?”贾梦乐玩弄着手里的酒坛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公子,你别误会,是凝香姑娘让我们来请你的!”另一个见事情不妙,忙笑着迎上来,补充说道。 凝香姑娘,就是那个卖艺不卖身,美若天仙的姑娘,弹奏的《梅花三弄》古琴曲,婉转动听,音调亲切优美,音色浑厚明亮,节奏平稳舒缓,与后面的跌宕起伏形成生动鲜明的对比。非一般人能弹奏的。 贾梦乐想起当时的情形来,是她收留了他,临走时老鸨不让其离开,是她出面对将其放了回来,这凝香姑娘虽身在青楼,却举止文静,情趣高雅,对人诚心诚意,想到这里,贾梦乐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客栈,与二人一起来到凝香阁。 凝香阁还是凝香阁,来来往往的人如往常一样,不一样的是老鸨见醉醺醺的贾梦乐来了,没好生气地说道,“你来做甚?是来还钱的吧!”老鸨理也不理他。 “妈妈,是我让他来的!”凝香姑娘已经到了楼口,“让他上来吧。”说着,转身进屋了,老鸨白了一眼凝香姑娘,极不情愿地让开了道,嘴里不停地唠叨道,“又要耽搁老娘的生意了!” 贾梦乐不再理会老鸨,歪歪斜斜地上了楼,走进了凝香姑娘的房间,屋里腾起缕缕清香,凝香姑娘坐在琴前,轻轻地拨动起琴弦来,音韵如涌潺潺流水,沁人心肺,曲调悠扬流畅,这正是《落雁平沙》,贾梦乐一句话也没有说,一下子进入了音乐的世界,思想早已随鸿雁一起飞翔于天宇间。 一曲弹尽,贾梦乐还沉醉在曲子之中,他疲惫不堪的心早已随鸿雁成群结队往南方迁徙,翻泰山,越草原,渡黄河,过长江,早已到了没有烦恼,没有爱,也没有恨的地方去了…… “想必公子也是音律之人吧!”许久,凝香姑娘已经挪移她的碎步儿,来到了贾梦乐的桌子前。 “不,我并不懂音律,只是姑娘的琴艺超凡脱俗,让在下知音而忘肉味。”听着如此精妙的音乐,有谁会还挂怀世间的烦心事呢? “公子能以音读意,更是难得,能在这茫茫人海中遇到你,这是前世的缘分!”正所谓朋友满天下,知音又有几何呢?凝香姑娘身在青楼,以她的姿色,以她的艺,早已誉满天下,可真正读懂她的心有又有几何呢? “我再弹一曲吧!”凝香姑娘移动步伐,扶弄琴弦,贾梦乐站了起来,端起酒壶,喃喃地念了起来,“山如展翼水流烟,百里江声写大川。莽莽旅途千岭越,遥遥回雁一峰诠。追鱼戏浪汀沙会,列阵摩岩石径筵。七十二峰天地阔,离宫首宴不须南……” 两人一唱一和,心与心相交于音乐里,脸上流露出欣喜的微笑,不谈现实,不说过去,有的只是心灵的感应。 当生活的一个方面将门堵上后,会给你开启另一道门,谁也不曾想到,就在这烟花之地,贾梦乐受伤的心找到了理想的彼岸,他整日浸泡在音乐里,享受着美酒佳肴,与孙香苑的一切不愉快都渐渐退去。时间是医治创伤的最好良药,就算他整日醉生梦死又如何?至少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我说这位公子,你与凝香的事情我姑且不说,但我们也要吃饭呀,凝香姑娘就是我们凝香阁的招牌,你整日与她厮混,从来不接客,我们也要吃饭过日子是不是?你要是与她有情有意,你何不将其赎身回家。”他两人世界终于被打破,老鸨哪里想养没用的人。 “我说妈妈,你看我能不能到你这院里来接客,以在下的身段儿,相信一定走红。”贾梦乐终于笑了,笑得是如此难堪与无奈。 “你接客?你在我这院里来打杂都不够格!”老鸨毫不客气地说道,“我院里打杂的都是歪瓜裂枣的,像你这般小白脸,会让那些肥猪们感觉害怕,不敢来我这里了。” “呵呵,我当是什么呢,我可不是打杂的料,你看就让我接客算了,不要工资月钱,只求有饭吃!”贾梦乐开玩笑地说道。 “谁要接客呀?我正需要有人伺候呢!”正在老鸨与贾梦乐说话之时,门外出现了几个江湖人士,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来者何人?来此做甚?请听下回分解!) 066章 柳树半仙露天机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仇世敌、魉僵尸、朱子秀和郭雪琴四人,他们得知孙香苑平安后,纷纷从扬州和定州赶来。 “哟,公子,什么时候改行去接客了?”魉僵尸乐呵呵地走了进来,老鸨见一下子来了四人,心里好不欢喜,朱子秀与郭雪琴早已扮成小白脸。 “原来是你们!”贾梦乐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激动,此时此刻此地,能遇到他们,他的心里装了上千的兔子。 “听说,你在这里过得逍遥快活,我们也想来沾光,也想过过这样的生活。”郭雪琴一本正经地说道。 “他倒快活,可我们的生意……”老鸨在一旁不知所措地说道。 “我说老妈子,不耽搁你的生意,今天这位公子接客,你好酒好菜照上就是了。”魉僵尸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丢在桌上,看份量足有二、三十两。 “哎呀,我的大爷呀,你就是我的在再父母,我这就去安排!”老鸨看到银子,表情比翻书还快,一下子高兴得不得了,魉僵尸哪里是他的再生母亲,那袋银子才是她的亲生爹娘。 老鸨高兴地走了,桌前就只剩下贾梦乐他们了,故人重逢,本该把酒言欢,但大家已经知道了孙香苑的事情,一个个都拉长了脸,默默地喝着茶,沉默里蕴含着无限的思忖,因为大家怕说的话伤害到自己亲爱的人。 魉僵尸最怕静默,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堵得慌,但又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这个沉寂。“我们公子,你怎么选择这么个优雅的地方呢?”他终于开口了,像一颗石头进入静静的水潭一般。 “我不到这里,又能去哪里呢?”魉僵尸的话被贾梦乐冰冷的语言遏制了,再一次陷入了沉默的僵局,“对了,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最终还是贾梦乐问了话。 “我们到扬州,见了司马彪掌门,与他一同在扬州一带寻找……”郭雪琴见沉默的僵局即将打破,忙接过了话语。 “我们刚到扬州,司马彪就带我们四处寻找,可什么也没有,听他介绍,扬州城热闹非凡,各种奇能异士云集于此,他说有一个奇人,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村,江湖人称柳树半仙。” “真有这样的人?”贾梦乐不以为然地问道。 “真的,可价格十分昂贵,十两银子一个问题。”郭雪琴接过话头回应道。 “司马掌门带我们去,我就问了一个问题,花了十两银子。”魉僵尸激动地说道。 “哟,十两银子就一个问题?”贾梦乐惊奇地问道。 “你还好意思说,十两银子,就问了个‘柳树半仙在不在’,你丢不丢人呀!”朱子秀嘲笑道。 “当我们问孙小姐的事情时,他的回答有些奇怪,说什么,人找人,气死人,生死命注定,祸福且相依,不用急来不用找,时辰一到自回了。当时我们都觉得上当受了骗,可不曾想到,没过几天,就听到消息说孙小姐已经找到。”朱子秀眉飞色舞地说道。 “看来这个柳树半仙还真有几下子,他怎么就能断定孙香苑会回来呢?”贾梦乐不由得问道,这时大家也在想这个问题。 “孙小姐被掳走,又无凭无据回到金陵,还这么巧合与公子相见?这是不是太巧合了?”魉僵尸的话让所有人都震惊了,谁也没有,包括贾梦乐也没有如此怀疑过。 “我感觉孙小姐被劫,然后又莫名其妙地回来,一开始就是圈套!”魉僵尸补充道。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是呀,被劫是真实的,在凝香阁相遇也是真实的,可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呢?就这样一去一来,并没有什么不同。还有这个柳树半仙,远在扬州城,他怎么就能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呢? “这里面定有蹊跷,青虎帮煞费苦心擒来孙香苑,不可能轻而易举就将其放了!”郭雪琴说道。 “还有为什么选择在这里,凭朱子勇和宇文凌锋两人的实力,不可能强行将其救下。”魉僵尸说到朱子勇,不由得看了看朱子秀,朱子秀狠狠地愣了一眼他,“你行,你行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找到?还让贾公子与孙香苑产生这等误会?” 刚一说出口,大家不由得看了她一眼,她怎么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呢?现在大家不也是好好的过吗?干吗要提这事?大家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不知该说什么好。 “大家也别这样,人生自有天注定,就算今天不发生这种事情,以后未必不发生,南归的雁,北方是留不住的。”贾梦乐看到大家凝重的神情,故作轻松地说道。 “就是,好男儿何患无妻?何必在一颗树上吊死呢?”魉僵尸脱口而出,这话憋在他心里已经好久了,一直没有机会说出来,现在看到贾梦乐如此洒脱,他也就肆无忌惮了。 “好个好男儿何患无妻,知我者莫如魉大侠!”贾梦乐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兴奋起来,还没等其它人反应过来,贾梦乐笑着说了起来,“我的事情给大家添麻烦了,今日借凝香阁这块宝地,由我作东,请大家喝上几盅。”随后转过身,笑着说道,“凝香姑娘,在下有一不情之请,这几位都是在下的朋友,你可否为我们弹上一曲《春江花月夜》?”谁也不知道贾梦乐此时此刻心境,他为何要点听《春江花月夜》? “公子能有此胸怀,小女子自当尽力,只不过琴艺不精,唯恐演弹不周,有辱清听。”凝香姑娘十分礼貌地说道。 “没关系,只要是你弹的,想来定是天籁之声。”贾梦乐笑着说道。 “好吧,小女子献丑了!”凝香姑娘说着,轻轻抚弄琴弦,声音清新优美,韵律宛转悠扬,如阵阵清风,似绵绵细雨,所有人的思绪都沉浸在漂渺无际的弦律里,洗涤心灵粘染上的粒粒尘埃,世间一切的忧愁烦恼让它滚得远远的。 贾梦乐不再想孙香苑的事情,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将袖子一拂,跟着节奏唱诵起来,“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 一曲弹尽,众人面面相觑,贾梦乐依靠窗前,把玩着手里的酒杯,思忖着,突然扬杯而起,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恭喜公子,恭喜公子走出心里的阴影。”凝香姑娘笑着说道。 “这还得感谢你,你尚且能一曲琵琶,弹尽世间多少悲伤事;半生荣辱,尝遍人情几许冷暖心!何况于我呢?是姑娘的心境影响了我。”贾梦乐彬彬有礼地说道。 “自古****惹人悲,花开花落无须累,自醒自悟自脱解,何怨苍天生是非?贾公子能有如此胸襟,小女子自惭不如。”凝香姑娘腼腆地说道,“今日公子能得以自解,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他日定为如日中天,想必公子会到扬州吧!” 没想到,身在烟花之地的凝香姑娘将贾梦乐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她竟然是如此洞察人心,所有人都被她这么一说,都惊呆了。 “公子,你真要去扬州?”魉僵尸双眼瞪得大大的。 “不错,凝香姑娘说得没错。”贾梦乐站了起来,“既然这位柳树半仙通天测地之能,我当然要去膜拜一下,看看我以后的命运会怎么样!” “好,我们一起去。”大家高兴地叫了起来,在魉僵尸的带领下,大家就在这凝香阁内开怀畅饮起来。 “公子今日一别,不知何时相见,不如让小女子再弹一曲,也作离别如何?”听说贾梦乐要离开金陵,凝香姑娘自是不情愿。 “好,姑娘,你与众不同,身在这青楼之地,却能保持这般纯洁无瑕,想来也是不一般吧!”郭雪琴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这位凝香姑娘,从其言谈举止而论,此女子绝非是一般的歌女。 “姑娘说笑了,在下从小无父无母,从小孤苦伶仃,后认得一师父,是他教我这求生的技艺,现也只是颠沛流离,混口江湖饭而已。”凝香姑娘面不改色地说道。 “也罢,相识就是一种缘份,你能与我家公子这般投缘,定是前世修为,弹琴就算了,何不一起酒上几杯?”在魉僵尸软磨硬泡下,凝香姑娘百般无奈,只得到桌前,与众人一起欢笑起来,谁也没注意道,这凝香姑娘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贾梦乐。 时间在阵阵欢笑声里一点一滴地流淌,第二天的朝阳冉冉升起,暖暖的光芒投向大地。新的一天又来临了,一切都那样美好充满生机与活力,贾梦乐一行带着凝香姑娘不舍的目光远去。 (贾梦乐一行前往扬州,去找这个神秘的柳树半仙,情况究竟如何?请看下文分解!) 067章 半仙遮掩避祸端 却说贾梦乐一行匆匆朝扬州赶去,他们要去的目的就是要找那个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村的神秘人物,柳树半仙! “真不明白,孙小姐已安然回归了,公子怎么还要不远千里去扬州呢?”魉僵尸不由得问道。 “你懂什么,孙小姐是回来了,可幕后主使是谁,为什么孙小姐会在金陵出现,青虎帮为什么这么轻而易举就放了孙小姐?这些都是贾公子需要明白的。”郭雪琴分析道。 “不错,这些都是我要弄明白的!”贾梦乐内心装了心事,狠狠地抽打着马匹,匆匆朝扬州赶去。 十日之路,七日他们就到了,一到就朝册门而去,司马彪闻得消息,忙到门外欢迎,“兄弟,你可来了,想死我了,怎么样?孙小姐安然无恙,这下你放心了吧!”他只知道孙香苑回来了,却不知道她与贾梦乐之间已经有了楚汉之界,早已行同莫路了。 “哎呀,我说司马兄,你怎么在门口问这些呢,我们来了,你还不请我们去屋里坐坐?”魉僵尸将话题转移到了另一边,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 “对对对,进屋再说。”司马彪和众弟子一行将他们迎进了门。 册门内各种陈设依旧,收拾得干干净净,“看样子司空兄还真是一把好手,能将此若大的册门收拾如此井井有条,不错。”贾梦乐不由得赞叹道。 “梦乐兄,你说笑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自你们离开了扬州后,我整日都在册门,除了练习鞭法外,剩下的时间就是打理院子了。”司马彪憨厚地笑着说道。 “好,这样就好,这也不枉司马掌门的栽培之恩。”贾梦乐欣慰地说道,看着他如此尽力,开心地笑了。“对了,听说扬州城内有个柳树半仙的人,就像天上的神仙一样,什么事情都知道。” “不错,是有这么一个神秘人物,但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他居住在一颗大柳树里,有问题你就扔银子进去,然后他就回答你的问题。”司马彪介绍道。 “真有这么神奇?我倒要去看看他是何方神圣。”贾梦乐迫不及待地催促着,众人刚刚喝了口茶,就匆匆离开册门,直朝城南走去。经过一片树林,路过一条小溪,来到了城南的一座破庙,庙前一有棵大柳树,足足有十来人合抱一般大小,树旁有一枯洞,有一人多高。 “就是这里了,对了公子,千万不要问他在不在,这样又得损失十两银子了。”吃一堑,长一智,魉僵尸忙上前说道。 “银子拿来!”贾梦乐身无分文,当然是伸手向魉僵尸要了,魉僵尸看看众人,无可奈何地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拿出十两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使出全身的力气,狠狠地朝柳树洞里扔去,高声喊叫道,“二十两!” 只听银子“咚”的一声,众人静下来,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喂,外面的朋友,我的问题是十两一个,你怎么给二十两呢?”正在大家焦急地等待时,天空里传来了如洪钟一般的声音,这分明不是从柳树洞里传出来的,此人用的是千里传音之术,从声音来看,此人功力深厚,深不可测! “我这里还有呢!”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顺手从地上拾来几块石头,狠狠地扔进了洞里,还不停地喊着,“十两,二十两”,贾梦乐从声音来判断,此人定不在此处,即便扔的是石头,他也不会知道。 “这位公子,看样子是有很多问题要问,你就一一问来吧!”柳树半仙的声音在风中摇曳着,尤显诡异无比。 “我足足扔了100两银子,十个问题,如有一个问题是假的,我将烧了你的老巢。”贾梦乐并不急着问问题,示意大家提高警惕,从旁边一一散开。 “回答不上不收银子,这是行规,你就问吧!”柳树半仙信誓旦旦地说道。 “好,我就开始问了!”贾梦乐挪动了几步,上前问道,“金陵孙知府家千金被青虎帮掳走,为什么又会回到金陵?” “因为他们的雇主就在金陵城!当然得去金陵了?”声音里带着柳树半仙的自信,但此话让所有人都十分惊愕。 “他们的雇主是谁?”贾梦乐不由得追问道。 “朱子勇和宇文凌锋!”柳树半仙的话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他们?”朱子秀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停地问道。 “小姐,你可问了两个问题,事情就是这样,事实就是他们!”狡诈的柳树半仙将一个问题活活地说成了三个问题。 “好,你说是他们两个,他们为什么要劫持孙香苑呢?她可是朱子勇的未婚妻!”贾梦乐不由得说道。 “这个问题公子你最清楚了,是你与孙香苑走得太近,再让你们这样下去,他的未婚妻可能就是你的怀中人了,他们为了把你们分开,就采用了这个方式。”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不,他们纵然有婚约,但一直没有真正谈婚论嫁过,他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朱子秀气得暴跳,她没想到,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竟然是自己的哥哥! “他们……”朱子秀正准备说什么时,贾梦乐马上叫停了,因为他知道,十个问题已经只剩下三个了,他不想浪费问题。 “为什么他们又要将孙小姐带到金陵呢?”贾梦乐问道。 “因为他们就是想把你和孙香苑拆散,让孙小姐误会你,这才是他们的目的!”原来一切根源都缘于一个“情”字。人非草木,岂能无情?情为人之本,有情方为人,可情到尽头,就是恨,这恨一旦进入人心,将成为人间最大的杀手。 贾梦乐不曾想到,当日朱子勇和宇文凌锋将其带到凝香阁,其结果就是要让孙香苑误解自己,将他们活活分开!与孙香苑相处之时的情景再次进入了他的脑海。 “公子,还有两个问题,你可要想好了!”柳树半仙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两个问题,一是我如何才能揭穿朱子勇和宇文凌锋的阴谋,二是如何才能化解孙香苑与我的误解?”贾梦乐一口气问到了底。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柳树半仙的回答,可除了山风呼呼地刮外,可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喂,半仙,你可得吱声呀,你到底在不在?”大家开始四下寻找,可什么也没找到,大家开始觉得上当了。 “喂,你这死半仙,还有两个问题呢!”魉僵尸扯着嗓子喊叫道,可一点回音也没有,这个柳树半仙可能早已逃之夭夭了。 “这个骗子,胆敢骗大爷我,老子不把他的窝端了才怪。”魉僵尸生气极了,拿出判笔,走到柳树前,准备进洞去看看。 “老四别冲动!”贾梦乐忙上前拦住了他,“你也不想想,这是人家的生意之地,定是凶险无比,你不清楚情况,怎么能贸然前行?万一碰到了机关怎么办?” 贾梦乐说得没错,这是别人的地盘,人家在这里收银子,没有三寸水,哪能行得万里船?想必里面定是机关重重,凶险万分,“我们也没有吃亏,我们只花了10两银子,就问了八个问题,这生意做得值,走吧回去,要找他,以后有的是机会!”贾梦乐带着原班人马扫兴地回到了册门。 “真没想到,这个朱子勇和宇文凌锋竟然如此歹毒,还自称什么名门正派,竟然会做出如此之事来。”刚一进门,魉僵尸就开始嘟哝起来。 “你可要小心哟,以后你可要提防着点!万一哪天子秀也莫名其妙地失踪后,你可不要哭鼻子哟!”郭雪琴笑着说道。 “我相信子秀不会如此对我的,即便是我到青楼寻花问柳,她也不会不理我的!”魉僵尸自信地说道,从他得意的神情来看,他们已经快水到渠成了。 “你去寻花问柳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理你?”朱子秀听了,又来劲儿了,两人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钉上了。 一切幸福都源于信任,人与人之间没有信任,又谈何爱情?信任和被信任都是很美妙的感觉,信任会让你自己内心充盈,动力十足,被信任让你坦荡行事,无后顾之忧,可孙香苑呢?她在凝香阁看到了贾梦乐,就自认为他就是十恶不赦的坏人,标签已经注明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一旦标签已定,这误会就更加深了。 “放心吧,办法总比困难多,相信一定会让孙小姐明白这场误会的!一直会冰释前嫌的!”郭雪琴安慰着贾梦乐说道。 “自醒自悟自脱解才是关键,一切随缘吧!”从金陵到扬州,仇世敌始终怀抱大斫刀,脸上没有丝毫笑容过。 “对,一切随缘吧!”贾梦乐独自端着酒,笑着喝了起来。 贾梦乐无奈地忍受着一切,结果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068章 月前树下谈素心 (一周开始,求收藏,求推荐) 事情总算真相大白,大家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一切恢复如初,册门一时成了他们的安乐家,司马彪掌门张罗着酒菜,每天都生活在平静之中。当然,这一切离不开主角贾梦乐,他每日与众人一起嬉戏,一起畅饮,日子过得十分恬静与和谐。 那是一个明朗的夜空,山间飘零着几缕轻盈的白云,月亮如明镜般挂在深蓝的天穹间,册门的院子里还响着朱子秀悦耳的笑声,不时传来魉僵尸憨厚与淳朴的笑容。 情同此境,贾梦乐不由得想起与孙香苑日子,不由得想起那首藏在心中的歌,不由得哼唱起来。 皎洁的星空 眷恋着 凉爽的山风 仰望那灿烂的苍穹 丝般的云彩 回荡在 璀璨的梦中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啊……啊……啊 啊……啊……啊 月下的我 看着那 月下的你 我们同享阳光与甘露 无忧的你 偎依着 无忧的我 我们同忘世俗与烦忧 啦……啦……啦 啦……啦……啦 我们同享阳光与甘露 我们同忘世俗与烦忧 “公子的歌声真好听!”座在一旁郭雪琴听了,完全明白此时此刻贾梦乐的心,他是在默默地承受着思念之苦,是在静默想念他远方的人儿。 “你说笑了,我哪里会唱什么歌!”贾梦乐被郭雪琴这么说,忙停了下来,笑着端起了酒来。 “如此月色,我们何不出去走走,自定州一别,我们两兄妹又有很多话没有说了!”郭雪琴悄悄地说道。 贾梦乐下意识地看了看仇世敌一眼,只见他铁着脸,一点表情也没有,默默地喝着他的酒,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你就不考虑考虑他的感受?”贾梦乐悄悄地说道。 “他会有感受?”郭雪琴不以为然地说道,然后轻轻地站起来,朝庭外走去。贾梦乐看了看众人,也站了起来,跟着走了出去。 “月前花是锦,梦里人为亲。笑对众友笑,夜长泪满襟。公子,你又何必咽泪装欢呢?你的心里还是一直想着她吧!”郭雪琴一句话如利剑般穿刺着贾梦乐可怜的心,他的心本就一直在流血,被郭雪琴这么一说,更是伤上加盐。 “你没有必要如此这般,既然事情已真相大白,我们有理由,也有必要让孙小姐知道这一切,难道你就忍心让她永远这样误会你下去?”郭雪琴关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样做,但我知道,解释是没有用的,既然她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我又何理由再去解释呢?”贾梦乐无可奈何地说道。 “以前她不知道这是圈套,现在知道了,我想她会理解的!”郭雪琴说道。 “不,你不了解她,她认定的事情就没有改变过,即便她知道了真相,也未必能回心转意。”贾梦乐绝望地说道。 “你怎么会这样呢,没有试你怎么就知道不成?再说朱子勇与宇文凌锋这种卑劣行经本就该受到惩罚,我们为什么要替他们隐瞒真相呢?”郭雪琴有些情绪激动了,“你如此这般,与一妇道人家有何区别?你这就是懦弱,哪像一个男子汉!” 贾梦乐被郭雪琴的话激怒了,“你知道什么,我现在什么也没有,连家都没有了,手无缚鸡之力,全然就是一个废人,我能做什么?就算我知道了真相又能怎么样?我拿什么来证明?朱子勇宇文凌锋一口否认,谁又能怎么样?”原来贾梦乐不是没想过,而是想了没有办法应对,才咽泪装欢而已。 人最大的悲痛莫过于知道可为而无能为力,郭雪琴不曾想到,贾梦乐的心中竟然装着这般痛苦,看着他醉生梦死,看着他佯装快乐,她曾怀疑过,心里也暗暗地责备着他不珍惜那段刻骨铭心的爱。今天看来,她完全误解了他,他的心里,一直都藏着她,与她在一起的岁月每时每刻都浮现在他眼前,占据着他大量的心绪。 “你曾说过,办法总比困难多,想当年,我们势单力薄,不也照常将安管家他们击垮吗?只要我们齐心协力,相信就一定会将朱子勇、宇文凌锋他们的阴谋揭穿!”郭雪琴毅然决然地说道。 “我觉得郭小姐说得没错,只要我们齐心协力,我们就能将他们的阴谋揭穿!”不知什么时候,魉僵尸、仇仕敌、司马彪以及朱子秀他们都过来了,魉僵尸大大咧咧地说道,“只要我们坚持,总会有办法!” “你别这么多废话,关键是用什么办法才是。”朱子秀白了他一眼,狠狠地说道,“如今要人证没人证,要物证没物证,总不可能对他们严刑逼供吧!” “他是你哥,你是不是想袒护他们呀?”魉僵尸嬉皮笑脸地说道。 “能袒护我当然愿意袒护,但这能是我能做到的吗?绑架他人,栽赃贾师兄,这能是他能做的吗?”朱子秀喃喃地说道。 “现在关键是要找到青虎帮,让他们来指认幕后主使是谁!”别看本时不多言,一鸣则惊人,仇世敌怀抱大斫刀,毫无表情地说道。 “嗯,没想到还是仕敌兄厉害,对,让青虎帮出来指认,这样铁证如山,看他两个狼狈之人如何收场。”魉僵尸补充道。 “可要想青虎帮出来指认,他们是何等组织,谈何容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是他们的看家本领,家有家规,既然他们是做这门生意的,让他们出卖自己的主子,这岂不太可能吧!”贾梦乐毫无信心地说道。 大家不再说话,因为没有更好更周全的办法,青虎帮,杀人狂,跋扈又嚣张;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分缘由把命伤;定你三更死,不会五更亡。想要让他们束手就擒,乖乖配合去指认,这可是虎口拔牙,比登天还难。 “大家也不要妄自菲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大家别忘了,我册门还有一位绝世高手!”司马彪不以为然地说道,这话让大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册门还有绝世高手? “不,不能让他出来!”贾梦乐立即说道,“他神志不清,见人就打,怎么能让他出来呢?”大家经贾梦乐这么一说,都知道司马彪所说的就是册门少主,见人就比武,打死自己亲爹的司马锐。 “想要打垮青虎帮,绝非一朝一夕之事,我看还是从长计议,首先还得治好公子的病要紧,只要他的功力恢复了,相信青虎帮也不在话下。”魉僵尸喃喃地说道。 “不错,要是公子没有负伤,孙小姐也不会被掳走,但关键是如何才能治好这个伤呢?江湖传言,《洗髓经》能使人脱胎换骨,改易人体筋脉,但到至今现在,公子的伤……”郭雪琴欲语又止,他怕说出来伤了贾梦乐的心。 大家听了此话,也都默不作声了,因为他们心里知道,要治好贾梦乐的伤,比登天还难。 “嗨,大家也不必为我操心,我贾梦乐本烂命一条,就如荒山野林里的一棵无名小草,生亦何欢,死又何惧?”贾梦乐见大家如此凝重,反而轻松地劝说大家,他不想让别人为他担心。 “我们绝情门倒是有一神医,人称天下一指崔凯宇,不用号脉,即知生死,可只听其名,未见其人。”仇世敌言语不多,可总会给大家带来无限的惊喜,在大家绝望之时,又带来了一线生机。 “真有如此了得之人?那还等什么?我们赶快去吧!”魉僵尸迫不及待地说道。 “但……我们不能去……”仇世敌欲语又迟,有些吞吞吐吐起来。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不想救公子了?”魉僵尸有些着急了。 “不,你们不知道,绝情门是不准外人进去的,擅闯者,杀无赦,带外人进者,同罪论处。”大家一听,不由得汗颜起来,这绝情门竟然有这般规矩。 “当真是绝情门,竟然有这般规矩,这可如何是好?”郭雪琴不由得问道。 “什么破规矩,我才不相这个邪,要是不让我们进,我非……”魉僵尸又开始吹大话了,被朱子秀瞪了一眼,才停了下来。 “没关系,随乡入俗,既然别人不准进,我们也就罢了,相信我们一定有机会去的。”倒也心宽,若无其事地说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肯加入我们绝情门,就可以进出自由了。”仇世敌低声说道,他明白,让贾梦乐加入这个臭名远扬的门派,着实有些难为情。 “这有何难,我们一起加入就可以了,大家都去你们绝情门看看,到底这个绝情门绝情在什么地方。”魉僵尸是西域四鬼之一,向来居无定所,亦无门无派,也无门派之别。 “绝情门不是想加就能加入的,要先报上名,然后经掌门人考察后才能加入,一旦加入,终身不能更改!永远效忠于绝情门。”仇世敌解释道。 “啊?”魉僵尸哪里知道,加入门派是如此慎重之事,听完仇世敌这么介绍,不由得张口结舌起来,以他四处游荡的个性,哪里受得了这种约束。 “加就加吧,保命要紧,待我去看望司空少主后,我和你同往看个究竟。”贾梦乐笑着说道,因为在半壁岩一战以及仇世敌的为人来看,绝情门并非绝情。 拿定主意后,众人纷纷散去,月光照射的树下,只剩下郭雪琴孤单的身影,“你真的要回去吗?” “嗯,那里是我的家,何况我还得带梦乐兄去治病!”树的另一面,传来了仇世敌低沉的声音。 “能带我加入绝情门吗?”那是少女独有的心声,那心声将柔弱皎洁的月光美化得如诗一般美丽。 “我得回去禀报!” “那你就回去禀报吧!”平静的水面忽起大风,波涛汹涌地冲向仇世敌,冲走了郭雪琴柔弱的身影。仇世敌无可奈何地看着看着,心如刀绞一般,这也活该,谁叫他不会说话呢? 069章 刀光剑影阻幸福 次日,贾梦乐带着司马彪掌门人穿过人群,走出扬州,踏过山村,越过树林,花了整整一天时间,贾梦乐凭着记忆,总算找到了静潭湖,这里四面环山,远离尘嚣,树木葱郁,山水相映,若世外桃源一般。 “真没想到,兄弟会将少主安置在这么美丽的地方。”司马彪感叹道。 “当时事发突然,情急之下,我也没有办法,只能如此这般,让他远离人群,少伤及无辜,如今我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照顾司马锐的事情就全靠你了。”贾梦乐语重心长地说道。 “哟,你们是来和我比武的吗?”正在两人交谈之时,司马锐身如飞燕般,从洞口飞奔而出,转眼就到了贾梦乐他们的眼前,只见他衣裳破烂不堪,头发逢乱,两只脚如熊掌般又大又黑。 从他飞出洞的身形来看,他的功力又精进了不少。贾梦乐见他又要比武,忙上前走去,可因走得太快,被一树枝绊倒在地,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忙说道,“不不不,你武功盖世,天下无敌,我们不会武功,你还是和洞里的人比吧!” “哈哈哈,原来是个不会武功的人,走路都走不稳,我才懒得和你比呢,洞里人那个人有意思,武功比你好,我还是去和他比好了,你们还是快快离开,不要影响我比武。”司马锐说道,纵身一跃,转眼就进入了洞中。 贾梦乐心里的石头落下了来,手心儿里全是汗水,要真是司马锐动起武来,后果不堪设想。司马彪忙迎上去,将其扶了起来,“少主在洞内与谁比武?” “哪里有人和他比武,他是在和自己的影子比。”贾梦乐气喘吁吁地将当日的情形一一说给司马彪,“那日事情紧急,没有细说,再说里面有天然的食物,我想只要他不走出静潭湖,就一定不会有事!” “真有你的,想到这个办法。”司马彪反复地看着这一汪潭水,不由得感叹道,“少主能在此加练他的武功,也算对得起义父了。” “是呀,他在这里,总比关在家里强。”贾梦乐说着,两人准备着下山,“以后你要常来看他,照顾他。” “那是自然,义父对我恩重如山,我定当全力以赴照顾他。”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沿路返回。 “他在静潭湖的事情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像他这样发起疯来,连他亲爹都不认的人,武功越高,破坏力就越大,万一碰上别有用心的人,后果可想而知。”贾梦乐一直不放心的就是这个疯癫少主。 “兄弟放心,我自会小心!”两人拖着疲惫的身体,趁着月色赶路,第二天总算回到了册门。 魉僵尸早将行李准备妥当,“公子,祝你一路顺风,早日康复!” “怎么?你不和我一起去?”贾梦乐知道魉僵尸舍不得朱子秀,明知故问道。 “我……”魉僵尸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朱子秀,“我……我就不去了。” 大家都知道其中缘由,也不再多问,“行,你就好好经营你自己的事情吧,咱们后会有期!” 贾梦乐与仇世敌带着众人的祝福,登上马车,缓缓地行走向熙熙攘攘的人群,郭雪琴站在人群里,只觉清风拂来,心里一下子空荡荡的。 马车渐行渐远,消失在人群之中,“但愿公子能治好病,早日回来。”司马彪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此时也不由得伤感起来,何况是朱子秀、郭雪琴这般女子呢? “也罢,该去时去,该回时回,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公子一定能治好伤。”魉僵尸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这种离别之情。 “他们去绝情门了,我们也得做点什么,我看大家也都各处散去,到各处去打探这个青虎帮的消息,以便贾公子回来后有所行动。”郭雪琴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思绪理到了正题上来。 “我看行,我们回金陵,你回定州,司马掌门在扬州,大家各自寻找线索,一旦有消息,立即飞鸽传书。”魉僵尸喃喃地说道。 “就这样吧!”郭雪琴心里装着别的事情,匆匆离别,各自散去。 却说魉僵尸与朱子秀两人一边吵着嘴一边驾车回到金陵,幸福就是如此简单,不需要任何理由,因为两个人能在一起,即便如他们一样吵吵闹闹,也是最大的快乐。 “算了吧,我们还是不回金陵算了,你爹和那些所谓的明门正派一定不欢迎我的!”魉僵尸知道,他毕竟是西域四鬼之一,论名声地位,都与朱家堡格格不入。 “你不是说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吗?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事情,这是必然的,他们不欢迎又能怎么样?只要我欢迎就行。”爱情中人勇气最佳,朱子秀不顾一切地爱上了魉僵尸,爱得不能自拔,早将什么三纲五常抛到了脑后,此时此刻正幸福地享受着他们的快乐。 经过十多天的长途旅游,他们终于到了金陵城,朱子秀带着魉僵尸来到了朱家堡,呵,威震江湖,让人闻名逃窜的魉僵尸,此时此刻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悄悄地跟在朱子秀的后面,心里七上八下没有主意。 “小姐回来了!”下人自是打着招呼,都诧异地看着后面的魉僵尸,就像欣赏异种生物一般。 “你还知道这是你家?你这么多天都到哪里去了?”刚进大厅,朱啸天板起脸怒吼道。 “你不是让我去寻孙香苑吗?我能到哪里去?”不是冤家不成父女,两父女本已许久未见面,理应好好座下叙叙情,可不曾想到,他们见面的第一句话,开场白尽然是这样,难怪朱子秀即便回到金陵,也不曾想过看望家人。 “让你去寻孙香苑不假,可人家早就回来了,可你呢?杳无音讯,都不知疯哪里去了,你一个姑娘家,成何体统?”朱啸天虽是武林中人,但始终未曾走出世俗的眼光与胸襟。 “我与魉僵尸到定州去了。”朱子秀没好生气地说道。 “西域四鬼魉僵尸?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好大的胆,竟然跑到我朱家堡了。”朱啸天说着,纵身一跃,“唰”地一声拔出了明晃晃的剑,大吼一声“看剑”,使出朱家剑的“心剑落红”,只见剑光四射,如一道白光直朝魉僵尸咽喉刺去。 魉僵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动手吧,这可是他未来的老岳父,不动手吧,咽喉肯定要被朱啸天刺个大窟窿。 “爹!”正在千钧一发之际,朱子秀一闪身,挡在了魉僵尸的前面,“爹,你怎么如此蛮不讲理,他是西域四鬼怎么了?现在他杀人了吗?” 朱啸天不得不撤回剑锋,气急败坏地吼叫道,“我们武林正派人士,岂能与他们这些邪门歪道来往,你给我让开,让我为武林除害!” “不,他不是什么邪门歪道,他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我已经是她的人了!”朱子秀撤下了弥天大谎,让魉僵尸心里好不感激。 “什么?”朱啸天脸都气白了,大声吼叫道,“你这不要脸东西,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来,好,今天我就为我朱家堡清理门户!”说着扬剑使出“翻云覆水”来,只见剑光四射,铺天盖地朝朱子秀和魉僵尸袭去。 “爹!”正在此时,朱子勇带着六虎从院子里回来,“爹,你怎么这样对待子秀呢?他毕竟是我亲妹妹呀!”朱子勇一到,忙迎上去,一把抱着朱啸天。 “你给我让开,她哪里像是我朱啸天的女儿?不要脸的东西,今天我非宰了她不可!”朱啸天气得手脚直哆嗦,口沫四溅起来。 “爹,我妹妹哪里是这种人?她这么说无非是想激怒你,你可别上当。”朱子勇看出了他妹妹的心事儿,“爹,子秀妹妹自幼勤读诗书,定能明礼知耻,她怎么会做出伤风败俗之事呢?即使是有,一定是那个魉僵尸强迫她的!” 好个朱子勇,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将朱啸天弄糊涂了,同时自己也好下台阶了,“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快把小姐押回房里,没有我的准许,不能离开房门半步。”朱啸天吩咐着他手下的六大弟子。 六虎得令后,慢慢围了上来,“我看谁敢上前!”朱子秀说着,拔出了剑,准备着一场生死大战。 “师妹,有话好好说,我们可是师兄妹,怎么能拔刀相见呢?”笑面虎张仁政名这虚传,嬉皮笑脸地说着,挪移着步子,伺机出手。 “你们既是我师兄,定能知晓我的脾气,今天若有人要抓我,我手中的剑定不答应!退后!”朱子秀毕竟是朱家堡千金,六虎自是没有办法。 “师妹……”正在六虎与朱子秀说话之际,朱子勇放开他爹,一个箭步上前,轻轻点了朱子秀的哑门穴,朱子秀只觉得身子一震,什么知觉也没有了,只见朱子勇抓住朱子秀,使出“绝处逢生”,脚尖如抹了油一般,还没等魉僵尸反应过来,他已经将朱子秀带到了朱啸天的旁边。 “子秀!”魉僵尸看着自己的心爱之人被抓,自是生气,但六虎早已拔剑,从四面向他刺来。 魉僵尸哪敢怠慢,忙取出判笔,使出“狂草要诀”,“狂草如激电湍流,字字如惊蛇出洞,点线变化多姿美,疏密虚实心有数……”只见他身如长虹,笔似闪电,一笔一画快如洪流,顿时点横撇捺直朝六虎袭去。 六虎一时猫吃团鱼,找不到头,还没有摸清方向,魉僵尸一纵身,早已逃出了他们的包围圈,转眼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070章 放出诱饵捉僵尸 魉僵尸自知不可能在朱家堡大动干戈,一来他们人多势众,打斗占不了什么便宜,二来他与朱子秀的关系,再怎么说,他也不愿意与她的家人发生不愉快,三十六计,只能走是上计了。 “你几个真没有用,六个抓一个都抓不到!还不快去追!”朱子勇瞪着牛眼睛,生气地吼叫道。 六虎哪里是魉僵尸的对手,只要魉僵尸不恋战,他们就耐何不得他,听到少主这般数落,一个个伸头缩颈,硬着皮头准备离开。 “不用了,就凭你们也想追上西域四鬼的魉僵尸?你们做梦吧!”朱啸天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他已经来到金陵城,这金陵城就一定会是他的葬身之地,如果我们朱家堡能将西域四鬼之一的魉僵尸抓住,定会得到江湖人的恭维。” 朱啸天的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他杀魉僵尸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得到江湖人的恭维!但此事谈何密容易?以刚才的情形来看,魉僵尸不是打不过,而是根本不想动手,要想让他死在金陵,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师父,我们怎样才能杀死魉僵尸,为武林除害呢?”白面虎孟子涵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凑上前来问道。 “既然他与你师妹交好,我就不相信他不来,只要你们看好子秀,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向我报告。”真没想到,这个道貌岸然的朱啸天居然利用朱子秀的感情,并将他作为抓住魉僵尸的筹码,这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吗? “对,你们要看好子秀妹妹!”朱子勇将朱子秀交给了六虎,“把他锁在后院,就算魉僵尸来了,也未必能救得走她。” 可怜的朱子秀又气又恨,一个是她亲爹,一个是她亲哥哥,可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博得江湖人的称颂,为了得到江湖人虚无缥缈的恭维,他们竟然利用自己的感情,准备对自己心爱之人动手。 她又气又恨,可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被朱子勇点了哑门穴,不但没有力气,连话也不能说,就像一只死去的羔羊,任凭六虎带到后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才过两个时辰,可对于朱子秀来说,时间如同过了几百年,她的穴道终于自动解开,顾不上浑身酸软,吃力地挪移着步子走到门前,可门早已被六虎锁得死死的。 “放我出去!”任凭朱子秀如何呼喊,六虎就像没有长耳朵一般,不再理会她,她发疯般地摇撼着门窗,可一切都是枉然,门窗早已锁得死死的,她无助地敲打着房间里的家具,她多么希望魉僵尸出现,把她解救,带着她离开她的家;可她多么担心魉僵尸出现,因为她明白,她爹已经想好了万权之策,正等待着魉僵尸自投落网。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她终于停息了下来,因为她真的没有力气了,她真后悔来到这里,回到这个不属于她的家,吵也吵了,闹也闹了,东西也砸差不多了,折腾半天,累得连走路也走不动了,她无助地瘫坐在地上,心里一直在想,魉僵尸现在怎么样呢? “妹妹!你还好吗?”朱子勇来看他妹妹了。 “我好?我好得很!”朱子秀狠狠地说道。 “妹妹呀,你也是,爹也是为你好,这个魉僵尸有什么好?臭名远扬,你跟了他注定东躲本藏一辈子,注定就是当一辈子强盗……”朱子勇学着他老子的腔调教训着朱子秀,“我的好妹妹,上次不是已同意了与宇文公子的婚事了吗?宇文公子才貌双全,他爹还是武林盟主呢……” “他好不好,与你有何干系?他臭名远扬,遗臭万年又如何?总比有些人雇凶绑架,假装英雄救美强!”一提到朱子勇,她不由得想起他与宇文凌锋的勾当,立即打断了朱子勇的说教。 “谁雇凶绑架,假装英雄救美了?”朱子勇自以为能瞒天过海,谁知道柳树半仙早将实情告诉了众人。 “是谁你个人心里明白,如此龌龊之事都能做,还有什么事情你们是做不出来的呢?伪君子!”提到宇文凌锋,朱子秀就气不打一处出,在四方赌坊下毒陷害魉僵尸,还不问青红皂白把自己也贴上了恶人的标签,还差点命丧他手。 “我的好妹妹,你不要道听途说,这可关系着我们朱家和宇文家的声誉,你可不要听别人瞎说!”朱子勇见硬碰硬没有什么好结果,只能改成了近似于央求的语气了。 “声誉?我们朱家还有什么声誉?所有的脸都被你丢光了!”朱子秀气愤极了,真想出去,狠狠地给朱子勇几个巴掌。 “你别再说了,你告诉你,惊门宇文书伯伯,镇远镖局南宫俊都已经到了我家,现在就在大厅与爹商议捉拿魉僵尸的事情,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只要魉僵尸敢来,一定叫他有来无回。”朱子勇见他妹妹软硬都不吃,丢下狠话扬长而去。 朱子秀一听宇文书、南宫俊他们都来朱家堡了,想来魉僵尸此次真就凶多吉少,她怎么忍心呢?她还没有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想着可爱的魉僵尸,她的泪簌簌地掉了下来,再次奋力爬起,拼命地敲打门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们这帮恶魔!放我出去!”任凭朱子秀如何叫喊,门外一点动静也没有,她的叫喊声怎么也难让大厅里的人听到。 大厅里,武林盟主宇文书、镇远镖局南宫俊正在与朱啸天商议着,“宇文兄呀,你家已向我家子秀提亲,我看不知早点选个良辰吉日,早点把婚事办了吧!”真不知道朱啸天是如何想的,怎么会想早点把自己的女儿嫁出去呢?难道他是怕魉僵尸将他的爱女娶走不成?也许他真想在魉僵尸之事还未公开时,将朱子秀嫁出,也算得上是快刀斩乱麻吧,如果把朱子秀嫁到宇文家,魉僵尸就算找上门,他也可洗脱干系了。 “真的?这当然是好事,我巴不得早点将他们的事情处理好,自己也省省心。”宇文书脸上开满了桃花,“不过听说这西域四鬼魉僵尸到了金陵,儿女自有儿女福,面对江湖之事,面对魉僵尸,我们儿女的婚事又算得了什么?我看还是缓缓,你看如何?” 好个宇文书,真不愧是武林盟主,竟然将铲除魉僵尸看得比自己儿子的婚事还重要。 “我看这两件事并不矛盾,缉拿魉僵尸迫在眉睫,但你们两家的喜事算是中原武林的大事,我看不如两者一同进行也不错,一来可以召集众武林同道前来金陵,一同对付西域四鬼,二来也可顺利将你们两的喜事办了!”镇远镖局南宫俊当了和事佬,笑着将两件事生拉活扯放在了一起。 “这……”被南宫俊这么一说,朱啸天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并没有把朱子秀与魉僵尸的事坦然相告,因为那是多么丢脸的事,但又怕办喜事时,万一魉僵尸前来闹事,来找什么岔子,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朱亲家舍不得了?”宇文书默认了南宫俊的提议,两者同时进行,看着朱啸天老黄牛吃青草,吞吞吐吐的样子,故意为难道。 “宇文亲家哪里话,只是事情过于唐突,什么都没有准备,怕将他们的婚礼弄砸。”朱啸天只能这么搪塞过去。 “亲家放心,一切由我来安排,你就不用操心了,明天我就下聘礼,选个黄道吉日,然后广下武林贴,邀请天下英雄汇集金陵,将他们的婚礼办得红红火火,成为天下最壮观的婚礼。”宇文书是武林盟主,自有此实力,当然要将他儿子的婚事办风光,挣足自己的面子。 “不不不,亲家公,我看这婚礼铺张浪费,我们还是从简好了!”朱啸天这下可着急了,真要是到了那一天,魉僵尸前来滋事,在众天下英雄面前,将事情抖出来,朱、宇文两家的颜面就扫地了。 “亲家公,你就别操心了,锋儿是我唯一的儿子,他的婚礼我自是不可能马虎,子秀也是你唯一的女儿,一直视为掌上明珠,他们的婚礼,哪能马虎呢?”宇文书越是这么说,朱啸天越是担心,他的担心不是凭空而来,因为那日魉僵尸与朱子秀的态度已经预示着暴风雨的来临。 当宇文书、南宫俊走后,朱啸天忙召集全堡上上下下,“武林盟主宇文书已到府上提亲,小姐将在近日与宇文凌锋完婚。从今日起,大家要好生看好小姐,每天三班人员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离开房门半步!” 众弟子听了,唯唯诺诺,齐整呼喊“是”,因为大家知道,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什么差子。 朱啸天将朱子勇单独叫到书房,“这个老狐狸,居然在这个时候谈这事儿!”朱啸天收敛了笑容,脸铁青铁青的,严肃地说道。 “妹妹的婚事不是你爹自己先提出的吗?怎么会说是宇文书呢?”朱子勇只看到表面,哪里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勇儿,你不懂,这就是江湖,他明明知道你妹妹和魉僵尸的事情,却只字未提,巴不得在婚礼那天,魉僵尸前来捣乱,让我朱家堡颜面扫地!” 朱子勇哪里考虑到这些事情,亲耳听到的话,未必是真话,读懂话里蕴含的意思才是主要的。 “你一定要看好你那刁蛮的妹妹,千万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乱子,还要随时注意到魉僵尸的动向,一旦发现了他,必须先下手为强,在婚礼前将他掌控在我们的手中,这样我们朱家对能躲过这一劫。”朱啸天吩咐着朱子勇,朱子勇一一点头答应了下来。 071章 僵尸夜闯朱家堡 朱子秀与宇文凌锋的婚礼就如此定了下来,武林盟主宇文书自是高兴,因为他唯一的儿子就要和朱家堡的千金喜结连理,他自是高兴,早早就开始布置起院落来,还广发英雄帖,因他是武林盟主,天下英雄自会给足面子,都纷纷准备着赶往金陵城。 作为结婚的另一方可就不是那么轻松,自订了黄道吉日后,整个朱家堡就笼罩在一片紧张之中,不分白天晚上都派众多人巡逻,他们都害怕因朱子秀的事情把这次前所未有的婚事办砸。 “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这次婚事给办了!”这是朱堡主朱啸天的死命令,因为他输不起这个面子,这可是和武林盟主结亲! 却说魉僵尸自那日离开朱家堡后,十分担心朱子秀的安危,但实在没有办法,总不可能硬撞进朱家堡吧,毕竟那是朱子秀的家,怎么能与她的家人结仇?朱子秀不愿意,魉僵尸也不愿意,他不知如何是好,就悄悄进入四方赌坊,伺机而动。 朱家堡与宇文家的喜事很快就传开了,魉僵尸在赌坊听了后,又气又恨,他自信绝不是朱子秀的意愿,宇文凌锋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自是清楚。 “不,我一定要去问问清楚。”魉僵尸左思右想,实在没有办法,穿上夜行衣,趁夜色悄悄溜进了朱家堡,虽是深夜,但朱家堡内灯火通亮,众弟子家丁不停地来回走动。 好个魉僵尸,轻功着实了得,在朱家堡房檐上行走自如,居然没有被众弟子家丁发现,他终于找到了关押朱子秀的房间,只见他轻轻从房顶潜下,如一股黑风而过,看守房门的弟子被他点穴而倒,随后找来钥匙,轻轻地走了进去。 可怜的朱子秀,几日来,茶不思,饭不想,泪已干,消瘦如柴,没精打采地瘫坐在地上,见魉僵尸进门而来,欣喜万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朱子秀爬将起来,一个箭步扑向魉僵尸。 分别不到半月,两人却如过数年,紧紧拥抱在一起,久别重逢,一句话也没有说,彼此听着起伏的心跳声,久久才平静下来。 “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吗?”魉僵尸轻轻地推了推朱子秀,朱子秀只故着低声哭泣,她一刻也不想离开他,紧紧地抱着。 “带我离开这里!”朱子秀终于说话了,她毅然决然地说道,“这不是我想要的幸福,他们只是把我的婚事当成是结盟的手段,我不要,我要离开这里。” “我来就是要带你离开这里!”魉僵尸说着,拉着朱子秀,义无反顾地冲出了房门。 可这是朱家堡,不是一般的家里,何况堡内早就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着魉僵尸的到来,他们刚一出房门,朱家众弟子和家丁拎的拎绳子,举的举刀,还有不少弓弩手,都一股脑儿围了上来。 “魉僵尸,我看你这次往哪里跑?”朱子勇和六虎早就发现了房里有人说话,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就等他们出来。 “哥,放了我们,否则我将你绑架一事公之于众,让你颜面扫地。”朱子秀知道,朱家堡已倾巢出动,要想逃脱,硬碰硬是不可能的,开始和他亲哥哥讲起条件来。 “真是女大不中流,怎么就知道胳膊往外拐呢?”朱子勇不以为然地说道,“你说我绑架,你有什么证据?我真为你脸红,竟然背地里与人私会!” 朱子秀见此招不灵,悄悄对魉僵尸说道,“有机会就跑!”魉僵尸机警地向四下看了看,哪里有逃脱的机会,就连房顶上也站了不少人。 “别看了,老夫在此等候多时!”正在魉僵尸想上前搏一搏时,朱啸天出现在了房檐上,“西域四鬼轻功了得,其实你刚进朱家堡我就知道,但没有十足的把握抓住你,就只能让你进了子秀的房门再动手,没想到你色胆包天,居然真的想带子秀走,放开我女儿,束手就擒。” “我说朱堡主,你也是江湖中赫赫有名人物,怎么如此这般作践自己,子秀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就如此狠心将他嫁给一个她不喜欢的人呢?”魉僵尸知道今夜难脱此地,反而放松了不少。 “你算什么东西!自古婚姻大事,都是奉父母之命,媒说之言,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你一个江湖败类,岂能知道我们武林正派之作风!”朱啸天被魉僵尸一说,恼羞成怒了,“你再不放开我女儿,休怪我不客气。” 看样子一场恶斗是少不了的,“朱堡主,你处心积虑,利用你亲生女儿来促我,这能算得上是武林正派所为吗?你真说谎不脸红,放屁不腰痛,如此恶毒之事,你也能做得出来,还张口闭口说自己是什么名门正派,真有辱名门正派的名声。”魉僵尸本不想说如此难听之话,但既已到这个份上,说说也无妨,“不要以为我怕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我与子秀相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要不就是请我到你朱家堡来,我也懒得来!” “大胆恶贼,死到临头,还敢如此放肆!”朱啸天怒吼道,只见一道亮光如闪电般朝魉僵尸刺去,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朱子秀一闪身站在了魉僵尸的前面。 “爹,看在我是你亲闺女的份上,看在死去的娘的份上,请你高抬贵手,就放过我们吧!”这是一个女儿深情的哀求,这是一个少女内心深处向往的理想彼岸。 “真是女大不中流,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哪里是你爹,你看你哪一点像我,我辛辛苦苦把你养大,到头来却成了个白眼狼,连爹的话你也不听,我早就没你这个女儿了!”这是一个父亲的话,一字一句如尖刀般穿刺着女儿的心,她没有想到,她父亲竟然是这般看自己的。 也许人这就是命运,所谓不是冤家不成父女,朱子秀被好父亲如此一说,心早就冷了半截,“那好吧,你们放了他,我任凭你们处治。”她绝望了,对生活完全失去了信心,她心里明白,这是她为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不,我来就是要带你离开,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魉僵尸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他知道,这是朱子秀对做的事情,“纵然就是死,我也不会离开你。” 叱咤风云,让人闻风丧胆的魉僵尸,在爱情面前竟然这般柔情,这与他的名号和作风截然不同,这也许就是爱情的力量吧!因为爱情,他改变了,变得如此温顺。 “不,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朱家堡的人,何况婚期在即,他们也不敢把我怎么办!”朱子秀佯装轻松地说道,其实她内心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你放心,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冰冷的刀剑下,卿卿我我,说着如诗般美丽童话,但再美的梦终将醒来,再美的童话也都有谢幕之时。 “好了,你们都说够没有?”朱啸天不再想听,恼羞成怒了,“今天就看我如何收拾你们!”朱啸天吼叫着,“来人呀,粘龙网伺候!”朱啸天一声令下,房顶上、四周唰唰地出来了二十多人,个个手执渔网发射筒,凶神恶煞地站了起来。 “爹!”朱子秀撕心裂肺地叫喊着,这叫喊声里蕴含着对父亲的眷恋,包含着对亲情的失望,因为她知道,这粘龙网非同小可,此网是天然麻丝制成,一旦被粘住,想要挣脱掉,这比登天还难。 可她父亲并没有什么感觉,一声令下,只见粘龙网从四面八方袭来,魉僵尸忙取出判笔,使出“狂草要诀”,奋力疾书,可这网是软的,笔法根本靠不上去,同时又有空隙,笔力早从空隙处溜走,他的疾书就像打在棉花上,一点作用也没有,网还是死死地缠着了他。 朱子秀早就被困在网里,魉僵尸见朱子秀已落入网中,心里甚是不甘,更加奋力挣扎,可此网属于天然麻丝加千年蚕丝所成,越是挣扎,缠得越紧,“魉大哥,别动了,没用的。”朱子秀只能默默地流着泪,有气无力地说道。 “子秀!”魉僵尸想挪移步子,靠近朱子秀,可被六虎及众弟子死死拽着不放。 伟大的爱情都会经历百般磨难,真爱是要付出的,魉僵尸与朱子秀本是情投意合一对,现在近在咫尺,却只能遥遥相望,他们正在接受着非人的折磨。 “我看你这次往哪里跑!”朱子勇上前就往魉僵尸身上踢去,魉僵尸被网粘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如暴雨般的拳脚相加。 “真卑鄙,将别人抓住了还要如此拳脚相加,真是卑鄙到了极致,有本事你放开他,两个单打独斗好了。”朱子秀激将道。 “哼,我现在就打,你又能怎么样?”这话没错,现在人家已成网中鱼,你想怎么就怎么样了。 “子秀,没事,就当作搔痒好了,就凭他那点功夫,还能把我怎么样?”在敌人面前不需要眼泪,眼泪是懦弱者的象征,魉僵尸强忍痛苦,佯装轻松道。 “好吧,看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剑硬!”朱子勇唰地一声把剑抽了出来。 “住手!”朱啸天突然叫停了朱子勇,“让他再多活几天,等到五月初五,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再动手!”原来他是想利用他女儿的婚礼时,当着全天下英雄的面,逞一下自己的威风。 (魉僵尸命运如何?欲知后事,请听下文分解!) 072章 金陵四鬼闹婚礼 “五月五,朱家堡与那宇文书,联姻成一组,宰僵尸,狼进虎口,从此江湖白骨枯,江湖之事金陵主。”魉僵尸被抓,朱家堡与宇文书家喜事,一时轰动了全天下,众说纷纭,一时难辨是非,江湖个悄然有了这首童谣,江湖各路英雄各怀心事前往金陵,想看个究竟。 五月初五,正值端午节,正是中原梅雨季节,老天总是不停地下着雨,疲、飘、册、风、火天下各大门派纷至沓来,册门司马彪、风门司空昭、郭雪琴怀着的是不相信,他们亲眼看到魉僵尸与朱子秀两的感情,不相信朱子秀会与宇文凌锋走在一起。 疲门封不平、飘门叶枫、火门葛九红则是来看热闹,当然也是来看西域四鬼魉僵尸的悲惨下场,当然,武林盟主家有事,这等江湖大事,自有不少江湖无名无辈之人前来,多半是为了讨一杯酒,看看热闹而已,这无疑给金陵平添了几分热闹。 宇文家张灯结彩,甜美粉色和娇魅橘色完美融合在一起,释放出所有人都喜爱的浪漫幸福的色调,朱家堡内其乐融融,如海洋般透澈深邃的色彩,蓝色绸缎花和白纱、蓝纱和水晶珠帘、湖蓝色椅被花和淡蓝色路引花艺,每一个细节都饱含着新人最执着真诚的爱恋。 不远的两家将金陵衬托着无比幸福,无比温馨,也将清明节的阴晦赶走,剩下的全是幸福的笑脸。 客人自是到惊门而座,宇文书两父子站在门前,欢迎着来至五湖四海的朋友,叫得出名的,叫不出名的都来了,连深居官府衙门的孙知府也到了现场,为这婚礼平添了几分庄重。 “孙大人,实在不好意思,这等小事,你又何必要亲自来呢?”宇文书忙迎上去,“你公务繁忙,叨扰你了!” “宇文盟主客气了,宇文少主乃江湖中后起之秀,能与朱家堡联姻,是江湖之幸,是我金陵之幸呀!”孙大人笑得快合不拢嘴了,那是他在官府的时间长了,练就而成的,实在不容易。 “哪里哪里,这都是江湖朋友的抬举!”宇文书笑容可掬地将孙大人迎进了门,惊门内早已人山人海,各位按主人安排,分主次而座,一一寒暄起来。 “时辰到!”大约正午时分,镇远镖局南宫俊拉长声音,走上了红红的大双喜前,眉开眼笑地说着话来,今天他当上了司仪,主持这场难得的婚礼。 “各位朋友,今日能聚在一起,实乃幸事,在下不才,受宇文少主凌锋所托,前来主持,招呼不周,还请海涵。”南宫俊的话让在场平静了不少,“今日惊门少主宇文凌锋与朱家堡千金喜结良缘……”正在此时,雨越下越大,雷声四起,淹没了南宫俊的话语。 “快拜堂吧,别错过了时间!”有人悄悄地提醒道。 “对对对,误了时辰就不吉利了!” …… 台下引起了不少的骚动,南宫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清了清嗓子,把声音又提高了不少,马上进入了新的阶段,“承蒙各路英雄前来祝贺,今天他们珠联璧合……”此时门外早就鞭炮四起,锣鼓震天,天上的雨下得太大,迎亲队伍已经涌入了正堂,可怜的宇文凌锋早成了落汤鸡,但双手却死死地拉着朱子秀不放,门外迎亲的队伍后却多了一辆囚车,里面正是被擒的魉僵尸!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结婚还要送个囚车来?”人群中不知谁问了一句。 “禀南宫伯伯,这囚车里是西域四鬼的魉僵尸,家父说今日惊门定是高朋满座,没有什么可答谢的,家父说了,就将此西域四鬼之一的魉僵尸带给各位,也算得给大家一份礼。”朱子勇作为送亲人,站起来说道。 全场一片哗然,结婚作为嫁妆,送金银珠宝的多,送玲珑绸缎的也不少,就连送猪牛养马的都有,就是没听说过送上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是装在囚车里的人。 “哈哈哈,帝里重清明,人心自愁思。车声上路合,柳色东城翠。花落草齐生,莺飞蝶双戏。空堂坐相忆,酌茗聊代醉。这清明节嘛,本就是祭祀所用,没想到今天还有人结婚,真是晦气,结婚不用说,还有人送活人当嫁妆,这简直就是晦气到了极致。”从一个角落里冒出了这么一句不中听的话,众人转过眼身声音处看去,只见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系着一条鲜红生绢裙,擦了一脸胭脂铅粉,敞开胸脯,露出桃红纱主腰,上面一色金钮,妩媚万分,自在那里理弄着她花枝招展的头发。 此话正在诅咒这场婚礼的,“哪里来的泼妇,竟在这里疯言疯语?”南宫俊哪里听得此话,气得两眼冒金光,大吼一声,准备上前理论一番。 “南宫镖头且慢,今日你是司仪,事关重大,你还是请继续,这等疯婆子,自有我葛九红,且能任她在此撒野?”火门葛九红说着,一个纵身上前,直朝这个妇人扑去,只见妇人将大脚一绕,转身取来一支铜萧,顺手使出“萧语化神”的招式,此招看似平平,但凡会用萧之人皆知道,但萧内一般都藏有暗器,此招一出,只能躲避,不能硬撞。 但火门葛九红来势凶猛,与这妇人已是近在咫尺,哪里有什么躲避的余力,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疲门封不平忙大叫一声,“葛掌门小心!”话音刚落,他已经朝葛九红扑去,将他推到另一侧。 “哈哈哈,我说你们怎么就这般没用,我萧里根本就没有暗器,你们在慌什么?”妇人见两人倒在一堆,手里玩弄着黝黑的铜萧,得意得不得了。 “哎呀封兄,你在做什么呀?”葛九红见没有暗器,将跌倒之事推到了封不平身上。 封不平忍痛从葛九红身上爬了起来,知道自己多此一举,愤愤不平地说道,“我怎么知道你萧里有没有暗器?”然后将不知好歹的葛九红扶了起来。 “你这妖妇,看我不收拾你!”两人立眉瞪眼,杀气腾腾地奔了过来。 只见妇人并不与他们动手,来了个燕子翻身,直往宇文凌锋而去,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将宇文凌锋胸前的大红花给摘了下来,随手又丢朝座在高堂的宇文书抛去。 “宇文书,你可能还没穿过大红花衣吧,不如今日大家在,你也穿穿试试看合不合身。”这是人家儿子结婚,他哪能穿什么大红花衣?妇人定是挑衅。 “这位朋友,在下不才,不知哪里得罪过阁下,今日是犬子大婚之日,我并不想与你为难,还请自重。”好个宇文书,不愧是当今武林盟主,足有泰山压顶而不惊之势,缓缓地放下怀里的大红花,喃喃地说道。 “什么,狗犬子大婚?哈哈哈,你开什么玩笑,两个大男人结什么婚呀?”妇人说着,一闪身,如一道闪电般掠过宇文凌锋,一下子扯下了新娘子的红盖头。 全场一片哗然,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红盖头下是新娘不假,但不是如花似玉,头发逢乱,上面还插着几朵可怜的鲜花,脸上化的浓妆如马粪便上长了霜,黑白两分明,血盆大口下是黝黑牙齿,糟乱的胡须犹为射眼。 “哎呀,要洞房了?”红盖头下竟然是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声音跟洪钟一般。 在场所有人都惊愣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新娘朱子秀到哪里去了?这二人又是何人?他们到此作甚? 宇文书再也座不住了,“霍”地站了起来,“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子秀呢?” “宇文盟猪,这个问题你怎么问我呢?你该问问送亲客呀,是他们把我送来的。”汉子新娘伸手钻了钻粗大的鼻孔,不以为然地说道。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朱子勇了,按中原规矩,今日送亲朱啸天当然不能参加,但作为朱子秀的哥哥,朱子勇就是最强的送亲客了,此话一问,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刚才出门的时候确实是子秀,这……这……”朱子勇一时说不清了。 “老二老三,该办正事了,你们成天就只知道玩!”正在此时,一位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从天而降,正好落在魉僵尸的囚车上,只见他手举大裂刀,“咔嚓”一声就将囚车砍得稀烂。 “西域四鬼!”有人终于认了出来,不由得大叫一声,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西域四鬼老大魑万恶,疯妇人则是老二魅千刹,汉子新娘自是老三魍索命。 “好个西域四鬼,魑魅魍魉,你们都到齐了,今日就让你们有去无回!”南宫俊见新娘没了,司仪做不成了,“铛”地一声拔出了剑,使出一招“长虹贯日”,只见剑光如流星般朝魍索命使去。 好个魍索命,凌空而起,直上房梁,只见他奋力极打,一柄明晃晃的方天画戟出现在众人面前,也不知他是何时将其藏于房梁之上,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已。 方天画戟乃兵之神器,在戟杆一端装有金属枪尖,一侧有月牙形利刃通过两枚小枝与枪尖相连,可刺可砍,使用者既要臂力超群,又要智力过人,方能将其使用得出神入化。 只听“铛”的一声,剑戟两相碰,只见火光四射,南宫俊只觉两臂一震,连连后退。 “算了,老三,走,今日之仇改日再报,带老四疗伤要紧。”老大魑万恶大声喊道。 “走?大胆狂徒,往哪里走?今天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正在西域四鬼想离开之时,凌空喊出了一个洪亮的声音,众人不由得望去。 (不知来者何人,西域四鬼命运如何?请看下文分解。) 073章 螳螂捕蝉黄雀后 (成绩不好,求收藏推荐) 却说西域四鬼正在离开之时,凌空出现了一队人马,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朱家堡朱啸天,他率众弟子已将整个院子包围了起来,众弟子均拿着粘龙网发射器。 “各位英雄,请恕在下无礼了,今日本该是我与大家高兴之日,可怎奈西域四鬼前来捣乱,我只能藏身于房梁上,只待四鬼出现。”原来朱啸天一直在房梁上,等待着西域四鬼自投罗网。 “好个朱堡主,竟然早知道这一切,真是厉害!” “看样子今天不是两家结亲,而是两家联手捉鬼!” “真难为他们了,如此重大的事情,也不事先与我们商议!” “切,你以为你是谁呀?人家是武林盟主,又是雄霸一方的朱家堡,人家凭什么跟你商量?请你来已经是抬举你了!” …… 智者见智,愚者见愚,大家都小声地议论着这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哈哈哈,我倒是谁,原来是利用女儿婚礼来抓我们的朱家堡朱什么天的!”魍索命嬉皮笑脸地说道,“你也不关心你女儿现在在哪儿?” “我女儿自是福大命大,就算被你们抓住,你们又能奈我何如?只要抓住了你们,为武林除此大害,纵然我女儿粉身碎骨又当如何?”朱啸天又开始大义凛然起来。 “你这伪君子,自己的女儿都不要了,真是佩服你了,天底下居然还有这般为人之父的,纵然你不要女儿了,我想宇文盟主也想要儿媳妇不是?他总不可能不问儿媳妇的生死吧!”魅千刹知道,朱啸天不可能凭空喊大话,今日已瓮中之鳖,不得不想办法解救自己。 “哼,休要拿朱子秀做文章,你们西域四鬼,为害江湖多时,早就想除之而后快,今日不管是谁,都巴不得将你们碎尸万段,待我捉了你们,再寻找女儿不迟。”说着,他一声令下,六虎及众弟子立刻发动粘鱼网,只见粘鱼铺天盖地而来。 西域四鬼,名不虚传,魑魅魍魉,老大魑万恶,看到粘龙网落下,忙凌空挥刀,迎面砍去,老二魅千刹,纵身一跃,舞动短萧,准备着一场恶斗,老三魍索命,手执方天画戟,大势挥舞,老四魉僵尸虽身受重伤,也毅然决然地站了起来,高傲地接过判笔,准备着殊死搏斗。 可怎么奈此粘龙网属于天然麻线和千年蚕丝所做,粘性和忍性特别强,任凭你刀砍斧劈,都丝毫没有影响,一旦被粘上,就如陷入泥潭,不能自拔了。 “不好,大哥,你还记得水龙网吗?”魅千刹不由大叫起来。 “别废话,小心身后。”等魑万恶喊出声时,一张网已经将魅千刹牢牢困住,一点儿动弹不得,紧接着魉僵尸、魍索命也都被网粘住。 “大哥,你快走,别管我们了!”魍索命大声喊道。 “住嘴,我们兄妹四人岂有逃跑之理,今日就算死,我们也死在一起。”魑万恶的大裂刀上已粘了一大团网,他正在奋力拼砍,可网还在连绵不断往下落,最后他也被死死地粘在了网上。 西域四鬼一一落入网中,朱啸天与众弟子才从房顶上落了下来,众人见四鬼已成瓮中之鳖,心里不甚愉快。 “朱啸天,你这卑鄙小人,居然暗算我们,你还算不算是人了?”魑万恶大口破骂,朱啸天走了过来,狠狠地朝他胸前踢了一脚,“暗算你又怎么了?你们这帮江湖败类,死有余辜!” “大哥,他是祖……” “你闭嘴!”魑万恶狠狠地打断了魅千刹的话,“要想活命就闭上你的嘴!” 果不然,魅千刹一句话也没说,四人均在网里,一点儿也不挣扎,因为他们知道,此网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越动越紧,与其自讨苦吃,不如懒得动。 “朱兄,多亏你!要不是你的妙计,哪能这样就捉到了西域四鬼?”南宫俊见大事已去,忙上前祝贺。 “哪里哪里,我也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身为名门正派,也该为江湖做点儿事,只是这件事没和宇文亲家商议,将宇文贤婿的婚礼弄砸了。”朱啸天自是得意,双手供起,笑而答道。 可怜的宇文凌锋,本想今夜可以洞房花烛,可不曾想到,这都是他岳父大人有意安排,结婚之夜不见新娘,心里堵得慌,狠狠地扯下大红衣,拾来一根木棒,冲出大厅,直朝雨中而去。 “我让你们捣乱!”只见他如疯狗一般扑向西域四鬼,狠狠地朝四鬼打去,雨里夹杂着他汪汪的泪水,雷声里含着他满口的怒言,“我让你们来!”他将所有的怨恨都推到了西域四鬼身上,将所有发泄都暴露了出来。 平日威风凛凛的西域四鬼,如今就像案板上的肉一般,任凭宇文凌锋的棍棒相加!血,渐渐地从四鬼身上流了出来,混着地上的水,一点一点地向外流着…… “宇文贤侄!”南宫俊正想冲出门外,制止宇文凌锋,只听宇文书喃喃地说道,“让他发泄一下吧,发泄一下就好了。” “哎呀,我的天,纵然西域四鬼最大恶极,也不至于落入网中,还要受这般非人之折磨吧!”正在此时,从人群里冒出了一个声音,此人不是别人,正在前往绝情门的贾梦乐,他早早就已经混进了人群之中。 “正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地有载物之厚。待人要丰,自奉要薄,责已要厚,责人要浅,如今西域四鬼已成瓮中之鳖,得放手时须放手,得饶人处且饶人!”他又开始了他那套不中用的理论来。 所有人的眼睛刷地一下都朝他射去,大家都替他担心着,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敢在此大发感慨呢?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在此说教予我?”宇文凌锋自是没有出气的地方,听有人数落他,忙撤回棍子,走了进来,见是贾梦乐,更是生气万分。 “你这色胆包天的杂种,如一滩烂泥,竟然还来管老子的事!”说着就朝贾梦乐就是一棒,还没打到贾梦乐,一只手稳稳当当地抓住了棍子,任凭宇文凌锋如何挣脱,棍子始终被对方牢牢抓住不放,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绝情门仇世敌,他面无表情,一手怀抱大斫刀,一手牢牢抓住宇文凌锋的棍子不放。 “你是谁,怎敢管我的事?放手!”可任凭宇文凌锋如何叫喊,仇世敌就是不放手。 “各位英雄,超人也是人,西域四鬼,虽说是鬼,但实实在在是人,即便是鬼,现已成了瓮中之鳖阶下囚,我们身为名门正派,定不会做落井下石之事,想来各位居是武林前辈,定然不会如此恶毒之事来。”贾梦乐说着,站了起来。 “你这叛徒,你算哪门哪派,居然在此指手划脚,你算哪根葱?”朱啸天听了后,气得两只脚直哆嗦。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天下事,天下人管,如此做法,有失公道,当然有人要说!”站起来说话的正是册门司马彪,他自然是受邀而来参加这次盛会,但看到自己的好友在其中,自然要站起来说话。 “你算什么东西,这里哪轮到你说话?”火门葛九红怒气冲天的样子,巴不得一下子将司马彪吞掉。 “葛掌门,枉你是一派掌门,你难道忘了他也是掌门,我不是东西,难道你是东西?”司马彪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针锋相对地反问道。 “我不是东西,你才是东西。”他刚一说出口,众人皆哈哈大笑起来,“自己都承认自己不是东西,看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众人都嘲笑起来,葛九红脸“刷”地一下由红到紫,由紫到青。“好小子,居然敢挖苦老子,看剑!” 说道,拔出利剑,直逼司马彪而去,司马彪毕竟从小在册门长大,早得他义父真传,忙一个“旱地拔葱”,平地而起,凌空亮出了他的九节鞭,两人就是大厅里开始了剑来鞭往。 “住手!”一直未开口的宇文书拍案而起,使出“般若拳”,将两人活活分开,“都是自家人,怎能为了一时口舌之争而大动干戈?”两人被他掌风所逼,只能退在一边。 “这位兄台,还请高抬贵手,放了犬子吧!”宇文书自是不理会葛九红与司马彪,转过身双手作供,向仇世敌说道。 仇世敌见他求请,轻开了他的手,可他刚一松手,宇文凌锋抡着棍子就往他头上劈去,仇世敌见无法躲开,顺手将大斫刀一扬,只听“哎呀”一声,宇文凌锋如一只死狗般,被震出十来步远,只觉得眼睛一黑,“哇”地吞出了鲜血。 “大胆狂徒,休伤人命!”正在此时,南宫俊早已仗剑而行,飞至仇世敌身边,“你是何许人?为何出手如此之重?” 仇世敌没有戴他可怕的面具,众人自然认不出来,他也懒着解释,看也不看一眼南宫俊,冷冷地说道,“你甭管我是谁,今天我要带他们四人离开这里!” 此话冷得出奇,就凭他孤身一人,他也敢说出这等话来?朱啸天冒天下之大不讳,处心积虑地计划这么一番,岂是让你说带走就带走的? “你凭什么说这等狠话?”朱啸天一纵身,也来到了仇世敌的跟前。 “就凭我怀中大斫刀!”仇世敌说着,“刷”地拔出了明晃晃的大刀。 (仇世敌真能救下西域四鬼?欲知后事如何,敬听芍药一一道来。) 074章 大战惊门血成河 却说朱啸天走上前来,仇世敌已拔刀在手,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我说这位少侠,西域四鬼乃武林败类,人人得而殊之,你为何要救他呢?”宇文书迈着轻盈步伐走了上来,劝解着即将开始的打斗。 “我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我知道,他们曾救过我的命,就这一点,我今天也要救!”仇世敌冷冷地说道。 “兄弟,好样的,有种,若我魉僵尸大难不死,定与你痛饮三百杯!”网里的魉僵尸听了此话,甚是感激,人呀,患难见真情,如此紧要关心,肯挺身而出之人,定是生死之交。 “我说少侠,你这是舍小义而忘大义的妇人之仁呀,你看今天众天下英雄均在此,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你也无法将他们四人救出,就算你救出了,也得罪了天下英雄,你这又何苦呢?”宇文书机警地看了看四周,他是在提醒众人,要认清形势,不可站错了位置。 果不然,大厅一下子骚动起来,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了一声喊叫,“铲除四鬼,天下太平!”一犬吠形,二犬吠声,众人一听,都纷纷举起武器,慷慨激昂地喊起了口号。 “铲除四鬼,天下太平!” “铲除四鬼,天下太平!” …… 声音一阵高过一阵,穿过房檐,直插云霄,响彻天空。 “哈哈哈,千金难卖我任性,今天我也来凑凑热闹,在下愚钝,并未见西域四鬼为非作歹,为害武林,也并无什么大罪,何况他们与在下曾有相交缘份,今天纵然一死,我也得与这样公子一同,确保他们的安全!”贾梦乐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走到了仇世敌身边。 “贾少侠,你的伤……”宇文书想伸手去位,但又收了回来。 “多谢宇文盟主挂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伤已是无药可救,今天能与朋友站在一起,自是我的荣幸,我本不是江湖中人,恍恍惚惚竟然与大家相识一场,大家不必顾虑太多,放心动手就是。”贾梦乐这哪里是去打架,分别就是找死,他现在的身体,早已没有半点力气。 “好,找死我就成全你!”不知怎么的,朱啸天看到贾梦乐,就好比饿狼见羊羔,巴不得一下子将其砍成肉片,只见他纵身一跃,使出了朱家剑的“一指定江山”,剑锋如闪电般直朝贾梦乐直刺而去,贾梦乐心里知道,只要纵身一跃,跳将起来,他的一指定江山就只能定空气了,可他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剑光朝自己而来。 身边的仇世敌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只见他顺手挥刀,笨拙的刀法实为难看,可力道十足,刀锋如千军万马,长驱直入,势不可挡,朱啸天见刀锋如此力道,暗自叫苦,忙撤回剑锋,正在他撤回之际,好个仇世敌转过刀锋,狠狠地朝他劈去,朱啸天哪里想得到眼前这个年青人有如此功力,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刀锋震出十来步远,重重要落在了桌子上。 南宫俊忙上前一挡住仇世敌,仇世敌并不没乘势攻击,“你去解救四鬼!”转身悄悄对贾梦乐说道,贾梦乐听后,径自朝大院雨中走去,准备着解开这个粘龙网,可这网既无解口,又无绳索,怎么也解不开。 “住手!”正在贾梦乐准备动手解网时,疲门封不平如猿猴般,早已到了大院里,横在了贾梦乐前面,“你这废物,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你说呢?你看你后面是什么?”贾梦乐轻松地笑着提醒道,封不平刚一转身,贾梦乐就朝他背后的厥阴俞穴点去,此穴击中后,冲击心、肺,破气机,可贾梦乐力道不足,没能达到效果。 原来封不平后面什么也没有,只是贾梦乐深知他胆小如鼠,想骗他而去,可万万没想到,他连点穴的力道也没有。 “奶奶的,居然敢骗我,看我不将你碎尸万段!”封不平见自己被戏弄,发怒得像一只狮子,猛地朝贾梦乐扑去,贾梦乐见事不妙,忙侧身而逃,可他哪里逃得过封不平的剑呢? “看鞭!”正在封不平的剑即将刺到贾梦乐之际,一条长长的鞭子已经到了他的手腕!他不得不收回剑,来挡住这九节鞭! “公子没事吧!”来的正是册门司马彪,“没事,兄弟,你怎么也不淌这浑水呀?”贾梦乐从地上爬了起来,笑着说道。 “我没读过什么书,不懂什么大道理,我只知道,你做的事情一定不会错!”这是何等憨厚老实的话,这简单的话里包蕴着他对贾梦乐的无限忠诚与依赖。 “你可是册门掌门人,与他们翻脸没你什么好果子!”贾梦乐关切的不是他个人,而是整个册门。 “切,人弱受人欺,马瘦受人骑,前面他们莫名其妙到我册门,将义父活活逼死,我还没找他们麻烦,他们还能怎么样?”司马彪扶起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 “好小子,乳臭未干就冲大英雄,看剑!”封不平怒吼道,一支长剑直逼司马彪而来,司马彪扬鞭就上,只见封不平并未出招,而是转向后方,嘴里不停地喊道,“葛掌门,快来帮忙呀!”葛九红听到喊声,一纵身跳进了大院,“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司空彪鞭法虽得到了司马烈的真传,但资智不足,只算得上平平之辈,哪里敌得过葛九红和封不平的强强联手呢? “六虎,此时不动手,更待何事?”朱子勇一声令下,六虎早已按捺不住,率众弟子拔剑就往大院里去,他们早就想将贾梦乐置之死地而后快。 “司马兄,让我们来帮你!”风门郭雪琴、司空昭见六虎上来帮忙,带着众弟子直奔大院打将过来,大院里一时乱成了团。 仇世敌正与南宫俊、宇文书大厅打得难分难解,抽不开身过来帮忙,册门、风门、火门、疲门、朱家堡几家弟子在大院里打得你死我活。 惊门大院里,雨越下越大,透明的雨里夹杂着鲜红的颜色,散发出阵阵腥味,一时分不清哪里是水,哪里是血,众弟子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踩踏着面目全非的尸体上,地下的呻吟声,刀剑相碰声,汇同天上的雷声,向世人述说着这场血雨。 贾梦乐看着这一切,心揪得紧紧的,他不曾想到,这里的婚礼竟然是这般血流成河的模样,他自责着,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住手!”他撕心裂肺地喊叫,可喊叫声被地下的呻吟声,刀剑相碰声淹没了,一切还在不断继续着,死亡的灵魂不断地飞上了天空。 “我让你们住手!”贾梦乐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冲出人群,夺过司马彪手中的九节鞭,发疯般挥舞着,众人见了,都惊呆了,刚才还是手无缚鸡之力,此时却有了万夫不挡之勇。 “我让你们住手!”他的声音刺过血雨,震惊着在场的所有人,南宫俊、宇文书、仇世敌以及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不停下也没办法,因为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人能说反对话了。 “你们还要死多少人才能罢休!”他满身被血雨淋透,头发蓬乱,眼睛里充满了无限的悲痛与愤怒。 “众弟子全部退下,不能再动武,今日我只想救西域四友,若有反对,就请站出来。”他的喊声惊天动地,足以震撼所有人的心,众人见了,都纷纷撤退而去,大院里一时分成了两波,一波是站在贾梦乐身边的册门、风门弟子,一波是站在大厅前的宇文书他们。 雨,静静地下着,除了刷刷的雨声外,什么也没有,两波人如铁铸般屹立着,谁也没说什么。 贾梦乐见没人上前,丢下九节鞭,朝西域四鬼走去,奋力撕起网来,可此网是天然麻丝和千年蚕丝纺织而成,任凭贾梦乐如何撕扯,如何刀割,丝毫没有损伤,他无助地撕扯着,网丝渐渐地穿过皮肤,深深地勒进了他的双手。 “兄弟,用火烧!”西域之首魑万恶悄声说道。 “谁有火!”贾梦乐发疯般喊叫起来,仇世敌纵身一跃,如蛟龙得水般穿过人群,将大厅里的两支大蜡烛搬了过来,这是宇文凌锋拜堂所用的大红蜡烛。 只见贾梦乐拿了蜡烛,轻轻放在网上,奇迹出现了,这刀枪不入的网居然见火就化,西域四鬼总算得救。 “不能放他们走!”突然,朱啸天大叫一声,执剑就往四鬼扑去,南宫俊、宇文书见朱啸天前往,也跟了上去。 也不知是因他们救了四鬼还是别的,三人此时的招势大有不同,招势变化无常,招招致命,所有人都惊呆了,就连葛九红也拉长了脖子,看着这场所有未有的打斗。 贾梦乐见他们来势汹汹,忙将册门、风门众弟子唤到一边,他与仇世敌横立在队伍的前面。 只见宇文书手如钢骨,力似排山,朱啸天、南宫俊两人的剑快如闪电,同时朝四鬼扑去,“两位少侠,我们只想留下西域四鬼,与你们无关,还请让开!”宇文书说着,准备绕过两人,可此时贾梦乐如天降神力,一支九节鞭在手里如风驰电掣,呼呼地舞动不停,仇世敌的招式虽笨,但力道不减。 “既已救下,岂有留下之理,要想留下,就得有留下的理由,就看你们的本事了!”贾梦乐一边喊叫着,一边尽情挥动这九节鞭。 (宇文书他们为何不放过四鬼?欲知后事,请听下文分解!随便求收藏关注,芍药可使出全招了!) 075章 敌强我弱死拼杀 江湖自有江湖定, 嘴上说理鸿毛轻, 要想众人听你令, 必用实力说得清。 宇文书、南宫俊、朱啸天见嘴上劝解不成,早已下了狠心,各自使也出绝招,朱啸天一改剑锋,将朱家剑使得淋淋尽致,什么心剑落红,什么一剑回锋,什么翻云覆都融化贯通,一招接着一招,招招要人命。 贾梦乐自是识得朱家剑,但也从未见得如此精妙,他哪里敢有丝毫怠慢,只见手执九节鞭,凌空而起,这正是他将册门九节鞭与朱家剑,还有孙家闪电镖结合的“凤舞九天”,“一指捣苍龙,九转向银河,斗起飞花剑,万马亦分割”,虽用的是九节鞭,没有用剑,但威力不减,正所谓一法通而万法通,只要掌握其要领,不管是鞭还是剑还是刀,放在手里就是利器。 只见他扬鞭而起,如蛟龙涉水,直指朱啸天,朱啸天哪里有半点怠慢,忙以脚尖点地为圆心,侧身用剑挡鞭,“哗”地一声退出几丈远,这正是朱家剑里的“绝处逢生”贾梦乐岂有不知?忙乘势而上,挥动九节鞭,使出了他的天宇剑法“望衡对宇”,这正是进攻的好机会。只见鞭子如狂风暴雨一般向朱啸天袭去。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有谁看到过这般鞭法,就连册门的司马彪也不曾看到过,他心里暗自在想,此鞭法就算他义父在世,恐怕也难以抵挡。朱啸天连连后退,最后踉踉跄跄撞在了台阶上,一个倒栽葱倒在了地上,可贾梦乐的鞭子已经逼近,快要落在他身上了。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宇文书一闪身来到了贾梦乐的跟前,“贾少侠手下留情!”宇文书使出般若掌,双手牢牢地将贾梦乐的鞭子锁住。 “真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你的伤就好了!”宇文书见贾梦乐有些犹豫,忙将他的人情拿了出来,因为他曾给贾梦乐《洗髓经》,其实贾梦乐的恢复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在一霎那的事情。 “多谢盟主挂怀,在下伤势已好!”不管是《洗髓经》的作用还是别的,至少当初在这惊门,在琴心阁宇文书还是对自己十分和善,贾梦乐听了宇文书的话,一下子泄了气,手里的鞭子软了下来,一下子栽倒在地,“哇”地一声吐了不少血。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还是生龙活虎,现在一下子就泄气,像经霜的茄子一般瘫倒在地,“贾少侠!贾少侠!……”宇文书惊愕地喊了几声,但贾梦乐仍然一动不动,如死人一般。 朱啸天从地上爬了起来,身上脸上全沾满了血和雨,他像下水的鸭子般抖了抖身上的羽毛,刚被贾梦乐打得屁滚尿流,现在见贾梦乐如死人一般躺在地上,拾起剑来,一个箭步窜了上去,使出“一指定江山”,这是想将贾梦乐置于死地。 正在此时,一道亮光划破雨幕,挡在了贾梦乐跟前,仇世敌早已摆脱南宫俊,来解救贾梦乐,“趁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仇世敌冷冷地说道,他一直都与宇文书、南宫俊打斗,已经累得直喘粗气了。 只见朱啸天转过身,向宇文书、南宫俊使了使眼神,宇文书喃喃地说道,“我说这位少侠,我们三敌一,纵然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不可能战胜我们,何况你们为了这西域四鬼而得罪天下英雄,这又是何苦呢?若你肯放手,我们既往不咎,你还是快快离去吧!” 正所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宇文书见眼前的仇世敌年纪青青,内功却深不可测,从开始到现在,一敌三打到现在,虽招式笨拙,但力道雄厚,让三位当今武林高手也束手无策,无计可施。 “废话什么,有什么新鲜的,都使出来吧!”仇世敌将粗大的手扶了扶脸上的雨水,眼睛里放射出可怕的目光。 “盟主,我们也来!”正在一角的疲门封不平、火门葛九红也跳到院子里了,这是五敌一的阵势! “好,还有谁来?”仇世敌毫无畏惧地喊叫道,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实力,根本没有机会在这场战斗中有何意义。 “兄弟,我们来了!”四鬼见仇世敌如此这般周全于他们,当然不会坐视不理,“还有我们!司空昭、郭雪琴、司马彪一一跳进了大院里。 “你们带贾公子离开,我没事,就凭他们,未必能胜得了我!”仇世敌冷冷地说道,他面无表情,其实他担心的是伤及无辜。 “可……” 还没等魑万恶说出口,仇世敌忽地转身,面无表情地怒吼道,“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到一边去!”声音里带着的是关怀,带着的是威胁,从声音里可以看出,他要大开杀戒了,双方的人都被他这声音所震惊,魑万恶看了看,带着贾梦乐退出了场外。 “来吧!今天就让我痛痛快快打一场!”仇世敌将衣袖往手臂一拉,做出了殊死搏斗的样子。他,如同刚出鞘剑,收之藏而不露,亮之气动山河,别看他平日里冷冷的,话不多,此一句话足以震撼众人心。 可宇文书、朱啸天、南宫俊、葛九红、封不平是何等人物?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怎会被你一句话吓着?“我就不相信你有三头六臂,一个能敌我们五个!”打群架,以多欺少正是封不平的最爱。 他们迅速将仇世敌团团转住,仇世敌屏息凝视,注视着他们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 所有人都停住了呼吸,都在看这场五对一的对局,雨还在不停地下着,一个接一个的闪电照亮了每个人充满杀气我眼睛。最先出招的则是朱啸天,只见他单手向前,只见一道亮光画成圆圈朝仇世敌袭去,分不清哪里是剑,哪里是人,哪里是闪电。 好个仇世敌,有力就是任凭,他不管朱啸天如何变化招式,只见他大吼一声,双手握刀,狠狠地朝剑光砍去,那不是刀,那是排山倒海的力道,那不是刀,那是开天劈地的神勇,朱啸天见刀光袭来,暗自叫苦,忙侧身而去,他倒躲过了这一劫,可惊门大院的房子却遭了殃,刀光之处,只听“轰”的一声,房子就坍塌了下去。 宇文书见势不妙,忙从仇世敌背后发力,只见他运足内力,悄然无声地朝仇世敌的背后劈去,“小心背后!”郭雪琴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不由得喊出了声,只见仇世敌收回右手,举掌就与宇文书对了一掌,宇文书是何许人?当今武林盟主,他的般若掌闻名天下,这一掌足有万斤重,两掌相接,只听“轰”地一声,两人各退了数十步,宇文书只觉得身体一震,气血有些往上冒,额上不由得冒起汗来,他不曾想到,眼前这位年青人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此时的仇世敌也轻松不了多少,单手与宇文书对掌,只觉浑身酸麻,半边身体没了知觉,可他顾不得这么些,宇文书可以歇息,他却不能,他要趁此机会,凌空而起,举刀就砍,只见半空出现一道亮弧,此弧越来越大,直逼封不平和葛九红方向而去,封不平与葛九红自知无力抵挡此刀力,转身就往大厅里窜,他们不是被仇世敌打跑的,而是被吓跑的。 “没用的东西!”南宫俊见朱啸天、宇文书先后落败,忙拔剑就朝仇世敌刺去,南宫剑法,一向以刁钻古怪著称,一般人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只见他右手执剑,左手空抡,此剑法看似简单,却暗藏杀机,不在于剑,在于左手,一旦你的注意力到了剑上,他的左手将直逼喉咙。 仇世敌哪里知道这些,凌空抡刀就是一砍,只见半空一道白光,划破长空,直朝南宫俊砍去。南宫俊见大事不妙,侧身闪过,仇世敌一砍未中,但因用力过猛,大斫刀重重地砍在了地上,只听地面“轰”的一下,地上的雨血四溅,地也被砍出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正在此时,南宫俊忽转剑锋,翻转着身子,剑光如一团巨大的球体,直朝仇世敌驶去,仇世敌还未收回大斫刀,见剑光袭来,无奈之下,学着朱家剑的“绝地逢生”,以刀为圆心,就地画起圆来,待南宫俊剑光掠过,猛地用力,帖地而过,如一条巨大的蟒蛇,从南宫俊相反方向而去。 “回头一笑百媚生!”此时的贾梦乐已经醒来,但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坐在地上,静静地看着这五敌一的阵势,不,他不是在吟诗,是在提醒仇世敌,让他来个“回马枪”,只见仇世敌一掌拍在地上,凌空翻了个筋斗,学着南宫俊的样子,翻转着身子,挥动着大斫刀向南宫俊袭来。 这分明就是现学现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南宫俊见其刀光四起,连连后退,朱啸天见南宫俊有些招架不住,忙奋力而起,使出“心剑落红”来。 “心剑落红问苍龙,一剑回锋定江山,翻云覆水显威武,绝处逢生斩龙来!”贾梦乐提醒仇世敌,朱啸天第一招是直刺,随后是回锋回旋,再接着就是凌空翻云覆水。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仇世敌经这么一提醒,加上刚才的试手,已经大体知道了朱啸天的剑势走向,只见他双手握刀,直朝朱啸天的剑砍去,只听“铛”的一声,一刀一剑碰在了一起,火花四射,朱啸天被震出十多步远,宇文书见朱啸天落下败风,忙挺身而去,直点仇世敌背后而去。 “住手!”正在他们酣战之机,孙知府,孙大人站了起来,“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然在此大大出手,死伤如此多的人,还有没有王法?来人呀,将所有人带到衙门去!”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大门外一队官兵一拥而进,瞬间将惊门大院大厅围得个水泄不通,房顶上无数弓弩手已箭在弦上,只要谁轻举妄动,定会被射成马蜂窝。 他,身为官府中人,怎么这个时候出来打断此次争斗?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76章 官府出面解恩仇 却说孙大人一声令下,上千官兵将惊门围得个水泄不通,众所周知,穷不以富斗,民不与官争,这些江湖人士,个个武艺高强,足以以一敌十。但官兵多,这就是优势,再说,他后台是朝廷,若起了冲突,那就是谋反!谋反的罪名可大了,谁也不愿意承担。 “对对对,全部抓起来!”疲门封不平连滚带爬地来到孙大人身边,笑容可掬地说道,“还是孙大人有办法。” “你也一样,站到队伍里去。”孙大人冷冷地说道,“所有人放下武器,一同到衙门去!”孙大人声音虽然不大,但足以震撼人心。 “都放下武器!”宇文书身为武林盟主,当然还不愿意与官府作对,招呼着大家放下手中的兵器。 朱啸天、南宫俊他们都乖乖地将武器放在了地上,所有弟子都放下了兵器,像一只只即将受宰的小鸡,萎缩成一团,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可仇世敌不以为然,他手执大斫刀,脸铁青铁青的,如铜铸一般注视着每个人细小的动静,他不再相信这帮江湖人,生怕他们偷袭。 “这位少侠,我是金陵知府,现命令你放下手里的兵器!”孙大人冲他怒吼道。 仇世敌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一动也不动,血丝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每一个人,“世敌兄,放下!”贾梦乐自是明白,若不放下,孙大人颜面何存?不停地冲着仇世敌喊叫道。 “要想让我放下手里的大斫刀,除非让他们离开!”仇世敌冷冷地说道。 “大胆逆贼!竟敢造反!让你放下就放下,你还想讨价还价不成?”封不平站在孙大人的旁边,自是有了强大靠山,有点狗仗人势,声音也大了不少,谁也没有理会他,任凭他在那里吼叫。 “我说这位少侠,你为解救朋友于为难之际,不惜生命与众群雄大战,如此行径,让在下好生敬仰,但就凭如此这般撕杀,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你看这死的死,伤的伤,造孽呀!谁人不是父母生?谁人不是父母养?我看倒不如放下兵器,将事情交给官府,官府定能秉公办事,公平解决此事!”孙大人苦口婆心地说道。 “你准备如何秉公办事?”郭雪琴怕仇世敌吃亏,不由得问道。 “不说了,世敌兄,孙大人说得没错,你就听他的吧!”贾梦乐深知,孙大人只是想化解此次浩劫,避免更多杀戮,他身为官道之人,岂能解决江湖之事? 仇世敌再三犹豫着,最后重重地将大斫刀掷在了地上,这不是因他害怕官府,而是他信任贾梦乐。 “各路英雄好汉,今本是宇文公子喜结良缘之日,怎奈事发突然,发生了这般事情,还请大家给孙某一个薄面,化干戈为玉帛,就此罢手,以免生灵涂炭,若不嫌弃,就请各位到我孙府一叙如何?”他带了如此多的官兵来,谁敢说不去呢? 众官兵将众人带了出去,孙知府穿过人群,缓缓地走到了贾梦乐身边,“梦乐呀,你也将你的朋友带去吧!”贾梦乐一千个,一万个不情愿,因为那里有他太多的伤心,孙香苑还没有原谅他,他去了也只是徒添烦恼。 “公子,我看还是去一趟吧,我也好久未曾见过孙小姐了。”女人的心思只有女人才懂,郭雪琴此话正在想让孙香苑和贾梦乐和好。 “好吧!”贾梦乐低声说道,“衙门太过狭小,容不下这么多人,我看先让司空昭、司马彪将众弟子带回去吧!”贾梦乐说道。 “好,我这就带他们离开!”司空昭和司马彪两人带着册门风门众弟子离开。 “你没事儿吧!”郭雪琴走到仇世敌的身边,关切地问道。 “没事!”仇世敌面无表情地说道,郭雪琴早已熟识他这幅尊容,两人的相处,没有定格,无论是如胶似漆,还是嬉笑怒骂,无论是相敬如宾,还是冷若冰霜,只要习惯,只要心灵相通就行。 “承蒙各位看得起,就请到府上一叙!”孙大人笑容满面地说道。 “多谢两位公子相救!请受我们一拜!”西域四鬼“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们真挚的眼泪流了下来,贾梦乐忙迎上去,扶起魑万恶,“各位前辈,使不得,快快请起!”可任凭贾梦乐如何呼喊,四人齐刷刷地磕头。 “老四,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也跟着起哄?快起来!”西域四鬼中,贾梦乐自与老四魉僵尸熟识,其余三人,只是见过面,并未深交,四人叩拜礼毕后,才站了起来。 “公子,这是老大魑万恶、老二魅千刹、老三魍索命。”魉僵尸一一介绍道。 “你一定就是老四口中的贾梦乐贾公子吧!”老大魑万恶说道,“老四能有你这样的主人,能与你们相交,自是他的福气。”原来西域四鬼不是鬼,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能判别是非,能识得好坏。 “魑大侠客气了,我哪里是他的主人?我们萍水相逢,自是缘分,今日能在此与三位前辈相识,是在下荣幸!”贾梦乐拱了拱手说道,“今后还要仰仗各位前辈多多指教。” “你们是我们西域四鬼的大恩人,你们有何差遣,尽管吩咐就是,我们西域四鬼定将肝脑涂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四人齐抱双拳,毅然决然地说道。 “好,江湖人就是不一样,豪气盖云天,不像我们官府中人扭扭捏捏,拐弯抹角。”孙大人感慨道。 “大人说笑了,你不也曾是江湖人?”魑万恶笑着答道,“大人你身居庙堂,却不忘江湖之事,足见大人也是性情中人。”不曾想到,魑万恶十分了解孙大人。 “魑大侠客气了,今日本是宇文家喜事,我本来讨喜酒喝,不曾想到会遇到你们,看到众人死的死,伤的伤,才万般无奈之下,带了官兵来,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将杀戮停息。”孙大人笑着说道,“不说了,相逢就是缘,还请各位到府上,我们好好叙叙。” “不了,公子,大人,我们还有一点儿小事,等事情办完后,我们自到孙府相会。”魑万恶不知有何事,与众人辞行,匆匆离去。 宇文书、朱啸天、葛九红、封不平还有郭雪琴、贾梦乐、仇世敌他们在官兵的护送下,来到了知府衙门,衙门内早已摆好了酒宴,等待着大家的到来。 “各位,承蒙赏脸,今日能与诸位在此一聚,自是我孙某荣幸,今日之事,还请各位既往不咎。”孙大人座在主位,开始发言了。 “我说孙大人,你不是说要秉公办案吗?你怎么把西域四鬼放走了呢?”看样子葛九红并不太想领情,为难地问道。 “我说葛掌门,孙大人是官府中人,今日将我等接到这里,这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讳了,要是朝廷知道,定会定他勾结武林,图谋不轨。人家这么做,其目的是想化解无谓的杀戮,你明不明白?”给猪头上政治课,如对牛弹琴,但愿郭雪琴的话能让这位葛掌门有所醒悟。 “何为无谓杀戮?西域四鬼为害江湖武林,屠杀中原武林,所有名门正派都要除之而后快,你们年青不懂事,也不怪你们,但一而再,再而三为难我们,让我们好生为难!”宇文书发话了,他与葛九红一个鼻子孔里出气。 “枉你为武林盟主,你说话可得要有证据,正所谓捉贼捉脏,捉奸捉双,你说西域四鬼为害武林,残杀中原武林,你有何证据?”郭雪琴毫不示弱,针锋相对道。 “你们哪里知道,这西域四鬼曾经的过去!”朱啸天开始讲起四鬼的故事来。 077章 四鬼血洗金陵城 却说十多年前,江湖悄然出现四人,他们正是西域四鬼魑魅魍魉,老大魑万恶,摧天裂地刀,纵横天下不做盗,天下英雄如火烤;老二魅千刹,虽是女流之辈,一支短萧摧人泪,摄心智挖心肺,让人日不出户,夜不能寐;老三魍索命,手执方天画戟,力大无比如霹雳;老四魉僵尸,双手握判笔,书法暗器如飞靡,嬉皮笑脸厚颜无耻谁人能抵,他们的出现,平静武林荡起血雨腥风,首先遭殃的是金陵卢家堡。 “卢家堡?”郭雪琴、贾梦乐都十分吃惊,仇世敌则默默地抱着他的大斫刀,丝毫没有反应。 金陵卢家堡堡主卢汝昌,本安份守已,为人和善,在江湖里声誉颇丰,其膝下并无嗣子,只有一独生女儿,长得如花似玉,堪称金陵第一美女,上门提亲的人络绎不绝。 这日,西域四鬼魑魅魍魉来到卢家堡,“请通报一声,就说有人到堡内提亲。”魑万恶在大门外说明来意,递上了拜帖。 此时的西域四鬼,声誉并不大,卢汝昌接到拜帖后,十分生气,“他当我卢家堡是什么?谁都能来提亲?”让下人打发四鬼离去,可四鬼哪里肯依。 “这卢老头,也太无理了吧,我上门提亲,你居然让老子吃闭门羹!”魑万恶率四鬼打将进去,卢家堡家丁自不是四鬼的对手,不一会儿就打将到了大堂。 “朱老头,我大哥来接亲,你怎么这般无礼?老丈人岂有将女婿拒之门外的?”老四魉僵尸油嘴滑舌地说道。 此话让卢家堡的颜面何存?卢汝昌拔剑就与四鬼相斗,双方势均力敌,打了百余回合难分胜负,四鬼之首魑万恶叫停了阵势,“停,我们是来接亲的,怎么会在这里打斗?两家迟早是一家人,现在伤了和气不好,既然现在不答应,那也没关系,十日这内我定以堡内娶亲!若再不同意,不成亲家成愁家,我定要血洗卢家堡!”说道与三鬼一共匆匆离去。 卢堡主是当时的武林盟主,自是武林至尊,哪里受得了这等威胁,立即召集众弟子,不分白天黑夜看守护院。当时的卢家堡堪比皇宫,就连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入。 十日之期很快就到了,那是一个初夏的夜晚,夜黑月高,卢家堡内宁静出奇,只见四道亮光划破黑夜,进入堡内,顿时惨叫不断……堡内所有的弟子、家丁,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都残惨杀戮。 “你怎么知道当年卢家堡的事情?”郭雪琴追问道。 “你们有所不知,朱兄是卢汝昌堡主的弟子。”宇文书回答道。 “他怎么就能幸免于难呢?”郭雪琴仍然不相信,继续问道。 “他当时在惊门,正与我师父商议如何对付西域四鬼之事。”宇文书接着回忆起当时的情形。 那时的惊门与卢家堡十分交好,卢家堡遇到此事,卢堡主自然要与惊门掌门人赫军令商议,赫军令,当时惊门的掌门人,也就是宇文书的师父,“卢家堡有难,我们惊门定不会袖手旁观。” 当日朱啸天和卢家小姐代表卢汝昌来到惊门,将事情和盘托出,惊门赫军令当即就答应了下来,要与卢家堡同生共死,由是就派宇文书率众弟子立即赶往卢家堡。 “当我们来到卢家堡时,卢家堡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宇文书说着说着,眼睛里不由得地闪动起晶莹的泪花。 正在此时,他们看到了西域四鬼,看样子他们并不甘心,还在寻找活口,宇文书等人见了,忙群起而攻之,才将四鬼赶跑。 “于是卢家堡易名朱家堡,堡主就是现在的朱堡主?”郭雪琴补充道。 “此事并未结束,西域四鬼不但没有收手,反而变本加厉,将矛头指向一惊门。”宇文书继续说道。 原来西域四鬼见惊门插手此事,就对惊门怀恨在心,“不踏平你惊门,我们四鬼誓不为人!”从此以后,隔三差五前往惊门挑衅。 就在那年冬天,天气异常寒冷,惊门掌门前往定州,就在去的路上,遇到了西域四鬼,所去之人,没有一人活着回来。 赫军令得知后,十分恼怒,将此事公之于众,请天下武林前往金陵,共商铲除西域四鬼之事,就在腊月十八那天,金陵城内汇集了来自四面八方的人,可不曾想到,西域四鬼悄悄潜入厨房,暗地里下了毒,将众多武林人士毒死在惊门。 “这就是震惊武林的惊门投毒案?”孙大人惊愕地说道。 “不错,这就是惊门投毒案,罪魁祸首就西域四鬼,师父他老人家也未能逃过此劫。”宇文书噙着眼泪,继续说起当时的情形。 当众英雄来到惊门,惊门掌门赫军令大摆宴席,“各位,今日请大家来,主要是为卢家堡一事,大家知道,卢堡主在世时,为人豪爽,仗义执言,今西域四鬼前来捣乱,将卢家堡上上下下近千余人口尽数杀害,赫某不才,敬请各路英雄前来,其目的就是共商铲除四鬼之事。”赫军令主持着当时的大会。 “各位,让我们端起杯中酒,共饮此杯,待四鬼来后,大家要同心同德,团结一致,将本鬼绳之以法,还武林一个太平。”正在众英雄与赫军令说话之时,四鬼凌空出现在惊门。 “不用等了,我们四兄妹已到这里了。”魑万恶带着四鬼撞入惊门,众人见了,立即拔刀相见,可不曾想到,刚一上前,一个个毒性发作,纷纷栽倒在地,惊门赫军令自是内功深厚,但最终也因毒性发作而无力反抗,最后倒在了魑万恶的刀下。 “当我从镇远镖局赶来时,惊门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宇文书的叙述震惊了所有人,他们只知道惊门投毒惨案,却不知道当时的情形。 “真没想到,西域四鬼竟然如此狠毒!”孙知府早已停下手中的酒杯,喃喃地说道。 “中原武林经此一劫,各大门派的掌门人也都易人,宇文掌门恐怕也是因此而登上惊门掌门的吧!”郭雪琴始终不相信西域四鬼会如此狠毒,不由得问道。 “不错,经此一劫,各大门派纷纷易主,卢家堡也更名为朱家堡,惊门、火门、册门、风门、镇远镖局都纷纷换了新人掌管。”宇文书并不因为郭雪琴的话而生气,继续说道,“就是你爹也是经此一劫后才登上掌门人的。” 江湖变化无常,谁也不曾想到,惊门投毒一案,竟然改写了众多武林门派的历史,剩下的是今朝之人默默地哀痛。 “大家说,这西域四鬼如此狠毒,我们岂能听之任之,今我借小女新婚,这是千不该,万不该的事情,但事出有因,还请宇文亲家多多谅解。”原来朱啸天的目的在于此。 “朱亲家言重了,我身为武林盟主,岂能让西域四鬼横行中原?若你事先给我商量,可能把握更大一些。”宇文书现在才明白是怎么回来。 “万事皆由我们朱家堡而起,我欲将其除之而后快,可万万没想到,你们居然出现,将此事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朱啸天转过脸对贾梦乐说道。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贾梦乐听完宇文书和朱啸天的陈述,自感今日之事有些唐突,朱啸天为其替师报仇,不惜利用女儿婚姻大事,自己却半路捣乱,将事情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朱堡主实在抱歉,都怪我们鲁莽,但从我个人与他们结交,西域四鬼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可……”贾梦乐十分不解地说道。 “贾少侠,你曾在朱家堡学过剑,虽朱家剑你未能学得多少,你不相信我朱啸天可以,但宇文盟主,他身为武林盟主,岂会在此捏造事实?你怀疑我可以,但你不该怀疑宇文盟主呀!”朱啸天按捺住内心的怒火,生气地说道。 “不不不,朱堡主!”郭雪琴见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站了起来说道,“贾公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当年卢家堡发生命案,你与宇文盟主并未在场,就是他们投毒血洗惊门,你们也未曾亲眼看到西域四鬼动手,至于到定州的惊门弟子,更是死无对证,我想呀,事情……”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居然敢怀疑我?”朱啸天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霍”地站了起来,眼睛瞪得比牛眼睛还大,狠狠地盯着郭雪琴。 “朱堡主,你是武林前辈,晚辈自是不敢怀疑你,但这陈芝麻烂狗粪的事情,光凭你们说,何况还不是你们亲眼所见,这如何让晚辈信服?”郭雪琴毫不示弱地说道。 “你……”朱啸天气不打一处出,“唰”地拔出了剑,准备上前将郭雪琴剁成肉酱。 “朱堡主请息怒!”孙大人忙站起来,宇文书也忙上前抓住朱啸天。 “朱堡主,你是前辈,怎与这帮小辈一般见识?你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贵手,消消气!”孙大人自是官府中人,当和事姥自有一套,彬彬有礼地说道,“冤冤相报何时了,西域四鬼纵然有罪,罪不可恕,但往事如烟,我们又何必耿耿于怀呢?何不就此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如何?” “与四鬼握手言和?孙大人,你是官府中人,哪知江湖规矩?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他杀了死老堡主,血洗惊门,你还要我们握手言和?这也太荒唐了吧!”朱啸天愤愤不平地说道。 “朱亲家,冤家易解不易结,就算你杀了他又能怎么样?卢堡主、师父他们又能活过来吗?”宇文书语重心长地说道,“听孙大人的,相信他定能将周全此事!” “哼,你呀,口口生生要为赫掌门报仇,不曾想到,到了关键时刻,你就开始拉稀摆带起来,要与他们化干戈为玉帛,握手言和,我朱某没有这胸怀,我与西域四鬼不共戴天,有他们就没有我,有我没有他们,你们要和就和吧!”朱啸天说道,摆开宇文书的手,气急败坏地扬长而去,任凭宇文书、孙知府如何叫喊,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孙府。 078章 孙香怨绝情绝意 自朱啸天离开孙府后,留下的人自是无趣,酒过三巡,饭过五分后,趁着夜色一一辞行而去,孙府只剩下仇世敌,贾梦乐和郭雪琴了。 “孙府自是简陋,还请各位不要嫌弃,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孙大人是谦谦君子,什么时候都非常小心。 “大人,哪里话,你怎么与我也客气起来?”贾梦乐自是知道孙府的情况,“大人你清正廉洁,大公无私,到至今现在还住在衙门,我们能住在这里,已经是万福了。” “对呀,大人,你有所不知,我与孙小姐早就是姐妹了,此次前来,也是想见见我这位姐姐!”孙香怨见孙知府和蔼可亲,笑着说道。 “对对对,我听丫头提起过你,你们是姐妹,你就去与她说说话吧。”孙大人唤来下人,带郭雪琴到孙香苑房间而去,孙大人自是与贾梦乐、仇世敌一同在书房秉烛夜谈起来。 “梦乐呀,你怎么也不介绍一下你这位朋友?”孙大人叫让泡上了好茶,三人在灯光下开始聊起天来。 “喔,这是仇世敌兄!”贾梦乐忙介绍道,“我们是在武林大会上认识的,当年在半壁岩时,我们一起并肩作战。”孙知府对贾梦乐关爱有加,贾梦乐自是没有什么隐瞒,将仇世敌的事情一一进行了介绍。 “你是绝情门的人?”孙知府吃惊地问道。 “不错,我正是绝情门的人!”仇世敌不以为然地回应着孙大人的问话。 “绝情绝情,绝非是人,所到之处,黄沙换血影,白魔出现,江湖难宁,绝情二字,荡起武林血与腥,但不曾想到,仇少侠却狭义心肠,与梦乐肝胆相照。”孙知府但没有因仇世敌是绝情门的人而生气,反而关切地说道,“但仇公子呀,你是绝情门中人,想必你也知道绝情门在江湖上的名声,以后行走江湖万事要小心,可千万不要什么事情都以绝情门自居,绝情门三个字可是招杀身之祸的东西。” “江湖人如何看待,我可管不了,我绝情门上不愧天,下不愧地,我就是绝情门的,又能怎么样?”孙知府的好心,换来的则是仇世敌冷冷的话语。 “世敌兄,孙大人是好心提醒,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所谓有名门正派,一提到绝情门,巴不得饮其血,食其肉。”贾梦乐见仇世敌爱理不理,生怕孙大人多心。 “事实胜于雄辩,是非恩怨自有后人定论!”仇世敌独自喝着茶,丝毫没有悔过之意。 贾梦乐和孙大人见劝不住他,也只能由他而去,各自默默地喝着茶。 却说郭雪琴来到孙香苑房间,“你怎么来了?”孙香苑消瘦了不少,情绪十分低落,看也不看一眼郭雪琴,各自绣着手里的图。 “香苑姐,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们分别这么久了,我不看你有何不可?”理解万岁,郭雪琴深知孙香苑心里不好受,这也难怪,她将自己的心都交给了贾梦乐,贾梦乐在他心里就是完美无瑕,但爱得越深,伤得越深,她没想到自己心中完美无瑕的他也会到凝香阁这种地方。 “有什么好看的。”孙香苑还是不情愿与郭雪琴说话,“你现在已经看到了,时间不早了,请回吧!” “香苑姐,我明白你的心里一定不好受,但你也许真的误解贾公子了,他……” “雪琴妹妹,你是来看我的,你怎么提及他了?他怎么样与我有何干系?”一提到贾梦乐,孙香苑心里怒火就冒了起来,狠狠地打断了他的话。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纵然有千错万错,但看在你们出生入死,相交这么多年,你难道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郭雪琴并没有放弃,她来的目的就是要化解孙香苑与贾梦乐的关系,两人相处,发生了矛盾,不借助外力,光靠两人明来暗里去瞎想,误会就会越来越深,最终走向边缘。当然,光靠外界的努力是不够的,若两人不真心换位思考,我行我素,走向边缘是迟早的事。 “哼,感觉?平日里冠冕堂皇,说的比唱的好听,当狐狸尾巴露出来后,就只会找人当说客!”原来孙香苑将郭雪琴看成是贾梦乐请来的说客了。 “什么?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说客?你居然把我当成他请来的说客!”郭雪琴有些着急地说道,“你可不知道,你被青虎帮绑架,然后又莫名其妙在凝香阁出现,这一切都是谁在幕后操作吗?”郭雪琴激动地说道。 “是谁又能怎么样?都是过去的事情,都怪我,不听爹的话,到外面惹是生非,才酿成大错!”孙香苑有气无力地说道。 “什么?你……”郭雪琴无论如何也没听想到,孙香苑竟然如此这般冷漠无语,与以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我真没想到,我们千里迢迢到扬州,不惜花重金,去求那个什么半仙,辛辛苦苦才查出了事情的真相,你居然不稀罕!我……”郭雪琴从心底里没曾想过孙香苑竟然这般固执,不知说什么好。 人死不莫大于心死,孙香苑已认定贾梦乐是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是一个心里不一的伪君子,即便是郭雪琴解释,但还是未改其内心顾虑。 “郭小姐,请回吧,时间不早了!”孙香苑冷冷地说道。 “好,孙香苑,你不顾及我们的姐妹情感也罢,你与贾梦乐关系如何也算了,但我提醒你,雇佣青虎帮绑架你,然后生拉活扯将贾公子送到凝香阁,这些都是朱子勇、宇文凌锋两人干的!你好好听着,不要为一时之气冲坏了头脑!”郭雪琴好心提醒道。 “就算是他们一手做的,又能怎么样?他们总比口是心非的人强!”郭雪琴本以为说出事情的真相,孙香苑会回心转意,可谁也没想到,孙香苑竟然是这般无情! “好……好……好,我话已至此,还请自重,在下告退!”郭雪琴气得差点吐血,气急败坏地冲出门外,匆匆离开了孙香苑的房间。 郭雪琴万万没有想到,孙香苑竟然这般无情,居然如此这般无情无义!一个回到房里,气急败坏地喝了一口茶,狠狠地敲打着桌子,“真是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谁不可理喻了?是谁惹我们郭大小姐生这么大的气了?”正在此时,贾梦乐与仇世敌从书房回来了。 “哼,还有谁,不都是为了你的事不是?”郭雪琴将与孙香苑谈话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我真不明白,这个孙香苑到底是怎么了,居然连我说的话也不理不睬。” 世间之事本就纷繁复杂,更何况是两人内心的世界呢?贾梦乐本已平息的心,经郭雪琴如此一说,昔日的点点滴滴又呈现在了他的脑里,就是在衙门,他与她曾谈笑风生,他们没有什么山盟海誓,没有什么甜言蜜语,也没有什么铿锵誓言,更没有什么波澜状阔,有的只是平平淡淡的话语,有的只是心与心沟通,两人之间仅存的就是浓浓爱意! 可如今两人近在咫尺,却不能执手相视,如隔万里!世间最远的距离不是路程,也不是生死,而是人心相隔,是熟悉的人,渐渐变得陌生!错过了,会遗憾。经历过,才耀眼。在最好的时间里,不要辜负最美的自己。有时需要付出多点,一旦有人退缩了,有人逃避了,就很难到达终点。未来有太多的未知,抬头望去,两个人可以清晰看到的未来非常有限,唯一能紧紧握住的就是现在两个人手上的日子。 079章 四鬼相约至孙府 世上只有留人的理由,没有留人的地方,孙府曾是贾梦乐梦寐以求的地方,可如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扇让他魂牵梦萦的门,可门紧锁着,它锁的不是门,而是贾梦乐永久的心。 “公子,你还是进去吧!”一连几天,贾梦乐只能在院子里远远地看着,连看门的人也看不下去了! 可孙香苑无论如何也不再开启那扇门,开启他内心的那扇门!“香苑,我知道你生气,请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贾梦乐的解释如风里的尘埃,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浩瀚里。 “走吧,公子,解铃还需系铃人!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仇世敌还在等你去寻医问药呢!”郭雪琴见贾梦乐如此伤心,心里过意不去,想方设法想让贾梦乐离开,让他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不,我不想离去!”贾梦乐显得十分木讷,他的内心除了这里,所有的一切,包括他自己的生命都已荡然无存。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生命可重,可生命之外的心却更重要,心里装满爱,装满情,世界永远是美丽的,十五的月亮,在贾梦乐看来,怎么看也是扁的,世间万物,本质不变,但看的人心情不一,看到的东西也就变了。同样是月亮,在张继的眼里,“月落乌啼霜满天”,残月西沉,令人压抑;乌啼凄哀,催人泪下;冰雾满天,寒气逼人。冰雾弥漫,冷风凄凄,实乃传达诗人的凄冷心绪。同样是秋天月色,陆放翁却写了“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写出了清风明月竹影下,故友拄杖踏歌来,今宵把酒促膝谈,生平一大快事啊!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两个人的事情,怎么只让你一人去解决呢?就算你在这里坐烂地皮,就算你掏心挖肺,又能怎么样?她不回心转意,她不从真心原谅你,也是于事无补呀!”郭雪琴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说着,想的就是劝其离开。 暂时的分开,是解决误会的最好良药,两人世界里,分开后产生的就是一种距离美。万物之间均是因距离而产生美的,人与人之间也是如此。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因能保持适度的距离而产生情感上的美。两人之间、父母子女之间、兄弟姊妹之间、朋友之间、同学之间、同事之间、领导与下属之间、上级与下级之间等等无不保持在适度的距离上,才能构成和谐家庭、和谐环境、和谐社会。不同主体之间关系距离的远近,因人而异,而衡量这些关系的距离标准就是美,美就是令人值得回味的、值得颂扬的高尚的情感关系,美就是和谐。 “想要得真相,还得把你自己的身体养好才是!”不知什么时候,仇世敌来到了他们身边,怀抱大斫刀说着话,脸上却一点儿也表情也没有。 许久许久,三人默默地看着天穹,谁也没有话可说,谁也不知说什么好,这是死一般的沉寂,只能听到三人的血液流淌!风轻轻地吹着,吹散了各自的心事,吹散了贾梦乐积攒心里的话,万事皆有定数,万事万物的发生、发展、旺盛、衰亡都有定数,事物总是按照其生长以及时空规律有序地进行演绎的。植物的吐芽、生枝、发叶、开花、结果、枯萎、死亡,其种子早就蕴藏着生长程序的密码,动物的怀胎、成形、出世、生长、旺盛、衰败、死亡,也是按其先天既定的信息密码有序地演化的。天地的运行,时空的转换,环境、气候的变化,万物的生生灭灭,甚至连地球本身的生化灭绝,都有其一定的规律或法则。这规律、法则都归结于数,这规律、法则都归结于数,这规律、法则就是定数。用哲学语言来说,这就是事物发展变化的“客观规律性”。两人感情,自是瓜熟蒂落、水到渠成。 “走吧,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去绝情门寻医问药!”贾梦乐终于走出了心里的底谷,他已决定了,已经决定了要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漫长的夜令人窒息,贾梦乐内心深受煎熬,辗转反侧,情之为伤,苦了多少人,煞了多少忆,情之为悲,冷了多少清,落了多少思,纵使飞蛾扑火却依然义无反顾,只观情,伤人伤己,却是一生无法割断,落一笔长相思,挥洒多少痴情泪,饮一杯浊酒,品了多少世间情! 一夜未眠,第二天拂晓,贾梦乐三人辞行准备离开金陵,“梦乐呀,你到孙府不容易,何不与你朋友多住些日子!”孙知府沧桑的脸上露出了别离的多愁,他想留下贾梦乐一行,可实在没有留下的理由。 “孙伯伯,感谢你的美意,但贾公子身体尚未痊愈,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待他伤势好转,我们定回这里看望你老人家!”女人的心就是要比男人的心细,郭雪琴的话里有话地说道。 “你们年青人的事情,我就不懂了,不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孙大人是性情中人,自己女儿与贾梦乐的关系,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谁不曾年青过?谁不曾为情所困过?“对了,那天在惊门,你能力战群雄,我看应该是好得差不多了吧!” 不错,贾梦乐那日看到各门各派众多弟子相继倒在血泊之中,情争之下,奋勇抗敌,可后来还是栽倒在地,一点力气也没有,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连贾梦乐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一时性急才有了力气!” “大人,门外有人求见,说是西域四鬼!”正在他们准备离开时,下人来报。 “好,快快有请!”孙大人一脸离别惆怅顿散,打发下人去迎接西域四鬼,他明白他们与贾梦乐、仇世敌关系不一般,这下总算有理由留下他们了,“西域四侠来了,我们何不一起去见见他们?” “我们就不去了,赶路要紧!”孙大人没有想到,郭雪琴也不曾想到,贾梦乐居然不想见到他的朋友西域四鬼,他不想见的理由很简单,因为自从他听了宇文书、朱啸天叙述的往事后,感觉自己就是助纣为虐,正在为虎作伥。 “公子……”半天郭雪琴才反应过来贾梦乐如此反常举动,“那都是他们的一面之词,此事定有蹊跷!” 郭雪琴的话只是一时安慰与开导,听宇文书、朱啸天讲叙,已经是铁证如山了,还有什么蹊跷可言?她知道此时贾梦乐心里的困惑,才说出如此宽心的话来。 “就是呀,西域四鬼血洗金陵,我早有耳闻,但以我多年在官府中办案的经验来看,此事定有问题,西域四鬼非同寻常之人,他们怎么为了一已红颜而大开杀戒,开罪天下英雄呢?”孙大人也在为其开脱道。 “孙知府、郭雪琴他们作为外人,都相信西域四鬼的事情别有原因,我为什么就不相信他们一次呢?就算他们有错,也得当面问清才是。”贾梦乐心里不由得思忖起来,“对,就这样,当面问个明白!” 贾梦乐主意已定,放下行李,跟着孙大人他们一同进了客厅,“四位大侠,远道而来,孙某有失远迎,还请见谅。”孙知府明明心中有所不悦,但表面装得还是十分热情大方,这是他多年在官场造就的看家本领。 “大人客气了,我们兄妹特来感谢你惊门解围之恩。”没想到,这个魑万恶说起客套话来,与孙知府就是半斤八两,没什么两样。 “你们不必感谢我,要感谢就感谢梦乐和这位仇公子吧!那日是要没有他们,恐怕我心有余也力不足!”孙知府笑着将功劳推到了贾梦乐和仇世敌身上。 “那是自然!”魑万恶率三鬼走到贾梦乐和仇世敌跟前,一字排开,双双跪下,毕恭毕敬地行了大礼,“多谢两位公子救命之恩,你们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 按理贾梦乐他们应该将其一一扶起才是,可不曾想到贾梦乐看也不看一眼,比仇世敌还冷地说道,“起来吧,我可不敢当!你们如此了得,怎么需要我们救呢?” 众人万万没有想到一向和善的贾梦乐,此时此刻竟然如此这么冷酷无情,“公子,你这是……”朱子秀也跟了过来,她不知道情况,但看到此情形,心里一下子茫然起来。 “没什么,师妹,人家是何等人物?震惊武林,能血染金陵的西域四鬼,哪里还用得着我和仇世敌兄相救呢?真是多此一举!”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贾梦乐如此冰冷的话语,又有谁能受得了呢? “公子,你这是……”老四魉僵尸的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在他的眼里,贾梦乐就是一个神话,但今天,就是今天,他心中的神话被残酷的现实淹没,淹没得连影子也荡然无存。 “十多年前你们就能血洗卢家堡,造就惊门喋血惨案,改写中原武林历史,何谈于今天呢?”高傲的贾梦乐自视喝起茶来,看也不看一眼西域四鬼。 “哈哈哈!”魑万恶仰天大笑,“霍”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道,“老四,起来吧!看来你所言有虚,这贾公子并非你口中仗义执言、风流倜傥、明辨是非、忠肝义胆的江湖侠客,我看就是一个不明事理、黑白不分的江湖小混混而已!此等朋友不交也罢!都起来,我们走吧!”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因贾梦乐的傲慢与无理,惹得西域四鬼追悔不已。 080章 事出有因冤死鬼 却说贾梦乐因了解西域四鬼历史后,心生不悦,别人虔诚膜拜,他却冷若冰霜,心与心之间一旦产生误会,有了鸿沟,那沟壑将越拉越长,最后行同陌路。 魑万恶被贾梦乐的冷酷与傲慢激怒,准备带四鬼离去,“魑大侠请留步!”孙知府忙站起身来,匆匆走到魑万恶身边,双手拱了拱,笑容可掬地说道,“魑大侠行走江湖多年,自是阅人无数,今梦乐年少气傲,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多多海涵。” “哼,多亏老四将他看成是谦谦君子,还许诺终生为奴,如此这般小人,我魑万恶不交也罢!”魑万恶愤愤不平地说道。 “魑大侠,你听我说,古人云,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梦乐年青不懂事,江湖之事知之甚少,必定受了不少的蒙蔽,还请魑大侠看在老夫的面子上谅解他。”好个孙知府,一看就是和稀泥的人,西域四鬼刚刚进门时,他也有些不悦,但现在却成了中间人,还低三下四地劝说着魑万恶。 “孙大人,你不必低三下四,以前是我贾梦乐有眼无珠,交友不慎,今拨云见日,才知道自己是如此荒唐可笑,居然与十恶不赦之人交成朋友!”人不求人一般大,没有必要时,又有谁想去求人呢?贾梦乐见孙知府如此劝说,十二分不理解。 “梦乐哥,你这是怎么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怎么如此恶言相加?你和四位到底有何过节?”朱子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好师妹,还是擦亮眼睛看清楚,你可不要认贼为亲!”贾梦乐喃喃地说道。 “你说什么呢?公子,我自将你看成是我心中的偶像,你怎么也如此看待我们?”老四魉僵尸站到了贾梦乐跟前,气急败坏地说道。 “我说什么?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们血洗卢家堡,血染惊门,做出连禽兽都不如的事情,还要把我看成是偶像?这真是我人品的失败呀!”贾梦乐咬牙切齿地说着,心中的怒火不由升了起来。 “你呀,枉长一双人眼,却比狗的眼光都不如,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道听途说来的,但事情的真相远远不止这些!”老二魅千刹的狂笑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起来,她理了理垂下的头发,继续说道。 “不错,当年卢家堡血案和惊门惨案我们都在场,但并不是我们所为,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 “二妹,算了,都是些陈芝麻烂狗粪的往事,与这些所谓的君子说是说不清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由他而去吧!”老大魑万恶并不想将此事公诸于众。 “不,大哥,正如孙大人所说,人不知而不愠,但你将事情的真相隐瞒,不让人知,这不是别人的错。我今天就要将此事说于他们这些所谓君子听!”老二魅千刹毅然决然地说道,她下定决心将历史重新呈现在世人面前。 “那时,我们四人一直在西域一代杀富济贫,人称大漠四侠,大哥风流倜傥,深得天下女子心,可大哥心高气傲,一直没有寻得另一半,那年夏天,我们正在大漠行走时,只见一支商队正在被大漠之鹰抢劫,我们四人寻找大漠之鹰已有近半年,于是就上前救下了商队,此商队正是金陵卢家堡商队,卢家小姐也在其中,并受了重伤,我们兄妹四人将其安置在大漠里,为其疗伤,一来二去,大哥与这卢小姐日久生情,两人情投意合……我们兄妹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都替大哥高兴,因为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心爱之人。” “二妹,你就别说了吧……”谁也不曾想到,一向孤傲的西域四鬼老大魑万恶,听到此事,暗自伤神起来,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不,大哥,放在心里的话,说出来就好了,你就让我说吧,要不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老二魅千刹继续讲叙着她的故事。“可自古多情暗伤神,苍天不公,总喜欢作弄天下有情人。” “两人的感情已发展到了谈婚论嫁时,也是卢家小姐回金陵之时,我们护送到金陵,并上门提亲,可不曾想到卢家老爷竟然是个迂腐夫,总得要讲究上门当户对,无论我们怎么说,他就是三个字:‘不同意’!” “你们就恼羞成怒,血洗卢家堡?”贾梦乐反问道。 “不,事情不是你想像的这么简单!”老三魍索命继续讲叙当时的情形,“当时卢家小姐被关押了起来,足户不出,大哥和她不能见面,我们上门去求卢家老爷,但始终没有结果,最后卢小姐选择了绝食来威胁卢家老爷,我们怕卢小姐出事,就上前去,要求卢老爷让他们见一面,可卢老爷就是不同意,我们百般无奈之下,就说出了威胁的话,扬言若不答应这门亲事,就要洗血卢家堡。”老二魅千刹荡气回肠地说起当时的情形,老大魑万恶早已瘫坐在地上,眼睛里流着无限后悔的泪水。 “当你们定下的期限到了后,你们就去卢家堡,将卢家堡内老老少少200多口人全部杀光?”贾梦乐想像着当时的情形。 “不,我们没有杀人!”老四魉僵尸有些情绪激动了,叫喊了起来,“当时我们赶到卢家堡时,堡内早就尸横遍野,无一人生还……” “什么?你们去后就已经……”这下可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孙大人以他多年的办案经验断定,此事非同小可。 “不错,当我们去时,卢家堡内已是血流成河,我们四下寻找卢家小姐,可怎么也找不到,正在我们准备离开时,朱啸天和宇文书带着众人赶到了现场……”老二魅千刹继续说道。 “空口无凭,你们说来到卢家堡时,卢家堡上上下下200多人已惨遭杀害?有谁能证明?”贾梦乐感觉他们就是在说谎。 “笑话,我们西域四鬼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行得端,坐得正,就没有什么事情我们做了不敢承认的,再说,现而眼目前,所有人都认定是我们做的,我又何须去撒谎呢?”老二魅千刹骄傲地说道。 此话一点儿不错,所有江湖人都将他们列入了十恶不赦的范畴,都将其列入杀戮的名单,老二魅千刹没有必要去说谎。 大家不知听谁的好,一方是宇文书、朱啸天所言,他们残遭灭门之灾,于情于理他们都想报仇血恨,一方是西域四鬼,他们入情入景,看起来不像是说谎,就连办案多年的孙知府一时也难断是非。 “正是那年,我到金陵来当这个知府,江湖中卢家堡灭门案也有所耳闻,但具体细节也不太清楚。”孙知府喃喃地说道。 “就算你们所说的是真的,那惊门投毒案呢?”贾梦乐见拿不出什么证据来推翻他们的证词,就拿惊门的案子来说。 “当时我们并没有于朱啸天、宇文书等人动人,匆匆离开了卢家堡,后来听说卢家小姐暂住在惊门,我们就到惊门去要人,可没想到,惊门的赫老头不但不交人,还一口咬定卢家堡血案是我们所为,扬言要召集天下英雄群,将我们除之而后,并下挑战书于我们。大哥带我们兄妹四人四下寻找卢家堡血案线索,终于在预定的时间里找到了线索,原来卢家堡血案是京都青虎帮所为,我们带着这个消息,在约定的时间里赶到了惊门,可到了惊门,说出事情的真相,天下英雄并不相信我们,要求我们在三天之内将青虎帮找出来对质,可要找到青虎帮谈何容易,我们与他们交涉以三月为期,可赫军令不同意,双方起了争执,动起手来。” “你们事先投了毒,当然敢动手!”贾梦乐还是没有相信老二魅千刹所说的话。 “爱信不爱由随你,当我们动手时,才发现所有的人都中毒了,正在我们准备施救时,宇文书他们赶来与我们纠缠,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能离开!从此以后,中原武林就把我们四兄妹看成是眼中钉,肉中刺,就连卢家小姐也把我们看成是杀父仇人!”老二魅千刹说着,声音渐渐弱了起来,最后停止了她的话语,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 “那后来呢?”郭雪琴被这惊天地,泣鬼神的故事感染了,不由得追问道。 “后来?不知你问的后来指的是什么?”老二魅千刹按捺住自己的感情,反问道。 当然,作为一个女子,一个正在爱情中的女子,她并不关心江湖武林的大事,她只关心故事里的女主角与男主角的最终归宿问题,“卢家小姐后来呢?”果不其然,郭雪琴关心的是女主角问题。 “这得问问这位朱家小姐了,卢家小姐正是她的亲生母亲!”原来卢家堡被灭门后,朱啸天掌管了卢家堡,改名为朱家堡,并娶了卢家小姐为妻! “什么?是我爹和我娘?”朱子秀不由得尖叫起来,她万万没想到,她的亲娘在年青时居然有这么一段动人的爱情故事,她只知道,在她不满三岁时,她的娘就离开了人世。 “光凭你们说,谁会相信?”贾梦乐半信半疑道。 “爱信不信,不关我的事。二妹,三弟四弟,我们走!”老大魑万恶率四鬼、朱子秀气冲冲地离开了孙府,贾梦乐也带着仇世敌、郭雪琴离去。 081章 再次联手渡难关 (80章了,成绩不好,但不注水,老实创作,按自己的思路走,但求收藏关注!) 贾梦乐一行离开金陵,直朝半壁岩奔去,据仇世敌所讲,绝情门里有一医学高手,专治疑难杂症,人称天下一指崔凯宇,不用号脉诊断,即知生死。 “你们不是去了绝情门吗?怎么又回到金陵了?”自扬州一别,郭雪琴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回到金陵,贾梦乐知道此话是问仇世敌,自是不理,也好给有情人提供说话的时间和空间。 可怜的仇世敌,比鹅还要呆,独自骑在马上,怀抱大斫刀,好像没听到郭雪琴说话一样,他的沉寂给旅途平添了几分不快。 贾梦乐见他不理会郭雪琴,心里暗笑道,这个木讷人,怎么能遇到郭雪琴这般好的女子?此时他不搭话可能就只能是一片沉静了,“问你呢,木头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告诉他好了!”仇世敌看也不看一眼,冷冷地说道,他好像天生就只会一个表情—冷。 “人家是关心你,要不是关心,人家才懒得问!你这木头人,怎么就不懂呢?真是好心没报!”贾梦乐笑着说道。 “谁关心他了?真是的。”郭雪琴听了,生气地抽打马匹,冲在前面,扬长而去。 “雪琴妹妹,慢点儿,他不告诉你,我告诉你!”贾梦乐见事不妙,女人心,海底针,谁也搞不懂那特种生物的内心世界,贾梦乐忙抽打马匹,追了上去,“你慢一点儿,他不告诉你,我告诉你。” “谁稀罕了?你们走到半路,听到了子秀妹妹要结婚,自是要回来看个究竟,结果结婚是真,可新郎不是你们想像的,你们就一直在金陵想看个究竟了!”原来郭雪琴早就知道了,只是想找话打发这个漫长的旅途而已。 “不错,我和他还没有到半壁岩,就听江湖人说朱家堡的事情,我们当然得来凑凑热闹,于是就到了金陵。”贾梦乐倒也乖巧,将大体过程说了一遍。“对了,你怎么到金陵了?” 再熟悉的人都有没话说的时候,贾梦乐这不也是找话题吗?郭雪琴将回定州,收到帖子,来到金陵的事情一一说了个遍,两人并肩走着,仇世敌则一人在后面跟着,静静地欣赏着两人漫步的情形。 “世敌兄,过来,我问你。”贾梦乐将马轻轻往边上一拉,让出道让仇世敌上前来,因为他知道他们两人需要说话,需要沟通,仇世敌屁颠屁颠上前来,三人并排漫步着。 “这些事情你都知道,我怎么就不说呢?”贾梦乐是个活跃分子,一刻不说话都要闷出毛病来。 “你也知道,何必要我说呢?我说得没有你好!”贾梦乐的嬉皮笑脸,换来的却是仇世敌冰冷的话语。 正所谓龙生九子,子子不同,每个人都有其自己的个性,仇世敌就是一个木讷人,人家不喜欢说话,何必又要强人所难呢?可贾梦乐不管这些,他所担心是怕郭雪琴误会,“你呀,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这是说话,又不是让你去说书,有什么好不好的?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嘴长在你脸上,谁能管得了你?” “我……我……我真不知该怎么说!”一个能敌万人的高手,竟然在说话上不知如何下手!就是说这几个字,都满脸通红,惹得贾梦乐和郭雪琴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借着初夏温暖的阳光,穿梭在翠****滴的山谷中,两边的竹林层层叠叠,举目望去,无边无际,绿得沉,绿得酣,绿得触目惊心,绿得照人如濯,真有一种“好峰随处改,幽径独行迷”的韵味儿,三人悠闲漫步,不由心旷神怡。 三人且行且乐走了几日,那日清晨,他们来到一处名叫一弯三里的地方,这是通往半壁岩的必经之路,三人正在欣赏这里的竹海,只听对面不远处群鸟乱飞,不时传来阵阵打斗声。 “什么情况?”郭雪琴立即勒停马匹,惊恐万分地问道。 “前面好像有人在打斗撕杀!”贾梦乐回答道。 “走吧,我们不走那里,让他们打吧!”仇世敌冷冷地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这里离绝情门也不远了,万一是绝情门与别人打,难道你也不帮?”郭雪琴劈头盖脸地吼叫道,“走,我们去看看!” 三人怀着好奇心匆匆朝对面的竹海驶去,半路上,尸横遍野,血肉模糊,从死尸的样子来看和现场的水把来看,应该是在昨天夜里就开始打斗的,三人不由得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下以了马匆匆朝打斗的方向走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是朱啸天、宇文书率朱家堡、惊门、火门、镇远镖局、疲门众人围攻西域四鬼和朱子秀,四鬼被围在人群中间,正在奋力拼杀。 “住手!”贾梦乐见此情形,不由得大吼一声,站在了人群一边。 众人一惊,停下了手中的兵器,转过身一看,原来都是老熟人,“小子,今天不比在惊门,有孙大人的兵,我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的!”朱啸天自是知道此三人一旦加入,要想除四鬼就难了! “小子,这里没你什么事,站一边去,免得血溅在你身上,把你衣服弄脏了。”西域四鬼老大魑万恶带着嘶哑的声音冲他吼叫道,他已精疲力竭,脸上身上全是血,差点没让贾梦乐认出来。人在困难的时候,谁不想有人来搭搭手?帮帮忙?何况这是生死攸关的事情。 “你们打架本不关我的事,但你们挡住了我的去路,如此良辰美景,我心情本来很好的,但看到你们如此这般拼杀,让我情何以堪?你们总得给我个说法吧!”贾梦乐不知从哪里拾得一棵茅草,放在嘴里,不以为然地说道。 此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定要插手此事,老四魉僵尸的眼里看到了无限的希望,他不求贾梦乐对他们有何帮助,至少不会误解他们,这就是最大的安慰。 “好小子,既不关你事,你就退到一边儿去,让老子收拾了这四鬼再来给你说法!”葛九红怒气冲冲地说道。 “哎呀,葛掌门,你怎么自己诅咒自己死了呢?这可不太好吧,蚂蚁尚且偷生,你何自寻死路呢?”贾梦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老子哪里自己诅咒自己死了?分明是你龟儿子咒我死!”葛九红有些激动地吼叫道。 “你自称老子,老子是谁你知道吗?老子姓李名耳,春秋时期的人,不早就死了吗?若活到现在,那还了得,一定是千年老妖怪了!”贾梦乐嬉皮笑脸地说道,这分明就是挖苦葛九红了。 葛九红被贾梦乐这么一说,气得直跺脚,“老……”他刚想说什么,又想不对,一时张口结舌,不知说什么好。 “老什么老,你还想诅咒自己死不是?”贾梦乐得意地说道。 “你这混帐家伙,看我不收拾你!”葛九红被彻底激怒了,拔剑就朝贾梦乐刺去,只见他单手执剑,直指贾梦乐咽喉而去。 不会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永远做不成成功的人,本来贾梦乐就想帮西域四鬼,化解这场打斗,正在没有借口,故意找话来激怒他,没想到葛九红真就上了当。 却说贾梦乐见葛九红刺来,本想拔剑相挡,可怎奈连拔剑的力气也没有,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仇世敌一个箭步窜了上来,拔刀就朝葛九红的剑上一挑,只听“铛”的一声,葛九红只感觉手臂一震,剑不由得脱手而飞。 “脚踹恶狼!”贾梦乐突然吼叫道,仇世敌听贾梦乐这么一喊,伸腿就是一脚,正好踢在葛九红腹部,只听“哎呀”一声,葛九红如一皮球般,被仇世敌踢出了十多步远,“扑通”一声落在了地上,火门众弟子见状,忙上前将其扶起,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上,宰了这帮兔崽子!”随着葛九红一声令下,火门众弟子如漫天的苍蝇,嗡嗡朝仇世敌奔来。 “力集双手,拔地凌空,横扫四方,一招致胜!”贾梦乐自知仇世敌内功深厚,但招式笨拙,只知力斗,不懂智取,坐在地上指导着,仇世敌得到他的指点,双手握刀,忙将全身力量运至双臂,凌空而起,朝火门众弟子隔空砍去,只见一道白光如闪电般掠过火门众弟子,众弟子被强大的刀风所伤,如泰山崩塌一般,全栽倒在地。 仇世敌轻轻落在地上,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刀,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一招就能将众人砍倒在地。 “兄弟们,不要怕,他们再厉害也只有这几个人,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定能铲除四鬼,还江湖一个太平!”宇文书再次作了动员讲话,“兄弟们,上!” 一阵“杀”的声音穿过竹林,震撼着整个山谷,顿时响起了刀剑碰撞声。 西域四鬼加上朱子秀,个个浑身是血,此血不知是别人还是自己的,只见老大魑万恶手握大刀,左砍右劈,刀光所到之处,没有一个活口;老二魅千刹披头散发,妩媚早已荡然无存,眼睛里放射着仇恨的火花,一支短萧在手,变化无常,让人眼花缭乱;老三魍索命又眼通红,方天画戟所到之处,竹倒人亡;老四魉僵尸双手紧握判笔,时而狂草而起,时而魏碑而书,时而楷字当头,时而狂书而哮;朱子秀也不示弱,招招有力,剑剑致命。仇世敌大斫刀所到之处,剑毁人亡。郭雪琴则执剑守护在贾梦乐旁,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凡靠近者皆横倒剑下。 082章 敌众我寡突围战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倒在血泊中,一阵阵的喊杀声回荡在山谷间,这是殊死的拼杀,这是你死我亡的较量,稍有不慎,性命全无,生死就是一瞬间。 贾梦乐很想站起来,拔剑上前相助,但怎奈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撕杀,只见宇文书双拳如流星,两脚如有风火轮一般,直朝西域四鬼扑去,朱啸天手执宝剑,凌空而起,眼里放射着仇恨的光芒,朱家剑竟数展现,葛九红、封不平两人在一侧,如鬣狗般探望,一有机会,就是暗器。 “拖住他们,我就不相信,就是累也要把他们累死!”南宫俊指挥着全局。 战斗已经进行了整整一夜,是人都会累,西域四鬼和朱子秀早已伤迹累累,再这样下去,定会累倒在地,成为宇文书他们剑下之鬼,到时真就成鬼了。 “魅千刹小心背后!”贾梦乐见封不平在她背后扬手打出了梅花针,此针狠毒万分,只见魅千刹凌空跃起,使出了一招海底捞月,单手用短萧将毒针挡了回去,封不平见毒针返回,吓得面如土色,忙侧身一闪,他这一闪,自己算是躲过了毒针,但他身后的弟子却没有如此幸运,只听“啊”的一声,一弟子口吐白沫,面如土色,一下栽倒在地。 “多谢提醒!”魅千刹冲贾梦乐笑了笑,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感激。 “魑万恶左面!” “魍索命注意右面!” “老四小心上面!” …… 贾梦乐纵观全局,不时提醒他们,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宇文书及其众派弟子,人数多,能看到一时,不能看到一世。加上时间一长,西域四鬼体力不支,这可如何是好?看着被众人团团围着的西域四鬼和朱子秀,贾梦乐心急如焚,努力地思考如何化解这场生死较量,“世敌兄,竹竿横扫撕口子!” “怎么扫?”仇世敌一时没听明白贾梦乐的话,不知如何做。 “你用竹竿去打,把他们赶跑就行!”郭雪琴补充道。 只见仇世敌砍来一棵碗口大的竹竿,奋力扬起,只见竹竿如蛟龙般朝众弟子扫去,势不可挡,所到之处,众弟子倒的倒,逃的逃,瞬间就把包围圈撕破了一个口子。 可好景不长,仇世敌的竹竿刚放下,众弟子又如潮水般涌了过来,再次将口子牢牢堵上,仇世敌再次奋力用竹竿赶,众弟子又像一群鸭子一般躲闪开去。 这可不是办法,贾梦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定要堵竹他们再次袭来!”他心里默默地想着,可怎么堵呢? 正在此时,仇世敌还没来得及放下竹竿,众弟子又一窝蜂涌了上来,仇世敌百般无奈,奋力将手里的竹竿向众弟子掷去,只见竹竿连枝带叶风驰而去,像一箭般将众弟子吓退,竹竿重重地钉在了另一棵竹子上,一根横着的竹竿像一条线将众弟子和西域四鬼划分开来,众弟子见竹竿停下,才翻越的翻越,爬的爬走上前,堵住了撕破的口子。 对,就是竹竿筑墙把他们分割开,“世敌兄,就这样,掷竹竿将他们分开!”贾梦乐冲仇世敌喊叫道。 只见仇世敌挥动大斫刀,将一棵棵竹子砍倒在地,随后像投枪一样将竹子朝一个方向掷去,竹子如箭一般穿过人群,一根穿在另一根上面,渐渐地渐渐地,越堆越高,最后形成了一道厚厚的竹子墙,只有像宇文书这样的高手才能越过的竹墙。 “世敌兄,可以了,到另一边去!”贾梦乐见众弟子像潮水一般向另一边跑去,忙指挥着这场战斗。仇世敌纵身一跃,来到另一边,用同样的方法搭建了另一座围墙,现在只有两面可以攻击了,西域四鬼也轻松了不少,正在奋力与宇文书、朱啸天他们撕杀。 “杀了那小子!”葛九红见几次都是贾梦乐的主意,还时常提醒西域四鬼,现在又想出来这个竹子围墙的办法来分割包围圈,心里早就将气撒在了贾梦乐身上。 众弟子听命后,在葛九红封不平的率领下,齐齐地将刀剑指向了贾梦乐,如潮水般涌了过来,贾梦乐身边只有郭雪琴一人,如何能抵挡得了他们?“世敌,快来呀!” 仇世敌正在砍竹阻击一边,听郭雪琴呼救,忙单手握刀,凌空跃起,运足内力,猛地朝葛九红众弟子背后一刀,此一劈,内注功力,只见竹子一字倒下,众弟子哪里受得了这股内力,纷纷倒下,抱头逃窜而去。 此时三面已围上了竹子,宇文书见众人被围在外面,不能进来攻击,一纵身跳到了贾梦乐的后面,“大家快到这里来,我们守住这缺口,就不怕他们逃走!”朱啸天听到后,也纵身跳出竹围,众弟子也跟着围了上来。 贾梦乐暗自叫苦,自己苦苦设计的竹子围墙,却成了围住自己的牢笼,“姓贾的,本不关你事,你非要来淌这浑水,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就认命吧!”朱子勇咧声喊叫道。 “公子,这可怎么办?”西域四鬼个个浑身是血,身上受了不少伤,手里的兵器不停地抖动,看样子已是筋疲力尽,不可再战了。 这可如何是好?贾梦乐看看西域四鬼,看看仇世敌,他们都已疲惫不堪,再战是不可能了,可不战宇文书他们会答应吗?不会,他们既然已下定决心,就是想要置西域四鬼于死地。 贾梦乐向四下看了又看,没有退路,没有逃路,只能硬战,但除了仇世敌外,其余人都已奄奄一息,无力再战了。 “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去拖延一下时间。”他小声说着就朝前走去。 “我说各位,你们这又是何苦呢?冤冤相报何时了,人死不能复生,那都是十多年的事情了,早该忘记这一切了,你们又何苦呢?何不听在下一言,放下仇恨,或许还能交上朋友,朋友多点路好走。”贾梦乐走到阵前,轻松地说道。 “住嘴,小子,你当这是菜市场?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朱啸天大声地吼叫起来。 “我说朱堡主,据我所知,当年的事情并不像你们所讲一般,里面定有内情,何不静下来,大家仔细斟酌,找出真凶,以告慰死者在天之灵。”贾梦乐想让西域四鬼他们稍作休整,以便迎接后面的撕杀。 “贾梦乐呀贾梦乐,谈判是要有资本的,现在你们已成为瓮中之鳖,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谈判呢?还不束手就擒?或许我们还能给你个全尸!”封不平站了出来,贼眉鼠眼地说道,“盟主,我看一把火烧死他们算了,还在这里啰嗦什么?” 此贼实在可恶,怎么想起用火功了?这招够阴够毒了,宇文书看了看封不平,然后走到了最前面,说道,“梦乐贤侄,你与孙大人交好,我甚是明白,你身受重伤,我不记前嫌,毫不迟疑将《洗髓经》相赠,你可知情?但今天这事,你真不该插手,上次在惊门,你不知内情,我不怪你,但现在你既已知情,知晓这西域四鬼自不是什么好人,但你一意孤行,还在助纣为虐,这可不能怪我不顾孙大人情面。”宇文书的意思二分清楚,他不想与贾梦乐为敌,但也不希望他在中间捣乱。 “宇文盟主大恩大德,我自是铭记在心。”贾梦乐拱了拱手,“但事出必有因,你怎么就不想想,这位老大魑万恶,为何偏偏要去卢家堡娶亲?纵然卢家小姐美若天仙,但魑万恶是何等人物,为何偏偏要走这步危棋,非要得罪天下英雄不可?” “鬼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朱啸天听了,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对众弟子说道,“大家休听他胡说八道,他这是缓兵之计,大家一起上,将他们一一铲除,还天下一个太平!” 众弟子得令后,一个个擦拳磨掌,准备殊死搏斗。“爹!”朱子秀见贾梦乐劝说不动,也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我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朱子秀“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你住嘴!谁是你爹?你给我滚开,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朱啸天见女儿求情,损了他高贵的形象,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咆哮道,“六虎何在?放火!”这是一个父母下达的命令!他对她的女儿已经彻底绝望与死心,父女之情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人世间,父女情,骨肉至亲血融水,举目望,何愁恨,何须殃及亲情离?贾梦乐不思不得其解,他不曾想到,也未曾见到这等亲情,两行泪水不由掉了下来,他是不为自己而流,而是为了这等亲情而流,可时间不再等他思考,朱子勇和六虎已经开始投放火,烟雾顿时开始弥漫,火苗呼呼作响,竹子被烧得哔哔剥剥的响,火势越来越大,眼看就是烧到跟前。 “多谢三位两次舍身相救,但我西域四鬼自视罪孽深重,看今天的情形,我等非死不可,还请三位多多保重!”老大魑万恶放下手中的大刀,踉踉跄跄地走到了过来,“住手!”他冲朱啸天、宇文书喊到,“卢家堡惨案,惊门投毒案均是我一手造成,你们都是名门正派,冤有头,债有主,还请各位网开一面,放了其他人。” “大哥!”其余三鬼哪里肯依,都纷纷跑到了队伍的最前列,“要死我们就死在一起!”四人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字。 “不急,你们谁也跑不掉,黄泉路上你们也好成真正的四鬼!”葛九红得意地笑,心里充满了无限的欢喜。 “杀呀!”正在此时,四周响起来震天动地的喊杀声,“谁要成鬼了,让我们也来看看!”一个可怕的声音穿过竹林,刺入每个人的耳朵里,瞬间,竹林里飘来无数白衣人。 (来者何人?是敌是朋?西域四鬼一行如何能逃出重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文分解!) 083章 西域四鬼走绝情 却说西域四鬼正准备集体殉职之际,漫山遍野响起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顿时竹林里飘来不计其数的白衣人。 “绝情门!”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众人心里一震,不由得仔细端详起这一群白衣人来。只见个个身穿白袍,手执明晃晃的钢刀,脸上戴着吓人的面具,这正是绝情门的装束。 宇文书、朱啸天和南宫俊暗自叫苦,西域四鬼本已是囊中之物,瓮中之鳖,还稍等片刻,不用动手,就是烧也会将其烧烤成灰,绝情门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发现呢?硬来肯定是不行的,在半壁岩时,他们早就领教过“金光铜壁阵”的厉害,何况与西域四鬼已斗了整整一个晚上,想要战胜“金光铜壁阵”谈何容易? 宇文书转过身,双手一抱,客气对着绝情门的人喊道,“不知是哪路英雄,到此有何贵干?在下金陵宇文书,正在此了结十多年前的一段个人恩怨,还请速速离去,以免伤及无辜!” “好个宇文盟主,我们不正是你们要除之而后快的绝情门吗?你怎么就忘了呢?我们到此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就是想找人活动活动筋骨!”对方已经摆明了,就是要找人打打架才舒服,回答此话的正上绝情门的掌门—一个老太婆。 “原来是阁下你,请恕在下今日有事,不予奉陪,还请自便!”宇文书见没办法说通,只能如此说道。 “笑话,在我绝情门门前打架,我怎能自便?传出去了,会遭到江湖人笑话不是?”这里隔半壁岩不远,可以算得上是绝情门的门前,老太婆冰冷地说道,话虽不重,但态度十分坚决,意思很简单,就是要打架。 “他奶奶的,说了半天,还是不卖账,要打就打,谁怕谁呀?”葛九红倒也干脆,见说情不过,不如干脆一些,做鬼也是个爽快的鬼。 “好,葛掌门够爽快,就让众弟子操练操练!”老太婆话音刚落,“哗”地一声抽出了大刀,“布阵!”她一声令下,众白衣人迅速在人群外围转动,越转越快,形成了一道白光环,让人眼花缭乱。 宇文书及众弟子见此情况,环视四周,南宫俊自是上次在半壁岩吃过亏,自知此阵法变化万千,“大家不要惊慌,这里竹子茂密,不比平地,金光铜壁阵发挥不了长处!大家排成两队,背靠背,一字排开!”南宫俊不愧是镖师,观察了地形,看出了金光铜壁阵的弱点,在这茂密的竹林里,想要将此阵法发挥到极点,自是困难。 众弟子自是保命要紧,忙按南宫俊所说运动着一字排开,形成一个大“一”字,最前面是宇文书、朱啸天带队,后面是南宫俊、葛九红、封不平断后,准备着冲出亮光。 老太婆见此情况,将手一举,大声叫道“缩”,只见外围的亮光逐渐缩小,可情况正如南宫俊所说,这里竹子茂密,速度减弱了一半。 此时的宇文书等众人招架金光铜壁阵都忙不过来,哪里还顾得上西域四鬼他们,“快,冲出去!”贾梦乐小声提醒道,只见魑万恶手执大刀,带头冲了出去,郭雪琴、朱子秀护着贾梦乐,魅千刹、魍索命、魉僵尸相互搀扶着,仇世敌断后,一行人终于冲出了竹围的墙,径自杀将出来。 忽见朱啸天、宇文书凌空而起,各借助一棵竹竿而上,两人运足内力,狠狠地朝金光铜壁阵的一侧打去,只听“轰”地一声,金光铜壁阵被撕开了一个口子,因竹子茂密,运动的金光还没有到,朱子勇、宇文凌锋率众弟子已经冲出了包围圈。并形成一个核心,转身朝包围圈杀将而去。 今天在这里的都是中原武林响当当的人物,绝情门单独作战能力自不如他们,老太婆见败局已定,大吼一声“撤”,所有白衣人一纵身,纷纷朝竹林深处而去。 贾梦乐见此情况,忙招呼着西域四鬼夺得马匹,朝半壁岩方向而去。 “一定不要放过他们!”朱啸天恶狠狠地吼叫道,众人得令后,紧跟贾梦乐他们身后追去。竹林里一片混乱,贾梦乐率西域四鬼跑在最前面,紧跟其后的是绝情门的白衣队,最后面的是宇文书、朱啸天他们,弯曲的山路上,三队人马犹如一条长龙,蜿蜒在山间林地里。 “杀呀!”宇文书他们人多势众,占有绝对优势,喊杀声惊天动地,响彻苍穹。 贾梦乐他们哪敢怠慢,拼命地抽打着马匹,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半壁岩的尽头,前方和右面都是万丈深渊,左边是如刀劈一般的石壁,后面则是宇文书他们,这可如何是好? “把他们几个眼睛蒙上,带进绝情谷!”老太婆发话了,几个白衣面具人走到跟前,将贾梦乐、西域四鬼、郭雪琴、朱子秀一一用黑布蒙上了眼睛,西域四鬼明白,老太婆是怕别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发现他们的藏匿之所,所以才蒙上眼睛。 只听“轰隆隆”一阵声音,老太婆喊了一声“走!”贾梦乐他们被人带进到了一个地方,又是一阵“轰隆隆”的声音,贾梦乐只觉得地在颤动,感觉就像地震一般,随后只感觉身子在往下掉。这是绝情门使用的辘轳之类的东西,靠机关将人上下升降,贾梦乐不由得惊叹,他不曾想到,绝情门竟有如此这般巧夺天工的能人巧匠! 不一会儿,他们被众人牵着走了约半个时辰的时间,“解开他们的眼罩!”只听老太婆一声令下,白衣人上前将贾梦乐他们眼睛上的黑布,突感一阵强光射入人眼,让人不敢睁眼看,他们揉了揉眼睛,才慢慢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站在高高的三层楼上,这是用木材搭建的房屋,四周用木料撑起茅草盖,三面空旷无已,一面则是一道木头墙,里面还有屋子,木头墙正中间是那吓人的大型鬼面具,老太婆端座在鬼面具的下方,见众人已睁开了眼睛。“赐座!” 她一声令下,众白衣面具人忙搬来椅子,贾梦乐与西域四鬼分成在两边座了下来。只有老大魑万恶四下张望,只见楼下,众多庭院错落有致,院连院,庭连庭,正好像一个“田”字,此时的他们正好在“田”字中间十字交叉处,楼下早已炊烟四起,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在田地里干活。 “魑大侠请座!”老妇人见魑万恶站立不动,不由得提醒道。 “大哥,人家叫你呢!”老四魉僵尸推了一把魑万恶,魑万恶才恍然大悟,才从梦幻里走了出来,他显然被这世外桃源所迷,走神了。“喔,多谢掌门,敢问掌门尊姓大名,日后我西域四鬼也好回报。”魑万恶彬彬有礼是问道。 “哈哈哈,真是好笑,原来以为西域四鬼纵横江湖,靠的是我自我素,靠的是随心所欲,可见面不如闻名,居然也逃脱不了江湖的俗套。”老妇人嘲笑道。“首先我不是什么掌门人,除了我弟子叫我师父,我儿子叫我娘以外,这里的所有人都叫我大姐,我们可没有什么掌门人!至于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前日四侠和这个贾少侠在半壁岩出手相助,在下已是感激不尽!” 原来这里人人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更没有什么掌门人之类的名号。“大姐,人带来了!”一位年青妇女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位背着箱子的老头上了楼,奇怪的是此三人却没有戴面具。 “喔,好的。”老妇人站立起来,走向两位老头,“两位抓紧时间,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大姐放手,我们这就开始!”只见两位老头放下手中的箱子,慢条斯理地打开箱子,原来里面全是药物,两位是郎中,来的目的是为西域四鬼他们疗伤。 “我看你们都已受了伤,这里我们这里的两位郎中,我将他们带来帮你们疗伤。”原来老妇人已经安排找人为他们疗伤了,“韩洁,下面的兄弟姐妹们的伤怎么样?”老妇人转身对刚才的中年妇女说道。 原来这个中年妇女名叫韩洁,“都已安顿好了,这次我们主要是救人,并没有拼杀,伤亡不大,都已经处理好了。” “嗯,老规矩,吩咐下去,把受伤的人送回家,每家按人口发点儿补偿费。”老妇人低声地说道。 “都安排妥当了,只是……”韩洁欲语又止,脸色十分难看。 “只是什么,有什么你就直说。”老妇人转身走到了正堂中间,坐了下来,叫韩洁的妇女也跟了上去,一一旁坐了下来。 “大姐,我觉得你是不是对少爷的处罚太重了?他也是迫不得已……” “你别说了,此事没得商量,他一去这么长时间不回,成何体统?此等不罚,不以平民愤!”老妇人一下子生气了。 “我看不是平民愤,而是平你心中的担心吧,没有音信时,你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焦急如焚,他不也是因受了伤,才没有及时回来吗?如此也要罚,我看大姐你是太在意少主的原因吧!”韩洁居然敢如此与这妇人说话,从此也可看出,这位老妇人平时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比一般。 “哎哟!”正在两人谈话之际,传来了老四魉僵尸的一声惨叫,“轻点儿!轻点儿!” “你没事儿吧!”老妇人走了过来,和颜悦色地问道。 “没事,谢谢你的收留!”魉僵尸手臂上被深深地划了一刀,伤口正在流血,他强忍着苦痛,笑着答道。 “收留?我可没打算收留你们!我们绝情谷从不收留人!等你们伤好以后,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刚刚还是和颜悦色,现在突然就变得冰冷出奇,让人琢磨不透。 (老妇人为何不收留西域四鬼一行?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文分解。) 084章 亲人相认感人心 “大姐,我们西域四鬼来到中原,本是寻找故人,却因一些误会,让中原武林所不容,现已成为中原武林的眼中钉,肉中刺,人人都想将我们置于死地而后快,我看你们这里山清水秀,与世隔绝,何不好事做到底,让我们留下,我们鞍前马后,马首是瞻,做牛做马来报答你收留之恩。”一向心高气傲的西域四鬼之首魑万恶此时低声下气地求情道。 “这个我可管不了,江湖之大,自有你们该去的地方。”老妇人冷冷地说道。 别人已经将其从宇文书他们手里救下了你们,相当于从鬼门关拉了回来,别人不让其留下,又何必强人所难呢?西域四鬼不再说话,大家一阵沉默,不知说什么好。 “他们可以离去,但这位公子身受奇伤,可能一时半会儿无法全愈。”一位郎中正在为贾梦乐搭脉诊断,眉头一皱,为难地说道。 “怎么了?”老妇人走到跟前关切地问道。 “此公子经脉尽断,内力全无,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老郎中为难地说道。 “难道就没有救了吗?”老妇人问道。 “恕老朽才疏学浅,从未见过此伤,恐怕当今世上只有天下一指崔凯宇才能医治此病。”郎中谦逊地答道。 贾梦乐从仇世敌那里早已听闻过天下一指崔凯宇的大名,现在又听郎中如此一说,自知仇世敌说得没错。“可崔凯宇行踪不定,上月看到过他,现在又不知身在何方?何如救得此公子?”老妇人低声说道。 “嗨,命运天注定,祸福且相依,我自是烂命一条,生死由命吧,夫人不必为我担心。”贾梦乐深知,自己的身体难以恢复,早已将生死抛到了九霄云外,“倒是世敌兄不在现在何方,他的伤势如何?”自进了绝情谷后,一直未见到仇世敌,贾梦乐关切地问道,再说,从刚才韩洁与老妇人的对话,贾梦乐猜想,他们口中的“少爷”很有可能是仇世敌。 “他的事情我自会安排,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老妇人一听仇世敌的事情,生气地走到了正堂中间坐了下来。 “夫人有所不知,世敌兄与我自武林大会相识以来,经半壁岩大战后,因朱子勇等宵小之辈攻击,将他打下万丈深渊。”贾梦乐注视着老妇人的表情,虽隔着可怕的面具,但仍然感觉到她紧张的神情,看来老妇人对仇世敌十分关心。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老妇人迫不及待地问道。 “刚才听你们所说的少爷,敢问是世敌兄吗?”这个贾梦乐,得寸进尺了,看到老妇人着急,他就偏偏不急,慢慢磨着。 “这不关你事,你就不要在这里啰嗦,快说,他落下万丈深渊后怎么样?”老妇人避开话题追问道。 “既然不知我事,那就算了吧!”好个贾梦乐,见此招不灵,干脆耍起赖来,看也不看一眼老妇人,爱理不理地理弄他的衣服。 “好小子,竟然如此大胆,在大姐面前如此放肆!”韩洁听后,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一个箭步蹿了上去,抡起拳头就往贾梦乐身上打去。 贾梦乐身受内伤,哪里经得起这一掌?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老大魑万恶猛地站了起来,“使不得。”说时迟,那时慢,只见他冲向前,伸手挡住了韩洁的手。“你们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这位贾公子仗义执言,与仇公子肝胆相照,现受了内伤,没有半点功力,你这一掌打下去,非要他的命不可!” 因老大魑万恶冲得快,郎中正在为他手臂包扎,衣服被椅子挂住,只听“嚓”的一声,他上衣全被椅子挂住,上衣裸露开来,只见背上一道伤痕从左到右斜着,让人好生可怕。 “住手,休得无礼!”老妇人跳将现来,转眼就来到了魑万恶和韩洁身边,用剑将二人分开,韩洁见夫人出手,自是听话,不再出手,老大魑万恶见自己衣不遮体,双手拱了拱,说道,“多谢夫人解救。”说着转身准备回到座位上去。 只见老妇人默默地看着魑万恶背上那道可怕的伤痕,许久才问道,“魑大侠是何方人氏,家中可还有亲人?” 老妇人此话问得唐突,两人初次见面,又是一男一女,老妇人怎么问起此话来。 “我……”魑万恶欲语又迟,有些难以启齿,思忖半天后说道,“不蛮夫人,在下确实不姓魑,只因在下幼小之时,家父与人积怨,得罪仇家,为避免仇家追,杀,才不得不隐姓埋名。敢问夫人,你这绝情谷是你一手设计修建的吗?” 老妇人看了看“田”字型庭院,身体微微一震,低声地念起诗来,“田字方框一庭院,湖光秋月响杜鹃。” “天穹似盖成一家,原是京都万年袁。”魑万恶结上了老妇人的诗。老妇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枚青玉,猛地转身问道,“你可认得此物?” “青天初生为浅月,兰花开遍在沐澈!”魑万恶也从破烂的衣服里拿出了一枚青玉来,两玉一模一样,老妇人三步并着两脚冲上前去,将魑万恶的玉拿到手里,看了又看。 “哥,真的是你吗?”老妇人的声音里带着哭泣的声音,“浅月妹妹!”魑万恶一声妹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没有谁能想到,魑万恶与这位妇人竟然是亲兄妹。 “沐澈哥!”老妇人一头扎进了魑万恶的怀里,像小孩一样“呜呜”大哭起来,这一声哥,足以穿刺所有人的心。 “我的好妹妹,想死我了,没想到你在这里!”让人闻风丧胆的魑万恶,已是凶神恶煞的代名词,不曾想到,此时此刻竟然落下了晶莹的泪水,像三岁的小孩儿一般哭起鼻子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多年未见的亲人,竟然在这里遇见,怎会不激动流泪?人世间最大的关系莫过于亲情,亲情,自古就是永恒的话题,不管身在何方,不管穿是何物,不管你身居高位,不管你是江洋大盗,每每提到亲情,都难以忘怀,那些为呕心沥血、默默付出、不计回报的亲人,他们或许在社会的底层卑微的活着,或许他们的文化水平并不是很高,他们总是节衣缩食,勤勤勉勉,起早摸黑,不知疲惫,倾尽一生。世界就是无数亲情编织的网,每一条线上都结满了浓浓的亲情,世界因此而充满了温暖与美丽。 许久许久,两兄妹紧紧拥抱在一起,这是阔别已久的重逢,这是亲情相撞的火花,所有人无不感激涕零,朱子秀靠在魉僵尸的肩上,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小声抽噎着,魉僵尸情绪激动,胀红了脸,泪水如雨滴般滚落下来,魅千刹紧紧握着魍索命的手,泪眼早已成了双眼,两位老郎中不停地用衣袖擦拭着眼睛,贾梦乐不敢再看,又不忍心不看,眼里的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 “快!快!快!叫少爷上来!”许久,老妇人才带着哭声,大声喊道。 叫韩洁的妇人噙着眼泪,蹬蹬地下楼了,“哥,你快坐下,让我看看你的伤!”妹妹更加关心哥哥,魑万恶浑身是伤,“快来帮他包扎!”老妇人吩咐着郎中,两位老郎中才从刚才的亲情聚里走出来,拭了拭眼睛,继续手中的活儿。 “我没事,妹妹,二十三年了,二十三年没见,不曾想到,你在绝情谷。”魑万恶还在激动当中,哪里顾得上身上的伤痛。 “是呀,都二十三年了,岁月不饶人呀,我们都老了。”兄妹两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并排坐着。 “娘!”仇世敌被带了上来,不过他早已换了一身白衣,脸上又戴上了那副吓人的面具。 “快过来见过你舅舅!”舅舅,多么亲热的名字,亲舅如父子,这是何等亲?可仇世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怎么会是自己的舅舅呢?他一点儿也没思想准备。 “傻孩子,这是你亲舅舅,快跪下!”在母亲的再三催促下,仇世敌是懂非懂地走到跟前,跪了下去,双手着地,毕恭毕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魑万恶并未认出他就是一起并肩作战的仇世敌,忙站起来,双手将其扶起,“真没想到,我魑万恶竟然有这么大一个外甥了。”他仔细端详着仇世敌,仿佛要将其看穿看破一般。 “把面具摘了让舅舅看看!”魑万恶伸手准备去摘仇世敌的面具,仇世敌忙伸手阻拦,连连后退,“不,舅舅,这面具不能摘!” 魑万恶高兴的心情一下落了千丈,作为一个亲舅舅,连自己的外甥也不能看上一眼,外甥长成什么样都不知道,他的心怎能好受?“没关系,我是你舅舅,有什么见不得的呢?再丑也比舅舅要英俊吧,就算没有舅舅英俊,也是舅舅心中最帅的小伙子。”魑万恶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劝说着仇世敌。 “不,舅舅,不是这样的!”仇世敌百般无奈地转过身,对着他母亲。 “今天你舅舅在此,就破一次例吧,我不怪你!”他母亲答应他取下面具,以满足一个当舅舅的心愿。 仇世敌轻轻地取下面具,“是恩公你?”魑万恶以及西域四鬼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外甥居然是三番两次解救他们的大恩人仇世敌。 “你们认识?”老妇人吃惊地问道。 “岂止认识!”魑万恶讲叙起在惊门力战群敌,竹林大战之事,“要不是他,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魑万恶感叹道。“真是有缘呀,不曾想到,我的外甥居然是我的救命恩人!” “原来如此,他救你理所应当,也后你哥就不要叫他什么大恩人了,以免乱了伦理!”老妇人说着,仇世敌又将他的面具带了上去。 “对了,妹妹,你们怎么戴上这个吓人的面具呢?”魑万恶问道。 老妇人站了起来,看了看楼外的青山直发呆,“此话说来话长!”她的叹息声里蕴含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思忖半天后,转身对韩洁说道,“去弄点吃的来,他们肯定没有吃东西。”然后对两位郎中说道,“你们去看看谷里的兄弟姐妹吧,他们的伤一定要好生治疗。”三人得令后,纷纷下楼了。 随后她缓缓地走到正堂,面对着那张庞大的鬼面具,思忖良久后,转过身,摘下了面具,面具下,一张美人脸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面如敷粉,柳眉曼睩唇若施脂,皓齿高鼻,一双明亮眼睛镶嵌在白皙修长的脸上,这不得不让人想起古代貂婵与西施。 “说起这面具,我本不该摘下,一戴就是二十年,摘下他,我就感觉对不起他来。”老妇人话未出口,泪眼已簌簌往下落。 (面具下有何故事?欲知后事如何,收藏加推荐后,芍药自当相告。) 085章 摘除面具述真情 “你是说……”魑万恶预感到事情的不妙,想问又怕引起自己的亲妹妹伤心,这个做哥哥的用心良苦呀! “你们几位是留在绝情谷还是离开?”老夫人机警地看了看贾梦乐他们。 “喔,妹妹你莫担心,这是我二妹老二魅千刹、老三魍索命、老四魉僵尸,他们一直跟着我,我留下,他们自是留下。”魑万恶的言外之意就是他已经同意留下了。 “我们兄妹四人本就是和大哥一起来寻你的,既然找到了,这里环境也还算可以,大哥已意同留下,我们当然留下。”老三魍索命快人快语,一下子就答应了下来。 “这位贾公子呢?”袁浅月转过脸问贾梦乐道。 “我?我随意!”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知道你和世敌的关系不一般,你也三番五次救过他,但我要为我的绝情谷负责,若你要留下,便可留下,但一旦留下,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随意走出绝情谷,若你不留,现在就到楼下去,稍作休息我派人送你出谷。”袁浅月并不为难地说道。 “妹妹有所不知,此贾公子堪称英雄,敢作敢当,要是没有他,可能我们兄妹两就再也无数相见了,上次在半壁岩也是他出手相救过绝情谷。他为了救我们,为了帮绝情谷,已经得罪了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他出谷后定会遭众人所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到时可能你也良心难安吧,就让他留下吧。”魑万恶忙替贾梦乐救情道。 “恩是恩,怨是怨,他的大恩大德,我自会报答,但留与不留,自是他作主张,若要留我自是同意。”袁浅月知书达理地说道。 “公子,留下吧,你的伤还没好呢!”魑万恶关切地说道。 “一切随缘,留就留吧,只是我母亲尚在金陵城……”贾梦乐已是无家可归之人,自是没有去路,留在这里也何尝不可? “好,留下再说,难得你有这份孝心,令堂之事,你休得挂怀,我自当安排人手,将其接到谷里,让他颐养天年。”袁浅月也是做母亲之人,岂有不动情之理? 处理好贾梦乐的事情后,袁浅月转过脸对郭雪琴和朱子秀问道,“这两位姑娘呢?你们是留还是去?” 朱子秀看了看魉僵尸,直截了当地说道,“只要夫人不嫌弃,我愿与他一起留下。”朱子秀够大胆,够直接地说道,袁浅月也女人,也同朱子秀一般年轻,一般大胆,朱子秀短小精悍的语言让她激动不已,因为她也曾经这般直接过。 “好,不错,只要你肯留下,我自当答应。”袁浅月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问道郭雪琴是否愿意,郭雪琴胀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她想留下,因为这里有她心爱之人,可要她像朱子秀那般直接,比登天还难,“我为了他,留下!”这几个字如铸铅一般沉在心里,让她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娘,就让他留下吧,孩儿要是没有她相助,可能早就横死街头。”仇世敌红着脸,结结巴巴地吐了这几个字。 “好吧,大家既然愿意留下,自是我朱浅月的好友,只要你们不在谷内为非作歹,不随便离开绝情谷,我就留下。既然大家也是我绝情门下,这面具之事我就实言相告,今日有我大哥在,我才将此事公诸于众,我从来没有说过此事。”老夫人脸上黯然失色,手里紧紧地握捏着那吓人的鬼面具,说起了伤心的往事来。 原来老夫人与魑万恶是亲兄妹,哥哥魑万恶真名叫袁沐澈,妹妹叫袁浅月,“青天初生为浅月,兰花开遍在沐澈”里面的“浅月”和“沐澈”就是指的他们兄妹两,他们家原来在京都袁家,袁家是世袭爵位,祖父辈一直在朝中供职,曾担山东盐运使、泰武临道,后上升为太子太傅,堂堂一品。 可哥哥袁沐澈却不遵循父志,整日舞刀弄剑,广结天下豪杰;妹妹袁浅月虽未能如哥哥一样云游四方,与天下绿林好汉把酒言欢,但总喜欢在哥哥那里认识众天下英雄。 “都怪我,要不是我引荐,你也不会认识他。”哥哥有些内疚起来。 “不,哥,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认识他,若像父母所说,嫁给那些名门子弟,甚至进了皇宫,也许今天我们兄妹就不能见面了。”王浅月并没有责备哥哥,反而还在感谢他,是呀,她能找到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这比什么都重要,再说,她说得不错,现天下早已是满人的天下,旧朝的王孙贵胄早已成了历史,很都皇亲国戚,有很多都像他们的亲爹亲娘一样,成了满人的刀下之鬼。 身处显赫家氏,位居显赫之职,自然衣食无忧,但时事瞬息变化,自己的命运却与天下之事相连,人是三节草,不知哪节好,人呀,三变不老,如此袁家,满人进京,全家无一生还,还好哥哥不在家,妹妹却早已嫁人。 “妹妹,妹夫到底怎么了?”袁沐澈终于鼓起勇气,问出了他早就想知道的事情。 “都快二十年了……”袁浅月白皙的脸上流下了晶莹的泪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当年你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地与温安霍离家出走,后来他投靠起义军……” “温总管?”还没等袁沐澈把话说完,老四魉僵尸“霍”地站了起来,与他同样惊愕的还有魅千刹、魍索命,三人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不错,我妹夫正在闯王的总管温安霍,我们到郭将军手下,也是他介绍的!”原来郭沐澈早年认识温安霍,这个温安霍文武双全,为人仗义豪爽,自与袁沐澈相识相知,最后成为好朋友,经常出入袁府。温安霍仪表堂堂,风度翩翩,深得袁浅月爱慕,两人日久生情,感情日趋笃厚。袁家老爷自是不同意袁浅月嫁给一个江湖浪子,可袁浅月不顾一切反对,甚至走上了极端—与姓温的私奔而去。 通往幸福的路总是布满荆棘,追求幸福的结果总让人伤痕累累,袁浅月放下锦衣玉食,朝着自己的梦想走去,与心爱之人走南闯北,最后来到了起义军,温安霍来到起义军,如鱼得水,深得闯王李自成喜欢,不久就荣登总管之职,掌管起义军上上下下之事。 “可自九宫山之事后,我就没有你们的消息了。”袁沐澈低声地说道。 “自九宫山事件后,我与安霍准备封刀挂剑,退隐江湖,过着于事无争的生活。”袁浅月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继续说道。 “我们带着贴身丫鬟小环,来到一个叫望金山的地方,那里与世隔绝,我们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生活十分幸福美满。”袁浅月回忆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能与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哪怕就是喝西北风又有何妨?至少西北风里有他(她)熟悉的心跳声。 幸福其实很简单,只要心安理得,那就是幸福,我们追逐名与利,有了一千想一万,有了一万想十万,有了十万想百万……当了九品芝麻官,想当八品七品,当了八品七品还想当五品三品,甚至一品,有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想当个一在人在,万万在下的皇帝,当了皇帝还想主宰世界的地球救长,就算地球球长,可能他还想当太阳系的系主任,就算了了太阳系的系主任,他可能还想当银河系主任……宇宙宙长……如此折腾,如此苛求自己,他何来幸福?心不安,理不得,再多的名与义,钱与财,也无数填塞他空虚的灵魂。 “后来呢?”袁沐澈关切地问道。 “后来?”袁浅月从幸福中走了出来,继续说道,“那是二十年前,世敌刚出生三个月,突然有一天,来了十来个人,他们要安霍交什么麒麟图,最后……” 袁浅月再也说不下去了,“哇哇”大哭起来,“娘!”仇世敌见母亲如此伤心,忙走上前去,跪在母亲面前,安慰着受伤的母亲,只有他才以抹平母亲心里的伤痛,他这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第一次知道自己不姓仇,而是姓温。 果不其然,见到仇世敌如此这般懂事,袁浅月擦拭着眼泪,继续说道,“我本已想了此残生,随安霍一起西去,可孩子怎么办,仇世敌还有一个同胞哥……” “我有个同胞哥哥?”仇世敌不由尖叫起来,今天他算是从头到尾认识了自己,他找到了亲舅舅,知道自己原来是姓温,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同胞哥哥,他按捺不住自己喜悦的心情。 “不错,你有一个哥哥,当年我与小环从茅草屋里逃出来时,匆忙之中走散了。这可是安霍唯一留给我的,我一定要将其抚养成人。我苟活于世,杀害安霍的杀手还逍遥法外,我有何面目与仇人同处蓝天下?想着我就伤心,于是我就戴上了这个面具。还将孩子的名字改成了仇世敌,意思就是要时刻牢记,要永远永远仇视敌人,时刻不忘寻找仇人,报仇雪恨。”原来仇世敌的名字是这样解释,戴面具就是不想与仇人同处蓝天下。 “于是你来到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按我们袁家宅子的修法,修了这个田字型的村庄,还故弄玄虚兴起了绝情门?难怪我一到这里,就是无限的亲近感。”袁沐澈说出了刚进门时的感受。 “这里的人都是流离失所的可怜人,我将其收留由此,如此多的人,要穿衣吃饭,我们为了生活,不得不去抢官府的钱粮,以此维护所有人的生活问题。”好个袁浅月,冰冷的面具下,竟然心怀仁慈之心,将绝情谷变成了收容站。 原来这绝情谷居然是这样建造的,所有人都吃惊地听着,听着二十年前的事情。 086章 麒麟图里藏玄机 “麒麟图?我好像听高将军提起过,说这麒麟图内藏义军重大秘密,但不知是什么秘密。”老大魑万恶,不,应该是袁沐澈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说的高将军是不是高静地?”袁浅月问道。 “不错,正是高静地,”老四魉僵尸补充道,“我们兄妹四人同属高将军帐下四虎将。” “你们就是高将军手下的袁程刘蒋四大将?”袁浅月惊愕地问道。 “不错,我们就是袁程刘蒋四将,这就是程英芸!她可是高将军部下唯一女将!”袁沐澈开始介绍起来,老二魅千刹不好意思地站起来回礼。 “这是刘大力,力大无比,有万夫不挡之勇,方天画戟重60斤一丈二尺长,比三国吕布还要重还要长。”他介绍的是老三魍索命,紧接着介绍老四魉僵尸,“这是我们的四弟,他们高将军部下最小的将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深得大家喜欢。” “我可算不是什么将军,一直以来都跟随高将军,学得的只是一些书画皮毛。”老四魉僵尸笑着回答道。 “你不是说在我爹帐前听令吗?怎么又是什么高将军的部下了?”郭雪琴听着他们的话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喔,高将军就是你爹,当年他的名字就是高静地,后来兵败后,我们被打散了,后不知怎么回事,他当了风门掌门人,改名换姓成了郭掌门。”老四魉僵尸,也就是蒋桐书不由得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来。 闯王一共有九大营,余李喻和高施,郭杨冷又长孙,他们分别是擒龙营余尚礼,绝杀营李莫言,虎背营喻朝刚,追风营施恩图,伏虎营高静地,斩龙营郭山岳,胜者营长孙得武,星月营****贵,无双营冷秋华,他们人人骁勇善战,成为起义军的中流砥柱。 “你爹就是伏虎营的高将军,我们则是他手下,要不是他相信安权力,我们也不会惨遭失败。”老四魉僵尸有些埋怨着说道。 “老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已人亡事清,算了吧,就算没有安权力这等小人从中作梗,伏虎营也难逃厄运,其它营不也一样吗?”老大终究是老大,看到的,想到的,就成熟得多,朱沐澈制止了老四的牢骚话,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麒麟图内到底隐藏着什么,当年我军大败九宫山,到处尸横遍野,我与高将军混战于山谷之中,看着一个个的兄弟倒下,我们都十分沮丧,只有奋力拼杀……当时众兄弟都已血染疆场,朝庭军队早已将九宫山包围得严严实实,眼前败局已定。” 没有亲亲身经历,难以知道当时的悲壮,多年的惨烈战火再次浮现在他饱经沧桑的脸上,眼睛不由得湿润起来,高将军自知性命不保,将袁沐澈叫到身边,说道,“袁将军,你与我南征北战,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今日恐怕就要葬身于此了。” 袁沐澈哪里是怕死之人,将脸上的血拭去,刚毅的脸上泛起青色,“将军,莫说这丧气话,我们能在一起,自是一种缘分,纵然今天死在这里,也算大家共赴黄泉,在去往阴间的路上,好歹也算得上有个伴儿。” “不,你不能死,我有重要的事情托付与你,还请你务必将事情办好。”高静地将满血的手擦拭干净,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羊皮包来,“这是一幅图,你要好生保存,里面藏有我们起义军的重大秘密。名叫麒麟图,你如果能出去,麻烦你将其交给孟啸云。”正当他们谈话时,明兵和地方武装再次发起冲锋,将他们活活地分开。 “孟啸云?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贾梦乐一直没有注意他们谈论这些陈年旧事,因为那时他还没有出生。 “你怎么会认识他?他是追风营施恩图将军帐下文书,为人正直,文武双全,是我们起义军中出了名的小诸葛。”袁沐澈不屑地说道。 “好像在册门司马掌门那里听说过,他酷爱书法,与司马烈是世交,司马烈经常从他那里借阅书画,《草书心经》就是从他那里借来的!他现在好像是什么文渊阁大学士。”贾梦乐终于想起了《草书心经》之事,因为这幅书法作品起起了轩然大波,最后让司马烈死于自己亲生儿子手中。 “不,你所说的孟啸云不是这个孟啸云,他酷爱书法不假,但不是文渊阁大学士,他一个起义军,怎么会去朝廷供职呢?兄弟可能记错了,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得去了。”袁沐澈怎么会相信,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呢?然后继续着他们的陈年故事。 “不错,当时我也不知道,后来我和安霍逃出敌人的重重包围,终于定了下来,待清军入关以后,我们才算安了心,两人商议着退隐江湖,可安霍他不同意,他说他有重大秘密在身,正在等待有人来取,在我再三追问下,他才说他有一份麒麟图,里面藏有起义军的秘密。于是我们才到望金山顶暂时隐退,希望有一天能有人来取图。”朱浅月说起了当时的情形。 “怎么?你们那里也有一份?”朱沐澈吃惊地问道。 “是的,具安霍说,这麒麟图一共三份,但他并不知道其余两份在何人手里。”袁浅月喃喃地说道。 “但不知妹夫将这图现在藏于何处,可否让我看看是真是假?”袁沐澈自是知道高将军的图,只要一作比较,定能发现真假。 只见朱浅月摇了摇头,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安霍的为人,他将信誉看得比命重要,就是我他也不曾说过此物在何方,我连看也没看到过。” 一切又回到了起点,什么也没有,麒麟图内到底藏有何物,为何有三份,一份在高静地那里,后由袁沐澈转交孟啸云,另一份在温安霍手里,可人死线断,连他的夫人也不知道此图现在在哪里,还有一份呢,他会藏在哪里呢? “都是这个该死的麒麟图,我不管它藏有何秘密,为了它,安霍他才惨遭毒手,到至今现在还不知道真凶是谁……”朱浅月说着,哭了起来,那哭声里蕴含着她对死去丈夫的深切怀念。在纯洁女人的心里,谁是天下第一,谁有何秘密,与她并没有多大的联系,她心爱的人才是她的一切。 袁沐澈看着妹妹如此伤心,不由得思索起来。“既然他们是为麒麟图而来,想必定然知道此麒麟图的秘密,要找真凶,就必须找到麒麟图,顺滕摸瓜才能找到.” “这我也想过,可事已过这么多年,茫茫人海,当年的人都不知去向,到哪里才能找到麒麟图呢?”果不其然,袁浅月听哥哥这么一说,心情好了很多,可一想到这么多年,一个人孤苦伶仃经营绝情门,目的也只是一个,那就是找出当年杀害他丈夫的凶手,可事与愿违,这么多年来,她走南闯北,却一点消息也没有。 又是一阵沉默,给在场所有人平添了几分忧愁,是呀,这么多年的事情,从何查起呢?“不管有多么艰辛,为了高将军,为了找到杀害温总管人真凶,我们兄妹四人一直会追查到底,挖出真凶,为温总管报仇雪恨!”老三魍索命,也就是刘大力执方天画戟,毅然决然地说道。 “对,一定要找出真凶才行。”西域四鬼应和着刘大力,纷纷要求查找真凶。 “既然这也我爹爹的关,我也要去寻找这麒麟图。”郭雪琴第一个表示要一同追查,当然,她加入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站到仇世敌一边。 “子秀,你呢?”郭雪琴不单单是自己加入,还想把朱子秀也拉入队伍。 “我?我当然与大家一起,现在我可是有家不成回了,当然得留在这里,和大家一起追查这麒麟图的下落。”朱子秀了看了蒋桐书,毫不遮掩地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与此事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有贾梦乐没有,他偎依在楼沿边的美人靠上,看着楼下的过往忙碌的人,心里不知有多少羡慕,这里没有你大我小,你富我穷,没有你争我抢,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如此恬静惬意的生活,又有谁不愿意永远永远在这里呢? “公子,你有何打算?”老四魉僵尸想将贾梦乐拉进队伍,不由得说道。 “我?”贾梦乐被老四魉僵尸这么一问,才知道现在还在谈论着过往的事情。“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一个只会走路吃饭的废物,恐怕我帮不上什么忙。再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算找到真凶,将其碎尸万断又能怎样?我看这里雅然恬静,正是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大家又何苦活在复仇的痛苦呢?” 乖乖贾梦乐,又开始他那套天下太平的佛说理论,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人家袁浅月挖空心思,经营这么多年,才有了绝情谷这样一个世外桃源,其目的就是要寻找仇人,寻得亲子,为夫报仇,他倒好,就这么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想劝解别人。 “你小子懂什么?要是有人杀了你亲爹,你娘会怎么样?你难道就不想报仇雪恨?”袁浅月生气地吼叫道。 “寻找真凶,将其绳之以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也没有必要成天戴个面具,让自己时常生活在痛苦之中呢?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生如白驹过隙,一晃而已,过好每一天才是真,我们何须为死去的人而自寻烦恼呢?”贾梦乐仍不明白袁浅月他们的心思,还在不停地说教。 “你这浑小子,我们的事情岂由你来说三道四?”袁浅月恼羞成怒地吼叫起来,猛地站起身来,将手里的杯子往贾梦乐狠狠地砸去。 贾梦乐内力全失,哪里抵挡得了这重重的一砸,只听“哎呀”一声,杯子重重地砸在了贾梦乐的手臂上,他只感手臂钻心地痛,好像骨头都粹了一般。 “光说不练,原来只是会耍嘴皮子,看你这副窝囊相,就算你爹惨遭毒手,我看你也只是干瞪眼而已!”袁浅月见贾梦乐不躲不闪,自己又狠狠地砸了他一茶杯,生气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公子!你没事吧!”郭雪琴、朱子秀以及仇世敌都纷纷跑上前来,看贾梦乐的手臂。 “没事!”贾梦乐强忍痛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受伤的手臂,笑着说道,“假如能用我的生命,换得天下太平,那又何妨,何况是区区小伤而已。” 贾梦乐慷慨激昂的英雄语,让袁浅月气得暴跳,“好小子,还装起好人来,看我不废了你!”说着,一纵身跳到了贾梦乐跟前,使出“猛虎掏心”,欲将贾梦乐置于死地。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仇世敌一个箭步冲上前去,袁浅月的拳头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胸膛,他本能地将丹气提到胸膛,只听“呯”的一声,袁浅月像一只轻盈的燕子,轻轻地飘到一侧,将桌子砸得粉碎。 “妹妹!”老大魑万恶见自己的妹妹被震得老远,忙迎了上去,将其扶了起来。 袁浅月嘴角溢出了鲜血,勉强站了起来,“好……好小子,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你竟然为这样一个满口胡言乱语的人打伤我?”看样子,袁浅月伤得不轻。 “贤侄,你怎么出手打你亲娘呢?”当舅舅的袁沐澈责备着仇世敌,他们哪里知道,这只是人的本能反应。 “我……我……”本来就木讷的仇世敌一时无言以对,“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来人呀,把这孽贼拿下!”随袁浅月一声令下,楼下立即来了不少人,他们一进门,就将明晃晃的刀剑架在了仇世敌的脖子上。 “各位且慢!”贾梦乐见众人要将仇世敌带走,忙上前拦住,仇世敌是因自己而伤其亲娘,他不顾一切拦住众人,“这不能怪世敌兄……” 贾梦乐还想解释什么,却被韩洁狠狠地踢了一脚,“都怪你这个病呆子!” 贾梦乐被重重地踢了一脚,将楼沿边的美人靠撞得稀烂,重重地从楼上掉落到了一楼的地上,一动不动了。 (贾梦乐命运如何?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087章 假为真时真也假 却说贾梦乐被袁浅月的下手韩洁重重地踢落到了一楼,他只觉得耳边风呼呼地响,随后“扑通”落在地上,只感身体架全散,什么也不知道了。 夏日的天空没有一片云,没有一丝风,太阳火辣辣地照射着大地,所有的树木都没精打采地、懒洋洋地站在那里,没有人理贾梦乐,也无人管他,许久许久,他总算醒来,他自感已进入鬼门关。“娘呀,孩儿不孝,还未能在你膝前孝敬你……”贾梦乐此时想到的不是自己性命,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想到他亲娘,可怜天下孝子心呀! 风轻轻地将月亮送上了夜空,天总算凉爽下来,一弯明月,撒下缕缕月光,贾梦乐静静地躺在地上,仰望天穹,静默地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切,“我已是将死之人,何不好好享受着天赐的美景?”贾梦乐不再去想那些烦心之事,忍受着伤痛和饥饿,欣然看着浩瀚的天穹,看着明亮的月亮,心里也坦然了不少。 “公子,你还好吗?”不知过了多少时间,郭雪琴走了过不,轻轻地问候着,声音虽然低沉,但每一句每一字都如温泉般流进贾梦乐的心,滋润着他焦枯的心田。 “你怎么来了?”贾梦乐动了动他伤痛的全身,想爬起来,可怎么也爬不起,郭雪琴见状,忙迎上去,将其扶起。 “你伤得怎么样?”郭雪琴关切地问道。 “多谢,看样子死不了!”乐观是一种生活态度,乐观的人什么时候都很乐观,乌云后面依然是灿烂的晴天,多亏贾梦乐现在还笑得出来,晒了一天,饿了一天,还能笑的人,真乃人间极品矣。 “别笑了,我带你离开这里!”郭雪琴使劲儿将其扶起,四下看了又看,可四周都是房子,里面都是绝情门的人,从哪里才能逃脱得了呢?郭雪琴绝望了,她不知该到哪里去,就算能逃脱这些房间,又怎么能走出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呢? 正在他们无所去处之时,突然来了黑暗处蹿出一人,悄悄地拉了拉郭雪琴,“妹子,这边来!”来者正在白天将贾梦乐踢到楼下的韩洁。 两位消瘦的女儿费了不少力,才将浑身麻木的贾梦乐弄进了屋里,在昏暗的灯光下,屋里的陈设十分简单,一张粗糙的木桌子,两条长长的板凳,上面放着一个黑漆漆的罐子,旁边凌乱地放着几个碗,旁边是一张不太大的床,上面整洁地摆放着被子和衣物。 “谢谢,这是你的房间吗?”郭雪琴问道。 “嘘!”韩洁忙制止了郭雪琴的问话,用手指了指楼上,原来楼上就是白天他们所处的凉台,里面则是袁浅月的住所,韩洁怕被袁浅月听到,轻轻地将贾梦乐放在床上,又轻轻地到衣柜边,拿出纸和笔,在桌子上写了起来。 “大姐在上面,你们小声一点。”不曾想到,韩洁的小楷字写得十分好看。 郭雪琴看了看,忙接过笔,接着写道,“谢谢,不知能不能弄点吃的来?” 韩洁接过笔,迅速写道,“我一会儿想办法,你们一定要注意,不要发声音。”随后她准备站起来,突然听到楼上“咚咚”响了几声。韩洁咳嗽了两声,忙接过笔,迅速写道,“大姐在叫我,我去去就来。” 没曾想到,袁浅月竟然用敲墙来作暗号与韩洁沟通交流的。郭雪琴看着眼前的一前,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大姐,你找我?”韩洁已经蹬蹬上了楼。 “嗯,少爷现在怎么样?”天下父母心,袁浅月岂有不关心仇世敌的道理? “他很好,就是吵着闹着要见那个姓贾的小子!”韩洁汇报着楼下的情况。 “这也难怪他了,姓贾的毕竟救过他……”袁浅月低声说道,声音小得郭雪琴和贾梦乐听不清了,“你去看看姓贾的小子怎么样?弄点儿吃的悄悄送去,给他带点儿药,要是他不愿意留在这里,就送他出谷吧!” 人心都是肉长的,袁浅月也是一样,何况还是一个女人,“好的,听郎中听,他内力全失,受过严重的内伤,不如……” “不用,人各有志,他愿留就留,愿走就走,何况他还有一母亲。”袁浅月打断了韩洁的话,韩洁不再说什么蹬蹬地下了楼,直接到了厨房,给贾梦乐弄了一些饭菜来,轻轻开了门。 郭雪琴站起来,准备给韩洁打招呼,韩洁忙放下饭菜,制止了郭雪琴,忙在纸上写道,“别出声。” 这可奇怪了,郭雪琴和贾梦乐均已听到,袁浅月不是让她来照看贾梦乐吗?她怎么还如此神秘呢? 韩洁将饭菜端到床前,一一喂给贾梦乐,贾梦乐早已饥肠辘辘,狼吞虎咽起来,不一会儿功夫,就饭菜尽数吃完,“我……”贾梦乐正想说点什么,却被韩洁死死地扣着了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韩洁忙取来纸,迅速地写道,“大姐喜怒无常,还是小心为好!我一会儿让人把你们带到别处去,尽可能远离这里。”写完,轻轻地站了起来,轻轻走出房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楼。 贾梦乐与郭雪琴相视而望,想着白天发生的一切,想着绝情门的种种诡异行为,两人竟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韩洁才轻轻开门进来,一进门就机警地将门紧紧掩关了起来,轻轻走到了桌前,提笔写道,“门外有两个人,你们随他们而去,他们会照顾你的!”写完,收起笔,轻轻地走到床前,贾梦乐看了她的留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在郭雪琴和韩洁的搀扶下,贾梦乐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月光下,一男一女站在风里,早已等待着他们了。 韩洁将贾梦乐交给了一男一女,用手挥了挥,他们才出发离开了这撞三层木楼。 夏日的风轻轻地吹在贾梦乐冰冷的脸上,他未曾想到,自从孙香苑误会了他后,深深地刺伤了他稚嫩的心灵,“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那男的问道。 “都是你们绝情门的人干的好事!”郭雪琴喃喃地说道。 “姑娘,你说哪里话?我们这里的人怎么会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你要知道,到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大姐和她的手下救下来的穷苦人,都是没有去处的人,你可不要冤枉好人!”男子听了郭雪琴的话,有些生气了,将贾梦乐“唰”地从背上放下来,闷闷不乐起来。 “当家的,你看你脾气又来了,是韩姐让我们照顾他们的,快,背到家里再说。”妇女说催促着说道。 “我们绝情谷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把他打成这个样子,定是他做了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才被打成这样的。”男子并不理会他老婆,径自坐在了路边,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们的事情,相反,这位公子还多次救过你们的少爷,还是你们少爷的朋友!”郭雪琴自知刚才的埋怨有些过火,忙解释道。 “你说与仇世敌少爷是朋友?还救过他?难道半壁岩大战时就是这位公子救的少爷?”男子知道一些,但并不全面。 “不错,正是这位公子!”郭雪琴见事情有所转机,忙添油加醋地将当时情形一一叙述了一遍,好像自己就在现场一般。 “他既是少爷的救命恩人,大姐怎么会这么对待他呢?”男子不再生气,但心里的顾虑着,还是报着怀疑的态度。 “唉,要怪都怪公子他宅心人厚,想劝大姐放弃多年的怨气。”郭雪琴将白天的事情大体说了一遍。 两口子不再说话,“唉,这位公子也真是的,怎么哪壶不开非得提哪壶呢?大姐最记恨的就是劝她摘除面具,过正常人的生活。”男子叹了口气,又蹲下身子,背上贾梦乐继续赶路。 “你们有所不知,谁也不要提报仇和面具一事,这是我们绝情门公开的秘密。”妇女提着灯在前面带路,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我们这里的人都是受苦受难,无处藏身的可怜人,都是大姐她见我们可怜,一一带到这里来的,这里有土有田,会武功的就随他在外面打拼,像我们没有武功的,就在这里种庄稼,过得无忧无虑的生活。” 他们穿过纵横交错的房屋,来到了一僻静之处,“到了,这就是我家。”家里陈设虽然简单,但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连铁锅也擦得透亮透亮的,“家里十分简单,公子就将就一下吧。” “大嫂哪里话?你能收留我,已经就很不错了!”贾梦乐吃力地站了起来,谢过主人,主人忙端来茶水,“我去弄点儿吃的来。”女主人说着,准备到下厨了。 “不了,大嫂,刚才在韩大姐那里已经吃过,夜深了,不必麻烦。”贾梦乐忙站起身来,阻止了女主人。 “好吧,那就早点休息!”女主人开始收拾起房间来。 山谷里月亮已逝去无影,贾梦乐白天在太阳底下昏睡太多,现在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看着窗外深蓝的天空,心里不由得想起绝情门的事情来。 这绝情门,在江湖里的传言“绝情绝情,绝非是人,所到之处,黄沙换血影,白魔出现,江湖难宁,绝情二字,荡起武林血与腥。”可自从认识仇世敌开始,觉得这绝情门也不并全是坏人。经过白天所见所闻,才知道,这绝情门实为收留难民的世外桃源,人们在这里安居乐业,和睦相处,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孙香苑将我看成是无恶不作、穷凶极恶、口是心非的小人,我该怎么办?” 与孙香苑的爱是刻骨铭心的爱,表面贾梦乐早将其忘记,但内心深处仍藏着巨大的伤痛,他不向外人说,也没有地方说,他只是在这样的夜晚里静默流泪到天明。 088章 顿悟入道捡狗粪 就这样,贾梦乐就在那里住了下来,在郭雪琴的精心照顾下,经过数日调理,他的伤已痊愈,可以下地走动了。每日他都独自来到院子里,屋外的阳光异常温暖,看着这里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归,无事孩童不分时光,整日在院子里玩乐,玩乐是他们应有的,是上天赐予他们这个年龄最美的礼物。 “你怎么不下地干活?”天真无邪的孩童看着贾梦乐整日依靠墙跟,无所事事,有些奇怪地问道。 “我不想做!”贾梦乐并没有心思去理会他们,顺便说道。 “哼,大人做农活儿,小孩捡****,你怎么就不去做农活儿呢?懒死鬼!懒死鬼!懒死鬼!懒死鬼!……”孩子们如出现了新大陆,兴奋地叫喊着,连蹦带跳地欢呼起来。 “小宝,你们在吵什么?”正在孩子们得意之时,只见一个瘸子姑娘背着背篓走了过来,只见她一头乌黑的短发,白皙的脸上,一双大眼睛茫然,好像并不没有看孩子们。 “小玉姐,你说,他这么大一个人,成天赖在家里晒太阳,是不是懒死鬼呀?”叫小宝的孩子叫喊道。 “你们不知道,他受过伤,没有力气,怎么能做农活儿呢?”小玉姑娘笑着说道。 “你不也受过伤,眼睛还看不见,你也在做农活儿,他凭什么不做?吃大叔家白饭。他没有力气,可以和我们一起上山捡****,我们小孩也能做到,他凭什么不能做?”小宝不服气地吼叫道。 “等他身体好了,还要与大姐一起去打坏人,我们就让他好好休养吧,不再吵他了。”小玉姑娘平静地说道。 “好吧,我们不理他了。”孩子们一窝蜂离开了院子,小玉姑娘缓缓地走了过来,对贾梦乐说道,“公子,你别介意,小孩子不懂事。”姑娘慢慢走了过来,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贾梦乐有些于心不忍,怕她摔倒在地,忙上前搀扶。 “多谢公子,你用你搀扶,我总不能一辈子让人搀扶吧,我得一个人走。”多简单的话呀,一个农家姑娘,不因自己眼睛看不见而依赖别人,而他呢?贾梦乐不由得想到,自己好脚好手,虽受了内伤,全身无力,但至少有脚有手,眼睛能看到一切,别人能坚强地劳作,能自力更生,他却…… 想着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心里不由得愧疚起来,“姑娘,你的腿……”贾梦乐跟在一旁,边走边与这位姑娘聊起天来。 “我自幼没爹没娘,在十二岁那年,因在山上砍柴,不小心跌落山谷,不但把腿摔断了,回来的时候,连眼睛也莫名其妙地看不见了。”小玉姑娘不以为然地说道,“最初我也和你一样,觉得这个世界对我太不公平,我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没有经历生与死的人,怎知生死的意义?没有经历伤痛,哪能拾得伤痛之苦?贾梦乐完全理解当时的小玉姑娘,一个十二岁的幼小孩子,就是经历这般痛苦,腿折断了,眼睛也看不见了,可她依旧活了下来。 “我曾自杀过,可被大姐救了下来,她说,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只有好好地活着,才能体会生活的美好,腿瘸了,还能走路,总比双腿都没有的人强,眼睛看不见,还能听到声音,总比别人又看不见又听不见强,活着总比死了好。她的话深深在打动了我,她将我带到绝情谷,让韩洁姐姐教我走路,教我做饭做菜,我慢慢儿地也学会了照顾自己!” 眼前的这位小玉姑娘从生死一线里走了出来,她没有因为自己瘸腿看不见而放弃自己,而是艰难地学会照顾自己,而自己呢?不仅仅就是没有力气吗?能看见,能听见,能走能跑,与眼前这位姑娘相比,自己已经是幸福百倍、千倍了,自己为什么会如此这般当“懒死鬼”呢? 贾梦乐跟着小玉姑娘走到她的家,那里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各种陈设摆放井然有序,小玉姑娘放下背篓,慢慢地走到桌前,娴熟地倒了一碗水,“喝茶吧!” “谢谢!”贾梦乐看着眼前的一切,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一位瘸腿盲姑娘的住所吗?她怎么就能收拾得如此整洁干净呢? “小玉,你的水我已经帮你挑满了!”院子外传来了一个声,“好,谢谢王大哥。”小玉看也不看,就能知道那是王大哥。这里你帮我,我帮你是常有的事情,大家见小玉姑娘一人腿不方便,都帮着挑水。 “你甭客气,晚上还得请你帮你大嫂编网呢!你忙吧,我们去打鱼,一会儿给你送两条来。” 贾梦乐看着这一切,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这里不会男女,互帮互助已是常事,这里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没有你强我弱之势。 “你会编渔网?”贾梦乐接过茶,喝了一口,不由得问道。 “只当没事,眼睛看不见,只能用心去感受渔网,编得不太好,不过也算结实。”瞎着眼睛还能编织渔网,这是贾梦乐第一次听说,他越听越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与可怜,自己身在幸福里,却不知幸福是何种滋味儿。 “捡****是什么意思?”贾梦乐想了想,问道。 “我们这里树木少,加上上山没有路,大姐不让我们上山砍柴,怕出危险,我们煮饭烧水用的都是****牛屎,将其晒干,就可以作燃料了。你看那里,就是他们所说的****牛屎。”小玉姑娘指了指门外一侧堆放的干粪便。 “谢谢,我走了。”贾梦乐听了,忙站了起来,匆匆回到了住处,寻得一竹篓,提在手里,然后回到院子里等待着那些顽皮的孩子,他要自食其力捡****。 孩子们玩耍了半天,终于来了,贾梦乐忙迎了上去,“小宝,你们能不能带我去捡****?” “你要去捡****,我自当带你去,走,我们上山坡。喔,懒死鬼捡****啰!喔,懒死鬼捡****啰!喔,懒死鬼捡****啰!……”在小宝的带领下,这帮小孩儿一边叫嚷,一边冲出大院直朝山坡上走去。 爬上崎岖的山坡,看到的是满山的绿草,哦,夏天是绿色的,是富有生命的!山里的夏天来得太晚,现在已是仲夏,但各色野花才开,红的、紫的、粉的、黄的,像绣在一块绿色大地毯上的灿烂斑点;成群的蜜蜂在花从中忙碌着,吸着花蕊,辛勤地飞来飞去。 贾梦乐走紧跟在这群小屁孩子的后面,累得直喘粗气,他好想好想躺下来,静静地享受着这夏日的祥和与宁静。 “懒死鬼,你快点儿,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呢?”孩童们嘲笑着说道。 “来了!”贾梦乐强忍着痛苦,跟了上去。“你不可能连走路都懒吧!”孩子们可不管贾梦乐心里的感受,继续说道,“你一个大男子汉总不可能比小玉姐姐都不如吧,人家眼睛看不见,腿还瘸着,仍然可以上山。” 提起小玉姑娘,贾梦乐的精神一下来,他不再顾及自己身体的痛苦,快活地喊叫道,“来了!” 在这美丽的草地上,看着天真烂漫的童孩,贾梦乐心旷神怡,心情大好,兴致盎然,朝着太阳光走去,在太阳的光辉下,一切的不公,一切的不平都化着了乌有! 顷刻,青草、芦苇和红的、白的、紫的野花,被高悬在天空的一轮火热的太阳蒸晒着,空气里充满了甜醉的气息,贾梦乐如一只快乐的蝴蝶,在阳光下穿梭着,享受着阳光。 “哎呀,你怎么捡这样的****?要捡干的,这湿的你捡来做什么呢?又臭又脏!”原来贾梦乐捡来的都是湿的,孩子们嘲笑着,“看样子,你得拜我为师,我教你!” “师父在上,受徒弟一拜!”贾梦乐欣欣然放下竹篓,双膝一屈,毕恭毕敬地进行着三拜九叩之礼。 “好,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小宝的徒弟,我教你捡****!”小宝一本正经地说道,“起来吧,从现在开始,我就教你!” 阳光洒落在美丽的草地上,贾梦乐和一群孩子穿梭着,欢笑着,“捡****也是一门学问,你看,这里的草被吃过,这里还有脚印,你看,这是黄牛脚印,前面一定有牛粪!” 随着小宝的指点,贾梦乐朝前走着,果然不远处,总算捡到了牛粪,贾梦乐兴奋极了,继续弯着腰朝前走,“哎呀,笨徒弟,你就不用找了吧,牛刚下过屎,怎么会马上就拉吗?即使是拉,肯定是拉稀,这样的牛粪你捡来有什么用呢?” 仔细想也是这么回事,小宝一本正经地教着,“什么都要慢慢学,只要用心,就一定学好,你再往前走五十步,一定有!” 贾梦乐半信半疑地朝前走,还真被小宝说中了,前面还真有牛粪。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转眼天色渐晚,贾梦乐和孩子们都捡到了不少粪便,也算得上满载而归吧! 089章 寻医问药访幽谷 每日贾梦乐与小宝他们在一起,穿过崎岖的山路,快乐地捡着****牛粪,每天拖着疲倦的身躯,给小玉家送,给所有孤寡老人,老幼病残送去,每一次,听到别人说“谢谢”,他内心深处总会充出一股暖流,因为这让他感到自己的存在,拥有这份沉静平谈的感激,他心无比幸福着。 “快呀,徒弟!怎么又提不到了?”贾梦乐身受重伤,力气还不如一个童孩,“算了,还是我来吧!”大多数时间都是“师父”帮“徒弟”背竹篓。 “哎呀,人家受过伤,现在比以前好多了,至少走路比刚开始强多了,慢慢儿来。”一个童孩说道。 “走吧!以后要加强锻炼,你没有力气如何帮别人呢?”是呀,自己没有力气,如何去帮助别人呢?看着满头大汗的孩童,即便贾梦乐想帮也力不从心呀。 “哎呀,看样子身体好得差不多了,能干活儿了!”不知什么时候,郭雪琴和仇世敌已来到了他们的后面。 “你们怎么来了?”贾梦乐停了下来,淡然地说道。 “西域四鬼他们去了京城,去找文渊阁大学士孟啸云,调查麒麟图之事去了,我们才敢到这里来找你。”郭雪琴介绍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怎么样?现在身体好点了吗?”郭雪琴关切地问道。 “老样子!”提到自己的身体,贾梦乐深知自己身体难治,不由得心灰意冷起来。 “徒弟,你怎么这般没有信心,当初你走路都走不动,现在不也可以捡狗粪了吗?只要你肯努力,你一定会治好病的,这样你就可以帮师父背****了。”小宝笑着说道。 “对,你的伤一定能医治的!”郭雪琴一时找不到话安慰他,不曾想到,这位小“师父”简简单单的话却入情入理。 “走吧,我们去找找天下一指崔凯宇!”仇世敌又又戴上了那可怕的面具,怀抱大斫刀,冷冷地说道。 “去吧,徒弟,小玉姐家的****就交给为师的吧,你放心去吧,好好找伤治好,以后也好来帮大家捡****。”小宝一说完,一群孩子都围了上来。 “去吧,好好听话,你的伤一定会治好的。”数月来,贾梦乐与这般童孩朝夕相处,早就有了感情,看着一张张稚嫩的脸,贾梦乐不由得有些舍不得,他弯下腰,一一抚摸着天真的脸。 “我一定听话,等我伤好了以后,就和大家一起捡****。”贾梦乐忍着眼泪,带着孩子们的期望下山了。 “你们等着,我去去就来!”贾梦乐来到盲姑娘小玉家里,小玉正在烧水做煮饭,听到脚步声,笑着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小宝他们呢?我饭都没做好呢!” “我回来帮你挑水!”贾梦乐不忍心说自己即将离开,拿着水桶就往外走。 “你别去了,你是要离开这里了吧!”小玉平静地说道,“该去的总是要去,该来的总是要来,你要去就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贾梦乐不知该说什么好,默默地站着,是小玉的坚忍不拔征服了他,教育了他,是她使他有了活下去的理由,如今就要分离,贾梦乐能说什么好呢? “我……”贾梦乐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去吧,相信你一定会回来的。”小玉丝毫没有难过的样子,还是有条不紊地做煮。 “我想去找医生治治我的伤……”贾梦乐结结巴巴地说道。 “嗯,好,不错,心中有想法,只要心中有想法,你就能迈出第一步,相信你一定能治好伤的,你放心去吧,有左邻右舍的人照顾我,我没事儿的。” 贾梦乐不再说什么,放手水桶,缓缓转身,默默地看着瘦小不堪的小玉,慢慢儿地,慢慢儿地退出了院子。郭雪琴与仇世敌早已找来马车,在门外等候。 “怎么了?”郭雪琴看着贾梦乐湿润的眼睛,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走吧!”贾梦乐拭了拭模糊的双眼,爬上马车而去,许久许久,他不由得回头看着那低矮的茅屋,茅屋虽为矮小,但在贾梦乐心里,那是无比高大,无比华丽,因为那里,他找到了生命所在,找到了价值所在,点燃了他生的希望。 生死就在一瞬间,生的希望就在一瞬间,一丝希望就是一个人生,贾梦乐因失去孙香苑而郁郁寡欢,死的念头时常出现在他脑海里,曾几何,他没了生的念想,直到他见了小玉,这位瘸腿眼瞎的姑娘后,直到他拜到小宝为师,学会捡****,也学会了生存,懂得了生存的意义不仅仅在个人的恩怨,不仅仅在自己对心爱之人的眷念,小玉身残眼瞎,仍坚持着生命的延续,小宝,一帮童孩,顶天立地捡****,不为自己,全为他人, “我不能活得如此自私,活着,为身边的人活着。”贾梦乐不只一次地告诫自己,不停地对自己说。心里装有爱,心怀有生的希望,他不再有任何报怨,等待着新的希望。 他们穿过树林,淌过河流,翻过高山,来到了名叫大哑口的地方,这里依山傍水,绿树众生,潺潺流水洗涤着世人心灵。“就是那里!”仇世敌指了指山前的茅屋,郭雪琴兴奋万分,朝前走去,叩了叩门,可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她用手推了推门,门却是开的,屋里空无一人。 “天下一指崔凯宇没在家!”郭雪琴说道,“我们进屋去等他吧!” “不,主人不在家,岂能擅自闯进?我们还是在外面等吧!”贾梦乐制止了仇、郭二人,随后撤出茅草屋,走向溪边,席地而坐,等待着天下一指崔凯宇的归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不见天下一指崔凯宇归来,“我说,他到底回不回来呢?”郭雪琴有些等不耐烦了,不由得问道。 “脚长他人身,是走是留全凭心,出路由路,倘若你们有事,请先行回去,我自会照顾自己。”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 忽闻山下响起“呜呜”的号角声,“不好,母亲大人回来了,我们到这里已多日,家母若发现我们不在,定大发雷霆,我得回去。”仇世敌听到声音,“霍”地站了起来,一步跨上马,“梦乐兄,你保重,事情完后,我会来找你。” 贾梦乐点了点头,转身笑着对郭雪琴说道,“你也回去吧,帮我照顾照顾这只呆头鹅吧!” 郭雪琴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给她们提供更多的空间和时间,“还是让我留下来陪你吧,你的身体……” “我没事,去吧,你陪了我,可能有些人就得睡不着觉了,没事,你们去吧!”贾梦乐说着,不再理会他们,径自一人躺在河边草坪上,仰望苍宇。 “好吧,我去了,你自己多多保重。”郭雪琴说着,与仇世敌一同双双离去。 贾梦乐看着瓦蓝的天空,聆听着潺潺溪流,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未来,“这个天下一指崔凯宇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要是他一辈子不回来怎么办?我是不是就在这里傻傻地等一辈子呢?不,我应该有信心,他一定会回来,这里是他的家,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鼓励着自己继续等下去,“天下一指崔凯宇,不用号脉,就知生死。他真的有这么厉害吗?江湖传言《洗髓经》能使人脱胎换骨,但自己用了数月修炼,还是一无所获。这天下一指是不是也和《洗髓经》一样,只是一个江湖传言呢?” 他不由得动摇起来,“不,有心则灵,相信这个天下一指崔凯宇一定会出现的,一定会治疗我的内伤,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等待我去做,母亲大人还在客栈,孙香苑还在误解之中,瘸腿姑娘还在等待他为她捡****,小宝师父还在等他回去……” 贾梦乐想着,猛地坐了起来,“算了,要等就等,不需要理由!”他猛地站了起来,走到树林边,找来树枝,开始搭建起屋来,几根碗口大的木棒,几根青滕,他开始搭建起房屋来,天渐渐暗了下来,贾梦乐还没有建好自己的屋子,早已累得站不起来,倒在地上睡着了。 第二天,迎着初生的朝阳,贾梦乐再次动手,一根两根三根……一根根木棒搭在了一起,接着他割来茅草放了上去,一间茅屋终于呈现了出来,虽只能容得下一个人,但毕竟有一屋子,下雨时不再东躲西藏,他搬来石头,找来牛粪****,从山那边捡来了半边罐子,这就算他的全部家当了。 这里已是绝情谷深处,没人到这里,贾梦乐日出而作,日落而栖,夜深人静,篝火熊熊,仰望天宇,时而思定《清静经》,时而练习《洗髓经》,悠悠山谷,潺潺流水,下河抓鱼,上山打猎砍柴,他已经习惯了这里沉静的生活,他早已忘记今日是何月何日,有时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 090章 狗粪烤兔水当酒 夏去秋来,秋往冬至,不知不觉,冬天的气息已进入山谷,北风呼啸,撼动山谷,贾梦乐在这一住就是三个月,茅屋早已加厚,早已从一间变成了四间,客厅、卧室、储藏间、厨房已应有尽有,他似乎不再等待天下一指崔凯宇的到来,他只想在这里住下,要不怎么会将茅屋修建如此周到呢? 不,他还是希望崔凯宇的出现,要不他也不会在此等待。 他是想留在这里,还是等待天下一指崔凯宇,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秋风漫扬随风起,放荡山谷亦自然。是风欺叶,还是叶追风?只有风叶知,只有山谷晓。 “哎哟,这里居然还有野兔吃,难得难得!”一日,山间来了一老头儿,只见面黄肌瘦,满脸黝黑,一身肮脏破烂的衣服将其瘦弱身体包裹着,看上去好像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此人来到贾梦乐住所,看着火上烤着香喷喷的野兔肉,一点儿也不客气,拿着就开始啃。 “嗯,真香,如此美味,要是有酒就好了!”这滑稽老头儿似乎在自言自语,贾梦乐也不生气,数月来,这老头儿还是他上山后第一次遇到的同类,不管怎么样,至少是活物,至少说的是同一种语言,何来生气?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惜我这里没有酒!”贾梦乐笑着回应道。 “你没有,我有呀!”老头儿站了起来,从后腰取了下个和他衣服差不多黑油油的葫芦,“来喝一口!”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刚刚还在念叨有酒就好,居然自己带有酒,还如此这般挑逗。贾梦乐也不管这些,接过葫芦,狠狠地喝了一口。呀,这哪里是酒,分明是水,而且是透心凉的水,喝在嘴里,凉到心里,冰到肚脐眼儿里。 “好酒!”贾梦乐不由得赞叹道,嘴里还啧啧作响。 老头愣住了,看了看贾梦乐,“我有毛病吧,这明明是水,怎来的酒?”说完又狼吞虎咽起兔子肉来。 “寒冬客来水当酒,****烤兔山更幽,世俗尘埃随他去,水酒一家为长久。既是先生之物,喝水也是酒。”贾梦乐笑着回应道。 “好,够性子,且将新火试河水,诗酒趁年华,走,我带你去找酒喝!”老头笑着站了起来,油腻的双手在身上擦了擦,准备离开。 “这里除了我还是我,除了下山,哪里还有酒?”贾梦乐早已熟悉这里的地形,一动也不动。 “小子,你看,那里不是有一家人吗?想必一定有酒。”老头指了指天下一指崔凯宇即将倒塌的茅屋说道。 “那是崔神医的屋子。”贾梦乐知道老头所说的就是天下一指崔凯宇的茅屋。 “管他神不神医,有酒就是神,走,到他那里去讨酒喝!”老头儿迈开脚步,开始向茅屋走去。 “他人不在家!”贾梦乐仍然一动不动,坐在火堆旁各自添火。 “不在家正好,他家里一定藏有不少好酒,待我去弄上几坛,也算对得起腹中酒虫。”老头儿并不理会贾梦乐,执意去茅屋找酒。 贾梦乐见其硬闯,忙迎了上去,拦住了老头的去路,“先生,主人不在家,这样去与盗贼有何区别?” “哎呀,刚才还说什么世俗尘埃随他去,水酒一家为长久,现在怎么就婆婆妈妈了?去拿点儿酒来喝,怎么就成盗贼了?”老头儿不顾贾梦乐的拦截,硬往前走去。 “先生先生,你有所不知,正所谓勿轻小事,小隙沈舟;勿轻小物,小虫毒身;勿轻小人,小人贼国。我看还是算了吧,不要因区区几坛酒而影响了你的名声。”贾梦乐苦口婆心里说道。 “哎呀,不就是找点儿酒嘛,我大不了我把酒钱放在他屋里好了,都是出门在外之人,何拘小节呢?你不去也罢,待我取来,配上你的野兔,这可是天伦之配呀!”老头儿不由分说,一闪身,准备离开,贾梦乐见状,忙侧身将其拦住,双手死死地抓住瘦老头儿不放,可怎料老头儿将两手向外一翻,贾梦乐只感觉双手就要折断一般,不得不放下双手,老头儿冲他奸邪地一笑,一溜烟朝崔凯宇的茅屋跑去。 贾梦乐见其丑恶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感叹道,“唉,自见恶人作恶事,我心欲止无力施,江湖之事江湖定,手中实力自得志。”他自叹无力遏制恶贼,很很地朝火堆踢去,要是自己有一身好功夫,要是自己没有受内伤,岂能容忍此等跳梁小丑放肆?他越想越生气,恨不得自己立刻恢复内力,将其制止。 “来了来了,你看,我就说屋里一定藏有好酒。”正在贾梦乐生气之时,老头儿抱了一坛子酒,嬉皮笑脸地跑了回来,“来,小子,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一寸光阴一壶酒,来来来,喝上一口。” 贾梦乐十分恼火,看其嬉皮笑脸的样子,更是恶心到了极点,“君子不饮盗泉之水,修者不饮止渴之鸠。虽为上等女儿红,但去来路不明,我非君子修者,但利礼仪廉耻我还知晓。”贾梦乐并未接酒坛,看也不看一眼,各自啃起野兔肉来。 “也罢,酒肉穿肠过,佛在心中坐,礼仪廉耻是放在心里的,不是放在嘴上的,酒是喝在肚里的,那个什么狗屁神医的,把酒放在屋里不吃,成何体统?简直是暴殄天物,岂能对得起我的肚子?”老头儿自是不理会贾梦乐,伸手准备去取野兔肉,却不曾想到贾梦乐将野兔肉一拉,不让其取。 好个老头,本盘腿席地而坐,只见身子一晃,腾空而起,说时迟,那时慢,兔肉早已被他抢到了手。 “哎呀,小兄弟,你怎么如此吝啬呢?不就是兔肉嘛,吃点有何关系?”老头儿得到兔肉后,嘿嘿地笑着,将兔肉送到了嘴边,“好酒配好肉,此乃天下第一快事矣!来来来,兄弟,莫生我气,咱们痛痛快快喝!”无论贾梦乐如何生气,老头儿始终笑容可掬,还是嬉皮笑脸,自个儿喝了起来。 “真没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徒!”贾梦乐将木棍狠狠地丢在火里,生气地说道。 “哈哈哈,我无耻怎么样?我不知廉耻又怎么样,难不成你咬我不成?看你年纪轻轻,手无缚鸡之力,要死不活的样子,还能管得了别人?”这老头儿着实有些可恶,自己做了偷鸡摸狗之事,还在这里沾沾自喜,贾梦乐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巴不得上前狠狠地揍他一顿,但怎奈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 “怎么?还真想咬我不成?”老头儿见贾梦乐生气的样子,笑着说道,“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理不理,有实力才有理,要是你能打得过我,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理,你的规则就是圣旨,可你现在这般模样,我怎么会信服于你?” “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公理了?就没有礼仪廉耻了?就没有真善美了?靠拳头就能解决一切?”贾梦乐仍不解地吼叫起来。 “公理不是没有,真善美也是存在的,但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谈何公理正义?你明明看到我偷取他人之酒,却不能制止,这又与同谋有何区别?拳头解决不了一切,但却是解决一切的根本,没有它,一切都是枉然!”老头儿的话深深地打动了贾梦乐,是呀,连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又怎么能保住公理正义?又怎么能发挥真善美呢?他想遏制他,不让他去偷崔凯宇家里的酒,可正因为没有实力,他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他去偷,看着别人作贱,却不能阻止,这是何等悲哀之事。 “我何尝不想用自己的实力捍卫自己的理想,可……”贾梦乐想到自己的身体,就有些沮丧起来。 “你受过严重的内伤,你的七筋八脉已混乱不堪,你是在这里等天下一指崔凯宇吧!”老头儿见他沮丧的样子,也不由得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起来。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就是崔神医?”贾梦乐惊愕地问道。 “这个你别管,我不是什么神医,但你的伤他治不了。”老头儿喝了一口酒,低声地说道,“你的伤非少林《易筋经》来治不可,他狗屁神医治不好。” “江湖传言《洗髓经》可让人脱胎换骨,能治我伤,可我练了还是没有效果。”贾梦乐一听,得知此老头儿绝非平凡之辈,加上关系自己的伤,当然万分关心。 “你练过《洗髓经》?”老头儿惊愕地问道。 “不错!”贾梦乐将自己如何受伤,如何在惊门宇文书那里得来《洗髓经》一一叙述了一遍。 “这个****的宇文书,还当******什么武林盟主,自是欺负你们这些年轻人。”老头儿完,气愤极了,“《洗髓经》哪里能让人脱胎换骨,那明明就是一本禅经,里面探讨许多修行的观念与心的调养,与《易筋经》相比,洗髓经只能说是一本修练的心法。再说,他****的给你的也不是正宗的《洗髓经》,里面好多内容都被他删了。” 贾梦乐不知此老头为何如此痛恨宇文书,但毕竟是在别人背后说坏话,还在不停地骂,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忙上前盘腿席地而座,“我说这位前辈,你怎么如此这般没有没有礼貌呢?他当时给我的时候,也曾说过,这《洗髓经》并不一定能治好我的伤……” “狗屁!”老头儿站了起来,将吃完的兔子骨头狠狠地丢进了火里,好像与这兔子有八辈子的仇恨一般,“他****的明明就知道,练《洗髓经》没用,还假作人情,再说,他给你的也不是全文,全文分无始钟气篇,四大假合篇,凡圣同归篇,物我一致篇,行住坐卧篇,洗髓还原篇,全文应该是这样。” 老头儿兴致高昂,喝了一口酒,口里念念有词起来,“如是我闻时,佛告须菩提。易筋功已竟,方可事于此。此名静夜钟,不碍人间事。白日任匆匆,务忙衣与食……” 老头所述之词比宇文书给他的要多得多,至少第一句就不一样,原来练《洗髓经》要在练易筋经之后,方可事于此。 “你看看,和你所练的是不是不同?”老头一口气将其念完,“狗屁宇文书,还当什么武林盟主!”老头生气得不得了,“年青人,听我的,不要练什么《洗髓经》了,也不要等什么崔神医了,速速离去,你的七筋八脉已经混乱不堪,所剩时日不到一年,能否寻得《易筋经》就看你的造化。”说完,一纵身已到十余丈之地,“年青人,谢谢你的兔肉,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091章 真假学士孟啸云 (求收藏关注!) 此人是谁?看似疯疯癫癫,贾梦乐知道,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越是有真本领的人,越是倨傲不逊,越是玩世不恭,好像循规蹈矩了,自己的真本领就没了一般。他没把脉,就能知自己七筋八脉受损,并将江湖奉为珍宝的《洗髓经》倒背如流。 他到底是谁?该不该相信他的话?“所剩时日不到一年”,难道自己的生命就将此结束不成?母亲还要他照顾,绝情谷里的瘸腿眼瞎的姑娘,教自己捡****的小宝师傅……一张张笑脸闪过脑海,如同春风吹拂着沉睡的大地。 “不,我不能这般过去,世界如此美妙,我怎么能就此死去?”贾梦乐一次次下定决心,既然老头知道自己七筋八脉受损,也知道自己所练《洗髓经》是假的,还知道非《易筋经》不能救自己,在这里等下去也没有用,不如下山,走出绝情谷,走出去,看看自己是不是有此****运。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万般皆由命,半点不由人,走出去,面对大千世界,在浩瀚江湖才能找到救命的《易筋经》,走出去,不一定就能找到,不走出去,一定找不到,天上不会掉馅饼,掉下的都是陷阱。 贾梦乐想着想着,不由将篝火弄熄,迎着秋风,匆匆下山而去。 “你怎么下山了?不等天下一指崔凯宇了?”郭雪琴和仇世敌看到贾梦乐,十分吃惊地问道,好不容易才将其劝了下来,让他有了生的希望,现在看到他回来了,心里不由得担心起来,她生怕他再次失去生的念头。 “没事。”贾梦乐将山上遇到老头儿,两人如何发生争执,如何谈论病情一一说了出来,“老头儿说得不无道理,我想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与其在山上等,不如出来走走,也好碰碰运气!” “既知道你的病情,还倨傲不逊,如此超凡脱俗,还知道《易筋经》《洗髓经》,此老头儿绝非凡人!”郭雪琴思量着贾梦乐的话,一边分析着,“莫非他就是天下一指神医崔凯宇?” “他就是崔凯宇!”仇世敌就是这样,一般不说话,但一句话就可以将所有的事情弄明白,弄清楚,“神龙见首不见尾,找他的人,要是能喝到他的酒,他一定会给你治病,要是去找的他人没喝他的酒,他一定不会出手治病。” “切,真是奇哉怪哉,你们绝情谷怎么都是怪人?哪有这等要别人喝酒才能治病的神医?”郭雪琴嘲笑道。 “既然是他开的处方,那可能真的只有这传说中的《易筋经》才能治你的伤了!”仇世敌并不理会郭雪琴的嘲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既然是传说中的物品,哪这么轻易找到?”郭雪琴担心地说道。 “凡事太尽,则缘分势必早尽。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既是神物,必为神佑,岂有随便得手之机?”贾梦乐明明知道自己的伤势,但着急又有何用呢?不如随应自然,顺运而生好些。“对了,你们匆匆下山有何要事?”贾梦乐为不让他们烦心,不由将话题转移而去。 “西域四鬼与谷主一同到京城,却不知现在这个京城大学士孟啸云并非以前的孟啸云,谷主召集上下商议此事。”郭雪琴不由得说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梦乐不由得问道,“什么真假都有?” “还是我来说吧!”正在此时,西域四鬼老四魉僵尸,也就是蒋桐书和朱子秀来了,“当时我们到了京城,老大就将拜贴递了上去,可这个文渊阁大学士根本没有来,过了一天,我们正准备离开客栈时,他派来人来专程寻我们,老大有些莫名其妙,正规拜贴不理,现在反而派人专程来寻,我们觉得甚是蹊跷。” “不错,老友多年未见,本该立即闻声而来,却迟迟推了一天才来寻,确实耐人寻味。”贾梦乐也觉得有些古怪。 “不错,来寻的人一来,老大魑万恶巴不得一下子就去了,忙让我们随同去,还是谷主有远见,忙遏制了魑万恶,忙上前寻问来者,‘你家主人怎么现在才想起我们来?是不是当了官就忘记我们了?’来者说大学士昨天没在家。”朱子秀气愤地说道,“你看这哪里像内阁大学士的仆人?一点儿规矩都不懂,里面定有问题,这个魑万恶枉为西域四鬼老大,是非不分,还想马上去,要不是谷主机智,我们恐怕现在还在京城。” “这不能怪老大,他与这个孟啸云,还有高将军,虽各为其主,但心心相印,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当时老大盼人心切,一时失了分寸。”老四魉僵尸解释道。 “还好意思当什么谷主,依我看不如解散西域四鬼算了。”朱子秀与老四魉僵尸两人一见面,不吵两句才是怪事,贾梦乐郭雪琴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他们这才叫生活,这才叫纯真,郭雪琴与仇世敌虽心有灵犀,但少了很多欢声笑语,贾梦乐与孙香苑曾经的欢笑已成就历史,那时的笑容早已不复存在。 “后来呢?”郭雪琴不由得问道。 “后来?后来谷主打发走了孟府的人,商量不让老大去,李代桃僵去了,不一会儿就回来,并打发我们速速离京。”朱子秀开始说话,魉僵尸一定停下他的话语。 “当时我们也没问原因,匆匆离开了京城,回来谷主才告诉我们,她去后,将自己的一把随身折扇呈了上去,声称是老大手笔,因老大偶感风寒,不能前来,才打发她去的,没曾想到这个文渊内阁大学士居然信以为真,看着折扇不由说道,好画,人家谷主呈上去的,无非是街上普普通通的一把折扇而已,并非什么老大手笔。”朱子秀笑着说道。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样,谷主认定此大学士是假的,回到客栈率大伙立马离开?”贾梦乐推测道。 “可不是?有些人还要去看个究竟,真不知上辈子是不是猪变的!”显然朱子秀所说的笨蛋定是西域四鬼。 “是是是,你聪明,你厉害,要不是谷主出的主意,你不也想去看个究竟吗?”两人又一次开始了唇枪舌战。 “后来呢?”郭雪琴被这一切蒙昏了头,毕竟关系着她爹高静地的事情,她十分关心地问道。 “后来?”朱子秀与魉僵尸的争吵被郭雪琴打断,“我们刚走出客栈不远,那客栈就突然起火,将整个客栈连人带房一并化着灰烬。”朱子秀显然是被当时的火灾吓昏过去,话到这里,也不由得哽咽了。 “这绝不是普普通通的火灾,这无疑是想杀人灭口!”魉僵尸有些情绪激动起来,“这个孟啸云定是以为我们还在客栈里,想把我们烧死在客栈里。” 这不是没有可能,人家是京官,享受朝廷俸禄,非翰林出身不授此官,正一品,哪还想和你这般江湖人混在一起?更何况是闯王部下叛逆之辈?若被人发现,朝堂之上,参上一本,可能就会人头落地,坠入十八层地狱。 “你和这个孟啸云相识吗?”贾梦乐问道。 “我哪里认得这等无耻之徒?他与大哥,还有高将军交好,我们有所耳闻,但从未谋面,我们几个只有大哥认识他。”魉僵尸气愤地说道。 “这个文渊阁大学士孟啸云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与闯王部下伏虎营高静地交好,又与西域四鬼魑万恶是至交,还与册门司马烈是画友,身为朝廷命官,既与叛军来往,又与江湖人交好,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贾梦乐不由想起司马烈的死来。 “司马烈掌门因孟啸云的《草书心经》而毙命,而高静地高将军的麒麟图交到孟啸云手中就没了消息,这一切的一切,都与这个大学士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必须找到他,看看他是何方神圣!”贾梦乐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你要去管这事?”朱子秀知道他的伤未好,有些担心道。 “我也要去!”郭雪琴一听去找孟啸云,毕竟与她爹有关,她当然想去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也要去。”魉僵尸小心地看了看朱子秀一眼,眼神里流露出的是询问,是征求意见。 “你看我做哪样?我也要去,贾师兄要去,我理当去照顾他。”朱子秀白了他一眼说道,众人相视而笑,心知肚明,她去可不是为了真的照顾贾梦乐,贾梦乐只是个幌子,与她心爱人在一起才是真。 “这得与家母和舅父商量才能定!”仇世敌一言不发,怀抱大斫刀,好像一切与他无关似的,冰冷的话让大家清醒了过来,不商量,谁也别想离开绝情谷,这是铁打的事实。 “这是必须的,因为只有老大才知道孟啸云的事情。”贾梦乐早已下定决心,一定要走出绝情谷,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传说中的《易筋经》。 092章 进京赶考遭阻拦 几人商议后,匆匆来到竹楼上,那是绝情谷军机要地,只要有重大事情,他们一定会在那里集中。果不其然,老大魑万恶他们正与谷主袁浅月喝茶商议着什么。 经通报后,贾梦乐他们来到了楼上,“你胆子真大,居然还敢到这里来!”袁浅月一见贾梦乐,气就不打一处出,大声呵斥道。 “我有何不敢来的?这里又不是什么禁地,我凭哪样不敢来,我所说的都是真话,试想,你成天戴个鬼面具,好看吗?”贾梦乐毫不示弱,争锋相对道。 “你……”老妇人恼羞成怒了,一个箭步蹿了上来,使出了鹰钩锁喉,准备再次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说是迟,那时慢,袁沐澈来了个燕子翻身,横立在他妹妹与贾梦乐之间,“妹妹,使不得!” “真不真天高地厚,留此等废物有何用?不如让我早早送他见阎王。”袁浅月还有些不甘心。 “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又能怎么样呢?”袁沐澈劝解着她妹妹,多年的兄妹情,现在才得已修复,袁浅月当然要给足哥哥的面子。 “我可不是来和你吵架的。”贾梦乐径自走到桌前,提着茶壶,取来茶杯,自己倒了一杯,不以为然地喝了起来。 “你……”袁浅月气得暴跳如雷,拼命地挣脱着袁沐澈的手,“妹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且听听他准备做什么再说。”好个魑万恶袁沐澈,别看平日里脚比头高,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劝架的本领还真有一套。 “我来这里就是找你的,听说你们到京城找你的好友,文渊大学士孟啸云,不但没找着,还差点儿丢了性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梦乐问道。 “这事说来话长。”魑万恶袁沐澈听了这话,走了过来,座定后将事情一一重述了一遍,事情与朱子秀、魉僵尸蒋桐书说的大同小异。 “我看这事定有蹊跷,首先他是你的好友,以前你是当贼,他当官,两人尚且可以做朋友。现在虽然朝廷仍在寻找你们的下落,但绝没有以前的形势严峻,他凭什么不来见你呢?把你们打发走了也就算了,为何又到客栈寻找你们?好端端的客栈为什么会发生火灾?”贾梦乐一边喝着茶,一边分析着而今眼目下的情形。 “这与你有何干系?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你是不是也想得到麒麟图?”袁浅月大声呵斥道,一字一句将瓦房震得摇摇晃晃,差点掉落下来。 “哼,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什么麒麟图,我才懒得知道,只是册门司马烈掌门曾与在下有不解之缘,他就是因为这个文渊大学士孟啸云的《草书心经》而撒手人寰,要不是为了他,我才懒得管这当子烂事呢!”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 “他说得没错,册门司马烈借阅孟啸云的《草书心经》,到期后托镇远镖局南宫俊护送回京城,怎奈刚走到半路,《草书心经》就被人劫去,劫镖之人使用的正是九节鞭,宇文书与南宫俊相约众武林人士前往扬州,找司马烈讨个说法,不曾出了个疯癫少年,将司马烈当场打死。”魑万恶袁沐澈知道此事,但不知这个疯癫少年正是司马烈的亲生儿子。 “这事我也听说过!”袁浅月听后,连连点头,心中的怒火消了一半。 “我此次前来,就是想到京城去,看看这个孟啸云究竟是何方妖怪,他与你是好友,我想知道一些他的情况。”贾梦乐自是不理袁浅月,与魑万恶袁沐澈交流起来。 “你去?”贾梦乐话音刚落,袁浅月差点笑出了声来,“你手无缚鸡之力,就连捡****也不如小童孩,你去岂不是白白送死?” “袁谷主。”贾梦乐听了,双手作揖,笑而答道,“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没有去,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破解这其中的疑团呢?” 有理不在声高,贾梦乐虽轻言细语,但足以震撼所有人的心,同时也激怒了袁浅月,“去去去,你要去你就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去,你要去送死你就去吧,你本来就是不绝情谷的人,你来去自如。”袁谷主恼羞成怒了,大声吼叫道,“韩洁,送这小子出谷去!” 韩洁自是知道谷主性格之人,嘴里不敢一个“不”字,但行动缓慢,显然是极不情愿。 “我说妹妹,他现在武功尽失,行同废人,让他一人去,怕是……” “这与我何干?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又不是我强行让他去,自己找死,与我无关。”魑万恶袁沐澈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袁浅月无情地打断了。 此话让谁听了都不舒服,贾梦乐自己要去京城,本就与人无关,但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就感觉万分别扭与难听。曾有一书生,自感学识渊博,专挑别人毛病,一日行至街头,见有一出殡列队,众亲友哭天喊地,甚是感人,此书生上前,问明情况得知,死者名为永生,书生闻之,仰天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这帮无知之辈,此乃大吉大利之日,上天赐与这位死者名为永生,定有其深义,今他已登西方极乐世界,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辉,你们应该高兴才是,怎么还在这里哭哭啼啼呢?” 众人听后,火冒三丈,操起家伙将此书生打得死去活来,试想,人家死了亲人,都沉浸在悲痛之中,你在那里风言风语,不挨打才是怪事。 贾梦乐顾不了这么多,离开众人,仇世敌、魑万恶袁沐澈他们都想说点什么,可谁也没有说话,因为有袁浅月在此,谁也不便说什么,郭雪琴见此情况,“霍”地站了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她说话声音不大,但足以震撼人心,谁也没想到,此时的她居然不顾一切异样眼光,紧跟着贾梦乐的脚步走了下去。她转身看了又看,目光里充满了无限期待,她期待着,期待着不可能的事情发生。 “想送死的都去吧!”袁浅月恶狠狠地说道,看也不看一眼远去的影子。 仇世敌、西域四鬼、朱子秀他们都想跟着去,但谁也没站出来说话,眼睁睁地看着贾梦乐和郭雪琴远去。 “我再也不回到这里来了!”郭雪琴的心情糟糕透了,她没有想到,这里的情形会是这般模样。 “话不能这么说,也许有让你来的理由也说不清。”带路的韩洁是过来人,知道此时郭雪琴的心境,自己心爱之人怎么在关键时候不站在自己一边呢? “呵!还有让我回来的理由?”郭雪琴气愤地说道,“这么多天,在这里,比庙宇还要宁静。” “谷主也是一番好意,她是担心你们有危险,才这么说的。”韩洁自然要站在谷主一方,替谷主说话。 “好意也好,歹意也罢,反正我是不回这里来了!”郭雪琴毅然决然地说道。 “一切皆有因,有因必有果,人生苦短,何须执着于错误的追求?”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 郭雪琴的心情,贾梦乐和韩洁自然明白,也不想再纠结于此,三人静默地走出木楼来到山脚下。 “还是把这个戴上!”韩洁取出了两块黑布。 “不会吧,我们还要戴?”郭雪琴有些不理解地说道。 “戴上吧,随乡入俗。”贾梦乐接过黑布,径自把眼睛蒙了起来,郭雪琴不得已,也将黑布接到手上,极不情愿地戴了上去,随着咯吱咯的机器声,贾梦乐感到一阵摇晃后,约摸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韩洁说了一声“好了”,贾梦乐他们摘下黑布,又一次来到了半壁岩。 “好了,我就送到这里了,咱们后会有期。”韩洁与他们道别后,再次消失在了石壁里。 贾梦乐对此机关设计,惊叹不已,在这样的石壁上,开凿这样的机关隧道,自是不一般。 “走吧。”郭雪琴催促着,两人匆匆离开了半壁岩,直向金陵城驶去。 “我们到京城,怎么要到金陵呢?这里有惊门、朱家堡和镇远镖局,难道你就不怕被他们发现?”郭雪琴百思不得其解,疑惑地问道。 “没关系,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们万万没想到我们会到这里来,何况家母在客栈,我定要去与她告别方能离去。”贾梦乐执意着。 “不,还是小心为好!”郭雪琴找来一些旧衣物,两人装扮成了商人,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金陵城。 梦乐客栈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什么改变,刚一进门,掌柜的忙迎了上来,贾梦乐是他的恩人,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抱,掌柜的忙迎了上来,“恩人可来了!” 贾梦乐看了看四周,点了点头,匆匆走上楼去,见过母亲大人,“这些日子你都到哪里去了?”作母亲的哪有不关心自己孩子的? “娘,孩儿不孝,未能在你身边尽孝。”贾梦乐平日里什么都无所谓,可在自己母亲面前,如同一个孩童,见了亲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贾母忙上前将其扶起,同样激动地说道,“傻孩子,谁说尽孝就一定在父母身边,好男儿志在四方,我可不想让你一辈子守候在娘的身边,我很好,你该干嘛就干嘛去,不要担心我。” 母子两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哪忍心分开呢?但贾母知书达礼,并没有因自己的思念而耽误儿子的前程,这足以体现母亲爱子之情。 “这是……”贾母从未见过郭雪琴,贾梦乐一进房门,忙着与母亲亲近,忘记了介绍,“喔,这是我朋友郭雪琴。” “姑娘就是风门郭掌门的千金?”好个贾母,虽未在江湖上行走,但一眼就看出郭雪琴是女扮男装,而且一猜就中,居然能猜得出她是郭震天的女儿。 “伯母好!”郭雪琴忙上前见礼。 “好,梦乐能有你们这些好朋友照顾,我甚是高兴,不过他从未涉足江湖,还请郭小姐多多关照。”贾母高兴地说道。 “伯母哪里话,贾兄是我父母临终前所托掌门人,按事他还是我们风门的恩人,只是他看不上掌门之位,让给了师兄。”郭雪琴客气地说道。 这些贾梦乐从未与母亲提起,他怕她担心,“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回来就好,你们打算到哪里去?”贾母问道。 贾梦乐与郭雪琴两人相视一阵,这怎么能说出口呢?难不成说是去京城调查文渊大学士孟啸云?不,这有点像是痴人说梦,再说,这样一来,贾母不知该如何担心。 “我……我……准备进京城,参加明年的科考!”贾梦乐支支吾吾地说道。 “参加什么?科考?”贾母一下子勃然大怒起来,“我早就给你说过,自古书可读,官不可当。读书是一辈子的事,做官不可一世。不可立志做官,不可不立志做事!你怎么就不听呢?” “不,娘,我只是去看看,考不考还是另一回事。”贾梦乐见母亲生气,忙将话调了过去。 “去玩玩,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但科考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母亲的话着实让郭雪琴不可思议,自己的儿子主动去参加科考,这是何等大事,本该高兴的事,但贾母却十分生气,这让郭雪琴不明白,贾梦乐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去吧,早去早回,一定要注意身体。”贾母收拾着衣物,贾梦乐与郭雪琴匆匆离开金陵城,朝京城而去。 093章 不速之客寻旧案 天子脚下,自与金陵不同,城外绿树掩映,绿草如茵,城内社会安定,熙熙攘攘,比肩接踵,亭台楼阁,学子在此吟诗作画,畅谈理想,人人生活安定,个个幸福安康,商贾往来,络绎不绝。 贾梦乐从未到过京城,走走停停,耽误了不少时日,东打听,西打听,总算找到了魑万恶袁沐澈他们所说的“天涯客栈”,那里早已一片废墟,房屋早已坍塌在地,看着横七竖八黑漆漆的木柱子,仿佛看到了当时的火灾现场。 贾梦乐找到废墟对面的客栈住了下来,“老板,要两间上好的房间。”贾梦乐已经熟悉了江湖规矩,话还没说完,从衣兜里掏出一锭银子,轻轻地丢在桌子上,“把你们店里最好吃的菜尽数上来。” 掌柜一看,是白花花的银子,忙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好的。”忙安排着小二儿端酒菜,弯着腰领着贾梦乐二人上了二楼,贾梦乐要了一间靠窗的房间,打开窗户,故意伸了伸懒腰,“哟,老板,对面是怎么回事?怎么烧成这个样子?” 客栈掌柜一边收拾着桌子,一边回答道,“那是以前的天涯客栈,不瞒客官说,要是没有烧,你一定不会住我这小店的,天涯客栈是我们这条街最有名的客栈,光是房间就是四层三十六间。” “你这老头儿真坏,人家烧得这么惨,你还在这里幸灾乐祸。”贾梦乐佯装轻松地开玩笑道。 “客官你取笑了,事实就是如此!”掌柜憨厚地笑了笑,“真是可惜,这么好的客栈,就这样没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火灾朝廷就没来救火?”这才是贾梦乐要问的话。 “这事说来也十分蹊跷,我年长这么多岁,从来没见过这么大,这么快的火,就像烧的是油一般。”掌柜的走到窗前,指点着说起当时的情形来,“几个月前的一天,我正在楼上收拾房间,突然听到街上人声鼎沸,忙推窗一看,只见对面天涯客栈浓烟滚滚,瞬间客栈化作火的巨龙,疯狂舞蹈,随着风势旋转方向,很快连成一片火海。丈余长的火舌舔在附近的房檐上,又接着燃烧起来,只听得屋瓦激烈地爆炸,瓦片急雨冰雹般地满天纷飞,一片爆响,一片惨号。” 老掌柜描述着当时的情形,让人不寒而栗,“街坊,还有朝廷就没派人来救火?” “救了,这天涯客栈的老板,我们自是相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道理我们还是懂的,见到起火了,左邻右舍,男女老少,拿的拿脸盆,挑的挑水,都来救火,无奈风威火猛,泼水成烟,那火舌吐出一丈多远,碰着就着,烤也难耐,谁敢靠前?朝廷嘛,等他们来的时候,房子早就坍塌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呀!”老头儿一边叙述,一边连连摇头。 “你刚才说这火怎么蹊跷了?”贾梦乐听得仔细,不放过半点蛛丝马迹。 “可不是,当时我亲眼看到,才刚刚冒黑烟,瞬间火就窜了上来,火舌直冲云天,最先着火的是东南面,转眼火就窜到西面,还没等我们上前去,房子就坍塌了。”老头继续说道。 贾梦乐早已知道,东南面正是魑万恶袁沐澈他们所住的房间,“还真有些不可思议,这要死多少人呀!”贾梦乐看着废墟低声说道。 “可不是?听邻居讲,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跑出来,就连掌柜的也不知去向。” “这可就怪了,掌柜一般在一楼,起火了自是往外逃生,他怎么也没逃得出来?”贾梦乐本想找到这家掌柜,找一个从里面逃出来的人,问问情况,不曾想到,掌柜是死是活还是未知数,其余客人都来自五湖四海,更是无从知晓。 正在此时,小二已将酒菜端上了楼,“客官,你慢用!”掌柜笑着离开了房间,贾梦乐和郭雪琴座了下来,“真没想到,烧得这么厉害!”郭雪琴看到眼前一片废墟,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起来,这该从何下手呢? “来,吃饭,天塌下来也得把饭吃饱不是?”看上去贾梦乐胸有成竹,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难道你有主意了?”郭雪琴笑着坐了下来,想贾梦乐口中得到答案。 “没有,你看这个样子,连个知情人都没有,我哪有什么主意?”贾梦乐说得不错,如此一桩无头公案,要想查寻,谈何容易?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高招,如此轻松!”郭雪琴的笑多少有些讽刺的味道。 “呵,难道要我哭?我哭就能找到线索?”贾梦乐拿过酒,自斟自饮了一杯。 贾梦乐说得没错,人有凶吉事,不在鸟音中,自己有心事,何须放在脸上,世界不因你而改变,就算你将脸拉得比马长,又有谁会在乎你?你,只能是沧海一粟,一只鹿一旦暴露它的伤口,会带来苍蝇光顾。快乐是一天,不快乐也是一天,何必用那些烦心事塞满自己幼小的心灵呢? “你有银子没有?”贾梦乐突然问道。 “银子?我不是早将银子给你了吗?怎么,你这个商人就这般模样?身无分文?”郭雪琴早将银子全数给了贾梦乐,可他如富家子弟一掷就是一锭,哪有用不完的银子? “唉,钱不是万能,没有钱却万万不能,看样子得到外面去弄点儿银子花才行。”贾梦乐吃好喝好,站了起来,无奈地伸了伸懒腰,显得十分疲倦。 “你到哪里去弄钱?你又不会去偷,又不会去抢!”郭雪琴明白,在这繁华之地,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行,下定决心,不怕牺牲,世上就没有打不开的锁。”贾梦乐说道,径自站起来,朝楼下走去,郭雪琴哪里放心得下他,紧跟其后。 街面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自干着各自的事,谁也不去理会贾梦乐和郭雪琴他们,他们走走停停,东看西看,就是没有发现大街上有银子! 他们不知不觉来到了“六彩赌坊”,贾梦乐想起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在身无分文时,就到赌坊找钱,好像赌坊就是他的钱庄,想着想着,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伫立看了看,呵,这是这一看,赌坊里的伙计看到了,忙迎了上来,“哟,公子,你可来了,今天里面可热闹了,要不要去弄几把?”这就是生意人,人家能洞察人心,见贾梦乐看了一眼,就知道贾梦乐想进去试上几手。 “你认识我吗?”贾梦乐的脚不停指挥,随着伙计的引领而去。 “公子笑话了,我哪认识你这般贵人,但见公子气宇轩昂,印堂发亮,今日手气一定好。”伙计笑得如桃花一般,领着贾梦乐他们就往里走。 “公子,莫非你真要去赌钱?”郭雪琴在背后小声地说道。 “去看看也无妨!”贾梦乐笑着说道。 “天下之倾家者,莫速于赌;天下之败德者,亦莫甚于博。你怎么也喜欢这个?”郭雪琴不解地问道。 “没事儿,去看看再说。”贾梦乐转身笑着说道。 “哼,没事,进了赌坊哪有不下赌的?”郭雪琴嘟哝着,无可奈何地跟了进去。 赌坊内人声鼎沸,“大!大!大!小!小!”的声音此起彼伏,“哎呀,真他妈晦气,怎么又输了!” “哈哈,我赢了!”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人为它哭,有人为他笑,“公子,我们这里有六博、樗蒲、塞戏、弹棋、象棋、马吊、押宝、花会、字宝,你看你选哪一种?”伙计将客人引来后,如数家珍向贾梦乐绍介道。 “看看再说吧!”贾梦乐哪里知道这些东西,东瞧西看起来。 “看公子是个读书人,不如就选象棋吧,今日正好卢员外在楼上,要不你和他来一局?”伙计见贾梦乐犹豫不决,忙上前推荐。 象棋对贾梦乐来说,太熟悉不过,在金陵城,方圆还未找到对手,但以前只是与别人取乐而下,从未赌过钱,想着与平日下法一样,就随口说了一句,“行,就来一局象棋。”说着跟着伙计上了二楼。 二楼这里是雅赌,不像一楼那般喧哗,贾梦乐昂首阔步走了上去,二楼的伙计忙迎了上来,接替了一楼的伙计。 “公子来了,请座。卢员外正愁今日无人下棋!”伙计一边说着,一边端上了茶。 “这可能要让卢员外失望,在下才疏学浅,棋艺……” “哎呀,来了就来了,废什么话,是驴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正在贾梦乐谦虚地说话之时,从内门闪出一彪悍男子,长得虎背熊腰,肥硕的四方脸上闪现的不是智慧,而是豪情,是粗狂。“老规矩,三局走人,一局二十两,店家二两一局。”看得出,这就是伙计们口中的卢员外。他一边说着,一边已以走到了棋盘边。 贾梦乐在伙计的安排下,也座了上来,“好,竟然如此,我就宣布一下规则。”伙计打开桌上的本子,开始念了起来,“双方本着愿赌服输,现银现款,红先黑后,摸子出子,落地生根,不得悔棋,一局最多半柱香时间……” “行了行了,都是道中之人,哪有不知道规矩的,你就来确定谁下红棋就行了!”卢员外不耐烦地说道,随手拿出了二十两银子。 贾梦乐知道规矩,也跟着拿出了二十两银子,这可是他与郭雪琴两人的全部家当,要是第一局就输了,两人在这京城里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郭雪琴看了又看,手心儿里不由得冒起了汗水。 (贾梦乐赌场是否得意?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文分解。) 094章 赌坊对手成朋友 人品看棋品,卢员外性情中人,不拘一格,下棋自然直来直往,一开始就使出了吓人的夹马当头炮,气势汹汹地朝贾梦乐杀将过来,这夹马当头,攻击力不可小瞧,但任何棋招,有利有弊,夹马当头炮虽攻击力大,但防御差,一旦一马或炮对方消灭,中方势力就荡然无存。 只见贾梦乐不慌不忙进士飞象,起了屏风马,将卢员外的跃河口马给干掉,这样一来,卢员外的势力削弱一大半,棋局逐渐扭转,贾梦乐的车马炮一一进入了卢员外阵地,将卢员外的棋子一一逼死。 “哟,不错,年青人,能有此棋艺,真是难得!”卢员外不再有刚开始的豪情了,眼看就要落败,“行,这局我输了!”卢员外倒也干脆,索性认输。 “员外,棋还没下完呢!”伙计提醒道,他哪里看得懂,这棋卢员外就剩一车,贾梦乐还有一车四卒一炮一马,输赢早就确定了下来。 “你下还是我下?给我们泡茶,准备第二局!”卢员外看了一眼伙计,伸手到腰间,拿出了一些银子,取了二十两银子,递给了贾梦乐,还有十两,“这是你庄上的,十两,输赢都是我的,还有二两,你去给我们沏壶上好的龙井茶来。” “不,庄上的钱应该由我给。”贾梦乐准备着伸手到衣兜里去取钱,可他哪里还有什么钱?只是惺惺作态罢了。 “行了,难得遇到你这样的棋手,就当我请客好了!我们继续。”卢员外说着,自己开始安放起棋子来。 “公子不是京城人吧。”不曾想到卢员外开始与贾梦乐搭讪起来。 “在下南方人氏,本想到京城投靠亲戚,可不曾想到,这亲戚已经不再京城,只因盘缠用尽,方才走进这赌坊,准备弄点儿盘缠回家。”贾梦乐见此卢员外并非一般赌徒,是有非有地编起谎话来。 “原来如此,在众人看来,京城遍地是黄金,是人间天堂,都想到京城来投亲靠友,但谁又能知道,这京城虽是繁华,可不是一般人住的!”卢员外见多了这类人,一边下棋,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此次卢员外不再以势压人,用了“边炮局”,正所谓“炮起边塞上,翻卒势如飞,横并当头妙,冲前落角宜,乘虚士可得,有隙象先图,夹辅须车力,纵横马亦奇……”。边炮不仅铲除对方兵卒,还可以为车马让路,形成先手三步虎。 这“边炮局”虽不及夹马当头炮攻势猛,但也不可掉以轻心。贾梦乐并没有因卢员外的谈话而分心,他一边与卢员外谈话,一边专心地下棋。 “我可不是要来这里住的,只因近年家境有变,家母异常挂念远在京城做生意的小舅,才让我千里迢迢到这里来的。”贾梦乐轻描淡写地说道,他说谎的本领,连郭雪琴也异感惊讶。 “原来公子并不想在京城住下?”卢员外有些吃惊地问贾梦乐道。 “我为什么要在这京城住,我在家住得好好的!”贾梦乐看也不看一眼卢员外,思量着棋势,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公子要在京城住多久呢?”卢员外不知怎么的,聊起天来,连棋也下得乱七八糟了,当然,就算了专专心心下,也不是贾梦乐的对手,眼看贾梦乐的双马一炮一车已经杀到了他的左侧,这可是马后炮加双马盘巢的走势。 “将军!”贾梦乐突然发力,这下卢员外才看清楚,这局已是无解。 “好,这招好,双马盘巢,还有一车在,形成了立马车,真有你的,年纪轻轻,居然有这般棋艺!”卢员外输了棋,非但没有气馁,反倒像欣赏一件世间珍品,不由得啧啧赞叹。 “员外承让了!”贾梦乐谦虚地说道。 “不不不!”卢员外连连摆手,连说三个“不”字,站了起来,“行了,今天能逼到你,不错,第三局算我自动认输,走,我们喝两杯去!”卢员外倒也爽快,从腰里又取二十两银子,递给了贾梦乐。 “不,员外,第三局没有比,不能算你输!”君子好财,取之有道,贾梦乐哪里肯收这二十两? “你说的哪里话?一个唾沫一个钉,愿赌服输,看了你的棋艺,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再下也毫无意义,结果都是一样,收下,我们去喝几杯,聊聊天,这比下棋更有意思。”卢员外说着,将二十两银子活活地塞给了贾梦乐,“兄弟,我知道,这银子看在谁的身上,现在在我身上,基本没用,可对于你,对于现在的你,这银子的用处就大得多了。” 卢员外说得没错,钱本是身外之物,有用之时似如命,无用之处形如土,可贾梦乐并没有因此而收下他的二十两,“不,员外,有这四十两,我已经够了,这二十两你还是拿回去吧!” “你怎么这般无奈?我说过三局,第三局下了也没有别的意思,就当我认输,这二十两是我输给你的,你到街上去打听打听,我卢某岂有说话不算话的?”卢员外有些情绪激动起来。 “不,我们没有进行第三局,这银子我不能要!”真没想到,两人就因为一个要给,一个不要,同样是君子所为,只是站的角度不一样,而两人的性情却是那般一致,声音都高了八度音。 “要不,再下一盘?”赌坊伙计见事情有些不妙,见两人都像火药桶,笑着劝解道。 “好好好,我怕你了,再来一局!再来一局!”两人吵架,总有一方要让一些,要不这真还难说清到底发展到哪一步,卢员外拖着肥硕的身体,再次回到了棋桌前,“不过无论输赢,就此一局,下后我请你吃饭,你可不能推迟。” “行,恭敬不如从命!”对方都已经作出了让步,贾梦乐岂有不让之理?他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两人噼里啪啦地下着,此时的棋局已经没有赌博人那般认真,“我说你这步屏风马怎么会走到这里来呢?应该走到这里,这样既能破解这边的对方的当堂炮,又能将自己的马走成连环马。” “这招走得好,如果能与这边的卒子联合,相信此棋可进入棋谱。” ……两人开始以棋会友,一边下一边讨论着,足足下了半住香时间,“我还没见过两人这般下棋的!”伙计哪里得知,此时的二人,早已不再是赌钱的问题了。 “好,就这样,这棋我真想不出破解的方法。”最后还是卢员外掷子认输而宣布告终,按照约定,贾梦乐带着郭雪琴随卢员外笑着离开了赌坊。 “兄弟难得来一次京城,今天我这个京城人就当进地主之宜请两位吃饭,这里没什么好吃的,只有醉花楼的叫花鸡不错,不如我们就去那里?”卢员外笑着邀请道。 “多谢员外好意,那在下就不客气了!”贾梦乐深知,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能与这卢员外老京城人作朋友,至少有个落脚的地方,向他打听天涯客栈事件也就方便得多,于是就欣然答应了下来。 “我说兄弟,你就别员外员外的叫了,多难听呀,我叫卢琦,若你不嫌弃,就叫我卢大哥吧!”卢员外十分豪爽,性子耿直,“对了,还没请教你的尊姓大名呢!” “大哥,什么尊姓大名,小弟名叫贾梦乐,金陵人氏,这是我师妹郭雪琴。”面对如此卢员外如此坦诚,如此真心的人,谁还忍心去欺骗,还忍心去说谎? “贾兄弟,好,够意思!今天我们不醉不归!”三人不知不觉来到了悦来酒楼。 “哟,卢员外,难怪今天早上喜鹊就在我屋檐下叫个不停。”掌柜一见有人进来,忙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 “掌柜的,今日我兄弟三人来这里,把你拿手的叫花鸡弄来,记住要加香菇知道吗?用三黄鸡,还有用荷叶,不要再用泥巴了!”卢员外一边吩咐着,一边走进了大厅,直朝雅间走去,“对了,叫花鸡配青凋酒,那才叫绝配!把你家最好的青凋酒来上两斤。” 掌柜与卢员外是老熟人,当然知道卢员外吃叫花鸡配青凋酒的爱好,喜乐乐地走了下去。 三人聊了起来,不一会儿酒菜就端了上来,“兄弟,咱们难得一见,来,喝一个,对这,这是妹子,你不说我还真把她当成兄弟呢!”卢员外说着,笑着端起了酒。 “好,这趟京城,不枉此行,居然在赌坊遇到大哥这样的人!”贾梦乐也算得上性情中人,两人算得上心有灵犀,快乐地喝起来。 酒过三巡,卢员外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兄弟,我有件事不知当讲不讲。” “大哥,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婆婆妈妈可不是你的性格!”贾梦乐并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大大咧咧地说道。 (卢员外如此严肃,到底要说什么事?贾梦乐将如何面对?欲知此事如何,请看下文分解。) 095章 棋局之外有棋局 “你也知道,我这棋艺,绝不是到赌坊去摆擂台的料。”卢员外喃喃地说道。 “既是如此,你何须到赌坊这种地方烧钱呢?想下棋也可找个雅致的地方,找几个好友,一边喝酒,一边下棋呀?”贾梦乐说得不错,下棋如此高雅的事情,怎么会到赌坊这样的地方去呢? “兄弟,你有所不知,我本不是下棋的材料,但没办法,不瞒你说,我也是被逼无奈呀!”彪悍的身体与细小的声音,显得是那样不和谐,谁又会没有半点闹心的事儿呢? 卢员外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宫里有人黄公公,十分酷爱下象棋,宫里找不到对手,就想到宫外找人下棋,但他是宫里人,又不方便出来找人,就托文渊阁大学士孟啸云大人帮他筹办,准备下个月腊八节举行一象棋比赛……” “孟啸云?”卢员外话音未落,贾梦乐不由得叫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这里居然吧听到孟啸云的消息。 “是的,文渊阁大学士,怎么,兄弟你认识此人?”卢员外看着贾梦乐吃惊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贾梦乐自感失态,忙站起来倒茶,笑呵呵地说道,“不,我哪里会认识这般大人?在金陵城曾听说过,听说这位大人书画造诣颇深,收藏不少名家书画。” “不错,这位孟大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卢员外并没有怀疑什么,继续说道,“但人品却没有书画造诣深,他自己答应了黄公公,却又将这棘手之事交给我办!” “交给你办?”郭雪琴吃惊地反问道。 “是呀,交给我办,还要让我去找民间象棋高手,我实在没有办法,才想到这个方法,在赌坊设局,招揽天下象棋高手。”卢员外无可奈何地说道。 “凭什么呀!他凭什么要你办呢?他给你多少钱?”郭雪琴不解地问道。 “钱?妹子,你想得太天真了,他会出钱?所有召集的费用,加上比赛时吃喝拉撒都给了我,他不但不给钱,还要求将比赛规模搞大,搞得风风光光,热热闹闹。” “他凭什么这样安排你呢?”郭雪琴还是不明白。 “凭他是官!”贾梦乐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官府中人找你办理,岂有给银子的?让你办,你就得办好,办妥,办不好,你的日子就难过了。 “兄弟说得不错,现在这个世道就是这样,我经常帮官府的人付账吃饭,有时到青楼也要我给银子。”卢员外苦笑着说道,“一年光是这样的开支,至少也得三四百两银子。” “你在这赌坊输了多少钱?”贾梦乐同情地问道。 “已经三个月了,至少五百两银子是花了的,找来的棋手住在我家,光生活开支,至少也得三百两银子吧!” 正在他们谈话时,小二已经将饭菜端了上来,三个座定后,“兄弟,今日难得一聚,来,咱们喝一杯!”卢员外见了酒,脸上的愁云早就无影无踪。 三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起来,“兄弟,不知你能不能留下来,帮我把这比赛大事弄完?”卢员外是经商之人,酒桌子上谈生意早就轻车熟路。 贾梦乐与郭雪琴相视而笑,他们正愁没有线索与孟啸云接近,现在好了,象棋大赛之事是他托卢员外做,定然会出没于卢员外家,如此这般,一定会有机会与之接触。 “唉,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看样子,我赢了你三局棋,却把自己输给你了。”贾梦乐开玩笑地说道。 “不,兄弟,我并没有半点儿强求的意思,如果你有事就算了,我再找别人。”卢员外一听,忙站起来说道。 “大哥哪里话,既然是大哥有事,我定留下来凑个数。”贾梦乐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太感谢!来,我敬你一杯!”卢员外高兴极了,他总算又找到一位象棋高手。 “你们做在哪里?一会儿我派人去,将你们的行李取来,到我府上住。”卢员外问道。 “这不太好吧……” 贾梦乐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卢员外瞪了一眼,“我已经找了三十九位棋手了,加上你,整整四十人,都住在我府上,你就不要和我客气了,出门在外,客栈哪有家里好,就这么定了,搬到我府上,你要到哪里就到哪里,我让下人带你到京城各处走走,就当旅游了!” 贾梦乐说不过卢员外,只能答应下来,三个酒肉饭饱后,匆匆赶到客栈,将行李取来,朝卢员外府上驶去。卢府坐落城东,虽不是闹市区,但布局合理,依山而立,错落有致的房屋楼阁掩映在绿树之中,这哪里是住家人户,分明是人间天堂。 “老爷回来了!”卢员外带领贾梦乐与郭雪琴刚走到朱红的大门前,看门人叫嚷着直奔后院,贾梦乐随卢员外走进大门,院子里有三十多人,五六人一组,“你这棋下得也太臭了吧,应该是炮二平五,这才叫绝!” “此言差矣,依我看,应该是前车进一,这样既可以截下对方的马,又可以制造杀招。” “不行,你看,人家马三进二,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院子里的人大概一定是卢员外从外请来的,他们正在商讨着同一盘棋。 “老爷回来了!”看门人叫嚷着,众人才停了下来,看了看卢员外仨人。 “我说员外,我给你说过,就是我们这些人已足,你何须花钱请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呢?我下棋的时间可能都比他年纪还大,见过的棋局,可能比他见过的棋子还多,你大概又上当了吧!”正在卢员外带贾梦乐走进来时,从墙角走出一个五十来岁的清瘦老者儿来,慢条斯理地说道,显然这是向贾梦乐示威,一点儿也不把贾梦乐看在眼里。 “哟,余老兄,你虽号称余圣手,但有志不在年高,你可别服气,这贾公子的棋艺我可是见识过的,三棋,杀得我是片甲不存。”卢员外笑着说道。 “哼,每次都这样,结果呢?你可能又上当受骗了!”余圣手瞥了一眼周围的人,冷笑着,看得出,他与这帮人都交过手,这帮人是乎都败在了他的手下。 “看样子,余老兄还真不服气,要不我们现在就来一局?”卢员外见战火即将点燃,当然想看这两只老虎打上一架,坐山观虎斗确实是一件快事。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来吧!”余圣手似乎压抑了许久,迫不及待地弄起棋盘来。 贾梦乐不知如何是好,下象棋本是一项高雅的活动,可到了这里,却成了你输我赢,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把戏!是应战呢还是躲避?躲避吧,隔比赛的日子还长着,以后怎么在这卢府混下去呢?众人一定会不停奚落挖苦自己。不应战躲避吧,看着余圣手那嚣张气焰,谁见了都难以咽下这口气。 “不,余兄,在下才疏学浅,哪里是你的对手?我……” “哈哈哈,我见过棋艺差的人,但从来没见过不敢输的人,卢员外既然已经把你请进这个院子了,就不可能把你追出去,这里哪个没输过棋?对吧,员外。”余圣手嘲笑着转过身,对着卢员外道。 “对,对,对,兄弟,下,没关系,胜败乃兵家常事,不管是输是赢,大家都留下,共同一起将象棋大赛办完!”卢员外忙笑着向大家表态,“我们虽来自五湖四海,就因象棋一事走到了一起,这是缘分,从今以后,不管是象棋还是别的,还请大家相互帮助,相互学习,有时间到京城,若不嫌弃,就请到我卢府作客。” 卢员外话已至此,加上众人的起哄,贾梦乐哪里还有半点儿推迟之理?“我……”他正准备放下行李的,正在此时,从旁边窜来一个年青人,“给我吧,公子,专心下棋。”年青人将包裹一下接了过去,弄得贾梦乐有些不自在。 “没关系,就下一局,他会帮你看好包裹的!”卢员外示意着,贾梦乐无可奈何地走到棋盘边,开始与这位号称圣手的一决高下起来。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此余圣手,既然号称是圣手,确实有两下子,要不他如何有嚣张跋扈的资本?余圣手最开始使出了“钩鱼杀马”,贾梦乐平炮双车作保,刚刚解过来,对方又使出了“天地炮”,贾梦乐连连叫苦,只能舍炮保车,使出了“士角炮立马”,单车直杀,破士杀相。 全场都是象棋高手,看着棋局变化,鸦雀无声,此时的余圣手不再有刚才的嚣张跋扈,额头上不由得渗出汗水来。 贾梦乐丝毫没有留情,乘势追击,眼看双马进入阵地,形成了“双马盘巢”的态势。 “唉,妙哉!”余圣手由衷地赞叹道,随后不得不说,“我输了!” 全场一片哗然,谁也不曾想到,号称象棋圣手的居然会输给这位年青人,而且还输得心服口服。余圣手自愧不如,丢下棋子,朝卢员外走去,“算了,我还是走吧,你能找到这般高手,相信这次象棋大赛非他莫属。” “余兄怎么会这样?刚才不是说了吗?是输是赢都得留下,你怎么……”卢员外惋惜地说道。 “余前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卢员外不仅仅需要我,更需要你,光凭我一人是不够的,再说你并没有输给我,你是输给了你自己,你看我所用的棋诀都是你的。”贾梦乐忙走了过来,他不想因为一局棋,因为自己赢了,余圣手就撒手离开。 “我……” “我什么我,刚才说好了,是输是赢都必须留下,你们俩才叫棋逢对手,以后你们两得好好切磋切磋,共同提高棋艺,顺利完成比赛。”卢员外不由分说,站了起来,“从今往后,大家要潜心钻研,努力在比赛中获胜。” 在卢员外的强烈挽留下,余圣手总算留了下来,众人都为贾梦乐的棋艺感到兴奋,更因他的谦虚与大度,赢得了大家的爱戴。 096章 一幅书画论是非 日子一天天过去,贾梦乐在卢府整日与众人谈棋论弈,日子也算过得舒心自在,可在郭雪琴看来,这可是浪费时光,“公子,难道我们真就在这里为卢员外象棋比赛不成?” “是呀,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卢员外的象棋大赛。”贾梦乐毫不掩饰地说道。 “可……”郭雪琴欲语又迟,他想提醒贾梦乐不要忘记此次京城之行的目的,但又怕伤了贾梦乐。 “怎么了?吞吞吐吐可不是你的性格,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贾梦乐明知她要说什么,“你是想提醒我别忘了大事吧!” “是的,我真不明白,我们在这里有什么用,除了整日与这帮人下棋以外,什么事情也没办!”郭雪琴总算将她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是呀,但除了下棋,我又能做什么呢?难不成直接去问吧,这象棋大赛本是孟啸云让卢员外组织的,他迟早会到这里来,查看赛事准备情况,到时我们才有机会与之接触,才能从侧面着手调查。”贾梦乐胸有成竹地说道。 郭雪琴哪里考虑到这么多,她看到是的贾梦乐无所事事,哪曾去想他内心早已将此事布置得有条不紊。 “也罢,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些事情,只是心里有些着急而已。”郭雪琴为自己的冒失赶到有些不自在,轻声地说道。 “事事如棋局,走一步两步好棋不算好,每走一步,都要考虑全局,走一步看五步,那才能算是棋中高手。”贾梦乐将事情与棋局结合得天衣无缝。 “行,我说不过你。”郭雪琴由衷钦佩贾梦乐,他的学识与为人,在她看来都是十分完美的。 “世间万物均有他发展的规律,岂能依你我个人意愿……” “贾兄!弟妹!”正在贾梦乐与郭雪琴谈话之时,卢员外在门外喊了起来,并将贾梦乐与郭雪琴误认为是情侣,贾梦乐忙站起身,开了门。 “员外!” “走,我带你们到街上去逛逛,随便弄几件衣裳。”自从贾梦乐一盘棋胜了余圣手后,卢员外对他更加看重,一有空就邀他到街上溜达,这可是对他的一种尊重,不,说尊重有些言过其实,最根本的还是利用,将他留在卢府,象棋大赛就多一分精彩。 “好,我也正想到京城各处去转转!”贾梦乐没有征求郭雪琴的意思,径自走出了房门,郭雪琴有些不好意思,她不曾想到,卢员外竟然将自己看成是贾梦乐的……这让他情以何堪? 是的,贾梦乐在她心中是神圣的,如同传说中的王子,是那么完美,是那么高大,可当初有孙香苑在,她看着他们耳鬓厮磨,朝夕相处,不由得退了出来,将他看成是自己的亲哥哥,可亲可敬可爱,将那份男女之爱深深地藏在了深处,也许这才是最伟大的爱情。 “我说员外,这是我妹妹,她与我兄弟交好,你可不能乱开玩笑!”贾梦乐小声地对卢员外说道。 “这我知道,但从她的一举一动来看,他是爱你的!”卢员外的话虽然小声,但郭雪琴却听得清清楚楚,“要不人家也不可能大老远和你来京城。” 郭雪琴听着,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儿,刚开始时,她将心交给我贾梦乐,可自她看到孙香苑后,她彻底放弃了,因为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贾梦乐与孙香苑难处,可现在呢?她亲自去问过孙香苑,亲眼看到孙香苑毅然决然将贾梦乐拒之千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京城,但有一点她清楚,仇世敌话虽不多,但她与他能心心相通,早已熟识了彼此的心境,但绝情谷内的生活,谷主,也就是仇世敌的母亲如此孤傲的性格,与郭雪琴理想中的相差甚远。她离开绝情谷,就是为了避开她。 “我说弟妹,走快一点儿吧,一会儿天黑了。”卢员外是过来人,存心搓合贾梦乐与郭雪琴。 “我不去了,你们去吧!”郭雪琴有些不悦地说道。 “怎么了?”贾梦乐一听她不去,心里不由一震,忙转过身走了过来,小声地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你们去吧!”郭雪琴不知说什么好,卢员外天一个“弟妹”,地一个“弟妹”让她好不自在。 “你不说成天在这府上,怎么能打听出有关孟啸云的消息?现在有机会出去,你怎么耍起小孩子脾气了呢?”贾梦乐知道郭雪琴此时此刻的心情,让她一个人在府上除了无聊,还是无聊。“走吧,卢员外就是这样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你别放在心上。”贾梦乐近似央求道。 郭雪琴不知所措,只能跟了上去,他们走过大院,众人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员外好!”“公子要出去?”……一声声问候让贾梦乐有些不适应,他凭借自己的实力得到了众人尊重,尊重别人给不了你,只能靠自己争取。 仨人匆匆离开卢府,朝熙熙攘攘的街上走去,皇城脚下就是不一样,熙熙攘攘,来往之人商贾在街道上穿梭着,吵杂的叫卖声倒是将气氛烘托得非常热闹,三人进入城中之后,看着如此热闹的场面,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心中好不愉悦畅快。 “怎么样?喜欢什么就给我说一声。”卢员外见二人喜欢,心里不由得意起来。 “谢谢,没什么,我们只是看看热闹而已。”贾梦乐有些不好意思道。 “哎呀,你就不要给我客气,你不喜欢不等于郭姑娘也不喜欢吧!”卢员外自知出门时玩笑开得有些大,此时不得不改口叫郭姑娘了。 “谢谢员外,我只是随便看看。”两人经卢员外提醒,不得不从商铺旁走开来。 “你们呀,这有什么,喜欢就说吧,别和我客气。”卢员外是个爽快人,可没多想什么,率直地说道。 “员外莫笑话,我们只是看看热闹而已,走吧!”贾梦乐说道,与卢员外一起穿过人群,从东城逛到西城,突然眼前闪过一幕吸引了贾梦乐。 那是一个僻静的墙角,一位衣裳破烂的老头儿蹲在地上,双手抱在袖里,浑身发抖,跟前摆着两幅模糊不清的字画来,贾梦乐走上前去,看了看地上的画,打量了蹲在地上的老头儿,不由得问道。“老人家,此画你要卖?” “家住城东,家中尚无子嗣,现老伴儿病倒在床,实在无奈,就将祖上传下的这两幅字画拿出来,看看能不能卖上几个钱,给老伴治病。”老头儿哆嗦地抖动着身子,虽说话结结巴巴,但意思也够明白。 “你这两幅书画怎么卖?”贾梦乐回过神,再次看了看地上的两幅书画。 “我是个庄稼汉,扁担放下不知是个‘一’字,这是祖上传下的,我也不知值多少钱。”老头儿抹了抹即将掉到嘴边的鼻涕说道。 “这样吧,老人家,我这里有纹银五十两,你拿去,这两幅画就当送与在下如何?”贾梦乐笑着说道。 “这个……这个……”老头儿,继续说道,“要不是老伴儿生病,我也不想将祖上之物变卖,当这个不肖子孙。” “老人家,你此言差矣,我并没有说你卖与在下,我赠你纹银五十两,你赠与在下这两幅图,各有所得,怎能说你是不肖子孙,变卖祖上之物呢?”好个贾梦乐,竟然将一桩买卖说成赠与,真有他的,他冲老头儿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书画之物本是高雅之物,岂能将其作为商品买卖?” “可,这五十两……”老头明显是嫌银子少了,才这般说辞。 “老人家,你也得可怜可怜我,我也是外乡人,身上并无多少银两,这五十两就是我的全部家当了。”贾梦乐恳求道。 “哎呀,我说你这个老头儿,不就是两张破画嘛,多少钱,爽快点,什么不肖子不肖子的,开个价,既然我家兄弟喜欢,我就买下。”卢员外是个爽朗人,也不懂什么书画之类的,一手接过画,看了又看,就是看不出哪个地方值钱。 老头儿看了看眼前的仨人,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来,“一百两?你这破画还一百两,你当真是抢人不是?”卢员外看了看老头儿,又看了看两张破旧纸。 “不,客官你误会了,不是一百两,是一千两!”老头儿低声地说道。 “什么?一千两?你真把你这两幅破画当宝儿了是不是?是我家兄弟看你可怜,才出五十两银子给你,要我看来呀,一两银子我也不愿意,街上一两银子可以买一大匝新纸,在我看来,新纸比你这破纸强多了。”卢员外一看就是走生意之人,噼里啪啦就是一通,说得两幅画一文不值,“这样,就一百两,我家兄弟喜欢,你爱卖不卖,不卖拉倒。” 卢员外说着,将手中的画放回原处,站了起来,“没想到兄弟还喜欢这个,走,我带你到去浩文阁,那里是专门卖各种书画的。” 贾梦乐有些迟疑,反复看了又看地上的两幅,依依不舍跟着卢员外走了过去。 “三位客官,来吧,没办法,急需用钱,就一百两!”他们约摸走了十来步,老头儿在背后喊叫道。 卢员外冲贾梦乐坏笑着,眼睛里闪着奸诈的笑,转过身走了上去,“你这老头儿,真是的,刚才还不卖,行,就一百两。”卢员外掏出一百两递给了老头儿,收拾起地上的画,与贾梦乐消失在人群当中。 097章 画中画引蛇出动 贾梦乐郭雪琴与卢员外花了一百两银子,带回来两幅画,刚一进门,贾梦乐走到卢员外跟前,双手一拱说道,“员外,恭喜恭喜,你今天这笔买卖做大了。” 贾梦乐的话把卢员外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解说道,“我今日哪里做什么买卖生意?不就是跟你一起去了一趟街上?什么也没做!” “你忘记你买的这个了?”贾梦乐小心翼翼地拿出了那两幅画,他将桌子上的水壶茶杯拿开,用衣袖拂了拂桌面,然后轻轻地将画慢慢放在桌上,喃喃地说道,“员外,你这笔买卖可做大了,这可是唐朝著名画家戴嵩之作,价值连城呀!” “什么价值连城?”卢员外听后,吃惊地走了过来,将眼睛瞪得像灯笼般大小,可看去看来,还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是呀,价值连城,这戴蒿可是出了名的,他与当时的韩滉齐名,人称韩马戴牛,听说过他的《斗牛图》吗?”贾梦乐问道。 “我哪里知道什么韩马戴牛,什么《斗牛图》呀,兄弟快快讲与我听。”卢员外一听这画是唐朝的,自知大有来头,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这故事是说戴蒿的画呀,画得出神入化,惟妙惟肖,尤其擅长画牛,他的画被后世人视为瑰宝,竞相收藏,直到大宋时期,有一人,名叫马知节,喜欢书画,他珍藏的书画多达几百幅。有一幅画是戴嵩画的,他特别喜爱,用美玉做轴,用锦布做囊把它卷起来,经常随身带着。有一日,他把珍藏的书画拿出来晒,一个农夫前来撽租税,看见《斗牛图》,不禁偷笑。马知节感到奇怪,便问农夫笑的原因。农夫连连喊叫说,‘错了错了’。马知节不知错在何处,再三盘问,农夫回答说,‘我只是个种田人,并不懂得画,但是却很了解活生生的牛。牛打架的时候,一定把尾巴紧紧地夹在大腿中间,力气再大的人也没有办法把它拉出来。可你看这张图,两只牛在打斗,而它们的尾巴却高高举起。这和实际情形不一样啊!’马知节听了,对这农夫的见识非常佩服,叹息说,‘耕地应当去问男奴,织布应当去问婢女。’这句话是不可改变的。” “这个我也知道,水牛打架时是将尾巴夹得紧紧的,可这与这两幅画有什么关系,你所说的该不会就是《斗牛图》吧!”卢员外听贾梦乐一说,有些相信天上掉饼即将砸自己的头了,不停地在图上找水牛的影子。 “员外,你想多了!这要是《斗牛图》,员外,就可在是京城首富了”贾梦乐哭笑不得,“但戴蒿又不只画的一幅画,这虽不是《斗牛图》,但价格也不扉,少说也能值上万两。” “什么?上万两?”卢员外眼睛都差点儿落在了两幅旧画上,他哪里看得出这两幅画能值如此多的钱。 “是的,至少值这个数,现在天下初定,要在太平盛世,两幅有可能突破三万两。”贾梦乐的话让卢员外惊讶不已,他做梦也不曾想到,就这破烂不堪的画,竟然值如此天价。 “真值这么多钱?”卢员外轻轻地摸了摸桌子上的宝贝儿,有些半信半疑起来。 贾梦乐看卢员外不相信,笑着说道,“当然,我在这方面也不是十分了解,这画是真是假还不一定,要是真的,绝对值这个价,员外不妨找个行家里手来鉴别鉴别?京城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定有这方面的高手,你不如找上一两个鉴定鉴定?” “这个……”卢员外一时拿不定主意,让人来鉴定,说不一定会被别人看中,煮熟的鸭子也会飞的。 “行了,逛了一天,也够累的,我们回去了,你慢慢儿考虑吧!”贾梦乐笑着站了起来,带着郭雪琴离开了房间。 “喂,这是真是假?”一进门,郭雪琴迫不及待地问。 “什么是真是假?”贾梦乐得意地笑了笑,泡上一壶茶喝了起来。 “那两幅画呀,这到底是真是假?真值这么多吗?”郭雪琴追问道。 “真为假时假亦真,无为有时有还无,我的大戏就要上台了。”贾梦乐如捡珍宝,得意的心都快要跳到嘴边了。 “哎呀,你就别卖关子了,你的什么大戏要上台了?你说嘛!”女人的杀手锏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哭闹着非要让贾梦乐说出来不可。 “你想呀,我们到京城来做什么?” “调查孟啸云呀?怎么了?这与两幅画有何关联?”郭雪琴还是没想得明白。 “孟啸云是何许人?文渊阁大学士,官居一品。”贾梦乐说道。 “废话,这还由你说,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事了。”郭雪琴并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有些不服气了地说道。 “你想呀,他官居一品,我们要调查他,谈何容易?我们连接近他都不容易,我们如何去调查他?”贾梦乐分析道。 “这倒也是,我们该如何办呢?”经贾梦乐这么一说,郭雪琴倒也感兴趣起来。 “你想呀,这个孟啸云是人人皆知的丹青高手,京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贾梦乐提醒道。 “喔,我明白了,你是想用这两幅画将这个孟啸云引出来?”郭雪琴猜测道。 “不错,你想卢员外与这个孟啸云既是好朋友,卢员外还帮他承办这些象棋大赛,相信卢员外一定会找他作鉴定的!”贾梦乐肯定地说。 “请他来作鉴定又怎么样?你那两幅画真就能试探出孟啸云来?”郭雪琴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至少能领略一下这位孟啸云孟大人的风采,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贾梦乐肯定地说道。 卢员外在街上意外收获了两幅绝世书画的消息不胫而走,“是真是假?” “听说价值连城,是稀世珍宝呢!” …… 一犬吠形,百犬吠声,以讹传讹的事情比比皆是,将卢员外收卖的两幅书画传得入神。几天下来,卢员外家来欣赏那两幅书画的人络绎不绝。果不其然,过了几天,就传来孟啸云孟大人将要来府欣赏书画的消息。 “贾兄弟,一会儿文渊大学士要到府上来看棋赛的准备情况,你就和我一起吧!”卢员外给足了贾梦乐面子,卢府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如过年一般。 贾梦乐偷着乐了起来,此时定能见得庐山真面目,紧跟着卢员外的脚跟来到大门前,卢员外一家,所有的棋手,百来号人站在门前,毕恭毕敬地站得笔直,个个都拉长鸭脖子,踮起脚,眼珠子都快掉落出来一般。 来了!来了!还隔老远就听到锣鼓震天,一大队人马簇拥着一顶轿子来了,卢员外三步并着两步蹿到了队伍的最前面,笑容满面地弯着腰,迎接着轿子里的人,只见轿子门帘缓缓打开,里面钻出一个瘦小的老头,俗话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别看他瘦小,还是有眼睛鼻子嘴的,只是小眼睛里闪动的不是精神,而是一种让人看了就害怕的阴险。 孟啸云下了轿子,卢员外弯下他肥硕的身体,脸上绽开了桃花,让本就肥胖的脸负担更重,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迈出的步子总是比孟大人慢半拍,总是在孟大人身后一小半步,眼睛从未看路,始终没有离开过孟大人的瘦小的脸。 卢员外渡着方步,东瞅瞅,西看看,面无表情地问道,“象棋大赛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 “禀大人,一切准备就绪,我一共召集了40名象棋好手,已经训练了近一个月。”卢员外笑着汇报道。 “你要知道,这不是真正有象棋比赛,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陪黄公公玩,但要玩出水平,不要让他觉得你是故意让他的。”唉,输还得要输得起,输得体面,这还怎么让人活呀! 队伍如蜗牛般爬到了院子里,缓缓走进了大厅,孟大人说着已经座到了上席,卢府下人早就已经等待这一刻了,接二连三端上茶水,水果,一盘盘晶莹剔透的水果有点儿像庙里菩萨前的贡品,一动也不动。 “大家都座吧!”孟大人一声令下,卢员外连转身将手摆了摆,贾梦乐与众人才找到自己的位置,分两边座了下来,所有人的座势都十分相似,一字侧着身子,眼睛一刻也不停地看着上席,耳朵伸得长长的,聆听着孟大人的教诲。 “大家辛苦了,这么多天,就是这个院子里,待象棋大赛的事情一完,我定请大家喝上几杯。”不曾想到孟大人也会说天底下最大的谎言,结束后请你喝上几杯,你等吧,只有十足的傻子才将此话信以为真。 “不辛苦,一点儿不辛苦!”卢员外忙笑着回了他的话,呵,要说辛苦,莫过于卢员外,这些棋手成天在卢府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成天就是在院子里,对着几颗棋子指手划脚,而卢员外,除了陪同他们外,还得考虑这40个人的吃喝拉撒,他都不辛苦,谁还敢说辛苦呢? “好,大家一定要努力,力争在这些比赛中获得好的成绩。”唉,谁的成绩好坏又与他有何干系呢?真是的,总喜欢找些冠冕堂皇的话来说,比赛成绩好了又能怎么样?总不能提拔他来当你这个文渊大学士吧!孟啸云可不管你这些,继续说道,“你们去忙吧,我和卢员外还有些细节问题要商量。” 原来听了半天,就得这样一个结果,在大门口等待的时间远远超过了在大厅里受训的时间,但又能怎么样呢?贾梦乐和众棋手笑着离开了大厅,各自回屋去了。 098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众人离开后,孟啸云转过脸对卢员外说道,“听说你得了两幅绝世书画?” 卢员外早已熟知这些人,知道你有什么宝贝,定会给你借去,当然借去了物品是你的还是你的,但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归还。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隐瞒是肯定不成的,与其这两幅书画作品不要,哪怕他价值连城,也不能得罪这类人。 只见他如中电一般,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双手拱了拱,陪笑着说道,“大人,你开什么玩笑呀,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就是粗人一个,哪里懂得什么书画作品来?只是那日与一个棋手在街上闲逛,见一老头卖书画,棋手要买,我便买下了。”卢员外一五一十,战战兢兢地将大体经过说了一遍,“大人来得正好,何不看看真伪?你可是当今天下书画高手了。” “原来如此,看样子传言不假。”孟啸云笑着站了起来,“行,我就帮你看看这书画的真假。” 卢员外喜出望外地作了请,引路进了书房,他早将两幅书画当成了稀世珍宝,将其安放在一个精美的锦盒里,待孟大人座定后,忙从锦盒里轻轻将书画拿了出来,蹑手蹑脚地将书画放置在书桌上,用手轻轻地打开卷轴。“大人请看!” 孟啸云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走到书桌前,仔细地看了看桌子上的书画,眼睛里如梭子般来回晃动,不时捻了捻稀疏的胡须,“你和哪位棋手一起去买的这画?”卢员外一脸正经地问道。 “我和一位姓贾的棋手一起去的,他下棋可是这40个棋手中的佼佼者,我看他喜欢,想买来送给他的,可无论如何也不肯收。”卢员外将事情的原由说了出来,当然,当他得知此书画价值连城后,就压根儿没想将其送给贾梦乐。当然贾梦乐也从未想过得到此书画。 “喔?竟有这等事?既懂书画,还擅长棋奕?”孟啸云吃惊地转过头,“是他说这作品价值连城吧!” “不错,正是他。当我们从街上回来时,他就说此画如何如何的好……” “你让他来一下,我看看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卢员外还想叙述他与书画的故事,可孟大人不想听,打断了他的话。要召见贾梦乐,卢员外一听孟大人要召见贾梦乐,忙呼唤下人来,“你去叫贾公子,就说大人要见。” 下人见主人这般迫切,哪敢怠慢,连跑带滚来到贾梦乐房间,叫上贾梦乐,连催事赶将贾梦乐和郭雪琴带到了书房。 “公子,快来。大人有事找你!”卢员外见贾梦乐到了,高兴得不得了,贾梦乐和郭雪琴走上前去,双手一拱,忙行起大礼来,“草民拜见大人!”可孟啸云还在看书画,头也不回地回应道,“免了,你怎么说这书画价值连城,这出自何人之手?”看样子就像是在审问犯人一般。 “在下不才。幼年时读过几天书,对书画也只是一知半解,若有眼拙之时,还请大人赐教!”贾梦乐谦虚地承认了下来。 孟大人听此人说话不凡。缓缓地转过身,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一了口茶说道,“你说说看,这是出自谁的手笔?” “禀大人。依小人拙见,此书画出自唐代大画家戴蒿之手笔。”贾梦乐十分肯定地说道。 “喔?说来听听!”孟大人边喝着茶,边盘问贾梦乐道。 “大人请看。”贾梦乐也不客气,上前一步,走到桌前,指点起画来,“此笔法纤细遒劲,寥寥几笔勾出各处山山水水,结构严谨,用笔沉着,神采生动,纯是从写实中来,这正印证了戴嵩的‘野性筋骨’的特点。”贾梦乐可不管你爱听不听,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 “如此破烂不堪的画怎么会是戴嵩这类大家所作?再说,我只听说过他画有《斗牛图》、《三牛图》、《归牧图》,却不曾听说过他画有什么山水画之类的。”孟大人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提出了质疑。 “大人,你试想,一个旷世之画家,怎会只画一种画?戴嵩擅长画水牛,其《斗牛图》被苏东坡写得出神入化,更让其出名,但这并不代表戴嵩就没有其它作品留于后世。当然,正因为这样,才让他的这两幅山水画流于民间,只因卢员外吉人自有天相,才有此机缘碰到,这不得不说是这两幅旷世作品的好福气,遇到了卢员外这样的善人,要是还流于民间,恐怕将不复存在。” 贾梦乐巧妙地回答了孟啸云的问题,同时也将卢员外抬得老高老高,“很好,颇有见地,年青人当中,在书画方面能有此见解已是凤毛麟角了,不过这唐朝隔现在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加上这书画上均未署名,鉴别真伪可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可不能信口雌黄!”好个孟大人,缓缓站起来,轻轻将两卷书画收了起来。 “大人教训得是,草民才疏学浅,只是一时兴致才如此说辞,还请大人定夺。”贾梦乐忙低下头,拱手受训。 “我带回去得好好斟酌斟酌!看看是真是假。”搞了半天,孟大人还是要将两幅画带走。 卢员外心里“咯噔”一下,心凉了半截,但脸上仍开满了桃花,“还劳大人多多费心!”他不想同意也没有办法,谁叫他是民别人是官呢? “对了,听说你的棋下得不错?你叫贾什么来着?”说了半天,还没记住对方的名字,这也难怪,人家一个人认这么多人多难呀,而这么多人认他一个,太勉为其难了。 “哪里哪里,这都是卢员外恩泽,我只是略懂一二罢了。”贾梦乐受宠若惊地回答道。 “他可是这四十棋手中的第一,就连余圣手也败给了他。”卢员外忙笑着,口沫四溅地介绍道。 人家孟大人哪里管你是不是第一,在他的眼里,下棋的只是在此混饭吃,充其量只是一个装扮的花瓶,摆设而已。 “行,好好表现!”孟大人收起两卷书画,轻轻地拍了拍贾梦乐的肩膀。匆匆而去。卢员外想留下,可人家孟大人是你想留就能留的吗?“辛苦点儿,这象棋大赛可不能来半点儿马虎。” 卢员外满脸堆上了笑容,弯着腰。唯唯诺诺地点头,簇拥着将孟大人送出了大门。 客走主人安,送走孟大人,卢员外如释重担,轻轻叹了口气。伸了伸懒腰,要是这个孟大人还不走,可能他的老腰都要折断,现在走了,他的腰自然伸展开来,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不少。 “员外,你怎么将这么好的两幅画让孟大人带走呢?”有回大厅的路上,贾梦乐不解地问道。 “唉,别提了,本来这两幅画是赠予贾兄你的。可不曾想到……”卢员外板起铁脸,无可奈何地说道,“谁叫孟大人看上了他们呢?他们官府中人,看中的东西,就一定会弄到手!明里说是拿回去好好研究,实在却是占为已有!” “员外客气了,正所谓红粉送佳人,好刀赠英雄,在下只是一名江湖人士,哪里配得上如此珍贵的书法。拿给我,说不好哪天又像街上的老翁一样,轮到街上变卖。”贾梦乐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如明镜。自街上买画回来,当他说这两幅书画是绝世珍宝后,卢员外一直没提及送给他,如此价值连城之物,卢员外岂会拱手相赠?现在好了,被孟大人“没收”了。他才提出当初的话语来。 “唉,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谁不喜欢价值连城的宝贝呢?卢员外虽已是富甲一方,但对于这两幅书画还是有些耿耿于怀。 “员外莫挂怀,这两幅书画现还不知是真是假,如是真的,当然是价值连城,若是假的,就一文不值了。”贾梦乐笑着说道。 “兄弟,感谢你的安慰。”卢员外自知不好,但也无话可说,只能作罢。 孟大人的来访,在卢府掀起了不少波浪,上上下下都累得不可开交,可人家来喝了几口茶,带着画离开了,就连院子里的那只狗也忙着转来转去,现在孟大人走了,客走主人安,狗也爬在地上,一动不动,安静了下来,众人皆散去,贾梦乐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了房里。也想像那只狗一般安静地躺下,可偏偏此时郭雪琴来到房里。 “怎么样?事情都顺利吗?”女人天生就有好奇心。 “什么怎么样?”贾梦乐故意卖弄走关子来。 “你不是说用这两幅画就可以试探出这个孟大人的深浅吗?结果怎么样?”郭雪琴问道。 “这孟啸云大人十有**有问题。”贾梦乐肯定地说道。 “此话怎讲?” “我本想用这两幅画,将他引出来,见见面,正所谓火不烧山地不肥,见了面才有机会了解这位孟大人。这两幅画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假的,稀世珍宝哪有这么多?听西域四鬼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所讲,此孟大人身居文渊阁大学士,见多识广,可他怎么就看不出这是赝品呢?”贾梦乐笑着说道。 “你既然知道是赝品,怎么还要卢员外买下?”郭雪琴不解地问道,“人家挣也非易事,就白白浪费别人的钱财!” “卢员外是何许人?怎会将此百两银子放在眼里?就当修桥补路献爱心了。”贾梦乐得意地笑道。 “真没想到,你就想见见姓孟的,就不择手段,欺骗人家卢员外!”郭雪琴自认为贾梦乐手段有些过火,但打心底里佩服贾梦乐。 “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利用的,他将我带到卢府,无非是利用我下棋,我到这里,目的是靠近孟大人。”贾梦乐不以为然地说道。 “真没想到,你才是天底下最阴险的人!真是印证了‘怒者常情,笑者不可测’的老话。” 两人在房里谈论着关于孟啸云的事,可在卢府的书房里,卢员外凝望灯火,心里如注铅一般,沉重不堪,眼看价值连城的书画,就这样活活被别人拿去,谁的心里会好受呢?(未完待续。) 099章 对决太监试牛刀 事情不出所料,没过几天,文渊阁大学士孟啸云就带不了口信,“卢员外,黄公公到了孟府,大人让你派两个棋手到府上,陪黄公公下棋。” “好,我这就安排!”卢员外走到院子里,拉起嗓子喊道,“今天黄公公到了孟大人那里,谁愿意和我一起去孟府陪黄公公下棋?” “当然是贾公子!”卢员外话音刚落,众人不约而同地推荐了贾梦乐。 “好,兄弟,你就和我一起去趟孟府!”卢员外笑容满面走向贾梦乐。 “行,我就去和他下几盘!”贾梦乐丢下手中的棋子,站了起来,随着卢员外直朝孟府驶去。 孟大人乃当今一口大员,但庭院与一般官宦人家差不多,只见门外古槐矗天,浓阴洒地,门庭壮丽,金匾高悬,朴实而不落雅。 “员外可来了,大人已等候多时”卢员外和贾梦乐刚一下轿,看门人就迎了上来,迎接着他们。 他们穿过一门,来到大院,院内有假山有涌泉,竹园婀娜多资,看得出,此庭院设计之人定是闲云野鹤之人,但院墙高筑,生怕让此处之假山、涌泉、竹林逃走一般。 走过二门,往屋里一看,真是画露天机,别有洞天。方砖墁地,院里有对对花盆,石榴树,梅花应有尽有。正房五间均为三层,东西厢房,配房,耳房各两层,错落有致,别出心裁,这与一般的平平的前门不知要别致多少。 “哟,来了?里面请。”正在贾梦乐尽情欣赏之时,孟大人已经走出了大厅迎接。 卢员外受宠若惊,三步并着两步走了上去,猫着腰笑呵呵地连滚带爬地走了过去,“大人请!”贾梦乐忙跟上前去,可大厅里安静得出奇。 “怎么,黄公公还没有到?”卢员外见大厅里静悄悄。茶和各种水果都已经准备停当,四下看了又看,却不见人影,不由得问道。 “嘘嘘……”孟大人忙四下张望。小心翼翼地提醒卢员外别作声,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卢员外跟前,咬着他的耳朵说道,“黄公公正在睡觉,小声点儿。” 声音小得可能连他自己听不清楚。卢员外忙用手捂着他的大嘴,不敢再支声,孟大人看了看四周,然后挥了挥手,示意让贾梦乐他们出大厅。 三人轻轻悄悄地走出了大厅,来到院子里,直朝正堂对面的书房走去,书房里檀木家具古雅别致,各类陈书字画摆放整齐,四壁挂的都是名家名作。上有汉代张芝《秋凉平善帖》,下至大唐董源的《洞天山堂》,琳琅满目,装裱精良,应有尽有。 “大人不愧是当今文渊阁大学士,藏这么多珍品,堪称书海,这可能比皇宫御书房可能还要丰富。”卢员外看着四壁,不由得啧啧赞叹起来。 赞美的话总会让人不听不厌,卢员外的话虽有些冒失。但孟啸云听了,脸上还是隐隐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嘴里不停地说,“饭可乱吃。话不能乱讲,哪里能和皇宫御书房相提并论?” “大人才高八斗,见多识广,不知戴嵩的那两幅画是真是假?”贾梦乐看了看墙上的画,喃喃地问道。 “你们还好意思说,这哪里是什么真迹?分明就是江湖骗子。将画用腊处理加工,冒充古画,你们有眼无珠,居然没看出,将两张废纸当成了宝贝!”孟啸云嘲笑道。 “什么?假的?”卢员外大吃一惊,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 “不会吧!”贾梦乐也装出十分意外起来。 “你们看!”孟啸云三步并着两步,走到书桌前,从一堆零乱的画里,取出那两幅画,迅速铺在书桌上,“首先看这纸张,唐朝时期哪有这种纸?这分明是现在江浙一带的藤纸,唐朝哪有这玩意?”孟大人得意地看了看贾梦乐和卢员外,继续说道,“戴嵩师出韩滉,勾勒细小,洗练洒脱,重墨泼洒,凝重典雅,你们再看看这两幅画,线条细而无力,泼墨不细,还有复泼迹象,哪里会是戴嵩的作品?” 卢员外一听孟大人这么一说,眼睛珠都差点儿掉落下来,贾梦乐也试着看了又看,好像每一笔,每一画都看得清清楚楚。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摸过了十多分钟,贾梦乐才叹了口气,伸了伸懒腰,“经大人这么一说,还真是赝品。”他抬头看了看卢员外,十分愧疚地说道,“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白白浪费了一百两银子。” “年青人呀,不要以为看过几幅书画鉴赏书,就以为懂了书画,这里面的东西可多了,可不能信口开河呀!这可不是你可以玩得起的,这书画少则百两银子,我则上千上万的银子,你有银子玩吗?”孟啸云一边教训贾梦乐,一边走到旁边的茶几前,品起茶来。 “大家教训得是,草民一定铭记在心,回去后好好学习学习。”贾梦乐陪笑道,“只是卢员外的百两银子……” “他?他还在乎这百两银子?没关系,卢员外有的是钱,他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孟大人笑着对卢员外说道。 “大人哪里话,这都多亏了大人栽培!要不是你……”卢员外正准备说什么,孟府下人来到书房,“老爷,公公醒了!” “好,你马上安排茶水,我们这就去!”孟大人屁股上像安了弹簧一般,“霍”地站了起来,紧跟着下人的脚步窜了出去。 “一会儿下棋规矩点儿,不要乱来。”孟啸云小心翼翼语重心长地说道。卢员外只有唯唯诺诺地点头,贾梦乐心里却不一样,棋逢对手,方为人生之一大快事,这个“规矩点儿”作何解? 孟大人身为朝廷之人,讲话就是不一样,这个“规矩点儿”包罗万象,是指“观棋不语真君子,落子无悔大丈夫”的下棋规矩?还是“率饶人一先”的谦让?他没有讲,全凭贾梦乐自我分析。 贾梦乐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进正堂,正堂内一头发银白的瘦小老头儿刚洗漱完毕。“你怎么睡这么一会儿就起了?”孟大人弯着腰,笑着迎了上去。 “唉,别提了,成天当差。本想到你府上好好歇歇,可不曾想到,咱家命薄呀,睡着都在思考宫里的琐事!”黄公公的声音异常刺耳,也难为他了。要不怎么能管理宫里大大小小的太监呢? “是呀,有时想休息都难!”孟大人感叹道。 “我哪里有你逍遥快活?退了朝就回府上,相安无事。我们搞内务的,没有具体的事,但上头一旦有事,包括吃喝拉撒,都是我们的事情。”黄公公说着,有些潸然泪下。 “唉,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孟大人也多愁善感起来,“不说了。来之则安之,不如我们来两局?” 孟大人转弯抹角总算说到了下棋,“就我们几个下?这有什么意思!”看样子黄公公并不安心下棋,莫名其妙地说道,让贾梦乐听了有说不出的尴尬,他一句话也没听懂。 “就我们四人,你与这位年青人下,我和卢员外下注,你看怎么样?”原来他们是要下注,要赌博! “你们下注?谁买我赢?”一提到下注。黄公公精神立刻抖擞起来,一双小眼睛骨碌骨碌转过不停。 “我买公公你赢!”孟大人眉开眼笑起来,看来开这棋局就是他的全部心思了。 “我下注100两,卢员外。你看怎么样?”孟大人笑着说道。 “行,就100,公公,你可要手下留情。”卢员外笑得如桃花一般,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棋局正式开始,这黄公公确实明不虚传。刚开始以夹马当头跳,来势汹汹,贾梦乐不紧不慢,以双马一炮一车固守河界,将黄公公的人马困在了河界对岸,黄公公见夹马当头跳未能击破对方防线,立将双车转象路口,直杀过来,贾梦乐明白,这是集中优势硬碰硬,看样子,必定在右路找突破口,如果一旦被他攻破,后果不堪设想,这盘棋基本就输定了。 但万事万物均有两面性,攻势强的阵势,必定防御差,宁可死防,不如进攻,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贾梦乐想着,举炮杀了黄公公的当堂炮,这使在场的卢员外,孟大人大吃一惊,不防守,反而与对方兑换棋子。 同时也使黄公公始料不及,不杀他的炮吧,让他捡了个便宜,杀了吧,象口路的双车夹炮就毫无意义可言,强硬的攻势就化着乌有。 “这棋你怎么这么下呢?你如此这般不顾后方,万一公公的双车杀过来,你怎么办?”正在黄公公左右为难之际,卢员外担心地说道。与其说他是为了提醒贾梦乐,不如说是提醒黄公公,世事就是如此,总会起哄,人人总会偏向于有钱有势的一方。 果不其然,黄公公并未理睬贾梦乐挺进当中的炮,执意将车进入了贾梦乐的后方,第二步将是进入炮,第三步就是炮打士,然后就是双车闹事,也就是四步棋的样子,眼前贾梦乐的败局已定。 贾梦乐看着棋局,不得不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厉害之处,要不是卢员外点醒,想来黄公公也绝不会轻易得手。“怎么样,年青人,认输吧!”孟大人如同自己得胜,像小孩一般手舞脚蹈起来。 贾梦乐仔细思量,那三步棋已经明显摆在了眼前,但并非没有解的,只要能保护士就可以了,他不慌不忙地将炮挪到了最边上,这一步让众人不解,保命都来不及,还要去保炮,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怎么?你还想下来将军不成?”黄公公有些不以为然,不由得看了看自己的防御。 “没关系,就算他过来将军,也还要早得很,等他的车过来,黄花菜早就凉了,进炮!”孟大人不由得叫嚷道。 “不忙,看清楚他准备做什么。”黄公公也在考虑贾梦乐的心思,仔细地看着棋。 “不怕,他将不死的!下来将军,飞个相就可以了。”卢员外也替黄公公分析着,这哪里是下棋,分明是三个老者儿在研究如何将贾梦乐弄死,唉,下棋呀,也在讲人缘,讲群抠,人人都偏向的是强势,就是看也在看强势一方的情况。 黄公公在两人的劝说之下,总算下定了决心,得意地将炮挪到了贾梦乐的底边上,贾梦乐胸有成竹地进炮将军,黄公公只能下士,此时贾梦乐将车平移到了四角,恰恰保住了自己的士,他的炮就无法攻打了,即使攻打,他有车保护。 棋局瞬息变化,黄公公万万没想到贾梦乐会有这么一招,就差那么一步,贾梦乐就输定了,可不曾想到,他车这么一走,黄公公的双车一炮就等于扑了个空,反到是他自己现在陷入了困境,棋局已形成了双马盘巢之势,已无回天之力。 一盘棋整整下了两个时辰,最终以贾梦乐小胜而告终,“你看,就是你们在这里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现在没话说了?”唉,输了棋还将过错推给了别人,死也死的光荣无比,可要知道,最后下子的还是他自己。 “都怪我们俩,要不还下一盘?”孟大人无话可说,笑嘻嘻地问道。 “不下了,时间不早了,有时间我定来找这年青人下棋。”黄公公输了棋,有些不满意,站了起来,“天黑了,还得早点儿回宫!” 在众人的前呼后拥之中,黄公公离开了孟府,贾梦乐与卢员外向孟大人辞了行,趁夜往回赶。(未完待续。) 100章 潜规则人生百态 “你怎么能赢黄公公呢?”贾梦乐与卢员外共座马车往回赶,从一出门开始,卢员外就有些不悦,心里大为不快。 “我为什么不能赢他?大家同样是九路十六子,游戏规则就是这样,我为何不能赢他?”贾梦乐笑着说道,但他心中清楚,如果就这样输了,也许他真就没有机会再次走进孟府了。 “你呀!”卢员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有所不知,这不是下象棋这么简单,孟大人叫我带你来,说是下棋,不如说是当三陪。” 看样子,卢员外早已熟知此间套路,当花瓶的事情早就熟知在心。“我真不明白,黄公公不就是太监一枚,孟大人身居文渊阁大学士,堂堂一品,怎么能对一太监如此这般言听计从呢?搞得像小太监一般。” “你不是官府中人,不曾接触他们,耗子才知耗子路,有一句叫什么来着?官场路,你别碰,再高本领你别蹦,狂风暴雨也敌不过枕边风。你想想,黄公公是何许人,太监,太监是干什么的?皇上身边的人,他虽没品没职,不能上朝议事,但侍奉皇上的吃喝拉撒,随便在皇上身边说上几句,比你在朝堂之上说的管用。” 这让贾梦乐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太监居然会有如此能量,好个枕边风,此风虽小,但袭人骨髓,历史上这般故事比比皆是,殷商天下,就败在苏妲的枕边风上,杀丞相比干,逼反大将黄飞虎,致使其江山社稷为武王所取代;一代美女貂蝉,挑拨离间,利用此风点燃董卓与吕布父子间矛盾,使其反目成仇而被人所灭……可谓成也此风,败也此风。 “原来如此!”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些在书上没有的东西,贾梦乐此时才得以明白。“但我还有一事不明,你身为员外,并非庙堂之人,何以惧之?”贾梦乐一不做二不休。做起了谦虚的学生来。 “哈哈哈,兄弟,你真可爱,连这点你也看不明白。”卢员外一听,心中不由大喜。脸上挂满了嘲笑,“我是以经商为主,经商靠的是什么?靠的是人脉关系,做生意,如果光靠一天买几个包子,那哪能成其大气候,要挣大钱,就必须走官商这条路,官府朝廷有的是钱。但官员们需要钱,我给他们。但我需要他们手中的权,他们也就给了我,有了这种利益关系,生意当然不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挣钱就做什么。”人呀,一旦高兴起来,就连自己姓甚名谁也不知道,卢员外居然将他经商秘诀不经意间说了出来。 卢员外的一席话让贾梦乐不寒而栗,一直以来。官府对他来说,就如同一张白纸,没有任何概念,今日听卢员外这么一说。对此不由望而生畏,官商官商,狼狈分脏,何来廉洁公正?何来朗朗乾坤?这也难怪他母亲时常教导他,书可读,官不可当的缘由。 “真没想到。这里面的水这么深。”贾梦乐不由感叹道。 “兄弟,这里的文章可多了,若你愿意,就留下来,与我一同,共进退,你聪明绝顶,智慧过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相信要不了多久,定能在京城争得一席之地。”卢员外笑着说道。 “感谢员外,若是别人,你也不会给我讲这些潜规则的东西,但我此次来,是寻亲访友,家中还有家母,不宜在外久留,待他日有机会,定到京城找员外帮忙。”贾梦乐诚恳地说,但他心知肚明,卢员外只是想将他拉到他身边,陪人下下棋,谈谈书画而已。 “不是哥说你,你们这些读书人,总喜欢搞得酸溜溜的,回家看望令堂固然重要,但你没钱,回家又能做什么,钱不是问题,问题是没有钱,银子不是万能,但没有银子万万不能,要尽孝,也得有银子才行。”卢员外说到此处,不由得潸然泪下,一个彪汉,在京城历经沧桑,阅人无数,不到伤心处,绝不会轻易掉泪。 “你怎么了?”贾梦乐关切地问道,准备伸手去安慰时,卢员外将手一摆,继续说起他的伤心事。 原来卢员外也并非本地人,自幼丧父,与家母相依为命,可不曾想到,在他十岁那年冬天,家母病重,十岁的他带着家母到医馆,可身无分文,任凭他苦苦哀求,医馆就是不肯施救。 “我求求你了,待家母病好后,我到你的医馆做工还钱可以不?” “你当我这里是什么?招工的?我这里不需要吃饭的,我这里要的是银子!” …… “任凭我怎么求他,医馆****的就是无动于衷,就在那天夜里,就在那家医馆前后,家母就……”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卢员外看似彪汉,提到此时,也早成泪人。 “从那以后,我发誓要找钱,要做有钱人,做一个有钱人。从此以后,我背井离乡,四处漂流,经多年打拼,才在京城这里立脚。”卢员外说得激情四射,入情入境。 人呀,不怕能力差,就怕狠心追目标,卢员外因家母一事,狠心找钱,功夫不负有心人,他终于能在京城这么大的地方找到了自己目标,到达了理想彼岸。 “事情原来是这样!”贾梦乐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叹息罢了。 “别说了,如果你愿意,就将令堂接到京城,有大哥在,没关系,也好让我也孝敬孝敬老人家。相信有你我联手,定会在此京城拼出一片天地来。”什么是好兄弟,关心其发展前程,孝敬其家人,支持其想法,一切为之着想铺路,这才是好兄弟。 贾梦乐对卢员外感激涕零,他不曾想到,与卢员外萍水相逢,从赌坊开始,无微不至的关心与照顾,让他实感世界都是美好的。 怀着感激的心情,贾梦乐回到住所,郭雪琴听说贾梦乐回府,马不停蹄地奔走而来,“怎么样?有什么收获?” “没什么,帮卢员外赢了100两。”贾梦乐淡淡地说道。 “切,人家卢员外腰缠万贯,哪里需要100两?”世人只会看表象,只看到别人风光的一面,看见别人挥金如土,看到别人前呼后拥,看到别人大权在握,但谁又会去想别人风光的前面是什么呢?金钱也好,权力也罢,都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卢员外是有钱,但他挣钱的背后是什么?卑躬屈膝、奴颜媚骨、低三下四的时候又有谁知道? “不要羡慕他人钱财多,别人羡慕你出凡洒脱。临渊羡鱼,不如回家织网。”贾梦乐不由得说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去孟府,有何收获?”郭雪琴从心底里并未羡慕他人钱财,只是随口而说 贾梦乐明白郭雪琴所问之事,“其实也没发现什么,只是感觉这个孟大人有些古怪,稍微有点鉴赏常识的人都知道,那两幅画根本就是赝品,可那日刚到卢府,他怎么不说呢?还说什么要带回家去斟酌斟酌,今日在他府上却不然,他一口认定是赝品,而且说得头头是道,无懈可击,跟那日在卢员外家判若两人。” 贾梦乐将孟大人在书房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郭雪琴若有所思,两人沉默片刻后,郭雪琴分析道,“这可能是孟大人谦虚谨慎而已,那日在卢员外家,他不敢枉下评谈,回去反复斟酌后才发现是赝品也有可能。” “不会的,那两幅书法本来就是赝品,连我这等水平的人也能发现,何况是堂堂文渊大学士,你没听西域四鬼魑万恶袁沐澈说吗?他可是鼎鼎有名的书法爱好者!”贾梦乐思前想后,就是没有想出什么办法来。 “你也别多想,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他就是小心谨慎而已,没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与其说这是郭雪琴的结论,不如说他是在安慰贾梦乐,她不想他过于担心劳累。 也许真像郭雪琴所说一般,那日孟大人真就只是谨慎而已呢?郭雪琴离开房间后,贾梦乐独自一人分析起来,“不,这不可能,上次他专程来府上,其目的就是为了一睹两幅画的真容,他不可能连基本的都看不出来。”贾梦乐辗转反侧地想着发生的一起,文渊阁大学士,这可不是什么江湖小辈,是堂堂一品大员,属于有文化的人,怎么会呢? 第一次他为什么没认出两幅画的出处,而今天他怎么又一口认定这两幅画的真伪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贾梦乐静默地躺在床上,脑海里呈现出无数孟大人的形象,通晓书画,熟知江湖,私通叛军,官运亨通,与商结谋,此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此了得? “不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想吃萝卜,必定下菜地,一定要进孟府,方可查明一切。”贾梦乐想着郭震天,想着司马烈,想着自己所剩时日不多,心中不由悲凉起来。(未完待续。) 101章 夜闯孟府陷绝境 数日,贾梦乐身在卢府,心萦纷繁,卢员外、孟大人、黄公公一系列的人物都呈现在了眼前,卢员外看似肥硕,看似豪情似海,心却细如针尖,通晓仕途之道;孟大人,亦官亦江湖,好像什么都懂,又什么都不懂,小心谨慎,一看就知道他满腹狡诈,此人宁愿他是朋友,绝不愿意他是自己的敌人!可世事偏偏和自己的意愿相差甚远,不愿是敌人的,却偏偏可能是敌人!黄太监,一个高高在上的人,看似不可一世,但骨子里却是阿谀奉承,卑躬屈膝之辈,要不他怎么能当上太监,专门伺候主子呢?他在孟大人、卢员外面前高高在上,实质是自己当惯了奴才,到这里只是填补内心的遗憾。 “不行,我一定要尽早弄清真相!我的生命不多,伤不起!”贾梦乐不只一次地提醒自己,可这又有什么办法?从何查起? “对,就从孟府查起,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贾梦乐鼓足勇气,趁着夜色走出卢府,朝三步并着两步朝孟府走去。 孟府庭深墙高,四周围墙足有三丈来高,“要是我还有武功,该多好呀!”总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其存在的价值,此时此刻的贾梦乐才知道有武功的好处,想当初,南天公雷霸天教他天宇剑法,他还不以为然,没想到有武功也有用处。可此时的他只有后悔而已,现在的他比平常人还不如,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跟着围墙一圈双一圈地转动。 贾梦乐无可奈何地围绕孟府的围墙转,看看有什么地方能进去。他一边走,一边倾听院内的动静。 初冬的夜晚,孟府显得异常宁静,贾梦乐除了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音外,什么也听不见。他顾不得这么多,一个劲儿地寻找进孟府的缺口。 忽然,一个黑影从他前面闪过,吓得贾梦乐忙闪到一旁的大树后面,“乖乖,你终于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只见从黑暗处,窜出一个人影来。 “呵,想死我了!”两人迫不及待地拥抱着,贾梦乐听得见两人怦怦直跳的心跳声,想必是一对情人,可他们为什么半夜三更到此幽会呢? “五哥,你什么时候来娶我?”一阵缠绵之后,一个娇嘀嘀声音传来。 “我也想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爹,他怎么会瞧得起我这个打铁的?他……”一个男子声音传来,声音里带着无限绝望。 “我爹?你娶的是我,又不是他,再说他一直不管我,我一天很少见到他。”想来这两个情人在为他们的将来着想。 “你爹可是把你许配给杨公子了,我……”世事两难全,男人的自尊占据了上峰,他没有勇气去面对未来的老丈人。 “我不管,我非你不嫁!”女孩任性地说道,再次投入了她喜欢人的怀里,贪婪地享受着属于她的幸福。贾梦乐自幼与母亲一起长大,从未接触过****,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心跳加快,全身的血液沸腾,不听话的家伙一下子蹦了起来,差点儿穿破裤裆溜了出来。 “回去吧,我的好乖乖,我一定会出人头地,光光风风到你府上提亲!”两人缠绵半天后,男子说话了。 “不,我不要你什么出人头地,我可等不及了,无论你是穷是富,我要的只是你!”女孩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好吧,你就回去吧,天快亮了!”在男子的再三催促下,女孩子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她,朝围墙边走去。只听“咯吱”一声,女孩子不见了。贾梦乐等了好半天,那黑暗里的男子才离去。 “哎,妈的,谈情说爱也不选个好地方,耽搁我了!”待男子走远后,贾梦乐见四下无人,才从树背后走出。“此女子是谁?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贾梦乐一边思寻,一边朝女子不见的地方走去,我的好乖乖,在这隐秘的地方,围墙地居然有一道门!此门虽高不过三尺,宽不过两尺,但对于此时的贾梦乐来说,这就是一道高大宏伟的大门。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四下看了看,原来是一个狗洞,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里爬出?哎管他的,事到头,不自由,人在房檐下,不得不低头,钻就钻吧,大丈夫能屈能伸。 贾梦乐放下读书人的面子,屈身朝狗洞里钻了进去,里面乱七八糟,看样子是柴房,外面侧是黑呼呼一片,高大的建筑在夜晚异常恐怖吓人。 “谁!”贾梦乐正蹑手蹑脚朝前走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随着一声音喊叫,建筑房屋里的灯全亮了,“抓贼呀!”前方院子里瞬间一片哗然。 “完了,这下可完了!”贾梦乐屏住呼吸,忙朝一堆柴木处奔去。 正在此时,两个黑影如流星般朝柴房奔来,呵呵,好家伙,原来不是来抓自己的!贾梦乐正在得意时,突然两个黑影同时朝自己奔来,一双强劲有力的手一把抓住自己,只见黑影人纵身一跃,“嗖”地一声,将贾梦乐带到了围墙上,转眼消失在黑暗中。 (贾梦乐被何人带走?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02章 京城遇友诉因由 却说贾梦乐被黑衣人莫名其妙带走,一出墙院,如飞一般朝树林驶去,眨眼工夫,就将孟府的奴仆甩在了后面。 “好了,老四,放我下来吧!”贾梦乐见已远离孟府,不由得提醒道,原来带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也不知他怎么会到京城来。 “真没想到,公子还记得我。”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行来到一家客栈前,一跃进了院内,将贾梦乐放了下来,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紧跟在后面。 “贾公子,好久不见,近来可好?”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拱了拱手,笑着说道。 “大哥客气了,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贾梦乐与袁沐澈、蒋桐书一同走进了客栈,脸上挂满了笑容。 下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乡遇故知,贾梦乐迫不及待地拉着两人的手,一同上了楼,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吩咐小二上最好的酒与菜,三人把酒言欢起来,“你们怎么会到孟府去?你们不是在绝情谷吗?”贾梦乐不由得问道。 “哎,别提了。”店小二睁着眼睛,恍恍惚惚地端上了菜,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从怀里掏出一绽银子,足足有十来两,对店小二说道,“不错,能等我们,这银子归你了,去睡觉吧!”原来他们早就住进了客栈,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临走前让店小二等他,他要晚上出去,当然店小二不是无故等,因为老四有的是银子,有银子,什么事情都可以约定。 店小二接过银子,得到老四的许可,也不管三位需要什么,蹬蹬蹬地走下了楼,高兴地将店门锁上,他至少两三天可以不开门了,因为他的店里长出了一棵可爱的摇钱树。只要每晚上等到半夜,他就有十多两白花花的银子进账,何乐而不为呢?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喝了一杯,说起了贾梦乐离开绝情谷后所发生的一切。原来自侍女韩洁将贾梦乐放走后,袁浅月谷主大发雷霆,“还没有人能随意进出绝情谷!一定要将其碎尸万段!” 袁沐澈为自己妹妹的暴戾行径而懊恼,“你还说,你这个妹了太……”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无可奈何地喝着酒。“要不是你在一旁劝她,可能韩洁早以身首异处了。”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说得袁沐澈不知如何是好,“你们怎么来了?”贾梦乐虽未在现场,但他从两人的表情已经明白了那里发生的一切,故意将话题岔开。 “你呀,一个人,又失去了武功,怎么会来京城呢?”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担心地说道,“老大怕你和郭小姐出事,与谷主袁浅月说了情。这才来到京城找你,仇世敌本来要来的,可他妈妈不同意。”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怎么会去孟啸云大人府上呢?”贾梦乐问道。 “你来京城其目的不就是去查探孟啸云吗?”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诡异地看了一眼袁沐澈,得意地说道,“与其满京城找你,不如到孟府去,相信你迟早会去那里的。” 这果然是找贾梦乐的好计谋,他来京城的目的不就是去查孟啸云吗?当然进孟府是必然的。 “对了,你到京城哪里落脚?查得怎么样?”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迫不及待地问道。 贾梦乐将如何遇见卢员外。如何与黄公公下棋一一叙述了一遍,“原来是去别人偷情!哈哈哈!”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笑得前仰后合。 “你们去孟府查到了什么?”贾梦乐也不计较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嘲笑,侧眼看了看老大魑万恶袁沐澈。 “什么也没查到,我们刚一进府上。就被人发现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沮丧地说道。 三人的话语到此,一下子嘎然而止,谁也没有主意了。“哎,孟府戒备森严,我们刚进去,还没弄清东南西北。就被看院的人发现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改刚才的嘲笑,摇了摇头,狠狠地喝了一杯酒。好似要将自己的不满一股脑喝下去。 “也不是什么也没有收获,至少我知道院后有一狗洞,知道里面的人与外面的人在私会。”贾梦乐自嘲地说道。 三人相视而笑,一切不快乐与不如意统统抛在了脑后,三人痛饮起来。 “对了,公子,你还得赶快回卢府,以免孟啸云怀疑,听你说已经去过孟府,他不得不怀疑你。”姜还是老的辣,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不愧是老江湖,一边喝酒,却不忘记正事。 贾梦乐经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提醒,忙放下酒杯,迎着黎明前的薄雾,匆匆朝卢府赶去,他不曾想到,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他们也赶到京城,这下可好了,总算有人帮助自己了,这几天,贾梦乐深感无人帮助的无奈,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他身边虽说有郭雪琴,但人家毕竟是女人,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找女人帮忙呢? 他怀着欣慰悄悄躺在床上,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梦乡。 事情超出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想像,孟啸云并未到卢府来找贾梦乐,贾梦乐忙了一晚上,睡到太阳都老高了才起床。 “公子,员外让你去大厅。”贾梦乐刚起床,郭雪琴就来叫他,他应了一声,匆匆朝大厅赶去。 “兄弟,睡得可好?”卢员外哪里知道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客气地问了一句。贾梦乐出自礼貌性地还了礼。 “对了,兄弟,难得今日出了太阳,不如和我一起到外面走走?晒晒太阳?”卢员外看见门的阳光,欣喜地说道。 冬天的太阳甚是招人喜欢,贾梦乐一听到外面去玩耍,当然喜欢,毕竟都是性情中人,索性站了起来。 “喔,对了,把郭小姐他们也叫上。”卢员外吩咐了下人,下人蹬蹬地跑了下去,不一会儿,郭雪琴、余圣手他们都来了,一大群人跟着卢员外走出了卢府。 “京城这里有个地方,名叫望城山,顾名思义,在山上可以看到整个京城,那里有山有水,今日山上定是另一番景致。”听卢员外介绍,大家都巴不得一下子就上望城山了,一起簇拥着,拉扯着,浩浩荡荡地朝望城山走去。 望城山在京城南郊,与卢府不过半个时辰的脚力,在大家的急切心下,他们很快来到了山脚下,此山虽不高,但在平坦的京城突起,犹显高大,在冬天的洗礼下,山上树木枯黄,草众枯萎,看上去一分萧条,唯有山下一条小溪,潺潺地流着,溪水如碧,时而平静如镜,时而遇石撞击,花白如玉,它的流动,为此荒凉的山平添了几分生气。 “大家上去,在上面才能看到京城的全景!”在卢员外的鼓动下,一伙人纷纷朝荒凉的山顶爬去。 望城山,果然名不虚传,站在山顶,俯视而看,整个京城尽收眼底,京城一幢幢红房青瓦,映着少许的常青树,格外好看。 “不错不错,到京城这么久,真没想到还有这么个地方!”众人不由得赞叹起来。 “是呀,望城山上望城,棋诀书中悟棋,此乃人生之大幸矣!”余圣手遇此境,怎会不说上几句狗屁不通的诗文? “不对吧,余圣手,应该是望城山上望城,女人堆里说女人吧!”一棋手不由开玩笑地嘲笑着余圣手,一伙大人在一起,不说几句不知名的荤话,确实是怪事中的怪事。 众人难得如此开怀,冬阳也善解人意,陪着众人有说有笑,突然山前出现十余个黑衣人,人人手执钢刀,如虎狠般直朝众人扑来…… (来者何人?有何企图?欲知后事,请看下集!)(未完待续。) 103章 山顶遇险追根由 却说卢员外带众人正在望城山趁冬阳观景,怎料正在众人起兴之时,数十黑衣人突现山顶,直朝众人扑来。众人皆为下棋人,全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哪里见过此场景,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 “请问各位壮士,不知何事得罪,你们为何为难于我们?我们均是一些只会下棋的人。”卢员外好歹也是见过世面的人,见此情景,忙双手作揖,上前与众黑衣人打招呼。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一黑衣人回应道。 “原来如此,既然如此,不妨我们作个交易,你们放过我们,他们可都是我府上请来的客人,需要多少钱,你们尽管开口,由我卢某来付如何?”卢员外听对方是为钱财而来,只要是钱能摆平的事情,他自信能摆平,毕竟不是要命。 “嘿嘿嘿!”卢员外的话换来的却是一阵冷笑,“早就听说京城卢员外富甲一方,今日一见,名不虚传,只可惜我们已经收了对方的钱,不能如您的意愿!您老就认命吧!”黑衣人说着,直朝众人扑来。 “且慢!”卢员外大声喊道,众黑衣也听到喊声也停了下来,“杀人不过对点地,既是如何,我卢某也不再哆嗦,不过,我不想做冤死鬼,敢问阁下,是否让在下明白是谁想要我们的命?让我们也死个明白。” “哈哈哈!”黑衣人的阵阵嘲笑让众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您老人家,我等本想你明白事情的缘由,可江湖自有江湖规矩,我等岂能违背规矩,坏自己的名声?今天休怪在下心狠手辣,明年今日,我定在你等坟前上香,以求各位谅解!” 说时迟。那时快,数十把锋利的钢刀直朝卢员外等人头上砍来,郭雪琴哪肯让卢员外受伤,一纵身飞将在卢员外前面。使出了阴阳八卦掌,活活将十多把钢刀撇开。 “小心背后!”郭雪琴正与一黑衣人交手,突听贾梦乐喊叫道,不错,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已朝郭雪琴背上砍去。听贾梦乐喊叫,郭雪琴忙来了个海底捞月,同时使出笑恕神手,这可是阴阳八卦中较为阴险的一招,也是她爹郭震天的独门绝技,一招出手,同时向白会、耳门、晴明、人中、关元五大死穴攻去,一旦被点中一个死穴,必死无疑,黑衣人应指而倒。 “注意他的右手!” “小心左臂!” “快。后面!” …… 郭雪琴一人低档,贾梦乐则在一旁指点,打得数十黑衣人不可开交。 “看样子,公子也懂武功?”卢员外见双方打得热闹,不由得兴奋起来,至少他看到了活的希望,跑到贾梦乐身边高兴地说道。 “哪里,我只是给郭小姐当眼睛而已。”好个当眼睛,没有武功,不懂其中奥秘。又岂能当别人眼睛,这可是稍有不慎,就得丢性命的份儿,只是他现在内力全失。要不这数十黑衣人又算得了什么。 “左面,右面,点他的耳门穴!……”贾梦乐见指点郭雪琴有效,更加勤奋地指点着。 可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看到,如果没有这个臭小子在一旁指点。他们早就完成任务了,不由分说,几把明晃晃的刀已朝贾梦乐砍来,贾梦乐哪里料到他们会抽人对付自己,连连几个踉跄,如今的他早已不比往日,全身无力,哪里能抵挡得住这群黑衣人! “公子!”正在此时,郭雪琴跃身飞了出来,挡住了几名黑衣人,翻身轻如燕,连发几掌,将几个黑衣人打倒在地。 众黑衣人只捡不到半点便宜,忙收拾起家伙,带上受伤的伙伴,纵身逃了出去,贾梦乐等人忙招呼落散的人,哪里顾得上去追这群黑衣人。 “公子,怎么样?”郭雪琴此时此刻关心的则是他的梦乐公子,哪里顾得上别人? “我没事,你没事吧!”贾梦乐则关心郭雪琴是否受伤? “我没事!”正在两人互相关心之时,卢员外已将落散的人招唤起来,只见个个衣衫破烂,灰头土脸,完全没有一丝书生儒雅之气,哎,命都险些失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儒雅与面子? “走吧!”众人本想趁冬阳来此玩乐,不曾想到,在此山上遇此一劫,一个个都像经霜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走下了山。 一路上,冬阳不再那么迷人,望城山不再那般招人喜爱,各自的心里都怀着不少心事,此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受何人指使?贾梦乐心里不由得盘算着…… 冬天的京城黑得特别快,等众人回到卢府,已是黄昏时刻,各自吃过饭,纷纷回到了房里。郭雪琴则到了贾梦乐的房里。“公子,你怎么看今天的事情?这些黑衣人是不是青虎帮的人?”郭雪琴问道。 “是怎么回事我并不知道,但这些人决不是青虎帮的人!”贾梦乐自信地说道。 “何以见得?”郭雪琴不解地问道。 “江湖传言,青虎帮,杀人狂,跋扈又嚣张;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分缘由把命伤;定你三更死,不会五更亡。你看今天这些人,武功并不是很高,哪里能做到定你三更死,不会让你五更亡的?”贾梦乐说得有理。 “可能是他们不知道我们会武功呢?”郭雪琴反驳道,是呀,这一堆人,都是文弱棋手,谁会想到他们会武功? “是,不是他们武功不好,是我们的郭大小姐武艺超群,天下无敌手。”贾梦乐故意将话拉得老长,有些讽刺的意思,弄得郭雪琴怪不好意思。 “我哪里能与……” “好好好,不说这些了!”贾梦乐机警看了看四周,忙打断了郭雪琴的话,因为他知道隔墙有耳的道理,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世上什么人都有,不是个个可倾心。现在身居卢府,谁也不知道谁的心思,何必让别人知道自己太多的事情呢?一只受伤的鹿,它是不会轻易将伤口暴露于外,如果暴露于外,会有更多的蚊虫来侵,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两人相视而笑,会意不需要更多的言语,心照不宣则是最好最有效的交流。 “抓贼呀!”突然门外响起一阵喧哗,抓贼?贾梦乐与郭雪琴听到喊声,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开门匆匆朝大院里奔去。 所有人都来到了院子里,只见一黑衣人一纵身,从院子里一下跃上了房顶,还没等人追上去,早已不知去向了。 郭雪琴见此,准备上前追赶,贾梦乐忙一把抓住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郭雪琴见此人轻功不在自己之下,加上有贾梦乐阻拦,当然也就停了下来。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跑到我府上作乱!”卢员外此时才从屋里走出来,下人忙上前汇报。 “立即吩咐下去,晚上多派点儿人手,时刻警惕!”卢员外吩咐下去,下人忙跑步而去。 “大家没事吧!”卢员外打发走了下人,转身向各位棋友问道。 “没事!”看样子众人也确实没事,“员外,你不妨看看你有什么东西丢没有!”郭雪琴提醒道。 “对,此人肯定是个飞贼,来到府上偷东西的!”余圣手他们提醒道。 “你怎么知道是飞贼?难道余兄有何物品丢失?”余圣手的好心却未得到好报,卢员外话里有话地说道。 “我?我哪里有什么贵重物品,光棍一条,根本不值得他们偷。”这也许是贼的可悲,别人没有可值得偷的东西,余圣手见此尴尬情形,也只能陪笑罢了。 “贾兄弟,你看这是怎么回事?”贾梦乐万万没想到卢员外会问自己,一时不知从何回答。 卢员外并未要贾梦乐马上回答,一边问,一边转身朝内堂走去,“今天白天在望城山上,我看得出,你郭小姐并非等闲之辈,绝对的武林高手,今天要不是你们在,我等可能真的要见阎王了。” “员外见笑了,郭雪琴在他父亲那里学了一些皮毛,我也只不过是看热闹的人,哪里是什么武林高手,再说吉人自有天相,卢员外乐善好施,上苍自会眷顾,纵使我和郭雪琴不在,相信也没有事。”贾梦乐、郭雪琴紧跟在卢员外的脚步,缓缓步入内堂。 “呵呵,兄弟不单棋下得好,通晓书画,还晓众多武林之事,实在不易,但不知兄弟对望城山及晚上的事情来者如何看待!”卢员外走到桌前,座了下来,并示意让贾梦乐他们座下,开始询问起白天的事情来。 贾梦乐若有所思,思忖片刻,喃喃地说道,“依在下看来,山上之人虽有取我等性命之意,但他们武功却不及,只能算是江湖中最下等的杀手。”贾梦乐分析得一点儿不错,如果是厉害的杀手,纵使有贾梦乐指点,郭雪琴也未必能轻易脱身。 “晚上的这个黑衣人却不然,从他的轻功来看,此人武功定在那帮黑衣人之上,但他并无恶意,就像余兄所说,可能只是个飞贼。”贾梦乐将他的想法一一说了一通,众人也点头赞同。 “好吧,今日本想让大家高兴高兴,不曾想到竟然出此等事情,让大家受惊了,忙了一半,大家回去休息吧!”卢员外将众人驱散而去,众人相互作别,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贾梦乐回到房里,横倒在床上,脑子里一直闪动着白天发生的事情,这些黑衣杀手是谁?他们行刺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们受何人指使?晚上来的人又是谁?他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一连串的问题占据了贾梦乐的眼睛,让他无法入睡。(未完待续。) 104章 赎买字画进孟府 日子又恢复了平常,贾梦乐和郭雪琴平安无事地住在卢府,成天就与余圣手他们下棋,谈棋说书,除此之外,什么事情做不了,贾梦乐很想到客栈去找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他们,可又担心被卢员外发现,也只能作罢。 日子一天天过去,与象棋大赛的日期近了,贾梦乐却什么也没查出,心里十分着急。 “兄弟,走,我们到孟府去,大人叫我去商议象棋比赛事宜。”这日,卢员外叫上贾梦乐,一起到孟府去。 京城的天气变化极快,前两天还是冬阳高照,今日却下起了大雪,雪花漫天卷地地追逐着刺骨寒风,街道上的行人都冲冲钻进了屋里,安稳地躲在家里,享受着家的温暖。 贾梦乐与卢员外座着轿子,咯吱咯吱地来到了孟府,刚一下轿,只见孟府门前的石阶上,座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只见他身着破烂淡薄,胡子被飞雪染上,花白花白的,跟前放着一个破烂的布袋,此老者一见有人下轿,忙迎了上来。 “老爷,行行好吧,我快饿死了,能给点银两我吃饭吗?”老者一开口,贾梦乐喜出望外,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居然化妆成这般模样来孟府门前。 “我们凭什么给你银两?”贾梦乐嬉皮笑脸地说道,“行行好,你当我等是慈善家?” 贾梦乐早已认出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因为他知道,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绝不是来要银两的,他到这里来,一定是有目的的,所以才故意拿话激他。 果不其然,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忙转过身,从地上的口袋里取出一幅发黄的画来,“小人此处有一名画,本舍不得失去他。怎奈肚子不争气,对于小人来说,再珍贵的东西,此时此刻也比不上香喷喷的一碗饭!” 好个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居然用这种方式兜卖书画,因为他知道,孟啸云大人身为当朝大学士,酷爱书画,要想见他。必定要用书画来作诱饵,他能想到这个法子,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当然,如果没有卢员外上次上当的事,可能他真的可以得逞,但自从上次贾梦乐与他在街上购得书画,混到孟府后,卢员外见卖字画的就反胃。 “去去去,一天就只知道装可怜,拿些骗人的玩意儿来糊弄人。”卢员外生气地说道。 “老爷。你说哪里话,这可是正宗彝斋居士赵孟坚的《岁寒三友图》,要不是饿得慌,我才舍不得丢弃呢!”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故意将口袋收起,装着不愿意的样子来,他哪里不愿意,不愿意谁还会到此地来受这份罪呢? 贾梦乐见事情要砸,忙侧身对卢员外说道,“员外,暂且不管这《岁寒三友图》是真是假。前次都怪在下眼拙,没能辨别真假,此次正在孟大人门口,不妨连人带画一并带到府上。让孟大人自己辨别真伪,若是真迹,给些银两买下,送给孟大人,也算得个人情。若是假的,交给孟大人。将其送到官府衙门,以治其罪,你看如何?” 贾梦乐的话有理有节,有量有度,有退有进,纵然卢员外生气,也没有办法回绝。卢员外思量片刻,勉强同意了下来。“那你敢不敢进去?若是真的,我给你五十两纹银,若是假的,就将你送至衙门,治你坑蒙拐骗之罪!”卢员外威胁道。 “去就去,真金不怕火炼,谁怕谁呀!”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将口袋往肩上一扛,带头朝孟府走去。 卢员外带着贾梦乐和袁沐澈直朝孟府大院走去,孟啸云大人早在大厅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一阵寒暄后,主客分座后,孟大人发现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不由得问道,“此人是……” “喔,我们正准备进府时,在大人您门前看到了这老者……”卢员外将其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你呀,不就是五十两纹银吗,你给他不就得了,何必带到这里来呢?”孟啸云知道此事后,不以为然地说道。 “大人,并非在下舍不得五十两纹银,只因上次上当受骗,让大人您也跟着受骗。”卢员外十分内疚地说道。 “嗯。”孟啸云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什么画?不如拿给我看看。”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看了看孟啸云,从肩上放下口袋,“饱蘸香墨书平川,浓淡调色画江山。本生愿得愿得愿得……”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不知怎的,让他拿画时,他却叽叽咕咕地念起诗来,要念也就念吧,怎么就念不下去了呢? “哎,这人呀,年纪大了,怎么就把这诗给忘记了呢?”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一边从口袋里取出画来。 “你唠唠叨叨做什么呀,什么破诗,我连听也没听过。”贾梦乐也不知袁沐澈在搞什么鬼,也帮着打圆场。 “哎,你这年青人哪里知道,此画为我年青时一位红颜知己相赠,已跟随我三十多年,如今……哎!”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唉声叹气地说道,“公子可知我念的诗?” “我哪里知道你念的什么破诗,孟大人乃当朝内阁大学士,你什么破诗他不知道呢?”贾梦乐顺水推舟将问题转嫁给了孟啸云。 “天下诗文如苍穹星辰,我乃正宗学家,整日居庙堂之上,所学皆为治国富民之学,哪里知晓这些市井之言?”孟啸云不屑地说道。 “大人当知不此诗出处?”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疑惑地问道。 “确实不知!”看样子孟啸云确实不知此诗由来。 “哈哈哈,早闻内阁大学士饱读诗书,却不曾想到,大人连这首诗也忘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突然狂笑起来。 “大胆,大人日理万机,哪知你这些狗屁不通的玩意儿!”卢员外大声吼叫道,“还不快把你的破玩意儿拿出来,若是假的,我看你这老命就要丢了。”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慢条斯理地将画取出来,双手毕恭毕敬地递了上去,贾梦乐接过画,看也没看一眼,直接就送到孟啸云跟前。 孟啸云接过画卷,放在桌上,轻轻打开,放在桌上,仔细地看了起来。 孟啸云看得异常仔细,那画的一笔一画都看得十二分清楚,他看了又看,突然转过身,大声恕斥道:“哪里来的家伙,竟敢拿赝品来唬弄我!”孟啸云大声呵斥道。 他这如杀猪般嚎叫,把贾梦乐吓了一大跳,完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这下可完了,一定会被抓进衙门,进了衙门可就等于进了鬼门关呀,这个孟啸云可是文渊内阁大学士,连黄公公这样的太监他也混得十分熟悉,把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治以死罪,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我说大人,依我看,此画绝非赝品,大人请看。”贾梦乐忙将画收了过来,“大人请看,此画用笔劲利流畅,淡墨微染,风格秀雅,这双钩渲染正是彝斋居士赵孟坚之笔法。” “你小子,真不知天高地厚,上次才看走眼了,现在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孟大人是何许人?岂会不知此画是真是假,你就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什么是拍马屁的话,卢员外这就是拍马屁的话。 “可……” “可什么可,这本就是一幅赝品!来人呀!”卢员外二话不说,忙唤来下人,“把此人押下去!” “但这……”贾梦乐还想分辨…… “哈哈哈,一群有眼无珠的家伙,还说什么大学士,简直的笨猪一头,好坏不分!也罢,老子也不想活了,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无可奈何被人带走,但从的眼神可以看出,他并不想让贾梦乐救他,何况贾梦乐也无力可救,动动嘴可以,真要动起手来,那就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袁沐澈被他们带走。 “世间之事,真是不可思议,居然有人敢到大人你府上来卖假货,真是阎王爷上吊,闲命长了!”卢员外满意地说道。 “这年头儿呀!”孟啸云一边慢条斯理收拾起画,一边懒洋洋地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了,象棋大赛的事情怎么样?” 卢员外汇报起象棋大赛的事情来,可贾梦乐一句也听不进去,那明明就是一幅真画,孟啸云为什么说是赝品呢?难道他真的不识货?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为什么要到孟府来?他为什么不反抗?一连串的问题让他难以解答。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带孟啸云带走,其命运如何,请看下集分解!)(未完待续。) 105章 天寒地冻遭劫杀 却说贾梦乐和卢员外在孟啸云府上商议象棋一事,黄昏时分才打道回府,天寒地冻,寒风刺骨,路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有的只是呼呼的寒风,有的只是漫天飞舞的雪花。贾梦乐与卢员外两顶轿子一前一后地走着,只能听到咯吱咯吱的踩雪声。 突然轿子一阵晃动,“扑通”一声落在了地上,贾梦乐不由得拉开帘子往外看,只见几个黑衣人异常刺眼,一个个提着明晃晃的钢刀,直朝自己的轿子扑来,贾梦乐哪敢怠慢,一个骨碌儿滚倒在地,此时的卢员外也从轿子里跳了下来。 可为时已晚,他们早已被几个黑衣人围将起来,“各位,有话好说,何必大动干戈?”卢员外见事情不妙,忙双手作揖,向几个黑衣人打招呼。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青虎帮既已接人钱财,纵然有千般苦难,也要取掉对方性命。那****等运气好,今日不比往日,你两就认命吧!”看样子,又是在望城山顶的那伙杀手,看样子他们是势在必得,非要贾梦乐与卢员外的性命了。 “兄弟,你会武功吗?”卢员外再次问贾梦乐道。 “真的不会!”贾梦乐小声回答道。 “那我们就只能听天由命了,我喊一二三,我们分头跑,若你跑出去了,我没有,卢府上下还劳你帮我照看,我家中所有财产地契都在我夫人那里。”卢员外带着哭声,他的话让贾梦乐有些受不了了。 “不,员外,你一定要逃出去,回去看告诉郭雪琴,让他照顾好我娘!”贾梦乐已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卢员外逃出去。 “好,兄弟,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准备!一!二!三!”卢员外刚一喊出口,两人如风一般朝东南两个方向驶去。 “哪里走!”黑衣人怎可放过他们,分成两波儿,如饿狼般追去。 别看卢员外长得一肥二胖,逃跑起来还真不一般,如同一个圆球在雪地里滚动,转眼就不知去向;贾梦乐已失去内力,如同平凡人一般,哪里跑得过这帮黑衣人,没跑几步,黑衣人就围了上来。 “哪里跑!拿命来!”一黑衣人大吼一声,随后,一把冰冷的钢刀已向贾梦乐砍去。 贾梦乐哪里能低档这凶猛的一刀,刚一转身,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可黑衣人的刀正朝他头上砍去。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束亮光袭来,只听“铛”的一声,砍贾梦乐的刀被挡了下来,一支黑漆漆的判笔横在了贾梦乐的前面。 “公子,没事吧!”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 “你怎么来了?”贾梦乐当然没事,有事可能是就是没命了。“一定要救卢员外!”好个贾梦乐,此时此刻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如此胸襟之人,实为难得。 “哪个卢员外,我又不认识他,我为什么救他?再说你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怎么也惦记着别人?”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嘻皮笑脸地说道。 “呆,哪里来的疯子?竟敢管我青虎帮之事,活得不耐烦了?识相的赶快离开!”一黑衣人扯着嗓子喊道。 “不管你是青虎帮还是黄猫帮,今日休想伤我家公子半跟毫毛!”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淡淡地说道。 “那好,就当我们吃点儿亏,做个人情,买一送一,拿命来!”说时迟,那时慢,只见十来道金光如流星般朝老四刺去。 好个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右手执判笑,纵身一跃,使出了“草”字心诀,点、横、撇、捺一股脑使了出来,笔尖如雨点般撒落在黑衣人上。 此群黑衣人哪里想到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有这般手段,一个个应笔而倒,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也不再纠缠,抓起贾梦乐,一纵身跳上了房顶,转眼就消失了。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带着贾梦乐,直到客栈才停了下来,“老大出事了!”刚一座下,贾梦乐迫不及待地说道。 “我知道!”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知道怎么不去救他?”贾梦乐吃惊地问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原来这一切都是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主意,老大、卢员外和贾梦乐进入孟府,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直在房檐上观察。 “老大曾经说过,孟啸云是个书画迷,但今日看来,孟啸云未必就懂书画!”贾梦乐将自己如何得到两幅赝品,孟啸云如何鉴别一一说了出来。 “是呀,听老大说,他拿去的画,正是孟啸云当年送给他的,是真迹,今日你也看到了,孟啸云一口说这是赝品,也不知道其中的缘由。”魉僵尸与贾梦乐同时陷入了深深的深思。 他们所见到的孟啸云与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所说的截然不同,可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为什么不当面揭穿他呢?孟啸云为什么这么做呢?一切都陷入了谜团。 “公子!公子!”正在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深思时,街上一阵喧哗打断了他们。 “是卢府的人!”贾梦乐听出,里面还有郭雪琴的喊声。 “跟我来!”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带着贾梦乐穿过客栈,朝后门走去,“我送你回去!” “我在这儿!”贾梦乐大声喊道,卢府众人听到喊声,都纷纷跑了过来,接着贾梦乐和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起回到了卢府。(未完待续。) 106章 入住卢府探究竟 却说贾梦乐和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来到卢员外,卢员外喜出望外,连衣服都没有穿就跑到院子里了。 “兄弟,你没事吧!”他一把抓住贾梦乐,关切地问道。 “没事,员外没事儿吧!”卢员外的热情让贾梦乐有些不知所措,忙关切地问道。 “还好,我跑得快,刚跑到西街,就碰到了家丁,蒙面人见我们人多势众,不敢轻易下手,我就和家丁一起回来了!”卢员外恐慌之情还未消尽,神情还有些恍惚。 “真是吓昏了头就不要脸,既然已有家丁到了,为什么不去救公子呢?”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没有好脸色,一针见血地说道。 卢员外听了此话,当然有些不悦,他的按捺着性子,笑容可掬地问道:“这位是……” “喔,这是我老家的人,名叫童书!家母担心我,就派他到京城来找我,没想到在路上遇见了。”贾梦乐见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与卢员外话不投机,忙介绍道,“老四,休得无理,还不快见过卢员外,要不是他收留我们,可能早就饿死街头了!”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在贾梦乐的催促下,高傲地昂起头,双手打拱,一点儿诚意都没有地说道,“见过卢员外。” “这奴才,什么态度!”贾梦乐假装生气地说道。 “罢了罢了,只要平安回来就好!”卢员外是何许人,什么市面没见过,当然不去理会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态度,再说自己将手无缚鸡之力的贾梦乐丢在一边不管,人家家人生气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 三人说着分主次座了下来,“我真不知造了什么孽,居然有人会对我等下此毒手!”卢员外定了定情说道。 “是呀,我家公子初到京城,他只是文弱书生一个,也不会和别人结仇。怎么会有人追杀他呢?”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喃喃地说道,“要是老夫人知道,非担心死不可!” “我也只是一介商人,平日只做一些小生意。哪里会得罪这群江湖人士呢?”卢员外无辜地说道。 “公子……”正在大家一愁莫展时,郭雪琴撞了进来,看到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也在,自然明白了几分,“公子。你没事吧!”她闻讯赶来,一股少女的关切温暖着整间屋子。 “没事儿,多亏了童书及时赶到!”贾梦乐不好意思地说道。 “自己又没有武功,还到处乱跑!以后要出去,必须有我在才行!”郭雪琴见贾梦乐并无大碍,娇滴滴地说道,那娇气让贾梦乐、老四魉僵尸蒋桐书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想到,郭雪琴的演艺竟然这么好。 “哈哈哈,现在不是没事儿嘛!”卢员外见此状况。打哈哈地说道。 “等有事就迟了!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郭雪琴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没事儿!”贾梦乐怕郭雪琴将此事怪罪到卢员外头上,忙将话题转了过来。 “既然没事儿,就各自回房休息吧!给你们提供点儿空间,让你们好好叙叙!”卢员外笑着站了起来,贾梦乐等三人也站了起来,相互道别后,贾梦乐三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老四你怎么来京城了?”贾梦乐并没有将那日与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见面的事情告诉郭雪琴,郭雪琴自然不知。 “你是问我还是问我那个外甥?”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开玩笑在说道。 “切,我问他干什么,我是问你!”少女那朦胧羞涩之心。总写在脸上,一提到仇世敌,她那颗幼小的心就会怦怦直跳,她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上了他。可他总那么冷,那么冰,也不知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居然是绝情谷的少主人,这更上她有些后怕,加上他那莫名其妙时好时坏的娘。更让她难以理解。 “他这次没来!”贾梦乐将上次与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见面,如何一明一暗进入孟府一一叙述了一遍。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为什么不继续一明一暗查呢?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你怎么会想到进卢府呢?”郭雪琴问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大去了孟府,我自然也该到卢府来。”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不以为然地说道。 “老大去孟府自是情理当中,可你到这里来又有何意义呢?”郭雪琴不解地问道。 “此卢员外,无非是个商人,可他交友甚广,与孟啸云来往甚密,相信书画被劫一案,或多或少与他有关。”贾梦乐补充道。 “与卢员外有关?不会吧,卢员外无非是个做生意的人,他怎么会与江湖之事有瓜葛呢?”郭雪琴还是不明白。 “呵呵,商人,哪个商人不是靠走官道发家的?光靠在街上卖几个包子馒头也能发家致富?想要和官家联手,那就少不了与江湖人有来往。商人官人生意人本身就是一丘之貉。”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语道破了官、商、江湖三者的关系,只有经历风波之人,方能理解其中厉害关系。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郭雪琴好似听懂了老四的话,疑惑地问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此事必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天上究竟有没有神仙,不要说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不知道,谁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真没用,一点儿武功也没有,要不是我早就到孟府了,看看老大那里的情况,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带到衙门了。”贾梦乐伤心地说道。 “没事的,你就不要担心了,老大是谁,他是老大,他让我不出手,自有不出手的道理,你放心,现在有我和郭小姐在,一定会与其周旋到底的!”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倒也会安慰人。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孟府看个究竟。”郭雪琴激动地站了起来,准备连夜赶到孟府,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救出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孟啸云两次刺杀公子,他好像在怀疑什么,在不停试探着咱们。”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若有所思地说道。 “他怀疑我们?为什么?我们哪个地方做得不对?”郭雪琴不解地问道。 “你想他先是在望城山顶刺杀你们,结果没有得逞,又在今夜刺杀公子,这说明什么?他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老四分析道。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杀手显然是针对贾梦乐而来,可他为什么非要致贾梦乐于死地呢?难道真的是孟啸云发现了什么?不,目前并没有什么能让孟啸云怀疑的。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为什么要进入孟府,他到底发现了什么?他与孟啸云是老友,为什么孟啸云不认识他呢?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 贾梦乐心里不由得问自己,这到底是为什么?(未完待续。) 107章 夜游出手探真相 自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进入卢府后,一切均与往常一样,除了与余圣手等人下棋议棋外,别无它事,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虽懂一些棋术,但与贾梦乐、余圣手相比,还差得老远。更多的时间是在房里睡大觉。 睡觉是人生难得的快事,只要时间允许,谁人不想睡上三天五夜,要是还有佳人相伴,多半想的是长睡不起了。难怪古之皇帝有美女相伴,可以长年不早朝! 这日,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却难以入睡,此时已近三更,老四魉僵尸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正准备点灯时,突听到咯吱一声,他忙屏住呼吸,侧耳倾听,不错,有人在轻轻开门,此人呼吸均匀,内力十分了得。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担心又有人来行刺贾梦乐,哪敢有半点怠慢,纵身一跃,轻轻来到窗前,借着积雪的光,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开了大厅的头,此人四下看了看,才转身将门掩上,趁他转身之时,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看清了此人,不错,此人正在卢员外,他那肥硕的身体出卖了他,但凡见过他的人,哪怕在黑夜里,也能认出他来。 他在自己家里,半夜三更准备做什么?他难道要出去?为什么会在自己家里,还鬼鬼祟祟呢?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此时,只见卢员外,纵身一跃,跳到了围墙上,转眼就消失在了黑夜中,看此轻功手法,卢员外居然是一等一的高手,就此轻功而言,超过他的世上可能只有两三个而已。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哪敢怠慢,忙开门,脚尖点地,风一般朝卢员外驶去的地方赶去。 此冬天的晚上,夜空黑得怕人,地上却是白蒙蒙一片,卢员外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前一后,如两股疾风,在各家各户的房顶上空穿越。好个卢员外,平时谁能想到他的轻功竟这般了得,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费尽全身力气,才勉强跟了上去。 卢员外来的不是别处,正在孟啸云府上,他轻轻落在了院子里,四下看了看,轻轻走到大厅旁门,伸手按了一个木疙瘩,没想到大厅旁的墙上出现了一道门,卢员外一闪身走了进去。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紧跟其后,他并没有到院子里,而在在房顶上,远远看着卢员外的一举一动,见卢员外走了进去,忙轻轻掠过大院,朝后面的房顶驶去,大厅的后面一是大片房屋,卢员外到底去了哪里呢?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四下寻找,哪里有半个人影?正在他无可奈何之时,只见靠山的围墙上有了一点灯火,漆黑的夜里,灯火异常明亮耀眼,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喜出望外,立即屏住呼吸,直朝亮光飞去。轻轻靠在墙上,透过亮光,看到卢员外和孟啸云在里面。 “他认出人来没有?”卢员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了,和平常不知要严肃多少倍,声音让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更加好奇,不由得捅开窗户,屋里灯光四溢,卢员外则坐在主位,显得十分严肃;孟啸云却坐在侧旁,笑容可掬,十分恭敬。 “哎,别说了,他什么也不说,真是气死我了。”孟啸云恭敬地说道。 他是谁?难道是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老四不由得心里震,遭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定是吃了不少苦头。“金陵那边有何消息?”卢员外继续发问。 “问清楚了,姓贾的本是农家子弟,并不会武功,却跑去武林大会凑热闹,后因救过孙知府的千金,孙知府将其送往朱家堡学武,可也没学到什么,后被朱堡主赶出了朱家堡,逃到了册门司马烈处,因与司马烈共同爱好书画,两人相交甚厚,后在定州郭震天临死前,委托为风门掌门人,评定风门内乱后,被司马烈疯子儿子打为重伤,从此失去武功!”孟啸云调查还真不一般,所有的事情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此人真不简单,既能得到金陵孙知府青睐,又能得到郭震天的信任,还与绝情谷有所来往。”卢员外两眼已成一线,反复地思忖着这个传奇似人物。“这个卖画的又是谁?《岁寒三友图》是真是假?” “这个……”孟啸云一下子哽咽了,看样子他并没查出此画来历。 “什么这个那个的,连这点小事你也办不成,真是没用,你别忘了东西还没有找到!”卢员外生气地吼道,孟啸云此时只有陪笑的份儿。 找东西?他们要找什么东西呢?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到他们要找什么东西。 “此人不能留,一定要尽快送往官府,早点解决了他,以免发生意外。”思忖片刻后,卢员外厉声叫嚷道,孟啸云唯唯诺诺,连连点头。“至于姓贾的小子,等大赛完后,我会处理的。” “不用了,卢员外!”正在此时,贾梦乐和郭雪琴推开了大门,走进了石屋。 他……他怎么会到这里来?他又是怎么开了石屋的?这里可是孟府,府内戒备森严,高手如云,他俩怎么会轻而易举地走进去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08章 假为真时真亦假 贾梦乐与郭雪琴不请自来,让卢员外、孟啸云大吃一惊,“你……你……你们怎么进来的?” “这当然要感谢孟大小姐了!”贾梦乐拉开折扇,泰然自若地说道。 原来贾梦乐与郭雪琴早已来到孟府,他们抓住了郭小姐,当然是从狗洞那里抓到的,并威胁他,若不将他们带到孟府,他们就将她的事情公之于众,孟小姐百般无奈之下,只得照办。 “哈哈,原来如此!”卢员外听完贾梦乐的陈述后,又看了看贾梦乐与郭雪琴,笑着说道,“就算你们能找到此处,那又能把我怎样?就凭你两个,也能翻江倒海?” “员外言之有理,我是个废人,全然不会武功,郭小姐虽会一定武功,但哪里能敌得过孟府守卫,反正我们都要死,不如早点儿到此。”贾梦乐无可奈何地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你们安排象棋大赛是真是假?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哈哈哈,你连这点儿也不知道。”孟啸云得意地说道,“我和黄公公、卢员外一起,安排此次象棋大赛,其目的当然是为了钱!” “为了钱?”这当然出乎人的意料,卢员外煞费苦心,笼络了众多棋手,其目的只是为了钱?贾梦乐不相信,郭雪琴更不相信。 “你以为我招揽你们来,只是为了下棋取悦黄公公?笑话!”卢员外站了起来,嘲笑着说道,“我招贤天下棋手,其目的在于宣传我们的象棋大赛,好让更多的人参加本次大赛,人越多越好,然后下棋的下棋,场外下注的下注。” 原来象棋大赛是为了赌博,此招甚妙,世间之人就是怪。将别人高雅的东西,非要加点儿色素,让其面目全非,试问。要是发明象棋之老祖宗还在,他看到自己本用于高雅的东西,这被他们弄成了赌博的工具,相信他就死也难以瞑目,一定会翻身起来。化着厉鬼,撕粹这些不会高雅的人。 “你们看下注多少决定棋局的胜负,这样你们就有吃无赔了?”贾梦乐猜想道。 “聪明,输赢皆掌握于我手,哪里吃亏?”卢员外得意地说道。 “真卑鄙!”郭雪琴不由得说道。 “郭小姐,你说错了,这不该叫卑鄙,应该叫聪明,或者说成是计谋,我们用自己的办法去找银子。哪里算得上卑鄙?”厚颜之人,哪知无耻之事?看样子他们经常举行这样的活动,早已轻车熟路了。 “卑鄙也好,计谋也罢,可我没想到,你孟大人,身为朝廷命官,也算是读过圣贤书之人,怎能与如此这般人合作,瞒天过海搞这等勾当呢?”贾梦乐是个读书人。时刻将古圣人作为自己膜拜的对象,读书人理当仁义礼智信,哪会做出这等事情? “哈哈哈,真是幼稚。谁说朝廷命官就不去找银子花了?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朝野上下大小官员,哪个不去找银子花?谁不想找个人合作,或者自己去经营找钱?”孟啸云越说越激动了,“当今这个世道,有钱是大哥。有钱是任性,没钱就只能认命,你看你不也是满腹经纶吗?到头来怎么样?还不是照常死在我府上,你总不可能读读四书五经,就能保你命了吧!游戏规则都是掌握在强者手里的,像你这般货色,只能是受死的份了。” 孟啸云自我陶醉于自己的处世之道里,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中。 “完了,我就要死了,不过我不想做个糊涂鬼,试问你真的是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孟大人吗?第一次我与卢员外弄的两幅画,你怎么当时没认出真假来?前几天的那幅《岁寒三友图》你怎么认定是赝品?”贾梦乐不慌不忙地问道。 可他这一问,让卢员外和孟啸云异常吃惊,连连退了几步,“你……你……到底是谁?来京城做什么?”卢员外恼羞成怒地吼叫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早闻当今天下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孟大人交友甚广,精晓书画,可就在街上得来了两幅赝品,也要带回府上才能鉴别真假,作实让人费解!”贾梦乐好奇地问道。 “哈哈哈,是真是假又怎么样,反正你现在自投罗网,已经到了我这里,你难道觉得我会放了你吗?”孟啸云从吃惊立即变成了自信,因为他的地盘,他做主,一个没有武功,一个武功平平之人,哪里逃得脱他的手掌心儿? “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牲,竟然把你哥哥关押起来,真是太不要脸!”正在此时,石屋门再次开启,来者不是别人,正在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与一个衣裳破旧,披头散发,满身血渍的人走了进来。 “你……你……”孟啸云连连后退,一屁股坐了下来。 “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此人想走上去狠狠抽打孟啸云,可因体力过差,没有半点儿力气,幸好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搀扶着他。 “这……这……”贾梦乐不由得看了看此人,此人与孟啸云长得一模一样。 “这人才是真正的孟啸云孟大人!”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指了指这位衣裳破旧,披头散发,满身血渍的人说道。 “不错,我才是孟啸云,那人是我同胞弟弟,孟啸雨,他与我长得十会相似,可从小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十多年前,他冒充我,出卖了义军,我竭力反对,他却将我关押起来,一关就是十年,他自己冒充我,当上了文渊内阁大学士。”来者费力地说出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如此,难怪那日我们到府上,他居然不知道我是谁!”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喃喃地说道,“真是没有人性的家伙,怎么能将你亲哥哥关十年之久呢?” “爹!”正在此时,孟小姐从石门外跑了进来,看着自己的亲爹,眼泪不由得花花流下。 老人眼里闪动着泪花,双手颤抖地抚摸着这位婷婷玉立的姑娘,“孩子,十年了,十年了,想当初你还不满六岁!”十年生死两茫茫呀,十年对于孟家小姐来说,那是天真烂漫的年代,可她一直未得到父亲的关爱。 “爹!”两父女抱成一团,亲情没有时间界限,彼此流淌着共同的血,心里想着的是共同的事,亲情如一首诗,书写着世人纯洁之心;亲情如一座桥,连接着人儿的情。人生内无贤父兄,外无严师友,而能有成者少矣。 “真不敢相信,如此精妙之策,竟然被你识破。”卢员外见事情败露,不由得叹息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千算万算,却不知孟兄与我是多年好友,我两共同钻研书画多年,我到孟府第一天,便知他是个冒牌货。”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得意地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孟啸雨瞪大眼睛,他哪里会想到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早已认出了他。 “你还记得当天的情形吧,《岁寒三友图》,饱蘸香墨书平川,浓淡调色画江山。” “本生愿得与君进,书尽善恶存人间!”孟啸云接下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诗,原来这是他俩相交之时,两人共同作的诗。 “这首无名诗正是我与孟兄之作,那****未能背出此诗,我就已断定,你是个冒牌货。”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义正词严地说道,“为了将事情弄明白,我没有当场揭穿你,目的是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我被你等抓入牢中,昨日夜里,贾公子与郭小姐找到我,将我从牢里放出来,我在孟府找了一整天,才找到孟兄的牢房,才将事情弄了清楚。”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怜惜地看了看孟啸云。“兄弟,让你受委屈了,早知如此,兄弟早就来解救于你了。” “不,兄弟,这是我家门不幸,出此败类,我也只能认命。”孟啸云有气无力道。 “你等到底是谁,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此时的卢员外被眼前的一切震惊了,不由得问道。 “你还想知道我们是谁?你怎么不去问问册门的司马烈?”正在此时,从石屋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来者何人?与册门司马烈有何渊源?)(未完待续。) 109章 水落石出叹人心 石屋里的人越来越多,正在卢员外吃惊之时,门外又走进了三个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老三魍索命刘大力与仇世敌,只见仇世敌板着脸,怀抱大斫刀;老三魍索命刘大力像拎一只小鸡般,将黄公公放在了人群中间。“大哥,我把这阉货带来了。” “三弟,辛苦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瞥了一眼黄公公,继续说道,“正在昨日,三弟和贤侄赶到了京城,他们潜入孟府,我让他们去皇宫,将这个黄公公带来,你仨人狼狈为奸,相互勾结,演绎这场象棋大赛骗局,我们要一起惩办。” “我……我……可是********,你有什么资格惩办我?”这个可怜的太监,还想将自己是********作为自己作恶的护身符,居然在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面前提及,他哪里知道,自己作恶太多,宫里人管不了,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却不然,他们才不管你这等蛀虫,在他们眼里,********与一条虫无二样. “我不管你是********还是太监,你说说,这《草书心经》是从哪里来的?”老三魍索命刘大力大声呵斥道。 “这……这……”黄公公被老三魍索命刘大力这么一问,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纸永远包不住火,他们的事情已经暴露。 “哈哈哈,原来你们是为了这件事情来的!”孟啸雨不由得大笑起来,“不错,这《草书心经》是我借给司马烈的,我经常借书画给他看,后来我知道他会托与镇远镖局奉还,我就在进京的途中,将其截下。” “你派去的人是不是使用九节鞭的?”贾梦乐知道《草书心经》一事,不由得问道。 “不错,派去的人正是使用九节鞭,这样才能嫁祸给司马烈。江湖人都知道他酷爱书画,胜过自己生命,他将书画托给镇远镖局,自然也有可能从他手中夺去。这样司马烈就难逃一死了。”孟啸雨笑着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孟啸云听到他弟弟如此这般狠毒,十五分气愤,义正词严地说道,“他是我的至交好友,你怎么能这般对待他?” “哈哈哈。我正因为知道,我才这么做,我知道你与他相交甚密,每每提及他,你都十分兴奋,你与他的关系,远远大于我,所以你怎么也不会把图交给我。”可怜的人呀,亲兄弟还没有别人朋友的地位高,他又怎么不生气呢? “你呀。你知不知道,那图本就是摧命符,一旦此图在你手,你将面临杀身之祸,我不交给你,是为你好,你知不知道!”孟啸云语重心长地说道。 可他弟弟哪里肯相信这些,“哼,你哪里是我亲哥哥,有宝贝时只记得你的好友!”孟啸雨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穿刺着哥哥的心。他哥哥一心一意为他着想,可他却能在哥哥伤口上撒盐! 孟啸云听到他弟弟如此这般抱怨,心中不甚悲伤万分,这就是他所愿的亲情?这就是他百般呵护的亲弟弟?不。那不是,那是利益驱使下的魔鬼,利益熏心伤人已,权钱至上毁亲情!老人饱经风霜的脸上一下子苍白了很多很多。 “什么图?难道是麒麟图?”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吃惊地问道。 “不错,正是麒麟藏宝图!”孟啸雨大声吼叫道,“他将价值连城的藏宝图送给他所谓的狗屁朋友。也不将其交给我!” “你……你……”孟啸云连连叹息,“你真是无可救药,你可知道,这一张麒麟图,有多少人想要?你得到它,就好比抱着一块黄金在路上走一般,会引来多少人取你性命。”可怜天下哥哥心,哥哥怎能伤害自己的弟弟呢?“再说,这麒麟图本就不属于我的,我为何要将其占为已有?” “麒麟图?不是你的,你又从何而得?”一提及藏宝图,卢员外闪动着贼眼,不由得问道。 孟啸云并未理睬卢员外,转身对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说道,“袁兄,我知道你到京城来的目的,你是替高将军要回那张残图吧!” “不,孟兄,事过境迁,高将军已不在人世。”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将定州风门惨案一一陈述给孟啸云。 “高兄,没想到,我与你相交多年,你却先离我而去!”孟啸云更加悲伤,他不曾想到,自己的故交,竟然惨遭这般祸患。 “这就是高将军的独生女郭雪琴!”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向他介绍着。 故人已去,见故人后人,如同见故人,只是心更伤,情更悲,“孩子,你受苦了!”孟啸云怜惜着,心如万剑穿刺。 郭雪琴莫名其妙得一长辈,无法适应,但面对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他又怎么能拒绝呢?她轻轻走到孟啸云身边,一双玉手握着就双瘦骨嶙峋的手,两眼闪动着泪花,嘴里轻轻地吐出了“伯父”二字,此二字声音虽小,却能温暖这个老人伤痛的心,让他即将死去的心复苏起来。 “原来伏虎营的高静地兵败后,就是成了风门的郭震天,真是不可思议!想必你们就是袁程刘蒋四部了?”孟啸雨并不关心他的哥哥,却关心起风门之事来。 “不错,我就是袁沐澈,想当年,你假扮你哥哥,将我们伏虎营出卖,我还真以为是孟兄出卖了我们,当时高将军托我将麒麟图交给他时,我还真有些不愿意,可不曾想到,原来是你这个畜牲!”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气愤地说道。 “就算是我你又能怎么样?你要知道,这里是孟府,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能把我怎样?”孟啸雨自信他府上高手如云,当然不怕,“今事已败露,你们觉得你们还有活着的机会吗?”说完,转身按了他墙背后的机关,只听孟府内钟声四起,想必此按钮正是通风报信,让他的手下来此救护。 “不必按了,小子,你的守卫不会来了!”正在孟啸雨得意扬扬之际,石门再次开启,闪进了两个人,一个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个则是老二魅千刹程英芸。 孟啸雨见没人前来救驾,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吃惊地看着进来的两个人,“你别看了,看也是多余的,我已经来这里许久了,见你们聊得起劲儿,才没有进来,但又怕有人打扰你们聊天,才去你院里走了一圈,将你那些睡得像猪一般的守卫点倒,这样就没有人来打扰大家聊天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嬉皮笑脸地说道。 原来,他跟踪卢员外到此后,看见贾梦乐与郭雪琴进入石屋,知道贾梦乐他们已经得手,才去院里打理守卫,正在他觉得人手不够时,老三魍索命刘大力也出现在了现场。 天算万算,不如人算,孟啸雨与卢员外绞尽脑汁,可万万没想到,来了个下棋的人,就让他们的如意算盘不如意了。 正在此时,只见卢员外突然伸手,像一道闪电就到了孟小姐的旁边,一手抱着孟小姐,一手狠狠地抓在孟小姐的脖子。 “统统不许动,动了我就立即要了他的命!”想也没想到卢员外会有这么一手。 (孟小姐命运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10章 半幅麒麟成祸心 谁也没有想到,平日拖着肥硕身躯的卢员外,竟有这般敏捷的身手,冷不妨擒住了孟小姐。 “闺女!”孟啸云与自己亲骨肉刚刚相聚,哪里舍得就此离别?他见自己闺女被擒,心中更加悲愤,刚刚自己的同胞兄弟出卖自己,他哪里舍得让自己亲骨肉受半点儿委屈?“员外,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闺女!”随他一声大吼,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等人都“唰唰”地亮出了兵器。 “放开她!”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门,齐声恕吼道。 好个卢员外,哪里是吓长大的,面对众人的恕吼,但脸不红,心不跳,“放开她?可以,这个我能办到,不过你得将伏虎营高静地的麒麟图交给我!”原来他要的不是别的,而是那张麒麟图。 “我哪里有什么麒麟图。”孟啸云无辜地说道。 “刚才这位袁将军不是说交给你了嘛,连你弟弟也认同了此事,你隐瞒又有什么用呢?”卢员外十分得意地说道。 此时的孟啸雨见卢员外擒住了孟小姐,心里甚是欢喜,犹如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像老鼠般窜到了卢员外身边,“我说哪里要什么麒麟图,那不是早晚的事情,你看我们势单力薄,不如用这丫头换我两的性命?” 真没想到,他将自己亲侄女当作了人质,这也是人做的事情吗?“去!像你等蠢货,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你知道吗?”说着一个猛虎掏心,一拳向孟啸雨胸前打去,好个卢员外,功夫不错,就此一拳,将孟啸雨打翻在地,可怜的孟啸雨“啊”地一声,口吐鲜血。一下栽倒在地,一命呜呼了。 “你……”孟啸云见自己亲弟弟死去,虽说他卑鄙无耻,但毕竟是自己同父同母同胞兄弟。他哪里想到孟啸雨就这般死去? “说吧,要是你不说,这小妞儿也会像他这般死去!”卢员外威胁道。 “我哪里有什么麒麟图?当年袁兄将图送来,我知道在义军中,数追风营施恩图。也就是后来册门的司马烈,他年纪最小,虽他入义军时间短,未得到闯王信任,没有得到麒麟图,最他为人忠厚老实,忠正无私,我自知能力有限,不能保护麒麟图,因此我将它装裱在一幅普通图中。送给了施将军。” “无名画?”提到无名画,贾梦乐不由大吃一惊,司马烈曾交给他一幅无名画,难道就是他们口中的麒麟图? “什么?你将图送给了司马烈?你骗谁?如此珍贵的东西,你怎么会拱手让给别人呢?看样子你是不要你闺女了。”卢员外生气地说道。 “真的,因为我知道,我是无法保住这宝贵的麒麟图,我将其放入那幅无名画中,司马烈他酷爱书画,同时又与我相交甚好。我相信他一定会保管好这画的。”孟啸云自信地说出了事情的缘由,可他哪里知道,司马烈早将此画转交给了贾梦乐。 “笑话,司马烈哪配得上享用麒麟图?我在他家搜了几天。连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搜遍了,还是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原来卢员外早就已经光顾过司马烈家了。 “你在他家搜不到,你就想了风门的郭震天是不是?”贾梦乐猜想道。 “不错,小子,算你聪明。我在册门没有找到任何东西,当然要到风门去找,可郭震天家中也一无所有!”卢员外得意地说道。 “我爹也是你杀的?”郭雪琴不由得问道。 “不错,既然东西没有在他家,留他有何用,不如送他早上西天!”卢员外为他的杰作得意之时,一把利剑早向他眼睛、鼻子、喉咙刺去。 这正是风门有名的笑恕神手,郭雪琴早将指力变成了剑道,将点穴功夫变成了剑刺,一旦刺中,对方必死无疑。 卢员外也不是使了什么手法,如同一阵狂风刮过,等众人反应过来,他早已带着孟小姐溜出了石屋,来到了孟府大院,院子里早已被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他们点了个通亮。 “想替你死去的爹报仇?你再回去练上一百年吧!”显然卢员外的功夫远在郭雪琴之上,“看来你们这帮人敬酒不吃吃罚酒,非得让我将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杀死,孟啸云,快快交出麒麟图来,否则,嘿嘿……” 看样子卢员外真的要动手了,可孟啸云哪里交得出什么麒麟图呀,“我真的没有,要是有,我给你便是,反正我拿来也没有什么用!” “好,好,很好,既然如此,你就替你女儿收尸吧!”卢员外眼睛一瞪,真的要下手了。 “慢慢慢,员外,不就是一幅图嘛,在我这里。”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贾梦乐忙走了过来,“员外,你也知道,在下不才,对书画也略知一二,当初我在册门,与司马烈一见如故,包括你们用于嫁祸于他的《草书心经》,在下也曾见识过。司马掌门不知是发现自己有危险,不能保全麒麟图,还是见我酷爱书画,把孟大人赠给他的画转送给了我。” “笑话,司马烈绝不会将麒麟图送给你!”卢员外自信地说道。 “当然不会,但他并不知道孟大人给他的画就是麒麟图呀!”贾梦乐说的都是实情。 “是的,我送给他的时候只是说此画是我酷爱,有特殊意义,我并不敢将秘密告诉给他。”孟啸云也证实了此事。 “要是你不相信,你把孟小姐放了,你抓我,我带你回扬州取!就算你真的杀了孟家小姐又能怎样?那画确实没有在孟大人手中。这不是强按牛头喝水吗?”贾梦乐泰若自然地说道。 这可让卢员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他这么一位年青人,哪里会有什么麒麟图? “公子!我不知你是否真有其图,你想救小女,老夫甚是感激不尽,但此图非同小可,正因为如此,老夫才煞费苦心,将其送给了司马掌门,纵然让我粉身碎骨,我也不会将此图交给一个恶人!”孟啸云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大义凛然地说道。 “对呀,公子,你这又是何苦呢?万一你那图不是此恶贼所要的什么麒麟图,你将何去何从?”郭雪琴知道贾梦乐手中有此一图,她并不关心什么价值连城的麒麟图,她关心的是自己一直仰慕的人儿。 “是呀,公子,你怎么……”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也有些着急。 “公子……”所有人都为贾梦乐这一举动而担心,但他既然已经决定了下来,谁都无法改变。 “各位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心已决,这画本不属于我的,如果能用它救得这位如花似玉的姑娘,也算是物超所值。再说我已是一个将死之人,在我临死前,力所能及为他人做点事,也算得上功德无量。”贾梦乐灿烂地笑了,笑得如此幸福可爱。可他的这般笑,让所有人都悲凉起来。 “那好,你就随我一同去取吧!”卢员外的疑虑早已无影无踪,他看得出贾梦乐说得真诚,没有半点隐瞒之意。说着,像一阵狂风朝贾梦乐袭去,还没等大家来得及反应,他早已携着贾梦乐逃出孟府大院,消失在茫茫的夜里。 (贾梦乐性命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11章 命运无常祸福依 却说贾梦乐为救孟家小姐,被卢员外带走了,好个卢员外,平日装腔作势,谁也不知道他竟然有如此高深的武功,真可算得上真人不露面,露面不真人!贾梦乐只见耳边呼呼的风声,如此速度,转眼就出了京城。 “真没想到,员外还有如此厉害的轻功,可否教小弟一二?”贾梦乐自感无聊,主动找卢员外搭讪。 “教你?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你,要不是你来京城故意捣乱,我少说也会收益上万两!”是呀,要不是贾梦乐他们来到京城,他的如意算盘就成了,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呢。 “员外此言差矣,塞翁失马,焉知祸福?如果我不来,你能找到价值连城的麒麟图吗?”贾梦乐倒也会想,事情总是有好有坏,有得有失,卢员外虽失去了赚万两黄金的机会,却有机会得到麒麟图。 “得到又能怎么样,那只是半一小部分而已!”卢员外叹息道。 “只是一小部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别的?”贾梦乐惊奇地问道。 “你黄毛小子知道什么,怎能胡乱打听?”卢员外自知说漏了嘴,忙将贾梦乐的问题掩埋。 此卢员外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知道麒麟图的秘密?贾梦乐一下子来了兴致。“我说员外,你就当讲故事一般,给我讲讲这麒麟图的故事吧!” 贾梦乐这么一说,可把卢员外惹恼了,突然从空中落了下来,一双恶狠狠的手死死扣住了贾梦乐的咽喉,“我们好歹也相处了一些时日,我本想取得麒麟图后,就放了你,没想到你如此好奇,你知道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贾梦乐见卢员外真的生气,好汉不吃眼前亏。连连回应道,“知道!知道!我再也不打听了!” “不要以为没有你我就找不到麒麟图,你若再打听,我就废了你!”卢员外以前和蔼可亲的态度早已荡然无存。如此这般肥硕,眼睛瞪得如发恕的公牛眼,与传说中的钟馗没什么两样。 “好好好,算我没说,行了吧!”贾梦乐吃力地求饶道。 “走!”卢员外早已点了贾梦乐膻中、神阙等多处穴位。贾梦乐只觉得全身酸软无力,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乖乖地跟着卢员外朝扬州使去。 却说贾梦乐被卢员外带走后,仇世敌追赶半天,可轻功不济,天已在亮,不得不回到孟府。 “怎么样?”郭雪琴见仇世敌空手而回,本已知晓答案,但还是多此一举地问上一问。 仇世敌一句话也没有说,怀抱大斫刀。脸铁青铁青的,只轻轻地摇了摇头。 “公子到底怎么样?”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可吃不下闷葫芦,不由得追问道。 “他显然是没有追上卢员外!”老三魍索命刘大力叹了口气说道。 “没追上就没追上,怎么不出声呢?”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是个急性子,让他一天不说话,准会憋出毛病来的,当然也不喜欢别人不说话。 “他心里够难受了,老四,你就别再火上浇油了。”一个少女的心,一个善解人意的心。她心里怜惜着仇世敌,自离开绝情谷后,虽和贾梦乐有说有笑,但大家彼此心里都明白。那只是朋友之情,那只是兄妹之情,他们能交心谈心,却不能拨动对方那棵属于他人的心。她无时不刻想念着绝情谷里那个冷面郎,可双方碰面后,又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语。只能眼睛偷偷地传达话语,心底里默默地关心着对方。 “就你知道关心他,他却不知道关心别人,大家都在这里等他,他却……”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还在不停地数落着。 “好了,贾公子他为人仗义,又聪慧过人,吉人自有天佑,你们就别在这里吵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发话了,震住了不停斗嘴的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转身对孟啸云说道,“孟兄,你没事吧!” “没事。”老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在孟家小姐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吃力地拱了拱手,“多谢各位仗义相救,才让我能重见天日。” “孟兄,你不必客气,若不是我将那什么麒麟图送与你,你也不会受此大罪,这本属于我等该做之事,孟兄你就不必再客气了。只是现在不知孟兄有何打算?”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愧疚地说道。 “那时你也未必知道此为何物,怎能怪罪与你?只是家门不幸,方酿成此祸!”孟啸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今他已命丧黄泉,已是罪有应得,只是在下早已厌倦了朝廷之事,何况已十余年未理朝事,思前想后,还是上表朝廷,辞去文渊内阁之职,做个闲云野鹤之人,也算是功德一件。” “孟兄还是与当年一样,还在向住快意江湖,这也不算是坏事,只是这阉货……”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指了指被他们五花大绑的黄公公说道。 “他身居内务总管之职,却不思进取,上不能为江山社稷建功立业,下不能平息百姓战乱之苦,整日中饱私囊,与我卢员外他们狼狈为奸,如此这般败类,必须送到朝廷。”孟啸云义正词严地说道。 “你就这么相信这个狗屁朝廷?满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是不是当官当糊涂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不以为然地说道。 “朝廷终究是朝廷,它是靠一系列法度将其形成一个整体,不管是汉人还是满人,都必须依靠这些法度来维持,法度不是给别人制定的,即使有个别人能将其玩弄其中,但终归还是伏法于它。”孟啸云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次他们犯下了滔天大罪,震惊朝野,纵然法度为人事,也不会放过他们的。” 话又说回头来,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可以用情感来维持关系,可一群人,一个朝廷绝不可能用感情用事,必须依据法度来维持,不管哪个皇帝,都必须维护自己法度的尊严,即便偶有人在法度之外,那也是不伤大雅之事,如此这般大案,让堂堂一品大员囚禁十年之久,将朝廷上下玩弄于股掌之间,法度不答应,朝廷也不答应! “也罢,这是朝廷之事,我们也管不了这么多,就由你去处理吧!”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摆了摆头,也只能作罢。 “袁兄,我有一事相求,不知……” “孟兄,你有何事,尽管吩咐,兄弟照办就是。”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不等孟啸云说完,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袁兄,我本从小梦想着仗剑游江湖,做一个行侠仗义、杀富济贫的英雄。可世事总是造化弄人,让我走上了文化之路,当了这个文官!”孟啸云叹了口气说道,“现如今我已步入风烛残年,哪里还有心思去闯荡江湖?我平生已无憾事,将他们交予朝廷后,我与小女自当归隐,不再过问世事,只因贾公子不顾自身安危,从卢员外手中救下了小女,在下不才,未能报答贾公子的大恩大德,我本平庸无能理财,本来家中一贫如洗,不曾想到这个不成器的兄弟……” 一个早已厌倦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老人,既已萌发了归隐之心,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理会这些生活琐事呢? “孟兄……” “袁兄,你别打岔。”孟啸云摆了摆手,说道,“我知道,你们本在这件事中立了大功,让你们上朝廷受奖赏是不可能的。我是想将这孟府上下的东西全数交给贾公子,以报他救女的大恩大德。” 呵,好家伙,这孟府上下,什么古字画、古玩物,加上这若大的房子,价值少说也要值千万两黄金,这孟啸云说送就送,可见他退隐之心已决。 “这……” “袁兄,这件事就拜托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推辞。”孟啸云见袁沐澈有推辞之意,忙接口说道。 “不不不,孟兄,你要知道,这贾公子也是个热心肠的人,我怕他不肯接受,这不有负于孟兄一番好意吗?”袁沐澈说道。 “这有何妨,当你将这家产交给他时,恐怕我早已带着小女离开京城,不知所踪了。”孟啸云不等袁沐澈应下,早已让孟小姐将地契,家产清单一一拿了出来。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虽有意推辞,却难以低档孟啸云所托,只能免为其难地收下清单,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下,全数交给公子,朝廷之事我们就不参与了,公子已被卢员外掳去了扬州,我们得赶去救援。” 说着,众人与孟啸云父母辞别而去。 却说贾梦乐被卢员外抓去,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12章 悠悠情侣出祸患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一行马不停蹄从京城往扬州赶,一天就走了赶了百余里路,总算来到了凤凌台,这可是南方和北方的分水岭,也是金陵、扬州、定州去京城的必经之路,气候变化异常,每每骑马劳顿之人,都必在此安顿休息后再次启程。 “老大,我们已经回凤凌台,总算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北方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说得对,冬天的北方异常寒冷,谁不想在四季如春的江南过日子呢? “大家一夜未眠,都好好歇息吧,明早好赶路!”老大一声令下,大家纷纷下马走进了客栈,这客栈生意异常好,只有两间空房了。 “小二,你们这里生意怎么这么好?”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是老走江湖之人,见生意火了,不得不问上一声。 “客官说笑了,生意好我是求之不得,但不知为什么会这么好,都快进年关了,按理没这么多过往行人,但没曾想到,快过年了还有这般生意。”小二见生意好,乐开了花。 众人四下看了看,住在店里的都是一些江湖人士,他们各自挤睡在一间房里,平日很少到店里来。 “小二,把你店里的好酒好菜上来,大爷有的是银两。”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看了看四下,突然大声喊叫道。 “好勒!客官稍等!”小二吆喝着走进了内堂准备着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这一叫倒也无关紧要,可将客栈里的人惊扰了,每间房门都开了个缝,那些江湖人贼头贼脑地向外看,上下打量着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这帮不速之客。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也同样看了看这这些贼眉鼠眼的人,假装不知地享用着店小二为他们准备的可口饭菜。 “大哥,来,我们喝一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端起杯子与老大喝了起来,楼上江湖人物见众人皆为酒囊饭袋之罪,还不去打理他们。懒得理睬他们,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等人酒肉饭饱之后,各自回房睡觉去了,只有两间房。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几个大男人只能挤在一起了,郭雪琴一个是女人,只能单独一间屋子。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均是常年漂泊在外,早已习惯了这种生活,他们酒肉饭饱之后。倒床就睡着了,转眼间鼾声此起彼伏,仇世敌哪里受得了这四个臭熏熏的男子?他在绝情谷是少主,从小养尊处优,自己母亲对他百般呵护,虽说只是在练武之事上有些苛刻些,但那也是对他好,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手段和方法有些粗暴而已。 仇世敌想着隔壁的郭雪琴,霍地站了起来。既然睡不着,何不去郭雪琴屋里看看呢?仇世敌想着想着,不由得轻轻开了门,朝郭雪琴房门走去。 却说郭雪琴,她与贾梦乐一同来京城,一来是在绝情谷赌气,二来也是为了她爹死因查寻,她来到京城,脑子里无不浮动着仇世敌那冷冷的样子,她多次问自己。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了他吗?她不知道,就是现在也不知道,一边是贾梦乐的诙谐幽默,他以前虽和孙香苑有过一段令人羡慕的感情。但今非昔比,他们早已分道扬镳,与之交往,又何乐而不为呢?但他一直像亲哥哥一般对待自己,自己也曾表白过对他的依恋之情与敬重之心,他俩早已划清了界限。一直以兄妹相称。 一边是冷冷的,整日板着脸,怀抱大斫刀的仇世敌,他虽寡言少语,但他的心却是热的,他一直对自己关爱有佳,可表面却冷得出奇,这是爱情吗?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吗?郭雪琴越想越糊涂,不由得穿上衣服,也走出了房门。 不知是巧合,还是仇世敌在此等了多时,她刚一出门,就碰到了仇世敌,这让郭雪琴大为震惊,“你……”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郭雪琴的惊喜换来的却是仇世敌冷冷一句话,随后缓缓地走下了楼。 郭雪琴知道他的脾气,也一句话没说,跟着走到了楼下,他们一句话也没说,一直朝客栈前的山路上走去,“你……”郭雪琴准备问他,却又问不出口来,两人来到一处高地,仇世敌偎依在一棵松树坐了下来。郭雪琴也跟着坐了下来。 “你总不可能让我和你一起在这里吹北风吧,说吧,你怎么睡不着了?”还是郭雪琴先开口。 “没什么,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说吧,男子大汉,怎么吞吞吐吐的?”郭雪琴不由问道。 “我……我……就是…就是想你在一起!想看……看……你”好个仇世敌,对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激动得说不出话来,都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呵,现在不是看到了吗?那我们就回去吧,这黑灯瞎火的……”郭雪琴故意说道,她哪里舍得离开呢? “你总是喜欢捉弄我,我……我……不会说话。”仇世敌看出了郭雪琴的心事,他也不想就此回去。 “好了,看你这结巴样。”郭雪琴也不再捉弄这个寡言少语的仇世敌了,一下子偎依在了他温暖的怀里,“说说你们是怎么来京城来的?” “自从你们走了以后,我就每天想着你们,可家母不让我出来,还多亏了舅舅,要不是他,我们都出不来!”在漆黑的夜里,仍然可曾看见仇世敌绯红的脸,不,那是思念般的人儿的脸,他嘴里说得轻巧,心里却如同他脸一样红。 “你是想你那个与你莫名相交的姓贾的吧!”郭雪琴心里笑得可欢了。 “不,我……”仇世敌再次的结巴让郭雪琴的心里开满了幸福的花,幸福的人儿,心爱的人每一个举动都会让他感到幸福,这是上天赐于人心最美丽的东西。 “好了,我知道你心思,你就别这么害羞了!”此时反道是郭雪琴主动了,都说世上只有藤缠树,没有什么树缠藤,这世间之事就是变化多样,现在女人却主动起来,郭雪琴的心早已归属在于这个冷但较酷的人。 两人正在幸福交谈之时,突然从林子里窜出两个黑影来,两人像是一伙,那身形却如同一人,身轻如风,一闪而过。 仇世敌见此情况,与郭雪琴纵身一跃,紧跟了上去,二人来到仇世敌等人住的客栈,身轻如燕般潜入了客栈,轻轻进入了一间客房。 “大哥,事情怎么样?”里面的人轻轻地问道,看样子来路不明的两个黑衣人身份不低呀。 “与飞鸽传书一样,东西是在那小子身上,现已被那老贼抓到扬州去了。”黑衣人喝了口水,迫不及待地说道。 “对了,大哥,刚才客栈来了一群人,五男一女,天黑后,一男一女走出了客栈,现在还没有回来。”客栈里的人说的正是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他们所说的一男一女走出客栈,正是仇世敌和郭雪琴。 “不好,刚才回来的时候,在客栈外好像看到有两小口在树林里说情话呢!”一个黑衣人说道。 “什么,你怎么不早点儿说呢?这下可坏了,这么重大的事情,若被这五男一女发现,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快叫醒弟兄们,一旦那幽会的一男一女回来,马上动手,千万不能留活口。”带头的黑衣人斩钉截铁地说道。 看样子他们所说的正是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听他们这么一说,吓得仇世敌和郭雪琴心惊肉跳,看样子他们要下手了。 来者何人?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命运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13章 客栈奋战力强敌 (偷得浮生半日闲,写尽江湖恩怨端。成绩不好,求收藏,关注!) 仇世敌与郭雪琴听见众江湖人士的谈话,哪有半点儿怠慢,忙悄悄潜入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轻轻叫醒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 “大事不好!”郭雪琴将窗外听到的话一一讲给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 “******,怕什么,谁怕谁呀,老子才不信这个邪,想杀我们?我的判笔也不是吃醋的!”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哪里听得此话,提着他的判笔就往外奔。 “老四,休得鲁莽行事,敌人在暗,我等在明,对方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贸然行事必遭大祸。”老大就是老大,没有三寸,哪能行万里船?想当老大,必定有当老大的资本。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说得在理,如此这般前去,一来丢了打架的理由,二来对方多少人,武功如何都不知道,怎能打得过?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将众人聚拢来,悄悄叮嘱一番后,说道,“大家要记住,他们人多势众,大家要照计划行事,不得有误!”众人纷纷点头离去。 不到半柱香时间,仇世敌与郭雪琴大摇大摆从客栈外面走了进来,原来他们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出了客栈,“好妹妹,时间不早了,早点儿休息,明天还要赶路呢!”殊不知,一向寡言少语的仇世敌居然会说出这种道别的话,郭雪琴虽明白这是仇世敌想告诉那帮江湖人,“我们回来了!”但在她听来,就是仇世敌真诚的话,她含着幸福的笑走进了自己房间,仇世敌也悄悄走进了房间。 突然,一阵狂风将郭雪琴和仇世敌等的房门打开,不,这不是风,这分明是有人用掌力将门打开。十多名黑衣人闯进了房门。灯火迅速点燃。 “各位有何贵干?”仇世敌冷冷地问道。 “小子,我与你等素未相识,只因你错误的时间来了错误的地点。”一黑衣人回应道。 “我等路经此地,从京城回家过年。诸不知何事有碍阁下,让你等如此痛恨?”仇世敌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 “少废话……你们休要怪我等心狠手辣,到了阴朝地府,可不要埋怨我等,明年的今天。我等定会上你们坟前上上一柱香……” “老大,快起来呀!”仇世敌使劲蹬了蹬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可老大睡得跟猪一般死,“老二、老三、老四,你们……”仇世敌有些着急了,大声喊叫也无济于事。 “小子,别喊了,他们都中了我们的**药,不要说你叫了,就是将他们的头砍下来。他们也不知道!”一黑衣人得意地说道。 “这这……”仇世敌六神无主地后退了两步,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不好了,那小妞不在房里!”正在那黑衣人准备动手时,去郭雪琴房间的人跑了过来。 “什么,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亲眼看到他进房间的吗?”黑衣人吃惊地问道。 “不错,我亲眼看到这小两口进的屋!” 一团迷雾笼罩着整间房子,“这真是怪了,怎么会不见呢?”另一黑衣人回应道。 “不管了,将这五个收拾了再去找这小妞,量她也成不了气候。”黑衣人说道。转过身狠狠地对仇世敌道,“小子,拿命来!” “壮士且慢!”仇世敌并未拔刀,拱手道。“我等既已必死,却不想做个冤死鬼,到了阎王爷那里也不好交待不是?”仇世敌结结巴巴地说道。 “少废话,拿命来!”黑衣人并不想与仇世敌打口水战,凌空跃起,只见一道亮光直朝仇世敌刺去。仇世敌哪敢怠慢,一闪身,“嗖”地拔出了他的大斫刀,使出了“大地开山”,直朝黑衣人砍去,“大地开山”乃刀法中少有的招数,力大无比,黑衣人见仇世敌刀势凶辣,忙闪身而过,只见仇世敌的刀光所去之处,一张桌子“哗啦”一声散落在地。 “好小子,果然有几下子,兄弟们,上!”三个黑衣人一团围了上来,一个凌空向仇世敌天灵盖砍去,一个朝仇世敌胸前刺去,一个朝仇世敌的小腹刺去,只见三道白光如同闪电向仇世敌直逼而去。 仇世敌见对方来势猛,出手狠,忙将手中大斫刀左右上下不停摆动,那力道之猛,那速度之快,那刀光瞬间在他身躯四周形成了一道亮光,这正是他环行刀法中的“白驹过隙”,纵使千万刀剑向他刺来,也可保安然无恙,可此刀法所需力道过大,坚持的时间当然不长。 “不好了,走火了!”正在几个酣战之际,客栈内丁丁当当响起了喊声,霎时整个客栈火光通天,黑衣人不由得朝门外望去,正是他们做的那几间客房着火了。 “不好,东西还在屋里,快去救火。”十几个黑衣人不得不转身去救火。 这客栈少说也有二三十年,里面的柱子,房檐都是木质的,早已干燥不已,一旦遇到火,那可就一发不可收拾,客栈所有房门均已打开,所有那些江湖人都跑来救火。 “快!快!快把东西抢出来,可不能烧着了!”带头的黑衣人大声喊道。众江湖人奋不顾身冲进火海,将一件件化物品从大火中扔了出来。 可怜的店小二呀,他哪里见过此等场面?看着来来往往的江湖人,提的提桶,端的端盆,个个手忙脚乱,还有几个正往火海中冲,时不时扔出不少物件,看着冲天的大火,他不由得两腿发麻,一下子瘫坐在地上,这可是他多年辛辛苦苦挣来的家当,就这样,就这样,随着这场大火而灰飞烟灭。 “是哪个天煞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这可是我的命根子呀!”他挂念的不是客人的安危,而是自己多年挣下的房子! “谁知道?我等帮你救火,你却在这里怨天尤人?”一黑衣说道。 店小二被黑衣人这么一吼,吓了一跳,不再说话,默默地看着这群救火的江湖人。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火总算被扑灭了,“都收拾好东西,派人好好看着,走,我们去看看那几天天煞的人还在不在!” 等黑衣人来到仇世敌他们的房里,屋里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帮黑衣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杀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等人?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14章 临死作别欢痛多 这帮黑衣人哪里能找到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半点影子,原来他们早就计划好了,让仇世敌与郭雪琴大摇大摆走进客栈,郭雪琴刚一进屋,忙从后窗跳出,潜入了黑衣人的客屋,趁他们在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屋里,点了火,将他们吸引了过去。趁他们救火之时,几人早已逃出客栈。 “真没想到,这火还真大,我好多时间没看到这么大的火了,而且还不需要救火。”老二魅千刹程英芸笑着说道。 “是呀,有些人就是专门放火。”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话明显针对郭雪琴说的。劫难刚过,他们又开始了嬉笑怒骂,这倒也是,人有凶吉事,不在鸟音中,人生得意须尽欢,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祸事多,夫为乐,为乐当及时。 “你这死僵尸!”郭雪琴哪里肯依?追着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打。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见郭雪琴扑来,自知她不会狠下手,也不愿丢了自己的脸,一前一后,像两只快乐的小鸟,“不单单是会放火,还会幽会呢!”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边跑,一边还在放话激怒郭雪琴。 “你这死僵尸,今天我非把你变成僵尸不可……”两人你一句,我一言,你追我赶,路上好不闹热。 “老大,你看这帮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怎么会对我们下此毒手?”老三魍索命刘大力不由得问道。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与老三两人却不一样,他们脑海里还想着的是刚才的一幕,“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但他们行踪诡秘,不愿让人知道他们的行踪;高手虽然不多,但行动一致,出手计划周密,先下毒,再下手,此等江湖手段。颇像传说中的青虎帮!” 老大不愧是老大,将前后的事情连联在了一起,对江湖之事了如指掌,“青虎帮?”老三魍索命刘大力不由尖叫起来。“他们一向在边外活动,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我们不也到了中原?”老二魅千刹程英芸反驳道,“既然我们能来,他们也能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老二魅千刹程英芸说得有理。他们要来,会又能拦得了呢? “从他们的口中,我们可以看出,他们是冲贾公子来的。”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自信地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就加紧速度赶到扬州。”老三魍索命刘大力的话得到大家的认同,六匹马风一般朝扬州方向奔去。 却说贾梦乐被卢员外掳去,直奔扬州,贾梦乐先到了册门,看望了司马彪,“公子。你怎么来了?你来也不给我讲一声。”司马彪倒也不错,将册门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现正在与众弟子练习鞭法。 “没什么,我与朋友一同到扬州办事儿,顺路来这里看看你!”贾梦乐知道司马彪不是自己的对手,哪里肯将自己被掳之事告诉司马彪。 “多谢公子挂念,自家父仙逝,我自知天资愚钝,不敢有半点儿怠慢,每日与众弟子夙兴夜寐。以便将来将册门发扬光大。”司马彪振振有辞道。 正所谓天道酬勤,勤能补拙,既勤能补拙,那勤就能使人变聪明。既然如此,勤更是聪明人之聪明举动。但人生在世,不如意十有**,一生能做好一件事儿,那便是圣人,又岂能面面俱到?就算你天天练。也未必能成其大乘之人,一人之福与禄,早已在冥冥中注定。 “好好好,不错,司马兄能如此这般敬业,这是册门之幸,武林之幸,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册门一定能在武林中名声鹊起,一定能在江湖中有所作为。”贾梦乐不由得赞叹道。 “公子,你就别笑话我了,当年家父就说过,你是世间少有奇材,剑法精妙了得,你的鞭法早不在我之下,就连少爷也不是你的对手!……” “那都是司马大哥的谬赞,你看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与文弱书生一般。”贾梦乐不等司马彪说完,忙将话语接了过来。 “公子,你的伤……”司马彪担心地问道。 “没事,死不了的。”贾梦乐佯装轻松地说道,“今日得见兄弟你,心中十分欢喜,但愚兄还有事缠身,还望兄弟多多担待,他日定到府上,痛饮三百杯!以叙兄弟情谊。”贾梦乐不敢在册门耽误太久,耽误太久,万一卢员外不高兴,册门就将遭受灭顶之灾了;他之所以到这里来,主要是想看看司马彪和册门,毕竟司马烈曾将自己当作好友,当作知己,册门之事,他自当关心才是。 “公子……”司马彪一时如五味瓶打翻,心中好不郁闷,说话都结巴起来。 “兄弟,此次真是有事缠身,改日定向兄弟赔个不是。”贾梦乐见司马彪心里难过,心里也不好受,想当年,他在册门,生活起居均是他照顾,可现在见了面,却要离去,他心中哪里能忍受?可世事就是如此这般,总有身不由已之时。 出了册门,贾梦乐心中无不生起悲意,他本想再去定州,去看看风门,他心里知道,此次见面,不知今生今世是否有还相见机会,可不曾想到,使对方和自己都伤悲不已,如此这般,惹得大家都不高兴,与其如此,不如不见! “姓贾的小子,你不要再给我耍花花肠子,我可不是好惹的,你再不带我去取画,就定将你脑门打破。”卢员外说着,朝一棵槐树狠狠地打了一拳,此力道之大,出乎意料,只见槐树震了几个,树叶簌簌地往下落,树林里的鸟纷纷飞了起来。 “哼,你摧什么摧,你有本事,你自己去找!”贾梦乐心中本不悦,哪里吃你这套威胁手段? “你……”卢员外气得暴跳,但对贾梦乐也是无可奈何,“你当我真不敢杀你?就算我没有这半幅麒麟图,我也照常找到宝藏!” “那你就动手吧,反正我也活不成了!”贾梦乐视死如归的样子,让卢员外气点头嗡嗡作响。 “走吧!再气也是多余的,想要麒麟图就跟我走!”贾梦乐才懒得理会这个肥猪样儿,带着卢员外,朝司马锐所住的山洞而去,司马锐不是别人,别的人不去看也吧,但司马锐可是司马掌门人独生子,岂有不去看的理由? “喂,你去哪儿?”卢员外见贾梦乐带路朝城外走,知道事情有些蹊跷,忙拦了去路问道。 “哼,你还想要得到麒麟图不?不想就算了。”贾梦乐懒得理会,自个往前走去。 贾梦乐哪里有好心带卢员外去找什么麒麟图,他们一前一后来到了司马锐所住的山洞。这个司马锐还是那么疯癫,还在山洞与自己的身影打斗。 “哟,好小子,你居然如此这般厉害,我撒尿,你就撒尿,我拉屎你就拉屎,我吃饭你就就吃饭,太好玩了,来来来,咱们拉完屎继续比试!”司马锐早已不成人样,头发比以前更加逢乱,这也难怪,没人照顾,哪有不脏的理由? “兄弟,好久不见!”贾梦乐进入山洞后,主动打招呼道。 “别在那里了,我早就发现你了,你后面还有一个,他的功夫可在你之上,有他在,我就不和你比试了,来来来,和我比试比试!”这个疯子,虽是疯子,却武功了得,看也不看一眼贾梦乐就知道背后有人。 说是迟,那是快,司马锐的拳头早已朝卢员外打去。 卢员外深藏不露,谁也不知道他功夫到底如何,司马锐虽说神志疯癫,武功却十分了得,上次惊门宇文书等人前来问罪,宇文书,葛九红,朱啸天等人联手也奈何不得他,两人交手,结果如何?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15章 洞中恶斗化恩仇 却说司马锐一拳打来,好个卢员外,见司马锐拳头来势猛,忙侧身一闪,忙使出“双龙戏珠”,将司马锐的拳头牢牢地撇在了一边,同时使出擒拿手,准备反将司马锐的手腕扣住。 司马锐是何等人物,此等计量哪能难得住他?他一个燕子翻身,凌空躲过卢员外的亲擒拿手,迅速来了个“空中接龙”,单手直指卢员外。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此等速度,换着别人,必定当场毙命!可卢员外纵身一跃,如蛟龙,似闪电般闪到了一边,那速度让贾梦乐看来,眼花缭乱。 本来洞中四壁均能反光,司马锐与卢员外,你来我往,让整个洞中只剩下闪动的影子,一时分不清哪是影子,哪是真人! “好好好,不错,你的武功不错,打着过瘾!”司马锐此时已进入了发疯的地步,越战越勇,双手化着鞭法,时而使出“里外拐肘”,时而又是“左右骗马”,时而“金丝缠葫芦”,时而“白蛇吐信”,那“扫地龙”的腿法出神入化,那“左右披红”的掌法炉火纯青,让卢员外连连后退。 “好呀,姓贾的,不曾你会这个阴招,找这么一个疯子来救你!”卢员外生气地吼叫道。 贾梦乐哪里想到这些,他只是想来看看故人之子,让自己临死之前,将所有遗憾带到阴曹地府,他还想回金陵,看自己亲娘一眼。 “好呀,既然如此,你就打败我这兄弟,画我自会双手奉上!”贾梦乐随机一动,想到了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好,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卢员外说着,将双手合一,两掌如红刀一般,直朝司马锐劈去,那掌风如一把利斧。如焰火。 贾梦乐从未见如此厉害的掌法,生硬有力,势不可挡!“司马兄小心!”贾梦乐不由担心起司马锐来。 “你吵什么吵,我又不是不知道!”司马锐才不管你什么掌。双手合一,硬生生地接了卢员外的双掌。 只听“轰”的一声,四掌对在了一起,只见火光四射,如烈火般朝四周扫去。火光所到之处,乱石四溅,飞沙走石! “既然要比内力,那就来吧!”司马锐说着,使出了全身力气,只见两掌之间,如洪水,似青波般直朝卢员外扑去,那力道如万斤直逼卢员外。 卢员外哪里抵挡得住司马锐这般大力,连连后退。眼看就要落败,突然他右脚一抬,只见一枚钢针朝司马锐胸前刺去。 说时迟,那时快,好个司马锐,只见他两手不离,身体轻轻往上飘,倒立在卢员外头顶。 “好呀,你尽然这般暗算于我!”他最讨厌的就是暗器伤人,只见他收回一手。暗运力气,狠狠地朝卢员外天灵盖打去。 卢员外见此拳头如泰山压顶,来势猛,哪敢硬接。忙拆回左手,像老鼠一般窜到了一边。司马锐拳头直打到了地上,只听“轰”的一声,地上立即泥土四飞,那平坦的地上立即呈现出了一个大坑。 司马锐见未打到,翻身直朝卢员外扑去。双拳就如两个炮弹,“嗖嗖”地直朝卢员外打去,拳头所到之处,火光四射,飞沙走石,石洞壁上留下了一个个窟窿。 此时的卢员外哪里还有还手之力,他左躲右闪,像一只挨打的老鼠四下逃窜。 贾梦乐看见飞溅的石头,早已逃到石洞旁,正在窥见这两个老虎打架,他从未看见如此精彩的打斗,以前他曾与司马锐交过手,知道这疯子力大无比,内功深不可测,他与之交手,也只有借用“清静经”的动静决,才能勉强与之较量!若是动起手来,贾梦乐可没有把握与他对拼! 两人你来我往,足足打了两个时辰,但两人看样子还没有打够,还在不停地出招,只是招势没有刚开始时猛、快了。看样子,此二人,虽武功高强,但毕竟是血肉之躯,哪有不累之理? 此二人再也无法打斗下去,“好小子,算你狠,今日已晚,咱们改日再战!”卢员外见捡不到半点儿便宜,纵身一跃,话音刚落,人已跳出了十丈之远! “好,你的功夫不错,等我吃饱了再战!”司马锐或许真的饿了,也懒得追,就地坐了下来。 司马锐刚坐下来,“哇”地一声,司马锐立即口吐鲜血,一下子软弱无力,连盘腿也十分困难。 贾梦乐见司马锐伤得如此这般,准备上前搀扶,但又怕他再次找自己比试,如今他再也无法施展“清静经”,再也无法与他周旋,他只能远远地看着这个疯子司马锐。 “元始天尊驾身上,南无大愿道藏王,浑身沿走……”正在贾梦乐不知如何是好时,只见司马锐吃力地盘好了腿,开始打起坐来,口里还念念有词。 这司马锐倒底在做什么?他在打坐?在自行疗伤?这也好,他定然不会与自己较劲儿比试了。 贾梦乐轻了口气,悄悄走出了石角,看了看四周,只见洞内乱石散落,狼藉一片,四壁早已不光滑,也不再反光,怎么看也看不到自己的影子,贾梦乐不由往洞的上方看了看,他是担心这石洞坍塌,如此二人在此比试,当然容易要好好看看。 应着洞外余光,贾梦乐四处检查着石洞,突然他发现洞顶隐隐约约有些文字,些字字体歪歪扭扭,书写没有半点章法,想必是人用内力书写而成,如此高的洞顶,要用内力在石壁上写字,这需要何等内力? 贾梦乐看着看着,不寒而栗起来,“元始天尊驾身上,南无大愿道藏王,浑身沿走通穴位……”贾梦乐看着石壁上的字,再看看司马锐,“难道这石洞顶上字是司马锐书写上去的?”从字迹来看,此写歪歪斜斜,没有什么美观可言,与他疯癫之壮大为相似,难道他所练的就是这些字迹? 贾梦乐不由得再次看下去,“太上老君袭人身,筋合脉动活人命……”这字上反应,能治疗内伤?“筋合脉动?”真的可以?贾梦乐不由得喜出望外,绝情谷崔凯宇神医告之自己的生命只有不到十日,要不他也不会急着到此处看望司马锐了。既然此文字能“筋合脉动”,何不死马当活马医? 贾梦乐想着,不由盘下腿,照着文字一字一句练了起来。 (却不知贾梦乐练的是何等功?能否治疗他的伤?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16章 有缘人习有缘功 (成绩很差,不敢奢望有月票,但求收藏关注!) 却说贾梦乐跟着洞顶石壁上的文字一一练习,“元始天尊驾身上,南无大愿道藏王,浑身沿走众穴位,天地无始又无终,道藏筋脉可重生……” “这是道藏经?这功能让人筋脉重生?”贾梦乐从司马烈掌门那里得知,司马锐就是练了一门奇异武功,才导致癫狂;但他还是不由得大喜,自已身已受重伤,就连江湖人称神医的崔凯宇也说自己性命不保,这“道藏经”居然如此神奇,能让其筋脉重生,就算练不成什么绝世的武功,能保自己小命就足矣! 人呀,就是如此,总是这山看到那山高,有了一千想一万,有了一万想一亿,四肢齐全之人,总想有绝世的武功,总想有至高无上之权利,总想这样那样,如今的贾梦乐想的只是保住小命要紧,人总是要经过千般磨难,如贾梦乐这般生命垂危,方解活着比什么都好。 练吧,就当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贾梦乐想着想着,跟着洞石歪歪斜斜的字迹练了起来,此字应该是司马锐留下的,根本没有什么章法可言,还好贾梦乐本日读书多,很多字都是靠上下文来理解,来读透。 “筋脉之于人,如水之于鱼,穴位之于筋脉,如气之于水,穴位通,则筋脉通……”原来,要打通人体筋脉,必须从穴位开始,人体约有52个单穴,300个双穴、50个经外奇穴,共720个穴位。有108个要害穴,其中有72个穴一般点击不至于致命,其余36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这贾梦乐早已从书中所学,如令看此字迹亦算轻车熟路,一看就懂,练习起来也是事半功倍,贾梦乐万万没有想到,他平日里博览群书,到此还有这等用处。 读书者,未见其读书之妙处,人不读书,如同没有阳光,生活里不读书,如同鸟儿没有翅膀,博览群书,乃积累之功,如积水成河,汇为江河,归于大海,正所谓“书到用时方恨少”,闲暇无事,捧读杂书,也未尝没有用处。贾梦乐在读书之时,他怎能想到,现在能将书中知识用到此处?机遇总是偏爱勤劳与善于思索之人,贾梦乐心喜万分,他不得不感谢与母亲在穷乡僻壤苦读的日子。 “欲通穴位首五穴,百会气海与神勇,劳宫膻中不苟同,百会百会,百脉之会,百疾所主……”贾梦乐按着字样,从黄金五穴开始练习。 刚练完百会穴时,他只觉得浑身上下全是力气,全身的伤痛已减了不少,可当他将黄金五穴练后,只觉得全身都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冲撞,总想将自己所有力量发泄出来,有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觉。 “不,这道藏经不能再练下去了,要不我真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了!”贾梦乐想着司马锐的种种癫狂,有些不寒而栗,不得不停下练习,继续观看石洞顶上的文字。 他一字一句地看,无非都是如何打开、运用各大穴位之说,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最后。 “但凡有缘人,观此经文,多练无益,必为疯癫,杀人成性,欲抑此壮,非清静经,方可调剂!切记切记!”原来如此,贾梦乐不由得想起在青定山上南天公雷霸天所说武当山张君宝疯癫的事情来,再看看司马锐,此时的他,早已呼呼大睡起来。 既然“清静经”能调剂强大力量冲击,何不试试?贾梦乐早已将“清静经”熟记在心,他开始一边练习“道藏经”,发现无法控制之时,忙用“清静经”进行调剂。 “道藏经”本是激发穴位筋脉潜能,但潜能激活,必要控制,收放自如;而“清静经”则以“清”与“静”调剂控制心智,所谓“人神好清而心扰之,人心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灭。” 贾梦乐从南天公雷天霸学得“清静经”,那时的他,只是为了营救孙香苑,为了与接老四魉僵尸第三掌,他将武功,将武力看成了万恶的源,他始终认为“武者,杀戮也,众生至爱者身命,诸佛至爱者众生,能救众生身命,则能成就诸佛心愿”可江湖就是江湖,所有的恩恩怨怨,岂是靠两片嘴唇能搞定的?他从朱家堡走出来,到风门,到册门,到京城,哪一样少得了武力? 不经意间,他在南天公雷天霸那里所学的“清静经”,现在却能救自己一命。现将这两部经书合练,也算是他的造化。 机遇总是偏爱于勤劳与善于思索的人,人呀,好人有好报,要不是当年他救孙香苑,就不可能结识南天公雷天霸,也就无从学习“清静经”,现在也就不可能轻易地学习“道藏经”了!也许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他注定成为江湖之人,注定去救孙香苑,注定学得“清静经”,注定能在这里学得“道藏经”! 日复一日,贾梦乐废寝忘食地在洞中合练“道藏经”和“清静经”,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17章 扬州城血战到底 却说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一行从京城往扬州赶来,路经凤凌台巧妙逃脱后,披星戴月,马不停往扬州赶来。他们来到扬州,自然第一便来册门。 “哟,这不是郭小姐吗?你们怎么来这里来了?”司马彪认得郭雪琴,见他们到此,高兴得不得了。 “司马掌门客气,我们到这里来,是想寻得贾公子!”郭雪琴直截了当地说道。 “公子?他前两天来过,说是到扬州办点儿私事,来了还没进门就走了,连茶都没喝就走了!”司马彪实事求是地说道。 “连茶都没喝就走了?”郭雪琴反问道。 “是呀,连茶都没喝就走了,不知兄弟是什么事情,我从未见他这般心急火镣过!”司马彪一直莫名其妙,自贾梦乐来册门,他从未见过贾梦乐公子这般急过。 “他一个人?”郭雪琴不明白事实,想问个明白。 “不,他旁边还有一个,公子说他是他朋友,可他没介绍他姓甚名谁!”司马彪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不知前因和后果。 “是他,是姓卢的,是他挟持了公子,公子来这里就是来与司马掌门作别的!”郭雪琴掩盖不住自己对贾公子的思念之情,与司马彪说罢。转身对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说道。 “不好,公子定是抱着一死之念,定与这姓卢……”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话让众人的心都悬了起来,他们了解,贾梦乐定是想与这卢员外同归于尽了。 寒风肆无忌惮地侵蚀着每个人的心,摇撼着树上仅剩下的几片叶子!所有人的心都揪得紧紧的,“公子现在在哪里?”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大声呵斥道。 “我……我……我不知道!”司马彪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看他们生气的样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寒风一阵寒过一阵,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他们的心里都兜着不快的事情,谁会知道他们心爱的贾梦乐现在在何方。不知现在是生是死!可愁有何用?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他在何处! 人最难过的就是思念之人不知在何方,最伤痛的莫过于心中挂念之人,明明有危难却不知如何援救!这是何等之难呀! 正在此时,一阵狂风猛地括开了司马家的大门。不,这不是一般的风,分明是有人碰了进来!屋里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约而同地朝门外看去。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当今武林盟主宇文书、镇远镖局南宫俊。当然朱家堡朱啸天也在其内,一个个全身武装,一双双手按捺武器,一张张脸铁青铁青,杀气腾腾,每个人的眼里都射出要人命的光芒。 司马彪见此阵容,知道事情不妙,忙上前双手一拱,毕恭毕敬地说道,“宇文盟主驾临。有失远迎,不知众位到我有册门,有何要事?”宇文书毕竟是当今的武林盟主,司马彪对其恭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哼,好你个司马彪,前此日子我们飞鸽传书,告诉你西域四鬼要到扬州,你倒还好,不但没有阻止。还将其迎进家门,以宾客相待!”朱啸天抢在宇文书前头,一开口就像黄牛一般叫喊,不停地指责司马彪。 “哪里话。盟主之话在下自然得遵从,可我哪里见过什么西域四鬼?这里分明是风门郭小姐及他的朋友。”司马彪难为情地说道。 “哼,睁大你的狗眼看看,他们是不是西域四鬼?你堂堂册门,怎么能与西域四鬼相互勾结?”朱啸天瞪大眼睛,发恕得像头狮子。不由得指了指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 “是哪里来的野狗,怎么在这里放屁,真臭!”老四魉僵尸蒋桐书面不改色地说道,他最恨的就是这帮所谓的武林正派人士,此时的册门由司马彪掌管,无论是武功还是江湖地位,都比不上朱啸天,更无法与当今武林盟主宇文书相提并论了,为止,朱啸天才这般嚣张,江湖就是如此,人弱受人欺,马瘦受人骑!册门势力弱小,朱啸天等人自然不放在眼里! “西域四鬼,魑魅魍魉,老大魑万恶,摧天裂地刀,纵横天下不做盗,天下英雄如火烤;老二魅千刹,一支短萧摧人泪,摄心智挖心肺,让人日不出户,夜不能寐;老三魍索命,手执方天画戟,力大无比如霹雳;老四魉僵尸,双手握判笔,书法暗器如飞靡,嬉皮笑脸厚颜无耻谁人能抵。江湖人传言,未必能信!”宇文书毕竟是武林盟主,不骄不躁,不嗔不怒,轻言细语地说道。 “哈哈哈,是的,这都是江湖人对我等谬赞而已,我等实在愧不敢当呀!”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见宇文书发话了,不由得站了起来,客气地说道。 “你等本该在西域,怎么来中原?你们恶名昭著,到处为非作歹,凡我武林同道,必定得而诛之。”朱啸天义愤填膺地说道。 “为非作歹?朱堡主,你何时见我等作恶?”老二魅千刹程英芸妩媚得要眼,笑着比哭还难看。 “你等捣乱武林大会,掳走孙家小姐,抢劫我家朱子秀,此等行径,还不算胡作非为?”朱啸天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哈哈,堡主是说我是采花大盗了?那你家闺女现不已是我的人了?我得叫你一声老丈人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嬉皮笑脸地说道,惹得朱啸天暴跳如雷。 “好你个魉僵尸,竟然玷污我家小姐清白!”话音刚落,六剑如六彩长虹,同时向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袭来。 这正是朱家堡的六虎,白面虎孟子涵,地面虎裘万锋,笑面虎张仁政,蓝花虎长孙俊,金额虎杨万贵,飞天虎何丰,他们一提到魉僵尸,心中恕火早已燃了起来。 此阵容是想置老四魉僵尸于死地呀,白面虎孟子涵使的是“一指定江山”首当其冲,直指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咽喉;地面虎裘万锋使的则是“一剑回锋”,别看他的剑高高掠过,只要未刺中。定会转身而来;笑面虎张仁政身材矮小,使的则是“翻云覆水”,只见其手舞利剑,如似一条蛟龙。向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胸前而去;蓝花虎长孙俊的“手摘星辰”更是出神入化,只见他平地而起,直指云宵,忽剑锋一转朝下,直朝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天灵盖刺去;金额虎杨万贵。飞天虎何丰,相继出手,六把利剑铺天盖地,直朝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而去。 “好!一剑回锋定江山,翻云覆水显威武,绝处逢生斩龙来,朱家剑果然名不虚传!”镇远镖局南宫俊见朱家堡六虎齐上阵,不由得大叫起来,所有的人都被这六虎朱家剑吸引住,此时此刻他们并不关心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生活。而是欣赏这精妙绝伦的六剑组合。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见六虎向其扑来,丝毫不敢怠慢,只见他紧握判笔,纵身飞跃,如飞燕般上了房梁,依仗手中判笔,凌空而起,如蛟龙般在空中飞舞穿梭,挥舞的判笔所到之处,笔画变化莫测。这正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狂草诀”,只见那笔笔如激电湍流,字字如惊蛇出洞;点线变化多姿美,疏密虚实心有数; 气势磅礴态万千。结构布白心畅意。 霎那间,点、横、竖、撇、捺如天兵天将般从天而降,直朝六虎袭去。 六虎见字便砍,忙得不可开交,剑墨相碰,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好个六对一。一方以剑,一方以笔,双方谁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剑招笔画所到之处,都砰砰作响而碎,可怜的册门百年老房子,在所有的剑招和笔画里,柱断檐残,摇摇欲坠,都快要倒塌了。 眼看双方已斗了百余回合,可还是难分胜负,“师弟,我来帮你们!”正在一敌六酣战之际,朱子勇一纵,使出了朱家剑的“翻云覆水”,剑光似球一般朝老四魉僵尸蒋桐书逼近。剑光球所到之处,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笔画墨水撒落满地,不得不逼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连连后退,眼看就要落败,这也为难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了,以一敌七,纵然狂草再快,也快不过七把利剑。 “老四,你那笔法太差劲儿,打架就打架,怎么写起字来,看我的!”老三魍索命刘大力见大事不妙,右手执方天画戟,纵身一跃,跳到了朱子勇的前面,抡起方天画戟就往他头上打去。 老三号魍索命,力大无比,手中方天画戟所向披靡,所到之处,无坚不摧,这一戟下去,可怜的朱子勇不变成肉酱才怪。 “休伤人命!”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朱啸天和宇文书同时跳将起来,一剑一掌平行而起,直朝老三魍索命刘大力而去,只听“轰”地一声,宇文书的掌稳稳地接住了老三魍索命刘大力的方天画戟。 “好,般若掌!”在一旁看的南宫俊不由大叫一声。好个宇文书,身体没事,两只脚却深深地陷入在了地里,一人往下压,一人向上举,两人僵持了下来。 朱啸天趁宇文书和老三魍索命僵持,救下了朱子勇,随后使出了“一指定江山”,如闪电般直朝老三胸前刺去,此剑刺去,纵然老三有三头六臂,也必死无疑,因为他根本腾不出手来应对。 “二打一,好生不要脸!”说是迟,那时快,只见一道亮光从远处迅速划将过来,活活将老三魍索命刘大力与宇文书、朱啸天隔开。 此正是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摧天裂地刀”,此刀法来势凶猛,让敌人防不胜防。 “好刀法,让在下来领教领教!”随着声音传来,南宫俊早已到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面前,“老大魑万恶,四鬼之首,今日我就将你送到阎王殿去!” 此时的南宫俊哪里还有什么活佛之称,话音刚落,剑已出手,南宫剑法应手而出。 “好,早闻镇远镖局南宫剑法出神入化,今日有幸领教,实乃三生之幸!”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话虽如此,但他心里明白,南宫剑法一向以刁钻古怪著称,一般人看不出什么门道来,只见他右手执剑,左手空抡,此剑法看似简单,却暗藏杀机,不在于剑,在于左手,一旦你的注意力到了剑上,他的左手将直逼喉咙,阴险之极。 一场大战在册门院内展开,一边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与朱家堡六虎,一边是老三魍索命刘大力与宇文书、朱啸天,一边则是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与镇远镖局南宫俊,双方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想置对方为死地。 “好,如此场景,就让小女子为大家演奏一曲!”老二魅千刹程英芸说着,将短萧一竖,开始演奏起来,这哪里是什么助兴演奏,“一支短萧摧人泪,摄心智挖心肺,让人日不出户,夜不能寐”,江湖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得西域四鬼老二魅千刹程英芸的摧魂萧! “好个摧魂萧,今日我为了你这萧声,特意为你量身定做了‘拨拉鼓’”老二魅千刹程英芸刚开始吹萧,一阵鼓声由远而近直直向她逼来。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专门设计陷害,以下毒著称的疲门封不平,他不知从哪里找来此鼓,专门对付老二魅千刹程英芸的摧魂萧,只见鼓声跌宕起伏,如凶猛的洪水直朝老二魅千刹程英芸逼来,那声音,那内力远远胜过了老二魅千刹程英芸。 老二魅千刹哪里知晓这“拨拉鼓”是专门对付她的?还未等她反映过来,那鼓声波早已向她袭来,只见她“哇”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二妹” “二姐” …… 老大、老三、老四见老二吐血而倒,都不由得尖叫了起来。 岁月似海,友情如歌,西域四鬼,纵横江湖,南来北往,支系连根,此时见老二倒在敌人的鼓声下,都不约而同撤身朝那个卑鄙无耻的疲门封不平而去。(未完待续。) 118章 正义邪恶两分明 “众弟子何在?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封不平见老大魑万恶、老三魍索命、老四魉僵尸都向自己而来,忙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随他一声令下,惊门、疲门、镇远镖局加上朱家堡众弟子足足有上千人,将西域四鬼团团围了起来! “册门、风门何在?为何不见人影?”封不平见众人来了,心中有了底,扯着他的嗓子喊了起来。 随他的喊叫声,册门众弟子从堂内走了出来,风门众弟子也跟着走了出来,一个个手握兵器,咬牙切齿。 “司空昭?你这是做什么?”郭雪琴见司空昭率众弟子已到了院内,不由得问道。 “小姐,我也没有办法,这是武林盟主之命,让我们赶到这里,一举歼灭这西域四鬼!”司空昭战战兢兢地说道。 “放肆,西域四鬼与我风门有何相干?你怎么不远千里将众弟子带了出来?”郭雪琴大声音呵斥道,“还不速速带众师兄弟离开这里!” “我说郭小姐。”正在司空昭左右为难时,封不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风门也算是我中原武林的名门正派,历代掌门均以武林安危为已任,就是当年你爹不也经常来参加武林大会,共商武林之事吗?今日盟主有令,让我等一举铲除西域四鬼,身为武林正派人士,怎能违背盟主之令?” 郭雪琴见这个又矮又小,非奸即盗的家伙,就气不打一处出,“武林正派?武林正派能暗地里下药吗?能使用卑鄙的暗器伤人吗?亏你还说什么武林正派!”郭雪琴毫不留情地说道。 “贤侄,你此言差矣,封掌门用药用暗器,是他所善长的技能,就好比你用剑,司马掌门用鞭一般,都只是一种武器和工具。这怎么能怪封掌门呢?”宇文书此时斯文了起来。 “你们如此多人,来对付人家四人,这也是武林正派人士所为?”郭雪琴针锋相对道。 “贤侄女呀,你有所不知。此四贼来我中原,光天化日之下,抢抢民女,残杀无辜,十恶不赦!我们岂能放过他们?”宇文书的意思十分明了。今天无论用什么手段,即使是再卑鄙的手段也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铲除这四个人。 “呸,杀不杀他们,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为什么要把我们风门牵扯进去?”郭雪琴毫不示弱地说道。 “我的好侄女呀,你怎么这么糊涂,胳膊哪有向外拐的道理?西域四鬼是什么人,江湖人人皆知。铲除他们是我们正派人士义不容辞的事情,风门册门当然也不例外,不总不可能想让风火与众武林同道为敌吧!”南宫俊义正词严地说道,“好侄女呀,你可要想清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这关乎着风门的未来呀!” 是呀,这帮所谓武林正派人士现聚在一起,其目的就是铲除西域四鬼,如不站在他们一边。就是公然与天下武林人士为敌,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呀。 “司空贤侄,你现在是风门掌门人,是和我们一起铲除西域四鬼呢。还是与这丫头一同,公然与我们为敌,你可要想清楚!”朱啸天直截了当地把话说明白了,换句话说,不成友人,便是敌人! 朋友与敌人。与爱和恨一样,一字之差,谬之千里。司空昭心里明白,若是依了郭雪琴,从今往后,风门则就成了中原武林的叛逆之门,更有甚者会招来灭门之祸;若依了宇文书他们,自己的同门师姐怎么办?她可是自己恩师的独生女呀! “师姐……我……”司空昭不知该如何是好,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司空贤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但凡成大事者,必能分清忠奸好坏,审时度势,你总不可能为了这一个人而将整个风门而不顾吧!”朱啸天见司空昭支支吾吾有些动摇,便火上浇起油来。 “哎呀,怎么这般婆婆妈妈的,不就是一个风门嘛,这有什么,就算他们去帮这四贼,我们有如此多人,此四鬼今天也难逃一死。”封不平可不管这些,在他眼里风门和册门不过是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执掌,根本没有将其放在眼里。 “封掌门,你说哪里话,风门和册门虽是小门派,但他们毕竟是我中原武林的两个支系,同理连枝,他们的所作所为,纵然有损我中原武林名声,我们也要劝其悬崖勒马,哪能弃之不顾?”宇文书真可谓是苦口婆心呀!还在不停地为风门说好话。 “郭小姐,为了册门众弟子,为了我中原武林,我们只有得罪了!”司马彪见此情况,率众弟子走到了宇文书一边。 “你……” “师姐,你看……我总不可能不顾风门百年基业吧!”正在郭雪琴愤怒之时,司空昭双手拱了拱,对郭雪琴说道。 “你们……你们……你们竟然这般卑鄙,怎么能落井下石?”郭雪琴气得直跺脚,她万万没有想到,司空昭为了风门,竟然不听自己的话了,可气又能怎么样?总不可能把自己气死吧! 郭雪琴顾不上自己心里的郁闷,狠狠地说道,“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也只能作罢,从今往后,我不再是风门中人,一会儿动起手来,大家也不必挂念同门之情!” 是伤悲,还是是愤怒?是痛恨,还是是绝望?郭雪琴不知道,风门乃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是她最好的避风港,可今天,可今天以后,她不再是风门中人,不再有半点儿眷念。 宇文书见郭雪琴已经决定,忙上前一步说道,“不不不,好侄女呀,你可中郭掌门的独生女,你怎么能离开风门呢?孩子了,你要想清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会儿交起手来,刀剑可是没有长眼睛呀!” 郭雪琴瞅了一眼道貌岸然的宇文书,冷冷地说道,“宇文伯伯,你可是大家公认的武林盟主,你们软硬兼施,让风门、册门走头无路,你居心何在?你良心何在?” 郭雪琴的眼里噙着眼泪,风门与她恩情尽,这比杀她还要难受!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撞进来,丫头,这可是你自找的,今天我们就让你为你所谓有侠义而死。”封不平是个地地道道的小人,他见风门、册门都站在了自己一边,底气更足了,提着嗓子喊了起来,伸手正掏他那要人命的暗器来。 宇文书见此情况,忙伸手拦住了封不平,他知道,郭雪琴早已决定站在四鬼一边,多说无益,转过眼睛看了了仇世敌。 仇世敌从开始到现在,没有改变过自己的站姿,就连头也没有转动过,只是冷冷地怀抱着冷冷的大斫刀,冷冷地看着他们的打斗。 宇文书不认得此人,所有人都不认识此人,“这位兄台,今日我们在此结果西域四鬼,为武林除害,但地方狭小,还请兄台换个地方如何?” 仇世敌若没听到宇文书说话一样,连看也不看一眼这位武林盟主,将他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我说小子,盟主和你讲话,你没听到吗?”封不平见仇世敌一动不动,有些生气地说道。 封不平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子,竟然如此胆大,根本没把他们的话放在眼里,“小子,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还是滚到一边去,否则……” 还没等封不平将话说完,仇世敌的大斫刀早已出鞘,直朝他头上砍去,封不平见此状,忙一闪身,退到了宇文书的背后,“此人与西域四鬼是同伙,大家上呀!” 随着封不平一声令下,所有弟子均亮出武器,只见各种刀、钗、钩、剑如雨点般,纷纷朝仇世敌袭去,好个仇世敌,只见他右臂一挥,将大斫刀往头上一抡,只见一道白光以他为中心,迅速朝四周扩散开去,亮光所到之处,众弟子纷纷倒地。 这不能怪仇世敌,谁叫他们不知天高地厚,跑到了最前面呢?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见自己的外甥出手了,兴奋地喊道,“好刀法,看我的!”他话音刚落,纵身跃起,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从地而起,所到之处,火光四射,武林正派众弟子哪里见过这般招势,都纷纷倒落在地。 老三魍索命刘大力、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见老大已出手,将老二魅千刹程英芸交给郭雪琴,纷纷跳到了人群之中。 宇文书乃武林盟主,所带来的人都是当今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哪里能任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的肆意厮杀,都纷纷跳到了人群里,宇文书对阵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一掌一刀;南宫俊对阵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剑一判笔,朱啸天率众弟子将仇世敌、老三魍索命刘大力团团围住,那个贼眉鼠眼的封不平则一旁候着,他在等待时机,一旦时机成熟,他那几支梅花针将第一时间穿刺对方身体。 如此多的武林高手,对阵四人,西域四鬼及仇世敌命运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19章 斩鬼除魔显神威 天色渐渐暗了下了,册门大院里已血流成河,仇世敌的大斫刀如同闪电,穿梭在人群之中,所到之处,血肉模糊,尸横遍野;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大刀也不含糊,所去之处,排山倒海,这倒没什么,可苦了武林中的弟子们;老三魍索命刘大力的方天画戟力大无比,挑、拦、抵、劈尽数使来;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时而狂书不已,时而行云流水,时而端庄典雅……… 可宇文书他们也不含糊,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将西域四鬼里三层外三层围着,般若掌掌掌要人命,南宫剑剑剑取人命,封不平那暗器防不胜防,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一拳难敌四手,不,是八手,十六手…… 这场厮杀,无疑是宇文书他们的武林正派占据了上风,只见宇文书双手合一,掌掌相连,将老三魍索命刘大力的方天画戟紧扣于手,“轰”地一掌,牢牢地打在了老三魍索命的胸口上,风门、册门众弟子如饿狼般将刀、钗、剑等兵器均架在了老三魍索命刘大力的脖子上,让老三魍索命一时动弹不得。 “老三……”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见老三被擒,不由分了心,这是生与死的对局,哪能来半点儿分心?他稍一不留神,南宫俊的剑已刺进了他的左肩……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见老大、老三相继被擒,本能勉强应对朱啸天一群人,可现在明显体力不支,突然朱啸天剑锋一转,一招“翻云覆水”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打倒在地…… 眼下就只剩下仇世敌一人在与众人打斗,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见此状况,扯着嗓子喊道,“小子,你我素昧平生,今日这帮人要找的是我们西域四人,与你无关,你还是快快离去。相信这帮人是不会为难你的!”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话明显是让仇世敌迅速离开,可现哪里来得及?封不平一支梅花针已朝仇世敌的胸口上刺去,“想走?没那么容易!”他话音刚落,那梅花针早已射进了仇世敌的胸口。仇世敌“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宇文书等人迅速将老大他们的各大穴位封住,然后命手下人将其五花大绑起来。封不平看了看四鬼,走到宇文书背后,小心翼翼地说道,“盟主。你看他们都动弹不得了,我们何不趁现在将其杀了,以绝后患?” 封不平说得不错,上次他们用粘龙网将其擒住,不也被贾梦乐救了出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他们不得不防呀,朱啸天见封不平害怕的样子,不由得嘲笑起来,“封兄呀。你怎么就这么胆小,现如今四鬼尽被我们所擒,量他们有三头六臂,也未必能从我们手心儿里逃脱。” “可……” “可什么可,去,把那个女魔头一并绑了!”封不平还想辩解什么,被朱啸天吼了一声,六虎得到师父的旨意,忙提了铁索向老二魅千刹程英芸逼近。 郭雪琴正守护着老二魅千刹程英芸,见六虎前来。“唰”地一声拔出了宝剑,“我看谁敢放肆!” 面对众多武林人士,郭雪琴丝毫没有退缩,执剑横在了老二魅千刹程英芸跟前。誓死保护受伤的老二魅千刹。 六虎见此状况,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上前去,“郭大小姐,我等念你是风门中人。劝你悬崖勒马,不能一错再错了!快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朱啸天得意地说道。 郭雪琴看了看西域四鬼,再看看心爱的仇世敌,咬了咬牙,狠狠地说道,“亏你们说得出口,你们以多欺少,就算是胜了,又能怎样?今日我郭雪琴纵然一死,也不让你们碰这受伤之人。” 朱啸天气得两眼冒金光,“岂有此理,如此蛮不讲理,休怪我们心黑手辣!”说着上前一步,准备向郭雪琴动手了。 宇文书见郭雪琴如此这般坚决,忙将朱啸天拦了下来,“朱堡主且慢!”然后转过身,双手拱了拱,对郭雪琴说道,“我的好侄女呀,你怎么这般无理?我们……” 宇文书说着说着,朝郭雪琴走了过去,突然出手,那速度怎一个快字了得,如一道闪电掠过,眨眼功夫,就将郭雪琴全身穴位点住,叫郭雪琴动弹不得。 “你……”郭雪琴万万没想到堂堂武林盟主也会偷袭,可现在什么也晚了,她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宇文书将郭雪琴制住后,得意地走了过去,“好侄女呀,我也不想这样,身为武林正派人士,哪能与你兵戎相见?这样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众人见最后一个障碍已除,忙将四鬼和仇世敌拖在了一堆,不甚兴奋起来,“盟主英明,铲除四鬼,江湖太平!盟主英明,铲除四鬼,江湖太平!盟主英明,铲除四鬼,江湖太平!……” 不知是谁带的头,所有人手执各类武器,趾高气扬地呼起口号来,宇文书见众人情绪激动,忙走上前,双手作揖,高声说道,“各位,各位今日多亏了大家,我等才将这西域四鬼擒获,也算是为我中原武林除去一大害!” 宇文书的话铿锵有力,再次引起了手下人的欢呼,“盟主英明,铲除四鬼,江湖太平!盟主英明,铲除四鬼,江湖太平!” 宇文书满意地双手示意,让大伙停了下来,继续说道,“各位,西域四鬼既已被擒,请大家相信,我宇文书绝不会再让其危害武林!” 大家不知宇文书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封不平上前问道,“盟主,四鬼既已擒住,何不将其处死,以决后患?”封不平最怕的就是再次让四鬼逃脱。 宇文书笑了笑,拱了拱手,说道,“请封掌门放心,四鬼落入我手,量他们也不会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儿。” 封不平看了看宇文书,还是不明白其中的意思,“盟主,你留这等人有何用处?难不成你要把他们渡化成好人?” 宇文书连连摇头,说道,“不不不,狗改不了****,这等恶贯满盈之人,就算我是如来下凡,也难将其渡化成人。”他说着,顿了顿,继续说道,“大家可否记得半壁岩一战,要不是这四鬼从中捣乱,我等早将绝情门铲除!” 南宫俊听后,走上前去,疑惑地问道,“你是想利用四鬼引绝情门自投罗网?” “不错,自从上次半壁岩一战后,我与朱堡主派了不少人去寻这个绝情门,但至今杳无音信,这西域四鬼既与绝情门有联系,想必定会出手相救,到时我们就可一网打尽了!”宇文书得意地说道。 此计可谓又狠又毒,可封不平还是有些不解,上前说道,“可绝情门并非善类,绝情绝情,绝非是人,所到之处,黄沙换血影,白魔出现,江湖难宁,绝情二字,荡起武林血与腥。他们一向无情无义,怎会前来救这四鬼呢?” “哈哈哈,姓封的,我一向以为你是个傻瓜笨蛋,可没想到,你连这点都能想到。”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忍着痛苦,还在嬉皮笑脸地说话,“这个道貌岸然的盟主,说是用我们引来绝情门,这跟痴人说梦话一般,封掌门,你们可别上当,我们四兄妹一向独来独往,与绝情门素无瓜果,他将我们扣留,自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可别上当了!” 这是典型的煽阴风点鬼火,本来大家对宇文书的举动就有所怀疑,现经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这么一说,更是怀疑万分。 宇文书看了看所有江湖人士,忙摆了摆手,解释道,“各位,各位,大家不要听这魉僵尸胡言乱语,他是在挑拨离间。我宇文书是何等人,为了中原武林,想到绝情门的猖獗,我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总将中原武林之事视为已任,我岂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宇文书振振有辞地解释道,可就凭他的解释远远不能打消众人心中的疑虑! “好个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你明明知道,绝情门绝对不可能因我等被擒而涉身险地营救,你如此这般,恐怕为的不是什么铲除绝情门吧!”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不以为然地说道。 宇文书说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这么一说,有些急了,大声音吼叫道,“魉僵尸,你说什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掌下去,为你挫骨扬灰,粉身碎骨!”说着,举起一右手,看样子真的想让这多嘴的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丧命。 “宇文兄且慢!”正在此时,南宫俊“霍”地穿了过来,拦住了宇文书,“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既然盟主没有什么秘密,又怕他说吗?” 大家都想让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说出宇文书心中的秘密,都附和着南宫俊,“就是,就让他,就让他说。” 宇文书百般无奈,看见众人不依不饶,只能作罢,厉声吼叫道,“魉僵尸,你就说说,我有什么秘密?你说对了,我可以放了你,你要是说错了,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所说宇文书扣留他们不杀,必有秘密,到底是何秘密,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20章 信口开河惹事端 上千人一下子都屏住了呼吸,空气一下子凝固起来,他们都想听听,都想知道这个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会说什么,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却慢慢不说,“哈哈哈,你们这些伪君子,以为这样我就会说吗?就算我说对了,你们这位武林盟主会承认吗?” 他的担心没有错,谁能知道宇文书心里想的是什么呢?宇文书见所有人都投来了怀疑的目光,他很想让老四魉僵尸蒋桐书闭上臭嘴,可又不想得罪众天下英雄,“说吧,我就看你说得对不对!” “说!说!” “快说!” …… 众人齐声吼叫,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所有人都在等待着这位魉僵尸的话。 南宫俊挥了挥手,抑扬顿挫地说道,“宇文盟主武功盖世,行侠仗义,一向一言九鼎的人,绝不是这魉僵尸所说不承认,只要他说了,我当着天下众英雄的面,保证宇文盟主不会抵赖!” 南宫俊知道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担心的是什么,首当其冲为其解决了后顾之忧!这算是给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吃了定心丸。待众人平息后,南宫俊转身对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这算是求呢?还是算是威胁?谁也不知道南宫俊心里想的是什么。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看了看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又看了看众人,再看看那个宇文书,只见他脸铁青铁青的,不由得自言自语道,“不管了,就死马当活马医了!” 只见他扬了扬嗓子,大声说道,“你们这个武林盟主不杀我等,是因为他想从我们身上得到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他话音刚落,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竖起耳朵听是什么秘密。“快说,什么秘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话让众人骚动了起来。 只见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伸了伸懒腰,欠了欠身,不慌不忙地说道。“他之所以不杀我们,是因为他想知道在京城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家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东西现在在何方!”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话让众人听了有些不太明白,他们从官家榜文上得知当朝一品大员,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原来是个冒牌货。被一群江湖人士揭穿,现于********黄公公一同被斩首示众,官榜上还说,“此孟啸云勾结武林中人,玩弄棋局,以赌博为利,与********勾结,假借《草书心经》被劫,设计谋害扬州册门司马烈,以致册门掌门人命上黄泉……” 这官家榜文就是快。不到半月,榜文早已传到了金陵、扬州及各地州府衙门,整个消息已惊动了朝野上下。 南宫俊见众人在窃窃私语,小声议论着什么,忙搭言道,“当年我等只因看见是使九节鞭的劫了镖,就前来扬州与司马掌门对质,不曾想到他性子刚烈,又有一个疯癫少主,方才酿成大错。”南宫俊明知此事理亏。在此也算是赔了理,道了歉。 “原来如此,义父,你的仇总算得以报了!真想总算大白。你可以安息了!”司马彪无可奈何地说道。 朱啸天见当年旧事已昭然于天下,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忙上前说道,“南宫镖头言重了,我们当年只是到扬州对质,想查明真相。却不知是京城里的内鬼作祟,司马掌门的死,也不能全怪于你!” “也罢,事已至此,为恨已晚,只是魉僵尸所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南宫俊总算从前几年一那桩悲剧敷衍而过,继续盘问道。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再次看了看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老四,不能说!”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大声提醒道。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为难地看了看老大,说道,“大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刚从京城回来,就在凤凌台遭人暗算,如今已是将死之人,于其让少数人知道,不如让多数人知道。” 老四不顾大哥的反对,再次欠了欠身,大声说道,“宇文盟主早就知道我等就是榜文中所提到了江湖人士,朝廷还在广发榜文,要我等前去朝堂受褒奖。”老四顿了顿,他好像在下定决心,吃力地说道,“我们的宇文盟主见我等回来,在凤凌台就开始设计陷害,想将我等置于死地,不曾想到我们有幸逃脱,他再次以武林盟主之令约大家到扬州,将我等擒住,其目的可想而知。” 宇文书听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话,气不打一处出,大声吼叫道,“胡说八道,我何时去过凤凌台了?又何时设计陷害你等了,再说,就凭你们,我哪里需要设计来陷害?”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着实让宇文书激动,他笑了笑继续说道,“你当然不敢出面来陷害,可你可以找人来帮忙呀,你派如此多的人埋伏于客栈,先是下毒,无非是想活捉我们,可你的如意算盘没打好,老大看穿了,将计就计才逃了出来。”这番话算是说清了情况,但这帮子人哪里关心什么实情,他们关心的是“什么东西?” 朱啸天哪里听得过这些死无对证的话,提高嗓子问道,“魉僵尸,你不要信口雌黄,你刚才说现在什么东西在什么地方?那是什么东西。”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见众人等待着他的回答,慢条斯理地说道,“哎呀,我的朱堡主呀,你是何等人物?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你们的宇文盟主想要什么东西?”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这一反问,反道让朱啸天有些为难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什么东西,快说!”众弟子哪里知道什么东西,见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说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见南宫俊、宇文书、朱啸天的一脸茫然,他的目的就要达到了,他就是想揭穿此三人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想知道的是一张价值连城的藏宝图,名字叫麒麟图!”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因受了伤,又被宇文书点了穴,说话使不起力来,但声音虽然不大,却像一颗炮弹,将众人炸开了锅。 “麒麟图?真有麒麟图?” “藏宝图?前朝闯王留下的麒麟图?真有此物?” …… 提到藏宝图,提到麒麟图,所有人的心里揪了起来,这可不是一般的宝藏,以前只是存在于传说中,麒麟宝藏,富可敌国。试想,闯王起义,所有的军需要物资,均藏于其中,怎不招人喜爱? 宇文书眼睛都气绿了,走上前去,狠狠地朝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身上踢了几脚,恶狠狠地吼道,“你这挨千刀的,怎能信口开河?我哪里知道什么麒麟图?” 自古都有自作聪明者,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宇文书明明想知道这麒麟图到底藏在什么地方,甚至想将其收为已有,现被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这么一捅破,反而恼羞成怒了,“我本想用你等引出绝情门,怎奈你信口雌黄,好,好,好,我现在就送你到阎王那里,省得你挑拨离间,破坏我中原武林团结。” 宇文书话一说完,举起掌就往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头上打去,正在此时,朱啸天、南宫俊、封不平、司空昭、司马彪及众门人弟子都涌了上来,“盟主且慢!” 南宫俊拦住了宇文书的手掌,大声说道,“江湖传言,麒麟一朝在我手,天下必定我拥有,既然此贼已说出那麒麟图的下落,我等听完又何妨?” “对对对,让他说!” “让他说!” …… 沉睡已久的传言,如此诱人价值连城的宝藏,谁不想占为已有呢?众人的反对让宇文书不得不收回手掌,侧耳听这个老四魉僵尸说话。 “咳,咳,咳……”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此时如九十多岁的老翁,不停地咳了几声,欠了欠身,慢悠悠地说道,“这麒麟图呀,咳……咳……他在哪里呢?” 越是等待,越感觉时间太慢,众人屏住呼吸等这个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说话,可老四却慢条丝理,半天不吐一个字来。 “在哪儿?说!” …… 大家都焦急而又耐心地等待,等待着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口中的答案。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看了看众人满脸的茫然,欠了欠身,再看了看老大、老二、老三以及仇世敌和郭雪琴,继续说道,“在哪儿呢?”他的停顿简直要人命,所有人都在等他说话,他就这般慢节奏。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担心的是老四说出真相,“老四,你……”老大的提醒,换来的是老四的摆手。 所有人的心都怦怦直跳,都将耳朵拉得老长老长,生怕听掉了一个字。 “在哪儿呢?”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却不然,他看了看四周,反复问自己,然后提高嗓门说道,“你们我问,我问谁呀!” 好你个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你道这帮人是何许人,你竟然这般戏弄?你是不是阎王爷上吊,嫌命太长?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公然戏弄群雄,命运将会怎么样?还是那句话,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成绩不好!求收藏关注。)(未完待续。) 121章 螳螂捕蝉黄雀后 佛家有言:“十恶者”,“妄语妄语,谓虚诳不实之语。绮语绮语,谓杂秽不正之语。恶口恶口,谓骂詈恼人之语。两舌两舌,谓离间两方之语。”此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胆大包天,妄语,绮语,恶口,都从两舌而出,居然拿天下人开心,“你问我,我问谁去?”此话从他口中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南宫俊提脚就往他身上踹去,“你这死僵尸,你说你知道东西在哪里,让你说你却不说,是不是阎王上吊,嫌命长了?” 朱啸天更是气过了头,“当”地拔出了剑,直指蜷缩一团的可怜的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此时的他知道自己撞了大祸,一句话了没说,“说,东西到底在哪里?你再不说,我就让你成为真正的僵尸!” “说,东西到底在哪里?” “不说我就杀了你!” …… 顿时人声鼎沸,一阵高过一阵,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他们想从老四口中得到那麒麟图的秘密,可反被这嬉皮笑脸的老四耍了个团团转。 此时的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总算老实了下来,任凭众人如何呵斥,他就是一言不发,耷拉着脑袋,偶尔才抬头看看这帮红眼睛的人,表面上没有什么,可他心里却甚是高兴,因为他终于能把这帮人玩弄了一番。 他不说,嘴在他身上,谁也没有办法,此时宇文书走了过来,“算了,他不说,就送他上路!”他声音不大,但足以让老大、老二、老三他们震惊。 为也为难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他知道那半幅麒麟图就在贾梦乐身上,但他怎么会出卖他呢?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他们虽号称“西域四鬼”,但对仁义礼智信却看得十分贵重,要不他也不会一诺千金,成为贾梦乐的奴仆! 可不说也没有办法。因为宇文书他们的忍耐已达极限,他们真的生气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要出人命的!这该如何是好呢? 正在这生死关头。突听门外响起了排山倒海的马蹄声,一大队官兵至南向北直入扬州,瞬间将扬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还没等宇文书等人反应过来,金陵知府廖师爷已带大队人马撞进了册门大院,“各位各位。不好意思,请让开,奉孙大人之命,此六人我得带走!” 宇文书等人见廖师爷来了,自然闪开了一条道,一个个伸头缩颈,抓耳挠腮,屁都不敢放一个。 盟主毕竟是盟主,宇文书见众人不说话,忙走上前。双手拱了拱,脸上堆满了笑容,鞠躬道,“不知廖师爷驾临,有失远迎,不知孙大人可好?” 廖师爷自是认识这位中原武林领袖,看了一眼,冷冷地说道,“大人很好,今日我等前来。就是带这六人回府的!” 廖师爷的话干净利落,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一字一句十分清楚,这让宇文书等人有些始料未及。“大人,此四人乃西域四鬼,本属西域之人,怎奈逃到我中原,到处烧杀抢掠,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我等聚于此,将其抓获,目的在于为我中原武林除此大患!” 宇文书的意思十分清楚,此为江湖中事,与官府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不想让官府衙门参与此事,廖师爷一眼就看穿了宇文书的心思,理了理他花白的胡须道,“我可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我只知道他们破获假孟啸云一案中有功,我们必须将其请回府上,然后送到京城,听候朝廷发落。” 廖师爷的话也再明白不过,他是势在必行,不单单是他,还有金陵知府,朝廷作为后盾,自然势在必行。 可宇文书等人哪里甘心,他们千方百计才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六人擒获,怎会拱手相让呢? 朱啸天可忍不住气,他走上前,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此四鬼强抢民女,光天化日之下,竟将小女掳去,今有幸在此将其接拿归案,就是想除去此祸患……” “朱堡主!”廖师爷不等朱啸天说完,就将手一摆,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武林之事,我本不该过问,但朝廷有令,我等不得不过问,今日本是你等抓获,但我也得将其带到金陵。” 廖师爷说完,将手一挥,“来人呀,快把这六人扶上车!” 他一声令下,众手下纷纷上前,就在宇文书眼皮底下,活生生地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扶走。 朱啸天准备上前阻拦,宇文书忙将其拦住,冲他连连摆头,他眼睛里除了愤怒还是愤怒,脑子里一片空白,但他心里十分清楚,不怕官,就怕管,民不与官争,穷不与富斗,他身为惊门掌门,还被大家奉为武林盟主,可面对朝廷,面对金陵,他只能忍受的份,只能唯命是从的份。 所有官兵在廖师爷的带领下,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等六人搀扶上车,浩浩荡荡地离去。 南宫俊看着廖师爷他们带走了战利品,心里实在想不通,“妈的,怎么会这样?盟主,你看怎么办?” 宇文书的脸变得发紫发紫的,怎么办?天知道怎么办! “盟主,我们总不能就这样让官府的人欺负吧!我们这么多人,难道怕了不成?”朱啸天的意思十分明显,他想霸王硬上弓,将人抢下来。 宇文书看着远去的官兵背影,若有所思,听了朱啸天的话,忙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小心说道,“朱堡主,此言差矣,我等身为武林中人,论武功我们定能战胜这队官兵,将西域四鬼抢回,但这就等于向朝廷宣战,就是谋反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什么是盟主?何以能统领群雄?靠的不仅仅是武功,还要靠遇事之时的冷静和恰如其分的处理,每件事情都要权衡利与弊。 却说廖师爷带着官兵,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等六人截获后,匆匆朝金陵赶去,走了一天,来到了毛峰山下,毛峰山是扬州到金陵的必经之路,那里前不靠村,后不靠店,经常出现土匪强盗。 突然一阵狂风袭来,从林里窜出一片白衣,个个手握钢刀,脸戴狰狞面具,廖师爷哪里能想到,自己虽为师爷,可此次前往,是奉知府大人之令,也算是朝廷令官,怎么会有土匪强盗拦截呢? “各位豪杰,我乃金陵知府大人府上师爷,今前来扬州办完公事,准备回府,不知何处得罪各位,还请明示!”廖师爷毕竟在金陵知府呆了这么长时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壮着胆子上前问起话来。 “哈哈哈,哈哈哈!”那声音震耳欲聋,足见内功深厚,一阵狂笑后,一颗树上闪过一道白光,白衣面具人说道,“哪里什么得罪不得罪,我知你等当差不易,无非是混口饭吃,我念你等年青,放下武器,放了那六人,我便饶尔等不死!” “绝情门!” 官兵中有人大叫了一声,这一叫立即让官兵炸开了锅,“绝情绝情,绝非是人,所到之处,黄沙换血影,白魔出现,江湖难宁。”手捏钢刀,身穿白衣,脸戴面具,这正是绝情门的特征。 众官兵听闻是绝情门到此,早已吓昏了头,个个丢盔弃甲,扔了兵器,转身就逃,廖师爷见状,忙大声呵斥,“回来,干什么?” 任凭廖师爷嘶吼,但还是有不少官兵已逃得无影无踪,只有当官的,胆大的,离廖师爷近的没有逃,可剩下只有一半不到。 来者正是绝情门,刚才说话的正是绝情谷主人袁浅月,她见众官兵逃走,不由得笑了起来,“怎么样?廖师爷,你是交人还是要交命?我手中的钢刀可从不认人!”这明显是威胁的话,让众官兵知难而退。 廖师爷知道,以现在不到一半的兵力,绝对不是这漫山遍野白衣人的对手,但又不甘心,于是上前一步,双手拱了拱道,“绝情英雄,请手下留情,我等食人俸禄,必做忠人之事,我家大人令我等前来,目的是带回此六人,送往京城,如此交予你们,我等如何交差?” 袁浅月可不管你交不交差,冷冷地说道,“我可不管你做什么,反正人我要定了,你回去告诉你那个孙知府,就说人是我绝情门带走的,有本领就让他们到绝情谷来领!”说着,将手一挥,一群白衣人直朝官兵扑去。 生命曾可贵,在生与死之间,谁会不要命,再说这些官兵都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人,都是为了俸禄而跑腿的人,见此情形,固然是放弃抵抗,放弃是正确的,人贵有自知之明,现在就算他们抵抗,也无非是在这深山之中横加几具尸体而已。 他们眼睁睁看着绝情门的白衣人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等六人带走。廖师爷气得两眼直发金光,“快,快追!” 哎,这个师爷真可爱,去追,哪里追得上,就算追上了,又能怎样? “想要活命,就别追了!”袁浅月大声吼叫道,那声音让所有官兵毛骨悚然,举步为艰!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等六人被绝情谷带走,其结果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22章 昔日友情化乌有 却说贾梦乐在静潭湖旁的山洞里,看着洞顶石壁上的文字,与“清静经”一同练习“道藏经”,贾梦乐自幼博览群书,此文字虽深奥难懂,却也能读通读透,并将其运用,他按经文,将身体里的所有穴位练了个遍。 那疯癫司马锐,自与卢员外打斗过后,元气大伤,竟几天几夜一动不动,都在那里盘腿打坐。“哎,这也不错,也省得他打扰我!”贾梦乐专心参悟“道藏经”,自是不理会司马锐的举动。 日子一天天过去,功夫不负有心人,贾梦乐总算将石洞顶上的“道藏经”练完,他伸了伸手,感觉全身十分顺畅,几日不见阳光,他信步走出了洞,气沉丹田,猛地朝静潭湖打去。 只见平静的静潭湖水瞬间激起十来丈的水浪,水花飞溅,四周树上停息的鸟纷纷飞了起来,此一掌足能开山辟地。贾梦乐看到自己的成功,不由大喜,他不仅用“道藏经”治好了内伤,还功力大增,忙走进洞里,准备与司马锐分享这喜悦。 “司马兄!”贾梦乐兴高采烈地走到司马锐前,伸手摇了摇正在打坐的司马锐,可司马锐一动不动,贾梦乐用力摇动,司马锐“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死了!他死了!贾梦乐不由大吃一惊,忙伸手看司马锐是否还有脉搏,可司马锐的手冰冰的,一点儿生命迹象也没有。 原来,他与卢员外打斗时,用力过度,早已精绝气亡!贾梦乐看着这逢头满面的疯子,不由叹息,哎,生命无常,何须如此这般,既得绝世神功,哪能料到。就此神功,将一个少年夺去生命,人生是福是祸又岂为人之左右。 他将司马锐尸体移到洞外,寻得一地。将其掩埋,心中不由有几分悲凉,随后走进洞中,看着洞顶石壁文字,心想。司马锐就因误练了“道藏经”,才让其精绝气亡,这虽是世少有内功心法,但害人也不浅,世间万物,均逃不出个因与果,再好的东西,如果用得不恰当,也会成之为利器,杀人不见血。 贾梦乐想着想着。他不想再让别人误练“道藏经”,于是举起掌,暗运“道藏经”,猛地朝石洞顶上打去,只听“轰”地一声,石洞顶上瞬间开花了,碎石纷纷滚落了下来。 贾梦乐将石洞顶毁后,独自一人掠过静潭湖,穿过森林,淌过河流。直朝册门奔去。 自金陵廖师爷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带走后,宇文书自感没趣,打发走了众江湖人士,也率众弟子回金陵而去。 贾梦乐到了册门司马彪自知其与西域四鬼关系不一般。又怎奈自己那日公然与众武林一起对付西域四鬼,现见贾梦乐来了,心里自感惭愧,却又不知如何说出口,“公子来了?” 贾梦乐见司马彪支支吾吾,想必他心中有事。不由问道,“司马兄,你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贾梦乐的这一问,让司马彪更加尴尬,只能结结巴巴地敷衍,“公子那日来府,未能把酒言欢,今日怎回来了?” 贾梦乐是何等人?他见司马彪如此推辞,也不再过问,见人不言,何须多问?既然人家不说,你问也是白问,他信步走进了大门,院内早已清洗,恢复了原样,没有丝毫打斗的样子,“我与朋友来扬州,将事情办完后,去了静潭湖,可不曾想到……” 贾梦乐将司马锐不幸身亡之事告诉了司马彪,不管怎么说,司马锐乃是册门中人,更何况是司马烈的独生子,司马彪理应知晓此事。 “怎么会这样呢?”司马彪惊恐万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少主就这样离开了人世,不由得伤心起来。 贾梦乐见司马彪伤心的样子,喃喃地说道,“都怪我,要不是我将其引入那僻远之地,也不会……”贾梦乐与司马烈亦师亦友,那日没有办法,才将司马锐引入静潭湖。 司马彪知道当时的情形,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司马锐癫狂到了连亲爹都要杀的地步,就算神仙也难管,“不,公子,你别太自责,少主命中有此劫难,怪不得别人!” 两人怀着悲痛的心情走进了大堂,册门人见了贾梦乐,都有意躲着他,贾梦乐看在心里,明白定是出了大事,不由问道,“我走后,是否有朋友到府上找我?” 司马彪正在为贾梦乐倒茶,听他这么一问,差点将茶杯打翻在地,“没……没……” 司马彪是个老实人,哪里会撒谎欺骗?贾梦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司马兄,我俩并非一天两天的交情,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就说出来吧,我们一起想办法应对!” 司马彪的心事被贾梦乐一语道破,再装也无益,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哎,别提了,自你走后两天,我就接到了武林盟主宇文书的飞鸽传书,说西域四鬼将到扬州,让我册门作好准备,他要亲自来此接拿四鬼。” 司马彪顿了顿,继续说道,“果不其然,第三天风门郭雪琴小姐与五人来到府上,问了你的情况,正在此时,宇文盟主率朱家堡,镇远镖局,以及风门疲门来到府上,他们指认郭雪琴小姐带来的正是西域四鬼!” 司马彪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一一叙述了一遍,“司马兄,你怎么这般糊涂,宇文书他们抓四鬼是别有企图,你怎么……”贾梦乐指责他不该弃四鬼而与众人同流合污。 “我?我怎么了?”司马彪听到此,本就一肚子气,见贾梦乐也在数落于他,立刻跳将起来,“我,我怎么了?你没看到当时的情形,我要不站在他们一边,就是与众武林同道为敌,如此这般,整个册门又将如何在中原武林立足?” 司马彪铿锵有力地说道,他句句在理,字字有力,让贾梦乐无言以对,因为他知道,就算风门、册门出手相救,面对宇文书和朱啸天他们,也未必能真正帮得上,无非是多添加几条无辜性命而已。 贾梦乐不再说什么,因为他不得不为司马彪考虑册门的未来,这毕竟不是一个两个人,而是一群人!“后来呢?郭雪琴他们到哪里去了?” 司马彪此时的心情早已好多了,也不再自责,“正当宇文盟主他们问老四魉僵尸麒麟图在哪里时,金陵孙知府的廖师爷就来到了册门,他们将西域四鬼和郭雪琴小姐他们。” 贾梦乐明白了,明白了一切,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见被抓了,故意将麒麟图一事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有此事,但他又不愿意出卖贾梦乐,才惹出,“你问我,我问谁”的一幕来。 但让贾梦乐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孙大人虽知晓江湖武林之事,但从未涉及江湖武林的事情,这次为什么不远千里到扬州来拿人呢?他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带去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真是朝廷要奖励什么的? 不可能,当时与孟啸云父女辞别时,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有言在先,自己绝不会涉及朝廷之事。 “也不知他们现在怎么样!”司马彪并不了解贾梦乐此时此刻的心情,不由得自言自语道。 司马彪的话打断了贾梦乐的思绪,“对了,我得去金陵,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样!” 贾梦乐与司马彪辞行后,直径朝金陵赶去,昔日的金陵城知府衙门,曾是他朝思暮想的地方,因为那里有他太多的美好回忆,心爱的人儿一举一动,一频一笑,都让他魂牵梦萦。 可如今呢?那美好的一切早已化着历史,他在她心中,就是一个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就是一个轻浮放荡的人,她的心早已死了,美好的一切都变成了苦涩的回忆! 皎洁的星空 眷恋着 凉爽的山风 仰望那灿烂的苍穹 丝般的云彩 回荡在 璀璨的梦中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啊……啊……啊 啊……啊……啊 月下的我 看着那 月下的你 我们同享阳光与甘露 无忧的你 偎依着 无忧的我 我们同忘世俗与烦忧 啦……啦……啦 啦……啦……啦 我们同享阳光与甘露 我们同忘世俗与烦忧 …… 那首美丽的歌谣再次在他的脑里荡漾起来,他不只一次地对自己说,“梦乐呀梦乐,怎么还在想这些呢?”可不想不成,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有意无意间,那熟悉的身影,那熟悉的事情,学闪电镖,抢差役,追风马……一股脑出现在他眼前,人生苦短,当说不说,遗憾太多。 “算了,不能再想了,必须要尽快赶到金陵,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到了衙门,定没有什么好事,绝对不是去朝廷领什么赏!”贾梦乐自已告诫自己道,然后狠狠地朝马屁股上一鞭,此时的他巴不得此马能长出翅膀,一下子飞到金陵,飞到他想去,又不想支的地方。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被绝情门带走,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23章 女人之心海底针 贾梦乐马不停蹄地来到了金陵府,孙府,不,知府衙门依旧,但贾梦乐一直提不起精神来,因为他根本不想进这所庄严的大门,但此次不得不进去,因为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正在里面,他不知他们现在的情况,朋友之情,必须得进。 贾梦乐硬着皮头,向庄严的大门走了进去,“贾公子来了!贾公子来了!”守门的人见了贾梦乐,不用通报直接就传话了。 孙知府听见喊声,忙从后堂走了出来,“哎呀,公子来了?”老人见了故人,喜出望外,“快快快,快进里屋!” 在孙大人的热情招待之下,贾梦乐随着一起走进了内堂,孙大人让下人安排了茶水,一老一少开始聊了起来,“梦乐呀,这些年苦了你了!” 面对如此和蔼的老人,贾梦乐所有的苦,所有的罪,他都觉得没什么了,“没什么!”贾梦乐竟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竟然将来此目的都忘得一干二净。 孙大人喝了一口水,喃喃地说道,“梦乐呀,你说说,你们是如何揭穿假孟啸云一案的?” 孙大人这么一问,贾梦乐才将在京城孟府一事说了出来,只是那幅无名画只字未提,“对了,大人,我在扬州,听说你将西域四鬼带回金陵了,不知现在他们在何处?” 这可为难孙大人了,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只见孙大人不慌不忙地说道,“自从你们破了假文渊内阁大学士一案后,朝廷发了帖子,让各州府衙门全力查找你等下落,我这才到处寻找,不想在扬州找到了他们,我本想将他们带回来,送到京城复命,怎料半路出了个程咬金。” 孙大人顿了顿,继续说道。“正在廖师爷回金陵城的路上,突遇一群身穿白衣,脸戴鬼面具的人,听说是什么绝情门。他们活活将几人带走去了。” 贾梦乐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若真是绝情门带走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这就当回到了家,毕竟他们两是亲兄妹,仇世敌是她亲儿子。不会出什么事儿,他想着想着,不由得轻松起来,“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孙大人哪里知晓其中的缘由,听了贾梦乐连连说“如此甚好”,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好?我本将他们送到京城,却不料他们被绝情门带走,让我无法复命!还有什么好呢?” 贾梦乐听此言,方知孙大人有些生气。忙上前道,“大人,我不是这个知道,这西域四鬼本是江湖闲云野鹤之人,过惯了,受不了朝廷的规矩,那日在京城,孟大人说要带他们面见圣上,吓得他们一个劲儿跑!” 贾梦乐不得不撒谎,自圆其说。面对高官厚禄,面对朝廷嘉奖,谁会不高兴呢?但西域四鬼,贾梦乐却是例外。 “原来如此!”孙大人此时才明白贾梦乐所说的好是什么意思。不由得赞叹道,“如此高风量节,我朝中人如每个人都如此气节,我朝定创千秋伟业,名垂青史!” 面对如此之说辞,孙大人。贾梦乐两人皆大欢喜,“对了,你回来了,还没去见香苑吧!去吧,她在后堂呢!” 还是孙大人的深明大义,知道年青人的那点儿事?贾梦乐早已知晓,如今他这么说,反道让贾梦乐有些无所适从,因为他知道孙香苑此时此刻还在生他的气呢! “去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去吧,你这么长时间没来了,难道不想念她?”孙大人分明在提醒贾梦乐。 “我……”贾梦乐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支支吾吾吧了。 “去罢去罢!”在孙大人的再三催促下,贾梦乐才离开了大堂,沿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石子路朝内堂而去。 他不知现在的孙香苑如何,是否还在生气?想当初在凝香阁那可是她亲眼见到他与那个凝香姑娘的事情,贾梦乐想着当初的一幕幕,刚走到楼下,却又停止了脚步,正在他举棋未定时,香苑的丫鬟撞见了,“哟,这不是贾公子吗?来了怎么不上楼?” 贾梦乐听了这话,心里如万剑穿心,“我……我……” 两丫鬟见他支支吾吾,笑着说道,“哎,来就就上去吧,公子,小姐正在楼上呢!”贾梦乐支支吾吾,迈着沉重的步子,朝楼阁上走去。 这里曾经充满欢声,这里曾经撒满笑语,可如今……哎……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来之则安之吧!贾梦乐想着想着,不由已来到了屋前,“来了就来了,何必在门口站着?” 还没等贾梦乐开门,孙香苑开口说话了,那声音还是那么圆润,还是那么动听,贾梦乐不由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屋里一切摆设依旧,还是一样典雅的家具,还是一样的端庄,那人儿还是一样的天资丽质。 朝思暮想的人儿就是眼前,背地里总有千言万语,见面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你……你……你……现在可好?” 贾梦乐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来,这几个字就是他这么多年的思念之苦,代表着他永恒的心。 “哎呀,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可不是这个样子,梦乐哥,我好想好想你!”没想到,真没想到,孙香苑如此这般气度,哪有什么生气的样子。 “我……我……”孙香苑的话,让贾梦乐一时没有缓过神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对了,梦乐哥,你近来可好?听说你与那个魉僵尸他们在京城破了一件惊天动地大案,说来听听?”可爱的人儿,还是和以前一样可爱,还是和以前一样活泼可爱。 “香……苑……我那时……”贾梦乐想解释那日在凝香阁的事情,可刚一开口,就被孙香苑打断了。 “梦乐哥,你别说了,那都是朱家那个混小子和宇文凌锋那个流氓一起陷害你的,让你颜面扫地!”原来孙香苑早就知道此事了。 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在相知,贵在知心,贾梦乐万万不没想到,孙香苑竟然如此深明大义,如此善解人意,贾梦乐不由高兴起来。 “我呀,那日在京城……”在相爱的人眼里,总有说不完的话,总有说不完的事情,贾梦乐将他斗群雄,进绝情,到京城,破假案,一一道了个明白。 两情相悦花似锦,一时光阴快如梭,两个年青人,一栋小楼,平常话,一夜嫌短,有情人,说什么都是情话,说什么都是好听…… 良辰美景苦断,天公总喜欢捉弄那些说不完情话的人儿,贾梦乐与孙香苑话还没说完,公鸡已呜呜叫了起来,打更的已扯着嗓门叫起来了。 “香苑,时间不早了,我……”贾梦乐哪里说得出告别的话,站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 “好吧,梦乐哥,明天我们一起去看伯母。”好个乖巧的姑娘,此时此刻也不忘老夫人。 美好心情,伴着好梦入乡,贾梦乐幸福地躺在床上,他梦见孙香苑和自己都化变成了鸟,两只鸟飞向天空,掠过村庄,背靠蓝天,直指云宵,他们双宿双飞,飞向蓝天,飞向大海,飞向那幸福的天堂,那里没有刀光剑影,没有恩怨仇杀,有的只是满心的欢笑,有的只是心与心的交流,贾梦乐笑了,开心地笑了! “梦乐哥,快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不知什么时候,孙香苑已到了贾梦乐的房里,看着贾梦乐梦里哈哈大笑,也不由得大笑起来。 等贾梦乐醒来,孙香苑还在不停地咯呼大笑,“你……什么时候到的?”他还沉醉在自己的梦里。 孙香苑还在嘲笑他睡梦中的笑,“你呀,什么事情如此高兴,竟然睡着了都笑成这般模样?” “我……”贾梦乐哪里好意思将梦中化鸟比翼双飞说出口呢?只能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出口来。 “走吧,我们去看伯母。”在孙香苑的带领下,他两双双与孙大人辞行,直朝郊外的山村跑去,山村炊烟四起,还是熟悉的路,还是熟悉的房子,贾梦乐却高兴得像一个快乐的孩子,风一般跑向他熟悉的房子。 贾梦乐是个孝子,懂得孝子之养,乐其心,不违其志,那****不会武功,可家母让其参加武林大会,他去了,差点儿丢了小命。每次回家,总想多陪伴在老母身边,陪陪说话,唠唠家常,有时还为母亲练练自己所学的剑法、拳法,不管怎么样,总可以让母亲高兴。 “娘……”还没等进屋,贾梦乐早已一蹦三跳来到了茅屋前,一声声的喊叫怎能喊出他内心的激动与热情? 在外茫茫过,困我无暇期。感伤从中起,悲泪哽在喉。慈母家中念,欲将陪慈母,身为江湖急,人生更何求! 贾母见贾梦乐回来,自然高兴,还见带回了孙家小姐,更是喜上加喜,“伯母!”孙香苑从未有过母爱,在此他借贾梦乐之家,贪婪地享受着这般母爱! “娘,你还好吧!”贾梦乐如同一个小孩儿般围绕在母亲膝前,问暖问寒,问长问短,总有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话!这是母子情深呀! “好,一切都好!”娘见亲儿回家,哪有不高兴的,老人的眼都笑得眯成了缝儿,一手牵着孙香苑,一手牵着贾梦乐,心里怎一个“乐”字了得?(未完待续。) 124章 飞雪夜袭小山村 久违的团聚,迟来的欢庆,没有美酒,也没有佳肴,有的只是贾梦乐每日如快乐的小鸟,有的只是围绕在母亲身边,有的只是与母亲一起话家常,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时光如飞,已近年末,天已渐冷。 “下雪了!下雪了!”这日贾梦乐还在温暖的被窝里,就听见孙香苑在小院里欢呼。“梦乐哥,快出来,下雪了!” 那是一场喜悦的雪,那是一场让人心醉的雪,贾梦乐披上衣服,推开门一看,呵,世界变了,全变了,山川、田野、河流都穿上了银装,人家屋顶上也镶嵌着洁白玉石,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从天而降。孙香苑张开双臂,仰望苍穹,贪婪地享受着大自然的杰作与恩赐。那乌黑的头发在洁白的世界里,是那么轻盈,是那么诱人;如樱花的嘴唇,细致如美瓷的肌肤,修长的躯体,映着这粉装玉砌的世界,如同仙女下凡一般。 不,那不是她,那不是下雪,那是天公为她装扮,雪花见了她,都兴奋地飞舞起来,你追我,我追你,如快乐的天使,环绕在她的身旁。 “哎呀,这么冷的天,怎么能在雪地里站着呢?”贾母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孙香苑身边,还给他带来了披风,“穿上,别着凉了!” 那不是披风,那是一阵暖风,它温暖着孙香苑这个少女的心,那是母爱,那是无与伦比的母爱! “伯母,我没事儿,不冷,你看这雪花,你看这冰坨!”孙香苑幸福地穿上衣服,伸手去抓那调皮的雪花。 寒来暑往冬雪衬, 乾坤空空玉石贞。 雪花飞舞为佳人, 晨景玉砌把美增。 阶馥舒梅将情诉, 心欢迎送一生恩。 贾梦乐看着看着,不由走进文字里。他多么希望此景一生一世,永远停留。 “哎,好美呀!”贾母欣慰地看着这美景,不由赞叹道。美的东西。不分男女老少,皆会欣赏,皆会领悟。 “梦乐,快来陪香苑看雪!”贾母早忆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贾梦乐,他幸福地笑着。她将这美丽的景色让给了自己的儿子,幸福地走进了屋。 孙香苑见贾梦乐早已在门口,转身笑着对他说,“你这呆子,愣着干什么?”说着,弯腰拾起一把雪,轻轻朝贾梦乐扔去。 贾梦乐不躲不闪,一团雪球,不偏不倚正正砸到了贾梦乐的前额上,雪花如炸弹般开了花。碎雪四处溅,惹得孙香苑哈哈大笑,那笑声应着这美好的雪景,平添了无限的温暖韵味。 在这洁白如玉的山村,贾梦乐与孙香苑就像两只快乐的小鸟,穿梭在山村小路上,一阵阵的笑声回荡着,回荡着。两只年青人的手紧紧地纂在一起,连接着两颗热诚的心,化解了严冬寒冷! “香苑!咱们回去吧!”贾梦乐惦记着家中老母。不由得提醒道。 孙香苑虽有些不乐意,但想着贾梦乐思母之心,不由答应了下来,“好吧。我们回去,回去我做饭!” 一切的幸福都笼罩着这个山村,贾梦乐想着香喷喷的米饭,热腾腾的年糕,喜滋滋的心情由然而升,香苑太懂事了。可以做饭了!可以为母亲做家务事儿了! 两人手牵着手,心连着心,孙香苑连蹦带笑像一只兔子一般,“伯母,我们回来了!” 小院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响也没有,“娘!我们回来了!”贾梦乐高兴地叫喊着,可院子里还是静悄悄,屋里也没有什么动静。 贾梦乐咯噔一下,心冷了半截,忙夺门而进,“娘!”他拉开嗓子大喊大叫起来,“娘!” 可屋里还是静悄悄一点儿声响也没有,只能听到自己怦怦直跳的心,“娘!”贾梦乐从里屋找到外屋,从东屋找到西屋,从南屋找到北屋,可连个人影儿也没有。 “娘!娘!”娘是儿子心里至高无上的,哪容见一时半会儿见不着呢?一声声的“娘!”惊天动地,响彻山村,响彻大地,响彻天穹! “哈哈哈!”正在贾梦乐四处寻找母亲时,茅屋顶上出现了五六个黑衣人,手拿钢刀,将贾母挟在胸前,不由冲贾梦乐大笑。 贾梦乐见是自己的亲娘,不由大叫,“娘!”这哪里是大叫,分明是撕心裂肺呀! 贾母见自己的亲儿这般伤心,心里哪里是滋味儿?忙大叫道,“儿呀,快…快……快,快带孙小姐走!快……” 可怜天下父母心,自己已落入他人之手,可现在想到的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就是母爱,这就是无与伦比的母爱呀! “娘!”贾梦乐见亲娘被他们掳去,竟然忘了去救,不,他不是忘了,而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伤了亲娘的一丝毫毛! “嘿嘿!”黑衣人发话了,冷冷地说道,“小子,你别叫了,要救你亲娘,也不难,只要你交出那东西,我们便双手将你亲娘奉上,绝不伤她一根毫毛!” 这帮黑衣人要的不是贾母,而是要贾梦乐的东西,“各位,我家世代农耕,家中仅剩这几间茅屋,不知各位英雄要什么东西?只要我贾梦乐有的,我定能奉上!” 黑衣人相互看了看,眼睛里流露出不相信的眼神,“小子,你就别装了,你到京城带回的东西。” “京城?我从京城被他人掳到扬州,险些丢了小命儿,哪里带回来什么东西?”贾梦乐一时还没弄明白他们在的话。 “小子,你少装蒜,你与西域四鬼一同在京城孟府家,你们带回了什么?还不快快交来?”黑衣人狠狠地说道。 原来他们要的就是传说中的麒麟图呀,贾梦乐此时才明白过来,“小子,还不快快交出来!再不交,你就只能替你娘收尸吧!”黑衣人更加恶狠地说道。 贾梦乐见黑衣人耍起横来,心都差点掉了出来,忙上前几步,连连摆手道,“别别别,各位。你们不就是要东西嘛,我给你们就是,你们稍等!” 贾梦乐忙走进了茅屋,不一会儿功夫。就从屋里取出了一幅画走到了院子里,“各位英雄,你可是你们要的东西,你们拿去吧,可别伤了我娘……” 还没等贾梦乐说完。一黑衣人如闪电般到了贾梦乐,一手就将字画抢去,一纵身又回到了房顶,他们打开看了看,忽然咆哮道,“小子,你敢耍我?竟然拿字画忽悠我?你是不是不想让你娘活了?” “别!别!别!”贾梦乐生怕他们伤了自己的娘,忙上前去,“各位有所不知,京城孟大人交给我的就是这字画!” 贾梦乐将字画的来历一一说了说来。“当年伏虎营高静地自知自己身陷险境,就将你们所要的麒麟图转交给了他的好友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手中,后孟啸云也感事情不妙,就将麒麟图藏在了一幅无名画中,并转送给了册门司马烈掌门,但司马烈掌门并未知晓此画中蕴含的道理,他又转交给了我。” 原来如此,黑衣人看了看书画,又看了看贾梦乐,喃喃地说道。“你所的可是真的?” “各位,我亲娘还在你们手上,我哪里敢欺骗各位,我总不可能拿我娘的命开玩笑吧!”贾梦乐话说得中肯。丝毫没有半点儿谎话。 “儿呀,你怎么会把别人的东西拿给他们呀,你与司马掌门结为金兰之好,他临死前将东西交给你,你怎么会给别人呢?”贾母一向深明大义,挣扎着教训贾梦乐。 “娘!我总不能不顾你的生命安危吧。不就是一幅无名之画,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贾梦乐说得真实,泪水不由往下掉。 “儿呀,我的儿呀,你怎么这般无理,古人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枉你平日读这么多的圣贤书,你都学到哪里去了?想当年刘备白帝城托孤,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今日你只念我的生命安危,却不顾古人训言,这是何等悲哀呀!我就算丢了性命又有何妨,可你却丢了做人准则!我就算能活下来,可又有何意义呢?” 这就是母爱,就是就一个做母爱的心,就算丢了性命,也要保全儿子的名声,在她看来,儿子的名声比自己的命更加珍贵! “娘!”贾母越说,贾梦乐越感惭愧,更加伤心起来,只见贾母拼死朝黑衣人的刀上窜,现在的她,只想着一死,让自己的儿子不受制于人。 可黑衣人哪敢让她这么轻易死去,抓住贾母,让她动弹不得,贾梦乐撕心裂肺地喊着“娘!”心中如刀割一般。 “好,今日姑且相信你一回,但此麒麟图是真是假,尚且不知,待我等查明真相后,我等自会将令堂双手奉上,绝不伤一根毫毛!”黑衣人所说的意思十分明白,他们不仅要带走无名画,还要带走贾母。 “且慢!”贾梦乐一纵身,早已到了黑衣人跟前,他所用的正是“清静经”里的“动静诀”,黑衣人愣了愣,更加紧密警惕,将刀牢牢地扣在了贾母的脖子上。 “慢!”贾梦乐见状,更加紧张起来,“我来的目的不是来抢人,我只想知道,你们到底要将家母带到哪里去?东西我可交给你们了。” 贾梦乐一向将母亲看重,他哪里能忍心让自己的母亲遭此罪孽? “你放心,我们要的是麒麟图,我们一旦查实,自会送回令堂,但愿你不要耍什么花样儿,否则……” 黑衣人的意思十分清楚,贾梦乐连连摆手,“好好好,我不耍花样,但请照顾好家母,天寒地冰,还请各位替老人找个暖和的地方,可别让老人家着凉了!” 情之深,痛之切,意之真,爱之深,贾梦乐眼睁睁地看着家母被掳,心里不停地流血! (贾母被掳,性命如此,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25章 铮铮铁骨掉眼泪 风肆意地掠过小山村,让整个世界变得更加冰冷,贾梦乐眼睁睁看着黑衣人将自己的亲娘掳去,心中甚感悲凉与烦躁,自己性命虽练“道藏经”得以保全,但母亲却被他人掳去,如此这般,不如将此厄运放在自己身上更好。 孙香苑看着贾梦乐伤心的样子,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不知道如果去安慰,如何去分担,自己心爱之人有难处,有伤心之处,自己却无法去分担,这更是痛上加痛。 “梦乐哥!”随一声喊,一温软的身躯向贾梦乐背后袭来,她想用自己微小的身躯温暖伤痛的心,可伤痛的心,一片空白,无动于衷,因为此时此刻的他心里想着的是自己母亲的安危。 “放心吧,伯母一定没事的,那些黑衣人不是说了,待他们查明真相后,就放了伯母。”孙香苑擒着眼泪说道。 贾梦乐明白,此画他与司马烈已研究了数百遍,可从未发现什么麒麟图,这般黑衣人也未必能发现什么,万一他们……万一……贾梦乐不敢再往下想,只有眼泪“簌簌”往下掉。 “对了,梦乐哥,我们不如去找我爹,他在衙门,想来一定会有办法的。”孙香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兴奋地叫了起来,“他在衙门,不知破了多少大案要案,寻找伯母一定没有问题!” 这倒也是,孙大人一定会有办法的!贾梦乐万念俱灰的心跳动了一下,他如同掉入大海里的人抓到一棵稻草一般,如同漆黑夜里行路人看见了一丝灯光一般,心里充满了无限希望。 两人如两只小鸟,飞一般掠过雪地,直朝知府衙门而去,还等下人通报,他们俩已进入了后堂。 “爹!”孙香苑不再是小姐,此时此刻的她,和一个村姑没两样。还没见到他爹的面,就已经大呼小叫起来。 “回来了?”孙知府见自己亲闺女回来,自然高兴,也没管什么礼仪不礼仪了。 “爹。快,快帮帮梦乐哥!”孙香苑急促地摧道。 待孙知府问明缘由后,双眉紧锁,手里不停地摸着胡子,好像他所有智慧都在他斑白的胡子里一样。“这可真有些不好办了,这是江湖中事,我定不能出动兵马去寻。”孙知府难为情地说道。 “爹,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这般讲什么官兵,江湖的事情。”孙香苑她才不管你是什么江湖,什么官家,现在的她只想寻得贾母,好让贾梦乐不再为此事伤心。 孙大人见自己的闺女这般着急,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你呀。要是我被别人掳去,你会如此心急如焚吗?” 孙香苑知道,这不是她爹吃干醋,这是她爹在和她开玩笑,“爹!你怎么这般无理取闹,你总得要想办法呀!” 玩笑归玩笑,但摆在眼前的事情也得解决,孙大人收起笑容,喃喃地说道,“原来你们去京城不为别的。却是为了江湖传言的麒麟图,这也难怪,麒麟图内藏有价值连城的宝藏,江湖人自然为之你争我抢。” 贾梦乐知道孙大人误会了他。“不,大人,我去主要是去查册门《草书心经》被劫一事,却不曾发现了什么麒麟图。” “你将麒麟图给黑衣人了?”孙大人关心地说道。 “给了!此画本是风门郭震天掌门人的,他在遇害之前,托人将图送给京城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手中。孟啸云自感自己身陷危险,就将图藏去书画中,送给了册门司马烈掌门,司马掌门见是普通的画,就将其转送给了在下,我是到京城后,破了真假孟啸云案后,才知这无名画中所藏的秘密!可在下愚钝,尚未破解里面的玄机。” 贾梦乐一五一十地将京城所发生的事情一一讲了出来,孙知府听得认真,每个细节都不会放过,“江湖中,富有传奇的人物,我听说过柳树半仙,能知晓天下事,卢员外?身怀绝技,却能在京城与文渊内阁大学士相处甚好,此人到底是谁?” 孙大人是个知晓江湖事的官家人,对柳树半仙之类藏头藏尾的人都知道,可卢员外他却不了解,“听你这么一说,知道无名画中包含麒麟图,而且画就在你手上的事情,无非只有西域四鬼、卢员外和仇世敌他们,知道此事的人没有超出十人,这就好查了。” 孙大人不愧是衙门中人,听完贾梦乐陈述,就开始分析起案情来,“卢员外既在京城以员外的身份出面,自然是不可能轻易出面的,再说,听你说他的武功了得,他要想取无名画,自然自己出面动手即可,根本不需要什么黑衣蒙面人来做此事。” 孙大人分析得不错,再说这个卢员外与司马锐两人对局,连司马锐这般疯癫的人都气绝身亡,更何况他卢员外呢?就算他内功深厚,没事儿,至少也得养上两三个月的伤,可如今才不到半月,他决不可能出来抢此画的。 “剩下就是西域四鬼和仇世敌、郭家小姐。”孙知府继续分析道,“你听说他们可是义军伏虎营高静地的手下四将,他们知道麒麟图的重要性,知道他价值连城,也知道此图藏于无名画中,会不会是他们呢?” “绝不是他们!”贾梦乐自是认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既然他们是伏虎营高静地的手下四将,自然早就知晓这麒麟图的价值,当年他们得到麒麟图后,并没有收入囊中,更何况是现在呢?” 孙知府瞥了一眼贾梦乐,不屑地说道,“他们当时送这麒麟图给孟啸云,也许并不知道此图的价值,可现在呢,事过境迁,或许他们知道真相后,想夺回麒麟图呢?” “就算他们想抢回去,他们也可当面来找我,我自当双手奉上,又何须这般手段将我母亲掳去?” 孙知府见贾梦乐不相信,关心地说道,“我知道你与那西域四鬼同死生,共患难过。但你要知道,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涉世未深。不知江湖之险,江湖险恶呀,你与他们交好,你的目的何在,你又凭借什么与他们交好?” 孙知府毕竟在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早已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了,每每做一件事,说一句话都再三考虑,也许这就是江湖,这就是官场!他考虑的自然要多一些,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与他们出生入死,自是没有什么目的,与他们交往,靠的不是别的,靠的是心与心。情与情的沟通。”想着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主仆关系,想着在四鬼大闹朱家堡的事情,想着竹林与四鬼并肩作战,想着共退绝情谷,想着京城共破真假孟啸云案件,贾梦乐哪里想到什么目的,一切都随心所欲,兴之所致,情之所感。 孙知府自知自己无论说得多么凶险,多么恐怖。均无法改变其对江湖的认识。人世间很多事情不是哪个人说了算,而是要靠自己去实践才知,岸上学不会游泳,笼子里长不出雄鹰。孙大人见贾梦乐如此顽固,自知再说无益,只能将手一摆,喃喃地说道,“行,到时你就知道了。人与人之间没有无凭白故的爱,也没有无凭白故的恨,没有无凭白故的交往,也没有无凭白故的决裂,人与人之间都是**裸的相互利用而已。” 贾梦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他心中一向看好的好人?何以如此这般世俗低下?他不敢再说什么,因为孙大人在他心中一直是德高望重人的,不,不仅仅在他心中,就是所有江湖中人,提到孙大人,无不翘上大拇指,称上一声好,可没想到竟然是这般世俗! 他世俗也罢,低下也好,卑劣也成,但他在贾梦乐面前没有伪装,还是坦诚相待,还是关爱有加。 “这样,你与西域四鬼关系好一些,与绝情门也有一定来往,这样你朝着这条线索查去,我动用官府中人,四处打探,我会想办法联络你的!”兵分两路,孙知府此办法不能说不好。 “我也要去!”孙香苑听说让贾梦乐去找西域四鬼,忙大声嚷嚷起来,他哪里离得开他的梦乐哥,哪怕就是一时半刻也不成。 “你去做什么?人家梦乐去自是有事儿,不是去游山玩水的!”孙知府愣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女儿,狠狠地说道,“一个姑娘家,如此这般,成何体统?” “不,我就是要去!多一人多一份力量。”孙香苑哪里肯听他爹的话?不依不饶起来。 一个要去,一个不让去,贾梦乐看着两父女,心中好不羡慕,对于他来说,他巴不得每天每时每刻都在孙香苑在,都能看到自己心爱之人在自己眼前,但他深知,此次寻母非同小可,绝非一帆风顺,说不定还会动手,江湖险恶,刀剑无眼,他哪里舍得让他与自己身陷险地? 贾梦乐看了看孙大人,慈祥的老人哪里舍得让他的宝贝女儿一起去险地呢?“我……” 贾梦乐见此情形,不知该说什么好,竟然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我一定要去救伯母的!”孙香苑不等贾梦乐说完,将话抢了过来,毅然决然地丢下话语,“我去准备马匹!” 贾梦乐与孙大人,一老一少,怀着不同的心情,两人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下来,“梦乐中,不管有什么结果,惊蛰前一定要赶回来,小女从小被我宠坏,性格十分任性,你可要多多担待。” 贾梦乐早已与孙香苑心心相印,哪里顾得上这些繁文缛节,连连点头应了下来。 两人出了衙门,与孙大人辞行后,骑上追风马,直出金陵城,朝半壁崖绝情门方向而去。 (贾梦乐听孙知府分析,与孙香苑一同前往绝情门,不知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26章 绝情绝情非无情 一匹追风马,两个人影,与银妆素裹的世界,汇成了一道美丽的风景,可风景不长,他们如闪电般穿过金陵大街小巷,走向田野,走向山村,走向那冰封的世界里。他们不是不想停留,与大自然的恩赐同步,他们不是不想享受,与心爱人一起看这洁白无暇的世界。 “梦乐哥,你说伯母真是老四魉僵尸他们掳去的?”孙香苑不由得问道。 贾梦乐坐在前面,听见孙香苑这么一问,毫不犹豫地说道,“不!绝无可能!”他哪里会相信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他们会掳走自己的母亲,用自己的亲娘要挟自己交出所谓的麒麟图呢? “万一……”孙香苑见贾梦乐如此肯定,还想问点什么,可贾梦乐不等她把话说完,忙打断道,“人人都说西域四鬼无恶不作,胡作非为,但你真的看到他们无恶不作了吗?他们哪时又胡作非为过?就算老四魉僵尸抢过你,可又能说明什么,他对你不一定必恭心敬吗?” 孙香苑本想什么人心叵测,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之类的话,但见贾梦乐这般看重与西域四鬼的情意,也不再说什么,任凭追风马在寒风中呼啸而过,他们不再说什么,只能听见耳边呼呼的风声。 半壁岩还是半壁岩,没有什么两样,舟车不通,人迹罕至,在这严寒的冬天里,连一只鸟的影子也没有,那条路宛如凌空长龙,直指半壁岩。 贾梦乐与孙香苑来到半壁岩,看着四周白雪皑皑,心中不由悲凉无限,为什么天底下总留伤心之人活着?为什么伤心的人总是我?所有的所有都如此这般无奈? 贾梦乐站在半壁岩顶峰,看着这冰冷世界,一切都如此冰冷,贾梦乐顾不上刺骨寒风,一纵身翻上了山顶坳。正所谓门风难为,山风难挡,寒风肆意地穿刺着贾梦乐的脸,让他更加寒冷。 他抖了抖双肩。随后长长地吹了两声口哨,那声音如晴天霹雳,在静寂的山谷中回荡回荡。 不一会儿,眼前便出现了十来个身穿白衣,脸戴面具的人来。这正是绝情门的人,贾梦乐的两声口哨,是上次离开绝情谷到京城,韩洁告诉他的,让他到了这里,只要吹两声口哨,自会有人来接应。 “公子来了?”来人虽戴了面具,但声音却不会变,她正是韩洁。 贾梦乐见到熟人,自然高兴得不得了。忙迎了上去,“韩洁姐姐,你可来了!”看他那高兴劲儿,就像几辈子没见的亲人一般,可他的高兴劲儿,却有人不高兴了,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与别人亲近,孙香苑心中的五味瓶被掀翻,彻底掀翻在地。 “哎哟,好冷哟!”正在韩洁与贾梦乐相互问候之时。孙香苑不由大叫了一声,那声音是如此不协调,如此刺耳!她哪里知道,这韩洁哪里与贾梦乐会有这般亲热。她基本可以当她娘的年纪了!哎,这也难怪别人,谁让她们都穿着白衣戴面具呢? “走吧!”韩洁是过来人,早已看出这位年青娘娘人的心思,会意地笑了笑,继续对贾梦乐说道。“公子,老规矩!”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两个黑漆漆的眼罩来。 贾梦乐明白韩洁所说的意思,进入绝情谷,必须戴上眼罩才行,她冲贾梦乐笑了笑,说道,“来吧!” 随着咯隆隆一阵声响动,他们总算来到了绝情谷,谷内并无多大变化,仍是一片田园风光景致,贾梦乐与孙香苑在韩洁的带领下,穿过一条条田埂,来到那幢三层楼的议事厅,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早已在此等待着,见贾梦乐与孙香苑来了,除谷主袁浅月一动不动外,其余人都站了起来。 “公子,你怎么来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迫不及待地说道。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这么一问,贾梦乐反道不知从何说起。“我……” 孙香苑瞥了一眼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他们,见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他们也在此,便知贾梦乐与他们交情不一般,走上前便说道,“伯母被你们抓来,他岂有不来之理?你这个仆人也不知是怎么当的,竟然将主人的母亲看丢了!” 孙香苑的话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什么老人家被人抓了?”老大魑万恶愣住了。 贾梦乐默默地点了点头,一句话也没有说,还是孙香苑爽快,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说了一遍。 谷主袁浅月见此情形,站了起来,并未问事情的由来,“你是金陵知府孙大人家千金?” 孙香苑瞥了一眼袁浅月,冷冷地说道,“不错,我正是孙香苑!我爹怀疑是你们抓了伯母,让我与梦乐哥一起来!” 我的天呀,世间竟然有这般笨人,就算是来寻找贾母,也不可能如此这般直截了当说吧,他们既然将贾母抓来,也不会轻易放吧。 哎,也难怪,她一出生就在孙府,是衙门,自当是说一不二,从来不会转弯抹角,这也是她的习惯,任性成了习惯。 “笑话!你凭什么说我们抓她?”袁浅月越听越不是滋味儿,她在此绝情谷的世外桃源里,就算是说一不二人的,听见别人这她,她当然十分生气。 孙香苑毫不示弱,掘起她的嘴像吐枇杷粒一样,哗哗地说了起来,“你们绝情门不就是想要梦乐哥手中的麒麟图吗?要不是怎么会在半路劫走老四魉僵尸他们?你们劫来后,发现他们并不知道麒麟图藏在哪里,才去金陵城外的山村将伯母掳来,以此威胁梦乐哥,让他交出麒麟图!” 孙香苑一口气说出了她的想法,袁浅月越听越刺耳,气得暴跳如雷,“啪”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茶杯砰砰作响,天花板上的青瓦也吱吱作响,“你这些都是你那个老狐狸爹教你的吧!” 孙香苑一听,说她爹是老狐狸,也跟着生气起来,“哼,我爹是老狐狸,你们又是什么?成天躲在这里,尽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与老鼠有何区别?” 你一声,我一句,一个是钉子,一个是钻,两者不期而遇,场面十分热闹,“我呸,你爹?你当他真是什么好人?你以为他就不想要价值连城的麒麟图了?他挖空心思,机关算尽,当他知道西域四鬼从京城回来,就想着打他们的主意,借助官兵,名义上是说要带他们进京领赏,实质上就是为了找麒麟图,他与惊门宇文书等人,一个在明,一个在暗,都想要这麒麟图!就是这次,让姓贾的小子到绝情谷来,无非也是借此机会打探我绝情谷的虚实而已!”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不知如何是好,两只老虎打架,谁又能怎么样呢? 孙香苑万万没想到,她一直遵奉为偶像,一直崇拜的爹爹,在别人眼里,竟然是如此这般邪恶与阴险! 又是“啪”地一声拍桌子的声音,孙香苑也开始拍起桌子来,“你这老妖婆,你可不要血口喷人,你要知道,我爹到扬州,是奉了圣上旨意,要将他们请去京城领赏受封的,他让我和梦乐哥到这里来,也是为了寻找伯母的,你怎么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好人心?你爹也有好人心?笑话,天底下竟然有这般好人心!”袁浅月冷冷地说道,“凭你爹的聪明才智,他早可到京城去做京官儿了,这么多年他为什么一直未离开金陵城,就在这里当一个知府?要不是他看重了金陵城这个地方是江湖人士居住的地方,他有机会接触众多江湖人士,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姜还是老的辣,袁浅月始终是久经沙场的吵架高手,初出茅庐的孙香苑哪里是她的对手?此时被他如此这般说后,气得嘴直打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吵架就是几家欢喜几家愁的事情,袁浅月见孙香苑似乎理屈词穷,不由有些得意起来,“我?我怎么了?你爹算计的远远不此这些,他将你许配给了朱家堡,又有意无意地让你接触这姓贾的小子,其目的无非是两边都不得罪,将这傻不愣愣的小子死心塌地为其办事。他让这姓贾的小子到朱家堡去学什么狗屁剑,你以为他真的是好心肠呀?你太天真了,天真得有些好笑,他这么做,无非是想让这姓贾的小子去朱家堡,以探虚实,同时又可以收买这个姓贾的小子,让他感激涕零,从而为他卖命。” 听袁浅月这么一说,才知什么是江湖险恶,什么是人心叵测,贾梦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孙大人这般慈祥的老人,怎会如此这般会算计呢? “不!不!绝对不是这样的!”贾梦乐听了袁浅月的说辞,回想起老人慈祥的脸庞,想起他让他去朱家堡学剑,想起他推荐他到扬州投奔司马掌门,此时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忙坚决地叫嚷起来。 袁浅月瞥了一眼贾梦乐,冷冷地说道,“傻子,你被别人卖了,还在那里帮别人数钱,真是可悲可叹可气呀!” 孙香苑早已听不下去了,扯了扯贾梦乐的衣襟,着急地说道,“梦乐哥,走,咱们不在这里了!”她早就想离开这个快让他窒息的绝情谷。 “走?你当我绝情谷是菜市场,是你家?想走就走?没那么容易!”袁浅月见孙香苑要嚷着要离开,“霍”地站了起来,大声嚷嚷道,“来人呀,把这黄毛丫头带下去。” 随着袁浅月一声令下,韩洁与众人纷纷上前,“唰唰”拔出了剑。正在此时,一道白光闪在了孙香苑跟前。 (来者何人?孙香苑惹恕绝情谷谷主,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27章 绝情扣人不留情 孙香苑与袁浅月两人唇枪舌战后,准备离开,却被袁浅月下令拿下,正在此时,一道白光闪在了孙香苑跟前,来者不是别人,正在贾梦乐! 袁浅月看了一眼贾梦乐,吃惊地说道,“怎么,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是吧,你还记得从这儿是怎么下楼的?”袁浅月所说的是前一次来绝情谷,就在这议事厅里,被她打下楼的场景。 贾梦乐知道袁浅月说到做到,哪里有半点儿含糊,忙上前双手一拱,微笑着说道,“香苑是我带到这里来的,她的安全自然由我负责!我绝不会让别人伤她半根毫毛。” 退了一个孙香苑,又来了一个贾梦乐,真是天设地造一对,袁浅月看着两个年轻人,心中不由好笑,狠狠地说道,“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有心思去保全他人?真是自不量力!” 贾梦乐见袁浅月生气,暗自叫道,“不好!”绝情谷谷主生气,这是她的地盘,就算她不与其打斗,放其离开,没有人带路,也休想离开这个世外桃源,他欠了欠身体,仍面带笑容地说道,“在下不才,本不该与谷主发生冲突,但香苑与我出生入死,患难与同,你要留下她,我……” “我要留下她,你又能怎么样?我可不是老四魉僵尸,我可没有心思接什么三招,让你侥幸活下去。”好个袁浅月,就连他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打赌,她也了如指掌,真不愧是一谷之主! 袁浅月的话里意思十分明白,她留下孙香苑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看在眼里,忙站起来,对袁浅月说道,“我说妹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位贾公子,他一直以侠义当头。处处宽厚仁爱,我们兄妹四人,要不是他,在朱家堡可能早就见阎王了。上次在半壁岩。要不是他,可能仇世敌也会落入宇文书他们手中,正因为如此,他才得罪了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见袁浅月正在听他讲话,继续说道。“他与这位孙小姐,两人情投意合,也算得上难得的一对佳人,我们何不就止了结,化干戈为玉帛,成全他们。” 袁浅月瞥了一眼他亲大哥,心中有所不悦,冷冷地说道,“你的意思是我恩将仇报?他救过仇世敌,我就该放了他?你知道他们到绝情谷的目的吗?他们是来探路的。我放了他们,让他们去带人攻打我绝情谷?让我苦心经营的绝情谷毁于一旦?我这绝情谷里上上下下几百上千人性命怎么办?我们历经千辛万苦才寻得如此世外桃源,如果此处被毁,我们又到哪里去呢?” 原来袁浅月担心的不是别的,而是整个绝情谷的安危,当老大就得有当老大的考虑,要不怎么会当上老大? 看样子众人都误会袁浅月了,听他这么一说,大家一下子都没了主意,贾梦乐见没人再为其说情。事情发展越趋不妙,忙上前一步,拱了拱说道,“谷主言之有理。这绝情谷的安危是得小心谨慎才行,但请相信我,我们绝不会将这里的情况透露半点儿,我敢用我的项上人头担保。” 任凭贾梦乐信誓旦旦,作为一谷之主的袁浅月就是不屑一顾,她冷冷地说道。“你项上人头算得了什么,我才懒得要!” 人与人之间最缺少的就是相互理解,人生是一个慢慢地苏醒和剥离的过程,昨天你还不能宽恕的人,今天你已经学会了原谅;昨天你还不能接受的事情,今天你已经懂得了理解。人生最宝贵的莫过于生命,没有了生命,所有存在均为空中楼阁,变得虚无缥缈!在贾梦乐看来,他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担保,这已是他的全部,成了他唯一能做得到的事情。可对袁浅月,绝情谷谷主来说,你的性命是你的,对她而言,不值一提,她要的是整个绝情谷的安危。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见事情如此僵持下去也没有办法,故意咳嗽两声,走上前来,对袁浅月说道,“谷主,贾公子的话我相信,他一向言出必行,他说到就能做到。”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话虽得到大家的认同,可袁浅月就是不理睬,“哼,他言出必行,我说的话就是放屁了?”可怜的老四魉僵尸哪里能想到,他本想能本息这次尴尬局面,不曾换来了的冰冷的话语。 “好好好,留下就留下。”孙香苑见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想到袁浅月也是为了整个绝情谷的安危,只得做如此退步。 让如此高傲的孙家大小姐低下如此高贵的头,这实属不易,她主动提出留下,不再让贾梦乐和众人难为情,这是何等胸襟! “可我如何向孙伯伯交待呢?你是我带出来的,若他问到你的去向,我又如何说呢?”贾梦乐哪里舍得让心爱之人单独留在绝情谷呢? 孙香苑又何尝想留在这里?她也想与他朝夕相处,可偏偏就有人不愿意,让其为难,“放心吧,这里有郭小姐,还有朱子秀,还有你可爱的仆人,我不会有事儿的,你就放心去寻伯母吧!”孙香苑佯装轻松,带着苦涩的笑说道,“你去寻找伯母,未必就能碰到我爹,他哪里知道我会在这绝情谷里呢?” 贾梦乐心里如刀割一般,他们已有近一年时光没有在一起了,可如今刚刚见面,却又要分手,他心里的血在一滴一滴往下掉,人生之苦短,总有聚散离合,聚时总觉时光匆匆,散时总觉世界空无一物,离别伤心意决,合时万物复苏。 “你去寻母,我自是不拦你,但你找到后,必须将麒麟图带到绝情谷,以此来换这位孙小姐!”正在贾梦乐伤痛欲绝之时,袁浅月发话了,她似乎不太懂得人情世故,不懂********,她好像永远都只有一个表情--冷,她好像永远只有一个声音--命令! 贾梦乐哪里听得下如此话语,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冷酷无情的老太婆,很想冲上去,狠狠给她几个耳括子,“我就因那麒麟图,才让我娘蒙受如此大罪,那麒麟图我早已交给了绑架我娘的黑衣人,我哪里寻得来?” “既然你交给了他们,你寻到令尊,自然也就寻到了麒麟图。”袁浅月并没有因贾梦乐的生气而改变她的冷酷无情。 “我不知道这麒麟图有什么好,不就是一幅无名画嘛,又比不上名家之作,何必争来抢去?”贾梦乐自言自语道,“自打京城回来,孟啸云说起麒麟图,就听到无数次说这麒麟图,早知如此,我不如将其毁灭,也不至于如此这般折磨人。” “臭小子,你说什么?”袁浅月哪里理解得了贾梦乐此时此刻的心情?隐隐约约听到贾梦乐这般说辞,不由大声问道。 “不,没说什么!”贾梦乐根本不想与这个不懂人情世故、冷酷无情的老太婆说话,草草丢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对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说道,“兄弟,请多多关照。”他的意思十分清楚,他是要让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替他照顾好孙香苑。 “公子放心,没问题。”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会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说道,“这天底下这么大,又没有半点儿线索,到哪里去寻令尊呢?”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话勾起了贾梦乐思念母亲的心情来,想着母亲含辛茹苦将其抚养长大,可如今却因一幅无名之画,被他人带走,有哪个做儿子的不伤心呢?他真后悔不该离开自己的母亲,不该去参加什么武林大会,他本该就在那小山村里,整日与母亲一起,读书写字做农活儿。 可世界上并没有后悔的药,后悔的东西,不该的东西都存在于虚无幻境之中,何来不该?何来后悔?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儿,就是去寻找。可人海茫茫,到何处去寻呢? “江湖之事,唯江湖中人知晓,你们在京城碰到的卢员外,绝非等闲之辈,也只有他才知道姓贾的小子身上有麒麟图,会不会是他来金陵了?”又是那个永恒不变的声音--冷酷无情,但此次她的话变得锐耳起来。 “我在江湖上也混了几十年,西域四鬼虽不是什么好名声,但江湖中人也算认识一二,可这个卢员外,我怎么也想不起他到底是谁!”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叹息道。 一阵阴影再次袭来,江湖的险恶再次走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中,“此人神出鬼没,又不愿以真实身份与江湖人打交道,他到底是谁呢?”两兄妹各自想着,各自问着,可谁也没有答案。 “管他是谁,若让我再遇到他,定让他成为我的笔下之鬼。”还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话将此阴影驱散开去,是呀,想不通的事情为什么还要想呢?他不让你知道真实身份,你又何必要知道呢?“对了,公子,你是怎么逃脱的?” 贾梦乐将静潭湖边,卢员外与司马锐两人恶斗的情形一一道了出来,“原来是那个疯子救了你!你替司马烈如此这般照顾风门及他的疯癫儿子,他却救了你,真是好人有好报呀。”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喃喃地说道。 “对了,听说你们到扬州找我,在册门遇到了宇文书他们,这是怎么回事?”贾梦乐百思不得其解,宇文书他们怎么会去扬州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28章 绝情谷里话事由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将他们在凤凌台如何巧妙避开江湖人的暗算,他们赶到扬州又如何与当今武林盟主宇文书他们相遇而战,又如何被金陵知府廖师爷带走,“要不是浅月派人,从廖师爷手中将我等救下,现在还不知是什么结果。” “都是那该死的麒麟图惹的祸!”贾梦乐听完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叙述,不由更加痛恨那无辜的麒麟图来。 “他们也未必是为了麒麟图!”朱子秀听到有他爹的一份,心中不由有些疑虑,她多么希望事实不是这样,她多么希望自己的亲爹是一个德行高尚的正人君子!可一切都没有希望,因为他的爹爹为剿绝情门,居然不顾自己的死活! “哼,不是为了麒麟图,那又是为了什么?”袁浅月一针见血地说道,“别看他们平日里总以正直无私,天下为公为口号,自称名门正派,要说卑鄙无耻,他们才真正算得上卑鄙无耻,他们口口声声说是为武林除害,要剿我绝情,灭去西域四鬼,我看他们才是该千刀万剐。” 可怜的朱子秀呀,她爹虽不是她心目中的正人君子,但毕竟那是他爹,怎能容忍别人这般数落呢?“剿灭绝情,维护武林,这本就是武林正派人士之职,那不能怪他们,只能怪你们名声不好。” “名声不好?”袁浅月瞥了一眼朱子秀,冷冷地说道,“名声是什么东西?那是一剂无形的毒药,你爹为了名声却不顾你死活,任凭老四带走,这也算得上为人父母?” 朱子秀被袁浅月说得哑口无言,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就是。你们朱家堡就是虚伪,为了不让梦乐哥学到真正的朱家剑法,三番五次改教剑法,以此奚落梦乐哥。”提到朱家堡。孙香苑更是生气不已。 “你爹也好不了哪里去,他为了打探我们朱家堡虚实,竟然将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送到朱家堡受罪!”朱子秀见孙香苑接嘴,心里早装不下去,一下子将心里的怒火点燃。 “好了。别再说了!”郭雪琴知道贾梦乐心里惦记着亲娘,哪有功夫去听两个女人拌嘴。“大家说说,贾伯母会被谁带走呢?” 郭雪琴的一问,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静了下来,是呀,身边如此多的人,有伪装的,有会算计的,一个个表面都堂而皇之,到底是谁呢? “最有可能的就是你们在京城碰到的卢员外。国为他才知道麒麟图在无名画中,在姓贾的小子手里。”袁浅月帮着分析道。 “可他居无定所,甚至连姓名也没有,到哪里去找呢?”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说道。 “应该不会是他,当时他与我正在静潭湖与司马锐打斗,根本抽不出时间来凤凌台来谋害你们!”贾梦乐说得不错,这卢员外一直跟着他,不可能有时间。 “会不会是宇文书他们?”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若有所思地说道,“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定在京城人内线。知道了麒麟图的事情,然后到凤凌台客栈加害我们,在凤凌台被我们识破,然后才到扬州去。抓我们,其目的就是要挟公子,让公子交出麒麟图。”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分析得不无道理,在扬州册门之时,那些所谓名门正派内部也存在这种猜测。 “可在小山村劫走伯母的并不是他们中间的人,就算他们蒙了面。我们也该认得出来。”孙香苑自是官府中人,但与朱家堡、与惊门,与镇远镖局都来往密切,他们的身形定然能认得出来。 “不管是谁,他们都不会知道麒麟图藏在哪里。”贾梦乐听着他们的分析,也不知如何是好,但麒麟图到底在哪里,没有人知道其中的秘密。 “何出此言?”袁浅月并不知那无名画上的内容,不由吃惊地问道。 “因为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只有京城的孟啸云大人,是他将麒麟图藏于画中,并将其送给册门司马烈掌门,可司马烈数年都未了解到底藏在哪里。”贾梦乐将事情缘由一一说了出来。 到底是谁?是谁掳走了贾母,看似谁都是,认真分析起来又谁都不是。“到底是谁呢?”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问话显得多余,谁也没有去理会他,都各自寻思着。 “要不去问问半人半仙的柳树半仙!”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这一句话如漆黑夜里的一盏灯,给人无限的希望。 “谁是柳树半仙?”袁浅月并不知道世间上有这么一个人。 “江湖传言,在扬州有这么我一号人物,他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村,半人半仙,专门为他人解决疑难问题,一个问题就是十两银子。”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向他妹妹解释道。 “真有这么神秘?”袁浅月半信半疑地问道。 “当然有!”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与贾梦乐一同去找过柳树半仙,“谁也没见过此人,他住在一颗半枯死的柳树洞里,有问题就朝洞里扔十两银子,他自会给你解答问题。” “真有这样的人?”袁浅月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江湖中居然会有这等人物,以出卖江湖**为职业,他当真要银子却不要命了?” 袁浅月说得不错,他居然这般有胆,冒天下之大不讳,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江湖神秘之事,自有其神秘的价值,凡知此事之人,定会遭人毒手,他居然公然进行银两交易,当真不要命了? “谁也没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只知有其人,却不知此人真实身份,谁能找到他?”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自是知道此人的生存之道,向袁浅月解释道。 “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世间之上竟然还有这般人物。”袁浅月不由叹息道。 “你又何尝不是神秘之中的神秘?江湖传言,绝情绝情,绝非是人。所到之处,黄沙换血影,白魔出现,江湖难宁。绝情二字,荡起武林血与腥。”孙香苑不失时机地说道。 大家见孙香苑如此大胆,竟然当众说出了江湖上对绝情门的评价,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谁都为他们捏了一把汗,可万万没有想到。绝情谷主袁浅月并未生气,只是叹了口气说道,“谁又愿意一辈子躲在这里呢?” 大家见她欲语又迟,知道其中定有缘由,可谁也不敢上前问话,谁也不想将伤心之事给别人拉开,“也罢,既然有此半人半仙,可以问得令尊的下落,那事不宜迟。老四与公子一同前往,去看个究竟,一旦打听清楚了,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回来我们商量好对策才是。”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说道。 “我也要去!”朱子秀见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安排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去,自告奋勇地说道。 “你不能去!”袁浅月再次发出冰冷的声音。 “她已和她爹早已断绝了父女关系,她出去没有问题。”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知道袁浅月担心的是什么,她是怕朱子秀出去后,将绝情谷内的事情泄露出去,不由解释道。 “那是血融于水的亲情关系。怎么可能说断绝就断绝呢?”袁浅月毅然决然地说道,“再说去是找人,又不是去赶集!”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自知多说无益,只能作罢。“朱家小姐不去也罢,等他们两人去寻个明白后,我们自会前来。”他转过身,对他妹妹说道,“要不把贤侄也派去,让他也历练历练?” 说到这里。才知道仇世敌一直未在议事厅,“世敌兄呢?”贾梦乐不由问道。 “他在后山练刀!”老四魉僵尸扮了个鬼脸,小声地说道。 原来他们也很难见到仇世敌,这不得不让贾梦乐想起仇世敌的怪病,遇到有人打孩子,他就会不由自主练起刀法来,这也难怪,因为他有如此严厉的家教。 “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佛说:万物于镜中空相,终诸相无相。”贾梦乐好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叹息仇世敌的可悲。 “你说什么呢?小子?”袁浅月听出了弦外之音,不由得问道。 贾梦乐见袁浅月问起话来,也想替他可怜的仇世敌兄弟减轻负担,喃喃地说道,“凡是自有定数,三生自有缘分定,万发缘生,皆系缘分!偶然的相遇,蓦然回首,注定了彼此的一生,只为了眼光交会的刹那。诗写婵娟,词谱秋莲。喜榕树,书香氤然。香梅品尽,两处情牵。谢诗为证,曲为媒,词为缘。隐隐青竹,脉脉红莲。深深院,绮韵盈然。花前携手,秋波相牵。道眼中情,情中语,语中缘。” 贾梦乐的疯劲儿又上来了,就像私塾里先生一般教化着,唠叨不断。 “哼,你哪里知道天道酬勤,勤能补拙,要不是勤奋,要不是锥刺股,苏秦哪里会一人恕而天下惧?”袁浅月狠狠地说道。 “话虽如此,但也不必如此这般折磨人,练习刀法,本该是一项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可为什么将其变得如此凝重,如此伤心之事?变成了别人的负担?”贾梦乐自幼就有宽松的家庭环境,他的母亲虽也让其要努力学习,却没有这般苛求过。 “古话说得好,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真不知你爹娘是如何教养你的。”袁浅月自知她对儿子的教育总有不妥,却不知里哪里出了问题。 “也罢,看样子我们谁也说不过谁,就此作别罢,我还得去扬州寻那柳树半仙呢!”贾梦乐不再想与袁浅月斗下去,毕竟她是他朋友的母亲。 “对了,公子,这是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给你的。”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将孟啸云交给他的财产尽数给了贾梦乐,“你出门在外,总不可能没有这黄白这物吧!” 贾梦乐接到沉甸甸的银票,他自小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银票,但对他来说,这些无疑是多余,因为他对钱的印象并不多。可现如今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给了他,他要还回去,就难上加难了。 贾梦乐接过银票,与众人辞了行,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同在韩洁的带领下,离开了绝情谷。 (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同到扬州,寻找柳树半仙,不知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129章 柳树半仙露天机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却说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同直朝扬州驶去,因贾梦乐思母心切,一路行去,并未耽搁,穿过金陵城,进入扬州,直朝扬州郊外的那棵半枯柳树而去。 冬天的郊外,树叶焦黄,寒风瑟瑟,山间偶尔留着几张火红的枫叶在冷风中摇曳,“就是这里吧!”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指了指那半枯的树洞喊叫道。 “应该是!”贾梦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看着黑漆漆的树洞,不由大声喊了起来,“柳树半仙可在?”寒风里,只有贾梦乐单调如洪钟般的喊声在山间回荡。 “柳树半仙在不?”任凭贾梦乐如何叫喊,都没有半点儿声音,“看样子柳树半仙不在家。”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惋惜地说道。 正在他们感到惋惜时,从树上掉下了一匹白布,上面用魏碑写道:欲要问题,银子奉上。 看样子,贾梦乐他们又被算计了,这柳树半仙明明就在树洞深处,就算回答个“在家”也要花十两银子,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哭笑不得,谁叫他们有求于人呢?有求于人,自然知道是上当,也得去走。 贾梦乐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笑了笑,狠狠地朝树洞里扔了进去。 果不其然,银子刚进去,一个声音从树洞里传了出来,“在家!”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气得暴跳,他在江湖中也算是捉弄人的主儿,可今天却被这个柳树半仙算计了十两,“你是人是妖?为何不答应,非得要银子才回答问题?” 树洞里又恢复了平静,一点声响也没有,贾梦乐冲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笑了笑。从衣兜里掏出了十两银子,又一次丢了进去,银子刚落,声音又出来了。“这位先生问的可是两个问题,得二十两银子!” “我……”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这才想起刚才他问的“是人是妖,为什么要银子才回答问题?”一个问题十两,确实需要二十两。 “哈哈哈,这两个问题并不是我问的。要付钱也只能是他付,再说要付也不该付予你!”贾梦乐笑嘻嘻地说道。 “喔,这是为什么?”柳树半仙回应道。 “你想知道答案?”贾梦乐笑着说道,“你想要知道,可得要二十两!”贾梦乐得意地说道。 “算了,我为什么要知道呢?他的两个问题,你只付了十两银子,我只回答一个,我是人,不是妖!”柳树半仙不想与贾梦乐纠缠下去。直接回答了问题。 “我早就知道你是人,不是妖,这十两应该由我来挣,你不该收下十两。”贾梦乐不知怎么了,毫不示弱,为了十两银子,与柳树半仙争得死去活来。 “算了,公子,不就十两银子嘛,不挣也吧。快问你的吧!”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不敢再问别的问题。 贾梦乐笑着,将手个折扇打开,不慌不忙地上前,“好吧。今日我就做一件亏本儿的买卖,免费把刚才的答案告诉与你,你是人,却不是一般的人,你要银子才回答问题,无非是你胆子够大。心狠本事大,却又要花钱!”贾梦乐得意地数落着这个藏头露尾的柳树半仙。 柳树半仙听了贾梦乐的话,不由得沉默片刻,然后说道,“贾公子果然了得,智慧过人,才思敏捷,不过这次你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我出卖江湖消息,自然是为了银子,我挣银子,当然是为了整天看银子,看到堆成山的银子,我心里不知有多高兴。” 贾梦乐从柳树半仙迟疑的回答来看,十分清楚,这个柳树半仙的举动被贾梦乐说穿了,他越是掩盖,越证明他心虚,试想,谁会用生命挣来的钱看着乐呢?每出卖一条消息,都是冒着生命危险的。 贾梦乐见柳树半仙如此这般遮掩他的身份,也不再追问,掏出十两银子,笑着问道,“你不承认也罢,今日我两前来,想问问你,金陵城外将我娘绑走的人是谁?” 随着银子丢进去的声音,一道白光如闪电般从树洞里飞了出来,贾梦乐看得真切,顺手朝白光抓去,那是一个纸团,贾梦乐将纸团打开,上面赫然写着:“欲要救人,必到要门”八个大字。 “要门?”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万万没有想到,柳树半仙竟然会给如此答案,要门远在川西,很少与中原武林来往,怎么会是他们呢?贾梦乐与要门樊炯虽在武林大会上有过一次接触,但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贾梦乐差不多都已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喂,半仙,你有没有搞错,怎么会是要门呢?他怎么会知道公子有麒麟图呢?”贾梦乐转过身,对着树洞叫喊着,但任凭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如何叫喊,树洞里一点声音也没有。 “别喊了,柳树半仙早就离开树洞了。”贾梦乐看着手中的纸,看着“欲要救人,必到要门”八个字,不假思索地说道。 “走了?他为什么要离开?”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如此精明之人,他哪里会长时间呆在一个地方?呆在这个树洞里?”贾梦乐分析得不错,如此半人半仙之人,绝不可能留在这里。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还是有些不甘心,“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让他跑了,真是的,比兔子跑得还要快!我非得把他老巢给端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说道,提着判笔就想往树洞里钻。 “老四,使不得!”说是迟,那时快,贾梦乐如流星一般闪到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跟前,拦住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不能进去!”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看着贾梦乐严肃的样子,忙收住了脚步,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贾梦乐见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疑惑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此柳树半仙是何等人物,能出卖别人**维持生计,想必他的树洞也是精心设计,机关重重,定然是龙潭虎穴,要不他怎么会保存这么久呢?我们来的目的已经达到,又何必要与他作对呢?撞进树洞,搞不好还会丢掉性命,又何苦呢?”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听贾梦乐这么一说,背脊梁上都冒出冷汗来,多亏他没有贸然行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走吧,既然他说欲要救人,必到要门,我们就听他的,到要门去看看究竟。”贾梦乐收拾起纸张,两个匆匆朝川西而去。 (贾梦乐之母是否真在川西?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此次前往,不知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130章 不速之客进要门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川西地处高原,由山峰、原始森林、草原、湖泊、温泉、寺庙、藏乡构成。每到一处,都充满了神、奇、雄、秀的风采,山顶终年白雪皑皑,在阳光照映下,金光闪闪。山腰以云杉、冷杉、高山栎为主的原始森林装点山色,其间飞泉瀑布倾泻而下,山下有广阔的草原和森林,清澈碧透的湖泊相交映,穿梭其间,行如画中,身似临仙境,让人流连往返。 可此时的贾梦乐哪里有心思去欣赏眼前的美景,他的心早就被柳树半仙那八个大字吸引住了,他巴不得一下子就到了要门,到了他想要去的地方。 要门地处甘孜,当地都是藏族人,幽居在格城山之中,少为人知,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问明路线后,匆匆驱马前往,来到了格城山脚下。 格城山,地处大山之中,四周树木遮掩,终年云雾缭绕,山间建筑若隐若现,就算是看见了,听见人说话了,也要走半天,才能到达目的地,格城山,隔层山,就是如此由来。 冬天的白天异常短,风呼呼地刮着,贾梦乐他们来到山脚,向山上望去,只见山上树木丛生,根本看不到上山的路在哪里。 “公子,我看还是找个向导上山吧,要不……”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看着层层叠叠的山,看着直插云霄的山,有些担忧地说道。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话不无道理,如果有当地人带路,当然是再好不过,贾梦乐点了点头,两人就走进了山下的农家,此农家一家三口。孩子只有两三岁,年青的妻子见有人前来,忙躲进了后堂,当家的可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小伙子。长得十分健壮。 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扣门而入,年青小伙子忙上前问道,“不知两位有何贵干?” 贾梦乐上前学着年青小伙子的样子,右手扶腰,弯了弯腰回应道。“这位大哥,我两准备上这格城山,但又不知道上山的路,到此特向小哥你打听上山的路。” 有礼行遍天下,贾梦乐一向知书达礼,见别人这般有礼貌,自然以礼相待,当然他的有礼貌自然会换得他人的尊重,年青小伙子看了看眼前一俊一丑的人,忙迎了进门。倒上了奶茶,“你们是去要门吧!” 贾梦乐见年青人一下子就知道了他们的去处,自然高兴得不得了,忙笑着答道,“不错,我们正是要去要门。” “哎呀,二位有所不知,此格城山高不可攀,天气变化异常,每到下午。总会有暴风雪来临,人们要上去,也只能是早上或中午上山。”年青人热情地向他们介绍着当地的情况。 贾梦乐听完介绍,连连点头。“好,我们今日就此歇息,待明日一早,还有劳小哥引路上山。”贾梦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绽银子,足足有十两之多。递给了年青人,年青人见了白花花的银子,想接又将手缩了回来。 “两位有所不知,这要门一向不与我们藏人来往,我们也很少上山,我与内人本是山下村里人,听说这要门之人,人人红发黑脸,吃生肉,喝人血,我们都不敢靠近这格城山。但为了生计,才不得不在这山脚下来打猎,开春后我们也要回村里去。”原来要门在当地则是一个神秘邪门儿的组织。 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相视而笑,他们知道,这是藏人的传言,并不可信,因为他们两在武林大会都见过樊炯及他的门人,哪里是什么红发黑脸的?与一般人没有什么两样。“没关系,那些都是你们的传言,我与他们掌门人是好朋友,明日你带我们上山,我们自会负责你的安危。” 贾梦乐信誓旦旦的说着,年青人见他手里白花花的银子,本不想去,但看在钱的份上,战战兢兢地答应了下来,不管是江湖人,还是普通农家人,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是不可争议的,永恒的真理。 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在此农家住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起床,收拾行装后,匆匆朝格城山走去。 “这格城山呀,山路崎岖,到处是悬崖绝壁,有的地方连路也没有,一不小心就会摔下山谷。”年青人一边介绍着,一边在前面爬着。 这已不用他介绍了,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已经感觉到了,这哪里有什么路,分明就是在石林上穿梭,在绝壁上行走。 “这还不算,要是遇到了要门的人,那就惨了!他们随便在山上扔下一块石头,也会要你的命!”是呀,上山的人走路都成问题,若山上有石头滚落,定是必死无疑。 还好带了这个年青人当向导,只见他左手抓石,右手攀树,脚踏石尖,如敏捷的猴子穿梭在这深山老林里,“停,这里过不去!”只见眼看是一片漆黑,年青人常年在山间生活,知道山上的路难走,早已带了绳索,只见他将绳子扔向对面的大树上,又将别一头系在大树上,然后随着绳子走了过去。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走到跟前,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沟谷,两腿不由得哆嗦起来。 “走吧,怕什么,没想到赫赫有名的西域四鬼也有怕的时候。”贾梦乐不由嘲笑道,只见他暗运“清静经”,轻如一只蝙蝠掠过沟谷到了对面,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也跟着走过了沟谷。 此上山真是名不虚传,时而凌空而行,时而弯腰匍匐前进,时而借绳索而行,时而依树木而走,好不容易才来到半山腰,“此地叫鬼见愁,我只能送你们到里了,前面我真没办法过去。”年青人走到一处,足足有五丈来长的沟谷,沟谷下云雾缭绕,四壁如刀削一般。 “我最远就走到这里了,我所带的绳索也无法过去,前面我也没去过,听说过了这鬼见愁,绕过那个小山,就到了要门。”年青人机警地说道。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看了看这沟谷,背脊梁不由冒出阵阵冷汗,这要是掉下去,定是粉身碎骨,绝无全尸。 “好,小哥,谢谢你,你能将我们带到这里,已是万幸,你回去的路上一定要小心,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小心脚下。”贾梦乐见年青人不愿意,也不强求,从兜里掏出十来两银子递给了年青人,年青人接过银子,高兴地离去。 “怎么样?能过去吗?”远虽不远,只是太高,贾梦乐见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有些哆嗦,故意轻松地说道。 “有什么不敢的,眼睛一闭,眼睛一睁不就完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哪种情况没见过,但过如此险恶的沟谷还是头一次。 “是谁在那里?”正在两人谈论之事,一个洪亮的声音穿过山谷传来。 贾梦乐听到声音,四下看了看,并未见人影,忙笑着答道,“我两从金陵而来,特来拜望樊掌门,可哪知这山路实在难行,还请行个方便,带我等过去。” “你既是拜望掌门人,怎么没收到接人信息?”看样子是个守山门之人,话音刚落,五六人已经到了山顶,还真和山下农民描述的一般,红发黑脸,一个个手执钢刀,凶神恶煞地看着贾梦乐两人。 “各位,我两来得匆忙,事情紧急,未能向樊掌门禀告,还请恕罪!”贾梦乐笑着拱了拱手,心里十分紧张。 “不知阁下是谁,我等现在就去通报。”守山人问道。 “在下风门西贝乐,风门有大事发生,特来求助于樊掌门。”贾梦乐借助他风门西贝乐的身份拜见樊掌门,这是最好不过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一会儿自会有人来接你们。”众守山人一晃就不见了踪影,四周又变得静悄悄的,只听得见山风掠过石峰的声音。 “公子,你怎么成了西……” “嘘!”贾梦乐见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百思不得其解,准备问他为什么用西贝乐的名字时,贾梦乐忙打断了他的问话,悄悄地附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小心隔墙有耳!” 贾梦乐想得不错,他们只身前往这深山老林里,只凭柳树半仙一纸就前来要门,总得有个充足的理由不是? 风呼呼地刮着,贾梦乐心里盘算着下一步的打算,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这要门将家安在这恶劣的深山,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他们住在这里,又靠什么生活呢?难道真的像柳树半仙所说一样,他的亲娘真在这山上?” 贾梦乐的脑海里闪过无数念头,他心中已有不至数十个方案,可到底哪个方案更好呢?他不知道,只能靠时间去保证哪个好,哪个坏。“西公子,掌门有请!”正在贾梦乐思前想后之时,山上传来了洪亮的声音,随后一棵碗口大的铁链从对面直冲过来。 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走上铁链,小心翼翼地跨过了深沟,在红发黑脸人的带领下,穿过石林,直朝要门走去。 (到了要门,贾梦乐该如何面对,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131章 爱意穿过石林边 终于到了,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在守山人的带领下,终于到了要门,要门在山腰下,山顶上还是白雪皑皑,这里却树木丛生,掩映着青瓦红柱,这里的建筑全都是木直的,石阶打扫得十分干净,连一片树叶也没有,可石阶高不可攀,一步足有半人高。 “这是天梯!”带路的人介绍着,贾梦乐看着这吓人的天梯,明白这是防御所用,有人来犯,从上面扔下几块石头,下面的人也难招架,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贾梦乐看着石阶,不由得佩服这个樊炯来,为保山上平安,竟然四处设卡,让你难以进犯。 “西公子,请!”带路人纵身一跃,已上了第一级石阶。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两人相视而笑,这对于他们来说,也不算难事,跟着纵身跳跃。 一行人前前后后,如起伏波浪,跳跃着,总算将二十来级天梯跳完,站在顶端往下看,让人不寒而栗,脚下一片朦胧,看不清哪里是山,哪里是树。 “开门!”带路人大喊一声,石门咯吱咯吱开了,这石门连在悬崖绝壁上,让外人分不清哪里是门,哪里是山。 随着咯吱咯吱的响动声,石门开了,那是三尺来宽的门,他们穿过石门,才来到刚才看到的青瓦红柱。 房子依山而造,一层叠一层不断往山上延伸,在山顶白雪的衬托下,显得十分耀眼。这哪里是什么江湖帮派,这里易守难攻,分明就是铜墙铁壁的军事驻地。 “公子请!”在带路人的指引下,他们穿过跑马场,进入演义厅,才来到忠义厅,樊炯掌门人早已在大厅等候。 “我倒是哪个西贝乐掌门,原来是贾公子!”樊炯一眼就认出是贾梦乐,这倒让贾梦乐有些始料未及。他与樊炯仅仅相见过两三次,却不料他就认出了自己。 “在下贾梦乐,特来拜访樊掌门。”贾梦乐见自己的谎言被人识破,不得不采用第二套方案。 “爹!听说有客人上山了!”还没等贾梦乐喝上一口茶。厅内就传来了银铃般的声音,那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那是一个顽皮的声音。 还没等樊炯掌门人回应,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已跳到了大厅内,只见她身穿白里带红衣。腰间系着红丝带,好一身江湖打扮,看样子正从练武场回来。那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发间一支珊瑚簪,映得面若芙蓉,薄粉敷面。 看到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也不避让,直接走了上前,看了一眼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不由“噗嗤”笑了起来,大概是因为看着老四魉僵尸蒋桐书长得不怎么样吧。 随后她将双眸移动到了贾梦乐身上,看了又看,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从左看到右,从右看到左,看了还移动着她轻盈的步伐,转到身后来看。“好看,不错。俊”连连三声赞叹。 “丽格!休得无理!”好个名字,天资丽质,不拘一格,看样子这就是这位姑娘的名字了。 樊丽格迈着轻盈的步子跑到了她爹樊炯身边。如同一只小猫般爬在她爹身上,“爹!”她轻轻在她爹耳边说了几句。 不知这个古灵精怪不拘一格的丫头在她爹耳根前说了什么,让她爹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去去去,这成何体统?” 樊丽格不但没离开,反而拉着她爹手臂使劲儿摇晃。“不嘛,爹,我就要!” 她要什么?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四目相对,却怎么也想不出这个丫头想什么。女孩儿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你必定呜呼哀哉! “去罢,我与贾梦乐公子还有事相商。”不想理会他的这个宝贝女儿,忙以有事儿来搪塞。 “梦中醉卧巫山云,乐府喧喧闻至尊。梦乐,贾梦乐,真是人美,名字也美!”如此赞美之词,要是出于男子之口,此人定是一个放荡不羁的轻薄之人,可出自这亭亭玉立的少女之口呢?这又算什么?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两人相视而望,不知如何是好。 “好了,爹,我带他们出去玩耍去了。”樊丽格倒也豪爽好客,有朋自远方来,不矣悦乎,只见他跑到贾梦乐跟前,伸出她姣嫩的小手,一把拽住贾梦乐就往外跑。 “丽格,我与贾公子还有事相商……” 樊丽格哪里管她爹爹的喊叫,风一样朝外跑去,“不管了,有事一会儿再说,我带公子去看看我们的练武场。”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不知如何是好,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也去看看这川西美景!”剩下樊炯一个人孤零零的,他既气又恼,这也怪不得别人,谁叫他教育出如此这般女儿? 樊丽格却不理会她爹的生气与懊恼,拉着贾梦乐,如一只轻盈的蝴蝶,飞向那美丽的花丛,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紧跟其后,他们穿过大厅,来到了练兵场,要门众弟子均在场上连剑。 “公子,你看!”不知什么时候,樊丽格已取得一宝剑在手,“嗖”地拔了起来,“唰唰”地演练起来。 “哟,今日师妹怎么耍起剑来了?是不是表演给我们看呀?”众师兄弟见樊丽格练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不由得嘲笑起来。 “去,不要影响我!”樊丽格也不管众师兄弟的起哄嘲笑,径自耍了起来,只见她身轻如燕,剑如飞雪,时而凌空而起,时而平步青云,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似弱柳扶风,一把冰冷利剑,落入那娇柔之手,也能演出万种风情。 “好!”众师兄弟见樊丽格这般卖力练剑,不由叫喊起来。 “去!好不好关你等何事?还不快快练剑!”众人的喝彩并没有得到姑娘芳心,换来的却是一阵阵呵斥。 “我知道,你就是练给别人看的,你是不是看上别人了?”这帮师兄弟真是没大没有,竟然拿掌门人的女儿开玩笑。 “我就是练给公子看的,那又怎么样?我喜欢,我高兴,我就不练给你等看,怎么样?”樊丽格收好剑。理也不理众师兄弟,径自朝贾梦乐走来。“公子,怎么样?我练得怎么样?” 这让贾梦乐如何回答,说实在的。刚才樊丽格这剑法只能算得上是真正的花拳绣腿,宛如一阵舞蹈,漏洞百出。根本没有实战可言。“很好,江湖传言,要门的擎天一剑果然了得!”贾梦乐不得不敷衍了一句。 “哈哈哈哈!”贾梦乐刚一回答。樊丽格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是那么开怀,笑得是那么无拘无束,“公子也知我要门的擎天一剑?可我刚才演练的却不是什么擎天一剑,这是我创作的鸳鸯蝴蝶剑!若你要学擎天一剑,就得找我爹,但我不喜欢,那剑太利害,一不小心就要伤人性命。” 樊丽格倒也健谈,毫无拘束。收了剑,与贾梦乐并肩而行,他们边说着剑法,边朝幽静的林中小路走去,山路全用石板铺成,两边松柏交错,灌木丛生,笑语连连。 “公子可否婚配?”突然樊丽格笑着问道。 贾梦乐见她天真无邪,早已将其看着难得知己,看着可爱之极的妹妹了。忙笑着回答道,“我自幼家境贫寒,身居山村,世代以农耕为主。哪里有什么婚配呀!” 贾梦乐的回答让樊丽格高兴不已,“好,好,好,没有婚配就好!”贾梦乐不知他连说几个好是什么意思,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却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樊丽格转身问老四魉僵尸蒋桐书道。 “小姐该不会是看上我家公子了吧!”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直截了当地大胆地猜测道。 “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公子。打第一眼看到,我就看上了公子,注定非他不嫁!”我的天,这是什么情况,才认识不到两个时辰,怎么就非他不嫁了? 贾梦乐听了樊丽格的话,差点没从山上滚落下来,这是真的吗?一个姑娘怎么会说出这等话来?这幸福来得也太突然了吧。 “哈哈哈,你真是异想天开,我们公子早已有了意中人,哪里会娶你呢?”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见樊丽格口无遮拦,故意拿话激她。 “有意中人又怎么了?世间好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要是只有一个妻子,只有一个女人看中,这还算男人吗?你看哪棵树上只有一只鸟的?”哎呀,这都是什么理论呀,这人哪有与树相比的,她怎么就会如此这般认真与固执呢? 贾梦乐见樊丽格说得如此认真直率,担心事情一发不可收拾,忙叫停樊丽格道,“自古婚姻均为父母之命,媒说之言,哪能由得我们自作主张呢?” “公子呀,你怎么这么迂腐呀,身为江湖儿女,爱就要爱个痛快,恨要恨个彻底,只要心安理得,何须如此多的繁文缛节呢?要是当年的祝英台也如我这般,有爱就大声说出来,又何必化蝶相伴呢?”别看樊丽格是女儿身,却有男儿豪情与直率,对,有爱就大声说出来,憋在心里,只能导演化蝶相伴的悲剧。 有情有意花似锦,有情无意誓难从,贾梦乐心中早已有了孙香苑,哪里还容得下她人?但见樊丽格这般天真无邪,真诚直率,心中不由想起远方的她,她含蓄温文尔雅,贤淑端庄,却带着无限的醋劲儿,让贾梦乐吃尽了苦头儿,可眼前的樊丽格呢?火辣热情,不拘一格,这分明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爱,这两种爱就像冰与火般炙烤着贾梦乐幼小的心! “不好了,师姐,后山出现了十多具尸体!” 正在贾梦乐、樊丽格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朝山上走时,山上窜下一个小伙子,只见他满头大汗,神情紧张不已,与樊丽格撞了个满怀。 (后山怎么会出现无名尸体?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32章 无名死尸现要门 却说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在樊丽格的带领下,正在山间林路里散步谈姻论嫁之时,要门弟子来报,说后山出现了几具无名尸体,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樊丽格忙吩咐门人速速禀报樊炯,樊炯令手下人吹响号角声。 随着“呜呜”的号角声响起,山上顿时热闹起来,各处关卡都添满了看山人,“众弟子一定要把守山门,就连一只苍蝇也不能放进山来,其余人跟我上山。”樊炯不愧是一门之主,听到禀报后,迅速做出了决断,将各项事宜安排得井井有条。 贾梦乐与樊丽格会同众人一起往后山走去,只见一草坪上横七竖八躺着十来具尸体,只见其面如黑漆,手脚早已僵硬。 “快,将其掩盖好!”死者不宜将脸暴露于天,如果死后不用盖脸纸分出阴阳,亡者就进不了天堂,连阎王爷也不要,可能变为孤魂野鬼。众弟子忙找来白布,将众尸体一一摆弄整齐,一共有十具尸体,个个都僵硬不能动弹,早已魂归西去。 “师傅你看!”正在众弟子收拾死尸体时,一弟子叫喊了一声,樊炯与众人都不约而同地朝喊叫声方向看去。 樊炯三步并着两步来到其跟前,看着他手里捧着的死尸,“呀?是大师兄!”不知是谁叫了一声,众弟子跟着围了上来。 “是他,是大师兄!”众弟子不由尖叫起来,这是他们失踪一年多的大师兄,贾梦乐不由得想起一年前金陵武林大会之时,正在大家推选武林盟主时,各门派先后接到消息,说本派首席大弟子失踪,不曾想到,一年后的今天,竟然在此找到了,不过找到的都是死尸。 “快打开其它的!”樊炯看着自己的大弟子。若有所思地喊叫道。众弟子听到喊声,纷纷将其它尸体盖纸拿去,樊炯一一看了起来。 “他们是各门派首席大弟子!”樊炯看了尸体,肯定地说道。 这消息如晴天霹雳。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八大门派,加上朱家堡,镇远镖局一共十大门派,都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门派。此时此刻他们的首席弟子却在这里死于非命。 只见樊炯缓缓地站了起来,深深地叹了口气,看了看茫茫苍穹,许久不说一句话。这是十条人命,活生生的十条人命,就此结束了他们的一生,更何况他们都是各门派的首席大弟子,这将来都要继承大统的,可就这样,就这样静静地躺在了这里。 人在江湖。生老病疼,离别哀怨,天灾**,谁都无法逃避,他们谁也不曾想到,短自己将会躺在这里,终极了自己的梦,终极了自己的野心,终极了自己的所有,在生之时。或许有梦,有梦才有追求,可如今,如今剩下却是冰冷的尸体。 “快。快飞鸽传书通知各大门派,就说各大门派失踪的弟子在我要门。”樊炯好像发现了什么,大声吩咐道,“其余人将这里包围起来,任何人不得靠近他们,要保护好现场。” 这是他必须要做的。尸体在你要门后山,这不得不向各大门派交待。众弟子得令后,纷纷行动起来。 “公子请跟我来!”突然樊掌门转过身,严肃地对贾梦乐说道。 贾梦乐见气氛十分紧张,也不再多问,跟着樊掌门就往山下走去,穿过石阶,来到了书房,分主客坐下后,樊掌门严肃地问道,“贾公子不知为何,千里迢迢来到我川西境内?” 贾梦乐自知事情的严重性,也知道事情迟早都要让樊掌门知道,站了起来,双手一拱,说道,“请掌门恕罪,我与西域四鬼的老四魉僵尸来这里,主要是寻找家母!” 真人面前不烧假香,此时此刻的贾梦乐不必再隐瞒,将金陵城郊老家母亲被掳一事一一说了出来。 “你怎么会想到来川西呢?”樊掌门疑惑地问道。 贾梦乐伸手,从衣兜里取出了柳树半仙给了纸条,“欲要救人,必到要门”八个字赫然出现在樊炯眼前。 樊掌门看着字条,眼睛眉毛皱成了一团,他看了又看,好像要从这八个字里看出什么来,书房里的空气一下凝固了起来。 “事已至此,我也不再隐瞒。”樊炯掌门思忖良久,突然对贾梦乐说道,“你本是一介书生,却误入武林大会,先后到朱家堡学剑,到册门学鞭法,还当过几天风门掌门人,后去京城,破了惊动朝野的真假孟啸云一案,却因麒麟图而丢了母亲,才来我川西要门。”对于贾梦乐,樊炯掌门并不陌生,可说是了如指掌。 “你现已不再是一介书生,你已经算得上武林中人了。在下有一事相求,还请公子多多担待。”平日趾高气扬的樊炯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却乖巧得如一只小猫。 “樊掌门客气了,有什么事情,我自当鼎力相助。”贾梦乐见樊炯掌门这般凝重,也知事情的严重性。 樊炯四下看了看,欲语又迟,思来想去,最后叹了口气说道,“什么柳树半仙,他怎么会这般算计于我?” 他的话让贾梦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认识这个半人半仙的人?”贾梦乐追问道,因为这个世上只有这个柳树半仙才知道他母亲的下落。 “我虽未见过他,但一定是他,要不然怎么会来算计我呢?”樊炯掌门不知怎么了,总是说有人算计他,可他就是不说是谁。 “谁?谁算计你?”贾梦乐继续追问道。 贾梦乐的话将沉思中的樊炯拉了回来,他看了看贾梦乐,然后狠狠地说道,“他不光是算计我,还算计你,让你无法从十大首席弟子死亡事件里摆脱出去。” “什么?算计我?为什么要算计我?”贾梦乐百思不得其解,“此人到底是谁?” 樊炯再次陷入沉思,看他饱经风霜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最后“啪”地一巴掌打在了桌子上,“不管了,事到如今,我就将事情的缘由一一说给你听,但你得先将此东西收起来。” 他走到书房的一角,从书中取出了一小张牛皮布来,“这是传说中的麒麟图,你一定要收好,不能让别人知道此事,否则你就会和我一样,大祸临头。”樊炯小心翼翼地将牛皮纸给了贾梦乐。 “麒麟图想必你听说过,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好生保存!”麒麟图,又是麒麟图,贾梦乐一提到这东西,不由得想起风门郭震天,想起册门司马烈,想起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他们的事情或多或少都与这麒麟图有关,就连自己的母亲也被牵连进去。 贾梦乐接过牛皮纸,若接千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另外,我看小女丽格对你有意思,你可要好好照看于她。她自小没有娘,平日都与众弟子嬉戏玩耍,就像一个野孩子,你可要多多担待。”樊丽格的个性率直,贾梦乐早已领教,可他心中已有孙香苑,哪里还容得下别人? 不知是什么原因,樊炯掌门已感觉到自己大祸临头,他这是在交待后事,“樊掌门,你说哪里话,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贾梦乐不知将要发生什么事,不由追问道。 “你别打岔,让我把话说完。至于要门,我手下并没有几个武功好的弟子,就随他而去,若弟子中有人愿意在格城山中居住,就让他们自己选民主,不愿意在山上居住的,各自回家,另谋生路。” 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总有一些锁事让人放不下,樊炯掌门将他一生重要的事情一一交待了,“对了,这里还有一本剑谱,虽算不上什么秘诀,权当作纪念吧!” 鸟之将死,其鸣已哀,人之将死,其言已善,樊炯掌门何事如此凝重?他的性命到底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33章 风波麒麟惹事端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贾梦乐见樊炯如此伤心,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让得问道,“樊掌门,这倒底是怎么回事儿?” 在贾梦乐的百般追问下,樊炯掌门坐了下了,喝了口茶,反问道,“相信你已经听说了麒麟图的事情吧!” “不错,在京城时,我扣老大魑万恶和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讲过,说是什么前朝义军的什么宝藏,藏在了麒麟图中。”贾梦乐将他知道的一一说了出来。 “不错,这就是麒麟图,当年闯王见事情不妙,就将所有军用物资藏了起来,为以防万一,他将藏宝的地方绘成了图,并分给了手下的三大将军,一个是伏虎营高静地,就是你所熟悉的风门掌门郭震天,另一幅便是我。”这是贾梦乐始料未及的,要门樊炯掌门也是起义军的将军? “你也是起义军?”贾梦乐知道册门司马烈和风门郭震天都是起义军,但他万万没想到要门的樊炯也是。 “不错!”樊炯见贾梦乐不相信,喝了一茶继续说道,“我就是星月营****贵。”原来要门樊炯掌门就是当年的星月营****贵,听闻当年他通晓兵法,指挥千军万马,排兵布阵,叱咤风云,让朝廷军队闻风丧胆。 “你就是星月营杨将军?”贾梦乐虽不认识起义军,但民间传言着起义军各大将军的神奇,都无不翘指称赞。 “正是!”樊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年起义军内部出了奸细,闯王自知无法脱身,就将我和伏虎营高静地以及管家叫到书房,将这麒麟图一分为三,并嘱咐我们要好生保存,将来一有机会,就启用这批物资。以光复大明江山。” 伏虎营高静地的事情贾梦乐早就知道,西域四鬼就是他手下四大将。樊炯掌门见贾梦乐若有所思,接着说道,“真是世事难料。无独有偶呀,当起义军彻底失败后,我隐姓埋名,化着樊炯后,到了川西。投靠了要门,后来西域四鬼血洗中原武林,有才有幸当上了要门掌门。” “当年武林纷争并非西域四鬼作为。”贾梦乐听说过此事,当年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为卢家堡小姐私情,前来中原,却引发了一场江湖血雨腥风。 “这事我也觉得蹊跷,但事隔多年,谁也没有再理会此事。”樊炯掌门回忆着当年的事情。 “樊掌门,正如你所说,事已隔多年。你今天怎么……”贾梦乐不理解樊炯掌门为什么要交待后事。 不等贾梦乐问完,樊炯忙摆了摆手,说道,“事已至此,我不得不将其事情告之于你。”樊炯拭了拭湿润的眼睛说道,“义军共有九个兵营,平日各据一方,并没有多少来往,都是只知其名,不曾认训。兵败后,我们都纷纷流入江湖,隐姓埋名起来。自册门司马烈为其《草书心经》而命丧,你们到京城查出真假孟啸云后。我才知道他们两都是起义军,可惜当年没有当面把酒言欢。” 看样子樊炯掌门也是性情中人,可怎奈现已阴阳相隔,物是人非了,哪还有什么机会把酒言欢? 贾梦乐见樊炯掌门怀念旧人不由伤心起来,忙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樊掌门请节哀!” “也吧,生死轮回,自然规律而已。”樊炯掌门叹了叹气,继续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意识到这麒麟图在我身边,迟早会把我身份揭穿,当年一分为三的麒麟图,如今有一份辗转到了你的手里,另一份在温总管那里,十多年前就已经没有消息,我自知力量薄弱,就将其送了出去。” “你将麒麟图送出去了?”贾梦乐惊奇地问道。 “这麒麟图价值连城,自闯王交给我后,我自感责任重大,它就像一块石头般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自从知道风门郭掌门,册门司马掌门都因这麒麟图而丧命,我就决定将其交给朱家堡朱啸天!” “朱啸天?你怎么会将其交给他呢?”贾梦乐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问道。 “你还记得一年前在朱家堡群雄对阵西域四鬼吗?”樊炯掌门反问道。 “记得,当然记得,当时你们将西域四鬼用网抓住,我也在其中。”贾梦乐回想起当时的情形来。 “不错,这网怎么样?”贾梦乐只知这网粘性特别好,一旦入网,人如进入烂泥,任凭刀砍斧劈也无济于事。 樊炯掌门当时也在场,看得一清二楚,解释说道,“这网名叫粘龙网,就算是蛟龙,一旦粘上,也难逃厄运。”贾梦乐此时才知那日遇到的居然是这般物品,不由后背流出了汗。 樊炯掌门继续说道,“正因为此网,我认定朱家堡朱啸天就是起义军无双营冷秋华。” “什么,朱啸天也是起义军?是无双营冷秋华将军?”这让贾梦乐吃惊不小,他曾在朱家堡学剑,却一直没有发现什么。 “不错,他正是无双营冷秋华将军,因为这粘龙网正是无双营冷秋华将军对敌的法宝。”樊炯掌门就因为这粘龙网认定他就是无双营冷秋华,“于是我在十天前伪造了一张麒麟图,将他送给了朱啸天。” “你伪造麒麟图送给他,一来是为了试探朱啸天,看看他是不是无双营的冷秋华将军,二来也是将这麒麟图送给别人,以求平安?”贾梦乐大胆猜想道。 樊炯掌门见贾梦乐一语中的,笑着说道,“与聪明的人说话就是不费力,一点就通,不错,我就是要看看他是不是无双营的冷秋华,可不曾想到……” 樊炯掌门说着,更加伤心起来,“可不曾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来算计我了。” 这话让贾梦乐难懂其中之意,瞪大眼睛问道,“他是怎么算计你的?” 樊炯掌门看了看贾梦乐,“你呀,侠肝义胆有,可江湖经验不足,你看看你是怎样到川西的?” “我是花银子请柳树半仙。是柳树半仙给我出的主意,让我到要门的。”贾梦乐如实答道。 “是的,是柳树半仙不假,可这柳树半仙又是何人?他又怎么知道江湖之事的?他为什么要说令尊在要门?”这个问题让贾梦乐也难懂。就连久闯江湖的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也不知道这柳树半仙到底是什么人。 “我敢断定,这柳树半仙就是朱啸天,就是无双营的冷秋华,他能化为朱家堡堡主,就能化作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的柳树半仙。”樊炯掌门说得这般肯定,看样子他是认定朱啸天所作了。 但贾梦乐还是不太清楚,就算柳树半仙是朱啸天,可他骗他到要门又有何意义呢?他来要门并没有打算与要门为敌。 樊炯掌门似乎看出了贾梦乐的心思,不等贾梦乐问出声来,继续说道,“他已发现我就是星月营****贵,加上麒麟图已到他的手里。他先扮柳树半仙,将你引到我这里来,其目的就是要引起你我的矛盾。然后再将十大门派首席弟子尸首运到后山。其目的就是要嫁祸于我,让所有门派的人都找我报仇,将我置之死地而后快!” 贾梦乐听得入神,这只有在戏文里看到过,只有在小说中才有的阴谋,居然在现实生活中出现了,这不得不让贾梦乐不寒而栗。 “不出意料,各大门派不出十天,就会到这里来,他们一定会说我杀死各首席弟子。我是万口莫辩,跳到黄河也洗不清呀!” “可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贾梦乐还是不敢相信会有这么悬乎的事实。 “什么目的?当然是杀人灭口了。”樊炯见贾梦乐疑惑的样子,义愤填膺地说道,“他想借刀杀人。把我除去,到时候就没有人知道他身上有麒麟图了。” 樊炯掌门饱经风霜的脸上,呈现出无比冤枉的神色来,他是如此伤悲,本想伪造麒麟图,将其交出去。自己就可高枕无忧了,可不曾想到,如此一来,却将自己送上了风口潮尖上。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呀,谁会想到朱啸天会这般残忍呢? “我一定要揭开这个卑鄙小人丑恶的脸嘴!”樊炯掌门“啪”地一声,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贾梦乐也想将这等卑鄙小人公之于众,让他无脸面存活于世,可事情真如樊炯掌门分析的一样吗?如何才能还原事实的真相呢?贾梦乐将所有的事情连成一片,心乱如麻,他看了看樊炯掌门人,见他双眉紧锁,伤心得不能自拔。 “事情尚不明朗,樊掌门,你似乎太多虑了,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哪有过不去的坎?”贾梦乐笑着安慰道。 “人善受人欺,马善受人骑,我如此信任他,他居然这般算计我,是可忍,孰不可忍!”樊炯掌门是个直率之人,见有人算计,心中自然不爽,恨得咬牙截指,巴不得立刻将其粹尸万段。 贾梦乐看着樊炯掌门,这么一大把年纪,还如此冲动,不由得暗自好笑,但脸上却一点儿声色也没有动,忙上前安慰道,“樊掌门,事情定有解决的办法,既然他要算计于你,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呢?” 贾梦乐的话无不点燃了樊炯掌门重生的希望,蝼蚁尚且偷生,何谈人呢? “公子有办法化解此次要门危机?”樊炯掌门看到贾梦乐胸有成竹的样子,宛如看到了生的希望,不由站了起来,走到贾梦乐身边,双手深切地握着贾梦乐的手,“说,我该怎么办?” 贾梦乐哪里有什么良方妙计,他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我……我……我并没有什么好办法……”贾梦乐的话突然像冷水一般,将樊炯掌门燃起的希望之火浇灭,彻底浇灭! “也罢,也罢,都说贾公子善解人意,今日见来,果然名不虚传,你只不过是说说话,宽我心而已。”樊炯掌门再次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 “我……”贾梦乐还想说点儿什么,可樊炯掌门摆了摆手,说道,“也罢,反正我已将其所有事情托付与你,若我能侥幸活下去,我定于你结为兄弟,要是我死了,你就看着办吧,死人是管不了活人的事情的!” 樊炯掌门说得真切,不知事情到底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34章 格城山中斗群雄 岁月悠悠,光阴荏苒,浑圆的太阳毫不停息的旋转,转来一声声清脆响亮,生命有了生与死的轮回,有了来与去的余音,也有了等待。等待的日子,度日如年,贾梦乐整日处于屋里,思前想后,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想了数十种可能,想了数十种解决方法,到现场不下百次,可一切均无结果,因为只有事情发展了,才知事情的结果。 惊、疲、飘、册、风、火及朱家堡、镇远镖局都全都到了格城山上,只有爵门始终未到,不过这都已够热闹了,这是何等浩大,何等热闹,他们来势汹汹,必要问个所以然来,樊炯掌门以礼相待,丝毫不差。 “樊掌门,这是怎么回事?”发话的正是当今武林盟主宇文书。 樊炯掌门好小学生一般,一五一十将如何在后山发现尸体之事一一叙述起来。 “好,我们去看看吧!”宇文书还算得上明智,他脸上虽有不悦,但仍不动声色地跟在樊炯掌门的身后,朱啸天、南宫俊、封不平等掌门人、堡主、镖头都紧跟其后。 他们迅速来到后山,樊炯掌门吩咐众弟子将十具尸体盖脸纸一一打开,各个掌门人都一一辨认着各自的首席弟子! “帆儿……” “杨雄……” …… 一声声号叫划过长空,一个个名字穿过苍穹,那是撕心裂肺的哀号,那是摧心泪下的鸣叫,哭声贤徒归西去,肝肠寸断泪湿衣。忽然昨日狂风起,吹散师徒两分离…… “樊炯,你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封不平看着自己徒弟的尸首,在声呵斥道。 樊炯掌门的担忧不是多余的,尸首在格城山上出现,自然第一嫌疑就是要门樊炯了。可这让樊炯掌门如何解释呢?“封掌门,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要是我知道了,我直接告诉你们就得了。”樊炯掌门无奈地说道。 “尸体在你要门山后。你怎么会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说吧,你将各门派首席弟子抓到这与世隔绝的格城山中一年多,到底是为什么?”果不其然,疲门封不平已将樊炯掌门看成了杀人真凶。 正如樊炯掌门自己所想的一样,此时此刻的他。根本没有开口的余地,“我没有抓这些人,我也没杀这些人,他们是如何来格城山的我也不知道。”樊炯掌门除了一个不知道外,什么也没有了。 “哼,你就是个不知道了事?十条人命,你就一个不知道了事?”南宫俊也压不住心中的恕火,开始训斥起樊炯掌门来。 “我说南宫镖头,以你看,这十人是樊炯掌门所杀了?”贾梦乐手拿折扇。笑着走出了人群。 “不错,我看就是樊炯所为!”南宫俊一针见血地说道。 “那我倒要问问南宫镖头了,他杀你们的弟子也就吧了,为什么把自己的弟子也杀死在这里呢?”贾梦乐毫不畏惧地问道。 南宫俊看了看贾梦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倒是谁呢,原来是朱家堡朱堡主的爱徒贾少侠呀!” 南宫俊话里有话,分明是不想贾梦乐开口说话,同时也是想让朱啸天出来收拾这个多事的小子。 “我哪里有这等徒弟!我早已下了英雄帖,公之天下。这姓贾的小子早已与我没有什么干系了。”朱啸天一听,气得差点儿没有站出来扇贾梦乐几个巴掌。 “太好了,既然不是你朱兄弟的弟子,那我倒要问问。贾少侠怎么会在这格城山上呢?”南宫俊此时立即将话头转向了贾梦乐。 “南宫镖头,在下不才,无门亦无派,当然也无拘无束,早闻川西风光秀丽,我自当前来领略。怎奈樊掌门好客,非留我在此格城山中游玩,于是就在这里了。”贾梦乐毫不示弱地说道。 “原来如此,这可巧了,你不来川西,平安无事,你一来,各门派首席弟子就此丧命,这是不是比书上写的还要巧呀?”万万没有想到,贾梦乐本想替樊炯掌门说话,没想到反惹火上了自己的身。 “喔?大概是因我太晦气了吧,走到哪里,哪里就晦气。”贾梦乐笑着不温不热不冷地说道。 “你……”封不平还想与贾梦乐说点什么,却被宇文书摆手,“好了,贾公子,现在各门派还有事要忙,你请自便。”他不想与贾梦乐纠缠不休,因为他知道,一旦贾梦乐卷入其中,就很难顺利。 “樊掌门,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众首席弟子的尸体会在你格城山上,你也知道,上这格城山,非同小可,不要说运这十具尸体,就是空手而上,也要费九年二虎之力才能上来,更何况你还有重重看守。”宇文书的分析分明又指向了樊炯掌门。 贾梦乐看了一眼樊炯掌门,只见他沧桑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他早已知晓此劫难逃。“这尸体是怎么上格城山的,我并不知道,但我想问问宇文盟主,你为什么杀他们?我杀他们又有何目的?” “哼,谁不知道你樊炯掌门酷爱剑法,擎天一剑闻名江湖,你一直想结天下武学一身,于是你掳去各派首席弟子,想方设法学各门派剑法!”封不平见宇文书在责问,壮着胆也跟着说道。 樊炯坦然地站了出来,他看了看贾梦乐,是否已下定决心,笑着对封不平说道,“封掌门,你也是疲门一代掌门,你也知道,培养一个弟子,所花费的时间和精力,非比常寻,就算我酷爱天下剑法,但为了剑法,我也不可能将自己辛苦培养的弟子也送西天吧!” 封不平见讨不到半点儿便宜,只能小声地嘟哝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欲盖弥章呢?”他的话虽小,但大家听得却十分真切,看样子大家并不相信樊炯掌门的说辞。 樊炯面对如此尴尬局面,面对众人不相信他的话,心里的火早已冒得三丈高了,“怎么?封掌门是不相信我的为人,只相信我手的剑了?” 樊炯掌门的话早已将话挑明,他已无话可说了,再多的理由也无从说起,封不平哪里见得如此风光时刻,他有武林盟主作主,当时腰硬了起来,直直地挺着腰,理直气壮地说道,“看吧,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心虚了吧!心急了吧!你的剑自然是天下无敌,但我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两人一个钉子一个眼,两对眼睛瞪得跟公牛眼睛一般,红了一圈又一圈,一场恶斗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贾梦乐见此情景,忙上前一步,双手一拱,笑着说道,“好了,好了,大家请少安毋躁,大家都认定各门派首席弟子是樊掌门所害,但却有一人能证明事实并非如此。” 贾梦乐的话引来了不少骚动,谁能证明这事与樊炯掌门无关,他必定就能知道事实真相,大家都翘首以待,让这个不起眼的,无门无派的人说出个正月大二月小来。 “是谁?” “此人是谁?” ……众人听了贾梦乐的话,都巴不得马上知道结果。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躺着的十具尸体,人虽死去,但尸体还在,在这十具尸体上定能隐藏他们生前的一些事情。”贾梦乐按中医理论,人死必留遗,将话说得井井有条。 “你是说验尸?”封不平惊讶地说道,尸检不是一般的事情,一般都是死者为大,必在入土为安,对死者的尸首只能怀敬畏之心,万不得已是不可能翻来覆去折腾不已,这既是对死者的不尊重,也是对生者的侮辱。但通过尸验却能知道死者是什么时间死的,什么原因死的,这无疑是查明死因的最佳方式。 贾梦乐深知其中的症结所在,不由得说道,“人死了不能作证,活人也有会说慌的时候,但死了的人不但不会说谎,还能还原事实的真相。当然,相信各位都不希望用自己的弟子验尸,但要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必须作出这个牺牲,熊掌鱼翅不可得兼呀!各位!” 贾梦乐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张口结舌,大家都希望得到事情的真相,但谁也不想用自己的弟子作尸验。空气一下凝固了起来,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沉默笼罩着整个格城山,“一方说是要门下手陷害他人,一方说没有,死无对证,不可能让大家都与这十位仁兄一同共赴黄泉,去问那万事通的阎王吧!”贾梦乐乘胜追击,一针见血地说道。 贾梦乐的话绵如细针,但内含刚硬道理,让所有人不得不让步,“还是用我那不争气的徒弟吧!”还是当今武林盟主宇文书有气度,自告奋勇应下了此事。 “好!”贾梦乐将折扇一收,心中无鬼,怎怕半夜鬼推门?贾梦乐见事情有了转机,得势而上,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当中就有一位妙手回春的高手,那就有劳封掌门了!” 疲门封不平号称天下用药医学圣手,但不知尸验的结果如何,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35章 尸验呈扑朔迷离 验尸是一门学问,官家有“仵作”,民间有“阴阳先生”,他们根据死者表现出来的各种情形,结合自己的经验,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 疲门封不平掌门医术高明,擅长暗器,懂得人体规律,自然是验尸高手,他反复翻展着尸体,从每一根手指,每一片衣物细细研究起来。 “他们死前并没有打斗过!”封不平翻看了尸体后,便下了第一个结论。 “没经打斗?他们是怎么死的?”各门派首席弟子,大多都是即将继承掌门人的,武功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竟然死前没有和别人打斗就一命呜呼,世间竟然有这等武功高强之人,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不错,他们衣冠整洁,四肢舒展,死前并没有和别人打斗过。”封不平凝重地推算着,“大家看这些尸斑。” “什么是尸斑?”宇文书上前问道,他身为武林盟主,自然比别人更关心这件震惊武林之事。 “人死后,血液循环停止,心血管内血液因缺乏动力,又因本身重力而循血管网沉积于尸体低下部位,致使低下部位的血管扩张,充满血液,透过皮肤呈现紫红色的斑痕,称为尸斑。”封不平讲起了他平生所学知识。 “你们看这斑,早已凝固扩散,看样子,他们已经死了近半月之久。”封不平根据尸斑推算出死亡的原因。 “喔?死了半月这久,可他们为什么现在才在这里呢?”宇文书追问道。 封不平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他继续看着尸体,继续看着周围的一草一木,思忖片刻后,说道,“他们并非死于此地,从地上的草迹来看,他们死后被移到这里来的。” “什么?是死后被别人移到这里来的?”朱啸天不由尖叫起来。 贾梦乐见此情形,见缝插针地说道。“封掌门不愧是医道高手,这么快就将疑团解开,也就是说要门并非是案发现场,这尸首也是别人栽脏给要门的。与要门并没有什么干系罗?” 贾梦乐可管不上各门派弟子的死活,他眼目前关心的是樊炯掌门的安危,帮他洗脱罪名。 “案发地点不在格城山,并不代表与要门无关呀!”朱啸天的话像扔石头一般,狠狠地向贾梦乐砸去。 贾梦乐想着樊炯所述。朱啸天有可能就是义军无双营冷秋华,也有可能是柳树半仙,更有可能是这件事情的幕后黑手,他正想找机会试探试探,现在机会来了,只见他不慌不忙将折扇打开,笑着针锋相对道,“案发现场不在这里,也有可能在金陵的朱家堡呢!” 贾梦乐的话无疑将矛头直指朱啸天,众人都将头转了过去。惊奇地看着大名鼎鼎的朱啸天,都想看看他有何说辞,果不其然,朱啸天万万没有想到,贾梦乐会公然将矛头指向自己,气得暴跳如雷,狠狠地吼叫道,“你这逆贼,竟敢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说是我朱家堡所为?” 贾梦乐见试探有所转机。乘胜追击道,“樊炯掌门为了各门派精妙剑法,将各门派首席弟子拘押一年之久,现如今将其杀死。移尸这后山。他能这么做,朱家堡就不能这么做吗?他难道就不想学得无双剑法了吗?他就不可以杀死后,神不知鬼不觉将尸体移到川西格城山上吗?” 贾梦乐的话彻底将朱啸天激恕了,他“唰”地拔出了剑,嘴里狠狠地喊道,“逆贼。竟然诬蔑我,看剑!”话音刚落,剑已出手,一招“一指定江山”朝贾梦乐刺去。 贾梦乐知道这招“一指定江山”是朱家剑法中较为狠毒的,丝毫不敢怠慢,他不想与朱啸天动手,忙暗运“清静经”的清浊诀,如一只轻盈的燕子,闪到了一边。 “我说只准你们诬陷我,这位公子只是说了个推理,你朱堡主也算得上武林名宿,怎么这般小气,难不成真被这位公子说中了?”樊炯掌门见贾梦乐为自己开脱罪责而与朱啸天动起手来,忙上前打岔。 朱啸天与贾梦乐动手,本就是为出一口气而已,见樊炯掌门这么一说,心里却不服,非想收拾贾梦乐。 “我这是清理门户,这逆贼本是我朱家堡弟子,他背信弃义,勾结绝情,为害武林,我非将他粹尸万断不可!”朱啸天并想在杀人凶手这件事情上纠缠不休,将事情转向了清理门户上。 樊炯身为要门掌门,自知别人清理门户不该插手,但见朱啸天一直苦苦追杀贾梦乐,心里有些忍不下这口气,“朱堡主,在下不才,年老记性差,不过我记得一年前,你早已广下英雄帖,早已将这位公子逐出师门,他既然已不是你朱家堡弟子,又何来逆贼一说?又何来清理门户之说?” 朱啸天哪里管得上樊炯的说辞,剑剑朝贾梦乐刺去,招招都想致贾梦乐于死地,那剑光如道道闪电,划破长空,剑气所到之处,枝折花落,白雪飞扬,飞沙走石。 贾梦乐多亏身怀“清静经”,穿梭于剑气之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见他时而如飞舞的蝴蝶,时而如敏捷的猴子,时而快如闪电划过,时而如疾风掠过,让人眼花缭乱。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朱啸天和贾梦乐穿梭与树木之间,“哈哈哈,朱堡主呀,你说这位公子是你弟子,我看他武功远远超过你了,不过人家不愿意和你交手吧了!”樊炯哪里知道,这位贾公子早已习得“清静经”和“道藏经”,天宇剑法早已娴熟于胸,只是他不想与之动手而已。 “我清理门户与你何干!”朱啸天恼羞成怒,暴跳如雷起来。 “朱堡主,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也得看主人,你在我格城山上清理门户,也太不把我樊炯放在眼里了吧!这位公子不愿意与你动手,就让我来会会你的朱家剑法吧!”樊炯说着,“铛”地一声拔出了剑,一个“燕子翻身”,早已将剑横在了朱啸天和贾梦乐之间,两剑相撞,如睛天霹雳,震得山间树木摇摇晃晃,树枝跌落满地。 “住手!”宇文书哪里愿意看到两人大动干戈,纵身跃起,横在了朱啸天和樊炯两人之间。“封掌门正在查找凶手,你俩倒好,大大出起手来,成何体统?” 朱啸天与樊炯见宇文书已出面,自然停住了手,不再说话,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不可能!不可能!”却说封不平已将惊门大弟子尸首开膛破肚,将死者五脏六俯均暴露出来。 宇文书等人听见封不平自言自语,忙走了过去,看个究竟,“怎么了?封掌门?” “怎么可能呢?”封掌门还在自言自语,根本不知宇文书他们已经走了过来。 “封掌门,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宫俊大声喊叫,才将自言自语的封不平唤醒。 “盟主,大家看看,这分明是中毒身亡!”原来这各门派首席弟子都是中毒而亡。 “怪不得他们临死前没有打斗的痕迹!”南宫俊此时才恍然大悟。 “问题是这毒……”封不平又吞吞吐吐起来。 “这毒怎么了?”宇文书见封不平吞吞吐吐,不由追问起来,中毒身亡本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江湖中用毒早已不是什么奇怪之事,封掌门他自己不也是惯用毒物与暗器吗? “此毒为我疲门失传已久的玲心毒!”封不平吃力地说道。 “玲心毒?江湖传闻摄人心志、让人摆布的玲心毒?”宇文书毕竟是老江湖,早已听闻过玲心毒的厉害了。 “不错,正是玲心毒,此毒名字虽好听,但一旦吸食,就会受人摆布,听其使唤,让其上刀山,下火海都可以,而且此毒一口吸食便上瘾,终身难戒,必须继续吸食才会活下去,否则就会像这些人一样,心脏破裂而死。”封不平指着死者心脏,胸有成竹地说道。 这下可好了,知道了这些人的死因,离查找真凶就不远了,“可这玲心毒不是你疲门的独门药吗?怎么会在这些人身上呢?”朱啸天刚被贾梦乐诬蔑成凶杀,正没有发泄的地方,现在好了,机会来了,便话里有话地说道。 “朱堡主,你的意思是我封不平干的了?我告诉你,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讲。”封不平放下手中的小刀,站了起来,说道,“这玲心毒是我疲门的独门药不假,但早已失传多年,就连我也只听说过,却未见过,这是天下都知道的,你怎么话里有话说我呢?” “好了好了,别吵了!成天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事情还没有结论,大家就开始相互猜忌,像什么话?”宇文书大声呵斥道。 封不平与朱啸天见宇文书发话,也不再支声儿,宇文书吩咐众弟子将尸首包裹好后,继续说道,“现在好了,只要查出谁会使用这玲心毒,就可以找到杀人真凶。封掌门,能不能给我们大家讲讲这玲心毒吗?” 到底谁会有这般奇毒?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36章 玲心毒统领江湖 查到玲心毒,就能查到杀害各门派首席弟子真凶,这是十分清楚和明了的事情。尸首在要门后山发现,要门樊炯掌门自是脱了不干系,因此一开始时大家都将樊炯掌门定为了凶手,后在贾梦乐的挑拨与试探下,又将矛头指向了朱啸天,可尸验的结果是“中疲门的玲心毒而身亡。”疲门封不平自然脱了不干系。 “掌门!不好了!”正在此时,一要门北子匆匆赶来,“石坳边发现了一老妇人!”这弟子的汇报,让大家不由愣住了。 难道真如柳树半仙所说,贾母真的在要门?贾梦乐一个箭步窜到了要门弟子跟前,一把抓住要门弟子,瞪着大眼睛道,“在哪里?” 要门弟子哪里想到文质彬彬的贾梦乐竟然如此这般激动,吓得那弟子直打哆嗦。 樊炯掌门知道,这是思母心切,与自己朝夕相处多年,从小相依为命,一听有消息,自然激动,“公子莫激动,待弟子慢慢说来。” 弟子见有掌门说话,也就放心了,“我与三师兄他们一起守护悬天关,三师兄内急,就去小解,刚一到就大喊,我们上前,只见石坳处有一老妇人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这里的十具尸体还没有查明真相,石坳那里又出现一老妇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知这格城山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快带我去!”贾梦乐哪里顾得上大家吃惊,他巴不得马上见到所谓的老妇人,看看是不是自己的亲娘。 “快,带路!带我们去看看!”樊炯掌门也摧促道。 那弟子连滚带爬,匆匆带着贾梦乐一行,朝悬天关方向而去。 悬天关是格城山的一处险要位置,那里悬崖绝壁,深不可见,平日并没有多少弟子在此处,只因山上出了各门派首席弟子尸体这等奇异之事。樊炯掌门怕出意外,才派了十多名弟子在此守护。 “在那儿!”那带路弟子指了指眼前的石坳,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贾梦乐如闪电般早已飞了过去。“娘!娘!”一声声呼唤撕心裂肺,响彻长空,无不动恻人心。 待众人上去,只见白雪皑皑的山间,一块巨石下。贾梦乐紧紧地抱着老妇人不放,不停地呼喊着“亲娘”。但任凭贾梦乐如何喊叫,他的亲娘始终没有听见。 “公子,能否让我看看!”樊炯掌门十分担心老妇人安危,忙上前说道,贾梦乐无奈地点了点头,樊炯掌门走上前,将手搭在了老妇人的手腕上,思忖片刻后说道,“令堂并无大碍。只因被人封住了神廷、耳门等多处要穴,不能说话不能动弹,加上天寒地冻,只是暂时晕倒而已。” 贾梦乐一听,才知自己太过悲伤,并未检查清楚,忙伸手朝神廷、耳门等各要穴点去,帮他亲娘解了穴,同时暗运“清静经”,将真气缓缓输入亲娘体内。 不一会儿功夫。老妇人醒了,她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就在跟前,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甜蜜的笑容,“儿呀。你来了……” “娘!”贾梦乐从悲一下子转到了喜,两眼泪水如线一般滚落下来,此时此刻的他,心中充满无限喜悦,无限快乐,这种喜悦。这种快乐就是用天下最美的词语来形容,也不觉得过分。 “儿呀,这是那画。”贾母有气无力地指了指她怀里,贾梦乐伸手将画拿了出来,打开一看,正是司马烈转交给他的那幅无名画。 “儿呀,娘不懂什么道理,但只知别人让你保管的东西,就不该轻易丢掉,你为了救我,却忘记了忠人之事,实为不该呀!”这就是母亲,这就是母爱,这就是伟大的无与伦比的爱,她不顾自己生命安危,也不想让儿子做一个名声狼藉、背信弃义的无耻之徒。 “娘,孩儿记住了!”贾梦乐见母亲已有好转,高兴还来不及,哪里管得上她的教诲,“娘,我背你下山。” “公子,山路崎岖,不好走,让弟子们抬令堂吧!”樊炯掌门早已安排弟子等候。 可贾梦乐哪里顾得上这些,将无名画放入怀中,背着母亲,一颠一簸地走下了石坳,走过石阶,回到了后山,樊炯安排众弟子将贾母安置到了屋子,弟子早已做了御寒姜汤,贾梦乐小心翼翼地喂着母亲。 “儿呀,后山为何如此多人?”贾母的身体逐渐恢复好转,不由问道。 “一年前,江湖各门派首席弟子神秘失踪,不曾想到,前几****上这要门,他们的尸体就出现在了这里,各门派掌门人都到了这里,他们正在验尸追查真凶。”贾梦乐一边喂着母亲,一边将讲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放下!”突然贾母大声呵斥贾梦乐道,这可让贾梦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他母亲一向对他关爱有佳,怎么会突然如此严厉批评他呢?“娘,你身体还很虚弱,再吃一点儿吧!”要门地处川西寒地,所做御寒之汤味美效果好。 “我让你放下!你自参加武林大会后,册门司马掌门对你有恩,风门郭掌门将掌门之位传给你,你也算是江湖中人,出了十条人命,你却在这里服侍我?怎么对江湖之事不闻不顾?这成何体统?”贾母义正词严地说道,“身为江湖人,就要行侠仗义,视江湖之事为已任,你怎么这般冷漠?” 贾梦乐见母亲如此这般生气,忙站了起来,“好好好,娘,你别生气了,我这就去!”他本不打算再去后山,再去与这帮江湖人士打交道,他只想和自己的亲娘在一起,可如今亲娘生气,他也不愿意见母亲生气,他牢牢记住古人训,“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 贾梦乐唤来要门众弟子,“你们要好生看好家母,若有什么情况,立马到后山找我。”说着,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同回到了后山。 “封掌门,你当着各门派掌门的面,说说这个玲心毒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樊炯比任何人都着急,他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以便洗脱罪名。 封不平见众人不单单想知道玲心毒的事情,更想知道杀害这各门派首席弟子真凶,毒是你疲门的独门药,现他们正是中的此毒,疲门封不平自然脱不了干系,“宇文盟主,你可要为我做主呀!”他见众人都投来了怀疑的眼光,自然要找当今武林盟主帮忙。 宇文书见此情形,也不能包庇隐瞒,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封不平而失去其它人,不由得说道,“封掌门,你就据实回答吧,到底这玲心毒是怎么回事儿!” 尸首是封不平验的,可屎盆子却扣在了他的头上,有点儿自讨苦吃,看样子,做得多,未必都是好事,自然麻烦事情就多,他百口莫辩,叹了口气,说起疲门来。 “我疲门自开设以来,讲的是行医济世之道。不仅包括江湖游医,也包括坐堂医生,甚至包括巫祝等等,只要是用各种办法给人看病,皆归疲门。疲门中人拜的祖师爷有两位,医圣张仲景与药王孙思邈。主要有《黄帝内经》与《神农本草经》。”封不平不愧是疲门掌门人,将疲门的历史了如指掌。 大家都屏住呼吸,听封不平讲疲门的历史,“直到元朝末年,疲门日趋壮大,门徒广布天下,开始与朝廷作对,其中一个分支,研制了玲心丸,也就是今天我们所说的玲心毒,他们采用诱、骗等手段,让人吸食,控制心志,听其指挥,因此门徒更多,自己另起炉灶,成立了明教。” “原来明教是从疲门分支得来?”南宫俊听后,不由惊叹道。 “世人只知明教最终推翻了元朝,建立明朝,他们真正用的,就是这种玲心毒!”封不平将事情和盘托出,让众人知道了历史真相。 “真没想到,就此毒药,居然能统一天下!”朱啸天有些不寒而栗地叹息道。 “后来呢?玲心毒后来怎么失传了?”宇文书将问题问到了现实之中。 “后来明教统一天下,有了强大的军队,有了系统的礼节制度,他们不再需要这种腐蚀人心的毒药,就渐渐地渐渐地消失于江湖之中。”封不平继续说道,“我虽为疲门,但从未见过玲心毒,不知为何,今日在这里看到了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玲心毒却实了得,能控制人心,使其听指挥,自然能自成一教,最终统一天下。 “难道这玲心毒就没有解药?”朱啸天听闻,只觉后背冒冷汗,若这种毒药流传于江湖,定会引来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波,他不得不小心问道。 封不平也感此事大为不妙,他只能连连摆头,叹息地说道,“按理来说,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得失自有定论,玲心毒定有其解药,但当年疲门出此叛徒,掌门自然不能容忍,他闭关修炼,反复研制,花了整整二十年时间,阅尽疲门所有经典,但始终没有找到玲心毒的解药。” 沉默笼罩着整个格城山,众人都不敢出声,他们内心都在担心,担心这种毒药流传开,让别有用心之人控制,成为任人摆布的棋子。 玲心毒的出现,必会引来江湖血腥,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37章 既往不咎成兄弟 “看样子还真不是樊炯掌门所为了?”贾梦乐见事情越发离奇,不由乘虚而入,不停为樊炯掌门开脱。 疲门封不平瞅了一眼贾梦乐,狠狠地说道,“就算如此,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毕竟这尸首是在格城山找到的,这格城山不要说搬运尸体上来,就是空手上来,也要费不少力气!” “封掌门言之有理,这格城山防御如此这般固若金汤,堪比皇宫,就算有千军万马,想要上这格城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南宫俊今日的话一直很少,不知什么原因,这个时候要来凑此热闹。 贾梦乐隐隐觉得今日之事,他们都是好像是针对樊炯掌门的,按理来说,这十人均死于玲心毒,疲门封不平才是最有可能的,就仅仅凭他说了半天的故事传说,大家就相信了,贾梦乐心中甚感不平,将折扇“唰”地打开,笑着走到了前面,淡淡地说道,“刚才多亏了妙手回春的封掌门,他验尸结果是中了疲门的独门药,什么玲心毒而死,封掌门也说了,这玲心毒早已失传连他疲门也没有,樊掌门自然不是凶手。至于封掌门所说玲心毒早已失传,但为什么现在又出现在这里呢?失传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说的都是真的,没有半点儿隐瞒,你凭什么怀疑我?”封不平见贾梦乐死死缠着他不放,十分恼怒,“如果真是我下的毒,我大可不必验尸时说出真相。” 见对手生气,自然是贾梦乐所希望的,他笑着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欲盖弥彰呢?” “你……”封不平气得如一头发恕的狮子,直想将贾梦乐活生生地吞下,“你怎么这般没有道理,我都已经说了,疲门根本就没有什么玲心毒,你怎么还这般无理取闹?” 贾梦乐深知。对方越是生气,越能为樊炯掌门洗清嫌疑,因为他知道,怒。是地狱,嗔心是地狱的根。就是发脾气,来自禀性;跟人计较,人家不服,就起嗔心。即造地狱业,是鬼来当家。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两人无休止的争吵,惹怒了宇文书盟主,他扯着嗓子叫嚷道,“如此相互争吵,互为猜疑,成何体统?事情扑朔迷离,蹊跷得很,大家不如都将各自弟子带回。好生安葬,待他日真相大白之时,我们再共聚一起,讨回公道。” 盟主就是盟主,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谁也没有反对。 “盟主言之有理,都回吧!”朱啸天附合着说道。各门派弟子纷纷上前,将自己的首席弟子抬上,纷纷下山而去。 贾梦乐看着一切。刚刚还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此时此刻,人去山空。万籁俱寂,心中不由伤感起来,人生在世,白驹过隙,喜也好,悲也罢。一切都过往云烟,人是群居动物,朋友也好,敌人也罢,若人失去,生活于这静寂的茫茫山中,又与禽兽有何区别? 樊炯掌门令众弟子为各门派带路,将本门首席弟子和爵门弟子一一安葬,不见贾梦乐,才到后山,“公子在想什么呢?” 樊炯掌门的到来,打断了贾梦乐的心绪,他立刻从思潮中走出,转过身朝石阶走下去,笑着对樊炯掌门说道,“没什么,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樊炯掌门见贾梦乐走了下来,他对贾梦乐今日仗义直言,不顾群雄反对而为自己开脱,心中不胜感激,对这个年青人由衷钦佩,见贾梦乐下了石阶,不由弯下了高贵的腰,“承蒙公子挂怀,也没什么大事,此等事情由弟子去完成就行。”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下山回到了住所。“这次多亏了公子你,要不是你,可能我当场就要被他们指认为凶手!”樊炯感激地说道。 贾梦乐看着可怜的樊炯掌门,心中不甚生起怜悯之人,笑着说道,“樊掌门客气了,我本是来寻家母,不曾想到遇到了这等事!” 提到贾母,樊炯更加感激不尽,贾梦乐到要门,是柳树半仙的指引,前来寻母的,不曾想到,他的到来,非但没有找樊炯掌门的麻烦,还帮他化解了众江湖人对他的怀疑,如此之情,恩重如山,情深似海,樊炯掌门岂有不领情? “公子?非但没有找我麻烦,还为我……” “掌门,你不用太客气,江湖之事,恩恩怨怨,谁也不知今后会发生什么事儿。”贾梦乐以笑而过。 樊炯掌门自觉惭愧,“公子的大恩大德,樊某无以回报,他日若有难处,传个片字只语,要门定当全力以赴。” 贾梦乐见樊炯掌门的话诚恳之至,不甚感激,因为他知道,他帮他,不为别的,只因樊炯掌门不记前嫌,还将传说中价值连城的麒麟图交给他,君子之交,贵在交心,人家如此关心信任自己,别人有难,又岂能袖手旁观?但见樊炯掌门如此诚意,要是一口回绝,定伤其心。 贾梦乐想着,将双手一拱,笑着说道,“在下初出江湖,还有很多江湖之事不懂,总是惹出不少荒唐事,以后少不了要麻烦樊掌门的。” 两人越说越投机,越说越有着相见恨晚的感觉,“对了樊掌门,家母近日身体尚未康复,可能还要在你府上多待一些日子才能回金陵。” “公子哪里话,你与令尊能住在这里,这是我们福气呀!”樊炯掌门笑得合不拢嘴来。 “那我就在此谢过樊掌门了。”贾梦乐笑着双手作揖,谢过了樊炯。 “哎呀,我说公子,你就别老掌门掌门喊了,喊得我都有些自个儿觉得老了。”樊炯年纪虽老,但为人豪爽,不拘泥俗套。 贾梦乐见樊炯掌门如此说辞,高兴地说道,“好,既然如此,你也别公子长,公子短叫了。” “好,若你不嫌弃,我们就结为异姓兄弟。以后这格城山就是你的家,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樊炯兴奋地叫喊道。 “好,哥哥在上,受小弟一拜!”贾梦乐说道。单膝一屈,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樊炯开心地将他扶起,“兄弟,快快请起!” 四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不,那是两颗赤诚之心紧紧粘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紧紧的握手,紧紧的拥抱,亲密的谈话,让两颗心融在了一起。 两人愉快地穿过大厅,走到了厢房,贾母正在房内躺床静养。见贾梦乐和樊炯掌门前来,忙支身站了起来,贾梦乐忙迎上去,扶下母亲,关切地说,“娘!你身体尚未康复,就别动了。” 母亲自是知道儿子的一番心意,可她将手轻轻地拉开,说道,“梦乐呀。枉你还算是个读书人,樊大掌门前来,老身岂有躺在床上之礼?” 樊炯掌门见贾母要站起来,忙迎了上去。“伯母!你身体欠安,你躺下,躺下!”樊炯见贾母要起床,忙跟着迎了上去,双手一拱,满满地鞠了一躬。毕竟这是他刚结拜兄弟令尊。 贾母哪里知道,忙起身相扶还礼,“樊掌门,使不得,使不得呀!” 贾梦乐见母亲激动,忙解释道,“娘,我已于掌门结义大哥,他这是特来看望你的!” 贾母听了,忙转身过来,对贾梦乐说道,“什么?你与樊掌门结为金兰了?你呀,一定是你老缠着樊掌门结拜的吧!你呀,都已这么大把年纪了,还是那么调皮!” “不!不!不!”樊炯忙解释说道,“这都是在下的不情之请,哪里是公子缠我,分明是我缠公子。”樊炯掌门将他们结拜一事一一汇报给了贾母。 “好呀,难得你与犬子如此这般投缘,好呀,梦乐,这可是你的缘分,要像亲哥哥一般看待樊掌门,不得做半点儿违背侠义的事情,若有此事,我定不饶你!”贾母严厉地教训道。 “娘,饶命呀,儿子不敢呀!”在母亲面前,儿子永远也长不大,如此高大的儿子,也在母亲的怀里撒娇起来,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对了,大哥,你前些日子给我的麒麟图,现要门已平安无事,我现在也该完璧归赵了!”贾梦乐说道,从怀里取出麒麟图接给樊炯。 “哎,兄弟,我与你已结拜,哥哥既将其赠予你,你自当收下,就当哥哥送给你的见面礼吧!”樊炯并未接过麒麟图,笑着说道。 “不不不,哥哥,这可是价值连城的麒麟图,我哪能收下如此贵重之礼?”贾梦乐万万没想到,樊炯掌门会将此麒麟图送给他。 “这里哪里什么价值连城,你也知道,这些江湖人士为何上格城山,他们不就是为了我这半张麒麟图吗?兄弟,我将他送给你,也不知是福是祸,命运自家论,祸福天注定,我将它送给你,但愿给你带来的是福!”樊炯感慨万分,要是没有贾梦乐,刚刚,就在刚刚,他可能早就成了武林众群雄刀下之鬼了,没有了生命,有麒麟图又能怎么样?有价值连城的宝藏又能怎么样?就算全天下都是你的,又能怎么样?你能带到阎王爷那里吗? 贾梦乐自知这麒麟图非同小可,但他也明白,这麒麟图本身就是一个祸害,他为了它,吃尽了苦头。 “不不不,哥哥,这本是你的,我怎么能收下呢?”就是司马烈赠给他的,他都受不了,又何谈樊炯掌门给他的呢?贾梦乐死活都不愿收下。 “儿呀,你怎么这么糊涂,既然是你结义哥哥赠予你的,你又何必将人拒之门外呢?”贾母哪里知道这麒麟图的来历,只当成是了一般普通的礼物。 “娘,我哪里收哥哥这么贵重的礼物呀!”贾梦乐想将麒麟图的事情告诉母亲,可又怕她老人家担心,欲语又迟地说道。 “兄弟,我的好兄弟,你不畏强暴,行侠仗义,武功又高,再说你看伯母都让你收下,你还给哥哥讲什么呢?”樊炯见缝插针,硬将麒麟图赠给了贾梦乐。 贾梦乐得到此麒麟图,是福是祸?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38章 格城山上谈志向 贾梦乐在川西格城山,与母亲同在,与好友同乐,身处仙境,还有喋喋不休的樊丽格相随,享尽人间天伦之乐,这是幸福的力量,人生得此享受,何乐而不为? “兄弟,你本不是江湖中人,但自参加金陵武林大会,也算是武林中人了,你无门无派,不知今后有何打算?”一日,在格城山顶,樊炯掌门与贾梦乐、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同散步,不时谈起了志向的问题。 常言道,有志者,事竟成。志比精金,心如坚石。志之所趋,无远弗届;穷山距海,不能限也。志之所向,无坚不入;锐兵精甲,不能御也。但对贾梦乐来说,他从未有过什么志向,也不曾想过这个终结的问题,于是摇了摇头,说道,“我本为乡村一读书人,误打误撞,卷入武林,从未想过将来。” 他所说的是实话,自己从未想过未来,樊炯掌门看着他诚真的样子,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人呀,年轻就是本钱,公子如此年轻,当然不用考虑未来之事,但老哥却不同了,人老情多,伤不起了!必须要在有生之年,将自己心中之愿得已完成,那才不枉此生!” 贾梦乐听完樊炯掌门哀叹,关心地问道,“不知哥哥有何宏图大志?何不说来兄弟听听?” 樊炯看着贾梦乐,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算了,说来好笑,不说也吧!” “樊炯掌门真不是爽快之人,既然是兄弟情深,说什么好笑不好笑的?”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大大咧咧地说道,“如果条件准许,我一定要当个侠盗,偷尽天下可偷之物!” “哈哈哈,真是可爱之极,你要当强盗?”贾梦乐笑着说道。 “不是强盗,而是侠盗!”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反复强调道,“盗有盗德,专偷可偷之物,将不义之财用于可用之处,有何不可?” 贾梦乐听吧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志向,拉开扇子,笑着说道,“这要当偷中之王,盗中之侠?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哟!” 人生在世,哪样事情又是简简单单成功的呢?不见风雨,何来彩虹?不经风雪,哪来梅花扑鼻香。 “兄弟,好志向,有志者,事竟成,只要功夫深,铁棒也能磨成针,只要兄弟不断努力,定能成为偷中之王,盗中之侠!”樊炯笑着说道。 “光说我,说说你的志向如何?”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见樊炯这般夸自己,脸都差点缩进了身子。 樊炯仰望苍穹,若有所思,最后鼓起勇气说道,“我想学尽天下剑法,以剑为伴,仗剑游天下,最后归隐江湖,可……” “你想归隐江湖?”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吃惊地问道,“人生在世,如同白驹过隙,一晃而已,短短几十年光景,怎么就不珍惜呢?此人间五彩缤纷,奇文怪事,比比皆是,何必非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呢?” 古人说得好,匹夫不可夺志矣,何谈堂堂要门之主呢?人家有归隐之心,又何须强留,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已所欲,也勿强施于人!贾梦乐见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过于率直,生怕出了什么乱子,忙上前笑着说道,“哥哥想归隐江湖,不知打算归隐何处?” 樊炯走上前,指了指对面云雾缭绕的山峰说道,“兄弟你看那山,高耸入云,直插云霄,若能在那里修个山庄,在此察人心、悟人性、抑私欲,何乐而不为?” 顺着樊炯所说,贾梦乐看着迷茫的大山,思索盎然,仿佛自己已牵着温顺驴子,附上简单行囊,加上一只乖巧小狗,行平川、趟河流、穿密林、越高山、进荒漠,直到疲惫身躯倒在山谷、莽原、沙漠、河滩、林海,成为孤狼、群鹰、蝼蚁不丰盛的晚餐,让荒野更具生机活力。从浩瀚天空俯视蓝色海洋:群雄林立、狼烟四起、硝烟弥漫,一面面饥瘦面容、一双双灵动眼球,奢望土豆和红薯,祸患不落在身边。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叶孤城万仞山,好,好地方!”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哪里知道贾梦乐此时此刻的思绪,看着远方的茫茫大山,不由念起诗来。 贾梦乐的思绪被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粗狂的声音打断,回过神来,佯装轻松道,“哎呀,我说让你读书,你偏要调皮,结果呢,一字不熟,还时常带着判笔,那是‘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你怎么念成了一叶孤城?” “一叶孤城?改得好,改得妙呀!兄弟,一字之改,意境却不一样了!”樊炯听后笑着说道,“一片孤城,既然是一片,怎么说成是孤城呢?” “一片孤城,城是‘孤’的,山则众多‘一片’,高达万仞。山之高,更显出城之小,山之众,愈见其城之孤。这才是诗的本意呀!”贾梦乐自幼读此诗早已不下于百遍千遍,早已熟记在心。 樊炯听了贾梦乐的解释,心中不由升起了对人生的感叹,“城是‘孤’的,我们人又何尝不是孤孤单单呢?昔日的热闹,到头来却也是孤零零一人!” 贾梦乐见樊炯心中有事,不由追问道,“哥哥怎么了?这是好事儿呀,学得天下精妙之剑法,人剑合一,堪称天下,闲云野鹤,归隐于山中,这是何等逍遥自在!你怎么唉声叹气呢?” “兄弟有所不知,正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想当年进入起义军,本想凭借所学兵书,排兵布阵,推翻腐朽朝廷,可又怎么样呢?到头来还是兵败,不得不隐姓埋名,隐居在这川西边陲。” “你刚才还在劝我有志者事竟成,到你这里怎么就不行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反驳道。 “兄弟有所不知,现如今掌管要门,大小也算得上一门之主,总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呀,再加上这麒麟图,将我压了数十年,真让我喘不过气来。”他转过身对贾梦乐说道,“今日倒好,我将此包袱送给了兄弟,也算解除了我心中的一大祸事!” “好呀,原来你送东西给我,就是算计我!我让给你端尿盆子!”贾梦乐开玩笑地说道。 樊炯坦然地笑着说道,“册门司马烈也将麒麟图送给你,可你还是将其收下了,我的为什么不能收呢?将心比心,是不是司马掌门教了你几招鞭法,人情要大一些?要不我也教你几招我的剑法作为人情?” 有人为了所谓宝藏钱财,挖空心思,绞尽脑汁,总想将天下钱物尽收于囊中,可樊炯掌门却将他看成是了包袱,同样是黄白之物,不同的人,眼里有不同的看法,哎,这不是黄白之物的错,错的是错的眼睛看到了它们! “对了,兄弟,你的剑法我早已耳闻,哥哥不才,想了几招,我耍给你看看如何?”樊炯酷爱剑法早已闻名天下,看他如何兴致,贾梦乐也不再拒绝,“好,大哥,你就让小弟开开眼界吧!” “兄弟,见笑了!”樊炯说着,早已纵身飞向天空,只见他身形似雁,划过长空,如流星雨,撕开苍穹,如天使,翩翩起舞,剑光四起,不,那分明不是剑光,那是闪电,不,那分明是剑光。快!快!快!那怎一个“快”字了得! 贾梦乐曾学得天宇剑法,自认为天下剑法已在天宇间,今日见来,简直是大错而特错,此时他才感觉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妙处,就是他用天宇剑法,也不可能敌得过他三招!贾梦乐只觉浑身上下都被樊炯冰冷的剑光袭来,有些不寒而栗! “怎么样?兄弟!”不知什么时候,樊炯已收起了剑,屹立在了贾梦乐身边,让贾梦乐半天没反应过来。 “好!好剑!好剑法!”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自出江湖以来,纵横天下,所见武功,所见剑法,举不胜举,可如此之快,如此之狠的剑,他还是头一次遇见,他暗暗高兴,高兴与贾梦乐上山寻贾母,没有动手要人,否则…… “此剑乃采海外寒铁精英,求西南名匠所铸,吹毛断发,剑锋三尺三,净重六斤四两。”樊炯平日木讷寡言,说起剑来却头头是道。 “哥哥真乃神人矣,如此剑法,恐怕只因天上有,人间哪有几个会?”贾梦乐此时才反应过来,不由拍手称赞道,“不知哥哥刚才的剑叫什么名字?” 樊炯憨厚地笑了笑,“不瞒两位兄弟,我自幼酷爱剑,剑对于我来说,如同鼻耳,形影不离。这剑法是我在雪山顶观天所悟,少有人知,现在还有没有名字呢?” “此剑法凌空而起,快如闪电,一定得有个好名字才行!”贾梦乐思来想去,不知该用什么名字才好。 “公子刚才说,此剑法恐怕只因天上有,人间哪有几人会,我看呀,天上住的是神仙,不如就叫‘天外飞仙’如何?”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名字。“天外飞仙,天外飞仙”……贾梦乐与樊炯不由反复推敲,反复诵读着,“不错,多少惆怅多少梦,天外飞仙楼外楼,此名不俗也不文,正如剑招,不温不狠,似飞仙下凡,翩翩起舞!”贾梦乐兴奋地说道。 正在三人谈笑风生时,要门弟子神色慌张,匆匆上山,禀报道,“掌门,不好了,贾母突然晕倒!” 贾梦乐一听母亲晕倒,纵身一跃,直朝山下飞奔而去! (贾母何故突然病倒?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39章 寻医问药花满楼 却说贾梦乐与樊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在山顶谈论志向时,要门弟子来报贾母病倒,贾梦乐飞奔回到大厅,只见贾母双眼紧闭,面如腊色,气喘吁吁。 贾梦乐哪里管得上这些,一个箭步冲上去,拼命地叫喊道,“娘,娘……”那声音无比悲凉,沁人心脾,让旁边的要门弟子也两眼泪汪汪。 “娘,你醒醒呀,娘,你这是怎么了?这么多年,孩儿还没有尽孝呢……”哭声一阵高过一阵,让所有人撕心裂肺,潸然泪下。 不知什么时候,樊炯掌门已经将格城山上唯一的郎中喊来,“兄弟,让大夫看看!” 贾梦乐和众弟子忙闪在了一边,郎中默默地走到病榻前,看了看老夫人的脸,伸手开始诊断起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屋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只见郎中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最后沉重地站了起来,“怎么样?”贾梦乐忙上前问道。 郎中摇了摇头,沉重地说道,“恕老朽无能为力,此病我从未见过,似中毒,又非中毒,三脉紊乱,平生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此病状。” 这无疑是最坏的消息,郎中的话如晴天大霹雳,震裂了贾梦乐的心,只见他身体摇晃几下,差点跌倒在地。 樊炯掌门忙迎上去,将其扶起,着急地说道,“兄弟,振作起来,此格城山几乎与世隔绝,我们这里只有这位郎中,他医术不精,吉人自有天相,令尊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这分明是樊炯掌门安慰人的话,但说得真切,说得有理。让贾梦乐的心情宽了不少,“快,我要下山,我要到山下找更好的郎中!”贾梦乐巴不得立刻就到了山下。找到天底下最好的郎中,为母亲诊断病情。 “听说江湖中有一个,名叫一指崔凯宇,号称天下第一神医,不用号脉。即知生死,但只听其名,不见其身,若能找到他,定能药到病除!”樊炯毕竟是老江湖,对江湖之事如数家珍。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笑了笑,对贾梦乐说道,“要说别人找不到他,我可找得到。” “怎么?你能找到天下第一神医崔凯宇?”樊炯掌门不是一般的吃惊,眼睛瞪得如牛眼睛一般。要知道,能找到崔凯宇,所有病都有了希望。 “我与崔凯宇曾有一面之缘,相信定能找到他!”贾梦乐一边说着,一边收拾起东西来,他巴不得插上翅膀飞向绝情谷,找到崔凯宇,早些为母亲减轻负担。 樊炯令众弟子帮忙收拾好东西,备了担架,一并护送至格城山下。“哥哥,小弟告辞!”贾梦乐不敢有半点懈怠,辞行匆匆朝金陵方向而去。 樊炯掌门看着贾梦乐远去的影子,心中充满了无限怀念。久久不愿离开,“爹,该回去了!”樊丽格的叫喊声才将他从沉思中唤醒。 “爹,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樊丽格虽想与贾梦乐一同前往金陵,但他父亲不让他去,说是人家去寻医问药。没有功夫陪她,可她哪里知道他爹与贾梦乐之间的兄弟情深呢? 樊炯掌门叹了口气,说道,“丽格呀,以后爹若有是什么不测,你若有什么困难,你就去找这位贾梦乐公子,他定能帮你解决问题的,此人他日之后,定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侠义之人,定会成为龙中龙,凤中凤。” “你你哪里话,你正值壮年,相信一定能长命百岁,我们深居格城山中,与世隔绝,哪有什么不测?”樊丽格太过年青,哪里懂得什么江湖险恶,这次贾梦乐上格城山,各门派首席弟子尸体突然出现,这无疑就是危险信号。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樊炯掌门不愿意将心中的事情告诉自己的女儿,不愿意给自己女儿枉添忧愁,“过些日子,等他将老夫人病治疗好后,我带你去金陵找他。” 这当然是樊丽格求之不得的事情,这次她就想跟着贾梦乐去金陵,与他一起浪迹江湖,与他一起比翼双飞,可他固执的父亲这次却没有答应。 却说贾梦乐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同,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翻山川,淌河流,入森林,过街道,终于来到了金陵,他们没有片刻停留,直朝日绝情谷而去。 “兄弟,你与韩姐姐去向议事厅,禀报我们回来了,我带家母去寻神医崔凯宇!”刚进绝情谷,贾梦乐迫不及待地带着母亲直朝山间走去,那里是神医崔凯宇的住所,那里是一切希望所在,贾梦乐背着母亲,飞奔而至。 那里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间茅草屋,还是那条生命之路,贾梦乐知道,寻找神医崔凯宇,必定要有运气和缘分才能相遇,上次与他吃肉喝酒,擦肩而过,不知此次能否如愿以偿相见。 正在贾梦乐迟疑不绝之时,忽然传来缕缕琴声,悠悠扬扬,一种情韵却令人回肠荡气。此琴声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这是一种洁净的琴声,载着人的心灵驶回音乐深处,寻找精神的玫瑰。 琴声无疑给贾梦乐无限希望,他背着母亲,暗运“清静经”,风一般朝茅屋奔去。 “好俊的轻功!”贾梦乐刚进茅屋,茅屋四下无人,空空无几,只见一年青的公子,身衣白衣如雪,面若抹脂,鬓如刀削,端庄地座在琴旁,看也不看一眼贾梦乐,却停下了手个的琴。 贾梦乐见其人如此英俊,却似乎看不见东西,不由得问道,“你看得见我?” 这位年青公子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我双眼虽瞎,却比你空长一双眼睛好使,快放下你背上的老妇人吧,她病得可不轻!”说道,一步步走了过来。 贾梦乐见此人虽看不见,却能知晓他背负病人,并知道是老妇人,忙将其母放下,年青白衣人走到跟前,伸手开始把脉,眼睛里闪动着无限智慧的目光,“此病已得数日,是在高寒之地染病,怎么现在才送来?你是来找崔神医的吧!” 贾梦乐见此年青人,文质彬彬,气度不凡,医术过人,早已有了好感,一五一十地说道,“这是家母,我们在川西格城山走访朋友,突然病倒,因各处寻医问药,加之赶路,耽搁数日,今日才到此处。” 年青人听着贾梦乐的叙述,笑而不语,他似乎只有一个表情,笑,微笑。 “这位公子,家母之病不打紧吧!”贾梦乐担心地问道。 “这病虽为罕见,但也并非无药可治,她本染有伤寒,却中了寒冰之毒,此毒在温暖之地,如平常人一般,一旦在高寒地带呆上数日,就会发病,致使人处于昏之状,只要解其毒,除去伤害之毒,就能恢复如初,你放心吧!”年青人说道,走进小屋,取来一些草药,放在琴旁小锅里,煮了起来。 贾梦乐见他看不见东西,准备上前帮忙,却又不知如何摆弄,只能看他一步步完成这艰苦的工作。 “座吧,我这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清茶一壶。”年青人已经座在了琴旁,这里摆设极为简陋,一桌一琴一壶茶,加上正在煎熬的小锅,如此而已,贾梦乐也不客气,与年青人对案而座。 “在下贾梦乐,金陵人氏,敢问公子尊姓大名?”贾梦乐端着茶喝了起来,数日来,因他母亲病重,今日他才得已开心一笑。 年青公子一边摆弄着茶,一边笑着说道,“假为真时真亦假,梦中寻乐何开怀,公子,你这名字也太奇怪了吧!未必是你公子真实姓名吧!” 贾梦乐哪里管得了这些,他只知道,他从记事起,他就叫此名字,笑着说道,“公子说笑了,名字乃父母所赐,是我等无法改变的,难听不难听都无所谓,况且名字只是代号,别无他用。” 公子见贾梦乐如此豪爽,双手一拱,笑着说道,“在下花满楼,久闻大名贾公子大名,今日有幸相见,不甚惶恐。” “淡然释怀笑万物,唯闻花香满楼窗。鲜花满月水长流,花满心时亦满楼。好名,好名呀,诗情画意皆包含其中呀。”贾梦乐听了名字,诗性如潮水相拥,喋喋不休起来。 花满楼听后,笑着说道,“我的名字与公子不同,在下姓花,家中排行老七,听说生我前一日,家父梦中见到了满楼的花,为止赐名给我花满楼!” 每个人的名字都有所来历,只有贾梦乐说不出他名字的由来,贾梦乐曾多次问过母亲,却没有合理解释,贾梦乐不由自已伤感起来。 “看样子公子的病已经完全康复了吧!” 贾梦乐万万不曾想到,这花满楼年纪轻轻,却能洞察一切,还知道自己曾经大病过,有些惊讶不已。 “公子,你别误会!”花满楼递上刚刚沏好的茶,笑着说道,“我自幼双目失明,寻遍名医,却还是没能治好双眼,于是发誓学医,治病救人。听闻天下一指崔凯宇医术了得,特来求医,来后与崔神医一见如故,两人在医学上相互切磋,最后他因上山采药,掉落深谷,临死时让我在此等候你,让我治好你的伤,不曾想到,你却自己康复了。” 贾梦乐不甚感激,神医崔凯宇临死之时,还惦记着自己的伤,他与他素昧平生,却换得如此深情义重,真是三生有幸,贾梦乐不由为自己的幸运感到高兴。 (花满楼是否能治好贾母的病?她为何中毒?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40章 花满楼眼瞎隐情 在青山绿水之间,在幽静山谷里,一间茅屋,一张案桌,一把古琴,一壶清茶,贾梦乐与花满楼整日除了谈诗论画,就是把酒言欢,相处甚是亲热。 “花公子,我就不明白了,你一个双目失明之人,何以能自学成才,不但医术高明,武功也非同一般,你是怎么炼出来的?”贾梦乐不甚好奇地问道。 花满楼除了微笑,还是微笑,在他的脸是似乎就没有别的表情,“你有所不知,天地万物,相生相克,上天没有给我眼睛,却给我聪慧的大脑,让我也能依窗听雨,听花开花落,伴云卷云舒,让我也能感受到大自然奇妙之声。” 这是对生命的赞美与爱,这是对不平遭遇的平常之心,他不怨天尤人,不自暴自弃,总是微笑,总是微笑对待,那才能构成绚丽人生。 贾梦乐早已将这位花公子看成偶像,想当年,贾梦乐饱读诗书,从来没想到会进入这纷繁复杂的武林生活。今日遇到花满楼,总有相见恨晚的感觉,那日正在两人谈笑风生之时,飞来一只鸟,贾梦乐见此鸟乖巧玲珑,暗运“清静经”,使出了凌空而起,将鸟活活抓了下来。 “公子呀,你是觉得我整日深居于此,心有不忍,想抓只鸟来陪我这个瞎子?”花满楼早已看出了贾梦乐的心思,淡淡地笑着说道。 贾梦乐高兴极了,遇此知己,此生无憾呀,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呀,都快要成我肚中蛔虫了!我想什么你都知道。”贾梦乐使用鸟不飞的内功,鸟儿扑腾着翅膀,却飞不开。 花满楼见贾梦乐也是一番好意,也不再责怪,仍然微笑着说道。“好你个偷鸟的贼!” “贼!贼!贼!”这小鸟也真不错,扑腾几下后,干脆不动不动地停在了贾梦乐的掌心儿中,还学起了花满楼的话语来。 贾梦乐见此鸟会学人话。既高兴,又恼怒,气愤地吼叫道,“你这贼鸟,怎么乱说话!” 花满楼见贾梦乐恼羞成怒。生怕他伤害了小鸟,一闪身从贾梦乐掌心里夺过小鸟,关切地抚摸着鸟儿的羽毛。 “哎,好人都被你当了,我却成了贼!”贾梦乐哪里肯伤此小鸟,只是故意生气吧了。 “好人,好人,贼,贼。”此鸟不停地学着人话,惹得贾梦乐生气不已。“你这呆鸟,看我不收拾你,拔了你全身羽毛,看你还乱叫不乱叫。”贾梦乐故作生气叫喊道。 “哎呀,公子怎么这般小心眼,不就是一只鸟吗?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又何别如此这般计较呢?”花满楼微笑着说道。 “你这人,明明是要保护这鸟儿,我却要杀之而后快,你为什么不生气呢?”贾梦乐百思不得其解。数日来,他就没见过花满楼生气过。 花满楼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枉你读过这么多圣贤之书,你却不理解自己的身体。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理解,空长一双大眼睛又有何用?还不如我这个瞎子呢!甚至连怒伤肝,气伤肺,笑一笑,十年少的道理都不懂,又谈何别的呢?” 贾梦乐被这个瞎子说了。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觉得他可爱,可亲,可敬,觉得眼前这个眼瞎而心明之人,才是真正明理的人!也跟着笑着说道,“看样子,我以后也得跟你学学医道了,要不可真就成了瞎子了。” “贼贼贼,瞎子,瞎子!”可爱的小鸟不停地叫喊着,欢快地叫唤着。 “好好好,他不是贼,不是一般的贼,他专偷人心,可厉害了,他成不了瞎子,他只是因为双眼蒙蔽了眼睛。”花满楼友善地对鸟儿说着话,“去吧,去找你人朋友,可不要再让贼人抓住了!”花满楼说着,将手托得老高,小鸟高兴地扑着翅膀,“贼!贼!贼!好人!好人!”地叫个不停,欢乐地转了几圈,好像在感谢花满楼的爱护之情,最后终于飞向了蓝天。 看着鸟儿远去的影子,贾梦乐不由倍感羡慕,“真可爱,要是我也有一双翅膀,高飞于蓝天白云之间,那该多好呀!” 花满楼自是看见鸟儿展翅飞翔的样子,“心静则空。眼明则空,心空则万物空,心烦则万物烦,心静自然凉。” 贾梦乐不得不佩服这位眼瞎心明之人,看的,听的,讲的,一切都如此苍白无力,只有心才是自己的,只有心明,才能一切皆明,“你呀,就是眼瞎了,要不是你一定会是江湖中数一数二的大好人!” 贾梦乐不经意的一句话,让花满楼一下将手中的茶壶停了下来,叹了口气,瞬间又恢复了平静,“大好人?难道我眼瞎就不是大好人?何为大好人?” 贾梦乐不知花满楼何以问此话,但他隐隐觉得花满楼的身上也有不同寻常的故事。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话了?”贾梦乐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只因公子你的话,让我想起了不少往事。”花满楼心中装有故事,他凝重地站了起来,缓缓走到那月季花前,深深地吸了口气,喃喃地说道,“公子,你可曾知道我眼瞎的原因?” “你此话怎讲?你不是说你自幼双眼失明吗?”贾梦乐奇怪地问道。 “不错,我是从小双眼就瞎了,可怎么会瞎呢?”花满楼若有所思地问道。 “这……”贾梦乐哪里能知道花满楼儿时之事?一时也回答不上来。 数日相处,花满楼已将贾梦乐视知己,他心中压抑以久的故事总算找到有人诉说了。 “我本花家第七公子,花家也算得上有名人家,锦衣玉食,富甲一方。”花满楼开始讲起了花家的故事。 “你所说的是江南花家?”贾梦乐对花家也早有耳闻,江南花家,一方富甲,金银田地,胜过府衙! 花满楼继续说道,“不错,正是江南花家,我家世代经营江南。人兴丁旺,父辈乐善好施,可不曾想到,就因如此。我家才遭此横祸!” “什么,乐善好施本是做人之本,怎么会因此为招来横祸?”贾梦乐万万不曾想到,做好事也会招来横祸,人世间的事情就是如此复杂。明明想将事情做好,办好,可偏偏事与愿违。 “不错,二十年前,那时我刚出生不到半月,正值改朝换代,天下大乱,各地流民遍野,逃往花家的人也不少,一天。我家来了个年纪二十多岁的人,满脸污垢,遍体鳞伤,家父见其可怜,将其收留,给他治伤,供其食物,可不曾想到,他……”花满楼说到此,有些伤悲起来。 “后来怎么了?”贾梦乐着急地问道。 花满楼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这汉子伤好后,家父见其无家可归,此人又会些拳脚功夫。就收留了他,可他非但没有思恩图报,反而害得我花家鸡犬不宁!” “怎么了?收留了他,他自当感恩图报,后来怎么了?”贾梦乐有些着急地问道。 “我花家共有七子,我是最小的一个。上面还有六个哥哥,此人整日与大哥一同,说我花家若大的产业,将来等我们长了,等家父百年归天后,家产就会七等分,我大哥鬼迷心窍,居然听信了这个狼心狗肺的话,他先后刺瞎了我的眼睛,将其余五个哥哥,弄得残的残,伤的伤……” “他这么做的目的在于让你们几个都无能与他争家产?”贾梦乐补充道。 “不错,我其余几个哥哥知道此事后,都纷纷逃往别处,最后剩下的就是我和大哥两人,家父仙逝后,花家所有财产都归于大哥,我自当残废之人,整日对花家之事不闻不问,为此才得以保全。”原来花满楼的日子也不好过。 贾梦乐听着,自是起了怜悯之心,同情起花满楼来,“对了,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此事呢?” “我哪里知道?一直以来,都是吴妈照顾我,是他告诉我的!”花满楼叹息地说道。 贾梦乐听到此,有诸多疑问,问道,“你吴妈告诉你的?她为什么告诉你这些呢?” 花满楼见贾梦乐不相信,也没有生气,继续说道,“我自小母亲就去世,一直是吴妈照顾我,当我渐渐长大,吴妈就不让我和那个人接触,让我住小楼,一般不让我见外人。那****在小楼,吴妈跑来告诉我说,那人又回来了,让我小心点儿,说最好让我离开花家一阵子。后来我才知道,那人又回来了,吴妈才让我小心。” “你所说的那人叫什么名字?”贾梦乐对此人恨之入骨,巴不得两巴掌将其拍死,狠狠地扔在地上,用肮脏的脚将其踏平。 “此人叫卢刚强,刚开始时,他基本住在我家,后来他说在京城住起生意,就不经常来,一年就是一次两次,每次来都从我花家带不少的钱财,我大哥对他是言听计从,说什么给什么,每次来不超过一天就离开,这次却很奇怪,前两个月,他来到我家,一住就是半个月,吴妈怕此人来者不善,就劝我离开,我借外出寻医问药治眼睛,这才到了金陵,来到此地。” “原来如此!”贾梦乐自言自语地说道,“此人二十年前来花家,为了花家的财产,先后刺瞎你的眼睛,残害了你的几个哥哥,后离开到京城,现在又回来,这是怎么回事呢?”提到姓卢的,贾梦乐不由想起了京城真假孟啸云一案中的卢员外。 “你叽叽嘎嘎说什么呢?”花满楼见贾梦乐被他的故事所吸引,“在别人的故事里流泪,有意义吗?” “不,不,不,我并没有流泪,我只是在想别的事情,若有别的事情,我定到你花家,看看你那富甲一方的家!”贾梦乐佯装轻松地笑着说道。 花满楼笑着说道,“恐怕现在不行!可能我们还想说点儿别的事情也不行。” “为什么?”贾梦乐惊奇地问道。 “你并非一般之人,你到哪里,就有人跟到哪里,你我数日来谈天说地,可有人就不喜欢你在这里闲着,总想找你,让你的生活不得安宁!”花满楼自信地笑了,他已觉察到了什么。 “什么?居然有这等事?那会是谁呢?”贾梦乐听了莫名其妙。 “一共来了十余人,有几人的杀气特重,你可要小心呀!”花满楼笑着提醒道。 “不会,我又没什么仇家,可能是找你的吧!”贾梦乐更加佩服这个瞎子,他的听音辨析之功竟然达到如此意境,就连他暗运“清静经”、“道藏经”也听不出是多少人,更不要说他们身上的杀气了。 来者何人?到此有何目的?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41章 袁浅月大闹茅屋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正在贾梦乐与花满楼谈话之际,袁浅月、仇世敌、西域四鬼、郭雪琴、朱子秀都来到了茅屋边上。 “怎么样?是找你的吧!”花满楼咐着贾梦乐的耳根奚落贾梦乐道。 还没等贾梦乐反应过来,绝情谷谷主发话了,“好小子,你回来也不来见我,却躲在这茅屋里,你可知道得罪我没有你的好结果!” 贾梦乐见谷主袁浅月来势汹汹,忙站起来,笑着双手拱了拱说道,“谷主,请息怒,在下与老四魉僵尸回到绝情谷后,因家母病重,不得不跑到这里来找神医崔凯宇,不是有意躲起来的,再说我让老四魉僵尸去通报与你的。”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不自在地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说道,“是,我…我去通报了,可…可谷主问你到哪里去了,我只知你来找神医崔凯宇,却不知道你的具体位置……” “好了,别说了,连带信都不会。”袁浅月打断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话,转身对贾梦乐吼叫道,“既然你已寻到母亲,现在已平安归来,那东西呢?” 原来谷主要的是麒麟图,贾梦乐慢条丝理准备从怀里掏,却不见孙香苑的人影,手又停了下来,“敢问谷主,孙香苑呢?” “你交了图,我自会还你孙家小姐!”袁浅月冷冷地说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贾梦乐自感这麒麟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于是准备从怀里掏出,正在此时,屋里传来一个声音,“梦乐,梦乐。” 贾梦乐听出。这正是家母的声音,天大的事没有家母大,他忙冲进了屋里,“娘!”贾梦乐心喜如狂。一声声的娘让所有人都揪心,都兴奋。 “儿呀,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到这里了?”贾母微弱的声音里带着对儿子的思念,数十天了。贾母终于醒了! “娘,没事,你在格城山病了,我将你带到金陵,找了天下第一神医,现在没事儿了。”贾梦乐的悲,喜一并表现了出来,看着久病的母亲康复,那是何等幸福与高兴之事呀! “儿呀,娘早就醒了。我听见屋外有人要什么东西?儿呀,你要知道,做人一定要懂得仁义礼智信,你怎么能将别人交给你的东西拿给别人呢?你这样对得起别人对你的重托与信任吗?你所学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都学到哪里去了?”母亲就是如此这般教育孩子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做出让人耻笑的事儿来。 贾梦乐见母亲身体尚未复原,忙笑着说道,“娘,儿子知道了。你放心,我誓死保护这东西,绝不让别人抢去。” 母亲看着儿子调皮的样子,既担心又开心。“好样儿的,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宁为玉粹,不为瓦全,那日在老家。你担心我的安危,将东西交给了歹人,这怎么能行呢?做人就得有骨气!” “娘,那就是一幅普通的山水画,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被子盖,没什么大不了的,给就给了他们,何况现在不已回到我手中了吗?”贾梦乐高兴地从怀里掏出无名画,递给了贾母。 “好呀,原来东西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袁浅月已经到了屋里,一手夺过了贾梦乐手中的画,狠狠地瞪了一眼贾母。 可怜病榻上的贾母见无名画被袁浅月抢去,激动得不得已,“儿呀,快快,这可是……可是司马掌门用鲜血换来的,快快……”说着一头晕倒在床上。 这可急坏了贾梦乐,忙大声呼喊着,呼喊着娘,一声声的娘穿刺着每个人的心,让所有的人都捏出了汗。 花满楼闻声早已到了屋里,见贾母激动倒地,忙迎了上去,封住了老人各处穴位,抻手搭脉,然后对贾梦乐说道,“老夫人不碍事,她只是激动过度,一时晕了过去,老夫人年迈体衰,受不了半点儿惊吓,这里有我,你还是快点去把东西抢回来吧!” 袁浅月得到无名画,视为珍宝,早已到了屋外,独自一人看了起来。 “我说谷主,你刚才也看到了,家母不想让你把画拿走,你要画也不看时间,他日我定将画原封不动送到你手上,只是现在不行。”贾梦乐笑着说道。 “她晕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打晕的,这画本不属于你,现在在我手里,就是我的!”袁浅月看也不看一眼贾梦乐,冷冷地说道。 贾梦乐不想与绝情谷动手,毕竟这里是他结义兄弟仇世敌的母亲,毕竟孙香苑还在他们手里。 贾梦乐百般无奈,笑着说道,“谷主,我知道,这画对你很重要,但毕竟是朋友相送,你也知道,家母管教十分严格,要求我们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得有半点闪失,当时黑衣人挟持了她,她也不愿意让此画落入别人手中。” “真是老糊涂了,为了别人相送的一幅画,她连命都不要了,要是没有了命,还在这画做什么?”袁浅月早已听闻贾梦乐家教严格,贾母时常用古代圣人之言,圣人之行教育他,让他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呵呵,不要拿这些狗屁不通的东西来说理,江湖之事,自是江湖了结,江湖之大,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实力,靠的是刀剑,你再有理又能怎么样?一刀下去,砍其你的狗头,将你心脏穿刺,那你有理又能怎么样?只能躺在地上,任人宰割!”袁浅月骄傲地说道,人呀,就是不一样,有的人用仁义礼知信立足人世,有的却不然,他们靠的是拳头,靠的是实力,靠的是武力! 贾梦乐深知,今天可算是秀才遇上了兵,有理说不清了,他笑着说道。“我知道,你扣留孙香苑,其目的就是想用他威胁我,让我交出这无名画。放我出绝情谷,表面是让我寻母亲,其实也是为了寻找这无名画。” “哈哈哈!”袁浅月高兴地大笑起来,“你现在才知道,是不是太晚了?不过这现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东西已经在我手了!” “倘若家母醒来,见不到这画,她老人家一定会非常生气,病情一定会加重,如此一来,当儿子的是不是太不孝顺了?”贾梦乐说得有理。 “画就是这里,看你有何本事拿去!”袁浅月仗着在绝情谷里,骄傲地说道。 贾梦乐打开折扇,笑着走了过来,“既然如此。在下就只能得罪了,不过此事与他人无关,望谷主不要殃及无辜,今日我只想要回无名画,待家母病情好转,我定会双手奉上。” “来吧,小子,我看你有何能耐拿走此画?”袁浅月说着,将画收入手中,等待着贾梦乐出招。 “好。怒在下无礼了!”贾梦乐声音刚落,早已暗运“清静经”,如一道闪电直朝袁浅月奔去,这可看傻了所有人。就连走南闯北、久经沙场的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也看傻了眼,他从未见过如此之快的招式,还没等袁浅月反应过来,那无名画早已到了贾梦乐手中。 “你……”绝情谷一谷之主,她哪里想到,昔日的贾梦乐还是一个身负重伤。弱不经风的人,此时此刻却成了这般高手,不,是高手中的高手。 “世敌何在?快,快帮娘抢回那东西!”袁浅月激动不已,忙叫嚷着仇世敌。 贾梦乐最怕的事情就是这样,他怕仇世敌出手,因为他们是好兄弟,好朋友,他们曾生死与共,早已成了生死之交。 仇世敌怀抱大斫刀,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贾梦乐知道,他的心在滴血,他虽不说话,但从他沉重的步伐知道,他也不想与自己动手,但母亲之命难违,他只能硬着皮头走了过来,带着一股风,风里带着杀气走了过来。 “喂,兄弟,你真要和我动手?”贾梦乐见仇世敌站了出来,连连后退,他真不想和这位好兄弟动手,可仇世敌的大斫刀已经“当”地拔了出来。只见他凌空跃起,一个“开天劈地”直朝贾梦乐砍了,贾梦乐哪敢怠慢,忙暗运“清静经”,一个“旱地拔葱”,如一只轻盈的春燕一掠而过。 只听轰地一声,仇世敌刀光之处,地上留下了一道深深裂痕。他随后来了个“海底捞月”,只见刀光如闪电般直朝贾梦乐刺去。那刀光足以划开苍穹,足以让贾梦乐瞬间变为肉酱。 贾梦乐一个“燕子翻身”,早已闪在了一边,轻轻地落在了地上,“我说兄弟,我俩就没什么谈的吗?”贾梦乐根本不想动力,可不动手不行呀,仇世敌的刀早已向他劈来,贾梦乐已来不及闪身,只能就地一来了个“绝处逢生”,整个身体围绕双脚转了个圆圈,那速度就如一道金光闪过。 “好!”朱子秀见贾梦乐使的正是朱家剑法,但他从未见过有人使得如此精妙,就连他爹也未必能耍得如此之好。 贾梦乐与仇世敌两人打成了一团,“兄弟,你真要刚我拼命?”贾梦乐边打边吼叫道。 “兄弟,此怨不得我,家母之命难违,看刀吧!”这是仇世敌交手以来说的第一句话,但从他的话里得知,他真不想和贾梦乐动手。 “那好,我俩今天就好好打上一场!”贾梦乐说着,纵身一跃,以扇为剑,直指云宵,随后忽然掉头,身体旋转而下,快如流星,这正在他在定州风门,结合朱家剑的“一指定江山”和“绝处逢生”,还有扬州册门的鞭法,以及“天宇剑法”,自创的“凤舞九天”,其招似蛟龙,如猛虎,直指仇世敌。 “住手!”正在此时,贾母在花满楼的搀扶下,早已来到了院子里,“梦乐,住手,别打了!” 贾梦乐和仇世敌打得难分难解,贾母何以叫停贾梦乐,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142章 苦海人生不相见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却说贾梦乐与仇世敌打得难分难解之时,贾母叫停了他们,这是他俩都想听到的话,两人本不想动手,可都因母命难违,只能背水一战,但让贾梦乐想不到的是仇世敌居然如此拼命,一刀刀都想将他劈为两半。 贾梦乐轻轻落在在贾母身边,“娘!东西我抢回来了!”贾梦乐像小孩一般,扬扬得意,他本想让贾母高兴高兴,可不曾想到,贾母将他轻轻推到一边,径自走了过去。 “不知贵夫人尊姓大名?”贾母疑惑地问道。 袁浅月瞥了一眼贾母,冷冷地说道,“我乃绝情谷谷主!” 贾母深知,“绝情谷谷主”并非人名,没有谁天生下来就是当谷主的,她知道人家是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她并未退去,继续问道,“令郎刀法浑厚有力,精妙无比,不知师承何处?” 袁浅月见此老妇人虽大病初愈,但能看出此刀法的精要,不由上下打量起贾母来,思忖片刻后,骄傲地说道,“犬子自幼喜欢舞刀弄枪,他天生神力,聪慧过人,他的刀法是他自己所创,不曾有师父!”仇世敌哪里有什么师父,他的武功全是袁浅月一人所授。 贾母见袁浅月如此傲慢,“天生神力,自己创刀法”?你当人人都是武当张三丰?随随便便都可以创个什么太极生万物来?那可是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才!这些都是鬼话,哄小孩子的!但贾母并未生气,若有所思地念起诗来,“花开山烂漫,叶落已成山。问君此为何?笑看望金山!” 不曾想到,一个农家老妇人竟然能出口成章,这让所有人都震惊不已,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见两位年纪差不多的妇人如此对话。都感到莫名其妙。 袁浅月却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这位老妇人,“你……你是……”袁浅月声音颤抖着,走了过来。 贾梦乐见袁浅月朝自己母亲走去。一个箭步,如同流星般闪到了贾母面前,笑着说道,“谷主息怒,家母乃为一介农家妇女。不会武功,还请手下留情!” 他担心袁浅月会对自己的母亲动手,他母亲哪里是他的对手?可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贾母将他拉到一边,狠狠地说道,“梦乐,休得无理!还不快快退下!” 贾梦乐听见母亲如此训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父母之命,不得违背。他只能闪到一边。 “你……你怎么知道望金山?”袁浅月显然没有敌意,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是……” 四目相视许久,然后各自打量着对方,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个遍。“夫人……”贾母突然双膝一弯,重重地跪在了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袁浅月见贾母跪下,忙弯下腰,单膝下跪。紧紧地抱着贾母,“小环,小环,真的是你吗?”哭声连成了一片。这是久违的相遇,这一声的叫喊憋在心里已久,谁也不曾想到,他们是昔日如友。日暮苍山卷茅屋;冬寒悬壶凉风绵。铜花镜里容颜黯;手拭银丝始觉寒。江舟不渡一夙愿;满目晶莹尽湿衫。 “夫人!”眼泪如穿线的珍珠,成线地流了下来,那一声声“夫人”发自内心;那一声声“小环”让人心碎。他们曾相识相知相敬,情深似海,可分别以久,天各一方,如今在此相遇,泪水洗刷不尽心头恨,哭喊道不完未了情,“人生不相知,似如古与今。不以闻相见,半夜访鬼神。” 两位年过半百之人拥抱一团,如同小孩般哭喊,似情人般啼叫,让在场的所有人无心洞恻心扉,感同身受。 贾梦乐见贾母如此伤心,生怕他哭坏了身子,忙走上前去,扶起贾母,“娘!” 贾母拭去眼泪,眼睛里闪动着滚滚泪花,激动地说,“梦乐,快!快!快跪下!” 贾梦乐不知母亲为何这般激动,但母亲之命不得违背,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哎呀,不是向我跪,快向这位夫人跪!”贾梦乐以为是给母亲下跪,忙跪了下去,不曾想道,母亲并不是要他向自己下跪,而是对面的绝情谷谷主袁浅月下跪。 贾梦乐站了起来,疑惑地看着袁浅月,他跪天跪地跪父母,从未跪过别人,母亲一直教育着他,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今天这是怎么了,她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向别人下跪? “梦乐,快,快,快下跪,可不能做忤逆之事呀!”贾母再三催捉道。 “我……”贾梦乐还是迟疑,因为向别人下跪,这对于他来说,是何等艰难! “小环,这是……”袁浅月看着眼前的贾梦乐,上下打量起来。 贾母噙着眼泪,哭泣着,“夫人,这正是少爷呀!”这消息如晴天霹雳,撕碎了所有人的心,只见袁浅月踉踉跄跄连连后退了几步,腊黄的脸变得铁青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梦乐,还不快快跪下,拜见你的亲生母亲!”贾母大声呵斥道。 什么?袁浅月,绝情谷谷主是贾梦乐的母亲?这怎么可能?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呆了,根本不相信这是事实。 “不,娘,你才是我亲娘!”贾梦乐哪里肯相信这是事实,转身朝贾母扑通跪了下去,“娘,孩儿有什么做得不对?你为何不要儿子了?” 贾母的眼泪早已模糊了她的双眼,只能迷迷糊糊看着贾梦乐哭泣的样子,她忙弯下腰,将贾梦乐扶起,“孩子呀,你没有什么做得不对,不过,她真是你亲生的娘!” 贾梦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怎么会是他的亲娘呢?想当年,他走头无路,来到绝情谷,她身为一谷之主,是何等绝情,将他打伤,要不是韩洁,他可能早已惨死在了荒郊田野!可他的母亲,贾母是不会欺骗他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梦乐的脑子里“嗡嗡”作响,如同千万只蜜蜂回巢。 袁浅月看了又看贾梦乐,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她饱经沧桑的脸上,蕴含着多年来的经历,饱含着对儿子的期盼,她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朝贾梦乐走来。她想拥抱她的亲生儿子,想让自己的亲生儿子感受到她作母亲的温暖,但她又是那么的害怕,害怕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认她,怕他不能接受她。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梦乐早已哭成了泪人,他长了近二十岁,却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母亲,她一直照顾他,呵护他,教育他,让他健康成长,让他快乐成长,贾梦乐对母亲一直孝顺有佳,对母亲言听计从,从无违背。可今天呢?今天是怎么了?母亲怎么说自己是别人的亲儿子呢? “儿呀,你有所不知!”贾母刚大病初愈,早已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在贾梦乐的搀扶下,来到了桌案前的凳子边,座了下来,拭了拭泪眼,抚摸着跪在跟前的贾梦乐,吃力地说道,“儿呀,你早已成年,有很多事情我早想告诉,又怕你伤心,事到如今,那我就将你的身世告诉你!”残阳西下,凉风东升,落叶随风作响,如诉严寒。拾不起,剪不断,丢不开,是凄凄寒感,交融于冬的景物中。 (贾梦乐的身世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143章 贾梦乐身世之迷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慈祥的贾母用她松树皮的手抚摸着贾梦乐的头,吃力地说道,“儿呀,你小时一直问你的父亲在哪里?我没告诉你,只是伤心流泪,你怕我伤心,从此不再过问,今日我就将二十年前的事情告诉你。” 每个人都希望知道自己的身世,贾梦乐也不例外,贾母叹了口气,咳嗽着,袁浅月走到了她的身边,并排座了下来,关切地说,双手摸着那双松树皮的手,心痛地说道,“小环,你身体不好,让我来讲吧!” 贾母点了点头,默许了袁浅月的提议,袁浅月叹了口气,说起了二十年前的往事,“那是在前朝末年,起义军自感危机重重,闯王将所有军需要物资隐藏起来,将藏宝的地方绘成了一图,这图就是江湖传言的麒麟图。” 贾梦乐从京城孟啸云那里,从要门樊炯掌门那里,都听到过这害人的麒麟图,今日又听到这陈芝麻烂****的事情,贾梦乐早已不想再往下听,“娘,外面风大,我们回屋里去吧!” 贾母摇了摇着,轻轻地说道,“梦乐,休得无理,认真听!” 贾梦乐本不想再听,但介于母亲的吩咐,他没有再说别的,静静地听着袁浅月的故事。 “闯王将麒麟图一分为三,分别给了他最信任的伏虎营高静地将军、星月营****贵将军以及他最信任的总管温安霍。”袁浅月断断续续地说道。 贾梦乐早已听不下去了,不耐烦地接嘴道,“我知道,伏虎营高静地将军就是风门郭震天,星月营****贵将军就是要门樊炯掌门,至于那个总管温安霍我就不知道了。” “放肆,你怎么这样讲?”不知为什么贾母生气极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不错,你说得不错。伏虎营高静地自感身边有内奸,有叛徒,就将图转交给了他的好友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孟啸云被他同胞弟弟所害。将麒麟图藏于画中,转交给了册门司马烈。”袁浅月身在绝情谷,却对江湖之事了如指掌,这也不奇怪,要掌管绝情谷。不了解江湖之事,如何了得? “总管温安霍饱读圣贤之书,受圣人之理,他知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可出尔反尔,他想保存好那份麒麟图,至于东躲西藏,最后隐居于望金山上,本想在那与世隔绝的地方了此一生。可……”袁浅月说到此,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袁浅月哭了,贾母也哭了,那是她们撕心裂肺的痛!那是她们刻骨铭心的痛!“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温安霍刚当上两个孩子的父亲,一家人正沉浸在一胞两子的快乐之中,可就在一天晚上,一群黑衣人来到了望金山……” 袁浅月含着眼泪,讲述了二十年前望金山上的那桩血案,那才是真正的生离死别。那才是真正的锥心之痛!“温总管走南闯北,自知望金山并非久留之地,早已以屋里准备了秘道,就在他与黑衣人决战之时。他的妻子,还有他家的丫鬟,带着刚出生的两个孩子从密道逃了出来。”这都是江湖鲜为人知的事情,本早该封存于时间的流里,今日却重见天日。 袁浅月拭了拭眼泪,继续说道。“出了地道,为保平安,不至于全部落入黑衣人之手,他的妻子和丫鬟各抱一孩子,各自离开,他的妻子带着孩子,东奔西走,走南闯北,时刻不忘杀夫灭门之仇,她终于找到了一处于世隔绝的地方,在此生存了下来,为了壮大自己,她广招落魄之人,组建了江湖中让人闻风丧胆的绝情门!” 原来,她,绝情谷谷主,让所有江湖人闻风丧胆的谷主,袁浅月就是起义军总管温安霍的结发之妻! “夫人,这些年你受苦了!”贾母关切地说道。 “不,我不算苦,苦的是我的心,温哥离去,世界本对于我来说,早已没有意义,可想着儿子,想着大仇未报,我只能每天教儿子练刀法,让他成为天下第一,到时找出那群黑衣人凶手,手忍凶手,为父报仇!” 贾母听到此处,两眼的泪水早已流干,眼睛里除了悲伤,除了悲伤还是悲伤,剩下的只有愤怒,除了愤怒,什么也没有了,“对了,小环,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此时此刻的袁浅月总算放下了她高贵的身份,此时的她,不再是绝情谷谷主,而是一位慈祥的老太太。 贾母与袁浅月相见如故,不,不是相见如故,她们本身就是故人,“夫人,我没事,自从那天与你分别后,我带着梦乐,来到了金陵城郊,以耕地为生,我时常不忘夫人老爷的恩情,我教梦乐识文断文,我给他取名叫贾梦乐,就是让他时常记住,世间之事,繁荣富贵,都如梦中寻乐,一切都是假的,只有家仇才是真的。”还真被花满楼说准了,原来贾梦乐的名字是这么来的! “托老爷夫人的福,这孩子天资聪慧,所有名家经典,一学就会,一学就通,若去参加考试,定能高中,可为了你和老爷,我并不想她当个书生,可夫人你也知道,武功我一窍不通,只是当年看到你和老爷舞刀弄棒,可真要教少爷,我可不知从何下手,于是我派他去参加武林大会,其目的就是让他到江湖中去,让他去闯荡,让他自己去学。” 可怜天下父母心,原来贾母让贾梦乐去参加武林大会,居然是历练他,让他去长见识,贾梦乐此时此刻才知道母亲的用心良苦。 “他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他先后学了朱家剑法,孙家镖法,还到扬州学了鞭法!”慈祥的老人脸上绽开了笑容,那是一种幸福的笑,欣慰的笑! 贾梦乐早已泣不成声,“梦乐,快,快来见过你的亲生母亲!”贾母笑着拉了拉贾梦乐,原来他辛苦一辈子。养的却不是自己的儿子,那是何等胸怀,那是何等高贵! 在贾梦乐,她。就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不再想让认谁是母亲了,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眼睛,“娘!”呜呜的哭泣声让所有人都流下了眼泪,一个是生他。给他生命的母亲;一个是养他,给他养育的母亲,他不知该如何才好。 “孩子,快来,拜见你娘!”贾母牵着贾梦乐的手,来到了袁浅月的身边,贾梦乐在贾母的陪伴下,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风轻轻地掠过,带走冬天最后的一点儿寒意,给每个人都送去了丝丝暖意。袁浅月猛地抱着贾梦乐,“儿呀,让你受苦了,让娘好好看看!”这一抱,久久等了二十年,这一抱,足足思念了二下年!是喜?血隔于水,母子相见,自然是喜!是悲?亲生骨肉,二十年不见。自然是悲,如此悲喜交加,又有何人不为之伤心动恻呢?又有何人不为之生怜悯之心呢? 身经百战的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沧桑的眼里噙满了眼泪,老二魅千刹程英芸早已控制不了已经的眼泪。老三魍索命刘大力不忍心看,直接将身体转了过去,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仰望着天空,鼻尖似乎还挂着鼻涕,朱子秀、郭雪琴两人相互搭着肩,头对头抽噎起来。 天下何为大?亲情最大!天下何为贵?亲情最贵!统领绝情谷的她。袁浅月,再也没有绝情谷谷主的骄傲自大,再也没有绝情谷谷主的冷面无情,谁能想到,此时的她,正浸泡在得子的喜悦之中,百感交加的泪水洗刷着她慈祥的脸颊。 “儿呀,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袁浅月搂过贾梦乐,泪水成线地流在了贾梦乐的头上,脸上,身上…… “孩子,快快快,快叫娘呀?”贾母不停地催促着。 贾梦乐不知如何是好,事实已是如此,一个生他,一个养他,他该如何是好呢? “好!好!好!”一个颤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含着眼泪,红着眼睛,笑着走了过来,“公子,不,梦乐,你这下可好了,两人娘,一个是亲娘,一个是娘,以后就这么叫吧!我又多了一个外甥!”老人满脸的皱纹堆在了一起,笑着比哭还难看。 “娘,亲娘,请受儿子一拜!”贾梦乐规规矩矩地连磕了三个响头,两位老人同时上去,同时扶起这位懂事、苦命的孩子。 “仇世敌,快!快!快过来,见过你哥哥!”袁浅月也开怀地舒心地笑了,笑了,笑得如此灿烂! 仇世敌呆木了,他与贾梦乐相识于武林大会,一起破京城真假孟啸云案,出生入死,早已成了好朋友,好兄弟,此时却成了亲兄弟,反而有些不太适应。 “快呀,这可是你同胞哥哥!”袁浅月着急地催促着仇世敌。 仇世敌虽一时不适应,但这也是铁的事实,他怀抱大斫刀走了过来,双膝下跪,轻轻地叫了一声,“哥哥!” 贾梦乐开怀地笑了,自己认到了亲娘,还认了个不错的弟弟,心中自然快乐! “仇世敌?你给孩子取这个名字?是让他世世代代记住仇人?”贾母疑惑地看着仇世敌。 “仇人尚在世,无脸见祖氏,誓身杀敌去,世代岂能忘?我让他牢牢记着深仇大恨!绝情谷戴面具也是这么来的,不手忍仇人,绝不罢休,绝不与仇人同顶一片天!”原来还幸福美满的袁浅月,顿时收了笑容,一片严峻又升了上来。 “夫人!你给我的,我一直保存着!”贾母将衣服前襟撕了一块,从里面取出了薄薄的包,递了过去! 贾母从衣服里取出的是什么东西?藏得如此隐秘,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144章 麒麟聚现绝情谷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贾母小心翼翼将衣襟撕破,从里面取出一块黄色的布条,郑重其事地递给袁浅月。 “你……”袁浅月惊愕地看了看贾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夫人,你安排我的事情,我哪敢怠慢,我将其藏于此,随身带在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我。”贾母满意地交上那神秘的东西。 袁浅月用他颤抖的手,慢慢儿地,慢慢儿地找开这神秘的东西,双手捧着那神秘的东西,眼泪再次“簌簌”地往下落,贾母也跟着滚出了眼泪,她们同时想起了望金山的往事,想起了一幕幕心酸的往事! “妹,这是什么呀!”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见两老女人看着这黄布片直掉眼泪,上前关切地问道。 袁浅月见老大魑万恶走了过来,忙将手里的黄布片一合,机警朝四下看了看,着急地说道,“没事儿,没事儿!”这显然是假话,俩人都哭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没事儿?这不是骗人不打草稿吗? “哎呀,妹子,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吧,别老憋在心里呀,这样对身体不好呀!”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准备将那神秘的黄布片拿过手看看,不曾想到,袁浅月眼睛一瞪,“嗖”地一声,将黄布片收了回去,另一只恶狠狠地抓住了他哥的手,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哪里想到他妹妹会有这么一手,痛得他“嗷嗷”直叫。 “哎呀,我的好妹妹,我是你哥哥呀,你怎么像防贼一样防我?到底是什么玩意呀?就算是无价之宝,你也不该这般对我呀?”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有些不理解地说道。 “肯定是麒麟图!”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大胆地猜测道。 “什么麒麟图呀,闭上你的臭嘴!”袁浅月凌空而起,谁也没想到。她伸手就往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脸上“拍”地抽去,打得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两眼直冒金光。 “你怎么打人呢?”朱子秀见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被这老妖婆打了,心里极不是滋味儿!急着站了起来。 袁浅月恢复了往日的严肃,一下变成了绝情谷谷主。冷冷地看了一眼朱子秀,“我打他怎么了,关你何事?你这小妮子!”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了,谁也不知这位绝情谷谷主是吃错了什么药,发如此大的脾气! “梦乐。快,快把东西拿出来!”贾母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喊起来。 贾梦乐见母亲,不养母,呼唤他,忙走到他跟前,从怀里掏出那幅该死的无名画,他刚一拿出来,只见一道白光闪来,“嗖”地一声将贾梦乐手中的无名画夺了过去。贾梦乐及众人眼睛都瞪大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定睛一看,原来是绝情谷谷主袁浅月抢了过去。 “这……”贾梦乐一时没反应过来,站了起来,手中的折扇“唰”地一声已经打开,准备上前将无名画抢回来,可一看,原来是自己刚认下的亲娘,他哪里能动手抢呢? “梦乐。休得无礼!”贾母早已看出贾梦乐准备动手,忙呵住了他,“梦乐,还有格城山上那个掌门给你的。一并拿来。” 贾梦乐听了贾母的话,忙上前,将樊炯掌门给的那幅麒麟图恭恭敬敬地递给了贾母,贾母小心翼翼地接过牛皮纸,站了起来,走到袁浅月跟前。恭恭敬敬地将牛皮纸双手递了过去。 “夫人,这里还有一张!”袁浅月听到这话,“霍”地转过身来,眼睛瞪得如蟠桃般大小,她根本不相信她自己的耳朵,怎么还有一幅呢? 袁浅月久久未接牛皮纸,是思忖?是疑惑?是怀疑?也许只有她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 片刻后,袁浅月接过贾母的那张牛皮纸,反反复复地看了又看,突然“哈哈”地放声大笑起来,如杀猪般嚎叫,如狼群嘶吼,笑声穿过山谷,震撼大地,直插云宵,最后到达九天之上,是那么的狂野,是那么的癫狂,宛如整个世界都,整个宇宙都属于都她了似的! “这……”老大、老二、老三、老四、朱子秀、郭雪琴、贾梦乐搀扶着贾母,贾母的手轻轻地拍打着贾梦乐的手,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仇世敌却面不改色,仍怀抱大斫刀,好像事情发生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找到了!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袁浅月并未理会众人的反常与吃惊,不停地对山吼叫道。 突然,花满楼一个燕子翻身,如一张树叶般轻盈地飞到了袁浅月的身边,伸手就朝袁浅月的厥阴俞、百会穴点去,指到人倒。 仇世敌见有人伤害他母亲,哪里忍得下去,“当”地一声抽出了大斫刀,只见一道白光,直朝花满楼背部而去。 “弟弟,不要!”贾梦乐知道花满楼并不是恶意,也知道花满楼天生瞎子,忙叫喊着,可仇世敌的刀光已经向花满楼袭去。 这一刀,足以开天劈地,足以将花满楼劈成肉酱,这可把所有人都吓呆了。 说时迟,那时慢,好个花满楼,抱上袁浅月凌空而起,那身影如翩翩白雪,如仙女下凡,不由让所有人都傻了眼。 “弟弟,不要!”贾梦乐早已飞身而上,横在了仇世敌的跟前,仇世敌自然停下了手中的刀。 “弟弟,这位公子没有恶意。”贾梦乐相信花满楼不会伤害袁浅月。 “不错,公子说得不错。”花满楼早已退到了茅屋前,“这位夫人高兴过度,喜伤心,怒伤肝,思伤脾,忧伤肺,恐伤肾,我见其狂笑不止,担心她气血不一,昏厥而亡!”花满楼向袁浅月全身各处大穴点去。片刻后,转身对众人说道,“现在没事儿了,大家将其带回。调养一日,便可康复。” 听了花满楼的话,大家才进走袁浅月,只见她脸苍白如纸,手里却死死地拽着无名画和牛皮纸。以及那张黄布块! 仇世敌上背母亲,一步步朝山下走去,众人也跟着走去,一步步走到了议事厅。仇世敌将袁浅月放在椅子上,众人都围了上来,看着她苍白的脸,心都揪得紧紧的,都不敢出气了!仇世敌准备将她手中的东西拿下来,可怎么也拿不下来,也只能作罢!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袁浅月终于苏醒,他微微地睁开眼睛,四下看了又看,不知刚才发生的一切,忽然睁大眼睛,“霍”地座直了腰,看了看手中的牛皮纸,黄布块和无名画,机警地看着众人,大声吼叫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快出去!出去!” 看着她如此激动,众人面面相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陆陆续续地下了楼,只有贾母留下陪袁浅月。 “什么事儿呀?怎么这样呀,人家关心她,她却当成了驴肝肺!”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叽里咕噜地唠叨着。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瞥了一眼老四。狠狠地说道,“老四,你就少说几句。”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虽觉得他的亲妹妹有些过分,但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哪能不原谅她呢? “对了,花公子,真没想到,你的武功如此高深!”贾梦乐搀扶着花满楼缓缓下了楼。 花满楼笑着说道,“哪里话,哪里比得上你,你内力高深莫测,招式变化莫测,堪称天下第一了!” “哈哈哈,天下第一?未必吧,那个要门掌门樊炯恐怕才是天下第一吧,他那个什么天外飞仙,那简直是高呀,高得不得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大大咧咧地说道。 “什么?”他们一边走,一边已经到了偏房,“就是那个樊炯?他的剑法?拉倒吧,上次在武林大会上你没看到吗?就连孙香苑也打不过,还什么天外飞仙呢!”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一句话否认了他。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见老大不相信他的话,眼睛都瞪得比柿子般大小,“真的,你不相信,你不相信你问问公子,他与我可是亲眼所见,他剑法以前好不好我不知道,听说他在格城山顶上,看到白雪翩翩,悟了一套剑法,公子说,‘此剑法只因天上有,人间哪有几人会’,‘天外飞仙’这个名字还是我给他取的呢!” 贾梦乐看着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激动的样子,接着证明道,“不错,那樊炯掌门的‘天外飞仙’确实了得!” “真有这么厉害?我倒想去见识见识这个天下第一的樊掌门!”仇世敌一直怀抱大斫刀,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不知什么原因,他突然发出这般叫劲的话儿来。 众人见仇世敌这般认真,都不知说什么好,“嗨,什么天下第一呀?天底下如此多人,哪来什么天下第一呀!”贾梦乐见仇世敌还真叫起真儿,忙将话瞥在了一边。 “天下再多的人,也总得有个天下第一,怎么会没有呢?”仇世敌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公子怒气过重,怒生于肝,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苑于上,使人薄厥。人在愤怒时,交感神经兴奋性增强,心跳明显加快,公子如此长期抑郁,现在可能已开始出现短时头痛,胸闷,可得要好好调养才是。” “你是什么破郎中?一个瞎子会看病?笑话!”仇世敌不但不感谢花满楼,反道对他生起气来。 贾梦乐见仇世敌又生气了,忙迎了上去,说道,“好了好了,弟弟,你可别这么说,这花公子可是得到神医崔凯宇的真传,医术可了得,你不也看到他救了咱娘吗?” “梦乐,夫人让你上来一下!”正在此时,贾母走到门前,叫了一声,贾梦乐听到母亲的话,应了一声,蹬蹬地跑上了议事厅。 绝情谷谷主,袁浅月,贾梦乐的亲生母亲,此时叫贾梦乐,何了何事?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145章 伤人莫过伤其心 却说贾梦乐上楼到了议事厅,只见袁浅月拿着那幅无名画,翻来覆去地看,每一笔,每一画都看得如此认真仔细。 “夫人,梦乐到了!”贾母恭恭敬敬地禀告道,她一直都是袁浅月的侍女,对待主人,她当然毕恭毕敬! 袁浅月似乎没听到贾母的禀报,还在不停地看,有时偏着脑袋看,有时将无名画倒着看,有时用手使劲儿擦,好像要将画放在眼里一般,“这是麒麟图吗?这真的是麒麟图吗?”她一边看着,一边自言自语道。 贾梦乐双手拱了拱,很有礼貌地喊道,“亲娘在上,受不孝子一拜!” 贾梦乐说着,双腿一屈,“扑通”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可袁浅月一点反应也没有,还在不停看他的画,贾母见此情形,心痛起贾梦乐来,忙将其扶起来,“梦乐,起来,她看这画已经看了半天了,一看就着迷。” 贾梦乐没有半点办法,只能陪着贾母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的日子可真难,就像等待死一般!一分一妙都是那么的难受。 时间一分分过去,贾梦乐搀扶着贾母,一直站着站着,一直就这样站着,没有改变姿势,也没有半点儿怨言!“娘,你座下吧!座下等!” 任凭贾梦乐如何劝贾母,贾母就是不座,她知道,主人没有让她座,她是没有资格座的!可这站着也太让人揪心了,贾梦乐再也忍不住了,三步并着两步蹿了上去,走到袁浅月跟前,很有礼貌地说道,“亲娘,你找我?” 贾梦乐声音特别大,必定能将袁浅月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袁浅月吓了一大跳,忙将手中的无名画收了起来,转眼一看。原来是贾梦乐,才将脸上的乌云舒展而去,“原来是你,你来得正好。我有事问你!” 袁浅月说着,将手中的无名画再次打开,贾梦乐瞅也不瞅一眼,转过身对贾母说,“娘。你也到这儿座座!” 贾母迈着沉重的步伐,直朝贾梦乐边上走去,袁浅月瞅了一眼贾母,冷冷地说道,“算了,小环,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韩洁已经安排好了住处!” 贾母听到声音,应了一声。转身就朝楼下走去,贾梦乐想拦,可贾母已经一瘸一拐走下了楼,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远去的影子,他与母亲生活二十年,虽没有人伺候,虽没有山珍海味,两母子却能朝夕相处。敢问世间幸福何在?哪怕是粗茶淡饭,纵有千金在手,难得亲情相融!真情难求。不需千载! 袁浅月理也不理,打开无名画,直接就问道,“梦乐。你给我这画,我怎么看也看不明白呀?是不是假的?” 贾梦乐见袁浅月,他的亲娘这般问他,他忙看了看画,还是那山水画,一点儿也没变。贾梦乐凭着他对书画的热爱,借着书画的鉴赏能力,肯定地说道,“没错,这正是司马烈掌门给我的那幅无名画!” 袁浅月再次看了又看那幅无名画,看得是如此出神,“不对呀,这怎么会是麒麟图呢?难道这山水中隐藏着什么秘密?” 袁浅月仔细地看了又看,那山水的一笔一画都看得如此仔细,那么认真,“不对呀,这山这水能代表什么呢?” 贾梦乐见袁浅月如此认真,有些不忍心,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一五一十地说道,“司马掌门将画给我的时候,说是他故人之作,里面藏着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可他琢磨了数十年,还没有弄明白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他让我妥善保管。” 贾梦乐讲着以前他与司马烈的事情,“后来司马烈死后,我觉得此事定与京城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有关,于是我到了京城,找出了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孟啸云承认了这事。” “那个姓孟的讲没有这画的秘密?”袁浅月问道。 贾梦乐正想说这事,不曾想到袁浅月等不及了,贾梦乐接着说道,“不错,他讲了,这无名画正是麒麟图!” “这画怎么是麒麟图呢?你看看,你看看!”袁浅月看着这无名画,有些激动了。 贾梦乐哪里知道这是不是麒麟图,他也只是听说,真正的麒麟图他并没有见过,又怎么能说得清呢?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哎,我也不知道,我回来后还没有来得及看这画,我娘就被绑架了,直到到川西,我找到母亲之时,这画又回来了。” 袁浅月听了贾梦乐的话,心里哪里相信,“别人绑小环,其目的在于这麒麟图,他们怎么又会将此画送回来呢?” 不是袁浅月不相信,就连贾梦乐也不相信,是呀,他们这么大的动静,其目的不就是为了这幅无名画吗?为什么又在川西格城山原封不动送了回来?他们为什么呢?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袁浅月有些激动地问道。 贾梦乐纳闷地看着袁浅月,他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激动,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别人为什么会原封不动将无名画送回来。 袁浅月见贾梦乐默不作声,有些生气了,“怎么了?你可是我亲儿子,你可不要骗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梦乐见自己刚认下的亲娘如此生气,忙站了起来,说道,“真的,亲娘,我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浅月怒气冲冲地说道,“那你看看,这画是不是被他们掉了包,是不是司马烈掌门给你的幅?” 贾梦乐接过无名画,再次仔细看了起来,他看了又看,从画的结构,到画的纸质,再到画的装裱,每个细节都看得那么认真,仔细,“没错呀,亲娘,这真是司马掌门给我的,一点儿也没错。” 袁浅月再次接过画,认真地看了起来,“你说这孟什么东西,他会把麒麟图藏在哪里呢?不就是一幅画嘛,如何能藏东西?” 袁浅月反复地看着画,“对了,会不会藏在画轴里呢?”袁浅月说着,忙将茶杯拿开,用手帕使劲儿地擦了又擦,然后将无名画平摊在桌上,慢慢地,慢慢地将画的画轴取了出来,一点点地,一点点地将画轴打开。 可里面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有,袁浅月绝望地,一屁股座了下来,呆滞的脸上苍白得让人吓人,眼睛里流露出绝望的神情。 贾梦乐见此状况,担心山上发生的事情再次发生,忙上前说道,“亲娘,亲娘,没事儿的,不就是一张破无名画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找不到就算了吧,反正三张都在我们手上了,还怕这张找不出来?” 袁浅月一听,眼睛瞬间瞪得大大的,大声吼叫道,“你知道什么,这三张本是个整体,要是缺了其中一张,这就不是麒麟图了,其余两张也没用了!” 贾梦乐见此情形,忙安慰道,“亲娘呀,没事,这东西在我们手上,哪会找不到呢?只要在这里面,一定能找到!” “快!你快给我找到!”袁浅月嚎叫道,这声音差点将瓦房顶上的灰给震落下来。 贾梦乐哪里知道这画的秘密?让他找,又从何找起?“我……我……” 袁浅月暴跳如雷,“霍”地站了起来,差点儿连头发都直了起来,“快说!秘密到底藏在哪里?你要是不说,我就不放孙香苑!” 这话如晴天霹雳,一直忙着事情,贾梦乐一时没看到孙香苑,也没过问过,经袁浅月这么一提醒,他才知道,回到绝情谷已数日,还未见过孙香苑,这下可急了,忙上前问道,“亲娘,你把孙香苑关在哪里了?” 袁浅月的脸一下变得严肃起来,又恢复了绝情谷谷主的身份,冷冷地说道,“我本想将她扣留,让你交出麒麟图,可不曾想到,你交了,可等于没有交,你不破解这无名画,你休想见到那姑娘!” 贾梦乐哪里敢相信他自己的耳朵,“娘,你可是我的亲娘,我与她早已心心相印,你怎么这样对待她呢?” “哼,我怎么对待她了?亏你还承认我是你亲娘,我既然是你亲娘,你为什么不给我破解这画的秘密?”袁浅月恼羞成怒起来。 “可我真不知道什么秘密呀,你要画,我给你画,可我……”贾梦乐哪里有半点隐瞒,他可算是真的冤枉了,“亲娘,我的好亲娘,你就让我见见孙香苑吧!” 袁浅月冷冷地看了一眼贾梦乐,又冷冷地说道,“想见她,可以,除非你破解这无名画的秘密!” 袁浅月的话一字如刀,一词如剑,深深地刺穿了贾梦乐的心,这是他亲娘吗?这真的是他亲娘吗?不,亲娘怎么会这般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呢?“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要说多少遍你才相信,我真的不知道!” 贾梦乐终于忍不住了,忍无可忍了,大声吼叫起来了。 袁浅月也不示弱,见贾梦乐怒吼起来,也站了起来,“你不知道谁知道?你说!你要是不把这东西找出来,你休想见那丫头!” 两人,两母子,两亲母子,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生气,声音越来越大,“怎么了?你不解开这个秘密,你就休想见那丫头!” “好好好,既然如此,这亲娘我也不认了,孙香苑我自己去找!就算翻遍整个绝情谷,我也要找到她!” “你敢!你当这绝情谷是你家后山菜地?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休想!” “行,好,那我就试试,我看谁能拦得了我!”贾梦乐手里的折扇“啧啧”作响,他真不想与绝情门动手! …… 贾梦乐与袁浅月两亲母子争吵得不可开交,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46章 走头无路出绝情 贾梦乐与绝情谷谷主袁浅月你一句,我一句,吵得不可开交,贾梦乐已忍无可忍了,正当他准备离开议事厅时,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贾母他们都听到了争吵声,忙走了上来。 “梦乐,休得无理,你怎么这般与你亲娘讲话?”贾母见贾梦乐要动手找贾梦乐,忙上前劝解。 贾梦乐忍着眼泪,“扑通”一声跪在了贾母跟前,“娘,恕孩儿不孝!” 知子莫如母,贾母知道贾梦乐已经下定了决心,这次真的没有办法劝他回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饱读圣贤之书,学得圣人之理,你怎么会做出如此忤逆之事呢?”贾母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袁浅月冷冷地看了一眼母子二人,狠狠地说道,“什么事?你看你教的什么人!他明明知道这无名画的秘密,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贾母此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忙俯下身子,将贾梦乐扶了起,亲切地说道,“梦乐呀,你怎么这般不懂事呀,这可是你的亲娘,你怎能在亲娘面前隐瞒呢?” 贾梦乐哪里有什么隐瞒,他可是真不知道其中的秘密,含着眼泪,可怜巴巴地说道,“娘,不是儿子有所隐瞒,我真不知道呀,当初司马掌门给我时候,连他也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呀!” 贾母见贾梦乐说得如此真切,当然相信了他的话,她缓缓地走到绝情谷谷主袁浅月身边,真切地说道,“夫人,梦乐他不会说慌的,看来他是真不知道呀!” 袁浅月将脸侧在一边,看也没看一眼贾母,冷冷地说道,“他不知道?谁知道?他不讲出其中的秘密,我就不放那个丫头!” 大家这会儿总算听明白了。就是为了那幅无名画,袁浅月要贾梦乐说出那幅画的秘密,贾梦乐却不知道,袁浅月就扣留了孙香苑作为人质。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知道贾梦乐重情重义。绝不肯善罢甘休,如此下去,定会兵刃相见,忙上前道,“我说这三幅什么麒麟图。可都是人家公子拿出的,他将你看成是亲娘,才交给了你,你却看不懂,又关别人什么事呢?怎么能扣留人家孙姑娘呢?这可是你未过门的儿媳妇呀!” 绝情谷谷主听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话,先是一愣,随后如一道闪电,就到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跟前,“啪”地一声,重重地打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脸上。“混账东西,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来数落我?”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哪里想到袁浅月会伸手打他?一点儿也没提防,被打得两耳发响两眼金花,“你……你……你竟敢打我?”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耳刮子,心里一大肚子火冒了上来。 袁浅月骄傲地说道,“怎么?这是绝情谷,我想打谁就打谁,看不顺眼就打谁,怎么了?不服气?” “你……”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被气得够呛。他哪里知道,这个袁浅月竟然如此这般傲慢! 袁浅月见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气愤的样子,转身哈哈大笑起来,“看你那样子。也配得上西域四鬼的名号?” 袁浅月这话可气坏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争锋相对地说道,“我西域四鬼怎么了?我兄妹四人走南闯北,一向以义气为先,从不做违背江湖狭义之事,拿个女孩子做文章。算得了什么英雄好汉?” 袁浅月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大声说道,“我本就不是什么英雄,我一介女流之辈,哪是什么英雄好汉?”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被这话气得晕头转向,“你……你……你简直是个泼皮无赖!简直就不是人!”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见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手里的判笔颤抖得厉害,怕他一时冲动,忙上前牢牢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手抓住,劝老四魉僵尸蒋桐书道,“老四,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可不要冲动呀!”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按捺着心中的恕火,对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说道,“我就是看在大哥你的份上,要不是她是你的亲妹妹,我早冲上去,让她挫骨扬灰,粉身碎骨了,哪能受这般窝气!”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明白他兄弟的情份,两人眼里都闪动着泪花。 正在两人谈话之时,绝情谷谷主袁浅月“嗖”地一声,已经到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背后,随后伸出手,狠狠地朝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背上打去。 这一掌足有千钧之力,可怜的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正在与他大哥说话,哪里想到袁浅月会从背后下手,而且下如此重的手,他只觉两眼一黑,嘴里“哇”地一声吐出了鲜血,那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老四的血染红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衣襟,老大的泪湿了老四的脸颊,不就因为几句话吗?至于吗?为什么出如此重的手呢?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气喘吁吁的老四,不知该如何办。 花满楼走上前,伸手就朝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天灵盖点去,随后朝太阳穴缓缓地输入真气,随后不知对谁说,也好像是自言自语,“他受伤过重,伤及内脏,必须马上施救才行。” 袁浅月此时才发现一个陌生人在此,眼睛里冒着火花,狠狠地问道,“你是谁?” 哎,花满楼呀花满楼,还好你是瞎子,你没看到绝情谷谷主袁浅月生气了吗?你怎么还是如此的微笑?“在下花满楼,受神医崔凯宇之托,在此等待贾公子!” 伸手不打笑脸人,就是恕气冲天的袁浅月,见花满楼如此彬彬有礼,气也消了一半,虽消了一半,但还有一半呀?“现在你等到了,这是绝情谷,你本不该来,你该走了!” 花满楼见袁浅月下了逐客令,也不生气,上前一步,双手拱了拱,笑着说道,“阁下想必就是绝情谷谷主吧!在下是个医生,这里有病人,不管他是谁,都要施救,这是行医之人必有的道德。这位仁兄被你打得厉害,还请谷主行个方便,让我救救他吧。” 骄傲的袁浅月见花满楼如此固执,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真是可笑之极,天底下竟然有如此之人,别人没有求他,他还要厚颜无耻为别人医治,我不管你什么人,请你马上离去!韩洁,送客!” 这是第二次的逐客令了,韩洁已经到了花满楼身边,“公子,请!” 贾梦乐知道,花满楼是个瞎子,加上他家远在江南,再说此时他的家里他大哥正与那个姓卢的在谋划如何吞噬花家财产,他回家有可能遭到毒手的,贾梦乐想到此处,“霍”地站了起来,上前拦住了韩洁说道,“他不能离开,他是神医崔凯宇的弟子,自然是绝情谷的人,不算是外人!” “笑话,他是不是绝情谷的人,是我说了算,与你有何相干?”袁浅月看也不看一眼贾梦乐,冷冷地说道。 自古都说不是冤家不是父子,可从没有人说不是冤家不是母子的,他们母子刚刚相识,就为了无名画,大大出手,如此争斗起来。 花满楼知道,贾梦乐是为他好,怕他没有去处,可他们母子两定然会因此而争吵,忙上前一步,笑着对贾梦乐说,“公子放心,吉人自有天相,既然谷主不欢迎我,我也只好离开吧了,咱们后会有期。” “可……”贾梦乐还想说点什么,却被花满楼招手制止下来。 花满楼不想再给贾梦乐添麻烦,笑着说道,“放心吧,我眼虽瞎,心却不瞎!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这就是心心相印,他与贾梦乐两人,都在为对方作想,贾梦乐不忍心地看着花满楼,天大地大,居然就没有一个花满楼的容身之地;花满楼不想因为他自己而再让贾梦乐与亲生母亲争吵,在韩洁的带领下,走下了议事厅的台阶,走出田野,直朝山间走去。 目送走了花满楼,贾梦乐的泪水再次湿润了眼睛,他缓缓地走到贾母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娘,恕孩儿不孝,不能在你身旁尽孝,既然我在这里不受欢迎,我也打算离开,还请娘多多保重!”说完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贾母见他已经下定决心离开这里,忙将其扶了起来,“傻孩子,这里是你的家,你怎么能离开呢?这可是你的亲娘呀!” 贾梦乐想起袁浅月,他亲娘的一切,想着与贾母一起在城郊乡下生活的美好日子,泪水再次模糊了他的双眼,“娘!我哪里想离开你呀,可……” 不等贾梦乐将话说完,袁浅月冷冷地说道,“你想走?不行,你当绝情谷是大街?想走就走?想来就来?要走也行,除非你将这画的秘密告诉我。” “假如我不呢?”贾梦乐听了这话,心里的气一下子喷了出来,“霍”地站了起来,针锋相对道。 “你……”袁浅月“嗖”地一声,抽出了冰冷的剑!一场战事不可避免! 贾梦乐与他亲生母亲矛盾该如何化解,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47章 贾母命丧夫人手 贾梦乐与他亲生母亲,为了无名画的秘密,打伤了西域四鬼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两人争吵得已拔刀相见了,绝情谷谷主袁浅月,贾梦乐的亲生母亲已拔出了剑。 剑出鞘,必见血,这是江湖规矩,袁浅月已使出了“飞花如梦”的剑式,贾梦乐也打开了他的折扇,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贾母一个箭步闪到了贾梦乐身边,着急地吼叫道,“夫人!使不得!” 袁浅月见自己的贴身侍女横在了前面,忙收了剑式,贾梦乐见母亲站在前面,也不敢造事,生怕伤及母亲,忙将贾母拉了过去,“娘,你不能到这里呀,这里危险!” 贾母摇了摇着,眼里噙着眼泪,伤心地说道,“孩子呀,你怎么能与自己的亲娘动手呢?” 是呀,这也不是贾梦乐所需要的,他既已认了亲娘,就得尊重她,爱护她,父母者,人之本,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可今天,就在今天,袁浅月为一无名画,让他亲生儿子伤痛欲绝,居然用孙香苑威胁他,不顾情面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打成重伤,将走头无路、到绝情谷避难的花满楼逼走,这一桩桩,一件件,都让贾梦乐痛心疾首,哪里还顾得上她是自己的亲娘呢? 知子莫如母,贾母虽不是贾梦乐的亲生母亲,但养育了二十年,早已看到了贾梦乐此时此刻纠结的心情,“孩子,你是知理之人,可不能做出不仁不义,猪狗不如的事情,让天下人耻笑呀!” 袁浅月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十分生气地吼叫道,“小环。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不明事理,猪狗不如了?” 贾母听了袁浅月的话,忙转过身,拍了拍贾梦乐的手。随后迈着碎步向袁浅月走去,“夫人,我哪里有这个意思,我见你与梦乐误会过深,我只是想劝劝!” “劝?你这是在劝吗?你要劝他快把无名画的秘密说出来。这才是正事。”袁浅月瞟了一眼贾母,把眼睛移动到了额头上说道,“算了,我看这小子是吃了称砣铁了心,故意与我作对,你也不用劝了,一旁好好待着。” 袁浅月说完,又将手中的剑扬了起来,“不要呀,夫人!”贾母见事情不妙。一把抓住了袁浅月的手。 “放手,小环!你这是做什么?”袁浅月生气地吼叫道。 “不,夫人,使不得!”贾母倔强地死死地抓住袁浅月的手,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不,夫人,他可是你……” 还没等贾母将话讲完,袁浅月将手轻轻一挥,这一挥在别人看来。在有武功的人看来,袁浅月只是轻轻一挥,想摆脱掉贾母的手,可对于手无缚鸡之力、大病初愈的贾母来说。这就是致命的一击。 见只见贾母如一块石头一般飞也出去,“轰”地碰旁边的木栅栏上,混着砸碎的木栅栏,像石头般落了下去,贾梦乐见状,丢了折扇。像箭一般直向贾母飞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绝情谷谷主袁浅月第二次出手伤人了,大家不约而同地走向围栏,看看情况怎么样,他们都在担心贾母究竟怎么样。 贾梦乐像闪电般截下贾母,轻轻地飘落在了一楼的院子里,“娘,你怎么样?没事吧!” 贾梦乐紧紧地搂着母亲,只见贾母脸色苍白,双眼紧闭,嘴角鲜血直流,贾梦乐深知母亲伤得不轻,忙伸出左手,朝贾母背俞穴缓缓输入真气,可贾母伤势过重,真气没办法输入。 贾梦乐的心如万剑穿刺,泪水如雨滴般流了下来,“娘!娘!”那声音足以传遍整个绝情谷,足以震撼每个人的心,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们见此情况,知道贾母已是命在旦夕,都不约而同地流下了悲痛的眼泪。 这个江湖不需要眼泪,贾梦乐一边喊着,一边一次次向贾母各大要穴输入真气,他深学“清静经”和“道藏经”,内力十分了得,在他的真气作用下,贾母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又好像没有,随着贾梦乐输入的真气,渐渐地渐渐地,贾母的身体颤抖了,她努力地摇晃着,好像想站起来,却又只能微微地睁开了双眼,她眼前一片模糊,渐渐地看清了贾梦乐,她的手努力地抬了抬,想要抓住贾梦乐似的。 贾梦乐见此情形,忙将手伸了过去,“娘,你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有孩儿在,你不会有事的!” 贾梦乐的话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欺骗自己,连真气都难以输入,学武之人都知晓其中的厉害关系。 贾母听到了贾梦乐的话,手也拉到了儿子的手,她笑了,笑得如此安详,她轻轻地摇了摇着,断断续续地说道,“好…好…孩子,别……伤心,娘…娘……能……找……到这里,能……等到这一天,就算……就算……二十年没有白活…你……你要好好…好好待…香苑……她……是个…是个…好姑娘……” 她,已完成了一个作为丫鬟的本份;她,已完成了作为朋友所托;她,已完成了作为母亲的职责。她,开心地笑了,笑得如此开心,笑得如此甜蜜。 作为儿子的贾梦乐,见母亲这般,忙将其搂得更紧,他巴不得让伤痛都在自己身上,巴不得带着母亲离开这绝情之地,“娘,走,我带你离开这里,回到金陵乡下,我们重新修房子,我不再离开你了!” 贾梦乐回想起金陵乡下无忧无虑的生活,整日在贾母膝盖嬉戏的日子,他百感丛生,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 贾母见自己的孩子如此乖巧,如此懂事,开心地幸福地笑了,喃喃地说道,“不,孩子……这里…这里才是你的……你的家……” 自己的母亲所在的地方,就是家的所在,可这里,这里却是贾梦乐伤痛欲绝之地。他不想再在这里,即使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在这里。 贾母看出了孩子的心思,吃力地伸手摸了摸贾梦乐的脸颊,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你……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是……是个好……好孩子…你…你要…要体谅夫人…她……她真的……不容易…为了…为了麒麟图……温老爷他……” 突然贾母“哇”地一声,贾母还想说点什么,可嘴里的鲜血直朝外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里挂着对贾梦乐的关心,挂着对贾梦乐无限不放心,渐渐地失去了光芒,渐渐地蒙上了一层阴影薄沙,摸着贾梦乐的右手,带着对世间的眷恋,一下子垂落了下来。 “娘!娘!娘!”一声声的呼唤,一声声号叫,透过议事厅,穿过大山。直上云霄,如万把把利剑直插众人心扉,所有的人早已泣不成声,每个人的心都在滴血,呼吸都停了一半儿。 可怜的贾梦乐,独自一人抱着贾母,撕心裂肺地喊着,叫着,可贾母一动也不动,苍白的脸定格了一生。郭雪琴不知什么时候已下了楼,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些白衣,人死了,就不能与青天碰面。要用白布或其它物品分出阴阳,否则亡者就进不了天堂,连阎王爷也不要,可能变为孤魂野鬼。 郭雪琴见贾梦乐如此伤心,不敢前往打扰,又不得不前往。她走近贾梦乐,轻轻地呼喊,“公子,请节哀!让我为伯母遮体吧!” “滚开!你给我滚开!”贾梦乐看也不看一眼郭雪琴,恶狠狠地叫唤着,好像要把他内心的伤痛与悲愤用这“滚开”二字喷射出来一般! 郭雪琴一片好心,却遇上了火山喷发,一片温情,却遇到了冰川大海,但她并没有因此而生气,没有因此而放弃,因为她理解贾梦乐此时此刻的心情,失去了养育自己二十年的母亲,失去了一直关心、爱护自己的母亲,失去了从小教导他的母亲,谁的心能平静下来呢? 任凭贾梦乐如何嘶叫,如何无礼,郭雪琴还是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轻将洁白的布掩盖在了贾母的身上。 一层薄薄的白布,宣告了生与死的别离;一层薄薄的白布,意味着从此失去相见的机会;一层薄薄的白布,就是阴阳两隔的开始。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搀扶着老四,大家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下台阶,来到了小院,只有绝情谷谷主,铁青着脸,冷冷地看着楼下的一切。 院子里横七竖八地摆着撞落的木栅栏,是如此的看着不顺眼。 女人的话,是伤痛心的良方妙药,郭雪琴轻轻地说道,“公子,节哀吧,伯母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般样子,让我们将伯母送到屋里吧!” 郭雪琴轻轻地推了推贾梦乐,示意老三魍索命刘大力来帮忙,还没等老三走上前去,贾梦乐将郭雪琴狠狠地推了一下,狠狠地说道,“滚开!我要带娘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着,和着白布,抱起贾母,“霍”地站了起来。 “没有我的命令,我看你如何离开此地!”袁浅月哪里肯放贾梦乐离开,正在贾梦乐准备离开时,袁浅月纵身一跃,从议事厅跳到了小院里,拦住了贾梦乐的去处。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见事情越来越严重,他哪里忍心看见自己的亲外孙与亲生母亲动手?忙喊叫阻止道,“浅月,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份了?” 袁浅月根本不管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劝解,冷冷地说道,“麒麟图的秘密没有解开之前,他不能离开绝情谷!” 贾梦乐抱着贾母,想起贾母临终前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暗运“清静经”,脚尖点地,纵身一跃,连同贾母,一起飞上了议事厅的房顶。 “抓住他,不要让他逃出绝情谷!”袁浅月大吼一声,所有绝情谷的人全到了议事厅,一个个横刀立剑,好不威风。 (贾梦乐带着母亲遗体,该何去何从?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48章 伤痛欲绝贾梦乐 却说贾梦乐抱着贾母遗体,暗运“清静经”,纵身来到议事厅房顶,绝情谷谷主下命,全力追捕贾梦乐,众门人见贾梦乐已飞越到了房顶,都望而却步,不敢上前。 袁浅月见众人不敢,生气极了,“一群废物,仇世敌,快!快!快将他抓回来!” 所有的一切仇世敌都看在眼里,可他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他始终怀抱大斫刀,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此时听见母亲发了话,“铛”地一声抽出了大斫刀,半个字也没吐,就地使出了“开天劈地”刀法,只见一道白光,如闪电般直朝贾梦乐而去。 众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此刀法,力道狠,角度准,速度快,都知道,这是仇世敌的绝门大手笔,只有他,才会使出这么狠准快的刀法,“世敌!他可是你的亲哥哥呀!”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见仇世敌使出如此狠准快的刀法,着急得大叫起来。 贾梦乐自知仇世敌这一刀非同寻常,忙纵身一跃,凌空飞跃,暗运“清静经”的“动静”诀,如一只没有长翅膀的凤凰,凌空崛起,直插云霄。 仇世敌见一刀不中,不顾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他舅舅的劝解,纵身一跃,单手执刀,来了个“仙人指路”,明晃晃的刀直朝贾梦乐身后刺去。 两人一前一后,如两只雄鹰展翅高飞,在绝情谷上空窜来窜去。 贾梦乐见仇世敌穷追不舍,又气又恨,那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毕竟曾经经历过生死,怎能如此这般无情呢?他狠狠地吼叫道,“别追了!” 可仇世敌听若旁闻,毫不理睬,紧紧跟在后面,贾梦乐本有“道藏经”内力,又有“清静经”护体。本也可周旋下去,可想着与自己的亲弟弟这般追打,心中怒火再次升起。 “我叫你别追了!”那声音震得众人头昏脑涨,说着。猛地扯下掩盖贾母遗体的白布,狠狠地朝仇世敌扔去。 只要功夫到家,手里的什么东西都会成为杀人的利器,仅仅就是一块白布,却灌注了贾梦乐“道藏经”的功力。重如千钧,狠狠地朝仇世敌压去。 仇世敌忙挥刀迎上去,可不曾想到,这白布如钢铁铸就一般,震得仇世敌两臂发麻,连连后退,不得不下落到地。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贾梦乐早已抱着母亲的遗体,消失在茫茫的苍穹中。 心静如水,脚无去处。贾梦乐随风飘零,飞过田野,飞过荒地,飞过树林,飞过一道道河流,飞过一座座山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黑黢黢的山犹显高大诡秘,像是要向他压过来一般,只有头顶上一片狭小的天有点泛暗灰色。 贾梦乐终于累了,他来到一处高山。这里树木丛生,这里早已远离尘嚣,就连绝情谷的灯光也没有了,有的只是脚下黑黢黢的山谷。他轻轻地将母亲放下。放声嚎叫起来,他想让山灵听他倾诉,他想让大地为他共鸣,他想让九天之上的神灵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心。 对着大山喊叫够了,他“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贾母遗体跟前。伤痛地说道,“娘,你怎么就么就走了呢?你辛苦一辈子,为了我读书,为了我生活,你从未考虑过自己,现在我已经长大,能独立生存,你正该享受晚年的生活,可……” 夜幕降了下来,冰冷的月光洒落在山上,母亲的遗体更加苍白,贾梦乐的泪水不停地涌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他的问话,没有答案,只有大山里呼呼的风声,他大声的嚎叫,唤不醒长眠的大地;悲痛的哭泣,唤不醒长眠的母亲。 喊累了,叫够了,他静静地坐在母亲身边,想起小时在家时的一幕幕,他读书,母亲幸福地就在一旁喂鸡,做农活儿;他顽皮,他偷懒,母亲就伤心,甚至伤心地掉下眼泪,在他的心里,母亲从未打过他,骂过他…… “娘,你冷吗?”我找柴生火,山里起风了,贾梦乐迅速找来柴火,在这山顶上生起火来,熊熊的篝火照在母亲苍白的脸上,贾梦乐伤心地摸了摸母亲冰冷的脸颊。 “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冷呀?”他早已忘记母亲已死的事实,不,他不是忘记,他是根本不相信,“我把火烧大些,我加柴!” 月亮越升越高,火越燃越大,将整个山顶照得通亮,贾梦乐如同在乡下一样,偎依在母亲怀里,讲着属于他的故事来,“娘,在扬州有个柳树半仙,这人可真神了,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村,就是我到格城山找你,也是花钱得到的消息。” 每当贾梦乐在江湖中经历的事情,一旦有空,贾梦乐都要讲给母亲听,母亲也爱听他唠唠叨叨地讲个不停,“怎么?你不相信,我可是花了银子才得到的。” “娘,我没有乱花银子,这些银子都是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为了感谢我,送给我的,我还有好多好多银子呢!娘,以后我们用不着去乡下住了,我们就到金陵城,不,到京城去住,我有的是银子!”母子情深,讲什么话都是温暖的,讲什么内容都是幸福的。 人之大,莫大于心,心之悦,则万物悦,心之痛,则万物痛,月落乌啼霜满天,还可明月松间照,万物之灵性,皆出于人之心。贾梦乐与母亲日夜相伴,母亲虽一句话不说,却也是无限的快乐与幸福! 日子一天天过去,贾梦乐在这山顶上,没昼没夜地陪着母亲,说家常,说调皮话,说累了,就平躺在母亲身边,仰望天穹,遐想与母亲同住于蓝天之上的天堂,他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快乐与幸福。 可快乐与幸福总是那么电短暂,总是昙花一现,总喜欢作弄世人,贾母的尸体再经受不了白晒夜露,再经受不了阳光的沐浴,渐渐地,渐渐地变了,变了一堆白骨! 贾梦乐再也忍受不了,“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太阳晒了你?是不是雨淋湿了你?我帮你!”他奋力将四周树木砍伐,将贾母的尸身,不,那已是一堆白骨,封得严严实实,再以见不着贾母的半点儿身影! 寂寞空许,山幽林密,单影随行,长歌当泣,泪水滢滢,苍天悠悠,思绪绵绵,新坟凄凉。贾梦乐守侯着柴堆,如泥尊塑像,似胶粘定格,没有母亲的日子是何种日子? 平躺于地,遐想童年生涯,忆起往事,每日每夜都生活在童年的幸福之中,他不再有任何思绪,他不再有任何生的意义,有的只是肚子饿了,就暗运“道藏经”,伸手将树上的野果摘落,放入口中,有的只是伸手将天空的鸟儿打落,以求肚子填饱! 他从南天公雷霸天那里学得“清静经”的绝世内功,又从司马锐的石洞顶上学得“道藏经”的内力,这本已是学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事,凭此足以可仗剑走天下,可贾梦乐却将此作为填饱肚子的一种手段,用他只是摘野果、打飞鸟! 其实人活于世,学得什么并不重要,拥有什么也只是身外之物,除了生存于世,还有何求?人活着并不是为自已而活,而是为他人活,贾梦乐为了母亲,从未有过顶撞,从未违背过母亲的意愿,他一半为母亲而活,可今天,母亲却躺在了柴堆里,却只在贾梦乐脑海里出现! 他活着的另一半,也是让他魂牵梦系的,大概,一定就是孙香苑了,可如今,孙香苑却被绝情谷谷主,自己的亲生母亲袁浅月扣留不放,他不能违背母亲意愿与绝情谷动手,他学得“清静经”、“道藏经”甚至世界最好最高的武功又有何用?连自己心爱之人都不能出手相救,这对于他来说,对于世人来说,无疑是最伤心之事了! 山顶春风 肆意长驱 戏弄生灵 万物随飘 刮遍了大江南北 叩问着鸟兽虫鱼 让万物复苏 让众生成长 可永远找不回 记忆的童年 最亲最爱的母亲 可恶春风 失去光泽的风 贾梦乐越想,越觉得春风可恶,缭乱了蓬乱的头发,却吹不走内心的伤痛,他恨,他恨这无情无义无用的春风,用手指恶狠狠地戳,恶狠狠地拍打着,奋力向天空指去,那力道足以指破苍穹,直指九天银河! 贾梦乐不知此时为何时,他从不分白天黑夜,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寂寞,也没有孤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逐渐地了解了风的性格,逐渐掌握了手指的力道,逐渐明白树木的生老病死。 他看见螳螂杀夫,他看见山鸡争宠,他知道了人和其它生物体为了使自身作为有生命的物体能够存在,就必须摄入最底限度的营养物质。当生命得于维持以后,就会在本能的驱动下追求生命的发展。不过,这时的生命发展追求的是仅仅是作为“存在”的更坚实的基础,其中包括健康和繁衍。人虽有人道,却逃脱不了,他也是生命体的存在,人本身也是动物,就得遵循自然法则。 那日,贾梦乐正在太阳光下,思忖着生命体的问题,突然传来一阵人语,“贼!贼!贼!公子有难!公子有难!快去救公子!” 此山顶与世隔绝,不知从何处传来人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49章 大战血染绝情谷 (求收藏,关注,求月票,) 贾梦乐在山顶不知过了多少岁月,能听见的,除了山风,就是山风,偶尔有鸟兽之语,贾梦乐却始终未能听懂,这日却听到了人语,不得不让他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原来是那只被花满楼放走的鸟儿,贾梦乐心喜不已。 “你这呆鸟,怎么来了?”见此小爱之物,谁会不生怜爱之心呢?贾梦乐伸手,任其鸟儿在他掌心扑腾翅膀,任其鸟儿啄他的手指。 鸟儿乖巧地左右看着贾梦乐,断断续续地叫道,“贼…公子有难,快救公子!” 此鸟也算通得人性,竟然是跑来给贾梦乐报信的,贾梦乐听到消息,心里微微一震,是呀,当年与花满楼在神医崔凯宇的茅屋里相识相知,彼此敬仰,早已成了至交好友,一听鸟儿传话,心早已飞到了花满楼身边,“在哪里?我怎么救他?” 鸟儿哪里管贾梦乐说些什么,见贾梦乐不动,使劲儿地啄他的手指,使劲儿地反复地叫喊着,“贼…公子有难,快救公子!” 人非草木禽兽,此鸟自已觉得是花满楼相救,自知感恩,前来报信,看它可爱着急的样子,贾梦乐不由生了怜悯之心,“好,我们就去救,带路!” 小鸟似乎听懂了贾梦乐的话,扑腾了几下翅膀,朝山下飞去,贾梦乐暗运“清静经”动静诀,紧跟其后,鸟人同行,一前一后,飞过大山,越过树林,小鸟似乎懂得,贾梦乐不可能朝绝情谷通过,直朝风岩沟驶去。 风岩沟,峭壁陡立,壁立千仞。直插云霄,站在山下,仰头而望,好像整个岩石都要倒塌下来一般。让人望而生畏。小鸟来到崖下,不由停了下来,伸伸细长腿,扑了扑翅膀,好像是在做登山前的准备一般。 贾梦乐见了此崖壁。不由连连后退,就连小鸟也不敢轻易飞上,他哪里敢上前去,“我说,呆鸟,你总不可能让我从这里上去吧!” 小鸟看了看贾梦乐,扑了扑翅膀,尖叫起来,“上去!上去!”它扑打着娇小的翅膀,可飞不到一半又飘落了下来。一连几次,都无法飞上风岩沟。 小鸟气愤了,飞落在贾梦乐的肩上,伸嘴啄贾梦乐的脸,“贼!上去!贼!上去!” 看着如此可爱的生灵,又有谁不生怜悯之心呢?就算上不去,又有何妨?贾梦乐笑着连连点头,“好好好,我上去!” 鸟儿听懂了贾梦乐的话,扑打着翅膀飞到一边。等待着贾梦乐上去,只见贾梦乐望了望高耸入云的风岩沟,暗运“清静经”动静诀,纵身一跃。只见其如一道闪电,直冲云霄。 “好!好!好!贼!厉害!”小鸟兴奋地叫喊着,旋转着消失在茫茫的风岩沟下。 贾梦乐不敢相信,他真的出了绝情谷,真得连小鸟也飞不上来的风岩沟,他也能上来。他转身朝下看去,只见谷下云雾缭绕,茫茫一片,哪里还能看见谷底的东西,只感觉自己置身于九天之上,谷底的风如针刺一般刮得他两耳发鸣,两腮酸痛,一不小心就会栽倒下来一般。贾梦乐连看也不敢看,连连后退,匆匆离开了这吓人的地方。 正在贾梦乐往山下赶时,他隐隐约约听到有打斗的声音,“会是谁呢?难道是花满楼?”贾梦乐不敢有丝毫怠慢,纵声一跃,朝打斗的地方赶去。 打斗的地方正是半壁岩,武林盟主宇文书、镇远镖局南宫俊、朱家堡朱啸天、川西要门樊炯等众武林人士都在,这次与上次不一样的是多了金陵府衙的官兵,来的人数远远超过了上次的剿匪活动。 金陵府衙的官兵怎么会来呢?贾梦乐明白,官兵是不可能参与武林之事的,这此怎么会这样呢? 只见另一方,白衣面具人在谷主袁浅月的指挥下,正在摆布着“金光铜壁阵”,惊门、风门、要门、朱家堡等众弟子正在围攻破解着袁浅月的“金光铜壁阵”,上次就是在这半壁岩,疲门封不平用“车轮战”才破解了“金光铜壁阵”,这次却不然,袁浅月吃一堑,长一智,早有了防备,此次投入的人数不多,只见“一”字排开,如同千军万马,直朝众武林弟子扑去,宇文书哪有半点儿怠慢,大叫一声,“长蛇阵!” 众武林弟子得令,忙一字排开,几乎二对一,绝情谷的人贾梦乐一清二楚,就算一对一,绝情谷也不是武林人士的对手,毕竟他们成天吃了,就是研究武功的,是武学的专业人士,绝情谷则不然,没有战事,他们就是农民,就是种田的庄稼汉,他们哪里敌得过这群专业人士? 袁浅月见事情不妙,忙大叫一声,“出天门!” 她喊话声刚落,只见一队白衣人,从中间突然出兵,直朝前排“一”字队中间而去,前面的“一”字队中间人迅速地加入到了中间队,中间队瞬间成了主功力量。 中间队带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仇世敌,只见他大斫刀在手,左劈右划,如同一条蛟龙,游离******之间。 朱啸天见众弟子死伤无数,大喊道,“盟主,快,擒贼先擒王!” 说道,朱啸天身先士卒,带着朱家堡六虎,如一道七色彩虹,直朝仇世敌而去,如今的仇世敌不再是当年半壁岩大战时的仇世敌,如今他刀法精湛,变化万千,力道雄厚,见朱啸天七人同时而来,纵身一跃,凌空就是一刀。 刀光明亮,撕破长空,直逼七人而去,朱啸天不愧是江湖老手,见此刀法,力道浑厚,角度刁钻,忙大叫一声,“闪开!”话音刚落,七人如流星般四处闪去,让仇世敌不知从何下手。 “杀!”正在此时,宇文书一声令下,众武林弟子一窝蜂涌了上来。 因绝情谷“1”字阵没有仇世敌,失去了中坚力量,见众武林弟子涌来,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朱啸天率六虎前往,并不是主攻。而是调虎离山,引诱仇世敌离开“1”字阵。 说时迟,那时慢,宇文书、南宫俊一马当先。如一只只饿狼扑向羔羊!仇世敌想回到“1”字阵,却被朱啸天及六虎围了起来,疲门封不平也在一旁虎视眈眈! 今天要门樊炯则不然,拿着剑左推右挡,心不在焉。根本没有使什么“天外飞仙”的剑法,就算如此,绝情门的败局已定,骄傲的袁浅月见此情况,大吼一声,“撤!” 撤!已经为时已晚,大多数绝情门手下已被围得水泄不通,就算撤出,剩下的也只是一少部分了!但这也比一个不剩好,她的命令是明智之举! 兵败如山倒。宇文书率众武林弟子,横冲直闯,直逼袁浅月站的大石头上,“你这妖妇,哪里走?纵然你绝情谷有机关重重,你看我这是什么?” 正在绝情谷弟子撤出之时,孙大人,金陵知府大人说话了,他一边说,身旁的官兵闪在一了边。一门土炮赫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孙大人指着土炮道,“我本属于江湖中人,并不该过问江湖之事。但你扣留我女,就违反了官府的规定,我不管你是什么绝情谷是什么东西,今天非要将你等缉拿归案,哪怕你绝情谷机关重重,恐怕也低档不住这火炮吧!” 看样子。孙知府今天是有心铲除绝情谷了,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绝情谷扣留了孙香苑! 袁浅月可不理会这些,小声对身边的韩洁说道,“快,带众人回谷!” “谷主!你……” “少废话,快!”袁浅月看也不看一眼韩洁,恶狠狠地催促道。 韩洁虽有千万个不愿意,但碍于袁浅月谷主之令,不得不带众人离开,袁浅月瞟了一眼孙大人,冷冷地说道,“你这老狐狸,我知道,姓贾的小子带丫头来,我就知道,定是你这老匹夫的阴谋,你不就是想要那东西吗?明说,何必惺惺作态?又何必用自己闺女的安危来试探?甚至勾结江湖一群败类,真可谓用心良苦呀!” 孙大人听了袁浅月的喊话,激动地说道,“我孙某为官近半辈子,是什么人,自有百姓,自有朝廷评判,哪轮得到你这泼妇说三道四?今天我来,什么也不要,要的就是金陵城的风清气正,要的就是铲除你这个危害百姓的邪恶组织,让尔等从此不再危害乡里!” 袁浅月听了孙大人的说辞,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你这老匹夫,说起来还振振有辞,你就别在那里冠冕堂皇了,放着京城的大官不当,反跑到金陵这个小地方,当个知府,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你无非也是惦记着麒麟图罢了!” 孙大人不愧是官道中人,什么大风大浪不知过了多少,听了袁浅月的话,也不生气,铿锵有力地吼道,“本府念你等身为江湖人,或许受到不少人的蛊惑,现在放下武器,从此改过自新,不再危害乡里,本府定饶尔等性命。否则,这火器一过,定让尔等挫骨扬灰,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孙大人的话显然是多余的,绝情谷里的人,都是走头无路的人,都是曾经九死一生的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来吧,狗官,有什么招式都使出来吧!”袁浅月身边还有不少人,有一大胆的喊叫道。 孙大人听了喊话,有些不悦了,“好!好!好!!”连说三个好,一个比一个的声音拉得长,众人都知道孙大人这是要大开杀戒了。 孙大人清了清嗓子,扯着嗓子喊道,“众人都听着,速速离开石壁,今天我就是将这石壁夷为平地!” 宇文书等人听到孙大人的话,忙退出了战斗,回到了孙大人一边,仇世敌一敌八,早已伤退累累,就算你是铮铮铁骨,也低档不了八个人的进攻,何况这八个人的武功在江湖中也算得上赫赫有名!仇世敌母亲有危险,顾不上自己的伤痛,纵身一跃,来到了母亲身边! 不知仇世敌等绝情谷人性命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50章 善言善语陆小鸡 (各位期待的陆小凤即将闪亮登场了!求收藏,月票) 袁浅月见仇世敌不顾自己安危,冲跑到了自己身边,十分生气,大声喊叫道,“你怎么来了?还不速速退回谷里!” 仇世敌哪里肯走,手执大斫刀,眼睛里流露出愤怒的神情,恶狠狠地盯着脚下的武林人士和官兵,一句话也不说。 袁浅月见仇世敌一动也不动,更加激动了,“来人呀,快,快将少主送回谷里!” 袁浅月的话音刚落,早已有五六人一齐上来,拉的拉臂膀,抱的抱腰,可就是拉不走人,“怎么?连我的话也不听了?”袁浅月咆哮道。 仇世敌眼里噙着泪水,沉重地挪动了步子,与绝情谷的人一起,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炮手准备!”正在此时,孙大人已经准备动手了,“放!” 只见一股青烟冒出,土炮口喷出了火龙,紧接着“轰”的一声,袁浅月所在的地方飞沙走石,烟雾弥漫,除了“哗哗”的落石声外,什么也看不清了! 待烟雾散尽,石块落后,孙大人扯着嗓子喊道,“快去看看,死要见尸,活要见人!” 宇文书等人率众弟子跃身跳到了山石上,只见白衣人死尸遍地,乱石横生,众人看了又看,找了又找,他们翻遍了所有的石头,还是没有找到袁浅月的尸体。 “大人,不见那妇人尸首!”朱啸天回报道。 孙大人瞟了一眼朱啸天,看了看四周,说道,“我就不相信这妖妇上天了不成?继续找!” 众人见孙大人不满意,继续在乱石堆里翻找,将每一具尸首都抬了出来,一个个辨认着,可还是没有袁浅月的影子! 宇文书只好硬着皮头,走到孙大人面前说道。“真没找到,大概是炸成了灰,埋在了地里吧!” 孙大人明知不可能的事情,但碍于当今武林盟主的身份。只能笑着说道,“好,幸辛苦各位了,这样吧,再放几炮。就当是给这群人埋葬吧!”说着,吩咐官兵再次对准石壁,“轰隆隆”地开起炮来,炮弹所到之处,石壁就开了花,大大小小的石头将绝情谷的尸首掩埋了起来。 众人再次检查,那里除了石头,还是石头,根本就没有绝情谷的入口,见此情况。才率众人离去。 却说,正在孙大人命令开炮之时,早已站在另一边的贾梦乐想也没想,纵身一跃,暗运“清静经”,抱着袁浅月如闪电般逃了出去,由于有火炮的烟雾,众人没看到贾梦乐救人。 但纵然贾梦乐抱着袁浅月逃走,由于石头落得厉害,袁浅月背上被重重地砸了一下。贾梦乐顾不上这些,脚下生风,飞一般到了另一座山上,轻轻放下了袁浅月。 只见袁浅月双眼微闭。脸色苍白,嘴角溢出了殷红的血,看样子伤得不轻,贾梦乐忙伸出手,缓缓地朝背俞穴等要穴输入真气。 一刻钟过去,两刻钟过去。袁浅月终于睁开了眼睛,她四下张望着,“我……我……这是……到…到……阎王殿了?” 贾梦乐见袁浅月终于醒来,将其放在地上,站了起来,背对着袁浅月,一句话也不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出手救她,他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位绝情谷谷主,他的亲生母亲,这位杀死他最亲最敬的养母! 袁浅月再次看了看四周,用手努力地撑着地,好像是准备座起来,又好像是考察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一阵阵地剧痛,让他知道自己没死!“多谢……多谢……壮士……相…救…不知……阁……阁下…尊…尊姓……大名?” 贾梦乐看也不敢看此时的袁浅月,因为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不敢当,谢就不必了!” 说完准备离开,刚迈出步子,就听见袁浅月痛苦的咳嗽声,那是他亲生母亲,于情于理都不该将受了重伤的她,放在这荒郊野外呀! “夫人不知现在还有何需要帮助的?”贾梦乐只能这般背对着袁浅月,冷冷地说道。 袁浅月吃力地座了起来,“不…就…就算…就算…你不说…我…我…也知道…知道…你是谁了…”袁浅月一字一句都说得十分吃力,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孩子……是…是我……对…对不起…你!” 提到这里,贾梦乐心中的火又升了起来,他狠狠地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当初为何如此绝情,将忠于你的、帮你抚养孩子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痛下杀手呢?这是为什么?” 袁浅月的眼里终于流下了久违的眼泪,伤心地说道,“不错…是…是我…错手…杀了她…这…这是…我…我…做错…的…第二件……第二件事…” 第二件?难道还有第一件事?第一件应该就是扣留孙香苑不放吧!贾梦乐猜想着,看样子骄傲的袁浅月也有认错的时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贾梦乐想到此,心里稍微平静了下来。 袁浅月现在的伤好了许多,战战兢兢地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块红布来,“孩子,你过来!我…我有东西给你!” 贾梦乐转过身,看着可袁浅月颤抖的手,看着颤抖的手里那块红布,疑惑地走了过来,“拿着,打开!” 贾梦乐接过红布,好奇地打开红布,里面是一对精致的青铜扳指儿,只见质地如缎似玉、色泽耀眼逼人、沉穆典雅,上面歪歪斜斜地镌刻着一个“陆”字。一看便知此物非寻常之物。 袁浅月咳嗽了几声,松了口气,缓了缓气,轻轻地说道,“我有一位故人,姓陆,昔日一起南征北战,虽身在战场,却向往江湖之事,听说认识了一位退隐江湖的武林高手,并来往密切。” 贾梦乐一边听着袁浅月的故事,一边把玩着那对扳指儿,袁浅月继续说道,“直自起义军失利,她在一次战斗中失去了双腿,才与我住在了一起,此时我才知道,她和我一样,已有了身孕,我们一同撤往望金山,在半路,我与她同时生育,可她因双腿有伤,生下一子后,气绝身亡!” 贾梦乐见她说话费力,见其可怜,再次伸手,缓缓地向她输入真气,才让袁浅月继续讲着他的故事,“当时我与温哥再三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只是微微笑,说什么‘傻蛋生小鸡’,说孩子就叫陆小鸡!” 贾梦乐不知她在说什么小鸡不小鸡的,只当在听故事,一点儿也没打断他的意思,袁浅月继续讲道,“陆姑娘死后,我见其孩子可怜,又与我一天生育,我就将其收下,对外称是自己生了个双胞胎,就连小环也不知道其中之事。” 听到这里时,贾梦乐吃惊了,难道自己就是那个陆小鸡?不,自己怎么会是陆小鸡呢?不会。 袁浅月叹了口气,望了望贾梦乐,继续讲道,“后来,我与温哥到了望金山,本以为可以躲过江湖的恩怨仇杀,可不曾想到,敌人还是找上了门,当初温哥为了保全我们,独自一人上阵……” 再坚强的人,都有脆弱的一面,提及至此,袁浅月的眼泪早已如线一般滚落了下来。 贾梦乐不由生了怜悯之心,轻轻地拍了拍受伤人的肩,袁浅月轻轻拭了拭眼泪,轻轻地拉了拉贾梦乐冰冷的手,继续说道,“我与用人从地道下了山,为了保全两个孩子不至于同时落入敌人之手,我们分开了,我真不该呀,当初我为什么不收留陆姑娘的孩子呢?为什么这么自私?为什么将好友之子托付给别人呢?这是我做错的第一件事!” 原来他所说的第一件错事,竟然是没有收养好朋友的遗子! 不,这不是真的,这与母亲讲的不一样,这与在绝情谷里讲的也不一样,贾梦乐再次混入了他自己的身世之谜中,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亡,其鸣也悲”看着袁浅月奄奄一息的样子,应该不会说谎才是,可到底是谁在说谎呢? “贾梦乐?姓温?姓陆?自己到底姓什么,叫什么?……”贾梦乐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自己姓贾,名梦乐,有“梦得神女灵,乐感素风轻”之义,后来母亲说取名之义在于让他时刻紧记,世间之事,繁荣富贵,都如梦中寻乐,一切都是假的,只有找到凶手才是真的!今天,就在今天,自己却成了“陆小鸡”,意思更简单,“傻蛋生小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谁说得才是真的?自己的亲生父亲又是谁?贾梦乐一下子混入了迷茫之中,冲出山崖,面对着空旷无物的苍穹,“啊啊啊”在大叫起来,他想让上苍告诉他,他到底是谁,他想让大地告诉他,他到底是谁…… 我相非我相,我身非我身。 我姓非我姓,灵魂锁于心。 寂寞空凄凉,我身如蟑螂。 谁能借我身?谁能改我魂? 贾梦乐仰望苍穹,苍穹无语,俯视大地,大地无语,苍天竟然这般无奈,大地竟然这般无情,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身世之谜中! 袁浅月说话太多,精力已消耗殆尽,可见贾梦乐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中不忍,又吃力地说道,“孩子,这两个扳指儿就是你娘留给你的,布上还有字!” 贾梦乐听后,打开红布,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陆小鸡”三个字。 贾梦乐是陆小鸡?还是陆小鸡是贾梦乐?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51章 绝情重情事分明 袁浅月痛苦地咳嗽了几声,突然跪了下来,喃喃地说道,“感谢黄天厚土,感谢你们对我的眷顾,感谢你们的护佑,我终于能信守承诺,终于能将孩子抚养长大,虽不是我之功,我却能看到,感谢上苍!” 看着袁浅月受伤的样子,看着她这般虔诚的样子,贾梦乐的心软了,他想走到袁浅月身边,将其扶起,可想到昔日的种种情形,他总迈不开自己的脚步,只能轻轻地说道,“算了吧,一切都过去了,就让他过去吧!” 袁浅月听了贾梦乐的话,这姑且也算是安慰的话吧,轻轻坐了下来,费力地说道,“孩子,是我不好,我不该如此自私!” 骄傲的绝情谷谷主早已低下了高贵的头,内疚地说道,“当年温哥死后,我早已目空一切,总将所有的事情归于查找仇家。为了报仇,我到了这荒无人烟的无名谷,开始了绝情谷的经营,想着有朝一日,能找到杀害温哥的杀手,将其粹尸万段,我身在谷中,却四处打听江湖之事,劫夺不义之财,以保谷主日用开支!” 这一点无可厚非,当年群雄在半壁岩,共讨绝情谷,贾梦乐早已知道了绝情谷的所作所为,早已澄清江湖传言:绝情绝情,绝非是人,所到之处,黄沙换血影,白魔出现,江湖难宁,绝情二字,荡起武林血与腥,早已不攻自破!绝情谷的所作所为,也并非江湖传言的胡作非为! 贾梦乐的心渐渐软了,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为了报仇,为了生存,不得不这么做,他开始心痛起袁浅月来,关切地说道,“好了,你伤得不轻。该好好休息才是!” 贾梦乐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这等怜悯之心,当时他连杀她的心都有。 世界上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的朋友,那日袁浅月亲手杀死贾母。虽是误杀,但事实已以存在,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因贾母的遗愿,他没有与袁浅月为敌,却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就在今天,他出手救了她,甚至现在还开始怜悯起她来。 袁浅月却没有贾梦乐的话而停止说话,她继续说道,“我将报仇看成了自己毕生的事情来做,对仇世敌……” 提及仇世敌,袁浅月的泪水不停地流了下来。“他没有快乐童年,他的童年都是在不停地练刀,不停地练,可我没有什么高深的武功,只是平时看着温哥练习,只在一旁偷偷学了几个招式,到现在为止,仇世敌也只会一些粗浅的刀法,只会使蛮力。” 可怜天下母亲心,袁浅月虽是绝情谷谷主。但她首先还是仇世敌的母亲,为了替父报仇,凭借记忆中的招式,苦练刀法。也难怪仇世敌见了别的大人打小孩儿,他就自觉不自觉发疯般练起刀法来。 袁浅月此时此刻已经明白,如此逼着仇世敌练刀的错误,学习勤奋,固然不错,但方法不对。方法不适应,学习的效果未必是想像中的好,苦逼仇世敌学习刀法,自然是违背了这一规律。 “我将孙家小姐扣留,无非是怕她走出绝情谷,将谷里的情况泄露出去,给绝情谷带来灭顶之灾,可就算如此,绝情谷也……”袁浅月伤心是哭了,她看见孙知府炮轰石壁,想来绝情谷已荡然无存,不由伤心起来。 自己苦苦经营数十年,处处如履薄冰,到头来还是落得谷毁人亡的下场,袁浅月不由嗷嗷大哭起来。 情同此心,心同此理,此时的袁浅月不再是傲慢的绝情谷谷主,她变得通情达理,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歉意。听了袁浅月的话,贾梦乐早已明白了她的心,明白了她的用意。 “我相信你一直将小环当成了亲娘,我不求你原谅,是我亲手杀了小环……”袁浅月哽咽着,话都说不出来。 贾梦乐听到于此,伤痛的心再此复发,不错,一直以来,贾梦乐一直以来,都将贾母当作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要不是此次到绝情谷,他依旧如此,听到此,看着伤痛欲绝的袁浅月,不由问道,“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袁浅月用颤抖的手拭了拭眼泪,反问道,“你知道吗?小环一直是我最亲的丫鬟,我们虽为主仆,但早已胜过了亲姐妹,可麒麟图……那是温哥用鲜血保护的东西,为了温哥,为了报仇,我一时失手,才酿成大错!” 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如今的贾母,早已化为白骨,她为了主子的交待,二十年如一日,将贾梦乐拉扯长大;她为了保全麒麟图,就连最亲的贾梦乐也没说过这事儿;她为了让贾梦乐成才,忍受思念之苦,将贾梦乐置身于江湖之中,可教子可谓用心良苦,其忠心可谓古今典范! 人非草木禽兽,岂能无情无义?谁人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呢?谁人不想明明白白知道此事呢?可贾梦乐的身世一次又一次地让他走向了迷茫,让他一次又一次走向精神的低谷。 他站在石崖边,遥望远方,脑里空空无几,“贾梦乐”这个名字在江湖,在人们心中,早已成了“臭名远扬”的江湖败类,从朱家堡出来,他就背上了“欺师灭祖”的坏人;“贾梦乐”,后莫名到了册门,糊里糊涂结识了司马掌门,又糊里糊涂成了风门掌门人,后为了司马掌门,不远千里去了京城…… 一切皆为梦中作乐,此时的贾梦乐才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真正活过,一切都是顺他人之意而活,包括参加所谓的武林大会,都是尊贾母之意而去,二十多年,二十多年呀,自己如同行尸走肉。 “不,我不能再如此下去!”贾梦乐的心里不停地告诫自己,“梦中寻乐,井中捞月,徒劳无功,何不从此自由自在,凭七尺之躯,翱翔于天地,驰骋于江湖,又何乐而不为?” 贾梦乐想着想着。仿佛长上了翅膀,展翅高飞,越过蓝天白云,翱翔于天宇之间…… “孩子。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还错手杀了你最亲的人……可我…”可怜之人,定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定有可悲之苦,想来袁浅月也算得上一个苦命之人,本该有一个温暖的家,可因人心贪婪,为了麒麟图,使她成了只记仇恨的人,她虽表面坚强,可越是表面坚强之人,内心越是空虚无主。 贾梦乐见其真诚,心中不由同情与怜悯起来。她再有错,也曾经好心收留过他,要不,他可能二十年前就死在了路边山里,他轻轻走了过去,安慰袁浅月道,“一切都过去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凡事太执着,伤人伤已,徒增烦恼,一切随心。顺其自然吧。仇世敌他们吉人自有天相,只要他们进入绝情谷,相信就不会有事了。” 听到贾梦乐如此这般说辞,袁浅月心中甚喜,自己做错了事,能得到对方的谅解。自己心里当然如受。 “对了,自你走后,我哥说我无情无义,气愤地带着魉僵尸他们离开了绝情谷,你若能在江湖中遇到他,请他原谅我!特别是孙香苑!”袁浅月是过来人,当然知道贾梦乐心中想着,念着孙家小姐。 贾梦乐听到孙香苑的行踪,当然高兴,不由问道,“她也出谷了?” 袁浅月叹了口气,说道,“我见小环死后,心中十分后悔,就算我要寻仇家,就算我人保全绝情谷,也不该牵连无辜,在我哥离开之时,我将她放走了!” 贾梦乐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总算有了孙香苑的消息。 正在此时,那只会说话的鸟儿来了,一句话也不说,盘旋在贾梦乐周围,好像在催贾梦乐一般。 贾梦乐念着花满楼的安危,准备离开,袁浅月却说道,“我不知道你和金陵城的那个知府到底是何交情,但我可以肯定,他并非就是一个知府这么简单!以后你行走江湖,可要多多提防这人才是。” 她的话让贾梦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何出此言?” 袁浅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当初我就怀疑那个孙丫头到绝情谷,肯定是来探听虚实的,为此,我不让她开绝情谷,后又想到你,想到小环,我不忍心,就将她放走了,放走后不出一年,那三张麒麟图就不翼而飞,这还不算,不到一个月,孙知府就率官兵前来搜山,直到现在,他甚至用火器,想将我绝情谷一网打尽。”袁浅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与孙家小姐有关联,但我敢肯定,这一定是因为麒麟图的丢失有关!” 听了袁浅月的分析,贾梦乐一片茫然,一直以来,她,作为绝情谷谷主,一直对孙知府有看法,上次在绝情谷,就与孙香苑争论不休,可这些都是猜测,在贾梦乐看来,这位孙大人就是一位和蔼可亲的人,从推荐到朱家堡学剑,到后来去扬州,对他可算是百般关切,甚至默许着他与孙香苑来往,孙香苑可是已经许配给了朱家堡朱子勇的! 贾梦乐不相信袁浅月的话,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脑海里一片茫然,什么事情都想不通,既然想不通,为什么又要想呢? 贾梦乐走到袁浅月身边,将其轻轻扶起,关切地问道,“你现在伤势严重,需要休息,万事在时间的流里,均有定论,你现在到哪里去?我送你。” 袁浅月会心地笑了,她连连摆头,说道,“我能再次遇到你,陆姑娘的儿子,我心感欣慰,我哪里也不去了,前面有一寺庙,我想到那里,接受香火清烟,以此洗清心中的愧疚与无奈!你有事就去忙吧!”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袁浅月,绝情谷谷主,冷面无情之人,此时总算迷途知返,贾梦乐替他高兴着,“好吧,我送你过去。” 初春的夕阳,洒落在山间小路上,应着一瘸一拐的两个影子,朝山那边的灵隐寺走去。 袁浅月算是有了归宿,可那会说话的小鸟却始终没有离开过贾梦乐身边,它着急的是花满楼,贾梦乐着急的也是花满楼。 花满楼遭到何种灾难,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52章 陆小凤初踏江湖 却说贾梦乐将绝情谷谷主袁浅月送到山间寺庙中,那可爱的小鸟才开口说话了,“贼,贼,快救我家公子!” 贾梦乐见此小鸟,刚才有人的时候不说话,现在却说话了,想必是提防袁浅月伤害它,真是太聪明了,贾梦乐越发喜欢这只快乐的小鸟,笑着说道,“呆鸟,你让我去救,我到哪里去救呀?” 小鸟扑打着翅膀,极不舒服贾梦乐叫他呆鸟,叽叽喳喳叫道,“呆贼,跟我来!” 鸟儿说完,如箭一般飞过树林,直朝江南而去。 飞始终是鸟,飞是它们的本能,贾梦乐就算轻功再好,与这小鸟相比,还是差了一截,“你等等我,我怎么能追得上你呢?”贾梦乐大声地喊道。 这下可把小鸟乐欢了,只见他叽叽喳喳叫唤着,扑腾着翅膀,好像在嘲笑贾梦乐一般,“快,快,贼!救公子!” 贾梦乐见小鸟如此可爱,也只当与小鸟嬉戏,运足“清静经”,与小鸟并排飞在蓝天白云之间,他们嬉戏着,穿过树梢,越过高山,十余天就来到了江南。 江南,一直是文骚墨客向往之地,那里“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那里一直是烟柳繁华之地、温柔富贵之乡。 可贾梦乐不敢有丝毫游山玩水的闲情,他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位眼瞎心不瞎的花满楼,在小鸟的带领下,他们继续向前飞奔,正在此时,他隐隐听到有打斗的声音,他停了下来,侧耳倾听,真的有人在打斗,他不顾小鸟的催促,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只见在一块空地上。十几名青年江湖人,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惊门宇文书的儿子宇文凌锋和朱家堡朱子勇,还有那六虎和众弟子。他们正在围攻一位衣衫邋遢的和尚。 和尚衣衫破烂不堪,满身是血,看行动好像受伤不小,只见宇文凌锋与几个弟子正在围攻邋遢和尚,突然朱子勇与六虎。同时使出朱家剑法的“一指定江山”,真是士别三日,便当刮目相看,只见七道剑光,如同七道闪电,从不同方向朝邋遢和尚刺去。 这一刺,不要学受伤的邋遢和尚,就算贾梦乐上前,也只有招架之功,更何况此时此刻和尚正和宇文凌锋打得难解难分! 贾梦乐明白。宇文凌锋他们除了欺负弱小外,绝不会干什么好事儿的,于是拾起一根枯木,狠狠地朝朱子勇和六虎扔去。 枯木的力量虽不大,但朱子勇他们哪里会想到有此物来袭,生怕是什么暗器之类的,忙来了个燕子翻身,躲了过去,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截枯木。不由得气愤地吼叫道,“是哪个不要命的在此捣乱?” 贾梦乐心想,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一定会被朱子勇他们认出来的,这一帮人,都认识他!准备转身离去,可笑面虎张仁政早已到了他的跟前,“哪里来的叫花子?竟然在此坏老子的好事,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笑面虎张仁政这么一叫。才让贾梦乐明白,自己在山陪母亲多年,身上的衣服早已比邋遢和尚的更破更脏,头发胡须早已蓬乱不堪,朱子勇他们早已认不出来他了。 “原来是这个臭和尚的同伙,你看他们穿得一样邋遢!”朱子勇看了看,不由笑得更欢了。 世间之人就是如此,黄袍加身就认是皇帝,衣衫一样破烂就是同伙儿,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邋遢和尚与宇文凌锋等人交手,瞟了一眼贾梦乐,苦笑着说道,“小子,你是不是嫌命长了?我是活够了,是找死的,才让他们帮我送终,你可年青得很,这浑水你就别淌了吧!” 贾梦乐听得有意思,哪有人活得不耐烦找死的?笑着走了上来,回答道,“和尚,你别误会,我不是帮你,我也是不想活了,见他们手中有家伙,才找他们帮忙的,你就别自作多情了!” 和尚听了,说道,“我说小子,你东不找西不找,偏偏是我先找到的,你凭什么抢我生意?” 贾梦乐笑着说道,“你这和尚,好生不要脸,一屋两头坐,生意各做各,你这和尚也真是的,生意哪有抢来做的?” 贾梦乐与邋遢和尚越谈越投机,心中早已有了好感,可弄得朱子勇他们不知所措,“小子,你不想了是吧,好,老子今天就做赔本的买卖了,收拾一个老的,还送上一个小的,你就报个名吧!大爷我从不杀无名之人!” “我……”贾梦乐刚想说出名字,马上就醒悟过来了,何不趁现在他们不认识他,胡乱说个名字,糊弄过去就是了,“我……”贾梦乐准备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陆小鸡,可又一想,这个名字虽然是自己未曾谋面的母亲所赐,但这个也太难听了吧!陆小鸡!这名字真是太不好听了! 笑面虎张仁政见他支支吾吾,笑着说道,“小子,怎么了?不敢说出你的名字了?怕死了?你不说名字就快滚吧!” 贾梦乐忙上前,双手一拱,“哎呀,各位大爷大哥,你们千万别放过我,我已经找手中有家伙的好几天了,就是找不到!” 笑面虎张仁政见贾梦乐说话颠三倒四,疯疯癫癫,故意逗他说道,“既然你找死,为何迟迟不肯说出名字来?” 贾梦乐装得十分为难地说道,“哎呀,大爷们呀,我怕我说出名字,会吓死你们的,我不就白白浪费了好机会了吗?” 朱子勇他们一听,气得肺差点没炸开,金额虎杨万贵恶狠狠地说道,“好小子,我倒想看看你是如何吓死我们的?说吧,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贾梦乐想了想,鸡者,家禽,家家皆有,人人见之,平凡得再平凡不过,有一成语“认鸡为凤”,凤,天神,稀世之物,人人敬仰!何不也来个认鸡为凤呢? 贾梦乐想着,笑着说道,“那你们听好了,我……我叫…陆…小…凤!”他把声音拉得老长老长,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 朱子勇与六虎听后,面面相觑,随后哈哈大笑,“陆小凤?” 贾梦乐不想再做这个梦中作乐,到头一切都是假的贾梦乐了,他已下定决心,自己就叫陆小凤了! 贾梦乐趾高气扬地说道,“我想不说不说,你们偏要让我说,现在吓倒你们了吧!” “陆小凤?”朱子勇嘲笑道,“没听说过,陆小凤?这好像是哪家花楼姑娘的名字?可我一时记不起来了。” 贾梦乐听说,大喊大叫起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脚尖点地,纵身跃起,直朝邋遢和尚飞驰而去。 原来,宇文凌锋与众弟子围攻邋遢和尚,只见一弟子闪到了背后,准备偷袭和尚,只见他右手执剑,凌空直朝和尚背后刺去,和尚显然背后没有长眼,哪里知道背后有人偷袭,贾梦乐,不陆小凤见状,故作生气,直朝和尚背后而去,用食指和中指将背后那冰冷的剑死死地夹住了,解救了邋遢和尚。 这正是他在山顶陪母亲时用来夹野果飞禽的,不曾想到,此时此刻还真派上了用场!还在大喊大叫,“和尚,他们真是气死我了,居然不知道我的名字,真是岂有此理!”他一边说道,一边将内力注入食指和中指,时而使出朱家剑里的“一指定江山”,时而又是册门的“左右披红”。 天下武功,不在于利器,只在内力达到一定程度,万物皆为利器,包括自己的身体,贾梦乐凭借“清静经”和“道藏经”,在宇文凌锋和众弟子的包围圈里,陆小凤左挡右推,真没想到,在山顶,为了拾野果,居然炼就了两个指头,看见什么就夹,只见陆小凤拉着邋遢和尚,如同蛟龙,遨游于蓝天之上,或左或右,或上或下,或前或后,让宇文凌锋等人看得眼花缭乱。 正在宇文凌锋等人还没看清情况时,陆小凤早已拎着像小鸡一般的邋遢和尚冲出了包围圈,踏着朱家堡众弟子的头,如闪电般,眨眼就消失在了茫茫的林海之中。 陆小凤带着邋遢和尚,如风一般飘向了远方,朱子勇他们早已追不上了他们,邋遢和尚才说道,“我说,你能不能放我下去,这么高,我怕高呀!” 陆小凤听了和尚的话,才放慢了步伐,轻轻地落在了地上,不怕轻功飞了这么远,因他有“清静经”和“道藏经”护体,仍脸不红,心不跳,面不改色。 和尚见陆小凤如此轻松,不由心底里发出了疑问,“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都死在了沙滩上,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知天下武林竟然有如此高手!” 贾梦乐,不,陆小凤最怕别人夸奖了,要知道,好听的话后面必定有不好的结果,越是说好听的话,越是危险之极,他笑了笑说道,“哪里话,你不也能身受重伤,仍与朱家堡、惊门等众人周旋多时?” 和尚看也不看一眼他,好像在自言自语道,“陆小凤?陆小凤?”想必他也是武林中赫赫有名之人,但他一直没有听说过“陆小凤”这个人物。 贾梦乐见邋遢和尚疑虑,心中早已明白,此邋遢和尚定非凡人! 此邋遢和尚到底何许人?欲知后画,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53章 邋遢和尚跪求死 陆小凤见和尚说话超凡,心中甚是喜欢,上前双手一拱,自我介绍道,“在下陆小凤,只是江湖无名小罪,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邋遢和尚看了一眼陆小凤,心中低估道,“此人年纪轻轻,却内力深厚,还用什么陆小凤这样的名字来搪塞于他,不知有何企图。”想到这里心中自有几分不快和提防,但脸上却堆积满了笑容道,“在下只是一个寻死之人,可惜因为你的出现,我又没能死的了!” 真是酒逢知已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好端端的,为何要寻死呢?看样子和尚还不肯完全相信陆小凤,也难怪,如此武功,却是江湖无名之罪,放在谁的面前都不会相信! 贾梦乐见此情况,知趣地说道,“好呀,你既然寻死,这也不难,你退后三十步,狂地朝这棵槐树顶去,相信一定会如愿以偿的!” 邋遢和尚也不是傻子,听得出陆小凤的不满,可脸上还是如此镇静,一点儿不动声色地说道,“我本是一个游方和尚,四海为家,这次本想到江南,一睹江南春之美,可不曾想到,到了路上,却碰到了这帮江湖小儿,他们用卑劣手段,抓住了一个什么西域四鬼的什么魉僵尸……” 陆小凤听到了,心里不由一震,忙打断了他的话问道,“西域四鬼的魉僵尸?” 和尚见陆小凤如此吃惊,不由继续说道,“是呀,就是这个名号,与他一起的还有一个丫头……”和尚说起了当日的情形。 那日,他路经一家客栈,本在客栈里吃饭,突然来了两个人,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和朱子秀。两人嬉笑着点了吃喝,正在尽兴地吃着时,朱子勇和宇文凌锋他们一号人突然闯了进来。 “妹妹,你怎么跟这个恶人一起?”朱子勇见见了气愤地吼叫道。 朱子秀对朱家堡这个地方早已失去了兴趣。至从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打赌到四坊店里,她早已对他的爹爹,她的亲爹爹,对像宇文凌锋这般武林后起之秀早已没有兴致,不由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哪里是你的妹妹,我早已不再是朱家堡的人了,让那视天下大事的父亲大人,去做他的英雄,去做他的大侠吧!” 朱子勇听了妹妹这番话,心里极不是滋味儿,难受地说道,“妹妹,我的好妹妹,你怎么这般说爹爹呢?他为了朱家堡。为了我们,为了中原武林,他不得不这样呀,妹妹,跟我回去吧!” 宇文凌锋自视他有几个文采,走上前,像教书的先生一样严肃地说道,“孝子之养,乐其心,不违其志。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儿女自当听其父母之命,你怎么跑出来了?都这么久了。怎么不挂念朱伯伯呢?” 朱子秀看见宇文凌锋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愤怒地吼叫道,“你在梦乐客栈用****之诗侮辱我,也是你父母所教?你在凝香阁设计陷害贾梦乐,也是你父母所愿?你在四方赌坊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杀人,也是你父母之志?我不知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无耻两个字怎么写!还好意思在这里冠冕堂皇!” 朱子勇知道自己妹妹的脾气,她早已吃了称砣铁了心,趁朱子秀不注意时,一步步朝她靠近,突然出手,将他的妹妹擒在了手里,等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看到这一切时,已经晚了,朱子勇已经将妹妹擒在了手里。 朱子秀哪里肯依,拼命地挣扎着,不依不饶,“这就是你当哥哥对妹妹的态度?放开我!” 可任凭朱子秀怎么叫喊,朱子勇就是不放,甚至嫌她吵得太凶,点了她的哑穴,“妹妹,就算我对不住你了,今天就算你对中原武林做点儿贡献了,我等非要让这西域四鬼变成真正的鬼。”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手里的判笔捏了又捏,握了又握,很想冲上去救出他心爱之人,可投鼠忌器,又怕伤了朱子秀,正在他左右为难之时,宇文凌锋发话了,“恶贼,上次上你侥幸逃脱,今日我等非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为我中原武林除掉你。”说着“当”地一声亮出了家伙。 宇文凌锋等人哪里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对手,只见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右手执笔,凌空而起,使出了“草书心诀”,正所谓草书行行如春蚓,字字造型似秋蛇。全章一起要贯通,有气有神是精品。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判笔所到之处,点横竖撇捺如雨点般直朝宇文凌锋等人泼去。 宇文凌锋等惊门弟子哪里能抵挡得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这般如风似雨的笔法,连连后退,死伤过半在地,宇文凌锋也伤得不轻。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打退了宇文凌锋他们,执笔正准备朝朱子勇他们而去,只见朱子勇将他亲妹妹往前一靠,挡在了他的前面,狠狠地说道,“魉僵尸,算你厉害,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但只要你敢上前一步,我就让我妹妹血溅三尺,横倒在地。” 卑鄙之人,自古有之,中外皆存,欺师灭祖,犯上作乱,作奸犯科,卖主求荣等等比比皆是,可用自己亲妹妹作挡箭牌的,还真不多见,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执笔之手发抖得厉害,一时他不知如何是如。 落下败阵的宇文凌锋见状,忙从地里爬了出来,抖了抖一屁股的灰尘,小心翼翼地走到朱子勇的后面,大声喊话道,“恶贼,算你狠,我现在就杀了这丫头,看你怎么办!”说着,晃动着手中冰冷的剑!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听后,着急地说道,“你敢,只要你们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定叫你们自己看见自己的脑浆!”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话绝对是真的,他与朱子秀,从敌到友,从友发展到今天的相亲相爱,实在不容易,用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闯荡江湖几十载,世间婚事实无奈,夺取美人上百个,今朝才得一人爱!他十分珍惜与朱子秀的感情与缘分,朱子秀见他虽臭名远扬,却重情重义,一切以诚信为先,能与贾梦乐来君子协议,足以证实他的仁义诚信,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她将她年轻的芳心交给了这位重情重义之人,早已心甘情愿。 宇文凌锋可不想这般放过他们,他扬了扬手中的瓶子,说道,“魉僵尸,你既然不想我伤害这丫头,那好,我这里有十日断肠散,只要你喝了它,我们就放了这个丫头。” 十日断肠散,天下十大奇毒之一,只要服了它,如果没有解药,一日失去一半内力,十日后内力完无,气绝身亡,好个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连考虑也没考虑,伸出手来,说道,“行,我喝,但愿尔等说话算话,否则,我这十日定让尔等鸡犬不宁!” 宇文凌锋见魉僵尸如此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暗暗高兴地将药瓶扔了过去。 这一切,都被坐在一角的邋遢和尚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正在宇文凌锋扔出药瓶时,他纵身一跃,将药瓶抢到了手里。 宇文凌锋哪里会想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气愤地吼叫道,“哪里来的野和尚,怎能在此坏我大事?” 邋遢和尚满脸茫然,单手竖在胸前,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算是还了礼,随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我本就是野和尚,身为佛家子弟,应当有菩萨心肠。佛家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倘使我见死不救,这又与杀身有何区别呢?” 宇文凌锋听后,上下打量了这个邋遢和尚,心里不由产生了讨厌之心,恶狠狠地说道,“臭和尚,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如何救?” 和尚再次来了个阿弥陀佛,喃喃地说道,“说到臭,我自认为与众公子等人一般,倘使剥去你表面衣物,剖开你的胸腔,将你肠肚与贫僧相比,相信肠子里装的都是一样臭的龌龊之物吧!” 没想到此和尚此时还在为他所谓的道理辩白,宇文凌锋哪里听得进去这些话,狠狠地说道,“和尚,滚开,这里没你的事,就凭你,也救不了这魉僵尸。” 和尚看了看手中的药瓶,然后说道,“刚才公子所说,倘若这位爷喝了这药瓶里的东西,你们就放了他们,要是我喝了呢?” 没有人能相信世间上居然有此等不要命的人物,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见此和尚与自己素不相识,却能为自己挡此一劫,心中过意不去,歉意地说道,“多谢神僧好意,可这不是闹着玩的,此事与你无关,还请行个方便,将药瓶给我。” 和尚听了,满脸难受,像要哭了似的,“扑通”跪在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面前,苦苦哀求道,“大侠,我求求你了,这万万使不得,我在此等了好几天,一直在找机会寻死,可淹死了,怕鱼虾咬我身,上山摔死吧,怕狼虎吃我肉,吊死吧,又怕没人收尸体,现在正好,这位大爷给了这十日,慢慢儿地死,让我把自己的坟地找好,修好,然后才死,何乐而不为呢?再说,和尚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明知此和尚有意要替他解围,心里不甚感激,但却万万没想到,他是如此这般为自己解围的,居然下跪求死! 和尚求死心切,不知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54章 陆小凤初进花府 世界之大,芸芸众生,无奇不有,邋遢和尚下跪求死,弄得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不知所措,宇文凌锋等人见了,也颇感意外,狠狠地说道,“真是不可思议,你既然阎王上吊,嫌命长,好,我们就成全你,你就喝了吧,喝了我们就放这两人离去。” 邋遢和尚听后,高兴地叫道,“好好好,太好了,多谢各位大爷公子!那我就喝了?”和尚再次看了看手中的药瓶,笑着说道,“我真的喝了?”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急了,他不想让这位素昧平生的和尚为自己白白搭上这条命,忙上前一步,准备夺过药瓶,不曾想到,这和尚如后脑长了眼似的,只见他轻轻一闪,就闪到了一边,瞪着大眼睛吼道,“小子,你真不该呀,这是我自愿的,就当我求了成不成,让我有这般个好的死法。”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不知说什么好,只见和尚迅速将药瓶打开,将瓶口对上嘴,一抑头,将整个一瓶药喝了进去,随后笑着,双手合一于胸,又来了个阿弥陀佛,“多谢各位施主成全,让我如愿以偿。” 陆小凤早已被和尚的故事所吸引,不由问道,“后来呢?” 和尚瞅了他一眼,说道,“后来?后来这帮小子不讲诚信,还是不肯放了那姑娘,我一气之下,出手将那个叫宇文凌锋的小子擒了下来,让他们交换了姑娘,并让那一男一女离开后,我就带着宇文小子朝江南而来,可不曾想到,这十日断肠散还真厉害,还没走几日,我就感觉到内力有不些不足,昨日,那个宇文凌锋的小子居然从我手中逃脱,姓朱的家伙居然赶了上来。正在他们想让我死时,你这小子就来,把这事儿给搅得乱七八糟的!” 陆小凤完全听明白了,别看这邋遢和尚如此这般不起眼。可俗话说得好,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和尚居然不顾自己安危,救了素昧平生的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和朱子秀。陆小凤越想越好笑,越笑越觉得和尚可爱之极。 本来是件好事儿,可这和尚说话就是难听,他与他之间怎么就如此这般难交流呢?也吧,人各有志,人的言行只是他立天地间的一种表象,并不代表人的本性,此邋遢和尚虽衣衫褴褛,却能用死救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和朱子秀,以此得罪了宇文凌锋这帮人。也算得上侠义之举。 陆小凤见其伤痕累累,又中毒已深,若不加以治疗,可能他真的要死,于是不由得走上前,伸出手将其扶起,说道,“走吧,我帮你找个大夫看看。” 陆小凤心想,反正都要去花家。倒不如将其带去,让花满楼看看能否治好他,和尚听了,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跟着陆小凤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小子,我知你武功了得,可这毒乃西域奇毒,由1000多种草虫配制。每多一样,少一样,每一种草,每一种虫的份量不一,其毒都大不一样,千变万化,只有配毒之人,才能解得此毒。” 陆小凤相信那瞎眼花满楼的医术,不由笑道,“你就放心吧,死不了的,你这般样子,阎王看了也不要的!” 这明显是在挖苦和尚邋遢,可这和尚也不反对,频频点头说道,“这倒也是,但不知公子你照没照镜子,你何不看看你的尊容?” 此时陆小凤才想起,自己从山上下来,只知自己的衣物早已破烂不堪,从未见过自己的样子,不由走到水塘边,看了看自己,这哪里是自己呀,头发跟杂草一样蓬乱,早已相互缠绕打成了结,怎一个脏字了得,黝黑的脸,大概还是在要门洗过,嘴角边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两条极不整齐的胡须来,难怪刚才朱子勇、宇文凌锋他们都没认出自己来。 洁身自好的陆小凤,哪里容忍自己成了这般模样,他脱下衣物,“扑通”一声跳到了水塘,使劲儿地搓洗着全身,清澈见底的水瞬间变黄,变黑,变臭,水里的鱼虾也受不了这般恶臭,都纷纷翻着白肚子,浮了上来。 陆小凤在水里洗了许久许久,终于将几年的污垢洗去,才缓缓爬了上岸,和尚见了,不由哈哈大笑,“这就对了,洗干净,虽不及什么潘安在世,宋玉重生,但也绝不逊色于晏婴、左思。” 陆小凤自知和尚是在讥讽他,他也懒得搭理,“走吧,再怎么样也你的尊容好百倍千倍!” 陆小凤搀扶着和尚,两人来到集市,陆小凤到街面上,买来一身华丽衣物,将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真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刚才还像一个叫花子,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个风度翩翩的公子! 和尚看了又看,不由笑了,“太好了,真是人中凤,凤中龙,居然长出了四条眉毛。” 一句赞美的话,足以让人快活一年,陆小凤听了和尚的赞美,心里也美了起来,“是吗?我有四条眉毛吗?” 和尚看了又看,只见陆小凤眉如墨染,发似青丝,两撇胡须修整如眉毛,让天下女子见了心动,让天下男子看了心痛,和尚不由感叹道,“哎,不知天下又有多少女子为之倾倒遭殃!” 陆小凤听了,不由哈哈大笑,“长成这样儿,我也无奈,这可不是我的错!你还是跟我走吧!” 天已黄昏,两人在小鸟的带领下,说也奇怪,小鸟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只在陆小凤旁引路,他们穿过大街,过了小桥,来到了花府。 花府坐落青山之下,红砖青瓦,在青山的映衬下,如天上仙人这所,小鸟来到此,穿过院墙,飞了进去。 陆小凤明白,这就是花满楼的家,他搀扶着和尚,走过去,轻轻扣了扣门,开门的一个青年小伙子,从门缝里上下打量了陆小凤后,问道,“你们找谁?” 陆小凤上前,彬彬有礼地双手一抱,说道,“我是七公子花满楼的朋友,特来拜见!” 年青人一听,“砰”地关了门,陆小凤大吃一惊,难道走错了?不,小鸟带路,不会错的,他再一次扣了扣门,门再一次开了,青年人恶狠狠地吼叫道,“你谁呀,要干吗?这里没有花满楼!”年轻人又想关门,陆小凤突然出手,将门死死地顶着,任凭看门人如何使力,门就是关不上。 年轻人使尽了全身的力量,还是没有关上门,只能说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陆小凤笑着说道,“我不想做什么,我只想问一问,这是江南花家吗?花家七公子是不是叫花满楼?” 年轻一听这横话,知道陆小凤不是好惹的,愣了愣,想了想,才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我劝你还是早点儿离开!”他既没有回答陆小凤的问题,也没有承认这是不是花满楼的家,但从他的回话中可以得知,此定是花满楼家,而且府上定是出了什么大问题。 陆小凤来的目的就是来帮忙的,听了此话,哪里肯走,他拉着和尚,一闪身就进了大门,“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能硬闯呢?” 陆小凤哪里顾得上看门人的喊叫,如风一般进了大门,进了大门,里面就是大院,收拾得十分干净清爽,全是长方形青石板铺的,十分宽敞,两边是高高的院墙,正对面侧是另一道大门,只见朱红柱子,后面横匾上镌刻着,“浩然之气”几个大字,陆小凤见不,不由赞叹道,“真不愧是江南首富,如此建筑,堪比皇宫大院。” 正在此时,二三下名衣冠整齐,手执长棍,钢刀,叉子的人从正门冲了过来,将陆小凤两人团团围了起来。 和尚见此状况,不由问道,“我说你呀,是带我来打架呢?还是带我来医治的?和尚可从不犯戒杀生的。” 陆小凤瞟了一眼和尚,笑了笑说道,“放心吧,不会打架的!”陆小凤说着,转身向众江家家丁道,“各位,我是还找花家七公子的,我与他只是一般朋友,今日前来拜望,主要是请他帮我看看这个和尚还能活多久,你们不必摆如此重大的仪式欢迎我们。” 众家丁如一尊尊塑像,一动也不动,突然,全体一齐操起手中的家伙,直朝陆小凤他们袭来。 陆小凤见他们人多,哪里敢有半点儿怠慢,忙将和尚拉到身后,运足“清静经”于食指和中指之间,如同蛟龙一般,游离于刀光剑影这中。 此花家家丁,如同花家在江南的名声一样,非同一般,阵法不乱,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只见刀剑棍棒如漫天雨点,密密麻麻地朝陆小凤袭来。 陆小凤可不想因此而与这帮家丁动手,毕竟刀剑无眼,他与花满楼早已成了朋友,哪能伤及家丁?只见他左推右挡,只招架,不还手,一边打一边吼,“喂,我是带朋友看病的,你们怎么这般无礼?” “住手!”正在双方打得难分难解之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众家丁一听,一一收回了家伙。 不知来者何人,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55章 花满楼反目成仇 陆小凤与邋遢和尚刚进入府,却被府中家丁所拦,正在他们打得难分难解之时,从正门走出一位清瘦高挑的中年男子,众家丁听到喊话,忙停了下来,中年男子走上前,冷冷地问道,“不知二位到花家有何贵干?” 陆小凤猜想到花满楼家中一定有所事情发生,不敢轻言与花满楼相识,忙上前,双手一拱,彬彬有礼地说道,“在下陆小凤,家住金陵城,路经江南,不巧这位仁兄身患绝症,听闻花家七公子医术高明,特来求医问药,不料看门人将我二人看成了恶人,不让我等进来,百般无奈之下,我才闯了进来,还请见谅!” 中年男子听了,倒也通情达理,也不计较这些,冷冷地说道,“原来如此,既然是救人,救人如救火,那就请吧!” 中年男子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众家丁让出了一条道,陆小凤携着和尚一瘸一拐地走了进去。江南花家,果然名不虚传,房屋建筑气势宏伟,不逊色于皇宫,穿过正门,走进大殿,里面空旷无已,四周树木丛生,花草飘香,正中又是一青铜大门,牌匾上镌刻着“仁义礼智”四个大字,青铜大门后面,是一层又一层的建筑物,一层高过一层,不知有多少房屋,不知要花多少黄金白银。 陆小凤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庞大的建筑,心里不由想着,乡下山村,几百户,甚至几千户人家,可能房屋加起来,也比不上这花家。 中年男子将陆小凤二人带到此地,转身说道,“二人,这边请,七弟就在上面的小楼中,你们自己上去就是。” 看来,这位中年男子就是花满楼的大哥了。陆小凤双手一拱,说道,“多谢,不过这后山道路崎岖。你们的房子如此之多,我二人可不认识路,还有劳大爷带我等上去。” 花家大哥听后,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二位有所不知。我家七弟自幼双目失明,整日将自己关在小楼里,性情也与平常人也不太一样,我等上去,他定会大发雷霆,说不一定还会出手伤人,你二人单独上去,说不一定他还真会出手救人。” “原来如此,也罢,我们就上去了!”陆小凤也不多说。扶着和尚从侧门而进,进了侧门,这里与前两个院子截然不同,弯曲的小路盘旋而上,路面全是平整光滑的石板砌成,路旁花草丛生,全是名贵之花,名贵之草,潺潺流水穿流假山之间,抬头望去。小楼高耸在陡峭的石崖上,如蓬莱仙境一般。 陆小凤心里暗暗嫉妒,这个花瞎子,怎么就有这般福气。能有这种地方居住,真是有福呀!可他一直弄不明白,花满楼是个瞎子,怎么会栽种这么多的花草呢?难道他真能用心体会到花的美丽? 陆小凤一边走着,心里一边嘀咕着,正在他与和尚朝前小楼走时。那可爱的小鸟飞了回来,这次可不是来带路的,只见它扑打着翅膀,挡住了陆小凤的去处。陆小凤知道有和尚在,小鸟是不会说人话的,可它为何拦住去路呢?陆小凤百思不得其解。 和尚见了鸟儿在前面飞来飞去,不由埋怨着,“这花家也真是的,不单单是下人没有规矩,就连这里的鸟儿也这般胆大欺负人!” 陆小凤停下,看了看脚下花家偌大的房屋建设,叹了口气,说道,“是呀,狗仗人势,鸟仗山势,大概是因为我们拦住了它的路吧!可谁叫我们非得找这个花满楼呢?走吧!小鸟呀小鸟,怒我等挡了你的路,还请你行个方便,我们非到小楼不可!” 和尚见陆小凤如此这般与小鸟说话,只当是陆小凤贫嘴,“你呀,看样子,前身一定是鸟,怎么会跟一只鸟说话呢?”他哪里知道,此鸟非彼鸟,早已和陆小凤心有灵犀一点通了。 说也奇怪,鸟儿听了陆小凤的话,扑打着翅膀飞走了,陆小凤与和尚,两人一颠一簸,总算走到了小楼前,小楼除了鲜花就是绿草,收拾得十分整齐,小楼前安放着一张桌案,上面摆放着茶具,花满楼坐在案前,漫不经心里喝茶,“你们可来了?” 还没等陆小凤开口,花满楼说话了,这一点陆小凤并不惊奇,因为他知道,这个瞎眼的家伙,听声辨位的功夫着实了得。“哎呀,花兄,你这里也太舒服了吧,堪比天堂,有山有水,花香四溢呀!真是淡然释怀笑万物,唯闻花香满楼窗。鲜花满月水长流,花满心时亦满楼。” 花满楼笑着,只顾自己泡茶倒茶,对陆小凤的话充耳不闻,带着他诱人的微笑说道,“哪里话,花再鲜艳,对于我这个瞎子来说,也只是花的香而已,再美对我来讲,也是毫无意义。” 陆小凤听后,只觉得后背心里冷嗖嗖的,一向积极乐观向上的花满楼,此时此刻怎么如此这般颓废? “来吧,请坐!”还没等陆小凤反应过来,花满楼倒上了茶,邀请他二人坐下。 陆小凤与和尚刚并排坐下,那可爱的小鸟再一次飞来,在陆小凤四周飞旋着。 陆小凤和和尚端起茶喝了起来,“花兄,你看我这位朋友的病怎么样?” 花满楼还是带着一脸的微笑,说道,“看病与喝茶两不误,先喝了茶,我去找枕头来。” 中医看病,要的是望、闻、问、切,花满楼是瞎子,最主要的,还是“切”,“切”就是搭脉,搭脉就离不开枕头。看病得用枕头,将病人之手放在上面,才能搭脉,花满楼说着,站了起不,一步步艰难地走进了小屋里。 和尚见花满楼是个瞎子,有些怀疑道,“我说陆大侠,此人是瞎子,能解我身上的毒?” 陆小凤见和尚担心,不由笑了笑,说道,“没关系,只要有花满楼在,你的命就算保住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喝茶!” 两人喝着沁人肺腑的茶,等待着花满楼的到来,和尚还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说他是你朋友吗?怎么连进门也要动手打进来?” 陆小凤笑着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与花满楼是朋友,与他们看门的人却不认识,我也是第一次登门拜访,哪里知道他们花家竟然是这般接待客人的!” 两人边喝茶,边小声地议论着,突然,和尚大叫一声,“不好,茶中有毒!”说着,“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花满楼怎么这般无情,那日在绝情谷里谈笑风生,早已成为知己,今天到了他家,却下此毒手,陆小凤百思不得其解,只觉眼前一片漆黑,心中如万只蝎子咬刺,也“扑通”倒在了桌子上。 此时,花满楼与他大哥从内屋走了出来,他大哥收敛了笑容,恶狠狠地说道,“真是天堂有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这里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真是岂有此理!” 花满楼弯腰屈膝,对他大哥十分客气,笑着说道,“主人,你看如何收拾这两个杂毛?” 怎么?花满楼叫他大哥为主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家大哥说道,“那姓陆的武功不弱,现在倒好,中了七香散,你也不必在装花满楼了,将皮面具摘下吧!” 花满楼笑了笑,伸手将脸上的皮具扯了下来,原来,此人并非是花满楼,好个易容术,居然弄得跟花满楼一模一样! “来人呀,把这两个人投入大牢,让人好生看管,派人到金陵去打听打听,这姓陆的到底是什么人物!”花家大哥一声令下,从内屋里冒出一二十个家丁,他们拉的拉,抬的抬,把陆小凤和那个和尚如拖死狗般拖了下去。 花家大牢,正在二堂的“仁义礼智”大匾后面,穿过大殿,进入茂密的树木,上了台阶,就来到了花家大牢,大牢依山开凿,大门用天然纯铁打造,比州府衙门要坚固得多,只见花家家丁将大门打开,众人抬着陆小凤及和尚,走进了冷冰冰的石窟大牢之中,大牢里关押着不少人,个个披头散发,有的眼神呆滞,默默地承受着大牢的管制;有的绝望地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如一尊雕塑;有的见人进来,放疯般兴奋,狂抓着纯铁栏杆,还放声大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任凭他们如何撕心裂肺地喊叫,花家家丁就是理也不理,有时不耐烦了,还扬着鞭子,狠狠地朝他们头上,手上,身上打去,鞭到之处,定会留下鲜红的印痕! 可他们的痛不在一鞭子之上,而在心里,他们不顾伤痛,继续嚎叫,直至家丁离开。 狱中只有一人,衣冠楚楚,不叫不闹,面带微笑,盘座地上,好像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是他身上的铁链比别人粗了许多,多了许多。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花家七公子,花满楼!他怎么会被关在自家牢里? 一切都如石壁一般冰冷,陆小凤与和尚被带到了最后一间,紧挨着花满楼的牢房,被花家家丁狠狠地扔在地上,两人“扑通”一声,就像死狗般被人遗弃在荒郊野外一般。 被陆小凤打过的家丁还不解气,狠狠地朝他身上踢去,恶狠狠地说道,“这下可好了,看你还有何能奈出去!” 随后“哐”地一声,家丁稀里哗啦地锁了门,满意地笑了。 陆小凤与和尚落入大牢,不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56章 花家大院斗争多 却说陆小凤与和尚中毒后,被花家家丁押入了牢中,花家一切如旧,此时,花家大哥走入书房,房内一位身材肥硕之人,正坐在书房喝着他的茶,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京城里深藏不露的卢员外。 见花家大哥到来,放下手中的茶杯,冷冷地问道,“事情都办得怎么样?” 堂堂花家大哥,也算得上是花府的主人,见了卢员外,笑容可掬地说道,“一切按你的吩咐,将二人送入了大牢。” 卢员外听了汇报,一本正经地说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儿,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此事一定要小心!绝不能让他们离开这里,走漏了风声。” 花家大哥疑惑地问道,“那何不将其杀死,只有死人才不会走漏风声!” 卢员外听了花家大哥的话,恶狠狠地说道,“你懂什么,现在他们已中毒,又身陷大牢,杀他们易如反掌,杀一个人容易,救一个人难,要将别人的钱财装入自己的腰包更难,要把自己的思想装入别人的脑海里,难上加难。此二人应该不会知道我们的计划,要不也不可能大摇大摆走进来!”花家大哥听了卢员外的话,似懂非懂地唯唯诺诺地连连点头。 卢员外吩咐后,眉头紧锁,端着茶杯来回渡着步子,自言自语地说道,“此二人到底是谁?他们武功不弱,到这里到底是什么目的呢?陆小凤?江湖中没有这号人物呀?他到底是谁呢?” 花家大哥见主子如此着急,忙上前汇报道,“姓陆的小子说他是金陵的,我已经派手下前往金陵调查,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卢员外听了花家大哥的话,兴奋地说道,“对,要去查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姓陆的到底是什么来路。他是受何人指使,来江南有何目的?” 卢员外越说越有力,“你记住,事情发展比我们想像的要复杂得多。东西已经不在绝情谷了,绝情谷已被官府炸平,已经无从查起,如今现在,只有姓贾的小子见过三样东西!” “什么麒麟图已不再绝情谷?”花家大哥听了。大吃一惊,反问道。 卢员外瞅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这不关你的事,我自会处理妥当的,你只要当好你花家主人就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对了,我给你运来了五千两黄金,已经入库。你得好好保存,待有用之时,自会找你取!” 花家大哥听了吩咐,只有点头的份,正在此时,门外有人敲门,卢员外应了一声,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一闪就进了书房,见了卢员外,慌慌张张地说道。“主人,武林盟主宇文书和朱家堡,以有镇远镖局南宫俊,他们率众弟子正朝江南赶来!” 卢员外一听。眉头紧皱,“宇文书?他们来江南做什么?” 他的话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能回答得上来,因为谁也不是宇文书,谁也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看样子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呀!”花家大哥说了一句废话。但却没有引起卢员外的反感。 卢员外喝了一口茶,然后说道,“既然来江南,定与你花家脱不了干系,毛子,你去准备,让青风楼的人到花家来,准备好,以防不测!” 原来,进来的戴黑斗篷的人叫毛子,毛子得了命令,迅速地离去。卢员外转过身对花家大哥说道,“他们来,不管为了什么事,定会到花家,你一定要冷静对待,以静制动,看他们目的后再作决定。” 花家大哥听后,连连点头离去。 大约过了两天,武林盟主宇文书等人来到了花家,宇文书递上了拜帖,花家大哥自然来到大门外迎接,“不知宇文盟主驾临,有失远迎,不知盟主到敝府,有何指教。” 宇文书见花家大哥后,忙走上前,双手一拱,说道,“早闻江南花家富甲一方,花大侠武功盖世,本该早日登门拜访,可怎料俗事缠身,还望花大侠海涵。” 一听宇文书的话,就知是故意搪塞的,竟然有如此多的俗事,今日怎么又会到这里来呢?分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到你家门。花家大哥是何等人?怎么会听不出其中之意呢?鉴于宇文书是当今武林盟主,鉴于卢员外有所交待,他不得不让众人进入大院。 进入大院后分主客坐定后,花家大哥吩咐下人端来茶水,问道,“我身居江南,靠祖上积德,偶有居家之所,但我花家从未与江湖武林有所来往,不知宇文盟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宇文书见花家大哥问话,忙双手一拱,说道,“不瞒江大侠,我等前来,主要是因前几日,小儿与朱家少爷一同,擒得了危害武林的西域四鬼的老四魉僵尸,不曾想到被一个和尚和一个姓陆的人所救,还掳走了朱家堡朱堡主的千金,我们一路寻来,才到了江南,听闻花家在江南也算得上是武林世家,为此前来讨扰了!” 原来他们也是来寻陆小凤与和尚的,花家大哥不由心里咯噔一下,不知如何是好,他没有卢员外的指令,是不敢随意说出来的,姓陆的到底是什么人?到花家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真是找花满楼救人的?看样子没这么简单,他想了想,随口说道,“宇文盟主,这可不巧,我府上并没有什么陆小凤什么和尚的,我本早已不问江湖之事,但盟主有事,既然找到了花某,花某定当派府中之人,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诸不知此二人有何特征?” 宇文凌锋听后,忙上前说道,“此二人很好认,一个是和尚,衣衫褴褛,一副老实邋遢相;别一个更明显,长着四条眉毛!” “四条眉毛?你说的是人是鬼?那有长四条眉毛的人?”花家大哥一听,已确定就是狱中的姓陆的人。 宇文凌锋一听花家大哥不信,忙纠正道,“不,不是长四条眉毛,是他的胡子,跟眉毛一样。” 花家大哥一听佯装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既然这两人特征明显,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对了,不知这位四条眉毛之人是否是金陵人氏?他何以敢与宇文少侠为敌?何以敢公然救西域四鬼?” 朱啸天一听,插嘴说道,“在武林中,金陵最大的就算我们三家,我朱家堡,还有镇远镖局,然后就是惊门了,我们的弟子里,哪有这等败类?我连名字也没听说过!” 花家大哥这一问,实际是打听陆小凤的底细,他轻松地说道,“既然是江湖中的无名之辈,那就更好办了,量他有三头六臂,只要到了江南,定会将其捉拿到位!各位难得到江南一趟,何不在敝府住下等消息,也让我这个非江湖中人尽尽主地之宜?” 宇文书笑着说道,“多谢花大侠,这倒不必,我等前来,弟子众多,多有不便,我们就住在天角客栈,还请花大侠帮我们寻得二人!” 花家大哥见宇文书不在府上住,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站起来,笑着说道,“盟主哪里话,既然如此,就请盟主放心,若有二人消息,我定会派人通知。” 人家都站起来了,宇文书等人也知趣地站了起来,相互寒暄了一阵,率众弟子离去,刚一出门,朱啸天就开始牢骚起来,“这么好的花府不住,我们怎么会去住客栈呢?” 宇文书看也没看一眼他,苦笑着说道,“你没看出来嘛,人家根本就没安心留咱们,说那话,也只是客气而已!你还当真了!” 朱啸天不服气地说道,“你呀,就是客气,要是我呀,我就不推了,你看,泥巴做的推车,一推就掉!” 南宫俊一直没有发话,不发话的人,心如明镜,城府可深不可测,他喃喃地说道,“这花家的水可深了!这个花家大哥可不是一般人,他的言语不温不火,但步步逼近,丝毫没有破绽,我敢肯定,他定是知道这个陆小凤的下落,更有可能这个姓陆的与那邋遢和尚就在他府上,只是他愿意讲,故意说让下人去找,等到他想交出人的时候,就说他找到了,既达到了他的目的,又不得罪于我们。” 南宫俊的话提醒了众人,没有人再说话,他们被南宫俊这么一说,心里的阴影面积慢慢儿地扩大了。 “你还别说,我看这花家大哥,他一时半会儿还拿不定主意,看样子还有人在背后给他出主意。”宇文书不愧是当今武林盟主,一点就通,可就差那么一点! 他们猜得不错,他们前脚一走,花家大哥后脚就往书房里钻,把外面的事情告诉给了卢员外,卢员外边听,边渡着他肥硕的身体,不由得自言自语道,“和尚救了西域四鬼?他为什么要救他呢?姓陆的为什么又要救和尚呢?” 所有的事情都陷入了迷雾之中,江南花家上空,笼罩着层层迷雾,一切都混沌起来。 花家的事情到底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57章 花家大院谋天下 时间一分一妙过去,江家大院上的迷雾也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客栈里的宇文书等人除了在江南大街小巷寻找邋遢和尚和长四条眉毛的人,还隔三差五到花府过问,每次花家大哥都堆满了笑容回答,“我们正在加紧人手寻找。” 花家大哥深知,这不是长久之计,他不得不到书房里请示卢员外,“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总不能让他们就在此在江南耗着吧!” 自己的地盘,谁想让自己的地盘多一些不受欢迎的人呢?卢员外端着茶杯,想了又想,突然说道,“既然是他们找上门来的,那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反正迟早都要对他们下手,何不将计就计,让他们回不了金陵城!” 卢员外说着,将茶杯重重地搁在桌子上,可怜的茶杯只能“咚”地一声,在桌子上摇摇晃晃起来,这一搁,足见他下的决心之大,信心之足。 花家大哥这下可有些左右为难了,结结巴巴地说道,“难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 卢员外瞅了瞅花家大哥,冷冷地说道,“你呀,成天惦记的就是花家家产,你把眼光放远一点儿行不行?要不是我帮你除去六个弟弟,你会掌管花家吗?你看那花老七,才华武功都在你之上,你还心疼他,只弄瞎眼睛,要不是将其关押,我看你这个花家主人怎么当,凡成大事者,必须不拘一格,要不是你存妇人之仁,现在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提及花满楼的眼瞎,花家大哥就伤心,想当初,自己年轻,不懂事,为了争夺花家财产,他不惜听从卢员外的挑唆,先后谋害了五个弟弟。把最小的花满楼弄成了瞎子,为了家财产,他背负着重重的心里压力。 卢员外见他这般婆婆妈妈的样子,冷冷地说道。“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你就不用管了,听我安排就是!” 花家大哥沮丧地耷拉着脑袋,从书房走了出来。看着茫茫的天空,他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却说住在客栈的宇文书等人,整日派出弟子,四处打听,却全然没有结果,朱啸天可坐不住了,气愤地说道,“算了吧,我说宇文兄。你看都这么多天了,一点儿消息也没有,我看可能那个四条眉毛的人真的没有到江南来,要是来了,就算麻雀飞过,也该有个影子呀!” 宇文书若有所思地说道,“此人一直在江湖上没有出现过,正是绝情谷被毁时,那东西刚出现,又消失时。他出现了,你们不觉得过于蹊跷吗?听凌锋所讲,此人武功深不可测,我想此人与那邋遢和尚。定与此事有关!” 南宫俊听着他们的分析,认真分析起来,“不错,宇文兄说得不错,此人在此时出现,定与麒麟图有关。我们必须将其找出来。”随后他还是坚持他的意见,“我想,这个姓陆的定还在花府,我们何不……” 南宫俊说着,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三人叽里咕噜地说了半天,脸上的疑虑慢慢散开,最后朱啸天差点跳起来,“行,我看行,就这么办!” 三人谋定后,各自回房歇息,第二天与平常一样,将众弟子分成了几波,在大街小巷问了起来。 朱子勇和宇文凌锋几个弟子在街面上走着,突然他们看见了花家看门的老李,朱子勇和宇文凌锋等人如见了稀世珍宝,饿狼般冲了过去,“李哥,今日怎么有空?”宇文凌锋走上前,笑着说道。 老李见了他们,十分纳闷儿,一团疑惑笼罩在老实的脸上,“你们是……” 朱子勇见老李不相信,忙上前解释道,“李哥,我等是从金陵来的,上次去过花府,今儿我兄弟无事,正在街上闲逛,不曾想遇到你哥了。” 宇文凌锋与朱子勇等人,在这里遇见花家看门的老李,看似偶然,实为必然,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天,终于见到老李出府了。 老实的老李信以为真,老实地说道,“喔,原来如此,你们刚到江南,不熟悉路,今日我也没事,不如让我带你们到处走走吧!” 老李是个实在人,主动为宇文凌锋等人当向导,宇文凌锋与朱子勇相视而笑,高兴得合不拢嘴了,“太好了,李哥!” 在老李的带领下,宇文凌锋一行,在街上东走西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朱子勇不由说道,“江南的风景名不虚传,真是美不胜收,但不知附近有没有好吃的地方。” “有呀,当然有呀,那边就有一家杏花酒家!”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江南人,当有人问及吃的,玩的,都会兴奋地介绍,美不美,家乡水,谁不叫咱家乡好呢? 在老李的带领下,宇文凌锋一行走进了杏花酒家,“今日难得一见,我作为本地人,理应尽地主之宜,今日我请客!”老李不单单是老实,还是一个豪爽之人。 宇文凌锋一听,忙上前说道,“李大哥哪里话,今日劳驾你了,费了你一天的时间,让我们饱了眼福,哪还能让你破费呢?这饭钱酒钱定是我们付不可!”宇文凌锋毅然决然地说道。 双方就因付钱而争个不休,“李大哥呀,你也不容易,这么大把年纪,在花家看门也不容易,你要是看得起我等,就不要推了,要不我们马上回客栈!”宇文凌锋坚持地说道。 半天的时间,他们早已成了无话不说的朋友,人与人之间,重要的是沟通,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是陌生人,谁也不知道谁的底细,经过半天时间的沟通交流,他们早已不分你我,打成了一片,老李见宇文凌锋把话都说到这份上来了,只能作罢,“好好好,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老李和宇文凌锋以及朱子勇等人其乐融融,欢聚一堂,满桌的菜一一上来,什么公保鸡,铁山狮子头等等一一俱上,堪比满汉全席,让人看了,不由食欲大增! 无酒不成席,宇文凌锋早已让店小二来了酒,一桌人坐了上来,“今日能偶遇李大哥,让我等倍感荣幸,借此薄酒,敬李大哥!” 古今如此,酒席有酒席的规矩,定有一人端酒拉开序幕,此人在此时就是圆心,就是主心骨,就是老大!众人一拥而上,拉开了酒的序幕,“主人翁”提议了酒,随后各自找到喝酒的借口,提议起来。 “李大哥,真没想到,我哥门几人此次到江南,居然能遇到你这样的人,真是三生有幸,来,我提议,我们敬大哥一杯!”朱子勇等人开始上演起其乐融融的一幕来。 “其乐融融”的仪式过后,就是“发球了”,单独表达心意,首先出场的仍然是宇文凌锋,只见他端起酒杯,彬彬有礼地说道,“李大哥,今日有幸与你结识,在下不才,敬哥哥一杯!” 李大哥是个老实人,也是一个豪爽人,来者不拒,众人开始对这位热心肠的李大哥轮翻喝起酒来。 喝酒不在目的,在于交流,在于沟通,酒逢知己千杯少,惬意喝酒只限于友人之间,可宇文凌锋等人,与李大哥,如同知己好友,互敬互礼,他们真是知己好友?为何喝起酒来如此惬意?他们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58章 喝酒办事顺成章 却说宇文凌锋与朱子勇等人,殷勤地请花家看门的李大哥喝酒,众人其乐融融。 酒呀,真不是个好东西,样子像水,喝在肚子里闹鬼,足以改变生物之进化,转眼就将人变成猴,只见一个个面红耳赤,刚刚还彬彬有礼,此时却完全变了样儿,声音越来越大,一阵高过一阵,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大……大哥,来,我们再喝一杯!”宇文凌锋东倒西歪地走到了李大哥跟前,酒杯里如同养了调皮的金鱼,在不停地翻腾。 今日因李大哥是客人,敬酒的人自然要多一些,他自然也是喝得最多的,早已胀红了脸,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宇…宇文兄弟……够哥门…来……我们喝一个……” 朱子勇摇摇晃晃地过了走来,有些语无伦次了,“还喝……还喝……还喝就能喝出和尚了……真……真******晦气……这两个人怎么……怎么会到江南来呢……害得老子跑到这里来受罪……”说着,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朱子勇这一摔,让众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李大哥见了,有些纳闷儿起来,酒醒了一半,气愤地说道,“兄…兄弟……是不是哥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怎么……” 在喝酒场合上,当众摔杯子,却实让李大哥有些尴尬,有些不悦,宇文凌锋见状,忙上前当起和事姥儿,忙上前道,“大哥不必生气,你有所不知,我等此时前来,就是来找为害武林的人,他心里装着的是孙家小姐,让他前来,自然不高兴了,每次喝酒就发酒疯!” 宇文凌锋说着。转身恶狠狠地吼叫到,“朱兄弟,你也别挂在心中,两情若是久长日。又岂在朝朝暮暮,待我等找到那二人,就回金陵,让你天天抱着美人睡觉!” 众弟子哈哈大笑起来,朱子勇听了。并没有因为众人的取笑而生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就是秋天里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地说道,“话虽如此,可天大地大,到哪里去寻找这两个该死有家伙呢?”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的沮丧,他的伤心。得到了众人的关切,不由得同情起这位多情的可怜人儿来,李大哥不由得问道,“你们此次到江南,到底要找什么人呢?” 宇文凌锋也心灰意冷地说道,“哎,大哥有所不知,有一邋遢和尚和一个姓陆的小子,居然从我们眼皮底下救走了为害武林的西域四鬼,还抓朱兄弟的妹妹掳走了!我们一路赶来。才到了江南。” 李大哥听说,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我当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是那两个人!” 李大哥的话。如同一颗炮弹,投入到了宁静的大海,引发了不少轰动,朱子勇“霍”地站了起来,忙跑上前来,一把抓住李大哥的双臂问道。“难道大哥见过此人?他现在在哪里?抓到了他们,我就能回去了,就能找到我妹妹了!” 宇文凌锋见朱子勇这般激动,把李大哥的手都捏痛了,忙将他拉开,安慰地说道,“朱兄,你怎么如此粗鲁,大哥的手臂都快被你捏碎了,他是我们大哥,知道了自然会告诉我们!” 朱子勇此时才知道自己失态,忙松开双手,深深地鞠躬道歉道,“实在对不起,大哥,我太激动了!” 绝望中总算看到了希望,当然激动,李大哥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也不计较这些,骄傲地说道,“数十日前,花家确实来了一个和尚和姓陆的,和尚好像生了病,姓陆的带到花家,主要是找我家七少爷看病,我当时看到那和尚十分邋遢,就不让他们进花家,不曾想到,姓陆的凶神恶煞地打了进去!被我家老爷拦了下来。” “后来呢?”朱子勇迫不及待地问道,根本不让李大哥喘气。 李大哥喝了口酒,继续说道,“当时我守门,堂内发生什么事情我并不知道,但二人一直就没有出来过。” “你的意思是此二人定还在花府?”宇文凌锋也着急地问道。 李大哥听后,笑了笑说道,“绝对不会在花府!” 李大哥说得如此肯定,让宇文凌锋、朱子勇等人都大为吃惊,“怎么?既没在花府,又没看到出去,难道他们长翅膀飞出去不成?”宇文凌锋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不由问道。 李大哥见他们着急,故意卖弄起关子来,慢慢端起酒杯,众人见他端酒,也跟着端了起来,陪着一起喝了一杯,朱子勇忙上前将李大哥的酒斟得满满的。 此时李大哥才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们花家一直是江南富家,若大的家产,自然要有好的防范措施才行,凡到我花家的人,不是求人,就是借钱,有的甚至是先去探路,以便日后做偷鸡摸狗的事情,花家老爷这了自家安全,绝不会让外人走进花家院子,若是进入,定不会让其离开。” “你家花家难道会把这些人杀了不成?”朱子勇不由得问道。 李大哥见他越是着急,越是慢条斯理,端起酒又开始喝了起来,“这倒没有,花家老爷一般不会杀人,只是扣留起来,等将事情查清后,自然就放人!” 宇文凌锋这下可明白了,花家为自保,采用扣留手段,但他还是有些不明白,于是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他们没有在花府吗?他是怎么扣留的?” 是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事情只有李大哥知道,他再次骄傲地说道,只有他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当然可以骄傲,而且有骄傲的本钱,“你们有所不知,从花府进去,在后山有一条密道,从密道就可以将人送往后山顶上,有一石旮旯,名叫石背弯,三面是石壁,正面石壁上有一石洞,多半是关押在那里的!” 宇文凌锋此时才明白,私家是不能设定大牢的,不能私设公堂,这一点官府查得十分严,但凡富有人家,都会秘秘地设有牢房,有大堂,可以私审犯人,官府见其是当地有钱人,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问。 此时宇文凌锋与朱子勇相视而笑,笑得如此诡异,如此阴险!他们的目前终于达到了,终于有了陆小凤和邋遢和尚的下落,这确实是个好消息。 众人在宇文凌锋的带领下,继续敬着李大哥的酒,直至将李大哥喝倒在桌上,众人才满意地离开了酒店,满意地回到了客栈。 回到客栈,虽然夜很深,他们却顾不上休息,忙来到大厅,将事情禀报给了宇文书、朱啸天和南宫俊他们,三人听了两个小辈的禀报,脸异常严峻,最后满意地笑了。 原来,请花家看门人吃饭喝酒,都是精心安排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打探陆小凤和邋遢和尚的下落。 当今武林盟主率众弟子前往江南,如大海捞针一般找陆小凤与和尚,这知所为何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59章 道高尺魔高一丈 夕阳下的江南,异常美丽,朝霞映红了天,初长的柳树初长成,渐渐地变成了红色,风静悄悄的,一点生息也没有。 就在这美丽醉人的景象里,一群黑衣人穿过大街上空,绕过花家大院,直朝花府后山而去,一个个矫健如猴,轻轻飘过树林,来到了后背弯。 后背弯,三面环石众生,石壁高耸入云,早已遮住了夕阳的余晖,弯里已成黑色,黑夜早早步入,一股凉风轻轻掠过,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何人闯入花家禁地?”正在这群黑衣人左右环顾时,山顶上出现了百名打手,一个个凶神恶煞,胸前的“花”字表明,他们是花家家丁。 花家家丁的出现,让山下黑衣人有些惊慌失措,四下看了看,准备往后退,可哪曾想到,花家大哥率百余人已将唯一的出口堵住,只见花家大哥恶狠狠地说道,“哪里来的狂徒,竟然不经准许闯入我家禁地!” 花家大哥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回应在山谷里,让人毛骨悚然,其中一黑衣人见事不妙,悄悄地对身边的人说道,“不好,上当了,大家小心!” 随着他的一声话落,黑衣人一个个当当地拔出了剑!带着的黑衣人走了出来,将脸上的黑布扯下,扯着嗓子喊道,“花当家,在下金陵宇文书,我们正在追查中原武林败类,不知此处是花家禁地,还请恕罪!” 黑衣人正是当今武林盟主宇文书与朱家堡堡主朱啸天,还有镇远镖局的南宫俊,此三人皆是当今武林赫赫有名的人物,怎么会化为黑衣人,来到这石背弯呢? 原来宇文凌锋与朱子勇奉命,与花家看门的李大哥喝酒聊天,得知陆小凤与邋遢和尚有可能在石背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才化为黑衣人前往。 花家大哥听了宇文书的话。冷冷地说道,“哼,你等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金陵宇文书是何等人物。是当今武林盟主,他怎么会蒙着脸做此等偷鸡摸狗下三滥的事情来?” 朱啸天听了,气不打一处来,这花家大哥也太欺负人了吧,上前说道。“花当家的,这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宇文盟主,我等前来,并非有意冒犯,我们哪里知道这里是什么花家禁地?正所谓不知者不为过,还请高抬贵手,让我们将姓陆的小子和那个和尚捉拿回金陵,小女还在他们手上呢!” 花家大哥听了,十分生气,狠狠地说道。“你这人,真是不要脸,你长得像个冬瓜,丑得像泥巴,你就算给宇文盟主脱靴研墨,也不够资格,怎么做错事还将此事扣在武林盟主头上?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里明明写着的‘花家祖上禁地,闲人禁止闯入’,你眼睛都长在屁股上了?怎么还说不知者不为过呢?” 花家大哥是很生气。一边指着旁边石壁上朱红的两行字,黑衣人一个个面面相觑,南宫俊悄悄地问道,“朱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昨天到过这里吗?你不是说这里没有守卫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自宇文凌锋他们得知消息后,朱啸天自告奋勇地提出,要亲自上山查看,他看了后,回去禀报没事,甚至连个守卫也没有。也没看到什么花家祖上禁地的字样儿。真是做得越多,错得越多,哪曾想到,才一天功夫,这里的情形就与昨日大相径庭! 朱啸天被南宫俊这里一说,心里更不是滋味儿,反驳道,“你问我,我问谁,昨天我到这里来,哪里看到什么武林禁地?这里除了石头就是野草野花!” 南宫俊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宇文书挥手制止住了,“好了,大敌当前,哪里还有功夫在这里瞎扯,我想我们从一开始就上当了!” 宇文书不愧是当今武林盟主,现在终于明白了,这一定是花家故意设下的局,他走到前面,双手一拱,镇静地说道,“正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不知我等所犯何事?不知为何将我等引入这里,你们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此时的武林盟主宇文书早已放下了自尊的大位,放下了武林盟主的尊严,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们从金陵而来,与花家一无怨,二无仇,他们为何把自己引入到这个绝地呢? 正在大家都不知是何原因之时,一位身材肥硕的人走了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在一手策划真假文渊内阁大学士的卢员外,他滚动着肥肉,走到了前面,说道,“既然你问到这里来了,告诉你也无妨。” 卢员外自信地说起了缘由,“你等不远千里到江南,无非是想找那个邋遢和尚和姓陆的小子,你们找他的真正目的,是在找西域四鬼吧!” 卢员外的话让宇文书等人大为吃惊,南宫俊不由问道,“不知阁下是谁?你此话是什么意思?” 卢员外瞅了一眼南宫俊,冷冷地说道,“你们知道,三张麒麟图是在绝情谷丢失的,当你们知道麒麟已不在绝情谷时,就勾结金陵知府孙大人,炮轰绝情谷,消灭了绝情谷,而你们得知,西域四鬼是从绝情谷出来的,他们是麒麟图唯一知情人,你们找他们,无非就是想知道麒麟图现在在何处吧!” 宇文书、朱子勇和南宫俊听了卢员外的话,心里痒痒的,很想上前狠狠揍这个胖子,可见对方人多势众,又不敢轻易下手,朱啸天只能硬着皮头走上前,恶狠狠地说道,“我不管你是何方妖孽,我找西域四鬼,是他们掳走了我的女儿,我可不是为了什么麒麟图!” 卢员外听了朱啸天的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谁不知道,你姓朱的,一直都大义凛然,为了所谓的武林大义,不惜让自己的女儿被别人掳走,别视若无睹,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既想当****,又想立牌坊,天底下哪有这等事儿?总不可能所有的好事都被你姓朱的占尽占绝吧,要不怎么还会分东南西北呢?何不让你一统天下,天下易主为朱吧!” 朱啸天被卢员外这么一说,早已气得七窍生烟,当地拔出剑,早已使出朱家剑法的“一指定江山”,说时迟,那时慢,整个人化着一道闪电,直朝卢员外刺去。 双方势均力敌,不知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60章 石背弯里多凶险 正所谓,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受犬欺,纵然你有三头六臂,这里始终是江南,是花家的地盘,更何况还有卢员外这般厉害的人物在。 宇文书不想动手,纵然被卢员外和花家大哥侮辱,也忍气吭声,见朱啸天执剑而入,更是无可奈何,大声音吼叫,“住手!” 可为时已晚,朱啸天如一颗流星般,单手持剑直朝卢员外刺去,卢员外是何等人物,当年能与疯子司马锐过上几百招的人物,只见他轻盈地闪到一边,伸手就往朱啸天背上拍去,那速度之快,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朱啸天见一剑刺不着,正准备转身,可哪里想到,这个肥硕的家伙手法竟然这般快捷,忙来了个“绝处逢生”只见他脚尖轻轻点地,整个身子如一道风,原地成了一个漏斗型的光影,不非一般的人,非一般的内功能做到这一点,让人看了,眼花缭乱,不知哪里才是他本人的真正身体。 可卢员外是何等人物?他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哼,雕虫小技,此等伎俩也敢拿到世人面前卖弄!”说道,只见他连退两步,气沉丹田,猛地出掌,凌空朝朱啸天打去。 只听“轰”地一声,朱啸天被震到几丈远的地方,只觉两眼一黑,“哇”地一声,“扑通”栽倒在地了。 朱子勇和六虎见朱堡主倒下,都将眼睛瞪得如牛眼睛一般,“爹”“师父”地喊叫着,一齐取出剑,直朝卢员外刺去,七支剑,正如一道彩虹,从不同方位,不同部位,直朝卢员外刺去。 宇文书明白,七人组合。剑法基本可以达到登峰造极的境地,但刚刚他看到卢员外的内力十分了得,忙执剑紧跟其后,镇远镖局南宫俊见宇文书也动起手了。忙大喊一声,“上!” 随着南宫俊的一声令下,镇远镖局、惊门、朱家堡的众弟子都拔出了剑,义愤填膺地直朝卢员外他们刺去。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卢员外与花家大哥正站在石背弯出口处。人不多,见几家弟子齐上,只见卢员外将手一挥,山顶上的花家家丁齐刷刷地举起了弓箭,只听卢员外大喊一声“放”,漫天的箭如飞舞的雪花,如突如其来的暴雨,居高临下,从天而降…… 朱家堡、镇远镖局、惊门的弟子哪里抵挡得了如此狠毒的箭?武功好一点儿的,勉强可以挡住。武功不好的,直接倒地,一命呜呼,随着一声声的惨叫,三家弟子死的死,伤的伤,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了过来。 朱啸天、宇文书、南宫俊三人都是一派的当家人,哪有不心痛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弟子?宇文书和南宫俊二人本想上前会同朱子勇和六虎对付卢员外的,见弟子纷纷如落石般倒下,二人站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两人同时出手。合力朝石壁上的花家家丁队伍打去,掌力所到之处,如炮弹落下,“轰”地一声,花家家丁早已被震飞不知哪里去了。 神仙打架,遭殃的可是百姓。他们打架,遭殃的可是这些学艺不精的弟子,也难怪,谁叫他们学艺不精呢?江湖,靠的就是实力,没有实力,小命难保。 另一处,朱子勇与六虎早已与花家大哥纠结在了一起,别看花家大哥看上去文静,动起手来一点儿也不含糊,也不知是不是花家的祖传。 朱子勇与六虎,早已是江湖中年青一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了,七敌一,七支剑如七条蛟龙,游离于花家大哥身边,好个花家大哥,只见他手执长剑,剑光四射,每一招,每一式,都快如闪电,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他借着快狠的剑招,与朱子勇和六虎打得难分难解。 这边的宇文书与南宫俊就像两门山炮火器,直朝四周石壁上发掌,掌力所到之处,石碎人亡,花家家丁死伤过半,卢员外见状,纵身一跃,来到宇文书和南宫俊跟前,举掌就打,双方掌力相碰,如同火器爆炸,“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四处火光四射。 此时的宇文凌锋率众弟子与花家家丁厮杀成了一片,他一路厮杀,总算将朱啸天拉到了一边。 石背弯里刀剑碰撞声,喊杀声,掌力相碰声,惨叫声连成一片,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具尸体,尸体血肉模糊,一层叠在另一层上面,越堆越高,映着夕阳的余晖,更加刺眼,更加鲜艳。 宇文书与南宫俊自认为两人的武功在当今武林之中,也算数一数二的高手中的高手,两掌对四掌,对战百余回合,这需要何等功力?需要何等武功,两人不由你看我,我看你,宇文书不由小声地对南宫俊说道,“此人难道是他?” 南宫俊手中的掌还在继续出击,小声地说道,“掌法有些相似,但力道却不及他。”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宇文书与南宫俊好歹也是江湖人的有名人,他们见了卢员外的掌法,较量了卢员外的内力,居然还不能肯定卢员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口中的“他”是谁?难道他们认识卢员外?正在二人心中疑虑之时,卢员外大声喊道,“宇文匹夫,你们打够没有?也该歇息了吧!你们不觉得自己的力道不及刚才了吗?” 卢员外说话的声音,足以震撼在场的所有人,他话音刚落,只见朱家堡、惊门、镇远镖局的弟子有几个脸色苍白,纷纷倒地,此症状正是中毒之症,随后倒下的人越来越多,最后连朱子勇和六虎,以及宇文凌锋这些年青小辈也倒了下去,因为他们的内力不足,难以抵挡毒性发作。 宇文书和南宫俊见事情不妙,忙坐了下来,准备运气排毒,可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力气? 卢员外不由哈哈大笑起来,“你两就不要瞎子点灯白费力了,这石背弯里早已下了**散,你们刚才大大出手,加快了血液循环,此时的毒性早已进入心脏,哪里还排得出来?” 宇文书此时才明白,这一切都是卢员外早已安排,从所谓的李大哥酒后吐真言,到进入石背弯厮杀,然后到中毒,这一切都是他们精心策划安排,但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吃力地说道,“好,成者为王,败者寇,今日算我宇文书认栽,但不知阁下为何如此这般狠毒,将我等置于死地?” 卢员外哈哈大笑起来,看他得意的样子,定是阴谋得逞,他到底是何目的,要将宇文书等人骗于此地,还采用下毒的手段将其捕获,宇文书等人性命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61章 雄霸天下宏图业 胜利者的微笑总是那么迷人,总是那么甜蜜,卢员外将宇文书、南宫俊等人毒倒后,得意起来,笑着说道,“真是可怜,自己就要死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而死!” 南宫俊沮丧地说道,“不知阁下是谁?我等与你近日无冤,往日无仇,不知阁下为何下次毒手,将我等置于死地!” 笑没有错,笑一笑,十年少,可胜利者的笑,却是那么刺眼,总是那么龌龊!卢员外骄傲地说道,“不错,你们是与我素昧平生,我们远远可以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们位居金陵,霸占了当今武林天下,还当了武林盟主,这就挡了我的道!” 宇文书听后,忙插嘴说道,“以阁下的武功,当今武林恐怕没有第二个比得上你的,当初武林中出现绝情门,为害武林,为了彻底摧毁绝情门,在下不才,才当上这个武林盟主的,你既然武功卓绝,武林盟主之位理应由阁下接任,你又何苦这般煞费苦心呢?” 卢员外听了宇文书的话,不由狂笑起来,随后恶狠狠地说道,“笑话,区区一个武林盟主算得了什么,如今天下初定,那清狗能掌管天下,我为何不能?” 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宇文书的大胆猜测远远没有卢员外的心大,这掌管天下之志,可不是一般人能想能做的,这不单单靠满腔热血,还要靠实力,一旦成功,就是一举升天,倘若失败,那可是要诛连九族的! 卢员外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张口结舌,朱啸天在宇文凌锋的搀扶下,勉强坐了起来,吃力地说道,“你原来是要反清复明,那你何不参加白莲教?天地会也行,反清复明的组织举不胜举,你又何必找我们呢?我们可不是为清廷作事的。我们只是武林中人,从不过问政治。” 朱啸天的话里,蕴含着求情的份儿,他可不管什么反清复明。只要保命就行,可卢员外既然已经将事情做到这个份上了,哪里愿意善罢甘休?只见他冷笑一声,说道,“我本也不想与你等为敌。但你们总是想找麒麟图,总想将其收为已有,要想知道,要想掌管天下,光靠武力是不够的,还需要大量物资作为支撑。” “这事好办,我们不争了,你自己去寻找就是,还请阁下高抬贵手,饶了我等!”这就是平日里大义凛然。满口忠孝仁义的朱啸天,在死生攸关的时候,却露出了可怜乞求的脸孔来。 卢员外瞅了他一眼,坚决地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可事到如今,一切都晚了,你们虽不是什么反清复明的组织,也不是清廷走狗,但你们要居金陵。武功卓绝,今天不与我为敌,不等于今后也不与我为敌,日后我掌管了天下。你们定然也会起反叛之心,我何不趁现在将你们除去,也省日后麻烦。” 卢员外得意地渡着步子,走到宇文书等人跟前,继续说道,“本来除掉你们。也是我掌管天下的计划之一,不过不是现在,既然你们跑到江南来了,送上门来的菜,岂有不收之理?也省得我到金陵去找你们。” 朱啸天听后,知道此人十分了得,同时也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他伸长了脖子说道,“阁下之计,既然是安天下,相信也需要一定人手,何不让我等随你鞍前马后,尽尽孝心?我等定当赴汤蹈火,万死莫辞!” 朱啸天一直以来,都是为天下事,武林事,而“奔波”,为了剿灭绝情门,置亲生女儿不顾,今日面对死亡,却卑躬屈膝,像一条会摇尾巴的狗一般。 卢员外听了朱啸天慷慨陈词,不由心中好笑,嘲笑着说道,“别人这么说还可以,但你这么说,我却不相信,你就是个地地道道的伪君子,今天我收留你,明天你可能就要出卖我,想当年,你走投无路,卢家堡卢汝昌堡主见你可怜,将你收留,却不曾想到,你恩将仇报,竟然假借西域四鬼之手,将卢汝昌一家杀得片甲不留,后又与这两个白眼儿狼暗中勾结,借铲除西域四鬼之名,会聚武林各门各派于惊门,制造惊门投毒案。” 卢员外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何对以前的事情了如指掌?就像他经历过一般,宇文书心里嘀咕着,嘴里却说道,“阁下这么说,未免有些牵强,俗话说,捉贼捉脏,捉奸要捉双,你这么空口无凭,这样恐怕有栽脏陷害的嫌疑,这样可不好呀!” 卢员外似乎感觉到他会这么一说,哈哈大笑起来,义正词严地说道,“亏你还是当今武林盟主,明人不做暗事,怎么敢做却不敢当呢?” 理由都是掌握在胜利者的手里,历史永远由胜利者来写,此时的宇文书他们早已成为卢员外的阶下囚,哪里还有讲价的理由?卢员外继续说起往日的故事来,当年,你们落魄流落到金陵,分别寄人篱下,姓朱的去了卢家堡,那个南宫则去了镇远镖局,你们早已不想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于是心中早已产生了掌管一切的准备,正在你们四下没有主意时,西域四鬼前来卢家堡提亲,而卢堡主则因面子问题,不想将其女嫁给老大魑万恶,你们于是就花了两万两黄金,请了青虎帮来到金陵,一夜之间,血洗卢家堡,西域四鬼却成了替罪的羔羊!” 卢员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姓朱的既得了卢家堡堡主的位置,又得美人归,真是名义双收,可你们人心不足蛇吞象,不但不思悔改,还变本加厉,你们借此机会,说服惊门掌门人赫军令,让他广发英雄帖,前来惊门,商议对付西域四鬼的办法,可万万没有想到,你们竟然从西域之地,高价买回了西域的七步断肠草,在惊门厨房下毒,将前来参加英雄大会的各门派掌门人毒死,从此改定了武林新的一页,大多数门派都从此易主,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呀!还要问证据,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大丈夫,光明正大,岂能敢做不敢当呢?” 宇文书、朱啸天和南宫俊听后,不由耷拉着脑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此时三人的心中无不懊恼,人生一世,草木一春,恩将仇报,追悔莫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三人不由黯然泪下,肠子都悔青了。 宇文书早已失去了往日武林盟主的威风,有气无力地说道,“也罢,事已至止,就当二十多年已经死了这么算,今天走到这一步,都是我们自找的,来吧,就让我们死个痛快!” 卢员外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冷冷地说道,“我不会让你们轻易而死,不过从此以后,恐怕再无武林盟主之位了,天下归一,唯我独尊了!” 卢员外双手向天,仰天大笑,那声透过树林,穿过山谷,直上九天之上,他宛如已成了天下的主人! “哎呀,谁在那里放屁呀!真响!真臭!” 正在卢员外得意忘形之时,对面石壁上出现了三个人影,在傍晚朝霞的照射下,三个影子如一棵参天大树,映在山边的石壁上,显得异常高大,他是谁?怎么能该说卢员外是“放屁!”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62章 陆小凤出手救人 却说正在卢员外得意忘形之时,石壁上出现三个人,毫不客气说卢员外是放屁。 卢员外是何等人,他哪里听得下这话,恶狠狠地骂道,“是哪个乌龟王八蛋在那里骂老子?”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陆小凤、花满楼和邋遢和尚三人,只见陆小凤打开手中折扇,笑着说道,“乌龟王八在叫老子吗?” 卢员外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恶狠狠地说道,“是我叫你了,怎么样?你敢管老子的闲事,是不是找死呀?” 卢员外的话让陆小凤笑得不止,就连花家家丁也笑了起来,只是介于卢员外的淫威,不敢像陆小凤三个那样开怀地笑,陆小凤笑着,与花满楼、和尚一同从石壁上轻轻飘了下来,稳稳地站在了卢员外他们面前。 “你……你们……”花家大哥见是他们三个,不由大吃一惊,明明是中毒后,关在牢里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陆小凤笑着双手一拱,挖苦地说道,“多亏了花大爷,要不是你,要不是你带我们找到这位花神医,恐怕这个和尚早去见他的如来佛主了!” 卢员外双眼瞪了瞪花家大哥,恶狠狠地吼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知怎么的,这位花家大哥,在自己家里,却如此害怕这位卢员外,见卢员外如此生气,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陆小凤收起手中折扇,讲起了他们进入花府的事情来。 原来,那天花家家丁将陆小凤与和尚拖入大牢,将门紧紧锁上,然后带着牢中之人的喧闹而去,随着“哐”的一声,外面大门锁后,牢里恢复了平静,那静。静得让人可怕,静得只能听见自己血管里的血流动,心脏的跳动声让人听了可怕。 牢里没有半点生息,也不再有半点儿生息。突然,陆小凤轻轻站了起来,他笑着拍了拍和尚,可和尚早已中毒已深。 花家大哥纳闷儿了,不由得问道。“你怎么没有中毒?这可是西域奇毒!”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因为有一位朋友告诉我的!” “是谁?是哪个叛徒?”花家大哥如同一只发疯的狗一般,睁着大眼睛,面目狰狞扫视着花家家丁。 陆小凤哪里有什么朋友告诉他?分明是那只可爱的小鸟给了他信息,当他们进了花府,穿过大厅,来到后堂,从侧门上台价时,是那只鸟不说话。挡着他的路,不让他上前,此时他就已经知道,山上的一切都会是个陷阱,他将计就计,才闭住呼吸,假装中毒,到了狱中。 可他不能出卖小鸟,不能说出小鸟的事情,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你不必清问了,让我做背信弃义之事,这是万万办不到的!当然,他也不会说。要是说了,哪里还有活命呢?” 卢员外也不再追究,狠狠地说道,“你们又是怎么从牢里出来的?” 是呀,花家大牢,严严实实的。戒备森严,他们又是怎么出来的呢? 陆小凤笑着看了看花满楼,花满楼始终微笑着,丝毫没有变化,陆小凤说起了当时的情形来。 原来陆小凤醒后,看着邋遢和尚中毒,忙到喊花满楼,“花瞎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时念经当和尚,快来救人!” 花满楼听到喊声,忙站了起来,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陆小凤将小鸟报信,自己匆匆来江南的事情大体说了一遍,然后笑着说道,“要不是为了你这个瞎子,我陆小凤哪能得到这般待遇,能坐一次牢?第一次,虽有些晦气,但也总算是第一次,第一次对我来讲都是难忘的!” 陆小凤一边说,一边将牢房里的锁打开,锁,对于一般人来说,那是关人的家伙,但对于陆小凤来讲,就像捏泥巴一般,铁链也如同草索一般,轻轻就拉开了。 他将花满楼拉了出来,花满楼还是一脸的微笑,说道,“不管你是陆小凤还是什么,我都知道你!也罢,名字只是一个的代号而已!” 陆小凤知道花满楼听音辨位的功夫了得,也不作解释,笑着说道,“知道就好,现在的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江湖中谁也不知我是谁,我又何苦知道自己是谁呢?” 两人一边说道话,一边朝和尚走去,花满楼不愧是天下第一瞎眼神医,大牢里虽漆黑一片,但他仍然将和尚的病看了个明白,“此人中毒已深,现在必须救他!” 陆小凤听了一头露水,“废话,不马上救,我怎么会将他送到你这里来?你得赶快施救才是。” 花满楼知道陆小凤误解了他的意思,忙笑着说道,“可这里是大牢,什么也没有,拿什么救呀,快,带他出去!” 于是三个摸黑,一个瞎子,一个病号,一个武功虽高,但漆黑一片,武功再高也没有用,背人的事情还是由瞎子完成,带路自然也是瞎子的事情,他早已习惯了黑暗,他凭借浑身的毛细血管,也能找到大牢的出口。 陆小凤不得不服,这个眼瞎心明之人的用处,不由调侃道,“哎,我出去后,也把眼睛弄瞎算了,拿这个眼睛也没多大的用处!” 花满楼“嘘”了一下,制止了陆小凤的说话,小声地说道,“别吵,把这帮犯人吵醒了,谁也不想出去!” 原来黑暗里还有别的牢房,吵醒了他们,就会惊动看守的人,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三人轻轻悄悄地摸到了石洞门口,等待着送饭的人到来,当送饭的人来后,开门一进去,三个如一阵风飞出了石洞,直朝花满楼的住处而去。 花满楼将邋遢和尚放入泥潭,只剩下和尚头在泥上,熬了几百种药,煎熬后倒入泥潭中,顿时泥潭里轻轻腾起青烟,黑油油的药水逐渐黄,变白,随后又将和尚放入大瓷缸里,里面不知放了何物,清澈见底,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清水逐渐变红,变黄,变紫,最后变得如墨汁一般,又黑又黏,接连几天,和尚脸上才有了红晕,才有了生命的迹象。 卢员外听了,很不是滋味儿,自己计划如此周密,不曾想到,居然让他们三人都逃了出来,他恶狠狠地说道,“就算你们能侥幸走出大牢,也不代表你们能活下来,就让我送你们上西天吧!” 说着,凌空而起,单手执掌,狠狠地朝陆小凤三人打去。 陆小凤等三人性命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63章 兄弟情深刀剑影 邋遢和尚见卢员外凌空而起,直朝他们三人而来,忙伸手就是一掌,只听“轰”地一声,两掌之力相撞,发出巨大的力量来。 陆小凤他们三人亲眼看到卢员外一人与宇文书和南宫俊对掌,早已知道他们对手是何等厉害了,哪里有一点怠慢,陆小凤与邋遢和尚双双跃起,跳到了卢员个跟前,邋遢和尚现在已经不再是那个邋遢相,花满楼替他找来了衣物,只见他身穿一身粗布灰长袍,脸也干净了不少。 卢员外万万没有想到邋遢和尚竟有这般掌力,连连后退,可他哪里想到,当年被他从京城带到金陵城的,手无缚鸡之力的贾梦乐,如今成了这位武功卓越的陆小凤呢,陆小凤早已知道,这位卢员外的武功内力绝不在自己这下,于是单手化着剑,使了一招“白蛇吞信”,只见一道亮光直朝卢员外而去。 此招虽用的是册门鞭法的“白蛇吞信”,不过使用的不是九节鞭,而是用内力化成的剑气,这分明就是想先下手为强,想一招取胜。 所有人都未曾想到陆小凤会阴阴地使出这么一狠招,卢员外也不曾想到,只能连连搬后退。 花家大哥见事情不妙,正准备上前偷袭陆小凤,却被花满楼拦住,说道,“大哥,你这又是何苦呢?你与这种野心勃勃的人在一起,又有什么好处呢?放下屠刀,你还是我的大哥。” 花满楼的话说得真切,也够坦然,可花家大哥瞥了一眼花满楼,轻轻地摇头说道,“七弟,晚了,我住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还弄瞎了你的眼睛……我已经走得太远,回不了头了!” 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心。他们两始终是兄弟情深,哪有绝情绝意的?花满楼听了大哥的话,鼻子一酸,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哽咽地说道,“大哥,事情都过去了,过去就让他过去吧!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 卢员外与邋遢和尚、陆小凤已经打得难分难解,不知这和尚到底是何许人。其武功内力非同一般,他与陆小凤联手对抗卢员外,弄得卢员外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卢员外生气地吼叫道,“花老大,还愣着干什么?杀!”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花家大哥听了卢员外的话,全身发抖,手中的剑不听使唤地扬了扬。花满楼见大哥要上前帮忙,哭喊着道。“大哥,你不能一错再错了,放下吧,花家还是你当家,我不会和你争什么家产的!” 卢员外听了花满楼的话,一边招架着陆小凤的进攻,一边说道,“花老大,你为了家产,不惜杀了你五个亲弟弟。就连最小的老七你也不放过,将眼睛给弄瞎,你还能在花家立足吗?还不快快过来,待我们收拾了这帮人。那花家才真正是你作主!快,杀了他!” 此时的花家大哥,就如天平上的一滴水,他投向哪一方,哪一方就会沉下去,卢员外大声喊叫。无非就是要让他打破这等平衡。 陆小凤听后,气愤地说道,“你这老匹夫,都是你,要不是你,花家大哥也不会如此这般对待亲兄弟!” 卢员外接过和尚一掌,还在不停后退,嘴里却说,“小子此言差矣,这哪能怪我?要是他自己还有良知,纵然我来挑唆,他怎能会听我的?一切的错都是他自己的错,与我有何相干?” 花家大哥说着他们的争论,心中的怨火喷发了出来,“够了!我哪里错,自从我的弟弟一出生,每出生一个,爹娘就对我冷落一分,直到老七出生,我几乎在花家就没有地位,爹娘将他们视为掌上明珠,对我不闻不问,兄弟七人只要发生争吵,不管三七二十一,都是我的错,还让得老六不到半岁时,是老三将他抱落在地,爹娘却说我不照看弟弟,将我狠狠地嗅骂一顿!” 花家大哥的声音越来越大,越说越激动,“还有那次,明明是老三将书房的墙壁画花,爹爹,我伟大的爹爹却说我没有尽到大哥的责任,没有好好看管,把我狠狠地打了一顿,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受气的总是我?看着你们穿新衣服,看着爹娘喜欢你们的样子,我就在怀疑,我是不是他们亲生的!你们有谁理解过我?有谁又关心过我?我只是看管你们的佣人,有时比佣人都不如!” 多年的怨气终于如火山一般爆发,花家大哥,一位七尺来高的汉子,提及他的委屈,提及他的伤心,让人不得不同情,不得不动恻隐之心。 陆小凤自小与贾母相依为命长大,从未有兄弟姐妹,他哪里知道花家大哥的苦,他一边与卢员外过招,一边说道,“纵然是你爹娘的错,错也不再你几个亲弟弟,你怎么如此狠心呢?” 花家大哥听了陆小凤的话,更加生气地说,“你住嘴,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般数落于我?要不是他们,爹娘也不会如此对待我,要不是他们存在,我也不会活得这么累!我杀了他们,爹娘就会对我好得多,就会爱我多一分!” 陆小凤一直希望着自己有弟弟妹妹,可万万没有想到花家大哥却因有了弟弟而烦恼,他一直与和尚并肩对抗卢员外,一时抽不出时间设身处地想,随便说道,“人靠亲多,树靠根多,你怎么如此这般不通情,你有弟弟,自是你的福气,你却将其看成是与你争宠的对象,这也太不可理喻了吧!” 陆小凤的话彻底将花家大哥激怒了,他扬着大刀,“我的事与你何干?受死吧!”说罢,风一般朝陆小凤奔去。 说时迟,那时慢,花满楼如流星一般直奔到他大哥跟前,哭丧着说道,“大哥,这都不怪你,收手吧,难道我们兄弟真的要兵戎相见不成?” 花家大哥早已没有兄弟情,挥刀狠狠地说道,“来吧,当日我只弄瞎你的眼睛,不曾想到,今日你真的与我为敌了!”说着,刀已出手,只见他凌空而起,挥刀就朝花满楼头上砍去。 花满楼侧身闪到一边,边招架大哥的刀,边委屈地说道,“大哥,我的亲大哥,我不怪你,也没有想与你为敌,只是你不能再为虎作伥,这姓卢的野心勃勃,早已失去做人的根本,与他一起,就是一条不归路呀!” 花满楼苦口婆心,而他的大哥刀刀致命,好个花满楼,只出手招架,却不还手,因为对手是他的亲大哥。 人生百态,万事丛生,亲兄弟本该相亲相爱,可此时的花家大哥与花满楼,两人刀来掌去,两人早已没有亲情可言,人们常用“血浓于水”来说亲情。确实,亲情就好比是水,无需产生惊天动地的事件,它永远存在于我们生活中,如水一样无法脱离,但永远比水深浓。因为比水多了一份情意,一份鲜红的情意。只要有亲情的人,都一定有所关联。 陆小凤见花满楼只招架,没有还手之意,如此下去,时间一长,定然败下阵,后果不堪设想,他想着想着,突然凌空跃起,化手指为剑,直指苍穹,随后俯冲而下,如凤凰展翅,铺天盖地而下,这正是他结合朱家剑法,册门鞭法和孙知府的闪电镖自创的“凤舞九天”,正所谓一指捣苍龙,九转向银河,斗起飞花剑,万马亦分割。卢员外哪里能招架得住,只听“轰”地一声,他肥硕的身体如一块石头,重重地摔在了石壁上。 他顾不上伤痛,纵身跃起,一溜烟消失在茫茫的黄昏。 花家大哥见卢员外落败,也纵身跃起,消失在树丛中,陆小凤准备去追,却被花满楼挡了下来。 花满楼为何挡住陆小凤,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64章 花府堂内话别离 却说卢员外被陆小凤“凤舞九天”打走后,花家大哥不辞而别,他没有脸再与众人相见,与他亲弟弟没有半句话的别离,就匆匆而去,花满楼目送着他的大哥,他内心从来没有埋怨过他的亲大哥,毕竟他还活着,其余五个哥哥都已命丧黄泉,他虽眼瞎了,但至少他还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这是他最感欣慰。 宇文书见三人前来,解救了他们,忙从地上爬起,笑容可掬地双手一抱,客气地说道,“多谢三位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在下无以回报。” 陆小凤生怕他们认出了他,忙将脸转到一边,和尚转过身,双手合一,一本正经地说道,“感谢施主给我等提供了救人的机会,要不是,我们的功德就没法上了,感谢的应该是我们呀!” 和尚的话让宇文书感到意外,随后便是懊悔,惭愧地说道,“高僧如此通情,在下自感形秽,还不知各自尊姓大名,日后我等定肝脑涂地,报答各位救命之恩!” 陆小凤一听,就差点儿笑喷,他们要是知道自己就是当年那个被朱家堡赶出家门的“逆徒”时,不知有何感想。他不想这悲痛的一幕发生,一句话也不说,只等和尚应对,和尚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说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面对手难牵,我等既然相会于此,定是前世修来之缘,施主就不必挂怀。” 花满楼有些不太明白,和尚为何如此客气,走上前去,笑着说道,“他们就是你们要找的和尚和姓陆的,你们不是要抓他们吗?现在他们就在眼前,不知你们找他俩有何要事?” 宇文书只听朱子勇和宇文凌锋听过邋遢和尚与姓陆,自已并未见过,此时一听,心里不由内疚起来。忙笑着赔小心地说道,“原来如此!我听闻犬子说,他们见到了西域四鬼,还带走了我未过门的儿媳妇儿。也就是朱堡主的千金,为此,我等才前来江南寻访!” 和尚听了,呜呜大哭起来,他的哭泣。让众人都吃惊不已,花满楼走上前,问道,“和尚,你怎么哭了?不是说当了和尚就六根净,就无七情六欲了吗?你怎么也懂伤心?” 和尚听了花满楼的话,更加伤心起来,呜呜地哭泣着,说道,“我六根虽净。可还有六根以外的一根未尽,也无七情与六欲,可还有第八情与第七欲,我本想寻死,本来已以找到了方法,可就因这个姓陆的家伙,他非但破坏了我的死法,还把我变成这般模样。” 和尚说着,将长袍扬了扬,看样子他穿干净衣服。是浑身不自在了,和尚继续说道,“待他日见了佛主,佛主一定会问我为什么变成这个鬼模样。我怎么交待呀!” 和尚越说越伤心,哭声越来越大,弄得大家不知如何是好,陆小凤此时才转身,笑着挖苦道,“你这臭和尚。明明是你破坏了我的死法,你却来反咬一口,天理何在?” 和尚哭得满脸都是鼻涕、泪水,一塌糊涂,陆小凤见了哈哈笑,“哎呀,花兄,他的衣服你丢没有,臭和尚穿干净衣服不合身,还请你行行好,还予他衣物,让他滚得远远的。” 和尚听了陆小凤的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说道,“多谢陆大爷求请,多谢陆大爷求请,多谢多谢!”随后站了起来,风一般跑到花满楼旁边,一把抓住他,着急地说道,“花大爷,花老爷,花菩萨,求你行行好,还请还我衣物。” 和尚这么一闹,弄得大家不知所云,花满楼始终微笑着说道,“你那衣物,早被姓陆的丢到不知哪里去了!” 和尚一听,愣住了,眼睛里流露出绝望的神情,随后疯一般奔到陆小凤身边,一把抓住陆小凤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陆混蛋,你到底想怎么样?既不让我死,还弄坏我的衣物,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陆小凤笑而不语,惹得和尚更加生气,“你这混球儿,什么坏事你也做是出来,竟然把我的宝贝儿拿走,真不是东西!” 陆小凤见他生气,心里越是快活,还不是挑逗道,“你这臭和尚,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给你龙袍,却不想当太子,真是没救了。” 和尚一听,更是生气,如一只发怒的狮子,狠狠地捶打着自己光秃秃的大脑袋,“你知道什么,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纵然你给我龙袍又能怎样,哪有自己的东西顺眼,我自己的东西,上面的虱子也熟悉我。” 众人听了,都只觉得他是疯言疯语,都觉得可笑之极,花满楼却不一样,他听明白了和尚的话,忙笑着说道,“你也别太在意,待我等回去后,我让吴妈再找找看看你的宝贝儿东西是不是还是府上。” 和尚听了,再一次兴奋地跑到花满楼跟前,一把抓住他,着急地说道,“那还等什么,快,快,我们快去找!”三个“快”字出口,扯着花满楼的手,风一般朝花府而去。 陆小凤见两人跑了,也跟了上去,这可苦了宇文书等人,他们就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各位大侠,还请给我们解毒,大恩大德无以回报!”朱啸天见陆小凤三人离去,着急地扯着嗓子喊道。 花满楼听后,笑着说道,“你们的毒并无大碍,这只是一种迷药,半个时辰后自会解开。”话音刚落,人早已无影无踪。 和尚来到花满楼的小楼,这里居高临下,整个花府尽收眼底,小楼别致精雅,银白房屋,用红石盖成尖尖的屋顶,疏疏密密,排列在一个山坡的斜面上,被一棵棵柳树映衬着,在苍茫宁静的夜空下,在五彩霓虹的辉映中,显得更加幽雅别致。 在吴妈的帮助下,和尚真的找到了衣物,如获至宝,连崩带跳地下了山,出了大堂,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里。 陆小凤与花满楼见状,不由相视而笑,他们不仅笑得一样,心里想的也一样,此和尚武功不弱,内力深厚,到底是何许人?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65章 野外无人马自行 却说和尚离开后,宇文书等人上前来感谢陆小凤及花满楼,只见他们抬了不少礼物,前前后后涌进了花府,宇文书双手一拱,彬彬有礼地说对花满楼与陆小凤说道,“在下宇文书,前日多谢两人出手相救,今日略备薄礼,以表救命之情。” 陆小凤理也不理宇文书,走过去,轻轻掀开红布,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笑着对花满楼说道,“瞎子,你看到没有,钱呢!” 花满楼正与宇文书寒暄着,听到陆小凤说话,笑着说道,“陆兄,你就别取笑我了,我是个瞎子,怎么能看到银子呢?” 陆小凤听了,惊奇地说道,“怎么?你看不见?不是说瞎子见钱眼开吗?人家抬这么多的银子,你怎么就看不见呢?” 陆小凤的话分明是在嘲笑花满楼是个瞎子,可花满楼始终没有生气,还是面带笑容,平静地说道,“眼睛瞎了就是瞎了,这是客观事实,为何看到钱就能睁开呢?” 陆小凤随意捡起几锭银子,玩弄几下,又轻轻放下,笑着说道,“哎,我还以为你能看到银子,眼睛就好了呢,没曾想到,原来这只是一个传说。” 花满楼笑而不语,宇文书等人听了陆小凤的话,有些不太自在,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他曾经出手救过他,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救他们是事实。宇文书不理会陆小凤,继续对花满楼说道,“花公子真是虚怀若谷,我们此次前来江南,本想要寻得西域四鬼的魉僵尸,让他交出我未门儿的儿媳妇,也就是朱堡主的千金,可不曾想到,遇到了高僧,魉僵尸就是从他手里逃走的,我们一直以为他和西域四鬼是一伙儿的。所以才来到江南。”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花满楼是见过的,朱家堡朱啸天的女儿朱子秀他在绝情谷也见识过,但怎么就变了未过门儿的媳妇儿呢?于是花满楼笑着问道,“朱家千金。我曾有一面之缘,见她与魉僵尸情投意合,但不知怎么成了宇文盟主未过门的儿媳妇了?” 花满楼自是不知,当年朱啸天与宇文书商议,用朱子秀与宇文凌锋的结婚大喜的日子捉西域四鬼。却不曾想到,西域四鬼在贾梦乐与仇世敌的帮助下,还是逃了出来。 宇文书将双手一拱,恭恭敬敬地说道,“回公子,犬子宇文凌锋本与朱家堡千金朱子秀本有婚约,本该完婚的,却不料结婚之日,西域四鬼闯入,将两人的大喜日子给搅黄了!” 陆小凤对这件事了解得十分清楚。但又不能说自己就是当年的贾梦乐,只能说道,“江湖传言,听说你们假借儿女的婚姻,其目的在于捉拿西域四鬼?” 事实被陆小凤说出来,朱啸天与宇文书心里总不是滋味儿,可碍于他曾经救过他们,又不好发火,朱啸天只能笑着说道,“陆少侠有所不知。这都是江湖流言蜚语,可信度却不高呀,我怎么能用自己女儿的婚姻大事当诱饵呢?” 陆小凤越想越好笑,前些日子。为了活命,在卢员外面前,就差点儿下跪了,现在却还有脸面说话,他转过身,对朱啸天说道。“这可说不准,要不是你为了所谓剿灭绝情门的大业,自己的千金被掳,也不顾生死,不闻不问,继续你们的剿灭大会,真是以武林大事为己任呀!” 这是何等的讽刺与滑稽!就因为朱啸天未能及时去救朱子秀,才引发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与朱子秀的恋情,才有今天的结果,也许这就是因与果的关系。 谁也不知道这个陆小凤到底是什么来历,将事情了解得如此清楚,可他们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位陆小凤,就是当年被他们看成是败类的贾梦乐!朱啸天哪里能想到这些,他只感此人不但武功高深莫测,就连江湖之事也了如指掌,心里不由有些后怕,赔笑着说道,“事情根本不是人们看到的那样,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未必全是真的,真相只有一个,包括当年卢家堡事件,惊门投毒案,这些都不是大家想像的那样。” 南宫俊也站了起来,说道,“是呀,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等到那时,大家才知道真相。今日我等前来,主要是感谢各位的救命之恩。” 朱啸天说的有几分道理,“看到的,听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这是自古以来的真理,毋庸置疑的,花满楼始终微笑着,听了南宫俊的说辞,笑着说道,“南宫镖头说得不错,不管怎么样,相聚就是一种缘分,大家不必客气,再说,千错万错,都是我大哥的错,还请大家大人有大量,从心底里原谅大哥才是。” 宇文书见争吵已毕,忙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我等就此告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众人皆双手抱拳,一一谢过,说着什么“望请到金陵作客”之类的客气话,随后浩浩荡荡而去。 打发走了宇文书等人,陆小凤与花满楼两人在山下小楼里住了数日,成天喝酒聊天,从不过问江湖之事,生活得自由自在。 花满楼是个风雅之人,煮茶喝酒、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与陆小凤一拍即合,两人早已成了心心相印之人。 何为真正的朋友?这一点自古皆有定论,归根到底,还是建立在共同爱好,共同志向基础上的真诚友情。与朋友在一起,什么都是幸福快乐的,陆小凤在花府,有的是美酒,有的是时间下棋,为里太符合他了,每天睡到自然醒,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快活日子。 花满楼心中知晓,他的内心里藏着无数无奈与苦闷,自己的身世一塌糊涂,一次次的说法都有铁一般的证明,自己的养母死于非命,自己心爱的孙香苑现在还不知如何,花满楼笑着说道,“你就不担心你心爱的孙家小姐?” 陆小凤睁地睁浑浑噩噩的眼,笑着说道,“担心又有何用,你这花菩萨,什么事情都要管!” 花满楼并不计较他的嘲笑,微笑着说道,“去吧,我已经给你准备了美酒,马车,将她寻来,到江南来,也省得花家人照顾你!” 这就是朋友,思他所思,想他所想,花满楼早已知道了陆小凤的心思,给他准备了一辆没有蓬的马车,上面装载了数十坛美酒,既然朋友已经为自己准备得如此周到,又何须矫情推辞? 陆小凤爬上马车,仰天躺着,怀抱酒坛,任马车自由漫步在路上。 陆小凤此去何方,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66章 孙府大院情难叙 一匹只剩皮和骨头的瘦马,一辆没有蓬的马车,加上数十坛美酒,陆小凤平躺在车板上,喝着美酒,任其马儿自由漫步,马儿漫无目的,饿了就吃,渴了就喝,逍遥自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陆小凤终于来到了金陵,他穿过大街,来到孙府门前,轻轻地扣了扣朱红大门,大门咯吱一声开了,一个肥硕的大头冒了出来,“你找谁?” 看门的人早已认不出此物为何,陆小凤此时才明白,他早已不是当年的贾梦乐了,现在已经长了胡须,看门人当然不认识他了,他忙双手一拱,自我介绍道,“在下陆小凤,特来拜会孙大人。” “你就是陆小凤?”看门的人一听来人是陆小凤,眼睛突然放大了不少,惊奇极了。 陆小凤见此人的态度前后截然不同,有些好奇,笑着问道,“你认识我?” 看门人高兴极了,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当然认识,人们都说,陆小凤,四条眉毛在人中,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人们说的你有四条眉毛,不知在哪里,能否让在下看看?” 陆小凤哭笑不得,真是好事不出名,坏事行千里,才几多长时间?他的外貌长相早已传遍天下,还什么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真是好笑,他带着微笑,说道,“人哪里会长四条眉毛,真是长了,不成了妖怪?” 看门人左看看,右看看,嘴里不由发出啧啧声,自言自语地说道,“像,真是像!”随后又摇了摇头,再次自言自语地说道,“可惜,真是可惜!” 一个大男人,被别人这么上下左右打量。当然不太自在,可为又有何妨?让别人看,又不少几斤肉,可看门人为何连连说“可惜呢?”陆小凤不由笑着问道。“不知阁下何出此言,难道我有什么地方不对?” 看门人听了陆小凤的问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陆大侠见笑了,我是说你长得太俊。比传说中的还要俊俏,正因为你这般英俊,我担心天下的美女都朝你蜂拥而至,这可要让好多男人没有媳妇儿呀!” 陆小凤听了,不由也笑了起来,“原来如此,阁下,你就不要取笑了我,快快去禀报你家孙大人。” 看门人听了这话,笑着屁颠屁颠跑了进去。不一会儿,他领着孙大人从内堂走了出来,孙大人见了陆小凤,不由上前,双手一拱,打招呼道,“陆大侠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大侠见谅!” 陆小凤很想将自己就是贾梦乐的真相告诉给这位和蔼可亲的人,可怎么才能说出口呢。现在的他,是姓陆,那个贾梦乐早已消失在人们的眼里,耳里。他忙笑着说道,“大人客气,是陆某唐突,早闻孙大人为官清廉,喜爱江湖中人,早年还有向往江湖的恩怨情仇。特来讨饶,还请海涵!” 孙大人听了陆小凤的话,忙笑着说道,“陆大侠在江湖中声名远扬,能光临敝府,让敝府蓬荜增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寒暄一阵后,愉快地朝内堂走去,孙大人客气地招呼着陆小凤,陆小凤也只能彬彬有礼地回应着,可他的心里老不是滋味儿,这是曾经像父亲一般照顾他的老人,这是他心爱女人的父亲,他是不是该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呢?如果说了,孙大人会怎么看待呢? 自己本来是找孙香苑的,可现在却与孙大人在此无中生有地寒暄着,他的心里堵得慌,孙大人是个善聊的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早闻陆大侠在江南力挫花家,奋力援救了当今武林盟主,不知此次到府上……” 陆小凤见机会来了,忙笑着说道,“孙大人客气了,我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之事,并没有人们传说中的那样,此次前来金陵,主要是我朋友花满楼提及到他有一朋友,名叫贾梦乐,他们同陷绝情谷,他与孙大人令嫒相识,特来替他看望令嫒!” 孙大人听后,高兴起来,忙唤来下人,“快去叫小姐前来!”随后对陆小凤说道,“大侠真乃侠义之士,为朋友之托,不远千里,真让老朽佩服!但不知贾梦乐现在如何?” 陆小凤听了,心里十分纠结,他朝思暮想的人即将到来,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也不再是当年的贾梦乐,而是陆小凤!听了孙大人的话,忙敷衍地说道,“大人客气了,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在下不敢有半点儿怠慢,至于贾梦乐,我并未见过,只是从花满楼口中得知,好像是姓贾为了救令嫒,母亲死在了绝情谷,他悲痛欲绝,消失在了绝情谷,花满楼也不知他是生是死!” 一阵阴云袭来,贾梦乐的生死像一阵狂风掠过,带给老人的是焦急,给老人带来的是无限的伤悲,陆小凤想了又想,很想将事情说个清楚,倒个明白,可话已到嘴边,却又一一咽了下去。 正在此时,孙香苑来了,带着独有的青春与活力,连蹦带跳地来了,还没有见到人,已经听到了她独有的,无邪的声音,“爹,我家来客人了?” 孙大人见他冒冒失失地闯进大厅,心里十分欢喜,哪个当爹的不愿意看到自己的闺女开心欢喜呢?嘴里却说,“简直没有教养,这样风风火火,成何体统?还不快快拜见陆大侠?” 孙香苑看了看陆小凤,不由说道,“你就是传说中长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看样子,就连孙香苑也没有认出陆小凤来,陆小凤却一眼就认出了她,这就是她朝思暮想的心上人,只见她乌黑的头发长得更长了,身材长得更加丰满圆润,他很想冲上去,狠狠地拥抱她,可一切都不如从前了,因为他身上已经帖上了陆小凤的标签,他再也不是以前的“梦乐哥”了。 孙香苑像看千年的老妖怪一般,仔细地端详着这位传说中的陆小凤陆大侠,笑着说道,“四条眉毛,为什么会是四条眉毛呢?为什么不说成是四条胡须呢?” 孙大人见孙香苑如此这般不守规矩,忙吼叫道,“香苑,休得无理,还不快快见过陆大侠!” 孙香苑并没有遵循他父亲的意思,反而说道,“本来就是嘛,两条眉毛加上两条胡须,为什么不是四条胡须,偏偏是四条眉毛呢?” 陆小凤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遭受如此的事情,成天朝思暮想的心爱人,见面后却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这相逢何须这般折磨?上天为何这般捉弄自己呢? 陆小凤与孙香苑两人的故事是否还该继续下去,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67章 情缘难续心已乱 世间最难过的事情莫过于相爱之人不能相处,世间最难过的事情莫过于心心相印之人,到头来行同陌路,相见时难认也难,陌路之人手难牵,陆小凤在孙府,除了与孙香苑相见以外,别无它事,可在这里又有何用? 他百般无奈,与孙大人天南海北聊了个遍,可就如同嚼腊,因为他的心根本就没有在这里,时刻都想着后院里住着的孙香苑,可又怎么能与其重圆其梦呢?他总想着过去的往事,总想着回到以前,虽然分别的时间比相聚时间多,但心里是快乐的,因为总有想的,可现在呢? 数日来,陆小凤除了与孙大人一同在厅里闲聊,别无他事,孙大人看陆小凤气度不凡,何况江湖中已将他传得越来越神奇,不由说道,“陆大侠不知对自己的未来有何打算?” 陆小凤哪里想得到孙大人的心思,他一心想着的不是孙大人,而是孙大人的闺女,他随口说道,“哎,也没什么想的,只能如一叶扁舟,游离于江湖之中罢了!” 孙大人见陆小凤并没有什么去处,不由说道,“陆大侠既然没有去处,何不留在知府衙门,以陆大侠的江湖声望和武功,定能出类拔萃,青云直上!” 原来孙大人是想将陆小凤留在衙门之中,可这哪里是陆小凤想要的,他笑着说道,“承蒙大人厚爱,在下一介江湖武夫,哪里能登上知府衙门之堂?” 孙大人笑着看了看陆小凤,说道,“陆大侠过谦了,若有陆大侠加入官府,定能保一方平安,正所谓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你能力挫恶人,挽救江南花家。解当今武林盟主之难,如此之力,敢问天下有几许人有?假以数日,定能得朝廷之用。何愁没有一官半职?” 官府不是他所要,官职亦非他所求,可留在这里,却能默默地看着心爱之人,这又何乐而不为呢?他笑着回答道。“在下一直在江湖飘荡,从未想过做一官半职,早已习惯了无拘无束的生活,到衙门,怕是有些不太习惯!不过,孙大人要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一声,在下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孙大人早已看出陆小凤的心思,因为他的眼睛出卖了他。他笑着说道,“正所谓人各有志,既然如此,下官也不再强求,不过有一小事,还请大侠帮帮忙!” 陆小凤一听孙大人让自己帮忙,高兴得不得了,忙应道,“大人哪里话,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就是!” 孙大人笑了笑说道。“我闺女自幼失去母亲,是我一手带大,从小到大都生长在衙门,缝补针线一律不学。就是喜欢舞刀弄枪,陆大侠身怀绝技,何不对闺女武艺指点一二?” 陆小凤听了,巴不得,心里甭提有多高兴,忙连声应道。“这有什么,没关系,只要令嫒看得上,我定倾其所有传授就是!” 孙大人听了,高兴极了,连连道谢,忙吩咐下人将孙香苑请到了大厅,对孙香苑说道,“丫头呀,你不是成天喜欢舞刀弄枪吗?今日我就给你找了个师傅,这可是天下第一的高手,你可要好好学哟!” 孙香苑一听给她找了师傅,高兴极了,笑着说道,“真的?你真找了天下第一教我武功?他是谁?” 孙大人见自己闺女如此喜欢,自然十分高兴,笑着说道,“当然是真的!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就是江湖传言,他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孙香苑一听,疑惑地问道,“你是说这位长了四条眉毛的陆大侠?” 孙大人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那是当然,当今世上,谁还有这般武艺?” 陆小凤一听,忙笑着说道,“大人抬爱了,我哪有是什么天下第一,山外青山楼外楼,强中自有强中手,哪有什么天下第一呀!” 孙香苑再次疑惑地看着陆小凤,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看了又看,还是没看出什么来,不由问道,“你那个什么双飞翼,一点通的到底是什么功夫,真有这么厉害吗?我看起来不就是两句狗屁不通的诗嘛!” 陆小凤见孙香苑还是那般天真无邪,还是那般美丽动人,竟然忘记了回答孙香苑的话,孙大人见陆小凤的眼珠子都快掉落下来,忙笑着说道,“你这丫头,真是有眼无珠,身无彩凤双飞翼是说他轻功很高,就像没有翅膀的鸟一般,心有灵犀一点通是指灵犀一指,就是无论对手是什么兵器,刀剑鞭矛,都能被他用右手食指和中指一下子夹住,再不能动。你怎么说……” 孙香苑哪里肯听他爹爹的话,转过身对陆小凤说道,“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既然江湖中人都如此说,想必还是有点儿真本事,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不就知道了?走,到院里去,看看你真的能不能一点通!” 孙香苑说着,带头朝院子里走去,孙大人冲陆小凤笑了笑,“我这丫头,真是被我宠坏了!”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十分欢喜,因为他也想看看陆小凤到底武功怎么样。 陆小凤侧眼看了看孙大人的笑,突然起起绝情谷里,孙香苑与绝情谷谷主袁浅月之间的争吵,袁浅月断定这位孙大人不一般,他的一切都带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包括送他到朱家堡学剑,到扬州册门,然后到绝情谷,都是他精心安排的,陆小凤不由想道,“孙大人真的是在试探自己吗?他为什么要这样?他真的如袁浅月所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老狐狸?不,从他以前对自己的和蔼可亲,从他对自己女儿的关爱,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哪会是什么老狐狸?算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时间长了,若他真是老狐狸,一定会露出尾巴的!” 陆小凤与孙大人走到了院子,刚一到,只见孙香苑将右手一晃,一支镖“嗖”地一声朝陆小凤胸前飞去,这正是闪电镖的第一招--一举擒龙,闪电镖分九招七十二手,都是孙香苑一手交给陆小凤的,他岂有不会? 陆小凤早已料到孙香苑有此一手,忙后退两步,伸出右手,来了个“海底捞月”,将闪电镖牢牢地夹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间。孙香苑见一镖未中,又拧一镖,辗转飞跃,“嗖嗖”几声,只见几道白光,如同蛟龙遨游苍宇。 这正是闪电镖中的“仙女散花”,数镖齐发,一字排开,铺天盖地而来,不让对方有躲闪的余地。 好个陆小凤,侧身而行,凌空崛起,直上云霄,随后转身而下,形如凤凰在空中翩翩起舞,这正在他绝门之学“凤舞九天”,只听“当当当”数声,他将接到的镖洒落在地,一个桃心儿呈现在了大院里。 “好好好,真不错!”孙香苑见陆小凤投掷的镖,呈现出桃心儿,不由连蹦带跳起来。“快快教我,快!” 孙大人却没有闺女这般轻松高兴,他默默地看着一切,心有所思。陆小凤虽面带笑容,但心里却一直嘀咕着:她怎么连“凤舞九天”都不认识了呢?这可是她取的名字!这闪电镖可是她教给自己的,她怎么就忘记了呢? 一团团的疑惑成云,笼罩着陆小凤的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68章 挨雷霹后被火烧 与其说陆小凤在孙府,成天与孙香苑切磋闪电镖,不如说他成天总想看了她,可一切物是人非,早已不是当年的心心相印,就宛如陌生人一般。 他不再沉默,因为沉默未必就有好的收获,人还是人,物还是物,一切都没有任何的改变。 “孙小姐,听花满楼说,你有个知己朋友叫贾梦乐?”陆小凤不由问道。 孙香苑疑惑地看了陆小凤一眼,随后气愤地说道,“别提这家伙了,还说什么知己朋友,算我瞎了眼,当初见他从乡下来,可怜无知,就求爹爹将他收留,还推荐他到朱家堡学剑,可不曾想到,他在朱家堡与师兄弟不和,还与西域四鬼勾结,成了众武林的公敌,我爹见他可怜,又将他推荐到扬州,可此人就是一个灾星,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出事,司马伯伯就是因为他才命丧黄泉。他表面对我好,实质就是个伪君子,平日里以芊芊君子自居,实际总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拈花惹草,寻花问柳,逛窑子!最可恨的是他居然将我带到绝情谷,不问我的生死……” 陆小凤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的眼前一阵红,一阵黑,一阵茫然,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心爱人儿?一直以来,他总觉得她是爱他的,她的心里只有他,可今天呢?今天,就在今天,就在此时此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在她的心中,不过是一条可怜虫,不过是一只无家可归寄人篱下的丧家犬,不过是一个遭人讨厌的家伙……一阵阵的酸、咸、苦味都朝他涌了过来…… 陆小凤强忍着心中的百般味道,小心翼翼地说道,“听说你满喜欢他的?他曾经为了救你,硬接了魉僵尸三掌?” 他想唤醒她沉睡的心,可倒霉的人阳光永远不会普照于他,孙香苑再次疑惑地看了看他,“那是他虚伪。武功明明深不可测,还猪鼻孔插葱,装象!原来他早就和那个魉僵尸串通一气,用此等下三烂的苦肉计。欺骗我的同情!” 绝望,彻底绝望,陆小凤彻底绝望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刻骨铭心的事情。他心爱之人却看成是了一次下三烂的苦肉计!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这是对他人品的践踏,他不敢再往下想,因为越想心里堵得越慌,他担心自己无法承受,最后崩溃而倒! 不等陆小凤反应过来,孙香苑有些不耐烦地吼叫道,“你有完没完,怎么今天老提一个不开心的人物来?真是没趣!”说完大步流星地离去。 静更加宁静,静得可怕。静得让人毛骨悚然,正在此时,孙府下人来到院子,找到了陆小凤,说道,“陆大侠,原来你在这里,宇文书前来府上,说是要见你,老爷让我来叫你!” 陆小凤的心这才缓了下来。匆匆离开了这个伤心幽静之地,与孙府的仆人一同穿着侧门,来到正堂大厅,朱啸天、宇文书、南宫俊三人正与孙知府在灯下谈笑风声。见陆小凤前来,都纷纷站了起来。 “不知陆大侠已到金陵,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这是宇文书的客气话。 陆小凤笑了笑,将刚才的一切绝望抛到了脑后,笑着说道。“宇文盟主客气了,我此次前来金陵,是受江南花满楼之托,前来打听一个姓贾的朋友,还未到府上登门拜访,你们却来了!” 朱啸天见陆小凤如此客气,上前说道,“陆大侠行侠仗义,在我等为难之时,出手相救,此大恩大德,我等定肝脑涂地。至于姓贾的,本是我朱家堡弟子,只因勾结西域四鬼,与绝情门狼狈为奸,成了武林一害,只因孙大人怜爱,我等早已将他除之!” 刚刚从孙香苑那里才得知,自己是一个多么多么龌龊卑鄙的小人,此时又听见朱啸天这么说,什么勾结西域四鬼,什么与绝情狼狈为奸,就好像自己成了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了! “不错,要不是看待他曾救过孙家小姐,我早就一掌霹了他!”南宫俊咬牙切齿地说道。 …… 刚刚才被雷霹,现在又被火烧,陆小凤反复地问自己:我真的有这么差劲儿吗?不,自己光明磊落,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人,就算如此,他们为何如此这般恶毒地诋毁自己呢?做人难,做个好人更难,要按自己的意愿做人,难上加难,自己不就是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来往,这又有何坏处?他行事乖张,做人做事光明磊落,对人仁义礼智信五常均有,与之交往,又有何罪? 绝情谷,抛开对自己恩情外,单说与仇世敌的“伸手”之情,单说他与之出生入死之情,哪里又有何过错? 陆小凤不知自己,不,不知贾梦乐为何成了“坏蛋”的代名词,但是他知道,他现在必须活得像陆小凤,只有这样,别人才叫他“大侠”! 待朱啸天、南宫俊和宇文书一阵阵的数落后,孙大人才颇带歉意地说道,“其实那孩子也是苦命之人,只因我当初起了怜悯之心,才将他送到朱兄堡上学剑,可不曾想到,给你添麻烦了!” 朱啸天的数落,不曾想到,打击面太宽,将孙大人也包括在里面了,他听了孙大人的话后,忙赔笑着说道,“孙兄哪里话,你也是一番好意,只是姓贾的小子太不争气,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自己越走越偏,最后走上了不归路,死在了绝情谷,这也证实了‘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古话!” “他死在了绝情谷?”陆小凤吃惊地问道。 宇文书见陆小凤吃惊的样子,对孙大人相视而笑,随后说道,“大侠有所不知,自绝情谷劫持了孙家小姐后,我等武林同道多次前往相救,一直没有消息,多亏了孙大人,他派了军队,从京城调来了红衣火炮,才将绝情谷荡平!这姓贾的小子在绝情谷,想必也是死有余辜!” 陆小凤听后,不由心中好笑,笑他们夜郎自大,笑他们高兴得太早!他知道,对于绝情谷来说,只是封住了出谷的口子,就凭几声火炮,若大的绝情谷里一定会安然无恙! “不好了,老爷,府上有刺客,将小姐劫走了!”正在五人谈论之时,孙府一下人急匆匆地闯了,报告了一个震撼人心的消息! 不知孙香苑被何人劫走,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69章 孙香苑失踪迷团 却说陆小凤与宇文书等人正在大厅闲谈之时,孙府下人来报,说府上来了刺客,将孙香苑劫去,众人听后,大惊失色,匆匆朝后院而去,只见后院灯火通亮,孙府上上下下都挤在了后院,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像打霜的茄子一般,等待着被冬雪掩埋。 孙大人三步并着两步,风一般直朝小楼而去,大声吼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翠屏是孙香苑的贴身丫鬟,见孙大人到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泣着说道,“小姐从院子里回来,一声不响就走进了屋子,我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说头有点晕,她要休息一会儿。我正准备下楼打水,突然一个黑影从窗户飞了进来,直朝小姐屋子而去,将小姐抱着,如一阵风就朝窗户而去,我就大声喊有刺客,下面的人才上来!” 孙大人并没有责备丫鬟翠屏,听完汇报后,脸拉得老长,异常冷静地问道,“你看清楚刺客的模样了吗?” 丫鬟翠屏战战兢兢,全身发抖,小声地说道,“来人蒙面,身穿黑衣,快如闪电,我并没有看清楚,但身形十分熟悉!” 宇文书上前一步,着急地问道,“从身形,你知道是谁?” 丫鬟翠屏并没有立即回答,她轻轻地抬起头,唯唯诺诺地看了一眼孙大人,孙大人点了点头,亲切地说道,“孩子,别害怕,有我在,有当今武林盟主在,你好好想想,此人到底是谁?” 丫鬟翠屏得到了孙大人的许可,结结巴巴地说道,“从身形来看,应该……应该……应该是贾公子!” 丫鬟翠屏的话虽然小,却像一颗炮弹一般,震撼着在场的所有人。“什么?是他?”朱啸天咆哮着,像一头发恕的狮子。 丫鬟翠屏点了点头,说道,“以前贾公子常到这里。与小姐切磋武艺,我自是认识,虽没有看清脸,但从身形来看,应该是他!” 丫鬟翠屏越是肯定。陆小凤越是心里难受,看样子,这个屎盆子他是非戴在头上不可了,可明明自己就在大厅里,又何时来劫孙香苑呢? “这个畜牲!真是没有人性,他定是因大人你炮轰绝情谷,侥幸存活,定是怀恨在心,恩将仇报,才将其孙小姐掳去。”朱啸天分析得头头是道。好像和真的一般。 孙府,就是孙府,实质就是知府衙门,虽不及皇宫大院,但毕竟是衙门,内有官兵军队,自然戒备森严,可怎么就会让人进来,并带走了孙家小姐呢?陆小凤百思不得其解,他们怎么又会联系到是“姓贾的公子”所为?一阵阵的疑团不由向孙府后院袭来。 孙大人并没有同意朱啸天的看法。他站了起来,说道,“这身形相似的人多如牛毛,光凭身形就断言。这并不符合断案常理!”说着,看了看陆小凤,继续说道,“早闻陆大侠武功高强,才智过人,不知有何看法!” 陆小凤正在思忖着案子。他暗暗下定决心,一定查明真相,还“姓贾的公子”一个清白,突然听到孙大人这么问他,忙笑着说道,“大人言重了,这都是江湖朋友抬爱!”这当然是客气对客气的话,陆小凤继续说道,“依我看来,劫孙小姐的应该不是姓贾的,理由有三,其一,此人如此熟悉孙府环境,并将时机掌握如此之好,想必是潜伏于孙府许久,见翠屏姑娘准备下楼之机,才下的手;其二,孙府戒备森严,这姓贾的小子孤身一人,怎能潜入府上?以翠屏姑娘刚才所言,此人能在转眼间进入屋里,并将孙小姐掳走,这需要何等高强的武功,实不相瞒,恐怕我们在座的各位都未必能做到这一点;其三,众所周知,绝情谷,人迹罕至,既然孙大人已用炮火将其夷为平地,姓贾的小子又怎么能存活于世?” 陆小凤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同时也想替“姓贾的公子”开脱罪责。 陆小凤的话有些过于牵强附会,宇文书走上前,说道,“陆大侠有所不知,这姓贾的小子有幸得到孙大人抬爱,同时也与孙家小姐曾经患难与共,孙府他自是熟悉;至于陆大侠所说他武功不济,这可能有所误言,此人不知从哪里学得一身邪门儿的功夫,他的武功可能远远超过了我等;至于绝情谷,我等并未去过,虽炮轰绝情,但是不是真正铲除了绝情逆党,谁也不知!” 好个宇文书,竟然将陆小凤所说的三大理由一一反驳而去,陆小凤听后,也觉得有理由,只能笑着说道,“我并未认识这位姓贾的公子,至于他人品武功,我也不得而知,既然如此,何不从绝情谷的现场查起?” 南宫俊说道,“陆大侠所言极是,看样子只能从绝情谷查起,当时炮轰绝情谷,是我等太仓促,没有及时查找,一否一网打尽,还不得而知!” 孙大人沧桑的脸上,充满无限焦虑,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被他人从自己房间里被掳走,他自己心里不好受,小声地说道,“我一生为官清廉,所做之事,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可不曾想到,还是有人如此歹毒,小女虽骄纵一些,但也算得上知书达理,又有何地方得罪别人呢?竟然遭此横祸!” 老人越说越伤心不已,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宇文书忙走上前去,安慰道,“大人别伤心难过,吉人天相,相信孙小姐一定不会有事的!” “对对对,一定不会有事的!” …… 众人纷纷上前安慰道,宇文书慷慨激昂地说道,“在下不才,但也认识不少的江湖朋友,我这就广发英雄帖,让江湖朋友一同将孙小姐寻来!” 南宫俊、朱啸天都纷纷表示,要倾其所有,将孙香苑来,“大人放心,这里不还有陆大侠嘛,相信他一定会有办法的!” 陆小凤哪里有什么办法,但别人都已经点了名,自己怎么又会推辞呢?更何况他也想查清事实真相,还“姓贾的”一个清白,他清了清嗓子,说道,“陆某不才,但既然遇到了此事,我一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孙大人见大家如此热心,心中不由高兴万分,嘴里连连说道,“有劳大家了!” 孙香苑到底是被谁掳走?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70章 事出有因被道破 一匹瘦骨嶙峋的马,一辆没有逢的车,几大坛上等女儿红,一位身穿白袍的年青人,仰躺着在马车上,手执酒坛,凭马在金陵城里而行,他就是陆小凤! 自孙香苑被掳,他与宇文书、朱啸天、南宫俊商议后,宇文书等人各自回到自己的营地,广发英雄帖,汇集与惊门之内,商议再探绝情之事,陆小凤见不得热闹,独自一人,出发了,他没有目标,因为他心里压根就不相信孙香苑的失踪与绝情门有半毛钱的关系。 却说惊门里,再次热闹,惊、疲、要、册、风以及朱家堡、镇远镖局等众弟子都汇集于惊门之内,主持大局的自然是当今武林盟主宇文书,只见他端起一碗酒,拉扯着嗓子喊叫道,“各位,今日请各位到此,主要是因知府大人之千金不幸被歹人掳去,知府孙大人,虽身在官府,却对我江湖武林之事亦颇这关心,就因前次他率官兵炮轰绝情谷,而得罪了歹人,作为武林正派人士,岂能袖手旁观?” 朱啸天听到这里,接过话继续说道,“宇文盟主所言极是,不瞒各位,孙家千金正在我未过门的儿媳妇,在此,我朱啸天求大家了!” 他的话真切,也有感情,博得了大家的同情,疲门封不平附合道,“朱堡主言重了,你的是事就是我们的事,说吧,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犬吠形,二犬吠声,这是江湖人的规矩。宇文书与朱啸天四目相视,心领神会,宇文书笑着说道,“前次我们围歼炮轰绝情门,但我等怀疑绝情门并没有就此消失,很有可能死灰复燃,今日请大家来。主要是想再绝情谷,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 众人的一阵阵呐喊声。再次说明了一犬吠形,二犬吠声的江湖公理,宇文书见众人士气高涨,满意地将手挥了挥,示意众人停了下来。“继续说道,这次我们一定要将危害武林多年的这颗钉子给拔了!” “一有什么事情,就知道找绝情门!要是真没了绝情门,武林真就能太平无事了?”正在宇文书讲得兴致之事,后排不知哪里冒出了不同的声,大家不约而同地转过身看个究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风门郭雪琴,她虽与风门司空昭有些见解不同。但毕竟他是前任风门掌门之女,司空昭也只好以理相待,这次郭雪琴坚持前来,司空昭也没有办法,她现在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宇文书见说话的是郭雪琴,不由笑了笑,说道,“这位想必就是从绝情谷出来的郭小姐吧,我正在想问问你,绝情谷里到底怎么样?” 郭雪琴看也不看一眼宇文书。她哪里能说绝情谷里的事情,毅然决然地说了三个字,“不知道!” 宇文书并没有因为郭雪琴的无理,继续说道。“郭小姐有所不知,风门当年在武林之中,也算得上一身正气,浩气云天,令尊在风门的建设中,花了不少心思。耗尽了一生心血,他虽驾鹤西归,但风门的精神还在,风门的正气还在,这位司空掌门知情达理,一身正气,相信一定会秉承郭掌门英名,一定会将风门发扬光大的!” 这一番话,看似在褒奖司空昭,实质是让司空昭出面,去做这个倔强的郭大小姐工作,让她介绍一下绝情门的情况。 司空昭是个接掌门不久的人,对当今武林盟主只有抑头而望的份,哪有丝毫怠慢?忙上前对郭雪琴说道,“师妹,绝情门为害武林多时,现正在将他们一网打尽的好时机,你去过绝情谷,你就给盟主讲讲里面的情况吧!” 郭雪琴狠狠地瞪了一眼司空昭,恶狠狠地说道,“真是个脓包!天一个盟主,地一个盟主,盟主是你爹还是你妈?你怎么如此听从他的话?你以为他真的是为了去铲除绝情谷?当初喊着要铲除绝情谷,血战半壁岩,是怕绝情谷壮大后,威胁到他们的武林至尊地位,后来没听什么铲除的事情,后来听到什么麒麟图现身绝情谷,他们再次围剿,现在绝情谷没了消失,麒麟图也没了消失,他们当然会再度绝情,其目的不就是为了麒麟图吗?你呀,被人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真是愚蠢之极!” 郭雪琴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众人听后,张口结舌!宇文书听了,气得暴跳如雷,恶狠狠地吼叫道,“大胆,真是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竟然血口喷人,真是笑话,什么威胁武林至尊,不就是个武林盟主吗?你要当你就来当。” “当就当,有什么了不起的!”郭雪琴哪里想当什么武林盟主,也只是赌气,随口说说而已,可朱啸天却不依,上前说道,“当初推行武林盟主之时,你父亲也在场,这可是凭武功而论的,你要当也无妨,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看吧!”说着“当”地一声拔出了剑,拉开了阵势。 郭雪琴看也不看一眼朱啸天,也懒得搭理他,说道。“论武功,你们也未必是天下第一!” 朱啸天听后,以为真的就把这个丫头吓住了,得意地说道,“是,你说得不错,我们不是什么天下第一,但你能找出个天下第一来吗?找出来,只要能胜过我,能胜过盟主,自然盟主之位由他当!” 郭雪琴明白,就是贾梦乐、仇世敌的武功都在他们之上,可二人的心根本在不武林盟主之上,何况现在还不在这里,她不想在这里理论什么,谁当什么武林盟主又与她有什么开干系呢?她只是不想让绝情门再次遭到江湖人的诬蔑,可自己的力量只有这些,想阻拦也力不从心,只有转过身对众风门弟子说道,“行,你们要助纣为虐,为虎作伥也没有办法,想要过好日子的,都跟我走!” 她说完,转身就走,众风门弟子见郭雪琴离去,有的想离去,有的看了看司空昭的举动,司空昭看了看宇文书,不由上前对郭雪琴说道,“师妹,为了风门大业,为了大家的声誉,你可要三思而行呀!” 他的意思十分清楚,就是不想离去,要与宇文书等人一同再剿绝情门! 郭雪琴看了看她曾经认识的司空昭,看了看众弟子,伤心地毅然决然地说道,“好!好!好!你们为他风门大业,你们为了所谓的侠义声誉,你们为了发扬风门,你们做你们想做的事,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后会无期!” 一个姑娘,有什么力量迈出生她养她的家?有什么能力能撑起自己心中的一片天? 疲门封不平此时走了过来,阴险地说道,“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这武林英雄大会是菜市场了?万一你去绝情门通风报信怎么办?你既然已不是风门中人,那就是我们的敌人,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那就让我送你上西天!” 说着,早已将冰冷的剑擎在了手上! 郭雪琴太岁头上动土,居然公然反对天下武林,不知后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71章 绝情一剑战群雄 却说郭雪琴公然反对以武林盟主为首的天下英雄,见疲门封不平亮了剑,毫不示弱,狠狠地说道,“好呀,来吧!就看你们这些满口正义之士如何杀我这个叛逆之徒的?” 话虽如此,可她毕竟是风门郭掌门的千金,是司空昭的师妹,他见两人已争锋相对起来,忙跑到盟主宇文书面前,可怜兮兮地央求道,“盟主呀,师妹从小被家师宠坏了,有不对之处,还请各位海涵,你大人有大量呀,这万一……” 不等司空昭说完,宇文书上前一步,对封不平说道,“封兄,请少安毋躁,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她也是郭掌门的女儿,论辈份,她可是你小辈,你就饶了她吧!” 有宇文书出面调合,封不平自然不敢造势,不过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哝,“要不是看在你死去的爹爹面上,我今日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宇文书不等郭雪琴说话,径自走了过去,惋惜地对郭雪琴说道,“贤侄女儿呀,你可要想好了,你身为武林正派人士,如此离去,是否有损于你爹的英明呀!” 郭雪琴听了,气愤地说道,“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自已知道,不劳你这位盟主大人挂念!” 说着,扭头就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惊门。 被郭雪琴这般一闹,众人商议就变成了命令,“众人听命!凡我武林正派人士,定要洁身自好,所作所为,定要为我武林负责,若有违背,天下英雄定讨伐之!”没有人敢说话,同时也是无话可说,宇文书的话震动了惊门房梁上的灰尘! 事情很快商议后,在宇文书的率领下,浩浩荡荡地朝半壁岩方向而去。半壁岩早已不是当年的样子,刀削般的石壁早已被炮轰得参差不齐,原来平坦的道路早已乱石一片,悬崖上挂着的一块块石头。好像一不小心就会掉落下来。 “大家小心脚下的石头,注意看头上,看看那些被炮轰动,又没有落的石头!”宇文书拉扯着嗓子,大声地招呼着众弟子。 众弟子提心吊胆地走在乱石上。担心受怕地看着头上的石头,每走一步都心惊肉跳着,他们在乱石堆里走着,看着,寻找着,寻找着每一块石头,寻找着每一个缝隙! 正在众人寻找之际,石壁与天相接之处,出现了一位白衣人,此人屹立在石壁顶上。怀中抱着一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除了他雪白的衣物和乌黑的长发随风飘动以外,其余地方一动也不动,像一尊雕塑一般,冷冷地看着众弟子。 许久,突然有人大叫一声,“崖顶有人!”他,这位白衣人终于被发现了,众人不由抬头看了看头顶,都不寒而栗。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人一知道此人是什么时候到崖顶的,此人内力之深厚不得而知,宇文书自知。在这一毛不拔之地,怎么会有如此神出鬼没之人出现呢?一种不祥的预感由心底而生。 不过他是武林盟主,再多再大的危险都必须身先士卒,他上前一步,双手拱了拱,说道。“在下宇文书,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不知到半壁岩有何贵干?” 白衣人似乎没有听见宇文书说话,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任凭风吹撩着他乌黑的长发与雪白的外衣,忽然凌空而起,如一朵白云,轻轻飘到了宇文书的面前,只听他冷冷地说道,“别问我是谁,也别问我干什么,这与你等无干!” 众人见此人傲慢无比,心中的恕火冒燃了起来,朱啸天上前一步,大声吼叫道,“你这小子,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知道在你面前的是谁吗?他是当今武林盟主!” 白衣年青人看也不看一眼朱啸天,还是怀抱乌鞘长剑,还是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我只知道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识相的速速离去!” 疲门封不平看了看宇文书以及南宫俊,仗着人多势众,躲在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当你是谁,我们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与你何干?难不成你想打架不成?就凭你那把稀奇古怪的乌鞘长剑?真是笑话!” 白衣人瞟了他一眼,眼睛里放射出可怕的目光,随看怜惜地看了看怀中所抱的长剑,冷冷地说道,“你想看看我的剑吗?这你可别后悔!” “小子,休得猖狂!”正在此时,宇文凌锋与几个弟子同时跃起,正所谓士别三日,便当刮目相看,宇文凌锋的武功近年来突飞猛进,就是这偷袭白衣人的招式,就让在场所有人叹为观止,他不愧是武林盟主之子。 只见几道白色的闪电,直朝这位白衣年青人刺去,那白衣人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突然凌空跃起,如同闪电般直朝宇文凌锋等人而去。 那剑怎一个快字了得,所有人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白衣年青人再次轻轻地落在了地上,乌鞘长剑上什么也没有,只见他“当”地一声,剑已回鞘,这时,他的身后宇文凌锋及众弟子才“扑通”一声倒下,此时大家才知道凡攻击白衣人的弟子,包括宇文凌锋已气绝身亡,栽倒在了血泊之中。 宇文书哪里顾得上别的事情,“锋儿!”一边喊着一边奔跑到了宇文凌锋尸体前,抱着他早已死了的儿子的尸体,“嗷嗷”大哭起来,“锋儿,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你留下我怎么办呀!”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叹不已,他们谁也没有见过这么快的剑法,快得连看也没看清楚,就此一招,足以让所有人对这位冷酷无情之人都畏惧三分,宇文书一阵伤痛之后,“霍”地站了起来,狠狠地说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得罪你阁下,打狗还得看主人,你怎么下如此毒手?” 白衣人一招就杀了数人,却脸上还是和刚才一样的表情,除了冷,还是冷,他看也不看一眼宇文书,仍然看着远方,冷冷地说道,“为什么让人明白一个道理就这么难呢?我刚才说了,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可他偏偏不听,还在背后偷袭我,真是不知死活!” 南宫俊见此人招式极快,又如此冷酷无情,不由问道,“不知阁下是谁?为何与我等为敌?” 白衣人冷冷地说道,“不是我想与你等为敌,是因为你们到了这里,是你们想与我为敌,如果你们想报仇的话,就请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这个白衣年青人叫西门吹雪,他斩杀惊门少门主宇文凌锋,公然与天下英雄为敌,不知后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72章 冷面冷心冷剑法 谁也不知道,这西门吹雪是谁,当今武林盟主宇文书等人从未听闻江湖中有此号人物,加上他快如闪电、狠得一剑毙命的剑法,让人有些不寒而栗,朱啸天等手心里的冷汗不由滴了下来。 面对如此强大的人物,谁还有半丝宁静可言?南宫俊走上前战战兢兢地说道,“不知阁下师承何处?” 西门吹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差点让南宫俊后退脚步了,只见他冷冷地说道,“你们不要打听了,刚才我已经说过,这里不是你等该来的地方,若再不离去,我定让你等看到自己的脑浆!” 火门葛九红一向没有说话,因为这里最大的是宇文书,其次是南宫俊,第三是朱啸天,他自己什么地位也没有,可听了西门吹雪的话,心里堵得慌,又看到众武林人士,狠狠地说道,“小子,你休得猖狂,你的剑法虽快,但我们这么多人,你一个人能杀得完吗?” 西门吹雪始终看着远方,听了葛九红的话后,将手伸了出来,那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在山风的吹拂下,更冷,更可怕,西门吹雪冷冷地说道,“那就来试试吧,看我在一招之内,能杀多少人!” 山风更大了,呼呼地刮在石岩上,让所有人都悄悄地后退了好几步,疲门封不平早已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哎呀,有打架的地方,怎么也没人通知我一声呢?”正在双方准备拉开阵势之时,一匹瘦马,一辆没有蓬的马车驶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野渡无人马自行的陆小凤,只见他缓缓地驶到人群中间,慢慢地来到了西门吹雪与众人之间。 朱啸天见来者是陆小凤,心中有些喜出望外,忙上前说道,“陆大侠来得正好。此人阻拦了我们寻找绝情谷!” 陆小凤似乎没有听见朱啸天说话,不过他缓缓地从马车上爬了起来,手提一坛酒,摇摇晃晃地下了马车。径自朝西门吹雪走去,上下打量后,笑着对西门吹雪道,“你怎么用这么一把难看的剑?” 西门吹雪瞟了他一眼,收回了剑抱在怀里。冷冷地说道,“我的剑是不用来看的,是用来杀人的,能杀死对方的就是好剑!” 陆小凤喝了一口酒,问道,“你的剑难道只用来杀人不成?” 西门吹雪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但凡学剑之人都知道,剑不用来杀人,就是废铁。难道还用来作摆设?” “难道只有剑才能杀人?”陆小凤笑着问道。 “不,不是剑杀人,而是人用剑杀人,凡是能杀死对方的东西,都是剑!剑即是我,我即是剑!”这就是一个剑客对剑的看法,陆小凤不得不佩服他对剑诚与悟。 陆小凤有些醉意,踉跄几步,问道,“你既懂剑。敢问什么剑招最好?” 西门吹雪冷冷地看着远方,冷冷地说道,“能杀死人的剑招,就是最后的剑招!” 这话一点儿不假。能杀死对方的剑招,就是最有效的剑招,陆小凤嬉皮笑脸地说道,“听闻你的剑快如闪电,不知是真是假!” 西门吹雪仍旧保持着不变的站姿,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不是想试试我的剑有多快?” 陆小凤一听西门吹雪要与自己动手,忙连连摆手,说道,“不不不,我可不想死在你这么难看的剑下,就算要死,也得找个好的地方死!” 说罢,将手中的酒坛轻轻地扬,说道,“若是能与你喝酒,那才是件快事!”说着,将手中的酒坛向西门吹雪掷去,西门吹雪像后脑上长有眼睛一般,看也不看一眼,伸手就接到了酒坛,一句话不说,抓起酒坛就喝。 陆小凤见西门吹雪喝了自己的酒,能喝自己酒的,决不是什么歹人,轻轻走到了西门吹雪跟前,悄悄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既然知道,又何必说破呢?” 西门吹雪将一坛子酒一饮而尽,随后又恢复了刚才的样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远方,冷冷地说道,“今日说此作罢,但总有一天,我俩定有一场比试!” 陆小凤笑着说道,又看了看众天下英雄,说道,“那是表演大赛,可今天非得要解决掉这淌浑水,若你相信我,就请到灵隐寺” 只有两人才知道的秘密,谁也不知道,朱啸天、南宫俊等人见两人,一会儿说剑,一会儿喝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朱啸天壮着胆子喊道,“陆大侠,此人目空一切,根本不把我们这些江湖人看在眼里,还出手杀了宇文凌锋贤侄和惊门好几个弟子,你可得替我们作主呀!”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各位,冤家宜解不宜结,同在蓝天之下,又有何大不了的事情,我看就此罢手为好,我们都是为了孙大人的事情而到此,也并非有意冒犯,我看就算了吧!” 西门吹雪一直没有改变过站姿,只是冷冷地看着远方,听了陆小凤的话后,他冷冷地说道,“我随便!”有实力就是不一样,“随便”之中不“随便”,能随便的人才是有实力的人,他的意思十分清楚,要打,他不怕,要放众人走,他也没有意见。 南宫俊听后,小心翼翼地说道,“正如陆大侠所言,我等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为了寻得孙家小姐,可我等前来,无功而返,是不是太对不起孙大人了?” 陆小凤知道他的意思,打,他们已经在“打”上得到惨痛教训,可这就这么走了,似乎有些没有面子,也只能这么说话了,陆小凤笑着说道,“在下不才,愿意在三个月这内寻得孙家小姐,大家意下如何?” 朱啸天等人早已没有再战的勇气,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之快的剑法,如此打下去,吃亏的定然是自己,朱啸天见陆小凤如此说了,当然高兴,喃喃地说道,“既然陆大侠有此承诺,我等自然放心,我们这就回去,不再找绝情门了!” 陆小凤的一句话,换得了天下太平,众人纷纷寻回自己的弟子,灰溜溜地离开了绝情谷。 众人心里都十分心喜,因为他们避免了一场生与死的磨难,能保小命当然值得高兴,宇文书及惊门却不然,因为他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失去了数名弟子! 西门吹雪见众人离去,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的山间,陆小凤想拦也拦不拦不住,只能对空喊道,“到灵隐寺等我!” 陆小凤为何让西门吹雪到灵隐寺,他真能三个月寻得孙香苑?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73章 冷面冷心遇冷人 却说西门吹雪不知为什么相信了陆小凤的话,独自一人来到了灵隐寺,天已近黄昏,在绿树的掩映下,一条幽静的小路伸向了红砖青瓦房,台阶上长满了一层又一层的青苔,这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这是个曾经香火鼎盛,现在却无人问津的庙宇。 西门吹雪走上前,轻轻扣了扣门,没有人相应,他轻轻推开了门,屋里虽打扫收拾得十分干净,却空无一人,西门吹雪走上前,座了下来,怀抱奇古的乌鞘长剑,双眼微闭着,静静地座着。 过了许久,门“咯吱”一声开了,走进来一个五十开外的尼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绝情谷谷主袁浅月,她见了西门吹雪,轻轻地问道,“施主,请回吧,这里不收留香客!” 西门吹雪看也不看一眼袁浅月,冷冷地说道,“我在这里等人!” 袁浅月并未理会西门吹雪,一边收拾桌上的碗筷,一边说道,“你是在等朋友吧!” “不是!”西门吹雪冷冷地说道。 袁浅月并没有在意,继续问道,“那你是在这里等你的敌人?” “也不是!” “既不是朋友,又不是敌人,那你等他做什么?”袁浅月不由有些好奇地问道。 “是他让我到这里来的!”西门吹雪仍然冷冷地说道。 袁浅月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是一个姓陆的人让你到这里来的?” 西门吹雪一听,此尼姑怎么会知道此事呢?就是当然在场的人,也未必能听到他与陆小凤的对话,尼姑怎么会知道呢?他不由吃惊地睁来了眼睛,看了看尼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袁浅月说道,“这个灵隐寺,只有他一人知道,不是他还会有谁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点亮了灯,灯光虽然不亮,但足以照亮尼姑的脸。 “娘!”正在此时,西门吹雪“扑通”跪在了地上。叫了一声娘。 这一声娘,让袁浅月大为吃惊,她定睛一看,不由愣住了,真的是她的儿子。真的是仇世敌,可她又不敢确定,愣了半天,手不由颤抖着,嘴角抽动了几下,半天才说道,“施主,你认错了人,我一个尼姑,哪有什么儿子!” “不。娘,你就是我娘,我是仇世敌呀!”仇世敌就是西门吹雪,西门吹雪就是仇世敌,他哭泣着,一声声的“娘”喊叫着,可袁浅月仍不应他,她心痛地说道,“孩子,贫尼独孤一鹤。早已看破红尘,遁入空门,还请施主请起!” 仇世敌,不西门吹雪的眼里噙满了眼泪。脸上一滴滴的眼泪滴落了下来,亲娘就在眼前,他却没办法相认,这是何等惨忍与无奈,“娘,你怎么不要我了?” 袁浅月心里如刀割一般。如万剑穿刺着,她自感罪孽深重,才放下一切,在陆小凤的帮助下,找到了这一方净土,她的心早已死去,“去吧,孩子,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吧!”说完,微闭着眼睛,开始念起她的经来。 “娘!”一向冷酷无比的西门吹雪跪着爬到了袁浅月的身边,“娘,咱们回绝情谷吧,那里一切都好,爹爹的大仇未报,你怎么能放下我不管呢?娘!” 无论仇世敌怎么说,袁浅月始终不理,不停地念着经,她的心结,她当年的报仇之心,早在这灵隐寺里抹杀干净,她的心里一直挂着慈悲之心,哪还有半点报仇的念头。 “娘,你从小教导我,要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常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给我取名叫仇世敌,就是要我时刻不忘杀父之仇,今天你怎么能在这里念经修善,而不管我呢?”仇世敌的泪水如线一般从脸上流到了地上,沙哑的声音在静寂的山中回荡。 袁浅月微微睁开了眼,看着自己可怜的儿子,哽咽着说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我苦逼你练刀法,想让你成为天下第一,手忍仇人;我费尽心机,寻找那传说中的麒麟图,可结果呢?结果怎么样?我亲手杀死了小环,连自己的亲哥哥也离我而去,最后还得罪了那些所谓的武林正派人士,将绝情谷带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这都是因为报复,这都是因为我过于执着,可事与愿违,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此这般,只能让我不断地承受苦果。我太累,幸好到了这灵隐寺,在佛主的开化下,化解前仇,消除恶缘。学佛之人,理应怀有菩萨慈心肠,不念旧恶,不憎恶人,广结善缘!你早已没有了报仇之心!” “不……娘,我们一起回去,孩儿剑法已成,就算没有绝情谷的暗道,我也能来去自如,让我让你回去,我们重振绝情门,找到杀父仇人!”仇世敌万万没有想到,母亲早已归依佛门,哪里还能劝得回去。 袁浅月,不,现在是独孤一鹤师太,她毅然决然地说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你回去吧,这里没有你娘,有的只是一个常伴青灯的师太!” 看着如此简陋的房屋,仇世敌哪里肯让自己的亲娘在这里过这种清贫的日子?“不,娘,就算我们不报仇,就算我们不再回绝情谷,我们可以游走江湖,四海为家,你又何别在这里受苦呢?”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这哪里是受苦,分明是结良缘,修善果,二十年前,为了所谓梦想,走南闯北,南征北战,让自己美好的青春抛到了梦幻之中,二十后,为了复仇,挖空心思,费尽心机,可到头来呢?到头来又能如何?一切都是雾里看花,水中捞月,倒不如抛弃一切,长年与青灯作伴,用佛的心,洗涤自己罪恶的心!” 无论西门吹雪如何说,袁浅月均无动于衷,“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以后就别再来打扰我的清净了!”西门吹雪终于被“请”出了房门。 “娘,孩儿已经长大,你就让我敬敬孝吧!你不让我进门,我就跪在这里,直到你开门让我进去!”…… 山风不停地吹向森林,不时发出瑟瑟声,西门吹雪的喊叫声变得如此苍白无力,夜渐渐袭来,整个灵隐寺被笼罩在黑暗之中。 不知西门吹雪何去何从,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74章 神般对话说事理 一连数日,西门吹雪如一尊雕塑一般,静静地跪在灵隐寺门前,门始终紧锁着,没有半点声响。 七天过去,那匹消瘦的马,那辆没有蓬的车缓缓地驶来,马车上座的不是别人,正在陆小凤,来到庙门前,马车停了,他醉醺醺地从马车上爬了下来,怀中抱了一坛酒,踉踉跄跄地走到西门吹雪身边,笑着说道,“南归之雁,北方岂留得下?起来吧!” 西门吹雪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南来北往,与你何干?你来做什么?” 陆小凤并没有因为西门吹雪的傲慢而生气,笑着说道,“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你岂在这一棵树上吊死?你还没有见识过‘天外飞仙’,怎能就在此白白浪费时光?” 西门吹雪,不,是仇世敌,他早就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天外飞仙,此时被陆小凤点穿,一句话也说不上来,默默地看着灵隐寺的大门。 陆小凤见此说法让他有些心动,继续说道,“走吧,这里也许是他最好的归宿,她在这里,心灵得到洗涤,灵魂得以净化,人各有志,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西门吹雪哪里甘心,二十多年来,他们一直相依为命,在绝情谷里打打杀杀,总想着报仇,可结果呢,结果现在虽未阴阳相隔,却成了一门之隔!一门之隔,胜过万重山。他默默地想着,默默地回忆着童年的往事。 她,总希望自己的孩子是全天下最好最棒的,强逼着他苦苦练功,巴不得他成为天下第一,可事总与愿违,他不但没有成天下第一,却成了沉默寡言的孩子,心里的阴影越来越大,看到别家教训孩子,自己就不自觉地发起飚来。不停地练功。 他曾为之畏惧过她,同时也恨过她,可今天呢?今天他再也没有畏惧与恨的理由,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将童年往事封存! 陆小凤见他再次走神,不由担心起来,继续说道,“走吧,你就是把这里的石板跪坏。她也不会再出来的,因为她的心已属于这里,你既然尊重她,爱戴她,就该尊重她的选择,尊重她的意愿,由她自己确定自己剩余道路……” “你有酒吗?”西门吹雪突然打断了陆小凤的话,冷冷地说道。 他的这一举动,让陆小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迟疑了一阵。随手将酒坛递了上去,只见他手提酒坛,仰天大喝而特喝起来,好像要将所有心中的怨气,所有的不快都狠狠地喝下去,酒本不是个好东西,伤心伤肝又伤胃,可有时却能麻痹大脑,让自己暂时忘记不快的一切,不过。这不是最终解决问题的办法,只能是暂时的自我欺骗而已。 西门吹雪“咕咚咕咚”地将整整一坛酒喝了下去,让嗜酒如命的陆小凤都叹为观止,他不曾想到。西门吹雪虽冷,虽傲慢,却能和烈酒交上朋友,不由笑着说道,“行呀,不曾想到。你的酒量蛮好的嘛!” 西门吹雪看也没看他一眼,冷冷地说道,“酒不是什么人都能喝出味道来的!” 陆小凤自认为是酒道中人,自认为可以算懂酒之人,听了西门吹雪的话,不由问道,“我一直以为我是酒仙,你说说喝酒的味道?” 西门吹雪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你充其量是个酒鬼,哪里配做酒仙!” 这是西门吹雪所说的话中,最具有戏剧性的一句话,陆小凤不由笑着说道,“你能算得上酒仙吗?” 西门吹雪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我不算,我只算是喝酒的人!”说着,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下了台阶,随后冷冷地说道,“走吧!” 陆小凤见西门吹雪走下台阶,忙站起身跑了过来,“现在到哪里去呢?” 西门吹雪走在前面,眼睛看着遥远的地方,边走边冷冷地说道,“你走你的,到你该去的地方去,我走我的,到我该去的地方去。” 陆小凤万万没有想到,刚才还要他的酒喝,可现在却又行同陌路人了,不由提醒道,“你不想知道郭雪琴的事情吗?” 西门吹雪听了此话,仍然朝前走着,冷冷地说道,“你想告诉我便告诉我,不想告诉我,我也不会问!” 真是骄傲到了极点,别人不想告诉你,你又能怎么样?可陆小凤不是这样的人,嬉皮笑脸地说道,“呆子,人家为了你,为了阻止宇文书他们到绝情谷,与风门彻底决裂,现在漂流到不知什么地方了,你倒还好,就这般莫不关心,我怀疑你的心是不是变成了石头?就是石头,也有顽石点头呀?你是不是没心没肺呀?” 任凭陆小凤怎么说,西门吹雪就是一句话也不说,突然,纵身一跃,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陆小凤看了看他远去的方向,叹息地自言自语道,“明明心里想知道,又何必如此这般牵强?还装什么蒜呢?”说后,摇了摇头,转身返回了灵隐寺,走到寺前,袁浅月早已在门口等候,她眼睁睁地看着西门吹雪远去的影子,目光里充满了无数的挂念与无奈。 陆小凤走上前去,笑着说道,“既然如此想念,又何必将其放手呢?” 袁浅月,不,现在是独孤一鹤,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随后说道,“感谢你为我解围,他有他的事情要做,但愿他能放下心中的仇恨,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原来,袁浅月见仇世敌不肯离开,飞鸽传书让陆小凤来劝说解围,陆小凤不辱使命,总算他劝走,但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因为他知道仇世敌此行一去,不知何去何从! “也罢,该去的总该去,该来的总该来,你就打算在这里……”陆小凤早已忘记了与袁浅月之间的恩怨,面对这位已经出家为尼的人,又能说什么呢? 独孤一鹤听了,宽心地笑了笑,说道,“陆大侠如此这般有慧根,想必日后定是佛门中得意之人!”说完,随后引陆小凤走进了清幽的灵隐寺。 陆小凤万万没有想过自己会出家,也不曾想到独孤一鹤会这么讲,笑着说道,“外面的世界如此精彩,我可不想常年清灯常伴!” 独孤一鹤见陆小凤如此这般乐观看待红尘,深感欣慰,一边倒茶,一边说道,“你在半壁岩将他引到这里来,可能不是单单为了他的事情才来的吧!” 陆小凤一听,心里不由一震,独孤一鹤不愧是当年绝情谷谷主,看待事情的眼光就是不一样。 不知陆小凤到灵隐寺有何目的,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75章 灵隐寺里道天机 却说陆小凤劝走了西门吹雪,回到了灵隐寺,独孤一鹤早在门前等候着,两人进了寺庙,陆小凤说道,“姜还是老的辣,一眼就被你看穿了,你是前辈,我想问问这个麒麟图到底是怎么回事?” 独孤一鹤看了陆小凤一眼,笑着说道,“你不是对它不感兴趣吗?怎么今天问起此事来?” 陆小凤笑了笑,端起茶喝了起来,“我是对它没有什么兴趣,要不,当年我也不会将三张麒麟图一并交予你!” 一提到此事,独孤一鹤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都是当年的事情了。” 陆小凤明白独孤一鹤准备说什么,也跟着笑着说道,“我从要门樊炯掌门那里得到一幅,又从册门司马烈那里得到了风门郭震天转交给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那里的无名画,不曾想到,母亲居然藏有一幅,我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独孤一鹤盏了盏灯,说道,“麒麟图的来历你也知道,我便不再说了,当年闯王知道大势已去,就将财产藏了起来,等日后有东山再起之时,动用此项资金,可他又担心这宝藏被别人私吞,就将藏宝地点一分为三,一份给了伏虎营高静地,也就是风门了郭震天,一份给了星月营****贵,也就是要门的樊炯,第三份则给内务总管温安霍,也就是小环手中的一份,当年有不少人到望金山上抢夺,温哥就将其给了我,我又转给了小环。” “当时闯王手下有多少将军?除了风门的郭震天,还有册门的司马烈,以及要门的樊炯,现在存活的又有多少?”陆小凤饶有兴致地问道。 独孤一鹤疑惑地看了看陆小凤,回答道,“江湖传言,陆小凤爱多客闲事,别人挑大便经过。你也要闻上一闻,看样子,江湖传言,名不虚传!” 这明明是挖苦的话。可陆小凤是谁,他叫陆小凤,哪里顾得上这些?一个人若介意别人说什么,他一定就活不下去,因为一个人不是为别人的说法而活。而是按照自己理想的,或接近理想的方式而活!陆小凤对此一笑而过,笑着说道,“那都是江湖人的抬爱,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管尽天下不闲事?只因孙香苑失踪,至今没有下落,我想掳她的人一定是为了麒麟图而来。” 听了陆小凤的话,独孤一鹤不由看了又看陆小凤,疑惑地问道。“何以见得?” 陆小凤喝了一口茶,笑着说道,“自三份麒麟图出现在绝情谷,发生一连串的事情,看似每一件事情都是独立的,实质不然,试想,金陵知府让自己掌上明珠与我一同到绝情谷,在绝情谷里,你为了不让消息走漏。扣留了孙香苑,后麒麟图还是不见了,正在此时,武林盟主与孙大人联手。炮轰绝情谷,想将其一网打尽,可事与愿违,绝情谷只是进谷的暗道被炸毁。而孙香苑、西域四鬼,还有我,是唯一进入绝情谷的外人。我早已不是当年姓贾的小子,在他们看来,我早已死在了绝情谷,而西域四鬼飘浮不定,想要找到他们,自然难于上青天,剩下的就只有孙香苑了,她容易动手!” “于是你想到麒麟图,因为这些事情都与麒麟图有关?只有义军才知道麒麟图的秘密?”独孤一鹤猜想地说道。 陆小凤笑着说道,“不错,与充满智慧的人说话,就是省事儿,不愧是绝情谷谷主。” 独孤一鹤听后,笑着说道,“我哪里一个什么充满智慧的人,只是我身为义军,自然对义军有所了解。” 独孤一鹤一提到义军,不由叹息了一声,喝了一口茶后,沉重地说道,“闯王当年手下,高手如云,将军众多,最有名的就是九营三军一总管,除了你知道的伏虎营高静地,追风营施恩图,星月营****贵,还有龙、杀、虎、斩、久胜、无双六人营,他们分别是龙营余尚礼,绝杀营李莫言,虎背营喻朝刚,斩龙营郭山岳,久胜者营长孙得武,无双营冷秋华。三将军,所向披靡,他们分别是龙威、虎伏、豹卫三位大将军。” “这个我听说过,义军三军,纵横天下,所到之处,无所不敌。龙威龙威,定让敌人化成灰;虎伏虎伏,刀山火海也敢赴;豹卫之师,纵然千军难免死。”陆小凤对义军之事,一知半解,但对这三位将军之事,不了解都难,民间还在悄悄唱着他们的戏! 独孤一鹤知道陆小凤对这些事情了如指掌,笑着说道,“不错,正在龙威方中华、虎伏游三宽、豹卫李仕昌。” 陆小凤只知道有其民间流传的歌谣,但名字却全然无知,笑着问道,“那一总管自然是温安霍将军了?” 这个话题过于凝重,陆小凤刚一问出口,就倍感失礼,毕竟温安霍与袁浅月是结发夫妻,现阴阳两隔,如此问话,让对方受伤的心再次加盐! 独孤一鹤见陆小凤有表情,从悲痛中醒来,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地说道,“真是没有想到,他南征北战,戎马一生,在凶险的战场上没有倒下,去在退隐之后数年倒在了深山老林之中。” 陆小凤见独孤一鹤如此伤心,忙陪不是地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还请节哀!” 独孤一鹤冲他笑了笑,那笑分明是苦涩的,无奈的,伤痛的,她佯装轻松地说道,“事情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呢?你还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吧!” 陆小凤听了此话,忙将话题移到了正题上,继续问道,“这些人还活着吗?” 这是一个关于生与死的问话,使独孤一鹤回忆了一少东西,她冷静地说道,“其实这些人我并不认识他们,只是听温哥说起过,后来局势变化过大,九营三军都离开了京师,他们现在是生是死,我也不知道,我成天只负责温安霍率领的禁卫军,但可以肯定地说,他们以前都是武林中人,都身经百战,要想让他们死,可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关于这一点,我想我大哥袁沐澈应该比我要清楚一些!” 看独孤一鹤样子,她一点没说谎,因为没有必要用谎话来压盖历史。 这一切又回到了圆点,陆小凤抱着美好的希望,在这幽静的灵隐寺内,与这位当事人沟通了解情况,可一切都没有希望,一切又回到了朦胧的状态,殊不知陆小凤能否找到孙香苑?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76章 梦乐客栈巧遇贼神 却说陆小凤离开灵隐寺后,再次爬上他无蓬的马车,漫无目的地穿越于林间小路,人生的潇洒无过于此,饿了吃,渴了喝,困了睡,他正在阳光下享用着时光给予他的一切。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梦乐客栈,在这个客栈里,播种了他不少美好的回忆,这里曾是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他与她,在此留下了无数难以忘记的身影,可现在呢?现在朱红的柱子还是朱红色,漆黑的桌椅还是以前的桌椅,可一切都没有昔日的温情,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在店里,可一切都那么陌生与生硬…… 物是人非的感受涌到了陆小凤的心头,不要说这个年轻的掌柜了,就连他爹也可能认不出他来,他踉踉跄跄地走进客栈,结结巴巴地大声吼道,“小二,来坛酒!” 店小二见他已喝醉,极不情愿地走上前去,爱理不理在说问道,“客官要点儿什么?” 陆小凤瞅了瞅店小二,摇摇晃晃地坐了下来,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是…聋子?……你没听到吗……我……我……让你来坛酒!” 店小二气得不打一处出,恶狠狠地说道,“店里没有酒!” 陆小凤心里本来就窝了一肚子的气,听店小二这般态度,心中的无名火不由旺了起来,“呯”地拍了桌子一下,大声吼道,“呵,真是有种,竟然给我比声音大!你开客栈,怎么会没有酒呢?快叫你们掌柜的来!” 店小二见听了,一动也不动,得意地说道,“你当我家掌柜是什么人,你想见就能见的?你也不打盆水照照你自己的尊容,真是自不量力!” 正所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店小二的话彻底激怒了陆小凤,只见他提着茶杯。又轻轻放下,忽然轻轻地说道,“茶杯呀茶杯,你虽未能听懂我说话。可我不想你因为我而粉身碎骨!” 店小二可不管你说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几个膘肥大汉已经站在了陆小凤身后,店小二此时更加嚣张了,恶狠狠地吼道。“小子,我们这里可不伺候醉猫,你还是趁早滚吧!” 陆小凤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却没有眼泪,他不曾想到,昔日的梦乐客栈竟然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他被两个膘肥大汉架了起来,直朝门外走去,他一点儿也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任凭他们摆布。 “醉后莫听风和雨,任凭花水落满地,喝酒有何罪?你等何以如此对待一个懂酒之人?”正在此时,屋里传来一个轰轰的声音,众人听了,不由闻声看去,只见客栈大厅墙角,一位衣衫褴褛的人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独自一人享受着满桌的酒菜。 店内吃饭的人都觉得店小二做得有些过火。对于酒醉之人,他的一举一动,固然让人有些望而生厌,但大家碍于保护自己。都抱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里,睁只眼,闭只眼而已,可偏偏就在多管闲事的人。众人不由投去了眼光,想看看发出如此之话的人到底是不是长有三头六臂,敢在店里放这样的狠话! 大家看后,不由大失所望,本想应该是一位相貌伟岸的人人说此话才是,却不曾想到,坐在最不起眼的墙角下,他不仅衣衫褴褛,长得眉浓小眼,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如同山中饥饿已久的猴子!看到他,不由让人想到江湖传言水浒中的一百单八将的时迁来。 “客官,没你事,你就安心喝你的酒,吃你的饭,让这醉猫一般的人在这里,说不一定还会惹出什么妖蛾子,扫了众客官吃喝雅兴!” 此瘦子看也不看店小二一眼,径自喝酒,冷冷地说道,“上苍有好生之德,就连一只蚂蚁也不想让其受伤,更何况是一个人呢?他只不过是喝酒醉了罢了,让他在你店里坐下,或许你还得感谢他呢!” 店小二听了这瘦子的话,心里愤愤不平,嘲笑地说道,“他?我感谢他?就他这醉猫样?我还得感谢他?真不知天底下还有没有廉耻二字,我们此店只感谢贾梦乐他们几个武林高手,其余人,哼,要我们感谢,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不感谢也好,感谢也罢,快快将你店里的好酒好菜端上来,今日我要与这位懂酒之人喝上千杯不归。”不知什么时候,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陆小凤已经到了瘦子桌前坐定,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没等店小二反应过来,那瘦子一闪身,人早已到了柜台,取了两坛上等女儿红来,那身法犹如闪电一般,怎一个快字了得!吓得店小二张口结舌,半天反映不过来。 瘦子见店小二一动不动,推了他一下,嬉皮笑脸地说道,“怎么?你是不是想让我自己去厨房取?你认为你那几个膘肥的家伙能挡得住我吗?” 店小二刚才还神采飞扬,见二人神不知,鬼不觉,来无影,去无踪,战战兢兢地问道,“难道……难道……阁下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神偷司空摘星?” 原来,近年来,江湖早有传闻,貌似鬼,行如风,来去自如是司空,进皇宫,如归营,上天可摘星,下海能促鱼,天下贼偷第一神。悄然间,江湖中多出了一位天下第一偷——司空摘星。 此瘦子嬉皮笑脸地说道,“你说呢?” 瘦子既不否认,也不肯定,笑着就的“你说呢”三个字,字字如杀人利剑,店小二自知没办法应对,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惹得众客官哈哈大笑。 陆小凤与瘦子笑后,全然不理会这个跳梁小丑,各自喝起酒来,陆小凤端起酒杯,笑着说道,“原来是你这个懂酒之人!” 瘦子笑着端起酒,一饮而尽,笑着说道,“原来风流倜傥的四条眉毛之人,也有被人请出客栈之外的时候,要是被传出去,恐怕要笑掉别人大牙!” 看样子,此二人是老相识,但不知此瘦子是何许人,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77章 何人愿意作个贼 皓月当空,夜深人静,万籁俱寂,梦乐客栈房檐顶上,两个影子对着月亮而坐,谈笑风生,瓦片上,已经堆了十来个空空如已的酒坛,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小凤与客栈中的瘦子,他们白天在客栈还没喝够,趁着夜深人静,上了房檐顶,对着明亮的月光喝了起来。 人生最幸福的事情有三件,第一件事是正在与想见的人在一起,第二件是正在做自己情愿做的事情,第三件便是正在与懂酒的朋友一起喝酒,此时的陆小凤莫过于是最幸福的人,此瘦子不是别人,正是西域四鬼之一的老四魉僵尸蒋桐书。 陆小凤喝了一口酒,不由笑着说道,“恭喜你了,你真做上了天下第一神偷!”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笑着说道,“我哪有你厉害,我偷的只是身外之物,哪能像你一般,就凭你那臭皮囊,偷的一定是女人心!” 与朋友交谈,就是不一样,无所不能,陆小凤轻松地说道,“我可不想背着风流债去阴曹地府,那样一定会被撕扯成七块八块!说说,你是如何当上这个天下第一贼偷的?”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狠狠地喝了一口酒,直至将酒坛一饮而尽,随后狠狠地将空酒坛扔得远远的,不知又有谁家的房顶遭飞来横祸,随说伤心地说道,“谁又愿意做什么贼偷呢?” 看样子,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呀,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继续说道,“你知道吗?自你离开绝情谷后,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十分生气,时常与绝情谷谷主争吵,他抱怨他的亲妹妹杀了忠心耿耿的贾母,可绝情谷主却不领情,两兄妹的争吵达到了白日化的程度。有一天,他们兄妹两又因为这事而吵了起来,” 原来当时陆小凤一气之下离开绝情谷议事厅后。却发生了他连想都想不到的事情,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继续讲述着当日的情形。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怒气冲天地说道,“你不就是因为那价值连城的麒麟图而六亲不认吗?竟然杀了忠于你的丫鬟,你还有没有半点儿人情味?要是没有了麒麟图。你又能怎么样?” 绝情谷谷主针锋相地说道,“我看谁在这个胆量,能从我手中将麒麟图夺去!二十多来的,为了它,我走南闯北。才找到这世外桃源,在此等待机会,现在好了,麒麟图终于到手了!要是谁来帮我抢夺,不要说你是我哥,就是我亲爹来抢,我也会六亲不认的!” 看样子袁浅月,绝情谷谷主已经将麒麟图视为一切,从此以后,绝情谷谷主性情大变。对谁都保持戒备之心,生怕自己的麒麟图落入他人之手,谷内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一日,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找来西域四鬼,商议道,“真没想到,这麒麟图已经占据了妹妹心智,这麒麟图早已让她失去了理智,我必须想办法解救我的妹妹。她毕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一个做哥哥的,能为妹妹考虑,见妹妹一步步走向极端,心里哪里好受。老二魅千刹程英芸,老三魍索命刘大力见此状况,也跟着急了起来,只有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他这突然冒出了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救人须救心,既然是麒麟图让他害了病,何不将麒麟抢夺过来,让他断了这念头!” 老二、老三都觉得,鬼机灵鬼机灵的老四有时想的办法就是管用,他们都赞同了老四的办法,可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担心地说道,“这哪里能成,他毕竟是我亲妹妹,哪能去抢!”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胸有成竹地说道,“谁要去抢呀,不如去偷吧!” 陆小凤开玩笑地说叫道,“对呀,去偷呀!”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却没有这般高兴劲,只见他垂头丧气地说道,“人有打盹儿时,狗有睡着时,我为了偷盗麒麟图,不惜在议事厅房顶上呆了三天三晚,最后老二魅千刹程英芸在他茶里下了蒙汗药,才让她终于睡着,我才将麒麟图偷了出来。” 陆小凤听后,笑得更欢了,“哈哈哈,原来你的天下第一神偷就是从绝情谷走出的第一步!”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寡言不语,陆小凤自知笑得不是时候,忙纠正地说道,“算了算了,是我不对,我不该嘲笑你!后来怎么样?”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在意的不是陆小凤如何说,他遥望着皎洁的月亮,继续着他的故事。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将麒麟图盗出后,交给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老大率西域四鬼,带上朱子秀,寻得孙香苑,偷偷逃出了绝情谷。 说起绝情谷,本是个外人看来神秘之地,其实也有其它通道,只是没有被人发现而已,当他们出了绝情谷,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执意要回将朱子秀和孙香苑带回西域,可孙香苑是谁?他是知府大人的千金,自小就是孙大人手中的掌上明珠,历来都是我行我素,哪里受得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脾气! “我不去,我要回衙门,我要回孙府,我要等梦乐哥!”可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却在这件事情上十分执着,他悄悄对老二、老三、老四说,“朱子秀、孙香苑二人必须带回西域,这麒麟图是什么,是富可敌国的宝藏,我们现在手中有了,就如抱一块金砖在大街人行走,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要是二人回到金陵将此情况说将出去,那我等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考虑到麒麟图的安全,考虑到兄妹之情,老二、老三和老四都同意了,朱子秀没有意见,愿意跟着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同前往,孙香苑则是我们强行带到西域的! “等等!”陆小凤听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这么一说,心里不由一惊,“不对呀,孙香苑不是已经回衙门了吗?怎么会被你们带到西域?” “不可能,我们一出绝情谷,就带着她们一同前往西域,根本没有回金陵城!” 这对陆小凤来说,可是个不好,也不坏的消息,不好,是因为他正在竭力寻找孙香苑,可线索还没有找到,却冒出两个孙香苑来,一个在孙府他曾经见过;另一个却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所说的,被他们带到了西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78章 麒麟之毒伤人心 “你敢肯定孙香苑在西域,而不是在金陵?”很少的事情让陆小凤吃惊,两个孙香苑,这可是头一回。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瞅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呵,都说你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是个天踏下来也要喝酒之人,怎么一提到孙香苑就这般紧张?你放心吧,老大得到麒麟图后,虽性情大变,成天将自己关在房里,对着麒麟图发呆,他哪里让孙大姐离开?让消息走漏?” “真是奇哉怪矣,怎么会有这等事情发生?我在金陵知府衙门里也遇到了一个孙香苑,她还在抱怨我,抱怨我不该独自一人离开大家,逃到深山里。”陆小凤将他在孙府的所见所闻,一一说给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最后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爽快地喝一了酒,大大咧咧地说道,“哎,管他是怎么回事,反正与我无关,我只是觉得你搞来的什么麒麟图,就是万恶之恶,谁拿到,谁就会变得不可理喻!作为西域四鬼之首的老大,自得到麒麟图后,就变得不可理喻了,他将子秀和孙香苑关押在一个秘密的地方,连我也见不到他们。” 陆小凤狠狠地将坛中之酒一饮而尽,深沉地说道,“这不是麒麟图的错,错在人心,京城的卢员外,为了麒麟图,挖空心思,绞尽脑子,潜伏这么多年,制造了惊动朝野的真假孟啸云一案;当年绝情谷谷主为了它,是何等心狠手辣,将忠于他二十多年的帖身丫鬟杀死,可郭震天怎么样?他将麒麟图交给了孟啸云,当孟啸云感觉危险之时,他将麒麟图藏于无名画中,交给了册门的司马烈,要门樊炯,还有我亲爱的母亲,二十多年。一直将麒麟图隐藏于身,从来没有打算占为已有,这又算得了什么?同样是拥有麒麟图,可为什么性情大不一样?这不是麒麟图的错。错在人心,错在人心的贪恋!” 陆小凤说得不错,物是物,它有何错,错在人心。人心才是万恶之源,才是制造一切杀戮的根,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伤心地喝了口酒,继续说道,“无论三哥怎么求情,他就是不理,我一气之就离开了他们,走荡江湖。” “你对老大,对西域四鬼彻底伤了心,彻底绝望。为此改名换姓,取名司空摘星,随心所欲地做了贼?”陆小凤带着嘲笑地说道。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不现在应该叫司空摘星,听了陆小凤的话,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反驳道,“你这混蛋,就你知道,改名不假。随心所欲也不假,但我并没有违背良心做贼,所偷之物,都是该偷之物!” “哟。看样子,做贼还有仁义了?贼就是贼,做什么不好,非要做贼?”陆小凤谴责的意思。 司空摘星“霍”地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酒坛狠狠地扔在了梦乐客栈的院子里,“你了不得。人人都叫你陆大侠,你就是救世主?你就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拉倒吧,人家把你卖了,你还替别人数钱,成天喝得跟醉猫一般,人家叫你大侠,那是在向你喂**汤,自己上了当,还高兴的尾巴都要上天了!” 司空摘星看样子真的生气了,将脚一跺,狠狠地说道,“你就当你的大侠吧,我做我的贼,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犯河水,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说着,纵身一跃,犹如一阵清风吹过,还没等陆小凤反应过来,他早已不知去向。 陆小凤准备解释什么,却被司空摘星的离去弄得一踏糊涂,解释已苍白无力,做贼固然不好,但心怀目标总是好的,就算要做一个贼,要做一个坏人,心中至少有追求的目标,可陆小凤呢?他的目标是什么?他追求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月亮越升越高,冷冷地照在梦乐客栈的房顶,整个梦乐客栈,整个金陵城,都笼罩在冰冷如雪的月光之下,陆小凤的心也跟着冷了起来,他静默地仰望天空,不时狠狠地喝起酒来。 可怜的店小二只能躲在墙角,看着房顶上的白衣,不敢作声,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个白衣人是不好惹的,看着一个个酒坛坠落,心痛得直跺脚。 天边渐渐亮了起来,第一缕阳光照射着梦乐客栈房顶上那雪白的衣裳,众人都围着他看,看他一饮而尽,看满地的瓦砾,一个个都望而兴叹,“哎,这世间奇人怪事怎就这么多呢?怎么又出一个疯子?” “昨夜我家房顶多了好几个窟窿,想必就是他扔的空酒坛!” …… 议论声一阵高过一阵,都在讥讽这位在房顶上喝了一夜酒,扔了一地酒坛的疯子。 “喂,房顶上喝酒的疯子,你别光扔酒坛呀,你怎么不扔点儿银子下来?”渐渐地,有人开始捉弄起这个疯子来,众人都喜欢热闹,都喜欢捉弄不该捉弄的人。 陆小凤听后,脸上没有半点儿愤怒,从怀里掏出一把碎银,随手撒了下来,这下可乐坏了围观的人,白捡白不捡,天上掉下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哪有不捡之理,众人一窝蜂朝银子扑去,高兴声,喊叫声,踩踏声一阵高过一阵,汇成了一部宏伟的乐章。 “再来一次!”随着人们的喊叫,陆小凤一次,两次出手,人群如潮水般跟着他撒落的方向涌动着,整个梦乐客栈成了人的海洋! “闪开!都给我闪开!”不知什么时候,客栈门前出现了一队人马,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朱家堡朱啸天等人。 朱子勇及六虎驱散了众人后,朱啸天径自走上前,恭恭敬敬地双手一拱,笑着说道,“不知陆大侠来到金陵城,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陆小凤佯装不知,看也不看,随手再次抓起一把碎银子就往院子里扔,只听碎银“簌簌”往下落,可朱家堡的众弟子一个也没有弯腰拾银子,惹得众人张口结舌,不知所措,只见朱啸天满脸通红,因为这严重损伤了他绿豆大小的自尊心,可人在房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好再次扯着嗓子喊道,“在下朱家堡朱啸天,听闻陆大侠驾临金陵城,特来拜望!” 陆小凤此时才慢悠悠地转过身,醉熏熏地摇了摇头,说道,“原来是朱堡主到来,我还以为又是要银子的。”说道,一个骨碌滚了下来,要落在地上的时候,如一片叶子,双脚轻轻地无声地落在了地上。 不知者不为过,朱啸天笑容可掬地走上前,双手拱了拱说道,“陆大侠来得正好,听闻孙家小姐出现在疲门,现宇文盟主正在闭关修炼,南宫镖头又有事前往京城,我正不知如何是好,不曾想到,你会在此!” 陆小凤听了,心里一震,可嘴里却说,“好,既然孙小姐在疲门,你回去吧,多召集些人手,直接去要人得了!”说着歪歪斜斜地走出了梦乐客栈!爬上他那辆无蓬的马车,消失在人群之中。 不知陆小凤此去何处,孙香苑如何出现在疲门,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79章 汇群雄前往疲门 “疲门封不平,简直不是人,掳走孙小姐,盗去宝麒麟……” 悄然间,大街小巷里传来了这童谣,朱家堡朱啸天广发英雄帖,“盟主闭关,朱某不才,定以武林正义为先,不敢怠慢,盛请各位四月八共去疲门,问明缘由!还请诸位念同为武林正派人士,共讨恶贼!” 朱啸天虽不是武林盟主,但他与宇文书、南宫俊两位关系盛密,人人皆知,他的话,就等于盟主的话,他要求各派武林人氏前往疲门,定要让封不平交人,风门、册门、惊门以及镇远镖局、要门、火门等都从不同方向朝疲门而去。 疲门地处南方,坐落在高岩山间,此山高耸入云,山上杂树丛生。其封不平虽武功不济,却每次都对宇文书唯命是从,可不知此次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掳走孙小姐,怎么会抢得麒麟图? 各门派之人对此心里都在嘀咕,但碍于朱啸天的面子,不得不率众弟子,兴师动众地往疲门而去。 四月初八这天,疲门被围了个水渠不通,最先到达的是火门的葛九红,他脾气火爆,一到疲门山门便扯着嗓子喊道,“龟儿封不平,你还是不是人,怎么做如何龌龊之事?你如此做法,怎么对得起当今武林盟主?还不快快给我滚出来!” 呵,开口闭口就是当今武林盟主,宇文书是你爹还是你娘,怎么像老神仙般将他挂在嘴上?守山门之人见是火门葛九红,忙上前禀报道,“回禀葛师伯,家师早在一个月之前,奉盟主之命,前往去金陵,剿灭绝情谷,到至今现在还没有回山!” 葛九红一听,眼睛里都气出了血,恶狠狠地吼叫道,“放你师娘的狗屁,去剿灭绝情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我也去了,我与他同日从金陵出发,各自回的山,就是蜗牛,也早该爬回来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回来?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现在就做起缩头乌龟了?” 葛九红的话,让疲门弟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个你看我,我望你,不知如何是好,葛九红继续喊话道,“快让他出来,当着众英雄的面,把事情说清楚!” 疲门弟子这可如何是好?有一胆大的缩头缩脑地走上前,满脸堆了笑容,走上前,拱了拱手,说道,“葛师伯,家师真的没有回来,要不你还是先到房里坐!” 葛九红将那疲门弟子一拉,大声吼道,“滚开,老子知道怎么走!”说着带着众弟子直朝半山腰走去。 随后而来的是册门、风门、要门等,司马彪、司空昭以及樊炯却没有葛九红的火爆脾气,他们来到山门,明白葛九红已经上山,彬彬有礼地通报后,才上了山。 姗姗来迟的是朱啸天率的朱家堡、惊门和镇远镖局的部分弟子,正如朱啸天所说,宇文书闭关,南宫俊押镖去了京城,金陵三派之事,自然属于他来率领,他来到山门前,派弟子递上了帖子,疲门弟子见是赫赫有名的朱家堡朱啸天,就像看到了大救星一般,忙走上前来,哭丧着脸说道,“朱师伯,您可来了,快上山吧,葛师伯正在发脾气!” 六神无主的疲门弟子见了他们的朱啸天师伯,就像看到了救世主,看到了希望一般。朱啸天仰着抬,微微点了点头,率着众弟子匆匆朝山上而去。 “这个朱啸天,让我们来,自己去不知搞什么名堂,到现在还没有来!”还没有等朱啸天走进大门,就听见里面葛九红大声叫嚷,现在在里面的人物中,除了平日沉默寡言的樊炯掌门外,还有就是司马彪、司空昭两位后起之秀,出于礼貌,他俩也不会招惹葛九红的火爆脾气。 “哎呀,葛掌门,哪里话,只是从金陵到这里,路程遥远,穷事缠身,还请你海涵!”朱啸天一进门,就赔笑着迎了上来,双手亲切地握着葛九红的手。 葛九红见了朱啸天,当然火也消了一半,可还是嘴上不饶人,大声吼道,“我还以为你被豺狼叼去了呢,如此心急火燎地叫我们来,却不见你人影,谁不生气呢?” 朱啸天除了赔不是以外,还能做什么呢?他笑了笑,说道,“实在对不住大家,由于对地形不熟,走了不少冤枉路,对来迟了,还请各位见谅!”此时的他不再是单单给葛九红赔不是了,而是给所有早来的人赔不是,当然,这只是一种客套话,因为他的迟到,对于大家来说,也只能等,耐心地等,因为此次前来高岩山,正是他发起的武林帖。 司马彪,司空昭就不用说了,他们虽贵为掌门人,但在这里,都是以实力,资质来说话,拼的是年头儿,不要说他们插不上嘴了,就由要门樊炯也只是双手一拱,堆满笑容,打个哈哈而已。 只有葛九红说话,因为他离朱啸天最近,他笑着说道,“算了,既然来了,就给大家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众有人都侧耳倾听,朱啸天清了清嗓子,走上前,问疲门的弟子道,“你师父呢?他人在哪里?” 疲门弟子战战兢兢地重复着与葛九红的话,这让朱啸天有些难为情了,他大吃一惊地反问道,“什么?去剿灭绝情谷,至今未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只有山风呼呼地刮着疲门前的老槐树,葛九红的大嗓门打破了宁静,对朱啸天发问道,“你也知道,平日里这个封不平,也算得上胆小如鼠的人,他怎么会掳走知府大人家千金?他又是如何夺得麒麟图的?‘疲门封不平,简直不是人,掳走孙小姐,盗去宝麒麟’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此话又是从何说起?” 朱啸天见众人与葛九红一样疑惑,移动了几步,转身扯着嗓子大声吼道,“各位,说封掌门掳走孙家小姐,盗取麒麟图,说实话,我也不相信,大家知道,在下与封掌门私交笃厚,可此事正是犬子朱子勇及几个弟子亲眼所见,我怎么也不相信!” 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哪里知道,这武林正派人士里,也有如此小人,大家不由将拳头捏得紧紧的,“子勇,你来给大家讲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子勇在众人万般期待下,走出了人群,上到他父亲旁边,学着他老子的样子,清了清嗓子,说起了当时的情形。 不知封不平是如何掳走孙香苑,又是如何盗取麒麟图的,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80章 西门吹雪闯疲门 (成绩不好,求票票) 朱子勇在众星拱月这下,迈着方步走了上来,学着他老子的样子,讲述起当时的情形来。 “一个月前,天下英雄奉武林盟主之命前往半壁岩,准备将绝情谷余党一网打尽,后出现了一位剑法极快极准极狠的人,一招挑了盟主之子宇文凌锋及数名弟子,我等正准备上前结果这位不知天高地厚之人,却因陆小凤陆大侠出面担保,我们才就此罢手,各自回去。” 话是方的,嘴是圆的,事实虽如此,那剑客——西门吹雪确实够狠够准够冷,确实一招之内摆平了宇文凌锋和数名弟子,结果也是陆小凤出面担保,双方才就此罢手,可事实不像朱子勇所说的那般,想结果西门吹雪,而是西门吹雪自己不愿意打架,才双方散去,在这里却被说成是陆小凤担保,才没有结果西门吹雪,真要是打将起来,谁结果谁还不一定。 朱子勇清了清嗓子,继续讲途道,“正当我等离开后,我奉家父之命,到城郊帮宇文凌锋寻墓地,却在毛峰山下,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朱子勇故意卖了卖关子,故意停顿了一下,说道,“我等看到封不平师叔与西域四鬼的老四魉僵尸在林里商议,魉僵尸说他已经将麒麟图弄到了手,要封师叔将孙家小姐掳去,作为麒麟图的交换条件,封师叔居然答应了,还说什么‘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交易了,你放心,我一定做得天衣无缝’之内的话,当时我回到府上,将事情向家父禀报后,家父却狠狠地批了我一顿,说我无事生非,妖言惑众,他说封师叔绝不是这样的人。” 朱啸天站了起来。插言道,“他是疲门的掌门人,我怎么也不相信封不平会做这等龌龊之事,因此不让勇儿瞎说。以免伤了和气。” 这也是事理之中的事情,谁知朱子勇说的是不是真的,朱子勇继续说道,“那是我亲眼所见,亲耳听到。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自然相信我的眼睛,于是我与六虎一同,整日跟踪他,直自那日夜里,在毛峰山下,我们看见他将将昏迷的孙香苑小姐交给了西域四鬼的魉僵尸,魉僵尸从怀里取出麒麟图,交给了他!” “不错。我们看到的正是如此,那个魉僵尸还说麒麟图是从绝情谷里偷出来的,要封师叔好生保存!”笑面虎张仁政站起来证明道。 只听“啪”地一声,葛九红狠狠地拍了桌子,恶狠狠地说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看平日里,他装得老实,实际上装了一肚子的坏水,真是罪不可恕!” 葛九红的话。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同,都在小声地议论着,当然,像要门樊炯这种冷眼看世界的人。只在一旁看热闹,葛九红站了起来,唤来疲门的一个弟子问道,“小子,你可得想清楚,你师父到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何躲着不见我们!” 疲门弟子见这么多人上山兴师问罪。早已吓得没了魂,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家师自去了金陵,就一直没有回来过,我们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葛九红哪里相信疲门弟子的话,气急败坏地吼叫道,“怎么可能?都已近一月半了,他就是蜗牛,也会爬回来的!”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没有谁说半句话,任凭葛九红在那里大声嘶叫,“龟儿子,肯定是做贼心虚,一定是拿了麒麟图,躲在什么地方了,真是岂有此礼!看我如何将他的高岩山荡平!” 朱啸天见葛九红如此生气,忙上前劝解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他不在山上,就算我们荡平高岩山,也是无济于事呀!我看不如这样,天下英雄都聚集在此,疲门掌门之位封不平是做不成了,不可能让疲门一日无主,我看不如先选个疲门掌门,以便日后统领疲门!” “对对对,这个封不平是不可能当掌门了!” “封不平这种卑鄙小人,怎么能够当掌门?” …… 议论声一阵高过一阵,出此大事,当然不可能再让封不平当此掌门。 “我看这样,朱堡主的公子人才出众,武艺高强,宅心仁厚,又得朱堡主指点,算得上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了,我看不如让就他锻炼锻炼如何?”葛九红大声提议道。 “对对对,朱少侠深得人心,他来统领疲门,定能将疲门发扬光大!”众人随声附合地高呼起来。 朱啸天脸上隐隐露出了丝丝笑容,见众人如此抬爱自己的儿子,他心底里当然高兴,嘴里却说道,“犬子何德何能,能担此大任,我还还是……” “我说朱兄,我看你就是小气,不想让令公子吃苦,这个当疲门掌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葛九红不让朱啸天说完,开始噼里啪啦地说道,“我看就这么定了,只有将疲门交给贤侄,我才放心,有什么事情,还有我们当长辈的担着呢!” 随后,他转过身对朱子勇说道,“贤侄,你过来,当着大家的面说两句!” 朱子勇被葛九红拉扯上了台阶,清了清嗓子说道,“承蒙各位厚爱,在下不才,但正如葛师伯所说,疲门之事必要有人收拾,我定当以各位前辈为榜样,一切为了武林,为了武林的一切,定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葛九红听了,满意地笑了笑,扯着嗓子喊道,“既是如此,待选个黄道吉日,举行接任盛典!” 众人欢呼起来,正在此时,对面的房檐上出现了一个白衣人,只见他怀抱一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任凭风如何刮动他乌黑长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西门吹雪,他冷冷地看着院子里的一切,突然吼道,“如此武功,怎配当什么掌门?” 他声音虽然不高,但足以让所有人吃惊,因为这是不同的声音,不同的声音最容易被别人听见。 西门吹雪此次到高岩山疲门,不知所为何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81章 别为它事只打架 (新的一周,求收藏关注!) 却说众人都在一片欢呼声中,谁也没不知道西门吹雪是什么时候来到房顶的,朱啸天父子,火门葛九红等人都在半壁岩前领教了西门吹雪的厉害,可怜的是他们到现在为此,还不知道西门吹雪的名字。 朱啸天走上前,双手一拱,笑容可掬地说道,“不知少侠到此,有失远迎,犬子何德何能,怎能担当疲门掌门之位?只是众人在此推荐而已,既然有少侠在此,此掌门之位非少侠莫属!” 在实力面前,尊严显得举足轻重,朱啸天自知有此人在,这掌门之位朱子勇无论如何也是难以担当的,于是做了个顺水人情。 可他太小看西门吹雪了,他哪里想当什么疲门掌门,只见他看也不看一眼朱啸天,冷冷地说道,“我到此不是为了当掌门而来,听闻要门樊掌门剑法了得,今日特来讨教!” 原来,在绝情谷时,陆小凤他们曾提到过要门樊炯剑法了得,“天外飞仙”剑法无人能敌,当时他就不服气,放出狠话,一定要与之较量一番,此次千里迢迢到疲门,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找樊炯比剑! 众人一直都只知道要门樊炯言语不多,从未听说他有什么高明的剑法,听他这么一说,心里不由好笑,火门葛九红对西门吹雪虽有些害怕,但一听没有找自己,站了起来,说道,“原来是比剑法,那好,在下不才,愿与阁下讨教几招!”说着,“当”地一声拔出了剑,拉开阵势,准备与西门吹雪一决高下。 风轻轻地吹散了众人的喧哗,大家屏住了呼吸。等待即将开场的好戏。 西门吹雪冷冷地望着远方,任凭轻风吹拂着他乌黑光亮的头发,冷冷地说道,“你是什么东西?岂能与我比试?剑是用来比试的吗?蠢货。是用来杀人的!” 葛九红被西门吹雪骂得狗头出血,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上气不接下气地吼叫道,“你……” 朱啸天见事情不妙,忙上前一把挡住葛九红。因为他知道,在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敌得过这位冰冷人的冷剑!他转身对西门吹雪说道,“阁下剑法,我们早已领教,纵观当今武林,恐怕没有几个人是你的对手,就算将武林盟主之位给你,也不为过,何况是区区疲门之位呢?” 西门吹雪看也不看一眼可怜的朱啸天。冷冷地说道,“怎么好话要说二遍,我到此不是为了争什么武林盟主,更不是什么疲门掌门人,我只要与樊炯掌门比剑!” 众人将目光投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樊炯掌门,只见他缓缓站了起来,双手一拱,彬彬有礼地说道,“阁下剑法高明,在下十分佩服。在半壁岩上我们已经领教过,在下甘败下风!” 西门吹雪此时才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樊炯掌门,说道。“那哪里是比剑,那是在杀人!” 樊炯掌门笑着说道,“比剑的目的何在?学剑的目的又是何在?你学剑,无非就是为杀人!” 西门吹雪听了,冷笑道,“看样子。江湖传言并不假,樊炯掌门果真是懂剑之人,但你所懂之剑为利器,我学之剑,则是心诚,心诚,剑则诚,方能驾驭剑势,随心所欲!” 樊炯听后,笑着说道,“阁下高见,不过,但凭一诚,何来精妙剑法?不加勤奋,又何来熟能生巧?” 不曾想到,二人你一句,我一言开始论起剑来,西门吹雪一向沉默寡言,那是因为没有遇到懂剑之人,现如今遇到了樊炯,两人倒也可以讨论一番。 西门吹雪冷冷地看着樊炯,说道,“勤未必能补拙,狗再怎么训练,也难以练就上树的本领。” 西门吹雪的话虽有挖苦,樊炯并不示弱,笑着针锋相对地说道,“难道狗就凭一颗诚心,就能炼就上树的本领?这样还用猫来做什么?” 西门吹雪被樊炯这么一说,一时答不上来,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来比试比试,看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剑快!” 山风肆意地刮着,上地的落中追逐着风的脚步,众弟子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大气,生怕出来半点儿响动。 樊炯冷笑道,“今日我等是到疲门解决问题的,孙小姐至今下落不明,封不平杳无音讯,要解决的事情还有很多,我两见面的机会也还有很多,待我将事情解决完后,自然去找阁下,你是懂剑之人,自然明白剑道比试精要,还请阁下留下尊姓大名!” “在下西门吹雪!既然你有事,我也不便强求,但请你记住,我两一定会有一场决斗!”西门吹雪说完,纵身一跃,如一道白色的闪电,消失在了茫茫的山色之中。 众人早已被西门吹雪的冷酷所折服,他们早已知道此人的剑法出神入化,但却不知他来此目的,仅仅是为了找樊炯掌门比剑,都不约而同地转身瞧了瞧樊炯掌门。 樊炯掌门嘴里念念有词,说道,“耳目聪明一丈夫,飞行八极隘寰区。剑吹白雪妖邪灭,袖拂春风槁朽苏。气似酒酣双国士,情如花拥万天姝。如今一去无消息,只有中天月影孤。此剑真是神了!” 朱啸天走上前去,问道,“樊掌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地方得罪了这个西门吹雪,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你也知道,他的剑法,真的可以算得上出神入化!” 樊炯哪里知道,西门吹雪怎么会找上门来,还要与自己比试,他若有所思,随后笑着说道,“我哪里知道,定是那疯狗发了狂,乱咬人!” 朱啸天好心提醒道,“此人不单单是疯狗,还是一条凶残的疯狗,你可要小心才是!” 樊炯双手拱了拱,笑着说道,“感谢朱堡主关心,我这就回川西格城山,他既然能找到这里,也能找到川西格城山,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被这条疯狗惦记上了,定有不少麻烦,孙家小姐和疲门之事,还请各位多多担待,在下先行告退。”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大伙辞行,率众弟子匆匆而去。 火门葛九红呆呆地看着樊炯远去的影子,丝毫没有了火爆的脾气,脸拉得比马脸还长,朱啸天走上前,问道,“葛掌门怎么了?” 葛九红看了看朱啸天,看了看留下的众弟子,摇了摇头,说道,“近日江湖尽出奇事,你等在江南花家遇到了神秘人物算计,又遇到什么陆大侠相救,现在又遇到这位冷酷无情,剑法卓绝的西门吹雪,看样子,江湖今非昔比,早已不是三年前的江湖了!” 葛九红的话虽有些凄凉,但所说全是事实,却不知江湖之事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82章 格城山金盆洗手 (成绩不佳,来点儿鼓励!) 却说众人在疲门,临时让朱子勇主持疲门之事后,匆匆离开了高岩山,各自回到自己所在地方,可事不出半月,江湖却传来了要门樊炯洗盆洗手的消息,但各门各派都没有收到任何请柬。 朱啸天来到镇远镖局找南宫俊,不由问道,“这个樊炯在搞什么名堂,金盆洗手,谈何容易?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南宫俊笑着说道,“你不说在疲门之时,那个剑神西门吹雪要挑战他吗?他哪里是西门吹雪的对手,肯定是怕了,才借什么金盆洗手,想借此机会躲过一劫!” “真是异想天开,白日做梦,被那个西门吹雪盯上了,还想金盆洗手?真是不知死活!”朱啸天喃喃地说道。 南宫俊却没有那么轻松,他皱了皱眉,说道,“恐怕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你忘了他的真实身份?” 朱啸天被他这么一提醒,不由心中一震,一时说不出话来,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恐慌,半晌才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南宫俊凝视着闪烁不定的烛光,喃喃地说道,“事已至止,不管江湖传言是真是假,我们也得去川西看看究竟!” 朱啸天除了点头,别无他用,两人商议许久后,匆匆离去,次日,两人率随从弟子数名,直朝川西方向而去。 端午前夕,朱啸天与南宫俊来到了格城山要门,与樊炯见了面,朱啸天倒也是个干脆之人,笑着直截了当地问道,“我两前来,无事不登三殿,你闻你有退隐之意,不知所言是否属实?” 樊炯喝了口茶,胸有成竹地说道。“不错,朱兄,你也知道,那日在疲门。那个疯狗西门吹雪非要与我决斗,我的死活不要紧,可要门众弟子怎么办?与其如此,不如早日退隐,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以免伤及无辜!” 南宫俊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样子江湖传言一点儿不假,可按一般惯例,金盆洗手,都要发英雄帖,通知各门各派参加,但不知樊兄是如何想的,怎么会如此仓促?现在武林盟主正在闭关,何不等他出出关后,再作商量?” 樊炯笑着说道。“商量?如何商量?那西门吹雪既然是疯狗,谁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冒出来?总不可能让宇文盟主替我出战吧!” 吃自己的饭,留自己的汗,自己的事情自己干,靠天,靠地,靠父母,不算是好汉,樊炯根本没有把事情寄托在他人身上,与其将事情寄托与他人。不如自己纂在手里实在,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还能相信谁呢? 朱啸天和南宫俊被樊炯说得哑口无言,是呀。“总不能让盟主大人为自己出战迎敌西门吹雪吧!” “樊兄金盆洗手,可能更多的是为了麒麟图吧!”本来一切都是心知肚明的,麒麟图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不可轻易出口的,可朱啸天偏偏将纸糊的窗户捅破。 樊炯对此朱啸天有所忌惮,早已用假的麒麟图试探过,他认定朱啸天就是使用粘龙网的起义军九营中的无双营冷秋华。可一直没得到证实。 樊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什么麒麟图?我不是已经送给你了吗?当日一位朋友将此图交给我,说是什么麒麟图,有什么秘密,我看也没什么秘密,后说听你们在找其物,不已交给你了吗?” 朱啸天一提到此事,脸铁青铁青的,樊炯当时是给过一幅图,但是不是麒麟图就不得而知了,因为真正的麒麟图谁也没有见过,谁也不知道真假,朱啸天不由说道,“你给我的哪里是什么麒麟图,分明就一张废纸,你给贾梦乐的才是真正的麒麟图!” 樊炯“霍”地站了起来,生气地说道,“朱兄,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与那姓贾的什么关系?我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你与我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还信不过我老弟我呢?” 南宫俊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忙站起来当了和事姥,“好了好了,什么麒麟图不麒麟图的,今天到这里来,主要是你兄弟金盆洗手的事情,怎么将那些陈芝麻烂****的事情抖了出来?” 樊炯瞅了一眼朱啸天,随后坐下,继续说道,“我此次退隐,别无它意,主要是过惯了江湖纷争之事,如今西门吹雪又找上了门,非要找我的麻烦?倒不如趁早退隐为好!”本也想发英雄帖,广而告之天下,但这样是否太过于麻烦大家了,大家来,无非也是说一些惋惜的话,这样反倒让我的心里不好受,自我接任要门以来,一向以江湖道义而为,完全以武林盟主之命是从,从未做对不起武林同道之事,日后还请两位看在兄弟的薄面上,多多照看要门的众弟子!” 离别的话,是如此伤心,樊炯就好像是在做最后的交待一般,朱啸天不由问道,“那你打算将要门怎么办?” 樊炯说道,“我已经要门的弟子中选出一位,此人虽武功不济,但宅心仁厚,处理谨慎小心,做事稳沉。” 樊炯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看样子,他已经下定了决心,非退隐不可了。 端午节那天早上,天上下着毛毛细雨,要门所有弟子整整齐齐地站在大院里,大堂之上,摆放着一只金色之盆,今日,正是樊炯金盆洗手之日,外来之只有朱啸天与南宫俊。 樊炯金盆洗手,没有锣鼓,也没有奏乐,樊炯走上台阶,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要门弟子,因个人原因,今日我樊某金盆洗手,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今日有幸迎来金陵朱家堡堡主,镇远镖局南宫镖头,还请两位作个见证,从今日起,江湖中若因我而起之事,无论事与非,从此时此刻起定要烟消云散,我要门弟子,要走要留,悉听尊便,绝不强行挽留,日后要门一切事务,全由宠大龙负责,各位定要谨尊其令,将要门发扬光大!” 随后便是洗手的典礼,金盆洗手是武林中人退隐时举行的一种仪式。洗手人双手插入盛满清水的金盆,宣誓从今以后再也不出拳动剑,决不过问武林中的是非恩怨。 随后樊炯带着随身物品,带着他唯一的女儿丽格小姐,匆匆上了车,在众人的目光下,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要门樊炯的时代已逝,要门的掌门易主,改姓宠了,樊炯悄悄地走了,要门内却照样灯火通亮,新主宠大龙正在主持着大家庆祝,“感谢各位抬爱,从今往后,还请大家多多帮忙,齐心协力,将我要门发扬光大!” 众弟子端起酒碗,高呼着,“谨尊宠掌门之令,我等定当肝脑涂地,将要门发扬光大!” 樊炯,要门之掌门人,说退就退,他真能金盆洗手,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他与西门吹雪之约如何了结?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83章 白云城里见故人 樊炯退出了历史的舞台,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东西,轻轻悄悄地离去了,地球离开了谁都照常转动,江湖武林一切涛声依旧。 却说樊炯离开了格城山,向着他理想的地方,那个遥远的地方而去,那里山下郁郁葱葱全是绿色树木,山顶却是终年不化的积雪,那里名叫白云城,上面人迹罕至,一年到头没有几个人去那地方,传说那时神仙居住之地,何为神仙居住之地?就是一毛不拔的荒芜之地,因为人类无法在此生存,只有神仙才能在此居住。 万事万物居没有绝对性,就算是神仙居住之地,樊炯不也搬到这里来了吗?这日,夏日炎炎,山下的水柳树正接受着烈热的炙烤,那无蓬的马车漫无目的地行驶在林荫树下,他,那位四条眉毛的人仰躺在马车上,与其它不同的是,他的旁边多了一位面黄肌瘦的老头,他不是别人,正在疲门掌门封不平,他满脸乌黑,看样子像是大病初愈,早已有气无力! 只见马车颠簸着盘旋而上,终于走出了骄阳炙烤的地方,来到山腰,凉爽的风轻轻地掠过无蓬的马车,封不平有气无力地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到哪里去?” 陆小凤懒得看他一眼,笑着说道,“你别挑肥捡瘦的,我能带你到风景如此幽雅之地,算是你的服气,要不你就下车,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封不平一改以前盛气凌人,忙赔笑着连连说道,“那是,那是…”如今的他,真的算得上今非昔比,已经早已不是一条命的人,更不是堂堂疲门掌门,他除了如此这般外,难道还有任性的理由? 无蓬的马车继续行驶,穿过凉爽的林间小路。来到白雪皑皑的世界,在那白的世界里,有一处建筑宏伟建设,那便是白云城。建筑虽没有雕龙画凤,没有高墙朱门,却也雅典别致。 陆小凤与封不平来到门前,扣了扣门环,许久一位年过五旬的老者前来开门。老人眯着眼睛问道,“你们是谁呀?到此地找谁呀?” 陆小凤笑着答道,“甭问我是谁,到这里来当然是找该找之人。” 老者听后一惊,哪有这般蛮横之人,怎么也得自报家门才是,可陆小凤是谁,他就那样儿,老者答道,“你们可能找错地方了。这里根本没有人找来过。”说着,准备掩门进屋,陆小凤忙用一只脚将门挡了下来。 “你这老者,你怎么骂我不是人?根本没有人找来过,难道我们俩不是人吗?快去禀报就是!”陆小凤反驳道,一句话,你问也是白问,反正我就是要进去,进去见该见之人,你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就是。 老者无可奈何。只能说道,“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 老者说道,蹬蹬地跑了下去。 不一会儿。樊炯从后堂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我猜就是你陆小凤,没有谁能如此蛮不讲理!陆小凤要进哪家屋子,敢问天下又有谁能拦得住?” 陆小凤笑着说道,“我是该叫你叶孤城叶城主呢?还是叫你樊城主?” 樊炯早已不是当年的樊炯。所谓无官一身轻,如今的他做能做上自己喜欢的事情,居住在自己想居住的地方,当然十分惬意,十分安逸,他笑着说道,“听闻陆小凤陆大侠上管天文地理,下管鸡毛蒜皮,看来一点儿不假,樊炯的时代已逝,在下叶孤城!” 陆小凤连声“啧啧”赞叹道,“‘黄河远上白云间,一叶孤城万仞山’,想不到叶城主能如这白云城般屹立于江湖之中,过着悠闲自得的日子。古圣人训,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才能随心所遇,没想到叶城主年纪轻轻,就能做到随心所欲,真是羡慕死了!”他除了羡慕嫉妒加上恨外,剩下的只能是赞叹与祝福而已。 退隐幽居于大山之间,是叶孤城多年的梦想,他早已看尽了江湖的真善美与假恶丑,早已厌倦了江湖的尔虞我诈与勾心斗角,他早已讨厌了江湖的恩怨情仇与刀光剑影。 封不平见两人如此谈话,不由吃力地准备爬起,但自己就如烂泥巴一般,动弹不得,不由咳嗽起来,陆小凤瞅了他一眼,转身对叶孤城说道,“殊不知白云城的待客之道却是在门口与人谈话,早知你的门槛如此之高,我就不来讨饶了!” 叶孤城明白了陆小凤的意思,笑着说道,“陆大侠要去的地方,又有谁拦得了?拦你岂不是自讨苦吃?”一边说着,一边让出了道,并吩咐刚才那个老者将马车连同封不平带到了院子里。 院子虽然不大,但里面收拾得十分干净整齐,同时也很精致,一位久经风雨的人,一个在江湖拼打半辈子之人,进到院子里,所有忧愁皆烟消云散,见了那精美的屏风,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悠闲自得乐。 “爹,是谁来了?”正在叶孤城等人进入大厅之时,一个幽雅的声音传来,来者不是别人,正在丽格小姐,女别三春,阳光明媚,几年不见,丽格小姐越发长得漂亮,但见她身如起伏山丘,面若桃花绽放,柳眉杏眼,樱桃小口,让陆小凤看了,不得不惊叹时光造物之功。 叶孤城瞪了一眼丽格小姐,佯装地生气地说道,“怎么没大没小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陆小凤,陆大侠!” 陆小凤笑着说道,“叶城主过奖了,江湖之人,哪有这么多的繁文缛节,哪有这么多的规矩可言,在貌若天仙的丽格小姐面前,再大的大侠也黯然失色,无地自容了!” 丽格小姐听了陆小凤的话,高兴得不得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江湖传言的陆小凤竟然是这般平易近人,她笑着说道,“就是,还是陆大侠说得有理,爹,你就是个老古董,成天都挂着什么规矩,挂着什么江湖道义在嘴上,自己心中却又想飞得更加,又怕摔得越痛,真是不可理喻!” 叶孤城对他女儿十分疼爱,准许女儿有自己的看法,有自己的观点,对女儿的评价,心底里是明白的,嘴里却说,“你看看,你看看,真是无法无天了!” 一阵阵的欢声笑语淹没了他们的说话,却不知陆小凤为何到白云城,他真的只是去看看吗?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84章 退隐背后的故事 与朋友重逢,无论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如此惬意与舒心,陆小凤与叶孤城,贾梦乐与樊炯,本就是故交,因此此次重逢,当然彼此的心里都是甜蜜的。 数日来,陆小凤与叶孤城除了喝酒,就是喝酒,那日,二人又在院子里喝酒聊天起来,陆小凤还是在不停地赞叹着叶孤城的选择,“真没想到,你才是真正的大丈夫,说到做到,你真的能屹立于一叶孤城万仞山间!” 叶孤城笑而答道,“你走南闯北,不也像一叶孤城傲立于万仞山中吗?我们面前茫茫人海,大千世界,就宛如一叶孤城,若不自强不息,岂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陆小凤明白,“归隐”是历代贤人远离残酷现实的精神家园。“归隐山林”不仅能给人们一个美好的愿望,更是使人的精神在山水中得以滋长的避风港。但他一直不明白,樊炯为什么此时此刻要归隐,于是便问道,“你剑法精进,身居要门掌门,为何此时要归隐呢?” 叶孤城笑着说道,“这都是你祸,要不是你们在那个西门吹雪说我剑法天下第一,我也不会被逼得走头无路,那日在高岩山上,当着众英雄的面,要与我一决高下,我被逼无奈,才到这不毛之地,目的就是为了躲过那西门吹雪的挑战!” 陆小凤听后,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说道,“拉倒吧,世间之人,就凭你手的之剑,又有何人能威胁到你的?你看你这白云城,哪时是新修的?分明是已修了许久!” 叶孤城笑着看了看陆小凤,喝了一口酒,思忖良久,这个问题对他来说是那么的艰难,那么的难以启齿,最后他沉下了脸。一本正经地说道,“都说陆小凤长有三只眼,三只手,三只耳朵。四条眉毛,看样子,真是名不虚传,不错,江湖人只知道。我是为了躲避西门吹雪而归隐,我怎么会因为那只疯狗而归隐呢?” 叶孤城叹了口气,说起了他鲜为人知的归隐故事,“我本前朝叶苍贵将军后代。” “你是前朝著名的叶苍贵大将军的后代?”没有什么事情能让陆小凤好此吃惊,叶孤城是前朝名将叶苍贵后代,这着实让人匪夷所思!叶苍贵,前朝名将,出谋划策,先锋突击,所向睥睨。灭陈友谅、张士诚,灭元朝、出塞北攻击蒙古,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是前朝近乎神的传奇将军。 叶孤城点了点头,这也难怪他现在要改姓“叶”,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从小我习武读书,本想秉承家训。精忠报国,可不曾想到,当时官场一片黑暗,贪污。行贿受贿,以权谋私,欺上瞒下,中饱私囊,满朝文武大臣心照不宣,官官相互。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我实在过不惯那种尔虞我诈的生活,因此,离开了家,参加了起义军。” 陆小凤听后,对这位归隐之人由衷钦佩起来,放下显赫高官,放下祖上光环,为了自己心中的梦想。梦想,没有梦想何为人?但光有梦想,却不付之于行动,梦想就等于幻想、空想和妄想。 叶孤城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起义军刚开始之时,南征北战,所到之处,打土豪,分土地,深得民心,那时的我,做的一切事情都是那么开心,因为那时所作之事,正是自己梦想之事。可好景不长,自攻克了京城,起义军中出现了不少只图享受之辈,没有将国家、百姓利益放在首位,更有甚者变成了欺压百姓的罪魁祸首!失败是在所难免的……” 这是一个悲壮的故事,血的教训再次说明,打江山容易,守江湖难!再次说明,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叶孤城继续说道,“起义军失败后,我来到了川西,投靠在了要门门下,可万万没有想到,要门掌门人钱永西因去金陵剿灭西域四鬼而命丧黄泉。钱掌门是一个非常豁达之人,没有什么心计,他死后,我接任了掌门人,当时因怀有对钱掌门的收留之情,竭力治理要门,并发誓要为钱掌门报仇血恨,可不曾想到,这件事并非是西域四鬼所为,而是朱啸天与宇文书他们的阴谋,当今的武林盟主都是这般尔虞我诈,都是这般阴险,看样子,江湖也并非乐土,并非我所留之地,为此,我开始随心所欲练剑,心无杂念,一心只有剑,因此才有你们所看到的天外飞仙剑。” 陆小凤喝了一杯酒,笑着说道,“你现在退隐,恐怕还有一个原因是为了趋利避害吧!你看见疲门封不平被弄成武林人人得而诛之的败类,本来你就有归隐之意,加上这次疲门之事的发生,正是加快你归隐的心意。” 叶孤城笑了笑,说道,“不错,有一理论,不知你是否赞同,一只受伤的鹿,它会用自己的舌头舔食伤口,除了舔食能消炎以外,更重要的是能将气味儿舔食吃完,这样就可以避免暴露自己的伤口,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陆小凤笑着赞叹道,“好深奥的理论,难怪你要归隐在这白云城里,改名换姓,成为世上少有的隐士!” 叶孤城一点儿也没有隐瞒,他不需要隐瞒什么,因为明哲保身乃人之常情,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叶孤城喝一口酒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当今天下,只因一个麒麟图,就让风门郭震天,册门司马烈,先后毙命,疲门封不平多少也是因此而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就连绝情谷也未能逃脱麒麟风波,我,作为麒麟图拥有者之一,难免也会重蹈覆辙,上次我将麒麟图交给朱啸天,各门派首席弟子就出现在了格城山,这不得不说已经准备对我下手了!” 陆小凤听后,不由感觉到后背发冷,风门郭震天是他亲眼看到毙命的,册门司马烈为了一幅《草书心经》,死在了自己儿子的手上,绝情谷被知府大人的红衣大炮夷为平地,现在的封不平,还躺在病榻上,不知死活,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也因此而归隐不知所踪…… “不好了,那个病人快不行了!”正在陆小凤与叶孤城谈论之时,看门的老者前来禀报,他所说的病人,自然是躺在床上的封不平。他的话就像一颗炸弹,将融洽的气氛炸开。 陆小凤与叶孤城忙起身站起,直朝后堂而去,却不封不平性命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85章 封不平病重倾情 (成绩不好,求关注书评) 却说陆小凤与叶孤城正在喝酒谈天之时,看门来报,说封不平病得厉害,两人只能放下手中杯,匆匆赶到后堂,只见封不平印堂发黑,全身蜷缩成了一团,宛如一只丧家多时的狗一般,乞讨着人们的怜惜。 陆小凤走去,伸手向他的手,只见他脉搏低沉无力,看样子,他的病已经快要到死的境地,叶孤城轻轻走近,问道,“怎么样?” 陆小凤摇了摇头,说道,“我对医术了解不多,但从医书上所说,他脉搏低沉无力,也就是说他的生命体征有,但并不明显,并不旺盛。” 封不平以前一直在八大门派之中,都算得上是地地道道的卑鄙小人,不仅他专门使用暗器伤人,时常乘人之危,还时常挑拨离间,逗起别人闹纠纷,甭管他以前是什么样的人,现在他生命垂危,鉴于对生命的尊重,陆小凤不得不管,叶孤城不得不关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孤城不由上前问道。 陆小凤一只手搭在封不平的背上,为了输送真气,一边回答说,“我并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只是在金陵梦乐客栈,听朱啸天说疲门封不平勾结西域四鬼,劫走孙香苑,以此换取麒麟图,你也知道,我与西域四鬼还算有些交情,听到消息,我就准备赶往疲门。” 叶孤城笑着说道,“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与西域四鬼有交情不假,可能更关心的是你心中的那个她吧!” 陆小凤瞥了他一眼,说道,“就你知道!知道了,能不能不说出来呀?”陆小凤不否认此事,换了输真气的手,继续说道,“当我还在去疲门的路上,就遇到了封不平,只见他浑身发黑,疲软无力,就将他捡到了马车上,当时我知道,要是将他送回疲门,怕他百口莫辩,于是就将他放在马车上。” 叶孤城接着说道,“你听闻我金盆洗手,于是就往我这里赶?” “不错,正是如此,可惜我没有赶得上盛典!”陆小凤承认道。 叶孤城满意地笑了笑,说道,“我又没有请你,你为何非要来参加呢?” 陆小凤知道,他金盆洗手,并没有请人,他笑了笑,说道,“我陆小凤是那么随便的人吗?是谁想请就请人的吗?” 叶孤城针锋相对地说道,“你不是随便的人,可随便起来就是不人了!” 就在两人谈笑风生间,封不平总算醒了过来,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微微地说道,“你又为我输真气了?” 陆小凤瞅了他一眼,说道,“怎么?不领情?” 封不平忍痛笑了笑,他此时此刻的笑比哭还要难看,说道,“陆小凤是需要别人领情的人吗?不过我还是要说,多谢这几天以来你为我输入的真气,要不是你,我可能早就到阎王那里报道了。” 陆小凤有些觉得好笑,想当年的封不平,是何等憎恨自己,巴不得将自己置于死地,却不知今日竟然这般落魄,但陆小凤是什么人,他是陆小凤,哪里会计较这些,何况今日他已不再是当年的贾梦乐,他已经成了大家公认的陆小凤了,他笑了笑说道,“算了吧,说个谢谢也这般勉强,光说有何意义,你用什么谢谢我?” 封不平伸了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抓到,他吃力地动了动,准备从病榻上站起来,却一点力气也没有,陆小凤明白了他的意义,将他扶了起来,只见他嘴角抽动,吃力地说道,“我知道大家对我的看法,我是一个没有骨气的家伙,尽做些龌龊之事。” 叶孤城看了看他,轻蔑地笑了笑,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要说别人了,就连我平日里也十分讨厌你的做法,还好陆小凤不是这样的人,他胸怀坦荡,他的肚里能撑大船,要不然,恐怕你的尸体早被狼吃了!” 叶孤城很想说,“这就是你平日恨之入骨的人,但最后却是他救你!”可想到陆小凤根本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过去,也就闷在了心底。 封不平眼里噙着眼泪,他好歹是疲门掌门,好歹也算得上是个男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哽咽着说道,“别说了,我知道对不起大家,我这是自讨苦吃,罪有应得,刚才你们在院子里的谈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别看我中毒,但心里还是十分明白,与你们坦荡的胸襟相比,我真是猪狗不如,我……” “好了,人非贤侄,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你就别太自责了。”陆小凤最不愿意看到的是别人用眼泪去忏悔,他笑了笑,说道,“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封不平的脸色变了,变得十分严肃,叹了口气,说起了当时的情形,“从半壁岩回来,宇文书让我将众弟子先打发回去,说有要事相商,我照着他吩咐,打发走了弟子,随后就准备到金陵,可刚到城门口,我只感到眼前一片漆黑,四肢无力,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陆大侠在我身边!” 到半壁岩剿灭绝情门,已有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封不平在哪里,去了哪里,他又为什么会在回疲门的路上?一切都谜团重重,陆小凤、叶孤城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从金陵城门后,你就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叶孤城问道。 封不平曾努力地回忆,回忆却没有意义,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了,我只记得回高岩山的路,当我醒来后,只觉得四肢没有力气,最后栽倒在路旁,是陆大侠救了我,他说我不能回疲门,当时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一切都是一个圈套,我哪里见过什么魉僵尸?哪里又知道什么孙家小姐,又怎么和他们交易什么的!”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你没见过魉僵尸,因为我见过他!我在梦乐客栈就是和他喝酒,结果被世人看成是傻子,疯子!”陆小凤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你显然是中了毒,可谁又会对你下毒呢?” 是谁会对如此乖张的封不平下此毒手?又有何目的,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86章 故事背后的故事 是呀,到底是谁会对封不平下此毒手呢?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一阵阵的疑团笼罩在白云城里。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图锅粑,谁会去忙灶台?你轮落到这份田地,谁受益最大,谁就应该是幕后黑手!”叶孤城分析道。 “对对对,你说得不错,现在看来,应该是朱啸天得到的利益最大,他儿子不就当了疲门的掌门人了吗?”封不平连连点头地认同了叶孤城的看法。 陆小凤看了看他们,笑着说道,“谁会稀罕你那个破掌门之位,只有你这般鼠目寸光的人才窥视这种虚名,现如今江湖已不再是平静之时,我看朱啸天也并不是最大的赢家,也就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说不一定,他也是被人卖了,还给别人数钱的人,正所谓苟活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现如今的正是多事之秋,作为深谋远虑的朱啸天,他不可能将自己的儿子推到风口浪尖上?” 陆小凤的话不无道理,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又是一阵沉默袭来,突然封不平一振,眼睛睁得大大的,他大声音吼叫道,“莫非是他?” 他的尖叫,让陆小凤与叶孤城都大吃一惊,不由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封不平惊恐万分,连声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是他!” 他无头无脑的话让陆小凤与叶孤城更是不理解,叶孤城问道,“什么人物让你如此这般害怕?” 封不平机警地看了看四周,说道,“你不是起义军的星月营****贵将军吗?” 封不平的话让叶孤城大吃一惊,只有陆小凤才知此事,他怎么能知道自己的事情呢?封不平看出了他的心思,解释道,“别无他意,我虽身体虚弱,浑身无力,但我耳力特别好,你们在大厅里的谈话我听得清清楚楚,加上你的别一份麒麟图,我由此可知,我就是号称剑仙的星月营****贵?” 这是事实,叶孤城点了点头,回答道,“不错,我正在星月营****贵,可那都是过去之事,现在我叫叶孤城!” 封不平并不关心他现在姓甚名谁,继续说道,“你既然是星月营****贵,你就该知道,起义军有九营三军一总管吧!” 叶孤城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可因各守一处,我们并没有真正见过面,彼此都不认识。” 封不平点了点头,说道,“我是绝杀营李莫言!” 他的话语虽然轻,但足以震撼陆小凤和叶孤城的心,“你是绝杀营李莫言?” 封不来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正是绝杀营的李莫言,义军失利后,我便到了南夷边陲,到了疲门,后疲门掌门在金陵出事后,我凭自己的武功,争得了疲门掌门之位。” “原来如此,义军的各大将军,当时都分散在各地,一听京城九宫山之事后,各自改名换姓,躲了起来,因自己本身整日过的军营生活,最好的去处自然是朝廷疏于管理的江湖各门派!”陆小凤分析道。 叶孤城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们都是习武之人,加上江湖各门派,朝廷一般不过问,为此,我们才化名而去!” 封不平继续说道,“你既是星月营****贵,你自然知道九营外,起义军还有三军一总管吧!” 叶孤城猛地扭头,眼睛瞪得大大的,吃惊地说道,“当然知道,龙威、虎伏、豹卫三位大将军和温总管,他们可都是起义军的中流砥柱,可听说都在九宫山遇害了吗?难道……” 封不平严肃地说道,“遇害没遇害我并不知道,只是二十年前,我突然接到龙威大将军手谕,让我蒙面到望金山,诛杀抢夺麒麟图的恶人,身为义军的幸存者,我当然义不容辞,更何况手谕上还说,若我不去,不照要求去,他定会清理门户,定要向朝廷告发于我!我走头无路,才上了望金山,却不知,我们十多人,杀的不是别人,正是一总管温安霍!” “什么?是你们杀了他?”陆小凤听后,百感丛生,想不到绝情谷袁浅月找了二十年的仇人,竟然就是疲门封不平!甭管自己的身世如何,至少从小是袁浅月夫妇抚养长大,要不是发生这等事情,可能现在他该姓是的温,而不是陆了!想到这里,他不由问道,“参与此事的还有谁?” 封不平摇了摇头,说道,“当然我是接到龙威大将军手谕而去,而且都是蒙着面的,谁也不认识谁,温总管果然名不虚传,我们十多人也难也低档他的擒龙刀法,正当我们打得难分难解之时,来了个人,温总管叫他大哥,是他从背后偷袭,才将温总管打倒的!” 封不平讲起了他亲自参与的望金山一战,叶孤城低下了头,轻轻地说道,“其实我当时也参加了那次诛杀行动,那是我有生以来,做得最没良心的一件事情!” 陆小凤听后,不由庆幸,庆幸自己现在还活着,庆幸当时没有死在这十多个蒙面人之手,庆幸有贾母这般负责的母亲,将自己抚养长大,甭问生于何方何处,是何人之子,关键是现在还好好的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 他苦笑了一下,掩盖了自己内心的隐隐伤痛,说道,“那都是二十多年的事情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过去就让他过去吧,明天的太阳仍旧会升起。”他站起来,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可这与你受伤有何联系呢?你总不可能说是你们的温总管鬼魂来找你的麻烦吧!” 封不平摇了摇头,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想必陆大侠已经知道了麒麟图的风波吧!” 陆小凤点了点头,他为了这该死的麒麟图,已经走到今天无家可归的境地,他当然知道麒麟图的故事。 封不平见陆小凤承认后,继续说道,“你只知道麒麟图,却不知道,麒麟一朝在手,天下必定我拥有,三经学一经,天下武林我独尊!” 陆小凤说道,“听闻麒麟图内藏了义军的军需物资,价值连城,谁拥有他,定然能够拥有天下。可这三经学一经,天下武林我独尊又作何解释呢?” 封不平与叶孤城相视而笑,因为这是义军的秘密,他们俩都知道其中的秘密,叶孤城解释道,“当年起义军南征北战,广结天下英才,当兵打仗,自然有武功最好,闯王为此走遍三山五岳,寻遍了不少江湖豪杰,到过武当,去过少林,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清静经》、《易筋经》和《道藏经》三部武功秘籍,从此起义军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陆小凤突然想起,南天公雷天霸曾经讲过,《易筋经》这少林不传之绝学,曾拯救过少林;《道藏经》和《清静经》是武当镇山这宝,叶孤城他们却不知,“道藏经”和“清静经”陆小凤早已学成在身。 封不平接着说道,“不错,这就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籍,最初这三部经书由龙威、虎伏、豹卫三位大将军分别掌管,后来事情紧急,闯王要求将每部经书一分为三,分别送给九营之人,并说只有这三部经书合拢,才能打开麒麟图中宝藏,我有幸得到了“清静经”的一页经书。” 叶孤城听后,说道,“我只得到了麒麟图的一部分,三经我并未听说过。” 封不平说道,“当时事情紧急,我也不知道麒麟图和其余经书在谁人之手。” 陆小凤早已学得了“清静经”和“道藏经”,对此事情并不关心,不由问道,“看样子,你们的闯王并不信任你们任何人,他此目的就是让你们相互牵制,相互隐瞒。” 叶孤城与封不平听陆小凤这么一说,心中虽有不悦,但事实摆在眼前,又有何解释的话呢? 封不平继续说道,“也许就因为如此,我才遭此一劫。” 叶孤城问道,“此话怎讲?” 封不平叹了口气,说道,“都怪我,当日去绝情谷剿灭其余党之时,我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我说,就算他们有麒麟图,没有经书,也是枉然,我怀疑其中有人就拥有经书,因此我才遭此一劫!” 陆小凤不由问道,“你的意思是此人是为了经书才将你捉去的?” 封不平点了点头,说道,“大概一定是这样的,此人定是当日一同剿灭绝情余党之人。” 去剿灭绝情余党之人何其多?此人到底是谁呢?猜测无用,全凭事实说话,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87章 花满楼出手救人 (求收藏,票票!) 却说封不平在白云城里,病情越加严重,“想不到,我封不平纵横江湖一辈子,却不曾想到,会落此田地,连是谁害了我也不知道!”封不平时刻这样哀叹。 陆小凤不停地给他输入真气,以此延续他的生命,还经常寻他开心,“放心吧,阎王爷是不收糊涂鬼的,你就安心养伤吧!” 话虽如此,他还是担心封不平熬不过这一关,叶孤城看穿了陆小凤的心思,对他说道,“你不是与江南花满楼的关系不错嘛,何不到去试试看?川西的郎中都已经找遍了,就是没有一个能医治他的病!” 陆小凤摇了摇头,说道,“我早就想去了,可去了也没用,你有所不知,这个花满楼,他的医术是高明,但他有个破规矩,就是从来就医治懂医学的人,以他的话来说,自己的病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连自己都无法救自己,又怎么能救他人?只能怪此人学艺不精,死有余辜!” 此话虽有些不通人情,但说来也有几分道理,你是行医之人,怎么连自己也救不了?与其救你,倒不如让你去死,以省得你行医时误人性命! 叶孤城道,“这就难办了,江湖人人皆知,疲门封不平专门使用暗器,也通晓一些医术,看样子可能是没有办法了!” 陆小凤思量着,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摇了摇头,说道,“事已至此,也知能报着试一试的心态去了,花满楼能不能出手相救,就得看封不平自己的造化了!” 于是叶孤城开始为陆小凤准备着马车,陆小凤看着笑了笑,说道,“我的叶城主呀,我又不是什么富家公子,你有何准备的?我的马车就在外面,你只要为我装满美酒就行!” 叶孤城笑着说道,“哪里会少得了你的粮食,早为你准备好了!” 陆小凤笑着说道,“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多谢!” 叶孤城的下属将封不平弄上马车,陆小凤爬上无蓬的车辆,任凭马儿自由颠簸在泥泞的路上。 无蓬的马车走出雪山,穿过树林,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白云城山脚,“驾!”突然,马车后面的草跺里爬出一个人,拿着鞭子就往马屁股上抽去,马儿受了鞭打,奋起马蹄,长啸一声,直朝前面飞奔而去,吓得陆小凤一个骨碌坐了起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赶车的不是别人,正是叶孤城的唯一女儿丽格小姐。 “喂,你怎么来了?”陆小凤的酒不由醉了一半,问道。 丽格铜铃般的笑声传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陆小凤道,“可这是我的马车,一匹马,怎么能乘载三个人呢?” 天真无邪的丽格小姐手扬鞭子,狠狠地朝马屁股上抽打,说道,“怎么就不能了?都走这么远了,不也还在走吗?” 陆小凤不是这个意思,他不明白丽格为什么会出现在马车上,为什么会跟着一起来,不由问道,“我的小姐,你这是要到哪里去?怎么会坐上我的车?” 丽格小姐笑着说道,“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我从小到大没有走出川西,这次一定要跟你一起去江南看看,听说江南风景如画,不知是真是假。” 陆小凤哪里有什么心思去看风景,这是要去求花满楼出手救人的,不是游山玩水的,他不由担心地说道,“我爹知道你出来吗?” 丽格小姐骄傲地说道,“他知不知道又能怎么样?让他知道了,我还能出来吗?” “停车停车!”陆小凤一听,忙叫停车,可他越是叫喊,叶丽格抽打马匹越是厉害,他忙上前,夺过缰绳,拉停马车,厉声呵斥道,“这怎么能行,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让你爹爹着急发疯的!” 叶丽格被夺了缰绳,很是不高兴地撅起嘴说道,“真是地地道道的伪君子,还说江湖之人不拘泥什么世俗,我看都是一片谎言,陆小凤也并非传说中的神奇,也只不过我和爹爹一样,是个老古董,老顽固!” 陆小凤被叶丽格这般数落,却并不生气,他理解叶丽格的心情,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离开过格城山,从来没有去过大都市,从来没有离开过父亲、师兄弟的庇护,这样的生活是比较安全,是比较舒适,可这与笼中小鸟又有何区别?成天能看到的,只是大山,成天能听到的,只是师兄弟的唠叨,成天能接触的,无非是山上的无名花草。 陆小凤不由起了怜悯之心,可他还是担心叶城主会着急,不由小声埋怨道,“就算如此,你也得给你爹爹商量不是?你怎么独自一人跑了出来呢?” 叶丽格见陆小凤不再生气,瞬间“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我早已书信一封,告诉爹爹我的去向,他现在都没有追来,想必是同意我和你一起去江南了!” 陆小凤见丽格刚才还是哭丧着的脸,一下子大转弯,眉开眼笑起来,不由说道,“女人心呀,海底针,刚刚还是阴雨绵绵,此时就拨云见日,大晴天了!” 叶丽格知道,这是对她这个女人的轻蔑与藐视,她夺过鞭子,狠狠地朝马屁股上抽去,不由冒了一句,“像你懂所有的女人一样!”鞭子所到之处,马屁股上立即冒了红印,可怜的马只能更加疯狂地朝前飞奔,陆小凤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马儿屁股,心痛得不得了,心里暗暗道:“马屁股呀马屁股,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殃及了你,下辈子你投胎做人,我投胎做马,你来抽我好了!” “快呀,马儿呀,你快快跑!”叶丽格一会就恢复了往日的淘气与顽皮,拼命地抽打着马儿,风一般朝前走。 有了叶丽格这个开心果马车上,自然多了无数欢声与笑语,枯燥的行程变得更加有意思,不知不觉到了江南花府。 陆小凤扶着封不平进了花府,对花满楼说道,“花菩萨,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了,这里有一个病人,你看能不能医治好他?” 花满楼始终微笑着,说道,“呵,陆小凤呀陆小凤,你那点儿花花肠子,有谁不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平日都叫我花瞎子,今日叫我菩萨,定是有什么难以启齿之事,说吧,此人是谁?” 陆小凤摇了摇头,说道,“你呀,不单单姓花,还长有花花肠子,实不相瞒,我本可以欺骗你,让你将此病人医治好,但这样,我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也罢,我就告诉你,此人是疲门封不平,他中了一种罕见的毒,你看能不能医治他?” 花满楼还是笑,他的笑已经不能代表他内心的感情,他的笑只是一种习惯,对人、对事、对物的一种态度,“你也知道我的规矩,我是不出手救郎中的,疲门封不平,也算得上江湖中有名的郎中,他连自己都医治不了自己,更何况我呢?” 叶丽格冲上前来,恶狠狠地说道,“你这瞎子,不单眼瞎,心也黑,你是医生,怎么救人还要分个什么三教九流?甭管封不平是不是郎中,现在在你这里,他首先是病人,是病人你就得医治,这才叫住医德!” 花满楼被叶丽格这般数落,还是带那可爱的微笑,说道,“这位是……” 陆小凤忙介绍道,“这是我一位朋友,名叫叶丽格!” 花满楼赞叹道,“丽人绮阁情飘飖,格卑尝恨足牵仍。真人好名字!” 叶丽格吃惊地看着眼前这位瞎子,不由惊叹道,“你认识我?” 花满楼摇了摇头,说道,“姑娘说笑了,我与你第一次相见,我怎么能认识你?不过我可以猜想到,你是谁!” 叶丽格更加吃惊,她从未在江湖上走动,在江湖中什么也没有留下,第一次见面,他就能猜出自己是谁?不由说道,“你说来听听!” 花满楼笑着喝了一口茶,说道,“你的名字取得如此之好,定是出身于书香门弟,令尊定是琴棋书画皆精通之人;你出口犀利,不留情面,定是出身于武学之家,你虽贵为女儿身,但整日与众师兄弟一起,性格自然直率,但与外界接触比较少;你能与陆小凤这种人一起来,令尊定然与他的关系不一般;你姓叶,自然你爹也姓叶,如此推算下来,你应该就是最近江湖中传说的,充满传奇色彩的白云城城主之千金吧!” 陆小凤不得不佩服花满楼如此缜密的心思,就凭叶丽格几句话,就知道了她就是叶孤城之女。 叶丽格百般无奈,但心眼里确实佩服这位瞎眼的,嬉皮笑脸的白面郎中,嘴里却仍不饶人,说道,“就算你猜中了,又能怎么样?你就别婆婆妈妈的了,这个人你医还是不医?” 花满楼笑着说道,“既然是叶小姐开口了,花某定医不可,但我有一个条件,从此以后,此人再也不能在江湖上行医,以免误伤他人性命!” 叶丽格哪里管得了这些,催促着说道,“行行行,马屁上帖膏药,全依你了,快快快,动手救人!” 却不知花满楼能不能将封不平医治好,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88章 玲心毒再现江湖 花满楼在叶丽格的说服下,总算应了下来,开始进行施救,只见他伸手朝封不平的手上,反复地检查着,最后停了下来,站起身说道,“这病我治不了!” 陆小凤问道,“怎么回事?你都不能治他?谁还能治?这是怎么回事?” 花满楼为难了,说道,“他中的是他本门之毒,玲心毒!” “玲心毒?”陆小凤很少吃惊,这算一次,“玲心毒是疲门的绝门毒药,各门派首席弟子就是死于此毒。” 花满楼说道,“不错,传说此毒能控制人的心志,能让人听其指挥,下毒之人,要么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东西,要么就是想让他成为自己杀人的工具,现在他来到这里,看样子并不是想要封不平替他杀人,而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会是什么东西呢?” 陆小凤听后,心里知道,此人定是想要封不平手上的那页“清静经”而已,可嘴里却说,“既然如此,你可一定要将他治好才是!” 花满楼摇了摇头,说道,“其实作为一个医者,看到病人,都想医治,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定那破规矩,无非是警示学医之人,定要精益求精,这么才能救治更多之人。但这玲心毒非同小可,它之所以能成就一个朝代,原因就是因为它根本没有解药。封不平所中之毒,还算最轻微的,就此一段时间有效,现在他已不再受人控制,但余毒还在身上,若不加以医治,不到三个月,他的五内六脏定会枯竭而亡!” 叶丽格是个急性子,上前说道,“你这瞎子,婆婆妈妈说这么一堆,你就直接说,凭你的医术,能不能医治就行了,怎么这么多废话!” 花满楼听了叶丽格的责备,也不生气,笑着说道,“我正在想办法,心急吃不上热豆腐的,姑娘!” 说完,他再一次走上前去,用一只手轻轻搭在封不平的背上,从心俞穴、命门穴等各大要害之处缓缓地输入真气,慢慢的,慢慢的,封不平紧闭的双眼开始抖动,慢慢的,他终于睁开了眼睛,他四下看了又看,用低沉的声音说道,“这是阎王殿吗?” 陆小凤见他醒过来,对他说道,“是呀,这就是阎王殿,你现在该好好想想了,你到底是如何中毒?到底是谁害了你!” 封不平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要是知道,定不会饶他!” 花满楼站了起来,说道,“你知道你中的是什么毒吗?” 封不平看了一眼花满楼,说道,“这位就是江南花公子吧!” 花满楼点了点头,说道,“在下花满楼!你知道你中的什么毒吗?” 封不平轻轻说道,“我岂有不知之理?没想到,我一生都在用毒害人,自己却落在中本门之毒上,想必这也是天意!” 花满楼听出了他凄凉的心境,说道,“你既然已知你所中之毒非同小可,自然不会怪罪于我。” 封不平欠了欠身,准备坐起来,可他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能乖乖再次躺下,说道,“花公子言重了,此玲心毒世上根本没有什么解药,一共用七七四十九种药物研制而成,每一种药用量的多少,取决于制毒之人的用意,自然解药也只能随之而变,只有下毒之人,才有解毒之法。” 花满楼沉思着,他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就只能先制毒,才能解毒了!” 大家听了,都不寒而栗起来,花满楼要制毒,然后才去解毒,只见他轻轻站起来,说道,“这里就有劳两位照顾了,我替他取来解毒丸,暂时控制住毒性,待我研制好解药后,方能替他解毒!” 说着,一步步走进了小楼。叶丽格看了看封不平,狠狠地说道,“早知你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我们就不救你了!” 封不平哭丧着脸,笑了笑,说道,“我本罪有应得,生死由命,宝贵在天,一切都随缘,若能让花公子试毒,研制出克制玲心毒的方法,想必也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 陆小凤听后,拍手称快,说道,“好,有志气,人活就为一口气,总不能只为自己而活,看样子,没有白救你一场,说道,要我们怎么做?” 封不平欠了欠身,说道,“有劳二位给我找来纸和笔,我要将中毒后的所有表现详细记录下来,以便花公子制造所用!” “这有何难,马上照办!”陆小凤唤来吴妈,取来笔墨纸砚,一本正经地开始写了起来。 病人封不平写他中毒的身体反应,花满楼躲进小楼研制玲心毒,只有陆小凤与叶丽格成了孔子的弟子--闲(贤)人。 “听闻江南风光无限好,既已到江南,何不出去走走?”陆小凤对叶丽格说道。 叶丽格哪里肯关在屋里?一听陆小凤这么一说,高兴得不得了,两人匆匆出了门,来到了风景如画的江南。 六月的江南,是多情的江南,走进乡间,看到的是郁郁苍苍的绿色,那是充满希望的绿色。叶丽格像一只欢快的小鸟,穿梭在绿色之中,青春映在绿色之中,都是生命最好的写照。 “快呀,陆大侠,这里有花如此漂亮!”叶丽格早已将一切忘记,江南本对她来说,犹如童话里的故事,如今却变成了现实,她真正走进了江南的怀抱,并将自己融入其中。 陆小凤看着天真烂漫的叶丽格,百感交集,他想起了孙香苑的雅典与文静,想起了郭雪琴的直率与善解人意,想起了朱子秀的坦诚……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心爱的人呀,你在哪里? 叶丽格见他心有所思,不由上前问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陆小凤被她这么一闹,忙从思索中走了出来,“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此美景,何时才能与佳人相伴而行?” 叶丽格听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道,“难道我不算佳人吗?” 陆小凤万万没有想到,叶丽格会有这层意思,他一直将她看成是自己的妹妹,更何况他与她爹可是要好的朋友,哪里能成为“佳人”?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别误会,你是佳人中的佳人!” 可叶丽格并没有因此而眉开眼笑,她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不知这位少女心到底怎么回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89章 爱你不是我的错 数日来,陆小凤与叶丽格每天除了照顾封不平外,剩下的时间,都漫步于江南成荫的小路上,叶丽格一改前日的天真烂漫,不时问陆小凤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到江南来吗?” 陆小凤看了她一眼,笑着说道,“世界那么大,你是想出来看看呗!” 叶丽格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你会懂我,可……” 陆小凤见她一改平日天真无邪,变得一本正经的样子,忙问道,“怎么了?你的话我听不明白!” 叶丽格头埋得很低,猛里抬起头,一把搂住陆小凤激动地说道,“自你来到白云城的第一天,你的一举一动,你的一言一行,都如同烙印一样,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我无时无刻不想念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拥抱,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面对突如其来的爱意,陆小凤一下子傻了,他不知该如何做,作为一个男子,一个年青的男子,怎么忍心将怀里的少女推开?他慢慢儿地、轻轻地抚摸着她酥软的身体,轻轻闻着她淡淡的体香,倾听着她急促的心跳,但有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不,不能这样!” 陆小凤笑着推开了他,说道,“不,我们不能这样!” 叶丽格牢牢地抓住陆小凤不放,她正在甜蜜地享受着美好的一切,温柔地说道,“为什么?” 陆小凤心平气和地说道,“我与你爹爹是故交,是好朋友,我们怎么能……” “你不一直在冲出世俗的牢笼吗?你不一直放荡不羁玩世不恭吗?怎么?连你也不能摆脱出世俗的眼光?”叶丽格哪里肯就此放手,她轻轻地说道,“我爱你,比爱自己更爱你……”她渐渐伸手,准备触摸他怦怦直跳的心。 “贼,贼,贼,快,快救公子!”正在两人难分难解之时,那只可爱却可恨的鸟飞了过来,此鸟不是别鸟,正是花满楼的鸟。 陆小凤推开叶丽格,说道,“快出事了,花满楼出事了!”说着,风一般朝花府而去,叶丽格狠狠地恨了一眼那只不懂人情的鸟,跟着回到了花府。 只见花府上上下下忙成了一团,封不平正在为花满楼输入真气,见陆小凤来了,忙吩咐道,“快,封住他的神阙、膻中、神阙,不要让毒性进入心脏。” 陆小凤听后,忙伸手封住了花满楼的穴位,正在此时,封不平因救花满楼,输入了最后一点真气,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陆小凤忙上前扶起,一只手放在花满楼背上,一只手放在封不平背上,同时为这两位中毒之人输入真气,整整半柱香的时间,两人总算从鬼门关走了回来。 “我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花满楼醒后,开口便兴奋地吼叫起来! 陆小凤见二人醒后,才站起来,叶丽格见陆小凤满头大汗,忙上前帮他擦拭,嘴里不由说道,“你成功了,可差点儿就没命看到你自己的成功!” 花满楼笑了笑,说道,“你是担心姓陆的吧,你不用担心,有姓陆的在,我想死都难!” 叶丽格被花满楼这么一说,故意生气地将手绢扔给了陆小凤,说道,“我担心他?就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我还担心他做什么?” 陆小凤被她这么一说,明白其中的意思,可他哪里介意这些,问道,“你二人没事吧!” 封不平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真是对不住,花公子为了救我,不惜以身试毒,还好花公子内力深厚,事先服用了解毒丸,要不还真没有办法解毒。” 陆小凤见二人已恢复如初,笑着说道,“行呀,花瞎子,真有你的,才没几天,你就找到解毒的方法了!” “哪里没有几天,已经近半月了,你是乐不思蜀吧!有美女相伴,时间就是过得快!”花满楼笑了笑,说道,“这还得多亏封掌门提供的中毒症壮,要不我也没这么快弄出来,这玲心毒果然厉害,要不是你深厚的内力,恐怕我再也醒不过来了。” 叶丽格着急地喊道,“别啰嗦了,你的解药呢?拿出来吧!” 花满楼笑着站了起来,说道,“这玲心毒真的没有什么解药!” 叶丽格嘲笑道,“你没有解药,还兴奋成这个样子!还差点丢了性命,真是的!” 花满楼并不理会叶丽格,走到书桌前,从一个盒子里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说道,“这玲心毒就是解药!” “什么?毒就是解药?”陆小凤不由问道。 花满楼说道,“不错,这玲心毒根本没有什么解药,因为毒药就是解药,中毒之人可以算得上是解药,未中毒的人,吃了它,就会中毒!” 封不平自信自己学过医,对毒物了如指掌,解药就是毒药的说法还是头一次听说,他不由说道,“难怪当年掌门人煞费苦心,却没有找到解毒的方法,原来如此!” 花满楼走上前,取出一粒,递给了封不平,随后说道,“你服了它,随后我与陆小凤帮你用内力排出余毒!” 封不平服了毒药,陆小凤和花满楼两人齐上阵,整整用了半柱香的时间,才将封不平弄醒。 封不平总算能站起来了,他双手拱了拱,歉意地说道,“多谢二位出手相救,我这命是你们捡回来的,你们有什么吩咐,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陆小凤喝了口茶,说道,“拉倒吧,谁稀罕你那破命,不过花满楼在救你之前,我替你答应了他,让你从此不再行医,从此不再用毒药害人!” 封不平白白捡到一条狗命,高兴还来不及,连连说道,“行,从此我不再行医,从此不再用毒药害人!” 花满楼说道,“哪里话,不用毒药害人可以,但见到病人,还是要倾其所有,以救人为最终准则。” 他一边说,一边将剩下的药物统统倒入了火中,叶丽格见了,心痛地说道,“哎呀,你怎么把辛辛苦苦研制的药给毁了?” 花满楼笑着说道,“这是害人的东西,你总不可能想要他来毒那个姓陆的吧!” 叶丽格见花满楼又在取笑于她,脸“刷”地红了,不好意思地说道,“毒死他才好呢!” 封不平总算捡回一条命,经过数日调理,基本恢复了原样,那日,他约了花满楼,陆小凤和叶丽格相聚,他谦逊地说道,“大恩不言谢,三位,请!” 这是感恩的酒,这是发自内心的感谢,陆小凤、花满楼会心地笑了,能让他一人活着容易,能让一个人回心转意,改邪归正,难! 陆小凤笑着说道,“哎呀,你就别总是将一件事挂在嘴边,如此美酒佳肴,何必大煞风景呢?说说以后有何打算?” 封不平放下手中酒杯,说道,“我在参加义军之前,就是乡里有名的木匠,日后我就重操旧业算了!” 三人相视而笑,说道,“这个主意不错,以后就看你封木匠的了!” 封不平却高兴不起来,说道,“但我还是不甘心,自己被害,却不知此人到底是谁!”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封不平到底是谁将其害成这个样子,陆小凤为何信誓旦旦说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90章 月圆中秋现真身 麒麟一朝在我手,天下必定我拥有。 清静道藏与易筋,习得一经武独尊。 月圆中秋佳节来,梦乐客栈现真身。 悄然间,江湖里传来了这么一首童谣,唱遍了大江南北,江湖里老幼皆知,“麒麟图是藏宝图,价值连城!” “三经是武功秘籍,有了他,何愁大事不成?” “听说三经是找开宝藏的钥匙!” …… 江湖中,关于麒麟图的传说,关于三经的传奇不时传开…… 那辆无蓬的马车,悠然地走在林间小路,他不是别人,正是陆小凤,可此次他没有机会喝酒,因为车上多了一位能管着他的人,叶丽格。 “我们真要去金陵吗?”叶丽格问道。 “不知道!”陆小凤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我们真的要去抢什么麒麟图什么的吗?”叶丽格再次问道。 “不知道。”陆小凤没有还是有气无力地问道。 “麒麟图真有宝藏吗?”叶丽格不厌其烦地问道。 陆小凤突然一个骨碌翻身起来,说道,“我的大小姐,你就不能安静一会儿吗?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如此良辰美景,怎么用这么一些问题来扰乱这种旅程?” 叶丽格不服气地说道,“谁叫你不理我的?”说着,狠狠地抽打着马屁股,马儿像箭一般朝金陵方向而去。 金陵城今非昔比,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接踵擦肩,各式各样的人江湖人都出现在了金陵城。 陆小凤径自朝梦乐客栈而去,一进门,店小二就认出了他,“你……你怎么又回来了?这可没有房间了!早订完了。” 陆小凤明白,他是不受店小二欢迎的,他也没打算让他欢迎,径自走了进去,说道,“我又没打算住店!” 店小二白了他一眼,极不情愿地说道,“不知客官要点儿什么?” 店里早已住满了各式各样的江湖打扮的人物,各自喝着小酒,见陆小凤与叶丽格走到店里,都机警地看了看,不时摸了摸自己的家伙。 陆小凤和叶丽格理也不理这帮汉子,独自走到墙角,说道,“把你店里最好吃的都上来,再不吃,可能就没有机会吃了!” 他的话声音很大,所有人更加吃惊地看着他,店小二极不情愿地走开了,不一会儿功夫,端上了热腾腾的饭菜,“客官,请慢用!” 陆小凤说道,“我说店小二,你这几日的生意不错吧!” 店小二没好生气地说道,“托你的福,只要你不来,不来摔我的酒坛子,我就万幸了!”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这样可能不是摔酒坛子这么简单了,不知你这房子是不是铜墙铁壁,是否经得起这些江湖汉子的折腾!” 店小二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会武功之人,不就是会点儿武功吗?怎么如此欺负人?不要以为天底下就你会武功,你可知道金陵城可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当今你们的武林盟主就在金陵,他定会替我出头。” 叶丽格“啪”地一声拍了桌子,震得桌子上的碗砰砰作响,四周的江湖人都捏了一把汗,有的已经轻轻亮出了家伙,“你这店小二,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位爷是提醒你,你没听说过吗?‘麒麟一朝在我手,天下必定我拥有。清静道藏与易筋,习得一经武独尊。月圆中秋佳节来,梦乐客栈现真身’,也就是说八月十五中秋之夜,这里会出现麒麟图和三本经书,江湖人,就是这些人。” 叶丽格一边指点着店里的那群江湖人,一边继续说道,“他们就会到这里来,为了抢夺麒麟图和三本经书,定然会在这里大大出手,你想要保命的话,劝你在八月十王这前,速速离去,以免丢了卿卿性命!” 店小二被叶丽格这般说后,后背发凉发凉的,他又看了看四下,只见一个个江湖人瞪大了眼睛,看样子是想将他吃掉。 正在此时,突然,一桌子坐好的一人站了起来,抡起刀就朝陆小凤与叶丽格砍去,只见陆小凤侧身一闪,伸手将叶丽格拉到了身后,此刀不偏不倚,“哗”地一声砍在了桌子上,一桌好好的饭菜,就此落地。 “你看,这可不是我弄坏的吧!”陆小凤笑着对店小二说道。 店小二看到明晃晃的刀,哪里还敢说半句空话,双手抱着头,一溜烟跑到后堂去了。 那汉子见一刀砍不到陆小凤,准备取刀再砍,可已经晚了,陆小凤的脚已经踩在了那人的刀上,任凭那汉子怎么用力,就是抽不出刀来。 “兄弟们,此二人定是来客栈抢东西的,我们倒不如现在就结果了他们,以免中秋之时他来抢!”一个汉子大喊,他话音刚落,数十把刀、剑、叉铺天盖地地朝陆小凤砍去,陆小凤哪里敢怠慢,他牵着叶丽格,在刀剑叉锤等兵器中来回穿梭,宛如两人在跳舞一般。 众人见砍不到陆小凤二人,更加卖力,正所谓孤掌难敌四手,一屋子人都朝着他砍,更何况他还牵着一位美貌如花的姑娘。 “喂,你们怎么打我呢?抢宝贝的又不至我们两人,他们都是抢宝贝的!”陆小凤一边招架着眼前的刀剑,一边大声喊道。 还别说,陆小凤这一喊话,还真起到了效果,在客栈里的人,都来自不同路子之人,虽同在一屋吃饭,却彼此早就想置对方于死地,只是没有机会,此时各自都出手了,乱成一锅粥,不少人开始动起歪脑筋,提刀就砍,你砍我,我砍他,他又刺他,客栈里瞬间变成了屠宰场,一个个不是伤,就是死,血肉漫天飞,墙壁上,桌子上,到处挂满了血淋淋的残肢碎肉…… 店小二哪里见到过这般情景,藏在后堂里窥视,连大气也不敢出。 此时的主角早已改变成了他们自已,陆小凤与叶丽格此时只是配角,只能在边沿打打罢了。 “他们怎么自己打起来了?”叶丽格笑着说道。 陆小凤笑着,从地上捡起一瓶酒,喝了几口,说道,“因为他们早就想动手了。” 叶丽格却看也不看一眼这群人,低声说道,“我倒希望他们打你,这样我就能和你在一起了!” 陆小凤一听,头顶差点儿冒了烟,这是什么逻辑?被人砍了,还如此高兴,得意,真乃人间难得的极品。 陆小凤并未深究,牵着他,说道,“走吧!一会儿就轮到你了!看死人有何用?” 说着,匆匆出了客栈,消失在人群之中,可客栈里,早已狼藉一片,客栈里的桌子凳子没一张是完好的,就像这里的死人一样,不是缺腿就是少手,都乱七八糟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店小二看着满地的尸体,伤心地摇了摇头,他伤心的不是死了人,而是被死人砍坏的桌凳! 八月十五,到底是否出现麒麟图,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91章 八月十五中秋夜 中秋节是传统的节日,象征着团圆、祥和。“每逢佳节倍思亲”,也许就是对中秋节最好的写照吧!可今年的中秋,今年金陵的中秋,虽热闹非凡,但他们可不是为了庆贺,而是为了那传说中的宝藏图和武功秘籍。 天还未亮,众江湖人早已到了梦乐客栈,他们翘首以待,焦急而又耐心地等待着,梦乐客栈里的店小二早已没有踪影,屋子里拥满了人群,没有人说话,只是手握兵器,静静地等待着。 太阳升了起来,斜照在客栈里,人群却没有退去,他们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 慢慢地,慢慢地,太阳落下了山,黑夜笼罩着整个金陵城,月亮悄悄地爬上了山头,今日月正圆,明境一般,这可是与家人团聚的日子,可客栈里有人千里迢迢地赶到这里,等待着改变他们人生的开始。 秋风轻轻地吹拂着落光了叶子的柳树,最后的几片叶子也随风漂落在了地上,突然,一道白光掠过,穿过客栈窗户,直朝客栈里闪过,看清了,看得清清楚楚,正在大家等待的东西飞来,只见一把飞刀飞过,牢牢地钉在了房檐上,飞刀上,挂着一个信封。 众江湖人纵身跃起,纷纷朝飞刀方向而去,可还没有飞到,就被后面追上来的人狠狠地拉了回来,甚至被后面的刀剑砍落在地,刹那间,客栈里响起了乒乒乓乓的刀剑声,刀与刀,剑与剑,刀与剑,叉与锤相互碰撞,顿时响起了一阵阵的惨叫声,一人倒下,随后另一人又倒下,第三、第四……倒下的人越来越多,站着的人越来越少。 这种种的一切,都逃不掉对面房檐上的两双眼睛,他们静静地站着,等待着,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西门吹雪与陆小凤! 两人借着明亮的月光,默默地注视着客栈里的一切,正在此时,从窗户外面闪过一个黑影,直朝众人砍去,此人身形敏捷,快如闪电,一招之内,将众人砍倒在地,他正要跃起取飞刀时,又一道白光闪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此黑影侧身而闪,躲过了飞来之物,只听“砰”地一声,一把明晃晃的飞刀牢牢地钉在了房梁之上,震得瓦砾飞扬。 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正在此时,窗户里又来了一黑影,此二人在客栈里,淌着众江湖人的血迹,二话不说就打将起来。 两人互发掌力,所到之处,屋梁倒塌,还是陆小凤有先见之明,现在不是摔酒坛子,而是拆房子! 两人你来我往,剑来掌发,只见前一黑衣人凌空而起,剑光如闪电般直逼后一黑衣人,从剑法来看,应该是朱啸天的“一指定江山”,却又比朱啸天的一指定江山更加精妙,丝毫没有破绽。 另一黑衣人也不示弱,来了个“燕子翻身”,躲过剑势,随后就是狠狠一掌,直朝前一黑衣人打去。 此掌法浑厚精准,分明是宇文书的般若掌,前一黑衣人纵身而起,躲过掌力,穿过房梁,趁夜而逃。 黑衣人得意地看了看房梁上的飞刀,纵身跃起,正在此时,只听“轰”地一声,房顶上窜下一人,二话不说,直朝黑衣人而去,宇文书见黑影扑来,连连后退,但不曾想到,此黑衣人不单单直逼宇文书,手里还不停放出暗器,只见一点点亮光,如同满天的星斗,直朝宇文书而去。 宇文书见此状,不得不定下神来,鼓足掌力,狠狠地朝黑影打去,此掌力足有千钩之重,足可排山倒海,只见铺天盖地而来的暗器散落一地,掌力继续朝黑影人而去,黑影人似乎早已明白了宇文书的用意,一个侧身,轻飘飘地闪到了一边。 屋里一来一往,让房顶上的陆小凤与西门吹雪看得眼光缭乱,他们却始终看不出这位黑衣人的来路和武功套路。 陆小凤先后学过朱家剑,九节鞭,还学过闪电镖,就算宇文书的般若掌,他也见识过,却始终没有见过这位黑衣人的手法,其内力之深厚,不在宇文书之下,其暗器之手法,不亚于疲门封不平,此人到底是谁呢? 正在两人打得难分难解之时,突然,从窗户里窜出一人,借着雪白的月光,陆小凤一眼就认出了那肥硕的身体,他便是一手策划京城真假孟啸云的卢员外。 卢员外一进入,不问青红皂白,直朝宇文书两人打去,两手如火红一般,其掌力,宛如泰山压顶一般,直朝宇文书与黑衣人而去。 宇文书见卢员外掌力浑厚,丝毫没有半点儿怠慢,忙纵身跃起,躲过一劫,那黑衣人更不一般,见卢员外撞了进来,纵身跃起,破瓦直上云天,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里。 卢员外与宇文书两人继续在客栈里掌来掌去,好端端的梦乐客栈早已支离破碎,早已成了一堆废墟! 宇文书看似使用的般若掌,里面却夹杂着不少新的东西,今日他与卢员外对峙,全然不是在江南花家那般不堪一击,看样子,他闭关后,武功大有进展。 “谁人在此放肆!”正在二人大大出手之时,朱啸天、南宫俊率众弟子,来到了梦乐客栈前。 “朱堡主、南宫镖头也在此,这下可好,我听店小二来报,这里有一帮人正在撕杀,这才赶过来!”朱啸天等人前脚刚到,金陵知府孙大人率官兵前来。 朱啸天与南宫俊双双走到孙大人面前,拱了拱手,说道,“我等也是听闻有江湖聚众闹事,才赶过来看个究竟,多亏有孙大人在,这下我看谁敢放肆!” 三人看了看梦乐客栈,孙大人见地上满是血,不由说道,“看样子,打得还挺热闹,走,我们进去看看!”说着,他做了个“请”的动作,三人进入客栈内,客栈里除了满地的尸体,什么也没有,宇文书与卢员外听闻门外有声音,双双离去。 “哎,这帮江湖人到底为什么呢?怎么这般残忍?这可是人命呀,怎么这般轻率呢?”孙大人是地方父母官,看见死这么多人,不由惋惜起来! 朱啸天与南宫俊不时朝房梁看了又看,可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把飞刀而已!那信封早已不知去向。 殊不知飞刀上的信封落入谁人之手,房顶上的陆小凤和西门吹雪为何在此?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92章 纵里寻他千百里 却说正在朱啸天、南宫俊赶来之时,客栈内的宇文书和卢员外双双跃起,夺过信封,如蛟龙一般,直朝天穹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却不知,陆小凤与西门吹雪两人几乎同时凌空而一,陆小凤追宇文书,西门吹雪追卢员外,两两从不同方向而去。 只见陆小凤与宇文书,一前一后,穿过宁静的街道,越过各种建筑,来到了惊门,宇文书轻轻落在了惊门的院落里,只见他迅速摘下蒙面布,正准备进屋时,陆小凤也轻轻地落在了地上,“我说宇文盟主,这么晚了,你是从哪里来呀?” 宇文书见是陆小凤,心中一震,嘴里不由说道,“是你?……陆……陆大侠?” 陆小凤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呵呵,正是在下,你也不说说你这是从哪里来?” 宇文书机警地看了看四周,一切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然后对陆小凤说道,“不知陆大侠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陆小凤笑着说道,“听闻宇文盟主闭关,却不知此时身穿夜行衣,到何处而来?” 宇文书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我刚才听见院子里有响动,特地出来看看!” 陆小凤一听,差点儿笑喷了,说道,“呵呵,不曾想到,你闭关就是如此闭关?连一点儿响动你也要出来管管?更何况还换成夜行衣出来?你就不怕走火入魔吗?” 宇文书见陆小凤不相信,当然,凡练武之人都不会相信,一个正在闭关之人,仅仅听到一点儿响动就出来,这是十分危险的!宇文书看了看陆小凤,突然恶狠狠地说道,“姓陆的,你别得寸进尺,我闭不闭关,出不出来,你与何干?你何必在此捣乱呢?” 陆小凤听了,笑着说道,“不错,你闭不闭关,不关我鸟事,你走火入魔也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你深夜到梦乐客栈,抢走东西,这就与我有关了,还是拿出来吧!” 陆小凤看得清楚,虽说宇文书武功不及卢员外,但他敏捷,趁朱啸天在外喊话,趁乱抢了飞刀上信封。宇文书一听,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原来是为了那东西而来,他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麒麟一朝在我手,天下必定我拥有。清静道藏与易筋,习得一经武独尊。月圆中秋佳节来,梦乐客栈现真身。如此好事儿,我为何不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当然得来,只不过你宇文盟主捷足先登,先下手为强,抢到了而已。” 宇文书明白,此陆小凤非同寻常,与他纠缠下去,只有吃亏的份,忙笑着说道,“这事儿好办,既然陆大侠是为此东西而来,那就好办,我们何不到屋里谈谈?” 陆小凤明白宇文书的意思,这是要分账,他摇了摇头,笑了笑说道,“这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光分给我是不成的,你看。” 顺着陆小凤的指引,惊门的大门咯吱开了,朱啸天、南宫俊以及孙大人都出现在了门前,“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啸天一边说着,一边大步流星走进了院子里。 他看了看宇文书,说道,“哟,宇文盟主闭关,怎么穿上夜行衣闭关呢?” “就是就是,这是怎么回事儿?”南宫俊也嚷嚷着说道。 宇文书看了看他们,说道,“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南宫俊说道,“听闻有众江湖人在梦乐客栈厮杀,考虑到你在闭关,我和朱兄就前往看个究竟,不曾想到,到了梦乐客栈,厮杀早已平息,剩下的只是满屋的尸体,正在我们纳闷儿之时,突然有一人向我们投来一飞镖,上面写着,麒麟麒麟,在惊门,于是我们就赶过来了!” 投飞镖通风报信的不是别人,正是与陆小凤同行的叶丽格,陆小凤担心她武功不济,就让他躲在暗处,见机行事,正当宇文书与卢员外在客栈内打斗时,她缠着陆小凤问他们是谁,陆小凤见她吵得厉害,只能告诉他,“别吵了,一会儿武林盟主会抓你去妓院的!”叶丽格虽未涉足江湖,可对当今武林盟主是谁,还是听闻过,于是,当陆小凤与西门吹雪双双追去时,她灵机一动,用飞镖为朱啸天他们报信。 陆小凤笑着说道,“怎么样?宇文盟主,你看现在我们还有必要去屋里谈谈吗?” 宇文书看了看朱啸天,看了看南宫俊,然后再看了看孙大人,随后转身对陆小凤吼叫道,“姓陆的,你也别太嚣张,这里可是金陵城,讲究的是法度,你深夜闯入我惊门,扰乱了我的正常生活,我想孙大人是不会原谅你的,也不容你这般嚣张的!” 陆小凤被宇文书这么一说,大为吃惊,世间真有如此卑鄙无耻之人?他万万没有想到,宇文书会此时此刻倒打一钉耙,哭笑不得,说道,“呵呵,你身穿夜行衣,不知从何而来,不知干了什么危害社会之事,你还不从实招来,还说我私闯惊门?” 宇文书笑了笑说道,“我在自己家里,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不要说穿夜行衣了,就是不穿,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又犯了哪家的王法?穿这衣服就是去危害社会了吗?是你亲眼所见?” 是呀,人家在自己家里穿什么又招惹谁了呢?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不错,是我亲眼所见,梦乐客栈里的人就是他杀的!他为了抢麒麟三经,不惜杀了这么多人!” 宇文书一听,大声说道,“不,不是我杀的,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被杀……” 他刚一说出口,立即知道自己又上了陆小凤的当了,这下等于承认了他去过梦乐客栈,陆小凤得意地笑了笑说道,“各位,听清楚了,宇文盟主去过梦乐客栈,而且我敢保证,那麒麟图就在他身上!” 宇文书说什么也显得苍白无力了,因为自己已经承认了,自己确实去过梦乐客栈,而且就在现在! 却不知宇文书该如何收场,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93章 夫妻反目成仇恨 却说孙大人乃一介书生,彬彬有礼地走上前,对宇文书说道,“江湖之事,我本不该过问,但在客栈里出了这么多条人命,要是皇上过问起来,我也得有个交待,不知宇文盟主可否将实情告诉老朽?” 宇文书见事情败露,有些恼羞成怒了,大声呵斥道,“不错,我是去过梦乐客栈,正如姓陆的所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价值连城的麒麟,有武林至尊的三本经书,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离不开如此之大的诱惑,我去了,但我没有杀人,杀人的不是别人,是朱啸天!” 朱啸天被宇文书当场指认了,他脸青一块紫一块,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哪里去什么梦乐客栈呀!” 宇文书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何狡辩,我就不相信你受得了三经麒麟的诱惑?” 朱啸天淡淡地笑了笑说道,“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与我有何相干?三经麒麟,虽说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朱某虽不才,自知资智愚钝,不敢奢望,哪能像你盟主那样,雄才大略?当然想将其收为已有!” “朱啸天,你这卑鄙小人,明明是你比我先到梦乐客栈,是你杀了众江湖人士,你怎么反道说我?别以为你蒙着脸,我就认不出你来,你的朱家剑,想必大家都是见识过的,你还有何狡辩之理?” 朱啸天不屑地笑了笑,说道,“就凭使用的是朱家剑,你就认定是我?真是笑话,我朱家堡广招门徒,也出过像贾梦乐这样的不肖之徒,谁能单用武功招式就能认定人的?倒是你,杀了人不说,盗取麒麟图占为已有,你有何面目苟活于世?今日我等在此,再也容不下你这般糊弄我们!” 朱啸天说得不错,单凭武功招式是无数认定人的,宇文书被朱啸天说得头上差点儿冒血,他咬了咬牙,恶狠狠地说道,“好,好,好,你这卑鄙的小人,想当年,你假借西域四鬼之手,夺了卢家堡,还娶了卢家小姐为妻,可怜的卢家小姐,不但没有能替他爹报仇雪恨,还与仇人一起同床共枕,真是天底下最好笑之事!” “真没想到,二十年前的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正在此时,门外来了两个人,一个正是江南花满楼,一个是花满楼的女仆吴妈。 大家不约而同地看了看这两个人,突然老妇人凌空而起,快如闪电,直朝朱啸天扑去,朱啸天哪里料想得到老妇人会偷袭于他,忙侧身飞过,抓起一个弟子就朝老妇人扔去。 老妇人也没料想到朱啸天会不这么一手,躲闪已经来不及了,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经穿刺进了那弟子的胸膛! 朱啸天看了看老妇人,吼叫道,“哪里来的老妖婆,竟然这般偷袭于我?” 老妇人理也不理,推开那死去的弟子,直朝朱啸天而去,此次朱啸天早已有了防备,“当”地拔剑而起,来了个“绝地逢生”,宛如一道银白色的圈子,笼罩老妇人,老妇人哪里显然并不知其中要害,她杀人心切,直朝朱啸天刺去,可这一刺,却将自己陷入了绝境。 陆小凤看得真切,一个燕子翻身,准备去帮助老妇人,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老妇人“扑通”一声就栽倒在了血泊之中。 花满楼见吴妈栽倒,忙上前而去,抱着她,封住各处要穴,掏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为老妇人敷上。 朱啸天怒气冲天,大声吼叫道,“哪里来的老妖婆?怎么这般找我拼命?” 老妇人虽伤得不轻,但听见朱啸天的话,奋力伸出手,狠狠地吼叫道,“你……你……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我…我……爹当年收留你,……你却……却……恩将仇报……你……你……不得……好死…我……我……和你……拼了……”老妇人情绪激动,伤得如此之重,还在找朱啸天拼命,可想而知,此定是深仇大恨! 花满楼见吴妈伤得重,忙着上药,忙着为他疗伤!“好了,别动,当心伤口!” “哈哈哈,原来是你这个臭婆娘,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活在世上?”朱啸天一听,认出了这位老妇人,她不是别人,正是他结发的妻子,卢家堡堡主之女。 “你……你……”吴妈的伤口正在流着血,从眼睛里看得出,她不甘心,她想将朱啸天杀之而后快,可她毕竟受了伤,哪里还有半点儿力气? 朱啸天见她快死不活的样子,大声呵斥道,“我什么我,要不是当年你爹,那个老不死的家伙,非要将你嫁给西域四鬼的老大,还说什么情投意合,说什么心心相印?放屁!你与我结了婚,还能与他情投意合吗?还能与他心心相印吗?简单是无稽之谈!心与心,面与面相印的是你和我!” 吴妈彻底被朱啸天的话激怒了,“你……”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哇”地吐出了鲜血,晕了过去! 花满楼忙伸手为他输入真气,不由说道,“她是急火攻心,快按住人中穴!”陆小凤与花满楼两人忙着救吴妈。 朱啸天见吴妈晕倒,恶狠狠地说道,“明明日子过得好好的,她却成天疑神疑鬼,开始怀疑起我来,就说什么家门不幸,说什么引狼入室!说什么辜负了别人一番心意!真是他妈岂有此理!” “于是你制造了朱家堡堡主夫人暴病而亡的事件?”孙大人不由插嘴道。 朱啸天不屑地瞅了瞅他一眼,供认不讳地说道,“不错,我知道,迟早有一天,这个婆娘定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时就会让我身败名裂,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倒不如早点结果了她,反正那时的她已经是残花败柳了,杀了她也无妨,那日,正是赶庙会,我带着她,来到山间,我将她推下了万丈悬崖,但不知,她是如何活下来的!” 卢家小姐从悬崖上摔下来,不知怎么活下来的,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94章 槽中无食猪供猪 却说卢家堡卢小姐从悬崖上摔下,正巧遇到花家老爷,花家老爷不知花老大在搞鬼,只知自己命薄,老二,老三,老四都相继意外身亡,只能上山求神拜佛,正巧遇到了受伤的卢家小姐,这才将卢家小姐领回了江南,从此成了花家专门服侍花满楼的女仆! 宇文书听后,不由发出啧啧的感叹声,“真没想到,世间上还有这般无耻之徒,竟然卑鄙到了如此之地!” 朱啸天瞥了他一眼,恶狠狠地说道,“你别高高在上的样子,天下的乌鸦没有一个是白的,你不也一样,惊门掌门好心收留了你,你见我当上了堡主,眼红了,也想弄一个掌门人来当,要不是你和南宫俊一起商议,哪里有八大掌门金陵中毒一案?” “冷面冷心冷秋华,你别血口喷人!这一切都是你造就的,要不是你说,我们没有身之所,要弄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来,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宇文书恼羞成怒地吼叫道。 朱啸天就是起义军九营之一的无双营冷秋华,陆小凤听得真切,他从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嘴里得知,此人武功卓绝,剑法精妙,更厉害的是他研制了一种网,此网名为粘龙网,此网是天然麻丝制成,刀劈斧砍,安然无恙,毛皮不损,一旦被粘住,想要挣脱掉,这比登天还难。陆小凤、西域四鬼早就在此网上吃尽了苦头。 朱啸天被宇文书这么一说,恶狠狠地吼叫道,“余尚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到金陵的第一天,我便认出了你,既然大家都落得如此田地,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你现在已经身居武林盟主了,你为何还不懂得知足呢?” 原来,当今武林盟主,惊门掌门,就是起义军的擒龙营余尚礼,他是九营之首,以谋略著称,每逢大战,他反复研制后,都会想出克敌制胜的方法来。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当了朱家堡堡主,家财万贯,名扬四海,你却贪心不足蛇吞象,没事你却贪恋着各门派的武功,你将各门派首席弟子抓去,无非是想从他们身上得到各门派的武攻吗?你这又是何苦呢?将你的“清静经”练好后,一样可以称霸武林!”宇文书嘲笑着说道。 朱啸天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不也窥视封不平的一页书稿吗?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宇文书供认不讳地说道,“我想要得到不假,但我没有你卑鄙,自要门樊炯给你假麒麟图后,你明白了此人定知你底细,你借着各门派首席弟子的尸体,嫁祸于樊炯,不曾想到,封不平并没有按你的意思走下去,却诊断出了众弟子都是中了玲心毒而身亡的,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吧!” 原来,一切的一,一切的切,都是这两位当今武林大名鼎鼎的人物所为,要门出现尸体,正是这位朱啸天,不,是无双营冷秋华一手制造,他叹了口气,说道,“这都是他自找的,他一直在怀疑我,用一幅假的麒麟图来欺负于我,试探我,既然已被贼惦记上了,自然不能让他苟活于世!” 陆小凤站了起来,冷冷地说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该将贾梦乐的母亲掳到川西呀,一个老妇人,何罪之有?” 朱啸天冷冷地说道,“大丈夫光明磊落,敢做敢当,各门派首席弟子是我抓的,但姓贾的母亲却不是我掳去的,他的出现,我也十分吃惊,一定是他,一定是他做的手脚!” 朱啸天说着,指了指宇文书,宇文书见了,哈哈大笑,说道,“真是岂有此理,贾母何时上的格城山,为何而上,我哪里知道?” 此时的宇文书与朱啸天,早已撕破了脸皮,早已顾不上什么颜面,他们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那我的事情呢?到底是谁想要取我性命?”正在此时,封不平与叶丽格走了进来。 宇文书看了封不平,大吃一惊,说道,“这……你没死?” 封不平一听,一切都已经明白,谋害他的人,正是这位他一直尊重的当今武林盟主--宇文书!他气不打一处出,恶狠狠地说道,“我曾怀疑过你,但始终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这是一位身为武林盟主的人所为,可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宇文书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因为你就是义军中的绝杀营李莫言!要不是你说光有麒麟图没用时,我就知道了这一点。”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一页清静经?”封不平问道。 宇文书说道,“其实我并不知道你有清静经,但我知道,这三经中的一经一定在你手上,至少你手中有这里面的内容!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三经中的内容,我都要统统收下!” 封不平不解地问道,“难道你真能收齐这三本经书?” 宇文书得意地说道,“有志者,事竞成,只要功夫深,铁棒也能磨成针!拥有一经有何用,我要拥有三经,拥有全天下!成这真正的武林至尊!” 原来,这位宇文书的心里,他要的不是三经,不是麒麟,要的是全天下,人心不足蛇吞象,就算他拥有了全天下,拥有了整个地球,到时可能他都不会满足,他还想拥有浩瀚的苍穹!拥有整个宇宙! 面对如此疯狂之人,又有何人不想将其绳之以法呢?可谁又想与之较量呢,现在的宇文书、朱啸天已成困兽,与困兽斗,也太不明智了吧,封不平正想动手时,陆小凤走到了他身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只见他笑着说道,“好一个志成高远,好一个有志者事竞成,但令我不解的是,各门派首席弟子是朱堡主所为,所中之毒为玲心毒;而封不平在金陵城外遭宇文盟主所害,也是中的玲心毒,具我所知,此毒为疲门绝学,因他曾兴起一个明教,从而成就一个朝廷,但现在早已成为鲜为人知的历史,你二人又是从何得到此物的?” 两人相视而笑,宇文书说道,“此事你们有所不知,明教虽随朝廷的建立而烟消云散,但他的另一支派却隐匿在了江湖,那就是百胜教,此教专门提供奇门怪毒,特别是江湖中已绝迹的东西,他们都有,就是价格高得出奇,为了找玲心毒,让封不平将‘清静经’交给我,我整整花了一万两黄金!” 却不知此百胜教藏身何处,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95章 明正典刑在金陵 “原来江湖还有这等恶毒的组织,看样子,不得不管了!”孙大人此时开口讲话了。 朱啸天哈哈大笑起来,“管?你当这是平头老百姓?你能随心所欲管?你还真把你当‘官’了?你以为什么事情你都能管得了?江湖之事,不比朝堂,不要看平日我们对恭恭敬敬,那是因为我们怕麻烦,不想与你官家作对,要是真惹急了,谁又怕谁呢?你不就是手上有兵吗?那算得上什么?对我们这些会武功的人来说,简直跟豆腐一样!” 这分明是挑衅的话,这分明是对孙大人这个“官”的藐视,只见孙大人笑了笑,说道,“我本官场之人,并不想卷入江湖的恩怨情仇,但既已涉及到前朝逆党,你们的言行举止,已严重威胁到我朝安危,我就不得不管了!” 说着,他转身就吼道,“来人呀,快将这前朝逆党统统拿下!” 真是军令如山倒,孙大人手下的士兵得令后,纷纷拿出了家伙,一步步逼近朱啸天与宇文书,朱啸天冷冷地说道,“区区士兵何惧之有?”说着,只见他拔剑,凌空而起,直朝众士兵而去,此招正是朱家剑的“心剑落红”。 却不料,士兵瞬间闪开一条道,只听“轰”的一声,朱啸天“扑通”一声,重重地像一块巨石一般,落在了地上,原来此次孙大人早已安排有火器在军队的后面。 宇文书见事不对,正想转身而逃,却又听一声巨响,火器的爆炸声在宇文书的腿上响起,他还没来得及跑,就已经倒落在了地上。 任何人,即使武功再高,都无法低档得了火器的攻击,毕竟那是机械,不是人力所能抗衡的!这火器正掌握在孙大人,知府大人手中,谁能抗衡呢?不怕官,就怕管,别看孙大人平日什么都不过问,但要真正过问起来,又有谁能逃脱得了呢? “来人呀,把二人押回大牢!”只听孙大人一声令下,数十名官兵一拥而上,将朱啸天、宇文书绑得严严实实。 孙大人走到陆小凤跟前,说道,“此次多亏了陆大侠,要不又让此二贼逍遥法外。” 陆小凤拱了拱手,说道,“大人言重了,大人以民生为重,嫉恶如仇,小凤佩服得五体投地。” 官兵将朱啸天、宇文书捆绑押了下去,孙大人道,“各位,今日以晚,承蒙各位协助,方才让本官将恶贼捉拿归案,下官不才,仰慕各位已久,不知可否到我衙门,下官略备薄酒,共商讨贼之计如何?” 封不平见朱啸天、宇文书二人被孙大人绑走,心里直发毛,他担心的不是别的,因为他自己也是前朝义军,自然也是捉拿的对象,他藏在身后,有些战战兢兢起来,陆小凤看出了他的心思,小声说道,“别怕,大人不会抓你的!” 说着,走上前,说道,“承蒙大人厚爱,恭敬不如从命,那我们就去衙门喝两盅?” 紧张的气氛被陆小凤这么一调侃,自然轻松了下,一路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了孙府衙门,孙大人吩咐下人,安排了酒菜,安排上房间,让吴妈住了下来,随后回到了大厅,说道,“今日真是有幸,能请来江南第一神医花公子,能请来天下武功第一的陆大侠,但不知二位怎会出现在金陵,出现 在梦乐客栈?”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其实这一切,都是我与花公子、还有这位天下第一木匠精心设计的,哪有什么麒麟图、经书出现在这梦乐客栈?” 孙大人一听,吃惊地问道,“喔?天下第一木匠?你是说的这位封不平封掌门?” 陆小凤点了点头,说道,“不瞒大人,他也是前朝义军,只因厌倦了江湖之事,早已改行做木匠了!” 封不平本来是害怕孙大人的,但有陆小凤在,他心里也有了底,笑着说道,“日后孙大人府上有何修修补补的,定要照顾照顾我这位木匠哟!” 孙大人一听,哈哈大笑,“你这天下第一的木匠,我可请不起哟!” 正在此时,下人已将饭菜端了上来,孙大人笑着请各位入了坐,说道,“今日已晚,未能准备,随便弄了一点,只当吃宵夜!各位请。” 不是孙大人说,此菜也确实简朴,就是一盘花生、一盘牛肉、一壶美酒而已,不过,这深更老半夜,能有此菜,也算得上是口福不浅了! 众人端了酒,爽朗地喝了起来,众人一边喝酒,一边聊了起来,封不平还是在担心孙大人会不会抓前朝义军,笑着走上前,对孙大人说道,“不知大人如何处治朱啸天与宇文书二贼?” 孙大人笑了笑说道,“此二人本是前朝起义军,本该死罪,却藏匿于江湖之中,藏匿于江湖之中也就罢了,还在我管辖的领地里兴风作浪,为害一方,没有什么可讲的了,待秋后问斩,以儆效尤!” “好,早就该把他们千刀万剐了!”封不平一听,高兴得不得了,毕竟孙大人没有提及他的事情,从他的话里得知,只要安分守己,不为害一方,就算是前朝起义军,孙大人也不会记在心上。 陆小凤一听封不平的话,自知他心中的蛔虫是雌是雄,笑着走上前,说道,“放心吧,孙大人宰相肚里好撑船,哪会计较你这位木匠的?日后好生做工,将来定能造福一方。” 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全都明白了其中深意,孙大人上前,说道,“如此恶贼,不除,不足以平民愤,待我上奏朝廷,定斩不赦,但请大家放心,这么多年,大家也知道,我并非草芥人命之人,江湖中事,我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大家不违背道义,不危害百姓,不扰乱治安,我孙某就算烧高香了!” 孙大人担心的,也是他希望的,只要不出乱子,他的乌纱帽,他的前程命运就会一帆风顺。 大家听了,心领神会,笑着喝起酒来,衙门里其乐融融,酒过三巡,孙大人走到陆小凤跟前,问道,“刚才你说梦乐客栈麒麟现身,这都是你们三人设计的?” 麒麟一朝在我手,天下必定我拥有。清静道藏与易筋,习得一经武独尊。月圆中秋佳节来,梦乐客栈现真身。是陆小凤他们设计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96章 陆小凤妙计捉贼 提及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之夜,梦乐客栈的事情,陆小凤、花满楼和封不平都不约而同地笑了,“要不是我想的请君入瓮之计,哪来的八月十五麒麟三经现身之计?”叶丽格快人快嘴,说出了当时的情况来。 他的话弄得孙大人和南宫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由问道,“麒麟一朝在我手,天下必定我拥有。清静道藏与易筋,习得一经武独尊。月圆中秋佳节来,梦乐客栈现真身。这一切的一,一切的切都是假的?”孙大人吃惊地问道。 “何止是假的,简直假得稀奇,不要说什么麒麟三经了,你们猜宇文书抢到的信封是什么?”叶丽格不由卖起关子来,她的话让所有在场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聆听着这信封里的故事。 信封早就被孙大人的手下从宇文书的怀里掏了出来,孙大人听叶丽格这么一说,心里更没底了,说道,“信封就在我手里,我还没来得及看呢!”说着吩咐下人取来“脏物”--信封。 叶丽格骄傲地说道,“不用看了,上面写是‘你是凶手’四个字。” 孙大人慢条斯理地撤开信封,打开一看,不由一惊,说道,“不对呀,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呀!” 他的话不仅让叶丽格骄傲的神情有所改变,就连陆小凤、花满楼以及封不平都站了起来,“你们看看,这上面一个字也没有呀!这是怎么回事儿?”孙大人几乎尖叫起来。 “不可能,‘你是凶手’四个字不是别人,正是我一手写的。”封不平也尖叫了起来。 孙大人一脸茫然,说道,“当时你们也在场,我将宇文书用火器击倒后,就派下人从他身上取来这信封,现在才打开。” “不可能呀,当时我们将信封弄好以后,就分头来到梦乐客栈,陆小凤负责联系西门吹雪,我和花公子与吴妈一同前往,吴妈本是来照顾花公子的,不曾想到,他却找到了多年的仇人!”封不平说起了此计划的全部。 原来,在江南花府,花满楼以身试毒,找到了封不平身上所中的玲心毒,他们便开始商议起这引蛇出洞的八月十五梦乐客栈的麒麟三经现身的计谋来。 “想要找到幕后黑手,就得用他们喜欢的东西,这些人处心积虑,其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要找到价值连城的麒麟图和能雄霸天下的三本经书。”花满楼分析道。 封不平想了半天,说道,“这还不简单,就说江南花满楼家有麒麟图,有清静经、道藏经和易筋经,想必一定会引来各路英雄出现江南花家。” “不可,不可!”陆小凤连忙否定道,“你试想一下,其一,别人并不一定能相信花公子会有这几样东西,谁会抱着一块金砖在大街上喊,自己有一块金砖呢?这是其一,其二,众英雄来到江南花府,少不了一场恶战,这样一来,花家将会成为什么样子呢?花公子为了救你,以身试毒,你就如此狼心狗肺报答他?” 封不平被陆小凤这么一说,心里虽不爽,但心一想也觉得对,怎么能将战火点燃在花府呢? 叶丽格笑着说道,“这还不简单,把地点改过就是!” 封不平此时总算找到了话,说道,“你说得倒轻巧,可到底找哪个地方呢?” 陆小凤笑着说道,“我倒有一主意,改在金陵城的梦乐客栈。” “金陵梦乐客栈?为何改在哪里?”花满楼问道,“就是我花府又有何妨?只要找到为害武林的凶手,区区花府又算得了什么?”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花菩萨,你一的好意心领了,可在江南并不合适,其一,金陵是武林汇集的地方,那里有各路英雄一直仰望的武林盟主,那里是东西南北必经之路,信息灵通,消息传播速度快;其二,梦乐客栈与我曾有一定渊源,就算全部捣毁,也是他罪有应得,只是不要伤到人命就好。” 陆小凤并没有说明,这梦乐客栈,是他一手用抢来的钱修的,只因店小二为富不仁,有点儿小钱就开始狗仗人势,学着人家还请了打手,让他差点儿被扔在了大街之上,他是想让店小二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无论走在何方,均不要改变自己的本色! 花满楼与封不平并不明白陆小凤的深意,不过金陵的确是首选的好地方,于是他们开始筹划,首先是宣传,“麒麟一朝在我手,天下必定我拥有。清静道藏与易筋,习得一经武独尊。月圆中秋佳节来,梦乐客栈现真身”自然出自“才女”叶丽格之口,封不平不甘落后,“我来写信!” 歪歪斜斜的“我是凶手”四个吓人的字,便出自封不平之手,“公子,金陵这么远,你眼睛不方便,我还是跟你们一起去吧!”吴妈在一旁,听了他们的计划,也嚷着要到金陵来。 陆小凤与花满楼哪里知道吴妈背后的故事,始终不让吴妈来,吴妈却说,“你们有所不知,金陵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我活了大半辈子,眼看就要入土了,你们怎么不让我去呢?就算了结我的一个心愿不可以吗?” 在吴妈的软磨硬泡下,陆小凤与花满楼百般无奈,只能答应他,一同来到金陵,却不曾想到…… 孙大人听完叙述,笑着说道,“原来轰动江湖的八月十五中秋月圆之夜,宝物现梦乐客栈的事情是你们一手策划的!” 众人都在为陆小凤、花满楼喝彩,他们都认为这么一招,才真正称得上快、准、狠,南宫俊不般不会说话,更不会夸奖别人,此时他站起来,说道,“此计真能称得上天下第一奇,要不是陆大侠与花公子你们,可能至今现在我们还蒙在鼓里,平日,我们一直奉宇文书为武林盟主,却不曾想到,他竟然做出如此之事,真是叫人有些后怕!” 陆小凤却高兴不起来,他心里一直有很多的疑问,一时难以解开,如此精妙之法,却不知我们的陆大侠有何疑问,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97章 妙计之外有弦音 当众人都在夸奖八月十五中秋之夜的妙计时,陆小凤却心中疑虑多多,他笑着上前,接过南宫俊的话说道,“南宫镖头,这八月十五中秋夜,你在何处?难道价值连城的麒麟图和武林至尊的三本经书,你不想得到?” 陆小凤的这话,问得有些蹊跷,南宫俊哪里会知道,陆小凤会有此一问,忙笑着说道,“陆大侠哪里话,如何之好事儿,谁不愿意得到呢?谁会嫌弃钱多?谁真的把钱财视为粪土?那就让他送我一些粪土吧,反正我家有的是地方存放;又有谁真正视权贵于不顾?可我是谁?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知道,我就是区区一个镖头而已,与朱啸天、宇文书他们相比,只能是小巫见大巫,我本不打算来,在家与众弟子赏月,却又控制不住自己,于是趁着众弟子喝酒之际,就走出家门,刚一到门口,就碰到了朱啸天,他说梦乐客栈正在抢夺宝物,当时我不知道他已经到过梦乐客栈,于是就跟着他一起来到了梦乐客栈!” 他的这番话,也算是澄清了他为什么会来到梦乐客栈,不温不火,有情有理,有依有据,陆小凤忙笑着说道,“南宫镖头可别误,陆某并没有别的意思,当日我正在追赶宇文书,并没有看到你到现场,我还以为南宫镖头真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呢!” 大家听了,明白陆小凤是开玩笑的,不由哈哈大笑起来,“坐怀不乱”是说春秋时期的柳下惠,他将受冻的妻子搂在怀里,却没有非礼。后来特指男子有定力,经得起女色的诱惑,试想,将一个貌美如花的妩媚女子单独放在男子的房里,哪个男子又真能经得起诱惑呢?就算柳下惠再生,恐怕也难以做到!柳下惠之所以能做到,那怀中之物是他妻子,更何况是冻僵了的,有意思吗? 就这么一个严肃的问题,陆小凤一个玩笑而过,夜已深了,各自回房休息,第二天清晨,陆小凤、花满楼、叶丽格搀扶着吴妈,与众人辞行回江南,孙大人惋惜地地说道,“陆大侠武艺高强,花公子才智过人,封大侠江湖经验丰富,若三位能留下,为本官惩奸除恶,定是我之福,定是金陵百姓之福,定是我江山社稷之福!” 孙大人见了此三位人才,总想将其收于帐下,可此三人是何许人?怎会受制于官场之苦,自己仗剑而行天下,何不悠哉游哉?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孙大人抬爱了,我等一介江湖草莽,哪能办得好官家之事?上次说替大人找小姐之事,至今还没有结果,说起来陆某十感自行惭愧,脸都不知放在哪里了!” 孙大人连连摆手,笑容可掬地说道,“陆大侠哪里话,小女自有她的造化,谁叫她整日不呆在家里,非要当什么侠客,非要去闯荡江湖?是生是死,自有天注定!” 花满楼笑着说道,“大人广结良缘,好人自有好报,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她一定会逢凶化吉!” 会说话的人就是不一般,这位花菩萨,凡出他口之言,定让人听后感觉心里暖和,孙大人笑着说道,“借花公子吉言,小女自有小女的缘,生死自有天注定,承蒙各位关心了!” 丢了女儿,自是一件十分难过之事,但孙大人是什么人?他可是金陵的知府大人,封疆大吏,足有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之功,何况是一区区女儿呢?众人怀着对孙大人礼贤下士以及豁达胸怀折服,都一一辞行而回。 一路上,陆小凤一直心事重重,花满楼不由问道,“真没想到,一直潇洒自如的陆小凤也有心事的时候,又是谁惹着你了?” 陆小凤笑着说道,“呵,你这瞎子,我一直怀疑,你眼睛是真瞎还是假瞎,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有心事?” 花满楼笑着说道,“一个人有心事的时候,他总是闷闷不乐,不说话,特别是像你这种话多又不管用的人,现在沉默不语,证明心中有事;还有凡心中有事之人,脉搏跳动匀称平和,因为他没有动,只是心里在想,所有一切生理机能都达到了平静的状态!” 真不愧有江南第一妙手回春之称,花满楼在医学上,远远超过了绝情谷的神医崔凯宇,陆小凤被这么一说,不得不承认心中有事,他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所设计的八月十五中秋夜的引蛇出洞之计,看似收到了效果,将藏匿如此之深的朱啸天和宇文书所擒,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哎呀,有什么嘛,你们就像大师一样,总是把简单的问题弄复杂,本来就是这么简单,干嘛要弄复杂呢?”叶丽格耐不住性子说道,在她看来,早上出太阳,晚上出月亮,万事万物就是这么简单,何须要问为什么早上出太阳,晚上出月亮这么复杂的问题。 陆小凤叹了口气,说道,“世界上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吗?” 叶丽格哪里知道他想说什么,说道,“理论上,世间之上,叶子何止千千万,怎么就没有两片相同的呢?但实际上没有。” 陆小凤取笑道,“哎呀,我们的叶大小姐真是聪明绝顶了,连这个问题也弄得这么清楚,那我问你,在众江湖人在梦乐客栈相互厮杀之时,进入的黑衣人是谁?” “你不是说了嘛,第一人是朱啸天!”叶丽格干净利落回答道。 “那接着进来的又是谁?”陆小凤继续问道。 “是宇文书呀,朱啸天见进来的是宇文书,他自知不是宇文书的对手,就仓皇而逃了。”封不平也在另一房顶上观察着这一切,补充回答道。 陆小凤笑了笑,继续问道,“不错,先进去的是朱啸天,他一剑杀了所有江湖人后,准备取信封,却来了宇文书,他们俩虽都蒙着面,但交手在十余招之内,朱啸天便认出了宇文书,宇文书也认出了朱啸天,他不得不走,当他走后,又进来一人,此人是谁?” 是呀,此人是谁?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哑口无言了,陆小凤继续问道,“当卢员外闯入,与宇文书交手之时,此蒙面人为什么又逃走?朱啸天走后,带着人马来了个回马枪,他又怎么与南宫俊、孙知府走到一起来的?西门吹雪追卢员外,到底情况怎么样?为什么信封里的纸会变为一张白纸?为什么西域四鬼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没有出现?……” 陆小凤一连串的为什么,问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没有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突然,陆小凤说道,“我得去找西门吹雪,不知他能否追上卢员外!” 说着,他跳下了马车,叶丽格也跟了上去,不知陆小凤能否找到西门吹雪,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98章 万梅山庄遇故人 两匹快马风一般疾驰在林荫路上,已经一天一夜,西门吹雪始终没有到与陆小凤会合,陆小凤与叶丽格正急着朝灵隐寺方向而去。 西门吹雪见了独孤一鹤后,早已断绝了母子之情,可母子情深,怎么说断就断呢?西门吹雪始终没有离开太远,他在灵隐寺后山盖了山庄,唤着万梅山庄。 陆小凤与叶丽格来到万梅山庄,只见万梅山庄内到处栽满了各式各样的梅花,虽已进秋,但梅花依旧绿得耀眼,那绿色宛如要从树上掉落一般,加上婀娜多姿的树枝,将这里装点得更加幽雅别致,让叶丽格看了又看,不由问道,“这山庄名符其实,真有这么多的梅花!” 陆小凤瞥了他一眼,没好脸色地说道,“你也不看看,这是谁住的地方!”他没有说这是西门吹雪所住的地方,是剑神所做的地方,“白衣胜雪,雪白如梅”便是西门吹雪万梅山庄的解释,陆小凤反复问自己,这仅仅地他山庄的样子吗?他不知道,一切都有待时间去论证。 两人进入院子,看了梅花树,上了台阶,来到正堂,可里面空空无几,仅仅拥有的是一个茶几,一把茶壶,陆小凤突然大叫一声,“贼进屋了?怎么没人来抓贼呀?” 可屋里除了空空的回响外什么也没有,陆小凤更加担心起来,毕竟西门吹雪去追的不是别人,正是与他多次交手的卢员外。 他加快速度朝里屋走,推开门,里面仍然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只是四周墙壁上多了无数的镜子,如此空旷之地,装上镜子有何用?陆小凤刚一迈进屋子,四面镜子就晃动着他的身影,他一下子明白了,这一定是西门吹雪用来练剑的地方,他对着自己的镜子练剑,这是何等的空虚寂寞冷呀! 陆小凤想着想着,不由怜悯起这位剑法卓绝的可怜人来!他轻轻退出了练剑房,往里屋走去,里面更加清静,没有一点声响,没有更多阳光,陆小凤感觉浑身冷了起来,这里比寺庙更加清冷!看样子,这个西门吹雪过的生活,比和尚还要清心寡欲! 他推开门,里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服,衣服虽样式、新旧不一样,但颜色都是洁白如雪,门风轻轻地吹拂着,宛如一片片白色的云彩飘扬,透过飘扬起的雪白衣物,陆小凤隐约看到了一间床,床上躺着一个人,陆小凤心里咯噔一声音,暗自叫道,“不好,出事了!” 他三步并着两步,风一样飘到了床前,只见床上躺着一个身穿白衣人年轻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西门吹雪,只见他脸色苍白,看样子是受伤不轻。 陆小凤走上前去,大声喊道,“喂,太阳都晒屁股了,怎么还在睡觉?” 可西门吹雪一动不动,陆小凤感到事情不对,忙伸手向他人中、百会等各要穴而去,气沉丹田,缓缓地朝西门吹雪输入真气。 叶丽格反复地打量着这位身穿白衣的青年男子,西门吹雪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只不才是一个神话里的故事,但此人,陆小凤正在施救的人,他气宇轩昂,眉毛与鼻子之间透露出的是一股帅气…… 她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不可能说是就是你所说的西门吹雪吧!” 陆小凤正在为陆小凤输真气,看也没看一眼,说道,“你说除了他,还会有谁?谁会住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叶丽格听陆小凤一说,不由说道,“听说他天下第一,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真是见面不如闻名,还想挑战我爹?真是的!” “以后在他面前别提你是谁,要不他把你撕成八块,丢去喂狼。”陆小凤威胁着说道,“还不快到对面的灵隐寺去,找独孤一鹤,让他到这里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叶丽格见陆小凤十分认真,伸了伸舌头,走了出去。 看样子西门吹雪伤得不轻,陆小凤不停为他输入真气,额头上不时渗出了豆粒大的汗珠! 不一会儿,叶丽格带着独孤一鹤来了,独孤一鹤的身边却多了一位长得十分清秀的乡村姑娘。 独孤一鹤刚一进来,便迎了上来,焦心地问道,“怎么回事?” 陆小凤说道,“说来话长,我一个人的功力无法控制他体内的毒素,特请你来帮忙!” 独孤一鹤听后,忙伸出手,与陆小凤一同向西门吹雪输入真气。 那农家姑娘哪里见过陆小凤?不由上前看了又看,嘻嘻哈哈地说道,“哈哈,怎么长这么怪的人都有?看,他长四条眉毛呢!怎么眉毛会长在眼睛底下?” 陆小凤正在用内力帮西门吹雪排毒,哪里有闲功夫理会这个乡下姑娘? 在用内力帮别人疗伤或排毒时,最忌讳的便是有人打扰,独孤一鹤微闭着眼睛,说道,“秀青,到外面去,我在这里帮哥哥疗伤!” 叶丽格明白了独孤一鹤的意思,“走吧,乡下丫头,我们到外面去玩!”说着,领着那个叫秀青的乡下姑娘走了出去。 叶丽格与那位名叫秀青的姑娘在院子里玩得可高兴了,一阵阵的欢声笑语,同是年青美貌的姑娘,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当然玩什么都很开心,少年不知愁滋味儿呀,该行乐则行乐,快乐的时光为何如此短暂? 约摸一柱香的时间,在陆小凤和独孤一鹤两人合力之下,总算把西门吹雪从死亡的边界上拉了回来,可西门吹雪仍旧虚弱不堪,陆小凤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叹了口气说道,“总算把你弄醒了!” 西门吹雪睁开眼,四周环顾一番,面无表情,轻轻地说道,“你怎么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你这样活着不累吗?一点儿小伤,就兴师动众,真是的!” 陆小凤听后,站了起来,“你这人,怎么也不领情,是我和……”他刚想说“你母亲”时,却又觉得不合适,因为这样只能增加他们母女俩的尴尬,便改口说道,“我和独孤一鹤煞费苦心救了你,你一醒就找我麻烦,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叶丽格与那乡下丫头听见屋里有人说话,便冲了进来,那叫秀青的姑娘一进门,就“哇”地一声呕吐了,“哎呀,怎么这么多血呀!”只见她恐惧地跑到独孤一鹤的身后藏了起来。 陆小凤此时才看清楚了,西门吹雪也看到了这位乡下姑娘,他不由得浑身一抖,废力地坐了起来,与陆小凤不约而同地说道,“是你……” 却不知陆小凤与西门吹雪是乎都认识这位名叫秀青的乡下姑娘,此姑娘到底是谁?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199章 可怜之人遇险记 (求月票、打赏呀,这个少得可怜呢!芍药都快没饭票了!) 却说陆小凤与西门吹雪同时认出了那个名叫“秀青”的乡下姑娘,此姑娘不是别人,正是风门郭震天的女儿--郭雪琴!难怪西门吹雪会如此激动,忍受着浑身剧痛,也从床上爬了起来。 独孤一鹤在绝情谷之时,知晓西门吹雪与郭雪琴情深意重,知道陆小凤与郭雪琴以及风门的渊源,只见郭雪琴惊吓的的样子,上前说道,“我明白你们想要说什么,这是个苦命的孩子,现在的她,已以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独孤一鹤的话让西门吹雪大为吃惊,着急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独孤一鹤看了看郭雪琴,抚摸着她乌黑光亮的长发,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直至前些天,我下山化缘,在一家姓孙的农家遇见了她,孙家与我素有一些往来,听孙老汉说,有一天,他们上山打柴,听见山顶有打斗的声音,突然从天下就掉下这位姑娘,当时伤得十分严重,孙老汉安心将她带回家,精心料理一个多月,她才醒来,可醒来后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从哪里去?为什么与别人打架?为什么从山顶掉下来?一问她三不知,孙老汉好心收留了她,给她取名叫孙秀青!” 原来如此,陆小凤一下子想起了当时宇文书号令天下各派人士,要求上绝情谷歼灭绝情余党,郭雪琴仗义执言,要求风门司空昭不要同流合污,可司空昭身为风门掌门,一切以大局为重,毅然没有听她的劝,于是她当着众武林人士,公开与风门划清界线,当场离去,应该是江湖人见她离开了风门,成了孤军,便趁此机会迫害于她,或者直接就是宇文书、朱啸天为了铲除后患,暗地下手,准备结果她的性命,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福大命大,从悬崖上掉落下来,居然逼到了好心的人,让她获救。 独孤一鹤叹了口气,说道,“在绝情谷里,我见过她,她乖巧伶俐,与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为此,我将她收留了下来,准备收她做我的弟子!” 陆小凤笑着说道,“不是与我们的关系非同寻常,而是与他的关系才是非同寻常!” 陆小凤哪里知道,此时的西门吹雪脸红红的,眼里噙着将要滴下的眼泪,他抽噎了一下,轻轻地,冷冷地说道,“都怪我,当初我就该去寻她,让她受这般折磨。” 陆小凤说道,“就是,当时我就给你讲过,可你不听,成天窝在这个破山庄练什么剑!现在好了,弄成这般样子!” 西门吹雪没有理会陆小凤,他轻轻地说道,“来,过来,我看看!” 他渴望她能走近他,像往常一样走近她,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他能看到她玲珑剔透脸蛋儿,可一切都晚了,孙秀青看了看他,害怕地躲在了独孤一鹤的身后。 西门吹雪更加懊悔,相爱之人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识,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他却知道,曾经的风风雨雨,他们一同走过,西门吹雪想着,更加恨自己,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为何当初没和他说多说一句话?为何当初只怀着满腔热血报仇?为何没有及时去寻找他?西门吹雪的心中如五味之瓶打开,心中充满无限懊悔,如今的她算是懂的了珍惜的意思!人呀,就是无脸的皮,明明爱她,却又不懂得珍惜,总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应该珍惜一切,可一切都晚了,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 西门吹雪的话对于孙秀青来说,就是一个可怕的怪物,她怎么可能向一个怪物走去? 独孤一鹤见此,轻轻将孙秀青拉到跟前,深情地说道,“孩子,那是西门吹雪哥哥,去,别怕!” 有独孤一鹤作后盾,孙秀青看了又看,眼睛里闪动着怀疑的目光,随后憨笑了一下,说道,“西门吹雪,那东门莫非下雨?” 她的话引来了众人的哈哈大笑,这是一个十分诙谐的话,她见大家开心笑了,随后摇了摇头说道,“还是那个长四条眉毛的人好看些,这个西门看上去冷冰冰的,有点儿……” “喂,你真不认得我了?”陆小凤怕孙秀青再说话,伤了西门吹雪幼小的心灵,忙插嘴说道。 孙秀青斜着脑袋看了又看他,从上到下看,从下到上看,最后说道,“你是谁呀?我怎么能认识你?” 看样子她真的伤得不轻,如此这般说辞,她也未能回忆起来,陆小凤只好说道,“这位西门吹雪哥哥可是好人,现在他受伤了,你好好照顾他,等他伤好了,一定带你出去玩!” 孙秀青看了看西门吹雪,说道,“他会带我去买冰糖葫芦吗?” 这是多么幼稚的话语,是多么淳朴的要求,她的智商已经回到了孩童时代!让所有人都不由黯然神伤起来,西门吹雪忙站起来说道,“要,当然要,我天天带你买冰糖葫芦!” “这是你的承诺吗?”孙秀青说道。 西门吹雪说道,“这是当然!” 陆小凤看了看他们俩,一个天真无邪,一个一诺千金,陆小凤看得出,西门吹雪心里的幸福,她虽已失去以前的记忆,但现在她可以向他提出要求--买冰糖葫芦,这让他的心里更加幸福。 陆小凤看了看说道,“这就对了,你好好给他喂药,等他伤好了,一定带你去买冰糖葫芦!” 孙秀青笑着说道,“真的吗?你们可不要哄我,我们拉勾!” 说道走到了西门吹雪跟前,西门吹雪哪里知道如何拉勾,孙秀青笑开了怀,一遍又一遍地教着西门吹雪。“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一阵阵的欢声笑语充满整个屋子,孙秀青铜铃般的笑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莫名的忧伤。 陆小凤见俩人渐渐进入状态,忙瞅了一眼独孤一鹤,对叶丽格说道,“走,我们去看看他的梅花。” 叶丽格与独孤一鹤明白了陆小凤的意思,一对男女在一起,大家又何必非在这里煞风景? 三人走出了屋子,穿过练剑房,来到了院子里,独孤一鹤笑了笑,说道,“多亏了陆大侠,要不是你出手相救,恐怕……” 陆小凤听了,有些脸红,因为去追卢员外,是他来请的西门吹雪帮忙,他与那个卢员外,定是一场大战,可以想像当时的情景,连一向孤傲的西门吹雪都被打睡在了床上,不知当时是怎么一回事! 陆小凤连声说道,“哪里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没有能说明这都是因为他,因为他请西门吹雪才发生此等事情,可他不敢这么说,因为如此一来,只能让独孤一鹤更加担心,如此无凭白故,让一位老人为之伤心难过,这是多么不该的事情呀! 独孤一鹤并没有为此而担心,她喃喃地说道,“如今他身受重伤,又因孙秀青失去记忆,我真担心他挺不过这一关!” 陆小凤笑着说道,“放心吧,他是谁,他在江湖中人称剑神,这等小事,对他而言,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独孤一鹤并不这样认为,她轻轻地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更加担心,人怕出名猪怕壮,正因为他如此这般,有不少江湖人将他看成是成功的捷径,都想打败他,成为天下第一,如今他受了伤,这就更加危险了!你在江湖中的地位和声誉都比他高,江湖经验也比他强,还请陆大侠你多多帮助他,毕竟你是他仅有的朋友!” 可怜天下父母心,就算是遁入空门的独孤一鹤,也难逃爱子之人,即便是号称天下第一的剑神,在父母的眼里,他永远是个孩子,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陆小凤听后,感慨颇多,他感觉到了一个母亲无与伦比的爱。 在万梅山庄里,陆小凤与叶丽格成天你打我打你,西门吹雪被孙秀青照顾得像一只幸福的小猫,独孤一鹤忙着做饭,五个人给万梅山庄平添了无限的生机。 这日,突然有一人到了万梅山庄,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孙知府大人府上的廖师爷,他找的是陆小凤,廖师爷找陆小凤,不知所为何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00章 陆小凤大漠之行 却说陆小凤正在万梅山庄,成天吃了睡,睡了吃,日子也过得十分逍遥,却不料,好景不长,知府大人手下的廖师爷到来,廖师爷说道,“陆大侠好找,我找了三天三夜,总算找到你了。” 陆小凤见他心急火燎的样子,淡定地笑了笑,说道,“不知廖师爷找我何事?我可没有犯事儿!” 廖师爷听陆小凤这么一说,忙上前说道,“陆大侠哪里话,我只是奉大人之令,前来这里告诉你,据消息来报,孙小姐在火门出现!” “孙小姐在火门出现”,这无疑是近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陆小凤一个骨碌,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惊愕的说道,“什么?孙小姐在火门?” 廖师爷点了点头,说道,“大人让我来告诉你,因此事是江湖之事,他作为官家,不好出面,还请陆大侠鼎力协助,找回孙小姐为谢!” 独孤一鹤在一旁听后,说道,“绝情门也是江湖之事,你家大人不也炮轰绝情门吗?他有红衣大炮,还来找什么陆大侠呢?” 此话当然是针锋相对的,廖师爷显然没有认出独孤一鹤就是绝情谷谷主,听了她不服气的话,忙赔笑着说道,“这位大侠,你言重了,当年的绝情谷,为害地方百姓,吐涂炭生灵,为此,大人才冒丢官之大险,与宇文书一同围剿绝情谷!” 独孤一鹤听后,恶狠狠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你什么时候看到绝情杀人了?你又什么时候看到绝情谷涂炭生灵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看恐怕看重的不是为民除害,看重的恐怕……” 陆小凤忙咳嗽几声,他不想节外生枝,忙打断了独孤一鹤的话,说道,“算了,独孤前辈,廖师爷也是听命于他人,你如此这般,也只是为难他了,绝情谷的事情,就由他而去罢,现在要紧的是孙小姐的安危,既然廖师爷亲自来找我,定是棘手之叶,我可能要去一趟,这里之事,还有劳前辈你了。” 独孤一鹤知道陆小凤与孙香苑的关系,笑着说道,“老尼明白,陆大侠尽管去忙,这里有我在,放心吧,但愿你能早日找到孙家小姐。” 独孤一鹤说话之际流露出来的是理解与宽容,同时又是美好的祝愿,她是过来人,知道陆小凤心里想的是什么,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现在的她--孙香苑早已不是当年的她,她与他之间的问题还大得很呢! 陆小凤辞去独孤一鹤,与叶丽格一同,匆匆朝火门而去,火门地处荒芜的敦煌一带,敦煌,丝绸之路的必经要塞,这里除了茫茫的沙海,还是茫茫的沙海,马根本无法在此行走,陆小凤与叶丽格换了骆驼,一瘸一拐地朝沙漠走去。 叶丽格显然不喜欢这沙漠之地,她从小生活在川西,川西虽地处边陲,气候多为严寒,但比这沙漠好得多,沙漠无光虽无限好,就是看多了要流眼泪,她不由说道,“为什么这里没有树呢?为什么这里全是沙子?” 陆小凤笑着说道,“你这是问我吗?” 叶丽格生气地说道,“不,我问的是这个牲口!”她指了指骑着的骆驼,说道。 陆小凤瞥了她一眼,笑而不语,继续赶路!叶丽格是个性格开朗的人,半天不说话,她宁愿去死,她不由说道,“好了,别生气了,这里只有你和我,我当然和你说话了!” 女人有时也在讨好男人,因为她们也怕寂寞空虚冷,陆小凤可不吃这一套,故意惹生气地说,“算了,你还是和牲口说话吧,我听不懂你的话,牲口才能听懂牲口的话。” 叶丽格不由“咯咯”笑了起来,说道,“现在这个世道,都是把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你是大男人,自然就是大牲口了!” 陆小凤笑着说道,“你呀,总是将牲口当作男人用,难怪你品味儿这么重!” 叶丽格是个未出阁的女子,在格城山上,成天与师兄弟一起玩耍,当然听得懂陆小凤的话,狠狠地抽了骆驼一鞭子,大声吼叫道,“我就把你这牲口当男人用一用!” 陆小凤见她追了过来,也给了骆驼一鞭,骆驼被抽,自然愤起而跑,两只骆驼一前一后,飞扬在茫茫沙海,应着夕阳余晖,扬起阵阵灰尘,不知不觉,两人来到了回归客栈,在这茫茫的沙海里,这回归客栈异常显眼,它专门为来往客商歇息所用,常年漂泊在外,谁不想自己的家?谁不想回归属于自己的家?见到“回归”二字,自然让客人心疲倦的身体得到一时的安慰。 陆小凤与叶丽格走到客栈前,将准备拉开木栅栏时,店小二早已迎了上来,“客官有请!”随着将陆小凤与叶丽格的骆驼拉了进去。 陆小凤看了看院子里,这里用木栅栏围着,里面有三四十匹骆驼正在悠闲地嚼着,陆小凤不由说道,“看样子,店里生意不错!” 店小二笑了笑,说道,“托客官之福,本已进秋,过往客商都担心冬一来得早,这大漠,一旦下雪,就可能是半月甚至更久!往年生意一直很差,可就是今天早晨,来了一帮人,这不才让小店有了生意。” 陆小凤与叶丽格下了骆驼,顺着店小二走进客栈,陆小凤不由说道,“既然是托我之福,那你总得表示表示,还是赏我两间好房吧!” 店小二笑了笑,说道,“客官笑话了,我店本属于小本儿生意,你能来,自是小的福气,可要谈打赏,小的可实在没有这个能力!” 陆小凤本也是开玩笑,说道,“也罢,放心,你赏我房间,我也有所表示,你看赏你这个怎么样?”陆小凤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在店小二面前扬了扬。 店小二见了银子,眼睛都发光了,眉飞色舞地说道,“客官真是性情中人,把买卖说得如此富有诗情画意,真乃大丈夫!” 陆小凤笑着说道,“算了吧,我哪里是什么性情中人,还是银子是大爷,刚才我让你赏我房间,你脸都变青了,我说赏你银子,你就眉开眼笑了!” 店小二的心被陆小凤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是小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过,客官既然是性情中人,又与佳人同行,又何苦惺惺作态开两间房间呢?来这这里观光的情侣都是这般模样,先说开两间房,到头来不也做到了一间房,空着一间过夜。” 陆小凤笑了笑,笑得叶丽格心花怒放,陆小凤转过身对店小二说道,“你呀,奸商,见我已付了房钱,就想让我住一间,又想把另一间拿去买钱!去吧,两间,另外,给我们准备你店里最好吃的饭菜,记得将十五年陈的女儿红来两坛!” 店小二被这么一说,知道此人不好哄,忙赔笑走到后堂,给他们准备饭菜。 客栈里住着二十来个打扮奇特之人,一个个虎背熊腰、凶神恶煞的样子,桌子上都摆满了刀剑之类的东西,他们见陆小凤与叶丽格走进店里,一句话也不说,只顾喝酒,悄悄地机警地看着陆小凤与叶丽格的一言一行。 不知此二十来个打扮奇异之人,来此客栈有何目的,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01章 老实和尚很老实 却说陆小凤与叶丽格在客栈一角静座着吃着可口的饭菜,也同样机警地看着这群江湖人士,叶丽格笑着说道,“哎呀,这里的饭菜真难吃!” 陆小凤忙笑着说道,“当然没有皇宫里的山珍海味好吃!你呀,下辈子投胎做公主吧!” 叶丽格一听,明白了陆小凤的意思,忙笑着说道,“哎呀,哥,我此等风尘女子,哪有那做公主的命,难得你瞧得起我,才带我到这风景如画的地方,要不是你,我可能就只能在那烟花之地一辈子了!” 陆小凤笑着说道,“你放心,只要你跟着我,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陆小凤说着,手已搭在了叶丽格的肩上,叶丽格先是一愣,瞬间就变得轻薄起来,两人当众开始打情骂俏起来。 二十来个江湖人物一见是一对出来偷腥的男女,不由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武器,自个开始喝起酒来。 酒过三巡,饭过五分,众江湖人也差不多吃饱喝足,正准备离开之时,突然,从店门口蹿出一个邋遢和尚来,此和尚不是别人,正在陆小凤在江南认识的找死的和尚。 只见和尚踉踉跄跄地走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了众江湖人士的面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哎呀,各位大爷,我总算找到你们了,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撒了谎,我这里还有十两银子!” 众江湖人先是一愣,再次机警地拿了刀剑,但见此和尚恭恭敬敬地捧着一些碎银,此碎银足有四五两之多,一个江湖人接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还真不少,脸上不由露出了笑容,说道,“你这和尚,刚才怎么不拿出来?你也太不老实了吧!” 说着,提脚就朝和尚踢去,只见和尚如一只死狗一般,“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众江湖见了,不由哈哈大笑,他们拿着银子,上了楼。 陆小凤见和尚这般被人蹂躏,也懒得理会,待众江湖人走后,看也不看一眼和尚,说道,“喂,和尚,你怎么在地上坐着,你把银子都给别人了,哪来喝酒的钱?要不来陪本大爷喝两盅?” 老实和尚显然是认出了陆小凤,尴尬地将一双黑漆漆的大手往身上擦了擦,笑着说道,“你还别说,我肚子还真有点儿饿!” 说着,毫不客气地坐上了桌子,叶丽格从末见过此邋遢的和尚,不由将身子往陆小凤身上靠了靠,生怕这邋遢和尚身上的污秽之物沾染了洁白的衣服。 和尚坐上桌子,毫不客气从陆小凤手里夺过酒壶,大口吃肉,大口喝起酒来,陆小凤与叶丽格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由从心底里觉得好笑。 陆小凤不由说道,“你把银子白白给了别人,自己却饿肚子,真有你的!” 和尚嘴里塞满了饭菜,他端起酒壶,好不容易才把一嘴的东西强制冲了下去,随后才回答陆小凤的问题说道,“你有所不知,前几天,我与一伙商人一起,路经敦煌,就遇到了这些江湖英雄,他们让所有人都拿出钱财,然后就放了我们,这些商人都交了东西,我偷藏了五银子,谁知这些英雄们走后,商人们就开始埋怨,他们说,是我给他们带来了晦气,都说就因为我这个扫把星,才让他们遇到强盗。我想也是,出家人本不该说慌,我怎么能偷偷将银子藏匿起来呢?至于我没吃没喝,没昼没夜,总算在这里找到了这路英雄,这不,我将藏起来的银子都给了这路英雄!” 叶丽格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一边笑一边说道,“真是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样傻的东西,这伙人明明是来打劫你的,你还真乖乖将银子给送来了,我还真没有想到,世间还有这般傻蛋,堪称天下第一!” 和尚一听,愣了愣,不由呜呜哭了起来,陆小凤见他如此伤心,不由问道,“喂,和尚,你怎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你是不是哪股神经搭错了?” 和尚抽噎了一下,勉强停止了哭泣,说道,“二位有所不知,我与我同胞大哥,从小相依为命,当时乡里人都叫我们大傻蛋,小傻蛋,我兄弟俩发誓要做天下第一傻蛋,每次我哥哥都做得比我好,有一次,我俩从街上讨来一碗饭,那是土财主家的狗饭,主财主说,只要我们兄弟俩吃了那碗饭,他就给我们十两银子,他让我先吃,我说只有傻蛋才吃狗饭,大哥一听,夺过饭碗就开始吃,突然他还发现了有肉丝,他兴奋地叫着,我追上去抢饭,他端着就开始跑,就是不让我当傻蛋!” 叶丽格听了,笑着更欢了,说道,“真是没想到,你兄弟俩还真抢着狗饭吃,真是太可爱,太好笑了!” 陆小凤生长在乡下,见过那些为富不仁的土财主,也见过不少像和尚这样沿街乞讨之人,并没有笑话和尚,继续问道,“那土财主后来给银子了吗?” 和尚抽噎了一下,说道,“给了!给了一大锭银子,可他说只给我大哥,说我没有吃饭,就不给我,我死活要财主再给一碗同样的饭,他却说没有了!我伤心地哭了,大哥见我哭了,着急了,将手中的银子顺手扔给了土财主,银子正好打在了土财主的头上……” 故事的背后,总是让人伤心难受,陆小凤说道,“土财主就动手打你们兄弟俩?” 和尚一听,站了起来,吼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当时在场?你动手打我们没有?” 叶丽格见他如此这般冲动,忙说道,“你这傻和尚,这很简单,你大哥用银子砸了土财主,当然只有被殴打的份了!你也不想想,他多大年纪,怎么会知道你小时候的事情?” 和尚听了,才座了下来?陆小凤继续问道,“那你大哥呢?他现在在哪里?” 和尚狠狠地喝了一口酒,说道,看他样子,想一口就将酒壶里的酒喝完一般,随后说道,“就从被财主打后,我们回到庙里,我大哥从此就没有站起来过,不久就不再说话,不再与我相争天下第一傻蛋!” 不曾想到,这傻里傻气的和尚竟然也经历过如此惨绝人寰人的事情发生,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却不知此老实和尚来此敦煌,到底所谓何事?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02章 陆小凤以牙还牙 却说老实和尚喝足酒,吃饱饭,匆匆离去,陆小凤与叶丽格叫来店小二,问道,“敢问小二哥,火门怎么走?” 店小二摸了摸他浑圆的脑袋,双眼微闭,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好像……” 陆小凤不愧是陆小凤,一眼就看穿了店小二的心思,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说道,“银子呀银子,不知你姓甚名谁?你呀,让多么英雄豪杰点头哈腰!” 店小二见了银子,两只眼睛都眯成了缝,忙说道,“客官,火门在敦煌一带神出鬼没,具体位置并没有什么人知道,还好我知道,这个……” 陆小凤明白,瞎子见钱眼开,店小二故弄玄虚,不就问问路,他居然还得收银子,陆小凤笑着将那手中的银子抛给了店小二,说道,“多谢小二哥,还请多多指点!” 店小二接过银子,放在手里掂了掂,笑着说道,“火门其实不远,从这里出发,大概就是两个时辰的路程,从这里出发,一直往西走,见到第二个路口,然后往右转,一直走就到火门,不过这一路上,没有客栈,赶路要趁早,如果耽误了行程,到了晚上,还没有到火门就麻烦了,这大漠一带,盗匪猖獗,野兽繁多,若客官真的要去,明日还请早!” 陆小凤笑着说道,“小二哥不愧是这里的地头蛇,对这一带简直是了如指掌。” 每个人都喜欢听表扬的话,店小二听了陆小凤的赞美,不由眉飞色舞起来,说道,“这不是客官这么说,不要说问路了,就是经过的蚂蚁,我都知道公母!” 他的一个天大的笑话,让陆小凤与叶丽格不由哈哈大笑。 陆小凤和叶丽格吃完饭,上了楼,一夜无事,无以话表,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陆小凤早已下了楼,叶丽格还没有下楼,陆小凤端了一杯清茶看着店家的招牌,看了又看,连连摇头,店小二见他如此这般反常举动,上前问道,“客官不是要去火门吗?怎么还在这里摇头?” 陆小凤看了看店小二,从上看到下,从下看到上,连连摇头,弄得店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惊愕地看了看自己,并没有发现什么,又问道,“客官今日怎么了?怎么这般看小的?” 陆小凤笑着说道,“小二哥可曾读过书?” 店小二摇了摇头,在此荒凉之地,他哪里有书可读?陆小凤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难怪你的生意一年只有几个月好,你看你那招牌,廻归?” 店小二睁大了眼睛,说道,“是呀,是我花了整整十两银子请了教书先生写的?” 陆小凤问道,“你与那教书先生关系可好?” 店小二摇了摇头,说道,“关系不怎么好,他就是个穷教书的,自视清高,谁与他的关系都不好!” 陆小凤笑着说道,“这就对了,你看他给你写的‘廻’,人家见了就走,你的生意能好到哪里去呢?” 此时叶丽格已经下楼,正在那里听他们讲话,不由暗自发笑,她明白陆小凤又在捉弄人了。 店小二这么一听,忙端来凳子,恭恭敬敬地请陆小凤坐下,说道,“一看客官就是有文化的人,你先坐下,你们还没有吃早点,我去弄,一会儿你帮我看看这个字该怎么改!” 店小二说着,兴高采烈地跑去弄吃的,叶丽格看着,悄悄地对陆小凤说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呀?” 陆小凤笑着悄悄说道,“我说过,我的银子姓甚名谁,只有我知道,他不仁,也不能怪我不……” 正在两人说话之际,店小二已经从后堂端出了热腾腾的牛肉,羊肉,还带了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来,恭恭敬敬地说道,“官人请慢用!” 从客官到官人,这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字的区别,客官是店家对一般客人的称呼,官人却是店家对尊称,有“官人”之称的,必定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陆小凤听了,不由笑了笑,说道,“今日我可没有钱付与你了,昨日都尽数给了你!” 店小二忙上前斟上酒,笑容可掬地说道,“官人哪里话,这是小的孝敬你的,你尽管吃好,喝好,小的分文不取!”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哪里是客气,一只手已经端起了酒杯,店小二见陆小凤开始喝起酒,不由更加高兴地说道,“官人能到小店,自是小的福气,还请官人帮我改改我的店名!” 只见陆小凤不慌不忙地端起酒,坏坏地笑了笑,说道,“这小姐你该知道,我本就是个穷教书的,那日在翠花楼,就是帮店里写了几个字,这姑娘就归我所有了,你看我帮你改招牌,你这里又没有姑娘!” 叶丽格哭笑不得,既然是陆小凤说的话,她当然不可能当面揭穿于他,任凭他怎么说,随他而去。 店小二这下可为难了,他这里确实没有姑娘,就连他现在也想有个姑娘与他一同打理这个小店,他左思右想,眼睛不由骨碌骨碌地转,他想伸手到怀里,又缩了回来,再次伸手,再次缩回,最后,他终于鼓起勇气,从怀里掏了一把碎银,战战兢兢说道,“官人,你看……我这可是小本生意……” 陆小凤瞥了店小二一眼,说道,“你看我是用碎银子的人吗?昨日我到你店里不也给了你两锭银子?”他一进店,住店吃饭一绽,问路又是一绽,多亏他的记性好。 店小二想了又想,眼睛转了又转,最后拖着极不情愿的脚步,走到柜台前,郑重地,小心翼翼地拿出钥匙,轻轻打开柜台的抽屉,将两锭白花花的银子捧了出来,毕恭毕敬地走上前,颤抖着放在了陆小凤跟前。 陆小凤轻蔑地看了看,说道,“好吧,既然如此,我只能吃亏了,你去准备笔墨纸砚,就算我做点儿好事,给你改改招牌!” 店小二一听,忙风一般跑去准备了!叶丽格瞅了陆小凤一眼,轻轻地说道,“真没想到,你这么坏!” 陆小凤端起酒杯,吧嗒吧嗒地说道,“要是我不坏,又会有什么女人爱呢?” 叶丽格狠狠地恨了他一眼,说道,“像你这么卑鄙无耻之人,谁会爱你?纵然是爱你,都是爱你的钱财而已!”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我会有钱吗?” 叶丽格听到此,不由一本正经地问道,“对了,你成天游手好闲,哪来的钱呢?” 陆小凤笑了笑,其实他除了京城孟啸云为感激他,给了他不少钱外,剩下的都是到赌场里找钱。着说道,“我当然有我的办法!都是别人自愿给的!比如他!” 正在他们两说笑之际店小二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说道,“官人,有劳你了!” 陆小凤接过笔墨,思忖片刻,挥手就写,却不知他写的什么,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03章 大漠深处现尸体 却说陆小凤龙飞凤舞地给店小二写了一通,递给了店小二,说道,“同样是回归客栈,你看,我给你写的,保你生意一年四季兴隆不已!” 店小二接过字,惊讶地看了又看,啧啧地摇头称赞,“好!好!好!”却不知,他将字拿倒了! 叶丽格不由“噗嗤”一声笑了,店小二惊愕地问道,“不知小姐为何发笑?” 叶丽格止不住笑,忙说道,“没……没什么…”随后又是一声大笑。 原来陆小凤给他的不是什么“回归客栈”,而是龜歸客栈,陆小凤担心叶丽格露了馅,上前说道,“成,下次到你这里,一定再给你写几幅字,挂在店里,今日我们要赶到火门去!” 说着拽着叶丽格就走,店小二笑得不已乐乎,招呼他们走后,一边摇晃着脑袋欣赏着字,一边走进客栈! 迎着早晨大漠凉爽的风,一路走去,叶丽格越发好笑,“哈哈哈,龟归客栈,姓陆的,多亏你想得出来,乌龟的龟,乌龟回归了!哈哈哈!真是有文化,真可怕!” 陆小凤悠然自得地骑在骆驼上,悠闲地喝着酒,说道,“谁叫他欺负我?不就问个路嘛,还收我的银子,真是问阎王要救命丹药,看着长胡子的,都以为是郎中!” 叶丽格笑着说道,“他是小人,可你不是,你是堂堂正正的陆大侠,怎么也这般小肚鸡肠起来?” 陆小凤道,“他是人,我也是人,脱光了都一样,他能这样对我,我为何要对他客气?” 叶丽格从未涉及过江湖市井之事,说道,“你被狗咬了,不可能把狗也咬一口吧!你是大人物,怎么跟这等小人物斤斤计较?” 陆小凤道,“我可不是老实和尚,他能这么以德服人,我可不成!” 提及老实和尚,叶丽格问道,“你是怎么认识这位伟大的邋遢的老实的和尚的?” 陆小凤将他到江南花满楼家路上的经过一一说给叶丽格听…… 一路上,你一言,我一语,一个文字游戏,一个老实和尚,给他们漫长的旅程平添了更多话题,他们一路向西,按店小二所指方向而行,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实然,在丘陵下,隐隐约约看到一堆黑影,在这茫茫沙海之中,有一点黑影,都显得异常刺眼。 陆小凤与叶丽格都十分惊喜,忙驱骆驼上前,一看究竟,他上前而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丘陵下的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是一堆尸体,只见二十多人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你挨我,我挤你的,有的三五几个叠加在一起,有的独自一个暴露于阳光下,一张张苍白的脸,在早晨的阳光下,异常耀眼。 陆小凤与叶丽格不由下了骆驼,走近了看,这二十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客栈里的那群江湖人! 陆小凤走近尸体,蹲下身子,准备看个究竟,却不料叶丽格尖叫一声,一下子扑在了陆小凤的怀里。 陆小凤面对突如其来拥抱,有些不知所措,面前如此美妙的拥抱,又有几何男子能真正坐怀不乱呢?他半推半就地轻轻拍了拍她柔软的肩膀,说道,“好了,有什么可怕的,我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 叶丽格轻轻说道,“真恶心,这有什么好看的,死了就死了!” 陆小凤笑着说道,“要是死的我,你会害怕吗?” 叶丽格轻轻锤了锤他,说道,“坏人,无凭白故,怎么会自己说自己死呢?” 陆小凤说道,“此等江湖人士,他们昨天还在客栈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还警惕着我们,谁知道他们今日会躺在这里呢?” 陆小凤的话有些伤感起来,惹得陆小凤咯咯大笑,说道,“哈哈,居然我们的陆小凤,陆大侠也有叹息生死之事,真是好笑。” 陆小凤语重心长地说道,“生死乃人之大事,又有谁不关心呢?就连古圣人老庄都在梦蝶,何况我呢?”他推了推叶丽格,说道,“好了,还是让我看看这帮人是怎么死的吧!” 叶丽格虽离开了陆小凤温暖的怀抱,心里却不高兴,撅着嘴说道,“这些江湖人,凭着一身武艺,去打劫弱者,死了活该,有什么好看的!” 陆小凤一边弯腰,一边说道,“他们虽不是什么好鸟,但毕竟还是人,如果他们有钱,他们有官做,谁又愿意做强盗,做打劫的贼呢?” 陆小凤一边说着,一边检查着尸体,这些人死法一样,显然是同一人所为,都是脖子被人折断而死,能在瞬间将这二十来人折断脖子而死,此人手劲儿之大,武功之高,让陆小凤摇头,“这凶手是谁呢?”他脑海里呈现出无数与他交过手的人,每个人都像凶手,而每个人都没有做案的动机,“莫非是他?” 一个熟悉的影子从陆小凤脑海里闪过,正在此时,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喂,你有事无事跑到大漠西域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识相的,就赶紧离开此处,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 此人轻功着实了得,凭陆小凤的内力,近在咫尺,他居然没有发现那时有人,他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我蒙着脸,我怎么能识相?这些人是你杀的?” 站得远远的黑衣人说道,“堂堂陆小凤,怎么会不识相,怎么长了个脓包脑袋?这些人是不是我杀的,关你什么事?你还是带着美女赶快回去吧,大漠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陆小凤拍了拍手上的灰,笑着说道,“多谢阁下的提醒,不过,这里虽气候不好,可风景优美如画,又有美女佳人相随,阁下总不可能总想破坏别人好事儿的人吧!” 黑衣人见无法说服陆小凤,说道,“你这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撞进来,也罢,你好自为之!” 说着,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的沙海里,陆小凤准备留下他,问一些情况,可此人偏偏长了两条腿,比四条腿的兔子跑得还快!陆小凤只好摇摇头,与叶丽格各自上了骆驼,直朝火门而去。 不知陆小凤与叶丽格到火门,将会发生什么事情,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04章 陆小凤造访火门 驼铃悠远,黄沙舞风;古道漫漫,丝路绵长。大漠之行,危险丛生,极目望去,尽是一片苍莽浑厚的黄,长沙绞风,卷舞直上。加上在丘陵之处出现的尸体与蒙面人的忠告,给陆小凤与叶丽格的旅程平添了几分阴影,让人感觉到了一股冷风直朝后背袭来,他们不得不加快行走速度,在大漠里多呆一分钟,就会多一份危险。 总算看到了,看到了天与沙之间相接的地方,一处丘陵之上的城堡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城堡顺丘陵而修,那座金碧辉煌的城堡,那金黄的琉璃之中,隐隐约约还看见许多花纹,在互相缠绕着,堡顶上飘着一面旗帜,旗帜之上,一个大大的“火”在微风中飘扬。 下面是隐隐约约的一处绿洲,在沙漠里,只有绿洲的地方,才会有人居住,高高的土坯墙将绿洲和城堡围了起来。 叶丽格惊讶地喊了起来,“快看,我们到了!” 或许是陆小凤的酒瘾发了,他懒洋洋地说道,“我又不是瞎子,你大呼小叫什么?” 叶丽格听了,生气地吼叫道,“你这人,也真是的,我好心提醒你,你怎么这般无奈?” 陆小凤不再说话,继续在骆驼上懒洋洋地一瘸一拐地走着路,叶丽格见他爱理不理的样子,也只好作罢,默默地朝目标而去,正在二人走着走着,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十几个手执大刀的汉子来,一来就冲着陆小凤二人吼叫道,“哪里来的毛贼,怎敢到此地来?” 陆小凤看了一眼叶丽格,小声说道,“你看,现在我们该在这里休息休息了。” 叶丽格还在生他的气,冷冷地说道,“这关我什么事?” 陆小凤说道,“要不是你大呼小叫,引来了他们,我们就能一直走到城堡下,在那里等候,总比在这里强呀!”原来,这些人都是火门外围放哨之人。 来人见陆小凤他们不回答,恶狠狠地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不回话?” 陆小凤笑着说道,“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来人说道,“废话,我不于你俩说话,难道会跟这些沙子说话?” 陆小凤笑着说道,“喔,原来如此,这可怪不得我们,我们还以为你们发现毛贼了呢!” 陆小凤笑着,双手拱了拱继续说道,“在下陆小凤,是你们掌门人的好朋友,有劳你等通报一声,陆小凤前来造访!” 守山之人想必是火门弟子,听了陆小凤的话后,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陆小凤,说道,“你就是人称长有四条眉毛的陆小凤?” 陆小凤笑着道,“有假包换!” 看守山门的弟子相互看了看,恶狠狠地说道,“我不管你是陆小凤还是陆大凤,好好在这里待着,我去通报。”说着带着几个弟子扬长而去。 等待的时光十分艰难,太阳越升越高,地上的沙子也越发发白,陆小凤与叶丽格的汗水不由冒了出来。陆小凤转身对叶丽格说道,“我说怎么来着,你却不相信我,声音比黄牛还大,见识却只有芝麻一样小!” 叶丽格这下可是服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高音给自己带来如此巨大的危难,可她还是撅着嘴,说道,“我哪里想得到这些,你又没有教我,我怎么知道他们会有人在这里守?又怎么知道他们不让我们进去?” 吵架是女人的专利,不管理由对与错,他们是永远的赢家,陆小凤听了叶丽格这般说辞,只能摇头,喃喃地说道,“你的见识怎么没有你的头发长呀,真是的,若大的火门,在这一毛不拔的大漠之中,他们怎会没有守山门的,我敢肯定,他们至少设有三道关卡!” 陆小凤不经意的话,让留下看守他们的人不由得张口结舌,一个个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小凤笑着说道,“我和你们掌门人是老相识,他平日虽大大咧咧,其实是一个十分精细之人,考虑问题比谁都全面周到,举目而望,你看这里居高临下,大漠的一切都尽收眼底,还有那个小丘陵,你们一定在那里也设有关卡,还有那里……” 众弟子顺着陆小凤的指点,不由得更加吃惊,此时才明白,眼前的这个陆小凤绝非一般凡人。 太阳光火辣辣地照在沙子上,就连骆驼也不停地换了换脚,陆小凤与叶丽格,还有负责看守他们的人焦急而又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 约摸半柱香的时间,总算看到一队人马,骑着快马,出了院门,扬起阵阵沙子,像一条巨龙般直朝这边呼啸而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火门掌门葛九红,他一个箭步,下了马,笑着双手一拱,说道,“哎呀,不知陆大侠光临大漠,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葛掌门门槛高呀,到你这里还真不容易。” 葛九红听了,忙赔笑着说道,“都怪这帮龟孙子!”随后他转过身,对众弟子大吼道,“你们这帮有眼无珠的家伙,连陆大侠都不认识了?还不快快迎接贵客?” 众弟子一听,忙上前,替陆小凤和叶丽格牵牲口,陆小凤与叶丽格上了骆驼,与葛九红并排走着,陆小凤见他如此责备弟子,忙说道,“葛掌门呀,你生在福中不知福,你有这般尽心尽力的弟子,你该高兴才是,怎么如此责备他们呢?” 葛九红哈哈大笑,说道,“哎呀,陆大侠呀,你有所不知,这帮龟孙子,眼睛总是看不到事情,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去操劳,真是让我操心呀!” 一行人寒暄着慢悠悠地朝那处金碧辉煌的城堡而去,到了丘陵脚下,全是木栅栏围着,四周依山而修了不少貌似窑洞的东西,那是他们弟子所住之地,一行人下了马,十多名弟子上前,牵的牵马,扯的扯骆驼而去。 葛九红走到陆小凤跟前,邀请他上台阶,这宛如城墙一般,陆小凤不由问道,“葛掌门想心是精通行军打仗的吧!” 葛九红愣了一下,瞬间笑着说道,“哎呀,陆大侠,你就不是挖苦我了,我就是个大老粗,斗大的字不认得几个,怎么能会懂得行军打仗之事呢?” 陆小凤笑着说道,“你看你这火门的布局,就像一支强大军队的营地,外有岗哨,内有屯兵之所,你看这台阶,纵有千军万马上来,这里只要有人把守,下面绝对不可能攻打得上来,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呀!” 葛九红叹了口气,说道,“陆大侠的所不知,在这大漠深处,不得不这样修造,这也是自保呀!” 俗话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却不知葛九红为何如此布局,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05章 火门中多事之秋 (求收藏,订阅!连电费都不够呢!) 却说陆小凤提及葛九红通晓打仗军事,葛九红忙笑着答道,“陆大侠有所不知,这大漠不比金陵江南一带,盗匪猖獗,我们不得不防呀,你看这纵横几里,荒芜人烟,在这里不得不做一些防盗防匪徒之备,一来二去,这么多年来,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哪有陆大侠想的行军打仗之事来?” 陆小凤笑着说道,“确实如此,我们在来的路上,曾遇到了一批江湖人士,看样子他们应该就是大漠里的盗贼!” 葛九红一听,眼睛瞪得大大的,关切地问道,“你们遇到了,他们打劫你们没有?”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我身无分纹,他们抢我有什么用?” 葛九红笑着说道,“说得也是,陆大侠武功高强,他们要是还想活命,就不该打劫你!” 他们一边走,一边不痛不痒地聊着天,不知不觉已到了城堡中央,这是一个如宫殿一般的城堡,洁白平整的墙壁,华丽多样的窗子,精致奢华的屋顶,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分主客各自穿过大殿,来到了里院,这哪里是什么大漠,院落四周郁郁葱葱,栽满了数不清的松柏,那参天大的杉树屹立于四周,将整个院落装点得充满生命。 陆小凤看了看,笑着说道,“葛掌门应该是南方人士吧!” 葛九红再次吃惊,随后笑着说道,“呵呵,何以见得?” 他们一边走,一边已经来到了大厅,大厅正中间,一个若大的“火”字十分耀眼与洒脱,分主客而坐后,陆小凤继续说道,“你的院落收拾十分干净,所有的布局,都像是回到了南方。” 葛九红吩咐上了茶,听了陆小凤的说辞,哈哈大笑起来,“这次陆大侠可说错了,我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不过有幸去过南方,对南方十分向往,十分喜欢,可总不可能将火门搬到南方吧,于是就仿照南方的样子,修建了这个院落,正所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葛九红的话,让陆小凤与叶丽格开怀大笑,随后他们开始喝茶,葛九红吩咐着上饭菜后,问道,“不知陆大侠远道而来,所为何事?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哟!” 陆小凤看了看叶丽格,笑着说道,“葛掌门见笑了,在下闲来无事,成天游手好闲,恰逢遇上了这位叶姑娘,听闻大漠风景优美,这不就跑来叨扰你了?” 葛九红笑着说道,“陆大侠哪里话,你是我们火门请也请不来的贵人,哪里说什么叨扰?只要你喜欢,不嫌弃这里风沙大,不妨在这里多住几日,也好让我进进地主之宜!” 陆小凤求之不得,忙笑着说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于是,陆小凤与叶丽格就算在火门住了下来,白天除了与葛九红谈些无关紧要之事外,更多的时间是与叶丽格在城堡上俯视大漠光景,大漠里,虽只有天是蓝色,地是黄色,色彩单调了些,但不管是早上,还是在下午,还是在黄昏,都别有一番滋味儿。晚上,在大厅里,更多的时间是与葛九红掌门喝酒聊天。 再美的风景,看惯了,呆腻了也不是什么好事,数日来,日子还算过得不错,这可急坏了叶丽格,那日黄昏,她与陆小凤看日落而归,她不由问道,“我说你这个陆大侠,你不是来找人吗?怎能天天在这里消磨时光?” 陆小凤爱理不理是说道,“你别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吃一堑,长一智,在刚进火门那日,叶丽格就因为多嘴,才被整整晒了半柱香的样子,她不再过问,整日除了骑骆驼玩,还是骑马外出玩,两人在茫茫的沙海里,为这片大漠平添了几分生机。 这日中午,烈日当头照,陆小凤与叶丽格没有外出,躲在大厅与葛九红喝酒,正在三人喝得起劲儿之时,突然有弟子来报,“报,不好了,海沙帮的人全部被人杀了!” 葛九红立即站了起来,说道,“什么?被人杀了,这是怎么回事?” 来报告的弟子道,“不知道,是沙海峰带回来的!” 葛九红一听,忙走出大厅,朝朝丘陵下的大院走去,陆小凤与叶丽格也跟着下了台阶,只见大院里整整齐齐摆放了二十来具尸体,几十名火门弟子早已将尸体围了个水泄不通,见葛九红来了,忙闪开一条道,葛九红、陆小凤和叶丽格走上前去,葛九红揭开白布,只见那死者早已成了干尸,在大漠里,一天就能将人体水份晒干,早已看不出人形来,但从身上的装束来看,这些正是陆小凤在路上碰到的尸体,也就是回归客栈里的江湖人士,没想到,这些人就是海沙帮的人。 葛九红一具具地仔细看了,果真是他们口中的海沙帮,他大声吼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沙海峰呢?” 从人群中挤出一位矮个子,身材虽矮,但长得十分结实,想必他就是沙海峰了,他出来后说道,“我从敦煌回来,路经斯丘时,在斯丘发现了他们,看样子,他们应该死了好几天,我就将他们全拉了回来!” 原来,那死人的地方应该叫斯丘,葛九红听后,还是一头露水,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死了好几天,葛九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咆哮着吼道,“这到底是谁干的,竟然在我火门的地盘上杀人!” 没有人回答,只有风肆意地刮着地上的黄沙。叶丽格早已认出了这些人正是客栈里的江湖人士,不由尖叫一声,陆小凤怕她说出是他们见过的人,忙将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掐了她一下,说道,“哎呀,怎么这么胆小?别害怕,有我呢!” 叶丽格明白了他的意思,果真没有说什么,只是撒娇地说道,“别看了,我怕!” 陆小凤拍了拍她,说道,“好好好,不看了,走!”说着,搀扶着叶丽格上了台阶,回到了大厅。 却不知这海沙帮到底是何许人?火门掌门葛九红为何如此发怒?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06章 海沙帮里的故事 葛掌门吩咐弟子将海沙帮二十多具尸体掩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陆小凤与叶丽格仍旧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不是看大漠风景,就是与葛九红掌门同喝酒,孙香苑的事情却只字未提,连叶丽格也担心起来,那日两人同出火门,在大漠里享受夕阳余晖,叶丽格不由问道,“你到大漠是来玩呢还是找人?” 陆小凤笑着说道,“愁是一天,乐也是一天,何不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你看今天的太阳又要落山,意味着明天的曙光又要来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又何必苦苦苛求自己呢?” 叶丽格明白,陆小凤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但不知何故,他却如此这般淡定!她明白,他的心里一定会有计划。 其实就连陆小凤心中也没有底,总不可能直接了当去问葛九红吧,要是葛九红说没有遇到怎么办?是不是又要打道回府呢?他心中急呀,可急又有何用? 两人回到火门,葛九红早已习惯地准备了好酒好菜,见二人回来,忙招呼道,“陆大侠与叶小姐玩得可开心?来来来,我们今天喝上几杯。” 陆小凤也不客气,说了几句客套话,座了下来,“不知今日陆大侠与叶小姐到何处参观来?” 陆小凤笑着说道,“我们沿着东一直走,地名我们可就不知了,只知道那里风景不错。” 陆小凤说着,已经端起了他的心爱--酒,喝了起来,随后说道,“对了,葛掌门,我有一事不明,前日的海沙帮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全死了?” 葛九红万万没有想到陆小凤会问此问题,笑着说道,“真人面前不烧假香,在陆大侠面前,在下不敢诳语,这海沙帮本属于我们火门弟子,只因他们嫌弃火门清贫、规矩多,就自立门户,成立了海沙帮,这群人虽做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但在成立之初,我就与他们约法三章,不让他们在火门方圆两百里内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果不其然,海沙帮自成立到至今,海沙帮确实没有在大漠之内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陆小凤一边喝着美酒,一边听着葛九红讲述的海沙帮的故事,不时插嘴道,“看样子,这个海沙帮还算有些道义。” 葛九红忙说道,“当然,他们在大漠里,被人们称为阿普斯神。” 陆小凤听到这里,忙问道,“这个阿普斯神是一个什么样的神?” 葛九红看了一眼陆小凤,随后说道,“陆大侠有所不知,这阿普斯原本是大漠里的一位将军,一次黑暗之神袭来,统治了整个大漠,整个大漠生活在黑暗之中,阿普斯将军不忍心百姓如此生活,于是率部与黑暗之神开战,整整打了七七四十九天,最后终于把黑暗之神收服,双方协调,共同统治沙漠,于是就有了白天和黑夜!” 叶丽格“噗嗤”一声笑了,说道,“原来是个传说!” 陆小凤笑着说道,“这虽是个传说,但它却代表了正义与邪恶,黑暗与光明。” 葛九红笑着说道,“这都是大漠里家喻户晓的老掉牙的故事。” 陆小凤说道,“酒越陈越香,这故事呀,越老越有滋味儿!从我们进入大漠开始,就看见有那些庙不像庙,寺不像寺,人家不像人家的建筑,想必就是供奉这个阿什么神了?” 葛九红点头说道,“不错,当日阿普斯占胜黑暗之神后,元气大伤,根本无法再次与黑暗之神大战,在双方协商后,黑暗之神提出,日后若有人建筑庙堂供奉时,不能只供奉阿普斯一人,他也要进入庙堂。阿普斯想到,光有白天也是不行的,人们就会没夜地干活儿,只能累死,想到他是与黑暗之神共同管理大漠,于是就同意他黑暗之神的意思。正如大侠你所见到的一样,人们不喜欢黑暗之神,就将他放在了庙堂大门后面供奉,当时黑暗之神只要求供奉,却没有要求供奉的位置,所以这一带的庙宇就成了今天这个什么也不像的地方。” 陆小凤大概明白了这些,笑着说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个移风易俗一点不假,各地有各地的信仰!这海沙帮能得此殊荣,想必是为当地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儿吧!” 葛九红一听,忙放下酒杯说道,“那是当然,他们常年奔走于大漠之中,通晓大漠天气,这大漠的天气变化千,风暴是防不胜防,每每遇到风,不熟悉地形的,多半是被风沙活活埋葬,他们一旦遇到这种情况,必定会出手相救,民间传言说他们有呼风唤雨的能力。” “呵呵,他们还会呼风唤雨?”陆小凤不由大吃一惊,放下酒杯,饶有兴致地问道。 葛九红听后,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海沙帮也是人,不是神,是地地道道的人,只是因为他们常年在大漠里行走,掌握了风暴的习性,能顺应自然而已,凭陆大侠的聪明才智与卓越武功,你只要在大漠里呆上一年半载,也能呼风唤雨,也能成‘神’!” 葛九红开起玩笑来一套又一套,弄得陆小凤与叶丽格笑个不止,陆小凤忙端上酒,表示敬意地说道,“我哪里成得了大漠里的神,葛掌门在此地,早已熟悉了大漠的种种习性,你才是地地道道的大漠之神呀!” 三个在城堡大厅里,映着凉爽的风,聊着古老的神的传说,也算得上一种风趣儿,正在他们谈笑风生之时,突然从台阶上冒出了一个人,此人走上前,说道,“哎呀,怎么找不到呢?他们都到哪儿去了?” 葛九红见有外人撞入,“霍”地站了起来,恶狠狠地问道,“来者何人?怎能擅闯我火门?” 要知道,火门在山间有三道暗哨,还有丘陵下有大院里驻扎着火门众弟子,此人不动声色,就已经上了台阶,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大厅里,可想而知,此人的武功可想而知,难怪葛掌门如此这般慌张。 此人到底是谁?来火门有何贵干,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07章 疯言疯话做疯事 却说陆小凤与葛九红正在火门城堡上喝酒聊天之时,突然有一人闯了进来,葛九红问他是何人,此人忙上前,“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带着哭泣声说道,“大爷呀大爷,饶命呀,我可不是安心来扫你们的兴的,只因我前几日遇到了一群江湖人,他们要我们的钱,我当时悄悄藏了些银子,后来同行的人们说我晦气,我想也是,出家人,怎么能打诳语呢?于是我一路赶来,到了客栈,我总算把我藏的钱给那群大爷了,后来出了门,却又遇到了个女菩萨,她死活又给我银子,我想那帮大爷一定还要钱,于是我就一路赶来,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却没有看到那些大爷!” 葛九红被他一番话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大声说道,“哪里来的疯子,还不快快滚出去!” 陆小凤与叶丽格听了,不由暗自发笑,这不是那位天下第一笨蛋和尚吗?和尚忙作揖说道,“大爷,大爷,你弄错了,我不是疯子,人们都叫我傻和尚!” 葛九红瞅了又瞅,说道,“真是天下第一傻蛋和尚!遭人打劫,还主动送钱上门!” 和尚满脸惊恐,说道,“哎呀,大爷真乃神人矣,连小的名号都知道,小的正是天下第一傻蛋。” 叶丽格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葛九红瞅了一眼和尚,冷冷地说道,“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快滚吧!” 和尚愣住了,半天才说道,“神人大爷,我不会滚,你能教我滚吗?你做个示范,我定能学会!” 这下可把葛九红气晕了,他提起脚就要往和尚踹去,陆小凤忙上前拦住,说道,“葛掌门不必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好,此乃疯和尚一枚,不必计较,再说,天这么晚了,你让他上哪儿去呀?多一人,多一双筷子而已,不如留下他,有他在,也让咱们开心开心!” 葛九红气呼呼地说道,“真是岂有此理,世间居然还有让我教他滚的人,还让我做示范给他看,真是的!” 陆小凤忙转身对和尚说道,“疯和尚,神人大爷让你在这里过夜,你可愿意?” 和尚歪着脑袋,问道,“要收银子吗?” 陆小凤说道,“你说呢?” 和尚从地上爬了起来,说着,“用银子能办到的事情,都不叫事情,我可有的是银子!”说着,用他肮脏的手,从龌龊的衣服里掏出一个钱口袋来,陆小凤一眼就认出来,此钱口袋就是当日他在客栈给海沙帮的,现在却在他手里,无疑,海沙帮的脖子,定是他肮脏的手给扭断的。 陆小凤说道,“放在桌上吧!”说着,与葛九红并肩回到了桌前,和尚也跟了上来,将钱口袋放在桌上,拿起陆小凤的筷子,就不客气起来,陆小凤忙叫到,“这是我的,不是你的!” 和尚早已夹了一块肉塞进了大嘴里,叽里咕噜地说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再说我已给了钱,想怎做就怎做!” 陆小凤不得不佩服这位和尚,有银子,交了银子就是大爷,陆小凤也懒得与他计较,伸手去端杯,却不料酒杯也被和尚夺了过去。 葛九红看不下去了,往桌子上一拍,吼叫道,“你别以为你有银子就不得了,你那算几个银子?敢在我面前摆阔装大爷?” 和尚瞅了他一眼,说道,“大爷,你错了,我这不是银子,只是他让我将其放在桌子上的,讨的你也你们吃的残羹剩饭,就你当行行好,让我吃一顿饱饭,就是死了,饱死鬼也比饿死鬼强。” 陆小凤忙在一边调节,“哎呀,算了,就让他吃吧,喝吧,你看他这般模样,不知多少天没有吃东西了!” 葛九红恶狠狠地看了和尚一眼,说道,“真是的,一顿好好的饭菜,就被你搅成这个样子,从别人那里讨来的银子,还在这里装有钱人,真是马不知脸长,人不知自丑!” 和尚嘴里塞满了饭菜,叽里咕噜地说道,“我讨来的,总比抢来的强!你有钱,也无非是抢来的。” 和尚呀和尚,饭可乱吃,话却不能乱说,你是在考验葛九红的耐性还是在挑刺,吃了别人的东西,却说人家是抢来的,真是胆大了要包天,葛九红可是个硬茬子,你这不是打灯笼下茅厕,找死吗? 果不其然,葛九红“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碗筷酒杯直哆嗦,“你这疯和尚,你疯言疯语说什么来着?我抢来的?你几时见我抢过?” 和尚端起酒,一饮而尽,抓了一大坨鸡肉,就塞进了嘴里,只见那油呀,不停地从嘴角流下,让人看了不得不佩服和尚的品味儿,他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说道,“这里不是有个海沙帮吗?” 葛九红毫不迟疑地回答道,“不错,是有一个海沙帮的,怎么了?” 和尚一针见血地说道,“他们是不是专做一些打劫的勾当吗?” 葛九红先是一愣,随后淡定地说道,“这与我有何干系?” 和尚不慌不忙地说道,“他们在外打劫,在刀尖上混日子,抢来的钱财都到哪儿去了?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他们抢来的钱财去哪儿,关我什么事?也许他们拿去生活,养家糊口,也许他们拿去救济那些贫苦人家呢?”葛九红再也忍不住了,冲着上前,将手指都差点儿落在和尚脸上了,恶狠狠地说道。 陆小凤怕二人动手打起来,忙走到中间,对脾气火爆的葛九红说道,“葛掌门息怒,且听听他疯言疯语说些什么?” 和尚喝了一杯酒说道,“其实哪里是海沙帮,他们根本就是你火门之人,为了聚敛钱财,你们挂羊头卖狗肉,让弟子成立什么海沙帮,在外打家劫舍,所得钱财,如数归于你火门之下,这不是欲盖弥彰是什么?” 葛九红彻底咆哮了,大声吼叫道,“你……你……血口喷人……你……你……有何证据?” 和尚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和尚又凌空而降,轻轻地落在了地上,只是手里多了一个麻布口袋,他铿锵有力地说道,“不就是要证据吗?你看看这是谁?” 他干净利落地打开麻布口袋,里面露出一个人来,被五花大绑着,和尚将塞口布扯开,说道,“想要活命,你就一五一十地将你们的海沙帮说清楚。” 原来,这正是回归客栈里的那群江湖人士之人,也就是海沙帮中的一名,他怎么会在和尚手里?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08章 火门的生财之道 却说和尚打开麻布口袋,里面的人睁了睁眼睛,四周看了看,突然看到了葛九红,就像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大声喊叫道,“师父,救我!” 葛九红看了一眼麻布口袋里的人,吼叫道,“你是谁?谁是你师父?” 麻袋里的人愣了一下,忙挣扎着喊道,“师父,我是杨泽水呀,你不认得我了?你让我们与三师兄一起外出打猎,我们在回来的路上,被他……” “住嘴!哪里来的家伙,竟然在这里胡言乱语,谁让你们打猎了?哪个三师兄?我不认识。” 那个叫杨泽水的人有些失望了,说道,“师父,你怎么不知道这事?这可是你亲自下的令命,你怎么就忘记了呢?你还说要尽量选择远一点儿,最好选择商队,我们选择了商队,却不知,一同行走的还有这位和尚。” 葛九红暴跳如雷,大声呵斥道,“哪里来的疯狗,东咬一口,西咬一口的,是不是不想活了?”葛九红说着,抡起拳头,如一只饥渴难受的母老虎一般,直朝杨泽扑去。 这正是葛九红出了名的“掏心拳”,力道十足,足足可以打死一头成年的狮子。 和尚辛辛苦苦从大老远将他带到这里,又辛辛苦苦活了数日,简直看成是了宝贝,哪里舍得让葛九红打到他,只见他像提一只小鸡一般,将杨泽水提在手里,就地倒下,如一条长龙从地上游离而过。 葛九红见一拳没打中,转身又要冲上来,陆小凤忙上前拦了下来,“哎呀,葛掌门呀,身正不怕影斜,你这又是何苦呢?让他把话说完!” 葛九红打红了脸,不顾三七二十一,非要上前,可怎奈陆小凤拦住了去路,让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他恼羞成怒了,彻底失去了耐性,大声吼叫道,“真******晦气,我葛九红堂堂正正,在大漠也算得上人物,怎么会遭这等小人算计,还说我与盗贼沆瀣一气,这怎么可能?” 杨泽水彻底绝望了,他从未想到,葛九红会要自己的命,他像一条可怜的野狗,可怜巴巴地说道,“师父,我一向尊重你,爱戴你,你说一,我不可能说二,外出打猎,在火门,也不是什么秘密之事,事到如今,我都已经全招认了,你又何必隐瞒呢?若是没有你的命令,我们又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呢?” 葛九红听了,耳朵直发红烫,大声吼叫道,“你这恶贼,怎么能与这疯和尚一起来诬蔑我?你打劫翻船,是你的命,与我何干?我哪里下命令的?”随后,他转过话锋,说道,“你这恶毒的和尚,怎么能屈打成招,让这恶贼来诬陷于我?” 陆小凤笑了笑,对和尚吼叫道,“就是,和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葛掌门乃堂堂正正的火门掌门人,一向光明磊落,怎么会与盗贼一起做这等事?你怎么随随便便拿个人来诬蔑他呢?” 和尚瞅了一眼陆小凤,说道,“你爬到一边去,你的事情还没完呢,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不知道,这群畜牲,他们抢了人,还****了那些家眷,****了就算了,后来还统统将别人杀死,太无良心了,我看不惯,到客栈找他们,却遇上了你这个倒霉蛋,我不想节外生枝,只能说送钱而来,待他们出了客栈,我就结果了他们,只抓了一个,一问不知道,问了吓一跳,原来他们都是火门的弟子,我当然要到这里,揭穿这个伪君子的神秘面纱!” 葛九红彻底疯了,他不顾及陆小凤的阻拦,拼命直朝和尚而去,“看我不撕烂你的嘴!”说着,挣脱掉陆小凤,取出他的看家宝贝--罗盘,如一颗流星般朝和尚而去。 看样子葛九红是真要和尚的命了,只见他左右摇晃,使出了看家本领道德经,道德经共七七四十九诀,分为刍、狗、玄、牝、善、若、筹、策、非、柔、弱、胜、刚、强等,非字诀看似简单,却内藏杀机,看似中间这空,却实为杀招,只要抻进武器,一切都会变化,瞬间变为铜墙铁壁,就是神仙也难逃一死。 和尚能连过火门三个暗哨,直闯城堡,自然不是吃素的,只见他脚尖轻轻一点,如一阵狂风,似一条巨龙,凌空而起,随后气运丹田,猛地一掌,直朝葛九红打去。此拳快、准、狠,没有人看见过,也没有人知道此拳叫什么,从何而来。 只听“轰”地一声,两股力量相撞,火光四射,四周树木枝折花落,陆小凤不由大吃一惊,忙跑到叶丽格身边,替她挡住了飞来的枝叶与沙石,他们哪里想到,此二人竟然有如此功力,如此力道!看样子,看别人打架,也未必是件好事儿,有时也会伤及自己。 葛九红与和尚早已打得难分难解,只听丁丁当当作响,城堡顶上的琉璃瓦不停地簌簌往下落,你来我往,打得好不闹热。 突然,葛九红凌空而起,后退数十步,只听“嘎噶”一声巨响,随后“轰”地一声,一个巨大的铁栅栏从天而降,将陆小凤、叶丽格、和尚活生生地关在了里面,火门众弟子一个个手执钢刀利剑,从不同角度蜂拥而至。 陆小凤忙上前抓了抓铁栅栏,可怎么也抓不开,和尚却一动不动,笑着说道,“可怜的陆大侠,没用的,这是天山雪山之铁与楼兰之钢锻铸而成的铁笼子,你怎么能掰开呢?” 陆小凤瞅了一眼和尚,着急地喊叫道,“喂,葛掌门,怎么回事,你抓的是那疯和尚,怎么把我和叶小姐也关了起来?我可不想与这位邋遢和尚关在一起,你看他全身,不知有多少虱子!” 没等葛九红回话,和尚开口了,“你就别喊了,他抓的不是我,而是你这个长了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你不想与我关在一起,我还不想呢,每次遇到你,必定会有倒霉之事发生。” 陆小凤更加着急,扯着嗓子喊道,“喂,葛掌门,这可不是真的,我可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你告诉和尚,这不是真的!” 葛九红一收笑容,严肃地说道,“你说呢?”他指了指和尚,说道,“他说得不错,我抓的就是你!” 却不知葛九红为何要抓陆小凤,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09章 陆小凤身陷铁笼 命运本无常,祸福且相依。命中注定要吃屁,哪怕你到城里去!既然葛九红已经确实并已经做到,要捉拿陆小凤,陆小凤也懒得理会,索性坐了下来,拿起一坛酒,喝了起来。 和尚见陆小凤喝酒,忙跑过来,吼到,“你这遭瘟的,有酒也不给我喝,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陆小凤笑着说道,“只有这么一点儿酒,还不知葛掌门何时才放我等出去,你吃了,我喝西北风呀?” 葛九红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事到如今,还有心思在这里争酒喝,真是要酒不要命!” 陆小凤笑着说道,“在下实在不明,你为何将我关在这个笼子里?” 葛九红冷笑道,“哼,你不知?你心里明白,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到大漠有何贵干?” 陆小凤笑着说道,“葛掌门大概误会了在下,一进你火门,我就将此次来大漠的目的告诉给了你,既有佳人相伴,这此大漠观光,也不失是一种风情!” 葛九红听了,不由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你陆小凤何时有雅兴游山玩水,你到大漠,无非是听信了一些谗言,到这里来寻找一个人的吧!” 陆小凤道,“既然葛掌门如此说,我也不瞒你,确有人托我到这里来寻人,但那只是附带,我现在有美人相伴,又何苦想别的人呢?” 此话让叶丽格听了,心里暖暖的,她多么希望这是陆小凤的真心话,她多么希望每天每夜都像在大漠里一样,与她心中仰慕之人朝夕相处,她轻轻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怀疑与真诚冲击着叶丽格幼小的心灵,陆小凤喝了一口酒,轻轻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我对你的心如这铁笼一样坚牢!” 叶丽格听了,脸绯红绯红的,她多么希望一辈子能守在这铁笼里,这样他们就能永远永远在一起。 “世间女子真是痴情多呀,在此时此刻,还不忘记谈情说爱!”葛九红不由说道。 陆小凤喝了口酒,笑着说道,“葛掌门,不是我说你,你一辈子无非就只会玩罗盘,当了个四不象的道士!你懂什么人间男女之情?你知道什么是数曾相识沽水西,几滴柔泪点情思。人生方在知命时,尘中买醉几人知。” 葛九红冷冷地说道,“什么情呀爱呀,拉倒吧,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什么坚贞不渝,天长地久,什么海枯石烂,那都是骗人的鬼话,女人就是一个字‘贱’!” 陆小凤听了葛九红一番话,不由暗自里发笑,说道,“呵呵,居然人世间还有如此这般看待女人的,要知道,女人都是水做的,温文尔雅,男人都是泥做的,鲁莽灭裂!看样子,不知是何家闺女伤过我们葛大掌门人的心的,要不怎么会如此这般看待女人呢!” 葛九红听后,大怒,吼叫道,“我呸,哪里有女人伤我心?只有我伤女人心,想当年,要不是她看重权贵,我也不可能落到今天这份田地!” 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看样子,还真被陆小凤说中了,葛九红还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罗曼史,陆小凤笑着说道,“世上只有藤缠树,哪有树缠藤的,想必你看上了别人,别人却看不上你,于是你出走当了道士。” 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藏着不可告人的伤心之事,谁都怕别人揭开自己的伤疤,葛九红平日说话做事,也算得上“男子汉”,被陆小凤揭开了心灵深处的伤疤,哪里是滋味儿,不由怒吼道,“我呸,不就是一个臭丫鬟,有什么大不了的,还敢跟我叫真,真是蚂蚁撼大树,自不量力!”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她虽然出身低微,也不算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姑娘,但她却深深地把你吸引,让你这么多看都难以忘记!” 葛九红愣住了,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又看,他怀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看你年纪,给他做儿子还差不多,怎么会知道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是人都明白,葛九红的心思路人皆知了,陆小凤端了酒坛,喝了一口酒,笑着说道,“既然我已成了瓮中之鳖,加之本人一向有强烈的好奇之心,但不知葛掌门心慕之人是何许人?就当给将死之人讲一个浪漫的故事吧!” 葛九红看了看陆小凤,又看了看和尚以及叶丽格,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早闻陆大侠有探他人**的癖好,还真有此事,好,我告诉你等也无妨。” 原来,葛九红年青时才貌又全,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富人家,可偏偏他爱上了本村的一位贫困农家姑娘,两人情投意合,相亲相爱。 “我们都快要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可不曾想到,我们当地的袁家,他们仗着有些拳脚功夫,勾结了当地的土豪劣绅,聚田开钱庄放高利贷,因为他家娘患病,就向袁老爷子借了二十两银子,可不曾想到,高利贷,利滚利,利算利,两年时光,欠下了二百三十两银子,她家哪里还得起这么多的银子,于是,就将她作为抵押,送到袁家当丫鬟了。” 陆小凤听得认真,问道,“于是,你从此以后就没有见过你的心上人了?” 葛九红激动地说道,“不!我没有,我成天跑到袁家去要人,无论如何也要将小环接出来!” 陆小凤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他停下手中的酒坛,问道,“停,你刚才说什么,那人名叫小环?在袁家当丫鬟,袁家是不是有个小姐,名叫袁浅月的?” 葛九红笑了笑说道,“不愧是陆小凤,真是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的人,就连二十多年前的这等小事儿,你也了解得如此清楚,不错,袁家的小姐就叫袁浅月,我清楚地记得,就是因为她,她说小环乖巧,舍不得让她走,我才没有能接回小环!” 陆小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葛九红的爱心之人竟然是贾母,是他所敬所爱的人,他们年青时心心相印,因为钱,而他们分道扬镳,让他们至今现在也没有能在一起,面对银子,爱情显得是那般的苍白无力。 陆小凤定了定神,说道,“你既然喜欢他,何为不去赎她,还了袁家的钱,你不是就可以接你心爱之人回家了吗?” 葛九红咆哮了,他伤心地说道,“面对自己心爱之人,我又何尝不想与她长相厮守?我努力过,上山采药打猎,帮人做事挣钱,可靠劳力又能挣多少?就算我不会白天黑夜干活儿,不吃不喝,至少也要四十年才能赎回小环,这是何等的悲惨与无奈,要做生意,没有本钱,也没有门路,要做工,又没有手艺,那时真可谓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我百般无奈,只能寄居于庙宇之中,与一群道士修仙悟道起来。” 陆小凤听了,不由惋惜起来,俗话说,有情人终成眷属,可苍天偏偏喜欢捉弄那些痴郎怨女,总喜欢在他们的路上设立着高高的围墙。要是人人都成了有钱人,要是葛九红有钱,他们早已儿孙满堂,可一切都加了要是,如果…… 陆小凤不由同情起这位假道士来,却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们终究没在一起,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10章 只为红颜从军行 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不曾想到,大大咧咧的葛九红也有为情所困之时,陆小凤不由同情起这个爱情故事起来,问道,“后来呢?后来你为何不去找她?” 葛九红叹了口气,说道,“后来,听说袁家小姐嫁给了一个姓温的人家,小环作为陪嫁,也跟着到了温家,后来这个姓温的参加了义军,我为了寻找她,也参加了义军!” 陆小凤万万没有想到,葛九红也是起义军,他笑了笑,说道,“那你是义军九营中的哪个营?” 葛九红吃惊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知道九营?”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义军中有九营三军一总管,一总管自然是你所说的姓温的,三军嘛,以你的资知,肯定不是,自然应该是九营了!” 葛九红说道,“不错,我就是九营中的斩龙营郭山岳。自我参加了义军后,我知道,只有靠自己的实力,才能赢得一片天地,于是我奋发图强,在战场上奋勇当先,逐渐我就当上了斩龙营的营长。本以为当了营长,就可以见到不环了,可万万没有想到,姓温的早已成了闯王帐前的总管,红得发紫,想要见他,比登天还难!” 陆小凤一切都明白了,他不得不佩服这个葛九红了,为了自己心爱之人,竟然从军,为了爱情,不停奋斗,就凭这一点,就让人不得不佩服。 陆小凤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为何不找闯王,让他给你说情,让他将小环许配给你?” 葛九红淡淡地说道,“别提了,当初我是向我们的龙威将军提过,他也答应了,在他的帮助下,我见到了小环,可……哎……见面不如不见!” 陆小凤不解地问道,“见面不如不见?此话怎讲?” 葛九红仰望着遥远的星空,思忖着,最后说道,“那****两见面后,她自然欣喜万分,可当我说要和她在一起的时候,说要娶她为妻的时候,她却退缩了,说现在正在打仗时期,成天南征北战,大丈夫理应以天下为重,怎能为了自己的儿女情长而分心?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千辛万苦,苦苦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 陆小凤当然明白贾母之义,说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她是想让你大显身手,让你一举成名天下知,那时你们为了争天下,理应以大局为重!” 葛九红气愤极了,吼叫道,“狗屁天下,那都是为一个人争的天下,我从军,只为了她,其余别无他求。” 陆小凤明白,要杀死一个人容易,要改变一个人的思想,谈何容易?他笑了笑说道,“不说了,说说你们两的结果吧!” 葛九红继续说道,“从那以后,我更加英勇顽强,所率的斩龙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最后我们终于打下了京城,应该说已经完成了天下大事,我此时去找她,她却说,现在天下初定,温总管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她现在要帮那个姓袁的,打理温家家务,让我再等,可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陆小凤听了,不由叹息道,“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是时事造就了你们,还是你们造就了时事?也许这就是命吧!” 葛九红早已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之中,他继续说道,“不错,到了京城,本想着可以与她一起比翼双飞,安享生活,却不曾想到,好景不长,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义军就彻底失败,我再也没有找到过她。” 陆小凤吧了气,说道,“居安思危,尔等屁股还没有坐得热,就开始享乐起来,哪有不失败之理?” 葛九红气愤地吼叫道,“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你冒死到大漠里来,不也是为了那小妞吗?” 陆小凤喝了口酒,淡定地说道,“看样子,孙香苑确实在你这里了?” 葛九红冷冷地说道,“不错,就在我这里,伟大的陆大侠,你又能怎么样?你不可能从这里出来咬我吧!”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我一直不明白,作为你堂堂火门掌门,抓这个丫头有何用?你该不会是为了抓我吧!” 葛九红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可爱的陆大侠呀,你就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我怎么会为了你?你想多了吧!我抓她,主要是因为他老子,他老子孙大人可不是一般人,我怀疑麒麟图早就在他手里了。” 陆小凤愣住了,笑着说道,“什么?麒麟图在孙大人那里?怎么可能呢?他一介官府中人,怎么可能涉及江湖之事呢?” 葛九红看了看陆小凤,冷冷地说道,“江湖传言,陆小凤陆大侠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村,枉长四条眉毛,却长了个猪一般的脑袋!你也不想想,凭他的功劳,凭他的聪明机智,他怎么会在金陵这个地方当个知府就了事了呢?当官谁不想当大官,谁不想当京官?他怎么就委身于金陵这个小地方呢?” 陆小凤道,“人各有志,我又不是他身体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葛九红说道,“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这个孙大人一定是为了三经麒麟图,你想想,这位孙大人,看起来是个官场中人,对江湖中事却了如指掌,关键时刻,他总会出现在那里,你看看,他接走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炮轰绝情谷,其目的就是为了三经麒麟!” 陆小凤早已在绝情谷时听过袁浅月这样说过孙大人的,可当时他根本没记在心上,现在听葛九红说了,心里更加疑惑,说道,“关于三经麒麟,你知道多少?你身上又有他们所需要的什么呢?” 葛九红机警地看了看四周,说道,“这与你有何干系?你不要以为你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一切你都可以摆平,可这三经麒麟之事绝非凡物,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陆小凤明白,葛九红身上一定还有三经的一部分,也懒得问,说道,“好吧,那与我也没多大关系,既然你抓了孙香苑已这么久,孙大人还是没有反应,看样子,你的计划落空了!” 葛九红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不错,我真不知这个孙大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女儿已经失踪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来找呢?难道他真为了三经麒麟,连自己的女儿也不顾?世间真有这般狠心的爹爹?” 陆小凤摇了摇头,表示无语,最后他说道,“算了吧,既然我已落入铁笼,也逃不掉,何不让我见见我的心上人?” 却不知葛九红同不同意陆小凤与孙香苑见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11章 陆小凤命在一线 (求票,小说更加精彩!) 却说陆小凤要见孙香苑,葛九红不由哈哈大笑道,说道,“你真是要女人不是命!都到什么时候,还想着那女人!”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都是性情中人,你不也是个痴情人嘛,你怎么不解风情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呀!你就成全成全我吧!” 葛九红笑了笑,说道,“好吧,就让你成为风流鬼吧!”随后他转过身,喊道,“去,去把那妞带上来,让陆大侠见见!” 不一会儿,火门几个弟子将孙香苑带了上来,孙香苑见了陆小凤,不由大声喊道,“陆大侠,救我!” 这一声陆大侠叫得陆小凤不知如何是好,他万万不曾想到,她居然也世俗地叫他陆大侠,为何不叫他梦乐哥,为何不叫他小凤哥呢?“陆大侠”三个字,让他与她变得如此陌生与遥远? 陆小凤站了起来,说道,“当然没有问题,我到大漠来,就是奉你爹爹孙大人之命,来寻找你的!当然得救你!” 葛九红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的陆大侠呀,你怎么如此天真呀,我知道你本事大,武功高,但这铁笼恐怕你再也出不来了!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怎么还想着救人呢?真是痴人说梦!” 陆小凤大大地喝了一口酒,说道,“说实话,我正是孙大人派来寻孙家小姐,现在你该知道,他爹是不会拿什么三经麒麟来交换她的,说道,你要怎么样才能放了我们?” 葛九红听了陆小凤的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我抓她,就是为了三经麒麟的,除非有三经麒麟,否则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会放人的!” “陆大侠,救我呀!”孙香苑撕心裂肺地喊叫着,让一直沉默不语的和尚也惊奇地走到了铁栅栏前,仔细地端详着孙香苑。 陆小凤听了,淡定地说道,“你也知道,这三经麒麟,分别在你们义军的九营三军一总管身上,现在散落在江湖之中,谁也不认识谁,哪里能找到这三样东西,如果三经麒麟真在孙大人手中,他怎么还会在金陵当什么官呢?他早就成了天第一的皇帝了!” 葛九红想了想,觉得此话也有些道理,说道,再说,留着他们也没有什么用,他思忖片刻后,随后转过身,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的瓶子,将蓝色的瓶子打开,唤来手下,拿来两个杯子,倒入杯中,随后倒上两杯酒,说道,“这是七步断肠散,人喝了,七步之内定会命丧黄泉,早闻陆大侠武功卓绝,内力深厚,却不知能否喝这七步断肠散?”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的意思是我喝了这七步断肠散,不管我是死是活,你就放了我们?” 葛九红阴冷地说道,“不错,要我放了你们四人,可以,除非你与这个臭和尚一同喝下这七步断肠散,否则,你们就只能在这铁笼里等死!” 陆小凤淡淡地笑道,“在下与葛掌门近日无冤,往日无仇,怎么想你也不该这般要我的命呀,你要知道,生命对于每个人都一样,只有一次,我给了你,以后怎么办呢?” 葛掌门看了看陆小凤,看了看和尚,看了看叶丽格,最后说道,“不错,我与各位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谁让你们,特别是你陆小凤,你们偏偏要到大漠来,要来管我的闲事?你们到阴曹地府,可不能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们多管闲事!” 陆小凤笑着说道,“原来如此,恐怕葛掌门你的心并不是在大漠吧,就算我等不到大漠来,不来管这等闲事,恐怕我们也难逃你的阴谋吧!” 葛九红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不错,与聪明的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儿,既然你已猜中我的心思,那就更该死了,你们迟早会是我的绊脚石,迟早会坏我的事,与其日后给我添麻烦,不如现在就结果了你,以绝后患!”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承蒙阁下如此抬爱,江湖宛如汪洋大海,在下只是大海里的一叶扁舟,就算再有本事,怎么会坏得了你的大事?” 葛九红看了看他们,得意地说道,“你能在江南花家,解救宇文书等人,又能在疲门,破除封不平,能高九九重阳之计,揭穿宇文书、朱啸天等人的真实面目,我相信,只要时间一长,你准能找到我这里来,破坏我的计划。” 陆小凤喝了口酒,淡定地说道,“你以海沙帮为幌子,以大漠为依托,在这里暗渡陈仓,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寻找到三经麒麟,一统天下?” 葛九红笑了笑,说道,“只要你肯帮我,一统天下我不敢保证,但一统江湖还是有可能的!”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看我,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拉倒吧,我过惯了放荡的江湖生活,美酒我所欲矣,女人我所欲矣,放下布袋,何其自在,二者可得兼矣!我又何须自找麻烦呢?” 葛九红笑了笑,说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陆大侠果真能达到放下布袋之境界?不会吧,至少你还没有放下美酒和美女!” 陆小凤笑着回道,“美酒与美女,二者皆我之所爱,人生有所爱,放下又有何义?与其生活于高官厚禄,一统天下,一统江湖的美梦之中,不如踏踏实实生活在美女石榴裙下?” 葛九红叹了口气,说道,“好吧,人各有志,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胸无大志,朽木不折,既然如此,那就喝了这杯七步断肠散吧!让你的美酒与美女成就你最好的美梦吧!就只能等死了!” 和尚一直看着孙香苑,眼睛都快要落到铁笼外了,此时听到葛九红说话,他忙跑过来说道,“哎呀,这位爷,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哪能让我们等死呢?我已经等了快五十年,一直没有等到死,今日承蒙大爷你开恩,让我不再苦苦地等死,这等死的滋味儿真不好受!” 葛九红瞅了一眼和尚,说道,“你我素昧平生,本不该将你也牵连进去,但你与这个长了四条眉毛的人是一伙的,我在客栈里疯疯颠颠,却在半路劫杀了我的人,加上你的武功异常怪异,我就不得不送你与陆小凤同路了,你要怪就只能怪你认识这位姓陆的了!” 和尚听了,一切都明白了,原来那回归客栈正是火门的第一道关卡,所经过之人,他们都会仔细盘查,第一时间通知葛九红,葛九红在这城堡之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真是不简单呀! 却不知陆小凤等人性命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12章 陆小凤败走大漠 人走霉运,认识个人都是罪,人,傲立于天地之间,占的位置更加重要,和尚认识是陆小凤不是他的错,是时机的错;站的位置在铁笼里,不是他的错,是笼子的错,他大声吼道,“陆霉蛋儿,你怎么就这般倒霉呢?你走到哪里,我都会倒霉!” 陆小凤将酒坛扔给了和尚,说道,“笨和尚,你从生下来,就开始等死,等了几十年,你也不必在乎这一时半刻吧,好好享受享受人生之光明,此刻还不喝足,更待何时?” 和尚接过酒坛,仰天一饮而尽,直到最后一滴,才将酒坛扔在了地上,“好,上次那个叫什么的来着?宇文猪还是什么的,要我死,你非不等我死,现在好了,你不等我死,我也要死给你看!” 说着,他三步并着两步走到铁栅栏前,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哎呀,我的大爷呀,你就快把那个什么七步什么的东西快给我吧,我一刻也等不得了,跟姓陆的关在一个铁笼里,是我三生之不幸呀,你让我吃了,我死你,求求你,别人我和他死在一起,否则我就不能投胎转世,成为孤魂野鬼呀!” 葛九红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嘲笑地说道,“你就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我可怜的时候,比你更可怜,装可怜,想软我的心?告诉你,我的心就是用可怜的泪水浸泡出来的,你那点儿花花肠子算得了什么?你无非是想让姓陆的活下来吧了,我一定不会顺你的,你能不能投胎转世,是不是孤魂野鬼,关我何事?” 和尚无奈地望着葛九红,苦瓜似的脸拉得更长,他慢慢儿站了起来,轻轻地摇了摇头,猛地扑向陆小凤,吼道,“就是你这个倒霉蛋,我就是死,也不会与你死在一起,我先掐死你!” 陆小凤见他扑了过来,忙转身就跑,可铁笼已容了三个人,哪里还能在里面打斗,和尚见陆小凤逃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两只手瞬间如合成一手,猛地朝铁栅栏打去!只听“轰”地一声,只见两人双双被震了回来,背部重重地撞在后面的铁栅栏上。 除了铁栅栏嗡嗡作响外,还有就是和尚与陆小凤嘴角的一丝鲜血外,什么也没有。 葛九红看了,更加得意地说道,“别白费心机了,这是什么?这是专门为你们量身定做的囚仙笼,不要说你们两个凡夫俗子了,就是天上的神仙被关在里面,只要不打开机关,怎么也不会回来的!” 原来和尚打陆小凤是假,两人合力打在铁栅栏,准备将其打碎而逃,可一切都太小看这个铁栅栏了!陆小凤慢慢站了起来,恨了一眼和尚,说道,“你这疯和尚,怎么下这么重的手,你真想打死我不成?我还要喝葛掌门的美酒呢!” 和尚站起来,面对着铁栅栏,两手抓住铁栅栏,暗自运足内力,大声吼叫道,“老天呀,我不想和陆小凤死在一起,我不想看到他,我恨他,快快让我死吧!”他一边吼,一边使劲儿拉铁栏杆,那声音直叫人听得耳朵嗡嗡作响,可铁栏杆还是岿然不动。 等和尚喊够,闹够以后,葛九红吼道,“你闹够没有,别枉费心机了,你的内力不错,但要拉开这笼子,简直是痴人说梦!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既然你们不安份,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弓箭手准备!” 葛九红一声令下,火门弟子齐齐举起弓箭,一支支利箭早已搭在了弦上,陆小凤忙上前双手一摆,嬉皮笑脸地说道,“哎呀,葛掌门呀,有话好说,怎么能用这等冰冷的东西呢?你看这里有两个美女佳人,若你这些箭射过来,将我射成个马蜂窝,那像什么话呢?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没有美女认识我呀,你还是拿美酒我们喝吧!” 葛九红得意地笑道,“还是陆大侠善解风情,真乃死要面子活受罪之大丈夫,好,就成全你们,只要你们二人喝了这七步断肠散,我定不会为难这两个妞的!” 陆小凤看了看孙香苑,看了看叶丽格,笑着说道,“你们两放心,葛掌门乃火门掌门,顶天立地的汉子,定会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话算话的!我死了,你们也别伤心难受,将我好好安放在金陵半壁岩上就要以了。” 别看陆小凤嬉皮笑脸的说话,可每句话,每一个字都是那么让人撕心裂肺,因为那是生死诀别之言,“悠悠生死别经年,魂魄不曾来入梦……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谁见了此情此境,不伤心的呢?孙香苑听了,不由大家喊叫,“陆大侠,你这又何苦呢?生命曾可贵,为了我,你没有必要这般牺牲,这种牺牲值得吗?” 陆小凤淡淡地笑了,说道,“在人海茫茫中,我能与小姐相识,自是缘分,就算为你而死,又有何妨?何况这葛掌门并非因为你,才让我去见阎王,就算没有你,我也难逃厄运,还请小姐你不要太自责。” 孙香苑哭泣着说道,“不,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到大漠来,更不会落入姓葛的手里。” 陆小凤听了,疑惑地看着孙香苑说道,“你真心不让我死?我在你心中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孙香苑听了,惊奇看了看陆小凤,说道,“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开心也是死,不开心还是死,我何须苦眉苦脸呢?何况我所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都是实实在在的,为了你,就算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辞,何况只是大漠走这一遭呢?” 此话说得情意绵绵,让孙香苑感激涕零,让身边的叶丽格也羡慕嫉妒恨起来,她撒娇地说道,“你会为我赴汤蹈火吗?” 这话让陆小凤实在为难,他是要回答可以,那对孙香苑会怎么样叫?要是他回答不,叶丽格心里又是怎么样? 两个女心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陆小凤,看他如何回答,陆小凤看了看两个可爱的女人,苦笑着说道,“傻丫头,你是谁?我当然要,你是我生命中重重重要的人呀,我怎么不会呢?” 叶丽格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丝的得意的胜利者的笑容,几家欢喜几家愁,孙香苑却拉了脸,陆小凤见世界快要爆炸,忙对葛九红喊道,“既然如此,就请葛掌门信守承诺,快快将七步断肠散给我,让我早登极乐世界!” 葛九红听了,得意地说道,“好,一切都听你的,你放心,我定会遵照承诺,放了这两位你心爱的女人。” 说着,吩咐手下之人将毒药端到了铁笼前,陆小凤正要伸手端毒酒时,两个刺耳的声音同时传来,“不要呀,让我喝!” 有两个女人这么关心他,爱护他,人活到这个份上,又有何求呢?陆小凤不假思索,端起一饮而尽,两个女人同时落泪了,嗷嗷大哭了,弄得陆小凤不知所措起来。 和尚走上前,笑着对陆小凤说,“真是羡慕死你了,你的死还有两个女人为你落泪,也不枉此身了!”他说完,转身对孙香苑说道,“姑娘,贫僧不需要你为我流泪到天亮,你能否在贫僧将死之时,让我看看你的脖子吗?” 众人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色食,人之必求呀,没想到,此和尚也六根不净,临死之前还贪恋女色。” 面对赴死之人,面对快要死的人,又有谁能说出拒绝的话呢?孙香苑藐视地看了看火门众弟子,挣脱开来,轻轻将衣服解开,露出白皙的肌肤,那光滑如玉的肌肤都快要滴下水来,孙香苑慢慢地原地转了一圈,在他左侧耳根下,一块朱红的印记出现在白皙的肌肤上,这不得不显得丑,反而更加映衬出他肌肤的美来。 和尚看了,哈哈狂笑起来,“好,我也不枉此生!”说着端起毒酒一饮而尽。 却不知陆小凤与和尚喝了毒酒,二人性命如何,欲知后事如此,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13章 生死攸关摧人泪 (求关注,求月票!) 却说陆小凤与和尚双双喝了毒酒,两人相视而笑,他二人虽不曾深交,但可谓神交,两人在江南与宇文书一战,足以证明二人心与心之交,就在江南,二个与花满楼再渡联手,从卢员外手中救出了不该救的人,随后在回归客栈相遇,再到火门一同喝毒酒,这不是一般人能享受道的待遇。两人心与心交汇着,随后昂首阔步在铁笼里走起来。 “不就是七步嘛,我就不相信,一,二,三……”和尚大大咧咧地一边走,一边数着数,在场的所有人都瞪大的眼睛,看着铁笼里的陆小凤与和尚,心不由揪得紧紧的。 “六,七,倒!”葛九红兴奋地喊到,“倒”字一出口,陆小凤与和尚双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起来。孙香苑见陆小凤倒下,穿好衣服,风一般朝铁笼奔去,叶丽格在铁笼里,也跟着追扑了过去,两个女人撕心裂肺地喊叫着,呐喊着…… 葛九红阴阴地,冷冷地,得意地看着,心地里暗自嘲笑着,他的快乐与得意,完全取决于别人的撕心裂肺,完全取决于别人的伤痛欲绝! 孙香苑看在眼里,恨在心里,泪水流满了眼泪,转身恶狠狠地说道,“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所谓武林正派人士,平日里满口的仁义道德,背地里总是做些伤天害理的事,自己不觉得脸红吗?” 葛九红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你们就伟大?你们就光荣?你们就是天下老子第一?是又怎么样?阎王爷还不是照单收下?你看你们的陆大侠,也不乖乖地躺在那里?哈哈,我就算一根弯弯的扁担,也能胜过你们这群蠢货英雄好汉!” 叶丽格转过身,狠狠地对葛九红说道,“你这恶人,既然他们已经喝了毒酒,你理当打开铁笼,放我们出去!” 葛九红听了,得意地笑着说道,“好,可以,现在就放你们出去!”说着,他将手一挥,火门众弟子一窝蜂而上,只听轰隆隆一阵巨响,铁笼徐徐向上升,孙香苑如一只饥渴的老虎,风一般直朝陆小凤扑去,“你怎么这么傻呀,怎么能这样呀!” 泪水簌簌往下落,每一滴眼泪都代表着一位少女纯真的心,那是发自内心的眼泪,那是发自心声音的眼泪,叶丽格见孙香苑如此这般伤心,她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生与死的恋情,但她只知道,自己内心深处一直藏着这位长了四条眉毛的人,要不他也不会从白云山中走出来,既然走了出来,就不可能走回去,因为她的心早已属于了他。 两位文弱的女子不知哪里来的力道,一人搀扶一边,将陆小凤架了起来,直朝台阶而去,葛九红见二位女子走向台阶,不由恶狠狠地喊叫道,“你们二人,只能让姓叶的离开!” 孙香苑与叶丽格同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着虎视眈眈的火门中人,她们哪里会想到葛九红会卑鄙到如此地步,孙香苑大声地喊叫道,“你……你……你怎么会如此卑鄙?怎么会出尔反尔呢?” 葛九红冷冷地说道,“你看我像是信守承诺之人吗?我什么时候说要放了你们?我可能这么做吗?你不能离开,我冒如此大的风险,从金陵将你劫到大漠,为了什么,你是最清楚不过了,现如今你爹派来寻你之人--我们伟大的陆大侠已经这样了,相信不会再有人像他一样傻里傻气来找死。这位姓叶的可以离开,你要想救这让姓孙的姑娘,你就替我到金陵孙府上,去给那位孙大人报信,让他用麒麟图来换他的宝贝女儿!” 叶丽格性格十分豪爽,她看了看孙香苑,大声说道,“我为什么要替你报信?她的死活又与我有何干系?” 葛九红冷冷地说道,“就算不为了我,你也得为这位陆大侠的尸体呀?你要是不听我的,不按我做的去做,我绝不会让你将陆小凤的尸身带走!” 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是人,人之中,最可怕的是不要命的人,相比不要命的人,更可怕的是不要脸的人,葛九红如此不要脸,骗取了陆小凤与和尚喝毒酒,随后翻脸不认人,就是人放孙香苑与叶丽格,让孙香苑与叶丽格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孙香苑被气得直打哆嗦,“你……你……” 葛九红笑得更乐了,他冷冷地说道,“我怎么了我?我就是我,你能咬我吗?我就是坏蛋中的坏蛋,怎么了?你能吃我吗?我就是这样的人!” 是呀,遇到这等无耻之人,谁又有办法呢?作为叶丽格与孙香苑,两位芊芊女子,虽有些拳脚功夫,但面对强大的火门,面对脸比城墙还厚的葛九红,他们又能怎么样呢?叶丽格咬了咬牙,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让我领他尸体走,我就留在这里,我才懒得替你当什么传话筒!你有本事,你就自己去金陵,去找孙大人要什么鬼麒麟图!” 她的话一点没假,海呀,人都走了,你蓝给谁看呢?孙香苑最初对这位与她同时爱上同一个人的叶丽格并没有什么好喊,特别是看到她直接了当的表白与毫无掩盖的倾诉,她真心讨厌这类女孩,可此时此刻,他的敢爱敢恨,敢做敢当,敢想敢做,让她不得不改变对她的看法,她咬了咬牙,吼道,“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誓死不受制于人!” 葛九红万万没有想道,这两位平时看着文静尔雅的姑娘,此时此刻却如此这般刚强!水乃至柔之物,遇冷成为冰,足可成其利器,孙香苑与叶丽格用他们的决心与真心,打败了高傲无比的葛九红,他极不自愿地点了点头,恶狠狠地说道,“好,好,好”三个好,一个比一个声音长,一个比一个声音沉,他们彻底激怒了葛九红,让他不得不痛下杀手,只见他三个“好”字一出口,将手一挥,说道,“你两个黄毛丫头,我本不想让你二人白白送死,可惜你二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非要撞,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早一点去见你们心爱的陆小凤!” 说道,几个膘肥体健的火门弟子,手执一把钢刀,直朝孙香苑、叶丽格走来,他们齐刷刷地举起钢刀,正准备朝孙香苑、叶丽格头上砍去,她们二人早已抱了必死的心,更保况,身在火门之内,火门弟子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就算她们奋起抵抗,恐怕也只能命丧黄泉! “哎呀,你们烦不烦呀,明明已经走到阎王殿了,怎么又走回来了呢?”正在孙香苑与叶丽格二人双双准备随陆小凤而去之时,一个沉重的声音传了过来。 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欲后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14章 死里逃生揭面纱 却说葛九红正要下命诛杀孙香苑和叶丽格时,突然出现了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让火门弟子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孙香苑与叶丽格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她们搀扶的陆小凤。 不错,说话的正是陆小凤,他慢慢地抬起头,将两手轻轻地从柔软的两个肩膀上拿了下来,笑着说道,“你这该死的和尚,还不起来,难道要我来拉你?” 葛九红及所有的火门弟子都吃惊地望着陆小凤,不得不往后退上几步,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陆小凤明明是喝了七步断肠散的,怎么现在又死而复生了呢? 陆小凤话音刚落,和尚翻身从地上站立起来,他揉了揉朦胧的双眼,随后一边朝陆小凤他们走来,一边一本正经地说道,“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同样是喝毒酒,我倒了,连只狗都不看我,而你这个臭人,居然还有两个美女生死相随,真是喝毒酒没有死,却被残忍的人情世故给气死了!”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人不比人同,树不比花红,就你这傻里傻气的脏东西,有人疼你,才是天下之第一滑稽可笑之事!” 和尚转过身,对葛九红说道,“都怪你,你什么不好搞,偏偏要搞假货害我!要是把我一家伙毒死也好,至少我还不知道,其实这个世间并没有一个人真正关心,帮助我!我就算死了,死得不明不白,起码也算得上是光彩之事!” 陆小凤和和尚一唱一合地说着笑,葛九红却没有这么轻松,他瞪大了双眼,看了又看眼前这两个活生生的人,刚才所有的得意一下子变成了失望,不是绝望,彻底的绝望,他哆嗦着说道,“你们……你们不是……这可是我专门给你们准备的毒酒……”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甭用怀疑,不错,我们是喝了毒酒,但并没有下肚呀,就全当是喝了酒,来了一点漱口水而已!” 葛九红吃惊地看着陆小凤与和尚,说道,“不可能,这七步断肠散可谓是天下奇毒,我明明看到你们喝了毒酒的,怎么可能呢?” 葛九红根本不相信这是事实,可事实不容怀疑,陆小凤与和尚就活生生在他眼前,他除了叹息,还有何用?陆小凤见葛九红失魂落魄的样子,笑着说道,“你不服气也没有办法,谁叫你总喜欢弄一些假冒伪劣产品呢?我们要不是装中毒,怎么可能从你那个破笼子里出来?要不是我们装死,怎么能够看清你那狰狞丑陋之面目?” 孙香苑与叶丽格又惊又喜,从极度悲伤中突然惊喜,此种心境,难以言表,她们不停地轻轻地捶打着陆小凤,说道,叶丽格说道,“你这该死的家伙,怎么能装死呢?你不知道我们有多伤心吗?” 陆小凤笑着说道,“我也不想,但势在必行,如果不这样,可能我们真就只能死在这里了,就当我对不住二位了!” 和尚笑嘻嘻地说道,“我说你呀,长了四条眉毛就是不一样,你就算死了也算没有白活,至少还有眼泪为你送行,可我呢?我死了,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我真枉比你多活二十多年!人与人之间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这位葛掌门,聪明的,你可否告诉我?” 和尚一边说,一边朝葛九红迈进了一步,这一步虽看似短小,但对于葛九红来说,这是致命的,他什么也不怕,怕的就是和尚再上前一步,因为他知道,和尚上前的目的就是要取他的性命,只见他一边退,一边喊道,“你别过来,我不怕你,就算你和姓陆的联手,我也不怕,我火门上上下下少说也有数百人,量你们也难逃出去!” 和尚一本正经地说道,“不,大爷,你是我亲大爷,我们并没有想逃的意思,我们只是想走出去!若你要留我们,我们也不客气,至少你得管饭!” 葛九红气得暴跳,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只能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们…你们…早知如此,我就不放你们出来了!” 陆小凤瞅了一眼和尚,笑着说道,“你这和尚,枉为出家之人,连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话也没有听说过,我到这里来,求人不求命的,我想的只是来寻找孙家小姐,现在既已寻到,又何还要让葛掌门破费,管你吃住呢?我们还是早早打道回府好了!” 和尚瞪了一眼陆小凤,说道,“葛掌门是你这等小肚鸡肠的人吗?人家在大漠里,不算英雄,也算得上枭雄,才不在乎那点儿饭钱呢!”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行,你就死皮赖脸在这里等饭吃吧,我们就不和你在一起了!”说着,带头朝台阶而下,孙香苑和叶丽格也跟着走下台阶,和尚见陆小凤要走,忙追了上来,说道,“哎呀,你真小心,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你都走了,我和谁喝酒呢,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金陵,到衙门里喝酒,我还是大姑娘坐轿,头一次呢!”说着屁颠屁颠跟了上来. 陆小凤一行四人,就像赶鸭子的一样,每向台阶走一步,火门众弟子就像潮水一般退一步,他们很想留下这四个人,但生命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只有一次,谁都是爹娘生,爹娘养的,他们谁又想与陆小凤他们对着干呢?和尚的武功他们可算是领教了,基本可以和葛九红打为平手,加上陆小凤,他们更是不知所措,他们没有见过陆小凤的身手武功,但他早已听闻此人的武功,早已登上了当今武林排行榜前列,此人躲都来不及,怎么会去招惹他呢?他要走,谁也不会拦他! 他们陆续走下台阶,来到大院,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葛掌门,不,斩龙营郭将军,相见时难别亦难,到大漠已这么长时间,如今就要分手,总不可能让我们走路离开大漠吧,能不能把你那些瘦马给几匹?” 葛九红见了陆小凤,巴不得让他早点儿离开,忙吩咐弟子牵来了四匹膘肥身健的骏马,陆小凤接过缰绳,笑着说道,“多谢郭将军,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分有期!” 葛九红涨红了脸,哪里还想见这位瘟神般的人物,忙摆了摆手,径自回头而去。 和尚一行走出大院,直朝茫茫大漠而去,刚走过三关门,和尚“扑通”一声从马上栽倒下地,陆小凤也跟着跌落在地! 却不知他们为何从马背上跌落,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15章 孙香苑身世之谜 却说陆小凤与和尚走出火门不远,双双从马背上跌落在地,让孙香苑与叶丽格不知所措,忙上前看个究竟,只见陆小凤与和尚脸色乌黑,显然是中毒之象,叶丽格掐了陆小凤一把,说道,“你两真是的,第一次将美女比作花朵的是天才,第二次将美女比作花朵的是庸才,第三次将美女比作花朵的就是蠢才了,你们刚演了装死,现在又开始,真不知是什么才!” 只见陆小凤微微睁开眼睛,看了看叶丽格,勉强笑了笑说道,“若是你喝下毒酒,还能装死吗?这个葛九红下的七步断肠散,可不是一般的毒酒!” 孙香苑见陆小凤神情不对,仔细想了想,明白陆小凤所言不虚,忙上前关切地说道,“你真的中毒了?” 陆小凤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还是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和尚吧,你不见,可能就没有机会见了!” 和尚听到声音,微微睁开眼睛,说道,“蠢丫头,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孙香苑听了,疑惑瞬间,挪移着脚步向和尚走去,和尚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看了又看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看得孙香苑满脸通红,看了半天,和尚微微伸出他长了老茧的手,和蔼地说道,“孩子,过来,让我好好看看!” 孙香苑迟疑着,不知所措,面对这般和蔼可亲的老人,听到这般亲切的称呼,她犹豫着走了过去。和尚看得更加仔细,他准备拉孙香苑的手,可孙香苑自卫地退了退,和尚无奈地落下了手,问道,“孩子,你可知道你姓什么?” 陆小凤与叶丽格看见和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孙香苑脱了上衣,看她的脖子,他们一直以为此和尚又开始发疯,六要不净,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和尚有此问话,这不是费话吗?孙香苑当然姓孙! 可孙香苑迟疑了,她看了看这位疯癫的和尚,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和尚继续说道,“高高山上一座房,房里端坐两皮囊,怀中有个蠢丫头,人人都爱花姑娘!” 和尚无头无脑念起了童谣,可不曾想到,他这无头无脑的童谣,让孙香苑眼里噙满了泪水,和尚说道,“孩子,你记起来了吗?” 孙香苑抽噎了一下,点了点头,嘴角微微抽动几下,准备说点什么,却一字也未吐出。显然和尚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再次微微伸出长满老茧的手,如饥似渴地看着孙香苑,孙香苑看了又看,最后终于扑了过去,眼泪像开闸的洪水涌了出来,像三岁的小孩一般嗷嗷大哭起来。 和尚伸出他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孙香苑的肩膀,老气横秋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孙香苑一边哭,一边说道,“你们……你们……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呀?” 那是一个少女委屈的声音,那是一个孩子般的哭泣声,那是一个久违的声音,那是一个渴望已久的声音,和尚伸出他颤抖的双手,轻轻地、像母亲哄孩子睡觉般地拍打着孙香苑柔弱的身体,颤抖着说道,“孩子,这不能怪你爹,自你走失以后,我与你爹走南闯北,四处游走乞讨,还被别人……” 每个人都有伤心的一段往事,和尚也不例外,他讲起了他与他哥哥一起乞讨过程中的一桩桩伤心往事,孙香苑哭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的爹爹和叔叔竟然这般艰辛,只有经历了,才知道世间的人情事故,只有经历了,才知道事情的复杂性。 陆小凤吃力地坐了起来,笑着说道,“和尚,怎么没听你讲起过你有个侄女的事?” 和尚笑了笑,骄傲地说道,“怎么?你现在是羡慕嫉妒还是恨?” 陆小凤苦笑道,“真没想到,上天就这般对你恩惠,这般优待你!给你这般孝顺乖巧之女!” 和尚苦笑了一下,说道,“此生能再次找到侄女,已无憾事,可我大哥再也看不到这一幕了!” 陆小凤安慰地说道,“是呀,能在此找到你该找之人,当然是件让人兴奋之事,可我不明白,她怎么又是变成孙香苑了呢?” 孙香苑拭了拭眼泪,转过身来,说道,“我自六岁,与叔叔与爹爹走散后,我就被带到了孙府,我与孙家小姐差不多年纪,孙知府教给我一套变脸方法,你们看看。” 说着,只见她圆盘似的脸慢慢变成了瓜子脸,完全就变成了别一个人,不得不让陆小凤大为吃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天底下竟然还有这般神奇的变脸之术。 陆小凤欠了欠身,说道,“他将你练成这个模样,目的就是在于骗我?真正的孙香苑在何处?” 孙香苑,不,这位和尚的侄女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她在哪里,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好像发现了我!”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不错,自从我进了孙府,就知道你不以前的孙香苑!” 这位姑娘惊奇地看了看陆小凤,惊奇地问道,“我自认为做得与孙家小姐一模一样,却不知被你发现,不知我哪里做得不对?” 陆小凤笑着说道,“我做得很不错,我差一点儿就被你忽悠了,只是你终究是你,不是孙香苑,是假的,总是真不了,你还记得你失踪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林荫路上的情景吗?你还记我哼的那首歌吗?” 和尚侄女点了点头,说道,“记得,你唱得虽不好,但也算得上感情饱满丰富,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陆小凤再次哼起了那首《皎洁星空》来。 皎洁的星空 眷恋着 凉爽的山风 仰望那灿烂的苍穹 丝般的云彩 回荡在 璀璨的梦中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啊……啊……啊 啊……啊……啊 月下的我 看着那 月下的你 我们同享阳光与甘露 无忧的你 偎依着 无忧的我 我们同忘世俗与烦忧 啦……啦……啦 啦……啦……啦 我们同享阳光与甘露 我们同忘世俗与烦忧 陆小凤仰望苍穹,貌似在问上苍,那可爱的人现在在何方? 正在此时,和尚“哇”地一声,口吐鲜血,一下栽倒了,陆小凤也跟着晕了过去,和尚侄女与叶丽格双双呼喊,她们的声音冲破大漠炙热,直上云宵,可一切都空几一物,除了呼呼回应的黄沙外,别无它物。 不知陆小凤与和尚中毒,性命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16章 移血动生死大法 生命赋予每个人只有一次,这是上天对芸芸众生皆为平等,就是对长了四条眉毛的陆小凤来说,也不例外。 任凭和尚侄女和叶丽格如何哭喊,陆小凤与和尚就是一动不动,哭喊与泪水换不来人的生与死,那只是活者对死者的尊重与挂念而已,叶丽格想起她与陆小凤江南之行,想起以身试毒的花满楼来,就像漩涡里的落水人抓住一棵稻草一般,大声喊道,“快,快扶上马,我们到江南。” 和尚侄女愣住了,她没有明白叶丽格为何这般激动地喊叫,一双眼睛看着叶丽格,不知所措,叶丽格见状,怒吼道,“你还愣着做什么?难道你不想救你叔了?” 和尚侄女一听,能救她叔叔,忙将和尚扶上马,叶丽格奋力将陆小凤扶上马,将其捆绑在马背上,上了马,狠狠地朝马屁股上抽打,四匹忙飞一般驰骋在沙漠里。 马儿呀,你快快跑吧,心爱人的性命就在你背上,你驮的不是一条性命,更是那活着清楚人的心呀!这一切的一,一切的切全靠你了,你可要快快跑呀! “驾!驾!”叶丽格与和尚侄女早已不再是温柔的女子,她飞驰在大漠里,穿过沙丘,看到了巍峨的青山,近了,她们终于穿过了大漠,顾不上休息,直朝江南花府而去。 刚一进花府,叶丽格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花瞎子,快……快……快……快救救你的朋友……”话还没有说完,一头栽倒在地上了,她和和尚侄女早已精疲力竭,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和尚侄女虽有疲惫之意,但还可以勉强支撑。 花满楼忙将陆小凤、和尚和叶丽格三人一并接到府上,伸手为他们一一诊断,叶丽格只是疲劳过度,加上日夜奔波,只要稍作休息就没有事,只有陆小凤与和尚,他们可是中了葛九红的七步断肠散,这可不是一般的毒。 花满楼看了又看,只见脉搏时有时无,时沉时轻,花满楼看了又看,问道,“这位姑娘,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中如此厉害的毒?” 和尚侄女将火门之事一一讲给了花满楼,最后问道,“不知他二人性命怎么样?” 花满楼摇了摇头,说道,“这很难说,这西域七步断肠散果然名不虚传,要不是他们两内力深厚,恐怕现在早已命丧黄泉,魂归故里了。” 和尚侄女哪里想听这些废话,她着急地问道,“你快看看,他们还有救吗?” 花满楼慢慢走到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瓶黑色的药瓶,说道,“现在很难说,他们中毒时间过长,毒性早已侵入心脏,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你先将此续命丸给他们吃,每人一粒,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和尚侄女按花满楼的说法,将药丸给陆小凤与和尚吃下,花满楼淡定地坐在凳子上,右手的折扇不停地敲打着折扇,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他已经进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和尚侄女并不了解花满楼,她着急地问道,“大夫,他二人到底怎么样?有救吗?” 花满楼依然面带微笑,反问道,“敢问姑娘是何方人氏,是这二人的什么人?” 这话倒将和尚侄女问住了,她是和尚的侄女,那陆小凤又是他什么人呢?她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这与救他们有何关系?” 花满楼忙赔笑着说道,“不,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和尚侄女再次问道,“你到底能不能救他们呢?” 花满楼道,“这西域七步断肠散本也是普通的毒药,只是他见效特别快,所谓七步之内,定让人断肠而亡,还好二位内力深厚,他们靠自己的内力已经将毒驱除了一半儿,但由于时间太长,错过了最佳施救时期,现毒性已侵入到了心脏,散播到全身各处,这种情况,只有用移血**,才能将毒性彻底排除。” 和尚侄女惊奇地看着花满楼,问道,“什么是移血**?” 花满楼回答道,“所谓移血**,就是将中毒者的血放掉一半,找到相同血型的人,抽其一部分血,输入他们体内,让这健康的血进入中毒人之体内,这样兴许可以挽救中毒者性命。” 和尚侄女看了看陆小凤与他叔叔,疑惑地问道,“抽了血,别人还有活命吗?” 花满楼笑了笑,说道,“只是抽掉一半的血,加上调理,应该不出问题。” 和尚侄女总算松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就抽我的吧!” 花满楼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每个人都能抽取的,还得看看你与他们的血类型是否相同!” 和尚好像看到了希望,说道,“那就快快看看,是否相同。” 在和尚侄女的再三催促下,花满楼开始抽血检查起来,惊奇的是和尚侄女的血与陆小凤、和尚的血一样。 可花满楼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说道,“真没有想到,你们三人的血型会是一样的,而且都是十分罕见的血型。” 和尚侄女可顾不上这些,说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抽吧!” 花满楼停了下来,为难地说道,“你们三人的血型,万人难找一个,但你一个人的血,怎么能救两个呢?抽你一半的血,只能从陆小凤与和尚之中救到一个。” 这可为难了和尚侄女,一个是她失散多年才得以相见相认的亲叔叔,他们曾相依为命,一起乞讨于大街小巷;一个是陆小凤,他早已发现自己不是孙香苑,却依然喝毒酒救她,是这生与死的关系,早已超出了一般的友情。 她再次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两人,这让她如何是好呢?只能救一个,这怎么能行,她转过身问道,“难道就不能两人一起救吗?” 花满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道,“将你一半的血分成两半,救两个人,这样也许两个人都救不了。” 人生总是要遇到这种二选一,这是多么的艰难呀,可再艰难,也得作出选择,她轻轻地走到和尚跟前,看了又看,随后又轻轻走到陆小凤跟前,仔细地看着陆小凤,最后,她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花满楼跟前,艰难地说道,“那你就快救陆大侠吧!” 却不知花满楼能否用移血**,救得陆小凤,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17章 陆小凤誓死救人 却说花满楼根据和尚侄女的选择,开始进行移血**,只见他娴熟地将陆小凤的血放了一半,然后抽取了和尚侄女一半的血,和尚侄女原本红润的脸逐渐苍白,抽一半的血,脸怎么就不白之理?血乃生命之源,血乃生命之根,花满楼见状,忙说道,“你若有什么不适,发现头晕心闷,你就要告诉我!” 和尚侄女咬了咬牙,说道,“没事儿,来吧,救人要紧!” 总算抽完,花满楼将抽来的血,慢慢地,慢慢地,一点儿一点地输入陆小凤的身体里,随后伸手轻轻地朝陆小凤背上肺俞、心俞等要穴,缓缓地注入真气! 一柱香过去,又一柱香过去,整整用了五柱香的时间,陆小凤总算睁开了眼睛,他四下环顾了,迷迷糊糊看到了和尚侄女,又看了看花满楼,微微一笑,说道,“你们……你们…怎么……怎么陪我到……阴曹地府了?” 花满楼见陆小凤已醒,站了起来,拭去额上的豆粒大的汗珠,舒了口气,说道,“你就这么自恋?你要死,我也拦不住你,我可不想与你一起见阎王!” 此时,陆小凤才明白过来,他没有死,他还活在这个大千世界里,他冲花满楼笑了笑,说道,“我又欠你一条命!” 花满楼说道,“这次不是你欠我的,是你欠这位姑娘的,你现在的身体里,有一半的血是她的,要不是她一半的血,你大概真的要见阎王爷了!” 这是血融于血的感情,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也无需更多的理解,他冲淡了世俗的一切麻木,将冷眼看世界洗刷得更加雪亮,陆小凤欠了欠身,用双手努力里支撑他虚弱的身体,终于坐了起来,嘴角抽动着,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大概一定是想说什么感激之类的话罢了,可如此这般血融于血的感情,怎一句感激的话能说清的呢?他最后说道,“花瞎子,你有酒吗?” 花满楼瞥了一眼陆小凤,说道,“有,你慢慢儿喝吧,和尚可就没有这口福了!” 说着,慢慢走向和尚,只见和尚脸色黝黑,静静地躺在床上,陆小凤看了,说道,“怎么不救他呢?” 花满楼将和尚扶起,将双手放在和尚背上,缓缓地输入真气,说道,“这位姑娘一半的血只能救一人,她选择了救你,我只能靠输入真气,只保他一时性命,却保不了他全身性命。” 陆小凤听了,更加激动,他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和尚侄女,那是她朝思暮想的亲叔叔,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在此等关键时刻,她却选择了救他,这怎不让人感动?他抽动着,哽咽了一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满楼明白此时此刻陆小凤的心境,他轻轻地说道,“你人三人果算是有缘之人,血型完全相同,可姑娘的血只能救一个,看样子,这和尚是活不成了!” 和尚侄女听了花满楼的话,一个箭步扑了过去,像小孩一样嗷嗷大哭起来,花满楼笑着说道,“你这是后悔吗?后悔救了一只白眼狼?” 和尚侄女只顾哭,她没有后悔,她只恨自己无能为力救她亲叔叔,她一边哭,一边说道,“花大夫,求求你了,你再抽我的血,救救他吧!” 花满楼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姑娘,恕在下无能为力,你再血,就会没命了,杀一人,救一命,我是绝不会做这等事情的!” 和尚侄女的眼泪簌簌地往下落,早已模糊了她的整下世界,她毅然决然地说道,“我愿意,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取他的性命。” 花满楼哪里同意?任凭和尚侄女如何讲,他就是一个劲儿地摇头,最后他说道,“姑娘,你也别太自责,一个人在世间,他的生与死,贫与贱,早已在冥冥之中注定,你就别太自责了!” 嗷嗷的哭声,像是向上苍倾诉,像是对人间不幸的号叫,陆小凤此时完全明白了,明白了和尚侄女是的选择,她舍去了自己的亲人,却选择了与她毫不相干的人,这是何等的艰难,看着她伤心的样子,陆小凤不由暗自伤神,说道,“瞎子,我怎么这么做?快,快来抽我的血,去救和尚。” 花满楼摇了摇头,说道,“你现在的血还没有彻底清除七步断肠散,跟狗血没什么两样,抽了也是白抽,要让血液循环到一定程度,新陈代谢排出毒素,你的血才能用。” 陆小凤听了,想了想,盘上腿,气沉丹田,开始练起了“道藏经”,“元始天尊驾身上,南无大愿道藏王,浑身沿走众穴位,天地无始又无终,道藏筋脉可重生……” 花满楼见陆小凤在运功,忙喊道,“你这呆子,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为这位姑娘着想,你怎么如此作践自己?你身体还未还原,怎么能运功呢?” 陆小凤顾不上这些,继续运功,他想加快血液循环,促进血液的新陈代谢,“筋脉之于人,如水之于鱼,穴位之于筋脉,如气之于水,穴位通,则筋脉通……”他越往下练,越感觉浑身上下气血冲撞,体内如火炉烧烤,他知道,这是“道藏经”的力道在冲撞,他又改练了“清静经”,以此来综合。 就这样,陆小凤不顾花满楼的劝告,一会儿用“道藏经”,一会儿练“清静经”,一柱香过去,只见他汗如雨下,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湿,浑身上下冒出了阵阵汗雾,他只觉得浑身上下血液如流水一般涌动,脸上逐渐红润起来。 一柱香过去,两柱香过去……陆小凤总算睁开了眼睛,神清气爽地坐了起来,说道,“现在我的血应该可以用了。” 花满楼半信半疑,走了过来,看了看陆小凤,说道,“你真有这般内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化解身上的毒素?” 陆小凤听了,笑了笑,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用了此功,至少要折寿3年,可这又能怎么样呢?因为你的医术不行呀!你还是来看看吧,看能不能用。” 这哪里是花满楼的医术不行,敢问当今天下,又有多少人能用移血**呢?花满楼明白陆小凤的意思,走上前去,将手搭在陆小凤的脉搏上,看了看,说道,“不错,陆小凤果然名不虚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用这位姑娘之血,化解这么的毒素,真是不可思议。”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就别废话了,一个瞎子,怎么能这么多的废话呢?快快动手,救救那可怜的和尚吧!” 花满楼却摇了摇头,说道,“纵然你内功再高,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生长出这么多的血,抽了你仅有的血,你的生命会有危险的。” 陆小凤笑着说道,“有危险,未必就要死,放心动手吧,我能坚持得住的!若你还不动手,和尚真就有危险了。” 花满楼仍旧摇头,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你还想着和尚,你真不要命了?” 陆小凤义正词严地说道,“这位姑娘能用她柔弱之身救我,我怎么就不能救这和尚呢?要不是我,和尚也许现在早已恢复如初了!人活在世界上,不是为自己而活,能以自己一小点的牺牲,换得他人之方便,那是何等快乐之事?更何况现在救的是人命,人命关天呀,我的花菩萨,你怎么就长着一颗歹毒之心呢?” 花满楼被他说得一无是处,成了天底下最歹毒之人了,他万般无奈,说道,“既然你不要命,我也就没办法了,来吧!” 却不知用陆小凤之血,能否救得和尚一条命,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18章 救人患难见真情 (成绩不好,订阅不高,但没有关系,权当练习罢了!) 却说在陆小凤刚刚有所好转,就要求要抽他的血,以此救和尚,花满楼百般无奈,只得如此,只见花满楼开始抽血,一点点儿的,一滴滴地,慢慢地,从陆小凤体内抽血,陆小凤刚刚恢复的红润脸,慢慢地苍白起来,和尚侄女知道抽血的滋味儿,忙喊道,“你别逞能了,算了吧,你刚刚才恢复,不要抽得太多,这样会很危险的!” 陆小凤淡定地说道,“放心吧,死不了的,阎王爷担心我去了阴曹地府,会给他们增加麻烦,相信他不会这么快就让我去报道的!” 和尚侄女伤心地说道,“早知你这么不爱惜自己,我就不会出手救你了。” 陆小凤笑着说道,“现在后悔了?” 和尚侄女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道,“废话,不后悔才怪!” 她的话当然不是这个,她为了救他,连自己唯一的亲叔叔都不顾,她怎么会后悔呢?陆小凤深知了这一点,勉强地笑了笑,说道,“感谢你如此关心我,感谢那日大漠里你为我流的眼泪,感谢你冒着生命危险救我,感谢你放弃你叔叔而救我,我陆小凤此生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也算是我的幸运,如今,我就是死算,也要救你叔叔,让你不再失去他。” 和尚侄女听了,忙捂住他的嘴,含情脉脉地说道,“我不要你死,就算不救我叔,我也不让你死!”她转过身,对花满楼喊道,“算了,我叔叔不救了,我不希望……” 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陆小凤“扑通”一声栽倒在了床上,脸色苍白,花满楼忙将其扶起,一只手放在陆小凤的背上,为他输入真气,一只手忙为和尚注入抽出的血,一边说道,“这个家伙,为了朋友,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就算是死也无所谓,也不他是属猫还是属狐狸的,他到底有多少条狗命!” 和尚侄女看着花满楼一本正经,一边要照顾陆小凤,一边要救她叔叔,见他满头大汗,不由说道,“你不也一样吗?为了救他们俩,你连茶也没有喝一口!需要我帮忙吗?” 花满楼笑着说道,“不用,你刚抽了血,不能像这个陆小凤一样蛮用劲儿,你也不会医学,可不要越帮越忙。” 和尚侄女静静地无可奈何地看着床上的两个大男人,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此时,叶丽格闯进了房里,大声喊叫道,“瞎子,你是怎么搞的,怎么还没有将二人救醒?” 和尚侄女没等花满楼回话,说道,“别吵,花公子正在救人。” 叶丽格没好生气地说道,“你又不是瞎子,你一个好人,呆在那里干什么,你没看到花瞎子两只手都忙不过来吗?你也不知道帮忙!真是的。” 叶丽格哪里知道和尚侄女为了救陆小凤,抽了一半的血,哪里还能帮什么忙。花满楼微笑着说道,“算了,我的孤奶奶,你可知道,这位姑娘为了救陆小凤,抽出了她一半的血?要是没有他,可能他们两早已命丧黄泉了!” 叶丽格一直在昏迷之中,哪里知道这一切,听了花满楼的话,不由觉得失理,但高傲的她怎么会给和尚侄女道歉呢?她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我能帮上忙吗?” 花满楼摇了摇头,说道,“你就别添乱了,你来帮忙,可能我三只手都不够用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凭你的内力,是无法与毒性抗衡的!” 叶丽格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一柱香的时间过去,又一柱香,整整过了三个时辰,和尚的手指终于动了,紧闭的眼皮轻轻地动了动,叶丽格惊奇地喊道,“动了,动了,真的动了!” 这无疑是最好的消息,他终于从死亡线上跑了回来,只见他的紧闭的双眼慢慢地,慢慢地闭开了,眼珠四下看了又看,轻轻地说道,“我……这是在哪儿?” 和尚侄女忙跑过去,眼里噙着兴奋的泪水,大声叫道,“二叔,你总算醒了!这是在江南花府!” 和尚见了侄女,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分别是甜蜜的,却笑得更加难看,随后看着花满楼说道,“咱们又见面了。” 花满楼笑着说道,“这样的见面,有不如没有,你们这是在玩命呀!” 和尚道,“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都是宝贵的,都只有一次,但能在有生之年,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之事,自己想做之事,又有何妨?何况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我唯一的亲人,找到了我的侄女!” 花满楼舒了口气,说道,“你倒是醒了,可陆小凤却醒不来了!” 这好比是晴天,突然乌云密布,和尚醒来,无疑是最好的消息,可陆小凤却醒不来,这是晴天霹雳呀,屋里的空气瞬间凝固,眼看就要爆炸了一般,和尚笑了笑,说道,“花公子,你这玩笑可开大了,以他的内力,我都能活过来,他怎么就不能呢?” 和尚侄女默默地流下眼泪,他不知该如何说,花满楼摇了摇着头,说道,“陆小凤为了救你,才这般模样的!”他将和尚侄女如何救陆小凤,陆小凤又如何救他一一叙述了一遍。 叶丽格听了,立即呜呜大哭起来,说道,“你这姓陆的,怎么能丢下我呢?你死了,我怎么办……你怎么会这么傻呢?” 叶丽格一边哭泣,一般数落着陆小凤,她满心的委屈又向谁拆呢? 和尚听后,淡淡地说道,“要怎么样才能救得姓陆的傻子呢?” 花满楼站了起来,想了想,说道,“他因失血过多,必须要触发他,让他的心脏加速运动,可刚才他用尽了内力,现在他体内一点内力也没有,跟平常人没有什么两样,只是一具活着的尸体而已。” 陆小凤内力用尽,失血过多,叶丽格急了,忙问道,“怎么样才能让他恢复呢?” 花满楼满脸惆怅,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打开了大脑的思索,不停地思考着,叶丽格见状,不由急着喊道,“你倒是说呀,你怎么一句话一不说,走来走去,就能将他走活吗?” 和尚侄女冷静地说道,“你就别吵了,你没看一花公子正在想办法吗?” 花满楼突然停下了步脚步,思忖片刻说道,“办法只有一个,只是……” 却不知花满楼想到了什么办法,他为何吞吞吐吐,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19章 心灵碰撞之生命 “你快说,如何才能救得他?”叶丽格听到花满楼想到办法救陆小凤,更加着急了,迫不及待地问道。 和尚摇了摇头,说道,“你别急,看他样子,办法虽有,但一定难办,否则,他也不会这般为难。” 花满楼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办法是有一个,据古书上介绍,要加快血液循环,只能加快心脏的跳动,他现在的心脏比平常人几乎少一半,必须用外力,加快心脏跳动。” “哎呀,你就直接说,该怎么样才能加快他心脏的跳动,你就一口气说完,急死人了。”叶丽格是个直性子,哪里等得了花满楼慢条斯理的讲话。 花满楼始终面带微笑,他也许就根本没有第二个表情,说道,“要加快他的心脏跳动,只能用外面的雷电,这雷电大了,他一定会被雷劈死,小了又不能加快他的心脏跳动,稍掌握不好,他就会被强雷电打死。” 大家听了,都不寒而栗起来,这雷电是自然之物,是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谁也控制不了的东西,如何才能控制它的大小呢?正在大家为难之时,花满楼说道,“这雷电不是每天都有的,不是每个雷电都能用的,只有等待时机,在等待的过程中,你们必须不断地和他说话,让他听见,刺激他的心脏跳动,至少要给他一个活着的理由。” 这无疑更难,陆小凤内心的世界,又有多少人能懂?什么东西才能刺激他呢?怎样才能给他活下去的理由呢?和尚不知,叶丽格不知,和尚侄女更不知,别看他平时嘻嘻哈哈,但他的内心深处又是什么样子?又有谁能知道? 和尚用双手吃力地撑了起来,对陆小凤说道,“姓陆的,你可不要和我抢着死,我想死,是因为我活够了,一个乞讨之人,走南闯北,风餐露宿,早就活够了,死也许对我来说,无疑是最后的解脱,你却不一样了,你还年青,世间上还有你没有认识的人,有你没做完之事,你怎么能死呢?你死了还要占一方土地,你又何苦呢?” 无论和尚怎么说,陆小凤就是一动不动,和尚的话等于白说了。花满楼说道,“继续,就这样,说一些能刺激他的话,让他的心脏恢复正常,现在我们要做的只是等待,等待合适的雷电。” 等待的滋味儿是多少的难受呀,更何况等待的是自然界的,无法用人力控制的雷电呢?但不管怎么说,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强,有等待总比没有等待好。 叶丽格见状,忙上说,哭泣着喊道,“我不管怎么说,我是跟你一起出来的,你一定要好起来,带我回家。你不可能说话不算话,你说过,要带我走南闯北,要带我看三山五岳,你总不可能说话不算话吧!” 叶丽格的话如一阵风吹过,陆小凤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哭泣着,拉着陆小凤的手,继续说道,“你知道吗?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你超凡脱俗,早将我的心灵占据,在大漠之时,我早已下定决心,无论生与死,我一定要和你在一起,你现在可以不理我,你可以安心睡大觉,但你不可能一辈子不理我,我此生已注定,一定会追随你左右,无论天涯海角。” 这是一个少女内心的独白,这是一个纯洁的少女内心世界,这话让和尚、花满楼听了十分羡慕陆小凤,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陆小凤竟然得到了叶丽格的真爱。 说者也许无意,听着却有意,和尚侄女对这位长了四条眉毛的人,自大漠火门开始,自从她舍弃亲叔叔而救他开始,她的心早已被陆小凤勾去。此时此刻,听到叶丽格这般表白,她的心都快碎了,眼前这位天资丽质的叶丽格深深地爱上了陆小凤…… “陆小凤,你快醒醒呀,你这样睡着,我怎么办呢?”正在和尚侄女思绪万千之时,叶丽格嗷嗷大哭起来了,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了,内心深处的爱意如火山一般喷发而出,“陆小凤呀陆小凤,你快起来呀……” 脸上不知是泪水还是鼻涕,都一股脑地流了出来,那是叶丽格内心的世界写在了脸上,她深爱着他,要不也不会大老远从白云城里偷跑出来,跟着陆小凤走南闯北…… 无论叶丽格如果叫喊,陆小凤依旧一动不动,苍白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显得是如此安静与祥和。 花满楼见叶丽格这般哭喊,生怕她伤心过度,忙上前劝道,“叶姑娘,这样是没有用的,无论你如此哭喊,他都是不会醒的,因为这些话并不能刺激他内心深处的东西,你还是歇息吧!” 叶丽格哪里肯依,说道,“不,我控制不了自己,我不管他能否听到,我也要讲,让他明白我的心!” 这出自一位少女淳朴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担心,显然,她的话并不是陆小凤想听的话,并不能触动陆小凤内心深处的东西,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之事,古往今来,举不胜举,又何苦多这么一个叶丽格呢? 花满楼听了,心里十分着急,最后,他鼓足勇气,说道,“叶小姐,你要想救陆小凤没错,但万事不能勉强,你若要想救姓陆的,我看你还是退下来,这位姑娘能放弃他的亲叔叔救他,相信自有她的道理,何不让她来试试?” 和尚侄女一脸茫然,她还沉醉在叶丽格勇敢的表白中,她万万没有想到,花满楼会这么安排,她该说点儿什么呢?说什么才能触动陆小凤的心,让他的心恢复正常呢?她明白,她本来是孙香苑的化身,化身毕竟是化身,不是本人,她哪里知道说什么来触动陆小凤呢? 她看了看和尚,再看了看花满楼,可心中就是没有底,她看了看窗外郁郁苍苍的洋槐树,清了清嗓子,开口唱了起来。 皎洁的星空 眷恋着 凉爽的山风 仰望那灿烂的苍穹 丝般的云彩 回荡在 璀璨的梦中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啊……啊……啊 啊……啊……啊 月下的我 看着那 月下的你 我们同享阳光与甘露 无忧的你 偎依着 无忧的我 我们同忘世俗与烦忧 啦……啦……啦 啦……啦……啦 我们同享阳光与甘露 我们同忘世俗与烦忧 …… 和尚侄女开口唱起了那着她并不熟悉的歌来,但不知能否触动陆小凤内心深处,激发他心脏跳动,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20章 电闪雷鸣潇潇雨 却说和尚侄女一遍又一遍地唱着《皎洁星空》,她唱得并不熟,有时还跑了调,毕竟她只听陆小凤唱过两遍,仅只有两遍。 一遍又一遍,她逐渐唱顺了,唱熟了,叶丽格与和尚注视着陆小凤,看着他安静祥和的脸,心中祈祷着,“醒来吧!光明的世界里充满着无数的爱!” 突然,叶丽格尖叫起来,“动了,动了,他的手指动了一下!” 大家不约而同地走上前,看了又看,真的动了,陆小凤的手指隐隐约约地动了,虽然是微不足道的动,但那是富有生命的动,证明了生命的存在,叶丽格破涕而笑,像孩子一般手舞足蹈;和尚也看到了,吃力地笑了,像树皮绽放的花朵一般;和尚侄女看了,由衷地默默地祈祷着,她虽一句话也不说,但心中仍旧甜蜜无比。 只有花满楼,他伸为陆小凤诊脉,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他是在不断恢复,但这远远不够,在雷电还没有来之前,还要靠这首歌不停地唤醒他的心,让他有活下来的理由。” 皎洁的星空 眷恋着 凉爽的山风 仰望那灿烂的苍穹 丝般的云彩 回荡在 璀璨的梦中 …… 和尚侄女基本会唱这首《皎洁星空》,她不厌其烦地,反复地唱着,她心里十分明白,这首歌并不属于她,它应该是孙香苑的歌,她只是暂时地唱唱而已…… 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但又不得不用,这是何等艰难之举呀,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为了救陆小凤,她不得不唱,不得不用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 一连数日,和尚侄女除了吃饭睡觉,剩下的时间都在不停地重复唱着那《皎洁星空》,她明白,这首歌的背后,定然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故事,故事的主人翁无疑是陆小凤与孙香苑,并没有她自己的一席之地,但一切都不能计较太多,因为她真心想让陆小凤活下来。 黄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了,那日黄昏,天阴沉沉的,天边出现了一片阴云,和尚不由兴奋地喊道,“快,花公子,要下雨了!” 花满楼渡着方步,直朝院子里走去,他仰望天空,片刻后说道,“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今天应该不有合适的雷电,请大家都帮我准备一下。” 花府后的小山亭上,花满楼早已准备一块光滑的石手板八尺见长,五尺见宽,容得下两个人并排而躺,石板两侧各竖了两根铁棒,两根铁棒直插云天,那是用来接收雷电而用的,铁棒上面分别系着两电线,一根在上,一根在下。 风轻轻地吹着,天边的乌云越来越近了,隐隐约约听见远处传来轰隆隆的雷电声,“快,将他扶到石板上!”花满楼叫喊道。 在和尚一行人的帮助下,他们七手八脚地将陆小凤抬到了石板上,花满楼走上前,将一侧铁棒上的电线系在了陆小凤身上,随后他与陆小凤并排躺着,一只手拉着裸露的在铁棒上端的电线,别一只手紧紧地握着陆小凤的手,然后叮嘱和尚拾得一根长长的干竹竿,远远站着,并叮嘱道,“一会儿雷电来了,看见我与他之间有火花后,要立即用竹竿打掉我手中的电线,如果不行,一定要将我俩分开。” 和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你与他并排而躺,你就不怕被雷劈吗?” 花满楼笑着说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因为这雷电谁也说不清楚它到底有多大的力量,我只能这样,让雷电先经过我的身体,再经过我传给身体传给陆小凤,若雷电强了,我可以推开他,若雷电小了,我可以用内力将雷电传给他,这样就可以保证万无一失了。” “保证了他的万无一失,那你的万无一失呢?万一雷电过强,你无法挣脱,那你岂不是白白被雷劈死?你这又是何苦呢?” 花满楼淡淡地笑了笑,说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要不是姓陆的和你,可能我现在还在大牢里,也许早就离开了人世,既然上天安排我与他相识,有此缘分,就算是死了,又有何妨?” 人与人之间就是如此交往,他不需要太多的语言,不需要太多的理由,相识相交,就是如此简单。 花满楼与陆小凤并排躺着,静静地等待着,和尚紧紧地握着竹竿,屏住了呼吸,和尚侄女、叶丽格将心都提到了嗓门口上,手紧紧地握着,汗水不挺地往下流。 一阵凉风吹来,几片落叶随风飘荡,风中似乎已夹杂着雨,亲吻着每个人的心…… 突然,天边闪过一道闪电,将乌黑的苍穹划破,随后传来隆隆的闷雷声,快了,暴风雨就要来了,一切希望就在一瞬间,空气一下凝固,忽然“咔嚓”一声,花满楼与陆小凤的手之间闪出了火花,和尚手中的竹竿“霍”地挥了过去,狠狠地打在花满楼手上的电线,一切就在这一瞬间,就在眨眼间的那一刻,一切都过去了,叶丽格箭一般飞扑过去,却被和尚牢牢拦了下来。 “孩子,你不想活,别人还想活,他们两现在身上还有电,你就不怕被雷劈死?”和尚好心是说道。 “不,我得去看看!”叶丽格挣扎着,直朝陆小凤与花满楼扑去。 说时迟,那时慢,正在此时,只见和尚手挥竹竿,猛地朝石板而去,竹竿所到之处,陆小凤如一只飞起的小鸟,被和尚用竹竿叼出两丈多远,紧接着又是一竿,将花满楼也叼出了石板。 和尚侄女和叶丽格几乎同时朝陆小凤扑去,可陆小凤还是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没有半点好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醒呀?”叶丽格再以忍受不住了,再次嗷嗷大哭起来,好像要将刚才屏住的眼泪一下子迸发出来。 一阵阵的雷声淹没了叶丽格的哭声,豆大的雨点从九天之上落下来,“哔哔剥剥”地落在树上,落在石板上,落在每个人的身上,但陆小凤与花满楼仍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和尚放下竹竿,走到陆小凤和花满楼旁边,看了又看,不由叹息,口中念念有辞道,“阿弥陀佛,茫茫人海中,你二人能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共赴黄泉,也算前世修来之福,二位,好走。” 和尚侄女与叶丽格听了,更加伤心,两人不由嗷嗷大哭,叶丽格忍不住了,只见她仰望天穹,放声大叫,“苍天呀,你怎么就这样无情抛下我呢?你死了,我怎么办?苍天呀,你让我与他相识相知,却为什么不让我与他长相厮守?你为何要这般对我不公呀?” 和尚看着已经哭成了泪人的两位姑娘,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陆小凤与花满楼,叹息道,“同样是人,同样是死,为什么死后会有这般大的差距呢?” 他在为花满楼不平,他在为世间之事不平,可人不比人同,树不经比花红,陆小凤死了,有人为他流泪,花满楼死了,却没有人为他流泪! “哎呀,这一觉睡得不错!”正在叶丽格和和尚侄女伤痛欲绝时,突然传来了微微的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十分清晰,叶丽格和和尚侄女一下停住了哭泣,四下看了看,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这声音是花满楼发出来的。 “你没事?”叶丽格不由问道。 花满楼笑了笑,说道,“你希望我有事吗?” 叶丽格着急地问道,“你没事,为什么陆小凤还没醒呢?” 他们将花满楼看成是了救苦救难的菩萨,却不知陆小凤能否醒来,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21章 花府中再叙情缘 却说花满楼与陆小凤同时被雷电所击,花满楼醒了,陆小凤却依旧躺在地上,叶丽格并不关心花满楼的生死,责怪花满楼道,“是不是因为你没有弄好,而让陆小凤被雷击致死呢?” 花满楼笑了笑,说道,“我与他同在石板上,雷电是从我身体经过后,才传到他身体里的,他怎么会被雷击致死呢?” 叶丽格不依不饶地说道,“那是什么原因呢?没有雷击前,手指还在动,雷击了却不动不动,是不是你的方法不对?将陆小凤弄死了?” 和尚侄女在一旁听着,实在听不下去,说道,“你这小姐,花公子为了救陆大侠,不惜自己的生命,甘愿被雷击,一不小心就会被雷击而死,你怎么还不知好歹,责怪花公子呢?” 叶丽格瞥了和尚侄女一眼,说道,“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有什么可担心的?但陆小凤还在地上躺着不动呀!枉陆小凤冒生命危险到大漠去救你,你却一点儿也不关心他的生死,真不知道你的心是什么长的!” 和尚侄女本想劝劝叶丽格,让她不要再责怪花满楼,可万万没有想到,反而被叶丽格狠狠地说了一通,一方面,是陆小凤还没朋醒,另一方面,是叶丽格的话让她太过伤心,她的心里如一味瓶掀翻在地,她能放弃自己的亲叔叔而救陆小凤,却得不到叶丽格的理解,现在还在那里责怪于她,谁的心情会好呢? 花满楼见和尚侄女这般为难,对叶丽格说道,“我说叶小姐,这位姑娘用自己一半的血去救陆小凤,这已经是姓陆的造化,你怎么还这般指责别人呢?你除了吵,除了闹,你还能怎么样?你能没日没夜为陆小凤唱歌吗?你能舍弃自己的亲叔叔救陆小凤吗?你别老是以大小姐的身份来指责别人,若你站在她的角度,你会怎样?” 叶丽格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样责备过她,她从小生长在格城山中,父亲是掌门人,所有人的都是他的师兄师弟,只要她不去捉弄别人,也就是别人的福气了,她不去教训别人,就已经不错了,此时此刻,被花满楼从头到脚狠狠地说了一通,她深知自己并没有理由,是,她深爱着陆小凤,但正在陆小凤为难之际,她没有和尚侄女幸运,没有像她一样拥有特殊的血型,没有像她一样,会唱那首同样不属于他的歌……她知道自己理亏,嘴里却一点儿也不理亏,说道,“不就是一点点儿血嘛,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用我的,就算抽完,又有何妨?” 花满楼听了,连连摇头,从叶丽格的话语中,已经知道她心中早已有了歉意,只是嘴上不说而已,这是一个骄傲的少女独有的心理,花满楼也不再管,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说道,“我说姓陆的,你到底要装多久才肯醒呢?你这样躺着有意思吗?” 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花满楼,又看了看陆小凤,不知花满楼为何说出这等话,“什么?你是装的?”叶丽格气愤极了,上前提脚就准备朝陆小凤踢去,陆小凤“霍”地站了起来,大声吼叫道,“使不得,使不得!” 大家见陆小凤恢复如初,心中有说不出来的高兴,叶丽格却不依不饶,说道,“你明明醒了,怎么还要躺在地上装死?” 陆小凤笑着说道,“要不是我装死,我怎么能知道你这么关心我?” “你这个彻彻底底的大坏蛋,怎么能这般捉弄人呢?你难道不知道,我为你担心?”叶丽格又惊又喜又气,兴奋地追逐着陆小凤,陆小凤就像刚从笼里放出来的老鼠一般,四处逃窜,看着一前一后的追逐,看着一骂一跑的场景,和尚侄女与和尚,不知投去的是羡慕嫉妒还是恨的眼神,但这一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小凤,这位陆小凤他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就算被他捉弄,心里都是愉快的,高兴的。 看着两人高兴的样子,又有谁不高兴呢?看到别人高兴,转危为安,自然是最愉快的事情,花满楼笑着说道,“好了,我的叶小姐,陆小凤身体刚刚复原,还没有彻底恢复,你这样追打,说不一定会让他心脏受不了。” 花满楼刚一说完,陆小凤眼睛一瞪,停止了一切,“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他昏倒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陆小凤唱的是哪一出,他是真晕倒还是假的?为什么花满楼说完他就晕倒了呢? 叶丽格看了看陆小凤,又看了看花满楼,说道,“你这乌鸦嘴,别的不说,就会说一些不吉利的话,你看,他真的晕倒了。” 花满楼笑了笑说道,“人呀,就是不一样,你为什么这般关心他呢?你想想,他是什么人,就算是刚复原,他也不可以变成弱不禁风的人。” 原来,陆小凤故伎重演,可这次,被花满楼看准了,花满楼说道,“好了,大家衣服都打湿,还是早早歇息吧!” 谁也没有理会躺在地上的陆小凤,各自离去,陆小凤在地躺孤零零地躺着,见没人理会,一个骨碌翻了出来,摇了摇头,说道,“有文化真可怕,死瞎子,怎么能当场揭穿我呢?你们这帮人,怎么会把我扔在地上就不管呢?” 无论陆小凤怎么说,和尚等人理也不理他,他只能屁颠屁颠跟着回到花府大厅,他回去以后,谁也不理他,诚信无形,却可以经天纬地;诚信无色,却可以耀人眼目;诚信无味,却可以在上下五千年、纵横海内外散发出醇厚的芬芳。无形、无色、无味的诚信有着撼人心魄的力量。他三番两次捉弄与人,理当受到大家冷落,这是他因有的报应。 他红着脸对大伙说道,“我只是开个玩笑,你怎么不理我呢?” 还是花满楼善解人意,说道,“你呀,怎么说你呢?就是一个字--贱!” 叶丽格走上前,说道,“你用不着装死了,直接去死最好!” 花满楼见气氛不对,说道,“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各自回房歇息吧,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 却不知陆小凤与众人的关系怎么样,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22章 屈膝谈话诉真情 不管他如何过分,他总会谅解他;不管他如何淘气,他总是谅解他,因为他们有着真挚的感情,那不需要多余的话语和刻意的联系,心与心默契着,那是对感情的最好诠释,陆小凤三番两次以装死,博取叶丽格、和尚侄女的眼泪,但大家都对此一笑置之,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他们在花满楼家中,除了喝酒还是喝酒,日子过得也算舒坦,那日夜里,皓月当空,明亮的月亮高高挂在湛蓝的天空,月亮好像大了许多,如此景象,让陆小凤不得不想起与孙香苑那一夜的故事,那首《皎洁星空》的旋律再次在耳边回荡。 皎洁的星空 眷恋着 凉爽的山风 仰望那灿烂的苍穹 丝般的云彩 回荡在 璀璨的梦中 …… 不知不觉,他走出了房门,穿过大院,来到了后山凉亭,心中不由思念起孙香苑来。 “亲爱的人儿,你现在在哪里?你现在在看那明亮的月儿吗?明月几时有,你可知道我在想你?……”陆小凤思绪万千,走上了凉亭。 “陆大侠半夜三更不睡,怎么会来到这里?”凉亭里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和尚侄女。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你不也在这里纳凉?” 和尚侄女莞尔一笑,说道,“我是在这里纳凉,恐怕你是看着这皎洁的月光,想起了该想之人吧!” 陆小凤笑着说道,“哪里,有你如此美女在,我怎么会想别人呢?” 和尚侄女瞪了他一眼,说道,“又犯病了,你本性不坏,可为什么偏偏长着一张臭嘴呢?” 陆小凤捂了捂嘴,说道,“我的心,天地可鉴,我是在想一个人,不过我想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你呀!” 和尚侄女绯红着脸,说道,“就你贫嘴,你倒说说,你想我做什么?” 陆小凤说道,“说到底,我现在还不知道姑娘你的芳名呢!” 和尚侄女笑了笑,说道,“我等小名,那容得下陆大侠惦记?” 陆小凤道,“哪有什么小名和大名,名字无外乎是一个人的代号而已,并没有大名小名之说,你总不可能还让我叫你孙香苑吧。” 陆小凤想起自己的身世,自己原本是贾梦乐,后又成了陆小鸡,现在又成了陆小凤,他对名字早已伤透了脑筋。 和尚侄女笑了笑,说道,“那倒不必,我就是我,永远也无数取缔孙家小姐的地位,我本姓赵,母亲姓杨,在我出生之时,母亲去世,父亲就给我取了个赵杨悔,说我是家里的灾星,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之上……” 陆小凤万万没有自己的问话,会给和尚侄女赵杨悔带来伤心的回忆,看着她白皙脸上晶莹剔透的泪花,陆小凤有些内疚起来,说道,“真没想到,你的名字是这般来历!” 同是天涯沦落人,似曾相识何相见?陆小凤他自己何尝不是这般呢?他从内心里开始同情起这位赵杨悔来,从她刚到人世间开始,悲剧就是她的身上上演这无疑是悲剧的开始,她虽与父亲一同乞讨,随后被带到孙府,但至少还有父亲陪伴身边,但不知她到了孙府情况会怎么,陆小凤不由问道,“你在孙府过得怎么样?” 赵杨悔静默地看了看陆小凤,叹了口气,轻轻地说道,“你知道孙府吗?” 陆小凤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最初之时,为救孙香苑,打硬接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三掌,孙知府为表感谢,将他推荐到朱家堡朱啸天那里学剑,但结果一无所获,后因他与西域四鬼来往过密,被逐出朱家堡,他成了武林中的一大败类,此时又是孙大人出面,出书让他去扬州册门司马烈那里去,他与司马烈一见如故,成了好友至交,后出入绝情谷,到京城独破真假孟啸云一案,最后孙香苑被袁浅月所扣,这种种的种种,陆小凤不能说他知道孙府,也不能说不知道孙府,但真正的了解孙府,他绝对没有赵杨悔了解,因为她在孙府生活了二十来年。 陆小凤摇了摇头,表示并不真正了解孙府,赵杨悔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对孙家小姐不错,可以算得上情有独中,但你不知道,但据我所知,她只对一个叫贾梦乐的公子才有兴趣,就算你的功夫比他高,我看你也替代不了姓贾的位置。” 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如此这般贬低,说自己无数替代别一个男人,是人听了这话,都感觉得到,这是多么的伤悲,多么的可怕,陆小凤虽脸上红辣辣地痛,但心中还是在感激,至少他明白了一点,孙香苑是真心的喜欢他,不管他是陆小凤还是贾梦乐。 陆小凤苦笑了一下,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杨悔笑了笑,说道,“你有所不知,这个姓贾的,为了救孙香苑小姐,能与西域四鬼的老四魉僵尸硬对三掌。” 陆小凤故意问道,“这事惊动了整个武林,我听闻过,那后来呢?是你化为孙香苑到凝香阁,亲眼看到姓贾的到烟花之地?” 赵杨悔道,“不错,当时他们的感情十分要好,孙大人不让他们再次发展下去,就让我化为孙香苑,与朱子勇,宇文凌锋一同到凝香阁,上演一出捉奸的故事。” 陆小凤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一样,说道,“孙大人这样做的目的,想必是他想让姓贾的死了这条心,让他彻底放弃。” 赵杨悔笑了笑,说道,“看样子,你比想像中的还要聪明,一听就明白,不错,孙大人交给我的任务就是这个,后来姓贾的来过孙府,还是是我,化这孙香苑,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姓贾的,姓贾的,还是不死心,还让风门郭雪琴来当说客,我为了完成孙大人的任务,装得更加强硬,没有给他们半点颜面。” 陆小凤心中的石头落了,心如滚进了蜂蜜堆,当时他去孙府,见孙香苑如此这般绝情,他伤痛过,难过过,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不是他的孙香苑,那是赵杨悔的任务,他笑了说道,“当我到了孙府,你奉孙大人之命,让你接近于我?” 赵杨悔毫不掩饰地说道,“不错,他是让我接近你,让我试探你。”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结果呢?你试探到了什么?” 赵杨悔莞尔一笑,说道,“我试探到了什么,你是最清楚不过了,在你身上,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我怕……我怕……” 陆小凤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追问道,“你怕什么?我有三头六臂吗?” 赵杨悔绯红着脸,支支吾吾,不想回答陆小凤的话,但陆小凤反复追问,她才开口了,说道,“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怕自己坠入情网,无数自拔。”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真的会爱上我吗?” 面对陆小凤突如其来的问题,赵杨悔不知如何回答才是,最后笑了笑,佯装轻松地说道,“算了吧,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处处留情的人?我为了尽快完成任务,才让大漠火门葛九红给擒去,然后才有大漠相遇的一幕。”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可我还是不明白,孙府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赵杨悔叹了口气,开始说起孙府的事情来,不知孙府是何等之地,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23章 孙府之秘密行动 赵杨悔讲起孙府之秘密,却说她七岁那年,她与她的父亲、她叔叔走丢后,被带到了孙府,孙大人一直是个和蔼可亲之人,他收留了不少像赵杨悔这样的小孩,赵杨悔去的时候,年纪是最大的,所有的一切都记忆清晰。 陆小凤听了,不由问道,“他收留你们,是为什么呢?” 赵杨悔瞪了他一眼,说道,“为什么?他姓孙的总不可能是做善事吧,他收留我们,表面上是给我们吃得,穿的,还教我们各式各样的武功,但只有一点儿,就是不能让我们一同见面,他没有给我们取名字,所有的都是编号,我的名字就是3号,他让我们做什么,就必须做到,平日里,我们只能在后院的石洞里,除了有任务,才能出来。” 陆小凤惊叹了,堂堂金陵知府,收留小孩,其目的是培养一批听话的杀手。 赵杨悔继续说道,“我们成天只能在一间不大的房里练功,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有吃有穿,还给我们好多衣物,他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从来不讲价,一旦任务失败,我们就只有被杀的命运,他下令杀一个人,从来不用自己动手,他身边高手如云,没有谁能靠近他。” 陆小凤听了,浑身上下直哆嗦,一向和蔼可亲之人,却在背地里干这等勾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陆小凤继续问道,“他是如何培养你们的?” 赵杨悔叹了口气,说道,“他首先培养我们的是服从,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这是最惨忍的,记得我十一三岁之时,他抓来了两个十来岁的双胞胎兄弟,两人感情笃厚,孙大人见了,一人发了一把匕首给他们,让他们相互厮杀,活着的一个才能留下,两兄弟谁也不拿匕首,他威胁道,若不厮杀,两人都不留下,可两兄弟还是不听话,最后二人被活活打死。” 陆小凤听着,背上的汗水不由往下留,他万万没有想到,孙大人竟然是这样培养杀手的,真是心狠手辣,灭绝人性,他气愤地说道,“天底下竟然还有这般恶毒之人!真是岂有此理!” 赵杨悔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将积存多年的怨气都倾诉了出来,说道,“他收留的每一个女孩子,当长到十七八岁时,他就要让这些女孩‘开光’。” 陆小凤闻所未闻何为“开光”,不由问道,“什么是开光呢?” 赵杨悔突然停了下来,伤心地抽噎着,迟迟不肯开口,最后她终于鼓足勇气,说道,“所谓‘开光’,就是当着众多男子,脱光衣服,让每个**裸的男子上前抓,上前摸,有的还……” 赵杨悔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呜呜地哭了起来,陆小凤见了,走了过去,轻轻地抱着她柔软和身体,她许久没有,甚至一直没有得到过一个男人这般温暖的拥抱,男人的肩,就是女人用来依靠的,男人的拥抱,就是用来抹平女人受伤的心的,她在温暖的怀里,将所有的委屈与不平,都化着了泪水,化着了嗷嗷的大哭,她找到了安全的港湾,让她积存多年的千疮百孔的心都平了。 陆小凤任凭她的泪水流在自己胸膛,他无法用语言去安慰这颗受伤的心,只能轻轻地轻轻地拍打着她柔软的身体,她边哭边说道,“你知道吗?我当时死的心都有了,可想到寻找父亲,想到可爱老实的叔叔,我才鼓足勇气活了下来。” 陆小凤拍了拍她的肩,说道,“你的想法可以理解,但只有活着,活着才有希望,现在你不是已经找到你亲叔叔了吗?” 赵杨悔伤心地说道,“我不只一次想解脱,孙府就是一个恶魔,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恶魔却对我说,他为我的死而兴奋!他将送你到十八层地狱;恶魔居然说要杀了我亲爱的叔叔,要杀了我亲爱的父亲,我无法逃脱他的魔,于是我真的死了,而恶魔却逍遥法外,自由地歌唱!” 陆小凤明白,这是恶魔的快乐犹如我的哀愁,她积存了太多太多的伤痛,无法独自从内心深处排开,只能积存在心底里,暗暗地幻想,陆小凤抚摸着她,说道,“总是寂寞的日子过后,才知群居的益处;总是痛苦之后,才知喜笑颜开的幸福;总是孤独过,才懂得珍惜拥有;你再度寂寞,再度痛苦,再度孤独,一切依旧,穿过云霄,才能见到耀眼的彩虹,一切的不幸,才会避开你!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快乐。” 陆小凤的话无疑触动了赵杨悔的心弦,她想着,明白了陆小凤的话,轻轻地抚摸了陆小凤宽大的胸膛,说道,“还真没想到,你的生活哲理竟然这般深厚,想必你也有着不同寻常之人的经历吧。” 女人,天生就喜欢男人背后的故事,特别是她们关心的男人背后的故事,陆小凤想着自己未知的身世,想着自己所处的尴尬地位,他总不可能说自己就是那个姓贾的公子吧,姓贾的公子,在赵杨悔看来,是那么的优秀,那么的无法替代,他怎么能说得出口呢? 他思忖着,皎洁的月亮斑驳地洒落在亭台之上,让更多的无名小虫无法入睡,走入了他们的世界,赵杨悔叹了口气,说道,“其实你的过去,我并不在乎,遇上你,特别是在大漠之中,你置生死于不顾,为了救我,喝毒酒,最初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孙香苑,可万万没有想到,你早已识破了我的身份。” 陆小凤笑了笑,这笑代表着他感谢赵杨悔的不计较,他说道,“看破未必要说破,如果看破后,就说破,一定是个吹牛皮的大将军。” 赵杨悔并不理会陆小凤,轻轻地说道,“你知道吗,就是从你到了孙府,孙大人让我来接近你,我越是担心,越是难以忘记你,在大漠里,更让我的心掉入了万丈深渊。” 那是爱河,她深深地掉入了爱河,为了心爱之人,他舍弃了亲叔叔,将她的血献给了他,还没夜没夜地唱着不属于她的歌,这是爱情的力量,这是爱河的力量! 她的手不知不觉已伸进了陆小凤滚烫的胸脯,轻轻地游离在健壮的胸肌上,陆小凤,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他哪里受得了身体里荷尔蒙的刺激,他的手也贪婪地进入了那酥软之地,四片滚烫的嘴唇慢慢儿地,慢慢儿地合在了一起,两颗砰砰直跳的心渐渐地近了,更近了…… 风轻轻地掠过,小虫在草丛里鸣叫,但这一切,均无法影响两颗炽热的心。 “哟,你两在这里亲热?”正在二人世界无比宽大之时,一个声音传来,却不知是谁在这个错误的时间闯入二人世界,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24章 热情与冷漠相遇 总是有人在错误的时间走入生活,总是有事在错误的时候发生,要不,世间之上再无遗憾二字,错误的时间,认识了错误的人,错误的人发生了错误的事,子欲养而亲不在,君越爱而妻难照,人生就如此而已。 却说陆小凤与赵杨悔正在用嘴唇交流时,却传来一个声音,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错误出现的叶丽格,她走上前,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们真会挑时间,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做这等事呢?” 赵杨悔忙整理好零乱的衣服,陆小凤却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裳,说道,“你怎么像幽灵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就出现在了别人面前,你这样会吓死人的,知道吗?” 叶丽格听了,更加生气,说道,“你这负心的家伙,你要死不活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么为你担心吗?你怎么就这么没有良心?身体刚刚一好,就来做这些下三烂的东西,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了?” 叶丽格一边说着,一边朝陆小凤走来,拉了拉他。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呀,怎么能像一位泼妇一般?怎么这么不讲情理?我们在这里,与你又有何相干呢?” 是呀,陆小凤又不是你叶丽格和私有财产,他与别人怎么样,又与你叶丽格有何相干呢?叶丽格见说不过陆小凤,伸手抓了抓赵杨悔,也许赵杨悔还沉浸于刚才的二人世界,生气极了,狠狠地拽了她一下,并不理睬叶丽格,独自整理衣服来。 叶丽格见赵杨悔这般无理,恶狠狠地吼叫道,“呵,你抢了我的人,还这等脾气,要反天不是?你无非就是长着和他一样的血型,会哼那首乱七八遭的歌,事情总得有个先后顺序吧,你怎么这个脾气?” 叶丽格哪里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后来霸道,真正与陆小凤相交在前的,是别人赵杨悔。赵杨悔并不理睬叶丽格的蛮与无理,迅速地整理衣物,叶丽格更来气了,说道,“怎么?没有什么话可说了吧,你们这对狗男女,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干起这样的勾当呢?” 叶丽格见赵杨悔并不理会她,像疯狗一般,转身准备找陆小凤出气,可陆小凤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对他而言,离开,不去理会彻底打翻的醋坛子,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他在这里,事情更加无数收拾。 叶丽格出了口粗气,吼道,“真不要脸,跑得比兔子还快!” 此时的赵杨悔已穿好衣物,准备离开,叶丽格一个箭步将她截了下来,理直气壮地说道,“你这样做,怎么?不想给我个说法吗?” 赵杨悔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思忖片刻,冷冷地说道,“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说完,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叶丽格死死拦住了去路。 见到冷静如冰的赵杨悔,叶丽格心中的怒气消了一半,说道,“我明白,你喜欢他,你能将自己的血献给他,还为他没昼没夜唱歌,你爱他胜过了爱自己,但我控制不了自己,我就是因为爱他,才控制不住,我该怎么办?” 赵杨悔冷冷地说道,“你爱他,关我什么事?” 叶丽格见赵杨悔这般冰冷,心中的火早就消了,轻轻地说道,“难道你就不爱他吗?你们不是已经……” 赵杨悔理也不理他,冷冷地镇静地说道,“这样也不能代表我爱他,也不能证明他是爱我的。” 这是对爱的诠释,是对爱的理解不同,叶丽格将爱看得就是如此简单,就是在一起,脱光了就是爱,那是十七八岁少女对爱纯洁的理解与诠释,赵杨悔是在孙府那黑暗之地成长的,她知晓人情冷与热,对爱的诠释当然不同。 叶丽格的热情被活生生融化了,融化得一点儿也不剩,她委屈地说道,“我知道你爱他,他听了你的歌,能触动心脏的跳动,足以可表明,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我也不在乎,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是情理之中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性子,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看见你们那样,我就伤心难受!” 赵杨悔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是真的爱他,就真心地祝福他幸福,默默地等待他的选择,不是任着性子,高声大喊,那样只会让他难过,他爱不爱我,爱不爱你,都不是我们说了算,只有他心中才明白,也许在他心里,所爱之人并非是我两二人。” 赵杨悔的一番话,弄得叶丽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纯洁的心里,哪里装着这么多男女复杂的东西,她幼稚地摇了摇头,说道,“你是说他心中所爱之人,并非是我俩?” 这话让赵杨悔如何说呢?她心里十分清楚,陆小凤的心里装着另一个女人,她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他心中是否有所爱之人,所爱之人是不是我们俩,这并不重要,你爱他,是你的权利,他爱别人,也是他的权利,我们怎么能控制得了的?” 赵杨悔的话让叶丽格更加茫然,她在格城山,成天一起玩耍之人,都是她的师兄弟,她是他们心目中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谁都将她看成是掌上明珠,对于这男女之事,她怎么能像赵杨悔一样理解呢? 赵杨悔见她如此茫然,继续说道,“你是个单纯的孩子,没有经过风沙摧击之人,怎能理解这些男女之事呢?夜深了,你也该回去歇息了。”赵杨悔说着,转身轻轻地离开了凉亭,叶丽格默默地看着赵杨悔,在皎洁的月光下,那远去的影子是多么的模糊。 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就会明白这么多呢?她与陆小凤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叶丽格百思不得其解,“你爱他,是你的权利,他爱别人,也是他的权利,我们怎么能控制得了的?” “如果你是真的爱他,就真心地祝福他幸福,默默地等待他的选择……” …… 赵杨悔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地回荡在叶丽格的耳边,这到底是为什么?她不停地问自己,可苍穹只是静默地看着冰冷的月亮,星星也眨着眼看着这发生的一切。 她静静地坐在凉亭上,就是这里,她看到了她心爱之人与别的女人一起,刚刚她还像是晌午的烈日,此时她心静如水,不知如何是好。 却不知陆小凤与赵杨悔、叶丽格的关系到底如何?他心爱之人到底是谁?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25章 复仇之仇如何了 连日来,赵杨悔、叶丽格与陆小凤好像都在相互躲避着什么,在小小的花府里见了面,也只是点头示好而已,赵杨悔本就不爱走出房间,现在更少看见她的倩影了,叶丽格一往常的爽朗,话也不多了,笑也少了不少,更多的时间是在房里静静地发呆。 陆小凤则不然,只要有空,他就与花满楼、和尚一超喝酒品茶,那日,花满楼笑着问道,“看样子有些人得罪了不少人哟,是不是一山不容二虎呀?” 陆小凤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我真不知道,你是真瞎还是假瞎,你没看见天空一片晴朗吗?” 花满楼笑了笑,说道,“此时天空和你心情一样,并不是一片晴朗,天边不还有一片乌云飘过来吗?” 陆小凤只是随口而说,听花满楼这般说辞,才仰头而望,还真被花满楼说中了,天边果真飘来了一片乌云,慢慢儿地靠近太阳,很快就遮住了太阳,陆小凤不由大吃一惊,故意将话岔开,说道,“和尚,你是最老实的了,我们有眼睛都没有看见有乌云,他却瞎着眼看到了,你说他是不是装瞎呀?” 和尚瞅了瞅两人,一本正经地说道,“阿弥陀佛,善哉,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给了你四条眉毛,就不可能给你太多,花公子失去了眼睛,上天就给了他过人的洞察能力,装?这等本领,只有我们的陆大侠才会,我想花公子是不会的!” 陆小凤本想和尚会站在他一边,不曾想到,几天时间下来,和尚和花满楼却成了同伙之人,陆小凤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不知如何是好,说道,“也罢,你二鸟人怎么就能成为狼和狈呢?这样不好吧!” 花满楼笑了笑,说道,“你自己装死就是作死,犯了这等低级错误,还说我两狼狈为奸,真是笑话,现如今你将湛蓝的天空染成这等七彩,看你如何收场!” 花满楼又把话语转了回来,继续对陆小凤进行围攻,陆小凤想笑,却又笑不出来,想着凉亭之尴尬事,他还真不知道如何收场,突然他说道,“你们还别说,我从赵杨悔那里得到了天大的秘密。” 这是个爆炸性的话题,和尚不由问道,“什么秘密?” 陆小凤说道,“这孙府看似衙门,实质就是一个黑暗之地狱!” 花满楼也颇感惊奇,“金陵孙知府,数十年如一日,爱民如子,清正廉明,室无贿赂,案无留牍,一直以衙门为家,家中未曾留下什么豪宅阔土,深受当地老百姓的爱戴,他怎么就成了黑暗的地狱呢?” 说实在话,要不是赵杨悔这么说,打死了陆小凤也不会相信,正如花满楼所言,民间传言的孙大人就是这样的人,陆小凤摇了摇头,对和尚说道,“你知道你侄女是怎么丢的吗?” 和尚摇了摇头,他一直以为赵杨悔是走丢,找不到回家的路,他哪里知道,赵杨悔的丢失不是偶然,而是孙府派人抓去的。 陆小凤继续说道,“据赵杨悔所说,像她那样从小就被拐到孙府的,举不胜举,孙府将他们带来,进行超人训练,成为地地道道的杀手,以便用于完成超常的任务,就像赵杨悔一样,让他练了那超人的变脸之术,用于蛊惑与迷惑我们。” 花满楼与和尚还是不太相信会有这等事情发生,陆小凤说道,“你们不相信我,可以将赵杨悔请来,让她自己说。” 花满楼让吴妈请了赵杨悔与叶丽格前来,赵杨悔冷冷地说道,“正如陆大侠所说,孙府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地狱,那里没有人情,也无所谓生死,像我们这种人,生与死,孙府根本不会理睬!” 和尚听了,伤心极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爱的侄女在孙府竟然受到这般虐待!他沧桑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伤心地说道,“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多年的泪水再次流出,那是心酸的泪水,那是心痛之泪水,可赵杨悔的泪水,早已在陆小凤的怀里流干,她冷冷地看着和尚,说道,“没事儿了,事情都已经过去,又何必再提起这事呢?” 不知说她此事是镇静还是冷漠,也许镇静与冷漠本身就是一对双胞胎。 叶丽格听了,也流下了同情的泪水,她从内心深处,早已不再记恨赵杨悔抢她心爱之人,她恶狠狠地说道,“一定要把这个魔窟给端了,真是太没有王法了。” 陆小凤笑着转过身对叶丽格说道,“我的小姐,你是谁呀?还真没想到,你能去端掉这样一个黑暗地狱!” 叶丽格并不理会陆小凤的挖苦,振振有辞地说道,“这样惨无人道的地方,理应被灭掉,我虽没有这个能力,但一定要尽力,办法总比困难多,我一定要想办法,灭了这人间地狱!” 谁也没有想到,几天沉默寡言的叶丽格,此时开始说起大道理来,好像要把这几天没有说完的话说完一样。 和尚听了,忙上前,慌慌张张地说道,“不,不,不,这可使不得,我好不容易找到我侄女,我可不想再让她回去了。” 这是淳朴的亲情,纵然赵杨悔冷漠,见到她亲叔叔这般疼爱,心中的温暖再次回来。 叶丽格说道,“你真是的,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她亲叔叔,她在那里受尽了折磨,你怎么就没想到为她报仇呢?” 和尚单手立胸,嘴里念念有辞道,“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冤冤相报何时了?一切众生都是我们过去的亲眷,皆有佛性,皆当成佛。所谓‘未成佛道,先结人缘’,我们应当学习菩萨慈心广大,不念旧恶,不憎恶人。以冤亲平等的心量,化解恶缘,广结善缘。” 叶丽格最怕听这像读书的经文,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这和尚,分明就是一个懦夫,你大度,人家杀你全家,你能同意吗?你也不报仇?你这是不是懦夫是什么?” 和尚说道,“佛言因果,造杀孽必得果报,定业不可转。即便你不去报复他,他也会受到佛的惩罚……” “好了,好了,别在那里叽叽嘎嘎叫了,你不报仇算了!”叶丽格打断了和尚的话,转身对陆小凤说道,“你,姓陆的,发个话吧,我们该怎么办?” 陆小凤愣了一下,笑着问道,“你是问我吗?你与我怎么要加个们呢?你要去灭孙府,你去,我可还没有活够,那孙府如此众多的杀手,你让我去,岂不是让我送死?” 和尚听了陆小凤的话,像是吃了蜜一般的高兴,忙说道,“还是陆大侠高见,不去,坚决不去!” 谁与谁联盟,就会受到第三人的唾弃,和尚与陆小凤联了盟,叶丽格看了,恶狠狠地说道,“好呀,你们枉称什么大侠,遇到这等天下不平之事,就听之任之,你们,你们还一点廉耻之心吗?” 陆小凤听了,也不在意,指了指对面的小山说道,“那里有一座山,地不平,叶女侠,你是不是也要去铲一铲呀?天下不平之事,多如牛毛,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天下第一境金銮殿上的皇帝老头?拉倒吧,就是皇帝老头,他也管不了天下之不平之事呀!” 叶丽格听了,伤心极了,她希望陆小凤会站在她的一边,与她一起共同抗敌,但陆小凤偏偏不领她的情,还出言狠狠地伤了她幼小的心灵,她噙着眼泪,快要哭了,抽咽了一下,说道,“好,好,好,你们不管就算了!”随后转身准备离开,却被花满楼拦了下来。 却不知花满楼此时将叶丽格留下有何目的,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26章 擒魔大计之探讨 却说叶丽格被陆小凤与和尚联合攻击后,自觉失落,灰溜溜准备离开,却被花满楼留了下来,说道,“我说叶小姐,你怎么就不知道这个姓陆的呢?他有什么事情不管?就连从路上走过的一只蚂蚁,他也要看看是不是少了一条腿的人,更何况还是名声在外的金陵知府大人呢?” 叶丽格只是被气晕了头,她哪里想到陆小凤又在捉弄于她? 陆小凤听了花满楼的话,不由摇了摇头,说道,“花瞎子,你别以为你是神,你就是个瞎子,我现在正在门槛儿上,右脚在里,左脚在外,你知道我是进门还是出门?” 花满楼笑了笑,说道,“你这是盗用唐初袁天罡之术吧,你真当你是真命天子,能杀我的头?这只能证明,你迷茫,不知何去何从,你迷茫的不是去不去孙府,你迷茫的是如何去的问题,你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 花满楼说得陆小凤不知如何回答才是,和尚插嘴道,“陆大侠,你可千万不要去,那孙府盘踞金陵多年,早已固若金汤,你去了,必死无疑,你死了也不要紧,我侄女可要伤心难过呀!” 和尚可不管叶丽格的感受,他早已把陆小凤看成是了他侄女的夫君,率直坦然地承认了下来。 陆小凤瞅了他一眼说道,“我说和尚,你不在庙里念经,乱跑什么,你是谁呀,是如来佛主?你凭什么指挥我?” 今天不知怎么了,陆小凤见人就咬,就像吃错药的疯狗一般。 和尚可不中叶丽格,他嬉皮笑脸地说道,“你真不能去,要是去了,我就没有侄女婿了!” 和尚的话,引来叶丽格脸青一块紫一块的,陆小凤是她认定的终身伴侣,自从她从白云城中走出,她就已经下定决心,与陆小凤一同闯江湖,可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开始说起“夫婿”之事了,这让她的心是多么的伤痛与无奈! 女人才懂得女人的心,赵杨悔明白叶丽格的心情,听着她叔叔话,也懒得理会,冷冷地说道,“孙大人不是让你去寻孙香苑吗?孙香苑没有回去,你去孙府又该如何交待呢?你从大漠将我等救下,世间没有不漏风的墙,想必孙大人早已知道我们已经走出了大漠,不如就送孙香苑回去吧!” 说着,只见她轻轻地吸了口气,只见他瓜子脸慢慢儿变圆,一个活生生的孙香苑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所有人都惊呆了,天底下竟然有这般易容之术,一眨之间,竟然成了改变成了这般模样,花满楼走上前,对赵杨悔说道,“姑娘,你这易容之术应该叫压缩筋骨法,此法必须开始练习,是通过挤压人体筋骨练习而成,想必你练习受了不少的苦吧!” 赵杨悔的眼泪早已流干,听花满楼这么一说,只能轻轻地点头,花满楼继续说道,“随着年龄的增长,各种筋骨基本定型,你每用一次功,都会疼痛难忍,当你到了三十岁之时,你这易容之术就再也无法运用了。” 花满楼精通医术,他所说的,赵杨悔一一点头,证明了他所说的一点儿不错。 花满楼的话让和尚更加心疼自己的亲侄女,忙上前道,“我也要去金陵!” 陆小凤转身说道,“你去做什么?那里又不赶庙会,你去有何用?” 和尚愣住了,不知如何是好,花满楼说道,“不错,陆小凤在孙府衙门,比在我花府还要熟悉,他是那里的常客,你去了,定会引起孙知府的怀疑。” 和尚被花满楼这么一说,一时盯住了眼,他也不知道,此去到底如何,心揪得紧紧的。 陆小凤径自走出了大院,孙香苑,不,是赵杨悔也紧跟在后面,她一步一回看,看着那张沧桑的脸,她的心如万只蚂蚁在爬,犹如万剑乱刺。 和尚轻轻地摇了摇手,随后收起,大声对陆小凤吼道,“姓陆的,把命带回来,我没有死,你就是死了,阎王也不会要你的!” 陆小凤最怕的就是别离,只见他头也不回,背对着一边走,一边摆手,“放心吧,我会把你的命带回来的,你等着,老不死的臭和尚!” 他的命?陆小凤的命是他的命?不是,他的命,分别是赵杨悔的命! 陆小凤刚走出大院,叶丽格已经提了衣物,抢在了前头,陆小凤不由停下了脚步,说道,“我的姑奶奶,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呀?你该不会是要跟我们一起去送死吧!” 叶丽格又恢复如初,脸上再次绽放出迷人的桃花,只见她笑呵呵地说道,“我当然是跟你一起走,我是从白云城里跟着你来的,你怎么可能丢下我不管呢?” 陆小凤摇了摇头,说道,“我的姑奶奶呀,这不是去游山玩水呀,这是要去捉魔鬼,你知道吧,天下最吓人的魔鬼!”陆小凤一边说,一边做作吓人的动作。 叶丽格哪里理会这些,笑得更欢了,说道,“你走哪里,我就走哪里,魔鬼我不怕,因为有你!” 叶丽格彻底将自己托付给了陆小凤,她率直天真无邪,就像刚落地的娃娃,一切都是欣欣向荣,她深爱着他,常言说,爱情是最自私的,谁也无法容忍自己的爱人心有所爱,她--叶丽格却不然,她深爱陆小凤,甚至准许他另有所爱,这种无私,这种爱情让陆小凤不知所措。 陆小凤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孙府非同小可,绝不比大漠简单,你还是在花公子这里,等事情办完,我定来接你回白云山庄!” 提到白云山庄,叶丽格更加伤心难受了,呜呜哭了起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女人基本内功,无论是冰山还是火海,都会被这三大基本功打得烟消云散,只见她一边哭,一边喊道,“我知道,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个累赘,就是一个负担,你压根儿就瞧不起我,你总想把我送回去……呜呜呜……你一点儿也不关心我……呜呜……” 陆小凤被弄得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是好,忙上前像哄孩子一样哄道,“好了,别哭了,去了真的很危险,就因为我关心你,才不让你去,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父亲交待?” 叶丽格却顾不上这些,继续哭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继续数落道,“我不管,既然危险,你不也要去?我不放心你,我要跟你一起去……呜呜……” 花满楼见这叶姑娘实在难缠,上前对陆小凤说道,“怎么样?这花是不好摘的,耗子吃了都要脱毛的东西,你就带上吧,要不我这花府就真要花了!” 陆小凤瞪了一眼花满楼,恶狠狠地吼道,“去,滚到一边去凉快,别在这里瞎参合。”随后他转身对叶丽格说道,“好好好,去去去。” 女人的脸就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刚刚还在嗷嗷大哭,现在陆小凤答应了,立即阴转晴,脸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嘴边却露出了笑容,“真的,太好了!”叶丽格高兴得跳起来。 陆小凤立转话题,说道,“去可以,不过得答应我三个条件!” 叶丽格高兴地点头,说道,“不要说三个条件,就是十个我也答应!” 陆小凤一本正经地说道,“一,你不能说话,当哑巴。” 陆小凤这一条件果真太绝了,平日里叶丽格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现在要她不说话,当哑巴,这可双登天还难! 叶丽格心里虽有不快,但为了能去,也只能答应下来,“可以,当哑巴就当哑巴,只要能去,什么都行,第二呢?”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看你,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你看你,又管不住嘴了,你到底想不想去?” 叶丽格被抓了个正着,忙将手捂住嘴,连连点点,等待陆小凤第二个折磨人的条件,陆小凤轻了轻嗓子,继续说道,“第二个嘛,当然是在路上,你赶车,你喂马,你打酒啰!” 陆小凤分别是想让叶丽格知难而退,她格城山就是一个没有名号的公主格格,是她爹掌上明珠,她哪里会赶车,喂马,打酒这些差事呢? 大家不曾想到,叶丽格连连点头,居然答应了下来,迅速地伸出三个指头,意思是让陆小凤说第三个条件,陆小凤百般无奈,想了想,说道,“至于第三个嘛……”陆小凤故意停了停,叶丽格干着急也没有办法。 陆小凤见他着急的双眼,继续说道,“至于这第三个条件嘛,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待我想好了才告诉你!去赶车拿行李吧!” 叶丽格听了,高兴极了,忙风风火火地跑到一个侧门,牵来了马,马车花满楼吩咐下人早已准备就绪,车上什么也没有,有的就是女儿红的陈酿美酒。 三个跳上马车,直朝金陵方向而去,花满楼见三人离去,摇了摇头,说道,“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热情似火,可怜的陆小凤,这可够你吹上一壶了!” 和尚默默地看着马车飞驰而去方向,久久不肯离去,却不知陆小凤三人前往金陵,不知能否探得孙府秘密,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27章 哑巴车夫漫步行 一匹只剩皮包骨的瘦马,一辆没有蓬的车,加上数十坛美酒,还是花满楼理解陆小凤,真正的朋友,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它建立在心与心的交汇,建立在相互的理解,只有花满楼知道,陆小凤喜欢这样的车,喜欢这样的酒,喜欢这样喝酒。 陆小凤平躺在车板上,仰望天空,喝着美酒,赵杨悔与叶丽格并排坐在前排,赶着马车朝前走着,他们已经赶了大半天的路了,赵杨悔本不想和叶丽格说话,但看在她赶了一天的车,冷冷地说道,“给我吧,让我赶一会儿!” 说着,准备去接缰绳,叶丽格大概也够累了,正准备将缰绳递给赵杨悔,陆小凤懒洋洋地说道,“别,这可不能,你可是答应的,一路由你赶车,你就是车夫,你怎么能给她呢?” 赵杨悔也知道三个条件,心痛地说道,“让她歇息一会儿吧,赶了一天,也够累了!” 陆小凤没好生气地说道,“好人都是你,坏人都是我,你是孙家小姐,怎么能赶车呢?让她好好赶,别影响她。” 叶丽格听了,心中的五味瓶早已打翻,赵杨悔算什么小姐,她才是真正的白云山庄小姐,从小她没有这般劳作赶车过,想着想着,鼻子一酸,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只见她扬着鞭子,狠狠地朝马背上抽去,大吼一声“驾”!好像要把内心深处所有的不平都发泄在鞭子和喊声上。 陆小凤手执酒坛,坐了起来,说道,“喂,你怎么又犯规了?不想赶车,还要说话,你听见过哑巴喊话过吗?你是不是不想和我们去了?要是不想,趁早回去!” 陆小凤的话一字一句,就像一把把利剑钢刀,深深地刺进了叶丽格幼小心灵深处,这是她平生第一次,也是最大的一次受人打击,遭人白眼,她强忍着痛苦,敲打着马背,飞驰在去金陵的路上。 赵杨悔不再说话,静静地与叶丽格并肩坐着,她不知该如何去化解这三个条件,看着娇嫩的叶丽格受这般罪,她心里还不好受。 郁闷的时光总是特别漫长,才一天的时间,这辆无篷的马车就像是无穷大,三人的距离越来越长,三颗早已不在一条线上,马车飞一般地来到了路边的客栈,陆小凤早已喝得醉醺醺,扭着脑袋说道,“天色已晚,我们就此住宿,明天继续赶路!” 只见他歪歪斜斜地下了马车,叶丽格上前搀扶,他摆了摆手,说道,“你……你是赶车的……你把马车赶去,喂马,一定要……要喂好……” 陆小凤伸手,要赵杨悔搀扶,赵杨悔见他喝得烂醉,看了一眼叶丽格,无可奈何地扶着陆小凤走进了客栈,叶丽格再次忍着眼里的泪水,悄悄地赶着马车,朝后院走去。 店小二将菜谱送上,陆小凤歪歪扭扭地点了酒菜,叶丽格也收拾好了马车,走了进来,并排与陆小凤坐了下来,陆小凤指了指她,吼叫道,“你这赶车之人,怎和我等并排而坐?你也不知老幼尊卑了?还不快快闪到一边去?” 这一天下来,陆小凤不知多少次数落这位叶小姐,她一忍再忍,她百思不得其解,以前的陆小凤,他以前所认识的陆小凤可不是这个样子,这到底是为什么呢?她轻轻地站了起来,径自走到后堂,客栈的后堂,都是过往之人所雇赶马之人歇息之所,她走了进去,里面早已有了七八人五大三粗的汉子,一个个虎背熊腰、灰头土脸、袒胸露乳,他们独自享用着粗茶淡饭,他们一个个狼吞虎咽,大口吃着肉,大口喝着酒,狭小的房间里,不时发出阵阵恶臭。 叶丽格再也看不下去了,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富丽堂皇的客栈后面,还有这么龌龊之地,今天夜里,她将要在这里吃饭睡觉,这对于她来讲,是何等的艰难,这里全是下力的大粗人,这里乌烟瘴气,有几个早来的人,早已酒肉饭饱后,直躺在木板上,“呼噜呼噜”地酣睡起来…… 白天,受尽了陆小凤的指责,她为了跟着去金陵,不得不忍气吞声,现在到了这等地方,他再以无法容忍,正在她准备转身走去之时,店小二走了进来,喊话道,“喂,哑巴女,你的主人在外面给你定了桌子,饭菜已经端上,你快去吃吧,吃完了上二楼最左边的房间,你的主人已经给你准备了客户,真是的,这个世间就是奇怪了,居然有主人请马夫吃饭,还有房间的,你真是好运气呀!” 店小二说完,屁颠屁颠去忙他的生意了,陆小凤给她准备了饭菜?还有房间?叶丽格拭了拭眼睛,叹了口气,走了出来,只见大厅里的一角,干干净净地摆放着几个小菜,虽然只有两尺见方,但比起后堂,这里就是天堂。 赵杨悔见叶丽格走了出来,忙走上前,轻轻地冷冷地说道,“快吃吧,累了一天,早点儿歇息!”说完转身就走了。 赵杨悔的话冷冷的,但却温暖着叶丽格受伤的心,她走将过去,菜虽不多,没有大鱼大肉,但比起后堂来说,这就是美味佳肴,叶丽格轻轻地拿起筷子,吃着这难以咽下的饭菜,不时偷偷地,远远地看了看陆小凤,只见他眉飞色舞地与孙香苑喝起酒来。 叶丽格只吃过少许饭菜,径自走上楼,陆小凤看见了,大声喊道,“喂,哑巴马夫,怎么?请你吃饭,你好像还不高兴?要不来陪本大爷喝两盅?” 叶丽格哪里还听得下陆小凤这般轻佻之话,那两尺见方的桌子,怎么就没有她的一份座位呢? 她没有理会陆小凤,独自一人上了楼,轻轻打开房门,点亮蜡烛,微弱的光照射着他苍白无力的脸,眼泪不由簌簌往下掉,“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这就是他给我的回报?不,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她背靠着门,微闭着双眼,白天的一幕幕,客栈的一桩桩,都清晰地呈现在自己的眼前,她不只一次地问自己,“叶丽格呀叶丽格,你怎么就这么贱呢?他不爱你,你为何还要死皮懒脸地跟着来呢?为什么要答应他的三个条件呢?难道真是我前世欠他太多?难道这就是他对我的痴情?” 泪水如黄豆大小直朝地上落下,身体的疲惫并没有心中的伤痛让他难受,她关好门,灭了灯,和衣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脑子里不停地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小凤呀陆小凤,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高兴?难道我爱你,你真就感觉不到?这就是你对我的痴情?不,你不爱我不要紧,只要我爱你,爱你是我的权利!” 楼下大厅的人渐渐离去,他们酒肉饭饱之后,歪歪斜斜地走上了二楼,客栈渐渐走向了安详的沉睡之中,唯有叶丽格之心在砰砰直跳,前所未有的思念之心油然而生,思念她的父亲,思念她的师兄弟,思念着美好的时光…… 月亮不曾等她,早已西落,世界变得无穷大,只剩下了她一人,她--叶丽格,这位受伤的女孩该如何应对陆小凤的三个条件,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28章 心中委屈难启齿 就这样,叶丽格当上了马夫,默默地赶着马车,三人同在一车之上,没有语言,没有话题,因为一切的一都取决于陆小凤的态度,他仰躺在马车上,手举酒坛,独自一人喝着酒,偶尔找找叶丽格的麻烦,“你赶快一点儿行不行?”“像你这样赶,马都要被你赶死了,是去赶考吗?这么快!” 赵杨悔百思不得其解,陆小凤平日可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如此苛刻叶丽格呢?叶丽格更是没有想到,她后悔了,后悔当这一趟路的马夫,这是她平身第一次受到的侮辱,她怀着美丽的憧憬,怀着梦想,从白云城里走出,想和他一起闯荡江湖,与他天涯海角,比翼双飞,就是出发时,在花府,她还有这样的冲动,她并不在乎陆小凤有别的女人,她只在乎能与她在一起,纵然是当哑巴,纵然是当下人赶马,她也心甘情愿,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付出,换来的却是阵阵冷漠与无端的指责…… 赵杨悔曾单独问陆小凤,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对你可是一片真心,你怎么变得这般冷漠?” 陆小凤淡淡地说道,“你要让我如何对她?让我对她好?我的心你是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与其让她在我身上还怀有一丝幻想,不如让她早点解脱,彻底死心!” 陆小凤的无情,对于赵杨悔来说,这有情,他是想让叶丽格彻底死心,可爱情这东西,怎么能说忘就能忘呢?叶丽格早已将自己的一切,都下注到了陆小凤身上,要让她彻底死心,这比登天还难。 赵杨悔听了陆小凤的话,心里如蜜一般甜,这是她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温暖,感觉到甜蜜,但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感觉到自己的温暖与幸福,是建立在叶丽格伤痛基础之上的,是不道德的。她默默地看着可怜的,浑身上下疲惫不堪的叶丽格,油然而生的是同情,这种同情是无奈的,无助的。 这是一趟漫长与无趣的路程,马车疾驰而行,宛如过了一个世纪,终于终于到金陵了,他们穿过南门,来到了惊门前,陆小凤大喊一声,“停!”叶丽格为了不再受陆小凤无端指责,只能将马车停下,他伸了伸懒腰,慢条斯理地下了马车。 惊门的威风早已化作历史,以前它是八大门派之首,以前他是武林盟主之所,可如今,一切都变了,高高的院墙上长满了野草,几只乌鸦停靠在院墙之上,发出“咯咯”的难听声音。 当初的武林盟主宇文书哪里能想到,这宏伟的建筑,居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陆小凤慢慢走过去,伸手准备推布满灰尘的门,却又缩了回来,他不想惊动沉睡已久的朱红大门。 正在此时,路过的一个老汉看到了,说道,“年青人,你是找人吧,别找了,上个月初,这里的主人宇文书因谋反,被斩首示众了。” 陆小凤笑着拱了拱手,道了谢,上了马车继续朝前走,经过两条街,他们来到了朱家堡,在那里,陆小凤有太多的回忆,他走将过去,门依旧紧锁着,朱啸天、宇文书两人都走上了同样的路,人呀,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朱啸天、宇文书怎么也没想到,他们挣下的院子,他们挣下的家业,现如今成了一座空房。 正在此时,从一个角落里窜出一个人影,只见此人头戴斗篷,手执一把剑,他迅速机警地上前说道,“阁下可是陆小凤陆大侠?” 陆小凤愣了愣,仔细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啸天之子朱子勇,朱子勇说道,“陆大侠前来朱家堡,不知所为何事?” 陆小凤笑了笑,又看了看查封已久的朱家堡,说道,“不,我不是到朱家堡,我只是路过而已。” 有几个官兵前来巡逻,朱子勇机警地说道,“还请陆大侠有空之时,前往城南城隍庙里一叙!”说完,双手一拱,匆匆拐过墙角,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看着朱子勇远去的影子,陆小凤思绪万千,这就是昔日朱家堡少主,想当年,他是多么的威风,每到街上,前呼后拥,他说一,没人能说二,可如今……人呀,不管是谁,只是在他平凡的身体上灌注了一些名号而已,一旦将名号抹去,他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了,正所谓常将有时思无时,莫待无时悔有时呀! 陆小凤叹息着,重新爬上马车,叫了一声,“走吧!”马车吱吱地继续赶路,他们终于到了金陵知府,衙门就是衙门,现如今还是风采依旧,还是那样威武雄壮。 陆小凤叫停马车,爬了下来,慢慢地将孙香苑扶了下来,看门的人见了孙香苑,高兴极了,见了礼,兴高采烈地喊着,“小姐回来了!小姐回来了!”只见两个官差一边喊着,一边直朝后堂而去。 叶丽格没有到过衙门,看着庄严的衙门,看着那些看门热情招呼陆小凤与赵杨悔,她--一个赶车的马夫,只能默默地站在那里,像一根树桩一样站在那里。 “你这赶马的,他们已经到了,拿了银子走人吧!”看门的官差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递给了叶丽格。 赶马的,将客人送到目的地后,自然是拿钱走人,叶丽格从来没有当过车夫,当然不熟行。 孙香苑听了,总觉得对不起叶丽格,转身对看门的人说道,“让她进来吧,把房间安排到后堂我那里,这赶马的不错,以后还要找她为我们赶马!你们可要好好照料马匹!” 孙香苑发话,当然不是问题,刚刚在吼叫的看门人,听了孙香苑的话,忙点头又哈腰,从叶丽格手中接过缰绳,说道,“小姐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说着,前呼后拥地与陆小凤、孙香苑一同进了衙门,走过大院,来到二门,孙大人早已闻讯而来,见了孙香苑,胀红了脸,微微张开双臂,拖着沉重的脚步,眼里噙着眼泪,颤抖着说道,“孩子,你这是到哪里去了?你真是要我的老命呀!” 孙香苑见父亲扑了过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哭喊着,“爹!”随后风一般朝孙大人怀里扑去。 这一声爹足以震断肝肠,那是阔别已久的哭喊,那是亲情之间最简单的交流。 “我呸,明明是假的,我怎么也跟着流泪呢?”陆小凤见了,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水。 却不知陆小凤来到孙府,有何发现,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29章 父女情深泪满面 岁月催人老,不老的是亲情。亲情是水,人是树,有了它,才能成长;亲情是墨,人是笔,有了它,才能抒写生命。人需要亲情,人的成长也需要亲情。孙香苑与孙大人阔别重逢,其场面感人至深,就连叶丽格也不由想起远在白云城的的父亲。 “爹,是陆大侠救我回来的!”孙香苑拭去眼泪,说道。 慈祥的脸早已被泪水洗涮得干净,沧桑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微笑,孙大人拭去眼泪,走了过来,颤抖的双手拉着陆小凤的手,激动的眼泪再次涌动,嘶哑的声音哆嗦地说道,“感谢……感谢陆大侠……”说着,好像双腿一屈,准备跪下去。 陆小凤忙将其扶起,说道,“大人言重了,你公正严明,大公无私,爱民如子,整日忙于公务,连自己的掌上明珠弄丢了,也没时间去寻,我陆小凤没什么事,帮你寻得孙小姐,只是举手之劳!” 孙大人使劲儿地握着陆小凤的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快,快,快准备好酒好菜,今天太高兴了,我要与陆大侠痛饮一番!” 手下的人见孙家小姐回来,都兴奋极了,听了大人的吩咐,才忙退了下去,随后孙大人转身对孙香苑说道,“你受委屈了,快去后堂洗洗脸,换身干净的衣裳。” 孙香苑点了点头,匆匆朝后堂而去,孙大人牵着陆小凤的手,感激涕零,两人并排朝前走去。 突然陆小凤转过身,看着叶丽格说道,“对了,大人,我在寻找孙小姐的时候,路上遇到了这位哑巴丫头,我见其可怜,就将她带到身边,也好有个人赶车之类的,此丫头天生哑巴,不会说话,还请大人安排个地方,让她住下,以便日后陆某出门之时,有一人好使唤!” 孙大人看了看叶丽格,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容可掬地说道,“陆大侠真是宽厚仁慈,行侠仗义,江湖中有你这等颇有爱心之人,少之又少,你的车夫,自然是我孙府的贵客,理应招待。” 随后他吩咐一声,“快,快去安排一间偏房,让这位姑娘住下,同时找几身干净衣服给姑娘换洗!” 孙府下人上前,将叶丽格连人带马车从侧门带走。 陆小凤与孙大人,宛如至交好友一般,双手握着手,并排朝大厅而去,大厅里早已摆上了可口的佳肴,二人分主客而坐,孙大人双手端起酒杯,恭恭敬敬地说道,“此次多亏了陆大侠,要不小女还不知是生是死!” 陆小凤端起酒杯,说道,“大人客气了,其实我什么也没有做,要不是你及时让廖师爷送信,我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孙小姐,对了,大人,你是怎么知道小姐在大漠火门呢?” 孙大人喝了酒,慢条斯理地说道,“孙某年青之时,也曾在江湖中闯荡过,因此,在江湖中也结识了不少人,他们听闻小女失踪,四处打听,才得知小女被大漠火门掳去,但碍于我身居知府之职,为官家之人,江湖之事,多有不便,为此才让廖师爷寻你,请你出面,救得小女。” 孙大人说得有情有理,毫无破绽,随后,孙大人客气地说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火门葛九红,平日还算不错,我与他也曾相识一场,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等违背江湖道义之事,火门也算得上江湖名门,他怎么会对小女做出这等事情呢?” 陆小凤笑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道,“大人可知葛九红掳走小姐,所为何事?” 这个问题一直是陆小凤想要知道的,却一直没有答案,孙大人思忖着,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与火门葛九红虽认识,但素无往来,我真不知他掳走小女,是何居心?” 陆小凤说道,“据葛九红说,他掳走孙香苑,其目的是逼你拿出手中的三经麒麟图!” 陆小凤的话让孙大人张口结舌,端起的酒杯半天没有放下,愣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三经麒麟图?这是什么东西?我哪里有什么三经麒麟来?” 陆小凤不以为然地说道,“孙小姐是从绝情谷里走出,当时有一江湖无名之辈贾梦乐与孙家小姐一起,那时麒麟图就在绝情谷,后来孙家小姐离开绝情谷,麒麟图就在那个时候弄丢,葛九红怀疑也没有错,因此才掳走了小姐。” “真是岂有此礼,把我孙某看成什么人了?我好歹也是朝廷四品大员,什么三经麒麟的,我拿来有何用?”孙大人听了,勃然大怒,大声吼叫道。 陆小凤暗自吃惊,好个孙知府,果然不同凡响,居然隐秘如此之深,他到底是真清正,如果这样,赵杨悔所说的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一切都是假的?看着这位和蔼可亲的大人,陆小凤真不知如何判断! “爹!”正在此时,孙香苑从内堂走了出来,只见他重新梳妆打理,显得更加美丽动人,陆小凤见了,不由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孙香苑看了陆小凤,大吃一惊,嘴轻轻动了动,挤出一个字来,“你……” 孙大人见孙香苑走出来,忙站起来,说道,“孩子,这次多亏了陆小凤陆大侠,要不是她救你,我可能这一辈子也难以见到你了,快快快,快过来,我们一起敬陆大侠一杯!” 孙香苑听了父亲的话,忙笑着上前,端起酒杯,说道,“陆大侠,多谢你出手相救,大恩不言谢,香苑敬你一杯。” 陆小凤端起酒,嬉皮笑脸地说道,“能与貌如天仙的小姐出生入死,出入大漠,自是我陆小凤的荣幸。” 陆小凤一句轻佻的话,让紧张的气氛得以缓解,得以释放。 酒过三巡,饭过五分,在这大厅里,三人你敬我,我敬你,喝酒进入和谐节奏,夜已很深,今夜之酒总算落下帷幕,陆小凤歪歪斜斜地站起了,辞行而去,来到东房房间,躺在床上,虽有酒意,但怎么也睡不着,自他进孙府的每一个细节他都回顾了一遍,“这个知府大人一如既往的和蔼可亲,他真像赵杨悔所说的那样,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魔头吗?这看似平静的知府衙门,真就是人间地狱?不,一点儿也不像!” 特别让他不解的是晚上,当孙香苑刚走进去的时候,那惊愕的样子,从嘴里吐出的“你……”这代表什么?她为何如此惊愕?陆小凤辗转反侧,百思不得其解,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30章 欲望之于人的心 在孙府里,陆小凤就像回到了从前,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他可以任意出入到孙府的每一个角落,也可无忧无虑卷着被子睡觉。孙大人理处衙门之事也太分简单,好像衙门之事与他无关似的,每天都可以陪陆小凤喝酒品茶。 陆小凤笑着说道,“大人,你不必特意陪我,衙门之事要紧,你可不要为了我而耽搁了。” 孙大人笑了,说道,“衙门之事又不是我一个人的,下面还有师爷,还有各种当差的,我将所有的事情都做了,还要这么多衙门中人做什么,我这不是抢了别人的饭碗吗?”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还是大人高见,设身处地为下属考虑,运筹帷幄,将若大的金陵治理的井井有条。” 孙大人笑了笑,说道,“其实衙门当差之事,说起来再简单不过了,只要你没有**,没有当大官的**,就简单,每年都重复着做事,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上了路,贯彻落实就行,什么时候征收税收,什么时候征兵都有季节性。” 孙大人的一席官场之话,让陆小凤深有体会,**之于人,**是双面人,正面是天使,背面是魔鬼,**一旦失控,就会被魔鬼引向邪恶。人的“六欲”是本能的**,与生俱来,无师自通。人生有欲,是为了生,但凡事都有一个度,“欲”也不例外。“欲”超过了度,就会成为生命的负累,会使人堕落,会使人丧失天性,走上万劫不复的道路。因此,人在面对种种**的诱惑时,要学会控制自己的**。 孙大人继续说道,“人活一次是为了什么?有人说只为一个字,‘欲’:‘终日奔波只为饥,方才一饱便思衣,衣食两般皆俱足,又想娇容美貌妻。娶得美妻生下子,恨无田地少根基,买到田园多广阔,出入无船少马骑。槽头扣了骡和马,叹无官职被人欺。当了县丞嫌官小,又要朝中挂紫衣。若要世人心里足,除是南柯一梦西。’人生有欲,欲壑难平,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人活着的目的首先应是为了活,为了轻松愉快地活。如果只为欲活着,人就会成为欲的奴隶,活得很累,活得很苦,活得很烦,最后在**中迷失自己。人不能填平欲壑,但可以节制**,知足常乐。如果你已到知天命之年,身体健康,无任何疾病,就要知足,要享受健康的快乐,就不要奢望时间倒流,让你回到花样年华;如果已娶妻生子,生活安稳,就要知足,要享受家的幸福。正所谓人到中年万事休,我已是近五十之人,哪里还有什么鸿鹄之志所言,能在这金陵,安度其晚年,自是我的幸福,我又何须有更大的**与追求?” 孙大人是官场之人,说的话道理十分深广,这让陆小凤再陷入迷团,他,多年在金陵太知府,真的就没有想到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吗?他真能在这里安贫乐道?真就没有任何的非分之**?要是他为了掩饰,那他掩饰的又是什么?正在陆小凤沉思之时,孙香苑来了,“爹,你们又在喝酒了?” 孙大人见女儿来了,笑着说道,“我与陆大侠没别的事情,就是喝点小酒,谈谈人生,这也不可以吗?” 孙香苑看了一眼她爹,说道,“又在说你那些大道理了,成天就只知道喝酒,我看都要成为酒鬼了,少喝点,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闺女将父亲手中的杯子夺了过去,父亲虽有不悦,但心里是美的,至少来说,闺女是关心他的,他佯装生气地说道,“你这丫头,一点儿礼貌规矩也没有,怎么会这般无理呢?我这不是正在和陆大侠喝着酒,你怎么把酒杯给我抢了?” 陆小凤见这父与女,正在享受着天伦之乐,心中不由甚至凄凉,那幸福为什么离他那么远呢? 孙香苑却不理会这些,走到一边,对父亲说道,“要喝你喝吧,我可和陆小凤到外面去玩了。” 说着,走到陆小凤跟前,一把抓起陆小凤的手,直朝名面跑去,陆小凤转身看了看孙大人,孙大人脸上露出了笑容,将手轻轻招了招,说道,“去吧,一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孙香苑头也不回,像一只快乐的小鸟,飞快地连蹦带跳地穿过大门,来在院子,出了衙门,直朝大街而去。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孙香苑东看看,西瞧瞧,弄弄这个,摸摸那个,对于她而言,这街上的一切都是新鲜的,都是好玩的,只要不在高高院墙里呆着,一切都是美好的,穿过大街,来到西城门,来到了郊外,这里远离了金陵的喧哗,空气十分新鲜,天空飘着几朵白云,小河之水清澈见底,两人并排坐在一座木桥边上,欣赏着这上苍赐予的美丽。 “皎洁的星空/眷恋着/凉爽的山风/仰望那灿烂的苍穹/丝般的云彩/回荡在/璀璨的梦中/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啊……啊/啊……啊……啊……”突然孙香苑开口唱起了那首陆小凤再熟悉不过的歌谣来,唱得那么娴熟,那么富有感情。 陆小凤静默地听着,看着潺潺的流水,心不由砰砰直跳,随看,他淡定地问道,“说吧,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孙香苑听了,停下了那首歌谣,转身看着陆小凤,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反复地看着,好像在看一个犯人一样,陆小凤惊愕了,继续问道,“怎么?你该是不认识我?怎么这般看我?是我从大漠里将你救出来的,我们还到过江南花府,你怎么……” 孙香苑回过看,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朝扔向小河,说道,“我不管你姓什么叫什么,是什么大侠,现在我已安全到达孙府,你还是早早离开知府衙门吧!” 孙香苑的话让陆小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此次前来的前因后果,她都是知道的,为什么此时她要让他离开呢? 陆小凤笑了笑,问道,“你可认识一个叫贾梦乐的人?” 孙香苑听了,猛地扭转过头,惊奇地看着陆小凤,问道,“你认识他?” 陆小凤不知该如何回答孙香苑,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31章 有情人终能相遇 (什么是爱,什么是恨,爱恨情仇,如何区别?芍药愚钝,陆小凤也难分,成绩不好,求票求收。) 却说陆小凤与孙香苑来到西郊的小河边,这里地势开阔,风景优美,如此美景之中,本该是玩耍的好地方,二人却说起了沉重的话题,陆小凤不知该如何回答孙香苑,他该不该承认自己就是贾梦乐呢? 他叹了口气,说道,“他本是一名文弱书生,在一次偶然武林大会之上,与一位官家小姐相识,并冒性命之忧,救下了这位官家小姐,从此他们相识相知,出生入死,最后置身于绝情谷,官家小姐被绝情谷谷主所扣,他的母亲被绝情谷谷主打死……” 孙香苑转过身,看着陆小凤,她机警地看了看四周,突然猛地一头扎进陆小凤的怀里,“嗷嗷大哭起来,真的是你!” 多年的泪水一涌而出,陆小凤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慢慢儿地将手移动到那柔弱的身躯上,轻轻地抚摸着孙香苑,随后轻轻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孙香苑像一只受伤待养的小猫,她终于找到了温暖的墙角,偎依在陆小凤地怀里,这是再温暖不过了,她抽咽着,哭泣着,一句话也不说,哭泣之声淹没了一切。 孙香苑的这一举动,让陆小凤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如何去何从,这到底是为什么,她为何此时此刻如此如此热情? 他轻轻地拍着那柔弱的身体,轻轻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从大漠到现在,你可从来没有如此过,今天你……” 孙香苑猛地坐正了身体,义正词严地说道,“你难道真的以为我是和你从大漠走出来的?” 陆小凤听了,疑惑地偏着脑袋,说道,“你这是……” 还没等陆小凤将话说完,孙香苑突然将她滚烫的嘴唇凑到了陆小凤的嘴上,一切的一,都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四片滚烫的嘴唇交织在一起,这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所有的东西,在这滚烫的嘴唇之间,都是苍白无力,两颗砰砰直跳的心,超越了世界的一切,四只贪婪的手游离在两个滚烫的身体之间,急促的心跳代替了世界宇宙的一切,两人的世界无穷尽,剩下的只有**裸的滚烫的两颗心…… …… 一阵暴风雨后,剩下的只有疲惫的身躯,孙香苑躺在那温柔、宽阔的怀里,轻轻地玩弄着陆小凤健壮的胸肌,轻轻地说道,“你觉得在大漠里的我漂亮,还是现在的我漂亮?” 这是二选一的选择题,也许从来就没有什么真正的答案,陆小凤笑了笑,轻轻地抚摸着柔嫩身体,说道,“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都是最漂亮的!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子。” 孙香苑听了,莞尔一笑,轻轻地掐了陆小凤一把,撒娇着说道,“贫,你们男人都是下肢动物,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陆小凤吃惊地推了孙香苑一把,不服地说道,“你怎么这样说我?我可不是随意的男人!” 孙香苑笑了笑,说道,“你是不随意的男人,但随意起来就不是人!” 陆小凤轻轻地抚摸着那柔弱的身躯,轻轻地说道,“我是什么人,你心中是最清楚不过了,这等事情,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陆小凤笑了笑,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大漠里的你真的是你吗?” 孙香苑看了看陆小凤,眼睛里放射出无比伤痛的神色,说道,“你真的就看不出来?我不管你姓甚名谁,我从那天你到孙府,我一眼就看出,你就是你,还是当初的你!” 陆小凤彻底糊涂了,她说的话,他怎么就一句也听不懂呢?他凝望着孙香苑那白皙的玉体,怜悯地说道,“我永远是我,我永远不变,与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夜夜思念,但你这一冷一热,真的让我无法相信,你到底是谁?我现在又做了什么?聪明的,你能告诉我吗?” 孙香苑听了,猛地坐直身体,随手将自己的身体掩盖,伸手就朝陆小凤脸上而去,随着“啪”的一声,孙香苑恶狠狠地说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你怎么就这般见异思迁呢?你难道真的就看不出我是谁?” “你是谁?你难道真的是……”陆小凤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他早已让自己迷失了方向,她,与他巫山**的她,到底是谁? 孙香苑没有再说话,她不知从何说起,默默地看着湛蓝的天空,阳光灿烂地照射着水里的两个倒影,陆小凤猛地捧起孙香苑,如饿狼一般,狂风暴雨似的亲吻了一般。 孙香苑让其尽情地亲吻,尽情地抚摸,再次的暴风雨来临,那是一种渴望良久的亲热,那是积存许久的亲吻…… 精疲力竭的陆小凤总算醒来,他再度轻轻地抚摸着那酥软的身躯,轻轻地说道,“你就是你,我永远相信自己的直觉!香苑,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孙香苑睁开疲惫的眼睛,看着陆小凤,将她疲惫的嘴唇再次凑近那四条眉毛,轻轻地说道,“我永远相信你,你就是你,永远无人替代,我只属于你,你永远只属于我!自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定,你的心永远不变!” 陆小凤淡淡地笑了,说道,“你真的就相信我?” 孙香苑说道,“我都与你这样了,难道只有‘相信’二字的意思?你难道真的没有发现,我是真心的?” 陆小凤听了,心里直发慌,难道这是真的?在江南,在大漠,他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也从未有过这样的思绪,因为,对于他,对于一个漂泊于江湖之人,又有多少事情能铭记于心呢?一切都是逢场作戏罢了,但今天,从内心里,他的心被深深地触动了,他茫然了,这是他所认识的孙香苑吗?这是从大漠救出的赵杨悔吗?他不由问道,“你真的是当初的孙香苑吗?” 孙香苑看着湛蓝的天空,看着天空停顿的白云,久久没有说话,她到底是谁?是当初的孙香苑?还是是赵杨悔?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32章 久别之人盼重逢 人海茫茫,寻得知己,何乐而不为,朋友满天下,知音有几许?“骥于是俛而喷,仰而鸣,声达于天,若出金石声者,何也?彼见伯乐之知己也。”人世间,与瀚海宇宙之比,沧海一粟,能遇一二知己,足矣!寂寞仍人之常情,总是在寂寞之时,才想起与知己相处之时,此为人之常情! 陆小凤的问话,让孙香苑许久不曾回答,她轻轻地说道,“你把我看成了什么人?我就是我,谁也无法替代的我!” 陆小凤明白此话的意思,他轻轻地吻着那娇柔白皙的身躯,说道,“你真的还认识我?” 孙香苑侧过身体,说道,“我为什么不认识你?近年来,四条眉毛的陆小凤风云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四条眉毛的陆小凤,竟然是我的梦乐哥哥!” 那甜蜜的嘴唇再次相遇,这不是激情,这是激情后的余情,陆小凤轻轻地说道,“感谢上苍,还有人记得曾经的我!” 孙香苑幸福地笑了笑,说道,“你不也还记得我吗?我为什么记不得你?” 陆小凤摇了摇着,真诚地说道,“说实在话,我到现在还没弄清,你到底是谁?自你消失后,我来到孙府,见你冷若冰霜,见你认不出我,我的心都碎了,让我万万没有想到,你怎么会变成那般模样,你不理我,我们两人,行同陌路,你知道吗,那时的我,自杀的心都有!” 孙香苑忙伸出她娇嫩的手捂住陆小凤的嘴,深情地说道,“你怎么就这般没有自信?我对你的心,什么时候变过?什么时候能变?” 陆小凤幸福地拉着孙香苑的手,说道,“可你当初为何对我冷漠无情呢?” 这个简单的问题,让孙香苑机警地再次向四周看了看,说道,“你有所不知,其实……” 陆小凤静默地等待着孙香苑的回话,许久许久,孙香苑终于开口说话了,“一直以来,我的父亲就是我崇拜的偶像,他和蔼可亲,虽贵为金陵知府,但从来都是平易近人,从我记事开始,他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脾气,在我心中,父亲就是神,没有任何人能替代。” 对于陆小凤,父爱,这是多么陌生的字眼,从小开始,他从来没有听到过有关父亲的消息,“爹”“爸爸”之类的字眼,从来就没有进入过他的脑海! 孙香苑继续说道,“自从我在绝情谷,与老大魑万恶一起离开之后,一切都变了,你发疯一般离去,绝情谷里剩下我一人,我被西域四鬼带到了大漠以西,****夜夜思念着你,可你……” 陆小凤叹了口气,那时的他,因自己的身世,因自己的养母,早已将一切抛在了脑后,等他明白一切之时,孙香苑早已离去,陆小凤呼了一下鼻子,说道,“那是怎么回来的吗?” 孙香苑仰望天空,说道,“其实老大魑万恶并没有对我怎么样,当他将我带到西域,他表明了态度,只要你不去找他的麻烦,我就会平安无事,一直以来,我多么多么希望你去救我,又多么多么希望你不要去救我,老大魑万恶虽卑鄙,但人格底线他是有的,他从来没有为难过我,也没有对我进行什么,只是老四魉僵尸,就是那个认你为终生主人的人,他极力反对老大魑万恶的行为,三番五次要救我和朱子秀出来,但一直没有成功,他们西域四鬼因此而闹翻了,老四魉僵尸独自离开了西域,不知所向。” 这一点,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早已与陆小凤相见过,并碍于面子,他没有说明,他真正做起了他喜欢的事情,人的一生,不管年纪大小,只要能做上自己喜欢的事情,随心所欲,又何乐而不为呢? 陆小凤继续追问道,“那你是怎么回到金陵的?” 孙香苑总是机警地看四周,看了四周,没有任何动静后,她机警地说道,“其实并不是你带我回金陵的,自我被西域四鬼老大魑万恶带到大漠后,一直没有你的消息,直到十天以前,突然来了一伙蒙面人,他们找到了老大魑万恶,这些人个个武功高强,上前二话不说,就打败了老大魑万恶他们,老四魉僵尸没在,自然西域四鬼名存而实亡,战斗力自然下降,他们救了我,将我带到了金陵城。” 陆小凤故意问道,“那我在大漠火门葛九红手中所救之人是谁?我所救之人分明就是你,怎么可能呢?前几天是我亲自将你送到孙府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香苑默默地看着潺潺流水,沉默一阵后说道,“你是一个聪明人,自你与另一个孙香苑来到孙府,我还以为你看出了破绽,却万万没有想到,你比呆鹅还要呆,你居然没有认出我来。” 陆小凤哪里是没有认出,当时的第一眼,他就感觉不太对劲儿,她一进门的惊愕,证明了一切,他只是想证实自己所想的是否正确。 陆小凤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地沉思着,陆小凤轻轻地摇了摇她,说道,“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你为什么让我离开孙府?” 孙香苑依然没有回答,她默默地,呆呆地看着流水,突然,她猛地回头,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带我离开这里吧,这里不是我们所呆的地方。” 陆小凤彻底明白了,眼前孙香苑,才是真正的孙香苑,她脖子上没有胚记,她一眼就认出了,他就是贾梦乐,那是故人的重逢,“曲阑深处重相见,匀泪偎人颤。”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 陆小凤百感交集,这是他多年来心中的一块石头,从宇文凌锋与朱子勇在凝香阁陷害他开始,他一直对孙香苑存着无限的愧疚,他从绝情出来,第一件事情是到孙府,那时,他遇见的不是孙香苑,而是赵杨悔,他随后听廖师爷说孙香苑在大漠,他明白,这是一个阴谋,孙大人,金陵的知府,自己的女儿落在他人之手,他怎么会将这么重大的事情托付给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呢? 他冒死救出了赵杨悔,回到金陵,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他真正遇到了他心爱的人,他该与她一同离去?不,孙府还有叶丽格,还有赵杨悔,这是一个男人特有的责任,他必须为他们负责。 陆小凤轻轻地说道,“你所说的一切,我并不完全明白,但从你带我到这里,你心中一定有事,一定有重要的事,想找我说,如果你还相信我,如果你还信任我,你就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香苑无奈地看了看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说起了她心中之事,却不知她所说之事是何事,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33章 爱你才请你离开 孙香苑说起积存在她心中多年的话,“一直以来,父亲在我心中,就像太阳一样光辉,我为我拥有这样的父亲而高兴,自我记事开始,他对我百般呵护,每每要我什么东西,他绝不可能拒绝,他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最大的嗜好就是与我一起读书写字,陪我练习武功是他最大的快乐,每每和我在一起,他总是充满快乐!” 纵观父亲,每个父亲都有同样的特点,他们深爱着自己的子女,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为自己的子女周旋,但父亲,他是严厉的代名词,对子女的严格,让多少的子女无从理解,但事隔多年后,子女终究是会得到子女的理解,那时子女才懂得什么是父爱,什么是严爱! 陆小凤轻轻地抚摸着孙香苑,说道,“既然你有这样一位伟大的父亲,你又为何要想离开?你这样会让孙大人伤心的,知道吗?” 孙香苑任凭陆小凤怎么抚摸,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一直我都以为父亲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好官,他不求名,也不求利,全心全意为了金陵城黎民百姓,直到你带着另一个孙香苑来到府上。” 陆小凤惊奇地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香苑继续说道,“你是聪明人,难道你说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 孙香苑的话,让陆小凤不知如何回答,他想坦白说出赵杨悔的事情,但无凭无据,说了孙香苑会相信吗?他们父女情深,他又怎么能说她父亲的坏话呢? 陆小凤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我是发现了不少东西,自来到府上,见到一个陌生的你,听闻你被掳到了大漠,我前往相救,那时,你冷若冰霜。” 孙香苑说道,“不错,因为那个根本就不是我,你怎么连我也认不出来呢?” 陆小凤苦笑道,“我怎么会认不出来你,我只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已,从你闯入凝香阁开始,我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孙香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到凝香阁?你是说我到过凝香阁?我去那里做什么?” 陆小凤疑惑地说道,“你真没去过?” 孙香苑摇头说道,“真的没有去。” 陆小凤将当年他与朱子勇、宇文凌锋等一起去凝香阁,如何认识凝香姑娘,孙香苑如何闯入,后如何冷漠对待他等等一切的一都讲给孙香苑。 孙香苑听着,说道,“你知道吗,那时,家父见我两感情日趋笃厚,早已提出警告,不让我再与你往来,可我控制不住自己,家父狠心将我扣留在了黑屋子里,不让我与你相见。” 陆小凤明白,是孙大人安排了赵杨悔这样一个替身与他交往,交给赵杨悔的任务就是彻底让他死心,陆小凤还是有不少疑问,问道,“那为什么后来他又同意让你和我一起到绝情谷呢?” 孙香苑思考片刻,说道,“那是他答应我的最后一次相见,当时绝情谷谷主说得不错,我确实带有任务而去,家父同意我与你去绝情谷,但要我打听出绝情谷藏匿之所,还要让我带回麒麟图。” 陆小凤不由打了个冷战,原来当年的事情竟然是这样,是他们父女两的一个交易,她为了与他在一起,不得不与自己敬重的父亲进行一场交易,陆小凤问道,“绝情谷的路是你带的?麒麟图是你拿走的?” 孙香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做半点儿对不起你的事情,我知道,绝情谷并非江湖传言的大奸大恶之地,那里有你的母亲,有你的兄弟,与他们相处的日子,我看到了真诚,看到了真情,我虽被谷主扣留关押,但并没有受到任何的侮辱,他们对我如贵宾一般。” 陆小凤继续问道,“那你是怎么逃出绝情谷的?” 孙香苑笑了笑,说道,“这还多亏了你那可爱的仆人--老四魉僵尸,他说你母亲被谷主打死,你不知去向,他将我带了出来,当出了绝情谷后,我准备回衙门,老大魑万恶却不准,他们兄弟为止大大争吵,差一点儿就打了起来,最后,老四魉僵尸还是服从了老大魑万恶,带着我,带着朱子秀一起去了西域,直到前些天,西域来了不少黑衣人,他们与老大魑万恶大大出手,正在此时,老四魉僵尸让我们趁乱而逃,这样我才回到了金陵。” 一切都明白了,一切都明朗了,陆小凤叹了口气,说道,“难怪我在大漠里所救的人,与你差别如此之大。” 孙香苑继续说道,“你来到府上,我听闻有人救我回府了,我才知道,孙府里有两个我,那时,我才知道,父亲正在筹划一个巨大的阴谋,作为我,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当我出来,见他们传言的陆小凤陆大侠时,才发现,原来是你!对了,你怎么变成了陆小凤呢?怎么长了这讨厌的四条眉毛?” 孙香苑轻轻地抚摸着陆小凤浓浓的胡须,像欣赏一件稀世之宝,陆小凤轻轻地抓住她娇嫩的手,激动地亲吻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一阵亲热之后,他将嘴唇移动到了她朱红的嘴上,轻轻地说道,“不管我是谁,我的赤诚之心永远不变,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 上天给人的嘴唇赋予了神秘的魔,它能代替一切言语,代替一切解释,在它面前,所有的语言与解释都变得苍白无力。 一阵柔情之后,孙香苑轻轻地说道,“带我离开这里吧,这里不适合我们。” 陆小凤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说道,“逃避看起来是一种办法,但只是表面的。有些问题并不是你逃避了它就不存在了,就像掩耳盗铃一样是不可取的。你父亲如此精心筹划,是我们能逃得了的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手中有权有兵,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呢?” 这些道理孙香苑明白,眼泪簌簌地往下落,她不知道,她的眼泪为谁而流,她在为谁流眼泪,她轻轻地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陆小凤用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嘴,说道,“就算我们到这么开阔的地方,也难逃别人的打扰,一会儿你要小心。” 陆小凤正在讲话之时,几把利剑从不同方向向他们刺来。 却不知是何来行刺,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34章 山后河边的劫杀 正在陆小凤与孙香苑一起谈得开心之时,几把冰冷的长剑向他们刺来,陆小凤抱着孙香苑,就地而起,跳出了包围圈,随后他将孙香苑放下,定睛一看,数十名手执钢刀的黑衣人站在了眼前,他大声喊道,“喂,你们也太不地道了吧,你们没看到我正和姑娘有事儿要做吗?你们怎么这个时候来打扰呢?” 这群黑衣人似乎并没有听见陆小凤的喊话,一个个执剑而行,从不同角度朝孙香苑和陆小凤而来,他们进攻的方式十分专业,分工十分明确,有的攻上,有的攻下,有的断后,有的刺左,有的劈右。 正在此时,孙香苑猛地上前,将手向黑衣人一抖,使出了孙家闪电镖,这是孙家闪电镖里的杀手锏,镖一出手,群魔未截海天动,鹤处鸡群病翅松。不道擒期已到来,镖到之处定解龙。 黑衣人不得不停下,挥剑低档,只听“铛铛”数声,孙香苑的闪电镖被尽数打落在地,那帮黑衣人继续执剑,直逼陆小凤二人,陆小凤忙扯着嗓子喊道,“喂,各位英雄,不知陆某什么地方得罪了各位,还请名示,我可不想打架!” 黑衣人似乎没有听见陆小凤的喊话,只有一个劲朝陆小凤他们走近,突然,众黑衣人凌空而起,像流星一般直朝陆小凤他们扑来,陆小凤见事不对,拽着孙香苑,身子一纵,像两只骄傲的大鸟,直插云霄,随后,像一颗炮弹,从天而降,直朝黑衣人群而去,这正是他结合闪电镖,朱家剑,天宇剑法而成的凤舞九天。 陆小凤与孙香苑两人抱成一团,所到之处,只听得见“丁丁当当”一阵乱响,所有黑衣人手中之剑被打了个精光,黑衣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就此一招,他们手中之利剑就被陆小凤挑落下来,同时被陆小凤点了全身各大要穴,一个个像一尊尊泥塑像,一动也不动。 陆小凤笑着摸了摸他讨厌的四条眉毛,说道,“怎么样,还要打吗?怎么让一个人明白一个道理就这么难呢?我都说了,不想打架,为什么还要让我出手呢?” 没有人说话,成者为王,败者寇,他们哪有说话的资格?陆小凤笑着走上前,说道,“揭开你们的黑布,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说着,他走近一个黑衣人,正准备揭开蒙面黑布时,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只听“咚咚”几声,黑衣人全部倒下,顿时浑身冒出白烟,身体迅速萎缩,陆小凤忙扶了一把孙香苑,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黑衣人变成一滩血水。 陆小凤蹲下身子,看着淡淡的血水,说道,“是有人在暗地里发射了暗器,暗器上有毒,好厉害之毒呀,瞬间就将人体化作血水。” 孙香苑听了,有些不寒而栗,她从未看到过这样的场景,好端端的数十人,在转眼之间,就被化为了血水,陆小凤刚要站起来,突然感觉背后有东西袭来,他忙伸手拾起地上的剑,右手执剑,左手将搂着孙香苑的细腰,脚尖点地,挥动着手中之剑,直地画圆,这正是朱家剑法中的“绝处逢生”,只听“铛铛”数声,陆小凤停了下来,只见他手中之剑上,早已被一根根白色的东西钉在了上面。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这就是杀人利器,你看!” 孙香苑此时才缓过神来,看了看那柄长剑,剑上那白物如牛毛精细,锋利无比,看着看着,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剑上一丁点的水和几个几乎看不到的小孔。 孙香苑惊愕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陆小凤看了,淡淡地笑了笑说道,“这是将毒水结成冰,然后用内力打出,冰刺入人体而化成水,又变成毒,这样就可以将人化作血水,就像这些不该死的黑衣人一样。” “好厉害的暗器!”孙香苑不由惊叹道。 陆小凤道,“此暗器精妙之处在于,杀人于无形,不仔细观察,就连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纵观天下之暗器,都有各自的特点,而此暗器,无形无状,遇热而化,无影无踪,让人无法识别;另外此毒毁尸灭迹,中毒之人,瞬间化作血水,让人无从查起。” 陆小凤的分析,让孙香苑有些后怕,就任那不起眼的冰,就杀人于无形之间,此手法之精妙与歹毒并存,除了陆小凤,又有多少人能抵挡得了呢? 陆小凤将手中之剑扔在地上,转身对孙香苑说道,“走吧,此地非久留之地,我们还是早早离去为好。” 二人匆匆离开了小桥,迅速地回到了金陵城,只见知府衙门之门紧锁,陆小凤心里一惊,暗自叫道,“不好,孙府出事儿了。” 孙香苑也觉察到衙门有些不太对劲儿,大白天,衙门怎么能紧闭着呢?忙上前扣门,“开门,我们回来了。” 她敲打了半天,衙门才开了,开门的捕头伸出脑袋看了看,见是陆小凤与孙香苑回来,才将门打开,说道,“小姐,你们总算回来了,快快进门。” 孙香苑没好生气地说道,“姜捕头,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白天将衙门关着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与陆小凤双双进了大门,那个姓姜的捕头将门关上后,机警地说道,“你可回来了,快去后堂吧!” 听得出来,这里一定出了什么大事,孙香苑与陆小凤大步流星地朝前走去,院子、墙角边全是全副武装的官兵,一个个精神抖擞,十分认真地站着。 陆小凤与孙香苑穿过大院,进了侧门,来到了内堂,孙香苑直接朝她爹的房间走去,房间里早已堆挤满了人,有官兵,他们手执利器,站在一边,这些都是知府内管事的人,“爹!”孙香苑不由叫道。 众人见孙香苑前来,忙闪出一条道来,顺着道路,看到孙大人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几个府中郎中正在床前为孙大人把脉诊断,廖师爷焦急地坐在床前,见孙香苑前来,忙站起来,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战战兢兢地说道,“小姐,你可回来了,快看看大人吧!” 却不知孙大人为何躺在床上,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35章 知府衙门出刺客 却说孙香苑回到衙门,见自己的亲爹躺在床上,不由失声大哭起来,“爹,你这是怎么了?” 可任凭孙香苑如何叫喊,孙大人就是一动不动,默默地躺在床上。 陆小凤转过身,对廖师爷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廖师爷将陆小凤牵到一个角落,轻轻地说道,“大侠有所不知,自你与小姐外出后,孙大人去衙门中处理了几件公文,我与他一起,在回后堂之时,突然凌空出现一个黑影,黑影直朝孙大人和我扑来,孙大人也会一些拳脚功夫,可此黑影快如闪电,所出之招,招招要人命,孙大人一边招架,一边退,最后将黑影人在胸膛重重地击了一掌,孙大人被震出一丈多远,黑影人正要上前行凶之时,外面的家丁闻声赶来,黑影人见无法行凶,才翻越院墙而逃。” 陆小凤听得十分仔细,他一边听,一边想像着当时的情形,随后转身问廖师爷道,“廖师爷,你会武功吗?” 廖师爷惊奇地看了看陆小凤,说道,“陆大侠客气了,我只是一介书生,哪里会什么拳脚功夫?见孙大人遇刺,我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呀!” 陆小凤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让我去看看孙大人的伤势。” 陆小凤与廖师爷走过人群,来到床前,他伸手清了清孙大人的脉博,随后对府中郎中说道,“各位以为此脉像如何?” 几位郎中连连摇头,都不知从何说起,其中一个年长的站了起来,说道,“据老朽所看,此脉为沉脉:沉脉壮重下迎指,拨去浮萍水下石,按之无力真元弱,有力为痛是气滞,中寒其脉均沉类,沉紧、沉滑、沉弦、沉细、沉数、沉迟、沉微,数头机关勿误人,看样子,此次大人受伤不妙呀!” 几位随声附和地点头,表示赞同,陆小凤将手移到孙大人的胸前,解开他的衣襟,一只黑柒柒的五掌印出现在众人面前,一个郎中道,“此为重力所致,因力道较大,所到之处,淤血堆积,顾为黑色。” 陆小凤并不理会郎中的话,暗运内力,轻轻地朝那五指印运力,他这是在用自己的内力,化去孙大人胸膛上的淤血,只见他掌力所到之处,皮肤逐渐变暗,慢慢儿地,一点儿一点地,由黑变红,由红变浅,逐渐恢复如初,随后,他转过身,双手发力,直朝孙大人百会,神庭等各个要穴缓缓输入真气。 随着陆小凤内力输入,孙大人苍白的脸渐渐有了一丝红润,陆小凤额头的汗水如黄豆般大小,一颗接一颗连成线地掉下来,最后,陆小凤猛地收回手,运足内力,猛地朝孙大人心俞穴,只听孙大人“哇”地一声,嘴里喷出了鲜血。 廖师爷见了,忙喊道,“姓陆的,你想干什么?”廖师爷话音刚落,四周的官兵“刷刷”地亮出了明晃晃的家伙。 孙香苑忙叫道,“住手,陆大侠正在为爹爹疗伤,你统统给我退下!” 众官兵听了,却一动不动,廖师爷见机地将手一挥,众官兵才收起手中的钢刀。 陆小凤轻轻地将孙大人放下,然后站起来,轻轻拭了拭额头上的汗水,说道,“你们的大人暂无大碍,他只是气血迂堵而已,胸膛上的伤并未伤及内脏。” 大家听了,才轻了口气,廖师爷上前,双手拱了拱,对陆小凤说道,“多谢大侠出手相救,不好意思,老朽愚钝,并不知道大侠这是救人,还请大侠不要见怪。”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不知者不为过,你也是护主心切,情有可原。” 孙香苑将父亲嘴角的血迹拭去,轻轻地为父亲擦拭着脸,看着那沧桑的脸,她内心深处由然而生的是对这位慈祥的父亲的敬意,从小她没有母亲,也不知道母亲长成什么样子,她只知道父亲就是上公堂之时,也将她带在身边,她要天上的月亮,他决不会摘太阳给她,那是父亲的爱,那是伟大的父亲的爱。 此时此刻,见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她的心里犹如五味之瓶,她还有更多的话,更多的疑问,等待着他来解答。 房里静悄悄的,一点儿声音也没有,能听到的,只有砰砰直跳的心!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孙大人终于醒了,他微微睁开眼睛,孙香苑兴奋地叫了,“爹,你没事吧!” 孙大人四下扫视一番后,说道,“我……这是……”看样子,他还没有缓过神来。 孙香苑忙将他扶起,安慰地说道,“爹,没事儿了,陆大侠已用内力帮你治好了伤,放心吧,没事了!” 孙大人看了看陆小凤,看了看房里的所有人,吃力地将手一拱,说道,“多谢陆大侠出手相救,孙某惭愧,连个小蟊贼都打不过,真是不服老不成呀。” 陆小凤上前笑了笑,说道,“孙大人过谦了,你能挡住这般若掌,已经很不错了,你可算得上是宝刀未老呀!” 孙大人听了,吃力地笑了笑,说道,“哪里,也不知是何方小蟊贼,竟然这般胆大,跑到衙门来行刺!” 廖师爷听了,生怕顶头上师怪罪,忙上前,毕恭毕敬地说道,“大人,我已经城门关闭,下令全城收捕,就算是翻个底朝天,也要将此贼找出来,衙门里里外外都加派了巡逻队,以防万一。” 孙大人瞪了瞪他,恶狠狠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此贼是针对我一人前来,你关闭城门,过往行人怎么办?你兴师动众,派那么多的官兵前往收捕除了扰民,还能怎么着?你当真你能找到此贼?他长成什么样子,有何特征,你知道吗?还去抓?真是笑话,如此这般,搞得人心惶惶,有何意义?还不快快撤退!” 廖师爷一番好意,却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唯唯诺诺地点头,转身去安排了。 随后他对几个捕头说道,“你们也下去歇息吧,告诉兄弟们,该干什么干什么,不要惊慌,我没事儿,一会儿就到衙门,还有几个公文要办。” 几个捕头听了,辞行而去,屋里只剩下陆小凤与孙香苑陪同孙大人,他因伤势刚刚好转,又因说话过多,不由咳嗽起来,孙香苑忙将其扶起,说道,“爹,你这又是何苦呢?快快躺下休息休息一会儿吧!” 孙大人摆了摆手,胀红着脸说道,“我没事儿,我有一些事情要与陆大侠相商。” 却不知孙大人有何事与陆小凤商议,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36章 父爱深深摧人泪 却说孙大人将廖师爷以及手下一一驱散,只剩下陆小凤、孙香苑陪同他,他轻轻地说道,“孩子,你也离去,我有事与陆大侠相商。” 孙香苑掘起嘴,说道,“爹,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也不能知道吗?” 孙大人抓着女儿的手,说道,“听话,不任性,这事与你无干,你快快离去。” 孙香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他父亲,含情脉脉地看着陆小凤,轻轻地说道,“照顾好我爹爹,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陆小凤淡淡地笑了笑,明白她一刻也不想离开他,只是碍于她爹的吩咐,她才不得不离去。 孙香苑走了,陆小凤关上门,孙大人坐在床上,咳嗽几声,然后说道,“真没想到,居然有人到衙门来行刺,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发生过此等事情,真是猖獗到了极致,陆大侠,我将你留下,就是有一事相求,求你带香苑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老朽看得出,她是喜欢你的,相信你会对她好,这衙门已不太平,我担心日后还有更多的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陆小凤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受得这么重,她舍得离开吗?” 孙大人低沉地说道,“这可由不得她的性子来,若留在衙门里,真要是发生了悲剧,那时我再后悔就晚了!你带着她,凭你的武功与江湖威望,相信没有谁能奈何得了你!” 陆小凤说道,“那可未必,就在我们到西郊小河边时,我们也遭到了数十名黑衣人偷袭。”陆小凤将白天在小河边遇危之事一一讲给孙大人听后,说道,“别人偷袭了我们,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可怕。” 孙大人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们一定是冲香苑而来,他们和大漠火门葛九红一样,以为她从绝情谷里出来,定然有什么三经麒麟,为此才铤而走险,才来偷袭你们,同时又来行刺于我,其目的定是那害人的东西。” 陆小凤赞同了孙大人的分析,说道,“不错,他们的目的很清楚,但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如何才能化被动为主动呢?” 陆小凤的话将空气一下凝固起来,是呀,一天之内,两次偷袭行刺,这是多么恶劣之事呀,要是继续发展下去,不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孙大人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让你带她远走高飞,我始终是一府之衙门,待我上书朝廷,让其多派兵马前来,如此一来,定能保证万无一失。” 陆小凤摇了摇头,说道,“一来香苑未必跟我离开,因为他担心你,不放心你,舍不得你,她刚刚从大漠而归,还没有享受你的父爱;二来正因为现在局势紊乱,就算我们离开,我们又能到哪里去呢?江湖八大门派,现如今早已成为过去,惊、册、火、风、要、疲六门都成为了历史,只有你的哥哥爵门孙长久、飘门叶枫保存着实力,此二门历来不愿与其它门派来往,江湖之人只知其名,不见其人。” 孙大人叹了口气,说道,“是呀,真没想到,江湖之事,比朝廷之事复杂多了,谁能想到短短数年间,江湖门派竟然发生这样的变化!” 陆小凤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兴奋地说道,“要不去找他们帮忙,想来你与爵门的关系,他一定会出面的。” 孙大人连连摆头,说道,“陆大侠有所不知,我这哥哥,自视清高,认为我做了满清的知府,就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从此就与我一刀两断,到至今现在,他都不愿意与我联系,我现在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就算知道他,想来他也不愿意帮我的,还是算了吧!”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孙大人作官一方,也逃不掉家的那点儿事儿,陆小凤也不再追问太多,毕竟那是别人的家事,一个外人,又何须问得太多? 孙大人执意要陆小凤带孙香苑离开,让陆小凤有些为难,因为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在于查清孙府背后的阴谋,可到现在为止,什么也没有查到,就要空手而归了,他虽收获了孙香苑,找到了多年前的孙香苑,但丢了一个假的孙香苑--赵杨悔,回去又如何向老实和尚交待呢?他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就此离去,带着心爱之人远走高飞,那赵杨悔怎么办?留下在孙府,孙大人掩饰得十分隐蔽,他又该从何查起呢? 孙大人见陆小凤许久没有说话,咳嗽几声说道,“想必陆大侠已经想到了更好的办法了?” 陆小凤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我并没有想什么办法,我只是想你的处境,我与孙香苑离去,我们居无定所,就算有人要陷害,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但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孙大人笑了笑说道,“你放心吧,我好歹也是朝廷的正四品,手中握有兵权,就算他们要行刺,绝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那今天呢?今天是怎么回事?”他的这一问,无非是给孙大人一个反问与嘲笑。 孙大人笑了笑说道,“今天只是一个意外,我刚从公堂回来,从来没有考虑过有人行刺,日后加强值班全方位守候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陆小凤听了,心中暗自好笑,这不是强盗走了杀墙壁吗?要是一掌击毙了你,还有日后吗?随后,他笑着说道,“对了,大人,你知道伤你的人是谁吗?” 孙大人叹了口气,说道,“我也在纳闷儿,普天之下,能使用般若掌的,就只有惊门的宇文书,可他在上月初五,已被我斩首示众于东门,怎么会来行刺于我呢?” 陆小凤说道,“不错,只有宇文书才有会般若掌,他的儿子宇文凌锋虽会一小点儿,但已被西门吹雪杀死,惊门弟子只是一些庸俗之辈,没有一人会使这套掌法,不知天底下还有谁会这掌法。” 屋里只有两个人,提及到这些疑难问题,静得可怕,两人分别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爹,你们商议完了吗?我给你熬了糯米粥,你就吃一点儿吧!”正在两人商议之时,孙香苑端着热腾腾的糯米粥走出进来。 孙大人见女儿进门,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商议完了,肚子正有点儿饿!”说着端起糯米粥,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 “你也累了一天,来,喝一点儿吧!”随后,孙香苑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糯米粥,走到了陆小凤跟前,陆小凤笑着接过粥,看着孙大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里不由伤悲起来,也许,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吃道自己女儿亲手熬的糯米粥,一个父亲即将与自己的女儿分别,何年何时相见,只有天知。 陆小凤到孙府,目的在于查清孙府,此时又要让他离开,他该何去何从,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37章 连夜出城少事端 黑夜笼罩着整个孙府衙门,一切喧闹都已远去,只有几盏微弱的灯照亮着几间房子,陆小凤独自一人坐在大院里,等待着即将发生之事。 “不!我不!”突然,从孙大人的房间里,传来了孙香苑带着哭泣的喊声。 接着是孙大人的一阵低语,随后再是孙香苑哭泣的声音,“不,我不离开!” 那是孙大人在劝孙香苑离开的情形,陆小凤可以想像,一位慈祥的父亲,要将自己心爱之女无奈地赶出家门,那是何等场面! 他不愿意再听,独自一个过了侧门,来到后院,找到了叶丽格,对她说道,“我们该离开这里了,你准备一下马车,一会儿就走!” 这些天,叶丽格独自在马厩里,除了喂马,还是喂马,她没有一句话,默默地开始收拾起马车来,这些天,她的世界里只有马,只有喂马,没有一句话,她早已习惯当哑巴了,她几乎忘记自己会说话。 陆小凤见她这般模样,轻轻地摇了摇头,他准备找他说话,至少此地比大院里听到孙香苑的哭喊要好受一些,可又从何说起呢?她现在是哑巴,与一个哑巴又有什么交流的呢? “陆大侠,大人让你到他房里去。”正在陆小凤左右为难时,孙府下人前来请他,他摇了摇头,叹息着跟着下人去了孙大人房里。 屋里虽灯火通亮,但一切都显得冷若冰霜,孙香苑早已哭成了泪人,孙大人见了陆小凤,对下人说道,“去吧,到后堂去,为陆大侠准备马车,记得多放点美酒。” 下人蹬蹬地离开了,孙香苑还在抽咽哭泣,孙大人说道,“此事有就劳陆大侠了,等时机成熟,我定会派人找你,那时我们再把酒言谈。” 那是辞别之套路,陆小凤双手一拱,说道,“大人放心,我陆小凤不才,定会确保小姐平安无事。” 孙大人说道,“我让你们现在就离开,以免打草惊蛇,暴露你们的行踪。” 陆小凤笑着说道,“还是大人考虑得周到,小姐,那我们出发吧!” 孙香苑“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以前也离开过家,但那是她自愿离开,此次却不同,虽同样与她心爱之人一起离去,但父亲的安危却让她担心。 嘈杂声渐渐沉落,陆小凤起身告辞。没有挽留,没有送别,甚至也没有问归期。已经过了大喜大悲的岁月,已经过了伤感流泪的年华,知道了聚散原来是这样的自然和顺理成章,懂得这点,便懂得珍惜每一次相聚的温馨,离别便也欢喜。 孙大人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水,沧桑的脸显得更加难看,他轻轻地说道,“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一切听从陆大侠之言,不可耍性子。” 离别,能使浅薄的感情削弱,却使深挚的感情更加深厚,正如风能吹灭烛光,却会把火扇得更旺。白天之时,孙香苑还在请陆小凤带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现在真要离别时,她深挚纯洁的亲情更加强烈,那是父与女之间无形的爱的诠释。 怀着对亲人无限的眷念,怀着对熟悉事物的怀念,她坐上了马车,连夜出了大院,走出了大门,孙大人披着衣服,看着女儿远去的影子,吃力地抬起他的手,挥了挥手,轻轻地说了两个字,“保重!” 黑夜里,马车飞驰在金陵城里,白天熙熙攘攘的街道,此时更加冷清,整个金陵城陷入了沉睡之中,只有那马车,像一只苍蝇掠过沉睡人的脸,不留一点儿痕迹,他们顺利地出了西门,走过弯弯的小路,来到了城隍庙前,陆小凤突然想起了朱家堡朱子勇的交待,叫停了马车,说道,“你们在此等我一会儿,我有事耽搁。” 说完独自走进了城隍庙里,孙香苑与叶丽格并不相识,叶丽格始终坚守着陆小凤开出的条件,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看着黑漆漆的城隍庙。 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庙宇,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墙上凹凸不平。庙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天河决口也不会漏进一点儿去,似一盘杀得正酣的象棋子儿。 至前朝开始,就有了一城一城隍,城隍老爷谁来当之说,那时把城隍祭祀上升至国化祭典,满朝官员上任首祭城隍以表勤政为民,奉公廉贞。可如今早已改朝换代,它的辉煌早逝,剩下的只是废墟一片,不再有人光顾,真正印证了“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诗句,但它却为叫花子、落魄之人提供栖息之所,这是它唯一的存在的价值。 夜静得可怕,孙香苑出了马车,对赶马的叶丽格说道,“喂,赶马的,你怎么认识陆小凤的?” 孙香苑这一问,叶丽格猛地转过头,她们才分别数十天,怎么会问起这个问题?叶丽格死死地盯着孙香苑看,眼睛里闪过一道道狼一样的目光,她哪里知道,此孙香苑非彼孙香苑。许久没有说话,她是哑巴,怎么会说话呢?孙香苑只觉得自讨没趣,又回到了马车里。 叶丽格百思不得其解,孙香苑怎么会问如此问题呢?难道他们已经……我怎么办?……她心潮涌动,浑身上下涌动的血液开始沸腾起来。 约摸半柱香的时间,陆小凤从城隍庙里走了出来,笑着爬上马车,对叶丽格说了一声,“走吧,越快越好!” 马车飞奔在黑夜里,像幽灵一般飞驰在弯弯曲曲的路上,他们刚离开城隍庙,数十名黑衣人,直朝城隍庙里而去,他们有的翻围墙,有的直朝大门而进,这是废弃多年的城隍庙,没有和尚,庙宇不大,里面杂乱无章,一个黑衣人点亮了火把,看了看脱了颜色的城隍老爷,沉低地说道,“仔细看看,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上锋交待,一草一木都不要放过,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好好找找看。” 黑衣人开始翻草弄地,每个角落都仔细地查找起来,他们好像十分专业,上至房梁瓦砾,下至稻草粹布,都翻了个遍。 突然一阵风吹来,城隍庙门前,屹立着一个人,他扯着嗓子喊道,“你们可是在找我?” 不知此事来者何人,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38章 如出一辙之迷案 却说陆小凤前脚刚刚离开城隍庙,后面数十名黑衣人尾随而至,他们翻箱倒柜地寻找着什么,正在此时,庙门前多了一个白衣人,他如同天上降下,没有半点儿声息,说道,“你们是在找我吗?”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刚刚离去的陆小凤,黑衣人见陆小凤杀回马枪回来,惊愕地看了看陆小凤,不错,是他,真的是他,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陆小凤会返回城隍庙里,一个个面面相觑。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们就不想说点什么吗?说吧,来此做什么?” 黑衣人一句话也不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随后挥动着手中钢刀,直朝陆小凤砍来,好个陆小凤,见钢刀砍来,也不避让,数十把钢刀从不同方向,不同角度朝陆小凤砍来,陆小凤举手就接,食指和中指牢牢地夹住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随后使出了册门司马烈的鞭法“左右披红”,只听“铛铛”数声巨响,黑衣人手中的刀散落在了地上,夹在手中的还安然无恙。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要想活命,就说吧,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你们的上锋到底是谁?” 黑衣人明白,就凭陆小凤的两个手指,他们再多两倍的人,也无法取胜,一人战战兢兢,准备说时,突然,从院墙西侧飞出一个黑影,黑影像幽灵一般掠过整个城隍庙,没到眨眼功夫,就消失在黑夜里,还没等陆小凤醒悟过来,数十名黑衣人纷纷倒落在地,身体上冒着白烟,转眼间就变成了淡淡的血水。 孙香苑和叶丽格此时才走进城隍庙里,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大惊失色,孙香苑大惊,说道,“又是化人为血,真是歹毒之极。” 陆小凤淡淡地说道,“好厉害的冰针,看样子,又是与小河边的人是一伙的!” 孙香苑道,“他们到底是谁呢?他们为什么要三番两次行刺于我们?” 一阵沁人心脾的风吹了过来,让人有些不寒而栗,她的问题没有人能回答,陆小凤看了看地上的血水,说道,“走吧,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 三人同坐一辆马车,穿梭在茫茫的夜色之中,孙香苑劳顿了一天,早已昏昏欲睡了。 陆小凤见孙香苑睡去,走出画逢,对叶丽格说道,“现在你可以说话了,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你现在该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不说话了吧!” 叶丽格似乎没有听见陆小凤说话,默默地看着前方,继续赶着马车,陆小凤再次说道,“你歇息吧,让我来!” 可叶丽格始终没有回答,数十天来,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也许早已忘记说话了,陆小凤夺过缰绳,说道,“别耍小性子了,让我来,你进去歇息!” 叶丽格坐在赶车位,一动不动,看样子,她心中的怨气还没有彻底清除,陆小凤不知该如何解释,继续赶着马车。 夜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儿声音,能听到的只有马儿喘气的声音,突然叶丽格低沉地说道,“明天我要回白云城!” 陆小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是自愿来,准备与陆小凤一起闯荡江湖的,可此时,她为何主动提出加川西白云城呢?难道她真的死心了?陆小凤想起一路上他的苛求,想起那些折磨人的话,他知道,他伤了她的心,但不这样不行,孙府绝不是想像的那么简单,此次他们到孙府,连半丁点儿破绽也没有看出,他当时怕叶丽格惹事生非,才不得不让她化着哑巴,化着赶车之人,可现在…… 陆小凤镇静地说道,“行,我送你回去。” 每个人都有一个极与度,当极与度的变化过大,相应的东西就会变化,也许这就是量与质的变化。叶丽格变得异常冷静,每逢遇受过过人打击的人,都会改变,她冷冷地说道,“不用了,我自己会回去的。”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是跟着我回来的,我理应送你回去,要不我怎么给你父亲交待?” 叶丽格冷静地说道,“你用不着给父亲交待什么,出来是我个人的意愿,回去也是我的意愿,与你无关!” 如此冰冷的话,像一把利剑穿刺着陆小凤的心,他不知她在想什么,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从江南到金陵,一路上他为了安全,为了查清孙府,不得不这般布置,可她并没有完全理解,她做到了,但她并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做。 面对叶丽格的冷漠,陆小凤的解释早已苍白无力,在她心中,他就是因为不喜欢,甚于讨厌她,才这般无理捉弄,无理取笑,她****夜夜面对着马厩,面对着寂寞空虚,面对着冷,他在何处?他正在与别的女人谈情说爱,甚于打情骂俏,她不只一次地想像着那四条眉毛灿烂的笑容,可一切都是想像,当梦醒之时,面对的还是不变的马厩。 陆小凤再也笑不起来了,他淡淡地说道,“我现在反正也没有什么大事,不如我送你回川西吧,正好我到白云城,有事找你父亲,向他请教一些事情。” 叶丽格不再说话,转身走进车逢,闭上双眼,她丝毫没有睡意,因为她的睡意早已被他无情的安排与苛刻的条件掩埋,一个花季少女之心,早已蒙上了本不该她拥有的多愁与善感。 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那是因为少年没有经历过大风与大浪,没有见识过什么是真正的爱,什么是真正的恨,什么才算是真正的情,什么才是真正的愁,随着时光流逝,渐渐地渐渐地经历着,经历着人生酸甜苦辣,经历着人生的生老病痛,那时,才真正地懂得拥有的幸福。 马车不停地在静寂的黑夜里穿行,渐渐地,东方起了启明星,天终于亮了,陆小凤一行三人,一夜之间,足足赶了100多里路,总算找到了一家开门的茶棚,陆小凤叫停马车,掀开帘子,喊道,“美人们,下马了,让我们享受一下清晨的阳光,歇息再走吧!” 孙香苑探出了头,微微张开她蒙蒙的双眼,伸了伸懒腰,下了马车,陆小凤笑着道,“可休息得好?” 孙香苑见他嬉皮笑脸的样子,也跟上了节拍,“不错,你这马夫不错,技术好,值得打赏。” 陆小凤见只有孙香苑一人下车,却不见叶丽格,不由问道,“还有一个呢?他该不会是还在睡觉吧!” 孙香苑愣了一下,问道,“什么?哪里还有什么人?” 陆小凤道,“就是那个赶马的哑巴女呀?她不是和你在逢里歇息吗?” 孙香苑此时才想起,昨晚与他们在一起的,还有一个赶马的哑巴女,她摇了摇头,独自走到茶棚喝起晨茶来。 陆小凤慌张地走到马车前,掀开帘子,马车里哪里还有半个人影,陆小凤仔细看了看,车内有一手绢,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鸳鸯情浓缱绻时,却见呆鹅亦入池。两情相悦来搅局,招人讨厌己不知?待君见此手绢时,呆鹅早起莲花池。” 叶丽格离去了,悄悄地离开了陆小凤,不带半点眷恋地离去了,却不知她所向何处,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39章 盘下茶棚不卖茶 却说陆小凤拾到叶丽格留下的手绢,看了看,叹息地摇了摇头,放下帘子,朝茶棚走去,孙香苑上前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陆小凤只顾摇头,将手绢递给了孙香苑,孙香苑看了,不由“噗嗤”一声笑了,说道,“这个哑巴女,真是有心!” 陆小凤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这个哑巴女是谁吗?” 孙香苑哪里知道,陆小凤正准备讲叙之时,茶棚一角落突然冒了个声音出来,“茶小二,来来来!” 茶小二见有人呼唤,跑了过去,只见茶棚一角坐个一个瘦小之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他大大咧咧地说道,“你这茶棚多少钱,我盘下来了!” 小二听了,笑着说道,“客官玩笑了,我家就住在这里,见这里过往这之人多,就搭了个棚,以便挣点小钱,以养家糊口……” 还没等小二哥将话说完,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重重地扔在了桌子上,这锭银子足足有五两之多,说道,“你看够不,从现在开始,这个茶棚就是我的了,另外,我还给你每天一两的工资,你给我打理此茶棚。” 店小二见那白花花的银子,眼睛都快要掉下来的,还一天有一两的工资,这可是他一个月才能挣到的,这白花花的银子,足足够他在这个茶棚辛苦十余年,他当然高兴,说道,“客官,不,老板,这茶棚从今日起,就是你的了,你有何吩咐?” 店小二一边说着,一边将他的小手伸向那白花花的银子上,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说时迟,那时慢,将他冰冷的判笔放在了店小二的手背上,说道,“你不要急,现在马上去做一件事,将棚前那二人赶出茶棚,此茶棚不卖茶给他们!” 店小二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说道,“老板,你开茶棚不就是为了卖茶吗?哪有将客人赶走的道理?”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调皮地看了看桌子上的银子,再看看店小二,说道,“你是不是不想要它了?” 店小二自知多嘴,忙叫道,“老板,我这就去!”说着,蹬蹬地跑到陆小凤二人跟前,理直气壮地说道,“我们老板说了,不卖茶给你们,你们还是离开吧!” 陆小凤瞅了瞅里面,一眼就认出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随后笑着说道,“你这小二哥,你老板说不卖茶给我们,是让你白送给我们喝,你怎么能赶我们走呢?你这狗奴才,怎么连话也不会传了?” 店小二想着,也有几分道理,又蹬蹬地跑到老四魉僵尸蒋桐书面前,说道,“老板,你不卖茶给他们,是不是请他们喝茶?”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听了,狠狠地朝他头上敲去,吼道,“你这混球奴才,不知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是石头还是豆腐,你怎么就不想一想,我怎么会请他喝茶?他是你爹还是是你祖宗?连这等小事你也办不好,我拿你做什么?” 说着,提了判笑,拧了银子,走了出来,走到陆小凤桌前,吼道,“哪里来的赖皮狗,我不卖茶给你,你怎么死皮赖脸还在这里呀?” 陆小凤看了一看孙香苑,又看了看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说道,“你这瘦猴精,怎么蛮横不讲理呀,没银子你早给我说,怎么耍起赖来了?你不卖茶给我,难道是请我喝酒?”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陆小凤不愧是陆小凤,就连这等小事也看得清清楚楚,好,我请你喝酒。”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四下看了看,说道,“不过,我一个天下第一贼偷,怎么能和你在这荒郊野外喝酒,这里店小二笨得拉牛屎,喝起酒有伤风雅,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好好喝上一番。” 陆小凤听了,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与天下第一贼,号称司空摘星的人一起喝酒,本身就是天底下最不光荣之事,既然遇上了,当然得陪同到底。” 孙香苑虽有些不太明白,但既然两位要去喝酒,自然紧跟其后,三个上了马车,此刻赶马的自然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 马车疾驰在荒野,陆小凤一夜未睡,一上马车,就呼呼大睡起来,过了一个多时辰,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到了!到了!马儿呀,你就别跑了,我们到了!” 马车一停,只听司空摘星大吼道,“******,怎么没人来招呼,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要不要开店了?” 听了司空摘星的叫骂,才有人上前,说道,“客官,现在还早着呢,今日还没开张,怎么这么早呀。” 司空摘星毫不客气,上前就是一句,“你******,老子都赶了一早晨的路了,还早,还早你个头,还不快快开门。” 陆小凤听见争吵,才睁开蒙蒙的睡眼,揭开帘子一眼,原来是金陵城西四方赌坊,陆小凤摇了摇头,说道,“我就知道,和你这个瘦猴精一起,绝对不可能去什么好地方的,没想到你会将我们带到这么龌龊之地。” 司空摘星说道,“我们曾在这里打过赌,不知今天你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赢得过我!” 司空摘星所说的是当年他抓了朱子秀,陆小凤没有办法,为了拖延时间,与他打赌,以三日之内为限,朱啸天是否来救朱子勇为赌注,谁也没想到,朱啸天为了围剿绝情谷,连自己的女儿也不来救,司空摘星输得精光。 陆小凤一边走,一边笑着说道,“今日不知你拿什么来赌,你该不会赌我是否要死吧!” 司空摘星笑了笑,说道,“走吧,是死是活,不是我说了算,是你说了算,你要死我救不了你,你要活,我拦不住你。” 三人走进四方赌坊,里面环境依旧,还是当年的陈设,还是当年的样子,司空摘星进去就喊道,“给老子安排最后的房间,弄点上好的酒菜来。” 说着顺手将一大锭银子朝柜台上扔去,银子不偏不倚,刚好落在掌柜的算盘上,司空摘星冲掌柜的吼道,“你给老子好好算算,这锭银子能住多少天房?” 掌柜见了这么大锭银子,高兴地叫道,“大爷放心,我一定好好算算。” 司空摘星瞪了他一眼,吼道,“你哪里是叫我大爷,你是叫银子大爷,快快上好酒好菜!” 却不知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不应该叫司空摘星,他将陆小凤二人带到四方赌坊,所为何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40章 小赌怡情越战勇 此时尚未到晌午,所有的赌徒还在蒙头大睡,四方赌坊自然清静,司空摘星所点之酒菜自然来得快,不一会儿功夫,满桌可口的饭菜已端上了桌子。 陆小凤迫不及待准备动筷子了,却被司空摘星拦了下来,两人用筷子用起武来,孙香苑看了,十分纳闷儿,说道,“你二人是怎么回事?还没吃饭就撑着了?有了好酒好菜,却在那里比武力。” 司空摘星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一生均在赌桌上,却不曾想到,三番五次输给这个坏小子,就是这四方赌坊,我输得精光,今天故地重游,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还没有十年,我自然要报那一输之仇。”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哪里是输家,你是天底下最会赌的人,你赢得了美女归,还要怎么样?难道还要赢得天下才算是赢?” 司空摘星笑了笑,说道,“不行,那不是赢来的,那是我用心换来的。” 陆小凤也懒得理会他,放下筷子,说道,“来吧,大赌伤神,小赌怡情,你说说,该怎么赌法?” 司空摘星总算如了意,说道,“你光是说,你的赌资呢?” 陆小凤无奈地笑了笑,将双手举起,说道,“赢不是偶然的,赢的人一直在为赢而做准备。在赢的道路上如果找不到赢的力量,输就是理所当然。赢这个东西,应该由具体的行为而生。我躺下是一人,站着还是一个人,你要什么,输了任你拿走。” 司空摘星听了,“啪”地拍了桌子,说道,“好,就凭你赌出的经验之谈,你就已经有资格与我赌上一把了。”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今日你胜券在位握,我既没有胜算,形势对你十分有利,当然应该把赌注减到最小!” 孙香苑不知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一旁说道,“你都已经把人押上了,还是最小的。” 陆小凤笑着说道,“人无法生于虚构,也不会死于假定!钱的分量可是比生命还重,人为了赚钱,花费了人生大部分时间,换句话说,就是自己的存在,人类的生命被钱所剥夺!” 司空摘星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多年不见,你还是文采非凡,但愿你的运气比你的文采还要好。”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说吧,咱们怎个赌法。” 司空摘星坏笑道,“第一关,我的赌资是这一桌菜。你也可以要别的东西。” 陆小凤并不理会这些,说道,“题目呢?” 司空摘星笑着说道,“从这个赌坊离去,事隔多年,你猜猜此赌坊易主多少次,现在的主人又是谁?”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赌坊易不易主,与我二人有何关系?现在的主人嘛,不管是谁,反正不是你。” 司空摘星听了,哈哈大笑,大声喊道,“贼婆娘,你的叫花鸡弄好没有,还不快快端上来。” 司空摘星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个女人声,“来了,你催什么。”说着,门外闪进一个妇人,只见此人露出绿纱衫儿,头上金光四射的钗环,下身系一条鲜红围裙,搽一脸胭脂粉,敞开胸脯,露出波涛汹涌的桃红胸,陆小凤定睛一看,不由差点笑出了声,她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此打赌的赌注--朱子秀。 司空摘星兴奋地叫道,“贼婆娘,你告诉这个坏小子,这个四方赌坊现在的主人是谁?” 朱子秀看了看陆小凤,将手在围裙上擦拭了一下,大大咧咧地说道,“哎呀,看你那***,开个赌坊,有什么好显摆的?” 陆小凤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司空摘星他,他开了赌坊,是不是他自己一个赌上了瘾?他可不是做生意的料。 司空摘星笑了笑,说道,“怎么样?输了吧!” 陆小凤伸手将朱子秀刚刚端上来的叫花鸡拉到了自己跟前,动筷子吃了起来,司空摘星忙上前拦着,吼道,“你这坏小子,进了我的赌坊,自然要遵道行义,怎么能出尔反尔呢?输了还想吃?”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我说你怎么开赌坊的?怎么自己定的规矩也不遵守,你是说的这一桌菜,这个叫花鸡是刚刚赌了之后老板娘端上来的,当然不在这一桌之内,我当然可以吃了?你要什么说吧!” “就是,这一桌是你的,这叫花鸡可是我的,你的酒我们也不吃,你带来了!”朱子秀大方地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瓶上好的女儿红,给陆小凤满满倒一杯,随后再倒给孙香苑。 司空摘星叹息道,“天底下的男人都怕老婆,唯独我家老婆不怕我,真是太好了。”随后转身大喊道,“阿三,去把后院的马车给卖了,这位爷身上没钱,马车抵债一两!” “好的!”随着司空摘星叫喊,楼下的人蹬蹬跑了出去。 这可急坏了孙香苑,没有马车,怎么赶路呢?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她只知道,还要赶路,忙叫道,“怎么能把马车抵债呢?再说,那马车至少也得值个二三十两吧,怎么就只值一两呢?” 朱子秀忙上前,给孙香苑满满一杯酒,说道,“哎呀我的妹子,你就别管那些臭男人之事了,他们赌他们的,我们喝我们的。” 江湖是人大染缸,几年不见,朱子秀早已不再是当年朱家堡里的千金小姐,现在的她,就地地道道的市井妇人,什么事情在她看来,都已无所谓有,无所谓无了。 陆小凤看了看孙香苑,说道,“没关系,看样子,他是想让我当这里的掌柜,不让我走了,你就放心吧,**************,千金散尽还复来,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司空摘星笑了笑,说道,“这才是江湖所传陆小凤的风格,该你下注出题了。” 陆小凤笑了笑,喝了一口酒,说道,“我的下注是要你今天晚上陪我喝酒,像梦乐客栈一样喝到天明。” 司空摘星笑了笑,说道,“成,我的下注仍是这一桌酒菜。” 陆小凤笑了笑,开始出题目,却不知陆小凤出什么题目,他们二人赌局到底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41章 千日做贼亦防贼 面对热情与大方,面对市井之人劝说,不要说陆小凤这样的男人,就连孙香苑也经不起朱子秀的诱惑,“来,妹子,我们再来一杯!” “我早就想和你喝上一杯,一直没有机会,当在绝情谷里……” ……孙香苑哪里喝过这么多的酒,不一会儿功夫,就醉倒在地了。 陆小凤笑了笑,对朱子秀说道,“这是你的杰作吧。” 朱子秀将孙香苑搀扶起来,说道,“放心吧,你们还有事情要说,我将她灌醉,也是为你们好!”说着将孙香苑扶起,扭动了桌下的按钮,只听刷地一声,墙上开了一道门,朱子秀扶着孙香苑,说道,“这里十分安全,你就放心吧,她至少要到明天早上才能醒。” 陆小凤听了,不由吃惊,说道,“你们真是考虑周全,连这样巧夺天工的设计,你们也用上了。” 朱子秀将孙香苑安放好后,笑了笑,说道,“这也是形势所迫,你和当家的好好聊吧,我到楼下为你们把风。” 朱子秀麻利地收拾好后,匆匆出了门,只听咔嚓一声巨响,陆小凤只觉得有微微的震动,身体感觉在不停往下落,陆小凤笑了笑,说道,“真没想到,你这个天下第一贼人,也有防贼之时!你这是在绝情谷所得的经验吧!” 司空摘星笑了笑,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从孙府出来,进一趟城隍庙,就惹来事端,你难道就没什么觉察?” 陆小凤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司空摘星的问题,说道,“说吧,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 司空摘星端起酒,一饮而尽,说道,“你并不相信我,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说,非要到大漠火门去?” 陆小凤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在大漠里那个神秘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司空摘星,陆小凤笑着说道,“人无法生于虚构,也不会死于假定!既然有人安排我去,我为什么不去?” 司空摘星冷笑了一声,说道,“别以为你是天下第一牛人,山外青山楼外楼,天下之大,比你厉害的角色多如牛毛,你又何必什么事情都管上一管呢?”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我本不惹事,事事自找我,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对了,你为何会在大漠出现?” 司空摘星沉默一阵,说道,“我们西域四鬼,从参加义军开始,从来就以义字当先,我们将义字,看得比生命还重,在义军失败之后,我们逃了出来,以西域四鬼为名号,盘踞西域,闯荡江湖,事隔多年,来到中原,主要是老大要去朱家堡,可一切都被时间改写……” 卢家堡小姐与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故事,陆小凤已经听说过,那是如此的悲壮与无奈,他们都深深地走在了朱啸天编制的阴谋网中,没有结成正果,还被江湖中别有用心的宇文书、朱啸天加以利用。 “可事情偏偏发生了巨变,自从我们到了绝情谷,看到袁浅月的无情,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十分心痛,我们商议着盗走了你留下的麒麟图,并带走了朱子秀与孙香苑,来到西域。我们回到西域,本想该过上平静的生活,可万万没有想到,自得到麒麟图后,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性情大变,失去了以往的兄弟情深,什么事情都是担心受怕,有时还怀疑我们三人有异心,就连我也无法见到朱子秀,我一气之下,就回到了中原,改名换姓,做了天下第一贼人。” 每个人的成长,都充满着无限的传奇色彩,司空摘星也然,陆小凤听了,羡慕地说道,“你在梦乐客栈谈起过,这也不错,至少你能做你喜欢的事情,盗有盗义,贼有贼德,你能在盗贼之中遵道行义,也是功德无量。” 司空摘星独自喝了一杯酒,自己满上后,继续说道,“别看你平时嬉皮笑脸,你正经起来也不错,只是你的志向远大,不拘泥于世俗,超凡脱俗,为了自己的梦想奋斗。在梦乐客栈,我曾告诉过你孙香苑在西域,我担心你去西域,与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发生冲突,果不其然,我看到你去了大漠,本以为你去西域找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要人,因此在跟踪到大漠,并想阻止你去,毕竟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与我有数十年交情,我不想因为孙香苑,你们反目成仇。” 陆小凤见司空摘星,别看他是盗贼,却能通情达理,不由肃然起敬,嘴里却说道,“我怎么能去西域找他?西域地势辽阔,我又怎么能找到他,只是孙府廖师爷告诉我,孙香苑在火门,我这才到大漠火门的。” 司空摘星疑惑地说道,“我这就奇了怪了,孙香苑明明在西域,被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关押,直到上月初,一群黑衣人来到西域,这些黑衣人不问青红皂白,上前就与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大大出手,老二、老三虽满意老大的做法,但他们始终忍气吞声,与老大奋力抵抗,我一直在暗地里观察着,见他们如此打斗,我才潜入秘房,将孙香苑与朱子秀解救出来,前些天才悄悄将孙香苑送回孙府,你怎么会在火门救孙香苑呢?” 陆小凤不知从何向司空摘星解释,他叹了口气,说道,“孙府之水,深不可测,我从火门救得孙香苑,送回孙府,在孙府小住了些时日,却接二连三发生了不可思议之事。” 陆小凤将小河边遇袭,孙大人遇刺,他们离开,城隍庙里的事情,一一说给司空摘星,司空摘星听了,有些不寒而栗,说道,“冰针杀人于无形,这可是前所未有之事。”他若有所思地回忆着,看看江湖中有何人能有此手法,但一切都如烟如云,没有丝毫头绪。 陆小凤说道,“对你,你猜,我在城隍庙里遇到了谁?” 司空摘星瞪大了眼睛,哪里受得了陆小凤的卖关子,着急地问道,“谁?”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朱子勇。”却不知陆小凤到城隍庙里见朱子勇所为何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42章 通缉犯之朱子勇 却说那日陆小凤路经朱家堡,遇到了乔装打扮的朱子勇,他现在是朝廷的通缉要犯,他冒死出现,并相约到城西城隍庙里,陆小凤带着孙香苑即将离开金陵之时,突然想起此事,才走进城隍庙里,只见朱子勇“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哀求着说道,“陆大侠,你可要帮我。” 陆小凤见昔日趾高气扬的朱子勇,又看着这位跪在他面前的哀求者,心中不甚感慨,人是三截草呀,不知哪截好,人无千年好,花无百日红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陆小凤忙将这位哀求者扶起,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子勇才说起事情的缘由来,“父亲被孙知府关押在牢里,我只能东躲西藏,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上月初五,孙知府将家父推到城东斩首示众,作为一个儿子,不管父亲怎么样,现在他已魂归故里,我当儿子的理应前往收尸,他们将家父的尸体抬到了郊外,我悄悄地把尸体运了回来,准备重新安葬,以慰父亲在天之灵,正当我收拾尸体之时,我发现,那尸体并不是父亲本人,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那不是你父亲?”陆小凤吃惊地问道。 朱子勇按捺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说道,“不错,那不是父亲,父亲的脚掌正中间,有一颗鲜红的大痣。” 陆小凤惊叹道,“怎么可能呢?孙知府怎么可能用别的人换取你父亲呢?” 朱子勇也十分惊奇,说道,“我也不明白,此人虽被打得遍体鳞伤,脸上几乎认不出人来,但脚掌完好无缺,父亲脚下的大痣却没有,我将尸体上下仔细检查,才发现,此人并不是父亲本人。” 陆小凤张口结舌,他百思不得其解,好不容易才将朱啸天、宇文书两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给逮住,孙知府怎么偷梁换柱,找了个替死鬼呢?朱啸天没有被斩,那宇文书呢?他又怎么样呢?难道…… 朱子勇继续说道,“今日见了大侠你,相信你一定会查明真相,父亲虽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但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作为儿子的,总该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 陆小凤听了,动了恻隐之心,这是一个孝子的要求,他怎么会拒绝呢?说道,“这个你放心,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但你不可轻易造事,知府衙门的水比我们想像的要深,我们两见面之事,你不要告诉别人,否则性命难保,你马上离开这座城隍庙,不出意外,我离开之后,就有杀手赶来,你在这里必死无疑。” 谁都没有怀疑过陆小凤的判断,朱子勇也不敢,怀疑他的判断,等于白白送死。 陆小凤待朱子勇离开之后,才大摇大摆地走出城隍庙,果然,陆小凤一离开,城隍庙里就出现了黑衣杀手,这让躲在暗处的朱子勇捏了一把汗,他庆幸听了陆小凤的话,要不,他现在早已成了刀下之鬼。 司空摘星听得认真,仔细,他将陆小凤所说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在了心里,细节--是一个盗贼成败的关键,行盗之时,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稍有不慎,定会让人挫骨扬灰,粉身碎骨,他听说分析道,“你与孙香苑在小河边遇险,可以说是别人给你们警告,幕后之人并不想杀死你们。”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警告我们?警告我们什么?” 司空摘星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我并不知道,但从你所说的一切来看,这是警告,他并没有下杀心。” 被司空摘星这么一说,陆小凤忽然闪过一个念想,说道,“难道是孙大人?他先是警告,然后是使用苦肉计,后央求我带孙香苑离开。” 司空摘星思忖着,说道,“这姑且算对,但你所说他中的是般若掌,那是宇文书的独门之学,不管他是死是活,落在了孙大人的手上,他绝不可能轻易放他出来,他又怎么能行凶呢?” 陆小凤道,“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你是否还记得八大门派首席弟子同时失踪一事?” 司空摘星说道,“当然记得,那是朱啸天窥视各门派武功,才做的手脚。” 陆小凤说道,“不错,朱啸天能窥视各门派武学,难道孙知府就不可能?” 两人将事情一一进行分析,所有的疑点都指向了金陵知府孙大人,司空摘星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兴奋地叫道,“对,应该是他,自从你走进孙府,他就开始怀疑,你一定发现了什么,先是在小河边警告你们,让你早早离开孙府,然后他使用苦肉计,哀求你离开,一句话,不管是硬是软,都是让你离开孙府,随后你连夜出城,到城隍庙见朱子勇,他担心你有同伙,就紧跟其后,结果你比狐狸狡猾,才让姓朱的死舅子捡到了一条狗命。” 陆小凤轻松地笑了笑,说道,“你怎么这么就朱子勇呢?他好歹是朱子秀的亲哥哥,也是你小舅子。” 司空摘星笑了笑,说道,“你看他平日里那人模狗样,就连做人的基本底线也失去,这等人怎么配做我小舅子?” 那是别人的家事,陆小凤自然不该过问,笑了笑,端起酒杯说道,“你怎么想着到这里开赌坊了?还设计了这等秘室机关,真没看出来,你还蛮有心计的。” 司空摘星笑了笑,说道,“常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你陆小凤陆大侠也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又何谈于我呢?自与朱子秀结合后,我才知道,要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这样才能像一个家。” 家,自走出那个熟悉的小山村后,陆小凤不再有家的概念,有母亲在,就有家人温暖,没了母亲,何来家呀。陆小凤不由暗自伤神起来,司空摘星看出了陆小凤的心思,说道,“人呀,总得有个落脚之地,寻得天赐的另一半,然后才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陆小凤苦苦地笑了,笑得是那么的勉强,淡淡地说道,“我自单身向天笑,何来忧愁扰人心。” 司空摘星摇了摇头,说道,“天高任鸟飞,可飞不出茫茫苍穹,你想自由一生,自由未必钟于你,放心吧,这四方赌坊就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你想什么事情走,你就什么时候走,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我还是我。”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还别说,我还真有事找你。” 不知陆小凤有何事求于司空摘星,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43章 赌坊来不速之客 陆小凤与司空摘星在秘室里整整聊了一夜,天放明了,司空摘星笑着说道,“天亮了,我的事是我的事,你的事还是你的事,你好自为知。” 整间屋子微微摇动着上升,只听“咔嚓”一声,朱子秀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不知二位赌局如何,也该歇息了吧!” 陆小凤欠了欠身,说道,“与这种无赖赌,只有输,没有赢的,输了马车不说,还输了一个夜。” 朱子秀听了,笑着说道,“你还别说,还真被他说准了,昨天傍晚,来了一群莫名其妙之人,他们大约三四十人,一个个面貌狰狞,手执兵器,凶神恶煞的样子,一进屋就问有一辆马车来过没有,我回答来过,不过吃了饭就走了。” 司空摘星一边收拾吃了一夜的桌子,一边说道,“他们还做了什么?” 朱子秀说道,“他们出手大方,给了十两银子,说要住下赌钱,于是他们开始在整个赌坊里寻找,楼上楼下都找了个遍,但什么也没有,钱也没有赌,饭也没有吃,匆匆离开了赌坊。” 陆小凤明白,这群人定是为他而来,可为什么他们会跟到这里呢?正在此时,司空摘星笑了,说道,“你还记得那辆马车吗?” 陆小凤怎么不记得,那是从孙府出发时,一值用的,明昨天到了这里,被司空摘星给1两银子变卖了。 司空摘星笑着说道,“问题就出在那辆马车上,此马车上图一了层透明的曼荼罗,此花无色无味,但如果沾上,你喝了雄黄酒,不管千里,你都能闻到它独有的味道。你驾此马车,无论你走到哪里,他们都能轻而易举找到你,我将他变卖掉,让他们根据气味儿寻找,相信怎么也不会找到你。” 原来,司空摘星将陆小凤的马车变卖,其目的是让他摆脱幕后之人。 陆小凤听了,不甚感激,说道,“真是贼有贼道,我怎么会想到这些呢?” 朱子秀笑着,早已将昏睡的孙香苑移了出来,安放在床上,随后说道,“好了,现在没事儿了,让那些家伙去找吧,你忙了一夜,也该歇息了。” 陆小凤欠了欠身,爬到朱子秀准备的床上,蒙头大睡起来。 司空摘星找来雄黄酒,喝了二两,对朱子秀说道,“我去看看马车到哪里去了。” 朱子秀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这夜猫子,昨晚一夜未睡,怎么现在想起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现在去?” 司空摘星心里明白,这是朱子秀无微不至的关怀,他本该说点感谢的话,但嘴里却说,“你呀,就是头发长,见识智短,忠人之事,岂有耽搁之理?” 朱子秀帮他理了理衣裳,说道,“路上小心点儿,办完事情就赶紧回来。” 司空摘星嬉皮笑脸地说道,“放心吧,路边的野花有刺,我不会去采的。” 朱子秀掘着嘴说道,“少贫,也不打盆水照照你自己那尖嘴猴腮,扔在马路上,连狗都不闻的东西,谁稀罕,快去。” 怀着对朱子秀无限的依恋,司空摘星从后门而出,越过几条巷道,大摇大摆地走在街上,转过几个墙角,来到了一家农户,他凭借雄黄酒,轻而易举地走到了那辆马车,他没有进院子,只在闪到一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农户主人出来了,看了看那辆马车,脸上露出了笑容,随后又摇了摇着,叹了口气,走了进去。 那群寻找马车的人到此地没有?农家为何摇头?又为何叹气?司空摘星一连串的问题浮现在了脑海里,随后他小心翼翼地走绕到了农家后院,来了个“蜻蜓点水”,像一条矫健的巨龙直入农家院里。 农户家是四十开外的老头,见司空摘星如此这般潜入,吓得脸如土色,“你……你……你是财神爷?”他哪里知道,这是轻功! 司空摘星暗自好笑,“呵呵,自己怎么就当上财神爷了?”他按捺着自己内心的高兴劲儿,严肃地说道,“亏你还认得本大爷,说说你那院里的马车是从哪里来的?” 农家一听,忙双膝一屈,跪了下来,说道,“回财神爷的话,那是小的花了一两银子买下来的,我说今天是怎么了,一两银子就卖下这辆马车了。” 司空摘星一本正经地说道。“君子好财,取之有道,你也不想想看,这马车无论从外观还是从质量,怎么就只值一两银子呢?你怎么能捡到这等便宜东西,你可知道这马车的来历?” 老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摇头说道,“回财神爷的话,当初我也是这么想的,这么好的马车,怎么就只值一两银子呢?后来又想,便宜,买来放在家里,要出门儿时,也可扬眉吐气一番,于是就买下了。” 司空摘星说道,“可有人来问过马车之事?” 老农摇了摇头,说道,“我从集市上买回来,刚刚才将马牵到后院,正准备找个地方安放,从还没有人来问过。” 司空摘星明白,他是直接找到这里来的,而跟着马车转的人,定是一路寻访而来,看样子,其目的在于查看陆小凤一行与哪些人交往过,还没找到这里,司空摘星暗地里得意地骄傲,随后对老农说道,“你有所不知,这辆马车是天上邪神扫把星的,你买了他,定然会倒霉到顶,天上不会掉馅饼,掉下的都是陷阱,幸亏本神路经此地,发现得早,要不,你就大难临头了。” 农家老汉连连磕头,口里连连说道,“感谢财神爷光临本家,感谢财神爷搭救……” 司空摘星压低声音,说道,“谁叫我碰到了这等事情呢?我绝不会让你吃亏的,你迅速将马车套好,原封不动地赶到金陵知府衙门前,记住,路上不要耽搁,就是撒尿也不行,那里是衙门,有左门神,右门神保护,量扫把星也奈何不得,你送到衙门口后,迅速离开,千万不要让别人看见。” 老农被这个“财神爷”吓得舌头直打哆嗦,连连磕头连连说是,司空摘星继续说道,“你要记住,万一有人问起马车的来历,你就说是一个长有四条眉毛的人送给你的,千万不要说是集市上买的,明白吗?他们一定是扫把星的手下,你乱说,他就说你贪小便宜,将他的神物玷污,定会取你性命。” 老农早已吓得大汗淋淋,连连磕头称是,司空摘星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足足五两之多,说道,“也难得我们有缘,本神心怀慈悲之心,这点银子,你拿去收好,以后不要贪图小便宜,贪小便宜,会吃大亏的!” 老农接过银子,连连点头称是,司空摘星催道,“快去!准备好马车,按我说的做,越快越好。” 财神爷说的话,老农岂有不听之理,忙出门,迅速套上马,匆匆朝金陵知府衙门而去。 司空摘星偷偷地躲在屋里,看着院子里的一切,老汉出门大约一柱香的时间,院子里来了十几名江湖汉子,他们要做什么?司空摘星该如何面对?欲知此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44章 对牛弹琴聋老汉 却说二十多名江湖打扮的人进入农家院子,他们四周探望,见院子里空空如以,才上前敲门,“有人在吗?有人在吗?” 连叫数声也没有人应,他们一个个手执钢刀,其中一个将门打开,大声吼道,“有人吗?” 此时,屋里走出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手里柱着拐杖,头发蓬乱,脸黑漆漆的,连咳几声,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看也不看这帮人,说道,“哪儿有人马呀?我看看?老汉今年七十八,还没看到过人马呢!” 说着就要往外走,被一江湖人拦了下来,说道,“老人家,这是你的家吗?” 老汉侧着耳朵听后,说道,“什么?好人家?我这荒郊野外的,就是几间破房子遮风挡雨,哪里算得上好人家呀!” 这群江湖人才明白,这是个耳聋的老汉,摇了摇头,大声问道,“这几天有马车经过你家吗?” 老汉听了,笑着说道,“马车?来过,他们在这里喝了茶,还给我一锭银子走了。” 江湖人总算问到了问题,大声说道,“他们走了多长时间?” 老汉眯着眼睛认真听着,回答道,“你是我问的房子有多少间?官人笑话了,我一个老头子,没有儿女,房子就这三间,都快要倒塌了!” 江湖人连连摇头,将嗓子再次提升,大声问道,“那马车走了多久?” 老汉认真地听着,吃力地听着,随后说道,“你们要吃了饭再走?不是老汉我舍不得,你看我这腿脚不方便呀,那你们就请自便,里屋只有一小袋米了,看样子你们也饿了,就凑合凑合吧!” 老汉的耳聋十分严重,所答非所问,一个江湖人说道,“算了,他们也没走多远,我们还是慢慢寻吧!” 另一江湖人气愤地说道,“这个姓陆的,不知在玩什么把戏,我们一路追来,从城西追到茶棚,又到赌坊集市,现在又到这荒郊野外的农家,转了个包圈,他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没有人说话,一江湖人说道,“不该管的不管,我们只要一路查访,如实禀报就是,你问这么多,有什么意义?走。” 江湖人在这里并没有问到什么,扬长而去,此老汉咳嗽着,喊到,“你们不是要做饭吃吗?怎么就走了呢?” 江湖人哪有功夫理会这个糟老头子,匆匆而去,看着那群江湖人远去看,老汉关上门,放下拐杖,慢慢地站直身体,理了理蓬乱的头发,他哪里是什么农家老汉,他分明就是司空摘星,他得意地笑了笑,今天真是过足了瘾,先是当了财神爷,后是老了个耳聋的老汉。 他想起真正的老汉来,忙收拾了房间,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匆匆朝后门走出,一纵身,消失在茂密的树林里。 司空摘星穿过茂密的树林,像一只敏捷的野猴,穿梭在林间,直朝金陵而去。 喧闹繁华的金陵城依旧如此,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热闹非凡,他们叫卖的叫卖,赶路的赶路,各怀着自己的事情忙碌着,司空摘星来到衙门对面的小商贩摊前,要了碗素面,一边吃着,一边窥视着四周的一切。 衙门前还是如从前一样庄严,两尊石狮子饱含着多年的风霜雨雪,门前屹立着二十来名看门的官差,司空摘星看得认真,仔细,吃完了素面,正在此时,一辆马车咯吱咯吱驶了过来,不错,正是陆小凤所赶的马车,马车刚到商贩摊前,老汉忙停了下来,像老鼠一般窜下马车,消失在人群之中。 司空摘星见了,忙从怀里掏出一星点碎银,不偏不倚地打在马屁股上,马车几乎没有停,直接去了衙门口。 看门的人看了看马车,喊道,“喂,怎么赶的车,怎么能赶到衙门口呢?” 他们喊的是人话,马可听不懂人话,半天没有静,看门人走上前,看了看马,又看了看马车,只见里面空空无人,四下看了看,没有人,衙门之地,怎么会有闲杂人在此逗留呢?随后扯着嗓子喊了起来,“谁的马,怎么赶到这里来了?还不快快赶走?” 可没有一个人回话,看门人再次喊话道,“谁赶的马车,怎么赶到衙门口了?是不是不想活了?” 无论他怎么喊,就是没有人说话,看门人再次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人回话,路过的人见空马车跑到了衙门口,惊扰了官差,都慢慢儿地聚拢来,看热闹来了。 “看样子,这马车也想当几天官老爷不成,怎么到了衙门不走呢?” “可能是马车有什么冤情,想告状!” …… 过往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指指点点,看门的官差怎么喊话,就是没有人上前认领这空马车,另一官差见围观之人多了,上前对前一官差说道,“既然没有人认领,就赶到衙门去吧,快去禀报大人。” 一个官差走进了衙门,去禀报孙大人,另一名官差赶着马车,朝大门走去,一个官差扯着粗嗓子喊道,“都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先将马车保留,待主人来寻,我们就归还于他,去去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他将所有人都驱散后,又回到了庄严的石狮子旁,继续着他的看门本领。 司空摘星也将大碗素面吃完,放下碎银,直朝梦乐客栈而去。 梦乐客栈还叫梦乐客栈,不过因朱啸天、宇文书之案,九九重阳风波,这里早已物是人非,早就易主了。 司空摘星走了进去,直接到掌柜前,说道,“掌柜的,我要两间房!” 掌柜是个中年小伙子,十分机灵,见司空摘星前来订房,忙弯腰笑着说道,“好嘞,客官请稍等。”他看了看房牌,说道,“二楼东房二间如何?那里十分安静,很适应休息。” 司空摘星看了看,说道,“不,我要三楼最东的那两间,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掌柜笑着说道,“客官真是好眼力,一看就是个经常在外跑江湖之人,一眼就看到,这是我们梦乐客栈最好的房间了,上面空气新鲜,整个金陵尽收眼底……” 司空摘星明白,这生意人有生意人的一套,他的每一间房都是宝贝,都是最好的,说去说来,就是银子的问题,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足有十两之多,“咔嚓”放在桌上,说道,“你说的不就是钱嘛,你看够不够,我住一月。” 掌柜见到白花花的银子,差点儿跪下,笑容可掬地连连说道,“够,够,够,”随后转身喊道,“小二,带客官上三楼甲子三房,四房。” “好嘞!”一个小二哥蹬蹬跑到跟前,拿了钥匙,带司空摘星上了楼。 司空摘星到了房里,打开窗户看了看,满意地关上,对店小二说道,“有事我叫你,没事别叫我,我要休息。” 店小二唯唯诺诺地连连点点,关上房门而去,疲倦的司空摘星关上房门,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却不知他为何到梦乐客栈,为何一人要两间房,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45章 客栈来客要求多 司空摘星来到梦乐客栈,一睡就是半天,夜幕降临,金陵渐渐走入沉睡,叫卖声,喧闹声渐渐退去,此时只有客栈才是最热闹的地方,忙碌一天的身躯,总要找个地方歇息,过往的行人,做买卖的商人,都找到了各位的客栈,正吃着,喝着,准备着休息。 梦乐客栈大厅里挨挨挤挤全是人,三五一群,各吃各的饭,各喝各的酒,司空摘星睡了半天的睡,独自一人坐在墙角里,津津有味地喝着酒,吃着菜。 正在此时,从门外走来一位年青白衣公子,此人不是别人,正在陆小凤,他看了看梦乐客栈四个字,笑了笑,随后走到柜台前,说道,“掌柜的,来两坛上好花雕,要绍兴的,不要女儿红。” 掌柜笑了笑,说道,“客官,这花雕酒没问题,要绍兴的也没有问题,但不是女儿红的却没有,花雕酒就是女儿红呀!”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这掌柜的,怎么说话呢?你当我不识酒?” 司空摘星见陆小凤与掌柜的争吵起来,忙站起来,说道,“这位仁兄,这酒有什么好喝的?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是朋友,喝什么都甜,你又何苦非要情有独钟呢?” 陆小凤看了看司空摘星,笑着说道,“还是兄台懂酒,好,看在你的薄面上,我就不和他一般见识,走我们喝酒去。” 说着,两人蹬蹬上了楼,掌柜看了,无不摇头,嘴里嘟哝道,“现在这世道呀,有钱就是爷,无钱就是孙子,真是的,怎么会有不是女儿红的花雕酒呢?” 却说陆小凤与司空摘星上了三楼,二人进了房,反锁了门,司空摘星从床下取来一个包裹,轻轻打开,里面是两套黑色的夜行衣,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该不会是让我穿它吧!” 司空摘星说道,“这是我们的职业装,小心使得万年船,你吩咐的我事情都一一办好了,马车已经到了衙门。” 原来,就在昨天夜里,陆小凤要司空摘星办的事情,就是去追赶马车,想办法将马车带到孙府。陆小凤极不情愿地穿上夜行衣,说道,“那买马车之人安顿好了吗?” 司空摘星说道,“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妥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他轻轻推开窗户,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陆小凤也不示弱,两人一前一后,趁着黑夜,像两只黑夜里的幽灵,直朝知府衙门而去。 黑夜里的衙门异常安静,庄严的石狮子屹立门前,大门紧闭着,院内十分安静,那辆马车孤零零地放置在大院中央。 夜静得可怕,到处是一片漆黑,只有后堂还有微弱的灯光,灯光在黑夜里尤显耀眼,陆小凤率先朝灯光而去,轻轻落在房檐上,轻轻地打开瓦砾,只见孙大人端坐在太师椅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旁边廖师爷异常严肃,对面是白天司空摘星遇到了江湖人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车怎么回府上了?他们人呢?”廖师爷吼叫道。 江湖人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不敢出大气,孙大人见了,轻轻放下茶杯,说道,“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他指了指前排的一个中年江湖人,喊道,“你把你们看到的,听到的,都说来听听吧。” 前排的那个江湖打扮之人畏惧地抬起头,战战兢兢地说道,“我们根据您的吩咐,半个时辰追踪一次,最初他们一直没有停车,到了城西的城隍庙时,姓陆的进了庙,他一离开,第一小组就进行收查,可半天没有出来,等我们第二小组去时,那里什么也没有,我们以为他们是继续追踪,就紧跟其后,他们先是到了西郊的茶棚,听茶棚的伙计说,马车来不久,就被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带去喝酒了。” 孙大人听得认真,说道,“是什么人带去喝酒了?你说清楚一点儿。” 那人被这么一问,忙将茶棚里伙计的话一一讲叙给他听,看样子,这个茶棚伙计没有骗他们,将司空摘星收购茶棚,然后莫名其妙离开都讲了出来,试想,在明晃晃的刀下,又有几个伙计不说真话的呢? 孙大人听了说道,“后来呢?” 江湖人说道,“后来我们杀了茶棚伙计,烧了茶棚,随着曼陀罗花香,一路寻来,说也奇怪,他们一直是往西走的,到了茶棚,却转弯朝金陵而来,他们先到的是一家赌坊,赌坊的伙计说见过,不过他们吃了饭,输了一些银子就走了。” 廖师爷吼道,“你们把赌坊收拾干净了吗?” 江湖人沉默了一会儿,提心吊胆地说道,“赌坊里的人太多,我们怕节外生枝,就没有动手。” 廖师爷吼道,“你这蠢猪,我是怎么交待你的,但凡他们遇到的人,必须杀光,以绝后患,你怎么能当耳边风呢?” 司空摘星听到这里,手心儿都捏了一把汗,巴不得下去,狠狠地奏这个师爷几个大巴掌。 孙大人摆了摆手,说道,“接着说。” 江湖人接着说道,“我们根据花香味儿,来到了集市之上,却什么也没有问到,他们好像是在那里购买了什么东西,随后就朝郊外而去,他们在郊外一家农户呆过,那农户是个聋子老者,问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这才跟到了金陵,没想到马车停在了衙门大院。” 廖师爷叫道,“农户家在哪里,你们是如何收拾的?” 那可怜的江湖打扮之人提心吊胆地看了看廖师爷,半天没有说话,廖师爷上前,狠狠地朝那人脸上打去,吼道,“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不要被外表所迷惑,你看他是个聋子,他就是聋子了?你知道吗?他有可能就是姓陆的乔装打扮迷惑你的,你们怎么不收拾干净才走?” 廖师爷的收拾干净,想必就是像茶棚里一样,将其杀了,烧了房子,这才是收拾!司空摘星听了,心中的怒火急剧燃烧,准备下去教训这个平日道貌岸然的师爷。 孙大人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事已至此,说那些也没有用,想必姓陆的已经发现了什么,故意与我们周旋,跟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一进孙府,我就明白,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我安排在小河边的偷袭,是想借小女之口,请他离开,又演了苦肉计,求他离开,不要坏我大事,再用曼陀罗花香追踪他,看他是否离开,看样子,他已发现了什么,跟本没有离开金陵。” 孙大人的话,让廖师爷,站得笔直的江湖人士都不敢再说一问话,孙大人思忖了半天,突然说道,“大家一切小心行事,千万不要再出什么问题,要严加防守,以防万一。” 正在此时,大院东侧,火光四射,“快来人呀,走水了,快来人呀,走水了!” 陆小凤与司空摘星听到喊声,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之中。 却不知好端端的衙门里,为何起火,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46章 全城收捕捉蟊贼 却说陆小凤与司空摘星趁孙府衙门后院起火,双双逃出孙府,两人来到梦乐客栈,刚一进门,就有人咚咚地敲了房门,司空摘星一边换着衣裳,一边吼道,“谁呀,吵什么吵。” 门人的外道,“客官,不好意思,刚才因小二无礼,想必你们没有吃好,喝好,不知是否需要宵夜?” 听声音应该是掌柜的,司空摘星吼道,“******,老子要自然下来找你,你急什么,给我准备两坛好酒,四斤熟牛肉,我们这就下来。” 掌柜的应了一声,“蹬蹬”地离去,司空摘星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说道,“看样子,今夜我们又可在楼顶上一醉方休了。”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那可未必,我想我们得离开这里,去一个该去的地方。” 司空摘星听了,疑惑地问道,“这是为什么呢?相见不如偶遇,怎么能就放过这等好时机呢?” 陆小凤道,“你不知道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此掌柜的贼眉鼠眼的,还到这里来问你要不要宵夜,你就没想到,他有什么目的呢?” 司空摘星笑了笑,说道,“你呀,有时胆大包天,有时胆小如鼠,俗话说,胆大日龙日虎,胆小只能抱鸡母,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他有什么阴谋,凭你的武功与机智,怕他就求呀?” 陆小凤摇了摇头,他知道,司空摘星无非就是贪杯而已,何况他也想看看掌柜的到底有什么阴谋,虽明白可能有事情发生,但介于司空摘星的兴致,也不再啰嗦,穿好衣服,匆匆下楼。 掌柜的早已将酒菜准备好了,司空摘星道,“你这店里乌烟瘴气,空气一点儿也不新鲜,干脆我们将其搬到房顶上去吃,也给你省个地方,你也好做生意不是?” 掌柜的听了,疑惑地看了看眼前这两位爷,随后说道,“两位爷真乃性情中人,真会享受生活,行,我楼顶旁正好有一小台梁,正好容得下二位爷。” 说道吩咐小二端上酒,包上牛肉,准备搭梯子上去,司空摘星见了,笑着说道,“不就是上那台梁嘛,何必搭梯子那么麻烦?看我的。” 说着夺过店小二手中的两坛酒和包好的牛肉,纵身一跃,不偏不倚像一只燕子般轻轻落在了台梁上。 陆小凤笑了笑,紧跟着上了台染,店小二和掌柜的看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他们哪里见过这般轻功,不由赞叹道,“这是人还是鬼呀,没长翅膀也会飞?” 陆小凤与司空摘星到了台梁之上,一人一坛酒,大口地喝着,一手一牛肉,大口地吃着,司空摘星笑了笑说道,“真没想到,我们能再度在这相聚,再度喝酒。” 陆小凤默默地喝着酒,说道,“要是天下太平,江湖中风平浪静,我们可以天天这样喝酒。” 显然,陆小凤还在为孙府之事伤感着,司空摘星见了,笑着说道,“呵呵,你都有伤感之时?其实天下本无事,庸人扰之而烦耳,那个姓孙的要怎么样?你能管得了吗?就算你是汪洋大海里的一条大鱼,无论你有多大,你能平息汹涌澎湃的海浪?你能在大海上兴风作浪?” 陆小凤喝了口酒,苦笑道,“不错,我不能兴风作浪,也不可能平息风浪,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作为江湖人,定会为江湖之平静而尽心尽力才是。” 司空摘星由衷钦佩着陆小凤,从救孙香苑开始,现在更加欣赏着陆小凤“爱管闲事”的本领了。 “掌柜的,你们这里有行径可疑的陌生之人住店吗?”正在两人喝酒之时,楼下大厅来了一伙捕快,抓住掌柜就开始问。 掌柜的想必是认识这几位捕快,忙上前,悄悄地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笑容可掬地将银子放在手里,与其说是伸手与带头的捕快握手,不如说是将银子悄悄地塞在捕快的手里,脸笑得跟桃花似的,说道,“官爷说笑了,这客栈都是为过往客商开的,自然是陌生人,小的认识的,都住在金陵城,住在金陵城里的,哪还有来住客栈的?” 捕快听了,掂了掂手里银子的分量,瞥了掌柜一眼,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得收一收!看看你客栈里是不是窝藏有蟊贼!” 说实话,有时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有时还会付出生命的代价,掌柜说的是实在话,金陵城里的人怎么会住客栈呢?除非是在外干偷人之类的勾当。 掌柜的一听要查房,忙笑着迎上来,说道,“不不不,官爷,你不所不知,这么晚了,客人们需要休息,你这么一查,我的生意还怎么做呀?至少你说的行径可疑之人,我想……” 掌柜将嘴伏在捕快的耳朵上,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阵,一边说,一边机警地小心地指着台梁…… 捕快听了,忙将掌柜的拉到一边,低声说了几句,随后大声喊道,“行,看你还比较老实,我们就不查了,这几天都给我留神点,有不法分子混入金陵城,遇到了蟊贼,一定要到衙门报告,听明白没有?” 掌柜的哪敢说一个“不”字,点头哈腰地说道,“是是是。” 说完捕快带着他那帮公差,手里纂着银子,扬长而去,掌柜的弯着腰,点头哈腰,直至看不到才回到柜台前,继续算着他今天的收入。 正在掌柜的刚开始写算着,司空摘星和陆小凤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他的跟前,司空摘星“咚”地一声,将酒坛放在了他的算盘上,吼道,“喂,掌柜,你这店还要不要开了?” 掌柜的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是司空摘星,随后笑了笑,说道,“客官笑话了,我店开得好好的,怎么不开了呢?” 司空摘星道,“你这厮,刚才都给官差说了些什么?” 掌柜看见司空摘星满脸怒气,忙站到前台来,机警地看了看四周,说道,“哎呀,客官有所不知,这帮混求儿,隔三差五就要到这里来一趟,借口要查房,说是什么抓贼,每次来,只要给他们点儿银子,他们就不查了,这次也是一样,我给了些银子给他们,他们就走了,没事儿了,客官你放心喝酒,放心吃肉,我敢保证,在这梦乐客栈里,就没有谁来这里惹事生非。”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掌柜的,话可不能说得这么满,上次九九重阳,这里不也发生过惊天动地的大事吗?你怎么能保证这里没谁来惹事了?” 掌柜见陆小凤知道前一段时间的事情,忙笑着解释道,“客官有所不知,前面那个掌柜不会做生意,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人,才招来横祸,你放心,现在我们在这里,循规蹈矩做生意,从不招惹别人,自然不会有事!” 正在三人谈话之际,突然一群官差撞了进来,陆小凤知道此事不妙,忙拽着司空摘星,纵身跃起,踩着官差的头,肩,取了梦乐客栈的牌子,如一道闪电掠过大厅。 “快!快!快!快抓住他们!”掌柜的大声喊着,还没等官差明白是怎么回事,陆小凤与司空摘星早已飞出数十丈远,转眼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却不知官差何顾杀回马枪,陆小凤为何取了梦乐客栈招牌,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47章 杀人灭口点怒火 却说官差来到梦乐客栈,掌柜见陆小凤与司空摘星要离开,忙叫喊,但一切都迟了,官差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陆小凤与司空摘星早已消失在人黑夜里。 半个时辰前来过的那个捕快上前问掌柜道,“你所说的那两个人呢?” 掌柜呆呆地瘫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呆呆地看着陆小凤他们远去的方向,他早已被陆小凤和司空摘星吓破了胆儿,脸如土色地倚靠着柜台前。 捕快有些不耐烦了,叫道,“我问你话,你所说的两人蟊贼呢?” 掌柜缓了缓神说道,“你们一进门,他们就从你们头顶飞去了。” “不可能,我们怎么没看到,我们一进门,只见眼前只有一道白光闪过,怎么可能这么快?”捕快说道。 掌柜撑了撑,终于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说道,“真的,他们还取走了我的招牌。” 正在此时,官差后面出现了一个矮肥的老头儿,此人不是别人,正在廖师爷,他的到来,官差自然分到两边,笔直地站着,廖师爷走上前,问道,“怎么回事?” 那个捕快上前,双手一抱,恭敬地说道,“禀师爷,被那两个人跑了。” 廖师爷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有惊动他们吗?这是怎么回事?” 捕快回答道,“是呀,当我们盘查到这间客栈时,听掌柜的说,这里有两个人,行径十分可疑,我听了他的介绍,觉得确实有些反常,才假装走人,我才派人去找你,随后带了附近巡逻的一起赶到这里,没曾想到,这二人在我们开门的一瞬间,飞走了,我们连人影都没有看到,真是奇哉怪了。” 廖师爷并没有责备捕快办事情况,径自走到一张空桌子,将那掌柜的叫到跟前,轻言细语地说道,“你说说,这二人是什么时候来客栈的,他们都有些什么特征,一一说来,越详细越好。” 掌柜的哪里见过“师爷”这么大的“官”,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走到廖师爷跟前,将前因后果一一说了一通,廖师爷一边听着,一边捻着胡须,若有所思,听完后,思忖了片刻自言自语地说道,“难道真的是他?” 随后他问道,“此二贼是不是有个的胡子长得和眉毛一样?” 掌柜的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错,那个年青的,长了两条浓浓的胡子,仔细看,真有点儿像眉毛。” 廖师爷点了点头,漫条斯理地说道,“行吧,辛苦你了掌柜的,有事我们会随时传话给你,你见了二人,要第一时间通知衙门,明白吗?” 掌柜唯唯诺诺地点头称是,廖师爷领着众官差,离开了梦乐客栈。 却说陆小凤与司空摘星取了梦乐客栈招牌,直朝茫茫的夜色而去,司空摘星问道,“喂,你取人家招牌做什么?”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这客栈本不属于他的,他凭什么拥有这名字?” 司空摘星笑了笑,说道,“这也不属于你的呀,名字虽是你写的,但不代表它是你的,有拿来做什么呢?” 陆小凤听了,双手执牌,只听咔嚓一声,招牌瞬间就变成了几块粹末儿,“既然都不属于我们,留有何用,让他去吧。”说着,将粹末儿狠狠地扔了出去。 司空摘星想阻止他,毕竟那是一块上好的材料,但还没有开口,招牌已经不存在了,只能无可奈何地问道,“现在我们该回客栈了吧。” 陆小凤说道,“不,我们现在得抓紧时间赶到那农户家,去迟了恐怕……” 司空摘星此时才想起在孙府听到孙大人的谈话,看样子,他们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的人,心里一惊,忙喊道,“那就赶快吧!” 他话音刚落,人早以穿过丛林,消失了,陆小凤笑了笑,纵身跃起,直朝司空摘星追去。 陆小凤与司空摘星趁着夜色,直朝那郊外的农家而去,当他们来到树林前,只见农家处火光冲天,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燃烧的灰味儿来,司空摘星惊呆了,加快速度前行,来到了农家小院前,这哪里还是农家小院,分明是火光的世界。 整个房子哔啵作响,燃气的火焰从内部倒卷而上,滚滚浓烟夹杂着刺鼻气息向天空扩散开来,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幕布,随后“嘎”地一声,房子倒了,火星四处飞溅,火光更亮了,冲破了那巨大的黑色幕布,直上云天。 司空摘星想扑过去,看看那可爱的老汉,看看将自己看成是财神爷的老汉,陆小凤忙将他死死抱住,“行了,火太大了。” 司空摘星眼里全是火光,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眼睛,他哭泣着喊道,“不,老汉一定还在屋里,他没有过错,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庄稼汉,他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不该朋此劫难,他不该死得这么惨。” 火更旺了,热气直冲陆小凤他们,陆小凤死死地抱着司空摘星,眼里印着熊熊大火,他心中的火也在跟着燃烧。 “不行,我们得赶到四方赌坊!”陆小凤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一声。 司空摘星听了,纵身一跃,直朝四方赌坊而去,陆小凤喊道,“喂,等等我,我找到不路。” 司空摘星只顾踩着风的力量,只觉得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哪里顾得上与陆小凤说话? 自在南天公雷天霸那里得到“清静经”和学了天宇剑法,陆小凤一直没有输给司空摘星过,可这次赶去四方堵坊,陆小凤费尽力气,也难超过司空摘星,只能远远地跟在他身后。 司空摘星一口气来到四方赌坊,只见四方赌坊明亮的灯光照在各式各样的赌徒的脸上,有的眉开眼笑,有的愁眉不展,有的耷拉着脸,谱写着一张张奇怪的脸。 司空摘星与陆小凤几乎同时到达,他们径自走进赌坊,司空摘星见了朱子秀,朱子秀还在热情地招呼着客人,司空摘星问道,“什么异常情况发生吧?” 朱子秀笑了笑,说道,“能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切照旧,你们来得正好,帮我收钱。” 司空摘星凝望着场里玩得正酣的众赌徒,他想让他们离开,但这些都是视赌如命的人,让他们离开,总得有离开的理由,再说,这些赌徒都是他的财神爷,没有他们,他的赌坊如何生存下去呢?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我有办法。” 却不知陆小凤有何办法,劝说这些赌徒的,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48章 天下第一怪神赌 只见陆小凤走到赌场中间,扯着嗓子喊道,“哎,都说四方赌坊云集四方豪杰,是个赌钱的好地方,不曾想到,来到这里,却找不到真正的高手,不知这里的人到底会不会赌,真是见面不如闻名,都不知是我的钱输不掉,还是没人能赢我的钱!” 众人听了陆小凤的话,很不服气,一个个都擦掌磨拳,十分不满意这样的说话,其中一个膘肥的大汉“啪”地拍了桌子一下,吼道,“哼,你算什么东西?你真是蚂蚁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好,老子陪你赌上几把,说,怎么个赌法。” 陆小凤并不生气,笑着说道,“很简单,一局定输赢,赢了我的,我给一百两白银,若是输了的,我不要他的银子,他自己立马走人,并三日内不得到这四方赌坊,以免丢人现眼,大家看如何?” 天底下竟然有这般好事,赢了,可得一百两白银,输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三天不来赌钱而已,一个个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可说话算话?”刚才的那个彪肥大汉问道。 陆小凤斩钉截铁地说道,“当然是真的,还请四方赌坊老板作证。” 司空摘星听了,忙上前道,“这虽不是公平的赌法,但这位大爷别的没有,就是想用银子砸人,大伙都不要怕,我输得起三天不做生意,只要这位爷高兴,若是他输了,没钱由我四方赌坊作押。” 别看司空摘星平时嬉皮笑脸,但作为在四方赌坊,他是老板,说话自然有分量,人呀,就是不一样,不管你说得多有道理,但别人就是不相信你,你若是个什么官之类的,说是放个屁也是香的,名人说“女人是一朵花”,那是名言;凡人说“女人是一朵花”,那就是低俗,没有优雅。 众人见有老板作保,都跃跃欲试,膘肥大汉三步并着两步走了上来,说道,“好,我和你玩一把,咱们玩骰子比大。”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好,不错,够爽快,我们玩大还是玩小?” 陆小凤说话之际,司空摘星早已拿来骰子,骰子自古就有,它“博悬于投,不专在行。”带有很大的偶然性的,没有人能预测结果,意味着对每个人都公平,每个人都有同等的赢的机会。 膘肥大汉喊道,“玩大不玩小,我先来!”说着,抱着骰子盒,哗啦哗啦摇了起来,众口都巴不得膘肥大汉赢,一齐喊道,“大!大!大!”那声音一阵高过一阵,其目的都是在为这位膘肥大汉呐喊助威。 随着一声“开”,众人的眼睛都看掉落了下来,此膘肥大汉确实红运当头,摇出了“665”,原来,骰子盒里共放置了三枚骰子,每枚上标着12346点,摇大,就是三面朝上的点子相加,谁大谁就会赢家。也就是说,陆小凤只能摇出666才能赢得这位膘肥大汉。 众人起哄了,看样子,陆小凤必输无疑了,陆小凤笑了笑,接过骰子盒,笑着轻轻地摇动着骰子,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只听骰子盒里的骰子“哗啦啦”作响。 在众人万般期待下,陆小凤总算揭开了骰子盒,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位口出狂言之人,真的摇到出了万众之一的666,膘肥大汉看了,眼睛都绿了,但愿赌服输,他只能收起自己的东西,灰溜溜地离开了。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还有人来试试吗?” 众人一片安静,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看看,我就知道,这里根本没有人会赌,你们看看……” 又是一片安静之后,终于有人站了起来,说道,“来就来,怕个**,又不输银子,有什么好怕的。” 总算站起来一个,“我要和你赌小!”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这样一个一个来,太费劝儿了,这样,还有人愿意来试试骰子赌小的没有?一起上来,咱们同时进行,一次就见分晓了。” 众人听了,很不服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相互推荐着,相互勉励着,“走,怕个求,上!” “就是,我们总有人能摇出比他小的,我就不相信他能一举全胜!” 通过一阵骚动,终于站出来十来人,一个个十分不服气,司空摘星忙每人预备了骰子盒,随着开始的一声令下,稀里哗啦的骰子声响起,奏成了美妙的交响乐曲。 所有人都期待着这场以一敌众别开生面的赌局,终于开了,众人有大有小,甚至有111的,司空摘星让人如实记录着每个人的点数,他们的点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陆小凤摇出了多少点。 该陆小凤摇了,只见他淡定地拿起骰子,稀里哗啦地摇了起来,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陆小凤上下左右不停摇晃的手,随着“咚”的一声,激动人的心时刻到了,陆小凤手里的骰子盒掷地有声,终于落在了桌子上,只见他淡定地轻轻地揭开了盒子盖,只见里面三枚骰子一字立了起来,他只有1点。 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他能摇出1点儿来,所有参加的人都与前一人一样,灰溜溜地离开了赌坊。 司空摘星长长地舒了口气,冲朱子秀笑了笑,朱子秀并不知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不知道陆小凤为何有这般行动,也不知司空摘星为何如此镇静,摆明了,陆小凤相当于是在这里砸场子! 陆小凤见赌徒少了走了一半有余,笑着说道,“还有谁能与我玩玩其它的?”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该如何办才好,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这样吧,我们做个游戏,来玩玩牌九,你们玩牌,如果我猜错了,算我输,每错一人给一百两,如果我猜对了,算你们输,请你们走人,并三天内不得到四方赌坊来,如何?” 这牌九,其玩法无计其数,光是32张牌,每两张组合一起,少说也有数百种名称,背对着猜,这相猜中的栅率也太匪夷所思了吧!大家不由怀疑起眼前这位能摇出一住擎天的1点来的人,心中早已愤愤不平,纷纷上前,一与这位口出狂言之人一决高下。 司空摘星早已给了一幅牌九出来,说道,“这是32牌的,只能16个人上前,哪16个人先来?” 众人都感觉到这种玩法的胜算,明显比前两次要高得多,就算陆小凤是赌神,也不可能全猜中。听了司空摘星的话,都一窝蜂涌动了下来。 殊不知陆小凤猜牌的技术如何,欲知此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49章 搬家只为避祸害 十六人一组,每一人选两张牌,陆小凤逐一进行猜牌,说出牌的大小,这是多么艰难的挑战,“我就不相信他是神,他又没有看见,怎么能猜中的我牌?”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都不相信陆小凤会胜利,都将手中的牌捏得紧紧的,生怕他飞走了。 陆小凤胸有成竹地走到每个人身边,笑着对第一个人说道,“这位人仁兄,你拿的可是梅花吧!” 那人惊愕地看着陆小凤,极不情愿地将手里的两颗牌拿了出来,摇摇头,轻轻地放在桌子上,真如陆小凤所言,他手里的牌正在两个五,他刚将牌放在桌上,司空摘星早已到他身边,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他只能灰溜溜地走出这神奇的赌坊。 “这是杂三。” “这是长衫!” “哟,这位人仁红运当头,拿到了天牌!” …… 一个个赌徒被司空摘星和他的手下一一送出了赌坊,十六个人走了,赌坊里剩下不到十人,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各位看看,还有什么可玩的?” 剩下的十人早已被陆小凤天下无双的骰子手法和猜牌九的惊人技术所惊倒了,哪里还有再试的勇气,一个个摇了摇头,像一只只丧家犬一般,耷拉着脑袋离去。 司空摘星见众人散去,对店里的几个伙计喊道,“你们也看到了,这位爷赢了所有人的,这些客人三日内不得到赌坊来,你们也回去休息三天吧,三天之后再来做工。” 伙计们听了,都高兴得跳起来,兴高采烈地离开了赌坊,司空摘星打发走了伙计,忙将赌坊之门关上,对朱子秀喊道,“快上楼去,到秘室去。” 朱子秀半天没有反应过了,陆小凤与司空摘星一回来,就闹了这出赌技大赛,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司空摘星一边收拾着钱财,一边拉了朱子秀,说道,“快呀,不要在这里磨磨蹭蹭的了,进了秘室再说。” 陆小凤、司空摘星和朱子秀进入秘室后,孙香苑还在那里酣然大睡,司空摘星启动了按钮,随着隆隆的响动和微微的颤动,只觉得身体往下降,不一会儿,总算平静下来,孙香苑被这一颤动惊醒,说道,“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半夜三更还不休息?” 司空摘星看了一眼陆小凤,陆小凤会意了他的意思,上前对孙香苑说道,“没事儿,看你熟睡的样子,我们没好叫醒你,我们得搬家,不能在四方赌坊了。” 朱子秀惊愕了,大声地说道,“什么?搬家?我们为什么要搬家,这里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搬家呢?” 这四方赌坊是她与司空摘星苦心经营的结晶,也是他们俩爱情的见证物之一,现在莫名其妙要她搬家,她当然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司空摘星看了看朱子秀,他的眼里,同样流露着依依不舍的神情,但嘴里却说道,“你这妇人之见,知道什么,让搬就搬,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正在此时,只听头顶稀里哗啦的声响,四人不由抬头看了看,朱子秀与孙香苑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司空摘星看了看孙香苑,又看了看陆小凤,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这里毕竟牵涉到孙香苑的父亲--金陵知府孙大人。 陆小凤看出了司空摘星的意思,叹了口气,说道,“其实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了一遍,孙香苑听着听着,眼睛里有泪水不由簌簌往下掉,自西域回来,她是隐隐感觉到她所敬重的父亲有所不同,她想离开,离开那个充满了阴谋的地方,现在终于离开了,终于如愿以偿,与自己心爱之人一起,离开了那是非之地,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父亲仍旧在背地里,在背地里做着伤天害理之事,就是此刻,还在四方赌坊里做着伤天害理的事情。 “真是猪狗不如,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庄稼老汉也不放过!”司空摘星越起越气,“砰”地拍了桌子一下,眼睛里放射出无比怎么憎恨的光芒。 陆小凤转身对朱子秀说道,“这也是我在赌坊将所有人驱走的原因,他们赌博,虽不是什么好事儿,但毕竟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如果这些人来了,他们绝不会放过他们的!” 司空摘星见机会来了,才对朱子秀说道,“这也是我决定搬走的原因,我知道你打理这店不容易,这里的一切都熔铸着你无限的感情,但事到如今,我们不得不搬走。” 朱子秀完全明白了陆小凤与司空摘星的意思,脸从阴一下转到了睛,大大咧咧地说道,“嗨,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搬就搬,你不是常说嘛,千金散尽还复来,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相信只要我们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不能做的呢?” 她的话里,包含着矛盾的心情,这里,容入了她与司空摘星的心血,她极不情愿离开,但为了保命,她又不得不离开。 孙香苑听了,不由浑身发冷,她深感内疚,因为这幸福的一切,都被她父亲所破坏,她想做点儿什么,但又不知该怎么做,低声地说道,“真是对不起大家,是我爹给你们带来了麻烦。” 司空摘星明白孙香苑是个单纯的姑娘,忙将手一摆,说道,“嗨,哪里话,错不在你,你又何必自责呢?” 孙香苑抽咽了一下,说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想出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司空摘星忙上前拦住,说道,“你可千万不要上去,他们是你父亲派来的,但他们未必认识你,万一……” “没有万一,纵然我死在了父亲派来的杀手之手,这也是我命该如此,如果能用我的死,换回父亲的良知,我就心满意足了。”孙香苑冒着以死谢罪的态度,准备去阻止这场无端的杀戮。 陆小凤见孙香苑的样子,怜悯起来,说道,“如果死能解决这一切,我早已死去;如果死能换回一个人的良知,我也早已死去。死,是一件多么容易之事,躺在地上,双腿一伸,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死了,天还是天,地仍是地,又能改变什么呢?那只是用死去逃避,去隐瞒事情的真相,那只是自欺欺人吧了,那是懦弱者的选择。” 陆小凤无情地说着关于死,关于自杀后的情形,他的话,让孙香苑更加伤心,死不成,那又该如何活下去呢?她不知道,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无法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突然嗷嗷大哭起来,一头扎进了陆小凤的怀里。 那是伤痛的眼泪,那是无助的眼泪,那是无可奈何的眼泪,那眼泪一滴接一滴地落在陆小凤宽阔的胸膛,落在陆小凤心坎儿上,面对着司空摘星与朱子秀,他不知该怎么安慰才是,只是轻轻地拍着她柔软的肩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屋里越来越热,司空摘星紧张地抬头看了看房顶,喃喃地说道,“这帮畜牲,他们又开始放火烧房子了。” 陆小凤轻轻推开孙香苑,说道,“什么,烧房子,那们岂不是要在这里变成烤猪?” 上面是熊熊大火,他们四人虽在地下秘室里,但是否会受到烈火的影响?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50章 乐融融明天更好 (看盗版的同学,到起点来收藏一下吧!)正在陆小凤等四人在秘室里谈论之时,顶上的热气直朝他们袭来,那是那帮畜牲的一贯做法,纵火烧房,是他们的拿手本领,陆小凤见秘室太小,有些出不了气了,司空摘星却笑了笑,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几个火把,说道,“还好,我这里还留了一手。”说道,他弯下腰,摸了桌子底下一下,只听“咔嚓”一声,旁边的门开了,显出一个黑洞,只见他点亮了火把,拿上包裹,说道,“走吧。” 说着司空摘星领头带着朱子秀,朝暗洞里走去,陆小凤笑了笑,搀扶着孙香苑,说道,“走吧,离开这里就是出路。” 在司空摘星的带领下,他们穿过一道长长的暗道,终于走了出来,他们不由朝不远的四方赌坊看去,只见那里火光通天,早已成了一片火海,司空摘星看了,叹了口气,喊道,“贼婆娘,你看好大的火哟,要不是他们帮我们烧了,我还真没看到过这么大的火呢!” 朱子秀看了,脸上露出苦笑,说道,“强盗,你别得意,待他日重新修建更大,更好的,那烧起来才算真的过瘾呢。” 这对贼夫妻,一唱一和,演绎着他们深厚的感情,诠释着乐观向上的精神,谁也没有想到,一个瘦猴精,一个冠名为无恶不作的西域四鬼,竟然过上了如此幸福美满的生活。 陆小凤羡慕地笑了笑,说道,“不错,你说得不错,这四方赌坊算得了什么,我们还要修更大、更辉煌的赌坊,汇集天下之豪赌之人,成就天下第一豪赌城!” 朱子秀笑了笑,说道,“陆大侠笑话了,我夫妻二人混入江湖,只有这点本事,只能开得起赌坊,正所谓英雄沾赌多破产;好汉无钱变叫花。要是我们有别的办法,怎么会开赌坊呢?”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只要用心,做哪一行不一样呢?” 朱子秀笑了笑,说道,“我们哪里能出状元,你陆大侠出手不凡,一举赢得众赌徒,如此手艺,让天下开赌坊之人如此活得下去?对了,陆大侠,你是怎么做到的,能不能教几招给我?”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这都是些江湖雕虫小技,说穿了,就一文不值了。” 司空摘星笑了笑,接过话头说道,“骰子因上面的点的多少,可以听音辨析大小,知道里面各枚骰子的点子,也可用内力控制盒内骰子的翻滚,做到想要什么点就摇什么点。但你那猜牌九的方法,我一直没有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说起到赌坊,你还是我的师父,是你第一个带我到赌坊的,怎么会有你天下第一贼都弄不明白的?” 司空摘星听了,感觉就像被人抽打了一番,他一直自信他是天下第一会赌之人,不曾想到,陆小凤的赌技竟然达到如此炉火纯青之境地,他摇了摇头,说道,“师父一进门,修行在个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就别再挖苦我了,快说说你的绝技。”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其实很简单,这些人拿到牌,不由首先看了看,人的眼睛是透明体,能照应所看到的东西,只要你细心,就一定能看到他眼里的牌,有些赌徒习惯于用手狠狠地摸牌,所摸之手,一定会留下牌的印记,只要你细心观察,用心记忆,就一定能认出对方手中之牌。” 司空摘星不得不承认,他没有陆小凤用心,人的潜能是无穷尽的,只要用心,就一定会做好每一件事。 陆小凤见孙香苑一直呆呆地看着四方赌坊那通天的火,明白她内心的愧疚与无奈,转身对司空摘星夫妇说道,“走吧,事事洞明皆学问,以后有的是时间,如果你真心想学,就备上好酒好菜,我也可免为其难收下你这个不争气的徒弟。” 一场惨无人道的劫杀,一场倾家荡产的火灾,就这样,被陆小凤与司空摘星的谈笑风生所淹没,可这一切,始终没有激起孙香苑的欢声笑语,她心如刀绞,这是她尊重父亲所做的吗?她不敢相信,她的父亲一直在她心中是个勤政爱民、和蔼可亲的好人,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会做出这等事来,“我一定要查明真相,这真的是我父亲所为吗?”她暗暗地下定决心,不停地对自己说着类似的话。 司空摘星带着朱子秀,像几辈子没说过话一般,唠唠叨叨地说过不停,“我一定要好好学习,看看这牌九里的奥秘!” 朱子秀笑着说道,“我说你也不看看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你能学得会吗?真是好笑,人家陆大侠是什么人,他是神人,你怎么能学得会?” 司空摘星不服气地说道,“我并不比别人笨,别人能办的事情,我努力了,一定能办到!” …… 所谓夫唱妇和,可这一对夫妇却不然,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针锋相对,真正印证了打是亲,骂是爱的另类恩爱。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金陵城门外,城门早已紧锁,司空摘星突然问道,“喂,臭虫子,你怎么一个屁也不放,是不是变成哑巴了?我们现在该到哪里去呀?”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一路上都听到两只狗在吵架,我哪里有说话的机会?”陆小凤明白孙香苑心里不好受,为此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走着。 司空摘星说道,“你这懒臭虫,捡了便宜还卖乖,现在已经到金陵城门了,我们该到哪里去呢?”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当然是去那家倒霉的客栈!” 司空摘星道,“有意思,可城门紧锁,怎么才能进去呢?”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开锁之事,当然是小偷的拿手好戏,你看我们三个像小偷吗?” 司空摘星气极了,狠狠地说道,“大臭虫,你够狠,看我的。” 话音刚落,只见他凌空而起,直冲云霄,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 却不知司空摘星入城,能否打开城门,他们去找哪一家倒霉的客栈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51章 梦乐客栈出鬼怪 却说陆小凤和司空摘星离开梦乐客栈后,这里发生了骇人听闻的鬼怪之事。 陆小凤与司空摘星离开客栈后,闯进了官差,经廖师爷一番盘查之后,官差离去,掌柜呆呆地座在地上,像丢了魂似的,一动也不动,正在此时,楼上的一位客人突然叫道,“哎呀有鬼呀!” 这一叫,让所有在客栈的人都惊醒了,他们抱的抱衣服,有的连衣服也没来得及抱,光着身子冲下了楼,掌柜见客人如此惊慌,刚刚丢的魂再次回来,他站了起来,准备拦下客人,可客人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忙于逃命,像着了魔似的直往外冲。 客人差不多都逃走了,掌柜正在准备上楼时,突然,一如方桌大小的毛茸茸的东西从楼上飞了下来,掌柜看了,“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像一只烂梨一般“咚咚”地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他忙四下张望,大厅里,桌子还是是桌子,板凳还是是板凳,没有半点儿异常,他侧耳倾听,除了自己的心跳脉搏声外,什么也没有。 他定了定神,喊道,“小二,小二,你们去哪里了?”他的喊声哪里有人回答?小二,火夫连同刚才发疯般的客人一齐冲出了客栈,消失在了茫茫的夜里。 掌柜再次站起来,再次看了看大厅,确实什么也没有,他再次努力准备爬上楼梯,正在此时,那方桌大小,五颜六色的毛茸茸东西再次朝他袭来,他看得真切,看得清楚,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此次他再也不敢看大厅了,忙跪在地上,咚咚地磕着头,说道,“不知是哪路神灵降临,有话好好说,我可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你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正在掌柜磕头求饶之时,大厅里的灯突然熄灭,大门“哗啦”一声关上了。 屋里瞬间变得一团漆黑,楼上楼下,半丁点光也没有,掌柜的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每天工作的地方,一旦失去了光明,是那么的恐怖,是那么可怕,他浑身上下全是水,不,那不是水,有的是汗,有的则是尿,但这一切并没有阻止他内心的恐怖,他连连磕头,说道,“神灵呀,狐仙呀,你就饶了我吧,我不知做错了什么,怎么会遭此报应呢?” 渐渐地,渐渐地,大厅上空出现了两点亮光,两点亮光越来越亮,像两只眼睛,不,那分明就是两只眼睛,那两只眼睛越来越亮,越来越亮,照亮了那五颜六色的毛茸茸的黄东西,那东西大小如方桌,好像有脸有口,似像非像,长长的五颜六色的毛,就像它蓬乱的头发,可没有身体。 掌柜的偷偷地看了一眼,那东西发话了,声音如洪钟,低沉嘶哑,拉得老长老长,“还……我……身……子……还……我……身……子……” 随着声音传来,那五颜六色的毛茸茸的“头发”越拉越长,直指掌柜。 掌柜的早已吓破了胆,战战兢兢地说道,“冤枉呀,我……我并没有取你身子……” 那东西再次发话了,“你……虽……未……取……但……我……却……丢……在……了……这……里……我…要……寻……回……我……的……身体……” 掌柜的明白,就在那年九九重阳,这里死了不少人,想必这一定是那些死后找不到自己身体的冤魂,忙说道,“这可不关我的事!这可不关我的事!” 那东西再次发话,“就算如此……你却该死……谁叫你来接手这客栈……拿命来…来…来…来……” 那声音颤抖着,像要把整座房子震坍塌一般,一边说着,那“头发”渐渐拉长,直逼掌柜而去。 “不要呀!救命呀!”掌柜本能地站了起来,拼了命地朝前跑着,他越跑,那头发的东西长得越快,他感觉到已经到了他的背后,死死地缠在了他的脖子上,使他喘不过气来,最后“扑通”倒在地上,脚使劲儿地伸了伸,不再动弹了。 那东西见掌柜倒下,渐渐地失去了光,慢慢变暗,最后消失在黑暗里,突然,大厅里的灯亮了,大厅除了躺在地上的掌柜外,桌子板凳依然摆放着,还是原来的样子。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片喧闹声,“开门!开门!”那是刚刚离去的捕快的声音。 原来,从客栈跑出的客人,有几位胆大的连夜跑到了知府衙门报了官,当然孙大人并不相信,说道,“你们是哪里人氏,怎么到这里妖言惑众?朗朗乾坤,哪里有什么鬼神作祟?” 可住店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群人,有人说,“是真的,只见那怪物披头散发,五颜六色的,那眼睛还会发光呢!” 孙大人见众口一致,认为了是恶鬼出没,淡淡地笑了笑,说道,“好,我就随你们去看看,等我把他抓来,让你们瞧瞧到底是什么东西。” 说着立即安排,亲自出马,带了百余名官差一同朝梦乐客栈而来。 他们叫了门,可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孙大人下令道,“将门撞开。” 众官差得到命令后,二十多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门打开。 孙大人与从这里离开的客商一同进了大厅,里面什么也没有变化,没有打斗,除了被一窝蜂逃走的客人带倒的几棵凳子外,一切完好无损,只有掌柜的仰天躺在地上,眼睛瞪得如灯笼大小,嘴巴张得像山洞一般,所不一样的是,他的右手却不见了。 “难道真的是冤魂前来索要尸身的?”有捕快小声地说道。 “也许吧,只是骇人听闻,以后看谁还敢在这里住店!” ……官差的议论一阵高过一阵,孙大人听了,转过身,说道,“世间哪有什么鬼神之说,这一定是那些心怀鬼胎之人,假借冤鬼之说,在这里行凶,快传仵作前来,看看这位掌柜的死因,一小队把守大门,闲杂人一概不得入内,其余人上楼查看,要仔细收查,不得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众官差得令后,立即行动起来,客栈里瞬间热闹起来,翻的翻箱子,看的看床下,每一间屋子都打开,大多数房间的窗户都被打开,看样子,是有人从窗户而入,床上的被子乱七八糟,七零八落,大概是客人被惊吓以后,哪里来得及整理?屋里的行李等都安然无恙地丢在了房里,这群官差收拾得仔细,他们找到了陆小凤与司空摘星所住的房,里面被子整齐,窗户打开,里面却什么也没有动过。 所有的房间都十分零乱,只有这一间整齐如初,当然引起了众官差的怀疑。 却不知,这冤鬼之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52章 官府查处冤鬼案 官差将发现的情况一一作了禀报,“所有房间都差不多,被子零乱,窗户大开,行李都在屋里,只有一间房间另外,三楼顶上的那间,窗户大开,可被子等一切都整齐无常,从柜子里找到了这个。” 官差从司空摘星的房里找到了当时他们所穿的夜行衣,放在了桌子上,孙大人双眼紧锁凝望着两件夜行衣,许久没有说话,突然,他站起来,说道,“带我上楼去看看。” 一位捕头和官差带着孙大人,蹬蹬地朝三楼而去,正如官差所言,这里物件整齐,丝毫没有动过,被子叠得十分整齐,好像就没有住过,孙大人站在窗前,抬头一看,这不正是知府衙门的对面吗?难道……他心里咯噔一下,眼睛出神地看着前方,暗暗叫道,“难道这一切都是针对衙门来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他杀死掌柜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他看着窗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禀大人,上半夜的时间,衙门走了水,廖师父吩咐我火速搜查各大小客栈,我们这到这里,听掌柜的说,有两人行径可疑之人,正在房顶台梁喝酒。” 禀报的不是别人,正在来查房的捕快,孙大人听了,甚是好奇,问道,“什么?半夜三更在台梁上喝酒?” “不错,当时我们来到台梁上时,掌柜告诉我的时候,他们正在台梁上,我没有敢打草惊蛇,回去后,禀报了廖师爷,廖师爷与我前来,刚到门口,突感到一阵风吹过一般,我们连看也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掌柜的却说,那二人已经从大门飞走,还取走了他的招牌。” 捕快的话让孙大人思绪起伏,天底下真就有这么好的武功,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眨眼之间就消失?还取走了招牌?真是不可思议,难道真的是他?他的海里闪过一个人来。 正在此时,廖师爷上了楼,道,“禀大人,仵作已经检查过,此人是因惊吓过度,血管骤然收缩,血管爆裂,堵塞冠状动脉,造成心肌梗死。他的右手臂是被吓死之后,用利器一刀割下的!” 孙大人听了,说道,“什么,导致他死亡的真正原因是吓死?真有被吓死的?” 廖师爷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从他死后的眼睛与嘴巴,可能是受到了巨大的恐吓,从下身的尿水来看,他受到的惊吓远远超过了他能承受的极限,每个人对惊吓的承受力是都是有限的,一旦超过了这个度,就会被惊吓而死。” 孙大人点了点头,一边听廖师爷汇报,一边走了几间其它房间,随后走下了楼,围观是众左邻右舍是世人共同的爱好,哪里有什么稀奇古怪之事发生,不用人来通知,早已围了个水泄不通,孙大人吩咐着说道,“安排人手将尸首抬回衙门,清查一下,这个掌柜的还有哪些家人?这里有店小二有哪些,清查出来,明白一早带到衙门问话,别外,街道之人驱散回家,让住在本店的客商进来。” 廖师爷弯着腰,得令后,直着身子走到前排,安排官差搬运尸体,随后走到前面,大声喊话道,“各位父老乡亲,大家都看到了,这里发生了一起命案,最近有一些江湖蟊贼混入了金陵城,为非作歹,祸害乡里,请大家看好自己的门,管好自己的人,见了陌生之人,一定要报告衙门,现在就孙大人要现场调查此案,还请大家速速回去,另外,请在这客栈住的客官排成两行,大人要逐个问话。” 官家人发话了,哪有不从之理?众街坊都摇着头,“是冤鬼上门,官府怎么能查得清楚呢?” “就是,但愿菩萨保佑,不要碰到了这个冤鬼。” “小二,阿三,快,快回去!~” ……客栈前面一片哗然,喊的喊小儿,唤的唤大人,携老带幼地离开了,客商无处可去,只能乖乖地站成了一行,一个个惊恐万分,等待着大人的问话。 孙大人端坐在堂前,官差早已给他泡了一杯茶,他安祥地喝着茶,两边布满了官差,一个个手执钢刀,威风凛凛地站着,廖师爷早已找来住店的登记薄,端来桌子和椅子,打开住店的名册,提着笔开始问起话来。这里虽没有“光明正大”的大匾,但并不比知府衙门逊色多少。 “你姓甚名谁?从何来来,准备到哪里去?”廖师爷义正词严地问道。 “小的,小的。”一个中年汉子连滚带爬地跪在了地上,慌慌张张地说道,“小的扬州曾家沟人氏,姓曾名华,听说江南一带的茶叶不错,此次与同村的几位一同,准备前往江南,到了金陵,见天色已晚,就住进了这倒霉的客栈!” 廖师父一边听着,一边写着,他放下笑,问道,“你们一同的人呢?” 那个叫曾华的人看了看后面的,喊道,“阿毛,阿四,曾老叔,洋子,毛子,你们都进来吧,大人问话呢!” 随着他一声喊话,门外走出四个年青小伙子和一个老汉,进了大厅,与曾华并排跪着,一一报了名字。 孙大人笑着站了起来,说道,“真不好意思,是我等无能,给大家增麻烦了,大家快快请起。” 曾华一伙哪里见过什么官,见孙大人这般客气,不知所措地你看我,我瞪你。那膘肥的捕快吼道,“大人让你们站起来回话,你们怎么还不谢恩起来?难道要大人求你们不成?” 曾华一伙被这么一吼,才慢慢儿站了起来,孙大人义正词严地对捕快说道,“你怎么这般对待远到我金陵的客商?你这样成何体统?”他训完了,还不满意,又狠狠地吼了一声,“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泡壶茶来?” 捕快被吼得灰头土脸,转身就去泡茶了,随后孙大人转过身,双手一拱,笑着对曾华一伙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在下管教不力,各位受惊了,请坐!” 曾华一伙见孙大人和蔼可亲,稍微轻了口气,坐了下来,孙大人问道,“还有劳各位,将你们所看到的,听到的,都一并告诉我,我一定会查出事情真相,让大家日后更加放心做生意。” 却不知这曾华一伙客商如何叙述当时的一切,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53章 通缉锁定嫌疑犯 孙大人让曾华一伙陈述当时的情形,曾华六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由谁来说的好,孙大人见了,说道,“没关系,我们只是了解一些情况,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曾华清了清嗓子,说了起来,“我们是傍晚时分到了这家客栈,当时大厅的人很多,我们定了房,吃了饭,由于赶了一天的路,十分疲惫,就早早休息了,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就听见有人喊‘有鬼呀’‘有鬼呀’!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睁开眼睛一看,不知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当我睁开眼睛时,看见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将窗户打开,一闪就不见了,我忙下床,叫醒了其它人。” “不错,是二叔推我,我才醒的,当我醒来的时候,他们都已经从床上起来了,二叔说有鬼,我又听见外面的吵嚷声,忙和二叔他们一起跑了下来,我连衣服也没有穿。”那个叫阿四的说着,不好意思地看了看他光着的膀子和双脚。 此六人,除了曾华和曾老叔的衣服稍微整齐一点儿,其余的都只穿了汗褂儿和短裤叉。孙大人看了,笑了笑,问道,“在你们进来的时候,是否看到有其它奇怪的人住店?” 六人你看我,我看你,反复地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来,那个上了点儿年纪的人想了想,说道,“进进出出的人不算太多,总共有六个波人,不过正在我们快要吃完饭的时候,进来了个年青人,身穿白衣,到了掌柜那里,他要什么上好的花雕,却不要女儿红,大人,你说说,这花雕明明就是女儿红,这不是瞎扯吗?” 孙大人听了,明白江湖中人,各有各的性格,这也没什么稀罕的,孙大人笑了笑,说道,“那后来呢?” 曾老汉说道,“后来掌柜拿不出这种酒,两人发生了口角,那个年青人问他还要不要开店,掌柜的忙陪小心,此时从那个角落走出个瘦小个子的人。” 老汉清清楚楚记得当时的情形,用手指了指位置,说道,“那个瘦个子说了几句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什么‘喝什么都甜’什么‘情有独钟’,两人就上了三楼。” 孙大人眼睛睁得大大的,认真地听着这个老汉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听完后问道,“那后来呢?后来你们看见这两个人了吗?” 老汉摇了摇,“后来我们就不知道了,我等吃了饭,就上二楼睡了,后来整个客栈的人都朝门外挤,哪还还注意别人呢?” 孙大人听了,看了看廖师爷,廖师爷微微点了点头,孙大人转身对曾华几个说道,“辛苦你们了,你们的住店在哪一间,行李还在里面吧,我让人陪同你们上去,将行李整理一下,好好休息休息。” 这算问完了一波,随后又叫进来另一波,问的问题大同小异,都是问当时的情形和看到的听到的,他们的回答都与曾老汉一伙说得差不多,后来他们总少不了问上一问,关于进出的那两个奇怪之人。 “后来,后来看到过。”其中有一伙睡得比较晚,“大人,你还别说,我们真见到这两人了,此二人简直不是人,他们可是会飞的。” 孙大人笑了笑,他明白,这是轻功,哪有会飞的人?不由说道,“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有一年青汉子说道,“当时我们睡不着,就来到大厅,让掌柜的给我们安排了些宵夜,我们正在吃时,掌柜和那两个人走下了楼,他们要了两坛酒和牛肉,说这里喝酒不舒服,问掌柜可否到房顶上喝,掌柜说他房顶上正好有个台梁,可以坐,当掌柜准备给他们梯子时,二人站在这里,像一只鸟,轻轻就飞到那里去了。”此年青人一边说着,一边站在原地比划起来。 孙大人明白,这是轻功而已,笑着问道,“那后来呢?后来你们在哪里?” 年青人说道,“我们吃了宵夜,喝了些酒,就上楼睡着了!” 住店的人问完,问的问题差不多,回答的问题也大体相同,天边渐渐开始泛白,天快亮了,孙大人站了起来,对所有住店的人说道,“各位,实在不好意思,让大家担惊受怕了,天已亮,大家还要做事,我就不便打扰,你们该赶路的赶路,该做生意的做生意,我不便挽留,这店是不能做了,我们将把他封锁起来,保留现场,以便日后勘察,你们住店的钱,按照这册子,你们到衙门去领便是,大家放心,世上并没有什么鬼神之说,这定是歹人假借鬼魂,谋杀这店的掌柜,朝廷一定会查处此事,我们一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喊话道,“日后大家到金陵,还请到衙门喝杯清茶,也算是交个朋友。” 孙大人的话,让所有住店的人都心暖暖的,“这真是位清官呀,还赔我们钱。” “这知府大人不错,查了一晚上,真是不容易呀!”…… 这些客商一边走出客栈,一边评论着这一切,但谁会去衙门领那几个住店的钱呢?都各忙各的一份事情来。 待众客商离开后,孙大人吩咐清查客栈物件封锁大门,吩咐完后,与廖师爷并排走出了大门。孙大人像是自言自语地说说道,“大体情况都基本清楚了,大约戌时,一年青人进店,二人上楼喝酒,中间整整一个时辰,大约子时时分,二人到大厅喝酒,不到丑时官差进入客栈,二人离开,寅时这里就闹了鬼。” 廖师爷紧跟后面,说道,“大人分析得不错,听这些住店的人描述,此二贼,其中一人定是……” “话可不要说得那么满,没有真凭实据,千万不要妄下结论,正如你所说,真的是他在这里装神弄鬼,那他的目的何在?他作案的动机何在?”孙大人打断了廖师爷的话,进一步地分析着问题。 廖师爷道,“此人可能是发现了什么,要不马车怎么会无凭白故回到衙门?他们昨天夜里定是到过后院,点火无非是为了声东击西,他们装神弄鬼,无非是想夺走这家客栈而已,大人可不要忘了,他可是装神弄鬼的高手,你难道忘了九九重阳的那一幕吗?” 提及九九重阳,孙大人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事情竟然这般复杂,以后我们得更加小心了!” 看样子孙大人与廖师爷早已锁定了他们心目中的嫌疑犯,却不知此人是谁,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54章 公堂上铁证如山 孙大人与廖师爷回到衙门,他们并没得到休息,因为在梦乐客栈里做活儿的店小二被带到了公堂之上,二人直接过堂问话,“你姓甚名谁,何方人氏?在客栈做工多久?” 店小二从未到过公堂,被惊堂木的声音吓得早已魂飞魄散,哆嗦地喊道,“冤枉呀,大人,这可不是我做的。” 廖师爷在一旁狠狠地说道,“你喊什么冤枉呀,现在还没有说是你做的,你什么冤枉呀?现在只是问你话,你可要如实回答,若有半句假话,那时你再喊冤枉也是多余的,明白吗?” 店小二连连磕头称是,接着孙大人的问话开始回答起来,“小的小的城西曹家巷人氏,姓曹名平安,家中尚有一老母,父亲五年前病逝,一直在金陵各大客栈当小二。” 孙大人道,“你是怎么到这家客栈来的?” 叫曹平安的店小二道,“小的以前是江春酒楼的伙计,去年九九重阳之后,听说这家客栈出了事儿,掌柜不见了,客栈没人打理。曹权强,也就是现在梦乐客栈的掌柜,当时也是江春酒楼的伙计,他来约我,说我们就要发财了,我当时不敢相信,他说梦乐客栈的掌柜不见了一个多月,现在客栈没有人管,他想去开客栈当掌柜。当时我们笑他,说他癞蛤蟆想吃天鹅屁,想当掌柜想疯了,可万万没有想到,第二天,他就没来酒楼了,我们也没在意,可没过几天,他就来找我们,让我们叫他曹掌柜的,我们当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伙计,摇身一变就成了掌柜,他说他是来带我们去吃香的喝辣的。我与赵久伍,张初七三人随他到了梦乐客栈,见他早已将门刷新,在门上早已挂上了红布,笑着对我们说,明天他就要开张当掌柜了。” 孙大人插了一句,问道,“这个曹权强是哪里人?他家里还有什么人?赵久伍,张初七他们又是哪里人?他们现在在哪里?” 曹平安回答道,“曹权强、赵久伍、张初五和我都是同乡人,我们一起在江春酒楼跑堂,曹权强家里没有人了,父母都死了,赵久伍家有一瞎眼父亲,张初五的父母都在,现在他们跑到江春酒楼去了。” 孙大人立即派人到江春酒楼将赵久伍,张初五带到公堂。 衙门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但凡衙门开堂审案,衙门前总少不了围观的人。 赵久伍和张初五被带到现场,所有回答几乎一致,面对威风凛凛的差役,面对威严的公堂,他们早已瘫软成一团,都一老一实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 孙大人道,“那你们说说,三楼顶上那两个人相貌特征。” 赵久伍道,“那个先的,瘦瘦的,个子不高,脸有点黑,他是中午到了客栈,到了客栈后上了三楼,就没有再出来过,一直在屋里睡大觉,直到傍晚时分,才下楼独自一人坐在大厅吃饭,后面来的个,身穿雪白衣裳,约摸二十多岁,脸上总是面带微笑,他那胡须特别显眼,浓浓的,像眉毛一样。” 孙大人看了看廖师爷,廖师爷点了点头,早已根据赵久伍的描述,画出了两个人的样子,差役拿到赵久伍三人面前,孙大人道,“你们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 赵久伍三人看了看,曹平安道,“这个很像,就像这个样子,特别是他的胡子,特别像。但这个……” 他仔细端详着另一幅图,看了半天,赵久伍、张初五也觉得四条眉毛特别像,就是瘦子不太像。 哎,人呀,何必长得如此另类,让别人轻而易举就找到特征呢?长个大众脸,至少没那么快就被人认出来,那四条眉毛之人,廖师爷画的分明就是陆小凤! 在曹平安三人的指点和反复修改后,廖师爷总算拿出一张七分相似于司空摘星的图来,廖师爷拿着他的得意之作,走到案桌前,对孙大人道,“大人,你看,冤鬼之案可以结了吧,他们都认出,是这二人所为。” 孙大人接过画相,看了又看,沉思着,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一时拿不定主意,廖师爷在一旁咬着孙大人的耳朵小声说道,“大人,就算不是他所作之案,但他在金陵,我们很多事情也不好办,不如发出告示,将他找出来,一来可以安民心,二来可以让他走出来,我们也好掌控。” 孙大人听了廖师爷的话,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坐直身体,将惊堂木很很地往案桌上拍了一下,吼道,“事情也基本明了,昨夜在客栈住的一共有三十六人,其中三十四人昨晚已全部审问完毕,今日一早才离去,唯独有两人,昨夜与客栈掌柜起了口嘴,扬言不让掌柜开店,他们取了招牌,还是不解气,于是就装神弄鬼,返回客栈,将掌柜吓晕死后,砍其手臂,逃出了客栈,此行径天理不容,所作所为,伤天害理,令人发指。来人呀!” 堂上之人这一席话,算是给此二人帖上了标签,也算是向众人宣告,此案已真相大白。 “这知府大人真乃神人,一早上的功夫,就将这离奇鬼怪之案给破了。” “这下大家放心了,我们又可以过安稳的日子了。” …… 案子的宣判,得到了衙门前围观之人的阵阵赞许,他们都拍手称快。 随着孙大人再一次敲起惊堂木,吼道,“来人呀,速发告示,以百两黄金悬赏,将此二贼捉拿归案!” 众差役立马上前,领了画相,孙大人转身对曹平安、赵久伍和张初五说道,“客栈掌柜曹权强,好高骛远,霸占了本不属于他的客栈,才招此横祸,罪有因得,你三人同流合污,本该重重责罚,但念你三人能将事情缘由讲清,也算大功一件,本府不再追究。你三人与曹权强属于同乡之人,他家中又无亲人,你三人就将其尸身领回,好好安葬,日后定要安分守己,好好在江春酒楼做工,不得走出金陵城,日后若本案还有疑点,衙门随时会派人带你们上堂问话,尔等可听明白?” 三人连连磕头谢恩后,站起来准备离去,正在此时,衙门外传来了一个声音,“哎呀,这通缉令上的画,你们画得这么难看!”随后从人群里走出两个人,不知这二人是谁,欲知此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55章 回府重商冤鬼案 却说孙大人已将案子情况进行了定性,此冤鬼案,就是陆小凤与另一同伙所为,他将打发走证人,准备下通缉令时,有人嫌画相画得丑,并将走到了前面,孙大人大叫一道,“何人在堂前喧哗?带上堂来!” 围观之人早已闪出了一条道,只见二人不用官差带,已经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孙大人、廖师爷、曹平安三人、所有的官差、所有的围观之人都将目光投了过去,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小凤与司空摘星,二人笑着走进了公堂之上,陆小凤笑了笑,对曹平安三人道,“你们所说的两个犯罪嫌疑人是不是我们二人?” 曹平安看了,吓了一大跳,连连后退至廖师爷案桌前,哆哆嗦嗦地说道,“正……正……正是此二人!” 所有人都更加吃惊了,冤鬼之案罪魁祸首,犯罪嫌疑人此时自己走上了公堂,所有人都将心提到了嗓子门儿上。 廖师爷喊道,“大胆恶贼,居然不怕死,敢到这里来!来人呀,将此二贼拿下!” 他话虽喊出了口,但却没有人动人,差役都知道,此二人非同小可,不是一般的贼人,上前捉拿,还在可能白白搭上性命。 陆小凤笑了笑,对廖师爷道,“哎呀,我的廖师爷,你凭什么说我二人是贼呢?你亲眼看见我二人为非作歹了?你亲眼看见我二人杀人放火了?你怎么一口就说我二人是贼呢?” 廖师爷道,“你二人在客栈做了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天黑住店,天亮赶路,天经地义,我二人只是普通的过往行人,昨天夜里在城西的客栈里住,我二人嫌客栈过吵,就相约到郊外喝酒,今日一早回客栈,却看见客栈被官府所封,我二人行李还在客栈,这才到这里,请大人暂时开封,让我等取回自己的行李离去,你怎么就判断我们是贼呢?” 廖师爷大声喊道,“你们可知道昨夜客栈所发生之事?” 陆小凤与司空摘星相互看了看,说道,“我们哪里知道,只是今天去客栈,见客栈被封,才听街坊之人说,客栈昨天夜里发生了冤鬼上门之事,不知大人是不是真的!” 廖师爷气急败坏地说道,“你二人到客栈做什么?为什么半夜外出?你们外出到底做了什么?”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是因我们外出,你就怀疑我们做的,那敢问廖师爷,你到客栈做什么?你去了又离开,这事是不是你做的呢?你为了寻找我,装鬼来吓我们,让我们出来,是不是这样呢?” 没有哪个犯罪嫌疑人反咬破案之人是嫌疑犯。廖师爷被陆小凤说得哑口无言,气得直哆嗦,厉声吼道,“你……” 孙大人将手一摆,打断了廖师爷的话,随后对曹平安三人说道,“你三人去吧,以后有事,我自会找派人叫你。” 曹平安三人离去,孙大人道,“此案疑点重重,待日后再审,退堂!” 一阵威武声后,孙大人宣布退堂,差役之人驱散围观之人,孙大人走下公堂,双手一供,笑着陆小凤二人说道,“陆大侠怎么回来了?这下可好,客栈冤鬼作祟一案,疑难重重,下官才疏学浅,正为此案犯愁,江湖传言,陆大侠机智过人,洞察力堪称天下第一,不知能否帮下官破此案。”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大人客气了,大人托付在下之事,在下还没有办好,何来机智过人,天下第一呀!” 孙大人做了个“请”的动作,引领着陆小凤二人进了后堂,孙大人道,“那现在小女何在?” 陆小凤笑了笑,转身对司空摘星说道,“喂,你还要装多长时间呢?” 只见司空摘星伸手朝脸上狠狠一拉,他不是别人,正是孙大人唯一的独生女--孙香苑! 孙大人惊愕了,“是你?你们怎么回来了?” 孙香苑看了一眼孙大人,各式各样的话都想说,她狠狠地说道,“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这里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说着径自夺门而走,朝侧门而去。 陆小凤看了看廖师爷,说道,“现在你该不会怀疑是我们作的案了吧!” 廖师爷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实在不好意思,当时所有证词,经推理,确实是你们的嫌疑最大,你们怎么会在客栈呢?既然你们没有离开,为何不回衙门呢?”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聊着,不知不觉已到后堂大厅,这是孙大人接待私客所用之地,他们分主客坐下后,孙府之人早已端上了茶。 陆小凤端着茶,轻轻喝了一口,道,“我们也不想住客栈,但不住客栈不行呀!” 孙大人惊奇地问道,“怎么?你们遇上了麻烦?” 陆小凤点了点头,说道,“也不算什么麻烦,自你将小姐托付给我,我们趁夜出了金陵城,可总感觉有人跟踪我们,当我们到了城隍庙时,我想摆脱后面的跟踪之人,于是独自进了庙里,然后来了个回马枪,终于逮着了这帮跟踪之人,可还没等我动手,他们就被躲在暗地里的杀手投针杀死,这暗地里的杀手十分残忍,杀了人,还将尸身化着血水,让人无从知晓他们是怎么死的。” 孙大人与廖师爷相互看了看,说道,“真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么残忍之事发生。” 陆小凤继续说道,“我们不敢有半点怠慢,立即动身继续赶路,可还是没有摆脱暗地里的追踪,我想既然已经被人跟上了,我们就算跑到天涯海角,又有何用,我死了无所谓,但小姐可是你唯一的闺女,于是我决定返回金陵,金陵好歹也算得上是朝廷之地,有众官兵日夜守侯,总比我们孤身二人强得多。我们途经四方赌坊,辗转才来到金陵。” 陆小凤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们到了金陵后,本想直接回衙门,但又想,这样做,是不是会被跟上来的杀手发现?于是我先将马车赶到衙门,却与孙不姐一起在暗地里观察,看看是否有杀手进入衙门,可等了一整天,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于是我们就到了客栈休息,准备继续观察,却不曾想到,廖师爷前往查房,孙小姐怕被认出来,才与我一同逃离客栈。” 孙大人喝了口茶,叹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 陆小凤显然真真假假地说了一些,去城隍庙不假,但去见朱子勇才是真;经四方赌坊不假,但那是司空摘星引入才是真;赶马车回来不假,那是试探与打草惊蛇才是真;客栈住廖师父去查房不假,离开只因救人回赌坊才是真!但他与孙香苑明明是和司空摘星、朱子秀一同到金陵的,但此时司空摘星二人又在何处?他为何要将孙香苑带回衙门呢?欲知此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56章 谋定后动计谋中 却说陆小凤与司空摘星他们在四方赌坊遭人暗算后,他们来到金陵,司空摘星偷偷开了城门,四人来到金陵,本打算来梦乐客栈,可还没有走到客栈,就听闻那里发生了冤鬼报复之事,司空摘星道,“肯定是那个该死的廖师爷,他们见捉不到我们,就玩起厉鬼复仇的把戏来,目的就是要抓住我们!” 陆小凤笑着说道,“看样子你还真懂鬼的事情?” 司空摘星道,“世间哪有什么鬼神之说,那都是活人,为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装神弄鬼,扰乱视角而已。” 他们一边走,一边打听着客栈里面发生的事情,陆小凤笑着说道,“看样子,我们才真正要当冤死鬼了!” 司空摘星、朱子秀、孙香苑听了,都感觉到莫名其妙,问道,“什么?怎么会当冤死鬼呢?” 陆小凤道,“你们想想,我们在店里住,掌柜小二还有那些住店的客商,他们都看见过我们,然而我们却逃离了,你想想,他们怎么不会怀疑呢?” 一阵沉默之后,司空摘星道,“嗨,当就当,被人冤枉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陆小凤却不这么认为,他说道,“此事看起来简单,但绝非是衙门派人所为。” 朱子秀问道,“什么?不是衙门作为?难道世间真的有鬼?” 陆小凤道,“衙门是想找到我与孙香苑,但他们绝不可能用这种方式来找,他们杀人灭口的方式是很歹毒,但你们想想,他是知府衙门,如果真在这里发生冤鬼复仇之说,弄得人心惶惶,他们又怎么跟朝廷交待呢?他们之所以现在还委身在金陵,是因为他们还需要金陵这块地方,他们之所以还在住官,是因为他们还需要官这个幌子作掩护!他们绝不可能愚蠢到自己给自己找麻烦的境地。” 陆小凤分析着案情,孙香苑从内心感谢陆小凤,他这几天,听到的都是她爹如何凶残,如何狡诈,如何惨无人道,如何杀人灭口,此时陆小凤分析,此案绝对不是她爹所为,她心中的石头落了下来,轻声地说道,“此冤鬼杀人,所为何事?” 不用她问,大家心中都在想这个问题,杀人不过头落地,为何还要砍手臂?杀人就杀人,何必还要装神弄鬼呢? 每个人的脑海里,都闪动着无数的问号,但在真相不明之时,谁也不知道其中之奥秘。 司空摘星道,“算了,不想了,走,找家客栈好好休息休息。”四人来到天涯客栈安寝。 第二天一大早,陆小凤将司空摘星叫院里,说道,“你不是吹你的易容之术天下无双吗?你能不能将孙香苑化着你?” 司空摘星道,“这有何难?要改变一个人的长相,这是最简单不过了,要是……” 陆小凤明白,他又要吹半天的易容之术了,忙叫停道,“停停停,不要光吹,你先弄了再吹也不迟,要是你弄出来,让我看出破绽了,你就不要再瞎吹你天下第一易容之术了。” 好个司空摘星,不到一柱香时间,从屋里走出两个司空摘星来,朱子秀上前看了看,说道,“哟,还真一个变成两个了。”她反复地看了看,还是没看出破绽来。 朱子秀问道,“你弄两个贼出来,你准备干什么?”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衙门有问题,定要从衙门内部查起,只要功夫深,我就不相信他们不露半点儿破绽。” 朱子秀道,“从四方赌坊的事情来看,他们做事机警,毫不留情,你可要多加小心。” 陆小凤听了,心里暖暖的,一个女人一句挂念的话,总会让一个男人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司空摘星见了,心里凉凉的,走上前说道,“喂,我也要去,你怎么就不关心我呀?” 朱子秀转身拉着他耳朵,吼道,“你这贼,不关心你又能怎样?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嘛,怎么还要别人关心呢?” 陆小凤见二人又开始争吵,不由摇头,带着化为司空摘星的孙香苑直朝衙门而去。 孙大人一夜没有休息,他辞行休息,直到傍晚时分才醒来,一醒就问道,“那个陆小凤呢?” 下人回应道,“他好像几年没有睡好过,现在还在睡呢!” 孙大人一边洗漱,一边问道,“那小姐呢?” 下人回应道,“小姐自回来后,上了楼,再也没下过楼,好像一直在睡觉。” 孙大人厉声吼道,“什么好像,你派人去看看,看她吃东西没有,这几天一直在外,肯定没有吃好!” 下人被吼后,灰溜溜地走了,廖师爷像一直在门外等待一般,见那下人离开后,像老鼠一般,一窜就进来了,孙大人一边擦拭着手,一边问道,“事情怎么样?” 廖师爷机警地回应道,“一切依旧如此,并没有什么异常。” 孙大人洗完脸,喝了一口茶,说道,“此案要抓紧时间结了,千万不要节外生枝,一定要安抚民心,一旦引起恐慌,被朝廷知道了,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廖师爷唯唯诺诺地点着头,但还是不太清楚地问道,“这案子实在蹊跷,但不知该如何了结。” 孙大人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就不能安排个地方,让这个冤鬼再次出现?然后将其……” 孙大人做了个“杀”的动作,廖师爷一下子明白了,忙说道,“好,我一定办好此事。” 随后孙大人问道,“姓陆的现在怎么样?” 廖师爷道,“并没有什么不妥,他除了睡还是睡,可能昨天夜里也是一夜未睡。” 孙大人听了,点了点头,沉思着,姓陆的为何要来到衙门,他不温不火,平平静静,无事无业,游手好闲,无拘无束,他来此有何目的?打发他离开,却又回来了,他回来的目的真就这么简单?要不是廖师爷所派之人操之过急,也不会被姓陆的发现,当然也就不会再回到衙门。 孙大人思量半天,然后说道,“看样子,我们滩上了个麻烦来,正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一定要暗中多派人手,不分白天黑夜监视这姓陆的,一旦有何风吹草动,你得第一时间通知我,记住,一定不要距离太近,此人如长有三只眼,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 、廖师爷点了点头,说道,“我早已派了鬣狗队,分三波进行监视,一旦有什么事情发生,他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我,另外……” 廖师爷机警地看了看四周,然后咬着孙大人耳朵,低声说道,“既然此人如此麻烦,为何不趁早将他……”廖师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意思很清楚,就是想趁早将他杀掉。 孙大人摆了摆手,说道,“此人武功高强,内力深不可测,是当今武林屈指可数的人才,打人牛虽讨厌,但他有耕地的本领,若我们好好加以利用,定会帮我们完成不少事情!” 廖师爷道,“我担心没有耕地,就被他给打了。” 孙大人摆了摆手,说道,“别说了,你吩咐厨房好好做个几个菜,一会儿等他醒了,带到书房,我有事找他。” 却不知孙大人找陆小凤有何要事,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57章 重整思路探案情 夜幕降临,金陵城忙碌了一天,渐渐地走向沉睡,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也该是回家团聚休息的时刻,可对陆小凤来说,一天的生活才刚刚开始,他屋里的灯总算亮了,他总算睡饱了起床。 “陆大侠,你总算醒了,老爷在书房等你多时。”陆小凤刚刚醒来,就有下人敲门通报。 陆小凤应了一声,洗了把脸,恢复了往日的微笑,风度翩翩朝孙大人的书房而去。 有书者,就有书房,在以文为业、以砚为田之读书生涯中,书房既是文人追求仕途之起点,更是他们寻找自我之归途。当厌倦了政治的黑暗与社会的争斗,躲进小楼成一统,吟诗作画,“雪夜闭门读**”,或是两三同好,“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是人生必不可少的消遣和休息。 将客人引至书房相见,自是客人之福,自是主人对客人的高看,陆小凤来到书房前,推门而进,只见屋里并不豪华,正对面靠壁处树立着密密麻麻的几架书,旁边是则是花式花架,里面摆放着几件普通玩物,书架前是一张两边向上翘起的书桌,孙大人端坐于书桌前,手捧一书,津津有味地看着,下人禀报道,“老爷,陆大侠来了!” 孙大人显然是看书入了迷,听下人禀报,才恍然大悟,忙起身说道,“陆小凤可休息得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另一边走去,另一边上四把对立的椅子,中间隔放着一个茶几,想必是孙大人平日无事之时,相约要好文人骚客,在此谈经论典之用。 陆小凤笑了笑,顺着孙大人的指引对北而坐,说道,“多谢大人挂怀,大人真是会享受之人,这里清静幽雅,陆某睡着都不想起了。” 孙大人笑了笑,说道,“看样子陆大侠尚未用膳。”他转身对泡茶的下人说道,“快去厨房准备一些好菜来,我与陆大侠好好喝上几杯。” 泡茶的下人得令后,匆匆下去,陆小凤环视了书房,说道,“大人真乃风雅之士,能收藏如此众多的书,布置这么一间书房。” 孙大人笑着说道,“陆大侠见笑了,我哪里算得上什么风雅之事,只是闲暇无事之时,偶尔翻而已。” 陆小凤端起茶,喝了一口,说道,“纵观当今朝野上下官员,能像大人这般勤政爱民,又潜心学习之人,可能也没有几个吧!” 孙大人道,“常言道,人到中年万事休,对于我来说,只要所管辖区域平安无事,只要小女平安无事,我也就没什么追求了,待他日小子寻得心仪之人,我也就算大功告成,那时退隐而去,悠哉游哉,何乐而不为呢?” 陆小凤听了孙大人要为自己女儿找“心仪”之人,不由大惊,又偷偷地看了看孙大人,心里暗暗地说道,“你该不会是想把孙香苑嫁给我吧!” 随后孙大人道,“对了,你对梦乐客栈一案有何想法?” 陆小凤料想他一定会问此问题,他故作沉思,喝了一口茶,说道,“我看这并不像什么冤鬼作祟,定是有人在背地里,为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装神弄鬼,蛊惑人心。” 孙大人坦白地道,“不错,这世间哪有什么鬼怪之说,实不相瞒,当初我们到了客栈,了解情况后,我还一直怀疑是你所为。” 陆小凤笑着说道,“是呀,大人怀疑不是没有原因,而是我与孙小姐的疑点也比较大,我们住客栈,半夜到台梁之上喝酒,后又扬言不让掌柜开客栈,并取走了客栈招牌,案发之时,又不在客栈里,当然值得怀疑。” 此时廖师爷带着下人端着可口的菜来到了书房,摆上了饭菜,他端起酒杯,对陆小凤说道,“不错,我正是这样想的,还是大人高明,他说你没有作案的动机!算了,不说了,陆大侠大人记小人过,我在这里给陆大侠你道歉了。”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将我列入嫌疑,这也是情理当中,师爷你就不必自责了,你尽心尽力,努力为孙大人出谋划策,可算得上是金陵的军师,来,喝了这杯,冰释前嫌,以前的事情就让他随风而去。” 三只杯子交错,发出叮当的响声,看似一切是那么友好,那么和谐,可每个人的心都不一样,都在盘算着自己的那点儿事。 廖师爷道,“我真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在这客栈做出这等事来。他一不为钱,二不为名,三不为仇,难道真是九九重阳死在客栈的冤魂作祟?” 孙大人与陆小凤相视而笑,孙大人说道,“你呀,枉你在衙门这么多年,世间哪有什么鬼怪呢?但凡鬼怪之说,都是你读书少了,有很多东西无法解释,才假借鬼怪来自欺欺人。” 廖师爷还是不服气,他愣了愣说道,“世间没有鬼,那客栈里的事情又如何解释呢?” 陆小凤道,“真相永远只有一个,在真相未明之前,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今现在,只能从死者本身查找问题,但凡杀人,都会有杀人的理由,这凶手处心积虑杀人,绝不是想起来就杀,他一定有杀人动机。” 廖师爷赞同陆小凤所言,但他还是不明白地问道,“那依你所见,此人杀人的动机何在?” 陆小凤举杯,三人同饮一一杯酒,廖师爷忙站起来倒酒,陆小凤笑着答道,“此凶杀谁也不杀,偏偏杀的是这个店里的掌柜,想必他们是熟悉的,听闻客商证词,此货最初在楼上出现,但他没有伤害任凭一个客商,而是单取了掌柜的性命,这说明他与掌柜定有一定的联系。” 孙大人与廖师爷点了点头,赞同了陆小凤的看法,廖师爷道,“他们之间的联系,就是他杀人的动机?” 孙大人冲陆小凤笑了笑,说道,“看样子师爷你的进步不小呀,这一点儿你也想到了。” 廖师爷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都是陆大侠的功劳!” 陆小凤继续说道,“此人必定是想杀掌柜曹权强,但碍于客栈人来人往,不好下手,于是就假借冤鬼之说,将所有客商吓跑离开客栈,这样他就可以动手了,他应该不是什么江湖之人,他先用冤鬼复仇的假象,将掌柜吓得半死,这样,他才动手。” 陆小凤精彩的分析让孙大人、廖师爷自愧不如,孙大人端了酒,笑着说道,“我就知道,天底下就没有陆大侠破不了的案子,自你进入衙门后,我就知道,此案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陆小凤端起酒,笑着说道,“要是我不来,恐怕现在全金陵,乃全天下都是有关我的通缉告示了!” 三人哈哈大笑,喝起酒来,随后孙大人、廖师爷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说道,“既然如此,此事就有劳陆大侠了,看在金陵城老百姓的面子,看在天地公理之上,还请陆大侠暂住一段时日,帮下官破了这冤鬼之案吧!” 陆小凤也跟着站起来,端起酒说道,“大人,你太客气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为了朗朗乾坤,为了还天下太平,陆某定当全力以赴,尽快将此事大白于天下,这不单单是帮你,也是帮我洗刷罪名呀!” 三人喜笑颜开,杯酒交错,陆小凤又揽了上破冤鬼之案的事情来。却不知他如何了结此案,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58章 情意绵绵诉真情 却说陆小凤揽了查案之事,坐在衙门里,是不可能查出什么问题来的,他要出门,要去查找线索,他来到孙香苑的住所,看着那孤零零的楼阁,思绪万千,他想走上楼去,向孙香苑辞行,但抬起的脚又回到了原地,他不敢上去,因为他明白,此时孙香苑的心里装着他的郁闷,郁闷他有一个不可用言语来形容的父亲。 “陆大侠来了?”正在陆小凤踌躇不定之时,丫鬟翠屏走下了楼,说道,“小姐有请!” 看样子孙香苑已经看到了陆小凤,陆小凤不好意思地冲翠屏姑娘一笑,径自上了小楼,小楼里布置依旧,还是那样温馨,还是那样精美,孙香苑见了陆小凤,说道,“你来了,怎么也不上楼呢?” 陆小凤淡淡地笑了笑,在没有见到她的时候,总是想找她聊天说话,但此时真正见面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孙香苑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随后将房门关上,说道,“你好像有话要对我说?” 陆小凤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的,我已经答应了大人,要去查处客栈冤鬼复仇一案,我要出去一些时日。” 孙香苑亲自泡了茶,说道,“你非官府中人,怎么去查案呢?” 陆小凤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岂有推辞之理?更何况他是你爹!” 孙香苑道,“他是我爹又能怎样?此事错综复杂,听说这冤鬼手段十分残忍,你这又是何苦呢?如果你真的要去,我就跟你一起去。” 陆小凤不敢多说话,他明白,这孙府上上下下都布置不知有多少的耳朵,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受人监视着,孙香苑所说的冤鬼手段残忍,说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尊敬的父亲。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这可使不得,正如你所说,这冤鬼手段残忍,万一有个闪失,我……” “你为了父亲,为了金陵的百姓,为了还原于真相,只身前往,我又为什么不能去呢?”孙香苑没等陆小凤说完,就斩钉截铁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陆小凤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是我说了算,此事得由大人作主。” 孙香苑说道,“那是当然,只要你答应带我,我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你明日一早在大厅等我便是。” 说着直接下楼,去找他的父亲了,“不行,陆大侠是为了破案,这破案可不是游山玩水的,稍有不慎,就可能万劫不复了。” 孙香苑道,“你既然知道此次去,凶险万分,你怎么能让陆大侠前去?” 孙大人这几天心里干着急,一方是自己的大计,另一方面是客栈里出的冤鬼之说,听了孙香苑的话,有些招架不住,勃然大怒,大声吼叫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怎么安排,你还有意见吗?” 孙香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为了你自己,全然不理会我的心情,好,反正我也厌倦了这里的生活,既然如此,我在这里还有何意义?危险也罢,就是死也好,死在外面,也算死得其所,总比在这衙门里闷死强十倍,甚至百倍。” 孙大人气得暴跳,厉声吼叫道,“你敢!你长大了是不是?是不是不想听话了,告诉你,豆芽长得再高,也只能是做菜的命,你敢离开半步,你就休想再回来。” 随后他大声吼道,“来人呀,将小姐押下去,好好关着,没有我的准许,谁也不能见她,让她在屋里好好反省反省,直到他想清楚为止。” 孙香苑毅然决然地点了点头,狠狠地说道,“别拿你衙门里的一套对付我,你关得了我的人,关不了我的心,你要关我可以,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父亲,我不再是你女儿,咱们恩断义绝!” 孙大人彻底气疯了,抡起巴掌就朝孙香苑脸上打去,只听“啪”地一声,孙香苑娇嫩的脸上留下了五个手掌印,恶狠狠地吼道,“真是太没有道理了,好的不学,居然学会了顶嘴!” 廖师爷带着人来了,见父女二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忙上前对孙香苑说道,“侄女呀,你从小就是最听话的,最乖巧的,你今天是撞什么邪了?怎么能将你亲生父亲气成这个样子?” 孙香苑欲语又迟,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冒出如此大的火来,大概是因为她心中藏着对父亲的不满,但又不敢说出口,她只能默默地记恨着。 廖师爷见孙香苑不说话,以为她认错了,说道,“孩子,快给你爹认错,你看你,都成什么样儿了?大人这么做,也是为你的安全着想,这有错吗?可怜天下父母心呀,孩子,纵然大人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到位,但他是你父亲,你也该原谅他呀?也只能心平气和地讲不是?你怎么能与父亲对着顶撞呢?” 孙香苑连自己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这样与父亲争吵过,她明白父亲在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却又无法去阻止,只能在这里发无名之火,听了廖师爷的话,猛地扭头,哭泣着一溜烟离开了大厅,哭泣着到了楼阁,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上脑袋,呜呜地大哭起来。 “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为什么要与父亲吵架?”她反复地,不至一次地问自己,即便他再错,也是自己的父亲,父爱是北斗,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也能让我辨明方向。古之圣贤说,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怎么能与之争吵呢? 却说孙香苑气愤离开后,孙大人气得直喘粗气,廖师爷道,“大人,这是怎么了?你一向宠着小姐,这次怎么……” 孙大人百感交集,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次为什么这样固执,廖师爷继续说道,“此次前往,只是对付一个装神弄鬼的宵小之辈,并没有去参加武林大会,并没有到绝情谷那般凶险,更何况还有陆小凤在,他一定会保护好小姐的,小姐去,一方面顺了他的意,一方面还可打深不少消息,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你又何须这般固执呢?” 孙大人听了廖师爷的话,叹了口气,说道,“哎,看来我真的老了,连这点儿小事也处理不好,不知为什么,最近我总是感觉心里堵得慌。” 廖师爷明白孙大人的心情与处境,说道,“那是最近的压力大了,要不我们将计划放一放?” “不行,不能将计划放慢,一切照原计划进行,你要安排好这冤鬼之案,要做得天衣无缝!”孙大人打断了廖师爷的话,狠狠地吼道。 廖师爷百般无奈,点了点头,说道,“还是让小姐去吧,她的安全我会周密考虑的!” 良久,孙大人才点了点头,答应孙香苑与陆小凤一同前往查冤鬼之案。 却不知廖师爷如何安排,冤鬼之案真相又是什么,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59章 感同身受父之爱 第二天一大早,陆小凤早早到了衙门口,孙香苑与父亲、廖师爷早已到了,孙大人见陆小凤来了,忙上前道,“陆大侠有劳了,此次前往,非同小可,这冤鬼非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善于心计,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还请大侠一定要小心才是,不能勉强行事。”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大人放心,生命对于每个人都只有一次,我也一样,放心吧,再狡猾的狐狸也会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孙大人笑了笑说道,“我相信,有陆大侠出手,定然会马到成功,只是小女吵着要去,我拦也拦不住,还请陆大侠多多担待。” 陆小凤巴不得孙香苑一同前往,忙将手拱了拱,笑得比桃花还灿烂,说道,“大人放心,孙小姐冰雪聪明,一同前往,定能帮助陆某查找真凶的!” 在孙大人,廖师爷目送陆小凤与孙香苑远去。 陆小凤与孙香苑上了马车,匆匆出了衙门,陆小凤道,“大人真是开明,真让你和我一同前往。” 自出了衙门,孙香苑一直闷闷不乐,她好像受到了什么委屈一般。 陆小凤见她不搭理,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孙香苑许久才开口说话了,“你真的去查冤鬼之案?而不是去查我爹的事情?” 陆小凤见她如此严肃,说道,“我相信,你爹与这冤鬼之案并没有多大联系,试想,谁愿意在自己所管辖的区域里发生这种匪夷所思之事?要是真让老百姓恐慌动乱起来,他又如何收场呢?此案应该是另案。” 孙香苑不再说话,她思绪万千,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亲,她说道,“你知道吗?我现在真不知该如何与他相处,以前他将我看成是掌上明珠,放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那一种,可现在,我见了他,心里有莫名的负罪感,他的所作所为,让我当女儿的如何面对?平日里满口仁义道德,处处都感觉到他在惺惺作态!” 陆小凤明白,他一直不愿将孙大人的事情让她知道,直到四方赌坊之事败漏,她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陆小凤叹了口气,说道,“你爹这么做,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爱你,不管他做了什么,犯了什么错,他永远爱你,胜过爱自己,他不仅是家的顶梁柱,还是全金陵的顶梁柱。你有你父亲的爱,可我呢?” 陆小凤不由想起自己迷蒙的身世来,他连自己的父亲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又何谈父之爱呢? 孙香苑哭了,哭得那般伤心,她爱父亲,一直都深深地爱着,因为他和蔼可亲,因为他平易近人,可如今,她明白,这一切的一,这一切的切都是虚伪的,都是虚无缥缈,他光辉的形象在她心中一下变得阴暗无比,她不知该如何面对才好。 马车漫步在茫茫的人群间,车上二人围绕着父爱,各想着各的事情,一个从未感觉到父爱是什么东西,一个因父爱而身心疲惫,二人相比,不知谁是幸福的,谁是不幸的。 马车穿过人群,出了金陵城门,朝郊外而去,他们远离尘嚣,远离世俗,匆匆而去。 突然孙香苑直朝陆小凤怀里扑去,嗷嗷大哭起来,“你看我该怎么办呀,我真受不了了。” 陆小凤正在思考虑着他的身世与不幸,他轻轻地抚摸着她柔弱的肩膀,轻轻地闻着她淡淡的体香,轻轻地说道,“没事儿,一切有我呢!” 一切有我,这是多么宽大的安慰与宏大的承诺,这意味着一生有他相伴,一世有他左右,任风吹浪打,都有他在左右,在陆小凤百般的安慰下,孙香苑渐渐恢复了平静,她偎依在温暖的怀里,沉浸于无比幸福之中。 陆小凤不禁感叹,你之伤悲,由我抹平,我心之痛,又有何人来解?他默默在承受着这一切。一个男人,总想将自己之内心世界掩埋于豁达的外表之中,默默地承受着世俗之弃,默默地担负着他内心迷茫。 她轻轻地说道,“如果真相大白于天下之时,我爹真是大奸大恶之辈,你该怎么办?” 陆小凤反复地思量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对于他来说,谁是邪恶,谁就是他的敌人,他内心深处,就是正义的圣地,可面对她--他心爱之人的父亲,他不知该如何去回答,他怕伤了她的心。 孙香苑凝望着瓦蓝的天空,她知道,他心里的矛盾与无奈,她轻轻地说道,“我知道,邪恶使社会失去了公平,迫使众人加入正义的行列,战胜邪恶。杂草不除,禾苗不壮,邪恶不除,正义难伸,我也想和你并肩作战,战胜邪恶,寻得世间太平,可我做不到,因为那是我的父亲,是生我养我的父亲。” 陆小凤感慨孙香苑的大度与豪迈,感慨她的正义,他冲他笑了笑,说道,“那就用你内心的阳光,照亮他人内心深处的黑暗,使邪恶无处可藏,无处可生,这才是你最伟大的一点。走吧,勇敢地走下去,用你手中的正义之剑,穿刺那黑暗之盾,一切邪恶在你面前,都只能俯首,跪拜于地。忘掉吧,忘掉所有一切,走进正义之光明殿堂。” 陆小凤狠狠地抽了一鞭,马车疾驰而过,带着正义之光,穿过丛林,越过田野,来到了南效的曹家沟。 曹家沟是一个不大的小山村,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显得十分安静而朴素。村子的四周围绕着一座座青山,山上有着一片片葱葱郁郁的树林,仰视那一棵棵高大的松树。轻轻的靠近树根边,倾听鸟儿歌唱,仿佛走进了一个梦世界。停下脚步,俯视山下,看那整齐的茅草屋,宁静的田野,纵横交错的小路。陆小凤不再想走进山村,因为他怕他的到来,破坏了安谧而祥和的山村。 孙香苑见陆小凤这般迟疑,问道,“你怎么了?” 陆小凤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没什么,走吧,现在该是吃饭的时候了,我们到村里吃早饭。” 马车驶进小山村,刚进村时,突见陆小凤纵身跃起,如同一只长翅膀的大鸟从马车飞出。 却不知发生了何事,陆小凤竟然出手如此之快!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60章 无菜之村 (改改章节名,七个字太长,太难想了。) 却说陆小凤与孙香苑刚进村子,陆小凤如一只长翅膀的大鸟,飞了出去,只见他直朝一棵大树而去,树上落下一物,不,那不是物体,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只听“啊”地一声,陆小凤已经将小孩搂抱在怀里,风轻轻地吹着他雪白无暇的衣裳,只见他轻轻地落在地上,将小孩儿放了下来,孩子受此一惊,“呜呜”地大哭起来。 陆小凤弯下腰,笑着说道,“怎么了?你怎么爬那么高的树呢?” 小孩哭得更加伤心了,一边拭着眼泪,一边偷看着陆小凤的笑,不敢说半句话来,此时孙香苑也赶了过来,下马车,弯腰对孩子说道,“这位大哥哥刚才救了你,你可得感谢他呀,怎么只顾哭呢?没事儿了,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小孩哭得更加伤心了,一边哭,一边说道,“妈妈让我来采山梨,可我一个也没采到,我回去,妈妈一定会生气的。”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这有何难,你看我的。” 只见陆小凤提了竹篓,凌空而起,直指苍穹,如一只凤凰大鸟,环绕参天山梨转了一圈,这正是他的“凤舞九天”,随后脚尖轻轻落下,竹篓里满满全是山梨。 孩子可高兴了,接过山梨,说道,“谢谢大哥哥,你长有翅膀吗?” 陆小凤将孩子抱起,说道,“大哥哥哪会长翅膀呢?要是长了翅膀,岂不是妖怪了?” 孩子还是不相信,他分明看见陆小凤飞上树的,怎么会没长翅膀呢?他一边看着陆小凤,一边调皮地摸着陆小凤的背,看看是不是真长了翅膀。 孙香苑见孩子这般天真无邪,笑着问道,“你家住哪儿,我们送你回家。” 孩子指了指不远处的茅屋,说道,“那就是我家!” 陆小凤将小孩放置在马车上,三人一同朝茅屋而去。 孙香苑问道,“你怎么一个人来采山梨呢?” 孩子天真地说道,“我们小孩就是采山梨野果的呀,我们不采,家里就没有菜吃。” 孙香苑惊奇地问道,“怎么?你采的山梨是家里做菜用的?” 孩子说道,“是呀,我们村里都是这样的,如果没有采到,就只能吃野菜了。” 孙香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举目四望,茫茫一片田野,四处是肥沃的土地,他们怎么就用野果来作菜呢? 马车很快就到了茅屋,陆小凤将小孩放下马车,小孩提着满满一竹篓山梨,风一般朝茅屋而去,“娘,我回来了!” 屋里应了一声,“你又去淘气顽皮了?这么快就回来了,山果采到没有?” “采到了,采到了,你看!”孩子兴奋极了,将自己的胜利品高高举起,骄傲地说道,“是一位大哥哥帮我采的!” 一中年妇人顺着孩子的指引,看到了陆小凤与孙香苑,上前说道,“你们这是……” 孙香苑心中之火早已燃烧,上前就吼道,“你是怎么当娘的,那孩子才多大,你让他爬树,那么高,万一摔下来怎么办?你知道吗?刚才要不是我们从树下经过,你的孩子可能现在已经小命不保了。” 妇人转身问孩子,“这是怎么回事?” 小孩担心地说道,“我刚爬上树,准备将竹篓挂上,竹篓却没挂好,要落下树,我忙去抓,却没抓着,就掉了下来,不知怎么的,我就到大哥哥的怀里了。” 妇人此时才明白,他的孩子已经到黄泉路上走了一遭,现在已安然无恙,忙上前下跪,连声说道,“多谢壮士相救,多谢壮士相救。” 陆小凤忙上前将妇人扶起,说道,“大婶,你别这样,我只是路过那里,见孩子从树上掉落,岂有不救之理?你让这么小的孩子去采野果,这也太危险了吧!” 妇人站起来,搬来凳子,让陆小凤与孙香苑坐下,低声地说道,“两人有所不知,我们曹家沟,称为无菜村,每家每户都是这样,村里人都是靠野菜,野果充当蔬菜,我家那口子去年去后山采野柿子,做柿子饼,却因树枝折断而掉下了山崖,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会爬树,只能委屈小儿去采摘,我一直叮嘱他不要爬得太高,我们宁可少吃一点,也不能摔倒下来。可万万没有想到,才眨眼功夫,他就从树上摔下来了,要不是你们……” 妇人一边倾诉着满肚子的苦水,一边拭着眼泪,此时小孩已经将山梨洗净,端了满满一盘子走了出来,“大哥哥,大姐姐,来,吃梨子,可好吃了。” 孙香苑随手拿了一个,放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心里甜丝丝的,她从未吃到过这么甜蜜的山梨,因为那是七、八岁的孩子去采摘的,自然更加甜蜜。 孙香苑一边吃着梨,一边看着茫茫的田野,说道,“我看这里有不少良田,有山有水,你们怎么就不种蔬菜,而要去采野菜摘野果呢?” 妇人叹了口气,说道,“二位有所不知,我们曹家沟人口本来是很多的,田地也算不错,又隔金陵城比较近,那时我们家家户户都以种菜为生,这里因土地肥沃,种出的菜特别好吃,可以说是全金陵最名出的菜了。我们将菜种好以后,送到金陵城里,很快就卖完,然后换了所需的物品才回家,可十年前,官府却让我们全部种菜,种了后,他们有人来收购,我们当时不知有多高兴,各家各户都施展出看家本领,种出各式各样的蔬菜来,可等菜种出以后,官府派马车拉走,光拉走菜,却没得到半分钱,后来大家就不给菜了,此时官府才给了一小部分的钱,那钱连我们的生活也不够,大家十分气愤,找他们理论,官府的人说,菜是卖到了价钱,但要扣税,还要付运输费,该给我们的,都给我们了。” 孙香苑问道,“他们给你们的钱有多少?与自己挑到集市去悬差多少?” 妇人摇了摇着,说道,“怎么能与到集市相比?他们给的钱,连买菜种都不够。” 孙香苑继续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不挑到集市上去卖呢?” 妇人说道,“挑到集市上去?你胆子大了,在那山口,专门有官差在那里不分白天黑夜守侯,说这菜已被官府订购,不得外运。大家气愤极了,将菜全砍倒在地,有的喂猪,有的直接烂在了田里,官府见后,下令,从此以后,不让村里的人种菜,若有人种,就以私通敌人之罪论处,那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孙香苑再次听到了有关官府之祸国殃民之事,气愤地说道,“你们就不反抗?任他们摆布?你们不知道自己偷偷种来自己吃?” 妇人机警地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道,“姑娘,你胆子真大,怎么可能这么说呢?谁说不是呢?有胆大的,与姑娘一样想法的,偷偷种了菜,可菜还没有成熟,就被人发现,结果被官府活活打死,挂在村东头的柳树上三天三夜,一直没人管。” 孙香苑再次咬了一口手中的半个山梨,此时山梨变得又酸又涩又苦,狠狠地说道,“此事我不得不管。” 无菜村的事情,激起了孙香苑内心的仇恨,她决心要管上一管,但不知他如何去管,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61章 田园之侣 热心的妇人挽留着孙香苑与陆小凤吃早饭,那是一顿刻骨铭心的饭,那是一顿永恒的难忘之饭,香喷喷的小米饭让人食欲大开,可那山梨汤,山梨酱却叫人难以咽下,无以用言表的苦与涩,吃到喉咙,直叫人呕吐的感觉,孙香苑噙着眼泪,说道,“大婶,你家有空地没有?我租一块。” 妇人看出了孙香苑的心思,说道,“姑娘,你们是过路人,要空地做什么,你们吃了饭,该赶路就赶路吧,又何必惹事生非呢?你们有所不知,村中有一家,两父子,父叫曹世友,长得五大三粗的,天不怕,地不怕,老虎的屁股也要摸两下的,儿子叫曹权强,两父子种了一小块白菜,被邻居的赵久伍的老头发现,举报到了官府,曹世友被官府抓去,当场砍头,儿子曹权强为了报复赵家,刺瞎了赵老头儿的眼睛,跑了,至今没有下落。” 妇人哪里知道孙香苑的脾气,她认定的事情,她一定要做了心里才踏实,她父亲是知府大人,如此践踏百姓,她岂有做事不管的道理,她坚决地说道,“我不管,你有多少,我就要多少,我给你租金。” 妇人的话让陆小凤眼睛一亮,他此次前来,就是为曹权强的死而来,看样子,曹权强的尸首到现在还没有搬回曹家沟,曹家沟的人并不知道金陵城里发生的冤鬼之案,说道,“你说的什么曹权强的爹是被官府所杀?是赵久伍的爹举报的?” 妇人道,“是呀,在我们村里,种菜等于谋反,要杀头的。”随后她转头对孙香苑说道,“姑娘,你们救了我小儿,我自当感恩戴德,但我不能害你们,还是听我劝,早早离去,这曹家沟的事情,没有谁能解决的,穷不于富斗,民和不官争,你这又是何苦呢?” 孙香苑越听越气,越想越恼火,将桌上的碗狠狠地砸了下去,可怜的碗倒了八辈子的霉,稀里哗啦地散落一片,狠狠地吼道,“世间就因有你们这等懦弱之人,才有不平之事发生,我偏不信这个邪,如今我遇到了,我就要看看,到底是官府大,还是天理大,姓陆的,你说跟不跟我一起干?” 陆小凤笑了笑,轻轻地放下碗,说道,“你说怎么干?” 孙香苑说道,“当然是种菜了,农户种地,天经地义,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官府管得着吗?走,说干就干!” 二人说着,双双走出茅屋,妇人站起来,想拦也拦不住,只能摇头。孙香苑转身说道,“大婶你放心,我们不会连累你的,你要好生看管小孩儿,不能再让他爬树,摔伤了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两人走出房门,直朝山间而去,好不容易找到一块空地,孙香苑兴奋地叫道,“就这里,这里有地有水,一定能种出好菜来。”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我们真要在这里种菜?” 孙香苑将马车叫停,说道,“这里风景优美,空气新鲜,有山有水,这不是你一直梦寐以求的田园生活吗?现在就在眼前,你怎么开始嫌弃起来?” 陆小凤淡淡地笑了,说道,“你这哪里是过田园生活,分明是想解救这里的百姓而已。” 孙香苑笑了笑,说道,“就你知道,既然如此,你怎么还不动身?这里一片荒凉,我们还得有睡觉的地方,还得要开辟荒地,还得翻地播种,你倒好,悠闲自得,独享风景之美。” 陆小凤淡淡地笑了,说道,“不用你动手,自会有人来帮我们的。” 陆小凤话音刚落,那位妇人带着十来个男女前来,妇人上前说道,“你们既然决定要在这里干大事,我们理应来帮忙,我给左邻右舍说了,他们都十分欣赏你们,都自愿来帮忙。”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有劳大家了,不过你们就不怕麻烦上身吗?” 妇人早已想好了,说道,“我们只是帮你搭建房子,帮你翻地,至于你们要种什么,要干什么,我们一概不知。”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与借口,妇人说着,转身喊道,“大家抓紧点,干完了回家吃饭。” 所有人都动了起来,搭的搭建房子,割的割草,翻的翻地,那从树上摔下来的孩子正缠着陆小凤,“大哥哥,你什么时候也教教我长翅膀呀?” 陆小凤将孩子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稚嫩的鼻子,说道,“人哪里会长翅膀呀?长出了翅膀岂不成妖怪了?” “那你是怎么飞上树的?” “那是轻功,武功的一种。” “我也要学功夫,像你一样,救从树上落下的小孩儿!” …… 铜铃般的声音回荡在宽阔的田野里,冲破世俗,直上云霄,于九天之上的神灵相遇,这里没有厮杀,没有阴谋,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勾心斗角,有的只是天真的笑,有的只是淳朴的双手…… 依山有了房,荒地变成了肥沃的土地,妇人还搬来了做饭所用的炊具,这里,就是这里,基本像了一户农家,妇人道,“行了,这样就可以放心做人了,大兄弟,大妹子,我不知道你们想要做什么,但一切都随你们心意,我们能做的,绝对没问题,还需要什么,你尽管吩咐就是,这些都是我们村里的人,你就不要太客气了。” 陆小凤双手一拱,笑着说道,“有劳各位了,在下感激不尽,这已经好多了,我们一定不负众望。” 妇人抱了小孩,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说着,带着众人匆匆离去,孙香苑看着刚刚搭建的新“家”,心中充满无限希望,坐在地上,看着迷人的夕阳,兴奋地说道,“好了,总算做了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 陆小凤明白,这虽简陋,但属于自己的,属于自己的东西,就是比别人强,他笑了笑,坐在孙香苑旁边,深情地说道,“你真的喜欢这里吗?” 孙香苑点了点头,说道,“我喜欢这里,这里给我带来前所未有的安宁!” 在夕阳的余晖里,两人相依相靠,静默地享受着一天最美最后的时光,山村显得那么和谐,那么充实,忙碌一天的鸟,双双打着旋,成群追逐着回到了属于它们的家。青草的芳香,泥土的气息,小河那清澈的脸庞,应和着夕阳下相依的两人影,显得更加欢快祥和。 却不知孙香苑与陆小凤在这里种菜,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62章 种菜得菜 一轮红日从东方徐徐升起,金色的阳光洒了大地。在那片荒芜的土地上,熟悉的身影在那里忙碌着,她精心地播种,细心地除草,一直以来,她只知道蔬菜是从厨房里来,从未想到,蔬菜是从菜园子里长出,每一粒种子的发芽,她都惊奇万分,“陆小凤,快来呀,你看,它长出土了!” 无论多么劳累,她总是快乐无比,人呀,心情好了,什么事情都好说,她见了新的生命诞生,那是发自内心对新新生命的呵护与怜爱。陆小凤难得的清静与自在,躺在草坪上,手执美酒,静静地享受着阳光与雨露,静静地欣赏着田园里移动倩影,那是无暇的图画,一直以来,种菜对于他的童年,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场景,但因不同,他看到的一切不同。 “我们到村去一趟吧!”进村子,算是他们两最远的旅程,两人匆匆来到村子,他们早已与村子的人熟识了,每走一处,都收到了意外收获,他们得到了无数的美食,这家一点米,那家有点酒,马车不一会儿就装载满了,大家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又有何理由不支持他们呢? 陆小凤二人又来了赵久伍家里,老汉双眼失明,但心里知道,此二人为何在山上种菜,不离不弃,陆小凤到了,问道,“老哥,我们又来看你了,吃饭没有?” 那是村里人特有的问候,“吃饭没有”,民以食为天,此等问话,对于城里人,对于陆小凤,对于孙香苑来说,就是废话一句,但对于双眼失明的老汉来说,这就是天底下最大的事情。 老汉早已听闻陆小凤二人在山上种菜之事,忙站起来,说道,“二位英雄可算来了,我给你们倒茶去。” 孙香苑明白老汉双眼失明,笑道说道,“不用了,老人家,你眼睛不方便,我们自己来吧。” 孙香苑早已被淳朴的民风打动,她已习惯端茶倒水的大事儿来。 陆小凤道,“老人家呀,此次前来,没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东西,这里有些小米,你就将就点儿吧。” 每次老人都感激涕零,眼里总是闪动着泪花,“二位英雄,你们到村里,实在不容易,老汉哪里敢拿你们的东西呢?” 孙香苑道,“老伯,你就甭和我们客气了,我们年青,什么事情都可以做下来,什么困难都可以挺过去,你不一样,你孤零零一个人,双眼又不方便,我们能给你的,都会给你。” 每次老汉都会伤心地落泪,陆小凤问道,“赵久伍还没有回来吗?” 老汉只是摇头,只是流下闪动的泪花,“都怪我一时糊涂呀,要不是当初举报曹世友私下种菜,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瞎眼的样子……” 每每说到这里,老汉的眼泪总会簌簌落下来,那是他自己种下的恶果,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当然要承担后果,“我当初真不该相信官府的话,什么举报有奖,我得到什么奖了?我得到的是曹家人的报复,我得到的是双眼失明。” 陆小凤笑着说道,“当初官府给你什么奖了?” 赵老头听了,更加伤心了,“英雄有所不知,当时官府帖出告示,说不准我们种菜,若有违背,满门抄斩,若有举报者,定会重重有赏,当初告示出来,我就琢磨,这日子怎么过呢?后来见曹家种了些白菜,我就到官府去举报,官老爷们十分赞赏我的做法,赏了一顿饭给我,还说让我好好观察,一经发现,立即举报,待日后定会安排我到衙门里做事。我兴高采烈回到家里,盘算着衙门里当差后的事情,可我左盼右盼,始终没有等到官府的人来提拔我,让我去官府当差。” 孙香苑气愤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傻呀,这是官府封官许愿,这是他们一贯的做法,你怎么把官府的话都当真了?就算他们真的给你个差事来做,你用曹老汉一家的性命,换取一官半职,你做着又怎么能心安理得呢?” 孙香苑一直在衙门里长大,对于封官许愿,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了。 赵老汉双眼早已装满了眼泪,那忏悔之心早已写在了脸上,他喃喃地说道,“自曹权强将我双眼刺瞎后,我没有任何希望,我让儿子不要为我报仇,因为一切的恶果都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所造成的,怪不得别人。” 陆小凤见时机来了,忙问道,“你儿子叫什么?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赵老汉摇了摇头,说道,“这也许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自从曹权强刺瞎了我的双眼后,我的儿赵久伍发誓要替我报仇,从此以后,他就离家出走,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一切前因后果都明了了,陆小凤仰望星空,叹了口气,说道,“也罢,儿孙自有儿孙福,老伯,你就放心吧,一切都过去了,你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一切都随缘而去。” 他没有告诉老汉金陵之冤鬼之事,留下米粮,与孙香苑离去,马车漫步在乡间路上,颠簸着前行,孙香苑感叹道,“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若然未报,时间没到,这个赵老头儿,听信官府的话,他怎么能听官府的话呢?听官府的话,不如相信世间有鬼,为了虚无缥缈的封官许愿,举报邻里,自己却遭此劫难,真是罪有因得。”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听官府的话,不如相信世间有鬼’,这就是你对官府的认识?” 孙香苑说道,“谈不上认识,只是以事实说话,官府的话又有多少是兑现了的?” 陆小凤从未接触过官府中人,官府中事,因为他压根就不想与官府打交道,官府中事,哪有江湖的恩怨情仇来得痛快,来得实在?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种了白菜收白菜,天高地厚,世界在心我拥有!”孙香苑满意地享受着田园风光,享受着暂时的快乐,看着自己亲手种出的各种蔬菜,她岂有不高兴之理?每一颗菜,每一片叶子,都是她亲眼看着长出的,菜因感激人的栽培,长得愈发娇嫩,愈发耀眼。 却不知陆小凤心中之菜长成何物,冤鬼之案何时能结,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63章 民与官争 孙香苑种的菜总算成熟了,看着绿油油的菜园,她的心像绽放的花朵,她将菜收拾好,装上马车,叫上陆小凤,一同前往村里,每走一处,她就拉开嗓子喊起来,“快来呀,乡亲们,我送菜来了,不要钱,送完为止。” 村里人先是纳闷儿,此二人来了一个多月,成天只种菜,他们为了什么?现在菜上市了,白白送人,这又是为了什么? 金鱼和木鱼,两者同是鱼,可谁也不知道谁,谁也不懂得谁。乡亲们投去了怀疑的眼光,眼睛看着了久违的绿色蔬菜,口水早就掉了下来,可脚怎么也迈不出去,他们敢种菜,冒着满门抄斩的危险,种菜却是为了送给乡亲们,这怎不叫人怀疑。 孙香苑见乡亲们迟疑不前,有些着急了,说道,“放心吧,乡亲们,我们种菜送给你们,菜是我们种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们担着,你们尽管放心食用就是。” 说着,她下车将捆好的菜一把一把送在乡亲们的手里,大家得到菜,普通的菜,眼睛都掉落了下来。这是普通的菜,但对于近十年没有吃菜的人来说,那就是上天菩萨赐给他们最大的礼物。 有人抱着菜,眼里的泪水不停地往下掉,有人抱着菜,如抱了金山银山,放声大哭起来,有人抱着菜,直接将嘴凑过去,狠狠地咬上一口,细细地品尝着蔬菜的味道…… 第一车送完,孙香苑又装上一车,赶到村里,村里人早已整整齐齐排好了队,等待着孙香苑的到来,马车在两行整齐的队伍里穿梭,每人一份,拿到菜后,他们齐齐地投去了敬重的眼光。 时间就这样,在上善欢快声中过去,一连几天,孙香苑与陆小凤半点不迟到来到村里,将各种蔬菜送出,村里人也将他们的大米,油盐送在马车上,一张张的笑脸,一句句温暖的话语,都诠释着和谐之声。 “是哪家种的菜?”好景不长,官差终于发现了曹家沟里有人种菜,正在孙香苑与陆小凤正在送菜之时,一队人马走了过来,狠狠地朝菜车踢了一脚,那官差还不解气,用力将马车上的菜掀了一地。 孙香苑气愤极了,上前就来了个“猛虎掏心”,狠狠地朝掀马车的官差一拳,说道,“哪里来的野兽,竟敢在此撒野?” 村民见官差来了,都纷纷散去,躲在自家屋里看热闹,见孙香苑将官差打倒在地,都捏紧了拳头,巴不得上前也狠狠地奏上一顿,但他们只能是想,没有人出来说话。 被打倒的官差从地上爬了起来,“刷”地一声抽出了刀,恶狠狠地说道,“哪里来的刁民,竟然在此撒野,你也不知马王爷长有三只眼!”说着,操刀说往孙香苑砍去。 孙香苑见刀砍将过来,侧身一闪,来了个顺手牵羊,将那官差扔出十来步远,此官差此时才发现,此女子不是好对付的,从地上吃力地爬起,大声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将此母夜叉拿下。” 随着他一声令下,众官兵“刷刷”地抽出了刀,直朝孙香苑砍去。 说时迟,那时慢,陆小凤一闪身,宛如一阵狂风,朝众官兵袭卷而去,所到之处,只听钢刀“当当”落地,掷地有声,转眼间,所有官兵手中的刀都落在了地上。 孙香苑可不服气,走上前去,狠狠地给一个官差几个耳刮子,吼道,“你们不是很有本事吗?都把你们的看家本领拿出来吧,让姑奶奶瞧瞧你们的本事。” 孙香苑还不解气,又想冲官差打去,陆小凤上前,一把抓住她充满愤怒的手,笑着说道,“我的姑奶奶呀,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这般侮辱他们,这又是何苦呢?他们无非也是遵从上司的意思行事,这不能怪他们,就让他们去吧!” 陆小凤安抚了孙香苑,转身对众官差说道,“这曹家沟的菜全是我二人所种,有事找我二人,我们就是后山种菜,与众乡亲无关,你们也是奉命行事,但此事你们不该前来管,因为你们管不着,回去吧,回去告诉你们的头儿,让他前来找我们!” 陆小凤笑着,将众官差打发走了,众官差此时才明白,此二人绝非等闲之辈,一个个鼻青脸肿,有的摸着左脸,有的摸着右脸,有的捂着鼻子,有的蒙着屁股,一个个狼狈地提刀而去,那个带头的说道,“好,你们有本事就等着!”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我可没功夫等你们,有事就到后山来找我们吧,我们除了送菜,就在山上。” 官差哑巴吃黄莲,说不出的苦,带着浑身的伤,灰溜溜地离去。 众人躲在自家小屋里,目送走众官差后,才出挤出脑袋,只见满地都是他们爱心之菜,又看看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二人面不改色,孙香苑仍然拉着嗓子叫喊,“乡亲们,大家别害怕,你看,这群穿着制服的强盗不也被我们打跑了吗?大家该领菜领菜,不用害怕。” 乡亲们投去了赞赏的目光,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看着这两位种菜英雄,默默地接过他们送来的沉甸甸的各式各样的蔬菜,眼里含着眼泪,实然,赵老汉,就是赵久伍的瞎爹走到跟前,双手捧着菜,“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道,“你们为了我们能吃上菜,不惜得罪官府,我们却躲在屋里,不敢吭声,真是猪狗不如。” 随着赵老汉的话语,全体村民都齐齐地跪在了地上,孙香苑从未见到如此重里,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陆小凤忙上前道,“乡亲们,这可使不得,你们是嫌我们活长了不是,这可是折寿的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众乡亲扶起,“都回去吧,一切事情都由我们担着,大家千万不要出来,那群穿制服的强盗可不管你是谁,他们手中的钢刀可不是吃素的!” 孙香苑也站了起来,说道,“乡亲们,都回去吧,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大家放心,我们绝不可能放弃的。” 另一老汉站出来,说道,“两位英雄,你们的心愿我们完全明白了,但民不与官争,穷不与富斗的道理你们应该是明白的,现如今已经被他们盯上了,你们还是离开这里吧,这个世道,他是就是理,他们就是王法,他们说了算,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根本没有办法。” 孙香苑听了,气愤极了,她一直生活在衙门里,见过不少官府中事,一直以来,她认为天下太平,一切都歌舞升平,如果她没有到这里来,她还觉得她父亲是个好官,至少勤政,对得起金陵的百姓,可万万没有想到,就是离金陵不远的曹家沟,发生着官府强卖强买,官府不让种菜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内心正在纠结,她不愿意看到这一切,可这一切偏偏发生。她早已下定决心,要将这不合情理的一切改变,却不知她是否能如愿以偿,欲知后事如何,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64章 引发公愤 却说官差到村里闹了一通离去,陆小凤与孙香苑继续为乡亲们送菜,乡亲们都十分欢喜,都将二人看成是菩萨传世,是村里的英雄,这日,二人又去送菜去了,乡亲们早已习惯地排好了整齐的队伍,陆小凤二人刚到,对面就来了一大队官差,他们手执钢刀,背负关吓人的弓箭,像一群着饿狼一般扑了过来,吼道,“你们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撞进来,我知道你们有点儿三脚猫功夫,但今日不比往日,我今天带了这么多人来,看你们如何能逃得出去?” 众乡亲看到官差来了,一个个都跑到屋里藏了起来,透过门窗,偷偷看着外面事情的发展。 陆小凤笑了笑,走上前,说道,“哎呀,各位官爷,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我们无非是弄了一点儿蔬菜给乡亲们,又没犯什么王法,你们这又是何苦呢?” 领头的官差见陆小凤态度软了下来,更加猖狂了,“哼,这里不能种菜,这就是王法,你们明明知道,又何必要犯这杀头的罪呢?” 孙香苑听了,火冒三丈,上前吼道,“农民种地,想种什么就种什么,只要交了朝廷的税,交了朝廷的粮,他们种什么又与你等有何干系?你们不准种菜,是何道理?你们成天山珍海味享用着,却让老百姓连一棵菜也吃不上,这是不是太无道理了?你们当真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试问,这不准种菜的命令是谁下的?” 领头的官差吼道,“谁下的命令,你管得着吗?识相的乖乖把菜倒进茅厕里,否则……嘿嘿……” 领头的官差得意地笑了笑,孙香苑针锋相对地说道,“否则什么?难不成你还会咬人?” 领头的官差道,“我倒不会咬人,但我会杀人,此村种菜者,以谋逆罪论处,满门抄斩!” 这话孙香苑听得太多,对她而言,以前都是吓人的话,她基本不知其中的厉害,她轻蔑地笑了笑,说道,“要是你做不到的呢?” 官差被这不进油盐的四季豆彻底惹恼了,大声吼道,“要是我做不到,我给你当孙子!” 随后他转过身,厉声吼道,“弓箭手准备!”随着他一声令下,后面的官兵拉开了弓箭,数百支箭齐刷刷地对准了陆小凤和孙香苑。 陆小凤见了,忙走上前,双手一拱,笑着说道,“哎呀,官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况那只是个妇道人家,她的话你怎么能相信呢?你想想,谁人不是父母生,谁人不是父母养,这弓箭可没有长眼睛,伤了谁都不好呀,你大人有大量,我知道,这村里不准种菜,绝非是你的主意,你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又何苦这般卖命呢?” 领头的官差听了,摇了摇头,说道,“你说得虽有几分道理,但吃别人的饭,就得替别人流汗,端别人的碗,就得服别人管,下级服从上级,天经地义,你若识相,就快快领着你老婆滚蛋吧!” 陆小凤冲孙香苑笑了笑,说道,“你看官老爷都把我当成你丈夫了,看样子你是非嫁给我不可了!” 孙香苑瞪了陆小凤一眼,当然那不是生气的眼神,那是打情骂俏而已,随后对官差吼道,“瞎了你的狗眼,我怎么会是他老婆,你这狗奴才,仗着人多,还用弓箭来吓我们,我们是吓大的吗?不要说你区区数百人,就是把全金陵的军队叫来,我照单收下,要不是看待你们是奉命行事,我现在就送你们上西天。” 人的耐性是有限的,孙香苑的话彻底激怒了领头的官差,他气急败坏地吼叫道,“好,既然你们阎王上吊,嫌命长,今日我就送你二人上西天。” 随后他转身以官兵吼道,“预备……” “大家都给我上呀,打死这帮当差的!” “杀呀!” …… 正在领头的官差准备下令时,乡民们提的提扁担,拿的拿锄头,有拿菜刀的,有拾扬叉的,他们从不同的屋里冲了出来,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就连那瞎子赵老汉也冲了出来,那个七八岁的孩子,拿了一根赶牛的竹棍也冲到了人群之中。 他们将陆小凤与孙香苑团团围住,那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他们当然要保护自己的英雄,喊杀声,木棒落地声连成一片,回荡在山谷里,响彻天空。 陆小凤见乡亲们冲了出来,这下可慌了神,这些都是只会农活的平民百姓,他们哪里会打仗斗殴之事,他忙喊道,“乡亲们,你们怎么来了?” 一老汉说道,“你们为了我们能吃上新鲜的蔬菜,不惜得罪官府,我们怎么不能来?” “就是,人死暖朝天,谁怕谁呀,要打我们就好好打上一架,反正受他们的气也受够了。”另一人大声说道。 陆小凤叹了口气,说道,“哎呀,你们怎么这么傻呀,他们可是官兵,成天练的就是刀枪,你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呀,快快回去吧!” 若真打起来,别看官兵有数百人,若是陆小凤一人对付,纵然他们有弓箭,也奈何不得他,加上孙香苑,这可让他应对起来有些吃力,现在又加上这些根本不会武功的人,叫他如何应对?他心里暗自感觉事情不妙。 “怕个求,他们是人,我们也是人,都是两个肩膀抬个人脑袋,谁怕谁呀,就算我们两个打一个,也要让他们死伤一些。”乡亲们已经抱了必死的信念来报答陆小凤二人种菜相送之情。 陆小凤急了,忙走出人群,对领头的官差说道,“这位官爷,这些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若真打起来,恐怕伤及无辜呀,你请你手下留情,网开一面,让他们离去。” 领头的官差吼叫道,“你别拿这些无知百姓作挡箭牌,我的箭可不认你是百姓还是匪徒,所到之处,定叫他们看见自己的胸膛穿刺出一个大窟窿,他们聚众闹事,死有余辜,就算我把整个村子杀光,也是情理之中。” “来吧,有力尽管使,二十年后,咱们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定取你们这些狗官差的性命!” “来吧,我们若是退了一步,就给你当孙子!” …… 乡亲们越说越气,越说勇气越佳,他们一边说,一边慢慢地朝官兵的弓箭走去,走得那么从容,他们所要去的地方,无疑是死亡之地,死亡之神在那里等待着他们,仍旧昂首阔步朝前走着,走着。 领头的官差大吼一声,“弓箭手准备!”他将右手高高举起,大家明白,只要将他的右手猛地向下一挥,一切都会定格,数百支箭将铺天盖地朝乡民而去,陆小凤与孙香苑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他们早已气沉丹田,准备着一场前所未有的战斗,他们早已下定决心,纵然万箭穿心,也绝不逃走。 “住手!”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喊声,领头的官差不得不停下他即将挥动的手,朝声音方向看去。 却不知是何来在此时此刻来到这里,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65章 平反昭雪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不得不朝声音方向看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知府衙门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知府衙门第二把交椅的廖师爷,只见他带着百余名骑兵,浩浩荡荡朝官差与百姓之间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他厉声吼道,“造反呀!” 没有村民回应,他们见来的又是官兵,知道这已经是倒霉透顶的事情,哪还有心思说话? 领头的官差见廖师爷来了,高兴得不得了,忙下马跑步上前,单膝下跪道,“下官武启龙拜见师爷,不知师爷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怒罪。” 廖师爷高高抬起他的双眼,看着提着弓箭的官兵,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姓武的官差见自己的顶头上司来了,忙说道,“我等奉命到村里查寻种菜之人,正好被我等抓到,二人种菜,送给这帮泥腿子吃,我等正准备将其捉拿归案,却不曾想到这帮泥腿子上前阻拦,甘愿当挡箭牌。” 廖师爷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了陆小凤和孙香苑,孙香苑也不客气,上前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到底还要不要百姓活了,为什么不让他们种菜?” 廖师爷愣了一下,转身对姓武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姓武的一下子惊呆了,眼睛瞪得像桃子一样,支支吾吾地说道,“我……” 孙香苑见他半天不说一个字,上前说道,“你不是说是奉命行事吗?你倒是说说,你是奉谁人之命,到底是谁不让这个村子吃蔬菜的?” 姓武的看了看孙香苑,明白此二人非一般人,可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他前面的话也太狠毒了些,他又转身看了看廖师爷,廖师爷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倒是说说,你是奉了谁的命令,带如此众多官兵,你是想屠村还?还是想反天?” 姓武的眼巴巴地看着廖师爷,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我……是奉铁捕头之令,他说这里有人私下种菜,让我来……” 廖师爷生气极了,不等姓武的说完,大声呵斥道,“你这混蛋,百姓种菜,犯了哪条法令?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想想,老百姓种菜,犯了什么王法?真是个猪脑子,还不快快带你的人马离开此地?我定找这个铁海滨说个清楚。” 姓武的得到撤退的命令,夹着尾巴,带着他的人马,灰溜溜地走了。廖师爷转过身,面对着众多老百姓,问道,“各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村民见了官就害怕不已,早已不知从何说起了,孙香苑见大家默不作声,扯着嗓子喊道,“乡亲们,大家不要害怕,这位是知府衙门的师爷,你们有什么委屈,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向他说明,他一定会帮大家解决的,大家放心,知府衙门可不像刚才那帮穿了制服的强盗,你们有什么就说什么。” 此时此刻,孙香苑还是对他爹所掌管的知府衙门报着无比大的希望,她希望她爹像她心目中的好官那样勤政爱民。 乡亲们听了孙香苑的话,又亲眼见到廖师爷,都知道这个廖师父不是一般人,但谁也不知道,他是否真像孙香苑说的那样,能摆平此事,乡亲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站起来说话,所谓枪打出头鸟,谁又会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呢? “你们不说,我说!”终于有人站起来了,那老汉前到了队伍前列,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说了一遍,廖师父越听越恼火,大声呵斥道,“这个这个铁海滨,仗着自己曾救过大人,功高震人,私下里竟然做出这等事情!” 廖师爷万分生气,扯着嗓子喊道,“乡亲们,大家放心,我们一定会查清此事,一定会严办这等败类,从现在开始,你们该种什么,就种什么,只要不是违禁物种,你们都可以种,没有菜,大家如何吃饭呀!我回去一定将这里的事情禀明孙大人,让他为你们平反昭雪。” 那前排的老汉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你是说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家种菜了?这是真的吗?” 廖师爷笑了笑,说道,“当然是真的,你们现在就可以根据自己的喜欢做菜了!” 随着廖师爷一字一句的宣布,所有乡亲都沸腾起来,他们手舞足蹈,高兴地跳着,喊着,“我们终于可以自己种菜了!”“我们有菜吃了!”“我们终于……” 那是等待已久的消息,那是积存心中许久的愿望,今天,就在今天,终于得以实现,这个要求纵然只是自己能种菜,但足以让人心温暖感慨。 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带的头,所有乡民都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作揖,高呼着,“谢谢青天大老爷!谢谢青天大老爷!” 廖师爷忙上前,将前排的村民扶起,扯着嗓子喊道,“乡亲们,大家不要谢我,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是因为我们监管不严,出此败类,影响了你们正常的生活,还请各位乡亲父老见谅。如果你们要感谢的话,就感谢这位小姐吧,他就是我们知府大人的千金,此次就是微服私访而来,要不是她与陆大侠前来,我们连现在都不知道呢!” 村民转身,跪在地上,高呼着,“谢谢二位,谢谢你们!” 陆小凤哪里受得了这个,与孙香苑忙上前,将村民扶起,赵老汉紧紧握着孙香苑的话,眼睛里不停地流着泪,说道,“孙小姐,你身为知府大人掌上明珠,却不惜自己珍贵的身份,到这穷乡僻壤来,为我们查明种菜的真相,我们真不知如何感谢你们呀!” 孙香苑激动的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水,她万万没有想到,就与陆小凤在这村里种了几颗菜,菜虽种得不怎么样,却给乡亲们解决了吃菜的问题。 陆小凤看到这一切,他只是淡淡地笑,他的笑里带着不可思议的东西,不知怎么的,他就感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出个理由来。官府为何欺行霸市强卖强买如此多的蔬菜?廖师爷是有意到这里来还是无意间来的?为什么他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呢?陆小凤的脑海里反复地思量着…… 却不知村子种菜风波是否真正得到平反昭雪,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66章 事出有因 带着村民无限的挂念,陆小凤与孙香苑总算与廖师爷起程回金陵城了。村里的所有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来为他们送行了,他们噙着眼泪,默默地跟在后面,直到陆小凤他们离开村口。 一路上,孙香苑怀着无限的遐想,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仅仅种了一点菜,却得到了老百姓如此爱戴,他内心深处,无形之间增添了无比的自豪,“我一定要做点儿有益的事情!”她反复地对自己说着。 原来做了好事,不但可使他人快乐,自己也民快乐的! 他们总算来到了金陵知府衙门,又是两个多月没见了,孙大人早早在院子的大门处,等待着陆小凤他们的回归,孙香苑见了她爹,像一只快乐的小鸟,直接朝孙大人的怀里扑去,眼里流出激动的泪水,颤抖的嘴里挤出“爹……”的喊声。 孙大人颤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说道,“好……你总算回来了!” 那时阔别已久的重逢,虽只有短短一个多月,但父女已觉得过了几年的时间,孙香苑哭了,孙大人强忍着眼泪,说道,“好了,去吧,去换身衣服,我和廖叔叔,陆大侠还有要事相商!” 在孙大人百般催促下,孙香苑才离开了他的怀里,临走时说道,“爹,你得好好管管你的手下,他们居然不让老百姓种菜!” 孙香苑时刻没有忘记曹家沟里的老百姓,孙大人哪里知道此事,问道,“怎么了?怎么回事?” 孙香苑道,“我不说了,让廖叔叔告诉你吧!”说完,冲陆小凤扮了个鬼脸,朝她的小楼走去。 孙大人、廖师爷、陆小凤三人走进大厅,分主客而坐,孙大人问道,“为是怎么回事?” 廖师爷将他所见所闻,以及他的处理办法一一作了禀报,孙大人听了,“啪”地一声拍了拍桌子,吼道,“真是岂有此理,这个铁海滨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往官府头上扣屎盆子吗?一定要查清此事,这种事情绝不姑息!来人呀!” 看样子,他是个说干就干的人,遇到此等事情,他哪里还有半点疑惑,随着他的喊声,来了个官差,孙大人道,“你去,将铁海滨叫到我这里来!” 官差得令后,迅速地离开,想必是去通知那个铁海滨了。 孙大人随后转而笑着问陆小凤道,“那你们是怎么到这个村子的?” 陆小凤道,“我奉大人你的命令,前往曹家沟,我们刚进村,就遇到了此事,孙小姐见村民可怜,就决定要种菜,以此带动村民种菜,却不曾想到,与官差发生了冲突,要不是廖师爷到来,事情恐怕还不知成什么样子!” 陆小凤说着冲廖师爷笑了笑,廖师爷说道,“客栈冤鬼之案已有了些眉目,大人让我去寻找你们,我想你们应该是去了曹家沟,我几番打听,才找到了曹家沟,不曾想到,一去就遇到了这等事情。” 孙大人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这个丫头,他没闹什么乱子吧!” “我哪里闹什么乱子了?”正在此时,孙香苑已经换了衣裳,来到了大厅,她满脸的骄傲写在了脸上。 “没有,孙小姐可了不起,她在曹家沟可得民心了,用甘棠遗爱来形容,绝不为过!”陆小凤笑着说道,“对了,刚刚廖师爷说客栈的冤鬼案有了些眉目,不知是怎么回事?” 孙大人慢条斯理地从袖子里取出一书,拿到陆小凤跟前,陆小凤打开一看,那是一份供词,上面写着:赵久伍,曹家沟人氏,父亲举报曹世友,曹世友因此被送官,丢了性命,曹世友之子曹权强为了替父报仇,刺伤了赵久伍父亲的双眼后逃离而去,赵久伍怀恨在心,追踪到了金陵城里,找到了曹权强,此时的曹权强已民梦乐客栈的掌柜,赵久伍为进客栈做工,百般讨好才去当了店小二,可他内心还是不安,他单独一人,根本不是曹权强的对手,于是暗暗地谋划着为父报仇一事。 赵久伍听说过客栈里发生过的九九重阳大案,于是就在那天夜里,他扮成冤鬼,利用地形,先是吓走客栈里的客商和所有人的,然后再去吓曹权强,曹权强被吓晕死后,他砍去曹权强的右臂,逃离了现场! 陆小凤看完了供词,反复地思考着,问道,“这是他自愿说出来的吗?” 孙大人道,“此贼做贼心虚,杀了曹权强后,坐立不安,整日生活在恐惧当中,于是他自己到衙门,陈述了他作案的所有经过。” “这个赵久伍,生来可怜巴巴的,却长了这般蛇蝎心肠,冤冤相报何时了,现如今,他杀了姓曹的,又能怎么样?他爹的眼睛能好过来吗?真是岂有此理,他爹不但不能好,他自己还会受到法令制裁。”孙香苑变得嫉恶如仇,气愤加惋惜地说道。 陆小凤还是不明白,他二人有仇,这是不假,但就凭区区一个赵久伍,心思怎会如此缜密?他回想起双眼失明的赵老汉,想起曹家沟村民的淳朴,他始终不相信赵久伍会做如此之事,问道,“我能见见这位赵久伍吗?” 孙香苑抢过话头,说道,“此贼人面兽心,供词都写了,已经画押了,还有什么好见的?” 孙大人却不然,他和蔼可亲地笑了,说道,“陆大侠果然不同一般之人,心怀慈悲之心,你是担心我们屈打成招吧,你放心,他是自己来衙门报的案,是自己招供的,我们并没有对他用刑,他现在就在大牢里,来跟我来!” 孙大人说走说走,廖师爷、陆小凤和孙香苑前前后后跟了上去,衙门大牢依山而立,看门的人见孙大人亲自前来查看,忙打开大牢沉重的门,众人跟着走进了牢房。 这牢房味道古怪,是雨后的潮湿加上已经干涸的血的味道。整个空间十分昏暗,只有两边几盏油封闪着微弱的光。这里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关在这里的人,可能一辈子也出不去了。原来,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这里的人并不多,每一个都静静地坐着,不吵不闹,显得十分安静,有的面朝墙壁,像是在面壁思过,有的盘坐于中央,像是在参禅悟道,有的什么也不做,趟在地上,享受着他安静的梦……(未完待续。) 267章 铁窗之泪 孙大人领着众人,走过一间又一间,总算来到了赵久伍所住的一间。他静默地站在一角,默默地看着微弱的灯光,安静极了。 “赵久伍,大人来看你了!”廖师爷喊了一声,赵久伍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慢慢转过头,见了孙大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人,草民拜见大人!” 孙大人轻轻地带着惋惜地说道,“起来吧!” 赵久伍愣了一下,看了看孙大人,丝毫没有动的意思,孙大人再次说道,“起来吧,这里又不是公堂之上,又何须多礼呢?” 赵久初慢慢地站起来,平静地说道,“大人,我已认罪,所有的事情我都招了,你们这是……” 孙大人道,“你虽已招供,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不允有半点儿纰漏,我等再次前来,将案件作进一步的调查,我且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害曹权强?” 赵久伍惊奇地看着孙大人,若有所思后说道,“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他刺瞎了家父的双眼,此仇不报,枉为人子呀!我从家出来,一直寻找他,终于被我找到了。” “你是怎么杀死他的?”孙大人无非再次问了问固定的条款式题目,作案动机有了,作案的过程符合现场,符合逻辑,就可以定案了。 “你为什么选择那天夜里作案呢?”孙大人问道。 赵久伍回答道,“因为那天客人不算多,加上那位大爷在客店里住,行径可疑,官府前来查房,让曹权强没有时间休息,疲惫后,连逃走的机会也没有,何况这样一来,官府肯定会怀疑这位爷的,我也可侥幸逃脱。” 陆小凤也趁机问了一句,“你见过鬼吗?” 赵久伍身体抖了一下,忙摇头道,“没有,我没有见过鬼!” 陆小凤继续问道,“你没见过鬼,你又是怎么装鬼的?” 赵久伍思考了片刻,说道,“戏文里的鬼不就是披头散发?长有獠牙,会飞会动吗?我就是按照戏文里的鬼,自己偷偷做成了一个鬼的样子,先将所有的客房窗户打开,然后从房顶上将做的鬼从窗户弄进来,把所有的客人吓跑,然后在大厅里去吓曹权强,将他吓晕死后,我怕他没有死,才将他的右臂砍了下来。” 陆小凤认真地听着,将每一个字都记在了心里,他又问道,“那你做的那个鬼,现在在什么地方?曹权强的右手臂你又丢在了什么地方?” 赵久伍愣住了,他看了看廖师爷,又看了看孙大人,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当我砍了曹权强的手臂后,说实在话,我也很害怕,忙跑出客栈,出去后,我将做的鬼烧了,将曹权强的右臂也扔到了大河里,然后才偷偷跑到江春酒楼。” 现如今,事隔一个多月,这一切都无法取证了,陆小凤听了还是不如愿,问道,“那你为什么来自首呢?是良心发现了?” 赵久伍摇了摇头,说道,“一直以来,我都想替父报仇,可真正杀了曹权强后,我才发现我的心里并不因此而好受,我们毕竟是同乡,是一起玩到大的好友,每每想到此,我心就十分疼痛,十分揪心,每日坐立不安,刚刚睡着,曹权强的身影就会出现在我面前,我受不了了,我都快要疯了,这不,我才到衙门自首,自从我自首后,来到大牢里,一切都平静下来了,我不再做恶梦,我能睡上安稳觉了。” “你那叫做贼心虚,知道不?装神弄鬼,杀人害命,你当然睡不着,你这十恶不赦的家伙,简直是罪不容恕,把别人吓死也就算了,你干嘛还有砍别人的手臂呢?你真的就这么恨一个人?”孙香苑再也听不下去了,像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她还不解气,继续说道,“像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活着只是一个浪费粮食的表现,还不如死了算了!” 赵久伍默默地承受着孙香苑的数落,他就像一只打了败仗的斗鸡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陆小凤准备再问一些问题,被孙香苑这么一闹,他的问题也就没了意思,他走进铁栅栏,说道,“你该懂得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道理吧,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纵然你是自首的,但杀了人,就得偿命,正如这位小姐所言,你死了不要紧,可你想没想过你那双眼失明的父亲?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回家看望你父亲了?” 陆小凤的话让赵久伍惊呆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陆小凤,又看了看孙大人,突然,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嗷嗷”大哭起来。 “赵久伍,你这是干什么?”孙大人万万没有想到赵久伍会这般伤心,一直他都十分冷静地像一尊塑像一般站在那里,可听了陆小凤的话,反应十分异常,他跪在上地,挪移着身子,来到铁栅栏边,双手紧紧地抓着铁栅栏,泪水如黄豆般滚落下来,一边哭,一边说道,“大人,小的杀了人,偿命是理所当然,但还请大人不要将此消息告诉我爹,就算让他牵挂也不错,至少还有盼头,若他知道我杀了人,要被偿命,他老人家必定会伤痛欲绝的,大人,我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你们杀了我,就将我的尸体抛到慌野,让狼吃了算了,可千万不要送到曹家沟呀!大人,我求求你了!” 泪水滴在冰冷的铁栅栏上,赵久伍一边哭,一边说着,一边不停地磕着铁栅栏,苦苦哀求着孙大人。 孙大人弯下腰,抓住他的手,将他慢慢扶起,一边说道,“好了,念你一片孝心,我会的,你就放心吧,我会禀报朝廷,对你进行秘密处决,决不让你父亲知道此事,另外,念你父亲双眼失明,我也会根据朝廷律法,对你父亲的赋税进行减免,还会定期给你父亲送米送粮,你就安心在此等我的消息吧!” 赵久伍再次磕头谢恩,廖师爷道,“好了,既然大人都答应你了,你就好好在牢里待着,等待朝廷的宣判!”他说着,转身看了看陆小凤,又看了看孙大人,说道,“大人,事情基本清楚了,你看……” 孙大人“嗯”了一声,说道,“好吧,你要好生看待这些人,他们也有自己的苦衷,谁会无凭白故杀人呢?生活上不要苛扣,告诉官差,不能打骂他们,他们好歹也是父母生,父母养的!” 廖师爷应了一声,孙大人转身对陆小凤说道,“陆大侠,你看还有需要问的吗?没有,我们就回去吧!”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没有了,大人请!” 孙大人带着一行人往回去走,陆小凤反眼再次看了看双手抓住铁栅栏的赵久伍,满脸的泪水和鼻涕滴在铁栏杆上,双眼像要说什么话,却又什么也说不出口来。 陆小凤转身看了又看,总想找到什么新的线索,但一切都空空如已,什么也没有了,赵久伍的双眼里,又包含着哪些感情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68章 溪边论道 怨鬼之案就此告一段落,曹家沟种菜之事,也得到了解决,孙香苑高兴得像一只快乐的小鸟,她不曾想到,自己能做这么多的事情,这么多有益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她自己经历了,她爹在这两件事情上没有牵连,他在她心目中的光辉形象并没有因此受到冲击。 陆小凤闲来无事,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因为这里,有着他要做的事情,有着他心爱之人,他岂能离开?无事之际,总与孙大人、廖师爷一起喝点儿小酒,对于他来说,其实并什么事情,喝酒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他爱上了喝酒的味道,更爱上了喝酒的感觉!不,这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还有就是陪同他心爱之人,那才是他生命的全部。 夕阳从西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中.此时,太阳的脸是鲜红鲜红的,它的光像是被谁掠去了似的,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向西缓缓地退着,像个俏丽的少女一样温存、恬静.太阳在西山梁上一晃悠,沉下去了,天边的几朵白云散开了,变成斑斓的晚霞.太阳困倦了,打着呵欠,伸着懒腰,从西边的山头慢慢滑落。陆小凤与孙香苑漫步在金陵郊外的小河边,这里一马平川,清澈的河水,倒映着两人的欢笑,潺潺流着。 孙香苑笑了笑,说道,“真没想到,我们能将吓人的怨鬼之案破了。” 陆小凤轻蔑地笑着说道,“你真以为怨鬼之案就此了结了?这个赵久伍真就是杀人凶手?” 孙香苑愣住了,偏着脑袋问道,“你在说什么?这不是已经结案了吗?作案动机有了,作案的过程也不错,你怎么这么说呢?” 陆小凤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你真以为那个老实的赵久伍能能吓死曹权强?他自己没吓死就算好的,他心里都怕鬼,怎么还会装鬼呢?你想想,他们一起在客栈里,要是赵久伍真要杀曹权强,他可以下毒,可以趁曹权强睡着之时,暗杀,反正他有很多种方式杀死曹权强,为父亲报仇,他为什么会选择装鬼吓人的方法呢?这个方法无疑是最笨的,你想想看,要是曹权强没有被吓死,那怎么办?何况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是不是太招摇了?他不就是想杀了曹权强,替父报仇吗?他有必要这么招摇?” 孙香苑想了想,感觉陆小凤分析也有道理,但她又摇头问道,“既然如此,他为什么会上门自首呢?他自首有目的又是什么呢?” 陆小凤反问道,“你真以为他是来自首的吗?你看他神情,看他在大牢里的神情,他会是自愿自首吗?他反应异常冷静,显得很从容,提到他瞎眼的父亲时,他是那么激动,看样子,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可他万万没有处理好的就是他瞎眼父亲的事情,因此他才十分激动。” 孙香苑道,“依你这么说,人不是他杀了,他也不是自愿来投案的,那自首又是谁逼他的呢?”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除了衙门官府,还有谁能让一个没有杀人的人去自首呢?” 陆小凤的话再明白不过,孙香苑听得明白,他所指的就是知府衙门,孙香苑摇了摇头,说道,“这不可能,衙门怎么可能让他去自首投案呢?这样对衙门又有什么好处?”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想早点结案而已,你试想,冤鬼在金陵客栈闹出人命,这是何等骇人听闻的事件,他们一定是担心朝廷追问此事,才用这种方式来结案!” 孙香苑大喊道,“不可能,至少在金陵是不可能的!”她刚刚对她的亲爹恢复了一点儿希望,听了陆小凤的话,那一丁点希望显得摇摇欲坠起来。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不光是冤鬼之案,就连曹家沟的种菜事件都十分可疑。” 孙香苑更加怀疑了,追问道,“事情已经大白于天下,还有什么可疑的?是铁海滨欺行霸市,强卖强买,廖师爷不是已经处理好了吗?” 陆小凤摇了摇头,说道,“你也不想想看,铁海滨是个什么人,他区区一个捕快,怎么可能盘踞在曹家沟这么多年?他一个捕快,手下也无非是几十到百人,他们有朝廷供给,他们收老百姓那么多的菜做什么?难不成他们还要在金陵城去变卖?不可能吧!他一个捕快,有这么大的能量做成此事吗?这不是对付一家人,是对付整个村子的人,就是他率领来找我们麻烦的人,至少也有一百五十人,他哪里来这么多的人?” 陆小凤越说,孙香苑越觉得事情的真相扑朔迷离,好像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爹……那是生她养她,将她看成是掌上明珠的父亲,她一直尊敬着她,他在她心中就是至高无上的榜样,她经过种菜事情和冤鬼之案,本在慢慢地恢复她爹的形象,可听陆小凤这么一说,心里更没有底了。 孙香苑看了看陆小凤,说道,“你怎么不说出来呢?你有这么多的疑问,你怎么不说出来呢?” 陆小凤含情脉脉地说道,“因为我看到你开心,看到你快乐,不忍心将事情捅破!” 孙香苑幸福地笑了笑,说道,“你是没地方说吧,这些问题你会对谁说呢?一切无凭无据,这是官家之事,你一个江湖之人,你说了谁又能相信呢?” 陆小凤叹了口气,说道,“是呀,这也是人们为了权贵不惜牺牲一切的原因,有的为了一官半职,苦苦读书,要不就散尽千金,换取地位,然后从他谋得的地位上,找回他投入的本钱。” 孙香苑不得不承认陆小凤独到的眼光,她笑着说道,“你真把世间之事看得如此之透?” 陆小凤淡淡地说道,“这还算不了什么,有的为了名利,为了富贵,杀人放火,卖友求荣,暗渡陈仓,有的连猪狗都不如呀!” 陆小凤越说越发生气,见到如此贪污腐化的官场,又有几何人不生气呢? 孙香苑看出了他的心思,轻轻地说道,“我明白,别看你表面如此逍遥快活,其实你内心深处,隐藏着人间的正义,你恨我爹,有时我也不敢相信,我有这样一位爹,但我又有何办法?他是我爹,这是无法改变的,他爱我,胜过爱他自己,这是毋庸置疑的,可我……” 陆小凤明白孙香苑的心思,就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将冤鬼之案和种菜之事讲明,其目的不言而喻了。 孙香苑轻轻地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真有一天,你有了真凭实据,你会怎么对待我爹,你会看在我的面子上网开一面吗?” 陆小凤淡淡地说道,“也许吧,也许我真会对他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想得美,陆小狗,我就知道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此大奸大恶之人,怎么会对他心慈手软呢?既然如此,我暂将这小妞扣留,等你铲除了大恶人,我才还给你!” 话音刚落,只见一阵狂风袭来,还没等陆小凤反应过来,孙香苑不见了。不知是何方神圣将孙香苑掳去,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69章 暖窝客栈 却说陆小凤正与孙香苑谈及冤鬼之案和种菜风波之时,有人突然袭击,将孙香苑掳走,此人轻功十分了得,像一阵风一般,陆小凤哪敢怠慢,暗运“清静经”,随后跟了上去。 在夕阳的余晖下,两人一前一后,一黑一白,他们穿过树林,淌过溪流,越过民房,直朝梦乐客栈而去,梦乐客栈早已被官府查封,黑影越墙而进,陆小凤紧跟其后,双双进入客栈后,什么动静也没有了,此时,数十名蒙面人紧跟其后,进入梦乐客栈,想必他们是跟踪陆小凤和那黑衣人而进来的。他们进入客栈后四下寻找,从大厅到二楼,再到三楼,每一间房屋都查找得仔仔细细。 “老大,都找遍了,找不到他们呢?”其中一人对别一人说道。 别一人看了看客栈上下,说道,“大家再仔细一点,一定要找到,不能让他们跑了,明明看见进来的,他们难不成变成气了?” 众黑衣人再次查找,此次找得更加仔细了,他们翻箱倒柜,将客栈的每个角落都找遍了,就是没有找到。 众人回应了那领头的,领头的百般无奈,只能摇头道,“真没想到,此二人轻功竟然如此了得,竟然在眼皮底下逃走,走,回去!” 领头的说完,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待众黑衣人离去后,梦乐客栈黝黑一片,死一般沉静,此时,只见一道白光从屋顶台梁上闪落到了大厅。 不错,他们正是从河边带着孙香苑的人和陆小凤,陆小凤上前笑了笑,说道,“你这玩笑开大了吧!” 那人将手指捂在嘴上,看嘘了一下,然后悄悄地说道,“跟我来!” 三人到了二楼,带路的进入一间房间,打开窗户,拽着孙香苑,纵身跃起,越过金陵城的每条小巷,来到了东城街道,他们轻轻地落在地上,连地上的树叶也没有惊动,那黑影人走进一家客栈,此客栈名字十分好笑,名叫暖窝客栈,陆小凤差点笑出了声,跟着走了进去。 那人拽着孙香苑,直接进了大厅,上了楼,朱子秀见了,大声喊道,“喂,你这人怎么回事,招呼都不打就进来了。” 那人国字脸,虽不说英俊,但也算有几分帅气,他瞪了一眼,吼道,“贼婆娘,少废话,一会儿被那臭小子发现了,可不得了!” 他说话之际,陆小凤已经站在了他身边,嬉皮笑脸地看着他,朱子秀此时突然醒悟了,笑着说道,“哎呀,你这死鬼,让我好生想念,来来来,进屋里座!” 说着直朝陆小凤走去,又搂又抱又拽地将陆小凤拉进了屋间,里面摆放着一张桌子,一张床,桌子前面端坐着一个秃顶的和尚,陆小凤等人进了屋,他看也不看一眼,端坐着,像是在参禅悟道。 陆小凤一进门,就笑着说道,“你这瘦猴精,真是不简单呀,差点把我都骗过去了,真是惟妙惟肖,要不是你使用那轻功,我还真认不出你来了。” 朱子秀看了看,笑道,“真是吃饱撑着了,化成那般模样,鬼才认出他是谁!” 朱子秀不得不承认,刚进门的时候,就连她也没认出司空摘星来,司空摘星取下面具,笑着说道,“如今这个金陵城,非同一般,你也看到的,我们故意到梦乐客栈里,藏匿后,你看看那十来个蒙面人就紧跟着进了客栈,要不是这样,怎么能丢掉尾巴呢?不过这样一来,却辛苦我们的孙大小姐了!” 说着他伸手为孙香苑解了穴,孙香苑哭笑不得,瞪了瞪司空摘星道,“你这人怎么长得这般怪模怪样,好事你做不来,专做坏事厉害。” 司空摘星笑了笑,说道,“这都是陆小狗教的,要不这样,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请二位到这里来。” 陆小凤笑了笑,转身对朱子秀说道,“朱掌柜的,不可能光把我们请到这里来说话吧,我连下午饭也没吃呢,有好酒吗?” 和尚一直没有说话,此时突然冒了一句,“饭没有,酒更没有,和尚要吃肉还有!” 陆小凤知道,和尚一直在江南花满楼家,不知何故来到金陵,但他知道和尚的脾气,问也是白问,不如不问,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要吃肉,不如将你手臂放在你臭嘴边,狠狠一咬,不就有肉吃了?” 和尚听了,点了点头,说道,“说得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呢?” 说着,将左手抬起,真的抬到了嘴边,正准备张嘴咬时,陆小凤忙伸手去拦,这一拦不要紧,只见和尚迅速将手反向,直朝陆小凤的手抓来,还没等手抓稳,他早已张开了血盆大口,直朝陆小凤的手臂咬去。 陆小凤是乎早有准备,忙将手朝右一挥,和尚哪里肯放过,张嘴跟着陆小凤的手一口一口地咬着,可每一口都好像要差那么一小点儿。 朱子秀见了,摇了摇头,说道,“看样子狗又见到了羊,你们好好打吧,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说着,开门走了出去,顺手按了按钮,只见整间屋子都摇晃一下,随后慢慢下向降去。 陆小凤和和尚见屋子摇晃,都停了下来,司空摘星从侧面的柜子里取出一壶酒来,独自一人坐定,倒上满满一杯,道,“二位继续,可不要停哟!” 和尚走到桌前,夺过司空摘星手中的酒壶,拿着就喝,说道,“凭什么你喊继续,我就继续,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我又不是跳狗戏的!凭什么让你看!” 司空摘星笑了笑,说道,“那你就把酒喝了吧!” 司空摘星本以为他会丢掉酒壶的,不曾想到,和尚拿了洒壶,就是粘在手上一样,听了司空摘星的话,说道,“这还差不多。” 说着,将酒壶对上嘴,仰天就喝起来,司空摘星忙喊道,“你不是不听我话吗?怎么让你喝你就真喝起来了?” 和尚像上辈子没喝过酒一样,哪里停得下来,“咕咚咕咚”就将一壶酒喝得精光,然后放下酒壶,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这哪里是听你话,是你请我喝酒,我不喝,岂不让你下不了台阶,我喝是看得起你!” 陆小凤看着二人斗嘴,连连摆头,笑着说道,“我说瘦猴精呀,你贼,看样子,比你贼的人都还有呀!你这天下第一贼的美称可能要改改了,你连一壶酒都照看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当这天下第一贼呢?” 司空摘星笑了笑,说道,“要喝酒还不容易,跟我来!” 此时屋子的震动停了,司空摘星将桌子轻轻转了半圈,只听咔嚓一声,那床“咯”地立了起来,下面露出了个暗道,司空摘星点上灯,朝暗道走去,陆小凤、和尚还有孙香苑跟着进入了暗道。 却不知此暗道进入到哪里去,司空摘星要将此三人带到哪里去,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70章 暗渡陈仓 却说司空摘星带着众人进入地道,此地道刚刚建成不久,还有一些新翻的泥土,暗道不足一人高,像司空摘星那等身材,还勉强能站直行走,陆小凤和和尚,孙香苑都只能弯着腰走,里面潮湿无比,空气十分不好。 陆小凤再也受不了了,问道,“瘦猴精,你这是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呀?” 司空摘星理也不理他,径自朝前走去,里面弯弯曲曲,有点像迷宫,他们一直走了半柱香的样子,才来到一个稍空旷的地方,司空摘星将手指放在嘴上,作了个嘘的动作,意思让大家小声一点儿,随后只见他伸手朝一石壁上的按钮按了一下,一块板子抽开,上方露出个天洞,司空摘星第一个爬了上去,随后陆小凤、和尚和孙香苑都跟了上去。 只见司空摘星用铁棒撬开上空的石板,上面总算露下了一丝光来,他们兴奋地爬了上去,只见里面安静无比,四周全是铁栅栏围着,铁栅栏围成的圈不足一丈方圆,地面上全是稻草,空气里含着一阵阵的臭味,只见一个穿了“囚”字号衣服的人睡在那里,显然他看到司空摘星他们。 “你们……”他刚说出两个字,司空摘星像一只箭般射了过去,伸手点了那人哑穴。随后,他做了个撤退的手势,陆小凤等人匆匆返回地道,司空摘星拖着那人,盖好地板,也进了地道。 他们回到了那宽敞之处,陆小凤小声道,“你不是说来喝酒的吗?怎么进了牢房一般?” 司空摘星摇了摇头,说道,“这该死的木匠,他说这里上去,不是仓库就是厨房,没想到会是牢房。” 和尚笑了笑,说道,“这算运气好的,要是钻错了,一定会钻到茅厕里的!” 司空摘星放下那人,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而去,大约走了四五丈远,司空摘星再次启动机关,慢慢爬了上去,他正想用铁棒撬地板时,突然听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信誓旦旦说不会白天黑夜看着吗?怎么会让他们跑了呢?”那声音十分清晰,一听就知道是廖师爷。 孙香苑听了,差点儿说发出声音来,幸亏陆小凤将她嘴捂住。 “我们是全天守候的,却不曾想到,会出现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是他带走小姐的,姓陆的追了上去,我们也紧跟着追,他们进了梦乐客栈后,我们进去,就没发现他们。”一个带着委屈的声音说道。 廖师爷道,“你看你们,连个人都跟踪丢了,还有什么用?你们也知道,任务失败该怎么办?” 片刻沉默后,只听“唰”地一声,只听扑通一声,有人倒下,随后闻到了一阵阵的血腥味儿来,“来人!把他拖去后山。” 随着一声开门声,有人走进,随后又有人走出,咔嚓一门,门关了,随后听到,“大人,此不妙呀,到底幕后之人是谁呢?能从姓陆的身边带走小姐,此人非同小可呀!鹰狼的跟踪本领你是知道的,连他都没有跟上,可想而知此人的轻功了得!” 片刻的沉默后,陆小凤他们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一滴滴的血从上面的地板上渗了下来。 “自从姓陆的到衙门来,我总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我们的一举一动,好像都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好像在暗地里调查我们。”这分明是孙香苑亲爹的声音,声音异常低沉,但怎么也不会听错的,她心里仅存的希望彻底破灭了,就在刚才,就在这一地板之隔的地方,他又杀了一人。 随后是一阵走动,廖师爷道,“会不会是西域四鬼呢?是不是他们知道麒麟图已经到了这里,尾追到这里的呢?” 孙大人道,“若说客栈之事是西域四鬼所为,还有可能,但西域四鬼的武功和行为我所了解,他们行动虽然诡异,但他们绝不可能藏头露尾,如果他们到来,一定会明刀明枪地找我们。” 廖师爷道,“西域四鬼为何在梦乐客栈装鬼吓人呢?他们来这里,无非是为了麒麟图,没理由去梦乐客栈捣乱呀?” 又是一阵沉默,随后孙大人道,“不管此人是谁,他在暗,我在明,我们要尽快处理好此事,现在总算已经找到替死鬼了,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你派仓狼队暗地里观察观察金陵的一切,若有风吹草动,要立即报告,同时要尽快解决好这个赵久伍的事情。” 廖师爷道,“还有那两个逃犯的事情,现在连一点儿线索也没有。” 孙大人叹了口气,说道,“是呀,事情十分蹊跷,他们怎么就会逃走呢?看守如此森严,而且手脚都被废了,要不是有外援,他们怎么会从死牢里逃走呢?” 又是一阵沉默后,孙大人道,“种菜的事情解决好没有?” 廖师爷道,“处理好了,铁海滨我已转入别处,世界上再无此人,村里的榜文也帖上了,村民的情绪都稳定下来了!” 孙大人叹了口气,说道,“你看,当年的一小点疏漏,就酿成了今天的大错,现如今,我们就像灭火队一样,哪里点燃,就去哪里灭火,这哪里能成呀!我们必须想人万全之策,将这一切零乱的东西统统理顺,否则日后会有更大的麻烦。” 廖师爷道,“大人,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讲。” 孙大人道,“你说吧,你跟我这么多年,我们难道还分什么彼此吗?说吧!” 廖师爷道,“我知道,小姐是你心头肉,是你掌上明珠,你放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怕伤小姐的心,才让那个姓陆在自由出入于衙门,但你要知道,此人无业无家,无所事事,他到底是什么来路,谁也不清楚他的过去,此人定有问题,何不趁早将其斩草除根呢?” 孙大人道,“此人无非就是个江湖浪子而已,我本想将他收于帐下,让他听令于我,看样子是可以的,但没想到此人漂浮不定,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一方面香苑心中有他,若将他杀了,香苑定会恨我一辈子,另一方面,此人武功不错,若能收于账下,定是得力的助手。” 廖师爷道,“一头老虎,若听令于你,是很好的帮手,若不听令于你,就是一个很危险的敌人,此人并非放荡不羁,表面看起来嬉皮笑脸,但他所作所为,都是站在公正立场的,若是他发现我们这里,可能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孙大人“嗯”了一声,说道,“你的分析不错,但一切都要等等再说,看看他的表现,实在不行,我也考虑不了这么多了,只能先下手为强,现在你要密切关注冤鬼一案,尽快清查在逃之人,定要将他二人粹尸万段,你去吧,另外,你要注意后山的猎狗队,一旦发现敌人,要让他们第一时间完成任务,凡任务失败者,格杀勿论!你去吧!” 随着一步步的脚步声,廖师父走了,只听孙大人喝茶的声音,正在司空摘星准备离开之时,突然听见咯吱一声,从外面走进了一人,此人道,“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已经听到了,我不知怎么说你才好,你还是像以前一样,事事都考虑十分周到,这没错,但你要知道,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越是不能放下,越容易失去;越想牢牢抓住,越消失的快。越想拥有的,常不属于你;越想把握的,常已失去。越是看重的,越得不到;越是在乎的,越抓不住。” 孙大人唯唯诺诺地说道,“是是是,我一定改过。” 却不知后来之人是谁,能让知府大人都唯唯诺诺回答“是是是”的人又是谁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71章 官民交易 “你呀,每次都答应得好好的,是是是,都快要成为你的口头禅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处理事情总喜欢拖泥带水,你看,让你铲除绝情谷,直到最后你闺女丢失了,你对动手,现在好了,一个装神弄鬼的东西,就让你缚手无策,一个村子的菜的问题,也让你焦头烂额,你要清楚两个东西,其一,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比如当初的那个村子,要是你将其全部杀光,再让官府去收土地,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吗?你说现在还不是时候,还要细细斟酌,以免朝廷引起怀疑;其二,你必须要尽快找出破解了无名画的秘密,那是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所设计的,此人行事小心,善于设计,他虽有解决的办法,但他已经归隐山林,不知所向,只能靠我们去破解。” 后进屋的噼里啪啦地数落着孙大人,孙大人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机会说,只有“是是是”的口头禅,此人到底是谁呢?地道里的每个人都想知道,特别是孙香苑,她早已惊呆了,她万万没有想到,在金陵这个地方,还有人敢这般与她爹爹知府大人这样面对面说话的。 她哪里知道,上级上面还有上面,下级下面还有下级,级级升高,直到皇帝老头,皇帝老头也要服他的什么太后,太皇太后所管,人呀,就是贱,总有人管,心里才舒服。 “好了,刚才你与那个廖师爷的话也不无道理,既然事已至此,就要抓紧时间完成,我只虽要一个字‘快’。” 孙大人连连答应后,问道,“听闻除了麒麟图外,还需要三本经书才能打开宝藏,不是是真是假。” 那人说道,“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因为谁也没有打开过,现在大雁还在天空飞,你就不要考虑太多,我会想办法的。” 来人停了一下,说道,“对了,廖师爷说得对,姓陆的不能留了,此人非同小可,一身牛脾气,是枚铜豌豆,必须让他消失,否则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孙大人习惯的“是是是”回答着,来人说道,“你不要每次都是是是地回答,你手里既有军队,又有仓狼等众多武林高手,你怕什么,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能用军队就用军队,必要时才用仓狼他们。我走了,有什么变化我会随时找你。” 随后听到咯吱一声,看来后面来的人走了,一双沉重的步子,在上面反复地走动着,一会儿喝茶,一会儿走动,司空摘星、陆小凤、和尚,以及孙香苑在地道里听得清清楚楚,司空摘星轻轻做了撤退的动作,他们轻轻地退回到了地道的宽敞处。 司空摘星小声地说道,“看样子只能我破费请大家喝酒了,走回去!”说着背上那个大牢里挖出的人,带头沿路返回到了小屋里。 陆小凤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司空摘星背回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冤鬼案作案人赵久伍。 “喂,醒醒呀!”陆小凤喊着,司空摘星解了他的穴道,赵久伍总算睁开了眼睛,他揉了揉眼睛,连忙道,“各位官差使者,我在世的时候可没有杀过人呀,你们可千万要不让我下油锅呀!” 陆小凤道,“你既没杀人,为何自首?” 赵久伍连头也不敢抬,忙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这哪里是自首呀,那日廖师爷将小的带到衙门,问我与曹权强二人的关系和两家的情况,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他让我自首,我说我没有杀人。” 赵久伍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来。廖师爷道,“你也知道,他为什么会到金陵城,是因为他刺瞎了你爹的眼睛,他为什么要刺你爹呢?是因为你爹举报了他爹,归根到底都是因为你爹,千错万错也是你爹的错,若真要追究起来,肯定要追究你爹的责任,你不自首认罪也行,我们就去找你爹,让你爹来承担这一切!” 赵久伍叙述到这里,早已哭成了泪人,孙香苑听了,心里如刀绞一般,她万万没有想到,她爹所领导的衙门竟然是这般无理,赵久伍的爹举报,那是对衙门的信任与支持,却不曾想到,自己不但没有得到半点儿好处,还因此而瞎了双眼,这也就罢了,还因此祸及到自己的儿子,让自己儿子去自首顶罪!天底下竟然有这般事情来,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受害一方? 赵久伍哭泣着说道,“为了我父亲,为了不让官府去找父亲的麻烦,我不得不去衙门自首认罪!我去了衙门,按廖师爷教我的供词,说了我作案的动机,说了我作案的经过,以及我为什么去自首。” 陆小凤听了,完全明白了,他们用威逼方式,巧妙地来了个“自首”,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赵久伍转身对陆小凤说道,“上次你去大牢探望,提到了我爹,不知我爹现在怎么样了?” 陆小凤淡定地说道,“看样子,你还是一个孝子,既然是孝子,你父亲双眼失明,你为何不在他身边照顾他,而跑到金陵来呢?” 赵久伍哭泣着,说道,“当初曹权强刺瞎我父亲双眼,我十分伤心,决定一定要报仇雪仇,但到了金陵,我去过官府告状,可一直没有消息,后来走头无路,饿倒在街上,还是曹权强救了我,他知道我是找他报仇的,但他还是救了我,还将我带到江春酒楼,与掌柜的说情,让我留了下来,我感激涕零,他却说,出门在外,什么事情都不容易,当初他也是替父报仇心切,才酿成大错,现在想起来很伤心。我想他是为父报仇,我也是为父报仇,他为何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帮助我,救济我呢?” 陆小凤道,“那是因为他有真正的忏悔之心,他知道错了,不能不错再错,他要弥补他的过错。” 赵久伍继续说道,“你说得不错,他是这么讲的,他说他知道我到金陵来想干什么,他刺瞎了我爹眼睛,他很伤心,很难过,他想弥补,就算我要报仇,他也绝无怨言!” 听了赵久伍的陈述,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位平凡的一位掌柜,竟然有这般胸襟,不得不让人佩服呀! 陆小凤道“是于你放弃了报仇,与他和张初五一同闯荡金陵,后来盘下了梦乐客栈,你们三人不分你我,一起经营着客栈。” 赵久伍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张初五是后面来到金陵的,他当时挑柴到集市上卖,我们正巧遇上,问明情况后,他就留了下来。后来曹权强得到了梦乐客栈,我们一起,同甘共苦,不分你我,我们打算挣足了钱,一起回去,把我们曹家沟的路修一修,将老人照顾好,可不曾想到……” 赵久伍的话还没有说完,泪水再次淹没了他没有说完的话,可想而知,三人同往一处,为了一个宏伟的目标,不停奋斗,所做之事,虽不是惊天动了,却也算得上可歌可泣,可圈可点。 孙香苑同情地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赵久伍抽咽着,说道,“我想回曹家沟,这金陵城虽然繁华,却不是我该呆的地方,你们能将我从鬼门关里拉回来,这已是我这辈子修来的最大福气。我回家后,定会好好侍奉我爹,让他安度晚年。” 陆小凤想了想,说道,“不行,你现在还不能回曹家沟。” 却不知陆小凤为何不让赵久伍回金陵城,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72章 建造后方 却说赵久伍要回曹家沟,陆小凤却不让他回去,别人尽孝,这是天经地义,可陆小凤为何不让去呢?孙香苑道,“你怎么不让他回去呢?” 陆小凤道,“你想想,衙门处心积虑找他,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找个替罪羊,了结虚此案,以便给朝廷交待!你现在无凭白故不见了,他们会怎么样?不用问,他们一定会全城搜捕,甚至到曹家沟收查。” 陆小凤提到曹家沟,大声吼道,“不好,瘦猴精,快,快给我一起到曹家沟去一趟!” 孙香苑知道事情不妙,忙喊道,“不用,你在此好好看着赵久伍,不让他离开这里半步,还有和尚,现在是关键时期,你可不要出漏子,不要把经念歪了。” 和尚“霍”地站起来,说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你不相信我,我就跟你一起去。” 陆小凤点了点头,司空摘星早已换了行头,易容是他的拿手好戏,“陆臭虫,你也变一变,你这个模样可要不得。”说着给陆小凤戴上了廖师爷的面具,随后屋子摇了摇上去了。 陆小凤走到朱子秀身边,“悄悄地说道,屋里的两人你可不能给我放走,我们去去就回。” 朱子秀点了点头,三人大摇大摆地走出客栈,刚一出客栈,就钻进一个马车里,司空摘星驾着马车,风一般直朝曹家沟方向而去。 饼分两头烙,话分两头说,陆小凤他们刚刚离开客栈,朱子秀让小二招呼着大厅,自己钻进了里屋,孙香苑与赵久伍两人默默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没说。 朱子秀进去后,大大咧咧地说道,“哎呀,你们怎么坐着呢?来来来,喝茶!” 说着,给两位倒上了茶,孙香苑端着茶,投去羡慕的目光,笑着说道,“没想到朱家堡千金小姐,今日一变,却成了孙二娘,成了做生意的好手了,你不但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还找到了你心爱的如意郎君。” 朱子秀道,“哎呀,都是生活所迫没有办法的事情,小姐,你也不错,看得出来,你深得姓陆的心,你要知道,能得此人心,他风流倜傥,机智过人,行侠仗义……” “好了好了,你好像要把所有形容好男子的词都用在他身上,你就不怕我吃醋?”孙香苑不好意思地打断了朱子秀的话。 朱子秀早已习惯了风尘中事,说道,“哎呀,都出来闯荡江湖了,怎么还这般害羞呢?看样子,你们还没有越过那道线?” 孙香苑惊奇地问道,“哪道线?” 朱子秀哈哈大笑,说道,“你呀,就是不一样,都与他出生入死这么长时间,还到曹家沟里种了一个多月的菜,你们孤男寡女,真就能相敬如宾?陆小凤真能坐怀不乱?” 原来朱子秀嘴里的那条线竟然指的是那个,孙香苑脸刷地红了,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道,“你呀,真是没个正经!” 朱子秀笑了笑,说道,“你呀,还没越过那道线,一旦越过,你就不再害羞了,人都有第一次,想当年,我也一样,要不是遇到了那个贼,我现在说不一定也像你一样,还是黄花大闺女呢!” 孙香苑笑了笑,那是羡慕的笑,那是发自内心的祝福,说道,“你们怎么就能走到一起呢?” 朱子秀说道,“一切姻缘天注定,从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会嫁给他,要钱没钱,要权没有权,说人才就更不用说了,你看他歪瓜裂枣,还成天东奔西走,还给自己弄了个西域四鬼的恶名,后来经过四方赌坊,经过各种死与生的考验后,我才知道,真正关心我的,真正在乎我的,还是他,时间长了,才发现,我已经离不开他,他就是我要找的终身归宿,我不顾世俗,不顾家人反对,终于和他走到了一起。” 孙香苑听得津津有味,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听别人的罗曼史,自然是最美的享受,朱子秀继续说道,“我们本打算在四方赌坊,开个小店,过着平淡的生活,但这个贼,真是贼心不改,他说,他还有一件江湖之事没有了结,当他了结后,就和我退出江湖,过平淡的日子。” 孙香苑道,“他所说的江湖之事是什么呢?” 朱子秀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放不下一个人,当我们到了四方赌坊后,他就去找了姓陆的,那时,我才知道,他放不下的,竟然是陆小凤。” 孙香苑笑了笑,说道,“姓陆的将你追求的平淡生活打乱,你就不反对吗?” 朱子秀笑了笑,说道,“有什么反对的呢?我不因为爱他而阻止他的梦想,正因为我爱他,才支持他,支持他去做该做之事,我们从四方赌坊出来,到了金陵后,翻过城墙,当你和陆小凤走进梦乐客栈时,我们就来到东城,在这里建立起了这个暖窝客栈。” 孙香苑“噗嗤”一声笑了,说道,“你们怎么会给客栈取这个名字呢?‘暖窝客栈’?真是闻所未闻。” 朱子秀听了,得意地笑了笑,说道,“真不出那贼所料,那陆小凤看了客栈名也会笑吧,当初他结识了一位好友,就是梦乐客栈取名的人,他十分怀念他,并发誓要取一个比他更有趣的客栈名,看样子,那贼真做到了。” 孙香苑一切都明白了,是司空摘星想取一个比“梦乐客栈”更有趣,更好笑的客栈名,她越想越好笑,此二人从结识开始,就没有正规过一天,没想到,他们的关系竟然这般惟妙惟肖。 “怎么?这个客栈名不好吗?”朱子秀问道。 孙香苑笑着说道,“好,这个客栈名好,他能给游离他乡的游子回家的感觉,也能给那些热恋中人一个家的温暖,他们在你这里,就像回到了家,更加可贵的是让人一看,就好奇,他们一定会到你客栈住,这样你的生意不就好了?” 朱子秀收敛了笑容,说道,“其实这并不是我们所要的,我们在这里建客栈,无非是给大家一个阵地,要不到哪里去住呢?” 孙香苑现在才明白,客栈里所设计的机关暗道,其目的都是为了给陆小凤一个大后方,她向这位别人的妻子,陆小凤的朋友的妻子投去了敬仰的目光,别人都给陆小凤这么好的后方,她呢?她能为他做点儿什么呢? 正在此事,屋外起了一片喧哗声,“统统不许动!所有人坐在原地不准动!” 外门有人敲了敲门,小声说道,“掌柜的,出事了!” 却不知门外出了何事,如此喧哗,欲知此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73章 全城搜捕 朱子秀听到门外的喊声后,站了起来,机警地小声地说道,“你们千万不要出声,我出去看看。” 说着她轻轻站起,顺手按了按钮,小屋摇晃着下降,直到屋外没有半点响动。 却说朱子秀走出屋外,只见大厅里挤满了官差,一个个手执钢刀,凶神恶煞的样子,正在大厅里挤个检查着,朱子秀走上前,妩媚地喊道,“哎哟,我的官老爷,是哪股风把你们给请到我这小店了?” 一官差道,“少废话,你们这里可住有陌生人?” 朱子秀笑得十分妩媚地上前,拉了拉那位官差的手,说道,“哎呀,我的官老爷哟,这里当然是熟人呀,一回生,二回熟嘛,你这次来了,我好好伺候于你,第二次你不就是熟人了吗?” 朱子秀就像烟花酒楼里的老鸨一样,拉着官差直朝前走,官差瞪了他一眼,狠狠地说道,“滚开,本大爷公务在身,你别在这里妨碍公务!”说着,摔了摔手,把朱子秀脱在了一边。 朱子秀气愤地说道,“什么公务这般不得了,人家可是有意的,流水为何无情呢?” 官差道,“我们此次前来,是在抓捕在逃要犯,若有窝藏,同罪论处,别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快把你住店的登记册给我。” 随后他转身,对官兵道,“一组看好大门,二组、三组上楼,将所有客人都统统拉到大厅来!” 随着他一声令下,两大队人马丁丁当当上了楼,他再次扯着嗓子喊道,“把所有的人都带到大厅来,好好检查,特别是床下和柜子里,看藏没藏人。” 朱子秀凭借多年的经验,明白了,此次搜捕不比往日,看样子牺牲色相是不可能摆平此事的了,很不高兴地走到柜台前,生气地说道,“哼,搜搜搜,把客人搜走了,我们怎么做生意呀!” 她极不情愿地将住店登记簿拿了出来,官差“霍”地从她手里抽去,她委屈地说道,“你轻点儿行不行,弄坏了可就没了,到时你们再要就没了。” 官差理也不理,随手翻到最后日期,此时,官兵已从二楼,三楼抓了一大堆客人下楼,所有人都衣衫不整,有的还赤着脚,最累的还是一对男女,他们衣衫不整,头发乱成一团。 “上面还有没有?”官差大声吼道。 “没有了,所有人都带到这里来了!”一位官兵回报道。 “好!统统给我站在这边来,我念到名字的,拿上腰牌上前来。” 说着,那个官差扯着嗓子喊道,“朱长远!” 只见人群里挤出一人,走到最前排,恭恭敬敬地递上了腰牌,官差看了又看此人,又看了看腰牌,说道,“站在这边来!” 那人接过腰牌,弓恭恭敬敬地站在了另一边。 官差一个挨个地喊着名字,一个挨个仔细检查,没有问题的就站在另一边,有问题的站在另一边。 册子上一共四十七人,官差点完后,还有三人没有登记,从四十七人中又有五人站在另一边,他厉声吼道,“你们三人为何不登记住店?” 三人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官爷,我们是前两天入住的,正在金陵城收购茶叶,可能还要住此时日,掌柜的就没登记了,因为我们刚刚住店进来时,就已经登记了!” 朱子秀走上前,说道,“官老爷,此三人说得是真的,他们的名字在前三天。” 官差朝前翻了翻,吼道,“你们叫什么名字?把腰牌拿过来。”三人走上前,都将自己手中的腰牌接了过去。 官差一边翻登记簿,一边看着腰牌,一边看着眼前的三人,他终于在登记簿上找到了名字,他仔细地看了看,最后说道,“以后你们每天都要登记,明白吗?” 三人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领了腰牌,站在了一边,随后官差扯着嗓子喊道,“最近金陵盗贼横行,各位要少出去走动,自己看好自己的贵重物品,不得有半点粗心大意。” 随后他转过身,对朱子秀说道,“最近住店的,一定要好好登记在案,发现可疑人物,要立即报官,听明白了吗?” 朱子秀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是是是” “此五人有些可疑,我们要带回衙门再次审查!”说着,将五人押在中间,浩浩荡荡地走出了客栈门,来到了街上。 街上早已挤满了人,官兵将所有人都带到了大街上,领头的官兵吼道,“都搜完没有?” 官兵一一来回报,“所有人都到这里了。” 领头的吼叫道,“一组二组在这里看着他们,三组四组五组继续进屋搜,就连一只蚂蚁也不放过。” 此时,从一家民房里,二个官兵抬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出来,说道,“大人,这里还有一个!” 领头让他排到了最后,随后扯着嗓子喊道,“近日金陵盗贼猖獗,把大家叫到这里,大家一定要注意,不得收留外乡人,若哪一甲有人家收留全保加税二十两,若哪一家收留了,全家抄斩。” 金陵城实行的是保甲制度,以户为单位编组,设户长;十户为甲,设甲长;十甲为保,设保长。 “每甲长出来,点你的户数。”领头的官差一声令下,有三个中年汉子就走了出来,在排成一排的队伍里找他管理的十户人家。 不会儿功夫,三人前来报告,“我甲户数点清,全部到齐。” “好,现在我以家为单位,点到的,把各自的腰牌带上,带上全家,到我这里来。”领头的官差拿着厚厚的户口登记簿,开始点起名来。 “杨家冲!”他一点到名,一家五口人到前,各自拿着腰牌,前来验证身份。五人无误,被带到别一边,在官兵的指挥下排成队,等待别的人家点完。 哎,当差也不容易,厚厚一本,一一要念,还要一一查实,有那么容易吗?不管如此,点名还在继续中。 “你怎么没有腰牌?”该那个最后被官差抬出来的白胡子老头了。 那老头在一块木板上,奄奄一息,对于他来说,什么都不重要,他可以傲慢地做自己的事情--一声声地咳嗽着,理也不理官差说什么。 “甲长,你过来,这是怎么回事?”领头的官差吼道。 甲长像脚下生了风,蹬蹬地跑了过来,说道,“大人有所不知,此老头是孤寡老头儿,有一儿子,前些年天花死了,现在老爷半身瘫痪,常年卧病在床,一直他侄儿家在照顾。”甲长解释道,随后叫了他侄儿,一家四口走上前。 “此老头是你什么人?”官差问道。 “这是我叔叔,他挨着我家,我见他孤独一人,就一直照顾他!”中年汉子回答道。 “你叔叔,我暂时带到衙门候审,明天你和甲长一起,到保长那里,给你叔叔办腰牌,没有腰牌是不行的!你办了腰牌,把甲长、保长一并带到衙门指认!”领头的官差安排道。 中年汉子哪有不听的,忙磕头谢恩,随后闪到了一边,两名官兵将半瘫痪的老头抬走了,抬了到衙门。 整个金陵城都在进行着类似的盘查,却不知能否查到什么,陆小凤一行到曹家沟情况又是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74章 屠村之战 却说陆小凤与司空摘星,还有那个和尚,三人化着廖师爷,披星戴月直朝曹家沟而去。 陆小凤与孙香苑在曹家沟种菜一个多月,自然熟悉这里的地形,他们来到村子,直接到了赵老汉家中,刚到院子里,只听里面乒乒乓乓一阵响声,陆小凤暗自叫道,“不好,他们已经到这里了。” 此时,司空摘星早已跃身上了房顶,陆小凤走到门前,猛地开了门,只见里面漆黑一片,正在此时,一把冰冷的长剑直朝他刺来,好个陆小凤,侧身闪过,不但摆脱了那把剑,他还将屋里的灯点亮。 屋里赵老汉躺在床上,被褥上早已血迹斑斑,血滴连成线,流了下来,看样子他们已经将他杀死,七八个手执钢刀之人,正准备上前刺杀,他们看到是廖师爷,才停了下来,其中一个双手一拱,毕恭毕敬地问道,“师爷怎么来了?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 陆小凤此时才明白,他现在是廖师爷,于是干咳两声,学着廖师爷的声音说道,“你们每次任务我都不放心,大人让我来看看。” “师爷,你放心,大人要这个村子消失,我们分成五个组,将整个村子都杀光了,现在应该完成任务了。” 天呀,他们这是屠村,要将这个村子消失,陆小凤听了,拳头纂得紧紧的,他很想冲上前去,给这帮猪狗不如的冷面杀手几个耳光,但他没有这么做,因为现在他是廖师爷,不是陆小凤,他说道,“算了,村子里都是些手无寸铁的人,就由他们而去吧,你速速召集所有人到院子里来,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那人听了,点了点头,走出院子,从怀里取出一支响箭,朝空中射去,只见响箭像流星般直上云霄,只听“啪”的一声,响箭在空中爆炸,陆小凤看了,不由摇头,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群杀手,竟然还有这般的联系方式,看样子,要想铲除这个组织,还真不是件简单的事。 响箭一出,村子上上下下的黑衣人,如黑夜里的蝙蝠一样,陆续赶到了赵老汉的院子里。 来人问道“怎么回事?” 放响箭的人说道,“师爷来了,你们的任务怎么样?” “全部完成!” “好,快快去见师爷!” 一共二十来名黑衣人,都挤进了小屋里,去见廖师爷了。 “禀师爷,任务已完成!这些村民都在睡觉,完成起来不费吹灰之力。” 陆小凤点了点头,气得直咬牙,说道,“好……” “呜呜呜……”正在此时,院子里响起了哭声,夜很静,一丁点声音都十分刺耳,正在陆小凤与众黑衣人说话之际,院子里来了个村民,他推了一车尸体,哭泣着走进了院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和尚。 “这是怎么回事?”放响箭的人吼道,“为什么这里还有人?” 所有黑衣人都面面相觑,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时还会有人! “你们这群畜牲,把全部的人杀了,为什么又留下我不杀呢?以后见了阎王爷,他一定会说是我杀的!”和尚一边哭,一边推车,一边朝屋子走来,“赵大爷,你给我出来,你来说说,我们曹家沟得罪谁了?” 其中有个黑衣人二话不说,抽出刀,直朝和尚砍去,和尚不慌不忙,见刀砍了,就地闪过刀,随手抓住黑衣人的手,只听咔嚓一声,刀就落在了地上,随后将黑衣人像扔石头一样,扔进了屋子里。 只听“扑通”一声,那个黑衣人重重地扔在了小屋里,一动不动了。 “你这瞎眼老头,怎么喂这么一条不中用的狗呀,还想咬我,我都没咬他。”屋外和尚喋喋不休地上前来了。 几个黑衣人,见事情不妙,转身朝屋外走去,他们见了和尚,不由好笑,一个四十来岁的庄稼汉子,推了满满一车尸体,他大概是想整个村子里的尸体都运到这里来。 黑衣人看了和尚,“唰”地亮出了家伙,吼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撞进来,简直是阎王上吊,嫌命长了不是?你既然不想活,那我们就成全你!” 说着,抡起刀剑,从不同方向朝和尚砍去,好个和尚,来了个白鹤展翅,原地凌空而起,像一只雄鹰般冲前黑衣人,那速度怎一个快字了得,还没等那群黑衣人反应过来,他已经扭断了他们的脖子,刺穿了他们的胸膛。 “你们也真是的,为何要碰到自己的刀剑呢?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能玩刀玩剑的,你们干吗就不明白呢?”和尚在一招之内,让所有黑衣人都倒在了地上。 屋里的人看得一清二楚,他们不知道,此人竟然有这么高的武功,剩下的十来个人看了看他们的廖师爷,看看他有何吩咐,廖师爷道,“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都回去吧,留在这里也只是多增加几具尸体而已,这里的事情交给我!” 黑衣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动不动地看了看廖师爷,廖师爷吼道,“你们都傻了吗?我让你们回去,你们怎么一动不动?” “回去?回哪里去?西方极乐世界?不,你们罪孽深重,杀人无数,到不了那里。”和尚一本正经地说道。 廖师爷上前吼道,“你想怎么样?” 和尚道,“神通难抵业力。佛祖割肉喂鹰,却不能让鹰转而吃素。佛祖神通广大尚不能倒行逆施,更何况是我们庄稼人呢?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看样子,和尚是要让这帮黑衣人死在这里了,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他们是奉我之命来的,你要找也该找我才是,与他们无关。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你找我好了。” 随后他转身对黑衣人道,“你们还不走,更待何时?”众黑衣人听了,冲出小屋,像一群耗子一般,四处逃去。 和尚看了,咬牙切齿地吼道,“你到底要怎么样?你为何要放虎归山?你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吗?”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当然有意思。” 正在此时,司空摘星从院外喊道,“喂,都来帮帮我呀!” 却不知司空摘星翻过房顶,去做什么了,欲知此事后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75章 以恶制恶 众杀手离去后,和尚很不甘心陆小凤将其放走,此时,司空摘星在一旁喊话,和尚走过去,吼道,“你刚才都到哪里去了,敌人都走光了,你怎么才来?” 司空摘星道,“我在捕捉更大的敌人!” 只见他砍来不少树枝,手里提着不少绳子,说道,“我正在设计机关,一会儿你就知道好处了。” 和尚道,“设计顶屁用,刚刚到嘴的鸭子,现在都飞走了。” 司空摘星一边理着绳子,一边说道,“不会吧,怎么可能呢?鸭子煮熟后,怎么会飞呢?除非你想生吃。” 和尚拥了棍子,说道,“怎么会不是,你问问那姓陆的吧,这帮人屠了村,他却放手了他们,真是菩萨心肠。” 陆小凤一边帮着接东西,一边说道,“以恶制恶,以暴制暴,看似有力量,实质上是一种文明的困境,是一种最无奈的力量。靠‘以暴制暴’求取正义,虽然解决了一时一地的小问题,但却教会了很多人不文明的表达方式和不正义的做法。” 和尚“唰”一声向陆小凤投去了一根削得很尖的木棍,好个陆小凤,听闻到声音后,一把抓得死死的,和尚吼道,“他们惨无人道,简直跟畜牲一样,你怎么不说他们,反而说我不文明呢?” 陆小凤针锋相对道,“你被狗咬了屁股,你会咬狗的羽屁股吗?这些人虽是畜牲,毫无人情可言,但忘了还有赵杨悔这样的可怜人一样,你以为他们每个人都是自愿杀人的吗?杀人者,同时也有被杀的可能,以恶制恶,以暴制暴只能让事情更加复杂化,让更多的无辜之人死在这里。” 陆小凤的话深深地打动了和尚,提到赵杨悔他的心都快碎了,他边理弄着木棍,一句话也不说,司空摘星见二人吵得不可开交,现在又停了,一边理绳子,一边说道,“二位请继续!和尚,你得好好收拾一下姓陆的,他简直太不像话,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要是我,我一定杀光所有的杀手。” 三人在场,二人斗嘴,其中一个人的偏向,决定斗嘴的胜负,司空摘星这可是帮着和尚,一起对付陆小凤的,可不曾想到,和尚此时正在想着赵杨悔的事情,哪有功夫理会这些,他恨了一眼司空摘星,说道,“我们继不继续,关你鸟人鸟事!” 司空摘星坏笑道,“你这死和尚,狗咬吕洞宾呀,怎么不识好人心呢?姓陆的欺负你,我来帮你,你却这般对付我,是不是哪根筋弄错了位,这般无情无理?” 和尚道,“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又哪根筋搭错了?你来帮我看看?” 三个大男人,手里在做事,嘴上还忘不了吵上几句,真是难得的雅致,他们正在忙着设计机关,用削尖的木棍做成了暗器,用绳子牢牢地系着。 司空摘星和和尚正吵得不可开交时,陆小凤突然说道,“二位,看样子有人不喜欢我们吵架,你们的争吵可能要停下了,我们还是看看别人是怎么吵的吧!” 司空摘星和和尚忙放活,将村民的尸体,还有十来个黑衣人的尸体一一躺在院子中央,三人相视而笑,然后纵身上了房顶,潜伏在那里一动不动,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黑夜笼罩着整个小山村,万籁俱寂,此时,山口边上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火光,火光越来越多,连成一片,成了一条火龙,浩浩荡荡地朝村子移动而来,他们的到来,打破了山村的宁静,不一会儿,他们来到了赵老汉的院子里。 “就在这里!”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在前面带路,他不是别人,正是花满楼的大哥花老大,后面紧跟着的是廖师爷和孙大人。 廖师爷道,“我明明和大人在一起,你怎么说我在这里呢?” 花老大道,“不,师爷,分明就是你,是要不你让我们离开,我们定会给那个庄稼汉颜色看看。” 廖师爷道,“不可能,我又没有分身法,我怎么会到这里呢?你定是完成不了任务,故意找的借口罢!” 花老大委屈地摇了摇着,说道,“你不相信,你问问他们。” 随后,几个还穿着夜行衣人的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说道,“是呀,我们把村子里的人杀光后,正准备离开之时,你到了这里。” 其中一个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廖师爷道,“这真是奇哉怪事,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呢?我与大人一直在衙门里审问犯人,我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花老大叹了口气,说道,“大人,你得要相信我们,我……” 孙大人静静地听着,他向四周看了又看,说道,“好了,我会查清楚的,走进院子看看。” 孙大人不耐烦地说着,众人听了,忙跟着走到院子里,花老大走在最前面,他们来到院子中间,火把将整个院子照得通亮,火光映着地上一具具尸体,花老大见了,惊奇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这些尸体怎么都被移到这里来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检查着尸体,他刚一动尸体,只听呼地一声,陆小凤他们设计的木棍哗啦啦地从四周飞了出来,木棍削得尖尖的,在力的作用下,如离弦的箭一般,直朝院子里的人刺去。 木棍所到之处,只听“咿咿呀呀”一片,尖尖的木棍,深深地刺进了他们的身体,有的插在脸上,有的插在腿上,有的插在手上,有的插在胸膛,一个活人,瞬间变成了射箭的靶子,身上插满了木棍。 好个孙大人,见木棍来了,大喊一声“不好”,纵身跃起,像一只老鹰一般,翱翔于院子上空,廖师爷左推右挡,挡下了不少木棍,见孙大人已脱离危险,也跟着跳出了木棍阵外。 花老大与数名黑衣人,东躲西闪,幸运的能躲过几支,不幸运的,一开始就倒在的血泊之中。 最后剩下的只有花老大,他浑身上下全是血,手里的剑不停地颤抖着,此时,孙大人与廖师爷才从空中降落下来,廖师爷道,“不好,我们进入了别人的圈套,大人,我们还是离开为好。” 孙大人冷冷地看了四周,猛地发力,狠狠地朝小屋凌空打去,只听“轰”地一声,房屋稀里哗啦坍塌成一地,他狠狠地吼道,“这雕虫小技,算得了什么,这也能吓着我?” “走吧,这里早已有人设下陷阱,他们在暗,我们在明,继续下去,吃亏的可是我们。”廖师爷劝说道。 孙大人不甘心地看了看四周一眼,随后朝小屋丢了一把火,转身看也不看一眼小屋,径自离开了院子。 火光越来越亮,火苗顺着风,越冲越高,直上云霄,将天映得通红通红的,院子里,散落着满地的尸体,慢慢被火烤干,最后也跟着小屋一起,变成了火的海洋。 火能淹没一切罪恶,它的到来,淹没了所有的尸体,淹没了所有的血迹,但它却淹没不了人的贪欲与野心。 却说陆小凤三人躲在房顶,不知是否被火吞噬,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76 划伤了脸 却说孙大人与廖师爷带着一队人马而来,回去时却只有二人半,花老大虽还活着,但他连走路也走不动,只能算是半条命了。他们回到衙门,衙门里静悄悄的,静得让人感觉有些可怕。 孙大人暗自叫道,“不好,衙门里出事儿了。” 说着,三步并着两步进入衙门,看门的见了,行了礼,孙大人问道,“衙门里出什么事了?” 看门的人说道,“没出什么事呀?廖师爷不是刚刚来过吗?” “我何时来过?”廖师爷问道。 看门人笑了笑,说道,“师爷真会开玩笑,你不是刚刚从大门进去吗?” 孙大人听了,脸一阵青,一阵白,快步走了进去,院内看守之人依旧威武地站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孙大人每经过一人,都问同样的问题,“这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每个看守之人的回答都是,“一切照常,没有什么事情。” 他们来到大厅里,几个捕头正在那里收拾着桌子板凳的,孙大人一进门,就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捕头们回答道,“什么也没发生呀?” 廖师爷叫道,“那从街上抓来的可疑人物呢?” 捕头说道,“不是你让小的放走他们的吗?你怎么来问我?” 孙大人一切都明白了,难怪衙门里静悄悄的,原来又是有人冒充廖师爷,将这里所有的疑犯统统给放走,廖师爷走上前,抓住捕头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你说什么,老子何时来过?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捕头从来没有见廖师爷这般生气过,忙收敛了笑容,说道,“你与大人一同出了衙门后不久,你就回来了,还带有他和另一个兄弟。” 捕头一边说,一边还指了指花老大,继续说道,“对了,才眨睛功夫,这位爷怎么就伤成这个样子了?” 廖师爷踢了一脚捕头,说道,“少废话,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捕头说道,“你们一进门,就问我审的情况如何,我说没有什么结果,他们都不像是我们要找的人,你说大人已经找到了疑犯,让我把这些人打发走,你还对众人说道,‘大家受惊了,现如今金陵城盗贼猖獗,我们正在抓捕一江洋大盗,大家一定要提高警惕,凡发现有可疑之人,一定要第一时间告之衙门,他们可是杀人不眨睛的家伙,不过,刚刚大人已经将此贼抓到了,大家就放心回家过日子’,我们还蒙在鼓里,你就已经将那帮人给放走了。” 廖师爷气得暴跳,他万万没有想到,会有人如此胆大,跑到衙门里来,冒充自己,欺骗捕头,继续追问道,“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 捕头回答道,“后来你让我们把这里收拾整理好,早点休息,你说你要到后山去一趟,大人让你去取东西。” 孙大人听了,忙大喊一声,“不好。”随后加快速度,直朝后山而去。 廖师爷见孙大人如此慌张,一把推开捕头,吼道,“迅速召集所有工人,拦住衙门出口,任何人准进不准出,包括我和大人,听明白没有?” 捕头虽然听得明白,但想得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连大人和师爷都要拦,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不过,为了不被廖师爷打骂,他还是连忙点头离去。他这是最明智之举,对于他来说,只要是执行了命令,就万事大吉了,根本不需要问为什么,为什么之类的事情,都是大人和师爷去考虑的。 刚刚还很安静的衙门,一下子沸腾起来,所有当差的,捕头们,官兵都行动起来了,孙大人和廖师爷二人匆匆到了后山,一切正常,没有什么异样,廖师爷道,“要不是进行拉网搜索?” 孙大人点了点头,说道,“风险与机遇是同等的,对方既然已经知道后山的事情,就让他们尝尝厉害,既是他们的机遇,也是我们的机遇。” 廖师爷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响箭,朝天空放去,响箭出手,宛如流星般直上云天,“啪”地在空中散炸,那火光有规律运动,成了一朵梅花,久久没有散去。 突然,后山大门打开,就像打开了蝙蝠洞穴,里面飞出无数黑衣人,一个个身轻如燕,飞出洞穴后,轻轻停落在孙大人四周,孙大人冷冷地吼着,“各位请注意,目标,长得和廖师爷一模一样的人,一行三人,见者,杀无赦。” 廖师爷道,“大人,敌人既然和我一样,他们怎么能分辨?万一……” 廖师爷怕这群蝙蝠人伤了自己,有些害怕,孙大人转过身看了看廖师爷,突然将手一抬,只见一道白光闪过,廖师爷“哇”地一声尖叫,随后鲜血从他脸上流了下来。 孙大人道,“大家看到了,真正的廖师爷脸上有伤,没有伤的廖师爷就是猎物!” 众蝙蝠人见了,嗖嗖地离开了,廖师爷捂住他受伤的脸蛋儿,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孙大人看了看他,说道,“痛吗?” 廖师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不痛!” 孙大人伤心地说道,“不痛才怪,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要不这样,他们逮到你,那就说不清楚了,何况,我与你一直这么多年,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我的,今夜,我一定要找出这三个人不可。” 这是典型的打哭了又哄回来的老方法,有时打哭了,还有糖吃,这是孙大人为官多年的心得,廖师爷脸上虽痛,心里却暖暖的,因为他明白,孙大人已经将他看成是了心腹,看成了得力助手,要不是这样,他怎么会划伤自己的脸呢? 孙大人作为自己的衣食父母,能划伤他的脸,这是一种荣幸,是一种看得起。 正在廖师爷心中暖暖的时候,突然传来“铛铛”的打斗声。 孙大人兴奋地吼道,“快,看样子,猎物已经出现,我们去看看。” 二人纵身跃起,朝声音方向而去,只见数十名围上了廖师爷、花老大和另一个捕头,廖师爷见了,把脸上的伤痛都一股脑扔给了这三人,大声吼道,“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花老大”见廖师爷脸上的伤,笑了笑,说道,“妈的,你们好卑鄙,竟然划伤了脸来认我们,早知如此,我也把他的脸划破,看看你们能否认出。” 孙大人见了,大声吼道,“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是何方神圣,天堂有路你不去,为何要与我知府衙门过不去?” 却不知这三人为何人,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77 皇帝之梦 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小凤、司空摘星与和尚,三人在曹家沟里,听闻他们抓捕了一些人,关在衙门里,以为赵久伍又被他们抓了去,三个就悄悄逃走,离开了村庄,到衙门,化妆成廖师爷的样子,解救了那群无辜的人。 司空摘星道,“走吧,这里没有我们要找的人。” 和尚却不依,“姓陆的,难不成你不知我为何到这里吗?既然来了,又何必空手而归呢?” 陆小凤化成的是廖师爷,说道,“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在客栈我曾提醒过你,不要别乱,这衙门的水深不可测,要动手,现在还不是时候。” 和尚哪里肯依,大声吼道,“不,既然来了,就不可能这么窝囊就走了,你们要是想走,我就大声喊人,看看官兵如何收拾你们。” 陆小凤与司空摘星明白,这个和尚一定是疯了,但他们清楚,此人说出的话,一定会做到,于是硬着皮头答应了下来,“去探虚实可以,但现在还不是时间算账,若你同意,我就带你去,若不同意,就是你喊人,我也不去。” 陆小凤这算是约法三章,和尚答应了下来。 他们三人骗过各个看守之人,来到后山,陆小凤只知道后山一定有秘秘所在地,但他不知道到底藏匿在何处,纵然来过多次,还是无从查找。 正在他们四下寻找之时,看见了廖师爷的响箭,此时他们才明白,已经被发现,“快走呀,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任凭陆小凤怎么催,和尚就是不甘心,他为了寻找亲侄女,什么都忘了,十多年没有相见,相见又让其分离,现在他侄女就是这不远的地方,又有何人情愿走呢? 任凭陆小凤怎么催,和尚就是不愿意走,“别忙,还有一个地方没有找!” 可一切都晚了,还没让他们找遍后山,就被数十名黑衣人围住不放了。 这数十名黑衣蒙面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他们招式刁钻,招招致命,陆小凤三人斗了数十回合,孙大人与廖师爷听到打斗的声音,才赶了过来。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廖师爷,你该感谢我,我化为你的模样,给你做了不少好事儿,解救了众多无辜之人,他们走时,都高呼你是大大的好人。” “我呸,你在曹家沟,以我名义,放走坏人,还设计将我等一网打尽,随后,你趁我与孙大人到曹家沟,你却回到衙门,假传旨意,放走嫌疑犯,你该当何罪?”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们借搜捕犯人为由,动用官兵,屠杀村民,四下搜捕全城,弄得人心惶惶,这又算什么?” 孙大人冷冷地说道,“但愿你手脚上的功夫也和你嘴上功夫一样才好。” 陆小凤笑着说道,“你一直盘踞于金陵,私下招兵卖马,你不就是为了三经麒麟吗?你若是想要,我给你就是,你又何须处心积虑多年,暗自组织杀手组织,谋害无辜百姓呢?” 孙大人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区区三经麒麟又算得了什么,金陵又算得了什么,等我当了九五之尊后,何愁天下之事?”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呵呵,人人都想做皇帝,可皇帝的位置只能一个人做,像你这样的伪君子,居然也在做皇帝梦,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屁都快想疯了,你也不打盆水照照你自己,找把稻草称称你自己份量,皇帝乃九五之尊,真命天子,需得道之人拥有,你倒行逆施,鱼肉百姓,早已大失民心,你又有何资格当这皇帝呢?” 孙大人听了大笑,说道,“你这迂腐之人,哪有什么真命天子,我就是真命天子,自古成者为王败者寇,哪来什么真命天子?”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我明白了,你应该是前朝义军,你们打了天下,却没有掌握好天下,以至失败,如今沦落江湖,就异想天开,想东山再起,也去做做皇帝梦。你们义军有三军九营一总管,有” 孙大人笑了笑,说道,“看样子,你知道的事情还挺多的,就算我是义军,又能怎么样?” 陆小凤道,“但不知你是义军的哪一位将军,你们有擒龙营余尚礼、绝杀营李莫言、虎背营喻朝刚等,但不知你是哪一位?不,你不该是将军,你该是哪个军呢?” 孙大人冷冷地笑了笑,说道,“对于你们三具尸体而言,我是哪个军,又有什么意义呢?” 陆小凤道,“既然我们都快要死了,你又何必隐藏呢?” 孙大人骄傲地哈哈大笑,说道,“好,我就让你死个明白,我不是别人,正在豹卫大将军,起义军失败后,我来到金陵,一直就在筹划着有一天能重振旗鼓,不就不相信拿不下京城。”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其实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现如今你已贵为正四品知府,这对于普通人来讲,已经很不错了,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多必失呀,你想想,现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你又何必再挑战火呢?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你真想做皇帝,你也得以民为重,视民为衣食父母,这样你才能得民心,才能得天下呀!” 孙大人恶狠狠地说道,“原来是个书呆子,迂腐呀,凡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有自己当了皇帝,才算是真正的太平,他清狗为何能长驱中原,就因为有你这等迂腐之人。” 陆小凤道,“是清也好,是明也罢,只要百姓安居乐业,皇帝勤政爱民,就是清狗又能怎样?” 孙大人气愤极了,吼道,“就因为如此,才有清狗的猖狂,床头孤剑空有声,坐看中原落人,青山一发愁蒙蒙,干戈已满天南东,来孙却见九州同,家祭如何告乃翁?你身为汉人,却不知悔意,今天,我就替天行道,送你回地狱,看你死后有何面目去见你的祖宗!” 说着,他将手抬起,大声喊道,“猎物就此三个,所得者,走光之时第一。”他用“走光”作为奖励,让众黑衣人听了,执的执钢刀,拿的拿剑,准备着朝他们的猎物而去。 陆小凤三人知道,这些人是不说话的机器,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捕获猎物,哪里有丝毫怠慢之心,都将一切力量准备在了手上。 却不知陆小凤三人如何逃过这劫,欲知此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78章 身陷困境 却说孙大人一声令下,众猎狗直朝他们的猎物而去,只见数十把利器划破长空,直逼陆小凤三人而去。 正所谓一拳难敌四手,陆小凤三人面对的是数十名杀手,弄得他们只有招架之功,却没有还手之力。 正在此时,一把长长的剑直朝陆小凤刺来,这是朱家堡的一指定江山,陆小凤正在于另外三人打斗,根本没有机会施展“绝处逢生”对抗。只见陆小凤单手而出,挡过了一剑,突转方向,来了个“猛虎掏心”,重重地将拳头伸向对方的胸膛,按理由,从人的本性来说,不论是打别人,还是被人打,总该撤回剑式闪过这一拳头,此黑衣人却没有,硬过硬地将胸膛暴露于陆小凤的拳头之下,如果陆小凤打中了他,他的剑也会穿透过陆小凤的胸膛。 陆小凤却不敢像猎狗一样,不顾一切抓猎物,他忙收回拳头,使出天宇剑法的“包举宇内”,此招口诀为:锋芒扼而死,难逃醉似泥,犹多庾亮尘,只知含凤止。只见他随着剑势,像喝醉了酒一般,顺着剑倒滚而下,如烂泥一般,死死地粘在了杀手的身上。 此招正是应对打群架的,粘到一人,寸步不离开对方,让其它杀手无从下手,以免伤到自己人,可陆小凤的如意算盘完全错了,正在他得意之时,突然,一把明晃晃的钢刀划破黑夜,直朝陆小凤砍来,只见刀光快如闪电。 陆小凤百般无奈,只得离开他的护身符,跳出十来步远,只见刀光破划长空,直朝那里的黑衣人砍去,刀到人就分成了两半边,陆小凤看了,早已明白,这些人根本无感情可言,他们的刀就如同冰冷的心一般,不论是谁,他都能穿透。 此时,从别处赶来的黑衣人也加入进去,众有五十余人,孙大人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陆小凤还没站稳,另一把钢叉已经向他袭来,他将手一挥,躲过一叉,可另一把剑已经进直他的喉咙刺来,他凌空而起,直上云霄,随后像一条洁白的巨龙般直朝黑衣人袭去。这正是他的凤舞九天:一指捣苍龙,九转向银河,斗起飞花剑,万马亦分割。 随着“铛铛铛”数声巨响,七八个黑衣人手中的刀、剑、叉、锤已落在了地上,陆小凤侧身闪到了司空摘星与和尚之间,说道,“喂,他们这么多人打我们三个,这怎么能行呢?你们怎么不去搬救兵呀!”他一边抵挡着刀剑,一边喊道。 司空摘星手中判笔呼呼作响,时而行云流水,时而浑厚墨浓,但均只能勉强抵挡得了数十名黑衣人的围攻,他气喘吁吁地说道,“你当我是孙猴子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搬救兵,你看这帮鬣狗,像苍蝇一样叮着我,我怎么走得开呀。” 和尚的拳掌越来越慢了,如此众多之人,他哪里禁得起这般拼打,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吼道,“就是,你不是猴子吗?快拔猴毛呀!” 司空摘星道,“拔不出来了,如果我死了,你就多给我找几个秃驴念念经,但可不是把经念歪了!” 陆小凤见事不妙,暗运“道藏经”,夺过一把剑,使出全身力道,使出了南天公雷天霸教授的天宇剑法中的“凌空斩龙”,剑峰在心随纵横,宇宙长存一光生,斩蛟断龙变如意,龙山从此不须登。 此招加上“道藏经”,足可以扫除身边的苍蝇蚊子,只见他剑光闪动,如蛟龙下海,似猛虎入羊群,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圈,四周树叶簌簌往下落,孙大人和廖师爷站在一边,都感觉到了深深的寒意,不得不后退几步。 “你们还不走,更待何时?”陆小凤刚使完“凌空斩龙”,黑衣人还没有功上来,随后转到和尚与司空摘星身边,一手一人,抓住就往外扔,两人哪两只放飞的鸽子,顺势而飞。 司空摘星道,“臭小子,你放心,明年的今天,我会给你多烧些纸,让你在阴曹地府,有酒喝,有美女陪,有牌打!” 孙大人大吼一声,“哪里逃!苍狼何在?逮着他们!” 随着他话音刚落,一黑影闪过,像一阵风,从人群顶上袭来,只听“啊啊”两声,司空摘星与和尚,就像两块重重的石头一般,落在了地上。 那速度,无以言表,那力道无以话说,司空摘星与和尚趟在地上,嘴角渗着鲜血,旁边的黑衣人像捡到了宝贝一般,早已将冰冷的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和尚笑了笑,说道,“哎呀,我好久没人这样打了,打得过瘾,有本事你再来打我?” 可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那黑影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司空摘星用手勉强伸了伸地,准备站起来,但黑衣人不同意,用刀剑将他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笑了笑,说道,“哎呀,舍不得你的人是我,我又回来了!” 陆小凤苦笑道,“你们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从这么高掉下来,好玩吗?” 司空摘星道,“臭小子,算你狠,还是你去搬救兵吧,我请不来观音菩萨。” 和尚大声说道,“对,你去搬救兵,我们去不了,你速去速回。” 陆小凤之所以使出天宇剑法,用尽全身力气,其目的就是趁此机会,让他二人逃离,不曾想到,半路还有个什么苍狼的,把他们给截了下来。 此时司空摘星与和尚明白,只有陆小凤才能逃得出去,他们是在让他自己逃走,不要管也管不了他们了。 陆小凤笑了笑,将手中的剑“铛”地丢在了地上,将双手举了起来,黑衣人一窝蜂上前,将刀剑架在了他脖子上,他笑了笑说道,“哎呀,你二人太不够意思,你们难道还不知道吗?这位孙大人千方百计留下我们,当然是请我们吃香的,喝辣的不是?你们为何要让我离开呢?莫非是想吃独食?” 孙大人得意地笑了笑,冷冷地说道,“不错,我会请三位好好享受吃香的,喝辣的,你们三番五次到衙门找麻烦,不知所为何事?为何要与本官作对?” 和尚笑了笑,说道,“没有呀,我仅仅就是在衙门放过火,我哪里找什么麻烦了?” 原来,上次陆小凤与司空摘星到衙门,衙门起火,居然是和尚干的好事。 司空摘星笑了笑,说道,“我也没来找什么麻烦,火是他放的,不关我的事,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还是找他好了。” “你这瘦猴子,怎么把好事都摊在我头上了?你不也去曹家沟了?”和尚不服气地吼道。 二人忍着痛苦,还在不停地吵架,真不愧是出生入死不忘吵呀。 孙大人怒吼道,“好了,都死到临头了,还有功夫吵,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痛痛快快死的,你们有的是功夫,有的是时间吵架,现在让我来看看你们到底是谁。” 说着,走上前,准备着拉开他们脸上的面具,正在此时,突然,从后方,冒出一股白烟,白烟直冲人群,孙大人见了,大喊一声,“有毒烟,快捂上嘴!” 却不知从何处冒出的白烟,陆小凤三人性命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79章 怪异中毒 却说正在孙大人朝陆小凤三人走去,想拉开面具之时,一股白烟迅速窜到了人群,白烟所到之处,人人倒下,孙大人连连退了数十步,忙喊道,“不好,烟有毒,快捂住嘴。” 可一切都晚了,黑衣人一个个如枯萎的草被风吹了一般,都倒在了地上,孙大人百般无奈,只能在廖师爷的搀扶下退了数十丈远。 烟渐渐散去,一切都恢复如初,死一般的沉静笼罩着这里的一切,零星的烟雾还在从地上点点冒出。此时,官兵来了,一般官兵都是最后到场的,他们的目的就是打扫战场,像刚才的打拼,他们一般是不会来的。 廖师爷、孙大人将嘴罩得厚厚的,见官兵前来,忙一边比划,一边叽里呱啦地说着只有自己才懂的话,廖师爷见官兵听不懂,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抓住一个官兵,狠狠地踢着官兵,他的意思是让官兵看看前面的情况。 官兵被一个个踢到了战斗残局之中,只见黑衣人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有的手握着剑,眼睛瞪得大大的,有的爬在地上,一动不动,有的倒在别人身上,这倒是个不错的地方,真皮的靠椅。 官兵一一检查起来,然后跑到廖师爷和孙大人面对,说道,“禀大人,这里似乎经历过一场凶残的打斗,后来好像他们同时中了毒,昏倒在了地上。” 廖师爷和孙大人见众官兵上前检查也没有中毒,自然明白毒气已过,小心翼翼地拿开了捂嘴和鼻子的手,慢慢上前,看了看,哪里还有陆小凤他们的身影,孙大人道,“人呢?” 人,自然是被人放毒烟后,趁黑衣人被毒倒,但不知到底是什么人。 孙大人看了看,说道,“快,快将整个衙门围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走出衙门去,包括我和廖师爷。” 官兵听了,愣了一下,这怎么能成,怎么会连长官也不能走出去呢?廖师爷见他们不动,大声吼叫道,“你们没听到吗?快去看好大门,连一只苍蝇也不能放出去,包括我和大人。” 官兵听了,顾不得那么多,转身就跑,其中一人,大概是当官的,一边跑,一边吼着,“快,一组到东院,二组去西院,第三组给我来!记住,一个也不能放走。” 衙门里再次热闹起来,官兵阵阵喧哗,让整个衙门炸开了锅。孙大人和廖师爷看了看满地的黑衣人,蹲下身子仔细看了起来,廖师爷发挥了他的长处,抓起一把泥土,像猎狗一样嗅了嗅,思量了片刻,说道,“此毒并无大碍,是一般的迷药,用冷水就可浇醒他们。” 孙大人看了看,说道,“那你去弄些水来吧!” 廖师爷像领到了惊天动地的差事,蹬蹬地跑了去,不一会儿功夫,挑来了一挑水,孙大人提着瓢,每黑衣人脸上就是一瓢,除了死去的黑衣人外,其余的都惊恐地醒了过来。 廖师爷道,“怎么样?没事儿吧!” 黑衣人见是孙大人和廖师爷,都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什么事儿,就是浑身无力。” 廖师爷道,“没什么大碍,你们被迷药迷倒了,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此毒为黄麻之毒,如果你们有谁要拉尿,就不妨撒上一泡,用布打湿,闻一闻马上就会好的。” “我正好想方便!”其中一个黑衣人吃力地扯了一块布,舒舒服服地撒了一泡,然后奏到嘴边,恶心地闻了闻,嗨,奇迹真的出现了,他打了个寒颤,一下子就有力气了,一个“鲤鱼打挺”翻了出来。 众黑衣人见尿真能解毒,忙伸手去要尿布,“给我!给我!”没中毒之前,他们异常高傲,现在却像孙子一样要尿布,那个站起来的黑衣人,看也不看可怜巴巴的哀求者,轻轻将尿布从后背扔了出去,径自走到了孙大人面前。 孙大人闻着尿味,十分恶心,看也不看就说道,“今天你们的任务没有完成,既然没事儿了,就统统给我回去,面壁思过吧!” 黑衣人接到命令,纵身跃起,消失得无影无踪,捡到尿布的黑衣人,恶心里闻了闻,与第一个一样,扔了尿布,纵身飞奔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孙大人凝视着这些黑衣人一个个抢尿布,一个个离开,心中不由盘算起来,“眼看就要抓住到这里捣乱的人,怎么会有人来救呢?难道衙门里还有别的人吗?” 廖师爷见孙大人神情凝重,上前问道,“大人心中是在想,此三人到底是谁?” 孙大人见黑衣人散去,看了看留在地上的尸体,摇了摇头,转身朝衙门大院而去,一边走,一边反问道,“以你之见,此三人会是谁呢?” 廖师爷紧跟在孙大人的身边,说道,“大人,那个拿判笔的瘦子,你看像不像消失许久的西域四鬼老四魉僵尸?” 孙大人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要不是他取出判笔,我还真没有认出他来,看样子他们似乎真是跟踪而来的,他们已经知道那三张麒麟图是我们抢来的!” 廖师爷附和着说道,“不错,相信装神弄鬼的梦乐客栈之案也是他们所为,这也符合他们自称西域四鬼的作风。他们如此这么做,无非是想引起金陵之乱,见我们即将破案,就来捣乱,放走姓赵的泥腿子,到曹家沟、到衙门捣乱。” 二人一边走,一边回到了大厅,孙大人道,“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出现三人,还有一人在暗地里,最后关键时刻,放出毒烟,迷倒我们,趁乱逃走,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但西域四鬼的武功长相我们都见识过,除了使用判笔的外,其余不像呀?老大魑万恶,使用的是刀,号称摧天裂地刀,老二魅千刹,使用的是短萧,一曲断肠谱,摧人泪,摄心智挖心肺,老三魍索命则是使用的方天画戟,力大无比。但今晚闯入衙门的,都不太像呀,你看那个笨头笨老的矮子,他掌拳有力,力道浑厚,但行动十分敏捷,特别是那个化为你的人,你看他内力,剑法,恐怕都不在你我之下,要是他不顾瘦子和矮子,我们要想留下他,可能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呀!” 廖师爷点头说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捉摸不透此三人到底是谁呢?” 沉默笼罩着整个庄严的衙门,衙门里灯光通明,三步一岗,两步一哨地站着官兵,廖师爷和孙大人都在想着同一件事情,他们现在迫切希望的是找到前来捣乱的三人。 孙大人叹了口气,说道,“不管怎么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样子,我们得早作准备,想方设法找出这三个人来。” 不知孙大人,衙门到底作何准备,应对多管闲事的陆小凤三人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80章 救人途中 却说正在孙大人与廖师爷准备上前认出陆小凤与和尚时,却来了一阵毒烟,毒烟散尽,陆小凤与和尚,还有司空摘星早已不见了人影,救他们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和尚侄女赵杨悔。 陆小凤瘫坐在无逢的马车上,有气无力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 赵杨悔一边赶着马车,说边说道,“昨夜,我听见号召声,趁乱混了出来,悄悄地紧跟在黑衣人后面,看着你们与孙大人黑衣人打斗,但我并没有发现是你们,但不管你们是谁,我相信一定与你有关,因为你有你才会到那该死的地方去。” 司空摘星看了看和尚,半死不活地说道,“你真的就这么相信陆臭虫?” 赵杨悔饱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脸色,她没有理由相信他,她也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一句话也出不出来。 和尚见自己的亲侄女语塞,忙说道,“你这家伙,他有何不可相信的?要不是我们俩,就凭几个黑不溜秋的家伙,也会拦住我们的陆大侠吗?真是的!” 和尚的话也有几分道理,但真正让陆小凤逃,也未必能逃得出来,因为没有尝试,又怎么知道结果呢?暗处躲着的什么苍狼,是人是鬼,是男是女,没有一个人看见,但凭他一招将司空摘星与和尚打落在地,谁都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杀手能做到的。 司空摘星并没反对和尚,反而将罪魁祸首转给了和尚,说道,“都怪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要不是你固执着去后山,我们怎会弄得如此狼狈?” 此时,他们中了毒,还没有恢复体力,加之和尚自己的亲侄女就在眼前,他懒得去理会司空摘星,说道,“侄女儿呀,自你从江南花家出来后,我一直为你担心,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赵杨悔听了,冷冷地说道,“我与陆大侠来到孙府,却不料真正的孙香苑也回到了府中,我被带到后山,从此没有再出来后山半步,我一直相信,你们一定会来救我的。” 信赖,往往创造美好的一切,她因心中有希望,心存一丝的希望,从她的眼泪看出一切,她多么希望希望有人来营救她,哪怕是不成功,也可让她干枯的心得到半丝的滋润。她的父亲、她的亲叔叔,二十年了,她从一次次的希望走向失望,从一次次的失望走向了绝望,陆小凤给她的,是不半丁点儿的希望,他把她所有的希望与失望、绝望都化着了渴望,这是何等的情怀与何等的信赖! 陆小凤无以言对,故意打开话匣子说道,“你救我们出来,救人救到底,你这个让我们浑身无力,这是什么意思呀?你还有不有解药呀?” 赵杨悔低头着,半天没有发话,司空摘星也急了,问道,“是呀,你把我们救出,不可能没有解药吧,你总不可能让我们就瘫坐在车上不动弹吧!” 赵杨悔半天没有说话,使劲儿地抽了马屁股一下,车马奋力地朝前奔跑而去。 司空摘星什么都不怕,怕得就是寂寞,怕的就是没有人说话,人,只要活着,就得说话,不说话的人,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区别?他大声吼道,“喂,姑娘,你倒是说话,你放毒把我们毒倒,把我们拉到这里来,不可能没有解药吧,为什么我们三人连一点力气也没有呢?” 赵杨悔没有回答司空摘星的话,只是奋力地赶着马车,轻轻地对陆小凤说道,“我们从江南而来,那个赶马车的人呢?” 她所说的是叶丽格,可叶丽格早已离开这里,不知是回了白云城,还是到了什么地方,陆小凤正为此事犯愁,人虽未是他带领出的白云城,但所有的事,都因他而起,要不是因为她心中有他,她又怎么可能离开养尊处优的白云城呢? 陆小凤想到这里,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悔恨,他不知道她为何不辞而别,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但愿他能回到白云城,回到她的过去,彻底地忘记他,可忘记是多么难做的事情呀,越是想忘记的东西,越是难以忘记。 看着赵杨悔的眼色,陆小凤轻松地笑了笑,说道,“你说得那个丫头呀,早已离情别念了,她哪里会想起我呢?” 赵杨悔猛地回头,看了看陆小凤,随后轻轻地转过头,看着黄沙前路,她多么希望他所说的是真话,但从心底里,她知道,陆小凤说的不是真话,在客栈里让吃饭,半路里大声呵斥,他明白,这一切,都不是陆小凤的真心话,可她明明知道,陆小凤的心中不是赶车的,也不是她自己,可他偏偏不希望是她。 爱情对于每个一人,都是自私的,但对于一个女人,爱情就是无私的! 赵杨悔现在的心里,已经没有什么凶险,也没有什么阴谋,有的只是一片少女,曾经孤独寂寞过的少女的心,她撒娇但并不示弱地说道,“该不会是你赶走的吧!” 陆小凤明白,她多么希望说是他赶走的,但说话不能违背自己的良知,明明是白色,为何要说成是黑色呢?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不,不是我赶走的,是她自己离开的。” 司空摘星很不耐烦地问道,“喂,尊贵的小姐,我们中毒到底有没有解药呀,你该不会只会使毒而不会解毒吧!” 赵杨悔发怒似的、狠狠的抽了马屁股几下,马儿听不懂人话,受了刺激,奋力朝前驰骋而去,赵杨悔连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生气陆小凤的话,还是在不平司空摘星的话,她心里的五味之瓶化着了重重的鞭子,狠狠地打在了马屁股上。 司空摘星并没有完全理解赵杨悔此时此刻的心情,他所能理解的,是朱子秀的心,他不解地问道,“喂,你倒是说话呀,怎么成哑巴了?我们所中之毒到底有没有救?” 赵杨悔再次抽打着马匹,极不耐烦地说道,“你倒是说说,我们到底还有没有救呀,这毒可是你放的,难道真没有解药?” 赵杨悔一边小心地驾驶着马车,一边说道,“放心吧,你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就是到了阎王殿,阎王爷也不敢收留的。” 司空摘星这下可火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怎么说话就如此尖酸刻薄呢?不过,他嘴里却说,“我的孤奶奶,你就行行好吧,你解了我的毒,我绝对给你十个响头,让你高兴,让你满意!” 赵杨悔冷冷地看了一眼,恶狠狠地说道,“谁要你的响头,你的响头还是去磕给庙里的菩萨吧,别以你给我十人响头,我就能高兴,就能满意!” 司空摘星道,“行行行,就当我是放屁,你说吧,到底你要怎么样才能给我们解毒?” 赵杨悔看了看陆小凤,又看了看她的亲叔叔,说道,“给你们解毒也行,只要你们能闻闻你们自己撤的尿就行!” 解身上所中之毒,闻自己撒出来的尿,这是多么滑稽可笑之事呀。 这本是陆小凤等人所中之毒唯一能解之法,却不知陆小凤能他们能如愿以偿,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81章 闻尿解毒(又得了个分类图推) (总算又来了个分类图推,感谢大家的支持,我将继续努力!) 司空摘星听了赵杨悔的话,气得暴跳如雷,但他干着急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放恶话了,说道,“行,算你恨,你放毒把我们弄倒,还让我们喝尿,士可杀不可辱,你有什么要求就统统说吧,反正我知道,你是那个孙狗官的人,我们没有能打死他,是他的运气,你有什么,就尽管来吧,二十后,我又是一条好汉!” 人在最无助的时候,总想着来生,来生是何物,谁也不知道,司空摘星见此情况,只能作罢,也只能借来生,借二十后又是一条好汉来安慰自己。 赵杨悔冷冷地看了司空摘星一眼,回过头,思量了一会儿后说道,“要救你们不难,真的只能闻尿了!此毒并不是什么稀罕之物,是孙府衙门里经常用的,但不知解毒的方式。它也会让人一辈子躺着,永远站不起来。” 司空摘星想抬起头,但一切都不是他能做到的,他根本就不能有半点儿的动弹,整个身体如烂泥一样躺着,但嘴里却说道,“行,别看你是个大姑娘,你的手段还真不简单,让我们闻尿,要不你撒来我们闻闻?看你的尿是不是要特殊一些?” 赵杨悔听了,转身狠狠地抽司空摘星脸上抽去,叫道,“你这不要脸的东西,我救你,你居然如此这般侮辱我?要闻,你去闻你妈的好了!”司空摘星自找的不是,一个女孩,你干吗要闻别人的尿呢? 陆小凤见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吃力地说道,“好了,二位,你们就别吵了,古书云,人尿气味咸,寒,无毒。主治寒热头痛,温气。古代医生有许多采用尿作为药引或直接作为药给人们治疗疾病。我相信她,她既然让我们闻尿,一定有她的道理。再说,人,区区七尺之躯,翱翔于天地之间,上有苍天盖头,下有黄土挡路,又怎么能一点委屈也不受呢?她救了我们,提出这点儿小小的要求,我们又有什么不相信她的呢?” 信任,只是一种关系,然而却有极大的价值,也可以说它是一种资产。人际信任的经验是由个人价值观、态度、心情及情绪、个人魅力交互作用的结果,是一组心理活动的产物。陆小凤没有理由不相信赵杨悔,她冒着生命的危险,潜伏良久,才放出毒烟解救他们,她没有理由去侮辱自己辛辛苦苦救下来的人。 陆小凤轻松地笑了笑,说道,“大家看看,看看能不能撒上一泡,让我也来享受这人间之极品?” 司空摘星气愤地说道,“你要享受你的事,我可不想!” 和尚叹了口气,说道,“天下何物我和尚没试过?就是闻尿解毒之事,闻所未闻,但没办法,我现在想撒尿也撒不出来呀!” 看样子,谁也解不出尿来,马车继续飞驰在树林边上,三人仍如烂泥一般躺着,陆小凤问道,“你怎么没和那些黑衣杀手一起?孙大人召集杀手里,他就不知道你会出来吗?” 赵杨悔道,“我不算是杀手,我被他们看成是千面人,我的任务并不是去拼杀,而是根据要求,时刻变幻身份,以诱惑为主要,刺探消息为主。” 陆小凤道,“像你这样的人有多少?” 赵杨悔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在后山里,有多少杀手,有多少千面人,谁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杀手中有苍狼、灰狼、赤狼、郊狼、胡狼、红狼六人最为厉害,你们所见的苍狼,在这六个当中,排名第三,还有红狼、胡狼最为厉害,据说,胡狼可以不吃不喝,追踪猎物三天三夜,可以把猎物活活累死!” 司空摘星并不知情,说道,“你说那么多,无非是吓唬我们的,你不是千面人吗?那你是怎么变幻身份的?” 赵杨悔瞅了他一眼,忽然她的脸慢慢变型,变成了朱子秀的样子,吓得司空摘星张口结舌,他自认为自己是天下最牛的易容高手,却没想到,眼前的赵杨悔,不借用任何东西,在眨睛时间里,就完美地改变了自己的容貌,他除了惊叹,还是惊叹,说道,“你是人还是妖?这怎么能叫易容之术?这分明就是孙猴子的七十二般变化呀!”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他是妖,专门收拾你的妖,你不是一直以为你的易容术高明,是天下第一吗?怎么样?与她能比吗?” 司空摘星早已不知天南地北了,双眼瞪着赵杨悔,赵杨悔早已变回了原身,说道,“这不是易容术,这是一门独特的武功!” 司空摘星有气无力地央求道,“我求求你,你就教教我吧!如何我能站起来,一定给你跪下,磕三个响头。” 看着司空摘星孩子气的样子赵杨悔不由笑了,她的笑是发自内心的,可别人看来,总是那么的别扭,总是那么的难看。这是因为长年以来,她从未开心的笑过,笑,对于每一个人来说,是简单得再也不能简单的事情了,可对于她来说,是那么的艰难。 陆小凤明白赵杨悔的心情,他笑了笑,说道,“你刚才不是还说别人侮辱你吗?现在怎么要当徒弟了?” 司空摘星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嘛,你怎么老喜欢记仇呢?我又没找你教,关你鸟事,我看你求我的时候,我非要叫你磕一百个响头不可。” 陆小凤道,“像你这般坏儿童,我怎么会求你?你也不打盆水照照你自己的脸到底有多厚?” 听着他们的争吵,像孩子一样的争吵,不得不让人开心。不,那不叫争吵,是心与心的交往已达一定程度后,表现在嘴上的情感交往。 人人都在追求相敬如宾的感情,但真正相敬如宾客,那生活还能怎么过?相识相知相熟之人,偶尔来点他们这样不伤大雅的争吵,感情更加密切,更加丰富。 马车继续朝前而去,正在陆小凤与司空摘星二人争吵之时,突然,从密林里冒出个白影来,它凌空崛起,不高不矮地横在了马车前面。 只见此物洁白如雪,漂浮不定,像是人,披头散发,有头有发,有眼有鼻,有口有耳朵,可头脸几乎被雪白的乱发遮掩,但只有身子,没有脚,一只右手张得老大老大。 赵杨悔看到,忙将马车叫停,陆小凤、司空摘星与和尚都看到了,和尚吼道,“哎呀,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鬼吗?” 此物到底是人是鬼?在陆小凤、司空摘星、和尚三人中毒未解之时,出现在这里,目的是什么?欲知此事后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82章 冤鬼出没 陆小凤看了看那披头散发的怪物,大声问道,“不知阁下是谁,陆某三人正在赶路,若有得罪之处,还请明示,何必要装神弄鬼呢?” 那怪物说话了,声音异常嘶哑低沉,足可以震碎人心,说道,“江湖人说,陆小凤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今日见了我,不但不逃,还哪些镇定,真是佩服佩服!” 陆小凤明白,世间并没有什么鬼怪之说,笑了笑,说道,“哪里,那都是江湖人对陆某的错爱,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倒是阁下你,你这身装扮确有几分神气。” 那怪物哈哈大笑道,“陆小凤就是陆小凤,天底下竟然有这般表扬人的,谁想要这么装扮自己的?你们不一直在追查梦乐客栈里的鬼魂之案吗?我就是这里!” 陆小凤淡定地笑了笑,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自己出现在这里的,但万万没有想到,你会白天出现在这里。” 怪物道,“对于我这个模样,白天和黑夜又有何区别呢?” 陆小凤道,“无论是在梦乐客栈,还是今天这里,阁下好像都是冲我来的?” 怪物道,“不错,上次到客栈,就想拜望陆大侠的,可不巧,你走得太快没有机会,我就只好将梦乐客栈的掌柜作为试验品了。”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花如此心思,潜伏在客栈许久,该不会是在考验我的胆量有多大吧?我可经不起你这模样的吓哟!” 怪物道,“天底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陆大侠天不怕,地不怕,老虎的屁股都想摸几下,就凭我这点儿伎俩,我又怎么能吓得了你呢?” 陆小凤道,“那阁下这是……” 怪物道,“很简单,你看我,只有头,有身,却没有四肢,在梦乐客栈,我得到了右手,我能否借陆大侠的左手一用?”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哎呀,阁下有所不知呀,我的左手可没有右手好使,他老是闯祸,老是不安份守已,那是一只肮脏的手,进到手臂,时常调皮地伸到不该去的地方,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怪物道,“江湖之人,谁人不知你的灵犀一指,无论是刀剑叉棍,只要是经过你跟前的,都会被你夹住。我本想要你右臂,却在梦乐客栈失去机会,但没有关系,没有右手,左手也行,我就希望得到你那肮脏的,充满力量的手。” 司空摘星听了,好像明白了一些,说道,“你该不会是把别人的手臂砍下安在自己的身上吧!” 怪物哈哈大笑,那笑声震动了周围的树木,穿过树梢,惊扰了在这里栖息的鸟,它们扑打着翅膀各自逃命去了。 一阵狂笑之后,怪物说道,“天下第一贼果然名不虚传,不错,我的手臂,脚都被人砍去,没有手脚是多么悲惨的事情,为此,我要陆续找到合适的手和脚,让自己渐渐地恢复成为正常人。” 和尚喃喃地说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既然有此等事情,那有何妨?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和尚虽未有姓陆的手细嫩,但总比没有强呀,拿去吧!” 怪物笑了笑,说道,“真不愧是陆大侠的好友,此时此刻,还在想办法帮他说情。但你有没有想过,人心都是不足的,既然这里有陆大侠的手臂,我又何必找你的呢?” 陆小凤笑了笑,对和尚说道,“听到没有?人家点名要我的,你们争也没用,好好保管好自己的手臂,可不要送给我,你们给了我,让我如何有风花雪夜出入于烟花之地?” 说着,他撑了撑瘫软的身体道,“也罢,送人玫瑰,手留余香,既然阁下看得起我,我又何必推让呢?但在下愚钝,还是有一人不明,你说不就是要手臂吗?你干吗要装神弄鬼呢?把客栈掌柜活活吓死呢?” 怪物道,“其实我并没有装神弄鬼,我本来就长成这个样子,我也不想将他吓死,但没有办法,我要取新鲜的手臂,这样才能移植到我的身上,要是人死了,血液停止流动,我砍他的手臂就没用了。”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这也是你今日来这里的原因,我们三人中毒在身,浑身没有力气,你不费吹挥之力,就可以得到新鲜的带血的手臂了?看样子,你是从衙门跟踪我们到这里来的吧!” 怪物道,“陆大侠就是陆大侠,武功高强,胆色可嘉,聪明过人,真乃奇人矣,我越来越喜欢你了。不错,我一直在衙门里,因为只有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我一直关注着你们,当你们被这位姑娘救起之时,我就跟踪到了这里,真是天助我矣,本来一泡尿,就让你们逃过一劫,可偏偏你们几人并没有尿可撒!” 和尚摇了摇头,说道,“此言差矣,这哪里是天助你呀,是尿助你,真没想到,尿是多么的重要呀!如果我还能活下去,我一定不再乱撒尿,我将会把尿统统储备起来,以备不时之须!” 司空摘星瞅了他一眼,说道,“哼,看你样子,怎么还会有下辈子呢?以你的德行,下辈子你投胎,一定会变成一头猪的,因为上辈子你就是猪。” 怪物冷冷地说道,“好了,就别再浪费时间了,陆大侠,就当我这辈子欠你的,如有下辈子,我一定还你手臂。” 司空摘星与和尚想再拖延时间,等待奇迹的出现,忙叫道,“哎呀,老怪物,你急个猴呀,好歹我们与姓陆的还有几面之缘,何不让我们道个别呢?你想想,他是要没有手臂,一定会痛不欲生的,一定会寻短见的,这样他就孤单地一个人走去黄泉,要是他化作厉鬼,来找我们两与他喝酒,那可怎么了得呢?” 怪物道,“你们放心,冤有头,债有主,手臂是我借的,我一定会知恩图报,让他痛痛快快死去,不受半点折磨,至于你们吧,既然与陆大侠这帮好,我就只能成全你们,让你们与他一起共赴黄泉的,以免他来找你们喝酒。” 司空摘星的心思似乎被怪物所发现,一点儿也不留情地回击了,司空摘星道,“好,感谢阁下的恩泽,我们几个也好有个伴,但我还是有个问题,你既然知道我是贼,又知道陆小凤,相信你一定是我们的熟人,但不知是何缘故,让你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们既然必死无疑,总不能让我们成为冤死鬼吧,对于一帮将死之人,你又何必隐瞒呢?” 怪物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不错,我们是老熟人,今天我之所以成为这个样子,都是拜陆大侠所赐!” 不知此怪物为何许人,陆小凤四人性命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83章 怪物之谜 怪物看了看陆小凤等四人,气愤地说道,“陆大侠可曾让得‘麒麟一朝在我手,天下必定我拥有。清静道藏与易筋,习得一经武独尊。月圆中秋佳节来,梦乐客栈现真身。’的童谣吧!”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这我当然记得,那是我设计,才把当时的武林盟主宇文书给逮了出来,一直以来,他都窥视三经麒麟图,我假借中秋月圆之夜,将朱啸天与宇文书二人给捅了出来,此二人才叫一个狡猾之极,他们时日里,以中原武林正派人士自居,背地里去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住嘴!”怪物咆哮道,“你懂什么?自古天下,谁人不想位高权重?谁人不想腰缠万贯?你没听说过‘半生铁总宪,三千******,一任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吗?这三经麒麟里,不但可以得到价值连城的宝藏,还有天下第一的武功,试问天底下又有多少人不想呢?这可比做官要好得多呀!”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是呀,这的确是诱人的,但也不该将这一切驾驭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呀?中秋之夜,我们抓到的仅仅是朱啸天与宇文书,又与阁下有何关系呢?” 怪物说道,“难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 陆小凤始终没有看出此怪物是谁,他在城隍庙里见过朱子勇,朱子勇告诉他,当时在菜市口被斩之人,并非是他爹,难道此物是朱啸天?不,此人内力纯厚,并非是朱啸天。 怪物笑道,“天下居然也有陆大侠猜不出的,好吧,我就告诉你吧,我就是被你们抓到衙门去的宇文书!” “什么?你是宇文书?你是武林盟主宇文书?”陆小凤惊奇地问道。 怪物道,“不错,我就是宇文书,当初你们把我抓到后,我被知府姓孙的关在了地牢里,那时我才知道,他就是当年闯王最得爱的豹卫大将军,他知道我身上藏有三经的一部分,就在牢里威逼,让我交出来,当我明白他的身份后,我就知道,此生我已再无安宁的日子,若是交出了护身符--清静经,我一定会早死的,于是,无论他怎么打,怎么折磨我,我始终没有说出来,他每隔三五几天就来审一次,先穿了我的琵琶骨,然后就开始砍我的脚,砍我的手臂,割我脸上的肉,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小凤恍然大悟了,原来孙大人在菜市口斩杀的,并不是宇文书与朱啸天,而是他找的两个替罪羔羊,将真正的宇文书和朱啸天私自扣留下来,其目的就拷问出他们身上的东西。 陆小凤一边想着,一边听着宇文书的陈述,问道,“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宇文书得意地笑了笑,说道,“真是天不亡我呀,在剿灭绝情谷时,那个豹卫大将军杨世昌用红衣大炮轰了石壁,当我在清理现场之时,找到了一本奇书,上面记载了一种奇异的武功,叫食亲龟吸**。” 和尚大叫一声,“什么?你得到食亲龟吸**了?此法在练习之前,一定要食掉自己亲骨肉之心,方能练成,难不成你……” 宇文书道,“不错,此**含盖天下武学之精华,能将所有事物,包括花草树木的精华都吸收,转化为自己的内力。但遗憾的是它必须得先吃掉自己儿子的心。” 陆小凤、司空摘星、和尚以及赵杨悔听了,都觉得背上冰凉冰凉的,天底下居然有如此狠毒之功,和尚问道,“看样子,你真丧心病狂,吃掉自己儿子的心了?” 宇文书叹了口气,说道,“谁又真正能将自己的儿子的心挖出来吃掉呢?只是那日,我们再去围剿绝情谷时,出现了那个剑客,他杀死了我儿宇文凌锋,我想儿子反正已经死了,也该给我做点儿贡献了,于是我吃了我儿宇文凌锋的心。” 和尚听了,不由摇头,说道,“人死为大,纵然你是他父亲,也不该狠心吃掉他的心呀?你怎么……” 宇文书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一将功成万骨枯吗?凡成大事者,又岂在此等小节之中?何况他已经死了,作为死去的儿子,理应给父亲做点应该做的事情,又有什么可非议的呢?” 陆小凤道,“于是你就对外称,你要闭关修炼?其实那时你就在修炼这个食亲龟吸**?” 宇文书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不错,我为了尽快练好这门神奇的内力功法,我就闭关,可万万没有想到,我却栽在了你的手里,要不是什么中秋月圆夜,麒麟现真身。我禁不住诱惑,才走了出来。” 陆小凤笑着说道,“衙门将你抓去座牢,让你倍感欣慰,因为你在大牢里也在修炼此功?” 宇文书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大牢里整日不见阳光,正是练习此功的好地方。那个杨世昌以为锁了我的琵琶骨,砍了我的脚,去了我的手臂,我就是废人一个了,他哪里想到,这些对于我来说,早已不重要了,因为我的**即将练成。” 陆小凤点了点头,说道,“于是你在大牢里,一边与孙大人作斗争,一边练习此功,总算大功告成,于是你就从从容容地逃了出来?” 宇文书笑了笑说道,“与聪明的人说话,就是不费力气,一点就通,不过聪明的人是活不长久的,现在我就送你们上西天好了。”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既然我已经要死了,你何不再满足我一个心愿?” 宇文书道,“说吧,有什么遗言需要交待的?” 陆小凤道,“我孑然一身,有何遗言可说呢?我只是好奇,你是这么出来了,但朱啸天呢?” 宇文书摇了摇头,说道,“自从我被关在大牢里,我就再也没看到过他了,十有**是死了。” 陆小凤明白,以朱啸天的狡诈与机智,他绝对没有死,但他的死活,已经对陆小凤来说,不重要了。宇文书道,“好了,我说这些不知几位是否满意,如果满意了,你该满意满意我的心愿吧,都准备好了,我只要姓陆左手,你们将完整地去阎王了!” 说着,蓬乱的头发随风而起,露出了那可怕的丑脸!只见他右手慢慢地伸向了无篷马车,正在此时,赵杨悔跳下马车,取出了长长的剑,吼道,“我看你是不是真的学了什么**,来吧,要想伤害他们三人,就先接我几招吧。” 宇文书道,“那好,就让我看看你本事了。” 说着,一团雪白的东西颤抖起来,却不知赵杨悔到底能否低档这位人不人,鬼不鬼的宇文书。 却不知赵杨悔能否敌得过宇文书的攻势,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84章 生死相搏 人不人鬼不鬼的宇文书抖动着他可怕的长发,伸出了他长长的右臂,赵杨悔哪里敢有半点儿怠慢,忙抽出手中长剑,保护着陆小凤三人。 宇文书像流星一般直朝赵杨悔扑来,好个赵杨悔,哪里顾得上躲闪,提剑就砍,这是典型的拼命三郎所出笨招,她的剑,哪里能与宇文书的般若掌对抗?这不得不让陆小凤捏了一把汗。 可宇文书哪里知道,他试想着,这位其貌冰冷的女子,既然是知府衙门的人,自然武功了得,没有三寸之水,哪敢行船?见赵杨悔的剑挥动而来,不敢轻易上前,忙回了他唯一的右手。 赵杨悔见自己的剑吓退了宇文书,更加得势了,飞身而起,单手执剑,直朝宇文书刺去。 陆小凤忙叫了一声,“不要呀!” 可一切都晚了,赵杨悔早已像一片叶子般扑向了宇文书,宇文书见状,连连后退,最后退到了一棵大树前,已经再无退路,赵杨悔的剑已经快要刺到他了,他只好伸出他唯一的可爱的右手,只见他狠狠摆了一下手,赵杨悔本不胜武力,他善长的是变脸易容,哪里经得起宇文书这一摆手,只听“铛”地一声,赵杨悔的剑如一支木棍,飘落在了地上。因全身力气都用在了剑上,人也跟着剑飞了出去,像一落叶,落在了地上。 这可出乎了宇文书的意料,他哪里知道,这个丫头毫无力道可言,可能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笑了笑说道,“原来只是会花拳绣腿而已,早知如此,我不如一拳结果了你!” 和尚见自己亲侄女败落,心里如千刀万剑,大声吼道,“你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愧你还是武林盟主,不,是以前的武林盟主,你欺负一个女孩子有何本事?有本事上前来,本大爷陪你玩个够,你不就是有什么食亲龟吸**吗?我告诉你,我还是食你**,你敢来不?有本事,你来打我!” 陆小凤明白,如今三人如烂泥一般,就像案上的肉,只能任宇文书宰割了!他苦笑道,“我说宇文盟主,你要找的是我,你要的是我的手,没关系,若你不嫌弃,我可以把双脚一并给你,但你是不是可以把他们三人放了呢?你也知道,此三人就是那样子,与你争三经麒麟毫无威胁可言,你又何必滥杀无辜呢?” 宇文书狂笑一阵,震得整个山谷上的树木都摇撼起来,“说道,真没想到我们的陆大侠也有求人的事情,而且是给一个残废之人求情,你说得一点儿不错,我是想要你的双腿,但人不能太贪,我现在的功力,只能先接受一手,再过三个月后,才能接上一腿,我是想今天要你的手,把你养上三个月,再来一腿,再养三个月,再来一腿,这不是个完整的计划吗?但你是什么人?我一清二楚,谁能保证我养你三个月,就没有意外发生呢?你活得快乐逍遥,就让很多活得痛苦,这不是你一向的做法吗?与基让我提心吊胆,不如让我要一左手足矣!” 陆小凤道,“真没想到,我竟然是这般不受欢迎之人,人贵有自知之明,感谢你的提醒,我今后……喔,我已经没有今后了,如果你早点告诉我这些,相信你就没有这么别扭了,好吧,为了让这三个人痛痛快快离去,我就答应你,给你一手,你留我三个月的命,我再给你一腿如何?左腿右腿由你选。” 宇文书摇了摇的蓬乱的头发,说道,“按理我该相信你,你为了这三人,痛苦三个月,可我现在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又怎么能相信你呢?从入惊门开始,到当上掌门人,到当武林盟主,到后来被豹卫大将军杨世昌抓去折磨,变成今天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该相信谁呢?你的条件很诱人,但我还是不想节外生枝,不过你放心,那个小妞还不错,又是衙门里培养出来的,对我来说,可能还有些用处,万一不成,我就抓去做个小妾,我儿子死了,正愁没人帮我传宗接代!” 和尚听了,气得暴直咬牙,他怎么会让这个其丑无比,连四肢都不健全的人去侮辱他可爱的侄女呢?他大声骂道,“你这****的,真是猪狗不如,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屁,你给老子听着,你敢动她,老子一定会挖灭你九族,挖你祖宗十八代的坟。” 正在此时,只听“嘶”地一声,只见赵杨悔狠狠地拉开了她的上衣,露出了酥软白皙丰满的胸脯,她冷冷地说道,“来吧,恶魔,你不是要传宗接代吗?来吧!” “不,丫头,你怎么能与这等恶魔做交易呢?他早已丧心病狂,早已灭绝人性,就算你**于他,他也不会放过我们的!”和尚见了,比挖他的心,比捅他的肉,比喝他的血还要难受,他使尽全身力气,准备站起来,但一切都是徒劳无功,他连一丁点儿也没动弹得了。 宇文书看了看赵杨悔,又看了看和尚,又是一阵狂笑说道,“妹子,你别这么急呀,让我收拾了这帮眼馋的家伙,等我长出那东西,才能和你传宗接代呀!” 司空摘星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妈的,连那东西也丢了,还如此猖狂,你还算是男人吗?你跟老子还没有长全,就想起美事来,真******异想天开!” 宇文书彻底被司空摘星激怒了,猛地转身,恶狠狠地叫道,“我就如此猖狂,你能怎么样?你能出来咬我吗?你话太多,老子现在就让你闭嘴!”说完,像一道闪电直朝司空摘星扑去…… 司空摘星明知无法躲过这一劫,闭上眼睛,大喊一声,“子秀,老子这辈子没和你过够,我们下辈子再相聚!” 说时迟,那时慢,突然,从茂密的树林里飞出黑漆漆的一物,宇文书见有东西飞出,忙闪却了一边,此物不偏不倚,正正落在了陆小凤的脸上。 不知此黑漆漆的东西是何物,欲知此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85章 无名解围 飘来的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而是一黑漆漆的布,陆小凤轻轻将布拉到了司空摘星的脸上,司空摘星吼道,“姓陆的,你……” 他还没说出口,又将那物拉到了和尚脸上,说道,“和尚,你怎么能乱看你亲侄女呢?还是你用吧!”他又将那黑布东西拉到了和尚脸上。 和尚气急败坏地吼道,“老子今天是怎么了?总是遇到这等倒霉事?” 宇文书看了看四周,大声吼道,“各知阁下是谁,藏头露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有本事你出来呀。” 茂密的树林里什么也没有,只听习习吹过的山风。司空摘星躺在地上,笑了笑,说道,“宇文老鬼,那不是别人,那是钟馗,专门来捉你的,识相的,就快快束手就擒,要不真要被抓去,进入十八层地狱。” 宇文书机警地看了看四周,说道,“我不知还藏有什么人,但我敢肯定,此人跟那个娘妹儿一样,只是会些花拳绣腿吧了,他不出来,那是明智之举,要不,这里又将会多一具尸体而已,若真是钟馗,我也不怕,在让我下十八层地狱之前,我先送你们到阎王爷那里报道。” 说着,他抖动着蓬乱雪白的头发,张开的可怕的右手,直朝司空摘星而去,“拿命来!” 正当宇文书的手即将到达司空摘星之时,左边的陆小凤猛地起身,一把抓住了他蓬乱的头发,右边的和尚也不示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也抓了一把乱发,中间的司空摘星双手猛地出手,将宇文书的右手死死地抓住。 司空摘星道,“我简直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人呀,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我都给你说了,钟馗会来捉你,让你进入十八层地狱的,你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这世间怎么就这么费神,让一个人明白一个道理,怎么就这么难呀?” 宇文书被三人牢牢地抓住,瞪着他铜铃般大小的眼睛,吃惊地问道,“你们……你们不是中毒了吗?”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中毒不假,但解毒也不假呀?你怎么就不相信这个死瘦猴子的话呢?” 宇文书看了看地上的黑布,全明白了,说道,“我明白了,刚才丢过来的那物不是什么暗器,而是解毒之药,你们三人都闻了那布,自然解了毒。” 和尚死死地拽着头发,恶狠狠地说道,“不错,可现在明白是不是太晚了呢?今天看我们是怎么把你碎尸万断的!” 说着,使尽全身力气拉扯着头发,可宇文书一动也不动,没有丝毫的反映,大声吼道,“要想杀我,可不是件容易之事。” 说罢,他大吼一声,“龟吸**!”随后就是一连窜的“呀呀呀”,那是杀猪般的嚎叫,那是挣扎与拼命的嚎叫,陆小凤、司空摘星与和尚不敢有丝毫怠慢,死死地抓着宇文书身体的一部份,不敢有半点放松。 最后,只听“啊……”一声长叫,只见宇文书猛地摇动身子,猛地飞上天空,直上天云,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小凤、和尚都踉踉跄跄地退了好几步,只听宇文书刺耳地吼道,“你们记着,这是深仇大恨,我一定会回来的!”语音刚落,他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陆小凤与和尚看着自己手里拽着的雪白头发,又看了看司空摘星手里握着的右手手臂,不由惊叹道,“好一个舍车保帅,他为了保命,竟然丢了头发,丢了他抢来的手臂。” 三人将那肮脏的东西丢在地上,下了马车,朝赵杨悔走去,司空摘星死死地盯着赵杨悔酥软丰满白皙的胸脯,不由摇头,啧啧叹道,“哎,天底下竟然有这般美丽富饶之地,姓陆的,你真是艳福不浅呀!” 陆小凤理也不理他,上前伸手,替赵杨悔解了穴道,忙将她的衣裳整理好,搀扶着他走到了马车前。 和尚走到司空摘星跟前,也伸出手,但不是替谁解穴,而是狠狠地给了司空摘星一个耳刮子,大声吼道,“你这恶贼,真是色胆包天,连我亲侄女,你也敢看?” 司空摘星委屈得像个小孩般,摸了摸他可爱的脸蛋儿,说道,“陆臭虫也看了,他不单单是看,还又搂又抱,隔得那么近,你为何不打他呢?为何只打我一人呢?” 和尚举起手,又准备打司空摘星一巴掌,司空摘星忙用双手抱着头,躲了起来,和尚道,“我侄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简直是天上仙女下凡,你当是谁都能看的吗?只有我们长了四条眉毛的、风度翩翩的、相貌堂堂的陆大侠陆小凤才配得上看,你是谁呀,也不打盆水照照自己。” 陆小凤与赵杨悔并不理会这两个见面就吵的人,上了马车,陆小凤轻声地问道,“你没事儿吧!” 赵杨悔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蜷缩着身体,呆呆地望着地上,陆小凤将马车缰绳握在手里,狠狠地抽了一鞭马屁股,马车飞速地朝前而去。 “喂,等等我呀,陆臭虫,你等等我呀!” ……马车早已飞驰而去,和尚和司空摘星徒步追了一段,停了下来,相互埋怨道,“都是你,一定是你得罪了我的亲侄女,他不理我了,才驾马车而去。” “哪里是我的原由,这个陆臭虫,一定又想看那美丽富饶的地方,赶车跑了!” 和尚再次举起手,准备抽打他,司空摘星忙躲在一边,像调皮的小孩一样跑去。 茂密的树林里,出现一个娇柔的身躯,她不是别人,正是与陆小凤一同到金陵的叶丽格小姐,那黑布是她扔来的无疑,他默默地看着一切,却没有勇气站出茂密的树林来,她多么想和陆小凤在一起,但想起去金陵的路,想起做马夫的事,她不得不躲在茂密的树林里,因为她明白,她的出现,只会让彼此更加尴尬。 苍天,总是喜欢捉弄着天底下相爱之人,她默默地爱着他,从白云城里走出,甘愿受他欺凌,从江南到金陵,可她还是忘不了他,她恨自己,恨自己忘不掉,今天又在此相遇,可她却没有勇气站出来,与他再见上一面,她默默地躲在树林里,默默地看着他与另一个女人驾车而去,她狠狠地抽打着周围的树枝,久久不能离去。(未完待续。) 286章 爱你无怨 无篷马车漫无目的地走在在茂密的林荫路上,阳光穿过树梢,光斑点点撒落满地,印在马车上,将马车装点得绚丽无比。茂密的枝叶,享受着阳光的轻柔,他们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相亲相爱着。 马车上,赵杨悔偎依在陆小凤怀里,她如一只受伤的鸟一般,陆小凤阔横的胸脯无疑是他最美的港湾。 陆小凤轻轻地抚摸着这只受伤的鸟,轻轻地闻着她淡淡的体香,深情地问道,“你怎么这么傻呀,明明知道自己的武功不济别人,你怎么又要出手相救我们呢?” 赵杨悔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冲动,上次在江南,她舍弃自己的亲叔叔,救了陆小凤,她虽无奈作了选择,从忠孝的道义上来讲,这是多么的可悲,与他到了金陵,从此以后不能再相见,她是多么的思念着他,她心中总想着,他一定会去救她的,直到昨天夜里,他们才相见,可相见却有宇文书这等人前来捣乱,将他们的相遇搅得一塌糊涂。 陆小凤见好不说话,担心地问道,“你呀,真是太傻了,你想想,你这样能救我们吗?你……” 还没等陆小凤说完,赵杨悔猛地转身勾起他的脖子,滚烫的嘴唇已经凑到了他的嘴上,淹没了他的说话声,这热烈的亲吻,比什么都更加重要,四只贪婪的大手,游离滚烫的身体各处,急促的呼吸声代替了世界的一切,此时的世界里,剩下的就是怦怦直跳的心。 马儿无忧无虑地静立着,享受着世间之美,阳光穿过树梢,星星点点地撒落在马车上,闪动着这他二人增添光彩。 突然,陆小凤紧紧抓住赵杨悔娇嫩的手,将她的手从桩子上掰了下来,轻轻地拿出了峡谷地带。赵杨悔不得不睁开眼睛,渴望地看着陆小凤,轻柔地问道,“怎么了?” 陆小凤狠狠地摇了摇头,清醒清醒了自己的头脑,说道,“不,我们不能这样……” 赵杨悔问道,“为什么?难道你在嫌弃我是一个不洁之身?” 陆小凤忙解释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赵杨悔轻轻地笑了,这是她少有的可爱的笑,她轻轻地说道,“我明白,你心中有人,你心中的她是谁也无法替代的,但我不管,我什么也不管,自从我见到你开始,我一直控制自己的感情,可这感情是无法控制的,越是控制,越发强烈!” 她说着,再次将滚烫的嘴唇凑了上去,不让他有半点解释的机会。 她的亲吻是如此甜蜜,如此轻柔,让他无从拒绝,无从回避。她紧闭双眼,尽情地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切。 陆小凤突然想着孙香苑,他再次推开她,轻轻地说道,“不,真的,我们真的不能这样,你想想,我们怎么能这样呢?” 赵杨悔的眼里充满着无限的****,高耸的胸前起伏不断,不,那是奔放的爱意,那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爱意。 她紧紧地勾着他的脖子,深情地说道,“我知道,我不会和孙香苑抢你的,你是他的,但并不能代表我不是你的,我爱你,我无怨无悔。如果她在,你可以无视我的存在,她不在时,你也可无视他的存在,我不奢求与你长相厮守,也不敢渴求天长地久,哪怕就是一次,我也心满意足。” 陆小凤轻轻地抚摸着他娇柔细嫩而滚烫的肌肤,他仰望着苍穹,面对着如此奔放的爱意,面对着如此坦诚的表白,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知即将要发生什么,他不敢,也没有敢的理由接受这炽热的爱意,在他的生命里,那熟悉的影子,那温文尔雅的倩影始终在他的眼前。 她没有她富有激情,也无从勾起他身体的反应,但他们出生入死,早已和成了一体,又岂是躯体而代替的呢? 想到这里,陆小凤猛地抓起缰绳,狠狠地抽打马屁股,风一般直朝热窝客栈而去。 赵杨悔轻轻地理了理衣衫,重新恢复到了原来冷冷的样子,静寂地随着马车前行。 终于到了热窝客栈,陆小凤领着赵杨悔直上了二楼,司空摘星早已迎了上来,笑着说道,“**一刻值千金,不知我们的陆大侠陆大爷到何处逍遥快活去了?” 孙香苑见陆小凤回来,忙迎了上去,担心地问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让我担心死了,你没事儿吧!” 赵杨悔见二人如此亲热,冷冷地走了过去,端坐在桌子前面,一句话也不说。 司空摘星道,“他哪里会有事呀,有美女在身边,一定是美女有事,他哪里会有事呢?” 朱子秀在一旁,狠狠地掐了他一把,恶狠狠地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见了个母的活物都要去闻一闻?楼下的客人都要爆满了,你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去干活儿?”说着将他推出了门。 随后笑着走了上来,热情地说道,“那贼心贼眼的,胡说八道,来来来,陆大侠刚回来,喝茶喝茶!” 孙香苑与陆小凤走到桌前,此时孙香苑才看见赵杨悔,哪个女人能容忍她心爱之人与别的女人在一起呢?不由问道,“这位是……” 陆小凤笑着说道,“这是救我们的大恩人,赵杨悔,是和尚的亲侄女。” 和尚在一旁喝茶,听了,“砰”地放下茶杯,“霍”地站起来,吼道,“你这该死的家伙,我亲侄女怎么了?难道他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吗?你为何只给姓孙的丫头介绍这么一些没用的东西。” 陆小凤看了看和尚,说道,“我说和尚,你一路吵到现在,怎么还没吵够呀?茶喝还有闲功夫吵呢?” 和尚突然“呜呜”大哭起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数落起来,说道,“你这该死的姓陆的,我怎么就有眼无珠呢?我侄女为了救你,都被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宇文书那个了,你还在这里装镇静,你还是不是人呀?” “呜呜”的哭声让整间屋子都充满了晦气,他的数落,让孙香苑更加好奇,着急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宇文书不是已经被斩首了,怎么那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小凤忙解释道,“没事儿,别听他瞎说,这和尚的‘扑通’是他的一个动作,毫无意义,他的眼睛就是泉水,没什么意义的!” 和尚大吼道,“你这该死的家伙,我上跪下,下跪地,从来没有跪错人,今天算我跪错你大爷了,我在这里给你大爷赔不是了,可我的‘扑通’怎么就变成了动作呢?”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才是大爷呢?无中生有,成何体统?” 和尚不依不饶,吼道,“你成什么统了?我亲侄女都被宇文书那个了,你怎么就无动于……” 赵杨悔“砰”地放下杯子,脸慢慢儿变了,变了…… 却不知她为何此时变脸,陆小凤在两个女人之间,该如何收场,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87章 魔窟之说 赵杨悔“霍”地站了起来,看着孙香苑,朱子秀担心这位姓赵的生气,产生了矛盾不好,忙上前拉了拉赵杨悔,说道,“没事的,小姐,她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忆,她没有什么恶意。” 赵杨悔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一句话也不说,脸慢慢变圆,慢慢变圆,渐渐地变成了孙香苑的模样。孙香苑看了,惊呆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她居然变得和自己一模一样,她站起来,看了又看,张口结舌,一句话也没说。 赵杨悔道,“你不是问我是谁吗?那就让我告诉你,我是你爹七岁时抓进衙门里,一直练习这种变脸的人,你不在衙门的时候,我就变成你的模样,完成该你完成的事情!” 孙香苑哪里相信这是事实,她万万没有想到,就在衙门里,在孙府里,有一人与他长得如此相似的人,她摇了摇头,否认道,“不,这不可能,怎么可能呢?我一直在孙府里,我从未见过你。” “你当然没有见过我,我生活在黑暗的后山密室之中,有任务时,我才出来,你应该还记得贾梦乐贾公子吧!”赵杨悔激动地吼叫起来。 孙香苑看了看陆小凤,她知道,这位赵小姐并没有认出陆小凤就是当年的贾梦乐,在场的人谁也不知道以前的故事,她轻轻地说道,“记得,当然记得,那又怎样?” 赵杨悔叹了口气,说道,“当初贾公子冒死救了你,你将他接到了衙门,你的爹爹表示一定要感谢贾公子,将他推荐到朱家堡学剑,这哪里是去学剑,分明是去试探朱家堡的虚实。” 朱子秀一下沉默了下来,说道,“这个我知道,贾公子来到朱家堡,我爹并没有将他看成是弟子,而是让我哥,还有那几只虎,成天捉弄他,有时我也淘气地加入其中。让他受尽了折磨与侮辱。”她回忆起当年的事情来。 孙香苑听着,气愤地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亏他还跑去救你,与西域四鬼的老四进行XXXX,” 朱子秀叹了口气,说道,“都怪当年不懂事,可事已至此,不说也吧,如今贾公子已不在人世,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孙香苑道,“谁不在人世了?你看到的吗?”陆小凤忙拉了拉孙香苑,让她不再说下去,因为他不想提及以前伤心的往事。朱子秀并不知道,现在了陆小凤就是当年的孙香苑,伤心地说道,“要不是你爹,他也不会背负勾结西域四鬼的恶名,被中原武林人士视为武林败类,让他在武林之中,没有一席之地,最后走投无路才去扬州。” 孙香苑伤心地掉下了眼泪,说道,“你以为我好受吗?因为他成了武林的公敌,我也无数与他相见,整日被爹关了起来,不准我让其来往。” 赵杨悔道,“你不能见,就让我去见,要让我亲口告诉他,让他死了这条心,我照着你爹的话,顺利完成了任务。” 此时孙香苑早已泪流满面了,一切都明白了,从凝香阁以来,贾梦乐不再去找她,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爹安排的。她伤心地哭了,一头扎进了陆小凤的怀里,嗷嗷大哭起来。 陆小凤笑了笑,轻轻地像拍小狗小猫一样,轻轻地拍着她,安慰地说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赵杨悔还不解气,说道,“后来,听闻姓贾的得到什么麒麟图,他又让你见姓贾的,并准许你们继续交往,其目的我不说你也知道,他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和贾公子的关系,其目的就是想要得到贾公子手中的麒麟图,后来到绝情谷,也无非是这样。后来你不知所向,陆大侠到了府上,问起了你,你爹又让我扮成你的模样,与陆大侠交往,要求我不惜一切代价,包括**,都要试探出陆大侠的来历。” 孙香苑着急了,急忙问道,“你试探到了什么?” 赵杨悔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陆大侠是何等人物,怎么会被我这种人试探到呢?我一无所获,后来被火门葛九红掳到了大漠,是陆大侠了我,那时我才知道,我非但没有试探出他的来路,连我是个冒牌货他早已知道。” 孙香苑舒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 赵杨悔变回了本身的面目,冷冷地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吧,一切都是你爹所赐,他为了一已之私,不顾一切,利用你的感情,利用贾公子,利用我,利用陆大侠,利用这一切的一,一切的切,所有的阴谋都是他一手策划,一手操控,他是天底下最恶毒的人,二十年了,他并没有把我们看成是人,连工具也不如,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上,精神上,都由他一人来撑控!他是天底下最恶毒的畜牲,所作的一切,令人发指!就算将他碎尸万断,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二十来年的委屈,二十来年的积怨,一下子像火山喷发一样,一泄而出,泪眼不停地往外流,心中的血不停地滴,一个被拐了二十来年的少女,将心中所有的一切都说了出来,“孙府,衙门,那就是一个魔窟!” 孙香苑不知说什么好了,别人在她面前如此数落着她的亲爹,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爹所为,她心中充满了同情,怜悯,甚至是内疚!她突然站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狠狠地磕着地板,眼里闪动着泪花说道,“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赵杨悔看了看孙香苑,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二十多年了,就是对不起三个字能解决的吗?他们毁了我的青春,毁了我的人生,难道就对不起三个字就能了结?” 赵杨悔无当平静,她内心深处的痛,没有什么能抹平她所受之伤。 赵杨悔越是这样,孙香苑越发感觉到悲伤,她的道歉是那么的苍白无力,是那么的轻如鸿毛,可她又能怎么样呢?她慢慢站起身来,轻轻地、毅然决然地说道,“大家放心,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待,父债子还,如果大家还不解气,有什么委屈,都冲我来吧,我绝无二话。” 赵杨悔听了,“霍”地站起身来,“唰”地拔出了剑,一下子指到了孙香苑的脖子上,说时迟,那时慢,陆小凤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一把抓住了赵杨悔锋利的剑,鲜红的血慢慢地渗了出来,他哪里顾得上手上的伤,忙说道,“这可使不得,所有的一切,错不在她,错在她父亲,你怎么……” 赵杨悔心痛地看着陆小凤手上的血,失望地摇了摇头,说道,“你为了护她,毫无考虑就来抓剑,难道他在你心中的位置真有那么重要吗?若是有人用剑指着我,你也会这样吗?” 这可是天底下最难回答的问题,他该怎么回答才能让眼前的两个女人同时高兴呢?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哪里会?这一切都是豹卫大将军杨世昌所为,与孙香苑没有多大关系,冤有头,债有主,你这又何苦呢?” 赵杨悔失望了,彻底失望了,她明明知道,这答案明明白白地写在了鲜红的血上,可她还是不甘心地问了,答案也证实了这一切,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慢慢地放下手中的剑,猛地转身,风一般跑了出去。 和尚见自己侄女如此伤心,站起来,喊了一声,“孩子!”没有回应,他一边走,一边对陆小凤说,“姓陆的,你伤莫伤心,你给我记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报此一仇的!”说完,一边喊着,一边追了出去。 却不知陆小凤如何处理好孙香苑、赵杨悔三者之间的关系,有情,活得开心,情深,那是负担,情泛滥,那分明就是灾难,欲知后事如此,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88章 黑夜言意 却说和尚紧跟着赵杨悔追了出去,赵杨悔来到大厅,穿过大厅,奔了大街之上,冰冷的街道上过往行人已寥寥无几,她仰望星空,夜空里闪动着几颗星星,它们静默地守候着无边的天宇,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生气,她明明知道,在陆小凤的心里,只有孙香苑,只有她一人,谁也无法代替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她也一直告诫自己,“自己早已是残花败柳,又有何可求的,能与他相见,也算是上天的恩泽,又何求什么名份呢?” 可爱情都是自私的,就算是赵杨悔,当她看到陆小凤与孙香苑相亲相爱,看到陆小凤不顾一切护着孙香苑时,她内心深处如刀绞一般,除了羡慕嫉妒,还有恨,她恨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法让自己平静看待陆小凤与孙香苑的关系。“自己不是给他承诺过,当她在的时候,他可无视自己的存在,可……” 她一次次地想抽自己的嘴巴,为什么刚才要如此这般对待他呢?为什么要问那个不该问的问题呢?这样问又有何意义吗?问这个问题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夜静悄悄的,没有一丝风,也没有月亮,只有依稀的点点灯光,那也大概是为情所困之人吧,要不怎么到现在还不睡觉呢? “该回去了吧!”不知什么时候,陆小凤已经到了她的身边。 赵杨悔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下子扑在了陆小凤温暖的怀里,说道,“对不起,我真不该问那个问题。” 陆小凤拍着她柔弱的身体,笑了笑,说道,“没什么,那是人之常情,你心中的苦,你经历的苦,都是我们无数能想的,别多想了,你把心里积存的东西都说出来,这岂不更好吗?” 赵杨悔深深地吸了口气,站直了身体,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我都没给别人说过这么多的话,自遇上了你,我就有说不完的话来。”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感谢你,感谢你信任我,你将我看成为知己,看着了值得倾诉的人,这是我陆小凤最幸福的事情。” 他们一边走着,一边谈着话,此时赵杨悔才知道,陆小凤的心中只有孙香苑,她只不过是孙香苑的化身而已,她永远走不到陆小凤的心里。正因为如此,她反而更加仰慕陆小凤,仰慕他的光明磊落,仰慕他的真挚感情,仰慕他的坚贞不屈。 赵杨悔舒心地笑了,她开心自己能找到像陆小凤这样的知己,她开心相识到了这样一位胸襟开阔之人,她笑着问道,“如果你没有遇到孙香苑,你会与我在一起吗?” 陆小凤看了看深邃的夜空,他不知道,因为与孙香苑在一起,只是心与心的交流与沟通,但与赵杨悔在一起,他的身体机能总会有些冲动,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有东西,他不知道这二者之间到底有何关联,他不知道这二者是不是传说中的爱情,但他知道,这是多么的不该,但却无法控制自己,曾几次差点儿失控,他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人生是没有如果的,很多东西过了这一村,也就不会再有那一店了,人生可没有那么多的如果。当我没有遇到孙香苑时,也不会遇上你,这也许是我们三人之间天之注定。” 赵杨悔并不希望陆小凤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不管他回答是与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事实,事实就是她已经走进了他的心中。 赵杨悔轻松地笑了笑,说道,“好了,我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我保证没有下次。” 陆小凤听得出,这是赵杨悔发自内心的话,他心存感激,感激她能理解他,能站在他的立场去思考,他笑着说道,“现在好了,一切都变好了,你终于能走出魔窟,与你的叔叔在一起了,能做你喜欢的事情了。” 赵杨悔说道,“感谢你,感谢你从大漠把我救出,感谢你与叔叔到魔窟去找我。” “不,你不该与我这么客气,人生在世,能做一两点自己喜欢的事情,能做出一两点让别人高兴的事情,那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呀!”陆小凤感叹起来。 赵杨悔彻底放下了她内心深处的伤痛,走了出来,说道,“是呀,如果世间每个人都能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就像你一样,做一些对别人有用的事情,这世间岂不更美妙?” 陆小凤看着赵杨悔天真的脸,笑了笑说道,“算了吧,我哪有你所说的那般伟大?我无非就是爱多管闲事罢了。” 赵杨悔笑了笑,说道,“如果全天下都能像你一样,那该多好呀!”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你别给我戴高帽子了,说说今后你有何打算?” 赵杨悔抬头看了看深邃的夜空,思忖片刻说道,“说实话,在被刚刚抓到孙府时,那时总想着逃出来,总想着报仇的事情,总想着铲除那魔窟之事。直到认识了你,看到你为了心中正义,不惜一切去维护,我就萌发了跟随你的念头,往事如烟俱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身随善意管闲事,大爱无疆侠客行!”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人人都说女人是感情动物,离开了男人的怀抱,就难以活下去,没想到我们的赵小姐竟然有这等豪气,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天底下又会多一位英雄美女。” 赵杨悔说道,“曾记得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说如果男人是那照亮大地的太阳,那么女人就是月亮。但是今天我却要说:不!女人不是月亮。不是那依附太阳发光的月亮,我们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追求,更有我们存在的价值!你所说的女人钟于爱情不假,是爱的守护者,是美的化身不假,但还有人说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只懂得下半身的问题,但依我看,你也并非是那样的动物呀!” 陆小凤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尴尬地笑了笑,仰头说道,“呵,看样子,你在孙府那里读了不少书,还蛮会讲理的?” 赵杨悔苦笑道,“那是个修炼的地方,四处都充满的孤单无情与寂寞,唯有走进书中,遨游于书的世界里,你的精神世界才会更让丰富,这样,你**所受的折磨也就无所谓了!” 陆小凤再次对眼前的这位女人肃然起敬,面对如此悲惨的世界里,沦落在如此黑暗的地方里,她还不时看书,从书中汲取精神养分,以此充实自己的生活。 “不好了,陆臭虫,快回客栈!”正在此时,司空摘星着急地跑了过来,却不知热窝客栈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欲知此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89章 防人之心 却说陆小凤正与赵杨悔在黑夜里谈得十分投机时,司空摘星跑来,让陆小凤立即回客栈,陆小凤笑了笑,说道,“看你心急火燎的样子,该不会是母夜叉又上山坡,你又管不了了吧!” 司空摘星狠狠地瞪了一眼陆小凤,说道,“你别老拿这件事来说事儿,这有什么了不起的嘛,我是惧内,不错,但我那是尊重老婆,你想想,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打不过老婆的?我司空摘星会怕老婆吗?笑话,那是尊重她,在乎她,真的,要不然,我回去狠狠打那贼婆娘你看看?” 赵杨悔“噗嗤”一声笑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惧内之还能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 陆小凤跟着笑了笑,说道,“算了,你打了老婆,我会心痛的,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司空摘星机警地看了看四周,说道,“你那宝贝孙家大小姐不见了……” “什么?你说什么?”陆小凤大吃一惊,迫不及待地问道。 司空摘星从怀里掏出一手绢来,递给了陆小凤,陆小凤急忙打开,不错,是孙香苑书写,上面写着,“不辞而别,只因家父之事,待有消息,自会相告。” 原来当陆小凤出来找赵杨悔之时,孙香苑想着父亲种种恶事,心急如焚,她压根儿就不相信自己一直尊重的父亲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来,决定回孙府衙门,目的是要亲自去查验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杨悔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陆小凤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出她会离开,收起手绢,说道,“走吧,回去再说。” 正在三人准备离开之时,和尚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原来,自赵杨悔独自出门后,他一直跟在后面,远远地躲着,他不敢上前安慰,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才好,于是就只能远远地躲着,像卫士一般守护着他的亲侄女。 “我们不能回客栈!”和尚拦住陆小凤三人的去路,说道,“要去,你们二人不怕死的回去,我和悔儿不回去。” 和尚的话让司空摘星与陆小凤不知所措,陆小凤不由上前道,“我说疯和尚,你没吃错药吧,不回去,总得有不回去的理由呀。” 和尚道,“我不知道你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你想想呀,对于姓孙的丫头来说,是你重要还是他爹重要?他是听你的话?还是听他爹的话?她爹三番五次找你,你知道其中的目的吗?此次她再次离开你,其目的不言而喻,她是回衙门通风报信去了,其目的就是要把我们一网打尽。” 司空摘星听了,有些不寒而栗,说道,“和尚,你是出家人,可不能打诳语,你说的是不真的吧?我那贼婆娘还有客栈呢!” 和尚一本正经地反问道,“你听说过龙生龙,凤生凤,耗子养儿打地洞吗?那姓孙的是何许人,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地放我们呢?她闺女回去,一定是通风报信,客栈一定会被查封的,我看还是别回去的好。” 司空摘星听了,感觉后背异常冰凉,随后,他纵身一跃,直朝客栈而去。 看着司空摘星的样子,陆小凤不知如何是好,因为对于热窝客栈,那是朱子秀与司空摘星两人走在一起的见证,是他们共同经营爱情的结晶,他回去是理所当然。 赵杨悔看了看陆小凤神不守舍的样子,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和尚道,“怎么办?当然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罗,你想想,这个豹卫大将军杨世昌是何许人?在衙门后山,你是亲眼看了那个什么苍狠的厉害的,更何况他手下还有无以计数的高高手,若是回去了,定然会被重新抓回衙门,我可不想回到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去。” 陆小凤看着不远处的热窝客栈,看着赵杨悔与和尚,思忖片刻后,说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还得要回去,看看客栈的情况再说。” 说着,三人齐刷刷地凌空而起,趁夜穿过安祥的民房,越过冷冷清清的街道,来到热窝客栈,上前房顶,在房顶上看着客栈大厅里的一切。 司空摘星心急火燎地回到客栈,只见朱子秀还在招呼着零星的几个客人,忙上前说道,“快上楼进屋,一切有我在,别出声。” 朱子秀看了看零星的几个客人,对客人们说道,“各位客官,实在不好意思,今日小店可不能开到通宵了,大家还是请回吧!” 那几位客人正喝得起劲儿,嬉皮笑脸地说道,“我说老板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大爷我们喝酒拿钱,你可不能扫了我们的兴,再说我们哥几个,你又不是不认识我们,不喝便罢,一喝一定是通天亮。” 看样子,这几位是常客,朱子秀抖动着他丰富的胸膛,说道,“感谢各位客官瞧得起小店,今夜小店儿有事,你们还是早些歇息,这顿酒就算小让请各位了,就当是感谢各位对小店的关照。” 一个客人嬉皮笑脸地走上前,看着朱子秀波涛汹涌的胸脯,说道,“老板娘,是不是的瘾发了?催我们早点儿走人,你也好逍遥快活?” 作为店的老板娘,自是没有赶客人的道理,但事情紧急,朱子秀也没有办法,她笑着说道,“你这死鬼,狗嘴里哪能吐出象牙来,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成天花天酒地,放着自家屋里的美人不管,跑到我这里喝酒!真不是个好东西。” 由于朱子秀豁达态度与交情,附近这些人都早成了熟人,别一个客人道,“老板娘呀,你可是饱汉不知饿汉子饥,我们一走,你倒可以和老板巫山**,共享水鱼之欢,可我呢?孑然一生,寂寞难熬呀,你怎么能赶哥儿几个呢?” 一直以来,司空摘星在店里,虽说是掌柜,却始终像伙计一样干活儿,朱子秀与这些喝酒吃饭住店的人打情骂俏,他从来不过问,可这次不一样,他走到那伙人跟前,狠狠地在桌子上拍了一下,可怜的酒杯和碗筷撞得乒乒乓乓的,瞪着大眼睛吼道,“让你等速速离去,酒钱都不要你们的了,你们怎么就听不进去话呢?还是这里磨磨蹭蹭干什么?” 几位客人见掌柜生气,不知所措,但见他吓人的眼神,都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可这一切都已经太晚,因为此时,客栈门口早已站满了知府衙门官差,却不知官差为何到热窝客栈,欲知此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90章 客栈被封 却说官兵来到热窝客栈,稀里哗啦走了进来,领头的官兵大吼道,“统统不许动!” 朱子秀见官兵来了,知道事情不好对付,只得硬着皮头走了过来,抖动着她丰满富饶的前胸说道,“哎哟,我的官老爷,是哪股风把你等吹来了?该不会是你们也睡不着,到小店来消遣吧!” 领头官兵看了看朱子秀的胸脯,他是想看,但碍于他是当差的,没有办法看,他的职责不准许他看,只能伸手,将朱子秀瞥在一边,吼叫道,“别给我来这一套,听人举报,你店里住着朝廷软犯,陆小凤,还不快快将他带出来?” 朱子秀早已习惯这些当差的了,不顾自己的性别,再次挺着胸脯上前道,“哎呀,官爷,你可不要吓唬我,小店才开不久,也不会做什么生意,但窝藏朝廷软犯的大罪还是知道的,我们哪里敢收留呀,这什么陆小凤海大鸡的,我们店里没有呀!” 另一名官差走上前,说道,“你这恶妇,让你交人,你就交人,还在这里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朱子秀笑着走到这位官差旁边,说道,“哎呀,我们哪里敢呀,要不你们去搜吧,这里一共住了十八人,这几个喝酒的,是本街道上的,他们几乎每天这个时候都在这里喝点小酒,以此消遣时间,哪里是什么朝廷软犯呀?” 领头官兵大吼一声,“少废话,给我搜!” 他一声令下,所有的官差一蜂窝上前,稀里哗啦上楼,每间屋子里搜了起来,他们每打开一间房屋,从地上到天花板顶上,从床上到床下,柜子、行李等地方都一一查了起来,能藏人的,不能藏人的,都一一查了起来,就连墙壁上都找了起来。 查房整整用了半柱香的时间,除了将十八个睡得朦胧的客人带到大厅外,什么也没有。 十八个住店的人,到至今都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领头官兵从怀里掏出官府榜文,开始一个个查看起来。他们可不一般的查寻,而是逐个地认真地看,不知什么时候,司空摘星已经换了行头,只见他身穿锦缎丝绸,手执折扇走了过来,见了领头官兵,笑容可掬地问道,“不知官爷到此,有失远迎,敢问官爷查访何人?” 领头官兵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是谁?” 司空摘星笑了笑,双手一拱,说道,“小的不才,正是这店的掌柜。” 领头官兵说道,“既然是掌柜的,你可要注意了,听人举报,这里住着这个江洋大盗,我等前来搜查,你看到此人过没有?” 说着,将手里的榜文递给了司空摘星,司空摘星接过一看,此图上画的正在陆小凤,司空摘星一本正经地看了又看,说道,“这此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和一个姑娘一起的,才不久,姑娘好像什么事情离开后,他就心急火燎地跑了出去,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领头官兵听了,忙问道,“他们是几个人?什么时候到店里来的?” 司空摘星回忆了一阵后,说道,“具体时间记不得了,他们在店里的时间不长,好像是今天下午,所以我还没来得及登记在册。” 领头官兵道,“你可要记清楚,出了岔子,不要说你这客栈了,就是你人头我也难保。” 司空摘星忙将榜文交还给领头官兵,唯唯诺诺地说道,“那是那是,小的可不敢,我们都是本本份份做生意的人,哪会出什么岔子?” 另一官差走过来,扶在领头官兵的耳朵说了一通,领头官兵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来人呀,把他们统统带回衙门去!” 官兵得令后,一窝蜂上前,抽的抽刀,拿的拿剑,将客栈的所有人都围了起来。住店的客官见事不妙,都吵嚷着冤枉,可冤枉又何止一人呢?如今天下官字下面两只口,是当官的说了算,你冤不冤都无所谓了。 领头官兵吼道,“别吵嚷,大人有命,将你们一干人统统带回衙门审问,谁再吵嚷,休怪本爷手中的刀不认人!” 刚刚在那里喝酒的其中一个人唯唯诺诺地走上前,说道,“官爷,我们是金陵城……” “啪”,还没等那人说完,领头官兵伸手就给他狠狠一个耳刮子,抽得他两眼直冒金光。 领头官兵吼道,“你这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去衙门,你就去衙门,咿咿呀呀吼什么?” 领头官兵这叫杀鸡给猴看,这一耳刮子,一下子就震住了所有人,一个个像听话的羔羊,在众官兵的押送下,离开了客栈。 “你二人也跟我去一躺衙门!”领头官兵指着司空摘星和朱子秀吼道。 司空摘星看了一眼朱子秀,说道,“官爷,我们都是本分人,你将我二人带到衙门,这生意我们还怎么做呀?” 领头官兵怒吼道,“少废话,让你走你就走,能不能保命还是另外回事,死到临头了还在担心你的生意,真是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正在此时,门口出现了三个人,一个个风尘仆仆,此三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老二魅千刹程英芸,老三魍索命刘大力,他们到了门口,说道,“他走了,我们怎么做店?” 司空摘星闻声看了一眼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心里咯噔一下,暗自叫道,“完了,这下可完蛋了,这个小店可保不住了。” 领头官兵看了看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三人,吼道,“三更半夜,你们住什么店呀?”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笑了笑,说道,“官爷有所不知,我等从川西而来,只因错过了投宿的地方,正因三更半夜,见此店还灯火通亮,才进来投宿住店的。” 领头官兵说道,“此店出了江洋大盗,我等奉命正在盘查,你三人还是速速离去吧!” 老三魍索命刘大力嬉皮笑脸地走上前,说道,“你们办案,我等自然不会阻挠,但这既然是客栈,我们当然得来这里投宿才是。” 领头官兵上下打量了老三魍索命刘大力,知道他会些功夫,说道,“我不管你们是何等人物,这里既然是官家办事,官家有官家的规矩,还请各位另投他店,否则……” 这话彻底激怒了老三魍索命刘大力,他狠狠地说道,“否则怎么样?” 领头官兵再次看了看三人,恶狠狠地说道,“你三人到此,扰乱我等办案,罪不容恕,来人呀,将三人一并拿下,带回衙门!” 老三魍索命刘大力见这一队官兵,也无非是二三十人,对他来说,这些人只是白菜萝卜而已,根本不放在眼里,他笑了笑,说道,“哎,现在的官呀,真是不得了,有理无理,先抓到衙门再说,这朗朗乾坤,怎么就会出你等当差的?” 领头官兵听了,“唰唰”亮出了兵器,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三人团团转着。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道,“老三,别乱来,他们也是奉命行事,既然这里不能住店,我们还是另寻他处好了。” 司空摘星走上前,笑了笑说道,“客官哪里话,我正当做生意,官爷正当办案,这该是两不误的事情,既然已经来到本店,岂有不住店之理?来来来,里面请!”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三人看了看领头官兵,说道,“掌柜的,我们本想照顾你的生意,可这位官爷……万一起了什么冲突,伤了人,可不好呀,我三人只是路过此地,又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我可不想惹火上身呀。” 领头官兵见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话语软了,说道,“就是,还是这位客官明事理,这客栈已被查封,谁也不要住进去,否则杀无赦!” 老二魅千刹程英芸看了看四周,说道,“走吧,看样子我们今夜得露宿街头了。” 说着,三人转身离开了客栈,客栈里的所有人,包括朱子秀与司空摘星,都一并被带出了客栈,却不知他们被带到衙门,结果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91章 不速之客 随着官兵离去,黑夜更加宁静,刚刚这里还是人声鼎沸,现在却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赵杨悔见众人离去,正准备起身时,陆小凤忙将他按住,做了闭嘴的动作。此时,只见数十名黑衣人越过街道,直朝热窝客栈而去。 陆小凤、和尚,还有赵杨悔见黑衣人进入客栈,也紧跟其后,悄悄在藏匿在了黑衣人的背后,默默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只见黑衣人到了客栈里,点亮了灯,四下寻找,他们轻手轻脚,生怕弄坏了店里的东西,他们好像在找什么细小的东西,从大厅到二楼,三楼,每一间都找得十分仔细,半柱香下来,什么也没有找到,众人回到了大厅,其中一个说道,“没有呀,什么也没有!” 其中一个说道,“不,上锋说了,这里一定有密道,大家仔细找找看,就算掘地三尺,我等也要将其找到,否则大家知道未完成任务的后果。” 众人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继续找,他们猫着腰,点着灯,每一张桌子,每一根凳子,每一条腿,每一只脚,他们不知摸了多少回,看了多少遍,可什么也没有,随后再到柜台前,将桌子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反复地查找,还是没有。 那个领头的吼道,“走,大家上二楼!”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所有黑衣人都猫着腰,每个梯步,他们都检查得十分仔细,一步一步地,将每一块木板上的木纹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陆小凤在房顶上,心揪得紧紧的,他明白,这些黑衣人是在找那二楼上的密道机关,像他们这样找,迟早是要找出来的,他们一直没看到赵久伍,想必赵久伍还是秘室里面,若让这帮黑衣人发现了赵久伍,当然只有一个结果--带回衙门,带回衙门也只有一个结果--死。陆小凤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赵杨悔看了看他,笑了笑,眨睛间变成了孙香苑,陆小凤点了点头,然后像一只燕子一样,飞了下去,她大声地敲了敲门,吼道,“开门呀,怎么不开门呢?” 黑衣人突然听到屋外有人喊,都停了下来,侧耳倾听着,赵杨悔越敲越响,大声喊道,“掌柜的,怎么搞的,我才出去这么一儿,你们怎么把门关了?开门!” 她一边喊话,一边狠狠地踢着门。屋里的黑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如何是好,过了片刻,一个领头儿样子的黑衣人将头扭了扭,意思是让另一个去开门。 一个黑衣人应了一声,“来了!”径自朝大门走去,其余黑衣人像耗子一样,潜伏在了黑暗的角落里,等待着进门的人。 黑衣人将门打开,孙香苑唠叨着,“怎么搞的?你们这是开客栈的吗?怎么……” 她话音未落,就被门背后的黑衣人猛地一掌打倒在地,和尚见了,顾不上那么多,像一只老鹰一般,直朝黑衣人而去,猛地一掌,将黑衣人打出五六丈远,和尚懒得理会那黑衣人,忙抱着赵杨悔道,“孩子,你没事儿吧!” 他一边喊着,一边朝赵杨悔缓缓输入真气,那黑衣人本没有打算伤赵杨悔,只是将他打晕在地,经和尚输入真气,自然就醒了。 众黑衣人见和尚出手伤人,纷纷亮出武器,围了上来,像是一群狮子,围着了一头大象一般,不敢有半点怠慢。 赵杨悔看了看四周,吼着,“你们这群恶贼,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知府大人的千金,你们竟然出手打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众黑衣人本想上前砍杀和尚与赵杨悔的,听了她的话后,再次看了看,然后都转眼看着领头儿的。 领头儿的看清了,不错,这是知府大人的千金,他不得不伸手,拦住了众黑衣人,冷冷地说道,“小姐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赵杨悔瞪了他们一眼,吼道,“本小姐想到哪里就到哪里,想什么时间到就什么时间到,我到这里,难道有必要给你这恶人汇报吗?” 领头儿黑衣人被赵杨悔说得张口结舌,看了看四周,继续说道,“好,既然是孙小姐住在此地,我们也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说着,双手一拱,准备离开,赵杨悔站了起来,吼道,“你们这帮恶贼,胆大包天,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打劫客栈,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想着就走,有没有把朝廷,把官府衙门放在眼里了?” 领头儿的一听,笑了笑,说道,“我们也不想这么干,只是上锋要求而已,这里孙大人就是朝廷,孙大人就是衙门,他的话,我们自然要听,改日定到衙门,将此事澄清,小姐请自便。” 赵杨悔恶狠狠地说道,“改日?你们打劫客栈,这里的客人呢?你们带到哪里去了?” 领头儿的说道,“这里住店的,包括掌柜都被带到衙门了,好像是在查找什么江洋大盗,我们见他们被带走,这才进来,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也算顺手牵羊,想发点横财而已。” “我呸!”赵杨悔义正词严地说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尔等竟然做出趁人之危的勾当来,官府衙门传人问话,自有他的道理,尔等怎能做出这等事来,你们不要走,我立即报告衙门,让他们把尔等抓去大牢,好生审问。” 众黑衣人笑了笑,一句话也没说,纵身一跃,消失在黑夜之中。 这群黑衣人,穿过大街,越过房屋,直奔衙门,领头儿的说道,“你们回去,我向上锋汇报。” 说着径自走过侧门,直进书房,其余黑衣人一闪就散了,朝后山而去。 黑衣人敲了敲门,门咯嚓一声开了,他进了书房,孙大人端坐在书房里,廖师爷在一旁,正在与孙大人交待着什么。 廖师爷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 此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花满楼的大哥,花老大,他扯下蒙面布道,“一切顺利,当住店的和掌柜的被官兵带走后,我们就潜入客栈,正在搜查时,突然孙小姐闯了进来……” “你说什么?孙小姐?她闯入客栈?不可能,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刚刚不久,还是这里数落大人,她怎么会去客栈呢?”廖师爷的眼睛瞪得比牛还大,惊讶地问了一连串问题。 孙大人同样惊叹,说道,“是呀,小女刚刚还在……” “不好!大事不好,快!召集人手,回客栈!”孙大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像弹簧一般从椅子上弹跳起来,却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92章 调虎离山 孙大人连夜率了一队人马,直朝热窝客栈而去,热窝客栈大门紧闭,屋里死一般沉静,孙大人上前,对准门,猛地一掌,门开了,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花老大点亮了灯,里面除了桌子,凳子,什么也没有。 廖师爷道,“还不快快查找!还愣着干什么?” 花老大得令后,忙带着人马朝前搜寻着,他们弯着腰,像瞎子一样摸着屋里的一切,就连每一间屋里的床都翻找遍了,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可一切都如人间蒸发了一般,什么也没有,天渐渐亮了,一个小小的热窝客栈,他们足足搜寻了半个夜晚,他们连客栈里的灰尘是公是母都弄得清清楚楚了。 天亮了,他们还是一无所获,垂头丧气地离开客栈。 到了衙门门口,孙大人道,“我们还是从抓来的掌柜着手调查吧,看样子,这客栈还真不简单。” 廖师爷点了点头,朝正堂而去,问了问守门的,说道,“带掌柜的上来。” 守门的一动不动,愣了愣,反问道,“掌柜的不是你和小姐将他们二人带走了吗?” 廖师爷伸手就给看门的一个耳刮子,大声吼叫道,“我何时来带人了?” 看守的被打得两眼真冒金光,委屈地说道,“天快亮的时候,你与小姐到这里来,说大人要提审客栈掌柜二人,我就将二人交给你们了。” 廖师爷高高举起手,准备再次给看守之人又一个耳刮子,孙大人上前将廖师爷的手抓住,一切他都明白了,问道,“他们离开这里有多长时间了?” 看门的还在不停地摸着他被打得通红的脸,说道,“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吧!” 孙大人叹了口气,若有所思一会儿,和蔼可亲地说道,“没事儿,把这些客人都放了吧!” 说着转身朝内堂而去,廖师爷见孙大人这般表情,忙屁颠屁颠跟了上去,他们来到大厅,说道,“去把小姐叫来吧!” 花老大得令后,直朝孙香苑的住房而去。 廖师爷问道,“大人,你有何打算?” 孙大人摇了摇头,说道,“真没想到,这个千面人,竟然与姓陆的产生了真感情,他们是何时开始里外勾结的呢?” 他的问话,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廖师爷也不知道其中的答案,孙大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此完美的计划,竟然坏在了自己养的一条狗上!” 廖师爷道,“我看这一切都是姓陆的在捣鬼,从他进入衙门第一天开始,我就想,此人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要不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孙大人道,“不错,正因为如此,我才施苦肉计,让他带孙香苑离开,不曾想到,此人阴魂不散,他竟然又回来,破坏了我们在曹家沟里的种菜大事,破坏了冤鬼之案,还上后山查寻,就是今天,他也是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先是让我们去热窝客栈,然后跑到衙门里救人。” 廖师爷叹了口气道,“遇到这种阴魂不散的人,真是倒霉。”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笼罩着整个屋子,斜斜的阳光像无数支利剑,穿透着屋里晦气的分子,二人不再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 此时花老大带着孙香苑的丫鬟翠屏来了,刚一到,花老大说对翠屏说,“还是你给大人说吧!” 翠屏见了孙大人与廖师爷,“扑通”跪在了地上,说道,“大人,饶命呀!” 廖师爷瞪了她一眼,厉声吼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还不快快说。” 翠屏道,“今天天刚刚亮的时候,陆大侠就到了小姐房里,说要和小姐一起去散步,我当时没在意,想到陆大侠与小姐都是熟人,他们要去,就去吧,小姐还交待,不要给大人你讲,直到花大爷前来,我才知道,大人已经知道此事了。” 廖师爷大声吼道,“糊涂呀,你,你怎么就不动动你仅有的脑筋呢?你想想看,大人怎么会让姓陆的带小姐走呢?你这叫什么?不负责任,来人呀,把这死丫头押下去。” 花老大忙上前道,“师爷请息怒,看在翠屏伺候小姐多年的份上,还请你高抬贵手,饶了她吧!” 廖师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三番五次任务失败,还没找你的麻烦,你怎么也会替人求情了?你是不是长本事了?” 花老大“扑通”跪在了地上,说道,“师爷,你就看在我跟随大人多年的份儿上,饶了她吧,说实话,自从我进入孙府,见了翠屏小姐,我就魂不守舍,她早已占据了小人的心,不管白天,还是夜里,我的眼前都是翠屏小姐的身影,为了她,我就是死也愿意……” 廖师爷不等花老大说完,走上前,狠狠地踢了一脚花老大,花老大重重地倒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廖师爷还不解气,上前抓起花老大的胸襟,狠狠地吼叫道,“你当真是不要命了?你知道吗?只要你产生感情,就是你的死期到了。” 花老大呆呆地站着,一动也不动,任凭廖师爷如何抓扯他,如何打骂他,他轻轻地说道,“为了她,我就是死也心甘情愿!” “为了她,我就是死也心甘情愿!”这是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呀,但又是多么让人感动的一句话,为了她,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呢? 孙大人“砰”地一声,将一只洁白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茶杯瞬间变得四分五裂,他大声地吼道,“你真不要命了?我这里可不是什么谈情说说爱的地方,像你这样的人,是不能产生感情的,产生了感情,你就得死,不过,碍于卢员外的面子,我不杀你,你要与她好,可以,你要娶她,我成全你,只要他到后山当着群魔走光,我就让你娶她!” 让翠屏在群魔面前走光,这是对人格的侮辱,这是对人格的践踏。翠屏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不知她是因伤心而流泪,还是因感动而流泪,她哭泣着说道,“花大爷,感谢你对我的深情厚意,感谢你一直以来默默地关心着我,让我懂得人世间还有那一丝的温暖,但这一切,都不是我们这等人能享受的,今生我能遇到你,已是我前世所修之福,算了吧,我已经心满意足,已经别无所求!” 花老大摇了摇头,说道,“翠屏,没关系,走光就走光,又有什么,只要我们能在一起,走光又有何妨?” 翠屏摇了摇头,说道,“我虽是女子出身,但廉耻二字我还知道,真像他所说那样,我活着又有何意义呢?就算我和你在一起,又有何欢乐可言,与其这样,不如让我死,今生我两无缘,但愿来生相聚,不论贫穷与富贵,我都无怨无悔!” 说着,她猛地站起,直朝坚硬的柱子撞去,只听“轰”地一声,只见鲜血四溅,一个年轻的花季少女,就这样定格在了柱子之上。 花老大的心如万剑穿心,他哭泣着,喊叫道,“翠屏,你怎么这么傻呀,你怎么就这般离开了我?” 泪水早已模糊了他的双眼,他挣扎着准备奔过去,却被一只黑黑的大手,却不知这只黑手是谁人之物,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93章 吞噬人心 那黑手不是别人,正是卢员外,殊不知他为何出现在孙府,为何一来就抓住花老大不放,只见他上前,狠狠地给花老大两个耳刮子,花老大此时才看到是卢员外,卢员外大声吼叫道,“现在都到什么事情了?你怎么还有心丝来谈情说爱?女人是什么,那只不过是件普通的衣衫而已,当你出人投地后,当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时候,当你飞黄腾达的时候,后面的女人,少你的不是在追随于你?像你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要钱无钱,要人无人,要权无权,又有多少女人瞧得起你?” 泪眼早已模糊了花老大的双眼,从他的眼里,看着孙大人,看着廖师爷,看着卢员外都是模糊一片,卢员外继续说道,“你要想********,我没拦你,随便在街上找上一两人,解决临时问题也行,孙大人隔三岔给你们的走光时间,岂不也是为你们着想,让你们解决临时问题吗?你怎么还不知足?你也不打盆水照照你自己,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还学着人家谈情说爱,你还有没有半点廉耻之心?你心中还有没有我的存在?” 花老大再也坚持不住了,“扑通”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他口里唠叨着,“我喜欢她,我爱她,她也爱我,这有错吗?我们彼此相爱,这难道有错吗?” 卢员外走上前,抓起花老大,又是“啪啪”两个耳光,大声吼道,“你有什么资格谈情说爱?你有什么脸面说爱?你拿什么去爱?不要说你,你看看廖师爷,你看看孙大人,你看看我,谁不是一样孑然一身?” 花老大不知说什么好,他爱翠屏到底有没有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呆呆地站立着,像一棵木桩一样站立着,一动也不动。 卢员外打够了,说够了,吼道,“念你跟我多年,这次就饶了你,若有下次,我定不留情,看样子金陵你是呆不下去了,你该到别的地方了。胡狠,把他带下去。” 他话音刚落,不知从何处闪过一个黑影,眨睛间,花老大就被带走了,什么也没留下。 卢员外走上前,坐在正中间,端起一杯茶,严厉地问道,“你们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三番五次出现这些问题?” 孙大人忙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说道,“都怪我办事不力,出了众多纰漏,还请恕罪!” 卢员外看也不看了眼孙大人,说道,“你在金陵也多年了,所有的事情都办得十分不错,你能将宇文书、朱啸天、绝情谷这些事情收拾得稳稳当当,这是有目同睹的,可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冤鬼之案,然后是曹家沟屠村,再然后是客栈之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大人战战兢兢地回应道,“这都是那个姓陆的捣鬼,从他进衙门开始,我就一直怀疑他有所企图,但念他武功高强,机智过人,又与小女情深意重,我本想将其收为麾下,为其效力,不曾想到,他变本加厉,处处与我作对……” 卢员外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呀,总是自为以是,这个陆小凤我曾与他在江南交过手,确实有两下子,但他绝不是你所说的那样厉害,你总是拿着一些事情放不下,你要知道,成大事者,可不能有妇仁之人,此人不能留在世上,他知道的事情远远比你多。” 孙大人连连点头,唯唯诺诺地点头哈腰,卢员外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如果不忍心解决此事,就由我来解决,此次我将郊狼、胡狼、红狼带来给你,你要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此事,否则我就只能另请高明了。” 孙大人道,“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完成此事!” 卢员外继续问道,“那个千面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大人道,“都是我没有管教得好,让她出走了,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她抓回来。” 卢员外道,“你呀,总是培养一些咬人的狼来,她对这里十分了解,你要想尽一切办法,将她除了,否则,什么事情你都无法控制。” 卢员外站了起来,说道,“这里的事情要抓紧时间完成,还有,那麒麟图的秘密查到没有?” 孙大人摇了摇头,说道,“此事真无从查起,知道此事的贾梦乐不知去向,文渊内阁大学士孟啸云也不知去向,我试了不下千遍万遍,还是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卢员外道,“贾梦乐与孟啸云,就是掘地三尺,你也要把他们找出来,破解这无名画中的秘密,我派灰狼,已到京城查找这个孟啸云了,你一定要留心贾梦乐的事情。” 孙大人忙不停地点头,但他知道,要找到此二人,绝非一朝一夕之功。 卢员外交待完后,离开了孙府,此时孙大人才站直了身体,他现在才知道,弯着腰与别人说话是多么费力的事情,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个子高了,在屋檐下,就得要低头,他默默地坐了下来,喝一口茶,思量着下一步的计划。 廖师爷机警地走了过来,说道,“大人,这姓卢的凭什么指挥我们,我们……” 还没等廖师爷说完,孙大人一个箭步窜了上来,狠狠地给了他两个大巴掌,说道,“混蛋,怎么说话的?这也是你能说的吗?记住,什么话都可以说,就是这话不能说,不但不能说,就是想也不能想,明白吗?” 廖师爷虽不知道其中缘由,但看着孙大人如此伤心的样子,他也没有办法去问,只能默默地点着头。 孙大人继续说道,“从今天开始,衙门上上下下统一口令,每天换一次,口令由我亲自拟定,这姓陆的,三番五次化为你的模样,到衙门进进出出,像是他家一样随便自由,我都为此事吃了不少亏,你要告知每一个人,特别是看门的,如果口令不对,立即拿下,不管他是谁。另外,你让苍狼出去,暗中四下打听姓陆的消息,一旦有消息,立即报告,不可打草惊蛇。另外,官府这边儿,也要加强排查,金陵的每一家,每一户人,每个客栈,都要仔仔细细排查,他姓陆的没有藏身之处。” 廖师爷明白,要查此人,绝非易事,但碍于是命令,他也只能点头应了下来,但不知他如何查找,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94章 一刀两断 却说赵杨悔化为孙香苑,将黑衣人骗走后,陆小凤与和尚一同进入秘道,将赵久伍救出,并将秘道机关破坏后,匆匆离开,到了梦乐客栈,虽大门紧锁,早已被密封查封,但里面却十分安静,因为里面根本就没有人进去。但这对陆小凤与和尚而言,就是轻而易举之事。 四人越墙进入客栈,里面漆黑一片,阴森森的,陆小凤道,“那个瘦猴精还在衙门,我们得想办法去救他们出来。” 和尚道,“这还不简单?老办法,让闺女化为孙香苑,我来做那个廖师爷,你当仆人,相信一定能救出他们来。” 陆小凤笑了笑,知道和尚的意思,他是想让他当他的仆人,笑了笑说道,“这倒是个好办法,成,不过,我什么也不充当,我就是我,你们叔侄二人,绰绰有余,我还有别的事情。”说着,转身对赵久伍道,“赵兄,那就麻烦你在这里等待,千万不要出去,要是你被衙门抓去,就是神仙也难救你。” 赵久伍看了看黑漆漆的客栈,后背有些发冷,但为了保命,这点儿恐惧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不得不答应下来。 交待完后,陆小凤与和尚、还有赵杨悔三人翻越围墙,直奔衙门而去,他们趁着夜色,越过大街小巷,来到衙门,潜伏在衙门里,当孙大人与廖师爷带着大队人马离开后,和尚与赵杨悔大摇大摆地走到了衙门,一路上,看守巡逻的官兵客气地给他们二人打招呼。 来到关押司空摘星之所,看守人见了,忙上前打招呼,赵杨悔道,“快把那客栈的掌柜二人带出来,爹有事要问。” 看守之人见了,哪还敢吞半个字来,忙打开大门,将司空摘星与朱子秀带了出来,司空摘星见了孙香苑与廖师爷,狠狠地瞪了一眼,吼道,“有什么好审问的,既然落在你们手里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赵杨悔也不动声色,吼道,“少废话,给我走就是了。”随后对看门的人吩咐道,“一定要好生看管这些住店之人,若有什么差池,定拿尔等是试问!” 看门人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忙将大牢之铁门紧锁。 赵杨悔与和尚将司空摘星夫妇两带着,大摇大摆地走到后堂,见四下无人,来到墙角下,和尚小声说道,“瘦猴子,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说着,带着赵杨悔,纵身一跃,消失在了衙门的后院里,司空摘星此时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笑了笑,带着朱子秀,纵身而起,紧眼在和尚与朱子秀身后。 却说陆小凤见赵杨悔与和尚得手,只身来到后堂,大摇大摆地走上了孙香苑的小楼,丫鬟翠屏见了,连蹦带跳地上了楼,一边跑一边喊道,“小姐,陆大侠来了!” 陆小凤忙上前,将他拦住,笑着说道,“我的好姑娘,你怎么就不让我给她一个惊喜呢?你这样吵吵嚷嚷那怎么能行?” 丫鬟翠屏听了,觉得有理,于是就不再吵嚷了,让陆小凤一人上楼而去。 这别致的小楼里,曾经发生过无数让他回忆的事情,自从他从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手里救了孙香苑,这里就已经是他心灵向往的地方,在朱家堡学剑之时,受到的种种欺凌与侮辱,当回到这里,他内心深处的伤就已抹平。 人,无论遇到了多大的困境,只有心中还有那片值得怀念的地方,或者说是心中充满了爱的港湾,就算有多大的风吹与浪打,心里都是有希望的,播种什么样的希望,就会收到什么样的结果。 曾几何,他们在这里欢声笑语,一起论剑,一起学闪电镖,那一切的一,都显得如此清晰,可现在呢?现在他来了,却没有当初淳朴的心灵。 他不让丫鬟翠屏吵嚷,并不是真的要给孙香苑一个惊喜,他是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来过这里。 他轻轻地上了楼,轻轻开了门,孙香苑坐在桌案前,正捧着书在阅读。 陆小凤轻轻走了过去,说道,“你怎么会不辞而别呢?” 孙香苑此时才发现有人进来,她抬头一看,是陆小凤,眼里又惊又喜,可那惊喜的目光瞬间就消失,随后她冷冷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我怎么就不能来呢?你可没有告诉我,我不能来这里呀?” 孙香苑转眼继续看书,说道,“你还是回去吧,” 陆小凤愣住了,他满心的欢喜一下被冰冷的话语给浇灭了,他转而笑着说道,“你让我回去,总得给我一个回去的理由呀?” 孙香苑再次看了看嬉皮笑脸的陆小凤,她心里十分纠结,她是该留下他?还是让他离开呢?她不知道,她轻轻地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还是回去吧!” 陆小凤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昨天还是好好的,还要与他一起查处此案,怎么今夜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陆小凤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笑了笑,深情地说道,“我的心早已属于这里,这间别致的小楼,早已占据了我的心,若让我离开,岂不是要让我心与身分离?这岂不是成了行尸走肉吗?” 孙香苑摇了摇头,将书放下,说道,“请你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一切我都明白了,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你还是回去吧,从今往后,我们行同陌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好了,一切都随他而去。” 陆小凤听了,更加疑惑了,不由惊奇地问道,“你……你没发烧吧,怎么会胡言乱语呢?” 孙香苑冷冷地回答道,“没有!” 陆小凤继续问道,“你吃药了吗?怎么会这样绝情?你还是我认识的孙香苑吗?” 孙香苑摇了摇头,说道,“我没有吃错药,吃错药的是你,我是孙香苑,有假包换,那个千面人不是和你在一起吗?难道还有人会变成我的模样?” 陆小凤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此时此刻,他才发现,事情已经严重得再也无法延续下去了,他轻轻地说道,“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 孙香苑说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东西,你还是回去吧,我们从此不再相见!” 陆小凤上前,一把搂着孙香苑娇柔的身体,说道,“你能告诉我,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吗?我的心天地可鉴,你为何这般无情对我?” 孙香苑的眼里早已被泪水模糊了,显然,她所说之话,也是情非得已。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陆小凤与孙香苑二人结果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95章 各执一辞 沉默淹没了整个别致的小楼,整个世界变得无穷无尽,她有话要说,有无数的话要说,但不知如何说起。此时的世界,剩下的就只有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人儿,只有两颗隔得很近的心。 陆小凤轻轻地说道,“你相信我吗?” 陆小凤的话将沉思中的孙香苑惊醒,她奋力地推开他,说道,“不,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你了!”孙香苑的眼里分明噙满了眼泪,她继续说道,“你到这里来,无非就是为了寻找麒麟图而已,我爹是你在这里当差,你自视清高,你不干,但为了你心中不可告人的秘密,你骗了我,你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你不再相信你!” 孙香苑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这可让陆小凤不知所措,他也不知从何解释,他淡淡地笑了,笑得那么苦闷,笑得那么辛酸,他没有解释,因为用嘴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都是虚无飘渺,都是禁不住时间考验的。 陆小凤叹了口气,说道,“你大概是想自己来查清你爹的事情,昨天夜里,你独自回到衙门,当面质问你爹,你爹却说是我挖空心思,想找麒麟,因此才来到衙门,才走近你,所有的种种都是我的阴谋,是吗?” 孙香苑说道,“不错,正是这样,你去追赵杨悔,我就想,事情真有这么糟糕吗?我越想越不对,以我爹的为人,他是不会这么做的,因此,我为了澄清我爹,查清事情的真相,才连夜回到衙门。” 陆小凤猜想到了孙香苑当时回来的情形,他淡淡地说道,“论理来讲,你一定是相信你爹的,根本不相信我,当我说所有人的事情都是你爹干的,你最初是怀疑,是猜疑,但听了你爹的澄清后,你所所有的过错都推到我身上。” 孙香苑抽噎了一下,说道,“我一直相信你,从武林大会开始,到峰顶与老四魉僵尸交手,我一直都相信你,可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我真不敢相信,你真能硬接那老四魉僵尸的三掌,我相信了你的鬼话,我真是笨到了家,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又怎么会去参加武林大会呢?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怎么会与西域四鬼作对呢?其实你是深藏不露,老谋深算,那时你就在计划着整个一切。” 面对孙香苑的不相信,陆小凤束手无策,他很想将事情和盘托出,将贾母的真实身份告诉给她,将贾母为了磨练他,才让他去参加武林大会,因为得到了南天公雷天霸的“天宇剑法”,才打败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但他没有说出来,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因为此时的孙香苑,早已不再相信他,只能靠事实说话。 “事情真相并没有大白于天下,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都是苍白无力的,这样吧,再请你相信我一次,时间不多了,你能与我再一次外出吗?”陆小凤苦苦地相求道。 说实话,孙香苑的心里也不知所措,到底是她爹在说谎,还是陆小凤在欺骗她,对于她来说,她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因为一个是她心爱之人,一个是她最尊重的人。她毅然决然地说道,“去就去,有什么好怕的?” 二人一前一后,从小楼走了下来,此时正遇到了丫鬟翠屏,孙香苑交待道,“我与陆大侠出去一下,你给爹通报一声。” 丫鬟翠屏是个懂情之人,见二人双双外出,再说陆小凤在这衙门孙府,也不算是外人,他们二人外出,就算是孙大人在,也会同意的,于是高兴地点了点头,“小姐、陆大侠放心,一会儿我会禀报大人的,你们就高高兴兴地出去玩吧,记得早点回来。” 她哪里知道,这是她与她小姐最后一次见面,不用她去禀告,孙大人也会找上门来的。因为她不知道,她的生命就此已了结而清。 陆小凤带着孙香苑,从后门而去,刚一出门,陆小凤早已准备了马车,二人上了马车,匆匆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马车飞驰而过,孙香苑冷冷地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到哪里去?不去热窝客栈?”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热窝客栈是去不得了,你既然答应和我一起出来,你又何必问那么多?你该不会是担心我要带你私奔吧!” 孙香苑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开玩笑,默默地坐在马车上,一句话也不说,任凭马车飞驰。 他们穿过大街,出了城门,来到了城南那座破烂不堪的城隍庙。 司空摘星、朱子秀、和尚、赵杨悔,还有赵久伍等人都已经到了,他们正在激动地讨论着什么,见陆小凤来了,都热情上前问道,“你这家伙,都跑哪里去逍遥快活了?” 陆小凤笑着并没有回答,而是将马车的帘子布拉开,孙香苑从里面走了出来,众人看了孙香苑,先是一愣,随后都拉长了脸,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就朝庙里走去。 陆小凤见了,笑着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他的话如与风交谈,谁也没有答应他,孙香苑下了马车,与陆小凤并排走了进来,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事情都办好了吗?” 和尚没好生气地说道,“办好了!你的事情办好没有?” 陆小凤冲孙香苑笑了笑,说道,“办好了,我去将她带了回来。” 谁也不想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还是和尚憋不住了,他冷冷地冒了一句,“你带她来做什么?你呀,一见到个母的,活的,就把持不住自己,你难道还没看得出来吗?这明显是有人出卖,热窝客栈才被官府所查?” 孙香苑看出来了,他们是针对她的,他们并不欢迎她的到来,但已经来了,又管别人欢迎不欢迎呢?她冷冷地说道,“你们是说我出卖大家吧!”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因为谁都不愿意与她说话,和尚理也不理,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不是你还有谁?你刚一离开,衙门的官兵就上前查封客栈,不是你通风报信,他们怎么会来查封呢?” 到底是不是孙香苑出卖了热窝客栈,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96章 争吵不休 孙香苑无助地摇了摇头,说道,“不错,我是离开了客栈回衙门了,但这与官兵来查客栈又有什么关联呢?任天地良心,我又怎么会出卖你们呢?我出卖了你们,又有何好处呢?” 司空摘星叹了口气,说道,“自从我离开西域,来到这里,我本想好好过日子,与子秀做一对平凡夫妻,相融以濡,可万万没有想到,开个赌坊被人烧掉,开客栈又被人查封,这还没完,还差点儿将命丢在了衙门里。” 这一切,孙香苑并不知情,她转身问陆小凤,“这是怎么回事?” 陆小凤将她离开后,客栈所发生的一切讲了出来,孙香苑听了,不由摇了摇头,无可奈何地说道,“也许是衙门例行检查吧,我真没有出卖大家。” 和尚一听,更是火冒三丈,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子一般吼道,“就算衙门那帮浑蛋是例行检查,他们怎么会知道热窝客栈里有秘道暗门?他们怎么会收得那么仔细?” 孙香苑委屈极了,她摇了摇着,说道,“我真没有讲什么,我连夜赶回衙门,只见爹爹书房的灯亮着,就朝书房而去,我问起了曹家沟是怎么回事,爹爹说,那是因他手下的铁捕头为了节约军资,准备在曹家沟那里低价购菜,本来主意不错,但行为却不对,他没有设身处地为村民考虑,现在这个铁捕头已经被停职关押,即日押到京城。” 司空摘星反问道,“就算如此,那冤鬼一案的真凶又如何解释?” 孙香苑道,“我也问起这件事,但父亲却说,这个赵久伍已经招认了,什么官民交易,无凭无据,纯粹是一派胡言。” “什么?我一派胡言,要不是那个廖师爷拿爹爹威胁我,我怎么会背此恶名?”赵久伍生气地反驳道。 和尚说道,“一点儿不错,我们碰到过冤鬼宇文书,是我们亲眼所见,他是被你爹砍了双臂,砍了双腿,可这个宇文书命不该绝,他无意间得到了食亲龟吸**,他吓死梦乐客栈掌柜,目的就是要取掌柜的右臂,他之所以先取右臂,因为右臂的作用要大一些。” 孙香苑摇了摇头,说道,“我问爹爹,他说,‘这世间哪有这等事?当时我上奏朝廷后,朝廷回复说,就地处死,我这才在金陵将二人处死在金陵。’” 司空摘星道,“不,这都是真的,他为了强大自己,还想要了陆臭虫的左臂呢,要不是有人暗中帮助,可能我们现在早已到阎王那里报道了。” 孙香苑道,“你们所说这些,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辞,我并没有亲眼所见,我不知道哪个是对的,哪个是在说慌。” 和尚不服气地说道,“你既然不知谁在说谎,怎么就将我们藏匿的客栈告诉给了你爹呢?你要知道,这客栈是瘦猴子花了多少心血才挣来的吗?就这样,里面的机关暗道全毁于一旦。” 可怜的孙香苑,不知说什么好,她委屈地解释道,“当时我回到衙门,父亲十分担心关切我,忙问我从哪里来,我说从热窝客栈,后来他问我是怎么逃脱官兵搜查的,我说客栈里有秘……” “你看你,这是不你告的密吗?”司空摘星不等孙香苑说完,打断了她的话,继续说道,“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隔壁阿三不曾偷的翻版故事,也难怪官兵会如此之快找到我们。” 和尚也叹息道,“不怕狼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对手,你这样不是告密又是什么呢?你可知道,要不是我侄女机智过人,恐怕现在赵久伍早就被就地正法了,要不是我们只身前往衙门,可能这两位掌柜早已命丧黄泉了。”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数落着孙香苑的过失与过错,她极不耐烦了,大声吼叫道,“你们光是说我爹怎么怎么样,却不知你们自己又是怎么样的。你--赵杨悔,我爹在你七八岁的时候,见你可怜,从街上把你捡回去,教你识文断字,对你百般呵护,还将绝世易容之术传授给你,见你渐渐长大,本想将你纳为妾,你却不思恩报恩,不答应就算了,还编造一个什么地狱般的地方来诋毁我爹,你就是这样认恩知恩感恩报恩的吗?就算我爹年纪大了点儿,但好歹是个知府大人,家中倒不能说有钱,但总比你一个叫花子强吧!更何况我爹这么喜欢你,自我娘死后,到至今现在还没有续弦,难道这也是假的吗?” 赵杨悔听了,心中的怒火不由燃烧起来,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上前抡起拳头就朝孙香苑头上打去,陆小凤忙伸手将她拦了下来,说道,“别这样,她也是听她父亲这样说的,她哪里知道结果?” 赵杨悔拼命地挣扎着,看样子,就是想上前给她一个响亮的巴掌。 “怎么样?真相大白于天也,恼羞成怒了吧!”孙香苑还不解气,继续说道,“你自己能做的事情,难道还怕我讲出来吗?” “疯丫头,你说什么呢,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和尚见自己的亲侄女被别人气得直打哆嗦,生气地朝前走了一步,一场口水之战立即要演变为拳脚相加了。 陆小凤见事不妙,忙喊道,“好了,都闭嘴,真相只有一个,待真相查明后,一切都会明朗的。” 孙香苑并不解气,转身对陆小凤说道,“你,人称陆大侠,豺狼披羊皮,在这里充什么好人呀?谁知道你又安的什么心?到衙门,查官府,这又是为了什么呢?没有锅粑吃,谁又会围绕灶台转?别看你们一个个,都把道义看得比天重,朱啸天不是也是这样吗?宇文书还是当年的武林盟主,他们为了什么麒麟图,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别看你们是捉狐狸尾巴的,但你们心里想的什么,做了些什么,又有谁能知道呢?你,陆小凤,三番五次到衙门,你所为何事?父亲给你差当,你不当,你不也是窥视那诱人的麒麟图吗?” 孙香苑像一只狼一般,咬到什么说啃什么,丝毫不放过任凭一个人。 陆小凤万万想不到,在她的心目中,他就是如此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心中的火烧得如火山一般,可面对孙香苑,他又能怎么样呢?只能将到了眼角的眼泪往肚里咽。 孙香苑继续说道,“你们的事情,我爹已经查清了,官府告示即将帖出,看你们还有何藏身之所?” 陆小凤听了万念俱灰,他轻轻地放下赵杨悔高高举起的愤怒之手,叹了口气佯装轻松地说道,“看来我是跑不掉了,既然如此,我何不到外地去躲一阵子了,要不小命都要丢的。” 说着,独自一个人,仰望天空,朝城隍庙外走去,却不知陆小凤所向何方,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97章 衙门闹鬼 一辆无篷马车走出金陵城,漫无目的地穿梭在林间小路上,陆小凤仰躺在马车上,手执酒坛,贪婪地喝着自己的酒,因有酒,他显得更加逍遥快活,因有酒有他,酒的作用才得以发挥。陆小凤走了,独自一个人离开了金陵城,金陵城也因此而平静了下来。 “既然官府已经出了告示,要抓我,那我还是离开的好!”那是他走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没有饯行,也没有送别,独自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 “你到哪里去?我们也跟你一起去!”当朱子秀担心地问他时,他只是摇头,如果这话由孙香苑来问,也许他会更加开心,可不是,是朱子秀问。 他看了看孙香苑,她没有任何表情,因为此时此刻她还沉浸于重度怀疑之中。陆小凤只是摇头,苦笑着说道,“天大地大,何处是我家?如今现在,我也不知到哪里去,既然是要被通缉,当然是滚得越远越好!” “滚吧,你滚得越远越好!”那是经常与他作对的司空摘星说的话,他不会别离,只会吵架,他明白,陆小凤就像一匹没有缰绳的马,他既然已经决定远行,就没有人能将他留下。 就这样,他选择了酒,选择了他喜欢的喝酒方式,独自一个人上路了。 和尚与赵杨悔,司空摘星与朱子秀都不知去了哪里,孙香苑回到了衙门之中,她什么也没做,什么也做不了,她知道自己真的伤了他的心,他才如此选择远行,可她没有想到,伤了别人的心,当然也伤了自己的心,她成天茶不思,饭不想,连走路也懒了下来,每天独自守在房里,默默回想着与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共捣武林大会,同去定州当掌门,一起回他的山村,一起去西川…… “不,他没有父亲说的那么坏!”她反复地对自己说着这么一句话,这三张麒麟图,他曾经拥有过,但都如数地交给了绝情谷谷主,以他的为人,不会贪恋麒麟图的!她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讲着同样的话。“我真笨,怎么会让他离开呢?”可人已离去,她后悔又能怎么样呢?只能默默地想念着与他在一起的日子。 “我为什么要想他?他成心就是与爹作对,他一直就在对爹进行调查,我怎么去想念这样一个人呢?万一真的被他查出了什么,我爹该怎么办呢?” “不,他的性格我清楚,他此去,不查个水落石出,他是不会回来的!” …… 她快要崩溃了!各种最坏的结果,她都考虑了又考虑,想了又想,但一切都没有改变,太阳仍从东方升起,从西方落下。 日子在艰难中慢慢儿渡过,金陵城恢复了难得的平静,但黎明之前,总是静悄悄,它的宁静,正在酝酿着一场暴风雨,或者酝酿着睛空万里。 那是陆小凤离开半年多的一个夜晚,金陵城恢复了平静,衙门里只有稀稀疏疏几个人在巡逻,突然,大院里闪过一道白光,一团白色的东西出现在了衙门大院里,一个巡逻的人见了,忙叫第二个看,“你看那是什么?” 那白色的物体轻轻地晃动着,映在漆黑的夜星中,十分耀眼,四周像长了无数的白发一般,突然,那物体猛地朝二人走近,他二人看清了,那是一个狰狞可怕的东西,长着长长的白发,白发杂乱无章,眼睛像两只山洞一般黑,此物有头有身,有两只手,却没有脚,为浑身上下发出荧光,二人见了,大叫一声,“鬼呀!鬼呀!” 此物不是别人,正是宇文书,他左飘一下,右摆一下,将巡逻的人吓得半死,随着巡逻的人喊叫,所有的官兵都惊醒了,他们都看到了这个可怕的东西,看到了这个“鬼”!可谁也没有上前,只能躲在屋里,隔着窗户提心吊胆地看着。 这一窗怎能低档住宇文书的力道,他东撞一下,西碰一下,吓得那些官兵魂飞魄散,不停地尖叫,有的疯狂地奔跑,有的撕心裂肺地尖叫,有的蜷缩成一团,更有甚者,倒地晕死而去,宇文书的到来,让一向威严的衙门,此时早已乱成了一团。 “你们吵什么吵?”正在官兵不知所措时,孙大人与廖师爷来了,他们见官兵吓成那般模样,大声吼道。 官兵吓得早已说不成一句话,“大……大…大人……你…你…看……” 顺着他的指引,孙大人与廖师爷看到了那发光的怪物,两人不由心中咯噔一声,心中凉了半截。但二人是这衙门中最大的最高的长官,他们心中虽是胆怯,但还是壮着胆子走了过去,孙大人问道,“不知你是何方神圣,竟然到本府内闹事?” 怪物听了孙大人的叫喊,转过身来,猛地朝孙大人扑去,孙大人与廖师爷一闪身,躲过了这一“扑”,孙大人大喊道,“大胆恶贼,你装神弄鬼,岂敢来吓本官,来人呀,给我拿下!” 他的命令就像一阵风吹过,几个连站也站不稳的官兵上前来,支支吾吾地说道,“大……大…大人……那……那……那…是……是……鬼……我们……” 孙大人一听火冒三丈,大声吼道,“世间哪里有什么鬼?他是装神弄鬼……” “还我手,还我脚,我要让你赔上命!”正在此时,怪物说话了,那底沉的声音穿刺人耳,让人头昏目眩。 孙大人定了定神,镇定地说道,“你到底是谁?来此做甚?” 此时,后院的孙香苑也被吵醒,独自一人到了大院,见了怪物,不由尖叫了一声,瘫坐在了地上,这就是他们一直所说的冤鬼吗?她只是听说,却从未见过。 宇文书瞥了孙香苑一眼,转头对孙大人道,“你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你真就记不得我了?你为了从我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假公借私,将我关押在牢,逼我交出我的清静经,你好歹毒呀,砍了我的手,砍了我的脚,还毁了我们容貌,你真就记不得我了?” 孙大人一切都明白了,笑了笑说道,“呵呵,原来是你,真不知道,你是如何从牢里逃出去的,现在居然还活在世上。” 宇文书冷冷地说道,“我虽现在还不明白你是三军九营一总管中的谁,但我敢肯定,你是其中之一,若是朝廷知道了,一个起义军,盘踞在金陵多年,不知你的下场是怎么样?” 孙大人恼羞成怒了,大声吼道,“你这恶魔,装神弄鬼,残害生命,祸害百姓,该当何罪,来人呀,将他拿下。” 却不知宇文书独撞衙门,有何目的,欲知此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98章 群起攻之 随着孙大人一声令下,众官兵“哗哗”地亮出了家伙,一个个屏住呼吸,直朝宇文书而来,宇文书轻蔑地看了看这帮喽喽,说道,“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来送死,真是活得不麻烦了。” 说着,将他长发一甩,那雪白的银发像一颗银针一般铺天盖地而来,所到之处,官兵倒下一片,就连四周的树叶也跟着飘落下来。 那些官兵哪里是宇文书的对手?一个个都胆战心惊地退了下去。 孙大人见状,大声吼道,“拿下此贼,重金赏赐,若有退缩者,格杀勿论!” 孙大人的话并没有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因为众官兵明白,就有了赏钱,也要有命花才行,他们看了看地上横七竖八倒着的尸体,心惊肉跳起来,自己不想退,可腿就是不听使唤。 宇文书见了,带着嘶哑的声音吼叫道,“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盘踞在金陵多年,私设公堂,假公肥私,做了不少伤天害理之事,今日我非要取你性命不可。” 随后他转身对众官兵吼道,“各位当差的,你们不要为虎作伥,我就是当年武林盟主宇文书,被你们的孙大人捉到大牢里,严刑逼供,让我交出打开麒麟宝藏的清静经,砍了我的手臂,剁了我的双腿,毁了我的容貌。今日是我报仇雪恨有时候,识相的,你们就带上家伙,从这里消失,要不,我定让你们碎尸万段!” 他的话一点儿没错,凭借他那雪白的像银针一样的长发,杀死这些官兵,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廖师爷见了,悄悄地对孙大人说道,“大人,此事不妙呀,是否召唤六狼将他收拾掉,以绝后患?” 孙大人点了点头,吼道,“你这恶魔,居然还没死,你能逃脱,自然是你福气,你怎么还敢到这里来?难道真不要命了?你既然嫌你的命长,死不了,好,今天我就让你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他将手举起,发出红色光芒,升上天空,只听“啪”地一声,那红光四射,在天空爆炸开去,随后他大声喊道,“赤狼何在?还不快快收拾掉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随着孙大人发出红光,随着他一声喊叫,只见从后山深处,窜出一个黑影,只见黑影快如闪电,直朝宇文书扑去。 宇文书不敢怠慢,忙收起长发,侧身闪到了一边,看了看苍狼,只见此物浑身上下黑黝黝直发亮,约有八尺来高,头像一棵树桩,两只眼睛像狼一样直发亮,那手臂如碗口粗细,两条长长的腿,像柱子一样大,只见他光着身子,直接就是一个野人。 宇文书见了,发出一阵阵狂笑,那笑声如霹雳一般,震撼着每个人的心,将四周的树子也震得摇摇欲坠,随后得意地说道,“早就听闻你在后山训练了不少杀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此物的手臂真是人间极品,早知如此,我就不再去寻找这些凡夫俗子的手臂了。” 苍狼见一扑不成,又见那宇文书得意洋洋的样子,瞬间脾气暴涨,他张开他长长的爪子,像离弦的箭一般直朝宇文书扑去。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苍狼如此速度,早已达到炉火纯青之境地。宇文书也不是吃素的,他凭借般若掌,早已技压群雄,成为八大门派之首的掌门人,身居开武林盟主之位,江湖之中,没有什么经验与资质说话,靠的是实力,实力代表一切,有实力就任性,没实力就认命,只见他像变魔法一般,一闪又到了别一边。 苍狼用力过猛,一时收不住手,那长长的爪子没抓到宇文书,却将一棵槐树抓得稀烂。 宇文书笑了笑,说道,“力道与速度都已达到,但灵活性还不够,你看我的!” 说罢,像转身而起,像一个会转动的圆球一般,闪电般直朝苍狼而去,苍狼忙伸手去挡,只见圆球像烟一般闪到左边,狠狠地撞了苍狼一下,苍狼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 这一撞不要紧,彻底激恕了苍狼,他大吼一声,将双手朝自己胸膛拍了拍,“啊……”地吼了起来,猛地伸手抓宇文书,宇文书又是一闪,只见他左闪一下,右闪一下,左一拳,右一掌,打得苍狼头晕眼花,不知如何招架才是。 苍狼彻底发疯了,他凌空出掌,掌力所去方向,衙门里的瓦砾横飞,梁柱颤抖,吓得众官兵只能逃离而去。 孙香苑看见了,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此时,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父亲来,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冤鬼竟然是出自她父亲之手,是他砍了别人的双臂,是他剁了别人的双腿,是他将宇文书变成了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最初,她听陆小凤与司空摘星说时,因为自己没有亲眼所见,当然不相信,加上父亲的解释,让她误会了陆小凤。 她从小在这里生,在这里长,她从来没有见过苍狼这样厉害的人物,也从来没听说过后山之中,还储养着这般厉害的人物。 两个怪物正打得难分难解,一个力大无比,一个飘浮不定,整个衙门大院里,成了他们戏打的好场所。 “来呀,我看你能打到我吗?”宇文书伸出长长的手,猛地抓了苍狼后背一把,等苍狼反应过来时,他早已闪到另一边,咯咯地笑了。 苍狼将他将强有力的双臂猛地甩了起来,在他身体四周形成了一道黑色的肉墙。 宇文书越斗越轻松,他时儿哈哈狂笑,时而挑衅几句,时而撞上苍狼几下,将苍狼打得团团转。 苍狼怒气横生,彻底激发他内心深处想取胜的**,他恼羞成怒地乱打一通,却连宇文书的毛发都未曾伤到。 东方升起了启明星,渐渐开始泛白起来,两个大怪物还在无休止地厮打着。正在此时,突然从墙外飞出三个人影,直扑孙大人而来。 却不知此三人是谁,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299章 不谋而合 却说正在宇文书与苍狼打得难分难解之时,有三个人影像三道闪电,直朝孙大人扑去,孙大人与廖师爷二人见了,双双就地而起,直上云宵,轻轻地停在了院落里的柳树上。 孙大人道,“你这卑鄙的宇文书,没想到,你还找了帮手,真是不要脸。” 宇文书一边与苍狼打斗,一边冷冷地说道,“笑话,像我这个样子,还能找到帮手吗?定是你结的仇家,前来要你命的。” 此三人不是别人,正在西域四鬼中的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老二魅千刹程英芸和老三魍索命刘大力,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冷冷地说道,“豹卫大将军杨世昌,你藏匿得真好呀,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暴露出来!” 孙香苑听了,心里不由咯噔一声,“谁是豹卫大将军杨世昌呀?” 正在她纳闷儿之时,孙大人像一只海燕般轻盈地飘落在了地上,上前看了看,然后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西域四鬼,你们本天伏虎营高静地麾下四大名将,忠肝义胆,不曾想到他高静地祸起萧墙,自己的总管不单单出卖了他,自己的结发妻子也和别人睡觉,真是男人中的大不幸呀!” “姓杨的,你不要出言不逊,高将军早已因义成仁,做了古,你作为一个大活人,苟活于世,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老三魍索命刘大力气愤地说道。 豹卫大将军杨世昌,也就是金陵知府的孙大人冷笑道,“你四人不也逃往西域,化身四鬼,苟活于世吗?你们既然重情重义,为何不随高静地而去?” 宇文书一边与苍狼打斗,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他冷笑道,“原来你就是豹卫大将军杨世昌,难怪你想要得到我身上的东西,真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豹卫大将军杨世昌,也会变成这等模样。” 孙香苑彻底蒙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爹爹竟然是什么起义军,还是什么豹卫大将军,这所有的一切,都出乎了她的意料。 杨世昌笑了笑,说道,“你区区一个擒龙营余尚礼,居然能与无双营冷秋华沆瀣一气,制造了卢家堡惨案,随后灭去八大门派,成就了你们一统江湖的美梦,我又为何不能在这金陵当知府?”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道,“原来如此,你们真是卑鄙到了极点,将卢家堡惨案的事情怪罪在我们兄妹四人身上,然后再制造什么惊门毒发之事,你们就随理成章地统一了武林,真是如意算盘打得好呀!” 宇文书见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在怪罪于他,担心三人会来找他麻烦,一边与苍狼打斗,一边说道,“你三人真是天真,你想想现在,我都被这个豹卫大将军杨世昌害成这个样子了,我们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他待机而动,将我们一网打尽呀!” 豹卫大将军杨世昌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你们既然来了,无非是想要麒麟图,那才是想得天真,你当我这里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你们想错了,就凭你三人?做梦去吧!” 老三魍索命刘大力笑了笑,说道,“你养的怪物,宇文书足以对付,我们早就听闻豹卫大将军杨世昌武功盖世,但凭我三人之力,定能拿下你。” 孙大人冷笑道,“你当我只有这苍狼一人可用?笑话,今日就让你等见识见识我衙门里的深浅。” 说着,从怀里取出几支响箭,朝空中发去,随后喊道,“郊狼、胡狼、红狼何在?还不快快将此三人灭了!” 杨世昌话音刚落,只见后山飞下三个黑影,直朝西域三鬼扑去,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暗自叫道,“不好,他居然还有杀手。” 可此时明白,已经为时过晚,三个黑影而来,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忙喊一声,“闪开!” 三人飞身而出,各自站到了一边,此三黑影,郊狼瘦小如猴,头发高耸成锥,手臂长得过人,直朝老二魅千刹程英芸扑去。 胡狼长着长长的络腮胡须,足有一尺来长,他那眼睛里闪动着血丝,手执一柄大钢刀,直朝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砍去。 红狼浑身长着浅红的毛发,手里提着一根沉甸甸的狼牙棒子,挥舞着直朝老三魍索命刘大力而去。 西域四鬼,各有本领,早在江湖中名声四起,老大魑万恶,摧天裂地刀,纵横天下不做盗,天下英雄如火烤;老二魅千刹,虽是女流之辈,一支短萧摧人泪,摄心智挖心肺,让人日不出户,夜不能寐;老三魍索命,手执方天画戟,力大无比如霹雳。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三人岂敢怠慢,只见老大挥舞着摧天裂地刀,左挡右推,他与胡狼刀碰刀,随着铛铛的响声,两刀之间发出了阵阵火光。 老二魅千刹程英芸见郊狼来了,忙取出夺命短萧,狠狠地朝郊狼砸去,郊狼瘦小身材,轻盈闪到一边,顺手就朝她背上打去,老二魅千刹程英芸闪到一边,将短萧凑到嘴边,吹响了她的夺命之音。 老三魍索命刘大力以勇字当头,嘴里吼道,“来吧,红毛鬼,看看老大的方天画戟,如何将你打成肉饼的!”说着猛地朝红狼打去。 此三鬼对三狼,都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摧天裂地刀虎虎生威,胡狼钢刀刀刀要命;老三魍索命刘大力挥舞方天画戟,狠狠地朝红狼而去,此一戟,足有千钧之重,可这红狼好像并不在意,双手握起狼牙棒,硬对硬地朝方天画戟挡去,只听“轰”地一声,两人纷纷退了五六步,老三魍索命刘大力此时才明白,此红狼那可不是人物,手里的方天画戟不由抖动起来。 老二魅千刹程英芸短萧夺命,让人心慌意乱,郊狼猛地出掌,直朝老二魅千刹程英芸胸口打去,只听“啊”地一声,她就像一块石头一样,被重重地打出了一丈多远,短萧也不知哪里去了。 老大老三见老二被打,大喊道,“老二,你要顶住呀!”可这哪里是说能顶就能顶住的?她只感觉头晕脑胀,两眼金光,“哇”地一声,嘴里吐出了殷红的血。 郊狼并不理会老二魅千刹程英芸的伤势,纵身跃起,直朝老二魅千刹程英芸而去,眼看老二魅千刹程英芸已经郊狼掌力之内,老大、老三却束手无策,只能专心地对付着自己的对手,正在此时,一个影子闪过,像老鹰一般,将老二魅千刹程英芸叼走了。 却不知此人是谁,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300章 我心伤悲 正在郊狼欲对老二魅千刹程英芸下手之时,突然,从外墙飞入一人,此人身如狡兔,快如闪电,像一只雄鹰从九重上降落,眨眼功夫,将奄奄一息的老二魅千刹程英芸抱着,离开了那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 老大、老三见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来了,不由心动起来,“兄弟,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帮我们的!”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说道。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冷冷地说道,“我不是来帮你的,我只是不想这里多几具尸体而已!”他看透了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为了麒麟图而不顾兄妹情感,自从西域走出,他改名换姓司空摘星,做起了盗贼的勾当。他将老二魅千刹程英芸带到了孙香苑旁边,郊狼哪里肯放过从他手里夺走猎物之人,早已紧跟其后。 好个司空摘星,轻功着实了得,只见他凌空而起,闪烁于大院之内。 宇文书听了,一边与苍狼打斗,一边说道,“难怪身手了得,原来你就是老四魉僵尸蒋桐书。”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一边躲闪着郊狼的追打,一边冷冷地说道,“宇文老贼,你怎么现在才认出我呀?当初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宇文书道,“不光是以前,就是现在,我也很想要了你的命!”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随手取出判笔,一边躲闪着郊狼,一边书写着魏碑大字,此笔法稳重冗长,正所谓:魄力雄强,精神飞动,气象浑穆,兴趣酣足,笔法跳跃,骨血润达。郊狼一时未能明白其中之理,继续追赶着老四魉僵尸蒋桐书。 好个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自发誓做天下第一贼后,苦苦练习笔法,将他的轻功练得炉火纯青,登峰造极,郊狼追赶他,自是差那么一大截,他一边书写,还要与宇文书对话,说道,“不错,你早就想要我的命,不过你都没有死,我的命怎么会交给你呢?纵然你要让我死,也只能今天先完成此淘汰赛。” 说着,他将手中判笔轻轻一抖,那点画峻厚,结构天成的魏碑字样铺天盖地而去,这魏碑结构完整,无懈可击。郊狼是一介武夫,他的任务就是杀人,哪里会看到此魏碑,忙发掌去打,可那笔墨变化无常,他挡了几个,其余的早已朝他脸上,身上,腿上而去,点画所到之处,宛如一把把锋利的小刀,直朝郊狼而去,只听“扑通”一声,郊狼被重重地打出两丈多远。 好个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乘势而上,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行云流水般书画一通,猛地直朝郊狼而去,郊狼早已被他点横竖撇捺弄得头昏眼花,眼看那笔法已到他的胸前,深深地刺了进去。 正在此时,豹卫大将军杨世昌突然起身,不动声色直朝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背后一掌,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判笔正刺进郊狼的胸膛,哪里会想到背后有人偷袭? 正在此时,从墙外飞出一人,此人不偏不倚,正巧挡在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背后,活生生地替他挨了这致命的一掌。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朱子秀,她见豹卫大将军杨世昌要偷袭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来不及喊叫,挺身而出,替他挡了这一掌,当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转身之时,朱子秀已被豹卫大将军杨世昌打出数丈之远,他取下判笔,飞奔到了朱子秀的身旁,呼喊道,“贼婆娘,你是这怎么了?” 朱子秀的嘴里不停地吐出殷红的鲜血,她有气无力地笑了笑,说道,“贼……汉……我……我…不能…与……你……一同……”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早已泪痕满面,一向嬉皮笑脸的他,此时此刻早已变成了另人,他抱着她,呼唤道,“你怎么这么傻呀,你不该替我挡这一掌!” 朱子秀轻轻地笑了笑,她的笑是幸福的,她轻轻地说道,“别……别这样……你……笑一笑……好吗…我…我……我……没事……” 几次的咳嗽打断了她的话,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听了,忙拭去眼泪,强忍着痛苦笑了笑。 她笑了,幸福地笑了,她想看到他笑着迎接未来的生活,笑着活下去,临死之时才想让他笑,她笑着说道,“贼…汉子……我……很……累……要…好好……睡……觉……你…你…要…好好……活下去…” 说着,她幸福地笑了笑,伸出的手重重地垂落下来,这可急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他强忍着的眼泪像洪水般涌了出来,“贼婆娘,你不是睡了,你醒醒,不要睡了……” 他运足内力,直朝他太阳穴,百会、神庭等穴缓缓地输入真气,可一切都无济于事了,她走了,躺在自己心爱之人的怀里走了,带着她美好的希望走了,带着她幸福的笑容走了,走向了光明快乐的世界那边。 “不,子秀,你不能丢下我不管,你不能再睡了,你醒呀!”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撕心裂肺地呼唤着,可朱子秀就是一动不动,静静地安祥地躺在他的怀里。 这一切的一,孙香苑都看见了,她现在终于明白,明白陆小凤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一切的罪恶都因她亲爹造成,一对好端端的夫妻,一对有说有笑的夫妻,一对经历百般磨难而成的夫妻,就这样断送在了她父亲的手里,她心里彻底绝望了…… “子秀,你为什么如此匆忙?为何如此狠心?我还有好多话想对你说,你怎么就走了呢?曾记得我在四方赌坊,你为了我,得罪宇文凌锋?你可记得天下第一赌?你可还在怀念我们闯绝情,到西域的场景,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我们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做,你不是说要与我独闯天涯吗?你不是要去雪山看雪吗?你不是要去大海我,我都陪你,子秀,我求求你,求求你醒醒好吗?”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从不流泪的他,今天终于流泪了。他撕心裂肺的哭喊,让人心碎,穿过数人之心,直上天空,响彻苍穹,直上九天…… 豹卫大将军杨世昌见了,不由好笑,说道,“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到阎王那里,让你与他相伴?”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听了,看也不看他一眼,将朱子秀轻轻放下,伸手将他的眼合上,说道,“子秀,放心,我将此事完成后,就来陪你!” 说着,他拾起地上的判笔,凌空而起,猛地用力,疾力狂书,却不知他所书何物,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301章 亡妻之作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挥动判笔,凌空而起,疾力狂书,“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难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只见那字狂如激电湍流,字如惊蛇出洞,点线变化万千,姿态优美,整幅字疏密虚实有度,气势磅礴。若是书写在纸是,定是不朽篇章。 那不是纸张,此时此刻,他用的是血来书写,用的是心脏里的滴的血来书写,长歌当哭,泪水滢滢,苍天悠悠,思绪绵绵,他与她的贼婆娘几经风雨,才走到今天,他们原打算经营小本生意,着过个平凡夫妻,逍遥快活于江湖之外,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怪罪于他,因为他挂念陆小凤,才变成了今天这个模样。 从绝情谷走离,到了西域,因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性情大变,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实在看不下去,又不想兄弟二人闹上不愉快,他离开了西域,来到了中原金陵。当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回到金陵时,发现以前他的主人已变成了陆小凤,他从不追问,但心里默默地敬仰着他,后来到了因豹卫大将军杨世昌到西域,偷走麒麟图,他趁机逃离了西域,此时他与朱子秀私定了终身,两人默默地经营着自己来之不易的爱情。 直到陆小凤带着孙香苑离开之时,他才将他带到四方赌坊,可谁也没有想到,就这么一带,他苦苦经营的赌坊就没了,随后他到了城里,两人商议着开了热窝客栈,他如履薄冰,处处小心,每次回客栈,都不知要转多少个弯才回客栈,千算万算,在孙香苑无意间,将热窝客栈暴露了。 自陆小凤离开后,他明白,陆小凤不是半途而废的人,他一直坚守在这里,一直观察着衙门里的一切,直到老二魅千刹程英芸被郊狼打倒,他不得不出手相救。 突然,他猛地摆动手中之判笔,猛地吼了一声,这字画的点横坚撇捺都飞溅而出,每一点,每一笔,都如同一支支利剑直朝豹卫大将军杨世昌而去,杨世昌不愧是豹卫大将军,他明白,这一切,想躲是躲不过的,只能气运双掌,猛地朝司空摘星的笔画而去。 豹卫大将军杨世昌运足内力,猛地伸出双掌,直朝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方向而去,在他自己身体四周形成了一道光亮的墙,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笔墨乒乒乓乓地落在了那光亮的内力墙上,豹卫大将军杨世昌丝毫没有损伤。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见伤他不着,狂舞着手中判笔,狂书而起,只见点横竖撇捺不成字,更不成章,排山倒海般,尽数直朝豹卫大将军杨世昌而去。 好个杨世昌,当年在起义军中,就以武功高强著称,如今身体虽长胖了不少,但内力却也跟着上长,他伸着双掌,缓缓不断地朝护体的光亮的墙注入内力,那光亮的墙越发坚固,成了坚不可摧的内力墙。 两人僵持了上百回合,突然,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大叫一声,“啊!”随后纵身跃起,只见他双手握笔,翻转着直朝豹卫大将军杨世昌而去。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见了,不由大叫,“不要呀!”他明白,此时的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已经有了拼命的准备,这是他的“绝”笔,他将自己化了笔划,直朝敌人而去,那是同归于尽的“绝”笔,就算将对方打倒在地,自己因力道过大,也不能停得下也,会对自己的判笔刺伤。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喊叫已经太晚,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早已化为了像风驰的钻一般,此时,他带着对亡妻的承诺与思念,带着对敌人的憎恨,像流星一般直朝豹卫大将军杨世昌而去。 正在此时,一道白光闪过,将他牢牢地抓住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和尚,他将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抓住后,来到了墙角的一边,吼道,“你这瘦猴子,打驾也不叫上我,真是岂有此理!”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哪时会想到和尚会将自己拉住不放,挣扎着说道,“放开我,我要为朱子秀报仇!” 和尚哪敢放了他,说道,“你这哪里是报仇?你这分明是飞蛾扑火,你非但伤不了他,反而会害死你的。”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哪里管得了这些,拼命地挣扎着,可和尚将他死死地抱着不放,他不能上前一步。 正在此时,赵杨悔也从墙外而入,站在了孙香苑身边,冷冷地说道,“现在你该相信我们所说的话了吧!” 孙香苑强忍的泪水哗哗地流了下来,赵杨悔毫不客气地说道,“这就是你所相信的,你所尊重的爹!” 孙香苑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不知说什么才好,她除了哭泣,还有什么更好的说辞呢? 孙大人,也就是豹卫大将军杨世昌见了赵杨悔,说道,“你这吃里爬外的东西,今天总算来了,看我不结果了你。” 说着,张开他凶残的手,直扑赵杨悔,正在此时,孙香苑站在了赵杨悔的跟前,张开双臂,等待着他父亲凶残的手。 杨世昌见了,忙将手掌收回,“轰”一声打在了旁边的围墙上,嘴里吼道,“你丫头,你怎么护着这个该死的人?她背叛了我,我必须将她杀死!” 一个人,一旦心中所敬仰之人成了万人所唾骂的人时,她的心该有多么痛苦与无奈?孙香苑含着眼泪,说道,“爹,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还是我认识的爹吗?” 杨世昌道,“傻丫头,我怎么会不是你爹呢?快让开,让我结果了她!” 孙香苑一动也不动,问道,“她到底是谁,是你收留了二十多年,教她武功,想纳为妻妾的人吗?” 杨世昌道,“丫头,别傻话了,此人不除,难解我心头之恨呀!” 孙香苑问道,“那是为什么呢?纳为妻妾,别人不同意,你就要杀了她吗?” 孙香苑多么多么希望她的父亲能讲一句实话,让她受伤的幼小心灵得到一丝的安慰。 “那是因为背叛了他!”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此人是谁,为何到这里来?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302章 真相大白 此时,天已大亮,太阳从东方升起,撒落着万丈光芒,高大的山峰与建筑得到了他的恩泽,变成了黄金色,但金陵衙门的大院里,还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正在孙香苑父女两说话之际,从高高的房顶上出现了一个人,他不是别人,正是陆小凤。 他说完话,轻轻地飘到了院子里,豹卫大将军杨世昌见了,说道,“原来是你!”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大人你希望是谁呢?” 杨世昌道,“好,惊门宇文书,西域四鬼,千面人,陆小凤,你们都到齐了,好,也省得我到处找你们。”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我知道,这知府衙门真算得上是藏龙卧虎……” “什么藏龙卧虎,简直就是魔窟一个!”和尚还死死地抱着司空摘星不放,见陆小凤说到此,义愤填膺地吼道。 陆小凤看了看和尚一眼,说道,“你说得不错,这里就是一个魔鬼窟,你收养众杀手,做出人不人,鬼不鬼的事情,但我始终不明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正在此时,廖师爷向天空再次放了响箭,转眼间,从后山出来了无数的蒙面人,团团地围在了大院里。 杨世昌见所人的杀手都到了,冷冷地说道,“不错,这后山就是我培养杀手的地方,我这里高手如云,就算你们能进得来,未必出得去!” 孙香苑摇了摇头,惋惜地说道,“真没想到,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的,你在这里这么多年从未发现什么,爹,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呢?” 孙香苑伤心极了,不曾想到,欺骗她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一直珍重的父亲。 杨世昌摇了摇头,说道,“丫头,你有所不知呀,爹爹自有爹爹的难处。” 孙香苑叹息地说道,“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你也该给我讲,我是你女儿,你怎么将这此事情都瞒着我呢?” 杨世昌道,“丫头,总有一天,你会原谅爹爹的,今日,我得将这里所有人消灭掉,才能走向成功。” 孙香苑不解地问道,“爹,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培养这些杀手,目的何在呢?” 杨世昌摇了摇头,说道,“日后我会告诉你的!可不是现在!现在爹爹要收拾掉这些专门与我作对的人。” 陆小凤站在旁边,听着父女两的谈话,一直没有说话,此时,他见杨世昌要痛下杀手了,他笑了笑说道,“孙大人,不,应该叫你杨将军,不,应该叫你湘王爷吧!” 杨世昌高高举起的手,又慢慢放了下来,愣了愣,问道,“姓陆的,你说什么?” 此时,大院里的所有人都停止了打斗,也许是他们打的时间过长,想要休息一会儿,也许是他们想听听关于湘王爷的故事。 陆小凤淡定地说道,“前朝太祖时期,封了一子,封为湘王,建藩国于湖广荆州府,后获罪削去湘王爵位,废除封国,当时被满门抄斩,但阴错阳差,在抄斩过程之中,他们遗漏了一子,此子改姓杨,流落江湖,但始终没有忘记当时朝廷对他家的灭门之仇,一直教导子孙不忘家仇,直到第五代子孙时,他们终于有了机会,起义军打遍大江南北,他们终于有机会反抗朝廷,于是就参加了起义军。” 杨世昌万万没有想到,这么多年的事情,还有人去关心与过问,冷冷地笑了笑,说道,“不错,这就是我参加起义军的目的所在,我祖上祖上也流淌着太祖血统,为何偏要满门抄斩?我从出生开始,就得担当起反对朝廷,报仇雪恨的历史使命,就得完成祖上一代又一代交下来的任务。”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笑了笑,说道,“真没想到,你本是姓朱,是前朝贵族,但万万没有想到,你一个姓朱的,与我们一起去反对你们的朱家天下。” 杨世昌道,“朱家天下,那不是姓朱的人的天下,是姓朱的其中一人的天下,我们虽姓朱,但与天下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陆小凤说道,“你到了起义军,任凭着对朝廷的满腔怒火,任凭着自己卓越的武功,你很快得到了闯王的信任,最终封为了豹卫大将军。” 杨世昌见自己的身份已暴露,索性承认了下来,说道,“不错,我每打一次胜仗,每杀一次朝廷的官员,我心中无不胜喜。” 陆小凤继续说道,“然而令你始料未及的事情就是起义军失败,你见失败后,逃出了京城,来到了金陵城,你见金陵城人口集聚,又离京城尚远,为此,你决定要在这里干一番事业,你费尽心机,终于谋得了金陵知府的位置。” 杨世昌道,“陆小凤果然名不虚传,短短的时间里,就将我的历史,我的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不错,是这么回事,这金陵山高皇帝远,我在这里,可以做我想做之事,经营我多年的事业。” 陆小凤道,“皇太极入京,你心里也不好受,你身为朱家嫡系,不管怎么样,前朝再怎么对不起你,他都是你朱家天下,此时非但不是朱家天下,还是异族人统治,你郁闷了多年,最后再次捡起了你多年的皇帝梦想,你暗自训练杀手,暗地里招兵卖马,其目的就是完成你多年的皇帝梦想。” 杨世昌道,“不错,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他清狗凭什么能统治我大汉中原?凭什么能推翻我朱家天下,我身为朱家后裔,定要驱除满清,还我中原,光复大明江山。” 陆小凤摇了摇头,说道,“大明也好,大清也罢,汉人统治也好,满清统治也罢,只要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谁统治又怎么样?大明是大汉天下,可结果又能怎么样?官场**,百姓流离失所,生活于水火之中,怨声载道;如今天下初定,百姓安居乐业,朗朗乾坤,国泰民安、丰衣足食。这可都是你亲眼看到的,这与你朱家晚期天下可是大不一样呀!” 杨世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吼道,“你闭嘴,清狗之所以能长驱直入,直到中原,就因为有无数千千万万的,像你这样的软骨头,他们才能以成功,得以天下,你难道就甘愿担当此满清走狗吗?我们大汉为何不能团结一致,共御外族?” “团结一致,无非是为了你一已的皇帝梦想而已,正如陆大侠而言,只要百姓过得好,生活好,谁做皇帝又怎么样呢?”正在此时,衙门正大门开了,一大队清军涌入,却不知带头的人是谁,何出此言,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303章 奉旨查封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摄政王,他到了大院里后,看见各位各执兵器,打斗得十分惨烈,不由摇头说道,“江湖血腥,不亚于战场呀!” 杨世昌见来的是摄政王,忙迎上去,笑容可掬地说道,“不知摄政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摄政王看了看他,笑了笑说道,“孙大人免礼,今日我奉皇上之命,前来查看金陵知府,听闻孙大人自幼好武,但不知在这衙门之内,也真刀真枪练习。” 他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蒙面人,以及长得奇形怪状的苍狼,胡狼,红狼,以及宇文书,笑了笑,说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呀,不知孙大人在何处寻来这些相貌奇特之人?” 孙大人不知摄政王到底知道什么,说道,“属下惭愧,年青时,也算得上半个江湖人氏,只有今日有几个仇人经常到府上捣乱,我不想将此事弄到了衙门之中,不直不予理睬,几位江湖看不惯后,才插手管了此事,这不,昨晚这里就大战了一夜,到现在还没有了结呢!” 宇文书见有官府前来,又见孙大人手下杀手众多,特别是那只苍狼,与他斗了一个晚上,现在面不改色地站在那里,还有那个陆小凤,一直以来,都在与他作对,他明白,在这里也是多余,占不了半点儿便宜,吼叫道,“杨匹夫,今日我们到此这止,改日我定将你碎尸万断,以报断臂砍腿之仇!” 说着,风一般转动起来,像一阵龙卷风一样,越过围墙,消失了。 摄政王伸手正准备说点儿什么,但宇文书早已没了人影,让他好生失望。 孙大人忙上前道,“你看就是他,带了这几个人,到这衙门里捣乱!” 说着,他指了指西域四鬼和陆小凤,陆小凤笑了笑,上前将双手一拱,说道,“王爷可来了,事情都办理好了吗?” 摄政王点了点头,说道,“一切按计划,全部拿下了。” 杨世昌见陆小凤与摄政王眉来眼去,瞪大双眼,此时他才明白,摄政王此次前来,定于陆小凤有关,他不由指了指陆小凤与摄政王,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前朝湘王,起义军豹卫大将军杨世昌,你就别再演戏了,王爷什么都知道了。” 杨世昌不明白陆小凤的意思,愣了一下,问道,“王爷知道什么了?”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半年前,我离开金陵,到了京城,我面见了当今皇上……” 杨世昌笑了笑,说道,“你真会瞎编,紫金城是谁人想进就进的吗?你还面见了当今皇上,你是什么人,江湖中一浪子而已,皇上会见你吗?真是可笑!”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那是对于一般人来说,皇上是不好见,但对于我来说,就是一跺脚的功夫,我趁夜飞身潜入宫内,出现在了皇帝就寝的地方,你说他还有什么理由不见我呢?” 这是陆小凤惯用的手法,杨世昌不得不信,陆小凤继续说道,“我将金陵的中秋月圆之案,客栈冤鬼之案,曹家沟灭村之案,一一禀明了皇上,皇上气得火冒三丈,连夜召见了摄政王,要求摄政王与在下一起将此事查清,我们经过大理寺、户部、工部,终于才查到你的真实身份,为此皇上才钦点摄政王前来金陵。” 杨世昌此时才明白,原来摄政王不是顺路而来,而是专程为他的事情而来,他本想请摄政王帮忙,由此看来,一切都晚了。 摄政王说道,“杨世昌,你故意隐瞒身份,骗取朝廷官职,本该励精图治,精忠报国,你却不思悔改,你为了招兵卖马,连蔬菜也要节省,节省本是美德,你却到曹家沟强买,村民不同意,你竟然下令不让其种蔬菜,后来,你欺上瞒下,胡乱找来赵久伍顶冤鬼之案,赵久伍何在?” 随着摄政王一声令下,后面的官兵将赵久伍带了上来,“这是一个无辜百姓,就因你的种菜风波,让他爹去举报,后来却瞎了双眼,你不得不给别人回报,反还让他顶罪,你到底还有没有良知?你心中还有没有跳动的心脏?” 杨世昌见事情败露,并不加已解释,说道,“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将功成万骨枯,他们为了我,为了光复我大明江山,驱逐你们清狗,作点牺牲又有何妨?不要说一个村子,就是整个金陵城,全部化着孤城,若能恢复大汉江山,那又何妨?” 陆小凤道,“你从头到尾,始终想得到三经麒麟图,其目的也不正是为了这个吗?” 杨世昌道,“不错,麒麟图内藏有巨额宝藏,若能拥有他,我怎么会为了区区蔬菜去屠村?我又何愁大事不成呢?要想成就一统天下大业,没有物资,淡何容易?” 如果开始时,孙香苑对她的亲爹爹还有一丝的希望,此时看来,所有的希望都化作了泡影,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她早已对她所敬重的父亲绝望了,彻底绝望了,她慢慢儿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轻轻地说道,“爹,你就松手吧,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难道就一点儿也不后悔,你心里就一点忏悔之心也没有吗?爹,处心积虑,一心想当皇帝,当你真正当了皇帝后,又能怎么样呢?爹,你不时常教导我名为锢身锁,利是焚身火吗,怎么在你哪里就不成了呢?” 杨世昌狠狠地瞪了一眼孙香苑,说道,“你住嘴,你身为我朱家人,怎么帮别人说话呢?要不是你怀疑,时时处处帮外人寻查我,我们现在怎么会被别人发现?” 摄政王义正词严地说道,“你身为堂堂四品大员,上不知报效国家,下不知恩泽百姓,此等祸国殃民之人,留有何用?我今日奉皇上之命,特将你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说着大声喊道,“将此贼拿下!” 众羽林军全副武装,准备着上前将杨世昌拿下,不曾想道,杨世昌哈哈大笑,说道,“就凭你几个羽林军,这又算得了什么,我在全国至少有十万雄兵,就是在金陵城里,我也有数万之众,本想在下月之初全面起事,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不过,这也没关系,就当是我们起事的开门红,天待我不薄,起事之时,还有当朝一品辅政王爷前来祭旗,真是三生有幸呀!想必大事可成矣!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廖师爷,下命令吧!” 看样子,一场恶斗是少不了的,却不知结果如何,欲知此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304章 兵来将挡 当朝一口辅政大臣,那是何等高贵?陆小凤将其从京城带到金陵,怎会一点准备也没有?正在豹卫大将军杨世昌得意之时,摄政王笑了笑说道,“你所说的军队在哪里呢?是不是这个家伙所率领的队伍?” 随着摄政王这么一说,羽林军从后面带来了一人,只见此人已被五花大绑着,嘴里噻着棉布,摄政王走上前,将他嘴里的棉布扯了下来。 杨世昌见了,吓得目瞪口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铁海棠,铁海棠见了杨世昌,“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停地磕头说道,“大人,快救救我呀!” 杨世昌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铁海棠说道,“昨日,我正在山中整顿军马,不曾想到,那个姓陆的不知怎么回事,来到了我的帐前,将我擒住,逼着我交出了兵符,随后,这位大人就到了账前,姓陆的就将我和兵符交给了这位大人。” 陆小凤道,“从曹家沟种菜之事查实后,我想你需要那么多的蔬菜绝非衙门中所需。当时事情败露,你说这一切都是部下铁海棠所为。我当时就猜想,一个区区铁捕头,是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量收购村民蔬菜的,更不可能下命不让村民种菜。于是我将此事禀明摄政王后,他分析,你不单单暗养杀手,还在暗地里招兵卖马,于是,我们四处查寻,终于在大山之中找到了你屯兵的地方,为此,才将这个铁捕头抓获。” 杨世昌叹了口气,说道,“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都看重于你,我们光复大明江山之事,若有你的加入,定能如虎添翼,定能水到渠成,但万万没有想到,我竟然四季豆不进油盐,软硬不吃,非但不被我所用,还处处与我为难,到最后,还将此事作为你所追求的大事来办,我不知道清狗给了你什么条件,竟然让你这般替他们卖命。”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他们什么也没有给我,我本不想与你为敌,但你为其你心中梦想,不惜残害无辜百姓,这是我最不想看到的,也是我最不容忍的,更卑鄙的是连自己的女儿,你也欺骗,到至今她还蒙在鼓里,这样的官,这样的人,这样的父亲,又有多少世人可以容忍呢?” 铁海棠还在苦苦哀求,杨世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对摄政王说道,“就算我没了那数万军队,那又何妨,你没看看,我这里全是武林高手,我看你怎么能逃得掉。” 说着,他转身对廖师爷喊道,“摆阵!” 廖师爷早已作好了准备,拿出手中一黄一白的旗,左右上下地摇晃起来,众黑衣人与苍狼、胡狼、红狼与杨世昌跟着运动起来,此时,整个衙门大院里,脚步声,喊杀声混成了一片,瞬间将陆小凤、西域四鬼,和尚叔侄二人、摄政王和羽林军一并围了起来。 陆小凤从未涉及打仗之事,对排兵布阵一窍不通,看着运动的黑衣人,思量着,寻找着他们的破绽。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看了半天,喃喃地说道,“豹卫大将军杨世昌果然名不虚传,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也能摆出如此复杂的八卦阵来。” 摄政王听了,不由看了看这位其貌不扬的江湖人士,笑着说道,“看来这位仁兄还算得上排兵布阵的高手,但不知如何称呼。”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不想理睬这位朝中之人,但碍于陆小凤的面子,他准备如实相告,陆小凤忙问道,“袁大侠,不知此阵如何破除?”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此时才明白,陆小凤是提醒他,不要将真实身份暴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会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此阵是从四象变化阵演变而来,共分四四十六卦,也称奇门遁甲,以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这十个天干符号,甲为元帅,他经常隐蔽在幕后,所以叫遁甲。这里想必就是杨世昌了;乙、丙、丁为三奇,是元帅身边最得力的三个助手。乙为文,叫日奇,丙为武,叫月奇,丁负责供应,叫星奇。乙、丙、丁三奇,也可以作为三支奇兵来理解,出奇制胜往往都靠它。这里想必就是那几只狼了。戊、己、庚、辛、壬、癸叫做六仪。十天干与十二地支相配,形成六十甲子,则十天干每个都会用六次,这样就形成了六甲、六乙、六丙、六丁、六戊、六己、六庚、六辛、六壬、六癸。”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本是伏虎营高静地手下最得力的干将,提到行军打仗,排兵布阵,当然有说不完的话来。 陆小凤听了,苦笑道,“我的袁大侠,你怎么这么有趣,都到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那里教我们吗,你就直接说,这个阵法,我们该如何破除?”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笑了笑,说道,“陆大侠请少安毋躁,要想破阵,首先要懂得阵法,若你不懂,乱打乱撞,纵然你武功再高,也未必能顺利破阵,甚至会丧命于阵中。” 摄政王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继续说道,“但凡阵法,都离不开一个规律,那就是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要破此阵,首先找两仪,我们得用两个武功高强之人,将两仪守住,两仪不破,难再进行,我们这里的人,可能只有你陆大侠方能承担此重任。” 陆小凤忙说道,“这个没有问题。”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道,“你只有一个,怎么能成呢?” 陆小凤得意地笑了笑,说道,“这个你就放心吧,到时会有天兵天将前来助我们的,那四仪呢?”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看了看阵势,说道,“在东西两方,分别有两门,需要四人守护。” 陆小凤道,“这个没有问题,你兄弟三人,加上和尚,你们四人应该能应对。”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不成问题,但光守门是不够的。八卦阵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除了两仪四象守门之人外,还需要一个勇冠三军的主帅,两个副帅,兵分三路,同时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这有何难?眼前就有一位勇冠三军的将军在这里,我与赵杨悔当个副将,率羽军,就按你的路线杀一通,不就成了?”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摇了摇头,说道,“这可不成,主帅是关键,副帅要协调,这才是冲阵的关键所在,你当副帅,一来力量与那姑娘相比,悬殊太大,二来你的力量超过了主帅,这样就像天平一样,能能平衡,导致其中一方压力过大而无法冲散阵法。” 摄政王笑了笑,说道,“那好办,陆大侠为主帅,我与姑娘当副帅,岂不两种弊端都解决了?” 陆小凤难为情地笑了笑,说道,“你是奉命软差大人,金枝玉叶,本不该让你以身犯险,但现在正缺人手,没有办法呀!” 摄政王笑了笑,说道,“你说哪里话,我能与当今陆大侠当副手,自是我的福气,陆主帅放心,我定能完成杀敌任务。” 陆小凤与摄政王已有数月的交情,自然说话顺便起来,陆小凤笑了笑,说道,“那今日一战,我陆小凤定能载入史册,摄政王为我当副手,这是千百年来的最高殊遇!” 摄政王笑了笑,说道,“你陆大侠会因这虚名吗?你放心,历史上不会这么一个章节的!” 陆小凤笑了笑,双手一拱,说道,“还是摄政王理解我。”随后他转过身,扯着嗓子喊道,“喂,楼顶酒楼的,也该动动身子了,光喝酒可是不行的!” 却不知他喊的是何人,这八卦阵他们能破吗?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305章 杀人比赛 随着陆小凤一声大喊,在衙门南北两边的房顶楼阁尖上,出现了两位身着白衣,左手执剑,右手提酒壶的人,两人不是别人,正是西门吹雪和叶孤城。 两人到了楼阁顶上,看也不看一眼院内情况,提着酒坛子,仰天喝了起来,二人洁白的衣裳随风飘零,似乎脚下院内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一般。 陆小凤见了,笑了笑,说道,“二位,你们不是早就想比试了吗?现在南北两边你们只负责守门,只负责杀人,我给你们当裁判,谁杀得多,谁就算胜者如何?” 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看也不看了眼陆小凤,共同从楼阁上飘落下来西门吹雪在南边,叶孤城在北边,二人轻轻落在地上,像一片落叶一般,二话不说,拔剑就朝阵门而去。 只见南北两边,如同两道闪电,或左或右,或上或下,剑光所到之处,杨世昌所培养的黑衣蒙面人倒得满地都是。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喊道,“老三、老四,该我们了!”说着,率先领头去守门了,和尚见了,也跟着飞身而入,四门之内,各自施展毕生所学。 陆小凤走到转身对摄政王说道,“王爷,现在就该我们了!” 摄政王点了点头,转身对羽林军说道,“众将听令,从现在开始,我们要破此八卦阵,这位陆大侠为主帅,我只是他的副帅,全体得听令于他,若不违抗着,军法从事。” 众羽林军整齐地喊了一声,“喳!” 陆小凤随后走到孙香苑身边,他含情脉脉地说道,“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去了。” 此时的孙香苑早已百感丛生,半年来,她心中的思念从未减少,她多么希望他爹说是的真的,又多么希望陆小凤他们所说的是真的,但一切,就在昨天夜里和此时此刻,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一切的一都只能用事实说话。 她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只是轻轻地说道,“你一定要小心,刀剑无眼呀!” 就凭这一句话,陆小凤明白了一切,他淡淡地笑了,说道,“放心吧,我会没事儿的,你一定要照看好老二魅千刹程英芸,她受不轻!” 孙香苑点了点着,随后低下了头,说道,“若有可能的话,是不是可以网开一面,放我爹一条生路?” 这是一个作为女儿了心愿,从正义的一面来讲,她早就希望她爹被绳之以法,但从当女儿的角度来看,他多么希望自己的爹能长命百岁,能健康快乐。 陆小凤明白了孙香苑矛盾的心情,笑了笑,说道,“好,我尽力而为!” “我尽力而为!”这是陆小凤对她心爱之人的郑重承诺。 随后陆小凤转身对赵杨悔说道,“走吧,该咱们上场了!” 说着,跳上马,带着三路人马从正东门冲刺而去,只听马叫声,喊杀声,兵器撞击声,惨叫声,落地声连成一片,声音穿过树梢,直窜房顶,破除房顶,到插云霄! 只见西门吹雪在南门,手执乌鞘长剑,左挑右劈,时而如猛虎下山,时而如蛟龙探月,所到之处,那黑衣人的尸体都会飘落在正南门,一个,两个,三个,他将黑衣人的尸体慢慢地筑成了高高的城墙。 守在南门的正在苍狼,此物虽与宇文书交手半个晚上,但此时还是精神抖擞,见西门吹雪如此快的剑,早已取来一根碗口粗的铁棒,挥舞着,在南门形成了一道铁墙。 西门吹雪站在高高耸起的黑衣人尸体上,举起酒坛,喝了一口,冷冷地看着苍狼挥动的铁棒,突然凌空而起,像一只空中雄鹰,直扑草场上的一只兔子一般,还没等苍狼反应过来,他手中铁棒已经被西门吹雪挑到了数丈之外,西门吹雪并没有去追杀苍狼,因为他的任务只是守住南门。他又回到了尸体堆上,高高地临风站着,遥遥望着北门的情况。 北门的叶孤城,手执一把无名剑,纵身飞向天空,只见他身形似雁,划过长空,如流星雨,撕开苍穹,如天使,翩翩起舞,剑光四起,不,那分明不是剑光,那是闪电,不,那分明是剑光。快!快!快!那怎一个“快”字了得! 同样叶孤城也将黑衣人尸体堆成了山,在北门守候的是胡狼,只见他手中钢刀虎虎生威,刀光形成一圈白光,死死地护在自己四周,叶孤城看着,突然凌空而气,直入云霄,忽转而俯冲而下,手中之剑快如闪电,形成一道圈,直落胡狼头顶。 胡狼见叶孤城的剑快如闪电,来不及撒手,“铛”地一声,丢了钢刀,直朝八卦阵中而去。 叶孤城打走了胡狼,北方空空如也,他纵身上了尸体墙,瞭望四下,只见老大魑万恶袁沐澈、老三魍索命刘大力和老四魉僵尸蒋桐书以及和尚,都在不停厮杀,他淡淡地喝了一口酒,一动不动地看着北门。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挥动着摧天裂地刀,刀光所去之处,黑衣人随刀而倒,刀光所到之处,黑衣人手中的家伙,不是被砍断,就是连家伙带手臂,落在了地上,要不就还没反应过人,人头就已落地。 老三魍索命刘大力,他的方天画戟势不可挡,在这人山人海之间势如破竹,锐不可挡。 和尚拖着肥硕的身体,左扔一个,右劈一个,将黑衣人打得头晕目眩。 陆小凤带着三队人马,横冲直撞,如同一条苍龙,游离于茫茫草原之上,此时,他们已经步入了八卦的中央,摄政王身经百战,应对这多人作战经验丰富,既不靠前,也不落后,与陆小凤和赵杨悔并排一致,这是作战时的技巧,也是自哲保身的作法,因为只有这样,才不落入众敌人之刀下。 他们从正东门而入,经过激战,往西南‘休门’杀出,陆小凤看了看众羽林军,一个个还是精神抖擞,他笑了笑,对摄政王说道,“这羽林军名不虚传,这是我见到最强悍的军队了!” 摄政王听了,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是当然,你可知道,这羽林军是专门保护皇宫的,当然得用最强悍的军队。” 陆小凤点了点头,扯着马,率领着羽林军从正北‘开门’杀入,这正是老大魑万恶袁沐澈的方法,但不知能否破阵,欲知后事如此,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306章 网开一面 却说陆小凤率着队伍从正北门而入,此时的八卦阵,早已混成一团,他们两仪不能运用自如,四门被围得个水泄不通,被陆小凤从正东门杀入,从西南门杀出之后,早已溃不成军。 他们刚一进门,就遇到了杨世昌,他的左边是廖师爷,右边是红狼,三人赫然出现在眼前,这就是老大魑万恶袁沐澈所说的“核心”,他所说的“甲”字统领。 杨世昌见陆小凤率人杀了进来,说道,“真没想到,你会破除此阵。” 陆小凤道,“不,这不是我破除的阵法,这是大家齐心助力的结果。” 正在此时,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大吼一声,“各门冲进去!” 只见西门吹雪挥动手中之剑,所到之处,众黑衣人应声而倒,叶孤城像一条长龙一般,直奔陆小凤处。 东西南北门各处,都拼杀而入,此时,将杨世昌等三人围了起来。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早已杀红了眼,他挥去判笔,像离弦的箭一般直扑杨世昌,好个杨世昌,将他身边的廖师爷顺手推到给经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只见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判笔深深地扎进了廖师爷的胸膛。 说是迟,那时慢,杨世昌纵身一跃,来到了孙香苑身边,将冰冷之剑架到了她的脖子之上,说道,“统统给我退下,要不,我就让这死丫头为我陪葬。” 此时,胡狼、红狼和苍狼已赶到了杨世昌身边,要想动他,也非易事,和尚笑了笑,说道,“真没想到,用自己的亲生闺女作人质,这可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呀!” 杨世昌道,“你们人多势众,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没了闺女,还可以生闺女,但命只有一条,没有了就没有了。” 摄政王气愤极了,吼道,“你真是卑鄙到了极点,俗话说,虎毒不食子,你怎么能用自己的亲闺女当人质呢?快快交出麒麟图,我等就放你一条生路!” 杨世昌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你看,就连朝廷里的摄政王也窥视麒麟图,更何况我呢?不要说你了,就是当今皇上来了,除非他将皇位让给我,否则休想得到麒麟图。” 陆小凤明白,杨世昌是不可能交出麒麟图的,他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其目的就是想要得到麒麟图,他怎么可能轻易地交给别人呢?他看了看可怜的孙香苑,说道,“一直以来,你在香苑的眼里,都是倍受尊重的,她从来不求人,就在我们破阵之前,她求我饶过你,你看看今天的阵容,你能逃得了吗?放开她吧,在整个这件事里,她是最无辜,最受伤害的人了,你也太伤她的心了,放开他吧,与摄政王一起去京城,改过自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吧!” 杨世昌冷冷地笑了笑,说道,“我真后悔生了个不争气的女儿,要是生的是男孩,他一定会继承我朱家湘王的血统,一定会让他牢记复国的历史使命,她既然无法无成祖上交给的任务,就算为我的复仇之路作一点牺牲,那又何妨,她作为朱家子孙,理应为此作出牺牲与贡献!” 摄政王惋惜地说道,“这只是无谓的牺牲,如今天下初定,凡我大清子民,理应安分守已,各尽所能,为家人,为社会,为国家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你却为了一已私利,为了自己的所谓复仇,为了自己所谓的皇帝梦,不惜劳命伤财,祸及百姓乡里,更有甚者,让自己的亲生女儿作无谓的牺牲,就算你报了仇,就算你当了皇帝,那又怎么样,自己也只能是孤家寡人,也不可能得民心,不可能坐稳江山的。” 和尚厉声呵斥道,“不错,就是你当了狗屁皇帝,我也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你,你抓了无数孤苦伶仃的小孩儿,从小将他们训练成杀手,如此残忍之事你也做得出来,你当皇帝也不是什么好皇帝。皇帝不是给自己当的,是给全天下人当的,当了皇帝,你就不属于自己了,也不属于你的家人了,你就属于全天下的人了,你不得民心,全天下之人自然会反抗于你。” 摄政王听了和尚的说,不由点头称赞,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茫茫江湖之中,居然还有人会这么一套“皇帝论”,他笑着冲和尚点了点头,说道,“不知这位高僧尊姓大名,竟然会有如此深的见解。” 和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施主太客气了,和尚哪有什么尊姓大名,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你可不要治我的罪!” 摄政王道,“在江湖之中,能有此见地之人,寥寥无几,你的这一番治国理政方针,让人大开眼界,就算在翰林院里,也没有几人能如此深刻认识到位。” 和尚笑了笑,说道,“我只是个闲云野外的和尚而已,今日只是见这个家伙不明是非,才加以劝说。” 和尚故意岔开话题,对杨世昌说道,“阿弥陀佛,放下屠刀,杨施主,回头是岸呀,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你想想看,当个皇帝有什么好,起早摸黑,广东有旱灾要找你,北方有战事也要找你,金陵知府的事情要找你,宫廷之内的事情,还是要找你,你这又是何苦呢?不如顺了和尚,云游四海,何不逍遥快活?” 杨世昌听得厌烦,吼道,“老秃驴,少来你这一套说经之辞,我生为朱家人,誓死为朱家天下而奋斗!你成天吃斋念佛,到头又能怎么样?你还是一个邋遢不堪的和尚而已,哪有皇帝的荣华富贵,哪有皇帝的九五之尊好?”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钱财为粪土,义字值千金,你为了所谓的钱财宝藏,你为了所谓的九五之尊,你六亲不认,连自己的女儿也用来作人质,你是否还有人性?” 杨世昌道,“你们这些都是妇人之仁,都是鼠目寸光,都是懦夫之为,我的命为什么给别人管,我为什么要受人管,我为什么不能自己管自己,为什么不能让我管别人,管天下?一切都去见鬼吧,只有权钱在手,什么事情都是你说了算,那才不枉活一世,你视钱财为粪土,你为何不拉上几车,到在我的菜园里当肥料呢?那是你虚伪,所说的一切都是虚假之言。” 孙香苑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别管我了,他已经不再是我父亲,不再是我所敬仰的父亲,动手吧,不要因为我而失去这次绝好的机会,一旦将他放走,他不知什么时候还要为祸天下,你们动手吧!” 孙香苑彻底绝望了,破阵之前,她还在为她父亲求情,可此时,她早已将父女之情抛到了九宵云外,她希望能和他同归于尽,她不希望成为陆小凤他们的累赘! 没有人回话,因为谁也不想伤害无辜,谁也不想因此而伤了这位为正义而舍弃父亲的姑娘。 孙香苑看了看陆小凤,深情地说道,“一直以来,我都相信你所说的是对的,因为我明白,你的心就像明镜一般,没有半点儿瑕疵,但我没有做到,我始终站在了恶魔的一边,始终没有与你并肩作战,今日走到这一步,是我自作自受,陆大侠,众位江湖好汉,摄政王,小女不才,是我咎由自取,早该以死谢罪,今日能给我这个机会,我也算是三生有幸,若有来生,我定与各位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各位,永别了!” 说着,她奋力朝她父亲手中的剑锋上狠狠地撞去。 只见血光四溅,陆小凤撕心裂肺地喊叫道,“不要呀!” 可一切都晚了,孙香苑柔软的身体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杨世昌见孙香苑自刎而亡,手中没了人质,纵身一跃,与苍狼等直上云天不见了。 孙香苑自己撞在他亲生父亲的剑上,性命如何,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307章 生死有尽 陆小凤见心爱之人孙香苑撞上了他爹的剑上,血光四溅,飞身上前,将孙香苑抱在怀里,“不要呀,我不要来生,我只要今生,今生无你,我何来快乐?” 可任凭陆小凤如何呼唤,孙香苑就是紧闭着双眼,陆小凤急了,运足内力,缓缓地朝孙香苑背上输入,在陆小凤深厚的内力支持下,孙香苑勉强睁开了双眼,她看到了陆小凤,看到了她想看之人,笑了笑,说道,“我没事儿,不必伤心,你的笑对我很重要,你还是笑着好看,你能为我一笑吗?” “为我一笑!”那是多么简单的要求,可陆小凤始终做不到,看着她脖子上鲜红的血,看着她苍白的脸,他怎么能笑得出来? 所有人见了这幕,无不暗自掉下了眼泪,他们都知道陆小凤与孙香苑间的深厚情谊,他们见证着这所有的一切,就连老四魉僵尸蒋桐书都上前说道,“喂,你可要撑着,要不我可真就没了主人。”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所说的是在武林大会上,他为她硬接三掌之事,孙香苑吃力地笑着说道,“好了,过去的就让另一人过去,他不想提及那人的故事,就让他随风而去,现在的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明白孙香苑的话,却摇了摇头,说道,“不,你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刚失去朱子秀,我不想再失去你,你可要振作起来。” 孙香苑不由再次想起他们走过的风风雨雨,他们共闯武林大会,同去定州,一起在美丽的山村,一起到绝情谷,一起练习闪电镖……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开口唱起了属于他的歌谣: 皎洁的星空 眷恋着 凉爽的山风 仰望那灿烂的苍穹 丝般的云彩 回荡在 璀璨的梦中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啊……啊……啊 啊……啊……啊 陆小凤听了,眼里含着晶莹的泪水,也跟着唱了起来: 月下的我 看着那 月下的你 我们同享阳光与甘露 无忧的你 偎依着 无忧的我 我们同忘世俗与烦忧 啦……啦……啦 啦……啦……啦 我们同享阳光与甘露 我们同忘世俗与烦忧 那是他们一同编撰的歌,没有人能听得懂,此时此刻,赵杨悔才明白,就算自己会唱这首歌谣,但她终究不是她,同样的歌谣,她却唱不出这般深情与幸福。 皎洁的星空 眷恋着 凉爽的山风 …… 他们幸福地唱着,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孙香苑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只剩下陆小凤的歌唱,他的歌唱是那么软弱,那么寂寞,他除了寂寞地歌唱,还能做什么呢? 赵杨悔走了过去,轻轻地将孙香苑张开的双眼合拢,轻轻地说道,“她已经走了!” 她已经走了,安袢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到世界的另一端去了,到没有痛苦,没有伤悲的世界里去了。 陆小凤还在不停地寂寞地唱着那首歌谣……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慢慢走到朱子秀遗体前,重重地跪在了地上,他轻轻地,轻轻地将她抱起,紧紧地抱在怀里,眼里像死一般的沉静,没有半点光芒。 风轻轻地吹拂着炽热大地,可谁也没有离开,谁也不忍心离开,两对念人,就在这衙门口的大院里,就在现在,抱着他们心爱之人,一个一句话也不说,一个不停地反复地唱着只有他一人能听懂的歌。 说出来的,都是无用的,哭出来的,都是无痛的,只有深深地印在心里的,才是最深的,才是最痛的。 风一阵强过一阵地吹进了院子,此时的天边,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的太阳,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风凌厉地穿梭着,将人的惊呼抛在身后。柔弱的小花小草早已战栗地折服于地。院子里的大槐树被风摇撼得快要弯下了腰,远远传来隆隆的雷声,风里似乎夹杂着星星点点的雨的味道。 老二魅千刹程英芸总算能勉强站了起来,她走到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跟前,弯下腰,准备将朱子秀接过来,说道,“要下雨了,我们到屋里吧,在这阳光下成何体统呢?”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好像没有听见老二的说话,一动也不动,默默地坐在那里,老二魅千刹程英芸向老三使了个眼神,让他过来帮忙,老三魍索命刘大力大步流星走到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跟前,伸手去抱朱子秀,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突然大声吼道,“放下你肮脏的手,滚到你该到的地方去!” 老三魍索命刘大力莫名其妙,他不知所措地看了看老四,又看了看老二,老二走上前,说道,“四弟,人死不能复生,生死自有定数,你就节哀吧,天快要下雨了,你就让弟妹入土为安吧!”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抱着朱子秀,猛地站了起来,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大声吼叫道,“都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子秀,你们为了你们心中的宝藏,为了你们心中的麒麟图,把我的子秀害死了,是你们……” 隆隆的雷声压不住他满腔的怒火,他愤怒地指着在场的所有人大喊大叫起来,老大魑万恶袁沐澈上前吼道,“老四,休得无礼,怎么如此说话?”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愤怒地指着他所尊重的老大,摇了摇头,说道,“一直以来,你是我最尊崇的大哥,在义军是,你是我们的主心骨,我们一切听从于你,义军失败后,为了你心爱之人,我们来到中原,独撞卢家堡,我们二话不说,我们兄妹四人,走南闯北,被人视为西域四鬼,我们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可自你得了麒麟图后,你怎么样?你将我兄妹三人视为敌人,还将子秀扣押作为人质,你这是什么?这是背信弃义,要不是你,老二老三也不会到金陵城来,也不会到衙门里来,子秀也不会死,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将所有一切的罪恶都推给了老大,老三魍索命刘大力见了,大声吼道,“老四,你太过分了,那是大哥,你怎么如此跟大哥说话?”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摇了摇头,说道,“大哥?是,以前他处处为我兄妹着想,义薄云天,行事光明磊落,那是他是我们的大哥,可现在,他见利忘义,为了麒麟图,不顾兄弟情深,这还是我大哥吗?这还能是我大哥吗?” 老四魉僵尸蒋桐书越说越激动,他叹了口气,突然从背上取出判笔,“哐”地一声丢在了地上,狠狠地说道,“这判笔是你送给我的,我一直视为我的性命一般,笔在人在,笔毁人亡,今日,当着众人的面,我还给你,就当我老四魉僵尸不再存在!西域四鬼之名,我也背负多年,从今往后,我不再是你们的兄弟,不再是西域四鬼,我就是我!” 说着,抱着朱子秀的尸体,纵身一跃,早已不知去向,老二老三大声呼喊,可此时,他早已离去,只有聂隆隆的雷声回应。 老大魑万恶袁沐澈叹了口气,说道,“去就去吧,人各有志,他为了一个女人,丢掉我们多年的兄妹情感,这怨不得我,日后他在江湖中,我们不再相识,咱们走吧!” 说着,带着对老四魉僵尸蒋桐书的无限怀念,三人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衙门。 豆大的雨点从空中飘落,被阵阵狂风吹散,四分五裂地飘撒在墙角里,摄政王走到陆小凤身边,说道,“走吧,进屋再说,天上下起大雨了!” 陆小凤看了看摄政王,吃力地抱起千钧重的孙香苑,一步一步地朝衙门里走去。 和尚、赵杨悔、摄政王以及众羽林军紧跟着走进了大厅里。 叶孤城正准备迈步朝里走,西门吹雪却拦住了他,冷冷地说道,“我们的比赛还没有结束,不知谁胜谁负,你怎么能走呢?” 这无疑是挑衅,不知此二人准备如何比赛,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308章 相约之战 风停了,雷声也停了,雨却下了起来,铜钱大的雨点儿狠狠地打在了地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又像利剑从天上自上而下射了下来。雨越下越大,汇成一条条细流,雨点砸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所有人的都退到了大厅里,忙着孙香苑的后事,院里的雨中,西门吹雪与叶孤城背对着背站立着,西门吹雪道,“今日比试,依你看来,是你胜还是我胜?” 叶孤城淡淡地说道,“陆小凤让我来,就是和你比试吗?” 西门吹雪说道,“应该不错,他让我来与一名高手比试,我来了,想必是你吧!” 叶孤城道,“你开的什么条件?” 西门吹雪道,“若我比赢了,他就除掉那讨厌的胡须!” 叶孤城笑了笑,说道,“这个陆小凤,真没想到,他那四条眉毛还真值钱!就凭四条毛,就让你为他出手吗?” 西门吹雪冷冷地说道,“那不重要,你不也一样为了他的眉毛而来吗?” 叶孤城道,“重要的是什么?” 西门吹雪道,“能打败你!” 叶孤城笑了笑,说道,“呵呵,你有把握打败我吗?” 西门吹雪冷冷地说道,“你的剑呢?” 此时,雨更大了,像瓢泼一般倾泻下来,好像整个天河都打翻了一般。 叶孤城道,“我的剑在我心中。” 西门吹雪道,“你不是有一柄寒铁剑吗?” 叶孤城笑了笑,说道,“你又是听陆小凤瞎说吧,那寒铁之剑早已融入我心。” 西门吹雪道,“你不用剑,怎么杀人?” 当然西门吹雪所说的杀人,是杀武功高强之人,叶孤城冷冷地看着从天而降的拳头大小的雨点儿,说道,“杀人的不是剑,而是心,心即是剑,剑即是心!就像豹卫大将军杨世昌一般,他使用的不是利器,而是比天还高的心。” 西门吹雪道,“你放弃要门掌门之位,抛弃情感,一如天上白云,悠游于山峦岗阜,无瑕无垢,无牵无绊,诚于剑,终究成了剑神,但不知剑道如何?” 叶孤城伴着风雨,冷冷地说道,“你放弃报仇之心,潜心剑道,不也成了人人想挑战而争得天下第一的人?不过,我有一点得强调,我与你不同的是,我诚于人,而不诚于剑?” 西门吹雪问道,“诚于剑与诚于人有何区别吗?” 叶孤城道,“世人只知神仙好,确不知在修仙道上的苦恼,每个成功为神的背后,又有多少辛辣的汗水呢?诚于人,剑就是人,人就是剑,剑人合一,诚于人,人就是剑,剑才是人,区别可大了。” 西门吹雪并不理会这些,他冷冷地说道,“说得再好,不如做得更好,相见不如偶遇,我们何不趁此时机,看看是诚于剑高明,还是诚于人高明?” 此时的风更大了,雨滴哗啦啦地拍打着地面,溅起半人高的浪花,和尚见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站在雨中,扯着嗓子喊道,“你二人是不是有毛病呀?如此大的雨,你们就不知道到屋里躲一躲?站在那里有毛用呀?” 陆小凤淡淡地说道,“和尚,这次你算说对了,他们站在那里,就是管毛用,他们要的不是别的东西,要的正是在下四条眉毛!” 和尚摇了摇头,说道,“和尚乃凡夫俗子,岂懂神的举动,他们会打起来吗?” 陆小凤摇了摇头,一句话也不说,他的摇头不知是代表什么,是不知道?还是无可奈何? 摄政王笑了笑,说道,“没有利益的冲突,就不会有拼命的杀害,相信二人只是在剑道上的分歧,应该不会的!” 叶孤城听了屋里的议论,说道,“也许杀我之剑还未问世,你的剑注定是悲剧,纵然如此,我也愿倒在你的剑下,但今日不成,这里还不够我二人比试之地,待时机成熟,在下定要与阁下之剑亲吻!” 说完纵身一跃,直上云天,消失在了茫茫的雨雾之中。 西门吹雪冷冷地看着叶孤城远去,他没有去追赶,也没有去阻拦,因为他明白叶孤城心中有事,此事与之较量,胜之不武,于是,冒着大雨,慢慢地走出衙门! 和尚见二人不辞而别,大声嚷嚷着说道,“喂,你们怎么就走了呢?” 摄政王笑了笑说道,“他们不走,难道你要请他们吃饭不成?” 和尚道,“好不容易见到此二人,怎么说走就走,连个屁也不放,我还等待他们二人的决斗呢?” 陆小凤异常冷静,看着西门吹雪远去,说道,“他二人的决斗,不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和尚并不明白陆小凤的话,跟着摇了摇头,走出大厅,与赵杨悔一起忙着孙香苑的后事了。 摄政王见陆小凤从悲痛中走了出来,喝了口茶,说道,“真没想到,陆大侠在江湖中,虽没有地位,却能召集像西门吹雪这样的高手前来助阵!” 陆小凤苦笑道,“王爷过奖了,这衙门之事,早已熟悉在胸,要想将他铲除,必须一步到位,否则打草惊蛇后,那麻烦事情更多。” 摄政王点了点头,说道,“还是陆大侠考虑周到,江湖中能有陆大侠这般人物,是百姓之幸,天下之幸呀!” 陆小凤苦笑道,“王爷过谦了,在下也只是一时兴趣而已,一切都因站在正义的立场,才能大获全胜。” 摄政王点了点着,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孙大人如此一来,正是印证了此话。” 陆小凤点了点头,默认了摄政王的看法,摄政王继续说道,“常言道,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现如今,金陵知府一职,尚未有人选担任,不知陆大侠可否念金陵百姓之苦,暂且担起此重任?” 陆小凤摇了摇头,说道,“我本山野村夫,一无功名,二无才能,怎能担当此重任?我浪迹江湖已惯,可受不了这当差的事情!王爷还是另请高明吧!” 摄政王好像猜想到陆小凤会拒绝,并没有吃惊,思量半天后说道,“陆大侠雄才大略,武功盖世,智勇双全,无论在江湖还是在朝堂,定能做出利国利民之事,当然不稀罕这个四品之职!”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王爷,你就别给我戴帽子了,若有别的事情还好说,但做官之事,在下实难从命!” 摄政王笑了笑,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你还别说,我真有事情想找你帮忙!” 却不知摄政王有何事要陆小凤帮忙,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309章 魔域桃源 陆小凤淡淡地笑了笑,说道,“王爷,你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品大员,不知有何事想求?” 摄政王机警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其它人,才小声地说道,“你听说过魔域桃源吗?” 陆小凤大为吃惊,不由问道,“什么魔域桃源?我闻所未闻!” 摄政王道,“这次我出京,除了到金陵破除此案外,还有就是了解魔域桃源的事情。” 陆小凤道,“在下孤陋寡闻,对所谓魔域桃源之事,闻所未闻,但听其名字,还算不错,能否详细讲讲?” 摄政王叹了口气,说道,“近来年,夜郎地区流传着这样的话,黄天已老,人间无道,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无光,洗尽大冤,魔域桃源!从此,江湖中兴起了一个邪恶的组织,魔域桃源。” 陆小凤十分惊奇,这江湖中事,大小他也听说过不少,怎么会在夜郎这个地方有这么一个组织呢?魔域桃源?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摄政王好像看出了陆小凤的心事,说道,“这个组织十分严密,当地百姓信奉于他,但从来没见过其现身,哪家有什么冤屈,只要求了魔域桃源,都能在三天内解决清楚。” 陆小凤更加惊奇,问道,“竟然有这等事?那一定是深得民心了?” 摄政王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当地人有事都去找这个组织,朝廷担心这发展势头,有损朝廷威严与安危,就像当年的白莲教一般,为此才让我多方打听。” 陆小凤道,“若真有这么一个组织,专门为民间百姓伸冤,那也不错,但如何势力过大,超过了朝廷能控制的范畴,那事情就不好收拾了。” 摄政王道,“不错,这里面一定有巨大的阴谋,天下不会掉馅饼,掉下来的,都是陷阱,这不仅仅是国家社稷的安危,也是百姓的安危,这个魔域桃源无非是在收卖人心,一直时机成熟,他们定要加倍收取,甚至是人命,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平民百姓,朝廷绝不能坐视不理。”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于是你想从正面和侧面两个方面进行调查取证,找出幕后真凶,将其绳之以法,以儆效尤?” 摄政王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与聪明的说话,就是不废力气,不错,这正是我想要做的,从官府正面追查,用官府的军队,破除那庞大的组织。侧面就有劳陆大侠了,你江湖中结交广,就拿这次捣毁杨世昌的阴谋来说,如果没有你江湖人的朋友帮忙,相信也不会如此顺利的!” 陆小凤摇了摇着,说道,“王爷你客气了,这哪里是我请他们来帮忙的?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宇文书,恨我入骨,他到这里来,其目的只是自己复仇而已,那西域三鬼,他们到这里来,无非是寻找他们的麒麟图,老四是见了老二受伤才出手相救的,和尚与赵杨悔以及老四,自我离开金陵后,他们就潜伏在衙门四周,待机而动,至于那两个杀人比赛的,我请他们来,也是付出了代价的。” 摄政王笑了笑,说道,“你所说的代价就是那两条眉毛样的胡须?”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不错,我也不知道,我的两条胡须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们两个,非要让我取了不可!” 摄政王说道,“他们的剑法早已登峰造极,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求的你事情,当然得找个你不情愿的条件,让你不得不服从。” 陆小凤叹了口气,说道,“哎,为何非要什么登峰造极呢?高处怎么能胜寒?” 人,何必要站在风口浪尖上?那些位高权重的人,没有知心朋友,常感觉被别人从高高的位置上推下来,简单的说就是,站在高高的地方承受不住那里的风寒。境界越高,能够做伴的人就越少,越会感到孤独与寒冷。 二人已剑法已堪称为神,哪有不孤独,不寒冷的理由?就因为二人同样寒冷与孤独,他们才更加惦记对方,被人惦记,并不一定是件好事,但被人惦记,至少还有被惦记的理由,至少还有活在他人心中的地位。 陆小凤沉思着西门吹雪与叶孤城的相约,二人的一战是少不了的,他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让他们的时间去了结此事。 摄政王见陆小凤陷入深深的沉思,悄悄地站了起来,来到后堂,与赵杨悔一同收拾起衙门的残局来。 和尚是出家之人,见到众多死人,除了念阿弥陀佛外,还有什么更高明的做法呢?、 赵杨悔并不熟悉别人后事的处理,因为她之前生活的地方,根本没有什么生与死的事情,摄政王将羽林军吩咐到堂前,一一安排起后事来,“衙门之内的黑衣人尸体,统统挖坑掩埋,所有被毁坏的建筑,全部修缮完成,孙家小姐,大义灭亲,大义凛然,因公殉职,以伯爵之礼厚葬,待回京禀明圣上,再作封谥。” 羽林军办事就是不一样,他们迅速安排起来,随后摄政王走到和尚身边,毕恭毕敬地说道,“这位高僧,刚刚在与敌作口舌之争时,听高僧对皇帝之说,颇有建树,不知高僧法号是?” 和尚正在闭目念他的念,突然摄政王前来询问,一动也不动,继续念他的念。 摄政王再次问了同样的问题,和尚还是一动不动,活一一尊菩萨一般端坐着。 摄政王有些不悦,轻轻地推了推和尚,第三次问了同样的问题,和尚一推就倒,歪倒在地上,还是紧闭着眼睛,继续念着他的经。 摄政王彻底生气了,提起脚狠狠地踹了和尚一脚,恶狠狠地说道,“你这臭和尚,怎么这般无礼,你真能达到念经不闻外界的境地?” 此时和尚忙翻身站了起来,嬉皮笑脸地说道,“哎呀,摄政王,还是你慧眼识和尚,你怎么知道和尚叫臭和尚呢?” 摄政王哭笑不得,说道,“你这和尚,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高僧,你不答应,叫你臭和尚,你高兴成那个样子!” 和尚笑了笑,说道,“我真有你所说的那么高吗?我的名字就是臭和尚,姓陆的是这么叫我,瘦猴子也是这么叫我,就是没有叫我高僧的!” 摄政王听了,更是哭笑不得,随后迈步准备离开,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真是没想到,本想让你暂代金陵知府一职,待朝廷选派后,另作安排,没想到,原来是个白痴,傻和尚。” 和尚听了,更是高兴,连蹦带跳地来到摄政王身旁,说道,“哎呀,王爷真乃神人矣,连我的名字都知道了,真是不简单呀!我就叫傻和尚!不过,这个让我暂代金陵知府嘛,这可有些麻烦,因为这里没有菩萨,也没有香客,这让我如何是好呢?我当这个金陵知府到达比寺里的主持大多少呢?我是不是还要像在寺里一样挑水劈柴呢?是不是还要挑粪种菜呢?” 摄政王越听越觉得和尚傻得可爱,笑了笑,说道,“这金陵知府哪有寺里的主持大?这里连个香客也没有,只能自己种地了!” 和尚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原来如此,还真差点儿被你忽悠了,我还是去当个寺的主持算了!” 说着转身兴高采烈地离开了,摄政王摇了摇头,径自走进了大厅,找陆小凤去了。 他刚一进门,只见大厅空空如也,陆小凤连人影也没有了,他大声问看门的,“陆大侠呢?” 看门的人回道,“他出去了,骑着马出去了!” 却不知陆小凤此去何处?孙香苑还未下葬,他为何匆匆而别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310章 疯癫之状 摄政王从大厅找到大院,从大院找到后院,还是没有找到陆小凤,不由瘫坐在了椅子上,说道,“真是的,自己心爱之人死了,也不料理后事,让我来操办,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他不知道陆小凤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赵杨悔走到身边,给摄政王端了一杯茶,轻轻地说道,“去就让他去吧,别看他表面乐呵呵的,心里却在滴血,死的不是别人,是他一直心爱的人,他在这里,只能徒劳地增添无限的悲伤而已。” 还是赵杨悔了解陆小凤,他不想,也不忍心去看孙香苑,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他们风风雨雨走过这么多年,没曾想到,她居然死在了自己最敬重的父亲的手上,那是多么的痛伤,多么难过的事情。 人固有一死不假,但看死在谁的手里,像孙香苑一样,死在自己亲爹手中的,还是少之又少。 陆小凤走出孙府,躺在无蓬的马车上,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他仰躺着,手里一坛又一坛地喝酒,脑海里无时不刻呈现出孙香苑的身影,她乐观豁达,女扮男装,出入于武林大会,她喜欢笑,喜欢捉弄人…… 可现在,一切都没有他的影子,一切都消失了,随着那一抹,消失了,一切都荡然无存,他们曾经经历的风风雨雨,都定格成了历史。 陆小凤狠狠地喝了一口酒,他想将所有的一切都一口喝进嘴里,想让所有的事情都随酒而去,但越是这样,他越是苦闷无助,越发控制不住内心深处对她的思念,那首熟悉的歌谣时刻走进自己的心里。 为什么?苍天,你为何如此无情,我们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你为何如此狠心,将我的她带走?苍天,你太无情,无情到了该诅咒的境地,你为何不让她多活一阵子? “你的笑对我很重要,你能为我一笑吗?”那是她临死前唯一求他做的事情,可他没有做到,“我为什么不能为她一笑?我为什么连她最后的愿望都无法满足?”陆小凤一次又一次地责怪自己。 “不,她不光是让我笑给她,更重要的是让我笑着走向世界,走向生活!她不希望我活得苦闷,不希望我活得伤悲!” …… “对,我要振作起来,她在美好的天堂看着我呢!我要快乐地活下去!” 他想着想着,猛地坐了起来,此时,天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高高地挂在蓝天之上,等待着喜欢他的人。 “你别走,你别走,别把我的美梦带走!”陆小凤猛地打了打缰绳,拼命地追赶着夕阳! 他追赶的不是夕阳,他追赶的是自己心中的美梦,追赶的是自己已经逝去的美梦……他疯狂般赶着马,穿过金陵城,消失在了茫茫的夜幕之中。 在摄政王的帮助下,孙香苑的后事办得十分闹热,不过这闹热不是给她的,而是给活着的人看的,她大义灭亲,因公殉职…… 朝廷就是喜欢在人死了以后,给她厚葬,给她谧名封号,可人都死了,她还需要吗?她不需要了,但朝廷需要,需要活着的人看到因公殉职之人,是多么的得到别人的尊重!明明是死人的事情,朝廷也要将她的死用上一用,给她弄上宣传的标签。 一阵热闹之后,衙门还是衙门,朝廷已派来了新的知府大人,摄政王也带着羽林军回京了,和尚与赵杨悔自孙香苑的后事完了后,也消失在了金陵城。 他们走出金陵城,穿过林间小路,来到了四方赌坊,只听林里有人哭喊,“苍天,你不佑人,我留你何用?大地,你不怜人,我要将你踏平……” 和尚听了,忙与赵杨悔直朝林里走去,只见司空摘星衣衫破烂不堪,头发蓬乱,他守着一座新坟,正在疯狂地扑天打地,他失去了她,也就失去了活下去的理由,他们经历无数次生与死,苦与乐,终于走在了一次,他们已经定也了此生之目标,但就在衙门里的那天夜里,他们的希望都化作了泡影。 赵杨悔见了,忙上前拉了拉他,说道,“好了,人死不能复生,你这又是何苦呢?” 司空摘星愣了愣,一眼茫然地看着赵杨悔,惊奇地问道,“你是谁?你见过我的子秀了吗?” 赵杨悔理解他的心情,轻轻地摇了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空摘星猛地一把抓住赵杨悔,拼命地摇着,说道,“不,你一定知道,你一定知道,我的子秀到哪里去了?请你告诉我,好吗?” 赵杨悔不顾他狠狠抓他的手臂,一句话也不说,任凭他使劲摇晃。 和尚无可奈何地摇了摇着头,双手朝胸前一合,高声地念起念来,“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南无本师释迦牟尼佛,无上甚深微妙法,百千万劫难遭遇,我今见闻得受持,愿解如来真实义……” 他念得是那么的虔诚,从来没见过和尚如此认真地念经,他想通过这梵音让司空摘星镇静下来,可一切并非他所愿。 司空摘星听了和尚念的《地藏经》后,不但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疯狂了,他猛地窜到和尚跟前,一把抓住和尚,吼叫道,“你叽叽喳喳乱念些什么呢,我在找我的子秀,你为此做甚?” 和尚一动也不动,继续念着,“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集会。赞叹释迦牟尼佛,能于五浊恶世,现不可思议大智慧神通之力,调伏刚强众生,知苦乐法,各遣侍者,问讯世尊……” 司空摘星哪里肯听,他听了这经文,就像着了魔一般,将双手捂着耳朵,风一般跑开,一边跑,一边吼着,“苍天,你不佑人,我留你何用?大地,你不怜人,我要将你踏平……” 如此情景,所见之人,无不动情,和尚与赵杨悔明白,司空摘星早已失去了理智,现已达到癫狂之状,却不知如何才能解救他这癫狂之状,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311章 同病异状 却说和尚与赵杨悔见司空摘星已达癫狂之状,相互看了看,和尚猛地出手,像一道闪电般,直朝司空摘星背后而去,突然伸手,点了他的背俞穴,司空摘星应声而瘫软倒了下来。 和尚扶着他,慢慢儿躺了下来,说道,“真没想到,一个江湖浪子,竟然这般重情重义,他为他妻子的死而疯癫了!” 赵杨悔静默地站着,她看了看那一堆新坟,不由暗自伤情起来,她在嫉妒和羡慕躺在坟里的朱子秀,她虽死了,却还有人如此这般爱着她,而她自己呢?自己虽有情有意,但流水却无情…… 和尚却顾不上这些,他正在给司空摘星诊脉,突然,他叫道,“不好,这个家伙七筋八脉一片混沌,孩子,快去找来车马,我们得送他到郎中那里。” 赵杨悔被和尚叫喊,才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忙去寻得马车,带着司空摘星去寻找郎中。 他们带着他,来到郎中那里,郎中诊了脉,都望而兴叹,显得束手无策。 “你们这些庸医,怎么连个癫狂之症也治不好?”和尚大声吼道。 郎中摇了摇头说道,“你有所不知,这癫狂之症,由七情内伤,饮食失节,禀赋不足,致痰气郁结,或痰火暴亢,使脏气不平,阴阳失调,闭塞心窍,神机逆乱。其病位在心,与肝胆脾胃关系密切。狂病以精神亢奋,狂躁不安,喧扰不宁,骂詈毁物,动而多怒为特征。他的心、脾、胃均已不同程度受到了伤害,在下愚钝,不知从何而救。” 一个个郎中都摇头而去,和尚看着司空摘星污垢之脸,想着他与朱子秀的凄惨之事,不由动了恻隐之心,决心救他,说道,“走,咱们到江南找花公子!” 和尚带着赵杨悔,赶着马车,飞驰在赶往江南的路上。 马车很快来到了江南花府门前,和尚迫不及待地狠狠敲门,门刚一开,他就像老鼠一般,抱着司空摘星直朝院子里而去。 “花瞎子,快来救人!花瞎子……”和尚一进院子,就大声呼喊起来,此时看门的人才把这个邋遢和尚给认了出来。 花满楼从里屋走了进来,他始终微笑着,问道,“和尚好久不见,怎么见面就要救人呀?我看你精神抖擞,声音如此洪亮,该不会是你……” 他还没有说完,忙将手中折扇收起,三步并着两步直朝和尚奔来,来到跟前,立即伸手给司空摘星诊脉。 和尚大汗淋漓地抱着司空摘星,等待着花满楼替他诊脉,这可是帝王也从未享受过的待遇,突然,花满楼伸手朝司空摘星背俞穴,百会穴等要穴点去。 司空摘星应声,翻了出来,猛地跳将起来,大吼大声道,“你们要赶什么,黑白无常,你们为何带着我的子秀,还我子秀,否则,老子就要荡平你地府。” 看着张牙舞爪的司空摘星,和尚失望地说道,“花瞎子,你怎么把他的穴给解了,你看他这般作践自己,如此这般耗费体力,你就不担心他精尽而亡吗?” 花满楼笑了笑,说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点了他的穴,让他不能动弹,是保存了他的精气,但他心中的积怨你能控制吗?他心中积怨无从释放,纵然不被耗尽精气而亡,但时间一长,他可能就无法再回过神来,永远在怨气中生活,这同样危险呀!” 和尚是懂非懂,这么高深的医学知识,岂是他一个和尚能懂的? 花满楼看了看和尚,又看了看司空摘星,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和尚叹了口气,将金陵衙门之事一一讲给了花满楼听。 “苍天,你不佑人,我留你何用?大地,你不怜人,我要将你踏平,万恶地狱,你带着我的子秀,我要荡平你……” 正在此时,司空摘星再次在院子里大叫起来,他手舞足蹈,喊声撕心裂肺,让人毛骨悚然。 花满楼叹了口气,说道,“难怪他变得这般疯癫!你们有所不知,还有一人,也在我府上,他的反应似乎与司空摘星截然不同。” 和尚惊奇地反问道,“你是说……” 花满楼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正是陆小凤,你们随我来!” 说着,花满楼对司空摘星道,“你不是要找朱子秀吗?我知道他在哪里,你随我来!” 司空摘星听到朱子秀三个字,立即停止了疯癫,惊愕地看着花满楼,随后高兴地跑到花满楼跟前,说道,“好好好,你就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你快快带我去见朱子秀。” 花满楼像哄小孩儿一样,说道,“好好好,只要你不跳不闹,我就带你去找她,但如果你又叫又闹,吓走了朱子秀,我可不管!” 司空摘星连连点头,立即闭上了嘴,花满楼带着和尚、赵杨悔和司空摘星,一同从侧门而入,走向后山的小竹楼,竹楼陈设十分简单,无非一张茶几,两把椅子而已。 在花满楼的带领下,他们进了竹楼,里面是一间空空的小屋,什么东西也没有,在这空空的小屋一角,蜷缩着一个人,他紧靠墙跟,一动不动地蹲在那里,活像一堆肮脏的衣物一般。 和尚见了,疑惑地问道,“花瞎子,你把我们带到这里,难道只是看看这堆衣物吗?” 花满楼笑了笑,说道,“你去看看吧!” 和尚不服气,三步并着两步直朝那堆衣物而去,他本身就已邋遢了,但看着这堆脏衣物,他却不敢伸手去拉,一堆破衣物,发出阵阵恶臭,不,这好像是活物,他在动!像小虫一般蠕动。 和尚吃了一惊,机警地看了看,不错,真的在动,他捂着嘴,将此物拉了拉。 只见此物一个骨碌滚了过来,不,这分明是个人,蓬乱的头发,盖住了乌黑的脸,分不清哪里是脸,哪里是头发,一双明亮的眼睛明显地标明了,这是个人,他被和尚拉了过来,将手中的酒坛一仰,继续喝着酒。 和尚再次看了看,不由尖叫起来。却不知他为何尖叫,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312章 太虚幻境(求收藏票票) (3000大章,求收求关注,求票票) 当和尚仔细端详了那活人后,不由尖叫起来,“是你?怎么会是你?” 那活人理也不理他,继续喝酒,赵杨悔仔细地看了,也跟着尖叫起来,“啊?是他!” 花满楼说道,“不错,是他--陆小凤!” 和尚还是不太相信地看了看,不错,是他,那四条眉毛还依稀可见。 花满楼道,“就有前天傍晚,在正与吴妈在街上走着,突然传来阵阵臭骂声,我们上前,只见他正在抢一家人的馒头,被街上一伙人狠狠地追打,我们见了,才将他接到了这里。” 和尚百思不得其解,问道,“陆小凤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一切赵杨悔才明白,他是因为她--孙香苑的死才这般模样的,一个人失去了心爱之人,无法回到现实,无法面对现实,思想上走了极端,才出现了这个样子。 司空摘星见陆小凤在喝酒,一个箭步飞奔而去,夺过酒就开始喝起来,狠狠地喝了一口,大声吼道,“好酒,真是好酒!” 陆小凤的酒坛被夺去了,他呆呆地看着,一句话也不说,傻傻地看着,一点儿表示也没有。 看着二人的表现,和尚不由叹息道,“敢问人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他们同时失去了心爱之人,一个变得癫狂,一个变得傻呆,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花满楼道,“一个人的思想是有限的,当发生了让他无法承受的事实时,一旦他的神经身体承受不了,有的就疯癫起来,像司空摘星就是这样,有的则将所有的事情深深地封存了心里,死死地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从不表露出来,但一旦表露出来,一切都完了,此人定要做出超出想像的事情来,陆小凤就是很好的例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们失去了心爱之人,心中背负的东西太多,一个疯癫,一个痴傻,这都是同样的病,同样要人命。 和尚、赵杨悔与花满楼丝毫没有嘲笑的意思,他们反而更加尊重眼前这二人,他们忠贞于心爱之人,忠于自己的爱情,他们各自都经历了自己的爱情,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爱,种种的一切,对于他们,都是甜蜜的,幸福的。 可这幸福偏偏在这个时候离他们而去,他们又岂有不伤心之理? 赵杨悔怜惜地问道,“他们还有救吗?”这是一个少女对美好爱情的憧憬,她早已明白,自己永远代替不了孙香苑,但如今,她经历了他们的爱情,见证了他们之间的真情,更加怜悯起来。 花满楼叹了口气,说道,国“这是心理疾病,不是药物所能控制的,解铃还需系铃人,一切只能靠自己自醒自悟才行。” 和尚担心地问道,“这怎么能成?让他们自醒自悟自脱解,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呀!万一他们执迷不悟,那怎么办?那是不是让他们从此不再像正常一人样了?” 花满楼默默地仰望着窗外,不,他不是仰望,因为他们什么也看不见,他那是在思考,在想办法。 赵杨悔轻轻地走到陆小凤跟前,说道,“你还认识我吗?我是赵杨悔!” 陆小凤一动也不动,连看也不看她一眼,赵杨悔继续说道,“你还知道有一个会变脸的人吗?” “我知道,你的心里只有她,只有孙香苑,但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能和你在一起,能与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 …… 无论赵杨悔如何深情地说,如何动情地表白,陆小凤就是一动不动,他呆滞的目光里失去了平日里的光芒,如今的他,早已成了一具活着的物体,没有任何思想。 赵杨悔忍不住哭了,那是发自内心的哭。 突然,花满楼转过身,对赵杨悔道,“你真的想救他吗?” 赵杨悔很很地点了点头,万分肯定地说道,“那是当然,如果能救他,就算死,我也愿意。” 花满楼摇了摇头,说道,“不,不用你死,你只要再做一次孙香苑的身子就行。” 赵杨悔与和尚都十分兴奋地走了上来,他们商量了半天, 赵杨悔道,“行,没问题!” 说着和尚将司空摘星领了出去,随后花满楼找来家丁,在屋里摆上了一张茶几,铺上了琴,孙香苑在吴妈的帮助下,换上了孙香苑经常穿的衣裳,只见她将脸一沉,变换成了孙香苑的模样。 花满楼上前问道,“准备好了吗?” 孙香苑肯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准备好了!” 花满楼走到陆小凤跟前,将手伸到他眼前,先伸出一个指头,然后伸出第二个,第三个……后来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两只手在陆小凤眼前变得一片模糊。随后他突然停下了手,站了起来。 此时,赵杨悔端坐在茶几前,轻轻地扶弄着琴声。 花满楼轻轻走到赵杨悔跟前,悄悄地说道,“一切都靠你了,但只有一柱香的时间!”说着,轻轻地走开了。 赵杨悔扶弄着琴弦,弹起了那首她并不太熟悉的歌谣来。 皎洁的星空 眷恋着 凉爽的山风 仰望那灿烂的苍穹 丝般的云彩 回荡在 璀璨的梦中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啊……啊……啊 啊……啊……啊 月下的我 看着那 月下的你 我们同享阳光与甘露 无忧的你 偎依着 无忧的我 我们同忘世俗与烦忧 啦……啦……啦 啦……啦……啦 …… 陆小凤最初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不一会儿,他动了,慢慢儿地爬向赵杨悔,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嘴里也跟着节奏唱了起来。 ……月下的我 看着那 月下的你 我们同享阳光与甘露 无忧的你 偎依着 无忧的我 我们同忘世俗与烦忧 啦……啦……啦 啦……啦……啦 我们同享阳光与甘露 我们同忘世俗与烦忧 他一点儿一点儿地,慢慢儿地爬到了赵杨悔身边,两人进入了幸福的和唱之中。 一遍唱完,又是一遍,陆小凤笑了,露出了笑容,此时赵杨悔突然停下了手中之琴,说道,“哎呀,你到哪里去来?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陆小凤道,“我也不知道我到哪里去来,我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你呢?” 赵杨悔笑了笑道,“你看你,都脏成什么样子了?来,我帮你洗洗!” 陆小凤像三岁的孩子一样,将脸凑了过来,等待着赵杨悔给他洗脸,梳头。 赵杨悔道,“你呀,我一直在遥远的地方看着你,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呢?你以后再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我就不理你了!” 陆小凤淘气地笑了笑,说道,“好,我以后一定不会了,我一定改。” 此时,吴妈早已打来清水,赵杨悔开始为陆小凤洗脸洗头,一边洗,一边笑着说道,“这才差不多,不管什么时间,都不能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每时每刻都会看着你,你可不能淘气!” 陆小凤淘气地说道,“有你在,我怎么会淘气呢?” 看着陆小凤如此乖巧,赵杨悔巴不得记远这样更好,可一切都是她的想法,因为他不可能让陆小凤变成这样痴呆,她不忍心看着他这么傻下去。 她已经将他的头,脸洗干净,将他的衣服一件件地脱光,她轻轻地扶摸着他强健如牛的肌肉,血液在她心中汹涌澎湃,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她轻轻地将自己的脸帖在了他的身上,双手贪婪地游离在他肌肤上。 他终于沦陷你了,猛地捧起他的脸,疯狂地亲吻起来,双手游离着她娇柔的身体之上,从她的后背,到她的细腰,到她的胸前,到她酥软的部位。 她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切,她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急促的呼吸与澎湃的血液,让二人沦陷在了彼此的怀里,整个世界早已不复存在,陆小凤一边亲吻一边不停地喊叫道,“香苑,你不能离开你,我的世界里不能没有你!” 赵杨悔明白,她只是孙香苑的一个化身,但她完全知足了,这对于她来说,这已经是上天的恩赐,她噙着眼泪,轻轻地说道,“放心吧,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香苑……我爱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啊……对…好…我们永远在一起……” 两条滚烫的身体缠绕在一起,一对一的心怦怦直跳,四只手贪婪地游走,二人早已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没有痛苦,没有忧虑,也没有恐惧;一切都是瓢瓢欲仙,一切都是畅快淋漓;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只有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他们热血沸腾,极度**,扭动着身体挣扎…… 一阵阵暴风雨过后,二人疲惫地躺在地上,此时赵杨悔才终于想到了她的任务,她极不情愿地说道,“小凤,我有一件事情必须告诉你,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我们暂时不能见面。” 陆小凤惊恐了,他坐了起来,说道,“你要到哪里去?” 赵杨悔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我必须要去,为了我们能在一起,你必须好好活着,不要把自己弄得像叫花子一样。” 此时赵杨悔已经穿好了衣服,继续说道,“你记住,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好好等我回来!” 说着,她极不情愿地按动了茶几上的按钮,突然茶几四周喷发出阵阵浓烟,将整个屋子淹没了。 陆小凤忙披上衣服,大声喊道,“香苑,你等等我,你究竟要到哪里去?” 可一切都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他推开门,只见花满楼与与司空摘星,还有和尚正在茶几那里喝酒。 却不知陆小凤的病治得怎么样,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 313章 食亲大法 众人见陆小凤走了出来,除了花满楼外,其余都惊愕地看着陆小凤,因为花满楼看不见,他平静地端着酒杯,微笑着一动也不动,陆小凤整了整衣裳,笑着说道,“你们这帮没良心的东西,有酒喝也叫我。” 说着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众人见了,都喜出望外,忙站起来让位置,和尚道,“我们有酒,为什么会叫你呢?” 陆小凤坐了下来,抓起酒坛,一饮而尽,随后“啊……”大声吼叫起来,司空摘星也跟着酒了一坛子酒,大声吼叫,和尚也跟着站起来,像陆小凤与司空摘星一样喝了酒,大声吼叫,像狼一般的嚎叫。 花满楼听了,笑着说道,“好了,都坐下痛痛快快地喝吧,免得别人说我们是酒疯子!” 司空摘星看了看众人,说道,“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不愿穷来不愿有,但愿长江化美酒,一口肉来一口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我喝我的,与他人有何干系?我为何要管别人的评价?” 陆小凤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说道,“好!说得好,我行我素,我快乐,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的说法见鬼去吧!来,司空兄,咱两干一个。” 司空摘星看也不看一眼陆小凤,说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喝?” 这话可把大伙吓坏了,刚刚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醒来却还是一样的醉意朦胧。 陆小凤却不以为然,嬉皮笑脸地说道,“我想和你喝酒,证明你尚活在我心中,还有与我喝酒的地位。” 司空摘星叹了口气,说道,“哎,难怪活得这么累,原来是活在你心中的,你的心比海还咸,比火还烫,比茅草还肮脏,我怎么就能活在你心中呢?” 陆小凤收敛了笑容,他很想说声对不起,可话刚一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他难受地说道,“不管你要不要喝,我都要和你喝!请!” 司空摘星看了陆小凤一眼,明白了他心中想要说的话,猛地抬起酒坛,吼道,“喝了坛中酒,你走我走大家走,走到地狱口,见了阎王大声吼,我还得要喝酒!来,干!” 两人单手提酒,仰天而喝,他们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心里流淌着鲜红的腥血,他们喝的不是酒,是眼中之泪,心中之血,喝的是同病相怜,喝的是心心相惜,喝的是对心爱之人的无限思念……… 人生不如意者,十有**,可对于他们二人,此种不如意,像是悬挂天穹的线断了一般,整下世界里,只有两人而已。 众人看出了他们的心思,看出了他们内心里滴着的鲜血,他们失去的太多太多,而什么也没有得到,人之于世界,什么也拿不走,只能默默为其牺牲,为其流泪,为其伤痛。 司空摘星与陆小凤一饮而尽,他们相互看了看,司空摘星道,“酒也喝了,也该走人了,从今往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 陆小凤见他要走,也不加以挽留,转身对花满楼道。“瞎子,你可知道食亲龟吸**?” 司空摘星一听,是食亲龟吸**,停下了脚步,侧耳倾听起来。花满楼惊愕地说道,“什么?食亲龟吸**?你是从何听闻此恶毒的武林?” 陆小凤道,“你可知道武林盟主宇文书?” 花满楼点了点头,道,“天下第一门派惊门掌门人,武林盟主宇文书,任借一手般若掌,纵横江湖,我虽未曾见过,但名字早有听闻。” 陆小凤道,“不错,上次在你这里回到金陵,用了中秋月圆,三经麒麟现身的传说,将其抓获,后被知府大人抓到获中,砍其双臂,断其双腿,可不曾想到,他居然活了下来,并逃出了大牢。” 花满楼道,“难道他会食亲龟吸**?” 陆小凤道,“不错,他逃出大牢后,利用冤鬼传说,将梦乐客栈掌柜吓晕,然后取了右臂。” 花满楼道,“这食亲龟吸**,原本是大内皇宫一太监所创,他将自己阉割后,到了皇宫,后来成总管,每天服侍着成千上万的妃子才人,心中有所欲,身体却不成,于是他开始苦苦专研,终于研制了这个食亲**,但他是太监,没有亲儿子,于是回乡吃了他的父亲,终于练成了食亲**,此武功不单单是内力倍增,最厉害的一点就是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可将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移花接木。” 司空摘星道,“不错,只要对方没有死,他将别人的手脚砍下后,就可安植在自己的身体之上。” 花满楼道,“不错,此太监在乡下装鬼,将邻居一壮汉吓晕后,把那东西割下,安植到了自己身上,回到宫里,为所欲为,成天在后宫与嫔妃,才子等混在一起,过着逍遥快活的生活,后来被皇上知道后,将其再次割掉,不久他又借来了。后来皇上没有办法,令大内高手,将其擒拿归案,推到火中活活烧死。” 陆小凤笑了笑,说道,“原来此龟吸**,最初只是用来借别人的东西霍乱后宫。”他叹息着说道,“那你听说过夜郎地区的魔域桃源?” 和尚惊奇地问道,“什么?魔域桃源?那是什么地方?” 陆小凤道,“听闻夜郎地区,兴起了一股兴新组织,黄天已老,人间无道,大劫在遇,天地皆暗,日月无光,洗尽大冤,魔域桃源!从此,江湖中兴起了一个邪恶的组织,魔域桃源。” 听了此话,大家不由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光听魔域桃源三个字,就让众人心惊胆战。 花满楼笑了笑,说道,“你该不是又想多管闲事吧!” 陆小凤道,“世上哪有什么闲事?夜郎我也没有去过,去去也无防,看看这个魔域桃源也不错,如果那里真是世外桃源,我就在那里寻得个三妻四妾,在那里生儿育女也何尝不可?” 司空摘星跳了起来,吼道,“姓陆的,我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总是想寻得一方净土,想一个人独吞,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呀?你想去,我偏不让你去,你等着,我说到做到。”说道,纵身一跃,跑到后堂,将那倒霉的无蓬马车砸了个粉碎。 司空摘星还不解气,吼道,“姓陆的,你等着,我让你有去无回,你去了,我让你不死都要脱层皮!” 说着,人已到数丈之远,转眼消失了。却不知司空摘星为何不让陆小凤到夜郎之地,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