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烽火兄弟》 第一章 战火考核 紧急集合号在营区突然吹响,各班新兵战士急三火四的套上军装跳下床铺,扎上武装带冲出宿舍,以班为单位跑步进入操场。 新兵团五百多新战士,经过半年的集训,紧张有序的列队站在操场上,听候团首长讲话。 新兵团长和政委身着军装,笔直的站在检阅台上,团长声音洪亮的说道:“同志们,你们即将完成新兵训练任务,被分配到各自不同的部队,在这半年的训练过程中,同志们发扬了革命的光荣传统,刻苦训练、不怕流血流汗的精神..。” 团长说的很多,最后说道:“今天要进行最后一次实弹考核,我相信我们的每一个战士,都能以优异的成绩结束新兵训练。现在我命令:新兵实弹考核正式开始。” 一辆军用卡车,满载着新兵团一营一连一排的战士,在排长严若飞的带领下,缓缓驶离营区,汇入城市川流不息的车流,时快时慢的开往郊区靶场。 坐在卡车上即将离开新兵团的新战士,心里猜想着能分到哪支部队,不知能不能碰上个好班长,连里的..。。 思绪一会儿成型,一会儿飘渺,正在此时,有几个战士激动的喊道:“你们快看那,远处传来激烈的枪声,还能看到蔓延沸腾的烟火,我的妈呀,这就像电影里的战场,我还没到地儿,这腿肚子就开始转筋了。” 一排长严若飞笑着鼓励道:“你们还没到靶场,就开始起哄瞎咋呼,这有什么好怕的?抗战时期的新兵,拿起枪就打小鬼子,哪有功夫训练半年才上战场啊?你们比起他们,是不是要好多了?” 到了靶场,看到提前设计的战场烽火,耳边不时传来刺耳的子弹滑破空气的尖啸,新战士的心理承受能力达到了极限。 严若飞站在队伍前,严肃的说道:“同志们,我们今天的考核任务是手榴弹实弹投掷。” 他说着举起手里的手榴弹,接着说道:“每个战士都看到我手里拿的这个东西了吧?这个东西你们应该都很熟悉了,我再重复一次,这是颗无柄82—2型攻防两用手榴弹,它的发火机构由装配在发火体上的组件、扭簧、保险握片组成,当拔出保险销,击针在扭簧的作用下,击发火帽,引爆出780破片,杀伤半径>六米。” 严若飞说到这里,提高嗓音接着说道:“82—2手榴弹的延长时间2。8—3。8S,投掷前轻轻拧开安全帽,右手握紧安全握片,左手快拉保险销,目光跟着手的方向,然后快速投出去,跳进避弹坑,都听清楚了没有?” “清楚了”,战士们响亮的回答道。 “好,一班先投,二、三班退后十米,马上开始实弹考核。”严若飞说着后退三步,心里紧张的盯着每一个战士上前投弹。 一、二班投弹结束,三班走上前,轮到江苏籍新战士小陶,三班长走到他跟前,叮嘱了一番后退几步,目不转睛的看着小陶投弹。 小陶熟练地轻轻拧开安全帽,右手虎口握紧安全握片,左手快速拉保险销,站在一边的严若飞和三班长,看小陶连贯的动作,没有出现迟钝,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谁知小陶由于紧张,左手没把保险销拉动,他鬼使神差的把手榴弹换在左手,右手拉保险销,这在训练时是不允许的,一是投掷不远,二是危险系数大。 这孩子右手拉动保险销,左手往后一甩准备回手投掷出去,可手榴弹从左手滑出掉到了他的脚后,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严若飞大喊一声,快跳进避弹坑。 新战士小陶紧张的呆愣在那里,三班长冲过来,被严若飞一膀子撞飞,他抓住小陶的胳膊,猛的往外一甩,小陶好像反应过来,一头扎进避弹坑,手榴弹爆炸了。 严若飞离小陶落到地上的手榴弹不足两米,正是杀伤力最有效范围,就在82-2爆炸前一秒,一道强光罩住严若飞,他就像被猛的拽住一样,在千分之几秒的时间,送入一个深邃极速的黑洞,突然失控的一阵昏眩,迷失了自己。 剧烈的爆炸声,掀起泥石爆飞,把正处于神志恢复的严若飞推出很远,他当时的一闪念就是,完了,我处在82-2手榴弹的爆炸中心,780破片会把我撕碎,神呐,我还..。 还没等他再想下去,身子突然觉得悬空,然后快速坠落,‘咣’的落地,严若飞又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严若飞被激烈的枪炮声再次唤醒,神志得到了恢复,可意识却还在游离,他的第一个闪念就是,我现在是在哪?是死还是活?这刺人耳膜的爆裂声,是什么声音? 严若飞躺在地上,慢慢的睁开眼,看到被硝烟弥漫的天,混浊的什么也看不清,严若飞皱起眉头,呢喃道:“这是什么破天?再说这阴间炼狱还有雾霾呀?” 他闻到从四周送来一股股浓烈的火药味,不时地吸入口中,引导到肺,刺激着肺部极大的不适,不断地引起剧烈的咳嗽。 严若飞不满的嘟囔道:“闹什么闹,这鬼地方怎么还出来火药味儿了?还别说,不来不知道,来了才知道人间地狱也有这惹祸的东西,咳咳咳..。” 激烈的枪炮声越来越密集,不时地从耳边‘嗖嗖’滑过,严若飞睁大眼睛坐起来,透过战地硝烟,看到自己坐在一个形似战壕的沟里,他疑惑的自语:“难道我没死?不对呀,就是没被82-2手榴弹炸死,那也应该跳进避弹坑,这这..。” “你、你是什么人?举起手来。”一个气喘虚弱的声音传到严若飞耳里,他四下一看,就像见了鬼似的大喊道:“妈呀,这、这是哪呀?怎么这么多断胳膊少腿的死人?” “举起手来,你再、再乱动,我就要开、开枪了。”虚弱的声音又传过来。 严若飞真的害怕了,他看到一个伤兵头上缠着纱布,两手端着一把破枪,枪口对准他。 此时的严若飞镇定下来,心想:管球它是人间还是地狱,老子已经死了,再死一次又怎样?他蹲下来问道:“请问你是哪路神仙?这又是枪炮声,又是死人的,这到底是哪呀?嗨嗨,看你的穿戴应该是国民党的部队吧?怎么这都几十年了,还没找到正地儿啊?” 严若飞忽然心中一动,自己可能是在做梦,接着疑惑的问道:“这位兄弟,这是在打仗还是在拍电影?怎么这么真实,在哪找来这么多断腿缺胳膊的群众演员来演戏呀?” “你、你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们是在抗日打、打小鬼子,我看你、你的穿戴就像小鬼子的奸细,快把手举起来。”那个伤兵举起枪再次对准严若飞的胸口。 严若飞听伤兵说是在打仗抗日,他摇了摇头,不信的探出头往前方看去,‘妈呀’的一声喊道:“我的乖乖,还真是真人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了,难道我现在,就像书和电影、电视里胡编乱造的那样,穿越到这抗日战场了?” 他急切的问那伤兵:“兄弟,现在是什么年月?” “民国27年,我、我叫你把手举起来。”那重伤员瞪着眼睛,吃力地拉动枪栓又喊道。 “乖乖,这是穿越了,我特么的怎么会穿越到这么个乱世,要不就穿越到盛唐,要不就穿越到文景之治的那个朝代,弄个朝堂殿臣之类的人物,也能展开手脚,好好的大干一场,这都是什么事吗?” 严若飞意识到自己已经穿越,要想活下来,那就得赶紧找到合适的身份,他先把自己的迷彩作战服脱掉,摘下帽子后对那伤兵说道:“你看看我像是小鬼子的奸细吗?我要是奸细早就把你弄死了。” “你、你是一排长闫如飞?不对呀?他剃的是草帽头,面皮也没你这么白,再说他已经阵亡了,可、可我怎么越看你越像一排长,难道是见、见鬼了?” “兄弟你说得对,我就叫严若飞,是一排长没错,你快把枪放下,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 严若飞正在问话,突然一枚炮弹落在附近,掀起的泥土石块飞落,两人被埋在土里。 第二章 偷袭 严若飞被气浪泥石掀翻,等尘雾散去,他费劲的爬出泥石,一看那士兵已不见了踪影,他赶紧手扒泥石,从土石堆里拉出那个伤兵,伤兵脖子正在往外冒血,人已死去。 严若飞被眼前血与火的情景震惊了,他知道形势紧迫,还好,他毕竟在部队里锻炼过,适应能力强,他转身看到不远处躺着一个战死的国民党少尉,几步冲过去,边脱他的军装边念叨:“兄弟对不住了,你这一套行头我先借用,现在打鬼子要紧,请你见谅。” 他穿上国民党军装,在一个战死的士兵身上抓了两把血抹在脸上,满脸血迹的操起刚死去的士兵手里的步枪,看里面没有子弹,顺手甩在一边,紧跑几步又操起一把枪,隐蔽的跳跃到前沿阵地,拉栓推弹上膛,瞄准一个小鬼子的军官,‘啪’就是一枪。 他看到那个鬼子军官好像没事人一样,照样叫嚣着指挥部队冲锋,只是他身边的一个小鬼子身子一抖,倒在地上。 严若飞退回战壕,仔细的查看了一下手里的枪,瘪嘴骂道:“奶奶的,这都是什么破枪,一点准头都没有。”他又端量了一会儿,再次趴在战壕边沿,端起中正式步枪,瞄准一颗小鬼子的人头,扣动扳机,‘啪’一颗子弹拖曳震耳的呼啸声出膛。 小鬼子军官被击中,猛的往后倒退摔倒,领着冲锋的长官阵亡,队伍失去了指挥,小鬼子一阵慌乱,短暂的间歇,训练有素的小鬼子,紧接着又组织更加猛烈的冲锋。 严若飞被中正式步枪的后坐力震的肩膀一阵麻木,他快速拉动枪栓,一颗冒着青烟的弹壳弹跳出来,紧接着又是装弹上膛,‘啪’又是一枪,一个小鬼子应声倒地。 一个一杠三的上尉尖叫着扑过来,一把将严若飞拖倒进战壕:“闫如飞,你小子不是阵亡了吗?怎么一处伤都没有的还活着,奶奶的,要不是你小子一枪撂倒小鬼子的军官,说不准小鬼子现在已经冲上来了。” 几个国民党士兵围过来,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一排长,乖乖,一枪撂倒一个,真是好枪法。” 严若飞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呆了,睁着大眼扫视着身边的人,真有一种看稀罕的感觉。他呆愣了一会儿,马上反应过来,脸上带着谦虚的表情,可当看到这些国民党士兵的眼神有些异样,怕暴露自己的身份,立马转换成粗鲁的骂道;“特么的,老子要是有一支好枪,还能多干掉几个小鬼子。” “哎?连长,你看出来了没有?今天一排长怎么看着有点不对劲,说话的声调都变了,这脸型、脸型。” “报告连长,小鬼子又冲上来了。”一个士兵急切的喊道。 一杠三上尉顾不得一排长的反常,端起望远镜,转换角度观察,大声命令道:“弟兄们,只要打退敌人的这次进攻,我们马上撤退,都给我听好了,节省子弹,瞄准了再搂火,都特么的多学学一排长,一枪撂倒一个鬼子,那才叫痛快。” 严若飞被战场的气氛所感染,这家伙,比看电影、电视剧里的战斗场面要血腥得多,年轻人的阳刚和抗日情绪被激起,他一把抢过一杠三上尉连长手里的望远镜,变换着姿势反复观察,他看到了敌人隐蔽的指挥部和指挥部不远的一堆东西。 他面对嗷嗷叫嚷着冲上来的敌人,转头对连长说道:“连长,敌人这次转变成品字队形梯次进攻,中间有掷弹筒小队,后面跟的是两门迫击炮,我们目前的山包阵地,一旦被炮击,再来一番掷弹筒投掷,阵地很容易被突破,我们的兄弟就会全部阵亡。” “你特么的今天怎么还长起小鬼子的志气了?你以前的那股虎劲儿都特么哪去了?王八蛋,贪生怕死了是吧?你要是再蛊惑军心,小心老子一枪毙了你。” 连长挥动着手里的驳壳枪叫喊道:“弟兄们,都给老子准备好,等敌人靠近了再打。” 敌人的攻击看起来并不激烈冒进,这些久经沙场,在战争中锤炼成魔鬼的敌人,凶悍好战,一拨打退,后一拨马上就冲上来。 小鬼子的迫击炮弹带着弧形,呼啸着落到阵地上,掀起一个个尘雾怪圈。 两轮炮击后,紧接着就是掷弹筒发挥威力,一枚枚榴弹在阵地前沿爆炸,国民党士兵根本抵挡不住,不少被弹片击中受伤阵亡。 严若飞躲在战壕里,看到凶恶的敌人很快接近阵地,突破只是个时间问题,他一狠心,对身边的战士胡乱喊道:“一班跟我行动,快速跟上。”他猫着腰带领七八个战士,冲出了阵地。 “闫如飞,你这个混蛋,临阵脱逃,老子毙了你。”连长挥动着驳壳枪嘶喊道。 “连长,你一定要守住阵地,我。”后面的话被枪炮声淹没。 严若飞这个大学里的高材生,毕业后参军入伍,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和现代科学军事训练的军人,穿越到近代抗日战场,那种时空反差,战场炮火连天的氛围,彻底激发起一个现代军人的抗日情怀。 他带领士兵,运用地形地貌、山石灌木、丛林荆棘的掩护,谨慎的摸到一个土坎后,摆手隐蔽,他拿着从连长手里抢过来的望远镜,看到小鬼子简易的指挥部不远,用篷布遮盖着一堆东西,不时地有几个小鬼子从里面搬动箱子,看起来很沉重。 小鬼子扛着箱子,不断地往前面冲锋的队伍转送,运送的是弹药,嘿嘿,看来这是小鬼子战地临时的弹药存放点。 严若飞笑了,笑的很诡异,他对身边的战士说道:“五人跟我混进去炸掉小鬼子的军火,其他两人掩护,一定不要事先暴露目标,行动。” 六人一会儿猫腰跳跃,一会儿匍匐前进,眼看就要接近敌人堆放军火的地方,严若飞正想命令除掉两个站哨的小鬼子,突然从敌人指挥部的方向,走出一个六人巡逻队,围着堆放弹药的帐篷巡逻。 严若飞等巡逻队走远,一招手,五名战士隐蔽的接近哨兵,突然跃起,一刀割喉,解决了一个哨兵,另一个小鬼子反应极快,拉动枪栓就要扣动扳机。 严若飞猛的跃起,甩出匕首,击中哨兵的前胸,小鬼子瘫软的滑倒在地上。 严若飞低声命令道:“一人换上小鬼子的军装跟我在外面站哨,其他人把哨兵拖进篷布里藏好,钻进去做好隐蔽。” 他换上小鬼子的军装,和另一个换装的士兵站在弹药堆前。突然,身边的士兵紧张的小声喊道:“排长,鬼子的巡逻兵又过来了。” “挺直身子,你要是害怕,就转过身不看他们,这样就会好些,你放心,有我在出不了事,一切听我命令。” 小鬼子的巡逻队越走越近,严若飞煞有介事的东张西望,等巡逻队走过去,他也吓出了一身汗。 严若飞钻进篷布,看到里面好多枪支和弹药,他低声命令躲在里面的战士:“每人找几样顺手的武器和配套的弹药,能拿多少拿多少,准备好听我命令。” 他从弹药堆里搬出一箱手雷,撩开篷布观察了一阵,匍匐在地快速推动弹药箱尽量靠近敌人指挥部。 一切准备就绪,刚要撤离,鬼子的巡逻队又走过来,严若飞迅速交代几声,钻出帐篷立正站定。 巡逻队的小鬼子军曹,走到跟前,笑嘻嘻的问道:“两位辛苦,烟的有没有?” 国民党士兵哪听得懂这鸟语?装懵不理。 军曹觉得受到了侮辱,上前一把抓住那个假扮小鬼子的士兵吼道:“你的混蛋,你不说话,就是瞧不起我,就是在侮辱我,你告诉我,烟的有没有?” 小鬼子军曹趾高气昂,大有一言不和就要动枪的气势,正在这紧张时刻,从身后传出呵斥声:“混蛋,大敌当前,你还要在堆放军火的地方抽烟,死啦死啦的,再不滚蛋,我上报指挥官,枪毙了你。” “是、是,嗨嗨,我只是跟你们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不要当真。” 等巡逻兵走后,那个士兵皱着眉头问道:“排长,你什么时候学会日本鸟语了,乖乖,不但能听懂还能说几句,真是不简单。” 严若飞不加理会的命令道:“不要说话,立即带领其他兄弟多拿些好武器,迅速撤离,我断后。” 几个国民党士兵连扛带抱的拿着可心的武器弹药,一溜小跑的迅速撤离。严若飞给死去的哨兵重穿上小鬼子的军装,扶靠在弹药堆前,抓起一挺轻机枪,子弹挂在身上,抱上一个箱子,快速撤离。 严若飞撤回隐蔽的地方,拿出望远镜又看了看周围的地理位置,然后端起手里的中正式步枪,瞄准、仔细的瞄准,一点不敢大意的再次瞄准,正要扣动扳机,发现又跑过来十几个小鬼子搬动武器弹药,突然一个小鬼子倒退的喊道:“哨兵死啦、死啦。” 小鬼子端枪四处张望,大声的嘶喊,严若飞当机立断的扣动扳机,子弹划破空气,带着啸声飞向敌人的弹药堆,突然引爆出震耳的连环爆炸声。 烟火碎片引爆了靠近敌人指挥部的弹药箱,又一声爆炸,延续着先前爆炸的弹片,带着炙热飞向四面八方,敌人指挥部的简易棚顶被掀飞,整个敌人指挥系统陷于慌乱。 第三章 初遇劲敌 正在冲锋的小鬼子听到后方爆炸声不断,回头一看一个个火球卷着浓烟,爆出沉闷震耳的啸声,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携带着碎裂的弹片向四周蔓延。 指挥部已被炸没了,正在冲锋的小鬼子,吓得慌作一团,前进不得后退不能,哪还有再战的勇气? 阵地上的国民党连长,打着眼罩看向敌人阵地后面,‘哈哈’大笑的喊道:“弟兄们,小鬼子的弹药被炸了,特么的真带劲,不知是哪支部队干的,哈哈哈,赶紧打扫战场,掩埋尸体,准备撤离。” 此时严若飞身边的一个战士,竖起大拇指赞道:“排长,你太神了,要不是咱们把敌人的后方炸的稀里哗啦,嘿嘿,咱们的阵地恐怕早就被小鬼子攻占了,班长你说呢?” 一班长脸上挂着笑,眉毛却拧起的问道:“郑三明说得对,排长,我越看越觉得你邪气,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没有了以前的狂妄和碎嘴子,变得沉稳,脑袋瓜子更灵了,嗨嗨,大伙都说你阵亡了,我还特意摸了摸,真的断了气,可、可你怎么又活过来了?不应该呀。” “是啊是啊,我也看排长有点古怪,要是说,到底怪在哪?我又说不清楚,反正我觉得前后就不是一个人。” 严若飞听他们几个七嘴八舌的说自己变了大样,他心里明白,要是没有一个好的说辞,眼前这几个人都糊弄不过去,那他以后肯定要露馅,想到这些,他不免皱起眉头。 “你们快看,排长以前哪这么愁眉苦脸过?就是刀架在脖子上,还嘴犟的不行,那派头,别说在咱侦察连,就是放眼整个368团,能压得住咱们排长的人还真不多见,就连团长、参谋长都很少惹乎他,今天干的漂亮,怎么还皱起眉头了?哎?排长,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弟兄们抻头帮你。” 一班长说着拉了严若飞一把,其他几个人伸胳膊撸袖子的迎合道:“长官,你发话,说出来是谁欺负你,看老子怎么把他揍扁。” 严若飞看着敌人阵地还在爆炸,远处的熊熊火焰,映照在他带血的脸上,透出绛紫色的暗红。 他不能老是不言语,这样更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为了获得更多信息,隐藏自己的身份,他很在意的看了几眼身边的几个战士,他正准备说话,突然敌人又组织起来,分出一部分兵力朝他们这边攻击。 情况非常紧急,一旦被敌人缠上,那就很难脱离险境。 严若飞自语道:“好一个小鬼子,真特么的不愧为是铁蹄部队,弹药被炸、指挥部被捅成了马蜂窝,竟能在最短时间组织冲锋,真特么较劲,看来这是一支训练有素,反应快,作战经验老道的部队。 他站起来,压低声音命令道:“你们隐蔽撤离,不要跟敌人交火,马上返回阵地,我断后阻击敌人。” 几个战士都换上了从敌人那里弄来的新武器,一挺机枪,一个掷弹筒,十一支三八大盖儿,一箱手雷,子弹也弄了不少,这些装备就是一个排也达不到这水平。 一班长说道:“郑三明,你带领他们快撤,我和排长掩护你们。” 敌人的火力很猛,叫嚷着疯狂的冲上来,恨不得把突然冒出来炸军火的敌人,一阵乱枪消灭。 严若飞沉着的对一班长命令道:“待会儿等敌人快靠近再开枪,放上几枪马上换地方,瞅准机会再打,咱俩分梯次掩护,交叉还击,一定不要恋战,快速跟上撤离的战士,听到了没有?打。” ‘突突、突突。。’,严若飞抱着机枪,朝着冲过来的小鬼子,一阵猛烈的扫射,敌人被打的恼火,拼命的冲过来,他边扫射边撤,突然失去踪影。 一班长摸出一颗手雷,朝身边地上一磕,猛的甩向敌人,连续投出两颗,转身就跑。 严若飞和一班长就这样边打边撤,一会儿在西边打几枪,一会儿又转向东边开火。 狡猾的敌人刚开始还追着枪声扑过去,后来发现对方的火力单调并不猛烈,人数也就在三两人,就分成几个小分队搜索前进,几次差点把严若飞两人包围。 严若飞打得头脑发胀,开始在树林里跟敌人捉起迷藏,可他还是实战经验少,不知道小鬼子的狡猾和凶狠,当他发现再一次被包围时,这才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把一班长喊到身边,低声急促的问道:“咱们后撤的兄弟在什么方向?” 一班长看了看周围,手指向东南说道:“应该是那个方向,在这密林里,我也说不太准。” “你听好了,你隐蔽在这里不要动,我一会儿把敌人引开,你借机跑出敌人的包围,朝东跑出二百米外,你再开枪把敌人引过去,你转向南奔回侦察连的阵地,我脱险后也返回阵地,准备行动。” “排长、我。。”,还没等一班长喊完话,严若飞突然跳起来,猫腰朝西北方向快速蹿去,跑出三十几米转身对敌人开火,敌人分出一部兵力跟踪追击,留下的继续搜索。 一班长借机弓腰跳跃着朝东跑,手里抓着两颗手雷,随时准备甩向敌人。这小子跑的倒挺快,就像一只脱兔,很快甩开了敌人。 严若飞在校时,就是运动健将,曾参加过大学校区三千、五千米的长跑,多次获得第一、二名。他蹲下来打出一梭子子弹,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又跑出三十米,再次开枪,几次打打停停,已跑出一里多路。 当他听到东面响起枪声,知道一班长已脱离危险,他轻松的笑着骂道:“特么的小鬼子,还真是难缠的很,不是我脚下功夫了得,还真有可能被小鬼子包围,一阵乱枪招呼过来早就死翘翘了。” 严若飞转向东北,借着密林掩护,很快甩掉了敌人,他不敢在林子里绕的圈子太大,一旦迷失方向,还真不知道自己下步的出路在哪里。 他边跑边辨认方向,也不知跑了多少路,更不知道方向对不对,可不能停下,只有找到那些****兄弟,他这个现代穿越到近代的军人,才能有个正儿八经的身份。 严若飞毕竟受过现代的军事专门训练,又有在校时学过的知识,对辨别方向并不是瞎子摸象,靠猜测认知。他跑累了,靠在一棵树干上大口喘着气,眼睛警惕的四处张望。 等他再次辨认出方向,一点不敢耽误的又是一阵快跑,林子里的树枝扫在脸上,荆棘丛生的灌木丛撕扯着他的衣裤,打眼一看,现在的严若飞,他那以前英俊潇洒的军人身姿,早已不见了踪影。 换之而来的是满脸污垢淌着血,衣服褴褛,要不是他怀抱着一挺机枪,眼睛冒着精光,活脱脱就是一个山中野人,神经病患者。 严若飞实在跑不动了,就连走都已现踉跄。是啊,被小陶脱落在脚下82-2手榴弹,就要爆炸千钧一发的时刻被穿越了。从现代穿越到近代,至今水米未沾。 没想到穿越到近代,睁开眼就被国民党伤兵拿枪对着自己,后来听到枪炮轰鸣,被惊吓的差点神经,紧接着就参加抗日打小鬼子的战斗,炸军火,被围堵,几次差点死球掉,要是再能穿越一次也行,可天知道后面还会出现什么事啊? 严若飞有气无力地扶着树杆,看着日已西斜,大大的‘嗨’的一声还没落地,就听到几声低吼:“什么人,把枪扔到地上,老老实实举起手来。” 他听话的把机枪轻轻的放到地上,心里却在紧张的注意周围的情况,随时准备操起机枪拼命,他可不想刚穿越过来,还没正儿八经的体验一把就这么挂了。 “都把枪放下,是排长回来了。”随着话音从树林里蹿出七八个端枪的人,一个离得近一点的人跑过来,低头正要抓起地上的机枪,严若飞飞起一脚,那个人‘啊’的大叫一声,摔躺在地上,又向前滑了出去。 “排长,是我们那,我是一班长刘成,你、你。” “王八蛋,你想吓死我呀?老子一脚踢死你。”严若飞突地弹跳起来,奔到前面的一个士兵跟前,‘啪啪’就是两巴掌。 严若飞看的抗战电影、电视剧多了,战场上的国民党军官张口就骂,动手就打,那作风习气,在这个时候,被他演绎的像模像样,动作起来一点都不含糊。 一班长刘成走到严若飞跟前:“排长,你就不要难为兄弟了,他们看你没突围出来,都急坏了,都说要回去解救你,不是我劝住他们,哪能在这遇到你呀?” 严若飞摇摇头笑了笑,这哪是笑啊,脸上的污垢夹杂着血迹,一笑显露出来的怪象,就像是一个吃人的魔鬼。 第四章 闻枪声出击 一班长把水壶递给严若飞,惊讶的喊道:“排长你这是在哭还是在笑?你看你的面相太、太恐怖了,来,先喝点水。” 严若飞靠着树干滑坐在地上,拿起水壶拧开盖子,迫不及待的把壶嘴全塞进嘴里‘咕噜咕噜。。’一阵猛灌。 半壶水进去还没解渴,他环视着周围的士兵,一个个摇头忙说:“排长,没了,真的没水了。” 严若飞皱眉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为什么不回到阵地?” “不不,不是这么回事排长,他们快接近阵地,一看阵地上全是小鬼子,侦察连的兄弟不知是都殉难了,还是撤离了阵地,他们没敢再靠近,就回撤到这里等你。”一班长赶紧接口说道。 严若飞这个冒牌货,根本不知道眼前的处境和战况,以及这支连队的具体作战计划,可他又不能张口明问,一时在几个人的盯看下,他无比尴尬的说道:“我被小鬼子击中头部,头痛的厉害,具体怎么行动,你们都听一班长的,刘成,下命令吧?” 刘成此时大大的皱紧了眉头,更加证实了眼前这个‘闫如飞’排长是个假货色。 可一想到严若飞率领他们炸军火,偷袭小鬼子指挥部,掩护兄弟们突围,把危险留给自己,说实话打心眼里佩服。这要是真排长,肯定做不出来,能跟这样的长官一起上战场,是兄弟们的福气。 刘成心里清楚,眼前这几个士兵都看出‘闫如飞’是个假的,一旦离开战事,唠起闲话,这个冒牌的排长肯定会被揪出来,到那时,嗨,恐怕这个排长的小命就难保了。 他思量再三,心里佩服眼前的排长为人仗义,也算救了自己一命,就说身边的这几个兄弟吧,也是他给留住了性命,不行,我怎么也要帮他一把。 他站起来说道:“兄弟们,你们在前搜索前进,我和排长断后,为防备小鬼子追踪上来,马上行动。” 一班长有意跟严若飞并排走在一起,看他的面相应该有二十六七的样子,他诡异的笑问道:“排长,你说实话,你到底怎么回事?要是你有难处,我还可以帮你打打掩护,你可要想好了,一旦漏了馅,恐怕会把你当成共党奸细抓起来,到那时你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说吧,有我给你出主意,你肯定没事儿。” 一班长说着话,很有深意的看了严若飞一眼,严若飞的心突地提了起来,他想是不是自己哪些地方,做的不合近代年轻军人的步子?可他从现代穿越到近代,自己尽量模仿他们的说话方式和手脚的动作,可还是被他们怀疑上了,这、这可怎么办? 一下子从现代穿越到近代,几十年断代的相隔,人的思维、文化、语言、风土人情的变异,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模仿得来的,不下一番苦功夫,露馅只是一个早晚的事儿。 一班长看严若飞只顾走路不吭声,他接着说道:“排长,我不管你是谁,我都认你这个排长,就你领着我们五个人炸了敌人的军火,从这点上我佩服你。” 严若飞回头看了一班长一眼,明显的表露出叫他继续说下去。 一班长诡秘的‘嗨嗨’一笑,主动的把368团的情况简单的作了介绍,又把一排长闫如飞平时的生活习性和说话方式等等方面,细致的描述了一下,最后说道:“排长,你现在是负伤阵亡又活过来的人,要是有人问起来,你可要说踏实了,你连自己都骗不过去,那你这条命早晚得交代了。” 严若飞不置可否的骂道:“特么的,老子拼死拼活的打小鬼子,要是有人敢怀疑我的身份,老子就跟他拼命,不就是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吗?靠。” “嗨嗨,这口气、这狂劲,我的妈呀,还真有点味道,就是不知后面这个字是什么意思。”一班长点评的说道。 这时郑三明跑回来,不放心的低声问道:“排长,咱们的阵地丢了,要是侦察连的兄弟都阵亡了,就咱们活着回去,团长能饶了咱们吗?” 一班长骂骂咧咧的吼道:“王八蛋,要是没有排长领着我们几个端了小鬼子的军火,特么的这阵地早就丢了,现在这些熊玩意儿,死活都不知道,哪怕给咱们留下个报信的也行啊?”他转头急问道:“排长,我们怎么办?” 严若飞果断的说道:“马上撤离此地,不管侦察连全部阵亡还是撤出阵地,眼下咱们几个人,根本就不是敌人的对手,要是交上火,谁也活不了,命令向团部靠拢,快速搜索行进。” 经过部署,八个人分成三个小组,左右两翼两个小组搜索前进,严若飞和刘成断后。 几人正在搜索前进,突然听到前面传来激烈的枪声,严若飞迅速命令道:“找好隐蔽点,准备迎击敌人。” 一班长刘成侧耳细听,一会儿说道:“排长,听枪击的声音,是小鬼子的三八大盖儿和汉阳造、中正式步枪,应该说这里没有小鬼子的布防啊?不知又是哪支部队被小鬼子缠上了。” “兄弟们,不管是哪支部队,只要是打小鬼子的,咱们既然碰上了,就不能看着不管,跟我冲上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枪。”严若飞非常自信的带头朝枪响的地方奔去。 甩在后面的几个士兵看着一班长嘟囔道:“这,这排长是不是疯了?以前碰到这种情况都是躲着走,可这小子今天变的太离谱了,这不是自找着送命去吗?” “王八蛋,没听到排长的命令吗?都给我闭嘴,咱们排长就是个神人,跟着他不但不能送命,还能升官发财,赶紧跟上。”一班长刘成紧追下去。 严若飞等人来到一片小树林,借助山石、树林的掩护,他拿起望远镜看到前面不远,一支二十几人的国民党士兵,被一个小队的鬼子包围,再仔细看,正是侦察连连长他们。 一班长小声问道:“排长,前面什么情况?我老远看小鬼子不少,咱们还是撤吧。” 严若飞把望远镜递给一班长,刘成端起望远镜,看了一小会儿喊道:“奶奶的,咱们侦察连怎么在这里被小鬼子包围了,眼看就特么玩完了。排长,敌众我寡,咱们还是撤吧,一旦沾上手,想跑都来不及了。” “不,不能,侦察连是咱们的连,他们在打小鬼子,眼看就要全挂了,咱不能见死不救。我命令兵分三组,我、一班长刘成、郑三明各带一组,占领有利地形,先打乱敌人的进攻布局,瞅准机会,你们两组打掩护,我冲进敌群,把连长他们解救出来,执行命令,行动。” 几个士兵在严若飞铿锵有力的命令下,激起杀敌热血沸腾,端着枪隐蔽的快速接近敌人。 368团侦察连,被小鬼子包围在一小块高地上,敌人轮番冲击,几经混战,又被打退了,身边剩下不足二十人,子弹也快打没了。 连长手拄着枪,单膝跪在地上,额头上的血迹顺着两眉之间往下流,流进嘴里,他舔了舔说道:“弟兄们,看来今天老子要死在这鬼地方了,要是谁能活着回去,报告团长,就说一排长临阵脱逃,他的身份不明,应该是小鬼子的奸细,是他向小鬼子告密,把我们半路堵截,一定要把他抓住枪毙,替我们战死的兄弟报仇。” 侦察连长喘了几口粗气接着说道:“兄弟们,我对不住大家了,我只想说一句,就是死,也要跟小鬼子拼了,咱们是爷们,不能亏了咱这身板。小鬼子又上来了,准备好,上刺刀,跟小鬼子拼了。” 侦察连长猛的站起来,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眼瞪得血红,高喊一声:“兄弟们杀——杀啊。” 小鬼子冲上来了,围住国民党士兵,刺刀搏杀,枪托重击,连长在几个鬼子的拼杀下,身中数刀,发出最后的一声吼“杀——”,刺刀扎进一个鬼子的腹部,再也没有气力拔出来,摇晃着摔躺在地上,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剩下的几个国民党士兵险象频出,这些平时在百姓眼里耀武扬威的兵痞,真正碰到了小鬼子,虽有一颗抵御外国列强,抗击小鬼子的心,可毕竟此心不坚,不知为谁而战,仓皇中迎战,眼看大势已去,战不战都是死局,没有了回天之力。 第五章 持枪对峙 战场上的形势对国民党士兵非常不利,完全是群狼逐羊的格局,全军覆没只是短暂的时间问题。 一个国民党少尉满身血迹的刺倒一个小鬼子,看到一个士兵被敌人掐着脖子压在地上,脸色紫涨的在做垂死挣扎。 他跳过去,举起枪托,狠劲的抡到小鬼子的头上,小鬼子的头被砸开了花,一头栽倒在身下国民党士兵的身上,红白之物溢出,死的已没有了气息。 少尉排长伸手把那士兵拉起来,端着枪大声的嘶喊道:“兄弟们,我们今天算是在这走到头了,都特么的像个爷们,哪怕有一口气,也要咬死一个小鬼子,杀呀——”。 剩下不足二十人的国民党士兵,一时热血沸腾,想通了好赖都是个死,倒不如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来的痛快,个个奋勇向前,拼死一搏。 他们就像狼群里的羊,被训练有素武器精良的小鬼子轮番绞杀,剩下不足十人。 眼看着一个个被敌人残忍的杀死,战况非常危急,正在这生死关头,从三个方向传来激烈的枪声,小鬼子被打倒不少,活着的仓惶还击。 一班长刘成和三班副郑三明各领一个小组,借助手中的的武器,先是每人扔出三颗手雷,在小鬼子的集结中心爆炸,随后开枪猛烈射击,打得叫小鬼子一时慌乱找不到北,给严若飞解救国民党士兵创造机会。 严若飞一看围攻侦察连的小鬼子,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打懵了,他扔出一颗手雷,借着烟雾端起机枪就是一阵扫射,犹如猛虎冲击狼群,瞅准机会穿插到国民党士兵跟前,边开枪便大声喊道:“弟兄们,快跟我突出敌人重围,快。” 此时被包围的国民党士兵,一看来了救兵,首当其冲的是一排长,个个来了精神,剩下的十余个士兵向严若飞靠拢,拼死杀出一条血路。 敌人发现只是小股部队偷袭,马上调整队形,向严若飞这边压过来,意图一举歼灭。 另外两组看到被围的国民党士兵被解救出来,按照严若飞战前部署,每人扔出一颗手雷,打了一排枪,不敢恋战马上撤离。 严若飞断后,端着机枪不停的扫射,敌人紧追不放,越来越近,一旦再被包围,那可就都玩儿完了。 他看身边的士兵跟他一起阻击敌人,严若飞边开枪边怒吼道:“想活命的都特么的给我往密林深处撤,快跑啊。” 那个国民党少尉着急的喊道:“闫如飞(严若飞),咱是一个村的,你为了救我们,把命都豁上了,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下,要撤咱俩一块撤。” “王八蛋,你算个球,老子是哪吒,脚下有风火轮,跑得比你快,你要是想活命就赶紧给我滚,少特么的在这给我扯淡,滚、滚、给我滚——。” 少尉恨恨的瞪了严若飞一眼,一挥手喊道:“弟兄们,往密林深处撤,快撤。” 严若飞看身边没有了连累,借助自己的腿上功夫,一会儿卧倒打一梭子,一会儿弹跳起来成曲线飞跑,正跑着突然躲在隐蔽处扔一颗手雷,接着再跑。 小鬼子就像皮筋似的,一会拉紧绷远了,可一眨眼又出现在严若飞跟前,不是他身躯灵动,运动速度超人,早就特么的给挂了。 树林里没有了枪声,突然的安静,吓得逃离出来的国民党士兵都为严若飞担心。 已经汇聚在一起的士兵,个个探头四处张望,祈盼着一排长能突然出现。他们虽然有时冷血,可心里清楚,要是没有一排长带人来解救,那他们早就死停当了。 “王八蛋,你们还是人吗?我们一排长舍命救了你们,你们可好,竟把他一个人扔给了小鬼子,自己倒窜的比兔子还快。特么的,我先把丑话说到头里,要是一排长出了什么好歹,你们这几个混蛋自己抹脖子,给一排长陪葬。” 郑三明手里提着枪,把坐在地上被解救出来的几个士兵臭骂了一顿。接着指着少尉瘪嘴说道:“三排长闫如平,你好歹跟一排长也是一个村的人,你还有点良心吗?为了自己逃命,就连没出五府的兄弟都不管了,啧啧,羞死你先人那。” 他还觉得不解气,刚想再发泄一通,少尉排长虎着脸站起来:“姓郑的,你特么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怎么知道是我们把一排长扔给了小鬼子,是他显能耐,硬是把我们骂着快滚,要是不听他的,他那样子就会对我们动枪,你说,我们有什么办法?你这个目无长官的杂碎,再特么的满嘴喷粪,老子一枪毙了你。” “呀呀呀,都这时候了,还在我跟前显摆长官的臭架子,长本事了是吧?老子也是差点死了的人,要是没有一排长,你小子早就看不见我了。我现在活着就是白捡的,我这条命已经交给了一排长,我还是那句话,要是他真把命丢在小鬼子手里,我特么的就饶不了你们。”郑三明嘴里骂着把枪端在手里。 三排长闫如平抓住郑三明的枪,把枪口对在胸前,瘪嘴吼道:“你特么的就是个蠢猪,我从小跟一排长闫如飞玩儿尿泥长大,咱们现在的一排长,根本就不是闫如飞,它是个冒牌货。你知道吗?连长临战死前告诉我们,要是能活着见到咱们368团团长,一定要揭发一排长是敌人的奸细,是他把我们出卖给了敌人,要不是他.” “你放屁,你再说一个?你再说一排长是冒牌货,我现在就弄死你。王八蛋,刚捡了条性命,就像一条疯狗似的到处乱咬,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一班长狂怒的端枪顶在闫如平的胸前,其他几个士兵也都站起来,把枪端在手里。 眼前这一帮人形成了两派,一派是严若飞带过来的七个人,一派是刚脱离虎口只剩下五个人的三排长他们,双方端枪对峙,大有一言不合,就会开枪的冲动。 “你们都疯了是吧?刚特么的从小鬼子手里逃出来,惊魂还未定,就先自己人干起来了。好啊,你们不是说我是冒牌货吗?还说我是敌人安插的奸细,理由、证据在哪?王八蛋,都把枪给我放下,要是谁再把枪对准自己人,我先毙了他。” 严若飞甩开敌人,一阵奔跑,老远听到有吵闹声,就奔了过来隐蔽在树后,把他们的对话听在心里,只觉得头一阵一阵的发晕,当看到双方竟为了他动起了枪,才不得不出来。 先前的几个人一看是一排长回来了,个个喜笑颜开,放下枪就围拢到他的身边,那几个刚死里逃生的士兵,看着三排长,慢慢的把枪放下。 严若飞突然一阵昏眩,身子瘫软的就要出溜到地上,刘成和郑三明赶紧把他扶靠坐在一棵树干下,着急的呼叫:“排长、长官,你这是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这时的国民党士兵都围拢上来,情不自禁的喊叫着。 “你们让出个地方来,我看看一排长到底是怎么回事。”闫如平蹲下来,抓起严若飞的手腕,搭在膝盖上,半天说道:“没事,一排长是饥渴疲累过度,休息一会就好了。” 刘成一听是饥渴疲劳引起的昏眩,心里才放下心来,他伸手问道,“你们谁手里有吃喝的?赶紧拿出来。” 士兵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拿不出吃喝的。 闫如平从兜里摸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剥开外面的纸,露出一块糖,他轻轻的掰开严若飞的嘴,把糖送了进去,然后说道:“要是能起点作用,一排长一会儿就醒过来了,咱们只有慢慢地等了。” 一班长刘成怕这些人嘴碎伤害到一排长,硬说成他是敌人的奸细,还把这次侦察连失利与一排长挂在一起,这可不是件小事,闹不好这个假货没死在小鬼子手里,最后把命交代在自己人的枪口下。 他快速的转动着脑筋,必须想法子,现在就把这些人的嘴堵住,要是谁再敢挑事儿,那就只有叫他永远的闭嘴了。 刘成主意已定,把其他人叫到一起,指着严若飞说道:“一排长是我们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咱们眼前这个排长,说不准咱们早就见阎王爷了,现在一排长头部受了重伤,说话走路办事可能会跟以前不太一样,我跟你们说,谁也不准胡乱嚼舌头,要是咱们里面的哪一个丧了良心,伤害到咱们的恩人排长,我第一个弄死他,都听到了没有?” “一班长,你都胡说些什么呀?怎么咱们的排长好好的,你说这些是几个意思?奶奶的,要是谁敢再说出个歪的来,叫咱们排长下不了台,老子就叫他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永远放不出屁来。” 郑三明说着霍的站起来,取下枪上的刺刀,对着手掌‘嗤啦’就是一刀,血流出来滴在他的右手半握的手心里。 第六章 十三血盟 一班长见状,抢过刺刀拉出血,凑近郑三明,把血滴在一起,原来的几个人也不说话,都严肃的照做。 三排长见状,心里不仅对眼前昏迷的冒牌货打心眼里佩服,这才几个时辰的事儿,他竟成了这几个国民党士兵的救命恩人,这么快就把他们的心全俘获了。 特么的,个个心里都明镜似的,可偏睁着大眼说瞎话,硬是把个死人说活了,看眼前这情形,要是不跟着忽悠,马上领教到的就是一个字‘死’。 他不仅对死去的兄弟闫如飞大喊怨屈,真人闫如飞是他埋得,当时看他的外衣被脱掉,他就觉得很诧异,没想到是这小子干的好事。现在倒好,真人已去,竟被他人借尸‘还魂’盗用了名字,好兄弟九泉之下成了无名的鬼呀。 闫如平心如刀绞,他看到先前跟着冒牌货的几个人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们五个人,心里不免凄楚的暗叹,嗨,我那苦命的闫家二叔,儿子死在战场上,到了最后连了抚恤金都捞不着,怨不怨呐。 可他又一想,有冒牌货顶替说不准也是一件好事,我再加把劲把冒牌的撮弄成他的儿子,给他老人家养老送终,我那死去的兄弟也该能闭上眼了。 想到这里,他毅然的走到郑三明跟前,‘嗤啦’一刀,把流出的血滴在郑三明的手心。跟他一块儿的四个人,迫于压力,只得走上前照样子剌了一刀。 一班长刘成虎着脸说道:“好,现在咱们兄弟歃血一条心,不管生死,都是一排长的好兄弟,我们起誓。” 靠在树干上的严若飞,时间不长就恢复过来,他看到这些兄弟为了保护他,竟滴血盟誓,他愣了。 严若飞亲眼目睹这悲壮血腥的场面,不仅嘀咕道:难道这就是书里、电影电视里说的‘歃血为盟’?乖乖,还真有这回事啊?奶奶的,在现代社会里,这种仗义之举,恐怕很难遇到,不行,这事儿既然叫我赶上了,我特么的也玩儿上一把,好歹也算是个爷们。 “慢着,我一时头晕,你们竟干出这种事来,也太不把我当兄弟了吧?不管怎么说,这次生死逃命把咱们牵到了一起,能有这样的缘分,那就是天王老子看得上咱们,来,老子也算一个。” 严若飞说着站起来,把身边一个士兵的枪拽在手里,谁也没看清刺刀是怎么把他的手掌拉出血来,他看着郑三明喊道:“特么的,还不赶紧凑过来,等我找你呀?” 殷红的血滴在一起,他们的心从此也会交织在一起, 郑三明手心里的血圈不住,溢出来滴到地上,他伸出左手食指在手心里搅动了几下。 严若飞俯身低头,吸吮郑三明手心里的血,一股血腥令他胃里一阵不舒服。几个士兵都走过来,照样子低头抿吮。 严若飞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抬起头看着每个人的唇边都带着鲜红的血迹,就像吃人的魔。 他‘哈哈’大笑的说道:“好,从此咱们就是血浓与你我、生死相依的好兄弟,我们十三个人就像铸造的一支钢枪,十三条心就是凝聚的复仇子弹,只要小鬼子在咱们国土上横行一天,我们的枪和弹就永远对准他们,不把这些东洋倭寇打回他们老家去,我们这些男人就不是爷们。” 严若飞看着身边的兄弟,加重语气的说道:“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着咱们十三个人的血,以后一人有难,兄弟相帮。各位兄弟,咱们今天‘歃血为盟’,那就重报家门,对天盟誓,肝胆相照,永不叛离。” 严若飞看土匪的片子看多了,就连台词都搬用,几个人庄重的对天盟誓‘肝胆相照,永不叛离’。 一个现代军人穿越到近代,鬼使神差跟近代的十二名国民党士兵结为生死兄弟,他们是:排长严若飞、一班长刘成、三班副郑三明、三排长闫如平,五班长宋长礼、七班长王涛、士兵李猛、张大虎、尹平、张春来、刘子松、士兵张小虎、李强。 十二名国民党士兵,为了报答严若飞的救命之恩,在战场上不管是情愿或是不情愿,既已结成‘十三血盟’,从此在以后不同的阵营里,为了‘歃血为盟’的生死情结,演绎了抗战八年的惊险、复杂、曲折的精彩篇章。 严若飞对自己的身份始终不放心,一旦有人报告给团部长官追查起来,那他这个冒牌货,肯定会**裸的暴露在刑场上,还没好好打鬼子,就被送回到地狱。就不知道现代和近代的地狱是不是相通,一旦跟生身父母百年后,地下还是两相离,那他这个做儿子的壮志未酬身怨死,忠孝两难全,岂不是个大大的混蛋? 一班长刘成看严若飞刚激起的万丈豪情,眨眼就烟消云散,他精明的一琢磨,就猜透了这个假排长的心思。 他把严若飞拉到一边,把自己的想法简单的说了说,严若飞也没了主意,只有坐在地上靠着树干点头同意。 刘成把其他人召集在一起,他先说明了几件事,征求他们的意见,只有先前的几个人说了说自己的看法,闫如平五人闭口不言。 郑三明火气大的喊道:“你们还是人吗,按照一排长说的,咱们刚‘歃血为盟’,特么的你们怎么转眼热血就变成冷水了?还是个男人吗?都赶紧点,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一个个蔫蔫唧唧得就像个娘们,我看。” “你能不能闭上你那张臭嘴?这不是件小事,总得动脑子好好谋划谋划吧?光着急敷衍说两句,那不是在糊弄咱们自己吗?你可要知道,一旦闹不好这事败露了,不光是一排长会受到军法处置,就连我们也脱不了干系。”闫如平说着皱起眉来,不再言语的半闭着眼睛。 时间紧,还没有脱离危险,没有让他们再继续扯下去的时间,经过十几个人争论,最后定下来个框框,刘成征求严若飞:“排长,你看眼前先这么糊弄着往前走行不行?” “你们这半天都在这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头痛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想怎么干就随你们的意,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打小鬼子,谁愿意折腾就折腾去,我特么的一排长严若飞怕个球。” 严若飞骂骂咧咧的站起来,突然快速的低声说道:“都不要吭声,马上隐蔽,随时准备战斗。” 时间不长,从林子里走出两个东张西望身背猎枪的汉子,一个小声埋怨道:“哥,我说不要下山,你偏要拉我出来,刚才多亏咱躲得及,不然被那些赶马车运东西的小鬼子和二狗子发现了,咱俩就是不死在他们的枪口下,也会被抓去修炮楼,你说。” “快闭上你那乌鸦嘴,要不是你偏要在林子外围看看,咱俩能碰上路上的小鬼子吗?快跟上,今天算倒霉,一点皮毛没打着,还差点掉在小鬼子手里。” 两人越走越近,突然三排长和刘成几个人跳起来,把那两兄弟围起来,几脚踢翻绑了起来,扭送到严若飞跟前。 严若飞愤怒的骂道:“你们是土匪呀?这兄弟俩也是穷苦人出身,咱们没穿上这身军装,还不是跟他们一样?还不快把绳子解了?” 两个猎户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嘴里不停的求告道:“长官、各位老总,俺就是个山里打猎的,不小心冲撞了各位老总,饶命啊,俺家上有老下有小。” “老乡,你不要害怕,我们是解放。。,我们是国民党的部队,就是来打小鬼子解放老百姓的,来来,站起来我有话问你们。”严若飞口气和蔼的说着把两兄弟扶起来。 “长官,你问吧,只要是俺知道的,不敢撒谎。”岁数大点的猎户弓着腰说道。 严若飞心里一阵不舒服,本来军队就是保家卫国,能叫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的国家机器,可这些国民党根本就没把老百姓放在眼里,像这样的军队,老百姓能拥护吗? 他亲切的再次问道:“老乡,我刚才听你们说遇到小鬼子运东西的马车队,他们在哪个方向,现在离这有多远?他们有几辆马车,押运的有多少小鬼子?不要害怕,慢慢说。” “长官,俺刚才在林子边上,看到小鬼子和二狗子押着六七辆拉东西的马车,从西往东去了,看起来没有多少人,俺吓的也没敢细看,大约有个十几人还是二十多?俺也说不清楚。”头前说话的猎户战战兢兢的回道。 严若飞请求的问道:“老乡你能帮个忙给我们带路吗?只要发现敌人,你就可以走了,不会有危险。” “行,打小鬼子,俺愿意帮这个忙。” 严若飞当机立断的命令道:“‘十三血盟’的兄弟们,做好战斗准备,马上行动,打掉敌人,夺下马车和物资,为避免被敌人发现,尽量不要开枪,不可恋战,速战速决,出发。” 第七章 血盟第一战 严若飞在老乡的引领下,率先冲在前面,身后的士兵都傻楞着眼互相盯看,有个士兵骂道:“这个假货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以前碰上敌人,能躲就躲,就是有长官的命令,谁也不会自己把头先伸出去挨枪子,我看.” 刘成回头骂道:“王八蛋,你没听一排长喊‘十三血盟’的兄弟吗?从咱们滴血盟誓那时开始,咱们就不是单个的一个人,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谁要是再不听命令畏缩不前,老子先开枪毙了他,都赶紧跟上。” 严若飞带领‘十三血盟’,一阵奔跑,借着树林遮掩,很快发现前面不远,林边土路上有二十左右个敌伪军,押着七辆装满东西的马车,警惕的向东而去,看样子马车上的东西还挺沉重,前面过去,后面的土路上压出深深的车辙。 三排长跟上来,贴着严若飞身边说道:“兄弟,敌伪军起码有二十多人,就咱们十三个人能行吗?” 严若飞边跑边端起望远镜,看了一会儿不以为然地说:“押运车队的刚好二十个人,十个小鬼子,十个伪军,还有七个马车夫,这样算来,敌人比我们的人数多出七个。我们是有备而战,势如猛虎,敌人长途劳累慵懒,就是待宰的羔羊,只要我们能突然发起攻击,我想也就是十分八分钟就能完胜。” 他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等人都到齐了,他简单的命令道:“我们跟敌人的人数相差不悬殊,一会儿咱们超越到敌人马车的前面,找个离公路近,可以突然发起攻击的地形隐蔽,等敌人的马车靠近,咱们每人盯住一个小鬼子,猛的冲杀过去,不到万不得已不准开枪,更不能伤害马车夫,都听明白了没有?” 严若飞转头对那两个猎户说道:“老乡,谢谢你给带路,这前面就要打仗了,有危险,你们还是回去吧。” “长官,俺从小就听俺爷爷讲故事,只记住一句话‘匹夫有责’,大道理俺也不懂,这次碰上打小鬼子,这俺可得参加,长官放心,不会给你们惹出乱子来的。” 身边的国民党战士都愣了,以前老百姓看到国民党撒腿就跑,今天可看了个新鲜,这两个打猎的,怎么跟假货排长粘糊上了,不是都脑子有病吧? 严若飞不再坚持,他手一挥:“加快速度都跟上,隐蔽前进。”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严若飞的队伍就超越了马车队,来到一个土路拐弯处,命令各自找好有利于突袭的地形隐蔽。 严若飞手举望远镜,看马车队在一点一点的接近,十个伪军在前面,马车后面是十个小鬼子,可他突然发现,在前面第二辆马车上趴着一个小鬼子,机枪放在一边,低头昏昏沉沉好像似睡非睡。 他做了一下分工,严若飞负责突袭马车上的机枪手,然后配合闫如平、刘成、郑三明和五班长宋长礼,以及带领的五名战士,按照1:1的兵力配置,负责消灭马车后面的小鬼子,突袭要快,不留活口。 严若飞把机枪交给七班长王涛,命令他带领二人和两个猎户,对付前面的伪军,应该没有问题,并交代只要伪军老老实实不反抗,留下他们的性命,反之消灭。 近了,前面的伪军越走越近,就连鼻子眼都看得清楚,隐蔽在树林里的国民党士兵,个个紧张的手都攥出了汗,像这样以少胜多的突袭敌人,他们这可是头一回,难免会心中打颤。 敌伪军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敌占区会突然出现一支小部队,搞他们一个偷袭。 伪军从严若飞等人跟前放过去了,很快接近前面设伏的国民党战士,可后面的小鬼子走累了,离最后一辆马车还有十几步,要是再不行动,伪军就会走出埋伏圈,一旦严若飞这边动起手来,惊动了伪军,他们完全可以反应过来进行抵抗,到那时就麻烦了。 严若飞轻轻的挥了挥手,小声说道:“三排长,你们迎迎这几个小鬼子,要小心隐蔽不要弄出动静,不能叫敌人发现,明白吗?” 严若飞匍匐跟随第二辆马车向前运动,看到前后两组已接近敌人,他突然弹跳冲下土路,一跃腾空飞上马车,扑倒在敌人身上,两手抓住小鬼子的头,猛地一扭,‘咔咔’,扭断筋骨,小鬼子梦中头一软,已魂归东洋小国。 前后埋伏的两组士兵,当看到严若飞飞跳出树林,直扑第二辆马车,他们不敢怠慢,端枪跟着冲了出去。 负责消灭小鬼子的九人,就像九道利剑,各奔锁定的目标,突然从树林跳出来,没有大声喊‘杀’,就像幽灵,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小鬼子跟前。 已疲惫不堪的小鬼子,受到惊吓,来不及拉动枪栓,就被动的抵挡招架。 可小鬼子也不是白给,这些久经战场厮杀的魔鬼,当时只是一错愣,马上恢复斗志,端着枪就展开了搏斗,一时刺刀撞击发出‘啪啪’格挡声。 严若飞一看小鬼子的拼杀格斗占了上风,他从马车上飞跃下来,以冲刺的速度,眨眼到了小鬼子跟前。 他在部队就是格斗高手,擒拿功夫也不差,他借着冲劲,迅速逼近一个小鬼子,端起枪就来了一个突刺——杀,他怎么都没想到,会被凶悍的小鬼子用枪架开,彪悍的小鬼子突然刺刀下挑猛地往上一抬,直奔严若飞的小肚子。 严若飞身子侧扭,左手持枪托往前猛地一送,借势磕开小鬼子的刺刀,小鬼子胸前大开,他凶如猛虎的右腿跨前一步,抬起枪托对准小鬼子的小巴颏,猛烈一击,只听一声‘噗’的闷响,小鬼子的下半个脸被敲碎了。 小鬼子往后一个趔趄,凶性大发,反应迅速,死活不顾的端着刺刀就刺过来。 严若飞右腿后撤,成马步持枪拨开小鬼子垂死的一拼,说时迟那时快,端枪就来了个突刺——杀。 小鬼子低头看着插进心窝里的刺刀,猛的挥起枪,却又缓缓的垂下,枪掉在地上,人一晃,就要扑进严若飞的怀里。 严若飞往后一退,猛地拔出枪刺,刺刀被小鬼子污秽的血染红,还在滴着血。 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看这场面,眼睛一时有点不适应,神经质的胃里一阵翻腾。 “一排长小心”,突然从一侧传来刘成仓促的疾呼。 严若飞机警的朝前一跳,猛的转身,险险的躲过身后一个小鬼子捅过来的刺刀。 小鬼子一招没中,用力过猛收脚不住,身子向前一个趔趄,还没站稳就调整手中的枪姿,准备再来一刺。 严若飞哪还会给他机会,蹲成马步,大喊一声“突刺——杀”,手中枪猛的往前一送,‘噗’又整死一个小鬼子。 其他九人跟小鬼子缠斗在一起,闫如平一人对付两个小鬼子,败象已现,战死沙场也就是分分秒秒的事儿。 一个小鬼子趁闫如平的枪被另一个敌人架住腾不出手,端起刺刀朝着他的肚子就捅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那个小鬼子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倒,好险哪,枪刺刚捅破闫如平的肚皮,血溢出来,染红了军装。 严若飞冲上一步,双手握枪刺刀朝下,猛的扎进摔躺在地上正想爬起来再战的小鬼子胸腔,刺刀瞬时被拉出来,血‘噗’喷出。 他转身蹲马步又是一声大喊“突刺——杀”,‘噗’,刺刀扎进正跟闫如平格斗的小鬼子左腹,用劲过猛,连枪筒都扎进去了,刺刀从右腹露出来一截,血顺着刀尖往下滴。 闫如平趁小鬼子腹中漏气喷血,往后一撤,蹲成马步,学样的也大喊一声“突刺——杀”,刺刀扎进小鬼子的胸脯,两刀枪绝了小鬼子的命。 严若飞顾不得跟闫如平打招呼,转身看到小个子三班副郑三明,被一个小鬼子两手操枪勒住脖子压倒在地上,两腿直蹬,两手拼命的挣扎,眼看就要被憋死,严若飞冲上前,还没举起枪,就觉得从那小鬼子的头上喷出红白之物,溅了他一身。 他转脸看闫如平手里的枪托已断成两截,正气喘的看着他。 严若飞只是低喊一声:“速战速决,马上解决战斗。”他说着又冲上另一个跟国民党士兵搏斗的小鬼子。 第八章 生死肉搏 (第二更) 七班长王涛看严若飞飞跃上第二辆马车,一招结果了小鬼子的机枪手,他把手中的机枪交给身边的士兵,跳上马车接过严若飞交到他手里的机枪,站在马车上枪口对准伪军,端枪厉声喝道:“放下武器,都给我蹲下,谁不老实,我特么的把你们全突突了。” 伪军本来就无心恋战,看到这拨人车上车下两挺机关枪对着他们,一个个吓的赶紧蹲下把枪举过头顶,哭咧咧的叫喊道:“长官饶命,我们也是被逼的,俺家还有八十岁老.” “都特么的给我闭嘴,谁再闹出动静来,小心你脖子上的脑袋。” 王涛叫骂着跳下马车,对那些被吓得腿肚子转筋的车夫喊道:“没有你们的事,不要害怕,我们长官命令不准伤害你们,来来来,你们聚拢到一块儿,不要到处乱跑,都听到了没有?” 伪军和马车夫听话的蹲在地上,王涛和士兵收缴了伪军的枪支弹药,他往车尾一看,一排长严若飞他们还没解决战斗,把机枪交给身边的张小虎,一把夺下他手里的三八大盖儿,转身冲了过去。 车尾的生死搏斗已接近尾声,只剩下两个小鬼子还在死扛,这两个小鬼子的拼刺技能很高,块头又大,三两个****战士招呼一个都抵挡不住。 严若飞这次可真遇到了高手,他和闫如平两个人对付其中的一个,只能说格斗成平手,其他人只是着急围在一边端着枪靠不到跟前,就是瞅机会送上一刺刀,又怕伤到两位排长,只有眼看着小鬼子猖狂。 小鬼子蛮有兴趣的边拼刺边嘲笑的呜啦道:“吆西,有点意思,我作为大日本帝国的勇士,在中国拼刺刀从来没有遇到对手,今天有幸领教,好、好、大大的好。” 严若飞轻‘嗤’的说道:“小鬼子,你说你不在东洋小国好好的过日子,偏要跑到中国来撒野,今天也算你来着了,叫你见识一下中国现代解放军战士的威猛。嗨嗨,我先拿你们练手,等以后再开战,我会打到你们姥姥家,王八蛋,你能死在我的手里,也死的值了,来吧,小鬼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了,去死吧——。” 站在一边的国民党士兵,听不懂小鬼子和严若飞的对话,看两人的面色,猜定别看俩人面带讥笑,可都在牙咬着骂娘。 严若飞大喊一声“突刺——杀”,马步蹲实,刺刀猛地往前一送,直奔小鬼子的小腹,眼看就要捅上,小鬼子用力架开闫如平的枪,收腹弓腰单手持枪直奔严若飞的面门。 不等小鬼子反应过来,严若飞突然刺刀往下一偏斜,趁敌不备,猛的扎进小鬼子的大腿,‘嗖’地拔出又是一刀。 小鬼子忍痛不喊不叫不倒下,送出的枪更快,眼看就要招呼到严若飞的面门,身边的士兵尖叫的喊道:“一排长”。随即端枪直奔小鬼子。 两人交手太快,跟前的人只看的眼花缭乱,看到了严若飞情势危急,就是冲向前也晚了,可他们没想到,小鬼子突然半跪在地上,枪尖就差一寸,就这一寸解救了严若飞的命。 严若飞趁势刺刀对准小鬼子的胸脯,大喝一声:“突刺——杀”,小鬼子毙命,他瞪着惊愕的眼睛,死盯着严若飞,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这个在整个联队拼刺中的佼佼者,竟死在一个东亚病夫的士兵手里。” 凶残强悍的小鬼子死了,这些国民党士兵觉得严若飞更神秘,怎么也不会想到,以前那个嘴贱人滑心眼多的一排长,跟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真的是判若两人,说到家,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他不但作战勇敢机智、体恤下属、为人可亲,还会说小鬼子的话,简直就是个神人。 突然一个士兵喊道:“一排长,一个小鬼子跑了。” 逃跑的那个小鬼子,一看跟他战斗到底的拼刺高手死在严若飞的刺刀下,他知道自己为了活命,不能再死战了,他凶狠的架开围攻他的国民党士兵,夺路而逃,边跑边推弹上膛。 这时赶过来的七班长王涛,举枪瞄准就要扣动扳机,突然一声暴喝:“不要开枪,看我的。” ‘嗖——’一把刺刀划破空气,带着些微的啸声飞出,追击逃跑的小鬼子越来越近,‘啊’的一声,正举枪退着逃跑的小鬼子,手指扣在扳机上,还没来得及扣动,就摔躺在地上仰面朝天,胸前的刺刀还在颤动。 小鬼子都被消灭了,一个活口也没留,侦察连的血盟十三人无一受重伤,几个轻伤的不耽误走路开枪打仗。 严若飞一挥手命令道:“快速打扫战场,把小鬼子不占血迹的军装脱下来换穿上,尸体掩埋不留痕迹。” 他走到一个小鬼子跟前,脱下小鬼子不带血迹的军装穿在身上,手提个钢盔说道:“三排长、刘成、赶紧换装跟我来。” 闫如平和刘成此时的心情,可以说是复杂得很,即佩服严若飞的果断威猛有智谋,又怕严若飞这个来历不明的人,给他们带来灾难。 可严若飞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又是结过血盟的兄弟,这种复杂的心理活动,真的很纠结,俩人听话的很快就把小鬼子的军装换上,紧跑几步跟在严若飞身后。 严若飞对闫如平和刘成说道:“你俩把马车检查一遍,看都拉了些什么货色,一会儿咱们再决定取舍。 他说着走到前面的伪军跟前,手里提着带血的刺刀,看似说的轻巧,可语气里带着不可违逆的强势。 他一手掐腰,一手提着刺刀说道:“伪军兄弟们,我不管你们是怎么穿上了这身皮,只要你们为小鬼子做事,那就是人民的敌人。” 伪军听严若飞这么一说,一个个吓的哆嗦着说:“长官,俺这些人都是穷苦百姓出身,被小鬼子抓去当差,俺也没法子啊。” “是吗?那好,我今天给你们三条路,一是改邪归正,参加抗日,二是赶紧回家摆弄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不做汉奸,三是放了你们回去给小鬼子报信,就说你们押运的几辆马车被国民党打劫了,三条路随你们选,我.” “长官、长官,俺回去也是个死,愿意参加抗日。” “长官,俺家里上有老小有小,您就高抬贵手放俺回去吧,俺会记住您的大恩大德。” 。。 十个伪军颤抖着身子说辞不一,可没有一个说要回去继续当伪军,他们说的是不是真话,那就不知道了。 严若飞对几个伪军又开导了一番,对想要回家的伪军说道:“你们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蹲在一边,不要乱动。” 这时已换上小鬼子军装的战士,来到严若飞身边,一个士兵猛的冲到伪军跟前,上去就是几脚,嘴里大骂着:“王八蛋,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给小鬼子当狗,我今天就整死你们。”他说着端起枪就要动手。 其他几个士兵也跟着冲上来,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吓得伪军鬼哭似的喊道:“长官饶命,我们就是死也不敢再干这丢祖宗的差事了。” “都住手,你们换上了小鬼子的军装就真的成了小鬼子了吗?看看你们的德行,全部给我退到一边去,太不像话了,不知道优待俘虏这一说吗?”严若飞严厉的训斥道。 闫如平往前一凑,小声说道:“我们检查了一下,七辆马车其中一辆装的是小米,一辆是小麦粉,两辆是苞米,两辆拉的是杂七杂八的蔬菜,嗨嗨,兄弟,你知道中间那辆马车拉的是什么吗?说出来能吓你一跳。” 严若飞笑着说道:“应该是武器弹药吧?” “你、你太厉害了,一猜就着,两挺机枪,两个掷弹筒,还有好多三八大盖儿,子弹、手雷就好几箱子,乖乖,咱们发大财了。这要是把马车带回到团里,那还不把团长美死啊?说不准还能给咱们立功呢,哈哈哈。”闫如平高兴地都有点得意忘形。 严若飞眉头一皱,看了看身边的士兵,命令没有换装的把脱下要回家的伪军衣服换上,重新编队。 他带上两个穿着小鬼子军装的士兵作为侦查小队,在前面搜索前进,一班长刘成、七班长王涛,他们两个原来是机枪手,前后马车各放置一位,守住机枪严密监视行进中的一切可疑情况,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他转身对郑三明命令道:“你带领三名身穿小鬼子军装和三名伪军服的战士殿后,以防敌人从后面偷袭。” 第九章 路遇鬼子巡逻队 闫如平看没点到自己,赶紧问道:“我、我干什么?不会你把我忘了吧?” “嗨嗨,你的任务最重,那就是前后协调七辆马车不要掉队,至于那十个伪军,不管他们怎么想的,全部带上,那几个马车夫也不能太放任。” 严若飞说到这里,嘴角上挑的接着说道:“你可要当心那,一旦跑掉一个伪军给小鬼子通风报信,敌人包抄上来,就咱们正在敌占区的这十几个人,要想活着冲出去,几乎为零。到那时,咱们就不是十三血盟,倒成了十三血祭了,嗨嗨,兄弟,你说你身上的担子重不重?” 闫如平听严若飞这么一说,深感责任重大,他情不自禁的立正:“报告长官,保证完成任务。” 一切安排就绪,严若飞命令:“兄弟们,提高警惕,随时准备战斗,出发。”他不管怎么注意,有时还能带出现代军人的作风和语气来。 严若飞带领两个‘小鬼子’,远离马车队一百米,谨慎小心的搜索前进。 闫如平看着渐渐远去的严若飞背影,打心眼里佩服他这个冒牌兄弟,要是没有他,自己早就死过几回了,就连这些士兵兄弟都不知命丧哪里,这兄弟水太深,简直太神了。 他看着七辆满载粮食、蔬菜、武器弹药的马车,还有这十几个兄弟从未有过的饱满精神,就连刚俘获的伪军,只是听了严若飞给他们指出的三条路,个个就像刚打了鸡血似得,走路的步子迈的也稳实了,那两个猎户也不回去了,说什么也要跟着队伍走。 严若飞呀严若飞,你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说话办事怎么如此怪异,就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摸不清啊看不懂,难道你真的是个神人? 这时趴在马车上面守着机枪的刘成,突然招手对沉思中的闫如平小声喊道:”三排长,往我这边靠过来。” 闫如平顿住脚步,等马车跟上来,边走边问:“刘成,你不好好的观察周围,找我有事啊?” 刘成眼观前方的说道:“三排长,你说咱一排长是不是个神人?你看他对付小鬼子,不光有拼命三郎的劲头,还手脚灵活的借势出击,好像他都算计好了,小鬼子下步要怎么动作,要是没有他,咱们这次偷袭小鬼子的马车队,不但成功不了,说不上还能都死在小鬼子的手里。” 他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接着说道:“你发现了没有,他有时说出来的话,咱们连听都没听说,就那蹲马步的架势,大喊‘突刺——杀’,就能把小鬼子镇住。嗨,我就怕。” “你怕?我也怕呀,一旦回到368团,就他这作事风格、说话口气,动不动就来一句叫人听不懂的话来,不用别人怀疑,一下就看出来他是个冒牌货。可咱们也弄不清他的来路,人家咬定就是闫如飞,你说咱们怎么办?” “三排长,咱们就当他是一排长闫如飞,帮他打掩护说是他脑子受伤有病,嗨,只是这么说,就怕他怪异起来,啧啧,不是咱们就能掩饰的过去呀。依我看,他不像咱们这里的人,不会是个留过洋。。,哎?他还会说日本话,难道他到过小日本?” 闫如平听刘成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一震,不敢相信的想到:难道他是日本人?还是小鬼子的探子? 他想着想着,突然摇头道:“不会,严若飞杀小鬼子,气愤填膺,恨不得一刀一个,统统杀光,一点不留后手。你还别说,这次成功的伏击了敌人的马车队,咱们都看在眼里,他是个坚定的抗日分子,表现的太神了,简直就是一个有勇有谋的杀敌猛将。他不应该是奸细,可他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三排长,你说得对,要是没有伏击小鬼子马车这一仗,我对一排长只是感谢他对咱们有救命之恩,可现在看起来不但要感恩,还要想方设法的保护他,他要是有危险,咱‘十三血盟’的兄弟们就是舍命,也要共同来担,要死咱陪着她,要活就跟着他张扬一把。” 刘成转头看了一眼闫如飞,马上脸又转向前:“我是看出来了,跟着他,咱们不吃亏,就看这一天打过的几仗,炸军火,冲击敌阵解救兄弟,一人断后掩护咱们撤退,几经周旋甩掉小鬼子,突袭敌人马车队,在刺刀下救过你我和其他兄弟,啧啧,就那飞出的一刀,结果了逃跑的小鬼子,一排长太特么厉害了,我都想给他跪下磕头,他就是神呐。” “哈哈哈,你小子还真把他吹上天了,不过,说心里话,我是真服他了,咱们解决掉小鬼子,俘虏了伪军,战斗结束后,你看看人这小子,安排得头头是道,特么的好像他天生就是个当官说算的料,把咱们指挥的团团转。嗨,你还别说,听他说话和下达的命令,就心情舒畅,痛快的就执行了,人那、才呀,这假货太有才了。” “三排长,什么也不说了,你的那几个兄弟的工作你来做,俺这几个我倒挺放心,不过还要敲打敲打。一排长就是他了,他就是一排长,哪怕天王老子也别想不认他,特么的。”刘成说着,握拳猛的砸在身边装粮食的麻包上。 严若飞领着两个国民党士兵,在前面搜索前进,他的脑子却一点都没闲着,他是看出来了,自己长的虽然跟阵亡的一排长有点像,名字也差不到哪去,可他的现代军人作风和语言词句,跟近代有代沟不相容,就这几点,不是一时半会儿就会兼容,这还真是个头痛的事儿。 他想的太多,直到想的头痛,也想不出怎么应对后面可能发生的事,他索性骂道:“没出息的家伙,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能登上山,登山望远,管球他下面是悬崖还是坦途,只要能打小鬼子,老子干了。” “排长你看,前面来了一队小鬼子,好像二十几个,咱们。”突然身左手的士兵小声颤着声音喊道。 “你快步转回去,传达我的命令,命令马车队快速跟上,做好战斗准备,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你、你不要跑,这样会引起敌人注意的。”严若飞发布命令,脚步放缓的等着后面马车队跟上来。 马车跟上来了,迎面走来的小鬼子突然站住,前面腰胯指挥刀的少佐大声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车上拉的是什么东西?停下检查。” 国民党士兵听不懂鬼子少佐呜啦的什么屁话,一个个怔愣的看着严若飞,紧张的浑身都要抽筋。 “报告少佐,我们奉新牟市大日本帝国守军长官安瑾蓬户大佐命令,押运粮食蔬菜,送到港涯镇驻军,不知长官是不是还要检查?”严若飞毕恭毕敬的答道。 “停下检查,这是命令。”少佐傲然的命令道。 严若飞走到少佐跟前,面带笑容的说道:“长官,来,您抽烟,检查的琐事,就安排给帝国的勇士吧。”严若飞说着把手里的烟递给少佐。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什么时候来到这里?” “长官,我的名字叫稻田佑夫,家在川崎多摩川边上的下丸子,来到这里不到两年,你是。。?” “吆西,我叫谷畑一郎,家住川崎多摩川的沼部,咱们离的很近,稻田君,离家五年,很想念王禅寺那安静庄重的地方,没出来前我每年都要到川崎大师去一趟,那。” 严若飞突然往前走近一步:“哈哈,在中国能遇到谷畑君,真是高兴,我也很喜欢王禅寺秋天院内树上开满的红叶,更是想念多摩川的渡口,还有。” 这俩真假小鬼子还真能说到一块,战争和严若飞的穿越把两人拉到了一起,说起家乡的事,一个津津乐道,说的畅快,一个搜肠刮肚,马上就要词穷见底。 严若飞把在大学暑假期间,几个同学结伙,跟团到川崎旅游了解的那点知识,兜了个底掉,他真怕跟谷畑一郎再继续瞎扯下去,一旦露出马脚,那就全玩儿完了。 他不得不赶紧说道:“谷畑君,我身负重任,不敢耽误,下次再会好吗?” “好好,稻田君慢走,一路注意安全,再会。”谷畑少佐立正行了个军礼,两人挥手告别。他走出很远,猛的回头,给远去的稻田君——严若飞又郑重的行了个军礼。 严若飞心里也是好紧张啊,多亏他大学期间,对小语种日语的偏爱,经常跟几个说的来的学兄、学弟,用日语在一起探讨日本的地理地貌、政治沿革、文化经济的发展与停滞。 接触的多了,对日语的修辞、语法了解的多一些,说起来也就自然得多了,可他没想到竟能鬼使神差的跟近代的小鬼子对上话,真是荒唐至极。 随着谷畑一郎小队走没影了,国民党士兵个个绷紧的心,这才轻松下来,可他们的内衣早就被汗水浸透。 看着走在前面搜索前进的严若飞,不仅打心眼了佩服,佩服的简直是五体投地。可他们佩服归佩服,像这种拿命玩儿心跳的感觉实在不好,按现代的话说‘不爽,很不爽’。 马车队顺利的通过崮顶山的山口鬼子检查站,顺山势陡坡土路,好不容易下到山底,坡陡路不好走,马腿一直在哆嗦,要是不停下来歇一会儿,还真怕马失前蹄一头栽倒。 严若飞看形势紧迫,也就顾不上装假了,开诚布公的询问闫如平,弄清了回368团的方向,命令郑三明在前面带路,其他人扶住车辕,帮着已疲乏的马使点劲,马车队继续行进。 马车队正在行进中,突然又遇到皇协军的巡逻队,人数不多,也就一个班。 第十章 十字路口 郑三明凑近严若飞问道:“一排长,皇协军人数不多,咱们把这几个混蛋干掉吧。” “不要说话,往后传,一切听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严若飞边说边往前走,那架势把大日本皇军的威风摆的十足。 巡逻的皇协军一看是皇军押着马车过来了,一个个站在路边,点头哈腰的连声说:“太君辛苦、太君辛苦。” 严若飞根本就不搭理他们,耀武扬威的从他们身边走过去。 这时像是个班长模样的皇协军,紧跟上几步,殷勤的说道:“太君,以前路过的运输马车,都要进上庄镇歇歇脚,请太君进镇子,我们大队长一定会好好的招待太君,您请,我前面带路。” “混蛋,大日本皇军押运的是重要物资,中途不得停留,快快的滚开,不得靠前,你的明白?” “是是,太君说得对,我退后、我退后。”他说着恭敬地给‘小鬼子’严若飞敬了个礼,一转身对伪军吼道:“都特么的没长眼那?都退、退到一边去。” 严若飞突然喊道:“你、我说你,你的过来。” 他把那个伪军班长喊到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的大大的好,我命令你马上回到前面的镇子,给太君多准备些好吃的,酒也要有,再烧上两桶水,准备好在路边等我们,你的明白?” “是是,我这就去准备,太君放心,不会耽误的。”伪军班长回头一招手:“七个人继续巡逻,两个人跟我回镇子给皇军筹办好吃的,特么的都听到了没有?” 严若飞看着飞奔而去的皇协军,情不自禁的笑了,到底笑什么,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马车队行进了大约半个多时辰,离上庄镇口不远,就看到镇子公路两边,站着二三十个穿着皇协军服装的队伍,整整齐齐的持枪列队等候。 跟在严若飞身后的士兵又开始紧张起来,心里不仅埋怨道:你个假货一排长啊,这一路你不把我们吓死,你是不会消停的。 有的低声骂道:真特么的没事找事,偷偷的进镇悄悄的出去不就得了吗?可非要弄出点动静来,就是再饿,也要躲过这些二狗子啊?这下可好,人家还给你列上队了,看你怎么闯过去。” 严若飞转头对士兵说道:“都给我听好了,凡是装扮成‘皇军’的继续押车赶路,三排长注意被俘的伪军和马车夫,严加监管,别闹出事来。五班长宋长礼带着化装的‘伪军’,把人家给咱们准备的吃喝,能拿多少拿多少,不要客气,野蛮一点也是可以的。但是,谁也不要惹事,拿上东西就走,都听到了没有?” 国民党士兵不信服的暗自道:“真特么仗义,好像到自家拿东西一样,能有这种好事?” 严若飞快走几步,后面跟着两个‘小鬼子,他还没走到列队皇协军跟前,一个当官摸样的长官小跑着迎上来:“太君辛苦,鄙人不才,是上庄镇皇协军的大队长,在镇子里最大的饭店给太君安排了几桌酒席,请太君前往。” “大日本皇军军务在身,不可途中耽误,你把好吃好喝的统统叫他们带走,你的明白?”严若飞趾高气昂的说着。 “是是,属下明白,这就安排。”皇协军大队长‘啪’的敬了一个礼,转身对他的部下喊道:“都给我听好了,把准备好的酒菜,统统的交给太君,都特么的给我快点。” ‘伪军’看到路边摆的柳条剥皮编制的大笸箩箱里,盛着白花花馒头,还有一大盆正冒着热气的水煮鸡,两桶热水,一个个口水止不住的流出来,如狼似虎的全部收拾着带上。 严若飞看着‘伪军’把好吃好喝的收拾着拿上走人,他‘哈哈’大笑的拍了拍大队长肩膀:“你的良心大大的好,是大日本皇军最忠实的朋友,本太君谢谢你了。” “太君客气,鄙人恭送太君。”大队长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队,心里一阵狐疑,以前过路的日本车队,都要在上庄镇大吃大喝一顿,不遭叽够了,是不会轻易离开,可这。 上庄镇是崮顶山东坡第一个镇,公路穿镇而过,马车队很快走出镇子,大约走出离上庄镇一里多路,来到一个十字路口。 公路往东四五里是这次马车队运送物资的接受地港涯,这里住着鬼子的一个中队,还有一个大队的皇协军,主要任务是牵制和监视国民党三师。 港涯地处公路边,北面三里是渤海,东南七里是姜各庄镇,驻扎着国民党三师师部以及直属部队,367、369团分别驻扎在附近的几个村子。 十字路口往北不远的北山村,驻扎着鬼子的一个小队,他们的任务是保证烟威公路的安全畅通。 十字路口东南十几里的龙山镇,是八路军的根据地,部队番号是八路军胶东独立团,兵力大约在一千多人。 十字路口正南少偏一点西是国民党368团的防区,也就是眼下这支侦察连的团所在地。 在这个长约二十几公里,宽约十几公里左右的大椭圆里,驻扎敌、我、友几支部队,各自都占据着有利地形。 敌伪军北靠渤海,严守海上防线,身南就是烟威公路,掌握着道路运输的咽喉,****和八路军要想通过沿海港口和烟威公路,运送军民用的物资,很难顺利通过,一般都要绕到南线土路运输。 在这个半丘岭的大椭圆里,敌、我、友三军经常搞些大小不等的磨擦,加上兵匪猖獗,横征暴敛,这里的百姓实在是苦难的很呐。 闫如平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征询的问道:“兄弟,你看咱们。” “兄弟们不要停下,直奔368团所在地,路上边吃边赶路,嗨嗨,可别光顾着吃,放松对周围敌情的警觉性,这样吧,分两个波次用饭,一波警戒,一波开饭,为了尽早脱离险境,命令马车队快速前进,等到了较安全地带再停顿休息,你说呢三排长?” “兄弟,我听你的,不过往前不远就是闫家店,这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吧?咱们。” 严若飞狡诈的笑看了一眼闫如平:“你这个当哥哥的是不是有想法啊?眼前咱们有这么几马车的军需物资,你说你就敢这么张扬的回闫家店?依我说咱们还是先赶路再说,等回到团里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怎么样?这总行了吧?” 严若飞听闫如平突然在他跟前提到闫家店,他心里暗笑,却不露声色的回应了几句,倒叫闫如平不知再说什么好。 闫如平摇头苦笑,他真服了这个冒牌货,你刚提出个头,他就能猜出个大概,还不明说,叫你连反问的理由都没有,真是神人哪。 这时刘成看到严若飞快步走到马车队的头里,他追上闫如平,把手里的两个馒头和半只鸡塞到他手里,带着赞赏的口吻说道:“三排长,这一路走下来,你对咱们的那个。” 他说着嘴噘起朝前面的严若飞努了努:“这个人不简单,我特么的生来没有服过的人,他是第一个,这小子的脑瓜子太好使了,转眼就是个计谋,还胆大心细,专干那些凶险有把握的事儿。” 刘成说着啃了一口手里的鸡胸脯,咀嚼着接着说道:“你看看人家,有险有难冲在前面,从不把咱们当外人,嗨嗨,我是看出来了,跟着他保管能有好果子吃,最起码他把咱们的命看的很贵重,就凭这一点,咱们这个‘十三血盟’算是特么的搞对了,哈哈哈。” 他咽下嘴里的食物,用手背擦了擦嘴继续说道:“三排长,咱们做人也要仗义,我看你是不是把你们俩从小到大、还有家里家外的那些事,好好的给咱们这个一排长说道说道,反正我也说不好,就是把已死去的闫如飞以前经历,还有咱们知道的一些事,能给他灌多少是多少,你说在不在理三排长?” “我也这么想过,刚才我有意试探了一下他,你还别说,这人的脑瓜子太聪明了,稍微一点拨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从现在开始,我先把我知道的事,尽量给他说仔细,再找几个能说会道的跟在他身边,单纯就说部队里的人和事,他听得多了,能不能上道,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三排长,你的这个主意好,现在你先找他说说,我联系几个人,等你退下来,我们就冲上去,就是灌不死这小子,也能叫他脑子里有个大概局。嗨,他到底是哪来的,叫人看起来,就好像不是咱们这个年代的人。” 刘成说着把头甩的像拨浪鼓,看着闫如平前去‘帮助’严若飞,心里突然害怕起来,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很清楚,等待严若飞的将是更加严峻的生死考验,是死是活,就看这小子的运气和应变能力了,不知他的路能走多远。 第十一章 闯敌关卡 鬼子少佐谷畑一郎回到驻地,心里很高兴,他怎么也没想到漂洋过海来到东亚胶东这个战火之地,竟能遇到川崎老乡,而且还离的那么近。 他实在有点控制不住的拿起电话,对着话筒喊道:“您好,请问您是哪位?麻烦给找一下运送物资的稻田佑夫君好吗?他是我的川崎老乡,麻烦了。” “你是谷畑少佐吗?你这个家伙,有了老乡就把我给忘了,我告诉你,到现在也没有看到运送物资的马车队,不会出什么事吧?” “啊哈哈,原来是滕原中佐,不好意思,打扰了。听你说运送马车还没到你那里,这、这不应该呀?按照马车的行进速度,最慢也该在一个小时前赶到你那里,难道真出事了?”谷畑一郎着急的语速加快。 藤原马上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对着话筒喊道:“谷畑君,马车失踪,应该是在你我防区的中间地带失去联系,你马上组织部队从西向东搜索,我派出一个小队皇军从东往西,我命令沿途的关卡,配合行动,我们要尽快找到马车,谷畑君,拜托了。” 沿途敌伪军的哨卡和驻军,电话铃骤响,下达着同一个命令,那就是:加强崮顶山口到港涯之间的搜索范围,一定要找到运输物资的马车队。 严若飞带领马车队,离开去往东面港涯镇的公路,从十字路口右转向南,一路急行,一点也不敢耽搁,就怕路上出现不可预测的差错。 前面是敌伪军设在这附近最后的一个检查站,这里驻扎着二十几个小鬼子,一个排的皇协军。 检查站建在通往南去的公路边,横担在检查站公路中间,是木头缠绕的铁蒺藜,挡住进出行人和过往车辆,严加盘查。 路两边分别构筑一个凸出地面,大约能容纳五六个人的地堡,靠上四个方向都留有射击孔,每个地堡配置一挺轻机枪,一支冲锋枪,还有不少的手雷和三支三八大盖儿。 路西盖了一排**间门朝南的石砌房子,房前套了一个大院儿,院子里面有骡马大车和两辆摩托。 严若飞走在前面,闫如平已不再给他强灌硬塞他该知道的事情,面色严肃的说道:“兄弟,前面不远就是敌伪军设置的检查站,要是硬拼,恐怕是打不赢的,想混过去,那就更不可能了,情况就是这样,你说怎么办。” 闫如平说着看了严若飞一眼,他心里琢磨:我看这冒牌小子可怎么混过去,反正我是没辙。嗨,说不好这次就把命留在这里了,命苦啊。” “靠,你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才说,你不觉得晚了吗?赶紧命令马车队和弟兄们停止前进,容我好好想想。” 严若飞皱起眉头观察着四周,突然喊道:“刘成,你马上带一个兄弟把敌人的电话线割断,要收回一里路的电话线,省的小鬼子发现了当即就能接上。” 他转头问闫如平:“三排长,通往国统区和八路军的根据地,仅此一条路吗?还有没有其他的路?” “兄弟,再往前走半里,向东南有条不太好走的土路,通往八路军的解放区,可咱们再往前靠过去,一旦被敌伪军的检查站发现,那就等于羊送虎口,可别想活着离开。” “那也只有冒险了,命令加速前进,尽量避开敌人,直插东南,通过八路军的根据地,再转向368团驻地,这样还稳妥些。”严若飞果断的命令道。 闫如平摇头说:“兄弟,咱们要是能从敌伪军检查站的眼皮子底下混过去,这是最好,可一旦到了八路军的地盘,恐怕咱这几大车物资会被截留的。要是那样,当时冒着性命危险抢来敌人的物资,白白的送给八路,那不是扯吗?” 严若飞老大不满意的反驳道:“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狭隘?都是抗日队伍,利益均沾也是应该的。再说这几大车物资还不是小鬼子抢咱们老百姓的?现在物归原主,就是分点给八路军那又怎样?常说见一面分一半,咱们走在人家的地盘上,总要留下点买路钱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闫如平看着严若飞,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稀奇的怪物,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冒牌货说出的话,跟长官对八路的态度竟会如此的格格不入,要是在368团把这话说一遍,就是不给安个通共的罪名掉了脑袋,也要抓起来严厉审查。 他小声提醒道:“闫如飞,你可不要忘了你是谁,你可是368团侦察连的少尉一排长,说话如此倾向赤色,那是会被追查掉脑袋的。” “靠,现在不是国共合作共同抗日吗?上面说“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都要团结起来抗日,难道这都是屁话?行啦,咱们不要在这危险之地争论党派之事,还是想办法活着回去才是硬道理。” 严若飞不想把事情闹僵,还是赶紧离开这个地方最好,一旦敌人发现运送物资的马车失踪了,那还不闹翻了到处追讨啊? 他看到刘成和一个士兵肩上背着电话线跑回来,他马上命令道:“弟兄们都听好了,前面就是敌人的检查站,一旦被发现那就是一场恶战,个个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出发,随时准备战斗。” 严若飞把闫如平叫到跟前命令道:“你带领十个兄弟,把马车上的两挺机枪取下来,再多带一些手雷,挑几个苦大仇深的伪军,发给他们枪支弹药,从庄稼地向东南插过去,埋伏在通往八路军根据地的那条路上,一旦敌人发现,要不惜代价的阻击敌人,我跟随马车和其他人继续前行,到了通往东南的路口,快速冲过去,听明白了吗?马上执行。” 马车队沿着公路快速前行,老远就看到公路两边凸起的地堡,黑洞洞的机枪射孔,越来越清晰,就连检查站的敌伪军身穿的衣服颜色,都能分辨出来。 严若飞目测了一下,离检查站大约还有百米,再往前走十几步就是通往东南的土路,只要冲上土路,快马扬鞭的没有阻挡,应该能在半袋烟的功夫,就能冲出敌人的火力封锁,马车队就安全了。 检查站的敌伪军,正在检查过路的行人和车马,突然一个小鬼子喊叫道:“长官,你看,前面过来一个马车队,看起来是皇军的队伍,是给咱们送好吃好喝的吧?” 鬼子小队长端起望远镜,看了一阵说道:“吆西,还真是给咱们送过来的,要是国共的运输队,断然不敢这么招摇,好、大大的好。” 检查站的敌伪军听小队长这么一说,个个喜形于色,抻着脖子踮着脚的大声吆喝道:“快快的过来,快快的过来。” 正当敌伪军喜滋滋翘首以待的时刻,马车队突然拨转马头向东南的土路冲过去,拍马甩鞭奔跑起来。 鬼子小队长当时就有点愣了,马上反应过来的嘶喊道:“这是土八路的马车队,给我追击。”一时枪声大作。 暗堡里的小鬼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探起头透过机枪射孔朝外看去,发现小队长带领着一支队伍,冲向东南去的马车队,想开枪又怕伤到自己人,正在犹豫,突然听到从北面传来马达声,仔细一看,是皇军的摩托队。 闫如平带领士兵,埋伏在土路沟边的一块高出耕地的土堆上,眼看着鬼子冲了过来,他大喝一声:“打,给我狠狠的打。” 机枪吐着火舌,把冲过来的小鬼子压制的趴伏在地上进行还击,马车从身后快速通过。 严若飞从马车上跳下来,匍匐到闫如平身边,大声喊道:“你们再阻击五分钟,边打边撤,一定不要恋战,我可不想我们‘十三血盟’的兄弟们,刚结血盟一天,就死翘翘了。” 他下达完命令,刚要弯腰追上马车,突然发现土路上尘土飞扬,传来马达声,还有机枪的密集扫射的尖厉声。 严若飞心里清楚,看来敌人发现运送物资的马车不见了,这是来追命、追马车队来了。 他心里一惊,土路颠簸,马车跑不快,就是能跑起来,也跑不过小鬼子的摩托呀?看眼前的战况,敌强我弱,一旦近距离缠斗在一起,用不了多长时间,这‘十三血盟’的兄弟们一个也别想活着逃出去。 严若飞爬到闫如平身边,抢过一个士兵手里的三八大盖儿,瞄准快速冲过来前面那辆摩托车上的机枪手,稳住神把食指扣在扳机上,用力一勾,‘啪’,子弹带着啸声飞了出去。 机枪手好像没有任何反应,机枪喷吐着火舌,朝这边继续扫射。 第十二章 恶战开阔地 (第二更) 严若飞拉栓推弹再次瞄准,‘啪’子弹飞出,驾驶摩托车的小鬼子一头栽倒在地上,摩托歪斜着朝前冲出。 紧跟在后面的一辆三轮摩托刹车不住,冲到前面那辆无人驾驶的摩托上,双双翻进路沟。 剩下的三两摩托加足马力,颠簸的车上小鬼子上下攒动,机枪却在不停的扫射,只是不知子弹都射向了哪里。 闫如平在一边大喊道:“一排长,检查站的敌伪军都出动了,他们不走土路直接斜插过来,咱们顶不住啦,怎么办?快拿主意呀?” 严若飞急转头看了一眼,又回头看马车队跑的速度太慢,再不想办法,一旦敌人把他们包围,那一个个的小命,可真要撒在这里赴黄泉了。 他果断的命令道:“三排长机枪封锁冲过来的敌伪军,其他人掉转枪口,打掉敌人的摩托队,目标敌人,甩手雷,哪怕打不掉摩托,把土路炸出坑来,鬼子的摩托也会受阻,投弹。” ‘轰、轰。。’连续几声爆炸,土路扬起冲天的尘雾,把摩托车遮蔽的没了影子,机枪也哑了。 严若飞当即命令道:“马上撤离阵地,几个人帮扶一辆马车,加快马车队的行进速度,撤。” 他们刚抬起身还没跑出多远,敌人摩托车上的机枪又喷出火舌,压制的士兵不得不趴在地上还击。 此时从地里斜插过来的敌伪军,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把马车队和严若飞他们包围,造成前进不得,后退不成的局面。身边的士兵看着严若飞,那眼神有怨毒、有质疑、更有甚者咬牙怒视。 严若飞鼻子一‘嗤’:“都给我听好了,要是自己还认为是个爷们,那就痛痛快快的跟小鬼子拼上一战,杀一个够本,多杀一个都是赚的,老子闯到你们这里来都不怕死,你们害怕个鸟?” “一排长,不要再说那些嘴头上的硬话了,你说怎么个死法,咱们几人都是‘十三血盟’的兄弟,能死在一起也值了,起码黄泉路上还有兄弟们作伴,咱们拼了。” 严若飞赞赏的看了慷慨激昂的闫如平一眼,眼神目露坚定的说道:“好兄弟,咱们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把这条命送给小鬼子,只要能活下来一个,他就是咱们‘十三血盟’的根。” 他重新审视了一下周围的地形,疑惑的问道:“三排长,为什么靠南北向的公路两侧种的都是低矮的庄稼?” “这也是小鬼子想出的绝招,他们为了公路运输的安全,留出一定的视线监管突发情况,下令公路两侧五十米之内不许种高杆庄稼,违令者杀。”闫如平看着严若飞说道。 “奶奶的我说呢,哎?你发现没有?从检查站斜插过来的敌伪军,一旦穿过五十米的开阔地钻进青纱帐,敌暗我明的包抄我们,那情势就危险了,我们必须把他们堵在青纱帐以外,这由我负责。” 他接着命令道:“三排长你率几个兄弟迎击敌人的摩托队,千万不能叫敌人越过开阔地进入青纱帐,听到了没有?” “是,你就放心吧。”闫如平坚定地点了点头,手里的机枪一直都没停的喷着火舌。 严若飞对蹲在马车跟前,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的伪军俘虏喊道:“你们要还算是中国的爷们,就赶紧过来几个填装机枪子弹弹夹,其他人拿起武器瞄准祸害咱中国人的小鬼子,给我狠狠的打,都听到了没有?” 几个伪军战战兢兢的刚想站起来,突然被射过来的子弹打倒一个,其他的赶紧又蹲下。 “王八蛋,你们还是个站着尿尿的爷们吗?头掉了才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都给我特么的拿起枪来打鬼子,谁要是装孬种,老子一枪崩了他。”严若飞气急的臭骂道。 这可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破口骂人,骂得畅快淋漓,肆无忌惮,他要骂醒这些浑浑噩噩没有脊骨的软包怂蛋,大敌当前他也顾不得了,此时的他,满怀报国杀敌豪情,觉得自己很酷,逼格到家了。 被俘伪军像是被骂醒,胆子稍微大了些,还是胆怯的爬到严若飞几个跟前,趴在地上装填子弹夹,有的拿起枪,瞄准敌人一扣一射,慌急中也能碰上个倒霉小鬼子中弹。 检查站的敌伪军正如严若飞所分析,拼命地朝高杆玉米地冲去,他们知道,只要进了青纱帐,借助高杆庄稼的隐蔽,就能在暗处随时发动突袭,包抄消灭马车队。 严若飞看透了敌人的心思,命令士兵开枪射击跑在前面就要进入青纱帐的敌人。 闫如平指挥士兵,专门对付冲过来的敌人摩托队。现在已不是三辆摩托,就一会儿的功夫,又来了五辆,他们在土路受阻,以摩托为依托,架起机枪‘突突。。’不停的扫射。 严若飞‘十三血盟’的兄弟,要不是有一大车足够他们可劲折腾的武器弹药,加上手雷的威力,恐怕早就玩翘翘了。 哪怕是这样,战局形势也是非常危急,一旦敌人突破‘十三血盟’的火力封锁,钻进青纱帐,利用高杆庄稼的隐蔽,对他们实施包围突袭,马车队完蛋了不说,就连他们也没有活着逃出去的胜算。 闫如平着急的再次问道:“一排长兄弟,敌人很快就会突破火力钻进青纱帐,到那时咱们就是想撤也没路可走了,难道你要叫咱们的人都死在这里呀?” 严若飞悲壮的说道:“我们以马车做依靠,再说有这么多的武器弹药,这要是都招呼到小鬼子堆了,跟敌人决一死战,我就不相信他们的身体比钢铁碎片还坚硬,实在抵挡不住,我们就炸掉马车和物资,一点东西也不留给小鬼子。” 他虽然这么说,可要是把这‘十三血盟’的兄弟,都葬送在他的手里,又觉得亏欠太多。 严若飞审时度势的加重语气喊道:“都特么的给我听好了,热血男儿宁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人生自古谁无死?现在我下达命令,我跟端着三挺机枪的弟兄,再留下四个投弹远又有准头的兄弟,在这里作掩护,把装武器的马车留下来,你们押着其他马车快速撤进青纱帐,顺着土路拼命的跑,没有命令谁也不准停下,都特么的给我快滚。” 敌伪军的围攻越来越猛烈,眼看就要冲进青纱帐,严若飞‘嗤’笑的喊道:“兄弟们,别看敌人张牙舞爪的往前冲,你们看见了没有?嗨嗨,小鬼子也怕死,冲锋的动作越来越慢,都把手雷准备好,机枪瞄准敌群给我狠狠的打。” “投弹”,严若飞大喊一声,把手里的手雷,猛的在马车帮上一磕,狠劲的甩向敌群,紧接着又甩出几颗。 国民党士兵在严若飞的鼓动下,冷下的血又沸腾起来,把甩向敌人的每一颗手雷,都当成拧下小鬼子的一颗头颅,那种气吞山河的豪情,被彻底的激发出来。 小鬼子在一片哀嚎中,被炸的支离破碎,断胳膊断腿伴随着尘土腾的飞起,又随着尘土落下,可围攻的敌人太多,此时又从其他地方增援过来一队小鬼子。 严若飞眼看战事严峻,舍命死拼不是他的本意,他还真不服气,不会刚穿越过来一天就交代了吧?不行,马车可以不要,物资也可以甩掉,可‘十三血盟’的兄弟和马车夫等人,一定要带着他们冲出去,这是他做为现代军人的使命。 他看着开阔地放倒的敌伪军,感到这场面很血腥,但也很拉风,可再拉风,也不能把命交代在这里。 突然‘啊’的一声嘶喊,严若飞身边的一个机枪手中弹,还好只是摇晃了几下,手里的机枪又喷出火舌。 严若飞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身边的已有三个士兵负伤,还好,他们的火力凶猛,敌人倒也没占到多大便宜。 从目前敌我双方人员武器弹药的比对,敌人的人数是严若飞的十倍,可武器比敌人精良,弹药也比敌人充足,这又能怎么样?常说好虎架不住一群狼,要是这么死磕下去,严若飞他们根本就没有胜算。 闫如平看敌人原来越多,越来越凶猛,他大声的嘶喊道:“闫如飞,你特么的到底是什么人?真要把我们拖死在这里吗?你快想法子,这样不行,机枪都烫的抓不住了,你再不下命令撤离,老子就带着兄弟们先撤了。” 严若飞看闫如平对他开骂,他心里也不好受,本来一路上磕磕绊绊的冲出敌占区,又缴获了几大车物资,天大的一桩好事,现在竟沦落到要把命丢在这里,真是大大的不划算。 第十三章 龙山风波 严若飞生来为人仗义,从小就爱打抱不平,现在凭着手里的武器和充足的弹药,真正有种家中有粮心中不慌的感觉,他清楚目前的处境非常的险恶血腥,要是把他们都留在身边,到最后谁也活不了。 他果断的命令道:“都把你们手里的机枪弹夹填满留下,再给我多留些手雷,你们赶紧撤出,保护运送物资的马车安全到达368团,执行命令。” 闫如平一听严若飞置自己的生命于不顾,竟然下达这样的命令,他眼里含着泪大声喊道:“兄弟们,一排长宁肯战死也要掩护我们撤离,我们也是个堂堂的爷们,这个孬种俺不干,豁出去了,一起杀鬼子。” “杀鬼子、杀鬼子。” 严若飞听到这血性的呼喊,他笑了,笑自己的鼓动能力和不怕死的精神,竟感染了这些兄弟,大敌当前,凡有一点民族情怀的热血男儿,都会豁出命来抗击敌人,驱除鞑虏,保家卫国,为胜利而战。 个个同仇敌忾,机枪喷着火舌,欢快的扫向敌人。 敌人的进攻更加猛烈,眼看就要抵挡不住,生死只在一瞬间,突然从青纱帐里射出密集的子弹,敌伪军被突如其来的火力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严若飞不知哪来的友军,就连闫如平都惊喜的懵在那里,他用不可置信的口气问严若飞:“难道是咱们368团的部队来支援我们?哈哈,一定是..” “都不要动,慢慢的转过头来,你们是什么部队?” 严若飞机灵的一转头,把枪口对准身后的人,他突然愣了,站在他面前的是几个军人,其中一个手里提着驳壳枪,但一眼就能认出,他们活脱脱就是电影、电视里的八路军,看穿着比起画面里的八路军还要寒碜。 “你们是八路军?我的娘啊?我这也算是认祖归宗了。”严若飞自嘲的看了一眼自己身穿的日本军装,大声喊道:“报告首长,我是友军368团侦察连一排排长,我们化装赶回部队,在这里遇到敌人堵截,多谢你们来得及时,我..啊——” 严若飞神情激动的还要说下去,突然一颗子弹打中了他的左胳膊,手上失去力气,机枪脱手,就要落地,他右手猛的端起机枪转身,左手扶住机枪,扣动扳机,又喷出火舌。 血顺着胳膊流到手上,滴在尘埃的土地上,没有溅起斑斓的血花,只是很快被干裂的土地吞噬。 那个手提驳壳枪的中年八路军急切的说道:“你们都负伤了,这里有我们掩护,你们马上撤离。” “不不,首长,我们不能把危险留给你们撤出战斗,要撤一块儿撤。”严若飞头都不回的说道。 “我们都是友军,不要再说了,马上撤。”那中年对身边的战士命令道:“接管阵地,掩护友军兄弟撤退。” 闫如平有点不相信的看了那中年八路军一眼,可当两人的眼神相视,他看出八路军的诚意。 他过去拉了一把严若飞:“一排长,你负伤了,要是不及时救治,怕是会有生命危险,咱们还是撤吧。” 那八路军中年汉子几步窜到严若飞跟前,带有命令的口吻大声喊道:“马上撤出阵地,先到八路军根据地救治伤势,留住命才能更好的打小鬼子。” 严若飞一听这话,浑身热血上涌,他真正的见识了八路军的胸怀,大敌当前,屏弃前嫌,都是同根生,共同对敌之决心是如此的坚定。 他听命的对兄弟们命令道:“留下两挺机枪,再把马车上的弹药留下,马上撤离。” 闫如平不解的小声说道:“你疯了吗闫如飞?马车上的武器弹药可是咱们缴获的,再说你怎么能把两挺机枪送给八路呢?要是回到368团追查下来,那你就是通共分子,是要被严惩的。” “你啰嗦不啰嗦?又想马儿跑又不想叫马吃草,你没看见八路手里那些武器都是些什么破东西,咱们要是把武器弹药都带走,他们怎么阻击敌人?人家救了咱们,咱还如此的吝啬武器弹药,还有点良心没有?” 严若飞不高兴的把闫如平训斥了几句,接着大声命令道:“都听好了,按我的命令执行,马上撤出战斗,撤。” 在回八路军根据地途中,那个中年八路派了两个战士带路,很快就赶上了前面的马车队。 严若飞走到近前,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为什么马车队走的这么慢?要是被后面的敌伪军追上来,你们还想活吗?” 刘成哭丧着脸说道:“报告一排长,前面就是八路军根据地,我们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一旦进去,把咱们的马车和物资都没收了可怎么办?也就、也就..。” “也就、你也就个屁呀?八路军也是咱们的友军,现在正替咱们在打阻击呢,人家拿命换咱们活下来,咱们还小肚鸡肠的在这计较,真特么的不知好歹。” 严若飞说着看了闫如平一眼,吓的闫如平赶紧低下头,他知道自己在阵前说出的话有点不地道,这时听严若飞如此一说,也觉得有些羞愧。 这些士兵听严若飞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物资算个屁,就是都被八路军扣下,起码命给保住了,这才是最大的赚头,只不过这一路打打杀杀的白忙活了,还差点把命搭上,真特么的是鬼迷了心窍,大大的不值啊。 马车队在严若飞的命令下,加快速度,很快就看到了八路军根据地的所在地——龙山镇。 在随来的八路军战士带领下,严若飞一行着装各异的数十人,押着马车队进入了八路军根据地。 龙山镇坐落在一块较为平坦的大山坳,北面是半丘岭的庄稼地,一直延续到四五十里外的渤海湾,东西是逶迤的昆嵛山脉,南面五六里则是高耸险峻的昆嵛山。 严若飞在校期间,曾多次来过此山,站在主峰泰礴顶放眼远眺,整个昆嵛山脉虎踞龙盘,逶迤苍莽,山高谷深,沟豁纵横尽收眼底。 她的博大雄姿,给人一种行走此山中,不是神仙胜似仙的感觉。 昆嵛山是革命老根据地,尤其是现代文明和人生价值观的不断升华,把这里打造成远近闻名的红色旅游景点。前来瞻仰缅怀先烈,一睹雄伟壮观的奇山秘境、百年名木、千年古树和栩栩如生绚烂多姿奇石的游客,可谓是络绎不绝。 身处昆嵛山脚下的龙山镇,借助昆嵛山的威名,为了发展乡镇经济,上下一条心,政府修路开发景点,村民筹资自建农家乐,把龙山镇搞得红红火火,颇有现代城镇的容貌。 严若飞此时看着六、七十年前,龙山镇后面的昆嵛山,山高林密,虽有一派自然风光,但给人的感觉有点萧瑟。 他随着队伍走在镇子的土路大街上,看到的景象这就是一个颇大点的村庄,一条大街贯穿南北,几条东西小街、胡同,根据地形和房屋的错落,与南北大街交叉延伸到镇外。 此时进入严若飞眼帘的龙山镇,破草房风雨飘摇,街面高低不平,村民面黄肌瘦,穿着破破烂烂。 要不是这里是八路军的根据地,把街道打扫得干干净净,在墙壁上刷上白石灰,书写红色标语,还有八路军战士背着枪出出进进,有的帮助村民挑水背柴,有的扶老携幼,所表露出来一幅幅军民鱼水情的画面,给人带来清爽、精神一震的感觉,嗨嗨,这龙山镇就是个破了不能再破的破村庄。 镇子里的大人孩子,看到被几个八路军战士‘押’进镇子的马车队和小鬼子,他们义愤填膺的操起手中随带的农具或是其他东西,冲上来直奔穿着小鬼子军装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士兵,那一顿索命的激动,任谁也拉扯不开。 严若飞一看这阵势,与电影、电视和书上描写的同仇敌忾打鬼子没什么两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麻利的跳到马车上,大声地喊道:“乡亲们,叔叔大爷、大婶大娘,兄弟姐妹们,都不要动手听我说,他们不是小鬼子,他们是友军兄弟,是刚打完小鬼子回来的,我们是抗日的队伍,是抗日的队伍,都听到了没有?” 乡亲们被小鬼子祸害苦了,见到鬼子俘虏,哪能轻易放过?这帮畜生的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中国人的鲜血,他们恨不得生撕了这几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严若飞看着几个穿着小鬼子军装的士兵,被乡亲们扭打在地,他嘶喊道:“快脱下外面小鬼子的军装,还真都特么的等死啊?”他摇头叹道:“完了、完了,这要出人命啊。” 第十四章 无麻醉取子弹 (第二更) 严若飞眼前的一幕,使他更深刻的理解‘血债血偿’的含义,当一个国家的人民被敌国百般奴役欺凌,对他们实施灭绝人性的屠杀掠夺,所犯下的滔天罪行,只要能激发出他们的抗战热情,血债是一定要讨还的。 闫如平气急败坏的端起枪,枪口朝上就要扣动扳机,一旦枪响,惹起乡亲们的激愤,那就更无法收拾这场面了。 严若飞大喊一声‘混蛋’,突然从马车上飞跃到闫如平身边,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枪,愤怒的骂道:“你混蛋,一旦你开枪闹出误会,就有可能友军之间翻脸刀枪相见,弄不好会出人命闹出政治事件,你特么的给我滚一边去。” 他只是着急,一点也没办法制止这起误会引起的闹剧。 正在此时,从一条胡同跑过来一支部队,问明情况,费了好大劲解劝乡亲们,这才把几个身穿鬼子服装的士兵救出来。 严若飞看几个士兵被折腾得鼻青脸肿,他们用恶毒的眼神盯着还怒气未消的乡亲们,他又跳上马车笑着说道:“兄弟们、乡亲们,还有八路同志,我们刚才看了一场老百姓打小鬼子的活话剧,这也是一种教育方式,只要我们国人团结起来,共同抗击小鬼子,我们就会取的最终的胜利。” 他对还在流鼻血的刘成喊道:“你上来,来呀,站到我身边来。” 严若飞帮着刘成,把他穿在外面的小鬼子军装脱下来,指着刘成说道:“大家都看看,他是友军368团的一班长,他跟你们一样,出身贫寒,为打小鬼子才穿上这身军装。” 他扫视着众人,接着说道:“这次执行任务,跟敌伪军遭遇,经过生死血战,就剩下十二个兄弟,不,还有我,一个连的兵力,那可是一百多人那。” 严若飞说到这里,有点情绪激动:“乡亲们,去的时候都是活生生的人呐,可、可现在他们都死在敌人的枪炮下,不管是死还是活着的,只要是打小鬼子,他们就是英雄。” 他握紧拳头继续说道:“乡亲们,我们十三个人能活下来,能在这里见到乡亲们,是我们的福分,是八路军在前方打阻击才解救了我们,没有八路军,我、我..。” 严若飞突然感觉头脑发昏,身子一软,就要从马车上一头栽到地上,多亏刘成眼疾手快,猛的搂住严若飞。 刘成大声喊道:“一排长、一排长,快醒醒、快醒醒啊。” 这时一个姑娘分开众人,前跑几步跳上马车,把手背放在严若飞的脑门上,着急的喊道:“如飞哥、如飞哥,你这是怎么啦?” 姑娘突然发现严若飞的左胳膊还在淌血,她赶紧把严若飞的袖口撸上去,看到伤口已经红肿,中弹中心的肉发黑,姑娘大声喊道:“如飞哥,你一定要坚持住。” 她跳下马车,两手抓住严若飞的右胳膊,一用劲背在身上,快速的朝前奔跑而去。 刘成在后面喊道:“姑娘,快停下,你要把俺排长背哪去呀?快放下。” 闫如平一看也着了急,他错误的认为,一旦严若飞出点什么差错,他们这十二个人能不能走出八路的根据地,都很难说。 他不能看着不管,就着急的对身边的郑三明说道:“你跟其他兄弟留在这里看守马车上的物资,哪怕丢了性命,也不能把东西给丢了,听到了没有?”闫如平说着就快跑着跟了上去。 八路军的一个干部命令道:“你们三排两个班协助友军兄弟看守马车和物资,不允许我们的人和乡亲们动这批物资,这是命令。” 他转身命令道:“三排九班马上撵上英子,把友军的伤病员护送到团卫生队,要想尽一切办法救治,我随后就到。” 他急速的对乡亲们挥了挥手:“乡亲们,这支友军也是抗日队伍,刚才闹了点小误会,这不是乡亲们的错,大伙都散开吧。”他的尾音还没落下,就急急的直奔团卫生队跑去。 严若飞被放躺在病床上,那个叫英子的姑娘趴在严若飞的头前,哭泣的喊道:“如飞哥,你这是怎么啦,快醒醒啊。” 军医用剪刀剪开严若飞左胳膊的衣服袖子,捏住一块药棉蘸了点高度酒清洗伤口,皱眉说道:“伤口已经发炎,伴有高烧,要马上降温动手术把子弹取出来,可咱们没有消炎药温度降不下来,要是就这样动手术,恐怕伤员会、会..。” “会怎么样?快说啊?” 军医头都不抬的说:“恐怕有生命危险。” “我不管,你必须要救活这名排长,这是命令。” 军医抬头转脸,突然立正报告:“报告团长,要想把伤员的温度降下来,就得有消炎药,我们没有啊?” “我有”,闫如平冲到跟前,从兜里掏出两片药:“这是消炎药,一次一片,快给他吃下去,求求八路长官,一定要救活俺这兄弟呀。” “如平哥,是你呀?如飞怎么受的伤?他、他不会有事吧?”英子一看是闫如平,着急的泪眼相求的快速问道。 “你们都不要说话,叫伤员安静下来。”军医对身边的护士喊道:“准备手术。” 其他人都站在门外,英子把吃下药的严若飞抱在怀里,流着眼泪小声的呼喊道:“如飞哥,你可要挺住啊,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我可怎么活呀。” 护士测了一下严若飞的温度,感觉降了一些下来。 军医摇头自语:“没有麻药,这要动起手术来,不知这位排长能不能挺得住。” 英子着急的说道:“刘医生,不能再等了,不管他挺不挺的住都要抓紧时间,不然的话会给耽误的。” “那好,你在他的身后抱住他,不要叫他乱动,再找几个人抓住他的胳膊腿,现在就动手术。” 军医说着走到门口推开门,对外喊道:“快点进来四个人帮忙。” 闫如平和刘成首先冲进来,四个人抓胳膊抓腿的按住严若飞,要是严若飞突然醒来看到这阵势,肯定以为自己被绑架了。 军医小心的又清洗了一遍伤口,把剪子手术刀做了消毒,开始了紧张有序简陋的手术。 “啊、啊,X..。”严若飞被手术刀插进肉里,一种钻心的剧痛,强烈刺激到他的每一根神经,立马就清醒过来。 “快压住他,不要叫他乱动,再找硬东西塞进他嘴里咬住,这样就是用劲,也不至于咬到舌头,快点。”军医头上冒着汗命令道。 英子顾不得的把自己白嫩的手脖,塞进严若飞的嘴里,严若飞不顾一切的狠狠咬住,他疼啊,疼的他都无法忍受。 严若飞家境富裕,从小就没遭过什么罪受过什么苦,他一生最怕的就是慢速插针抽血,再就是那极速的一扎一拔的打针,就是到了军营,这种恶习还是不改。 穿越到近代的他,眼下要生生的剥开肉,镊子剪刀在里面扎来扎去的找子弹,这种折磨神经的刺痛,他哪受得了?别说是一个现代军人,就是近代经常受伤的战士,一提起无麻醉取子弹,虽然嘴上说的轻巧,心中的颤栗,只有他知道。 英子的白嫩胳膊,被严若飞紧紧的咬住,血顺着严若飞的嘴角流出来,英子咬着牙,硬是死挺着,疼得她,不争气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滴。 随着镊子夹着子弹轻轻的松开,子弹头滴落在护士端的盘子里,发出铁器碰撞的‘嗒’的一声,严若飞头一歪,不知是疼的失去了知觉,还是身子虚弱,又昏迷过去。 “如飞哥、如飞哥,你..。”英子抽出胳膊,双手捧着严若飞的脸哭喊道。 军医脸上露出笑意,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看着英子安慰道:“英子,不要怕,他这是轻度昏迷,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他说着低头熟练的把伤口包扎好,转身走出病房。 闫如平也大大的吐出一口气:“奶奶的,别看这小子来路不明,还真不是孬种,看起来白白净净,没想到还会这般英雄,真是太小看他了。” 正在心疼严若飞的英子突然抬起头,两眼泪汪汪的问道:“如平哥,你在说谁呢?谁来路不明?” 闫如平知道自己一时失言,忙遮掩的说道:“我能说谁?还不是你怀里的闫如飞?这小子命大,就连阎王爷都怕他,该上路的人又把他给撵回来了,呵呵呵。” 他害怕英子继续追究,看到她胳膊上还在流血,就故弄玄虚的急声喊道:“英子,你、你的胳膊都被这臭小子咬出血来了,啧啧,都破皮了,我这就找军医来给你包扎一下。” 第十五章 冒牌货的纠结 严若飞在昏迷中好像做了一个梦,就像小时候被妈妈搂在怀里,那种母爱的温暖,给他送来家的美感,他想紧紧地搂住妈妈。 他动了,两只手慢慢的抓住妈妈搭在胸前的手,很滑很圆润的感觉,真是叫他很幸福满足。 严若飞不想醒,真想就这么抓住妈妈的手,永远都不离开妈妈的怀。他甚至有些怕,怕梦醒时,他这个忠孝两难全的儿子,在抗日的近代战场,母子不能相望,只有在梦中相拥,就这么梦下去,一直梦到天荒地老。 他笑了,笑得很开心,隐约听到妈妈温柔的呢喃声:“如飞哥,你醒了吗?你可吓死我了。” “如飞哥、哥?”,妈妈怎么会叫我‘如飞哥’呢?我这是在哪里? 严若飞不想睁开眼,只是头微微的动了一下,感觉后脑勺枕在一个软忽忽的东西上,还有点滑动。 他禁不住的还是慢慢睁开眼,看到站在床前的闫如平和刘成,两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怪异的笑,那表情,那眼神,就像傻小子在看一出戏,看的投入又想参与,可又止步不敢言。 严若飞发觉自己,正抓住搭在他胸前细皮嫩肉的两只小手,还在不自觉的揉摸。 他狐疑的慢慢转过头,感觉到头后面的柔软,抬眼一看,一个短发年轻俊俏姑娘的脸,就要抵在他的头上。 严若飞惊诧的“妈呀”的一声,精神受到刺激,又昏了过去。 英子姑娘被严若飞的一声喊,又看他昏过去,吓得大声喊道:“来人、军医快来呀。” 军医护士听到喊声都跑进来,给严若飞检查了一遍,轻松地说道:“你们不要紧张,这位伤员过于疲劳,加上刚做完手术,他只是暂时的昏睡,很快就会好的。” 严若飞迷迷糊糊睡着了,隐约听到在他头的上方有抽泣声,如兰的气息不时地喷洒在他脸上,他神志有点清醒,知道是那英子姑娘把他还搂在怀里,一时感觉很受用。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姑娘到底跟他有什么关系?不,是跟阵亡的闫如飞是什么关系?看来感情深着呢。 严若飞设想,要是现在的闫如飞躺在姑娘怀里,他醒来会怎么做,又会怎样说?他不会跟现代的年轻男女那么洒脱的喊道“躺在美人怀,真特么的爽歪歪吧?哈哈哈。” ‘哈哈哈’的突发笑骂声,从闭着眼的严若飞嘴里发出,羞得英子姑娘大红着脸,抬起怀里的严若飞上身,挪身下床,把严若飞款款的放躺。 她走到闫如平身边,皱着眉头问道:“如平哥,如飞哥这是怎么了?说出的话太古怪了,爽歪歪是什么意思?再说这才多长时间没见面,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我越看越觉得如飞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真叫人看不懂。” “你不要见怪,他在战场上头部受了重击,有时清醒有时混,应该是脑子有病,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说些叫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闫如平不敢说出真情,一旦败露了眼前的闫如飞是个假货,那牵扯的就太多了,只有违心的遮掩着说道。 “你说谁的脑子有病?我看你的头是不是叫驴踢了?说话一点不靠谱,我就是我,什么变不变的?哼,我闫如飞向来我行我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俩不要站在那说些没用的,如平哥,叫英子先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闫如平没想到这假货突然醒来,还把他俩的话都听到了,一时不知怎么应答,张口结舌的一会儿看看严若飞,一会儿看看英子和刘成。 严若飞心里胆虚,不敢面对英子,就怕一时、不,不是一时,是根本应对不上,一旦英子追住不放,露出他是个来历不明的假货,就连补救的办法都没有了。 他不能叫身边的这俩人再探讨下去,延续的结果,就是揭穿假货的真面目。现在战局,正处于敌、我、友三方关系微妙期间,哪一方抓住他,都会揪住不放,一追到底,揭开他的画皮杀之。 严若飞越想心里越不踏实,他强撑着坐起来,严厉的吼道:“三排长,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他看向刘成说道:“刘成,你先把英子送出去,有事我再找她,快呀?” 英子不解的看着严若飞,委屈的小嘴一撅,愤愤的走出房间。 闫如平等英子走出去,故意不点破的含混说道:“如飞,你老是这样恐怕是纸包不住火的,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咱们要赶紧离开八路的根据地,回到368团,要是在这呆的时间长了,回去后,说不好就能给咱们按上个私通八路的嫌疑,到时候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刘成紧跟上说:“一排长,你的处境非常危险,要是你的伤势能坚持住,咱们还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吧。” 正在三人说话之时,就听外面喊道:“报告,八路军独立团的王团长来看望你们,现在能进屋吗?” 屋里的三人互相对视,然后点了点头,严若飞说道:“等八路团长进来,你俩不要说话,我来周旋。” 严若飞心想,我好不容易找到了组织,我又是个党员,虽然相隔六七十年相见,说到家还是一条根上的同志加兄弟,要是我能留下来,认祖归宗是再好不过了。 他清了清嗓子亲热的对外喊道:“请首长进来。” 门被推开,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严若飞认识,就是刚来时见过的团长。 另外一个人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八路军的王团长,我是政委姓陈,没想到大敌当前,国共两军又一次共同联手打鬼子,真是叫人高兴啊。怎么样?这位少尉的伤势还好吧?” 严若飞激动的敬礼:“报告首长,友军少尉排长闫如飞一切良好,谢谢首长关心。” 站在一边的闫如平心里一紧,怕严若飞闹出更加明显的亲共嫌疑,赶紧说道:“谢谢友军对我们的支持,现在一排长已基本恢复,我们这就离开贵军的防区,返回部队。” 严若飞皱眉看了闫如平一眼,心里不满的说道:“不知道我们那些士兵伤员的情况怎么样,要是.” “这请贵军放心,我们的医护人员,已经把你们受伤的士兵作了护理,他们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日以偏西,是不是等明天再启程?”王团长热情的挽留道。 “啊——哈哈,这有点不好意.” 不等严若飞把话说完,闫如平赶紧插话道:“常说‘客不走主不安’,我们已经给贵军添了麻烦,就不再打扰了。” 他说着对刘成命令道:“一班长,快扶上一排长离开这里,马上赶回部队。” 刘成也怕在这里呆的时间长了,回到部队受到严厉的审查,他走前一步,带着强制性的抓住严若飞的胳膊:“排长,不要为难我,咱们走吧。” 正在此时,听到门外报告:“报告团长、政委,独立团一营一连连长鲁大奎报到。” “进来”王团长看着严若飞对外说道。 鲁大奎走进屋里,给两位首长敬了个军礼,大声报告:“报告团长、政委,一连奉命协同友军阻击敌人,现在回来复命,经过全连同志们的奋力阻击,且战且退回到青纱帐,敌伪军怕遭到埋伏不敢跟进,已撤离。” “伤亡多少。” “报告团长,一连伤亡七人,现在战士们都在友军马车队那里待命,请首长指示。” “好,由你们连负责护送友军和马车,路上要百般警惕,一定要完好无损的把友军安全送到368团防区,交接后返回。”王团长命令道。 严若飞就这么在两军的友好气氛下,被机械的就要带离,他心不干的还想说出自己的想法,可一想到那十二个兄弟回到368团的处境将会如何,心里就有点不踏实。 毕竟他们曾是‘十三血盟’的兄弟,哪一个的安全受到威胁,他这个冒牌一排长都不会心安,最后决定先离开八路军根据地,等以后有条件再回到党的怀抱,说不定还会有新的收获。 严若飞握住团长和政委的手,颇为激动说道:“首长,我代表友军,真挚的感谢八路军对我们的以命相救,对牺牲的战友表示哀悼,请收下一个抗日士兵的敬意。” 他突然松开手大喊一声:“敬礼”,一个现代军人的标准军礼展现在他们面前,那潇洒的军容军姿,相当的标准。 正在此时,从外面紧紧张张跑进来一名八路军战士,把嘴附在连长鲁大奎的耳边,鲁大奎圆眼一瞪一跺脚:“混蛋,这是在造反那?”他骂着抽出驳壳枪就要冲出去 第十六章 友军持枪对峙(第二更) 王团长对鲁连长在友军严若飞面前表现出来的鲁莽,非常的不高兴,正要训斥。 鲁连长突然转回身,把团长拉到一边小声的说了几句,王团长越听脸上颜色越难看,他转身说道:“少尉兄弟,我们的战士和你们的人发生一点小误会,咱们一起去看看好吗?” 严若飞紧皱眉头,胳膊上吊着绷带,紧跟在团长几个人身后,心里在打鼓,不知这几个‘十三血盟’的兄弟,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最好不要叫他不好做人,一路上的心中忐忑久久不能放下。 八路军一连的战士打完阻击,回撤到根据地,把拉武器弹药的马车也带回来了。没想到刚跟国民党的几个士兵会合到一起,就因为武器弹药发生了争执。 ‘十三血盟’的三班副郑三明,当看到马车上的武器和八路军手里的两挺机枪,眼睛都红了,心想老子一路拿命换来的这些宝贝,不会轻易的就这么交给你们,我要在一排长回来前要回来,不能到时候叫一排长为难。 他走到八路军一连的战士们跟前,气焰有点嚣张的说道:“怎么样?我们的机枪还好用吧?现在仗也打完了,是不是该交给我们了?” 八路军战士一听郑三明说话这么难听,一个怀抱机枪的大个子气愤的说道:“你什么意思?我们拿命掩护你们撤退,在战斗中牺牲了几个战友,你不但不领情,还这么跋扈。本来连长命令回来后把机枪交给你们,可看看你们的德行,竟好赖不知的说出如此浑话,真特么的叫人寒心,这枪老子还不给了。” 郑三明没想到自己说出的话,能惹的八路不满,他来了个怂人耍赖皮:“啧啧啧,你看看你们,土八路真是名不虚传,是真穷酸到家了,怎么的?拿着我们的宝贝还想赖着不给呀?我看你们敢?” 大个子机枪手一听郑三明说话嘲笑八路军,心里压抑不住的火气‘腾’的就上来了,他上前一步指着郑三明吼道:“你小子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要是再敢侮辱俺八路军,我就叫你趴在地上。” “嗨嗨,还反了你,弟兄们操家伙,看八路能把咱们怎么样?我还不信了,老子也不是吓唬大的,就凭在你们的一亩三分地,就敢灭了我们?来呀?” 郑三明在队伍里养成的跋扈恶习,竟在这撒开了泼,他再次大喊道:“兄弟们,不要怕,有咱一排长在,看谁特么的敢开枪。” 双方都把枪端起来,枪口对准对方,拉动枪栓,‘哗啦、哗啦’推弹上膛,大有一言不合就扣动扳机的冲动。 国共双方的士兵,在这里小范围搞起的摩擦,以小见大的叫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友军的霸道和翻脸不认人的嘴脸。 就在这双方的紧张空气绷到顶点,就要爆炸的关键时刻,从南面传来两声大喝:“都把枪给我放下。” 随着喊声,从南面跑过来几个人冲到跟前,王团长严肃的喊道:“八路军一连听我口令,立正,向后转,齐步走,立定。” 严若飞走到郑三明跟前,大声的呵斥道:“毛病,怎么把军阀的那一套拿到八路军根据地来撒野啦?混蛋,还不把枪收了,等我收拾你是吧?” 郑三明不服气的把枪收起来,嘴里嘟囔道:“哼,八路不讲究,仗都打完了也不把机枪还给咱们。” “你呀你呀,我有你这样的血盟兄弟都觉得丢人,人家八路军救了咱们的命,你小子还在掂记那两挺轻机枪,良心都叫狗吃啦?别说是两挺机枪,就是把咱们的命还回去,都是应该的。” 严若飞说着,在刘成和闫如平的搀扶下,爬上马车,站在上面接着说道:“八路军同志们,我们368团这十三名士兵的命,是你们拿生命和鲜血换回来的,首先为在这次打阻击掩护我们撤退牺牲的战士,表示衷心的哀悼。” 他说着把腿收拢立正,大声地喊道:“兄弟们都有了,听我口令,向为解救我们抗日牺牲的勇士们敬礼——。” 严若飞标准的现代军礼,在国共两军的眼里,尤为显得庄严。 他突然想起没穿越前,为了国家安全、人民的利益,英勇献身的烈士,部队缅怀送战友的场面,庄重而肃穆情景,叫人难以忘怀。 眼前为掩护他们几个弟兄撤退,英勇杀敌洒血牺牲的八路军战士,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救了自己,这种血染的博大情怀,让他感动。 严若飞眼里盈着泪的再次喊道:“脱帽缅怀送战友。” 在场的国共两军都愣了,不知严若飞搞得这么严肃庄重,是哪里来的礼节。这只是短暂的一瞬间,整个在场的军人整齐划一的脱帽致哀,缅怀牺牲的战友。 严若飞抬起头不知是有感而发,还是以为自己仍是现代军营新兵团的执勤排长,他大言不惭的说道:“谢谢同志们。” 闫如平看了刘成一眼,小声的嘀咕道:“这小子疯了,脑子有病还病得不轻,得赶紧把他拉下来,一旦这事传回国民党368团,这混蛋就死定了,说不准还会连累到咱们。” 还没等两人把话说完,严若飞下面说出的话,差点把这俩人气死。 严若飞手里挥舞着钢盔继续说道:“请把八路军手里的两挺机枪,交到我们士兵的手里。” 站在一边的英子,对严若飞的开场做出的一切,打心眼里佩服,就连她自己都感觉到脸上有光彩。 可当她听到要缴了八路军手里的机枪,她恨恨的小声骂道:“这小混蛋,刚开始还有模有样的蛊惑人心,没想到他是为了这两挺机枪做铺垫,哼,真不是个好东西。” 八路军战士在团长的命令下,心里憋屈的把机枪交给了他们。 此时的郑三明和闫如平、刘成,心里更加崇拜严若飞,没想到这小子会来这么一手,含着眼泪掏人家心窝子,假慈悲做恶事,真特么的阴阳到家了。 严若飞看着愤怒的八路军战士,恨不得把他撕烂了的表情,再看看洋洋得意的368团的士兵,那激动地眼神,他轻咳了一声接着说出来的话,惊倒了所有在场的人。 他突然激昂的说道:“我代表368团侦察连,把这两挺机枪馈赠给为掩护我们、英勇善战的八路军独立团,希望国共两军,在抗击日本帝国主义的这场人民战争中,屏弃前嫌,携手共同打击小鬼子。” 下面的国共两军的士兵都惊愕的看着严若飞,而后八路军的战士们响起热烈的掌声。 严若飞继续说道:“为了表示我们被八路军解救、活着的十三名士兵的诚意,一致同意,再送给八路军一大车粮食、一车蔬菜。”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严若飞心里非常受用,此时的他,好像就是战场上的将军,下达着一个个命令。 闫如平低声骂道:“王八蛋,这小子真是疯了,他以为他是谁?完了完了,这次回去谁也逃脱不了军法处置,这已是板上钉钉了。” 刘成摇头:“三排长,我觉的一排长做得对,要是咱们不大度点,一旦八路军较起真来,不放一辆马车离开他们的根据地,再把咱们手里的枪缴械了,嘿嘿,到那时,再想挽回来,那就难啦。” 闫如平听刘成这么一说,觉得也有点道理。 可他俩哪曾想严若飞下面说的话,更叫他们心疼。 严若飞笑了笑一挥手,故作潇洒的说道:“干脆我再大方一点,把马车上的武器弹药清理一下,不管多少,国共两军二一添作五,这就叫‘见一面分一半’。嘿嘿,八路军的同志们,再多的我可就不能给了,请不要见笑,也不要嫌少,一点心意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特么的,这小子把东西都分吧完了,还不成敬意、不成敬意瞎掰呼,要是再大方一点,是不是要叫咱们把命也留下来?”闫如平在心里恨恨的骂道。 八路军的王团长跳上马车,和严若飞并肩站在一起,他紧紧地握住严若飞的双手,一次次的说道:“谢谢,太感谢贵军如此大度。” 严若飞心里美滋滋的,要不是他放不下这‘十三血盟’的兄弟,还有自己不成熟的想法要去实施,他会积极作这十二个人的思想工作,参加八路军,就连马车上的东西,一并交给他心目中神圣的党领导下的八路军。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王团长说的话,刚开始说的叫他热血沸腾,可后面的说辞,竟大大的伤了他的心。 第十七章 英子的爱恨 王团长面对站在下面的八路军战士,朗声说道:“同志们,我们今天解救的这支友军部队,他们也是抗日部队,我们为有这样的友军,哪怕是在这次阻击敌人牺牲的八路军战士,都会为此而高兴。” 他看了严若飞一眼,接着说道:“我们八路军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会不惜牺牲,为了共同抗日的友军,付出的鲜血也不会白流,我相信,只要国人不论党派、不论民族、不论信仰,只要能一条心共同抗击外国侵略者,我们就一定会打败小鬼子,解放全中国。” “好,说的太好了。”严若飞激动的握住王团长的手,恨不得扑在他的怀里,这个离开党的怀抱不到一天的现代党员,真想留下不走了。 王团长觉得这小伙子的阶级觉悟很高,说出的话,叫他真不敢相信,竟会出自一个国民党阵营少尉的嘴里。 他看着严若飞点了点头,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王团长看着自己的部队,他一挥手:“同志们,我们现在枪无好枪,粮也不多,就连我们穿的军装都是五颜六色,看起来我们这支部队,真真正正就是有些人嘴里叫喊的土八路,我们是土,可我们的土,是深深的扎根于人民大众的土壤里,有人民的支持,我们就会无往而不胜。” 他转身再次握住严若飞的双手,郑重的说道:“少尉,八路军感谢你对我们的支持,你们缴获的武器弹药和粮食,我们是不会留下的,没有枪没有炮,敌人会自动送来,粮食我们也会..。” 严若飞被王团长的话说愣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紧缺武器弹药和粮食的八路军,竟会拒绝这么一大批好东西,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好武器啊。 有时一挺机枪能顶上一个连的兵力,虽说能不能打胜仗,武器不是决定因素,可要是有了好武器,再加上各方心存必胜的因素,武器弹药再跟上,胜利会更加有把握,伤亡会减少到最低。 严若飞直愣着眼睛看着王团长,毫不客气的说道:“王团长,武器弹药和粮食是部队战胜敌人的保证,虽说精神尤为重要,可要是一支战斗技能高又有深厚的群众基础,加上先进武器和充足的弹药,打起小鬼子来,在人是决定因素的前提下,就会更加无往而不胜。” 他真诚的接着说道:“王团长,天气也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回部队,除了我刚才说的这些东西支援八路军,再把各马车被敌人子弹打碎包的粮食送给你们,你知道,现在每一粒粮食都很珍贵,要是碎包里的粮食在路上颠簸不停的散落,是不是太可惜了?” 王团长紧紧地握住严若飞的手,他没想到这个小排长会如此深明大义,说话办事很有政治水平,要是能留在八路军的部队里,再好好的加以培养,一定会成为一个军事、政治都非常优秀的好干部。 他有些激动的说道:“严排长,我代表八路军独立团向你敬礼。” 王团长转身对八路军的部队大声喊道:“同志们,感谢友军对我们的支持,都有了,敬礼向友军表示敬意,听口令,敬礼——。” 八路军战士礼毕后,把巴掌拍的‘呱唧呱唧..’爆响,惊飞落在枝头上的小鸟,掌声欢呼声传出很远、很远。 严若飞跟王团长商量,又跟俘虏的几个伪军交谈,最后有六个伪军要求参加八路军,一个要回家,跟着严若飞走的两个。 那两个年轻猎户直接留在根据地,从此走上了抗日打鬼子的道路。 护送严若飞他们的八路军一连长,一路上双方说的很融洽,探讨了好多相互之间不太了解的事。 部队正在行进,突然从后面传来喊声:“如飞哥、如飞哥,等等我——。” 严若飞听到喊声,皱紧眉头看着闫如平,嘴往后一噘的小声说道:“兄弟,这事交给你了,千万帮我拦住。” 闫如平嘴一瘪故意的说道:“你惹下的事你自己想办法,她又不是来找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 两人正说着,英子姑娘终于撵上来了,她挽住严若飞的胳膊,大口喘气的说道:“如、如飞哥,你、你好不容易回、回来一趟,怎、怎么连家门都、都不进,就、就走了,家、家里的人听说你、你回来了,都高兴地在家等、等你,我..。” “英子妹,我们还有紧急任务,今天天黑前必须赶回部队,要是回去晚了那是要受到军法处置的,你还是赶紧回去,不要在这耽误事儿了。”严若飞不敢正脸看英子,边走边说。 “哎?如飞哥,你慢点走,我还有话跟你说,来,咱俩到那边。”英子说着拉上严若飞就往队伍外面走。 严若飞被一个年轻姑娘抱住胳膊,身子贴的又那么近,拉拉扯扯的忽近忽远,就连他这个在校活跃的大学学生会主席、现代部队里的军事干部,都会感觉到心里一阵阵燥热。 英子温柔的又往严若飞的身上靠了靠,关心的问道:“如飞哥,你胳膊上的伤好点了吗?” 严若飞感激的不敢扭头看英子,只是胡乱的说道:“还行吧。”他不禁想起现代化城里的那些少男少女。 眼前这热情豪放的乡村姑娘,她那种敢爱敢恨的勇敢精神,比起现代城乡那些少男少女,搂搂抱抱手脚乱动毫无顾忌的亲昵,从视觉上,一个给人的感觉是阳光,一个则是叫人看了浑身的东西直往下掉,那是什么?鸡皮疙瘩呀。 严若飞不敢跟着英子再走了,他不知道这个英子和阵亡的闫如飞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旦两人说不到一处,或被确认出他是个冒牌货,那英子一定会受到沉重的打击,还会把自己的不明身份给暴露了。 他站住把英子抱住胳膊的手扒开,严肃的说道:“英子,我不管咱俩以前怎么样,但我现在只能明确的告诉你,我是个军人,有任务在身,不想再跟你谈过去的事,至于家里的那些事,我早忘了,现在大敌当前,小鬼子都打到了咱家门口,你我还在这里卿卿我我,你说合适吗?” 严若飞看英子歪头拧着眉看他,他一时心慌,知道完了,可能是自己刚才的一番话,跟那阵亡的闫如飞平时的言谈大相径庭,相差很远吧?不然这英子怎么会惊诧成这个表情?不行,我得快跑,离她越远越安全。 他不得不狠心的甩开英子,就像一个败下阵来逃避的士兵,快速地跑回到行进的队伍。 英子顿足咬牙,恨恨地紧跟在后面喊道:“闫如飞,你这个混蛋,你忘了以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吗?你现在才有点出息,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是吧?我告诉你,你、你别想赖账,你给我站住。” 严若飞跑到刘成身边,急速带着哀求的声调说道:“刘成,快、快把这姑娘拦住,要是你还是我‘十三血盟’的兄弟,就赶紧帮我一把,快去呀?” 刘成笑弯了嘴角,欢快的说:“好好,这事就交给我了,放心吧。”他说着奔向跑过来的英子姑娘。 部队行进的速度很快,前面不远看到368团设下的检查哨。 八路军一连的鲁连长停下来,抓住严若飞的手说:“兄弟,看来我们就能把你们送到这里,就不方便送你们进军营了,说起来国共两军有时闹点小摩擦,要是借此机会再闹出误会,对你们会很不利,咱们就此分手吧。” 严若飞不知道这形似近邻的国共两军,到底发生过什么不愉快的事,为了双方的关系,还是谨慎点好。 他给鲁连长敬了个军礼:“谢谢八路军兄弟一路照顾,我会记住你们的,再见。” 严若飞看着渐渐远去的八路军一连的身影,心里涌出想要归队的感触。可他有自己的想法,看来只有等以后了。 他目送夕阳西下渐渐进入黄昏,越看越模糊的八路军一连的身影,彻底的从眼中消失,他才追赶上马车和兄弟们。 通过检查哨,不知是谁把侦察连回来的消息报告给团部,也可能是检查哨在电话里报告的吧? 368团的崔团长和孙参谋长,听说侦察连回来了,还带回来几辆满载物资的马车,崔团长高兴地骂道:“这些混蛋,怎么才回来,看来还带了不少的战利品,走,孙参谋长,咱们看看去。” 崔团长身边跟了几个团里的长官和营长,迎面走过来,严若飞心里发紧的看着他们,不知他这个借尸还‘魂’的冒牌货,是不是就此完成了穿越的使命?不知后事如何。 第十八章 夜幕下的黑影(第二更) 严若飞自我安慰的想到:嗨,肉就要放到砧板上,死活是一刀,到时自己机灵点,像我这样思维敏捷,处事不慌的现代军人,就不相信蒙混不过这几个近代长官的双眼?哼,走着瞧吧。 崔团长一看团部侦察连走时一百多人,就回来了十几个士兵,他心中一沉,看着走近的严若飞喊道:“闫如飞,跑步过来。” 严若飞紧张的看了闫如平一眼,他已来不及过多思索,硬着头皮跑到团长跟前,两腿并立‘咵’的行了个军礼:“报告长官,一排长闫如飞报到,请长官训示。” “小兔崽子,没想到出去了一趟,精神倒挺足的,我问你,你们连长呢?怎么就回来你们几个人?他们都到哪去了?”崔团长提着心着急的问道。 “报告长官,连长和其他弟兄,在阻击敌人时都光荣献身阵亡,侦察连活着的十三人都在这里,请长官训示。”严若飞口齿清楚的报告到。 “都阵亡了?就剩下你们十三个人?这是怎么回事?” “长官,侦察连二排在回撤途中,遭到敌人堵截,连长命令一三排驰援解救,因敌人火力凶猛,敌众我寡,最后突围出来我们十三人。途中又多次遭到敌伪军追剿,我们能活着回来,那是平时训练刻苦、团长教导有方,才能幸免侦察连全军覆没。”严若飞搜肠刮肚真假带蒙的报告道。 崔团长浑身颤抖的走到严若飞跟前,两手扶住他的肩膀,语调沉痛的说道:“闫如飞,你们能活着回来已经很不易,可损失了将近一个连的好兄弟啊,我心里不忍呐。” 此时孙参谋长走过来,拉住严若飞的手问道:“闫如飞,这几辆马车是怎么回事?” “是啊,哪来的马车,车上都装了一些什么?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你们审查过了吗?他们有没有问题?” 严若飞被368团的两位长官连问了几个问题,他只按一问一答的方式报告道:“报告长官,马车是缴获敌伪军的粮食蔬菜和少量的武器弹药,那两个是俘获的伪军,要参军打小鬼字,那几个是运送物资的马车夫,报告完毕。” 他不敢延伸的添枝加叶多说一句话,哪怕是哪个词或是哪个字眼儿说的不得当,被长官觉察出来,都会因此送了性命,至于那两个俘获的伪军和马车夫有没有问题,他可不敢拿脑袋担保,只有敷衍过去,怎么安排他们,就交给长官了。 崔团长听严若飞报告完,他和参谋长围着马车转了一圈,这捏捏那摸摸,当看到马车上的武器弹药,他高兴的拍着跟在身边的严若飞肩膀说道:“好,很好,部队急缺粮食又需补充武器弹药,干得不错。”说着又重重的拍了严若飞一下。 “哎嗂——嘶——”严若飞肩膀一偏的喊起来。 “怎么受伤啦?哎?我只顾着清点人数和马车上的物资,倒是忽略了你小子还吊着绷带,怎么样还顶得住吗?” 严若飞挺直腰身,‘啪’的一个立正:“报告长官,严若飞顶得住。” 崔团长皱起眉来问道:“你、你刚才说、说谁来着?” 严若飞一听浑身一紧,马上重新立正大声报告:“报告团长,侦察连一排排长闫如飞顶得住。” 他说完头上冒出汗,没想到一时疏忽,把自己的真名字报出来了,虽然不仔细听很容易混淆过去,可他的普通话很标准,就单单在路上跟这十几个人,强记硬背下来的那点当地土话,一紧张起来又全都给忘了。 孙参谋长对崔团长说道:“团长,你看是不是叫他们先回去休息一下,等找时间再详细了解一些有关情况?” “不行,他们这次到敌占区纵深执行侦查任务,一个连的兵力都阵亡了,就回来他们十三个人,再说带回来这么多粮食、武器弹药,还有两个伪军俘虏和马车夫,为了368团防区的安全,必须要接受我们的审查。”跟在他俩身边的一个人说道。 “王大队长,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我的士兵拼死从敌占区完成任务返回部队,还带回来这么多物资,这些好东西可是他们拿命换来的,难道这还有什么需要审查的吗?”崔团长背着手不满意的盯着说话的那人。 “崔团长,小心没大错,我只是问问话例行审查而已,这也是为了..。” “没那个必要,你没看到他们都受伤了吗?来人,把侦察连归来的勇士们,送到团医疗队包扎伤口,准备好酒菜,老子要为他们请功。”崔团长说完,大踏步的离开。 那个要审查严若飞十几人的王大队长,愤愤的小声骂道:“糊涂长官,糊涂长官那。” 他身边一个少尉贴近一步小声嘀咕了几句,王大队长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狠毒的直视着严若飞,狠辣带有敲打的说道:“先把那两个伪军俘虏和马车夫关押起来,等候审查。” 团部后勤处把马车接管,严若飞对团长安排领着他们到医疗队的执勤长官说道:“兄弟,我们先回营区,把东西放下,起码洗把脸再到医疗队好一些是吧?嗨嗨,不然的话,俺这些花脸狼就这么去,还不吓坏咱们那几个宝贝姑娘啊,啊?哈哈哈。” 侦察连的十三名士兵,各自回到自己班排所在地,刘成领着严若飞来到一栋房子跟前,推门走进去,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刘成边往屋里走边说:“一排长,里面黑咕隆咚的,你先不要进,等我把灯点上你再进来。” 严若飞透过苍茫的夜色,看到附近有几栋房屋的轮廓,房前屋后还有几棵树,树冠庞大,枝叶繁茂,这里倒是一个空气新鲜的好地方。 他漫不经心的转身四处看,突然发现两条黑影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不远的墙角处,一晃又不见了。 严若飞警惕的故意转回身,面对屋里喊道:“刘成,你小子倒是快点啊?怎么还没把灯点上?” 他说着猛的回头,那两个黑影没想到严若飞会突然转身,一时没处躲藏,站在那里。 严若飞装着没看见,仰头看着满天的星、淡淡的月,情不自禁的唱道:“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山来还是那座山来嗂,梁来还是那道..。” “一排长进来吧,嗨嗨,你唱的是什么呀?听着挺好听的,再唱一个吧。”屋里的刘成喊道。 严若飞突然意识到自己把这里当成了现代军营,竟放肆的哼唱起来,不知道远处那两个黑影听到了没有。 他走进屋子,随手把门关上,打量了一下屋里的摆设,点头说道:“内务整理得还算马马虎虎,就是脚臭味儿太大。” “好啦,这就不错了,要是几天行军打仗,回来就摔躺在床上,你要是猛的闯进来,会熏得你掉头就跑,来,排长,你就在这就寝吧。”刘成俏皮的说道。 “你特么的是不是不抽你几皮带就身上发痒啊?来,我这腰疼的厉害,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捏把捏吧?”严若飞大声的斥责道。 刘成没想到这假货到了营地,不但不收敛还越加的张狂,这都开骂了。 他瘪嘴刚要说话,严若飞瞪眼把他制止住,头往外一甩,挤眉弄眼的小声说道:“外面有狗。”然后大声吼道:“你特么的还站在那等死啊?” 刘成赶紧提着小心的说道:“长官,我这就来、这就来,你先说说是哪不舒服?” “这这、就这,使点劲,哎嗂,你特么的想把我的腰弄断那?能不能柔和点?” 两个人在屋子里作戏,弄得床板‘吱嘎、吱嘎’的响,刘成还故意喘着粗气问道:“长官,怎么样,就我这手艺还拿得出手吧?” “哎嗂嗂,好多了,你先忙活你的去吧。”严若飞咬着刘成的耳朵低语了几句。 刘成站起来,走到一个脸盆前,一手端起盛了半盆水的脸盆,蹑脚走到门前,猛地拉开门,顺手把半盆水朝着左手的窗前泼了出去,只听‘哎呀’的一声,一个黑影撩蹶子就跑,没跑出几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头栽倒,什么都不顾的爬起来,眨眼跑进灰色的夜幕。 刘成大声地喊道:“抓贼呀,抓贼呀——。”夜幕下的军营,突然传出抓贼的喊声,其他屋里跑出几个人,纷纷问道:“哪里有贼,贼在哪里?” 第十九章 冒死闯‘宫’ 刘成‘嗨嗨’一笑:“我以为是个偷东西的贼了,看那跑的样子,原来是条狗。” 他说着走出来,对那几个人喊道;“三排长在吗?一排长说叫你们几个来帮他揉揉腰,都快点过来,不要磨蹭。” 那几个人听刘成传出话来,赶紧往这边跑,他们知道,这假货肯定又有什么花花肠子了。现在的他们已经被严若飞一路上的举动所征服,打心眼里把他当成了主心骨。 严若飞把刘成安排到屋外放哨,告诫他要自然点,别叫人看见,还以为屋里在策划什么阴谋呢, 闫如平直截了当的问道:“一排长,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要是咱们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被那些狗鼻子督察大队闻到,不知会给咱们按上个什么罪名。” “三排长,你说说督察大队是怎么回事?简单明了不要啰嗦。”严若飞严肃的问道。 闫如平一听问起督察大队,他好像后脊梁泼凉水,一阵浑身发寒。 368团远离师部,师部督察处早就对这个团不放心,总觉得368团里隐藏着**的奸细,就安排一支五人督察大队,由王德凯带队,进驻368团。 明里是帮助团里搞好防务,做好防奸锄奸的工作,实际是监视368团的高级长官,是否有通共的嫌疑。 自从师部派来督察大队,团里的大小事情他们都要过问,督察处给他们先斩后奏的权利,只要发现有共党嫌疑的军官或士兵,若抓捕时反抗,可以就地正法。 一时闹得368团人人自危,就连几个人在一起喝酒赌赌钱的玩耍,都有可能随时被督察大队提溜去审查。他们这么霸道,就连368团的团长崔勇强,都要礼让他们三分。 严若飞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说是谁有这么大胆子,就连团长下的命令他都敢顶撞,原来是这几个跳蚤。” 闫如平提醒道:“一排长,你在这里,一定要多加小心,处处提防你说的这几个跳蚤,一旦被他们抓住一点点嫌疑,他们就会把你往死里整,嗨,自从这几个混蛋来到368团,冤死的弟兄不少啊。” 严若飞稍作沉思,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十三血盟’的兄弟,简单明确的说道:“我们十三个人,从执行任务到返回部队,这一路上咱们生死与共,早已是血肉相连,我也不多啰嗦,提出几点,你们要切记。” 他顿了一下,严肃的接着说道:“第一,‘十三血盟’的事任何人不得外露,一旦被督察队闻出味儿来,不知要给咱们按上个什么罪名;第二,从你们接触到我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事情,都不要拉到自己身上,实在过不了关,就全推给我,由我一个人担当,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你们。” 严若飞看着十几人惊愕的眼神继续说道:“第三,我会说服团长,马上把侦察连重新组建起来,连里所有的长官都由咱们这十三个人来担当,只要侦察连能成建制的形成队伍,我们才能在368团站住脚,不被拆开。” 闫如平怀疑的问道:“你说的前两条我们能做到,后面你说的组建侦察连,团长能听你的吗?” “这个你们不用操心,具体运作由我来负责,你们首要的是管住嘴,不要问不要说,只等待结果。” 严若飞最后说道:“咱们所有的人,都要随时准备被督察队提去问话,但只要记住我说的这几条,我敢保证你们不会有事的。” 他突然加重语气:“你们可能也看到了,我们的营区已经被督察大队监视了,我要提醒你们,不管督察队怎么为难,都不要反抗,只是默不作声的保持沉默,一旦开口,他们就会顺藤摸瓜的把咱们一锅端。” 严若飞猛的站起来,大义凛然的低声说道:“你们回去后不要离开屋里一步,刘成,你带我找崔团长,我俩先出去,你们随后离开。” 刘成把严若飞带到崔团长屋前,朝前一指的说道:“一排长,你进去,我在外面给你放哨。哎?你发现没有?咱们身后跟着尾巴,要是有什么动静,我就.” “不要说混帐话,外面的尾巴你不要理会,他们在团长的屋前不敢下手,我进去后,哪怕团长毙了我,你都不要轻举妄动,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严若飞说是这么说,可他的心里一直在打鼓,毕竟这种貌似地下工作,他也是刚接触,一旦弄不好,一天刚到黑,穿越过来的小命就交代了。 “站住,干什么的?”团长屋前的两个哨兵,拉动枪栓严厉的喝问道。 “两位兄弟,我是侦察连一排排长闫如飞,团长约我汇报战况,请通报一声。”严若飞说着走到哨兵跟前。 “叫他进来吧。”屋里传出声音。 “报告,侦察连一排排长闫如飞前来报道。” “不是叫你进来吗?真是啰嗦。” 严若飞小心的走进团长家里,看到团长坐在沙发上正在喝茶,饭桌前坐着一个容颜姣好的妇人,还有一个俊俏、身材苗条的妙龄姑娘,两人正在吃饭。 严若飞是个不拘小节的人,他先立正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团长,闫如飞找您汇报战况。“ 他转而略弯腰笑着说道;“阿姨好,不好意思,耽误你们吃饭了。” “哈哈,是你这混蛋回来啦?你、你回来也不找我,你也太没良心了。”那妙龄姑娘说着站起来,走到严若飞跟前,拧住他的耳朵揪着往前走。 严若飞被揪的好像耳朵都要撕裂了,他红着脸看向崔团长,意思你快发话呀? “婷婷,不要胡闹,如飞找我有事,你们把饭端到里屋吃去,不要在这捣乱。” 婷婷不解气的一跺脚:“爸,你都知道这浑虫回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真是的。” 她当时光顾着高兴没注意,突然发现严若飞的左胳膊吊着绷带,就关心着急的问道:“如飞,你受伤啦?严不严重?没事吧?” 严若飞‘嘿嘿’傻笑道:“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此时的他心里一震:“天哪,看来团长的千斤大小姐,都被闫如飞这小子泡上了,可那几个混蛋怎么不告诉我?这叫我可怎么应对呀。” “来来,如飞,拿把椅子坐到我跟前。”崔团长指了指椅子对呆立的严若飞说道。 “团长,我、我还是站着回报,长官跟前不敢坐下。” “嗨嗨,你这小东西,几天没见,倒跟我客气起来了,我叫你坐你就坐下,哪这么多事儿?”崔团长不高兴的说。 严若飞搬过椅子,大方的坐在崔团长对面,大腿与膝下小腿成直角,中间留一拳的空隙,一只胳膊吊着绷带,一只手摆放在膝盖上,腰身绷直,挺胸抬头嘴角微下弯的看着崔团长。 “哈哈哈,你小子这是种什么坐姿?好像出去几天不是执行任务,而是到军校学习归来。”崔团长摇头看着严若飞:“嗯,不对,你这样的转变有点不合常理,是不是大脑受刺激了?” 这时婷婷和夫人走出来,看严若飞正襟危坐的样子,笑的弯下了腰。 婷婷跑到严若飞跟前,猛地推了一把,‘哈哈’大笑的说道;“看你那样子,要是我光听别人说不亲眼看到,还以为他们见鬼了呢?呵呵呵,笑死人了。” 严若飞这种现代军人坐姿,没想到能引起他们如此大的反应,他赶紧站起来,毕恭毕敬的说道:“团长,我还是站着吧。” “行啦行啦,随你便。”崔团长回头对母女俩说道:“进屋吧,我们还有事要说,就不要在这打搅了。” 婷婷对严若飞做了个鬼脸,嬉笑着搂住妈妈的肩膀进了内屋。 站在外面的刘成,心里一直替进去的假货担着心,还好,从屋里不断的传出男女开心地笑,他的心总算要放下来。 突然里面穿出愤怒的谩骂:“混蛋,你混蛋,我枪毙了你,真气死我了。”一会儿又听不到声音了。 “王八蛋,你、你真是胆大包天,就是死一百回都不冤枉你。” 又是一阵沉默,听不到严若飞的辩解,也没有声高。 ‘啪、哗嚓嚓’,一声茶杯的破碎从里面传出来。 第二十章 用真话赚同情(第二更) 崔团长的屋里,又传出愤怒的骂声:“你们这些瘪犊子,混蛋加王八蛋,胆大妄为,胆大妄为呀,我要把你们十三个人都捆起来,交由军事法庭审判你们、审判你们。” 崔团长已经是盛怒,盛怒之下拔出手枪,对准严若飞的脑袋,咬牙骂道:“你这混球小王八蛋,我现在就毙了你。” 站在外面的刘成,刚开始听到屋里说笑,他提着的心可放下了。随着一次次团长屋里传出的谩骂,吓得他又提留起来,几次的反复折腾,把他的小心脏都快碾碎了,可又不敢凑过去,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实在不好。 崔团长听严若飞平淡的说起这次的历险经过,刚开始还听的心里激动,越听心里越愤怒,当听严若飞说出在八路军根据地的那些事,实在忍无可忍的一次次暴怒的谩骂,最后竟把枪顶在严若飞的脑门上。 婷婷在里屋听她爸喊叫着要枪毙严若飞,她什么都不顾的冲出来,上去就抢夺他爸手里的枪:“爸,你这是怎么啦?我都听到了,闫如飞做的有什么错?他有他的苦衷,你叫他把话说完好不好?” 崔团长恨恨的骂道:“小王八蛋,你给我说出个理由,要是有半句假话,我真特么的枪毙了你。” 严若飞没想到他这次在八路军根据地的做法,竟把崔团长惹怒到这种程度,他小看了国共两军的摩擦,其中的复杂内情,不是他一个现代军人只靠看几本书,就能了解的那么深刻。 他不得不重新调整自己的思路,为了保护自己和‘十三血盟’的兄弟,严若飞瞪着明亮的眼睛,看着盛怒之下的崔团长,他诚恳地说道:“团长,我请求团长听我把话说完,再确定我是否应该受到军法处置,要是.” 崔团长抬起手正要说话,桌子上的电话骤然响起,他走过去抓起电话,压住火气的问道:“哪里?什么?搞什么搞?倒掉喂狗。”‘啪’电话被扣掉。 “爸,您坐下消消火,耐着性子听闫如飞把话说完,要是他说的有道理,你就饶了他吧。”婷婷抚慰的劝解道。 崔夫人也劝道:“勇强,你这人就是脾气大,如飞这孩子还没把话说完,你就一次次的发火骂人,你是不是也太军阀了?叫人家把话说完你丢不了什么。” “这里没你娘俩的事,赶紧到里屋去,我可对你俩说,闫如飞这次犯的事,可不是打打马虎眼就能过得去,他是在通共,通共知道吗?一旦弄的不好,他是会掉脑袋的,就连回来的这十三个人,都会受到严厉的军法处置。” “爸,你不要吓唬如飞,他胆小,没这么严重吧?”婷婷一听也吓坏了,赶紧又问了一遍。 “那就看这小子往下是怎么说的了,说吧,臭小子,要是没有充足理由,你小子通共的罪名是板上钉钉了,我就是想保你,都说不上话,说吧。” “团长,为了把您从这件事里撇清,我想是不是把孙参谋长也请过来?”严若飞提醒道。 崔团长瘪嘴看了看严若飞:“哼,你小子出去一趟,没想到这一回来还长心眼了,行,我这就把孙参谋长叫过来。” “喂、喂,孙参谋长吗?你到我家来一趟,对,就是现在。” 严若飞面对两位长官,除了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没说,把他所经历的战斗和回撤途中发生的事,没有添枝加叶,也没有过于炫耀自己,按照事实的真相,如实汇报。 两位长官听着听着,不免不住的点头赞许。 严若飞说到通过敌伪军设下的检查站时,情绪有点激动的说:“我们带领七辆满载武器弹药和粮食的马车,先是被检查站敌伪军追击,时间不长,又有五辆敌人的武装摩托队,架着机枪追上来,经过拼死激战,还是甩不掉敌人的追击。”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就连眼前的敌人都招架不住,谁知又上来一小队增援的小鬼子,侦察连就剩下这十三个人还有十个伪军俘虏,武器弹药再充足,也不是十倍于我的敌人对手,我们的人不断负伤,眼看就要被敌伪军包围,我们已没有逃生的一点希望,唯一的信念,就是和小鬼子拼了,杀一个够本,多杀一个都是赚的。” 团长和参谋长听到这里,都为自己的部下兄弟捏了一把汗。一时屋里陷于紧张安静,瞪着眼等严若飞接着说下去。 严若飞咽下一口唾液,参谋长赶紧端起茶杯送给他,他急喝了两口,又把茶杯放到茶几上。 “你、你快说呀?是想成心急死人那?”崔婷婷从里屋跑出来,着急的催问道。 “这里没你的事,回去。”崔团长一挥手说道。 婷婷瘪着嘴慢慢的往后退,站在门边不动了,眼巴巴的看着严若飞,就等他继续说下去。 严若飞清了清嗓子:“我命令把机枪压满子弹留下来,由我掩护他们撤退,可弟兄们谁也不听,大声的吼道,要死一起死要活咱都活,就这样没有一个退缩,我们又开始跟敌人展开了殊死的战斗。” 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好虎也怕一群狼,我们已经抱着与敌人誓死一战之决心。我当时看出,敌人一旦冲进青纱帐,利用庄稼掩护对我们实行围堵,我们的小命,这次就算彻底交代了。” 严若飞突然精神一震:“正在这孤立无援拼死一战的紧要关头,从青纱帐里射出密集的子弹,打的敌人措手不及,趴在地上还击,暂时压制的敌人抬不起头来。” 他说道这里,两眼一亮的反问道:“两位长官知道是哪支部队来增援的吗?是八路军独立团一连,连长几次督促我们押着马车先返回到八路军根据地,包扎伤口,做暂时的休整。” 严若飞诚恳地说道;“没想到是八路军救了我们,要是他们不来增援,我们哪还能活着回来见到长官,更别说还带回几马车物资。人不能没有良心,人家掩护我们撤退,我命令把装弹药的马车留下,再支援两挺机枪。” 他说到这里‘嘿嘿’一笑:“不是咱的心眼坏,八路有了武器弹药,就能把小鬼子打退,我们就能得救,应该是这么个理儿,是吧两位长官?” 崔团长和孙参谋长两人相视一笑,参谋长说道:“这小子说的也有点道理,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们十三个兄弟押着马车,撤到八路军根据地的龙山镇,那些老百姓,看到我们还有几个没来得及换下小鬼子军装的弟兄,以为是抓的鬼子俘虏,这家伙冲上去就往死里打。”严若飞说到这里,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到这时他还有点后怕。 “那、那就没人管了?”崔团长着急的问道。 严若飞看了一眼站在里屋门口的婷婷,看到她紧张的浑身发抖。 他接口说道:“有啊,多亏八路军开过来一个排,这才制止住老百姓的愤怒。我登上马车给乡亲们解说,谁知胳膊负伤流血过多,又打了一天的仗,长途撤离身心疲乏,一时昏厥就要栽掉下马车.” “啊——,后来呢?”婷婷情不自禁的喊出声问道。 “后来,我听说从人群冲出一个姑娘,背起我就跑,等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八路军卫生队的病床上。子弹给取出来了,慢慢地苏醒,看到八路军的团长政委站在我的病床边。”严若飞喘了一口气,看两位长官皱紧眉头,他不说了。 屋里一阵沉闷,谁也不说话。 婷婷憋不住的问道:“后来,赶紧说后来怎么样了,那姑娘是谁?” 严若飞没理婷婷的问话,看着两位长官,带着征询的表情在等待。 “说吧,已经说开了,就不要隐瞒,藏着掖着也没用了,你小子最好说的都是实话。”崔团长严肃的敲打道。 严若飞巴不得两位长官叫他接着往下说:“八路的团长、政委正在问候我,打阻击的八路军一连回来了,报告说打退了敌人,伤亡七人。团长、参谋长你们说,八路军战士为掩护我们撤退,造成伤亡,换回了咱国民党368团十三个弟兄的性命,人家是不是对咱们有恩哪?” 两位长官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崔团长示意继续说下去。 严若飞脸色一沉,不高兴的说道:“我们正在说话,突然有人报告,八路军一连和咱们的弟兄干上了,双方持枪对峙,一言不合就要开枪。” 他摇头带有自语的咕噜道:“都为了点什么呢,还不是把人穷的,看到武器弹药和粮食都眼红。” 崔团长不耐烦的追问道:“你在哪瞎咕囔什么?快说后来怎么样了?不说清楚,你还是通共,下场就是枪毙。” 第二十一章 展露一把飞扬 严若飞一看说了这么多,崔团长把他通共的帽子还是摘不掉,他只得委屈八路军,开始编着瞎话往下说。 他故作气愤的说道:“八路军的战士,不想交还战时支援给他们的那两挺机枪,就为这双方持枪对峙。” “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家救了你们的命,机枪不还也说得过去。”孙参谋长看着崔团长说道。 “听这小子继续说,看他后面怎么开脱自己。” 严若飞一看求得了一张同情票,忙接着往下说:“参谋长说的有道理,我当时脑子急转弯儿,要是不给八路军一点好处,一旦惹火了人家,把咱们缴获的几马车武器弹药和粮食都给扣下,再把我们身上缴获敌人的好武器,都一并扣留,单单把人给放了,我们岂不是吃了大亏?” 他此时看团长、参谋长咽着口水等他往下说,严若飞巧舌如簧的接着说道:“为了保住更多的东西,我干脆来了个舍孩子的办法,送给八路一马车粮食、一马车蔬菜,那两挺机枪也送给他们,再把那一马车战后剩余的武器弹药,二一添作五的做了分配,借着他们高兴还没反应过来,带着剩下的马车和兄弟,撒腿就走。” 严若飞说到这里,高兴的反问道:“团长、参谋长,我严若飞聪明吧?嗨嗨,我要是不来这一招,咱们可就什么也得不着了,哈哈哈,我都佩服我自己,太有才了。” “哈哈哈,闫如飞,我支持你,你说的太好了,哎?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竟会这么能说会道?不是..。”崔婷婷拍着小手叫好。 “停停,你小子说你叫什么?”崔团长警觉的问道。 严若飞一时高兴,忘乎所以又把自己的真名喊出来了,他赶紧辩护道:“报告团长,闫如飞所说句句属实,如若查出有半句假话,闫如飞甘受军法处置。” 团长和参谋长相互看着,谁也不先表态,屋里一时陷于沉默,沉默的叫人压抑, 崔婷婷憋不住的说道:“爸、孙叔叔,闫如飞都说的这么清楚,你们还不相信那?哼,就他那小笨样,就是叫他撒谎,他都不是那材料,说他通共,鬼才信呢。” “你一个小孩子懂得什么?还不进里屋?”崔团长没好气的说道。 这时崔夫人走出来,笑着说道:“你们就不要再为难如飞了,这孩子给你们弄回这么多好东西,应该好好的表彰他。哎?勇强,你不是说要好好的为如飞他们请功吗?天都这般时候了,回来的十几个孩子早就饿了吧?” 崔团长摇了摇头,看了严若飞一眼,然后问孙参谋长:“参谋长怎么看?这小子说的这些能过关吗?” “团长,闫如飞刚才说的这些,我感觉的出来,他说的都是真话,按理说咱们不但不能给他定通共的罪,还要表彰他。再说,人家八路那面舍命救下这几个混小子,说心里话,对咱们有恩,可、可..,嗨。” 崔团长感慨的说道:”孙参谋长,我也有同感,只是如飞这小子说的这些,在咱们这可以通得了关,可督察队这帮混蛋能相信吗?” “我也是担心这个,一旦弄不好,这十几个兄弟就会掉脑袋,咱们得想个法子,保住这十三个从小鬼子手里撤出来的弟兄,可..。” 严若飞双腿一并敬了一个军礼:“报告团长、参谋长,我早就想好了,要想保住那十二个兄弟的性命,只要把我交给督察大队,一切事情由我承担,就什么事都了结了。” “混蛋,静说屁话,咱们团长是这样的长官吗?你小子先回去,等我们想想再说吧。” “参谋长,不能再等了,要是过了今天夜里,督察大队把他们抓起来,一顿刑具招呼,他们受刑不过,胡乱攀咬,那到时可就真说不清了。” 严若飞说着跨前一步:“长官,你们现在就把我抓起来,由我来应付督察大队,一旦我有什么危险,你们再想办法解救我,快点吧,没有时间了。” 崔团长和孙参谋长痛苦的看着严若飞,两人最后点头说道:“就按闫如飞说的办吧,实在不行,咱们再来硬的,反正不能叫这小子把命丢了。” 崔团长站起来,拍着严若飞的肩膀说道:“你这臭小子倒也算仗义,只是叫你受苦了,只要你熬过这一关,我和参谋长会补偿你的。” “爸,不行不行,你们这是把闫如飞往虎口里送啊,他一旦走进督察大队的门,就别想活着出来。”婷婷跑出来站在严若飞跟前,为严若飞力争。 严若飞把崔婷婷往边上轻轻一推,感激的微笑说道:“婷婷,听话,不要再闹了,这是唯一能救那十二个弟兄的办法。” 他转身对两位长官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悲壮的说:“长官,下命令吧。” 崔团长拿起电话:“王大队长吗?现在把闫如飞移交给你们,一定要严格审查,一旦查出他有通共嫌疑,决不姑息,其他人先不要动,派人过来把他带走。” 他放下电话,破例紧紧地握住闫如飞双手,眼里溢出泪花,动情的说道:“孩子,你去吧,到了那里,全靠你自己跟他们周旋了,谁也帮不了你的忙,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会保住你的命。” 崔勇强说完转头背对着严若飞,眼泪‘哗’的流了出来,他一直想不明白,大敌当前,党派之争为什么就不能先搁置下来,握手共同抗击小鬼子不好吗?非要搞的风声鹤唳你死我活才罢休啊。嗨,家和万事兴,党派不和国不宁啊。 时间不长,王德凯亲自带人过来,他趾高气昂的说道:“崔团长,多谢你以党国利益为重,审查闫如飞(严若飞),是督察大队义不容辞的责任,来呀,把有共党嫌疑的..。” 严若飞不等王德凯说下去,摇头笑着说道:“各位长官,我与小鬼子激战一天,到现在还水米未沾,要是到了督察大队再不给饭吃,我会死的,到那时,我岂不成了饿死鬼?” 他眼盯着崔团长的饭桌,嬉皮的笑道:“哈哈,今天叫我赶上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先在团长家混饱肚子,好有力气接受审查。哈哈哈,看来团长给准备的庆功酒,我是赶不上了,等我接受完检查再说吧。” 严若飞说笑着走到饭桌前,大大咧咧的往那一坐,伸手就要开饭。 崔婷婷快步走到跟前,给严若飞盛了一碗汤,递给他一个馒头,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放在严若飞跟前的盘子里,心里难受却故意笑眯着嘴说道:“如飞,好好吃吧,吃饱了好好接受审查,你放心,他们不敢为难你,哼。” 王德凯嘴一瘪:“一排长,听到了没有?吃饱饭好好接受审查,这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 严若飞不管不顾的往嘴里大口塞馒头,两个腮帮子都鼓起来了,一个、两个、三个馒头进了肚子,他又夹起一块红烧肉,送到眼前晃动了两下,突然张口扔进去,喝了一口汤站起来:“走吧。” “把闫如飞带走”王德凯一摆手。 两个督察大队的士兵上来架住严若飞,就要推搡出门。 只见严若飞两个肩膀一动,双肘突地往外一抖,谁也没看清两个士兵怎么会往两侧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严若飞回头看着王德凯,皱着眉头说道:“王大队长,我是接受你们的审查,现在还不是你的犯人,请你们自重点好吗?” 他说着对崔团长和孙参谋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吹着口哨,昂头走在前面。 团长和参谋长被严若飞的慷慨举动惊呆了,两人互看了一眼,谁也没吭声。 严若飞被带走了,崔婷婷眼看着他们带走了严若飞,他趴在崔团长的肩膀上哭了,哭得很伤心。 严若飞自我感觉,刚才的表现肯定帅呆了,比电影、电视剧里视死如归的英雄人物一点都不会逊色。 说心里话,严若飞心里也在胆虚,他这可不是在拍电影、电视剧,化化妆摆摆架势不行再来,一场下来就OK,这可是拿命在演,一旦演砸了,可不能重来,那是要正儿八经的掉脑袋呀。 此时躲在暗处的刘成,看到严若飞被督察大队带走,他嘴里骂道::“你个假货小王八蛋,完了完了,你进了督察大队还能有好吗?说不准我们也会跟着受连累。嗨,知道回来受这冤枉憋屈,还不如战死在战场上,起码家里还能捞上个抚恤金什么的。” 骂归骂,刘成不敢耽搁,他在夜色的掩护下,就像只山兔,窜得飞快,他要赶回去报信,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冒牌货去送死。 第二十二章 魔鬼跟前的狂 严若飞被带到督察大队的一间审讯室,警卫掏出钥匙打开门锁,夜色下,铁链‘哗啦啦’碰撞发出森人的响,推开门,里面房间阴暗,房梁上吊了两盏灯。 他一时还不太适应昏黄的光线,只是看到房间东面摆放了两个钢棍焊接的铁笼子,里面好似关了几个人。 铁笼子里的人,一看门被突然打开进来几个人,一个个呼啦站起来,手伸出铁笼子哭喊道:“长官、老总,俺就是个赶马车的,快放了俺吧,呜呜呜,俺家上有老下有..。” 督察大队的少尉副官,几步跳到铁笼子跟前,挥拳威吓道:“都特么的给我闭嘴,谁再闹腾拉出去枪毙。” 严若飞走到跟前一看,心里一阵难受,嗨,都是我害了这些百姓啊,他压抑着自己的不满,歉疚的说道:“乡亲们,你们不要怕,这里也是讲道理的,等把我审查完了就会放了你们,你们..。” “你特么的算个什么东西?哼,不知死活的混蛋,先管好你自己再说吧。”少尉副官骂着抬腿就朝严若飞踢去。 严若飞身子不动,等副官的脚快要踢到他的裆部,他单手一拧往外一送,‘呱唧’一声。 “哎呀,王八蛋,到了这里你还敢耍横,老子今天就叫你见识见识督察大队的厉害。”少尉副官摔躺在地上骂道。 他爬起来,顾不得身上沾的土,操起一根铁棍双手握住居高往下一劈,好家伙,要是砸在脑门上,开花流血是小事,说不准会立马翻白眼。 严若飞眼看铁棍落下来,离头顶也就一寸多,他突然探出右手,快速的抓住铁棍,以一手之力把铁棍压在少尉副官的头顶上,吓得副官身子往后一撤,可头没撤出来,铁棍还压在头上。 两个看守和另外一个督察大队的士兵,一看少尉副官被治住了,三人冲上来就动手。 严若飞身子不动,右手压住铁棍不离开副官的头,右肘抬起猛的往侧捣去,当时就连贯摔趴下两个,另一个刚到跟前,严若飞左腿一弹一收,这个也趴在了地上。 “好、好身手,不知你这是从哪学来的,不会是日本武士功夫吧?闫如飞,你还不放手?”王德凯就像个幽灵,从外面走进屋。 “哈哈哈,王大队长真是好眼力,不愧是督察大队的大队长,一眼就能看出个门道来,实不相瞒,我这也是在战场上跟小鬼子格斗时学来的,战场上跟敌人拼杀,你不战胜小鬼子你就得死。嗨,不能跟你们比呀,看看你们,在后方养尊处优惯了,身子骨都给糟蹋了,要不是我手下留情,恐怕他们四个早就完蛋了。” 严若飞说笑着,右手一动,铁棍到了他的手里。 王德凯讥笑的说道:“你不要在我跟前耍横,一会儿就会叫你生不如死,我劝你还是识相点,老实交代,免得皮肉受苦。” 严若飞右手拿着铁棍,一下一下有节奏的轻轻敲打胳膊吊起的手掌:“王大队长,我今天来接受审查,不知你是要文问还是武审,我现在在你的眼里,就是待宰的羔羊,随你吧。” “你什么意思?”王德凯皱眉不解的问道。 严若飞‘呵呵’一笑:“文问就是咱坐下来,心平气和的你问我答,说完我走路。这武审你应该清楚,那就是先给我动刑,把我打得半死,杀了我的威风,长了你的志气,再边动武边审问。你说吧,我无所谓,文武两便。” 王德凯现在才认识到,这小子还不好伺候,只有**的骨头才这么硬,他就是**,绝对错不了。 “王大队长,我知道你怀疑我是**,不过,那只是我下下下辈子的事了,眼前我还真不是现在的八路军**,要是你硬要给我带上这顶帽子,嗨嗨,我倒省事了。” 严若飞本来就是现代的**员,可他跟近代的**隔着好几辈,他真想在这里很快找到党组织,没有组织生活,他就像一条在大海之中失去方向游离的船,那种没有依靠的感觉,实在空虚的很。 王德凯阴险的笑道:“年轻人,不要讨口舌之便宜,还是回头是岸的好,不然的话,我可就要动刑了。” 严若飞转头四处看了一下屋里,摇头笑道:“刑具不专业太简陋,单凭一条破老虎凳、一个绑人的十字桩,一把火钳子,一条皮鞭,就能吓唬住我?笑话,小鬼子的刺刀我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王德凯突然掏出腰间配枪,顶在严若飞的头上:“来人,先把这个共党嫌疑分子绑在十字桩上,给我狠狠的打,我看是我的刑具厉害还是他的嘴硬。” “王大队长,你不要以为拿枪顶着我,我就怕了,我是为了配合你,不然的话,你连掏枪的机会都没有。” 严若飞说着把顶在头上的枪,反手抓在自己的手里,然后又递给王德凯:“我奉劝王大队长,你最好不要对我用刑,你信不信?从你抽到我身上的第一皮鞭起,你以后要是还想在368团混下去,你就得问问我,敢打赌吗?” “哈哈哈、哈哈哈..,玩弄巧舌,危言耸听,这是小孩子的把戏,在我跟前玩花样,小子哎,你还嫩着呢。来人,把这混蛋绑起来,大刑伺候。” “不信是吧?好,你有种,都给我滚一边去,老子牛逼给你看看,我就站在十字桩前,你们尽管用刑,要是老子动一下,算我白来这一趟。”严若飞一语双关的说着,大步走到十字桩前。 严若飞两腿并拢靠近十字桩,取下左胳膊绷带,咬牙两臂平伸贴在横木上,大喝一声:“来吧,哈哈哈、哈哈哈..。” “一下、两下、三下..,痛快,哈哈哈..。”严若飞自己都没想到,穿越过来,还要领教领教刑具。 督察大队的几个人,看严若飞如此嚣张,一个个愤怒的跳脚骂道:“小王八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有人给你撑腰没把我们督察大队放在眼里?嘿嘿,你这是对我们权威的挑战,今天就叫你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少尉大喝一声:“来呀,把这小子绑起来,把能用上的刑具都招呼到这王八蛋身上,看他牛还是我们狠。” 几个人冲上去,三小两下就把严若飞绑在十字桩上。 严若飞也不反抗,瘪嘴讥笑道:“一群废物,我站在这里不动,任凭你们用刑,你们都吓的浑身哆嗦,现在把我绑起来,这下放心了是吧?来呀?有胆量的就用刑啊?爷爷要是皱一下眉,吭一声,我特么的就不是条汉子。” “打,给我狠狠的打,看他还嘴硬。”王德凯咆哮的喊道。 又是一阵皮鞭招呼到严若飞身上,打得他鞭鞭见血,可他还是装出视死如归无所谓的样子。 一个士兵捡起丢在地上的那根铁棍,一头顶在严若飞左胳膊的伤处,狞笑着一点点用力,伤口慢慢的溢出血来,‘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 严若飞疼的脸色灰白,头上冒出豆粒大的汗珠,紧咬着牙关硬是不闹出声音来。 他实在忍受不住的‘鞥’了一声,眼瞪得出血,怒视着眼前几个狞笑的杂碎,破口骂道:“王八蛋,一群失去人性的猪,老子在战场上跟小鬼子拼命,好不容易捡了条命跑回来,没想到会就这么死在你们的手里,来呀,再狠一点。” 王德凯‘啧啧’的摇头说道:“闫如飞,不要嘴硬,还是招了吧,你到底是不是共党?你的同党都是谁?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保证你会好好的活着,说不定还能..。” “放屁,我一个抗日战士,从来到你们这里,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我信仰的组织,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找到的。你们要是还有一点爱国之心,就把我放了,给我机会好好的打小鬼子。” 严若飞说的是心里话,从穿越过来,只是在根据地见到了八路军,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党的组织,此时的他,就是一个脱离党的组织,飘离于组织之外的一名近代军人。 他现在脑子里有了一点头绪,督察大队如此对待他,一是他们可能在八路军根据地有内线,把他在那里的表现密报给督察大队,二是借此机会,逼问出潜伏在368团的地下党。 王德凯看严若飞在酷刑之下还那么嘴硬,他实在无法忍受,叫喊着骂道:“小王八蛋,你就是个坚定的赤色分子,只有赤色分子的骨头才会这么硬,来呀,老虎凳伺候。” 几个人解开绳子,把严若飞从十字桩上拖到老虎凳,放躺绑在凳子上,丧心病狂的抬起他的小腿,一块块的垫砖头,两块砖咬着牙挺过去了,第三块砖往里塞了半天才塞进去。 第二十三章 非人的折磨 严若飞暴喊一声:“王八蛋、畜生,我X你..。”喊声戛然而止,绷紧的神经受到强力刺激,已达到极限,他实在扛不住的昏死过去。 他沉迷在梦中,好像身子很轻,被一阵风吹拂着飘起来,他低头往下看,看到了美丽的大学校园操场上,参加比赛的运动员正蹲在起跑线上,就等枪声骤响,猛地弹起,一轮激烈的5000米赛跑,就此开始。 他好像又来到了军营,在新兵团训练刚入伍的新兵,每一个动作都要求必须做的规范。 他又好像坐在电脑前,查阅资料,跟好友聊天,聊的开心,聊的那个爽啊。 他想大笑,可不知怎么就是笑不出声来,他在挣扎,挣扎着想笑个痛快。 突然,严若飞觉得被人浇了一桶水,他从昏迷中醒来,梦已离去。 他浑身疼痛,想伸展一下,却手脚不能自主,更有一阵钻心的痛。 严若飞疼的慢慢睁开眼,模糊中看到几张狰狞的脸,正俯身看着他,那种要吃人的表情,刺激的他皱起眉头。 他感觉到自己被绑了起来,腿被抬的老高,那种恰是骨断的痛,折磨的他又要昏迷。 严若飞强制自己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眼前几个人的憎恶面目,他的心在颤抖,大敌当前,全国抗战,可有多少爱国人士不是战死在沙场上,而是被这些小人左右生死?同是炎黄子孙,同室操戈何时了?何时了啊。 .. 严若飞临出崔团长家门,大义凌然还带着俏皮的表现,震惊了368团的两位长官。 崔团长看着严若飞潇洒离去的背影,皱着眉头摇了摇头:“孙参谋长,你说这闫如飞是咱们的兵吗?以前跟他虽然接触不多,可对这小子还是知道点根底,我今天怎么觉得这个年轻人太张狂,张狂的有些可怕。” “我也深有体会,这小兔崽子的作派太反常,好像跟以前的闫如飞不是一个人,你说他是**吧?不像,**人会谨慎的保护好自己,不会这么张扬。” 孙参谋长不解的接着说道:“要说他是敌伪特务,不不不,就他打小鬼子抢马车的举动,足可以证明他不是那种人。反常啊太反常,反常之举必有不可告人的隐情,真是个叫人琢磨不透的小家伙。” “你没来时,我跟这个闫如飞谈了一阵,每当他说到不尽我意时,我就控制不住的对他大发雷霆,可这小子一点惧意都没有,迎着我的眼神‘嗨嗨’一笑,继续沉着冷静的说下去。” 崔团长感叹了一声:“嗨,其实我早就看出来这小子是个冒牌货,别看他的长相跟闫如飞有些像,可他那高傲的气质和挥洒自如的谈吐,叫人看着生疏得很,就好像是天外来人,与咱们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可又融合的挺好,王八蛋,他到底是从哪来的呢?” “爸,你就不要瞎猜了,他就是闫如飞,我喜欢现在的他,你们可千万不要难为闫如飞,要是把他弄出事来,我、我跟你没完。”崔婷婷走到他爸身边,搂着崔勇强的肩膀,带有撒娇不满的说道。 孙参谋长看着崔婷婷,突然笑了笑:“团长,婷婷说得对,他就是闫如飞,人的变化有时只在一瞬间,就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前后判若两人,我听他们回来说,闫如飞在与小鬼子的搏斗中头部受到重击,曾昏死过去,他的变化,是不是与这有关系?” 崔勇强摇头说道:“你老孙这就说的不对了,头部受到重击应该变傻,可他好像变成了孙悟空,精明的有点怪异。你看到没有?一个小排长敢在团长面前如此张扬,他就是个假货,此人不除,368团永无宁日。传我的命令,命令督察大队要想尽一切办法撬开他的嘴,落不落实就地枪毙..。” 孙参谋长听团长如此武断,‘落不落实就地枪毙’,团长是不是昏了头?老天爷给368团凭空送来这么一个有勇有谋的虎将,怎么能不问清楚就杀了呢? 崔婷婷不依了,她登时泪流满面的哭喊道:“爸,你是不是疯了?闫如飞可是几经生死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带着剩下的几个兄弟,连闯几道敌人的哨卡和围追堵截,半路又截获小鬼子运送物资的马车,这可是他拿命换回来的呀。” 她跺脚继续哭诉道:“这么好的兵,好不容易捡了条命回来了,你、你竟、竟要枪毙他,你们当长官的这么心狠,那以后还能有士兵给你们卖命吗?呜呜呜..。” 站在一边的孙参谋长惊愕的呆立在那里,他怎么也想不到崔勇强前后变化这么大,大的叫他不敢置信,他冲前一步变了声调的喊道:“团长,你不能..。” “都不要说了,此事就这么决定了。”他说着走到桌前,操起电话说道:“马上给我接督察大队。” “是王大队长吗?闫如飞交代的怎么样了?不招?还张狂得很?那就不要再审了,明天上午执行枪决,这期间要保证他不能自杀,更不能加害他,听到了没有?” “是是,多谢团长严厉执法。”王德凯在电话里毕恭毕敬的说道。 崔婷婷发疯了似的冲出家门,夜色下深一脚浅一脚的直奔督察大队。 她哭的很伤心,没想到她爸会如此狠毒,为了保住自己的官职,竟连口供都不要的枪毙闫如飞。 王德凯放下电话,走到严若飞跟前,阴笑着说道:“闫如飞,你不要做梦了,就连崔勇强这个老狐狸都把你甩了,他刚来电话,不管你有没有口供,明天上午就枪毙你。哈哈哈,我奉劝你还是招了吧,免得皮肉受苦。” 严若飞眉头一皱,思绪纷杂的想了一会儿,虚弱的一笑,轻蔑的看着王德凯,摇了摇头,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崔团长绝不会真的枪毙他。 崔婷婷边跑边哭,拐到督察大队的房角,突然撞到一个人,她没好气的抬腿踢过去的骂道:“都是些混蛋、混蛋。” “崔小姐,你、你黑灯瞎火的这是要到哪去呀?” 崔婷婷在黑影里没认出是谁,愤怒的喝道:“你给我滚。” “崔小姐,你不认识我,我是闫如飞的好兄弟,我叫刘成,你快说,你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呀?” “你真是闫如飞的好兄弟?那、那你在这里干什么?”崔婷婷有点不相信的问道。 “我看闫如飞在你们家被督察大队带走,就赶紧跑回侦察连,把这事跟他们几个一说,一个个气愤的直骂娘,说什么也要冲过来把闫如飞救走,可三排长不同意,说是闫如飞临到团长家里时,命令我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准离开屋子一步,我们就..。” “一群蠢猪,崔勇强下命令,明天上午枪毙闫如飞,你们就不管他了吗?” “崔、崔小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混蛋,我能拿闫如飞的命开玩笑吗?滚,赶紧滚回去叫你们的人带上武器,把闫如飞救出来,快滚——。” 刘成一听是真的,也不再跟崔婷婷啰嗦,撒腿就跑。 崔婷婷冲进审讯室,看到督察大队一个混蛋,正举起皮鞭抽打绑在老虎凳上的严若飞。 她不顾一切的冲到跟前,劈手就是两巴掌,打得那士兵愣在那里,刚想大骂,一看是惹不起的崔大小姐,马上蔫了。 王德凯站起来,带着坏笑的说道:“崔大小姐,审问拷打闫如飞,可是你爸崔团长下的命令,你敢造次,可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你们都是混蛋,闫如飞明天就要被枪毙,你们还要这么折磨他,还有点人性没有?你们就是一群畜生。”崔婷婷义愤填膺的训斥道。 “婷婷,这里没有你的事,快回家,我还撑得住。”严若飞有点气力不接的说道。 崔婷婷转回头,看到严若飞满身鞭痕,每一皮鞭下去,都会抽出一道暴血的血痕,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红,他已显得非常虚弱,可眼里冒出的精光,还带着不屈不挠的神气。 她扑到严若飞的身上,哭泣着说道:“你、你真是傻啊,把所有的事都自己扛,该说不该说的你都交代清楚了,可他们还是要取你的性命,难道你都不恨吗?呜呜呜..。” “来人,把崔大小姐拉走,接着拷打闫如飞这个共党分子,我就不相信从他嘴里掏不出同党来。”王德凯挥手喊道。 正在这时,门口哨兵高声喊道:“什么人,都退回去,否则..。”还没等他喊叫完,十几个人持枪闯了进来。 第二十四章 机智用计 ‘十三血盟’的弟兄持枪冲进了审讯室,把枪口对准屋子里正在审讯严若飞的督察大队几个人。 刘成一看被打的满身血迹斑斑的严若飞,就像一尊血神,被绑在老虎凳上,小腿垫起老高,忍受鞭鞭见血的拷打。 他这个在小鬼子面前毫不畏惧的汉子,流下了眼泪,心里更加佩服严若飞,他知足,这辈子没有白交这个兄弟,严若飞就是‘十三血盟’的脊梁,失去了他,‘十三血盟’将不复存在。 刘成大声喊道:“把这几个混蛋捆起来。”他说着冲到严若飞身边,动手解开绑在严若飞身上的绳子。 几个人按住王德凯,反绑上他的双手,他嘶喊道:“混蛋,你们这是哗变,是要掉脑袋的,快把我放了,快..。” “去你X的,叫你再喊。”刘成跳起来踢了王德凯一脚,王德凯收脚不住,仰躺在地上,嚎叫着翻爬不起来。 ‘十三血盟’的弟兄们,看来是豁出去了,几个人对付一个的一阵拳打脚踢。 严若飞笑了笑,抹掉嘴角流出的血,在崔婷婷和弟兄们的搀扶下,看把这几个教训的差不多,他用最大的力气喊道:“都特么的疯了是吧?还不停手?有你们这样对待长官的吗?你们..。” “你看他们把你打成什么样子了,我们就是气愤不过,想叫他们知道,我们‘十三血..’。 “你们都给我闭嘴,从现在起,谁要是再动他们一下,再说一句话,我就一头撞死在墙上,都听到了没有?” 他们没想到严若飞会这么做,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马上停下来,连话都不敢说了。 严若飞走到躺在地上的王德凯跟前,慢慢的蹲下说道:“王大队长,我从进来,你好像就没顾得上问我口供,只是一个劲的往我身上招呼刑具,现在你们也打累了是吧?” 他笑了笑喊道:“刘成,过来几个人把王大队长扶起来,找个凳子坐下,我正式接受审查。” 王德凯被扶在凳子上坐下,恶狠狠的盯着严若飞,想大骂发作,可一看到这十几个持枪对着他的士兵,个个用不善的眼神瞪着他,那种刚燃起的愤怒,强忍着压了下去。 严若飞站在那里,看被绑着双臂按坐在凳子上的王德凯,实属滑稽,他严肃的说道:“你们这是怎么搞的?应该绑我,怎么把王大队长绑起来了?还不快松绑?” 王德凯揉搓着酸痛的臂膀,活动了几下站起来:“闫如飞,你小子行,我会叫你后悔的。”他说完就往外走。 “慢着,你的功课还没做完,还是公事公办的录下我的口供再走,这样也算你交差了是不是王大队长?”严若飞一摆头,几个人又把王德凯拉坐在凳子上。 严若飞隔着桌子往王德凯跟前凑了凑:“王大队长,咱们开始吧?我看这样,我说的时候你别插话,我这人记性不好,别人一打断我的话头,就再也想不起前面说的什么,你能做到吗?” 王德凯没好气的说:“你随便,我现在都这样了,还能由得了我吗?” “哼,就怕你不识相。”刘成说着把枪栓摆弄的‘哗啦’响,吓的王德凯老实的坐在凳子上。 “王大队长,现在开始,请你做好笔录,我到最后还要签字呢。”严若飞说到这里突然加重语气:“你听到了没有?” 王德凯身子一抖,拿起笔纸,老老实实的准备做笔录。 严若飞把跟崔团长前后汇报的那些,没走样的又说了一遍,然后拍了一下桌子:“王大队长,我现在开始问你,你回答好吗?” 王德凯机械的点了点头,他心想,只要能糊弄过去离开这里,我特么的不叫你们都头掉地,我就不是王德凯。” 严若飞问道:“王大队长,你说我们在八路军根据地,为了能顺利的离开,分了一些物资给八路军,保全了一大部分带回368团,这也是在当时的权宜之计,这样做对不对?” “说”、“快说”,‘十三血盟’的兄弟怒声喝道。 “对,你们做的对。”王德凯不敢违逆的点头答道。 严若飞看着笔录,抬起下巴颏往前一送:“王大队长,都写上。” 他接着又问道:“你说我私通八路,是共党混进368团的奸细,法庭上还讲谁提出谁举证,你有证据吗?” “我、我、我没有证据。”王德凯看着身边持枪的士兵,不得不说出违心的话,可他还真没有证据证明严若飞就是共党。 “我再问你,我们十三个人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路上跟小鬼子打了好几仗,还截获了几马车粮食和一些武器弹药,你说是有功还是有罪?” “有功、有功,应该给你们请功。” “那我们十三个人是有功之臣啦?你们督察大队不会再审查了是吧?” “是的、是的,一律解除对你们的审查。”王德凯现在学乖了,只要你问的我都往好里说,顺着你的杆往上爬,只要能暂时保住我的命就行。 他心里恶毒的骂道:“小王八蛋,只要能叫我活着离开这地方,我就会把你们全抓起来,不折磨死你们这群混蛋,我特么的就白活了。 严若飞看王德凯很顺从,心里有点嚣,可当他发现王德凯的嘴角往下弯,一副鄙视的表情,他笑了。 他突然问道:“王大队长,你说368团有赤色分子,你抓住把柄了吗?落实到人了没有?还..。” 突然外面有人喊道:“崔团长和孙参谋长来到。” 王德凯精神一震的站起来,严若飞说道:“你先别着急,还没审完我,你再耐心点好吗?” 严若飞转身喊道:“武装拦住团长和参谋长,就说再给我闫如飞五分钟。” 王德凯皱起眉头再次审视着严若飞,嘴动了动想说还是想问的又给顿住了。 严若飞拿起审查笔录,自信的看了两遍,觉得还满意,他客气的对王德凯说道:“请王队长再抄一份好吗?” 王德凯嗔着脸问道:“有这个必要吗?你的团长和参谋长还在外面,要是玩火玩儿大了,那会死人的。” “你特么的哪这么多废话,俺一排长叫你写就赶紧写,再啰嗦小心我收拾你。”刘成也是豁上了,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伸头缩头都是一刀,是死是活全听天由命了。 不过,他心里对严若飞的做法,简直是佩服的都想五体投地,太特么的扬眉吐气了。 王德凯只得按照原样又写了一份,他背着手看着严若飞,心里恨的在滴血。 368团出现士兵哗变这种严重事件,作为团长的崔勇强也是始料不及,他被持枪的士兵堵在外面,心里很是气愤。 他这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对严若飞几个混蛋搞出的这种伎俩,即愤怒又佩服。 崔勇强团长怕严若飞把事搞大,后果不堪设想,但就哗变这件事,这些人都要受到军法处置,要是再弄出人命来,他们有几个脑袋都要头落地。 他站在外面高声喊道:“闫如飞,你不要把事搞的不可收拾,赶紧放了王大队长,我可以对你们的过激行为不追究,还可以根据你们这次的战场表现给你们立功,要是..。” “崔团长,你说的话是君子一言吗?要是落地就是颗钉,我们全听您的。” 严若飞说着,看了看手里拿的两份审查报告,点了点头,签上字咬破手指,在自己的名字上压了个手印。 他指着一个末页空白地方:“王大队长,嗨嗨,不好意思,你也签上你的大名压个血手印吧。” 王德凯咬牙瞪着愤怒的眼睛,这是他从军以来受到的最大侮辱,可肉在砧板上,那能不妥协?他一狠心,咬破手指压在自己的名字上。 站在外面的崔团长,听屋子里严若飞说话的声音很温和,心里算踏实了些。 他接着说道:“闫如飞,我是一名军人,又是你们的长官,只要你们放了王大队长,我以一个军人的名义,保证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崔团长随后喊道:“王大队长,你说对不对呀?” 王德凯听到崔团长这么问他,他的心凉了半截,暗道:完了、完了,我特么的就是一头猪,蠢到家了。 第二十五章 小人丑态 王德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只好硬着头皮答道:“崔团长英明,一切都听您的。” 他心想,最好赶紧离开这叫他失去尊严的地方,离开后就把368团团长无能、士兵哗变的事件,上报师部和督察处,派员来镇压这几个王八蛋。 严若飞把自己要干的事办理清楚,声音有点虚弱的喊道:“侦察连的弟兄们,听口令,枪放下,立正,恭请团长和参谋长。” ‘十三血盟’的兄弟都愣了,没想到严若飞能下这样的命令,这不是伸头等砍吗?这小兔崽子又搞的什么鬼花样? 崔团长和孙参谋长走进屋,他的警卫班都停留在屋外,崔团长看严若飞浑身鞭痕血迹斑斑,在婷婷和刘成的扶持下,两腿发软的还是有点站立不住,他皱眉看了王德凯一眼。 王德凯立正敬了个军礼:“报告崔团长,有赤色嫌疑的闫如飞,对抗审查,煽动士兵哗变,捆绑辱骂长官,大闹审讯室,对党国不忠,应立即逮捕,送交师部督查处军法从事。” 崔团长看了看严若飞,一挥手对外喊道:“来人,把目无党纪国法、有赤色嫌疑的闫如飞,拉出去立即枪毙。缴械侦察连参与哗变士兵的武器,一起就地正法。” 王德凯看着严若飞,瘪嘴讥笑道:“小杂种,没想到吧?你早晚还是栽在老子的手里,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哈哈哈,但愿你一路走好,哈哈哈..。。” 刚放下武器的‘十三血盟’弟兄,听崔勇强竟下达这样的命令,他们机警的马上操起放在脚前的武器,与警卫班持枪对峙。 严若飞摇头讽刺的说道:“这就是你们长官言而无信不得人心的例证,我想请团长和孙参谋长先看看王大队长做的审查笔录,然后再做定夺。”他说着给崔团长和孙参谋长各递过去一份笔录。 “长官不要上当,这份笔录是闫如飞逼我写的,算不得真实笔录。”王德凯大声喊叫道。 崔团长和孙参谋长看完审讯笔录,崔勇强看着王德凯问道:“王大队长,这份笔录是你做的吗?签名是你的,名字上的血手印也是你的吧?那后面‘情况属实,有立功表现,理当重赏’,这些也都是你的杰作是吧?” “团长,这都是闫如飞逼的,我..。” “他给你用刑了没有?还是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崔勇强越说越严厉。 “团长,我、我确实是被逼的,不信你问问他们。”王德凯这时说出来的话有点底气不足,身子也有些发抖,他知道一旦追查下来,那他恐怕是要受到惩处的。 崔团长厉声喝道:“王德凯,你还是个军人吗?闫如飞被你折磨成这个样子,他能绑架你写下这份笔录?按你这么说,你要是被敌人俘虏,逼你写投降书,那你在逼迫之下就会写了是吧?” 他越说越气,指着王德凯的鼻子骂道:“混蛋,你就是个没有骨气的王八蛋,自从你来到我368团,成天没事找事鸡蛋里面挑骨头,把部队搞得人心惶惶。哼,我会把你的所作所为和这份审查笔录,呈报上峰,看你怎么收场。” 王德凯一听崔团长这么一说,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哀告的求道:“崔团长,您大人大量,我王德凯有不到之处,万请长官海涵,海涵哪崔团长。” “起来起来,你这是干什么?一个堂堂的中校,怎么膝下这么软?说跪就跪下了呢?”崔团长鄙视的看着王德凯说道。 “属下该死、小的该死,都是属下立功心切、鬼迷心窍,从今后,我王德凯就是您的部下,一切听从您的指挥,请团长开恩,放了属下这回吧,团长——。”王德凯点头如捣蒜的哀告道。 崔团长一看时机差不多了,一把拖起王德凯问道:“王大队长,你说闫如飞这十三个人的案子怎么了结?” “团长,闫如飞十三人是党国功臣,杀敌英雄,理当请功受赏,褒扬他们抗日之决心,我愿捧杯向他们道歉,一解前嫌。”王德凯挺胸握拳的说道。 “哈哈哈,王大队长,这就对了,大敌当前,应精诚团结,共同抗日,不要搞那些捕风捉影的窝里斗,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打败小鬼子,保疆守土,尽一个军人的职责。”崔团长拍着王德凯的肩膀大笑道。 崔团长走到闫如飞跟前,看他被拷打得遍体鳞伤,扶住他的胳膊说道:“闫如飞,你受苦了,你们能英勇酣战,跳出敌人的包围圈成功的回到部队,实属不易,而且还带回几马车粮食和部分武器弹药,及时的补充了368团的给养,我代表368团全体官兵,向你们致敬。” 孙参谋长握住闫如飞双手:“闫如飞,你是功臣,为368团侦察连保住了根,谢谢你。” 站在一边的崔婷婷,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突然,前一刻要就地正法的赤色奸细,转眼成了功臣,实在是叫人难以接受,简直就是在演戏。 她不管事情怎样发展,只要能把自己心中眷恋的人解救出来,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崔婷婷一时激动,禁不住趴在严若飞的肩膀上,哭诉着心里的哀怨。 崔团长看到这场面,摇了摇头然后命令道:“把侦察连的勇士们带到团部食堂,好酒好菜的给他们庆功,特批持枪进入。” 他转头对崔婷婷说道:“崔婷婷和刘..。”转头看着虎着脸站在严若飞跟前的刘成问道:“你叫..。” “报告长官,我叫刘成,是侦察连一排一班班长。” “好,你们两个把闫如飞扶到团医疗队,包扎完伤口一起到团部,执行吧。” 崔团长面对王德凯:“王大队长,要是你没有其他事,想不想一起到368团团部座谈一下?” “王德凯一切听从长官吩咐,愿意一同前往。”他看出来了,督察大队从现在起,在368团已失去存在的实际意义,以后只有服从才是唯一的出路,否则会随时大祸临头。 他不傻,事情发生到这一步,是崔勇强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一手策划的,他先后两次置闫如飞于死地而求后生,这一伎俩太特么的大胆。 王德凯怎么也不会想到,闫如飞这小王八蛋竟会如此狡诈,冥冥之中与崔勇强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到最后自己倒成了跳梁小丑,可笑至极、实在可悲呀。 一场蓄谋已久要在368团揪出赤色分子,打压崔勇强的阴谋,在崔勇强团长和严若飞排长两人心灵相通的配合下,险险的化解了。 这是一场没有烟火的生死之战,时间短暂,峰值很高,几度**迭起,终归有惊有险的尘埃落定。 严若飞自此将成为368团的一名抗敌勇将,真正的成为‘十三血盟’的脊梁。 走在路上的孙参谋长,面对着崔团长摇头笑说道;“我的哥呀,你的胆子太大了,没想到你两次置闫如飞于死地,你说一旦计划失算,严若飞岂不是白送了性命?” “呵呵,兄弟,我也是把宝押在闫如飞这小子的身上,第一次我发话枪毙闫如飞,就是暗示婷婷通风报信,激起侦察连这十几个混小子持枪闹事,解救严若飞,给王德凯造成压力。” 崔团长顿住看了孙参谋长一眼,接着说道:“我看第一步实现了,就等闫如飞后面解局。为了刺激这小子,我又下了第二道枪毙他的命令,就连那十几个混小子都给捎带上。” 孙参谋长不解的问道:“哥呀,你怎么就能算定闫如飞能破局?一旦他没有按照你的设想进行下一步,那岂不是送了他的性命?” “嗨,我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如若闫如飞不是那个材料,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崔勇强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老孙那,我这次也算是破釜沉舟,还算好,闫如飞给咱368团解了围,要是没有他的这一出,那上峰清查368团赤色分子的举动,不知何时了啊。” “是啊,闫如飞是个有勇有谋胆大心细的好后生,他不但救了自己和带回来的十几个人,还解了368团的危局,此人不可小觑,可担大任。” “兄弟说得对,这小子有想法,只是要价太高,太狂妄。”崔团长说着摇了摇头。 第二十六章 组建独立连 孙参谋长抿嘴一笑:“好货不怕价高,他敢提出必有所依,不知他要价能高到哪去。” 崔团长‘哈哈’大笑道:“看来你对这小子非常看好是吧?不瞒你说,这臭小子值得欣赏,他能在非常时期,做出常人不敢想象的事来,不惊掉你的下巴,他就觉得活得不自在,哈哈哈,我打心眼里真的很看好他。” 他顿了一下,不无自得的继续说道:“我对他提出的重新组建独立连的方案很看好,他的要价是:他自任独立连的连长,连里的干部由他任免,下设四个排,一排为侦察排,二排是尖刀排,三排是纠察排,四排是重火力排。” “哈哈哈,好好,这小子是个材料,敢明目张胆的要官,这就不简单,没想到这混蛋组建的独立连,把团里的事都包揽了,这也太特么的张狂到家了。”孙参谋长拍手赞道。 团长和参谋长两人,在团部津津乐道的谈论严若飞,对这小子身份更加怀疑,可他在回到368团短短的几个小时,闹腾出来的风火,不得不叫人高看一眼。 两人最后达到默契,只要严若飞能一心维护368团,不管他是卖黄金还是大白菜,都可认可他的身份。 严若飞穿越过来,一天时间几经生死,时代的不同,环境的变化,真是险象环生。现在躺在团医疗队的病床上,他回想起来还是浑身颤栗。 “如飞,你还好吗?”一声温软的问候,把严若飞从回想中唤醒。 他睁开眼,看到身穿白大褂的崔婷婷站在身边,严若飞感激的就要坐起来,被婷婷轻轻的重又压躺在床上。 严若飞心里很乱,不知阵亡的闫如飞跟婷婷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又不好自破身份的张口问,只能半眯着眼装睡。 崔婷婷拖过一把椅子坐在病床边,柔软的手触摸着严若飞的脸,看他身上的伤势和脸上的血痕,不仅心疼的流下眼泪,带着心痛的抽泣。 严若飞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热,心在呯呯的跳,他不敢面对此时梨花带雨的崔婷婷,只是心里怀有一颗感激的心。 要是没有崔婷婷发疯般跑出家门,给‘十三血盟’的兄弟报信,他们不闹出持枪哗变的局面,再是没有崔团长置他于死地而后生两次命令枪毙他,真真假假的与王德凯斗智斗勇,恐怕他这‘十三血盟’真成了十三血祭的兄弟了。 严若飞感谢崔婷婷,他不能借这女孩对闫如飞的深厚感情,来伤害这个纯真有正义感的少女,更不敢亵渎了她的心灵,这是一个现代军人的觉悟。 崔婷婷哀怨的小声说道:“如飞,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的心早已给了你,我为了你,都跟爸爸闹翻了脸,你睁开眼看看我,我、我..。“ 严若飞心里纠结的很,他真想把自己的身份说出来,不想就这样打的委屈了婷婷,可他不敢,一旦身份暴露,自己掉脑袋是跑不了,可还要连累那十几个兄弟。 不行,为了我能穿越到这个时代,正好赶上了抗日打小鬼子,只有隐瞒身份,与身边所有的人演戏,只是这个戏演得非常累,还会伤害到很多人,实在有点心中不忍。 严若飞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慢慢的把眼睁开。 崔婷婷看着心爱的人,面色略带惨白清瘦的脸,显出淡淡的笑,她抹了抹腮边的泪,轻声说道:“如飞,你恨我爸吗?是他几次想枪毙你,可到后来不知爸爸又怎么变了,还保护你,这都是为什么呀?” 严若飞笑了笑:“你不懂,这是男人之间的事,你一个女孩子最好不要知道那么多,这样对你好。” “你、你坏,把人都急死了,你竟能说出这种话,是不是你俩定的计呀?不对,你俩说话我都听的很清楚,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严若飞自己也说不明白,反正他心里清楚,崔团长的做法很冒险,可这个险解救了好多人,他打心眼里佩服崔团长的胆识和智谋,跟这样的长官打鬼子,必胜。 “你怎么不说话呀?我、我怎么觉得你变了,变得都叫我不认识了,你还是闫如飞吗?” 严若飞‘嗨嗨’一笑:“婷婷,你真聪明,一下就猜对了,我不是闫如飞,你认错人了。” “你坏、坏死了,我不管你了,我要回家。”崔婷婷真的有点生气,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严若飞闭上眼,心里轻松的暗自说道:“好姑娘,我只有拿实话来应对你了,希望你不要在我的身上付出太多的感情,这样我会心安的。” “你、你给我起来,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现在我就拉你到我们家,告诉你的崔团长,就说你是个冒牌货,叫他枪毙了你。”崔婷婷气急的拉扯闭眼躺在病床上的严若飞。 严若飞被转身回来的崔婷婷,撕扯的浑身伤处疼痛难忍,他顺势坐起来,身子虚弱一头撞进婷婷的怀里,触碰到柔软,闻到成熟女性的体香,迷醉的有点昏昏然。 他不知是故意还是一天的拼命厮杀,或是悲催的智斗王德凯,身心实在疲惫,虚脱的头脸就那么依偎在婷婷胸前,不再睁眼。 崔婷婷把严若飞轻轻地扶躺在病床上,俯下身子看着脸色惨白还带有伤痕的心上人,一时心酸,眼泪顺着柔嫩的脸颊,止不住的流淌。 她就这么看着严若飞,白天发生在严若飞身上的一幕幕,他的坦诚、大胆、机智、有时还带点俏皮,就像画面,一一展现在她的脑海,有波澜、有激情、有愤怒,更有随时毙命的凶险,他都挺过去了。 崔婷婷现在的思绪,酸甜苦辣咸,百味难辨,严若飞归来初见时的感情流失,心里的不安,没想到在短暂的几个小时,她所见所闻,就又重新激发出她对新的闫如飞更旺盛的爱恋。 她很清楚,现在躺在病床上的闫如飞,已不是几天前所认识的那个人,前后变化太大。 从长相、学问、计谋和应对突发的生死智斗,新的闫如飞已告别过去,以一个暂新的军人姿态,展示在她的面前。 现在的严若飞已成为368团士兵的偶像,推崇的恨不得顶头膜拜,尤其是队伍里的那些年轻姑娘,更是把他看成是择偶的标杆。 崔婷婷想不到自己爱恋的人,执行任务拿命与魔鬼打交道,会命运交错,回来时给她送来一个脱胎换骨、年轻俊朗,才气横溢、机智勇猛的新猛男。 她心里被无尽的甜充满了,爱的根扎得更深,挂着泪痕俊俏柔嫩的脸庞,露出笑颜,微红的脸蛋儿更显得青春靓丽。 严若飞身上的伤没有大碍,只是左胳膊上的伤口还有点发炎,经过消毒重新包扎,他已经回到侦察连,以‘十三血盟’的弟兄为骨干,重新组建一只新的部队独立连。 经批准,独立连下设四个排,平时有分工,战时就是成建制的战斗部队。368团团长任命:严若飞为连长,闫如平为副连长,刘成为侦察排排长,郑三明为尖刀排排长,宋长礼为纠察排排长、王涛为重火力排排长。 各排下设三个班,班长都由‘十三血盟’的弟兄担任,就连那两个俘虏的伪军,经过严若飞的考核和摸底,都干上了代理班长。 独立连直属368团团长直接指挥,担任侦查、突击、纠察、重火力掩护的重任。兵员补充,从全团推荐选拔,择优录取,一经录用,职衔比来时高出半级。 难怪孙参谋长开玩笑的说:“崔团长,这下你可发了,独立连集368团的精锐为一体,平时守家看院,战时拖出来就能打硬仗,你这不是凭空多出个‘宪兵连’吗?啊?哈哈哈,大哥,独立连可是你的小棉袄,贴心的很呐,哈哈哈。” 严若飞先不着急招兵买马,他把‘十三血盟’和那两个伪军俘虏,拉出营区,找到一片没种庄稼的土地,按照现代部队新兵团训练新兵的路子,正儿八经的开始先训练这十几个骨干。 他先组织班排长制作简易的400米障碍物,训练他们跨越三步桩——跨越壕沟——跳越矮墙——通过高板跳台—通过云梯——通过独木桥——攀越高墙——钻爬低桩网。 这些班排长刚开始还有劲头,一天没下来,就抱怨道:“真特么的没事找苦吃,还不知道哪天就阵亡了,遭这罪能抵什么事儿啊?上了战场,瞄准小鬼子就开枪,来的痛快,用得着这些花架子吗?真特么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此时严若飞在他们的心里,从崇拜的男神,一下子跌落到梦中都咒骂的恶魔。 第二十七章 训练与尴尬 严若飞强化班排长的训练,不管他们死活,手提皮鞭,哪一个做的不到位,轻则张口大骂,重则皮鞭伺候。现在的他在这十几个人的眼里,已从心目中的男神跌落到睡梦中的恶魔。 最叫他们受不了的是钻爬低桩网,本来初秋就有点凉,秋风扫面,更感觉到不舒服,可严若飞竟把通过低桩网下面的地面挖深一铁锨,灌满水逼迫他们钻爬。 这些士兵哪受过这么非人的训练?眼看着低桩网下面泥泞的浑水,个个紧皱着眉头不肯钻爬。 脾气暴躁的郑三明走到严若飞跟前,很不客气的说道:“老大,你对我们有恩,可特么的也不能把我们不当人那?你要是个站着尿尿的爷们,就先做个样子给我们看看,少特么的在这.” 严若飞不等郑三明把屁放完,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把皮鞭插在腰上,二话不说,匍匐在低桩网的铁蒺藜下,身淌泥泞,快速钻过低桩网,连续助跑,越过一道道障碍物,又从对面通过各道障碍返回,最后从低桩网爬出。 他挺直腰杆,身上的泥水沥沥往下流淌。 严若飞擦了擦头上的泥土、汗水,严厉的说道:“你们都是跟我从小鬼子的生死搏斗中活下来的兄弟,我这样近似非人的折磨训练你们,就是为了咱们在战场上能够越障碍杀鬼子,也是为了撤离时摆脱敌人的追击,保住自己的小命,可你们呢?” 他控制不住的骂道:“我看你们都是特么的一群懒惰的猪,扶不上墙的阿斗,我要是早知道你们是这样一群怂货,何必要舍命救你们这些王八蛋?救出你们又有什么用,你们不珍惜自己这条命,我着急有用吗?” 严若飞加重语气的继续吼道:“我告诉你们,我这样苛刻的要求你们,就是为了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保住命。我刚才做的这么好,那是我自己琢磨着偷偷苦练出来的。废话我也不说了,我只问你们一句,是想多流汗还是多流血?说。” “多流汗不流血,一切听长官命令,严格训练,保命多杀小鬼子。”班排长好像被骂醒了,个个都有了精神。 “好,现在我冲在第一个,你们紧跟在后面,谁达标准,就可以停下休息,不达标的继续练,开始。”严若飞猛的趴下,匍匐前进在泥水里,穿出低桩网,向下一个障碍物冲去。 日落西山时,十几个满身泥水,头脸已不变真面目的一支小部队,朝368团走来,被值勤哨兵不客气的拦下,经过辨认,原来是牛逼哄哄的独立连,赶紧放行。 他们走在镇子的大街小巷,招来一些乡亲和士兵投来的异样眼神,不无怀疑的‘啧啧’说道:“不知这是从哪来了这么一支泥水部队,怎么这么邋遢。” 这时从对面走过来一个少尉女军官,看到一支满身泥水,已看不到军服颜色全副武装的士兵走过来,怕沾光弄脏了自己,瘪嘴摇头赶紧躲在一边。 “报告长官,我们训练回来,看到我们这个样子没吓到你吧?”刘成离队一步边走边嬉笑着问道,他那带有泥土和血痕的脸上,经这一笑,扑簌簌的往下滚落已皱巴的泥土。 走在队伍前头的泥人严肃的喊道:“马上归队,注意队形,跑步——走。” 女军官愣了一下,转身刚要走,突然回身喊道:“闫如飞,你给我站住,我到处找你找不着,快给我站住。”她喊叫着紧跟在队伍的后面,快速地撵上去。 部队回到营房,严若飞推门走进房间,把泥水军装脱下来,上身脱了个赤膊,下身就剩下一个裤衩,他正准备都脱了好好洗一洗,门被突然撞开。 他头朝屋里有点不满意的喊道:“混蛋,没看见老子要冲洗吗?你不老老实实的洗刷干净,跑我这来还想打秋风,叫我帮你洗啊?真特么的.” 严若飞没听到声音,转头还想再给上几句,突然愣在那里,只见一个女军官站在门口,缩着肩手捂着嘴,两眼怔愣的看着只穿条短裤头的严若飞。 “你、你你怎么进来了?赶紧出去,我要冲洗身子。”严若飞双手抱在胸前,有点做作的腆着个泥脸说道。 “我、我找你有急事,你快把衣服穿上,这样会着凉的。”女军官说着走进屋,把一床军毯拉起来,凑近严若飞就要给他披上。 严若飞往外一跳的喊道:“你不要胡来,我身上脏得很,等冲洗完了再披上吧,我的大小姐哎,你还是快出去吧,我要是再这么光着还真说不好要着凉的。” “哈哈哈,你看你那点出息,在战场上连小鬼子都不怕,回到368团又大闹了一场,你还有怕的呀?真是笑话。今天我就在这里,看着你洗,你够不着的地方我还可以帮一把,这不更好吗?”女军官故意调笑道。 “是吗?好好好,我连死都不怕,害怕你看我****?来呀,我可要全脱了,就等你给我搓澡了,哈哈哈。”严若飞说着作势就要往下褪裤衩。 那女军官‘呵呵’笑道:“你别吓唬我,我当医生的什么没见过?就你那点小东西我还没看在眼里,来呀,你要是个爷们,就当着我的面往下褪,这才叫我服你。” “我的亲呐,我败了,求求你赶紧出去,我冲完澡就放你进来,有事先等着,就五分钟,不行三分也行啊。”严若飞尴尬的告饶求道。 “嘻嘻,你说我的亲,往下说呀,我的亲什么,你不说我就不出去。” 严若飞一听完了,自己随便说了个网络语上的‘亲’,竟被这小妮子给缠上了。 他赶紧说道:“我的亲妹子,好婷婷,你先出去好吗?”他怕伸手推女军官弄脏了人家,两只胳膊伸开,就像赶鸭子似的往外轰。 “咯咯咯,还是你怕了是吧?那好,我在门口给你放哨,就给你五分钟,到点我就推门进来,看你再敢磨蹭。”崔婷婷满足的笑眯着嘴,刚跨出门槛,身后的门就‘咣’的给关上了。 五分钟,门开了,一个身着中尉军衔的标致军人出现在门口,一米八左右的个头,时髦的发型下,是一张白里透红俊朗的脸,浓眉下瞪着一双睿智的大眼,高挺的鼻梁,赛过抹红的唇很湿润,叫人打眼一看,就是个爽歪歪的俊男。 崔婷婷看着重新亮相的严若飞,惊讶的倒退一步,捂着嘴轻声‘咦’道:“你、你是闫如飞吗?你这么一倒饰,我都不敢认你了。” “哈哈哈,如假包换,你不是找我有事吗?说吧。”严若飞面带笑容的问道。 崔婷婷一时被严若飞看的有些不自在,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看严若飞浑身泥土穿条小裤头时的大胆和俏皮,她羞红着脸嗫吁的说道:“咱俩能找个地方说话吗?” “那你就进来吧,有话屋里说。”严若飞身子往侧移开,让出空间叫崔婷婷进屋。 崔婷婷走进屋,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屋子不大,靠东墙摆了一张床,床上的被子整叠的就像个棱角分明的大豆腐块,一张桌子上放了一把茶壶两个茶杯,暖壶放在靠墙的桌子腿跟前,反正进屋看上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整洁清爽。 严若飞洒脱的笑着问道:“不知崔大小姐是坐床呢,还是坐椅子?还是咱俩就这么站着说话?” “你坏,我到你这来,只是嘴皮外的前一句,说的好听,后面就是有话说话,没话走人是吧?你、你以前不是这样子啊?你越是逼我走,我就赖在你床上不走了。” “不不不、我这床可不能留女人在这,要是传出去,崔团长会揭了我的皮的。你不是找我有事吗?说吧。”严若飞心里带有紧张的催道。 崔婷婷脸一红嫣然笑道:“呵呵,你想的倒美,谁说我要上你床啦?你是不是在做梦啊?嘻嘻嘻。” “那就好、那就好,你不是有事找我吗?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真没劲,你也太正经了吧?你能不能随和点?说点叫人心动的话,人家是个女孩子,是要哄的。再说我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我、我要做你的、你的.”崔婷婷身子忸怩的退后一步坐在床上,‘嗲’声说道。 严若飞被崔婷婷的举动和言语震惊了,在这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年代,年轻姑娘应该是中规中矩才对,不应该像婷婷这样,非常接近现代的女孩,只要心里有见面就表白。 第二十八章 接受特殊任务 崔婷婷坐在床上,一时有点拘谨的摆弄着纤细柔软白嫩的手指,脸上的红霞更觉得艳丽俊美。 严若飞轻笑的看着崔婷婷,把这个女孩重新仔细地端量了几眼,越看越觉得崔婷婷长的大方漂亮。 崔婷婷看来也就二十岁左右,个头接近一米七,一头浓发梳成两条浓黑发亮簇肩的小辫,白皙的皮肤,衬托着一张略带点腮红的瓜子脸,水灵灵的面皮,吹弹可破。 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樱口小嘴,性感的唇,组合的再巧妙不过,打眼一看,就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坯子,现代俊男强追的高富美靓女。 少尉军装裹挟着她苗条的身材,凹凸有致,要是再扎上武装带,身背杀敌钢枪,那她就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巾帼战士。 崔婷婷心里就像揣了一只小兔,‘突突突.。。’跳个不停,她从来没有过的羞涩和少女的心动,此时不知怎么会把自己左右成这个样子。 她恨自己没出息,以前两人相见,收放自如,今天这是怎么了?见到闫如飞,就像是在仰望高贵的白马王子,自己倒像是一个丑小鸭,无所适从的自卑在心底升起。 严若飞看羞涩的崔大小姐,就像是泥塑的女神,身子不动的微弱喘息,越来越有点急促。 突然,崔婷婷站起来,抬头挺胸,一扫羞涩和尴尬,大方的走到严若飞跟前,用那种火辣辣的眼神注视着严若飞,如兰的气息吹拂到脸上,胸部起伏更加剧烈。 严若飞手足无措的往后退了一步,刚要张口说话,就被扑到怀里的热唇堵住了嘴,浑身升腾的燥热似在燃烧。 一对**越烧越旺,近乎忘乎所以,正在此时,一声急促的报告,浇灭了火的燃烧。 严若飞机警的醒过神,轻轻推开拥在怀里的崔婷婷,回头看刘成站在门口,一腿门外一腿门里。 他尴尬的傻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没想到长官如此繁忙,你们继续,我..。” “你给我回来,到底什么事?说。” “报告长官,团长命令你马上赶到团部,有紧急任务部署,不得怠慢。”刘成立正严肃的回道。 严若飞从团部接到任务回到独立连,紧急召见班排长,简短的命令道:“现在我们要执行一项特殊任务,组建独立连和训练项目,暂时放下。我命令你们,必须在十分钟内全副武装来到我屋前列队,过时不到者,淘汰出列,准备吧。” 他看十几个人跑步离开,回想起崔婷婷等在团部门口跟他说的话:“若飞,我这一生已经交给你了,不管在战场上还是在任何地方,你必须为我活着,你我的心已经绑在一起,你生我活,你..。” 严若飞严肃的说道:“婷婷,你是个好姑娘,不要对我用情太专,这样对你、我都好,将来也不后悔。” 他甩下话,转身跑步离开她的身边,崔婷婷心里一阵难受,怎么也想不通,这个闫如飞为什么对自己忽冷忽热?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支一行十五人短小精悍武器精良的小分队,在乡亲们和其他士兵注视的眼神下,快速的离开368团所在地,很快淹没进茫茫的昆嵛山林。 经过一阵急行军,来到一处断崖下,严若飞仰头往上看,目测了一下三、四十米高的断崖,果断的命令道:“三人一组,三十分钟内攀上崖顶,上不去的回营区,行动。” 其他人看着陡峭的断崖,目露为难的摇了摇头,可没人敢乱发牢骚,只是短暂的错愣了一下,马上组织攀崖。 严若飞就像一只灵巧的猿猴,借助手里的刺刀,速度时快时慢的往崖顶攀爬。 陡峭的断崖,没有人从这里登上崖顶,崖壁的岩石年久已经风化,看似坚硬,身子借力手抓脚踏,可一旦抓住稍有松动,就会不慎跌落崖底,轻则重伤不起,重则丧命。 严若飞小心翼翼,试探的抓住一切能借力攀爬的树根、岩石等物,一步一惊心的向崖顶靠拢。 攀爬断崖,比在现代军营新兵团训练时的攀沿,要轻松得多,严若飞很快攀上崖顶,他站在上面往下看,有的才攀爬了三分之一。 严若飞大声骂道:“王八蛋,都是猪啊?能不能都给我快点?要是小鬼子在你们身后端着枪追上来,就你们这些熊样还能活命吗?都给我快点。” 第二个攀上崖顶的是郑三明,他大半个身子上去了,两条腿还丟荡在崖边,就那么爬着一动不动大口喘着粗气。 ‘十三血盟’的弟兄陆陆续续爬上崖顶,那两个被俘的伪军,现在已参军打小鬼子的潘亮和丛二狗,真的就像两条死狗似的悬吊在半崖上,一点气力都没有的停下不动了。 严若飞弯腰手指着他俩:“不要灰心,我相信你俩肯定行,那是因为你们都是站着撒尿的爷们,为了活命,勇敢的爬上来,弟兄们等你。” 站在一边的闫如平小声说道:“连长,我看他俩够呛能爬上来,要不把绳子顺下去拉上来算了。” “屁话,你要是这一次帮了他们,他们就会次次等你,我要叫咱们的人知道,任何场合每一次战斗,只有自己救自己才是最保险。” 严若飞说到这里,面对精疲力尽的弟兄们说道:“你们看见了吗?他俩就是平时缺乏锻炼,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要是他俩贻误逃生的良机,敌人赶过来站在崖顶上,不用开枪,一块石头就把他们砸下去了,那还有个活吗?” 他借机接着说道:“我知道,我逼你们强行训练,你们这群混蛋都在背地里骂我是魔鬼,可我是在拯救你们,要求你们平时多流汗,战时才能少流血,混球们,现在懂了吧?” “多谢长官体恤,从今天开始,你指到哪,我们就奔向那里,绝不会再含糊的。” “好,咱们喊口号,为下面的两个兄弟加油。”严若飞拿出训练新兵时,指挥战士喊‘啦啦’,鼓励后进战友的举措,给还没爬上来的两人打气鼓劲。 小分队列队站在崖顶,迎着初秋的风,远眺隐约可见的368团防区,刘成心有感慨的说道:“我们参军四、五年,换了几任顶头上司,有的根本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总是心里没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命丢了。” 他说到这里看向严若飞:“哈哈,现在好了,咱们独立连有阎长官坐镇,就是平时再苦再累,心里也是个踏实的。不管怎么说,他跟咱们是过命的兄弟,咱们把这条命交到大哥手里,放心,你们说是不是啊?” 十几个人围住严若飞,情绪高涨的大声喊道:“大哥,从今后,你就是我们的龙头老大,弟兄们生是你的兄弟,死了鬼魂也会跟着你不离不散,保准..。” 严若飞‘哈哈’笑道:“一群混蛋,不要说丧气话,只要我活着,你们都死不了,嘿嘿,我还真怕死上一个两个的对我阴魂不散,半夜找我睡不安宁。好啦,人已到齐,出发。” 小分队紧跟在严若飞身后,穿林海过山涧,谁也不知道这次要执行什么特殊任务,有的心里想问问,可一想到严若飞的沉稳和机智,就放心的一直跟下去。 严若飞带领小分队在山林里穿行,不断地惊扰落在枝头的飞禽,‘扑棱棱’飞起,盘旋一圈又落下。就连山里的狡兔野山羊,都被惊动的四下逃窜。 经过几个小时的急行军,来到一个山坡,严若飞一摆手,训练有素的战士,迅速隐蔽,并做好战斗准备。 严若飞手指着刘成和郑三明:“你俩跟我保持距离,下山侦查,其他人由闫副连长带领就地隐蔽,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开枪或采取任何行动,你俩跟上。” 闫如平看着严若飞就像一只猴子,腾挪弹跳隐蔽前行,一会儿,三个人就从眼睛里消失。 他由衷的佩服这个假货,短短几天时间,在368团上下就混的如此抢眼,就连团长和参谋长都对他另眼相看,这小子还真特么的有能耐。 嘿嘿,要是这混蛋真能混出个道道来,我也能跟着沾上光。只是这小王八蛋老是不按常理出牌,专干那些出人意料的凶险事,叫人随时都跟着提心吊胆的干营生,真憋气。 严若飞来到一个土坡前,麻利的卧倒匍匐前行,两侧的刘成和郑三明,学样的跟在其后。 他匍匐到树林的边缘,看到坡下五米有一条东西走向的蜿蜒土公路,公路的北侧也是个半坡,把公路夹在两坡之间。 刘成皱眉仔细的又看了看,低声问道:“老大,这地方咱们好像来过,我越看越像截获小鬼子马车的地方,咱们到这来干啥?到底执行什么特殊任务?” 第二十九章 窝囊的潜伏 严若飞也不回答,只是小声说道:“郑三明潜回去,命令闫副连长做好伪装,利用树林灌木的掩护,一定不要暴露目标,快速跟上来,去吧。” 刘成朝公路东西方向延伸观察,没发现什么可疑情况,就是能见到几个零散的行人,也是下地干活的庄稼汉子。 有一辆破牛车从东面缓慢的晃过来,牛车的木轴发出不协调的‘吱嘎’声,越是靠近越听得清晰。老黄牛也算上了岁数,走路都有点不稳,不时地打着响鼻,‘吭哧’一声。 车把式坐在车辕上,手里拿着根细柳条,漫不经心的抽打一下牛腚,老牛已习惯,不理会的脚步还是收放的那么慢。 严若飞对刘成低声低语,刘成点头往后退了回去。 老牛拉着破车不紧不慢的朝前拱,车把式晃得自在,半闭着眼似睡非睡。 突然从路南的林子里冲出一个庄稼汉子,傍着牛车前行,边走边开口问道:“大爷,你这是要到哪呀?” 车把式昏昏然的睁开浑浊的眼,白愣着那汉子,摇头说道:“这还能到哪?家里能吃能用的,都被小鬼子和黄协痞子抢走了,一家上下七八口人张嘴等吃的,嗨,实在没法,只好把这老牛破车赶集卖了,特么的,这日子没法过了。” 汉子随和着说道:“是啊,这年月,狗x的小日本儿,看把咱们遭叽的,国破家亡,真特么的死不死活不活的熬人。哎?大爷,你这是要赶什么集呀?” “嗨,还不是奔着明天新牟城大集去的呀,人常说,笨鸟先飞,我这老牛破车就得头天赶路,争取一开集就能碰到个好主顾,牛、车脱手好买点粮食,还得抓紧时间赶回去,家里等粮下锅呀。”车把式摇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汉子紧跟着问道:“大爷,你这牛、车准备卖什么价呀?要是合适的话,我就出钱买下,也省了你跑路进城了。” 车把式一听跟随的汉子要买牛、车,立马来了精神,一时激动,‘吁’的一拉手里的缰绳,老牛本来就懒得挪步,听到‘吁’声,停下不走了。 他跳下车辕,高兴地拉着那汉子的手,不停的捏吧。 “大爷,咱们也不是在集市上,就不要用这种隐密的手法讨价还价了,你就明说吧。” “嗨嗨,你这青年倒也痛快,就这个数,多一个铜板不要,少一个铜板不卖,你好好琢磨琢磨,可不要耍我耽误了我的脚程。” 那汉子微微笑道:“大爷,你这老牛破车要的价可不低呀,我也不跟你计较了,给,这是钱,你收好,这年头路上不太平,你还是拿着钱早早回家吧。” 车把式点了点钱,走到老牛头前,搂着牛脖子面带不舍的摇头说道:“老伙计,你这就换东家了,我实在离不开你呀,可没法子,嗨,你我都是命苦啊。” 那汉子接过车把式手里的牛缰绳,又把那根细柳条抓在手里,跳上车辕,扬声喊了一嗓子‘驾’,老牛哪知已换了主人,磨道听喝的拉着破车奔西而去。 汉子赶着牛车,从容的走到严若飞隐蔽的山坡下,抬头朝上看了一眼,手擎细柳条,抽打着牛腚,加快牛步的过去了。 牛车又走出五六十米,来到路南稍平缓的小山坳前,那汉子勒住牛缰绳跳下车,拉着拴牛鼻子的木架,拐进树林,走进去二十几米停下牛车,把老牛拴在一棵树上,扳断几根树枝做好牛车隐蔽,转身离去。 严若飞正观察着烟威公路的东西方向,隐约听到身后有轻微杂乱的响声,他知道是弟兄们都跟上来了,回头看到十几个人的头上,戴着用树枝野草编制的掩护罩。 他一挥手,小声的命令道:“趴在草丛和灌木里分散隐蔽,不要闹出动静来,一切行动听指挥。” 那赶车的汉子小心的摸上来,趴在严若飞的身边说道:“老大,按照你的吩咐,牛车已经隐蔽好。” “刘成,那老牛还走得动吗?”严若飞问道。 “还行,只是脚步慢了些,不知要走多远的路。” 严若飞不再说话,他招手把闫如平喊到跟前,低声命令道:“你和刘成各带一个五人机枪组,以我为中心,向东西拉开直线十五米的距离,做好隐蔽。” 他又对郑三明说道:“你带两人借助山林掩护,往东沿土路侦查,一旦发现敌情,马上回来报告。“ 严若飞又加重语气的命令道:“此次设伏,主要任务是瞅准机会打掉小鬼子的巡逻队,开枪时尽量瞄准敌人的头开枪。你们都听好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暴露目标,都听到了没有?” 他安排完,带上王涛沿着土路,穿行树林向西侦查。 严若飞向西走出一百米,隐约听到马达声,他一把把王涛拉趴下,两人隐蔽在草丛里,借助树林、灌木、草丛的掩护,倒也看不出这里有人设伏,不到跟前很难发现。 马达声越来越清晰,严若飞皱着眉头侧耳仔细的辨听,这是摩托声,看来这次遇上了敌人的摩托巡逻队,上次截获小鬼子的军需马车,迫使敌人加强了对这条公路的严密管控。 严若飞举起望远镜,看到西面尘土飞扬,隐约可以看出是三辆三轮武装摩托队,朝东疾速驶来。 郑三明也看到了,他激动的小声喊道:“老大,敌人就三辆摩托,咱们把他打掉吧。” “不要轻举妄动,做好隐蔽,放过他们,不要暴露目标,随时准备战斗。”严若飞沉着的命令道。 摩托开过来了,已经可以全部映入眼帘,敌人每辆摩托车上都是三个人,坐在车斗里的小鬼子,都架着一挺机枪,三挺机枪同时开火,其战斗力可想而知。 严若飞眼看着三辆武装摩托车,从自己眼皮子底下冲了过去,隐蔽在他身边的王涛怎么也想不通,他跟前的这位敢打硬仗的闫大胆,怎么突然胆小的蔫吧了呢? 摩托车来到闫如平他们隐蔽的山坡下,突然停了下来,几个小鬼子跳下车,伸了伸懒腰,举枪朝着两边的山坡扣动扳机就开枪,打的树叶‘哗啦啦’的往下落。 坐在车斗里的小鬼子,站起来端着机枪,来了一阵扫射,子弹从隐蔽的士兵头上飞过,带着尖厉的啸声不知打到了哪里。 闫如平看着嚣张的九个小鬼子,要是给他们一个突袭,三五分钟就能完事儿,可混蛋严若飞,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好的机会给错过,真特么的想不通。 他左右看了看,看到士兵一个个趴在草丛里,连头都不敢抬,枪顺在头前伸出的两胳膊中间。 闫如平心里骂道:“小王八蛋,这是在等什么?还特么的不下命令出击,真是坐失良机、坐失良机呀。” 他虽然心里着急,可又不敢擅自行动,一旦打乱了严若飞的部署,轻则一顿臭骂,重则不知这混小子能怎么对付他。 嗨,按他常说的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自己再能耐,现在只是个‘副’的,那就只有听他的了。 严若飞和王涛蛰伏在一百米外,看到小鬼子的摩托队,停在闫如平他们隐蔽的山坡下,端枪扫射,他紧张的就怕他们沉不住气,跟敌人交火。 还好,经过这几天对他们进行强化训练和上课洗脑,这其中的素质提高和变化,终于在这个时候体现出来了,严若飞自傲的嘀咕道:“这十几个弟兄,不是朽木,可雕也。” 摩托车上的小鬼子打了一阵枪,就当是在闹着玩,留下俩人持枪围着三轮摩托巡逻,其他几个端着枪朝两边的山坡爬,不时的还开几枪。 四个小鬼子爬上南坡,朝着闫如平他们隐蔽的灌木丛一步步走过来,边走边拉动枪栓开上一枪。 近了,越来越走近了,趴在灌木丛里的士兵紧张的两手出汗,要是突然跳跃起来突袭这四个杂种,也就是个打火点烟的功夫,就把他们收拾了。 小鬼子胡乱开了一阵枪,没发现敌情,收起枪背在肩上,一个个边走边松裤带,有的还没停下来,就掏出物件喷出水柱,边走边喷。 隐蔽在灌木丛里的几个战士还好些,小鬼子没往跟前走,可潜伏在茅草丛中的几个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两个小鬼子走到茅草丛中,急三火四的脱裤子就喷洒。 隐蔽在他们脚前深坑里的大个子张大虎和尹平,突然觉得从上面伪装的树枝杂草,洒下一股有三十七八度的水柱,直接喷洒在头上,还带着一种恶心的尿臊味。 脾气暴躁的尹平,实在难以忍受这种窝囊的潜伏,他豁出去了,不能叫这东洋小鬼子,就这么站着尿在老子的头上,他冲动的..。 第三十章 袭敌 尹平抓住手中的枪,慢慢的往外探出枪刺,身子刚要动,被身边的张大虎猛的拉了一把,瞪眼制止住。 两个小鬼子一阵轻松后,身子抖了几抖,提上裤子嬉笑着转身离去。 隐蔽在树林、灌木、草丛里的战士,眼看举手就能整死这几个杂碎,就这么看着他们转身逍遥走了,心里大骂道:“闫老大呀、闫老大,你就是个棒槌,你也太特么的叫人难以捉摸了。我们看着危险要命的事,你小子竟冒险做成了。可眼前这难得的机会,嗨,你特么的倒不让动了,想不通啊。” 他们再不满,心里却十分清楚,闫老大不让行动,必有他的计谋,命令如山,不得擅自行动,只有装孙子忍了。 小鬼子‘叽哩哇啦’的说笑着登上三轮摩托,‘突突突..’,车屁股扬起尘土开走了。 严若飞听摩托的马达声渐渐远去,紧张吊起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真怕弟兄们沉不住气,把这几个小鬼子给收拾了,一旦这样,那就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喘了一口粗气,端起望远镜往西看去,几个小黑点慢慢在放大镜里变大,严若飞笑了,笑的很自得,他一挥手低声喊道:“回撤”。 严若飞撤回到小分队隐蔽的地方,几个士兵凑过来,尹平不满的带头问道:“老大,刚才就九个小鬼子,根本不够一盘菜,眨眼的工夫就能把他们干掉,你怎么不下命令啊?” “不懂了是吧?这是敌人的摩托化巡逻队,严格规定巡逻时间,一旦到点赶不回县城,下批接班的一定会按时出来巡逻,到那时他们发现凭空失去一支摩托化巡逻队,就会派出大部队进行搜索,到时候咱们执行的任务还没开始行动,敌人就已经警惕了,我们还能顺利的完成任务吗?” 几个部下听不明白严若飞说的什么意思,尹平摇头继续问道:“老大,你怎么知道鬼子的摩托队是按点巡逻?不是瞎蒙吧?” “你小子还不信服是吧?我告诉你,就连摩托队的小鬼子在这里停下开上几枪,那都是有规定的,不然敌人听到枪声早就赶过来增援了。你还是不信是吧?不要着急,小鬼子往东去的摩托巡逻队很快就会返回来。” 严若飞话刚落地,就隐约听到从公路东面传来摩托的马达声,时间不长,就从他们坡下的公路穿越而过。 一个个瞪着惊奇的眼神看着严若飞,他板着脸说道:“敌人的步兵巡逻队,已经从西面过来,应该离咱们不到一里路,我分析敌人有十几个,不会太多。” 他查看了一下十几个部下,接着说道:“等敌人走进咱们的埋伏圈,要突然袭击,不许开枪,拿出我交给你们的格斗手法,选定目标,不要恋战,力争一刀毙命。从现在开始做好隐蔽,准备战斗。” 此时的这十几个人,真的懵了,打心眼里佩服他们的老大,简直神了,好像敌人的巡逻部署是他安排的,特么的,跟这样的长官执行任务,那就是个惊险带爽,玩儿的心颤。 严若飞举起望远镜顺着公路朝西看去,小鬼子的步兵巡逻队快走进他们的伏击圈,越来越近。 小分队按照原来的部署,分为三个战斗小组,密切监视走过来的小鬼子。 尹平数了数小鬼子的人头,感慨的小声说道:“老大是人吗?我看他就是个战神,不多不少正好十二个人。 走在前面的小鬼子,腰挎军刀,脚蹬高筒皮靴,斜肩背着一支王八盒子,走起路来枪盒来回甩动,发出摩擦衣服的‘噗噗’声。 他一手握着军刀,另一只手不时地拿起胸前的望远镜,往前和公路两侧搜索,一旦发现紧急情况,抽出军刀就会指挥身后的士兵抵抗。 走在后面的小鬼子有点漫不经心,枪一色的全背在肩上,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可能走的路远给累着了。 小鬼子走进埋伏圈,那少尉军官停下来‘叽哩哇啦’的喊道:“帝国的勇士们,我们在这里稍作休息,你们要放松方便的,速度要快,散队。” 隐蔽在坡上丛林里的小分队,看到小鬼子三三俩俩的散开,毫无顾忌的解裤带,掏出物件‘哗哗’的放水,一个个手攥刺刀,恨不得马上冲下去。 现在的他们比起前一阵子,与敌人格斗的技能提高很大,再说十五个早有准备以逸待劳的猛虎,收拾十二个疲惫的小鬼子,按理说再轻松不过了,现在就等他们的‘头儿’一声令下,就会像猛虎扑食般的冲下去,宰了这帮畜生。 严若飞看小鬼子已放水到一半,他猛地站起来,就像一只雄鹰,从坡上飞跃到公路上,挥手一刀,一个小鬼子的脖子冒出鲜血,提裤子的两手一松,裤子滑落到膝下,软软的瘫在地上。 小分队的勇士们紧跟其后,跳跃下去,与敌人展开了厮杀。 敌人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傻了,等反应过来已有七个小鬼子躺在地上,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小鬼子的少尉军官一看被偷袭,死伤了几个帝国勇士,他抽出军刀,犹如困兽的大声嘶喊道:“混蛋,哪里来的敌人,帝国的勇士们都向我靠拢,开枪、快快的开枪。” 严若飞的小分队,哪能给小鬼子让出推弹上膛扣动扳机的机会?三两个人对付一个小鬼子,厮杀在一起。 又倒下两个小鬼子,剩下的两个退到他们的长官少尉身边,三个人背靠背的慢慢转动身体,形成了一个战斗小组,先后配合得十分默契。 严若飞没想到这小鬼子三人抱团格斗,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几次冲刺都没能拆散他们。 五比一的搏斗竟战成这个格局,实在叫人难以接受。 严若飞大喊一声:“分批次上刺刀,抓紧时间解决掉这三个小鬼子。” 他很佩服小鬼子的拼刺技术,三人一组对外格斗,面对十五个凶神恶煞的士兵,竟然会封挡的如此娴熟。 小分队把三个小鬼子围在中间,几次拼杀都没有伤到他们,要是再耽误时间,恐怕敌人的摩托巡逻队就会再次回来。 严若飞大喊一声:“听我口令,站好位置,突刺——杀,再来,突刺——杀,再来一次,突刺——杀。” 三轮突刺——杀,从气势上压垮了三个小鬼子的精神防线,三人缓慢转动抵挡,开始脚步凌乱,那种困兽犹斗的眼神,都要冒出血来。 严若飞又大喊一声:“突刺——、突刺——突刺——。”‘杀’字就是不喊出声,小鬼子被喊蒙了,就连几个兄弟都有点找不到北。 正在此时,他猛地喊出“杀——”,人随声动,严若飞突然弹跳起来,瞅准鬼子少尉手忙脚乱之际,把手里的刺刀猛的甩出去,刺刀带着风声向前飞。 鬼子少尉眼看刺刀奔他胸部飞来,想抬起军刀架格开,可他已经晚了,军刀被刘成和郑三明架住,已抽不出来。 ‘噗’刺刀扎进鬼子少尉的左胸,他只感觉到身子一震,就好像胸腔里的气息在缓缓流失。 他猛的挥舞军刀,可已经没有了气力,军刀拄地,鬼子军官下意识的低下头,看着半截刺刀扎进胸腔,鲜血顺着刀的周围渗透出来。 少尉的眼睛突然瞪大,恶狼的眼神开始变得灰暗,他发出最后一声低嚎“混蛋、混——”,身子一软,双膝跪地,手拄着军刀摇晃了几下,往侧一偏,头先着地的龟缩成虾。 剩下的两个小鬼子看到长官躺在地上,已经魂归故里,两人无心恋战,边拼刺格斗边后撤,脚下一不小心往后一仰,正好仰靠在山坡。 冲在前面的刘成和郑三明,有样学样的大喊一声:“突刺——杀、杀杀杀——。” 最后的两个小鬼子被连戳了好几刺刀,死的不能再死了,两人还是不解气。 严若飞看兄弟杀敌情绪高涨,他为了抓紧时间撤离战场,不被小鬼子的摩托巡逻队发现,必须把战场打扫干净。 他大声命令道:“换上小鬼子的军装,抓紧时间打扫战场,把敌人的枪支弹药、手雷军刺,只要是小鬼子的正常装备,统统装备到自己身上。” 一会儿十几个人装备完毕,一色的小鬼子装扮,就连皮鞋都换成了小鬼子的翻毛鞋。 突然从西面方向传来摩托的马达声,严若飞急促的喊道:“把小鬼子的尸体拖到沟里隐蔽,把公路上的血迹清扫干净,排好队,迎着敌人的摩托巡逻队出发。” 第三十一章 途遇摩托巡逻队 严若飞把刘成叫到跟前,低声吩咐了几句。刘成频频点头,转身对两个刚参军的潘亮和丛二狗喊道:“你俩跟我走,快点跟上。” 刘成带着两人离开公路,爬上南坡走进树林,一会儿不见了人影。 敌人的摩托队开过来了,越来越近,坐斗里的小鬼子紧抓住机枪,黑洞洞的枪口瞄上前方,随时准备扣动扳机开火。 严若飞身穿鬼子少尉的军装,脚蹬高腰皮靴,腰挎军刀,王八盒子揽肩背上,精神抖擞的走在小分队的前面。 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几个弟兄,一个个紧张的脸上流淌着汗,迈着大步,局促不安的看着迎面开过来的敌人摩托,感觉到身子都在发抖。 严若飞故作轻松地说道:“看看你们这熊样,鬼子的步兵巡逻队,走了这么远的路,哪还能像你们这么有精神?都特么的给我放松散点,有老子在,你们死不了。” ‘十三血盟’的弟兄听‘老大’这么一说,心里琢磨着也对,已经被这小子领上生死之路,紧张也罢,放松也罢,只有听天由命了。 第一辆摩托擦身而过,坐在后座上的小鬼子看了一眼严若飞,又扫了几眼他身后走路懒散,行动不着调的士兵,他皱起眉头喊道:“停、快停车。” 三两摩托都停了下来,几个小鬼子跳下车,其中后座上的那个鬼子少尉,走到化装的步兵巡逻队跟前,一拳捣在队尾郑三明的胸脯上。 他‘叽哩哇啦’的说道:“哈哈哈,你的粗壮短小,看你满头的汗,有点吃不消是吧?” 郑三明心里冒火,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鸟语,虽然这少尉小鬼子下手不重,可他这是在挑衅侮辱。 他把背在肩上的枪快速的操在手中,怒目相视。心想:他X的,就你们九个小鬼子,俺十二个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对付你们就是小菜一碟。 严若飞一看郑三明要闹事,心里紧张的几步走到跟前,大声的训斥道:“你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难道不懂怎样对待长官吗?还不敬礼致敬?” 他说着对鬼子少尉礼貌的敬了一个军礼,‘叽哩哇啦’的说:“少尉阁下,我的士兵徒步巡逻,实在辛苦,请不要责怪,我们还要赶时间返回,就不耽搁了。” 严若飞转身喊道:“都听好了,加快行军速度,继续前进巡逻。” “少尉阁下,请您慢走一步好吗?”那鬼子军官手拄军刀的喊道。 十几个假扮小鬼子的兄弟,虽然听不懂这鸟人说的什么鸟话,可听口气分明是要把他们的老大拦截下来,个个提起十二分精神,把枪端在手里,随时准备搏斗或开火。 严若飞对弟兄们一挥手:“你们的继续向前巡逻,我跟少尉阁下有话要说,都听到了没有?”最后一句他加重了语气,警告他们没有命令不许擅自行动。 他转身面对那少尉,面带笑容的问道:“不知阁下有什么见教,请直说。” “哈哈哈,我看你眼生的很,不知谷畑一郎少佐都在忙些什么?阁下,你的知道?”鬼子少尉心有疑惑,面带警惕的质询道。 严若飞皱了一下眉,摇头说:“不知阁下什么意思?我稻田佑夫与谷畑君是同乡,都是川崎人,你对他很熟吗?” 鬼子少尉尴尬的笑道:“不不不、不熟,我只是知道谷畑长官负责步兵巡逻队,有时在巡逻时偶尔碰上,没打过招呼,还请稻田君多多引荐,佐藤拜托了。” “好说好说,佐滕君要是没有其他事,我、我先告辞。”严若飞说着敬了个礼,转身就走。 佐藤少尉高兴地紧走几步,拍着严若飞的肩膀说:“稻田君,一切拜托了,您慢走。” 严若飞点了点头一挥手,大步朝前追赶小分队,压住心里的慌,总算稳住了神。 弟兄们看到‘老大’有惊无险的跟了上来,闫如平有些紧张的问道:“兄弟,怎么样,他们没有为难你吧?” 严若飞拍着胸脯,看着他们说道:“我是谁?嗨嗨,你们都把我叫成‘老大’了,我要是连这几个混蛋都摆不平,那以后还怎么叫你们信服?” “哈哈哈,还是‘老大’厉害,要是把先前那三辆摩托巡逻队敲掉,那咱们还真的会被敌人发现,说不准正被小鬼子追剿呢,老大,你就是神呐。”郑三明大声嚷嚷道。 严若飞呵斥道:“你这么大的声音,是想把小鬼子招来是吧?哼,要不是我会几句鸟语,你们这几个小子,今天就特么的给挂了,你信不?” 郑三明摸着头‘嘿嘿’问道:“老大,你老是说些叫人听不懂的词儿,这‘挂’又是什么意思?” “真笨,‘挂’不就是死了吗?你说要是用根绳子勒在你脖子上挂起来,你还能活命啊?” 严若飞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以后你们也要跟我多学着点,出门侦察敌情执行任务,要用最简单的语言表达最清楚的信息,这样既不啰嗦又能准确无误,好好跟着学吧。” 他说着从怀里抽出一张地图,边走边展开,眼睛上下左右的扫视了几下,把闫如平叫到跟前问道:“前面不远有一条通往北面的岔路,应该从这条路走过去,会直接插到新牟城北门吧?” 闫如平看着地图点头说:“对,是从这里过去,大约也就三四里路就到城北门了。” 两人正说着,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驾、驾驾..’的喝呼,紧跟着是破车发出‘吱吱嘎嘎’的刺耳声。 小分队回头一看,一辆老牛破车从后面跟上来,刘成在前面拉着牛鼻子奔跑。 潘亮和丛二狗两人傍在车辕两边,一人手擎柳条抽打牛身,一个狠劲的拍着牛腚,三人卖命的折腾老牛破车,看样子要是再使把劲,老牛会拍躺在地上,破车也会散架。 老牛破车跟上来,破车的‘吱嘎’声消停了些,老牛口吐泡沫,气喘的喷着白气,把个老牛累的够呛。 严若飞看着刘成三人说道:“你们没有换上小鬼子的军装,等会儿咱们走到岔路口,到了有高杆庄稼地的田头,砍上一些庄稼装在车上,把藏在牛车里的武器再伪装一下,进新牟城北门的时候,只有委屈你们了,到时再说吧。” 一行十五人,催赶着老牛破车,朝城北门奔去。 路上碰到几拨下地干活的村民,老远看到‘鬼子’的巡逻队走过来,一个个惊恐的钻进一人高的庄稼地,抖抖索索隐蔽在里面,半天不敢走出来。 郑三明摇头骂道:“他X的,看看,你们看看,庄稼人走在自家的地头上,看到小鬼子就像碰上了魔鬼,吓得赶紧躲藏起来,这些挨千刀的王八蛋小日本,这都是什么事吗?” 往前走出三里多路,透过高杆庄稼的缝隙,可以看到新牟市城墙,土路上的人也多了起来。 严若飞觉得差不多了,吩咐把刘成、潘亮和丛二狗绑起来,其他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愣的看着他们的‘老大’。 刘成不满的骂道:“混蛋,老大的话都不听了是吧?这是任务需要,都赶紧手脚麻利点把我们捆起来,再磨磨蹭蹭的往前就到城门了。” 郑三明喊叫上几个人,把三个捆了起来,押着他们朝城门走去。 快到城门时,远远看到有三四个小鬼子和六七个伪军,正在盘查过往行人,就连扛着锄头铁锨下地干活的庄稼人都不放过,出进都要检查。 严若飞走在小分队的头里,身后是几个‘小鬼子’,押着三个五花大绑的汉子,赶着老牛破车,正走向城门。 守城门的伪军一看一小队皇军走过来,立马点头哈腰的奉承道:“太君,您辛苦大大的,请、请太君进城。” “混蛋,不管什么人,只要是进出城门都要检查。”一个小鬼子看似个小头目,横眉立目的叫喊道。 他走到老牛破车跟前,对赶车的‘小鬼子’说道:“不好意思,停车、把车停下,车上装的都是什么东西?守城长官命令,不管是什么人一律接受检查。” 第三十二章 进城遇险步步紧 严若飞一看守城的敌伪军,蛮横强行的要检查牛车,他走到那个鬼子小头目跟前,‘啪’的一声,狠狠的抽了小鬼子一巴掌。 小鬼子没想到他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会遭到突兀的一巴掌,一个没留意,身子就像个陀螺转了一圈。还没等他站稳当,严若飞又反抽了他一巴掌,这家伙倒退几步,敢怒不敢言的低下头。 “混蛋,我是稻田少尉,执行巡逻时,抓住三个偷盗庄稼的嫌犯,正要押送到宪兵队审讯,你敢妨碍执行公务是吧?那好,来人,把他绑起来,带回宪兵队。”严若飞气焰嚣张的骂道。 那小鬼子头目,一看眼前的少尉长官来头不小,心下慌乱的赶紧赔礼:“长官,卑职不知您在执行公务,实在无心冒犯,请长官进城。” 严若飞鼻子一‘嗤’,头一摆的喊道:“蠢猪,你们都听到了没有?还不加快脚步把罪犯押送进城,还等着在城门口给你们送饭那?猪、猪、一群蠢猪。” 小分队还算顺利的进了城,严若飞一招手把闫如平喊到跟前,小声问道:“你知道荣盛瓷器店在哪条街上吗?” “知道、知道,应该在北马路,对,就在北马路。”闫如平答道。 新牟城驻防着鬼子的一个大队,下设四个步兵中队,一个拥有八挺重机枪的机枪中队,一个配备两门70毫米步兵炮小队,兵力在一千多人。 还有皇协军一个团,三百多人,武器配备四挺轻机枪,少量日式手雷,枪支主要是汉阳造和中正式,有几支三八大盖儿,装备了一个警卫排。 皇协军的团长杜奎,此人心眼窄小,有奶就是娘,死心塌地的投靠了日本人。 杜奎仗着日本人的势力,在新牟城嚣张跋扈,不管是城里大户还是小小百姓,在他眼里都是个屁。他要你死,等不到一刻就会叫你毙命,是个血债累累的铁杆儿汉奸。 安瑾蓬户大佐是新牟城敌伪军的最高指挥官,他生性狡诈多疑,刚愎自用,以安瑾的显赫家族自居,从不把下级军官当回事,哪怕是同等级的军官,他都不会看在眼里。 从进入东亚战场,安瑾蓬户大佐多次带领帝国士兵突袭乡镇,烧杀抢掠,****妇女,为帝国立下累累战功,职衔不断地提升。 像他这样年龄就升为大佐衔的大队长,在军中实在是很少,他就是一个地地道道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别看他这个人年纪轻轻,就担任一个小战区的最高指挥官,这可不是吹捧他,在刺刀大棒铁腕治理下的新牟城,警备森严,敌伪军的巡逻队挨着街道胡同巡逻,稍不入小鬼子眼,轻则抓进宪兵队,重则当场毙命。 整个新牟城,处于压抑的白色恐怖之中,工商业萧条,百姓民不聊生。 严若飞的眼里冒着怒火,他边走边看,小分队快到北马路口时,看到两个小鬼子,正在调戏撕扯一个挎着篮子的年轻姑娘。 其中一个满嘴喷着酒气的喊道:“花姑娘,本太君很喜欢你,我会叫你..。”他边淫笑边手脚乱摸那姑娘。 另一个小鬼子从后面抱住姑娘,瞪着腥红的双眼,下流的嬉笑,变态的乱喊乱叫。 姑娘发疯般的挣扎,大声的呼救:“过路的叔叔大爷,哥哥姐姐,快救救我呀,我、我还是个十七岁的姑娘,你们、你们就这么看着这两个畜生糟蹋我吗?天哪,救命啊,爹、妈,快来救我——。” 郑三明和几个兄弟实在看不下去,愤怒的低声骂道:“王八蛋,你们这些遭天杀的杂种,今天老子就送你快乐去。”端着枪就要冲上去。 严若飞重重地咳了一声:“都不要乱动,咱们这可是在敌人的心脏,一旦把事闹大,谁也活不了,就连这次执行的重要任务都黄了。” “老大,你、你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杂碎,在大街上欺负侮辱我们的姐妹吧?那、那我们还是个爷们吗?不行,你怕死,我们来管。” “混蛋加王八蛋,光凭一腔热血,你就能救下那姑娘吗?在小鬼子占领的新牟城,要多动脑子才能活命。都给我老实走路,少特么的给我惹事儿。” 严若飞说着一扭身,大踏步的走到那两个小鬼子跟前,上去就给了他们几脚,狂怒的骂道:“混蛋,大街上玩耍花姑娘,有损大日本帝**人的名誉,这个花姑娘大大的好,我要带走,你俩的明白?” 两个小鬼子被严若飞踢倒在地上,随手把那姑娘也扯倒了,那姑娘吓得赶紧跪起来,头抵在地上哭喊道:“太君饶命,我不跟你们去,我要回家。” 她心里清楚,一旦自己被带到小鬼子的兵营,这些畜生会发疯的蹂躏她,那种羞辱和糟蹋,还不如现在一头撞死来的痛快。 严若飞转头喊道:“你们过来,把花姑娘带回兵营,再把这两个有辱帝**人荣誉的醉汉押送到宪兵队。” 闫如平和郑三明几个跑过来,抓住‘花姑娘’就走,几个人扭住两个小鬼子,由不得他们喊叫抱怨,一同带走。 街面上的百姓看到这群兽行的小鬼子,如狼似虎的抓住那姑娘不放,满腔的仇恨,咬牙压抑着自己不爆发,在这小鬼子横行的新牟城,他们只有忍耐。 小分队走到一个大街与胡同口的交界处,严若飞小声喊道:“刘成,你们三个被绑着的人跟我进胡同,再把那两个小鬼子带上,其他人继续前行。” 时间不长,三个小鬼子从胡同走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老百姓,很快赶上小分队。 那姑娘无法接受自己被带到小鬼子兵营,受尽痛不欲生的精神和**折磨,她不哭了,满眼的泪已经被仇恨羞怒燃尽,披头散发一次次的撞击身边扭着她双臂的‘小鬼子’。 又往前走出不远,严若飞严厉的喊道:“你们的不要粗鲁,我们还要执行任务,‘花姑娘’的不要,把她给放了,你们的明白?” 郑三明和另一个士兵听话的松开手,那姑娘有点不相信,瞪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严若飞,看严若飞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她如同拼命挣扎脱离虎口的羔羊,带着伤痕和心中的痛,撒腿就跑,拐进一个胡同,不见了那姑娘萧瑟的背影。 小分队的弟兄面带笑容,伸出大拇指对着严若飞晃了晃,小声赞许道:“老大就是老大,不露声色的救了那姑娘,还杀了那两个畜生,真是天降救苦救难的大神,佩服。” 闫如平心存胆虚的问道:“老大,要是敌人发现城里少了两个小鬼子,全城戒严搜捕嫌疑人,你说到那时可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我们进城虽然说不能路见不平一声吼,可也不能亲眼看着咱们的姊妹受侮辱,装着看不见不管吧?再说,新牟城这么大,藏下咱们这十五个人,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严若飞说着看了看身边的弟兄,瘪嘴硬气的说道:“要是惹火了老子,我特么的就端了小鬼子的司令部,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 弟兄们一个个眼睛发蓝,就像林中扑食的饿狼,小声严肃的说道:”老大指到哪里,我们就打到哪里,谁要是胆小怕事拖后腿,老子就先宰了他。” “行啦,都不要发狠,说是这么说,我们最重要的任务,是完成..。都不要说话,打起精神,前面过来一小队鬼子的巡逻队,一切听从我的指挥。”严若飞命令道。 近了,两支相对而来的小鬼子巡逻队,就要檫肩而过,突然带队的少尉军官对严若飞他们喊道:“站住,你们是哪支部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严若飞立正转身,敬了一个军礼:“阁下,你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难道这是你们的巡逻区?我的不明白。” 少尉军官‘哈哈’大笑道:“吆西,有点意思,我是负责北马路巡逻的指挥官,你擅自闯入我的防区,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说法?” 假扮小鬼子的弟兄,一看遇到了正主,人家又追问的这么急,一旦应答不对,就会马上发生一场激战。要是惊动了城里的大批小鬼子围剿过来,乖乖,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任务没完成身先死啊。 他们的心里紧张到了极点,手心都攥出了汗,随时准备拼死一战。 第三十三章 神秘瓷器店 严若飞跨前一步,趾高气昂的说道:“少尉阁下,北马路是你的防区,可这并不代表这条路谁都不能路过,我奉长官谷畑一郎少佐命令,带队押送牛车到宪兵队,您认为有什么不妥吗?” 少尉军官狐疑的盯着严若飞,皱紧眉头问道:“请问阁下怎么称呼?” “城郊巡逻中队一小队少尉军官稻田佑夫,来华三年半,一直是谷畑一郎少佐的部下,请问阁下是。。?” “哈哈哈,我是步兵三中队第九小队少尉渡边,能在这里遇到你,十分荣幸。稻田君,不好意思,请问谷畑少佐为前几天错认反日分子为川崎老乡被停职反省,不知现在如何?” 严若飞一听谷畑被查询,心中一愣,脸色露出惊讶之色,看到渡边紧盯着变色的他,严若飞随之‘哈哈’笑道:“这只是一般询问,现在已解除反省,官复原职。” “这就好、这就好,谷畑少佐可是新牟驻防军最年轻的少佐,前途大大的。听说他在军部有人,根子很深,就连驻防司令官安瑾大佐,都有仰仗于他的地方。”那少尉军官羡慕的说道。 严若飞听这小鬼子说,谷畑因为遇上自己遭停职反省,他心里不仅反思:看来在这新牟城,不能再打着谷畑的幌子招摇了,一旦被客气的鬼子想讨好谷畑,把自己当成敲门砖,硬是通过他见谷畑一面,那岂不是拆穿了他的身份? 他为了解除小鬼子少尉渡边的纠缠,敬了一个军礼礼貌的说道:“渡边君,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搅阁下巡逻了,后会有期。” “吆西,不瞒你说,我一直想拜望谷畑君,只是没有机会,有时间还请稻田君引荐,有劳了。” 还真叫严若飞猜到了,这些下级军官谁不想找个靠山?升职提衔可是他们最在意的,要是真的有一天能回到老家,不但可以炫耀一下,还能为家族争得荣誉,那可是很体面的。 严若飞点头示好的连连说道:“一定效劳、一定效劳。” 小鬼子的巡逻队走了,小分队的兄弟就没吓死,光听严若飞和小鬼子少尉‘叽哩哇啦’的说鸟语,可一个字都听不明白,就怕一句话说不来,双方搂枪走火,那可就在新牟城闹大了。 严若飞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看起来他跟小鬼子谈笑风生,可心里那紧张的程度,不亚于身边的那些兄弟。 闫如平靠近严若飞小声说道:“前面不远就是荣盛瓷器店,进还是不进?” “你带着弟兄在后面慢慢走,我先进去摸摸情况,等信号再进店。”严若飞说着,独自快步朝神秘瓷器店走去。 荣盛瓷器店在新牟城可算是老字号,门面很敞亮,四扇刷着紫红朱漆的门板全都打开,把店里面的布局,看的很清楚。 迈腿跨过高高的门槛,走进去一看,好家伙,诺大的一个大厅,各种高中档瓷器摆设整齐,上下左右错落有致。 摆放瓷器的大厅约有一百左右平米大小,门面朝南,店里瓷器柜台沿着东、北、西三面摆放,柜台后面是敞开式货架,上面摆着各种瓷器古玩,可说是琳琅满目。 大厅中间是一张八仙桌,周边四条长春凳,桌面上摆着茶壶茶杯,正有四个老者坐在那喝茶说笑,不知是顾客还是来蹭茶喝的。 严若飞跨过门槛,先扫了几眼店里的布置,这也是他从电影、电视里看到的,头次秘密接头,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最重要的是当遇到紧急情况,要找好紧急后撤路线和隐蔽掩护随时应战,不至于被一勺烩了。 他大咧咧的走近正面柜台,有模有样的扫视着柜台和后厨架上的瓷器。 店小伙计一看来了买卖,笑迎着脸问道:“请问太君,您需要点什么?要新款还是淘点古董?我愿意为您效劳。” 严若飞不满的说道:“把你们掌柜叫出来,本太君找他淘点东西,还不快去?” 八仙桌靠西喝茶的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看走进店里的是一个小鬼子军官,他警惕的站起来,听说要找掌柜的,赶忙放下茶杯,走到严若飞跟前,恭敬的问道:“太君、长官,不知有什么吩咐?请讲,我随时听您安排。” “你就是掌柜的?好好好,那这几位又是什么人?”严若飞伸手一指早已站起来的三个喝茶老头问道。 掌柜的点头回道:“太君,他们都是街面的邻居和其他店铺的掌柜,要是您有事,我这就打发他们走。” 那三个人倒也识趣,本来对小鬼子就没有好感,趁此机会一一点头,转身就走。 严若飞怕在外面的兄弟闹出什么事来,也就不敢多耽误时间,低声问道:“请问掌柜的,你这有唐三彩吗?” “有有、有,不知太君要哪里产的,什么式样。”掌柜瞪圆眼睛问道。 “我要景德镇的唐三彩马。” “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从不经销景德镇的唐三彩,你要是有兴趣,咸阳出土的彩象倒有一尊。” “我要上面带有骑士的两尊,你有吗?”严若飞眼睛放亮的问道。 “没有,我们卖单不卖双,你要是有意思,那就请到里面看看好吗?” 掌柜激动的拉着严若飞的手,转头对小伙计吩咐道:“关上三扇门,留下一扇敞着,你把守住门口,有紧急情况你知道该怎么办,快去吧。” 严若飞高兴的拥着掌柜的往里面走去,他第一次感受到在敌人心脏,跟地下工作者接头的忐忑和激动,这种感觉即神秘又刺激。 时间不长,严若飞从里面走出来,带着兄弟们和老牛破车,往前走出不远拐进一条胡同,走进十几米往东一拐,看到一个院子的大门已开,直接走了进去。 这里是荣盛瓷器店的后院,院子不算太大,一次也就能容纳两辆牛马大车。院子北面是一个大库房,可能是装瓷器的地方吧。 瓷器店的戚掌柜招呼几个伙计,把走进院子里的‘小鬼子’安顿在东厢房,他拉着严若飞走进前店后面的房间,随手把门关上。 两人重新握住双手,面上露出喜色,再次相拥。 戚掌柜激动的说道:“阎长官,可把你们盼来了,你们再不来,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把人送出去,他们在城里多呆一天,就是一天的危险,我的妈呀,这下可好了。” 严若飞笑着指了指椅子说道:“戚掌柜,咱们坐下说吧,你最好把这两人介绍的越详细越好,这样才有利于应对突发情况。” 戚掌柜点了点头,抽出烟荷包递给严若飞:“长官,抽上一袋吧。” 严若飞接过烟斗和烟荷包,仔细把玩烟斗镶的玉烟嘴,抿嘴笑问道:“戚掌柜,你这玉烟嘴倒是挺讲究的,价值不菲吧?” “长官要是喜欢,就拿去做个念想,我再倒饰一个,我这烟也不错,劲头不大,抽起来挺绵软,冒一袋吧。” “不不、不啦,君子不夺他人之美,再说我也不抽烟,还是留着你自己用吧。为了早早撤出新牟城,你还是先说说那两人的情况好吗?”严若飞有点心急的说道。 戚掌柜接过烟荷包,撮满一烟斗擦火点上,紧‘吧嗒’了几口,屋子里被抽进肚子又吐出来的烟雾弥漫,烟雾腾腾。 严若飞皱紧眉头,被老旱烟呛得几次想咳嗽,最终还是忍住了。 戚掌柜用大拇指甲摁了摁烟锅,猛的吸了一口,烟锅冒出炙热绿光,闪了几闪暗了下去。 原来严若飞带领小分队,到新牟城执行的特殊任务,是把两个武器专家接回到师部。 武器专家王志凯在德国的一所大学任教,专攻近代武器的改进和升级,尤其还参与了研究一种新式武器的课题。 一次偶然的机会,王志凯参加了该国的反战组织,后经多方做工作,最后决定回国效力。 他的两个学生,一个是新牟城商会会长的儿子吴凡,一个是身份尴尬的何梅。 三人离开德国,一路上受到恐吓和刁难,冒着生死辗转三个国家才进入国境。 他们从进入国境那一刻起,就被日伪特务跟踪,在国内多方的掩护下,偷偷潜入新牟城,现在一直躲在商会会长家里,不敢露面。 严若飞没想到武器专家这么神秘,他等戚掌柜说完,突然问道:“戚掌柜,你说那个学生何梅身份尴尬,是什么意思?难道她.” 第三十四章 夜色下潜行 戚掌柜听严若飞问起那女学生何梅,他‘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长官,我接上峰命令,我的任务就是把情报交给接头人,别的不允许我参与,至于那何梅的具体身份,我还真说不清楚。” 严若飞看戚掌柜说的诚恳,应该他说的话不会有假,再说只要把这两个武器专家安全护送到师部,自己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其他的知不知道倒也无妨。 新牟市算是一座老城,在夕阳余辉的映衬下,城区慢慢黯淡下来。 大街小巷行人稀落,商铺开始打烊关门。 华灯初上,有的门口亮着灯,大部分地区看不到光亮。此时已不见白日的嘈杂和混乱,大街上不时传来敌伪军巡逻时皮鞋落地的沉重声,从远到近,敲击着人们的耳膜,叫人心惊,整个新牟市显得有点死寂阴森。 初秋的风吹拂着大地,已经失去生命活力的树上黄叶,经不住风的执着,一片片的飘落,有的随风飘起飞得很远,有的落地混于尘埃。 树的叶想归根,可肆虐的风硬是把它们驱离,飘起落下再飘起再落下..,直到春来树发芽,再一次春秋,黄叶再次飘下,循着前一个秋叶的足迹,寻觅叶自己的兄弟。 一年年这么过,一个春秋一个春秋的延续,树不死根还在,送走的是秋冬黄叶,迎来的是春风乍起,不死的树被春风吹绿,重生挂满树的新芽,挑战风雨冰雪的四季,这就是树的生命。 国人不可沦丧,沦丧就会丧国,黄叶的沦丧就是覆灭,树的再生迎来的是春风。它要活,就要生于春,茂于夏,抗争余秋,冷艳于冬,这是它孕育新芽的使命,此志不可夺。 树如此,人又岂能老是落寞?只要国人奋起,就一定能打败鬼子兵。 此时的新牟市区慢慢热闹起来,那些城里敌伪的军政要员和达官贵人,还有那些没了脊梁混迹于夜市的地痞无赖,开始了他们的夜生活。 此时,从北马路走过来三名小鬼子,昂首挺胸不可一世,好像新牟城已在他们的掌控之中。 路上有不少行人看到他们,纷纷闪躲到路边,唯恐躲之不及受到责难。 三个小鬼子直奔西城而去,路上遇到过几波小鬼子,相互间点头示意擦身而过,倒也没有发生争执和询问。 他们拐出一条胡同,刚露头准备踏入大街,突然发现一小队鬼子的巡逻兵,正从这边走来,那三人中的鬼子少尉往后一摆手,低声喊道:“隐蔽到阴暗处,不要暴露目标。” 鬼子少尉严若飞之所以会如此小心不敢张扬,他心里明白,在闹市区域没有理会你是假扮还是正宗,那是因为来往的鬼子太多,不好识别。 在冷僻的地方,突然冒出三、五个日本军士,一旦被负责这里治安巡逻的小鬼子发现,那是一定要严格审查,绝不会轻易放过。 小鬼子的巡逻队踏着沉重的脚步走过去了,严若飞把头探出胡同口,往大街两头扫视了几眼,没有发现可疑情况,一挥手窜了出去,然后挺直腰杆正常的行走。 走在前面的严若飞头都不回的低声说道:“照直往前走,不要管后面,一定不要回头。” 跟在后面的刘成和郑三明,知道后面跟上了尾巴,心里开始不停的打鼓,腿肚子都有点抽筋,更感觉到脖筋凉飕飕,就好像有把刀随时就会砍下来,胆颤的手脚哆嗦。 严若飞在前面传出话:“都他X的给我把腰挺直了,哆嗦个球,你越是害怕死的越快,咱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只要不做出值得他们怀疑的地方,这群混蛋就会自行离去。” 他只是这么说,是给后面的弟兄宽心,他知道,自从他们三个离开北马路就被人跟上了,途中几次想甩掉都没能成功,看来今天夜里要开张了,那就来吧。 前面不远就是一个胡同,严若飞低声喊道:“前面拐进胡同,做好隐蔽,准备战斗。” 三个人一闪拐进胡同,加快脚步前行,走到尽头,往右拐进西去的胡同,刚拐进去就急转身隐蔽在暗处,屏住呼吸不敢作声。 胡同里没有灯光,黑暗的只能辨别出走近的身影。 此时从大街拐进来的胡同出现四条黑影,手里提着王八盒子,胆战心惊的向前摸进,不时地小声嘀咕道;“混蛋,人跟丢了,这黑乎乎的凶险的很呐。” 一个口气很硬的低声吼道;“混蛋,不要出声,交替前行,发现敌人,马上开枪求援。” 四条黑影快接近胡同口,一个个畏缩不前,后面的那个踢了身前黑影一脚,低声骂道:“混蛋,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勇士,如此胆小,配得上这称呼吗?再说,前面的那三个士兵,说不准就是帝国的战士,咱们就是跟踪看个究竟,有这么可怕吗?你的拐进胡同看看,听到了没有?” 被踢的小鬼子端着手枪,哆哆嗦嗦的一步一步的靠近胡同口,他试探着伸出头,还没等他缩回去,就被一双大手紧箍住头,猛地一扭往前一拉,只听一声脆落的‘咔’的一声,脖筋被扭断,这小鬼子全身进了胡同。 后面的小鬼子觉得挺突然,怎么就一眨眼的功夫,那混蛋就没有了身影,跟在后面的小鬼子小声喊道:“喎,有情况的没有,快说话。” “我看到前面有三条黑影,我先追过去,你们快跟上来。” 胡同里那个说话硬气的小鬼子,一听是自己人,虽然觉得语音有点不对,可在这黑灯瞎火的谁都会被吓得声音变腔,也就不再理会的对那两个低声喊道:“快快的跟上。” 小鬼子没有了顾忌,几步窜到胡同口,没料想等待他们的是三把刺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割喉毙命。 严若飞命令道,把这四个混蛋的衣服全脱下来,把能带走的全部带上,再把这四个家伙的脸划破,不能叫小鬼子短时间认出他们是谁,还不下手等菜呀?” 刘成和郑三明杀小鬼子那是没说的,心中有恨毫不客气,可要是把已死去没有反抗的人,再次动手刺刀见血,一时还真下不去手。 “王八蛋,你们没听到我说的话吗?你们不这样做,一旦小鬼子发现他们的人被杀,就会满城搜捕,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还不动手?” 刘成和郑三明虽然是在黑夜,看不清楚小鬼子的鼻子眼,可还是闭上眼睛一阵乱划乱捅。 严若飞往前走了几步,看到一个破败的房子,分析里面不会住人,他返回来说道:“把这四个小鬼子,拖进前面那个破院子隐蔽起来,速度要快。” 他们一阵忙活,把小鬼子的尸体处理完,三个人连累带吓,出了满头大汗,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严若飞三人转出胡同,重新走回大街,在苍茫黑幕下,向城西一大户人家走去。 走出两条街,刚一拐弯,前面露出光亮,严若飞三人隐蔽在暗处,仔细的观察那座豪华院落周围的动静。 这就是新牟市商会吴起昌的宅邸,大门口悬吊着两个大灯笼,照的门口很亮堂,门两侧站着四个来回走动的汉子,应该是保安吧? 严若飞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继续观察,突然发现在吴宅东侧的院墙下,有两个黑影在动,瞬时又消失。 他感觉到吴宅已经被监视,很大程度是日本人布下的局,这是要守株待兔,一网打尽来接应武器专家的人,现在在吴宅的武器专家,即是日本人手里的肉,又是抛出的诱饵。 严若飞小声对刘成说道:“你躲避开吴宅门口的看家护院,隐蔽的接近东院墙,把隐藏在那里的黑影引开,记住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回不来,就直接回瓷器店。” 他转头对身侧的郑三明说道:“你守在这里,我想办法潜入吴宅,要是发生枪战,你在外面掩护,开枪把里面的人引出来,我会脱身的。” 严若飞刚要动身,又蹲下再次命令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开枪,都记住了吗?行动。” 刘成猫着腰顺着墙根隐蔽在黑影里,向吴宅东院墙摸去,严若飞离他有十几步,走走停停借着吴家大门口的灯光,不断的观察周围的地形。 严若飞看到刘成慢慢地接近东院墙,当他走到大门前看家护院看不到的死角,突然站起来,朝着吴宅东院墙走去。 第三十五章 夜潜吴宅 刘成边走边解开裤带,走到东墙边‘哗哗’的放出水来,他发现两条黑影刚窜出来就顿住,往后退到北墙的黑暗处。 严若飞手持匕首,趁看守大门的汉子不注意,从东墙角一跃攀上东墙,鹞子翻身进了院里。 他顺势蹲下,放眼仔细搜查院子里的每一处,确定没有暗哨,这才猫着腰快速接近吴宅。 吴宅是一栋二层小洋房,占地面积大约在五、六亩,院落起码也有五十多亩,院内有花圃围坛和矮树。 严若飞借着修剪成低矮的树丛,轻手轻脚的摸到吴宅的南面,发现离地不足两米有一个窗户,他试探着伸手推了推,窗子从里面插上了。 他掏出匕首,小心的一点一点把固定玻璃的窗扇木边扣掉,轻轻的取下玻璃,一探身跃上窗台,拨开插销推开窗,跳进屋里,把窗玻璃按好,重又关上窗。 严若飞踏着轻微的碎步,借着屋里大厅的灯光,蹑手蹑足的走到楼梯口,突然听到从二楼传出脚步声,他急急的撤到走廊的拐弯隐蔽处,两眼放光的盯着楼梯口,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从楼上走下来一个人,瘦高个身体轻灵,在微弱的光线下,看不出长相,从脚步上看来,应是个年轻人。 年轻人熟门熟路的走到一个房间,轻敲了一下门,声音文雅的问道:“爸,您在书房吗?” “你有事啊?有事就进来吧。”屋里传出回应声。 那年轻人推开门,脸上挂笑的说道:“爸,您说我..。”他随手关上门,听不到下文。 严若飞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一楼,大厅门朝东,厅很大,摆设也很讲究,一色的红木家具,一组大沙发在厅中间摆了个圈,中间是个大茶几,茶几上摆放着茶壶茶杯、水果和一些小吃。 靠北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应该就是那年轻人走进去的吴家书房,西面紧挨着是厨房,南面两个房间,看样子应是下人的住处。 严若飞刚迈步想顺着楼梯上楼,突然从厨房走出个女佣人,手里托了个水果盘,走到书房门前,小声的问道:“老爷,我给你送水果,现在能进去吗?” “不用了,我还有事,你把厨房收拾好,早点睡吧。” 那女佣人端着水果盘,‘吃吃’一笑,抓起一块水果塞进嘴里,边咀嚼边朝南面的一个房间走去。 严若飞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再次审视了几眼一楼,确定不再有人,这才一步几个踏步的直奔二楼。 二楼五个房间,他不知那一男一女两个武器专家住在哪个房间,按照常理来说,富家的客房应在边上,主卧、次卧都该在阳面。 严若飞按照自己的推测,来到北面的一个房间,耳朵贴在门上凝神的仔细听,听到房间里有一男一女正在说话。 他已确定房间里说话的男、女,就是那两个武器专家。他只能辨别出房间里是男、女声对话,可听不清楚他俩说的什么。 严若飞不敢唐突的敲门,一旦弄错了,那就麻烦大了。 他靠近门边,两耳还要注意周边的动静,小心的扭动门锁,门被推开一条小缝,看到男的背靠在窗边,女的坐在室内的沙发上。 两人不知在探讨什么问题,男的皱眉解说,女的右胳膊拄在沙发扶手上,手擎着脸,面带着微笑在听。 严若飞听了几句,也没听懂,他心里猜疑,这俩人是在用德语交流,他情不自禁的在心里的骂道:“混蛋,在中国自家的土地上,还特么的说鸟语,真不像话。” 他轻轻的把门缝开的大点,跻身走进房间,背靠在门上眼睛盯着两人,又不带声响的把门关上。 那男的正说到兴奋时,突然睁大眼睛张大口,想喊却没喊出来。 那女的轻笑道:“老师,您的表情好古怪,您怎么啦?”她边问边注意老师的眼神,看到老师一直盯着房间门口,她转回头‘啊’声还没喊出来,就被一个小鬼子捂住了嘴。 “不要出声,要是弄出动静来,你们会连累吴家一家人,都坐好听我说。”严若飞把两个人唬住后,慢慢的松开捂住那女人嘴巴的手。 他当时只是稍微一愣,没想到这女人长得如此漂亮,烫起的卷发高高隆起,白皙的皮肤,细腻的叫人不敢触摸,那张脸蛋上的五官,安排的再别致不过,时髦的西式服装,把她的身材包裹的凹凸有型,简直就像画中的人。 那女的一看身穿日本少尉军装的严若飞,瞪着吃惊的眼神盯着她,虽然时间很短暂,但觉得这是对她最大的侮辱。 她愤怒的站起来,用一种令国人讨厌的鸟语骂道:“混蛋,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私闯民宅,你这是犯罪。” 严若飞被骂愣了,他没想到这小娘皮竟然是个日本人,他收回神瘪嘴问道:“你是日本人?你真的是日本人?奶奶的,这事没给我说呀?” “你胡说些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快说,要是不说,我、我就喊人了。”那女人真的生气了,把个俊俏的脸蛋都气的变色。 严若飞沉下脸说道:“你们两个不要紧张,我是来接你们的,要是不信,咱们就先对对暗号吧。” 对完暗号,那男的走到严若飞跟前,双手伸出紧紧拉住严若飞的手,激动的说:“您好,可把您盼来了,我叫王志凯,这位女生是我的学生,叫何梅。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接我们?” 严若飞简单的说道:“有些事情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既然上峰安排我来接你们,那就一切听从命令服从指挥。” 他说着看着何梅,看的何梅皱起眉头,心里暗骂:“混蛋,用这种眼神看我,一定不是个好人。” “嗨嗨,这位何小姐,你的这一身打扮和头型,看来走不出城你就会被小鬼子逮起来,你现在立即、马上把头型给理顺了,再找几件吴家下人穿的衣服,把自己收拾的入乡随俗,这是命令,开始吧。”严若飞口气严肃的说道。 “你这人说的轻巧,衣服可以马上就换,我、我这头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拉直,那是要费很大功夫的。” “那你说怎么办?你是要头型还是要命?不然推个光头算了,找件小男孩的衣服换上,这样出城就方便多了。”严若飞一本正经的说道。 何梅一听要把她的秀发剪掉推成光葫芦,俊脸变色的大声喊道:“不、..。” 严若飞一个箭步冲到她的跟前,伸手捂住她的嘴,两人翻躺在沙发上。 压在严若飞身下的何梅,羞臊的手脚乱动嘴里呜噜,气急的猛的咬住严若飞的手,血顺着她的唇一点点流出。 严若飞不好意思的翻坐起来,咬牙‘嘶啦’着低声喝道:“你、你快松开嘴,我、我不是故意的,再说你闹出那么大的声音,就不怕被吴家的人闯进来发现那?” 王志凯吓得赶紧凑到跟前,低声着急的说:“梅,快松开,他也是无意的。” 严若飞也不跟他们罗嗦了,直接了当的说道:“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都换上城里老百姓穿的衣服,实在不行,王专家可以穿体面点,你、我说你这妹子,我奉劝你还是装扮成个男孩,这样容易混出城,对谁都好。” 他说完转身走出几步,突然回头加重语气的说:“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吴宅四周都是敌人的暗探,为了保证吴家不受牵连,不能惊动他们,离开的越早,对他们和你们就越安全。我先出去看看,十分钟咱们行动。” 十分钟后,走廊里出现三个男人,严若飞走在前面,试探的一步步接近楼梯口。 正在此时,吴家父子从书房走出来,两人说着话走到大厅的沙发前,吴老爷坐下来拍了拍沙发:“坐吧,你先说楼上那一男一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咱家周围不太安宁,是不是与他俩有..。” “爸,他两个就是个读书人,刚从国外回来,能惹出什么事?呵呵,您就放心吧。”吴凡说着给他爸倒上一杯茶,也坐在了沙发上。 第三十六章 深夜激战 严若飞一看这父子俩坐在沙发上不动了,要想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走出大门,那是不可能的,就连从进来的窗口跳出去都不现实。 他轻轻的一摆手,三人又回到房间,把房门扣死。 两位专家急得团团转,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何梅不解的问道:“咱们为什么要偷偷的离开吴家?” 严若飞边往窗前走边说:“他们知道的越多越危险,为了使吴家不受连累,只得做小人了。”他扯起布床单,三两下撕成布条,连接的绑在一起,轻轻地推开窗,把布条顺下去,又把手里的这头拴在一个结实的地方。 他试了几下说道:“何小姐先下去,下去后蹲在那里不要乱动,我在最后给你们断后,来吧。” 三个人下到吴宅的后身,顺着墙根的阴影,一步步朝严若飞进来的那段墙走去。 来到那堵墙下,严若飞退后几步,猛的弹跳着助跑,一跃飞到墙头上,他趴在墙头往外看,看到吴宅对面的胡同拐口有两个阴影,他朝着他们招了招手。 一会儿潜行过来一个人,来到吴家外墙下,对趴在墙头上的严若飞招招手,意思快下来。 严若飞骑在墙头,往院里一探身,拉上来一个半大小子,直接往墙外一顺,等在墙外的刘成一把搂住,忽觉得这小子胸前怎么软乎乎的,也顾不得那些,往地上一撂,把那小子摔了了仰拌。 刘成又接住一个,这家伙肉墩墩的挺沉,上面的严若飞一松手,他赶紧搂抱住,可这家伙太沉,带有重力的把他直接压坐在地上。 严若飞跳出墙外,‘噗’脚尖落地,声音小的就像猫跳墙,一点也没有引起周围的注意。 四个人蹲在外墙根,严若飞小声问刘成:“怎么样,周围敌人布下的探子还在不在?” “刚才换班,来了四个刚转到吴宅的后面去了,吴家的护院汉子都回到了大门内,外面没有人,咱们怎么办?”刘成问道。 “瞅机会,马上撤离,我在后面掩护,你带他们到对面隐蔽起来,要是跟敌人交火,你就带他们回到咱们来的地方,不要啰嗦,执行命令。”严若飞果断的命令道。 还好,有惊无险的撤离出吴家,一行五人过大街走小巷,谨慎再谨慎的带着两个武器专家,时而蹲下隐蔽,时而快跑到前方的胡同拐角阴影。一路行来,真真的是步步惊心。 拐出胡同口,前面就是大街,严若飞低声说:“我和刘成在前面并排走,两位客人走在中间,郑三明断后。都给我听好了,出了胡同口走上大街,都挺直腰杆走路,明白吗?” 昏暗的大街上走来五个人,前面是两个鬼子,后面一个,中间的两个老百姓,高个的穿戴和气派像是有钱大爷,个小的戴了顶帽子,压住额头,身穿普通人家男孩儿衣服,一步不离的贴身跟那高个走在一起。 看起来这三个小鬼子挺神奇,可脚步踏地很轻,不注意听,感觉不出来脚步声。 往前再有三十多米就拐进北马路,正在此时,从身后传来急促沉重的脚步声。 走在后面的郑三明回头一看,惊诧的低声喊道:“老大,后面跟上来一小队鬼子的巡逻兵,大概有十几个,看不真切,怎么办?” 严若飞头都不回的问道:“还有多远?” “也就四五十米吧,可他们的速度很快,转眼就跟上来了,近了,越来越近了。” 严若飞沉着的说:“有我在,都不要害怕,不回头,脚下不要停,继续往前走。” “站住,前面的统统站住,什么的干活?听到了没有?”后面跟上来的小鬼子大声呵斥道。 严若飞停下来挥手命令刘成,保护两位专家继续朝前走,不管后面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回头。 郑三明推弹上膛,随时准备开枪,严若飞大刺刺的叉腿站住,右手拿着一把隐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左手把枪套解开,随时都可以拔枪开火。 小鬼子的巡逻队走上来,一看是两个自己人,其中一个军曹走到严若飞跟前,礼貌的敬了个军礼:“夜间行走,请长官出示证件。” 他说着一挥手:“把前面的三个人堵住,严格检查证件,一旦发现可疑,立即带回宪兵队。” “混蛋,在堂堂大日本帝**队镇守的城内,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你们是哪支部队的?你们的长官是谁,说。”严若飞趾高气昂的训斥道。 “报告长官,我们是司令部宪兵队,你要是没有证件,那就跟我们到宪兵队走一趟,说明白会送您回去的。” 严若飞哪有什么鬼证件,上次回去,经过师部督察大队的审查,把他所有的东西都没收了,还差点因为兜里那小鬼子少尉的证件,把他屈打成招为敌人的奸细。 这次进城,半路上与公路巡逻的小鬼子少尉格斗,那家伙的证件也不知到了哪里,现在这群混蛋跟他要证件,他有个鬼呀。 鬼子军曹看严若飞即拿不出证件也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盯着他,看的他在深夜昏暗的灯光下,只觉得脊背发凉。 他突然对前去追击刘成三人的小鬼子喊道:“叫他们停下,再不停下开枪死啦死啦的。” 严若飞靠前军曹一步,谁也没看见是怎么回事,那军曹的头软软垂下靠在严若飞身上。 身边三个小鬼子,一看不好,端起枪拉动枪栓就要开火,还没等他们推弹上膛,三个小鬼子跟他们的军曹一样,身子一软,栽倒在地上。 追刘成的一个小鬼子,回头看到躺在地上的士兵,端枪就搂火。 沉寂的夜,被突然‘吧啾’的一声枪响,划破了夜得静,一时枪声顿起,敌我双方开始对射。 刘成带着两个专家撒腿就跑,身后跟上来两个小鬼子,边跑边开枪。 那个半大小子实在跑不动了,他停下来不动的站在那里。 刘成和高个子一看吓坏了,赶紧回跑到他跟前,拉住那小子就撤。 他们刚拐进北大街跑出不远,看到从北马路东面,迎头跑过来一小队小鬼子的巡逻队,他们听到深夜枪声大作,直奔这边而来。 刘成带着两位专家边开枪边回撤,可现在他们是前后受敌,情况非常危险,稍不留意躲避不及,就会中枪倒地。 严若飞一看刘成三人腹背受敌,急眼了的喊道:“就地趴下,不要再乱动。”他叫喊着端枪撂倒两个小鬼子,冒着飞射的子弹,弹跳着接近刘成三人。 正在这战斗场面极不利于严若飞他们时,突然不知从哪里跑出四、五个老百姓,手端短枪开枪射击小鬼子,其中两个人在其他人的掩护下,从敌人的枪口下,抢走了刘成三人。 这几个老百姓马上回撤,走在最后的那个老百姓大声喊道:“兄弟,不要恋战,赶紧撤,一会儿小鬼子派兵增援包围上来,你就完啦。” 严若飞一看两个武器专家被不明真相的的人掳走,心中着急,历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混蛋,把人给我留下。” 他冒着子弹横飞,带着郑三明想冲出小鬼子的火力压制,没想到几经努力都没能冲出来。 严若飞终于冲到一堵断墙下,迅速隐蔽开枪还击敌人,他发现郑三明还在后面没有跟上,他焦躁的大声喊道:“郑三明,小心敌人的火力,我掩护你,快突出来。” “老大,敌人的火力太猛,我拖住敌人你快跑,要不咱俩都要死在这里,快跑啊。”郑三明边开枪边嘶喊道。 严若飞破口骂道:“王八蛋,咱们进城不是来拼命的,现在人丢了,要是咱俩战死在这里找不到他们,任务怎么完成?你给我听好了,调整好位置我来接应你,一旦瞅准机会,撤离速度一定要快。” 他喊叫着又冲进小鬼子的火力封锁,还没到郑三明跟前,就听‘啊’的一声,郑三明右手猛地捂着左肩,脸上显露出极端的痛苦。 严若飞匍匐到郑三明身边,眼睛盯着冲上来的小鬼子,开枪阻击,心里紧张的问道:“郑三明,你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你要是还能动,我掩护你匍匐离开战场,快撤。” 郑三明重又端起枪,忍住肩膀伤口的痛,咬牙端枪瞄准小鬼子,扣动扳机‘啪’的子弹出膛,三八大盖儿的后坐力太大,撞击的肩头伤口一震,他头一软,昏迷的趴在地上。 第三十七章 千钧一发 严若飞听不到郑三明的声音,回头一看,这小子头着地的趴在那里,他喊叫了几声没有动静,吓得他赶紧快速的移动到郑三明身边,拉了一把还是没反应。 他扣动扳机又撂倒一个小鬼子,趁机背起郑三明就跑,子弹带着啸声在身边飞过。 严若飞把郑三明背到那堵矮墙下,把他靠在墙上,端枪阻击敌人,力争一枪一个弹不虚发。 小鬼子在严若飞的阻击下,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只是胡乱的打枪。 严若飞再次背起郑三明,跑出不远就是一个胡同,拐进去直奔前面的出口,还没跑到尽头,小鬼子就追了上来,枪声在身后响起。 此时的郑三明趴在严若飞的后背上,被刺耳的枪声和不停的颠簸,慢慢苏醒过来,他发现严若飞背着他气喘的朝前跑,微弱的喊道:“老大,快把我放下,你先撤离我掩护你。” “王八蛋,你这是陷我于不义,不要说话,好好在我后背呆着,这样我还省点力气。”严若飞边跑边骂道。 后面的小鬼子很快跟上来,子弹‘嗖嗖’的从身边掠过,要不是夜色昏暗,瞄不准活动的黑影,严若飞体质再好,也跑不过子弹。 再说小鬼子是在战场上经过多次转战,才来到新牟城,个个作战经验老道,诡诈阴险,也是因为夜色的掩护,严若飞才能如此幸运,要不两个人早就被子弹击中,卧躺在血泊里。 后背上的郑三明,右手持枪,不时地回头开上一枪,喘口气再还击,碰巧也能撂倒一、两个小鬼子。 小鬼子忌惮被子弹击中,追击的速度慢了下来,严若飞一阵狂跑,拐出胡同,终于跑到了北马路, 他不敢直接回到瓷器店,怕把小鬼子引到秘密联络点,给他们带来危险,身背郑三明往东奔去。 小鬼子跟出胡同,来到北马路,在街面灯光的映照下,感觉亮堂多了。 敌人发现往东奔跑的严若飞,端枪就开火,边跑边叫喊道:“前面的停下,投降归顺大日本皇军,皇军大大的有赏,混蛋,快停下。” 严若飞气喘的骂道:“王八蛋,听蝲蝲蛄叫还不种庄稼了,老子可不是你们这群混蛋糊弄大的,从小就看电影、电视,对你们的狡诈狠毒早就有了认识,特么的,还跟我甩糖衣,真是笑话。” 他负重跑路实在有些累了,刚想停下来喘口气,就听后面传来嚎叫声:“哈哈哈,打枪的不要,捉活的回去有赏。” “喎,前面的听好,我们知道你就是那个假冒的稻田佑夫,快快的停下,帝国皇军守城的最高长官安瑾大佐许诺,只要你投诚,新牟城的皇协军团长就是你的了,哈哈哈。”小鬼子边追边喊叫道。 严若飞被小鬼子喊叫的心里疑惑,这群混蛋是怎么知道了我的身份,难道、难道..,他实在想不出自己在哪些地方露出马脚,被小鬼子摸了个底掉。 他来不及想的太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快速的脱离小鬼子的追捕,一旦再派来增援的小鬼子部队,那他两个血洒街头,是躲不过了。 小鬼子越追越近,只差那么二十几步就跟了上来,趴在后背上的郑三明,把手枪子弹打光了,他无力掏出子弹再压进弹仓。 郑三明在严若飞的背后,猛的踢了一下严若飞的后腿弯,严若飞本来就腿颤无力,在外力的撞击下,膝下一软跪在地上。 他两手撑地的骂道:“王八蛋,我X你姥姥,你这是明摆着叫咱俩把命撂到这,你特么的..。” 小鬼子一看前面奔跑的两人,一个突然跪在地上,另一个甩在一边,兴奋的大笑道:“哈哈哈,今天我们发财了,假稻田佑夫君,你就俯首投降了吧。” 严若飞已经精疲力尽,他坐在地上,看着小鬼子就像吃人的魔鬼,桀桀的叫嚷着一步步走过来,他心里暗叹:“我严若飞穿越到这年代,还没杀多少小鬼子就这么挂了,真特么死不瞑目啊。” 他手里紧攥着最后一颗手雷,就等小鬼子走近再走近,与这些杂种一起同归于尽,就是死也能拉上几个垫背的。 严若飞主意已定,他笑着站起来,右手纂着手雷背在身后,心想:“我就是死,也要弄清楚小鬼子是怎么知道了我的身份,总不能带着疑惑死去吧?” “站住,我就是假的稻田佑夫,我问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我就是假稻田佑夫?要是能说的叫我高兴,说不上我还会配合你们,发发善心叫你们痛快一点。”严若飞用鸟语说道。 “吆西,你真是个明白的假货,只要你顺从了大日本帝国的征服,得到安瑾大佐的赏识,说不准大佐会奏请天皇,赏你个优秀的大日本子民身份,归降吧假稻田佑夫,哈哈哈。”一个小鬼子说道。 另一个小鬼子军官走到严若飞身边,拍着他的肩膀笑道:“你们支那人,头脑简单太笨了,我告诉你,你的假身份,在你跟公路摩托巡逻队佐藤少尉亮明身份时,他就对你产生怀疑,等他把跟你相遇的经过汇报给指挥官谷畑一郎少佐,你在城里的举动就被盯梢了,没想到你们进了北马路就跟失踪了,嗨嗨,你还算厉害。” 小鬼子说到这里,瘪嘴一笑:“大日本皇军可不是好糊弄的,就在你再次走进北马路,你就又被跟踪,你们能顺利的从吴宅带出那两个武器专家,那都是皇军故意放了你们,等跟踪到你们在新牟城的接头地点,再把你们一网打尽。” 那日本军官得意的接着说道:“要不是巡逻的那几个混蛋突然出现,打乱了我们的行动计划,哈哈,大日本皇军就能把你们一锅端了。” 严若飞恨自己一时疏忽,想再次用稻田佑夫的身份蒙混过去,没想到掉进了敌人布下的陷阱,别说任务没有完成,就连这十几个歃血结盟的兄弟,都被他一时大意,白白的送了性命。 他笑了,笑的有些凄惨,笑的叫人头皮发麻。 严若飞猛的搂住那军官,右手攥着手雷就要撞击在那军官的头盔上,引爆后同归于尽。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张时刻,从小鬼子的身后响起了枪声,严若飞借着昏黄的街道光亮,看到十几个小鬼子朝这边开枪,他心里一惊:特么的,太爽了,原来是闫如平带着弟兄们来接应了。 就在严若飞迟疑的一刹那,被他搂住脖子的小鬼子军官,掏出枪就要反抗。 严若飞右手攥住手雷,猛的敲在那军官的钢盔上,随手甩向小鬼子,右膝突地弹起顶在小鬼子军官的裆部。 小鬼子军官身子抖动,就要弯下腰,严若飞趁势把他压倒在地上, ‘轰’的一声爆炸,炸死了两个小鬼子。 严若飞就在倒地的那一刻,双手用力,扭断了小鬼子的脖筋,他爬到郑三明身边,低声喊道:“郑三明,你还活着吗?快给个声音。” 国民党的几个弟兄把小鬼子全都消灭了,一个个紧张的跑到严若飞两人跟前,俯下身子问道:“老大,你们还好吧?” 严若飞站起来,一看刘成也在,他冲过去一把拉住:“那两个人呢?他们现在在哪里?快说。” “老大,你放心,那两个神秘的一男一女,被那伙救咱们的人保护在一座小院里,我这就把他们接回来。”刘成说着喊了一声:“跟我来上几个人。” “站住,赶紧把小鬼子身上的证件掏出来,咱们为了不暴露瓷器店这个地下联络站,现在不能再回瓷器店了,要马上带着那两个人撤离新牟城,一旦敌人封城搜捕,我们就会无处可藏,快行动。”严若飞快速的命令道。 严若飞把死在他手里,已被扭断脖筋的小鬼子军官翻过来,在他兜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张证件,凑近亮光一看,原来是鬼子宪兵队的一名中尉军官。 一行十五人在刘成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一座较隐蔽的小院,来不及敲门直接冲了进去。 里面的人发现冲进来一小队鬼子,个个紧张的持枪就要搂火。 第三十八章 撤离新牟城 刘成大喊道:“不要冲动,我是你们救下的刘成,我们是来接人的,这位是我们国民党368团独立连的连长,他..。。” 严若飞不等刘成说完,冲前一步,紧紧地拉住一个人的手,激动的说道:“谢谢你们,不知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应该是..。” 这时从屋里走出一个人,阴暗下看不出年龄和长相,只能看出这人个大魁梧,那人也不客套的说道:“咱们都是打小鬼子的中国人,你们抗日,我们能帮上忙,这就挺好。” 严若飞心知肚明,这支抗日的地下组织一定是**,只有他们才能舍身救自己的同胞。 他客气的说:“这位首长,现在新牟城情况紧急,我们现在就要带那两个人出城,请不要为难我们。” 那魁梧的人痛快的答道:“这没问题,只是现在城里到处都是小鬼子,你们恐怕不容易能出的了城,不然就先隐蔽下来,等过了这阵儿再想办法,是不是更稳妥些?” 严若飞摇头急切的说:“趁天黑,容易蒙混过关,要是到了天亮,敌人会挨家挨户的搜查,到那时再想出城就会更麻烦,还会给城里的百姓带来灾难。” 他说着转头果断的命令道:“小分队做好撤离准备,把那两个人换上小鬼子军装,卸下几块门板抬着他俩和郑三明,马上撤离。” 严若飞看弟兄们都在做准备,他走到那魁梧汉子跟前,小声问道:“你们是**在新牟城的地下组织吧?呵呵,娘家人,我是..。” 那魁梧汉子听严若飞说出如此的话,他带有怀疑的说道:“你没必要知道的那么多,这样对你好,只要是打鬼子,咱们都是中国爷们。” 严若飞不敢说的太多,他低头从皮靴里抽出匕首,拿在手中。 那汉子身子往后一撤,麻利的掏出枪喝道:“你要干什么?快把匕首放下,不然我就开枪了。” 严若飞机智的说道:“首长,我也是、不不不,我现在还不是你们的人,是国民党368团独立连连长严若飞,这把匕首交给你,要是能跟我联系,这就是信物。” 他想起没穿越前,看电影、电视剧里面的地下工作者,双方不认识都用接头暗号来联系,随后说道:“为了保密便于联系,我取代号燕子,来联系我的人拿着这把匕首,跟我对暗号就说‘燕子东南飞’,我说‘不对,是孔雀东南飞’,这样咱们就联系上了。首长,时间不等人,咱们都是打鬼子的爷们,‘谢’字我就不说了,我们这就撤,回见。” 正走到身边的闫如平,看严若飞手持匕首,那汉子端着枪,两人好像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样子,他也掏出枪对准那汉子。 严若飞踢了闫如平一脚,喝骂道:“王八蛋,人家救了咱们的命,你怎么还把枪口对着人家?赶快撤。” 他拉住那魁梧汉子的手,把匕首交给他,低声说道;“首长,一定不要把我给忘了,我会等你们的。”说完转身离去。 那汉子皱眉看着严若飞离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嘀咕:这个自称严若飞的人说话很奇怪,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潜伏在国民党内部的地下党,可他的表现太不正常,他到底是什么人? 走出来的严若飞,心里也在嘀咕:这几个救了自己和弟兄们的人,真是隐蔽在城里的地下党吗?一旦是敌人乔装故意布下的局呢?那自己这十几个人,岂不是已经落入圈套? 他越想越后怕,脸上挂着寒霜低声命令道:“加快脚步,躲避敌人的巡逻队,一旦遇到紧急情况,听我的口令再行动。从现在起,把子弹押满仓,推弹上膛,打开机头,随时准备战斗。” 此时新牟城鬼子司令部灯火通明,日本驻军新牟城的最高长官安瑾蓬户大佐,两手按在大办公桌上,身子前倾伸头怒视着站成一排的军官,突然问道:“哪里打枪?都查清楚了没有?” 宪兵队长井上中佐‘啪’的一个立正:“报告大佐阁下,枪声来自城北区北马路方向,我已紧急调派宪兵队一小队前去支援,现在还没有确切的消息,其他主要街道胡同都加派兵力巡逻,这个假稻田佑夫,一定会被捉拿或击毙。” “混蛋,一群混蛋,小小的十几人的敌人小分队,竟敢在大日本皇军重兵镇守的新牟城,劫走两个重要的武器专家,到现在踪影皆无,废物,你们统统都是废物。” 安瑾蓬户大佐愤怒的两手握拳雷击着办公桌,震得桌子上的茶杯弹跳起来,滚落到地上,‘啪嚓’摔成了几半。 正在这时,从外面急急跑进来一名军官,站在门口报告:“报告长官,城北方向枪声停了。” “吆西,看来这个假稻田佑夫已经被击毙,命令下去,加紧搜捕潜入进城的敌人余党,一个也不要放过,统统的该死,你们下去吧。” 安瑾蓬户大佐挺直腰,两手插进裤兜,心情大好的满脸挂笑,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部下歼敌效率这么高,跟踪了几个小时的敌人小分队,就这么给消灭了? 他转身对正在收拾地上碎茶杯片的随从说道:“你出去把公路巡逻队的谷畑少佐叫进来,越快越好。” 随从‘哈伊’的躬身答道,转身跑出了司令部办公室。 安瑾蓬户大佐抬头,仰视着挂在墙壁上日本天皇的画像,脸上露出笑意,他这个出身显赫家族的阔少,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尤其是崇尚大日本帝国的武士道精神。 他是一个职业军人,从日本京都帝国大学转入陆军学校,毕业就直接进入部队,经过多年的征战,立下战功,几年时间,就从一个少尉低级军官,很快升任为日本新牟城驻军的最高指挥官、大佐衔的驻军大队长。 安瑾蓬户身高接近一米八,这在小日本算是大个子,他年轻长相俊朗,尤其是珍爱身上的大佐衔军装,很注意军容军纪,平时很少发火,总是面带微笑,给人的感觉可亲可爱。 可就是这个披着人皮的豺狼,内心狡诈毒辣,从骨子里往外坏,双手沾满了中国百姓的鲜血,是个地地道道杀人还带笑的刽子手。 此时的他根本就不相信,那个假冒日本军官的混蛋,会这么容易被歼灭,他在等,等待最佳时机,一举捕获那一男一女的武器专家,强迫他们为大日本帝国服务。还要等着亲眼看看那个被击毙的假货稻田佑夫,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司令部门外的一声‘报告’,打断了安瑾蓬户的臆梦,他转身轻喝一声:“进来”。 谷畑一郎推门走进来,立正再一次报告:“报告大佐阁下,古畑前来报到,请大佐训示。” “来来来,坐下,你喝茶吗?” “不不,部下不喝茶,请长官训示。” “谷畑君,你对宪兵队长井上中佐的围捕,你怎么看?说,说出来听听。”安瑾笑眯着眼坐在沙发上问道。 谷畑一郎刚坐下,马上站立起来回道:“大佐阁下,卑职认为,那个假冒的稻田佑夫还没有离开新牟城,我在公路巡逻时跟他交谈过,他是一个胆大勇敢狡猾的家伙,他现在应该带着那两个武器专家和小分队,正在企图冒险出城。” 安瑾笑着看向谷畑一郎,看的谷畑有点局促不安。 “说下去,我们应该怎么布防,才能既能抓到那两个武器专家,又能消灭敌人这支潜入进城、有着特殊任务的小分队?” “这、这,我怕说不好干扰了长官的计划。” “哈哈哈,你的不要有顾虑,大胆的说出来,我不会怪罪你的。”安瑾站起来拍着谷畑的肩膀,示意说下去。 谷畑有点受宠若惊,‘啪’的又是一个立正:“我认为,要加强新牟城四个城门的兵力部署,尤其是北门,假稻田佑夫能够顺利的潜入城,那他就有可能还会从北门杀出去。” “吆西,说、说,接着说。”安瑾饶有兴趣的鼓励道。 谷畑挺了挺身子接着说道:“也不排除敌人声东击西,采取我们意想不到的途径,偷偷地溜出城。我、我对这个想法还不敢断定,有一点,就是大日本皇军绝不可低估这支小分队的狡猾。” “吆西、吆西,城内的布防由你来下达命令,城外的巡逻你也要安排好,不管是城里城外的兵力,你都有权调动,这是新牟城大日本皇军司令部,给你的特权。”安瑾突然绷紧脸的说道。 谷畑一郎弯腰大声的连说了几个‘哈伊、哈伊..” 安瑾送走了谷畑一郎,抓起电话,下达命令,要求各作战单位,都要服从谷畑少佐的兵力调动,违者军法处置。 敌人布下了网,严若飞心里并不清楚敌人的这张网,到底是怎么布控的。 可他知道,必须尽快出城,哪怕小分队都献身阵亡血洒新牟城,也要把这两个宝贝武器专家,安全的送到368团。 第三十九章 激战北门 严若飞在前面带领三人机枪组,快速行进,四个人分别抬着郑三明、何梅,大个子专家走在中间,由闫如平带着四名兄弟保护。 刘成带着一个三人机枪组断后,整个小分队从前后左右,把两个专家保护在中间,哪怕是突遇敌情,也会得当应对,不至于把专家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 严若飞发现北马路特别安静,他看的书和电影、电视剧多了,又在部队强化过对敌侦查、分析敌情的科目,对眼前的安静,从心里发凉。 他已经断定,这是敌人精心布下的网,目的是给他们造成假象,误判敌情,把他们引到北门,一举消灭小分队,捕获武器专家,为小鬼子效力。 严若飞习惯性的笑了,他的笑有点阴,紧跟在身后的闫如平也感觉情况有点不对头,敌人不可能听到枪声不来增援,更不会轻易放他们出城。 闫如平往前跟上几步,低声说道:“老大,你没发觉北马路这么安静,有点古怪不正常吗?咱们可别掉进小鬼子的陷阱里,自己把命送出去,我看城北门一定有埋伏。” “我也感觉到了,咱们就跟小鬼子转圈圈,叫他们摸不着头绪,这样咱们就能趁机冲出北门。”严若飞胸有成足的说道。 闫如平摇了摇头,心里纠结的暗道:“这混小子又在玩儿什么把戏?不会是被小鬼子吓坏了,没主意了吧?” 跟随在后面的国民党士兵,个个提心吊胆,越是大街上安静,心里就越打鼓,就怕突然扫出一梭子子弹,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全都死在敌人的枪口下。 严若飞回头小声命令道:“都跟紧了,前面左拐就是通向北门的大街,都给我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一会儿有场恶战,也是考验每位兄弟奔跑的速度,我进北门时目测了一下,前面就是个不规则的十字路口,往北一百五十米就是北门,往东南插过去通往东门,往南咱就不管了。” 他说着停了下来,回头问王志凯:“请问专家你的奔跑速度怎么样,还有这小妹妹,不知..。” 那被严若飞称为小妹妹的何梅,内心不满的从抬着她的门板上霍得跳下来,那利索劲就是个小伙子都要甘拜下风。 她走到严若飞跟前,赌气的说道:“你不要瞧不起我是个女生,你可能还不知道,在德国的学校,战争时期,从老师到学生都要进行强化训练,我也是一个反法西斯战士,请你给我一把枪,我不会成为你们的累赘。” 严若飞笑了:‘嗨嗨’,这小屁姑娘还真不是盖的,这精气神不赖,我看好她。 他真给了两人每人一把手枪,小分队手里不缺武器,大敌当前,只要这两个人能跟上队伍,冲出北门就大有希望。 严若飞重新布置道:“走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小分队从外形上要形成一个蛹的形状,我就是蛹头,端着机枪在前面开路,刘成是蛹尾,机枪断后,两侧的兄弟就是蛹身子,注意消灭马路两面的敌人。” 他说着看向两位专家:“你俩被保护在蛹肚子里,既然你们接受过强化训练,为了保住你们的命,也为了不给我们添麻烦,一切行动听命令,这点你们应该懂。” 严若飞最后说道:“到了十字路口,都不要慌张,往北走出五十米,突然掉头,队形不变,后队变前队,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就是玩儿命的速度,迅速狂奔。到了十字路口转向东南,给敌人造成一种我们发现了他们,向东门逃窜的假象,都明白没有?出发。” 小分队走出北马路,左转进入通往北门的大街。 马路两侧和前面看不出什么异样,只能老远看到北门跟前有几个持枪的哨兵在晃悠。夜深沉,城里安静的瘆人,小分队里的每个人,心就像被揪了起来,忐忑惧怕的浑身发冷。 在他们的神经里,四处的阴影不知有多少只狼眼,就像看到猎物般的贪婪眼神,盯着他们,做着饿狼扑食的动作,随时准备发起进攻,进行血腥的厮杀。 走在前面的严若飞,从拐进去往北门的大街,每走出一步都在计算着距离,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 他突然一回头低声喊道:“保持队形,掩护专家,都特么的撒开脚丫子跑,快。” 十五个人保护中间的两个专家,从上面看,就像飘起的一个巨大的蛹,向前快速的移动,五十米的距离,也就是十几秒转眼就到,插向东南进入去东门的马路。 已变成蛹尾部的严若飞,还没拐进通往东门的马路,身后就想起了激烈的枪声。 本来隐蔽在北门外的敌伪军,布置好的口袋,就等小分队钻进去扎口子。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眼看着小分队走到了设伏的口袋口,突然像发现他们似的转头就逃。 还没等指挥官谷畑一郎少佐下命令,宪兵队长井上就迫不及待的开枪喊道:“出击,狡猾的敌人奔东门去了,杀—。”带着埋伏的队伍就冲了出去。 谷畑一郎气急败坏的骂道:“猪、真是蠢猪,井上你这个混蛋。”晚了,他再怎么骂都晚了,精心设计的伏击就这么流产了。 严若飞冲进东去的马路拐口,突然喊道:“各自找好隐蔽地点,等敌人冲上来给我狠狠的打,等打退第二拨小鬼子进攻时,听我的命令朝北门突围,准备战斗。” 敌伪军冲上来了,他们一转眼的功夫,敌人的小分队就从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他们放慢脚步,有点胆怯的试探着朝前走。 “打、都特么的给我往死里打。”严若飞跪在地上端着机枪,借助身前的一个土堆掩护,扣动扳机,一阵速射,扫倒了冲在前面的小鬼子。 敌伪军被突如其来的火力给打蒙了,有的慌忙后撤,有的就地趴下,开枪还击。 他们在明处,那就是近在眼前小分队的活靶子,敌我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小鬼子被打的抬不起头来,他们没想到遇到的对手武器竟会如此精良。 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战事转换,强者受挫会丧失拼杀的勇气,弱者获胜会激扬杀敌的斗志。 此时的小鬼子在密集的子弹封锁下,根本就前进不得,只有匍匐在地上往后倒退。 严若飞一看小鬼子不正八经的交战,要是不在最短时间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冲出北门就要付出血的代价,甚至会全部阵亡。 他冷静的朝后一挥手,特意大声地喊道:“小鬼子被咱们打退了,趁这机会快往东门跑啊——。” 小分队的弟兄们不知这假货,葫芦里到底装的什么药,一个个站起来,猫着腰就奔东门跑。 刚跑出不到三十步,严若飞突然小声喝道:“就地卧倒,做好隐蔽,小鬼子马上就会冲过来,准备战斗。” 小鬼子还真听话,正被打的焦头烂额准备后撤的敌伪军,突然听皇协军团长杜奎喊道:“太君、太君,我听到了,敌人叫喊着朝城东门逃去了,咱们追不追?” 井上中佐这时完全取代了谷畑一郎的指挥,他抽出军刀:“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我们立功受赏的机会到了,都给我勇敢的出击,打死一个立功,活捉一个有赏。” 小鬼子又冲上来了,他们拐进东门的马路,哪还有小分队的影子?可这些混蛋被打怕了,不敢快速推进,只是试探的朝前搜索。 走进这条马路十几米还没发现敌人的踪影,小鬼子大胆的挺直腰加快速度奔跑。 还没等他们跑出几步,迎头遭到机枪、步枪、冲锋枪的猛烈扫射,跑在前面的敌伪军又被扫倒一片,吓得后面的小鬼子转头就跑。 严若飞突然站起来,端着机枪边扫射边高声喊道:“杀——,冲啊。” 他带头冲在前面,机枪喷着火舌,撵着敌伪军的屁股打。 被打疼了的敌人两次遭袭,伤亡惨重,现在已是溃不成军,无心恋战,快速地退出马路,有的往南、有的往西、大部分向北门撤去,准备组织新的强烈阻击和抵御。 第四十章 回救战火兄弟 严若飞就像一只凶狠的鹰,抓住猎物轻易不放,他跟随在小鬼子身后,端着机枪喷出愤怒的火舌,逃窜的敌人一个个倒在他的脚下。 后面的小分队奋力保护两位专家,边清扫没死、活着还反抗的敌伪军,边紧跟在他们‘老大’身后,一往无前的杀向小鬼子。 小分队眼看就要冲到北门口,突然遭到固守城门敌伪军的重机枪扫射,封锁了前进的通路,一时受阻,被压制的隐蔽在街道两旁。 溃退的小鬼子借着重火力掩护,迅速组织起新的战斗部署,依仗工事进行反击,战事的瞬时转变,对小分队极为的危险和不利。 小分队已出现负伤的兵员,虽都是轻伤,但这也大大的减弱了小分队的整体行动速度。 严若飞由急躁变为冷静,他仔细的观察了敌人北门的工事布防,只要能打掉城门口工事里的两挺重机枪,冲出北门就有希望。 他心里清楚,打掉敌人的重机枪冲出北门,时间不能耽搁的太长,一旦敌人的最高指挥官发现他们的部署遭到挑战,夜间北门长时间战火不息,一定会马上增派兵力,到那时别说冲出去,就是挂了也都没有个好死。 严若飞不能再等,又不能孤注一掷的拿命堵子弹,唯一的一线希望,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消灭敌人的重火力部署,给敌人的有生力量造成最大的打击。 他把机枪交给身边的重火力排长王涛,取下几个人身上的手雷,披挂在身上说道:“王涛,机枪掩护,想办法压制住敌人的火力,张大虎跟我来。” 严若飞带着张大虎向城里的方向运动,他来到闫如平身边命令道:“我把敌人城门的重机枪端掉,你一看他们的重火力哑火,你就带领专家和弟兄们冲出去,出了北门不要顺原路返回,穿插庄稼地,直奔西北方向,然后再掉头往东南,想办法回到368团。” 闫如平不解的问道:“冲出去顺原路返回不是更近吗,为什么要绕那么大的圈子?再说,我们冲出去了,那你怎么办?咱们在哪里会合?” “你真是笨,北门附近一定埋伏着敌伪军的伏兵,你从他们伏击点穿过,那不是送死吗?我就不用你管了,到时候我会在咱们伏击敌人马车队南面的山顶上跟你们会合,不过,你必须拿生命保护两位武器专家的安全。” 严若飞说着,借着激战的枪弹火焰,看了那日本小娘皮一眼,诡秘的笑了笑,转身冒着枪林弹雨,时而躲避,时而匍匐爬行,有时突然弹跳起来,又马上扑倒。 何梅看着严若飞,在战火中忽隐忽现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对他的看法和认识有了极大的转变,她没想到这个土生土长的庄稼汉子,竟像是个很有学问的书生。 她不相信严若飞是个地道的农民,他坚毅、机智、果敢,体现出他是个受过高级训练的顶尖军人,这点她不会看错。 可她一想起严若飞有时脸上带的坏笑,心里就想乐,原来对他可恶嘴脸的憎恨,从排斥转变成一个她所喜欢的幽默和很有魅力的优秀俊男。 反正不知为什么,就几个小时的生死相伴,竟颠覆了她对这混蛋的认知,从心里产生对他的仰慕和好感。 严若飞和张大虎来到一堵墙下,他低声说道:“蹲下,把我擎到墙头上,我再把你拉上来。” 两个人顺着墙头越过房脊,弹跳到另一栋民房,小心隐蔽的慢慢接近北门城楼。 城楼上的小鬼子只顾对下面的小分队开火,没有注意有两个人影在接近他们。 突然一个伪军被子弹击中,他往后一仰,发现西面的民房上有两个人影在靠近,他大呼道:“长官,西面房顶有人。”他还没喊完就仰翻过去。 城楼上的敌伪军调转枪口,朝西面快速移动的黑影开枪,张大虎‘哎嗂’一声,手脖子中枪,两手端的冲锋枪就要撒手甩出去。 严若飞手疾眼快,一把捞起冲锋枪,对着城楼上的伪军就是狂扫,边开枪边骂:“羞你祖宗的王八蛋,好事不干,竟给小鬼子当狗,我今天就替你的先人执行家法,先收拾了你们。” 城楼上的伪军本来就不善夜战,被突如其来的子弹扫射,打得来不及隐蔽就报销了。 严若飞不给城楼下敌伪军反应的时间,抓起手雷,往头盔上一磕,甩向敌人工事里的重机枪阵地,‘轰、轰..’几声爆炸,即可就把两挺重机枪打哑了。 敌人一看重火力阵地被打垮了,心里的那点骄横立马飞了,转头往东西两侧的民房顶上看,端枪一阵乱射,别说是夜间,就是白天,上头地上同时受敌,敌人也无心再恋战。 闫如平一看敌人城门的重机枪阵地被端掉了,他大喊一声:“机枪掩护,其他人跟我冲出北门。” 他一边一个抓住两个专家,在前面王涛的机枪掩护下,快速冲出城门,直奔西北方向撤离。 跑出一里多,发现刘成和两个弟兄还没有跟上来,他着急的想回去救援,可一想起严若飞给他交代,就是失去生命,也要保护两位专家顺利回到368团,这是死命令,他为难了。 王涛看闫如平一扭头,拉着两位专家继续奔跑,他恨声骂道:“闫如平,你特么的还是个人吗?刘成和两个弟兄被小鬼子堵在城里,要是咱们不去救他,那就是个死,混蛋,你逃命去吧,我带着弟兄们一定要把他俩救出来。” 他叫骂着对其他逃出来的弟兄一挥手:“我们是歃血的‘十三血盟’弟兄,不能看着为掩护咱们撤退,还在城里冒死激战的兄弟不救,跟我来,返回北门,救出兄弟。” “都给我站住,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代表我们的‘老大’,对你们执行制裁。”闫如平拔出手枪指着突然顿住的几个弟兄。 王涛猛的转过身,瞪着愤怒的大眼骂道:“王八蛋,你就是个没有心肺的混蛋,就知道自己逃命,把兄弟就这么撒手不管啦?你去死吧。”他端枪对准闫如平,那阵势,眼珠子都要气爆了。 闫如平把枪收起来,大声的呵斥道:“我服从的是咱们连长的命令,你要是违抗他的指令,难道你还不了解他的脾气吗?你才会去死。” 正在两人剑拔弩张的紧要关头,严若飞和张大虎赶了上来,他看到两人如此凶恶的以枪相对,了解了一下情况,甩了王涛一个巴掌:“你特么的混蛋,我不在,闫副连长就是最高长官,你竟敢以下犯上,用枪指着长官,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他喊出口令:“王涛跟我回救刘成他们,其他弟兄马上跟随闫副连长保护专家撤离,行动。” 严若飞和王涛再次返回北门,老远就听到激烈的枪声,他带头冲在前面,一把夺下王涛手里的机枪,把他的冲锋枪甩给王涛,大喊道:“跟在我身后,给我好好活着。” 王涛听到严若飞的命令,心里一激动,眼泪‘哗’的流了出来,几次的战斗经历,他看到了他们的‘老大’,有危险,始终冲锋在前,不像其他的国民党长官,只管自己的小命,不拿士兵当兄弟,真是天地差别呀。 严若飞带着王涛,重新杀进敌营,慢慢的向正在顽强激战的刘成跟前靠拢,几次险些被小鬼子的子弹射中,不是王涛跟在他的身边,危机之时撞他一膀子,就严若飞拿战士当兄弟的拼命三郎劲儿,恐怕早就中弹了。 王涛突然跃到严若飞的前面,边开枪打击敌人边大喊道:“刘成,你小子要是有种就赶紧冲过来跟我们会合,要是再不过来,我们的‘老大’就拼命了。” 刘成实际早就看到严若飞和王涛脱险后,再次冲进来解救他,可敌人的火力太猛,根本就无法冲出去,再说机枪里的子弹也不多了,一旦弹尽,那就只有刺刀格斗战死在北门了。 他为了保住‘老大’严若飞的命,猛的站起来,把机枪里的子弹,全都扫向密集的敌人堆里。 突然,机枪哑火,刘成伸出一只手,想抓挠什么,嘴里吃力的只喊出‘老..’,身子往后一仰,摔躺在地上。 第四十一章 再闯虎穴 严若飞心中一急,什么都不顾的扑到刘成跟前,操起他的上身急切的喊道:“刘成、刘成,你特么的给我挺住,‘老大’带你回去。” 他把刘成背在肩上,踢了一脚躲在一边的丛二狗,歇斯底里的嚎叫道:“你给我起来,掩护我冲出去。” 丛二狗在伪军里,哪见过这么不要命的长官?为了一个部下,竟能舍命相救,他颇为感动的颤颤喽喽的站起来,端起刘成甩在他身边的机枪,扣动扳机哑火,弹仓里空了,已没有了子弹。 他蹲下换弹夹,等他再猫着身子站起来,严若飞背着刘成在王涛的掩护下,已经冲出北门,没入夜的黑,不见了。 丛二狗端着机枪闭眼胡乱扫出去一梭子,等他再睁开眼,身边已被小鬼子包围,一个小鬼子端起刺刀,叫骂着恶狠狠的直冲而来。 吓的丛二狗赶紧跪下,双手把机枪举过头顶,哀嚎的喊道:“不要杀我、我、我投降,我什么都知道,我带你们..。” 谷畑一郎从侧面冲前一步,来不及拉扯端着刺刀的那个小鬼子,一膀子把他撞飞,伸手把丛二狗拖起来,提溜着他的衣领朝城内走去。 严若飞背着刘成撵上了前面的小分队,清点了一下队伍,发现郑三明没有归队,就连那丛二狗都没跟上来。 王涛着急的说道:“老大,我带几个兄弟,回去把他们救出来,咱们不能就这么把他俩甩下不管吧?来呀,跟上几个人,咱们杀回去。” “混蛋,现在情势紧急,敌人很快就会围捕过来,咱们的任务是保护专家回到368团,至于郑三明和丛二狗,他俩要是条汉子,会借机冲出敌人的追杀,你们先撤,我在这等..。” 严若飞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从北城门趔趔趄趄跑出一条黑影,后面跟着几个敌伪军,一边叫喊一边开枪。 王涛在黑影里急切的问道:“老大,不知这条黑影是他俩哪一个,咱们快去救他呀,再晚了他就没命了。” “王涛跟我再次返回援救,其他人老实呆在这里,等我回来再定撤退路线。” 严若飞就像黑影里的雄狮,弹跳奔跑,速度快得就像一阵风,王涛紧跟在后,使出吃奶的劲,还是拉下他们‘老大’一截子。 两人冲到跑过来的黑影跟前,严若飞端枪对追上来的小鬼子,就是一阵扫射,敌人夜黑心虚不敢恋战,慌忙后撤。 夜色暗黑辨不出逃出来的是哪一个,严若飞一把拉住那黑影问道:“你是谁?快说你到底是谁?” “哎嗂嗂,轻点、轻点,我是郑三明。” “丛二狗呢?”严若飞紧张的问道。 “他、他,这王八蛋投降了,被小鬼子带走,我趁机逃了出来。”郑三明咬牙坚持的说道。 严若飞和王涛心中愤怒,可已于事无补,两人架着郑三明追赶上小分队。 小分队的兄弟,经检查,有几个负了轻伤,刘成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设么大碍。郑三明三处中弹,伤势算重的,很巧都在左胳膊上,因他负伤激烈奔跑,失血过多,只觉得一阵阵脑袋发昏。 严若飞一声不吭,心里在急速的盘算回撤的路线,他心里非常清楚,丛二狗叛变,一定会把小分队的行动路线告诉敌人,要是按照原来的撤退方案,会遭受敌人以逸待劳的设伏堵截,小分队就会非常危险。 “老大,咱们不能老是站在这里不动,要是天亮前,不能越过公路,隐没进昆嵛山脉,那咱们谁也活不了,快下命令吧。”闫如平感觉到时间紧迫,着急的催道。 严若飞不但想着小分队的安全撤离,他还担心丛二狗投降,城里瓷器店的掌柜和几个小伙计会不安全,更担心帮着他们脱险,救了他们性命的那伙布衣神秘人的生命安全。 他一下子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兼顾三方脱险的锦囊妙计,头痛,身上发冷,袭扰着严若飞。 严若飞哪指挥过这样的实战,一旦一步走错,会给很多人带来杀身之祸,他心不落忍,必须在最快的时间拿出可行的办法。 此时的严若飞,切切实实感觉到时间的金贵,每耽误一分钟,就会给这三拨人带来万分危险,不能再犹豫,小分队要脱险,神秘布衣的那些人和瓷器店的人都很重要,他们可都是抗战打小鬼子,战斗在敌人心脏的有生力量,不能知道他们有危险,还要丢下他们不管。 他们的重要,有时能超过一个团一个师的作用,我严若飞明知他们有危险而不救,我做不到。 严若飞思路清晰,头不痛了,浑身也不冷了,现在的他,热血躁动,胸有成足,他要实施一个大胆的计划。 他笑了,笑的很诡秘,黑影里谁也看不到严若飞脸上的表情,他们的心里是焦躁和等待,等待他们的‘老大’带着他们冲出敌人的设伏,顺利的返回368团。 严若飞稳住情绪,声调沉稳的说道:“根据我的分析判断,敌人得到丛二狗的情报,很快就会撤掉原来对我们实施围捕的兵力,在咱们的行动路线上设伏。” 他顿了一下,想叫弟兄们认清当前的形势,好配合行动,接着命令道:“这条路线已经走不通,那我们就大胆一点,由闫如平副连长带领留下的人,贴着城墙根,在夜色的掩护下,偷偷的越过北城门,按照来时的路线返回。” 他再次强调:“任何人必须服从闫副连长的命令,违者军法从事。为了安全,你们要尽早的没入昆嵛山脉,利用山势、树林、灌木的掩护撤退。” “那你呢?你不跟我们一起撤离呀?你、你不跟我们在一起,那我们就失去了主心骨,一旦遇到特殊情况那可怎么办?不行,要撤一起撤。”何梅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就想跟在严若飞的身边,才感觉到安全。 严若飞没想到何梅能说出这样的话,这倒叫他在夜色里愣了一下,他马上反应过来紧接着说道:“我带着刘成、王涛和张小虎返回城里,把小鬼子闹翻,只有这样你们撤离时才会安全。” “不行,要是这样,我也要跟你一起进城,我会说日本话,真遇到日本人,我还可以抵挡一下。”何梅情绪激动的紧跟着说道。 “不要胡闹,你是个女孩子,我们在城里打小鬼子,需要准确的枪法,有耐力的奔跑,带上你就是个累赘,服从命令,马上行动。” 严若飞下达完命令,带着刘成、王涛和张大虎,贴着城墙根朝着新牟城的西门摸去。 守西城门的敌伪军,突然发现四个日本兵急慌慌的闯进西门,其中一个大声喊道:“把路障移开,我们是从北门追击敌人赶过来的宪兵队,要执行特殊任务,快快的放行。” 守城门的敌伪军,非常忌惮宪兵队,要是惹火了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抓进宪兵队,只要进去,不死也会脱层皮。 几个伪军听说是宪兵队的皇军,赶紧跑过去拉开路障,点头哈腰的说道:“太君辛苦,您的慢走。” 严若飞大刺刺的带着他们三个就往城里闯,突然一个小鬼子少尉走向前拦住:“长官,您的证件有的没有?请您出示证件,不要误会,这是城防司令部安瑾大佐的命令,任何人出入城门,都要验明证件,请您配合。” 站在跟前的伪军,一看这不懂火候的鬼子少尉,竟敢惹宪兵队的长官,一个个退后一步,准备看热闹。 严若飞不敢在这惹事耽误时间,他配合的掏出证件,单手递给少尉。 少尉礼貌的双手接过,借着城门灯光仔细的看了几眼,双手递还给严若飞,立正行了个军礼,恭敬地说道:“长官辛苦,请慢走。” 严若飞傲慢的一把扯过证件,带有命令的口气训斥道:“敌人狡猾狡猾的,一定要把西门守住,发现有一点嫌疑的人,全部拿获,你的明白?” “哈伊,我的明白,请长官放心,卑职不敢妄自大意,固守城门是卑职的职责。”少尉毕恭毕敬的答道。 严若飞摇头笑了笑,转身走出路障。突然听到后面喊道:“你的站住,再前进一步,我就开枪击毙你。” 第四十二章 见识地下党 严若飞听到身后的小鬼子拉动枪栓叫站住,他低声对身边的兄弟说道:“做好准备,听我命令,猛的转身就开火。” 他嘴里小声的喊道:“一、二、三,转身。” 严若飞突然愣住了,被小鬼子喊叫站住的不是针对他们,而是对一个小个子日本兵。 那小个子日本兵用熟练的日语吼道:“混蛋,我是司令部机要秘书,奉安瑾大佐的命令,通知前面的宪兵队马上执行一项特殊任务,你敢违抗军令,是要杀头的。” “少罗嗦,出示你的证件才能放行。”那少尉不理这小个子日本兵的茬,威严的堵住他不让进城。 严若飞头大了,气的浑身颤抖,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日本小娘皮竟尾随在他们身后,跟了上来。 他快步走到城门口,一把拉住何梅,大声的呵斥道:“大岛梅子,你、你混蛋,我不是叫你跟随北门的搜索部队撤回城吗?你怎么跟在我们的身后?” “长官,安瑾大佐命令我,必须带领你们去完成这项特殊任务,难道你敢违抗大佐的军令吗?”何梅用日语跟严若飞纠缠道。 守城门的少尉一看原来他们一个是宪兵队,一个是司令部的机要秘书,哪个他都惹不起,赶紧立正:“报告两位长官,卑职不知你们有重任在身,请你们执行任务,卑职不敢阻拦。” 何梅瘪嘴踢了那少尉一脚,拉着严若飞的胳膊,半带娇滴的小声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你想在这守城门那?” 严若飞败了,彻底的败在这日本小娘皮的手里,他真后怕,一旦在城里跟小鬼子交上火,这小娘皮又不听话,要是把小命给丢了,他严若飞回到368团可怎么交代呀。 何梅看出严若飞的担心,她乐呵呵的小声嘀咕道:“老大,你不要害怕,我在德国大学的级部里,枪法和体能都是佼佼者,呵呵,要是真的奔跑起来,你会落后的。” 严若飞听何梅一口一个‘老大’的叫,心里骂道:小娘皮,你以为你是谁呀?‘老大’这名头是拿命换来的,叫我一声‘老大’,我就有了责任,我就要成天护着你的命,哼,你也配? 他无奈的摇头哭笑不得,嗨,既然人家死皮赖脸的跟来了,那就权当多了个累赘,可这个累赘也太特么宝贝,他即惹不起又躲不起,只能自认倒霉。 严若飞没好气的说道:“何梅,你既然叫了我‘老大’,那你就要一切服从我,你能做到吗?要是你觉得这样的要求憋屈,那我现在就送你回小分队。” “不不不,我不是个三岁孩子,不怨屈,我知道你这个‘老大’不是随便叫的,我这就算跟定你了,放心吧,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何梅赶紧表态。 严若飞一路上也不多言,特意拿出最快的速度行走,也不回头照看何梅,他要考验一下这丫头片子到底是真金还是尿泥。 何梅刚开始还有点行走自如,路途一长,就慢慢觉得有点力不从心,可她是个经过特殊训练过的女孩子,怎样运用技巧保持耐力还是有体会的。 快走到北马路的街口时,严若飞有意回头看了一眼,怕把这小娘皮真给甩丢了,没想到何梅就在他身后,见他回头,还故意俏皮的笑了笑。 严若飞从心里佩服这女孩子的勇敢和训练有素的体能,他停下来,小声命令道:“刘成和张大虎跑步找到那伙儿救咱们的人,通知他们小鬼子很快就会去抓捕他们,叫他们马上转移,王涛、何梅跟上我。” 一拨人马分两支,借着昏暗的夜色,在新牟城的街道上快速行进,一会儿隐蔽不动,一会儿跳跃飞跑,他们的行动速度快慢,直接关系到瓷器店和那帮布衣人的生命安全。 前面不远就是瓷器店,严若飞一挥手,三个人隐蔽在暗处,仔细的观察和侧耳细听,也就是三五分钟的的时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严若飞回头小声说道:“做好战斗准备,一会儿冲到瓷器店,发现敌情不要恋战,王涛掩护,何梅跟定我,迅速撤离,明白?好,行..。” ‘行’刚喊出,‘动’没跟出来,严若飞突然低声紧张的喊道“不要动”。 他发现瓷器店有异常,原来门口的两个灯笼,现在只剩一个了,这太不正常,说明瓷器店联络站已经被敌人破获,现在的瓷器店里面,一定埋伏着敌人,小鬼子做好了张网以待的准备,只要发现出没于瓷器店的人,立即逮捕。 严若飞还抱有一点侥幸,是不是自己多疑了? 正在此时,从瓷器店跑出一个小黑影,听到里面拉动枪栓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混蛋,那是只猫。” 好险,严若飞吓出了一身汗,他这个胆略过人的军人,刚才正准备独身一人过去侦查,还好,多亏这只救命的猫,险险的躲过了一劫。 严若飞三人慢慢的往后退,退到一个胡同口,钻进去快速的奔跑,从胡同的另一头窜出来,直奔那伙布衣人的住处。 他有了瓷器店的经验,不敢太靠近,远远地细查有没有异常。 突然发现有一个人站在院墙门外,看块头像是张大虎,看来这里敌人还没来得及搜捕,眼前还算安全。 严若飞一挥手,率先奔过去,见到张大虎第一句话就是:“那些人都转移了没有?” “老大,他们正在处理秘密文件,收拾东西,可能马上就会撤离。”张大虎有点紧张的回道。 严若飞一把推开张大虎,边闯进院子边不满的小声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舍不得这些坛坛罐罐,特么的,命要紧还是东西值钱?” 他猛地推开门,看到屋子里乌烟瘴气,几个人正在忙活烧文件收拾东西,严若飞走到那个魁梧汉子跟前,急切又严肃的说道:“首长,你能不能抓紧时间逃命?东西没有了以后再买,你看看,你们收拾的这些破烂玩意儿,能比命还值钱吗?” “你不要这么说话,我们的情况我们自己心里清楚,现在我们收拾的东西,都是同志们拿命换来的,在你们眼里不值钱,可他对我们来说,比生命还重要。这里危险,你们先撤,谢谢你们回来报信,我们马上就好。”那魁梧汉子边说边收拾。 严若飞真是急的没了脾气,在他的眼里,这些人收拾的笔纸、砚台墨水、药棉还有一些杂七杂八几个短小的三级二极管,那就是扔的货,可硬要说成是比生命都重要的东西。 他回想起没穿越前看过的电影、电视剧,这场景就像重现,可这又是真实的在眼前发生,他理解革命胜利来之的不容易。 在这个艰苦、白色恐怖的年代,战斗在敌人心脏的地下党人,只要革命用得上,把什么看的比生命都重要。 严若飞想伸把手帮一把,撤离还能快一点,可那魁梧汉子警惕的说道:“长官,请你出去好吗?我们这里你帮不上忙,而且会越帮越乱。” 无语了,严若飞真想大喊一声:“首长,我的同志,我也是****党员,只是我是相隔了六七十年的新党员,我想回到组织,你们都是爷爷辈的,什么时候能接纳我呀?我要归队。” 突然,张大虎从外面急切切的闯进屋,大声地喊道:“老大,不好了,一小队敌人朝这边跑过来,老远看黑压压的一片,怎么办?” 严若飞摇头看了一眼魁梧汉子,真诚的说道:“首长,你们赶紧撤,我们掩护你们,快呀?” 魁梧汉子转头对一个人命令道:“小崔,你带上几个人保护重要物资马上撤离,我和同志们掩护。”他转身对正跑出去的严若飞说道:“这位友军长官,你们现撤,我们掩护。” “都不要争了,赶紧叫你们的人保护重要文件和东西撤离,我们掩护。”严若飞冲出房间,来到院子,趴在低矮的墙头上往东一看,‘妈呀’怎么来了这么多小鬼子,看来又是一场硬仗。 第四十三章 丛二狗叛变 严若飞不会想到丛二狗投降了小鬼子,被谷畑一郎直接提溜到新牟城日军司令部,从时间上给他们留下了通知报信的机会,以至于现在才看到小鬼子包抄过来。 谷畑一郎把丛二狗摔到安瑾大佐的脚下,厉声喝道:“快快的把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你要是有一点说的不实或隐瞒,马上拖出去枪毙。” 丛二狗被吓得哆哆嗦嗦,就连说话都不连贯。 安瑾大佐走到他身边,蹲在地上狞笑的盯着丛二狗:“你的不要害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会给你立功,还会把你安排到皇协军当排长,你的明白?” “太君,我的明白,我知道国民党小分队到新牟城里的所有行动,还有他们的撤退路线,我通通的说出来。”丛二狗真像一只断了脊梁骨的狗,一会的功夫就把他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安瑾大佐拿起电话,给城里城外的部队,下达围捕小分队和国共两党在新牟城的秘密地下组织。 谷畑一郎亲自带领敌伪军,直扑地下党的秘密住处,一路上快速行进,就怕放跑了这条大鱼。 严若飞看到敌人行进速度很快,他退到那魁梧汉子跟前,近似哀求又带着不可置否的命令口吻说道:“首长,这里有我们抵挡,你快率领同志们撤离,要不咱们谁也活不了。” “不行,我们非常感谢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再次闯进城给我们报信,现在情况紧急,敌人疯狂的来围捕,你们对新牟城不熟,难以脱身,你们快撤。” 严若飞知道再怎么劝说都已无济于事,要是这些人真的丢下他们不管,独自撤离,把死留给他们,把生自己带走,那这些人就不是真正的**人。 这是严若飞穿越后,第二次小范围国共两军联手共同作战,打击小鬼子,他心里此时对处于劣势的地下党,更加的崇敬。 小鬼子越来越近,那不是冲上来,而是毫无顾忌的扑了过来,他们已经断定,躲藏在这里的地下党,已成笼子里的鸟,毫无招架之力。 严若飞把机枪架在墙头上,看敌人扑上来了,已经到了所有枪种的有效射程,他暴喊一声:“打”。 机枪喷出火舌,在夜色的衬托下,就像一朵朵细碎的花,忽暗忽明的闪烁,带着尖利的啸声,扫向敌人。 敌伪军被突兀的机枪扫射和其他枪弹的配合打击下,挡住了前进的路,霎时倒下一片,打的小鬼子慌忙趴在地上,有机灵的翻滚着找到隐蔽的地方做掩护,开始还击。 敌我双方在新牟城,展开了激烈的夜战。城区的夜,再次被尖厉的枪声划破沉寂的静。 敌人怎么也不会想到,严若飞会带着精兵再次冒险闯进城,给国共地下组织报信,配合地下党阻击。 谷畑一郎一把抓住带路的丛二狗,恶狠狠的问道:“混蛋,你不是说地下党没有长枪,就有几把手枪吗?这机枪是从哪来的?我枪毙了你。” “太君、太君,我说的句句属实,真的不敢蒙皇军,难道、难道..?”丛二狗皱紧眉头不敢再往下想。 “混蛋,你是不是还有事隐瞒没有说出来?你说的‘难道’是什么?”谷畑一郎被院子里射来的枪弹,压制的抬不起头,他趴在地上揪住丛二狗咬牙切齿的问道。 “太君,我也说不好,难道国民党小分队的严若飞,又带人闯进了城?不应该呀,他们出生入死才逃出北门,不会不要命的再次进城送死吧?”丛二狗只是猜测,他也咬不准。 谷畑一郎深深的吸进一口凉气,在北门的一战,他就败在这严若飞的手里,被他们突围逃出了城,他被安瑾大佐臭骂了一顿,此时听到严若飞的名字,一时觉得大大的头痛。 他爬到一堆乱石跟前,抽出指挥刀,大声的嚎叫着:“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阻击的没有几个人,他们很快就会打光子弹,勇士们,为了帝国的荣誉,冲上去。” 小鬼子毕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魔鬼,心理素质和崇尚的武士道精神,还有誓死效忠天皇陛下的愚昧,此时在谷畑一郎的鼓动下,就像一群找死的饿狼,叫嚣着冲了上来。 常说‘好虎架不住一群狼’,在院子里打阻击的,满打满算也就十一个人,光靠严若飞手中的机枪和王涛的冲锋枪,根本压制不住这群拼命的狼。 小鬼子在机枪和冲锋枪的扫射下,又倒下了一片,他们再不怕死,可也不能真正的拿命去挡子弹,现在在他们的脑子里,早把他们的天皇陛下抛到了脑后,赶紧趴下不再冲锋,有的掉头往回跑。 严若飞借机对并肩作战的魁梧汉子说道:“首长,这样打不行,我们要想办法突围出去,你们的人现在应该撤到安全的地方了吧?要是敌人再增派兵力,我们就会真的战死在这里,你说怎么办?” 他知道地下党在新牟城秘密开展工作,一定对城区很熟悉,此时这么问,也是他觉得在最困难的时候,要相信党组织,只有党组织,才能把这些人安全的带出去。 魁梧汉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低声说道:“同志们应该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咱们等打退敌人的下一次冲锋,瞅准机会马上撤离。” 谷畑一郎听地下党的枪声低落下来,他桀桀的狞笑道:“吆西,敌人没有子弹了,勇士们,杀过去,活捉他们,要是能把假扮稻田佑夫的严若飞抓到,哈哈,安瑾大佐会重重的有赏。” 严若飞真没想到,这刚穿越过来才几天,自己就在鬼子司令这挂上了号,这感觉真特么爽,要是我的那些同学、家人、战友知道了,会把我当成英雄,我特么的太逼格了。 敌伪军在谷畑一郎的蛊惑下,还真以为敌人没子弹了,一个个挺直了腰杆,端着枪冲了上来。几个端着机枪的小鬼子疯狂的扫射,一时压制院子里的人抬不起头来。 严若飞喊道:“都蹲下,等小鬼子再靠近一点,看准了鬼子多的地方扔手雷,快隐蔽。” 他估摸着时间,突然站起来,边大声喊“扔手雷”,边把手里的手雷投向了鬼子聚堆的地方。 ‘轰、轰..’,十几颗手雷在敌群爆炸,炸的小鬼子鬼哭狼嚎,有的当场炸死,有的断胳膊少腿的躺在地上哀嚎,还有的被手雷的碎片撕碎,血肉飞上了天,‘啪嗒’再落在地上,与尘埃相伴。 谷畑一郎没想到这股敌人的战斗力这么强,就连武器都很精良。 他哪知道,这些手雷就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运走的,要是没有假稻田佑夫跟他套老乡,被他轻易放行,这些厉害武器也不会招呼到他的头上。 严若飞借机站起来,端起机枪又是一阵猛烈的扫射,谷畑一郎突然身子一震,手拿指挥刀朝后仰倒,这杂碎中弹了。 正打得热火的严若飞,机枪突然哑了,子弹真的打光了。 魁梧汉子低声喊道:“撤,马上撤离。” 院子里的十几人,跟随在魁梧汉子进了屋,看到一个布衣年轻人,快速的搬开墙角的一个橱柜,露出能钻出一个人的洞口。 魁梧汉子命令道:“我们的人退开,先让友军出去。”其他几个布衣听命的往后一撤,手一伸:“请你们赶快撤离。” 严若飞扭头看着魁梧汉子,想争辩,可被那人命令道:“你不是喊我首长吗?一切行动听指挥,我命令你,带领你的人马上撤离。” 他紧紧地握住那汉子的双手,深情的说:“首长保重,后会有期,小分队的弟兄们,快撤。” 严若飞在他们的带领下,跨出墙洞,来到一条胡同,带路的布衣人说:“跟上,快往前跑。” 那个人在一个破落院子跟前停下,对严若飞小声说道:“你们进了院子,有人接应你们,穿出后墙就是北马路,以后的路怎么走,就全靠你们自己了。” 严若飞五人走出那座破房子的后墙,墙洞很快被里面的人用庄稼杆遮蔽住,不挪动,谁也不会知道这道墙还有个通向前面胡同的洞。 五个人持枪列队走在北马路,那军姿就像正常巡逻的鬼子兵,毫不夸张的说,他们已经把自己当成了这条大街的主宰,谁也撼不动。 走在严若飞身后的何梅,往前靠近的伸出大拇指,用日语说道:“你的大大的英雄,我何梅很喜欢,哎?你说说,你怎么知道我的日本名字叫大岛梅子?”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摩托的马达声,严若飞紧张的往后一看,远处快速奔驰过来两辆三轮摩托,每个坐斗都架了一挺机枪。 严若飞心里一惊:完了,又碰上硬茬了,说不准这把真要挂了,那可是两挺机枪啊。 第四十四章 冒险闯东门 摩托车速度很快,马上就要行驶到跟前,严若飞突然萌生出一个大胆的计划。 他低声喝道:“做好战斗准备,刘成和张大虎一组,截住后面那辆,我和王涛应付前面那辆摩托,听我口令,下手要快、准、狠,尽量做到一击致命,行动。” 严若飞说着快步走到马路中间,持枪逼停前面那辆摩托,厉声喝道:“停车检查。” 前面那辆摩托车突遇状况,紧急刹车太猛,摩托车滴溜转了二百七十度的弧,本来是向东行驶,现在车头朝南,车斗里的小鬼子措手不及,机枪甩出车斗。 后面那辆一看前面的摩托紧急刹车,吓得驾驶摩托的小鬼子赶紧采取刹车避让,突然就地转了大半个圈,就这样,两摩托还是轻微的相撞在一起。 严若飞低声喊道:“行动。” 摩托车上的六个小鬼子惊魂未定,就被扑上来的严若飞四人给结果了性命。 何梅在德国学校接受过专门训练,经常看到德国法西斯士兵对待持反对意见者的野蛮,像今天这么快速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结束了六个侵略者的生命,事发突然,她还是惊惧的手脚打颤。 她对这些沾满他国百姓鲜血的刽子手,心中痛恨纠结。 这些被训练成凶残野蛮的士兵,就像一群神经病患者,在那些操纵国家机器、好战的军国主义者的奴役下,像疯子、野狗,践踏他国领土,肆意屠杀,大肆掠夺,双手沾满了他国人民的鲜血,理当被诛,死有余辜。 严若飞几个把小鬼子的尸体处理掉,他快速的说道:“你们不会开摩托,我驾驶,你们四个挤在这一辆摩托上,快点上车。” 他说着跳上摩托踏了几下已熄火的摩托车踏棍,‘突突突..’摩托又被发动,后排气管喷出黑烟。 “何梅,你呆愣在那里干什么?快点上车。”严若飞看何梅站在那里,双手抱住放在胸前,着急的喝道。 何梅回过神,看了一眼严若飞,不理会的走到那辆摩托跟前,跳上车,熟练地启动。 她对严若飞说道:“你不要瞧不起我,开摩托我不比你差,开始行动吧。” 两辆摩托五个人,前面开路的是严若飞,刘成坐在车斗架着机枪,两眼前、左、右的不停扫视,一旦发现敌人,会在第一时间开火,不给小鬼子留一点反应的余地。 何梅驾驶着摩托,紧跟在身后,她后座坐着大个子张大虎,别看这小子平时五大三粗的什么都不怕,可现在就坐在一个年轻姑娘的身后,身子都挨在一起,还是个日本娘们,倒觉得很不自在。 张大虎坐在后车座上,浑身发痒,摩托忽快忽慢,他在后面不时的前靠后仰,几次险险的摔下摩托。 他紧张的摇摆着身子两臂晃动,来保持平衡,心想:要是搂住前面何梅的腰部,那就安全多了。 何梅也感觉到张大虎在后面很难受,一旦掉下去出点什么事,那就会破坏严若飞的行动计划。她接受过西方教育,对那些‘男女授受不亲’根本就不理会。 她冒着摩托疾驶兜起的风,头都不回的喊道:“张大虎,笨蛋,你不想死就搂住我的腰。” 张大虎不敢相信的回问道:“你是说叫我楼住你的腰是吧?好好,张大虎执行命令。” 他真的搂住了,那种年轻女人腰肢的柔软,以及靠近嗅到的淡淡体香,张大虎闭上了眼。 坐在车斗里的王涛,转脸看了一眼闭眼陶醉的张大虎,心里气愤的张口骂道:“张大虎,你这混蛋,打起精神,随时准备战斗。” 严若飞驾驶着摩托,脑子在快速的思索,截获鬼子的两辆摩托,搜查出鬼子城防司令部,下达给东门和北门守城敌伪军的命令:命令守军提高战备等级,为消灭潜入城里的小股敌人,严防任何人出城,敢违军令者,杀无赦。 他的思路还不清晰,摩托已经快接近北马路的十字路口,摆在他眼前的是去东门、北门和南门的三条路,费难的三岔路口,在考验他最终开往生与死最后一搏的方向。 摩托车行驶在十字路口的中间,已再无严若飞思考的余地,他坐在放慢速度的摩托上,扫视了一眼三个方向,突然加大油门,直奔东城门而去。 骑在摩托车上的严若飞,被迎面的劲风吹过,突然脑子里一闪,鬼子的城防司令部,为什么不用电话下达命令,竟派出两辆摩托分头送达纸面命令?他想不通。 摩托车随着严若飞的思路,放慢了速度。 突然,严若飞加足马力不再犹豫的直冲向东门。 他已下了决心,就不会轻易改变,不管小鬼子是愚笨还是狡猾,已不重要了,一步险棋往往会置死地而后生。 前面不远就是新牟城的东门,在灯光的照射下,东门如同白昼。 守城门的敌伪军严阵以待,城门紧闭,临时构筑的工事,架着两挺机枪,周边是一排排端枪严守城门的敌伪军。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城区方向,一旦发现敌情,敌人马上就能就地开火,阻击一切想冲出城的武装。 两辆摩托车风驰电闪的向东城门冲去,近了,越来越近了,就在这时,守城门的指挥官,带领十几名小鬼子从工事里站起来,排成一排持枪挡住。 严若飞一个急刹车,来了个非常漂亮的三百六十度就地旋转,车头正好抵在排成一排的鬼子指挥官跟前。 他潇洒的跳下车,立正报告:“报告东门守城长官,奉司令部之命,特来送达守城命令。”严若飞从公文袋里掏出一纸命令,双手递给指挥官。 鬼子守城指挥官接过命令,浏览了一下,回了一个军礼:“请阁下向安瑾大佐转达守城帝国勇士之决心,我的一定不辱长官命令,严守城门,在不撤销开城门的命令期间,不会让一个人的通过,拜谢了。” 严若飞没想到全城宵禁,连城门都不开,这对他原先借机闯出城门的计划,全部打乱。 一旦在没开城门之时发生激烈的枪战,在这么多守城敌伪军的严密管控下,单凭他们五个人是绝对冲不出去的,硬拼就是死。 严若飞皱紧眉头,一时想不出更稳妥的出城办法,看来不但东门,其他三个城门都会跟这里一样,草木皆兵,戒备森严,谁也别想在天亮前走出城门。 守城指挥官不解的看着站在他跟前的严若飞,疑惑的想道:这传令中尉已把命令送到,他的怎么还站着不走?刚想问,突然从城里传来激烈的枪声。 严若飞回头一看,隐隐约约看到西北方向的上空,不时闪耀着枪弹划破夜空的光亮,枪声越来越激烈。 他笑了,笑的鬼子指挥官愣在那里,不禁问道:“中尉阁下,您、您笑什么?” “哈哈哈,安瑾大佐机智过人,他安排在城里的暗哨和秘密巡逻队,一定把敌人的堵住了,看来城里马上就会安静,指挥官阁下,你的也会放松大大的,哈哈哈。” 严若飞笑着笑着戛然顿住,一脸惶恐的说道:“我混蛋,指挥官阁下,我着急给你送安瑾长官命令,此时城里敌我交战正激烈,北门的命令我的还没送达,一旦贻误命令下达,北门守城部队松懈,敌人再次趁机攻破城门,逃之夭夭,安瑾大佐追查下来,我、我们就要受到军法处置,这、这..。” “中尉阁下,情况紧急,您的还是先把命令送达北门,在这耽误的时间一长,后果会严重大大的。”守城指挥官替严若飞着急的说道。 严若飞又拿出送达北门守城部队的命令,递到指挥官眼前一晃:“阁下,您看,我的可怎么办呐?要不这样,您打开城门,我的从城门外的土路穿插到北门,这样会少走弯路,不足十分钟就可送到,看在咱们都是帝国的勇士,给个方便帮帮忙可好?” “这个、这个的不好,司令部命令,严守城门,不得出入,你叫我开城门的放你们出城,这岂不是我的违抗军令?” “我的长官阁下,中国有句俗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不能眼看着我受到军法处置吧?再说,我在司令部还可以对你擢升..”情急之中严若飞打出了感情和交际牌。 第四十五章 强敌追击(第一更) 守城指挥官一听严若飞提到‘我在司令部还可以对你擢升..’,不等严若飞把话说完,就卑恭的说道:“阁下在司令部的高就,以后有求到阁下的地方,还请多多关照。” 他回头喊道:“把城门打开,放传令长官出城。”守城指挥官毕恭毕敬的给严若飞敬了个军礼:“请阁下快快的把命令送达到北门,城外夜黑请慢行,您是..。” 严若飞看到大门‘嘎嘎.。。’的一阵响,打开了一扇,他飞身跃上摩托车,对后面摩托还没熄火的何梅喊道:“出城”。 守城指挥官跟着严若飞的摩托紧跑几步:“阁下的名字还没告诉我。” 严若飞眼看就要冲出城门,他大声地随口喊道:“指挥官阁下,我是司令部的稻田佑夫,有事的找我。”声音还在门内,两辆摩托车已冲出城门。 守城指挥官高兴的念叨:“稻田佑夫、稻田佑夫、稻田佑夫君,哈哈哈..。”他越念叨越觉得这个名字耳熟,突然他狼嚎般的喊道:“他、他是、他是..。” 他想起这个名字,是个假冒的,是被驻防司令部严加追缉的恶魔,就这么轻易的被自己放出了城,要是上峰追究下来,那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守城指挥官吓得浑身出透了汗,不敢再大声喊出稻田佑夫这个名字,他气急败坏的喊道:“后面的那辆摩托车嫌疑大大的,他把司令部的传令官挟持,马上开车的出城追击。” 他喊叫出来的这个理由很牵强,谁信?就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严若飞带着两辆摩托车冲出了城,快速行驶在烟威公路上,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一手扶着摩托车的羊把,一手解开衣扣,任凭秋天的夜风袭来。 此时的他觉得畅快凉爽,不仅随口唱出一句:“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 “老大,你唱的什么呀?挺好听的,你能教给我吗?”坐在车斗里的王涛,亲眼经历了他们老大,又一次机智勇敢的带领他们冲出敌人的全城追捕,有惊有险的终于冲出戒备森严的城门,现在解脱了,这才有心情跟他们老大说起话来。 严若飞突然停下不唱了,摇头笑道:“想想咱们总算脱险了,一时激动,脱口哼哼了几句,你不要跟着起哄了。” 几个人呼吸着脱离险境的城外空气,置身秋季庄稼、树林山花的氛围中,那种不闯虎穴惊险,难有心得的由衷舒畅,别人是体会不到的。 突然身后传来汽车和摩托的马达声,一道道刺眼的强光随着路况不平的颠簸,上下窜动,醒悟过来的敌人追上来了。 严若飞大声喊道:“何梅,你还能再加快速度吗?超到我前面,我掩护,提速前进,注意安全。” 何梅驾驶摩托车突然加大油门,‘突突..’的超越过去,当跟严若飞一错身时,飞出一句:“老大,感谢你的关心,请你小心,注意安全。” 车上的三人听到两人的对话,觉得很稀奇,这说的词儿也太文绉绉的了吧? 没想到,他们老大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跟一个留过洋的外国妞交流的这么自如,还彻底的征服了她的芳心,老大实在是高人。 这个假货到底是什么人,水太深、水太深呐。 当守备东城门的指挥官突然反醒过来,知道自己上了敌人的当,气急败坏的指挥部下驾车快速追击。 他坐在头一辆摩托车斗里,看到前面不远有两道强光,他抽出指挥刀,抓住驾车小鬼子的衣服,不停的朝前挥动,声嘶力竭的高喊道:“速度的要快,开枪、开枪射击。给我追上去杀了他们。” 这守城指挥官是彻底气疯了,他跪在车斗里挥动指挥刀的叫嚣,别说夜色已深,就是大白天,前车屁股后面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土,后面车上的小鬼子也看不见,他这不是扯吗? 敌人发疯的追击上来,前面的何梅虽然受过训练,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自从被严若飞解救出来,就一刻都没停的跟敌人周旋激战,心理承受能力已达到了极限。 现在又驾驶着三轮摩托,在天无月色,地下颠簸,后有追兵,前不知险恶的境况下,这种刺激只能在短时间觉得爽,可连续变着法的刺激,大脑皮层和深度神经的过于紧张,心脏的超负荷波动,随时都能引起崩溃般的疲劳,那就是猝死。 何梅已到了这种病态的边缘,她觉得肚子在一阵阵的剧痛,头昏沉沉,两眼老是高度紧张的紧盯前方路况,脑门都疼的有些麻木。 她有点坚持不住了,意识里在不经意的减慢车速,行车路线已不是勇往直前,而是在公路上跑出蛇的曲线。 严若飞发觉何梅驾驶的摩托车行驶异常,他加大油门跟上,并排行驶时大声喊道:“何梅,车有毛病还是你有毛病?怎么车速突然慢下来了?你回头看看,小鬼子追上来了,你再不提速,敌人就会追上来把你吃了。何梅,我相信你,你是最棒的,我看好你嗂,提速前进。” 严若飞把现代年轻人经常挂在嘴皮子上的‘我看好你嗂’,在这战况紧急的时刻,他用在了何梅身上,他想用爱的力量,唤起何梅越来越疲劳麻木的神经。 何梅听到严若飞对她喊出‘我相信你’、‘我看好你嗂’的话,那近乎于麻痹不想再主动的神经,突然一震,就像刚打了鸡血,精神一抖,甩给严若飞一个甜蜜的笑,猛的加大油门冲了出去。 严若飞知道何梅已精疲力尽,就连他这个棒小伙,都有些吃不住。现在的他,哪怕没有席梦思,能躺在老乡硬邦邦的炕上,他也会在擦火点灯的瞬间睡过去。 敌人越追相距越近,守城指挥官指挥部下猛烈开火,机枪、三八大盖儿一个劲儿的喷出火舌,多亏公路颠簸,打出的子弹不知飞向了哪里,严若飞他们才能不加理会的前行。 何梅实在顶不住了,两只胳膊被颠簸不平的路面颠的已失去了知觉,手把着摩托的两个羊角,随时都会颠离开双手,她咬着牙努力的睁大眼,尽量的不叫神经麻痹。 可就是这样,油门在她的掌握下,时而加大往前猛地一冲,时而跟不上油摩托车突然减速。 跟在后面的严若飞看何梅的身子在不停地摇晃,他知道何梅已力不从心,必须停车。一旦一头撞到路边的沟里或是撞到山坡上,就会发生不可预想的伤亡。 他们的延误,被后面追击的小鬼子很快赶了上来,子弹在身边、头上‘嗖嗖’划过,境况非常危险。 严若飞加大油门和何梅的摩托车并行,他大声地喊道:“何梅,你再坚持五分钟,加大马力冲出去,等把敌人甩的稍微远一点,你就马上停车,我做安排,听到了没有?” 何梅听到严若飞的声音,立马来了精神,加足马力超前冲去。 人就是这样,当他觉得自己快不行了的时候,一旦受到心中非常在意的异性激励,心底仅存的那一点气息,就会被激发出来,但却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再次萎顿下来,会失去意识的摊做一滩泥。 何梅此时就是这样,她跟严若飞接触时间不长,可对这个机智果断的军人,越来越了解,越来越喜欢,连她都恨自己没出息,本来可以跟老师他们一起撤离,却偏要鬼使神差的跟在严若飞的身边冒生命之险,女人的心哪,难看透得很。 她实在坚持不住了,慢慢的停下摩托车,攒足气的对停在身边的严若飞说道:“老大,我、我真的不行了,你们、你们..。”她说着,上半身往前一倾,爬伏在摩托车的羊把手上,失去了知觉 严若飞把何梅抱下来,放靠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他把两辆摩托车推到马路中间,关掉车灯对几个人喊道:“操起机枪,瞄准给我狠狠的打。” 跟上来的守城指挥官,发现正要追上前面的摩托,突然熄火没有了亮光,他正在犹豫是否再追击,此时从前面扫射过来激烈的机枪子弹,打的他们紧急刹车,慌忙跳下车,进行压过对方更为激烈的还击。 敌我双方在夜色笼罩下的公路上,展开了激烈的交战,子弹划破夜空,带着啸声飞向对方,一时交织在战火中。 小鬼子的摩托车和汽车没有关闭灯光,射出去的光线就像几个探照灯,直射向严若飞他们。小鬼子借助灯光,开枪射击,打得严若飞几个人抬不起头来。 严若飞从张大虎手里一把夺过三八大盖儿,活动了一下身体,找到较稳固的支点,右手食指紧扣住扳机,抬枪瞄准一个车灯,食指往后一勾‘啪’,子弹带着尖利的啸声飞了出去。 第四十六章 公路阻击战(第二更) 一个车灯被打灭了,小鬼子好像不受什么影响,集中火力朝严若飞他们扫射,一时占了灯光下的火力上风。 严若飞发觉敌人躲在灯光的暗处,我方根本就找不到小鬼子的目标,可灯光的直射,却把他们完全暴露在敌人的强射的灯光下。 几次瞄准,严若飞又打掉两只车灯,可后面的被前面的车辆挡住,无法瞄准敲掉剩下的车灯。 严若飞把刘成叫到身边,低语了几句,他又对王涛和张大虎喊道:“你俩牵制住敌人的火力,要打的再猛烈些,掩护我和刘成偷袭敌人。” 他又打出去一梭子子弹,接着命令道:“当你俩听到小鬼子阵地传来第一声爆炸,马上炸掉摩托车,背上何梅进山,速度要快,不要叫小鬼子给缠上,我会很快跟你们会合。” 严若飞带上刘成弓腰跳跃到路南,冲上山,淹没入夜幕中的树林,借着双方子弹时隐时显和车灯的光亮,两人就像山中野兔,快速地接近小鬼子的阵地。 小鬼子龟缩在汽车摩托车的背后,在车灯照射下,正在展开激烈的枪战。 守城指挥官发现对方的火力有些减弱,他抽出指挥刀嘶喊道:“敌人火力的减弱,快没有子弹了,帝国的勇士们,沿着两边的路沟,隐蔽出击,一定要消灭这几个可恶的家伙,冲过去。” 小鬼子从隐蔽处探出头,爬到两侧的路沟,站起来弓腰谨慎的向前摸去,一旦接近,王涛他们就会遭到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 王涛从对方射过来的灯光照射下,发现路沟两侧出现一些黑影,朝这边运动,他笑着说道:“狗x的,你们躲在灯光后面,老子看不到你们的影子,现在走出来了,哈哈,我看到了,都去死吧。” ‘突突突。。’,机枪喷着火舌,一会儿朝沟南打一梭子,一会儿朝沟北来一阵,打的小鬼子龟缩的爬伏在沟里,稍一冒头,就招来索命的子弹。 守城指挥官站在灯光后面,挥舞着指挥刀叫嚣道:“混蛋,快快的突击,消灭他们、消灭他们。” 他觉得自己在这几个人的愚弄下,轻易的放他们出城,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和欺骗,心中暴怒的不断嘶喊,只有彻底的消灭了这几个人,才能解他的心头之恨。 两个在公路上临时交火的阵地,相距也就在一百米左右,要是在白天,严若飞几个早就不是小鬼子的对手,是夜色帮了他们,才能与小鬼子周旋到现在。 严若飞和刘成,沿着公路南侧的山坡树林,隐蔽的快速接近鬼子阵地,在夜幕下奔跑,看不清脚下的荆棘灌木和残枝败叶,不时地被绊上一跤,爬起来再跑。 有时正在弓腰摸索着快速向前移动,突然会被看不清的树枝磕碰到头部和上半身,不是被惯力前冲形成的反弹掀个仰拌,就是抽打的倒退几步。 好不容易接近了敌人阵地,严若飞对刘成说:“你朝敌人密集的地方扔上两颗手雷,再炸掉敌人的摩托车,汽车交给我,投弹。” “轰、轰。。’,几声突如其来的爆炸,炸的小鬼子血肉横飞、鬼哭狼嚎,紧接着是摩托爆炸。 严若飞朝汽车头扔出一枚手雷,‘噹’的从车头弹跳起来飞到了地上,‘轰’的爆炸,把几个躲藏在跟前的小鬼子炸死了三两个,汽车没怎么样。 他摇头重新稳住神,瞄了瞄方向,再次投出一颗手雷,手雷带着风声穿透汽车驾驶室的玻璃,落在驾驶座上又弹到了座下。 ‘轰’的一声爆炸,掀飞了驾驶座舱,就连车头都被炸掉了一半,一时弹壳、机器碎件、撕碎的铁皮,就像锋利的刃片,收割者小鬼子的生命。 敌人遭到毁灭性的打击,在这茫茫黑夜,根本就找不到偷袭的敌人影子。 守城指挥官被炸的负了伤,指挥刀甩在一边,已没有了先前的嚣张和暴躁。他趴在地上小声喊道:“混蛋,快快的消灭、消灭偷袭的敌人。” 小鬼子哪还敢动弹,都趴下躲避,小心的抬头四处张望,就怕突然甩过来一颗手雷在跟前爆炸。 严若飞在手雷爆炸引起火焰的映照下,快速地看了一下敌人的阵地,心中有数的接过刘成手里的轻机枪,朝着龟缩在地上无恶不作的小鬼子,展开了复仇般的杀戮。 王涛听到第一声爆炸,看到敌人阵地腾空而起的火焰,他对张大虎喊道:“你快背上何梅撤退,我掩护。” 张大虎欢快的答道:“好勒。”几个翻滚到了何梅身边,背起软绵绵的何梅低声对王涛喊道:“快撤吧。” 王涛又扫出一梭子子弹,把坐斗里的子弹手雷收拾着拿上,随后往两个摩托车斗各扔进去一颗手雷,转身快速离开,前冲出去十几步,猛地前倾趴伏在地上。 ‘轰轰’两声剧烈的爆炸,掀起摩托的碎片和轮胎,直冲上空。 严若飞一看王涛他们已经脱离阵地,随对刘成大声喊道:“刘成,再投一颗手雷,马上撤退。” 两人瞄准位置,投出手雷,转身就跑,只听身后又传出两声爆炸,还伴有小鬼子的鬼哭狼嚎声。 严若飞和刘成摸黑钻入山林,脚下羁绊不断,时而摔到,时而仰拌,跌跌撞撞的朝林中没入。 小鬼子的守城指挥官趴在地上半天,不见敌人再有动静,他试探的抬起头喊道:“帝国的勇士们,敌人的已被我们统统消灭,冲到前面好好的看看,还有没有活的。” 小鬼子战战兢兢的站起来,端着枪朝前面那两辆还在燃烧的摩托走去。 守城指挥官站在原地未动,一会儿从前面跑回来一个小鬼子,立正报告:“报告长官,敌人全部消灭,没有活口,请指令。” “哈哈哈,吆西,狡猾的敌人被大日本帝国的勇士统统消灭,我的上报驻防司令部,给勇士们请功,这样混进城里的敌人,就不会再给大日本皇军添麻烦了,只是我们损失惨重,损失惨重啊。”守城指挥官摇了摇头说道。 小鬼子守城指挥官,挺起肚子仰起头,只是腿部受伤行动起来有点跛,他看再没有受到袭击,甩开身边两个扶他的士兵,自欺欺人的高喊道:“勇士们,大日本帝国皇军大获全胜,回城。” 敌人来时乘摩托、汽车气势汹汹,回去时徒步变成了一群狼狈哀嚎的小鬼子,他们回头看了几眼还在燃烧的摩托、汽车,恶狠狠的咒骂:“混蛋,这几个人狡猾狡猾的。” 严若飞和刘成跑出好远,爬到一个山顶,刚想坐下来喘口气,就听一声断喝:“什么人,举起手来。” 刘成一听是张大虎的声音,他身子往后一躺的骂道:“王八蛋,老子差点累死,被你这一声喊叫,又差点吓死,都赶紧滚过来,快说说你们怎么样?” 王涛几步来到严若飞跟前,往他身边一坐,笑呵呵的说:“老大,你真是个神人,没想到咱们进了一趟城,不但顺利的完成了任务,还打掉了小鬼子的威风,你可不知道,在东城门你和小鬼子守城指挥官说的那些鸟语,我们一句也听不懂,真怕露馅动起家伙来,那咱们就全完蛋了,想想都后怕。” “你小子还是个人吗?咱们老**着咱们钻爬低桩泥巴网训练,你小子骂的最欢,现在又说出这种话来,你都怎么说的出来?”刘成在夜色里瘪嘴讽刺道。 两人你一嘴我一舌的打开了嘴仗,坐在一边的严若飞好像一点都没听进去,他现在操心的是闫副连长这拨人,到底是否安全脱险。 几个人正在说笑休息,突然听到女人的尖叫,在这夜色空旷的山林里,尤为显得凄厉。 严若飞警觉的问道:“何梅在哪里?你们把何梅弄哪去了?混蛋,快说啊。” 第四十七章 阴沟里翻船(第一更) 王涛站起来着急的说道:“刚才何梅说有点私事,叫我俩不要跟着,老大,你说人家一个大姑娘,在这夜色山林里,说有点私事,还不让跟着她,说白了,那就是要来个大小的,我、我俩就、就在这等着。” 严若飞愤怒的踢了王涛一脚:“王八蛋,这么黑的天,山里野兽又多,你叫一个姑娘黑灯瞎火的钻树林,我对你俩说,要是何梅出现什么意外状况,我就毙了你们,还都不快去四处搜寻,等挨揍啊?” 几个人站起来刚要四处寻找,就看一条瘦小的身影从树林里尖叫带着哭声的跑过来。 严若飞往前一窜迎上去,一把抓住那瘦小黑影,紧张的问道:“是何梅吗?不要怕,我们都在这里,不怕、不怕。” 何梅一听是严若飞问她,她疯狂的扑到严若飞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哇’的一声大哭道:“你、你混蛋,你为什么才回来?我、我差点被野兽吃掉,你知道吗?” 严若飞被何梅紧紧地搂住,他感觉到何梅浑身在剧烈的抖动,腿脚发软的全靠在他的身上。 他知道何梅被吓得失了魂,不然她不会这么放肆的当着几个人的面,扑进怀里紧紧地搂住自己。 严若飞此时没有过多的顾忌,只是想安慰何梅稳定下来,他关切的问道:“何梅,慢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何梅惊魂未定,颤抖着说:“人、人,那几棵树下有两个人。” 她有点羞涩的依偎在严若飞的怀里小声说:“我刚提起裤子,突然有两个人跳出来,吓得我嘶喊着就跑,后来、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严若飞命令道:“十几米范围内仔细搜索,不要放过一点可疑的地方,行动。” 他把何梅扶着站稳,持枪向何梅说的那几棵树走去。 何梅搂住严若飞的胳膊,浑身还在颤抖的紧跟在严若飞身边,一步都不敢落下。 不远处传来厉声喝问:“谁在树后,慢慢的走出来,要是不老实,老子一枪崩了你。”紧随着喝问,响起拉动枪栓的声音。 几个人围过去,包围圈越来越小,一个人影被迫从树后走出来,双手把枪举过头顶,近似哭丧的求饶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不知几位大爷在这里,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刘成上前夺下那黑影举过头顶的枪,威严的喝问道:“你放老实点,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黑影扑通跪在地上,头捣蒜的哭咧咧说道:“大爷,你们可不能杀我呀,我上有老母,下有几个没长大的孩子,我就是一时糊涂,落草成了土匪,这都是叫小鬼子逼的呀大老爷,求求你们,就饶了我吧。” 严若飞走到那跪着的黑影跟前,厉声问道:“你说是被逼当土匪,那你深更半夜的藏在树林里,到底想干什么?快说,你们到底来了几个人?” “我说、我说。”那黑影扭回头,仰面对着藏身的那棵大树的树冠喊道:“马奇,你也下来吧。” 只听树上的那人小声骂道:“王八蛋,你被抓了还把我给扯出来,简直不是人。” 其他几人把枪口对着树冠,齐声喝道:“快滚下来,再磨蹭,就一枪把你撂下来。” 树上那人倒挺硬气,骂骂咧咧的说道:“妈拉个巴子,老子成天干这黑道买卖,多少次死里逃生,今天倒怕了你们不成?下来就下来,牛个屁。” 那人几个下窜落到树下,双手习惯的抱住后脑勺,蹲在地上问道:“敢问几位大爷是哪条道上的?可别坏了规矩,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刘成上前踢了他一脚:“混蛋,口气还不小,看来你今天是活到头了,我们不杀无名的鬼,快报上名号,你是哪个山头的?” “嘿嘿,这位爷说话很在道儿,看来你还知道点道上的规矩,你给老子听好了,可别等我报出山头吓死你,这么跟你说吧,我就是豹头山四当家的马奇,你们要是识相点,老子请你们进山做客,交个朋友。”那蹲在地上的黑影说完又怪笑了两声。 还没等那人的怪笑声落地,突然从树林里冲出几条黑影,严若飞几个以为是土匪来袭,急转身持枪就要搂火。 冲出来几条黑影的其中一个喊道:“老大,是我,闫如平,都把枪放下。” 那蹲在地上很不在乎的黑影,看周围的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冲出来的几个人身上,他跳起来就跑。 严若飞哪会给他机会,转身弹跳起来,猛地扑上那黑影,把他踢翻在地,刘成和王涛冲上来一顿拳脚,打的那黑影直叫唤,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硬气。 那黑影受不过拳脚的大声喊道:“好汉、各位好汉,我老实,不敢再跑,你们大人大量就饶了我吧。” 严若飞鄙视的喝道:“都住手吧,凉他也不敢再跑了。” 闫如平走向前,低头仔细辨认,突然把那黑影提溜起来,拳脚相加的一顿招呼,狠戾的问道:“说,你们把我们的人都弄到哪去了?” 严若飞一听闫如平问出此话,他警惕地查看了一下周边的黑影,厉声喝道:“闫副连长,其他人呢?快说,其他人在哪里?” 闫如平把手里提溜的黑影摔在严若飞的脚下,恨声说道:“你问他,就是这帮土匪把我们的人劫走了。” “把这两个人捆起来,不要再打了,留下他们的性命,我还有话要问。”严若飞没好气的喝道。 他一把扯住闫如平,粗暴的把他拉到一边,张口骂道:“王八蛋,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闫如平知道自己的大意,才造成这种恶果,他底气不足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自从冒死冲出新牟城北门,闫如平按照严若飞部署的路线,率领留下的十几个人,还算顺利的从上次截获敌人马车队的地方进了山。 这十几个人里,有几个负伤流血过多,又经过远途奔走,体力不支,行动起来非常缓慢。进山后,被树枝、葛藤、灌木纠缠的更是跟不上队伍。 闫如平刚开始还不太着急,可走的速度越来越慢,他怕延误时间,错过了跟严若飞他们及时会合,造成新的麻烦。 当走到他们现在站立的这个地方,闫如平觉得在这黑漆漆的山林,除了野兽不会有什么危险,他就安排两个身体棒的士兵,跟随保护体弱受伤的兄弟一块走,他带上三个兄弟先到会和地点等严若飞他们。 可谁知他刚离开时间不长,也就走出半里路的远近,就听到身后传来枪声。 闫如平意识到不好,他带着三个士兵,就像下山猛虎在夜色下的山林急速穿行,还没到地点,就遇到两个跑回来的士兵,告诉他土匪抓走了包括武器专家在内的五个伤病员。 听其中一个士兵说,他们中了土匪的埋伏,几个伤员本来就浑身无力,身上的武器又被体壮的士兵背着,就这样被土匪给抓走了。 严若飞听到这里,双手抓住闫如平的衣领,猛的提起来,恶狠狠地骂道:“你就是头猪,是头被驴踢了的猪,王八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把闫如平猛的推开,暴怒的几步窜到那想跑的土匪跟前,伸手把他抓起来,破口骂道:“混蛋,一群祸国殃民的杂碎,你今天不给我说清楚,敢撒一点谎,老子就替、替百姓做主,枪毙了你。” “大爷、爷爷,你就饶了我吧,我上有老小有.” “混蛋,你还知道你上有老下有小啊?那你们打劫的不管是富商还是百姓,难道他们家里就没有老人和孩子?从现在起,我问你一句,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回一句,听到了没有?” 严若飞气急的把那混蛋土匪马奇拖到一块空地,猛的把他搡在地上,夜色下的眼珠子瞪的溜圆,突然喝道:“你们山头有多少人?大当家的是谁?你们怎么会知道在这里打劫我们的人?快说,敢跟我耍花招,我一刀宰了你。” 第四十八章 欲探豹头山(第二更) 土匪马奇听严若飞喝问,吓得赶紧双手抱拳、头点地的回道:“好汉老爷、大老爷,我说、我什么都说。” 马奇哭咧咧的边说边抱怨,把豹头山土匪窝的那点事,有的隐瞒了些,有的满嘴跑舌头,胡吹一通。 豹头山是昆嵛山脉向北延伸的一条支脉,也是高起附近山头最为险峻的一座山。 站在山下仰面从西望向此山,在山的上半部突兀的凸出一个栩栩如生的豹头,那凶狠的眼睛,张开的阔嘴,老远就能看得出来,豹头山因此得名,这名字起自哪个朝代,倒也无可考究。 小鬼子没进驻新牟城这一带前,豹头山只是一座很少有人上去的山,山中只有几个打家劫舍的小毛贼,兴不起大浪。 自从来了小鬼子,三天两头下乡清剿,见粮抢粮,颗粒不留,大小牲畜全部抢走。抓劳工、民夫,挖战壕修炮楼,闹的民不聊生。 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一听说小鬼子快进村了,吓得东躲西藏,就这样,还有的没有挣脱开敌人的魔掌,可恶的小鬼子,把庄户人家遭叽得没法活了。 有些青壮年被逼无路,偷偷的上山落草为寇,当了土匪,在这个大染缸里,有山猫海贼,有贫民百姓,还有一些杀人越货的地痞流氓。 现在的土匪窝三教九流,成分复杂,啸聚了一百多人,十几条破枪,闹腾的乌烟瘴气,说不上是这一带的毒瘤,可也称得上是个不善的人群聚集地,良莠不齐的匪窝。 豹头山的大当家马魁,是一个在旧军阀混迹多年的老油子,为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不是个善类。 二当家宋志明出身贫寒,自小念了几天私塾,在豹头山算是个识文断字的人物,为人较为和善,足智多谋,善于算计,他又是豹头山公认的师爷。 三当家李莽,长得五大三粗,一脸的连鬓胡子,脾气暴燥,点火就着,三句话能带出两句骂,心地倒也不坏,就是经常好心办坏事,闹腾的大家都不痛快。 四当家的就是这个马奇,胸无点墨,为人狭隘,是个非常计较的小人。 这次豹头山的土匪,能顺利的打劫小分队,他们据得到的消息,一波奸商经过豹头山下偷运粮食进山,三当家的李莽叫嚷道:“特么的,送到嘴的肥肉岂能放过?干特么的,不干是脑子有病。” 山寨忙吩咐下去,由李莽带队在运粮商人必经之路设下埋伏,连人带粮一并抢劫上山,粮食留下,通知粮商家人筹集重金赎人。 没想到遇到的第一波买卖是小分队的伤病员,正当小分队坐在山梁上商量事,他们听到几个身体好的先到会和地点等待,其他的在后面慢慢跟上来,还说可能后面还能有几个人,这群土匪立马动起了邪念。 隐蔽在树后的三当家李莽,小声骂道:“我X,碰上几个穷当兵的,真特么的晦气。” 挨着他的四当家马奇在夜色里低声说:“三哥,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要小看这几个穷当兵的,摸黑看他们手里的家伙可是好东西,不干白不干。” “奶奶的,老四说的有道理,特么的瞅准机会干特么的,吩咐下去,不要弄出动静,要是谁跑水走了风声,我特么的弄死他。”李莽低声骂咧咧的吩咐道。 土匪等闫如平带着三人走后,他们尾随后面的七八个人,伺机扑上去,把已经精疲力尽的几个伤病员压倒在地,捆绑起来由李莽带回豹头山,马奇带了几个人继续埋伏,等待后面跟上来的严若飞他们。 他们隐蔽在树林灌木丛,时间不长听到从山下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和说话声,等到了跟前,发现三条黑影,土匪正想动手,互听一个女人说要方便一下。 那个说话的女人走到一棵树下,脱下裤子就方便,一个土匪猴急的站起来就要扑过去,惊吓的那女人凄厉的尖叫,提起裤子就跑,没想到冲出来四个手脚麻利的人,吓得土匪落荒而逃。 马奇和另一个土匪离的很近,还没来得及逃命,就被严若飞他俩从树林里揪了出来。 马奇说到这里,装出一副可怜的说道:“大爷、军爷、老总,我说的句句实话,要有一句是蒙骗你的,我吃饭噎死,出门跌下山摔死,生个孩子没。” 严若飞不耐烦的喝道:“行啦行啦,你现在就带我们进豹头山,其它的事就不用你管了。” 马奇哭丧着脸说道:“大爷,我、我不敢把你们领进豹头山,要是弟兄们知道了,我就、我就。” “少废话,要想活命就老老实实的听从我的安排,要是你敢动歪心眼,我就立马取了你的性命,还不前面带路?”严若飞憎恨的踢了马奇一脚。 闫如平紧跟几步,贴着严若飞的身边说道:“老大,我听说豹头山的土匪不好招惹,都是些亡命之徒,山高陡险,进山难,进去了再想出来就更难,加上土匪手中有枪,就连官府和军队都奈何不得,你是不是好好的掂量掂量?” “屁话,老子把小鬼子统治的新牟城都没放在眼里,来去自如,我特么的害怕土匪个鸟?传令下去,做好进山途中警戒,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开枪。”在严若飞的眼里,根本就没把土匪窝当回事。 刘成心理不踏实的跟问道:“老大,我觉得闫副连长说的有道理,咱们黑灯瞎火的叫这两个土匪带着进豹头山,一旦他们有埋伏,那咱们不就全完蛋了吗?” 严若飞皱起眉头,不满的回敬道:“被抓进去的五个人,先不说那个武器专家有多重要,就是咱们那歃血结盟的四个兄弟,现在落在土匪窝,还不知死活,难道咱们就这么甩手跑了不救他们?那我们发誓的‘肝胆相照,永不叛离’,岂不成了屁话?” 他在黑影里看了两人一眼:“都不要说了,到了豹头山门前,我一个人进土匪窝,我倒要看看,他们敢把我怎样。我要是不把专家和四个兄弟救出来,我特么的就不配做你们口口声声呼叫的心目中‘老大’。” 山里的夜路很难走,稍不注意就会跌落山下,已进入秋季的天气,夜间的树枝草叶都布满了露水,稍不注意扫在脸上,**、凉飕飕很不好受。 何梅一个姑娘哪走过这样的山路,她步步小心的紧跟在严若飞的身边,柔软细嫩的手,不自觉的塞在严若飞的手里,就这样还是忽前忽后的不时趔趄,要不是严若飞抓的紧,几次差点栽下山去。 翻过一座小山,还没下到沟底,就听到小溪流水的声音,严若飞几个在城里跟小鬼子血战,冲出城又阻击追剿的小鬼子,爬山又受到惊吓,汗没少出,身体内的水分流失过多,现在听到溪水流淌,肚中产生敏感的反应,饥渴难忍。 一行人走到小溪边,马奇和那个土匪刚想跳过去,被严若飞两手分别抓住往后一拽一甩,俩个土匪瘫躺在小溪边。 严若飞小声命令道:“大家赶紧喝上几口小溪水,这可是没有污染最纯正的山中矿泉水,离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几个人俯下身子,手捧清澈凉爽的溪水,一口一口的灌进肚子,喝了个肚饱畅快,马上来了精神。 他们跨越过小溪,费劲的沿着一条陡峭的小路,蜿蜒的向山上攀去,脚下稍有不慎就会跌落左侧的峭壁下。 这要是白天,别说何梅这个姑娘不敢走山路,就是严若飞这几个大老爷们,走在这崎岖陡峭险象环生的山中小路上,也会步步惊心。 快走到山半腰,他们累的实在走不动了,停下来转身抬头往后看,后面的山上已露出灰色的白,眼前也能辨别出人的五官,晨幕在慢慢的拉开,新的一天就要开始。 严若飞正准备招呼兄弟们快些登山,突然从树林里传出几声厉喝:“都别动,谁动就打死谁,把枪放到脚下,把手慢慢的举起来,跨过枪抱住头朝前走。 第四十九章 初识豹头山(第一更) 严若飞并不感到惊奇,他柔和的说道:“弟兄们,都听他们的,把手里的枪放到脚下,听口令往前走。” 跟在身后的几个人,心里不痛快的暗自骂道:“王八蛋,你可真是个老大,又叫你这个假货领到沟里了,特么的,我看你这次再怎么折腾。我的这个小心脏啊,再有这么几次碾压,那就真血肉模糊的成碎渣了。” 此时从树林里跳出五六个持枪的土匪,跑到小路上边捡枪边‘哈哈’大笑道:“咱们的师爷就是高明,未卜先知啊,咱们这次可发大财了,特么的,这么多好枪,豹头山还真特么的鸟枪换炮了,哈哈哈。” 走在前面的马奇和那个土匪,转过身捣了严若飞一拳,恶狠狠地骂道:“特么的王八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看来你们今天是走到头了,来呀兄弟们,把他们都给我绑了,押进山寨,破肚掏肝儿爆炒下酒,哈哈哈。” “得勒,四当家的你特么的真牛,不动一枪一弹,能这么轻松的把他们带回来,能耐的很呐,哈哈哈。”几个土匪桀桀的笑道。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天放亮了,先前的灰白现在已是撕破了夜幕,出现了新的一天的晨曦。 几个土匪正高兴的在地上捡枪,还没来得及仔细的看上几眼,就听几声同样的高喊:“都别动,谁动就打死谁,把枪放到脚下,把手慢慢的举起来,跨过枪抱住头朝前走。” 闫如平、刘成和王涛三人,每人抱着一挺机枪从树林里走出来,枪口对准那几个土匪。 严若飞几个手脚麻利的缴了土匪的枪,他命令道:“把这几个土匪都绑起来,押进树林绑在树上,留下两个人严加防范,可别叫这几个混蛋跑了。” 他提溜着四当家马奇的衣领,严若飞笑了,笑的很怪异,这种笑在马奇的眼里,就像是一把利刃就要插进他的胸窝,吓得他浑身一软跪在地上。 马奇这才看清,他们带来的这些人都是小鬼子,他恨自己夜里眼瞎,这都天亮了,才发现这些人不是好惹的日本人。 他心里惊道:“难道小鬼子是来清剿豹头山的?这、这可怎么办呐,看来这次得罪了日本人,小命是难保了。” 马奇哆嗦着求饶道:“太君,我们可都是良民呐,从来没打劫过皇军的物资,我敢对天盟誓,真的没有。” 严若飞皱紧眉头鄙视的喝道:“马奇,你还配做中国人吗?你看你这熊样,一点尿性都没有,现在看起来就是一条断了脊梁的狗,真特么的叫人看着恶心。” 他抓住马奇的衣领猛的往后一推,马奇毫无防备的往后仰倒,跪着的两腿别在身下,他一点也不敢动弹,稍微掌握不住就会跌下身侧的悬崖。 严若飞不再理这个怂货,转身对闫如平说道:“你和几个人跟在我身后,我和这个豹头山四当家的马奇进土匪窝,要是顺利的话,大概也就半个时辰就能把弟兄们救出来,要是过时不见我出。” “老大,你是我们的脊梁,你折了我们也就没什么活头了,这样,我和刘成进土匪窝,说的来咱们带人走路,闹崩了,我俩就跟他们拼了,杀死一个够本,多杀一个还。” 严若飞不等闫如平说完,气愤的骂道:“混蛋,你就是个废物,你以为是对付小鬼子啊?还杀一个又是多一个的,我告诉你,我这次进土匪窝有我的谋算,咱们的人我要带走,他们土匪的心我也要,你能做到吗?” 兄弟们听严若飞这么一说,个个皱紧眉头,疑惑的看着严若飞,似懂非懂的暗骂:“这小王八蛋,又有什么大动作,还要把土匪的心带走,这几天造的不轻,差点命都没了,这小子又来了,他是不是有病?竟说出这样的话。” 跪在地上的土匪马奇,听严若飞这么一说,心里耻笑的骂道:“不知大小的混蛋,你以为你是天王老子啊?还、还把我们这些人的心带走,哼哼,等你进去了,不把你砸碎骨头熬出油,你特么的找我来。” 刘成和王涛走前一步:“老大,把我俩带上吧,到了紧要关头起码还有个帮手。” “我也去,我的恩师被陷在土匪窝里,我是他的学生,理当前去营救,算我一个。” “你就不要跟着添乱了,那可是土匪窝,你个俊俏的姑娘要是进了那地方,还不把你吃了啊?” 严若飞说着严肃起来:“这又不是去打仗,人越多越好,现在听我的命令:闫副连长带领其他弟兄,埋伏在豹头山入口,我和刘成两人进去,要是顺利的话,我会安排刘成给你们送话,要是一个时辰我俩没出来,那就是凶多吉少。” 他顿了一下,扫视着身边的弟兄,接着说道:“你们放心吧,你们老大不会就这么把命丢在土匪窝,我要是就这么死了,也太特么的不值。闫副连长按约定,过时不要管这些土匪,就把他们绑在树林里,你们马上撤回到368团,不要再争执,执行命令。” 严若飞对刘成说道:“换军装。” 两个国民党军官在豹头山四当家马奇的引领下,沿着崎岖山路,一步步靠近豹头山。 走在前面的土匪马奇心里一直在嘀咕,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真特么的叫人难捉摸。 前面的路越来越难走,已经能看到豹头山的山门,前行不远就能碰上一个土匪暗哨,不时的跟他们四当家的打招呼。 土匪马奇还算机灵,不敢点破身边这两个军官到底想进豹头山干什么,只是一味的点头哈腰的在前带路,每当严若飞问起土匪的事,他都照实说,不敢撒谎,他知道命在这两个人手里捏着,要是哪句回的不得当,随时都会要了他的命。 三个人走到豹头山寨门口,被几个值哨的土匪挡住,说要带外人进寨子,得先通报大当家的。 土匪马奇踢了哨兵几脚,破口骂道:“混账王八蛋,没看到我身边的两位长官吗?人家是来拜访咱们豹头山的大当家,你们要是再敢阻拦,老子就一枪毙了你们。” 他说着就伸手摸腰里的枪,一下摸了个空,把枪被人家收缴了这茬给忘了。 马奇尴尬的对严若飞说道:“长官、老总,不好意思,进山门要把随身的武器交出来,不然进不了山门。” 严若飞两手一摊:“我俩没带武器,你不知道吗?” “长官、老总不要开玩笑,您的人一路上用枪顶在我的后腰上,硬邦邦的我会感觉到的,还是交出来吧,不然还。” 刘成‘哈哈’一笑,把食指圈起又顶了一下马奇的腰:“马四当家的,这武器也要交吗?” 马奇气的脸色紫涨,他紧蹩起嘴唇,鼻孔冲出粗气的想发作却又忍住了。 哨兵搜身检查过严若飞和刘成,弓腰伸手往里做了个请的姿势:“请长官进山。” 严若飞边走边观察豹头山的山门,越看越觉得有点意思,山门是个拱门形的洞,从外面能看到里面的光亮。 外面的洞口看起来很小,严若飞一米八的个头走进去还要低头弓腰,一次并排能进两个人,越是往里走,洞里慢慢扩张的越大,洞壁上不时出现几个大小不一的山洞,不知通向哪里。 大约走进二十几米才走出洞,随之更加亮堂。 严若飞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没想到走出洞会在眼前出现另一番洞天。 这里面就像一个山头火山喷发形成的一个天池,只不过没有水罢了,四面是高耸陡峭的崖壁,有的断崖上长着几棵奇形怪状的松树。 四面环山形成的盆地不大,也就在一百多亩,这里从中间有一条特别分明的路,把两边分割开来。 南面的房子讲究些,北面的房子就破旧多了。这可能就是土匪马奇嘴里说的,南为山猫北为海贼,虽然都住在一个山寨里,却经常也发生点小摩擦。 严若飞正边走边观察,突然从路两边冲上来几个汉子,不由分说就要动手绑他俩。刘成哪能受这憋屈,拳脚相加扭打在一起。 第五十章 舌战群匪(第二更) 严若飞看在眼里,他身子一抖一动,抓住他胳膊的两个壮汉,身子一趔趄,被甩了出去。 他摇头笑了笑,别看这豹头山窝里闹摩擦,可对外来威胁却能同仇敌忾,毫不含糊。 严若飞不仅叹道:“嗨,百姓都知道孰轻孰重,可党派之争何时了?真不知道有些大人物都是怎么想的,难道不知道家和万事兴,国破无宁日吗?” 几个人看严若飞就像一棵松,站立在那里威严的皱着眉,他们看出这个人身手了得,想把他捆绑起来,却又奈何不了,一时缩胸抱肩的呆在一边。 刘成打倒了围在他身边几个动武的人,几步跳到严若飞身前,拉开架势,一旦有人敢冲到他们跟前,他会毫不客气的拳脚相加,保护好他们的老大。 几个人正在奈何不得严若飞两人时,从路的东面走出十几个人,走在前面的三个人一字排开,手里端着手枪,后面的人都把枪口对准严若飞和刘成。 中间的那个摆足了气势,看派头,应该是这些人里职位最高说话能算的人。 严若飞把刘成拉到自己的身边,他朝走过来的那伙人迎过去,老远就‘哈哈’大笑道:“想必走过来的几位是这豹头山寨的领军人物吧?国民党368团独立连中尉连长严若飞在这有礼了。” 走在前面中间的粗壮汉子,脸上挂着寒霜,在离严若飞两人几步远停下脚步,粗声粗气的问道:“不知这位长官到敝山寨有何见教?有事请说,咱们都是当过兵的人,我喜欢一刀一块的来,要是长官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进山寨观光,那还请你赶紧下山,本山不欢迎外来的客人入寨。” “这位老大,不要还没说话就先下逐客令,出于礼节,最起码要互报个名号吧?这样要是以后在外面再碰上,相互还有个照应,我这个请求不过分吧?”严若飞脸上始终挂着善意的笑问道。 站在中间汉子右侧的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人跨前一步,指着那壮汉说道:“这位是我们大当家的,大名马魁,左侧是三当家的李莽,鄙人不才,溅名宋志明,四当家的。” 此时已经站在他们身边的马奇,走前一步:“这位长官咱们已经认识,你既然到了我们老大的地盘,嗨嗨,小子哎,你就把命留下吧。” 他说着一把夺下老三李莽手里的枪,大声喊道:“兄弟们,操家伙,把这两个兵痞绑起来,要是他俩敢反抗,就地毙了。特么的,一路上就没把老子折腾死,嗨嗨,现在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马奇叫喊着,端着枪冲过去,把枪口顶在严若飞的脑门上,桀桀的讥讽道:“王八蛋,没想到吧?老子在路上处处配合你,就是想把你引到豹头山,好拿下收拾你,怎么样,我比你聪明吧?” 严若飞眼盯着马奇,脸上带着笑意也不理会,他看这帮土匪根本就不成气候,也就是手里拿支破枪吓唬吓唬老百姓和过路的客,没什么大能耐,看来不难打交道。 他一时心中想闹怪,戏耍一下他们,再谈正经事,这样会容易些。 严若飞突然左手一动,马奇顶在他脑门上的枪竟到了他的手里,两手对搓了几下,枪已解体,被他扔在了地上。 他前行一步,戏耍开始,学着京剧《智取威虎山》杨子荣智闯威虎山的台词,双手抱拳朗声喊道:“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莫哈莫哈,这也是我的家。” 严若飞这一闹腾,别说把这几个当家的看愣了,就是慢慢围过来的山寨男女,一个个就好像是在看戏,觉的很有意思,不免捂嘴‘吃吃’笑。 几个当家的突然爆发出粗野的狂笑,那个山寨主事的马魁收住笑,阴沉着脸问道:“你是来唱戏的,还是来捣乱?我特么的一枪毙了你,看你还能再喊出这是你的家。” 马魁说着把手里的枪一挥:“王八蛋,敢戏耍我,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来人,给我把这两个人绑起来,吊在东山根那棵歪脖子树上,活活的饿死他们。” 老三一听老大发话,吆喝老四马奇:“老四,你特么的还有点血性吗?枪都被这小子拆零散了,你还真忍得住,出气的时候到了,你还等个屁?都给我上,宰了这两个混蛋。” 严若飞一看几句戏文惹恼了这群土匪,他‘哈哈’大笑道:“一群乌合之众,就连土匪之间的黑话都听不懂,你们在这昆嵛山几支土匪之间还站得住脚吗?笑话,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二当家、师爷宋志明听严若飞说出此话,他灵机一动的对老大马魁小声嘀咕了几句。 “都特么的给我退回来,听这位长官还能说出什么来。”马魁大声叫喊道。 严若飞笑了笑说:“你这个大当家的还算称职,懂得待客之道,我是威虎山老九,特来拜山,拜见几位当家的。”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什么特么的‘威虎山’、‘老九’的,老子没听说过,你就说进俺豹头山,到底想来干什么,嗨嗨,你小子可别耍花样,要是还在我们跟前演戏耍弄本大爷,我可不管你们是这个军还是那个军的,照样弄死你。”脾气暴躁的老三破口骂道。 严若飞看戏演的到了火候,也把这几个当家的脾性了解的差不多了,他站直身子收住笑,敬了一个军礼,正色说道:“几位当家的,我严若飞敢放下武器,徒手走进你们的豹头山,我就早把这条命置之度外,不过要想取我的命,你们还要好好掂量掂量。” “你有什么本事?小鬼子都打到家门口了,看看你们的军队,窝在山里不出来,叫我们老百姓受小鬼子的遭叽,你以为我们愿意当被人痛恨的土匪呀?那都是被逼的,你知道吗?”马魁满肚子怨屈的咆哮道。 老三李莽讥讽道:“你小子有种,敢闯被人称为土匪窝的豹头山,你要是有本事,怎么不敢闯小鬼子把守严密的新牟城?一看你们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怂货。” 他还觉得不解气:“你不就是想进来救出你们的人吗?哼,他们都是小鬼子早就被我们杀了,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滚蛋,不然的话,连你俩一块儿宰了。” 刘成听这小子说出此话,愤怒又满腹委屈的冲前一步大声斥道:“你、你们都是群猪,好赖不知,你眼瞎耳朵也聋吗?昨天新牟城闹成那么大的动静,难道你们都没听见?哼,你们要是交不出我们的人,别说我们‘十三血盟’的弟兄们,灭了你们豹头山的土匪窝。” 师爷精神一震的问道:“这位长官,新牟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难道是你们搞出来的?昨天夜里,山下烟威公路发生激烈的枪战,也是你们?嗨嗨,我可听回来的人说,小鬼子把新牟城翻腾的底朝天,到处在追捕一个假冒日本军官的稻田、稻田父子两人,这事儿跟你们有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一听师爷说城里在追捕假稻田父子两个人,刘成一时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把土匪笑的惊掉了,个个大眼瞪小眼的不知刘成为什么会笑的这么疯狂。 “王八蛋,你特么的快给我闭嘴,有这么好笑吗?你们披着这身军装,白瞎了老百姓的血汗,还有脸笑,羞死你先人罢。”老三李莽愤怒的骂道。 刘成收住笑,傲气的指着严若飞对土匪说道:“都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站在你们跟前的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杀敌英雄,假扮日本军官稻田佑夫,把新牟城小鬼子折腾的魂不守舍的闫如飞(严若飞),他才是我们真正的老大。” 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惊呆了的土匪,‘哼’的一声接着说道:“我们老大敢在小鬼子把守严密的新牟城几进几出、来去自如,现在到了你们的土匪窝豹头山,难道还会怕了你们不成?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第五十一章 斗智斗勇(第一更) 土匪中的几个当家的惊愣了,所有在场的人全都呆立在原地,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叫城里敌人闻风丧胆的假小鬼子稻田佑夫,就活生生的站在他们面前。 李莽首先反应过来,他摇头不信的反问道:“按你小子说的,那今天后半夜在烟威公路发生的炸摩托、汽车杀小鬼子的也是你们这帮人干的?” 他皱起眉头看着严若飞:“你们是不是想把你们的人救出来,胡编乱造的糊弄我们?哼,我就不相信,就你们十几个人就能把小鬼子那么多人给收拾了?骗鬼去吧。” 刘成瘪嘴回敬道:“我们冒死拼命的打小鬼子,你们在山窝窝里躲风险,当然不会相信的,哼,我们也没指望你们相信,我只是告诉你,就你们这点破家当,在我们面前就是烧火棍,屁事不顶。” 他还不解气的接着说道:“要是你们想跟我们较量较量,不是我对着你们的嘴吹,打下豹头山,也就是个把小时的功夫,敢打赌吗?” 大当家的马魁心里没底,他看了师爷一眼,小声问道:“师爷,你信吗?反正我是不信。” 师爷宋志坚沉思了一会儿,点头说道:“大当家的,看这两个人的身手,不是怂货,再看他俩这胆量,没有金刚钻不敢揽瓷器活,他们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那你说怎么办?咱们抓了他们的人,他们能轻易的放过咱们吗?师爷,你可要想出个两全之策,看来这拨人不是好糊弄的,闹不好豹头山就要跟着遭殃。” “大当家的,咱们现在骑在虎上,已经是难下了,可咱们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的相信了他们,要想咱们能在这豹头山站住脚,轻易的服软,他们会更不把咱们放在眼里。不过我看还是以礼相待,先安排这俩人到议事大厅,稳住他们,咱们再想办法找回面子,你看如何?” “一切全听师爷的,这伙人能几进新牟城舍命打鬼子,特么的,看来这支军队咱们还真惹不起,你赶紧想办法找面子,还要叫他们不能小瞧咱们。咱俩分头行动,我先把这二位爷请进议事大厅,好生伺候着。” 老大马魁对身边的李莽和马奇小声说道:“你俩给我放稳称点,不要为难这两个人,一会儿到了议事大厅一切看师爷的眼色行事,要是你俩敢造次,别说我马魁翻脸不认人。” 他说完朝着严若飞和刘成走去,边往前走边‘哈哈’笑道:“两位长官,草莽马魁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杀敌英雄就在眼前,一时鲁莽,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还请二位长官先到议事大厅用茶,小的带着众人给二位长官负荆请罪。” 严若飞一看这草头王前后变化如此大,还要请他们进议事大厅喝茶,闭口不谈被捉的弟兄,他心里轻蔑的冷笑:“小小技俩,竟用在我的身上,看来只有叫你们彻底服了,我才好实施我的计划。” 他随口朗声笑道:“既然大当家的这么用心,我也是个随和的人,到了你的地盘,理当由你做主,不过,我对山下的弟兄们说了,要是我在豹头山一个时辰内,不带着我们的人出去,他们就会采取行动,再说你们的人还在我那些弟兄手里,孰轻孰重,大当家还是斟酌明白的好。” “这当然、这当然,小的心里有数,我保证,一个时辰内必有分晓,两位长官请。”土匪大当家马魁身子往侧一让,略带恭敬的伸手往前一送,边走边回头谦让的引路。 来到议事大厅,其实就是稍大点的房子,大约有百十平方大小,地中间是用木板拼凑的长条桌,长条桌跟前摆了十几个参差不齐的破椅子和树墩。 在屋子的最东头靠墙是一个特制的大太师椅,椅子上铺着几块花色各异的野兽皮子,咋一进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到了一个大仓库,不过烟味和野兽的膻气扑鼻而来,闻之实在叫人恶心。 马魁在前面带路,严若飞和刘成跟在他的身侧,后面是有头有脸的土匪小头目。 等都走进了议事大厅,李莽大喝一声:“把门关上,禁止任何人进入,违令者杀。” 马魁皮笑肉不笑的指着太师椅对严若飞谦让道:“请长官上座,很快就会把茶给您送上。” 严若飞手一摆的‘哈哈’笑道:“客不压主,那是大当家的宝座,象征的是权力,在下不敢妄坐,大当家的请自便。” 马魁‘嘿嘿’一笑,厉声喝道:“上茶,把长官好生伺候着,不可怠慢。” 严若飞在几个小头目的安排之下,坐在太师椅下手的长条桌跟前,看着身边持刀端枪的小头目,摇头说道:“大当家的,我俩已在你的一亩三分地,现在又被关在议事大厅,你的这些弟兄还拿枪弄棒的是不是有点累?还是都放松的好,我跑不了,也不想把事闹大,放心吧。” 马魁尴尬的‘嘿嘿’笑道:“叫长官笑话了,这也是平时养成了习惯,这一时关照不到,这些混蛋还都当真了呢?” 他一挥手:“都特么的死人那?丢人现眼,都给我退后、退后。 这时一个女人提上来一个茶壶,先给严若飞和刘成一人倒了一碗,又给马魁倒上,然后提着小心退到后面。 师爷宋志明这时从后门走进来,把嘴附在马魁的耳朵边,小声说了几句,马魁点头应承着,脸上的笑很怪异,刚开始是满意后来面带得意的看着严若飞。 严若飞没有时间跟这群土匪打哑谜,他轻咳了一声站起来,抱拳不卑不亢的说道:“大当家、各位当家的,我严某人喜欢直来直去,哪怕刀架在脖子上,我也希望能站立看着你们怎样行刑,你们不要耽误时间,想怎么办给个痛快的。” “好好好,痛快,看来严长官也是个痛快人,刚才听那位刘长官说,最近城里和烟威公路闹出的这些大动静,都是你们所为,真是英雄出自少年,这事光听你们说,嗨嗨,我们还、还有点。” 严若飞一看师爷宋志明说话吞吞吐吐不流畅,心知肚明,这是摆明了要试探,他打断他的话爽朗的问道:“你们既然有些不信,那怎么做才能叫你们信服?请指出条道来。” “哈哈哈,严长官真是明白人,一下就把我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给揭开了,既然这样,那我就公道一点,双方各出一人,比试三场,要是我方败了,豹头山从此你就是大当家的,认你为老大,一切均由你来发落,抓来的人理当交给你们,要是。” “要是我方落败,我严若飞和我这兄弟的命就是你们的,我带来的人归顺豹头山,武器弹药也都是你们的,你们说,这样可算公平?” “公平、公平,哈哈哈,太公平了。”土匪们大笑道。 心里却在暗自骂严若飞:“猪啊,从来没见过这么笨的猪,真是猪脑子,豹头山是在故意捉弄他,都敢拿豹头山的地盘和这些人的生死打赌,稳胜不败,这么简单的事都看不出来,还进城打鬼子,骗鬼去吧。” 站在严若飞身边的刘成,心里胆虚的小声说道:“老大,你可不要上当,一旦咱们落败,那就真的没命了,还把咱们‘十三血盟’的兄弟全搭进去了,你可。” “不要说话,你到现在,还不相信你的老大呀?你就等着看热闹吧。” 严若飞突然抬高声音说:“各位当家的,你们也是站着尿尿的爷们,‘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个道理懂吧?要是我们胜了,豹头山的所有事务都由我来安排,要是这个条件你们答应了,那就列出你们的比试条件吧。” 老大马魁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掐腰说道:“弟兄们都听好,我马大当家的有言在先,要是我们败了,一切听从严长官调遣,他从此就是豹头山的老大,都特么的听到了没有?” 下面的土匪振臂高呼道:“听到了,快比试吧,俺还等着看好戏呢。” 马魁得意洋洋的撸了撸袖子,开口说道:“现在由师爷宣布第一项比试的规矩,都特么的听好了,打开大门——。” 第五十二章 生死比试(第二更) 议事大厅的大门被‘吱嘎、吱嘎嘎。。’打开,土匪小头目鱼贯而出,严若飞在几个当家土匪的‘簇拥’下走到门口,好家伙,门口站了一群男女老少看热闹的人。 师爷宋志明走到一张桌子前,雷了几下说道:“大家伙都静一静,我现在宣布主、客之间的三场比试,三场比试赢两场,算胜。” 他顿了一下,指着议事大厅门前已做好记号的两颗挺拔的松树说道:“第一场比试爬树,谁先爬到树的高处把那根红布条取下来,第一个落地,算赢得一局。” 还没等师爷话音落地,三当家的李莽跳出来,走到一棵树下,牛气的瘪嘴嘲讽的问道:“不知两位长官谁来跟我比试?怎么怂啦?” 刘成跨前一步,正想冲出去,被严若飞一把拉住,你不是他的对手,不管结果如何,你都不能冲动,记住我常跟你说的‘冲动是魔鬼’。” 严若飞看李莽牛的都不知自己几斤几两,心里也是紧张了一把,毕竟这些土匪,成天在树林里爬上爬下,灵活的就像只猴子。 刚才听他们议论,在豹头山论起爬树,李莽说第二,谁也不敢抢第一,这小子有这个牛皮可吹。 师爷客气的问了一声:“不知两位长官哪位参加比试,请尽快定夺上场,不然过了一个时辰,恐怕豹头山和贵军会发生不应该出现的事件。” 严若飞当着众人的面,大义凛然的走到另一棵树前,抱拳对师爷说道:“严某有个不情之请,是否能把被你们请上山的我那五个兄弟带到场?这样也会给我添点人气。” 师爷转头看了一眼大当家的马魁,眼神征求的问道。 马魁大咧咧的一挥手:“过去几个人,把那几个客人好生请过来,特么的还不快去?” 时间不长,五个被反绑着胳膊的兄弟被推搡过来,当看到他们的老大严若飞站在树下,心里涌出一股激情,老大又舍命来救我们了,我们有救了,不免眼里溢出激动的泪。 严若飞脸一沉:“请问各位老大,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还不松绑?” 马魁嘴角下弯的想道:“解开就解开,特么的我就不相信,在我这窝窝里,就这么几个伤残人员还能翻了天?” 他不耐烦的说道:“快快快,把他们的绳子都解开,只是要看好了不要叫他们乱动。” 严若飞对兄弟们笑了笑,转身看了看要攀爬的身前这棵挺拔的松树,心里不免有些打鼓,他真没有底气真能赢了那个赛猿猴的李莽。 他突然发现自己心生惧意,不仅暗自骂道:“严若飞,你是个现代各项体能比赛都很优秀的军人,难道还怕赢不了眼前这个土匪?那几个弟兄的性命可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你现在箭在弦上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严若飞想到这里,觉得激情上涌,转头又看了看几个眼里抱有希望的兄弟,他爽朗的对师爷笑道:“请发指令,我准备好了。” 师爷举起手,威严的猛的往下一压,大声喊道:“爬树开始。” 李莽这小子猴尖,当听到爬树,后面的‘开始’还没出口,他就像一只灵猿,四肢抱住树杆,快速地向树上爬去。 严若飞倒挺守规矩的等‘开始’出口,他后退几步,弹跳着向前助跑,一跃攀住树干,身子离开树干,手脚并用的真像只猴子,簌簌。。往树上攀爬。 此时的李莽占有先机,已超越严若飞一米多。 树下的众人大多数都是土匪窝窝里的人,他们叫喊着为李莽加油打气。 刘成和那五位弟兄手心都攥出了汗,就连受伤虚弱的郑三明都嘶哑着嗓子喊道:“老大,你是最棒的,超过他、超过他——。” 李莽一路领先,眼看再上窜几下就要抓住红布条,可严若飞还差一米的距离,他再次努力,两人先后抓住红布条。 严若飞一把没扯下红布条,他心里骂道:“心胸狭隘处事不公的土匪,竟给我系了个死扣,他眼的余光看到李莽扯住红布条,轻易地一拉就到了手里,身子往下快速的滑动,眼看已下滑离他有两米远。 严若飞气急的拽住布条,身子往下一坠,布条崩断,他直接跌落下来。 下面的人被惊吓的大声呼叫,刘成几个兄弟,紧紧地抓住胸前的衣服,一旦他们的老大,从那么高的树上跌落到地上,非死即伤,他们前拥着要过去急救,可被身边的土匪紧紧的抓住,根本就靠不到树前。 快速的下落,严若飞一阵头晕,他为了缓解下落的速度,借势提起一口气,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翻转,贴近树干碰触了几下,终于稳住身子,手脚并用的往树下滑去。 李莽就要落地了,他讥笑的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就在他认为自己胜算在握的一刹那,严若飞突然从高空再次脱手树干,人成一个标杆,离树干很近却没有碰触的直落而下,就在快要落地时,四肢突然靠近树干,借助缓冲往外一弹,稳稳地落在树下。 两人同时落地,不分胜负,第一场比试,险险的打了个平局。 树下的众人大都摇头叹息,真为李莽打了个平手抱怨屈。可树下的刘成他们,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老大的险招太霸气,太牛逼。 第二场比试是攀崖,众多的人来到山窝窝里那条经纬分明,中间那条路的最尽头。 这是一面断崖,很陡的坡度,看上一眼,根本就没有办法攀上去,哪怕是猿猴都会摇头感叹这面断崖的陡峭。 师爷站在断崖下面指着身后说道;“这一次比试爬断崖,谁能先爬上断崖上面的平台,就算赢,怎么下来就不计较了。” 他顿了一下说道:“双方参加比试断崖的人走到我跟前,马上开始比赛。” 严若飞松开刘成的手,毅然的走过去,他看着站成一片的众人说道:“此次双方比试,应该成为一次友谊交流,哪方输赢都有可能,但是,要是我输了,心服口服,我许诺的条件绝不会改变。” 他说着直视马魁的问道:“马大当家的不会因为你们的输赢就会改变主意吧?我相信你,你们几个当家的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不会出尔反尔。” 师爷佩服严若飞的坦荡,他自作主张的应称道:“长官说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要是我们输了,绝不变卦,谁要是弄出丢祖宗失信的事来,我一介穷书生以命相抗,长官就放心吧。” 李莽跳出来,不服气的掐腰说道:“这位严长官也不要太狂,爬树这场比试,要不是你舍命走险招,你就输定了。” “三当家,你说错了,比试只看结果不看过程,只要不违规,胜败总有定论。这位仁兄要是还不服气,咱俩再在断崖上比试,你可敢出头?”严若飞轻松的问道。 “比就比,特么的谁还怕了你不成?”李莽转头对师爷喊道:“老二,不要啰嗦了,赶紧开始吧。” 这时四当家的马奇,也想在众人面前露一手,他走上前来,拍着李莽的肩膀说:“老三这次叫我来,我就不信了,赢不了这个小白脸。” “去去去,你就是个能吃昏睡的猪,不要在这丢人现眼了,快滚一边去。”李莽不客气的把马奇推了一把,差点把马奇推倒。 师爷并不看好严若飞,毕竟他们的人每天都要攀高登崖讨饭吃,这点他有信心。 他转身面对严若飞和李莽问道:“你俩准备好了吗?要是没有人替换你们,那我就喊开始了,开始登崖。” 第五十三章 征服(第一更) 李莽心里暗笑:“小子哎,登崖也是老子的拿手好戏,这次我看你再怎么折腾。他跳跃着直奔崖壁,手脚并用的快速的向上爬去。 严若飞活动了一下身骨,后退几步,助跑弹跳,猛的踏住崖壁,双手向上伸去,抓住一块凸起的石头,胳膊弯曲用劲,身子往上一送,借势踩住一条刚能伸进脚尖的石峰,站稳身子,抬头再次找到手抓、落脚的地方,就像一只猴子,倒换着快速地向上攀爬。 李莽攀爬的速度也不慢,两人不分上下,几乎是齐头并进,个个心里攒足了劲,谁也不服谁。 快攀爬崖壁一大半的时候,李莽的攀爬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流进眼里蛰的难受,顺到嘴里是咸的。 严若飞则越来越快,已超过李莽一米多,要是不出现特殊情况,已算是胜券在握。他停下来喘了一口气,再次提气往崖上爬。 在崖底下的众人都认为严若飞准拔头筹的时候,严若飞突然手抓的一块凸出石头出现松动,身子一时用力过猛,石头脱落,整个人顺着崖壁滑落下来,崖底下一片唏嘘声。 严若飞手足在滑落的崖壁上乱抓,当他抓住一颗小树时,才止住了下滑的身子。他脚下摸索着找支撑的壁缝,却没有合适的落脚之地。 崖壁上的小树,本来就扎根不深,哪能经受住身材在一米八,重量一百多斤的拉扯下坠?眼看根须露出,马上就会连根拔起。 严若飞地处非常危险,眼看摇摇欲坠,一旦从高处跌落下来,非死即伤。 就在这危险时刻,严若飞就像一只壁虎,身子紧贴在崖壁上,脚下搜寻壁缝,终于找到一个能钻进脚尖的凹处,险险的稳住了身子。 这也就是严若飞能够做到,毕竟他在大学时就喜欢攀岩,进入军营又经常参加野外训练,练就了临危不乱的心性,能够及时排除险情,转危为安。 刘成几个兄弟吓出了一身汗,内衣都湿透了,此时看到他们老大解除了危险,这才大大的喘出一口粗气。 李莽看到严若飞快速下落,心中一阵狂喜,他低头往下一看,原来超过他的严若飞,现在落后在他身下两米多。 严若飞自嘲的摇了摇头,不禁暗叹道:“还是大意了,要不是这棵救命的小树帮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他攒足劲,摒弃一切杂念,什么都不想的就是攀崖,速度越来越快,又撵上了李莽,慢慢试探着超越。 李莽心里着急手脚并用,就这样还是非常吃力的落下严若飞一头。 严若飞不想留什么悬念,只有自己完胜土匪的选手,小分队才能在土匪窝里受到尊重,土匪才不敢过于的放肆小瞧小分队这几个人。 两个攀崖的人,已经到了最后拼刺的关键时刻,严若飞一鼓作气,双手终于扒在岩壁的平台边缘,他脚下踩住崖缝猛的往上送力,胳膊腿同时并用,严若飞跳上了比试的平台,手脚颤抖着站起来,挥手向下面的众人致意。 刘成几个人,激动地眼里盈出泪花,咬牙握拳大喊一声:“老大,你特么的太伟大,神人哪。” 李莽仰头看着严若飞登上了平台,向下招手,心里那个憋气呀,恨不得抓住严若飞的脚脖子把他拖下来。他气归气,说实话心里也由此更加佩服严若飞,他才是真汉子。 严若飞看李莽此时双手扒在平台上,一点气力没有的吊在那里,就是提不起劲爬上来。他友好的伸出手,抓住李莽的手脖子,大喊一声:“兄弟你上来吧。” 两个人站在崖壁的平台上,李莽有点萎顿的低着头,心情体力都非常遭。严若飞抓住李莽的手,双双举起来,高声喊道:“弟兄们,豹头山的父老乡亲们,我和三当家的都攀上了岩壁平台,胜利是属于我们的。” 崖下的众人,没想到在他们眼里的国民党部队,还会有这么大度的军官,对自己的选手李莽的落败,也不计较,一时个个欢呼,情绪非常高涨。 严若飞转身拥抱了一下自己的对手,分开后说道:“兄弟,咱们下去吧。” 两个人顺着崖壁缓缓的下行,快到崖底两米左右,严若飞为了征服这些众人,以便自己好开展工作,无心显摆的来了个鹞子翻身,带着风声稳稳地站在地上,又迎来众人一阵暴发的掌声。 根据师爷的安排,双方比试三盘两胜,现在是客家一胜一平,应该再比试一场。 严若飞笑了笑说道:“没有决出胜负之前,一切客随主便,一旦我方再胜一局,那就是我说了算,你们还敢不敢再比试?” 马魁大咧咧的说道:“咱们都是爷们,我看你老弟也不是个平常人,还是长官说的那句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别看我们都是些落草为寇的粗人,可这规矩不能破,再比试一场,若长官胜,豹头山将会重新洗牌,我们也有了好去处。” 第三场比试为摔跤,这对严若飞来说真是小菜一碟,他有点张狂的抱拳说道:“各位老大、乡亲,为了加快比赛进度,节省时间,我可以以一对三,一盘定输赢,要是没有异议,现在就开始吧。” 这次李莽又上来了,他就不信严若飞能以一己之力,战胜徒手打过狼和野羊的山中弟兄。 三个人就像三只狼,围着严若飞转圈圈,转来转去,突然一起围攻,扑上来的气势,一点不亚于暴怒的狼。 严若飞无心纠缠,拿出他最快速有效的擒拿格斗技法,连贯的使出掀腿压颈、抱腿跪裆、击腹别臂、刷腿踹腹、顶膝锁喉、夹颈别肘,几个错位,就把三个对手打翻在地,要不是严若飞手下留情,这三人恐怕非死即伤,几天都下不了炕,就这样被摔得也够呛。 这场比赛,从开始动手到结束,也就是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就收场。 三场比试,严若飞胜两场平一场,可算是完胜,他遇险时的沉着机智,完胜后又大度礼让,彻底征服了豹头山的土匪和老少爷们。 师爷宋志明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心知肚明,豹头山要是能有这样的好头领,一定会人丁兴旺,好好活出个人样来。 他带头双膝跪地,抱拳磕头的朗声说道:“恭喜严长官成为豹头山大大当家的,我等众人从现在起,以大大当家马首是瞻,决不反悔。” 其他几个当家的虽然心里不服,可作为一个爷们愿赌服输,事已至此,只得都跪下磕头喊道:“恭喜严长官荣升豹头山大大当家的,我等从今后谨遵你的号令。” 严若飞被这些老少爷们这么一弄,一时手足无措,他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他踌躇不敢接任这个职务。 师爷宋志坚站起来,走到严若飞的跟前,面对众人说道:“豹头山的老少爷们,我们再次拥戴严长官成为我们的大大当家的,请行跪拜大礼——。” 严若飞看着跪拜口呼大大当家的老少爷们,他哭笑不得的走向前,先把几个当家的搀扶起来,然后手背朝下的往上忽闪着说道:“各位乡亲,你们要是把我严若飞当成自家人,就请先起来,有话好说。” 马魁一看自己的实力大势已去,他见好的喊道:“都起来吧,咱们豹头山自此有了新大当家的,一切听从大当家的号令,起来。” 严若飞皱眉摇了摇头,然后把豹头山四个当家的叫到他身边,面色一肃的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你们既然拥戴我做你们的大当家,那我先不客气的提出几项要求,要是你们能答应,那咱们就开始立规矩,你们说能做到吗?” 第五十四章 瞬息翻脸(第二更) 豹头山的老少爷们,一听严长官要立新规矩才能接任大当家的,个个握拳挥动:“严长官现在已是豹头山的大当家的了,重立规矩也是应该的。不管是什么规矩,只要能叫我们活出个人样来,什么样的规矩俺都能答应。” 严若飞笑了,笑的很开心,他看了看身边的四位当家的,虽然每个人的面部表情不一样,可也没有谁带头反对。 他轻咳了一声,抬手往下压了压:“安静,各位乡亲们安静,我严若飞现在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会为豹头山的老少爷们负责的。” 严若飞顿了一下问道:“乡亲们,我们现在生活在小鬼子的铁蹄下,牲畜被抢了,粮食被抢了,就连我们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被这帮畜生给糟蹋了,你们家家都有一本血泪史,我们都是有血性的中国人,难道我们能答应小鬼子这么猖狂吗?” “不能、不能答应,杀了这帮畜生,打鬼子、打鬼子。” “好,很好,这说明我们的神经还没有麻木,我们从现在起,就把豹头山的队伍拉起来,我已想好了一个响亮的名字,那就是‘豹头山抗日先锋队’,从今天起,把你们头上土匪的帽子甩到渤海湾,做一个杀小鬼子的英雄好汉,你们说好不好?” “好、好、好——,这名字响亮,我们有了自己能抬起头的响亮名字,再也不会给祖宗丢脸了,谢谢大当家的。” 严若飞看乡亲们的热情很高,他兴奋的接着说道:“我是一名军人,我不会当你们的大当家,再说咱们现在已经成立了豹头山抗日先锋队,那就要换个称呼。” 他说到这里回看了几眼身边的几个当家的再次说道:“现在我代表368团独立连,任命原大当家的马魁,为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大队长,二当家的宋志明为副大队长,三当家的李莽为第一小队队长,四当家的马奇为第二小队队长。” 宋志明一听,这严长官说好要当大当家的,怎么成立的豹头山抗日先锋队,没有他的职务?要是还跟以前一样的混下去,这不是换汤不换药吗?闹腾了半天,这不白扯吗? 他耐不住性子的问道:“严长官,你帮我们竖起了大旗,可不能撒手不管哪。” 严若飞哈哈一笑:“我既然下这么大的功夫,就不会不管的,咱们这支抗日队伍拉起来了,我自任这支队伍的总教官,平时由你们自己安排,我会抽出小部队按时进驻豹头山寨,加强你们的训练,提高你们的杀敌本领。” 马魁不好意思的说道:“总教官,我们没有粮食混不饱肚子,手里的家伙好比烧火棍,人心又不齐怎么能打鬼子啊?”嗨嗨,这就要上了。 “哈哈,你一句话说明了两个问题,第一是人心不齐,那是缺乏一个即有力又有公心的好领头人,现在你们有了自己抗日的队伍,目标明确,那就是杀鬼子,只要你们能带领大家同心同德的杀小鬼子,为死去和受到糟蹋的亲人报仇,那人心不就齐了吗?” “你说的第二点,没有粮食和武器,嘿嘿,我们不是还有这个身板和不怕死的杀鬼子的决心吗?你站在山头往下看,烟威公路就在你们脚下,敌人经常从这条路押运粮食和武器,打他几家伙,这不什么都有了吗?” 还没等严若飞话音落地,李莽瘪嘴说道:“总教官,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我们这几条破枪加上这些一盘散沙的乡亲,还没跟小鬼子交火,就被人家给收拾了。” 严若飞笑道:“敌人我们要打,粮食武器要劫,这要看怎么打,我不是说现在就打,那是要有了逢打必胜的把握,才能稳准狠的打击敌人,才能缴获敌人的武器和粮食。”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打敌人杀鬼子,这要讲究战略战术,现在说这些还有点早,等以后你们的认识和技能都提高了,我再安排部队配合你们,那时再打起小鬼子准能胜。” 严若飞说着突然顿住,紧张的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谁知道?” 当他知道已过了与闫如平约定的时间,严若飞命令刘成和李莽马上下山,追赶小分队,把他们接到山上来。 马魁一听说过了时辰,吓出了一身冷汗,一是怕这支部队攻打豹头山,二怕他们杀了被捉住的土匪兄弟。 他对身边的几个人一使眼色,马上冲上来几个壮汉,扭住严若飞和小分队的几个人,手脚麻利的捆绑起来。 严若飞也不反抗,面带笑容的说道:“马大队长过于精明,你这样做是想留个后手是吧?那好,你先把我们的刘成长官和李莽队长打发下山,要是能把我的弟兄和你被捉的人带上山,是不是你就可以放了我们?” 马魁面带尴尬的说:“严长官,你前面说的这些我都赞同,只是现在已过了你们约定的时辰,我怕豹头山寨有险,只得先委屈你和你的几个弟兄了。” 他随后大喝道:“来人,先把严长官和这几个弟兄请到议事大厅,一切顺利则罢,要是出现我们不想见到的后果,那就别怪豹头山的弟兄们不够意思了。” 严若飞几个人,被土匪推搡着押进议事大厅,分别绑在大厅里的柱子上,此时郑三明破口骂道:“王八蛋,一群出尔反尔的阴险小人,我们老大对你们够宽容的了,你们倒好,不识好人心,一群遭天打雷劈的东西。” “省省力气吧,我想结果不会太坏,我的行动和演讲已经打动了好多人,他们还不敢惹怒众人对我们下手,要是真把这付身板留在了豹头山,也算咱们兄弟的缘分,路上还有个照应。哈哈哈,你小子就放心吧,死不了。” 严若飞不是没有顾虑,这几个当家的野性十足,除了师爷宋志坚是个明白人,那几个就是难缠的棒槌,不下点功夫,这豹头山的抗日队伍,还真特么的拉不起来。 再说等在山下树林里的闫如平,眼看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可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心里慌急的真想带人冲进豹头山,救出其他几个弟兄和严若飞这个混蛋。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望眼欲穿的豹头山口,还是没有一点动静。 等在树林里的几个人,手里端着枪,只要听到里面有枪声,会毫不犹豫的冲进去,他们就不信,凭老大严若飞的本事,会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土匪给灭了? 他们正在召集,突然从林子里冲出一个小个子,顺着蜿蜒的小路直奔豹头山口。 闫如平一看是何梅没命的直奔豹头山,他来不及喊叫,快跑几步冲到何梅跟前,把她扑倒,小声的喊道:“你不要命啦?一旦老大在里面真的出事了,就凭你一个姑娘能斗得过土匪?我看你就是羊入虎口自己.” “你给我放手,老大出了危险,生死未卜,你们几个爷们倒也能沉得住气,我不管,哪怕拼上一死,也要把老大的尸体抢回来。” “何梅,冷静,你以为我们都不着急呀?现在咱们手里不是还有几个土匪做人质吗?我想土匪就是要杀老大和那几个弟兄,也应该顾忌在咱们手里的几个土匪,最坏的结果就是交换俘虏,咱们再等一等,实在不行,我会带着弟兄第一个杀进豹头山。”闫如平好说歹说才把何梅拉进了树林。 再说师爷看马魁把严若飞捆了起来,他明知这样做不对,可一想,大当家的也是为豹头山寨的安全考虑,他有心解劝,可又觉得用处不大,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山下严长官的弟兄安全的接上山,才能化解一切恩怨。 他不放心李莽跟随刘成下山接人,一旦两个半路上一言不合动起手来,闹出大乱子那就麻烦了。 宋志坚坚持一同下山,只有把这事办踏实了,豹头山说不准才能真正的重有出头之日。 一行四五个人走出豹头山口,顺着崎岖陡险的蜿蜒小路,小心得往山下走。 突然,眼尖的何梅小声呼道:“不好了,你们快看,好像刘成被几个土匪押下山了。” 闫如平拿起严若飞临进豹头山时留给他的望远镜,仔细的端望了几眼,低声喝道:“情况有变,弟兄们,子弹上膛挂刺刀,准备战斗。” 第五十五章 震慑(第一更) 刘成带着几个人快走到小分队潜伏的地方,突然从树林里冲出几个‘小鬼子’,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顶住土匪,厉声喝道:“把手举起来,慢慢的蹲下来。” 刘成也不吭声,师爷惊诧的问道:“你、你们是小鬼子?弟兄们,跟小鬼子拼了。” “王八蛋,你们才是小鬼子,老子是正规军368团独立连的,都放老实点,把手举起来蹲下。”闫如平厉声喊道:“把他们都捆起来,押进豹头山,交换咱们的老大。” 几个人手脚麻利的把几个土匪绑了个结实,此时的李莽大骂道:“老二,都是你这怂货办的好事,现在可好,咱们成了他们的肉票,悔不当初把抓进去的几个人全都宰。。?” 师爷摇了摇头,看着刘成说道:“长官,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刚见面就把我们捆起来了?” 刘成不理会的对闫如平说:“咱们老大在土匪窝里参与他们设置的比试,两胜一平,一切都很顺利,可就是耽误了时辰,土匪怕情况有变,现在把老大和被抓进去的几个人又被绑了起来,咱们要赶紧进豹头山寨,一旦时间长了,老大他们怕是凶多吉少。” 何梅一听严若飞被绑在土匪窝里,心里着急的冲上去撕扯着李莽骂道:“土匪,我今天要杀了你、杀了你。” 师爷宋志坚苦笑着说道:“各位弟兄,实在对不起,我们大当家的看耽误了你们约定的时间,怕情况有变,不得不出此下策。现已铸成大错,为防不测,咱们还是早早进山,这样严长官早日解脱,大家才能相安无事。” 闫如平觉得有道理,他命令道:“把机枪子弹压满,押着所有的土匪闯进豹头山,救出我们的老大和弟兄们。” 宋志坚心里犯了难,要是押着他们往里闯,肯定进不了豹头山,还容易闹出误会,刀枪相见,造成流血死人,对双方都极大的不利。 他站住不动的说道:“请各位长官听我说句话,第一,你们穿着小鬼子的军装进不了豹头山;第二,要想顺利的进入豹头山,我们的人可以绑着跟你们走,可我和三当家的不能绑,要是守山口的兄弟,看到连我和三当家的都被你们绑起来了,会造成误会,那咱们还是进不了山,你们快换下小鬼子的军装,给我松绑,咱们这就进山,时间耽误不得啊。” 刘成对闫如平小声说道:“在土匪窝里就这个师爷说话、办事还算公道,咱们要想早点进山救出老大他们,还是听他的。不过,命令弟兄警惕土匪,一看不对头,马上开火。” 小分队押着十几个被反绑着臂膀的土匪,在师爷宋志坚的引领下,虽然在进山的小路上遇到两波土匪的暗哨,但在宋志坚的喝呼下,倒也顺利的走到豹头山口。 把守山口的土匪拦住去路,疑惑的大声问道:“师爷、三当家的,这、这是怎么回事?” 宋志坚面带肃色的说道:“这几位长官是豹头山请来的客人,开寨门放行。” “这,这,那为什么把咱们的弟兄绑起来了?事情重大,小的不敢放行,还是先请示大当家的再说吧。”一个守门的土匪说着就往寨里跑。 李莽已被严若飞的大度和气概所征服,他相信,这拨人不是坏人,他的火爆脾气上来,那管什么大当家不大当家的,他冲前几步,把守门的哨兵踹到一边,手一挥的喊道:“老子在前面带路,谁敢再阻拦,小心狗命。” 闫如平带上弟兄押着土匪,在宋、李二位当家的引领下,倒也不再有人上前盘问,直接走进寨子。 他们一行人还没走到议事大厅,就看大当家的马魁,带着二十几个土匪,把严若飞几个推搡出来,双方持枪对峙,大有一言不和,立马就会动刀枪。 此时宋志坚和李莽走到两拨人中间,宋志坚对两面一摆手:“各位、各位,请不要误会,都是自己人,伤了和气就不好讲和了,冷静、请冷静。” 大当家的马奎,一看走进来的国民党军人,全副武装,端着机枪、冲锋枪,枪口对准土匪,此时真的怕了。 他知道这次把事惹大了,一旦双方动起手来,人家的机枪一‘突突’,那豹头山的众人还能活吗?不用明眼人,就是傻子都会看出不在一个档次上。 宋志坚毕竟是读过书见过世面的人,对这种棘手的事知道利害关系,可他只是一介书生,像这种剑拔弩张的局势实在拿不出好办法。 他站在两方中间,着急的摆手吆喝道:“各位长官,你们进豹头山本来是件好事,可、可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怎么办?总不能老这么僵持着吧?都把刀枪放下,坐下来有话好好说,不是有句古语.” 这时四当家的马奇跳出来,耍横的说道:“特么的,老子现在在自己的地盘上,难道还怕了这十几个人不成,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也算出了这口鸟气。” 他叫骂着突然冲到严若飞跟前,把枪顶在严若飞的脑门上,恶狠狠地骂道:“我早就看出你不是个什么好鸟,不就是想霸占我们的豹头山吗,特么的,我现在就打爆你的脑袋,看你再给老子跳哒。” 小分队的弟兄,一看马奇耍横的用枪顶着严若飞的脑袋,一个个把枪端起来,厉声喝道:“马奇,你要是敢动我们老大一根汗毛,我们就血洗豹头山,叫你们都断子绝孙。” 此时的紧张气氛已达到了顶点,双方都控制不住的就要动武,谁也不好控制这个局面。 一直沉默不语、冷眼察看事态发展的严若飞,看该上演的戏都演的差不多了,每个角也都露出了浓妆下的真面目,他突然爆发出狂傲的‘哈哈’大笑。 笑罢,谁也没看清被绑着双臂的严若飞,怎么会身上还挂着绳索,马奇手里的短枪就瞬时到了他的手里。 他把枪顶在马奇的头上,厉声喝道:“王八蛋,我把你当人,你特么的往驴栏里钻,你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留你何用?我一枪嘣了你这个王八蛋。” “长官、大大当家的、总教官,我、我马奇不是人,就是个混蛋,只要你饶了我这次,我以后甘愿给你做牛做马,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马奇就像一条狗,跪在地上求饶道。 严若飞看着豹头山的几个当家的喊道:“马大队长、宋副大队长,还有李莽副大队长,还不派人把这阴险小人绑了?你们可要知道,要不是我事先解开绳子,在关键时刻制住马奇这个小人,说不定现在的豹头山就会人头落地,血流成河,还瞪什么眼?动手。” 李莽愣了一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升为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副大队长了?一时热血上涌,冲出来叫喊着几个弟兄,三两下把马奇绑了起来。 马奇一看自家兄弟先动起了手,心叹道:“完了,看来这豹头山我是呆不下去了,要是今天能留下这条小命,还是早早离开的好。严若飞,你这个王八蛋,早晚有一天我会宰了你。“ 他哭咧着嘴双膝跪爬到马魁身前,鼻涕眼泪的哭喊道:“大哥,我可是你的亲叔伯兄弟,你要救我,救我呀。” 马魁此时已是骑虎难下,为了豹头山不被这拨人血洗,只有低头认错:“严长官、总教官,都是我一时着急糊涂,才难为了各位长官,看在我们已达成协议,归顺你们,愿意跟着你们打小鬼子的份上,就饶了我们这些草莽粗人吧。” 严若飞黑着脸说道:“你们看到我的这些弟兄了吧?他们每个人都是杀敌英雄,今天把枪口对准你们,是你们有错在先,但是只要我严若飞在,你们再有错都能放过去,只是就怕我的这些兄弟.” 第五十六章 实战演练(第二更) 小分队的十几个人,听严若飞这么一说,个个义愤填膺的高喊道:“枪毙了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马奇,枪毙了他。” 马魁听到枪毙马奇的呼喊声,吓得他赶紧跨出几步,‘扑通’跪在严若飞的脚前,双手抱拳的说道:“总教官,看在我豹头山投靠你们立志打小鬼子的份上,您大人大量就饶了马奇这个混蛋的性命吧,一切事都由我来担当。” 宋志坚这时也跪地求道:“总教官,一切都刚开始就先杀人,这、这跟战前先杀大将有什么区别?您就高抬贵手,饶马奇不死,给他一条生路,叫他好好做人杀鬼子可好?” 李莽虽然平时对马奇所做的小人勾当心怀愤恨,可毕竟在一个锅里吃了这么多年的饭,他一时心软,也跪下替马奇求情。 严若飞‘哈哈’再次笑道:“各位请起,今天对马奇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只是做一个惩戒,要是再有下次出尔反尔,必杀不饶。” 马魁一听严若飞说出此话,赶紧替马奇松绑,看马奇站起来,又把他一脚踢倒,恨声骂道:“王八蛋,刚捡回一条命,还不跪下谢总教官不杀之恩?” 严若飞一挥手:“都不要搞这些没用的客套了,只要你们一心杀鬼子,我就会叫豹头山成为打击敌人的堡垒,我们时间紧迫,豹头山刚成立抗日先锋队,还有好多事要做,就不要在这耽误功夫了。” 实际他哪能说杀人就杀人呢?毕竟马奇不是个十恶不赦的投敌叛国、手沾百姓血债的反动分子,他虽然混蛋,给他一个严厉的惩戒,以便震慑其他心怀不轨的土匪,还是完全有必要的。 严若飞不顾生死闯豹头山,把自己心里的计划有惊有险的得到了实现,他笑了,笑的叫身边的人摸不着头脑。 他前进一步,严肃的命令道:“368团独立连的弟兄们,把捆绑的豹头山弟兄们都给放了,收枪列队。” 小分队严格的执行命令,快速解开被捆绑的土匪身上的绳子,收枪列队立正面向严若飞。 闫如平跨前一步,转身面对小分队:“报数。” “一、二、三。。十五。” 闫如平转身:“报告连长,小分队应到十六人,实到十六人,请训示。” 严若飞严肃的喊道:“稍息,我下面通报,豹头山众人现在已不是土匪,他们已经参加了抗日先锋队,是一支杀敌抗日的革命队伍。从现在起,豹头山的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的兄弟姐妹,我命令,在豹头山休整期间,要全力支持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整训任务,听口令,原地休息。” 小分队的弟兄们,行动划一的就地坐下,枪抱在怀里,目不斜视的看着严若飞。 周边围上来一大圈人,那种惊奇的眼神,被这支训练有素的部队军容所折服。 严若飞把土匪四个当家的叫到跟前,把他们一一介绍给小分队的弟兄们,随后说道:“独立连的弟兄们,热烈欢迎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几位新官发表演说,大家‘呱唧呱唧’。 这种阵势,独立连的兄弟们谁也没有见识过,个个面带嬉笑的看着他们四个土匪头子。 马魁毕竟在旧军队里见过世面,他跨前一步,行了一个军礼:“豹头山抗日先锋队新任大队长马魁在此立誓,一定带领这支新成立的抗日队伍,在总教官的督导下,狠狠的杀鬼子,杀鬼子。” 闫如平站起来挥动着握紧的右拳,领头振臂呼道:“杀鬼子、杀鬼子.” 围在周边的众人也都跟着高呼道:“杀鬼子、杀鬼子.” 豹头山寨的众人,第一次人心汇聚在一起,高喊出自己被压抑已久的憋闷,要复仇杀鬼子的决心被彻底激发。 铿锵激昂的口号声,从豹头山寨响起,就像一个个大大的涟漪,向远处逐波扩散,赢得一阵阵大山的回声,‘杀——鬼——子——。 严若飞根据豹头山的地形山势,为豹头山抗日先锋队制订了一整套的训练计划,每个小分队的兄弟都是教官,严格要求,身先士卒的刻苦训练这支新队伍。 为了提高新队伍的战斗力,武器和粮食是他们最急需的。严若飞又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亲自带队,组织新老弟兄再打敌人一次伏击,一振士气。 闫如平和刘成找到严若飞,不无担心的劝说道:“老大,咱们的任务,是快速安全的把武器专家接回368团,现在在这耽误了,回去后会不会受到团部的惩处?” 刘成提醒道:“老大,你在这搞出个什么豹头山抗日先锋队,一旦被师部督察大队那些杂碎知道了,会不会再给咱们按上个罪名?你这种私下组织武装,是有另立山头的嫌疑,老大可要想好了。” 严若飞瘪嘴‘嗤’道:“哼,就连上面的大人物都说‘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都有抗敌保家之责,我这样做,就是发动一切可以动员起来的力量,共同抗敌打鬼子,这有何之错?再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别说我们还有受伤的兵员需要调养,就是为了组建这支抗日队伍,晚回几天受到惩处也值当。” 为了这支新队伍很快成为杀敌尖刀,严若飞每天安排三组九人外出侦察敌情,每组两名小分队的兄弟带一名新兵,一旦发现有伏击小鬼子的机会,就****一票。 一天下来没有战果,小分队不可能在豹头山呆的时间太长,一旦追究下来那可要受到惩处的,这点严若飞非常清楚。 第二天,严若飞带上小分队行动方便的兄弟,又把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新任长官和几个骨干带下山,一是叫他们快速适应战场的残酷和对敌应变能力,二是瞅准机会打小鬼子步兵巡逻队的伏击,缴获武器弹药补充新队伍的枪支短缺。 这次严若飞把设伏地点,选择在离新牟城六、七里路的一个山坡拐角,目的是叫小鬼子摸不着头脑,保护豹头山的安全。 部队事先做好伪装,隐蔽在树林里的灌木丛,待机行动。 参加设伏的新老弟兄共二十一人,独立连十人,新队伍的兄弟十一人,按以老带新的战斗小组部署,一切隐蔽到位,就等出击杀敌的命令。 上午已过去,放过了两波小鬼子的步兵巡逻队,日以偏西,还没有动静,就连老兵都有点耐不住性子,别说新参战的新兵了。 严若飞派出沿烟威公路东西侦查的刘成和王涛两个侦查小组,都没有回来,隐蔽在灌木丛的士兵,实在忍不住秋季蚊虫的叮咬,一个个不停的拍打。 脾气暴躁的李莽钻出灌木丛,坐在一棵树下掏出老旱烟,刚擦火点上,就听一声严厉的呵斥:“李副大队长,你不想活,不要连累这些弟兄们,赶紧把烟灭掉,进入隐蔽。” 李莽不敢嘴犟,听话的把烟灭了,嘴里却不满的嘟囔道:“就这样还打小鬼子,一群胆小如鼠的东西,再不打老子不干了。” 正在他嘟囔时,部队潜伏地点的东面树林,传出‘沙、沙、沙’的脚步声,从模糊到清晰,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就看刘成带着两个弟兄弯腰快速隐蔽的跑过来。 他来到严若飞的身边,气喘的报告:“老大,先前往东面去的步兵巡逻队正在返回,我看还押着一些老乡,正朝这边走过来。 这时王涛也带着人回来了,他急促的说道:“老大,从西面开过来三辆巡逻的摩托车,打不打?” 第五十七章 难打的伏击战(第一更) 严若飞经过仔细的盘算,决定暂不动小鬼子的摩托巡逻队,他对闫如平小声命令道:“你带领十名战士往东二百米隐蔽在山林里,等我对敌人的步兵巡逻队发起突袭,一旦发生枪战,放过去的小鬼子摩托队听到枪声,必定回援。” 他顿住拿起望远镜,往公路东、西方向又仔细观察了几分钟,接着命令道:“我们这次的战术,是先放过摩托队,集中兵力消灭步兵巡逻队,你到时阻击消灭回援的摩托队,采取分而歼之。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敌人的相互支援,同时消灭两只巡逻队,我们就能获得更多的武器弹药。” 一切部署完毕,严若飞看着闫如平带领战士顺着山势隐没入树林,回头对身边的战士重又做了安排,他要保证这一次伏击,一定要完胜,只有这样,才能激起新战士的杀敌热情,打消他们认为小鬼子不可战胜的畏惧心理。 敌人的巡逻摩托就像一个快速移动的三个小风暴,带着飞扬的尘土冲了过来,越来越近,遮天蔽日的一刹那,从严若飞小分队隐蔽处下面的公路,一冲而过。 从尘土风暴的后面看去,已不见摩托的影子,只能听到马达声渐渐远去,扬起的尘土纷纷落下,过了好一阵子,眼前才变得清晰起来。 摩托巡逻队过去时间不长,从东面过来一队小鬼子,押着一辆装满鼓囊囊麻袋的马车,还有四五个用绳子拴起来的老乡,速度缓慢的向这边靠过来,老远就能听到小鬼子的谩骂和吆喝声。 严若飞低声命令道:“这次伏击小鬼子与以往不同,里面有老百姓,一定不要伤害到他们,突袭要快,下手要狠,能开枪就不要格斗,抓紧时间截获马车解救乡亲,以防敌人增援,要速战速决,都听到了没有?” 老战士有严若飞做依靠,个个摩拳擦掌,新战士头次跟小鬼子交战,畏惧心理严重,还没开战,就浑身发冷吓得哆嗦。 小鬼子的先头部队已进入埋伏圈,后面的马上也要全部跟进来,此时的小分队,在严若飞突然发出号令下,从树林、灌木丛一跃而起,犹如下山猛虎,飞奔到马路上,开始了对小鬼子的绞杀。 敌人一路上百倍小心警惕,三八大盖儿子弹上膛端在手里,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战况。 小分队战士的突袭,并没有引起敌人的慌张和混乱,警惕的小鬼子,只是在最短的时间就反应过来,持枪扣动扳机就反抗。 子弹‘嗖嗖’擦着战士们的身边飞过,他们为了不伤及百姓,大声地喊道:“乡亲们小心子弹,赶紧趴下。” 严若飞一看突袭小鬼子受阻,他大喊一声:“瞄准敌人给我狠狠的打,边打边撤。” 弟兄们跟随严若飞打过几次袭敌战,这次打的最糟糕,没想到他们的‘老大’,会突然命令边打边撤,不知这是个什么战法。 小分队撤回到树林,小鬼子嚣张的穷追不放,跟着弟兄们的屁股打,也跟进了树林。 严若飞突然命令:“弟兄们各自找好隐蔽物,瞄准小鬼子给我往死里打。” 战士们卧倒在树丛,借着树干和岩石的掩护,抬枪瞄准敌人‘啪啪啪......’的展开了猎杀。 刘成端起机枪几个扫射,在弟兄们的全力合击下,跟上来的小鬼子全部身亡。 严若飞站起来带头冲出树林,快速的趴在坡上面,端枪瞄准剩下的敌人,一枪一个的连续撂倒三个。他看到公路上的小鬼子只剩下三、四个,借助马车为掩体,架起机枪拼死抵抗。 敌人的一挺机枪就把小分队的火力给压制住,弟兄们的手里虽然有机枪和手雷,可为了保护乡亲们的生命,却不能加大火力。 严若飞从现代穿越到近代打过几次仗,今天这一仗打的最窝囊,他怕延误时间,一旦敌人派来机械化部队快速增援,别说截获马车缴获枪支弹药,恐怕弟兄们的性命都会留在这里,到头来鸡也飞了蛋也打了,连窝都回不去了。 他气恼的雷击着身边的土,张口骂道:“王八蛋,我就不信就剩下几个小鬼子,就能阻止我严若飞制定的计划。” 正在此时,从东面传来摩托的马达声,声音越来越大,看样子很快就会冲过来增援。 隐蔽在马车一侧的鬼子机枪射手,高兴地抬头喊道:“吆西,我们的摩托......。” 严若飞瞅准机会慢慢的扣动扳机,‘啪’的一声枪响,子弹飞射出去,鬼子机枪射手在近距离的子弹穿透下,猛的向后弹跳,直接摔躺在地上。 他再次拉栓,带着青烟炙热的弹壳弹跳出膛,严若飞再次推弹上膛,瞄准机枪射手身边正要拉过机枪准备再次射击的一个小鬼子,‘啪’又是一枪,那个副射手应声倒地。 剩下的那个小鬼子,嚎叫着抢过机枪,狠狠的扣动扳机,机枪又喷出火舌,压制的严若飞几人抬不起头来。 这边还没有解决战斗,东面的马路上又突然传来激烈的枪声,闫如平带领弟兄们已经跟摩托队的小鬼子交上了火。 爆炸声不断,一辆摩托被炸起火,余下的小鬼子依托摩托做掩护,剩下的两挺机枪曝出火花,疯狂的扫向闫如平埋伏的阵地。 严若飞没想到敌人的火力和作战能力这么强,他匍匐在地上低声喊道:“弟兄们,把所有枪口对准最后这一个小鬼子的脑袋,不要间歇的给我打。” 隐蔽在马车一侧的最后一个小鬼子,困兽犹斗的叫喊着:“混蛋,你们军人的不是,偷偷的打枪,来、都过来,我会把你们统统的杀掉。” 就在这小鬼子猖狂的嚎叫时,埋伏在山坡上的弟兄们把枪口都对准了他,一个排枪,打得小鬼子畏缩在马车后面抬不起头来。 严若飞趁机跃出树林,从半坡滚到公路上,匍匐接近马车后面的小鬼子。 龟缩的小鬼子被小分队的排枪压制的不敢抬头,他转脸向南,随时注意不要把头高出马车上的麻袋,弓着腰往马车的东侧移动。 严若飞匍匐到马车后轮,钻进车尾的下面,看到车尾外面露出膝下的两条小腿,正往他跟前移动。 小鬼子停下不动了,慢慢抬起头,架起机枪又开始扫射。 严若飞计量了一下,为了不惊动这个小鬼子,造成自己和其他人的伤亡,自己从车尾伸出胳膊应该能抓住敌人的脚脖子。 他把枪放在身侧,慢慢的把手探出去,突然抓住小鬼子的脚脖,猛的往回一拉,小鬼子的注意力都在上面,脚下一点防备都没有。 随着‘啊’的一声喊叫,连枪带人摔躺在地上,还没等他翻滚站起来,就被钻出车尾的严若飞,一枪托砸在脑袋上,红白之物溅起,小鬼子手脚动弹了几下,就这么挂了。 严若飞挺直身子站起来,朝山坡的弟兄们招手喊道:“小鬼子全都挂了,马上冲下来,打扫战场。” 严若飞看到马车上层的麻包被子弹打开了花,露出黄橙橙的苞米粒,他激动的捧起来贴在脸上,兴奋的喊道:“这次虽然打的艰苦,可没想到还能截获一马车粮食,简直是太带劲了。” 闫如平他们在对付敌人的摩托队,没有无辜生命的担忧,大胆放心的狠狠向敌人甩手雷,机枪扫射。 时间不长,就把九个小鬼子全部消灭,三辆摩托也被炸起火,没有一个伤亡的取得了完胜。 他们结束战斗,打扫完战场,带着缴获的战利品,朝严若飞这边跑来。 他们不会想到,更加艰险的战斗正在等待着他们。 第五十八章 真假老乡丛林战(第二更) 严若飞看弟兄们一个个被战火熏黑的脸膛,有的已挂伤身上血迹斑斑,可他们的脸上都带着胜利的憨笑。 他由衷的感到满足,是这些弟兄一次次用生命,配合他多次完成了及其艰险的任务,他们是真正的杀敌英雄,一辈子都不可离弃的‘十三血盟’兄弟。 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长官和战士,看到一大车粮食,笑逐颜开的捧起包谷粒,那样子恨不得全部吞到肚子里。 刘成招呼到:“弟兄们,咱们现在有了粮食,抬上麻包,咱们回去吃大饼子。哈哈哈。” 严若飞瘪嘴笑着骂道:“猪,你刘成就是个猪,这么沉的粮食麻包,一个人背不动,两个人抬着吃力,四个人招呼一个麻包又不好走路,一旦小鬼子追上来,你是先要命舍了粮食,还是要粮食丢掉命?怎么一点都不动脑子?” 正在他们高兴的说笑,隐隐约约听到从西面传来汽车的马达声。 严若飞跑上山坡,举起望远镜,不仅心里惊呼:“乖乖,从城里方向快速驶来三辆卡车,五辆摩托,看来是小鬼子的增援部队开过来了,据速度推算,十几分钟就能来到这里。 他冲下公路,大声的命令道:“闫副连长,你率领跟随你的弟兄,沿着山势火速前行一百米,占领有利地形,准备阻击敌人的增援部队。” 闫如平挥手喊道:“弟兄们,跟我来,谁也不要掉队,马上进入阵地。” 严若飞厉声喝道:“都不要站着看粮食麻包发愁,把小鬼子的衣裤脱下来,扎紧裤口和袖口,装上粮食背在肩上马上向山里撤离。” 他紧接着又命令道:“我就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能拿多少粮食都在这十分钟,到时必须撤离公路,敢违抗军令者,杀无赦。” 战士们一听就给十分钟时间,个个着急,尤其是豹头山的弟兄们,哪见过这么多的粮食?一旦不能全部带走,再丢给敌人,说什么他们也不干,这可是弟兄们拿命截获的粮食,每一粒都是鲜血换来的。 杀敌抢粮在他们眼里同样重要,一个个为了抢时间,都护在马车上,疯了般的往扎好裤口袖口的衣裤装粮食,一时显得有些杂乱。 严若飞大骂道:“混蛋,都挤在一起能伸展开吗?把麻包搬到地上,几个人一组分一麻袋。” 他转身对刘成喊道:“你先把马牵到坡上,等会儿弄几个半麻袋粮食驮在马背上,牵马坠蹬的往山里送,快行动。” 严若飞把马魁拉到身边,严肃的命令道:“我带领小分队掩护你们,你带领伤员和背粮食的弟兄,什么都不要管的撤回到豹头山,一旦遇到敌情,甩掉粮食,不要恋战,安全回到山寨,这才是最重要的,你听到了没有?” “长官、总教官,把我们都留下一起打小鬼子吧,你们为了新成立的豹头山抗日先锋队,付出的太多了,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们为我们流血,光顾着自己逃命,这种小人坏了良心的做事方式,我们不干。”马魁激动的眼里盈着泪,坚决的说道。 “对,我们也能打鬼子,总教官,你就叫我们留下吧。”其他新兵握紧拳头,态度也很坚决。 严若飞心里受到触动,他真正体会到人民的力量,只有动员全国的老百姓共同抗日,形成一种钢铁般的力量,就一定会打败小鬼子,解放全中国。 这更坚定了必须保护这些刚觉悟的父老乡亲,不能叫他们在第一次的战斗中,就失去生命受到损失,造成惧战的心理压力。 只有保护新生力量,才能团结发动更广泛的老百姓参加到抗日队列来。这是斗争的需要,也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 严若飞断然拒绝新战士们的请求,严肃的命令道:“你们现在已经是不穿军装的军人,一切行动听指挥,马上执行命令。” 他突然疯狂的谩骂道:“滚,你们要是不想再给我添麻烦,就特么的都快给我滚——。” 马魁知道严若飞突发的野蛮,完全是在保护他们的生命,他看着严若飞离去的背影,奔赴到新的狙击阵地,感动的老脸流出热泪,他高喊一声:“敬礼,执行总教官的命令,马上撤退。” 严若飞率领小分队,为了赢得马魁他们顺利撤回到豹头山,而不被敌人发现,即将跟大批小鬼子展开殊死血战。 敌人的汽车和摩托队疯了般的开过来,眼看就要进入小分队的伏击圈,严若飞大喊一声:“弟兄们,给我打,狠狠的打。” 机枪、冲锋枪喷着火舌扫向敌人,甩出的手雷炸的小鬼子鬼哭狼嚎,汽车摩托车骤然停下,从车上跳下大批的小鬼子,猫着腰向小分队的阵地发起冲击。 小鬼子指挥官谷畑一郎,受命指挥郊外步兵巡逻队和摩托巡逻两个小队,在两门迫击炮的掩护下,向严若飞阵地发起一波又一波打击,却没有收到好的战果。 谷畑一郎恼羞成怒,一边组织部队佯攻,一边派出两支部队,从两翼包抄,意图一举歼灭严若飞所部。 严若飞已看出谷畑一郎的狡猾布局,他命令闫如平正面阻击敌人,他和刘成各带两名弟兄,到侧翼打小鬼子一个措手不及,以获得短暂的机会,往山里交替撤退。 谷畑一郎从望远镜里,发现敌人阵地两翼,出现为数不多的敌人在运动,他立即命令:正面佯攻变换为强攻,突破敌人阵地,消灭两翼的小股敌人。 严若飞没想到谷畑一郎如此狡诈,趁他们主阵地力量减弱,马上实施强攻,这叫他倒吸一口凉气,一旦小鬼子突破闫如平的主阵地,两翼完全暴露在敌人的火力之下,他的主动完全变为被动,生死难料,必败无疑。 他不再迟疑,命令两翼快速后退,利用山势有利地形,阻击敌人,掩护闫如平他们撤出主阵地。 严若飞再次发布命令:“兵分三组,成品字形往山里撤退,打退一波敌人,转换成倒品字形再撤,打要打得狠,撤要跑得快,不能叫小鬼子咬住,一旦被纠缠,分单兵突围,集结再次狠狠地打击敌人。 谷畑一郎曾经是一名山地作战的下级指挥官,对严若飞的战法很欣赏,他举起大拇指赞道:“吆西,我谷畑一郎今天遇到了好对手,好,很好,那咱们就在山林里较量,看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他的布阵恰如螃蟹阵,一会把进攻的队伍变成横着追击,直扑而上,一会儿又快速的变换为纵向冲锋,目的是要把严若飞的小分队冲击分割,首尾不能相接,形不成集中火力,减弱战斗力。 严若飞笑了,他在这种严酷的战局陡变的形势下,竟能笑出来。 跟在他身边的刘成,边开枪还击敌人边喊道;“老大,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是不是你又有了新的打法?” 严若飞突然绷紧脸,传下命令:“命令各位兄弟,敌变我变,看到敌人的队形变为横向直冲,我们就变成纵向快速撤退,当敌人变成纵向进攻,我们就转换成横向分离,再迅速集结,打其头阵。” 他眼看敌人的队形又变成了横向,他大声喊道:“命令各位弟兄,敌变我变,转变队形,成纵向快速撤退,不可恋战,我们打的是速度,撤的是生命,撤。” 感言《军事频道开通》 今天闲暇浏览了一下《起点军事频道作者群》,意外发现饼干发出的一条消息‘军事频道开通’,三环少主心怀疑窦的点了一下链接,真找到了军事频道的首页。 说实话,三环少主刚踏入写军事文的行列,好多不懂,从《抗战之烽火兄弟》第一次上传,到签约、推荐,一直都在懵懂中摸索,对编辑提出好多令人发笑的愚蠢问题,始终找不到到底在哪推荐,心慌、焦躁和不满,导致三环少主坐立不安。 所有写军文的作者,可能都有三环少主这种难言的感受。 他们就像大海中游离的船,没有掌舵,没有摇鲁,就那么随意的飘离,回头已经看不到岸边的起点,前面又找不到海的彼岸。 彷徨、焦躁、伴随着心中的渴望,在茫茫书海里随着风起波涌的颠簸,心中再次想找到灯塔照耀下的航线。 她们又像一个个待嫁的姑娘,想成为新娘,可就是不出现新郎。坐在游离的船上,不知哪年哪月哪天才能进入花烛的洞房,以消弭心中一直充斥的彷徨。 他们的焦躁和彷徨,心底总有挥之不去的渴望,渴望有一个安稳的家,一个大海彼岸舒适的洞房,更想拥有一块军文小说自己的领地。 那种发自内心的渴望,不知怎么诉说,不知他们海的彼岸、自己的洞房到底在何方?是不是会成为永久的幻想。 三环少主每天浏览《起点军事频道作者群》QQ,看亲们聊的热火,聊的开心,聊到想拥有自己的阵地,聊到心中那始终挥发不出去的彷徨。 三环少主很少在QQ上留言,但是每天都要浏览,看高兴时也会独自喷笑。 今天,三环少主在群里意外发现饼干编辑的留言‘军事频道开通’,打开一看,竟然找到了已上推荐的《抗战之烽火兄弟》,心中突然涌出一种冲动。 三环少主就像游离的船,在灯塔照耀下找到了通往彼岸的航线,又像待嫁的姑娘找到了新郎,披上婚纱走进富丽堂皇的殿堂,更像是一个军人找到了自己的阵地。一个彷徨的孩子拥有了自己的家。 那种渴望变成现实的感觉,真的很爽。 三环少主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军文写者,在他的心里,《起点军事频道作者群》,这个QQ群就像一块跳板,把军文作者和军迷送到了一个更为浩瀚的一片海,那片海承载着希望和坐标,不会使人迷离找不到方向。 《军事频道》的开通,她就是这片浩瀚的海上灯塔,指引着怀揣梦想的亲们驾船远航,寻找自己那片海的彼岸。 《军事频道》就是新娘的洞房,孕育着新的生命,祈盼着新的希望。 三环少主的感言,是心底最活跃的内心表白,他渴望的梦想变成了触之可及的军文小说之家,值得庆贺,庆贺《军事频道》开通,感谢军频编辑努力,才有了这片朝思暮想的阵地。 不知三环少主所发的感言是否触及网站的底线,要是有冒犯的地方,请不要屏蔽作品,也希望不要影响《抗战之烽火兄弟》的上传。 恭贺《军事频道》开通。 三环少主恭贺 2016年3月4日 第五十九章 丛林较量战(第一更) 丛林里的激战,越来越白热化,谷畑一郎指挥小鬼子不断的变化阵法,咬住严若飞的小分队不放,几次都差点对他们形成包围。 严若飞率领弟兄们采取敌变我变的战术,以1;10的兵力与小鬼子周旋,这是他几次与小鬼子的战斗中,打的最艰苦最惨烈的一次。 小分队已出现负伤的弟兄,要是再不及时的撤出战斗,一味的被小鬼子撵着屁股打,那后果会非常危险。 严若飞命令闫如平带领弟兄们掩护,当听到左翼传来枪声,马上撤退。 他又低声对刘成和王涛说道:“你们两个人每人带一挺机枪,抓住右翼方向吸引敌人,交替掩护边打边撤,但一定要保住性命,好好的给我活着。” 他抓起一挺机枪转身快速弹跳着先撤离,严若飞撤出一百多米,突然调转方向朝小鬼子的左翼运动,借助山石丛林掩护,趴在一块大石头后面隐蔽。 小鬼子叫嚷着扑向闫如平的阵地,根本想不到能从侧翼突然有敌人偷袭。 严若飞打出一梭子子弹,看把敌人吸引过来,他投出两颗手雷,借着爆炸的烟幕,压低身子直奔西南方向。 小分队突然变组从三个不同的方向袭击敌人,造成敌人的错觉,以为严若飞他们来了援兵,一时慌乱,兵分三路与严若飞的小分队交战。 谷畑一郎发现左右两翼的敌人,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而且是非常隐蔽的偷袭,造成队伍火力分散,相互无法接应,部队被敌人的一个或两个人牵制,失去对正面进攻的减弱,敌人趁机向深山里逃窜。 严若飞已经熟练了山地战的规律,单兵借助山林的优势,发挥他最灵活的腾挪弹跳,吸引了一小部分小鬼子跟踪追击,不知不觉引到一道绝壁前。 他站在崖壁边上,回头看了一眼深不见崖底的下面,心想,这次是彻底完了,没想到穿越过来会被小鬼子逼下悬崖。 严若飞朝崖下看了几眼,猛地卧倒,端起机枪对准扑上来的小鬼子就搂火,等把身上仅存的最后一颗手雷扔出去,毅然抱着机枪转身跳下悬崖。 谷畑一郎站在崖边,探头望向崖底,只能看到半崖飘动的云雾,听到风吹枝条树叶的风声,却不见狡猾的敌人踪影。 他这个人很赞赏武士道精神,尤其是在战场上,对那些宁可玉碎绝不投降的中国人,更是佩服。 他不仅由衷的赞叹道:“这个中**人是最英勇的士兵,战斗到最后一刻,竟然不畏死的跳下悬崖,他应该堪称为帝国士兵的楷模。” 谷畑一郎大声喊道:“帝国的勇士们,为这位英勇善战的军人鸣枪送行。” 他猛地一挥军刀,转身面对茫茫山林:“加快搜索速度,歼灭敌人的残余部队,速战速决,出击。” 闫如平在两翼弟兄偷袭敌人的掩护下,带领其他人迅速撤离,经过一阵蛇式奔跑,终于逃离敌人的围剿,此时的他们已经精疲力尽,带伤的弟兄更是手无缚鸡之力。 枪声原来越远,他们觉得甩掉了敌人,脱离了危险,浑身瘫软的摔躺在地上,气喘如牛的闭上眼,一动都不动。 突然从他们右翼东面方向传来枪声,越来越清晰。 闫如平弹跳起来命令道:“弟兄们,右翼是刘成和王涛,他俩被敌人咬住,情况非常危险,马上增援,速战速撤,不得恋战,冲过去。” 刘成和王涛从右翼吸引敌人,几次都可以跳出敌人的追剿,可一想到闫副连长带着伤员撤离,一旦再被敌人咬住围剿,恐怕就会全部阵亡。 两人交替的撤退,继续吸引追上来的敌人,现在已被小鬼子从三个方向包围,一旦形成合围,要想再突围出去,那只是妄想。再说机枪子弹的弹仓已经用完,大敌当前,根本来不及填充弹仓。 两人的局势岌岌可危,已抱定拼死一搏之决心,刘成和王涛嘶哑着叫喊道:“小鬼子,我X你姥姥,今天老子跟你们拼了。” 两挺机枪喷出火舌,子弹带着仇恨扫向鬼子群,打倒一片又冲上来一波。 刘成突然大声喊道:“老大,你这个假货,我不管你是严若飞还是闫如飞,老子还没跟你噶够,哈哈哈,‘十三血盟’的弟兄们,我们下辈子再......。” 就在这生死紧要关头,闫如平带着弟兄们冲过来,把刚要形成对刘成和王涛的合围撕开一个口子。 闫如平近似嚎叫的喊道:“刘成、王涛,王八蛋,赶紧冲出来,你俩要是阵亡了,我可怎么向老大交代?特么的不要恋战,快撤。” 小分队的弟兄们奋力施救,刘成和王涛终于冲出了敌人的包围。 闫如平大声喊道:“扔手雷,为了活命,都特么的快撤。” 小分队的弟兄没命的向树林深处逃窜,在徐徐降下的夜幕掩护下,经过拼死奔逃,终于甩掉了小鬼子。 山里的夜幕要比原野来的早,灰色的黑开始笼罩着山林,林木荆棘已变得有点模糊,秋风刮动枝条发出‘嗖嗖’的声响,伴随着一两声狼的嚎叫,入耳会激起浑身的鸡皮,大有人在此山中,身处万般危险的感觉。 谷畑一郎没想到夜色来的这么快,他怕中了敌人的夜间袭击,不得不命令部队下山返城。 闫如平把弟兄们召集在一起,还没说话,刘成在夜色下转来转去的喊道:“老大、老大,我们的老大呢?闫如平,你特么的把老大弄哪去了?” 王涛不见了老大严若飞,跳起来抓住闫如平的衣领,厉声喝问道:“你哑巴啦?老大怎么没回来?你是干什么吃的?我对你说,要是我们老大有个什么好歹,我特么的先一枪嘣了你。” 闫如平忍无可忍的卡住王涛的脖子,万般委屈的嘶喊道:“你们是不是都疯了,老大没回来,我还以为跟你俩在一起,现在你找我,我问谁去?” 他松开王涛命令道:“敌人应该下山了,为了防备万一,咱们兵分三路,隐蔽仔细的搜索,不管老大死活都要找到他,一个小时之内不管能不能找到,都必须赶回到这里,再想办法,都听到了没有?” 闫如平把小分队分成三个小组,分头寻找严若飞。 一个个弟兄的心情很沉重,他们不知道,一旦严若飞阵亡或是被小鬼子抓走,那他们‘十三血盟’的弟兄们,是否还能成为一个打不烂拖不垮的战斗小队。 再说严若飞打完机枪子弹,扔出最后一颗手雷,义无返顾的跳下悬崖,就在身体急速下降的时刻,他机灵的来了个鹞子翻身,险之又险的抱住崖壁上的一棵树,身子晃了一晃,稳定在树干上。 他看到树根处的左面有一块凸出的大石,石头的下面往里凹进,形成一个天然岩洞。 严若飞‘哧溜’滑到树根,右腿横跨,脚尖落在大石的平面上。 他两手箍住树干,两臂绷直,把身子往大石送过去,右脚往大石上踩稳,猛的用力把身子推离树干,整个人向大石靠去,左脚回落在大石平面上。 整个身子突然往大石外面一趔趄,脚下滑动,就要滑出崖壁凸出来的大石平台,摔下深不见底的沟谷。 第六十章 断崖惊魂(第一更) 严若飞吓得早已魂不附体,就在这凶险的关键时刻,他脑子清明的脚踩大石,猛的弹出,又抱住崖壁上的那颗树。 正在此时,他听到崖顶上传来小鬼子的说话声,只听谷畑一郎,正在褒扬他这个英勇杀敌宁死不屈的中**人。 严若飞怕被小鬼子发现,他又‘哧溜’滑到树根处,把身子紧紧的贴在崖壁上,一动也不敢动。一直等到谷畑一郎开枪为他送行,再也听不到崖顶上的鸟语,他才大大的喘了一口粗气。 他扶着树干站起来,看了一下周边的地形,要想回到崖顶,除非会飞,一点办法都没有。 严若飞傻了,他为了从敌人手里逃脱,情急之中瞄准了这棵树,把生的希望全寄托在树的身上,可他万万想不到,逃得了一时,却要在这棵树前饥渴而死。 他后悔,悔不当初一头栽下悬崖,来个死的痛快,倒也比现在在半崖上数着星星等死强百倍。 再说闫如平派出去三个搜寻严若飞的小组,一个小时过去,前后都回来了,一个个垂头丧气的互相埋怨,谁也没有个好脸色。 刘成暴怒的猛的踢上一棵树,疼的他抱着脚‘哎嗂哎嗂’的在地上跳。 现在的闫如平,是这支队伍的最高长官,他心里清楚,严若飞失去联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一旦他真的被小鬼子抓进新牟城,唯一的路就是死。 他看‘十三血盟’的弟兄,没有严若飞带队,一个个就像失去了脊梁,唉声叹气的不知后面的路怎么走。 闫如平更担心的不是这些兄弟的六神无主,而是一旦他们回去,豹头山的土匪看不到严若飞,这群土匪再生歹意,把他们都给杀了,那才叫死的不明不白,亏死先人哪。 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恨严若飞,要是这个假货,能在当时见好就收,带着弟兄们返回团部交差,不特么的在土匪窝里搞什么豹头山抗日先锋队,不为土匪补充武器弹药和粮食打这一场伏击,哪至于现在把弟兄们撂在夜色下的山林,为找他迟迟不能归队? 王涛憋不住的问道:“闫副连长,你倒是想个办法出个主意,老大不见了,到底怎么办?哼,要是老大在,一定会有办法不叫一个弟兄掉队,你呀你呀,都是堂兄弟,你俩的差距也特么的太大了。” 刘成在夜色里,脸色非常难看的说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我们弟兄们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到老大,只要他跟我们在一起,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儿,哼哼,要是失去了老大,不用别人,回去督察大队那帮鳖孙,就会把我们抓起来,新账旧账一起算,军法处置。” 几个弟兄心里都清楚,刘成说的很在理,可是黑漆漆的山林,满山找一个活动的人,谈何容易? 再说山林里凶恶的野兽经常出没,严若飞要是受伤没有被小鬼子抓去,也会被狼和狗熊给收拾了,他们不得不为严若飞担心。 此时的严若飞背靠在崖壁上,脚蹬身前的树,看着天空朦胧的月暗淡的星,心里一阵翻腾,他此时真想城里的父母、部队的首长和战友,想起跟他们相处一起的欢乐。 想起自己坐在电脑前,在群里跟朋友、家人聊天,聊到开心时的笑,谈到深奥时激烈的探讨。 可是现在穿越到近代抗日战场上的他,此时怀抱大树,背靠崖壁,仰头数星星,低头思故乡,那种心里百感交织的苦与乐,就要成为过眼云烟,神马也不知道了。 整个人,用不了几天,经受不住断粮缺水的折磨,就会随着身体的虚弱,慢慢的风干,或被风吹下深渊,不知飘落到何方,或就此变成一具干尸,保留永远。 秋季的风,刮的山里呼啸,冻得背靠在崖壁上的严若飞,浑身瑟瑟发抖。他累了,身心疲累,睡意向他袭来,他冻得浑身一抖,震醒了麻痹的神经。 他不能睡,也不敢睡,一旦失足掉下深谷,死不可怕,只是他穿越到这个小鬼子横行的乱世,壮志未酬不说,忠孝也是两难求,岂不是白来了一趟? 严若飞不想死也不能死,他要活下来,自从穿越到这里,战火中出生入死,结识了生死两相依的‘十三血盟’兄弟,哪怕是为了他们,也要好好的活着, 他小心的活动了一下筋骨,把上衣脱下来撕成布条,又取下皮带连接在一起,把自己绑在树干上,又试当了几下,觉得很安全,这才放下心来。 严若飞闭上眼,大胆的想睡一会儿,不到半袋烟的时间,他就这么被自己绑在悬崖的树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严若飞在梦中好像听到‘呜——嗷、呜——嗷......’狼的嚎叫声,他睁开眼,循着狼嚎声仰头望向崖顶,看见有三只模糊的狼影,站在崖边,抻着脖子抬起头,在这月色暗淡的夜,一声紧似一声的嚎叫。 狼嚎叫半天,又低头看向半崖上的严若飞,暴躁的低吼,想跳下来又怕死,转头就走,又舍不得崖下的美物。 饥饿的狼为食物在山林里奔波狩猎,夜色下的狼眼,贪婪的盯住严若飞不肯走。而他为了打小鬼子,被困在崖壁上,饥渴难忍。他想吃狼肉,狼想吃他肉,可谁也奈何不了谁。 严若飞笑了,他不再理会崖壁上的狼,此时的他倒觉得有几个喘气的陪伴着他,心里反觉得踏实了。 他又在朦胧中睡去,等他再次醒来,天已放亮,抬头再望向崖顶,崖顶上的狼早已失去耐心的另觅食物去了。 严若飞解下把自己捆绑在树干上的布条皮带,稍微谨慎的活动了一下筋骨,已从疲累中缓过来的身体,好像又有了新的活力。 他仔细的一截一截搜寻身边以及到崖顶的行动路线,尽量找到能为自己所用的树根和凸出的石块及崖缝,他要想活下来,就必须想办法回到崖顶。 严若飞攀着树干爬上树冠,站起来立稳在树杈上,再次打量攀崖顶的路线。 树冠与崖顶大约有十几米的距离,虽说不算高,但要想爬上去,确实要费一番生死较量,一旦失足掉下深谷,那就是万劫不复。 严若飞不得不一步一惊心的慢慢沿着崖壁,一点一点的往崖顶攀爬,只有上去了,他才算自己解救了自己。 他真不愧为攀岩高手,在他的生死努力下,终于爬到了崖顶,当他两手扒在崖顶的边沿,他激动地哭了。 稍待了一会儿,他身子猛地向上一窜,大半个身子趴在崖顶上,脸贴在地上,吸着地上的凉,散发着身上的燥热。 严若飞已精疲力尽,神经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放松,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小腿耷拉在崖壁下。 突然一支冰冷的枪口对准他的脑袋,严若飞想动,可被一只脚踏在了他的身上,随着一声低吼:“你是什么人?老实点,不要乱动。” 严若飞觉得有人在搜他的身,此时的他在坠落下山崖时,机枪已被他摔下深谷,身上只有一把匕首,也被人搜走了,他现在是枪无一支弹无一发,就连冷兵器都没有了。 他被两个人拖着站起来,严若飞一看是两个打猎的,他笑了,笑自己真是好福气,竟能碰上山中的猎人,这下就是在山林中迷路,有猎人在,他也会回到豹头山。 严若飞客气的问道:“请问大爷和这位兄弟,你们能把我送到豹头山吗?要是你们把我送回到那里,我会好好的报答你们。” 那年轻的猎人一听严若飞是豹头山的土匪,举起枪托照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打得严若飞头脑一昏,差点失去知觉,他感觉到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流进嘴里有点咸,可嘴唇得到了湿润。 严若飞挣扎着问道:“这位兄弟,我、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竟会对我下此狠手,总该有个原因吧?” “你是土匪,都是你们这群土匪,杀了我娘抢走了我妹,我、我要杀了你。”那年轻猎人举起猎枪,扣住扳机嘶喊着就要开枪。 第六十一章 苦大仇深(第二更) 年轻猎人举枪对准严若飞的胸脯,就在他要扣动扳机的紧要关口,突然从他身后冲出一个人,猛的把他扑倒,枪声随之骤响。 猎枪从枪口喷出的铁沙子,险险的避过严若飞的头颅,射向了天空。 枪声惊动了树林里的几个人,纷纷冲出来,把那个老的和年轻猎人掀翻在地,一顿拳脚收拾。 严若飞愤怒的大声骂道:“王八蛋,你们还是人吗?简直就是真正的土匪,都特么的给我住手。” 暴怒的几个人这才停下手脚,其中一个把年轻的猎人提溜起来:“小王八蛋,你真是胆大妄为,竟敢把枪口对准我们老大,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说出来能吓死你,他就是大闹小鬼子镇守的新牟城,叫敌人闻风丧胆的严长官,特么的,要不是我们老大有命令,我今天就灭了你。” 老猎人一听是杀鬼子的英雄,他双膝一软的跪下磕头说道:“各位老总、各位长官,我老头子和小儿有眼不识泰山,差点把这位大英雄给、给......。嗨,老头子在这里赔罪,请你们就饶了我这不懂事的傻儿子吧。” 严若飞有些虚弱的走到老猎人跟前,俯下身子把老人搀起来,面带歉意的说道:“大爷,这不是您的错,我把军装都撕成布条条作为他用,你们看我穿的衣冠不整,误认为是山里的土匪,这不怪你们。” 他对老者笑了笑,接着说道:“再者土匪对你有杀妻之恨,夺去了小兄弟娘的命,掳走了你的闺女小兄弟的妹妹,这么大的仇恨,见了我这个像是土匪的人,做的过激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有仇必报,这也是一个爷们应该做的,您说对吧老人家?” 那老猎人听严若飞说话这么中肯,他转身踢了儿子一脚,生气的骂道:“你这个孙虎啊,还真特么虎,也不问个清楚,就给长官一枪托,还差点开枪......。嗨,你这个鳖孙还不赶紧给长官赔罪,等挨抽啊?” 从树林冲出来的几个人,一看严若飞的头上还在往外流血,一个个怒视着那年轻猎人,恨不得再把他大揍一顿。 他们围住严若飞,激动地大声欢呼:“老大,你、你还活着,可把我们吓死了,从与脱离敌人的追剿,我们一整夜都没睡觉,在这片林子里搜寻你的踪影,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咱们是这种方式见面,老大,你受苦了。” 严若飞看着‘十三血盟’的弟兄,一个个发自内心,流着眼泪的拥抱他,他眼睛有些湿润,真真的感受到战火中结成血的友情,这血染的感情,要是说胜过亲兄弟,倒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轻咳了几声问道:“我们的弟兄还好吧?怎么就你们几个,其他兄弟呢?” 此时的闫如平心情波动很大,他真正的体会到,严若飞在弟兄们心目中的位置,无论是谁都替代不了。 他突然喊道:“立正,站好队,报数。” 严若飞看着身心疲累的弟兄,此时又来了精神,当着他的面整队报数。 闫如平等报完数,转身对严若飞敬了一个军礼:“报告长官,小分队参加战斗的应到十二人,实到九人,三人负轻伤在树林里警戒,请长官训示。” “好啦好啦,这又不是在操练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嗨嗨,阎王爷不收我,就又把我打发回来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弟兄们,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们把战场都打扫完了没有?拿上战利品返回豹头山,出发。” 那年轻猎人一听严若飞说要返回豹头山,他气愤的又把枪端起来,大声的骂道:“王八蛋,原来你们还是土匪,我今天就跟你们拼了,你们都不别动,谁动我就打死他。” 说时迟那时快,他端起重又装满铁沙子的猎枪,把枪口又顶在了严若飞的胸口。 严若飞怕这愣娃真的开枪,别特么的没死在小鬼子手里,倒叫这孩子给取了性命。 他快速的把两臂伸开,对身边持枪对准这一老一少猎人的弟兄说道:“你们都不要冲动,听我对这小兄弟慢慢说清楚,你们听口令,枪放下,退后三步——走。” 弟兄们眼里冒火,真怕这混小子伤害到他们的老大。 严若飞笑着对年轻猎人说道:“小兄弟,我们撤回到豹头山,可我们不是土匪,你说豹头山土匪杀了你娘,掳走了你妹妹,可你知道吗?这群土匪把我们的五个弟兄也掳上了山,我们跟他们也有仇啊。”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小兄弟你先不要冲动,听我好好说,现在豹头山的土匪,已经改编成‘豹头山抗日先锋队’昨天我们还在一起打小鬼子,他们带着缴获的武器粮食已经回到豹头山。” 严若飞怕年轻猎人为了被土匪掳走的妹妹,把仇撒在他身上,当场开枪要了他的命,那就太不值当了。 他郑重的承诺道:“小兄弟,你放心,你妹妹要是真被豹头山的土匪掳走了,你可以跟我进豹头山,我给你做主,还你妹妹。要是你能认出杀害你娘的土匪,我会召开豹头山寨的乡民大会,当着你的面,把这杀人越货的杂种给枪毙了。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是信我,就把枪先收起来,跟我走。” 严若飞怕他不信,‘呵呵’笑道:“兄弟,我要真是土匪,就我这身手,你的枪托不会砸到我头上,不用等你的枪口对准我的胸口,我就会叫你不知道是怎么趴下的,你信不?” 那年轻猎人用狐疑的眼神盯着严若飞,似信非信的慢慢退后几步,突然跪下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长官、老总,你要是能把我妹子救出土匪窝,替我们家报仇,我这条命从此后就是你的了。” 严若飞‘哈哈’大笑的把年轻人拉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好兄弟,你是一个嫉恶如仇的好青年,你对我提出的这两个要求,我都答应你,走,咱们进豹头山。” 一行人来到看守收缴小鬼子武器、在树林里的那三个受伤兄弟跟前,看到武器弹药堆在那里,严若飞点头赞道:“不错,战场打扫得还算彻底。” 三个弟兄老远看到小分队走回来,严若飞走在最前面,他们顾不得身上的伤,奔跑到严若飞跟前,流着眼泪相拥的哭到:“老大,你可把我们吓死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你可回来了。” “好兄弟,不要哭,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走,咱们进豹头山,收拾一下马上回部队。”严若飞也受到感染,心里那种生死离别的重聚,任谁都会感触很深。 闫如平摇了摇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自己:这假货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能把这些兄弟聚拢的就像一个人一样,离开一会儿个个就像掉了魂。再说这一对猎人父子,把枪口都对在他胸口两次,险些要了他的命,可这小子几句话,就把他们给折服了。牛人那,真是一个不敢小瞧的神人那。 严若飞带队回到豹头山,马魁率领山寨有头有脸的迎出寨门,就像众人捧月的把严若飞簇拥进山寨。 这次参加伏击敌人的战士基本上都回到了豹头山,收缴了敌人大批武器弹药,粮食也不少,整个豹头山寨的父老乡亲,简直把严若飞的小分队看成是他们的救星,山寨里的青壮年,都积极要求参加‘豹头山抗日先锋队’。 严若飞把抗日先锋队的几位长官召集到议事大厅,又把猎人父子请进来,让年轻猎人孙虎诉出他们的仇和恨。 马魁一听,心里陡的惊呆了,他皱起眉头看着孙虎,试探的问道:“你这小王八蛋,特么的说话可要有个准头,你说的这事不是一件小事,那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王八蛋,你怎么就敢断定是我们豹头山干的呢?你再胡说,老子特么的就一枪嘣了你。” 第六十二章 查找真凶(第一更) 孙虎突的站起来,愤怒的说道:“土匪,就是你们豹头山的土匪杀了我娘,抢走了我妹妹,那个土匪还骂我是个猪,说我要是不服,就到豹头山找他,他还自报家门,说他姓、姓马,对,就是姓马。” 马魁听孙虎说,杀他娘抢他妹的土匪姓马,惊怒的‘嗖’的把枪掏出来,打开保险,就要开枪。 严若飞一把夺下马魁手里的枪,大声斥责道;“老马,你现在是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大队长,不是土匪的大当家,我不管你们以前做了什么,只要没有穷苦百姓的人命在身,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你先坐下,事情会弄清楚的。” “说得好听,还不是官官相护?拿我们穷苦人不当人,我上了你们的当,我要报仇。”孙虎不知从哪听来的一句话,此时用上了,他把枪端起来,枪口顶住坐在椅子上的严若飞脑袋上。 严若飞冷笑的身子一动,猎枪到了他的手里,孙虎摔倒在地上。吓的老猎人出溜跪在地上,头如捣蒜的求饶道:“老总、长官,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这个混蛋儿子吧。” 马魁跳起来一脚把老猎人踢翻在地,恼羞成怒的对外喊道:“来人,把这一老一少两个杂种拉出去枪毙,王八蛋,竟敢拿枪对准我们的总教官,看来你们是不想活了。” 从门外冲进来四个乡民,分别扭住孙虎和他爹,推搡着就往外走。 严若飞觉得今天这事有点蹊跷,一个一口咬定说出姓氏指明他娘被杀、妹子被虏是豹头山土匪干的。一个恼羞成怒几次要杀人灭口,一旦这件事摆不平,刚刚成立的‘豹头山抗日先锋队’就会出乱子,猎人父子还会有生命危险。 他为了稳住事态的发展,大声命令道:“把这两位猎人父子拉回来,你们先退下。” 严若飞转对刘成命令道:“你先把这对猎人父子领到咱们的宿营地,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为难这两父子。 他又对马魁说道:“马大队长,你不要急躁,我相信咱们豹头山不止你一人姓马吧?不是还有马奇吗?还有其他姓马的人,所以呢,你要冷静,这件事交给我办就行了,你们回去再搞个摸底,一定要查出杀害孙虎他娘抢走他妹子的到底是谁,一旦验明真身,绝不轻饶。” 马魁心里‘咯噔’一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刚想走上正道,就被这混小子孙虎给搅合了。 他回到住处,紧急召见副大队长宋志坚,两人商议这事可怎么了结。 宋志坚摇头搓手的在地上转圈,他一时也拿不出个好主意,只是恨声说道:“都是、都是这个混蛋干出的好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呀。” “师爷,你现在埋怨有什么用?咱们现在是刀架在脖子上,怎么能把这事糊弄过去,才是最要紧。” “大当家的,我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要放了抓来的那个小姑娘,把她交给人家,至于杀人家的娘,这事儿不好摆平,我看这个严长官是个铁面无私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宋志坚没有办法的说道。 马魁深叹了一口气:“就听师爷的,把那姑娘放了,就说是咱们的人从别的土匪手里抢过来的,要是严长官继续追查,就找一个马姓的兄弟,多给他点钱,叫他顶罪,嗨,不管怎么说,也要保住杀人家他娘的那个混蛋一条小命。” 宋志坚头摇的像波浪鼓;“这样不地道,别看严长官年岁不大,可这个人心思缜密、明察秋毫,你说的这个办法,只是雪里埋死人,早晚要露馅。” 马魁站起来,抬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瘪嘴发狠地说道:“特么的,这也不行那也不好,老子现在手里有粮有枪,惹毛了老子,那就刀枪相见一拍两散,杀了他们。” “不可、万万不可,妄动必伤及无辜,别看咱们人多,可跟人家十几个人相比,咱们就是一条虫,你也看到了,小鬼子那么凶狠,都败在他们十几个人的手下,再说人家拿命替咱们挡子弹,夺武器粮食送给咱们,像这样的一拨人,就算他们不反抗,咱又怎能下得去手?”宋志坚有点激怒的说道。 马魁一看两人话不投机,他唉声不满的说道:“师爷,我累了,你也回去歇着吧。”他说完,翻身躺在炕上。 严若飞回到住处,安排人把那对猎人父子请过来,两人一见严若飞,‘噗通’就跪下:“长官、老总,你要为我们做主啊,他娘已经死了,俺可以不追究,可俺那苦命的闺女,一定要从土匪窝里救出来呀,呜呜呜......。” 老猎人老泪纵横还没说完,那年轻猎人孙虎猛的站起来:“爹,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你的儿子不是尿泥捏的,我还有点血性,不管是谁杀了我娘,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严若飞把老猎人扶起来,宽慰的问道:“你们还能记起当时的情景吗?要是能把那个人的长相,有什么特征,说话的语气以及有没有很容易叫人记得住的习惯,能详细的再说一遍吗?” 他怕这父子俩不放心,郑重的说道:“你们放心,只要能把这个杀人的混蛋找出来,我一定还给你们公道。” 孙虎似信非信的把他那天所见到的凶残的场景,重新仔细的回忆了一遍。 那是几天前,孙虎和他爹到山里打猎,回来的路上看到只有几户的小村子冒着浓烟,老远就能听到猪叫狗咬的嘶吼,还伴随着大人孩子凄厉的哭喊声。 看这样子,村子不是进了土匪,就是小鬼子进了村,这些畜生又在抢粮、糟蹋猎户家的男女老少。 两人觉得不好,快速的朝村子跑去,快到村口,老猎人一把拉住孙虎,顺着山势的树林,慢慢地接近村子。 当孙虎和他爹来到自家的院落外,看到他娘躺在院子里的血泊里,几个土匪撕扯着孙虎的妹妹,强行的拖出院子,走进树林,孙虎再也无法忍受的就要冲过去。 他爹把他扑倒在地死死地拉住,流着眼泪苦苦的哀求道:“儿啊,你是我老孙家的独苗,你要是有个好歹,可叫我怎么活呀?” 孙虎暴怒的眼里充满了血泪,他知道,自己要是冲出去,根本不是土匪的对手,不但救不了妹妹,还会连累妹妹一起被兽性大发的土匪杀掉。 跟在后面的一个土匪,对躲在树林里的猎人父子叫嚣道:“特么的,算你们识相,今天老子就饶了你们,要是不服,就拿命到豹头山找我姓马的,嘿嘿,我会叫你们生不如死。” 他说着捋了几把下巴的几颗胡子,吹了一声口哨,村里的土匪听到信号,连抢带夺的背上大小包裹,怀抱鸡鸭,牵着猪狗,扬长走出村子,没入村外的树林。 孙虎说到这里,暴怒的大声喊道:“就是豹头山的土匪,杀了我娘掳走了我妹妹,这血仇我一定要报,妹妹一定要救出来。” 严若飞听到这里,慢慢捋出杀人的嫌犯,他不动声色的对孙虎说道:“年轻人,不要过于急躁,凡事都要考虑周到,你要是一味的冲动,不但报不了仇救不出你妹子,还会把你和你爹的命留在这里。你一切听我的,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一定帮你报了这个家仇救出你妹子。” 再说马魁躺在炕上,辗转不能稳定下来,越想心里越不踏实,他预感到一场灾难就要落在自己头上。 他突然翻下炕,提着枪冲出屋子,他来到马奇的住处,一脚把门踹开,看到马奇正跟一个女人在炕上翻滚,他暴怒的骂道:“王八蛋,你马上就要大祸临头了,还特么的有这熊心思在家里玩女人,我只跟你说一声,要想保住命,赶紧滚蛋,滚得越远越好。” 马奇没想到传言是真的,听马魁这么骂道,他赶紧穿上衣服跳下炕,抓起枪就往外跑,刚到门口又急转回身,在炕前鞋洞里摸索着往兜里装‘哗啦啦’的硬通货,再次起身,就像一只丧家犬,惶惶不可终日的冲了出去。 第六十三章 部署豹头山(第二更) 严若飞根据孙虎的描述,基本确定嫌疑人是土匪四当家马奇所为,他为了不激化豹头山刚稳定下来的局面,命令闫如平在住处做好警戒,随时准备应对土匪反叛事件的发生。 他带上刘成、王涛和孙虎,直奔马魁的住处。他们正前行时,看到张大虎朝他们跑来,边跑边喊到:“老大,马奇携枪逃出豹头山,我没有你的命令,不敢开枪,你说怎么办。” 严若飞眉头皱紧的命令道:“马上追捕,绝不能放跑了这个王八蛋。” 几个人快冲到寨门时碰上了马魁,马魁手里提着枪对严若飞急促的说道:“总教官,我回想起孙虎兄弟说的那个人,怀疑能做出此事的只有马奇这混蛋,我冲到他屋里质问,这杂碎趁我不注意,拿枪逼着我让路,他、他趁机逃出了山寨,我就追了......。” 严若飞不等他把话说完,一挥手中的枪命令道:“马上实施追捕,一定要把马奇抓回来,讨还血债,还孙虎兄弟一个公道,追。” 十几个人冲出豹头山门,顺着下山蜿蜒的小路搜寻,发现一个人影正没命的朝山下逃去。 严若飞就像一道利剑,把众人甩在身后,飞速的朝山下追去,他在山路的奔跑速度,借助下坡的冲力,跟前面逃命的马奇,距离越来越拉近。 马奇回头看到只有严若飞一个人追了过来,后面的人还离的很远,他穷凶极恶的举枪瞄准,连开几枪,严若飞听子弹飞行带来的啸声,离身边还远,他笑了,笑马奇这怂货枪法也特么的没准头。 严若飞越追离马奇越近,几次差点被马奇射来的子弹打中,他不敢冒险,举枪站住,瞄准站起来又要奔逃的马奇,稳住神的食指扣动扳机,‘啪’的一声,子弹出膛,带着追命的凌厉,击中奔跑的马奇。 马奇猛的往前一个趔趄,一头栽倒,翻滚着坠下小路右侧的悬崖,只听到‘啊——’的惨叫,人、声顿时皆无。 严若飞把还带着飘渺青烟的枪口微微抬起,轻吹了一口,插进枪的皮套。 等后面的人追上来,没发现马奇的身影,马魁有些着急的问道:“总教官,马奇这混蛋跑啦?你、你怎么把他放......。” “马大队长,你也太小瞧我的枪法了,一枪、就一枪,我就把这个杀人凶犯击毙,眼看着翻滚下悬崖,此时的马奇,应该是被小鬼把命已经索走了。” “你、你特么的怎么能开枪把他打下悬崖?他要是真的死了,我、我......。”马魁突然感觉到自己此时太失态,一旦把事情闹大,恐怕就连他也很难在豹头山立足。 马魁马上转变态度的奉承道:“总教官,我是个粗人,刚才说话过于粗鲁,只是马奇是我本家兄弟,突然听说他摔下山涧,一时把持不住,说话伤到了总教官,请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计较。” 严若飞摇头笑道:“马大队长,你的心情我理解,既然此事已经了结,现在大敌当前,还应精诚团结,共同抗击小鬼子,这才是咱们的大事,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放下包袱,好好杀敌。” “是、是是,我这个粗人,一定把总教官的训示谨记在心,为打败小鬼子尽心尽力、尽心尽力。”马魁一改以前的傲慢,点头哈腰的应承道。 严若飞转身把孙虎拉到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孙虎兄弟,你的仇已经报了,以后好好的照顾好你爹,听马魁大队长说,你妹子就在山寨,他已经派人把她送到了你爹身边,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长官,他们都叫你总教官,还有叫你老大的,我看你是个好人,能为穷人当家做主,我孙虎从今天起,不再打猎,要铁了心的跟你打小鬼子,求你收下我吧。” 严若飞‘哈哈’笑道:“孙虎,你岁数还小,在家照顾好你爹和你妹,打鬼子的事等你长大了再说,走吧,咱们先回山寨,告诉你爹你妹,家仇已报,叫他们放心的回去过日子,你也随他们一起回去吧。” 一行人沿着羊肠山路,快速的回到豹头山寨,寨子里的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都靠拢过来。 马魁此时高调的喊道:“我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罪大恶极杀人越货的马奇,已经被我们的总教官给击毙了,大家不要心慌,都回去忙活去吧。” 众人听说马奇被打死了,那些平时受到这混蛋欺负的乡亲,高兴的欢呼到:“好,这杂种早就该枪毙了,留着他就是个祸害,谢谢总教官,哈哈哈,山寨有总教官给我们做主,我们以后就有盼头了。” 小分队在豹头山又休整了一天,受伤的战士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敢在豹头山做过多的停留,准备下山,保护武器专家返回368团。 严若飞在离开前,把豹头山的几个队长召集在一起,又把闫如平、刘成几个安排列席,他具体布置道: 第一,把豹头山寨的青壮男女全部武装起来,战时打仗,闲时忙活庄稼和进山狩猎。 第二,把老人组织起来在山寨内巡逻,把孩子组成儿童团,通风报信放哨站岗,严防敌人的奸细混入,保证山寨的安全。 第三,在豹头山东、西、南、北四个山头设岗布哨,发现来犯之敌,挥动旗帜报警,还要在山下设几个暗哨,严密监视小鬼子的偷袭。 第四,368团独立连,会不定时的派出小股部队在豹头山驻防,训练新兵,整顿队伍,把豹头山抗日先锋队,打造成一支坚定的抗日队伍。 最后命令道:“豹头山从今以后,就是368团设在此处的战斗堡垒,为了保护山寨的安全和368团独立连在豹头山的堡垒作用,没有总教官的命令,不得私自主动出战。” 严若飞率领小分队,在豹头山休息整顿、建立新的抗日队伍,前后算是近三天的时间,可谓获取了很大的成绩,此时在众人的欢送下,走出豹头山,行进在山林,快速地向368团奔去。 小分队的弟兄们通过这一次的历险,对他们的老大严若飞,更是打心底里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就是兄弟们心中不败的战神,是他们的脊梁,离开他,‘十三血盟’的弟兄将不复存在。 经过长途跋涉,翻山越岭,终于又走到来时的那段断崖。 何梅走到断崖前,离崖边还有一米多,他探头往崖下看,吓得她赶紧退回几步,正好转进严若飞的怀里。 严若飞不好意思的撑住何梅的肩膀,有点尴尬的笑道:“怎么在国外受过严格训练的何大小姐,不会在断崖前止步吧?我相信,你是好样的,先好好休息,准备下悬崖。” “我的总教官,咱们不会真要从这里下山吧?这、这可怎么下去呀?”何梅有点为难的问道。 严若飞一听何梅叫他总教官,他眉头皱起,心里胆寒,他把弟兄们召集到身边,严肃的说道:“弟兄们,我们这一路跟小鬼子多次交战,经过血雨腥风,几经周折,如今就要回到我们的防区,胜利在望。” 他顿了一下,加重语气的接着说道:“我只想提醒大家,回到368团,不要把这次执行任务的细节做过多的渲染,更不能把在豹头山成立‘抗日先锋队’的事给捅出去。你们可都知道,在368团有一个叫人不省心的督察大队,要想命长久,管住自己的嘴,这是最好。” 闫如平不无担心的问道:“老大,一旦咱们这次出去执行任务期间,有的事泄露出去,督察大队追究起来,我们该怎么应对?” 第六十四章 面对再次审查(第一更) 严若飞听闫如平不放心的问话,他瘪嘴笑道:“你们都听好了,回到368团,不管哪一级、什么部门问讯你们,人多嘴杂,都要一直口径,推到我身上,由我出面理论,这是已经试过的,只有这样,才能保弟兄们平安无事。” 何梅摇头轻笑道:“老大,你又不是神仙,以一个人的力量能大于团体吗?我看还是各自都承担点,你会轻松些。” “我严若飞不是在跟你们商量,这是命令,必须执行。不过,你何大小姐不是368团独立连的弟兄,可以不听,但我要提醒你,嘴严实点,祸事就会离你远一点,这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何梅还想再说,严若飞手一挥的命令道:“除了受伤人员和两位武器专家,可以顺着绳子下到崖底,其他人带上装备,马上开始徒手下崖,行动。” 弟兄们早已摸透严若飞的脾性,他下达的命令,不论谁都不可在他面前打折扣。 一个个看着陡峭的崖壁,深吸一口气,整理好随身携带的装备,小心谨慎的开始顺着崖壁,一步一惊心的开始行动。 弟兄们都下去了,何梅却站在严若飞的身边,一直不动。 严若飞把绳头扯在手里,关心的说道:“何梅,来,把绳子捆在腰上,我把你顺到崖底。” “不,我要跟你一起徒手下到崖底,你能做到的,我也能行。”何梅不服气的调皮的笑说。 “执行命令,过来我给你捆上。”严若飞有点不耐烦的吼了一声。 何梅不敢违背这个严厉的长官意志,憋屈的走到严若飞跟前,伸开两臂,只等严若飞给她腰上捆绳子。 崖顶上一对孤男寡女,此时身体离的很近,双方的呼吸都能喷洒在对方的脸部,一时两人的心里突然涌出一种不同的感受。 何梅心里觉得很受用,能跟自己仰慕的俊男多呆一秒,都会很满足,她真希望时间过的慢一些、再慢一些。 严若飞心里装的事很多,可以说现在的他,没有闲情逸致去体味对方的感受,可这种男女之间的近距离接触,他很不自在,手脚麻利的捆好绳子,不由自主的拽了拽,本意是检查绳子捆的是否结实。 何梅借势身子往前一靠,直接扑进严若飞的怀里,双臂搂住严若飞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前,呼吸开始喘的急速。 严若飞只是稍微呆愣了一下,马上抱起何梅往崖边一放,扯住绳子面带严肃的说道:“何梅,你可要脚下蹬住崖壁,手拽住绳子,我要往崖下放你了。” 何梅羞红着脸,咬着嘴唇闭上眼,眼泪‘哗’的流了出来。她突然觉得脚下一松就要悬空,吓得她赶紧睁开泪眼,抬头怨恨的看了严若飞一眼,不得不小心的看着脚下和周围的地形,谨慎的抓住绳子往崖下滑去。 严若飞等何梅落到崖底,他把绳子绕在肩腰之间,快速敏捷的向崖底退去。 他很快就下到崖底,抬头往上一看,还有几个弟兄在半壁上,一会儿低头往下看,一会儿看看身边,紧张的出了满头大汗。 “王八蛋,平时不好好操练,现在变成狗熊了是吧?哼,都特么的不要低头往下看崖底,这样会越看越害怕,盯住眼前用的着的地方,手脚并用慢慢来,不要害怕,你们的老大在下面等你们,弟兄们,你们是好样的,我给你们加油点赞,大地会接住你们的。” 严若飞又拿出现代连队训练新兵的招数,严厉中带着鼓励,谩骂声送出的是一颗炙热的心。 小分队保护着两位专家,终于回到了368团,一个个的心里这才算踏实。弟兄们回到宿舍,什么都不顾的摔躺在床铺上,有的不用点烟擦火的时间,已打起响鼻、呼噜声起。 他们太累了,身心的疲累,把他们彻底的撂倒,现在任凭谁都不会把他们叫醒,神经的放松,导致意识的休眠,躺在床上如同死人。 严若飞可没有他们自在,他带着两位武器专家,护送到团部,交接完转身就往外走。 崔团长有点不满意的喊道:“闫如飞,你特么的也太不把我这长官放在眼里,连个详细的汇报都不做,竟转身就走,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严若飞此时迷瞪着眼有气无力的说:“报告长官,独立连连长闫如飞向你报告,两位武器专家安全护送到团部,请团长接收,我、我真的顶不住了,啊——啊——哈。” 他报告完,闭上眼,半天没听到团长的声音,严若飞赶紧睁开眼一看,崔团长就站在他面前,不说不笑的盯着他。 吓得严若飞一个激灵,他立马来了精神,重新立正敬了一个军礼:“报告团长,独立连连长闫如飞复命,来去一切正常,请长官训示。” 他的前后变化,逗得两位专家和孙参谋长‘哈哈......’大笑,尤其是何梅,乐的蹲在地上捂住肚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崔团长没有笑,他知道此次进城秘密接头,把两位专家安全的护送到团部,期间必有风险,根本不可能像严若飞如此这般、轻描淡写这么简单。 他严肃的问严若飞:“闫如飞,你不会又在这次执行任务当中,闹出什么幺蛾子出来吧?嗨嗨,你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还不知道你?” 崔团长提醒的接着说道:“你小子可要心里有数,督察大队的王德凯得到情报,你跟新牟城接头的那个秘密地下联络站,你们走后不久,就被小鬼子连窝给端了,这件事他会插手了解情况,你特么的可要给我想好了应该怎么应付。好啦,你先回去休息一下,有事我再找你。” 严若飞并没有被崔团长说的话吓倒,他心里非常清楚,王德凯只要能抓住一点机会,就会在他的头上找茬,此时的严若飞早已想出怎么对待王德凯的办法。 他笑呵呵的说道:“报告长官,闫如飞一定配合督察大队王德凯大队长的审查,要是没有什么事,部下先告退。” 他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开了团部,走在路上,他灵机一动,先给王德凯这小人送份厚礼,哪怕回去倒头就睡,这帮杂碎也会让他安静些。 严若飞走到督察大队门口,口齿清楚的报告:“报告王大队长,闫如飞有情况向你汇报,可以进来吗?” 王德凯正在屋里发愁,怎么才能把严若飞这小子弄到督察大队接受审查,又不闹出上次士兵‘哗变’的恶果?可就在此时听到严若飞在门口报告,他阴险的笑了笑,心里骂道:“小王八蛋,老子正愁怎么收拾你,你小子倒送上门了? 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故作亲热的说道:“闫老弟,真是稀客,进来、快进来,你不来我还想把你请过来,这下倒省事了,哈哈哈。” 严若飞大方的给王德凯敬了一个军礼:“报告长官,我给你送来一个特大的功劳,你先不要着急,等我先回去睡上一觉,再来专程接受审查,回见。” 他说完转身离去,走出不远回头说:“王长官,你不要介意,我要是回去晚了,呵呵,我的那些兄弟又要闹翻营地的到处找我,要是那样就不好了,您说是吧长官?” 王德凯站在门口皱紧眉头,看着严若飞潇洒的走远了,他对这个人从心里开始打怵:“小王八蛋,这是翅膀越来越硬了,竟敢在老子跟前拿话吓唬我,早晚一天,我会收了你这条小命。” 他转而一想,这小子说要送我一个特大的功劳,不知他又在闹什么妖。不过这混蛋不是个心胸狭窄阴险歹毒的人,说不准他说的功劳还真特么是真的,嗨,人心隔肚皮,还是小心点好。” 第六十五章 机智骗取审查(第二更) 严若飞回到宿舍,眼都睁不开的倒头便睡,睡梦中被人揪住耳朵,疼得他呲牙咧嘴的睁开眼,一看是崔婷婷嬉笑着站在床前,他没好气的掉转身子又睡了过去。 他实在太累了,累的他都不思饮食,就这么在崔婷婷的陪伴下,一直睡了一个多时辰。 等他醒来时,看崔婷婷趴在床边也睡着了。 严若飞轻轻的站起来,把军用毯子搭在她的身上,蹑手蹑脚的穿上鞋,走出房间把门带上,直奔督察大队。 他走进王德凯的办公室,颇带神秘的小声说道:“王长官,我给你带回一个日本姑娘,她现在就在......。” 王德凯听严若飞说带回一个日本姑娘,他惊诧的霍的站起来,一把揪住站在办公桌对面的严若飞,厉声问道:“这日本女间谍现在在哪里,快说。” 严若飞诡秘的微微一笑,把王德凯的手推掉:“长官你不要这么紧张,我说的是个日本姑娘,不是间谍,她就是我这次进新牟城接回来的武器专家何梅,日本名字大岛梅子。” 王德凯重又坐在椅子上,疑惑的问道:“你说送给我一个特大的功劳,到底指的是什么?” “我送给你的礼物就是这个日本籍的女专家,她在德国受过训练,这次跟随他的导师王志凯来到咱们团部,你说她有没有问题?” 王德凯皱眉看着严若飞,心里不安的沉思道:这小子平白无故的在我跟前提出这件事,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严若飞到底想干什么? 他外在表情淡漠的说道:“按理说这个女人是很不简单,一个日本人帮助中国制造武器打小鬼子,很叫人费解,不然这样,我先把她带到督察大队,好好地审一审,要是能审出她就是个日本间谍,兄弟,你可真是给哥哥送了个大功劳。” 王德凯说着说着有点得意忘形,‘嗖’的站起来对外喊道:“来人,随我到368团团部,把那个女间谍抓回督察大队审讯,有人胆敢阻拦,鸣枪示警,不听劝阻者,杀无赦。” 他喊叫着就要冲出去,被严若飞堵在门口:“王大队长,你这样兴师动众的去抓德国回来的武器专家,是不是太张扬了?一旦跟368团发生冲突,闹出命案,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不然这样,我去把这何梅礼貌的请到你这来,怎么审讯那就看你的手段了,您说呢?” 王德凯盯着严若飞,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小子心肠这么毒辣,为了巴结他,竟把他刚接回来的日本女人交到他的手里。随之一想,这小子不是个善茬,鬼心眼多着呢,不会给我下套往里钻吧?王八蛋,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他不免重新审视了严若飞几眼,突然‘哈哈’大笑道:“好、好,你要是能把那个日本女人顺利的弄到督察大队,哥哥我好好的在镇子里给你摆上一桌,答谢你对哥哥的好。” 严若飞把王德凯重又推到椅子上坐好,笑眯眯的说道:“长官,我现在还是把这次进城的经过,以及瓷器店这个地下联络站怎么被小鬼子破获,给你汇报完了,通过了你的审查,我再把那个大岛梅子,也就是何梅给你带来,这样我也就没有了思想压力,你说这样可好长官?” 王德凯心里讥笑道:“你特么的原来打的是想蒙混过关的算盘,本来我还发愁怎么撬开你的嘴,把你这次进城的经过说出来,现在你自己送上门,倒也省了我的事。” 可他又一想,这个大岛梅子要真是个日本间谍,一旦进了国统区刺探到情报再潜逃,我这个负责锄奸的督察大队长就是失职啊。 王德凯自认为不能以小失大,严若飞他就在368团,一时半会他跑不掉,可这日本间谍必须马上控制起来,千万不敢大意失了荆州。 他摇头对严若飞说道:“对你的审查咱先放一放,抓女间谍刻不容缓,你先去把那个日本女人带过来,这才是大事。” 严若飞摇头:“王长官,我敢拿脑袋担保,那日本姑娘不会马上采取行动,还是先把我的事情弄明白我心里踏实。” 王德凯拗不过严若飞,烦躁的说道:“好好好,你说吧,要捡重点的说,主要把瓷器店地下联络站被破获的事情,说清楚就行了,不要太罗嗦。” 严若飞笑了,笑的他自己有点飘。他清了清嗓子,把进城、出城以及在豹头山的作为都说了。他说一会儿停下,指着王德凯追问道:“都记下了吗?” 在他说的过程中,王德凯不时的皱紧眉头,尤其是地下党解救小分队和他们在豹头山的行为,王德凯几次想打断斥责,但一想起那个日本女人事关重大,不得不忍住。 严若飞说到最后,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倒上一杯水,‘咕咕咕’的喝下去,一抹嘴问道;“长官都记下了吗?您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我们这次执行任务是不是功劳很大?哈哈,都写上、都写上。” 王德凯鬼使神差的真的都写上去了,还随手习惯的签上自己的名字,交到严若飞手里,急促的说道:“你看看,是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 严若飞快速的浏览了一遍,虽然有些繁体字他不怎么认识,可随着句子也能猜个大概局。 他满意的给王德凯敬了一个军礼,拿着审查笔录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长官你等着,我这就去把那大岛梅子带到督察大队。” 严若飞刚出门口跑出不远,王德凯好像突然幡然醒悟,他气急败坏的大喊着:“混蛋,你把审查笔录给我放下。”紧接着追了出来,严若飞早就跑的没影了。 王德凯痛恨的拍着脑袋骂道:“王八蛋,我、我特么的上了这小子的当,我就是头猪,一头蠢猪啊。” 严若飞快速地跑在去团部的路上,他自己都佩服自己,一点小伎俩就通过了审查,只是愧对了何梅,把她给出卖了。 他实际早就盘算好了,即使自己不通过这种手段,何梅也逃脱不过督察大队的审查,这样倒也好,有些事情早解决,比没有准备的突然发生,要好得多。 严若飞冲进团部,看到两位武器专家,在崔团长和孙参谋长的陪同下,正在座谈,四个人心情大好,谈笑自如。 严若飞突然冲进来,几个人愣了一下,崔团长脸色一变的站起来训斥道;“你小子被狼撵了,还是叫子弹追着跑?一点规矩都不懂,出去重来。” “来不及了我的团长、参谋长,王德凯要审查何梅,我刚才在他那里通过了他对我审查的这一关,答应把何梅带到督察大队接受审查,你看看,这是他给我做的审查笔录。”严若飞气喘的把笔录递给了崔团长。 崔团长看了一遍递给孙参谋长,他瘪嘴瞪眼的盯着严若飞,突然问道:“你小子鬼心眼倒不少,没想到你这么轻易的就被审查通过,我还真不能小瞧你,可别哪一天算计到我的头上,到时......。” “崔团长是个光明磊落的长官,您就是借给我一百个胆儿,属下也不敢。团长、参谋长,两位长官,你们说王德凯要审查何专家,这可怎么办?”严若飞有点着急的催问道。 孙参谋长‘哈哈’一笑:“你小子惹的事,你自己想办法,不过有一条你要记住,必须保证何梅小姐的生命安全,还不能受到伤害,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怎么跟督察大队的王德凯交涉,就看你小子的本事了。” 何梅站起来,笑眯眯的看着严若飞说道:“你不要害怕,没想到,你会利用我把你的事给撇清了,你很聪明,我会配合你的,咱们走吧。” 严若飞有点不好意思的给何梅敬了个礼:“请您原谅,我只是借用这个机会耍了个小聪明,对你的审查是早晚的事,这也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只是,一旦你说不清楚,会、会对你很不利的,说不好还会把你当成日本间谍抓......。” 第六十六章 淫威审专家(第一更) 此时的王志凯,他作为何梅的导师,有责任保护自己的学生,再说他也脱不了审查这一关,这时站起来:“何梅,这样也好,等到了师部,省却了一道审查手续,我和你一起接受审查,还有个做伴的。” 三个人一同走进督察大队长王德凯的办公室,正在喝茶的王德凯第一眼看到何梅,眼前一亮的站起来,非常客气的说道:“这位就是何小姐吧?请坐、请坐。” 何梅皱起眉头,对王德凯的猥亵眼神非常反感,她谦恭的一笑,不加理会的转身对王志凯说道:“老师,您请坐。” 王德凯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脸上有点挂不住,随对严若飞问道:“这位是、就是您介绍的那位大名鼎鼎的武器专家王教授吧?” 他看严若飞点了点头,随之走到王志凯跟前,伸出双手礼貌的笑着说道:“失敬失敬,敝人王德凯,现任师部督察处驻368团督察大队大队长,今天有缘见识二位,实属敝人的荣幸,久仰久仰,荣幸至极、荣幸至极啊。” 王志凯在路上听严若飞说起此人,心里早有防范,他不卑不亢的回敬道:“我王志凯只是一个教书先生,来到王大队长的地盘,还望多加关照,我先拜谢了。” “哈哈哈,原来王教授的大名跟敝人只有一字之差,实属缘分,快请坐,请用茶。”王德凯亲自给两人把茶倒上。 严若飞被晾在了一边,现在成了一个不受主人待见的来客,他瘪嘴摇头的淡笑道:“王大队长有了晋升职务的敲门砖,竟这么快就翻脸把小弟甩开了,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 何梅也觉得王德凯对他们太虚伪,看严若飞站在那里很尴尬,又听他自嘲的讽刺了几句王德凯,她轻盈的站起来,走到严若飞身边,亲热的说道:“总教官,来,到我这坐吧。” “总教官?哎哎,阎连长,你什么时候成总教官了?你这官衔可大可小,在哪任职啊?”王德凯看何梅对严若飞这么亲热的叫出‘总教官’,心里嫉妒的要死,用疑惑的口吻问道。 “哈哈哈,这都是弟兄们随口乱叫的,当不了真,王大队长,这两位专家还忙的很,您是不是抓紧时间审查,我也好交差呀?”严若飞看王德凯老是说些没油盐的淡话,心里不满的催问道。 王德凯听严若飞当着客人的面,以下犯上的口气跟他说话,立马放下脸来:“你的问题还待审查,至于对这两位专家的审查,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严若飞脸色一变的说道:“王大队长,你这话说的就有点以大欺小,以官压人了吧?我不是已经通过了你的审查吗?审查记录我都交给了崔团长和孙参......。” “你、你你,你混蛋,我做的审查录笔怎么能交给你们的团长和参谋长呢?就是要上报,也应该上报给师部督查处,王八......。” 王德凯正在大放厥词的发火,突然看到何梅那对美丽的大眼,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盯着他,他立马转换成和蔼的态度:“阎连长,你在368团可真算是个人物,从长官到部下通吃,王某佩服,真的很佩服。” 他说完对外喊道:“来人,先把王教授和阎连长请到会客室,都听好了,不许怠慢。” 随着喊声,从外面走进来两个督察大队的士兵,态度蛮横的说道:“请吧。” 严若飞抬手阻拦道:“慢着,王大队长,两位专家是一起来的,接受的同一指令,按理说他俩是上峰派来的专家,就是要审查,也应在师部接受审查,既然您要插手,那就一起来吧。” 王德凯被严若飞说的恼羞成怒,他对两个士兵说道:“把阎连长拉下去,我要审查这两位来路神秘的专家。” 严若飞还想争辩,何梅冲他嫣然一笑:“严长官,你还是先下去吧,老是这么僵持也不是办法,你放心,我和我的导师还是经受得住王大队长的审查。” 王德凯再次指着严若飞厉声喝道:“把闫如飞拉下去,不服从命令,隔离审查。” 严若飞怕把事闹大,伤害到两位专家,正想离开,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踢开,一身戎装的崔婷婷走进来,站在严若飞身边,面带不屑的说道;“王大队长,你好大的官威呀。” 王德凯一看崔大小姐进来了,说话又如此的傲慢,他惹不起只有躲着的说道:“既然崔小姐来了,那就麻烦你把阎连长一起带走吧,我这庙小,装不下两尊大佛,请慢走。” 崔婷婷挎住严若飞的胳膊,大咧咧的相拥着就往外走,边走边说:“你这个人也真是的,趁着我睡着了就跑,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何梅一看崔婷婷和严若飞亲热的样子,心里涌出酸意,她呆呆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像是神魂也跟出去了。 王德凯坐在椅子上,隔着办公桌问道:“王教授,您先把您的情况说一下吧。” 王教授从内衣兜里拿出一个证件和一封书信,客气的递给王德凯,礼貌的说道:“王大队长,这两样东西就能证明我的身份,至于其他的资料,不好意思,您还是不看的好。” 王德凯仔细的翻看了一阵儿,然后站起来,双手交还给王志凯:“王教授,您的身份已经确认,至于何梅小姐我要单独审查,还请您配合。” “这、这,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他的导师,完全可以证明她的身份,您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王长官?” 王德凯也不多做解释,再次对站在屋里的士兵命令道:“把王教授送回到368团团部,路上不要为难这位武器专家,听到了没有?” 王教授摇了摇头,无奈的看了何梅一眼,何梅笑着站起来,宽慰的说:“导师,您就放心的回去吧,时间不长,我也会回去的。” 王德凯等他们都走了,他把门关上,走到沙发跟前,挨着何梅坐下,嬉皮着笑脸端起茶杯递给何梅:“何小姐你不要紧张,我只是例行公事,你先喝茶。” 何梅出于礼貌的伸手去接,王德凯趁机触摸着何梅葱白的嫩手,身子就想靠上去。 何梅突然撒手,杯子掉在了她的腿上,烫的何梅‘啊’的一声弹跳起来,身子往后一撤,被拌了一下,直接仰靠在沙发上。 王德凯心慌的站起来,摸出手绢就给何梅擦拭沾满水的裤子,并有意的手下用劲占点便宜。 何梅讨厌的看着王德凯,那皱紧的眉头慢慢舒展开,脸上带着笑意,在白皙的皮肤衬托下,更显得妩媚。 王德凯一看何梅的诱人表情,浑身都酥了,正在擦拭何梅大腿的那只脏手,更加肆无忌惮放肆起来。 何梅故作羞臊,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媚态,把王德凯的脏手推开,话音软绵绵的说道:“王长官,您这有水果吗?我现在嘴里没味道,想......。” 王德凯一听何梅主动提出吃水果,那颗龌龊的心欢跳着猛地一紧,‘嗖’的站起来,献媚的说道:“何小姐,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水果去。” 何梅站起来脸一红的说道:“王长官,要是有好水果麻烦你多带几样,可别忘了多洗几遍啊。” 王德凯受宠若惊的答应着,转身跑出屋子。 何梅快速的走到门口,探头往外看了几眼,没发现有人,她急转身关上门,几步跳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紧急的呼叫:“马上给我接......。” 第六十七章 瞬息之变(第二更) 王德凯亲自手端水果盘推门走进办公室,看到何梅正襟坐在沙发上,与他出去时显露出来的妩媚,判若两人。 他走到沙发前,殷勤的挑选了一个红透了的苹果递给何梅,何梅出于礼貌,刚要接过苹果,就被王德凯抓住了手,低头就要......。 何梅甩掉王德凯的脏手,面带怒色的问道:“你想干什么就直说,不要做出这种叫人不齿的下作行为,说吧,我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我?” 王德凯怔愣在那里,一想起何梅和严若飞,在他跟前眉来眼去的暧昧,就心里不舒服。 现在这日本娘们在我跟前还他么的装正经,不仅瘪嘴心里骂道:“你这个日本小娘们,成心在涮我呀?哼哼,老子吃不上羊肉也不惹这身膻了。” 再说何梅是上峰派来的武器专家,一旦闹出丑闻,他这身军装就别想再穿了,说不好还能受到军法处置。 他站起来,整理了一下军装军容,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派头,背着手走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 王德凯坐下翘起二郎腿,点上一支烟,吸上一大口,然后慢慢的喷出来,透过眼前的烟雾,注视着何梅。 他突然一拍桌子站起来,厉声喝道:“何梅,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要是有间谍嫌疑,嘿嘿,我这关你就过不去。” 何梅没想到王德凯翻脸比脱裤子还快,她站起来冷色说道:“王长官,我的身份证明您不是都看过了吗?再说我的导师就是我最好的证明人,您对我还有什么怀疑的?” “何小姐,你最好把你的真实身份交代清楚,不然的话,我可就要给你换个地方说话了。”王德凯狰狞的说道。 再说严若飞被崔婷婷挽着胳膊,拉到镇子一家最好的饭馆,崔大小姐刚到门口,就被里面的伙计哈腰请到一个包间,一会儿饭店掌柜的小跑着走进来,满面带笑的问道:“崔小姐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请问二位想吃点什么?” “老三样,外加一盘凉拌猪耳朵,再上一壶好酒。”崔大小姐看来是这里的常客,点菜都不用看菜谱。 掌柜的一声‘得嘞’转身出去吆喝道:“崔大小姐的一号包房,老三样外加一盘凉拌猪耳朵,一壶好酒,赶紧上嘞。” 严若飞哪有心思陪崔婷婷聊天吃饭?他一想起王德凯的嘴脸,心里就对何梅不放心,一旦这混蛋对何梅起了歹心,那不是自己把人家给害了吗? 他更担心的是怕何梅经受不住引诱,把这次小分队进城所发生的事全部都抖搂出来,虽然他们此次干得都是刀尖舔血、子弹缝里求生存的抗日行动,可王德凯那狗鼻子,没腥都想搞出点事来,那他严若飞岂不是又要过‘堂’受审? 严若飞坐在包间的椅子上,看着一盘盘热气腾腾上好的酒菜端上来,心里有事,他哪还有心思吃啊? 崔婷婷给严若飞斟上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半杯,笑颜如花的说道:“如飞,听我爸说你这次进城,冒了很大风险才把两位武器专家接回来,呵呵,我今天特意找了个好地方给你接风洗尘,来来,咱俩干一杯。” 严若飞端起酒杯碰了一下,灌进嘴里,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看的崔婷婷心里很不好受,她故意嗔着脸说道:“如飞,你今天是怎么啦?是不是心里放不下那日本小姐何梅?哼,本小姐还从来没这么伺候过别人,你可不要不依赖好。” 崔婷婷说出的这句话,刺激的严若飞更加坐立不安,他站起来把椅子往后一蹬,快速的冲出包间,等崔婷婷跟了出来,严若飞早已跑出很远。 她扭动着身子跺脚骂道:“闫如飞你混蛋,一个小日本姑娘就把你弄得神魂颠倒,我恨你、恨死你了。” 严若飞顾不得崔婷婷在后面的埋怨和怒骂,他犹如一头下山的狼,直接冲进王德凯的办公室。 王德凯不在办公室,严若飞快步走到审讯室,猛的一脚把门踢开,看到何梅被绑在十字桩上,王德凯淫笑着用他的脏手轻轻的捏住何梅的下巴颏,脸就要凑上去,何梅摇晃着头嘶喊道:“不要、不要。” 正在王德凯得意之时,审讯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冲进来的严若飞,一脚把猥亵何梅的王德凯踢翻在地。 严若飞提着王德凯胸前衣领把他拽起来,上去就是一拳,愤怒的骂道:“王八蛋,小鬼子欺负我们的姐妹,你一个国民党军官,竟也会干出这种下流的勾当,你说你跟小鬼子有什么两样?杂种。” 他怒不可遏的继续骂道:“你真是个败类,这个何梅虽然是个日本姑娘,可她是国际反战同盟的战士,到咱们国内是有任务的,你特么的竟敢在这里下黑手,我马上向师部长官汇报,送你到军事法庭受到严惩。” 严若飞大骂着举起拳头又要砸到王德凯的脑袋上,王德凯身子往后一仰,顺手掏出手枪顶在严若飞的额头上。 王德凯瘪嘴阴险的笑道:“闫如飞、不不不,你不是闫如飞,你就是个假货。哼,368团都知道你是个假货,可特么的不知怎么都护着你,今天老子就把你和这个日本女间谍押送到师部督查处,大刑伺候,我就不相信你们不交代。” 他羞怒的对外喊道:“来人,马上备车,押送这两个间谍回师部督察处。” 此时从姜各庄镇国民党三师驻地,冲出一支车队,前面是一辆三轮摩托,车斗架着一挺机枪在前面开路,中间是一辆吉普车,后面紧跟着一辆敞篷中型吉普,车上坐着两排全副武装的十人国民党士兵,阵势可谓庞大。 车队迎着西下的夕阳,沿着凹凸不平的山路,在落日的辉映下,车后扬起遮天蔽日的尘土,一路向西疾驶。 坐在中间吉普车副驾驶位的一个年轻军官,是师部机要秘书刘参谋,他不时的对坐在后车位上的少将长官说几句。 将军半眯着眼问道:“刘参谋,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到达368团驻防的大岩镇?” “报告师座,应该在半个小时就可到达,您先休息吧,快到了我再喊醒您。”刘参谋恭敬的回到。 师部驻地姜各庄镇离368团驻防的大岩镇,也就二十几公里,要是在现代的高速公路上,一脚油门几分钟就可到达,这却需要半个多小时。 车队行驶了一阵慢慢减速,‘吱嘎’的一声刹车,一个哨兵跑到摩托车前,敬礼询问道:“请问你们是......。” 坐在吉普车上的刘参谋跳下车,走到哨兵跟前,出示了证件,不耐烦的喝道:“我们是师部的,赶紧放行,长官有紧急公务。” 哨兵一看来头很大,不敢怠慢,‘啪’的一个立正:“对不起长官,请进入368团防区。” 车队直接开到团部门口,团里的长官听哨兵电话报告,知道是师部来了长官,快速地迎出门外。 车还没停稳,刘参谋就急跳下车,把后车门打开,迎出师座。 崔团长上前几步,立正报告:“报告师座,368团团长崔勇强率同仁欢迎师座光临,不知师座突然视察我团,有失远迎,请师座先到团部稍作休息,再做训示可好?” 从车上下来的师座,身材魁梧,两道剑眉浓黑,五官端正,配穿将军军装,更显得威武。 他一摆手问道:“两位武器专家现在何处?我要马上见到他们。” 崔团长报告道:“师座,王教授已安排休息,只是、只是那位女专家正在接受督察大队的审查,现在不知审查的结果如何,您看......。” “你马上带我去看看那位女专家,其他人不用随行,刘参谋带上几个卫兵跟我来。”师座面带严肃的命令道。 崔团长略前一步,引领着师座直奔督察大队。 快走到督察大队的审讯室,就听到王德凯的叫嚣声:“混蛋,备车、快备车,我要连夜把这两个奸细送到师部督察处,严加审讯、严加审讯。” 第六十八章 确定秘密联络人(第一更) 王德凯正狰狞咆哮着把枪口顶在严若飞的脑门上,一旦严若飞有所举动,他就会毫不留情的开枪。 何梅紧张的呼喊道:“王大队长,我的事情与阎连长无关,你放了他、放了他。”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走进来几个官位显赫的长官。 王德凯一看,惊喜的‘啪’的一个立正:“报告何师长,我抓住两个日本间谍,正准备送往师部严加审讯,嗨嗨,现在的368团,已经不值得信任,就连这个假货都有人欣赏保护,您说......。”他说着用手枪指了指严若飞。 刘参谋走前一步,厉声喝道:“师座就在你跟前,你竟敢还持枪不放下,你个目无长官的东西,把枪放下。” 王德凯没想到,自己立了如此大功,不但没有得到长官的赏识,还受到斥责。他在驻军最高长官前,不敢放肆,只能不情愿的把枪移开严若飞的脑壳,收枪插进枪套。 何师长看何梅被绑在十字桩上,他愤怒的刚想发作,却又压下了火气。快步走到何梅身边,看到何梅那突然放出光泽的眼睛,就要开口时,他严厉的说道:“你最好保持沉默,这样会对你有好处的。” 他转身对身后的人命令道:“先把368团的阎连长押回团部待审,崔团长、刘参谋留下,其他人都出去,退后到房前屋后十步,严加警戒,不得任何人靠近。” 王德凯几人疑惑的退出审讯室,远离审讯室十步站定,不敢再靠前一步。 严若飞被师部的随行士兵押回到团部,一路上他反复思索,没想到形势急转直下,他原来的计划被师部突来的长官全给打乱了,现在的他找不到一点头绪,难道就这样等着伸头被砍不成? 审讯室里就剩下四个人,刘参谋在何师长的授意下,解开了绑在十字桩上的何梅,把她扶到一条凳子上坐下。 何师长低声问道:“何梅,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要是不方便,你可以叫我们任何一个人出去。” 何梅笑了笑说道:“长官,您是这里最大的长官吗?那我就想跟您一个人说,可以吗?” “有些事情人多在场不一定都是坏事,我身边的这两个人还是值得信任的,你还要坚持吗?”何师长态度和蔼的再次说道。 何梅一听何师长这么一说,站起来扑到何师长的怀里,小声哭泣的喊道:“叔叔,我找您找的好苦啊,您要是不来,我恐怕会把命留在这里,呜呜呜......。” 站在一边的崔团长和刘参谋都愣了,没想到这个日本姑娘竟会是何长官的侄女,这、这也太离奇了吧? 叔侄俩抱在一起,何梅抽动着双肩,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依偎在妈妈的怀里,诉说着自己受到的伤害。 何师长轻拍着何梅的肩膀,不无心酸的说道:“孩子,你受苦了,没想到你几经周折回到叔叔的身边,还会受到这样的折磨,是叔叔对不住你呀。” 他一想起何梅的身份和所处的尴尬局面,不禁回想起远在日本的哥哥。 国民党三师师长何广钊家境富有,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富商,生有两男三女,老大东去日本求学,后留校任教,娶了本校很有名望的教授之女为妻,改名为大岛津男。 后来生了女儿小何梅,取名大岛梅子,这孩子从小乖巧伶俐,学习成绩很好,大学一年级,在外祖父的坚持下,送到德国留学,在导师王志凯的影响下,她和新牟城首富、商会会长的儿子,跟她在日本同去德国留学的吴凡,先后参加了反战组织。 后来在国际反战组织的安排下,历尽艰险途经三国返回国内,被国民党三师何师长通过关系知道后,硬是把他们要了过来。 没想到自己的侄女刚到368团,就被督察大队的王德凯假借审查之名,把何梅玩弄于股掌之中,不是何梅急中生智支走了王德凯,趁机打电话求救,恐怕这孩子不知要受多少苦难。 何师长想到这里,他这个经受过战火考验的军人,不禁流下两行泪,可他是一名爱国的军人,深深的知道国不宁家必亡的道理,他萌生出的大胆想法,真不想利用侄女的身份,把她置于危险之中。 可就是这个侄女,她有着特殊的身份,要想打入敌人内部,她是最好的不二人选,只是苦了孩子,还不知这刚见面的侄女有没有这个胆量。 时间不会给何师长太多,他镇定下来扶住何梅的肩膀,带有希望的安慰道:“行啦,孩子不哭,叔叔临来时有一个大胆的计划,还需要你配合,怎么样?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何梅被叔叔的问话愣住了,她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微歪着头看着叔叔,叔侄俩谁也不说话。 沉寂的审讯室安静得很,好像都能听到相互的喘息声。 何梅突然身子一挺,仰头说道:“我本来就是个反战同盟的战士,您有什么重大任务交给我,您就说吧叔叔。” 何师长点了点头,把何梅按坐在凳子上,仔细的给他交代了任务,并多次嘱托,一定要严守秘密,注意安全,不要暴露身份,自己保护好自己。 何梅突然问道:“叔叔,我与您交接情报的联系人是谁?这个人可靠吗?” “具体的人选我还没有确定,不过,这个秘密接头人,必须要大胆心细、意志坚定、机智勇敢才能胜任,只是要马上找到这样一个符合条件的人,不是眼前就可以解决的事。”何师长沉思的慢语说道。 何梅冲着何师长一笑:“叔叔,我倒给您物色了一个人,他肯定能胜任,要是他都不能得到你的首肯,那你还是亲自跟我接头吧。” “疯丫头,有你这么跟叔叔说话的吗?我一个国民党的堂堂少将师长,竟沦落为跟你接头的联络员,岂不被同仁笑话?再说你才到国内几天,就能有那么合适的人选?不过,你可以说出来听听,说错不错,我不会怪罪你的。”何师长低声‘呵呵’笑说道。 何梅故作神秘的小声说:“这个人就是368团的人,这个人符合你的一切条件,我敢说,要是他您都看不上眼,那在您的部队里,还真难找到像他这样的优秀人物。” 何师长扭头看了崔团长一眼,眯着眼问道:“崔团长,你368团还有这样的人物?你可不要给我埋没了英才,说说吧,这个人到底是谁?” 崔团长摸了摸头,有些尴尬的说道:“师座,我、我一时还真想不出来我们团会是谁,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被何小姐一眼相中。呵呵,看来这小子福星高照啊,要是能得到师座和何小姐的赏识,他知道了还不美死啊?” 何师长摇了摇头,催促何梅:“你自己说出来吧,就不要叫我们在这猜哑谜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何梅站起来,看着崔团长说道:“团长,你们独立连的闫如飞,就王德凯嘴里说的那个假货,您认为他是否能胜任这份秘密工作?” “他、他,何小姐,你就不要再提他了,这个混蛋胆子太大,没有他不敢干的事,哪怕是天王老子惹了这小子,他都敢把天捅个窟窿,不行不行,他不是这材料。” 崔团长边说边摇头,他没想到,严若飞这小子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被何梅看上了。 他一旦答应严若飞做何梅的联络人,两个人时间长了黏糊到一起,那他家里的那位崔大小姐可怎么办?要是这闺女以后知道,是他这个做爸的促成了何梅和严若飞这俩人相好,那还不把他老崔吃了啊? 第六十九章 秘密任务(第二更) 何师长听崔团长这么一说,也不知是在夸严若飞,还是有内情故意开脱,他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崔团长,按你的说法这小子还真是个人物,可王德凯又说他是个假货,嗨嗨,他到底是何许人也,我倒想好好的见识见识。” 他站起来,叫刘参谋交给何梅一份资料,要求她必须把这份资料深印在脑子里,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他对何梅又作了具体安排,直到何梅都记下了,才带着何梅离开了督察大队的审讯室。 严若飞被带到团部,其他人不知他到底又触犯了哪条军规,还真限制了他的自由。 团部的门被推开,何师长、崔团长和刘参谋、何梅先后走进来,严若飞霍的站起来,立正敬礼:“报告长官,我被软禁在团部,不知犯了什么错误。” “你就是闫如飞?呵呵,看起来倒挺精神,坐吧坐吧,随意一点,不要太拘谨。”何师长颇带热情的说道。 “长官面前,属下不敢,有话站着说就行。”严若飞不卑不亢的说道。 “嗨嗨,这小子是有点倔,我命令你坐下来,这下总可以了吧?”何师长说着突然问道:“王德凯说你是个假货,这是怎么个意思?” 严若飞也不掩饰的说道:“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说我是假货,那我就是假货,只要能跟长官打鬼子,我就是真货。” “哈哈......,你这混小子倒会说话,我既然问起这件事,就想弄明白,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师长颇有兴趣的说道。 崔团长怕严若飞说起话来不知大小,一旦惹怒了长官,他这个团长都不好收场,马上接话道:“师座,闫如飞在战斗中头部受过重击,脑子有时会犯病,按我的话说就是脑子有病,犯起来干出的事、说出的话,能把人气死,弄的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有些人背后......。” “不,团长,是当面、当面喊我假货。” “哈哈......,这混蛋倒说实话,这就叫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能把人闹迷糊了,还觉得他是个人物,不简单,我很欣赏。”何师长大笑着站起来,把严若飞拉着坐在沙发上。 何梅故意要显摆严若飞的能力,站起来给几位长官哈腰一躬:“报告长官,你们要想深度的了解阎连长,最好叫他把这次进城出城直到回到368团的经过,让他详细的汇报一下,这样你们就会更加了解阎连长的处事应变能力。” 严若飞皱起眉头看了何梅一眼,刚想把她的话给堵回去,何师长发话道:“这样也好,你、你叫闫如飞是吧?那就不要客气,好好的把自己炫耀一下,加深我对你的印象,你不会吃亏的。” 严若飞一看搪塞不过去了,就捡主要的说了说。 何梅倒不客气,把她知道的严若飞没说的都给抖搂出来,就连豹头山收服土匪都没落下。弄得严若飞非常尴尬,他几次想制止,都被何师长拦下。 何师长听完严若飞的涉险英雄事迹,看严若飞的坐姿和神态,又跟他聊了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通过察言观色,语言答辩,很加赞赏的认为:眼前这个年轻人仪态大方、思路敏捷、口齿伶俐,处事果断、机智勇敢、谨慎带有狂野,张扬不触底线,是个理想的好联络员。 他对严若飞命令道:“你把何梅绑起来,就象绑敌人一样毫不留情,动手吧。” 严若飞愣了,他犹豫的看着崔团长,崔团长脸色一扳的说道:“执行命令。” 他不情愿的拿起绳子,走到何梅跟前,笑着说道:“何小姐,你要执行特殊任务是吧?那就委屈你了。” 何师长更加赞赏的笑着说:“这小子不是一般的人物,能通过现象看到本质,还真是个不好糊弄的小家伙。” 他又严肃的说道:“闫如飞,听你们团长说你要成立独立连,把你们团长的活都干了,好、好,有想法就有动力,你可不要辜负了你们团长对你的期望,要尽快把独立连组建起来,要是你干的不错,我就升你的官,管更大的事,怎么样?你有没有这个决心?” “报告长官,我保证完成长官交给的任务,争取干更大的官,管更多的事,只要我把官做大了,就能带领大部队狠狠的打小鬼子,不把东洋小鬼子赶出中国,我严若飞死都不会闭眼的。” “好、很好,你是我见过脸皮最厚,胆子最大,牛皮吹得最响的小家伙,今天我就给你做主,不管你是真假闫如飞,只要英勇杀敌,不做出对不起部队和百姓的混账事来,你变化再大,名字起的再响亮,我都支持你。” 何师长赞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闫如飞,我现在命令你,马上带上一名你最信得过的部下,马上出发,离开368团后,化装执行一项绝密任务。” 他又再三叮嘱严若飞和何梅应注意事项,明确了保密纪律,联络方式,最后对严若飞命令道:“一定要完成这次特殊任务,你去准备,现在就出发。” 严若飞立正给各位长官敬了一个军礼,心情复杂的看了一眼何梅,扭头跑出团部。 夜色已深,月淡星稀,风声紧,两条黑影隐蔽的时而冲击几步,时而停顿避开巡逻的哨兵,两条黑影没有走大门,而是翻墙跳出去,游动的朝前快速滑去,隐没进夜色里。 一个小时后,从368团开出一辆三轮摩托,车斗里坐的是被绑起来的何梅。 严若飞离开团部时间不长,何师长命令督察大队大队长王德凯把有日本奸细嫌疑的何梅,派人连夜押送到师部督察处,严加审讯,不得拖延。 摩托车冲出大门,亮起刺眼的车灯快速地驶往师部。 骑在摩托车后面的士兵不无可惜的说道:“我说何小姐,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会是日本姑娘呢?真特么的糟蹋东西,怎么样,要是你能活下来,不如给我当老婆算了,哈....。” 粗野的笑声在空旷的田野里飘荡,何梅嘴不饶人的说道:“就你这个粗鲁样子,再丑的姑娘都不会嫁给你,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特么的,你竟敢咒我,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 前面驾驶摩托的士兵张口骂道:“马六,你小子还真特么的做梦想好事,你要是有胆子,老子现在就把摩托停下来,叫你办完事再走,你敢吗?哈哈哈。” “你小子真敢把车停下,老子要是轻饶了这个日本娘们,我就特么的是头少根筋的猪,有本事就停下呀?” 两个士兵一路上给嘴过年,粗鲁的对话,叫人难已入耳,何梅到最后完全不搭理他们。 摩托正行驶着,突然猛地刹住车,就这样,摩托车的前轮还是掉进了土路的坑里。 刹车太急,坐在后面的士兵来不及反应,随着惯性,直接从前面驾车的士兵头顶上朝前甩去,只听他短暂的惊呼‘啊——妈呀、’‘呱唧’摔在土路南面的沟里,一声不吭的摔晕了。 驾驶摩托的国民党士兵和坐在车斗里的何梅,先后也被抛了出去。 那个士兵‘哎嗂、哎嗂’的正想爬起来,突然从路边的高杆庄稼地里跳出两个日本兵,其中一个把刚要爬起的国民党士兵一脚踢翻,踏住他的肚子,用蹩脚的中国话说道:“你的死啦死啦的。” 另一个日本鬼子对躺在地上的何梅边给他解绳子,边用日本话交流,等两人站起来,那小鬼子把摩托从坑里推出来,对另一个小鬼子说道:“你的,不要开枪,快快的把他杀了,安瑾大佐命令我们救出梅子小姐接进城,时间的没有。” 那个踏住国民党士兵的小鬼子‘嗨、嗨’的答应道,举起枪托,猛的照着那个国民党士兵的头上砸去。 第七十章 何梅脱逃(第一更) 两个小鬼子驾驶着摩托载着何梅,调转方向很快冲上通往烟威公路的十字路口。 坐在后座的小鬼子‘呵呵’笑道:“老大,咱们这是唱的哪一出,为什么要把那两个督察大队的家伙给打晕,你说咱们半路抢劫何小姐,这是要往哪送啊?” 驾驶摩托假扮小鬼子的严若飞,口气严肃的说道:“刘成,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要问,你的任务就是配合我把何小姐安全送进新牟城,其他的就不要多问了。” 刘成心里不爽的说:“你老大不管办什么事,总是搞得神神秘秘,行啦,我已经都习惯了,知道问也是白问,那就做一个磨道里的驴——听喝得了。” 夜色下的公路,此时正值半夜时分,路上没有车马行人,安静的只有车速过快兜起的秋风,在耳边嘶吼。 公路两边还没收割的庄稼,被风吹的发出‘哗啦啦’的庄稼叶子摆动声,夜色下,看着一闪而过的高杆庄稼地,给人一种诡秘、心速加快的悸动感觉,这种感觉很不爽。 何梅突然小声的喊道:“老大,前面发现灯光,可能是敌人布下的检查站吧?” 刘成坐在后座上把头一偏:“老大,前面亮灯的地方就是鬼子的检查站,前一阵子咱们打的那一仗,要是没有八路军的突然出现,替咱们打阻击,恐怕咱们现在的游魂还不知在哪晃荡呢。” “你不要在黑夜里说这些鬼呀魂呀的,听着就叫人害怕。”何梅说着缩了一下脖子。 说话的功夫,摩托快速的就要接近敌人设下的检查站,严若飞冷静的命令道:“到了敌人的检查站,刘成尽量不要插话,一切看我的手势,动作要快,下手要狠,能安全过去,决不能动手。” 摩托被站岗两个小鬼子四个皇协军持枪拦下,围住了摩托车上的三人。其中一个小鬼子,谨慎的走到离严若飞两步时停下,枪口对准严若飞:“统统下车接受检查,快快的。” 严若飞骑在摩托上没有熄火,他大刺刺的骂道:“混蛋,我们奉新牟城帝国驻军部队最高指挥官、安瑾蓬户大佐的密令,偷偷的潜入匪区,从国民党押送大岛梅子小姐回师部途中,冒险救下梅子小姐,这是我的证件,还有什么问题吗?” 他不耐烦的从兜里掏出师部提前准备好的证件,单手递给那个问话的小鬼子。 小鬼子后退几步凑近灯光,仔细的检查了两遍,没发现什么问题,走回来给严若飞敬了个军礼,把证件双手递给严若飞:“不好意思,得罪了少尉长官。” 他绕过摩托车头,走到坐在车斗里的何梅跟前,礼貌的敬礼说道:“请这位小姐把证件拿出来,接受检查。” 何梅早有准备的把证件掏出来递给他,眼睛里射出光芒,一旦发生不测,她会在第一时间采取行动。 那小鬼子手里拿着何梅的证件问道:“请问大岛梅子小姐,您的是从德国回来的吗?您的怎么会落到国民党的手里?现在又要到哪去?” 严若飞怕小鬼子纠缠露出破绽,刀枪相见不好脱身,他故作愤怒的跳下摩托车,一步上前抽了那个问话的小鬼子两巴掌,粗鲁的骂道:“混蛋,大岛梅子小姐的身份高度机密,是你这样的下级士兵应该知道的吗?还不滚开放行?” 那个小鬼子唯唯诺诺的赶紧点头哈腰的两声‘嗨、嗨’,可这次严若飞碰上了一个一根筋的日本鬼子,他虽然嘴里‘嗨、嗨’应诺,可还是执着的要检查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的刘成。 严若飞刚想制止,何梅从摩托车斗里走出来,她走到那个小鬼子跟前,伸手抬起小鬼子的下巴,突然厉声训斥道:“混蛋,我们的身份已经被你确定,你的要是再敢纠缠,死啦死啦的。” 何梅说着快速拔出严若飞身上背的王八盒子,顶在小鬼子的脑袋上:“你前面的带路,我要向你的长官控诉你对我的不礼貌,还要报告安瑾蓬户大佐,叫他亲自过来,把我接回新牟城,你的明白?” 那个小鬼子一看何梅拔出枪,还抬出新牟地区大日本皇军驻军最高长官的名头来,吓得他赶紧低头谢罪:“长官息怒,我的只是例行公事,职务在身不得不检查,既然没问题,马上的放行、马上的放行。” 一行三人骑上摩托,在几个敌伪军的恭送下,顺利的通过了敌人的检查站哨卡,一路向北,很快就要行驶到烟威公路主干道的十字路口。 再说骑摩托押送何梅回师部,接受检查的两个国民党士兵,一个被甩出摩托当时昏迷,一个被枪托打晕了。那个先前甩出去的士兵在迷糊中听到两个小鬼子的对话,被打晕前的那个所听到的更加真切。 两个人醒过来,听到风吹苞米地里的庄稼,发出渗人的‘哗啦’声,看着夜色朦胧黑乎乎的庄稼地,越看摆动的庄稼就像一个个人在走动,又好像从高杆庄稼地里的深处,不时的传出野兽的吼叫声。 吓的两个人连滚带爬的逃回368团驻地,顾不得他们督察大队长正在梦中睡觉,鬼哭狼嚎的敲打着门:“大队长、大队长不好了,我们、我们被小鬼子袭击,鬼子奸细何梅被小鬼子抢走了。” 王德凯白天被师座一顿臭骂,惊吓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刚想迷糊过去,突然听到何梅被小鬼子偷袭打劫走了,这一惊非同小可,他来不及点灯穿鞋,跳下床把门猛的打开,那两个吓破胆的士兵身子靠在门上,门被突然打开,直接摔倒滚进了房间。 吓的王德凯身子猛的往屋里回跳,恼羞成怒的破口骂道:”王八蛋,这是叫狼撵了,还是叫子弹打屁股眼了?特么的深更半夜的要吓死人那?都特么的给我站起来。” 王德凯边骂边把灯点上,他看着两个士兵失魂落魄的跪在地上,浑身发抖如筛糠。 他冲前一步踢了每人一脚:“看看、看看你们这怂样,特么的到底出了什么事?何梅这日本娘们到底跑那去了?” 其中一个颤抖着把事情经过细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小鬼子有一大群,起码有三、四十,要不是我俩机灵跑得快,早就被小鬼子给杀了。” 王德凯这时听真切了,何梅被小鬼子抢走,更确定她是一个日本女间谍。 他不敢怠慢的穿上衣服,提溜着两个士兵的衣领骂道:“王八蛋,给我见师座,你们放跑了日本奸细,通通都要受到军法处置,小心你俩的狗命。” 何师长睡的很晚,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脑海里不时出现侄女的身影。 他自己都不敢想象,这次冒险把何梅送进虎口,一旦路上出现紧急情况,或是进了新牟城执行秘密任务时送了性命,他这个当叔的,可怎么对他远在日本的大哥交代呀。 要是何梅的身份暴露,他大哥会不会有危险? 何师长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和低声的谩骂,门口传来执勤岗哨的喝问:“站住不要动,你们是什么人?” “兄弟,我有紧急情报要向师座汇报,请兄弟通报一声,兄弟辛苦了。”王德凯近似哀求的说道。 “不行,师座刚躺下,有事明天再说,赶紧走开。” 何师长一听是王德凯打着颤声在门外说话,他一骨碌坐起来,披衣下床对外快速地喊道:“叫他进来。” 王德凯就像一个带罪的犯人,走进屋低头报告:“报告师座,何、何梅被、被小鬼子救走了,是他俩放走了日本女间谍,我有责任,请师座发落。” 第七十一章 棘手的突变(第二更) 何师长显出一副暴怒的样子,背着手在屋里度步,突然停下对外喊道:“来人,把这三个玩忽职守的混蛋押进审讯室,等候审讯。” 王德凯三人十分委屈的瞪着可怜巴巴的眼神,一步一回头的悲戚的喊道:“师座,我等有罪,还望师座从轻发落。” 再说严若飞驾驶着摩托,快到烟威公路的十字路口,发现路边一个上山劳作的小路,突然减速拐进去,顺着小路颠簸着往里进。 坐在后座和车斗里的刘成和何梅,同时疑惑的问道:“老大,你怎么把摩托开进了庄稼地,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严若飞也不答话,直到把摩托开到一块玉米地头前,他下车熄火,快速的说道:“你俩把摩托前面的玉米杆压趴下,我把摩托推到地里隐蔽起来。” 两人不知严若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听命的照做。 严若飞把摩托推进玉米地的纵深,把压趴下还没挺起来的玉米又一颗颗扶起来,把摩托压出的车辙做了处理,从公路上往拐进庄稼地的小路上看,基本上看不出来曾经开进去一辆摩托。 一切都做好了清理和隐蔽,严若飞把身上带的枪、子弹和一把匕首交到何梅手里,近乎命令的说道:“你在这玉米地里隐蔽好,不要擅自离开,我和刘成要回一趟368团营地,很快就会赶回来,一旦遇到危险,千万不要妄动,明白?” 严若飞也不等两人回答,低声命令道;“刘成,从哪里回368团路途最近,时间最短?你在前面带路,出发。” 两条黑影钻入庄稼地,踏着浓重的露水,快速地消失。 站在玉米地头上的何梅,愣怔的看着两条黑影隐没入苍茫的夜色,她心中胆虚的一手端着手枪,一手持着匕首,钻进玉米地,眼睛滴溜溜的往四周都是玉米的地里看去。 她身处漆黑一片的荒郊野外,别说是一个姑娘,就是一个大老爷们,一个人在这庄稼地里,也会吓的心惊胆战。 何梅越看越害怕,就这么身子靠在摩托车上,精神高度紧张的端着枪审视着四周,她怕从庄稼地里突然钻出一个人袭击她,更怕窜出一只凶猛的野兽把她扑倒,自己成为兽口里的美食。 她盼天亮,盼严若飞早点回来,虽然她不知道严若飞怎么会把她隐蔽在玉米地里,可她相信,严若飞必有比送她进新牟城还要重要的事情要做。 何梅目前的处境就是要在漆黑的夜里等待,在十分危险的荒郊野外的玉米地里等待,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后半夜又起风了,风越刮越大,周边的高杆庄稼地发出阴森的呼啸声,何梅一点睡意都没有,不是没有,是被周围的黑和揪心的怕给吓没了。 严若飞和刘成在夜色下,按照臆测的方向,快速穿行于高低不等的庄稼地,在东方露出灰白,眼看就要晨曦升起的时候,他们看到了灰蒙蒙的368团屋顶。 何师长一夜也没有睡着,他在猜想何梅在严若飞的护送下,是不是安全的进了新牟城,严若飞返回来了没有?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传来随身带来的机要秘书刘参谋的一声报告。 何师长一个激灵的坐起来,声音带有紧张的颤声问道:“是刘参谋吗?快进来说话。” 刘参谋推门进屋,看到何师长披着衣服坐在沙发上,眼睛晦涩带着询问。 何师长还是没等刘参谋说话就先问道;“刘参谋,外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师座,自从把王德凯和那两个士兵押进审讯室,时间不长,就传出王德凯的喊叫声,他不停地喊道‘师座,我们都上当了,是咱们内部的人假扮小鬼子,袭击押送何梅的摩托,打晕士兵救走了何梅,师座冤枉啊’的直喊叫。” 刘参谋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怕王德凯大喊大叫破坏了咱们的计划,就威吓道‘你王德凯要是再喊叫,我会立即枪毙了你,要是你们真的冤枉,等天亮了师座会给你们做主的’。” 何师长皱紧眉头刚想再问,刘参谋下面说出的话,何师长震惊的霍的站起来,紧追问道:“他是怎么说的?你再说一遍。” 刘参谋脸上冒出汗,立正继续说道:“王德凯对我说是368团独立连连长严若飞,化妆成小鬼子,救走了何梅。” 何师长一腚坐在沙发上,他精心布下的局没想到被严若飞这小子演砸了,竟会在这么浓黑的夜色里,被两个押送何梅的士兵识破了身份,这可叫他怎么办?” 刘参谋紧接着说道:“师座,王德凯叫嚷着,一定要面见师座,要求还他清白,必须马上搜查独立连,要是严若飞不在,那就完全可以确认,严若飞这个假货,就是个日伪特务,是他带人救走了何梅,投靠了小鬼子。” 何师长摇头仰靠在沙发上苦笑道:“事情搞砸了,何梅要是进入新牟城,应对得当,可以完成任务,打入敌人内部。可闫如飞(严若飞)一旦在独立连找不到他,那他就是板上钉钉的汉奸特务,368团他是回不来了,好好的一员有勇有谋的虎将,就这么糟蹋了。” “是啊,眼前要是闫如飞能突然出现在368团,什么事都解决了,可他、可他......。“刘参谋面色紧张的说道。 何师长坐直身子,对刘参谋低声命令道:“为了确保这次绝密任务的顺利实施,只有委屈王德凯和那两个士兵,把他们做掉,为了国家的利益,只有牺牲他们了。” 刘参谋点头转身就要出去,突然被何师长叫住:“刘参谋先等一等,看看是否能有转机,这样,你先把这三个人的嘴堵上,不要叫他们胡说,待我好好想想再说。” “师座,已经晚了,王德凯大喊大叫好长时间,有好多执勤的士兵都知道,难不成把他们都秘密枪毙?这样是不是太有点......。” 何师长拍着额头,突然说道:“把崔团长请来,我先跟他通个气,毕竟咱们是在他368团的防区,听听他的意见不会有坏处。” 崔团长在被窝里被何师长请来,他进门就着急的问道:“师座,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不然您不会天还不亮就把我叫过来。” “你坐吧,有件非常棘手的事要跟你商量,你看看有没有破解的办法。”何师长现在已有点焦头烂额,他不想伤害无辜,更不想失去一名优秀的军人。 崔团长听完刘参谋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他一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皱眉沉思不得要领啊。 他心里清楚,一旦严若飞被确定为通敌汉奸,那独立连的十几个人全脱不了干系,那会连累他们都受到严厉的军法处置。 没想到一步棋走错全盘皆输,严若飞这小子这次到底怎么搞的?把这么绝密的事办得这么糟糕,以前什么事在他身上都能化险为夷,可这件事竟被这混蛋把好多人扯下水,真是个混蛋至极的小王八蛋。 何师长背手度步,不无怀疑的摇头说道:“王德凯是怎么知道何梅被救走是闫如飞所为?不应该呀?” 他突然果断的站起来:“走,死棋也要把它下活了,立即分别提审王德凯三人,抓住第一手材料,才能当机立断。” 被押解在审讯室的王德凯三人,被突然提审,一个个嘴里‘呜啦’着喊怨屈,可嘴被封住,就是再怎么申辩都无济于事。 经过审讯,原来严若飞跟刘成和何梅对话,以及他的身高、姿势、动作,被先前甩出去的那个后座上的士兵,当时为了活命,躺在地上装昏迷时全都听在耳里,虽然在夜色里不好确认,但他一口咬定就是严若飞带人救走了何梅。 第七十二章 再次哗变(一更) 何师长这次真挠头了,看来还不能怪严若飞,这混小子在368团还算个人物,几进几出师部派到368团的督察大队审讯室,倒也跟这几个督察大队的小子混了个脸熟。 可派去押送何梅的士兵又特别对严若飞有印象,这还能怪谁呢?只能怪长官当时考虑不周到,才造成如此恶果。 天慢慢在放亮,晨曦散去,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可整个368团营区内,都在私下偷偷的传递着同一个惊人的秘密,严若飞带人救走了日本奸细何梅,投敌叛国了。 一时营区内乌云压顶,好像正在孕育一场政治风暴,与晴朗的天形成鲜明的对照,叫人在阳光下,心里却黯淡无光。 何师长必须做出选择,一是秘密杀掉王德凯和知情的两个士兵,封口把事情压下去,这是一种很难的抉择。 二是立即逮捕受到严若飞牵连的独立连十几个骨干,平息368团对这些人投敌叛国带来的负面影响,这又何尝不是一场心中滴血的惨剧? 何师长彷徨的皱着眉头,他不忍心杀人灭口,更不能对有功奋勇杀敌的独立连痛下杀手,真没法调和,可在大敌当前,必须马上做出抉择。 为了稳定部队官兵的情绪,何师长无奈又痛苦的命令道:“师部随来的卫兵,配合368团的警卫班,由崔勇强团长亲自带队,立即抓捕独立连的十几个骨干,若有持枪反抗者,就地正法。 崔团长带人包围了还没有组建起来的的团独立连,闫如平被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出了一身汗。 他六神无主的问道:“你们知道咱们那死老大又跑哪去了吗?这个混蛋动不动就弄出个叫人惊掉下巴的事来,这次可好,咱们连命都叫这小子给送出去了。” 郑三明愤怒的暴喊道:“他们说咱们老大救走日本间谍何梅,投敌叛国,特么的,打死我都不相信,弟兄们,还是那句话,伸头是一刀,缩成乌龟还是一刀,倒不如咱们反了,冲出368团,活下一个他就是咱们‘十三血盟’的种,为咱们伸冤雪恨。” 王涛和张大虎立马响应道:“杀出去,能活一个是一个,拼了。” “拼了、拼了,拼出一条血路,上豹头山重新组织部队,咱们自己打小鬼子。”剩下的十二个兄弟端起枪,推弹上膛,把手雷连起来挂在脖子上,冲出屋子,与包围的士兵持枪对峙,稍一擦枪走火,就会酿出一起流血惨案。 崔勇强团长看着虎虎生威的独立连官兵,人数不多,装备精良,士气高涨,那视死如归的英雄气概,气壮山河。 这种以死相抗不受侮辱的铮铮铁骨汉子,是他们用生命和鲜血与小鬼子拼杀灌注出来的,这是一支打不乱拖不垮的骨干力量,杀之于心何忍? 他眼里噙着泪,声音有点哽咽的说道:“弟兄们,你们不要不识时务,闫如飞(严若飞)有人指证他趁着夜色,突袭押送日本奸细何梅的摩托车,打伤两名士兵,救走何梅,投敌叛国,这件事还没有最终定案,你们......。” “我们不信,即使何梅真是日本奸细,那我们老大严若飞也会亲自杀了这个狗特务,绝不会救走她,更不会投敌叛国。我们只求团长放了我们,我们另谋出路重新组建部队杀鬼子。小日本不滚出中国,我们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兄弟的枪口下。团长,您就放我们一条杀小鬼子的生路吧,团长——。”十二名抗日汉子流着眼泪求道。 崔团长十分为难的说道:“兄弟们听我说,师部只是暂时解除你们的武装,对你们严格审查,如果你们没有参与这起救人投敌这件事上来,我答应,一定会还给你们一个公道。” “团长,我们绝不会放下武器,哪怕是死,也要死在杀小鬼子的战场上,您下命令开枪吧。” 崔团长为能有这样的好兵而感到骄傲,他张口再次说道:“只要你们的闫如飞(严若飞)连长出现,我马上命令卫兵解除对你们的包围,对你们这种目无长官,持枪反抗的举动不予追究。我只能做到这样了,也请弟兄们不要为难我,放下武器接受审查吧。” “不,我们不打败小鬼子,绝不放下武器,弟兄们,此处不留爷,爷到别处去,准备冲.....。” “混蛋,都把枪放下,还反了你们。”严若飞打着哈欠从房间走出来,那种处事坦然的举动就没把刘成气死。 本来两人天刚要放亮就潜回营区,回来后严若飞实在太疲乏,对刘成说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惊动他。 这混蛋倒头就睡,这一睡还真特么的睡了个踏实,外面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愣是装着没听见。 他听外面的戏份演的差不多了,他这个主角也该出来收场了,这才慢腾腾的装着没事人似的走了出来。 崔团长气的暴跳如雷,冲过去就是一脚:“王八蛋,你小子在屋里蒙头大睡,倒叫老子在这里丢人现眼的演杂耍,我一枪毙了你。” 他高兴啊,高兴严若飞在非常时刻能非常的出现,救了独立连集体哗变的危局,保护了这支铮铮铁骨的独立连骨干,更重要的是对下一步秘密实施的重大计划,因为他的及时出现,化险为夷。 崔团长再次对严若飞有了一个新的认识,这个年轻人不简单,料事真特么的有点未卜先知,处事机智果敢,在最危险的时刻出现,化解了所有的疑问,可就是这小王八蛋,办事从不做预先提示,倒叫老子白着急了一场。 他掩饰不住心里的激动和喜悦,为了掩人耳目,他上去又踢了严若飞一脚,对身后的卫兵命令道:“把闫如飞带到团部,我要好好的收拾收拾这小子,太特么的不讲究了。” 严若飞若无其事的对独立连的弟兄们说道:“谢谢弟兄们为我担心,你们也真是的,连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没有一个叫我,都特么的死人哪?都赶紧散了回去,做好出发准备,我要带你们把救走日本间谍的小鬼子杀了,再杀了何梅。” 这混小子,大摇大摆的跟在快步走在前面的崔团长身后,环顾四周小声地问道:“长官,我出现的还是时候吧?是不是......。” “是不是个屁,你小子就等着吧,看师座怎么收拾你。”崔团长脸放的老长,爱搭不理的说道,心里却乐开了花。 崔团长没有去团部,直接把严若飞带到师座休息的屋子,他要给师座一个惊喜,要不是严若飞及时出现,368团不知要闹出多大的乱子。 崔团长喊了一声报告,被刘参谋接了进去,严若飞站在门外,只听屋里喊道:“把闫如飞这混小子带进来。” 严若飞刚踏进门,卫兵还没来得及把门关上,何师长就走前一步,朗声笑道:“你这混小子怎么会算计到会出现这场差点擦枪走火的事件?还正赶上最关键的时刻出现,你不会说是瞎猜的吧?” 崔团长摇头强笑道:“我这颗心脏不敢跟这小子合作,动不动就会把你吓个半死,他还跟没事人一样,师座您说气不气人?” 何师长赞赏的再次仔细打量着严若飞,不无自得又带疑惑的问道:“你小子是个有勇有谋的将才,说说你当时为什么要连夜赶回到368团?何梅现在在哪里?” 严若飞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道:“师座,我时间有限,长话短说,我突袭摩托,打昏士兵、救走何梅,一切都很顺利,可当我突然回头发现先前甩出去昏迷的那个士兵抬起头,朝我看了几眼,我心里就犯了嘀咕,可又不能杀人灭口,为了保证咱们的秘密任务顺利实施,就把何梅安排在苞米地里等待,就、就这么连夜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 他突然话锋一转:“师座、团座,为了配合完成秘密任务,我想暂时放下组建独立连,把独立连的骨干带到豹头山,一是抓紧训练,二是......。”他提出一个更加大胆的计划。 第七十三章 吓破胆(第一更) 此时的何师长心里还在纠结,他没想到严若飞想问题这么周密,要不是他及时的出现,恐怕368团还真要发生一场腥风血雨的枪战。 他不无埋怨的问道:“你这小混蛋,为什么回到368团不直接找我和崔团长,把你的计划说清楚?你说要是一旦......。” “师座、团座,我也想了,如果我严如飞提前出现,那就没有了这场好戏,更不会在短时间,平息团里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我救走日本间谍随之投敌叛国这件事,更不会及时的封住王德凯的嘴。嗨嗨,我觉得我选择出现的时间恰到好处。” 何师长盯着严若飞,他从内心怀疑这小子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他的思维和果断与常人高出太多,简直就不是一个时代的人。 严若飞不等长官接话,继续说道:“师座、团座,我必须马上带领独立连的骨干离开368团,把他们布置在离新牟城较近的豹头山,我带几个人配合何梅混入城里,实施咱们的秘密计划。这样一是加快了任务的进展速度保护了何梅,二来我要先把叛徒丛二狗除掉,有他在,会对何梅很不利。” 何师长和崔团长对视了几眼,点头认可,他看着严若飞说道:“如飞,你执行的这个任务,是咱们三师最近实施的最绝密任务,为了你在执行任务期间不受到干涉和影响,期间你可以当机立断,先斩后奏,只要在能保护好战友生命安全,有利于完成任务的前提下,师、团一律给你放行。” 他说着看了看崔团长:“老崔呀,闫如飞带着这支小部队执行任务期间,可能要脱离你的管控,对师部负责,你不会舍不得吧?” “报告师长,一切听从长官调遣,368团全力配合,绝不会拖后退。” “好,闫如飞带领小分队立即出发,声势要弄大点,你们可以对外宣称,此次任务是要除掉敌特何梅,缉拿消灭敌人对国民党防区渗透的敌伪奸细。” 何师长说到这里,走前一步拉住严若飞的手,深情的说道:“闫如飞,你一定要保护好何梅,不要辜负她对你的依赖和投出的感情,我看出来了,这小丫头对你可挺好啊。” 严若飞听何师长这么一说,立马红着脸看了一眼崔团长,崔团长也有点吃惊,这何师长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 他真为他的宝贵闺女担心,一旦严若飞另有所爱,或在长官的授意下,违心地接受一个他不爱的人,辜负了崔婷婷对他的痴情,那婷婷可怎么办? 何师长觉得崔团长和严若飞的表情怪怪的,他摇了摇头不加理会的命令道:“闫如飞马上带队出发,最好崔团长来个出发前简短的动员,这样效果会更好一些。” 严若飞回到营地,独立连的兄弟们不放心的都在屋门口等待,看到他们的老大脚步轻松的快步走来,一个个心里激动的扑过去,那种犹如生离死别的感受,在这些男爷们的心中,就像山洪,再也控制不住的爆发了。 兄弟们相互拥抱,相互嬉闹,高兴地恨不得把严若飞撕了,一人一块的保护在身边,心里才会踏实。 严若飞是个军人,他的感情控制很快就到位,他突然严肃的命令道:“团部命令独立连所在编人员,带好随身装备,追踪处决敌特奸细何梅,摸排敌伪渗透到防区的特务,十五分钟后列队出发。” 独立连一行十几人在崔团长简短明了的动员下,一个个为了打小鬼子,谁也没有怨言,精神抖擞的重又踏上杀小鬼子的征程。 小分队出了368团营区,兵分两路,一路由闫如平带队,直奔豹头山,一路是严若飞带着刘成,疯狂的奔往何梅隐蔽的庄稼地。 再说自从严若飞和刘成离开,何梅躲在漆黑的玉米地里,耳边不时传来风吹庄稼的呼啸声,她一个从异国回来的姑娘,第一次在庄稼地里独自一人过夜,心中的恐惧早已超过了神经的承受能力。 天色乌漆麻黑,看到庄稼杆的影子,模糊而朦胧,越看远处越像是一个个人站在那里。 何梅瞪大眼睛,一眨不敢眨的四处张望,手里攥的枪都被汗水浸湿,她的身体、精神实在透支过大,头脑昏涨欲裂,几次睡意袭来,都被她刻意驱离。 她朦胧中好像从地头那边传来‘吭哧吭哧’的低沉喘息声,还伴随着玉米杆‘咔哧、咔哧’折断扑地的声音。 何梅强制自己从睡意中再次清醒,竖着耳朵仔细听,那种原来听到的‘吭哧’、‘咔哧’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他看到了,看到两个黑影匍匐在地上,速度很慢的朝她靠近,有时停下来,‘吭哧’着把身边的玉米杆‘咔哧’倒,再继续向前。 何梅紧张的胆快碎裂,双手端着枪小声喝问:“什么人,把枪放下,举起手站起来,再往前走我就要开枪了。” 两个黑影在夜色里像是仰起头,趴在地上还是不站起来,头扭动了几下,又开始了‘吭哧’‘咔哧’,毫不畏惧的继续向前,离何梅更近了。 何梅忍无可忍,对准前面的那条黑影就要开枪,突然一个黑影扑到另一个黑影身上,两个黑影在玉米地里开始缠斗,追逐着快速的跑走了。 此时的何梅吓出了一身汗,萎顿的一屁股坐在摩托的车斗里,手中无力的一放松,枪脱落掉进车斗。 ‘猪,两头可恶的野猪,深更半夜在空旷的田野里瞎逛游什么?你是要诚心吓死我呀?混蛋。”何梅浑身酸软的靠在摩托上骂道。 何梅再也支持不住了,连吓带怕,又险些被野猪偷袭,现在的神经一松弛,瘫软的低下头,急促的喘息慢慢的匀称起来,她睡着了,这一睡睡的很死,别说野猪来了,就是狼窜到她跟前,都醒不过来。 她正睡得香甜,感觉到身上暖洋洋的,好似有人扶着她的头,把她的身子往后仰靠,又把她手里的匕首要取下来。 何梅手里的匕首是她睡意袭来不可阻挡的那一刻,神识最后防范底线的存留,她发觉有人抢她的匕首,精神紧张的还没睁开眼,就狠劲的挥动手中匕首,做拼死挣扎。 “何梅、何梅,醒醒、快醒醒,太阳都照屁股了还睡得这么香,起来,咱们要赶路了。” 何梅猛的睁开眼,一看是严若飞正俯身在轻轻地呼唤她。她一时激动和怨恨,就像一个离开父母的孩子突然见了娘般的亲热,又像是一个被狼撵了吓的魂不附体,突然投入到亲人的怀抱,浑身颤抖着紧紧搂住严若飞,哭泣的伤心至极。 严若飞被何梅拘紧的喘不上气来,他轻拍着何梅的肩膀劝慰道:“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不哭,好孩子不哭。” 正在哭泣的何梅一听严若飞喊出‘好孩子不哭’,心里一乐破涕为笑。 她抬起头,看着严若飞,满脸羞红的说道:“你真坏,把我一个人扔在空旷漆黑的玉米地里,你知道吗?我差点被野猪给吃了。你看,被他们糟蹋的这些庄稼,就我这小胳膊小腿还不一口给咬断啊。” 站在一边的刘成说道;“你在这漆黑的庄稼地里怕的要死,哼,要是我和老大不及时赶回368团,我们的那些弟兄都会躺在血泊里,怨死的都不知道到哪投胎。” 他们正在说话,突然从公路十字路口方向,传来摩托的马达声,严若飞迅速的把何梅压趴下,低声喊道:“隐蔽。” 第七十四章 险情频出(第二更) 从南面检查站开过来两辆摩托车,在进入庄稼地的西路口突然停下,老远只听见‘叽哩哇啦’的说话声,听不清说话的意思。 时间不长从小路口走进来两个小鬼子,端着枪走到玉米地跟前,其中一个把枪夹在胳肢窝,另一个干脆把枪放下,松开腰带就开始放水。 正在这时,从玉米地里传出‘哗啦、哗啦’声,两个小鬼子赶紧提上裤子端起枪,厉声喝道:“什么的干活?出来,再不出来就开枪啦。” 隐蔽在玉米地里的严若飞三人,以为小鬼子发现了他们,早已子弹上膛严阵以待,只要小鬼子靠近就会在第一时间把他们干掉。 地头上的小鬼子,喊叫了半天也没有动静,端着枪战战抖抖的拨开玉米杆,一步一步的往严若飞三人摸过来。 严若飞低声命令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刘成盯准一个争取一刀毙命,再把公路上的小鬼子引进来干掉。” 刘成和严若飞不是一次两次的联合行动,他非常清楚他们的老大,对付小鬼子轻易不开枪,尽量把袭击敌人的动静降到最小,避免引来敌人的增援。 两个小鬼子离他们越来越近,眼看再有十几步就能发现他们的隐蔽点,正在这时,从玉米地里突然窜出一只兔子,‘啪、啪’两声枪响,兔子翻了两个跟头,站起来摇晃着穿出玉米地。 “吆西,兔子的干活,这是个好东西,活吃兔肉很不错,哈哈哈。”两个小鬼子跟随兔子蹿出玉米地,‘哈哈’大笑的追逐兔子,不时的听到玉米地外扑倒再扑倒的追逐,受伤的兔子被一个小鬼子逮住了,两个鬼子提着兔子朝公路走去。 何梅拍着胸脯小声说道:“呜哇,吓死我了,要不是这只兔子突然窜出来,我们恐怕就危险了。” 刘成瘪嘴不屑的说:“哼,要不是这只兔子,救了两个小鬼子的命,这两个混蛋早就归天了。” 公路上传来马达声,渐渐的远去,庄稼地四周又恢复了平静。 严若飞把摩托推出玉米地,对刘成说:“你到公路上观察一下有没有敌人,我把摩托推出去,咱们马上离开。” 一辆三轮摩托,载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小鬼子和车斗里的一个年轻姑娘,加足马力全速往西开去,摩托的身后弥漫着尘土,随风散去。 三轮摩托行驶到上庄镇,发现从西面开过来一辆敞篷中吉普,老远就可以看到车两边靠帮坐着十几个持枪的小鬼子,自西往东飞驰而来。 严若飞机灵的把车头往右一扭,摩托拐进了镇子。 镇子里的皇协军看开进来一辆小鬼子的摩托,马上恭敬的站立两旁,躬身喊道:“太君辛苦,请到大队部用茶。” 严若飞放慢车速,对最近前站立的士兵说道:“你的,前面的带路,快快的。” 那个士兵不敢怠慢的跑在摩托的前面,严若飞就像在追逐兔子,撵的他越跑越快,那引路的士兵不断回头看,就怕后面跟上来的摩托车把他撞倒。 那狼狈的样子,惹的街面上百姓偷偷的笑骂:“王八蛋,伺候小鬼子没有好下场,要是叫你爹看到你这熊样,还不活活气死?” 士兵跑到一个大院门口,身子往边上一闪的功夫,严若飞驾驶的摩托突然刹车,原地做了个360度的旋转,‘噶’的熄火停稳。 他跳下摩托,对坐在后车座上的刘成说道:“你的好好照顾何小姐,我的去去就出来,你的明白?” “嗨、嗨”,刘成谦恭的哈腰点头,扭头憋不住的笑看了何梅一眼。 何梅小声的问道:“刘长官,老大到这里干什么?他对这熟吗?” “呵呵,熟,只是在公路边上跟这里的皇协军大队长有一面之交,哼,谁知道他又哪根筋搭错了,跑这来瞎折腾。”刘成心里疑惑嘴里无奈的说道。 何梅没听懂刘成说话的意思,刚准备问他,就看到严若飞从里面走出来,面带傲气的拍着上庄镇大队长肩膀说道:“大队长的好意我的明白,只是公务在身身不由己,下次再来叨扰,给你添麻烦了。” 那大队长看这小鬼子少尉如此客气,他心里生出疑窦:以前来的小鬼子都特么的很嚣张,稍不如意张口就骂,动手就打,可这个太君怎么会如此客气,难道......。 严若飞看皇协军大队长皱起眉头脸上带着怀疑,他突然抓住大队长的衣领骂道:“你的混蛋,我要的东西怎么还没有送来?你的死啦死啦的。” 严若飞的突然变态,吓的大队长哪还敢再怀疑真假?这特么的就是一帮畜生,翻脸比脱裤子还快,他不敢怠慢的低声下气的说道:“太君我这就去催,马上就回来。” 皇协军的大队长转头就跑,生怕慢一步就会掉了脑袋。 严若飞在后面跺足气急败坏的骂道:“混蛋,快快的,你的回来晚了,我的枪毙了你。” 大队长去了一小阵的功夫,从一条街窜了出来,手里抱着一个盒子,大口喘息的跑到严若飞跟前,双手递过去,陪着小心问道:“太君,您看看,是不是这个东西?” 严若飞打开盒子,看到里面的东西,突然脸色一变:“混蛋,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这是个假货、假货。” 他骂着把那个盒子扔给大队长,抽出指挥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吓得大队长双膝一软,跪在地上哀求道:“太君,我已尽力,实在没有再好的了,请太君宽限几日,您下次再来,我一定给您备好。” “吆西,你大大的良民,我就不难为你了,开路。”严若飞把刀插进刀鞘跨上摩托,扬长而去。 摩托重又回到烟威公路,扬起尘土奔西而去。 刘成坐在后车座上半天憋不住笑的问道:“老大,你没事跑进镇子皇协军大队部干什么?你讨要的什么东西,不合你的胃口又扔给了那个大队长?啧啧,你这威风耍的真特么带劲。” 严若飞自嘲的说道;“刚才在公路上,看到从西面开过来一辆装着小鬼子的中吉普,怕惹上麻烦,就故意躲开钻进了镇子。” 他顿了一下接着又说:“既然进了镇子,不拜访一下这里皇协军的大队长,好像说不过去,再是想演习一下,我要是装扮成小鬼子,耍起威风来够不够味,嗨嗨,看来还行。” 他回头对刘成戏笑道:“我这进去了总要刮点东西吧?我就故意为难他,给我找一个年代久远又有收藏价值的鼻烟壶,可谁知这小子还真特么的给搜集来一个,我一看这还真是个好东西。” 严若飞说到这里咽下一口唾液:“嗨,东西是好东西,可我不是个真正的小鬼子,怎么能搜刮浮财中饱私囊呢?就故作生气的又扔给了他。” “老大,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那大队长的东西也是搜刮百姓的,你不好意思拿,岂不便宜了他?真是笨。”刘成惋惜的说道。 两人正在说笑,突然从后面追上来一辆中型吉普,正是刚才往东开过去又返回的那辆。 严若飞低声说到:“沉住气,看来这次不会轻易躲过,做好战斗准备,我加大车速,冲过上庄口子的哨卡。 摩托车快速地冲上陡坡的上庄口子,正在检查车辆和行人的哨卡,看到一辆摩托就像脱缰的野马,直冲而来。 第七十五章 公路追击战(第一更) 守关卡的敌伪军,看到摩托直冲而来,吓得赶紧闪躲到公路两旁,还没来得及喊停车检查,摩托车就从身边急驶而过,后面的中吉普大声喊道:“堵住,堵住那辆摩托。” 中吉普加大马力,边追边大声呼叫:“前面的是什么人?我们是新牟城大日本帝国的稽查大队,对任何值得怀疑的车辆和行人进行检查,再不停车就开枪了。” 摩托车发疯般的冲下陡坡,遇到一个急转弯,车速太快要是突然采取紧急刹车,减速拐弯,非翻车不可。 严若飞几次轻点刹车,摩托发出‘吱——吱——’的怪叫声,突然朝公路边上快速窜去,一旦跌入深沟,定会车毁人亡。 吓得何梅‘啊’的一声大叫,双手紧紧抓住车斗的帮壁,身子靠在严若非的身上。 刘成倒是从后面搂住严若飞的腰,身子紧靠在一起,就这样他还是吓得张大口,只是没有喊出声来。 严若飞轻点了一下刹车,险险的避过沟帮,摩托车弹跳着冲回公路,又朝北边的浅沟冲去。 摩托车几个来回的急转,一会儿两轮着地朝前驶去,一会儿车斗的单轮着地,冲出不远又‘咣’的三轮着地,就这样颠簸着冲出很远,才正常行驶。 后面的中吉普眼看就要追上前面的摩托,坐在前驾驶室副座上的鬼子小队长命令小鬼子:“混蛋,开枪、开枪把前面的摩托打掉。” 中吉普上下颠簸哪还有个准头?一时子弹横飞,除非哪颗流弹碰巧击中,不然的话只是一种浪费子弹的徒劳射击。 正在行驶的中吉普,突遇急转弯,司机慌急的打了一把方向盘,车头朝北冲进北面的浅沟,车身掀起差点扣过去,‘咣当’的一声,中吉普四轮落地被憋死火,车头顶在土坡上,前轮在沟里,后轮在公路上,中吉普翘起了车屁股。 车上的小鬼子被掀下去好几个,躺在地上‘哎嗂’声不断,有的已摔断了胳膊腿,叫苦不迭。 鬼子小队长脸上淌着血,从副驾驶座位上跳下来,气急败坏的吼道:“混蛋,都起来,把车拖出来,追击逃跑的摩托车。 小鬼子费了个牛劲,才把中吉普从浅沟摆弄出来,小鬼子又开始追击,可哪还能见到摩托的影子? 严若飞一路疾驶,不敢有一点松懈,他紫涨的脸上汗如雨下,流进眼里蛰的非常难受睁不开眼,可他不能松车把单手驾驶,实在忍受不了的才大喊道:“刘成,小心帮我擦擦眼,快点。” 刘成一时不知用什么东西给严若飞擦眼,他身子抬起来,手抓住衣袖,刚想凑到严若飞的眼上,摩托一个颠簸差点把他甩下去。 何梅从兜里掏出手绢,试探了几次都没能如愿。 严若飞大骂道:“笨蛋,把手捐给刘成,他趴在我后背上不就行了吗?” 三个人正在忙活着擦汗,又听到后面传来中吉普的马达声,还有激烈的枪声。 严若飞嘶喊道:“你两人调换位置,刘成坐在车斗阻击敌人,快,一旦小鬼子的中吉普追上来,咱们谁也别想活命。” 刘成试了几次都没有进入车斗,他一只脚踏住车斗内侧的帮沿上,身子靠在严若飞身上,一手抓住何梅肩膀的衣服,猛的一使劲,在何梅的配合下,两人终于换位成功。 严若飞喊道:“刘成,王八蛋,咱们的摩托跑不过小鬼子的中吉普,还不快开枪等死啊?” 本身车斗就小,快速行驶中想把身子转到后面去,谈何容易? 刘成已是别无选择,他大胆的再次颤颤喽喽的站起来,一脚踩住车斗外侧帮沿,突然扭身摔进车斗,顺势抓起车斗里的机枪,端起来也不找依托,扣动扳机,枪口喷吐着火舌扫向敌人。 炙热的弹壳弹跳着跌落进车斗,烫的刘成咬紧牙关,硬是不吱一声,他现在哪还顾的上这些?瞄准小鬼子追上来的中吉普,不停的喷吐着火舌。 双方的交火十分激烈,可谁也奈何不了谁,极快车速加上路面不平的颠簸,打出的子弹不是钻入近前的土里,就是冲上天空,哪还有个准头? 严若飞心里清楚,眼前最要紧的,就是甩开小鬼子中吉普的距离,只有这样才能脱离危险。 前面二百多米,就是严若飞率领小分队截获敌人马车队的地方,只要能冲到那里,他们就会脱险。 突然,摩托车猛的一抖,突然停了下来,没油了。 严若飞命令刘成和何梅,马上跳下车阻击敌人。 紧追在后面的中吉普副驾驶座上的鬼子小队长,疯狂的大笑道:“帝国的勇士们,前面敌人摩托车的没油了,冲上去抓活的,哈哈哈。” 中吉普快速的冲上来,严若飞一把夺过刘成手里的机枪,瞄准颠簸弹跳急驶的中吉普,‘突突突......’的打出一梭子,中吉普的两个轮胎连中几弹,就像泄了气的皮球,速度骤慢,车头摇晃着冲进路边的沟里。 小鬼子跳下中吉普,人数不下十个,拼命的冲上来。 严若飞丢开手中已经没有子弹的机枪,抽出手枪瞄准再打,三枪撂倒两个。就这样也是寡不敌众,敌人看严若飞他们的火力大大的减弱,冲击的速度更加肆无忌惮。 双方展开激烈的枪战,明显得很,严若飞三人势单力薄,已被敌人的火力压制的抬不起头来,眼看小鬼子就要冲上来,情势非常危急。 鬼子小队长手持指挥刀,突然的往前一挥,狂妄的叫喊道:“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敌人的已经没有子弹的干活,冲上去抓活的,抓一个有重赏,抓两个大大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张时刻,从南坡射出密集的子弹,把小鬼子打得趴在公路上不敢再抬头。 严若飞深深的吐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靠住摩托车无力的说道:“都坐下躲在摩托车后,把那几个小鬼子交给他们吧。” 刘成疑惑的问道:“老大,你什么时候在这埋伏了一支奇兵?我的妈呀,你可太神了,就知道摩托车能开到这个地方没油熄火,提前在这里设下埋伏,一举消灭小鬼子?你特么的还是人吗?简直就是神呐。” 何梅惨淡的笑了笑:“老大,跟你在一起太刺激,刺激的叫人能把胆子吓破,刘成说得对又不对,说得对的地方,我承认你就是神,步步算计的很惊心,回回都是死里逃生。” 她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他说的不对的是,你撕去神的面纱,我看你就是个魔鬼,一个叫敌人丧胆的魔鬼。” “哈哈哈,何小姐就是有文化,我们老大在我们的眼里,就是大胆、勇敢、智谋过人的杀敌战神。在敌人的眼里,他是一个叫他们丧胆,见面就会索命的魔鬼。” 刘成对自己的解释不无自得的吹嘘道:“嗨嗨,我跟着你们两个在一起,我觉得我也成了能人,哼,用不了多长时间,我也会成为老大这样,做一个弟兄们心里的战神,小鬼子眼中的魔鬼,哈哈哈.......。” “低调一点,不要太过张扬,不管是在没有硝烟的秘密战场,还是刀枪相见、血肉搏杀、大小规模不等的正面战场,过分的张扬会死人的。” 刘成似懂非懂的看看严若飞,又看看何梅,到这时他才感觉到,什么是差距,什么是淡漠和张扬。他的心里对严若飞的认识重又上了一层楼,高深莫测的叫人仰望。 何梅被严若飞彻底的征服,她觉得有这样的伴侣,一生中不管是坎坷或是容华,都不会失去自我,这是保命的本钱。 枪声慢慢的稀落下来,直到最后一声枪响,公路上陷于死一样的沉寂,谁也不吭声。 来解救的部队看不见了严若飞他们,都以为阵亡了,突然,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朝摩托车这里冲过来。 第七十六章 再进新牟城(第二更) 消灭了中吉普的小鬼子,十几个战士发现摩托车那边不见人影也没有动静,吓得呼喊着‘老大、刘成——’疯狂的奔跑过来。 严若飞快速的对何梅说道:“为了你能安全的回到新牟城不受干扰,你不要露面,就躲在摩托这里不要出来,我和刘成把他们打发走再说。” 他一把拉起刘成从摩托的两侧走出来,迎着跑过来的战士嬉笑的骂道:“混蛋,是不是盼望着我死啊?鬼哭狼嚎的催命是吧?真是一点都不讲究。” “哈哈,我们老大还活着、老大活着。”他们短暂的离开,战后再相见,好像已相隔一春秋,那种揪心的牵挂,只有血与火的洗礼,才有这种感受。 严若飞怕刚才的激烈战斗,惊动敌人派出部队增援,形成新的战斗局面,他快速的命令道;“你们跑步回去打扫战场,能拿上的都拿上,炸掉中吉普,撤回豹头山。” 他把闫如平叫到跟前:“你把弟兄们在豹头山安排好后,你就带着王涛和张大虎回到368团,从全团严格选拔三十名意志坚定、熟练使用各种枪支、会驾车,反正有特长、只要在战争中用得上的士兵优先选用,然后带到豹头山进行严格训练,这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任务。” 严若飞脸一放的命令道:“郑三明留下,其他人跑步打扫战场,完结后迅速跟随闫副连长撤回豹头山,行动。” 闫如平跑出几步又返回来:“老大,我在跟敌人交火时好像发现何梅就在你身边,这是怎么回事?再是你们三个又要进城啊?能不能我也跟着去?” “不能,这是第一,第二,你的眼花了,根本就没有什么何梅不何梅的,第三,我们要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期间你要稳住弟兄们的情绪,不要瞎猜更不能胡说,这是纪律,听明白了吗?”严若飞不客气的回绝了闫如平提出的问题。 闫如平自嘲的笑了笑:“我就知道问也是白问,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执行命令吧。” 严若飞在他背后捣了一拳:“你小子可要把部队带好,等我们胜利归来吧。” 两声剧烈的爆炸,中吉普和摩托车顿时烈焰腾空,翻滚着向上冲去。 严若飞带着何梅、刘成和郑三明,他们身上没带一件武器,爬上公路南面的山坡,站在那里,看着兄弟们都隐没入山林不见了人影,这才换装穿林过荆棘,向新牟城出发。 一行四人经过一个多小时在山林里穿行,终于走出昆嵛山余脉,在庄稼地一会儿没入青纱帐,一会儿现身在空旷的田野。当他们看到新牟市的南城门时,心里开始紧张和忐忑起来,不知进城是否能顺利。 还好,四个人没费多大周折就进了城,他们走在大街小巷,路两边的饭馆,飘出诱人的肉香,加上小伙计卖力的吆喝声,几个人那不争气的肚子开始蠕动,不时的传出‘咕噜’声,刚进城时的口干舌燥,闻到饭香,口水也出来了。 郑三明和刘成两人小声嘀咕道:“老大也不请咱们进馆子搓一顿,这肚子叫的真特么的不舒服。” 走在前面的严若飞装着听不见,两眼警惕的扫视大街小巷及周边,就怕出现异常情况,何梅遭受到危险。 他这次进城主要目的,是保护何梅安全进城,不能出一点差错,第二就是刺杀叛徒汉奸丛二狗。 他们从一个胡同钻出来,正好碰上四个巡逻的二狗子,其中一个看何梅长的水灵漂亮,嬉皮着笑脸下流的说道:“这姑娘倒长的叫人心疼,妹妹跟哥走一趟,少不了你的钱,哈哈哈。” 另外三个走上来把何梅围起来,动手动脚的拉上何梅就要走。 严若飞笑看着不说话,身边的刘成和郑三明气愤的刚要上前动手,被严若飞伸手拦住。 何梅被四个皇协军拖拉的火起,‘啪、啪、啪、啪’连抽出四巴掌,打得四个混蛋火冒三丈:“他X的,你这骚娘们,没事不想活了是吧?竟敢一下子打我们四个每人一巴掌,嗨嗨,今天就叫你知道老子......。” 还没等四个皇协军再次动手,何梅猛的喝道:“混蛋,你们都统统的死啦死啦的,我会报告给新牟城日本驻军最高长官安瑾蓬户大佐,就说你们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日本姑娘,把你们统统的枪毙。” 四个皇协军一听他们今天得罪的是个日本姑娘,还要报告给安瑾蓬户大佐,治他们的死罪,吓得赶紧跪下:“这位小姐,我们混蛋,是我们有眼无珠,得罪了您,请您大人大量,饶恕我们吧。” 何梅气的两眼冒火,她冲上去踢了一人一脚的骂道:“混蛋,看看你们的样子,就像断了脊梁的狗,赶紧滚蛋,要是再叫本小姐看到你们欺负良家妇女,死啦死啦的。” “嗨、嗨嗨,多谢小姐开恩、多谢开恩,小的们再也不敢、再也不敢。”四个人说着站起来,点头哈腰的转身就想跑。 “八嘎,统统的给我站住,难道就这样便宜的放你们走了吗?都给我的回来站好。”严若飞突然吼道。 四个皇协军以为命捡回来了,没想到这个小日本的一声吼,差点三魂吓掉俩,赶紧‘扑通’跪下,磕头如捣蒜的求饶道:”太君,我们是大大的好人,您就放过我们吧。” 刘成和郑三明看这四只没有骨头的狗,愤怒的上前踢了几脚,正想大骂一顿,被严若飞吼退到一边。 严若飞抓住一个皇协军提溜起来,凶狠的问道:“你们的大队长现在在哪里,他在什么的干活,还有、还有一个丛二狗,他的什么的干活?” “报告太君,大队长杜奎现在在大队部,排长丛二狗今天当班,好像在北马路那一带巡逻,太君你要是找他们,小的愿意效劳,一定尽心效劳。” “吆西,你们还算识趣,咱们今天就算朋友了,以后用得着你们,我会找你们去的。”严若飞拍着被他提溜着的士兵肩膀,突然皱眉往前面看去。 前面不远走过来一对鬼子的巡逻兵,严若飞他们已躲避不及,他对何梅说道:“梅子小姐,这几个皇协军已经是我的好朋友,你的不要再为难他们。” 正说着话,那几个巡逻的小鬼子走到跟前,傲慢的问道:“他们什么的干活?你们的认识?” 那个曾被严若飞提溜到跟前的皇协军士兵,‘啪’的立正报告:“报告太君,他们是大日本皇军的侨民,我们的认识,是好朋友。” “吆西,在这里能碰上你们,十分的荣幸,你们要到哪里去,我们送你们。”一个鬼子看着漂亮的何梅讨好的说道。 严若飞走前几步,把何梅拉到一边:“多谢照顾,我们的只是想在城里转转,不需要您的护送,谢谢关照。” 那个小鬼子把严若飞推到一边,走到何梅身边,殷勤的笑脸说道:“请问这位小姐,你的家住哪里?他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何梅‘呵呵’笑道;“诸君对我的倒挺有兴趣,不然这样,我跟你们的先到安瑾蓬户大佐的司令部,等我的跟他办完事,再请诸君到我的家里做客,你们看这样的如何?” 几个巡逻的小鬼子,一听何梅提到驻新牟城大日本皇军最高长官的名讳,一个个马上都变得规矩起来。 其中那个主动上前搭讪的小鬼子立正敬了个军礼:“小姐,新牟城的不安全,我们的愿意效劳,陪同小姐到皇军驻城司令部,您的还有什么吩咐?” 何梅皱眉不高兴的刚想回绝,严若飞走上前,‘啪’的给了那小鬼子一巴掌,打的小鬼子愤怒的端起枪,其他几个小鬼子也端枪推弹上膛,明晃晃的刺刀对准他们四个人。 第七十七章 胆大闯城(第一更) 刘成三人没想到严若飞会如此霸气,霸气的有点虎,在他们的眼里,他们的老大从不打无把握之仗,可今天在他们手无寸铁,面对十几个持枪的敌伪军,竟敢抽小鬼子一巴掌,一旦动起手来,那不是等死吗? 此时的严若飞,面对十几把明晃晃的刺刀,他狂妄的笑道:“怎么你们的还要开枪是吧?来呀,你们的竟敢对大日本帝国英勇不可战胜的武士动手,哈哈哈,那我今天就跟你们的较量较量,拼个输赢,你们的都一起上来吧。” 小鬼子看严若飞如此霸道,一个个迟疑的互相对视,在他们的国度,十分崇尚武士道精神,尤其是对高级别的武士那是要顶礼膜拜的。 一个小头目突然喊道:“都把枪的放下,这位阁下是我们的英雄,不可造次,退后三步,向英勇的武士阁下致敬。” 小鬼子和皇协军听口令的退后三步,向严若飞鞠躬致敬,那个小鬼子头目走前一步:“阁下,请问您的还有什么吩咐?刚才是我们的鲁莽,冲撞了阁下,请您的原谅。” 严若飞趾高气昂的说道:“既然几位不想再找麻烦,那就请你们的离开,不要打扰梅子小姐游玩的兴趣,还不快快的滚蛋?” 小鬼子和黄协军如听到赦令,赶紧退后让出路来,严若飞谦恭的弯腰对何梅说道:“请小姐你的不要生气,属下办事大大的不利,请责罚。” 何梅面带寒霜的瞪了十几个敌伪军一眼,略带矜持的走在前面,严若飞三个紧跟在后,护卫在左右不紧不慢的观光着街景,徐徐向前走去。 刘成和郑三明头都不敢回的小声赞道:“老大,真特么的过瘾,看把这些畜生吓得,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抬。啧啧,可你特么的这种狂,差点把俺俩吓死,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你先知会一声,俺也有个心理准备。” 何梅‘呵呵’笑道:“老大真棒,再怎么危险再难避过的坎,他都能应对自如,你俩说老大是不是就是个神人?” 三个人发自内心的赞叹,严若飞听在耳里,那种甜润滋养着他的自尊,他感觉到非常受用。 严若飞不是个沾沾自喜的人,那种受用的感觉就像一阵风,瞬时被刮走,他低声说道:“不要把我吹的太神,这样我会飞的,再说我也是仰仗你们在跟前,就是出了事大家还可以一起扛不是?说实话,何梅小姐配合的也挺好,你俩不动就是动,静中的默契,也不能小瞧啊。” 何梅用话中带警告的口吻说道:“老大,日本的武士从言吐、穿戴、配饰,都有他们的规矩和习惯,今天咱们能把这十几个敌伪军糊弄过去,也算是险中求胜。你虽然机智霸气,可离一个真正的日本武士,你还差得远,你仅此一回可以冒充日本武士,以后不要再冒险了。” 严若飞汗颜的马上连声称‘是’,他不无感叹的说道:“中国的武术博大精深,各大家都有自己的套路,外人隔行如隔山,我这个自认为了解日本的小家子,听何小姐一番教诲,实感羞愧。” 他看了何梅一眼,由衷的接着说道:“看来我们这次在一起,都要好好的拜何小姐为师,多学点日语,正确的运用语法、修辞,多了解一些日本的风土人情,对以后的对敌斗争都是非常必要的。” 何梅被严若飞这么一奉承,觉得很不好意思,她羞涩的说道:“老大过谦了,你做的都挺好,我还有好多地方要向你学习,以后咱们互教互学,共同努力。” 几个人说着话,把刚才心里积攒的那些惊悸,慢慢的得到了释放,不知不觉走到吴家豪宅门前,被几个保家护院的大汉挡在门外。 何梅轻盈的一笑:“几位大哥,我是你家少爷吴凡先生的同学,前几日曾在吴府叨扰住了几天,今天特来拜访,请通报一声好吗?” 其中一个大汉面露凶恶的吼道:“你不说起这事,我们还能忍受,就因为你和你的老师被深夜劫走,我家老爷被日本驻城长官安瑾蓬户大佐派人带走,我家少爷到现在还被押在日本宪兵队,要是你们不想吴家倒霉,就赶紧离开,不要再给吴家找麻烦了。” 何梅再三说明来意,那大汉就是不让进去,更别说给通报了。 严若飞三人站在一边,知道那次深夜带走两位专家,给吴家带来很大的麻烦,几次想硬闯都控制住,此时的严若飞已看出,要想走进吴家,不拿出点颜色来是不行了。 他走前一步,捣了那大汉一拳,傲慢的说道:“你的,快去通报,要是再次推脱,我的带皇军把你吴家的人统统抓到宪兵队,你的明白?” 那大汉听严若飞说出生硬的中国话,他衡量再三,为了保护吴家不受伤害,不得不低头的说道:“各位请稍等,我这就进去通报老爷。” 时间不长,吴家老爷从深宅里走出来,步履缓慢,精神萎靡,比起前几日,很明显的瘦弱了很多。 他对站在大门外的四人抱拳拱手,脸上带着勉强的笑,态度不温不热的说道:“这位姑娘,您怎么还敢回来?要是皇军知道了把您抓走不说,我吴家又要倒霉了。” 吴家老爷看了看严若飞,明显的带着敌视的问道:“这几位面生得很,不知是哪方来客,我吴家庙小,恐装不下几位尊佛,还请离开吧。” 严若飞怕在门口纠缠时间过长,引来敌伪军的盘查,他把吴老爷轻轻地推开,傲慢的径直往院子里走,刘成和郑三明紧跟其后。 吴老爷气的脸色陡变:“青天白日私闯民宅,还有天理吗?你们、你们......。” 何梅赶紧扶住吴老爷,小声的对他附耳说道:“吴老爷,您不要害怕,他们不是坏人,咱们进去说话,一切您就都明白了。” 吴老爷疑惑的看着何梅,在她的搀扶下,摇头自语的进了院子:“嗨,这都是什么世道啊,自己的家都说不算,这还能叫人活吗?” 回到吴宅大厅,吴家老爷气愤的说道:“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要钱还是要人?钱都被你们强行捐走了,人被你们抓进了宪兵队,家里就剩我一个老头子和几个下人,要怎么办赶紧点,我身子不舒服就不陪你们了。” 吴老爷知道这几个人来者不善,他想阻拦已是无力,只有放任由他们去吧。 严若飞对站在大厅里的几个下人说道:“你们的统统的下去,我的跟吴老爷有话说,你们的明白?” 吴老爷听严若飞这么一说,怕这小鬼子伤害无辜,一挥手把几个下人打发出去,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不再搭理任何人。 屋子里就剩下吴老爷和严若飞四人,此时严若飞双手抱拳恭敬的说道:“老伯息怒,在下为了保护吴家上下的安全,不得不出此下策,刚才的野蛮,还请老伯不要见怪。” 吴家老爷一时听愣了,刚才还傲慢的小鬼子,怎么这时还会说出人话来?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进来的这几个人。 严若飞接着说道:“吴老伯,厅里人多眼杂,是否请您移步到您的书房,我有话跟您说。”他说着,挥手往吴家的书房一指。 吴家老爷吴起昌,心里疑惑的再次一愣的看着严若飞,他家的书房这人都知道在哪,那这吴家现在还有什么秘密可言?简直是叫人大动肝火匪夷所思。 他站起来,背着手走在前面,摇头咕噜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活这么一大把岁数,看你们还能奈我何。” 严若飞和吴家老爷吴起昌在书房刚落座,就听到门外传来汽车马达声,一个守门大汉慌张的跑到书房门前,敲门轻声喊道:“老爷,不好了,小鬼子又来了。” 第七十八章 吴家突遭横祸(第二更) 严若飞一听小鬼子来了,他快速的跟吴老爷说道:“吴老伯,您该怎么应付就怎么应付,我们不会给您带来麻烦,只会来保护您。” 他说完冲出书房,带上何梅三个直接冲到楼上,他们刚转过楼梯,就听到一个小鬼子大笑的走进大厅,故作亲热的说道:“吴老先生,近来可好?今天冒昧来访,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不知井上太君光临,恕吴某怠慢,请坐。”吴起昌不卑不亢的说道。 宪兵队长井上中佐,从一个小鬼子手里接过一个礼盒,躬身双手递给吴起昌,谦恭的说道:“吴先生,这是安瑾蓬户大佐给您带来的礼物,大佐说您的看到这个礼物,一定的会很喜欢。” 吴起昌接过不大的礼盒,随手放到茶几上,手一伸指着沙发谦让道:“大佐客气,吴某对身外之物已不放在心上,只是小儿现在还在您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放回来。” 井上大方的坐在沙发上,再次拿起吴起昌放在茶几上的礼盒,送到吴起昌的手里:“吴先生,您的还是先看看礼物的咱们再说话,这样您的会有兴趣。” 吴起昌拿起小礼盒,心不在焉的打开盒盖,当时‘啊’的一声身子往后一仰,礼盒脱手掉在地上,从盒子里蹦出半截带血的小手指,看样子刚从手上取下来时间不长。 井上中佐‘哈哈’笑道:“吴老先生,这份礼物您的还满意吗?安瑾大作说,下次还要给您送更贵重的礼物,只要您一天不答应,安瑾大佐就会不断地给您送礼物,哈哈哈。” 吴起昌气的手脚抖动,咬着牙恨声说道:“你们、你们太残忍了,到底把我儿子怎么样了?还我儿子,把我儿子还给我——。” 井上中佐站起来,鄙视的阴笑道:“吴老先生,还请您好好的考虑一下安瑾大佐的建议,这样会对您和您的家人都有好处的,在下公务繁忙,就不在这叨扰了。” 吴起昌站起来拉住井上嘶喊道:“畜生、一帮畜生,我就是死,我也不会答应你们的。” “那好,我回去报告给安瑾大佐,就说吴老先生的很不配合,他会尽快把您的儿子还给您,不过,回来的将是一具僵尸,告辞。”井上愤怒地冲出吴家大厅,他没说服恫吓住吴起昌,气急败坏灰溜溜的滚蛋了。 吴起昌低头捡起那半截小手指,捧在手里老泪纵横,他呜咽道:“畜生、一帮没有人性的畜生,这是我儿子的手指啊,我、我特么的宁死也不会妥协的。” 严若飞听小鬼子的汽车马达越来越不清晰,确认小鬼子真的走了,这才跟何梅跑下楼梯,围住吴起昌问道:“吴老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起昌怒目瞪着严若飞:“你们、都是你们这群畜生造的孽呀,把我吴家偌大一个家都给败没了,还把我儿子抓进宪兵队,竟残忍的把他的小手指生生的切下来送给我,你、你们还是人吗?” 严若飞直到现在,才多少知道点吴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了更深层的了解一些,他劝说吴起昌到书房说话。 吴起昌横眉盯着严若飞,完全是一种不信任的态度,两人一时根本没有办法沟通。 严若飞为了得到吴起昌在新牟城里的地位和影响力,他不得不亮出自己的身份,要求吴老伯把事情的经过都说出来,这样有利于救出他的儿子。 吴起昌为了救儿子,忍痛流着眼泪慢慢的诉说,从严若飞秘密接走两位从德国回来的专家,吴家所发生的一切。 那天深夜,严若飞把王志凯和何梅接出吴家,被暗探知道后报告给安瑾蓬户大佐,安瑾愤怒的命令宪兵队包抄吴家,把一干人等押到宪兵队严加审讯。 宪兵队长井上带领一小队鬼子,如狼似虎的闯进吴家,冲上楼一脚踹开吴起昌的卧室门,上去就把吴起昌铐起来,推搡着下楼。 吴家夫人冲出房间,一看儿子吴凡被押在大厅,她悲愤难抑扯住吴家老爷不让小鬼子带走,被一个小鬼子一脚踢倒,翻滚下楼梯,当时鼻口嘇血昏死过去。 吴家父子一看夫人、老娘惨死,发疯般的挣扎,被押解的小鬼子一枪托打昏,拖出了吴家大院。 吴起昌和儿子吴凡在宪兵队受尽折磨,严刑拷打,最终得出的口供跟勘查了解的情况相吻合,不得不把吴起昌先放回了家。 安瑾蓬户大佐,为了利用吴起昌在新牟城的威望和资本,动员他出任商会伪会长。 吴起昌对小鬼子有杀妻之恨,不管敌人怎么利诱恫吓,始终不为所动,打死不干这个卖国求荣的伪汉奸会长。 安瑾蓬户大佐实在无计可施,只有拿吴起昌的儿子吴凡做要挟,竟残忍的剁下吴凡的一截小手指,想利用其发肤受之于父母的亲情,来胁迫吴起昌就范。 严若飞听到这里,痛恨小鬼子这帮畜生的残忍,愤怒的站起来,握拳狠狠地击在书桌上,咬牙骂道:“畜生,简直就是一群罄竹难书的畜生,总有一天,会把这些杂碎赶出中国,还我大好河山。” 吴起昌没想到这个小鬼子竟是个假货,原来他是个热血沸腾铁骨铮铮的汉子。他站起来握住严若飞的双手,激动的说道:“年轻人,看到你,我重又拾回信心,你说吧,我应该怎么做,才能应对小鬼子,救出我儿子吴凡。” 严若飞略微沉思的说道:“吴老伯,这不是件小事,要从长计议,待咱们坐下来好好的做一番计划,只要我们胸有成足,才能在艰险复杂的情况下战胜小鬼子。” 几个人坐下来,听吴起昌简明扼要的重新把新牟城的情况介绍了一下,就连小鬼子在城里的兵力部署,都有了一个大致了解。 最后决定:吴起昌在下次小鬼子催他上任伪商会会长时,先委曲求全答应下来,及早的把吴凡救出来。利用在这个位置上的便利,为城里百姓多做些有益的工作,给抗日力量给与支持。 对于他们这次进城隐蔽在吴家,白天暂定按兵不动,瞅准机会再实施计划,期间严若飞三人向何梅学习日语,死记硬背,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学会正常简单的对话。 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每个人都要拿出跟敌人血肉博杀的劲头,不允许一个人掉以轻心,要认识到每多学一个语法、修辞,就是消灭一个敌人的高度来对待。 吴家老爷吴起昌,自从严若飞跟他说出发自内腑的一番话,心里踏实多了,他对生活又唤起了新的希望。 秋天虽然有时天高云淡,中午刚吃完饭,看起来太阳还很高,可也就在几个恍惚,夕阳已经带着余辉挂在西天,好像随时都要掉落。 夜色降临,秋风习习,吴宅大厅灯火黯淡,就在人已入睡,新牟城沉湎于安静之时,吴家大厅的门被轻轻推开,三条黑影闪出门外,贴着墙根转到豪宅的身后,弓腰快速地走到后院墙下。 一个黑影蹲下,另一个踏住肩膀慢慢的起来,两人稍做配合,上面的那个往上一窜,骑坐在墙头,弯腰伸手把另外两个一一拽上墙头,跟随上来的那条黑影,随着惯力脚尖一点墙头,身姿轻盈的跳出墙外。 三条黑影顺着外墙移到快接近马路,探头往外扫视了一会儿,确认没有什么危险,三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出阴影,几步窜到马路上,朝北面而去。 第七十九章 夜市观景(第一更) 三个身影来到北马路,眼前一亮的‘啧啧’出声,他们被出现在眼前夜色下的喧嚣和热闹怔住了,没想到在日本鬼子的铁蹄下,还能有这么一块繁华热闹的地方。 姹紫嫣红的灯光下,来往的行人大都是日本人和当地的富商豪客,大多身边都有一个妖冶的女人挎住胳膊,边扭着身子走路,边嗲声嗲气嬉笑,那故意装出来的表情和那扭动的腰肢,看着就叫人恶心。 三个黑影中其中的一个粗壮矮胖子,脸上挂的笑很古怪,叫人看起来近乎有点傻,他咧嘴‘呵呵’说道:“老大,这地方好,就像看西洋镜,什么样的人都有,嗨嗨,我要是有了钱也喜欢这地方。” 走在一边的刘成,狠狠的拍了一下比他低半个头的郑三明的脑袋:“我看你就是头猪,见了食就知道‘呼噜呼噜’吃,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抬头,你好好看看,在这里混吃等死的都是些什么人?我看特么的都是些没有脊梁的废人,真是没治了。” “话不可这么说,向往好的生活,是我们革命的一种追求,这没什么错,再说在这里的人不都是你说的没了脊梁的废人,就说咱们三个,你说咱们是废人吗?” “你听听、你听听,老大就是老大,说出的话俺就是爱听,刘成以后跟着学着点,别特么的一说话,就一杆子打倒一片。”郑三明瘪嘴讥讽道。 三人正说着话,路过一个灯红酒绿的门口,突然被几个花枝招展的姑娘给缠上了,一个个手里拿了一块手绢,不时地往他三人的脸上虚撩一下,一种劣质的香水味道扑鼻而来,骚扰的浑身酥麻不自在。 严若飞摇头低声说了一句:“真特么的‘商女不知亡国恨’,小鬼子都占了咱们大半个国土,还能在****的灯光下这么招摇,可悲呀。” 他身子一挺话锋严厉的说道:“各位姑娘,请你们自重,我们还有事,不要再缠人了,都退开。” 一个年纪二八正是豆蔻年华的姑娘,傍在严若飞的肩上哀婉的说道:“这位爷,您就赏个脸进去由小女子伺候您好吗?要是我再拉不到客,‘妈妈’会打死我的,我挣不到钱,病卧在炕上的爹,还在家眼巴巴的等我挣钱给他买药,爷,您就可怜可怜我吧。” 严若飞皱起眉头,他不知该不该相信这姑娘说的话,在这吃人的社会,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他从兜里摸出一块大洋,轻轻地推开那姑娘,快步离开。只听身后那姑娘轻言细语的喊道:“这位爷,您是我的恩人,我叫紫嫣,有空来啊。” 郑三明和刘成一看严若飞脱身走了,两人心里一急,手下没轻重,随便一扒拉,围在身边的姑娘们都往一边趔趄,有的站立不住,摔倒在地上。 这时从里面冲出几个大汉,手持大棒跑到前面,堵住刘成和郑三明的去路,凶神恶煞的骂道:“王八蛋,敢在翠凤楼门前撒野,看来你俩小子是活的不耐烦了。要想了事拿钱,要是敢说出半个不字,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把命留下吧。” 刘成和郑三明笑了,笑的很狂妄,他俩没想到,小鬼子都对他们奈何不了,几个‘鬼奴’倒特么的在面前如此嚣张。 两人把身穿的大褂前襟往腰上一别,瘪嘴讥笑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在老子头上动土,今天老子就叫你们这些王八蛋,真正的趴在地上当龟,再也站不起来。” 眼看双方就要动起手来,严若飞不想在这惹事,一旦暴露目标,今夜可能就会白跑出来一趟,还说不准闹出大的乱子,造成不应有的损失。 他转身回头,一步跳到最凶恶的那个‘鬼奴’跟前,凶狠的骂道:“混蛋,你们的良心大大的坏了,这么大的国家,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没脊梁的混蛋,才败落成这个样子,你们的再不滚蛋,统统的抓起来。” 几个‘鬼奴’一听严若飞说出生硬的中国话,吓得赶紧点头哈腰的倒退着说道:“太君饶命,不知您大驾光临,小的这就退下,请您慢走。” 三个人终于脱离开纠缠,刘成鄙视的骂道:“真特么的混蛋,好话说千万就是不入耳,老大几句鸟语,就把这些见利忘义的鳖孙吓得尿裤子,嗨,真是叫人心里不舒服。 严若飞严肃的说道:“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用鸟语来吓虎他们,我心里也很难受,不过你们以后不要再惹事,见到这种地方能躲咱们就躲着走,轻易不要暴露咱们的身份。” 往前走出不远,又碰到一家妓院,还没到跟前,姑娘们就像凤蝶般的招摇过来,吓得刘成和郑三明跳下道牙石,挤撞着马路上的行人,冲到对面去了。 严若飞提前步入人流,躲避过姑娘们的纠缠。 三个人来到路边一个小吃摊点前,找了一张空桌坐下来,伙计送来一壶茶,热情的吆喝道:“请问三位客官来点什么?荤素小店都有,请......。” “每人一碗混沌外加一盘花生米,再上一盘瓜子,不急,慢慢来。”严若飞眼看着马路上的行人,随口说道。 “好勒,三碗混沌,一盘花生米一盘瓜子勒。”小伙计亮起嗓子对店内吆喝道,转身又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时间不长,伙计端上来三碗混沌,花生米和瓜子也跟上来了,这速度也够快的。 严若飞拿起汤匙,舀了一个混沌唏嘘着送进嘴里,这味道说不上好,也说不出来坏到哪去,反正除了不太卫生,应该不会有添加剂,倒也都算是有机食品。 三个人中两人低头吃饭,另一个看似在吃饭看光景,实际是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搜索目标。 他们正在吃饭,突然走过来四五个人,坐到一张空桌上,有一个人瓮声瓮气的喊道:“每人一碗混沌,要快点上,我们还有事耽误不得。” “好勒,每人一碗馄炖,立马就上,不让等勒——。”小伙计叫喊着抽下肩头脏兮兮的抹布,擦抹几个客人身前的桌子。 严若飞觉得这声音有点熟,可在昏黄的灯光下又看不真切,他皱起眉头眯缝着眼,再次仔细的辨认,终于认出来那个喊叫小伙计的中年汉子,正是他几次要找的人。 他心里激动的就想过去打招呼,可又怕惊扰了他们,闹的大家都不愉快。 严若飞跟刘成和郑三明低语了几句,站起身走进人群,随着来往行人随波逐流,可他的身子却没有离开馄炖摊很远,而眼睛始终盯住那个还在吃混沌的中年人。 那几个人很快吃完饭,站起来结完帐就混入人群,快速的朝前走去。 严若飞紧跟在后,不远不近的间隔开一段的距离,若即若离的跟住不放,生怕再次错失联系的机会。 那几个人走到一个胡同口,突然一闪身走了进去,那中年汉子则站在胡同口,朝严若飞这边看过来,好像他已经发现身后有盯梢的人,故意在那等这人跟上来。 严若飞停了下来,脸转到一边,不看那中年汉子,他走到一个摊前,拿起一个玩物装着打问价格,眼睛却斜视着胡同口。 他突然发现站在胡同口的那个中年汉子不见了,严若飞丢下手里的东西,快速的扒拉开身边的人,几步冲到胡同口,探头往里一看,哪还有人影? 严若飞气恼自己怎么这么笨,盯梢被发现,盯人跟丢了,他带着懊恼的走进胡同,步步提着小心,两耳竖起,倾听每一个从胡同里发出的声音。 他走到一家门前,贴着门仔细听,觉得里面有轻微的声音,他轻轻的推开门,一脚试探着刚要跨过门槛,就被从里面伸出的几只手猛的把他拖了进去。 第八十章 再次接触地下党(第二更) 严若飞在黑咕隆咚的夜色里,伸开拳脚,踢、打、摔、拿,结合进、退、闪、躲,几个回合就把黑影里的几个人打趴在地上。 突然一支凉冰冰的枪口顶在严若飞的后脑勺上,从身后传出一声低沉的喝问:“把手举起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们?” 严若飞听话的举起双手,套近乎的说道:“你们是不是那天夜里救我们的那伙人?我不是坏人,就是想找你们的首长,他在这里是吧?” 身后的那个人持枪的手动了一下,严厉的说道:“把他绑起来,送到宪兵队。” 上来几个人把严若飞捆绑的结结实实,推搡着就往外走,随手把那家的门给关上。 严若飞被蒙住眼睛,在两个人的搀扶引导下,一脚高一脚低被动的跟随着往前走,好像拐了个弯又走出不远,突然停下来。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几个人走了进去,严若飞也被推进了院子,不知把他是绑在一根木桩还是绑在树干上,不再有人搭理。 严若飞心里嘀咕:这拨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我跟错人了?不对,要是敌伪的便衣,不会对他这么客气,更不会这么隐蔽的来到这座院子。 正当严若飞在胡思乱想,从屋里走出一个人,把他捂眼的布条扯下来,厉声再次问道:“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否则就对你不客气了,说。” 严若飞借着屋里射到院子里的昏暗灯光,看到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对他的身影好像有点印象,对,应该是他。 “同志,那天我们在北马路遭到两波敌人的袭击,正在非常危险的时刻,是你们解救了我们,后来我们又再次返回城,咱们在一个院落共同阻击敌人,是你扒开后墙隐蔽的洞口,掩护我们撤退,我说的没错吧?”严若飞试探的说道。 这时屋里有人小声喊道:“把他带进来吧。” 严若飞被推搡着带进屋里,他一眼就认出坐在桌子灯光下的那人,就是解救他们的那个中年汉子。 他兴奋的说道:“首长,真的是你们啊?我、我没想到今天才进城,就碰上了你们,我太高兴了。” 那中年汉子面带严肃的再次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鬼鬼祟祟的跟踪我们,想干什么?不会单纯想找我们答谢的吧?” “首长,我是国民党368团独立连的连长严若飞,他们把我叫做‘闫如飞’,我这次进城是有重要任务,没想到在街面馄炖铺那遇到了你们,我怕上前交谈惹出麻烦,就跟在你们身后,想、嗨嗨,就是想跟你们说说话,参加你们的队伍。” 严若飞说的是心里话,他这个现代党员军人,穿越到近代,一直没有跟党接上关系,自己心里的苦,只有他知道。他这么着急冒险的接头,很容易暴露地下党的身份,更容易把自己推到十分危险的境地。 几个人一听严若飞说是国民党的连长,他们嗖地拔出枪,把枪口对准严若飞,其中一个冲上来,抓住严若飞的衣领,上去就是一拳,打得还被绑着的严若飞身子往后一趔趄,又被后面的人踢了一脚。 他们嘴里骂道:“王八蛋,原来是国民党的狗腿子盯我们的梢,今天就弄死你,看你们再坏我们的事。” 严若飞鼻口嘇血,他瞪圆眼睛斥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同志?就是对待俘虏也不应该这么野蛮吧?我党我军提倡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你们懂不懂?真是乱弹琴。” 那中年汉子笑了,笑的有点古怪,他站起来走到严若飞跟前:“看来你对我党我军的政策还很了解,你不单单是国民党的一个连长吧?说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 “首长,我想单独跟你说可以吗?”严若飞看了看周围站着的几个人,询问那中年汉子。 那中年汉子对屋里的人说道:“你们到院子里放哨警戒,有什么可疑的马上示警转移。” 等他们都出去了,那中年汉子把严若飞身上的绳子解开,随口说道:“坐吧,你有什么话要说,就全说出来,我会仔细听的。” 严若飞把上次相遇被救,到后来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最后按照他在现代自己的经历,简单的说道:“我原来是师范大学的学生,大学三年级入党,并担任学生会主席,后来当兵,阴差阳错的进了国民党部队,我的组织关系也就、也就......。” 那中年汉子皱着眉头听严若飞说完,心里对他的疑点很多,不过,对他在对敌战斗中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 他有些为难的说道:“严连长,从你的经历来看,知道你是一个爱国的热血青年,对小鬼子侵略我们的国家,有抗敌保国之决心。只是你想成为一个地下党的一员,不是我能说了算,也不是你有这个愿望就能实现,那是要经过严格的考验,通过多次对敌斗争,对我党的方针政策以及最终要实现的伟大目标,有为之献身的精神,才能......。” “首长,这些我都懂,我党在近期的入党誓言是‘严守秘密、服从纪律、牺牲个人、阶级斗争、努力革命、永不叛党’,这应该没错吧?”严若飞在校期间,就很注重学习我党关于历史上的那些著作和论述,现在倒也给用上了。 那中年汉子没想到严若飞对党的知识,了解得这么多,他高兴的紧紧握住严若飞的手:“严连长,我们党需要你这样有理想有献身精神的热血青年。” 他拉着严若飞重新坐下,接着说道:“至于你要求加入我们的党,我会把你的表现跟上级如实汇报,为了保证新牟城地下党组织和你的安全,你不要主动跟我们联系,不管在任何场合咱们再见面,都不要相认,一旦上级党组织同意你加入革命阵营,我会在第一时间联系你。” 他突然严肃的说道:“从现在起,你已经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会有我们的同志随时注意你,严连长,此处你不宜久留,时间长了,你的人会对你起疑心的。” 严若飞眼含热泪激动的问道:“首长,我们368团是不是有我们地下党的同志?不然师部督察处不会派督察大队到368团监视清除......。” “这是组织上的高度机密,你不要臆想乱猜,这样会对你有危险,更会破坏党的保密纪律,你懂吗?” “是,我会严守党的秘密,注意对敌斗争策略,呵呵,太好了,我总算找到党组织了,希望我们的党早日接纳我,谢谢首长,我还有其他任务,那我就先走了。” 严若飞被捂上眼,在两个同志的搀扶下,送到离北马路不远的胡同口,替他揭开捂眼的布条,客气的说道:“对不住了,请您自己注意安全,我们还有机会再见,保重。” 刘成和郑三明坐在馄炖摊点上,等了一会儿不见严若飞回来,心里慢慢的焦躁起来,不知他们老大是否发生了什么危险,不然不会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 馄炖铺的伙计,不止一次的催他俩腾地方,到最后态度很不友好的说道:“两位客官,您们吃好了是不是给其他吃饭的客人腾个地方?这老是占着桌子不太好吧?” 郑三明把桌子一拍喝道:“混蛋,老子刚吃完饭就催我们走,真特么的一点都不讲究,你要是再跳哒,老子把你这馄炖摊子给砸了,看你们再......。” 这家伙一顿发火,把个小伙计惹毛了,双方撕扯在一起,闹腾的周边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 正在他们闹腾正欢的时候,突然传来吹哨声,十几个皇协军端着枪跑过来,其中一个大声喊道:“特么的,敢在我丛二狗的地盘上撒野,王八蛋,我看是都不想活了是吧?” 第八十一章 郑三明惹祸(第一更) 郑三明正跟小伙计撕扯的起劲时,突然从人堆里冲出一个人,上去就给郑三明一巴掌:“王八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赶紧给我撤。” 被打呆愣的的郑三明,刚想发火,一看刘成和他们的老大严若飞已经冲出人群,他不敢停留的就要跟出去,被小伙计一把拉住:“你往哪跑?赔我们的桌椅板凳。” 郑三明本来气就不打一出来,上去发狠的踹了小伙计一脚,转身钻出了人群,尾随在严若飞他俩身后,没命的逃窜。 丛二狗和几个皇协军冲进人群,大声骂道:“混蛋,把闹事的给我都抓起来,一个也不要放过。” 上来几个士兵扭住小伙计就拳打脚踢,掌柜的赶紧跪下哭喊道:“老总,闹事的跑了,刚跑啊,老总要替我们做主啊。” 丛二狗一脚踢倒掌柜的,对其他皇协军喊道:“把这两个带走,其他人给我追。” 掌柜的赶紧站起来,把自己围腰里的钱全部拿出来,硬塞给丛二狗,哭喊着说道:“老总,您平时没少照顾我这个老头子,今天就挣了这么点钱,请老总笑纳,您大人大量就饶了我们吧。” 丛二狗把这点钱也不放过,揣进裤兜骂道:“你老小子还跟我要那几碗馄炖钱吗?哼,老子平时喝上你几碗烂馄炖,那是瞧得起你,你特么的还追着屁股要小钱,不是......。” “不要了、不要了老总,都是小老儿不懂事,以后您要吃您老就过来,请您就饶了我们吧。” 丛二狗瘪嘴骂道:“你特么的就是个牵着不走打着走的混蛋,弟兄们,这次就饶了他们,快去追闹事的那几个王八蛋,还愣着干什么?快追。” 十几个皇协军冲散人群,端着枪朝严若飞他们跑的方向追去,追了一阵追的没影了,丛二狗在后面气喘的喊道:“都特么的别追了,收队。” 严若飞跑到一个没有灯光的阴暗处,停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时郑三明跟上来,严若飞上去就是一脚:“王八蛋,本来咱们在那里是等丛二狗出现,趁机杀了他,可你这混蛋竟跟小伙计较上劲,好好布的局,全叫你小子给搅黄了。” 他不解气的继续骂道:“你看你那跋扈的样子,简直就是个野蛮的兵痞,你不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吗?特么的穿上国民党这身皮就好像高人一等啦?王八蛋,真叫你小子气死了。” 郑三明被严若飞大骂了一顿,肚子里的火气直往上窜,可他不敢在严老大跟前放肆,只得忍气吞声的装哑巴。 严若飞气愤的一挥手:“回撤,今天算白玩儿了。” 三个人刚走出阴暗的角落,就被一队巡逻的小鬼子当面碰上,三人已是躲避不及,只得迎头走上去。 前面的小鬼子,把枪从肩上取下来端在手里,大声的喝道:“什么的干活?检查证件。” 严若飞在临出发前,有师部给准备的证件,刘成、郑三明哪有什么证件?一时站在那里不再朝前走去,双眼瞪得溜圆,随时准备跟小鬼子动手。 巡逻的小鬼子走到严若飞跟前,蛮横的说道:“混蛋,你的是聋子?证件的拿出来,听到了没有?快快的。” 严若飞动作麻利的抽了那个小鬼子一巴掌:“混蛋,你的死啦死啦的,我奉安瑾大佐的命令,执行秘密任务,你的还要阻拦不成?快快的巡逻,你的明白?” 他骂着从兜里掏出证件,在小鬼子面前一晃:“你的看清楚了没有?还不滚蛋。” 那小鬼子被严若飞一巴掌打蒙了,他只看了一眼证件上的少尉俩字,赶紧立正:“少尉长官,请您执行任务,我的做错了,请不要怪罪。” 严若飞带着刘成和郑三明,大摇大摆的从小鬼子巡逻队身边走过,走出去不到十几步,突然从后面追出十几个皇协军,丛二狗高喊道:“太君,他们、他们是闹事的不安定分子,快把他们抓住。” 小鬼子马上转身调转枪口喝道:“站住,统统的站住,再跑就开枪了。” 丛二狗领头追在前面,他发现前面奔跑的三个人,是严若飞、刘成和郑三明,他惊诧的喊道:“太君,他们是大闹北门、东门的国民党独立连的连长,快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啪、啪......’,敌伪军同时开火,新牟城被突然响起的枪声,打破了北马路夜的喧嚣,在城区其他方向听来,更觉得尖厉刺耳,北马路一时人群骚动,拥挤奔跑、嘶喊大叫。 严若飞三人本来对新牟城就不熟悉,在后面敌伪军的追逐下,拼命地躲避飞来的子弹,他们又没带武器,现在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马路上的人流看到他们三人被敌人追击,在人群里冲撞奔跑,慌忙躲避到街道两旁,就怕被殃及中弹丢命。 严若飞大声对刘成和郑三明喊道:“都跟紧了,不要往人群里钻,这样会伤到无辜,前面就是北马路的十字路口冲过去直接向南。” 敌伪军仗着对地形熟悉,分开两路穿插向南再奔西而去,堵截严若飞三人。 严若飞在前面正奔跑,忽然听到身后‘啊’的一声惨叫,他急回头一看,矮墩胖子郑三明摔倒在地,正要爬起来超前跑,又一个跟头栽到。 刘成转回身跑到郑三明身边,急促的问道:“你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他说着就要把郑三明扶起来。 严若飞转回头快速地跑过来低声问道:“行不行?” “老大,我腿上中枪,你和刘成赶紧跑啊,再等敌人就追上来了,我在这里堵住敌人,快走,要不咱们谁也活不了,老大,求你了。” “混蛋,我能为了自己逃命,把自己的弟兄丢给敌人不管吗?特么的不要废话,刘成赶紧背上郑三明快撤,执行命令。”严若飞气急败坏的命令道。 刘成背起郑三明,吃力的朝前面的十字路口跑去,可怜他这个精瘦个高的年轻人,哪背得动矮胖的郑三明?可在紧急形势下,又有后面追兵不断射来子弹的恐吓,他只有拿出吃奶的力气,背着郑三明一路向西狂奔。 严若飞躲在街道的一处黑影,追在前面的三个皇协军,不管不顾的奔跑着,不时抬枪朝前面的刘成两人放上一枪。眼看就要从严若非身边越过去。 正在此时,严若飞突然从黑影里窜出来,一脚踢翻一个皇协军,顺手夺下他手里的枪,对准身边的另一个皇协军就是一刺刀,他拔出枪调转枪口扣动扳机,还没等第三个反应过来,就中弹倒地。 那个踢倒在地的皇协军,翻身爬起来拔腿就跑,边跑边嘶喊道:“丛二狗排长,快......。”他身后的枪又响了,子弹带着炙热从他后身射入,他初始感觉到就像被猛地推了一把,子弹快速进入,意识开始涣散,正运动的身子一软,在惯性的作用下,猛的朝前扑去,摔趴在地上。 严若飞哪有时间观赏自己的杰作?他蹲下身子快速的取下两个皇协军身上的子弹袋,把三支枪收拾夹在胳肢窝,转身钻进一个门楼,推弹上膛,瞄准追过来的敌伪军,近距离射击弹无虚发,一枪撂倒一个。 追上来的敌伪军发现敌人有枪,而且枪法又特准,一个个吓的趴在地上还击,一时双方打的激烈。 小鬼子在后面用枪顶着皇协军往前冲,丛二狗躲在路边的一根电杆下,挥动着手枪骂道:“混蛋,敌人就一个人,都给我冲过去,杀了他,老子在皇军面前给你们请赏,冲。” 严若飞通过路灯的照射,看到丛二狗躲在电杆下,挥动手枪直咋呼,他抬枪瞄准,扣动扳机,子弹‘嗖’的飞出枪膛,带着仇恨直追丛二狗, 丛二狗正身子晃动着挥动手枪,逼迫皇协军往前冲,突然他尖叫的大声喊道:“啊——、闫如飞......。”丛二狗身子往后一仰,萎缩在地上不再动弹。 第八十二章 难逃脱的追捕(第二更) 严若飞看一枪撂倒丛二狗,当时毙命,他高兴的自语道:“王八蛋,这次总算除掉了你这个狗汉奸,今天夜里的任务已完成,何梅也就可以大胆的实行下一步计划,真特么的爽,只是不知刘成和郑三明这俩小子是不是安全了。” 他又跟敌伪军对射了一阵,打死几个敌人,他知道在新牟城不可恋战,一旦小鬼子增派部队把他包围了,那他就插翅也难飞。 严若飞轮换着三支枪又开了几枪,提起那把好点的步枪,边开枪边隐蔽的朝十字路口退去。 敌伪军又追上来了,真可谓一拳难敌四手,他枪法再好,也架不住二十几个敌伪军的轮换射击,正在严若飞离十字路口不到一百米,突然从十字路口冲过来一小队鬼子,两头夹击,严若飞已经到了生死绝地。 严若飞满头是汗,他知道这次真的要挂了,没有一点活路可走,他同时向东、西两头的敌人射击,子弹已不多,又对射了几个来回,一扣扳机,枪膛哑火,子弹打光了。 现在严若飞的手里就剩下了两颗子弹,一颗是要在最关键的时刻,瞅准机会杀死一个敌人冲出去,另一颗子弹是留给自己的,他不想成为敌人的俘虏,哪怕自杀,也绝不落到敌人的手里。 严若飞把一颗子弹攥在手心,把另一颗子弹装进弹仓推弹上膛,他要在最后一刻消灭一个敌人,哪怕不能获得机会冲出去,这颗子弹决不能浪费。 东、西两头的敌人,边开枪边朝严若飞这里围拢,一个小鬼子指挥官大笑着嚎叫道:“吆西,他的没有子弹了,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捉活的有赏。” 严若飞已经到了弹尽的最后一刻,可他生的**特别强烈,他不想就这么死了,穿越过来还没有杀多少小鬼子,就这么挂了,实在不值,他要活,继续活下去打小鬼子。 他朝北马路南、北两侧扫视着,一旦有一点能帮他突出去的有利地形,他绝不会放过。 严若飞突然眼前一亮,在他身西几米的地方,好像凹进去一大块阴影,难道那是个胡同口?他不敢耽搁,更不能犹豫,哪怕那凹进去的阴影是个虎口,他也要拿命试探一下。 他端枪瞄准西面的小鬼子开了一枪,击倒一个敌人,吓的小鬼子赶紧趴下,严若飞趁此机会,就像一只饿狼,猛的几个弹跳,扑向那凹进去的阴影,翻身一滚,子弹打在他刚落地的那个地上,溅起火星和一蓬尘土。 严若飞站起来一看,这是一个通往北面的窄胡同,胡同里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尽头到底有多远。 他顾不得这些,拿出5000米最后冲刺的速度,这个大学校园运动场上的健儿,几分钟就冲到一堵墙前,黑夜里差点把他撞个头破血流。 他哀叹道:“难道这是老天爷要灭我?好好的胡同怎么会出现一堵墙,我跑进了死胡同,命真该绝在这里吗?” 身后的胡同口传来敌人杂乱的脚步声,不间断的向他射来子弹,子弹打在胡同两边的石墙上,不时的擦出火花,严若飞的身影,在这一闪一闪的火花映衬下,时隐时现的暴露在敌人眼里。 严若飞借助子弹擦出的火花,隐约看到死胡同里的这堵墙并不高,比他的身高只高出半个头。 他又重生出希望,只要越过这堵墙,管他那面是虎口还是狼窝,躲过一时是一时,常说‘富贵险中求’,我现在是死活险中求,翻墙越脊能活命就行。 这胡同本来就窄,加上严若飞个大四肢长,他两腿蹬住胡同两边的墙,‘嗖、嗖、嗖’几下就趴在那堵墙头上,身子顺势一个翻滚跌下墙头。 人到底爆发后有多大的能量,谁也说不明白,只是严若飞在校时几个人经常开玩笑,说在长跑比赛的最后冲刺中,每一个运动员都会拿出自己最大的努力,跑出最后这半圈冲刺,都觉得自己拿出吃奶的劲拼了。 可要是在最后半圈冲刺时,你的身后有一只凶恶的狼,撵上你就会吃了你,那你此时的冲刺速度,肯定要远远高于你平时冲刺的努力,不知真假。 现在的严若飞就像被恶狼撵了要吃掉他的运动员,从抓住墙头的那点滴时间起,为了逃脱饿狼的扑食,翻滚过墙头,摔落墙下跌趴在地上,为了终极的冲刺,逃脱敌人的追捕,瞬时站起来,一瘸一拐的继续奔跑在黑胡同,他是在赌命啊。 后面的小鬼子冲到胡同那堵矮墙下,不见了被追击的严若飞,窄胡同几十个持枪的敌伪军挤来挤去,相互磕碰叫骂不停。 那个鬼子指挥官大声骂道:“混蛋,不要混乱,你们的仔细的搜查胡同里的人家,发现可疑的分子统统的带到宪兵队,严加审讯,其他人翻过矮墙的看看是个什么的情况。” 几个皇协军在小鬼子的逼迫下,搭着人梯费劲爬到墙头上,一看黑咕隆咚还是一条窄胡同,往前看去,能看到对面马路射进胡同口微弱的灯光。 鬼子指挥官大声命令道:“翻过墙去,仔细搜查,继续追击。” 严若飞拖着腿好不容易跑出胡同,已听不到身后敌伪军的嘈杂声,他走出胡同,往东又走出几步,站住靠在墙上,伸手抓住脚脖子捏吧了几下,疼得他又出了一身汗。 他活动了一下腰腿,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严若飞不敢在这里停下来休息,一旦被敌伪军追上来,那他可就真惨了。 严若飞咬牙挺住,尽量保持身体平衡,可就这样,走起路来右脚脖子还是疼痛难忍,只得咬牙坚持。 他往前走出不到三、四十米,突然迎面又出现敌人一支巡逻队,严若飞不敢怠慢的迅速后退十米,拐进一条直通北马路的胡同,这个重入虎穴狼窝的选择,也是他迫不得已。 “站住,什么的干活?再不站住就开枪死啦死啦的。”‘啪啪......’激烈的枪声再次响起。 从那堵矮墙胡同冲出来的敌伪军跟巡逻队会合,紧紧尾随进严若飞逃跑的那条胡同。 此时的严若飞狼狈之极,这是他有生以来最最最狼狈的一次,他自己都笑话自己,倒霉起来咸盐都生蛆,刚脱离虎口,又遇到一群狼,难道真的要我命绝不成? 严若飞现在只顾逃命,手心攥的只有一颗子弹,再身无长物,就连一根打狗棍都没有。 他疲于奔命,不顾一切的再次冲入北马路,刚刚稳定下来的夜市,又被越来越近的枪声搅乱。 严若飞顺着北墙根混进人群奔跑,他跑到一个灯火辉煌的门楼下,哪顾得上这是什么地方?就要穿越而过,突然被站在门口的一个妖冶姑娘,一把拖住严若飞,就往门里拉。 他不知怎么回事刚想把那姑娘甩掉,那姑娘急切的说:“这位爷,您不要害怕,您忘了是您给了我一块大洋吗?现在外面乱,您先进来躲一躲,等过了风头再走好吗?” 严若飞皱紧了鼻子,抬头一看悬挂在门顶上的牌匾,在五颜六色的灯光下,明显的纂刻着‘翠凤楼’三个字。他想起来了,是他给了这个叫紫嫣的姑娘一块大洋。 他有点踌躇的站在门口,那紫嫣姑娘催促道:“爷,您不要再犹豫了,您看,街道两边冲过来好多小鬼子和他们的狗腿子,您就是没有事,进来躲躲也是对的,快进来吧。” 严若飞在紫嫣姑娘的拽拉下,腿脚不由自主的跟着进了翠凤楼,现在的他已不顾商女知不知亡国恨了,只要这姑娘能救了他的命,那她就是救了一个打小鬼子的英雄,她从此就知亡国恨。 紫嫣姑娘把严若飞引到二楼,走过几个门一拐弯,再往前走出十几步,迎面就是一个房间,紫嫣姑娘推门把严若飞让进去,还没等把门关上,就听楼下传来小鬼子的叫骂声,敌伪军冲进了翠凤楼。 严若飞是否能躲过这一劫,只有天知地知再谁也不知。 第八十三章 商女援手相救(第一更) 紫嫣姑娘慌张的把严若飞推进屋里,反手把门拴上,他冲前一步就要脱严若飞的上衣,吓得严若飞往后一退的厉声喝问:“姑娘请自重,你这是要干什么?” “爷,我知道您是好人,您就不要再顾忌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小鬼子就会冲上楼,要想活命,那就一切都听我的好吗?”紫嫣姑娘一边颤抖着声音劝说,一边急三火四的脱严若飞的上衣。 冲进来的小鬼子把翠凤楼包围了起来,只许进不许出,像这种情况,再怎么大胆的人,也不敢往里闯,闹不好是要丢命的。 一个少佐鬼子军官,手里挥舞着指挥刀,气急败坏的吼道:“混蛋,都听好了,所有的人不要到处的走动,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的不要动,好好的接受皇军的检查。” 他喊叫着指挥敌伪军,先把外面的散客集中在一楼大厅,严格审查,其他人挨着房间仔细搜,发现可疑分子立即逮捕,拘捕反抗者就地正法。 几个皇协军搜到一个房间,敲了半天门没人搭理,一个士兵一脚把门踹开,冲在前面的士兵愣住了,他被一支黑洞洞的枪口顶住头往后退,吓得连话都喊不出来。 “王八蛋,谁的房间都敢进,老子正在快活,都叫你小子给搅合了,给我滚出房间,腿脚慢了小心你的脑袋。” “是是是,长官饶命,小的不知您在这里公干,小的该死,这就退出、这就退出。”皇协军颤抖着退出房间,赶紧又把门关上。 鬼子少佐呵斥道:“里面什么人的干活?混蛋,把他绑起来送到宪兵队。” “太君、太君,这个房间不能进,里面、里面......。” “混蛋,不管是什么人的都要接受皇军的检查,无一例外。”鬼子少佐一脚把门踢开,带人闯进了屋。 他一看肉身半倚在床上的那个男人,皱眉骂道:“混蛋,大日本皇军正在追捕反日分子,你的竟在这里花姑娘的干活,还不带上你的人追捕逃犯?你的,快快的滚出来。” 正在这里寻欢作乐的不是别人,正是新牟城最大的汉奸头子、皇协军独立团的团长杜奎。 他被小鬼子少佐堵在被窝里一顿臭骂,吓得赶紧穿上衣服溜出门,带上几个兄弟到北马路抓嫌疑犯去了。 杜奎这一出动,带着身穿黄皮的二狗子,借此机会,敲诈勒索,无事找事的在北马路上横行,遭叽的街面店铺和过往行人敢怒不敢言。 敌伪军搜查到紫嫣姑娘的房间,不等开门就一脚把门踹开,看到紫嫣姑娘衣衫不整、花容失色的站在床边,手里端着一个小碗,正舀了半勺汤药往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的男人嘴里送。 紫嫣姑娘不管不顾,嘴里哀怨的诉说道;“你这个冤家,成天风流,这下可好闹出来一身的病,还传染的叫我都没法出门接客,你真是个冤家呀。” 几个皇协军听说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得了传染病,一个个吓得直往后退,背后的小鬼子用枪顶住喝道:“里面什么的干活?为什么退出来不仔细搜查?混蛋,快快的进去,怠慢的死啦死啦的。” 其中一个皇协军低三下四的说道:“太君,里面有一个得了传染病的混蛋,大大的传染,那脸色叫人看起来就是个死人,太君,您的不要进去,传染大大的。” 外面的敌伪军,听说里面躺了一个得了传染病的人,一个个捂紧口鼻慌急的往后退,生怕被传染上。 敌伪军在翠凤楼折腾了半天,在老鸨好言好语又是献媚又是送钱财,总算把这些瘟神打发走了。 老鸨听说紫嫣姑娘的房间里,躺着一个得了传染病的痨病客,她怕坏了生意,三步并着两步窜进紫嫣姑娘的屋。 她左手掐腰右手玩转着手指,狠狠的点击紫嫣姑娘的头,大声的骂道:“你这贱皮子,好好的客人你不接,倒弄了个得了痨病的放躺在床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是吧?” 老鸨骂着对外面喊道:“来人呐,把这个痨病客给我轰出去,再把紫嫣这小蹄子的房间好好消消毒,多点上几支香烛驱驱味道,都听到了没有?” 从门外闯进来几个大汉,冲到床前把头扭到一边,生怕传染上,拖起严若飞就把他摔出门外,几脚踢下楼。 严若飞这个现代大学生出身的军人,没想到穿越过来在走投无路的境况下,被拉进这种地方,在‘商女’的保护下,脱离了危险,却被老鸨派人踢出门,真是可悲、可叹又可怜。 他本想几拳脚把这些如狼似虎的‘鬼奴’打翻在地,可紫嫣姑娘护住他,嘴里不停的哭喊道:“他是个病人那,浑身无力你们把他轰出去,是要遭天谴的。” 紫嫣话里有话的接着说道:“爷,紫嫣一个弱女子,实在无力再保护您,您一定要多保重,留得青山在,以后您会得平安的,走吧,忍一时先保住命,紫嫣在这里给您赔礼了。” 严若飞听着紫嫣姑娘的哭诉,他终于忍住即将爆发的愤怒,他对紫嫣姑娘点了点头,狼狈的离开了翠凤楼。 他没想到在这万恶的社会,受尽欺凌侮辱的妓院‘商女’,为了保护他这个只有一面之交的抗日分子,竟能铤而走险,拿命来掩护他。 她们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被人唾弃、可怜的年轻姑娘,有的是家庭困苦,为了解救挣扎在生死线上亲人的命,被迫走上了这条路。 有的是被人拐卖,无法赎身,整日以泪洗面的可怜人,还有很多、很多姑娘迫于生计,忍气吞声才干上了这肮脏的营生。她们的苦难谁人能知?她们流出的泪,洗不掉身上的耻辱、精神的枷锁,她们是一群最可怜、最可悲的人。 严若飞顺着墙根慢慢的朝前走,他的心在痛,可他击发出来的冲动,却帮不了这些受苦难的人。 要想这些生活贫穷挣扎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走出困境,享受阳光,得到社会的尊重,找一份自食其力的工作,那就要打败小鬼子,砸烂这个旧社会,解放全中国。 严若飞感觉到身上的重担,应是每一个**人的责任,他要努力,要带领身边的弟兄,不畏艰苦流血牺牲,与敌人展开生死斗争,争取美好的明天能早一日到来。 北马路在一阵骚乱后,慢慢的归于平静,铁蹄下的新牟城,又成了小鬼子和没了脊梁的狗、还有那些榨干百姓血汗的达官贵人,寻欢作乐的天堂。 姹紫嫣红的灯光、打情骂俏的浪声,还有莺歌燕舞的伴乐,充斥着北马路,这里的一切等级分明,是否有人知道,那些不愿意做亡国奴的人们,正在挺直脊梁,与敌人周旋在不同的战场上? 严若飞走到北马路西面的十字路口,再往西灯光黯淡,行人稀少,路两边都是些低矮的平房,与他身后灯火辉煌的北马路形成鲜明的对照。 他谨慎的走到十字路口,四下看了几眼,确认没有跟踪,急转向南,沿着墙根的阴影,时隐时现的直奔南面而去。 严若飞走了几条街拐了两条胡同,终于看到前面显露出来的吴家豪宅,门前的灯笼被秋风刮的不停晃悠,灯下的阴影也在不停地变换位置。 他不敢走大门,怕给吴家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转到吴宅的后院墙下,几次弹跳都没攀上墙头,还差点摔个仰拌。 要是严若飞脚脖子没有受伤,就他的体格和体质,退后几步,来个助跑弹跳,一跃就可以攀上墙头,翻身进院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严若飞几次试探都失败了,他不敢气馁,一定要在天亮前翻进墙里,不见到刘成和郑三明,他始终放心不下。 他再一次弹跳,还没跑动,突然被一个人拉了一把,吓的严若飞反手把那个人扭住。 第八十四章 实施计划 被严若飞扭住的那个黑影低声发出凄厉的尖叫;“老大,是我刘成,快放手,我的妈呀,胳膊都快被你扭断了。” 严若飞听出是刘成的声音,松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急切的问道:“怎么样?郑三明的伤势没什么大问题吧?回来的路上还算顺利吧?” 刘成小声回道:“老大,多亏你把小鬼子吸引住,我才能背着矮猪脱险,你可不知道,郑三明这小子腿部两处受伤,一路背着他逃命就没把我累死。” “好啦,咱们回去再说吧,赶紧蹲下。”严若飞踏住蹲在墙根处刘成的双肩,两人同时用力,很快翻入墙内。为了不打扰吴家老爷,两人轻轻的推开大厅的门,连灯都不敢开,蹑手蹑脚的直奔楼梯。 “是你们回来了吗?”坐在沙发里的一个黑影突然问道。 严若飞和刘成一夜间受过多次惊吓,突然从黑影里发出一声问,吓的两人警觉的立马站住,本能的做好搏斗的准备。 坐在沙发上的黑影没有打开大厅的灯,只是擦着火柴点上蜡烛,烛光里映出一个满脸憔悴的老人,他又问了一遍:“你们怎么才回来,外面闹的动静可不小,怎么样?还都好吧?” 严若飞带着歉意走到吴家老爷身边,不好意思的说道:“吴老伯,惊动您睡不好觉,真的抱歉,我们都很好,让您牵挂了。” “嗨,人老睡不安稳,家里有一点动静都会醒,尤其是这几天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还能睡得着啊,半夜听外面想起‘乒、乓’的枪声,搅的我一晚上心里都不安宁。我知道你们都是干大事的人,出门可要小心,狗多乱咬人,咬上就不会松口,我这一家子被咬的很惨那。” 吴起昌说着摇了摇头,看着严若飞突然问道:“这位长官是不是受伤了?看你身上都有血,我赶紧给你找药包扎一下,要是不及时处理会发炎的,那就麻烦了。” “吴老伯,我没有事,这身上的血都是小鬼子的,你不要怕,我们不会连累你的,天马上就要亮了,您还是再回房间睡一会儿吧。”严若飞扶住吴起昌的胳膊说道。 天放亮了,城里各家都开始烧火做饭,烟囱冒出缕缕青烟,在秋风的裹挟下,刚冒出烟囱口,就被吹散的无影。整个新牟城又开始了新的一天,在日本鬼子的铁蹄蹂躏下,又不知还会发生多少血案。 严若飞为了在吴家不被误会或遭来诸多不便,他和刘成、郑三明在房间里用饭,一切应用都是何梅上下照理,吴家的人一般见不到他三人。 吃完饭,白天不能行动,三人拜何梅为师,继续跟着学日语,这俩小子没念过几天书,连中文都摆弄不清楚,可学起日语来,兴趣倒挺大,死记硬背,倒也小有成效。 四个人正学兴正浓,突然听到大厅和吴老爷的房间想起电话铃响,只听吴老爷说道:“我已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子,皇军把这么重要的职位安排给我,恐怕老夫胜任不了,要是非逼我上任,那就见面再说吧。” 时间不长,吴起昌敲门进来,他一脸惶恐的对严若飞说道:“长官,小鬼子宪兵队长井上刚来电话,问我考虑的怎么样了,要是还不答应干他们的伪商会会长,后果自负。” 严若飞拉着吴起昌坐下,心情平静的说道:“吴老伯,我有一个计划,不知当讲不当讲,要是......。” “长官,你有话就直说,我现在是妻离子散,老伴没了儿子被抓,就剩下我这个家和我这条老命,我不再有什么可顾忌的,只要能救出我儿子,不背叛祖宗,能帮你们干点打小鬼子的事,你们说怎么办,我照办就是了。” 严若飞把何梅拉到吴起昌面前,态度明朗的说道:“吴老伯,我们的这位何小姐是个日本姑娘,她......。” “你、你说什么,她、她是个日本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吴起昌惊诧的站起来,面带紧张的急声质问道。 严若飞把吴起昌按坐在沙发上,把何梅的身份以及这次制定的前期计划跟吴起昌说的很清楚,最后他说道:“吴老伯,我们国人必须要团结起来,只有坚定了打败小鬼子的决心,才能挺直腰杆跟他们斗争,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的。” 吴起昌被严若飞说的有点热血沸腾,他紧紧地抓住严若飞的手表态:“我这就带何小姐去见安瑾蓬户大佐,要是碰到什么事,只有见机行事了,嗨,我没想到,都到了这个岁数,还能为你们干点实事,真是荣幸至极、荣幸至极呀。” 院子里响起一声喇叭,黑色轿车开出了吴家大院,直奔大日本皇军驻城最高长官,安瑾蓬户大佐的司令部。 安瑾蓬户大佐正在召开军事会议,对昨天夜里在北马路发生的枪战,很是暴怒,他大发雷霆的骂道:“混蛋,都是一群饭桶,大日本帝**队的荣誉,都被你们的丢光了,你们作为军人的颜面何在?我的颜面何在?” 他拍着桌子再次咆哮道:“区区三个的反日分子,没有武器的赤手空拳,竟把北马路的搅的人仰马翻,我们的还伤亡近十人,一个的都没有抓到,就连一点线索的都没有找到,真是饭桶,一群废物。” 他一把揪住身边宪兵队长的衣领,凶恶的命令道:“我的限你三日内抓到抗日分子,到时一无所获军法处置。” “是、是是,只要能把丛二狗的抢救过来,我们的就能抓住抗日分子,他的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城里捣乱。”井上卑恭惶恐的回道。 正在此时,从门外喊了一声报告:“报告大佐,司令部的大门口,一个的叫吴起昌的人找您,请您......。” “大佐,把这个老混蛋杀了,再把他的儿子吴凡的也杀了,****他的家资以作军用,杀一儆百,岂不是件大大的好事?”井上恶狠狠的说道。 正在暴怒的安瑾蓬户大佐突然笑了,笑的很阴险,他把井上的衣领抚平,带着玩味的语气说道:“你的不懂,杀一两个中国人就像杀死一只狗,太容易了,再说吴家的家资虽然丰厚,可它的只是一些死物,要是有吴起昌的给咱们经营,那会赚回更大的利益。” 他说着拍了拍井上的肩膀:“由吴起昌的出任商会会长,我会叫他把新牟城的所有工商业户,组织起来为大日本帝国的军队服务,以支那人的治理支那人,要比我们的用枪口逼迫他们的为我们服务,一切要顺利的多。这样我们的只是操纵吴起昌的一个人,就占有了整个的新牟城的工商业,井上中佐,你的明白?” 井上心中佩服的赞许道:“安瑾大佐的真是棋高一筹,属下佩服,一切听从您的命令,那吴......。” 安瑾蓬户大佐得意的笑道:“吆西,开门迎客,各位同僚,跟我出去迎接我们的即将上任的新商会会长,走。” 坐在轿车里耐心等待的吴起昌,心里七上八下,不知严若飞给他安排的路子是对还是错,尤其把个日本姑娘带在身边,不知是福还是祸。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何梅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从日本驻新牟城司令部大院里面,走出几个日本军官,他提示道:“吴老先生,司令部出来不少军官,您看......。” 吴起昌睁开无神的眼,看到几个鬼子军官快步走出来,他一时惶急,推开车门就要出来。 安瑾蓬户大佐快走几步,亲自给吴起昌拉开车门,把他迎了出来。他握住吴起昌的手,无比亲热的说道:“吴老先生,最近敝人的有些忙,没能到您的府上拜访,实在的不好意思。” 吴起昌不卑不亢的回敬道:“安瑾大佐忙于公事,我一个平民不敢劳烦您的大驾,今天到您这拜访,有要事相求,还请大佐略给薄面,您......。” 第八十五章 初次交锋 安瑾蓬户大佐‘哈哈哈’大笑道:“吴老先生的客气、真是太客气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里面请,请。” 他突然客气相邀,倒叫吴其昌心里顿生疑窦,这个奸诈狡猾的安瑾,这么热情的对待他,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走进司令部的会客室,几个人分宾主坐下,安瑾大佐眼盯着坐在吴起昌身边的何梅,眼睛都绿了,他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如此美貌的姑娘,即有日本女人的温柔明媚,又有中国姑娘的俊俏美貌。 安瑾蓬户大佐坐不住的问道:“吴老先生,没想到您的身边还有这么美貌的小姐陪伴,你的真的好福气。这位小姐,来来来,你的这边坐过来。” 何梅皱眉自曝身份的说道:“安瑾大佐,请您的说话自重,不要失了身份,大日本帝国也不是个不讲礼仪的国家,我的只是一介平民,跟大佐坐在一起,小女子不敢当。” “哈哈哈,没想到何小姐日语的说的会如此流利,不知何小姐的在日本哪所大学就读,回国后在哪高就?家住哪里?何小姐,不好意思,能说说吗?”安瑾蓬户大佐心里高兴,不仅多问了几句。 何梅‘呵呵’笑道;“大佐见笑了,我的家住京都市,在京都的帝国大学校园内长大,后留学德国,近几日跟随导师来到这里,今日陪我的同学吴凡的父亲吴老伯,前来拜会大佐阁下,看在我跟吴凡同学的同窗一场,恳请大佐放了吴凡,我将不胜感激。” 安瑾大佐眼睛一亮,激动的站起来说道:“如此说来,何小姐应该是我的学妹,我的曾在京都的帝国大学的法学部就读,后因‘泷川事件’的参与学生抗议被停学,不知何小姐日本名字怎么称呼。” “安瑾大佐客气了,我叫大岛梅子,还请多关照。”何梅出于礼貌,谦恭的起身回应道。 吴起昌怕安瑾纠缠何梅,一旦狼入虎口,回去无法跟严若飞交代,他趁机说道:“安瑾大佐,我家小儿什么时候能放出来?最好能给个明确的答复。” 安谨心里盘算着何梅,不想跟吴起昌多啰嗦,随即说道:“只要吴老先生的能答应就任商会的会长,您的儿子现在就可以跟您回家,再说吴凡的又是梅子小姐的同窗好友,这点面子我的还是应该给的。” 他接着问道:“吴老先生,要是您的现在就履行就任商会会长的手续,您的马上就可以到宪兵队的,接您的儿子吴凡回家,这样您的该满意了吧?” 吴起昌站起来不再犹豫地说道:“为了犬子早日回家,我现在就办手续,请。” 他麻利的办完就任新牟城商会会长的手续,拿着安瑾蓬户大佐颁发的委任状,起身弯腰鞠了一躬,转身对何梅说道:“何小姐,咱们先把吴凡接回家好吗?” 安瑾蓬户大佐‘哈哈’笑道:“吴老先生,您的先告辞一步,我跟我的学妹大岛梅子小姐还有话的要说,您的放心,时间不长,我就会把她的安全的送到您的府上,请。” “这、这不好吧?何梅小姐是我带到您这里的,我不会把她一个人留在您这里,也请大佐不要强人所难。”吴起昌据理力争道。 何梅不卑不亢的对安瑾弯腰说道:“大佐阁下,您的应该尊重吴老伯的请求,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的跟随他来,就应该的随同他把吴凡接出去,这叫有始有终。” 她顿了一下笑口接着说道:“大佐阁下,您的也是个有教养的人,要是强行的把我留下,那我会看不起您的。” “混蛋,你一个偷越中国国境的日本子民,大日本帝国的情报机关,几经周折的想抓捕你们的归案,没想到你的今天送上门来了,哼哼,那就留下吧,宪兵队里的吴凡呆的地方,会给你的安排好位置的。”井上吼叫着就要动手。 “放肆,井上君不可无礼,我们的暂且不要追究,先听听梅子小姐这次入境的动机、任务,还有她的明明知道我们在抓捕他们,为什么又会突然出现,要是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我的会不追究她以往的过失,还会礼遇有加。怎么样?梅子小姐这不为难你吧?”安瑾大佐看似说的轻巧,可内心的狡诈,叫人听他的话音,就会浑身颤栗。 何梅微微一笑:“我不想做过多的解释,你们的该知道的我也没有必要再重复,既然安瑾大佐的如此看重我的说辞,那么我的只会告诉你们,我大岛梅子,不会为任何一个国家制作杀人武器,哪怕是死,我都不会违背我的良心。” 她不想引起安瑾这群战争疯子的猜疑,按照严若飞跟他事先商量如何应答,简明扼要的把自己的家族以及她在外面的一些公开秘密,非常开明的说了出来。 安瑾大佐听后‘哈哈’笑道:“梅子小姐,没想到您的外祖父曾是我的恩师,按中国的说法‘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原来您我竟是师兄妹。” 他停顿下来看着何梅接着说道:“他国异乡遇到师妹,是我的荣幸,您的可以回到吴家,但是您要答应我,明天我会派人到吴府接您到我这里来,不要不给面子。您放心,我会把您当成我的座上宾,以我的人格担保,绝不会为难您。” 何梅笑了,她的笑与严若飞有时的笑如出一辙,此时的她,太佩服严若飞,每走一步说出的话,就好像事先设计好了,一切都圆满如期,就等下一步了。 回到吴府,吴起昌为了给受惊的儿子吴凡出狱洗尘,去去晦气,做了一些小排场,而后大宴家里人,为了遮人耳目,严若飞、刘成和郑三明,没有露面。 第二天刚吃完饭,安瑾大佐来接何梅的车就到了,吴府现在门庭若市,那些城里的达官贵人,知道他就任商会会长,趋之若莺的前来祝贺,一扫几天前的门庭冷落。 何梅被引进安瑾蓬户大佐的办公室,安瑾大佐近乎殷勤的给何梅递上一杯茶,开门见山的说道:“师妹,我想请您到我这里任职,我的部队很需要您这样的人才,您是否......。” 何梅轻盈的一笑:“安瑾大佐,我的态度很明确,不会为任何的国家和军队制作武器,您的要是强迫我破了我的底线,那您的还不如杀了我。” 安瑾大佐狡诈的笑道:“梅子小姐的脾气,倒跟您的外祖父我的恩师很像,那我就不勉强您了,我想请您做我的机要参谋,这个不会为难您吧?” “我的不是军人出身,担当不了如此重任,还请大佐阁下不要强人所难。” “这就不好了,我的为人也是有底线的,对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师妹不要考验我的耐心,这样对谁都好?” “大佐阁下在恫吓我?我的要是坚辞不作呢?您的是不是就会杀了我大岛梅子?” 安瑾大佐奸笑道:“这倒不必,我会给你找一个好地方,无忧无虑的终了此生,只是太遗憾,师妹的如此年轻,就过上隐居的生活,有点太残忍,不如和师兄一起,为了建立大日本帝国大东亚共荣圈,做出一番事业,岂不更好?” “呵呵呵,看来我大岛梅子没有其他的选择了是吧师兄?不知我能帮您做点什么?”何梅看火候差不多了,再一味的推辞,恐怕有变,顺水推舟的反问道。 安瑾大佐笑而不语,半天才对外喊道:“送梅子小姐回吴府。” 他转身又对何梅说道:“师妹,今天的咱们就先谈到这里,等我的一切都安排好,再把您的接过来,到那时,咱们师兄妹在新牟城开创出一个新的局面,要是我的恩师知道了,他的一定会很高兴。” 何梅就这么又给送回吴府,她一路上也想不明白,安瑾为什么正说到兴头上,逼迫她答应,却又显得阴沉起来。 这个人很不简单,面部表情变化太快,心智缜密,狡诈多疑,不会因为一时高兴而造成警惕性的流失,他到底要耍出什么阴谋? 第八十六章 突兀的检查(第一更) 何梅回到吴府,把她与安瑾蓬户大佐的交谈,详尽的跟严若飞叙述了一遍,最后歪着头疑惑的自语道:“我到最后看到安瑾大佐送我出来时所表露出来的笑,很是耐人寻味,又给人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不知他在耍什么花招。” 严若飞反复梳理何梅与安瑾大佐的对话,他有一种危险的感觉,可又找不出来如何破解。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两人不再探讨,都在沉思,可谁也摸不清安瑾大佐下步要采取什么行动?可都预感到‘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信号,心中不免产生一种惧怕感。 严若飞心里不踏实的试探着问道:“何小姐,你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不然咱们先撤,等以后再......。” “不不,我有种感觉,安瑾大佐对我有一点好感,就是有什么危险也不应该发生在我身上,可就是看了他那种笑,叫人心里不踏实。”何梅分析道。 严若飞凝眉皱起,口气缓慢的一字一顿的说道:“要是凭你的感觉,你的安瑾蓬户师哥不会对你不利,那么他、他想重用你,就必须弄清你的背景,就会对你身边的人下手,一旦查出你的背景有问题,就会马上逮捕你,严加审讯。” 他说到这里,突然站起来,近乎于疾呼:“不好,安瑾蓬户对你还是不相信,马上就会派人来搜查吴家,找出与你有牵连的可疑人,再次确认你的身份。” 严若飞说完,浑身惊出一身冷汗,他冲出房间,把刘成和郑三明叫到一起,口气强硬的命令道:“把我们住的房间仔细检查一遍,不要留下任何可疑的东西,马上准备转移。” 他一手抓住何梅,急速的说道:“你要配合吴家,应对敌人的搜查,不要露出破绽,一旦应对有误,就会给你和吴家带来杀身之祸,今后有什么事情,我会主动找你联系,你要保重。” 他们一行几人认真仔细、有序的做着撤离准备,每个人的脸上都表露出紧张和不安。 再说吴家自从大少爷吴凡从狱中出来,回到家以后,吴老先生那憔悴暗淡的脸色,有了一些笑意,可他的内心却一直忐忑不安,没想到他一个不问政治的商人,竟被小鬼子逼迫当了商会的汉奸会长,每当触及到这事,就会浑身颤栗。 吴起昌不想叫儿子吴凡看出他心中的压力和惧怕,两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探讨着吴家的几处生意,正说入正题时,突然门外传来汽车喇叭声,一会儿从大门冲进来几十个荷枪实弹的小鬼子,把吴家包围的水泄不通。 宪兵队的井上中佐颇为客气的走进大厅,看到站起来的吴起昌和他儿子,面露阴笑的说道:“吴会长,据线报您的家里窝藏可疑的反日分子,为了还您的清白,请您的配合,接受皇军的检查。” 吴起昌一听井上中佐说他家里窝藏反日分子,吓得他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井上中佐看吴起昌反应激烈,还没搜查就吓得头冒冷汗,浑身如筛糠,他讥讽的笑道:“吴会长,您的要是自己的把他们交出来,我保证不追究您的通匪责任。要是搜出来,哼哼,您吴家的上下几十口,顷刻的就会遭到灭顶之灾。我的奉劝您的还是好好的权衡一下,孰轻孰重。” 吴起昌哪经受过这样的场面?吓得他一时无语,即不想把严若飞他们交出来,又想保住吴家一家老小性命,不至于血染庭院。 吴凡毕竟年轻,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他走南闯北见识多,经历的也多,又刚从宪兵队大狱放出来,他知道,一旦在家里搜出抗日分子,那吴家就会血流成河。 他故意拖延时间,想叫楼上的做好准备,就满脸陪笑的说道:“井上中佐,我吴家向来本份经商,从不与那些危险人物打交道,恐怕您的线报有失误之处,请您看在......。” 井上中佐走前一步,‘啪’的抽了吴凡一个耳光,瘪嘴呵斥道:“我的跟吴会长商谈捉拿反日分子,你的这小混蛋有什么资格跟我的说话?来人,先把他的抓起来,仔细搜查,不管可疑的人和物都不要放过,哪怕是一只可疑的猫、狗,都给我统统的抓起来,行动。” 吴起昌站起来刚想阻拦,被井上强压坐在沙发上,狡诈着说道:“吴会长,就不劳您的大驾,我陪您的在这里喝茶,叫我的部下多多的辛苦,您的不会阻拦吧?” 小鬼子得到命令,就像一群饿狼,分扑到吴家的每个角落,就要展开搜查。 正在这时,何梅出现在楼梯口,面带笑容的问道:“井上君,您的这是何意?我的前脚刚离开安瑾蓬户大佐的办公室,您的就带士兵搜查吴家,分明是对我的不信任,您的做法,会受到安瑾大佐的严厉斥责,我会向当局控告您的野蛮和无理,您还要搜查吗?” “哈哈哈,梅子小姐,您的现在还是不要插手此事,这样对您会大大的好处的,不然的话,我会对您的采取手段,那就伤了和气,请您的让开。”井上中佐肆无忌惮的狂笑道。 小鬼子冲上楼,一顿破门打砸从楼上传下来,吴起昌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着不住的筛糠,连井上递给他的茶杯都差点脱手掉到地上。 吴凡紧张到了极点,他看着如狼似虎的小鬼子,野蛮的打砸抢,心里生出咬牙的恨,可他更害怕楼上突然出现被搜查出来的客人被带走。 吴家上下几十口,处于极度的恐慌中,一个个吓的如若寒蝉,瑟瑟发抖的站在一边。 楼下搜查的小鬼子跑到井上中佐跟前:“报告长官,没有搜查到可疑的人和物品。” 井上中佐饶有兴趣的盯着楼上,那表情就像在看一出好戏,眼盯着舞台,就等主角粉墨登场,一了他焦躁不安又满怀期待的心。 楼上的小鬼子也前后跑下楼,大声的报告道:“报告中佐,楼上的没发现可疑的人和物,请训示。” 此时的井上中佐,脸色难看的吼道:“你们的都仔细的搜查过了没有?一旦的放跑反日分子,你们的都统统的死啦死啦的,再次搜查,一个角落的都不要放过。” “哈伊、哈伊”,小鬼子持枪又对吴家进行了一次更加严密的搜查,还是一无所获。 吴起昌和儿子吴凡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父子俩的反常表现被井上看在眼里,他摇头戏虐的问道:“吴会长,看您和您的儿子好像心里很高兴,我这次来没有抓到你们的把柄,不过......。“ 他说着突然命令道:“把吴家就是翻个底朝天,也要把反日分子捉拿归案,来人,跟我再次一点一点的仔细搜查,发现疑点者、赏。” 这些王八蛋,完全失去人性的把吴家再次翻了个底朝天,到后来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不得不了了之。 井上中佐临走前,故作亲热拍着吴起昌的肩说道:“吴会长,真的不好意思,我的线报有误,给您的添麻烦了,请您见谅。” 他挥手对小鬼子喊道:“收队。” 小鬼子撤了,吴家的人都吓瘫在地上,吴起昌和儿子吴凡,无力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萎靡的仰坐在沙发靠背上,谁也不再说一句话。 何梅从出现站在楼梯口,就一直没离开过,这时她缓步走下楼梯,来到沙发前,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双手递到吴起昌跟前,略带歉意的说道:“吴老伯,先喝口水吧,您受惊了。” 吴起昌慢慢的坐直身子,两眼冒光的盯着何梅,突然站起来拉住何梅走进书房。 第八十七章 何梅的新身份(第二更) 吴凡心里不踏实的站起来,刚才紧张心悸,这时口渴难忍,他抓起茶壶,把壶嘴塞进嘴里,‘咕嘟咕嘟......’一阵猛灌,半天才把壶嘴从嘴里撤出来。 他捧着茶壶对下人说道:“你们把家归集一下,不要打碎贵重的东西,把凌乱的东西收拾好,都忙去吧。” 吴凡安排完,把茶壶重重的放在茶几上,心里憋着一股火,冲进他爸的书房。 他进门看到何梅面带微笑,正跟他爸在说话,他有点狂躁抱怨的低声吼道:“何梅,你、你,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想把吴家给毁了是吧?这可是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啊,一旦......。” “吴凡,对不起,我刚才跟吴老伯谢罪,都是我不好,把灾难带到了吴家,请您原谅。”何梅说着深深的弯下腰,鞠躬道歉。 何梅的做法倒把吴凡弄了个大红脸,他本来就在追求何梅,目前还没有明朗化,此时看何梅行如此大礼,他赶紧扶住说道:“何梅,是我一时口无遮拦,伤到了你,请你不要记恨我。” “吴凡,咱俩是老同学,从日本到德国,现在来到中国,咱们一直都没有分开,我的为人你是知道的,不会做出叫你为难的事来,只是今天发生的事都是因我而起,实在不好意思。”何梅再次做了一番自我反省,以表示歉意。 吴凡‘呵呵’一笑:“好了何梅,现在都过去了,你就不要过多的自责了,他们本来都在楼上,怎么日本兵没有搜查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梅颇为自傲的说道:“那位严长官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他通过我回来跟他说的那些细节,仔细推敲,认定日本人会突然到吴家搜查,可不知是什么时候,为了不给吴家惹来杀身之祸,他们马上做好准备撤离,可就在他们......。” “怎么?日本宪兵队包围了吴家,他们还在楼上的房间吗?这、这简直是太危险了。”吴凡着急的问道。 何梅说起这事也是心口吓得直跳,她接着说道:“就在日本宪兵队包围吴家的前几分钟,严长官带着他的两个兄弟从窗子顺下去,攀墙跳出吴家大院,我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此时宪兵队冲进了吴家,真真的好险呐。” 她说着拍了拍胸口,继续说道:“我关好门窗,听到楼下大厅传来井上中佐的呵斥,我本想出来利用安瑾大佐的关系,制止他们的野蛮行动,可没有成功,真的不好意思。” 吴起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嗨,多亏严长官棋高一筹,才避免了宪兵队血洗吴家,从这方面说,他也是我吴家的救命恩人,要是没有他安排我和何梅小姐去见安瑾大佐,儿啊,你现在还被关押在宪兵队的大牢里,他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啊。” 吴凡听老爹和何梅说起严若飞,对他赞赏有加,尤其是何梅提到他,更是有一种仰慕亲切之感,他的心里不禁涌起一点点酸味,他不想过多地提到他,就岔开话题说道:“他们既然走了,最好不要再回吴家,这样咱们还能消停点。” 吴起昌皱眉正想说儿子几句,何梅‘呵呵’笑道:“吴老伯,刚才这一阵宪兵队把吴家翻腾的很乱,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不好受,咱们先都回到房间歇一会儿,顺顺气好吗?” 吴家这场灾难,在吴凡的眼里,就是严若飞他们给带来的,从这时起,他对严若飞几个人从心里排斥,尤其是严若飞,他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在何梅的心里撒下种子,这人太可怕了。 第二天吃完早饭,日本驻军司令部的轿车就把何梅接走了,这又给吴家新添了一块心病,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对何梅的身份更加敏感起来。 何梅在一个少尉军官的引领下,再次走进安瑾蓬户大佐的办公室。 安瑾大佐热情的给何梅让座,高兴的说道:“师妹,你的能为大日本帝国尽力,这是你的光荣,也是我作为师哥的骄傲。我的任命你为驻防司令部的机要秘书,也就是少尉机要参谋。” 他说到这里,‘哈哈’大笑的继续说道:“大岛梅子小姐,你的现在已经是一名帝国的军人,希望你能把你所学和你的智慧,贡献给大日本帝国的圣战事业,我的恩师也就是你的外祖父,也会为之骄傲的。” 何梅站起来,面露惶恐的说道:“大佐阁下,我是一个弱女子,恐怕不能胜任,还请您......。” “不不不,大岛家族在京都也算是地位显赫,你的先人都是大日本帝国有名望的人,师妹你的不要客气,你的一定能胜任,绝没有问题。”安瑾再次劝说。 他走到何梅身边,用看自己小妹妹的眼神,笑眯眯的盯视着何梅,笑里藏刀接着说道:“师妹,我先安排你的一个任务,就是严密的监视吴家的父子,一旦发现吴起昌的在背后里捣鬼,他的儿子吴凡参加反日活动,你的不要动他们,悄悄的告诉我就行了,这个你的明白?” 何梅皱起眉头看着她这个师哥,没想到把她拉到身边是为了这件事,可她想的还是简单了些。 安瑾大佐突然小声地说道:“师妹,你对德语应该在对话和书写方面没什么问题吧?我想交给你一个秘密任务,此事关系到盟国之间的同盟关系,你的不要泄露出去。” 他又说道:“我准备任命吴家大少爷的吴凡,为皇协军独立团的副团长,这个人的我考察过,只要好好的利用,应该会为大日本帝国的圣战出力,这件事我会安排的。” 何梅心里一惊,不知安瑾蓬户大佐这又是走了一步什么棋,要想解开这个秘密,就要早早的跟严若飞联系上,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严若飞经过打探,了解到在他们成功撤离吴家后,宪兵队仔细的搜查吴家,无果而归,并没有给吴家造成血案。 当天夜里,他为了了解何梅实施计划的每一步,带上刘成来到吴宅墙外,把刘成留下警戒,他潜入到吴家,偷偷的进了何梅的房间。 何梅看到严若飞,高兴的把今天见安瑾蓬户大佐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告诉了严若飞。最后问道:“老大,你说安瑾大佐为什么要任命吴凡为皇协军的副团长?” 严若飞想了半天,轻笑着说道:“这个老狐狸,是想把吴家父子都拴在他的这架马车上,为他们效力,又能互相牵制,一旦哪一个做出损害敌人的利益,就会伤害到另一个,不过......。” 他沉思了一会儿接着分析道:“不过这种推理,只是表面上的文章,实际安瑾蓬户大佐的险恶用心还不在这里,应该是要利用你和吴凡在德国的关系,实施更加隐秘的计划。” 两人说了一阵,又对下步的工作做了安排。 何梅突然说道:“老大,我在无意中听到安瑾蓬户大佐接了个电话,只听出一点意思,就是他这两天要到鹿儿岛去公干,说要部署军火仓库的扩建,不知这个消息对你有没有用?” 严若飞自语道:“鹿儿岛?鹿儿岛在什么地方?我怎么没听他们说过?” 何梅皱眉问道:“老大,你还是这里的当地人吗?怎么连鹿儿岛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连我来这里时间不长,都知道鹿儿岛就在新牟城北面三四里路,还听说鹿儿岛周边都是海,与新牟城最近的岸边,相隔一条两公里的海面,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严若飞瞪大眼看着何梅,没想到这个有中日血统的姑娘,每到一个地方,对周围的地理环境这么在心,就连他这个经过现代专门军事训练的军人,都自愧不如。 正在两人说话时,突然房门被敲了两下,传来吴凡的问候声:“何小姐,你睡下了吗?我怎么听到你屋里在说话,你在跟谁说话呀?” 第八十八章 筹划新行动(第一更) 何梅听吴凡在门外问询,她紧张的看着严若飞,不知怎么应答,当看到严若飞镇定的笑脸,她稳定了一下情绪,慵懒的说道:“吴少爷,我躺在床上看书,马上就要睡下了,有事明天再说好吗?” 吴凡在门外不信,但也不好硬闯,他心情郁闷的说道:“何小姐,我就想问问你今天回来说的那件事,不瞒你说,我是个中国人,不想替日本人卖命。”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再说他们杀了我母亲,百般凌辱我父亲,又把我抓进宪兵队,手上被剁下的指头截面还在流血,你说,我能干这种卖国求荣辱没祖宗的混蛋事吗?” 何梅皱紧眉头再次看向严若飞,看严若飞嘴动,她听不清楚,就悄悄的走到他身边,把元宝似的耳朵凑近严若飞的嘴边,边听边不住的点头。 她又故意的变腔说道:“吴少爷,这不是件小事,最好你想清楚了咱俩再商讨,不好意思,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再好好想想,明天再给我答复,这几天你也担惊受怕的没休息好,还是早点睡吧。” “那好吧,晚安。”吴凡心情极坏的走回自己的房间,摔躺在床上,闭上眼,脑子里老是出现何梅从没有过的冷漠。 何梅听吴凡的脚步声越来越轻微,直到听不到声响,她才挨着严若飞小声问道:“老大,吴凡一时还拧不过这个弯来,又不能给他明说,一旦他较起真来,惹恼了安瑾大佐,那吴家和他就会遭到迫害,你说怎么办?真急死人了。” “我看这样,你把利害关系跟他说清楚,但一定不要把咱们的秘密计划泄露给他,这也是在保护他。具体怎么操作,呵呵,像你这么冰雪聪明的高智商才女,不用我教给你吧?” 何梅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住严若飞,皱眉摇头半带质问的说道:“老大,你不是一般的人,你的机智、果敢和平时故意显露出来的粗鲁,可以蒙骗过你的几个没有文化的生死弟兄,可你的言语和作风,骗不过任何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智者。” 她说到这里,脸露疑惑的再次说道:“老大,你是个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军人,我仔细的观察过你,看不出你的来路,但是你的身份神秘而且还是一个非常不简单的人物,这点我早就看出来了。说吧,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严若飞低声‘呵呵’笑道:“不要把我说的那么神秘,一个年轻俊俏的姑娘,想多了会变老的,咱们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了,还是再仔细的商讨一下下步的计划实施,这可关系到你的安全,稍有疏忽,就会给你带来灭顶之灾。” “那好吧,不过我要提醒你,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再怎么掩饰,还是会不经意的流露出他的学识和智慧,用中国话说‘夹着尾巴做人’,做起来很难那。”何梅善意的提醒道。 两人不再纠缠身份之谜,把后面的工作,作了进一步的斟酌和安排。 最后严若飞说道:“何梅,你身上的担子很重,没人能帮上你的忙,一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二要照顾好吴家,三要顺利的完成艰巨的任务,这三条你要时刻记在脑子里,知道吗?” 严若飞临走前紧紧地握住何梅的手,就像一个大哥哥似的嘱托道:“我走了,一切全凭你临时应变,遇到危险要多动脑子,不要蛮干,还要注意你的身份,你懂吗?” 何梅流出激动的眼泪,她不能自主的扑进严若飞的怀里,嘤嘤的小声说道:“老大,我不能离开你,要是你不在跟前,我会崩溃的。” 严若飞没想到何梅会扑进他的怀里,把他弄得思绪很乱,本来是对他的一番临别赠言,倒搞的两人相拥在一起。 他冷静的扳起何梅的肩膀,面色平静的说道:“好了,我这一两天不会离开新牟城,有时间我再来看你,不过,要是被吴家碰上,会对工作不利的。” 严若飞不敢久留,怕惹出不应该发生的事来,他坚定的推开窗户,抓住床单撕扯连接在一起的长布条,就像一只猿猴,机敏的跳上窗台,眨眼的功夫就顺到楼外的墙根处。 他警惕的看了看四下无人,突然就像一只扑食的狼,助跑弹跳飞跃到吴家的西墙头,身子一扭,已不见了人影。 严若飞的连贯动作,看的何梅从心里由衷的佩服,仰慕的不能自己。 何梅看的仔细,在另一个房间的窗口站着一个人,他看的也非常清楚,黑影的离去,好像摘走了他所爱女人的心,他心痛的流血。他对这个模糊的黑影,再熟悉不过,不会错的,是他、就是他偷走了自己心爱的那个女人的心。 严若飞回到旅店,对刘成和郑三明说道:“这里不安全,我们把新牟城几次搞的动静太大,对旅馆饭店,敌人肯定会不定时的来检查,一旦被堵在房间里,那咱们就完蛋了。把东西收拾好,马上转移。” 三个人很快离开旅店,临走时带上一床被子,把房钱放在床铺上,没有惊动旅店的任何人,悄悄地翻越出旅店后墙,没入进没有星月的夜色里。 他们住的旅店离吴家并不太远,严若飞把刘成和郑三明带到那个掩藏四个小鬼子尸体的破落院子,推开房顶已塌陷的破门,仔细的搜查,已不见了那四个小鬼子的尸体,也没发现可疑的地方。 三人找到一个角落,找了一些烂草铺在地上,把被子搭在身上,就这样凑合着等待天亮。 秋天的风透过破落的院墙,肆虐着扫进破屋,刮起的尘埃在屋里飘舞,严若飞三人冻得挤在一起,还是抵御不了秋风的寒。 漆黑的夜慢慢变成了灰白,只是打了一个盹,再睁开眼时,已经天光放亮,东方就要升起的太阳,在慢慢驱散弥漫的晨雾,气温也在一点点升高。 严若飞把被子搭在还在熟睡的刘成和郑三明两人身上,他轻轻的站起来,就怕惊醒身心疲累的两个弟兄。 他走到破落的院子,觉得浑身发冷,整个身板显得有些僵硬,他活动了一下胳膊腿,又做了几个俯卧撑,才感觉到身上有了热乎气儿。 等他回头时,看到刘成和郑三明,两人站在屋门口,双双披着被子挤在一起,身子还有点抖嗦。 严若飞笑了笑骂道:“王八蛋,还是个男人吗?赶紧把被子塞进破草堆里掩藏起来,准备执行任务。” “老大,你又有什么新行动?这次不会是要偷袭安瑾蓬户大佐的司令部吧?呵呵、咳咳咳。”刘成故意俏皮的咳着说道。 严若飞神秘又伴有卖关子的口吻说:“你们不用着急,这是早晚的事儿,我今天带你们去个从来没去过的地方,你们准喜欢。” 他突然看着郑三明问道:“你腿部的伤没问题吧?” 郑三明轻笑道:“就是擦破点皮,没事儿。” 三个人躲避着城里敌伪军的巡逻队,出了新牟城,直奔北而去,越走越荒凉,风也慢慢的大了起来,还带着清淡的海腥味,北风迎面扑来,扫在脸上,湿漉漉的感觉很不好受。 又往前走出不远,来到一个小山坡,山体挡住肆虐的北风,风也好像温柔了些。 严若飞带头走到山顶,站在山坡望远处,碧波的海被风掀起一**的浪潮,已变得浑浊,潮头泛起白色浪花,向岸边排山般的涌来。说是壮观,倒不如说气势凶猛的要掀翻海底,洗涤一切浊泥。 山坡上的风更大,吹得衣服下摆飘起,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严若飞一挥手:“走,下山,咱们到海边观潮头,将会更加刺激。” 三个人顶风走近大海,站在潮头拍岸的海边,望着潮头逐浪的景观,心潮起伏,久久不能平复。 严若飞感触更深,但他没有这个时间,他看着浑浊翻滚的大海,测量岸边距鹿儿岛到底有多宽的海面。 现在是满潮,岛与岸边的距离大约在两公里,在这大风的天气看过去,鹿儿岛看起来很大,没有登岛观察,不知鹿儿岛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鹿儿岛,就是日本驻防部队的军火储存地,岸边倒看不到有小鬼子的布防,可那个不宽海面里的鹿儿岛,要想登上去,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严若飞远远的望着鹿儿岛,脑海里在推演此岛的地形、山体构造和小鬼子军火库的布置方位,以便为后续登岛,提前有个准备。他这次要干一票大买卖,不知后果如何。 第八十九章 老伯的忠告(第二更) 严若飞三人站在岸边,风吹的他们有点萧瑟。突然,刘成往西面的岸边指去:“老大,你看那边过来两个人,不仔细看还真不好确认。” “在哪、在哪呀?我怎么没看到?”郑三明翘首往西看去,摇头问道。 严若飞看见了,他对两人一挥手,咱们找个隐蔽的地方,看看那两人走过来,到底是什么人。”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随着那两个人靠近慢慢放大,严若飞确定这是两个受苦的人,他看出来了,那两人沿着岸边潮头的水线,眼睛不时的往前后和翻滚的浪潮看去,好像在寻找着什么。 走近了,就连两个人的衣着和鼻子、眼都能分辨出来,他们脚穿猪皮做的草绑鞋,身穿的衣服单薄褴褛,在海水岸边,被风浪吹的都挺不住身子,随风摇摆随时都会被吹的跑起来。 严若飞带着刘成和郑三明走下岸堤,停立在海水的潮印边,随着一**的浪潮冲击,弹跳着后退前进躲避着扑岸的潮头,就这样,衣裤还是被打湿了。 两个向大海、岸边不断寻觅的人走到他们跟前,一个岁数较大的提醒道:“年轻人,脚下小心啊,要是被潮头抽进大海,那就麻烦了,没事赶紧走吧,这鬼天气还是离大海远点安全。” 严若飞跟随着边说话边往前走的两个人,搭讪地问道:“老伯,你们顺着潮印走,看来是在找东西,不知你们在找什么东西,我们能帮上忙吗?” 那岁数大的苦着脸说道:“嗨,还不是把人穷的,每到海上起大风,俺这些家里穷困的乡亲,就顺着海边溜达,看能不能捡一些被海浪潮上的东西,要是运气好,就能捡到点。嗨,大都是空手而回,这就是瞎耽误功夫,可心里还是有那个盼头,到了这种天气,就由不得的走到海边,瞎溜达一趟。” 严若飞一听这老伯说出此话,心里一动的接着问道:“老伯,这鹿儿岛你上去过吗?” “以前上去过,这几年叫小鬼子给占了,说在里面修了什么机密的仓库,去一趟都检查的很麻烦,还要岛上小鬼子办的居留证,其他人上岛要出示通行证,管得很严那。” 严若飞不理会的接着问道:“老伯,这岛子有多大?住了不少穷苦人是吧?” 老伯叹了口气:“鹿儿岛可不算小,东西有个十里八里地,南北也不低于七八里,朝南面的平缓些,东面还好一点,西、北面大都是峭壁,上下都很难。”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只从小鬼子占了鹿儿岛,岛上的穷苦百姓可算倒了八辈子霉了,原来一二百户人家靠打渔为生,分住在岛上还算过得去,现在可好,把他们分别圈住在一起,打鱼的船和渔网也给抢去了,岛上又种不了多少庄稼,嗨,哪年都能饿死几个人,这遭天谴的小鬼子,坏呀。” 严若飞试探的问道:“老伯,那就没有别的办法进岛吗?那要是岛上或是岛外的亲戚家里有点急事,要急着联系那可怎么办?” “嗨,你别看现在涨潮了,岸边和鹿儿岛被海水隔开,看起来没有船就过不去,可这大海有个潮起潮落,落潮时这片海汊的海水都退走了,露出海底的污泥,只是在靠近鹿儿岛二、三十丈远,有一条海河,河的宽处有七、八丈,最窄的也有三丈左右,水深处能有两米多。” 老伯说到这里摇了摇头:“岛里岛外的人家要是有急事联系,就凑着落潮时偷偷的踩着海床的污泥,走到海河游过去,再走一段污泥海床就到了对岸,不过这海床污泥有的地方走上去,只能留下浅浅的脚印,可有的地方一下脚用力踩下去就到了胸脯,不知道的人还真不好来回的偷越。” 严若飞心里一动,接着问道:“那什么时候落潮,落潮大约能有多长时间?” “常说‘月有圆缺,海有潮起潮落’,这也是有规律的,要是我没算错的话,明天夜里十点多钟就该落潮了,从落潮到涨潮要两个时辰吧。” 他说着突然转头看了严若飞一眼:“年轻人,没事你可千万不要上鹿儿岛,一旦小鬼子看你有嫌疑,抓起来打个半死还算命大,弄不好会把命丢在岛上,扔进大海喂鱼。” 严若飞‘呵呵’一笑:“老伯,您多心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没事不会触那霉头的,您们也早点回去吧,风大浪高,就像您说的,走在潮头印上是很危险的。” 他说完停下脚步,看着两条萧瑟的背影越走越远,慢慢的身影变小,直到模糊,严若非才摇头回过神来,他再次审视着眼前这片海和海那边的鹿儿岛,掉头走到岸边,回头又看了一阵,这才离开风卷浪潮的海。 三个人回到城里,找到一个偏僻的小吃铺,每人要了两大碗面条,又冷又饿的喝下去,肚子撑饱了,身上也有了一点暖意,起身回到那座破院落,这个晚上看来又要在这里过夜了。 第二天,三人起来的很晚,刘成出去买了几个包子,回来时紧张的说道:“老大,不知城里又出了什么事,敌伪军又在加紧巡逻,看到可疑的人就叫停下检查,你说会出什么事?” 严若飞猜测道:“应该是地下组织在城里搞出了什么活动,被敌人发现,正在全城搜捕,咱们白天就不要出去了,晚上我出去一趟,打探点消息再说。” 夜幕落下,严若飞紧了紧身上的衣裤,走出破院,没入黑夜,就像一个游动的黑雾,快速地向西南飘去。 他坐在何梅的房间里,端起桌子上的茶壶,连喝了几杯,然后拿起何梅床头上的一本日语书,翻看着等候何梅。 时间不长,何梅走进屋,突然发现严若飞坐在桌子边,头抵在桌子上睡着了,书掉在了地上。 她赶紧把门从里反锁上,快步走到严若飞身边,小声的喊道:“老大、老大,你早就来了吗?” 严若飞惊醒的站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嗨嗨,这一打盹,没想到就睡着了,你、你刚回来呀?” 何梅把严若飞压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憔悴的脸,心疼的说道:“老大,你是怎么搞的,一天没见你就把自己弄的这么憔悴,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我来就是想问你,今天大街上敌人突然增加巡逻,严格检查行人,这是怎么回事?”严若飞面带着急的问道。 “我今天第一次上班,安瑾大佐给我看了一些资料,又找人带我熟悉了一下日本驻防新牟市司令部的有关部门,我从他们的对话里,听说昨天夜里城里的驻军粮库被盗,从昨天发生此事后,就开始全城缉捕要犯,闹得满城人心惶惶。” 何梅说到这里,看着严若飞问道:“这事是你干的吗?” 严若飞摇了摇头:“这不关我的事,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一声,今天夜里我要执行一次秘密任务,一旦我发生什么意外,你千万不要紧张,我......。” 何梅不等严若飞再说下去,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嗔脸说道:“老大,你不会出问题的,你是我们的老大,你要是有个意外,那我们怎么办?我怎么办?要是太危险了,就不要强行去做这件事,你能答应我吗?” 严若飞笑着摇头说道:“这件事必须我来做,别人谁也替代不了,你放心,我会注意安全,呵呵,我这个老大还没做过瘾呢,你等着我回来,再见。” 他说着不再啰嗦,很快离开吴宅。一个孤独的身影在夜色里前行,他就是严若飞,今天夜里,他就要实施一项大胆的新计划,一个叫小鬼子胆战心惊的计划。 第九十章 潮落偷渡(第一更) 严若飞心里有事,在何梅屋里没呆多长时间就离开了,他走在大街上,脑子里重新理了理这次要执行的大胆计划。 当他走到一家已关门打烊的杂货店时,突然灵光一动,他转回头走到铺面前,轻轻的敲了几下铺板,小声的喊道:“掌柜的能开一下门吗?我急需买点东西,给您添麻烦了。” 铺门打开了一条缝,探出半个头怠慢的问道:“都打烊了你还来买什么东西?说吧,想买什么?” “掌柜的能叫我进去看看吗?我要买的东西不少,不知在你这能不能凑齐,您就行个好,帮帮忙吧。”严若飞带有恳求的语气说道。 店掌柜的摇了摇头自语道:“真麻烦,你要是什么都不买,这不是瞎耽误我的功夫吗?进来吧,不要太磨蹭听见了没有?” 严若飞挤进半开的铺门,看着铺子里面摆的杂货,他拿起这样看半天,放下又拿起一样,反反复复也没挑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店铺老板不耐烦的催道:“年轻人,你到底有看上的没有?要是再这么磨叽,我就把你赶出去了,走走走,不买不要瞎折腾。” 严若飞也不搭腔,只顾低头寻找,气的老板转身坐在一把椅子上,不再搭理。 时间不长,严若飞提了一包东西往老板跟前一放,‘哗啦啦’的声响惊着了闭眼的老板。 他睁开眼刚想发火,一看脚前一堆老客要买的东西,立马来了精神,站起来热情的问道:“这位兄弟,这些东西你都要吗?好、好好,我给你个出血价,包您满意。” 严若飞摇头苦笑,这就是见利忘义的小商人嘴脸,他没有时间跟他计较,结完帐转身就走。 店铺老板赶紧急走几步,把铺门全打开,满脸陪笑的说道:“兄弟慢走,有事请常来,不送不送。” 严若飞回到他们三人藏人之地,刘成和郑三明正在着急的等待他们老大,这时看他背了一包东西回来,不禁惊叹的问道:“老大,你真是我们的好老大,你这是给俺俩带好吃的回来了是吧?” “两个吃货,就惦记着吃,赶紧收拾一下,咱们要执行任务,动作要快。”严若飞吩咐着把身上的包裹放到地上,包裹落地发出一阵‘哗啦’声。 刘成和郑三明摇头想问,可一想有紧急任务,也就打住不再多嘴。 时间不长,从破院落里闪出三条黑影,每人的腰上都捆了个包裹,走起路来还带有细小的摩擦声。 三人正疾步前行,突然对面大街拐口转出五个小鬼子的巡逻队,相隔非常近,已经来不及闪避。 严若飞低声说:“能顺利过去啥话不说,一旦躲不过,下手要快、狠、准,三人对五个,按咱们的身手不会太麻烦,准备行动。” 对面的小鬼子拐弯突遇严若飞三人,把他们也吓了一跳,立马厉声喝道:“混蛋,什么的干活?抱住头蹲下,接受检查。” “准备,蹲下之时就是进攻的机会。”三个人听到喝骂,吓得弓着腰往小鬼子跟前凑了凑,就在蹲下的那一刹,突然发起袭击,没等小鬼子反应过来,已有三个被割喉躺在地上。 那两个小鬼子刚想反抗,严若飞和刘成同时出手,登时两个小鬼子毙命。 严若飞低声喊道:“把他们拖到阴暗的地方,把衣服换上,马上离开这地方,想办法出城。 新牟城北郊外,出现三条黑影,行进速度特别快,就像一阵风朝北刮去,离城区越来越远。 三条黑影爬上矮山坡,往前面看去,暗淡的月色下,空旷的城区北郊外寂静无声,一片黑茫茫,视觉距离不到五十米,侧耳细听,风很温和,已听不到海潮的闹腾声。 领头的大个子手一挥:“时间不多了,马上渡海。” “老大,你、你说什么?渡、渡海?渡什么海?你是不是又疯了,这么冷的天,海水那么凉,能下的去吗?”郑三明很不理解的问道。 严若飞也不做解释,口气严厉的说道:“废什么话?你两个平时不是都不服对方的水性吗?哼,今天就叫你俩比个高低,跟我来。” 三条黑影很快来到大海的岸边,往前看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刘成说道:“老大,你看这海面黑漆漆的,咱们从哪下水呀,这下去是要往哪游?游多远?可别游进去了出不来,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王八蛋,你好好看看,你前面还是海吗?现在正是退潮,你看到的黑漆马糊不是海水,那是大海退潮裸露出来的污泥海床。我跟你们说,一会儿都跟在我身后,裸露的海床咱们摸不到松软底细,一旦走错位,就会陷进泥沼里爬不出来。嘿嘿,你俩小子就会被污泥呛死,我说的都清楚了没有?”严若飞严肃的嘱托道。 刘成和郑三明对他们老大的行事作风,有时很不赞成,每次执行任务不到最后时刻,他不会轻易露出口风。每次都这样叫人头前摸不着头脑,再玩儿个生死心跳,这混蛋还说这是为了不给他们增加心理负担,王八蛋,这不是要命吗? 严若飞说完走在前头,下到泥泞的海床边上站住,脱掉鞋袜,挽起裤腿到膝盖,又紧了紧腰带,然后对两边的身影问道:“都准备好了没有?好,就是这样,跟在我身后不要走歪了。” 三条黑影赤脚走在泥泞的海床上,秋天的气温低,尤其是到了夜晚,那就更不用说了,两脚踏在泥水里,冰凉冰凉,刺激的浑身打颤,每走出一步,都不想放脚再踏进泥泞里,这还不说,海床的泥泞里有乱七八糟的贝壳和尖利的石子,稍不注意就会刺破脚心和两侧。 走出不远,膝盖下已经冰得麻木,双脚是否踩在锋利的贝壳或石尖上,都没有了感觉。 突然,从鹿儿岛射过来两道强光,扫射在裸露的海床上,一点一点的移动,探查有没有偷渡的危险分子。 严若飞把手一摆小声说道:“赶紧蹲下不要动,注意放低身姿。” 好不容易躲过了探照灯,三条黑影又开始朝前走去,大约快到岸边与鹿儿岛之间的中间海域,脚下开始硬棒起来,好像踩在硬砂土层上,走起来不太费劲,轻松多了。 郑三明高兴地踢踏着麻木的脚,走在前头。 严若飞刚要提醒他,郑三明突然低声呼救道:“老大,快、快拉我一把,我陷进淤泥里了。” 刘成离他近一点,冲前一步拽住正在下陷的郑三明,快速的说道:“你、你......,啊......老大,我也陷进去了。” 严若飞本想制止他们走在他的前面,谁知道这两个混蛋踩到硬地儿了,一时高兴冲到了前面,他还没来得及喊叫,特么的两个就都陷进去了。 他吓得赶紧趴在硬棒的海床上,往前边爬行边喊道:“不要用力,争取身子慢慢的往后仰,刘成先把手伸给我,抓住后你不要动,听我的口令行动。” 严若飞抓住刘成的手,使劲往外拽,好不容易把他拽出大半个身子,突然小鬼子的探照灯扫过来,他马上低声喝道:“都不要动,我们现在离鹿儿岛不远,都在小鬼子的枪弹有效射程,一旦小鬼子的探照灯发现了我们,那就完蛋了。” 郑三明个头小身子重,当时一下深陷进淤泥,紧张的四蹄乱蹬,顿时下陷的更快。 现在三人在等探照灯一点一点的扫过,郑三明也在一点一点的下沉,眼看泥水就要淹到脖颈,他惊吓的低声喊道;“老大,快救我,再不救我、我、我整个人就全陷进去了。” 第九十一章 凶险的裸露海床 严若飞趁探照灯刚一扫过,急中生智的把身上背的三八大盖儿取下来,扔给郑三明,又使劲把刘成拖上来,取下他的枪又扔给了郑三明。 他急切的小声喊道:“你把两只步枪并排放到胸前,两手压住枪,这样会减缓下沉,你可千万不要乱动,我和刘成马上就把你拖出来。” 严若飞快速的退下裤子,拧巴了几下把一条腿扔给郑三明,低声喊道:“抓住裤腿,我把你往上拉,拉出半个身子,你再把枪扔出来,听到了没有?” 郑三明现在就像溺水的孩子,什么都不顾的抓住严若飞扔过来的裤腿,下身用力一扑腾,这下可好,双方还没配合好,他这一折腾,身子又下陷,泥水淹到了下巴。 他不敢动了,也不敢再喊叫,只是两只垂死的眼睛,在黑夜里盯着严若飞,他心里恨,恨这个王八蛋就这么把他的命给送掉了。 严若飞拉住一头的裤腿,安慰的说道:“郑三明,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权当你要光荣了,回头好好的再看我和刘成一眼,把心放平和,只有这样,你才能得救。” 他接着做工作:“好,就这个样子,现在听我的口令,抓紧裤腿,闭气上提,跟随我传送给你的力,顺其自然的向我靠拢,对、对,很好,就这样。” 一点点的用力,双方此时配合默契,郑三明的身子在一点点提高。 严若飞诱导的说道:“面朝上,上身像我倾斜,下肢慢慢的斜着顺行,右手抓住裤腿,左手把枪递过来,好、好,左手再抓住最后一支枪的枪管,把枪托递过来,很好。” 他对身边的刘成说道:“抓住郑三明递过来的枪托,咱俩同时用力,来,都听我的口令,郑三明抓住裤腿和枪管,随着我俩用力跟上来就行了,一、二、三,你上来吧。” 三个人仰躺在泥水海床上,刚才的生死营救,个个紧张的浑身出透了汗,躺在冰凉的泥水里,谁也没有感觉出冷。 郑三明喘足了气,不无埋怨的说道:“老大,这辈子我跟你打鬼子,生死都交给你了,我服你。可你这样的老是在生死之间跳哒,我的妈呀,我这小心脏啊,可真是有点承受不了了。” 他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你说要死就死个痛快,要活就活的个敞亮,这特么的一会儿生一会死的真叫人受不了。你是个神人,承受得起,俺可比不了你呀,我真服了你了,你就是俺大爷。” 严若飞‘嗤’的笑出声:“你这混蛋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都特么的起来干活。” 他先站起来,猫着腰提着枪刚要离地,小鬼子的探照灯又扫过来了,严若飞赶紧趴下,他借着探照灯的光亮,仔细观察离鹿儿岛还有多远以及裸露出来的海床,到底还有什么凶险。 严若飞看到探照灯扫过的一片水面,在光的作用下,看不清海水的颜色,只能看到发亮的水面。 他根据那拾荒老伯的陈述,知道前面三、四丈的水面,就是这条海汊退潮时还存在的海河,这说明离鹿儿岛也就是十几丈的距离,游过这条三、四丈的海河,就到了鹿儿岛的边缘,能不能顺利登岛,在此一举。 探照灯扫过去了,严若飞再次喊道:“跟上我,谁也不许再飘离开我的身影,摸索前进。” 严若飞一步一试探的在前面带路,两个弟兄亦步亦趋,不敢偏离半步,慢慢的接近水面,膝下没入水中,冰凉的海水刺激着敏感的神经,三人不仅浑身一哆嗦。 走在前面的严若飞回头小声说道:“把干衣服脱下来,捆绑打包顶在头上,准备游过这条海河。” 他转身又对郑三明说:“你的衣裤都被污泥弄脏了,穿越海河时,你多扑腾几下,把身上脏兮兮的东西扑腾掉,上岸还要穿的,明白吗?” 郑三明浑身哆嗦的在心里骂道:“王八蛋,我算叫你这个假货给害苦了,刚消停点,你就找点丢命掉脑袋的险事给弟兄们干。现在这大冷的天气,竟叫我游水扑腾身上的泥,特么的我能活着游过去就不错了,一旦腿被冻抽筋,我特么的就要沉到海底,还有个活吗?嗨,王八蛋那王八蛋,你就是个十足的混蛋。” 不等郑三明在肚子里搜肠刮肚的骂完,严若飞突然喊道:“探照灯扫过来了,快把身子沉进水里。” 刘成咬牙缩着脖子沉入水中,郑三明本来浑身都湿透了,就是再沉入水中也不在乎,嗨嗨,这一沉下去,倒觉得水温比穿着冰凉的衣服站在外面要舒服一些。 郑三明记住了严若飞的那句话,在水里把脏兮兮的衣裤趁机洗刷一下,他慢慢的朝水深的地方探出几步,半蹲在水里露出头,身子在海水里不停的晃动,激起阵阵细碎的浪花。 正在此时,探照灯扫过来,就在一刹扫过去时,注意观察的小鬼子发现一处海面有浪花激起,马上又回扫。 刘成愤怒的低声骂道:“王八蛋,你要把我们暴露在小鬼子的探照灯下,被一枪打爆头是吧?你特么的不要再动,你真是个王八猪,猪王八。” 严若飞小声喝道:“都不要吭声,减小目标,慢慢的把头沉下去只露出眼睛,不要激起水花,憋住气直到憋不住了再探出来。” 刘成和郑三明听命的照做,他俩不是不想发牢骚,可到这般时候,还是先保命要紧,这账先记下,在肚子里发狠的咒骂一顿这个假货,一解心头之愤。 三人实在憋的受不了了,可那该死的探照灯还是不离开,小鬼子真跟这片海域较上劲了,死活要看个究竟。 探照灯总算扫过去了,三个人几乎同时抻直脖子钻出水面,严若飞大口的吸了一口气快速的说道:“吸口气马上再沉下去,说不准狡猾的小鬼子还能再扫过来。” 刘成和郑三明在这么多次战斗中,已对他们的老大产生了依赖,每次在非常时期严若飞发出的指令,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执行。 三人刚把身子沉下去,狡猾的小鬼子还真的又把探照灯打过来,扫视了一会儿没发现异常才移开。 刘成和郑三明探出头,被严若飞的机智和预判所折服,把对他的不满抛在脑后的赞道:“老大,你就是神呐,乖乖,真叫我们信服,只是......。” “不要废话,抓紧时间游过这条海河,到了浅水区,身子不要站立,要贴着水面悄悄地接近裸露出来的泥泞海床,小心隐蔽的摸到鹿儿岛的岸边。” 严若飞在暗黑的夜色下,扫视着两个兄弟,快速的接着说道:“前面只有十几丈,说不准小鬼子有巡逻海防的小队,我们要瞅准机会才能登岛,要是发生意外,我掩护你俩撤退,不要争执,执行命令,开始游过海河。” 他把存放干衣服和其他东西的包裹举过头顶,涉水很快的朝前游去。 刘成和郑三明水性也不错,紧跟其后的不敢落下。 三、四丈的海河水面,按照他们的身手,平时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儿,可今天他们在冰冷的海水里,身上还穿着已湿透的衣裤,还要不时地躲避敌人的探照灯,这点距离,竟用去了十分钟。 游出水面,三个人匍匐在泥泞乱石和海贝壳裸露的海床上,一点点朝岸边移动。 就快要接近岸边时,突然听到小鬼子的说话声,严若飞三人赶紧趴下不敢再动,仔细观察岸边阴暗的灯光下的一切目标。 突然,刘成发出近乎凄厉的一声喊叫,‘啊’声刚喊出一半,就戛然顿住。 他的喊声惊动了岸上的小鬼子,小鬼子如同面临大敌的冲到岸的边沿,手持手电的扫视海床,并大声的呵斥道:“什么的干活?出来,再不出来就开枪了。” 第九十二章 潜入鹿儿岛(第一更) 严若飞就在刘成刚发出尖叫时,就厉声低语喝道:“快翻滚进身边低凹处做好隐蔽,不管小鬼子怎么行动,都不要暴露。” 刘成知道自己被一只海蟹夹住了脚指头,他忍耐的躲在低洼处,一声也不敢吭。 严若飞低声问道:“特么的,你叫狼咬啦?” ‘不,是叫蟹腿夹住了。” 小鬼子的两支探照灯,全照射在严若飞三人隐蔽的地方,折腾了一阵,没发现什么动静,岸边才恢复安静。 严若飞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慢慢的抬起头,借着小鬼子探照灯的余光,发现岸边还有几只昏暗的路灯,影影绰绰能看到小鬼子在不断的走动。 他分析这个地方,应该是登岛坡度最缓的地方,敌人把手很严,就是为了防止那些反日分子登岛破坏,才布下严密的防范。 严若飞对身边的刘成和郑三明小声说道:“在这里等待无望,跟在我身后,朝西面海岸运动,伺机登岛。 三个人在夜色掩护下,慢慢的向西摸去,跟在后面的刘成低声问道:“老大,裸露的海床在探照灯的照射下,好像涨潮了,扫过看到的都是白花花的水面,你看咱们都快靠岸边了,脚下的海水都漫过了脚脖子。” 严若飞皱眉回应道:“是涨潮了,咱们再不登岛,那就回被涨潮的海水反抽进大海,到那时就麻烦了。你俩跟紧点,咱们必需在涨满潮之前登岛,快点跟上来。” 三个人顺着越来越陡峭的海岸线一直向西,就是没有越过小鬼子的密集警戒线,眼看潮水上涨,要是时间长了还泡在海水里,不用小鬼子收拾他们,他们就会身体冻麻木沉到海底。 严若飞来到一个岸边的小缺口,从这里登岛应该容易些,他顺着豁口靠上去,刚准备探出头来,突然从上面传来杂乱的皮靴沉重踏地声。 他赶紧缩回豁口,仰脸往上看,看到一队小鬼子,打着手电四处照射的沿着海岸线奔西而去。 严若飞等小鬼子的巡逻队走过去,再次靠近豁口,突然头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扎了一下,他本能的缩回头摸了一下头,觉得湿漉漉的还在疼,他抬手抹了一把送进嘴里,有种血腥的咸,他知道自己被刺伤了。 他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伸手触摸,摸来摸去原来是敌人布下的铁丝网,他暗骂自己如此大意,为什么不借着巡逻小鬼子的手电光,仔细的搜索一下? 严若飞把刘成和郑三明都叫进凹处缺口隐蔽,他把手里的包裹打开,从里面摸出一把大号手钳,左手摸索到铁丝网,右手用钳口夹住,然后两手用劲夹,几个转换都没能剪断铁丝网。 郑三明在最后看不清严若飞在前面干什么,他疑惑的问道:“老大,你用这么大劲在那‘吭哧、吭哧’拉屎啊?真是的。” “铁丝网把咱们堵在这里,登不上岛,我要把它夹断。” 郑三明‘扑嗤’小声笑道:“老大,敌人的铁丝网一般都是用豆粒粗的三股铁丝编制的,你用手就想把它夹断?你以为你真是神哪?” “少放屁话,你手上有劲,你过来把它夹断,快过来呀?”严若飞夹了一阵没效果,把这重任交给了郑三明。 “不不,我可没那本事,一双肉手就想把铁丝网夹断,做梦去吧。” “混蛋,我这有大号手钳,赶紧过来帮忙,你再啰嗦,咱们耽误时间登不上岛,被潮水反抽回大海,你特么的就等着喂鱼吧。”严若飞不耐烦的低声吼道。 几个人轮换折腾,好不容易剪断了两根中的一根,总算看到了希望,再一次努力,‘咔’两根都断了。 严若飞不敢把上下间隔开的五条铁丝网都剪断,再说时间也不允许,就是时间允许,要是把这段铁丝网全剪断,不用白天,就是晚上,巡逻的小鬼子也会很快发现。 最下面的那条铁丝网剪断了,严若飞把下面的第二条铁丝网抬高,试探着就想钻进去。 可就在这时,严若飞看到一道手电光,从西面照着抖动的铁丝网向他靠近,听到两个小鬼子的对话。 其中一个问道:“混蛋,这是什么东西在晃动铁丝网?你的仔细的检查,一点点的都不要放过,你的明白?” “哈伊,我的明白,来,你的手电光不要太晃动,我的看不清楚。”另一个小鬼子说道。 严若飞吓得赶紧退回到岸边的豁口,躲在凹处不敢再动,他小声的命令道:“这两个小鬼子可能是负责铁丝网的检查,做好刺刀准备,消灭这两个小鬼子。” 两双凌乱的皮鞋踏地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马上就要走到严若飞三人的藏匿之处。 到了,两个小鬼子贴近铁丝网,就站在严若飞他们三人的头上岸边,突然一个小鬼子尖叫道;“混蛋,有人剪断铁丝网,偷偷的进岛,你的快快的吹口哨,马上报警派人搜查。”拿手电的小鬼子急声命令道。 另一个小鬼子从兜里摸出口哨,快要送进嘴里的一刹那,三条黑影从岸下面突然站起,三把明晃晃的刺刀,扎进两个小鬼子的腹部,顺手把他们拖倒,在他们发出最后的惊吼时,又连续被扎了几刀。 严若飞猛的抬起最下面的第二根铁丝网,快速的命令道:“把这两个小鬼子拖下来,快。” 三个人三两下就把小鬼子的衣服扒了下来,刘成和郑三明换上小鬼子的衣服,立马觉得身上暖和多了。 严若飞低声命令道:“把两个小鬼子推到海里,随他们去吧。” 刘成不解的说道:“老大,在这两个混蛋身上绑上石头,沉到海底多好,那不就谁也看不到了吗?” “你的神经是不是被冻麻木了?还是被污泥把脑子塞满了?沉到海底,退潮不就暴露出来了吗?到那时咱们还在岛上,小鬼子不把鹿儿岛搜查个底朝天才怪呢。” 严若飞瘪嘴接着说道:“咱们把这两个小鬼子推到海里,现在还是涨潮,被海潮反抽到哪里,谁也说不好,嗨嗨,要是这两个混蛋有福气,还真说不上能飘到他们的岛国去。行啦,不扯了,赶紧干活。” 时间不长,从下面的铁丝网先后钻出三个小鬼子,利用先前两个小鬼子手里的工具,把剪断的那道铁丝网又连接在一起,不仔细检查,看不出太大的破绽。 三个小鬼子返身向西,沿着铁丝网无心检查,手中的手电筒,不时的往其他地方照射,好像在有意无意的寻找什么。 正在行进中,发现从西面的山路走出一支手持手电的鬼子巡逻兵。 三个小鬼子中手持手电的那个低声命令道:“小鬼子的巡逻队,一会儿就会迎面碰上,不到万不得已不许行动,听清楚了没有?” 两支东西相对而来的巡逻队越来越靠近,可就要在擦身而过的时候,那队小鬼子的一个混蛋,拿着手电筒突然照在严若飞的脸上。 严若飞被亮光刺激的刚想眨眼,突然意识到,一旦被小鬼子看到他着装的狼狈相,追问起来那就完蛋了。 他心想手动的把手电筒直接凑近那混蛋小鬼子的脸前,照的小鬼子倒退着骂道:“你的混蛋,我只是照了你一下,你照在我眼前,你这是在侮辱我,我要和你立下决斗的时间,你的敢不敢应战?” 严若飞讥笑道:“你的不行,我的不想跟你这样的混蛋比试,因为你不懂礼貌,不懂礼貌的混蛋就是猪。” 两人一时闹开了,突然又一道手电筒照在严若飞的身上,那持手电筒的小鬼子惊诧的喝道:“你的到底什么人?为什么身上的军装都湿透了还带有烂泥?说,你到底是什么的干活?” 第九十三章 登岛步步险(第二更) 严若飞听小鬼子问他为什么满身的烂泥,他心里一惊的马上面带不满的说道:“我们的就是苦力,夜间检查岸边布防的铁丝网,发现一处有缺口,我的正在修整,不小心滚下岸边跌入海床,就弄成了这个样子。” “哈哈哈,猪,愚笨的猪,自己跌进海里,你的大大的混蛋,哈哈哈。” “混蛋,有这么可笑吗?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早晚也会轮到你们干这种辛苦的工作,哼,我们还要检查,不跟你们这群混蛋费口舌了,我们快快的巡逻,时间长了会耽误交接,出发。”严若飞手一挥转头带着刘成和郑三明继续沿着海岸线,检查铁丝网。 严若飞三人往前又巡逻了一段,发现铁丝网已布防到头了,末端固定在一堵断崖前,断崖陡峭,根本上不去人。 他们三个在黑影里互相看了几眼,转身往回走,当走到一处突起的岩石旁,发现转过这块岩石,有一条不明显的小路直通山里。 不知是岛上的渔民常年行走踩出的印记,还是小鬼子占领鹿儿岛后才走出来的小路,要是后者,那么这通往山里的小路,肯定里面有名堂。 严若飞大胆的提出,沿着小路往山里搜索,一探里面的究竟。 他走在最前面,为了不引起岛上小鬼子的注意,不敢打开手电筒,就那么抹黑深一脚浅一脚的试探着往山里走。 小路越走越窄,山路越走越陡险,有的地方要抓住路边的树或是荆条,才能攀越上去,就这么一直摸索着靠向山顶。 正当他们三人气喘的想坐下来歇一会儿,突然一道电光闪烁的照过来,并听到小鬼子的低语声:“你的刚才看到人影了没有?好像还有说话声,现在又没有了。” 严若飞一听小鬼子好像发现了他们,吓得他赶紧对身边的刘成和郑三明说道:“趴下,赶紧趴下,山头有敌人的岗哨,隐蔽到树林里,千万不要暴露目标。” 还没等严若飞说完,两道手电筒晃动着,伴随低沉的皮鞋踏山石的杂乱声,从山顶传下来,小鬼子开始搜索了。 严若飞小声的再次告诫道:“这里的小鬼子千万不能动,必须做到万无一失的隐蔽,一旦暴露发生格斗,杀了这两个小鬼子,咱们就会被困死在鹿儿岛,还会打乱登岛的计划。来了,轻轻的不要闹出声响,往小路两侧运动,尽量躲避开敌人的搜索。” 两个小鬼子提着小心,一步一步朝严若飞三人隐蔽的地方靠过来,走走停停,搜查一阵没发现情况继续往前。 严若飞三个借助地势不断的往两侧和山下退避,眼看就要退到悬崖绝壁的边缘,要是小鬼子继续搜索,那可真是退无路进不得,只有跟小鬼子拼命了。 两个小鬼子非常的执着,好像不发现可疑目标绝不会退缩,就这样一步一步的靠近,严若飞三人一点一点的往崖边挪,稍不留神就会跌下漆黑的崖壁下面,死活只有天知道。 严若飞他们就在这非常危险,一旦暴露,敌我双方就要刀兵相见的紧张时刻,突然一声尖厉的呼救声,紧跟着是一个小鬼子脚下一滑仰面摔倒在地上。 小鬼子顺着陡坡快速往下滑,另一个小鬼子吓得大声喊道:“藤原,你这混蛋,快快的抓住身边的树,你的滑下去,就死啦死啦的。” 往山下急速滑行的小鬼子,经同伴的提醒,伸开两臂,两手乱抓,好不容易抓住一棵树,可又从手中滑脱,不过,经这一拉扯,身子倒减缓了下滑的速度。 那个叫藤原的小鬼子机灵的把身子横过来,再次下滚时被一棵树拦腰挡住,碰撞的小鬼子呲牙咧嘴的直‘哎嗂、哎嗂’的哼哼,看来这混蛋着实被碰撞的不轻。 另一个小鬼子提着小心,慢慢靠近还躺在树跟前‘哎嗂’的那家伙,低声骂道:“藤原,你简直就是一头笨猪,在鹿儿岛能出现什么危险?这里全都被大日本皇军占领了,到处都布有暗哨,就是有反日分子偷偷的登岛,那他们的又能怎样?你这猪就是多事。” 躺在树根前的小鬼子藤原一边哎吆一边说道:“你才是一头笨猪,鹿儿岛的是驻防新牟市的大日本帝国皇军,重要的武器弹药库,一旦被反日分子的偷袭得逞,引起大范围的爆炸,那咱们的都要成为殉葬品,你的不害怕?” “你怕的必要没有,弹药库就在咱们得屁股下面,进出洞口非常隐蔽,再说大日本皇军的勇士日夜巡逻,把手严密,就是反日分子知道弹药库就在这座山下,哈哈,他们的也奈何不得,你的明白?” 还在‘哎嗂’的小鬼子藤原愤声骂道:“你的就是笨猪,要是反日分子知道弹药库的通风口就隐蔽在咱们这里,那他们的从这里下去,你的说怎么防范?” 那个快要走到他跟前的小鬼子听他这么一说,快步上前,一脚踏在躺在地上的小鬼子藤原身上,低声吼道:“你的不想活了是吧?这么机密的情报,你的都敢大喊大叫的泄露,我一枪毙了你。” “好好,那不是你先说起的吗?混蛋,现在倒骂起我来了,快帮我一下,我的腰都断了站立不起来,你这头猪还在那看笑话,你的听到了没有?” 两个小鬼子相扶着退回到山顶,严若飞三个虽然身子吊在断崖上,可没想到误打误撞获取了这个绝密的情报,心里高兴的都想冲到山顶,对着鹿儿岛周边的海,大声地喊道:“我找到了敌人的弹药库,我要炸掉它——。” 严若飞小声对刘成和郑三明说道:“各位小心,悄悄地接近山顶,不要惊动值哨的小鬼子,一要力争找到敌人弹药库的通风口,二要再听听这两个混蛋,能不能再给咱们送点有用的情报,行动。” 三个人就像蜗牛,在夜色的掩护下,一点一点的接近山顶,离小鬼子也就六七米,才隐蔽在茂密的荆棘野草中,静候小鬼子再给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两个小鬼子不再随意的说出一点严若飞认为有用的情报,他怕时间长了引起小鬼子的注意,就学叫蛐蛐声,命令刘成和郑三明后撤。 三人退到来时小路的一棵大树下,严若飞低声问道:“你俩发现敌人弹药库的通风口了没有?” 刘成和郑三明分别摇头说了一声:“没有。” 严若飞沉寂了一会儿,疑惑的说道:“敌人弹药库的通风口是不是不在这两个值哨小鬼子附近,还是我们没有找到?根据小鬼子的对话,应该就在山顶,方圆不会超过二十米,现在,我们必须想办法把这两个小鬼子调离山顶,只有这样才能仔细搜查,找出通风口。” 他果断的命令道:“我想办法把小鬼子引开,你两个要在小鬼子离开的最短时间内,把山顶方圆二十米仔细搜查一遍。我们既然上来了,就决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严若飞再次叮嘱道;“你俩听清楚了,再好的办法只能用一次,小鬼子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的,看我引开小鬼子,你俩马上展开搜查,分头接近,行动。” 两个小鬼子站在山顶木制的岗楼哨位上,不停的围着岗楼转圈巡逻,看起来还挺尽职尽责。 站在山顶上听风声,风刮树的枝条恰似松涛吼,越听风越大,越听心里越惧怕。 此时已是海的满潮,秋季的风掀动着海里的浪,扑打在四周的崖壁上,发出潮汐拍岸的击打声,声声映入耳膜,心颤的悸动。 小鬼子藤原问道:“现在几点?是不是该换哨了?这几个混蛋,总是拖延换哨的时间,我的真想把他们丢进大海里喂鱼,太不像话了。” “嗨,再坚持一会儿吧,本来咱们每次六个人在这值哨,听说驻防军最高长官安瑾蓬户大佐,明天的要登岛莅临检查指导,把咱们哨位的人抽到海岸线,加强鹿儿岛周边的海防安全保护,说是怕有反日分子偷渡上岛,危害大佐的生命安全,真是混蛋,把我们的两个留在这里,太没天理了。” 严若飞听到这个消息,他更紧张了,一旦今天摸不到敌人弹药库通风口的位置,等这个哨位执勤的小鬼子都到位,那就更麻烦了。 第九十四章 扮鬼魂吓死仨小鬼子 严若飞不能再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眼前必须把这两个小鬼子调开,刘成和郑三明才有机会找到通风口。可怎么才能把他们调开,严若飞一时想不出一个完善的解决办法。 他把头抵在地上,山土的凉,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脑子里好像清明了一些,可还是找不到好的办法,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突然,严若飞毅然站立,身姿飘逸,就像舞动的风筝,朝山顶游去,他要想办法迷离敌人,孤注一掷的调开小鬼子,给两个兄弟创造搜索敌人弹药库出风口的黄金时间。 趴在地上隐蔽的刘成和郑三明,一看他们老大严若飞,竟站立起来暴露自己慢慢的靠近山顶,一旦小鬼子发现目标马上开火,离得那么近,老大非死即伤。 两人手捶地的低声骂道:“王八蛋,你这只蠢猪,拿命换情报,这又是何苦呢?老大呀老大,我们看来是要阴阳两分离了。” 正在此时,山顶上的两个小鬼子,发现从山下向他们飘来一条伸开双臂的黑影,速度很慢,像风吹的左右游离。 其中的一个小鬼子颤着声音喝道:“什么得干活?口令,站住,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开枪了。” 那条黑影不紧不慢,突然发出声音阴沉、酷似鬼哭还带有诱人磁性的一字字呼叫:“藤——原——、我——的——兄——弟、回——家、家、家......。” 那个叫藤原的小鬼子,一听这声音好像是他战死的哥哥在呼喊,他顿时心性凌乱,就像魂魄被一条无形的丝线拉扯,身子不由自主的向那条黑影不顾一切的奔过去,嘴里高喊着“哥哥、等我——”。 黑影快速的后退,又重复着前面的呼喊,那个叫藤原的小鬼子就像着了魔,顾不得前面是悬崖还是险滩,伸开双臂呼喊着去捕捉那条黑影。 另一个小鬼子吓得不敢一个人留在哨位,紧跟在藤原后面喊道:“藤原,你不要相信,世上鬼魂的没有,那都是假的,你的快回来。” 那条黑影向山下飘去,突然消失,小鬼子藤原就像得了失心疯,大声地哭喊着:“哥——,藤原三郎找你来了。”他猛地向前扑去,就像一只极速坠落的重物,‘噗、噗、噗.....’带着风声向山下飞落。 后面的那个小鬼子彻底吓傻了,他抓住身边的一棵树,慢慢的蹲下来,嘴里痴痴的默念着:“藤原,你的解脱了,你的鬼魂可以回家了。” 他突然哭喊道:“藤原,你这混蛋,你的超脱了,可我的一个人扔在山顶,我的怎么办、我的怎么办呐,呜、呜呜......。” 小鬼子抱住树,久久不想起来,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坐在树跟前。 突然他跳起来,冲到哨位,一步踏进木制岗楼,抓起电话,大声带着哭腔的嘶喊道:“喎、喎喎,混蛋,电话的不通,电话线的都被大风刮断了,我的天皇,我的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在这黑漆漆的山顶上,我的怕、怕怕怕呀。藤原这混蛋还不把我领走,我的生不如死啊。” 可怜可悲的小鬼子甩掉已接不通的电话,滑落到地上,满脸流着大汗,面色惨白的就像一张鬼脸,他的魂已飘离,剩下的躯壳只是在喘气,他活着可已算死去。 刘成和郑三明,看到他们老大拿命在赌,装出小鬼子藤原三郎家人的魂魄,呼唤他的灵魂,把这个小鬼子直接引到回家的路,又把另一个小鬼子引了出来。 两人就像夜间偷食的猴,机警的窜到山顶,开始仔细的寻找武器弹药库的通风口,几经搜寻一无所获。 正在他们着急之时,眼看着他们老大的黑影,就像一个展翅的鹰飞下山,两人痛不欲生的真想追逐下去放声大喊,可老大生前下达的任务还没完成,再悲伤,等找到了敌人的弹药库的通风口,一同跟随老大,回归到应该去的地方。 刘成和郑三明避开已被吓得半死的哨兵,万般小心的顺着下山的小路,在星稀月淡的夜色里,步步惊心的朝山下摸去,一旦一脚踏空,将生不再来。 就在两人心中悲痛的朝山下走,突然从一侧钻出四五条黑影,看那身姿好像每个黑影端着长枪,快速的朝山顶走去,边走边说着鸟语。 刘成轻轻的拉了一下郑三明,两人立即隐蔽在树的阴影下,看着黑影渐渐离开。 突然从山顶的木制岗楼冲出一个小鬼子,凄厉的鬼哭狼嚎:“鬼、鬼,你们的都走开,我的要回家。” 走上来的几个小鬼子吓得端枪厉声喝道:“混蛋,什么的鬼、那里的鬼?看你这混蛋样子,站起来,藤原这混蛋躲在哪里?你的快说。” 那小鬼子手脚并用的爬到一个小鬼子脚前,双臂紧紧的抱住那小鬼子哭喊道:“救我、快快的救我,藤原被他的哥哥鬼魂领回家了,我的也想回家。” 那个被搂住双腿的小鬼子一听,头皮都炸开了撕扯着往后退,可被那吓破胆的小鬼子紧紧抱住,他身子失去平衡往后一仰,两人同时向山下滚去。 其他几个小鬼子也都被吓怕了,谁也不敢伸手解救,一个个惊恐的蹲在地上,两眼就像流动的球,快速转动着看向四周,生怕被鬼魂拽走。 那两个小鬼子嘶喊着滚下了山,时间不长,山顶和山下都恢复了平静,只能听到秋季的风,刮动山林晃动,发出‘呼呼’声。 山顶上的几个小鬼子,本来是要上来换哨,现在不用换了,该来的来了,该走的已走了,哨位剩下的小鬼子,还要负责巡逻,此时吓的浑身瑟瑟发抖,龟缩进木制岗楼,再也没敢出来。 刘成和郑三明慢慢的顺着山路往山下走,走到一棵大树前,两人疲累的蹲在树下。 郑三明夜色里摇头轻叹:“我们的老大真是个神呐,他坠下山崖,没费一枪一弹,又带走了三个小鬼子,真是特么的厉害,可惜呀、可惜老大这一身本事,就这么走了。嗨,他走了,我们以后可怎么活?怎么活呀。” 正在两人低声哀叹时,突然从他们隐蔽的那棵大树的树冠上,也传出低声的叹息,重复着他俩的话‘嗨,他走了,我们以后可怎么活?怎么活呀。’ 在这阴沉的山里,突然传出令他俩心颤的鬼魄声,吓的刘成和郑三明这两个混蛋一屁股坐在地上,尖着耳朵再细听,又没有了声音,经这一吓,吓得这俩混蛋差点尿裤子。 两个人把枪举起来低声喝道:“哪来的野鬼,你可不要吓唬我们,我们老大刚到你们那去了,小心他收拾你们。” 树冠上又飘来阴森低沉的声音‘怎么活、怎么活呀’。 这次刘成和郑三明真被吓着了,小时候就经常听老人讲鬼魂的故事,每次听完都吓的夜里睡不着觉,就连出去拉屎尿尿都要找父母陪着,就这样还是想听。 可今天不是讲故事,是真真的碰上了山魂野鬼,不然不会把他俩说的话,学的这么有模有样。 刘成也不知道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魂,他胆子大一些,壮着胆子惊恐的再次问道:“不知是哪方野鬼,我们没干坏事,这一阵就是打小鬼子,你们要是刚才滚下山的三个小鬼子,你要是有怨,就找我们老大去,他会给你摆平的,走吧,你就不要再吓唬我们了。” “王八蛋,我就是做了鬼混你都放不过我,还叫死去的小鬼子继续缠着我,你特么的还是我‘十三血盟’的兄弟吗?我看你就是个怕鬼魂的孬种,真是混蛋,人死如灯灭,这世上哪有什么神神叨叨的鬼魂?。”树冠上传出低声谩骂声。 “你、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不,你是......。” 第九十五章 树下生死重聚 树冠上又传出声:“我是谁?你是谁?你我都是特么的‘十三血盟’兄弟,看在你俩以为我死了还心存那么一点念想,我就再回来一趟看看你们,说的好,咱们继续打鬼子,要是说的叫我不如心,我还回去。” 此时吓瘫坐在地上的刘成和郑三明,立马跪在地上仰头往上说道:“老大,你就是我们真正的神,下来吧,不管你是鬼魂还是真身,俺俩都会跟着你,一步都不再离开。” 树上又没了声音,跪在地上的刘成和郑三明,再次求告道:“我的神呐,你就快下来吧,再不下来、再不下来俺俩可就要上树了。” 树冠上又传出一声叹息:“嗨,看在你们一心求我,那我就再陪你们走一程,我这人心善,走了还要回来看看你们,我佛慈悲,阿弥托福。” 树下的刘成和郑三明听到树上念起了佛号,不觉心里疑惑,这树上是特么的老大那个假货吗?从来没听说他还信佛啊?嗨,不管怎样,能听到这混蛋的声音心里也踏实。” 时间不长,从树上传来‘簌簌.....’树叶和枝条的摩擦声,两人看到一个黑影从树冠上伸下两条腿,夹住树干,慢慢的滑下来,刚一落地,身子一歪就要摔倒。 刘成和郑三明赶紧伸手去扶,那个黑影把身上的重力都放在这俩人身上,这两个心无准备,三个人同时摔倒在地上。 那个黑影咬着牙‘哎吆’着小声骂道:“两只笨猪,连老子的身子都擎不住,没用的东西,刚才就应该吓死你们。” “老大、真的是你呀老大,你可把俺俩吓死了,还以为你真的摔下山,带着三个小鬼子一起投胎去了呢?” “说什么、说什么呢?我就是再着急赶着投胎,也不会带上三个小鬼子,你老大这点觉悟还是有的。”黑影里的严若飞俏皮的低声说道。 刘成不无疑惑的问道:“老大,你怎么想起装鬼魂吓唬小鬼子?再说俺俩看着你扑下山,可你怎么到了树上?” “嗨嗨,这就叫兵不厌诈,我听那个小鬼子叫另一个藤原,我又没有办法引开他们,就想出这么个鬼办法,还别说,真把他们调开了,又坠上两个追名的小鬼子,很值啊。” 严若飞咬着牙继续说道:“我刚一站起来,就看到离小路不远的坡下有一片黑乎乎的东西,我断定在夜色下看不清楚的那片黑,肯定是一个很大的树冠,心里有了依靠,就这么冒险演了一场鬼哭戏,特么的还真顶用。” 他唏嘘着又说:“只是我在黑夜里看不真切,就那么扑上去,结果我的大腿和前身都被树枝捅破了,现在还痛的厉害,不知到底伤成什么样子。” 严若飞说着突然问道:“敌人弹药库的通风口找到了没有?这可是件至关重要的大事,快说说看。” 刘成简单把怎样找到敌人弹药库通风口的位置,描述了一遍,最后说道:“要不是咱们碰巧赶上了,嗨嗨,敌人这么隐蔽的弹药库,就是把鹿儿岛翻个遍,也不好找。” 他说着扯了一下严若飞:“老大,这弹药库什么时候给他炸了?不然咱们这就动手吧。” “又心急了不是?敌人这么隐秘的弹药库出入口,而且岛上的敌人兵力部署咱们又摸不清,想炸掉敌人的军火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要把炸敌人军火库的计划做细,这样才能即捣毁了敌人的弹药库,又保住了咱们的性命。” 严若飞说到这里,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兄弟,我可不想炸了敌人军火,赔上咱们这些兄弟的生命,你们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记住,不管打多大的战役,在考虑胜败的同时,首先要尽最大努力保证兄弟们的命,人都打没了,以后再怎么打小鬼子?你俩说是不是这个理?” 刘成和郑三明听他们的老大,反复强调人的重要性,生命的可贵,不仅从心里对他们这个老大,再次肃然起敬。 跟着老大打小鬼字,能战胜敌人还能保住性命,这样每时每刻都非常看重兄弟性命的老大,在国民党的部队里很少见,这样的长官他们跟定了。 郑三明心里不解的问道:“老大,那咱们现在怎么办?是出岛,还是在这等弟兄们来支援咱们?” 严若飞在夜色里摇头说道:“天马上就要亮了,鹿儿岛上的敌人,当发现一夜失踪两个小鬼子,摔下山三个,能不引起他们长官的怀疑吗?那肯定是要全岛严密搜索,没有结果是不会放松搜查的。” 他顿了一下分析道:“现在是满潮,虽然鹿儿岛离对面岸边最窄处也就三四里的海面,可现在是秋季,风大浪高,你俩敢保证就能游过去?一旦游到一半不行了,到那时就是神仙也救不了咱们,那就是个死。” 严若飞接着说道:“我们从现在开始,就要躲避岛上小鬼子的仔细搜索,一直要等到夜里十点多海汊落潮,才能想办法偷渡出岛。在这期间,我们十几个小时,没有吃喝,还要逃避敌人的搜索,期间的危险和饥渴,是最让我头痛的,就怕出事。” 刘成和郑三明一听严若飞这么一分析,心里沉重的同时问道:“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刚摸到敌人弹药库的一点底细,就这么废了吧?” “我们现在这个地方,就是发生那几个小鬼子失踪和掉崖的重点搜索区域,为了躲避敌人的搜索,必须先离开这里再潜回来,所以天亮前我们就要找到极为隐蔽的地方,这才是重中之重。”严若飞严肃的说道。 三个人商讨了一阵,严若飞命令暂作休息,抓紧时间睡觉,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敌人天亮开始的全岛大搜索,坚持到天黑落潮,离开鹿儿岛,潜回新牟城。 天在慢慢的放亮,透过云雾,看到东方昆嵛山的峰顶,放出白色的光,慢慢的在染红,一轮初升的太阳就要喷薄而出,照亮整个大地。 负责警戒的严若飞,不忍心的把刘成和郑三明叫醒,低声说道:“咱们现在必须先找到摔下山的小鬼子尸体,要是有挂在树枝上还活着的,先把它处理掉,现在分开寻找,相互之间不要远离,行动。” 时间不长,三个人汇聚在一起,刘成和郑三明看到他们的老大换掉了满是污泥的衣服,重又穿上一身干净的小鬼子服装,刘成问道:“老大,我找到了一具小鬼子的尸体,已经摔的面目全非,认不出模样,你那怎么样?” 严若飞低声说道:“我找到两个小鬼子,都死的不能再死了,咱们现在往鹿儿岛的码头靠近,找地方隐蔽起来,然后伺机再动。” 三个人身穿小鬼子军服,手端三八大盖儿,借着山林的掩护,穿行在山林之中。 他们正在前行,突然从前方传来小鬼子‘叽哩哇啦’的说话声。 严若飞手一挥:“注意隐蔽,千万不要暴露目标,这关系到咱们的生死存亡,都清楚吗?” 他们刚隐蔽好,就看到一波十几个小鬼子走过来,面部表情非常呆板,行进速度也比较缓慢,只听一个小鬼子说道:“你们的知道吗?昨天夜里乌鹊山下出现鬼魂,把三个皇军弟兄引走,不知去了哪里?我的一听说心里真的害怕。” “混蛋,你的在扰乱军心,死啦死啦的,我们的大日本皇军的英灵,是任何鬼魂都勾不走的,我们的就是战死,也会自己找到回家的路,不会留在这里,你们的明白?”另一个好像是个小头目的吼道。 他又严厉的命令道:“前面就是我们这次搜寻的重点,每个帝国的勇士都要打起精神,抓住闹鬼的混蛋,活活的烧死他、烧死他,把他的鬼魂困在烟雾中,一点一点的消散,永远不得再超生。” 他又叫嚷道:“我们还要找到失足落崖的士兵,把他们好好的炼化,把英雄的骨灰送回大日本帝国的国土,他们的回家的安详,这也是一件大大的善事,听从命令,开始行动。” 第九十六章 捉鬼大师的护身(求首订) 严若飞听那鬼子小头目说得好听,其实就是要搜寻岛上的可疑分子,他看着这十几个小鬼子就要走过去,突然一个鬼子兵急喊道:“加藤长官,我的要小便。” “混蛋,快去、快快的回来,不要掉队,小心......。”加藤少尉戛然顿住不说了,他怕士兵本来就对鬼这一说心存胆怯,要是再拿话吓唬,他们的胆子岂不更小了? 那个小鬼子走进树林掏出物件急急的放水,两只眼睛还不时的‘咕噜噜’四处张望,看那样子就怕树林里钻出一条鬼魂把他带走。 小鬼子正在紧张的方便,突然一只手从他的身后拍在肩上,吓得他‘呜哇’的一声,撒腿就跑,只听后面‘哈哈’大笑道:“混蛋,就你这样的胆小鬼,胆子小小的,你的还能成为大日本帝国圣战的勇敢士兵吗?哈哈哈。” 那个跑出去的小鬼子回头骂道:“你的混蛋,为什么要吓唬我?我的要杀了你。” 两个小鬼子在树林里追逐,一时嬉闹的离开了队伍,在林子里兜圈圈。眼看就要进入严若飞三人隐秘的那片灌木丛,要是再不及时的采取行动,就会暴露在他们面前。 还差十步、五步就到跟前,严若飞不能再等,他低声说道:“大胆的站起来,你们两人的日语会话还差得远,出来后不要出声,一切听我指挥行事。” 两个小鬼子正在打闹,突然从他们身边走出三个日本兵,其中一个大个子说道:“你们什么的干活?全岛都在搜寻可疑分子和失踪的帝国士兵,你们在这打闹,成何体统?” 两个小鬼子被吓了一跳,一看是三个活生生的日本兵从林子里搜寻着走出来,马上立正:“报告,我们是驻防鹿儿岛步兵二中队五小队的搜寻部队,刚才的正在方便,哎?你们的搜寻的区域。有没有发现鬼?你们的怕不怕?” “混蛋,我的爷爷的爷爷就是捉鬼师,我是他的后代,我会大大的捉鬼。我发现在岛的西南方向有几丝鬼的影身,只是白天看不清楚,你们可要小心,一旦恶鬼扑身,那你的就不是你的。你的就会变成了厉鬼的替身,你们的明白?” 大个子日本兵说着往两个小鬼子身后一指:“不好,那几丝鬼影慢慢在飞、飞、飞......。” “啊——啊——”,两个小鬼子听大个子日本兵说几丝鬼魂正朝这边飞,吓得他俩疾步跳到大个子日本兵身后,浑身如筛糠的颤声求道:“捉鬼大师,你的快、快快的救我们。” 站在大个子日本兵两侧不远的刘成和郑三明,看他们的老大在戏耍两个怕鬼的小鬼子,心里高兴的就要捧腹大笑,可大敌当前。还是强忍住了。 严若飞把身后的两个小鬼子拖到身前,极为关心的问道:“你们的家乡在哪里?什么时候来到鹿儿岛?在这里的部队有没有自己的亲戚?他们要是有事我的会帮他们。” 两个小鬼子一听这大个子士兵既能捉鬼,还对人这么关心,就把自己的底细痛快的说了出来。 两个小鬼子的家乡都是北海道,其中一个有两个亲戚跟他都在步兵二中队当兵,不过不在一个小队。另一个小鬼子的姨娘兄弟在六小队,两人执勤时间不同,倒也很少见面。 严若飞拍着两个小鬼子的肩膀,肃然的说道:“你们的亲戚都在鹿儿岛搜索,一旦遇到飘逸的鬼魂。那他们的就会肉身的留下,魂魄被带走,你们要是相信我,我可以帮忙代劳。把他们的魂魄抢回来,不知......。” “大师,我们的相信您,就是不知怎么才能找到您。” “这个的好说,你们把自己亲戚的名字写下来,我做法把他收在身边。不过,我一个人力量有限,还需要我的这两个好兄弟帮忙,要是这样,我们暂时就是具有两个魂魄的人,你俩个不要离我三人太远,这样随时都可以受到我们的保护,要是有人问起来,我的就是你的姨娘兄弟,他们两个就是你的亲戚,你们要是不这么说,你们的亲戚、兄弟就会大大的遭难,你们的明白?” 严若飞罗哩罗嗦的说了半天,就是要借这两个小鬼子的口舌,掩护他三个人的身份,躲过小鬼子的搜索。 两个小鬼子高兴的答道:“大师,您的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替我们的亲戚谢谢您,您要是在这里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我们一定尽力、一定尽力大大的。” 严若飞不客气的说道:“我在这里朋友大大的有,你们也不要太记挂在心里,我的这个人很讲情面,你的对我好,我会对你也好,你要是坏了我的事,我就会叫你的鬼魂永远不得超生,这是我们捉鬼师慈善胸怀和狠辣手段的结合,目的就是要镇住已进入你身体里的妖气和......。” “大师,您不要吓唬我们,我们现在还没有被、被......。” “不要害怕,有我们的在,你们大大的安全,现在我们三个人已经是六只魂魄在身,你们两个要记住我说的话,见人不可多语,我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亲戚、兄弟。” 严若飞觉得给这两个混蛋灌输的差不多了,对两人吩咐道:“两位兄弟咱们的走。” 这两个怕鬼魂的小鬼子,一听严若飞发出的嗓音,怎么听都像是自己的亲戚、兄弟在说话,他们本来就很信服捉鬼师,这亲身经历,更把严若飞看成日本历史上著名的捉鬼大师安培晴明的化身,崇拜的恨不得抱着他的脚趾头吮几下。 刘成和郑三明站在一边,看着两个小鬼子被严若飞忽悠的佩服至极,看这俩混蛋的样子,比他们弟兄信服自己的老大还要虔诚,不仅心里更加佩服严若飞这个假货。 严若飞用生硬的中国话对刘成和郑三明说道:“你们两个,从现在开始说话的不要,张口就有性命的危险,你们的明白。” “哈伊、哈伊。” 他看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挥手对两个小鬼子说道:“你俩个前面的带路,遇到有人问起,你们知道的该怎么说,从现在开始,为了你们和你们亲戚、兄弟的鬼魂不受骚扰,不要离开我的左右,更不要跟遇到的其他人接近,开路。” 严若飞在两个小鬼子的带领下,顺着山势搜索,碰到过几波搜寻的小鬼子,都被这两个混蛋应付过去,刘成和郑三明没想到他们老大的这一招,竟会在身边收服两个平时杀人不眨眼的小鬼子做护身符,真特么的有意思。 他们一行五个小鬼子专找荆棘丛生路难走的地方搜寻,刚开始那两个小鬼子非常的听话,就怕得罪了捉鬼大师伤害到自己和亲戚、兄弟的魂魄,可走来走去,老是避开搜索部队,这两个混蛋慢慢的开始怀疑起来。 其中的一个问道:“大师,我们为什么不跟大部队一起搜索,这样老是走偏僻的路径,难道大师有什么怕人的地方?还是......。” “混蛋,你再多说话,你的魂魄就会立马消失,不会再找回来了,一切听捉鬼大师的才能保住你们的命。来吧,看来你们是走累了,我们的坐下来休息。” 严若飞站在一块小高地上,面色严肃的盯着西南方向,一会儿皱眉,一会儿舒展开,故弄玄虚了半天,才摇了摇头说道:“今天风向不对,我想把那几丝魂魄给收了,可天不助我,越飘离越远,这样对咱们很不利。” 两个小鬼子已经从心里开始怀疑这三个日本士兵,别说不是一个国家,哪怕两个村子就隔着一条河,说话、手势以及口语习惯都有些不同,还别说严若飞就会那么简单的几十句口语对话,在小鬼子跟前露馅,哪只是早晚的事。 严若飞也看出这两个小鬼子有点反叛心里,不会再随着他们招摇当挡箭牌,看样子一有机会就会拆穿他的把戏,出卖他这个假捉鬼大师。 这时正好又过来几个搜寻的小鬼子,善变的小鬼子借机站起来,刚想喊叫,被严若飞一脚踹倒,他对另一个小鬼子喊道:“你的这位兄弟的鬼魂要出窍,你的压住他,好好的开导,这样会保住你们几个人的鬼魂不飞出身体,混蛋,快快的动手。”(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干掉‘护身符’(求首订) 那个小鬼子半信半疑的压住同伴,低声说道:“你的不要乱动,你的意思我的明白,你的明白?” 严若飞一听这两个混蛋还打上了哑语,更坚定了必须马上做掉这两个小鬼子的想法,不然就会暴露身份大祸临头。 从身边过去的小鬼子看他们几个在嬉闹,不加理会的瘪嘴骂道:“混蛋,长官命令严密搜索鹿儿岛,你们的竟在这里打闹,一群猪。” 严若飞心里捏了一把汗,这突发的事件太特么的闹心,闹不好就会刀枪相见,不行,要除后患,现在就要采取行动还不能惊动了小鬼子。 他站起来,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周边的地理地貌,皱眉说道:“不好,我观天象,这次要有几缕大的游魂野鬼飘逸过来,我要站在高处做法,把他们镇压在低洼处,你们四个,快快的往里面的高处走,再走晚了,我只能保住我自己活命,混蛋,快快的。” 刘成和郑三明一看老大这态度,知道情况有变,抓起那两个小鬼子就往山里拖。 那个疑心大的小鬼子想挣扎,可听严若飞这么一说,不由得有点疑惑,就在他犹豫的时间,在另一个小鬼子的配合下,被挟持着往山高密林深处拖去。 几个人走到山坡的低洼处,严若飞停下来对两个小鬼子说:“就这里了,本来我不想要你们的命,可你们着急投胎,老子就送你们一程。” 说时迟那时快,他突然麻利的取下刺刀,顺势一拉,一个小鬼子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毙命。 另一个刚想挣扎着喊出声,被憋了半天一句话都不敢说的刘成和郑三明,猛的把他扑倒,刘成捂住他的嘴,郑三明快速的割破他的喉咙。这个小鬼子也死翘翘了。 严若飞站起来看着四周低声说道:“把这两个混蛋推到低处,抱些烂树枝叶子把两个小鬼子隐蔽好,再折断几根树枝压在上面,这样就不容易被发现了。” 一切干的非常干净利索。不走到跟前搅动,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躺着两个死掉的小鬼子。 严若飞低声命令道:“借助山石树林灌木掩护,向登乌鹊山的小路运动,不到生死关头不要再杀死一个小鬼子,你俩的明白?” 刘成心里骂道:“混蛋。说了几句鸟语,这还改不过来了,对我们说话都用上了。”他故意俏皮的回道:“长官,我的明白。” 严若飞摇头不语,郑三明却疑惑的问道:“老大,在这山林里,我看搜寻的小鬼子部队不多,要是碰上三五个或是落单的小鬼子,咱们干了他们算了。” 严若飞口气生硬的说道:“你这猪脑子,跟我这么长时间还是一点都不开窍。你说搜寻的小鬼子不多,这说明鹿儿岛驻防的小鬼子,应该是一个步兵中队,满打满算也就一百八十多人。” 他边放眼搜寻边继续小声说道:“鹿儿岛方圆近七、八平方公里,他们的兵力分散,可各小队集合起来又非常好辨认,咱们一上来就给报销了五个小鬼子,这又添了两个。” 严若飞回头问道:“要是咱们遇到敌人就杀,杀他个痛快,那住岛的敌人一定会更加严密的搜查。说不好敌人还会派兵增援。到那时,岛上布控森严,我们还能偷渡进来炸掉小鬼子的军火库吗?” 刘成和郑三明听严若飞这么一分析,两人吐舌的摇头赞道:“我的妈呀。老大就是老大,没想到你会想的这么远,好像小鬼子的部署你都会提前判断出来,真特么神呐。” 严若飞心里清楚,他们并不比他差到哪里去,只是一个是在现代经过高等教育。进入部队后,又经过系统的军事学习和训练,看过好多历史上的抗战实例,就是看电影和电视剧也能学到不少军事知识。 可刘成和郑三明他们就不同了。俩人根本没进过学校,甚至就连自己的大名都不会写,穿上军装扛枪就打仗,就是战时休整,下级军官也没有受过正统的军事训练,根本谈不上怎样才能打赢下一场战役。 这些都应归罪于国家落后,军力匮乏,内乱不断,国无宁日,人心涣散,如此乱象,何时才能走出困境? 要想战胜敌人,改变被动挨打的局面,只有全民团结发奋图强,打败入侵之敌,提高全民素质和国防力量,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严若飞庆幸自己生在新时代,学到了好多知识,穿越过来他用上了,经过几次小规模的战斗,对打小鬼子有了自己实战的磨练,他相信,不管遇到任何艰难险阻的局面,他都会审时度势的勇敢面对。 前行不远发现有四、五个小鬼子搜索过来,严若飞低声喊道:“隐蔽,不要弄出一点声响,放小鬼子过去。” 小鬼子‘吱哩哇啦’的端着枪,不时地挑动身边的树枝和灌木杂草,从严若飞三人的眼皮子底下走过,要不是他们已累的精疲力尽,说不好就会搜寻到严若飞三人隐蔽的树林灌木丛这边来。 天已近中午,听到海汊传来敌人汽艇的鸣笛声,严若飞带着刘成和郑三明,顺着登上乌鹊山的小路,走到一处陡峭的地方,停立下来往回看,看到一艘汽艇从岸边开往鹿儿岛。 严若飞知道这是日本驻军最高指挥官,安瑾蓬户大佐莅临鹿儿岛督察指导工作来了。 他仰面朝西侧的断崖看去,发现崖壁陡峭,很难攀登,可就在这断崖的靠上部,有一处能站住几个人的崖壁,这块崖壁被几颗树和灌木怀抱,从下面看不到树和灌木后面断崖究竟是个什么态势。 严若飞皱起眉头,他想攀上被树和灌木怀抱的断崖,可要是从正面攀登,老远就会被巡逻的小鬼子发现,要是从上面顺到那里,又怕惊动山顶看守弹药库出气筒的值哨小鬼子。 他反复斟酌,只有这个地方,才是他们三人白天最好的隐身之处,其他地方都不会安全。 严若飞通过对日本住新牟城最高指挥官,安瑾蓬户大佐的了解,他这次进鹿儿岛,实际就是对存放弹药的武器库不放心,来督办扩建、安保措施的。 这个狡猾的指挥官,一旦知道一夜之间七名帝**人失踪,他会顾忌到武器库的安全,大发雷霆的派出大量部队,天亮前进行一次又一次更加严密的搜山行动。 严若飞越想心里越不安,与其被小鬼子在密林里追着到处逃窜,还不如冒险登上这处断崖,隐蔽在里面以逸待劳,养精蓄锐准备夜间出岛,赶回新牟城,这是最好。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都感觉到眉头被集聚的生疼。 严若飞突然想起没穿越前,红蓝双方为了避开对方的侦查,部队伪装移动,迷惑敌人以达到自己进入新阵地的目的。 他命令刘成和郑三明,把鞋带解下来,把身上的绳子布条条都取出来,分头绑一些新树枝连成蓑衣形状披在身上,并一再嘱托要从好几棵树上折断树枝,避免引起再次搜寻的小鬼子怀疑。 三个人经过伪装蹲在地上,不走到跟前仔细辨认还真看不出来。 严若飞低声说道:“考验我们攀岩能力的时候到了,这可不是训练,是在跟小鬼子抢时间保命的一次行动,每个人要根据情况快慢得当,不管远处走过来、或是突然出现在下面的小鬼子,在他们没有发现的情况下,都要马上趴在崖壁上不要动,动则死。” 他又做了详尽的交代,最后挥手小声命令道:“行动。”(未完待续。) PS:  由于出了点小故障,今天连发三章,可能这章能成为vip章节,拜谢各位亲的支持。 第九十八章 崖壁度生死(求首订) 严若飞三人来到崖壁下,抬头往上看,崖壁的陡峭,比起豹头山的断崖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那次是比试,心情会放松一点,而这次则是不爬则已,一旦开始攀爬,那就要拿出拼命的劲头,这是因为巡逻的小鬼子不会给他们太多的机会,速度就是生命,来不得一点怠慢。 严若飞挥手命令道:“刘成和郑三明,你俩必须在保证速度的情况下,一定要一次成功,中间没有特殊险情发生,不得中途停留,行动。” 两个人开始登崖,速度已是在超常规发挥,严若飞看到他们已经爬到断崖的三分之一,他再次环顾四周,确定没有小鬼子的巡逻队,突然就像一只猿猴,手脚并用的攀住崖壁的小树、灌木和凸出的石块,攀爬的速度之快,叫人咋舌。 随着时间体力的消耗,三个做好伪装的矮树丛,在崖壁上移动的速度越来越慢,每前进一步都非常艰难。 严若飞眼看就要追上刘成和郑三明,他在他们的脚下鼓励的说道:“脚要蹬实,手要抓稳,身子不要抬的太高,用力要均匀,行动要协调,不要考虑其他,任务就是爬上崖上面的那片树丛,那就等于留住了你的性命,加油兄弟。” 刘成体瘦人轻还好一些,时间一长,攀爬起来虽觉吃力,可还能坚持。 郑三明就不一样了,本来就个头矮小体胖,身粗胳膊腿短,加上后身还背着树枝伪装,刚开始信心十足,攀爬略胜刘成一筹,可到后来,就像乌龟趴在断崖上,光看四腿乱动,却不见往崖上移动多少。 要是从断崖的正面远远看去,上面的那堆矮树丛好像在往上移动。速度不慢,中间的那丛看起来在动,最下面的根本看不出来,稳定的就好像天生那里就长着一小堆矮树丛。 严若飞回头看了一眼下面的两个兄弟。他摇头着急的自语道:“兄弟,快加把劲,时间就是生命,不能再耽搁了,老大求你们了。快往上爬。” 刘成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严若飞,又低头往下看,心里有一丝安慰:我还行,比不上老大的行进速度,可远胜过郑三明这个矮胖子。 他停下刚想喘口气,就听上面传来严若飞的一声低吼:“王八蛋,你还有心思喘口气,要想活命就赶紧往上爬。” 严若飞又小声对下面的郑三明吼道:“郑三明,你这笨猪,你不想活了就呆在那里别动。要想活命就特么的赶紧往上爬。看你那熊样子,爬进的速度比老王八还要慢,猪啊。” 他又鼓励的说道:“来呀,郑三明,我相信你,我也看好你,你是好样的,为了你上面这两个兄弟能活命,鼓足勇气,拼了。” 郑三明身上的汗犹如雨下。气喘的一点劲都没有了,手脚都感觉有些麻木,要不是有想活下去的这口气撑着,说不好早就出溜下去了。 他听到严若飞的谩骂。心里很不好受,可想使劲又实在无力,爬进的速度一点也没有加快。 可当他听到严若飞鼓励他‘我相信你,我看好你,你是好样的......’他粗胖外形包裹在里面的那颗心,开始发力。为了两位兄弟能活命,我这个‘十三血盟’的老兄弟,只有加快速度活着拼到崖上那丛树林,才能保住三个人的性命。 郑三明拼了,他就像一个快速蠕动的一个蛹,自己觉得速度很快,可前进的距离却很不理想。 眼看着郑三明就要爬到崖壁的一大半,突然攀爬在上面的严若飞低声带有紧张的喊道:“不好,从山下上来两波小鬼子巡逻队,每个人必须马上找到手脚能长时间固定住身体的崖壁位置,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动,注意隐蔽。” 郑三明听到严若飞这么一说,心里高兴的暗自道:“奶奶的,多亏小鬼子的巡逻队来了,这样老子还能歇一会儿,不然特么的再坚持着往上爬,手脚麻木的一旦失手,非跌下崖底摔死不可,哎呀我的妈呀,可累死我了。” 刘成心里骂道:“混蛋小鬼子,你们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刘成就爬到那丛树的平台上了,到那时好好的躺在那树下喘口气,多特么的自在,这可好,吊在这不上不下的地方,真特么上火。” 严若飞怨谁?按照他的攀爬速度,早已爬上崖壁那丛树了,抽袋烟的功夫都不止。可他来回的鼓励下面的弟兄,有时不想把他与弟兄们的距离落下的太远,以免给他们造成心理压力,只有慢慢的上攀等待。 现在可好,探手就能抓住上面的树,为了不被搜索的小鬼子发现,却不敢再动一点,只有像一只壁虎那样趴伏在崖壁上,拿生命换取时间。 三个人固定在断崖峭壁的不同位置上,老远看过来,与三蓬矮树丛没有大的区别,就怕小鬼子靠近再靠近,注意再注意,那就会看出破绽。 严若飞三人隐蔽的再好,身子就像僵尸不动,可那蹩脚的伪装在阳光的照耀下,枝条树叶会蔫吧的耷拉下头,还是会把他们出卖。 要是真被看破,严若飞、刘成和郑三明就会死,他们会对自己的死抱憾,抱憾壮志未酬身先死,忠孝两难全。 正在三人做好隐蔽不动的时刻,两波小鬼子慢慢的靠近断崖,严若飞透过伪装往下看,他心里一惊,看到了崖下面十几个小鬼子和几名军官,簇拥着一个高出其他人半个头的敌人指挥官,正高傲的往崖壁上观察。 严若飞断定那个指挥官,就是进鹿儿岛督察扩建、检查安防的敌人最高指挥官,安瑾蓬户大佐。 他还发现站在安瑾蓬户身边的小个子女军官,不是别人,正是何梅,现在的敌司令部机要秘书大岛梅子。 严若飞心里不仅捏着一把汗,一旦他们三个被敌人发现,开枪把他们打下断崖,中弹摔死倒也痛快,要是不死被活捉,何梅能镇定的面对吗?不会冲动的暴露自己吗? 他不敢再往下想,只有在心里默默的祈求:“苍天啊、大海呀,快点发威把这群小鬼子打发走吧,时间一长,我们三个一旦暴露,将死无疑。” 小鬼子好像被这断崖吸引,仰头指点着不知在说什么。 固定在崖壁上的三个人,严若飞最担心的就是郑三明,不知这三胖子能不能挺得过去。 郑三明刚开始还挺高兴,庆幸小鬼子出现给他腾出停下来喘口气的机会,可他哪知道,这群混蛋来到断崖就不走了,此时的他身子算歇过来了,可腿脚长时间扣住一个地方,还要承担粗胖的身子,一时半会还能坚持,可都这么长时间了,手脚麻木的都要失去知觉,要是小鬼子再不走,不用开枪把他打下来,自己就会失手跌下崖壁,摔死是可以断定的了。 现在崖壁上的三个人,不但郑三明承受不住了,就连刘成也觉得渐渐的有点支持不住。 严若飞还好一点,他趴伏的位置稍微和缓一些,不过,要是再这样持续下去,他恐怕也会吃不消。 崖下的小鬼子对着崖壁看了半天,鬼子的指挥官安瑾蓬户大佐,对站在身边驻防鹿儿岛步兵二中队的指挥官问道:“中佐阁下,你对这面断崖有什么想法?” “大佐长官,卑职愚钝,看不出这断崖有什么奥妙,请大佐训示,卑职洗耳恭听。” “你的好好看看,要是在那最大的一丛树的平台上,建一个瞭望塔,再安装上探照灯,居高临下辐射鹿儿岛南边的海面和东、西海岸线,是不是会更加辽阔?”安瑾蓬户大佐有点自得的提问道。 “大佐所提的方案高明,一旦在这里建上一个日夜瞭望哨,会把鹿儿岛东、西、南的岸堤和海面尽收眼底,高明、实在是高明。” 站在安瑾蓬户大佐身边的军官都伸出大拇指,频频点头奉承的说道:“长官高明、实在是高明,我们想在大佐阁下的鼓励下,攀爬陡崖,一展大日本帝国勇士的骄傲。”(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生死急救(求首订) 安瑾蓬户大佐是一个心性沉稳的人,并没有因为部下的吹捧就昏昏然,他正色说道:“山田中佐,鹿儿岛是大日本帝国皇军住新牟地区最大的军火武器库,你的不要大意,我问你,失踪的那七个士兵寻找到了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没有?” 驻防鹿儿岛的山田中佐毕恭毕敬回答道:“报告大佐,目前除了四名士兵失踪没有找到,其他找到的三名士兵已做安置,根据巡逻海防的士兵报告,我怀疑两名巡查岸边铁丝网的士兵,可能不慎掉入大海,被浪潮卷走。” 安瑾蓬户大佐皱眉再次问道:“乌鹊山的布防调整了没有?查清楚没有,电话线是怎么断的?是人为破坏还是其他的原因造成电话不通?” “大佐阁下,乌鹊山顶的武器库通风口,加派了布防,电话线经查,应该是自然磨损断开,由此造成电话不通。其它地方都做了兵力调整,不会出现问题的。”山田中佐唯诺的回道。 小鬼子在山崖下谈兵布阵,安排各处的安保措施,时间过得快慢倒觉不出什么,还在那不紧不慢的探讨布防。 可苦了趴伏在崖壁上的三个兄弟,一个个都拿出最后的气力坚持,尤其是郑三胖子,他实在顶不住了,随时都有脱手山崖,摔落到崖底的危险。 时间在一点一点过去,生命在一点一点的耗尽。 围在安瑾蓬户大佐周围的几个军官,再次想表现一下自己的威武,其中一个提出:“大佐阁下,我们的今天有幸在鹿儿岛聆听您的教诲,想趁此机会,登崖表演,以博大佐欢欣,您看如何?” 站在一边的何梅,从走进断崖,就有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好像心被揪了起来。这时听几个日本军官再次提出要登崖,那种心跳的不安,又一次突袭的她浑身发冷,头脑剧痛想昏厥过去。 何梅怕出事。但不知会出什么事,但指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走前一步,面色惨白的说道:“大佐阁下,您还要检查部署鹿儿岛其他地方的防务,时间不早了。一旦在这里耽误的时间长了,恐怕......。” 何梅顿了一下,不管不顾的继续说道:“大佐,我来时做过调研,南岸离鹿儿岛的海汊,今天是夜间潮汐,一旦落潮前出不了鹿儿岛,汽艇必然要搁浅在裸露出来的海床上,这样对汽艇会造成极大的破坏。” 她看安瑾蓬户大佐略有沉思,还没回话时接着劝说道:“现在的季节已近秋末。海风频繁且风力加大,要是再来一场大风,掀起滔天巨浪,就是满潮,汽艇也不敢在肆虐的海面航行,卑职只是提议,请大佐三思定夺。” 安瑾蓬户大佐点头笑看着何梅:“哈哈,没想到我的小师妹对这里的海况季风了解的这么详尽,吆西,你的大大的厉害。” 他转头对鹿儿岛的驻军长官说道:“山田中佐。你前面的带路,我要检查鹿儿岛东海岸的布防,那里碧海金沙,很容易被捣乱分子从那里登陆。你可要小心,不可大意。” “哈伊,请大佐阁下移步东海岸,我的前面带路。” 小鬼子慢慢的退出断崖的松林,何梅越往外走,心里就越觉得舒畅多了。她还以为是看到了大海,离开了压抑的松林,心情才慢慢的好起来。 她可不知道,要是没有她的阻拦,那几个军官一旦登崖邀宠,岩壁上的三个傻小子就会被发现,命丧在崖壁。 站在最上面的严若飞终于盼着小鬼子走开了,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对下面的两个兄弟小声说道:“速度不要太快,慢慢的往上爬。” 此时下面的刘成低声骂道:“王八蛋,狗X的小鬼子太特么能磨蹭了,老子差点手脚酸麻的滑下去。” 最下面的郑三胖子可就惨了,他能坚持到现在,对他来说是拿命换来的,已经浑身气力用尽处于极限的郑三明,哪还有力气张口谩骂?他唯一的意念就是赶紧爬到崖上,爬上去就能活命。 严若飞也好不到哪去,他本来探手就可以抓住头顶上面的树,身子稍微用力就能攀上去,可现在不行了,他倒换着手脚离那棵树再近一些,这才爬上了树丛的平台。 他也没有自己先放躺喘口气,而是把头探出来,低声加油道:“两位兄弟,再加把劲,上面很凉快,老大先给你们占个位置,上来就能躺下歇息,加油、加油......。” 刘成哭笑不得的说道:“老大,位置不用你占,你先都用着吧,等俺上去了再腾出来,谢谢你啦。” 两人说着话,刘成也很快靠了上来,严若飞伸手拉住往上一用劲,就像拖死狗似的把刘成拉了上来。 刘成仰躺在树下阴影的平台上,那两片薄嘴唇上下合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那样子不赶紧跟上一口就会憋死。 崖壁上就剩下郑三明一个人了,他不能说话,也不敢说话,他怕一说话漏了气,一失手足摔下去,那这条命就算交代了。 严若飞知道此时不能再叫郑三明分神,现在这小子需要的是自己努力救自己,别人说的再多再好,都帮不上他的忙,更不可能在敌人眼皮子底下施以援手,那样会都暴露,死的会很惨。 郑三明就像一只慵懒的乌龟,时不时的在崖壁上动两下,又是半天不挪窝,只能看到他背后的树枝伪装,上下扇动得很厉害,好像被风吹起落下再吹起。 他在不停的努力,一点一点的往上爬,头显得很沉重,脸快贴在崖壁上,那种如蜗牛般的蠕动,叫人看了心痛。 郑三明终于离严若飞和刘成近了,两人几次探手想抓住郑三明,可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两人好不容易抓住郑三明的两只手,慢慢的往上拉动,可郑三明的头脸全贴在了崖壁,浑身失去生气,就像一个死王八,就那么任凭严若飞和刘成的拖拉,他不跟着使一点劲。 费了个牛劲,才把郑三胖子拉上了断崖平台,把他翻过身来放躺,只看他脸色死灰,气息微弱,进去的气少,出来的气多,浑身的肉已经放松,松弛的都没有了弹力。 此时的郑三明意识已经开始涣散,绷紧就要断开的神经开始麻木,他离死已不远。 严若飞学过战场急救,他跪在郑三明身体的一侧,让出风道,叫他能有足够的空气从身上扫过,送入口中,缓出大脑中的死气。 他又把郑三明扶起身体前倾,用手掌用力拍他后背两肩中间的位置,郑三明毫无感觉,头低垂的还是生气皆无。 严若飞一看这种急救不奏效,他双腿跪在郑三明的身后,用拳头抵住他的腹背部,用另一只手握住那抵住腹背部的拳头,上下用力推进,帮助郑三明呼吸。 这样上下推进了五次,郑三明才大大的呼出一口浊气,接着慢慢的呼吸匀溜起来。 跪在在一旁的刘成吓得手足无措,根本帮不上忙,看老大严若飞没有声响的急救郑三明,他插不上手,也不敢吭声。 此时只是流着眼泪心里默念:“郑三明啊郑三明,你可不要就这么走了,你要是就这么死了,我们老大会很伤心的。兄弟,求求你了,快睁开眼吧。” 当郑三明呼出第一口浊气的时候,严若飞瘫坐在地上,张三明死猪般的庞大身子,压住他的前胸,他一时感到恶心,两眼发黑,头一歪,斜倚在树干上。 刘成这次可真吓坏了,一个还没救过来,另一个又昏死过去,这一旦两人就这么去了,他、他可怎么办呐。 他跪在地上哭着呼叫:“老大、老大,你不能死啊。” 他又推搡着郑三明:“郑三明,你个王八蛋,你死就死怎么还把老大拖走了,你混蛋、你混蛋啊——。”(未完待续。) PS:  上架半天,得到了各位亲的鼎力支持,非常感谢,祝福各位亲事事顺心。 第一百章 诡异的山洞(求首订) 刘成悲戚的呼喊和肆无忌惮的推搡郑三明,郑三明身子一歪,脱离开严若飞,他突然剧烈的咳了两声,一口淤血喷了出来,郑三明有气无力的‘哎嗂’一声,又歪躺在地上。 吓的刘成赶紧爬过去,轻摇着郑三明喊道:“矮胖子,你特么的快醒过来,老大为了救你昏死过去了。” 他喊叫了半天,郑三明不但不吭声,还打起了呼噜。 刘成趴在郑三明身上,手触摸到他的鼻子下面,感觉这小子呼吸正常,这是打着呼噜睡过去了。他一时气愤,拍了他的屁股一巴掌,不再理会他,又爬到严若飞跟前。 他把严若飞扶起来,照着老大救郑三明的方法,把他扶起身子前倾,在两肩中间狠劲的拍打。 严若飞长长呼出一口气,睁眼虚弱的骂道:“王八蛋,你想拍死我呀?快扶我坐起来,郑三明这小子怎么样了?” “老大,呜呜呜,你没死啊,好好,你只要活着就好,我、我都快被你两个吓死了。”刘成指着郑三明说道:“矮胖子刚才喷出一口血,你听,他现在还打起了呼噜。” 严若飞嘴角苦涩的一咧:“咱们还算命大,总算还都活着,目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休息,都好好的睡上一觉,睡醒了好准备干活。” 秋季的风吹拂着三个躺在峭壁悬崖的汉子,出透了汗的身子,被风一吹觉得有点凉,严若飞先醒过来,看刘成熟睡着眼角还挂着泪痕,他不忍心的帮他拭去。 刘成惊醒的坐起来,两眼迷茫的看着严若飞,他一时控制不住的又流下眼泪,冲动着双肩自制不住。 是啊,经过生死的人,才知道活着的意义。活在世上每一刻都是万般的珍贵,尤其是生死共度的兄弟,那种没有血缘关系结成的生死友谊,只要眼不闭气不断。情谊将会永远。 郑三明翻了个身,半睁开眼的嘟噜一句:“天亮啦?”倒头又睡了过去。 刘成气急难当,他踢了郑三明的屁股一脚:“王八蛋,差点把人吓死,你小子不死不活折腾的我们老大都昏死过去了。还不快滚起来,再睡就会着凉的,起来、起来。” 郑三明不情愿的坐起来,揉搓着眼睛骂道:“刘成你混蛋,老子在阴曹地府转了一圈,看你还没跟上来就回来了,梦里正带你一起走,被你小子一脚给踢醒了,我的妈呀,浑身就像散了架。胳膊腿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了。” 严若飞摇头笑了笑:“好,都很好,经过生死还有这么大的乐,我们这种精神就是打败小鬼子的武器,两位兄弟,咱们都好好的活着,等打败小鬼子,我请你们到五星级大酒店好好的搓一顿,哈哈哈。” 刘成和郑三明听不懂的同时问道:“老大,你要领我们到五星什么地方干什么?” 严若飞知道自己一时说漏了嘴。赶紧跟上一句:“我的意思,等咱们打败了小鬼子,我请你们下馆子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岂不痛快?” “好好。我们就盼着这一天早点到来。” 这时郑三明站起来,说要小便,刘成骂道:“真是懒驴懒马屎尿多,去去去,面对着崖壁那丛爬坡的荆棘尿去。” 郑三明听话的走到那丛爬坡的荆棘跟前,掏出物件就‘哗哗......’的喷洒起来。他一边尿一边低头往脚前看,怕喷洒的尿流下来湿了鞋,可他发现不知尿到了哪里,竟没顺着崖壁流下来。 他摇头提上裤子刚想转身,发现布满荆棘的崖壁好像有一个深邃的洞,他惊奇的用手扒拉开荆棘一看,‘妈呀’的一声喊道:“老大、刘成,你俩快来看,这崖壁上有一个洞。” 严若飞和刘成站起来走到崖壁前,还真发现了一个洞,洞口被爬坡的荆棘遮蔽,前有树木挡住,不登上来,谁也不会知道这里竟会有个山洞。 刘成和郑三明轻轻的扯开洞口的荆棘,出现在眼前的山洞,高有一米五左右、宽七八十公分,呈不规则的椭圆形,一次弓着腰进去一个人没有问题。 严若飞掏出缴获的手电筒,打开照进去,里面黑乎乎的看不见头,照向洞壁,都是凹凸不平岩石,洞口下面被风刮进去一些烂草叶子,经年无人走动,发出一种霉味儿。 三个人不知应该惊喜,还是庆幸,从现在开始,他们就可以在洞里等待天黑,再也不怕小鬼子的巡逻队骚扰,也不怕突然从林子里蹿出吃人的猛兽,天然岩洞,真是隐蔽躲藏的好地方。 严若飞皱起眉头,他对这个山洞,感觉很神秘,可又不知道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强烈。 他把头先探进洞,嗅到一种经久不见阳光的山石泥土味道,还带有一点酸臭,他弓起腰试探着走进洞里,往前走不远,山洞慢慢的宽敞起来,有的地方都可直起腰来行走,两边的洞壁向外延伸,有时还能发现几个小岩洞。 严若飞正试探着往前走,突然从洞顶‘扑啦啦’飞出一群麻雀大小的小动物,吓得严若飞‘妈呀’的一声本能的蹲下,就这样还有不少的小飞禽撞击在他的脸和身上,脸部登时流下血来。 跟在后面的刘成和郑三明来不及反应,连吓带撞的仰躺在地上,捂着脸痛苦的尖叫。 过了好一阵,这群小飞禽才又落下,洞里又恢复了安静。 严若飞蹲在地上,把手电筒照上洞顶,看到黑压压的小飞禽吊挂在洞壁上,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些小家伙就是人们常说的洞中蝙蝠吧。 他慢慢的站起来,继续试探着往前走,一点也不敢惊动那些小飞禽。 往前走出不远,突然洞的整个形状就像煤炉烟囱的拐脖,急转直下,往洞里走的路开始陡险起来。 严若飞对后面传声道:“一个扯住一个的手,试探着迈步,紧跟在我身后,千万不要互相惊吓,一旦失足掉下去,不知咱们会掉到哪里,要是没有办法爬上来,我们只有一条路,那就是饥饿困死在里面,到时候谁也不会来救咱们,你俩听到了没有?”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往洞的深处走去,越走洞越小,有的地方只能穿过去一个人,穿过去后又突然的宽敞起来。 他们就这样探险般的前行,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更不知走进洞里有多远。 再往前走,洞明显的渐小渐窄,三个人一直都是压低身子往前,时间长了腰酸背不舒服,加上一夜大半天的水米未沾,饥渴难忍,头上冒出的都是虚汗。 为了保持体力,三个人只得坐下来喘口气,用嘴里不多的唾液润润小舌头都粘上了的嗓子。 郑三明不解的问道:“老大,你为什么要冒险领着俺俩下到这洞里,好不容易在崖壁上捡了条命,可别再送进洞里,那就大大的不划算了。” 刘成也有点迟疑的问道:“老大,你是不是对这山洞感觉很神秘?就想冒险探个究竟?啧啧,我觉得没意思,还是留着力气准备夜里渡海回城吧。” 严若飞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这个人生来就好奇,对有些东西就想弄个明白,这样心里才踏实,要是你俩不想动弹,那就在这里等我,我不会出事的。” 他说完站起来,弓着腰继续朝洞里走去。 刘成和郑三明摇了摇头跟在后头,心里骂道:“一根筋的混蛋、假货,早晚一天,你会把我们领到阎王爷那,特么的到时我看你再好奇。” 严若飞走在奇陡的山洞下坡,每迈出一步都非常惊险,洞口越来越小,有的地方都要趴着钻过去。跟在后面的刘成和郑三明越来越恨这个假货,真是天上有路你不走,地下无门你偏进,真特么的是个魔鬼。 两人正在心里暗骂严若飞,前面的严若飞突然停下,一会儿激动地小声惊呼:“好家伙,真特么的发财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一章 惊诧的发现 刘成和郑三明听前面的严若飞激动地小声惊呼“好家伙,真特么的发财了”,俩人同时问道:“老大,你看到什么了?咱们发了什么财?” 严若飞倒退回来,让出个地方说道:“你俩爬进去仔细看看,特么的不惊掉你们的下巴找我来。” 刘成身瘦先前一步爬进去,探着身子随着手电光看了一遍,身子还没缩回来就喊叫道:“我的妈呀,乖乖,我特么的可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好东西,简直......。” 等在一边的郑三明只听两人都喊好,急的他直骂:“刘成,你个王八蛋,赶紧退回来我看看,你要急死我呀?” 郑三明接过手电筒,身子挤吧着钻进去,当他看到里面是一个大的山洞,大的简直无法形容,他把手电筒来回扫射,看的张大嘴巴‘啧啧’道:“老大,这特么的是什么,不会就是小鬼子的弹药库吧?” 三个人把自己看到的仔细描述了一遍,严若飞喜不自胜的说道:“真是天助我也,误打误撞找到了小鬼子的弹药库,真特么的爽。” 严若飞经过分析,他们进来的这个通道,应该小鬼子没有留意,就是留意了也没有好好的探究这是个通到崖壁的山洞,不然的话,不可能会不安排重兵把守。” 三个人激动过后,严若飞低声说道:“一会儿我和刘成下到洞里,好好的帮着小鬼子点点数量和品种,这样咱们也会做到心中有数,行动起来不至于丢三落四。” “老大,我也要下去,怎么也不能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吧?好事兄弟们都沾点光,你说对不对老大?”郑三明心里不痛快的问道。 严若飞轻‘嗤’了一声:“你五大三粗的进出洞口不方便,一旦在弹药库里遇到敌人,你能快速的爬进洞逃跑吗?你还是在这里等现成的吧。” 他不再理会郑三明嘴里在乱嘟噜,率先钻了进去。只听轻微的‘扑通’落地声,他已经稳稳的站在弹药库的地上,刘成也跟着跳了下来。 严若飞借助手电的光亮,顺着一边洞壁仔细的照射。把两边的洞壁都查看完,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天然山洞,不过经过扩展,洞壁比较光滑了一下,地面也较平整。 整个洞壁有不少的自然洞口。但都不算大,有的伸进去不远都成了个死洞,有的越往里走越狭窄,根本进不去人,还有的人刚能钻进去,却不知通往哪里。 严若飞想到,怪不得小鬼子,没有把他们进来的山洞派兵把守,是因为这个大山洞里的洞壁上,大小洞口太多。他们无法探个究竟。 弹药库的山洞不小,高的地方有七八米,低的地方也不会低于三米,宽的地方能跑进两辆汽车,窄的地方也能赶进来一辆马车,洞容起码也有七、八百平米的大小。 洞里摆放着大小十几垛东西,每垛东西大部分都是木箱堆砌,有几堆是铁箱子,还有圆桶,迫击炮、重机枪。 严若飞顺着洞壁往里走。走出三十多米洞变小,再往里就是到头了的洞壁。 他返回来往回走,越走越觉得有点光亮,在黑地里呆的时间长了。外面有一点光线透进来都会很显眼。 严若飞闭掉手电筒,慢慢的往射进光线处靠近,越是往前走,光线越亮,他看到前面是两扇大门,光线是从门缝透进来的。 他蹑手蹑脚的靠近大门。通过门缝往外看,看到大门外面是一栋大房子,里面堆着一些破烂东西,靠外库房的大门两侧,分别靠墙站立着十个全副武装的小鬼子,他们就是弹药库隐蔽的警卫部队,说不准离外库房不远,还不知又布防了多少小鬼子,警戒弹药库的安全。 严若飞摇头笑道:“小鬼子这样处心积虑的布防,在外人眼里,这个不起眼的仓库,实际就是敌人的障眼法,特意这么摆放,以扰乱人们的视线和警觉。 严若飞心里暗道:“这小鬼子也够狡猾的了,在外面看来,这就是一座放杂物的仓库,可谁知道里面是整个新牟地区小鬼子存放武器弹药的军火库?奶奶的,倒叫我严若飞瞎猫子碰了个死老鼠,冥冥之中竟鬼使神差的找到了,哈、” 他有点得意忘形,竟笑出了声。 在外库房警戒的小鬼子,听到弹药库大门跟前有声音,一个个紧张的持枪跑过来,其中一个小声说道:“里面什么的声音?你的把大门打开,进去的好好检查,快快的。” 严若飞暗自大骂自己,特么的得意忘形的笑出半声,竟然惊动了时刻警惕的小鬼子,真特么的混蛋。 他一听小鬼子要进弹药库检查,吓得他就像只受惊的兔子,小心的弹跳着朝里面跑,又不敢打开手电,黑灯瞎火跌跌撞撞的几次差点摔倒,多亏他在黑地里呆的时间长,有一点光亮都会利用上。 严若飞边跑边小声的喊道:“刘成,快叫郑三明把你拉进洞,小鬼子一会儿进来检查,快点。” 他快速的往进来的洞口跑去,看到刘成钻进了洞,两条腿还露在外面,他几步跳过去,抓住刘成的腿往上一弹,整个身子蜷缩着躲进洞里,突然感觉身后灯光大亮。 严若飞借着照进洞里的光线,找到身边一块大石,掩在洞口。他跪在大石的后面,看到弹药库里灯火通明,敌人打开了洞里所有的灯,照的里面如同白昼。 敌人仔细的搜索着弹药库的每一个地方,就连旮旯犄角都不放过,有的小鬼子端起刺刀,见到洞壁上的大小洞口,都要刺进去几刺刀,不能不说小鬼子对弹药库,重视的真正提高了百倍警惕。 如昼的灯光照射着偌大的一个弹药库,居高临下的全部显现在眼前,灯光布置得巧妙,就连每一垛物资跟前都没有阴影,想找个阴暗处躲避,根本不可能。 严若飞庆幸自己的决断,没有躲在弹药堆前,此时的他后怕的脊梁发凉,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滴,那是把他吓得。 他借着明亮的灯光,一次一次的扫视着洞里的武器弹药,看的他不断咋舌:“我的乖乖,好大的军火库,竟堆放了这么多好武器,真是特么的太霸道了。” 小鬼子反复检查,即便没发现可疑地方,还是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鬼子少尉命令道:“沿着洞壁再次仔细检查所有的大小山洞,一个也不要放过。” 严若飞低声说道;“郑三明过来帮忙,把这块大石轻轻的移开,避免小鬼子发现异常,进行严密的搜索。” “老大,有这块大石堵住洞口,不是更能起到隐蔽的作用吗?”郑三明不解的问道。 严若飞咬牙训斥道:“你以为小鬼子真跟你一样的猪脑子啊?他们经常检查,哪里有什么变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不要啰嗦,快帮忙。” 他们刚把石块小心的移开,小鬼子就检查过来。 一个小鬼子站在洞口,仔细的检查,突然惊诧的喊道:“长官,这洞口的好像有划痕,您的过来检查一下,是不是有可疑的地方?” 躲在洞里的严若飞吓出一身汗,没想到小鬼子对洞里的每一丝都刻在脑子里,丝毫不敢疏忽。 他警觉的指挥刘成和郑三明快速的往后退,退出一段距离,躲在一块凸出的洞壁后。他怕小鬼子一旦钻进来,顺着洞往外搜查,那他们就彻底暴露了。 鬼子少尉军官几步跳到洞口,跳脚往洞里张望,他又掏出手电筒往里照射,没发现什么东西。少尉沿着洞口往下照,发现有踢踏的痕迹,他迅速的退到洞口一边,面部严肃的命令道:“你的钻进洞里仔细的搜查,快快的。”(未完待续。) PS:  拜谢各位亲的首订。 第一百零二章 意外的收获(发红包求订阅) 严若飞听鬼子少尉命令士兵钻进洞里搜查,吓得他低声命令道:“撤,马上撤到洞口,离开断崖。” 三个人摸黑快速往断崖洞口撤,生怕被紧跟进来的小鬼子发现。 那个被鬼子少尉命令钻进洞里的小鬼子,颤抖着身子说道:“长官,这洞里钻不进人,这里发现的踢踏痕迹,应该是什么动物钻进来了吧?我看......。” “混蛋,快快的进洞搜查,你敢违抗军令,死啦死啦的。” 那个小鬼子被迫踮起脚,上下窜跳了几次都没有进入洞口,此时突然听到外面喊道:“所有警戒部队,到达洞外做好警戒,大日本皇军住新牟城最高长官,安瑾蓬户大佐莅临检查督导,列队谨听训示。” 鬼子少尉一把拖下刚要钻进洞里的士兵,大声命令道:“全体集合,跑步到库房大门口,迎接长官。” 时间不长,安瑾蓬户大佐在几位高级军官的簇拥下,走进武器库,跟随的士兵并不多,这也是小鬼子为防范弹药库的位置被外泄,才轻车简从的限制闲杂人员进入。 安瑾蓬户大佐仔细的检车了弹药库的堆放和通风,又对洞壁上的几个小洞挨个检查了一遍,当他走到严若飞爬进爬出的洞口时,他停顿下来皱眉问道:“这个洞口下面的洞壁,怎么有人活动的痕迹?这是怎么的回事?” 鬼子少尉赶紧走近立正报告:“报告长官,这里刚才是我们士兵进行检查时做下的痕迹,请长官放心,弹药库的布防严密,没有发现可疑情况。” “吆西,你的工作做得很细,发现可疑,必须马上的搜索,弹药库不能存在一点安全隐患,你的明白?”安瑾蓬户大佐点头训示道。 武器库里的十几个小鬼子。听安瑾蓬户大佐如此训示,一个个惊若寒蝉,马上立正:“请大佐放心,我等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以性命担保,弹药库的绝对安全,不辱使命,谨遵长官的教导。” 安瑾蓬户大佐点头微笑的挥手说道:“新牟城有你们的这样的帝国精英,我代表驻军司令部的感谢你们。” 小鬼子的检查终于结束。正在往断崖洞口逃窜的严若飞三人,突然发现身后的灯光熄灭,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严若飞低声说道:“停下、停下,不用再跑了,小鬼子离开了弹药库。” 郑三明摸黑问道:“老大,你怎么知道小鬼子撤出弹药库了?你不会这么神吧?” 严若飞也不做更多的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咱们回去再看看就知道了。” 三个人又返回到弹药库,严若飞钻出洞口,却没有进入弹药库。只是探出半个身子,朝洞外的大门看去,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仓库有说话声。 他又等了一会儿,确认弹药库里没有敌人设下的埋伏,这才叫上刘成,两人从洞口轻轻的跳下去。 严若飞怕被大门外警卫的小鬼子发现,不敢明目张胆的拿着手电四处照射,他走到一堆弹药箱前,把手电用衣襟遮盖住,这样光线会弱很多。 他和刘成小心的拆开一个长木箱。发现里面装了两挺崭新的轻机枪,这是严若飞至今见过最新式的机枪。他爱不释手的端起机枪,嘴里低声喊道:“哒哒哒......。” 两人把武器库仔细的查验了一遍,‘乖乖’还真有好东西。可就是可惜了带不走。 严若飞心想来一趟不容易,下次再进来那就是要炸掉这些杀人的武器,不能白白的空手回去。他低声对刘成说道:“把上面的木箱多搬几层下来,把下面的箱子小心撬开,把裤子脱下来,扎住裤脚。装满两裤筒手雷递给郑三明。” 他说着又走到一堆弹药箱前,撬开下面的一个箱子,发现里面装的是手枪,他拿出六把装满子弹,又收拾了些盒装手枪子弹,快步走到洞口递给郑三明。 严若飞小声问刘成:“你都归集好了吗?不会被小鬼子发现可疑的地方吧?” 他听刘成说都归集到原位,严若飞此时又饿又渴又累,他自语的说道:“这帮小鬼子,就知道存放杀人的武器弹药,都不知道存点好吃的。” 严若飞说着沿着洞壁继续搜寻,他走到一个洞口,发现有一道门关着,他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就好奇的轻轻拉开门,手持手电往里一照,惊讶的差点大声喊叫起来。 他走进这个偏洞,看到一小堆一小堆精致的木头箱子,码放的非常整齐。 严若飞凑近箱子上的日文一看‘妈呀’的一声,跟在身后的刘成惊异的马上后退一步,当他再次听严若飞说道:“这都是吃的喝的,我们得救了。” 刘成几步抢到前,激动的问道:“老大,哪有好吃的,都是什么好吃的?” 严若飞高兴的小声喊道:“刘成,咱们发财了,这些东西你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吃了,你看看,全都是特么的好东西呀。你看,这一堆是牛肉罐头,这一堆是压缩饼干,这里还有水果罐头,还特么的有酸菜罐头,哈哈,样样多带些,咱们在洞里吃饱喝足好特么的有劲回新牟城,哈哈哈.....。” 两个人把想吃的东西收拾了一些,严若飞又顺着他们进来的洞口搜查了一遍,发现一个一人多高的山洞口,他走进去一看,里面不大,也就十几平方的那么个死洞。 他无意间持手电往上晃了几晃,天哪,有一部木梯通到上面,手电的光线照不到头,只能看见木梯只探出地面两米多,通到上面不远,就拐弯了。 严若飞好奇的爬上梯子往上走,到洞里拐弯向上,有稍微凿过的梯蹬蜿蜒斜着直奔上面,他试探的走出好远,还没走到尽头,严若飞不死心的继续向上。 当他终于走到顶上,发现上面一块木板盖住了洞口,四面通风,这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刘成和郑三明探查到的弹药库通风口,这上面,就是乌鹊山顶。 严若飞不敢再探查,既然已经确定了这洞顶的方位,就没必要再冒险彻查了,反正有进弹药库的断崖山洞,其他的入口有没有也就无所谓了。 三个人重又回到进弹药库的洞里,找到一个隐蔽挡光的地方,撬开各式罐头,饥渴难忍的三个人连话都顾不得说,如虎狼般的大吃大喝起来。 吃了一会儿,郑三明皱眉低声喊道:“吃的急了,肚子开始疼,不行我要、我要来大的。” “王八蛋,你小子就知道海吃海喝,东西是小鬼子的,命可是自己的,可别弹药库没炸,倒把自己给撑死了,哈哈哈。”刘成嘴里塞满了东西‘呜呜噜噜’说道。 三个人酒足饭饱,刘成拿起扁式亮晶晶的铁酒壶,拧开盖子又喝了一口,摇头说道:“这是什么破酒,喝到嘴里就像马尿,一点没味道难喝死了。” “这是日本清酒,能从日本运到这里,对小鬼子来说,这可是大大的好酒啊?”严若飞笑着说道。 这时从洞里角旮旯走出来的郑三明,又坐下来,拿起一罐桃子罐头,手伸进去抓住两片就又往嘴里送,还没吞下去,紧跟着打了个大大的饱嗝。 严若飞摇了摇头说道:“郑三明,你真是个吃货,刚腾出点地方,就赶紧塞进去,你都不怕撑死啊?” “老大,这是我这辈子吃的最好的东西,俺爹俺妈还有几个兄弟姊妹也不在跟前,咱又不能带走,我只有舍命帮他们多吃点了。哎呀我的妈呀,不行,我还要......。”郑三明说着又站起来,急急地又跑到那角旮旯去了。 正在三人吃喝兴头正浓之时,突然听到外面隐约传进杂乱的枪声。(未完待续。) PS:  今日起在【分类图片轮转推荐】推荐一周,请各位亲给与支持。 第一百零三章 出洞下崖(发红包求订阅) 严若飞警觉的站起来,挥手说道:“走,出去看看,哪里在打枪,不过你俩可要谨慎点,一旦发生意外,我掩护,你们马上撤离,千万不要再考虑炸弹药库的事,留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他边说边持手电快速的走在前面,三个人快接近洞口,枪声听起来更加尖厉。 看外面已经昏黄,太阳应该是刚落山,不过,天还没有黑尽,外面的东西映入眼帘,倒也不怎么模糊。 三个人隐蔽的走出洞口,爬到断崖那丛树前,借着亮光往下面看去,只见十几个小鬼子,正对东面的一座小山坡开枪射击。 严若飞仔细观察,居高临下的发现东山坡上有三个人影,趴在岩石后面,开上一枪赶紧躲起来,其他两人再开两枪,就这么轮换着跟小鬼子展开对射。 他摇了摇头叹道:“真是拿着鸡蛋碰石头,不知这三个人是什么人,竟会在这里遭到敌人的伏击。 刘成也看出点门道,他不解的问道:“老大,这里怎么会出现猎户?我看山坡上的三个人拿着猎枪跟小鬼子干,别说敌人还没增援,就眼前这十几个小鬼子他们都招呼不了,这不是拿命玩儿扯淡吗?” 郑三明有些着急的问道:“老大,咱们帮不帮他们?要是这样下去,这三个人肯定玩儿完。” 严若飞皱紧眉头,不置可否的说道:“咱们现在离得远,根本帮不上忙,要是等咱们下到坡底去解救他们,看这阵势,他们坚持不到那时候,咱们不但帮不上忙,恐怕就连咱们都活不了。” 他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最好这几个猎户钻进树林跟敌人周旋,等天黑后借夜色掩护想办法逃出岛,这是他们自救的唯一出路。” 严若飞话音刚落,就看那三个猎户弓着身子往树林里窜。突然一个‘啊’的一声,中弹摔倒,其他俩人回头拖了一把,可能发现那中枪的猎户已经死了。转身没入近似夜色苍茫的树林。 刘成‘啧啧’赞道:“老大,你真行,隔这么远都能指挥他们,神人哪。” “去去去,少特么的说这些吹捧我的话。我要是有那能耐,还冒险渡海进鹿儿岛干球,那就在家里闭着眼想就行了。好啦,咱们也要做好准备,崖下的小鬼子被那两猎户引走了,咱们稍作休整,准备下崖渡海出岛。”严若飞吩咐道。 趴在一边的郑三明,一想起敌人弹药库里的好东西,就心里发痒。他试探的说道:“老大,要不咱们再进敌人的弹药库一趟。多拿些武器弹药回去,岂不更好?” 刘成这时跟问道:“老大,郑三明说的不可行,咱们已经摸到了小鬼子的弹药库,说实话,进来一趟不容易,干脆把特么的小鬼子的弹药库炸掉,省的还要再进来一回,岂不更好?” 严若飞瘪嘴说道:“岂不更好、岂不更好个屁,看看你俩那点出息。一个是吃货,惦记着敌人弹药库里的好吃好喝的,想带点回去在弟兄们跟前显摆一下。一个是猪脑子,简单的就看到炸掉敌人弹药库就是最大的胜利。两个混蛋玩意儿,多动动脑子好不好?” 刘成被严若飞训示了几句,心里不自在憋屈的继续问道:“老大,你别老是说我们的不足,那你说你是怎么打算的?叫俺俩的心里也亮堂亮堂。” 严若飞感觉自己对两个兄弟说的有点重,他为了抚平两个混蛋心里的不满。态度和缓的说道:“郑三明心里想的跟说出来的话虽然嘴不对心,可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咱们一会儿把洞清理一下,没吃完的能带多少带多少,剩下的做好隐避,免得小鬼子发现,对咱们执行下次任务不利。” 他转向刘成笑了笑:“刘成,我知道你看到那么多的武器弹药放在那里,怕小鬼子拿来杀害抗日队伍和老百姓,恨不得马上就把他炸了。” 严若飞说到这里拍了拍刘成的头:“伙计,我何曾不是你这样想的?可是这么好的武器都毁在咱们的手里,是不是太心疼?我呀有我的打算,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好啦,不说了,咱们先进洞打扫‘战场’,拿出你们的劲道,不怕累死,那就可劲的背吧。” 时间不长,三个人个个身上披挂的鼓鼓囊囊走出山洞,严若飞看天色已是灰蒙蒙,他下达命令:“现在开始下断崖,每个人都要万分小心,一要保证安全的下到崖底,二不要弄出声响惊动了夜间巡逻的敌人,开始行动。” 郑三明把身上的东西往上颠了颠,觉得舒服了些,转身趴在崖壁的平台上,脚下试探着找落脚的地方,第一个慢慢的开始往崖下行动。 第二个是刘成,他看着崖下已经模糊的看不清楚,俏皮的小声说道:“这样也好,看不清崖底到底有多深,心里还踏实些。” 严若飞站在上面,看到两个人在夜色的掩护下,慢慢的淡出他的视线,他重新扫视了崖壁四周有没有动静,确认安全后,他如灵猿,抓住一切可以依赖的崖石小树,快速地向崖底滑去。 都说上坡容易下破难,可攀崖却恰恰相反,只要你手脚灵活,借助可利用的手抓脚踏的地方,下崖的速度比攀崖要快得多。 就在三人快接近崖底的时候,突然从海防岸边的小路照射过来几支手电筒的光亮,吓得严若飞低声呼道:“趴在崖壁不要动,听我口令再行动。 已快到崖底的郑三明,身上背的东西太多,已是手脚无力,再这么坚持下去,恐怕会被身上的重物坠落到崖底。 还好,敌人的巡逻队,只是漫无目标的一阵扫射,手电光线很快移开。 严若飞快速的说道:”抓紧时间,尽快下到崖底。” 三人刚下了不到两米,敌人的手电光又照射过来,他们又紧紧地趴在崖壁上不敢动弹。 别看郑三明攀崖的时候,速度慢的就像乌龟,可下崖他却利索得很,他现在离崖底也就两米左右,再来一个顺下,就能跳下去。 可偏偏这时小鬼子又把手电筒照到了崖壁上,他实在坚持不住了,两只肥硕的手老是抠住崖壁的缝隙,手指都开始流血了。 好不容易等到敌人的手电光线移开,郑三明真的一点气力都没有了,手脚麻木的都失去了知觉,矮胖的身子加上身背的重物,把他直接抛下崖壁。‘咣’的一声,伴有一声没有憋住的‘啊’,郑三明第一个到了崖底,是摔到了崖底。 等严若飞和刘成都下来,看一堆黑乎乎的东西躺在崖底,嘴里嘶啦着还在蠕动。 严若飞赶紧走到黑影跟前,压低声音关切的问道:“郑三明,你怎么样?能不能站起来?不然把你身上的东西取下来,找个隐蔽的地方埋了,你说好不好?” 郑三明一听严若飞要把他背的东西扔掉,吓得赶紧坐起来,嘴里还在忍痛嘶啦着瓮声说道:“老大,你这不是想要我的命吗?好不容易弄到崖底,我差点连命都豁上了,你能叫我把这些宝贝埋了,哼,你倒不如把我一起埋掉算了。” 严若飞捂住嘴‘噗嗤’笑道:“你个舍命不舍财的家伙,要是没有事,咱们赶紧离开这里,找个隐蔽的地方等潮落,你可小心了,你本身就身子重,再加上你身背的这些东西,小心掉到裸露海床的淤泥沼泽,到那时......。” 他们正在说话,突然从山坡的树林里,传来‘悉悉索索’像是轻微的走路声。 此时能在岛上走动的,除了小鬼子,那就是岛上的动物。(未完待续。) PS:  发红包求订阅 第一百零四章 夜下树林脚步声(求订阅) 鹿儿岛一到太阳落山,小鬼子就开始宵禁,主要是为了防止一些反抗分子搞破坏,保证岛上军火库的安全。 驻防小鬼子严令岛上的居民,天落黑不得在岛上行走,一旦发现立即开枪,格杀勿论。 严若飞他们听到山坡的树林里,此时竟传出‘悉悉索索’的轻微走路声,马上警觉的把手枪端在手里。 他用极小的声音警告道:“趴在原地不要动,哪怕小鬼子走到跟前,只要没发现就不许惊动他们。” 山坡树林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虽然他们都尽量轻抬脚慢放下的走路,可脚踩树枝草叶和沙石的声音,在入静的夜里听起来,在不远处还是能识别出来的。 严若飞咬着身边两人的耳朵小声说道;“树林里走动的人不多,不会超过三个人,咱们不想惊动他们,要是他们走到近前发现我们,那就要快刀斩乱麻,手脚利索、快速结果他们,做好迎战准备。” 树林里的人慢慢向崖壁这里靠近,他们如惊弓之鸟,每走出一步都要在夜色下四周环顾,看样子就怕被人发现。 看清楚了,是两个人,两个手里端着长枪的人,应该是小鬼子,岛上的人根本出不了家门,他们不会出现在这里。 两条黑影走近了,越来越近。突然两人站住,好像发现了崖壁跟前有三堆黑物,其中一个用枪头往一个黑物上捅了一下,觉得软绵绵的,吓得他赶紧回退着惊恐的低声喊道:“大哥,这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卧在那里,不会是黑熊吧?” 另一条黑影用枪又捅了他身边的一个黑物,轻‘咦’道:“这是什么怪物?捅一枪还软乎乎的,不动也不叫唤,特么的,真是遇到鬼了。” 那个头前低声喊叫的人。大着胆子伸手摸了一下,觉得眼前这堆黑物的身上鼓鼓囊囊还硬邦邦,怎么摆弄就是不动,他一时兴起。胆子也大了,把枪背在身上,双手开始摸,这一摸摸到一张冒汗的脸,把他吓得‘妈呀’的一声。撒腿就跑。 那堆黑物突然弹跳起来低声喊道:“要活的。” 两堆黑物不等那个被叫做‘大哥’反应,同时跳起来把他扑倒,紧紧地捂住那人的嘴。 第一个黑物是严若飞,他本想等这个端枪的人摸完就走人,没想到摸到他的脸突然喊叫,怕闹出动静惊动了巡逻的小鬼子,他才不得不采取行动。 严若飞低声喝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不要害怕,只要不是小鬼子和汉奸,我不会伤害你们。我现在松开你的嘴,你要是喊叫。我会扭断你的脖子。” 那个被严若飞扭住的汉子,等严若飞把手松开,终于喘出一口气,他气急的说道:“我们是好人。”他对刘成和郑三明扭住的那人说道:“大哥,你说吧。” 严若飞把两人弄到一起,再次问道:“你们俩谁说都行,只要说的是真话,我们会考虑饶了你们,放你们走。”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说道:“好汉,我看出来了。你们不是坏人,我说实话,俺弟兄三个都是昆嵛山里的猎人,靠打野物为生。”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前几天俺娘从山里到鹿儿岛看望得了重病的姥爷。这一来就近十天,一点音信都没有,俺弟兄三个不放心就找来了,好不容易借着落潮进了鹿儿岛,可谁知刚进岛,就被守岛的小鬼子发现了。” 他声调悲哀的继续说道::“就在今天傍黑。俺弟兄三个想靠近断崖登上山,躲避小鬼子的追捕,谁知在那山坡上被小鬼子发现了,开了几枪,俺家老二被小鬼子打死了。” 他抽搭着抹了一把眼泪:“俺弟兄两个想趁天黑回来找到老二把他埋了,可谁知老二没找到,俺就摸到断崖跟前,发现三堆黑物,可摸来摸去把你们给摸出来了。” 弟兄两个此时跪在地上,小声哭着求道:“各位好汉爷,求你们看在俺刚死去的兄弟和俺还没找到娘的份上,就饶了我们弟兄两个吧。” 严若飞心酸的劝解道:“好啦好啦,你俩再这么哭喊,就会把小鬼子招来,起来起来,我还有话问你。” “好汉爷,我该说的都说了,真的没有撒谎啊。” “不要害怕,我问你,你们是怎么上岛的,再问你们,你们在岛上这几天都发现小鬼子什么可疑的地方?说出来听听。”严若飞口气放缓和的问道。 “大爷,俺弟兄仨在岛外打听,他们当地人说这片南海汊有潮起潮落,要想等退了潮进岛,最好的进岛路就是鹿儿岛东面那个地方,还说落潮后裸露出来的海床是沙地,那里退潮后的海河也不深,最深也就到胸脯,俺就是从那里登的岛。” 那汉子说到这里,在黑夜看了一眼严若飞,接着说道:“俺弟兄三个一上岛就被小鬼子发现,在山里东躲西藏,没发现小鬼子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倒是发现这个鹿儿岛,北面和西面都是悬崖峭壁,很难登上岛,东面海滩平缓小鬼子也多,就没敢再过去。” 他说到这里突然有点神秘的说道:“俺弟兄三个在前三天,也就是刚上岛的第二天,躲在断崖上面的西山顶上,看到下面山顶上有小鬼子的哨兵,还看见在这东面不远的一块平缓的树林里,有两栋大房子。” 他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正好那天夜里涨潮,小鬼子的汽艇开到岸边停下,鹿儿岛南岸被灯光照的贼亮,好多小鬼子从汽艇上往下搬箱子,看起来还挺重,都送进那树林里的大房子里去了。” 严若飞听到这里,大体了解了鹿儿岛的地理地貌,对刚才这‘大哥’说的乌鹊山哨兵和树林里的大房子,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关心的问道:“两位兄弟,你们有什么打算?说出来听听。” “俺进岛是三弟兄,现在剩下俩,看来想走进小鬼子圈起来的村子很难,实在不行,就先回昆嵛山,等打听到俺娘的确切消息再说,要是俺娘遭了小鬼子的毒手,俺弟兄两个就是把命丢了,也要为俺娘报仇。” “好,有骨气,是条汉子,就不知你们准备怎么出岛,能说说吗?” “好汉,不瞒你说,出岛俺不发愁,爬上断崖那座山,有一条通西面的小路,下去后就到了南海边,那里的海床都是杂乱的石头,就是有点不好走,可那里退潮后裸露出来的海河最深也就到大腿根,海床到对岸宽一点,不过走的快,也不算耽误功夫,再是小鬼子对那里封锁不严。俺要出岛,就走这条路。” 严若飞皱眉不解的再次问道:“大哥,你说的不对吧?小鬼子对鹿儿岛把守很严,不会单单的放松对那片的布防吧?” “好汉你说得对,要想从那边过海到对岸,来去都必须经过这道断崖,不是山里年轻力壮经常爬山攀崖的猎人,这道崖根本就上不去下不来。再是那条通到南海的小路,就不是路,是俺来了到处躲避小鬼子才发现,只有俺才能走那条吓死人的险路,别人想从山上下去,门儿都没有。” 那‘大哥’说到这里,大着胆子跟问道:“三位好汉,我什么都说了,敢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严若飞沉思了一会儿,觉得这两个人对他实施炸掉敌人的军火库能有大用处,就坦诚的说道:“不瞒你说,我们是专门打小鬼子和汉奸的,你俩要是想救出你娘,我们可以帮你,怎么样?你哥俩有没有这个胆量,跟我们一起打鬼子?” 严若飞正在做征兵动员,刘成突然喊道:“老大,鬼子的巡逻队又过来了。”(未完待续。) PS:  发红包求订阅 第一百零五章 撤离鹿儿岛(红包求订阅) 严若飞探头一看,果真小鬼子的巡逻队晃着手电走过来了,他低声喝道:“所有人就地隐蔽,千万不要暴露目标。一旦小鬼子走过来,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准出手。” 那两个猎户鼻子轻‘嗤’道:“还打小鬼子,就这么几个人就吓趴下了,真是怂蛋一窝。” “不要说话,注意隐蔽。” 小鬼子对这片断崖非常放心,在他们的眼里,谁也攀爬不上去,也就没把这里当成重点,只是晃了几下手电,沿着海岸线朝其他地方巡逻去了。 等小鬼子走过去,严若飞低声说道:“抓紧时间攀上崖壁,敌人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再是落潮也不会等我们,行动。” 郑三明一听又要攀上崖壁,而且还是攀到山顶,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仰躺在地上说道:“老大,你这不是往死里折腾人吗?拼死拼活的刚从上面下来,这还没喘过气来,又要爬上去,你、你们往崖上爬吧,我是没那个本事了。” 严若飞站起来,踢了郑三明一脚:“王八蛋,你还是个抗日战士吗?我可对你说,爬到崖顶就能活命,留在这里就是等死,你看着办吧,咱们上,把这怂货留给小鬼子。” 郑三明一听严若飞说话很硬棒,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他死皮咧咧的站起来,把身上笨重的东西往上送了送,一步一艰难的走到崖前。 严若飞笑了,他知道郑三明真的已经精疲力尽,为了减轻他的负担,他婉转的对那两个猎户问道:“请问两位兄弟尊贵大名?” “长官,你是问俺俩的名字是吧?嗨嗨,不用说的这么文绉绉的,俺是老大,叫张虎,俺这三弟叫张豹,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们说?说吧。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俺都答应。” “这就好说了,两位张家兄弟,你看俺这弟兄。已经累的不行了,身上又背了那么多东西,现在又要叫他爬崖,他实在没有气力了,要是两位兄弟能帮个......。” 老大张虎不等严若飞把话说完。就爽快的说道:“这都不是事,来,东西俺弟兄给背上,咱们还是抓紧时间上去吧,再耽误时间就什么都晚了。” 几个人拿出自己最大的努力,经过艰苦凶险的攀爬,终于站在了山顶。 张虎、张豹两兄弟摸黑在前面带路,在没有路的山林荆棘中穿行,好不容易下到西海岸,看到还没落到最低潮位。几个人坐在岸边,解开衣扣,任凭秋季的海风拂面,来散发浑身的燥热。 张虎、张豹从进到鹿儿岛,就没有好好的吃过食物,山上带来的干粮早就吃完了,汗消后,海风吹在身上,身上又开始发冷,饥渴难耐。 严若飞三人爬崖、穿林下山。紧张、心悸、焦躁,折腾的体力透支太大,现在坐在海边等退潮,倒也觉得又饥又渴。 郑三明实在无法忍受饥渴。就凑近严若飞小声说道:“老大,我、我真饿的不行了,不然把咱们带的......。” 严若飞在夜色里笑着说道:“你真的饿了?那就把你身上带的东西拿出来吃吧,你要是大方点分些给我们,我们也能跟着沾点光,拿出来呀?” 郑三明苦着脸说:“老大。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的那些东西都在、都在那两个兄弟身上背着,我、我怎么好意思张口啊?” “那就别张口,忍着。”刘成故意的戏弄道。 严若飞知道他们都很需要补充食物,要是就这么咬牙坚持,恐怕行动起来会很迟缓。 他想到这里,打开自己的背包,拿出三个牛肉罐头一个水果罐头,打开五个人分吃。 张虎兄弟俩哪吃过这么好的东西?塞进嘴里大口的咀嚼,两口就咽下肚子,还没尝出个滋味,没了,东西不多,就像掉了个枣肚子里,勾起的胃内翻搅,反倒觉得更饿了。 严若飞知道这点东西对几个年轻汉子来说,吃进肚子顶不了大事,可他不能把这些好东西就这么吃了,豹头山还有一些年老体弱的乡亲,他们更需要营养,要给他们留着啊。 天色越加黑了,刚开始在淡月的照射下,还能看出水面模糊的波光粼粼,可现在什么都更加模糊。 等了大概小半个时辰,潮已落的差不多了,等走近那条落潮显露出来的海河,应该可以淌过去。 五个人把裤子、鞋脱下,抱在胸前,也不管羞臊,光个屁股淌在冰冷的海水里,一会儿就觉得下身慢慢的在变麻木,还好,最深处也就刚没过肚脐眼,海河面不算太宽,加紧几步就过去了。 五个人走到没有海水的地方,冻得牙帮‘嘚嘚嘚......’的上下打颤,顾不得身上的海水,紧三火四的套上裤子穿上鞋,一刻都不敢停留的往对岸跑。 郑三明冻得浑身肌肉紧梆梆的聚在一起,他现在跑起来比谁都快,这小子要是不活动,非冻病不可。 五个人终于顺利的到了鹿儿岛对岸,严若飞趴在海堤岸边,小声的说道:“咱们先等一会儿,看看有没有小鬼子的海防巡逻队,确定安全了再行动。” 他们等待了一会儿,没发现敌人在海岸布置兵力,这才猫着腰冲到新牟城北的高坡上。 严若飞把几个人叫到一起,围拢成个圈命令道:“郑三明带着张虎、张豹弟兄俩,把我们身上的东西带上,先返回豹头山,告诉闫副连长加紧训练士兵,准备打大仗。” 他说着和刘成取下后背上的包裹,交给他们三人,他又拿出一盒罐头,然后说道:“路上小心,尤其是在横过烟威公路时,一定要谨慎小心,你们行动吧。” 严若飞看着三条黑影快速地离开他们,一直等到他们隐没入夜的黑,这才一挥手:“刘成,咱俩进城。” 两人穿着小鬼子的军装,几经周折混进新牟城,当严若飞出现在何梅的房间,吓得已睡下的何梅抽出枕头下的手枪,指着满脸脏兮兮的严若飞问道:“你是、你是老大吗?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严若飞淡淡的笑了笑:“何梅,我在你这里呆的时间不能太长,我还有紧急任务要布置,这次来就是想求你帮个忙,再摸一下敌人最近有什么大的动作。” 何梅把手枪插进枕头底下,跳下床抱住严若飞,流着眼泪说道:“我一时不在你身边就替你担心,就怕你出点什么事。我问你,你是不是带人进了鹿儿岛?就在安瑾大佐和几个高级军官站在那段崖壁前,你们就在断崖上,对不对?” 严若飞一听何梅这么问,他有点惊讶的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敌人指挥官突然离开,是你在他们跟前周旋的?” 他不等何梅回答,接着说道:“我求你做几个体积小、精致、威力大的定时炸弹,最好三天内就能交到我的手里。” “他们说你是魔鬼,我看你倒像法西斯,强迫别人做事口气还这么硬,你先说说要这定时高爆炸弹干什么?我可不想叫你再去冒险。”何梅趴在严若飞的肩膀上,担心的问道。 严若飞被何梅抱的有点难受,他太不习惯这种男女相拥的感觉,他不敢自称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可大敌当前,这种缠绵实在不合时宜。 何梅感觉到严若飞的身子在往后移,她已了解眼前的老大,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对年轻漂亮的女人,始终保持着君子的风度,这也是她最赞赏他的地方。 她抹掉眼泪退后一步,说出一句叫严若飞头大的情报:“老大,敌人有新的行动。”(未完待续。) PS:  发红包求订阅,求收藏,求点击,求票。新书在【分类图片轮转推荐】推荐,求好友支持。 第一百零六章 难完成的任务(红包求订阅) 何梅是一个非常聪慧的中日混血姑娘,她有日本女人的温顺和忍让,更有中国血统女人的刚强和宁折不弯的精神。她心里已猜出严若飞跟她索求高爆炸弹的用途,可她只是担心严若飞的安全,却不点破。 严若飞听何梅突然冒出一句‘老大,敌人有新的行动’,心里一紧的抓住何梅的肩膀问道:“敌人有什么新的行动?” “你抓疼我了,快放手。”何梅脸带羞涩的小声喊道。 “何梅,我的时间很紧张,快说,到底敌人有什么新的行动?” 何梅正色的说道:“老大,就在安瑾蓬户大佐这次登鹿儿岛时,发现海岛的安保有好多地方不到位,可苦于兵力不足,顾此失彼。” 她顿住看了严若飞一眼:“就在他登岛的前一天夜里,鹿儿岛的守备部队四名士兵失踪,三名被鬼魂勾到山下摔死,这件事情的发生,促使安瑾蓬户大佐下决心增派兵力,一定要保护鹿儿岛军火库的安全。” 何梅再次盯了严若飞一眼,神秘含蓄的问道:“鹿儿岛驻防部队士兵的失踪和被鬼魂勾下山摔死,这些都应该是你的杰作吧?” 严若飞笑而不语的就当默认,他追问道:“何梅,你知道敌人要从哪里调派部队增援鹿儿岛吗?兵员多少、装备怎样?何时调兵增援?” 何梅被严若飞连问了几个问题,她皱眉摇头,最后不好意思的说道:“你问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你想,我刚到日军驻防司令部报到,一天多的时间,不会弄出太详细的情报。要是我能都摸清底细,那就不是情报了。” 严若飞咬着上嘴唇摇了摇头,他不知这个情报对他实施下步大胆的秘密计划,会带来什么后果。 他看着何梅。那眼神有期待、有信任,时间不长他恳切的说道:“何梅,我需要你三天内搞出几个高爆定时炸弹,还要尽快弄清敌人增派鹿儿岛的兵力、武器。和部队番号,只有这两件事办成了,我才可以实施下步计划,你、你能帮我吗?” 何梅看严若飞说的恳切,他的这个态度。可是何梅跟他接触以来,第一次见他这样跟人说话,内中的心情,何梅好像读懂了。 她拉着严若飞的手,口吻关切的说道:“我看你这个样子,真不放心你,就怕你过于大胆,干出什么危险的事。你叫我做的这两件事,说实话,实在很难。难的叫我不知从何下手。” 她边说边注意严若飞的脸色,深叹了一口气:“老大,我知道你心里着急,就说这高爆定时炸弹吧,高浓度的***、精密的引爆装置,延时处理器、还有炸弹的金属外壳,种种东西,我现在手里一样都没有,就是马上动手寻找,也要时间呐?再说日本人把这些东西管控的很严。不是一般人就可以弄到手的。” 何梅接着说道:“至于情报,我可以利用关系和我的手段,应该三日内会搞到准确的情报,不过。我还是要说高.....。” “何梅,我相信你的能力,一旦搞不出高爆定时炸弹,那你看能用什么替代?这是你的长项,不会太难为你吧我的武器专家。” 何梅一听严若飞说出‘我的武器专家’,她心里甜蜜的笑道:“你这个人那。没想到在关键时刻,嘴皮子还挺会说的,就为你这句话,我豁出去了,你安排给我的两项任务,我会尽最大努力去做,力争叫你满意。” 严若飞笑了,笑的很开心,这是他穿越到近代,笑的最甜美的一次,他有点情不自禁的把何梅搂抱进怀里,低声近乎呢喃地说:“谢谢你,谢谢你何梅。” 两人又商讨了一会儿,严若飞笑着对何梅说:“你要是有什么新的进展,就把情报送到咱们的秘密联络点,不过我希望你好好的给我活着,千万不要给我出事儿。” 严若飞对何梅连说了两个‘给我’,可能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何梅的心里很受用,她再次拥抱了一下严若飞:“我希望你也要给我好好活着。” 夜色下,一道人影从吴宅翻墙落地,等在外面的黑影一语双关的问道:“老大,怎么样?你俩事情办的还顺利吧?” 严若飞轻拍了一下刘成的头:“混蛋,下作东西,什么‘你俩事情办的还顺利吧’,你小子少动歪心眼,咱们不能呆在城里,马上回到豹头山。” 豹头山寨,喊杀声四起。闫如平自从带回来三十名精挑细选的士兵,以‘十三血盟’的弟兄为骨干,每个人拿出自己的绝招,严格训练这批新招来的战士。此时的四处喊杀声,就是他们在苦练杀敌本领,随时准备参加打击敌人的战斗。 严若飞刚走进山寨,就看到热火朝天的训练场面,非常的火爆,他心里暗自赞道:“闫如平是一个好教官,就是有时心眼太实了,在这艰苦的对敌斗争环境里,他还需要好好的磨练。” 不知是谁发现严若飞和刘成回来了,大声地喊道:“老大回来了、老大回来了。” 正在训练的‘十三血盟’的兄弟们,欢跳着跑过来,拉住严若飞问长问短。 王涛急切的问道:“老大,咱们什么时候进城打小鬼子?嗨嗨,这几天老是对着死物使劲儿,一点都没意思,我就想一刀一枪的跟小鬼子干,那才叫过瘾。” 张大虎笑咧着嘴:“老大,你不能偏心眼,每次参加大的行动,都带上刘成和郑三明,俺这些也是你的好兄弟,你可不要太轻薄我们,这样俺会闹意见的。” 严若飞笑呵呵的说道:“兄弟们,我是你们的老大,就会照顾你们的情绪,都不要着急,我会带你们参加一场大的战斗,好好叫你们过过瘾,这样总可以了吧?” “老大,又有什么任务?说出来听听?”兄弟们七嘴八舌的问道。 严若飞看见闫如平站在几个兄弟的外面,他面部表情很古怪,好像受到很大的委屈,又像是见到了久别的亲人,想上前亲热,却又抱有怨恨。” “你特么的死人呐?老子出去才几天,你小子就装着不认识了,咱俩还是兄弟吗?哈哈,我知道了,我不在的时候,你这混蛋成了老大,现在看我回来了,是不是觉得我要夺你的权了?你不用那么小心眼,我......。” “你混蛋,你、你为什么才回来?你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兄弟们为你多担心,你个好赖不知的东西,见面不领弟兄们的情,还拿话挤兑我,你还是个人吗?” 闫如平说着竟掉下了眼泪,一个大男人、一个军人,一个杀小鬼子的硬汉英雄,见到了严若飞,竟当着众弟兄的面流下了眼泪,个中心里的滋味儿,只有他自己知道。 严若飞推开几个身边的兄弟,一步一步走到闫如平的身边,他看着还在流泪的硬汉,猛的把他紧紧的抱住,轻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闫副连长,我的好兄弟,我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受苦受累了,叫你担心了,我谢谢你。” 闫如平听严若飞这么一说,满心的委屈和期盼得到释放,再也控制不住感情的闸门,竟趴在严若飞的肩膀上抽泣起来。 严若飞很受感动,这种感情是战火中用生命和鲜血凝聚而成的,只要能杀小鬼子,谁也拆不散他们,因为他们是歃血为盟的好兄弟,他们心里始终存留着血与火浇筑的感情,‘肝胆相照,永不叛离’。 他就要带着这些肝胆相照的兄弟,去完成一项艰巨危险叫敌人丧胆的任务。(未完待续。) PS:  发红包求订阅,求收藏,求票,求点击。新书在【分类图片轮转推荐】推荐,求好友支持。 第一百零七章 训练考核(求订阅) 正在训练的士兵看到他们的长官拥抱在一起,这种场面在他们原先的连队里,没有看到过,也没有听到过其他连队有这样生动的场面。 他们停止训练,立正看向严若飞他们这里,心里涌起渴望和担心,他们渴望能成为这种生死不相离的兄弟,肝胆相照。担心他们这些后补充进来的士兵,能不能成为他们长官心目中的兄弟,也能享受到这种亲情。 闫如平稳定下来自己的情绪,他像是又见到了家中主事的人回来了,心情非常轻松。 他退后三步,声音响亮的喊道:“报告连长,368团独立连副连长闫如平,向你报到。” 闫如平不等严若飞回话,转身高声喊道:“紧急集合。” 战士们听到口令,跑步来到闫如平的身边,看着他的手势碎步整理队形前后排成两队。 闫如平再次转身,面对严若飞敬了一个军礼:“报告连长,独立连全体士兵列队接受你的训话,请。” 严若飞笑了,笑的很优美,他这是发自内心的笑,这也是他从现代穿越到近代,第一次当着这么多自己手下的兵,由衷的笑。 他没想到,仅仅几天时间,闫如平就把这支队伍带起来了,他很欣慰。 严若飞跨前一步,给士兵们敬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现代军礼,他想说的话很多,但是大战在即,他不能过多的泄露机密,只是简单的说出一句话:“都准备好了吗?那就拿起你们的勇气,加紧训练,随时跟我杀鬼子。” 闫如平举起拳头,高声带头喊道:“誓死跟随长官杀鬼子、杀鬼子。” 几十个士兵情绪高涨,挥动着拳头:“杀鬼子、杀鬼子。” 部队带回到简陋营区,战士们心里都在猜测,不知这位他们的老大,会怎么安排他们。心里不免打起鼓来。 严若飞召集各班排长官开会,他简单有力的说道:“各位兄弟,我们现在的独立连只是初具雏形,兵员已达到四十几人。我们目前的主要任务,是马上重新考核每一个士兵,根据他们的特长,分配到三个排,这三个排就是侦查排、尖刀排和重火力排。至于纠察排暂不考虑编制。”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新建的三个排编制不足,等以后有机会再补充。现在按照我先前任命的各班排长官,要针对新进入的战士体能、思想和各种技能,进行全面的训练,我会严格的检查,如有怠慢者,严厉处罚。” 闫如平插话问道:“连长,三十名战士怎么分配?是平均还是......。” 严若飞摇头说道:“三十名战士不能平均分到各排,从他们里面先确定侦查排的人员,不要多注重精。班排长在内不要超过八个人。”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其次是尖刀排,人员保持在十人左右,余下的全部充实到重火力排,王涛,你可发财了。” 王涛心里高兴,嘴上却故作不满意的问道:“长官,你说余下的,这是不是说这些人是被淘汰下来的都归我了?” “混蛋,闫副连长挑选的这三十名战士,个个都是368团的拔尖人物。只是他们有的不适合干侦查和执行尖刀任务,再说我们真要打起大一点的战役,他们才是独立连的主力,你小子可不要得了便宜卖乖。你再乱说话,我把他们都抽回来,叫你成光杆司令。” “连长、老大,我知足,只是怕不好跟弟兄们交代。” “有什么不好交代的?这个思想工作我来做。”严若飞说着转向闫如平:“闫副连长,咱们现在就开始甄选人员。我要对他们单个座谈,你安排下去吧。” 严若飞坐在屋子里,几个班排长分列两边,一个个就像严格的考官,对每一名进来的战士严格筛选,等最后确定后再公布。 每一个参加考核的战士就像怀揣小兔,心里惴惴不安,就怕再次被选拔不上退回到原部队,那就丢人丢到家了。 经过筛选选拔,最后把确定下来的战士分配到各班排,由他们的长官,按照严若飞制定的训练大纲严格训练。 三个排的兵员确定下来,此时的豹头山寨,从不同的操练场地传出高昂的操练声,山寨里的老少爷们围在不同的场地,给他们加油看热闹。 严若飞就像一个教官巡视着每个操练场,不时的指点他们训练中的不足。 当他来到‘豹头山抗日先锋大队’的操练场,站在一边抱着臂膀看了一会儿,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冲到前面大声喊道:“紧急集合。” 这些原来的土匪兵,现在成了抗日战士,可他们的恶习,不会在一朝一日就改变过来。 他们在副大队长李莽的呵斥下,懒散的聚在一起,东倒西歪的打不起精神。 严若飞愤怒的骂道:“王八蛋,你们还以为自己是土匪呀?你们看看你们这熊样子,哪像个上阵打小鬼子的战士?简直就是特么的一帮散兵游勇,真要跟小鬼子干起来,先掉脑袋的就是你们。” 他还不解气的骂道:“我对你们说,要想活出个人样,就别特么的吊儿郎当的打不起精神,你们现在多流汗,多受苦多磨练,上了战场就会少流血保住命。”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们大多数都是受苦的穷人家子弟,我问你们,你们的家里有没有人受过小鬼子的杀害、女人遭到这帮畜生的糟蹋?你们辛辛苦苦打下的粮食被抢了,辛苦养的鸡、鸭、猫、狗被杀了,牛羊被牵走,家破了,人死了,这么苦大仇深的穷苦兄弟,难道你们就不想杀小鬼子给死去的亲人报仇吗?” 严若飞越说越愤怒:“王八蛋,你们拍拍自己的胸脯问一问自己,自己还是不是个站着撒尿的爷们,要是承认自己是个爷们,那就流大汗吃大苦,多练杀敌本领,杀尽小鬼子,把他们赶出中国。” 他提高声音厉声问道:“你们还是个爷们吗?你们还想替亲人报仇吗?你们敢拿起枪来杀鬼子吗?告诉我,大声的喊出来,说——。” “我们是站着撒尿的爷们,要报仇,杀鬼子、杀鬼子。”这些土匪出身的抗日先锋队的战士,被严若飞骂醒了。 他们不是不想杀鬼子,也不是不敢杀鬼子,是他们心里那种国仇家恨还没有被彻底激发出来,他们缺乏的是那种团结起来共同杀敌的斗志。 战士们一个个挺胸站立,目盯着他们心目中的杀敌战神、总教官严若飞。 此时他们的心里,没有被严若飞的谩骂心存抵触,而是觉得热血上涌,恨不得马上就冲向杀敌战场,跟小鬼子拼个死活,为死在小鬼子屠刀下的亲人报仇。 严若飞笑了,他的笑很纯挚,他看到这些苦难兄弟,被激发出来的杀敌热情,他们不是不想杀鬼子,是他们缺乏好的领头人,只要做好动员,团结他们共同抗日,打败小鬼子指日可待。 跟在严若飞身边的闫如平,听严若飞一顿训话,深感汗颜,他不是没有抓过这些人的训练,可就是效果很小,有时还会被他们讥讽几句,弄得灰头土脸下不了台。 他服了,被严若飞的盛气凌人的官威、粗狂大胆、机智果敢,还有与他斯文外貌不相称的野蛮霸道,彻底征服。 他不得不承认,严若飞是个将才,他的才干不局限在战场上,就刚才这一通谩骂说教,把这群浑浑噩噩的土匪骂醒,这种功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严若飞对士兵的严酷,是在爱护他们的生命,他要马上带领这帮弟兄们杀向一个新的战场,到那时不知能有几人活着回来。(未完待续。) PS:  求订阅、求收藏、求票票,求亲们支持。 第一百零八章 紧锣密鼓(求订阅) 严若飞把训练场巡视了一遍,此时的各处训练场,传出的训练喊杀声此起彼伏,他们从此知道,战后间隙的刻苦训练,是下次战场上杀鬼子保命的必要手段,心里想通了,训练起来就更有劲头。 闫如平在屋子里正跟严若飞汇报368团崔团长的问候,并把崔大小姐带给他的信交给了严若飞。 严若飞现在没有时间顾及太多,他对闫如平说道:“你跑一趟,把豹头山三位正副大队长请过来,我有任务安排。” 时间不长,马魁、宋志坚和李莽敲门进来,立正报告:“报告总教官,属下前来报到。” 严若飞笑呵呵的站起来,他先后分别跟三人握了握手,高兴的说道:“好、很好,几天不见,军姿还挺有模有样的,今天请你们过来,是想商讨一下下步的作战计划,都坐下吧。” 马魁立正站定:“长官有什么训示,属下站着领命。” “不要这么外道,现在又不是在操练场,放松点。再说咱们现在已经是杀敌兄弟,坐下来好说话。” 严若飞也不啰嗦,开门见山的说道:“三位大队长,我们目前要进行一次偷袭敌人的秘密行动,需要你们配合,咱们山寨有一些乡亲以前驾过船打过鱼,这次行动需要十条渔船,每条船要能装下七、八个人,还不能太挤,要有活动开枪的空间,怎么样?能不能从咱们的战士里,挑选几名驾船水性好的参加战斗?” 马魁看了一眼身边的宋志坚,不好意思的说道:“老二、不,宋副大队长,你对咱们豹头山的人头最熟,你给长官说说看,谁特么的合适?” 宋志坚被突然问起,他知道严若飞很重视这件事,他不敢随意的乱点将。沉思了一会儿说出几个名字。他为难的问道:“总教官,咱们有船老大驾船,那船从哪来?” 严若飞看着马魁笑而不语,看的马魁‘嘿嘿’摸着头。转身对宋志坚骂道:“你特么的老二就是死心眼,总教官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有没有船那都是咱们的事。” 他说着问严若飞:“总教官,船老大是现成的,船这事儿你要给我点时间,这不可能说要就能......。” “我不会给你太多时间。我是叫你找船、借船或是租船,不是叫你造船,时间两天内必须备齐,这是命令。” “是,属下保证完成任务。”马魁知道严若飞的脾气,再说现在的豹头山,已不是以前的豹头山,他一个人就能说了算,现在是被国民党的独立连掌控,他们都成了独立连的编外部队。只有执行命令,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严若飞把船老大和船的事儿安排下去,接着召开豹头山长官会议,命令所有部队,当然也包括豹头山抗日先锋大队,在山寨日夜操练驾船出海、船上作战的技能。 豹头山寨一时空前紧张,战士们谁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进行这种训练,就连班排长都不清楚马上要进行什么样的战斗任务。 严若飞精心部署,能想到的都不漏掉,他又把跟他们一起回到豹头山的张家兄弟叫到屋里。根据他们对鹿儿岛的记忆,每说到一处,严若飞就在一张大纸上画上几笔,几经修改和纸面说明。张家兄弟最后点头道:“应该就这样。” 第二天天还不亮,严若飞就带上侦察排长刘成和一个信得过的战士,头顶月色星辰,脚踏秋的晨露,隐蔽下山奔西而去。 再说何梅自从接受了严若飞的任务,她一点都不敢怠慢。可又不敢大张旗鼓的张扬,她领受的两项任务都非常叫人头痛 一是制作高爆定时炸弹,这微型炸弹体型要小方便携带,精密要高威力要大,其他的都好说,就这微型引爆装置就难的何梅夜里睡不着觉。 这项任务本来就很棘手,可还要摸清敌人何时给鹿儿岛增兵,兵员多少,装备如何,从哪调动? 这两件事搅的何梅日不思饮食、夜不能入眠,严若飞虽然没有给她下死命令,可他提出的请求,对何梅来说,那就无异于是命令,是对她的信任和关爱。 何梅为了不耽误严若飞的战斗部署,为了给她爸爸复仇,这个具有中日血统的姑娘,毅然冒险把吴凡拖了进来。 她知道吴家在新牟城是个大商户,旗下有不少的工厂,还有商行,对搜集材料得天独厚,再是吴凡在校学的专科就是尖端武器的引爆装置,只有他才能完成这个任务。 何梅把吴凡请到她的房间,先问了一下他就任皇协军副团长情况如何,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吴凡有点受宠若惊的说道:“何梅,没想到你还能抽出时间关注我的事,真叫我感动,你放心,我有你在安瑾大佐那里做靠山,团长杜奎都得给我一份薄面,暂时还好,叫你挂心了。” 何梅委婉的说道:“老同学,只要你顺心,我就放心了,只是我遇上事儿了,需要你帮忙,你看......。” “何梅,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说吧,我就是扑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我还是那句话,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说出来听听,我能帮你什么?” 何梅展颜一笑,那笑颜看在吴凡的眼里,就像盛开的花朵,再美不过。他陶醉的盯着何梅,像是在欣赏一幅绝美的美人油画。 看的何梅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同学,咱俩从日本到德国,你没少照顾我,本来说不太好的汉语,经你指点,我现在跟我爸说的天津话不差上下,你答应能帮我的忙,我真的很高兴。” “嗨嗨,何梅,不是我夸你,你真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你看我与你......。” 何梅不等吴凡再往下表白,赶紧开门见山的说道:“吴大少爷,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叫你利用你吴家的势力和资源,还有你学的专长,帮我搞出几个高爆微型炸弹,你能帮我吗?” “你、你说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一个女孩子搞那危险的东西干什么?再说,制造高爆微型炸弹,不是一般的材料就可以凑合,那是要精密的仪器和实验场所,还要有高端的材料,现在咱们什么也没有,你叫我怎么给你搞出来?” 吴凡说着腾的站起来,蹙着眉头疑惑的问道:“你要的这东西,是不是那个反日分子严若飞叫你做的?我就知道,跟他们这种人在一起,早晚会把命送掉,我奉劝你,离这种危险分子远一点最好。” 何梅一听吴凡话语里伤害到严若飞,她漂亮的脸蛋露出怒色:“吴大少爷,你帮不上我的忙,请你不要背后伤害别人,你可要知道,要是没有你说的这个人,制定救出你的计划,你们吴家不会这么安稳,你可能现在还呆在宪兵队的大狱里。” 吴凡可能是为情所困,他的心里早已把严若飞当成了情敌,只要何梅说出的话,他就会联想到严若飞。此时他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过分,再说严若飞对他们吴家确实有再造之恩,他在何梅面前突然感觉到自己心地狭窄,非常的渺小。 他红着脸说道:“对不起何梅,我、我只是一时混账,说出不该说出的话,请你见谅。” 吴凡虽然没有参加国内的抗日活动,可他在德国也是一个反法西斯战士,回国后所经历的一切,家庭变故,母亲惨死,他入大狱。小鬼子的残忍,百姓民不聊生、生灵涂炭,饿殍遍野,这一切的一切,对他触动很大。 可他没想到,一个有日本母系血统的姑娘,为什么这么坚定的支持中国的反日分子,进行如此冒险的行动,她到底是为了什么?(未完待续。) PS:  求订阅、求收藏、求票票、求亲们支持。 第一百零九章 接近密件 吴凡想不出何梅的举动,到底出自什么想法和目的,难道就是看好了严若飞这混蛋,才不惜冒险而为之? 何梅看吴凡半天不吭声,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就开口问道:“吴凡,你要是不想帮我的忙或是有难处那就算了,我自己再想办法吧。” “不不,我不是不想帮你的忙,你给我安排的任务实在难度太大,我一时还不能一口就答应你,你容我好好想想,等吃完夜饭我再找你好吗?” 何梅轻摇了一下头,面带笑意的说道:“老同学,这样吧,你也不要把这事太放在心上,我不为难你,这事儿还是我自己解决吧。” 吴凡一看何梅说话口气有点冷淡,他赶紧表态:“何梅,我不管你是在帮谁的忙,也不问你们想干什么,只要你要我做的,我哪怕丢了这颗脑袋,也会帮你。” 何梅再次微微一笑:“吴凡,那我就谢谢你了,你要是应承下来,那就抓紧时间办好吗?我很着急,等不得的。” 吴凡看何梅的态度和缓了一些,他高兴的弹跳起来,就地来了个漂亮的旋转,俏皮的说道:“尊贵的公主,我一定遵命,在最短的时间把这事办好。” 两人欢快的又说了一阵话,吴凡站起身走到何梅身边,带有讨好的说道:“梅,我要是把你交代的这件事办漂亮了,你怎么回报我?” “我会在新牟城找一家最好的咖啡馆,把我从国外带回来的咖啡豆,亲自动手磨好,请你喝上一杯,再请你吃上一顿上好的西餐,你这下该满意了吧?” “不行不行,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叫你在我的脸上留下红红的印记,这不难为你吧?” “你这个人哪,就这点不好。总是借着机会占便宜,我可是个大度的姑娘,你的这个要求一定满足你,你忙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做,就不留你了。” 吴凡听何梅这么一说,非常君子的说了一声:“请公主休息,我先告退,有事请招呼。我会随时出现在你的身边,做你的护花使者。” 何梅等吴凡走出房间,她背靠在门上,心里有一种内疚涌上来,她觉得这样对待吴凡,有点不公平,可她实在没有办法,只有求助于吴凡,嗨,有些事等以后再解释吧。 她收拾了一下走出门。刚下楼梯,她又快步跑回房间,从床下拖出一个皮箱,打开锁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开锁打开,把里面的微型照相机装进手提包,然后把皮箱收拾好送回床下,整了整衣服,拢了拢头发,这才走下楼。” 何眉轻步走到大门口。看到一辆黄包车停在一边,她招手喊道:“师傅,请过来,我要用车。” 黄包车一直把何梅拉到日本驻军司令部。她轻盈的走下车,给拉车师傅付了费,转身扭着身子走进戒备森严的大门。 何梅走到二楼,刚好碰到宪兵队长井上君从安瑾蓬户大佐的办公室走出来,她礼貌的问候道“井上君您好。” 井上站定,面露微笑礼貌的躬身说:“梅子小姐早。我的刚才在大佐的办公室,大佐阁下对你的工作非常的满意,他称赞你是大日本皇军住新牟城的一朵即将盛开的花,我的以前对不住梅子小姐的地方,还请见谅。” “井上君太客气,我一个小小的女人,不值得大佐和阁下的称赞,我会努力的为圣战付出辛苦,请井上阁下以后多多关照。”何梅恭顺的回道。 正在两人做面子上的恭维时,从安瑾蓬户大佐的办公室传出问话:“外面的是梅子小姐吗?哈哈,你的请进来,我的有事找你。” 何梅对井上笑了笑,转身站在门口:“报告大佐,大岛梅子已到,可以进来吗?” 门开了,安瑾大佐站在门口,非常绅士的微弓了一下腰:“梅子小姐请,不知你是喝茶还是咖啡?哈哈,师妹,你的是从西方国家回来的专家,那一定是喝咖啡了是吧?” “大佐阁下,还是我自己来吧,不知您有什么吩咐,我静等安排。” “哈哈哈,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有一份加急命令,需要你把它打印密封,快快的交给我好吗?”安瑾蓬户大佐看似爽朗的笑说道,可那奸诈的眼神,叫人看上一眼,就会心颤。 何梅马上严肃起来,规矩的立正站定:“大佐阁下,不知底稿在哪里,我这就去办,不会耽误您的。” 安瑾蓬户笑看着何梅,走到办公桌跟前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型的文件夹,递给何梅。 何梅双手接过来,打开文件夹刚准备看,安瑾大佐摇头说道:“你的不要这么着急,回去看仔细了再打印,一个字的都不要错,你的明白?” 他说完走出办公桌,看着何梅笑而不语,何梅看他的表情很古怪,叫人看到的眼神,就觉得心被看透,自己一点**都不留的暴露在他的眼里。 何梅不想在安瑾蓬户大佐跟前,露出紧张不安的样子,她笑着说道:“大佐阁下要是没有吩咐,我的就要开始工作了,属下告退。” 安瑾蓬户大佐看着何梅离去的背影,他狡黠的笑了,笑里带着阴森,就像狼要扑食那般贪婪。 何梅回到办公室,看到另一位秘书正在低头抄写文件,她慢步走到跟前,声音甜润的说道:“小野君,你的很专注,我走进来你的都没有发现,看来......。”她说着就要凑上去。 小野突然受惊的站起来,把手里的文件反扣在桌子上,面色尴尬的说道:“梅子小姐,您来啦,我的失礼,不好意思,请您的不要见怪。” 何梅笑了笑,转身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开始仔细看手中的文件,不时瞟一眼又坐下来抄写文件的小野。 她看着文件,突然眼前一亮,用心的又看了两遍,心中激动的都有点抑制不住,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严若飞安排她刺探敌人增援鹿儿岛的兵力部署、部队装备和增援时间,竟都在这份文件上。 她太兴奋了,兴奋的都有点自持不住,正在她沉浸在这份文件的激动中,突然在她身后有人小声的问道:“梅子小姐,这份文件你觉得重要吗?” 何梅精神专注,想把文件里的每一个字都印在脑子里,根本没听到走到他身后的脚步声,更没注意有人在问话。 “梅子小姐、梅子小姐,你很敬业,我的很欣赏。” 何梅突然被背后提高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本能的把那份密件捂在胸前,腾出一只手拍着砰砰直跳的胸脯,猛的站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安瑾蓬户大佐站在她的身后。 安瑾大佐笑着问道:“梅子小姐,你的工作态度大大的好,看的很入神,不过,你的不用这么死记密文,这个文件是要送达,不是口述,你的明白?” 何梅赶紧点头分辨道:“大佐阁下,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看似在用心,可我、我一时想起故乡的亲人,我的失职,请大佐阁下原谅。” “吆西,思念家乡大大的好,没有家乡思念的人,这种人没有忠孝,大大的不好,你的没有错,我的打扰师妹,请师妹不要记恨,实在不好意思。”安瑾蓬户大佐非常礼貌的笑了笑,转身走出办公室。 何梅真真的吓了一大跳,她暗自埋怨:我太大意了,把这么重要的情报拿在手里,竟会失态到如此程度,但愿安瑾大佐没有看出破绽。 她稳定了一下情绪,等稍微安定下来,这才开始敲打字键,一个个文字跳跃到纸面上,时间不长,何梅就把密件打印出来。她拍着还在砰砰急跳的胸口,又看了一遍密件,然后习惯的拢了一下发丝,镇定的走出办公室。(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章 神秘洋车夫 何梅轻轻的敲开安瑾蓬户大佐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传出一声:“进来。” 安瑾蓬户大佐看何梅走进来,他礼貌的站起来,‘呵呵’说道:“师妹,你的工作效率很高,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完成了,你的大大的厉害。” 他接过何梅递给他的打印密件,看都不看直接放在桌子上,然后面部表情古怪的笑道:“师妹,你要是没有什么的事,我的今天晚上领你到北马路军人俱乐部的看看,你会很喜欢的。” 何梅莞尔一笑:“大佐阁下,恐怕不方便吧?我的事情的没有,就怕给您添麻烦。” “哪里哪里,能和师妹这样漂亮的小姐,同时出现在那种场合,是我安瑾蓬户的荣幸,那就说定,我的派车接你,你的先忙吧。” 何梅走出安瑾蓬户大佐的办公室,心里还在‘突突’跳,她不知道今天得到的这份文件的真假,又不能找人核实,他想,要是严若飞在跟前,就用不着她这么为难了。 她正要走进办公室时,从门缝看到小野把手里的文件装进一个档案袋,非常仔细的把封口封好,又加盖了印记,然后走到大型保险柜跟前,捅进钥匙打开第一道,又拿出一把小钥匙开了第二道,才把那份文件放进去。 小野关好保险柜的门,又扭错乱号码,这才放心的站起来,他无意间看到门开了一条缝,好像有一道人影,他暗骂自己大意,竟把门没锁上就开保险柜。 他快步走到门口,猛的把门拉开,探头往门外扫了几眼,没发现有人,这才转回身,把门关上。 下班了,何梅刚走出办公室。正好碰上安瑾蓬户大佐,她礼貌的躬身说道:“大佐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就回家了。” “师妹,不是说好了。今天咱们一起到军人俱乐部去吗?你的不要回家,我先领你到一个很别致的小吃部,那可是很好的日本料理,你的会很喜欢。” 何梅为了稳住安瑾蓬户,想办法脱身完成一件机密任务。只得委屈自己刻意欢快的说道:“多谢大佐厚爱,我的有点受宠若惊,真的不好意思。” “哈哈哈,你是我的师妹,咱两个在一起吃点小菜喝点清酒,说说家乡的事,那是再好不过,你的不要客气。” 安瑾蓬户大佐‘呵呵’接着说道:“师妹,不在办公室里,你大可不必这么拘谨的称呼我。叫我师哥那是大大的好,这样我会找到家的感觉,我的喜欢。” 何梅轻点了一下头,笑口说道:“多谢师哥关照,我的一定好好的工作,报答您对我的栽培。” 师兄妹在日本料理的小吃部,看着艺姬献舞,听着靡靡歌曲边吃边说,在外人看来非常开心。正在此时,门外一声报告:“大佐阁下。打扰了,师团部长官有紧急电文,需要您的签字,要求马上的回复。” 安瑾蓬户马上站起来就往外走。看样子很急迫,他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对何梅说道:“师妹,我的有紧急公务,不好意思,先走一步,你在这里不要走动。我会派人把你接到军人俱乐部,我的很快也会到那里,请你见谅。” 何梅皱起眉头,她有一种知觉,今天安瑾大佐的表现很令人不解,有时过于殷勤,给人的感觉是有意而为,有时又装出很谨慎的样子,神秘的叫人心慌。 她摇头百思不得其解,她突然想起同一办公室的小野君,他手里的那份文件保密级别一定很高,不知这份文件到底是什么机密?会叫他如此谨慎。 何梅不管怎么分析都得不到一个满意的答案,她决定铤而走险,把小野放进保险柜里的那份文件偷出来,只有看到内容,才能知道日本驻军安瑾大队的行动计划。 她不再等待,站起来走出日本小吃料理,叫上一辆人力车,直奔安瑾大队的司令部。 人力车夫低头拉车,突然小声的问道:“请问这位小姐要到哪里,先说出地方,我好抄近路。” 何梅随意的说道:“日本皇军司令部,速度要快,我的给你多加钱,越快越好。” “好勒,请小姐坐稳当,我可要跑起来了。”车夫喊叫着加快脚步,一溜小跑的朝前奔去。 何梅坐在车上一直在想心事,突然发觉车夫走的路不对,她警觉的喝道:“洋车夫,你的要把我拉到哪里?这条路不对,你的混蛋,快把车停下。” 她吓得打开手提包,把手枪端在手里,厉声吼道:“你把车停下来,你要是再不停车我就开枪了。” “小姐,你手里拿的可是真家伙,可别走火伤到人,那你的麻烦就大了,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反抗,等到了地方你会大吃一惊,保准叫你高兴。” 何梅一听这洋车夫说出混帐话,她再次喝道:“你的混蛋,我是大日本皇军司令部的秘书,你胆敢劫持我,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再不停下,你就去死吧。” “何梅,你不要吭声,好好配合我,咱们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再说。” “你、你是老大?你真是老大吗?我、我可把你盼来了,你快停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你不要这么大喊大叫,你小点声慢慢说,不过可要机警点,遇到人的时候,你就停下来,说吧。” 何梅心情激动的小声喊道:“老大,我太高兴了,我今天看到一份秘密文件,里面有日军的部署,我......。” 她把自己今天得到的情报和自己的怀疑与不安,又把小野手里正在整理的秘密文件,只要是她觉得有用的,都尽量说的很仔细,就怕漏掉关键细节,影响严若飞的分析和判断。 严若飞放慢脚步,认真地听何梅所讲的每一个细节,等何梅说完,他又问了几个疑点,然后一声不吭的低头拉车。 何梅知道严若飞通过细节在分析,她坐在车上,探着身子就那么看着拉车的严若飞,等待他的问话和给出的答案。 严若飞把车拉到一条胡同,从黑影里跳出一个人,拦着严若飞,吓得何梅枪口对准那条黑影小声喝道:“你是什么人?快退后,要不我就开枪了。” 那人低声说道:“何小姐,不要害怕,我是刘成。” 刘成把车接过来,严若飞对何梅说道:“你先下来,我要换装了。” 何梅跳下车,严若飞掀开人力车的坐垫,从里面拿出一套日本军装,麻利的换穿上,然后跳上车:“何梅,快上来,上车我再跟你说。” 何梅听话的把手伸给严若飞,严若飞轻微的一用劲,把她拉坐在车上,两人离的很近,身子挨在一起,何梅立马感觉浑身热燥,这种感觉很受用。 严若飞低声说道:“根据你说的细节和分析,我觉得安瑾蓬户给你的那份密件是假情报,这说明他对你还有怀疑,多亏你没有做出大胆的行动,要不你就暴露了,还会影响到咱们下步的行动。” 他说到这里,感觉何梅浑身在发抖,严若飞安慰道:“你不要怕,你现在还没有暴露,只是安瑾蓬户在试探你,一会儿你把我带进司令部,至于窃取保险柜里的秘密文件,那就交给我吧。完事后你马上返回到日本料理小吃,等待安瑾大佐派人接你,不过,你可要表现正常,不要扯心我,到时我会主动找你。” “不行,你一个人对司令部不熟悉,你会很危险,我不会把你扔在那里,我要和你一起完成任务。” “何梅,不要耍脾气,这是命令,你只要把我安全的带进去,我不会有危险的,放心吧。”严若飞说着拍了拍何梅冰凉的小手。 人力车拉到新牟城日本司令部门口停下,严若飞先跳下车,然后绅士的伸手接住何梅,两个日本帝国男女军官,径直向警备森严的大门口走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 陷阱 两个日本男女军官正朝司令部走去,突然那个男性军官转身走回到人力车前,跳上车小声说道:“拉上我在司令部周围转一圈。” 洋车夫听话的拉起洋车,慢慢的围着鬼子司令部转起来,当转到一道墙前,车上的鬼子军官低声说道:“停下来,你压住两根车辕,做好我倾力踏车的准备。” 下车一直走向鬼子司令部大门的那位女军官,被守门的哨兵拦下,礼貌的说道:“请长官出示证件。” 女军官从手提包掏出证件,笑容可掬的问道:“请问安瑾大佐在不在司令部?我的找他有事。” 那个哨兵把证件还给那女军官,卑恭的回道:“梅子长官,安瑾大佐好像出去了?” “混蛋,到底在还是不在?你的说清楚。” “应该在,我真的说不清楚。” 被哨兵称为‘梅子小姐’的何梅,不再理会哨兵,扭着屁股傲慢的走进大院,踏着轻松的脚步,‘蹬蹬蹬’上了二楼,她回到办公室,摸黑在抽屉里翻了几下,把一份文件装进手提包,转身就要走出去。 当她刚走到门口,突然办公室的灯亮了,吓得何梅‘啊’的一声,快速地从提包就要拿出手枪,一个声音从她的背后说道:“大岛梅子,你的包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来人,把大岛梅子抓起来,手提包的给我。” 何梅转回头,看到宪兵队长从座椅上站起来,他奸笑着又说道:“大岛梅子小姐,你的没想到吧?哈哈哈,你会掉进一个陷阱里,吆西,把她抓起来,带回宪兵队。” “呵呵呵、呵呵呵,我以为是谁了,原来是井上中佐。不知你为什么突然逮捕我?我的可是司令部的机要秘书,你的把我抓起来,就不怕安瑾大佐找你的麻烦吗?”何梅毫无胆怯的斥问道。 “吆西,中国话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你的‘不见棺材不落泪’,等我从你手里搜出机密文件,看你的再怎么说。” 宪兵队长瘪嘴打开何梅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个文件袋,抽出袋子里的几张纸。仔细的看了几遍,突然暴怒的骂道:“大岛梅子,你的混蛋,你、你你,这是什么东西?” 何梅笑着反问道:“井上中佐,你的难道不认识那上面的日本字吗?可笑至极,我的要控告你,控告你侮辱我。” 此时安瑾大佐听到何梅的大声疾呼,从办公室走出来,快步走到何梅的机要室。 看到何梅怒不可遏的涨红着脸。井上气急败坏像只斗败的鸡,安瑾蓬户皱紧眉头走到井上跟前,伸手抢过井上手里的纸张,看了两眼,抬手‘啪’的抽了井上一个耳光:“混蛋,你的没事为什么跑进梅子小姐机要室,你的说明白。” 井上突兀的挨了一巴掌,刚想反驳,又被安瑾大佐抽了一巴掌,气急的骂道:“你大大的混蛋。都是帝国的军人,你的为什么老是找梅子小姐的麻烦?我命令你,你的给梅子小姐道歉,快快的。” 井上中佐心里骂道:“混蛋。我这都是在执行你的命令,现在搞砸了,你这笨猪全推到我的身上,我、我恨死你了,你这笨猪。” 他心里在骂,可嘴里却说道:“对不起梅子小姐。是我的错了,不该怀疑你,请你原谅。” 井上说着深深的鞠了一躬,转身冲出办公室,踏着楼梯几步蹦跳到楼下,走进院子厉声喝道:“统统的回去。”井上憋屈的带着隐蔽在司令部大院里的宪兵队,恨恨的离开。 办公室里就剩下安瑾蓬户大佐和何梅,安瑾大佐带着歉意的说道:“师妹,我的没想到井上这混蛋,一直对你有怀疑,今天又闹出这样的事,我要停他的职,好好的反省,你的不要太怪罪,他也是......。” 何梅心里清楚,井上中佐胆子再大,没有安瑾蓬户的首肯,就敢带宪兵私闯司令部?这种说辞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今天的这一幕,都是安瑾蓬户这个狡猾的家伙搞出来的。 她不想把真相拆穿,有时要是一点窗户纸都不留,那就没法在一块儿共事了,更别说完成重要的潜伏任务。 何梅走到一张椅子跟前,扭身弯腰捡起扔在地上的‘秘密文件’,抚平‘呵呵’的摇头淡笑道:“安瑾大佐,我在日本料理等不到您,就想先回到司令部,把你交给我的‘保密准则’带在身边,好好的看看,哎嗂,没想到被井上中佐给盯上了,嗨......。” 她打了一声‘嗨’的接着说道:“师哥,我的在司令部,给你添了很大的麻烦,我的很不好意思,最好还是早早的离开,这样你就不会替我的为难,我说的......。” “师妹,你的不要往心里去,中国话说的‘清者自清’,你的好好的留下,井上不会再找你的麻烦,我向你保证,一定的不会。” “呵呵呵,师哥,我看你们来到中国,对中国的文化倒是很用心,说起话来就带上几句中国的‘警句’,实在佩服。” “哪里哪里,只是一点点小皮毛,还差得很远,中国文化的,博大精深,不是几天、几年就能学到的,我们还需努力,好好的学习,为大东亚共荣圈的建立服务。” 安瑾蓬户看何梅的情绪好了一些,他殷勤的说道:“师妹,不好意思,我有点公事,耽误了领你到军人俱乐部的快乐,咱们这就走。” 时间不长,从日本司令部开出一辆轿车,坐在后座的何梅无意的轻轻撩开车窗布帘,欣赏着新牟城的夜景。 此时的她,看起来面带桃花,嫣然轻笑,可她对严若飞的反应机敏当机立断的潇洒,更加佩服。 要不是快走到司令部大门时,严若飞感觉有诈,突然转身退出,安排何梅走进办公室应做的事,因而避免了一场惊险的恶斗,一旦两人同时被堵在机要室,那后果不堪设想,何梅想到这里,不仅浑身一颤,吓出了一身冷汗。 “师妹,怎么?你的冷吗?” “不不,我的从车窗看到一个要饭的,被皇协军凶狠的给踢倒了,心里一惊,就、就......,我的没事。”何梅紧张的掩饰道。 严若飞看到从司令部开出一辆轿车,后面还跟着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卫兵,小跑着跟在车后,他转身坐在洋车上,低声说道:“把车拉起来,慢慢的离开。” 刘成拉着他们的老大严若飞,随意的转了一圈,又返回到鬼子司令部的院墙外,把洋车靠在墙根,他撤到一边,使出浑身的力气压住车把。 严若飞走下车,往前走了几步,就像一个没事闲走路的人,悠闲地看着四周的夜景,可他的注意力却是紧盯着鬼子司令部周围,觉得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这才转回头快步走到洋车前。 他不放心的又倒退几步,心里踏实后,突然弹跳着向前冲去,抬腿踏上洋车,踩着座位借着助力,身子往上一跃,人已蹲在鬼子司令部的墙头,他往院子里探查了很短的时间,飞身跃进院子。 严若飞蹑手蹑脚的靠近鬼子的司令部大楼,侧着身子一点一点的向进楼大门靠近,他紧张的心都提了起来,只觉得心脏在‘噗噗噗......’急速的加快跳动,脸上渗出了汗,手脚有点抖,他怕呀,就怕一旦潜入敌人的司令部大楼,遭到埋伏被堵在里面,被乱枪打死,那他会死不瞑目。 他不想刚穿越过来时间不长,就这么什么事不成的挂了,他不甘心、很不甘心。怕也得干,他轻轻地推开敌人司令部的大门,被响起的‘吱嘎’声,刺激的头皮发炸。(未完待续。) PS:  新书在【分类图片轮转推荐】,求亲们支持 第一百一十二章 潜入机要室 严若飞正想闪进大楼,突然从里面传出喊叫:“什么的干活?你的出去看看。” 吓的严若飞赶紧闪到大门一边的黑影里,机智的蹲下身,捡起一块小石头,朝院子南墙扔过去。 从大楼里走出两个小鬼子,听到院子不远处传出声响,两人端着枪直奔而去,还不时地低声喊道:“谁在那里?出来,再不出来,死啦死啦的。” 严若飞趁小鬼子走过去,他慢慢的移动身子往后退,猛的被一件重物顶了他一下,吓得他急转身双手用力一劈,当时疼得他差点喊叫出来。 他呲牙咧嘴的蹲在地上,当他看到是一个断枝树杈顶的他,严若飞恨恨的在心里骂道:“混蛋,我怎么进来时没注意这棵树有个断枝,特么的吓死我了。” 严若飞怕被小鬼子发现,他躲在树后面,等两个小鬼子回到大楼,他才抬头开始端量这棵有小水缸粗的院中大树。 这棵树应该有年头了,在院子里的微暗灯光映照下,虽是秋季,也算枝繁叶茂,躲在树冠上,不仔细搜查,还真不好发现。 严若飞心里一阵高兴,暗道:“天助我也,有了这棵大树,我进楼也就有办法了。 他瞅着院里没人注意,‘嗖嗖嗖’就像只猴子,爬到了树杈上,蹲在那里看大楼,这是一栋两层建筑的楼房,看起来二楼大概双面能有十几个办公室,在敌人守备严密的情况下,想混进楼里,简直是不可能。 严若飞抬头再次看了看上面和身子四周的树冠,他笑了,笑的很诡秘。 他轻轻的踏住树杈,攀到最高处的那条树枝上,向楼里看去,要想进到楼里,唯一的路就是借助树枝靠近窗子。从窗子跳进去进入房间,然后走出房间进入走廊,才能进入何梅的机要室。 严若飞打定主意,就像一只灵巧的猴子。踏住最上面的树枝颤颤巍巍轻轻的接近窗户,他刚把身子想探到窗台上,突然院子里走出几个巡逻兵,在院子转了一圈又回到大楼。 等院子再次安静下来,严若飞万般小心的把身子挪到窗台上。轻轻的想推开窗子,可窗扇从里面插上了。 他只得再次用匕首挑开固定玻璃的木条,小心的把窗玻璃移到一边,伸手进去拔开插销,轻轻地推开窗子,就像一只猫,没有声响的跳进屋子里。 严若飞重又把玻璃安上,他没有心情看这间办公室里的布置,他慢慢的靠近办公室的门,试探着一点一点的把门开了一条缝。探出头往左右看了看,发现楼梯口站了两个哨兵。 他皱眉摇头心里暗道:“只有调开楼梯口的两个哨兵,才能走出这个房间,进入何梅的机要室。 可他不敢出手灭了这两个小鬼子,一旦发生命案,会被鬼子发现,说不准何梅还会受到牵连,不到生死最后一刻,不能动这个念头。 严若飞真的愁了,他把门关上。蹲在门的一边,冥思苦想还是束手无策。 时间在一点一点过去,严若飞还是想不出办法,这是他穿越到近代来。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任务,即危险又叫人心里烦躁,看来这次任务真的没法完成了。 他握住拳头轻轻捶打昏痛的额头,严若飞不想半途而废,他心里清楚,只有拿到小野密藏在保险柜里的机密文件。才能对他下步实施的重大计划,起到关键的作用。 否则,他的那个重大计划,就会非常的冒险,弄不好会全军覆灭,报销了兄弟们的生命。 可一想起难度很大,他不敢冒险,也不想拿兄弟们的生命当儿戏,严若飞想到这里,想彻底放弃他制定的计划。 严若飞想明白了,头痛的轻了一点,他慢慢的退到窗前,拉开窗扇就要窜上窗台,可突然顿住了。 他这个人有自己的做事原则,只要动心就要勇敢的走出第一步,既然走出了第一步,他就要达到自己的目标,半途退缩,在他的人生字典里,还从没有发生过。 严若飞手里抓着窗扇的插销,突然灵机一动,拔下插销杆攥在手里,又轻步走到门边,轻轻的开门,试探着探出头,眼睛扫向楼梯口,看到两个哨兵还站在那里,只是身姿有点慵懒,没有了站像。 他突然探出上半身,把手里的插销杆朝走廊里面甩去,安静的走廊在灯光下,如同白昼,传出铁棍擦地的摩擦声尤其会引起人的警觉。 两个哨兵正在朦胧,突然听到走廊里面传出声响,吓得精神一抖的直奔走廊尽头跑去。 两个小鬼子刚冲过严若飞隐藏的房间,严若飞快速地拉开门,随手关上,跳跃着冲进何梅那间机要办公室。 严若飞冲进房间,急转身把门轻轻的关上,然后从里面上了锁,这还多亏何梅临走前特意的没把门锁上,要不严若飞根本就没有时间,在小鬼子哨兵的眼皮子底下,轻易地就能进入如此重要的房间。 他喘了几口气,轻轻的拍打了几下胸口,抓紧时间寻找保险柜。 两个小鬼子听到身后传来‘唰——’微小的声音,警觉的回转头,好像眼前一花,再次睁开眼,什么也没发现。 严若飞怕手电强光在房间里照射,被小鬼子发现,他掏出一块手绢把灯头蒙住,这样光线要弱很多,不特意走近不容易被发觉。 他找到保险柜,用何梅给他的精致发卡,在锁眼里一点一点试探的拨动,耳朵贴近保险柜门,一点异常响动,他就会停下来,慢慢的扭动密码,‘咔’的脆响,又是徒劳。 严若飞紧张、心悸、焦躁,折腾的他满头大汗,内衣都湿透了,一次又一次还是打不开保险柜的门。 走廊里的小鬼子从走廊尽头捡到一个插销杆,摇头骂道:“混蛋,这是从哪里掉下来的?吓得我浑身打哆嗦,混蛋、混蛋。” 另一个小鬼子说道:“你的从走廊这边的检查,发现门的没锁,好好的给锁上,我从这边的搜索,你的明白?” 两个小鬼子挨着门检查,一个都不落下。一个小鬼子走到严若飞从外面进来的那个房间,轻轻的一推,门没锁,小鬼子骂道:“混蛋,司令部这么重要的地方,下班竟会把门的不锁,混蛋,真是混蛋。”他骂着把门重又锁上。 严若飞跪在地上正在紧张的开锁,突然门被狠狠的推了一下,吓得他赶紧趴下,躲进一个档案柜的角落。 他听着小鬼子的脚步声离开了门口,越走越远,这才继续接着开锁。 他都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就那么一会儿跪着,一会儿坐着,再一会儿蹲起来,不断地转换身姿,终于听到一个细小的像是弹子的弹跳声,‘啪’,保险柜门打开了。 严若飞激动地伸手就去拉里面那道门,可试了几下,保险柜里面的小门纹丝不动。 他败了,彻底的败了,就败在这密码保险柜的两道门上。 严若飞重又鼓起勇气,沉下心来,稳定了一下情绪,手持精致发卡,再次插进保险柜内门的锁眼,又开始了艰难的试探开锁。 这次有了经验,开锁的速度快了一些,时间不长,保险柜的内门打开了。 严若飞真有点喜极而泣的感觉,他伸手就要把那份机密文件拿出来,突然顿住,想起电影、电视剧里面的机密文件摆放,狡猾的持有者都会留下不被人注意的暗记,一旦被人动了手脚,再次看到密件,马上就会发现密件有没有人动过,从中找出值得怀疑的蛛丝马迹,以保证密件的安全。 他虽然激动,却不敢盲动,严若飞拿出何梅给他的微型照相机,正准备拍下保险柜小门里存放密件的表面和方位,突然走廊里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走到门口停下,钥匙插进门锁,鬼子司令部机要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未完待续。) PS:  新书在【分类图片轮转推荐】推荐,求亲们支持。 第一百一十三章 盗取密件 严若飞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就停在门口的一刹那,他毫不犹豫的把保险柜的内外门给关上,扭乱密码,闪身躲在一个隐蔽处。 就在他刚隐蔽好,机要办公室的门开了,进来的人顺手拉开灯,直奔保险柜,先自信的查看了一下保险柜,然后把钥匙插进锁头,伸手抓住把柄就要扭动密码,突然缩回手,他感觉把柄还带有温热,警惕的站起来,在房间里转动着身子扫视。 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安瑾蓬户大佐近身机要秘书小野。他发现窗帘好像在动,突然喝道:“什么人在那里,快快的出来,你的不出来,我的开枪死啦死啦的。” 他抽出手枪慢慢的靠过去,伸手猛的把窗帘扯开,没有发现有人,只是窗子忘关严实,从窗缝刮进来的风吹着窗帘不时地摆动。 小野低声骂道:“混蛋,猪,竟会大意的窗子不关。”他边关窗子边嘟囔,拉好窗帘再次走到保险柜跟前。 他打开保险柜的内外门,借助手电的强光,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回头又在办公室里扫视了几眼,这才放心的把保险柜的门重又关上。 小野坐在办公桌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觉的太凉,一低头‘噗’的喷了出来。 他翻腾着抽屉,从里面拿了一些小物件揣进兜里,站起来重新走到窗前又检查了一遍窗户,这才走出门口,再次扫视了一眼办公室,伸手把灯拉灭,锁上门走了。 躲在办公室里的严若飞,听到小野的脚步声越走越远,可能是走到了楼梯口,只听小野不客气的训示两个站岗的小鬼子:“你们的要好好的站岗,不要叫任何人走到这个楼层,就连猫的都不行。你们的明白?” “哈伊、哈伊,长官的放心,我们的一定尽职,不会放进一个人一只猫到这个楼层。您的慢走。” 严若飞从何梅办公桌子底下钻出来,刚才小野在办公室的一阵折腾,吓得他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他打开手电,踮着脚走到保险柜前,又开始了极其艰难的开锁动作。 这次不错。没用多长时间就打开了保险柜的内外门,严若飞一刻都不敢耽误,他掏出微型照相机,把放置密件的保险柜里面照了几张相,借着照相机的闪光,仔细的观察密件的放置方位和表面,确定看清楚了,这才把手电筒前的手绢取下来。 他借着手电光亮又仔细的观察了一遍,把密件两个位置上的头发,轻轻的取下来捏在手里。然后拿出密件,跪在地上翻找有用的拍照。 一阵忙活,严若飞终于把需要的密件拍照完放回原处,他仔细的按原样摆放好,把头发放在原来密件的位置上。 他刚想把保险柜的门关上,突然发现一个地方放好的那根头发不见了。吓得他赶紧在柜子里面找,找了半天也没有,又持手电在保险柜的外面也没找到。 严若飞抬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觉得有点很细微的东西瘙痒了他一下,他又小心的试了试。还是有点感觉。 他持手电照了一下擦汗的手,摇头骂道:“王八蛋,我说到处找不着,原来这根头发粘在出汗的手上。特么的。” 严若飞一切归复原样,这才放心的关上保险柜的内外门,他站起来伸了伸酸麻的腰腿,觉得好受了些。 他暗自骂自己:“我真是头笨猪,为了一颗头发瞎耽误功夫找半天,我特么的一头浓发。随意拔一根,虽然比不上孙悟空善变的猴毛,可东亚人的肤色和发色都特么的差不多,放进去不就得了吗?笨呐。” 可他又一想,能找到原物放好,这是最好不过了,省的这狡猾的小鬼子发现蛛丝马迹,怀疑到何梅的身上。 严若飞看了一下房间,觉得没挪动办公室里的任何东西,这才放心的走到门口。 他轻轻的把门打开一条小缝,看到明亮的走廊楼梯口,两个执勤的哨兵在来回走动,严若飞心里清楚,同样的办法不能用第二次,要想从亮堂的走廊,避过哨兵窜到进来的那间房间,那是不可能了。 严若飞小心的重又把门锁上,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把窗帘轻轻的挑开,头抵近窗玻璃往楼下看去,没发现可疑的地方。 他把窗子一点一点打开,正准备跃上窗台,突然发现四五个巡逻的小鬼子从窗子的下面走过。 严若飞吓的赶紧缩回头,躲在窗子一边,伸着脖子再次看楼下,确定确实不再有小鬼子走动,他快速的登上窗台,再次扫视了几眼楼下,然后身子往外窗台移了移,把窗子关上,两臂伸开突然跃下,脚尖点地,往前一趔趄,差点摔倒。 他靠回到墙根,蹑手蹑脚的转过墙角,他已注意到,要想从小鬼子的司令部大院出去,只有依靠院里的那棵大树,瞅准机会爬上树冠,借助最上面的枝条弹性,把他送出去。 严若飞刚想窜到那棵树前,又转过来一小队鬼子的巡逻兵,他缩身到楼的阴影,蹲在一堆杂物的后面,小心的隐蔽。 小鬼子的巡逻兵从他身边走过,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躲藏着一个他们悬赏捉拿的要犯,假稻田佑夫——严若飞。 严若飞吓的浑身出汗,可还觉得浑身发冷,长时间的高度紧张,神经绷紧的近乎要崩溃,头痛的有点晕。 他甩了甩昏涨的头,小心的慢慢站起来,贴着墙根一点一点的拐过墙角,看到院子里那棵树,他控制住自己的紧张情绪,再次稳定下来,仔细观察院子里的一切。 突然,从墙角跳跃出来一条一闪就过的影子,在树干上几个腾挪,隐秘到树冠上。 等在外面的刘成,一直不见老大严若飞从敌人司令部出来,他的心里就像猫在抓,都快被撕碎的血淋淋,坐立不安的围着人力车打转转,可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怕引起路人和敌人的怀疑。 就在他焦灼不安的时候,从小鬼子司令部的院墙上飞跃下一条黑影,直接跌坐在车座上。 刘成被这个黑影吓了一跳,正想喝问,就听那条黑影低声骂道:”王八蛋,还不赶紧拉车快跑,你还在等菜呀?” 被黑影骂愣了的刘成,突然反应过来冲到洋车跟前,低头操起车辕把,猛的腾身而起,拉起洋车撒腿就跑。 坐在车上的严若飞低声问道:“刘成,你在鬼子司令部外面,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了没有?” 刘成气喘的说道:“老大,自从你跳进鬼子司令部大院,我在外面没发现什么,只是有几队巡逻大街的鬼子兵从我身边走过,应该是正常巡逻,其他、其他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就好、那就好,这下她应该安全了。”严若飞心里记挂着何梅,也不知她现在是否脱离开安瑾蓬户的纠缠。 何梅跟随安瑾蓬户,走进日本人的军人俱乐部,看到舞会已经开始,舞池里的男舞伴大都是鬼子军官,只有个别穿便装的,他们应该是日本人住新牟城的文职人员。 那些军人搂着花枝招展的舞伴,身子贴的很近,在舞动中吃点小豆腐,也是司空见惯。 舞池里着装鲜艳的女舞伴,都是舞厅特意挑选的顶尖陪舞,她们的舞姿在新牟城可算是一流。 安瑾蓬户拉着何梅走到特意给他留的座位,他看到不少的军官围过来,奉承的打着招呼,音乐也停了下来,他笑着抬手说:“大家好好的乐快,我的先好好的欣赏一下你们的舞姿,不要停下来,你们的开始......。” 正在这时,司令部机要秘书小野,慌张的跑到安瑾蓬户身边,低声说了几句,安瑾蓬户脸色一变霍的站起来,大步朝外边走边呵斥正在跳舞的军官:“滚开,统统的给我滚开。”(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四章 破院落接头 安瑾蓬户大佐乘车风驰电闪的回到日本驻军司令部,跳下车直奔二楼,边走边吼叫道:“把二楼值勤的哨兵,都统统抓起来,马上通知宪兵队,命令井上中佐快快的赶到,封锁司令部,派出巡逻队,发现可疑分子,抓起来严加审讯,反抗者,杀、统统的杀掉。” 他冲进二楼机要室,突然停在门口,对跟在身边的小野说道:“你的仔细检查办公室的门窗,不要轻易的挪动,找出进入办公室的一切可疑的地方,你的明白?” “不不不,保护现场,你的跟我来。” 安瑾蓬户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暴怒的手指着小野咆哮道:“你的再说一遍,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你的说的要仔细,快说。” 小野垂手站立在安瑾大作的办公桌前,小心谨慎的报告道:“我的遵照大作阁下的指令,每隔两个小时,我的悄悄地到机要室检查密件的安全,就在我的第二次进去,发现被关好的窗子再次打开,窗台上还留下模糊的脚印,潜入房间的不知是什么人的干活。” “你的混蛋,窗子为什么不关,这是谁的责任?你的说明白。” “大佐,第一次的没关窗,是我的疏忽,可我再次的发现窗子被打开,那一定是有人从窗子跳下去,他进机要室不知为了什么。”小野唯诺的回道。 “密件的都在,有没有可疑的地方?你敢保证潜进机要室的混蛋没有动那密件?你的确定?” “大佐,我拿我的性命担保,保险柜的内外门没有撬痕,里面密件的放置,还有我的做下的暗记,都没有动,潜入的混蛋没有看到密件的内容,这个请您的放心。” “吆西,只要密件的内容没有外泄。大大的好,只是那个混蛋,进机要室的什么的干活,你的不要大意。明白?” 小野两声‘哈伊、哈伊’的躬身答道。 他谦卑的抬起头问道:“大佐阁下,我的怀疑潜入机要室的混蛋,应该跟大岛梅子有关系,要不要把她的抓起来,交给宪兵队。严加拷打审讯,这样......。” “混蛋,大岛梅子小姐今天的就没有离开司令部,下午跟你的在一起,下班我的带她到大日本侨民的小吃料理,难、难道她......,不不不,她的没有时间,我的知道。” 安瑾蓬户突然想起,他离开日本料理店。期间大岛梅子(何梅)一个人在那里,难道她会在这段时间送出情报?不不不,她是个日本子民,虽说有中国血统,可她不应该干出损害大日本帝国利益的事情来,不会的。 这个念头在安瑾蓬户的脑子里只是一闪,可就这一闪,在他的心里埋下了要时刻监视何梅的种子。 时间不长,宪兵队长井上中佐,快步走进安瑾蓬户大佐的办公室。脚跟‘咔’的碰在一起,敬礼报告道:“报告大佐,宪兵队的有关人员已到达司令部楼下,有什么的命令。请大佐阁下训示。” “你的带上痕迹专家,仔细的、再仔细的检查机要室的所有的可疑的痕迹,你的马上执行,没有结果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入机要室,你的明白?” “哈伊。我的明白。”井上敬礼转身走出办公室。 被安瑾蓬户大佐丢在军人俱乐部的何梅,此时正被几个日本军官纠缠,她几次想脱身回到司令部,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严若飞出事了。 她想到这里,心中打了一个冷战,一时坐立不安,恨不得马上回到司令部看个究竟。 何梅再也不能坐在这里听那靡靡之音,看那男女搂抱的怪象。她猛的站起来,推开身边如蜂的鬼子军官,不顾一切的冲出军人俱乐部。 她站在门外,看到一辆洋车停在不远,伸手急急的召唤道:“你的过来,快点过来,你、你快快的过来。” 洋车夫听话的操起车杆,几步窜到何梅身边,低声说道:“请小姐上车。” 何梅什么都不顾的跳上车,焦躁的喊道:“司令部,大日本帝国住新牟城的司令部,你快快的,我的多给你钱,你的知道?” 洋车夫也不答话,脚下加快的拉着何梅,一路奔向小鬼子的司令部。 洋车拉到一个路口拐弯处,才放慢脚步。洋车夫压低声音说道:“何小姐,你听好了,我......。”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你、你......。” 洋车夫不满的说道:“何小姐,你小点声,我是刘成,老大叫我在小鬼子的军人俱乐部等你,说拉上你直接去见他,你可要坐好,我要加快脚步了。” 何梅一听拉车的是刘成,高兴的有点控制不住的喊道:“老大、老大......。”她突然顿住,小声的接着问道:“刘成,你快告诉我,老大还好吗?他现在在哪里?我能不能马上见到他?” 刘成气喘的说道:“我的何梅大小姐,你连问好几件事,我、我现在跑的气都不够喘,一会儿你就见到老大了,到时候你再、再问他吧,一句活,他特么的好的很。” 何梅最后这句话没怎么听懂,可也不好意思再问,她看刘成气喘的说出此话,心里有了底,也就不再啰嗦。 快到吴宅时,刘成突然一拐,把洋车拉进一个胡同,走进去不远,在一栋破房子跟前停下,轻声说道:“何小姐,你自己走进那所院子直接进屋,老大在那等你。” 刘成等何梅走进院子,拉起洋车在胡同里慢慢的溜达,他这是在给老大和何梅放哨。 何梅深一脚浅一脚摸黑走进破院子,她明明知道严若飞就在那屋子,可她走在这破院落里,不免还是心中胆虚,她小声的喊道:“老大、老大,你在屋吗?” 此时从破屋走出一个人,跨出门槛走到何梅身边,低声说道:“何梅、是我,我是严若飞,回来的路上有没有被跟踪?你还好吗?” 何梅一听是严若飞走到跟前问候她,一时激动,扑进严若飞的怀里,控制不住的咬唇抽泣,那种小鸟依人的柔弱,全不顾男女有别,恨不得就这么永远地抱住严若飞,就怕他跑了,自己再受到凄凉委屈。 她柔情似水的说道:“老大,你还好吗?自从你离开我的身边,我这心就一直不踏实,就怕你在司令部机要室被他们堵在办公室里,我、我几次都想跑去帮你,可被安瑾蓬户大佐硬带到了日本驻军俱乐部,我只是着急脱不了身。” 严若飞轻拍着何梅的肩膀,小声地说道:“好啦,一切都很顺利,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傻丫头,不要再哭了,要是被路过的人听到了,还以为你被我强暴了呢,走,咱们进屋。” 何梅没想到她心目中崇高无上的老大,能说出‘强暴‘这两个字眼,她一时心里甜蜜蜜,紧紧地搂住严若飞,突然脚跟翘起,抬脸往上一凑,温润的唇对歪了,触碰在嘴角。(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密件诱饵 严若飞有点吃惊的顿了一下,掩饰的说道:“走,进屋吧。”原来那般热情似水,现在听起来有点公事公办。 何梅心里一阵怨屈,她不理解,眼前这个英俊潇洒、胆大心细、机智果敢的军人,为什么对女孩子这般羞涩和冷漠,难道他真的跟崔团长的大小姐好上了? 严若飞牵着何梅柔弱的小手,把她引进他和刘成的栖身之处,走进屋子,严若飞把破门关上,破门漏风不顶什么用,再说上面露顶,仰头都能数星星,秋季的夜风不停地灌进屋里,不知风刮在什么东西上,随着风力大小不间断的吹出刺耳的哨音,在漆黑的夜里,听在耳里,更叫人心中发寒。 何梅紧张的又钻进严若飞的怀里,小声的问道:“老大,你和刘成就睡在这里啊?不不,这不是人睡的地方,我要你回到吴家,他们会收留你们的,再不我给你们租个旅馆,你、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能受这么大的委屈,听我的,咱们现在就走。” 严若飞拉住何梅:“你不要瞎喊,什么高等低等的,我就是一个兵,咱们没有时间说废话,我把密件都拍下来了,我要求你马上回去冲洗出来,两小时后我取照片,我再问你,高爆微型炸弹搞得怎么样了?” 何梅没想到刚一见面,她那颗还在紧张惊悸的心还没有抚平稳,马上就要离开心爱的人开始干活。她摇头问道:“老大,咱俩就不能在一起多呆一会儿吗?” “不能,每多呆一分钟,不知后面就会发生什么事情,说不好就会掉脑袋,你马上离开,这里风大又冷,不是你女孩子呆的地方,我马上叫刘成送你回吴家,两小时后见。” 严若飞说着拥着何梅走进院子。来到院子门口,朝胡同两边看了看,看到东面一团黑影在移动,他嘴里发出蛐蛐声。这种声音在黑夜里更觉得清晰。 那团黑影闻声朝这边跑过来,走到门前蹲下小声的说道:“小姐请上车。” 严若飞把何梅搀扶到洋车上坐下,再次嘱托道:“两小时,你的时间不多,就两小时。还有那件事必须抓紧,成败都在你的手里,保重、提高运行速度,快走吧。” 何梅抓住严若飞的手,就是不想松开,严若飞无奈的跟着小跑几步,突然抽出手站在那里不动,看到洋车拉着何梅出了胡同,他才回到破屋。 时间不长,洋车出现在吴府大门口。何梅老远就看见一个萧瑟的身影,在秋季的风吹下,站立在吴宅门口,不时的来回走动,他是吴凡,是吴凡发现何梅一直没回来,就那么站在门外焦躁的等待。 何梅怕吴凡发现拉洋车的是刘成,她低声说道:“刘成,你把车停下,赶紧回去吧。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刘成知道何梅的想法,不再坚持的停下车,看着何梅走近吴府大门,在吴凡的陪同下隐没进吴家大院。他才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何梅也不客套,直接把吴凡邀请到她的房间,关上房门开门见山的问道:“老同学,我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我要的是速度,明天能交给我吗?” 吴凡皱眉看着何梅,口吻带着质疑的问道:“是你的那位老大催你了是吧?你告诉他。我不是一台机器,按动电钮就会工作,我是一个有思想有挚爱的人,为了你何梅,我甘愿头落地在所不惜,可我不想我的所爱被利用,这是对我的侮辱,是极大的不公平。” 何梅咬着下嘴唇,气急的流下眼泪,她心里清楚,一旦吴凡罢工,严若飞安排给她搞高爆微型炸弹就会成为泡影。 她不能为了一时的激愤耽误了大事,何梅抹掉眼泪,平心静气的说道:“吴凡,咱俩从日本到德国留学,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也处处帮着我,我现在是在求你,求你帮我的忙,你难道没看出我的为难吗?难道你忍心看我为难掉眼泪吗?” 吴凡看着梨花带雨的何梅,一时心中不忍,他低下头走到何梅身边,轻轻的把她搂进怀里,小声地说道:“何梅,我爱你。可我也不想委屈你,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正在多个地方加工,今天夜里要是能解决了高爆微型炸弹的引爆装置,明天、明天给你交货,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时间太紧,只能做出一枚,我已尽力了,请你相信我。” 何梅礼貌的挣脱开吴凡的拥抱,她眼里含着泪花笑了,笑的很动人,她温情的说道:“吴凡,你是我这一生最好的朋友,我会珍惜的,只是我现在还有点紧急工作要做,也希望你今天就把引爆装置完成,要是能再搞出两枚高爆微型炸弹,我会更高兴,祝你成功。” 她说着走到房间的门口,笑了笑说道:“请吴大少爷移步,你要工作,我也要开工了,请。” 吴凡摇了摇头,脸上浮出来的笑,酸涩带着无奈,一挥手走出房间。 何梅一点都不敢耽误的开始工作,她必须要在两个小时把照片冲洗出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要到时间了,何梅正在低头湔洗照片,突然一个人在身后小声问道:“怎么样?活干的差不多了吧?” 何梅被突如其来的问候,惊吓的浑身一抖,手里的镊子掉进了盘子,她回头一看是一脸憔悴的严若飞站在面前,何梅忍不住猛的抱住严若飞,半带埋怨的笑说道:“你可吓死我了。” 她知道严若飞任务紧急,不再缠绵的松开后说道:“老大,多亏你潜入日本司令部拍下这份机密文件,我打印的那份密件内容和这份差不多,只是在增援的时间、部队的兵员及装备和出发地相差很远。” 何梅顿了一下,走到那个盘子跟前,把镊子递给严若飞:“老大,你先自己小心的捏住照片,一张一张仔细的看,就会知道了。” 严若飞看完密件的内容,倒吸一口冷气的看着何梅,紧张的说道:“何梅,我们还是低估了安瑾蓬户的狡诈,他给你的那份情报,表面上是在试探你,可他的真正用意,是要通过你不小心暴露出来的蛛丝马迹,不动声色的顺藤摸瓜,把你身后隐秘的人一个一个的揪出来,然后一网打尽。” 他说着情不自禁的抓住何梅的胳膊,有点后怕的接着说道:“你的这位师哥太阴险,怀疑你是有意打进司令部,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这样看来,你的处境非常危险,现在只有两个方案,一是你撤出马上转移,二是继续不露声色的呆在他的身边,争取取得他的信任,不过,你就太危险了。” 何梅不安的问道:“你说安瑾蓬户大佐下步会怎么行动?我该怎么办?” 严若飞沉着的分析道:“他会利用给你提供的假情报,你动他动,你不动他等你动,而且会严密的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现在应该已经被监视了。” 他顿了一下问道:“高爆微型炸弹搞得怎么样了?” “我没通过你的同意,把这个任务交给吴凡了,他说明天应该能做出一枚高爆微型炸弹。他还说加工这些材料分在好几个工厂,找的都是可靠熟练的工人,保密没什么问题,他现在正在家里搞引爆装置,如不出大问题,天亮就能搞好。”何梅紧张的说道。 严若飞严肃的说道:“何梅,你不应该把吴家搅进来,这样他们会很危险的。” 何梅摇头说:“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吴凡在德国学的专业就是新式武器引爆装置,只有他才能胜任,我就没有问你,自己做主了。” 严若飞点了点头:“何梅,根据这份绝密情报,我要马上赶回去重新部署战斗任务,你督促吴凡最好明天半夜前再搞出两枚高爆炸弹,再是你提醒他,敌人有可能会再次突然搜查吴家,叫他把危险的东西用完后,销毁或是转移,一定不要留下一点痕迹,这样吴家会安全的。” 他顿住看着何梅怔愣的眼神:“何梅,你现在就要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的任务就是不动就是动,拴住敌人,掩护我完成任务,你的担子不轻啊,要保护好自己。”(未完待续。) 第一 百一十六章 战前部署 严若飞怕在吴家呆的时间过长,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对何梅交代完任务,就顺原路、其实就是窗子下去,当天夜里就回到了豹头山,召开紧急会议。 他扫视着在座的排以上长官和豹头山的三个正副大队长,态度严肃的说道:“今天召开紧急会议,就是要部署下达作战任务,我要提醒各位,要认真听,会后马上就要组织落实,要是哪个战斗单位落实不到位,我会军法处置。” 严若飞把任务分别下达后,要求天亮前把落实计划上报给他,发现不足及时纠正和补充。 人都走后,严若飞躺在炕上,时间不长就睡过去了,他实在是太累,连轴转不歇息,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天快亮了,刘成拿着作战计划站在炕前,看着躺在炕上一脸憔悴的严若飞,心里涌出不忍的痛,他想叫老大多睡一会儿,哪怕多睡一分钟,对他来说都是一种享受。 正在这时,门外一声喊:“报告,豹头山抗日先锋大队马.......。” 刘成一听喊叫,一个高儿跳到门外,压低声音骂道:“混蛋,小点声,老大太累了刚睡下,叫他多睡一会儿行不行?” “谁在门外?特么的好大的口气,老子还没这么大的谱吧?兄弟们拿着作战计划,眼看着我睡觉,站在那傻等,特么的还真把我当成小军阀了,都特么的滚进来,咱们没有时间磨蹭。” 一个个先后走进屋,看到严若飞精神好多了,短暂的一觉,他已恢复的来了精神,眼神冒着精明,拍着炕沿说道:“先来的上炕,后来的坐凳子,再晚的就站着。” 严若飞扫视着炕前的弟兄们。接着说道:“你们谁先汇报落实的计划?” 豹头山的马魁大队长冲前一步,把手里的作战落实计划递给严若飞:“总教官,你先看看咱们的计划,做的怎么样?嗨嗨。这可是我和宋副大队长拿出吃奶的劲才弄出来的,俺可是真下了功夫的。” 严若飞把计划拿在手里,翻看了两遍问道:“马大队长,你这计划做的粗糙了吧?只有框框没有细节,你也曾是军人出身。战场上一个细节的疏忽,就可能造成全军覆没。” 他顿了一下接着开导道:“你准备的船,几个摇橹的,谁为主?一共十条船,先后顺序怎么安排?进攻时谁打头阵,武器装备怎么安排?撤退时那条船掩护?总指挥在哪条船上?还有好多需要细化的地方,你们都忽略了。” 严若飞鼓励的说道:“总体方案不错,你和宋副大队长再回去好好的琢磨琢磨,觉得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再拿给我看看。你和宋副大队长不会有意见吧?” 宋志坚跨前一步,非常佩服的说道:“总教官就是高人一等,几句话就说的我们茅塞顿开,我们马上回去再落实,下次送来,一定叫您满意。” 严若飞下炕把两位大队长送到门口,拍着肩膀说道:“不错,看来你们是尽力了,回去多动脑筋,想的再周到些。打起仗来才能少流血保住命,还能多杀小鬼子。” 他看着两人离去,心里觉得这个队伍进步很快,再经历几场战斗。就会是一支拉的出去过得硬的部队。 严若飞又分别看了看侦查排、尖刀排和重火力排的作战计划,根据不同的战斗任务,做出相应的指点和提示,他的目的,就是要每位长官都能独当一面,不至于他不在时。乱打一气,损兵折将的白流血。 闫如平坐在炕沿,看他们都走了,这才立正站定:“连长,他们各排都有了战斗任务,我怎么行动?” “我的哥呀,你的任务最重,刚才你也看了他们根据我下达的作战任务做出的行动计划,你说说你的看法?” 闫如平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看还都行,可没想到你想的比他们还要细,有的地方稍微一点,他们就明白,别说他们背后说你是个神,你特么的还真神的不行了,我、我比起你差的太远了。” 严若飞严肃的说道:“闫副连长,我要你拿出自己的意见,不是叫你特么的在我跟前吹气泡,说吧,说错不错,本来作战计划你就应该参与制定,现在有了眉目,你再补充一下,不要不好意思,赶紧说。” 闫如平也严肃起来,他皱着眉头说道:“老大,侦察连由你带队炸掉敌人的军火库,尖刀排负责接应并运输武器弹药,重火力排佯攻敌人鹿儿岛的东海岸,解救被抓起来的抗日分子,你想到了没有?部队全部安排成你说的‘战斗单元,’一旦哪支队伍需要支援,咱们没有预备队,到那时怎么办?” 严若飞看着闫如平,心里对他又有了新的认识,他没想到,现在的闫如平,已经知道怎样打仗,怎样配合,相互支援,只是他对鹿儿岛的地形不熟,对岛上兵力部署不了解,所以才有这个顾虑。 其实严若飞不是没考虑这个问题,可他经过反复的推敲,一旦战斗打响,阵地相隔得比较远,相互无法支援,只能靠各战斗单元根据战场的变化来做出相应的调整,总的一条主线,敌强我弱的情况下,要保证少流血零伤亡,震慑敌人才是目的。 他对闫如平说道:“闫副连长,我把重火力排和豹头山抗日先锋大队交给你,你率领他们争取拿下鹿儿岛的东海岸,配合我的侦查排和尖刀排炸掉敌人的军火库,这才是重中之重,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老伙计。” “不不不,我不能担此重任,就豹头山这帮人,我就摆弄不了,最好我带领侦查排和尖刀排炸军火,这样会......。” “嗨嗨,我不是瞧不起你,抢运军火炸小鬼子的武器装备库,你没进鹿儿岛,不了解这里面的路数,我是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你的。” 严若飞看出闫如平的为难情绪,主要在豹头上抗日先锋队这些人的身上,他给闫如平鼓劲的说道:“闫副连长,一旦咱们所有各作战单元的作战任务和部队安排确定下来,我会给你先斩后奏的权利,要是谁敢在战场上不听指挥,你可以执行战场纪律,保证任务的完成。” 闫如平这是第一次指挥这么大的战斗,而且这次战斗是深入到敌人后方,危险和艰难的成度非常大,一旦指挥不利就会全军覆没,他还真觉得有点力不从心。 严若飞看闫如平还有点心中胆怯,他直言说道:“你的指挥手段还是有点弱,这跟你平时作战时不主动有一定的关系,不过这次老伙计,你可不能在战场上畏手畏脚前怕狼后怕虎,你要挺直腰杆做兄弟们的脊梁,我说句不好听的,这次行动成败与否,就全看你的了。” 他接着说道:“王涛跟着我左冲右突的磨练过,他在战场临时应变能力较强一些,实在自己拿不准的可以多跟他商量,但是你要记住,你在的那个战场上你是主帅,决断权在你而不是王涛,这点必须要切记,一旦你两人在战斗中出现摩擦,你要及时的掌握主动权,只有这样,战斗任务才有胜利的把握,这就是千军万马主将一人,明白吗?” 经过精心布置,严若飞准备先把这支队伍拉出去,打一个敌人的伏击,磨练一下部队士兵的意志,为进攻鹿儿岛做好前期思想上、战斗经验上的实战磨练。 他打的此次伏击,可不是随意而来,而是根据敌人密件中命令港涯步兵中队一小队增援鹿儿岛,于今天下午途径烟威公路时,设伏打掉。 只要打掉这支增援部队,就会搅乱敌人对鹿儿岛的部署,减轻炸毁敌人军火装备库的压力,这样对实施这一秘密计划就会有更大的胜利把握。(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伏击敌增援部队 闫如平把所有参战部队集合完毕,跑步到严若飞跟前,敬礼报告:“报告长官,部队集合完毕,请训示。” 严若飞站在队伍前面,以一种从没有过的严肃说道:“请稍息,立正——,我现在下达命令,这次所有参加鹿儿岛战役的部队,马上出发,在烟威公路南北两侧的山坡设伏,消灭港涯增援的一支鬼子小队,敌人的战斗人员为六十人左右。” 他说着顿了一下,威严的看着部队官兵,接着说道:“敌人的一个小队由一个拥有两挺机枪小组,一个拥有两个掷弹筒小组和两个步兵小组组成。他们的战斗力很强,任何人不得掉以轻心,必须要像对待吃人的野狼那样,往死里打,彻底消灭他们。” 严若飞转身把闫如平叫到身边,指着他说:“弟兄们,闫副连长是这次伏击战的总指挥,他发布的每一道命令,你们都要坚决执行,要是有人从中作梗或是不执行命令,擅自离开战场,闫副连长就会执行战场纪律,格杀勿论,你们都听明白了没有?” 排成队的士兵愣了一下,一想起在战场上闫如平有生杀大权,他们不得不服,声音错乱、情绪不高的说道:“我们都听明白了。” 严若飞捅了一下闫如平,闫如平心领神会的跨前一步,威严的大声喊道:“你们都听清楚了没有?都特么的没吃饭那?都给我大声喊,听到了没有?“ 士兵被闫如平的威慑震动了,他们从来没看到这个平时软绵绵的副连长,会突然勇猛起来,一个个提高声音的爆喊道:“报告长官,我们听清楚了,坚决执行命令。” 闫如平根据严若飞制定的作战方案,严肃的命令道:“所有各部队,听我命令,出发。” 368团独立连和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七十多名战士。全副武装的列队走出豹头山寨,他们将对敌人的增援小队设伏,一场激烈的伏击战即将打响。 再说港涯中队的藤原中佐,接到大日本帝国驻军司令部安瑾蓬户大佐的密令。马上组织一个小队乘坐两辆卡车,在小队长野田少佐的带队下,全副武装的沿着烟威公路快速向西进发。 坐在车上的小鬼子不知往哪开拔,一个个心里紧张的都在猜疑,一个小鬼子开玩笑的说道:“勇士们。我们的要进新牟城,那里的花姑娘大大的吆西,我们的好好的享受,哈哈哈。” 另一个小鬼子瘪嘴反驳道:“你的胡说,新牟城的部队大大的有,我们的要去的地方,应该比新牟城还要大大的好,我的听说是进鹿儿岛,那里的活鱼做成生鱼片的吃,比花姑娘的好。哈哈哈。” 小鬼子不知到底要开拔到哪里去,他们心里清楚,此次要去的地方一定很隐秘,不然不会对他们保密。 小鬼子的汽车已越过上庄口子,坡陡弯道多又是下坡,汽车直冲而下,遇到弯路不时的点踩刹车,车身左右摇摆,车上的小鬼子吓得再也不敢大说大笑,紧张的抓住一切可以稳定住身子的地方。惊若寒蝉的闭声不语,心都提到嗓子眼,就怕翻到深沟里车毁人亡。 车速终于放慢,行驶在坡度稍缓的公路上。此时车上的小鬼子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汽车快行进到又一处下坡时,前面那辆汽车突然猛地采取紧急刹车,就这样还是前轮掉进公路中间的一个大坑,车身倾斜,猛的往前耸动,车上的小鬼子随着惯性大都甩出了车厢。 就在这时。从公路两侧的山坡射出密集的子弹,打的小鬼子赶紧就地卧倒,持枪反抗。 后面那辆汽车跟前面的那辆车拉开一定距离,可前辆汽车车身后扬起的尘土,遮蔽了前方行进的公路,司机大瞪着眼睛透过飞扬的尘土看路面,紧追在后,就怕落下太远,遭到不测。 后车司机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公路下坡车速极快的情况下,前车会出现突发状况,采取紧急刹车,一头钻进坑里。瞬时从公路两侧山坡,传出激烈的枪声。 他在慌乱之中采取紧急刹车,眼看着就要撞到前车的屁股上,一旦快速追尾,就会车毁,给车上的小鬼子造成极大的伤亡。 他急中生智,猛的一打方向盘,朝公路北面的浅沟冲去,‘咣、咣......’几声猛烈的撞击,汽车前头给撞瘪,司机和驾驶室里的小鬼子当场被挤压致死。 车上的小鬼子有的摔趴在车厢里头破血流,有的就像极速抛出的重物,‘轰’的撞在山上,好的摔断了胳膊腿,走霉运的直接摔死,鬼魂不知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闫如平手持驳壳枪,挥动着大声喊道:“弟兄们,给我狠狠的打,这可是给咱们最好的练兵战场,每一个士兵都要拿出爷们的勇气,杀鬼子。” “杀鬼子、杀鬼子——” 机枪、冲锋枪和步枪,一时全招呼到小鬼子的两辆车周围,打的敌人趴在地上和车上抬不起头来。” 鬼子小队长野田少佐,当时坐在第一辆车的驾驶座位上,他突然发现公路前面有一个大坑,这混蛋吓得大声喊道:“快快的停车、快快的停车,前面的大坑、前面的有大坑,混蛋,紧急刹——啊——嗂。” 还没等野田把‘刹’后面的‘车’喊出来,汽车‘轰’的钻进公路突然出现的大坑,野田少佐身子猛的朝前冲去,头直接撞在汽车的前挡风玻璃上,‘嘭’的一声,头钻出前挡风玻璃。 玻璃碎碴划破他的头部,多处伤口,血把头脸糊住,鲜血止不住的往下流。 野田一阵头晕,可这家伙知道这是遭到敌人的伏击,必须马上组织抵抗,一旦被围堵在这里失去反击的最佳时机,那他的这些士兵就会全部殉难阵亡。 他顾不得头脸还在冒血,野田伸手握拳,猛的击在前挡风的破玻璃上,头脸身子缩回到驾驶室,压低身子想一脚踢开驾驶室的门,可驾驶室的门已经变形,他急中生智的抓起司机脚底下发动汽车的摇把,几下别开车门,身子顺势滚到地上。 野田钻到车底下,声嘶力竭的吼道:“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我们遭到敌人的偷袭,只要我们的坚持住,长官就会派增援部队来解救我们,你们的躲在车的下面,瞄准这些混蛋,反击、反击,把他们统统死啦死啦的。” 闫如平看小鬼子都躲进车肚子底下,用汽车做隐蔽,子弹打不着他们,他大声喊道:“兄弟们,小鬼子怕死都躲在汽车下面,把手榴弹和手雷全招呼给他们,打、给我狠狠的打,绝不放过一个小鬼子。” 严若飞靠近闫如平,一声不吭的看他指挥,心里急得真想直接下达命令,可一想到闫如平马上就要指挥一场新的战斗,他忍住了,想叫他多历炼,从战争中学习战争。 野田被公路两坡的手雷和手榴弹炸得躲在车底下,他对机枪射手命令道:“你的往前靠近,把枪口对准敌人的机枪,打掉他们的重火力阵地,快快的。” 他又指挥掷弹筒小组:“你们的瞄准敌人的主阵地,多多的打几炮,摧毁敌主阵地,你的明白?” 小鬼子的机枪和掷弹筒发挥威力,瞄准闫如平他们的阵地,开始发起猛烈的攻击,一时火力压制闫如平的部队抬不起头来。 严若飞对闫如平的指挥很不满意,本来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就可以全部消灭敌人,可这混蛋贻误战机,把一场最简单的伏击战竟打成这个奶奶样。 他实在忍无可忍的命令道:“郑三明,带领尖刀排炸掉小鬼子的机枪和掷弹筒,注意安全,速决速战,行动。” 郑三明早就对闫如平的指挥抱有怨气,可没有命令,他不敢擅自离开阵地,现在他领受严若飞下达的命令,带领尖刀排扑向了敌人,他要跟小鬼子一决高下。(未完待续。) PS:  ‘敢’言:三环少主觉得此书写得还行,可在书友的眼里,简直就是粪渣,要是顺章看下去,会发现有时把小鬼子描写的就像一头笨猪,四六部分,有时又把小鬼子描写的像一只贪婪的饿狼,凶性残忍,前后上下落差太大。要是哪位勇士敢直言勘正,三环少主会撵到他的家里,毫不客气的质询,还有天理吗?为什么要给山环少主面子,痛贬、痛贬,贬死他,哈哈哈,痛快。 第一百一十八章 血染阵地 郑三明对身边的士兵说道:“你们跟在我的身后,张大虎带两名战士炸掉敌人的机枪,掷弹筒交给我了。” 他说着低声喊道:“滚下山坡迅速找好隐蔽物,用最快的速度,打掉小鬼子的掷弹筒射手,行动。” 郑三明就像一个水桶,率先滚下山坡,他的突然出现,吓的小鬼子赶紧退回到车底下,不知敌人又摔下什么新式武器,圆不琉球的滚下来,看来威力很大,小鬼子能不害怕吗? 郑三明借机直接滚到汽车跟前,迅速调整好姿势,端着冲锋枪一阵扫射,打死打伤好几个小鬼子,两个持掷弹筒的小鬼子在汽车肚子底下根本伸展不开,手里又没有其他武器,只是躲避,就这样也没有逃脱毙命的下场。 小鬼子怎么也不会想到,从山坡上滚下来圆不溜秋的东西,竟是凶狠的敌人,等他们反应过来,这才组织拼命的抵抗。 郑三明一时被小鬼子密集的火力反击,压制的抬不起头来,感觉到有点招架不住,他退到汽车的一侧,没想到又被另一个方向的敌人发现,顿时朝他开起火来。 张大虎带领几名士兵突袭敌人的机枪阵地,刚从山坡上滚下来,就被另一辆以汽车做掩护的小鬼子盯住了,机枪射手发疯般的开枪扫射,打得张大虎三人无处躲藏,只是来回的翻滚躲避子弹。 严若飞一看突袭受阻,他命令刘成机枪掩护,一定要压制住敌人的机枪火力,他大声的命令道:“张大虎,带领弟兄马上撤离,保住性命是你最大的任务。“ 郑三明看到这次偷袭没有收到好的效果,他心急如焚,孤注一掷的突然从隐蔽的车一侧滚出来,端枪胡乱扫射,又打死了几个小鬼子。 车上的小鬼子发现车下面有敌人。不管不顾的对着下面就扫射,郑三明没想到小鬼子会如此狠辣,不管车下有没有自己人,照样开枪。 别看郑三明身短体胖。可他也算反应机敏,不断地变换位置,躲避小鬼子的子弹,还不时的对上面开上几枪。 跟随在郑三明身边的一个战士,突然‘啊’的一声惨叫。头猛的仰起却很快就象被扭断了脖筋,软软的磕在地上,这名士兵在敌人激烈的枪声下,还没参加大的战斗,就阵亡了。 张大虎那边情况更糟,敌人的机枪不停的对着他们扫射,根本不给他们时间撤回到坡上的阵地,此时的张大虎暴怒的从隐蔽的地方钻出来,跪在地上对着小鬼子的机枪射手就是一梭子。 小鬼子机枪前的三名主副射手和填弹手,被张大虎冒死扫来的一梭子。身子在子弹的冲击下,仰面朝后,喷着火舌的机枪,顿时哑火。 张大虎身中数弹,身子一歪,瘫软在地上。 他身边的两名士兵吓得爬出来,刚下手拖张大虎的两条腿,其中一个被躲在隐蔽处的小鬼子一枪打爆了他的头,红白之物当时就把这个士兵的头脸糊住。 倒在血泊里的张大虎,他趴在地上。咬牙坚持重又端起枪,对另一挺机枪扫出半梭子子弹,头昏沉的垂在地上,枪撂到了一边。 就在他头垂地的最后一刻。看到把敌人的机枪都打哑了,张大虎笑了,笑的很勉强。 郑三明躲在汽车轮胎跟前,不时的对车底下还没消灭的小鬼子扫上几枪,另一个掷弹筒小组也被消灭了。 此时敌人的重火力都被消灭,小队长野田挥动指挥刀大喊道:“我们的是大日本帝国的勇士。冲出去,杀了这些可恶的支那混蛋。” 他又嘶喊道:“南边的、南边的火力大大的弱,冲到坡上,占领高地,消灭他们、消灭它们。” 小鬼子在野田少佐的指挥下,又有车上小鬼子的掩护,就像一群疯狗,朝公路南坡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阵地冲去。 南坡阵地打伏击的部队,是刚组建的豹头山抗日先锋队和368团独立连的重火力排,在伏击战刚打响的时候,车上车下的小鬼子,根据他们隐蔽物的特点,把公路北坡作为突破阵地,可在严若飞和闫如平的指挥下,他们损兵折将,就连他们的重火力机枪和掷弹筒都被打掉。 指挥官野田少佐分析战场形势,把突破方向又调整为公路南坡。 王涛带领重火力排坚守在南坡阵地,还没有对小鬼子发挥威力,这时看到敌人直冲南坡,妄图突破他们的阵地,借助地势,与北坡的严若飞所部展开对峙,等待增援。 野田指挥小鬼子朝火力最弱的豹头山先锋队阵地冲击,敌人的火力太猛,打得先锋队的士兵抬不起头来。 性格暴躁的李莽,看到小鬼子在冲击北坡时遭到沉痛的打击,他一时兴起,想表露他们也不是尿泥捏的,不等下达命令就高喊道:“弟兄们,我们的独立连不怕死打退敌人的进攻,我们也不拍,杀,杀了这些狗X的。” 他端起枪站起来,勇敢的面对冲上来的小鬼子,扣动扳机就开火。 王涛看李莽如此冲动莽撞,他大声喝骂道:“王八蛋,快躲进战壕,注意隐蔽,趴下、快趴下。” 一颗子弹射中李莽,他坚持着又开了一枪,身子摇晃着就要倒下,被身边的宋志坚一把拖倒在阵地上,就在他倒下的一瞬,密集的子弹从他站着的地方扫过,真的好险,要是没有宋志坚的果断,李莽不知会被子弹穿出多少个窟窿。 此时北坡的严若飞低声对闫如平命令道:“你现在马上下达命令,命令所有参战弟兄,在最短的时间内,必须全部消灭这个小队的敌人,如此拖延,敌人马上就会派来增援部队,到那时我们就会寡不敌众,主动设伏就会演变成拼命突围,我们就会伤亡很大。” 闫如平刚想站起来发布命令,就被严若飞一脚踢倒:“我X你姥姥,你站起来不想活啦?王八蛋,赶紧趴在阵地上大声下达命令。” 严若飞的粗鲁野蛮,惊吓的闫如平沉下脸,可他哪还敢放个屁?要是没有严若飞把他一脚踢倒,说不准他已经被小鬼子的子弹击中阵亡了。 闫如平趴在阵地上,愤怒、憋屈又汗颜,他喊破嗓子的大声命令道:“弟兄们,瞄准敌人给我狠狠的打,在十分钟以内必须全部把小鬼子消灭,杀、杀鬼子。” 他还觉得命令下达的不够狠,接着又喊到:“特么的,是爷们的都给我把小鬼子往死里打,我们的时间不多,敌人的增援部队马上就会赶过来,为了能活着回到豹头山,杀、杀鬼子。” 南北坡设伏的战士,在闫如平的指挥下,把心里的仇恨,通过射出去炙热的子弹,全都招呼到小鬼子的身上。 王涛命令两挺机枪朝着冲上来的小鬼子猛烈扫射,机枪喷出愤怒的火舌,收割者拼命冲击的小鬼子生命,敌人的进攻被打退,可冲到前面的十几个小鬼子,已抵近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阵地,吓得新参战的士兵,有的抱头趴在地上,有的掉头就跑。 王涛愤怒的大声骂道:“王八蛋,都特么勇敢的像个爷们,把这十几个小鬼子给消灭了,要是再有不抵抗逃跑者,我就枪毙了他。” 豹头山的士兵哪还管战场纪律?还是抱头鼠窜。 大队长马魁知道战场纪律,临阵脱逃者就地正法,他为了不失面子,掏枪打倒一个逃跑的士兵,狂怒的嘶喊道:“特么的谁再逃跑,老子一枪一个都特么的给崩了。” 那些逃跑的士兵被镇住,心想逃跑是死,冒死一拼可能还能活着,转回身就跟冲上来的小鬼子肉搏在一起。 豹头山的士兵没有参加过真刀实枪的战斗,这一上来就跟小鬼子贴身肉搏,他们哪是经过战火熏陶的小鬼子对手?几个回合,就有好几个倒在敌人的刺刀下,血染阵地。(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古怪的拼杀技法 严若飞看到对面南坡的战士跟敌人展开了肉搏战,他对闫如平说道:“下达命令,命令所有参战弟兄,对敌人发起攻击,展开肉搏战。” 闫如平听话的大声命令道:“南北坡的弟兄们,拿出勇气,为死去的乡亲们报仇,为战死的弟兄们报仇,血战小鬼子,冲啊、杀啊——。” 现在的闫如平跟严若飞也学到了一点,他竟也喊出振奋士气的口号,来激发战士们的杀敌豪情。 经过一阵厮杀,六十多个小鬼子,在不断的减员,最后剩下七八个敌人,在野田少佐的指挥下,形成一个枪口对外的圈,带血的刺刀在阳光映照下,发出绛紫色的光,在小鬼子不停的转动中,手里带血的步枪刺刀,叫人看了阴森可怖。 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马魁,一看小鬼子大势已去,站起来率先就要冲到公路上,被小鬼子的一排枪打倒好几个,吓得他们又退回到阵地。 闫如平从躺在地上已死亡的小鬼子手里,夺过一把带刺刀的三八大盖,一步一步的靠近野田少佐,他突然蹲成马步大喊道:“突刺——杀——。” 野田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他手持指挥刀猛的把闫如平捅过来的刺刀磕开,前进一步举刀横扫,吓得闫如平身子往后一缩,前襟衣服被划出一道口子,险险的避过。 闫如平再次调整位置,站好马步,枪头刺刀往左一偏突然摆正直刺野田的胸窝。 野田桀桀的笑道:“你的不行,去死吧。”他不但不避让,而是顺着刺刀朝闫如平持枪的手快速滑去,一旦闫如平不改变刺杀方向倒退,那他持枪的双手就会被削掉。 闫如平没有慌张,他想到那次严若飞跟小鬼子拼杀时的一幕幕:突刺刺刀遇险,就在小鬼子眼看就要得手的瞬间,严若飞突然改变刺刀方向。把刺向鬼子心窝的刺刀,猛的往下一压,刺在敌人的大腿上。 刺刀扎进小鬼子大腿剧痛的就要跪下,当时的严若飞借机拔出刺刀。谁都没有看清,刺刀扎进了小鬼子的心窝。 闫如平此时心中有底,照着严若飞先前的动作,猛的把刺刀压低,就要扎进野田的大腿。 可他遇到的是具有格斗经验老道的高手。还没等他刺刀扎下去,野田正在下滑的军刀,突变成用力左砍,那劲道的巧妙,恰如四两拨千斤,把闫如平手中的三八大盖儿磕脱出手,军刀快如闪电的直奔闫如平的咽喉。 闫如平只有眨眼的瞬间,军刀就会划破喉咙。 他惊诧的来不及躲避,心想这次死定了,好啊。严若飞你这个假货,我总算摆脱了,下辈子......。 就在这生死关头,身边的士兵都认为他们的闫副连长,要死在这个小鬼子军官的军刀下,正在这时,突然从侧面一把明晃晃的刺刀带着风声,撞击在野田就差一寸就要扎进闫如平喉咙的军刀。 军刀突然受到强劲的外力冲击,偏离了刺杀的的原定轨迹,从闫如平的右侧肩膀擦过去。一道血痕染红肩上的军装,他没有死在野田的军刀下,只是受了皮外伤,险之又险的捡了一条命回来。 野田使出的力道太大。被飞来的刺刀冲撞的两臂摇晃,身子往侧跨出一步,轻微的趔趄了一下,站稳后看向飞来刺刀的方向。 他看到了,看到一个英俊潇洒的军官在阳光照射下,更加显得威武。他那神态高傲的表情,激怒了野田少佐。 野田少佐已经看出,今天战与不战他都要死,此时的他就像一只犹斗的困兽,瘪嘴摇头轻蔑的说道:“你的军人的不是,偷袭的不要,你的过来,我的要和你比武,我要杀了你这个恶魔,是你这混蛋,枪杀了我大日本帝国的勇士,混蛋,你的过来——。” 严若飞淡淡的说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们不好好呆在你们的岛国,漂洋过海的来遭叽、屠杀、****他国人民,占领土地、河山、矿产,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今天就代表中国人民,为讨还血债,纳命来吧。” 他说着把手里没有刺刀的步枪扔掉,脚下一动,一支地上的三八大盖儿弹跳起来,严若飞伸手漂亮的反转抓住步枪,然后掂在手里说道:“少佐先生,我用你们的武器,来结束你的生命,这应该说是你罪有应得吧?” 野田觉得尊严受到了侮辱,他暴跳的嘶喊道:“你的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说日本的语言,报上名来,我的倒要好好的领教领教你的刺杀本领,来吧。” “哈哈哈,我在你死之前告诉你,叫你死个明白,我就是你们安瑾蓬户大佐,在新牟城张贴布告严厉捉拿的假稻田佑夫君——严——若——飞,你的明白?” “严——若——飞,你是个魔鬼,你混蛋,你的手上占满了大日本帝国勇士的鲜血,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野田歇斯底的嚎叫咒骂,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大名鼎鼎的杀敌神将就站在他的面前。 严若飞轻蔑的喝道:“你的混蛋,竟恬不知耻的骂我双手沾满了你们大日本帝国勇士的鲜血,真特么的贼喊捉贼,你们这帮畜生跑到他国领土烧杀抢掠,现在倒打一耙说我们做的不对,王八蛋,我告诉你,这是中国的领土,你站在这里,你就是侵略者,侵略者的下场就是死——。” 他不想再跟野田纠缠,要尽快的结束战斗,就必须快速的杀了这个家伙。 严若飞端枪直冲野田而来,野田做足了准备,他要在临死前杀了这个魔鬼。 野田少佐鄙视的看着冲过来的严若飞,他举刀迎了过去,两个人战在一起。其他的士兵在受伤的闫如平的指挥下,对剩下的小鬼子展开了绞杀。 战场上的小鬼子都被消灭了,只剩下野田这个光杆司令,他就像一个嗜血的野兽,瞪着吃人的狼眼,一招一式的跟严若飞搏斗。 他怎么也不会相信,在中国的军人中竟会出现这么难缠的对手。野田越战越勇,每一招式都是致命一击。 严若飞也来了兴趣,他觉得野田的刀法很娴熟,几次近身搏斗,都被他避过,自己倒有点要落下风的感觉。 他不能恋战,也不敢恋战,不知什么时候敌人的增援部队就会突然出现,严若飞开始游走在野田的前后左右,几个回合,两人不分胜负。 严若飞有点急躁,真想一枪毙了这个混蛋,早早的离开这个险地,把弟兄们带回到豹头山。 野田倒不着急,他稳住阵脚,不急不躁的跟严若飞格斗,心中刚开始的轻蔑,此时已变的凝重起来。 严若飞突然不守防,亮开身子与野田搏斗在一起,两人越斗越勇,不分上下。 野田攻守自如,不乱阵脚,严若飞只攻不守,每一次杀出的都是险招,招招致命。 严若飞突然改变搏斗技法,结合现代擒拿格斗的进、退、闪、躲,刷腿踹腹,野田一时被整蒙了,他从来没有跟中**人展开过这样的搏斗,他觉得很新鲜,想在搏斗中看出奥妙,由此心不在速战速决,倒开始游斗起来。 在战场上,生死有时就在一瞬间,你要是心思跑偏了,就会立马落败,招来致命的一击。 严若飞突然大喝道:“突刺——杀——、突刺杀,突刺突刺突刺.....。” 野田被严若飞的古怪搏斗技法逗笑了,他对严若飞第一声的‘突刺杀——’杀懵了,接连严若飞又来了一个‘突刺杀’他又架隔开,可他在第三个‘突刺突刺......’,‘杀’字就是不出来的时候,野田紧张的探起了头,古怪的看了严若飞一眼,就在这时,严若飞突然带着凌厉暴喊出‘杀’字。(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章 生死一瞬间 野田被震耳的‘杀’声喊愣了,等他机警的反应过来,严若飞突然发力刺出的一刀,离他的肚子也就五、六寸的距离,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野田瞪着猩红的眼,就像一只发狂的狼,拼出两败俱伤的一刀,从上至下的猛的劈下来。 严若飞刺出的一刀用力过猛,要想收回抵挡开野田劈下来的军刀,已是来不及。 他只有拼死一搏,突然加力,‘噗’刺刀扎进野田少佐的肚子,严若飞头一低,又用了一次力,野田的背后露出带血的刀尖,血顺着刀刃下滴到地上,没入尘土,随着血的增多,土面开始形成深褐色。 野田突然觉得肚子发凉,身上的气息在快速的释放,四肢发软,眼前昏花,就要扑到严若飞的身上。 他临死前的眼神带着刻骨的仇恨,就在他意识就要丧失的一瞬,使出浑身最后的那一点气力,军刀突然劈了下来。 严若飞已躲避不及,眼看就要刀劈脑壳,吓得周围的士兵大呼道:“老大、老大——。” 野田下劈的刀势慢慢变缓,就在离严若飞头皮两、三寸的地方,军刀贴着严若飞的头皮滑过,突然‘轰’的一声,野田手握军刀,瞪着不甘的死人眼神,在中国的土地上呼出了最后一口浊气。 周围的士兵吓得愣住了,半天没有一点声响,突然刘成暴喊道:“老大、我们的老大胜利了,我们的战神胜利了—。” 战场上的士兵振臂高呼:“我们的老大胜利了,我们的战神胜利了——。” 一时血腥的战场群情激昂,刚参加独立连的士兵,亲眼看到了被368团称为战神的严若飞,最为惨烈、血腥拼死一搏的杀敌壮举。 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士兵怔愣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看起来文质彬彬像个书生的严老大,在凶恶的小鬼子面前,竟会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威力。 每一个身临其境的士兵。都会被这个严老大的英勇善战生不惧死的精神所折服。在他们的心里,眼前这个严老大,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魔鬼,杀小鬼子的尖刀。 李莽被严若飞的壮举震惊了。在他的眼里,能入他眼叫他信服的人还没有,严若飞是第一个,也可能是他心目中的唯一一个,他被严若飞的凶猛、机智果敢彻底征服了。 就连曾在旧军队当过兵的马魁。都被严若飞的杀敌不怕死的精神所折服,他打心眼里佩服严若飞是条真汉子,经此一战,他内心的阴险狡诈,被严若飞镇住了,从今以后不敢再有一点歪歪肚子,一旦做出傻事,这个严老大就是个魔鬼,严若飞不会叫他马魁好死。 此时的严若飞,看着周围兄弟们都在高呼‘战神、战神......’。他惨淡的笑了笑,把枪从野田的身体里抽出来,猛地往一侧弹跳开,避过山田胸腔喷出来的浊血。 他经过这一场生死拼杀,浑身已经是精疲力尽,就连胳膊腿都有点发抖。 严若飞强打起精神命令道:“兄弟们,拿出最快的速度打扫战场,对阵亡和受伤的兄弟不要慢待,一定要好好的招呼他们。” 他顿了一下,喘了几口气。抚平心中的惊悸,接着命令道:“所有各战斗单元,把缴获的枪支弹药清理带回豹头山,一律上缴重做分配。” 严若飞看着刘成。刘成知道他们的老大,现在每说出一句话都在耗费他的心血,刘成马上领会的说道:“长官,我马上命令侦查排的兄弟炸掉小鬼子的汽车。” 刘成带着几个士兵执行战场打扫,其他的士兵在各排长的带领下,抓紧时间掩埋阵亡士兵的尸体。归集受伤的士兵,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 严若飞对走到一边正忙活的王涛说道:“王排长,你带领十几名重火力排的战士,隐蔽在战场西侧五十米埋伏,准备伏击公路巡逻的小鬼子就近增援。” 他又命令郑三明带领尖刀排到公路东五十米南坡埋伏,一旦发现东面过来的小股增援敌人,力争一举歼灭。 独立连和豹头山抗日先锋队,在闫如平的指挥下,快速退出战场,身后传来几声爆炸,小鬼子增援部队的两辆汽车,在爆炸声中腾起浓浓火焰。 严若飞走到王涛重火力排的埋伏阵地,端起望远镜看到从西面的公路开过来三辆小鬼子的摩托巡逻队,车后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就像三道旋风,风驰电闪的直冲而来。 王涛回头看了严若飞一眼,征询的问道:“长官,咱们把这些小鬼子都给报销算了。” “不,我们这次要给他们留一辆摩托的活口,用他们的口舌,放他们逃回去给日军住新牟城的最高长官报告,以此打乱安瑾蓬户大佐的兵力部署,迫使敌人派兵清剿,为我们下步马上实施的战斗计划,减轻敌人兵力增援的压力。” 严若飞果断的命令道:“王排长,你要以最小的代价,最大的火力,在最短的时间消灭前面那两辆摩托的小鬼子,迅速撤离阵地,返回到豹头山。” 敌人的摩托巡逻队冲过来了,已经可以看出前面的那辆摩托车斗架着一挺轻机枪,后面的两辆没有重火力武器。 严若飞眼看着小鬼子的摩托就要从眼前冲过去,他大喊一声:“打,都特么的给我往死里打。” 重火力排的弟兄们接到命令,操起两挺机枪,瞄准前两辆摩托,喷出炙热的火舌,扫向小鬼子。 巡逻队遭到突如其来的火力打击,小鬼子的摩托紧急刹车,跳下来借助摩托为依托,实施激烈的反击。 几颗手雷把前面的两辆摩托炸翻,六个小鬼子躺在血泊里,非死即伤。后面的那辆摩托的小鬼子,一看敌人的火力太猛,跳上摩托掉头就逃。 王涛遵照严若飞的命令,低声地喊道:“不要打掉驾驶那辆摩托的小鬼子,放他逃吧。” 埋伏的士兵不理解的回看了严若飞一眼,看这个杀敌眼红的长官,竟默认了。他们心里疑惑,可这是战场命令,谁也不敢违抗。 严若飞一把夺过身边一个士兵的步枪,成半跪半蹲式的抬枪瞄准。‘砰’子弹出膛,带着啸声疾速的向前飞,‘噗’的射进车斗里的小鬼子后身,那个小鬼子身子一软,身子向车斗外靠去。 驾驶摩托的小鬼子。加大马力向前冲,路况颠簸不平,在一个小拐弯的地方,车身一甩,随着惯性,车斗里中枪的小鬼子被甩出去,‘嘭’的一声落地,原来就是还有一口气,被这一摔,也特么的毙命了。 严若飞命令快速打扫战场。炸掉摩托,带队撤出阵地,隐没入昆嵛余脉的山林,不见了踪影。 部队全部撤回到豹头山寨,严若飞命令整肃部队,清理兵员。这场战斗独立连阵亡两人,豹头山抗日先锋队阵亡五人,整个参战部队阵亡七人,轻伤十一人,重伤六人。张大虎的伤势最重。 豹头山寨的乡亲,获悉这次他们的弟兄们打了个大胜仗,高兴的把家里的腌兽肉拿出来,炖了几大锅白菜、萝卜兽肉大菜。蒸了十几笼屉包谷面窝窝头,没有锣鼓,手提脸盆破锅,抬着大菜、窝头,敲打着送到部队营房,他们这是要慰劳杀鬼子的英雄。为他们获得的胜利而欢欣鼓舞野田被震耳的‘杀’声喊愣了,等他机警的反应过来,严若飞突然发力刺出的一刀,离他的肚子也就五、六寸的距离,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野田瞪着猩红的眼,就像一只发狂的狼,拼出两败俱伤的一刀,从上至下的猛的劈下来。 严若飞刺出的一刀用力过猛,要想收回抵挡开野田劈下来的军刀,已是来不及。 他只有拼死一搏,突然加力,‘噗’刺刀扎进野田少佐的肚子,严若飞头一低,又用了一次力,野田的背后露出带血的刀尖,血顺着刀刃下滴到地上,没入尘土,随着血的增多,土面开始形成深褐色。 野田突然觉得肚子发凉,身上的气息在快速的释放,四肢发软,眼前昏花,就要扑到严若飞的身上。 他临死前的眼神带着刻骨的仇恨,就在他意识就要丧失的一瞬,使出浑身最后的那一点气力,军刀突然劈了下来。 严若飞已躲避不及,眼看就要刀劈脑壳,吓得周围的士兵大呼道:“老大、老大——。” 野田下劈的刀势慢慢变缓,就在离严若飞头皮两、三寸的地方,军刀贴着严若飞的头皮滑过,突然‘轰’的一声,野田手握军刀,瞪着不甘的死人眼神,在中国的土地上呼出了最后一口浊气。 周围的士兵吓得愣住了,半天没有一点声响,突然刘成暴喊道:“老大、我们的老大胜利了,我们的战神胜利了—。” 战场上的士兵振臂高呼:“我们的老大胜利了,我们的战神胜利了——。” 一时血腥的战场群情激昂,刚参加独立连的士兵,亲眼看到了被368团称为战神的严若飞,最为惨烈、血腥拼死一搏的杀敌壮举。 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士兵怔愣了,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看起来文质彬彬像个书生的严老大,在凶恶的小鬼子面前,竟会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威力。 每一个身临其境的士兵,都会被这个严老大的英勇善战生不惧死的精神所折服。在他们的心里,眼前这个严老大,就是他们心目中的战神、魔鬼,杀小鬼子的尖刀。 李莽被严若飞的壮举震惊了,在他的眼里,能入他眼叫他信服的人还没有,严若飞是第一个,也可能是他心目中的唯一一个,他被严若飞的凶猛、机智果敢彻底征服了。 就连曾在旧军队当过兵的马魁,都被严若飞的杀敌不怕死的精神所折服,他打心眼里佩服严若飞是条真汉子,经此一战,他内心的阴险狡诈,被严若飞镇住了,从今以后不敢再有一点歪歪肚子,一旦做出傻事,这个严老大就是个魔鬼,严若飞不会叫他马魁好死。 此时的严若飞,看着周围兄弟们都在高呼‘战神、战神......’。他惨淡的笑了笑,把枪从野田的身体里抽出来,猛地往一侧弹跳开,避过山田胸腔喷出来的浊血。 他经过这一场生死拼杀。浑身已经是精疲力尽,就连胳膊腿都有点发抖。 严若飞强打起精神命令道:“兄弟们,拿出最快的速度打扫战场,对阵亡和受伤的兄弟不要慢待,一定要好好的招呼他们。” 他顿了一下。喘了几口气,抚平心中的惊悸,接着命令道:“所有各战斗单元,把缴获的枪支弹药清理带回豹头山,一律上缴重做分配。” 严若飞看着刘成,刘成知道他们的老大,现在每说出一句话都在耗费他的心血,刘成马上领会的说道:“长官,我马上命令侦查排的兄弟炸掉小鬼子的汽车。” 刘成带着几个士兵执行战场打扫,其他的士兵在各排长的带领下。抓紧时间掩埋阵亡士兵的尸体,归集受伤的士兵,一切都在紧张有序的进行。 严若飞对走到一边正忙活的王涛说道:“王排长,你带领十几名重火力排的战士,隐蔽在战场西侧五十米埋伏,准备伏击公路巡逻的小鬼子就近增援。” 他又命令郑三明带领尖刀排到公路东五十米南坡埋伏,一旦发现东面过来的小股增援敌人,力争一举歼灭。 独立连和豹头山抗日先锋队,在闫如平的指挥下,快速退出战场。身后传来几声爆炸,小鬼子增援部队的两辆汽车,在爆炸声中腾起浓浓火焰。 严若飞走到王涛重火力排的埋伏阵地,端起望远镜看到从西面的公路开过来三辆小鬼子的摩托巡逻队。车后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就像三道旋风,风驰电闪的直冲而来。 王涛回头看了严若飞一眼,征询的问道:“长官,咱们把这些小鬼子都给报销算了。” “不,我们这次要给他们留一辆摩托的活口。用他们的口舌,放他们逃回去给日军住新牟城的最高长官报告,以此打乱安瑾蓬户大佐的兵力部署,迫使敌人派兵清剿,为我们下步马上实施的战斗计划,减轻敌人兵力增援的压力。” 严若飞果断的命令道:“王排长,你要以最小的代价,最大的火力,在最短的时间消灭前面那两辆摩托的小鬼子,迅速撤离阵地,返回到豹头山。” 敌人的摩托巡逻队冲过来了,已经可以看出前面的那辆摩托车斗架着一挺轻机枪,后面的两辆没有重火力武器。 严若飞眼看着小鬼子的摩托就要从眼前冲过去,他大喊一声:“打,都特么的给我往死里打。” 重火力排的弟兄们接到命令,操起两挺机枪,瞄准前两辆摩托,喷出炙热的火舌,扫向小鬼子。 巡逻队遭到突如其来的火力打击,小鬼子的摩托紧急刹车,跳下来借助摩托为依托,实施激烈的反击。 几颗手雷把前面的两辆摩托炸翻,六个小鬼子躺在血泊里,非死即伤。后面的那辆摩托的小鬼子,一看敌人的火力太猛,跳上摩托掉头就逃。 王涛遵照严若飞的命令,低声地喊道:“不要打掉驾驶那辆摩托的小鬼子,放他逃吧。” 埋伏的士兵不理解的回看了严若飞一眼,看这个杀敌眼红的长官,竟默认了,他们心里疑惑,可这是战场命令,谁也不敢违抗。 严若飞一把夺过身边一个士兵的步枪,成半跪半蹲式的抬枪瞄准,‘砰’子弹出膛,带着啸声疾速的向前飞,‘噗’的射进车斗里的小鬼子后身,那个小鬼子身子一软,身子向车斗外靠去。 驾驶摩托的小鬼子,加大马力向前冲,路况颠簸不平,在一个小拐弯的地方,车身一甩,随着惯性,车斗里中枪的小鬼子被甩出去,‘嘭’的一声落地,原来就是还有一口气,被这一摔,也特么的毙命了。 严若飞命令快速打扫战场,炸掉摩托,带队撤出阵地,隐没入昆嵛余脉的山林,不见了踪影。 部队全部撤回到豹头山寨,严若飞命令整肃部队,清理兵员。这场战斗独立连阵亡两人,豹头山抗日先锋队阵亡五人,整个参战部队阵亡七人,轻伤十一人,重伤六人,张大虎的伤势最重。 豹头山寨的乡亲,获悉这次他们的弟兄们打了个大胜仗,高兴的把家里的腌兽肉拿出来,炖了几大锅白菜、萝卜兽肉大菜,蒸了十几笼屉包谷面窝窝头,没有锣鼓,手提脸盆破锅,抬着大菜、窝头,敲打着送到部队营房,他们这是要慰劳杀鬼子的英雄,为他们获得的胜利而欢欣鼓舞。 严若飞带着全体长官、士兵列队,对送来吃喝的乡亲们,拍手欢迎,热情接待。 他面对希望他们的弟兄多打胜仗的乡亲们,眼噙泪花的说道:“父老乡亲们,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对抗日队伍的无私支持,我代表所有参战的弟兄们,谢谢你们了。” 严若飞严肃的命令道:“稍息、立正——,向我们最可爱的父老乡亲们敬礼。” 他心里清楚,一场更加艰巨危险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此时的弟兄们还能见上乡亲们一面,可他们就要出征打小鬼子,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乡亲们,战后还能再见的,我的弟兄不知还能剩下几人。。 严若飞带着全体长官、士兵列队,对送来吃喝的乡亲们,拍手欢迎,热情接待。 他面对希望他们的弟兄多打胜仗的乡亲们,眼噙泪花的说道:“父老乡亲们,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对抗日队伍的无私支持,我代表所有参战的弟兄们,谢谢你们了。” 严若飞严肃的命令道:“稍息、立正——,向我们最可爱的父老乡亲们敬礼。” 他心里清楚,一场更加艰巨危险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此时的弟兄们还能见上乡亲们一面,可他们就要出征打小鬼子,会用自己的生命来保护乡亲们,战后还能再见的,我的弟兄不知还能剩下几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一章 讨厌的老裁缝 严若飞坐在炕上看着缴获敌人武器弹药的清单,他高兴的一拍大腿喊道:“特么的,这次咱们发大财了。” 坐在一边的闫如平,被严若飞突然的一声喊,吓了一跳,他破口骂道:“你这混蛋,你特么的一惊一乍的要吓死谁呀?” “你看看、你看看,咱们要是把这些武器装备在连队,嗨嗨,就是368团一个营的重火力武器跟咱们比,都得特么的给我靠后,奶奶的,你说我能不高兴吗?”严若飞说着又拍了一下大腿,把手里缴获的武器弹药清单递给了闫如平。 闫如平看着看着,嘴巴越咧越大,他笑呵呵的说道:“老大,咱们还真是特么的发财了,照这么打下去,每人都能端上一挺机枪,乖乖,太特么的豪气了。” 他顿了一会儿问道:“老大,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不会等的时间太长吧?现在弟兄们的杀敌热情可高了,啧啧,真没想到,你这混蛋,还真把这支队伍带起来了,服、不得不服啊。” 严若飞一听闫如平问什么时候开始行动,他心里没底,不知城里小鬼子的兵力是怎么部署的,也不知道何梅搞得高爆微型炸弹进行的怎么样了。 他跳下炕,对闫如平严肃的命令道:“我现在必须马上带着刘成进新牟城,我走后,你要把各班排和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组织起来,按照我的战斗部署落实下去,一旦我带回来战斗任务,那就要马上行动,闫副连长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闫如平知道严若飞是一个雷厉风行的长官,对下达的命令绝不敢含糊,要是谁在执行当中稍微怠慢,他会不讲情面的往死里收拾你。 别看严若飞平时跟弟兄们嘻嘻哈哈,打得火热,嗨嗨,这小子一旦发起火来。比起张飞的火爆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闫如平跳下炕,立正敬礼说道:“请长官放心,我这就按照你的命令马上落实,动员部队做好随时参加战斗打小鬼子的准备。何时出发,一声令下,马上就可以开拔。” 严若飞点头笑了笑:“好,有你这个好伙计在家里坐镇,老子放心。执行吧。” 时间不长,从豹头山寨走出两个人,一身平民打扮,沿着下山的蜿蜒小路,快速地飞奔,这俩人不是别人,就是经常出入新牟城的严若飞和刘成。 俩人刚走进城,就看到大街小巷的气氛很紧张,小鬼子增加了城里的巡逻队,严若飞和刘成尽量躲避。几次差点跟小鬼子的巡逻队迎面碰上,不是闪避得快,不知要发生什么情况。 他俩来到一家成衣店不远的一条巷子,仔细观察成衣店有没有可疑的人来往,确认安全,严若飞才对刘成说道:“你就在这里监视,一旦发现敌人,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引开,我进成衣店很快就会出来。 严若飞把礼帽往下压了压,快步走出那条小巷。然后右转从成衣店的对面走过,边走边仔细观察,他正走着,不小心碰倒了一个小叫花子。 这衣衫褴褛的小屁孩。耍赖的躺在地上,大呼小叫的在地上打滚,指着严若飞喊道:“痛死我啦,你走路不长眼那?赔我、赔我饭钱。” 严若飞一听乐了,这就是现代的个别混蛋的碰瓷儿在这小屁孩身上上演了,他有意碰我。原来就是赔他一顿饭钱,好吗,看来要想脱离干系,还是早点赔钱打发了算了。 他从兜里摸出一块大洋,蹲下来递给那孩子,那小屁孩一看是一块大洋,高兴的立马不哭的站起来,还知道礼貌的给严若飞鞠了一躬,边跑边喊道:“谢谢大哥,我娘有钱买药了,呵呵、我娘有钱买药了。” 严若飞轻笑的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出围观的人群,快步离去。 等他再次走过来,严若飞换了一身行头,像是一个出苦力的乡下人。 他快走到成衣店时,往刘成那条巷口看了看,看刘成点了点头,严若飞又扫视了一下成衣店周围,没有发现可疑,这才走进成衣店。 严若飞走进店里,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裁缝,正带着老花镜在丈量布料,他走向前笑口说道:“掌柜的发财,正忙着呢?” 老裁缝微低了下头,眼睛从老花镜的镜框上面瞪眼往上看,注视着严若飞,半天问道:“请问您是来替人取衣服?还是自己要做套衣服?” “呵呵,掌柜的,我是一个穷苦人家,哪还有钱做衣服?只是受人之托,过来替人取衣服。” “不知这位客官要替人取的什么衣服,是男式还是女式?是洋装还是中式旗袍?”老掌柜的眼神说着说着有点发亮,激动的手脚都有点哆嗦。 严若飞打量了一下成衣店,然后说道:“中式旗袍。” “不知您说的是长袖还是短袖,长款还是短款,带不带本店自制的布胸花?” 老裁缝越说越激动,当严若飞回答道:“我替人取的是长袖、长款,必须带本店自制的布胸花。”他走前一步,紧紧地握住严若飞的双手:“您就是老大长官是吧?快请进,有话里面说。” 成衣店老裁缝说着话,把一块在硬纸板上面写的‘今日停业’的牌子挂在外面,随手把门关上又从里面插上木栓,这才拉着严若飞走进内屋。 严若飞仔细打量了一眼这老裁缝,不算太高的身材,瘦瘦的窄脸盘,长着一对机灵的小眼,鼻子不小,嘴巴也大,看起来有点不是那么协调。 他对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并不是他以貌取人,可人就是怪,打眼一看不入心,就觉得别扭,话也就不愿意多说,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老裁缝被严若飞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同时看出严若飞对他好像不太喜欢,他笑了笑说道:“老大长官,今天下午一个穿戴很华丽的小姐,戴着墨镜头围丝巾,跟我对上暗号留下一包东西,叫我交给来取货的人就走了。” 严若飞紧跟问道:“他说的是本地话吗?” 老裁缝仄楞着脑袋回道:“她说的话不多,听起来好像带点外地腔,怎么你认识她?” 严若飞‘嗨嗨’笑道:“咱们干地下工作的知道的越少越好,这样对谁都安全,掌柜的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是我多嘴了,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请老大长官多包涵,您先请做,我给您泡杯茶,一会儿就好,坐,先请坐。”老裁缝说着就要往外屋走。 严若飞警惕的立马制止道:“掌柜的,不要客气,你说的那包东西现在在哪?我想取上货马上离开,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我怕那包东西放在家里不安全,就转移到城东城隍庙里的一个隐蔽的地方,您要是现在就要,我这就领您去取,老大长官意下如何?” 严若飞皱了一下眉头,可他必须马上取到这东西,要是耽误了时间,恐怕会贻误战机,造成大的损失。 他在老裁缝的身上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为了早点取上货,只有冒险走一趟。他接口说道:“掌柜的,这里离城东城隍庙有多远,路上安不安全?” 老裁缝大嘴一咧的说道:“今天城里的小鬼子增加了巡逻队,检查比前一阵子也严了,好像还在调动兵力,听说他们的队伍在烟威公路上遭到伏击,要出城清剿。嗨嗨,别的我也说不明白,天不早了,咱们走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城隍庙 严若飞坐在炕上看着缴获敌人武器弹药的清单,他高兴的一拍大腿喊道:“特么的,这次咱们发大财了。” 坐在一边的闫如平,被严若飞突然的一声喊,吓了一跳,他破口骂道:“你这混蛋,你特么的一惊一乍的要吓死谁呀?” “你看看、你看看,咱们要是把这些武器装备在连队,嗨嗨,就是368团一个营的重火力武器跟咱们比,都得特么的给我靠后,奶奶的,你说我能不高兴吗?”严若飞说着又拍了一下大腿,把手里缴获的武器弹药清单递给了闫如平。 闫如平看着看着,嘴巴越咧越大,他笑呵呵的说道:“老大,咱们还真是特么的发财了,照这么打下去,每人都能端上一挺机枪,乖乖,太特么的豪气了。” 他顿了一会儿问道:“老大,咱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不会等的时间太长吧?现在弟兄们的杀敌热情可高了,啧啧,真没想到,你这混蛋,还真把这支队伍带起来了,服、不得不服啊。” 严若飞一听闫如平问什么时候开始行动,他心里没底,不知城里小鬼子的兵力是怎么部署的,也不知道何梅搞得高爆微型炸弹进行的怎么样了。 他跳下炕,对闫如平严肃的命令道:“我现在必须马上带着刘成进新牟城,我走后,你要把各班排和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组织起来,按照我的战斗部署落实下去,一旦我带回来战斗任务,那就要马上行动,闫副连长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闫如平知道严若飞是一个雷厉风行的长官,对下达的命令绝不敢含糊,要是谁在执行当中稍微怠慢,他会不讲情面的往死里收拾你。 别看严若飞平时跟弟兄们嘻嘻哈哈,打得火热,嗨嗨,这小子一旦发起火来。比起张飞的火爆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闫如平跳下炕,立正敬礼说道:“请长官放心,我这就按照你的命令马上落实,动员部队做好随时参加战斗打小鬼子的准备。何时出发,一声令下,马上就可以开拔。” 严若飞点头笑了笑:“好,有你这个好伙计在家里坐镇,老子放心。执行吧。” 时间不长,从豹头山寨走出两个人,一身平民打扮,沿着下山的蜿蜒小路,快速地飞奔,这俩人不是别人,就是经常出入新牟城的严若飞和刘成。 俩人刚走进城,就看到大街小巷的气氛很紧张,小鬼子增加了城里的巡逻队,严若飞和刘成尽量躲避。几次差点跟小鬼子的巡逻队迎面碰上,不是闪避得快,不知要发生什么情况。 他俩来到一家成衣店不远的一条巷子,仔细观察成衣店有没有可疑的人来往,确认安全,严若飞才对刘成说道:“你就在这里监视,一旦发现敌人,你要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们引开,我进成衣店很快就会出来。 严若飞把礼帽往下压了压,快步走出那条小巷。然后右转从成衣店的对面走过,边走边仔细观察,他正走着,不小心碰倒了一个小叫花子。 这衣衫褴褛的小屁孩。耍赖的躺在地上,大呼小叫的在地上打滚,指着严若飞喊道:“痛死我啦,你走路不长眼那?赔我、赔我饭钱。” 严若飞一听乐了,这就是现代的个别混蛋的碰瓷儿在这小屁孩身上上演了,他有意碰我。原来就是赔他一顿饭钱,好吗,看来要想脱离干系,还是早点赔钱打发了算了。 他从兜里摸出一块大洋,蹲下来递给那孩子,那小屁孩一看是一块大洋,高兴的立马不哭的站起来,还知道礼貌的给严若飞鞠了一躬,边跑边喊道:“谢谢大哥,我娘有钱买药了,呵呵、我娘有钱买药了。” 严若飞轻笑的摇了摇头,站起来走出围观的人群,快步离去。 等他再次走过来,严若飞换了一身行头,像是一个出苦力的乡下人。 他快走到成衣店时,往刘成那条巷口看了看,看刘成点了点头,严若飞又扫视了一下成衣店周围,没有发现可疑,这才走进成衣店。 严若飞走进店里,看到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裁缝,正带着老花镜在丈量布料,他走向前笑口说道:“掌柜的发财,正忙着呢?” 老裁缝微低了下头,眼睛从老花镜的镜框上面瞪眼往上看,注视着严若飞,半天问道:“请问您是来替人取衣服?还是自己要做套衣服?” “呵呵,掌柜的,我是一个穷苦人家,哪还有钱做衣服?只是受人之托,过来替人取衣服。” “不知这位客官要替人取的什么衣服,是男式还是女式?是洋装还是中式旗袍?”老掌柜的眼神说着说着有点发亮,激动的手脚都有点哆嗦。 严若飞打量了一下成衣店,然后说道:“中式旗袍。” “不知您说的是长袖还是短袖,长款还是短款,带不带本店自制的布胸花?” 老裁缝越说越激动,当严若飞回答道:“我替人取的是长袖、长款,必须带本店自制的布胸花。”他走前一步,紧紧地握住严若飞的双手:“您就是老大长官是吧?快请进,有话里面说。” 成衣店老裁缝说着话,把一块在硬纸板上面写的‘今日停业’的牌子挂在外面,随手把门关上又从里面插上木栓,这才拉着严若飞走进内屋。 严若飞仔细打量了一眼这老裁缝,不算太高的身材,瘦瘦的窄脸盘,长着一对机灵的小眼,鼻子不小,嘴巴也大,看起来有点不是那么协调。 他对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并不是他以貌取人,可人就是怪,打眼一看不入心,就觉得别扭,话也就不愿意多说,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老裁缝被严若飞看的有点不好意思,同时看出严若飞对他好像不太喜欢,他笑了笑说道:“老大长官,今天下午一个穿戴很华丽的小姐,戴着墨镜头围丝巾,跟我对上暗号留下一包东西,叫我交给来取货的人就走了。” 严若飞紧跟问道:“他说的是本地话吗?” 老裁缝仄楞着脑袋回道:“她说的话不多,听起来好像带点外地腔,怎么你认识她?” 严若飞‘嗨嗨’笑道:“咱们干地下工作的知道的越少越好,这样对谁都安全,掌柜的你说对不对?” “对对对,是我多嘴了,以后不会再犯这种错误,请老大长官多包涵,您先请做,我给您泡杯茶,一会儿就好,坐,先请坐。”老裁缝说着就要往外屋走。 严若飞警惕的立马制止道:“掌柜的,不要客气,你说的那包东西现在在哪?我想取上货马上离开,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我怕那包东西放在家里不安全,就转移到城东城隍庙里的一个隐蔽的地方,您要是现在就要,我这就领您去取,老大长官意下如何?” 严若飞皱了一下眉头,可他必须马上取到这东西,要是耽误了时间,恐怕会贻误战机,造成大的损失。 他在老裁缝的身上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为了早点取上货,只有冒险走一趟。他接口说道:“掌柜的,这里离城东城隍庙有多远,路上安不安全?” 老裁缝大嘴一咧的说道:“今天城里的小鬼子增加了巡逻队,检查比前一阵子也严了,好像还在调动兵力,听说他们的队伍在烟威公路上遭到伏击,要出城清剿。嗨嗨,别的我也说不明白,天不早了,咱们走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城门遇险 严若飞突然发现老裁缝被小鬼子架着追上来了,他立马意识到这个猥琐的老裁缝已经叛变,现在他与刘成的处境非常危险,一旦被小鬼子围住,哪怕拼死一战,都不能逃脱出城,这对他部署的大胆计划,就会成为泡影。 他坚定信心的命令自己,必须尽快脱离敌人的追捕,带着刘成返回豹头山,还要把这个投敌变节的老裁缝干掉,保护何梅的潜伏安全。 严若飞对身后的刘成招手喊道:“快跟上来。” 等到刘成快速的跟上来,严若飞低声狠戾的命令道:“拐进大街冲入小胡同,跟敌人藏猫猫周旋,你想办法把前面的小鬼子吸引到其他地方,我瞅机会杀了那个叛徒王八蛋,完成任务各自出城,在城外打小鬼子伏击的山坡回合,行动。” 严若飞和刘成就像两条奔袭的狼,拐进大街冲出去不远,又快速地窜进一条胡同,后面的小鬼子紧跟在后,加快速度的跟上来了。 刘成和严若飞的身材差不多,只不过刘成稍瘦一些,不熟悉他俩的人老远分不出是哪一个。 两人冲进胡同,严若飞命令刘成拿出最快的冲刺速度,吸引小鬼子跟住他,又不能甩下小鬼子太远。 严若飞跑到一个门楼跟前,突然钻进去,手持匕首的等待,等待后面架着老裁缝的两个小鬼子,三人跟上来。 前面的小鬼子眼看刘成又要钻出胡同口,大声嘶喊道:“你的混蛋,快快的停下,只要你投降大日本帝国皇军,皇军会对你大大的有赏,你的快快的停下。” ‘砰、砰......’,就在刘成就要逃出胡同口,后面的小鬼子开枪了,子弹打在胡同的墙上,有的弹头钻进墙里。有的擦着墙的石头,溅起火花改变方向,不知又钻到了什么地方。 刘成不敢跟小鬼子拼枪法,他的任务就是要把跑在他身后的小鬼子引开。给老大严若飞腾出空间和时间,杀了那个怕死投敌的叛徒。 胡同里的枪声随着刘成跑远,后面追击的小鬼子慢慢的甩掉,听起来枪声在快速的远去。 后面那两个夹着老裁缝的小鬼子,拖拉着老裁缝边小跑边咆哮的骂道:“混蛋。你的快快的跑,你的不合作死啦死啦的,你的明白?” 老裁缝腿上的刀伤一直在淌血,又被拖拉着跑这么远的路,早已筋疲力尽的跑不动了,可他想活命,只得拼命的硬撑着自己,跟随着两个如狼似虎的小鬼子朝前跑。 严若飞躲在门楼过道的门后,听到老裁缝咬着牙‘哼哼唧唧’的越来越靠近,他从门后走出。手持匕首就等这三个混蛋靠过来。 听跑动的脚步声近了,越来越近,都能听到两个小鬼子粗重的喘气声。 严若飞等到两个小鬼子的脚刚探到门口,他手握匕首柄刀尖朝后,突然跃出,水平的前冲横拉,匕首贴着两个小鬼子的脖子划过,两个小鬼子都来不及吭声就瘫软在地上。 老裁缝被两个小鬼子架着,浑身无力的耷拉着头,严若飞反持匕首这一横拉。小鬼子是被杀死了,可老裁缝耷拉着头却逃过了这一刀,不过匕首贴着他的头皮擦了过去。 吓得半死的老裁缝,突然一激灵。就在他要做出反应时,被架着的两个小鬼子突然栽倒,把他也拖倒在地上。 老裁缝惊吓的抬起头,看到站在自己身前的人,手持滴血的匕首,他突然发现是严若飞。老裁缝马上装出一副可怜:“老大长官,你、你不会杀了我吧?” 严若飞鄙夷的斥道:“你简直就是个败类,生死关头出卖同志,留你就是个祸害。” 他说着一把揪起老裁缝,恶狠狠的说道:“王八蛋,我刚打眼就看你不是个好鸟,还真特么的叫我猜对了,你这条没有脊梁的狗,早死早干净,奶奶的,你特么的去死吧。” 手起刀落,叛变投敌的老裁缝,自叛变后只多活了十几分钟,就这么戴着叛徒的帽子,下了地狱。 严若飞不敢逗留,他把沾染叛徒污血的匕首,在老裁缝身上蹭了蹭,急转身就像一只寻找下一个目标的狼,朝进来的胡同口冲了出去。 刘成带着小鬼子转了一条大街两条胡同,觉得他们的老大严若飞应该得手,他不再跟小鬼子藏猫猫了,拿出最快的奔跑速度,很快甩开了追击的小鬼子。 严若飞混进出城的人群,耐心的等待城门并不太严的搜身检查,小鬼子看谁不顺眼就叫住停下搜身检查。一旦要搜严若飞的身,那他围在腰里的三枚高爆微型炸弹,就会被小鬼子搜出来,要是真搜到他身上可怎么办? 严若飞看人群里有个大嫂,怀抱着个吃奶的孩子,手扯着一个三、四岁的小闺女,随着人群往外挤,手牵的孩子被挤的大声哭喊,可这大嫂哪还有能力护着闺女?只得紧紧地拽住孩子的手,只要走不丢,再怎么哭喊她也没办法。 正在这位大嫂吃力的往外挤时,一双大手接过她怀里的孩子抱过来,又弯身把挤得‘哇哇’哭喊的孩子抱起来,两个孩子被严若飞抱在怀里,他对那大嫂笑了笑:“你抓住我的衣襟,不要挤丢了,等出了城,我再把孩子还给你。” 那大嫂感激的说道:“大兄弟,你是好人那,嗨,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能碰上你这样伸把手帮忙的人真是不多,谢谢大兄弟。” 严若飞低声说道:“要是门口岗哨问起来,你就说,我是这俩孩子的爹,多话不要说,大嫂你记住了吗?” 那大嫂眼里带着疑惑的点了点头,手紧紧地抓住严若飞的衣襟,就怕被挤散了找不到孩子。 眼看就要到检查哨口了,突然身后传来摩托声,车上的小鬼子大声的喊叫:“快快的关城门,一个的都不要放出城,快快的。” 严若飞一看情况有变,他大声喊道:“乡亲们快点出城,俺这俩孩子得了传染病,要到乡下找阆中看病,快点闪开,孩子得的是传染病,快闪开。” 身边的人群一听这个抱着两个孩子的男人喊叫着‘传染病’,一时慌乱的向城门冲击去,值哨的小鬼子和黄协军一时难以控制的大声叫骂道:“回去,统统的回去,你们的再捣乱,皇军就开枪死啦死啦的。” 严若飞趁机又大声喊道:“我的孩子得了传染病,都让开,快让开,这种病染上就会死人,不想死的快让开。” 皇协军哨兵,一听严若飞喊叫着怀里抱着两个得了传染病的孩子,吓得赶紧往后退的喊道:“太君、太君,那个人抱的孩子,传染病大大的厉害,快快的退后。” 小鬼子和黄协军就在一松懈的关键时刻,严若飞为了执行下步打击小鬼子的计划不耽误,他豁出去了,把两个孩子扛在肩膀上,两肘和双腿野蛮的冲击着人群,眼看着就要冲出城门。 此时从后面围上来的小鬼子,先对天开枪警告,看镇压不住冲出城门的人群,竟凶狠的开枪射杀,乡亲们倒在小鬼子的屠刀下,血染红了城门大地。 严若飞为了保护乡亲们不被小鬼子屠杀,已顾不得自己身负重任,他暴喊道:“乡亲们不要蛮干,都停下,先保住命要紧。” 他肩上扛的两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此时从后面冲过来几个小鬼子,挡住城门,刺刀对着要出城的人群大声喝道:“你们的不要吵闹,皇军的要仔细盘查,你们这些人里混入了反日分子,大日本皇军要严格检查,都统统的站好,接受检查,但有反抗、死啦死啦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四章 机智混出城门 严若飞肩上的两个孩子吓得又大哭起来,他把孩子顺到怀里,抱着大哭的孩子说道:“太君,我的两个孩子得了急性传染病,对太君大大的不力,要是传染上就得死,我.......。” “混蛋,你的混蛋,抱个要死的孩子,你的要害死皇军,良心大大的坏了,快快的滚出城,滚、快快的滚。”一个少尉军官捂着鼻子往后一退,挥手骂道:“快快的滚蛋。” 严若飞装出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低头说道:“谢谢太君,我这就把孩子送到乡下。”他转头对那大嫂凶恶的喊道:“你这不知死活的臭娘们,在后面等死啊?还不快点跟上?我一脚踢死你。” 那大嫂被严若飞骂愣了,一时没反应过来,严若飞冲前一步,踢了一脚骂道:“败家玩儿意,还愣着不走,等八抬大轿来抬你呀?快跟上。” 严若飞连骂带拉的把那大嫂拖出城门,走出不远,城门‘吱嘎嘎......’给关上了。 又往前走出一段路,严若飞把那大点的孩子放到地上,又把怀里吃奶的孩子递给大嫂,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嫂,刚才我对你太粗鲁,请你不要见怪,要是我不想出这个法子,咱们谁也出不了城。嗨嗨,谢谢你了大嫂。” 此时还在怔愣的那大嫂,忙接过孩子,红着脸对严若飞说道:“恩人,你真是俺娘三个的大恩人,要不是你,俺还真出不了城,我倒是应该好好的谢谢你。” 她说着就要双膝跪地,严若飞马上扶住大嫂:“大嫂,你就不要客气了,不知你这是要到哪去,用不用我送你一程?” “不不不,不敢再劳烦恩人,您先走吧。我给孩子喂口奶就上路,就不给您添麻烦了。”那大嫂满脸羞红,带着感激的说道。 严若飞还真没时间陪这娘三个慢慢赶路,他跟大嫂道别后。快速地往跟刘成接头的地点奔去,路上怕遇到巡逻的鬼子兵,尽量走在山林里,这样虽然慢,可安全惹不上麻烦。 刘成跟严若飞分手后。把追击的小鬼子引到一个三叉路口,他趁敌人不注意,钻进一家院子,听小鬼子追远了,这才走出来,顺着另一条街道直奔新牟城东门。 他来到城门,很容易的就混出了城,来到打敌人伏击的埋伏点,躲进一丛茂密的矮灌木丛,找了一块干燥的地方坐下来。揭开衣扣,呼扇着散放身上的热气。 刘成一路奔波,身子有点累,刚开始还不停的抻头往外看,看能不能看到老大回来。可看了一阵子把脖子都抻的酸痛,也就不再看了。 他背靠在一棵粗一点的树干上,身体精神这一松弛下来,瞌睡也跟着上来了,时间不长,头一阵一阵的嘚嘚喽喽。最后一垂头睡过去了。 也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刘成像是在梦中听到有轻微的响声,他想睁开眼看看,可就是睁不开。想站起来又浑身发软,浑身酸痛的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刘成正睡得香甜,突然感觉头上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他警惕的一个激灵站起来,匕首已经抓在手里,就要扑上去。 他顿住了。手持匕首的胳膊垂下来,高兴地喊道:“老大,你可回来了,就没把我急死。” “你特么的就会说瞎话,我看就没把你小子睡死,你这混蛋,就不怕小鬼子偷袭你,一刀整死你呀?你特么的还坐下来了,赶紧起来回豹头山,你小子的任务还重着呢。”严若飞说着踢了一脚重又坐下的刘成。 刘成慵懒的站起来,佩服的说道:“老大,我看你什么时候都像扭紧的弹簧,从来就没有松散过,再说,你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你这样折腾啊?不然,你坐下歇会咱再走吧,你说呢?” 严若飞疲乏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王八蛋,就是能踢能蹦的牛犊子也有累的时候,你是人我就不是人啦?可咱们现在是抗日的军人,一点都不敢松懈,随时要做好打击敌人的心理准备,只要你心里装着复仇的怒火,就会信心百倍。好啦,不要耍嘴皮子了,赶紧走吧。” 严若飞说着在刘成的身后踢了他屁股蛋子一脚,两个人穿行在昆嵛山余脉的山林里,脚步加快的向豹头山奔去。 回到豹头山,严若飞马不停蹄的召开紧急的长官会议,他在会议上再次落实战前部署,最后命令道:“闫副连长带领重火力排和豹头山抗日先锋队,乘坐七条船在天黑九点钟左右接近鹿儿岛东面海面,当看到鹿儿岛西山亮起三下手电,立即组织部队抢滩登陆,消灭滩头敌人布防的警卫队,冲进被小鬼子圈起的村庄,解救出被抓的抗日分子,救出张龙和张豹的母亲,张豹跟着行动。” 他看着闫如平、王涛和马魁接着命令道:“任务完成后,腾出一条船把解救的人员送回出发时的海滩,安排进豹头山,其余六条船退到海面,牵制敌人反攻的火力,当看到鹿儿岛对岸响起枪声,不管是否完成任务,必须马上撤离,绝不许恋战。” 严若飞顿了一下,继续下达命令:“侦查排和尖刀排由我带队,张龙跟随行动,乘坐三条船登上鹿儿岛,战斗任务我会在登岛后再下达。” 他说着看了宋志坚一眼,笑着说道:“宋副大队长肩上的担子也不轻啊,你这次就不要跟部队行动了,由你组织一支运输队,在部队下海出发的地点等候,一旦返回的船到了滩头,你要不惜一切代价,快速地组织人员把缴获的物资运送到豹头山,这些运输工具和人员你都准备好了是吧?” 宋志坚站起来:“报告总教官,一切准备就绪,接到命令随时出发。” 严若飞扫视了几眼在坐的长官:“我们这次行动,是独立连和豹头山抗日先锋队成立以来,执行的最大最艰险的一次战斗任务,此次参战的弟兄,除了张大虎和李莽重伤和几个轻伤不能参加战斗外,所有的部队全部拉到了战场上。” 他说到这里站起来,其他参加会议的长官都站成一排,面对着严若飞等他下达最后的命令。 严若飞面色突然严肃的说道:“兄弟们,我们这次执行的任务,是一次非同小可的战斗,他关系到咱们这支队伍能不能跟小鬼子打硬仗、打生死之仗,只要这仗打好了,我们就会在368团,甚至在师里博得响亮的抗战英雄连的称号。” 他顿了一下更加严肃的命令道:“此次战役,要力争完胜,要想打胜仗,各战斗单元必须要坚定不移的执行你们最高长官的命令,一旦在战场上违反战场纪律或是不听指挥临阵脱逃,最高长官可以就地正法。” 严若飞说到这里,特意的看了马魁和王涛几眼,然后问道:“此次作战命令,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明白了,服从命令听从指挥,英勇杀小鬼子。” “好、很好,你们领受任务后,回去马上做好战前的最后一次检查和准备,半小时听候命令出发。” 参加会议的长官明确了自己的任务和肩上的担子,脸上带着凝重的快步离开,马上回到自己的部队,做最后的战前准备。 张大虎和李莽带着几个轻伤员火气很大的冲进严若飞的宿舍兼指挥部,大声嚷嚷着一定要参加这次战斗,说什么也不留在豹头山。 严若飞心中感动的说道:“兄弟们、弟兄们,你们的心情我理解,可你们在伏击敌人增援小队的战斗中,身负重伤,你们都是杀鬼子受的伤,不要认为你们这次不参加战斗,怕弟兄们瞧不起,自己变成了狗熊,这种想法是不应该的,只要不打败小鬼子,我们的战斗就不会结束。” 他看着这些血气方刚杀敌热情高涨的弟兄们,心中更有了底气,他接着说道:“弟兄们,你们留守豹头山,我要交给你们一项任务,就是要守好山寨,不要出现任何问题,准备迎接凯旋归来的弟兄们,你们一定能做到,而且能做好。” 打发走了这几个积极要求参战的弟兄,严若飞再一次研究了一下三枚高爆微型炸弹的安置和引爆。 当他站在出发队伍前时,看到豹头山寨的老少爷们,围在列队整装待发的队伍周边,那种炙热盼望杀鬼子的眼神,更加激发了严若飞和士兵的杀敌热情。 严若飞做了简单战前动员,手一挥果断命令道:“出发。”(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渡海征战 部队精神饱满的离开豹头山寨,寨里的老少爷们一直把他们送到豹头山口,有的拉住儿子,有的拉着丈夫,千叮咛万嘱咐,杀小鬼子要勇敢,子弹下面多长点眼色,一定要活着回来。 严若飞被这场面感动了,他没想到,这些原来土匪窝的纯朴百姓,明知道自己的亲人是拿命去打小鬼子,可他们还是义无返顾的送亲人上前线。 天黑前,队伍来到渤海湾的一个小渔村,在几个海上老把式的讲解下,他们对海上渔船协同作战有了更深的了解。 严若飞看到岸边停了大小不一十条渔船,船上都有熟练健壮的摇橹手,他下达命令:“兄弟们,按照战斗部署登船出发。” 时间不长,十条武装小船,扬帆出现在暮色苍茫的海面,夜色下,就像山中围猎的雄狮,朝着鹿儿岛的方向快速进发。 从队伍下海登船出发的小渔村,到鹿儿岛并不算太远,也就十几里路,在船上军民轮换摇橹的努力下,经过几个小时的航行,终于看到了鹿儿岛扫向海面的探照灯,由暗淡慢慢变的明亮。 离鹿儿岛还有两里路,严若飞命令所有渔船落帆隐蔽靠近,要尽量躲避岛上小鬼子的探照灯,一旦被小鬼子发现,就会提前开火,影响到登岛作战计划。 渔船越来越接近鹿儿岛,严若飞再次命令,前后渔船保持距离散开,船上的武装士兵不要露头做好隐蔽,离滩头五百米要慢速滑行,靠近一百米处要抛锚等待信号。 严若飞带领三条船,从鹿儿岛的北面绕过鹿儿岛,向最西面继续航行,在张龙领他们冲过落潮海床的鹿儿岛滩涂停船,然后登岛。 又过了一个小时,鹿儿岛西海岸边的海面上,出现三条模糊的黑影。慢慢的朝海滩靠近,时间不长,船傍在岸边,从船上跳下二十几条人影。迅速的隐蔽进岸边的树林。 严若飞对两名守船的战士命令道:“你们的任务就是要保证渔船和几个船老大的安全,没有命令不得离开此地。” 他又对身边的弟兄们问道:“你们所有的装备都带上了没有?再仔细检查一下,千万不要遗漏。” 一支二十几人的小分队,在张龙的引领下,摸黑踩着上山小路。一步一惊险的向乌鹊山靠拢。 这支小分队的士兵大多没来过鹿儿岛,更不知道从这小路登上乌鹊山顶有多困难,这在黑夜里,他们只是感觉登山难,却看不到夜色下小路的两边有多险。 费了好大的劲才爬到了登山的一半,严若飞命令暂停休息,他喘着粗气问张龙:“张老大,今天落潮的时间是前半夜的十一点左右裸露出海床,不到三个小时开始涨潮,我们必须要在这三个小时之内完成任务。你的任务就是带领战士们走山路,把搞到的物资用人力送到岸边的船上,要运送两趟,时间紧任务重,你要抓住时间不可耽误。” 张龙在夜色里皱了一下眉,小声说道:“长官,我没问题,只是咱们的这些弟兄不知能不能吃得了这个苦,就怕半路他们......。” 这打猎的汉子,心里对国民党的军队存有看法。他不知这些被称为兵痞的老爷兵到底行不行。 严若飞低声笑道:“张老大,这点你放心,要是他们不想活想留在这鹿儿岛上被小鬼子给收拾了,那就随他们的便。哼。我对你说,可别瞧不起我的这些兵,走山路第一趟他们不如你,可要是第二趟还跟不上,那他们就白训练了。” 时间紧急,他们没有时间做过多的停留。小分队经过艰险的努力,终于爬上了鹿儿岛的西山顶。 严若飞站在鹿儿岛的顶峰,转着身子扫视着远处,东西海面看不到什么可认出的景物,北面的海仔细的好好辨认,有时会发现隐约出现一闪一闪的亮点,那可能是过往的渔船或是货船的桅灯在闪,等你眨眼再看,已经看不见。 南面就是小鬼子占领的新牟城,现在正是夜里的十点多,还能看到城里的微弱灯光。 严若飞对郑三明下达命令:“你带领六个弟兄,靠近小鬼子武器库通风口附近隐蔽埋伏,一旦敌人发现我这里有动静采取行动,你要在最短的时间把他们干掉,一定不要开枪,要做的利索,执行去吧。” 他又对刘成命令道:“把带来的绳子多绑几根在山顶的大树上,留一个弟兄在这放哨以免发生意外。余下的战士全部顺着绳子下到断崖洞口的平台上,进洞搬运武器弹药。” 严若飞再次小声的对弟兄们说:“弟兄们都听好了,你们都是第一次走这条不寻常的路,一要注意安全,脚下留神,二是动作要谨慎不要弄出大的声音,以免惊动山上的暗哨和山下敌人的巡逻队,都听明白了开始行动。” 他说完第一个抓住绳子,踏着崖壁往下顺,等他下到洞口的崖壁平台上,指挥着紧接着顺下来的战士们,跟上他进洞。 这些战士虽然个个身怀绝技,可在这崖壁险路上却使不上劲,只得老老实实的跟在严若飞的身后,亦步亦趋的多加小心的跟上。 严若飞在这洞里走了两三个来回,现在洞里黑,他在头里打着手电,招呼后面的兄弟:“现在都紧紧的跟上我,谁也不许开手电,等我的命令才能打开,跟紧了。” 山洞突然进来这么多人,惊动了不知多少年生活在洞里的蝙蝠,突然‘扑棱棱’的全都离开洞壁,带着呼声和刺耳的尖叫朝洞里的战士们袭来。 蝙蝠瘦小尖利的爪子,碰到东西就会抓上一把,这些战士哪见过这么多的小东西,一时不知是什么,只觉得碰到**上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一个个尖叫着四处逃窜,又四处碰壁,个个弄了个浑身伤痕头破血流。 严若飞暗骂自己疏忽大意,没有提前告知弟兄们,他喊叫道:“都特么的趴下,不要喊叫,混蛋,你们是想把小鬼子招来把咱们一窝端了是不是?混蛋,趴下不要闹出动静。” 士兵们忍痛趴在地上,还好,这不知有多少的蝙蝠说没就没了,洞里又安静下来。 严若飞小声问道:“弟兄们,有没有受伤行动不方便的?要是受重伤就回到岸边等候撤离。” 弟兄们咬着牙低声喊道:“老大,我们还行,咱们行动吧。” 严若飞在黑暗里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把弟兄们带到离敌人武器弹药库洞口一个最宽敞的地方站定,打着手电把每个弟兄上下照了一遍,真的没发现有重伤的。 他重新做了人员安排,把身形体瘦有筋力又结实的四个士兵挑出来,由他和刘成带他们下到武器弹药库,挑选武器弹药,递到洞口往外转运,负责往岸边滩涂转运的是张龙。 严若飞又安排道:“等我们几个下到武器弹药库,没发现敌人有什么动静,张龙就安排人在山洞的每个路险拐弯处固定一只手电筒,这样方便来回走动。但一定要记住,离断崖洞口处的最后一个拐弯不要安置手电筒,以防被洞外巡逻的小鬼子发现灯光。” 他说完,矮身钻进只能容一人进出的洞,朝武器弹药库靠近。 当严若飞快接近洞口,他把手电关掉,仔细的侧耳倾听,过了几分钟没听到敌人武器弹药库有什么声音,他不放心的捡起身边的一块小石子,朝洞的最里头抛过去,在这深夜里,小石头的滚落声听起来特别的清晰。 严若飞听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动静,他小心的探出身子,轻轻的跳离洞口,就像只猫落地无声的蹲下。 他在这黑洞洞的弹药库里,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凭耳朵辨别方位和每一丝的响动。 严若飞站起来,脚下小心的朝洞的大门摸去,越靠近洞口大门,从那洞外伪装的大库房透进洞里的光线越亮,他慢慢地接近,靠在了门缝上,借着库房的灯光,发现十个全副武装的小鬼子,坐在椅子上,背靠在椅背就那么坐着睡觉。(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秘密偷运 这些小鬼子只是内门固定哨,做掩护的大库房外面还有暗哨、巡逻哨,在里面的固定哨只要听到外面发生情况,就会马上警觉的做好战斗准备。 严若飞看了一会儿,身子慢慢的后退,万般小心的不敢弄出一点声音。 他走到进来时的洞口,小声地命令道:“刘成带四个弟兄下来,动作要轻,千万不要闹出动静惊动了小鬼子。” 等弟兄们都轻轻的落地,严若飞摸索着走在头里,后面的几个弟兄扯着手紧跟在后,走到一堆硬物前,严若飞掏出手绢,先把手电筒的前端蒙住,然后小声说:“你们五个站在我的身后和两侧,紧紧的挨在一起,围成一个大半圆挡住我,这样手电的微弱光线,就不会被洞外大库房值哨的小鬼子发现,都准备好了吗?” 严若飞打开手电,双手捧住手电灯头,凑近跟前一个箱子上的日文,低声说道:“这是机枪子弹,搬六箱。” 他又走到另一堆看了看说道:“这是手雷,搬八箱。” “这是机枪搬两箱。” “这是大正11年式70曲射迫击炮,我先把它拆开分离,抬两门。” “这是掷弹筒,搬四个。” 。。。。。。 严若飞把小鬼子武器弹药库的装备看了个遍,只要是能随身携带的都招呼着搬一些。 看着这些宝贝就要被炸掉实在太可惜,可他们就这么多人,来回搬两趟时间已经够紧张的了,贪心嚼不烂,还是量力而行吧。 刘成走到严若飞身边,低声说道:“老大,那个偏洞不是还有好吃的吗?咱们是不是也多搬一些?” “王八蛋,你这个吃货,多拿吃的,那咱们就会少拿武器弹药。现在咱们是要武器弹药还是要吃的?你这混蛋倒把吃的惦记上了,那好,一样搬一箱,速度要快。” 严若飞把他们两趟能拿到的武器弹药和吃的箱子。都搬进了洞里,就像老鼠搬家,眼馋力不足,只能摇头舍下。 他招呼弟兄们把他围成半圆,从腰里取下三个高爆微型炸弹。放在不同弹药堆的箱子里,根据计算,调整好爆炸时间,然后指挥弟兄们退回到洞里。 为了多搬一些东西,速度再快一些,几个人先把搬进洞里的宝贝,一趟趟的移送到崖壁出口,然后安排刘成带上两个战士抓住绳子爬上山顶,把断崖平台上沉重的箱子一个个拉上去。 在夜深沉的鹿儿岛断崖,山顶上的弟兄们再怎么小心。往上拉动箱子碰在崖壁上的石头上,还是能发出磕碰的沉重声音。 严若飞的心揪的很紧,这种偷摸的行动,就怕被乌鹊山武器库出气筒值哨的小鬼子发现,又怕被山下巡逻的敌人发觉,此时他的心越来越紧张。 正在这时,敌人的探照灯照过来,严若飞低声往上喊道:“都特么的不要动,快停下、停下。” 山顶上的刘成赶紧指挥弟兄们趴下,压低声音说道:“紧紧的抓住绳子。一动都不要动。” 严若飞非常纳闷的小声嘀咕道:“王八蛋,这小鬼子什么时候在东面的山头上按了一个探照灯,特么的早不亮晚不亮,偏偏在这个时候扫过来。真特么的晦气。” 敌人的探照灯对这段崖壁并不怎么担心,在他们的眼里,这个断崖陡峭凶险无人能上下,探照灯只是那么随意的一扫就过去了。 山顶上的刘成扯住手里拉重物的绳子,两条胳膊都拽拉的酸痛,手开始发麻。只要稍不注意,手中的绳子就会滑落,吊在崖壁上的重物随之跌下悬崖。 他身边的两个战士还不如他,一个士兵咬着牙坚持着说道:“长官,我不行了,再不把绳子松开,我都会被拽下崖壁,你说......。” 另一个士兵也跟着喊道:“长官,把绳子顺下去吧,我实在坚持不住了,要是再这么......。” “混蛋、王八蛋,坚持住,小鬼子的探照灯马上就过去了,好好,过去了,马上往上拉。”刘成和两个战士站起来拿出吃奶的劲往上拽绳子。 可谁也不会想到,今天值哨的小鬼子是个特别仔细较真的家伙,他发现断崖壁上有两三个东西,这在以前好像没发现啊? 他怀疑的又把探照灯扫回来,一点一点的反复扫视。 刘成一看探照灯又扫回来了,他气急败坏的骂道:“我X你姥姥,特么的怎么又回来了,弟兄们快趴下、趴下。” 把持探照灯的小鬼子,可能他也看不清楚,扫视了几遍,探照灯终于扫过去了。 刘成大喘了一口气,他站起来边使劲往上拽绳子拉动重物,边低声喊道:“两个弟兄加把劲,在小鬼子下次探照灯扫过来,一定要把下面的东西拉上来。” 还好,鬼子的探照灯几次对断崖都是一扫而过,刘成三个人有了经验,看到探照灯快扫过来,赶紧把手中的绳子缠在手脖子上,等过去了再用劲往上拉。 张龙带领十几名战士终于返回来,七手八脚的把断崖平台上的武器弹药拉上来,严若飞和下面的两个士兵,拽住绳子爬到山顶。 严若飞站在山顶上,对站在身边的张龙问道:“开始涨潮了没有?” “现在还没看出涨潮的征兆,长官您有什么吩咐?”张龙紧张的问道。 “你带领弟兄们把这些东西都装到船上,一旦涨潮,你们驾船驶入鹿儿岛后山,我在每条船上安排两名士兵,你把这三条装载武器弹药的渔船,杨帆快速的返回到咱们下海的小渔村,传达我的命令,命令豹头山的宋志坚副大队长,马上组织人力把这些东西转运到豹头山,你听明白了吗?” 张龙为难的说道:“长官,他们能听我的吗?再说船都开走了,你们怎么办?不会就这么留在鹿儿岛吧?” 严若飞拍了拍张龙的肩膀:“放心吧伙计,你对宋志坚就说是我的命令,他们都会执行的,至于我们怎么离开鹿儿岛,你放心,说不准你们还没回到豹头山,我们就回去了。” 他加快语气的接着说道:“张老大,时间不早了,你们赶紧背上东西下山,只要一涨潮,船能驶离岸边,你们马上就开船离开鹿儿岛,行动。” 严若飞等士兵们背着东西下了山,他对身边的刘成说道:“传达我的命令,你过去叫郑三明他们全部撤回到我这里,做好战斗准备。” 时间不长,从乌鹊山摸过来几条人影,等走到严若飞跟前,一个矮胖子身影凑近严若飞,小声问道:“老大,我看今天这事办的不漂亮,你说咱们上去就能把那几个值哨武器弹药库通气口的小鬼子干掉了,你怎么不下命令啊?” 严若飞摸黑拍了一下矮胖子的头:“你就是个猪脑子,一会儿小鬼子的弹药库就会爆炸,到那时还不把通气口的几个小鬼子掀上天哪?咱们何必多此一举,真特么的不开窍。” 矮胖子‘嘿嘿’笑道:“还是老大这招高,不费一点力气就把这几个小鬼子给消灭了,我真服你了。” “郑三明不要耍贫嘴了,你带上几个弟兄严密监视乌鹊山上值哨的小鬼子,一旦敌人的武器库在没有爆炸前,小鬼子发现了我们,你要毫不客气的全部消灭。” 严若飞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计算着撤离到鹿儿岛岸边的时间,他停顿时间不长,突然举起手电筒,对着东海岸,简短的开关三次,顿时鹿儿岛的东海岸枪声大作。(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七章 偷袭鹿儿岛 此时在乌鹊山值哨武器库通风口的小鬼子,突然发现离他们不远的西山顶上,发出三下短暂的亮光信号,一个机警的小鬼子,拉栓推膛就开枪,其他敌人也随时展开射击。一时西山顶上的子弹带着啸声穿透夜的沉寂,飞向严若飞他们隐蔽的地方。 严若飞发完信号,瞬时就蹲下,他意料到,乌鹊山值哨的小鬼子发现异常会开枪,就这么短暂的功夫,枪声大作。 他对弟兄们小声命令道:“不要开枪还击,更不要暴露目标,背上武器弹药,准备马上下山。” 严若飞举起望远镜,朝鹿儿岛东海岸望去,在夜色下只能看到滩涂敌我双方子弹横飞擦出的火花,还有手榴弹或是手雷爆炸引起的浓烟火光,一处消失,另一处又爆起。 此时的闫如平在没有接到西山发出信号时,就带领渔船悄悄地接近鹿儿岛的东海岸,离岸边不足五十米做好隐蔽,每条船的机枪射手和负责掷弹筒的士兵,都做好了随时开火的准备。 其他士兵端枪隐蔽在船舱,只要一声令下,就会跳到浅滩,涉水冲上岸边,与小鬼子展开厮杀。 闫如平发现西山发出第一个信号时,他低声命令道:“各条船做好战斗准备,机枪和掷弹筒随时听候命令开火,船老大把船向岸边靠去,其他下船,严长官已发出进攻信号,机枪掩护,弟兄们冲啊——。” 一时枪声大作,守备鹿儿岛东海岸的小鬼子,做梦都不会想到,竟在深夜有支部队突袭鹿儿岛。 敌人从慌乱迷茫中清醒,开始加大火力还击。 正涉水朝岸边冲锋的士兵,被敌人组织的火力压制的抬不起头,不少的士兵中弹倒在海水里。 闫如平大声的喊道:“压低身子,机枪掩护,掷弹筒瞄准敌人的滩涂阵地。给我狠狠的打。” 他看到弟兄们中弹倒下,闫如平心痛的命令:“船老大,快把受伤的兄弟们救上船,调转船头。随时准备撤退。” 鹿儿岛两处响起枪声,西山的枪声慢慢稀落,最后沉寂下来,东海岸的枪炮声越来越激烈,火光四起。喊杀声大作。 正在休息的守岛步兵二中队中队长山田中佐,从噩梦中惊醒,他听到鹿儿岛东海岸响起激烈的枪声,什么都不顾的套上军装抓起指挥刀和手枪,就冲了出去。 他刚出门就听到屋里的电话骤然想起,又被一个惶急报告的士兵撞了一下,差点栽倒,他猛的揪住那个慌张的士兵厉声喝道:“哪里的打枪、我的问你,哪里的打枪?” “长官,是、是东海岸有一支部队登陆。在火光下看来是国民党的部队,还、还有老百姓的武装,他们、他们的......。” “混蛋,你的胡说,国民党的部队里怎么会有老百姓的武装?滚、滚,你的快快的传达我的命令,顶住、一定要死死的顶住。” 山田气急败坏的转身跑进屋,抓起电话恶狠狠的喊道:“快说,什么的干活?” “中佐指挥官,西山顶发现可疑信号。我们的开枪,他们的没有还击,现在的没有动静。” “混蛋、混蛋、给我加强警戒,发现敌情把他们统统的消灭。你的明白?”山田扔下电话就要冲出去,突然电话又响起来。 他转身冲到电话机前,抓起电话吼道:“什么的干活,快快的说。” “指挥官,东海岸遭到国民党军的强势登陆,他们的武器大大的厉害。我们的快顶不住了,请求支援、快快的支援。” 山田暴怒的骂道:“八嘎,你们是大日本帝国的勇士,难道能怕了支那不堪一击的小股敌人?我的命令,你们的把他们统统的赶进大海,淹死他们、淹死他们。” 他猛地扣下电话,还没转身,电话就像魔鬼在催命,再次急促的响起。 山田冲过去,拿起电话歇斯底里的大骂道:“混蛋、统统的混蛋,都给我顶住,把敌人都统统的消灭,混蛋、你再喊,我的枪毙了......。” 他突然一声不吭的‘啪’的站定,卑恭的听电话里的训斥:“山田,你这混蛋,鹿儿岛的枪声爆炸声,到底是怎么的回事,你的快快的说。” “嗨、嗨,大佐阁下,鹿儿岛东海岸遭到国民党小股部队和不明真相的老百姓武装偷袭,他们的武器装备大大的精良,战斗力大大的厉害,我的正准备组织部队,消灭他们,把他们的赶下大海,统统的淹死,统统的......。” 安瑾蓬户大佐正在睡梦中,听到报告,报告鹿儿岛遭到袭击,他冲到窗子跟前,隐隐听到鹿儿岛东海岸枪声激烈,战火浓烟腾空而起。 他惊恐的拿起电话,没想到被山田这头笨猪当头骂了一顿。 安瑾蓬户大佐气急败坏的吼道:“山田,你的这头笨猪,敌人的突袭鹿儿岛东海岸,目标的应该是大日本皇军的武器弹药库,你的不要动用武器弹药库的兵力,马上的命令他们加强警戒,你的明白?” 他接着命令道:“你的命令坚守武器弹药库的内部士兵,进入弹药库,仔细的、我说的是仔细的检查库内有没有可疑的地方,一旦发现,立即排除,混蛋,马上执行命令。” 山田惶恐的一再‘嗨、嗨嗨’,他立正拍着胸脯说道:“请大佐阁下放心,我的一定按照您的命令,马上执行,一旦武器弹药库发生意外的,我山田会剖腹向天皇谢罪,请......。” “你的混蛋,我的不要你的剖腹谢罪,我的要你的好好活着,我的武器弹药库好好的不受到损失,你的明白?” 安瑾蓬户大佐在电话的那头,态度和缓了一些接着说道:“山田君,你的能力大大的,我的相信你,你是大日本皇军最英勇的武士,我的一切都拜托你了,拜托了山田君。” 山田放下电话,要通东海岸指挥所,大声的命令道:“你们的一定要把偷袭的敌人消灭,不能叫他们的登上鹿儿岛,滩头阵地失守,你们统统的军法处置。” 他不等那头回话,又拨通乌鹊山守敌的电话:“你们的加强警戒,不能叫可疑的敌人靠近武器弹药库的通气口,一旦失守,统统死啦死啦的。” 山田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抓起武器弹药库的电话:“我的命令你们,坚守阵地,发现可疑格杀勿论,哪怕是一只猫,都不得靠近武器弹药库。我的马上就到,做好清查武器弹药库的准备,马上行动。” 他下达完命令,什么都不再顾忌的带上外面的士兵,直冲武器弹药库而去。 东海岸滩头阵地,战斗打得非常激烈,小鬼子借助滩头工事,阻击闫如平的部队几次冲锋都没有得逞。 闫如平命令王涛:“你带领重火力排,加大火力冲锋,压制住敌人岸边小鬼子的火力,我带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弟兄,趁机从侧翼迂回到敌人的滩头阵地,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一举消灭守滩的小鬼子。 王涛早就对小鬼子的强悍阻击,心中愤怒的冒火,他大声喊道:“重火力排的弟兄们,前面滩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小鬼子,咱们只有消灭了他们才能减少伤亡,冲上去,杀了他们,冲啊——。” 重火力排的弟兄们在他们排长王涛的舍身杀敌豪情的感染下,端着枪在海水里跳跃,一往无前的向小鬼子的滩头阵地冲去。 一个倒下,另一个站起,他们舍生忘死发挥各自手里的武器,朝着滩头冒出火舌的敌人阵地冲去。 闫如平带领豹头山抗日先锋队,从侧翼借助夜色的掩护,小心紧张的慢慢靠近岸边。 上岸了,他们顾不得浑身湿透了的衣服,冰凉的冷侵袭着还有余热的身体,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消灭这些小鬼子。 弟兄们经过两次战斗,如今的这些汉子,在杀敌战场上,正在逐步成熟,此时的他们,勇敢的一步一步向小鬼子的滩头阵地迂回。(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鹿儿岛之战 闫如平下令豹头山抗日先锋队,快速接近敌人的滩头阵地,命令弟兄们突然发起进攻,枪声从敌人的身后侧翼响起,小鬼子一时被打蒙了,不知这又是从哪冒出来一支队伍,竟然在身后发起攻击。 敌人不等他们小队长发出命令,掉头就反击,豹头山抗日小分队在闫如平的指挥下,马上就地卧倒,进行火力打击。 正在海水岸边攻击小鬼子阵地的王涛重火力排,看到敌人阵地的火力分散,他大声的命令道:“弟兄们,闫副连长已经偷袭敌人成功,加大火力,勇敢的冲啊——。” 敌人的滩头阵地在两支部队的夹击下,很快溃退,死在工事里的小鬼子没人理会,那些想活命的敌人抛下同伴,仓惶朝鹿儿岛的纵深逃去。 气愤难当心中惶恐的山田中佐,刚冲到南岸巡防的路段上,就听到东海岸的枪声朝他这边传来,而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激烈,就好像在身边交战。 他停下脚步,借着探照灯往东一看,守滩部队在敌人强大火力的追击下,正仓惶的边战边退。 山田抽出指挥刀,暴怒的冲过去,对一个退到他跟前的小鬼子,挥刀就砍,小鬼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倒在地上。其他士兵吓得赶紧借助隐蔽物奋力抵抗,一时双方的战斗打成了胶着状。 敌人想把闫如平的小分队赶下海消灭之,小分队想要打退小鬼子,冲进被敌人圈起来的村子,把那些反日分子解救出来,双方一时难以达到目的,交战的火力更加猛烈。 山田命令鬼子的小队长,一定要把敌人打退全部消灭,他遵照安瑾蓬户大佐的指令,猫着腰躲避着子弹,快速向密林中的那两栋大库房跑去。 此时的严若飞和两个战士站在西山顶上。在望远镜里看到闫如平率领部队冲破了敌人的滩头阵地,正往鹿儿岛的纵深突击。 经过长时间的激战,小分队被敌人压制的一点进展都没有,他着急的捶着大腿骂道:“闫如平。你这个混蛋,分批次交错边吸引敌人的火力,边进行冲击,这样小鬼子的火力分散,就能突破敌人的阵地。混蛋,快改变打法,冲过去,打掉敌人阵地,就能冲进村子解救那些反日分子,哎呀真是笨。” 严若飞顾不得暴露自己,带领两个士兵返回,摸到乌鹊山小鬼子值哨的山头附近,在木制岗楼微弱的灯光映照下,已经可以看到有几个小鬼子。持枪警惕的往四周扫视,有的抻着脖子,看向鹿儿岛东海岸正在激烈交火的战场。 他大喝一声:“瞄准山头上的黑影,给我狠狠的打。” 鹿儿岛西山突然响起激烈的枪声,打得那几个黑影有的中弹倒地,有的赶紧趴下还击,双方在山头上展开了激战。 严若飞的目的就是要把西山的动静闹大,以扰乱小鬼子的兵力部署,给闫如平的小分队,造成乘虚拿下小鬼子新布防的阵地。提前完成撤退任务。 山下岸边的闫如平听到西山想起激烈的枪声,他知道这是老大冒着生命危险,在给他们制造冲破敌人阵地的机会。 闫如平心里骂道:“你这个假货,王八蛋。你再不撤退到山下,一旦高爆微型炸弹按时引爆,你特么的就会变成肉渣飞上天,混蛋,快撤啊。” 他突然站起来高喊道:“弟兄们,老大为了支援咱们。冒死在西山跟敌人打响了不该发生的战斗,为了叫老大活着撤退,机枪掩护,冲啊——。” 重火力排和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弟兄们,听闫副连长喊道‘老大’严若飞为了支援他们,冒死在西山上跟小鬼子干起来了,弟兄们个个英勇奋起,端着枪扣动扳机,枪口冒着火舌杀入敌人阵地。 小鬼子在强大的火力压制下,伤亡很重,眼看着这群如狼的敌人就要突破阵地,吓得小鬼子再次放弃阵地逃离。 王涛的重火力排紧跟住小鬼子,端着机枪跟在屁股后面扫射,打的小鬼子嚎叫着逃窜,那溃败逃命的速度比受惊的兔子还快。 闫如平命令道:“王排长带领重火力排在这封锁敌人的增援,我带豹头山抗日先锋队冲进村子,解救那些被抓的反日分子,救出张龙和张豹的母亲。” 他突然喊道;“豹头山的弟兄们和张豹跟我来,快速攻进村子,不要伤害百姓,把人救出来马上撤离。 严若飞在西山顶上,看到闫如平指挥部队突破了敌人的第二道防线,他高兴的笑骂道:“闫如平,你特么的还有点能耐,要是你小子还不能突破小鬼子部署的第二道防线,你特么的就去死吧。” 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现在必须马上离开西山,快速地离开这里下到西海岸,只要离开鹿儿岛,就不会被他安置在小鬼子武器弹药库里的高爆微型炸弹,引爆后炸掉敌人山洞里的武器弹药,所形成的山开地裂的强大威力波及到。 严若飞对身边的两个战士低声命令道:“隐蔽撤退,不要叫小鬼子咬住,撤。” 他带领两个战士快速的顺着来的小路,很快摸到夜色下的树林里,磕磕绊绊万分小心的向西海岸撤退。 严若飞三人好不容易撤退到岸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三条船上的武器弹药,借着此时已挂在天空的淡月星辰,看到裸露的海床,好像有潮水影动的迹象,他知道,马上就要涨潮了。 他对张龙命令道:“张老大,马上就要涨潮了,只要能将凑着把船划离开岸边,进入海面,你必须马上带着这三条船离开,一旦敌人的武器弹药库爆炸,就会引起山体岩石四处飞落,到那时你们就危险了,怎么样,你能完成任务吗?” “放心吧长官,别看我是山贼不是海猫,可我小时候经常到鹿儿岛的姥娘家玩船,保证不会出差错的。”张龙信心十足的回答道。 严若飞对刘成和郑三明命令道:“你俩再检查一下侦查排和尖刀排的武器装备,一定要武器精良,弹药充足,我们还有一场恶仗要打,快去准备。” 时间很短,刘成和郑三明回到严若飞身边,两人同时报告:“报告长官,一切准备充足就绪,请长官下命令吧。” 严若飞也不啰嗦,一挥手命令道:“所有弟兄都听好了,鹿儿岛马上就要发生大爆炸,裸露的海床就快开始涨潮,我们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冲到鹿儿岛的对岸,否则,我们不是被炸死就是被马上就要暴涨的海潮反抽到大海里,为了活着逃出去打小鬼子,跑步抢滩,出发。” 十几条黑影,在淡月星辰的辉映下,就像十几支离弦的箭,踏着高低不平裸露海床的泥泞乱石,与时间赛跑,快速地向对岸冲去。 有的战士摔倒了,爬起来再跑,当他们跑到裸露海床显露出来的海河,严若飞命令道:“脱下裤子,脱掉鞋,下身一丝不挂,把上衣撸到胸脯以上,再把武器弹药和裤子、鞋高举过头顶,涉海河快速通过。” 战士们哪遭过这样的罪?冰凉的海水,随着一步步走深,胸脯往下慢慢的变得麻木,浑身被冰凉的海水沁透的快失去知觉,要不是心脏还在跳动,高度紧张的神经早已绷紧,恐怕他们这里的有些士兵,早就随着正在涨潮的海水反抽到其他地方去了。 严若飞也没想到,海水涨潮的威力这么大,只是几下眨眼的功夫,裸露出来的海床就被海水覆盖,要是二十分钟内还到不了对岸,那他们就别想再活着离开大海。(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武装泅渡海 严若飞看着月光下的海面,随着风起,掀动海浪波涌,从刚下海的裸露海床,海河水只是到大腿根,可现在随着涨潮,鹿儿岛到对岸的裸露海床,已被海水充斥,月光下看去,四周一片汪洋。 十几名士兵,从来没有经受过身处海水涨潮,暗流涌动的海水里,身体四周还没有被冰冷的海水全部冷冻麻痹的神经,只觉得身边的海水,就像有一种扭转的力,撕扯着身体站立不稳,要不是有了既定的方向,恐怕会随着潮流,奔向海的深处。 涨潮的海水漫过了肚脐,还在往上侵袭,潮水的上涨速度快的吓人。 严若飞为了保护士兵上岸后能穿上干衣服,不至于穿着被海水浸泡过的衣服搞得浑身的湿,再被秋风一吹,浑身僵硬,到那时,别说马上就上战场打小鬼字,恐怕他们会冷的连枪栓都拉不开,这样会大大的降低战斗力。 他高声喊道:“弟兄们,我们为了活着,为了消灭更多的敌人,我命令,三人为一小组,交替轮换着把上衣全部脱下来顶在头上,净身涉水快速冲到对岸,换上干衣服马上就能暖和,要想活命,都特么的快点行动。” 刘成和郑三明在心里骂道:“王八蛋,好好的船不坐,非要涉水过海,这要是被海浪潮水反抽进大海里,我看你这混蛋到了龙王爷那再怎么忽悠,混蛋那王八蛋,你就是个要命的魔鬼。” 严若飞发觉士兵们都不理会他的命令,他愤怒的骂道:“我X你们的姥姥,反正你们也不想活了不是?谁特么的再磨蹭不听命令,我特么的把他丢进大海喂鱼。” 他看向刘成和郑三明的方向,实际天黑他也看不准切,只是那么胡乱的喊道:“刘成、郑三明,王八蛋,要是你们哪个排的士兵,不听从命令把干衣服全顶在头上。你俩就是爬上岸,我特么的也会枪毙了你们,执行命令,挨个检查。” 十几个士兵在严若飞如此粗暴的谩骂声中。心中诅咒的恨道:“魔鬼呀,你特么的就是吃人的魔鬼,这么冷的天,我们都泡在海水里了,你这王八蛋还不放过。竟叫我们把所有的衣服都脱掉顶在头上,混蛋呐,吃人的魔鬼呀,你特么的就是......。” 士兵的心里虽然在恶毒的咒骂,可这是死命令,谁要是不听,哪怕是有命爬上了岸,也会叫这混蛋给枪毙了,嗨,早知这混蛋是个魔鬼。除非神经病,才会上赶着到他的独立连来当兵。 刘成和郑三明虽然不知严若飞这是为了什么,竟会在海潮涌动的大海里,下死命令叫弟兄们把衣服都脱了顶在头上,心里再不服,可这是命令,在战场上,官大一级压死人那,这条铁律在他们的心里扎根很深。 十几个士兵边涉水渡海,边活动着已经麻木的上肢。在秋风扫海面,波涛涌动的大海里,把身上的衣服全部脱下顶在头上。 严若飞看到每个战士的头上都顶着干衣服、鞋和武器弹药,他笑了。冻得牙帮发硬的腮帮只是咧了咧,这哪是笑啊,要是大白天被人看到,还不如哭好看。 所有的士兵在严若飞的带领下,顶波逐浪,慢慢的靠近岸边。身后深邃的海,掀起的浪越来越高,扑打在被寒冷的海水冻麻木的身上,已感觉不到凉与热,只是感觉到是一种力的冲击,身子往前加快的行走。 这些坚强的士兵慢慢的走出海面,露出了胸脯、露出了肚脐、露出了大腿、海水已在膝下。 严若飞突然命令道:“全部停下,按三人一组,交替换上上衣。好、好,就这样,继续走出海面,在岸边停下。 他再次命令道:“把裤子鞋都特么的给我穿好了,每人再仔细检查一下自己的装备,必须做到,遇到敌人,随时都能拉动枪栓开火,马上投入战斗。” 所有的士兵都把衣服穿上,觉得浑身的热量在恢复,心跳也开始正常,他们搓着手跳起来,一会儿就浑身暖和过来。” 严若飞骂道:“你们这些混蛋,在海水里命令你们把上下衣裤全部脱掉,泡在冰凉的海水里渡海,当时你们这些王八蛋,可能把我家祖宗八代都骂过了是吧?特么的现在穿上干燥暖和的衣服,是不是都舒坦了?还在心里骂娘吗?” 十几个战十傻笑着说道:“长官,没想到你这是为了我们好,可我们那时在心里可没少骂你,真是对不起了。” 刘成佩服的说道:“老大,为什么一遇到难事儿,你总能提前想出好办法,叫弟兄们每次都能躲过危险,教两招呗。” 严若飞正经的回道:“咱们这些当长官的,只要每时每刻把士兵当成自己的亲兄弟,拿出你的命来保护他们,那你就会想出办法,把每件事都办得更好,这样不但保住了兄弟,就连你的命都保住了。” “话说的很简短,道理也不难懂,可就是做起来难啊,真遇到了事儿,还是满脑子一盆浆糊,缩手抓瞎(虾)。”郑三明摇着头说道。 严若飞不再理会的命令郑三明,派出四名士兵在岸边做好警戒,又命令余下的弟兄取下身上的武器装备,就地做一百个俯卧撑,活动开筋骨,准备马上投入战斗。 他站在岸边,遥望着鹿儿岛还在激战的战火场面,心里在盘算着高爆微型炸弹的爆炸时间。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严若飞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还有五分钟、三分钟、一份钟,就快到时的时候,他想起没穿越前,在家看春节晚会12点就要敲响钟声时,全家人跟随着主持人高喊倒计时,‘十、九、......三、二、一’,他突然高喊道:“起爆。” ‘轰’从鹿儿岛传出三声沉闷的爆炸声,很快就消失了。 严若飞还在期待更加猛烈的地动山裂的爆炸声,时间在快速的滑过,鹿儿岛的西山方向,死寂的再也没有传出一点声响。 此时的严若飞已经断定,这次偷袭引爆敌人的武器装备库,以失败而告终。 他皱紧眉头回想起安装高爆微型炸弹的每一个细节,无一疏忽,可为什么失败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正在这时,从鹿儿岛的深海区传来敌人汽艇的‘隆隆’声,声音越来越大。 严若飞心里一动,他不知道张龙带领的那三条装载武器弹药的渔船,能不能在海面上遭到小鬼子汽艇的堵截,一旦在海面上相遇,他们还能躲避开吗? 他现在已是鞭长莫及,装载武器弹药的渔船是否能顺利返回小渔村,只有碰运气了。 严若飞突然振作起来,他大声的命令道:“全体集合,再次检查武器装备,向新牟城北的土坡快速行进,争取在小鬼子增援鹿儿岛的部队到达土坡前,做好隐蔽,随时准备阻击敌人,给闫副连长他们赢得撤离鹿儿岛的时间,出发。” 十几条黑影就像一阵黑风,在月淡星稀的夜色里,全速向新牟城北的土坡运动。(未完待续。) PS:  【分类频道-(新版)VIP小说推荐】4月10日推荐,求支持 第一百三十章 紧急核查 严若飞在行进的路上,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他在敌人的武器弹药库放置高爆微型炸弹,每个安置点都做的非常小心隐蔽,怎么会就发生一次微爆呢?那两声爆炸竟出现在南海岸的滩涂,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他哪知道鹿儿岛的守备中队长山田,在安瑾蓬户大佐的严厉训斥下,命令他马上赶到武器弹药库,加强警戒,严密注意一切可疑的动向,一旦发现,必须马上急报。 山田被长官一顿训斥,顾不得鹿儿岛滩头阵地的安全,带领其他机动部队全力保护武器库。 他冲进武器库外面作为伪装的大库房,看到里面全副武装的鬼子兵严阵以待,个个打起万分精神,不管外面的枪声多么激烈,他们始终不敢离开武器库外面大库房一步。 山田冲进大库房,严厉的询问道:“帝国的武器弹药库有没有发现情况?里面的安不安全?你们的打开大门,发现一点点的可疑,马上进行严密的搜查,快快的把门的打开。” 负责钥匙的小鬼子打开武器库山洞的大门,随着‘吱嘎嘎’的响声,门被打开了。 山田命令道:“你们的在外面加强警戒,任何人不得靠近,发现可疑马上开枪死啦死啦的,你们的明白?” ‘嗨、嗨,长官的放心,我们的明白,连只猫的都不会叫它靠近。” 山田命令打开山洞武器弹药库的所有灯光,带领两名士兵快步朝里面走去,一个走在前面的士兵突然惊叫道:“山田中佐,这里的武器弹药堆被人动过,好像的拿走了一些,请长官快快的过来。” 小鬼子这么一咋呼,吓得山田当时大汗淋漓,嘶喊着冲过去:“混蛋,你们的警戒这么严密,没有人的从大门进来,怎么会少了武器弹药?你的再胡说,我的枪毙了你。” 当山田跑到跟前一看,吓得差点瘫坐在地上,他发现不但这堆武器弹药被动过,一边还有几个空箱子。 此时的山田就像一只凶恶的狼,一会儿冲到这边看看,一会儿又冲到其他地方检查,他看完一处嘶喊的骂一句:“混蛋、混蛋、这是什么人的干活。” 他把所有的武器弹药堆都查看了一遍,颓废的靠在洞壁,身子慢慢的滑落到地上,嘴里无力的咒骂道:“混蛋,这群混蛋,他们的是从哪里进来的?我要统统的把他们死啦死啦的。” 他身边的小鬼子呆立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山田就像一只要死的饿狼,突然站立起来,拽住其中一个小鬼子吼道:“你的说清楚,武器弹药的为什么被盗?他们是从哪里进来的?我要统统的杀了你们。” 另一个小鬼子战战兢兢的说道:“长官,武器弹药库发生诡异的被盗,我们的要不要跟最高长官的报告?一切听从长官的训示。” 小鬼子的一句话,提醒了被震怒发狂的山田清明过来,他哪怕现在就上军事法庭或是向天皇剖腹谢罪,也要把这武器弹药库的神秘被盗,立即马上的回报给安瑾蓬户大佐。” 此时的他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冲出山洞武器弹药库,跳进洞口的大库房,抓起电话嚎叫着喊道:“我的是鹿儿岛步兵中队的山田中佐,我的找安瑾蓬户大佐,快快的、快快的报告。” “山田君,你的不要紧张,慢慢的说,我的就是安瑾大佐,你的那里什么的情况,快快的说。” “安瑾蓬户大佐,武器弹药库的神秘被盗,我的刚刚发现,被盗的......。” “山田,你的就是笨猪,大大的混蛋,大日本帝国的武器弹药库,隐藏在山洞里,外面的有重兵把守,你的胡说,神秘人怎么的会进到洞里?你的人都死啦死啦的,你的给我说清楚。”安瑾蓬户大佐一听武器弹药被盗,在电话那头暴怒的骂道。 “大佐阁下,我的士兵严密的守在洞口的大库房里,外面的看不到他们,神秘的人不是从山洞大门的进去,他们的就像老鼠的,不知从哪里钻进了武器弹药库,我的......。” “混蛋,你的还有时间喊叫你的、我的,我的命令你,马上再次检查,看看武器弹药的丢失了多少,搜查神秘人进出的通道,你的明白?混蛋,快快的。”安瑾蓬户大佐近乎暴跳的对着电话吼道。 山田刚要放下电话,就又听到电话里吼道:“山田,鹿儿岛的战况怎么样?小股偷袭的敌人被消灭了的没有?给我的说清楚——。” “报告大佐,鹿儿岛的滩头阵地失守,小股的敌人突破阵地,我命令帝国的勇士正在进行第二次的阻击,现在枪声不太激烈,敌人的应该的被消灭。” “你这混蛋,应该的是什么的意思?废物,外面的战斗你的不要再管了,快快的把武器弹药的丢失数字报给我,好好的搜查敌人进出的通道,我的在电话跟前等你,十分钟的必须的报告,过一分钟我就杀了你——。” 安瑾蓬户大佐真的被气疯了,一旦上峰知道武器弹药库被盗,还不知是怎么被盗的,那他就会受到军法处置,嫉妒恨他的那些庸才,会借机打压他,到那时,他能不能还坐在新牟城最高指挥官的位置上,还真不好说。 山田放下电话,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带领几个士兵再次冲进山洞的武器弹药库,仔细认真地检查核对丢失的军火物资。 粗略的算了一下,竟会被盗那么多的武器弹药,山田拿着手里的清查账单,被那些被盗的武器弹药数字,彻底的吓傻了。 他不相信的再次核对,被盗数字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又增加了。 此时一个小鬼子不合时宜的问道:“中佐阁下,几个偏洞里的军需物资,我们的还没有检查核对,那里的不知神秘的盗贼......。” 山田气急败坏的抽了那个小鬼子一巴掌,凶狠的骂道:“混蛋,你这贪吃的猪,那些偏洞里的都是食物罐头,都统统的被盗,大日本皇军的上峰长官,只会责怪,不会掉脑袋,这武器弹药的被盗,那是要死啦死啦的,你、你们浑蛋呐。” 鬼子中佐被吓得浑身哆嗦,又被士兵不合时宜的问话气得半死,他摇头长叹道:“我的看来只有向天皇陛下剖腹谢罪了,我混蛋、我倒霉呀。” 他突然想到电话那头的安瑾蓬户大佐,还在等他回报武器弹药被盗的数字,他现在就像被咬伤的狼,想逃命已经力不从心了,还要面对新的生命挑战。 山田颓丧的抓起电话,谨慎的把鹿儿岛武器弹药库被盗的军需物资不敢隐瞒的如实汇报。 站在电话那头的安瑾蓬户大佐,一听被盗的武器弹药数字,当时身子一晃,差点跌倒,不是机要秘书何梅正好走进来扶了他一把,安瑾蓬户会很狼狈的倒在地上。 何梅皱眉关心的问道:“大佐阁下,您这是怎么啦?不是您的身体的不舒服吧?我的找医生的给您看看,我的这就快快的把......。” “师妹,你的不要去,我的被驻防鹿儿岛的山田这蠢猪气的糊涂了,你的要是没有事情,请你给我做个笔录。” 何梅把安瑾蓬户大佐扶坐在沙发上,又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找来纸笔的问道:“大佐阁下,我的都准备好了,请您说吧。” 安瑾蓬户大佐半闭着眼睛挥手说道:“师妹,你的打电话找山田,把他报告上来丢失武器弹药的数字好好的记录下来,我的要马上上报到师团部,接受上峰的军法处置。” 何梅一听鹿儿岛的武器弹药库被盗,心里一紧张的问道:“大佐阁下,我们的鹿儿岛军火库的被盗?那、那有没有发现弹药库敌人安放的炸弹,一旦......。” 安瑾蓬户大佐听何梅说出炸弹,吓得他‘腾’的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抓起电话暴喊道:“混蛋,快给我接通鹿儿岛的山田中佐,混蛋,快快的、快快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一章 魔鬼跟前失言 山田此时坐在山洞外的大库房的地上,只是短短的不长时间,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胡子也突然变长了,脸色蜡黄,两眼无神,坐在那里低垂着头,就像一个被判死刑的囚犯,等待他的是枪毙还是剖腹自裁,他都不敢想象。 突然电话铃骤然响起,他就像被惊吓的兔子,突然弹跳起来,冲过去就要接电话,可他伸出的手怕烫似的快速收回来,对一个士兵喊道:“你的快快的接电话,混蛋,快快的。” 那个小鬼子拿起话筒,就听对方恼怒的骂道:“你的什么的干活,我找山田,找该死的山田,他的快快接电话。” 山田在跟前听到电话里是安瑾蓬户大佐在怒骂,他赶紧接过电话,惶恐的说道:“大佐阁下,我的是山田,不知大佐阁下有什么的命令,请您训示。” 安瑾蓬户大佐厉声喝道:“山田,你的给我听明白,马上安排你身边的士兵,再调一些帝国勇士到武器弹药库,打开所有的武器弹药箱,严格的检查,发现定时炸弹的,统统的销毁,你的明白?” 山田一听检查武器弹药箱有没有定时炸弹,他惊吓的马上回道:“嗨、嗨,我的现在的就检查,一定很快的检查。” “停、停下来,你的听我说完,你的把检查完的武器弹药箱,全部的搬到山洞外的大库房,快快的,混蛋,你的还在懈怠,我杀了你——。”安瑾蓬户大佐怒吼的骂道。 山田赶紧的应答道:“大佐阁下,我的马上照办,你的放心。” 他放下电话,把能调动过来的士兵全部调到武器弹药库,一时整个山洞在小鬼子混乱的来回奔跑中,乱成了一锅粥。 一个小鬼子突然喊道:“山田中佐,这里的发现一枚微型炸弹,怎么办?” 山田跳过去。把微型炸弹抢在手里,仔细的看了半天,这炸弹太复杂,他根本没有办法拆解。 他抓起电话快速的报告:“安瑾蓬户大佐。在弹药箱里发现一枚微型炸弹,还有九分钟就要爆炸,我的这里没有专家,拆解不了,怎么办?” “混蛋。把微型炸弹扔进大海,快快的检查其他的还有没有,快快的,山田君,看在我们同僚一场,你的一定要帮我、帮我。”安瑾蓬户最后近似哀求的说道。 山田派出一个士兵拿上微型炸弹,命令他快速地奔跑扔进大海。那个小鬼子手里抱着一颗定时炸弹,吓得他没命的奔跑到海边,撒手甩出去。 他刚要转头往回跑,又有一个小鬼子手捧着炸弹跑过来。离海边还远就脱手扔出。 ‘轰、轰’,两声紧挨着爆炸的定时炸弹,扔进大海的那枚高爆微型炸弹,爆炸威力强大,把海面炸出一个大坑,瞬时把海水挤爆,腾空而起,‘哗——’的重又落入大海,激起越来越小的波浪,只在几分钟。大海又恢复了平静。 就在两声爆炸的同时,敌人山洞里也爆出一声沉闷的爆炸声,紧接着是几声不太剧烈的爆炸,小鬼子的武器弹药库洞口的大房子房顶被掀塌落。浓烟卷着火舌冲了出来。 短暂的一瞬间,从鬼子武器弹药库的山洞口传来鬼哭狼嚎的嘶喊声。 山田从里面逃出来,他满身乌黑,衣服破烂,有的地方还在淌血,他狼狈的嘶喊道:“混蛋。都给我死啦死啦的。” 他把从洞里逃出来的士兵纠集在一起,看到一个个灰头土脸,断胳膊少腿的帝国勇士,他颓废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的哭喊道:“天皇陛下,我的该死,我混蛋,我辱没了帝国勇士的英名,我该死啊。” 山田猛的抽出指挥刀,撕开衣服,两手抓住刀刃,手已被割破溢出血来,突然持刀扎下去。 身边的一个鬼子小队长,情急中一脚踢飞山田手里的指挥刀,跪下来抱住山田哭道:“山田中佐,你的不能死,你的死了我们的怎么办?为了大日本帝国的圣战,我们要把支那猪都统统的杀掉、杀掉。” 此时传来汽艇的汽笛声,山田猛的振作起来,他呼喊道:“大日本帝国的汽艇来了,我们的增援部队来了,组织队伍,把冲上鹿儿岛的敌人统统的杀掉、死啦死啦的。” 山田带着一群嗜血的恶狼,快速地冲击到阻击王涛重火力排的小鬼子阵地,拿出武器弹药库最好的武器,架上迫击炮,支起掷弹筒,对准王涛的阵地,发起最猛烈的攻击。 王涛发现敌人发疯般的向他们倾泻炮火,打得他们根本抬不起头来,已经出现伤亡。 眼看阵地就要被小鬼子突破,正在此时,闫如平带领着豹头山抗日先锋队,从小鬼子的背后偷袭,打得小鬼子首尾难顾,一时慌作一团。 山田盼望汽艇送来援兵,没想到汽艇竟直奔对岸,他一看大势已去,命令士兵后撤,借助一块小高地,重新部署阵地,开始新一轮的阻击。 鹿儿岛对岸不远的土坡上,埋伏着严若飞的小分队,他们隐蔽在夜色下,眼睛一会儿看向鹿儿岛,一会儿紧盯着新牟城方向,一旦城北出现敌人的增援部队,这支埋伏的小分队就会给他们一个沉痛的打击。 严若飞紧皱眉头,对鹿儿岛突然传出激烈的枪炮声,心中一紧,不知闫如平他们现在怎么样。 他对敌人武器弹药库的沉闷爆炸,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难道隐藏在弹药箱里的两枚高爆微型炸弹被小鬼子检查出来了? 严若飞突然想起刚才在鹿儿岛岸边响起两声爆炸,一声像是在海里,一声看那浓烟火光,好像是在岸边,难道这两声爆炸,就是小鬼子搜出来的定时炸弹引发的? 他分析道,看来那声沉闷的爆炸,是在他情急之中,塞进迫击炮的炮筒里的那枚,没有被小鬼子搜出来,要不是这枚炸弹爆炸,小鬼子的军需库就会安然无恙,特么的真是功亏一篑。 严若飞苦恼的理不出头绪,小鬼子为什么会突然检查弹药库?难道有人走露风声?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人是谁呢? 此时站在暴怒的安瑾蓬户大佐跟前的何梅,突然懊悔的暗骂自己:“我混蛋,我真是个蠢猪啊,我为什么会突然说起炸弹?一旦严若飞安置的高爆微型炸弹被搜出来,那老大冒险做出的努力,就会因为我这一句话,全盘皆输。” 她痛恨的捶打自己的头,悔恨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何梅咬住嘴唇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就怕被狡猾的安瑾蓬户大佐看出来,一旦追问、可怎么......。” 正当何梅痛恨交加的时候,安瑾蓬户站在他的身边拍着何梅的肩安慰道:“师妹,你的不要为我难过,要是上峰不追究我的责任从轻发落,我的就脱下军装,带你回到日本,我们的好好的生活,师妹,不要哭,谢谢你。” 何梅皱着眉头看着安瑾蓬户,这个师哥此时说出的话,心里觉得很别扭,不过这样也好,没有因为自己的失态暴露自己。就不知以后她这个狡猾多疑的师哥,会不会回想起来对她产生怀疑。 她想到这里故意关心的问道:“师哥,鹿儿岛的武器弹药库的怎么样?没有出现问题吧?” 安瑾蓬户大佐唉叹了一声:“多谢师妹的提醒,搜查出两枚高爆炸弹,威力大大的,只是还有一枚在军需库爆炸,不过,破坏力小小的,伤亡了十几个帝国勇士,我为他们心痛。师妹,我的要在上峰那里给你请功,这次你的功劳大大的。吆西,要是没有你的提醒,我的下场会更惨,谢谢师妹。”(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二章 土坡伏击战 何梅听安瑾蓬户大佐如此说来,她顿时就像遁入冰库,浑身一阵发冷,更加痛恨自己的不谨慎,无意中破坏了严若飞拿命部署的整个计划。 她正在发愣,安瑾蓬户大佐再次的安慰道:“师妹,你的不要太紧张,师哥已经向鹿儿岛的派出一个步兵小队,快速的增援鹿儿岛。” 安瑾蓬户大佐说到这里,满有信心的接着说道:“我的还派出司令部的武器专家,登鹿儿岛搜集敌人定时炸弹的痕迹,一旦发现疑点,我的会全力搜捕,把这些破坏大东亚共荣圈的混蛋,统统的死啦死啦的。” 他说到此处,桀桀的瘪嘴笑道:“我的一定会把隐藏在新牟城的,配合敌人输送炸弹、提供情报的反日地下组织,统统的挖出来,把他们死啦死啦的统统枪毙。” 何梅听安瑾蓬户大佐如此狠毒的叫嚣,心中胆寒,她再一次的认识到,自己所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哪怕用自己的生命来赎,都无法弥补。 她不知道一旦这个严老大知道是她无意泄密,会对她实施什么样的惩罚,会不会不再理她。 此时埋伏在新牟城北土坡上的严若飞,对这次偷袭鹿儿岛,引爆敌人在新牟城周边最大的武器弹药库,准备充分,部署严密,动用部队人员之多,到头来只是伤到敌人的一点皮毛,他从内心里感觉到心痛。 现在的严若飞慢慢的冷静下来,他要在这次整个计划中,漂亮的完成最后一战,那就是消灭敌人增援鹿儿岛的部队,一震士气。 突然从新牟城的北门照射过来六道汽车强光,随着车辆的颠簸,上下窜动,隐隐能听到汽车的马达声。 严若飞根据汽车大灯的高低方位,判断出前面的一辆应该是吉普车,后面两辆是满载全副武装小鬼子的卡车。 汽车离严若飞他们埋伏的土坡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进入埋伏圈,严若飞低声命令道:“弟兄们,我们要利用手里精良的武器,在第一波的打击中就要摧毁敌人的有生力量。” 他对身后正在紧张检查掷弹筒的士兵说道:“你们两个掷弹筒小组。分别瞄准两辆卡车,争取一击摧毁敌人的汽车,然后根据敌人集结的规模,快速调整掷弹筒的方位,多轰出几炮。打乱敌人的阵脚,这样我们就好打了。” 严若飞说话之间汽车进入了埋伏圈,他低沉的吼道:“瞄准汽车,掷弹筒发射,机枪做好准备,要机动灵活的捕捉目标,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彻底的消灭敌人,开火。” 他们缴获的掷弹筒,是89式50毫米采用线膛外加专用89式榴弹。射程可以达到670m,飞行时的呼啸声和野炮炮弹相似,非常响亮,很有震慑力。 掷弹筒小组,率先发射出去两枚榴弹,带着啸声从埋伏的兄弟头顶飞过,‘轰、轰’,落在鬼子汽车的西侧,着落点严重偏离,小鬼子的汽车根本就没有受到打击。 严若飞回头骂道:“王八蛋。你们这群蠢猪,这么近都击不中目标,也太特么的混蛋了。” 他愤怒的命令道:“机枪瞄向小鬼子的车头和轮胎,给我狠狠的打。一定要先把汽车给我打趴下。” 严若飞看到小鬼子的汽车在两声爆炸声中,突然加速,眼看就要冲出包围圈,他弹跳到一个掷弹筒小组跟前,把主操作手一脚踢翻,跪在地上。双手快速的移动掷弹筒,又竖起拇指与前行的汽车比对,然后大喊一声,装弹。 ‘轰’的一声爆炸,头辆汽车被打趴下,后面那辆采取紧急刹车,小鬼子马上组织猛烈的反击。 严若飞再次调整掷弹筒,‘轰’的又是一声爆炸,在第二辆汽车的中间部位爆炸,炸的小鬼子鬼哭狼嚎,尸骨随着弹片飞起,然后伴着血淋淋的尘雾落下。 鬼子的小队长大声的疾呼:“帝国的勇士们,敌人的是小股部队偷袭,他们的人不多,快快的阻击,消灭他们。 严若飞看到小鬼子分散隐蔽,他扔掉手里的掷弹筒,抓起身边一个士兵手里的冲锋枪,瞄向集堆的小鬼子就是一梭子,子弹带着尖厉的啸声飞向敌人。 敌我双方都是在夜间作战,借助夜色掩护,趴在地上向对方射击,哪还有个准头?射出的子弹只是瞄准对方阵地的黑影,胡乱开枪,有的瞄准一颗树的影子,有的瞄向一个小土堆,猛烈的开火,看是枪炮声激烈,可真正形成杀伤力的作用并不大。 严若飞注意观察到小鬼子的汽车大灯并没有熄灭,在敌人后车灯光的照射下,把前面活动的小鬼子身影,看的清楚一些。 他对刘成和郑三明说道:“命令枪法好的兄弟,瞄准敌人再开枪,不要乱打一气,注意节省子弹。” 严若飞把冲锋枪丢给身边的一个士兵,一把夺下士兵手里的三八大盖儿,快速的装弹推弹上膛,抬枪瞄准,‘啪’的一枪,一个小鬼子应声倒地。 他不停的装弹、推弹上膛、抬枪瞄准,沉着的扣动扳机,随着一声声子弹飞出枪膛‘啪、啪......’的不断爆响,死在严若飞枪下的小鬼子在不断的增加。 在严若飞的示范下,弟兄们来了兴趣,拿小鬼子的脑袋做枪靶,一枪灭不了就再来一枪。 鬼子小队长看到自己的士兵不停的倒在对方射来的子弹下,可他们却还是在摸黑开枪,根本不知道射出的子弹,能不能击中敌人。 他突然发现,自己这边的士兵倒在血泊里,都是死在汽车的灯光下。这小队长低声吼道:“狡猾狡猾的,你们的快快的把汽车大灯的关掉,快快的关掉。” 严若飞一看小鬼子觉醒了,张口骂道:“王八蛋,现在才想明白,晚啦,特么的都给我盯紧爬上汽车驾驶室的小鬼子,发现一个击毙一个。” 他边骂边指挥,边抬枪瞄向驾驶室,发现一个小鬼子猛的拉开车门,还没跳到驾驶室,就在呼啸的子弹带着破空声钻进他**的一瞬间,猛的扑进驾驶室,不再动弹。 鬼子小队长大声的斥责道:“混蛋,把他的拖下来,快快的关掉汽车大灯。” 严若飞摇头再次骂道:“这小日本都是特么的什么智商,从那面爬上车不就把车灯关上了吗?还非特么的从子弹能打着的这面上,我靠。” 没等严若飞再说下去,智商并不低的小鬼子还真的从那面爬上车,一时所有的车灯全部熄灭,整个战场处于在黑暗中,刚开始双方还都胡乱的开枪。到后来不知目标在哪里,枪声慢慢的稀落下来。 鬼子的小队长对身边的士兵小声的命令道:“慢慢的行动,打枪的不要,偷偷的爬到敌人的阵地,突袭这群混蛋,把他们统统的消灭。 严若飞为了尽快消灭这一小队增援的鬼子,低声命令道:“上刺刀,匍匐到小鬼子的阵地,快速的消灭敌人,马上撤离,一旦天亮前还在跟小鬼子纠缠,哪咱们就会被新牟城和附近的小鬼子包围,到那时,我们这些弟兄可就全特么的光荣了。” 敌我双方都想借助夜的黑,掩护他们接近对方阵地,突然发动袭击,消灭敌人。 刘成正在往前匍匐前进,突然发现一堆黑影朝他这边慢慢运动,他顿住身子,把刺刀取下来,大胆的把头埋在地上,约莫着小鬼子快到他跟前,他听声音过来了,离他也就在一尺左右的距离,刘成突然跃起,一刺刀扎下去,只听‘啊’的连声惨叫。 他连续扎了那黑影小鬼子几刀,直到那混蛋没有动静了,他才罢手。 严若飞匍匐到一堆黑影前,他伸手摸了一下,刚要收回来,突然那堆黑影跳起来,手持军刀就砍。 严若飞机没想到狡猾的小鬼子在这等着他,他机灵的一个翻滚,小鬼子连续砍了他几刀,刀刀要命。(未完待续。) PS:  【分类频道-(新版)VIP小说推荐】推荐,求支持。 第一百三十三章 紧急撤离 严若飞被小鬼子逼的在地上翻滚,好不容易躲过一刀,他猛地来了个鲤鱼打挺的站起来,借着突然弯腰身子往前一探的机会,快速的把手中的刺刀扎进小鬼子的腹部,抽出又补了一刀,小鬼子身子一软的摔躺在地上。 他险之又险的两刀结束了小鬼子的性命,转身急速的后退,对身边弟兄们的黑影低声命令道:“后撤十五步,马上卧倒。” 刘成和郑三明摸到严若飞跟前,小声问道:“老大,为什么不趁天黑把小鬼子灭掉?要是耽搁的时间长了,恐怕城里敌人的增援部队就会扑过来,到那时咱们的麻烦就大了。” 严若飞不理会的命令道:“刘成和郑三明你俩给我听好了,你俩安排两个弟兄,在枪头绑上手电,卧倒打亮举起来朝侧面伸出去,慢慢的挥枪探照敌人的阵地,再叫咱们的弟兄们呈跪姿举枪,一旦发现小鬼子立即开枪,再换一个外置,接着跟踪手电光,发现一个消灭一个,快点安排下去。” 刘成和郑三明没想到他们的老大会想出这么高明的鬼点子,高兴的马上照办。 一会儿在严若飞小分队的两侧,突然出现自制的小型探照灯,慢慢的扫射,一旦发现不管是站立或是匍匐在地上的小鬼子,手电光亮马上罩住。 就在光亮照在小鬼子身上的一刹那,枪声突然‘啪、啪......’的响起,消灭了小鬼子灯光再次移动,就一阵的功夫,射杀了好几个小鬼子。 鬼子小队长暴怒的骂道:“混蛋,敌人狡猾狡猾的,快快的把敌人的小型探照灯消灭。” 小鬼子所有的武器,都瞄准两支手电筒的光亮,‘砰砰啪啪’的展开射击。 两个持手电的士兵卧倒在地上,再说离手电筒上下左右有一定的距离,他俩为了保护自己。卧在地上不停的变幻手电筒的位置,敌人的枪弹不容易击中目标。 可小鬼子确完全暴露在手电筒的直射或光线外的阴影里,严若飞小分队的弟兄们抓住机会哪肯放过?一阵排枪扫射,小鬼子又死伤好几个。 鬼子的小队长激怒的吼道:“敌人狡猾狡猾的。撤退、快快的撤退。” 严若飞看到小鬼子再手电的照射下,拼命地后撤,他大声喊道:“弟兄们,冲上去,杀了这些王八蛋。” 小分队的弟兄听到命令。在手电筒的照射下,一个个奋勇跃起,紧追在小鬼的后面,开始狼扑群羊的猎杀。 正在这时,从新牟城北门又开出两辆汽车,加大油门冲了过来,气势凶猛。 严若飞断然喊道:“取下手电筒,马上关闭,跟在我的身后,不要恋战。快速撤出战斗,为了活命,都特么的撒开脚丫子拼命的跑啊。” 小分队的弟兄没想到他们的长官、老大能喊出这样的话,觉得又好笑又特么的说到了心坎上,可不是吗?在战场上,有时的撤退就是为了活命,谁跑得快谁就能把命留住。 他们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出类拔萃的长官,这个人不是个一般的人,打小鬼子总是冲锋在前,为了掩护弟兄。生死全抛在脑后。 撤出战斗他又能带头回撤,叫每个弟兄随着他行动,等到了安全地方再放慢逃跑的速度,清查队伍的弟兄们都跟上来了没有。哪怕少了一个。他都会义无反顾的返回,冒着生命危险去解救。 这就是他们心目中的老大,说话办事打小鬼子,特么的样样叫人服,不服都不行。 闫如平为严若飞后撤喊成‘快逃啊’,很不赞同。不只一次的在他跟前叨叨:“老大,本来咱们打了胜仗撤退,你特么的为了加快撤退速度,老是喊叫着‘快逃啊’,这不是扰乱军心吗?一旦在战场上,士兵为了保命老是想着‘快逃啊’,那还能打胜仗吗?” 每当这时,严若飞就大咧咧的瘪嘴说道:“你特么的专门挑字眼,在战斗中,我多次喊出‘弟兄们,为了消灭小鬼子,杀——’的时候,他们哪一个贪生怕死的往后缩?进攻时速度就是生命,撤退时速度也是生命,部队撤离得快,也就是逃得快,就不会被增援的小鬼子缠上,你说‘快逃啊’是不是就是为了保住命,甩掉敌人纠缠?只有逃得快保住命,才能保住队伍不垮,混蛋,你能说我喊的不对吗?” 严若飞总有自己的道理,他是战场的指挥官,不管是在战场上发起攻击,还是战时或战后命令撤离,他都会喊出其他长官不同的口号,他的口号有时有些粗鲁或不可思议,可就是他的这种作风,彻底的征服了他手下的兵。 别人不可理解,为什么不管好兵孬兵,到了他的手里都是好兵,严若飞说的很浅显,那就是,你把士兵当兄弟,拿命换真心,你就能把部队带好,兵都是好兵。 严若飞真是这样做的,把士兵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来保护他们的生命,为他们能多杀小鬼子,都可豁出命来,在这点上绝不会含糊。 他边跑边往鹿儿岛的方向看,他看到鹿儿岛的战火还在继续,不过已经没有了前一阵子那么激烈。 鹿儿岛上的闫如平当看到新牟城北的土坡上,突然爆发出激烈的爆炸和枪弹声,他知道这是他们的闫(严)老大正在伏击敌人从城里派出的增援部队,这也是命令他率队撤出鹿儿岛的信号。 闫如平大声的命令道:“重火力排交替掩护,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弟兄们马上撤离到船上,速度要快。” 王涛一听要撤出战斗,他愤怒的吼道:“闫副连长,你特么的再给我十分钟,我带领重火力排就能把这些小鬼子都消灭了。” 闫如平果断的命令道:“王涛,我是最高长官,你特么的敢不执行战场纪律,马上撤退,王八蛋,你听到了没有?你再磨蹭别说我枪毙了你,执行命令,马上交替掩护撤退。” 王涛憋屈的骂道:“王八蛋,不懂装懂的混蛋,等回去我在老大跟前告你一状,贻误消灭敌人的大好时机,看老大怎么收拾你。” 他嘴里不服的谩骂,可还真不敢不服从命令,他指挥重火力排的弟兄们:“我带一个班掩护你们,你们马上后撤,找到隐蔽的地理位置,掩护我们再撤,都特么的听好了,交替撤退,都听明白了吗?快撤。” 重火力排的士兵交替撤出阵地,小鬼子一看敌人要跑,指挥官跳起来命令道:“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敌人被我们的勇士打的落荒而逃,都统统的打起精神,消灭他们,把他们的杀死在大海里,统统的死啦死啦的。” 闫如平先指挥豹头山的弟兄们快速涉水登船,先行撤离,他趴在一条空船上,把机枪架在船头,身边准备了几个填满子弹的弹夹,随时准备掩护王涛重火力排撤回到船上。 王涛留在最后一拨阻击敌人的反扑,他趴在滩涂上,架着机枪喷发出愤怒的火舌,收割着冲上来的小鬼子生命。 小鬼子觉察到敌人要逃,此时逃离的敌人火力明显的弱了下来,鬼子中队长山田暴躁的挥舞着指挥刀,狂怒的喊道:“混蛋,把探照灯的统统的照射在敌人逃跑的船上,命令炮兵的和掷弹筒小组,瞄准敌人的渔船,开炮、混蛋,快快的开炮。” 小鬼子的炮火和掷弹筒,越过滩涂阻击的王涛他们的头顶,带着尖厉的呼啸,呈弧形的落在渔船的前后或两侧,炮弹和掷弹筒的榴弹落进大海,掀起滔天巨浪,一次次的要把渔船掀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惊险海撤 闫如平看到情势紧急,他大声的呼喊道:“王涛,特么的你还在那磨蹭个球?还不快点撤到船上,你这王八蛋是想这些兄弟都被炮弹轰下海呀?混蛋,我掩护你们,赶紧撤。” 王涛又打出一梭子子弹,趁敌人火力暂时被压制,他大喊道:“弟兄们,听从命令,快撤到船上。” 几个人撤下滩涂阵地,直接扑进大海,连刨带拨拉,眼看就要靠近最近的一条船,突然一发炮弹落在渔船的左弦,掀起的巨浪把船打翻。 船上的船老大和趴在船头掩护王涛他们撤退的闫如平,被炮弹掀起的海浪打翻的船,直接扣在船下,半天不见人影。 王涛猛的扑过去,被海浪呛了两大口海水,那种咸海水呛进喉咙的难受,干呕的眼泪都出来了。 他顾不得这些,嘶喊的骂道:“闫副连长,你这王八蛋赶紧出来,你出来呀,都是我不好,贪图一时的痛快,耽误了撤出阵地,这叫你扣在大海里出不来,你、你特么的叫我回去怎么跟老大交代呀?” 王涛刚开始的谩骂到最后变成了哭喊声,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他潜进海水里,试图钻进被扣的船下,把闫副连长和船老大救出来。可他的水性很一般,秋季海水又这么凉,他几次都没能钻入被扣的船下。 正当王涛哭喊着想再次试探着潜入水下,突然在他的背后被人拍了一巴掌:“你特么的哭丧啊?我还没死呢,赶紧上其他的船。” “那船老大呢?他、他还在船下没出来,难道你特么的出来就不管他了?”王涛着急的问道。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还是他把我从被扣的船下拽出来的呢,船老大已经上了另一条船,快别磨叽了,赶紧登上其他渔船,要是小鬼子再打来一炮,不被炸死也会被打入海底被鱼给吃了。”闫如平说着转身朝另一条船游去。 经过一阵与炮火、海浪的生死较量。弟兄们纷纷爬上船,闫如平问王涛:“弟兄们都上来了吗?有没有落下的?” 王涛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说道:“闫副连长,该上来的都上来了,只是那些阵亡的弟兄们还留在鹿儿岛的阵地上。我一想起他们,就心里很不好受。” 闫如平哀叹了一声:“嗨,这就是战争,打小鬼子保住咱们的家,有些弟兄提前走了。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啊。” 此时站在滩头阵地上,小鬼子守岛部队的最高长官山田,看着渐渐远去的几条鱼船,他破口骂道:“混蛋,一群混蛋,是你们的把我山田彻底的毁掉了,我要报复你们。” 他挥舞着指挥刀咆哮道:“开炮、给我快快的开炮,把这些支那猪都统统的轰进大海,淹死他们,就连他们的尸首都统统的喂鱼。” 这混蛋小鬼子军官。吃透了这支小部队的大亏,他恨不得能踏海追逐到逃跑的渔船上,哪怕把他们一个个都掐死,都解不了他心中得恨。 渔船在星月的闪烁下,迎着秋季的风,斩开海里掀起的浪,扬帆顺风快速地向来时的小渔村靠近。 船上的那些落海的弟兄们,一个个冻得牙帮‘嘚嘚......’上下磕碰的直响。 船老大对身边的长官说道:“长官,你们这些被海水浸透衣服的老总,要是不赶紧把湿衣服脱下来换上干衣服。那会冻病,这要是落下病根可是一辈子的麻烦事儿。” 闫如平命令道:“凡是落海衣服湿透了的弟兄,快把身上的湿衣服全脱下来,那些没沾到海水的弟兄们。把你们的衣服匀几件给这些光身子的弟兄,都手脚麻利点。” 这几条鱼船眼看离那小渔村不算太远,突然从岸边的矮树林里跑出二三十个人影,大声喊叫着:“你们把船靠过来,要是敢说个不字,老子就开枪灭了你们。” 闫如平一听。心里火气马上就冲到了脑门,破口骂道:“老子刚攻打鹿儿岛的小鬼子撤回来,没想到能遇到你们这些打劫的鸟人,特么的,你们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弟兄们操家伙,这些混蛋敢开第一枪,都给我特么的往死里打。” 王涛也气愤难当的骂道:“你们这些混蛋听着,要是识相点,赶紧滚蛋,嗨嗨,要是想提前到阎王爷那报到,奶奶的,老子就奉陪你们玩儿玩儿。” 岸上的几十个黑影听闫如平和王涛骂的难听,口气挺硬,一个个吓得都不敢再吱声。 他们看渔船就要经过眼前的海面,有一个厚重的声音喊道:“敢问船上的几位爷,你们是哪条道上的?别特么的拿打小鬼子说事儿,不是老子对你们的嘴吹,老子也打过小鬼子,你们信不?” “王二麻子,你特么的赶紧闭上你那张臭嘴,你特么的还打过小鬼子,羞你先人吧,赶紧滚蛋回家抱孩子去,特么的都是南庄北疃的,谁不知道谁呀?” “你谁、谁呀?你特么的是不是不想活了?赶紧都报上号来,要是真惹烦了老子,我特么的把你们的船都给整翻了,淹死你们这些吹牛不怕吹破的混蛋。”那个叫王二麻子的在岸上骂道。 答话的船老大警告的说道:“王二麻子,我看在你是俺本家兄弟外甥的份上,劝你麻溜的赶紧滚蛋,一旦你再骚情,小心国民党的这些老总,拿机枪突突了你们,还不快滚?” 岸边的王二麻子半天再不敢答话,可他还不死心的问道:“敢问这位船老大,你是俺舅的什么人?报上名来。” 王涛早就忍不住的吼道:“你再叫唤一声,我特么的不开枪把你们这些鳖孙都给灭了,你特么的找我来。”他说着半跪在船上,拉动枪栓就要开火。” 岸边的人一听还真特么的是要命的祖宗,吓得赶紧四下逃窜隐没进矮树林里。 闫如平不知这帮岸上的混蛋都是些什么人,就开口问船老大:“这位大哥,他们都是些什么人?” 那船老大瘪嘴摇头说道:“嗨,他们也是一群受苦受难的乡民,叫小鬼子和土匪闹的家里不得安生,被逼无奈当了劫道的小土匪,有时在岸边瞎溜达,看到能唬的过去的渔船,就做上一两笔杀人越货的买卖,嗨,都是把人穷的才走上了这条路,都难哪。” 几条鱼船又往前走出不远,就到了那个离开时的小渔村,士兵跳下船走上岸,趁着天刚开始放出的灰白,怕惊扰了小渔村的乡民惹来麻烦,绕过村庄直奔豹头山。 当闫如平带着队伍回到豹头山,看到严若飞他们都已经回来了,这几支分头行动的弟兄们,战后再次相见如隔三秋,个个激动的前冲过去,拥抱在一起,流着眼泪啥话都不说,只是抱的很紧。 他们刚刚经历过战火的洗礼,能活着回来对他们来说那是天大的造化,跟他们一起坐船出海攻打鹿儿岛的弟兄,已有几个不会再回到这里,他们的尸体不知要落在何处,可他们的英灵总会回到这个值得他们怀念的地方。 严若飞马上召开长官会议,他看着一个个脸色灰白,一身疲惫的弟兄们,心里涌出一种酸楚,这都是叫小鬼子给闹的,国不是国、家不是家。 为了把这群畜生赶出中国,这些铁骨铮铮的男儿,为了保住国保住家,抛头颅洒热血,把生命和血肉全部奉献给了抗日的战场,他们是最值得尊敬的抗战之烽火兄弟。 他语调低沉的说道:“弟兄们,我们这次突袭鹿儿岛,主要是掩护我带领侦查排和尖刀排的弟兄们,炸掉敌人设在鹿儿岛上最大的武器弹药库,可是这个筹划周密的行动计划,我可以痛心的告诉弟兄们,这次炸敌人军火库的计划失败了,我怀疑,有人泄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五章 面壁抗议 刘成看严若飞非常自责,忙说道:“老大,你不要太委屈了自己,再怎么说这次的收获也是很大的,你已经看到了运回来的武器弹药,就是装备一个团的重武器也够了。” 他顿了一下又说:“再说咱们计划的很隐秘,知道的人不多,步步都做得很细,难道会有人泄密,那这个人是谁呢?” 严若飞摆了摆手:“我一直对这个问题想不明白,当我听到鹿儿岛乌鹊山方向传出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就预感到我们的计划可能泄密,可我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密是怎么泄露出去的?这个背后的人能是谁呢?” 他想不出个头绪的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敌人的守库士兵进库检查发现的?应该不会,他们要是不接到命令,没有权利开大门擅自进入武器弹药库。特么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郑三明乐呵呵的说:“行啦老大,这么大的收获,你还不满足,是不是想端掉小鬼子的司令部你才能开心呐?嗨嗨,只要你高兴,那咱们接着干,端了这个小鬼子的憋窝。” 严若飞粗喘一口气:“特么的,你们的心情我理解,可我的心情你们不一定就能理解的了,如果这次计划实施顺利,那我们就会把敌人在新牟战区最大的军火库炸掉,你们说,到那时,敌人的驻防部队会出现什么局面?”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敌人就会没有补充的武器弹药,这样一来,我们国共两军就会借此机会,给敌人一个沉重的打击,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 严若飞说到这里,挥了一下拳头:“奶奶的,如果这步棋走好了,说不好就能打乱这个小战区敌人的兵力部署,就是不能把敌人全部消灭,起码也能把余下得残兵败将打跑。那时候的新牟城,就将成为人民的天下。” 闫如平听到这里,站起来说:“闫(严)老大,你特么的好大的野心。你说的这步棋,可能就连咱们堂堂的少将师长都不敢这么想,你小子就不要替将军们操心了。”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混蛋都说的是什么屁话,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你特么的就看到指甲盖那么点战功,都不敢往大里动动脑子啊?真特么的没气魄。”严若飞瘪嘴笑道。 几个弟兄们七嘴八舌的议论这次获得的重大胜利,个个脸上洋溢着欢笑,会议场面热烈活跃 严若飞拍了拍巴掌:“弟兄们,各位在座的长官,我们总的来说这次战斗完成的很好,至于敌人的武器弹药库没有按预期引爆炸毁,可算是我们一大遗憾。”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但是我们的战果也算丰硕,现在咱们的下步任务是什么,那要等上峰的安排。不过,打小鬼子这条主线我们是不能放弃的。” 严若飞转头问宋志坚:”宋副大队长,你们接运回来的武器弹药都登记造册了吗?” “报告总教官,已全部登记造册,现在都放在一个破房子里,已安排人站岗,不知您还有什么安排。” “老宋啊,咱们运回来的这些武器弹药,那可是弟兄们拿命换来的,放在破房子里不行。要找个干燥、四处不透风雨,还要离密集百姓住房的地方远一点好好安置,以防发生意外,造成不安全因素。” 宋志坚一听严若飞说的这么严肃。他站起来恭敬的说:“请总教官放心,我马上就安排。” 严若飞扫视了在座的各位长官,接着说道:“弟兄们,我们离开368团在外执行特殊任务,已经好几天了,咱们把偷运敌人的和各战斗单元缴获的武器。再做一下清理。” 他扫视了一下各位的面部表情,心知肚明的直接点出来:“你们一个个别特么的一听说要清理你们的武器装备,就特么的吊丧着脸,一切缴获要归公这是一条铁的纪律。” 刘成嘟噜着嘴说道:“老大,你不会把我们手里的重武器都要求上交吧?哼,那可是弟兄们拿命换来的。” “我说你小子的本位主义太特么的严重了吧?咱们马上就要把独立连成建制的组建起来,那补充进来的弟兄们不发给他们武器发烧火棍那?你特么的也太不像话了。” 严若飞觉着说的还不解气,提高嗓门的骂道:“你就是个混蛋,刚开始你不是拿的也是汉阳造吗?怎么现在手头阔卓了,枪炮都有了,就舍不得啦?特么的还是排长呢,都什么觉悟?” “老大,你要是真的把我们手里的武器弹药充公,我就对你有意见。”郑三明气嘟嘟的撅着嘴说道。 “嗨嗨,特么的还都反了你们。”严若飞说着站起来,把坐在矮凳子上刘成和郑三明,每人踢了一脚:“混蛋,都特么的给我站起来,面朝墙站好,好好的反思一下,自己的思想到底错在哪?” 他又对其他弟兄们说道:“你们谁对我提出武器弹药充公,重新分配还有意见?有意见的都特么的站起来面壁思过。” 几个坐在凳子上的长官都整齐划一霍的站起来,转身面对着墙,一声不吭的表示抗议。 严若飞低头看了看,只有宋志坚一个人坐在矮凳子上,他看严若飞盯着他,他‘嘿嘿’一笑的站起来,转身面壁。 严若飞笑了,笑的很狂妄,笑的面壁的弟兄们回头看着严若飞,一个个皱紧眉头又摇着头,他们心想:“完了,老大笑傻了,这混蛋要是发起火来,一甩手丢开他们不管,到团部师部另谋出路,那不就害了这些弟兄了吗?” 他笑完后,瘪嘴‘嗤’道:“王八蛋,你们就这点本事啊?要是有能耐怎么不搞兵变把我杀了?行、你们有种,老子出去办点事,我要是回来看到哪一个敢特么的动弹,别说我对你们不客气。” 他说完背着手就要往外走,刘成和郑三明吓得赶紧赔礼说道:“老大,俺错了,你别走啊?你一走俺就心慌。” “你慌你个头,小王八蛋,敢在我面前耍威风了是吧?哼,老子叫你们这群混蛋今天就耍个够,什么时候面壁有了认识再找我来,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严若飞说完,抬腿正步朝外走,嘴里情不自禁的唱道:“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全国武装的弟兄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的一天......。” 正在面壁的十几个大小长官,看着他们老大威武雄壮不知唱着什么歌的走出屋子,一个个相互对视着。 刘成问道:“哎、弟兄们,你们谁知道咱们老大唱的是什么歌?特么的听起来真带劲,就好像端着刺刀在杀小鬼子,我特么的一定要叫老大教教我,这歌好听、有劲,能壮胆。” 王涛接话说道:“咱们老大唱这歌我是第二次听到,那次是伏击敌人在摩托车上听老大哼哼了两句,我还说叫他教我,可老大说只是随便哼哼,我看咱们不如大声喊,老大俺要学唱你唱的这首歌,弟兄们说好不好啊?” 闫如平说道:“看来今天咱们老大是真特么的生气了,他可从来没这样,撇下我们就甩手走人,你们说是不是咱们做的过分了?” 郑三明摇头瘪了下嘴:“弟兄们,咱们老大对咱们不薄,为了每个弟兄都好好活着,他能舍出自己的命来保护咱们,就为了这么些武器弹药,咱们都站起来跟老大作对,是不是不太地道啊?” 刘成有点后悔的说:“嗨,我特么的就是一时混蛋,现在想想,老大说的太对了,只有把咱们新组建的独立连都装备好了,才能狠狠的杀小鬼子,咱们这样做,就是老大成天骂的那样‘你们特么的心思太狭隘,老是看着手心那点利益,不顾全大局,这就是本......’对,他说的就是‘本位主义’。” 闫如平这时说:“我是你们的副连长,自己觉悟低,没有领会咱们老大的意图,我看不如这样,咱们走出屋子站在门口,列队垂手站立,等候咱们老大的训示,咱们再赔个不是,一旦老大高兴了,就不会甩下咱们不管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六章 一波三折 刘成点头说道:“嘿嘿,闫副连长这次说的话有点味道,就这么办,赶紧都出去,等候这家伙对咱们的一顿臭骂,我真特么的贱,一时不被老大骂上两句,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刘成说着第一个走出屋子。 这些混蛋们立正站在屋门口,一个个面部表情严肃,那站姿就像小学生被轰出教室外罚站,规矩的很。 豹头山寨的老少爷们和部队的士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站在远处看稀奇。 此时的严若飞,坐在不远处的一块小高地上,身子半坐半倚,正惬意的看着风景晒太阳。 他心里也很复杂,不能说弟兄们做的不对,缴获的这些武器弹药,说句真格的,都是弟兄们拿命换来的,叫他们一切缴获要归公,心里肯定不满意。 可严若飞没想到这几个混蛋,也不闹腾,竟特么的都站起来面壁,以示抗议,自己现在倒特么的成了孤家寡人,想想都觉得可笑。 他看着天上飘动的云,在这秋高气爽阳光普照的豹头山寨,好像离战争很远,没有小鬼子骚扰,没有地主恶霸横行,更没有地痞流氓滋扰,这里就像一块安详的乐土,老少爷们的脸上洋溢着都是开心的笑。 严若飞正在欣赏金秋带给豹头山寨的景色,看着四面环山,崖壁上的奇石和满山满坡的树叶,有的变黄,有的葱绿,有的就像红透了的山果,在多彩树叶的衬托下,好一派胶东秋光,看的叫人流连忘返。 他一转眼,看到屋门前站了一排大小混蛋长官,严若飞故意盯着他们,看的他们不敢乱动,就那么专注的注视着他们的老大。 严若飞仰起头继续看他的光景,不再理会门口站着的那一些混蛋。 这时一个拄着拐杖的老爷爷走到严若飞身边。扑拉了一下严若飞身边的一块干地方,凑过去坐下。 老爷爷捋者花白胡子笑呵呵的说道:“长官、老总,你好消遣哪,怎么你的这些弟兄们都犯大错啦?你看他们站在风口多不自在。见好就收吧。” 严若飞‘呵呵’一笑:“老爷爷,您真好身子骨啊,要不咱俩下盘石子过河?” “呵呵,你是个大长官,能陪我老头子乐呵。这可是我想不到的,怎么样?小兄弟,不然就饶了他们这次?” 严若飞没想到这老爷爷还是个好事儿的说客,他忙再次‘呵呵’笑道:“老爷爷,他们这一阵子杀小鬼子都杀的有了棱角,现在正在休整,应该叫他们静下心来,好好抚平心中的波澜,说不准哪一天又要拼杀在战场上,头脑冷静会对他们有好处的。” 老爷爷‘呵呵’笑说道:“豹头山寨的老少爷们都服你。说你是杀敌战神,就是寨子里新成立的抗日先锋队的那些兔崽子,别看这些混小子以前干过见不得人的坏事,可在你的管教下,他们就像脱胎换骨,变得都叫人不敢相信,这还是以前的他们吗?” 严若飞笑说:“老爷爷,走子儿啊?咱们杀上三盘,赌个输赢,要是我输了。听你的就不为难这些弟兄们了,要是您输了,那他们就要从现在一直站到天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长官输了可不要欺负我老头子说话不算数啊?” 这一老一少在战争的短暂空间。在地上画的格子上,每动一颗石子都十分谨慎,老爷爷要替这些站在那里的后生赢出个体面,严若飞则要在这空闲,放松一下自己紧张的神经。 两人下着下着,还真是棋逢对手。半天不动一下,就怕出错子儿被对方占了便宜。 站在屋门口的弟兄们,不知这一老一少在那低头干什么,郑三明对一个站在不远的小屁孩说道:“孩子过来,叔叔问你个话。” 那孩子跑到跟前,扬起脸来问道:“叔叔,找我有事吗?” “孩子,你去看看那两个人在干什么,回来叔叔给你好吃的,快去。” 那孩子乐颠颠的跑到那一老一少跟前,低头一看转身就跑,还没跑到郑三明跟前就喊道:“叔叔,他俩在下石子,快给我好吃的。” 郑三明从兜里摸出一个铜板,交到孩子的手里说道:“拿着,找你妈买糖吃去吧。” 孩子走后,郑三明嘴里不干净的骂道:“这死老头,没事找我们老大下的什么石子?奶奶的,老大被老头缠住了,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严若飞和老爷子走石子好大一阵子,两人都是一平一输一赢,打了个平手。 老爷子站起来,深深的一躬:“这位长官好性情,多谢您给我老头儿面子,不然我会全盘皆输,不过卖给我一张脸面,就不要计较你屋前的那些长官好吗?” 严若飞刚要答话,突然郑三明跑过来,立正报告:“报告长官,我们面壁思过想通了,一切听从长官安排,不敢再集体闹事面壁了。” 郑三明转头脸色不好看的对那老爷爷说道:“你老要是没事,赶紧回家躺着去,小心被秋风吹凉着了,躺在炕上起......。” “混蛋玩意儿,怎么说话的呀?我看你小子就是欠收拾,老人正跟我求情饶了你们,你可好出口伤人,真特么的混蛋,还不给我滚回去站好?我要亲自把老爷爷送回家,也尽尽我的孝道。” 严若飞说到这里,突然眼睛有点湿润,心里涌起思念家中父母的情感,一时忍不住的滚下眼泪。 郑三明不知他们老大为什么突然哭了,他怎么也想不通,老大杀小鬼子眼都不眨,舍身救兄弟眉都不皱,可他今天被自己的弟兄们闹腾的掉下了眼泪。 他心中愧疚的说道:“老大,你不要再难受了,俺都听你的还不行吗?你就别哭了。” 严若飞赶紧抹了一把眼泪回头笑道:“你特么的胡说什么?就你们那熊样还能值得我掉眼泪?想的臭美吧。” 他立马虎着脸骂道:“赶紧滚蛋,你们想怎么的全由着你们,我不想再认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混蛋兄弟了。” 郑三明一听严若飞把话说的这么绝,当时吓得就跪下来,扯着严若飞的手说道:“老大,你打我、你踢我、你骂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只要老大一声令下,我郑三明敢再说个不字,我特么、我特么的就在战场上被小鬼子一枪......。” “混蛋玩意儿,胡说什么呢?赶紧回去,我把老爷爷送回家就回来收拾你们这群笨猪,还不快滚?” 郑三明一听老大发话了,高兴的站起来,拉着严若飞的手:“老大,你真是我的好老大,我都想亲亲你。” 严若飞‘噗嗤’一笑:“王八蛋,还不赶紧闭嘴,你可恶心死我了。” 老爷爷拱手说道:“长官,你是个好人,就不要为难你的这些好兄弟了,当官能当到你这个份上,够味,我老头子服你。你先忙吧,我再到处走走活动活动身板,就不再叨扰你了。” 郑三明赶紧感激的说道:“谢谢您了老爷爷,您慢走。” 严若飞走到那几个垂手站立的弟兄们跟前:“你们这些混蛋,真是牵着不走打着走,我早就说过了,战后战利品一律交公,你们可特么的就是......。” 还没等严若飞把话说完,李莽一瘸一拐的突然冲上来,一把抓住严若飞的衣领,愤怒的吼道:“你特么的胡说什么?弟兄们用命抢回来的武器要交公?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是吧?我今天就......。”(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七章 兄弟反目 李莽听别人告诉他‘缴获的武器弹药全部充公’,他当时就破口骂道:“王八蛋,这个混账的总教官,他以为他是谁?特么的一句话就把弟兄们拿命换来的这些宝贝全收走,他还是个人吗?” 他骂着一瘸一拐怒气冲冲的直接奔了过来,一听严若飞正说到‘战后战利品一律交公’,他再也忍耐不住的冲到严若飞跟前,上去就野蛮的抓住衣领,厉声吼道:“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是吧?我今天就......。” 严若飞皱眉瞪着李莽,慢语说道:“李副大队长,你这种行为是辱骂殴打长官,你要考虑后果。” “我特么的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害怕你装老大吓唬小孩子啊?你今天不把话收回去,我李莽跟你拼命。” 此时站在屋门外的大小长官,一看李莽如此冲动,怕把事情闹大,不好收场,更怕本来已经跟老大严若飞刚和缓过来的气氛,被这鲁莽小子再给搞砸了,一个个怒目而视。 刘成和郑三明首先冲出来,上来就把李莽的双胳膊扭住,郑三明猛的对着李莽的脸部就是一拳,当时李莽鼻口嘇血,脑袋昏胀。 站在队伍里的马魁,一看李莽被这两个长官打得满脸都是血,他咬牙就要冲出去。 站在他身边的宋志坚猛的拉住他,低声说道:“你疯了?要是你再参合进去,那今天这局面就变味了,你能收拾得了吗?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严若飞摇头往前靠近一步,突然踢了刘成和郑三明一人一脚,愤怒的骂道:“王八蛋,你们特么的都成小军阀了是吧?动手就打,来呀,有本事招呼到我身上。混蛋,还不放手?我特么的踢死你们。” 刘成和郑三明狠狠地瞪了李莽一眼,嘴不干净的骂道:“我X你姥姥,你再敢动我们老大一下试试?我叫你特么的当场就断气。看你特么的再嚣张。” “回来,谁叫你俩回到队伍里啦?”严若飞对闫如平命令道:“闫副连长,把这三个混蛋关禁闭,每人交一份检查给我。认识要深刻,制定改正错误措施要得力,还要在全体官兵跟前做检查。” 严若飞口气严厉的吼道:“你们三个人都听清楚了没有?混蛋,给我大声点。” 刘成和郑三明觉得很委屈,不过老大已经下了命令。只得再次提高声音的回道:“听清楚了。” 李莽这时也后悔自己太莽撞,部队上下的长官都在这为‘战后战利品一律交公’做反省,自己就像一头笨猪的拱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逞能跟总教官较劲,要是这家伙发威把他给枪毙了,我这怨不怨呐。 他此时也认识到自己实在太混蛋,竟敢当着这么多长官的面,撕扯他们心中的老大,这不是找死吗?要是没有总教官的严厉训斥给他解围,那今天还不知死活呢。 李莽回想起自从豹头山的土匪改编为抗日先锋队。在总教官训导下,青壮年都参加了部队打小鬼子,寨子里的老少爷们个个眉开眼笑。 再说人家总教官处事公道,对他们这些土匪出身的兵一点都不歧视,还处处护着他们,没枪给枪,没粮找粮,他现在提出来‘战后战利品一律充公’,必有他的道理,肯定不是为了他自己。 李莽想到这里。主动的低头承认错误:“总教官,是我李莽一时莽撞,冲撞了长官,我给您跪下赔不是。请您就不要为难刘长官和郑长官了,要关就关我一个人的禁闭。” 他说到这里,双腿就要跪下,一边接着说道:“总教官,就是俺不识字,这检查写不来。那可怎么办?” 严若飞没想到李莽竟能说出这番话,这条莽撞的汉子觉悟的倒挺快,他走到跟前把李莽搀扶起来,对这三个犯错误的部下训斥道:“你们特么的都给我站好了,先听我把话讲完再关你们的禁闭。” 他对闫如平命令道:“命令独立连紧急列队集合,马上跑步到这里来,只要能走得动的一个也不要落下。” 时间不长部队集合完毕,闫如平面对官兵喊道:“稍息、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报数。” “一、二、三......。” 闫如平等报完数,他扭身后转,‘啪’的立正,然后小跑着来到几步之隔的严若飞跟前:“报告连长,独立连和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官兵,列队报数完毕,请训示。” 严若飞看到按照他教给的训练方式操练部队,目前看来还挺有成效,他严肃的答道:“归队。” 闫如平小跑着回到队列站定,然后高喊道:“都有了,立正——,请长官训话。” 严若飞走前一步,立正向官兵敬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现代军礼,他严肃的说道:“弟兄们,我今天要说的只有两件事,希望你们打起精神认真听,都能做到吗?” “能、能,请长官训示。”官兵步调一致的回答道。 “好,第一件事,就是我们现在是抗日的部队,经过几次大小战役,每个官兵面对凶恶的小鬼子,不怕生死敢于英勇杀敌,你们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我为有你们这样的兄弟,我骄傲。” ‘哗......’一阵热烈的掌声。 “好,谢谢兄弟们。”严若飞接着说道:“第二件事,就是部队的纪律和作风问题,这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是值得我们每一个官兵值得重视的问题。” 他扫视着面前的官兵:“弟兄们,没有文化的部队是一支愚蠢的部队,没有纪律的部队就是一支土匪部队,这点你们应该深有体会。” 严若飞看着马魁、宋志坚和李莽,话音一变的问道:“你们三个原来都是豹头山当家的,你们为什么有国仇家恨,不敢面对小鬼子?为了活命,只有干些伤天害理打家劫舍的营生?这是为了什么,你们能弄清楚吗?” 他严肃的说道:“我来告诉你们,一是你们没有一个坚强的领导集体来约素部下的纪律,造成胸无大志队伍涣散,见了小鬼子就跑,见了富商和老百姓就抢,失去了人心,这样的队伍没有群众基础早晚要灭亡。” 严若飞看着三个当家的继续说道:“第二,那就是打劫来的战利品,当头儿的吃肉,那些小土匪喝汤啃骨头,有的连荤腥都闻不着。再就是人无远虑只顾眼前,没有计划打算,有了东西就往死里吃,没有了就饿肚皮,这样的队伍永远成不了大事。” 他顿了一下问道:“三位当家的,我说的有没有点道理?” “嘿嘿、嘿嘿,是这么个理。” 严若飞把目光看向眼前的官兵,语言凌厉的问道:“你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我是你们的兄弟,你们是我的亲人,我们在战场上打小鬼子,是血肉凝炼在一起的勇士,为了国恨家仇,豁出性命跟敌人拼杀,目的就是打败小鬼子,解放受苦的百姓都能过上好日子。” 他更加严肃的说道:“弟兄们,我们每次打小鬼子,都会缴获不少的武器弹药,要是我们把自己缴获的武器和物品,都归个人所有,在前线的得到了满足,那打阻击的怎么办?没有他们拿命掩护,你们在前线的能取得胜利吗?” 严若飞继续说道:“不能是吧?所以战后战利品要充公,做新的分配,不管是打阻击还是主力进攻,战后都能得到武器弹药和物资的补充,只有这样,整个部队才能团结一心共同杀敌。”(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八章 整肃 严若飞面对眼前的官兵,脸色冷峻,他挥手接着说道:“弟兄们,你们都是经过几次拿命跟小鬼子较量的士兵,虽然时间不长,打的仗不多,可你们比起那些刚拿起枪参加咱们部队的新兵,那你们就是老兵。” 他扫视着大家继续说道:“我们这些老兵对待新兵,就要像对待自己的亲兄弟一样的去爱护他们、保护他们,把我们缴获的武器弹药发到他们的手里,我们的队伍壮大了,我们的战斗力加强了,打起小鬼子是不是会更加有力?” 严若飞再次提高声音:“你们说,战后战利品一律充公,这条铁的纪律对不对?” “对、对,我们一切听长官命令,战后战利品一律充公。” “好,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不是心里话,但是我要告诉你们,我们的队伍在不断的扩大,你们都有可能当上更高的部队长官,只要你把士兵当弟兄,心中装着大局,在危险当头冲在最前面,那你就是一个好的指挥员,就是一个好兵。” 这时刘成、郑三明和李莽前后走出队列,跨前一步的报告:“报告长官,我们想通了,甘愿坐禁闭反省自己,请长官派人把我们押起来吧。” 闫如平和几个长官也先后走出队列,齐声喊道:“报告长官,我们想通了,愿意面壁领过,请长官批准。” 严若飞笑了,他没想到这次简单及时的整肃部队,会收到这么好的效果,他故意严肃的骂道:“混蛋,特么的怎么又都想罢工啊?我跟你们说,这次你们的思想转变还不彻底,回去都好好的写一下战后总结,既要看到所获得的战果,更要找出战场上还有哪些不足,只有这样。我们的部队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他说着眼神瞄向刘成、郑三明和李莽,严厉的骂道:“你们特么的三个情节严重,一个藐视辱骂动手恫吓长官,两个动手殴打自己的兄弟。不严罚不服众人,我不派人押送,你们自己找地方把自己禁闭起来,好好反省,认识不彻底就一直做禁闭。” 三个人立正给严若飞敬了个军礼。刘成和郑三明搀扶着李莽去找自己的禁闭室去了。 严若飞看着面前的官兵,他打心眼里喜欢他们的豪放和敢于承担的勇气。 他站定说道:“弟兄们,我们离开368团已有一段时间,目前战斗任务已算是圆满的完成,我们独立连的官兵就要回到部队的大本营,继续组建独立连,要在最短的时间,把独立连成建制的组建起来。” 严若飞看着马魁和宋志坚说道:“独立连撤走后,豹头山寨就交给两个老哥哥了,一切摆脱。不过在临离开前。我会部署好,这你们放心,绝不会扔下你们不管,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谁叫咱们是一起打小鬼子的兄弟呢?你俩说此话对不对?” 马魁赶紧跨前一步,非常军人的敬了一个礼:“报告总教官,您放心,我老弟兄三个留在豹头山,绝不会给您丢脸出乱子,我们会好好的把山寨看好的。” 宋志坚也跨前一步。敬了一个四不像的军礼:“总教官,我们这里您就放心吧,听您刚才一席话,我这个念了几天私塾的人。倍感羞愧,您说的这些大道理,听起来真叫人入耳,弟兄们的心里更敞亮了,看起来不好办的事,可在您的手里。一句话就摆平了。” 他顿住看了一眼马魁,接着说道:“总教官,说句心里话,当时看部队官兵都起哄,还、还真怕闹出大事来,一旦您、您收拾不了,那咱这豹头山就会刀枪相见的血拼那,啧啧,现在想想还后怕。” 严若飞‘呵呵’笑道:“我这些兄弟的品性本质不错,只要疏导有利,不会出什么问题,只是独立连撤离豹头山,这里就全靠两位长官了,可不要叫我不省心嗂。” 当天吃完夜饭,严若飞再次召开长官会议,把坐禁闭的刘成、郑三明和李莽也都叫来,部署下步的工作任务。” 所有缴获的武器弹药按照清单做了如下分配:豹头山一挺独立连用过的捷克造机枪,一箱鬼子97式新式手雷,三八大盖儿十五支。 侦查排、尖刀排各分到一挺南部麒次郎设计的大正十一式歪把子机枪,这种枪的最大好处就是机、步枪子弹通用,携带方便,填弹要比捷克造的轻机枪便捷,射击时点、连结合,200M——400M之间的距离,准确性高。 两个排所备手雷每人五枚,可以随时补充,短枪每人一支,步枪全是三八大盖儿。 重火力排就风光了,两挺歪把子轻机枪,一门迫击炮,两个掷弹筒,手雷每人五枚,随时备用,四支冲锋枪,余下配备三八大盖儿。 独立连的装备可算是精良,可就这样,对严若飞的武器弹药处置,他们还不满意,只是不敢再折腾就是了。 独立连装备完淘汰下来的武器,全给了豹头山抗日先锋大队,这对他们来说,可也算发了一笔小财。 严若飞把马魁和宋志坚找来,严肃的部署道:“缴获的武器,除了分配下去和要带回368团的武器弹药,余下的都要存放在豹头山那间屋子里,我会留下张大虎和几个士兵专管这个武器弹药库,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开门乱动武器弹药,这是铁的纪律,你俩听明白了吗?” 马魁快语回道:“放心吧总教官,我们一定协助张大虎保证弹药库的安全,没有您的命令,不得靠近武器库,这样行了吧?” 第二天一早,部队集合,严若飞跟留守的张大虎和几个兄弟道别,又跟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官兵做了一下简单解说,最后对欢送的豹头山寨的老少爷们,一再挥手致意。 部队在乡亲们依依不舍的欢送中,走出豹头山寨。 严若飞带着三十几名跟他抗战打小鬼子的兄弟,除了随身的装备,还给368团带回一些宝贵的见面礼。 经过一阵急行军,部队在一个山头停下,严若飞取下头上的帽子,呼扇着身上的热气。 刘成说要方便一下,边走边松开身上装备的绑带,懒散的走进树林。 休息了一阵子,严若飞命令马上出发,可郑三明突然喊道:“哎?老大,刘成这小子撒泼尿这还特么的随尿冲跑了不成?到现在这混蛋都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严若飞一听刘成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他立马站起来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这小子的踪影。 郑三明大声喊道:“刘成,你个王八蛋,就是吃顿饭放下碗筷跑肚子,你特么的也该回来了,你小子在哪呀?赶紧回来,部队要行动了。 他说着,朝刘成进去的树林走去,边走边喊:“混蛋,赶紧出来,你特么的再磨蹭,小心长虫(蛇)钻进你裤筒咬死你。” 严若飞看郑三明走进树林,不见他回来,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两个人肯定遭到不测,不然不可能还不回来。 他低声命令道:“弟兄们,马上做好战斗准备,对刘成和郑三明进去的那片树林扩大范围的包围起来,然后慢慢的收拢包围圈,一定要找到刘成和郑三明,开始行动。” 王涛低声骂道:“王八蛋,这是什么人,竟有天大的胆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特么的简直是不想活了。” 闫如平走到严若飞跟前,小声问道:“老大,你觉得是什么人干的?不会是隐藏在这里的小鬼子吧?要真是小鬼子,那咱们今天算是又冤家路窄,来吧,咱们收拾了他们。”(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九章 胆大蟊贼 严若飞命令部队隐蔽行动加速搜索,一定要找到刘成和郑三明,哪怕把附近的山都搜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旦遇到敌人,坚决消灭。 再说刘成离开队伍走进树林放水,解开裤带掏出物件就‘哗哗’的一阵舒畅,他眼睛四下扫视,无意中看到一只瘸腿的野兔,在他前面不远跳动。 他一时高兴,心想要是能逮着这只兔子,回到团里炖上打个牙祭,也是挺不错的。 刘成顾不得尿完,提上裤子就顺着山坡撵下去,当他转到一棵大树下,兔子突然钻进一片灌木丛不见了,他慢慢的靠前,轻轻的拨拉着灌木,一点一点的往前搜索。 正当刘成专注的逮兔子,突然后脑勺受到猛烈一击,当时就失去知觉,身子一软躺在了地上。 这时走出几个蒙面的人,其中一个低声喊道:“把这混蛋身上穿的都特么的给我脱下来,老子也算发了点小财。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刘成身上的衣服,算是脱得不剩什么了,下身就剩一条裤衩,上身一件短袖衬衫。 说话的那人骂道:“特么的把他捆起来,再塞上他的嘴,别特么的闹出动静把人招呼来,咱们也不贪心,再整上一个就撤。” 一个蒙面的人脱下刘成的袜子,团在一起就要塞进刘成的嘴里。 那个说话像是小头目的人再次骂道:“王八蛋,这么好的东西你特么的竞塞进他嘴里,赶紧拿来,老子先穿上。”他说着从自己身上脱下一件破衣服,扔了过去。 他把刘成身上脱下来的全套穿在自己身上,拍了拍挎在腰上手枪,又看了看浑身刚换上的新行头,阴笑着说道:“特么的真是肚饿出门捡了个大饽饽,老天开眼那,嘿嘿。穿上这身过冬,老子就不怕天寒地冻了。” 这小头目摇头晃脑的接着说道:“你们都听好了,咱们都隐藏好,再收拾一个两个的咱们就跑路。在搞到的东西你们几个分了,也算我没有亏待你们。” 他正在说话,突然一个蒙面的人从半坡上弯腰跑下来,还没到跟前就低声喊道:“老大,又特么的来了一个。正朝咱们这走着呢,怎么办?干不干?” “王八蛋,哪有到嘴的食物再撒手?都特么的藏好,你小子再把那瘸腿兔子往前放一放,把跟过来的那混蛋引到这来,弄不死也要扒了他身上穿的皮。” 这几个蒙面的人,机灵的就像一只只猴子,快速的隐藏进树林,就等那倒霉蛋走过来。 郑三明边走边喊,突然眼睛一亮:“特么的竟碰上一只瘸腿兔子。来吧小东西。” 他随着兔子撵下去,不知不觉的来到那几个蒙面人埋伏的地方,兔子也不见了。郑三明颓丧的骂道:“混蛋玩意儿,转眼就不见了。” 郑三明已没有心思找兔子,他刚要张口喊叫刘成,突然头部受到狠辣一击,他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的摔倒在地。 几个蒙面人从隐蔽的树林灌木丛跳出来,三两下脱光郑三明身上所有的衣服,只给他留下一条小裤衩。 那个小头目把手雷挂在自己身上。看被绑起来的郑三明摇头说道:“别看这小子个头不大,却五大三粗,你们看看他这一身白花花的肉,要是弄回去来个炖肉汤。啧啧,这味道应该会很好。” 他们正在欣赏郑三明身上白花花的肥肉,还没确定是不是抬回去熬汤,突然从山顶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可却能听出声响。一眼看过去,有不少人朝他们这里摸过来。 那小头目低声喊道:“弟兄们,都特么的不要弄出动静,注意藏身隐蔽的扯呼,快跑啊。” 几个蒙面人就像山中受惊的野羊,为了活命,哪还顾得上能不能被搜索的人发现?能跑多快就跑多块。 严若飞搜索在前面,他突然看到山下不远的树林在动,还有几条身影晃悠,他命令道:“山下有情况,看来不是小鬼子,弟兄们不要开枪,争取捉活的。” 弟兄们看到有人竟敢偷袭他们,心里痛恨的骂道:“王八蛋,要是小鬼子,那他们该然送死,要是其他人干出这事,老子宰了他们。” 严若飞正快速的朝那几个人逃跑的方向追击,突然有人喊道:“老大,这、这里有个被绑起来的肉团团,看来是咱们尖刀排的郑排长。” 又有一个人喊道:“老大,刘成在这里。” 严若飞对闫如平命令道:“不管逃跑的是什么人,你必须把他们都给我抓回来,这是命令。” 他下达完命令,快步冲到疑似郑三明那团肉跟前,一看地上躺着一个被反绑着双手,脚脖子也绑在一起的肉团,正侧身躺在地上闭着眼。 严若飞蹲下一看,这不是郑三明是谁?他急切的喊道:“你们特么的连郑排长都不认识啊?还不快把捆他的绳子解开?混蛋,一群废物。” 他说着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郑三明穿上,另一个战士脱下外裤套在郑三明腿上。 严若飞半跪在地上,把郑三明搂在怀里,拍打着他的脸喊叫道:“三明,你这混蛋快醒过来,你特么的不要吓我,醒醒。” 叫了半天,郑三明才睁开眼,他觉得头痛得厉害,抬起头看自己半躺在老大严若飞的怀里,他疑惑的问道:“老大,我这是在哪呀?怎么、哎嗂,头痛的要死啊。” 这时刘成被弟兄们解救过来,他被两个战士搀扶着走到严若飞跟前,还没说话,严若飞劈头骂道:“你特么的怎么回事?你看看你俩这熊样,衣服都被人家扒光了,还特么的称自己是打小鬼子的英雄,竟被几个不明真相的人给算计了,真丢你们先人的脸面。” 刘成摸着还在疼的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大,我正在撒尿,发现一只瘸腿腿子在前面蹦跳,我想逮住它回去炖着好好吃一顿,可谁知遭到小人暗算,一棒子把我打晕,还把我全身的军装给抢走了,我这、这......。” 郑三明这时从严若飞的怀里站起来,也摸着后脑勺说道:“嘿嘿,我也是撵兔子遭到袭击,真特么的丧气,没有在小鬼子手里吃亏,竟栽在几个混混的手里,说出来真特么的丢人。” 正在这时,闫如平和几个弟兄押着几个人过来,其中一人穿戴一身国名党少尉服装,手里攥着一颗手雷,表面挺横,可两腿却在发抖。 还有几个人分别穿着一两件国民党军队的服装,头耷拉着被战士扭着胳膊站立在严若飞跟前。 严若飞一看乐了,他俏皮的笑着问道:“请问你们是国民党的哪支部队?怎么穿带这么不整齐?还特么的手里攥着一颗手雷,真特么的牛气。” 他对那个手攥手雷的汉子接着问道:“看来老兄还是个长官,报上名号来,老子要是高兴了,不再追究,饶你们一命,要是特么的敢耍横,信不信,你还没动,脑袋就‘砰’的一声爆掉了。” 那汉子把手雷攥着举起来:“你们不要为难我们,要是放我们走,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要是敢对我的兄弟不客气,哼哼,可别说我跟你们一勺烩。”他说着就要作势拉响手雷。 严若飞哈哈一笑:“王八蛋,你见过手雷吗?你现在手里拿的也是第一次见吧?我就站在你面前,看着你把这铁疙瘩弄响,小样,你来呀?你有本事就来呀?” 那汉子听严若飞这么一说,警觉的后退一步,把手里的手雷再次举高,有一片破布遮住脸,看不清他的面目,不过,头上豆粒大的汗珠顺着脑门下的破布往下淌,已浸湿鼻子以上的蒙脸破布。 他突然喊道:“都特么的给我后退,这几个弟兄交给你们了,只要放了我,我决不难为你们。放不放?你们胆敢说个不字,我就弄爆这铁东西,特么的,老子就是死了见阎王,也要找上几个作伴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收服羊角山 严若飞突然爆发出‘哈哈’大笑:“混蛋玩意儿,你特么的不要硬挺着装逼了,老子在小鬼子跟前,指挥刀都砍到了头上都不眨一下眼,难不成今天就怕了你们你个小蟊贼不成?笑话,你要是识相点,还能给你留条活命,要是还特么的装模作样的,可别说老子一刀废了你。” 他说着谁也没注意,身边一个士兵的三八大盖儿就到了他的手上,刺刀也在一瞬间离开枪,严若飞把刺刀握在手里,突然胳膊一动,刺刀飞了出去,贴着那汉子的头皮插在他身后的树干上。 吓的那汉子赶紧跪下,把手雷双手捧住往前一递,浑身颤抖的哀求道:“老总、大爷,您就是我的爷,这东西是你们的,我现在就把身上的军装脱下来,只要不杀我们,怎么都行。” 他说着把手雷放到地上,手忙脚乱的就脱衣服,嘴里还在不停的告饶道:“各位爷,看在我上有老母下有还在吃奶的孩子,你们就饶了我吧。” 严若飞身边的弟兄们被这汉子的突然举动逗乐了,一个个笑的捧着肚子。 刘成几步冲到那汉子跟前,一脚把那汉子踢翻,低头捡起手雷,举起来就要招呼到那汉子的头上。 郑三明也感觉到羞愤难平,他冲过去‘啪啪’抽了那汉子两个耳光,暴怒的骂道:“王八蛋,老子在前面打小鬼子,你们这帮杂碎倒打起我们来了,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是吧?” 他说着突然抢过一个士兵手里的枪,蹲成马步大喊一声:“突刺、杀——。” 那汉子吓得赶紧爬起来,手脚并用的就跑,被围住他的士兵一脚给踢了回去。 郑三明举着带刺刀的枪,撵的那汉子无处躲藏。 那汉子突然急中生智连滚带爬的跑到严若飞跟前,‘噗通’跪下哭着喊道:“老总,您就是我的亲爷爷,您就救我一把吧,我这给您老人家磕头了。”他说着跪地磕头如捣蒜。 严若飞一挥手。止住了刘成和郑三明对这汉子的追打,他觉得现在问话,这汉子应该不敢说假话。 他摇头问道:“你起来说话,我问你。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的爷呀,俺干的是掉头的营生,可这都是叫小鬼子给逼的呀,家里几天都揭不开锅了。今天可是第一次干这缺德的事,没想到出师不利,头遭买卖就砸了,我......。” “看来你是不想说实话了是吧?那你的这条命留着也就不值钱了,来人呐,把这混蛋绑在树上,乱刀戳死他。” “爷、我的大爷,我说的话是真的,几年前俺可都是本分的庄稼人,就这几年被小鬼子逼的没法活了。才走上了这条道,我说,我特么的什么都说还不行吗?” 那汉子擦了一把头上的汗,颤颤喽喽的说道:“爷,俺这些穷兄弟在山那面山洞里按了个家,没吃没喝的就出来打点野食,平日里也没干什么缺德的事,今天犯在爷的手里,都是我混蛋,见财起意。得罪了几位爷,还请爷高抬贵手,就饶了我们吧。” 站在一边的闫如平走向前,一把扯下那汉子的蒙面破布。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叫王二麻子?你不是在渤海边上干打家劫舍的勾当吗?怎么又跑进山了?” 那汉子一听,抬头看了看闫如平,疑惑的问道:“这位爷,您怎么知道俺的名号?不会以前你也是干......。” “去你个王八蛋,老子不到十七岁就当兵,你特么的再满口喷粪。小心我一枪毙了你。”闫如平气愤的踢了那汉子一脚。 他接着骂道:“你这混蛋,你还记得那天夜里,你带着人在海边是怎么吆喝的吗?老子一看你脸上有几颗麻子,就猜想到你就是那天夜里,想打劫军船那个王二麻子。” 那汉子一看自己的身份已被揭穿,他不敢隐瞒的说道:“几位爷,我是叫王二麻子,干我们这营生不论地头,哪有买卖就做到哪,前几天看到海上的船多,还以为碰上了大买卖,没想到是一群穷当兵的,一听‘哗啦哗啦’的拉枪栓,吓得就逃回山里,没想到今天又这么忖,碰上了几位爷。” 严若飞听王二麻子满嘴的跑舌头,一点实底都不说,他厉声喝道:“王二麻子,我问你的三个问题,你怎么不老实交代?难道不想活了是吧?” “爷,您问的我说了啊?要是还没说清楚的,麻烦你再说一遍,我王二麻子要是有半句谎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出门就......。” 严若飞厌恶的摇了摇头,打断王二麻子的起咒再次问道:“我再问你,你到底是哪个山头的?你们有多少人多少条枪?你们所在的山头山寨有多大,山上有什么特色?都一一老老实实的说出来,要是说的叫我的弟兄们相信高兴了,说不准你还会有大大的好处。” “是、是是老总,我这就一件一件的往清楚里说。俺这些混混落草在羊角山,一共有二三十人五六条破枪,俺没有山寨,只是藏身在一个大山洞里,洞深十几米,大洞连小洞,最大的洞有三四间房子大,小洞能钻进去一只猫。” 王二麻子可能跪的时间长了,膝下不舒服,转换了个姿势接着说道:“洞口有灌木遮挡,一条从山下进洞小路,奇险无比,很少有人上去,要是没上过羊角山的人,根本不知道山的上面还有一个大山洞。” 他顿住又想了想,然后说道:“几位爷,上山一条路,两面是深沟,洞上面的山顶,有两块岩石向南北伸出,老远看就像两个羊角,这附近的山民就把这座山叫做了羊角山。要是有一个人把守上山的路,嗨嗨,特么的谁也别想上去。” 王二麻子说到这里,双膝跪地实在支持不住,他看着严若飞咉唧着小心的问道:“这位最大的爷,我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一句假话都没有,您行行好,我能不能站起来说话?” 严若飞亲自弯身把王二麻子扶起来,言辞略加和缓的问道:“王二麻子,你可愿意领我们进你们的山洞?从这里到羊角山有多远?要走多长时间?” 王二麻子赶紧低头答道:“爷,愿意愿意,只不过俺那山洞什么东西也没有,穷的叮当响,就怕老总们去了没什么好招待的。” 他怕严若飞误会,赶紧续上话:“爷,从这里到羊角山不远,翻过一个小山头,迎面那座大山就是羊角山,您问有多远走多长时间,这我就不好说了,要是俺这些跑惯山林的人,从这进到山上的洞里,最多也就一个多时辰。” 严若飞扫视着身边的弟兄说道:“闫副连长和几个排长跟我来。” 他走到一棵大树下站住,对赶过来的几个人道:“我想跟王二麻子进一趟羊角山,看看山势怎么样,再看看山洞有没有咱们可利用的价值,再是我准备把羊角山的土匪给收编了,在保住羊角山这块地盘的同时,交由豹头山抗日先锋队代管,在这小鬼子横行的世道,多一两个落脚点会有好处。” 闫如平担心的问:“老大,你又要进土匪窝,要是有什么危险可怎么办?咱们独立连还要组建,一旦、我是怕一旦......,嗨,我知道你定了的事情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我的意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先回368团,等以后再收拾这二、三十个土匪也不晚。” 刘成和郑三明一听就不满意的骂道:“特么的,豹头山的土匪厉害吧?可咱老大在豹头山没费一枪一弹,但凭三寸不烂之舌,就把土匪给收拾了,那威风,我特么的算服了。” 严若飞看他们对收服羊角山的土匪有争执,他最后决定,为了以后打小鬼子多个隐蔽点,收服羊角山的土匪非常必要,哪怕再冒一次风险也值得。(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一章 土匪反叛 严若飞说服了几个弟兄,其他士兵原地待命,为预防不测,郑三明带领尖刀班跟随到羊角山下做接应,在刘成的一再要求下,与严若飞两人勇闯土匪窝。 山路难行,没想到进入羊角山脚下,进山的小路更难走。 王二麻子在前面拿出吃奶的劲,撒开脚丫子快步登山,他想把严若飞和刘成甩掉,瞅机会逃跑。 严若飞心知肚明,要想叫这些野惯了的土匪,老老实实的归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故意拉开王二麻子一段距离,但始终不再落后,不离不弃的跟定。 王二麻子走到一块较平坦的地儿,心想这下可把那两个兵蛋子甩掉了,他得意的回头往山下一看,情不自禁的‘哎嗂’一声:“我的妈呀,两位还真是好脚力,没想到越跟越近了,真是佩服。” 严若飞蔑视的笑道:“王二麻子,你还能再快点嘛。你也太特么的磨蹭了。” 王二麻子听严若飞这么一说,就没气死,他怎么也想不到,国民党的老爷兵会这么特么的能吃苦,在他们的眼里,哪会有这样的部队? 他甘拜下风的说道:“二位爷,我白在山里混了,看来脚力比起二位爷还差得远,咱们慢点走吧,山路走急了会把脚磨破,到那时连下地都难哪。” 严若飞皱起眉头,他在琢磨王二麻子这个人,在他想来,当过土匪的人一般都心狠手辣,狡诈多变,稍不留神就会被他们给算计了。 他低声跟刘成说道:“提高警惕,随时准备战斗。” 刘成看着前面的王二麻子,从心底里恨透了他,就是这个王八蛋,叫他在弟兄们跟前丢了八辈子的脸,要是没有老大在跟前,他早就一枪把这混蛋的头给打爆了。 当走到一块拐弯陡险的小路时。走在前面的王二麻子回头坏笑着说道:“二位军爷,咱们再加把劲,过了这个陡险的拐弯,再往前不远就到了。” 严若飞突然拉住刘成转头往山下冲去。跑出不远在路边的一块断崖大石下做好隐蔽,还没等两人站稳,从拐弯处上面的一块石崖上落下几块石头,砸在地上的石块上发出‘咣、咣......’的山响。 下砸的石头顺着坡势越滚越快,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大。‘轰隆隆’的滚下深渊,在山上都能隐隐的听到沉闷的落地声响。 王二麻子站在小路拐弯处,上面稍远一点一块突起的大石上,桀桀的笑道:“二位军爷,你们没吓着吧?你们还活着吗?” 严若飞从小断崖转身出来,非常平静的说道:“王二麻子,我奉劝你不要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信不?我喊出三个数,你的脑袋就会被打爆,你敢打赌吗?” “哈哈哈、哈哈哈。王八蛋,你特么的就对着大山吹吧,老子不是吓大的,就你们那点本事别说喊出三个数,老子叫你喊出三十个数,我特么的照样活得自在,你信不?” “一、二’、‘三’字刚出口,枪响了,站在上面淡定毫无准备的王二麻子,随着枪响突然捂住耳朵趴在大石上。大声的喊道:“王八蛋,你特么的还来真的呀?” 王二麻子对山顶上的土匪喊道;“你们特么的死人哪?还不赶紧开枪把这两个兵痞子灭了,等死老婆啊?” 上面的几个土匪顿时朝山下开枪,半天开出一枪。可谁知道子弹打到了哪里?气的王二麻子再次探起头骂道:“我X你姥姥,能不能有点准头?特么的子弹都招呼到我这边来了,是那里,那个小断崖那里。” 山崖上的小鬼子瞄半天放一枪,子弹却不知去向。 王二麻子再次骂道:“特么的,就那么点子弹。给我省着点,往小断崖那扔石头,砸死这两个兵痞子。” ‘轰隆隆......’,山上的土匪倒挺听话,放下手里的枪,把大石头移到崖边,猛的一使劲推下去,大石咂在下面断崖上,高处落重物,砸在硬物上,形成重力与反冲力对撞,大石弹跳起来飞出老远,‘咣’的落地滚下山去。 大石砸在小断崖上,砸碎的乱石四处横飞,多亏严若飞和刘成躲在小断崖往里稍微凹进去的石壁下面,不然也会被飞起的乱石砸的无处躲藏。 时间不长,山崖顶上不再抛石头了,山里一片寂静。 严若飞从小断崖转出来,满脸带笑的看着捂着耳朵站在高处的王二麻子,俏皮的说道:“王二麻子,是不是山顶上再找不到石头啦?你问问他们,要是没有石头往下抛了,我俩带着你的这几个兄弟可就过去了。” 王二麻子还真特么的听话,他捂着往外渗血的耳朵,抬头对山头上的土匪问道:“你们特么的怎么不往山下扔石头了?你们都死啦?王八蛋,还不赶紧......。” 山上的土匪两手捂成喇叭口,弯腰低头往下大声喊道:“大当家的,山顶上的石头都扔没了,还是开枪吧。” 他们说着紧一枪慢一枪的‘啪、啪......啪......’,没有准头的开起枪来。 王二麻子跳脚骂道:“王八蛋,你们是我的祖宗,快都不要开枪了,那点子弹宝贝的比你们的命都重要,我的妈呀,都叫你们这么糟蹋了。” 他还想为难严若飞和刘成,严若飞实在忍无可忍,他最不想拿手里的土匪做人质,来要挟王二麻子。 可他的时间不多,必须在最短的时间解决羊角山上的土匪,不然山下的郑三明的尖刀排就会冲上来,到那时这群土匪绝没有好下场,出路就是死。 严若飞先对跟前的几个土匪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只要你们听我的,我保证绝不伤害你们,还会给你们指出一条生路,好好想一想,不要把话说错丢了性命,到那时就什么都晚了。” 几个小土匪为了活命,连想都不想的立马回答:“两位军爷,俺什么都听你们的,你们叫俺干啥就干啥,绝不会干出王二麻子这种出尔反尔的混蛋事来。” “那好,一会儿你们跟我出去,怎么能把我们带到山上,就全靠你们想办法了,至于怎么做王二麻子的工作,你们自便,但是有一点,为了活命,就不要耍鬼心眼,这样对你们不好。” 几个土匪从小断崖走出来,其中一个骂道:“王二麻子,我X你姥姥,你特么的不想活了,不要连累我们,长官也说了,只要你乖乖的走过来,就饶你不死,要是你还......。” “王八蛋,老子现在怕谁?我就站在这里,我看他们敢把我怎么样?要是他们识相点,就赶紧滚蛋,不然的话,可别说我王二麻子不把你们当兄弟,一块儿送你们上西天。” 刘成突然从小断崖走出来,抬枪都不用瞄准,‘啪’的一枪,子弹带着啸声飞出,钻进王二麻子的身体,王二麻子低头看了一眼,手抬起来骂道:“我X......。”身子一软摔倒在地,顺着坡势滚下身边的悬崖。 山头上的土匪一看他们的大当家中枪摔下悬崖,一个个吓得跪在山头上,把枪举过头顶,高声喊道:“下面的老总,我们都是被王二麻子逼的,俺败了,举枪投降,你们大人大量就饶了我们吧。” 严若飞看解决了大土匪,山下山上的小土匪一看大势已去,一个个都走出来,跪在地上举起手,大喊着饶命。 在身边土匪的引领下,严若飞和刘成很快走到羊角山岩壁下的山洞平地,当他们快走进洞口时,突然从里面开了一枪,刘成身子一晃就要倒下,严若飞赶紧扶住他,紧接着又从洞里开出一枪。(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二章 羊角山土匪 严若飞快速的扶住刘成,眼睛却盯着山洞,当第二枪射出子弹时从山洞擦出的亮点,被他捕捉到,抬手就是一枪,只听山洞里‘啊’的一声,传出轰然倒地的声音。 跟随严若飞上山的土匪,见识到这支部队的装备,以及一路上看到这两位军爷的表现,心中更加惴惴不安,就怕惹怒了两位军爷,对羊角山的土匪大开杀戒。 当他们看到从山洞开出两枪,一枪击中刘成,心中暗自高兴,要是把这两人都灭了,那他们在上山的小路上设下埋伏,阻击山下那支部队,应该能有胜算。 可他们没想到,山洞开出的第二枪,不但没有击中严若飞,却被他反手一枪把里面开枪的人打倒。 这几个土匪此时真的害怕了,跟随严若飞和刘成上山的土匪,其中一个急中生智的喊道:“军爷,求你们绕了我们吧,我们都归顺你们,我现在就跑进洞,把那个开枪的混蛋给你拖出来,死了活该,要是还有一口气全凭你发落。” 他叫喊着一挥手,两个小土匪跟着他冲进了山洞,时间不长,从里面拖出一个岁数较大白胡子的老土匪,那个机灵的土匪,把还没断气的老土匪拖到严若飞跟前,手指着开枪的老土匪说道:“军爷,就是他开的枪,他就是死了的王二麻子他爹。” 严若飞皱眉蹲下来,把手放在老土匪的脖下触摸了一阵,对身边的土匪说道:“你们这山洞里有没有止血的草药?要是有赶紧熬成汤给这位老人喂下去。” 他又查看了一下老土匪的伤处,发现伤的不在重要部位,他快速的对那个机灵的土匪说道:“你马上安排熬汤药,要是救得及时,这老人还能活过来,要不就麻烦了。” 身边的土匪没想到王二麻子他爹开枪打伤了他们的人,这位军爷还好心的要给他治枪伤,在他们的眼里,这样的国民党的军队是第一次见到。以前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那个机灵的土匪叫上一个年岁大的走进山洞,一会儿走出来,拿了个药罐子,把一些草药塞进药罐子。加上山泉水,引火开始熬药。 严若飞把刘成的伤势也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只是在肚腹左侧被子弹穿出一条血槽,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血流不止。 那个机灵的土匪又跑进洞。从里面抓了一把草药,在药碾子里碾成末,双手捧给严若飞,急切的说道:“军爷,您先把这药末撒在这位军爷的伤处,一会儿就会止住血。” 严若飞点头称道:“谢谢你兄弟,麻烦你再搭把手,把那老人家的伤处也撒点药末把血止住好吗?? 机灵的土匪感激的说道:“军爷,能有你这样不记前仇的好长官,俺老百姓就有盼头了。都是俺这些糙人不懂事,得罪了长官,请您大人大量,就饶了羊角山这些弟兄们吧。” 他说着跪下来,头点地的一个劲的磕。其他土匪看这机灵的土匪跟这位军爷话说的投机,为了活命一个个纳头便拜,口中大声呼喊:“军爷,饶命啊。” 严若飞给刘成包扎好伤口,又帮那老土匪把伤势处理好,然后拍了拍手中的脏。 他对跪在地上的二、三十个土匪说道:“你们都起来吧。我们上羊角山,并不是想剿了你们,而是想给你们指出一条正道,好啦。有话都站起来说。” 严若飞转头对那个机灵的土匪问道:“兄弟,羊角山的土匪就这么多了吗?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了?” “军爷,该来的都来了,没来的有的回家还没回来,有的三日来两日去的没有准数,您有话就说吧。” 严若飞扫视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山中土匪。心中不免一阵酸涩,他稳定了一下情绪说道:“我称呼你们一声弟兄们,我知道,你们走上这条亡命路,也是迫不得已,可你们不能一辈子当土匪,总得找个正当的路子走,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的祖宗是吧?”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们可能也听到豹头山的土匪,如今已成为豹头山抗日先锋队的士兵,他们前一阵子还打过两次小鬼子,现在有枪有粮,一个个脱胎换骨,不再做杀人越货的勾当,********打小鬼子。” 严若飞看这些土匪有的不信,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严若飞,想问又不敢问。 那个机灵的土匪,跟严若飞接触的时间长一些,觉得这个军爷说话办事很地道,就大着胆子问:“军爷,真有这么回事吗?俺只是听风言风语的说过,可就是不信。” 他看严若飞没有不高兴的样子,就大着胆子接着说道:“军爷,要是豹头山那群恶贼都能改好打小鬼子,俺这些人也不是尿泥,照样可以打小鬼子,就是没人给俺这些人引路,想干点报国护家的人事儿,又找不到......。” 严若飞‘哈哈’笑道:“不瞒你们说,豹头山的土匪改编,就是我带着弟兄们干的事儿,你们要是想真心打小鬼子,这个路我来给你们引。” 那机灵的土匪高兴的大声喊道:“军爷,原来你就是豹头山那些土匪嘴里的总教官那?哈哈哈,这下可好了,俺这些背着绝子绝孙的骂名,根本就被人看不起,村里人说起我们,家里的人都抬不起头来,这次可好了,我们也能堂堂正正做人打小鬼子了。” 他走前一步转身面对土匪问道:“你们特么的还想继续当土匪吗?要是站着尿尿的爷们,这位也是咱们的总教官,跟着这位军爷总教官打鬼子,你们特么的说好不好啊?” 二、三十个土匪早就过够了万人唾骂的土匪生涯,他们一时兴起,举起拳头高喊道:“请总教官收留我们,我们也要打小鬼子、打小鬼子。” 严若飞看到土匪很快就觉悟过来,看来争取豹头山土匪组建抗日先锋队,动员他们保家卫国打鬼子,对以后改编昆嵛山大小好几支土匪,会起到震慑引导的大作用。 他把那个机灵的土匪叫到跟前问道:“你这位兄弟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家境怎么样?当了几年土匪?” “军爷总教官”,嗨嗨,他这就叫上了,“军爷总教官,我叫曹德贵,家里的人都被小鬼子杀了,活不下去了才当了土匪,今年二十三,当了一年多的小土匪,嘿嘿,这几年没少干坏事,军爷总教官不会枪毙了我吧?” 严若飞沉痛的说道:“看来你们这些人,都是走投无路才当的土匪是吧?要是你们想改恶从善,我给你们指出一条路子,就不知你们是怎么想的。” 曹德贵赶紧问众多土匪:“你们说,军爷总教官给咱们指出一条重新做人的路子,你们敢不敢走啊?” “敢,我们跟着军爷总教官,你说东,俺这些人绝不往西,您就给俺指路子吧。” 严若飞严肃的说道:“我看你们都是有血性的汉子,现在国难当头,我们就要团结起来打小鬼子,只有打败小鬼子,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来问你们,要是把你们改编成羊角山抗日小队,你们觉得怎么样?要是愿意一心打小鬼子,我提议,曹德贵就是你们羊角山抗日小队的小队长,你们能受他的管吗?” “愿意、愿意,只要军爷总教官把我们领上道,杀小鬼子俺干了。” “好,你们现在就是一支抗日的队伍,从现在开始,绝不允许你们再打家劫舍,要把羊角山当成杀小鬼子的堡垒,你们现在在山上,就要好好操练本领,有机会我会带着你们一起杀鬼子。” 严若飞顿了一下,他心中感慨,没想到没费多大周折,就把这支土匪队伍改编过来。 此时土匪队伍里一个岁数较大的土匪嘟囔道:“特么的,光说好听的,不让我们打家劫舍,叫我们在这羊角山上喝西北风啊?王八蛋,就是喝西北风还要看老天爷的心情,一旦哪一天就连西北风都不刮,那不就成等着死啊?” 正在其他土匪都要随和的时候,突然从上山的小路冲上来一支全副武装的队伍,持枪对准那些土匪,吓的土匪东躲西藏,有的赶紧蹲下投降。(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三章 组建抗日小队 曹德贵吓得一步跳到严若飞跟前,着急忙呼的喊道:“军爷,这是怎么回事?您不是说饶了我们吗?怎么你们的人把枪口对着我的弟兄,这是怎么说的,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严若飞一挥手,把郑三明叫到跟前,劈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还不快点把枪收了?” 郑三明看了看严若飞,心里疑惑的问道:“老大,你和刘成没什么事吧?我和弟兄们在山下听到枪声,又看着从山上滚下大石头,就猜想土匪可能是又特么的变卦了,怕你俩人有危险这就冲了上来。” 严若飞摇了摇头说到:“路上出了点小麻烦,领头翻盘的王二麻子被刘成击毙了,刘成又被王二麻子的老爹给打伤了,现在羊角山的土匪都参加了抗日小分队,嗨嗨,咱们的编外队伍又扩大了,你说这是不是件好事?” “好,太好了,没想到老大又帮老百姓办了一件好事,要是能把整个昆嵛山的土匪都改编成抗日的队伍,那特么的咱们就办了件天大的好事。” 郑三明高兴地转头对弟兄们命令道:“都特么的把枪收了,现在的羊角山的土匪已经和咱们一样,都是打小鬼子的好兄弟。” 曹德贵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他们是怕严若飞和刘成,在山上遭到土匪的暗算,不放心才冲了上来。 他挺直腰杆对严若飞说:“军爷总教官,我听这位军爷叫你老大,干脆我们的人也这么称呼您行吗?还请老大成全。” 严若飞皱起眉头,他没想到曹德贵这么机灵,刚把他扶成羊角山抗日小队的小队长,这小子顺杆就往上爬,张口就要叫他‘老大’。 他心里骂道:“特么的,老大是这么好叫的吗?我的弟兄叫我老大,是把他们的命交给了我,我特么就要处处为他们操心。你们这些土匪刚见面就想拉近乎,这不是扯吗?” 严若飞怕伤到曹德贵的一片热心,‘呵呵’笑道:“曹德贵,你们暂时还是叫我总教官吧。走,咱们先进山洞看看。” 曹德贵觉得有点尴尬的点头称‘是’,手一伸礼貌的说道:“总教官请前面走,我给你边走边说。” 走进山洞,一股熏鼻子的气味扑面而来。严若飞从来没有闻到这么难闻的气味,膻、腥、臭、酸......,说不上来怎么形容这山洞里的气味。 走进山洞几步,就觉得眼前模糊看不清楚,加上恶臭难当,人就好像中了毒,头脑昏沉伴着恶心。 曹德贵看严若飞手捂住鼻子,不好意思的说:“总教官,山洞就是我们的家,吃喝拉撒睡都在这里。气味不好闻也是没法子,请总教官把鼻子嘴捂紧,慢慢就适应了。 郑三明心里骂道:“特么的,鼻子嘴都捂紧还不憋死啊?这是人住的地方吗?” 严若飞紧皱着鼻子,尽量少吸气,实在憋不出了才赶紧呼吸一小口,又快速憋住。 洞里太黑,单靠外面射进山洞的光亮,根本看不清洞里的构造。 严若飞问曹德贵:“你们这洞里没有照亮儿的汽灯或是煤油灯吗?这么黑,我什么也看不清啊?” 曹德贵尴尬的说:“总教官。在这深山里,到哪找那些贵重的东西,我们就是看到外面天亮了就出去,天一黑都窝在洞里。再说,俺这些人都是大老爷们也不做针线活,要那些照亮的玩意儿没多大用处。” 严若飞不再说话的掉头就往洞外跑,快到洞口实在憋不住了,赶紧喘上一口气,憋住气几步冲出山洞。 他站在崖边。急三火四的连续呼吸,经过一阵新陈代谢,总算胃里舒服了些,气喘的也匀溜了。 曹德贵就像严若飞的马弁,走到跟前关心的问道:“总教官,您舒服了点吗?山洞还进不进了?” “曹德贵,你马上找几个松树明子,点着后再次进洞,我既然来了,就要把这山洞看仔细,快去吧。” 曹德贵找来两个土匪,举着松树明子先走进洞口迎候,他陪着严若飞几人重新走进洞里,这次有了心理准备,比第一次进洞好受多了。 羊角山半崖上的山洞,外面松树、荆棘、灌木护住洞口,不走到跟前,很不容易发现这山壁上还有一个山洞,从不到一人高的洞口走进去四五步,洞里突然宽敞起来,这就是主洞,有三四间房子大小,洞壁两边还有几个能睡三四个、一二十个大小不等的偏洞。 再往洞里走,慢慢变窄,又分出三条岔道,通往三个方向,左侧通到里面洞又变大,有两间房子大小,高有丈余,里面潮湿。 其他两个方向的通道越走越狭窄,再往里只能猫着腰进去,到底里面有多远,曹德贵也说不清楚,他只是说,黑咕隆咚的没人进去过。 严若飞往洞外走的时候,留意的用步丈量了一下,他粗布推算,在这洞里隐蔽一个普通连队应该没有问题。 他走出洞,站在洞外不大的平地边缘的崖壁前,往东、往北、又往南放眼远眺,映入眼帘的是层叠的山,葱郁的松树,还夹带着刺槐和其他品种的杂树,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深渊,从下面很难能攀登到这块洞前的平地上。 严若飞走到上山的洞前平地小路口,看了看奇陡无比的小路和两边的悬崖,点头笑了笑,心想:“要是在这小路口架上一挺机枪,能挡住千军万马的攻势,这里是一个不错的隐蔽地,出去有退路,进来能死守,说不准什么时候,这羊角山的山洞就能派上用场。 他把羊角山的土匪召集起来,简单明了的介绍了一下,眼前小鬼子的部署和活动范围,最后说道:“兄弟们,你们现在已经是抗日的士兵了,武器弹药是你们最头大最着急的事,你们说是不是啊?” 他不等土匪答话,接着说道:“我给你们写一封信,曹德贵带几个弟兄走一趟豹头山,把信交给豹头山的马魁和宋志坚两位大队长,他们就会给你们武器弹药和粮食。” 严若飞突然严肃的继续说道:“你们拿到武器弹药和粮食,要加紧训练,我初步决定,你们每次派十名士兵在豹头山参加训练,轮换接受正规的练兵,随时准备上战场杀小鬼子,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有,只要有枪有吃的,俺这些对小鬼子有仇的人,就一定能跟小鬼子拼了,杀鬼子。”土匪们情绪高涨的喊道。 严若飞知道时间紧迫,他还有好多事要做,不可能在羊角山呆的时间太长,他命令郑三明送给羊角山抗日小队五支三八大盖儿步枪,再给一些子弹。 他把自己兜里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又伸手对其他弟兄说道:“把你们兜里的硬通货都交给我,省的带在身上沉甸甸的还是个累赘。” 弟兄们哪舍得啊?一个个磨磨蹭蹭的掏的不痛快,严若飞骂道:“王八蛋,说是叫你们掏钱,就算是我借你们的,回到团里都给你们补上,混蛋,还磨蹭?” 弟兄们听说回去再还给他们,他们相信自己的老大,吐口唾沫就是颗钉,一个个痛快的把钱掏出来,放进严若飞的手里。 站在跟前的土匪,看到严若飞手里白花花的大洋,眼睛都直了,口水随着嘴角往下淌,他们可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大洋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四章 返回368 严若飞把手里的大洋颠了颠,发出清脆的声响,逗引的土匪翘起脚抻着脖子,紧紧地盯住严若飞手里的大洋。 这时曹德贵走到严若飞跟前,提着小心的问道:“总教官,这些大洋,您是......。” “哈哈哈,你小子盯上我手里的大洋了是吧?我这是给你们新成立的羊角山抗日小队的军费,你们可用这些钱,置办一些像样的衣服,再买一些平时急用的物品,筹备点粮食,我可对你说,这些大洋可要省着点用,没了可就不会再来的。” 严若飞说着把手中的大洋交到曹德贵的手里,拍着他的肩膀继续说道:“我离开羊角山,直接奔赴国民党368团,你要按照我给你指的路子一步一步的去落实,我希望在下次来到羊角山,你们会有个大的转变,有没有信心?” “请总教官放心,我一定好好干,豹头山能做到的,俺羊角山也能做到。”曹德贵信誓旦旦的保证。 严若飞带着尖刀排离开羊角山,跟闫如平他们会合,一路再没有出现什么波折,快速地向368团驻地进发。 此时的大岩镇,在秋风不断变强的肆虐下,镇子周边的树冠,树叶经不住秋风、浓霜的侵袭打压,叶子已失去绿色,干枯的大部分已经变黄,在萧瑟的秋风劲吹下,一片一片离开树的本体,凋落飞离,迷茫的不知归宿在哪里。 镇子路口有几个顽皮的孩子,在发疯般的追逐,累的满头大汗,却不知疲倦的继续嬉笑打闹。 突然一个孩子大声喊道:“你们快看,从西面开过来一队国民党的兵,乖乖,太威风了。” 这支小部队三十多人,一个个精神饱满,气宇轩昂,迈着坚实整齐的步伐。昂首挺胸的走进368团驻地,还没进镇子,就招来一些大人孩子们的围观,人们在不断的品头论足。 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军姿飒爽的队伍。再看看他们的武器装备,更是叫人赞叹,迫击炮、掷弹筒,崭新的歪把子机枪,还有每人身上挂着五颗手雷。这装备,在这些乡亲们的眼里从来没见过。 乡亲们看这些士兵目不斜视,步伐整齐昂首阔步朝前走,那种泰山压顶不弯腰的气势和军姿,所看到的人都被折服。 一名军官走在队伍的最前列,一米八的个头,身材挺拔,军装得体,头戴钢盔,武装带上挂着一把带着皮套的手枪。脚凳长筒军靴,走起路来节奏性很强,匀速步距相当,伴随着两臂甩动,就像一个坚毅的将军带队接受检阅,威武雄壮。 他那紫酱色的脸膛,闪动着一双智慧的大眼,目不斜视的带领部队,朝368团驻地行进。 镇子里的国民党士兵,看到走过来一支威武雄壮的部队。不无怀疑的相互猜疑道:“奶奶的,这是哪来了这么一支牛逼喘大气的队伍,特么的他们是368团的兵吗?” 一个士兵突然尖叫道:“我的个天哪,前面走的那军官不就是都喊他假货、贼大胆的闫如飞(严若飞)吗?这家伙又特么的牛起来了。你看看人家的武器装备,出去一趟变个样,现在特么的一个连,又是炮、掷弹筒,啧啧,还特么的有几挺冒着亮油的小鬼子歪把子轻机枪。真特么的牛逼。” 有一个士兵羡慕的说道:“我听说这个假货真把士兵当兄弟,谁要是想欺负他的兵,这混蛋敢跟他拼命,啧啧,能跟这样的长官在一起,我特么的做梦都会笑醒。” 是的,乡亲们和士兵议论的这支队伍,就是严若飞的独立连,经过几天外出执行任务,现在终于返回到大岩镇。 部队越往镇子里走,召来围观的人越多,议论的声音嘈杂,羡慕的都竖起大拇指,他们为有这样能打小鬼子的部队骄傲。 正在忙活的崔婷婷,突然被一个护士拉住胳膊,‘咯咯’笑着喊道:“崔大小姐,你的那个英武俊朗的假货回来了,啧啧,你可没看见,他带的队伍,那装备牛气,那精气神霸气,那......。” 崔婷婷被护士说的心里怪痒痒的,她顾不得羞涩的问道:“你这死丫头,你说的是真的假的?他真的回来了吗?现在在哪?” “你快去看看吧,再去晚了,这种场面就再也看不到了,啧啧,那可是一辈子的遗憾,你快把白大褂脱了,我带你抄近路赶过去,说不准还能来得及看到。” 崔婷婷被护士拉着一阵快跑,刚跑出一条胡同口要穿过大街,正好碰上从西面开过来独立连的部队,崔婷婷和那护士差点撞到排头带队的军官身上。 吓得崔婷婷‘妈呀’的往后一闪,险险的躲过行进的部队,她呆愣的看着走在前面的军官,带着队伍快速的远去。 她突然醒悟过来,甩开握住她手的护士,前跑着追赶,不顾一切的喊道:“闫如飞(严若飞),你、你站住,快走出队伍,我找你有事。” 严若飞正在带队行进,他不受干扰目不斜视的继续前行。 崔婷婷气喘着追上队伍前面的那带队军官,拉住他的胳膊小声喊道:“闫如飞(严若飞),你混蛋,你明明知道我在喊你,你怎么不停下来呀?” “崔婷婷小姐,我现在正在执行军务,请你不要过分干扰。”严若飞低声又说道:“快放手,你都不怕别人笑话?你要是不听话,小心我约了你再放你鸽子。” “你说什么?什么、什么鸽子,这是什么东西?” 严若飞突然严肃的说道:“我数三个数,你若还不放手,以后就不要再见我了,一、二......。” 崔婷婷真是被眼前这个严若飞弄得神魂颠倒,以前的闫如飞哪敢这样对待她?可她就是喜欢现在的这个假货。崔婷婷不敢再纠缠,松开手陪着严若飞走了几步,突然哀怨的说道:“人家在家里替你担心,你一点都不领情,我......。” 严若飞看崔婷婷就要梨花带雨的哭起来,吓的他怕街面上的人笑话,赶紧对她笑了笑:“听话,乖,回家等我,我会去找你的。” 崔婷婷在家被父母宠溺惯了,她爸是大岩镇驻军的最高长官,她又是身材柔美面相姣好的长官大小姐,谁见了她都要毕恭毕敬,想高攀又没那贼胆。 她这个女孩,处事果断不留遗憾,爱就爱的大大方方,恨就恨的咬牙切齿,在对待严若飞的爱慕上,她才不管什么大庭广众还是月光星下,追求爱的方式我说了算,她这点不论场合的示爱方式,弄的严若飞经常下不了台。 严若飞带着独立连直接开到368团团部,到了团部门口,他喊着口令:“踏步走,一二一、一二一,立——定,向左转,向前向右看齐,立定。” 正在团部召开营以上长官会议的崔团长,突然听到团部门口操练部队的声音,他皱紧眉头站起来,一挥手说道:“混蛋,这是谁在这捣乱,走,出去看看。” 他走到门口跨出几步,看到一只威武雄壮的部队,武器精良全副武装的站定在门口。 他刚准备问话,指挥部队的长官转身小跑几步,立定站稳,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大声报告:“报告团长,独立连出发前四十四人,杀鬼子在战场上阵亡五人,留守在豹头山六人,实际回来报到三十三人,独立连连长闫如飞(严若飞)带队前来报到,请长官训示。” 崔团长笑咧着嘴骂道:“奶奶的,你特么的这哪是来找长官训示的?分明是来显摆示威来的,混蛋玩意儿,你这一套都是从哪学来的?还特么的一二一、向前向右的乱喊一通,哈哈哈,真特么的叫我长见识了。” 严若飞再次敬礼报告:“独立连此次缴获敌人军需物资,上交团部日本大正11年式70mm曲射步兵炮一门,炮弹一箱,日本**式50mm掷弹筒两支,手雷两箱,歪把子机枪四挺。团长,这可是小鬼子一次都没用过的新家伙,上交真有点可惜了,我这可是大出血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五章 想爱不敢爱 崔团长这个近代的国民党长官,那能弄清严若飞说大出血的意思?他紧张的跨前一步,紧紧的抓住严若飞的肩膀问道:“你、你哪里不舒服?怎么大出血了?” 严若飞被崔团长这么一问,心里一乐,强忍住笑的看着崔团长。 崔团长松开手,上下再次打量了严若飞几眼,皱着眉头说道:“你小子红光满面,健壮的就像一头小牛犊,哪像个大出血的样子?快说说到底哪不舒服?” 严若飞再也憋不住的‘哈哈’大笑,他看崔团长有点恼怒,赶紧憋住笑的说道:“团长,我是说这次弟兄们缴获小鬼子的战利品,全部上缴给团部,您说我们拼命夺得的好东西,自己不留全部奉献给团里,是不是大出血啊?” 崔团长摇头也不笑,轻捣了严若飞一拳骂道:“混蛋小兔崽子,你竟敢在我老崔跟前打马虎眼,你自己回头看看,你们就是上交了这些武器弹药,可你们的装备在全团也算是最精良的了。” 他顿了顿坏笑着说道:“不行,你小子肯定还打埋伏了,把你们士兵的所有装备,全部取下来交给团里重做分配,这样你不会说对你太苛刻了吧?” 严若飞抿嘴笑道:“团长,您是长官,您说了算,不过,当时师长曾说过,独立连执行特殊任务,暂时脱离368团的管控,直属师部调遣,好像是这么说的是吧团长?” “王八蛋,你现在还是我的兵,独立连还是368团的独立连,师长也就是那么一说,你小子就想不服管教,还真反了你了。” 崔团长心里对这个严若飞的应变能力非常欣赏,他说着转身问参谋长:“老孙那,你看这混小子不服管教怎么办?交给你了。” 他说着转身背着手走进团部,边走边说:“咱们接着开会,不要被这小子给搅合了。 严若飞在孙参谋长的说教下。又奉献给团部一挺机枪、一箱手雷,多余的不管孙参谋长怎么说,他就是不再松口。 孙参谋长‘呵呵’笑道:“你呀你呀,这么多的好东西。人家都藏着掖着,你可好,还带着队伍到团部来显摆,团长这就是对你,要是别人。会特么的全充公。” 严若飞狡诘的一笑:“参谋长,人算不如天算,我今天要是不把全部底牌露出来,就咱团长他能饶了我?他会亲自到独立连检查,把我的宝贝都拿走,还会说我藏着掖着不知还有多少呢?做事还是直白一点好。” “哈哈哈,你小子要是个直白人,那咱368团全都特么的是直白人,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说你还隐藏了多少好东西?” “我的好参谋长。您就不要挤兑我了,真的没了,所有的都在兄弟们身上挂着,不信,你问问他们?” 严若飞转身问道:“弟兄们,长官说咱们还打着埋伏,还有好多武器弹药藏起来了,你们说有吗?” “报告长官,我们没有了,要有的都在身上。” 孙参谋长摇头笑着拍了拍严若飞的肩膀:“小兄弟。你是弟兄们眼里的好长官,你可不要辜负了他们,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团长会找你小子算账的。” 严若飞把部队带回到独立连营地。他严肃的说道:“弟兄们,这次外出执行任务都辛苦了,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休息,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每时每刻保持旺盛的战斗力。”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先给弟兄们透个底,这次回到驻地。必须在三天内把独立连成建制的组建起来,各班排要抓紧对新入独立连战士的训练,我想我们不会修整的时间太长,就会再次投入到新的杀敌战场,希望每个弟兄随时做好出战的准备,听口令,解散。” 严若飞下达完最后‘解散’的命令,他浑身就像散了架,那种军人的威武气势,瞬时飞得无影无踪,他拖着疲乏的身子,脚步有点踉跄的走到宿舍,把身上的装备取下来,什么都不顾的摔躺在床上,只是点烟的点滴时间,就打起了鼾声。 正在这时,在独立连营区外一棵树下,站着一个年轻的军人姑娘,当她看到独立连解散,高兴的心中都有点激动。 她等了一会儿,看到独立连营区没有一个士兵走动,她想这些混蛋可能都累坏了,不然不会这么老实的呆在屋里没有动静。 是啊,兄弟们实在太累了,每天的睡觉时间加在一起都能算的过来,现在离开战场回到了大后方,再也不用睡觉都要睁着一只眼睛的提高警惕,随时准备冲上战场,跟小鬼子拼命了。 到家了,回家的感觉真好,要是没有小鬼子灭绝人性的烧杀抢掠,占我国土屠戮百姓,这些弟兄和所有的亲人都会过上舒心的日子,这种生活何时能到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杀小鬼子,打败日本侵略者,还我河山。 那个年轻的女军官,从树后转出来,悄然的走进独立连的营区,轻轻地推开严若飞宿舍的门,然后小心的关上,他看摔躺在床上的严若飞,英俊的脸上挂着惨白的疲惫,她难过的落下泪。 她把严若飞的高筒皮靴脱下来,一股熏人的恶臭扑鼻而来,她不管不顾的又轻轻的翻动严若飞的身子,脱掉了他的上衣和裤子,把他的身子摆正,拉上被子给他盖上,就那么趴在严若飞的头前,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心爱的人。 严若飞突然喊道;“弟兄们,都特么的给我狠狠的打,杀、杀......。”身子一翻又没有了声息。 年青女军官实在忍不住的抽泣有声,她用那柔软葱白的嫩手,抚摸着严若飞的脸庞,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滚落。 心中不禁叹道:“你这个混蛋那,你是个军人,可你也是个男人,你把你的一切都给了杀鬼子的战场,可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我?我现在真不知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恨你。” 她抽泣着趴在严若飞的胸前,就那么不动的趴着,她想把自己的心跟严若飞连在一起,听他的心跳,伴着他呼吸,哪怕有一天跟着他一起上杀小鬼子的战场,只要能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跟到底。 严若飞在睡梦中,梦见自己正跟小鬼子搏斗,他手里没有枪没有冷兵器,竟是手无寸铁的跟小鬼子厮杀在一起。 他挥动着双拳,狠狠的擂在小鬼子的头上,小鬼子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他挣脱不开就要窒息,一时慢慢的有点恍惚,好像就要死去。 严若飞不敢就这么死在小鬼子的手里,他拿出最大的努力,猛的抓住小鬼子的双手,却感觉到这双手特别的柔软,就像是握着婷婷的嫩手,又像是何梅的。 他突然笑了,笑的咳嗽起来,此时更觉得憋气。 他使劲的睁开眼,朦胧间看到崔婷婷趴在他的胸口上,他张大眼,看到婷婷眼下带着泪痕,脸上露出满足的笑,睡的很香甜。 严若飞还抓着婷婷一双柔嫩的小手,他感觉到一阵快意,情不自禁的把手凑到唇边,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把唇对上了婷婷的手。 婷婷觉得手上一阵****,她慢慢的睁开眼,看到严若飞把唇对在她手上,她脸色羞红的赶紧缩回来,突然扑倒在严若飞的身上,湿润的唇交接在一起,两人就像**,翻滚在......。 严若飞油然警觉到自己这样做,有点心里不安,对不起婷婷。他一个从现代穿越到近代的军人,怎么能不负责任的把一个好姑娘的爱,就这么无情的占有呢? 不行,说不准自己什么时候就会战死在杀敌战场上,更说不准什么时候又穿越回现代,到那时,婷婷可怎么办?我不能误了人家好姑娘的一生,嗨,真是想爱不敢爱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六章 弟兄们的愤怒 崔婷婷突然觉得严若飞又往外躲,她羞涩的坐在床边,看着睡眠不足眼睛发红浑身疲累的严若飞,眼里又溢出晶莹的泪花。 可她却甜蜜的笑说道:“你这个人打起仗来就不要命,你看368团的其他长官,哪一个像你这么拼命过?要不我跟我爸说说,把你留在团部做参谋算了,这样你也不用......。” “我的事,你可不要撮合,要是你帮我的倒忙,你可不要说我对你急。” 崔婷婷眼一翻的嗔道:“你说你现在怎么变化这么大呢?以前你还求我想办法进团部做参谋,这出去打了一仗,我看你还打出病来了,说话办事老是跟常人不一样,好像打小鬼子是你一个人的事,你说你是脑子坏了还是真有病?” “我真的有病,有不打败小鬼子绝不下战场的病,婷婷,你是个好姑娘,我配不上你,咱俩老是这样的,我心里也不舒服,不然咱......。” “你混蛋,说着说着就胡说八道,我跟你说,你就是还有一口气,我就是你的人,想耍赖是吧?那好,我这就找我爸,把你留在团部,省得你打小鬼子把心都打野了,把我甩在一边。” 严若飞赶紧说道:“别别别,我对你好还不行吗?不过,你记住,一旦我留在了团部上不了战场,那咱俩也就拜拜了。” “你什么意思?还整出‘拜拜’这破词儿,你别以为我听不懂,我在学校还会几个单词,这个意思我懂。” 严若飞哈哈笑道:“好啦好啦,咱俩的事以后再说,你能把我这几天离开368团的事,说给我听听吗?” 崔婷婷笑了笑,把严若飞走后这几天团里所发生的事,简单的说起来。 自从严若飞带着独立连离开368团,三师何师长就下令。把督察大队的王德凯和那两个放跑了何梅的士兵关了起来,说是要军法从事。 368团的崔团长从中做了个和事老,王德凯降级留用以观后效,那两个士兵罚一个月的薪水。何梅被‘小鬼子’劫走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这个王德凯恶习不改,就怕368团安稳了,他怀疑368团机关潜伏着地下党,就采取秘密盯梢,结果发现这个人是团部的一个参谋。 王德凯想在上峰面前邀功请赏晋级。就把这个参谋秘密抓了起来,趁着夜色送到师部督察处,经过严刑拷打,这个参谋宁死不招,后来被督察处活活的折磨死了。 “混蛋,一帮畜生,小鬼子都打到了咱家门口,这些祸国殃民的混蛋还在搞窝里斗,我特么的真想把他们抓起来,都给枪毙了。”严若飞听崔婷婷说到这里。再也忍受不住,霍的站起来骂道。 崔婷婷赶紧把严若飞压倒在床上,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道:“你这混蛋是不是疯了?你刚才说的这些,要是被王德凯这几个杂碎听到,不用你狡辩,就会把你当成赤色分子抓起来,你就会跟那参谋得到一样的下场。” 严若飞把头一甩,挣脱开崔婷婷捂住他嘴的小手,扬声骂道:“奶奶的,老子要是怕了他们。我就不是......。” 崔婷婷吓的赶紧撂起被子把严若飞捂躺在床上,害怕他继续喊叫,索性撕去她平时的教养和文静,跳上床骑在严若飞的身上。 她低声吼道:“你真不想活了是吧?我可告诉你。你还没回来,王德凯就知道你小子在新牟城杀了地下组织的老裁缝,说不准一会儿他就会......。” 崔婷婷正说着,门突然被一脚踹开,王德凯带着几个士兵冲了进来,他看到崔婷婷在床上骑着严若飞。桀桀的淫笑道:“好家伙,刚回来,连门都不栓,成天白日的你小子就跟崔大小姐干上了,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搅了你俩的好事。” 他说到这里,一挥手喊道:“弟兄们,把崔大小姐拉到一边,上去把闫如飞这个假货铐起来,马上押送到师部。” 崔婷婷一看王德凯要把严若飞押解到师部,他发疯般的冲到王德凯身边,抓住他的衣领质问道:“姓王的你三番两次的为难闫如飞(严若飞)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王德凯瘪嘴阴笑道:“崔大小姐,抓闫如飞(严若飞)是上峰的命令,这点崔团长都知道,请你不要妨碍公务,否则,哼,别说老子不给团长面子。” 崔婷婷被激怒了,她第一次破口骂人:“你混蛋,你就是个卑鄙小人,你放走何梅这个日本特务,降职察看,你倒把这盆脏水泼在闫如飞(严若飞)头上,你还是个人吗?” “特么的,老子看在崔团长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再执迷不悟,胡搅蛮缠,别说我王德凯连你一块铐起来,押到师部去。” 这时独立连的弟兄们,听到严若飞的屋里传出吵骂声,里面好像还有团长的大小姐崔婷婷的声音,这些在战场上没有得到休整的硬汉子,再也躺不住了,一个个霍得跳下床跑进严若飞的宿舍。 当他们看到他们的连长、老大严若飞,被几个士兵铐起来,正扭着胳膊往外推,弟兄们这下可不依了。 郑三明冲上去一拳捣在王德凯的脸盘上,王德凯往后急退的靠在墙上,要不是后面有墙靠着,他早特么的仰躺在地上了。 他抹了一把鼻血,奸笑着说道:“弟兄们好火气,来、来呀,你们要是能把我打死,我特么的还能赚个剿匪的好名声,怎么都不动手了?那就对不住了,来呀,弟兄们,把有重大****嫌疑的闫如飞(严若飞)这个假货,押送到师部。” 此时刘成抱着一挺轻机枪堵在门口,愤怒的骂道:“王德凯,你特么的是不是有病?我们每次出去执行任务,冒着生命危险打鬼子,得胜回来,你这王八蛋都要折腾我们的老大,一次两次,我们都忍了,可这次不弄死你这混蛋,我们就不是独立连的弟兄。” 他不解气的继续骂道:“王德凯,你对我们连长有这么大的仇恨,他是杀了你家老牛,还是把你家孩子扔到井里了?你今天要是说不清楚,就别想走出这个门。” “反了,彻底反了,就连师部的命令都敢抗命,我可告诉你们,你们要是再不识相,老子可要开枪杀人了。”王德凯说着掏出手枪顶在严若飞的头上。 严若飞‘哈哈’笑道:“各位兄弟,都不要为难王大队长,他也是在执行师部的命令,我猜想要是没有上峰的命令,我凉他也没有这个胆子,你们都退回到宿舍,好好的给我养足精神,说不上等我回来,又有大的行动。” 独立连的弟兄们疑惑的心里骂道:“这个假货,什么时候他能不再犯病?这都要押到师部审查了,这一去还能活着回来?可这混蛋还能笑的出来。哼,他这次去,小命肯定难保,还不如现在就把这混蛋截下,反出368团,跟两支土匪队伍会合,特么的随心所欲的好好打鬼子,岂不是痛快?” 郑三明冲前一步,手脚麻利的下掉王德凯手中顶在严若飞头上的枪,大声喊道:“都特么的还愣着等死啊?还不赶紧回去带上武器装备,咱们救出老大,用王德凯做人质,冲出368团,反了特么的。” “王八蛋,你们还真特么的是土匪呀?都给我听好了,我到师部不会有事的,你们要相信我,说不好师部还会派小车把我送回来。都把枪收了,都特么的听到了没有?” 严若飞心里清楚,他在紧急情况下,为了保护何梅,杀了叛徒老裁缝,可这事做的突然,师部督察处肯定要追究,要是他说不清楚,还真不知是个什么结果。 他自作安慰的想到:“是祸躲不过,早一天把这事掰扯清楚了,他就会早一天解除嫌疑,就能放开手脚领着弟兄们好好打鬼子。” 严若飞心中无底,死活不可料,可弟兄们绝不会就这么看着他被押走,一旦擦枪走火,那特么的这事儿就闹大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平息士兵的恨 刘成和郑三明等弟兄,看到老大严若飞连铐子都带上了,这一去还能活着回来吗?他们可是歃血为盟的好兄弟,一人遭难,绝不会袖手旁观。 闫如平也愤怒了,他也豁上了,哪怕舍得一身刮,也要把严若飞救下来,他大声的命令道:“独立连的弟兄们,操家伙,干了,特么的老是拿咱们兄弟当枪使,王八蛋,老子不干了。” 独立连的弟兄们都跑回宿舍操起家伙,堵住门口,大声的吼叫:“放了我们连长,把老大放了,要是谁敢动我们老大,就当场灭了他。” 在‘十三血盟’弟兄们的带领下,整个独立连又要爆发士兵哗变,这种闹腾,难道上峰会一直放纵他们吗? 不是不管,也不是不敢管,是师、团长官一直都在袒护他们,他们是真正的抗日连队,独立连就是师、团勇猛杀小鬼子的一面旗帜,还没有糊涂到拿民族利益做交易的上峰,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动这群无法无天的混账东西。 王德凯吓得浑身都在哆嗦,他被迫的说道:“各位兄弟,鄙人也是在奉上峰的命令行事,请不要为难我好吗?咱们都是在一个锅里吃饭的兄弟,搞得太僵了怕是对你们不利。” “混蛋,你这奸诈小人,谁跟你是兄弟?要是兄弟,能次次为难我们的老大、连长吗?嗨嗨,你们这些王八蛋长官,看着独立连不顺眼,先收拾了我们连长,转过头来再收拾我们弟兄们,特么的,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我们不听你们的这一套。” 刘成顿了一下接着骂道:“你要是个站着尿尿的爷们,那就放了我们连长,你走你的路,俺过俺的桥。井水不犯河水,俺这些弟兄重上抗日战场,杀小鬼子。” “好,说得好。特么的这才是我的兵,只要有你们这帮混小子,在前面好好的打小鬼子,368团就不会有一个孬种。” 随着宏亮的声音,身材魁梧的368团团长崔勇强。扒拉开站在门口的士兵,大步走进屋。 王德凯一看崔团长走进来,马上有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他委屈的抱怨道:“崔团长,你的这些兵这是要造反那,要是一味的迁就他们,368团早晚要大乱。” “放屁,我368团乱了吗?就是乱,也是你们这些混帐东西给搞乱的,我的兵个个是杀敌英勇。我问你,现在在咱们三师,你还能找到这么铁骨铮铮的兵吗?一边呆着去。” 崔团长走到郑三明跟前,上去就是一脚:“你特么的胆大妄为,竟敢把枪口顶在长官的胸口上,把枪给我收了,执行命令。” 郑三明不理会的还是把枪口对准王德凯,他挺直短脖子看着崔团长:“团长,俺可是你的兵啊,你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王德凯这王八蛋。把俺独立连的老大带走吧?哼,就是你答应,俺这些弟兄手里的枪也不答应。” “哎吆呵?你这个小王八蛋,还敢跟老子叫起板来了。你信不信?我崔勇强一句话,就能叫你的脑袋搬家。” 郑三明拧着脖子说道:“搬家就搬家,俺老大要是有个好歹,俺这‘十三血盟’的弟兄可不是吃素的。” 王德凯一听郑三明竟敢说出这种掉脑袋的话,他火上浇油的说道:“崔团长,您听听。这就是您的兵,竟敢违抗师部的命令,如此目无长官,简直是在造反。” 崔团长一时火起,他大声的命令道:“命令三个营做好战斗准备,一旦这群混小子再敢闹事,解除武装,全部送交军事法庭,还真特么的反了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搞特么的什么兵变,你们以为这是小孩闹着玩儿的呀?这是违抗军令,是要掉脑袋的。” 严若飞理解弟兄们的心情,要是这事搁在他身上,把他们杀鬼子的长官无辜铐起来,三番五次的审查,他早就反特么的了。 他镇定的看着形势的变化,为了保护这些热血兄弟,只有委屈自己,更要委屈兄弟,只有暂时的委屈才能换得长远的安定。 严若飞突然愤怒的骂道:“独立连的弟兄们,你们都是猪啊?我接受审查,是因为在新牟城处决了老裁缝这个叛徒,上峰找我去查清此事,好有个了断。” 他说着转向崔团长:“团长,看在独立连的弟兄们在杀敌战场,英勇顽强不怕牺牲的份上,您大人大量,就不要难为他们了,我现在下个命令行吗?” 崔团长巴不得严若飞赶紧平息这场士兵的怨气,不然这些混蛋为了严若飞这混小子,铤而走险干出傻事来,刀枪相见,拼死一搏,那就更不好收拾了。 他点头不客气的说道:“你小子都是怎么带的兵?动不动就操家伙,这是要掉脑袋的,我一次次不追究你们,你们可好,这还来劲了,特么的今天竟跟我示起威来,我看特么的一个个还真不想活了。” 崔团长对严若飞一努嘴:“你要是能把这事处理好了,以后不再触犯军纪,我答应你。” 严若飞双手带着手铐,捧拳抱在胸前,大义凛然的说道:“独立连的听口令,集合站在屋门口,听长官训话。” 独立连的长官士兵听话的跑到屋门口,闫如平整顿队伍完毕,转身给严若飞敬了个军礼:“报告连长,独立连应到官兵整队完毕,请连长训话。” 严若飞眼里噙着泪,可他强忍着不掉下来,他为有这样一帮好兄弟而高兴,他为了保护这些血肉相连的兄弟,不得不忍痛的命令道:“听我口令,前、后排朝前朝后一步走,立定。” 弟兄们不知道他们老大要干什么,都在等着他的训话。 严若飞突然喊道:“把枪放下,王八蛋,我发出的命令是把枪放地上,都放下。” 弟兄们狐疑的看着严若飞,却不敢打折扣质问,乖乖的把枪放到脚前的地上,然后挺胸立正,继续等待老大的训话。 严若飞对闫如平命令道:“把所有的枪支全部收缴,只留下几支放哨执勤所用,其他的武器弹药封存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擅自动枪,你听明白了吗?” “报告连长,我不明白。” “混蛋,这是命令,明白要执行,不明白也要执行,谁敢破坏我的命令,那就等我回来收拾他。” 严若飞态度稍微缓和的接着说道:“弟兄们,你们要是想叫我早点回来,要是还想叫我活着回来......。”他突然顿住然后提高声音大声问道:“你们现在明不明白?” “明白、明白,一切听从老大指挥,老大能回来,枪在我们在,老大回不来,枪不在我们也不在。”这些混小子真是活明白了,严若飞要是把命留在师部,那他们人和枪都会没了踪影。 严若飞笑了,他笑着说道:“团长,我走前提一个请求,请您不要为难我的弟兄,我已经命令他们把枪封存起来,最后再命令他们把自己关紧闭,面墙而坐,好好思过,等我回来再好好的整治他们,我的请求不高吧?团长您能答应我吗?” 崔团长眯着眼睛仔细的打量着严若飞,他从内心里佩服这个小家伙,他不但机智勇敢、坚定自信,还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尤其会在最棘手的问题上,发挥自己的超常手段,把复杂的问题给化解。 他更觉得严若飞是一个可造就的人才,就他这个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为保护兄弟不护短,争取最大的胜算,为给长官台阶,他不惜委屈自己,成全长官的脸面,把看起来官兵水火不容的局面,用他那明亮的心智,来调节官兵的关系,最后达到圆满的结果,这点崔永强自愧不如这混小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押送途中 崔勇强团长故意面部表情严肃的说道:“闫如飞(严若飞),你特么的还好大的面子,这都要到师部接受审查,还有心思顾忌你的这些弟兄,好,看在你为人地道这点上,你提出的请求我全答应你。” 他顿住更加严厉的问道:“你特么的这一走,你的这些弟兄就能老实吗?我可对你说,要是他们再蹬鼻子上脸,可别说我崔勇强对他们军法处置。” 严若飞心里清楚,团长这么说,就是叫他再次安抚好他不在营地时,他的那些混蛋的兵都放老实点,一旦再闹出在营地持枪对峙的局面,他的团长绝不会手软。 他跨前一步,站在列队的弟兄们面前,狠戾的骂道:“我先对你们死猫子道,我不在独立连时,要是哪个弟兄闹事打了我的脸,别特么的说我回来把他踢出独立连,我再问一次,你们能好好的禁闭思过,等我回来吗?” “请老大放心,只要上峰能留住你的命,放你安全回来,我们就能保证安静的呆在营区思过,绝不会给你惹麻烦。” 严若飞笑了,他笑得很自信,转头抬起铐住的两只手,右手倾斜举到齐眉,左手护住右手掌心,干净利索的给崔团长敬了一个特异的军礼。 他回头笑着对瘪嘴的王德凯命令道:“王大队长,你还磨蹭什么?上路。” 王德凯身子一震,马上反应过来的喊道:“把闫如飞(严若飞)押上车,严加看管,马上押送到师部。” 崔婷婷一看严若飞被两个督察队的士兵,扭着胳膊推上摩托车,一张漂亮的俊脸气的红白紫涨,她不顾一切推开身边的人,冲到摩托车前,拉着严若飞的手哭喊道:“你、你这个傻瓜,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要是你被那些混蛋给......。” “婷婷,不要太放肆,你是军人,军令如山。难道你不懂吗?听话,赶紧回家。”崔团长怕自己心爱的闺女,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叫人笑话的蠢事,不得不放下脸来呵斥道。 崔婷婷知道这是上峰的命令,才把严若飞铐起来审查。可她的心里,只管心上的人不要受到伤害,哪还顾得了什么狗屁上峰命令?她发疯般的拉住严若飞,就是不让他跟着王德凯这混蛋走。 严若飞看着崔婷婷一个姑娘家家,为了保护他,什么都不顾忌的拉扯哭喊,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个不知要脸面的姑娘,为了一个有问题的男人,竟像个疯子。不知羞耻的护着严若飞。 他心里很感动,不自觉的对这个敢爱敢恨的姑娘更增加了一份尊重,为了保护婷婷,他不得不狠心的说道:“崔婷婷,不要再闹了,你要是再这么发疯,我会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听我的话,赶紧走开。” 严若飞又对闫如平喊道:“闫副连长,把婷婷拉走。命令弟兄们堵在她的前面,列队敬礼,给你们的老大、独立连的连长送行。” 独立连所有的弟兄,列队面向坐在摩托车斗里的老大严若飞。闫如平一声令下:“敬礼——,目送老大、独立连连长去师部领命。” 严若飞看呆立在一边的王德凯:“王大队长,你是在看热闹还是不舍得走啊?”他突然抬高声音喊道:“你特么的赶紧上车。” 摩托车慢慢启动,突然加速,驶离独立连的营区,坐在摩托车斗里的严若飞。看着还在举手敬礼的弟兄们,他抬起右手,连带上左手,突然伸出并拢在一起的食指和中指,非常洒脱的举过眉头猛的往外一甩,扭身坐直身子闭上眼,一行热泪顺着脸颊滑下来。 崔婷婷眼看着严若飞被押走了,她心里害怕,知道严若飞此一去凶多吉少,她难受的扑到崔团长的怀里,握着柔嫩的粉拳捶打在崔团长胸口,哭喊着问道:“爸爸,您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这混蛋去死吗?您要救他、救他呀。” 崔团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小声的安抚到:“婷婷,这是师部的命令,爸爸也无能为力呀,你先回去,我到团部跟何师长联系一下,看看有没有解救的办法。” 崔婷婷哪还敢相信他爸这时说的话?要是爸爸有办法,早就把这事给挡下了,她拽住崔团长的手摇晃着哭着说道:“爸爸,我不管,你一定要把这混蛋救回来,你现在就到师部,找找何师长伯伯,只要他一句话,这混蛋就得救了。” 站在一边的孙参谋长,看着崔婷婷哭得就像个泪人,他不舍的劝说道:“婷婷,你先回去,我和你爸这就回团部想办法,闫如飞(严若飞)是咱368团的人,我们做长官的不会坐视不理,你还是先回去吧。” 崔婷婷哭着摇头拉着她爸爸的手:“爸爸、崔团长、长官,看在闫如飞(严若飞)拼死杀小鬼子的份上,您就去一趟师部救救他吧,我不能没有他呀。” “团长、长官,您就去一趟师部,救救我们的老大吧,弟兄们求您了。”独立连的弟兄们步调一致‘哗’的都跪下,仰脸看着崔团长,那种渴求出手相助的眼神,叫人看了实在不忍心回绝他们。 崔团长松开崔婷婷的手,转身走到跪在地上的独立连弟兄跟前,声音带有哽咽的说道:“弟兄们,我替你们的连长能有你们这样过命的兄弟,谢谢你们。都请起来,我就是豁上割职回家种地,也要把你们的连长从师部带回来。” 他转声命令道:“备车,目标师部,出发。” 一辆吉普车开出368团营区冲出大门,颠簸在高低不平的土路上,风驰电闪的向前驶去,车后扬起飞扬的尘土,遮蔽住远去的吉普。 站在营区一块高台上的崔婷婷,看着吉普车就像一块尘土风暴,快速地向东卷去,她脸上露出了凄楚的笑,心揪的更紧。她怕,怕她爸爸就是到了师部,严若飞还是生死不卜,这种揪起心的担惊受怕,对婷婷来说,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 两辆摩托车在夕阳的映照下,就像脱缰的野马,在不平的山路上上下颠簸。 坐在第一辆摩托上的严若飞,右手被铐住,另一只铐在摩托车斗前面的铁棍儿弯成的铁环上,他的身子随着摩托的颠簸上下窜动,有时颠起老高,再‘咣’的落下。 他呲牙咧嘴的骂道:“你特么的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呀?王八蛋,你能不能开慢点?开慢了你能死啊?” 那个驾驶摩托的士兵瘪嘴骂道:“你混蛋,你特么的就是个罪犯,竟敢骂老子,你信不信?你再折腾,老子就在半路弄死你,看你再张狂。” “哎吆呵?你这兔崽子胆儿还肥了,你敢说在半路弄死我,我严若飞特么的要是不配合你们,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坐在同一辆摩托车后座上的王德凯,此时瘪嘴阴笑道:“你这个假货呀,刀都加到脖子上了,还特么嘴硬,你要是敢折腾,我会在第一时间击毙你,就说你特么的路上想夺枪叛逃,杀了你都不会有人过问。” 严若飞摇头‘哈哈哈......’的大笑道:“王德凯,你别特么的给脸不要脸,你这次能这么顺利的带我到师部,要不是我配合你,你特么的想都不要想。” “行啦行啦,不要逞口舌之强了,到了师部,嗨嗨,老子会叫你生不如死,管保叫你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王德凯对你的好,哈哈哈、哈哈哈......。” 严若飞讥讽的看了王德凯一眼,刚要损他几句,摩托车突然弹跳起来,‘咣’的落地,又弹跳了几下,‘咣咣......’连续高幅度的颠簸,把严若飞几次都差点颠出车斗。 他的右手被铐住,全身随着摩托车的急剧跳动,使不上劲的保持身体不被颠出车下,要是一旦颠下去,使坏的士兵和王德凯会不管不顾的开着摩托拖着他跑,那严若飞的右手在手铐来回摩擦的作用下,手脖子还不被折腾断那?(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降伏小人 驾驶摩托的士兵看到严若飞那狼狈难受的样子,根本就不往心里去,车速不减的继续加速。 严若飞实在忍无可忍,他愤怒的骂道:“王八蛋,你能不能把摩托车开慢点?看来你是诚心要我死是吧?我可警告你,你再往死里折腾我,你可别叫我活着离开师部,到那时老子会扭断你的脖子,你信不?” 王德凯坐在后车座上,被颠的也很难受,屁股不停的上下窜动,有时颠到疼处,他呲牙咧嘴的皱紧眉头,可他看到严若飞在车斗里,被颠的弹起落下、再弹起再落下,比他还狼狈,他心里自得的骂道:“小王八蛋,我就是再难受也强忍着,颠死你这混蛋。” 严若飞被颠的实在受不了了,他大声喊道:“停车、快把车停下,王八蛋,把人颠散了不说,还越颠越着急尿尿,特么的快停车,我憋的受不了了。” “你特么的哪这么多废话?一会嫌颠,这一会儿又要尿尿,我可跟你说,天已经都擦黑了,这土路上一到天黑,就会出来野狼和熊,要是特么的把车停下来,被野狼和熊给吃了还好,要是被活活的咬残,你特么的能救我呀?” 那个士兵嘴里骂着,不但不减速,反而加快速度的开着摩托往前冲。 天越来越黑,两辆摩托开着车灯在山路上颠簸,为了他们自身的安全,也不敢开的太快。 严若飞实在憋不住尿了,他把左手伸进衣服兜,掏出何梅当时给他摸进鬼子司令部,那枚开保险柜的精致发卡,特意作出右手被手铐摩擦很疼的姿势,来掩护他开手铐。 ‘咔’的一声轻微的响动,这点声音只有严若飞能感受到,他抓住手铐不动的再次喊道:“王八蛋,快把车停下,我要尿尿。” 那驾驶摩托的士兵瘪嘴‘嗤’了一声。不加理会的反而加快了摩托车的速度。 严若飞不管是在现代还是穿越到近代,他哪受过这样的窝囊?再说就连小鬼子他都不怕,还怕了这几个找事儿的杂碎不成? 他突然站起来,猛地掀掉那驾驶摩托士兵的头盔。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狠命的一拽吼道:“奶奶的,老虎不发威,你特么的还把我当病猫了。” 严若飞随手拔下摩托车上的引擎钥匙,摩托车被迫慢慢的停下。 驾驶摩托的士兵和坐在后座上的王德凯。怎么也不会想到,摩托车在高低不平的土路上下颠簸,严若飞竟能打开手铐突然发难。 王德凯还没等摩托车停稳,就顺手拔出手枪顶在严若飞的左太阳穴上,阴笑着说道:“小王八蛋,没想到你小子还有两下子,竟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打开手铐,我看你特么的是不想活了。” 他说着又狠劲的用枪口顶了一下严若飞的太阳穴,狠厉的骂道:“你这个假货,纯粹是自己找死。你特么的要是老老实实的坐进车斗里,把自己再铐上,老子就绕你一条狗命,要是敢动一点点,我立马打爆你的头。” 严若飞不想把事搞大,他摇头笑着说道:“王大队长,我实在是憋不住了,您就给我撒泡尿的功夫,我会感念您一辈子的好。” “放屁,你这次还不知死活呢。还感念我的好,你特么的就等着下辈子吧,快老老实实的给我坐下。” 严若飞实在是忍无可忍,他胳膊一抬手一动。王德凯的枪就到了他的手里,他把枪顶在王德凯的脑门上,一声不吭的在黑夜里看着他。 人就是这样,你要是把话说明白了,别人还有个心理准备,可你把枪顶在人家的脑门上。又不说话,不管是谁都会吓的浑身哆嗦。 王德凯吓得大汗淋漓,他知道,他跟严若飞积怨太深,一旦这小子想灭了他们,那他们谁也别想活。 后面摩托上的两个士兵,在灯光的照射下,看严若飞拿枪指在他们大队长的脑门上,赶紧跳下车跑过来,举枪对准严若飞。 严若飞低声‘呵呵’笑道:“看来你们大队长平时对你们不怎么样是吧?现在就这么着急的跑过来帮忙,是想逼我一枪打爆王德凯的脑袋是不是?” 王德凯吓的哆嗦着说道:“阎连长,我知道您是抗敌杀小鬼子的英雄,您的壮举,整个三师上下都知道,您不要开玩笑,我已经把你手里的枪的保险打开,枪膛有子弹,你要是一不小心,哎呀我的妈呀,我、我就没命了阎长官。” 他听不到严若飞的回声,在夜色里只能看出严若飞面部的轮廓,面部表情一点都辩认不出来。 他更加紧张的求道:“闫长官,我也是接受上峰命令,把您押回到师部,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兄弟我以前有对不住您的地方,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见识,看在咱们同是三师的弟兄,您就放兄弟一把吧。” “是吗?咱俩是弟兄?你特么的把我当弟兄了吗?反正我到了师部也是死,还不如杀了你们几个王八蛋,跑回去带着弟兄反出368团,没有你们这些小人制肘,痛痛快快的跟小鬼子干,那才叫特么的痛快。” 王德凯一听严若飞竟说出这种反叛的话,他怕严若飞一时手快结果了他们然后逃跑,吓得他赶紧再次求道:“闫长官,都是我的错,您不是要尿尿吗?我情愿陪着长官一起去,请您给我这个机会。” 严若飞在黑影里把头转向那驾驶摩托的士兵,那士兵早就吓得尿了裤子,他颤颤喽喽的告饶道:“长官,我不是人,我该死,您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我发誓,从今以后,我宋子良就是您的人,您叫我死我不敢活,你叫我活我不敢......。” “是吗?那你就去死吧。”严若飞说着一脚把那士兵踢翻到了地上。 那士兵不敢趴着,赶紧跪在地上磕头捣蒜的再次求饶。 严若飞并不想把事闹大,可这几个王八蛋,竟管住他拉屎拉尿,他实在忍无可忍,要是不在此时教训教训这几个王八蛋,还说不上他们在这一路上再怎么折腾他。 他看这几个混蛋吓得都是尿泥捏的一样,静下心来大度的想道:“他们眼前还不是自己的敌人,现在大敌当前杀小鬼子是第一要务,至于以后打败了小鬼子,他们挑起战端,刀枪相见,那只有在战场上见真招了。” 严若飞想到这里,‘哈哈’大笑道:“你们说的对,咱们是兄弟,兄弟之间就应该和平共处,不要闹的叫倒霉的小鬼子看笑话,既然你们话说到这里,我也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我现在还急着尿尿,你们谁愿意陪我呀?” “我、我、我、我还有我。”师部督察处住368团督察大队的五个弟兄同时答道。 严若飞把枪收起来,对王德凯说道:“王大队长,这把枪我先替你保管,等到了师部驻地,我会主动交给你的,你不会有意见吧?” “没有、没有,严长官要是看上了这把枪,我情愿送给您,还请您笑纳。”王德凯心里骂道:“王八蛋,等到了师部,我再告你一状,就说你在路上夺枪胁迫长官,意图叛逃,嗨嗨,到那时你特么的就等着上断头台吧。” 严若飞也不多废话,从摩托车上一把拉下王德凯:“王大队长,你这一路上颠簸的尿脬也充满了尿吧?来来来,咱们一起放水,轻快了以后再赶路,你不会说没尿吧?” “好、好、好,多谢阎长官体恤,我跟随、我跟随。”王德凯故作殷勤的走在严若飞身边,刚想再讨好几句,突然从路边的庄稼地里冲出几条黑影,拉动枪栓的高喝道:“都举起手来,把枪放下,蹲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夜色下被劫 严若飞把几个督察大队的士兵收拾住,在王德凯的陪同下,两人走到路边的庄稼地,解开裤带开始放水。 王德凯看着提上裤子的严若飞说道:“严老弟,你看我也是在执行上峰命令,给个面子,你自己把手铐再铐上好吗?嗨嗨,我拿我的人格担保,这一路上不会再为难你,你说这样可好?” 严若飞嗤鼻一笑的心里想道:“王八蛋,你特么的还有人格?我带着弟兄在前线打小鬼子,你这混蛋三番两次的找我的麻烦,这次又把我带到师部审查,我特么的死活还不知道呢。不过,马上就要擦边路过八路军的根据地,前头不远就是三师师部所在地,就给这王八蛋一个面子。 他痛快的说道:“你也是奉命行事,我也不难为你,不过,你可不要耍什么鬼心眼,一旦叫我得手,我会打爆你的头。”他说着,把手铐铐住了自己。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从庄稼地里蹿出几条黑影,拉动枪栓高喝道:“都举起手来,把枪放下,蹲在地上。” 王德凯吓得出溜就蹲下,举起手来颤抖着声音问道:“请问好汉是那部分的?” 冲出来的几条黑影里的其中一个再次喝问道:“我再问你,你们是干什么的,黑天胡地的要到哪去?老实交代。” “我们是国民党三师住368团督察大队的,正押送嫌犯回师部接受审查,请问你们是......。” “我们是八路军昆嵛独立团的,我问你,你们押送的犯人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连夜押送?”那个黑影继续问道。 王德凯此时站起来,把严若飞往前一推的说道:“就是他,他是个假冒的家伙,多次破坏我们在新牟城的地下组织,这次又杀了我们在城里的老裁缝联络员,他有好多的疑点,为了城里地下组织的安全。这才连夜押他到师部接受审查。” 那个黑影一听说这几个国民党士兵,押送一个嫌疑犯回师部接受审查,他回想起,**地下党在新牟城的一个重要联络点。前一阵子遭到叛徒出卖,要不是有人冒死通知,恐怕这个重要的联络点,就会遭受到极大的损失。 他灵机一动的说道:“我们都是友军,为了你们的安全。请你们先到我们独立团暂住一夜,等明天天一亮就送你们离开,你们说这样可好?” 王德凯一看他们是友军,心里放松的挺直腰杆说道:“我们既然是友军,那就不打扰你们了,我们还有紧急公务在身,还是连夜返回到我们师部为好。” 那个黑影皱眉沉吟了一会儿,然后口气强硬的命令道:“同志们,他们说是友军三师的人,在这黑灯瞎火的也认不清。为了防止狡猾的敌人,潜入我们八路军的根据地,把他们全部带回团部,等跟友军联系上辨明真相再放行。” 王德凯来了底气的哼道:“你们是八路军又怎么样?老子是国民党的中校长官,你们见了我就应该听从我的命令,既然你们这么不讲情面,别说我们擦枪走火,伤了两军的和气,哼,这个责任你担当的起吗?” 那个黑影被王德凯这么一说。他顿了一下,口气不再强硬的说道:“这位长官,虽然我们都是一个序列,可你们在我们的驻地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那我们为对你们负责,只有请你们到我们的团部去一趟了,等澄清真相你们再走不是更安全吗?” “混蛋,我们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了?你把话说清楚,不然老子......。” 一个黑影上去给了王德凯一枪托:“王八蛋,真是好赖不知。竟在我们跟前称老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原来说话的那黑影严肃的说道:“你怎么动起手来了?这位长官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那我告诉你,你们刚才停下摩托说的话,我们都听得很清楚,觉得你们之间可能隐藏着秘密,竟然刀枪相见,为了你们的安全,以及这个嫌疑人不被脱逃,我命令你们马上跟我们回到八路军昆嵛独立团,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首长会替你们解说清楚。” 他一挥手再次命令道:“全部带走。” 严若飞站在黑影里,心里这个高兴啊,他无形当中又回到了娘家,这要是能通过这次跟组织接触,随了自己的愿,回到组织的怀抱,那他总算没白跟着王德凯忙活一顿,到头来还得感谢这个蠢猪。 他清了清嗓子,故意的挑事儿的问道:“这位八路军长官,你们一定要带我们到你们根据地的独立团吗?难道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要是这样,那我可要说你两句。” 那个黑影不满的回道;“你就是那个破坏地下组织的嫌犯叛徒内奸吧?你这个混蛋竟还有脸面问话,我看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严若飞对王德凯说道:“王长官,你听听,就因为你这张破嘴,把一个抗敌杀小鬼子的战地英雄,硬特么的说成有嫌疑的叛徒内奸,你这个王八蛋还有点觉悟没有?我看你就是个......。” 那个黑影一听严若飞如此说,心里的疑惑更重,他不由分说到喊道:“要是你们不想为难我们把你们捆起来,押回到我们独立团,那就什么话不要再说,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到了我们团部,我们的敌工部会帮你们落实的,带走。” 王德凯幽怨的骂道:“混蛋,真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土八路竟特么的牛上天了,王八蛋,我要向上峰控告你们,控告你们破坏抗战大局,到那时看你们再怎么收拾。” 严若飞不怕事大的跟了一句:“你特么的竟敢骂友军,小心你的脑袋开花。” 前面给了王德凯一枪托的那个黑影,冲上来一把揪住王德凯,愤怒的质问道:“你骂谁王八蛋?你再骂出一句侮辱我们八路军独立团的混帐话来?我特么的一枪嘣了你。” 王德凯一看惹怒了这个土八路,他来了个好汉不吃眼前亏,马上转换目标的说道:“这位兄弟,我刚才是在骂我们这个在押的混蛋,我们是友军,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几个黑影押着他们回到八路军的根据地,那个下命令的黑影对其他人说道:“你们要严加看管这几个有嫌疑的人,我怀疑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你们就在这里不要动,我到团部去一趟。” 那个人说完转身隐没进夜色里,朦胧的身影很快消失。 时间不长,从黑影里走过来几个人,为首的一个走到王德凯身边,稍客气的询问道:“这位国民党长官,你能跟我走一趟吗?” 王德凯瘪嘴‘嗤’了一下:“我现在还算什么长官?充其量也就是你们的俘虏,有话就在这说,没事赶紧放行,我还有要务在身,耽误不得。” 为首的那人口气有点强硬的再次说道:“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我先给你透个底,你们押送的这个嫌疑人,可能与我们在新牟城,地下党的联络站被破坏有直接关系,为了铲除汉奸叛徒,我们必须弄清楚,这点你不会不同意吧?” 王德凯一听严若飞又成了八路军的怀疑对象,他心里暗自高兴:“小王八蛋没想到你还是个香饽饽,看来你特么的在八路军这也得不到好果子吃,那就好,先叫你小子脱层皮,等到了师部再把你往死里整。”(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特殊会面 王德凯耸了耸肩,大刺刺的跟在那个为首的八路军同志身边,小声地说道:“这位长官,你们要是审问那混蛋,一定给我们留住他的命,只要能留他一口气,嗨嗨,我整不死他那才叫怪呢。” 严若飞被两个战士押进一间屋子,态度恶劣的说道:“你这个叛徒内奸,放老实点,你要是乱动可别说就地对你实行枪决。” 两个战士说完,身子往后一撤,持枪站在门口。 时间不长,推门走进一个魁梧的八路军干部,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军人。 他走进屋,看着面朝里的背影,皱着眉头暗自想道:“看这个人的背影,两腿并拢,坐姿端正,身板挺直,头微扬看着对面的墙,好像在欣赏墙上的两幅画像。” 他心里再次嘀咕道:“这个人背影不猥琐,据我的阅人经历,这个人不像是昧着良心投敌叛国的败类,嗨,人不可貌相,等看到他正面的庐山真面目,从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心灵清明,也可以看出他内心的肮脏。” 魁梧的军人重重咳了一声,他想要是心中有鬼的汉奸叛徒,肯定会有不正常的反应,可他没有发现面朝里坐的那个人有丝毫的害怕。 坐在凳子上的那个人,反倒不急不躁的说道:“把你们八路军最大的长官给我找来,我有话对他说。” 那魁梧的汉子严厉的喝道:“站起来,你好大的口气,有话转过身来说。” 严若飞霍的站起,以一个军人的姿态扭身转过来,他在昏暗的油灯下,就像一个铁打的汉子,刚正不阿的问道:“我要找你们的团长,王团长,你听明白了没有?” 那魁梧汉子摇头笑了笑:“你还挺执着,怎么你有什么话要找王团长说?不妨先说出来听听。” 严若飞皱起眉头。凝神仔细的辨认了一下,突然喊道:“王团长,真的是你呀?哈哈哈,我又回到了娘家。不容易啊,太不容易了。” 那魁梧汉子怔愣的看着严若飞,他看这人的身材和面相,好像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严若飞不等那魁梧汉子认出他来。快步走到那魁梧汉子面前,那两个站岗的战士,一看严若飞靠近他们的团长,警惕的一步跳过来,横枪挡住严若飞,厉声喝道:“混蛋,你这个叛徒内奸,往后站。” 那魁梧汉子把头伸了伸,凑近一点眯着眼睛看了一小会儿,猛的抓住严若飞的肩膀。激动的说道:“你就是那次被我军解救的国民党少尉闫、闫......。” “对呀,首长,我就是那个少尉严若飞,没想到咱们是以这种方式见面,真是太叫人高兴了。” 王团长紧紧地拥抱了一下严若飞,感激的说道:“闫少尉,我八路军昆嵛独立团,多亏你那次给支援的武器弹药和粮食,在几次打击小鬼子的战斗中,我们如虎添翼。打了几个漂亮的胜仗,太谢谢你了。” 严若飞也激动的说道:“首长,您见外了,我作为自己人。这都是应该做的,只是、嗨嗨,只是我现在还没有回到自己的队伍,我着急呀。” 王团长拉着严若飞坐下,他回头对跟他一同进来的年轻军人说道:“小马,你去把陈政委请来。告诉他,有个远道朋友来访,叫他马上过来。” 他又回头对站在门口的两个战士说道:“除了陈政委,其他人不得靠近,把门关上,你们出去吧。” 两个八路军战士疑惑的看了严若飞一眼,没想到这个‘叛徒内奸’,竟是独立团的熟客好朋友。 时间不长,陈政委就小跑着推开门,人还没进屋就乐呵呵的问道:“老王,哪来的客人,你会这么着急的把我找来?咱们的客人在哪那?” 严若飞看陈政委走进屋,他赶紧站起来,在手铐的拖累下还是给陈政委敬了个军礼,他满脸带笑的说道:“报告陈政委,国民党三师368团独立连连长严若飞前来报到,首长好。” 他的一声报告,把刚进门的陈政委弄愣了,呆立尴尬的看着王团长,示意他赶紧介绍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怎么国民党的军官还戴着手铐呢? 王团长把还在敬礼的严若飞拉着重新坐下,兴奋的带着卖关子的说道:“老陈,你好好看看,咱们的这位不速客人到底是谁?” 陈政委夸张的端起油灯,凑近严若飞的脸庞仔细的辨认了好半天,突然高兴的喊道:“乖乖,原来是你呀,这、这是怎么回事?犯错啦?怎么还戴着手铐来串门,太有点滑稽了吧?” 严若飞不好意思的说道:“报告首长,我今天才从新牟城回来,一觉还没睡醒,就被住368团的师部督察大队铐了起来,说是奉师部命令,押我到师部接受审查。” 他说到这里,气大的骂道:“特么的,我都被搞糊涂了,老子在新牟城把小鬼子折腾的鸡犬不宁,还差点炸了敌人最大的军火库,没想到不但不嘉奖还把我抓起来,这个军队呀,真特么的叫人寒心。” 严若飞说完,突然不好意思的解释道:“两位首长,我在那边爆粗话都习惯了,这一不留神、嗨嗨,在两位首长跟前放肆了。” 王团长不理会的站起来抓住严若飞的胳膊,急切的问道:“烟威公路伏击敌人的增援部队,偷袭鹿儿岛、意图炸掉敌军火库,又在新牟城北打小鬼子的伏击,收编豹头山土匪,建立抗日武装,难道都是你带人干的?” 严若飞不好意思的抬手想摸一下后脑勺,可被手铐连在一起的两手,被相互一拉扯,把他弄了个很狼狈。他腼腆的说:“首长,是我带人干的,只是没炸掉小鬼子的军火库太特么的遗憾。”他发觉自己又骂了一句,脸一红摇了摇头。 王团长和陈政委,听严若飞轻描淡写的就把这么大的战果几句话带过,两人从心里赞赏这个不在一个阵营里的年轻军官,做人处事竟会如此低调。 陈政委皱紧眉头问道:“你执行这么大的任务,你们师部和团部做了不少的准备工作吧?不过你执行有利,也算大功一件。” 严若飞‘呵呵’笑道:“这事说起来还真特么的有点意思,我从那次被你们解救回到368团,接受完对我非人的审查后,我就跟团长摊牌,申请跟我一起回去的十三兄弟为骨干,成立独立连,连队的大小长官全由我来安排。” 他说着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团长竟特么的答应了,后来为了执行一项特殊任务,我带着还没组建完的独立连十几个兄弟,跑进新牟城,只要觉得能打的小鬼子,就不放过。” 严若飞‘嗨嗨’一笑:“这弄来弄去,越打越上瘾,这次回来本想把独立连好好的组建起来,再带出去跟小鬼子干,哼,特么的突然就把我铐起来,说是要押到师部审查,这都特么的什么事儿吗?” 王团长听严若飞这么一说,心里疑惑的问道:“你这么出出进进的自己找小鬼子干,你们团的长官都不管你呀?” 严若飞不好意思的说道:“王团长的意思我无组织无纪律的脱离部队,我行我素的有点、有点......。哈哈,我这么跟您说吧,师部的何师长给我下达了一个绝密任务,期间368团不得干涉,所以我就放开胆子干起来了。” 他说着又抬起手不好意思的想摸后脑勺,可双手被铐住,只得作罢。” 王团长心里难受的说道:“你这么英勇的打击敌人,消灭小鬼子,还有重任在身,他们这么对待你也太不地道了。来,咱们先把你的手铐取下来,我看着都不好受。” 严若飞笑着从衣兜里掏出精致的发卡,熟练地拨弄几下,‘咔咔’两声,手铐被打开了。 他这时面带恳求的说道:“两位首长,我早就想回到咱们自己的部队,不知首长能不能接受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布疑阵(发红包) 严若飞发自内心的问话,打动了八路军的王团长和陈政委,两人相视的互看了一眼,陈政委‘呵呵’笑道:“你是叫、叫......。” “真名严若飞,在368团叫闫如飞,嗨嗨,这里面的隐情我还真不好说,不过,我要是到了咱们的部队,我的名字就是严若飞,两位首长要是觉得别扭,那就随便吧。”严若飞真想把自己的名字叫响亮,这样自己的心里也就踏实了。 王团长皱眉问道:“你怎么会有两个浑然不同的名和姓呢?你说有隐情,这里面还藏着个秘密吧?” 严若飞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既不能说自己是个穿越过来的现代军人的一个排长,又不能说自己假冒阵亡国民党368团侦察连的少尉,他一时语塞的摇了摇头,算是回答吧。 陈政委看严若飞面带尴尬之色,‘哈哈’一笑的说道:“非常时期每个参加革命的同志,为了保护自己的身份,有可能会取上几个名字,这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王团长说是吧?” 王团长笑答道:“陈政委说的有道理,我就三个名字,哈哈哈,叫来叫去的我都不知道取舍哪个,现在大家都叫我王怀忠,大家叫习惯了,我也就默认了,非常时期非常对待,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接着说道:“严若飞连长提出要归队,我觉得是不是还不到时候,你现在的身份复杂,作为纪律严明的我党要对你有个考察期,再说你此时面对着国民党三师的审查,一旦把你的问题处理不好,恐怕会伤及到两支友军的关系,严连长,你说有没有道理?” 严若飞苦涩的摇了摇头,他心里清楚,在这复杂的对敌斗争中。一旦把有些摸不清实底的人接收到革命队伍,那是对革命的不负责任。 他非常理解的说道:“请两位首长不要为难,我知道我现在所处的处境很尴尬,至于我要求归队的想法那就暂时先放一放。等时机成熟了,我相信组织一定会接纳我的。” 陈政委点了点头,带有感激的说道:“严连长,通过新牟城地下党发来的情报,他们那次能安全脱险。组织没有遭到损失,还多亏你冒险二次进城及时通知他们,才能够迅速撤离。从这一点来说,你早就是咱们队伍里的人了。” 严若飞谦逊的说道:“首长过誉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想我留在国民党的部队里,可能以后发挥的作用会更大,现在我只有一个请求,咱们的组织在新牟城的地下组织遭到破坏,我严若飞有重大嫌疑......。” 陈政委听严若飞这么一说。忙打断急切的说道:“不不不,我们历来实事求是,你对组织有重大立功表现,我们不能大张旗鼓的答谢你,可也不能落井下石的坑你呀?” 王团长插话说:“严连长,你不要这样说,我们也不会这样做,如果组织能做出这样的事,那我们就不是心地坦荡的革命者。” 严若飞站起来,严肃的说道:“两位首长没有领会我的意思。我现在在国民党的部队,早已被列为倾向赤色的不安定分子,我的意思,就是要在咱们根据地。当着国民党督察大队长的面,指证我有通敌嫌疑,破坏了我党在新牟城的地下组织。”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样我到了国民党的三师师部,他们就会认为我没有倾向赤色的嫌疑,我就会在368团潜伏下来,对以后的工作会有更大的隐蔽性。岂不是更好?” 王团长和陈政委都为严若飞的大胆设想惊呆了,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个有杀敌报国热血的青年,竟会把问题考虑的这么长远。 严若飞严肃的接着说:“时间紧迫,我不能在咱们的根据地呆的时间太长,一旦引起督察大队长王德凯的怀疑,那会对两军以及以后我的工作开展很不利。” 他皱眉沉思了一会儿,试探的问道:“两位首长,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咱们现在就把三师督察大队长王德凯请过来,同时参加你们对我的审查,最后定案,我有出卖地下党的嫌疑,要求留下我接受审查。” 严若飞看王、陈两位首长有些不解,他接着说道:“这样一来,王德凯肯定不干,他会翻脸把我带走,到那时,你们再装出大度一点,请求国民党三师帮忙查请我通敌的证据,后面的问题就好解决了。” “你指的后面的问题就好解决了,是什么意思?”王团长不解的问道。 “我所指的后面问题,就是国民党三师根据我党对我的怀疑,就会撤消对我倾向甚至参与赤色活动的嫌疑,这样我是不是就更有了隐蔽性?对以后的地下工作开展会更加有利?”严若飞说完看着两位首长。 王团长和陈政委皱眉摇头,一会儿王团长站起来,紧紧地握住严若飞的双手,激动的说道:“严若飞同志,你的大胆设想,不能说没有前瞻性,只是这样太委屈你了,一旦这步棋走错了,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严若飞一听两位首长称呼‘同志’,他心中一热的再次握住王团长的双手,激动地说:“请首长放心,我手里有张别人不知道的王牌,现在我还不便透露,一旦泄密,会对她人造成极大的危险,请首长见谅。” 他再次催促道;“首长,时不我待,马上实施行动吧。” 严若飞被押进一间屋子,一张桌子后面正中坐着一个一脸严肃的军人,看样子也就三十岁左右,可给人的感觉年龄好像还要大一些。 他看严若飞被押进来,口气强硬的问道:“名字、年龄、职业,还有你所犯下的通敌罪行,都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我党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死路一条,你听明白了吗?” 严若飞皱眉问道:“我是国民党驻防三师368团独立连的连长,名字叫、叫闫如飞,现年二十七岁,通敌的罪行没有,杀小鬼子倒干了特么的几场,那才叫痛快。” 坐在一边的王德凯瘪嘴说道:“你特么的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赶紧交代,我还要把你押回到师部,一旦耽误了时间,长官追究下来,你特么的能承担吗?” 那坐在中间的八路军干部,皱紧眉头的说道:“请你们两个注意用语,说话不要太粗鲁,要紧扣问题的实质,不要节外生枝。” 他接着问严若飞:“你在新牟城是怎么出卖我党的地下组织的?老实交代。” 严若飞横眉立目的骂道:“这是哪个王八蛋诬陷我?王德凯,你这个混账东西,你不但陷害我破坏国民党在城里的组织,你特么的竟到八路军这说我出卖了他们的组织,你还是人吗?” 王德凯被严若飞骂愣了,他没想到八路军会怀疑严若飞还出卖了他们的组织。 他站起来对那审问严若飞的八路军干部说道:“这位长官,你们可不要半路插一杠子,这混蛋本来罪名就会致死,你们又给他按上一个通敌破坏地下党的罪名,那他到底是什么人?他不会真是日本特务吧?” 那个八路军干部有点气恼的站起来,指着王德凯说道:“本来我们审嫌疑人,不应该把你请来,可考虑到我们是友军,应该透明一点,你既然来了,那就请你不要干扰我审查这个嫌疑人,听我审他。” 他不再管王德凯,接着审问道:“你们368团独立连,潜入新牟城,是你安排你连士兵丛二狗投靠日本人,把你所知道的我地下党的秘密住处暴露给敌人,致使我党的地下组织遭受到破坏,你还不老实交代?” 严若飞瞪着眼睛盯着那八路军干部,有点耍赖皮的质问道:“你当时在场吗?你们在小鬼子的内部有潜伏人员吗?还是你参与了这起投靠日本人的勾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身陷囫囵(发红包) 严若飞大义凛然的继续说道:“我只能告诉你,你们的人能够脱险,是我有一颗抗日杀小鬼子的心,看在你们也是抗日队伍,才好心通知你们赶紧撤离,嘿嘿,现在特么的竟倒咬我一口,我要是知道是这个结果,我才不冒险多这一事儿呢。” 那八路军干部一拍桌子喝道:“来人,把这死不交代的叛徒特务拉出去枪毙。” 随着话音,从门口快速跑进来两名武装战士,抓起严若飞就要推出去。 王德凯坐不住了,他冲过去堵在门口,愤怒的喊道:“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还没审出个结果就要枪毙,再说,他是我们的人,就是执行枪毙,那也是我们自家的事,你们没有这个权利,赶紧把人交出来,我要立马带走。” 严若飞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对着王德凯哀声喊道:“王大队长,看在咱们是一个阵营的弟兄,你要救我呀。” “王八蛋,你现在知道我是你兄弟啦?我特么的要不是师部要你,我才懒得管你的屁事呢,行啦,你只要配合我,老老实实地跟我走,不再闹妖蛾子,老子就救你走人。” 王德凯对着那个审问严若飞的八路军干部说:“这位长官,严如飞是我们的人,是你们半路把我们都劫到你们的根据地,现在我要把人带走,你们要是识相点,就赶紧放我们离开,要是想闹腾,老子手里的枪可不是吃......。” 他边说边要掏出手枪,这探手一摸,抢没了,这时他才想起,他的枪被严若飞这小子在路上给下掉了。 王德凯在已被两个战士扭住胳膊的严若飞身上,上下摸了一阵的问道:“王八蛋,我的枪呢?你特么的把我的枪弄哪去了?”他骂着狠狠地踢了严若飞一脚。 严若飞鼻子一嗤的讽刺道:“你不是说那把枪送给我了吗?可我被押到这里来,你能不能动动脑子?枪还能在我身上吗?真是笨猪。” 王德凯羞怒的抽了严若飞两巴掌,打得严若飞嘴角流出鲜血。 那八路军干部冲到跟前。一把扯开王德凯,就要对他动手,严若飞怕这同志冲动起来坏了大事,他一头朝着那八路军干部撞去。 那八路军干部没料到严若飞会来这一手。一个措手不及,被撞的身子往后连续倒退了几步才站住,他被严若飞撞清醒了,捂着****嘶喊道:“把这个反革命分子拉出去,立即枪毙、立即枪毙。” 王德凯一看事闹大了。一旦严若飞在八路军的根据地被枪毙,那他就无法向上峰交代,一旦追究起来,说不准他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他想到此,拼上一搏也要把严若飞带走。 王德凯气焰嚣张的吼道:“你们八路军不能不讲道理吧?这个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要是你们执意为难我,那就把我督察大队的每个人的脑袋都特么的拧下来,不然的话,可别说我不客气了。” 正在此时,陈政委走进来。他面色严肃的说道:“你们这是在干什么?都是抗日打鬼子的队伍,两军为了一个投敌叛国的嫌疑人,如此大吵大闹,成何体统?” 他转身面对王德凯说道:“王大队长,你们押送的这个人,的确给我们在新牟城的地下党组织造成了不可弥补的损失,我们审查他也在情理之中,不然这样可好?人你们先带走,等你们审查完了,不管定他死罪还是无罪。我们都要参与,这点你能保证吗?” 王德凯狡诈的‘嗨嗨’笑道:“这位长官说的在理,我们现在就押解嫌疑人回师部,请你们放心。一旦有了结果,一定通知贵军,不好意思,鄙人军务在身,只得连夜赶路,告辞。” 他对外面喊道:“弟兄们。把严若飞押到摩托车上,马上返回师部。” 摩托车离开八路军独立团团部,身后冒着烟雾扬起尘土,快速的离去。 此时从暗影里走出来的王团长,摇头自语道:“这是一个好同志,只是这次被押解到国民党师部,不知能否全身而退,能有这样的同志潜伏在国民党的军队里,实在是太重要了,但愿这个年轻人能化险为安。” 两辆摩托车开进国民党三师姜各庄驻地,王德凯第一个跳下车,打开严若飞铐在摩托车上的手铐,又把他的左手铐上,阴险的说道:“严老弟,这可是我的地盘,在这里,可没有人替你出头,你小子就等着我好好的招待你吧。” 严若飞‘嗤’笑道:“王大队长,请你记住一句话,‘谁笑到最后谁才是胜利者’,你要是还有精力,那就开始吧。” 王德凯暴怒的骂道:“王八蛋,人家都说‘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特么的‘到了黄河还不死心’,来呀,弟兄们,把这尖牙利齿的混蛋,押进师部督察处审讯室,老子先给他来上一个下马威。” 三、四个随行的士兵扭住严若飞,把他推搡到一个胡同,走到一座大院门口,对站岗的士兵说道:“兄弟们,辛苦了,我们捉到一个通敌叛变的特务,马上审讯,请给个方便。” 门口两个士兵一看王德凯跟过来,马上立正敬礼,大声喊道:“报告王大队长,长官亲自光临,请自便。” 严若飞被押进一间审讯屋子,他仔细的看了看,地下墙上满是乌黑的血迹,屋子里摆的刑具可算见识了,这些东西,严若飞只是在现代看电影、电视剧时见到,今天竟会鬼使神差的走进这阴森的审讯室,他自己都觉得真特么有意思。 他看着各种血迹斑斑的刑具,心想不知在这里严刑逼供过多少革命志士,他们为了追求自己的信仰,鲜血没有撒在抗日的战场上,却遗憾的被摧残致死,血留此处。 王德凯淫笑着看着严若飞,突然狰狞的问道:“闫如飞,不不不,这个名字只是你的替身所用,今天就叫你这个假货,在这里领受一下我的厉害。” 他桀桀的笑着猛的在身后踢了严若飞一脚,严若飞被踹的身子往前扑去,就在王德凯得意的大笑,看他嘴啃泥的狼狈时,严若飞突然左腿跨前一步,双腿用力,身子配合,死死的定住身子。 严若飞回头讥笑道:“杂种,就这点本事啊?你特么的有什么刑具,你觉得最过瘾,你就特么的招呼上来呀?哈哈哈,一群蠢猪。” 王德凯被严若飞骂的恶从胆边生,操起一根铁棍,照着严若飞就招呼过去。 严若飞腾挪弹跳躲闪着,行凶者步步落空,受敌者嬉笑挑逗,一时两人就像街上耍猴卖艺的,只是观众太少,不特么的热闹。 王德凯追逐了一阵,手举铁棍,一下也没招呼到严若飞身上,他恼羞成怒的对跟来的四个士兵骂道:“王八蛋,都是死人那?都特么的操家伙给我上,只要打不死这个混蛋,就好好的招呼他。” 四个士兵看看王德凯,又看看严若飞,个个只看不动,他们这是在路上被严若飞的举动吓破了胆,不敢伸手惹呼这瘟神呐。 气的王德凯再次骂道:“混蛋,闫如飞现在是囚犯,你们竟敢违抗军令,我特么的报告上峰军法处置你们,还不动手?” 这时督察大队的那个少尉,转头操起一长条板凳,举起来就朝严若飞扑过去。 严若飞左手抓住凳子腿,想往前一拉,右手来个黑虎掏心,他忘了两手被铐住,就在这迟疑耽搁的瞬间,王德凯从他背后,狠狠的敲了他一铁棍,严若飞只觉得天昏地转,身子一软,摔躺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挖地三尺给我找(发红包) 严若飞在昏迷中,被一盆凉水泼醒,他慢慢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一把椅子上,双手被分别用皮带固定在比平常椅子要宽的扶手上,两腿绑在两侧的椅子腿上。 他先低头看看,发现自己已被皮带勒住脖子固定在特制的椅背上,头上戴了一个金属圈,好像还有软电线垂在脸上。 严若飞对这东西感觉有点熟,好像在现代大学里的课本上,还有看过的电影、电视剧,见过这东西,他知道自己现在被王德凯这个混蛋固定在电椅上。 他根据所掌握的资料,非常清楚电椅对人的迫害是致命的,一旦打手要治你于死地,那你就无法存活。 在所有的刑具里,电椅是最残酷的,通电后会给人的**造成剧烈的肌肉痉挛,产生生不如死的疼痛感。 严若飞怎么也想不到王德凯对他如此的痛恨,竟采取丧心病狂的手段来折磨他。 王德凯弯腰站在严若飞的跟前,嘴角下弯鄙视的淫笑道:“阎连长,你特么的现在已经掉到了我的手里,你小子有本事再跳哒起来,挣脱皮带来打我呀?” 他挺直身子突然‘哈哈......’大笑道:“王八蛋,你要是识相点,就把你在新牟城是怎么投靠的小鬼子,然后又是怎么指使丛二狗,带着敌人破坏我们的地下组织,你又是怎么杀了老裁缝,要是不想坐电椅,那你就特么的老实交代。” 王德凯转动了几下脖子看着严若飞,狞笑着再次问道:“你这混蛋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还特么的笑得出来,说不说?不说可别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严若飞仰脖‘哈哈’大笑道:“王德凯,你所罗织的罪名,经不起任何一个有头脑的聪明人推敲,只有你这笨猪才想的出来,你不是要报复我吗?那你特么的就来呀?老子要是哼一声,我找你姥姥。” “特么的。临死还这么嘴硬,你特么的哼不哼找我姥姥干屁事?今天就叫你小子哼出来,你信不?”他突然喊道:“特么的给我推电闸,电死这个王八蛋。” 四个督察大队的士兵。知道电椅的厉害,要是一旦掌握不好电流的流量,一击至死,那他们不知能不能脱得了干系。 王德凯对那少尉骂道:“你特么的敢不服从我的命令,我一脚踢死你。还不快推电闸?” 那少尉颤颤喽喽的走到电闸前,手还没挨到电闸上,就吓的后退着喊道:“王大队长,这东西咱们没有玩儿过,玩儿不好会死人的。” 王德凯也心里胆虚,可他已经骑在虎上,骑虎难下的都要豁上一把。他把站在跟前的几个士兵猛的推开,三两步走到那电闸前,伸手颤抖着推上电闸,不知合没合上闸就突然拉下。 就这瞬间的电源接触。在严若飞的身体内就像筋被猛的抽起,全身肌肉痉挛,那种非人难以忍受的疼痛,电击的他大喊一声,头一歪昏死过去。 王德凯被严若飞非人的暴喊声,惊吓的一弹跳,回头看到严若飞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黑色,伴有焦灼,双手已失去血色,脸上乌黑。 他此时也真的怕了。严若飞是师部点名押解的要犯,这一点情报都没有审出来,一旦被他给整死了,师部追究下来。那他王德凯就是有几个脑袋恐怕也保不住了。 王德凯真的麻了手爪,心慌的不知怎么才能把严若飞弄醒。可他又不想在几个士兵跟前失了脸面,故作嚣张的骂道:“王八蛋,你们都是死人那?还不快点把这混蛋浇水泼醒?老子还要审讯他呢?” 那个少尉军官陪着小心的说道:“王大队长,这个混蛋被电击成这样子,一旦泼水起到反作用。不但救不活他再把他整死,那咱们就会吃不了兜着走,脑袋说不准都不保了我的长官那。” 王德凯一听心里惊道:“我的天哪,谁知这电椅这么厉害,就那么一推一拉,就把这王八蛋折腾成这个样子,看来这电椅还真不是好玩儿的。” 这笨猪哪知道,电椅是由一个电流、电压操作表,来渐次进行的,可王德凯这杂种,直接就用高压电流电击严若飞,他本意是要折磨严若飞,可差点把他给电死,就这样还不知能不能活过来。 王德凯走到昏死的严若飞跟前,伸出颤抖的手,试探着接近严若飞的口鼻,当他感觉到严若飞还有一丝气息,他心里稍微有了点底气。 他在几个士兵跟前故意充大个的挺直身子,瘪嘴骂道:“王八蛋,我特么的真想一下弄死这个杂种,可还没审出口供,就留下这混蛋一条命。嗨,我这个人就是特么的心太善,没办法、没办法呀。” 几个士兵心里骂道:“你这混蛋没被吓死就不错了,还特么的嘴硬皮松的乱嘚嘚。” 此时国民党三师师部,连夜赶过来的368团的崔团长,焦躁的又一次问道:“师座,您到底把严若飞这混蛋弄哪去了?我就不信,这么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 何师长愤怒的站起来:“你老崔是什么意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也算是个心底坦荡的军人,严若飞身负重任,保护还来不及呢,我怎么能把他抓起来审讯呢?” “那王德凯怎么说是奉师部命令,押送严若飞到师部接受审查呢?还说严若飞是叛徒特务,杀了新牟城我们的地下潜伏者老裁缝,这罪名可吓人那,这可是要受到军法处置,要杀头枪毙的大罪。”崔团长摊开两手抖动着说道。 何师长皱紧眉头,他被崔团长说的心中无底,越想问题越严重,再次抓起电话:“喎,马上把督察处的袁处长给我叫来、马上。” 时间不长,袁处长急匆匆的跑进来,立正报告:“报告师座,督察处袁......。” “不要废话,我问你,你的人王德凯把严若飞接到哪去了?你联系上了没有?这个混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何师长愤怒的质问道。 袁处长毕恭毕敬的回复道:“报告师座,我已经把师部所在的营区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王德凯,我有一个担心,不知当讲不当讲。” “哪这么多废话,说,赶紧说。” 袁处长瞪着狡猾的小眼睛,转动着看了看崔团长,然后说道:“师座,我想咱们到现在没见到王德凯一行几个人,我猜想,是不是他们路过八路军根据地的边缘,被八路军给抓了?” 何师长正在焦躁的度步,突然顿住,眼瞅着戴着眼镜的袁处长,皱眉说道:“你的意思、你的意思他们几个失踪,是八路军从中做了手脚?不不不,以我对八路军独立团的了解,他们办事光明磊落,不会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来。” 崔团长一时没了主意,他急中随口问道:“师座,不然咱们跟八路军独立团联系一下,问问情况咱们不是就心里有数了吗?” 何师长命令袁处长:“我命令你,现在马上跟友军八路军独立团联系,要有个准确的信息,马上就办,快、快......。” 袁处长心里也慌了,一旦严若飞出了什么事,他们督察处绝脱不了干系,他擦着满头满脸的汗,转身跑出师部。 崔团长坐立不安、搓着手来回走动,何师长有点烦躁的吼道:“你这老兄能不能安定点,你老是这么晃悠,我的头都被你晃晕了,赶紧找地方坐下来,咱们再想办法。” 时间不长,师部督察处的袁处长来不及报告的急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报告师座,八路军独立团明确回复,王德凯押送闫如飞(严若飞)离开他们根据地,大约有一个多时辰,早就应该到咱们师部了。” 何师长霍的站起来,愤怒的咆哮道:“袁处长,你哪怕在师部住地挖地三尺给我找,也要把王德凯一行几人给我找出来,崔团长,你带我的警卫排,沿途搜查,有没有消息马上回来报告,都给我行动。”(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疯狂寻查 崔团长带着师部警卫排快速地沿途搜索,都过了八路军根据地的防区,也没找到王德凯押送严若飞的两辆摩托车,他着急的命令调转车头返回师部,进门就喊:“师座,严若飞找到了没有?” 何师长看到崔团长无功而返,颓废的摔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不再搭理崔团长,挥挥手示意他坐下。 崔团长哪能坐得住?他凑近何师长,推心置腹的问道:“师座,您是我的好兄长,您说句实话,押送闫如飞(严若飞)到师部,是不是您的命令?” 何师长睁开眼,用无可置疑的眼神看着崔团长:“你老弟真的对你这个兄长这么不信任?我反复给你说过,是我下命令把闫如飞接到师部,我说的是接到,你听清楚,不是押解,可谁知道王德凯这王八蛋竟特么的干出如此蠢事?我要是现在见到他,我特么的一枪毙了他。” 崔团长这才放下心来,不过他又担心的自语道:“王德凯是个阴险小人,他押送闫如飞这一路上,不会太消停,就怕闫如飞这混蛋不识时务的跟王德凯闹腾,那这小子就有罪受了。” 何师长不无埋怨的说道:“老崔呀,你这个人那,心也太实在,你明明知道闫如飞身负重要的机密任务,他在这期间,直属师部管控,可你也不想一想,就是闫如飞有问题,他在你的防区,要是要捉拿押解他,我能不跟你通气吗?” 崔勇强懊悔的捶着头,站起来来回度步的骂道:“王德凯这个混帐王八蛋,真是一个挨千刀的杂碎,有他在368团,368团永远都不会安定,师座,您就把这几个混蛋撤回师部吧,要是再这么闹腾下去,368团不用小鬼子来打。窝里就乱了。” 何师长也跟着站起来,拍着崔团长的肩膀说道:“老弟,我何尝不想把他们调回师部?你哪知道,每个团都要下派督察大队。这是上峰指令,不是我一个师长就能拍板定夺的。” 他说到这里,小声的又说道:“现在就连师部的督察处,都归属于上面直辖,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 崔团长摇头不满的骂道:“完了、完了。要是这么上下不信任,别说打鬼子,咱们自己就先特么的窝里斗了,心寒呐、心寒。” 再说王德凯看着昏迷不醒的严若飞,他心里也开始害怕了,在审讯室里就像转磨的驴,不停地搓手转圈圈。 那个少尉小心的提醒道:“王大队长,我看闫如飞(严若飞)出的气比进的气多,半天喘一口,我怕他是顶不到天亮了。要是他该死,就是死了,上峰追究下来,对咱们来说,只不过是给一个处分就混过去了。可一旦、一旦......。”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什么一旦、一旦的。” “王大队长,我是说一旦不是叫咱们把闫如飞(严若飞)押解到师部,是另有意图,那人被咱们弄死了。你说我们还活的了吗?”那少尉说着自己先吓自己的身子抖了几下。 王德凯这时心里真害怕了,他把这少尉的话仔细的又琢磨了一遍,又想了一下督察处袁处长当时是怎么说的。 他把袁处长的原话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突然他惊呼道:“完了、完了。我好像记得袁处长说‘你把严若飞押到师部’,对,特么的袁处长当时就是这么说的。” 王德凯此时吓出了一身汗,他自语道:“都是我特么的对这个假货闫如飞积怨太深,一听袁处长命令把他押到师部,心里一高兴。特么的一路为难他,这都好说,现在竟把这王八蛋折腾的死不死活不活的,我、我可怎么办呐?” 那少尉一听王德凯说出如此的话,吓得他拔腿就往外跑,边跑边喊道:“来人那,王大队长把闫如飞(严若飞)电死了,快来人呐。” 王德凯一看那少尉发疯般的跑出去大喊大叫,吓得他一把抢过一个士兵手里的枪追了出去。 那少尉正边跑边大喊,突然被一个人揪住厉声吼道:“你、你特么的胡喊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少尉不知这人是谁,只看到这人身边跟了几个持枪的黑影,他恐怖的喊道:“长官,王德凯大队长把368团的闫(严)连长铐在电椅上,拉扎给电死了,他、他王德凯持枪追上来了,他是想杀人灭口啊。” 揪住少尉的那人猛的把他提溜起来,厉声喝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现在在哪里?” “在、在、还在审讯室,不不不,王德凯持枪追来了,长官快救我。”少尉边说边回头看,当看到王德凯持枪追上来,吓得他身子一扭,甩开了揪住他的那人的手,躲在了那人的身后。 那人身边的几个黑影,同时把手电照射在王德凯的身上,厉声吼道:“王德凯,督察处袁处长在此,你竟敢持枪冲过来,你特么的不想活了是吧?” 王德凯一听袁处长就站在他对面,吓得他双膝一软,枪举过头顶的哀嚎道:“袁处长,我的大哥,您就是我的亲大哥,您要救我、救我呀。” 他喊叫着跪爬到袁处长脚下,磕头呼道:“大哥,都是我一时糊涂,没有听清您的命令,把闫如飞(严若飞)直接带进审讯室,可谁知这混蛋不经折腾,现在不知死活,您快进去看看吧。” 袁处长一听‘闫如飞不知死活’,他气的一脚踢翻王德凯:“王八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东西,本来师座对我就有隔阂,你小子这可好,竟给我火上浇油,我对你说,要是你把闫如飞(严若飞)弄死了,你特么的就跟着陪葬吧。” 他说着怒气冲冲的直奔审讯室,当他快步走到严若飞跟前,看严若飞眼窝深陷,嘴唇乌黑,面无血色,吓得他赶紧触摸了一下严若飞的额下,突然暴跳的喊道:“来人,快把闫如飞(严若飞)放下来,马上送师部医疗队,紧急抢救。” 袁处长转身踢了一脚跟在身后的王德凯一脚,对身边的士兵命令道:“把王德凯铐起来,马上押送到师部,接受师座发落。” 王德凯一听押送到师部,接受师座发落,他三魂吓到俩,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烤住双手,推搡出去。 他扭动着身子往后坠,嘴里哭喊道:“袁处长,大哥,您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可是您最贴心的兄弟,您救我呀。” 袁处长痛恨的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我好好布下的局全叫你小子给搅乱了,你特么的还有脸求我,我特么的还不知自己能不能过了这一关。” 他听王德凯的呼喊就像杀猪似地扎耳,又怕被人听到了,谣传成对他不利的消息,他狠戾的骂道:“你们都是死人那?还不把这混账东西的嘴堵上?” 袁处长先安排人,把严若飞快速的送到师部医疗队抢救,等把严若飞抬出审讯室,他快步跟上押解王德凯到师部的士兵,命令押解的士兵靠后,他并排的跟王德凯走在一起。 他小声的跟王德凯嘀咕了几句,王德凯不再扭动身子嘴里咕噜了,他好像打了鸡血似的挺直胸昂起头,一点惧意都没有的朝前走。 袁处长对士兵喊道:“你们快押解王德凯跟上,小心这小子反抗,一旦逃跑,立即开枪击毙。” 袁处长小跑着靠近师部,当他刚要喊报告,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喊道:“王德凯跑啦,快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这时正在师部着急等待的何师长和崔团长,听外面大声喊叫‘王德凯跑啦’,两人突然感觉到情况不妙,同时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崔团长麻利的抽出枪,快步冲出师部。 他仓慌之中出门撞上了袁处长,袁处长也不答话,朝着士兵喊叫的方向就冲了过去,突然一声枪响,崔团长顿住脚步,呆立在那里,摇了摇头说道:“晚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王德凯毙命 袁处长不理会撞自己身上的崔团长,拿捏时机持枪转身冲了出去,当他看到夜色下一个黑影在奔跑,举枪就搂火。 随着枪声传出,那个奔跑的黑影身子一震,强行回头看了一眼,嘴里只骂出:“袁、袁......你混蛋、你......。”侧面朝前的轰然倒地。 押解的几个士兵跑到那黑影跟前,大声地喊道:“王大队长,你、你这是怎么啦?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们就说不清了,你快起来。” 袁处长把枪插进后裤腰,跑到跟前,摸了摸王德凯的口鼻,人已断气。 他对身边的士兵低声吼道:“都特么的闭嘴,你们把闫如飞(严若飞)都快整死了,要是上峰追究下来,你们都得枪毙,王德凯畏罪逃跑,被我击毙,他是主犯,你们这样就会解脱了,这对你们来说是件好事。” 袁处长接着恐吓道:“你们都把嘴闭紧了,这些事都是王德凯干下的,有人审查你们,就把所有的事都推到他身上,你们特么的要想活命,都给我记住了,听到了没有?” 崔团长当时听到枪响,呆立了一会儿,马上反醒过来追到这几个人身边,在手电筒的照射下,看到王德凯躺在血泊里,他回头看着袁处长,只说了半句:“你呀老袁,你这是要、要......。” 此时何师长的随身参谋刘为民跑过来,看到这一场景,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在师部驻地竟能发生命案?二位是不是应该到师部给师座一个交代?” 袁处长情绪激动的骂道:“事情全都坏在王德凯这个王八蛋身上,他要是......。” 刘为民截住袁处长的话说道:“师座正为闫如飞(严若飞)大动肝火,咱们还是先到师部再说吧。” 他对跟过来的师部警卫排命令道:“把这几个人押到师部,听从师座发落。” 警卫排的士兵走到崔团长和袁处长跟前,态度生硬的说道:“请两位长官把配枪交出来,希望长官配合,不要为难我们。” 警卫排又缴械了督察大队几名士兵的枪,随后口气强硬的命令道:“请你们到师部。” 崔团长和袁处长配合的交出配枪。两人走在头里,后面是那几个督察大队的士兵,周围是押送他们的警卫排战士。 刘为民参谋先走进师作战指挥室,时间不长开门出来说道:“师座命令。袁处长和崔团长进来回话,督察大队的几名士兵等候在门外,随时准备传唤。” 何师长指着袁处长的鼻子吼道:“袁处长,你是专门搞这项工作的,难道你不知道口供的重要性吗?我问你。闫如飞(严若飞)现在在哪里?王德凯被你击毙,你回答我。” “报告师座,我在督察处审讯室区域,正在寻找王德凯和闫如飞(严若飞)几人,突然王德凯从审讯室端着枪冲出来,追赶督察大队跑出来报信的士兵,要不是我及时赶到,那这几个士兵就会死在王德凯的手里。” 袁处长说到这里看了何师长一眼,接着说道:“我一把抓住王德凯,什么都不顾的先问闫如飞(严若飞)在哪里。这混蛋告诉我,他把闫如飞可能给电死了,我......。” “你、你说什么?王德凯把闫如飞(严若飞)给电死了?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竟敢私自用刑?再说当时把闫如飞(严若飞)叫到师部,只是例行问询。” 何师长说到这里,很不满意的盯着袁处长:“你老袁主动提出,命令王德凯把闫如飞带到师部,还说这样能保护好闫如飞,可、可现在他(严若飞)被你们的人整死了,这又怎么说?袁处长,这不会是你的旨意吧?” 袁处长故作紧张的说道:“师座。我、我天大的冤枉啊,都是王德凯这混蛋搞出来的名堂,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崔团长现在顾不得这个督察处长,到底搞的什么鬼。他就想急切的知道严若飞到底怎么样了。 他情绪激动的一把抓住袁处长,瞪圆眼厉声问道:“姓袁的,你把话说清楚,闫如飞(严若飞)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他人在哪里?说,你给我快说。” 袁处长被崔团长揪住衣领。脖子被勒的喘不过气来,他紫涨着脸吼道:“崔勇强,你特么的快松手,你要勒死我呀?” 何师长示意刘参谋把两人拉开,他急迫的问道:“袁处长,崔团长也是一时性急,你快说闫如飞到底怎么样了?” 袁处长被勒得难受,嗓眼发痒的干咳了几声,把他知道的情况快速的说了一遍。 崔团长愤怒的骂道:“王八蛋,这个该死的王德凯,不、他不能死,我问你袁处长,你为什么要开枪打死王德凯?是不是这件事与你有关系?你这是杀人灭口,你特么的就是个阴险小人。” “崔勇强,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当着师座的面对我动手,你眼里还有长官吗?你把师座放在何处?我要师座给我做主,我要向上峰控告你。” 何师长嗔着脸问道:“袁处长,崔团长的做法是有些欠妥,可你难道不应该把这些事情说清楚吗?现在你击毙了你的部下,可他是一个中校长官,谁给你这么大的权利?” 他转身对刘参谋命令道:“你马上带人到师部医疗队,看望闫如飞(严若飞),你对医疗队长说,要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救火闫如飞,这是师部的命令,快去。” 崔团长紧跟着说道:“师座,闫如飞是我的兵,我作为他的长官,理应前去看望,他的伤势究竟怎么样,我会在电话里向您汇报。” 等他们都走了,何师长为了缓和跟袁处长的关系,他不得不委屈自己的说道:“袁处长,我知道你现在身份特殊,表面上你是我三师督察处的处长,可你执行的却是军统的指令,这点我说的没错吧?” 何师长看着袁处长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他接着说道:“老袁那,有些地方我也知道你难做,可你毕竟是在我的手下一步步提拔起来的,你要在三师下手的时候,看在我们兄弟的情分上,有些事情最好跟我这个师长通通气,这是不是很为难你呀?” 袁处长此时毕恭毕敬的立正说道:“师座,您对我有恩,我姓袁的会对您感恩一辈子,只是现在属下职责在身,有些话和有些事还真不能说,咱们都是军人,保密工作您比我懂,我这样一说,师座不会怪罪我吧?” 何师长一看两人话不投机,‘呵呵’一笑的说道:“外面那几个督察大队的士兵,我就不想过问了,至于王德凯的死,他为什么必须要死,我也不追究了。” 他顿了一下又摇了摇头:“我呀——,嗨,奉劝一句老弟,得饶人处且饶人,凡是不能做得太绝,这样不好。” 袁处长脸色一变,可他却忍住了,马上换成一副笑脸的说道:“多谢师座提点,多谢兄长忠告,我袁谋做事也是有底线的,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自己还能掌控自己,多劳长官费心了。” 何师长一听话说的越来越扎耳,他挥了挥手说道:“老袁那,我多说无益,人在做天在看,但愿咱们一路走好。你先回去吧,把你该做的事情做完,我也累了,想闭会眼,有话再说吧。” “是、是,请师座不要太劳神,我先下去了。”袁处长说着退出去,然后把门关上,门口的哨兵给他敬了一个礼,他不搭理的对督察大队的几个士兵低声吼道:“跟我走。” 再说崔团长和刘参谋一路疾跑的冲进师部医疗队,进门就着急的喊道:“闫如飞、闫如飞(严若飞),你这混蛋在哪里?快给老子答应,你还活着吗?” 一名医护人员从一间病房冲出来,很不高兴的低声喊道:“你是谁呀?这么大的声音喊叫,我跟你交个底,你说的闫如飞正在全力抢救,伤势很重,生命体征微弱,我们已经尽力,死活只有听天由命看他的造化,你们最后做好善后工作。(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一定要救活他 崔团长一听医护人员如此说,他一把拉住医生的胳膊:“我不管,你们必须要救活这个人,他对我们太重要了,这是命令,你听到了没有?” 那个女医生的胳膊被崔团长抓疼了,她红着脸喊道:“长官,你、你抓疼我了,再说我们已经尽力,真的要看这个病人的意志力了,要是他潜意识里放弃,谁也没有办法。” 崔团长不好意思的松开手,连忙道歉的说道:“医生,求你们一定要救活他,一定、一定啊。” 那个医生摇了摇头转身走开,可她走出去几步又返回来,主动的建议道:“长官,这个病人的大脑受到挫伤,要想叫他尽快恢复意识,最好能找一个跟他最亲密的人,来唤醒他的意识,你们看看有没有办法做到。” 刘参谋找到师部医疗队的队长,把师座的命令传达给他,并一再要求必须救活闫如飞(严若飞),还不能给他留下后遗症,这是命令。 崔团长听医生说闫如飞病情严重,心里一时沉甸甸没了精神,他低垂着头,思绪很乱,以至于刘参谋跟他说话,他都没听见。 刘参谋拉了一把崔团长,再次的说道:“崔团长,咱们还是先回师部,把闫如飞(严若飞)的情况,如实汇报给师座,看师座下步怎么安排,事不宜迟,咱快走吧。” 崔团长在刘参谋的拖拉下,机械的走回到师部,何师长一看崔团长情绪低落,他着急的问道:“怎么样,这小家伙没事吧?” 刘参谋把严若飞的伤势描述了一下,又把医生的建议说了说,最后摇头叹道:“这个闫如飞呀,就是命大,医生说要是换成别人,肯定救不活。就这样,也不知他能不能醒过来,真是伤的太厉害了。” 崔团长此时突然着急起来,他恳求何师长:“师座。要想救活闫如飞,最好把他转到城里的大医院,这样才有希望救活这小子。” 何师长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度步,不时的骂道:“王八蛋,督察处这群混蛋。特么的成天好事不做,专门干这些拿不上台面的勾当,真特么的全都该死。” 他皱紧眉头,走走停停,等他再一次度步到崔团长跟前,看着崔团长说道:“你说把闫如飞(严若飞)送进城里抢救,你不是不知道,现在的大城市都被小鬼子占领了,一旦暴露了这小家伙的身份,他准死无疑。” 何师长转头刚度出一步。突然转回来问道:“你们说医生提议,找一个跟闫如飞(严若飞)亲近的人在他身边陪护,多跟他交流,来唤醒他淡漠的意识,是这个意思吧?” 刘参谋和崔团长不解的点了点头,眼睛盯着何师长,等待他的下文。 何师长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把崔团长拉到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的说:“老弟呀,咱们的婷婷不是正跟这小子谈着吗?不然咱们把婷婷接过来。陪护这小子几天,叫她俩多说些贴心的话,看能不能唤醒他,眼前这是唯一的办法。” 崔团长不是没想到。可他就怕婷婷知道了接受不了,一旦闹出点事来可怎么办? 何师长又催问一遍:“老崔,不要再犹豫了,你要是同意,我现在就命令刘参谋亲自去368团,把咱们的婷婷接过来。眼下救人要紧那。” 崔团长眼睛一亮的说道:“行,一切都听师座的,我跟刘参谋一块儿回368团,先做一下婷婷的思想工作,叫她好有一个心理准备。” 他说到这里顿住看着何师长,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师座,咱家婷婷是你看着长大的,她的脾气你是了解的,我就怕她接受不了,跑到师部督察处闹腾,要是那样就不好了。” “老崔,咱们现在不要想得太多,唯一的宗旨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救活闫如飞(严若飞),我们不能失去这样机智果敢杀小鬼子的英雄,为了打败小鬼子,一切都要为救活闫如飞(严若飞)这件事让路,一定要救活他。” 何师长看着崔团长,加重语气的说道:“至于细节怎么处理,是你老崔的事,宗旨是行动要缜密,处事要圆滑,既要救火闫如飞(严若飞),又不能搅乱了师部各部门的正常秩序,你们抓紧时间,这就行动吧。” 崔团长带着刘参谋连夜返回368团,他先把刘参谋安顿好,自己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往家走,他每迈出一步都觉得很艰难,他真不知道见到自己的女儿婷婷怎么开口。 他站在家门口,几次抬手要敲门,都顿住又慢慢的放下,他真不敢面对婷婷,更不知怎么开口对她说。 崔团长知道时间紧迫,刘参谋还在团部等着接婷婷马上赶回师部,严若飞生死未卜,躺在病床上随时都有可能特么的走人,他不能再拖延,要打起精神。 他不想敲门,试当着轻轻的推了一下,门‘吱嘎嘎’一阵轻声的响动, 崔团长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反手把门关上。 他正准备先摸进自己的房间,跟婷婷的妈妈商量商量再说,突然厅里的沙发上站起一个人影,崔团长紧张的喝问道:“是谁?是谁在那里?” “爸,是我。”黑影快速的走到崔团长跟前,拉着胳膊迫切的问道:“爸,他们没有为难闫如飞(严若飞)吧?您是不是把他也带回来了?我要去看看这混蛋,害得我为他担心,到现在都没有合眼。” 崔团长一把拉住就要往外走的女儿,小声说道:“你先坐下,爸有话跟你说,咱们小点声,不要惊动了你妈妈。” 这时里屋传出声音:“行啦,你们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一个连夜带车追到师部,一个傻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抹眼泪,没有一个叫人省心的,这下闫如飞(严若飞)接回来了,你俩也该消停了是吧?” 随着话音,从里屋走出婷婷的妈妈,她拉开灯,看到女儿的脸上破涕为笑,丈夫的脸上阴云密布,她不知这又是怎么了,憋不住的问道:“老崔,又出什么事了?” 崔团长不理会太太的问话,拉着女儿的手说道:“婷婷,你坐下,爸爸慢慢的跟你说,不过,你要先答应爸爸,不管听到什么样的消息,你必须要保证冷静,这样爸爸才能把事情的前后都告诉你。” 崔婷婷一听她爸这么一说,紧张的身子一抖,马上意识到严若飞出事了,不然她爸不会这么先把她安定住再说话。 她霍得站起来,急切的问道:“爸,是不是闫如飞(严若飞)出事了?你快说、你快说呀?” 崔团长严肃的说道:“坐下,你坐下仔细的听好了,我连夜赶回来,就是为你和闫如飞(严若飞)这个混蛋回来的。” 他看到女人为了尽快获得严若飞的情况,心里一阵酸涩,可时间紧迫,他不能过细的做工作,女儿早一分钟赶到严若飞身边,严若飞就有可能从死神的手里逃脱,捡回生的希望。 崔团长紧紧地抓住女儿的手,好像就怕女儿接受不了,受到刺激做出傻事来。 他慢慢的诉说,严若飞被王德凯带离368团,路上没少受折麽,半路上被八路军带到根据地,经过审查后放行,可直到后来,跟上来的崔勇强到了师部,一直都没有严若飞的消息,就连王德凯督察大队的人都失踪了。 后来查到王德凯私自把严若飞带到审讯室,百般折磨严若飞,后来把他绑在电椅上,丧心病狂的推上电闸,严若飞被高压电流击毁,到现在只剩微弱的一口气,生死只在一瞬间,闹不好就会......。 “啊——”,崔婷婷听到这里,激愤的大喊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往后一仰,摔靠在沙发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心灵呼唤(发红包) 崔太太一看女儿激愤的喷血仰倒,吓得她急忙跑到女儿身边,把女儿抱在怀里,哭着喊道:“婷婷、婷婷,你这是怎么啦?快醒醒,你不要吓唬妈妈,我的婷婷,快醒醒。” 崔团长着急的喊道:“你、你快掐婷婷的人中穴,要是时间长了,她会憋死的。” 两个人手忙脚乱的一个扶住,一个手掐人中穴,半天,婷婷缓上一口气,她瞪着呆滞的眼神,左右环顾身边的父母,突然嚎哭起来。 崔太太手不停的捋着女儿的胸,就怕孩子再哭昏死过去。她不无埋怨地说道“老崔呀,闫如飞(严若飞)是你368团的兵,是你的部下,你连自己的兵都保护不了,你这个长官都是怎么做的?你、你......。” 崔团长心情极坏的说道:“你知道什么?别说是我,就连何师长都要受到督察处的制肘,你说现在的国民党军队,就是这么乱,我一个团长又能奈何?” 崔婷婷止住了哭声,她站起来,理了理头发,坚定的说:“我现在就去师部,问问何伯伯,咱们这支部队还有没有王法,一个小小的督察大队长,竟敢如此放肆的迫害同类,我要杀了他。” “婷婷,王德凯已经被督察处的袁处长击毙了,嗨,他也是替死鬼,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可怜呐。” 婷婷怒不可遏的骂道:“一群祸国殃民的混蛋,这个国家早晚要毁在他们的手里。” 她突然说道:“爸、妈,我要到师部医疗队,陪在闫如飞(严若飞)身边,他活我活,他死我死,爸,您要是心里还有您这个女儿,那就马上派车送我到师部,要是您不答应。我就是连夜跑路,也要赶到闫如飞(严若飞)的身边。” 崔团长没想到女儿会有如此坚决的态度,这倒省了他做这方面的工作,他利用女儿的迫切心里。严肃的说道:“你是一名军人,我作为你的长官,对你这种关心战友的态度很赞赏。”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我要对你提出几条纪律,第一。要千方百计的唤醒闫如飞(严若飞)的意识,有一点希望都不能放弃。” “第二,到了师部,不允许你节外生枝,你的任务就是照顾伤员,对于怎样处理闫如飞(严若飞)遭到非人折磨的这件事上,你只有服从长官意志。” “第三,一旦我们尽力,闫如飞(严若飞)离我们而去,你要坚强的活着。现在大敌当前,你没有资格轻生。” 崔团长说到这里,作为一个长官对待部下的拉住女儿的手:“崔婷婷,368团的弟兄们,都在你的身后支持你,希望你不要辜负弟兄们对你的期望,想尽一切办法唤醒闫如飞(严若飞),我说的这几条你能做到吗?” 崔婷婷凝眉看着爸爸,她从来没看到爸爸这样严肃的跟她说过话,她为了救活自己心爱的人严若飞。第一次立正敬礼:“报告团长,团卫生队崔婷婷领命执行陪护闫如飞(严若飞)的任务,请长官放心。” 她看着爸、妈,咬住下嘴唇。突然低声抽泣道:“爸、妈,要是闫如飞(严若飞)救不活我可怎么办呐?我、我实在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啊,爸、妈——。” 崔婷婷哭着靠在妈妈的肩上,浑身抽动的跺了一下脚:“我不能没有闫如飞(严若飞)呀爸、妈。” 崔团长知道女儿的感情,对严若飞投入太深。 他为了争分夺秒的把严若飞抢救过来。不得不严厉的命令道:“崔婷婷,病房就是战场,你多耽搁一分钟,你的战友就会多一份危险,现在师部刘参谋就在团部等你,你执行命令,马上出发。” 崔婷婷抬起头,拢了拢头发,就像真的要上战场,给崔团长敬了一个军礼,喊了一声“妈”,急转身拉开门,冲入秋风劲吹的夜色里。 吉普车冲出368团防区,快速颠簸在去往三师驻地的山路上,车后扬起浑浊的尘土,随风飘洒到路边的土地,车体不停的颠簸,车灯上下窜动,照射出去的光亮,在庄稼地的土路上,远远看过来,就像两支雄狮的亮眼,不停地闪动。 崔婷婷心里着急,她不停地催促道:“快点,再快点,求你们了,能再快点吗?” 吉普车一路风尘的冲进师部驻地,‘嘎’的一声,停在师部医疗队的门口,还没等车身停稳,崔婷婷就慌张的跳下车,立地不稳,差点一头扑倒在地上。 多亏刘参谋及时跳下车搀扶住她,崔婷婷才没摔倒。 崔婷婷顾不上礼貌,一把甩开刘参谋,三两步冲进医疗队,还没进屋就喊道:“快告诉我,闫如飞(严若飞)在几号病房?” 她被一位护士领进一个房间,崔婷婷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那个人,简直不敢相信,难道这就是高挺英俊的闫如飞(严若飞)? 崔婷婷什么都不顾的扑倒在病床边,拉住闫如飞(严若飞)的手哭喊道:“如飞、如飞,我是婷婷,你睁开眼看看我,快睁眼看看我啊。” 护士轻轻的拉了一下崔婷婷:“这位小姐,请你不要太激动,病人现在的意识正在慢慢消失,你现在最好是保持冷静,用你最能打动他的语言来唤醒他的意识,你......。” “你给我闭嘴,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啊,可我看着我心中所爱的人,现在成了这个样子,我、我接受不了啊,呜呜呜、呜......。” 那护士摇了摇头,不再解劝的离开病房,她直接找到医疗队的队长,把崔婷婷的情况跟他简要的做了汇报。 病房里就剩下人事不省的严若飞和痛断肝肠的崔婷婷,崔婷婷眼里含着泪,手轻抚着严若飞已无光泽的脸,看着心爱的人乌黑爆有小裂口的唇,以前的红润已不见,她心痛的眼泪再次‘哗’的流出。 崔婷婷轻轻地说道:“如飞,我来了,你的婷婷来了,我不管你生与死,我都会跟你在一起,你活我快乐,你死我跟随,咱俩一生一世都不会分开,永远都会在一起。” 她说着,俯下身子,把温润的唇靠近严若飞干裂的唇,伸出舌尖一点一点送出湿润,浸润着严若飞干裂粗糙无水分的唇。 崔婷婷不是在示爱,是她在用心血滋润频于死亡边缘心中所爱的人。 此时的严若飞人无好样,意识丧失,浑身无力,就连大小便都失禁,他躺在病床上,就是一个没有意识的活死人,要是心脏失去跳动,他不会再有一点生命体征。 崔婷婷的唇不停的在严若飞的唇上滑动,她感觉到闫如飞(严若飞)的体温很低,接触到的唇,好像没有热的温度,她心痛的涌出眼泪,滴在严若飞的脸上,顺着他的脸颊流下。 她边用柔嫩的唇滋润着严若飞,边小声说道:“如飞,你知道吗?我以前很想很想就这样用唇贴近你的唇,送给你纯真的爱,可几次都被你推开。” 婷婷又把严若飞干裂的唇润湿,接着小声说:“我今天如愿了,你要是能把我推开,我会感谢你的,可你不能,你是一个没有力气的一个人,我在等你,你独立连的兄弟在等你,还有一直关心你的长官在等你,我们都在等你睁开眼,等你站起来,等你扛枪再冲上杀小鬼子的战场上。” 站在病房门口的卫生队长和几个护士,被崔婷婷的温柔和如泣的呼唤所感动,一个个的眼圈盈满了泪,没有一个闹出声响,就怕惊扰了这对患难鸳鸯的温存。 队长轻轻的挥了挥手,他们蹑手蹑脚的悄然离开,刚一出门,几个女护士已控制不住的抽泣起来。 崔婷婷说一阵,温柔的把自己粉嫩的脸,贴在焦黑粗糙的严若飞脸上,轻轻的摩擦,捂热右面的脸,又捂左面的,把她的热传递给严若飞冰凉的脸庞上,心在呼唤,心爱的人早早睁开眼。(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舌尖送出爱(发红包) 崔婷婷哭了,哭的很伤心,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心中的男神,如今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躯壳,安静的躺在病床上,没有笑,没有苦恼,失去了自我,丢掉了战场,此时已没有棱角的脸上,挥洒去一切的光彩。 她不相信,自己心中无比崇拜的严若飞,难道就这么在死神的纠缠下,放弃了一切,甘愿领受死的降临? 不,严若飞不是这样的人,他那颗躁动不屈打小鬼子的心,不会就这么沦落,他累了,他想好好的休息,他要攒足劲,带领弟兄们杀向打小鬼子的战场。 崔婷婷抹掉眼泪,重拾信心,她用纤细柔嫩的手,握住严若飞此前拿枪有力而今松弛无张力的手,托在手心,轻轻的摩擦,又把温湿柔软的唇靠在手背上,一次次的送出热,送出心中急切的祈盼。 她重又附耳娓娓说道:“你呀如飞,我每次见到你,都想把心里的话告诉你,可你总是拿话岔开,有时对我横眉冷对,我这心被你搅的七上八下,我想靠近你的怀,你却把我推开老远,我想贴近你的唇,你竟把手背递过来,你呀、你呀,好像抓住了年轻待嫁的女人心,蹂躏的叫人出血。” 崔婷婷伸出舌尖,抿住乌黑干瘪的耳朵,送出水分和炙热,一次次的吸允,一次次的呼唤:“若飞,你真是个懒蛋,我都这么的温存你,你还是那么昏昏的睡,你也该睁开眼起来了,我听说小鬼子要打豹头山,你的弟兄不知怎么办,他们在等你呀。”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严若飞,觉得身子很轻很轻,好像自己在飞,他飞到了泰山,站在日观峰上看日出;他飞呀飞呀,飞到了秦岭。好像踏上了九道梁,云雾中的秦岭更显得幽静美丽。 他还在飞,飞到了高原日月山,站在山巅看分界。左脚是共和,右脚是湟源。 严若飞他还在飞,看着天上的云,俯瞰着身下的山、河、海,前面又是一座山。他坠下云头,觉得一阵昏,脚却踏在大地上,朦胧中这座山就是昆嵛山的泰礴顶。 站在泰礴顶,俯瞰周围的山,映入眼帘的是峰峦绵远,林深谷幽,古木参天,还能看到几处清泉瀑布,好一副美景。 严若飞突然觉得脚轻头重。一头就要栽下山峰,正在此时,他隐约听到有个女生在喊:“你这个懒蛋......,小鬼子要打豹头山......,弟兄们不知怎么办........,等你、等你、等......。” 他突然清明过来,站在泰礴顶上,大声地喊道;“弟兄们,等——我、我......。”可是不管他怎么喊,就是喊不出声音来。好像自己已经变哑,声带被禁锢。 严若飞两手撕扯着脖子,他想撕开喉咙,把禁锢声带的那条线扯断。 他有种感觉。好像耳廓被一个带着温热的舌在舔,湿润麻痒,真的好舒坦。可他不能没有兄弟,不能叫豹头山受难。 他再次使劲的呐喊,要把兄弟们喊到跟前,拿起枪跟他杀小鬼子。 突然一声如待宰羔羊发出的嘶鸣。‘啊’的一声,身子一颤。 正在温柔用舌吮舔严若飞耳廓,娓娓私语的崔婷婷,被严若飞突然的一声不似人声的喊叫,惊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看到严若飞的身子轻微的动了一下,激动得赶紧爬起来冲出病房,大声的笑哭道:“来人、医生、快来。” 崔婷婷喊了几声又跑回病房,一声声急切的呼叫:“如飞,你醒醒,你快醒醒。”医疗队的队长和几个医生和护士,被崔婷婷的突然喊叫,吓得不知严若飞出了什么危险状况,一个个面色沉重的跑进病房。 队长抓起严若飞的手脖,号了一会儿脉,另一个医生把听诊器放在严若飞的胸前,来回慢慢的移动,两个人的脸上渐渐的洋溢出笑意,队长看着那个医生问道:“怎么样?” 那个医生高兴的反问道:“队长,你感觉这病人的伤势怎么样?” 两人几乎同时说道:“脉象稳定渐渐有力”、“心跳匀速变强”。 崔婷婷也是个医生,她听到两个人如此说,激动的喊道:“闫如飞(严若飞)刚才喊出声,身子轻微的动了几下,只是现在、现在又昏迷过去了。” 医疗队长感激的说道:“崔婷婷,不、崔医生,你太伟大了,把一个在死亡边缘徘徊的危重病人硬是给拉了回来,我要报告师长,给你请功。” 崔婷婷不好意思的说道:“队长,你认识我啊?” “嗨嗨,你可是咱们三师的大美人,又是崔团长的大小姐,谁人不知?只是你平时眼高不往下看,我们认得你,你当然不会认得我们了。” 崔婷婷羞红着脸说道:“队长,你说笑了,我一直在368团,很少来师部,哪能见到你们这些前辈?” “不错、不错,以前听人说,你崔大小姐有两好一高一大,长相好、身材好、眼光高、脾气大,哈哈,今天见到你,他们说的有点意思,不过,我们还是要拜托你,好好的呼唤这个危重病人,你从进来所做的一切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还是很有成效的,鼓励你,继续。” 崔婷婷一听队长这么一说,脸蛋羞红的就像红透了的苹果,叫人看了更加俊美漂亮,只是眉宇间的忧愁,刻画出她内心的着急和不安。 严若飞一声潜意识恢复中的暴喊,他已经拿出最大的努力,可从他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低微得很。 哪怕就这低微的一声喊,在崔婷婷听来,如象一声春雷炸耳,给人希望。 等医疗队的医生护士离开病房,她拉住严若飞的手,身子俯下再次小声呼叫:“如飞,你真是好样的,我没想到你有这么强的生命力,你太棒了,我奖励你一个。 他说着把温湿的唇凑到严若飞的嘴边,微伸舌尖,用她那清香沁人的液体,湿润着严若飞粗糙干裂乌黑的唇。 男女之间的爱有多深,情有多专,在平淡的生活里有时会表现激烈,这种突发的表现,只是在荷尔蒙作用下的冲动,转身可能就会淡化。 真正从内心拿命去爱一个人的时候,他(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都会激发出最大的能量,好不吝啬的施发出来,去爱他所爱的人。 此时的他或她,无论贫穷或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的不离不弃,直到死亡才能把他们分离。 崔婷婷现在面对的是一个活死人,她没有嫌弃、更没有放弃,她对严若飞的爱,不管不顾世人的眼神,耳不闻闲言碎语,就像‘拿着菜刀砍电线,一路火光加闪电’,共同面对生死,一起伴随苦难。 她看着满脸乌黑的严若飞,一点嫌弃之心没有,有的只是心在滴血,真的好希望他心爱的人早早醒来,哪怕能看她一眼再昏睡,她都会感到满足。 崔婷婷流下心痛的眼泪,温润的唇再次贴近严若飞,嘤嘤的抽泣,慢慢的诉说,把她心底的爱,就像涓涓流水,毫无保留的自然流淌出来。 泪水带着温热,滑落到严若飞的脸上,严若飞潜意识里,觉得有个年轻女人的体香靠近他,滴落着一颗颗露珠,不时的在脸上滑动,可这露珠明显还带着温热。 严若飞想把这年轻女人推开,试了几次,都没能如愿,他不知这女人是谁?是婷婷、是何梅还是英子?不管是谁,她为什么一直靠近我,我、我这是在哪里?难不成我已到了阴曹地府,是女鬼缠绕着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内心的折磨 严若飞被年轻女人的体香,刺激的意识慢慢变强,他没有别的奢望,只是想好好的看一眼,是哪个姑娘对他这么温存?是崔婷婷?不,她是一个火辣敢爱敢恨的好女孩,对她来说,用温存表现爱的方式不直白。 难道是何梅?不,何梅对爱始终封存在心底,她表现爱的方式是眼神,她会用心灵的窗户,让你从她的眼神看出她对你的爱。脉脉含情的浅笑,似在告诉你,我一生对你有爱,爱的执着。 不会是英子吧?不会,绝对不会,她爱的方式淳朴不加修饰,大大方方的说,手脚并用的拉扯,她会把心里的每一点爱,都会敞露给你,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这就是俺农村姑娘的爱。 严若飞笑了,他笑自己太矫情,矫情的自己都感到脸红,他轻轻的摇摇头,自语道:“我是死了还是活着,要是活着怎么睁不开眼,手脚浑身不能动弹?要是死了,脑子里怎么还会闪现出三个姑娘的情怀?” 他暗骂自己:“我特么的还是人吗?小鬼子都打到了家门口,我特么的还在这做梦想媳妇,一想就仨。” 严若飞想从梦中醒来,他挣扎、他谩骂,他歇斯底里的呐喊,可使出浑身的劲,挣扎累了,谩骂的嗓子哑了,呐喊不出声,手脚不能动,他突然害怕了,难道我真的死了? 他突然看到何梅被关押在敌人的审讯室,把她固定在电椅上,安瑾蓬户大佐手里拿着电流电压操作器,正在残忍的审讯她。” 安瑾蓬户大佐狰狞的淫笑道:“大岛梅子小姐,不不不,你的名字应该的叫何梅,你的是潜入我大日本帝国皇军里的奸细,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你的说不说?不说的,我就要叫你的尝尝电椅的滋味。哈哈哈,那个刺激好极了,说。” 何梅自从无意泄露武器弹药库安放炸弹的机密,她成天魂不守舍。心里一直在害怕,就怕严若飞一旦知道是她泄的密,那他会怎么对待她呢? 她坐在办公桌前,没有心思的总是陷入极度恐慌中,安瑾蓬户大佐走到她身边。她都没有感觉到。 “梅子小姐,你的身体不舒服?我的看你精神的没有,需不需要找个军医给你的看看?”安瑾蓬户大佐满脸带着关切的问道。 何梅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把安瑾蓬户大佐当成了空气,只顾想心事,根本不理会。 机要秘书小野看到安瑾蓬户大佐很尴尬,他霍得站起来,几步跳到何梅的办公桌前,手雷着办公桌,态度蛮横的说道:“梅子小姐。你的混蛋,安瑾蓬户大佐跟你的说话,你的太没有礼貌,为什么......。” 何梅被小野雷着桌子喊叫,惊吓的突然站起来,看到安瑾蓬户大佐站在面前,脸上挂的笑很耐人寻味,她惶恐的弯身施礼:“大佐阁下,大岛梅子怠慢长官,该死。我的该死。” “不不不,你的为大日本皇军立下大大的功劳,宪兵队井上中佐,在鹿儿岛已经找到了高爆微型炸弹的蛛丝马迹。专家的很快就会分析推测出炸弹的构造和所用的材料。” 安瑾蓬户大佐说到这里,伸出大拇指晃了晃:“这些都是你的功劳,我的没有受到军部的责难,我的要好好的感谢你,你的不要为我的担心,一切都已经过去。为了答谢梅子小姐,我的要在日本料理给你的庆功,好好的款待你。” 他说着对小野说道:“你的不要这样的对待梅子小姐,她的工作很有成绩,你的要好好的向她的学习,你的明白?” 何梅本来就心里难受,听安瑾蓬户大佐如此夸奖,她的心在淌血,头晕的有点站立不住。 安瑾蓬户大佐扶了一把何梅,小声的问道:“你的哪里不舒服?说出来的没关系。” 何梅强颜欢笑的回道:“大作阁下,我的今天感觉很累,想回去的好好休息,您不会怪罪我吧?” 安瑾蓬户大佐皱着眉头,用一双鹰一样的眼睛看着何梅,略有不高兴的说道:“既然梅子小姐的身子不舒服,那我的派车送你回去先休息,晚上我的派车接你,你的不要多说话,就这么定下了。” 何梅坐在车上,闭着眼睛想理出了头绪,不能因为自己无意中泄露了严若飞的计划,提不起精神,浑浑噩噩的引起安瑾蓬户大佐的怀疑,一旦追查到吴家,那吴家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她突然感觉到轿车前后晃了一下,她睁开眼,车已停在吴家门口,司机跳下车,三两步跑到车门前,礼貌的来开车门说道:“梅子小姐,吴家到了,请您的下车。” 何梅无精打采的走下车,礼节性的一弓腰:“给您的添麻烦了。”她说着急转身,就像被人家踩了尾巴似地,惶惶的逃进吴家大院。 吴家父子都不在家,何梅顾不上跟吴家的下人打招呼,‘蹬蹬......’踏着楼梯冲上二楼,推开房门随手锁上,两腿抬起甩掉高跟鞋,一头栽在床上。 此时的何梅就像被抽走了魂,她多么希望严若飞能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哪怕他知道计划失败,是她泄的密,愤怒的把她给杀了,何梅都不会为自己辩驳一句。 昏睡在床上的何梅,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她霍得跳下床,惊悸的盯着屋门口,颤抖着身子小声问道:“谁?谁在敲门?” “何梅,你在屋里吗?哎嗂,你这个人,大白天把自己锁在房间,都不怕闷死啊?快开门出来,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吴凡在门外兴冲冲的喊道。 何梅一听是吴凡,她拍着胸口喘出一口粗气,她现在就怕宪兵队突然闯进吴家,把吴家上下几十口全部杀掉,血染吴家,要是这件事真的发生,那她就是吴家的千古罪人。 她本来怕见到吴凡,一旦吴凡知道是她泄的密,连累到吴家,那吴凡还不把她赶出去呀?说不准还会杀了她。 吴凡听屋里没有动静,他又敲了一下门说道:“何梅,你快开门出来,我今天给你带的东西,是你最爱吃的,不信你出来看看。 何梅咬着嘴唇摇着头,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她悔恨自己,更觉得对不起好多人,她不是有意的,可说出来谁又能相信呢? 她不敢面对吴凡,更不敢面对严若飞,她承认自己是个懦弱的女子,不敢面对自己所犯下的罪,更不想为自己开脱。 “何梅,你是不是哪不舒服啊?你要是再不吭声,我可要破门进屋了,何梅、何梅......。” 何梅为难的说道:“吴凡,你自己吃吧,我今天胃里不舒服,现在什么都不想吃。” “何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说出来,我哪怕是掉了脑袋,我也会替你担当,你先开门好吗?再说有些事情说出来大家想办法,说不准坏事还能变成好事呢?” 何梅听吴凡这么一说,心里亮堂了一点,她突然感觉到,日本驻军鹿儿岛军需库没有按预期爆炸,自己应该主动说出来,是因为自己泄密才造成的,这样牵扯到的人会及早的想办法来补救,按中国话说‘亡羊补牢’,看有没有效果。 她走到门前,打开门,浑身无力的倚在门框上,吴凡一看何梅面色惨白,嘴唇都没有血色,他着急的问道:“何梅,你真的生病了吗?” 何梅摇头说道:“我这不是生病,是要命的心病,我都不知怎么跟你说,我浑蛋呐。”她说着捶打着自己胸口,悔恨的泪止不住的埋下头。 吓得吴凡赶紧抓住何梅的两只手,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体贴的再次问道:“何梅,有什么事说出来,说出来就会好受些,我也会帮你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难言的隐情 何梅摇头自责的说道“吴凡,我想说可我怎么说的出口啊,都是我混蛋,是我把你们都害了,我该死啊。” “你看你这个人,咱们在德国搞地下武器试验,德国法西斯的军队,马上就要冲进地下室,是你勇敢的跑出去,把他们引开,咱们的导师和好多反战同盟的战友这才脱险,你今天是怎么了?有多大的事情会把你折磨成这个样子?” 何梅看着吴凡,觉得他是一个非常体贴人的好人,为了及早的做好应对日本宪兵队的准备,她横下心来,哪怕吴凡知道后,一刀杀了她,她也要把泄露爆炸日本武器弹药库的计划说出来,这样她的心里会好受些。 她想明白了,脸上恢复了镇定,她站起来,面对着吴凡,她不乞求吴凡原谅她,声音颤抖着说道:“吴凡,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你知道吗?我求你做的那三枚高爆微型炸弹,是他们用来炸毁日本人在鹿儿岛的武器弹药库。” 吴凡一听,没想到他竟为打小鬼子,做了一件值得他骄傲的大事,他笑着说道:“好啊,太好了,我听说鹿儿岛的敌人军火库被炸了,没想到真是他们干的。” 何梅摇头说:“你想的没错,可就因为我想弄清他们进行的顺不顺利,无意中在安瑾蓬户大佐跟前提道‘武器弹药库有炸弹吗?’” 她说到这里,痛恨自己的捶了一下胸口:“我的一句话,提醒了安瑾蓬户大佐,他马上命令住岛部队,严格检查武器弹药库,一旦发现炸弹,要不惜一切代价排除。” 吴凡皱眉急切的问道:“怎么样?炸弹被搜查出来了吗?” “检查出来两枚,一枚抛到了大海爆炸,一枚在岸边爆炸,日本人把大部分武器弹药搬出军需库,没检查出来的那枚炸弹爆炸了。不知是放置的位置不对还是其他原因,没有引起大的爆炸,你说这是不是我浑蛋呐?要是我不多嘴,不会这样的。会把武器弹药全部毁掉,我浑蛋呐吴凡。” 吴凡‘嗨嗨’笑道:“何梅,这也不错了,就是没有把小鬼子的武器弹药全部炸掉,起码还是引爆了一些。就这样,也能打掉小鬼子的气焰,哈哈,没想到严若飞这混蛋,还真是个人物,专整大事儿。” 何梅急切的接着说道:“吴凡,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安瑾蓬户大佐派宪兵队带着专家到现场仔细排查,他说找到了高爆微型炸弹的蛛丝马迹,你说他要是顺藤摸瓜。查到吴家,那吴家上下几十口人就会全被杀了,你说我能不害怕吗?” 吴凡听何梅这么一说也惊出一身冷汗,他仔细的回想制作的炸弹,爆炸后会不会留下可查证的依据,想了半天,觉得既然炸弹爆炸,那就不会留下任何可查证的线索。” 何梅看吴凡皱眉在想,她不便打搅的站在那里,半天不再说话。 吴凡想了一阵。脸上慢慢慢的露出笑:“何梅,我制作的高爆微型炸弹,威力很大,一旦爆炸。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这点我有把握。” 他看着何梅又皱起眉头问道:“何梅,你确定这三枚高爆微型炸弹全部引爆了吗?” 何梅摇头:“我也说不清楚,按照安瑾蓬户大佐的说法,应该是都爆炸了,可他怎么会说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呢?” 她突然意识到。这可能是安瑾蓬户大佐有意放出的风声,刺激制造炸弹的地下工作者,先乱阵脚,一旦采取行动,他们就会顺藤摸瓜的一网打尽。 何梅想到这里,紧张的说道:“吴凡,不好,安瑾蓬户大佐已经盯上了你吴家和我,他知道咱俩都是专攻武器制造的专家,他会在第一时间怀疑到咱俩头上,我们要想出一个稳妥安全的办法,既不能露出马脚,又不能不做好防范,你找的那些技工,会不会出事儿?” 吴凡听何梅这么一分析,吓出了一身冷汗,他不知怎么办才好,手撮着牙帮小声的‘嘶啦’道:“我的妈呀,怎么牙突然疼起来了?” 何梅知道,吴凡是被吓坏了,急火攻心到了牙上,嗨,他没有遇到过这样棘手要命的事,这是把他连急带吓闹腾的,要是严若飞在跟前就好了。 她情不自禁的说道:“老大呀,你现在在哪呢?我真的顶不住了,求求你快来吧。” 两人正在房间愁眉不展,突然大门外响起刺耳的喇叭声,两人同时身子一震,何梅快速的说道:“吴凡,你不要过于紧张,只要我们做好提前防范,你再把帮你做炸弹的那些人安排好,不会出大事的。” 吴凡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楼下大厅有个小鬼子喊道:“梅子小姐,你的快快的下来,安瑾蓬户大佐就在车上等你,你的不要拖延时间,你的明白?” 这时两人才稍稍缓过气来,原来不是围剿吴家的宪兵队,是安瑾蓬户大佐亲自来接何梅的车到了。 何梅临走出房间,拉住吴凡被吓得冰凉的手说:“你一定要想办法安置好帮你做炸弹的工人,不可掉以轻心,一旦攻破一点,会死很多人的。” 吴凡看着何梅走下楼梯,在一个小鬼子的陪同下,走出家门,直到门口的汽车开走了,他才浑身无力的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想不出一个巧妙的办法,如何才能堵住这几个做炸弹工人的嘴。 何梅被带到日本料理小吃店,里面已经先到了几位军官,有宪兵队长井上中佐、城外步兵巡逻队长谷畑一郎少佐,还有几个何梅没有见过的帝**官。 安瑾蓬户大佐拉着何梅的手,给每位帝**官作了介绍:“各位、各位,我的今天荣幸的邀请到大岛梅子小姐,来跟我们的一起品尝家乡最好吃的日本料理。” 他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郑重的宣布,大岛梅子小姐,在这次抢救大日本帝国的武器弹药库的行动中,战功显赫。我提议,为了美丽机智的大岛梅子小姐的聪明,干杯、干杯。” 何梅手里擎着酒杯,好像都有点举不动,杯口歪斜,酒洒在手上,顺着她柔嫩的手流下,她感觉杯中的酒就像毒药,蛰的端酒的手发痒。 安瑾蓬户大佐‘哈哈’笑道:“梅子小姐是个很有学问的武器专家,她的对我们能否破获这起爆炸案,会起到很大的作用,来,为了我们的尽快破案,抓到破坏分子,干杯。” 何梅实在无心吃饭喝酒,他被安瑾蓬户大佐,拉进了破案侦缉组,她不知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她疑惑的想到,难道她这个师哥要在侦破案件的过程中,观察她的举动,一旦露出蛛丝马迹,顺藤摸瓜的查出炸弹的制造者?要是真是这样,那他的这一招太狠毒了。 安瑾蓬户大佐,看何梅只从鹿儿岛武器弹药库爆炸,就一直魂不守舍,他在灯影下偷偷的阴笑道:“小师妹,你的还是年轻,成大事的不行,师哥等你自己走出来,到那时,师哥可就对你......。” 何梅知道这次侦破爆炸案的组长是井上中佐,她想先透露点消息,端上酒杯走到井上中佐跟前,略带殷勤的说道:“井上阁下,大岛梅子此次在您手下办案,还请多多关照。” “吆西,没想到梅子小姐今天这么给面子,竟会亲自跟我碰杯,我的大大的喜欢、大大的喜欢。”井上中佐喝的好像有点多,说话舌根都有点硬。 “井上君,听说已经找到了炸弹的有关线索,您的大大的能干,我的佩服。”何梅说着又跟井上中佐碰了一杯。 “梅子小姐,你的知道,这次鹿儿岛武器弹药库的爆炸,是谁的干活?哈哈哈,是你、你的干活。”井上笑着又把一杯酒灌进嘴里。(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畜生兽性 井上中佐打了个酒嗝凑到何梅跟前,阴笑着说道:“梅子小姐,你的听明白了没有?鹿儿岛的武器弹药库的爆炸,是你的干活,你的嫌疑大大的,哈哈哈......。” 屋子里的其他鬼子军官,听井上如此直白的说出大岛梅子就是嫌疑人,一个个瞠目结舌的看着何梅,看他们的表情,激怒又带有怀疑。 何梅转头看了安瑾蓬户大佐一眼,安瑾蓬户淡漠的低头端起酒杯,旁若无人的灌了下去,又自斟自饮起来,好像井上说出此话,他已经默认。 谷畑一郎少佐端着酒杯歪斜着走过来,一把抓住何梅的胳膊,淫笑着说道:“梅子小姐,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竟敢干出这种事情,看你的这张脸蛋,吆西,是一张很美的俊脸,你的这身材,还有你的、你隆起的峰还是很诱人的。” 他把杯中酒灌进嘴里:“梅子小姐,井上君说鹿儿岛的爆炸是你的干活,那你的还是老实的交代清楚,要是你的不识时务,哈哈,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会对你的很感兴趣,我会叫他们好好的享受一下,一个背叛自己国家年轻女人的身体,到那时你会......。” 何梅羞红着脸,她现在才清楚,安瑾蓬户把她带到这个地方的真正用意。 她突然感觉到自己误踏入狼窝,此时正被****饥饿的群狼虎视着,一旦一个混蛋先动起手来,那她就会成为待宰的羔羊,被蹂躏的生不如死。 何梅此时特别想念严若飞,要是他在自己的身边,一定会豁出命的保护她,她会得到极大的安全感,可他不在身边。 他被谷畑一郎抓住胳膊,疼得她咬牙坚持,脸上浮出愤怒之色。她刚想怒斥谷畑一郎,鹿儿岛的驻军中队长山田中佐,怒不可遏的冲过来,把谷畑一郎甩到一边。双手抓住何梅胸前的衣服,突然狞笑着盯视着何梅。 何梅被这个更加野蛮军官抓着衣服提起来,脚尖着地的喊道:“山田君,你的要干什么?你的混蛋。” 山田瘪嘴淫笑道:“没想到如此漂亮的美人,竟会制造微型炸弹。意图炸掉大日本帝国的鹿儿岛军火库,你的差点毁掉了我,我要当着帝国勇士的面,好好的享受你,你的一旦接受严刑,你的这诱人的美物,岂不大大的糟蹋,哈哈哈......。” 其他几个日本帝**官‘哈哈哈......’淫笑着说道:“山田君,你的快快的,我们都有点等不及了。快快的。” 何梅真没想到这群满嘴拯救大东亚的畜生,竟会对她这个具有一半日本血统的姑娘,做出如此叫人不齿的无耻行为。 她刚想怒斥这群畜生,山田把她款款的放站在地上,突然两手用劲,猛的往外一拉,‘嗤啦’一声布料撕裂,何梅的上衣被撕破,露出内衬的紫红内衫。 山田舔着嘴唇桀桀的笑道:“吆西,好漂亮的胸衣。”他说着探出肮脏的右手。一把抓住何梅的内衣,猛的往外一扯,内衣发出撕裂声,已经攥在他的手里。 何梅雪白的前胸袒露在外。几个军官贪婪的流着口水,刚要凑过去伸手,只听‘啪啪’几声响亮的耳光,抽在山田中佐的脸上。 他惊愣的看着何梅左胳膊捂住胸,右手把已撕破的外衣拉紧,裹住身体。。 何梅脑子里好像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命令她:“双手系上扣子的同时,刷腿踹腹猛踢裆部,后撤两步做好防护。” 山田伸手正想探进何梅的胸,眼看就要得手,突然腹部一阵剧痛,好像被猛锤击打在腹部,他俯身弯腰还没来得及抬头,裆部又受到猛烈的一击。 这一击疼得他哪还顾得了肚子,两手捂住裆部,身子佝褛着在地上转圈,嘴里喊出来的嘶吼,犹如被困住的狼,突然遭到切腹的一刀,想跳跃反扑,却已浑身无力,那种抽筋麻木的感觉,任何一个雄性男人,都无法忍受。 何梅脑子里又接收到一条命令:“敌动你动,敌不动你不要出击,要是敌人正面扑过来,你要采取退、闪、躲,待他靠近你时,突然夹颈别肘,一招制胜。” 山田中佐裆部稍微得到了一些缓解,他恶狠狠的盯住何梅,突然就像饿狼扑食,直冲何梅而来。 何梅根据指令,等山田中佐刚要近身,她左手抓住山田右臂猛的往前一拉,四两拨千斤,借势右胳膊夹住山田的脖子,突然把他摔倒,右肘抬起狠劲的砸在山田的胸口。 山田中佐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何梅一招制胜,他躺在地上羞怒的骂道:“混蛋,你、你竟敢殴打长官,我的要杀了你。” 其他几个鬼子军官,都没看出山田是怎么被何梅摔倒的,正想过去帮忙,突然发现何梅弓腰压住山田,胸前的衣服上口敞开,露出两座玉峰,一个个垂涎的死死盯住,哪还顾得上山田被压在地上? 何梅抬头看到几个鬼子军官的双眼,紧紧地盯住她的胸不动,她低头一看,原来这帮畜生是在看她的胸,她羞涩的马上探跳起来,双手紧紧地拉着被撕烂的前衣襟,死死地捂住前胸。 那几个鬼子军官被引动了****,一个个的眼里冒出狼样的眼神,随时做出扑食的动作。 何梅紧张的又听到一条指令:“再次前冲向站起来的山田,由踢、打、摔、拿,结合进退闪躲,快速抽出他的手枪,抬手朝上开一枪。镇住他们后,马上走到安瑾蓬户大佐跟前,哭诉自己遭受的侮辱,逼他出面,看他如何表态,在做下步打算。” 山田中佐站起来正想发作,突然何梅就像一头发怒的豹子,冲他而来,手脚麻利的几个连贯动作,下了他的枪,又把他狠狠地摔倒在地上。 一声清脆的枪响,突如其来的变故,镇住了所有呆愣的大日本帝国的军官,就连安瑾蓬户大佐,都被惊下的霍得站起来,一个个还没过来得及反应,就看何梅端着枪走向安瑾蓬户大佐。 何梅举枪问道:“安瑾蓬户大佐,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吗?你混蛋,我要控告你,控告你纵容部下猥亵羞辱大日本帝国的女军官,我要把你们统统的送上军事法庭。” 安瑾蓬户大佐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刚开始只是想看看何梅在几个军官的威胁和调戏下,会有什么反应,从中找出何梅露出的蛛丝马迹,可没想到会出现这个局面,这叫他大大的伤脑筋。 他看着怒不可遏盯视着他的何梅,威武不可屈的倔强和英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的这个师妹,怎么会有这么高妙的身手,就连山田这个莽夫都败在她这个弱女子手里。 安瑾蓬户大佐心里疑惑,何梅的神志和刚才斥责他的话语,根本就不是她的口气,好像被人操纵了魂魄,甘愿接受一个神秘人的摆布。 他为了更深次的了解这个神秘的师妹,假装愤怒的骂道:“你们这群混蛋,大日本帝国的脸面都被你们的丢光了,如此轻薄自己的姐妹,你们的都统统的都是禽兽,我要把你们统统的杀掉。” 安瑾蓬户大佐走近何梅一步,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师妹,他们的统统的都是混蛋,我的多贪了几杯,不胜酒力,没有管束好这群混蛋,请梅子小姐多多包涵,我的一定严厉的惩处这群混蛋。” 何梅怒目而视的说道:“安瑾蓬户大佐,我不希望以后再发生如此羞辱我的事件,要是你的查处我有嫌疑,大可不必采取这样卑鄙的手段,我是一个刚烈的小女子,为保证我的尊严神圣不可侵犯,我会一死相抗,对不起,我要走了。” 安瑾蓬户大佐刚要问‘你要到哪里’,此时何梅说完最后‘我要走了’这句话,突然手枪掉在地上,身子一软就要下坠,临闭眼前喊出一声“老大,你不要走......”,两手紧紧的抓住衣服前襟就要摔倒。(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难解的怪象 安瑾蓬户大佐快步向前,款款的搂住何梅,他对何梅临昏迷前说出的那些话,心里疑惑,想尽快的把何梅唤醒,问个明白,以解他心中的疑窦。 他小声的呼喊道:“梅子小姐、师妹,你醒醒,快醒醒。” 何梅在安瑾蓬户的呼唤声中慢慢的缓过神,发现自己被安瑾蓬户大佐搂在怀里,她羞涩警觉的站起来,看着安瑾蓬户质问道:“你要干什么?” 安瑾蓬户脱下自己的军装,披在何梅身上,又把她扶坐下,对那几个帝**官吼道:“都统统的滚蛋,一群没见过母猪的畜生,帝**人的脸面都叫你们这些混蛋丢尽了,滚蛋、统统的滚蛋。” 狼狈的山田中佐,一看安瑾蓬户大佐对何梅如此的体贴照顾,知道自己做过了,他走前一步,弓腰自责到:“梅子小姐,我山田就是个大大的混蛋,请你的原谅,我......。” “你就是头卑鄙无耻的猪,你的家里难道都没有姐妹?就是你的家里没有姐妹,要是你看到你的母亲被人侮辱糟蹋,你的还会这样的羞辱别的姑娘吗?你的快快的在我眼前的消失,看到你我都觉得恶心,滚蛋。” 何梅怒目盯着山田,再次严厉的说道:“你的不是一个纯粹的人,你是一个没有阉割的猪,一个没有脑子的笨猪,我的奉劝山田中佐,以后的做事先动动你这笨猪的脑子,不然你会被人卖掉杀了,你的都不会知道,因为你是个笨猪。” 安瑾蓬户听出来了,按中国的话说,何梅这是在‘指桑骂槐’,他一时气恼刚想发作,可一想起何梅刚才的反常表现,要想从她的问话里查出蛛丝马迹,只有先忍下这口鸟气。 他对山田一挥手。不耐烦的吼道:“你的快快的离开,你这头笨猪,梅子小姐不想看到你,快快的滚蛋。” 山田中佐立正敬了个礼。转身走出日本料理小吃部,站在门口心里骂道:“安瑾,你这个狡猾的杂种,梅子小姐骂的对,我的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笨猪。几次都是你安瑾这混蛋指使我如此行动,可每次失败,你这混蛋都要当着所有的帝**官训斥我,我的就是头笨猪,混蛋,安瑾,你的大大的混蛋。” 日本料理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被清理出去,就连日本料理的艺妓和其他的服务人员,都回避的躲开了。 安瑾蓬户大佐看着身子还在发抖的何梅。好像心有愧疚的说道:“师妹,都是我的混蛋,没有好好的保护师妹,请你责罚,请你见谅。” 何梅皱紧眉头,她心里非常清楚,今天对她的羞辱闹剧,都是她的这个师哥一手策划导演的,现在闹到这种地步他没有得到自己所要得到的结果,为了继续在我身上查找线索。不得不在我跟前充当好人。 她闭上眼睛不再搭理安瑾蓬户,她脑子里一直在回想当时的情景,当时她被几个帝**官的猥亵吓的浑身无力,心里一直希望老大严若飞能突然出现。 何梅非常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严若飞现在应该在368团,组建他的独立连,可她哪知道严若飞正挣扎在生死的边缘,能不能留住性命都不好说。 她正在被羞辱时,心想这次一定没救了。可她又不能眼睁睁的受这些畜生的糟蹋,一旦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那她生不如死。 正当何梅准备以死相拼的时候,突然脑子里出现一丝震颤,好像一缕天魂融入自己的地魂,使自己变得强壮起来,自己的魂在哪缕天魂的主导下,从说话到身体行动,都受到这缕天魂的支配。 她感觉到这是老大严若飞的天魂附身,才使得自己没有遭受到**的侮辱,现在想起来,最后说出的那句‘我要走了’就是老大严若飞在告诉她,后面的一切全靠她自己。 何梅想到这里,不禁摇头露出微笑,自语道:“老大来了,他又什么要走呢,老大、老大,我怕,你回来、快回来。” “师妹、师妹,你的快醒醒,你的这是怎么的回事?老大是谁?他什么时候来的?又什么时候走的?你的好好的说明白。”安瑾蓬户大佐看何梅满口胡言乱语,心里稍虚的赶紧问道。 何梅现在已经彻底的清醒过来,感觉老大严若飞的那缕天魂已退出,她此时浑身乏力,听安瑾蓬户大佐急急地呼唤,她心头一震,马上想到她这个师哥,一定会刨根问底。 她皱眉思索了一阵这才睁开眼,看着安瑾蓬户说道:“师哥,我的现在很累,想回去休息,您不会把我留住不放吧?” 安瑾蓬户大佐心里暗道:“不可送大岛梅子回去,一旦她的有了思想准备,到时候再想问清楚,她的会隐藏的很深,不再会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到那时,就会麻烦大大的。” 他想到这里,装出和善的笑容劝道:“师妹,你的身体现在很弱,你不要走动,我的在这里陪你,等你的有了好转,我的马上送你的回去。” 何梅心里骂道:“好狡猾的安瑾大佐,看来我要编出一套能遮掩过去的谎话,不然我今天很难走出这个日本料理店,说不准还会被送进宪兵队严加审讯。” 安瑾蓬户大佐再次温和的问道:“师妹,你的好些了吗?我看你的脸色恢复的很好,应该的没问题了是吧?” 何梅心里清楚,该应对的还是要面对,一味的拖延恐怕事情会闹的更糟。 她缓缓的睁开眼,好像很疲累的说道:“师哥,您的问我的这些问题,我真的不好说清楚,我的只是觉得我的阵亡在战场上的家内哥哥,老大的一缕天魂突然钻进了我的地魂,我所做的事情,我现在也说不清楚,只记得最后他说‘我要走了’,师哥,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安瑾蓬户对何梅的回答很不满意,可他又不得不相信,他清楚的看到何梅那时快速施展的搏斗技法,那勇猛刁钻,防不胜防的速度,不是一个弱女子可以做到的,可大岛梅子所作出的这些,难道真是魂魄附身所为? 他找不到一点可以推翻何梅所说太过牵强的理由,他皱眉又问道:“你的那个哥哥学过搏击?可他的这套技法,在大日本帝国根本就没有人施展过,我的不解,师妹,你的再好好的回想一下,当时你的感觉好吗?” “师哥,我当时已经没有感觉,就像我的地魂被我哥老大的天魂所支配,由不得我,我也主宰不了。” “吆西,这倒是一个很费解的难题,很有意思,我的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事情,回国说给亲人好友听,按中国的话说,他们会说这是‘天方夜谭’,哈哈哈,天方夜谭。” 何梅不敢跟安瑾蓬户大佐作过多的纠缠,她把披在身上的外衣,脱下来递给安瑾蓬户:“师哥,我现在身心疲累,你看我的衣服都被您的军官撕破了,您的不希望您的师妹穿成这个样子坐在这里吧?您的要是方便,可派车送我吗?” “应该,我的完全应该,师妹,你的稍等,我的这就派车,亲自送你回去。” “安瑾蓬户大佐,您的军务繁忙,您的几个军官应该还在司令部等您回去,我的现在好多了,您的费心了。”何梅有意刺激安瑾蓬户,一语道破他今天的行动计划。 何梅坐在车上,闭眼仔细回忆当时的情景,实际并不是她说给安瑾蓬户大佐的那样,她当时虽然自己主宰不了自己的所有行动和言语,但她很清楚是老大严若飞的意志在帮她,多亏跟严若飞学了几招搏击技法,关键时刻给用上了,不然自己今天就......。 她摇头怎么也想不通,怎么在自己身上,会发生这样匪夷所思的怪事。她受过高等教育,不相信这世上还有魂魄之说,可今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又怎么解说? 她想不清楚,想的头痛。可此时躺在国民党三师医疗队病床上的严若飞,在崔婷婷一遍一遍的哭喊声中,潜意识感觉自己丢失的那缕天魂,正在回来的路上,可飘忽不定,正在慢慢的消散,好像风一吹就会化为乌有。(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生离死别 严若飞挣扎着呼唤,每一次的呼唤,那缕魂就会靠近一些,飘离一些。他不想丢失这生命之魂,一旦缺失,那他不知会在自己身上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他利用体内存留的所有魂魄,孤注一掷的冒险冲了出去,一点点的靠近,就在马上就要融合的一瞬间,突然狂风大作,所有的魂魄把已刚松散融合在一起的魂,又被迫分离。 严若飞大声地喊道:“混蛋,再次冲到一起,向前冲、冲上去就是胜利,王八蛋,怎么又离开了?快靠拢,一旦再次集结,马上逃,对,很好,快逃——。” 此时的严若飞躺在病床上,脸上的苍白在一点点褪去,继而浮上的是浅淡的红,乌黑的唇也在变白变成有了血色。 他的身体在不停的颤动,嘴唇上下闭合,好像正在嘶喊,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听到喉咙里有粗重的喘气声。 俯身看着严若飞的崔婷婷,发现严若飞的身体突然起了巨大的变化,看起来非常吓人。她哭喊着呼叫:“如飞、如飞,你这是怎么啦?快来人呐,快、快来救人哪。” 医疗队的病房突然传出急救声,吓得医生护士赶紧跑进来,医疗队长凑到病床边,翻开严若飞的眼皮看了看,又抓住手脖皱眉不语。 一个医生把听诊器放在严若飞胸前慢慢的拖拉,时间不长,他挺直身子摇了摇头,带着悲痛的小声说道:“队长,看来这个危重病人是、是......。” “是、是什么呀?你快说啊,呜呜呜呜,你说、快说。”崔婷婷一把抓住那医生的胳膊,拼命摇晃着问道。 医生轻轻的把崔婷婷的手拨开,悲痛的说道:“看来,你的这个病人生命体征很弱,就连心跳都时停时博,已经不行了。你不要太过悲伤,我们已经尽力,你还是给他准备后事吧。” “你混蛋,你好好看看。闫如飞(严若飞)的面色慢慢的变得红润,嘴唇也有了血色,他怎么就会死呢?我不管,你必须把他抢救过来,你要是放手不救。我、我崔婷婷就一枪打爆你的头。” 医生两手一摊无奈的摇头:“崔小姐,你也是名医生,也是一名战士,战场上死人的事,是经常发生的,难道你不清楚吗?你的心里比谁都清楚,闫如飞已经回天无术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说他身体所起的变化,你不觉得太突然太奇怪了吗?这种生命体征的变化,就是我们常说濒死危重病人的‘回光返照’,你我作为西医学者。应该懂得这个道理。” 崔婷婷一把甩开那医生,双手抓住队长的胳膊,眼中泪流的央求道:“队长、叔叔,您一定要救活这混蛋,他不能死啊,他死了,我也活不成了,您不能看着我们两个都死在您面前吧?叔叔,求您了,呜呜呜呜。” 医疗队长被崔婷婷拉扯的心里很难受。他安慰道:“婷婷,我跟你爸是很好的朋友,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你放心。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 严若飞的身体突然不动了,脸上的血色快速的退去,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变的很苍白,转而成为土灰色。脉搏微弱的都不好探摸到。 那医生取下听诊器,重重的摇头说道:“人马上就会失去全部的生命体征,崔医生,你还是帮着准备这位病人的后事吧。” 医疗队长遗憾的看着崔婷婷,颇带内疚的说道:“婷婷,我们已经尽力了,这位病人弥留之际,你要是有什么话就赶紧对他说吧,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先出去了。” 崔婷婷机械的坐在病床边,看着严若飞土灰色的脸,这样的颜色,是一个临去的人慢慢在消退血色,直至皮肤的蜡黄,血凝固,心停跳,大脑死去,人也就真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的归处在那里?哪怕那不死的魂已经飘离游荡,都不知道生来一声喊,死去何处归。 她抬起手,慢慢的抚摸着严若飞的脸庞,流着眼泪小声说道:“如飞,你这混蛋,心太狠,你飞走了,丢下我可怎么办?没有你的日子我没法活下去,你要是心里还有我,那你就睁开眼再看我一眼,我哪怕跟你一起寻找新的栖身之地,我也愿意。” 崔婷婷把脸贴在严若飞的脸上,抽泣着喃喃的低语道:“如飞,你是个好人,可你不应该就这么甩下我就走了啊,我的心已跟你去,人也能陪伴你。可你的那些兄弟怎么办?他们还在368团坐禁闭,你不在了,他们还能活吗?” 她泣不成声的继续哭道:“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你不是说不杀尽小鬼子,不打败小鬼子,你不会死吗?可你这是怎么了?说话如此的不负责任,你就是到了新的去处,还有人会相信你吗?” 崔婷婷突然挺直身子,把严若飞扶坐起来,身子靠在他的身后,怕着他的胸口哭着说道:“如飞,我生不能跟你同床,死我也要抱着你一起走,咱们走,你说到哪我就跟到哪。” 她情不自禁的摇晃道:“你说话呀?你不是很会说吗?那你跟我再说一句话,咱们这就上路,好吗?” 严若飞的魂,挣扎着终于回到了他的体内,他太疲乏了,疲乏的就想好好睡一觉,可老是被一个像是年轻姑娘打扰,是谁?是婷婷?是何梅、还是英子?” 他几次就要昏昏欲睡,都被一次次的拍打醒,他生气了,想睁开眼看看到底是谁,可就是睁不开。 严若飞憋了一口气,闭着眼睛使劲的喊道:“你、你是谁?” 他觉得声音很大,语调很不礼貌,可喊出的声音就像蚊子叫,要是不仔细听,身边的人根本就觉察不到。 崔婷婷突然有一种感觉,严若飞好像在说话,她疑惑的跪在病床上,扭过身子看着严若飞,这一看,发觉严若飞的脸色起了很大的变化,原来的蜡黄又染上了淡淡的血色。 她把手指放在严若飞的鼻下,感觉到有轻微的鼻息,他又抓起严若飞的手脖,压在脉上,来回轻微的滑动,竟感觉到严若飞有了微弱的脉象。 崔婷婷激动了,激动的哭喊道:“如飞,你快醒醒,我就知道,你不会撒手撇下我就这么走了,你也不会不管不顾你的‘十三血盟’的兄弟撒手西去,你更不会还没打败小鬼子,这就放躺投降不再杀小鬼子了。” 她摇晃着严若飞继续哭喊道:“如飞,你看在我对你的一片真情,求你睁开眼,求你自己站起来,我知道你是兄弟们心中的神,你不会死,一定会好好的活着,你说是吧如飞?你说话呀?” 站在门外的医疗队的医生护士,看到崔婷婷不停地跟严若飞哭喊,心中那种悲痛感染了他们,他们鼻子一酸,眼泪顺着脸颊,‘哗哗’的流下,他们实在不忍心看崔婷婷悲痛欲绝的样子,转身抹着眼泪悄然离开。 他们不想打扰这对生死相交不离不弃的鸳鸯,把有限的时间留给两人吧,生离死别是他们生命中最后的诀别。 崔婷婷转动着身子,跪在严若飞两腿外侧,面对面的拥抱在一起,她哭一阵说一阵,最后把严若飞放躺在病床上,俯下身子把温润的唇贴在严若飞凉唇上,吸吮着,眼泪滴在严若飞的脸上,慢慢的滑落,流到脖下,流进眼里。 眼泪流进严若飞的眼里,那种酸涩刺激着他眨了一下,眉毛也动了动,可他觉得身上好像有个软软的重物压住了他,胸前被两个软中带硬的圆物顶住,嘴也被封了起来。 他憋的喘不过气来,想伸手把身上的软物推开,更想把堵住嘴的东西推掉,可他浑身无力,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要是一味的这么坚持下去,他会被活活的憋死。 严若飞为了活着,他拼命的抬起右手,握拳猛的用力捣在压在身上的软物上,只听‘啊’的一声,崔婷婷被严若飞捣翻到床下,跌在地上‘哎嗂’的骂道:“混蛋,你、你......。”(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 血泪唤醒 崔婷婷正趴在严若飞身上哭诉的肝胆欲裂,突然被一种大力捣到了地上,跌的浑身疼痛,她情不自禁的张口骂道:“严若飞,你混蛋,你、你......。” 她突然弹跳起来,猛的扑到病床边,看到严若飞睁着眼,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已显出红润,嘴唇也出现了血色,眼睛有了光亮,只是显的疲乏之极。 崔婷婷突然把嘴堵上了严若飞的唇,狠命的吸吮,半天站起来,轻捣了严若飞一粉拳,娇嗔的说道:“你这混蛋,就没把我吓死,你、你到底是死人活了,还是还魂来吓我的?赶紧说句话。” 严若飞勉强的笑了笑,拖着怪腔的阴声喊道:“崔——婷——婷——,我——是——来——领——你——下——地——狱——的,你快来呀?” 崔婷婷看到严若飞装模作样的吓唬她,她再次扑到严若飞的身上,哭泣着埋怨道:“如飞,你、你要是活不过来,我会跟你一起去的,我谢谢你,谢谢你又活回来了,是你救了我。” 严若飞感动了,他虽然被高压电流击伤了心智,失去了意识,可他昏迷时并不是全部丧失意识,在浑浑噩噩的潜意识里,感觉到一个姑娘在他跟前悲伤的哭诉,他知道应该是婷婷,想睁开眼安慰,可就是意识支配不了被击伤的神经。 现在的他已经清醒,神志已得到了快速恢复,身体各部位被击伤的神经,又有了新的活力。 本来他的身体就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这么长时间没进饮食,身体觉得有点不适。 他竟能跳下病床,做为感恩或者说是回报,他把崔婷婷紧紧的楼抱在怀里,第一次主动的把嘴凑上去,印在婷婷的唇上。 严若飞心里清楚,要是没有婷婷用血泪痴情来唤醒他的心智。那他在昏迷中,一旦潜意识里不去挣扎,放任自己,一味的以为在梦里。那他真有可能最后的一点生命体征,都会被他放弃。 两个生死不相离的鸳鸯,尽情的享受着劫后余生,他们疯狂的拥抱,尽情的放纵。严若飞被电击后嘴里的苦涩,浸染在婷婷的唇上,她不但不反感,反而觉着滋润着她的心田。 严若飞突然放开婷婷,着急的问道:“我昏睡了多长时间?独立连的兄弟们怎么样?他们还都好吗?” 他不等崔婷婷回答,转身就要冲出病房。 崔婷婷快步冲到他前面,挡住严若飞瞪眼嗔道:“你不要命啦,刚好一点就要往外跑?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会、我会恨死你的。” “我的好婷婷,你就放我走吧。我在梦中梦到一件可怕的事情,我要马上向师座汇报,要是晚了,会死人的。”严若飞着急的求道。 崔婷婷放下脸来严肃的说道:“闫如飞(严若飞),你现在是我的病人,说句不该说的话,要不是我把你从昏迷中唤醒,你现在还不知死活呢,听话,上病床躺下接受观察。” 她说着就把严若飞往床上推。严若飞觉得崔婷婷说的对,要是没有她在病床边一遍遍的哭诉唤醒,他还真不知道自己是死还是活。 严若飞沉下心来,心里觉得对崔婷婷愧疚太多。他不想执意拂了他的一片好心,只有委曲求全的商谈道:“婷婷,你知道我昏睡了一天一夜,一口饮食未进,我现在肚子饿的‘呱呱’叫,我想出去先混饱肚子。你说这总行了吧?” 崔婷婷觉得严若飞说的也有道理,她提醒道:“就是要出去,我也要跟上你,再说咱俩不能就这么大模大样的走出去,要是被医疗队的队长知道,非把你按在病床上不让你动,这事儿听我的。” 正在医疗队队长办公室,问严若飞病情的师部刘参谋,听说严若飞已无救治的可能,他心里非常难受的恳求道:“曹队长,咱们这里条件差,你看能不能把闫如飞送到城里抢救,要是......。” 正在两人说话的档口,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一个护士,大喘气的喊道:“曹队长,不好了,那个死亡的病人和崔婷婷都不见了。” “什么、什么?两个都不见了?那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我就不相信一个姑娘,能背上一个一米八几已死的大男人走出医疗队,你们都没发现?” 曹队长边说边冲出办公室,跑步来到严若飞病房,看到病床上被褥折叠的整整齐齐,却不见了一个死人一个活人。 他转身再次着急的问道:“你们都没听到这病房里闹出什么动静?” 两个护士说道:“听是听到了,曹队长你也知道,那个崔医生哭喊的叫人心酸,一会儿高一声一会儿低一声悲痛的呼叫,我们不敢去打扰这两个做最后告别的可怜人,就、就老远躲着,可谁知、谁知......。” 曹队长返身冲回办公室,他等不及刘参谋回去报告师部,抓起电话紧急呼叫:“接师座、马上给我接师座。” “哪位?我是何广钊,什么?崔婷婷和已死的闫如飞(严若飞)不见了?混蛋,闫如飞什么时候死的?婷婷什么时候不见的?你相信能是文弱的婷婷,背上一米八几已死的大男人,谁都看不见的走出医疗队吗?“ 何师长顿了一下命令道:“这里一定有情况,把你的人派出去,只要在师部驻地能找的地方都给我找,马上就找。” 他刚想放下电话,突然说道:“老曹,你们先按兵不动,不要外传先保守机密,听到了没有?我再问你,刘参谋在你那吗?叫他马上返回师部,就说有紧急公务。” 一会儿,刘为民参谋跑步回到师部,站在门口报告:“报告师座,刘为民前来报到。” “哪这么啰嗦,赶紧进来。” 何师长示意刘参谋把门关上,他走到沙发前,指了指沙发说道:“刘参谋坐下吧,我有话跟你说。” 这时师参谋长喊着报告走进来,他看师座和刘参谋坐在沙发上,正在说好像很机密的事,他笑了笑说道:“师座先忙,我过一会儿再来。” 何师长也不答话,等参谋长走出屋把门带上,他压低声音说道:“刘参谋,你不觉得这一活一死的两个人突然失踪,这里面蹊跷的很吗?说说你的想法。” 刘参谋走在路上,就把这件事的前前后后想了想,可他一点头绪都没有,此时听何师长突然问,他尴尬的说道:“师座,我想了一路,也想不通,要是婷婷一个女孩子把已死的闫如飞(严若飞)背出去,还不被医疗队的人员发现,我觉得太不可思议。” “那你的意思是......。”何师长把头往前凑了凑小声的再次问道。 刘参谋摸了摸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要是闫如飞(严若飞)真的死了,婷婷想把他偷偷的带走,那她必有接应的人。要是闫如飞没死,那就是婷婷把活着的闫如飞偷偷的带出医疗队,不过,这只是假设,我觉得不太可能。” 何师长倒倾向刘参谋最后的假设,他太了解这个神秘的严若飞了,别人做不到的,这混小子做出来会惊掉一地下巴。 他低声命令道:“刘参谋,你带上几个心腹,不要闹出动静,秘密的暗访,一定要把这两个人找出来,不管死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千万不要惊动了督察处,马上行动。” 刘参谋领命开始在师部驻地秘密查访,哪怕以前没有去过的地方都不放过。(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 被人跟踪 刘参谋心知严若飞担负着师部部署极其隐秘的任务,非他人能所替代,这么一个杀敌英雄重要人物,竟被师部督察处活活折磨的濒临死亡,虽经全力抢救,不见任何效果。 陪伴在他身边的崔婷婷以泪洗面,用心呼唤,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医疗队长看对严若飞回救无望,对他下了死亡通知。 可谁知一个等待死亡的一个人,竟会与他相伴的崔婷婷同时失踪,这里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刘参谋想破脑袋,也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胡乱猜疑到,难道是督察处把这两人劫走了?他摇头自语道:“不应该呀,严若飞已算死去的人了,督察处没必要劫走一个死人,不会的,那又是谁呢?” 刘参谋带着几个心腹在师部驻地一点一点的摸查,一点消息都没有。 督察处的袁处长正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份文件,他还要拟定王德凯死后,到底派谁进驻368团最为合适。 正在此时,电话铃突然响起,他皱紧眉头抓起电话,态度冷漠的问道:“哪里?什么?什么、什么?病房里死去的闫如飞(严若飞)和崔婷婷突然不见了?好,我马上过去。” 袁处长心里疑窦顿生:“难道闫如飞(严若飞)假死?不会的,那个他派去卧底的医生,一直跟踪闫如飞的病情,随时报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放下手头的文件,站起来穿上外衣,快步走到里屋,掀开床头跟前的枕头,随手抓起手枪,插在后腰就急奔而出。 袁处长刚离开门口,突然站住,他阴险的笑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三师的情况复杂,早早的介入。未必是件好事,倒不如静观其变,看准了再走下步棋。 他回转进办公室,摇着头走进内屋。一屁股坐在床上,心中没有头绪,觉得一阵烦躁,索性仰躺,两手放在头下。眼往上盯,心里纠葛着最近师部发生一系列不正常的事情。 刘参谋把师部驻地秘密的搜了个底掉,也没有发现严若飞和崔婷婷,他不相信崔婷婷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会偷偷的把濒临死亡的严若飞,带出医疗队。 再说崔婷婷看到严若飞突然好转,而且还跳下了床,她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可一个要死的人竟就这么活生生的站在面前,她才如梦方醒。 崔婷婷知道严若飞是被师部督察处给害成这个样子。一旦督察处获悉严若飞活过来了,那会马上把他拘押进审讯室,严刑拷打,接受审查。 她听严若飞说饿了,要出去吃饭,崔婷婷马上同意,她要借没人相信严若飞还能活过来的机会,把严若飞偷偷的带出医疗队,马上返回368团,只有回到团里。才算安全。 崔婷婷把严若飞重压躺在床上,小声地说道:“你还装着要死的样子,我出去一趟就回来,我不回来你千万不要动。听到了没有?” 她不等严若飞答应,就快步走到门口,探出头往外看了看,没发现有人,她溜出房门,贴着墙根提心吊胆的往前蹭。当她挨的一个房间,侧脸往里一看,这是医生办公室,她扫视了几眼,突然眼前一亮,马上又躲回到一边。 崔婷婷慢慢的后退,正在她等的心焦的时候,一个医生从办公室走出来,转身直奔医疗队长的办公室。 她身子往前一蹭,轻轻的把门推开,蹑手蹑脚的走进医生办公室,取下两件白大褂,揉抱在怀里,迅速的退出。 时间不长,从严若飞病房走出穿着医生白大褂的一男一女,不知是两个医生还是一个医生一个护士,两人匆匆快步朝外走,还好没碰上谁,就这么走出了医疗队。 两个医生边走边‘嗤嗤’笑,那男的说道:“你真是人小鬼大,要不是你想这个办法,还真不好混出医疗队。” “怎么样?我比你也不差是吧?你这混蛋平时就是瞧不起我,哼,要不是我在你身边,你早就见阎王了,那女的有点炫耀的说道。 那男的就是刚苏醒时间不长的严若飞,女的是以泪洗面用心呼唤心爱的人,快些醒来的崔婷婷。 严若飞边脱白大褂边催促道:“你也赶紧把白大褂脱了,穿着白大褂走路太过招摇,哎?婷婷,你知道师部驻地的地理环境吗?咱俩最好走隐蔽的地方,找个酒店、饭馆先把肚子塞饱,你我好有劲跑路。” 崔婷婷抱着严若飞的胳膊,小声笑道:“你呀就是个饿死鬼,你还别说,我现在也有些饿了,都是叫你这混蛋把我折腾的。” 两人走出一条大街,严若飞突然加快脚步的低声说道:“不要回头,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咱俩被跟踪了。” 崔婷婷一听被跟踪了,吓得紧紧的搂着严若飞的胳膊,就怕严若飞突然又被人抓走。 她颤着声音小声问道:“你知道是谁吗?要不咱俩跑吧?” 严若飞也不答话,只是脚步更加快了,他突然拉着婷婷转进一条胡同,刚一拐进去,拽着婷婷就跑,一口气跑出胡同,正好对面有一个小饭馆,两人匆匆的钻了进去。 跑堂的小伙计,看走进来一对年轻男女,赶紧喜相迎的问道:“二位客官,请问......?” 严若飞一把抓住小伙计,快速的问道:“你们这饭馆有没有后门?” 小伙计吓得赶紧说道:“有、有,您穿过厅堂走进后院就看见后门了。” 严若飞松开小伙计,拉着崔婷婷冲向后院,看到后门半掩着,两人拉开后门就窜了出去。 他回手把门拉上,把后门的门打勾扣在门框上的铁鼻子,然后两人快速的奔向另一条胡同。 严若飞和崔婷婷刚离开时间不长,几个全副武装的国民党官兵,就冲进小饭馆,其中那个带队的军官大声呵斥道:“刚才进来的一男一女跑哪去了?快说。” 小伙计没想到刚被那一男一女吓得够呛,这又冲进来一队官兵,吓得他颤颤喽喽的忙说道:“长官、老总,他们从后门跑了。” 那揪住小伙计的军官一挥手,厉声喝道:“快追。” 一队官兵冲到后院门前,拉了几下,后院的门从外面给扣住了。那军官咬牙骂道:“王八蛋,这是自己找死啊,还特么的把我们扣在这地方,弟兄们,快把门踹开,一定要把那两个人给我找到。 ‘咣、咣......’几脚就把本来就不太结实的后门给踹烂了,官兵踏着破门冲了出去。 官兵刚离开小饭馆,从正门又冲进来两个军官,手里拿着枪,顶在小伙计的头上问道:“你小子给我说实话,前面跑进来的那一男一女现在在哪?那队官兵又跑哪去了?” 小伙计此时吓得都尿了裤子,他从来没碰到前后就几分钟的时间,三拨人冲着他吆喝,这后面的两个,就像凶神,一旦说不明白,看来顶在脑袋上的枪就会搂火,那他这头还不被打爆啊? 他被一次次的惊吓,口舌早就不利索了:“军爷,前、前两波都冲后门去了,他们到底跑、跑......。” 两个军官不等小伙计啰嗦完,一把推开小伙计,跳跃着冲向后院。 小伙计不知今天倒了什么霉,一会儿的功夫差点没被吓死,他被那军官推的身子往后猛地趔趄,‘蹬、蹬......。’连退好几步,身子还是没顿住。 他倒退着被后面的一条长凳绊了一下,仰面摔躺,头磕在板凳上,当时流出血来,整个人浑身一软,瘫躺在地上,喘气都有点不匀溜了。 跑在前面的严若飞和崔婷婷,听到后面有跑步声,还不停的压低声音喊道:“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七章 被迫逃命 严若飞听到后面的官兵喊话,他隐约听出是师部刘参谋的声音,他放慢脚步回头一看真是刘参谋带人追上来了。 崔婷婷突然喊道:“如飞,不好,刘参谋他们身后有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跟踪他们,你看到了没有?” 严若飞也发现了,觉得这两个身影有点熟悉,可他不敢断定到底是谁,他为了保险起见,拉着崔婷婷跑得更快。 两人一路奔跑,看到一条胡同直接钻了进去,跑出不远,严若飞一把拽住崔婷婷钻进一家院子,院子里的鸡被惊吓的‘扑棱棱’飞起,落下跑的没影了。 严若飞看到这家的院墙不高,他冲上墙头,拽住崔婷婷猛的往隔壁院子一甩,崔婷婷摔倒在地上,跌的她呲牙咧嘴的骂道:“闫如飞(严若飞),你这混蛋要摔死我呀?” 严若飞跳下墙头,二话不说,背起崔婷婷就冲出这家院子,逃进了另一条胡同。 严若飞身背崔婷婷快速奔跑,崔婷婷在他的后背上上下攒动,前胸隆起的那两个玉峰,不停的撞击着严若飞,他只感觉到浑身燥热,在荷尔蒙的刺激下,奔跑的速度更快了。 崔婷婷趴在严若飞的后背上,被颠的浑身****,加上严若飞的两只大手抓住她的大腿,更是觉得好舒爽。 两人正在奔跑,崔婷婷突然喊道:“如飞,你再往前跑出不远,右拐跑进那条胡同的第三家,咱们进去躲一躲。” “怎么?你认识那家人家吗?要是弄的不好,被堵在那里,那咱俩就白拼命的忙活了。”严若飞气喘的问道。 严若飞不等崔婷婷回话,人已经冲进了那家院子,他停下把门关上又上了栓,这才把崔婷婷慢慢的放下。 此时屋里的人听街门响,不知怎么回事,从屋里急急走出一个梳着一条粗黑大辫子的姑娘。她惊诧的捂住嘴喊道:“您、您是崔、崔大小姐?您这是怎么啦?” 站在地上的崔婷婷,本来被严若飞甩出墙外跌得不轻,后来又被严若飞抓住大腿一个劲的奔跑,浑身早已散了架。她歪斜的站在那里,脸上露出痛苦之色的说道:“椿仙妹妹,快来扶我一把。” 那个叫椿仙的姑娘赶紧跑过来,扶住崔婷婷问道:“您这是怎么啦?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到底哪不舒服?” 崔婷婷脸羞红的看了严若飞一眼,娇嗔的说道:“还不是他做的怪?差点把我摔死。” 椿仙姑娘冷下脸来。恨恨的瞪了严若飞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还是个男人,怎么会欺负一个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真是不知怜花惜玉。” 崔婷婷一听椿仙姑娘对严若飞不友好,她傍着椿仙的肩膀‘嗤嗤’笑道:“好啦,这也不能全怪他,你这嘴呀就饶了这混蛋吧。” 严若飞皱紧眉头,看着两个姑娘相伴着走进屋,他摇摇头站在院子里,看到一个木树墩放在墙根,他走过去搬到腚下。坐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时间不长,就听到门外有杂乱的跑步声,一个人小声的命令道:“你们都放满脚步,一家一家的仔细询问,不要吓着乡邻百姓,一定要把那一男一女找到。” 严若飞一听是刘参谋在外面说话,他站起来,走到街门跟前,隔着门缝看到几个官兵正在挨家搜查,他刚准备小声呼叫。突然看到两个人影一闪,躲进了一个墙角。 崔婷婷在屋内喊道:“如飞,你快进来,我有话跟你说。快进来呀?” 严若飞听崔婷婷在屋里大声喊叫,吓得他三步并作两步跑进屋,厉声喝道;“你这么大声的喊叫,你不想活啦?小点声,外面有官兵搜查,那两个跟踪的人也过来了。” 崔婷婷吐了一下舌头。把椿仙拉到身边介绍道:“如飞,这位漂亮的姑娘是我的干妹妹,这位是她的姥姥,这家人心眼好,你就放心吧,在这里不会出事的。” 严若飞不无顾忌的说道:“婷婷,咱们在这里也不是个安全的地方,刘参谋他们很快就会搜查到这里来,一旦他们发现了我们,再被跟踪他们的那俩人堵住,你说,咱俩还跑的了吗?” 正在这时,街门被拍的雷响,只听一个声音说道:“家里有人吗,我是师部的刘参谋,想进你们家问个事儿,请你们把门打开好吗?” 崔婷婷看着严若飞,严若飞皱眉顿了顿,他对椿仙小声低语了几句,那姑娘怀疑的看看严若飞又看看崔婷婷,不挪脚步的站在那里。 崔婷婷笑着说道:“椿仙妹妹,你就听他的吧,他也是个好人,是杀小鬼子的大好人。” 椿仙姑娘踌躇的边往屋外走,边又回头看了看这两个人,她觉得他俩好奇怪,可又不便问,只有听从他们安排了。 她走到街门跟前,从门缝看到几个全副武装的官兵站在她家门口,她颤抖着身子问道:“长官、老总,我们家就我和我姥姥,你们有事要问,到别人家好吗?” “混蛋,快把门打开,要是你再啰嗦,小心老子一脚把你家的门踹开,快点开门。”一个士兵不耐烦的骂道。 “混蛋,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毛病?”那个军官模样的人训斥道。 严若飞在屋里听到门外的叫骂声,他知道,要是不把门打开,这些官兵是不会离开的,事已至此,大不了豁出去,看他们能把我怎样。 他走出屋,来到椿仙姑娘身边,小声说道:“你先回屋,这里有我来对付他们。” 严若飞等椿仙姑娘离开,他靠近门缝小声问道:“外面的是刘参谋吗?要是你的话,请你们的人离远点,我把门打开,你一个人进来我有话说。” 刘参谋一听真是严若飞这混蛋在里面,他心里高兴的骂道:“特么的这小子真是命大,都被吓了死亡通知书,可这小子鬼使神差竟活蹦乱跳的在师部驻地到处奔跑,真特么的神人哪。” 他转身对身边的士兵命令道:“退后五步,严密监视,不得任何人接近这座院子,违令者杀。” 严若飞从门缝看到士兵都退后,他这才拉开门栓,人退到门后,慢慢的把门拉开一条只能挤进一个人的门缝。 刘参谋侧身走进院子,严若飞猛的把门重又关上,上了栓转身紧紧的握住刘参谋的手:“兄弟,我都不敢想还能见到你。” 此时的刘参谋眼中含着泪花,动情的说道:“如飞,你受苦了,师座为了抢救你活下来,他从你出事到现在,一口饭都没吃,你小子倒好,硬是从阎王爷那跑了回来,真是叫人想不到啊。” 严若飞也动情的说道:“兄弟,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只要小鬼子在咱们中国一天,我就要活着跟他们干到底。” 两人正在说话,突然听到门外传进来剧烈的打斗声,几个士兵背靠着街门喊道:“刘长官,你快带着那俩人走啊。” ‘噗噗’几声闷响,刘参谋对严若飞急切的喊道:“如飞,你先进屋,一旦我们抵挡不住,你就从屋子的后窗跳出去,一定要把婷婷照顾好,先找个地方藏起来,到时咱们再联系。” 严若飞眼前只能听刘参谋的了,他跑回屋里,急切的对崔婷婷说道:“咱们马上准备离开这里,再找地方躲藏起来。” 崔婷婷咬着牙,一瘸一拐的被严若飞搀扶着走到后窗前,还没打开窗扇,就听街门踹开,跟踪刘参谋的两个人,手里拿着枪,顶住刘参谋吼道:“你要是识相点就赶紧把人给老子交出来,要是敢说个不字,老子就一枪嘣了你。” 严若飞一听院子里情况有变,他是一个你肯为我两肋插刀,我会把命送给你的主,刘参谋是为保护解救他和婷婷来的,危险时刻,哪能甩下刘参谋,自己逃命叫他挨刀?(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八章 劫后相见 严若飞听院子里情况恶变,他把后窗推开,扶住崔婷婷上了窗台,心有不甘的说道:“婷婷,你是个好姑娘,为了保护你,我不想连累你,你快跑,回到368团,以后再也不要轻易到师部驻地来,你走吧,我不能眼看着刘参谋为了我遭难,这种事我严若飞做不出来。” 他强行松开崔婷婷的抓扯,毅然转身拉开屋子的门,大吼一声:“都特么的不要为难刘参谋,这都是我严若飞一人所为,你们......。” 严若飞看着那两个拿枪指着刘参谋的人,突然戛然顿住,惊喜的骂道:“王八蛋,原来是你们两个混小子,我还以为这辈子见不到你们了呢。” 他喊叫着冲向前,一人给了他们一拳,看他们把枪指着刘参谋,严若飞又踢了一人一脚:“混蛋,还不赶紧把枪收起来,刘参谋这是来保护我,真特么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那两个汉子把枪收起来,看着严若飞,眼中的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突然两人同时扑过来,紧紧地搂住严若飞。 两个汉子哭着喊道:“老大,你还活着啊,兄弟们听崔团长说你被督察处这帮杂种,折磨的可能活不过来了,兄弟们一听,也不管你临走时给下达的命令,操起家伙就杀到师部,一定要为你报仇。” 严若飞听到这里,怕这些兄弟为了他鲁莽的惹出杀身之祸,赶紧扶起哭诉的两个兄弟,紧张的问道:“刘成、郑三明,他们现在都在哪里?不会已经摸进师部住地了吧?特么的赶紧给我说,再特么的磨蹭,我一脚踹死你们。” 刘成抬起头,眼泪汪汪的说道:“老大,咱们独立连‘十三血盟’的弟兄们,除了张大虎留在豹头山,所有的都全副武装来到师部驻地。就等我们俩发出信号,他们就会不顾生死的冲进来,哪怕你已经死了,也要把你的尸体抢回去。” “混蛋。你们都不想活了是吧?这是师部,就你们几个人就想闯进来抢我的尸体?特么的我看你们要是真的进来了,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郑三明瘪嘴挺直短脖子不以为然的说道:“老大,你也不是不知道,咱这些兄弟就连小鬼子守备森严的新牟城。都特么的来去自如,还怕......。” “你特么的给我闭嘴,少说两句能死人那?”严若飞说着突然窜回屋,把还蹲在窗台上的崔婷婷拦腰抱住,放到地上笑着说道:“这次你该放心了吧?我的弟兄都来了,这下咱们的胆子也壮了,你先在屋里呆会儿,我把事儿安排完再说。” 严若飞不等崔婷婷说话,返身转回到院子,把刘参谋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刘参谋,我现在有件要紧的事要给师座汇报,不过,我要是就这么走在大街上,一旦被那些狗鼻子很尖的督察处的人发现,恐怕还会出事的。” 刘参谋沉吟了一会儿商量道:“阎连长,要不你们先留在这里,我自己回去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师座,你们听我的消息,到时再做打算。” 严若飞看着刘参谋离去的背影。紧张的心不免又提了起来,他就怕再落到督察处的手里,一旦刺杀老裁缝的事儿说不清楚,那他还是死路一条。” 他把刘成和郑三明叫到跟前。小声的命令道:“你俩马上回去告诉跟来的弟兄们,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擅自进到师部驻地,赶紧传令去。” 刘成和郑三明踌躇不动的站在那里,严若飞踢了每人一脚骂道:“王八蛋,还真把我当成死人啦?我还没死呢。就特么的不服从我的命令了,赶紧滚蛋。” 两人不情愿的走到街门口,刘成小声的对郑三明说:“你回去悄悄地......。”他说完,看着郑三明离开后,他转身走到严若飞的身边嘻嘻笑说道:“老大,咱的这些弟兄可不想再看不到你,俺俩分了一下工,我留下保护你,他回去传老大的命令,这样大家都放心,你说是吧老大?” 严若飞嗔脸骂道:“你特么的就是鬼心眼多,行啦,赶紧到一边呆着去,我和婷婷还有话说,听见了没有?” 崔婷婷此时站在屋门口,脸上带着笑的走到严若飞跟前,拉着他的胳膊问道:“说吧,你又要对我使什么坏心眼?你可别忘了,你这条命可是我给你捡回来的,要是你坏了良心,老天爷都不会饶了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意思咱们要做好两手准备,要是一切顺利咱们皆大欢喜,一旦情况突变,我恐怕连累了你,所以我想先叫刘成送你......。” “闫如飞(严若飞),你、你混蛋,刚好了疮疤就忘了疼,现在用不着我了,就想把我踢开是吧?你还有良心没有?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的,我不会再叫你有危险,哼,你就是说破大天我也不会离开你。” 严若飞一看崔婷婷动了肝火,他正准备再好好的给他做做工作,正在这时,刘参谋兴冲冲的跑进院子,进门就喊:“妥了,一切都妥了,阎连长,你不会再接受督察处的审查了,咱们快走,师座马上就要见到你。” 几个人跟随着刘参谋大步流星的朝师部走去,刚从胡同走出来,就被十几个全副武装的士兵堵住,他们横眉冷对的厉声喝道:“都把枪放到地上,抱着头蹲下。” 刘参谋带来的警卫排哪能说缴械就缴械,再怎么没有战斗力,可他们都是从全师选拔上来有点本事的佼佼者,此时拉动枪栓双方对峙,大有一言不和就要搂火的态势。 严若飞皱着眉头看着对面全副武装的士兵,口气和缓的说道:“弟兄们,你们先把枪放下,我是......。” “老大,你什么话都不要说,只要他们乖乖的放你回去,我们绝不会为难他们。”闫如平说着把枪抖了一下再次喝道:“王八蛋,我命令你们把枪放下。” “混蛋,什么都没有摸清楚就乱弹琴,这位是师部的刘长官,他这是保护我到师部接受师座的训话,你们要是敢胡来,别说我特么的对你们不客气。” 严若飞对身边的刘参谋说道:“刘长官,真不好意思,我的这些弟兄知道我被督察处的给弄死了,心里憋着火,这也不能全怪他们,嗨嗨,不然就叫他们跟着一起到师部,你说怎么样?” 严若飞在两拨武装士兵的保护下,快步朝师部走去,搂着严若飞胳膊的崔婷婷小声说道:“你这个他们眼中的老大,当的还有模有样的,你看看,能有这么多人给你保驾护航,呵呵,就是死了也张扬。” “不许胡说,什么死啊活啊的,一会儿到了师部,少说话,不要惹事,听到了没有?”严若飞说着轻轻推开崔婷婷搂住他的胳膊:“哎哎,这是在大街上,一对年轻男女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快把手松开。” 崔婷婷樱桃小嘴一瘪:“你这活过来了,就嫌我成了你的累赘了是吧?你可知道,你就像个死人的时候,我的......。” 两人一路上就这么叽叽咕咕的边说边走,严若飞实在不好意思强行把崔婷婷推开,面部尴尬的很不自然。 一行几十人来到师部门前,刘参谋命令道:“警卫排把368团独立连的弟兄们,带回到你们的驻地,好好的款待,不得粗暴放肆,执行命令。” 闫如平抖了抖手里的枪,严肃的说道:“请刘长官不要为难我们,只要我们老大安然无事,我们怎么都行,不过我们老大在这地方算是死过一回,现在我们哪也不去,就这么在师部门前等着,只要我们老大一出来,我们立马就撤离。” 刘参谋看着严若飞,摇头笑着问道:“阎(严)连长,这可是师部,你的这些弟兄持枪站在师部门口,知道的是在等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持枪围堵师部,这事要是闹大了,影响不好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临危受命 这时从师部指挥室传出爽朗的笑声:“谁说不好?哈哈哈,我说好的很,我们三师有这样的连队,有这样的官兵,那是三师的光荣,要是整个部队都有他们这种龙虎精神,不怕流血掉脑袋的跟小鬼子拼命,那还愁打不败小鬼子啊?” 何师长在屋里听到外面的说话,他为能有这样的部队和部下感到骄傲,他推门这样一说,刘参谋和严若飞只是‘呵呵’跟着笑,马上立正敬了个军礼。 严若飞口齿清楚声音洪亮的报告:“报告师座,严若飞前来报到,请长官训示。” 何师长亲自走下台阶,两只大手压在严若飞的肩膀上,上下打量了几眼,然后收回手又轻捣了一拳严若飞:“你小子好命大呀,都说你这混蛋死定了。” 他顿住看了婷婷一眼,又笑着说道:“可谁知你竟被婷婷这小丫头把你救活了,还把你偷偷的带出师部医疗队,你这混蛋闹的这一出,可把刘参谋忙活坏了。好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何师长手一挥:“你不是有话对我说吗?那就赶紧进来吧?” “那、那他们怎么办?”严若飞为难的指着站在师部门口的警卫排和他的十几个弟兄问道。 何师长转身‘呵呵’笑道:“你的人不是就认你这个老大吗?呵呵,也难为他们了,我看这样,叫你的弟兄和警卫排混编,分别站在师部门口站岗值勤,我这个师长也耍耍派头,要的就是这个劲儿,哈哈哈。” 严若飞跟随何师长走进师部指挥室,何师长一指沙发:“你先坐着,我有份文件要马上处理,时间不会太长,你小子可要耐心点,不要再给我惹出乱子。” 何师长坐在办公桌前。皱着眉头看文件,他半天一拍桌子站起来,脸色难看的低声骂道:“一群混蛋,把个国家糟蹋成这个样子。放着小鬼子不打,还命令三师撤出防区,特么的这都是什么混账命令。” 严若飞这是第一次来到师部,他看着简陋的师部指挥室,比起电影电视上的国民党部队作战室还要差。他突然听到何师长嘴里骂娘,起来立正站定,看着何师长。 “你不要紧张,我骂的又不是你,来来,你过来看看这纸上峰的命令,简直就是放弃国土,不抵抗溃逃吗。”何师长把那纸命令塞在严若飞的手里。 严若飞仔细的看了两遍,愤怒的骂道:“卖国贼,逃跑狂。王八蛋,师座,这、这特么的就是不抵抗的自动放弃阵地吗。” 这一纸撤退的命令,命令三师撤出昆嵛山北麓所有防区,移防到南麓的文成县,把这大片的国土拱手让给小鬼子,纸面解释避免发生冲突,引起大范围的战争,惹火小鬼子屠戮百姓。 严若飞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问道:“师座,难道咱们三师就这么一枪不放的溃逃?这也太、太......。” “你说叫我怎么办?上峰的命令还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一旦小鬼子挑衅闹事,要忍让,不要把事态扩大,先退到昆嵛山北麓的山根。实在不行,翻越昆嵛山直接撤退到文成县。这不还是不放一枪的逃跑吗?” 何师长说着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掐着腰骂道:“国无明君家不宁,我一忍再忍,一让再让,闫如飞(严若飞)你也看到了。按照咱三师目前的军事力量,上庄口子以东,只不过驻扎着一个半小鬼子的步兵中队,二百多人,咱们三师五千多人的队伍,难道就消灭不了这些小鬼子?” 他摇头喘了一口粗气:“上峰一再命令我师不要主动出击,一旦克制不住闹出摩擦,拿我试问,所以小鬼子摸透了中**队的底牌,竟敢在咱们的防区横行霸道,真是叫人忍无可忍。” 何师长继续发着牢骚:“你知道你小子在新牟城折腾出来的这些事,上峰多次来电,命令严查,不是我顶着不办,你小子还能坐在这里呀?” 严若飞越听越恼火,他走到何师长跟前,低声说道:“师座,要不咱们甩开那些狗屁上峰,他们不打小鬼子咱们自己打,看他们又能怎样?” “你呀,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咱们师五千多人,没有上峰的军需供应,军饷从哪来?武器弹药和其他军需物资怎么补充?失去了供应,这支部队还能存在吗?这可不是小孩过家家,不行重来,我难那。” 严若飞理直气壮的说道:“师座,你看人家八路军,他们没有枪没有炮,吃不饱穿不暖,武器弹药也没有咱们的好,可人家就敢跟小鬼子硬碰硬,我看咱们不如学学八路军,扎根在群众之中,团结劳苦乡民,带领他们一起打小鬼子。” 何师长不等严若飞把话说完,抬腿踢了他一脚,小声的训斥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啦?你的这些言论就是赤色宣传,要是被督察处听到了,你还想活命吗?” 他顿住看着严若飞,突然问道:“你不是找我有紧急情报要汇报吗?到底怎么回事?” 严若飞郑重的说道:“师座,这次独立连攻打鹿儿岛,秘密计划炸毁小鬼子的军火库,可不知谁走露了消息,计划严重泄密,小鬼子把我安放在武器弹药库的高爆微型炸弹给搜出来了,结果小鬼子的军火库只是受了一些小的破坏。” 他看着何师长皱起眉,接着说道:“我怀疑有人跟敌人泄密,一旦是我们内部的人干的这事,那何梅就会很危险,我在昏迷中做了个梦,这梦挺吓人的。” 严若飞把在昏迷中的梦仔细说了一遍,何师长沉重的点了点头,背起手在屋子里慢慢的度步,突然回转身面对着严若飞:“你知道吗?新牟城的地下组织传来情报,说丛二狗还活着。” “他、他还活着?不会吧,我眼睁睁的看到他中枪倒在地上再没起来,这、这怎么他还能活着呢?” 何师长明确地点了点头:“这个情报不会有假,你知道是谁转来的情报吗?这个人你跟他打过交道,他就是新牟城原来荣盛瓷器店的掌柜戚玉明,你这次能解脱刺杀老裁缝的嫌疑,也是他作证的。” “他怎么知道这事的?难道当时他也在场?不会这么巧吧?”严若飞不解的问道。 何师长肯定的又点了点头:“就是他,那天他带领两个人找老裁缝安排任务,快走到城隍庙那条大街,刚巧碰上小鬼子巡逻队追捕老裁缝,他们就跟随在后,设法瞅机会解救老裁缝。” 他简单明了的把严若飞和刘成,两人在新牟城所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最后说道:“本来戚掌柜的这条线,我是不应该在你跟前透露,可你以后打入到城里,说不上还要跟戚掌柜联手窃取小鬼子的情报,少不了打交道,这才跟你透露了戚掌柜的底细。” “我还以为戚掌柜在那次丛二狗叛变,小鬼子获取情报,捣毁了荣盛瓷器店,戚掌柜遇难了呢,没想到他还活着。” 何师长看着严若飞,踌躇了半天说道:“阎连长,我命令你马上把独立连组建好,任命你为师部作战少校参谋,单独执行特殊的任务,一定要把打入小鬼子司令部的何梅这条线经营好,她所起到的作用,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 他顿了一下严肃的接着说道:“你要尽快的除掉丛二狗,保护何梅的安全,不能叫这个叛徒汉奸指认何梅是咱们的人,一旦丛二狗乱咬出何梅,那咱们的损失就大了。” 何师长继续命令道:“你们还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摸清敌人在新牟城以及周边地区的兵力部署和武器配置,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更好的防范小鬼子,做到心中有数。不过,你们的任务艰巨,深入敌占区非常危险,要好好的完成任务,还要特么的给我活着回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章 重组独立连 严若飞肃立响亮的回答道:“请师长放心,我一定圆满完成任务,好好活着回来向您报到。” 何师长把严若飞拉着坐下,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半天不说话。 严若飞心想师座一定遇到了难办的事,一时不好张口,他‘呵呵’笑道:“师长还有任务要交给我吧?说吧,我这个人不怕任务重,就怕闲的慌,您说,到底还有什么任务?” 何师长‘哈哈’大笑:“我就喜欢你小子这虎劲,还有揣摩长官心事的能力,不过这项任务实在太难,恐怕你不好完成,还是......。” “师座,只要您交代的任务,我就是头拱地都会把它完成,请长官下达命令吧。” 何师长把严若飞拉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这件事,嗨,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张口,本来三师的军需,都是上峰直拨下来的,可咱们不是中央军,有时地方长官根本就顾及不过来。现在马上就要秋去冬来,三师的粮食和冬棉还没有着落,要是你能带着独立连搞到一些作为补充,那是再好不过,不过,难度太大,我看还是算了吧。” “师长,您就下命令吧,我会带人潜入新牟城,找那些大户想想办法,任务是艰巨了点,不过,只要方法得当,跟这些商户搞好关系,付款能跟上,应该问题不大。” “你小子不要说大话,新牟城的粮食和布棉,小鬼子管制的很严,轻易不好运出城,这点你可要考虑到。再是款项眼前我能动用的并不宽裕,要是能赊账等以后给他们的款项补齐,不知他们是否答应。”何师长说着摇了摇头。 严若飞立正坚定的说道:“请师座放心,这些事在我的眼里都不是事儿,您就等着接受吧。哎?师长,部队准备什么时间撤离?所有的部队都要撤出吗?” “这个我还没下最后的决心。你说咱们的武器装备和军事力量比八路军要好得多,他们都能在这里坚持打小鬼子,你说我的三师也是中华儿女,总不能一枪不放。拱手把这个地方让给小鬼子吧?特么的,想起这事,我就火气大。” 何师长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如飞,不管后事如何,我准备把你的独立连上调到师部直属。人员编制你说了算,只要把花名册报上来,我就给你列装备。” 他拍着严若飞的肩膀继续说道:“你们这个师部直属独立连,可以根据你们的作战任务,随时随地在哪驻防都可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无权调动你们。这样你会受到师部的保护,可以放开手脚跟小鬼子干,怎么样?你不会有意见吧?” 严若飞一听师座给他这么宽松的条件,说白了。他以后的独立连,直属师座直接调动,这样他就没有了带着兄弟们在前线杀鬼子,后面还有小人随时准备收拾他的顾虑了。 他激动了,激动地真想拥抱一下师座,可他还是控制住自己,眼里噙着泪说道:“师座,您这么厚待和保护我,我这个人的命从今后就是您的了,我保证完成长官下达的任务。我能为知己者死,值。” “混蛋,胡说什么呢?你小子可要给我好好活着,我对你下达的任务。能完成更好,有生命危险你小子马上给我停下来,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么一个有勇有谋、拿命杀小鬼子的虎将,你特么的听到了没有?” “多谢长官,您还有什么训示,要是没有了。我马上就带着您门外那十几个不省心的弟兄离开师部驻地,返回368团,加快速度组建师部直属独立连。” “好,我给你特权,你现在就可以在三师辖属的所有部队,挑选你认为合格的长官和士兵,马上把独立连给组建起来,开赴到不同的战场,完成每一次最艰巨的任务。” 严若飞这个在凶恶的小鬼子面前豹眼圆睁杀敌拼命的硬汉,再也控制不住的冲前一步,紧紧地搂抱住何师长,眼泪顺着他的脸颊,‘哗哗’的往外流。 何师长就像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声音有点哽咽的说道:”好孩子,等打败了小鬼子,你就跟在我的身边,我会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看待。好啦,现在大敌当前,我们要把心里憋的这股劲都用在杀敌的战场上。” 严若飞突然松开紧抱着的何师长,后退一步敬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现代军礼,响亮的说道:“师座,我现在就带着弟兄们赶回368团,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师属独立连组建起来,马上开始执行实施师部的作战任务。” “好吧,你走后,我就召开营以上军官会议,动员他们把最优秀的官兵送到独立连,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何师长主动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严若飞的双手。 严若飞在何师长的安排下,乘坐着卡车带着弟兄们,直接回到368团驻地。 他先到团部报道,当崔团长第一眼看到严若飞时,他怔愣的张大嘴,半天问道:“你小子竟然还活着?你、你特么的真是个神人哪,都说你没救了,你特么的竟又把自己折腾活了,不是见鬼了吧?哈哈哈。” “爸爸,您看您都说的什么呀?我可跟您说,严若飞是我救活的,以后他这条命就是我的,您可不要老是派他到最危险的地方去,要是他再有个什么好歹,我、我就......。” “哈哈哈,怎么你就不认你这个爸爸啦?你这丫头,还没出嫁,这就跟你爸闹成里外了,嗨,真是女大不中留啊。”站在一边的孙参谋长‘哈哈’大笑的说道。 严若飞郑重的给两位长官敬了个军礼,把一张卷起来的纸筒双手递给崔团长。 崔团长看着严若飞摇头说道:“你小子这又是弄得什么歪道道?见面不说话先递给我这个,这是圣旨啊?” 他说笑着打开纸筒,展平了看了看,笑着递给孙参谋长,面对严若飞说道:“你小子行啊,大难不死,活过来还升官了,现在你特么的是师部作战少校参谋,就连老子给你组建的独立连,都被你小子带到了师部直属,我特么赔大发了。” 孙参谋长看完后赞道:“好,很好,就是没想到闫如飞(严若飞)你小子升职这么快,这少校干连长是不是不配套啊?这里还有什么说头吗?” 严若飞不好意思的再次敬礼道:“报告团座、参谋长,师部命令独立团组建,可随意在全师挑选拔尖的长官和士兵,充实到独立连,独立连编制不限,随时可以报师部备案,驻防根据接受的任务,独立连可驻扎在自己认定的区域。” 他报告到这里,‘嗨嗨’笑道:“两位长官,闫如飞(严若飞)有失长官栽培,请长官见谅。” 严若飞根据师部的调整,很快就把独立连组建起来,下设四个排,分别是侦查排、尖刀排、重火力排和特种机动排,每排六十人,整个独立连的编员,比国民党的正规营人数少,超过了小鬼子机、步中队的兵员。 独立连下设的特种机动排,由医疗班、通讯班、骑兵班组成,排长是一直孤寡一人的宋长礼,这下这小子牛起来了,就他管的兵员杂,还有几个女兵,其他排羡慕的直流口水。 严若飞还在独立连的基础上组建了特种突击队,由‘十三血盟’的弟兄为骨干,囊括了全连的班排长和特别拔尖的士兵,兵员为二十人。 他把这些骨干分派在各个排里,平时不集中,遇到特殊的艰巨任务,随时抽调,马上就能组建起来,拉出去就能执行任务。 三天征兵,两天整训,第六天,在师、团长官检阅后,严若飞跑步转身命令道:“独立连的弟兄们,我们马上就要开赴到新的战场,听我口令,注目给我们壮行的长官,敬礼。” 严若飞正步走到何师长跟前,举手敬礼,双手接过旗面上书写着‘独立连’三个金黄大字的旗帜,挥动了两下命令道:“独立团的兄弟们,向左转,出发。” 一支威武雄壮全副武装的队伍,在驻地长官的目送下,在镇子里乡亲们的欢送下,带着满腔的热血,奔赴杀小鬼子的战场。他们为了祖国、为了亲人,即将洒血染红大地,为胜利而战,为把小鬼子赶出中国而战。(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一章 枪震豹头山(发红包)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独立连威武雄壮的行进在368团驻地大岩镇,走在前列的是旗手,两边是两名挎着冲锋枪的士兵,护卫着‘独立连’三个大字的旗帜,威严的挺胸阔步一往无前。 紧跟在后的严若飞,身背手枪、水壶和一个军用牛皮公文包,他目不斜视,冷峻的脸上凝聚着坚毅,甩开臂膀踏着节奏感很强的步伐,率领新组建的独立连快速离开大岩镇。 严若飞是一名现代和近代打造出来的特殊军人,他留恋现代的国家强大和物质丰富带来的多彩生活和文明。 他莫名的瞬时穿越,重新坠入一九三七,亲眼目睹了抗战的风采,小鬼子的残忍和血洒战场的血腥,他是一个中**人,已经投入到这个时代,他就会随着近代推翻三座大山的步伐,一路高歌,回归到现代美好和谐的社会。 严若飞心潮澎湃,热血贲张,他走在队伍的前列,就像一名带队的将军,正在接受国家和人民的检阅,他所担负的重任,就是要带领这二百多人编制特殊的独立连,杀向消灭小鬼子的战场,彻底打败侵略者。 部队正行进中,突然从侧面山坡上滚下一个人来,严若飞抬手命令道:“刘成排长,带领两名战士,快速包围侦查,部队散开,随时准备战斗。” 时间不长,刘成和两个战士,搀扶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国民党士兵走过来,到了跟前,刘成敬礼报告:“报告少校长官,这位是咱们留守在豹头山的兄弟。他有紧急情报。” 那名士兵挺直身子快速的把豹头山的情况说了一遍。 自从严若飞带领部队离开豹头山,豹头山抗日先锋大队的大队长马魁,一时失去了严密的纪律管束,慢慢的开始散漫起来。 刚开始还收敛点。后来不顾留守在豹头山张大虎的劝阻,竟带着部分士兵进山打猎,还经常带一些年轻的后生和姑娘回山寨,说是征兵扩大抗日队伍。 一天夜里,马魁喝的醉醺醺的提溜着一个姑娘走进张大虎的房间。淫笑着说道:“大虎兄弟,哥哥给你弄来一个姑娘,你先尝尝鲜,要是觉得合适,老子就给你俩把喜事办了,要是觉得不如意,老子再给你换一个。” 张大虎霍的站起来,愤怒的一把揪住马魁,厉声喝道:“你把这姑娘放了,把所有你掳来的姑娘都给我放了。要是你知错改过,咱们老大回来我还可以帮你打个掩护,要是你特么的还是一意孤行,别说我特么的把你......。” 马魁被张大虎骂的火气,一把丢开手里提溜的那姑娘,拔出枪,枪口顶在张大虎的头上,满口喷粪的骂道:“王八蛋,你们特么的吃住在豹头山,占了我的窝不说。还特么的管着我拉屎尿尿。” 他下流的继续骂道:“我是个爷们,就连裤带都不让松,我特么的要是跟着你们老大这个蠢猪,再杀到战场上死在小鬼子手里。你说老子一辈子连个正经娘们暖被窝的都没有,特么的就这么死了怨不怨呐?” 张大虎怒目而视,指着蹲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姑娘,看着马魁斥责道:“你特么的还是人吗?你说这么年轻的姑娘,被你们这群土匪掳到山寨,就像野兽一样的糟蹋他们。你说你们跟小鬼子有什么两样?” 马魁最恨有人当面指着鼻子骂他是土匪,他自以为当上了抗日先锋大队的大队长,就摇身一变成了杀敌英雄,平时走到哪里就显摆叫嚣‘老子是杀敌英雄,谁敢对我不敬,就是对杀敌英雄不敬,他就是汉奸,老子就能一枪崩了他’。 就几天的功夫,严若飞不在跟前,他就又露出土匪的本性,背着张大虎几个留守的独立连士兵,下山胡作非为。 张大虎劝过多次,马魁刚开始还给他点面子,打着哈哈就过去了,可后来竟动粗骂了起来,两人要不是被人拉开,险些动起手来。 马魁几天来经常带着手下进山打猎,没有节制的挥霍子弹,现在弹药没有了,就想出阴招,为了把张大虎拉下水,半夜拉个大姑娘塞给张大虎,想求他从弹药库里取点子弹用用,没想到张大虎这头蠢猪,见了女人就像见了狼,吓得不敢接受不说,还特么的动手跟马奎翻脸。 张大虎看着马魁,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马大队长,按理说你也是个长官,你不但不好好的约束你的部下,还特么的自己领头破坏纪律,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马魁桀桀的阴笑道:“张大虎,我看你特么的死到临头还嘴硬,今天我对你死猫子道,姑娘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你还要把武器库的钥匙拿出来,老子多的不拿,只拿一些子弹够上山打野味的就行了,你要敢说个不子,我特么就一枪嘣了你。” 跟张大虎住在一起的五个独立连的士兵,一看马魁把枪口顶在班长的头上,紧急之中抓起身边的枪,‘哗啦’子弹上膛,把马魁围了起来。 马魁瘪嘴大笑道:“哈哈哈,特么的都反了是吧?竟特么的敢跟长官都枪了,你们信不信?只要你们一动,我就一枪打爆张大虎的头,看咱们谁的手快。” 张大虎怕自己人闹出血拼,他们六个死在这里是小事,一旦这帮土匪反叛,打死他们抢了军火库,占据豹头山的凶险地势顽抗,那老大严若飞就是带多少部队也攻打不下豹头山,到那时就会小鬼子没打败,先自家伤了根本。 他想到这里,为了暂缓紧张局势,身体放松的对身边的弟兄们命令道:“弟兄们,马大队长是在跟我开玩笑,你们都特么的把枪放下,退到一边去,我有话跟马大队长说。” 马魁一看几个士兵退后,他笑着说道:“大虎兄弟,你这就对了,这姑娘就送给你了,作为交换,你把军火库的钥匙交给我,咱俩还是好兄弟,你说是吧?哈哈哈。” 张大虎摇摇头劝说道:“马大队长,你先把枪收了,既然咱们是兄弟,你这么拿枪顶着我的头,这特么的算哪门子兄弟?还是把枪放下,咱弟兄两个坐下来,有话好说。” “你特么的少给我来这一套,拿出军火库的钥匙,我特么的就不为难你,咱俩还是好兄弟,你要是不识相,嗨嗨。老子手指一动,‘砰’,你小子的头就开花了。” 张大虎不再跟马魁顶牛,他眼看着蹲在地上发抖的姑娘,两手一摊的说道:“马大队长,你就是想要钥匙,那也要等我跟这姑娘圆了房,要是把我伺候的......。” 马魁看张大虎对地上的姑娘动了心思,他心想:“都特么在我跟前装正经,是个男人谁不喜欢女人?我这手看来还真特么的......。” 正在马魁分神的一刹那,张大虎手一抬,抓住马魁持枪的右手,猛的一用力,马魁疼的‘哎嗂’一声,食指扣动了扳机,‘啪’的一声脆响,子弹蹿出枪膛,飞进屋顶。 深夜时分的豹头山,被一声枪响打乱了宁静。 豹头山抗日先锋大队的副大队长宋志明,正半倚在炕上看书,突然听到山寨传出枪声,吓得他赶紧披衣跳下炕,抓起枪就冲到屋外,大声地喊道:“哪里打枪?来人。” 从黑影里跑出两个值哨的士兵,跑到副大队长宋志明跟前,慌张的报告:“副大队长,是、是独立连那屋传出的枪声,我们正准备过去看看,就听你喊,俺就跑过来了。” 宋志坚听说是留守在豹头山寨独立连的屋里传出枪声,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吓得他提着枪边跑边喊道:“一个人赶紧通知马魁大队长,一个人快去传我的命令,集合部队,做好战斗准备。” 他快步跑到张大虎他们住的屋子,一看六个士兵,把马魁捆了起来,地上还蹲着个瑟瑟发抖的姑娘,他心里大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还没等宋志坚开口问出个鸡鸭,门被突然一脚踹开,李莽带着人冲了进来,他一看屋里这境况,刚想斥问,就听马魁哭喊道:“老二、老三兄弟呀,你们可来了,要是你们再晚来一步,你大哥就见阎王爷了,特么的还不把这几个杂碎绑起来?等球啊?” 李莽先不理会马魁,他走前一步,看着张大虎问道:“张班长,这是怎么回事?只要你能说服我们这些弟兄,今天的事咱们不再追究,要是你说不清楚,那就别怪我特么豹头山的弟兄们对你们不客气。”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二章 搬救兵 PS. 奉上五一更新,看完别赶紧去玩,记得先投个月票。现在起-点515粉丝节享双倍月票,其他活动有送红包也可以看一看昂! 一个士兵抢着说道:“你们不客气又能怎样?我看土匪就是土匪,就像狗改不了本性,你看看你们的大队长,半夜抓个姑娘送进来,硬要给我们班长圆房,还逼着交出军火库的钥匙,我看特么的你们这是要反了是吧?” 李莽一听这士兵一口一个土匪,他暴怒的吼道:“你特么的再喊出一个土匪来,老子一枪毙了你。” 张大虎一看事情搞成这个样子,他也怕激怒豹头山这些刚刚转化为抗日队伍的弟兄们反叛,一旦刀枪相见,那损失的可是真正抗日的力量啊。 他转身踢了那士兵一脚,厉声命令道:“你特么的嘴里是不是抹上屎了?张口闭口把自家兄弟喊成土匪,你过来,跟李大队长道歉。” 那士兵心里骂道:“王八蛋,你刚才还骂马魁土匪呢,我这跟着骂了几句,你特么的就拿我当出气筒,老子还不干了,看你能把球咬掉。” 张大虎也不敢激怒身边的弟兄,他为了顾全大局,走前一步恳切的说道:“两位大队长,我这兄弟一时嘴不饶人,说出你们不愿意听的字眼,还请两位给个脸面,我这给你们赔罪了。” 被绑起来的马魁瞪着牛眼吼道:“老二、老三,你们特么的这是要看老哥的笑话是吧?李莽,你这个王八犊子,要不是我救了你,你特么的早就死在雪地里了,你要是还有点感恩的心,就特么的动手,把这六个王八蛋给我都杀了。” 李莽没想到马魁竟能骂出这样的话,骂的他火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马魁。鄙视的瞪了他一眼,回头看了看宋志坚,意思说你特么的赶紧拿个主意,你真是来看笑话的不成? 宋志坚一见这场面也头大了。一时拿不定主意,他把李莽拉出屋,站在屋外小声地说道:“老三,今天这事儿看来是咱们老大输理,你叫我拿主意。你说,一边是咱们的救命恩人,领着咱们走上正道的独立连兄弟,一边是跟咱们打家劫舍,拿命混日子的老大当家的,你说叫我怎么办?”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眼下要想把豹头山保住,最最下策,就是把他们都绑起来,马上向总教官报告,求他来一趟。只有这个魔王,才能摆平这件事。” 李莽皱着眉头问道:“你的意思是把咱们大当家和独立连留守的人全都绑起来,等总教官回来处置?”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看来只有这一条路了,那叫谁报信去呢?这个人一定要可靠,不然的话......。” 宋志坚打断话说道:“要派也要派独立连的人去报信,别人去了恐怕说不准倒把事办砸了,一旦这个总教官翻脸,就咱们这点人,还不够他一勺烩的。” 李莽点头同意:“那就赶紧行动吧,别特么的夜长梦多。再赶上小鬼子来攻山,那咱就麻烦大了。” 两个人重又走进屋,宋志坚不好意思的说道:“马大队长和各位兄弟,眼下豹头山情势紧急。我跟三当家的商量过了,要想不把事情闹大,双方都能有个好的结果,只有先委屈几位,我马上派人下山,向总教官求救。请他来摆平此事。” 马魁一听要把严若飞这个魔王请上山来处理这事,吓得他嘶声嚎道:“王八蛋,你们这是要把你们老大当家的往死里送是吧?你俩给我听好了,你们要是还认我这个老大当家的,就特么的赶紧把这几个混蛋给枪毙了。” 他发狠的继续吼道:“咱们现在要粮有粮,要枪有枪,子弹也很富裕,反了他娘的,咱们自己说算,岂不自在?省的还要受他们这些混蛋的鸟气。” 宋志坚听马魁这么一说,吓得赶紧说道:“马大队长,混话不能随便说,咱们豹头山现在能过得这么安宁,还不是总教官带着弟兄们,拼死从小鬼子手里夺给咱们的呀?人说话做事要有良心,不能被猪尿脬堵住了心智,忘了救咱们的恩人那,你们说对不对兄弟们?” 豹头山受苦难的百姓,当了这么多年见不得人丢祖宗的混蛋土匪,如今终于能抬起头来像个人样,好好跟着总教官打小鬼子,可不想再回到干土匪的老路上。 他们一听宋志坚反问他们,一个个鼓足勇气的喊道:“宋副大队长说得对,我们坚决不走干土匪这条道了,俺们一切听宋副大队长的号令,特么的********杀鬼子,争取早早的过上好日子。” 马魁一看他身边这些弟兄们全反叛了他,他知道自己在豹头山大势已去,要是继续留下来,到最后说不准会死在自己兄弟的手里。 他哀叹的摇了摇头,自认倒霉的说道:“兄弟们,看在老哥哥这么多年,跟弟兄们一个锅里吃饭的份上,就放老哥哥一条谋生的出路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走出豹头山,还是一条硬邦邦的汉子。” 宋志坚和李莽没想到马魁萌生出离开豹头山的念头,两人互看着谁也拿不定主意。 张大虎看到两个人非常为难的样子,他主动的说道:“两位副大队长,不要为了我们之间的一点摩擦,就下不了决心,我相信宋副大队长和李副大队长的为人,我现在就把军火库的钥匙交给你们,你们把我们都绑起来,只是我有个提议。” “你说,说错不错,只要能把事摆平,你说的对我们照办。”宋志坚痛快的答道。 “我的意见是派出一名我们的人,马上向阎连长汇报,求他回来主持公道,不要闹出叫小鬼子高兴的事来。再是马魁大队长一时糊涂,他这人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我们能跟马大队长同住一个屋子,不会为难他的,这点请你们放心。”张大虎为了保住这支抗日的队伍,委屈着自己说道。 两位副大队长点了点头,派独立连的一人报信,命令士兵把独立连留守的其他五人绑起来,等候总教官处置。 马魁挣扎着骂道:“混蛋,你们都是王八蛋,竟听从外人的摆布,难道你们就这么忍心看着你们老大当家的被绑在这里等死吗?快给我松绑。” 豹头山的弟兄,看他们老大当家的那委屈挣扎的样子,一个个低下头,他们不想得罪他们心目中的老大当家的,可更不想走回头路再当土匪。 宋志坚把独立连的士兵送出山寨,一再嘱托道:“兄弟,你也看到了,眼下豹头山情势危急,拜托兄弟路上不要耽搁,见到总教官,求他来得越快越好。” 那个士兵说道这里,重重的喘了一口粗气,看着严若飞说道:“连长,长官,你快下命令吧,要是去晚了,说不准会出什么事的,我真不放心豹头山上的那些土匪,一旦他们真的翻盘,那咱们的人就全完了。” 严若飞皱紧眉头转身命令道:“侦查排由刘成带领,奔袭到豹头山脚下,做好侦查埋伏,一但发现敌情,马上示警。 “重火力排由王涛带领埋伏在豹头山口,随时准备增援。闫副连长带领特种机动排跟随在后面,保护好医疗班和电讯班,没有命令不得主动出击。” 他转向郑三明:“命令尖刀排随我快速奔赴豹头山寨,进入山寨,要谨慎从事,没有我下达的命令,谁也不许动豹头山寨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一定执行命令。” 突然一个女声喊道:“严若飞,我要跟你一起去。” “混蛋,叫我连长或称呼我长官,你再随意喊叫,我马上打发你回去,服从命令,少找麻烦。”严若飞狠戾的吼道。 那个女声立即闭嘴,不再敢吱一声,她就是崔婷婷。这姑娘的心里成天装着严若飞,一时离开就心慌。 这下她听说独立连要成立医疗班,死缠烂打的拽住严若飞,发狠的说道:“你要是不让我参加独立连,那你就把命还给我。”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这次起-点515粉丝节的作家荣耀堂和作品总选举,希望都能支持一把。另外粉丝节还有些红包礼包的,领一领,把订阅继续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三章 豹头山口对峙 严若飞被闹的没有办法,求告到崔团长那,想叫他帮着做做崔婷婷的工作。 崔团长被他这女儿闹的真不省心,没办法对严若飞说道:“你小子自己惹的事,你自己掂量着办,反正我的婷婷要死要活的非要跟在你身边,你这混小子可要保护好我闺女,她要是出点什么事儿,我特么的叫你跟她去。” 严若飞实在没有办法推辞他的救命恩人的死缠烂打,最终答应了崔婷婷,不过也给她制定了三条苛刻的约定,一旦触犯,坚决押送回368团。 此时的崔婷婷,一看严若飞如此狠戾的训斥她,她想反驳几句,可一想到约法三章,吓得赶紧缩回舌头,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严若飞硬碰硬。 严若飞下达完命令,手一挥的命令道:“加快行军速度,出发。” 他率领尖刀排六十几人,全副武装的朝豹头山奔袭,严若飞就怕去晚了,豹头山发生刀枪相见的流血事件,那他对豹头山所付出的心血,刚建立的抗日先锋大队,就会在一瞬间土崩瓦解,不是成为坚定的抗日战士,就是倒向敌人的怀抱,成为抗日队伍的死对头。 严若飞的心在冒火,恨不得马上飞到豹头山寨,要是来得及,还能保留住这支抗日队伍,还有这个难得的抗日堡垒。 他心里清楚,一旦豹头山失守,那他刚成立的独立连二百多弟兄,就会失去屯兵的驻地,就不能以险峻的豹头山为依托,对新牟城形成有效的干扰和打击。 严若飞带领尖刀排,穿山林攀崖壁,横闯荆棘灌木,经过三个多小时的疯狂进军,登上一座山顶,终于看到了豹头山脉。 他来不及喘口气。命令尖刀排的副排长走在部队的后面,搜集落队的士兵,后续马上跟上来。 一支六十几人的突袭部队,沿着奇陡的上山小路。隐蔽的快速前行,突然出现在豹头山口,惊呆了山寨洞口的执勤哨兵,一个个吓得慌忙端起枪,颤抖着声音喝问道;“什么人?再不停下。我们就要开枪了。” 严若飞一挥手,命令部队停下,他前跑几步刚要对士兵喊话,突然一个士兵紧张的扣动了扳机,‘啪’的一声脆响,带着尖厉从严若飞的身边穿过。 豹头山抗日先锋大队的宋志坚和李莽,被突发事件折腾的一夜都没敢合眼,两人正在迷糊着说话,突然听到外面响起枪声,惊吓的霍的跳下炕。端着枪就跑出屋。 宋志坚命令李莽马上组织队伍,随时准备开战。他带着几个匆匆跑过来的士兵,直奔豹头山寨入口。 他来到入口,看到一些士兵持枪面对着山口下的一支国民党队伍,他吓得拨开众人,一看站在最前面的竟是总教官严若飞。 宋志坚高兴的奔出山口,冲到严若飞跟前,坡陡他跑得快,一时收脚不住,差点连带严若飞摔倒滚下山去。 他抱住严若飞。激动的流下眼泪:“总教官可把你盼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看这豹头山准会出大事。走、咱们快进山寨,我的个老天呐。你一时脱离开身,俺这些人就玩儿不转了。” 严若飞转头对后面的部队,刚要下达命令跟进山寨,李莽带着人堵住了山寨的洞口,态度严肃的问道:“总教官,咱们先不要急着进山寨。你可能也知道了山寨发生的事,我问你,你准备怎样发落我们的大队长?” 宋志坚心里骂道:“你这混蛋,你没看见这次来的队伍这么多人,我还隐约看见山下半坡隐藏着一支队伍,你这混小子一旦惹火了严若飞这敌人眼中的魔王,咱豹头山还有好果子吃吗?” 他着急的冲到山口,拉住李莽斥问道:“李莽,你小子可不要犯浑,赶紧让开,把总教官和弟兄们请进豹头山寨。”他又小声的说道:“兄弟,这是咱们唯一的出路,你永远要记住,小胳膊拗不过大腿,快退到一边去。” 李莽皱着眉头一把把宋志坚拉到身后,手里端着枪继续问道:“总教官,我李莽粗人一个,可我懂得报恩,要不是大队长马魁收留了我,我现在早就特么的死好几年了。” 他盯着严若飞,枪口稍太高了一点,接着说道:“我李莽敬重你是条汉子,咱们今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准备怎么处置我大哥马魁?” 严若飞看到李莽虎着脸,一而再的逼他在没有进入山寨前,跟他讨要怎样对待马魁的说法,他笑着摇了摇头。 他找了个稍平缓的地方站住,揭开衣扣掀动衣襟,忽闪着散去一路跑出来的大汗和浑身蒸腾的热气,半天后看着李莽说道:“李副大队长,你现在是抗日先锋大队的副大队长,部队纪律你应该懂得一些吧?” 严若飞严肃的接着说道:“你这样持枪威胁长官,本身就触犯了军纪,还特么的马上就要叫我给你个说法,你也是条汉子,有你这么办事的吗?” 他再次提高声音:“你给我听好了,第一,一切事情要等我进了山寨了解情况后,再开长官会议确定此次事件的性质,做出叫人信服的决定。” “第二,我是你的长官,你有问题,应该把我请到山口商讨,可哪有你这样的部下,居高临下的持枪质问长官?” “第三,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严若飞定下的纪律,就是铁的纪律,谁触犯了都要受到严厉的处罚,哪怕我无意触犯,更应该受到严厉的处罚。” “第四,以后谁再敢持枪威胁长官,立斩不怠,你李莽算是初犯,老子今天就不计较你,至于马魁怎么处置,我会还给你一个公道。” 严若飞严厉的瞪了李莽一眼,大声的骂道:“你特么的死人难?还不赶紧滚下来把老子请上去?” 宋志坚吓得赶紧扯了扯李莽衣角,低声喝道:“你这浑犊子,你听不出来,总教官说的话是不跟你计较了哇?你小子还不顺着台阶就坡下驴的把总教官迎上山?你放心,我算听出来了,总教官这人办事公道,看来咱大当家的马魁这次死不了了,混蛋,你看你这死人,你的面子还值钱哪?你特么的要是死了连脸都没了,我看你小子到哪找面子。” 李莽心知肚明,总教官刚才说的这一番话,是给足了他的面子,也是借着这次机会树了他的官威,这混蛋,枪都对在他头上,王八蛋就是死活不掉价,我算服了。” 他想到这里,又仔细的品味了宋志坚的话,是啊,人死别说面子,脸都没了,还计较个球?还是就坡下驴吧。 李莽把枪收起来,‘蹬蹬蹬......’跑下山口,冲到严若飞跟前,面带惭愧的说道:“总教官,我混蛋,老是给你出难题,我这次回去就把我自己关禁闭,好好的检讨,请总教官先进山寨,要是处罚我,等你腾出功夫再收拾。” “哈哈哈、哈哈......’,严若飞拍着李莽的肩膀,敞开胸怀的大笑道:“好、好,莽人开窍胜过智者,你能把问题认识的这么彻底,我这次就不处罚你了,不过在军人大会上做检查,你是逃不过的,你能......。” 李莽羞臊的‘呵呵’抢过话头:“总教官,你就是叫我当着众弟兄的面跪上三天三夜,我都认了,是我混蛋,以一个粗人的心理去揣摩长官,我太、太小心眼了。” 他拉着严若飞的手亲切的说道:“走,总教官,带着咱们的弟兄进山寨。” 严若飞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化解了豹头山两个副大队长心头的症结,看来这次豹头山出现的问题不难解决了。 宋志坚也赶紧跑下山口,边跑边暗自赞道:“这个总教官,就是厉害,几句严厉出人意料的话,就把李莽这个莽汉感动的差点给他跪下,真是个神人哪。” 严若飞心里还是不踏实,他不知马魁这几天到底又做出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来,一旦处理不好,恐怕还是不能叫豹头山的众人信服,嗨,这个不省心的混蛋,真叫我头痛。(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 军威震撼 严若飞带着尖刀排进入豹头山寨,他命令部队在操练的操场上列队,他严肃的说道:“弟兄们,现在是非常时期,我命令你们原地坐下,保持警惕,随时准备出击,一旦发生突发状况,没有我的命令不得离开半步,都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 “都特么的累垮啦?还是想家了底气不足?混蛋,都给我卯足了劲大声的告诉我,都听清楚了没有?” 刚坐下的士兵‘哗’的全都站起立定,整齐划一的大声喊道:“报告长官,我们听清楚了。” 这六十几人突发出来的暴喊,吓得身边看热闹的孩子转身就跑,站在不远回头再看。 严若飞命令道:“好,这才是我的兵,都坐下。” 他转头对郑三明命令道:“马上派出联络员,把隐蔽在上山路边丛林里的重火力排、特种机动排带上山,再派出一人联络侦查排,命令他们在沿途布上岗哨,密切注意豹头山附近的动向,一旦发现敌情,马上示警。” 严若飞看郑三明安排完毕,带着他和宋志坚、李莽,快步走到独立连留守的那座屋子,他站在门口,稳定了一下情绪,对门口值哨的豹头山抗日先锋大队的士兵说道:“把门打开,我要进去。” 门口两个哨兵,看了一眼跟在严若飞身边的宋志坚和李莽,看他俩没发话,为难的征求道:“两位副大队长,这、这......。” “你特么的穷这、这什么的?混蛋,你们没看到总教官在跟前那?真是两头瞎驴,赶紧把门打开。”李莽骂着上去给了一人一脚,亲自打开门:“总教官,请进。” 屋里的人看严若飞走进来,张大虎张口说道:“报告长官,马魁......。” “混蛋,我叫你说话了吗?你们都怎么搞的?怎么把马大队长捆在这里?我不在。他就是豹头山的最高长官,来人,还不快解开捆他的绳子?把他们都给我解了。” 严若飞说着亲自走上前,把捆住马奎的绳子解开。又把他扶起来,拍打着他身上的浮土说道:“这事办的,也太特么的不上道了,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马魁没想到严若飞对他的态度会这么友好,他当时听到外面传来部队走路的‘唰唰’声。就已经断定,豹头山这群混蛋把这个杀小鬼子的魔王接回来了,他心想,完了,看来我这颗吃饭的家什要搬家,看来难逃一死了。 严若飞拍打着马魁身上的尘土,严肃的说道:“你先回去洗刷一下,你看看你这一身的埋汰,叫我这个总教官看了都没法睁眼,快去快回啊。我在我的屋里等你。” 马魁有点感动的双膝跪下:“总教官,都是我不好,我现在就交代,我浑蛋呐,手里的粮食和武器弹药刚宽裕点,就把持不住自己,胡作非为,给总教官丢脸了。” “混蛋,你先不要说这些没用的,你就是丢脸。也不是丢我的脸,我严若飞的脸没这么值钱,你丢的是豹头山老少爷们的脸,行啦。你先回去洗洗,再好好想想,你应该领个什么处罚,只要你认识深刻,领什么处罚你说了算。” 严若飞扶起马魁,催促道:“赶紧回去。我在屋里等你。” 马魁有点狼狈的走出屋子,突然见到强烈的阳光,他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发现在操场上坐了六十多个威武的军人,他当时就愣了,没想到总教官这小子的队伍,越来越特么的扩张了。 他走出几步,发现从豹头山口开进来一大队国民党的部队,里面还有英姿飒爽的女兵,这小子不但楞了,还真特么的给吓住了。 马魁真没想到严若飞这混蛋竟有这么大的本事,这队伍拉起来的也特么太快了吧? 他庆幸自己转弯儿转的快,要是特么的一根筋犟到底,我的妈呀,那还不得死啊? 时间不长,马魁换了件干净的衣服,随意的洗了把脸,就紧紧张张的跑到严若飞离开时住的屋子,站在门口喊道:“报告长官,罪人马魁报到。” 严若飞走出来,拉着马奎的手说道:“哎吆呵?你特么的回去收拾了一下,还真有个人样了,还特么的把胡子刮了,嗯,这样看起来清爽多了。” 两个人牵手走进屋,这时听到屋外传来部队齐步走路的声音,时间不长,豹头山寨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像是一座空寨子。 马魁深刻剖析了自己的错误,认识较为上道,要求给自己最严重的处分。 他知道屋外来了不少的部队,约莫着怎么也有好几百,他听不到外面有人走动的杂乱声,疑惑的问道:“总教官,豹头山寨突然进驻这么多官兵,现在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是不是又开出豹头山了?” “哈哈哈、哈哈......,你特么的很疑惑是吧?那你就跟我出去,看看他们都走了没有。”严若飞说着站起来,拉着马魁走出门外。 马魁看到操场上坐着黑压压一片官兵,一点声响都没有,就连看热闹的老少爷们,被这种阵势唬住了,都不敢闹出一点动静。 他佩服的问道:“总教官,这都是你的兵吗?乖乖,这起码有大半个营的兵力吧?你、你现在是多大的官?” 严若飞笑着说道;“你说我是多大的官,我就往多大里当,不瞒你说,我要在一个月内,把部队增加到一个团的兵力,到那时,你老哥要是好好的干,也能混个连长、营长干干,你不会没这个胆子吧?” “总教官,我、我以前太浑,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兵,你说东我绝不往西,要是我做不......。” “好啦,不要下这么大的决心,有句话说‘忠不忠看行动’我可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你可不要再砸了豹头山老少爷们的脸,你能做到吗?” 马魁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说道:“总教官,以前他们都骂我阴险狡诈,其实我比起你来还差老大一截子,就说今天这事,你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就把我这混蛋从死路上拉了回来,你说你比我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你这混蛋是在夸我还是在骂我?特么的刚给你一张笑脸,你就蹬鼻子上脸是吧?好啦,咱们过去看看。”严若飞大笑着朝操场走去。 操场上的官兵看严若飞走过来,坐在前面的一个军官霍得站起来,大声喊道:“听我的口令,全体起立,向左向右看——齐,立正。” 他转身跑着碎步来到严若飞对面,离五步站住,敬礼响亮的报告:“报告少校长官,副连长闫如飞报到,师部独立连全体官兵,除执行任务外,全部到齐,请长官训示。” 严若飞回了一个军礼:“入列。” 他扫视着整齐列队的队伍,严肃的说道:“请稍息。” ‘哗’整齐划一的脚步伸出声,戛然顿住,一个个官兵目视着严若飞,竖耳听训示。 严若飞敬了一个军礼接着说道:“弟兄们,我们三师独立连全部人马,今天到达新的驻防地,我命令各排,除了外出警戒和身体较弱的女生,开完饭,按照划定的区域,自主搭建兵营,能不能抵御风寒顺利过冬,那就看你们自己的了,这是眼前最艰巨的任务,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坚决完成任务。” 严若飞对闫副连长点了点头,闫如平跑步到队列前:“各排各自带队离开,埋锅造饭,准备饭后盖房子,解散。” 各排长带队离开操场,找到合适的地方紧张有序的埋锅做饭。突然刮起强劲的北风,一时山寨遮天蔽日,尘土飞扬。(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五章 安营扎寨 秋季的风带着凌厉,刮的天空白云飘散,碧蓝如洗,日以偏西,风慢慢的变大,刮起地上的尘土、烂叶飞舞,一时遮天蔽地。再看向天空,浑浊的就像黄河水,夹杂着尘雾,翻滚着远去。 豹头山寨虽然四面环山,可被凄厉的秋风刮的黑天胡地,刚搭上的简易房顶,被大风一吹,不是掀开了屋面,就是把压在屋顶上的树枝茅草刮得飞飞扬扬。 严若飞从现代穿越到近代,从来没干过这样的活,一时他真没了主意,其他士兵也没有经历过,有的躲在背风处、有的钻进简易房,个个看着自己的劳动,在肆虐的强风下,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全泡汤了。 马魁、宋志坚和李莽,三人刚开始看着士兵热气很高,根本就搭不上手,他们站的时间长了觉得没有意思,纷纷的退回到自己的住处。 突然的一场风,把他们刮的根本就不想出门,可他们没想到,新来的士兵正束手无策的看着强风掀翻屋顶,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严若飞派出勤务兵,命令所有班排长,马上到他屋里召开紧急会议,包括豹头山抗日先锋大队的三名正副大队长。 时间不长,各班排长官跑步报到,严若飞看着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样子,他开玩笑的说道:“哈哈,各位弟兄这扮相,不用化妆就可以登台演出了,都赶紧特么的找地方坐下,站着也行,咱们马上召开紧急会议,部署天黑前一定要把简易屋收拾停当行动方案。” 他说到这里,看着豹头山的三位大队长:“你们身居大山,了解在山窝窝里盖房子的门道,现在只有你们是行家,赶快出主意,下步应该怎么办?” 三个人看着严若飞单刀直入的指着他们问话,李莽先搭腔:“总教官。哪有你们这样盖房子的,不论套数的就知道图快瞎干,我们想插把手,弟兄们能的还看不起我们。你说......。” “别特么的罗哩罗嗦的说废话,我现在是叫你们出主意想办法,没有时间讨论对与错,快说,到底怎么办?”严若飞打断李莽多余的话。逼着他们想办法。 马魁走前一步:“总教官,我马魁原以功补过,盖简易房子的事,就交给豹头山的老少爷们吧,你放心,在现在盖的基础上,一到两个时辰保证叫弟兄们搬进新窝,你就下命令吧。” “好,你特么的马魁要是把这事办好了,我免除对你最严厉的处罚。罪减一等,快出去忙活去,一个时辰我要亲自验收,要是冬不保暖,夏不遮阳挡雨,你特么豹头山的弟兄都跟着你遭殃,全都给我腾出房子住在露天地,你敢领命吗?” “嗨嗨,时间紧是紧了点,你就听好吧。走,两位老弟兄,咱们今天也在弟兄们跟前露露脸,原来豹头山的土匪。转变成好人也不是吃素的。” 马魁信誓旦旦第一次当着众弟兄们的面称自己是土匪,在严若飞看来,这个敢于面对过去,迎接未来的心里转变实在可喜。 严若飞看着马魁三人走出去,他对所有的班排长说道:“咱们也搭不上手,就叫他们忙乎去吧。借着这个时间。独立连召开进驻豹头山的第一次长官会议,我提出的几条纪律,希望你们牢记在心,回去后要组织士兵认真学习,要把这精神领会透,行动起来才会不走样。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本子,按照他思索的几条,结合解放军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重新整理出简单易记的几条。要求每个班排长人手一份,要熟背印在脑子里。 他最后强调道:“我们在座的所有长官,不论职务高低,都没有特殊化,在杀鬼子的战场上,要率先垂范,对敌人要狠,对弟兄们要亲,一切行动听指挥,这是第一。” “第二,所有战后缴获的战利品一律要交公,不得私藏打折扣。” “第三,对待老百姓就像对待自己的父母姐妹一样,不许打骂侮辱、强奸妇女。” “第四,捕获的俘虏要区分对待,只要愿意弃恶从善的,就要优待他们,对那些死心塌地投靠日本人的,要坚决镇压,绝不手软。” “第五,我们身处延绵数百里的昆嵛山脉,在这千山万岭树林密布,沟豁山洞复杂的山区,聚集着大小十几股土匪,我们的宗旨是,只要他们没有干出杀人越货勾当,我们就要对他们宣讲我们的政策,尽量把他们拉入革命阵营,扩大打击小鬼子的革命队伍。” 严若飞说到这里,停顿下来看着弟兄们,当眼神扫在崔婷婷的脸上时,崔婷婷这个医疗班的班长,故意严肃的挺起胸,目光灼热的看着严若飞。 崔婷婷这是第一次见识严若飞的指挥应变能力和他口若悬河的骄人口才。她从心里仰慕,不由得产生对严若飞有了些微的敬畏。 严若飞看着崔婷婷这个平时俊俏的大小姐,现在头发被风吹的凌乱,白皙的脸上描画的横一道竖一道的污迹,他忍不住的笑着问道:“崔班长,你这个368团出名的大小姐,对这种艰苦的战地环境,还能坚持下来吗?” 崔婷婷羞红着脸站起来:“报告少校长官,崔婷婷是一名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只要战场需要,我就能生死不移我的意志,请长官放心,绝不会拖了你的后腿。” “好、很好,这就是我们的女兄弟,我看好你,你一定会成为一枝战地鲜艳的黄花,有了你们女子医疗队,哈哈,独立连的兄弟们就有了......。” 弟兄们听严若飞说到这里,个个忍不住的‘哈哈’大笑。 “混蛋,一群没有风度的野公猪,我是说我们有了战地医疗队,独立连的弟兄们就有了勇敢杀敌的保证,不会因为缺医少药的耽误了救死扶伤,白白的送了性命。” 严若飞看着脸蛋羞红的崔婷婷,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请我们的战地医疗队的黄花班长坐下。” 他不等其他人再掀起议论,郑重的指着宋长礼说道:“你这个特种机动排的排长,身上的担子很重啊,我给你下一道死命令,只要你特种机动排的兄弟有一个活着,就要保护好我们医疗班和通讯班的这些战地黄花的生命安全,你清楚自己的责任吗?” 宋长礼站起来,敬礼报告到:“请少校长官放心,我只要有一口气,保证保护好我们的这些女兄弟。” “特么的,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少校长官从你的嘴里出来,就好像变了味。”严若飞摇了摇头接着说道:“这个称呼我不喜欢,叫的叫人身上不自在。” 他又严肃起来继续说道:“每个班排都听好了,每排找出一个识字的,把我给你们下达最简单的几条抄写下来,回去仔细认真的组织学习,要是谁在以后的行动中触犯了这五条,我可要严厉处罚的。” 严若飞站起来一挥手,咱们也不能躲在屋里不出去,走,看看这三个大队长忙活的怎么样了,说不上还能帮上他们一把呢。” 他们走到每个简易房子跟前,严若飞仔细的检查了一下,他爬上每个房顶都做了检查,最后把马魁三个叫到跟前,笑呵呵的说道:“不错,看来技术活不是生手干的,一看就觉得这活干的地道,还真像特么一回事。” 严若飞指着马魁严肃的说道:“马大队长,你认识的怎么样了?要是还认识的不彻底,那就自己把自己关禁闭,什么时候作出深刻反省,什么时候再干你的大队长。” 几个人正在说话,突然在豹头山下安排的哨兵,冒着大汗跑进山寨,急促的报告道:“少校长官,离豹头山对面的山上发现小鬼子,他们正朝这边运动过来。”(未完待续。) 以一百七十六章 围剿‘小股’敌人 严若飞一听小鬼子向豹头山运动,他马上意识到,敌人已经对豹头山产生怀疑,这次派小股部队,进山秘密搜索,就是要摸清豹头山寨的底细。 一旦新牟城的安瑾蓬户大佐,获悉豹头山寨驻扎着一支神秘部队,他就会组织大批的兵力前来围剿。 严若飞再次问了一下报信的士兵:“你看到有多少小鬼子朝豹头山摸过来?” “报告长官,我们发现敌情,靠近侦查,搜查的小鬼子大约有十几人,具体多少被树林挡住,不好猜测。” 严若飞果断的命令道:“侦查排做外围设伏,尖刀排为第二道阻击,一旦发现敌人漏网坚决消灭,你们两道防线必须严密布控,不能叫一个小鬼子逃出包围圈,逃回城里报告。” 他接着命令道:“闫副连长,你在豹头山组织留守的弟兄,把每间屋子都收拾的停停当当,抓紧时间整治床铺,搞好豹头山外围的警戒,严防敌人偷袭或贴近侦查。” 严若飞大手一挥:“特种行动队跟我出发,摸到敌人跟前消灭他们。” 三支武装部队,迅速冲出豹头山寨,隐蔽的向对面山头包围过去。 闫如平摇了摇头自语道:“特么的这假货,队伍扩大了,胆子倒小了,就是几个小鬼子,竟特么的带上一百多人去围捕,这不是群狼赶鸡、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他怎么会想到严若飞的盘算,在严若飞的眼里,有时可以以少胜多,那是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下,才可孤注一掷。可这次就不一样了,一旦逃出一个小鬼子跑回城里报信,说出豹头山来了一支部队,那安瑾蓬户能轻饶得了豹头山? 在他的计划里,豹头山无论如何都不能暴露有支部队在这里秘密驻扎,一旦暴露。那独立连就失去了堡垒,被撵出豹头山,到那时,独立连对新牟城就构不成威胁。 严若飞还怕鬼子的这小股部队。只是负责先头搜索,恐怕在他们的后面还隐藏着一支大部队,这样一旦发现敌情,他们就会前后呼应,一举捣毁豹头山。 部队隐蔽的接近对面的那片山。严若飞转变了先前的部署,命令侦查排插入敌后,往远处搜索,一旦发现敌人的大股部队,要想尽一切办法,把敌人引进深山,跟他们在密林里周旋。 严若飞带着尖刀排,迅速解决这十几个敌人,然后马上对引进深山的敌人实施包围,一举全部消灭。 夕阳慢慢的西下。远处看到敌人的影子,已经开始拉长,严若飞认识到,必须在天黑之前,把这小股敌人消灭,不然的话,敌人一旦趁着夜色摸进豹头山贴近侦查,那豹头山以后就不会有安定的好日子过。 他命令部队快速隐蔽的朝对面的山头运动,形成合围之势,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战斗。 严若飞带着特种行动小队。一点一点的靠近小鬼子,靠近了,越来越近,都能听到小鬼子的说话声。 小鬼子没有觉察到。他们的危险正在一步步靠近,一个个‘叽哩哇啦’的谈笑着,根本没把这片山林当成战场,好像是进山打猎的猎户,能碰上就打几枪,碰不上返身回去也少不了什么。 严若飞看外围的尖刀排形成了两道包围圈。他对分散开的特种小队打着手势,命令他们定准自己的猎物,一旦出手必须当即毙命。 一个小鬼子朝严若飞这边走过来,嘴里哼着小调,好像在游山玩水,没有一点警觉性。 正在他靠在一棵树上准备点烟的时候,严若飞突然奋起,手持匕首在鬼子脖子下面一划,只听‘噗’的一声轻微的器官破裂声,鲜血如注的喷洒出来,小鬼子再没声响,身子一软就要摔倒。 严若飞赶紧贴地接住小鬼子的身体,款款的放下。 另一个小鬼子老远看到他的伙伴躺在地上,他吆喝道:“喎,你的混蛋,快快的起来搜索,你的躺在那里死啦死啦的,还不快快的起来。” 小鬼子喊叫着端着枪走过来,还没等他惊讶的发出喊声,就被一把锋利的尖刀,扎进他的胸口,一只大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握住匕首,在小鬼子的胸腔转动了几下。 严若飞感觉到小鬼子真的呜呼了,才拔出匕首,在小鬼子的身上蹭了几下,马上转换位置,灵活的转到另一个小鬼子身后。 严若飞前面的小鬼子,听到身后传出轻微的沙沙声,他警觉的猛回头,突然发现严若飞蹲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嗜血的眼睛盯着他。 小鬼子吓得一时忘记了呼叫,慌忙的后腿,拉动枪栓就要开枪,严若飞猛地弹起,手持匕首正面扑过去。 就在严若飞一刀刺进小鬼子腹部的时候,‘啪’的一声枪响,小鬼子倒地时本能的扣动扳机,严若飞摔倒在地上。 郑三明老远看到老大严若飞中弹摔倒,他什么都不顾的突然窜出来,直扑过来。 郑三明的大幅行动,惊动了小鬼子,敌人朝着郑三明的身影开枪,枪枪都在追命。郑三明不顾一切的冲过来,突然严若飞大骂道:“王八蛋,快卧倒,你不想活啦?” “老大,你没死啊?我的妈呀,我还以为你特么的......。”没等郑三明把话说完,敌人的子弹贴着他的身子飞,不是他突然扑倒,早特么的中枪了。 严若飞躲在一棵大树下,隐蔽着身子瞄准敌人,开一枪换一个地方。他大声地喊道:“弟兄们,瞄准敌人,不要浪费子弹,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消灭这股小鬼子。 一阵对射,小鬼子剩下几个人,严若飞没想到这几个小鬼子的战斗力这么强,就连他精心调训特种小队的兄弟,竟不能在最短的时间消灭他们。 正在互相找准机会对射的时候,突然在山的西坡响起激烈的枪声,严若飞马上意识到,这是侦查排跟后续隐蔽的小鬼子大部队交上火了。 他突然大喊的命令道:“各位弟兄拿出你们的杀敌绝招,翻滚隐蔽的接近敌人,必须在五分钟解决战斗,搏杀开始。” 突击小队的弟兄们,拿出自己的绝招,有的使用飞镖,有的掏出腰间的弓弩,枪声伴着飞镖和弩箭的啸声,射向龟缩在附近的几棵大树背后的小鬼子。 一声声的惨叫,随着摔躺在地上的声音,大树下就剩下一个小鬼子在拼命的抵抗。 那个小鬼在看到身边的同伴一个个中弹、中标、中弩箭的摔躺在地上,吓得他拔腿就跑,边跑边嘶声的喊叫:“混蛋,快快的救我,这里......。” 随着埋伏在外围尖刀排的枪声,奔跑的小鬼子身中数弹,猛地往后一仰,重重的摔躺在地上。 严若飞命令几个弟兄马上打扫战场,补充武器弹药,他回身压低身姿,掏出腰间信号枪,故意朝着深山的方向开出一枪,啸声伴随着直冲深山的一道火焰,爆发出耀眼的光彩。 正在豹头山寨整装待命的重火力排,看到严若飞发出的信号弹,王涛大手一挥的命令道:“弟兄们,长官命令我们火速增援,都特么的拿出最快的速度,出发。” 闫如平皱着眉头骂道:“特么的,就十几个小鬼子,这个假货带着一百多精兵,特么的竟都没摆平,这仗是怎么打的,真丢死人了。” 严若飞发完信号弹,急促的命令道:“隐蔽跟在小鬼子大部队的身后,等待重火力排增援,没有命令,谁也不准惊动小鬼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七章 遇敌‘逃命’ 刘成带着侦查排,根据严若飞下达的命令,借着树林、山石、荆棘、灌木的掩护,隐蔽的绕过小股敌人,向敌人的后方近身搜索前进。 突然一个士兵低声喊道:“排长,前面发现小鬼子的身影,一闪隐没进树林,我们怎么办?” 刘成命令道:“卧倒隐蔽,匍匐接近小鬼子,没有命令不许开枪。” 正当侦查排的士兵隐蔽的向前运动,身后突然爆发激烈的枪声。刘成知道这是老大带着特种小队,跟小股敌人交上了火。 他小声传令道:“子弹上膛,上刺刀,随时准备战斗。” 埋伏在前面不远的小鬼子,听见前方响起枪声,有几个敌人抬起头,被一个小鬼子指挥官喝骂的赶紧卧倒。 小鬼子指挥官,正是刚提升为中佐的城外巡逻队长谷畑一郎,现在的他,担任烟威公路步兵和摩托巡逻队的队长,兵力相当于一个中队。 他这次主动进山搜索,是他向安瑾蓬户大佐进言:“大佐阁下,烟威公路的军需物资多次被劫,还有大日本帝国的巡逻队,被不明身份的敌人打了几次伏击,我们的损失惨重,我的认为,袭击大日本皇军的部队,应该就驻扎在城东不远的山里,他们的狡猾狡猾的。” 安瑾蓬户大佐点头问道:“谷畑君,你的意思是怎么行动?大胆的说出来,我的支持你。” 谷畑一郎走近作战沙盘,指着新牟城东一片山林说道:“大佐阁下,你的过来看这里,这里的山林坡势较缓,狡猾的敌人利用这一带,两边低矮的山势,从中穿过的烟威公路,进可攻退可钻进山林,袭击后迅速的隐秘逃窜。” 他看着安瑾蓬户大佐颇有兴趣,更加大胆的说道:“这里的山林。没有驻扎国民党的和八路的部队,他们的部队都驻扎在上庄口子的东面,离几次袭击大日本皇军的地点,距离的很远。我的怀疑,在这片的山林,驻扎着一小股敌人,他们应该是战斗力很强的正规军,他们的番号还不太清楚。” 安瑾蓬户大佐眼睛一亮的问道:“谷畑君。你的意思在烟威公路袭击皇军的,还有秘密潜入进城,杀我帝国勇士,造成城内激战,还有鹿儿岛军火库的爆炸,还有、还有......,难道都是敌人正规军的小股部队所为?” 他背着手来回走动的摇了摇头:“你的话道理的没有,要是真的是这一小股敌人,多次袭击我大日本皇军的巡逻队还有各处遭到的偷袭,那这小股部队大大的厉害。” 谷畑一郎点头应道:“大佐阁下英明。的确就是这小股敌人捣乱,闹得大日本皇军的防区处处受到牵制,我发现,敌人的狡猾,不是一般的军人所为,应该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部队,才能在皇军的防区来去自如。” 安瑾蓬户大佐点头说道:“吆西,大大的有意思,谷畑君,我的想法。跟你的想法有点不同,我的认为这小股经过特殊训练的部队,他们的不会驻扎在你所指的这一片山林,应该在这片山林有他们的落脚点。” 他指着谷畑一郎划定的那片山区:“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这几个地方的山势很高,我的情报告诉我,在这几个山头有一两股打家劫舍的土匪,他们的窝点会不会成为这支神秘敌人的落脚点?” 谷畑一郎看着安瑾蓬户大佐,等待他的继续解说。 安瑾蓬户大佐接着问道:“谷畑君,你的发现没有?这股厉害的神秘敌人。偷袭皇军马上就不见了踪影,再等几天又突然的出现,你的怎么看?” 他不等谷畑一郎说话,继续说道:“他们的每捣乱一次,就回到他们的大本营休整,期间再派出极为棘手的敌人,潜入大日本皇军的防区,刺探我们的情报,再组织新的袭击。谷畑君,我的分析有没有道理?” 谷畑一郎卑恭的答道:“大佐阁下的分析很精道,我的没有想到这些,现在我的请求大佐阁下,带上一个中队的大日本皇军的勇士,分批次递进的在这一片山林区域搜索,一旦发现这小股敌人的落脚点,我的一定把这个窝点统统的铲掉,力争消灭这股可恶的神秘的敌人。” 安瑾蓬户大佐拍着谷畑一郎的肩膀:“古畑中佐,你的勇气是大日本帝国士兵的楷模,我的大大的赞同,你的马上调动一个中队的兵力,马上对这片山林区域,进行地毯式的搜索,一旦的发现敌人,统统的消灭。” 谷畑一郎就这么领命带着一个中队的小鬼子,偷偷的摸进这一片山林,可他对这片山林并不熟悉,只能谨慎隐蔽的、没有目标的一点一点搜索。 他先派出两支十人小队在前面搜索前进,他则带着大部队隐蔽在他们的身后,慢慢跟进。 他没想到在树林里能跟敌人交火,为了摸清敌人的兵力和部署以及武器装备,他命令部队不要增援前面的第一小队,命令第二小队后撤隐蔽。 当严若飞对敌人的前卫搜索部队展开猎杀,发生枪战时,谷畑一郎举着望远镜仔细的搜索观察,没发现敌人的大部队,他阴笑着说道:“吆西,我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敌人神秘的小股部队,我的一定要把他们统统的消灭掉。” 谷畑一郎举起指挥刀刚要下达进攻命令,突然右翼方向他派出的搜索队跟敌人遭遇,枪声传进耳,感觉到比前面的枪声要激烈的多。 他是一个谨慎多疑又阴险的家伙,面对两处发生枪战,他举起望远镜,看到严若飞正带着特种小队朝他这边摸过来。谷畑一郎高兴的低声咕噜道:“吆西,你们的快快的进入我的伏击圈,我的会叫你们统统的死啦死啦的。” 他为了摸清敌情,把望远镜移到右翼,这一看他浑身一震,心里骂道:“混蛋,怎么会出现敌人的大部队,这完全的不应该,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谷畑一郎又观察严若飞的方向,突然失去了敌人的踪影,他疑惑的分析道:“难道这小股敌人增援右翼的部队?” 他站起来,举起指挥刀,对右翼正在交火的方向命令道:“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敌人的不足六十人,我们的是他们的三倍,隐蔽的包围过去,打枪的不要,趁其不备,统统的消灭他们。” 刘成率领侦查排的弟兄们,眼看就要把这右翼冒出来的十几个小鬼子消灭,突然发现大批的小鬼子包围过来,他大声的命令道:“弟兄们往西南边打边撤,撤回到我们的驻地,快跑啊。” 这小子把严若飞的撤退喊成快跑,手下的士兵摸不着头脑,还真特么的撒腿就跑,不管不顾的一路钻进树林,拼命逃窜。 谷畑一郎桀桀的大笑,挺直身子命令道:“大日本皇军的勇士们,这是一支打一枪就逃的混蛋部队,我的命令你们,快快的追上,追到他们的老巢,我们一定的要把他们统统的消灭。” 刘成带着部队根本就不抵抗,没命的就是一个逃。手下的士兵有的大骂道:“王八蛋,原来独立连这帮孬种都是怕死的鬼,特么的刚跟小鬼子交上火,还没打几枪就特么的逃跑,要是老子知道是这样一支部队,王八蛋才报名找耻辱。” 刘成听在耳里,也不解说,反倒更加大声地喊道:“王八蛋,不想死的就赶紧逃,谁再啰嗦,小心老子枪毙了他。” 士兵心里乐了,在战场上,光知道特么的不抵抗逃离战场的士兵,长官会就地枪毙,这特么的还没听说,逃跑跑慢了竟也会被长官枪毙,一个个想到这里,为了活命,逃跑的速度更快了。 刘成看到敌人离他们渐渐远了,他站住命令道:“都特么的隐蔽到树后喘口气,攒足了劲看小鬼子追上来了,咱们才会更有劲的逃,都特么听到了没有?” 此时一个士兵暴怒的冲到刘成跟前,一把撕住刘成的衣领:“王八蛋,我们来到独立连是打小鬼子的,你特么的见到小鬼子就喊叫着没命的逃,我今天特么的执行战场纪律,一枪嘣了你这个带头逃跑的王八蛋。”他大骂着举起枪,推弹上膛就要搂火。(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八章 残酷阵地战 几个热血士兵都举起了枪,枪口对着刘成,大声地喊道:“你特么的再不抵抗,我们一枪毙了你,老子自己打鬼子。” “王八蛋,都反了是吧?我是在执行老大少校独立连连长的命令,这叫做诱敌深入,拖垮拖疲敌人,再回头突然狠狠的打击小鬼子,你们看到了没有?我就是领着你们逃,也应该往豹头山的方向,可这是往西南撤,完全是两个方向。” 刘成急喘了两口气接着说道:“你们特么的打过小鬼子吗?老子打过的小鬼子比你们看见的都多,咱们这一顿逃,是有计谋的,嘿嘿,小子们,到时候你们要是弄清楚了,就更加佩服咱们老大少校连长了,他可是个神人,慢慢学着点。” 几个举枪的士兵疑惑的刚想问,刘成发现小鬼子追上来了,他再次暴喊道:“特么的执行命令,快往深山里逃啊。” 侦查排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刚被选拔加入,就开到了豹头山,还没把屁股坐热乎,就急行军钻树林打鬼子,后来刚交火,就被排长刘成领着拼命的逃,心里那暴怒和憋屈,刚想发泄,又被刘成忽悠的扛上枪还得拼命地逃。 刘成带着弟兄们一阵狂逃,看后面小鬼子没跟上来,他对周围的地形仔细的扫视了几眼,突然严肃的放下脸:“弟兄们,这个地势,对咱们伏击小鬼子很有利,以班为单位,找好阻击敌人的隐蔽点,一旦小鬼子追上来,不要给他们喘息的机会,都特么的给我狠狠的打,要是哪个混蛋敢逃离战场,我特么的一枪嘣了他。” 现在这些士兵,才看清楚刘成这个排长的真面目,一个个心服口服的跟随班长找好阻击敌人的隐蔽点,随时准备狠狠的杀鬼子。 侦查排刚隐蔽好。谷畑一郎带着一个中队的小鬼子就追了上来。 他站在一个高地上举起望远镜,往敌人逃跑的方向仔细搜索,没有发现敌人的踪迹。 谷畑一郎是个经历过多次残酷战斗洗礼的老兵油子,他摇头沉思道:“混蛋。敌人逃跑的速度就像兔子,他们的不是敌人经过特殊训练的部队,只是一些不经打的东亚病夫。” 他谨慎的再次派出两支搜索小队,向前面散开搜索,他命令大部队做好战斗准备。摸索前进。 刘成眼看着敌人的搜索小队就要靠近他们的阵地,他小声对身边的一班长命令道:“你带十个弟兄干掉敌人左翼的搜索队。” 他又对身后二班长小声命令道:“你带几个兄弟把右翼的小鬼子消灭掉。” 刘成对两个班长再次命令道:“消灭了小鬼子就地找好阻击敌人的阵地,与我形成三角式打击敌人,一定要把敌人阻击到老大带领部队,形成对敌人包炒,然后集中火力全歼小鬼子。 此时的士兵才弄清长官的意图,他们心里不由得对他们的长官,有了更新的认识,从刚开始的道听途说,到现在的亲眼目睹。从心里服了。 敌人的两支搜索队就像两只前伸出的羊角,慢慢触摸到侧翼布设的阵地前沿两侧。 一班长和二班长眼看敌人一步步靠近,就在敌人发现的一刹那,两翼突然瞄准敌人开火,打得搜索的小鬼子措手不及,有的中枪倒地,有的掉头就逃。 谷畑一郎一看摸到了敌人的阵地,他兴奋的举起指挥刀,激动的大喊道:“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前面的就是不堪一击的支那部队。勇敢的冲上去,杀了他们,统统的消灭。” 敌人的火力很猛,这次谷畑一郎带的是一支英勇善战的部队。武器装备精良,其中有四门迫击炮,八支掷弹筒,机枪每个小队都有两挺。 他骄横的命令道:“炮兵小队,瞄准前方左右两翼,快快的开炮。把他们统统的消灭。” 刘成一看敌人对两翼发起猛烈的炮击,他大声的命令:“机枪手瞄准敌人集中的地方,给我狠狠的打。” 敌我双方展开了激烈的交火,刘成的侦查排与谷畑一郎的部队相比,从武器装备到兵员组成,都大大的落后于敌人,这场仗打得很艰苦。 谷畑一郎发现正面才是敌人的主阵地,他命令:“迫击炮的、掷弹筒的,炮口对准敌人的主阵地,发射炮弹,掀掉他们的阵地,快快的、快快的开炮。” 谷畑一郎使用的是曲射步兵炮,是大正11年式迫击炮,口径70mm,炮管长700mm,炮重63kg,这种迫击炮是对遮蔽目标实施曲射打击的一种火炮。其最大的本领是杀伤近距离或在山丘障碍物后面的敌人。 刘成的侦查排所在的阵地,正好适合小鬼子迫击炮打击的最佳目标。 谷畑一郎指挥炮兵连续发射十几枚炮弹,掀起刘成部队阵地的尘土,高高的抛起,‘哗’的落地,把身边的树木岩石摧毁的一片狼藉。 侦查排的弟兄们,在这一轮炮击中被炸死一人,重伤好几个,隐蔽的阵地,失去树木的掩护,暴露在敌人的面前。 刘成愤怒的吼道:“侦查排的弟兄们,我们不是孬种,我们是站着尿尿的爷们,瞄准敌人给我狠狠的打。” 谷畑一郎看着对面山坡上的敌人,被炮火摧毁了阵地,他叫嚣着挥舞着指挥刀喊道:“吆西,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你们面前的敌人,他们的在其它的战场上,偷袭我们的兄弟,杀死我们的士兵,抢走大日本帝国的军需物资,冲上去,杀了他们。” 小鬼子在谷畑一郎中佐的蛊惑下,端着刺刀嚎叫着发起冲锋,那种不可一世的傲慢,好像对面阵地上是一群绵羊,正在等待他们这群饿狼的扑食。 刘成看着敌人冲上来了,他大喊道:“弟兄们,从现在起,我们阵地的每一寸土地都不能让给小鬼子,为了我们受欺凌奴役的父老乡亲,为了倒在小鬼子刺刀下的亲人和兄弟,豁出命来,给我狠狠的打。” 侦查排阵地上的士兵打红了眼,机枪手倒下,副射手马上冲上去,在数倍于我的敌人面前,他们英勇抵抗,战场上的子弹横飞,弟兄们又伤亡了好几个,经过火力打击,终于打退了小鬼子的第一次冲锋。 刘成看着阵亡受伤的弟兄们,破口骂道:“你特么的死老大,你真想要我侦查排这些弟兄们的命啊?我们打的这么激烈残酷,你特么的怎么还不动手?你再不支援我们,那我们这些弟兄就会全特么的战死在这里。” 此时的严若飞率领尖刀排,就隐蔽埋伏在小鬼子的后面和两翼,慢慢的形成对小鬼子的包围,他知道,单凭两个排一百一二十个士兵,就想彻底消灭这一个中队的小鬼子,那是不可能的。 他在等,焦躁的等待王涛带领重火力排,及时的赶来增援,只有投入大量的兵力,才能一对一的消灭眼前武器装备精良的小鬼子。 严若飞不是没看到侦查排的阵地上,打得十分惨烈,可他不能轻举妄动,他要给敌人设下一个局,那就是迫使敌人认清眼前这支部队,是一支从其他地方运动过来的部队,而且要叫敌人相信,这支部队只是路过,不会长久驻扎在这片深山里。 谷畑一郎看对面阵地火力在不断地减弱,他命令炮兵再来一轮炮击,一发发炮弹冲出炮膛,带着刺耳的啸声,‘轰、轰......’不停地落在侦察排的阵地上,一时阵地火焰腾空,尘土夹杂着士兵的残肢飞起再落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丛林围剿 侦察排阵地上炮火硝烟弥漫,身边的树,被炮火炸成残枝败叶,土坡被炮弹削平,刘成看着手下士兵一个个倒在血泊里,他愤怒的骂道:“小鬼子,我X你姥姥,弟兄们准备敌人下一轮的进攻,给我狠狠的打。” 刘成刚喊完,敌人的炮火停止了轰炸,他在硝烟尘土飞扬的土坡上,看到敌人气势汹汹的又冲了上来。 他命令机枪手:“瞄准敌人聚堆的地方,不要节省子弹,给我特么的都看准了,争取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弟兄们,我们的老大不会不管我们,他在布阵,一定会给小鬼子一个沉重的打击。” 刘成喊叫着冲到离他不远的机枪射手跟前,二话不说,一脚踹开,夺下机枪端起来站在突破上,咬着牙骂道:“奶奶的,老子今天跟你们拼了。” 机枪吐着火舌,就像一支发狂的喷火枪,带着愤怒扫向冲上来的敌人,小鬼子在侦察排两挺机枪的打击下,一片片的倒下,敌人的指挥官挥动着指挥刀嘶吼道:“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冲上去消灭这群支那猪,快快的往上冲。” 龟缩着退回去的小鬼子,在指挥官的督导下,重新组织兵力,更加疯狂的冲向对面侦察排的阵地。 刘成看敌人越聚越多,歇斯底里的冲过来,一旦阵地被敌人攻破,那他们都会战死在这块高地上。 他从心里恶毒的骂道:“闫如飞还是严若飞的,你特么的这个假货,把侦察排撂在这里,你这个王八蛋,你难道就不管了吗?我X你姥姥,老子就是战死,到了阴曹地府,也骂你祖宗八辈儿,你特么的再不行动,我的这些弟兄就真要全废了。你特么的快来呀?” 侦察排的前沿阵地有的已被小鬼子突破,弟兄们端起刺刀、举起枪托、抡起大刀,与小鬼子展开了惨烈的肉搏战。 刘成对身边的士兵喊道:“弟兄们,马上过去几个人增援。一旦小鬼子占领阵地向外扩展,那咱们就会一点依托都没有了,随我快增援。” 他率先跳起来,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跳跃着朝着失手的阵地冲过去。与敌人短兵相接,拼个你死我活。 严若飞端着望远镜,借着夕阳的余晖,看到重火力排和尖刀排已完成对谷畑一郎中队的包围,他突然大声喊道:“弟兄们,侦察排现在险象环生,他们已经阻击敌人多时,我们要为战死的弟兄报仇,给我狠狠地打小鬼子。” 独立连的弟兄们,看敌人快要捅破侦察排的整个阵地。为了解救战场上的兄弟消灭小鬼子,他们把仇恨凝聚在手中的枪上,瞄准敌人,扣动扳机,喷射着火舌,扫向敌人。 谷畑一郎正指挥部队突破正面敌人的阵地,眼看就要一举成功,他傲慢的叫喊道:“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你们的是真正的帝**人,正面阵地就要被突破。你们勇敢的冲上去,杀了这群支那猪,我的在最高长官面前给你们的请功。” 小鬼子一看胜利在望,一个个就像打了鸡血。张牙舞爪的势如破竹,眼看就要拿下侦察排的阵地。 侦察排就在这生死攸关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突然听到从小鬼子后面和左右两翼,爆发出激烈的枪声。 小鬼子被突然的偷袭打蒙了,看到身边不可一世的皇军一个个倒在血泊里,吓得他们赶紧四处逃窜。有的就地趴下,有的躲在大树或是岩石后面,慌乱之中失去了战斗力。 谷畑一郎的部队,除了正面的敌人被打的火力较弱,后面及两翼的敌人,扫射过来的子弹,就像秋风的雨,带着呼啸尖厉,压制的小鬼子抬不起头来。 小鬼子在强大的火力压制下,哪还有战斗力?趴在地上当龟的不敢动弹。 谷畑一郎躲在一块掩体后面,他根据自己多年的战场经验,判断出这支部队应该跟他们一个中队的兵力相当,而且武器精良,战斗经验丰富,是一支打过硬仗、狠仗的部队。 他皱紧眉头骂道:“混蛋,这是哪里钻出来这么一支强大的军队,看他们的着装是国民党的部队,可国民党三师的部队离这里很远,难道这是一支从其它地方派过来的特遣队?混蛋,到底是什么的干活?” 谷畑一郎来不及再思索,他发现自己的部队被敌人已经实施包围,他心里紧张的盘算:“眼前的战局对大日本皇军大大的不利,天气的就要黑下来,一旦被包围在这里,部队得不到突围,这支狡猾的敌人,就会缩小包围圈,趁着夜色把皇军统统的绞杀。” 他想到这里,突然感觉到浑身发凉,他顾不得正面的敌人就要被消灭,此时的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快快的突围,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刘成突然听到敌人的后面和两翼响起激烈的枪声,看到小鬼子的阵脚大乱,正在跟侦察排的弟兄们展开激烈肉搏的小鬼子,被突发的战场变化惊呆了,他们在傻愣的瞬间,被侦察排的弟兄们,借势勇猛的杀下土坡。 弟兄们看着敌人被打的一窝糟,一个个脸上露出了笑,眼里溢出泪来,他们太激动了,没想到在生死关头,是他们的老大严若飞,带着弟兄们解救了他们。 满脸硝烟灰尘的刘成,只能看到两只明亮的眼睛在忽闪,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往外流,他突然举起手里的枪大喊道:“老大,你姥姥的,我就知道你特么的忘不了我们,你就是我的......。” 随着一声枪响,刘成激动的还没喊叫完,就被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身体,他的灵智马上意识到自己中弹了,随着子弹的冲击力,顺势倒在土破上。 几个兄弟跑到他跟前,急切的呼叫:“排长、排长,你、你怎么啦?” 刘成转换了一下身子,咬牙骂道:“都吼叫什么?老子死不了,快命令弟兄们就地卧倒,做好战斗准备,说不准小鬼子会从咱们的阵地突围。” 刘成分析的不错,谷畑一郎中佐刚开始想到突围的方向,就是侦查排的阵地,正面的敌人已经失去了较强的战斗力,从正面突围是再好不过的。 可谷畑一郎是一个丛林战的高手,他非常清楚,一旦选错了突围方向,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他不能采取正面突围这条路,眼前这支部队狡猾狡猾的,他的指挥官更精通于丛林战,他利用一部敌人吸引皇军的主力,把他们引进深山,再聚而歼之。 敌人的这一招非常厉害,要是他从正面突围,敌人就会故意让出一条口子,放他们往深山突围,然后从三面围歼,就像饿狼扑食群羊,哪怕不能一次性消灭他们,也会把他的部队赶进深不可测的深山老林。 一旦他的部队进入山林的深处,后果就是被敌人借助山势树林的掩护,一口一口的把大日本皇军吃掉。 谷畑一郎小心的抬起头,看到的场面令他大吃一惊,他一个中队的大日本皇军,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阵亡在不断的增加,他的重火力根本排不上用场,此时的他们就像被猎人围在一起的狼,怎么狂吠乱咬,都逃脱不掉死亡的下场。 严若飞部署部队逐渐缩小包围圈,发现敌人坚决消灭,小鬼子一点一点的后退,最后龟缩在一个小山坳,一个个就像被打惊了的兔子,眼睛射出垂死挣扎死亡的光芒。 谷畑一郎看着兵败的帝国勇士,他咬牙骂道:“混蛋,大日本皇军是世界上最英勇的部队,我的一定要消灭你们。 他此时只是发狠,却拿不出一点战胜敌人的战术,唯一的出路,就是突破包围冲出去,向新牟城靠拢,且战且退。 严若飞看到敌人龟缩在一起,正在组织兵力做最后的突围部署,他狠戾的命令道:“重火力排,把你们随身带来的所有炮弹,全部招呼到小鬼子龟缩的小山坳,瞄准开炮。”(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章 山地重围 炮弹带着曲射的弧度,划破即将降临的夜色,成为火的咆哮,一颗颗落在小鬼子龟缩的小山坳周围,对敌人竟没有造成大的杀伤。 炮弹的着落点严重偏离,有目标却击不中,其实也怪不得炮手,他们从接触到手里的迫击炮,到此时还是第一次实战开炮打击敌人,刚操作就能上手,哪会这么简单? 严若飞一看这群混蛋,瞄准的技术真是差到姥姥家了,他弹跳到一门迫击炮前,一把推开炮手,大声的吼道:“蹲窝在我的身后,好好跟着学,要先把炮架支好,炮筒瞄向敌人,伸出拇指测出弹着点的距离,还要考虑当时的风向,计算出炮弹出膛成为曲线弧度的弹着点。” 他做好这些的命令道:“装弹,快速退后。” ‘咣’的一声,炮弹带着尖利的啸声飞出,直冲往上又快速地变成弧线,准确的落在小鬼子聚集的人堆里,‘轰’的一声爆炸,被炮弹威力掀起的两三个小鬼子,肢体破碎的腾空而起,很快的落地,与硝烟尘雾相伴,混为一体。 接连几声爆炸,都命中在敌人群里,炸的小鬼子东逃西窜,鬼哭狼嚎。 谷畑一郎被炸的躲在掩体后面,他看着天色慢慢降下夜幕,眼前除了子弹、炮弹拖曳的闪光,能瞬时看见自己的帝国勇士挣扎在战火中,只是一闪,入耳的都是惨叫声。 他摇头看着灰蒙蒙的天,胆战的吼道:“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为了伟大的圣战,与这支狡猾的敌人拼一死战,哪怕我们的战死,我们的英灵也会回到大日本帝国的国土,勇士们,把这些支那猪统统死啦死啦的。” 谷畑一郎一边鼓动小鬼子进行顽强的还击,一边仔细观察周边敌人的火力,当他看到原来敌人的正面阵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侦察排的阵地上越是安静,谷畑一郎越是害怕,在他的眼里,正面阵地就像张开大口的壶嘴。一旦选择从正面突围,那就是中国话的‘羊入虎口’,这里的不是最佳的突围路线。 谷畑一郎转动着枯瘦的头,注意到敌人打炮的阵地,他突然笑了:“这群支那猪。依靠迫击炮的威力,竟在炮阵地没有部署步兵掩护,吆西,这是最佳的突围路线,只要能从敌人的炮阵地突围,大日本皇军就会利用烟威公路,快速地返回新牟城。 小鬼子的几个军官被打得焦头烂额,聚集在谷畑一郎身边,一个小队长惊恐的问道:“谷畑中佐,我们的要快快的突围。在这里的会被敌人的炮弹统统的死啦死啦的。” 谷畑一郎在炮弹落地的烟火中,映照着他一张狰狞的脸,他瘪嘴阴笑道:“敌人的军事的战略战术的不懂,你的往西面的突围,你的往东面的突围,遇到敌人的堵击,要拼命冲击,你们的明白?” 身边的两个小队长点头应道:“哈伊、哈伊。” 谷畑一郎又对一个小队长低声命令道:“你的带小部分帝国精锐勇士,组成敢死队的干活,冲破敌人的炮阵地。你的先不要行动,等待那两个小队开始突围,你的再行动。” 这混蛋把东西两波的小鬼子当成诱饵,撒给敌人。他却趁机跟在敢死队的后面冲出包围,不能不说这谷畑一郎还真是个有心计的人,非常的狡猾。 小鬼子分东西两队,在夜色的掩护下,突然发起冲击,企图突出包围逃之夭夭。 严若飞没想到小鬼子会这么快就组织突围。按照他的打算,敌人应该在后半夜反动突然袭击,借机突围。 他命令部队收缩包围圈,不放跑一个敌人,力争全部歼灭这支小鬼子的部队。 小鬼子的东西两队发起多次冲击,始终没有突出包围圈,谷畑一郎看敌人的包围圈在收缩,他立即命令身边的敢死队,对北面敌人的炮阵地,发起最猛烈的攻击,试图一次性突出包围。 严若飞早就料到敌人的指挥官会对炮阵地发起进攻,可他没想到敌人的精锐部队,却把主要攻击目标放在炮阵地,妄图撕开一条豁口突围出去。 他命令部队马上把包围的重点移到炮阵地附近,东西两翼的部队困住小鬼子,不要被他们逃出去就算完成任务。 谷畑一郎夹在小鬼子中间,他弓着腰挥舞着指挥刀,低声吼道:“大日本帝国敢死队的勇士们,你们是天皇陛下最忠诚的士兵,冲出敌人的包围,回到新牟城,我的给你们大大的重赏,后退的死啦死啦的。” 小鬼子的敢死队可真不是尿泥捏的,也不是临时拼凑出来的怂货,他们一个个光着上身,端着机枪、步枪,就像一群被虎狼驱逐的野马,为了他们所谓的荣誉和武士道精神,不计死活的冲向独立连的炮阵地。 独立连的炮阵地就三门迫击炮,一个班的兵力守护,对突然冲击过来的小鬼子敢死队,打炮已经失去作用,他们的武器就是手枪,一个个挥动着手里的枪,朝着冲上来的小鬼子射击。 冲在前面的小鬼子一个倒下,又冲上来十几个,倒下一片又跟上来一波,一个班的炮兵弟兄枪里的子弹打没了,捡起地上的树棍,跟小鬼子展开了势不均力不敌的肉搏。 小鬼子的敢死队在谷畑一郎的督导下,凶如猛虎,很快就把这一个班的炮兵给冲散了,有的当场战死,有的负伤躺在地上。 眼看小鬼子就要冲出包围圈,这时从炮兵阵地冲出一波队伍,在夜色的灰白光线下,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 谷畑一郎中佐对身边的小队长命令道:“机枪的开路,你的知道,一旦我们的再次被包围,你的我的都统统的要死掉的,你的明白?快快的组织敢死队,给我的冲出去。” 鬼子小队长‘哈衣、哈衣’的答道,面对身边的敢死队,他‘吱哩哇啦’的命令道:“谷畑中佐的命令,快快的冲出去,回到新牟城,一人奖赏一个花姑娘,放假三天,混蛋,快快的冲击。” 小鬼子在小队长的蛊惑下,为了回到城里花姑娘的干活,他们就像重又被注入了鸡血,那种拼命不怕死的武士道精神被彻底的激发,亡命的朝外冲击。 严若飞一看小鬼子拼命了,他知道要想把这支小鬼子中队彻底消灭,看来在夜色下是很难做到,为了减少自己兄弟的伤亡,他还怕在夜色里弟兄们在混战中造成误伤,决定放这股敌人逃命,集中兵力围堵向东西两翼突围的小鬼子。 他大声的命令道:“不要跟这股敌人恋战,迅速对里面的小鬼子形成包围,马上缩小包围圈,把这些狗X小鬼子全部猎杀,一个不留。” 严若飞的放行,谷畑一郎才捡了一条性命,带着十几个小鬼子突出包围,没命的向山外奔逃,惶惶之际顾不得还在包围圈的大日本帝国勇士,一鼓作气的逃到烟威公路,顺着公路向新牟城方向逃窜。 被包围退回到小山坳的小鬼子,犹如困兽,一个个已经料到生死都在这最后一博,两个小队长紧急磋商,最后孤注一掷的向谷畑一郎冲破的敌人炮阵地发起攻击。 严若飞命令部队加大阻击火力,把冲到最前面的小鬼子全部消灭。 小鬼子的这次突围被打退了,敌人不想拿命去拼,知道这是徒劳的,他们在小山坳占据有利地形,对慢慢围拢过来的独立连士兵,进行火力打击。 此时被围堵在小山坳里的小鬼子,唯一希望,就是盼着突围出去的谷畑一郎中佐,带领增援部队来解救他们。(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一章 魔鬼的暴怒 夜色笼罩着山地树林,虽有暗淡的月光,可在树阴的掩护下,在外围的独立连官兵,很难发现躲藏在隐蔽物后面的小鬼子身影。 严若飞心知肚明,一旦逃回城里的谷畑一郎,把在山林里遭受的重大损失,报告给安瑾蓬户大佐,敌人就会派出大部队,对他们进行围剿。 此时仓皇逃窜的谷畑一郎,带着十几个残兵,一路奔逃,就怕被身后的敌人追上,一旦再次发生枪战,那他与身边的帝国勇士,只有为国捐躯,战死在新牟城的郊外树林。 他实在跑不动了,回头看了看夜色下的远方,没有发现敌人追踪,这才停下来拄着指挥刀大口的喘气。 后面跟上来的十几个小鬼子,看到他们的长官终于停下来歇口气,一个个疲惫的哪还管你是谁?什么都不顾的摔躺在地上,任凭秋季的风拂面,也不管地下的凉,就那么四腿八叉的仰躺着。 谷畑一郎看这些狼狈的士兵,放松的形态如此不堪,他愤怒的吼道:“你们都是大日本帝国的勇士,只要还有一口气,你们的就不能像要死的猪,瘫躺在地上,都统统的给我起来、起来,混蛋,快快的起来。” 小鬼子在长官的谩骂下,手拄着枪站起来,看那站像,秋风再大一点就会被吹倒。 谷畑一郎好不容易逃回到新牟城下,他站在城门外大声的喊叫:“里面的把城门打开,我们的是大日本皇军进山的讨伐队,快快的打开城门。” 守城的小鬼子躲在城门内慵懒的喝问道:“你们的是哪部分?守城司令官严令,全城宵禁,城门的没有长官的命令,谁的也不许打开。” “混蛋,我的是谷畑一郎中佐,你的快快的把门打开,快快的。”谷畑一郎暴怒的在城门外吼道。 他虽然逃到了新牟城门下,要是不能及时的进城。一旦敌人追上来,那他的去路就是死在城门外,他心中颤抖着大声嘶喊,还不时的回头扫视着身后。 城门内的鬼子兵。一听是今天耀武耀威出城讨伐敌人的谷畑一郎中佐,赶紧贴着城门缝往城外看,这一看可好,黑影里看到的,哪是今天出去万般英武的大日本帝国的勇士?回来的只有十几个伤兵。 城门内的小鬼子喊道:“你的胡说。我的大日本皇军不会像你们这般的狼狈,你们的到底是什么人?不说实话,统统的死啦死啦的。” “混蛋,好好好,你的过来,这是我的证件,你的好好看看,我的到底是不是谷畑一郎中佐?” 谷畑一郎中佐把他的证件塞进门缝,着急的等待里面的验证。 城门内的小鬼子紧跑几步,凑到灯光下一看。还真是谷畑一郎中佐回来了,他心里一紧张,忘了长官司令部下达的命令,慌忙把城门打开。 谷畑一郎带着逃回来的十几个残兵,蜂拥进城门,就怕被后面的追兵打过来,死在城外。他刚冲进城门就大声的吼道:“快快的把城门关上,快快的。” 他冲进城门值班哨所,抓起电话紧急呼叫:“你的快快的,把电话接通安瑾蓬户大佐。你的明白?” 电话里传来狠戾的吼叫:“什么的干活?你的......。” “大佐阁下,实在的不好意思,我的是谷畑一郎,打扰您了。我刚从......。” “吆西,原来是谷畑君,你的战功大大的,我的要向师团部的给你请功,你的现在在哪里?我的马上就到司令部,你的......。” 谷畑一郎一听安瑾蓬户大佐。兴致勃勃的要给他请功,吓得赶紧说道:“大佐阁下,我的要马上的见到您,我的在讨伐的山林,遭遇到......。” “哈哈哈,你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最英勇的军官,你的不要着急,我的马上就到司令部,你的到司令部再好好的详细的汇报,吆西,大大的吆西。” 安瑾蓬户大佐不等谷畑一郎再说下去,兴奋的放下电话,搓着手吹了一个响哨,转身又操起电话:“小野君,你的马上电话紧急的命令,命令城内少佐以上的军官,马上的到司令部,要快快的。” 时间不长,新牟城鬼子司令部灯火明亮,安瑾蓬户大佐站在沙盘前,右手画了一个圈,然后在一个山头下面点了一下,看着围在他身边的帝**官,傲慢的说道;“你们的看到了没有?就在这个山地丛林里,我们的谷畑一郎中佐,率领大日本帝国的精英,狠狠的打击了骚扰新牟城,偷袭军需的小股部队,他的把他们统统的消灭,哈哈哈。” 小鬼子军官一个个高兴的大呼道:“吆西,谷畑一郎君,为我们大日本帝国立下了赫赫战功,他是我们的精英,是我们的骄傲。” “报告” 正在大声欢呼的几个日本军官,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报告声,安瑾蓬户大佐‘哈哈’笑道:“各位,我们的帝国勇士胜利归来,我们的欢迎。” 安瑾蓬户带头走到门口,看到垂头丧气,就像是被打断了脊梁的谷畑一郎,浑身血迹,狼狈的立正站在门口。 几位鬼子军官看到谷畑一郎的狼狈相,一个个疑惑的相互看着,他们在心里嘀咕道:“难道这就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他的打了大胜仗,怎么会如此狼狈?” 安瑾蓬户看到谷畑一郎那萎缩的样子,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大步的走到谷畑一郎身边,带有侥幸的问道:“谷畑君,你的这是把敌人的全部的消灭?你的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事情。” 谷畑一郎非常军人的‘啪’的立正:“大佐阁下,我的辜负您的栽培,此次进山讨伐,我的中队几乎都全部阵亡,回来的只有十几个,我们的......。” ‘啪’的一巴掌,安瑾蓬户一听谷畑一郎,打了个大大的败仗,一个中队的帝国勇士就逃回来十几个,他大为光火的又甩了谷畑一郎一巴掌。 谷畑一郎身子往后一趔趄,站稳前跨一步,头微低下:“请大佐阁下责罚。” “混蛋,你这个蠢猪、笨猪,你的一个中队的帝国勇士,竟被一小股不明身份的敌人,打得如此不堪,你的大大毁掉了大日本帝国久战不败的荣誉,你要为你的惨败付出代价。” 安瑾蓬户大佐愤怒的骂着,抬腿狠狠地踢了谷畑一郎一脚,转身气呼呼的大步走回办公室,拿起茶杯刚想递到嘴边,突然举起狠狠地砸在地上。 他怒吼道:“混蛋、混蛋,你们的统统的给我进来,我的要把这小股敌人武装,彻底的消灭,统统的死啦死啦的。” 小鬼子军官看安瑾蓬户大佐盛怒之下,把他以往谦谦君子的文人画皮,彻底撕碎。 对安瑾蓬户来说,这是他进入东亚遭受的最惨重的一次失败,竟然一个中队的帝国勇士,就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几乎全部殉难,他还能装斯文假模假式的不动肝火吗? 安瑾蓬户看着垂手而立的军官,他愤怒的一把抓过谷畑一郎,歇斯底里的怒喊道:“你的好好的给我说明白,一个中队的帝国勇士,怎么会败在小股敌人的手里,这是为什么?你的说、说——。” 谷畑一郎中佐被安瑾蓬户大佐猛的推开,他情不自禁的‘蹬、蹬、蹬’的退后三步,赶紧又前进三步的立正报告:“报告大佐阁下,我的中队遭遇到国民党大部队的伏击,他们的战斗力和武器装备都非常的强,大部分用的都是帝国的武器,我指挥帝国的勇士拼死突围,才杀出十几人,还有被敌人围困在包围圈的勇士,他们现在大概已全部阵......。” “你的混蛋,敌人的是小股部队,怎么会突然的出现大部队?你的胡说,你的在推卸责任,我的要枪毙了你。”安瑾蓬户大佐说着猛的拔出手枪,举起来就要扣动扳机。(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头痛的神秘部队 宪兵队长井上中佐冲前一步,两手垂立的恳求道:“大佐阁下,敌人狡猾狡猾的,谷畑君这次遭受失败,我的想,能否叫他的说明白,这支勇敢善战的国民党部队,能跟大日本皇军的一个中队决战,还能大获全胜,这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军队?最好我们要弄明白,中国的古代军事家说过‘知己知彼,百战......’?” 安瑾蓬户大佐听井上中佐如此说,他盛怒之下稳住性情,把枪收回,转身走到沙发前,颓废的摔坐在沙发上,指着谷畑一郎说道:“你的说清楚敌人的什么部队?武器装备的、兵员配置的还有你知道的,统统的说出来。” “哈伊、哈伊”,谷畑一郎往前走了几步,把他遭遇的部队以及这支队伍的战斗力和武器装备,尽量的说清楚。 安瑾蓬户大佐皱眉摇头,不相信的反问道:“你的说这支国民党的部队有帝国一个中队的兵力?他们的武器装备超过你们的装备?那你的知道这支部队是从哪里来的?他们来到昆嵛山区什么的干活?” 谷畑一郎中佐谨慎的回答道:“大佐阁下,根据他们的战斗力和装备,这支部队不是附近国民党三师的部队,他们的运动方向是深山偏西,我的判断,这支部队,是从其他地方开过来的,国民党中央军的特种部队,不知属下的判断对不对。” 宪兵队长井上中佐霍得站起来,恳请的说道:“大佐阁下,我希望您的下达命令,命令新牟城所属部队和港涯的步兵中队,天亮前赶往敌我交战的区域,把这支国民党的部队实施包围,把他们统统的消灭。” 其他几个日本军官也都站起来,齐声喊道:“大佐阁下,请您的下命令,我们的一定会把这支神秘的敌人消灭。一震大日本帝国皇军的威势,雪耻杀了他们。” 安瑾蓬户大佐站起来,看着身边叫嚣开战的帝**官,他笑了。笑的很阴险:“你们的军人的不是,明天拂晓前赶往交战区,你们的想到了没有?一旦敌人撤退跑的没有了踪影,我们的就会扑空。” 他顿了一下鄙视的接着说道:“要是狡猾的敌人趁机突袭新牟城,此时的城中空虚。那他们就会实施最大的破坏,我们的后方就失去了依靠,你们的说,还要出战吗?” 几个小鬼子军官听安瑾蓬户大佐如此分析,一个个自感不如的奉承道:”还是大佐阁下高明,我们的惭愧,只图一时痛快,确丢掉了我们的新牟城。” 安瑾蓬户大佐摇了摇头,走到作战沙盘跟前,指着谷畑的部队。跟不明身份部队交战的区域说道:“这支狡猾战斗力很强的部队,应该是突然出现在这片山区,他们的目的,一是路过,开赴到其他作战区域,第二种可能,这支神秘的部队,担负着重要机密任务,但我们却一无所知。”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为了肃清昆嵛山脉北麓的不安定的部队,第一要继续给山东省的最高长官施压。逼迫他们对驻守在胶东半岛东部的国民党三师,尽快的退到昆嵛山南麓,让出国统区,成为我们大日本帝国驻军的战区。” 安瑾蓬户大佐说完皱起眉头。语调低沉的继续说道:“第二,也就是最头疼的是八路军的根据地,他们占据着一片村庄和土地,八路军的独立团,经常出击偷袭骚扰我大日本帝国的防区,我的已上报师团部。请求派重兵到昆嵛山北麓,进行秋冬季大扫荡,把土八路的赶进深山,以解我后患。” 井上中佐伸出大拇指赞道:“大佐实在是高明,没想到您布下的棋,赶走了国民党的三师,又把土八路的赶进深山,围堵封锁,把土八路的活活的冻死饿死在深山,哈哈哈,实在是高明,大佐高明。” 几个军官也跟着附和的叫嚣道:“大佐阁下,我们的下步怎么的干活?请长官训示。” 安瑾蓬户是个心性狡猾复杂的人,他没有被下属的吹捧昏昏然,而是更加谨慎的说道:“诸君不要这么说,我的分析还要仰仗诸君的好好的配合,我命令;谷畑一郎中佐,免去你城外步兵、摩托巡逻队队长的职务,戴罪率一支精锐的小队,深入到发生激战的那片山区,继续搜索侦查,发现可疑的部队不要惊扰,我的会派大部队围剿,你的明白?” 他又重新部署新牟城的城防兵力调派,加紧驻城部队严密监视那些反日地下武装,一旦发现马上抓捕严加审讯,拒捕者就地消灭。 对于交战区发现的国民党的特种部队,命令谷畑一朗天亮前带队奔赴侦查,一定要查出这支部队的番号和行踪。 安瑾蓬户大佐做梦也想不到,他自认为的这支国民党的特种部队,竟会是被他悬赏通缉的假稻田佑夫——严若飞,由他刚组建的三师独立连。 此时的严若飞带领独立连的弟兄们,把龟缩在小山坳的小鬼子的包围圈越收越紧,只是还没有进行强势攻击消灭。 严若飞把几个排长招呼到身边,早就耐不住性子的尖刀排排长郑三明,火气挺大的说道:“老大,你今天怎么老是前怕狼后怕虎的不利索,干脆一鼓作气冲进小山坳,跟小鬼子真刀实枪的干,特么的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把这帮杂碎全部杀掉。” 负伤的刘成发狠的骂道:“我特么的差点死在这群小鬼子的手里,再说我的侦察排伤亡挺重,冲进去杀了这帮畜生,为阵亡的弟兄们报仇。” 重火力排的排长王涛吼道:“老大,咱就别特么的磨叽了,朝着小鬼子龟缩的山坳多开几炮,再用掷弹筒轰他一顿,管保叫这些杂碎一个也活不了。” 严若飞在夜色里听着这几个混蛋发牢骚,他等他们都不吭声了,他也不做声,就那么干耗着。三个排长不知严若飞在玩弄什么玄虚,谁也不敢再咋呼,一个个老实的不敢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严若飞看弟兄们的情绪都稳定了下来,他‘嗤’了一声问道:“怎么都哑巴啦?说呀?有本事的都亮出来,我还真特么的想听听你们有什么好主意。” 刘成大着胆子说道:“老大,你是怎么想的,只要你下命令,咱的这些弟兄绝不会含糊,保证不怕死的冲上去。” “你的伤势怎么样?用不用把你送回到豹头山养伤?你伤亡了多少兄弟,现在还能有多少能参加战斗的弟兄?”严若飞在黑影里看着刘成问道。 “报告少校连长,我的伤势没事儿,就是被小鬼子咬了一口,不耽误杀小鬼子。我侦察排六十一名弟兄,伤亡九人,除了阵亡和三名重伤员,其他的弟兄都能扛枪打仗。”刘成不知严若飞问话的意思,照直说到。 严若飞又问了一下尖刀排和重火力排的伤亡情况,清点起来独立连参加战斗的弟兄,伤亡十三人,整个作战能力下降不大。 他命令道:“再过小半个时辰发起对山坳里小鬼子的攻击,期间要小规模的不断骚扰,把他们的神经撩拨到最紧张,等他们放松下来,小半个时辰应该也到了,所有参战的弟兄突然发起进攻,一举消灭小山坳里的小鬼子。” 王涛憋不住的说道:“老大,我看山坳里的小鬼子都龟缩在一起,放上几炮不就完了吗?哪还用这么费劲的熬时间。” “你真是笨猪,炮弹是你会造,还是你能想办法补充?你特么的看把你能的,动不动就放上几炮,王八蛋,你知不知道?炮弹打完了你的迫击炮就成了废铁,一旦遭遇到大股敌人,交战对方火力很猛,你没有炮火支援,你还打个屁仗?你就特么的等死吧。” 严若飞骂完王涛,接着收拾道:“还有你刘成,打仗不能光想着为战死的弟兄报仇,那样会迷糊了你的眼,看不清战场上的瞬息变化,一旦盲目出击,非特么的吃大亏不可。” 他顿了一下透过夜色看着郑三明,郑三明乖巧的赶紧说道:“老大,你骂吧,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你说的我都觉得对,你就是说的不对,我也说对,这样行吗老大?”(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分块切割搏杀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严若飞差点被郑三明说喷了,他心情平和了一些的骂道:“王八蛋,你这是在敷衍我呀?我跟你说,你小子以后在战争中首先要克制住你那急躁脾气,一时稳不住心神,你就会冲动的带着弟兄们去送死。” 严若飞说到这里,他诱导的说道:“弟兄们,我不是一个冷血动物,也不是不想为阵亡的弟兄们报仇,我之所以推后消灭山坳里小鬼子的时间,就是要在心里上先打败小鬼子,等小鬼子的身心疲惫,战斗力大大的减退,咱们再一鼓作气,快速行动,在最短的时间把伤亡降到最低,一举消灭敌人。” 三个排长听完严若飞的话,一个个在心里琢磨了一阵,好像理出了点头绪的说道:“老大,听你这么一说,在以后的战斗中我们也会动脑子了,为了弟兄们的生命,会尽量学会打仗的本领。” 严若飞命令道:“你们三个排轮流出击,一次上去五六个弟兄骚扰小鬼子,半个小时内发起进攻,一举消灭敌人。” 郑三明先带着五六个弟兄,个个手持步枪,匍匐到离敌人很近的地方停下,郑三明低声命令道:“每人盯住一个小鬼子,快速出击干掉就退回阵地,要是谁特么的恋战,老子饶不了他,行动。” 六七个黑影慢慢的移动身子,一点一点的接近目标,突然一个弟兄弓腰弹跳起来,猛的刺出一刀,只听他面前趴在地上的小鬼子‘啊’的一声惨叫,这兄弟拔出刺刀又扎了一下,转身猫着腰就跑。 小山坳里不停的传出小鬼子的嚎叫声,敌人惊吓的盲无目标的开枪。时间不长枪声稀落。停了一会儿,又突然传出几个小鬼子的惨叫声。 连续三次的偷袭,小鬼子死伤好几个,鬼子的一个小队长如同惊弓之鸟。他低声命令道:“帝国的勇士们,快速收拢,形成内外三层阻击队形,敌人再来偷袭,把他们统统的杀掉。” 龟缩的小鬼子紧张的盯着夜色下的树林。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开枪射击。 严若飞指挥弟兄们,不时的向小鬼子的身边投掷石块,小鬼子被惊吓的不断开枪。 时间过去了大约半个钟头,严若飞分析小鬼子在这段时间里精神高度紧张,慢慢的会松弛下来。 又过了时间不长,严若飞突然大声命令道:“弟兄们,为战死的弟兄们报仇,勇敢的冲上去,消灭这群小鬼子,杀啊、冲啊——。” 在夜色笼罩下的树林。突然跳跃出一百多条黑影,一个个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扣动扳机,枪口喷出火舌,勇往直前的杀向小山坳。 小鬼子已经做好拼死一战的准备,他们组成的三层阻击队形,同时向跳跃冲击上来的黑影,展开激烈的阻击。 鬼子小队长抛弃谷畑一郎中佐的作战思路,他命令第一层阻击小队卧倒加大火力,打退冲上来的敌人。命令第二层阻击小队呈跪姿射击,掩护他带领的第三阻击小队,冲破敌人防范较松兵力较弱的南面,快速向深山方向突围。 小鬼子有组织的呈梯形掩护撤退。很快就要突破南面刘成侦查排的阵地,小鬼子孤注一掷的进攻,打得刘成的侦察排措手不及,就连严若飞都没有想到,小鬼子竟会走出自投罗网的这条路。 严若飞派通讯兵快速命令刘成的侦察排,让出一条口子。边阻击边往两边撤退,配合从两翼夹击敌人的尖刀排和重火力排,把小鬼子的队形切割零散,分头包围贴近肉搏。 小鬼子的小队长,看出包围他们的敌人,对他们形成切块分割,逐个消灭。 他嚎叫着命令道:“大日本帝国的勇士,我们是天皇陛下最勇敢的士兵,为了圣战,为了大东亚共荣,杀了这群可恶的支那猪,为帝国而战,突围出包围圈,我们的就会撤回到新牟城,杀了他们,冲出去。” 小鬼子的狼性野蛮,被彻底的激发出来,他们不顾生死的拼杀,前突后挡,眼看就要突出重围。 严若飞大声命令道:“独立连的弟兄们,一个小鬼子都不要放过,把他们彻底的消灭掉,冲啊——。” 独立连的弟兄们一个个就像猛虎扑食,气吞山河壮志凌云,跟敌人在夜色下展开了生死拼杀。 鬼子的小队长带着身边的二十几个小鬼子,发疯的冲击,终于突出重围,仓皇向深山老林窜去。 严若飞命令尖刀排尾随在敌人身后,借机猎杀,他指挥其他两个排的弟兄,把还在包围圈里的小鬼子,进行分割包围,贴身搏杀。 经过一阵激烈的生死搏斗,小鬼子终于被消灭了,弟兄们已浑身无力,一个个手拄着枪大口的喘气。 王涛走到严若飞身边,不解的问道:“老大,要是咱们用炮火、掷弹筒,一次性把小鬼子消灭在山坳里,哪用得着惨烈的贴身拼刺?这不是特么的便宜小鬼子了吗?” 严若飞在夜色里摇了摇头,他错误的估计了小鬼子的战斗力,没想到兵败的小鬼子的战斗力还会这么强,已被挫败的敌人,竟能组织严密的防范队形,展开阻击和突围。 他自我检讨的说道:“看来每一次战斗都会遇到不同的敌人强手,他们的组织和战斗力,不知经过多少次战火的磨练,才能在危难时刻,形成如此顽强的拼死抵抗。” 王涛一听他们心目中的战神、老大,面对今天取得的绝对胜利,还这么自责,他心里佩服的说道:“老大,你这是怎么说的?我们消灭了一个武器精良的日本中队,这在整个三师都没有这样的战例,特么的太叫人高兴了。” 严若飞笑了笑:“是啊,一次性动用这么多的兵力,跟小鬼子一对一的交战,虽然仗打得惨烈,可咱们还是取得了很大的胜利。”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要不是我当时考虑,一旦咱们展开大规模火力攻击,怕敌人狗急跳墙,豁出命的跟咱们硬碰硬,给咱们的弟兄们造成大的伤亡,当时组织炮火打击,结束战斗会更顺利些,也不至于放跑了小股的敌人。” 刘成凑过来大加赞赏的说:“老大,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哪?打起小鬼子刀枪相见,从不皱眉,可你现在越来越小心了,这不像是你闫老大的作风。” 严若飞严肃的说道:“我们要从战争中学习战争,在每次跟敌人交战中,首先要考虑战争胜败要伤亡多少弟兄,一个指挥员,要是在战场上不考虑以最小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那他就不是一个好指挥员。” 这时从南面跑过来几十个黑影,还没到跟前就喊道:“老大,突围出去的小鬼子都特么的被消灭了,就是有一两个漏网的,也会被山里的野兽给收拾了。” 严若飞看弟兄们在这场战斗中,打出了勇气,打出了霸气,三个排的弟兄都在战争中得到了血与火的洗礼,他们会从中学到平时训练时学不到的东西,这些经验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独立连一定会在战争中不断地壮大起来。 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天空在慢慢地放亮,严若飞命令弟兄们打起精神,快速的打扫战场,掩埋阵亡的士兵,把伤员马上转移到豹头山,阵地上只要能用上的东西,一点不留的全部带回去。 严若飞看着刘成问道:“你的伤势怎么样?我听说你被子弹击中当时就摔躺在阵地上,来,我看看。” 刘成‘嗨嗨’笑道:“老大,我这一招也是跟你学的,你说在阻击敌人的时候,不管中弹负伤重不重,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要马上摔倒,隐蔽好自己,不然一磨蹭,恐怕小鬼子瞄准了又开上一枪,那就死定了,你说对不对老大?” 他也不知自己说的对不对,刚想大笑遮掩,突然跑过来一个士兵,对严若飞敬了个军礼:“报告少校连长,我们发现十几个鬼鬼祟祟的小鬼子朝这边摸过来,咱们打不打?”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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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畑一郎中佐低声命令道:“你们的悄悄地不要弄出动静,把身上的外衣的脱下,拧干衣服上的水再穿上,快快的行动。” 小鬼子把身上的装备全部解下来,把外衣外裤脱下来,使劲的拧巴了几下。水分被挤出后又快速的穿在身上,觉得好受多了。 谷畑一郎手一挥:“慢慢的朝前面搜索侦查,发现敌人要快快的隐蔽,打枪的不要。你们的明白?” 隐蔽在树林里的侦察排士兵,被霜打的湿气浸透了全身,他们知道小鬼子就在附近,忍受着浑身的湿气侵蚀,一个个瞪圆眼睛,只要发现敌人。长官一声令下,就会马上出击。 严若飞对刘成说道:“传我的命令,告诉每一个弟兄,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快一个一个的传下去。” 弟兄们接到他们最高长官的命令,心里疑惑的想道:“这闫(严)老大又在抽什么风?小鬼子满打满算才十几个人,我们有五六十弟兄,就是不开枪,十个八个招呼一个小鬼子,压也把这几个混蛋压死了。” 刘成用极小的声音问道:“老大,十几个小鬼子,尾随咱们的部队就去了九个,剩下也就五、六个,咱们一窝蜂的冲上去,捉活的得了,你说多痛快,是吧老大? “你小子就知道痛快,这次进山搜索侦查的敌人,我分析,是想摸清谷畑一郎中队遭受惨败,到底是一支什么样的部队,一旦他们找到了线索,就会派出大量的部队讨伐。” 严若飞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小鬼子要是知道偷袭他们的敌人是国民党三师的部队,一定会集中兵力实施最野蛮的报复,哼,本来上峰就命令三师撤出昆嵛山北麓,把这里拱手让给小鬼子,不是何师长违令不遵找借口,整个昆嵛山北麓全会被特么的小鬼子给占领了。” 他说到这里压低声音接着说道:“我们现在埋伏在这里,要最大限度的保持不被这几个小鬼子发现,给他们造成错觉,包围偷袭他们的精锐部队,是路过这里,打完仗就朝昆嵛山北麓的西南撤离,这样敌人就不会给咱们三师施加压力,这块地盘还会在咱们的手里。” “乖乖,没想到老大只是个小连长,想的却是那些将军才应该想的事,你特么的真牛,不当将军真屈了你的才......。” 严若飞突然打断刘成的吹捧,压低声音说道:“闭嘴,小鬼子摸上来了。” 他带领着侦察排,埋伏在袭击鬼子小山坳不远的一个高坡的密林里,此时举起望远镜,透过慢慢散去的山中晨雾,发现七个小鬼子,正在慢慢的接近小山坳。 严若飞突然下意识的小声骂道:“特么的,真是冤家路窄,原来是阴魂不散的老朋友,没想到脱逃的谷畑一郎这混蛋,带着十几个小鬼子又特么的摸回来了。” 刘成低声说道:“老大,这可是难得机会,干了他们。” “不不,干了谷畑一郎,安瑾蓬户还会派出更多的搜索小队,一旦他们摸到豹头山,那咱们的堡垒就暴露了,对咱们下步打击新牟城的小鬼子会很不利。” 他顿了一下接着命令道:“再次通知下去,不允许一个兄弟暴露,这是命令。” 谷畑一郎战战兢兢的带着六个全副武装的小鬼子,步步惊心的靠近小山坳,当他走到小山坳的边缘,对身边的小鬼子命令道:“散开搜索,发现敌人不可恋战,马上撤离。” 六个小鬼子呈扇形向四周运动,围着小山坳转了一圈,没发现有可疑,最后回笼到小山坳的中心。 谷畑一郎中佐,站在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鬼子子尸体中间,看到阵亡的帝国勇士,身姿各异的惨状,眼睛露出狠毒,当他发现大部分帝国勇士的外衣外裤和脚上的翻毛皮鞋,都被扒光了,他愤怒的举起指挥刀,咆哮着骂道:“混蛋,这群坏了良心的混蛋,我要把他们统统的消灭。” 其中一个小鬼子问道:“谷畑中佐,我们的下步怎么办?” 谷畑一郎挥舞着指挥刀:“我们的没有时间掩埋阵亡的帝国勇士,要快快的跟上派出的两支特勤小组,一定要找到这支神秘精锐部队的踪迹,派出帝国的大部队,把他们死啦死啦的,一个的不留,统统的杀掉。” 重火力排和尖刀排穿插在深山老林里,行军速度忽快忽慢,郑三明和王涛并排走在一起,这时王涛说道:“三胖子,你发现后面的尾巴了吗?特么的就像牛腚上的苍蝇,还甩不掉了。” 郑三明嘻笑道:“涛哥,你小子老是叫我三胖子,我有那么胖吗?老子现在饿的后心贴前心,要是有筒小鬼子的牛肉罐头垫垫底,会好受多了。” “你个吃货,我要是有你这一身肉,三天不吃饭都能顶下来,可惜呀,饭量不大,吃点就饱,放下筷碗就饿,我这老胃呀,怕是打小鬼子给糟蹋了。” 郑三明正经起来,他边走边说:“涛哥,我先带着侦查排快速突进,在前面隐蔽埋伏等你的重火力排通过,小鬼子跟上来,弄死这几个混蛋。” 王涛点头赞道:“好,等你把小鬼子包围了,我带着重火力排反扑回来,干掉这几个杂碎,赶紧回到豹头山,特么的好好睡一觉。”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PS:  各位亲们,新书数值一直上不去,少得可怜,求亲们给个点阅,投个票票,再送个收藏。三环少主会答谢,还会送您一个祝福,祝福亲们快乐每一天,心诚则灵,不信您可以试试,真的灵着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 深山追踪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郑三明带领尖刀排突然加快行军速度,很快就隐没进山林不见了踪影。 后面的重火力排保持着不变的速度,弟兄们看着前行的尖刀排,小声嘀咕道:“特么的,尖刀排这帮混小子跑的比兔子还快,眨眼就不见了,咱们留在后面殿后,太没天理了。” 王涛低声命令道:“都不要乱说话,跟在尖刀排的身后,不要偏离方向。” 隐蔽跟随在后面的小鬼子,看到前面的一支部队突然加快行军速度,一会儿不见了踪影,急的他们想冲上去继续跟踪,可被后面的部队挡住了去路,要是强行跃过去,就会暴露行踪,思之再三,只要能跟住后面的这支部队,还是能找到他们的老巢。 王涛估摸着时间,郑三胖子的尖刀排应该在前面隐蔽埋伏就位,他突然下达命令:“命令前队,谁也不许回头,加快行军速度,子弹上膛,随时准备战斗。” 尾随在后面的小鬼子,发现前面的部队突然加快速度,很快就把他们甩出老远。 一个小鬼子头目命令道:“帝国的勇士们,敌人可能发现了我们,我们的一定要跟定目标,快快的跟进。” 重火力排在行军途中,发现尖刀排埋伏在他们行军路线的两侧,弟兄们知道要开始收拾后面尾随来的小鬼子了,一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重新调整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郑三明眼看着重火力排就要通过去了,他命令道:“弟兄们,把后面尾随的小鬼子放进埋伏圈,听我的口令,取下刺刀。突然发起攻击,以肉搏干掉小鬼子,准备战斗。” 小鬼子一步一步的接近尖刀排的埋伏圈,他们却浑然不知。跟踪的速度越来越快,就怕失去目标,完不成跟踪这支精锐部队的任务。 近了、越来越近,小鬼子已经全部进入埋伏圈,郑三明突然跳起来。大声喊道:“小鬼子缴枪不杀,弟兄们冲啊。” 小鬼子被突如其来的喊杀声吓懵了,可他们是经过战争磨炼的疯子,很快就反应过来,就地卧倒准备还击。 如狼似虎的尖刀排,哪能给小鬼子机会,几个人招呼一个小鬼,此时已过去的重火力排,突然返回,在强大的兵力压制下。小鬼子还没来得及还击,就被勇猛的两个排一百多人的弟兄们乱刀剁死。 这一仗打得太特么轻松了,简直就跟闹着玩儿似的,还没过瘾,就解决了战斗。 郑三明命令弟兄们,把小鬼子的武器弹药全部收缴,又把小鬼子的尸体隐蔽起来做了处理,然后尖刀排留下一个班断后,大部队转向东北,穿越树林灌木荆棘。直奔豹头山。 再说谷畑一郎带着六个小鬼子,跟进深山老林,他们踏着树枝烂叶,步步小心的四下顾盼。不时地发现山里的野兽突然窜出来,有的落荒而逃,有的盯视着他们,而后离开。 小鬼子越走越觉得胆寒,他们不但要提防偷袭的敌人,还要时刻小心突然窜出来的吃人野兽。 一个小鬼子胆颤着问道:“谷畑中佐。我们的在深山里行走,向导的没有,会迷路走不出这片深山老林,我们的没有食物,时间长了会活活的饿死,我们的还是回......。” “八嘎,你是大日本帝国的勇士,胆子如此小小的,你的还配当帝国的军人吗?你的再说扰乱军心的话,我会叫你死啦死啦的。” 那小鬼子被谷田一郎中佐一顿臭骂,吓得不敢再吱声,跟随在一个大个儿小鬼子身边,每走出一步,都要转头四处查看,就怕被敌人偷袭或被野兽突然窜上来撕咬。 走出很远,谷畑一郎七个人终于停下来,他皱紧眉头说道:“我们跟随的人,留下的记号到这里就不见了,他们的到了哪里,难道他们......。“ 他说到这里,浑身颤栗了一下,可还是壮着胆子命令道:“你们的到附近仔细的搜查,看能不能找到我们跟踪的勇士留下的痕迹,快快的,混蛋,你们快快的。” 六个小鬼子心中胆怯,两人一组向外搜索,走出不远就都缩回来,颤着声音说道:“中佐阁下,没有发现留下的痕迹,我们的迷路了。” 谷畑一郎气恼的咆哮道:“混蛋,我们的帝国勇士,他们的都跑到了哪里,一群废物,大大的混蛋。” 他发泄了一顿,颓废的靠住树干,顺着树干滑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那种困兽犹斗的勇气已经消失,伴随着是一脸的狼狈。 谷畑一郎中佐心里怕了,他怕,怕就是能活着走出这片山林,一无所获的回到新牟城,可失踪了几个特勤帝国勇士,又一次的失败,安瑾蓬户大佐也绝不会饶不了他。 正当七个小鬼子狼狈的坐在树下,突然听到杂乱的奔跑声,仔细辨听,好像不是人的行踪发出的声音,倒像是一群野兽在奔跑。 谷畑一郎中佐霍得跪在地上,抽出指挥刀低声喊道:“勇士们,冲过来的应该是一群凶猛的野兽,做好战斗准备。 话音刚落,突然从林子里蹿出十几只野狼,一个个瞪着饥饿的狼眼,看到跪在地上的七个小鬼子,狼眼死死的盯住,狼身后腿蹲伏,前腿呈三十五度角向前倾斜,随时做出扑食的动作。 几个小鬼子吓得端起枪,瞄准前面的狼就要搂火,谷畑一郎惊吓的低声疾呼道:“混蛋,不要开枪,一旦把敌人引来,我们的谁也活不了,你们的还不知道,群狼扑食,遇到危险,你的不招惹它,它的就会慢慢的退开,勇士们做好准备,野狼不扑上来,千万的不要开枪。” 野狼的警觉性很高,它们扑食首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一旦碰到危险,它们会自动放弃,逃之夭夭。 双方对峙了一段时间,野狼扑食又怕突遇危险,试探着前冲几步,赶紧又退回,几经周折,终究耐不住性子,最后不得流着涎水一步三回头不舍的离开。 小鬼子被吓坏了,看着野狼重又隐没进树林,直到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这才把枪放下,浑身放松的瘫软在地上。 七个小鬼子闭着眼睛,耳朵却竖了起来,一但有一点风吹草动,立马就会投入到战斗中。 谷畑一郎回想着他自从来到新牟城,遇到假老乡稻田佑夫君,就一天都没过上好日子,每次这个假稻田佑夫在烟威公路或是在新牟城闹出大的动静,安瑾蓬户大佐都会把他揪去臭骂一顿。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假稻田佑夫作的案,与他有皮毛上的关系,却屡屡脱不了干系,他恨死了这个假稻田佑夫—严若飞,巴不得哪天抓住严若飞,一刀一刀活活的生杀了这个混蛋。 谷畑一郎中佐怎么也不会想到,他这次遭受的惨败,受到的奇耻大辱,完全拜托这个假稻田佑夫——严若飞所赐,他要是知道此次的对手,正是他的死敌,他会把牙咬碎。 小鬼子浑身疲惫的靠在树上,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在这个十分危险的地方,谁也不想说一句话,就怕打破了宁静,招来突发的杀身之祸。 警觉是每个帝国勇士应具备的能力,正当他们微闭着眼,对这次执行的任务感到窝囊和不安时,突然一个个猛的睁开眼,身子灵活的跳跃到树后,端着枪,眼睛盯着同一个方向。 小鬼子听到了,听到前面的树林里传来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听起来脚步像是两个人踩在树枝烂叶的地上发出的,一个人的脚步稳健,不慌不忙,一个人的脚步坚实,抬脚落脚非常有力,正朝着他们走过来。 看见了,看见了两条身影慢慢的从树林灌木丛显露出来,还可以看到他们手里端着枪,警惕的边走边环顾周围,表情嫉恶如仇,好像在追踪着什么。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山林遇敌 PS. 奉上今天的更新,顺便给『起点』515粉丝节拉一下票,每个人都有8张票,投票还送起点币,跪求大家支持赞赏! 谷畑一郎发现从树林里走出两个持枪的人,他低声对身边的小鬼子命令道:“你们的展开队形,等那两个人的靠近,突然出击,我的要活的,你们的明白?” 从树林里走出来的两个人,眼睛瞪的溜圆,眼看就要走进几个小鬼子设下的埋伏圈,两人突然站住,其中一个说道:“咱俩走出的太远,要是一直这么追踪下去,怕是天黑前赶不回去了,我看还是往回转吧。” 另一个愤怒的骂道:“这些畜生,我绝不会饶了他们,今天就是撵到天边,我也要杀了他们。” 谷畑一郎怕这两个人转身走掉,一旦没有他们带路,那他的几个帝国勇士,就别想走出这深山老林。 他轻轻的低声命令道:“你们的从这边,你们的从那边,偷偷的摸上去,小心的把那两个人抓起来,打枪的不要,行动。” 几个小鬼子潜伏在茂密的灌木丛,小心的一点一点靠近,突然岁数大的那人,听见身后传出‘悉悉索索’的树枝波动声,他快速的转过身,端起枪朝跟前走过去。 那个年轻的着急说道:“快停下,一旦从灌木里蹿出野兽,你会没命的。” 正当两人端枪瞄准灌木丛时,突然从他俩的身后跳出几个小鬼子,举起枪托猛的砸下去,两个人的后脑受到重击,觉得天昏地转,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就摔倒在地上。 等到两人从昏迷中苏醒,睁开眼看到几个小鬼子端着枪,凶恶的盯视着他们。 那个年轻的想站起来,可他已被小鬼子绑在树上,他挣扎着骂道:“小鬼子,我X你姥姥,快给老子把绳子解开。” 一个小鬼子听这年轻人破口大骂,他本来被困在深山老林里,就烦躁的疯狂,这时举起枪托狠狠的捣了那青年人几下,把他的暴虐全发泄在这年轻人身上。 那年老的怕年轻人吃亏,不得不求饶道:“太君,你们就饶了我儿子吧,他不懂事,要是得罪了太君,请你们就打我这个老头子好吗?求你们了。” 那年轻人眼瞪着那岁数年长的人,暴怒的喊道:“爹,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今天我落在小鬼子手里,就没想活着离开,咱们就是死,也不能低头啊。” 他转身面对凶恶的小鬼子骂道:“小鬼子,你们这些挨千刀的王八蛋,有本事就一枪嘣了你家爷爷,老子要是眨一下眼,我特么的就不是昆嵛山的后代。” 一个小鬼子气急败坏的端起枪,猛的朝着青年人的胸前一送,吓得那年长的人大声哭喊道:“太君,求你们不要杀了我的孩子,求你们啦。” 就在那小鬼子端枪的刺刀快要扎进青年人的胸膛时,谷畑一郎突然抽出指挥刀,向前跃出两步,磕开了小鬼子就要刺进那年轻人胸膛的刺刀。 谷畑一郎阴笑着蹲在那年轻人跟前,故作亲热的说道:“你的岁数不大,看起来非常的勇敢,我的非常的喜欢你这样的年轻人,你的告诉我,你们是干什么的?到这里来在追踪什么?你的说出来,我的会对你大大的好。” “呸,王八蛋,我才不听你这小鬼子说瞎话,要是我什么都说了,你们还能留下我爷俩的命吗?哼,要杀要刮随你的便,老子没时间伺候你。”那年轻人被绑坐在地上,连吐带蹬腿的大骂谷畑一郎。 站在他身边的小鬼子,实在忍耐不住的端起带刺刀的枪,猛的往下一扎,只听一声凄厉的暴喊:“王八蛋,我X你姥姥八辈祖宗。” 那年轻人看着扎进大腿的刺刀,他疼痛难忍的咬着牙,头上爬满了豆粒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滚落。 谷畑一郎站起来,‘啪’的抽了那小鬼子一巴掌,大声‘吱哩哇啦’的训斥道:“你的混蛋,你的扎伤了他的大腿,他的还能给我们当向导吗?没有向导,我们的怎么走出山林?你的大大的混蛋。” 他骂完小鬼子,从身上掏出战场急救包,蹲下来仔细的给那年轻人包扎伤口,友好的说道:“你是我的好朋友,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你的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的要知道,你的撒谎的不要。” 年轻人横眉冷对着谷畑一郎,他心里清楚,露出凶性的狼,是不会发善心的,迟早是要吃人的。 那岁数大的说道:“太君,我爷俩就是山里的猎户,都是大大的良民,求太君放了我们吧。” “吆西,山里的猎户,你们住在哪里?怎么到了这里,你们在追踪什么人?”谷畑一郎站起来,走到那老猎人跟前催问道。 老猎人摇了摇头,哭咧着脸说道:“太君,我们住在东面的一个山窝里,村里的鸡鸭和牲畜被狼咬死不少,昨天夜里又咬死了村里的一个小女孩,村里的猎人受众乡亲之托,分头进山猎杀凶恶的狼,我们就一直追踪到这里,太君,我说的都是实话呀,求太君就饶了我们吧。” 谷畑一郎饶有兴趣的接着问道:“你们的发现一支国民党的部队没有?他们的有一百多人,你的说,这支部队往哪个方向去了?我再问你,有没有发现大日本帝国的勇士?要是你能告诉我,我的会把你们送回村子,还会给你大大的好处。” 那年轻人着急的喊道:“爹,你真糊涂啊,你真的相信小鬼子会有这样的好心?等你什么都说出来,那咱俩马上就会死,你就信儿子的吧。” 谷畑一郎皱眉对身边的小鬼子一挥手:“你的叫他闭嘴,我现在的不想听这年轻人说话。” 小鬼子走到那年轻人跟前,猛的挥起枪托砸在他的头上,那年轻人的头当时就冒出血来,头一低,昏死过去。 那岁数大的猎户咆哮着喊道:“孙虎,我的儿啊,你可不能死啊,太君,我、我什么都告诉你,你快把我的儿子救醒,我不能失去儿子啊。” 谷畑一郎中佐伸手抬起那老猎户的下巴颏,阴笑着说道:“老人家,你的不要害怕,你的儿子只是暂时不让他说话,等你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我,我的会叫你儿子醒过来,说吧。” 老猎人和他儿子孙虎,就是严若飞遇到的那两个猎人父子,在豹头山寨救出了老人的闺女、孙虎的妹妹,当时的孙虎想当兵,严若飞看他还小,就把他们送出豹头山,安排这爷俩回到了村子里。 今天这孙家父子,没想到追逐狼群,在深山老林遇到了杀人不眨眼的小鬼子,此时老猎人只要能救出儿子,他会把什么都说出来。 老猎户看着谷畑一郎,从这个小鬼子的眼神里,看出此人不但狡诈,而且阴险狠毒,他突然意识到,有的话能说,有的话就是打死他也不能告诉小鬼子。 他求饶道:“太君,你问我的话,我都会告诉你,可你要相信我呀,不能等我说了,你再说我说的都是谎话,把我爷俩给杀了。” “老人家,你的放心,我以大日本帝国勇士的名誉向你保证,只要你说的都是大大的实话,我的就会放了你们父子,否则的话,你的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剖开你父子的肚子喂狼。”谷畑一郎说着撇了一下嘴,紧盯着老猎人不再说话。 老猎人颤颤喽喽的说道:“太君,我爷俩自从离开俺村橡树沟,在山林里奔跑追逐野狼,别说是国民党的军队和你问的皇军,就连一个人影都没碰上,太君,我说的都是实话。” “你的不是大大的良民,说的都是谎话,你的儿子我会叫他生不如死,老人家,我的奉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告诉我,那支国名党的部队到底在哪里?快说,你的不说,我的杀了你儿子。” 【马上就要515了,希望继续能冲击515红包榜,到5月15日当天红包雨能回馈读者外加宣传作品。一块也是爱,肯定好好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 残忍的折磨 谷畑一郎突然凶性大发,一把揪住老猎人的衣领,猛的往上一提,勒的老猎人喘不上气来,眼看就要憋死,要是谷畑再不松手,老猎人必死无疑。 老猎人进出的气都被堵住,眼看就要翻白眼,谷畑一郎这才松开,他再次凶狠的问道:“你的说不说?那支国民党的部队到底往哪里去了?快快的说。” 被勒差点憋死的老猎人,大口的喘着气,伴随着剧烈的咳嗽,他心一横紧张的说道:“太君,你要是不信我说的话,那你就把我爷俩杀了吧。” 他说完闭上眼,不再理会眼前穷凶极恶的小鬼子。 谷畑一郎一看这老猎人视死如归的样子,他还真不敢就这么弄死眼前的父子俩,一旦没有他俩带路,那他们就会迷路死在这片树林里。 他马上转换出一副友好的嘴脸,和善的说道:“老人家,我的相信你说的话,刚才我的只是考验考验你对大日本帝国皇军的忠诚,我现在放了你,你的带我到橡树沟,这样我的不会为难你,你的明白?” 此时刚醒过来的孙虎,他有气无力的喊道:“爹,你不要相信这些混蛋,他们就不是人,是没有人性的野兽,要是把他们带到橡树沟,那咱的村子就会遭到这帮畜生的糟蹋,你千万不要答应他们,爹,你可别糊涂啊。” 谷畑一郎听孙虎这样阻拦的叫喊,他抽出指挥刀快步走到孙虎跟前,一刀刺在他的左胳膊上,疼的孙虎大汗淋漓的暴喊道:“王八蛋,你特么的有本事就杀了我。” 老猎人看到谷畑一郎举起指挥刀,就要对着儿子的头砍下去,吓得他赶紧哭喊道:“太君,我答应你,你手下留情,就饶了我儿子吧。” 谷畑一郎根本就不听老猎人的哭喊。挥刀就砍下去。 老猎人嘶喊道:“我X你小日本姥姥,你要是杀了我儿子,老子豁上一死,也要跟你拼命。” 谷畑一郎挥刀不减收势。眼看就要砍到孙虎的头上,突然刀锋一偏,砍在离孙虎的头三四寸身靠的树上。 老猎人眼看着儿子的头不保,惊吓的当场昏死过去。 孙虎也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小鬼子这么狠毒。说杀就特么的真动了家伙。 谷畑一郎手提指挥刀,刀尖抵在孙虎的胸口,一点一点的用力,桀桀的笑道:“你的混蛋,竟敢违背大日本皇军的命令,我的看你是不想活了,说,你的带不带路。” “你去死吧,小鬼子,你有本事就刺下去。活在你们统治下的这个世道,生不如死,你特么的就给我一个痛快的,我会看着你下地狱的。”孙虎鄙视的盯着谷畑一郎。 醒过来的老猎人真怕小鬼子杀了儿子,他再次求饶道:“太君,小孩子不懂事,我带你到橡树沟,你就放了我儿子吧,孙虎,你小子快说个软话呀?” 孙虎冷笑着看着谷畑一郎。谷畑一郎皱眉手下用劲,刀剑一点点的扎入肉里,血开始大量的渗透出来,染红了孙虎的胸衣。 谷畑一郎回头问老猎人:“你说的当真。你的不反悔?” “太君,我说的是真话,一定带你们进橡树沟,决不反悔。”老猎人流着眼泪应承道。 孙虎两眼冒火,他放肆的吼道:“爹,你要是把小鬼子带到村里。那你还是人吗?进了村子,咱爷俩能不能活都不好说,还连累了村里人,你糊涂啊,你混那。” 谷畑一郎心思缜密,要想活着离开这片深山老林,必须要叫这爷俩都活着,还要服服贴贴的听话,唯一的办法,就是利用这爷俩的亲情,哪怕半路反叛,相互还有个牵扯。 他走到老猎人身边,再次问道:‘老人家,你的真愿意给皇军带路?那好,你儿子要是答应了,就开路,要是你儿子还是不答应,那我的就要叫你老人家吃点苦头了。” 谷畑一郎猛的转身,对身边的小鬼子喝道:“你和你的过来,把这老家伙的上衣全扒光,绑在树上好好的伺候,叫他的儿子眼看着自己的老爹的受苦,看他还嘴硬的不带路。” 两个小鬼子就像两只饿狼,凶猛的扑到老猎人跟前,解开绑他的绳子,扒了他的上衣和外裤,绑在一棵大树上。 晚秋的风刮在脸上凉飕飕的,可现在老猎人被脱了衣服绑在树干上,冻得他瑟瑟发抖,嘴唇越来越惨白,就连身上的肉都变成了灰色。 谷畑一郎狞笑着居高临下的站在孙虎跟前,拄着指挥刀突然狠戾的吼道:“年轻人,你的不要不识时务,我的把你带走,你的老爹就会在这深山里不冻死,也会被残忍的野兽,一口一口的撕吃掉,你是他的儿子,你的就这么的狠心吗?” 孙虎‘呸’的吐了站在面前的谷畑一郎一口,咬牙骂道:“你这个畜生,你比野兽还残忍,你就是一个天杀的饿狼,你这样做,不会得好死的。” 谷畑一郎没有时间跟孙虎斗嘴皮子,他挥手对两个小鬼子说道:“你的两个人,好好的伺候这位老人家,这个年轻人的什么时候答应我们,我们的就放过他的爹,哈哈哈。” 两个小鬼子,走到老猎人身边,一人狠狠的抽了他几个耳光,老猎人当时嘴和鼻子流出鲜血,耳朵‘嗡’的闷响,听起小鬼子的嚎叫好像离得很远。 小鬼子觉得不过瘾,折断一棵带有弹性的树枝,敲打着手心,突然抽在老猎人的身上。每抽一下,老猎人的身上就暴起一条凸起的血痕,一会儿的功夫,上身没有一点好的皮肉,血染红了老人的上半身。 老猎人被打得昏死过去好几次,每次都被小鬼子揪住头发,一下一下磕在背后的树干上,剧痛刺激的他再次醒过来。 孙虎看他爹被这几个残忍的小鬼子,折磨的死去活来,他紧咬钢牙,心里被折磨的在滴血。 谷畑一郎回头看了看老猎人浑身的伤痕,他摇头叹道:“年轻人,你的大大的不孝,你爹在受苦,你的眼看着不救这个老人家,你的心太狠了,大大的不孝啊。” 孙虎园瞪着充血的眼睛,狠戾的骂道:“王八蛋,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折磨一个老人算什么本事?特么的有本事冲我来,老子好好的伺候伺候你们,叫你们知道,我这个山里娃子的骨头有多硬。” 谷畑一郎被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惧死的气概征服了,可他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必须叫这年轻人屈服。 他对那两个鞭打老猎人的小鬼子吼道:“你们的统统的饭桶,给我狠狠地打,我一定要叫这个年轻人屈服,老老实实的带我们进橡树沟。” 两个小鬼子解下腰间的皮带,抓住两头折在一起,两手往中间一松,然后猛的拉直,皮带内测突然受力摩擦,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钻进耳里,不免叫人心惊肉跳。 其中一个抡起皮带,狠戾的抽在老猎人伤痕累累的血肉之身,皮带接触**爆出‘啪’的响声,老猎人已被打烂的上身溅起血肉,飞溅到小鬼子的身上和脸上。 再看老猎人上身接触到皮带的地方,凸起一条皮带宽的血肉模糊痕迹。 老猎人已经奄奄一息,孙虎的心就像刀剜的痛,他气贯长虹的气概,慢慢的在变成灰色,他不想叫他爹死,可他咬牙挺住的闭上眼,不忍心再看到他爹受到的皮肉之苦。 谷畑一郎打心眼里佩服这个中国山里娃,能眼看着自己的情深父亲在生死之间煎熬,一身硬骨宁死不屈。 他不相信有这么狠心的子女,他要测试一下人性之间的博爱底线,血肉折磨他的亲人,能不能摧垮一个山里娃的心理防线。 谷畑一郎彻底被激怒,他的心里已经失去人性,暴虐充斥着他的神经,他必须要叫这父子俩彻底的屈服,为他们带路,只要进了橡树沟,那他们就有了活路。 他嚎叫着:“你们的用刺刀,一点一点的割下这个老东西身上的肉,看这年轻人的忍耐能坚持多久。”(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 引敌到毒蛇谷 深山老林里,不时地传出一声声叫人头皮发炸的惨叫声,孙虎坚守的心理底线彻底崩溃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野兽,拿着刺刀一点一点割老爹身上的肉。 他屈服了,嘶声裂肺的喊道:“你们住手、快住手,我答应你们,我爷俩给你们带路。” 孙虎哭了,眼里流出带血的泪,他被小鬼子揭开了绳索,趔趄着扑到他爹身边,哭诉着喊道:“爹,都是儿子不好,连累了爹,走,咱们回家。” 小鬼子押着老猎人父子,野蛮的催促着加快脚步,一定要在天黑前返回到橡树沟。 孙虎扶着浑身伤痕累累的的老爹,迈着艰难的步履,心里经受着无法忍受的煎熬,他们知道,把小鬼子带到橡树沟,就是把村里的乡亲们送进了虎口,这种出卖乡亲心里的痛,一辈子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跟随在后面的谷畑一郎,命令小鬼子在行进中,提高警惕加强警戒,无论遇到野兽或是敌人,都要在第一时间做好战斗准备。 翻过一座山,孙虎看他爹实在走不动了,他哀求的说道:“太君,我们走的太累了,坐下歇一会儿再走好吗?” 谷畑一郎和几个小鬼子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实在累的走不动了,此时也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就随口说道:“年轻人,你的表现很好,我们的休息,再快快的赶路,你的明白?” 孙虎把他爹扶坐在一块石头上,轻轻的给他爹擦掉脸上和鼻子流出的血,小声的对他爹说:“爹,咱们不能把小鬼子带进橡树沟,一旦乡亲们遭到小鬼子的屠杀,那咱俩就成了村子里的罪人,再说俺妹还在村子里,要是被兽性的小鬼子给糟蹋了,那她还能活吗?” 老猎人半闭着眼睛。小声回道:“再往前走,就到了毒蛇谷,现在应该还会有蛇,咱们把小鬼子引进去。借机逃跑,孩子啊,这是咱们唯一的一次机会,就看命了。” 谷畑一郎一刻也不放松这对父子,就怕在这深山里被他们引进一条死路。他看到爷俩嘀嘀咕咕的说话,他走过去,一把拽开孙虎:“你的离开,我的要跟老人家好好的说话。” 老猎人看着谷畑一郎那阴险的眼神,心中一惊,就怕这混蛋再搞出什么把人往死里折腾的鬼点子。 谷畑一郎颇为友好的问道:“老人家,你的大大的良民,我的问你,橡树沟的有多少村民,多少户人家。国民党的和八路军的部队到过你们的村子没有?” “太君,橡树沟一共有二十几户人家,大人孩子百十口子,平时只有小股土匪进村杀人抢粮和牲畜,橡树沟从来没有进去过你说的部队。” “吆西,你的大大的好,到了村子,我会好好的奖赏你。”谷畑一郎坐在老猎人的一边,眼看着满目远近层叠的山林,突然想起那一次山地战。遭遇到假稻田佑夫的小股部队,要不是夜幕降临,他会把这小股部队包括假稻田佑夫的严若飞,统统的消灭。 他却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次他带领一个中队的帝国勇士,进山搜索侦查,遭到大股国民党精锐部队包围,险些把命丢掉,而指挥这支部队的就是假稻田佑夫——严若飞。 他更不会想到,要不是这个假稻田佑夫严若飞。为了迷惑敌人,故意放了他们一条生路,那他就真的要葬身在这昆嵛山脉北麓的山林里。 此时的严若飞也想不到谷畑一郎,会误打误撞的抓住老猎人父子,一旦这对父子受刑不过,或是经不住诱惑,供出豹头山这块独立连的堡垒,那他的独立连说不上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严若飞带着侦查排,隐蔽埋伏在歼灭敌人的小山坳,不远的山坡上,亲眼看到谷畑一郎带着六个小鬼子,尾随在尖刀排和重火力排的身后,跟进了深山老林。 他又坚持了一会儿,感觉到谷畑一郎这七个小鬼子,应该走出很远,这才命令部队,马上隐蔽的转移,加快速度赶回豹头山。 豹头山留守的特种机动排和抗日先锋大队的士兵,包括山寨的老少爷们,看到山下开上来一支队伍,知道是这个山寨的领头老大严若飞回来了,一个个提着的心终于放下,脸上露出欢欣的笑。 部队回到山寨,士兵和乡亲们,看弟兄们一个个灰头土脸,只是一天一夜没见,就觉得他们消瘦了。当看到用树棍绑起的担架上,抬着满身血迹的伤员走过来,他们拥上前,搭把手就要帮忙。 严若飞婉言谢绝的说道:“父老乡亲们,我们的弟兄身负重伤,马上就要手术治疗,谢谢大家的帮忙,先请回吧,我们会感谢你们的。” 医疗班的一个护士突然闯进简易的病房,惶急的喊道:班长,快、你快出去看看,咱们的部队回来了,还抬了好几个重伤员,我一看咱们的连长满脸......。” 崔婷婷一听护士喊道‘咱们的连长满脸......’不等她说完,就发疯般的推开身边的护士,不顾一切的冲出简易病房。 她冲到队伍跟前,扒拉着身边的士兵,跑到第一副担架前,仔细的辨认后,又冲到第二副担架、第三......。她看完后眼睛扫视着队伍,满脸惊恐的在寻找。 突然她的身后传出一声吼:“崔班长,马上组织抢救伤员,要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伤员的伤势,你、你怎么啦?” 崔婷婷猛的转回身,扑进说话的那人怀里,哽咽的说道:“你、你还好吗?你可吓死我了。” 严若飞轻轻地推开崔婷婷,严肃的命令道:“我命令你马上抢救伤员,快。” 崔婷婷制住激动的泪,扶着担架急促的把伤员送进简易病房,开始了紧张有序的抢救。 严若飞命令部队解散,抓紧时间休整,补充武器弹药,准备迎接新的战斗。 闫如平跑到严若飞跟前,紧张的问道:“老大,尖刀排和重火力排呢?他们怎么没回来?是不是他们有新的任务,还是他们在战斗中......。” 他不敢再问下去,他怕从严若飞的嘴里说出他最不想听的噩耗,闫如平瞪着焦灼的眼神,等待严若飞的回话。 “放心吧,他们为了迷惑敌人,把小鬼子引进西南的深山老林,要是不出什么大的问题,应该时间不会太长就会回到豹头山寨。” 严若飞说着命令道:“马上把电讯班长叫到我的屋里,我有重要情报要马上发出去。” 闫如平转身跑步直奔电讯班,时间不长,他就带着一个梳着两条小辫的姑娘跑过来,严若飞刚走到屋门口,就听身后娇喘的喊道:“报告连长,电讯班长李萌前来报到。” 严若飞回头说道:“小李,你跟我进来,闫副连长你也进来,你看你这人,怎么还扭捏起来了?快特么的进来。” 他走进屋,从床铺下面拿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钢笔,坐在凳子上靠住桌子,俯下身子快速的写下两行字,转身递给闫如平。 闫如平看着电报文,皱紧眉头问道:“老大,你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小鬼子要组织大规模的扫荡行动?不会吧?咱们把小鬼子打的焦头烂额,他们还敢跳哒呀?” 严若飞严肃的说道:“鬼子谷畑一郎中佐,站在阵亡小鬼子的小山坳里发狠的骂道‘派出帝国的大部队,把他们死啦死啦的,一个都不留,统统的杀掉’。你说咱们是不是要未雨绸缪,做好迎敌的战斗准备?” 他们正在探讨着怎样应对敌人可能发起的报复性围剿,此时仍在小鬼子魔掌的老猎人父子,正带领着谷畑一郎几个小鬼子,一步一步的靠近毒蛇谷,这爷俩能不能脱逃魔掌,还很难预料。(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毒蛇谷温泉 老猎人父子快走到毒蛇谷,慢慢的感觉前面的山谷散发出热量,在秋季的天气里,这种暖风吹拂在身上,倒叫人有一种舒畅的惬意。 跟在后面的谷畑一郎中佐,发觉温度有变,他皱眉喊道:“你们的停下来,我的问你,这种暖风是怎么的回事?” 老猎人停下来,看着前面的山谷说道:“太君,前面的就是个窝风的山谷,我们的走进去,会很舒服,翻过这座山,前面就是橡树沟,咱们还是快走吧。” 谷畑一郎中佐疑惑的说道:“你的不会耍我?一旦这深谷里出现危险,你们父子会统统死啦死啦的。” 老猎人不加理会的转回身子,低声对孙虎说道:“虎啊,进了谷底,我把小鬼子引到毒蛇洞附近,要是还有蛇的话,逗引之下突然窜出来,你不要管我,赶紧逃命,一旦蛇没出现,那咱俩也要找机会逃离,不然的话,咱父子俩准死无疑。” “爹,我挡住小鬼子,你先逃,我腿脚利索比你跑得快,这样咱俩都能......。” “你这混小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犟,一切听爹的,你要是不听话,爹现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谷畑一郎在后面吼道:“你们的不要说话,好好的带路,再悄悄的说话,死啦死啦的。” 老猎人站在毒蛇谷的谷口,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山,近前的树林,此时在他的眼里,山林在秋风的吹拂下,树的枝、草的叶,都已变色。 满眼的山林,没有了春发芽的嫩绿,看不到夏时映入眼帘的浓郁,此时的枝和叶,有的变黄、有的变的皱巴失去水分。还有的成为红色,尽染着层叠的山。 山林已褪色,冬季就要来临,老猎人振作了起来。挺胸走下山,进入毒蛇谷,他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回到村里,自己一旦为了掩护儿子逃命,舍身与小鬼子和毒蛇纠缠。死不足惜,可他永远会离开自己的孩子,就不知走在断肠路上,能不能找到死在土匪手里的老伴、孩子的妈。 他仔细的看了看儿子,他把孙虎拉到跟前:“孩子,爹可能走不出毒蛇谷,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记住爹的话,离开橡树沟,找到老大(严若飞)。他会收留你的。” 孙虎扶着满身伤痕的爹,眼泪止不住的‘哗哗’的流下,他哽咽着说道:“爹,你不能死,我要叫你好好的活着,儿子还没有好好的孝顺你,你怎么就能......。” “你要是不听话,爹就是死了都不会瞑目,你一定要找到老大严若飞,我要看着你点头。”老猎人看着孙虎含泪点了点头。他笑了,笑的很踏实。 站在不远的谷畑一郎,好像听到老猎人两次提到老大,他走到跟前。一把揪住老猎人恶狠狠的问道:“老东西,你说的老大,是什么的老大?我的要知道。” 老猎人脸色平淡的说道:“太君,我说的老大,是我儿子的干爹,干爹你懂吗?说了你也不懂。干爹就是跟我一样可以照顾他的亲人,行啦,咱们也不要耽误了,赶紧走吧。” 他说着轻轻的掰开谷畑一郎的手,拉着儿子孙虎毅然的走下山坡,一步一步的靠近毒蛇谷的深处。 越快到谷底,越觉得热气袭人,给人的感觉很不舒服,油然而生的那种口干舌燥,越发的激起人大脑皮层的紧张。 谷畑一郎和几个小鬼子刚开始还没有感觉到什么,越靠近谷底,越觉得烦躁,恨不得把身上的衣服全扒光,哪怕是这样,都挥发不出内心的暴躁和闷热。 老猎人父子走在前面,浑身冒出的汗,把衣服都湿透了,敞着怀还觉得热。 终于走到谷底,谷底则是另一番景象,树绿草茂,鸟语花香,前后短短的时间,好像走入另一个世界。 前面不远,可以看到热气上涌,初始为灰白的雾,慢慢的升起随风飘离,雾气的热,散发到毒蛇谷的半山腰,已看不到雾的痕迹。 谷畑一郎中佐有点心慌,他不知道这个深谷隐藏着什么危险,可他能感觉到危险已离他们不远,这种潜意识的警示,吓得他大声的喊叫道:“你们两个的快快的停下,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的热,那里的雾气是怎么回事?快快的告诉我,听明白了没有?” 老猎人‘呵呵’笑道:“太君,这里是个好地方,再往前面走,就会出现好几个热气腾腾的水池,跳进去洗澡很舒服,我们马上就能看到了,咱们快走吧。” 谷畑一郎和几个小鬼子听说前面有冒热气的水池,个个高兴的喊道:“吆西,在这样的天气里,能洗上个露天热水澡,大大的好。” 又前行不远,发现前面一个有大水缸口大小的水池,正从池子里往上冒着蒸腾的雾气,小鬼子紧跑几步,看到水池里有几处‘咕咕’沸腾的水泡,溢出池子的热水顺着一条小溪流进不远的一个水洞,只见流进不见存水,不知这洞到底有多深。 几个小鬼子弓腰把手伸进水池,来回搓洗着喊道:“吆西,池水温热,我们快快的洗个蒸腾浴,一定会大大的好。” 老猎人瘪嘴说道:“太君,你们再往里面走,池子更大,水温更好,你们要不要再往前走一走?” 谷畑一郎听说前面还有更大的水池,高兴地站起来,走到老猎人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老人家,没想到你的良心大大的好,我的很喜欢,你的前面带路。” 老猎人故作谦卑的说道:“为太君效劳,是我应该做的,你们跟在我身后,咱们这就到大池子洗澡,痛痛快快的好好洗一洗,太君洗一次会享受一辈子,你们就会老死在这里永远都不会走的。” “你的什么意思,老死在这里怎么说?难道我们的走不出去?你的八嘎......。” 老猎人马上装出害怕的样子,低声下气的说道:“太君,我的意思,这个地方就是神仙都很少来,你们要是洗的舒服,一辈子都不想离开这里,我说的不对吗?” “好、好,我们的现在就是你们的神仙,你的快快的前面带路,我的都等不及了。”谷畑一郎满脸堆笑的说道。 又往前走出不远,拐过一道山弯,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雾气笼罩下的几个不规则的大水池,个个池子都在不断的往上蒸腾着热气,汇聚在一起,升空被秋风吹拂,慢慢淡化的向外飘移,只是在眨眼的功夫,就失去了升腾起来的水雾。 老猎人把几个小鬼子引到一个较大的池子跟前,他回过头来说道:“太君,这个池子的水温正好泡澡,你们可以试试,真的很好?” 谷畑一郎‘哈哈’大笑道:“中国的地大物博,好东西大大的有,这样的天然地下热水,真是太秒了,我的很喜欢。” 老猎人看小鬼子一个个高兴的往下脱衣服,他眼瞅着小鬼子,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刚退出几步,被谷畑一郎发现,他警觉的厉声喝道:“你的要到哪里去,快快的回来,你的再退后一步,死啦死啦的。” 老猎人‘嘿嘿’笑道:“太君,人吃五谷杂粮总是要方便的,我着急那个、嗨嗨那个......。” “你的着急那个、那个的什么?老实的说出来,不然的话,我会把你和你的儿子统统的捆起来,等大日本皇军洗完澡,你们的再带路。” 老猎人沉下脸来低声骂道:“我X你姥姥,你小子也太精明了,等会儿放蛇咬死你。”可随后大声地喊道:“太君,我要拉屎,你听明白了吗?” 谷畑一郎挥手对一个小鬼子说道:“你的跟着老东西去,好好的看守,不要叫他的逃跑,快快的去吧。”他转身对孙虎喊道:“你的过来,心眼的不要耍,老老实实地站在池子跟前,你的乱动死啦死啦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 逃离毒蛇谷 老猎人在一个小鬼子的押解下,走到一块岩石附近,他对小鬼子戏笑道:“太君,拉屎很臭,你站在我的前面,风往北吹,你就闻不到臭味了。” 那小鬼子紧着鼻子摇头蛮横的吼道:“你的再啰嗦,我的就杀了你,快快的。” 老猎户抬起头,看到儿子孙虎正紧张的朝他这边张望,他点头笑了笑,然后沉下脸来,头往外一甩,意思叫孙虎做好逃跑的准备。 他褪下裤子,蹲在岩石下面一个窄小的深洞跟前,从身上摸出一个药丸,掰碎放在洞口,眼睛死盯着洞口,一旦有动静,他会跳起来马上离开。 等了一会儿,不见洞口有动静,老猎人心里怀疑,难道蛇到了这个季节都蛰伏了?不应该呀,毒蛇谷四季如夏,不会影响到蛇的休眠,就是休眠,也不会闻到药丸,受到强烈的刺激不出来呀?” 老猎人正在紧张的关注洞口,突然从洞里传出低微的‘沙——沙’声,发出的声音快速变大,听起来越来越瘆人。他惊吓的提起裤子,还没来得及逃离,就发现群蛇塞满了洞口,争相挣出洞来。 蛇有大有小有粗有细,粗的有小孩胳膊粗,细的有筷子那么细,成群的挤出洞口,率先出来的大小蛇,都一个姿势,三分之一的前身离地扬起,舌头吐着毒信子,冲着老猎人就扑了过来。 老猎人快速弹跳到小鬼子跟前,往前一指低声喊道:“太君,蛇、蛇,你看有蛇。”他喊叫着撒腿就跑。 那小鬼子被吓蒙了,等他反应过来,看到已伸展开扑过来的蛇,突然窜了起来,只是尾巴着地,猛的扑向小鬼子。 小鬼子鬼哭狼嚎的大叫道:“蛇、蛇,混蛋。这是哪来的蛇,滚开,统统的滚开。”突然传出‘啊’的一声惨叫,小鬼子被毒蛇狠狠地咬了一口。毒牙喷射出来的毒汁快速地深入小鬼子的腿部,登时感觉到刺心的难受。 小鬼子顾不得其他,瘸着腿向正脱下衣服准备洗澡的小鬼子跑过来。他跑出去不到十步,毒发身亡。群蛇有的从他身上的一侧‘簌簌’的窜过,有的爬上小鬼子身上。突然跃起,飞奔出去,紧跟在老猎人的身后。 孙虎看他爹被群蛇追逐,眼看就要被追上,他不管不顾的朝他爹冲过来,大声喊道:“爹,你快跳到身边的大石上,从相隔不远的大石上跳到水池里。” 老猎人怒吼道:“儿啊,你不要过来,王八蛋。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还不快逃。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就给我老孙家留条根吧,我求你了儿子,快逃啊。” 他没有听从儿子的喊叫,直接把毒蛇引到谷畑一郎这几个小鬼子跟前。 孙虎奔跑着就要到他爹跟前,被他爹豁上命的突然弹跳起来,一头撞在奔过来的孙虎身上,孙虎没料到他爹舍命的一撞,把他直接撞飞进水池。 谷畑一郎突然听到那个被蛇咬的小鬼子惨叫,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看来那个帝国勇士遭难了,难道是老猎人杀了......?他正在怀疑,就看老猎人飞奔过来,一头把孙虎撞进水池。他的后面追逐着一群昂起头的群蛇。 老猎人突然感觉到脚脖子被猛地刺痛了一下,他知道自己遭到蛇咬中毒了,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孙虎,你要是老孙家的子孙,你就特么的给我活着,你爹已被毒蛇咬伤。活不了了,你这混蛋快逃命啊。” 不等老猎人再喊下去,蛇毒攻心,他在临死前,猛的向前一窜,想拽住一个小鬼子,可他已浑身发黑,窒息而死。 谷畑一郎看一个帝国勇士和老猎人,都在喘息之间被蛇咬伤致命,他顾不得老猎人临死前给他儿子发出的警报,眼看着群蛇昂头窜跳过来,他急促的喊道:“混蛋,这些该死的东西,快跑。” 小鬼子哪跑的过群蛇的速度?反应迟钝落在最后面的小鬼子,被追逐的蛇,猛的咬了一口,当时就浑身无力,‘噗通’栽倒,群蛇不知是发泄有人打扰了它们的安静,还是对这个小鬼子宿冤有仇,一部分继续追逐逃跑的小鬼子,一部分全部招呼在已死的小鬼子身上。 群蛇缠绕着小鬼子,有的钻进衣服里,有的钻到他的身下,要是小鬼子有幸看到又能活下来,几天、几年、甚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极其惊悸残忍的一幕,一想起来就会头皮发炸。 老猎人为了救橡树沟的乡亲,为了给他老孙家留个后,为了报复折磨他父子两人没有人性的小鬼子,他舍身把毒蛇引出来,自己命丧在毒蛇谷。 他对得起村里的乡亲,对得起孙家祖宗,要是他能看到毒蛇咬死了两个小鬼子,他会瞑目,自己死了,还拉上两个小鬼子垫背,虽死也值。 孙虎含着眼泪爬出水池,悲痛的回头看了他爹一眼,冲进山林,隐没了身影,一会儿就不见了。 谷畑一郎带着身边的几个小鬼子,拼命地往山上爬,上面的温度越来越低,毒蛇追了一阵子,忍受不住上面的寒,扬起头发出‘嘶——嘶——’的声音,时间不长,调头冲下,很快就没了踪影。 小鬼子看到蛇没了,一个个吓得满脸灰白,浑身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等小鬼子的气喘匀溜了,突然发现不见了孙虎。 谷畑一郎霍得站起来,低头往下看,可在谷底雾气缭绕的遮蔽下,那还能看清下面到底有没有人?他颓丧的再次坐下,突然骂道:“毒蛇、这可恶的毒蛇,我们的被老东西引到了毒蛇谷,是他有意而为,我要杀了......。” 他突然顿住,老猎人被毒蛇咬死,倒在毒蛇谷,是他亲眼所见,可没发现孙虎跑到了哪里,难不成也死在毒蛇的毒牙下? 一个小鬼子颤栗着问道:“谷畑中佐,我们的现在没有了向导,怎么的走出这深山老林?长官的要早早的想办法,要是白天的走不出去,到了夜里,野兽的也会吃了我们。” 谷畑一郎中佐此时心灰意冷,焦躁的抽了那个问话的小鬼子一巴掌:“你的胆小鬼,不要说出吓唬别人的鬼话,我们的现在必须马上的离开这里,你的明白?” 另一个小鬼子大着胆子问道:“谷畑阁下,我们的往哪里走?要是迷失了方向,走进更深的山林,我们的就会统统的死掉。” 谷畑一郎中佐一时也没有了主意,他低下高傲的头,一声不吭的就要扎进裤裆里。 突然他猛的抬起头,桀桀的笑道:“我的有办法了,我们的还没有进毒蛇谷,那个老东西曾说过,翻过对面的山,就到了橡树沟,嗨嗨,我们的只要到了橡树沟,就得救了。” 一个小鬼子担心的说道:“我们下面的就是毒蛇谷,怎么才能到对面的山上?” 谷畑一郎霍得站起来,抽出指挥刀指向对面的山头叫嚣道:“我们的马上离开这里,迂回到对面那座山,只要我们的到了那座山,就能走进橡树沟。” 他看着还坐在地上的四个小鬼子,愤怒的骂道:“混蛋,都快快的站起来,我们天黑前,必须到达对面的山上,马上行动。” 五个小鬼子狼狈的走在山林里,不时的被荆棘灌木绊倒,为了活命,爬起来继续赶路。 秋季天短,看着太阳还老高,等你再回头,已是夕阳西下近黄昏。山里的夜来得早,在山雾缭绕暮色降临时,五个小鬼子终于走到了对面的山头上。 谷畑一郎看着山下的树林里,隐隐约约好像有个几十户的小村子,他放声大笑道:“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我们的很快就要走到山下的村寨,只要进了村子,我们的要好好的享受,然后把那些愚笨的山民统统的杀掉,为阵亡的帝国勇士的英灵招魂超度,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 残忍的小鬼子 孙虎眼看他爹为了挽救村民,有意把小鬼子带进毒蛇谷,并借机用一种刺激毒蛇的药,引出毒蛇直奔小鬼子,老人宁可用自己的命,来换儿子逃离小鬼子的魔掌,也不苟且偷生的活着。 他的死,是在儿子眼睁睁的目睹下,被毒蛇缠绕咬伤而亡,死相惨烈,这是一个老人自己选择的路,死的痛苦可心甘情愿。 孙虎肝胆寸裂,可他不能糊涂的把他爹拿命给他换来的逃跑机会,白白的丧失掉。孙虎眼含热泪,边冲出毒蛇谷,边一步一回头的看着他爹,被毒蛇折磨的在地上翻滚。 他恨透了小鬼子,恨透了土匪,是小鬼子夺走了他爹的性命,是土匪杀了她娘掳走了妹妹。他哭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哭出了心中的愤怒。 孙虎咬牙骂道:“杀人不眨眼的小鬼子,还有欠下我娘一条命的土匪,我要找到独立连的闫(严)老大,请总教官帮我杀了这些畜生,为死去的爹娘报仇。 他想到这里,擦掉眼泪,铁了心的要投到豹头山参军,跟着闫老大(严若飞)杀鬼子,国仇家恨一定要报。 孙虎冲出毒蛇谷,站在山顶上,看着山下的村子橡树沟,猛的转头,直奔豹头山,他不能叫这几个小鬼子闯进村子祸害乡亲,要是那样,那他爹就白死了。 此时逃出毒蛇谷的谷畑一郎中佐,站在山巅,俯瞰着山下正冒着炊烟的村子,他桀桀的看着身边四个帝国勇士笑道:“我们的要悄悄的摸进村子,打枪的不要,把每一户偷偷的杀掉,好吃的填饱肚子,花姑娘的好好的享受,你们的明白?” 四个小鬼子咧嘴淫笑道:“谷畑中佐,您的大大的厉害,我们的只要进了村子。哈哈,把这些愚笨的村民统统的杀掉,花姑娘的干活,我们的快快的进村。心里急的都想一步跳进村子里,好好享受的干活。” 夜幕慢慢的降临,被两面环山夹在沟底的小山村,此时正是劳累回家准备做饭填饱肚子的时间,家家生火造饭。柴火填进锅灶,老风箱随着有节奏的来回拉动,抽动的风,从风眼吹进灶膛,掀动着柴火冒出映红脸堂的火焰。 老娘们围着锅台正在忙活,一会蹲下添把火,一会儿站起来往锅里撒点面,大半锅的水上面飘着菜叶子,不多的玉米面就像撒盐的洒在锅里,然后用长把的自制木勺。来回的搅动。 老爷们有的蹲在院子里,有的坐在街门的门槛上,一袋一袋的抽着老旱烟,烟锅里冒出的火星,在夜色里一闪一闪的忽灭忽亮。 小孩子们不知家中的苦,知道要吃饭了,不管好坏只要能填饱肚子就会开心的乐,他们摸黑还在街面高低不平的土路上,奔跑嬉闹藏猫猫。 橡树沟这个村子虽然不大,连老到少也就百十号人。要是没有土匪的骚扰,过的还算安静,村邻和亲戚相互之间,也还能热心的给个照应。 此时村里的乡亲。浑然不知五个幽灵,正从山上万般小心一步一步的接近村子,他们即将遭到灭顶的厄运,苦乐的山村就会变成腥风血雨的死寂。 五个幽灵快接近村头的第一家人,其中一个小鬼子,猴急的端着枪就要冲进去。被身边的黑影一把拉住。 黑影低声骂道:“你这笨猪,你的如此冒险,会死啦死啦的,我们的要悄悄的摸进去,把这家的人集中在一间屋子里,把村子里的情况摸清楚,再把他们死啦死啦的。” 他说着对身边的黑影命令道:“你们的两个,偷偷摸进去,我的三个在外面警戒,你们的一定要偷偷的不要闹出动静,一旦惊动村子里的山民,我们的就会大大的麻烦,行动。” 两个黑影端着枪,他们虽然手中有武器,可黑夜里偷偷地摸进一户人家,还是战战兢兢的不敢大胆。 站在外面的一个黑影低声骂道:“你的两个,大大的混蛋,小小的支那山民,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你们军人的不是,快快的进去。” 这户人家的院子里,正蹲在地上抽烟的黑影,突然抬头看见两个影子端着枪走进院子,他惊吓的站起来喝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孩子他妈,咱家进土......。” 院子里站起来的黑影最后一个‘匪’字还没等喊出来,那两个黑影突然冲到他跟前,两把刺刀同时插进那喊叫的黑影身上。 喊叫的黑影,只来得急发出一声凄厉的‘啊’,就摔倒在地上,两手紧紧地抓住两把刺进身体里的枪,慢慢的失去挣扎。 正在屋里的一个女人听到院子里,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在漆黑的夜里更加叫人头皮发炸,,她吓得战战兢兢的赶紧问道:“孩子他爹,你、你在院子里被狼咬啦?还是......。” 不等她再继续发问,两条黑影端着枪冲进屋,在阴暗的松油灯下,那女人看到两个穿着黄皮军装的人站在她面前,她不知这是什么人,赶紧颤着声音问道:“老总,俺家里能吃能用的东西都叫土匪给抢走了,家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孝敬老总,请老总开恩就饶了我们吧。” 其中一个端枪的人冲进一步,看了看那女人,突然淫笑道:“吆西,花姑娘的不是,她的还算是个年轻的女人,我的喜欢,大大的喜欢。” 他说着把枪扔给另一个,冲上去就撕扯那女人,那女人惊呼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小鬼子,小鬼子,你这丧天良的畜生,快滚开、滚开。” 此时这户人家的三个孩子,大的七八岁,小的两三岁,被小鬼子惊吓的紧紧地抱住被小鬼子撕扯的娘,小鬼子凶性大发,一脚一个的把三个孩子踢开,随手把那女人掀翻在地,骑在身上就野蛮的撕扯那女人的衣裤。 那女人羞愤难抑,抓住小鬼子的头发猛的往下一拉,抬头凑近小鬼子的鼻子,狠劲的一咬,头一甩,小鬼子的半个鼻子没了,血流不止。 痛的小鬼子站起来,一脚跺在那女人的肚子上,抬起落下落下再抬起,另一个小鬼子冲过来,举枪猛的刺向那女人已被扯破衣服露出的身子,拔出来又刺下去。 鲜血‘汩汩’的喷出来,那女人扭头看了一眼孩子,眼泪‘哗’的流出来,张口断断续续的说道:“孩子、你们要、要好好的活、活着,娘的身子是、是干、干净的,就是见、见了你爹、爹、爹,我、我也、也......。” 那女人虽然露出了她珍贵的东西,可她宁死都要保住自己的清白,她死在小鬼子的刺刀下,死的英烈。 站在一边的三个孩子,哪见过这杀人场面?吓得‘哇哇’大哭起来,不知死活的扑向倒在血泊里的妈妈身边,小手摸着慢慢失去温度的脸,嚎叫着哭喊:“妈妈、我要妈妈。” 站在门外的谷畑一郎,听到屋里先传出女人的嘶吼,现在又传出几个孩子的哭叫声,他抽出指挥刀,几步冲进屋子,看到躺在血泊里衣裤被撕扯开的女人,他回头大骂道:“你的混蛋,好好的女人你的怎么把她弄死了?真是废物。” 他看到趴倒在血泊里、已死去的妈妈身边的三个孩子,大哭大叫的喊着‘妈妈’,低声吼叫道:“你们的混蛋,还不把这三个孩子统统的杀掉?一旦村子里发现我们的杀了他们,我们的就会统统的死掉,快快的杀了这三个孩子。 谷畑一郎看到最大的男孩子哭的嘶声裂肺,他一把把他抓起来,提起来手抓指挥刀,猛的插进这孩子的肚子,狞笑看着哭喊声慢慢低落的孩子,毫无人性的说道:“小朋友,你的不要害怕,我的送你见你的妈妈,她的会喜欢,哈哈哈。” 身边的两个小鬼子端起上了刺刀的枪,从背后刺进两个孩子的后背,猛的一使劲,把两个孩子挑起来,残忍的往地下一摔。(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 魔鬼索命(求票) ‘啪、啪’两声闷响,三个孩子横七竖八的躺在已死去的妈妈身边,小小的身子抽动了几下,不再动弹。 谷畑一郎看着躺在地上流着鲜血的四具尸体,他瘪嘴摇头说道:“你们的好好的找一找,我们的肚子饿了,找点吃的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大大的不好。” 一个小鬼子掀开还在冒气的锅,看到锅里稀汤寡水的菜叶面糊糊,转身说道:“中佐阁下,锅里的饭是猪吃的,我们的不行。” “混蛋,这是在深山老林,山民吃的都是这东西,你的想吃寿司的干活,这里的没有,我们要快快的补充体力,这样的饭食,我们的也要吃,快快的动手。” 谷畑一郎从锅台找到一个粗瓷大碗,伸进锅里舀了大半碗,烫的他两手倒换着‘哧溜哧溜’的乱叫唤,就像猪在吃食发出的声音。 五个小鬼子站在锅台边,也不再说是猪食马料了,一阵的功夫,伴着屋里的血腥,这几个没有人性的畜生,竟把一锅菜叶糊糊,全特么的给灌进了肚子里。 谷畑一郎拍着喝饱了的肚子,倒退着刚要说话,突然被死在地上的尸体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惊吓的这王八蛋,转身把脚跟前的尸体猛的踢了一脚,跳跃着逃到院子里。 他站在夜色里,阴损残忍的说道:“我们的要快快的、悄悄地摸进下一户山民家里,统统的杀了他们,再摸到下一户,动作的要快,不要弄出动静,更不要惊扰了其他人,你们这几个笨猪的明白?” 时间不长,从一个院落走出五个黑影,他们就像五个恶魔,小心谨慎的走出十几步。突然从黑影里跑出两个矮小的身影,一边跑一边吆喝:“来呀、来呀,你真笨,老是追不上我。呵呵呵。” 五个黑影中的一个小声命令道:“追上去,杀了他们。” 两条高大的黑影,手里提着刺刀,紧跑几步靠近两条矮小的黑影,抬手在两个小黑影的脖子下一拉。一点声音都没有的倒在地上。 两个黑影把死去的两个孩子,拖到一个陡坡前,‘咣’的一脚踢到沟里去了。 他们来到一户山民门前,轻轻的一推,门开了,五条黑影留下一个站在门外,四个黑影踮着脚步走进院子,突然一声声尖厉的狗吠,吓得四条黑影转头就跑。 屋里的人喝道:“熊娃子,穷喊叫什么?是狼来了还是狗熊进院了?没事就不能消停点。真是的。” 被叫做‘熊娃子’的狗,看吓跑了几条溜进院子里的黑影,又低吠了几声,嗓音发出浑厚的‘呜呜’声蹲窝在黑影里,小院又恢复了安静。 退到门外的谷畑一郎中佐小声说道:“这户人家的狗,大大的厉害,咱们的不要招惹,快快的到下一家,动作要快快的,不得延误。” 谷畑一郎带着四个小鬼子连摸了六家。都是在很短的时间,趁山民没有防范,发起突然袭击,几招之下。就杀了家里的人,转身带着血腥再走向另一家。 五个小鬼子,在这橡树沟,就像五个魔鬼,在他们谨慎小心,山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个小山村的二十几家,就剩下不到十家山民没有遭难,可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接近这几户山民,不会时间太长,他们就会遭到惨无人道的屠杀。 橡树沟这二十几户的村子,两三家挨在一起的很少,大部分都是依地势而建,房子建造错落的没有章法。 此时有一户,离村子有二十几步远近的单独院落,正在灶台收拾饭菜的女人埋怨道:“我说他爹,你是个死人哪?咱家老三到现在都没回家,你也在炕上坐得住?还不快出门找找?” “这混小子,成天在外面疯,天都黑透了都不知道回来,真是特么的叫人不省心,老大老二,你俩快出去把你兄弟找回来吃饭。”坐在炕头上抽烟的中年汉子吩咐道。 那个十六七岁的姑娘摇头瘪嘴道:“爹,你看外面黑灯瞎火的,我和俺妹可不敢出去,还是你找俺弟吧。” 这时在炕上玩耍的小男孩喊道:“妈、我饿、我饿。” 中年汉子看吩咐不动两个闺女,他把身子移到炕沿,把烟袋锅里的烟灰磕在炕沿上,边磕边没好气的骂道:“真是生了两个没用的丫头片子,一点忙也帮不上,就这么点小事,还非得叫我下炕找这个小混蛋,嗨,孩子多了也帮不上忙啊,只是多了几张吃饭的嘴,真是烦死了。” 他伸腿下地,拖拉着鞋走到北墙,取下挂在墙上的猎枪,掂了掂自语道:“伙计,陪着我走一趟吧。 正在灶台忙活的女人,看丈夫提着猎枪出门,瘪嘴讽刺道:“你这个人哪,我看就是锅台后的汉子,胆子比兔子还小,一到天黑出门就把你这支破枪提溜上,你都不嫌麻烦?” “你个臭老娘们懂个屁,这叫有枪护身胆子壮,再说一旦遇到个大胆的野兽闯进村子,防身事小,一枪撂倒咱不是还有个肉吃吗?” 那女人‘嘿嘿’笑道:“你就自己给自己圆场吧,胆小不说胆小,还找出好听的理由,行啦,不跟你啰嗦了,赶紧走吧,再等会儿饭都凉了。” 壮年汉子不理会的提着猎枪走出门,他走在高低不平的村子小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刚想张口喊叫自家的老三,突然发现五条黑影,鬼鬼祟祟的在村子里转悠。 他端着猎枪警惕的躲在一棵路边的树后,疑惑的想道:“这五条黑影,看样子都端着长家伙,看他们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绝不是村子里的猎户,难道是土匪进村了?” 壮年汉子看五条黑影走到一户门前,停留了一会儿摸进了那户人家的院子,时间不长里面传出凄厉的喊叫声,也就是在极短暂的时间,就又恢复了安静。 过了不长时间,那五条黑影就像幽灵,鬼头鬼脑的走出那户人家,朝四处看了看,认准了下一家,悄悄地靠过去。 那壮年汉子不知这五条黑影从刚才那家一进一出,那户人家家里出了什么事,他看到那五条黑影又进了另一户,大着胆子,偷偷地溜进传出短暂几声惨叫的那户人家屋里。 他端枪猫着腰潜进院子,越往前走,血腥味越浓,他是一个很地道的猎人,经常进山打猎,对血的气味特别敏感,他头皮发炸的一步步靠近漆黑的屋子。 壮年汉子走到内门口,躲在门边小声的喊道:“老王大哥、老王大哥,你们家还有人吗?” 他喊叫了好几声,屋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他吓得越发感觉到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壮年汉子不敢停留,慢慢的往后退,一步一步,他想快点退出这户姓王的院子,可腿肚子就像转了筋,不听使唤的很难挪的动脚步。 突然他听到屋里传出微弱的呼救声:“来人那,快救救我,我、我快不行了,来人......。” 壮年汉子一听呼救声,像是远远传进耳里的鬼嚎,他这次是真的吓坏了,可他知道这是老王家,听到屋里有人呼救,想撒腿跑掉,可又觉得良心过不去。 他踌躇着没敢动脚步,正在这时,从屋里又传出低微的呼救声:“院子里的好人呐,我知道你还没走,看在都是一个村子里的穷苦乡亲,求你救救我这一家子吧。” 那壮汉不能见死不救,这不是山里人的性格,再说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一家有难都相帮,今天叫他遇上了,这救人的关头,他不能装着没看见和没听见。 他慢慢的走到屋门口,小声的问道:“老王大哥、老王大哥。”叫了几声没有动静,他摸黑走进屋,擦亮火柴借着微弱的火光,这一看可了不得了,吓得他‘妈呀’的一声,往后便倒。(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 血洗橡树沟 壮年汉子擦亮火柴,一看地下横七竖八的躺了几个人,老王的老婆和大闺女被撕扯的衣衫不整,被小鬼子这几个畜生强暴后,肚子上都被刺了几刺刀,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流。 他浑身颤抖着走到躺在血泊里的老王身边,蹲下来流着眼泪问道:“老王大哥,你还好吗?我这就弄点草药给你糊住伤口,一会儿就回来。” 老王吃力的伸出手拉住壮年汉子,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说道:“兄弟,我、我这一家子,都叫、叫小鬼子给杀了,你、你要是个爷们,就、就赶紧叫、叫人杀、杀了这群畜生,我、我老王在、在地、地下,也、也能、能、能......。” 老王话没说完,拉住壮年汉子的手,垂落到地上,发出‘啪’的响声,他呼出最后一口气,瞪着死不瞑目的吓人眼神,就这么看着壮年汉子,悲愤的走了,他把杀小鬼子的希望,留给了壮年汉子。 壮年汉子哭着喊道:“老王大哥、老王大哥,你不能死啊,你交给我的活儿太重,你给我起来,咱俩一起杀鬼子,我还有个伴儿啊老王大哥。” 他哭了一会儿,把几个躺在血泊已死去的老王家几口人,抱着躺在一起,又把老王的女人和女儿已扯破的衣服,拉紧遮盖身子,就这样还是遮不住羞。 壮年汉子爬到炕上,拉下仅有的一床补丁摞补丁的破被子,搭在几个没有气息含恨死去的尸体身上。 他慢慢的站起来,圆瞪着充血的双眼,突然转身提着猎枪冲了出去。 壮年汉子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没有想到开枪示警,唤醒还存活着的仅有几户人家的警惕,而是端着枪跑到村落的小路,四处寻找那五个魔鬼的身影。 他转动着瞪血的眼睛,看到了自家院子,好像没有了灯光。壮年汉子浑身惊悸的猛的一抖,发疯般的朝家里奔跑。 壮年汉子还没跑进院子,就不是人声的喊道:“她妈、闺女、儿子啊,你们怎么不点灯。快把灯点上,爹回来了。” 他的喊叫,好像屋里根本就没有听到,一点声音都没有。 壮年汉子慌张的几步跳进屋,被脚下的软物绊了一下。黑灯瞎火的站立不住,上半身朝前一扑,摔倒在地上。 他突然惊炸的弹跳起来,一种不祥的念头袭上心头,他尽量控制着自己小声喊道:“孩子他妈、闺女、儿子,你们快把灯点上,爹回来了。” 壮年汉子带着哭声站起来,掏出兜里火柴,擦亮点着,还没等他看清楚。突然人往后一倒,摔在躺在地上的老婆身上。 他浑浑噩噩的伸手摸了一把,手抓了一把还有温度的血水,壮年汉子忍住心中的悲痛,呼的坐起来,重又擦亮火柴,点上灯,这一看,他的头都被气炸了。映入眼帘的是他的女人和大闺女、小闺女,上衣被撕扯在一边。裤子褪在膝下,浑身血淋淋的躺在那。 老婆和大闺女满脸的悲戚和愤怒,小闺女稚嫩的脸上,痛苦的扭曲着变了形。小儿子浑身血迹的被扔在锅里,却没见排行老三的大儿子。 壮年汉子就像被抽走了魂,傻坐在那里,两眼无光,浑身无力,嘴里呓语道:“孩子他妈。我的孩子啊,你们都走了,我还有什么活头,你们等着我,我这就去找你们。” 他一遍一遍的念叨,念叨着老王家发生的一切,想起老王临死还说了几句话,几句话、几句话。 壮年汉子想起老王临闭眼说的话,‘杀了这群畜生’,他霍得站起来,就像一头疯牛,什么都不顾的冲了出去,边跑边嘶吼道:“小日本子,我X你姥姥八辈祖宗,王八蛋,今天爷爷就跟你们拼了,杀了你们、杀了你们这群遭雷劈的畜生、畜生。” 他边跑边喊,突然从不远的一个院落里窜出五条黑影,就像魔鬼似的一闪,突然失去了踪影。 壮年汉子朝着快速移动的黑影就是一枪,从猎枪的枪膛喷射出散装的沙粒铁蛋,带着尖厉的啸声,打破橡树沟这个山村的宁静,警觉了还存活的三两户人家。 小鬼子被夜色下突然爆发的枪声,惊吓的缩在一户人家的墙角,谷畑一郎提心吊胆的命令道:“我们的要快快的把村子里的人杀掉,马上的撤退,不得久留,快快的出击。” 五个小鬼子,突然窜出来,对正往枪筒装火药的壮年汉子连开几枪,壮年汉子身子摇晃了几下,手向前伸出,突然张开,他要在临死前,伸手撕了这几个小鬼子。 壮年汉子轰然倒在地上,他直到死都不知道,他家老三排行老大的儿子,早被五个幽灵似的魔鬼,杀掉踢下了沟里。 小鬼子快速地朝着剩下的两三户山民家里冲去,还没来得及逃命的男女老少,不是死在小鬼子的枪口下,就是被小鬼子的刺刀捅死。 不大的山村二十几户人家,百十个老少爷们,被小鬼子偷袭,残忍的屠村,只有几个黑影跑出村子,躲进了树林。 谷畑一郎抓住一个躲在炕前的男人,狠狠地踢了一脚吼道:“你的站起来,好好的带路,我的就不杀你,给你的留一条活路,你的明白?” 那汉子哆哆嗦嗦的站起来,把手抱在后脑勺上,颤抖着声音说道:“太君,你们真的不杀我?要是能留下我这条命,我就给太君带路。” 谷畑一郎阴笑着说道:“你的大大的良民,你的放心,大日本皇军说话大大的算数,你的前面的带路。” 那汉子佝偻着腰,抱住头的从屋里走出来,低声下气的说道:“太君,我在前面带路,你们可不能在后面开枪啊。” 夜色下,那汉子看到院子里躺着家里的几个人,他不顾一切的跑到一个地上的黑影跟前,跪下看了看,哭着喊道:“妈、妈,你醒醒,我是你的大儿子啊。” 地上的黑影突然伸出手,抽了她大儿子一巴掌,愤怒的骂道:“你这没有腰筋的鳖犊子,咱家里的人和村里的人,都叫小鬼子杀光了,你这混帐东西,竟会怕死的给这帮畜生带路,你还不如一头撞死,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谷畑一郎怕躺在地上的老太太把他儿子骂醒,翻悔后不给带路。 他手握指挥刀,冲到那躺在地上教训儿子的老妈妈跟前,双手握住指挥刀,猛的自上而下的戳下去,只听一声闷哼,老妈妈抬起头,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全‘噗’在跪在地上的儿子脸上。 儿子在妈妈的热血浇铸下,已软了的骨头慢慢变硬,没有气节的胆怯充满了力量,他亲眼看到,自己都答应了这几个畜生,可他们还是当着他的面杀了他妈。 汉子站起来,在微弱的夜色映照下,腰杆在慢慢的挺直,嘴里呼出的气在慢慢加重,双手握成了拳,眼里瞪出了血丝,突然,他就像一头嗜血的豹子,猛的冲到谷畑一郎面前,双手探出,捣在谷畑一郎的面门上。 谷畑一郎当时就鼻嘴嘇血,他忍痛倒退着抽出军刀,猛的刺向汉子的身体。 他不解气的双手握住军刀,左右转动,汉子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眼看气力不接就要倒下,他回头看着已断气的妈说道:“妈,你老人家慢走,儿子来了,儿子没有给您丢脸,我、我......。” 谷畑一郎从那倒下的汉子身上抽出指挥刀,遗憾的摇头说道:“这个人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我们的没有了向导,你和你们两个到那边的搜索,我的和他们两个到这边的搜索,一定要找到一个活的,把我们的带出深山,你们的明白?” 几个小鬼子一会儿凑到了一起,摇头说道:“中佐阁下,这个村子的人统统死啦死啦的,没有找到向导。” 谷畑一郎带着四个小鬼子,走出被他们血洗的橡树沟,离开村子的最后一户人家,往前走了三十几步,突然从小路的西山坡,传出不易察觉的悉悉索索的声音。(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 兽性魔鬼(求票支持) 谷畑一郎低声命令道:“悄悄的包围,打枪的不要,一定要捉到这个逃出来的村民,他是我们走出山林最好的向导。” 五个小鬼子呈扇形,慢慢的朝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摸去,脚步声很小,要是不碰上树枝或是石头,不会被人听出来,五个魔鬼一点声响没有的正在缩小包围圈,捉拿躲藏在树林里的到底是人还是野兽。 越是靠近,悉悉索索的声音听起来越是清晰,快靠近时都能听到低微紧张的喘息声。 谷畑一郎在夜色里挥了一下手,两个小鬼子从身上摸出手电,突然打开,照在前面四五步远的一丛灌木。 一个小鬼子看到一个缩着脖子低着头,浑身瑟瑟发抖的人,躲在灌木丛,他端起带刺刀的枪就要冲过去。 谷畑一郎一把拉住,低声桀桀的笑道:“看来还是个女人,大大的好,有她给皇军的带路,我们就可以轻松的走出老林,你们的把她拖出来。” 正龟缩在灌木丛里的女人,听到谷畑一郎在深山夜色里,发出如狼看到猎物那种桀桀的笑,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突然又像一只受伤的兔子,站起来就跑。 五个魔鬼哪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跳跃着就像饿狼扑食,把那逃跑的女人压趴在地上。 小鬼子的魔爪在哪女人身上乱摸,惊吓的那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的穿透力很强,以至于在山谷不断的传出回音:“啊——,哥、快来救我、啊——,畜生,王八蛋。” 谷畑一郎踢了几个小鬼子一脚,不满的喝斥道:“你们的都是公猪,我们的要叫这个女人好好的活着,等她把我们带出深山,你们的再好好的享受。你们的把她拉过来,我的有话问她。” 几个小鬼子把那女人拉到谷畑一郎身边,同时两只手摸在那女人的身上和脸上,突然一个小鬼子流着涎水的说道:“吆西。谷畑大佐,这个的还是大大的花姑娘,我们的要好好的享受享受的。” 站在五个魔鬼跟前的女人,在手电的照射下,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已被撕扯破的衣衫,遮不住羞,她在几个饿狼的眼睛盯视下,发觉自己露体的衣裳掩不住身子,她双臂紧紧得护住胸口,瞪着羞怒的眼神,怒视着黑影里的魔鬼。 谷畑一郎淫笑道:“吆西,还是个十六七的姑娘,长相的很好,要是能穿上我大和民族的和服。她的是一个大大的美人,真是不可多得的美物。” 他不能被眼前的美色迷惑,还是先走出山林,才能脱离危险,眼下只有忍下口水,持枪逼着姑娘在前面带路。 再说孙虎逃出毒蛇谷,本来想先回到橡树沟报信,叫村子里的老少爷们逃进山里躲起来,可他想,小鬼子被堵在毒蛇谷那面的山上。就是要过来,也需要一段时间,他就什么都不顾的直奔豹头山。 他跑到豹头山口,被值哨的士兵挡在外面。孙虎急切的大声骂道:“混蛋,我要进豹头山寨找总教官,告诉他小鬼子就在毒蛇谷,叫他赶紧派兵杀了这几个畜生,你们敢不让我进去,我特么的杀了你们。” 值哨的不加理会的问道:“你有进出豹头山寨的路条吗?要是没有路条。就是天王老子想进豹头山寨,嗨嗨,都没门。” 孙虎急的都快哭了,他怕耽误时间不敢再来硬的,就换做说软话:“几位大哥,求你们行行好,俺爹就死在这几个小鬼子的手里,你们就快放我进寨子里吧,再晚了,俺橡树沟的老少爷们就全特么的遭殃了,求几位大哥了,放我进去好不好?” 值哨士兵为难的说道:“这位兄弟,不是俺这几个人不好说话,总教官为了防范敌人的奸细混进山寨,也是为了豹头山寨的安全,才想出个进出山寨,凭路条这么个好法子,你说你没有这东西,我们真的不敢放你进去,好兄弟,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了好吗?” 孙虎一看软硬都不行,他实在不敢耽误时间,突然冲向前,一把夺过值哨士兵的枪,拉栓推弹上膛,扣动扳机‘啪’的就是一枪、 吓得几个值哨的士兵往后一闪,看这一枪没伤到人,几个士兵疯狂的扑上去,一顿拳打脚踢的把孙虎绑起来,推搡着进了豹头山寨。 两个士兵把这个口口声声,哭喊着要找总教官的愣小子,押解到独立连连部,大声地喊道:“报告,抓住一个抢哨兵枪,行凶的奸细,请长官训示。” 正在连部跟几个长官研究下步作战计划的严若飞,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的嘈杂声越来越近,这时突然听到一个小子喊报告,还没等他听完,就又听到一个人哭喊道:“总教官,你快去救橡树沟俺村子里的那些人吧,要是你派兵去晚了,他们就会全死在小鬼子的手里,求你了总教官。” 严若飞霍得站起来,几步冲到门外,一看是孙虎被绑着跪在地上,他严肃的呵斥道:“快松绑。” 他回头对郑三明命令道:“你马上紧急集合尖刀排的弟兄,一旦我弄明白情况,立即出发。” 严若飞把孙虎拉进连部,安慰着问道:“虎子兄弟,你把情况再慢慢的说一遍好吗?” 孙虎哪还有时间慢慢的说?他着急的拉起严若飞的手,哭诉着说道:“总教官,你是俺家的救命恩人,你快去救橡树沟的老少爷们吧,要是去晚了,人都会被小鬼子杀光的,呜呜呜,俺爹死在毒蛇谷,就是为了拖延时间,你、你.....。” 他哭着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 严若飞一拳砸在桌子上,站起来对闫如平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拖着孙虎冲出屋,大声的命令道:“尖刀排的弟兄们,橡树沟的乡亲正处在最危险的时刻,我们跑步前进,火速进入橡树沟,把村子里的老少爷们解救出来,出发。” 一支五十多人的部队,在严若飞的带领下,翻山越岭,穿树林踏荆棘,一分钟都不敢耽搁的赶往橡树沟。 当部队进入橡树沟口,从山里掠过村子迎面刮来的风,带着浓重的血腥味道,闻之叫人心里胆颤。 严若飞带着部队冲进第一户人家,发现家里七八口人,都死在院子或是屋里,看样子这户人家,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偷袭的敌人所杀。 他看着血腥的场面,惨不忍睹。 严若飞命令留下几个士兵,把死去的乡亲后事,好好的料理他们,他又带着士兵冲到下一户。 一户户的人家都在吃夜饭的时间,被小鬼子突然闯进来秘密杀害,要不是小鬼子做的隐秘,不会村子里一点反抗的痕迹都没有,这可是一个以狩猎为生的村子,他们每家每户都会有一到两支猎枪,哪怕有一人示警,他们就是不反抗,也会逃进山林,躲开小鬼子的追杀。 严若飞眼里冒着怒火,愤怒的紧紧攥住拳头,狠狠的骂道:“谷畑一郎,你这个杀人魔鬼,我特么的一定要亲手宰了你、宰了你。” 一个士兵跑到严若飞跟前,报告说:“长官,在村子的一条小路上,发现一个壮年汉子,手里紧紧攥着猎枪,跟前撒了一地的火药,看来是......。” 严若飞一挥手说道:“快领我看看去,他还活着没有?” “还有一口气,不过、不过人是活不过来了。” 严若飞发疯的冲到那倒在地上的壮年汉子跟前,蹲下抬起他的上半身倚靠在怀里,流着眼泪问道:“这位大哥,你还能说说村子里,到底是怎么发生的血腥惨案吗?” 那个壮年汉子,微弱的说道:“夜黑要吃饭了,我出来找儿子,发现五条黑影窜进一户人家,我听到从那家传出不是人声的惨叫,等那五条黑影走到下一家,我、我就......。”(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 奔向死亡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那汉子留有仅存的那口气,把村子里夜里被血洗的情况,断断续续的说了一遍,到最后声音小的就像蚊子叫。 严若飞把耳朵附在那壮年汉子的嘴边,听完口述,看着壮年汉子说出最后几个字,力竭的垂下头。 他仰天嘶吼道:“混蛋,王八蛋,小鬼子,我X你姥姥,我严若飞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为什么当时不杀了这几个魔鬼,橡树沟的百十口活生生的人呐,就这么被小鬼子全杀了。我浑蛋呐,橡树沟的乡亲不是我亲手杀的,可他们却因我一时判断有误,害了这么多人的生命,我特么到底还是成了真的魔鬼呀。” 郑三明看到他们老大如此的自责,自责的都要发疯的样子,他流着眼泪劝说道:“老大,你不能这样啊,弟兄们都在看着你,橡树沟发生这样的灭村惨案,这不是你的错,是杀人不眨眼的小鬼子太残忍。” 严若飞把壮年汉子慢慢的放下,他站起来,一扫刚才的癫狂,面露沉痛的看着这个二十几户的村子,在短短的时间,原来有喜怒哀乐的乡亲,现在全都倒在血泊里。 正在此时,突然从远处跑过来一个人,边跑边哭喊:“妹妹,你在哪里,快出来,呜呜呜,哥回来啦,你快出来见见哥,你不要吓唬哥呀,呜呜呜,我求你了,快出来吧妹妹。” 跑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不顾一切直奔豹头山送信的孙虎,他近似癫狂的冲过来。一把拉住严若飞声泪俱下的哭喊道:“长官、总教官,你一定要救出我妹子,他不见了,呜呜呜。我的妹子啊——。” 血泪撕扯的惨叫,把严若飞彻底震动了,他紧咬着牙‘噶嘣噶嘣’响,双手扶住孙虎的肩头,眼里含着悲痛的泪问道:“孙虎。你把整个村子都找遍了吗?” “总教官,村子里的人全被小鬼子杀了,我挨着尸体翻找,也没找到我妹子,她、她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啊,总教官,你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哪。” 严若飞看着悲痛的孙虎,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狂泻不止,他紧紧的抓住孙虎的肩膀。安慰的劝道:“虎子兄弟,你既然都找遍了村子,还是没找到你妹妹,这也可能是件好事,说不准你妹妹还活着。你先不要悲痛,我马上就下达命令,搜山寻找,一定要找到你妹子。” 他松开孙虎,跳到一块岩石上,虎着脸命令道:“尖刀排的弟兄们。你们亲眼看到了小鬼子的屠村恶行,百十口人就这么死在敌人的屠刀下,我们兵分两路,一路由郑排长带领。掩埋乡亲们的尸体,一路跟我搜山,行动。” 严若飞拉起孙虎,冲进了村子附近的山,快速地搜索,一旦发现敌人。就地消灭,要是发现还有活着的乡亲,马上引领下山。 正当他们进行严密的搜山,突然在严若飞前面不远,发现两个蹲在灌木丛的老乡,跟在他身边的孙虎,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抓起一个年轻人厉声问道:“你快说,你见到我妹了没有?” 那个年轻人被吓得结巴着说道:“虎、虎子,你、你快松、松开我、我,我和你妹都、都躲在这、这附近,你妹被、被鬼子抓走带、带路,往山外那条道、道、道......。” 孙虎一听他妹被小鬼子抓走,逼迫着朝山外带路,他猛地松开那年轻人,发疯般的奔向村子出口,哪怕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妹妹从小鬼子手里救回来。 严若飞命令一个士兵:“你把山上找到的乡亲,要亲自护送进村,你告诉郑三明排长,要是有愿意搬到豹头山的村民,叫他安排。” 他急促的说完,一挥手的吼道:“弟兄们,跟上我追击小鬼子,一定要把这群畜生杀掉,为死去的乡亲报仇。 一行二十几人,跟随在前面奔跑的孙虎身后,散开边搜索边追踪,行动之快,是这些士兵从来没有过的。他们知道,早一点追上这几个小鬼子,说不准就能救下孙虎的妹妹或是还有其他被小鬼子抓走的人。 再说谷畑一郎带着四个小鬼子,押着从灌木丛揪出来的姑娘,一刻都不敢耽误的逼迫带路,快快的离开橡树沟,他们做下的屠村罪孽,心中怕被那支神秘的部队发现,刺刀顶着那姑娘的背后,稍微慢了,刺刀就往前用力。 那姑娘被小鬼子撕扯的衣不遮体,她双臂护在胸前,头发散乱,本来一张俊俏的脸,此时被羞辱愤怒充斥扭曲的变了样,她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紧咬牙关,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她的心在滴血,时刻都准备在行进的路上,跳崖寻死。 小鬼子不停的用刺刀刺她的后背,刀尖扎进肉,血慢慢的渗出来,染红了满是补丁的后背衣衫。 谷畑一郎这五只疯狗,就这样还嫌那姑娘走的慢,不是脚踢刺刀扎,就是枪托招呼到身上,姑娘疼的流着痛恨的眼泪,坚强的一声不吭,连头都不回。 眼看就要走到一道山梁,谷畑一郎和四个小鬼子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手拄着枪站在山顶,看着风吹树枝茅草来回的摆动,感觉有了一些凉意。 谷畑一郎抬头看了看挂在西天上的太阳,他皱紧眉头的问道:“姑娘,你的说走出这座大山,到前面的烟威公路的还有多远?你的好好的说,我的就不为难你,你的明白?” 那姑娘头都不回的站在风口上,任凭拂面的风吹乱头发,她已经没有了眼泪,有的只是心中彻骨的恨。 她淡淡的说道:“我是一个山里的孩子,从小就没离开过橡树沟,今天能把你们带到这里来,我都不知道前面的路怎么走。” “八嘎,你的带我们的到这里,你的说,到底能不能走出这片大山,要是你的敢对皇军的撒谎,你的死啦死啦的。” 谷畑一郎走到姑娘身前,用他那肮脏的手,猛的伸出,抓住那姑娘的下吧,狞笑着说道。 那姑娘猛的甩开头,鄙夷的朝地下‘呸’了一口,自顾自的朝山下走去。 “你的站住,你的要往哪里去,快快的站住。”一个小鬼子叫喊着追上来,眼看就要抓住那姑娘。 那姑娘突然加快脚步,就像一只受伤的羊,朝着山下奔跑起来。 她跑到一处断崖前,双臂护在胸前的转过身,横眉怒目盯着追上来的小鬼子,脸上露出凄惨的笑,说出叫小鬼子惊掉下巴的话:“畜生,你不是想要本姑娘的身子吗?那好。” 那姑娘突然伸开双臂,原先掩在臂下的破衣衫,被风吹拂的撩了起来,露出雪嫩的前半身。 那个兽性的小鬼子,当看到那姑娘高耸的两峰,身子都有点酥,口水顺着下吧往下流,不顾一切的冲过来。 那姑娘‘哈哈......’大笑着,身子机敏的往一边闪去,那畜生兽性大发,前扑的动作过猛,一把没搂住那姑娘,顺着下坡的冲力,收脚不住,惊吓的嘶喊着,直接冲下了悬崖。 谷畑一郎看自己的士兵,被这姑娘逗引的摔下悬崖,她再回头看还剩下的三个部下,那身姿那眼神,被那姑娘雪白的前身,勾引的好像着了迷,一个个就像被一根无影的线牵着,脚步零乱的朝那姑娘走去。 他大声的吼道:“混蛋,都回来,那个女人她的不是人,她的是神的化身,你们的不要过去,过去就会死,混蛋,快快的回来。” 三个小鬼子哪还能听得进去?眼前的姑娘,就是他们此时心中的女神,女神正在向他们招手,那凄惨的笑容就像雕塑的风迹,在小鬼子着迷的眼里,眼前姑娘畅怀的召唤,是神的召唤,也是他们的野兽****,正在极度膨胀的把他们引向死亡,这几个畜生却浑然不知。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六章 烈女生不惧死 【播报】关注「起点读书」,获得515红包第一手消息,过年之后没抢过红包的同学们,这回可以一展身手了。 谷畑一郎暴怒的喊道:“八嘎,都统统的回来,那姑娘是魔鬼,他们引诱你们是想杀了你们,你们的快快的回来,混蛋,快快的回来。” 三个离死神不远的小鬼子,已被那姑娘白嫩的前身,紧紧的吸引住,哪还听得进去谷畑一郎的嚎叫?离那姑娘越来越近,就在他们要扑上去的一刹那,突然‘啪’的一声枪响。 姑娘雪白的上身被罪恶的子弹击中,鲜血冒了出来,顺着身体流下,染红了雪白。她轻轻地摇晃了一下,脸上露出最后的笑,猛的抓住扑到跟前的一个小鬼子,身子往后一仰,跟那个嘶喊着救命的小鬼子摔下了悬崖,完成了她最后的搏斗,死的壮烈。 正在追踪的严若飞,突然听到前面不远的山梁,传来一声尖厉的枪声,他浑身一颤的命令道:“马上突击包围前面那座山梁,不叫一个小鬼子活着离开这里,冲上去。” 孙虎听到枪声,他顺着枪声的方向,就像一只发狂的豹子,嘶吼着不顾一切的朝前冲,边冲边哭喊道:“妹妹,哥来了,等哥来救你,妹妹——。” 谷畑一郎看着退回来的两个士兵,他抽出指挥刀,突然杀向他们,两个小鬼子吓得抱头鼠窜的喊道:“谷畑中佐,我们的死了,你的一个人怎么走出大山?我们的错了,求谷畑中佐饶命啊。” 他顿住暴怒的骂道:“你们的就是发情的猪、猪、猪,现在的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枪声会把山里的猎人、说不准还会把那支神秘部队招引过来,我们的要快快的离开这里。” 谷畑一郎带着剩下的两个小鬼子,就像被山里猎人,追踪闯进村子里祸害百姓的饿狼,惶惶不可终日的逃命。 严若飞首先登上了这块响起枪声的山梁。他仔细的查看,地上的脚印杂乱,可以确定这些脚印,一定就是作恶多端。屠村害命的谷畑一郎所留下的,那些脚印是小鬼子脚蹬翻毛皮鞋的脚印。 他还发现有一对较小的脚印,踩在地上留下的印记很浅,这应该就是那被掳走的姑娘。 此时孙虎紧跟上来,他不见了敌人。也没看到自己的妹妹,一时慌了手脚的在山梁上转圈,大声哭喊道:“妹妹,你在哪呀?哥求你了,小鬼子都走了,你快出来吧,呜呜呜,你要是死了,我可怎么对咱爹咱妈交代呀,妹妹。你要是真死了,哥一定陪你,你还小,走在阴间的路上,哥不放心你呀妹妹——呜、呜呜、呜......。” 严若飞看着悲伤孤独的孙虎,还真怕像他哭喊的那样,跟他妹妹一起寻死。 他命令几个士兵把孙虎保护起来,一定要抓住他,千万不能叫他在痛苦中,失去理智的自寻死路。 孙虎撕扯着衣服。拍打着胸膛,那种痛苦到极点的悲愤,催生着它寻死的念头。 严若飞顺着那瘦小的脚印,搜寻到悬崖边。发现崖边有一滩已变成褐色的血迹,浸染着那一小片土地。 他又发现在血迹的周边,脚印混乱,看那脚印的深浅,好像有搏斗的痕迹,可不知在这崖边到底发生了什么?杂乱的脚印。怎么会出现在血迹周边。 严若飞突然意识到,一定是孙虎的妹妹,看到自己已没有生还的希望,有意把小鬼子引到了崖边,趁敌不备,与敌人撕扯着摔下悬崖。 他一点一点的靠近悬崖的前沿,发现有脚蹬划过的痕迹,严若飞心里一震:孙虎的妹妹抱着一死的刚烈,决不忍受小鬼子的****,临死还跟小鬼子搏斗,这种中华儿女不屈的骨气和精神,一旦被整个激发,中华民族的儿女一定会叫小鬼子死无葬身之地。 孙虎看严若飞蹲在崖边,神色凝重的往崖下看,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突袭着他惊悸的心,他冲出几个士兵围住他的圈,一头撞出来,如下山的虎,直接扑倒在严若飞身边的崖壁边。 他突然发现崖边的一滩血,伸手捧起靠在唇边,悲痛欲绝的哭道:“妹子啊,这真是你的血吗?呜呜呜,都是哥不好,当时就应该先回村子,要是你这个混蛋哥提前把村里的人还有你,带进山林里躲起来,你和村里的叔叔大爷和婶婶大妈,也不至于都死了啊,我浑蛋呐,呜呜呜呜,妹妹,你等着哥,哥要跟你去了。” 孙虎捧着手里带血的土,站起来就要跳下悬崖,要不是严若飞,手疾眼快的把孙虎扑倒在崖边,险险的抱住,孙虎还真追她妹妹跳下去,追踪着妹妹一起找爹妈。 严若飞身下的孙虎,已经失去理智的挣扎谩骂着:“混蛋,你们都是混蛋,快放开我,我妹妹还小,他一个人走在阴间路上会害怕的,我的妹妹呀,哥、哥就是个没用的猪啊。” 这时几个士兵,看到严若飞和孙虎在悬崖边上挣扎扭动,越来越靠近崖边,孙虎的一条腿已经耷拉到崖壁下面,一旦两人稍有激烈的扭动,还真说不准会双双坠崖,那后果会吓死人的。 此时从山下跑上来的尖刀排排长郑三明,看到他们的老大,被孙虎缠斗着就要滚下悬崖,在这惊险的一幕就要发生的紧张时刻,把郑三明惊吓的夺下身边一个士兵手里的枪,几步跳过去,举枪照着孙虎的脑袋就是一枪托,孙虎缓缓的松开手,躺在崖边不再动弹。 郑三明扔下枪,把严若飞从崖边拖上来,两人同时摔躺在离崖边不远的地方,大口的喘着气。 严若飞疲惫的抬起头,看到孙虎就像一个死人躺在那里,把他吓得揪住郑三明骂道:“混蛋、王八蛋,你特么的要是一枪托打死了孙虎,我就一枪毙了你。” 他爬起来腿脚并用的爬到孙虎跟前,把手送的孙虎的鼻下,感觉气息还算匀溜,只是一时昏迷过去,他才放下心来。 是啊,就在前一阵子,妈被土匪杀害,妹子被掳走,悲痛的心还没抚平,可就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爹为了救他、救村里的乡亲,冒着生命危险,把小鬼子引到毒蛇谷,被毒蛇咬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失去了爹。 孙虎为了救众乡亲,拼命的跑到豹头山报警,可谁知道没有人性的小鬼子,残忍的屠村,就连自己的妹子都不知下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好不容易搜山找到一个活的,探听到妹子被小鬼子抓走带路,这一顿追踪,为了尽快的把妹子解救出来,没命的奔跑,当听到山梁传来的突然枪声,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妹妹遭到不测。 他豁出命的奔上了山岗,没有了小鬼子的影子,也没有妹妹出现,只是在崖边发现一滩血,孙虎已经意识到妹妹不堪受辱,跳崖寻死,一证清白。 孙虎愤怒、心痛、疲累,急火攻心又突遭一枪托,他那绷紧的神经,紧张的心理防线,被一枪托砸的松弛下来,此时的昏迷,也算是给他心灵精神的安静恢复,不知他醒来,还会做出什么激烈的行为。 严若飞跟孙虎在崖边的生死纠缠,实在疲累的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了,他喘着粗气坐在地上,无力的命令道:“你们把孙虎抬到山梁上,被风吹一会儿就会醒过来,不过你们一定要守住他,千万不能叫他再做出傻事来。” 他说完闭上眼,思绪又回到橡树沟、被小鬼子血腥屠杀的村子里,躺着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山民尸体,好像活过来了站在他面前,一个个也不说话,只是怒目瞪着他。 严若飞突然浑身惊悸的一哆嗦,嘴里情不自禁的说道:“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我有罪,你们杀了我吧。” 郑三明看他们老大严若飞,满脸的自责,眼里流下泪,嘴里谩骂者痛恨自己。 他坐下来,紧紧的抱住严若飞,哭着说道:“老大,你不要太自责了,这都是小鬼子这群畜生祸害的,不是你的错,我们还要好好活着杀小鬼子,谷畑一郎这畜生还没跑远,我们还要振作起来杀了这王八蛋。” 严若飞猛的睁开眼,眼里流着血水的站起来,抽出腰间的枪,厉声怒吼道:“杀了谷畑,我一定要杀了谷畑一郎。” Ps.追更的童鞋们,免费的赞赏票和起点币还有没有啊~515红包榜倒计时了,我来拉个票,求加码和赞赏票,最后冲一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七章 深山追踪(求票)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严若飞稳定了一下情绪,看着全都跟上来的弟兄们,他对郑三明命令道:“你派两个弟兄跟随孙虎,下到悬崖底,一定要找到他的妹妹,做好善后处理。” 他提高声音愤怒的吼道:“弟兄们,兵分六个小组,沿着坡下平缓的地方,把人员散开,快速追踪残忍屠村的几个小鬼子,一旦发现,就地消灭。” 弟兄们分头铺开,拿出最快的速度向山下扑去,严若飞在中路,他仔细搜寻小鬼子逃跑留下的脚印,有一点可疑的地方都不会放过。 尖刀排就像撒网似的向前搜索,一直追踪到山谷底下的一条进山砍柴打猎不太明显的小路,鬼子的踪影皆无,就连脚印也都失去了印记。 严若飞站在一块大石上,挥动着手里的枪,厉声吼道:“弟兄们,拿出我们最快的速度,一定要在小鬼子走出大山前,把他们全部消灭。” 尖刀排的弟兄被小鬼子屠村的残忍,彻底激怒了,他们不顾树枝挡路,荆棘刺扎、灌木绊腿,全速搜索,一点都不敢怠慢。 再说谷畑一郎带着两个小鬼子,仓皇逃离山梁,为了躲避开那支神秘部队的追剿,又不想被山中猎人发现,专找荆棘丛生的地方逃命,一路上跌跌绊绊的下到谷底,看着前面又是一座山峰,谷畑一郎大喘着粗气的站住。 他解开上衣的扣子,来散发身上挥之不去的热气,就这样还是汗如雨滴。 谷畑一郎看着身边两个狼狈的士兵,突然心中阴险的想道:“要是他们三个人混在一起逃命,目标太大,一旦发现他们就是屠村的敌人。到那时谁也活不了。 他阴笑着命令道:“你们的两个,快快的冲出深山的树林,只要到了烟威公路,你们的就会活着回到新牟城。一旦我的阵亡,你们的要在安瑾蓬户大佐的跟前,就说我的为了大日本皇军的最高利益,掩护你们的已经为国捐躯,你们能帮我做到吗?” 两个小鬼子一听谷畑一郎中佐为了掩护他们。不顾危险的甘愿断后,两人感动的流着眼泪说道:“谷畑大佐,我们的掩护阁下,您的快快的冲出去,我们的在后面阻击。” 一个小鬼子接着说道:“长官,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为国捐躯,是我们的光荣,只是希望大佐阁下,能为我们的阵亡。在大日本勇士阵亡的光荣册上,加上我们的名字,拜谢了。” 谷畑一郎好像很受感动,他挤出两滴眼泪:“我的是你们的长官,掩护你们是我的职责,你们的不要废话,快快的冲出去,混蛋,快快的。” 两个小鬼子再也忍不住的朝着谷畑一郎跪下来:“中佐阁下,您的辛苦了。我们的一定赶回新牟城,请求安瑾蓬户大佐清剿这一片山区,您的保重。” 谷畑一郎扶起两个小鬼子,心中带有酸楚的说道:“为了大日本帝国的利益。我的肝脑涂地,都是应该的,你们快快的离开,时间紧迫,不能再耽误了。” 两个小鬼子给谷畑一郎磕了一个头,站起来敬了个军礼。转身冲入前面的树林,一会儿就不见了影子。 谷畑一郎中佐看到两个士兵离开,阴险的笑道:“猪,大大的蠢猪,我的对不起你们,但愿你们能活着回到新牟城。” 他重又系上扣子,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和军装,朝着新牟城相反的方向,隐秘的钻进了树林,他不急于逃命,每走一步都要回头把自己身后的脚印抹掉。 就在三个小鬼子假惺惺的告别,离开不到十几分钟,严若飞带着尖刀排的弟兄追到了这里。 严若飞仔细观察,发现此地的脚步虽然杂乱,还是能看出经过此地的小鬼子,应该在三到四人之间,其中就有谷畑一郎。 他命令弟兄们,顺着脚印快速追踪,一定要消灭这三四个杀人魔鬼,不杀了他们,难以向死去的橡树沟乡亲交代。 谷畑一郎跟在两个逃跑的士兵后面,并有意加重落脚的力度,一旦追踪上来的人跟随而来,一眼就可以发现这个脚印,他们就会加快搜捕。 他跟在后面一百多米,慢慢的减轻落脚的重量,以至于到了后来,他的脚印越来越模糊,再后来就失去的踪影。 严若飞刚开始还没有注意谷畑一郎留下的脚印,一直跟下去,他慢慢的皱紧眉头,发现这个混蛋的脚印越来越模糊,直到失去了他的脚印,严若飞才突然喊道:“不好,谷畑一郎这个狡猾的混蛋,他借用两个士兵的脚印,把咱们引到这里,他却另辟蹊径,改变了逃跑的方向。” 他命令郑三明顺着小鬼子的脚印,继续追踪,他带着十几个弟兄,一定要在这附近找出谷畑一郎隐秘的痕迹,亲手杀了这个魔鬼。 谷畑一郎龟缩在一个小山岗上,隐蔽进灌木丛,他拿着望远镜,看到一波人马顺着脚印继续追踪,留下的士兵散开搜索,范围在慢慢扩大。 他鄙视的瘪嘴笑道:“一群混蛋,笨猪,你们的兵力再强,也抓不到我,我的在这里跟你们捉迷藏,只要到了天黑,我的就会逃出这片树林,回到新牟城。” 严若飞有点急躁的命令道:“弟兄们,都特么的把眼瞪大,发现可疑马上告诉我,你们都特么的听到了没有?” 弟兄们心里也很急躁,他们感觉到小鬼子离他们不远,可就是抓不住消灭不了这几个杂种。 严若飞带着几个兄弟,正在仔细的往前搜索,突然一个士兵喊道:“连长,这里发现松树枝扫过的痕迹,朝东北方向的山梁延伸,你快过来看看。” 那个士兵还要喊下去,严若飞几步冲到他跟前,低声骂道:“混蛋,小点声,不要惊动了隐藏的小鬼子,你们跟在我附近,散开朝东北方向的山梁搜索。” 严若飞命令士兵压低身姿,仔细隐蔽的搜索,一旦发现立即开枪击毙。 十几个士兵在严若飞的带领下,慢慢的靠近山梁,山梁上是一大片的荆棘和灌木,他们搜索到这片林子附近,失去了松枝扫地的痕迹。 严若飞伸开两臂,然后往中间回笼,命令士兵包围这片荆棘灌木,慢慢的缩小包围圈。 谷畑一郎就隐藏在这片林子里,他顾不得荆棘扎身,卧倒在一个小空隙里,一手抓着指挥刀,右手紧握手枪,一旦被发现,他会做最后的拼死挣扎,绝不会束手就擒。 严若飞指挥士兵用刺刀拨拉荆棘灌木,一个地方都不要漏掉,一定要把这个躲在丛林里的杀人恶魔,揪出来就地正法,毫不留情。 谷畑一郎瞪着一双垂死挣扎的狼眼,他在等待,等待一旦被发现,他就会发起致命一击,然后瞅准机会逃出包围圈。 严若飞也咬不准这个荆棘灌木丛里,就真的隐藏着小鬼子,他看到包围圈在慢慢的缩小,可一点都没有发现有小鬼子的踪影。 正在他们往中心靠拢,突然传出一排枪声,‘啪啪.....’的脆响,惊扰了山里的野兽,这些被枪声惊吓的大小动物,没命的从树林灌木丛中窜出来,疯狂的四处逃命。 正在被围拢的这片荆棘灌木,隐藏在里面的动物,再也耐不住性子的突然窜跳起来,有的直奔围拢上来的士兵,有的从士兵的身边慌忙逃窜。 士兵被突兀窜起奔逃的动物,有的被吓得摔到,有的掉头就跑,边跑边没命的喊叫,还有的举起枪瞄准,扣动扳机‘啪啪’的射向扑上来逃窜的野兽。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悔恨失误(求推荐) 【最新播报】明天就是515,起点周年庆,福利最多的一天。除了礼包书包,这次的『515红包狂翻』肯定要看,红包哪有不抢的道理,定好闹钟昂~ 谷畑一郎躲藏在这一片荆棘灌木丛里,在外围慢慢收缩包围圈的士兵围拢下,把隐藏在这里的动物一步步的往中间赶,当动物快退到中心时,发现地上窝着一个瞪着狠毒的两眼,随时准备出击的怪物。 这些动物试探着靠近,其中还有三只野狼,一大两小,应该是母狼带着两只小狼,六只狼眼虎视着躲在中心的谷畑一郎,一旦对小狼发起攻击,母狼会舍命护住狼崽。 谷畑一郎吓得浑身冒汗,身上一阵阵发冷,他没想到自己没死在搜索的敌人手里,到头来会成为狼嘴里的食物。 他紧握着手枪,一动也不敢动,他现在不但受到敌人的威胁,同时还有动物的虎视,他的心里惊悸到了极点。 就在这些动物要对他发起攻击的时候,突然从远处传来枪声,惊吓的动物调头窜出荆棘灌木丛,拼命的逃离。 严若飞被从包围圈里突然窜出来的动物,也吓了一大跳,他倒退着朝扑上来的那只母狼开了一枪,母狼中枪弹跳起来,飞跃过严若飞快速蹲下的身子,跌躺在地上。 母狼的腹部中枪,流着血站起来,嚎叫着带着两只小狼冲出了士兵的包围圈,没命的逃进树林里。 就在十几个士兵慌乱之时,郑三明跑回来,立正报告道:“报告老大,我带着弟兄们顺着脚印追踪,发现两个小鬼子正在没命的奔逃,弟兄们看到这两个魔鬼,眼都瞪出了血,端起枪一阵乱射,当场就把这两个杂碎击毙了。” 他看严若飞惊魂未定。嬉皮的笑道:“老大,你可真行,小鬼子的军刀都要砍到头上了,你连眼都不眨。怎么还被几只野兽给特么的吓着啦?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 严若飞也说不清楚,他为什么敢于跟小鬼子拼命,生死不顾,却对突然窜出来的动物。吓成这个样子,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尤其是当他看到被击中的母狼,腹部流着血,还是不顾一切的带着两个狼崽子逃命,看来,不管是人类还是动物,护犊之心皆有之。此时的他,不禁担心起那只母狼和那两只狼崽,但愿这只母狼能活下来,照顾好自己的孩子。这样他的心里还会好受些。 郑三明看严若飞似在沉思,他走到跟前,俏皮的嘻笑道:“老大,你不会在可怜那母狼和两只狼崽子吧?哈哈,你要是把这三只狼都打死了,这山里的人会感谢你的,这样他们就会少受饿狼的侵害,你说对不对?” 听郑三明这么一说,严若飞的心里好受了些,身边围拢过来的士兵也都‘嗨嗨’的笑道:“老大。你的心太善良了,狼是庄户人家的大害,这畜生发起狠来,经常窜进村子里。不是叼走鸡鸭,就是咬死猪羊再拖走,更残忍的是还经常叼走村里的小孩子,啧啧,今天没打死它们,真是憾事啊。” 严若飞看着这片荆棘灌木。皱眉摇头,他潜意识里认定,谷畑一郎就藏在这片荆棘灌木丛里,可为什么......? 这时郑三明说道:“老大,看来这片林子里没隐藏小鬼子,要是真的藏着那个谷畑一郎,这些动物也不会饶了他,咱们就不要在这地方瞎耽误功夫了,还是搜索别的地方去吧。” 严若飞在郑三明的拖拉下,慢慢的离开这片林子,他走出几步,还不死心的回头看了几眼,直到下到山底,他才缓过神来,命令尖刀排对周围严密搜查,一点可疑的地方都不要放过。 躲在荆棘灌木丛里的谷畑一郎,说句心里话,就没被吓死,先前不知哪来的一支国民党的小队,对他搜索,围拢在他隐藏的林子里,后来又被赶进来靠近他的野兽虎视着,不管是******,都是他的大敌,哪一方逮住都不会饶了他,不是生吃就是活剥了他。 此时的谷畑一郎看到野兽被驱散了,追踪的国民党小队也撤了,他浑身的神经这才松弛下来,这一松弛,竟觉的头昏眼花,头一低,抵在冰凉的土地上。 严若飞总是对那片没搜查完的丛林不放心,他看到弟兄们搜查了一阵一无所获,他不死心的把所有士兵,全又拉到那片荆棘灌木林,命令包围仔细搜查。 弟兄们把这片密林重又包围,结果搜查完,还是没有收获。 严若飞皱着眉头,还是不放心的在林子中心一个人再次搜查,他一定要找到谷畑一郎藏身的蛛丝马迹。 当他走到离这片林子中心还有五、六步时,发现一块地方的枝条好像被人压倒过,浓绿的叶子掉下几片,他按照压弯枝条的形状,俯下身子试了一下。 他突然弹跳起来怒吼道:“王八蛋,谷畑一郎这个杂碎,刚才就躲藏在这片林子里,就是这个地方。” 严若飞取下帽子,揪住头发悔恨道:“我就是一头笨死的猪,明明发现小鬼子故意隐藏自己的行踪,用松树枝扫平脚印,都追踪到了他隐身的地方,竟会被野兽窜出吓破了胆,就这么草草的离开这片林子,给谷畑一郎这个杂碎制造了逃跑的机会,我特么的真是混蛋、王八蛋。” 郑三明跑到严若飞跟前,抱住他的身子劝到:“老大,你、你不要太糟蹋自己,都是我不是个东西,硬把你拉着离开这片林子,你要是想解恨,你就狠狠地抽我几巴掌吧。” 严若飞暴怒的一把甩开郑三明,就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嚎叫着命令道:“都特么的给我散开,一定要找到谷畑一郎这个王八蛋,我要亲手宰了他、宰了他。” 他身边的弟兄从来没见过严若飞如此的失态,一个个吓得赶紧散开,万分小心的快速向外搜索,他们的心里也很难受,就在眼皮子底下放跑了这个杀人恶魔,谁都会自责的痛骂自己。 经过大面积的搜索,哪还有谷畑一郎的身影?严若飞此时也冷静下来,他对这次搜捕小鬼子,整个行动还算满意,只是单单的放跑了谷畑一郎这个杀人魔头,这叫他久久不能释怀。 部队返回豹头山寨,孙虎也回来了,他跪在严若飞的膝下,哭着说道:“长官,我妈被土匪杀了,我爹为了救橡树沟的乡亲,为了叫我逃命,他把小鬼子引进毒蛇谷,被毒蛇咬伤,毒发身亡,我妹妹又被小鬼子掳走,她不堪受辱,抱着小鬼子摔下山崖,呜呜......。” 他跪爬几步,抱住严若飞的腿,凄惨的继续哭诉道“长官,我、我家没了,父母妹子没了,现在孤单一人,我要替死去的父母、妹妹报仇,我要参加你们的队伍,我要杀小鬼子、杀光小鬼子。” 严若飞被孙虎哭的也跟着潸然泪下,他弯腰扶起孙虎,心中悲痛的说道:“虎子,你是个好孩子,我答应你的请求,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独立连的一名在编士兵,是我严若飞的小兄弟,我一定带着你英勇杀鬼子,为你死在小鬼子手里的亲人报仇。” 他把孙虎安排在尖刀排,然后召开排以上长官会议,他要抓紧时间部署近一个时期的战斗任务。 严若飞看着在坐的弟兄们,他沉痛的说道:“弟兄们,因为我的决策失误,没有当机立断的消灭谷田一郎这支小鬼子,给橡树沟带来了灭顶之灾,一夜之间,村里二十几户人家百十口生命,除了孙虎和两个山民逃出来,他们都死在小鬼子的屠刀下。” 他握紧拳头,咬牙接着说道:“敌人如此惨无人道的恶行,罄竹难书,我们作为中华儿女的军人,绝不能眼看着我们的同胞就这样惨死,我们要报仇,要寻找一切打击敌人的机会,狠狠的教训这帮畜生,叫小鬼子血债血偿,杀鬼子、杀鬼子。” “杀鬼子、杀鬼子,血债血偿。” 严若飞狠狠的咬住下嘴唇,血渗了出来,流到了下巴,顺淌到脖子,流进了胸怀,他霍的站起来,一拳雷在桌子上。 PS. 5.15「起点」下红包雨了!中午12点开始每个小时抢一轮,一大波515红包就看运气了。你们都去抢,抢来的起点币继续来订阅我的章节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小野的狡猾(求票) 严若飞圆睁着双眼,他‘砰’的一掌击在胸膛上,咬牙说道:“我们都是热血男儿,绝不能看小鬼子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残害百姓,我们要图强,要战斗、要杀入小鬼子的占领区,把敌人搞得日夜不得安宁。” 弟兄们全都站起来,握拳举起来,面部表情严峻的吼道:“我们是热血男儿,要挺直腰杆,狠狠的杀鬼子。” 严若飞看着热血贲张的弟兄们,他激动的说道:“弟兄们,目前我们独立连是一个超编制的连队,各级长官配备不完善,我决定,每个班、排设置一到两名副班长和副排长,这样有利于我们部队增员后,能够随时补充各级长官。” 他说到这里,摆手叫弟兄们都坐下,接着说道:“今天我就跟你们透个底,师座明确指出,独立连编制要灵活,兵员补充要充分,只要上报备案,师部就会备案特批,连队的发展,根据组建的各项条件,随时都可以调整。” 严若飞顿了一下,看弟兄们怔愣的看着他,他把底牌彻底亮出来:“师座的训令,就是咱们根据装备,部队的扩员以及各级长官的配备,加上顽强的战斗力,独立连可随时调整为师部直属独立营或是独立团,只要我们的队伍壮大了,战斗力加强了,我们独立连以后就会发展成大部队,展开规模战役,与敌人硬碰硬,打得小鬼子不得安宁。” 他看着弟兄们的面部表情,从怔愣转变成惊喜,严若飞嘴角下弯的说道:“你们这些混蛋,可别特么的一想到独立连以后会升格为独立营或是独立团,自己也能跟着升官了。” 他停顿下来‘哼’的一声:“那要看你们这几个混蛋,在杀小鬼子的战场上,特么的能不能过得硬,要是被后来者赶上或是超过,那你们就会被淘汰,当你的大头兵吧。” 几个排长交头接耳的议论者。情绪非常高涨。 严若飞拍了拍手严肃的说道:“会后,你们排长要严格筛查,把准备提拔符合条件的各班排的副职,半天时间内。全要以纸面文字的形式报到连部。” 他看郑三明耷拉下头,不无调笑的道:“三胖子,你小子可要加把劲啊,我查了一下,你的尖刀排还有两个自愿到独立连来当兵的副连职长官。弄不好,哈哈,他们会把你拱下去篡了你的位,你小子可别到时候哭鼻子。” 严若飞看刘成、王涛和宋长礼在笑,他‘嗨嗨’道:“你几个混蛋也要小心了,我不知哪个排好像还有个正连职的长官,在你们手下当大头兵,这都是你们提职的竞争者,你们可不要大意了。” 说到这里,严若飞严肃起来:“弟兄们。今天就要把各班排的副职确定下来,明天我就要带特种小队进城,执行新的任务。有的班排长要跟随行动,执行特殊任务的班排长,离队前要对各班排的副职交代清楚,要求他们,在班排长不在的时候,一定要负起责任,把队伍带好。” 闫如平举手站起来:“老大,这次我也要跟你进城执行特殊任务。我不能老是留在......。” “兄弟,你的职责谁也替代不了,我走后,你要抓紧部队训练。提高士兵的各项技能,不行就搞个大比武,选拔优秀的人才,充实到特种小队,这样我们就会从士兵中,优中选优。只要部队的整体素质提高了,那咱们打起小鬼子,才能无往而不胜。”严若飞说的严肃,闫如平摇着头坐下。 经过严格选拔推荐,那个正连职的邓方明调任独立连督导员,两个副连职分别为尖刀排、侦察排副排长,重火力排副排长也有了人选,特种机动排的副排长是少尉军衔的崔婷婷。这样整个独立连的的班、排、连的长官,算是配备完备。 严若飞把新老长官召集在一起,召开了独立连第一次全体长官会议,在会议上宣布临时任命,报师部备案批准后,再正式宣布。 会后,他把特种机动排的排长宋长礼留下,命令他带领特种机动班,深入新牟城以东敌占区,根据师部下达的任务,摸清各个敌人驻防部队的编制、武器装备,兵力部署和布防的具体地形图。 夜已深了,严若飞坐在炕上,灯光下,他皱紧眉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前面,好像在看着什么,实际他已入神,脑子里在不停的转动,筹划这次潜入敌占区的新牟城,如何完成师部给他的三项任务。 保护何梅,这是重中之重,这是因为她肩负着特种潜伏任务,一旦她出了事,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要想保护好何梅的安全,第一步就是要清除她身边的隐患,那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把投敌叛国的丛二狗除掉,清理对她还存有隐患的障碍。至于打入敌人司令部,执行潜伏任务,严若飞一点都帮不上忙,就只有靠何梅自己了。 第三项任务,就是为三师官兵筹集粮食和布棉,以解决部队顺利过冬。 严若飞在一点一点的理清头绪,他必须在进城前,拿出一套安全隐蔽、顺利可行的方案,不打无把握之仗。 再说何梅,自从独立连攻打鹿儿岛战役后,再也没见到严若飞,当天鹿儿岛武器弹药库爆炸,她在紧张惦记严若飞是否顺利炸毁敌人弹药库,他的人身安全怎么样时,被安瑾蓬户大佐,安排落实鹿儿岛长官山田中佐,报上来丢失武器弹药的数字。 何梅着急之下,脱口而出的问道:“安瑾大佐,武器库里没发现炸弹吧。” 她的无意问话,提醒安瑾蓬户及时做出防范,彻底破坏了严若飞带着弟兄们,冒险潜入鹿儿岛所做的一切努力,功亏一篑的全盘皆输,打乱了严若飞摧毁整个新牟城鬼子战区的周密计划,一次大好的机会,就这么被她一句话给丧失了。 何梅坐在机要室办公桌前,蹙着眉头打不起精神,机要秘书小野关心的走到她跟前,轻轻的问道:“梅子小姐,你的精神不太好,你的出什么事了吗?” 小野连问了两遍,何梅失神的什么也没听进去。 他又提高声音的问道:“梅子小姐,你的不会为鹿儿岛的武器弹药库被炸,替安瑾蓬户大佐担心吧?呵呵,这点你的大可不必,现在正在清查,听城区巡逻队的上报,他们的前两天,抓住一个老裁缝,他的什么都......。” 何梅一听‘老裁缝’三个字,浑身猛的一抖,她突然站起来,抓住小野的胳膊问道:“小野君,你的是说抓住了城东那家裁缝店的老裁缝?他的现在在哪里?你的知道?” 小野吃惊的睁大眼睛,突然警惕的反问道:“梅子小姐,你的认识那个老裁缝?你和他的什么关系?” 何梅一时怔住了,她万万没想到,她的突然发问,竟被警惕性很高的小野逮了个正着,她忙支吾道:“小野君,你的不要胡说,我的哪里认识什么老裁缝?只是女人的好奇,一听说他的是老裁缝,就想起做衣服的事来了。” 她说完,自己都感觉这个编排的理由太牵强,为了把自己解脱出去,接着辩解道:“小野君,你的不要把我想的太多,我的也是大日本帝国的子民,不会做出危害帝国利益的事情,我的不会这么蠢。” 有些事情已经说漏了嘴,千万不要找过多的理由来解释,说的越多,起到的反作用就会越大,这就是常说的越描越黑。 狡猾的小野,‘嘿嘿’的阴笑道:“梅子小姐,你的不是大大的帝国良民,你的刚才说那老裁缝是城东的,你的不认识,怎么会知道?你的能说的清楚吗?” 此时的何梅已经彻底的乱了阵脚,她涨红着俊俏的嫩脸,霍得站起来,指着小野斥道:“你的不是真正的朋友,我的把你当兄长,你的多次怀疑我,难道你就没有一颗善良的心吗?你的为什么总是要跟我一个女孩子过不去?” “梅子小姐,在帝国的最高利益面前,我的是一个忠诚的帝国战士,是天皇陛下的勇士,我的不会看那些反对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败类,破坏大日本帝国的最高利益,你的不行,任何人的都不行,你的明白?” “小野,你的不要欺人太甚,我要到上司那里控诉你,你的为什么对我如此的野蛮。” 小野瘪嘴摇头道:“你的不要威胁我,我的这就把我对你的怀疑,现在就告到安瑾蓬户大佐那里,看你到底还能隐藏多久。”他说着甩身离开机要室,直奔安瑾大佐办公室。(未完待续。) 第二百章 与魔鬼交锋(求票) 小野本来对何梅就一直抱有怀疑的态度,这次听何梅竟说出那个老裁缝是城东的,更坚定了他对何梅的怀疑,他为了讨好长官立功晋职,兴奋的冲出了机要室。 何梅一看事情发展的对自己完全不利,她心里清楚,一旦安瑾蓬户大佐对她进行严刑拷打,她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扛的过去宪兵队的非人折磨。 她曾随同安瑾蓬户到过宪兵队的审讯室,亲眼看到那群失去人性的刽子手,对那些反日分子实施酷刑,那残忍的拷打,简直叫人发指。 何梅横下心来,她早就意识到:在畜生面前来不得正人君子,要想在野兽群中生存,就要不择手段的比野兽还要狡猾,随时都要准备跟野兽同归于尽。 她毫不犹豫的突然用两手扯住衣领,猛的往外一拉,只听‘啪’的一声,领扣飞了出去,她顺手抓了一下脖子,几条血印显露出来。 何梅自毁形象,又把头发弄乱,发疯般的冲了出去,委屈的哭喊着:“小野,你这混蛋,你给我站住,你的为什么要侮辱我,我要杀了你。” 这一切的发生,只是在分分秒秒,何梅紧跟在小野的后面,尾随而出。 小野兴冲冲的站在安瑾蓬户大佐的办公室门前,整了整军姿军容,脆落的喊道:“报告,小野求见安瑾蓬户大佐,我的有......。” 还没等安瑾蓬户大佐办公室里传出回话,就听一个女人凄楚的嘶喊着冲到了走廊,万般委屈的哭道:“小野,你的就是个畜生,你的为什么要这样的对待我,我的要杀了你。” 安瑾蓬户大佐听到门外喊报告,刚要叫他进来,突然听到走廊里传出大岛梅子的哭喊声,他霍的站起来,几步冲到门口。拉开门看何梅披头散发的正撕扯着小野。 小野无处躲藏,刚好看到安瑾蓬户大佐拉开门站在门口,他为了躲避何梅的纠缠,一头钻进安瑾蓬户大佐的办公室。 何梅紧跟在后。哭喊着不顾一切的撞开安瑾蓬户大佐,冲了进去。 走廊里站了几个从办公室走出来的司令部职员,看到安瑾蓬户大佐虎着脸,对着他们训斥道:“混蛋,你们的统统的回去。不要站在走廊,快快的。” 他吼叫着猛的转身,看到何梅追着小野,围着他的办公桌转圈,安瑾蓬户大佐回身关上门,突然怒吼道:“你们的统统死啦死啦的,这里的是大日本帝国驻军最高司令部,你们的混蛋,竟敢冲击司令部,都统统的站立在原地。谁的再动,我的杀了她。” 何梅豁出去了,她要占住先机,不能叫小野先告状,这样会对她大大的不利。 她不听命令的冲到小野跟前,狠狠的抽了他两巴掌,撕扯着小野的衣领,拉到安瑾蓬户跟前,来了个恶人先告状:“安瑾蓬户大佐,您的知道。小野平时就追求我,今天,就在刚才,他的走到我的办公桌前。说在城东抓到了一个反日地下组织的老裁缝。我的不理会,他的突然的双手抱住我的脸,他、他那张臭嘴,就、就猛的堵住我的嘴,安瑾蓬户大佐,小野的侮辱我。您是最高长官,您的要为我做主啊,呜呜、呜呜......。” 安瑾蓬户大佐一听,小野竟胆大的侮辱大岛梅子,这还了得?大岛梅子是他心中的尤物,他多次想占便宜都忍住了,先慢慢的给大岛梅子好处,来感化她。要不是大岛梅子曾是他恩师的大小姐,他不会这么轻饶了大岛梅子,早就下手了。 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他手下的一个下级军官,竟敢动他心中的女神,这还了得。 安瑾蓬户大佐一把把小野揪过来,不等小野辩驳,猛的一拳捣在小野的面部,当时小野就鼻口嘇血。 小野捂着出血的鼻子和嘴巴,口齿不清的喊道:“大佐阁下,大岛梅子她是敌人的奸细,她的知道那个老裁缝是城东的,炸军火库的炸弹,就是老裁缝从一个年轻女人手里接到的,是老裁缝又转交给了反日分子。” 安瑾蓬户大佐松开小野,愤怒的吼道:“你的再说一遍,你的是怎么知道这些情报?谁告诉你的?混蛋,你快快的说。” 何梅一看形势急转直下,一旦小野说得越多对她越是不利,她主动的跨前一步:“安瑾蓬户大佐,我的知道这件事,都是小野君私下告诉我的,他的今天想再说这件事,借机讨好我,我的怕情报泄露,就对他斥责了几句,小野君一时冲动,就、就违背我的意志欺负了我,我的知道,今天我与小野君闹的司令部大大的不好,请大佐阁下责罚。” 小野此时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何梅,好像不认识似的盯住不放,半天他颓丧的说道:“安瑾蓬户大佐,今天的都是我的错,请不要怪罪梅子小姐,拜托了。” 安瑾蓬户被这两人突然的态度转变搞糊涂了,他看看何梅,再看看小野,搓着手盯着这两个人在地上左右走动,突然‘哈哈’大笑道:“吆西,很有意思,大大的有意思,你们两个人里有一个在说谎,我的想不通,怎么会这么快,你们的就放弃了对对方的仇恨,哈哈哈,吆西,大大的有意思。” 他突然对外喊道:“来人,把小野这个混蛋抓起来,送到宪兵队,我的要亲自审问。” 门被推开,进来四个士兵,把小野押走了。 安瑾蓬户大佐等把门关上,他双手扶住何梅抽泣颤动的肩膀,细声慢语的安慰道:“师妹,小野的混蛋,我的这次一定要狠狠的教训他,他的以后不敢再对你不敬,你的放心。” 他说着把何梅拉到沙发上坐下,靠近何梅摸着她的手说:“师妹,你的真的认识那个老裁缝?你的不要害怕,只要如实的说出来,我的会给你做主,说吧。” 何梅用一种受到莫大屈辱和不满腔调的哭说道:“师哥,我的还是离开司令部,你的人对我很不信任,他们的三番两次的怀疑我,我的实在忍受不了。” 安瑾蓬户大佐循循善诱的继续说道:“你的不要害怕,你把你知道的统统说出来,师哥会保护你的。” 何梅坐直身子,看着安瑾蓬户,她流着眼泪万般委屈的说道:“师哥,你的知道,小野一面怀疑我,一面又讨好我,他的几次问我,你的是不是敌人安插进司令部的奸细?我、我后来生气的说‘我就是奸细,你杀了我吧’。” 安瑾蓬户大佐突然站起来,一脸凶相的厉声问道:“大岛梅子,你的真是敌人的奸细?你的是谁派来的,你的任务是什么的干活。” 何梅突然笑了,她的这种笑,是从严若飞身上学来的,每当严若飞遇到难以回答或是心中对某件事做了决定的时候,都会这么笑。 安瑾蓬户大佐被何梅的笑弄愣了,他摇了摇头心中骂道:“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她竟能在这种生死攸关的问题上笑得出来,真的不能小视。” 他随之也‘哈哈’大笑道:“师妹,你真的好雅兴,刚才你的又哭又闹,好像你的豁出去不活了,当问到你关键的问题,你的竟笑了出来,真是佩服,佩服师妹的胆量。” 何梅不想跟安瑾蓬户大佐说的太多,她真怕话多有失,一旦她这个狡猾的师哥顺藤摸瓜,查出蛛丝马迹,她的性命不保不说,还会连累吴家和好多人。 她站起来,满脸委屈的说道:“安瑾蓬户大佐,请您的下命令,把我送到大日本帝国新牟城宪兵队,我的接受审讯。”(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一章 诡秘部署(求点阅求票) 安瑾蓬户大佐狡诈的再次‘哈哈’大笑道:“师妹,你的不要耍小孩子脾气,有时候过高的估计自己是要吃亏的,小野对你的怀疑,我的不理他,你的现在心情不好,我的派车把你送回去好好的休息,这几天,你的就不要来上班了。” 他说着对门外喊道:“来人。” 门突然被推开,进来两个士兵,这两个士兵以为大佐会下达命令,把大岛梅子押送到宪兵队,竟如狼似虎的冲到何梅身边,抓起她,扭着胳膊就往外走。 安瑾蓬户大佐走向前,一人抽了一巴掌的吼道:“混蛋,我的叫你们把梅子小姐护送回家休息,你们的如此粗鲁,混蛋,一群笨猪。” 何梅被送回到吴家,她走下汽车回到自己的房间,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她把刚才在司令部突兀出现的险情,仔细的回想了一遍,百思不得其解,她真怀疑安瑾蓬户大佐所使的伎俩,是在真心保护她,还是放长线钓大鱼。 她一想到要是后者,那她的处境会非常危险,就连吴家都会被她带进这生死漩涡里周旋。 安瑾蓬户大佐送走了何梅,他急冲冲的走下楼,坐上轿车直奔宪兵队。 他几步冲进审讯室,把身边的人轰了出去,一把抓起坐在凳子上的小野,愤怒的吼道:“混蛋,你这头笨猪,你的泄露了机密,我要杀了你。” 小野挺直身子看着安瑾蓬户,连声‘嗨、嗨’,一动不动的等待长官训斥。 安瑾蓬户大佐摇头低声再次骂道:“小野君,你的真是愚蠢,你对大岛梅子只是怀疑,你可以付诸行动监视,可你把不应该叫她知道的情报告诉她,她一旦真的是敌人潜入我大日本帝国住新牟城司令部的奸细,那她的就会利用一切手段,来掩饰自己的身份。你的这叫‘打草惊蛇’,你的明白?” 小野心悦诚服的低头再次‘嗨、嗨’道:“大佐阁下,我的下步怎样的监视跟踪大岛梅子?” “你的不行,监视跟踪隐藏的敌人。这是一个很技术的干活,你的以后的言语行动,不要引起大岛梅子的注意,要跟她好好的搞好关系,暗中盯住她。千万的不要惊动她。” 安瑾蓬户回到司令部,想起这一阵子新牟城他所管辖的战区,烟威公路不时的遭到小股敌人的袭击,新牟城混进来一些抗日分子搞破坏,鹿儿岛的武器弹药库遭袭,搜索敌人的一个中队,不知被哪来的一支神秘部队全被歼灭,派出谷畑一郎秘密搜索这支神秘部队,都两天了,一直没有下落。 他想起这些烦心的事。颓废的摔坐在沙发上,头仰在靠背,右手捂住脑门,深深地打了一个‘嗨’声。 正在这时,从门外传来一声报告,安瑾蓬户惊诧的跳起来,他听出这声音是谷畑一郎,心里暗道:“吆西,谷畑君这次一定功劳大大的,我的要好好的犒赏他。” 安瑾蓬户笑眯着眼走到办公桌前。威严的喊道:“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浑身脏乱不堪,面色狼狈的帝**人走进来,双腿一并的敬礼报告:“报告大佐阁下。谷畑一郎的有辱使命,此次的进山搜索,发现敌人精锐的大部队,与我的小队遭遇,后尾随跟踪,一部帝国士兵被围歼阵亡。我的带人误入毒蛇谷,冲出来闯进橡树沟,屠村把刁民统统的杀光,我的又被不知哪来的部队追踪包围,脱险回到新牟城。” 安瑾蓬户大佐笑着走出办公桌,背着手度步靠近谷畑一郎,脸上狞笑着突然一把抓住谷畑一郎的衣领,厉声吼道:“谷田君,我的那些跟随你进山搜索的帝国的勇士,他们的在哪里,你的给我说——。” 谷畑一郎垂首立正,低头说道:“大佐阁下,谷畑一郎该死,我们的帝国勇士,在进山搜索时,全部为帝国的最高利益捐躯,我的......。” “混蛋,你这个笨猪,你的怎么不去死?” 谷畑一郎面对天皇的画像,突然跪下,从腰间抽出一把短武士刀,这种叫做胁差的武士刀,是专作自杀用的。 他恭敬地把胁差放在地上,揭开已经被撕扯破乱的军装,露出布满胸毛的上身,伸手拿起胁差(武士短刀)双手握柄的说道:“大佐阁下,谷畑一郎有损大日本帝国的荣誉,造成几次战争失败,我的要承担责任,剖腹引责自裁。” 谷畑一郎抬手猛的朝着肚皮就扎下去,正在这时,安瑾蓬户大佐弹跳以来,一脚踢飞了谷畑一郎手中的胁差,他弯腰把谷畑一郎拉起来,转身走到办公桌。 谷畑一郎毕恭毕敬的站在安瑾蓬户的对面,痛彻心扉的恳求道:“大佐阁下,您就叫我以一个日本武士的死法,来结束我的生命吧。” 安瑾蓬户大佐摇了摇头,讥讽的说道:“谷畑君,你的军人的不是,失败是你的责任,你的不是以死来谢罪,你的应该从失败中振作起来,为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付出你的一切。” “嗨、嗨,多谢大佐阁下教诲,谷畑一郎一定振作起来,为振兴大东亚共荣圈,肝脑涂地,为大日本帝国的荣誉而战。” “吆西,我现在给你一次立功的机会,你的要将功抵过,秘密的在新牟城布下侦探,对吴家和大岛梅子小姐严密监视,一旦发现可疑,立即逮捕严加审讯,你的任务,不要泄露给任何人,你的明白?” “大佐阁下,难道大岛梅子,真是敌人潜入大日本帝国住新牟城司令部的奸细?这、这简直太可怕了。”谷畑一郎惊讶的张大嘴的问道 安瑾蓬户大佐摆摆手:“我的只是怀疑,你的要不动声色的监视,你的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冬天到了,粮食和布棉,这都是重要的军事物资,一粒粮食一寸布一两棉花都不能流出新牟城,只要拿获偷运军需物资的,格杀勿论。” 安瑾蓬户大佐给谷畑一郎安排完秘密任务,他好像心情好了一些,可一想起这近些日子,兵力武器弹药损失惨重,他就心中暴怒,恨不得集中兵力对山区清剿,彻底消灭这支叫他不得安心、神出鬼没的部队。 何梅回到吴家,浑浑噩噩的做了个噩梦,梦见严若飞被谷畑一郎抓了起来,给他上重刑,安瑾蓬户大佐逼迫她站在跟前,看着严若飞受刑。 她实在忍受不下去的扑到严若飞的身前,怒斥这群没有人性的野兽。 何梅被安瑾蓬户大佐拽住胳膊,猛的往外一拉,严若飞被一个小鬼子一刺刀扎进了胸膛,鲜血顺着刺刀往下流,她痛苦的嘶喊道:“老大、老大、老......。” 她惊吓的从噩梦中醒来,浑身无力的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发觉有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小声地说道:“何梅、何梅,你可醒过来了。” 何梅听这声音特别耳熟,好像离的很近,又好像离得很远,她想睁开眼看看这人到底是谁?可就是挣扎着睁不开。 温柔体贴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她听出来了,是老大,真的是老大。可她又疑惑的自语道:“老大,你被谷畑一郎抓起来了,你不是身中刺刀死了吗?你怎么、怎么又回来了?我这是在哪呀?” “何梅、何梅,你是个勇敢的女孩子,你睁开眼看看,你就知道你在哪了,来,睁开眼。” 何梅挣扎着睁开眼,她模糊的看到了,趴在床边的是严若飞,是她心目中的老大,可又一模糊成了吴家大少爷吴凡。 她费劲的擦了擦眼,当她看清面前的人真的是严若飞,她朝思暮想的老大,何梅猛的探起身,就要楼住严若飞的脖子,突然一阵昏眩,她又昏迷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看到严若飞坐在床边,眼盯着她笑了,笑的很诚挚,笑的叫人很开心。 何梅觉得身上有点劲了,她抬起身子,猛的扑进严若飞的怀里,带着灼热的唇,印在严若飞的唇上,严若飞没有准备,直接被何梅拉倒在床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心中的郁结(求票) 何梅把自己的胆怯、思念和悔恨,一股脑的通过温热的唇,全送给了严若飞。她身在敌营,每时每刻都提心吊胆的应付各方对她的怀疑,稍有不慎,就会露出破绽,狡猾的敌人就会顺着蛛丝马迹,对她进行严密的跟踪和布控。 她对严若飞的思念,是一个青春女性对出现在身边男性的一种仰慕和心灵追求,何梅亲身经历了与严若飞在一起的惊险,他没想到一个国民党的下级军官,在战场上会如此勇猛,不怕牺牲。 她也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军人,在遇到任何困难险阻,都能不被吓到,及时的想尽办法排除。 她还看到为了每一个身边兄弟的生命安全,严若飞会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把滞留在敌营的兄弟解救出来。 何梅更欣赏的是严若飞在年轻女性跟前的自制能力,竟能坐怀不乱调节有度,她有时心存怀疑,严若飞还是不是个真男人,荷尔蒙起不起作用?为什么在年轻漂亮温柔的女性面前,把炙热的爱推到冰点。但就这点,凡有追求的女性,都会喜欢这样的俊男。 她把自己的悔恨,通过唇递送出去的爱,想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依靠眼前这个坚强的英雄,给她支持,给她壮胆。 此时的严若飞,被何梅紧紧地搂住脖子,拉倒在床上,他趴在软绵绵带有体香的年轻女性身上,唇与唇疯狂的吸吮,刺激的他浑身燥热,这种亢奋他无法抵御,无法拒绝。 何梅娇喘的躺在床上,严若飞整理好身上的衣服,看着闭眼休息的何梅,面色红润,眉毛弯弯,小巧的鼻子被刚才触碰的有点红,富有性感的唇更显得鲜艳。 严若飞不仅小声说道:“真是个睡美人。这种神态可遇不可求。”他说着,有点情不自禁的就要俯下身子,唇快要接近,被睁开眼的何梅。突然伸开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猛的拉的贴近,两人又挨在了一起。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严若飞坐在沙发上。看着还躺在床上浑身无力的何梅,关切的问道:“何梅,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缠的事了?怎么竟会浑身发热昏迷了两三天?” 何梅一听严若飞问起她的身体,心里觉得很受用,她此时自己都不清楚,自从被安瑾蓬户大佐送回到吴家,就感觉到浑身乏力,头昏沉沉的就想躺在床上,没想到一躺就是两天,多亏吴家大少爷吴凡。跑前跑后的来回照顾,才慢慢的恢复过来。 直到严若飞把她从昏迷中唤醒,当她第一眼看到是严若飞坐在床边守着呵护她,何梅好像全身又充满了活力,扑进严若飞的怀里,两人一阵缠绵,过后又觉得身子虚得很。 何梅强撑着坐起来,把枕头靠在床头,身子倚在枕头上。她看着严若飞,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她把对严若飞的担心与思念,以及自己在日本住新牟城司令部遭受到的怀疑、羞辱,一点一点的倾诉出来。 严若飞皱紧眉头的问道:“何梅,你是怎么被敌人突然加重了怀疑?是不是你哪些地方露出了蛛丝马迹。才导致了你的处境如此困难?” 何梅抽动着双肩,悔恨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严若飞站起来走到床边拉着何梅的手,体贴的说道:“何梅,不要害怕,问题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我这一阵子可能都要在城里执行任务,你要是有事我会帮你的。” 何梅坐直身子,看着严若飞几次欲言又止,那种焦灼不安又踌躇不定的为难,严若飞看在眼里,警觉的皱紧眉头,他真想问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他还是稳定下情绪,继续开导的说道:“说吧,你就是哪里做的不对,以后注意就行了,只是你要处处小心,轻易不要暴露自己,这才是最重要的。” 何梅再也坚持不住了,她一定要把事情真相说出来,要是她对严若飞隐瞒了真情,以后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的,再是眼前发生的事,必须要叫严若飞知道,只有他这个有才华有智谋的年轻军官,才能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想出最佳的解决办法,提前做好应对策略,防范于未然。 她确定要说出真相,心里也敞亮多了,不管严若飞听了后对她产生什么样的做法,哪怕实施暴力,何梅为了所爱的人,自己不谨慎所犯的错误,不再给严若飞带来危险,她必须直面相对,全说出来,何梅想到这里,毅然的坐直身子。 严若飞看到何梅的面部表情变换的太快,刚才还两腮桃花温柔的就像小鸟依人,怎么突然两眉挑起,一脸严肃的坐起来,难道她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隐瞒了我? 何梅走下床,规矩的站在严若飞面前,眼里流下悔恨的泪,把自己这一阵子在日本住军司令部的表现,一点都不保留的全部说了出来。 她说完泪眼看着严若飞变换的面目表情,从他开始的惊诧、愤怒到无奈。 何梅不怕严若飞一枪取了她的性命,那样她心里还会好受些,她怕,怕严若飞甩身就走,不再理她。 严若飞气的脸色紫涨,他霍得站起来,一把拖过何梅,厉声质问道:“你、你真混蛋,说话一点都不动脑子,你这样要是继续留在敌人阵营,早晚会把命送掉。” 何梅低头眼里含着泪,任凭严若飞不留情面的训斥,他的心里慢慢的好受了些。 严若飞转身走回到沙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喘着粗气,他不知怎么处理这件事,要是这些事发生在他任何一个弟兄身上,他绝不会轻饶。 何梅小心的走到严若飞跟前,就像个小学生,低头不敢说话,继续等待这个严厉老师的训斥。 严若飞冷静下来,他理解何梅此时的悔恨心里,嗨,这也太为难她了,何梅毕竟是刚从国外回到中国,对身边的敌人还认识不清他们的狡猾和残忍,怎样应对狡猾的敌人还欠缺的太多。 再说何梅是一个没有专门受过严格训练的特工,对突发事件没有应变能力,可她犯下的这两次不可饶恕的错误,对严若飞来说也是个深刻教训。 就因为她无意之中的语言不慎,在已做好部署引爆鹿儿岛的行动中,引起敌人的警惕,及时的采取补救措施,导致这次行动的功亏一篑。 再就是小野提到叛徒老裁缝,这、这傻闺女怎么能自投罗网的说出老裁缝的住址呢?要不是严若飞太了解何梅,任何一个人审查起来,都会认为,这是何梅有意而为,大有故意泄密的嫌疑。 严若飞想到这些,他看着悔恨交加站在他跟前的何梅,不免心存恻隐之心,伸手刚想拉她坐下,却突然缩回来。 何梅看到严若飞的举动,心里更加难受,她抽泣出声,嗫吁着说道:“老大,我、我是一个不称职的特工,我没有能力完成潜伏任务,我还是退出来吧,要是在以后的......。” 严若飞站起来,抬手扶住何梅的肩膀,态度缓和的安慰道:“何梅,这不应该都怪你,是我在你潜入敌营期间,没能及时的给你支持,你是好样的,以后要多动脑子,少行动、谨慎说话,这样就不容易露出蛛丝马迹,敌人就是对你怀疑,也找不到证据,你说是吧?” 何梅心里感激的往前一扑,拥入严若飞的怀里。 严若飞把她扶到床上,体贴的说道:“何梅,你现在身子很虚弱,你还是快躺下休息,还有好多任务等着你去完成呢,听话,快躺下。” 他看着何梅躺下,轻声说道:“闭上眼,我有话跟你说。” 严若飞口气严肃的说道:“何梅,你现在已经被敌人盯上了,我进来时,发现吴家周围有不少的暗哨,外人很不容易混进吴家,一旦进来,再次出去,肯定就会被敌人马上逮捕,进行严刑拷打,审出口供,实施抓捕。”(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三章 情敌掏心 何梅听严若飞这么一说,更加激起她心里的不安,她看着严若飞说道:“老大,我知道这都是我惹的祸,你、你不会以后不理我吧?” “你呀何梅,我看你就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你确实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但这都归咎于你没有对敌经验,你只要记住,在敌人面前时刻保持警惕,就会应对自如。你放心吧,我不但不放弃你,还要狠狠地教育你,只有懂得首先做好自保,然后开始敌后工作,这才说明你是一个合格的敌后工作者,我说的这些你应该有体会了吧?” 何梅听严若飞这么一说,心里敞亮多了,她由衷的说道:“老大,你就是我的老师,我作为一个学生,要是哪里做的不对,还请老师不要不理我好吗?你放心,你的这个学生以后一定会做好的。” 严若飞点了点头,走回沙发坐下,不再吭声的皱眉想事儿,一时屋子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何梅感觉到很压抑,可又不敢张口问严若飞,到底又遇到了什么难题。 何梅现在没有了心理负担,她的精神和身体都恢复的很快,这时,何梅穿好衣服,走下床坐在沙发上,倚靠在严若飞宽大的肩膀上,心里那种甜蜜蜜的感觉,非常的受用。 严若飞舒展开眉头,发现何梅靠在他的肩膀上,他不好意思的轻轻扶起何梅的头,试探的问道:“何梅,你觉得吴家大少爷这个人可不可靠?要是把一些隐秘的细节透露给他,请求他帮忙,这个吴凡,能不能出卖我们?” 何梅耸了耸肩,瘪嘴笑道:“老大,根据我对吴凡的了解,这个人有傲骨,加上他的妈妈被敌人杀害,他又遭到百般的****。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觉得有些事情跟他说明白,吴凡会支持咱们的工作的。” 他说到这里,脸腮一红的继续说道:“只是、只是他对你的误解太深。就怕.......。” 严若飞心知肚明,接过话头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吴凡误会咱俩的关系,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他顿了一下说道:“何梅,你能把吴凡约到你的屋子里吗?我有重要的事跟他商量。” “这、这不太好吧?你俩同时出现在我的屋里。我会很不舒服的,不然我跟吴凡说好,你俩单独谈好吗?”何梅是个女孩子,她不想在自己的屋里,看到两个情敌闹的不可开交,这样她夹在中间很难做人,也会很尴尬。 严若飞本来想当着两个人的面,把他与何梅的关系说清楚,当他听到何梅说出的话,觉得自己太考虑自己的感受。忽略了这个姑娘的尴尬局面。 在何梅的撮合下,严若飞和吴凡平心静气的坐到了一起,刚开始吴凡还有心理戒备,说着说着他也敞开了心扉,心悦诚服的说道:“严大哥,我没想到你是个这么大度的正人君子,你对吴家有恩,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只要你开口,我吴凡哪怕头拱地。都会把你交代的事办好。” 严若飞‘呵呵’笑道:“吴老弟,我这次潜入新牟城,的确有很重要的任务,我想请你帮我的忙。你不会回绝我吧?” 吴凡也表现出大度的笑道:“我认了你这个严大哥,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就不要客气,开门见山的说,我一定效犬马之劳。” 严若飞看出吴凡也是一个爱国的热血青年,他也就不客气的问道:“吴老弟。丛二狗在皇协军里,经常跟小鬼子打交道,这个人是个叛徒,他每活一分钟,随时都可能给何梅带来危险,我这次进城的任务,就是为了保护何梅的安全,要尽快的把这个丛二狗除掉,你有什么好办法?” 吴凡皱起眉头,看着严若飞说道:“丛二狗这个人,我刚一接触,就知道这是个有奶就是娘的混蛋,不过这小子为了巴结我,时常跟我走动的很频,只要抓住他活动的规律,除掉他不难。” “那这个事情就拜托吴老弟了,只要你摸清他平时活动的范围和习惯,其他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严若飞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张口说道:“吴老弟,还有一事请求你帮忙,不知我当说不当说。” “哎呀我的严大哥,咱俩把心都交透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有事你就说,天塌下来咱俩顶着。” 严若飞一看,他跟吴凡话说的越来越投机,心里一高兴的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这次进城还有一项重要的任务,就是要给部队搞一部分粮食和布棉,我知道要想从敌人管控很严的新牟城,把粮食和布棉偷运出去,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我提出来,也是想得到你的帮助。” 吴凡听严若飞提出这个请求,他的头摇的就像波浪鼓,紧张的说道:“严大哥,不是我不帮你,这些东西可是小鬼子管控最严的军需物资,别看我们吴家有粮行和布匹粮棉商行,真正的经营起来,一出一进都要到小鬼子那备案,有一笔说不清楚,那就是杀头的罪过,这事还真很难办。” 严若飞‘呵呵’笑道:“老弟,只要你能配合,其中怎么操作,我会撇开你们吴家,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 “你的意思是......。”吴凡不解的看着严若飞。 严若飞敞开了说道:“既然咱哥俩把话说到这里,我也就不对你隐瞒了,我这次带进城的弟兄有十几个,主要是想打入你们吴家所经营的各个商行,瞅准机会就搞特么的一批小鬼子封锁的军需物资,只要你能在明面里搞一个招工,我的人,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进入你吴家所经营的行业,其他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就这么简单?我的哥呀,我一家老小就剩下我和我爹,可家里家外可是上千口的人那,一旦出现纰漏,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这可是掉脑袋的人命大事啊。” 严若飞看出吴凡的忧虑,他拉住吴凡的手说道:“兄弟,你大可放心,我严若飞办事,从不干连累人的事,只要你把我的人,安排进你吴家的行业,不但不会给你吴家惹事,说不准还能带来很大的收益,我这样说,你应该放心了吧?” 吴凡与小鬼子有杀母之仇,他又遭到宪兵队的酷刑,有切指之恨,此时他霍的站起来:“大哥,我曾听到你们的人和何梅叫你老大,从今天起,你也是我吴凡的老大,你说的话,我会不打折扣的全听你的,你说把,咱们下步怎么办?” 严若飞笑了,他笑的很爽,他紧紧地握住吴凡的双手,真诚的说道:“谢谢好兄弟,我这个老大可不是谁都可以叫的,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 他庄重的接着说道:“你现在在皇协军里当了个副团长,丛二狗的一切行踪就交给你了,你今天就跟吴老伯说好,明天就开始大张旗鼓的招工,不过,你要找信得过的招工人员把关,我的人拿着你写的条子就会很容易的通过,你看这样行吗?” “好、好,没想到老大什么事都想的这么周到,那咱们明天就开始行动,至于小鬼子和黄协军那里,要是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的通知你。” 吴凡感觉到突然有了依靠,严若飞不但不是自己的情敌,他还能保护吴家的一切产业和人身安全,这可是他始料不及的,这样的老大他认定了。 严若飞在吴家,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停当,临走时又对何梅和吴凡做了仔细认真的安排,这才心情轻松的趁吴家外围、布下监视的侦探不注意,快速的离开吴家。 第二天,吴家的粮行和布棉商行打出广告,紧急招聘技术工人,有意者前来应聘。 吴家的粮行正在招聘工人,前来应聘的人不少,严若飞和几个弟兄也夹杂在招聘的队伍里,突然刘成小声地说道:“老大,不好,丛二狗这混蛋,带了几个狗腿子过来了,咱们怎么办?” 严若飞皱紧眉头的说道:“告诉弟兄们,都把头上的帽子压低,不要理会丛二狗,一旦这混蛋找事儿发生意外,杀了他,咱们马上撤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四章 应聘出险 吴家粮行门前簇拥着不少来应聘的工人,他们急盼盼的想找到个工作,挣点钱好准备过年,此时这个难得的机会,这些没有收入的男女老少,蜂拥而至,场面混乱。 突然有人喊道:“皇协军的丛二狗带着一帮杂碎来了,大伙可要长点眼色,这王八蛋就是日本人的一条狗,什么混蛋事都能干出来,大家可要小心了。 严若飞对身后的弟兄传话道:“都要稳住神,不到万不得已,不准暴露身份。” 丛二狗带着十几个皇协军,耀武扬威的走过来,人还没到就大声吆喝道:“兄弟们,看来今天是咱们吴副团长的粮行在招工,他是咱们的长官这不说,就说这粮食,它可是皇军管控最严的军需物资。” 他说着来回转头看着身边的士兵,大声的嚷嚷道:“你们特么的都给我瞪大眼,一旦发现可疑分子混入人群,你们就特么的给我抓起来,反抗者格杀勿论。” 丛二狗走到招工的桌子跟前,抬腿一腚坐在桌子角上,舞动着手里的木棒,敲打着桌子说道:“你们这些贱坯子,都特么的给我排好队,谁特么的不守规矩,别说老子枪毙了他。” 刚才还在拥挤的人,一看丛二狗坐在前面的桌子上,一个个敢怒不敢言的自觉的排好队,就怕这帮龟孙找茬把他们抓起来,那就坏菜了。 严若飞把帽檐压得很低,可他和刘成的个子大,站在人群里特别的显眼,两人有意的佝偻着身子,可就这样还是高出其他人不少。 丛二狗可能是坐在桌子上不舒服,他跳下桌子,右手拿着打人的木棒,不时地轻轻敲打着左手掌,瞪着三角眼贴着排队的人群边走边扫视。 严若飞看丛二狗朝他这边走过来,他紧张的把头扭到一边。故意躲开丛二狗扫过来的眼神。 丛二狗走到严若飞跟前,大声的喊叫道:“你特么的把头转过来,说你呢,你聋啦?王八蛋。” 严若飞不理的把身子转到一边。他在等待,一旦丛二狗上前撕扯,他就会在第一时间把这叛徒给宰了。 正当严若飞准备动手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出凄惨的嚎叫声:“老总,你就可怜可怜俺吧。俺家里十几口子就等着我拿下这份工,挣点钱好养家糊口啊。” “王八蛋,老子叫你转过头来,你特么的当成我放了个屁,你竟敢藐视本长官,嗨嗨,老子今天就叫你知道知道本长官的厉害。” 丛二狗抡起手里的木棒,劈头盖脸的招呼到那个五十多岁老人的身上,打的那老人在地上翻滚,脸上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严若飞慢慢的扭过头。看到老人凄惨的在地上翻滚,躲避着丛二狗发狂的毒打,他握紧拳头,转身就要冲到丛二狗跟前。 正在这时,一个皇协军士兵突然喊道:“丛排长,吴副团长骑马过来了。” 丛二狗一听吴家大少爷吴副团长来了,他赶紧停下,看着吴凡骑着高头大马直奔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持枪跑步的士兵。 这小子一看吴副团长来了,赶紧停手立正的大喊道:“弟兄们。快、快特么的站好队,迎接咱们的吴副团长。” 吴凡骑马来到跟前,翻身下马,把缰绳甩给跟随而来气喘吁吁的士兵。大步走到丛二狗跟前,抬手就是一巴掌:“王八蛋,你小子要造反哪?你特么的都敢在我吴家的地盘撒野,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长官吗?” 丛二狗被抽的身子往一边一趔趄,赶紧立正报告:“副团长,我看咱们吴家今天招工。怕抗日分子混进来,就安排弟兄们在这里边监视边维持秩序,我可是一片好心啊。” 吴凡甩眼看到严若飞,就在丛二狗身边准备招工应聘的队伍里,他吓了一跳,赶紧把丛二狗拉到一边,小声的骂道:“你这混蛋,你站在这里,舞枪弄棒的谁还敢来应聘?我知道你对我吴家一片忠心,今天我先谢谢你了,赶紧滚蛋。” 他说着从兜里摸出几块大洋,扔给丛二狗:“你赶紧带着你的人给我滚蛋,少特么在我家粮行门前招摇,该干嘛干嘛去,还不快滚?” 丛二狗手里掂着大洋,嘻笑着巴结道:“吴团长,我就知道你是个......。” “混蛋,我是副团长,你这么大喊大叫的是不是想叫杜团长恨我呀?我给你小子说过多少回了,我是副团长,你特么的总是不长脑子。” “嗨嗨,吴副团长,您家里住着一个安瑾蓬户大佐身边的机要秘书,再说您吴家可是这新牟城首屈一指的富商,您家老爷子又是商会会长,您爷俩都是安瑾蓬户大佐面前的红人,这皇协军的团长,我看特么的早晚都是您的。” 丛二狗说着手背朝下手心朝上往前伸了伸,吴凡鄙夷的瘪着嘴,把手伸进兜里,摸出几块大洋扔给丛二狗,这小子接住大喊一声:“谢谢长官。” 他给吴副团长敬了个礼,转身厉声喝道:“弟兄们,都特么的给我站好队,今天吴副团长打赏咱们,咱们现在就找个地方打打牙祭,都特么的给我撤。” 吴凡看丛二狗带着皇协军撤离,他装着无意的撞了一下严若飞,点了点头朝前走去。 跟在严若飞身后的刘成小声嘀咕道:“老大,咱们跟吴大少爷有这么一层关系,直接进去不就得了吗?何必还要排队招风险的多此一举?” “你闭嘴,你这脑子就是个浆糊,要是咱们不通过招工,直接进去,那就会引起怀疑,对咱们开展工作就会增添很多麻烦,动动脑子好不好?” 刘成心里暗道:“特么的这个家伙到底是不是人?什么事都想在头里,真叫我不得不服。” 严若飞跟随着应聘招工的队伍,一点一点的超前挪动,他无意间发现在吴家粮行附近的一个地摊上,蹲着一个人,这个人影很熟悉,可他怎么就是想不起来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仔细的查看了吴家粮行附近的人流和摆摊叫卖的小贩,发现有几个可疑的人混在其中,他皱紧眉头的再次看着蹲在地摊上的那个人,突然浑身就像过电似的一抖。 严若飞认出来了,蹲在地摊上的那个人不是别人,他就是与严若飞打过几次交道,自己冒充假老乡跟他套近乎的谷畑一郎。他眼睛冒火的盯视着这个屠村杀了百十口百姓,凶恶残忍的畜生背影,恨不得冲过去把他一刀宰了。 他看到谷畑一郎,不时地转头盯视着排队应聘的人群,严若飞心里暗自想到:“这个家伙诡异的蹲在那里,他想干什么呢?难道我和弟兄们来应聘走露了消息,被这混蛋盯上了?这、这不应该呀?” 严若飞突然感觉到头大,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还没开展工作,就被小鬼子跟踪了。 蹲在那里化装成普通百姓的谷畑一郎,突然站起来,朝着应聘的队伍走过来,他附近的几个可疑人也随着靠近。 严若飞感觉到危险正在一步一步来临,他对身后的刘成小声说道:“刘成,谷畑一郎带着便衣走过来了,传我的命令,做好战斗撤离准备,没有命令,谁也不许擅自行动。” 刘成这时也看到几个可疑的人靠过来,他眼睛盯着走在前面的谷畑一郎,颤抖着声音往后传。 独立连特种小队的弟兄们,接到命令,都做好了战斗准备,只要他们老大一声令下,这些弟兄们会在第一时间,枪杀走过来的这几个化装的小鬼子。 谷畑一郎越走越近,马上就要走到严若飞跟前,严若飞紧张的手心出汗,可他还是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脸上表现出来的是镇定再镇定。(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章 被狗盯上 谷畑一郎身穿便服,朝应聘的队伍走过来,两只贼溜溜的眼,扫视着排队的应聘者,他突然定格在严若飞身后的刘成身上。 刘成看到谷畑一郎走过来,他怒瞪着这个杀人魔头,手慢慢的伸进衣服里,随时准备枪杀这个双手沾满中国人鲜血的刽子手。 严若飞感觉到身后的刘成有所动作,他轻咳了一声暗示他不要冲动。 谷畑一郎走到刘成身边,看着他说道:“你的出来,快快的,混蛋,你的听懂了没有?” 刘成在人群里身子一动,快速地动了一下手脚,然后坦然的走出来,皱眉问道:“请问你是谁?咱认识吗?” 谷畑一郎狞笑着说道:“你的什么的干活?我的认识你,你的就是那个假稻田佑夫身边的士兵,你的同伙在哪里?快快的说出来,我的不会难为你。” 刘成突然笑道:“你这个人很有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说的什么?你说的假稻田什么的,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真稻子假稻子,你是不是没事找事啊?” 谷畑一郎对身边的便衣一挥手:“你们的把他严格搜查,他的就是抗日分子,把他抓起来。” 他刚说完,就冲上来五六个便衣,扭住刘成上下搜身,搜了半天,一个便衣走到谷畑一郎身边低声说道:“谷畑中佐,没有发现什么的可疑,这个人的怎么办?” 谷畑和那便衣正在说话,突然排队的应聘队伍里有人喊道:“这特么的都是什么世道?我们靠卖苦力挣点养家糊口的钱,就这样,还是不放过我们,这日子还有法过吗?” 一时排队的人群开时混乱,十几个年轻的汉子把几个扭住刘成的便衣围了起来,一个严若飞带进城的弟兄,带头愤怒的喊叫道:“这还有天理吗?我们不干了,走,咱们找商会会长评评理。他们家招工,还特么的配备打手,简直就是畜生才能干出这肮脏的勾当,弟兄们走啊——。” 谷畑一郎和几个便衣被人群围住。他恼羞成怒的掏出枪嚎叫着:“你们都老实的站好队,我要把你们一个一个的审查,一旦发现有可疑的抗日分子,你们的......。” 严若飞混在人群里,指挥他的弟兄们大声的呼吁。要求他们放了被扭住的刘成。 吴凡正坐在粮行里喝茶,突然听到外面闹嚷嚷的嘈杂声,吓得他霍的跳起来,几步冲到门外,一看人群围住几个形迹可疑的特务,他怕严若飞几个受到连累,赶紧冲进人群,抓住一个便衣的衣领,上去就一巴掌。 他气愤的骂道:“你们真是特么的瞎了狗眼,连本团长家里粮行自行招工。你们这群混蛋都放不过,说,是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竟跑到我吴家来撒野?” 谷畑一郎一看吴凡从粮行冲出来,他机警的赶紧后退,躲进人群里,对身边的一个便衣小声命令道:“快快的命令所有的便衣马上的撤离,找到隐蔽点,严密监视,不要暴露身份。你的明白?” 他下达完命令,慢慢的退出人群,趁人不注意,快速钻进附近一户人家的门道隐蔽起来。 严若飞一直盯着谷畑一郎。他发现谷畑一郎和几个便衣,灰溜溜的退出去,不仅浑身一颤,他嗅到敌人已经对吴家所有旗下的买卖,进行严密监控。 他没想到的是谷畑一郎,为什么突然命令他的人灰溜溜的撤离?这不应该是张狂的小鬼子作风。 严若飞皱眉盯着谷畑一郎隐蔽在那户人家的门道。慢慢的梳理谷畑一郎的反常。 突然他想明白了,这一定是安瑾蓬户大佐,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命令谷畑一郎秘密监视吴家所有的产业,要隐秘的不能暴露行踪,一旦暴露,就会打草惊蛇,前功尽弃。 严若飞在心里骂道:“好阴险狡猾的毒招,今天要不是亲眼看见,那吴家还一直被蒙在鼓里,看来,吴家现在并不安全。安瑾蓬户大佐把吴家作为一个肥大的诱饵,来钓一切上钩的抗日派别,一旦发现可疑,立即秘密逮捕。” 这时吴凡走到严若飞跟前,低声问道:“怎么办?我刚才发现那几个便衣有点眼熟,可没看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你马上离开我,安排你带来的士兵维护秩序,一定不要慌了手脚,继续办理招工,以免引起这几个混蛋的怀疑。” 严若飞看吴凡离去,转身对站在身边的郑三明说道:“你告诉弟兄们,分散开排队,一定不要闹出事来,咱们现在就是要为了挣一口饭钱,才在这里排队,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人群在吴凡带来的皇协军持枪维持下,重又排好队,一个个等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的人,脸上还带着怒色,盯着附近时隐时现的便衣特务。 严若飞和他带来的兄弟,顺利的通过招工审查,被招进粮行,分到不同的工作岗位上。 吴凡走到正在过磅的严若飞跟前,小声地说道:“老大,今天可吓死我了,你也不要真干了,咱俩到账房喝茶去。” 严若飞头都不抬的大声说道:“吴大少爷,不不不,我会好好干的,初来乍到,要是哪些地方做的不好,还请您多照应。” 吴凡皱起眉头,心里不痛快的暗自骂道:“特么的,当着这么多人,这么不抬举我,我先给这小子来点真的,吓唬吓唬他。” 他瘪嘴看着严若飞,抬腿踢了严若飞一脚,骂骂咧咧的吼道:“你特么的会不会干活?老子站在这里,你把我当成刮过去的风啊?真特么不识抬举。我告诉你,你小子给我好好的干,要是干得不好,扣你工资不说,还会把你抓进皇协军团部,好好的伺候你这混蛋。” 周边干活的人一个个盯视着严若飞,都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不知这倒霉蛋怎么惹着了吴家大少爷,刚上工就特么的不走运,被大少爷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严若飞吓的弯着腰,垂手站在吴凡跟前,嗫吁着说道:“大少爷、吴团长,小的不懂规矩,头天上工,还请您多多指教,我这就给您抬把椅子,您坐着好好歇着,您看这样可好?” 吴凡看严若飞这倒霉样子,特么的装的也太像了,心里一乐,刚想说几句好听的,突然看到严若飞用一种狠辣的眼神制止他。 他‘嗨嗨’笑道:“嗯,你的态度还算老实,过磅的事就交给你了,老子身份贵重着呢,哪能坐在这里受特么的苦?行啦,你好好的干活吧。” 严若飞的其他兄弟,看吴凡有意拿捏他们的老大,一个个气愤的真想冲上去,把这混蛋打翻在地,好好的教训教训这混蛋小子。 吴凡转了一圈,看着严若飞的兄弟们对他怒目相向,他还来劲了,冲着他们吼道:“特么的,好看吗?要是没看够,老子再在你们身上来两下,叫你们知道知道本少爷的厉害。” 严若飞怕吴凡拿捏不住,把戏演过了头,激起弟兄们的反抗,他赶紧低声下气的解劝道:“大少爷,我们这些都是干粗活的人,不懂规矩,请您不要见怪,这地方灰尘大,请您先到账房歇着,我们这些弟兄保证会把活干好。” 躲在外面的谷畑一郎,看到吴家被录用的工人都进了粮行,他快速的跳出来,对隐蔽在附近的便衣命令道:“你们的要好好的监视吴家粮行,发现可疑的人,先不要惊动,等我的回来,你们的明白?” 谷畑一郎下达完命令,就像一只机警的兔子,一溜烟的跑回日本住新牟城司令部,大喘着粗气的报告:“报告大佐阁下,谷畑一郎求见。” 谷畑一郎站在安瑾蓬户大佐的办公桌前,把他发现的情况作了汇报。 安瑾蓬户转出办公桌,很不满意的训斥道:“你的是怎么搞的,发现可疑的人,为什么不把他们的抓起来,你的混蛋,马上的回去,把可疑的人统统的抓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章 防范 谷畑一郎中佐两脚跟‘咔’的碰在一起,敬礼说道:“大佐阁下,我的已安排帝国的勇士,装扮成苦力被招进吴家的粮行,他们的会在内部隐秘的监视这些新招的工人,一旦发现有抗日分子,秘密逮捕,不要惊动吴家,长官,我的......。” “吆西,谷畑君,你的头脑大大的聪明,不过,你要把你的人安排好,一旦发现吴家粮行或商铺有抗日分子活动,他们的不要行动,好好的隐藏,你的带人秘密的抓捕,这样大大的好。” 谷畑一郎兴奋的回道:“多谢大佐阁下训示,我的这就安排下去,请您的放心,我的一定要把吴家参与制作炸弹的嫌疑搞清楚,再把隐藏在吴家的抗日分子一网打尽。” 他说到这里,有点为难的问道:“大佐阁下,对大岛梅子的监视还要继续吗?一旦发现她的参与制作炸弹或是跟抗日分子有关系,我的应该......。” 安瑾蓬户大佐脸色阴沉的手往下一劈:“你的一旦发现,大岛梅子有确凿的叛国行为,马上秘密抓捕,不要惊动吴家,直接押送的宪兵队,严刑拷打,一定要叫她的张口,把她知道的统统的说出来。” 再说严若飞忙活了一阵,他被账房先生叫进了办公室,他看到吴凡坐在屋里。 吴凡一看严若飞走进来,他傲慢的对账房先生说道:“你先出去吧,我要跟这个不听管教的人好好的交谈交谈。” 他等账房先生出去关上门,立马站起来把严若飞拉着坐下,不好意思的说道:“老大,真不好意思,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对你失礼了,请你不要责怪。” 严若飞站起来,走到靠门口的地方。不时的通过窗子往外扫上几眼,他毕恭毕敬的小声说道:“真没想到,你这个吴家大少爷耍起派头来,还蛮神气的。不错,配合得很到位。” 吴凡笑说道:“呵呵,这都是老大教导有方,我也是提着胆子在你的弟兄面前耍耍威风,嗨嗨。我都看出来了,你的那些兄弟看我收拾你,啧啧,那眼神,简直就想立马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我还真有点后怕。” 他说着拍了拍他跟前的长条椅子说道:“老大,这一阵子你也累的不轻,还是坐下来说话,我心里才踏实。” “不不不,您是吴家大少爷,又是皇协军的副团长,我要是跟您坐在一条凳子上,要是被突然闯进来的人看见,那不就说不清了吗?” “坐吧,没人敢随便进来,我还有好多话要问你。”吴凡坐下又拍了拍长条椅。 严若飞轻摇着头:“咱们还是谨慎点好,你看这窗子,从外面路过。往里扫上一眼不就什么都看见了吗?” 他正说着,突然换成一种腔调:“大少爷,我没做错什么呀,你要是实在这么鸡蛋里面挑石头。我只好辞工不干了,你给个痛快话,我能不能再干下去了?” 吴凡皱眉刚想问‘你这是怎么了’,严若飞跟他挤眼色又撅嘴对外面努了努,小声说道:“有人特意靠过来,该你上场了。” “你特么的毛病还不少。你能在吴家挣口饭吃,是我吴大少爷给你的恩赐,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说吧,你到底干不干?不干就滚蛋。” 严若飞这时说话软了下来:“大少爷,我是个粗人,说话办事有不周的地方,还请大少爷抬抬胳膊叫我过去,您看这马上就要到年关了,我要是还挣不到钱,这个年就没法过了,您就发发善心把我留下吧。” 两人正说着,一个刚招来的工人从窗前慢慢的走过去,他听到屋子里两人说的话,走出不远又回头看了看。 吴凡吐了吐舌头,紧张的说道:“还是老大有能耐,能预测到要发生的事先想到头里,我真的佩服,发自内心的佩服。” 严若飞看再没有人走过来,他挺直腰说道:“吴家大少爷,你今天招进来的人,你发现有没有可疑的人混进来?我对他们还存有戒心,看有几个新招来的人,鬼头鬼脑的有点不太对,你更要提高警惕。” 吴凡一听严若飞说出此话,心里一惊的问道:“老大,你发现有谁可疑,我特么的这就把他抓起来,送到团部,严加审讯,要是小鬼子的奸细,我特么的叫他不得好死。” 严若飞摇了摇头:“吴凡,粮行的事,你最好少来过问,你来的次数多了,容易引起安瑾蓬户这个狡猾的家伙怀疑,你不是没看到,今天谷畑一郎带着便衣特务,就埋伏在你吴家粮行附近,他把刘成错认成是我,真的好险,要不是及时发动应聘的人闹事,那今天就麻烦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吴家不但粮行受到监视,就是各个商行和吴家的工厂,安瑾蓬户都会秘密安插特务打入吴家的产业,你回去对吴老爷提提醒,要他注意防范,千万不要掉进小鬼子布下的陷阱。” 严若飞不放心的再次问道:“吴凡,我问你,你在制作那三枚高爆微型炸弹时,留没留下隐患?再是那三个定时炸弹,一枚落入大海,一枚落入滩涂,另一枚在敌人的武器弹药库发生小规模爆炸,一旦敌人派痕迹专家摸查比对,能不能找出爆炸后炸弹的制作工艺和所需材料的痕迹?你心里有数吗?” 吴凡听严若飞提出的问题这么专业,他惊奇的站起来,急切的问道:“老大,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怎么听你几次说话,发觉你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又是一个知识面很宽泛的学者,不是一个大老粗当兵的,这、这......。” “吴凡,现在不是探讨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必须老实的告诉我,我提出的这几个问题,到底能不能成立。” 吴凡愣了,他看着严若飞,好像是第一次认识,严若飞的思维缜密,学识渊博,处事机智果断,实在是叫他佩服,心里不仅对严若飞肃然起敬。 他稳定了一下情绪,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咱们先说第一个问题,我制作这三枚高爆微型炸弹,在不同的几个工厂分别加工,操作的工人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就怕小鬼子画出炸弹的立体图,找加工的工人辨认,那就不好说了。” 吴凡看着严若飞接着说道:“第二点,高爆微型炸弹爆炸后,外壳应该在爆炸中被破碎分离,除非在特种情况下,能留下不多的大碎片,一般情况下,不会找到细小的爆炸碎片。”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最最叫我头疼的,就是引爆装置,它是一种特殊的合成材料,炸弹爆炸后应该能会保有存留物,不过,我没有时间和地点试验,也不敢确定。” 严若飞听吴凡说完,他皱紧眉头思索了一阵儿,严肃的看着吴凡,看的吴凡心里紧张,张口问道:“老大,你是不是还有话要说,你快点说呀,我、我都叫你急死了。” 吴凡走前一步,刚想拉严若飞坐回到长条椅上,突然发现有人走过来,他警觉的马上退回来。 一个刚招来的工人,装作又是从账房跟前走过,可两只贼溜溜的眼睛,却盯着账房里面的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七章 夜半黑影出动 严若飞用眼角扫了一眼走过去的那个人,他郑重的说道:“吴凡,你看到了吗?这个人的行踪很可疑,你要告诉你家老爷子,千万在这一段时间要谨慎小心,不要招惹日本人,一旦被他们抓住把柄,那吴家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说的话,你要仔细的记在心里,这对吴家和你以及那些给你加工部件的工人,都会有好处,起码做到防范于未然,会减少不应出现的危险。” 他看吴凡郑重的点了点头,严若飞接着说道:“我们首先要考虑到,你所做的几个假设都能成立,那么第一,你要把接触你加工最核心部件的工人,疏散到安全隐蔽的地方,还要保证把他们调离岗位的理由要过得硬。”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第二,你要把制作炸弹所需要的材料全部安全的处理掉,一丝一滴都不要存留,包括你使用过的工具,都要做好处理。还有最要紧的一点,那就是......。” 吴凡瞪圆眼睛,集中精力听严若飞继续说下去,此时的他,已经彻底被严若飞征服,他的每句话都认真的记在心里。 严若飞更加严肃的说道:“你们吴家最近最好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即使躲不过的应酬,也不要太张扬,要做到低调,低调你懂吗吴凡?” “懂,这个词我还是能领会。”吴凡紧张的问道:“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吴家现在就像案板上的肉,随时都有可能被宰割是吗?” “你说的很对,树大招风就是这个道理,再是你和何梅从德国回来,你两人的身份特殊,安瑾蓬户大佐到现在没有动你俩,他心思缜密,阴险狡猾,明知道这次鹿儿岛安放的高爆微型炸弹。与你俩有挣脱不开的嫌疑,却始终保持沉默,就是要把你俩当成诱饵,钓出你们身后更大的鱼。” 严若飞说到这里。他透过账房的窗子,看到先前走过去的两个神秘的人,此时在不同的角落里,死死地盯着账房。 他恭敬的对吴凡说道:“大少爷,您要是没有什么吩咐。我这就干活去了。” 吴凡看着严若飞突然改变态度,说完拉开门急急的走出去,他站在窗前,不经意也发现了那两个神秘鬼祟的人,他这才会意的弄清严若飞,为什么这么反常的改变态度离开。 严若飞回到大仓库,看到大伙都在忙活粮仓的活,他拿起木锨,走到一堆堆放玉米的粮食跟前,低头往一个工人张开的麻袋装粮食。 他小声地说道:“刘成。吴家的粮行已被监视,我还怀疑招进来的工人里混入小鬼子的奸细,通知所有的弟兄们,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采取行动。” 严若飞装作没事瞎叨咕的又小声说道:“今天夜里,你和郑三明还有几个弟兄要......。” 晚上收工吃完饭,被新招来的工人,都安排在一个大房子里住下,这间屋子很大,南北靠墙盘了两铺大炕。要是都住满了,最少也能睡下二三十人。 严若飞和弟兄们,先占住了靠门的南炕,**个弟兄装作相互不认识。爬上炕胡乱的躺下,有的闭着眼,有的愁眉苦脸的好像在想家。 其他的人分别住在南北两铺炕上,有的不甘寂寞的打开话篓子,东扯一句西聊一语,没话找话说的俏皮打着哈哈。 严若飞两手垫在头下。躺在卷起来的铺盖卷上,眯瞪着眼睛好像要睡过去,有时还突然爆出一声呼噜。 他看似在半倚半靠的在睡觉,实际他眯成细缝的眼神,一直在监视对面炕上那两个可疑的人。 刘成坐起来,故作消遣的喊道:“哎哎,你看看,这才干了一天的活儿,一个个都累成了疲鸭子,谁给咱们讲个笑话,叫大伙儿乐呵乐呵好不好啊?” 躺在北炕的一个四十多岁汉子,腾的坐起来,眼睛瞪的溜圆回应道:“这位兄弟,你是想听荤的还是素?老哥这就给你来上一段。” 他不等有人搭腔,清了清嗓子盘腿坐在炕上,有板有眼的说开了:“话说在大清朝建国初期,多尔衮看好了一个姑娘,这姑娘身份高贵,那长相,啧啧,特么的看上一眼,保准叫你睡不着觉,嗨嗨,你可不知道这个多尔衮,这怂货想把这姑娘弄到手,想出一个鬼点子,半夜偷偷的跳墙,躲在窗户里往里看,这一看不打紧,我的乖乖,他突然......。” 严若飞把精力都放在那两个可疑的工人身上,至于那汉子说的荤段子,一点都没进脑子。 那汉子看着南炕上的人,一个个开始打不起精神的打着哈欠,有的钻进被窝,有的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过去,他自找台阶拉着长腔说道:“哎呀——累死了,特么的说了半宿,也没有给个上钱的,还是睡吧,明天还得早点起来卸车,嗨,命苦啊——。” 屋子里的工人一个个都脱鞋钻进了被窝,被严若飞盯视的那两个人也躺下了。 时间不长,这间大房子鼾声不断、此起彼伏,脱下的破鞋袜,散发着刺人脑门的臭味,整间屋子好像就是一个牲口栏,在昏黄的煤油灯下,你要是突然走到门口,听到里面咬牙放屁打呼噜,再闻到从门缝飘出来的臭脚丫子味,熏得你会误以为到了猪圈,捏着鼻子转身离去。 大概已过夜半的时候,南炕上从被窝里坐起来一个人,闭着眼睛摸索着穿上衣服,下炕踢踏上鞋,摸索着走出屋子。 北炕上的一个被窝,慢慢的抬起一个头,眼睛尖溜溜的看着出门的那个人,他悄悄地刚要钻出被窝,突然被他身边的一个人猛的拉躺下。 过了一段时间,出去的那个人不知是找不到回来的路,还是顺着屎尿流走了,反正再没回来。 又等了一会儿,南炕上又坐起来一个人,伸了个懒腰也出去了。 躺在北炕上的那个头前想起来的人,这次利索的穿上衣服,蹑手蹑脚的跟了出去。 南炕上又不间断的起来穿衣服走出去两个人,北炕上一个紧挨着出去那人的另一个人,他本来衣服就没脱,这时麻利的跳下炕,紧跟在后面。 严若飞看这两个家伙跟了出去,他刚想抬起身,突然北炕上又跳下一个人,慌慌张张的也跟出去了? 他惊吓的赶紧缩进被窝,心里暗道:“特么的今天满共招了十几个人,怎么会混进来三个敌人的奸细,这说不好躺在炕上的还有小鬼子的人。 等了一会儿,屋子里再没有动静,严若飞摸索着下炕走出屋子,轻轻地把门掩上,快速地弯腰弹跳到一个墙角下,隐蔽在黑影里。 就在他刚隐蔽好,屋子的门又被拉开一条缝,从门缝挤出一个人,他蹲在门口,四下小心的看了几眼,站起来朝前走去。 跟出来的黑影不小心被一根棍子绊了一下,他低头捡起来低声骂道:“王八蛋,吓死我了。”他骂着正准备把手中的棍子扔掉,突然发现前面不远的一道墙下,猫着一个黑影,他垫着棍子一步一步的摸过去。 最早一前一后走出屋的两个人,一个爬到一堆粮食的后坡,抬起头盯着屋子的方向。另一个则躲在一段矮墙下,手里拿着一块比拳头还大的石头。 后面连续跟出来的三条黑影,四处搜寻没发现早就出来的两个人,他们凑到一起蹲在一栋库房的门前,小声的嘀咕着,没说上几句就分开,各自朝不同的方向散去。 最后面跟出来的那个人,手持木棍转了一圈,突然觉得尿憋,把棍子夹在咯吱窝,解开裤带一阵‘哗哗’的放水,尿到最后身子一抖,提上裤子把棍子拿在手里,朝其中一个方向摸去。 严若飞看到前面走出屋子的两个人,引出四个跟随的黑影,他心中不免对吴家捏着一把汗。 正在此时,星光下一个人的长影,越过严若飞的头顶,从他的身后慢慢靠过来,突然身后传出‘嗖’的一声,身后的黑影举起一条长物,猛的对准严若飞的头劈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夜幕下恶斗 严若飞听身后一条长物,呼啸着直劈下来,他机灵的头一低,伸出右腿猛地往后一扫,只听‘扑通’一声,身后的黑影摔倒在地。 他借着右腿后扫过后的力道,猛的扭转过身,弹跳的往前一扑,直接把那黑影压在身下,顺势跪下膝盖顶在那人的胸口上,两手抓住那人的头,猛的就要一拧。 躺在地上的那人喘不上气的哀求道:“好汉,我就是好奇想出来看看,我看一条黑影躲在墙角,还以为是个贼呢?就想抓住他,在掌柜的面前邀功请赏,弄点好处,我、我......。” 严若飞低声喝道:“你要说老实话,要不我会拧掉你的头。”他说着做势再次抓住他的头。 那人吓得赶紧哭诉道:“好汉,我是那个讲荤段子的混蛋,我真的是个好人,看在家里大人孩子等我挣钱回家过年,您就饶了我吧。” 他看单膝顶住他胸口的身上人不吭声,接着求道:“好汉,你们要是想打吴家粮食的主意,我说不上还能帮上忙,您放我起来,我会给你透露一个天大的秘密。” 严若飞半信半疑的膝下用了一下劲,顶的那汉子嘴里‘哎嗂、哎嗂’的直叫唤。 “你先给我放老实点,我现在就把你放开,你慢慢的起来蹲在地上不要动,一旦你想耍尖,我会在第一时间扭断你的脖子。”严若飞听这汉子说‘我会给你透露一个天大的秘密’,这才把这汉子揪起来顿在地上。 那汉子先自报家门的说道:“好汉,我家住城西,在家排行老二,街坊邻居就喊我韩老二,不瞒好汉,我前几天被小鬼子抓去修粮库,我的妈呀,那里堆的粮食,海了去了。我撒尿时瞅着小鬼子不注意,好好看了看,我的......。” 正在韩老二慢慢加重声音要继续说下去,严若飞突然把他扑倒。捂住他的嘴拖到墙根,压低声音说道:“闭嘴,不要动,有人摸过来了。” 时间不长,从一道墙后摸过来两条黑影。慢慢的向严若飞两人靠过来,眼看就要被他们发现,韩老二紧张的浑身瑟瑟发抖,腿肚子都转筋了。 两条黑影端着枪快走到严若飞跟前,突然厉声喝道:“把手都举起来,蹲在地上不要乱动,胆敢不老实,一枪打爆你的头,听到了没有?” 严若飞听这两个黑影的口音,不像是当地人。他在现代时走过不少地方,一听就能听出来,这说话的黑影,口音带有浓重的沈阳腔调。 他心里马上意识到,这两个人不是一般的人,应该是小鬼子从关东调来的特种兵,看来还不好对付。 严若飞此时听话的蹲在墙根下,试探的说道:“不知两位大爷是干什么的?我和这兄弟半夜拉肚子,跑出来方便,请两位爷放我们回去吧?” “混蛋。你们是抗日分子,你们混进吴家粮行,就是想打粮食的主意,快说。你们今天夜里到底想要干什么?”一个黑影凶恶的低声喊道。 严若飞继续装傻的说:“两位爷,我们两个真是好人,到吴家粮行就是想挣点钱好回家过年,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求两位......。” 不等严若飞说完。那个一直说话的家伙,猛的冲前一步,抬腿就踢蹲在地上的严若飞。 严若飞要的就是黑影靠近,他才好发起突然袭击。 他看黑影的脚尖就要踢到他的胸口,他突然伸出双手,抓住那条黑影的脚脖子,猛的朝左一拧,那黑影身子失去支撑,随着拧劲翻了个身,手里的枪也甩掉在地上。 严若飞借着那黑影不自觉的扭身配合,抓住脚脖子往前一送,黑影的头直接撞在当时跟他站在一起的另一个黑影的裆部,被撞的黑影‘哎嗂’的一声惨叫,蹲下捂住裆部。 两条黑影突然受到袭击,措手不及之下,那个蹲下捂住裆部的黑影,腾出握枪的手,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严若飞趁势松开被抓住脚脖子的那个黑影,操起跟他在一起那汉子掉在地上的棍子,向前伸出快速地往下一劈,打掉了那黑影手里的枪。 这两个受过特殊训练的人,在最短的时间调整好位置,两条黑影此时都站起来,天黑看不到枪被打落在什么地方,从身上拔出匕首,两人形成包围之势,把严若飞和那汉子堵在墙根。 韩老二吓得哭喊道:“几位爷,你们有恩仇不要连累我呀,我可是老实巴交的人,求求你们就放我走吧。” “混蛋,你就是个没有骨头的支那猪,我们要把你们统统的杀掉。” 严若飞轻‘嗤’一声的骂道:“王八蛋,你还是个中国人吗?这两条黑影是杀人不眨眼的小鬼子,你特么的帮不上忙,不要在我跟前装孬种,你给我听好了,快蹲下,不要离开我左右。” 他又对那两条黑影瘪嘴笑道:“小鬼子,你们今天叫我碰上了,那也算你们命该绝,今天老子就叫你这两个受过特种训练的混蛋,回你姥姥家。” 两个黑影桀桀的回敬道:“支那猪,你不要忘记,你现在在大日本帝国严密监视的吴家粮行,我们今天就是要把你这个抗日分子抓捕回宪兵队,你的不要高兴,我的先叫你领教领教我武藏家的刀法,你的过来,吆西,我一个人就可以杀了你。” 严若飞不敢轻敌,他要杀了这两个小鬼子,还要保护跟前这个软蛋汉子,他就怕一旦动手,另一条黑影趁机杀了这汉子。 他指着那个耀武扬威的武藏家的黑影说道:“你是个军人,军人说话应该讲究忠诚,我可以跟你对决,但是我俩开战,你的同伴不能趁机杀了我的这位兄弟,你做的到吗?” “哈哈哈,你的两个都是我的刀下之鬼,你的条件我的答应你,来来来,废话的不要,我的要领教你的勇敢,看你怎么死在我的刀下。” 严若飞举起手中的棍子,指着另一条黑影说道:“你退后五步,免得动手伤到你。” “狂妄、狂妄至极,来吧,我的会好好的教训你。” 严若飞抓住木棍和那个持匕首的黑影对峙,谁也不先出手,好像僵持在那里。 站在一边的黑影焦躁的骂道:“混蛋,武藏君,杀了这个狂妄的支那猪。” 叫武藏的黑影突然前进三步,挥动匕首不是直刺,而是握柄刀尖朝后,拳头直奔严若飞的面门,眼看就要直捣到脸上,突然手腕往里一弯,匕首划过掌心,刀尖猛的刺向面门。 严若飞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匕首熟练变幻刺出的一击,他要不是心中早就引起重视,做好随时躲避的准备,这一拳刚躲过,可突然变换出的匕首刀尖,擦着鼻尖划过。这种冷兵器快速移动带起的锐锋,惊吓的严若飞打了个冷颤。 他刚躲过武藏小鬼子的致命一匕首,还没有调整好心态和站姿,武藏左跨半步,看似他的半个身子敞给了严若飞,可一旦对手真以为可以偷袭,那就错了。 武藏还没等身子转老,突然抽身回转,抬起右胳膊‘嗖’的往回一拉,紧挨着严若飞的脖子擦过去,又是险险的一招。 严若飞在武藏的快速移动下,根本就来不及出招,处处受制于敌,他有些焦躁,可又找不到武藏的破绽,只是被动的退、闪、躲,一点踢、打、摔、拿、进的机会都没有。 蹲在墙根的韩老二,看严若飞根本就不是那武藏小鬼子的对手,武藏身边还站着个没动手的小鬼子,要是两个小鬼子一起上,一眼看到家,这还有个赢吗?看来今天是死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高手对决 蹲在墙根的汉子心里叹道:“完了,今天这条小命可是自己看稀奇给送了出去。”他祈祷着:“我的说大话救小命的爷呀,你给长长脸,就是打不过,能带着我逃走也行啊。” 严若飞被武藏这个小鬼子逼得左躲右闪,几次都险些被刺在身上,就这样,上衣已被锋利的匕首划得成了布条条。 武藏在夜色里瘪嘴嘻笑道:“你的身手功夫不行,我会在三招内杀了你这个抗日分子,哈哈哈。” 严若飞皱眉警惕的注意武藏这小鬼子,时刻防备他下步会突发出什么动作,这种纯粹的被动防守,一点招架之功都没有,对严若飞来说,还真是第一次。 他有点焦躁的浑身冒汗,手里的木棍早在前几个回合,被武藏削成了短棒,他不敢松懈的抽空瞅了瞅手里的短棒,比起武藏的匕首长不了多少,不过,前面的断面被削成了尖状,看来比木棒要尖厉的多。 严若飞笑了,笑的很诡异,他看着武藏脚下不停的在活动,伺机一招取胜。 武藏突然前冲,左手成拳直捣严若飞的胸口,严若飞右手变爪,猛的伸出抓住武藏的拳头,五指死死的扣住。 武藏要的就是敌人右手被缠住,他用力把严若飞的右臂扯开,露出严若飞敞露的前胸,而后他手持匕首的右手,快速地往前一递,眼看就要扎进严若飞的前胸,一旦扎进去,严若飞必死无疑。 那蹲在墙根的汉子,惊吓的捂住脸哀嚎一声:“啊——,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严若飞突然借助武藏拼命撕拉他右臂的力量,借力打力随着武藏的力道,抓住武藏的右臂突然弯曲猛的往前一送,快速捣在武藏的面门。 武藏没想到面部遭袭,一时被打的满脸开花。血流不止,身子往后一趔趄,右手紧握前刺的匕首,也随之后退。 严若飞本来左手的力道就比右手大。虽然不是左撇子,可挥动灵活自如。 他借势突然刺出手中带尖的木棒,猛的用力,‘噗’的扎进武藏的左胸,不等武藏还手。严若飞松手握拳,回弹然后猛地一击扎在武藏胸前的木棍,木棍直接砸进武藏左胸。 武藏怒吼着手持匕首拼命刺向严若飞,剑尖划破衣服就要扎进去。 严若飞上身弓起往后一缩,扎进肉里的剑尖被拔了出来。 武藏被带尖的木棍生生的扎进左胸,当时只觉得胸胀刺痛,慢慢浑身就像被抽出了筋骨,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 站在一边欣赏武藏手持匕首凶猛厮杀黑影,正在暗自得意,没想到武藏在对手的一招攻击之下。毫无征兆的倒地毙命。 他嚎叫着骂道:“混蛋,你竟把我们大日本帝国最优秀的格斗专家打败,我的要叫你好好的领教领教日本空手道的厉害,呜啊啊......,我佐藤要杀了你。” 这个叫做佐藤的小鬼子,自恃自己是黑带六段高手,上来就做了个空手道前踢的预备式,看那架势就像提了两桶水的感觉,将手向两旁张开,膝稍弯曲。右脚上抬至左膝旁,脚底与地面平行,脚趾向上翘。 佐藤讥笑的看着黑影里的敌人,他的主攻目标是敌人的前胸和腹部。只见他像是要以膝撞击的动作,慢慢的向前送腰,突然前锋腿在踢击瞬间伸的笔直,直奔严若飞的腹部。 严若飞被佐藤突然膝撞瞬间改变成空手道的前踢,对他这个略懂点皮毛的生瓜蛋子来说,根本就无法躲避。一脚被佐藤踢的后飞撞在墙上。 那汉子韩老二,吓得怕被踢飞过来的严若飞撞上,连滚带爬的逃离到一边,龟缩在一起浑身瑟瑟发抖。 严若飞两手撑地,艰难的站起来,佐藤还挺讲究武道,他站在那里勾手说道:“吆西,你的能在我的前踢之下还能站起来,我的佩服,你的过来,我会好好的叫你享受享受。” 韩老二低声哀求道;“我的爷,你不是这混蛋的对手,咱还是早早逃出这混蛋的魔掌,保命要紧,脸皮不值钱,还是命要紧那。” 严若飞站稳身子,擦掉口鼻喷出来的血,朝地上‘呸’了一口:“王八蛋,你给我闭嘴,我就是死,也要杀了这个混进吴家粮行的小鬼子。” 佐藤‘嗨嗨’笑道:“你的勇气大大的有,不过,你的功法大大的不行,你的跪在地上求我,我的会饶你不死,带回到宪兵队的审讯,只要你配合皇军,供出你的同伙,你的还会立功,你的明白?” 严若飞‘嗤’笑道:“你这个小鬼子是叫佐藤是吧?我今天就叫你见识一下,中国男儿没有经过特殊训练,是怎样把你打翻在地,叫你死个心服口服。” “你的不要逞口舌之能,你的是想死的痛快,还是叫我慢慢的折磨你?你的提出来,我的一定会叫你死的满意。” 那躲在一边的汉子韩老二,近乎哀求的说道:“这位爷,你就不要逞英雄了,你已经杀了一个小鬼子,也算占了大便宜,你要是被这东洋杂碎整死,我也会受到连累,会死的很惨那我的爷。” 严若飞不理会韩老二的苦苦哀求,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精神状态,抱着以死相抗必杀小鬼子的决心,勇敢的跨前一步,坚定的说道:“佐藤,你拉开架势送招吧。” 佐藤此时曲腿收腿,气沉丹田,他看严若飞走前一步,突然错步挥掌变刀,形成一定的弧度打击严若飞的太阳穴和颈部。 一招被严若飞险险的破解,佐藤又变幻成空手切击,只见他伸展四指,拇指弯曲贴于手侧,手指与手指紧紧相扣,直接将手刀举到头的后方,右手放在右肋,合掌从严若飞的面部垂直下劈,不是严若飞退、闪、躲得快速,面部就会被佐藤的手刀击碎。 佐藤几招失手,他被激怒了,不等严若飞反应过来,连续使出‘冲顶膝’‘后手直拳’几个连贯的狠辣招法,逼迫严若飞节节败退,真真的是毫无招架之功,出现被动挨打的局面。 严若飞慢慢的在挨打的过程中,观摩佐藤不断变幻的招法,他一点一点的领会,于自己掌握的现代搏击术融汇贯通,说的很简单,这可不是一招一式就会拿捏到位,克敌制胜。 佐藤看严若飞在琢磨他的空手道招式,不免讥讽的笑道:“你的不要太自大,我的是黑带空手道六级,你的要学习,没有三五年的苦练,你的连皮毛的都学不到,来,你的过来,我的好好的教训教训你,等你的学到了一点,你就会很惨的死在我的手下。” 严若飞慢慢的靠近佐藤,看佐藤刚要出招,他就试探着利用搏技术来招架,几次险些错手被佐藤突发的空手道招式置于死地。 这就是在淡月星辰的夜,要是在白天,严若飞早就命丧在佐藤手下。 佐藤看严若飞使出的乱招,能抵挡他一两个招式,这小鬼子来了兴趣,慢慢的跟严若飞就像猫戏老鼠的游斗起来,他觉得很有意思,一时并不想一招杀了严若飞。 严若飞只是采取守势,轻易不主动进攻,佐藤瞅空给严若飞一记狠招,每次严若飞被打趴在地上,他都坚强的站起来,摇晃着稳定住身子,看着佐藤出招。 佐藤没想到这个中国人这么坚强,多次打趴下还能站起来,他游斗的有点累,慢慢失去了兴趣。 他突然怒吼道:“支那猪,我的要一招杀了你,你的到地下再学空手道吧。” 佐藤突然又来了一个前踢,只是做足了架势,等严若飞来招架破解时,这个狡猾的小鬼子骤然变幻成后手直拳,直奔严若飞而来,一旦被击中,严若飞非死即重伤。(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章 粮行夜间不太平 此时的严若飞,被佐藤打得遍体鳞伤,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他的心里有一种必杀佐藤的坚强之心,所以他没有倒下,而是坚持着站在那里。 佐藤不再戏耍,他要一击杀了严若飞。 他拿出自己觉得最狠辣的招法,后手直拳,直奔严若飞的前胸而来。 后手直拳发拳距目标远,出击力矩大,威力猛,威胁性更强,有一击必胜的功用。严若飞一旦被击中,要是面部受击,会被击烂,要是击在胸前,会被击碎胸骨,当场倒毙。 严若飞血肉模糊的脸,瞪着嗜血的双眼,当他看到佐藤孤注一掷采取后手直拳的招式,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奔他前胸而来,他强睁了一下眼,放出狼要扑食的眼神。 眼看佐藤的直拳就要击在身上,严若飞身子快的难以置信,上身往左侧后闪,右腿后撤蹲成马步,迫使佐藤一击未中,直拳的威力使老。 严若飞借势身子前冲,连贯使出击腹别臂、刷腿踹腹、顶膝锁喉,最后一招夹颈别肘,把佐藤掀翻在地,猛的一肘捣在佐藤的胸前,只听‘咔’,脆落的一声响,佐藤的胸骨被捣碎,口狂喷鲜血,头一歪,死了。 右肘抵在佐藤前胸的严若飞,不放心的又猛地使劲下压,佐藤的嘴里又喷出几口血。 躲在一边的韩老二,看两个凶恶的小鬼子,被眼前这个中国男人拼死一搏的都杀了,他此时胆子也壮了,从墙根站起来,还是有点害怕颤颤喽喽的挪步走到严若飞跟前,低下身子看了看说道:“好汉,这小鬼子已经死了,你、你还......。” 严若飞听韩老二说他身下的佐藤死了,突然浑身就好像被抽掉了筋,一点气力都没有的滑落到地上,身子一歪就要倒下。 韩老二赶紧跪下扶住严若飞。带着哭腔的喊道:“好汉,你把小鬼子都杀了,你怎么也不行了呢?你不能死啊,你要是死了。我就说不清了。大爷,求求你活过来,这件事还要你顶着,我......。” 突然有两条黑影朝这边跑过来,吓得韩老二放下严若飞就要逃。 严若飞拿出最大的力气拉住韩老二。有气无力的说道:“这位大哥,你、你不要走,你不是说、说有个天大、大的秘密要告诉我、我吗?我......。”他正说着话,突然头一垂,昏了过去。 那汉子还没来得及把严若飞放下逃跑,那两条黑影就窜到了跟前,一看严若飞倒在那汉子的怀里,其中一个黑影厉声喝道:“你他么的是什么人?深更半夜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快说。” 另一个黑影顾不得那汉子,把严若飞接过来抱在怀里,小声的哭喊道:“老大、老大。你醒醒,你快醒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哭喊着转头对另一个黑影说道:“三胖子,你特么的赶紧问问这个混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胖子郑三明一把拉过韩老二,不客气的厉声吼道:“你给我说老实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到底是什么人?快说。” 韩老二没想到刚脱离小鬼子的追杀,又掉进这两个不知底细的黑影手里,他颤抖着跪在地上:“好汉,我看你们几个偷偷的溜出屋。我一时好奇就跟出来,没想到、没想到......。” 他不敢撒谎的把他出来所亲眼看到的,老老实实的说了一遍,最后说道:“好汉。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你们不要难为我,我答应你们喊叫的这个昏迷的‘老大’,我有一个天大、天大的秘密要告诉他,不信你问问他。” 郑三明看着躺在地上已死去的敌人奸细,着急的对另一个黑影说:“刘成。你特么的赶紧把老大救醒,不是你也会急救吗?快点给老大来两下子,咱们老是呆在这个地方会有危险的。” 刘成把严若飞扶坐在身前,右手握拳用劲抵在严若飞后背上,上下滑动,持续了一会儿,不见严若飞醒过来,又握拳擂击后背。 刘成一阵忙活,听到严若飞重重的喘出一口粗气,有气无力地小声骂道:“王八蛋,你这是在救人还是在迫害?我的脊背都叫你小子给擂塌了。” 严若飞坐直身子,转头看韩老二还在跟前没跑,他强笑着说到:“大哥,谢谢你给我作伴助威,我们会好好报答你的,你不是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要告诉我吗?那你快说,是什么秘密,竟会有天大?” 韩老二凑近严若飞跟前,不好意思的说:“好汉,我在你面前就是个孬怂,你拼命跟小鬼子搏斗,我却吓得躲在墙根,一点都没帮上忙,今天要不是有你,我、我就......。” “你这个人专说些没用的屁话,我们老大救你,那是应该的,你赶紧告诉老大,你的什么破秘密还是天大的?”郑三胖子不耐烦的呵斥道。 韩老二赶紧低声说道:“你们知道吗?新牟城的小鬼子,强征上来的粮食,都运到一个秘密的地方藏起来,我的妈呀,那个小鬼子的粮仓可大了,就是几十、再有几十挂大马车也拉不完。” 严若飞本来跟两个小鬼子激烈搏斗的精疲力尽,浑身无力,当听这汉子说出敌人在城外有一个秘密的大仓库,还储存了大量的粮食,他马上来了精神,一把拉住那汉子的衣领,急促的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敌人的秘密粮库的具体地点在哪里?你快告诉我。” 韩老二吓得赶紧问道:“三位好汉爷,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什么都告诉你们,赶紧松开我,咳、咳咳,可憋死我了。 严若飞不好意思的松开手说道:“这位大哥,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是专门杀小鬼子的好汉,你也看到了,我们没有骗你。” 不等韩老二再说话,严若飞对刘成说道:“你先把这位大哥送回屋,叫咱们的弟兄好好陪着她,一会我还有话问他,你再告诉弟兄们,一定要把屋里的人控制住,等候我的安排,你再叫上两三个弟兄出来,快去快回。” 严若飞看刘成把韩老二带走,急切的问身边的郑三明:“你们把那个奸细干掉了吗?有没有发现其他情况?” “老大,那小鬼子一直跟踪我们,后来把他引到一个墙拐角,趁其不备偷袭他,老大,你可不知道,这小鬼子还真有两下子,我和刘成两个人费了个牛劲才杀了这个混蛋,刘成的胳膊上还挨了一刀。” 郑三胖子把怎么跟小鬼子搏斗的经过,又仔细的描述了一遍,最后说道:“我和刘成都说,这次混进吴家的敌人奸细,不是一般的小鬼子,一个个的搏斗技法都特么的很厉害,嗨嗨,没想到你一个人竟杀了两个特么难缠的小鬼子。 两人正说着话,刘成带着两三个弟兄走过来,几个人蹲在墙根,严若飞问刘成和郑三明:“你们杀死那个小鬼子现在在哪里?刘成带两个兄弟把那个死去的小鬼子拖过来,要是地上有血迹,要想办法处理掉,快去。” 严若飞几个人把三个小鬼子的尸体处理掉,他分析道:“看来今天混进来的小鬼子的奸细就这三个,要是还有的话,早就跑出来了,现在吴家粮行突然失踪三个新招来的伙计,实际死的是三个小鬼子的奸细,一旦敌人发现他们安插进吴家粮行的特务失踪了,一定不会轻饶了吴家。” 刘成着急的问道:“老大,你说怎么办?咱们要是继续留下来,敌人一个一个的搜查审问,肯定会怀疑到咱们头上,要是咱们现在就撤,那吴家很危险,咱们的任务怎么办?” 严若飞沉默着不说话,几个人谁也不敢出声打扰,半天,严若飞果断的命令道:“烧了吴家粮库,叫那些做工的人哄抢粮仓,逃出粮行。” 刘成、郑三明和几个弟兄,听严若飞这么一说,惊掉下巴的刚想问,突然睡觉屋里传出谩骂,紧接着就是动手打架哄闹,严若飞跳起来小声喊道:“端枪冲进屋,都特么快点。”(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 以命搏击 严若飞带着几个弟兄,持枪冲进屋,看到屋里十几个人缠斗在一起,个个鼻青脸肿,互相谩骂,开打就下死手。 几个独立连的弟兄,把屋里的人打得四处奔逃,有一个则非常勇猛,搏击的手法与死去的佐藤如出一辙,凶狠怪异招招毙命。 严若飞一眼就看出这个疯狂的工人,是小鬼子安插进粮行的奸细,独立连的几个弟兄对付一个小鬼子,都不占上风。他瘪嘴笑了笑,把手里的枪交给身边刘成,身子腾空一跃,跳到炕上。 那个被缠斗的小鬼子奸细,突然发现从地上轻松跃到炕上的严若飞,不仅讥笑的说道:“你不行,只是又上来一个送死的蠢猪。” 严若飞手一摆,对几个弟兄说:“你们闪开,我来会会这个小鬼子。” 屋里所有的人,一听严若飞要一个人单打独斗这个狠辣的工人,现在才弄明白,刚开始挑起屋里人打斗的这个混蛋,竟是个小鬼子的奸细, 个个惊愕的瞪圆大眼,不相信的嘀咕道:“他、他竟是个遭天杀的小鬼子?杀了他、杀了他。”他们喊叫着就凑上来,虚张声势的喊道:“这位好汉,你一个人对付不了这个小鬼子,咱们还是一起上吧。” 那小鬼子一看身份被点破,毫不隐藏的狂妄叫嚣道:“东亚病夫,一群支那猪,我的先把这混蛋收拾掉,等我们帝国的勇士们返回来,叫你们统统死啦死啦的。” 严若飞嗤鼻讥讽道:“小鬼子,你恐怕没有机会活着看到你的同伴,他们已经魂归你们的岛国,你也不会活的时间太长,很快就会步他们的后尘,要是快点,说不准你还能赶上他们。” “你的胡说,他们的都是帝国最优秀的勇士,哈哈哈。虚张声势的猪,你们的不行,我的那些帝国勇士,很快就会回来。你的准备好了没有?来来来,一招之内,我的会叫你死的很惨?” 屋里的人都相信,这个搏斗技法诡异的小鬼子,这么多人都对付不了他。难道跳上炕的严若飞,就能在小鬼子的手里讨到便宜?看来这后生凶多吉少。 先前被刘成带进屋的韩老二,此时站在南炕上,非常英雄的挺直腰杆说道:“嗨嗨,小鬼子,我们这个老大(这小子听刘成和郑三明叫严若飞老大,他也跟着称呼),一个人杀了你的两个同伴,奶奶的,这可是老子亲眼看到的。你小子要是识趣,赶紧跪下求饶,可别到时候小命不保。” 刘成一把把韩老二拉坐下:“你老兄先不要吓唬这个小鬼子,一会儿你看我和老大怎么收拾这杂种。” 小鬼子听那汉子说的清楚,不相信的再次慎重的盯着严若飞,可当他看到严若飞站在炕上的姿势,他笑了:“你们的不要给自己壮胆,我的一个人会把你们统统的杀掉。” 刘成这时也跳上北炕,他没看到他们的老大,是怎样搏杀外面的那两个小鬼子奸细。他担心的靠近严若飞,小声说道:“老大,这小鬼子的身法不简单,恐怕你一个人还真不好对付他。要不我和郑三胖子都上吧?” 严若飞轻摇了摇头,对刘成、同时也是对还在北炕上的人说道:“你们都站到地上,一会儿我和这小鬼子奸细动起手来,说不准会连累到你们,快下炕。” 那小鬼子桀桀的笑道:“你们支那猪,喜欢群殴。我的要跟你们一个个的交手,要是你们的没有胆量,那就跪下给我的磕头,我会大发善心的绕了你们,哈哈哈,一群猪。” 严若飞皱紧眉头,他没想到一个小鬼子面对这么多中国人,竟还敢这么张狂,要是不给他一个厉害,还真叫这小鬼子把中国人看扁了。 他虽然面对的是一个凶狠的敌人,可他自认自己生长在具有五千年历史悠久的文明古国,决斗场上的礼仪还是应该有的,他走前一步,做了一个非常漂亮的拜会式。 小鬼子一看点头道:“吆西,你是我见过最讲究礼仪的中国人,我会在一招之内取了你的性命,不会叫你受到侮辱的死去。” 严若飞‘哈哈’笑道:“你不要太自大,请报上你的名字来,我严若飞不杀无名之鬼。” “吆西,你的很讲究,我的名字叫稻田佑夫,你的名字怎么称呼?请报上来。” 严若飞再次‘哈哈’大笑道:“很巧,实在是很巧,老子的中国名字叫严若飞,起了个假日本名字,叫稻田佑夫,你不会很奇怪吧?” 稻田佑夫怔愣的瞪圆眼,又眯起来仔细的看着严若飞,摇了摇头问道:“你的就是在新牟城的捣乱,截获皇军在烟威公路的军用物资、伏击皇军,炸毁鹿儿岛军火库的假稻田佑夫?混蛋,你的就是个恶魔,我要杀了你——。” 他嚎叫着手持匕首,前手直拳直扑严若飞,严若飞身子侧闪,等他直拳伸老,重心偏移,突然右手伸出变掌,呈弧度的直劈而下,一掌刀砍在稻田佑夫持匕首的右胳膊上,稲田佑夫当时就有胳膊酸麻被砍断的感觉,匕首脱手而出,掉在炕上。 还没等稻田佑夫抽身变招,严若飞猛的身子前倾,借势右肘直捣稲田佑夫的前胸,只听‘轰’的一声,只是身子一震,稻田佑夫趁势全身而退。 他站稳身子看着严若飞,再次重新审视,点头赞道:“吆西,你的真的不错,不但功夫深奥,还会借力打力,拆解了我的第一招‘前手直拳’,我的喜欢。” 严若飞收身站稳,讥讽的说道:“真稻田佑夫君,你的第一招已败,你还有什么话可说?你今天死定了。” 真稻田佑夫桀桀的笑道:“有意思、你的很有意思,我问你,你的学过空手道?你从哪里学的?可以说出来吗?” 严若飞瘪嘴说道:“我可以告诉你,我没有学过空手道,只是刚才在外面搏杀佐藤,领略了一番,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现在用在你的身上,我会融通的更好。” 真稻田佑夫一听佐藤这个黑带六段的高手,竟死在这个恶魔的手里,他突暴起眼睛,带着嗜血的眼神恨恨的盯着严若飞,咬牙骂道:“混蛋,你这个混蛋,我要为佐藤君的死讨回公道。” 此时的真稻田佑夫暴喊后,突然冷静下来,他前腿膝盖弯曲,后腿抬起脚后跟轻轻复合为交叉,突然发起攻击,直扑严若飞的前怀,手戳臂打。 严若飞没见过这种招式,手忙脚乱的连续遭到痛击,在一记臂打的冲击下,腿下不稳,身子往仰面跌倒,滑出一米多,差点掉下土炕。 真稻田佑夫冲前一步一脚前踢,直奔严若飞的下巴颏,一旦这致命的一脚踢上,严若飞的脖筋当即就会被踢断。 严若飞一个翻滚,险险的避过小鬼子这一踢,借势起身半跪在炕上,抓住小鬼子的右腿猛的往上一抬,就要跪裆,小鬼子惶急之中后手直拳中距发力,直奔严若飞的面部。 一旦击中,严若飞的前半个脸就会血肉模糊,脸骨尽碎,一命呜呼。 严若飞此时已来不及躲避,硬碰硬他会当场倒毙,此时他看小鬼子的腹部全暴露在他眼前,严若飞豁上两败俱伤,放弃一切先前的招式,头迎着直拳撞去,就要撞上眼看头骨碎裂的一刹那,严若飞突然低头,使出全身的劲撞上小鬼子的腹部,只听‘嗷’的一声和沉闷的‘轰响’。 真稻田佑夫的直拳,擦过耳边蹭在严若飞的左肩,轰响之下,发出‘啊’的惨叫。 严若飞的头撞在真稻田佑夫的腹部,就像击在破鼓上,‘噗’的一声,紧跟着是小鬼子凄厉的哀嚎。 两个交战以命搏击的对手,同时摔倒在炕上,一个仰躺着,一个头拱在炕上,双双鼻口嘇血,半天抽搐一下身子,谁也爬不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杀出英勇 严若飞和真稻田佑夫一个趴在炕上没起来,一个仰躺在炕上往外喷血沫,围在地上的工人,一看小鬼子被打仰在炕上,还在喘气,看来这杂碎离死不远了。 几个胆大的跳上炕,刘成和郑三明来不及阻止,正当他们低头动手准备送他一程,伸手就要结果这个小鬼子,小鬼子突然一个翻滚,抓住被严若飞打落在炕上的匕首,猛的跃起旋转了一圈。 围着他的几个工人,连气息都没来得及喘,极其痛苦的捂着伤处,血顺着指缝涌出来,瞬时瘫软在炕上,腿胳膊挣扎了几下,不再动弹。 严若飞听到几声惨厉的嚎叫,猛的抬起头,看到突然遭到袭击,已躺在炕上的工友,伤处还在往外流血,他怒火心中烧,迅速的弹跳起来,狠戾的骂道:“王八蛋,我今天就把你这个残忍没有人性的畜生杀了,为我的同胞报仇。” 刘成和郑三明等几个弟兄,看他们老大严若飞,被小鬼子搏杀的已经精疲力尽,再次搏斗下去,很难胜算,弄不好还会栽在这个凶恶的小鬼子手里。 几个人看到严若飞冲向小鬼子,他们纷纷跳上炕,力争在人多的优势下,在最短的时间内杀了这个小鬼子。 真稻田佑夫摇头瘪嘴的讥讽道:“你们的军人的不是,大日本帝国的勇士,很佩服自己的敌人英勇,我的知道,假的稻田佑夫是个魔鬼,可他在我的心里,是大大的英雄,你们的就像一群猪,群攻来取我的性命,我的看不起你们。” 他知道跳上炕这几个人的身手,不会太差,要是没有两下子,这些人根本不敢伸手,这小鬼子狡猾的看着冲过来的严若飞。突然站住说道:“你的败了,我的要和你一个人的搏杀,他们的帮忙我的不喜欢,我还会大大的看不起你。” 严若飞猛的顿住。对其他弟兄们喝道:“你们都跳下炕,今天我就叫这小鬼子死个明白,叫他临闭眼看看中国男人的英勇气概,什么才叫做宁死不屈,混蛋。听话,跳下炕。” 小鬼子‘哈哈’大笑道:“吆西,你是真正的中国男人,我的很崇拜,要不是战争,我的真想跟你的交朋友,英雄,你的放手过来,我的就是死在你的手里,还会佩服你的。” 严若飞没想到这小鬼子竟这么狂妄。在中国的土地上,竟大言不惭的狂吠‘朋友’、‘英雄’和‘佩服’,他摇头讥讽道:“小鬼子,你不要强做镇静,我会如你所愿,几招之下,必取你的狗命,来吧、纳命来。” 他这次与小鬼子搏杀,改守势为强攻,先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到被小鬼子‘后手直拳’擂在脊背的地方,火辣辣的疼,他强忍着跳跃着身子,。 小鬼子认为在空手道的招式里。他的前踢最厉害,他在等严若飞发起进攻,以逸待劳的展开前踢招式。 他将手向两旁张开,右脚抬到左膝旁,看严若飞毫无防护的冲过来,他意图以膝撞上严若飞。借膝关节的反弹力,突然绷直脚踝,一脚致命。 严若飞就像一头雄狮,看到小鬼子的右膝就要撞上他的腹部,一招躲过,不等小鬼子绷腿前踢灌力,突然冒险双手抓住小鬼子的脚脖子,猛的往上一拉突然又向内侧用力扭转,来了一招刷腿踹腹,把小鬼子摔倒在地。 他快速的抬起左脚猛的踏向小鬼子的腹部,可这小鬼子,却是个动作融汇贯通的老手,就在严若飞的脚,就要狠狠地踏向他的肚子,只要这一脚踏实,会把小鬼子的肚肚肠肠都特么的给挤出来。 眼看小鬼子性命不保,可谁知这混蛋,竟会借严若飞拉紧他的右腿不放的力道,突然胸下大半个身子借力向上弹起,身子翻转,抬起左腿快速的扫向严若飞的脖子及头部。 严若飞看小鬼子来势凶猛,已顾忌不得自己在小鬼子突变的踢腿招式中,会一旦中招性命难保。 在这生命攸关的紧要关头,站在地上的弟兄们惊乍的喊道:“老大,快放手弹跳靠后,不要......。” 严若飞一心在这一招制小鬼子死地,为死去的工友报仇。 他不顾生死双手猛的用力,把小鬼子翻转过来的身子硬是强扭过来,可他被小鬼子扫出来的腿,重重的撞击在脖颈往上,要不是他强行拧住小鬼子的脚脖子,把他扭转过来,减弱了扫到他脖颈之上的腿力,那此时的严若飞已经是个死人躺在了炕上。 严若飞抓住小鬼子的腿不放,逆势扭动,控制小鬼子反转的招式,他的前胸和腹部,被小鬼子的左腿,连踢了好几脚,只是在相互搏斗中劲道减弱,他才能挺下来。 小鬼子想尽一切招数,意图挣脱开就像两把钢钳,紧紧扣住他脚脖子的两只有力的大手。 严若飞双手紧紧扣住小鬼子的脚脖子,在小鬼子翻滚中,多次趁机抬脚狠狠地跺在小鬼子的胸和腹,可每次刚要跺上,就被狡猾似泥鳅的小鬼子躲过。 两个在炕上生死搏斗,炕多处出现塌陷,一个是怒火心中烧的杀敌英雄,一个是凶狠残忍的魔鬼,缠斗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 严若飞借机把小鬼子往塌陷的地方拖拉,几次小鬼子卧在塌陷炕的低洼处,只差一点点就会被严若飞踏腹杀了他,可这混蛋确实不是一般的对手,总会在最危险的时刻,进行反扑,几次右脚脖差点挣脱开严若飞的双手。 小鬼子气急发疯,孤注一掷的突然借势上半身跃起,扑向严若飞的头部,一旦被他扭住脖子,严若飞就会脖筋断裂。 严若飞已经精疲力尽,真的几次就要脱手松开小鬼子,可他坚持着,慢慢的运用搏斗中出现的点滴惯力,猛的把小鬼子提起来摔在炕上。 小鬼子被甩的头昏眼花,他不住的嚎叫着:“混蛋,你的什么招式?混蛋,你的叫我站起来,我们的重新再战。” 严若飞气力不足的骂道:“王八蛋,老子不会按照比赛的规则跟你游斗,为给死去的工友报仇,你去死吧。” 他突然猛的一用力,把小鬼子重新甩起来,转了大半个圈,朝着一个塌陷很深、炕的低洼处,拿出最后的一点力气,狠狠的往下一砸。 小鬼子的头磕在炕沿上,下半身卧在低洼的炕洞,身子一软,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严若飞刚想松开小鬼子的腿喘口气,这小鬼子突然身子探起,就要扑向严若飞的上身。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严若飞突然松手,就在小鬼子失去拉力全身就要坠在炕上,严若飞一脚踢在小鬼子的裆部,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小鬼子快速滑落跌下土炕。 严若飞不能给小鬼子喘息再次反抗之机,弹跳着两臂伸开,前冲几步,飞跃跳下炕,上身挺直,两腿弓起弹跳,突然落下,双膝狠狠的砸在小鬼子的腹部,只听非常响的一个暴屁,夹杂着碎断的屎肠子,小鬼子口喷污血,挤出屎尿。 小鬼子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一个在关东军赫赫有名的空手道高手,竟会惨死在从中国现代穿越到近代的军人手下,哪怕他在天有灵,都想不明白,这个威武不屈的军人,在万般都处于下风的不利条件下,竟会单打独斗要了他的命。 严若飞看小鬼子死了,死的七窍流血,真的一命呜呼,下身在强力砸击下喷出屎尿,臭气熏天,整的满屋子臭不可闻,个个都紧紧地捂住鼻子。 此时的严若飞,被小鬼子打得鼻青脸肿,内脏多次被小鬼子脚踢,疼得他满头大汗,当看到小鬼子不再跟他搏斗,如释重负就像完成了一件非常艰巨的任务,心里的负重被彻底的释放,实在坚持不住,身子一软,歪躺在地上。 严若飞气息微弱,就像一个要死的人,出的气比进的气多,浑身瘫软,闭着眼睛,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在昏暗的灯光下,映照的越发苍白,还带着蜡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三章 催命的电话 刘成和郑三明心慌的把严若飞抱在炕上,急切的呼叫道:“老大、老大,你不要吓我,你快醒过来,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呐老大?” 严若飞筋疲力尽的慢慢睁开眼,有气无力的问道:“你们两个不要特么的哭丧,老子还死不了,我问你,咱们在这屋里打得稀里哗啦,粮行就没有人过来找事吗?” 刘成说道:“老大,刚开始账房先生过来一趟,躲在门外偷偷的往里看,一看这血腥的阵势,吓得他转身就跑,我怕他报警惹事儿,就追出去把他吓唬了一顿。” “那其他的工人有没有过来看热闹的?这些人没闹事吧?” “老大,现在的人就怕树叶打头,看屋里打的特么血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个个吓得都躲回到屋里,再没有敢出来的。”郑三明瘪嘴说道。 严若飞觉得身上的气力恢复了一些,他从炕上坐起来,看着死在炕上的几个工友,又看了看一身血肉模糊臭气熏天的真稻田佑夫,他吩咐道:“把殉难的工友好好的摆在炕上,再把死在地上的小鬼子抬出去处理掉,动作要快。” 他说着伸腿就要下炕,刘成和郑三明赶紧挡住:“老大,你的身子太虚了,你就躺在炕上,有什么事你就下命令,有弟兄们在,一定会办好的。” 严若飞摇头说道:“粮行出了这么大的事,死了好几个人,我要亲自处理,你们把这几个新招来的工人堵在屋子里,千万不要吓的他们到处乱跑,等我回来再说。” 他站在地上,身子摇晃了一下才站稳,一时觉得头重脚轻,严若飞闭上眼睛,适应了一会儿然后睁开。眼神有了点光彩,他走出屋,直奔账房。 严若飞推开帐房的门,看到账房先生颤颤喽喽的坐在椅子上浑身发抖。一眼看严若飞走进来,吓得他双腿一软的跪在地上:“好汉,我一个孤寡老头子,眼神不好使耳朵又聋,今天夜里粮行没发生任何事。我看的很清楚。” 叫严若飞始料不及的是这老先生会这么圆滑,什么话都没问,就先把自己择扒干净。 他有点对不住的说道:“老先生,这都是我的错,叫您老人家受惊了,我到这里来,就是好汉做事好汉当,与粮行没有任何关系,我有点事要借用一下账房,请老先生跟我这兄弟出去一下好吗?” 账房先生唯唯诺诺的跟在刘成身后。边走边小声嘟噜道:“嗨,人老了,眼睛耳朵都不好使了,天黑天亮有风没风都弄不清,嗨,真是不中用了。” 严若飞等刘成把老账房先生带走,他快步都到办公桌前,抓起电话要通吴家,在电话里对吴凡急促的交代了几件事,只听电话那头惊诧的喊叫起来。最后无奈的给了一句回话:“那你好之为之,这事闹大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只有听你的了。真是叫我头大呀。” 放下电话,严若飞的身体得到了恢复,快步奔回到屋里,看到蹲坐在炕上的工友,他也不啰嗦的开门见山:“弟兄们,不瞒你们说。我们今天被应聘的工人里面,混进来四个身手不凡的小鬼子奸细,应该都被我们杀了。” 屋里的工人一听四个小鬼子特务都被杀了,一个个吓得哆嗦着低下头,一个胆大的问道:“这位好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怎么敢在城里杀小鬼子,一旦小鬼子追下来,那不是把我们也给连累了吗?” 又一个工人大着胆子说道:“这位兄弟,你们不能跑了丢下我们,把这杀小鬼子的事扣在我们身上啊,要是小鬼子把我们抓起来都杀了,这、这马上就到年关了,俺这一家老小可怎么过呀?这不是、这不是......,嗨。” 严若飞郑重的说道:“你们要想保住命,那就一切都听我的,从现在开始,你们都到小库房,脱下外衣外裤,把裤口和衣服袖口都扎起来,能装多少粮食就装多少,等我们叫你们冲出粮行大门,你们就赶紧逃回家,不管谁问起来,都不能说,一旦你们说漏了嘴,你们都会被连累,你们都听清楚了没有?” 屋里的工人,有的瞪着明亮的眼睛,挺直腰杆的说道:“好汉,你们连死都不怕的杀小鬼子,这不都是为了这个国家和老百姓吗?行,俺都听你的。” 有三两个焉头搭脑就像霜打的茄子,一点精神没有的苦闷着脸,事到如今只剩下叹气了。 韩老二经历了严若飞连杀三个小鬼的惊险场面,心底那种胆怯,慢慢被严若飞英勇杀鬼子的壮举所震惊,他此时胆壮的说道:“弟兄们,这几位好汉到底是干什么的?咱们也不知道,可现在我知道的是,他们是杀小鬼子的英雄好汉,咱们现在已经站在独木桥上,只有走下去才能活下来,我说特么的都有点脾气,这位好汉爷说咱们怎么干,咱们就特么的干到底。” 屋里的人被韩老二鼓动的来了精神,一个个说道:“伸头是死,缩脖子也是特么的个死,老子豁上了,****姥姥的。” 严若飞看屋里的人都来了勇气,他接着说道:“兄弟们,你们背上粮食逃出粮行,出门就要散开,千万不要聚堆一起逃,要是遇到敌人,不要舍命不舍财,赶紧扔下身上的粮食,逃命要紧,你们都听明白了吗?” 他不能说的太多耽误的时间太长,一旦敌人带队包围粮行,那谁也跑不了。 再说吴凡吃完夜饭,没事溜达到何梅的房间,两人说了一些没有油盐的闲话,吴凡看何梅心不在焉好像有心事,就告辞回到自己的屋里。 他有个习惯,睡觉前总要看上两个多小时的书,这样才能睡着。当他刚刚入睡,突然听到电话铃响,他惊吓的一骨碌爬起来,探手把床边的电话抓在手里,还没等他问话,就听到里面急促的说话声,他越听心里越害怕,头上豆粒大的汗珠往下滴。 吴凡都不知道怎么放下的电话,呆坐在床上傻了。 他没想到心里老是担心严若飞几个人在粮行的安全,可谁知道这几个混蛋,竟在粮行杀了四个小鬼子的奸细,这要是被安瑾蓬户大佐追查下来,他吴家就会面临灭门之灾。 吴凡头上的汗就像断线的珠子,‘哗哗’的往下流。 他呆愣了一会儿,突然看了一下腕表,赶紧抓起电话,要通安瑾蓬户大佐,只听电话里声音慵懒的骂道:“混蛋,什么的干活?深更半夜的什么的事情,快快的说。” “大佐阁下,我吴家的粮行,遭到今天混进招工队伍不明身份的人袭击,杀了好几个新招来的工人,刚才这些胆大的混蛋给我来电话,警告我,要是听到消息报告小鬼子,不不不,是皇军,他们就杀了我的一家。” 吴凡说到这里,咽了口唾沫接着说道:“大佐阁下,这些混蛋还说,逼迫其他的工人帮他们运我吴家的粮食,要是我们吴家不配合,就烧了吴家的粮仓,还说、还说......。” 电话那头的安瑾蓬户大佐,一听这些不明身份的人还要烧了吴家的粮仓,吓得他大声喊道:“吴副团长,你们吴家的粮仓所储存的粮食,都是大日本皇军的军用物资,你的马上传达我的命令,命令皇协军的杜奎团长,不不不,你的先带人赶到粮行,一定要把不明真相的破坏分子堵在那里,我的命令部队和皇协军马上的赶到增援,你的明白?混蛋,快快的行动。” 吴凡放下电话,颓废的摔坐在床上,咬牙骂道:“严若飞呀严若飞,你特么的就是个混蛋,混进粮行一天不到亮,你就捅出这么大的漏子,你叫我吴凡怎么办?又怎么跟我家老爷子交代呀。” 他正在谩骂,突然电话骤然响起,吴凡拿起电话吼道:“你还有完没完?你特么的是想叫......。” 吴凡突然噤声的站立起来,卑恭的说道:“是、是是,请大佐放心,我马上调派骑兵队,一定把这些混蛋消灭。”(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四章 吴凡的麻烦 吴凡站在房间背着手来回的度着步,他不知道严若飞他们现在到底出于什么情况,一旦派出皇协军骑兵队围剿,到达的时间也就在十几分钟,要是严若飞还没撤离,非给堵在粮行不可。 他左右为难非常焦躁的拿起电话:“喎,我是吴凡,奉安瑾蓬户大佐的命令,命令皇协军骑兵队马上出击,快速包围吴家粮行,违令者杀。” 吴凡放下电话,想起严若飞在电话给他做的安排,此时提心吊胆的再也坐不住,换上衣服冲下楼,他要在第一时间赶到吴家粮行,看能不能帮上忙。 在房间里一直没能入眠的何梅,听吴凡屋里的门被猛的带上,发出‘嘭’的一声响,在这夜深人静的吴家,分外的清晰炸耳。 何梅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快速踏着楼梯冲下楼,把厅里的大门摔的雷响,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汽车马达声,‘呜呜’的冲出大门,直奔吴家粮行。 吴凡没有心思欣赏夜景,闭着眼睛坐在车里,思绪混乱的在头脑中猜想严若飞这混蛋,到底在吴家粮行干出了什么叫人惊掉下巴的大事。 他正在愁眉不展为吴家粮行的损失发愁,还怕一旦粮行里的粮食被这混蛋给......。” 正在疾驶的轿车,突然‘吱嘎’的紧急刹车,坐在后排座的吴凡,随着惯性身子猛的向前倾去,差点从前排两座之间的空隙冲到前驾驶位。 “混蛋,你是怎么开车的?王八蛋,滚下来,我自己开。”吴凡从来没用这样恶劣的态度,对待过吴家的下人。 司机吓得赶紧回头说道:“大少爷,前面有皇军的巡逻队,是他们突然持枪把车逼停下,我不是有意识的......。” 还没等司机把话说完,在车灯的映照下,从前面十步之隔走过来四个持枪的小鬼子。其中一个站在车头,挥动着手里的长枪喊道:“混蛋,统统的下车检查,你们的听到了没有?混蛋。” 一个小鬼子走到驾驶位。抬脚猛的踢上车门,‘咣’的一声,车门被踢得凹了进去,小鬼子一把拉开车门,拽住吓得往里躲的司机衣领。一用劲给拖了出来。 吴凡不等另两个小鬼子走到车门前,他主动下车,对走到跟前的两个小鬼子毕恭毕敬的刚要说话,就被一个小鬼子踢了一脚的骂道:“混蛋,你的什么人?生更半夜的要到哪里去?你的跟我们到宪兵队,我们的要好好的审查,带走。” 两个小鬼子说着,上来架起吴凡,就要塞进车里把他拉到宪兵队。 吴凡突然大声的吼道:“你们的混蛋,我是皇协军副团长。吴家大少爷吴凡,你们想干什么?我有紧急军务在身,快把我放开。” 两个小鬼子没想到给日本人当狗的皇协军,竟敢骂皇军,一个小鬼子端起枪就要刺刀见血。 吴凡一脚把那小鬼子踢翻,说时迟那时快的掏出腰间的手枪,打开保险把枪口顶在一个小鬼子的头上。 其他巡逻的几个小鬼子,看到竟敢有人明目张胆的拿枪指着皇军的头,他们叫嚷着就像一群围猎的狼,持枪把吴凡围起来。厉声骂道:“******,你的把枪放下,再不放下死啦死啦的。” 吴凡收起枪,把双手举起来。看到几个小鬼子抡起枪托就要招呼到他身上,他着急的大喊道:“太君,我是皇协军的副团长吴凡,刚才接到安瑾蓬户大佐的紧急命令,命令我带领骑兵队,马上赶到吴家粮行。把那里的抗日分子包围起来,统统的杀掉。” 一个小鬼子不信的吼道:“你的胡说,我们的怎么不知道?你的证件拿出来,你的听明白了没有?”小鬼子喊叫着把刺刀顶在吴凡的胸口。 吴凡摇了摇头,此时的他一点都不着急,最好把他带到宪兵队,那他就不用面对严若飞这混蛋,省的两人见面当着众多的敌伪军,闹的不好处理。也解脱了安瑾蓬户大佐,看他执行不利,放跑了抗日分子,对他加重责难。 他不紧不慢的先把枪放到了车顶,然后把手伸进衣兜,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证件,递给身边的小鬼子。 小鬼子在夜色下看不清楚,跑到车灯附近,观看了几眼,傲慢的走回来,把证件甩给了吴凡,吴凡有意识的没有接住,‘啪嗒’证件掉在地上。 吴凡故意的脚尖轻轻的一踢,证件不知被踹到了黑影下的什么地方。 几个小鬼子一把抓住吴凡,凶狠的训斥道:“你的特意拖延时间,,你的快快的上车,证件的不要了,快快的捉住闹事的抗日分子,混蛋,开车,快快的开车。” 吴凡坐在车里,对司机说道:“吴叔,对不起,我是被这些事弄糊涂了,刚才对您不客气,请您不要往心里去,我在这里给您道歉了。” “不不不,大少爷,谁都有个心不正的时候,俺这些做下人的,都念您和老爷对我们的好,刚才都怪我,要是能提前发现小鬼子巡逻队早早停下车,就不会惊吓到大少爷了。” 吴凡在后车座上,身子往前一探,拍着司机老吴的肩膀:“吴叔,这样也好,你把车速开慢点,咱们到吴家粮行越晚越好,一旦小鬼子追究起来,就说是皇军的巡逻队,把车扣下检查耽误了时间。” “大少爷,咱们吴家粮行,那可是占了吴家的一半家产那,要是出了大的纰漏,那、那老爷会、会生气得病的。” “吴叔,这次出的事,不是吴家就能摆平,去的早了,一旦碰上那伙抗日分子跟小鬼子和皇协军真刀真枪的干起来,你说叫我怎么办?总不能开枪打抗日分子吧?可我又不敢在背后打小鬼子,嗨,我是真难哪。” 吴凡不敢把吴家粮行发生的事,说给司机老吴听,一旦走漏了风声,那吴家上下几十口,还有吴家偌大的产业,都会在一瞬间遭到血洗,人财两空。 其实现在吴家粮行,里面安静的很,严若飞把一切该准备的都做好了安排,他对刘成和郑三明命令道:“你们两人带着弟兄们从粮行内院跳墙到外面,隐蔽到粮行附近的阴暗处,当看到我发出信号,马上冲击吴家粮行,破坏大一点都没关系,明白了没有?” 刘成谨慎的问道:“老大,那粮行外就没有小鬼子布下的暗哨?一旦我们跳出墙外,被小鬼子发现怎么办?那不就完蛋了吗?” 严若飞分析道:“咱们按两步棋走,一旦在墙外被小鬼子的暗哨发现,马上歼灭。这样你们在外面掩护,我会带着粮行的工人冲出去。” 他接着说道:“据我分析,敌人今天不会在粮行外面安排盯梢,在他们的计划里,他们的人既然混入粮行,为了摸清粮行的底细,一时半会儿不会采取行动,他们主要依靠混进来的特务送出情报,这点应该我不会分析错,不过你们还是要做好两手准备,时间不等人,马上行动。” 刘成好像还有什么话要说,可他只是顿了一下,转身就要离去。 严若飞一把拉住他:“你小子有屁就放,不要弄的吞吞吐吐的不痛快,快说,什么事?” 刘成提醒道;“一旦小鬼子和黄协军的大部队把粮行包围起来,光靠咱们十个人哪怕战死,也保护不了吴家粮行这么多工人,到那时会血流成河的。” 严若飞笑了,笑着点了点头赞道:“行,你小子知道动脑子了,你记住,你们发起的行动一定要快,跳出墙外要是没发现敌人的暗哨,马上组织突破吴家粮行的大门,冲进来保护好那个叫韩老二的汉子,他是个很重要的人物,他一旦死了或是失踪,那咱们以后的计划就会泡汤。” 他接着严肃说道:“你们一旦发现皇协军的骑兵队冲到吴家粮行大门,等他们都跳下马,突然袭击,只要不反抗的不要开枪,脱下他们的军装,把战马拉到隐蔽的地方等我,快,没时间了,你快行动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五章 火烧粮行 刘成和郑三明,带着弟兄们走到粮行院内墙根,刘成带着一个弟兄先跳出墙外,隐蔽在墙根,警惕的扫向附近能看到的地方,没发现可疑,对墙内传递蛐蛐声,一会儿,弟兄们都翻越到墙外,隐蔽在粮行大门的两侧。 严若飞看弟兄们都顺利的翻墙越到了粮行外面,,他急促的跑回屋,对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的工人说道:“弟兄们,你们都把外衣外裤脱下扎好口了吗?咱们现在就行动,快跟我来。” 炕上的工人从来没干过这种掉脑袋的事,现在已是别无出路,只有听从,一个个跟在严若飞的身后,朝一座小粮仓摸过去。 工人们看到金黄的粮食,装多装少都是自己的,个个喜笑颜开,不用动员,扑上去就往准备好的衣裤筒子里装,装满了还想再塞进一些,可装来装去还是徒劳。 严若飞看大伙都装的差不多了,快速的说道:“弟兄们,不要太贪心,装满就可以了,赶紧撤到大门口,小鬼子一会儿就会包围粮行,耽误时间就是失去生命,快撤。” 他又对身边的两个弟兄说道:“你俩在这里等信号,发现信号,马上点火烧粮仓,快速撤离赶上队伍。” 他一转身,不见了那个说出秘密的汉子韩老二,把他着急的低声喊道:“韩老二、韩老二,你在哪呀?快到我身边来,听到了没有?” 韩老二看到别人都在往衣裤筒子装粮食,他早把严若飞跟他说的话扔到了脑后,自己要不趁机装上一些粮食,那这个快到的年可怎么过呀?” 他听到严若飞着急的喊他,韩老二怕被发现,自己就不成粮食了,吓得混在工人群里弓腰低头不吭声。 严若飞不能派人到处找,只能狠厉的骂道:“韩老二,你特么的就躲在人群里,你要是不走到我跟前。这些人都要因你离不开粮行,到时候小鬼子包围了这里,杀了我们,可都是你小子造的孽。” 身背粮食的工人。一听严若飞如此说,一个个吓得骂道:“王八蛋,谁叫韩老二?你特么的还不滚出来,你想害死我们那?你小子再不出来,我们就把你活活的......。” “都瞎咋呼什么?老子尿了尿。你们都特么的放不过,来了来了。”韩老二身背粮食从人堆里挤出来,走到严若飞跟前,死皮咧咧的憨笑着说道:“老大,我在这呢,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 严若飞看韩老二那滑稽样子,伸手抢过他身上背的粮食扔在地上:“你现在没有时间捣鼓这东西,留下点力气好跟我跑路,听到了没有?” 韩老二心痛的盯着地上鼓囊囊装粮食的衣裤筒子。舍不得的都掉下了眼泪,他又不敢在严若飞这个牛人跟前发狂,只得蹲下来,把粮食都倒掉,把外衣外裤重穿上。 他在心里骂道:“王八蛋,我X你姥姥,这么好的粮食不让我拿,我一家老小怎么过这个年那?我恨、恨不得一刀杀了你,可我又不是你的对手,人那、嗨。不能凑热闹,好多事都出在这上面,嗨,我怎么就这么倒霉。碰到了这么个魔头,倒霉呀。” 严若飞也不管韩老二在心里怎么骂他祖宗八代,他一手拉住韩老二,跑在前面回头喊道:“想活命的都特么跟上,再晚了就什么也来不及了,那就是个死。” 十几个人身背粮食快冲到粮行门口。严若飞往回摆手低声喊道:“都特么的停下来,现在都把耳朵竖起来听我说,一会儿大门被撞开,你们赶紧逃命,我只能把你们送出粮行,出了这个门,你们能不能活着把粮食背回家,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严若飞说完低下头,摸索到一块石头猛的越过墙头扔出去,听到墙外‘咚、咚......’石头落地蹦跳滚动声,在深夜里尤其明显。 躲在粮行院子暗处的那些老工人,不知这是一群什么大胆的贼,竟敢成群结队的混进粮行抢劫粮食,一个个有心参与可又没那个贼胆,只是眼睛羡慕身子不动的流口水。 不动用这些老工人,也是严若飞有意而为,毕竟吴家,对他们不薄,不能把吴家的工人都拉走,来个釜底抽薪。 再说这些老工人年年月月全靠这份工养活家口,一旦为了眼前看不见成败的一点小利,把他们拖下水,那不就是害了他们吗? 老账房看到粮行来了一些无法无天的盗贼,吓得他抓起电话就给吴老爷打电话,可电话里一点声音都没有,急的老账房不停的拿着电话喊叫。 从外面跑进来几个老工人,着急的说道:“老先生,你给吴家老爷报信了吗?可了不得了,外面乱成一锅粥了,那些盗贼马上就要冲出粮行,要是吴家老爷还赶不过来,那、那咱们到时候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当他们听说电话不通,一个个傻愣着眼没了脾气。 一个机灵的工人,正在摆弄电话,突然喊道:“特么的,电话线都被掐断了,还通个球啊?你们看看,扯断的电话线又被拿走了,咱们根本就没办法报信。” 老账房大大的打了一个‘嗨’声:“这都什么世道啊,新牟城被小鬼子占了,百姓本来就生活艰难,这粮行又混进十几个不怕死的好汉,竟敢跟小日本较劲,是条汉子,只是就怕他们能离开粮行,逃不出新牟城啊。” 几个胆大的工人小声说道:“咱们出去老远看看,啧啧,看着他们敢哄抢吴家替小鬼子经手的粮食,我特么的就是佩服,佩服的都想跟着他们一起干。” 正在他们低声吵嚷着,准备出去躲在阴影里看热闹,突然粮行的大门外,传来好多人的嘈杂声,大门被一声声‘咚、咚......’撞击,发出大门的撕裂,一声‘嘭’的破门倒地,震动的账房屋脊,‘簌簌’的往下掉尘土。 大门被撞开了,冲进来八、九条黑影,严若飞对冲到他身边的瘦高个子小声喊道:“刘成,你把韩老二带在身边,千万不能叫他跑了,知道吗?” 严若飞又对身背粮食的工人大声喊道:“弟兄们,赶紧背上粮食扯呼,快跑啊——。” 他看到工人们都跑出了粮行,刘成他们又冲了出去隐蔽在粮行附近,严若飞不放心留下的两个兄弟,火烧粮仓要是掌握不住火候,就要殃及到整个粮行,要是那样,他严若飞就断了吴家的财路,心中会很不忍的。 严若飞重回到小粮仓,两个弟兄在黑影里突然问道:”谁,特么的不要过来,再靠近我就开枪了。“ “混蛋,是我严若飞,来,快把引火的东西拿过来。”严若飞说着来到两个弟兄跟前,刚要点火,就听到由远及近疾速跑过来的马蹄声。 严若飞感觉到情势紧急,要是不能在最短的时间引着粮仓,迅速的撤离吴家粮行,那吴家就会遭到小鬼子的怀疑,他和这两个还在粮行的弟兄,就会被堵在这里出不去,后果会很惨。 人要是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过头,再镇静的人都会心慌,两个兄弟连擦了好几根火柴,都没有点着手里的火把,严若飞一怒之下抢过来,连划了几次,也没引着,他急的满头大汗,又擦了几次,终于擦着了火,可被风一吹又灭了。 严若飞跪在地上,把衣服撩起来堵住风,再次擦着火柴,荧荧之火好不容易点着了火把,他等火把燃烧的熊熊火起,这才把粮仓跟前的柴草点着。 火势蔓延,引着了门框、大门,此时借势肆虐的风,火越来越旺,很快蔓延到屋顶,把大半个吴家粮行,照的红彤彤一片。 严若飞暴喊道:“弟兄们,都特么的赶紧撤,到了大门口,拼死也要冲出去。”三人转身就往粮行门口冲去,突然从粮行大门外传来激烈的枪声,粮行看来被敌人包围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六章 拼死一战 刘成拽扯着韩老二,跟随在冲出去的队伍后面,那些身背粮食的工人,冲出大门,按照自己既定的方向,四处逃散。 郑三明带着弟兄们,冲到离粮行不远的一处阴影下的角落,刚隐蔽下来,就看到十余匹战马驮着全副武装的皇协军,冲到吴家粮行大门前,翻身下马,还没站稳,就被从黑影里跳跃到跟前的几个人围了起来。 其中一个矮胖子手持手枪,指着领头的应该是骑兵队的小队长,狠戾的暴喊道:“命令你的士兵放下武器,乖乖的举起手来投降,看在都是中国人,留你们一条狗命,要是谁敢反抗就地枪毙。” 那个小队长吓得把手枪和身上的武器扔在地上,举起手喊道:“弟兄们,好汉不吃眼前亏,都特么的放下武器投降,咱们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和爹娘,白丢了性命不值得。” 矮胖子看十余个皇协军,听话的放下武器蹲在地上,他满意的说道:“都特么的靠墙根蹲好,把你们的军装全给脱了,要是敢不听话搞歪的,小心打爆头。” 矮胖子郑三明对身边的弟兄们说道:“弟兄们,快换上皇协军的衣服,把战马和武器都收了,牵马到那条隐蔽的胡同口,都特么的快点。” 几个弟兄走向前,把皇协军脱下的军装还没来得及换穿上,蹲在墙根的那个小队长,霍的弹跳起来,掏出隐藏在裤带上的手枪,打开机头,连开两枪,一个弟兄中弹摔倒在血泊里。 刘成站在一边,甩手就是一枪,当场击毙了那个小队长。 其他皇协军看他们的小队长带头反抗,借机都从腰间掏出手枪,趴在地上开始抵抗。 刘成和郑三明没想到这十几个皇协军如此可恨,假装投降偷袭他们。郑三明大喊一声:“赶紧找到隐蔽地点,杀了这几个狗杂种。” 双方就在粮行大门外展开激烈的交战,刘成手扯着韩老二,怕他逃跑或被流弹击中。低头捡到一只步枪,拽扯着韩老二就跑。 他跑到一个墙角隐蔽下来,边端枪瞄准边低声说道:“韩大哥,你不要害怕,我们是抗日的队伍。你给我们提供的秘密情报非常重要,你也是个中国人,你不会看着小鬼子打到咱们家门口,关上门回家睡觉吧?” 刘成说着顿了一下,‘啪’的开了一枪,看到一个皇协军被打倒,他装弹推膛,再次瞄准的说道:“韩大哥,你要是条汉子,就不要跑。好好的呆在我身边,一旦你跑了,我们就是把新牟城翻个底朝天,也能把你从最阴暗的角落里揪出来,你听明白了没有?” “好汉爷,我不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巾帼还不让须眉,我是个爷们,答应你们的事就会做到,你放心的收拾这些王八蛋。我会老老实实的跟在你身边。” 韩老二一夜之间,见识了这几个好汉的身手,他从心里信服这些人,为了杀小鬼子和黄协军。连命都能豁上,这样的队伍值得冒险跟随。 郑三明带着身边的弟兄跟皇协军交上了火,他感觉到这骑兵队的士兵战力不弱,不是一打就垮的怂货,心想要是能把这几个混蛋俘虏了,好好的教育教育。说不上对独立连是件天大的好事。 他这一仁慈,给皇协军留出了还击的机会,他身边的几个弟兄又倒下了一个。 郑三明火了,大声的骂道:“王八蛋,本来老子想留你们一条命,救你们出苦海,没想到不识抬举的东西,竟趁机发起疯来跟我争锋相对,弟兄们,操起长枪,把他们都给我杀了,特么的一个都不留。 严若飞听到粮行门口传来激烈的枪声,带着身边的两个弟兄,快速地接近大门口,快靠近时,他先一点一点的往门口挪,慢慢的压低身子趴在地上,匍匐着向前。 他匍匐到门口向外看,看郑三明跟几个弟兄,趴在大门的对面,手里举着枪对墙根开火,他们身边战马惊吓的四蹄乱蹦的嘶鸣,已有两匹战马中枪倒地。 严若飞对身后的战士低声喊道:“把你们手里的枪都压满子弹,送到我跟前,快点。” 他端着手枪匍匐到大门拐角,小心探出头,看到了,看到靠墙根趴下十几个皇协军,正对对面的郑三明他们开火。 严若飞一手提一把手枪,呈跪姿的躲在大门内侧,借着郑三明火力压制皇协军抬不起头的有力机会,突然弹出大门,双手同时开火,枪口喷着火舌扫向趴在地上的皇协军,打得这些混蛋嗷嗷直叫。 郑三明看到老大从粮行冒险冲出来,持枪完全暴露在皇协军的火力之下,吓得他大喊一声:“弟兄们,冲上去杀了这几个王八蛋。” 躲在墙根还没死的皇协军,一看大势已去,为了活命,把枪扔出去,趴在地上举起手,大声喊道:“好汉,我们不知你们是哪一部分的,我们举手投降,你们就饶了我们吧。” 严若飞快步跳到他们跟前,枪口指着他们喊道:“王八蛋,好好的中国男儿,竟给小鬼子当狗,真丢你们先人的脸面,听我口令,都特么的举起手站起来。” 还没死的皇协军举手站起来,能站稳的也就五六个,其他的不是战死就是身受重伤爬不起来。 严若飞对几个健全的皇协军说道:“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活?要是有想跟着我们打小鬼子的往前走一步,想回家不干这丢祖宗差事的站在原地不动,都特么的快点。” 从站着的皇协军里走出两个士兵,声音坚定的说道:“报告长官,我知道你们是杀小鬼子的特种部队,我牛亮和我这兄弟愿意为你们效劳,请长官收下我们吧。” 严若飞等了一会儿,不见再有人走出来,他大度的说道:“好,你们不愿意当兵打小鬼子的,都特么的滚回家吧,要是叫我再在敌人的队伍里发现你们,我会追到你们的老巢,不杀了你们,不解我的心头之恨,都给我滚蛋。” 那几个站在原地不敢动,严若飞正要再次训斥,突然从两个路口开过来两支部队,看样子足有两个小队的鬼子。还没开到跟前,不管有没有皇协军,端枪就射击。 严若飞当机立断的命令道:“郑三明带着这两个骑兵兄弟,把战马都拉到对面的街口隐蔽,我和两个弟兄掩护你们,快特么的行动。” 郑三明大声喊道:“老大,你带队撤离,我来掩护。” “王八蛋,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特么的婆婆妈妈,马上执行命令,你特么的再敢违令,我一枪毙了你。” 郑三明含着眼泪大声命令道:“弟兄们,快把战马拉到对面的街口,都特么的快点。” 他下达完命令,捡起地上的长短枪和子弹,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冒死跑到严若飞跟前,放下武器弹药就要卧倒阻击敌人。 严若飞骂道:“混蛋,你留在这里,谁指挥弟兄们撤退,快滚蛋,等等,一旦在十分钟我冲不出敌人的包围,你带着弟兄们换上皇协军装,骑马趁夜黑混出新牟城,回到豹头山,告诉闫副连长,一定要把敌人的秘密粮库给炸掉,我......。” “老大,你说的都是什么屁话,独立连不能没有你呀,你特么的赶紧带队撤离,我来掩护。” 正在两人争执不下之时,小鬼子已经包围了吴家粮行,郑三明就是想突出去已是不可能了。 严若飞回头重重的拍了一下郑三明的头骂道:“王八蛋,你可真是我的生死兄弟,看来这次‘十三血盟’的烽火兄弟,要少了咱们俩了,这也好,咱俩先走一步,到了那头给弟兄们占个好位子,咱们‘十三血盟’的兄弟,就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敌人发起猛烈的冲锋,小鬼子借着兵员火力的优势,呈压倒态势直扑过来。 严若飞和三个兄弟,根本不是小鬼子的对手,他们开枪射出去的子弹,被淹没在敌人的强大火力之下。对他们来说,杀敌阵亡,看来只是个时间问题,一点胜算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二百 一十七章 粮行激战 敌人加大火力,快速推进,在火光和昏暗的路灯下,都能看到小鬼子的狰狞嘴脸,严若飞在枪弹横飞的战火激战中,映照着他刚毅的脸膛,显露出坚定的笑容,这种从容赴死的英雄气概,感染了身边的弟兄。 严若飞在战火忽起忽落的辉映下,他看到一个手持指挥刀,嚎叫着指挥冲锋的小鬼子军官,认出来了,他就是双手沾满中**民鲜血的刽子手、屠村杀戮村民的谷畑一郎。 他愤怒的举起枪,瞄准再瞄准,一直瞄着前冲的谷畑一郎,他要一枪击毙这个杂种,为死去的橡树沟村民报仇。 ‘啪’的一声枪响,严若飞扣动扳机的一刹那,一颗复仇的子弹飞出枪膛,带着尖利的啸声直奔谷畑一郎。 子弹击中了敌人,却不是谷畑一郎,而是一个找死的小鬼子,突然出现在谷畑一郎的前面,救了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谷畑一郎没想到在这子弹横飞的战场上,竟有一个人瞄准了自己,差点一枪要了他的命,这混蛋机警的躲在前冲的小鬼子身后,弓着腰挥舞着指挥刀,指挥小鬼子一定要抢占粮行大门口,消灭这支战斗力很强的抗日分子队伍。 他脑子里在快速运转,新牟城混进这么一支短小精悍能打硬仗、机智勇敢的小分队,是哪个部队的?是**的地下组织?不不不,他们的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干傻事,他们的作战方式是偷袭后马上转移,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难道是、难道是那支假稻田佑夫的小分队?要真是他们,简直太可怕了,这些不怕死的亡命之徒,会孤注一掷的血战到底,每次看着马上就要消灭他们,可这些混蛋会突然消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痕迹都不留。简直叫人不可思议。 谷畑一郎断定,粮行大门前阻击皇军的抗日分子,一定就是假稻田佑夫。 他想到这里,桀桀的阴笑道:“吆西。你的要是真的假稻田佑夫君,我的非常喜欢,我的今天就要像猫捉老鼠的好好戏耍你,叫你弹绝被俘,跪在我的脚下求饶。哈哈哈,我的喜欢,大大的喜欢。” 一个鬼子小队长跟随在谷畑一郎身边,他看谷畑一郎中佐突然仰头哈哈大笑,嘴里喊着大大的喜欢,就疑惑的凑近问道:“中佐阁下,你的什么的‘大大的喜欢’?竟在激烈的战火中,突然的哈哈大笑,我的不明白。” “吆西,你的不明白那就对了。我的明白就可以,你的马上组织部队快速地包围吴家粮行,把敌人统统的死啦死啦的,你的明白?” 谷畑一郎突然又喊道:“你的不要杀了假稻田佑夫君,我的要跟他好好的交流交流,混蛋,快快的冲过去,要击毙所有的抗日分子,唯独留下这个我说的假稻田佑夫君,哈哈哈......。” 他骄横的挺身仰头‘哈哈’大笑。一颗子弹贴着他的头皮擦过,穿出一道血槽,还好没一枪毙了他,就这样也把谷畑一郎吓了个半死。头上的血‘哗哗’的顺着他的葫芦头往下流,把个不大的脸,只在眨眼之间,就成了一个血葫芦。 严若飞不见了谷畑一郎,也就不在心里纠葛,他看到敌人离他们越来越近。照这么打下去,用不了一支烟的功夫,强悍的小鬼子就会缩小包围圈,把他们几个乱枪打死。 他一转眼,发现趴在地上的四五个皇协军,他心想,再做最后一次动员工作,要是能奏效,凭空又能增加战斗力。 他大声喊道:“皇协军的弟兄们,我知道,你们当这差事,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可是现在小鬼子不把你们当人,照样要杀了你们,你们要是条汉子,在临死前做出个男人样子,那就拿起武器狠狠地杀小鬼子,哪怕你们战死了,到了地下,也会有脸面见你们的列祖列宗,可以骄傲的告诉他们,你们是真爷们,是杀小鬼子死的,虽死却留下了英名。” 四五个皇协军,被严若飞鼓动的热血沸腾,反正是个死,倒不如落下个杀小鬼子的好名声,子孙后代说起,脸上都会有光。 他们爬到严若飞几个跟前,抓起地上的枪,装弹推膛扣动扳机,还别说,这几个弟兄的枪法还挺特么准,枪枪都有命中的小鬼子,这也是小鬼子扎堆往前冲,只要方向不错,闭眼开枪都能撂倒一到两个小鬼子。 小鬼子突然遭到猛烈的火力阻击,前冲受阻,赶紧趴在地上展开激烈的对射。 此时的谷畑一郎强撑着站起来,抹了抹满脸的血,弓腰挥舞着指挥刀嚎叫着:“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前面阻击我们的敌人,就是全新牟城悬赏抓捕的假稻田佑夫,你们的要英勇作战,一定要抓住这个假稻田佑夫君,大日本皇军住新牟城的最高长官,安瑾蓬户大佐一定会大大的嘉奖。” 小鬼子听说粮行门口垂死阻击的敌人,就是高价悬赏捉拿的假稻田佑夫,一个个鬼子兵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拼命的喊叫着:“杀了假稻田佑夫、杀了闫如飞(严若飞)。” 这个很有诱惑力的口号,被小鬼子喊叫的天响,在沉寂的新牟城的夜里,呐喊声传出很远、很远。 严若飞听到了,所有的弟兄们听到了,就连附近的住户百姓,瑟瑟发抖的躲在被窝里,也都听到了,像这么有感染力宣传面之广,严若飞是始料不及的。 他自己都纳闷,小鬼子怎么会知道是他带着弟兄们闯进了城?是小鬼子猜想,不会吧?这也太神了。难道是小鬼子故意而为,为了激励士气,一鼓作气的消灭他们? 严若飞心里突然猛的颤栗,一种危险的信号主导他:“难道是有人告密?那这个人会是谁?何梅?不会,她恨小鬼子,她与小鬼子有杀父之仇。” 他摇头猜想道:“难道是吴家大少爷吴凡?能会是他吗?要是他告的密,那何梅和那些参与制造高爆微型炸弹的工人,一个都不会幸免。” 严若飞看着敌人就像发疯般的冲击过来,大有势不可挡之势,眼看就要冲到他们跟前,可他们几个人手中的枪,哪对付的了如蝗虫的小鬼子?紧慢扣动扳机,打倒一个,冲上来一群。 郑三明抓起皇协军身边的手榴弹,右手往后一送,猛的朝前甩去,一声震耳的爆炸声响后,掀翻三四个小鬼子。 严若飞沉着的低声命令道:“郑三明,你带领皇协军的弟兄先撤回粮行,做好阻击准备,我掩护,特么的快点行动。” 郑三明知道在最危险的时候,与老大争执,不会有一点效果,还会贻误战机。他对那四五个皇协军喊道:“弟兄们,把你们身边的武器弹药全带上,每人对冲上来的小鬼子开上一枪,马上跟我撤回到粮行,都特么的快点。” 这四五个皇协军,没想到这几个人,为了掩护他们,竟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把生让给他们,把死留给自己,这在他们的心里引起很大的波澜。 严若飞看郑三明和皇协军,都退回到粮行大门内,他命令身边的两个弟兄:“每人扔出两颗手榴弹,趁爆出的烟雾掩护,马上向粮行撤退,一、二、三,扔手榴弹,再来一次,一、二、三,扔出去一爆炸快速撤离,快。”七、八个人撤回到粮行大门内,借助门垛做掩体,对冲上来的小鬼子进行猛烈的打击。 谷畑一郎中佐满脸都是污血,他在两个小鬼子的扶持下,大声的嘶喊着:“帝国的勇士们,勇敢的冲上去,包围吴家粮行,把里面的人统统的消灭,抓住假稻田佑夫,我的要亲手杀了他。” 小鬼子在门口的正面,被大门内严若飞几个人阻击的冲击不利,狡猾的敌人只用一小部分吸引火力,大部分借助大门两侧的射击死角,快速地跳跃到墙根,沿着墙根朝大门接近,一旦靠近粮行大门,往大门内甩进去几颗手雷,那严若飞他们,当场就会被炸的尸骨分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下辈子还做兄弟 躲在大街拐角的刘成,看粮行两侧的小鬼子,慢慢的靠近粮行大门,他知道敌人一旦围住大门,那他的老大严若飞和几个兄弟,会立时尸骨无存。 他再也忍受不下去了,那怕违抗老大严若飞的命令,也要冲过去,给粮行内的弟兄们解围,救出老大和弟兄们。 刘成对身边主动要求参加抗日的两个皇协军骑兵,低声问道:“要是我们骑马冲击,应该怎样展开队形,才能打乱敌人对粮行大门的包围?” 其中一个骑兵说道:“长官,要想解大门之围,只有先冲击敌人指挥官的位置,只有打乱敌人的指挥系统,加快速度斩杀靠墙根的小鬼子,里面的长官要是配合得当,应该能救出里面的长官。” 刘成果断的命令道:“特种小队的弟兄们,骑上战马,子弹上膛,手榴弹准备好,紧跟在两个骑兵兄弟身侧,打乱敌人的指挥阵地,迅速冲击靠近墙根的小鬼子,要不惜一切代价,突破包围,救出我们的老大和弟兄们。” 他看弟兄们都上了战马,刘成审视了一下,大声的命令道:“弟兄们,我们骑马打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出威风,叫小鬼子永远记住,独立连的骑兵厉害,杀——。” 从大街拐角突然冲出七八匹战马,马背上的士兵挥舞着战刀,呐喊着冲了过来。 小鬼子没想到会在新牟城遭到敌人骑兵的袭击,一个个看战马奔腾着冲他们而来,吓得四处乱逃。 谷畑一郎中佐看到战马冲他奔袭过来,在几个小鬼子的保护下,慌忙闪躲,一时冲击的小鬼子阵容大乱。 刘成暴喊道:“扔手榴弹,炸死这些王八蛋。杀啊——。” ‘轰、轰轰......’,十几声激烈的爆炸声,把小鬼子炸的尸骨横飞,地下炸出大坑,爆炸点腾起烟尘,一波血肉尘土落下,一波又起,炸的敌人鬼哭狼嚎。 严若飞看到外面的小鬼子遭到突然袭击,他带领几个弟兄借势就要冲出粮行大门,刚探出身子还没弹跳起来,就被一挺机枪射来的密集子弹,压制的抬不起头来。 郑三明愤怒的骂道:“王八蛋,看来今天老子要跟你们拼一血战,好,那你就等着吧。” 他攥着一颗手榴弹,吼叫着就要站起来,被身边的严若飞猛的飞起一脚,把郑三明踢趴下,就在郑三明探头之时,对面敌人的机枪子弹,打在作为掩体的粮食麻包上,发出‘噗噗.....’的低沉声。 要是没有严若飞踢的这一脚,还没等郑三明站起来,就特么的被子弹击中身亡了。 严若飞愤怒的斥责道:“王八蛋,不想活了是吧?你们都听着,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要单独实施行动,都特么的听到了没有?” 此时在粮行大门外指挥马队斩杀小鬼子的刘成,经过几次冲杀,刚开始就像狼入羊群,斩杀的相当自如,一时打乱了小鬼子对粮行大门的包围冲击。 谷畑一郎一看攻击的部队,被几匹战马冲击的七零八落,他挥动着指挥刀嚎叫道:“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小小的马队,不是我们帝**人的对手,五个一排,持枪分割,猎杀战马,冲击——。” 他又对包围粮行大门的小鬼子命令道:“你们的要严密的封锁大门,一个抗日分子都不要放过,统统的把他们堵在粮行,消灭这些混蛋。” 敌人开始调整队伍,很快对马队实施包围分割,对马队冲杀非常不利,已有两匹战马倒地,摔下马的弟兄阵亡。 严若飞在大门内,看到刘成指挥马队反复冲杀,但越来越被小鬼子形成新的阵容包围,一旦完成分割包围,那刘成他们会无人生还。 他焦躁的骂道:“王八蛋,你这是在找死,你特么的不按照我的命令带队冲出新牟城,竟混蛋的跑出来搞得什么救援,在这么多小鬼子的围攻下,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严若飞不能眼看着自己的生死弟兄,为了解救他们几个没有可能的突围,白白的送死。 他探起头对外大声命令道:“刘成,你特么的马上冲出敌人的包围,杀出新牟城,带着韩......。” 就在严若飞探头喊话之际,对面的机枪瞄准他,连射停顿下来,正在瞄准准备点射。 郑三明拼命的弹跳起来,压趴在严若飞身上,机枪点舍的子弹,擦着郑三明的头皮飞过,差点要了他的命。 严若飞一把掀开郑三明,怒吼道:“王八蛋,你不想活啦?你说刚才多危险。” 他骂着郑三明,又要抬头对外喊叫,郑三明不顾一切的弹起上半身,对刘成喊道:“刘成,老大——命令你——快特么的——撤出战斗——滚出新牟城——你敢不执行命令——枪毙你——快滚犊子——。” 憨厚老实的郑三明,在严若飞身边耳渲目染,鬼心眼也多了,他喊出断断续续的命令,为了不被小鬼子抓住目标,抬头、隐蔽、隐蔽、抬头好几次,才把命令传出去。 杀红眼了的刘成,哪还顾得上郑三胖子的瞎喊,他唯一的心思就是冲破敌人的包围,解救老大和弟兄们。 严若飞一看刘成这混蛋,杀鬼子就像着了魔,挥动着手里的马刀,上下翻飞,砍小鬼子的脑壳如同切瓜,玩了个痛快,却浑然不知就连他们几个弟兄,现在也被敌人作为案板上的肉,随时都会遭到猎杀。 隐蔽在一边的弟兄,把身边的严若飞一脚踢开,弹跳起来冲了出去,严若飞本能的伸手抓了个空,他愤怒的骂道:“小赵,你这混蛋回来,快回来。” 小赵刚冲出粮行大门,就被敌人的子弹击中,他倒在血泊里,抬起头,手腿并用的向前爬去。 严若飞看着小赵冲出大门倒在地上,小鬼子机枪射过来的子弹,全招呼到掩体的麻包上,他痛恨的骂道:“混蛋,你个不知死活的笨蛋,你这是找死啊。” 正在奋力冲杀的刘成,看到从粮行大门冲出来一个弟兄,突然中弹倒地,他为了解救这位兄弟,劈开身边的敌人冲过来,低头就要抓起那兄弟。 小赵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喊道:“刘排长,老大命令你、你带、带弟兄们冲、冲出城,这、这是死、死命令,你快、快、快......。” “小赵、小赵——”,刘成面对粮行内嘶喊道:“老大,独立连不能没有你啊——。” 严若飞指挥郑三明和弟兄们:“阻击敌人,不要对刘成形成打击,我跟他下达命令。” “刘成,你特么的给我听好,小赵冒死传达我的命令,你赶紧带队冲出新牟城,快点给我滚蛋,你再耽误一秒,我打爆你的头,快滚那我的好兄弟。” “老大——、弟兄们,都特么的好好活着,啊——。”刘成心如刀绞,他知道这一离别将成为永恒,老大他们在小鬼子的兵力越来越多的战场上,就连九死一生的希望都不会有,他流着眼泪大声嘶喊道:“弟兄们,我们为了老大也要好好活着,都特么的退出战斗,冲出新牟城,我们一定会为老大和战死的弟兄们报仇。” 刘成带着马队杀出敌人的包围,一路向东奔驰,路上遇到几波小鬼子,他们就像风一样的从小鬼子身边刮过,风过后小鬼子头落地,人栽倒,已经身亡。 严若飞看刘成带着弟兄们杀出去了,他的心里一阵轻松,对身边的郑三明和几个弟兄们说道:“弟兄们,今天是咱们兄弟最后一场在一起打小鬼子,我们的子弹不多,身困在敌人重兵包围之中,我们不需要呐喊,也不需要惧怕。” 他顿住,悲壮而又铿锵有力的接着说道:“呐喊、喊不死小鬼子,惧怕小鬼子这帮畜生,敌人也不会饶了咱们性命,我们唯一的决心,就是战死,生为杀敌英雄,死为鬼雄,来吧,为最后一战,我们击掌,下辈子还做兄弟。”(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你还是我的兄长吗 谷畑一郎中佐突然发现,吴家内院粮仓燃起熊熊烈火,在秋风的的肆虐下,火势越来越大,如不及时扑灭,整个吴家偌大的库存粮食就会化为灰烬。 他看着火势,心痛的嚎叫:“混蛋,这群支那猪,把大日本皇军督办吴家代征的粮食,统统的就要烧掉,混蛋,我要把你们统统的死啦死啦的。” 谷畑一郎中佐气急败坏的命令道:“勇士们,敌人一部溃逃,躲藏在粮行大门内的敌人不足十人,命令一个小队正面攻击,一个小队翻墙进入粮行大院,分出一部从背后突袭固守大门的敌人,一举歼灭,另一部帝国勇士快快的救火,一定要把燃起的大火扑灭,保护大日本皇军的粮食。” 他猛的站起来,手举指挥刀嘶喊道:“杀——、杀了这顽强的支那勇者,抓住假稻田佑夫,我要亲手杀了闫如飞(严若飞)。” 小鬼子在谷畑一郎的指挥下,重新调整兵力,更加勇猛的向大门发起攻击,另一小队的鬼子搭着人梯,就要翻墙进入吴家粮行大院。 此时出现一辆轿车,发疯般的开到粮行大门前不远的地方,突然紧急刹车,从车上跳下吴凡,他看到吴家粮仓燃起熊熊烈火,近乎哀嚎的骂道:“王八蛋,你这混蛋,你可把吴家害惨了,我要杀了你。” 吴凡正在叫喊着,突然看到两个持枪的小鬼子跑过来,架起他就拖到谷畑一郎跟前,谷畑一郎愤怒的抽了吴凡一巴掌:“吴凡,你这混蛋,你们吴家的粮仓,怎么会混进抗日分子?你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打的嘴角流血的吴凡,心中怒火燃烧,却不敢发作,他垂首不满的回道:“谷畑中佐,我半夜接到粮行一个陌生人打来的电话,他说要借用吴家大批粮食,警告我不得密告小鬼子,不不不,不得密告皇军。” 谷畑一郎中佐听吴凡如此说,抓住吴凡的衣领愤怒的吼道:“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你不告诉皇军,你的什么用心?快快的说。” 吴凡赶紧躬身卑微的说道:“谷畑中佐,我的大大的冤枉,我放下电话,就马上向安瑾蓬户大佐报告,大佐命令我通知皇协军的骑兵队,火速赶往粮行包围,消灭这群土匪,命令我一刻不得耽误的同时赶到粮行,谁知在半路上被两波皇军的巡逻队堵住,严加盘问,要不是我多次提到谷畑中佐,他们才不得不放行,我这时才赶过来,是巡逻队的干活。” 他转头看着吴家粮行院内越烧越旺的大火,不时传出‘哔哔啵啵’的炸响,随风飘出粮食被烧焦的焦糊味儿,吴凡发自内心的惋惜道:“吴家的粮食啊,就这么一把火给烧了,我恨、恨这群混蛋,怎么都能下得去手啊。” 谷畑一郎皱眉看吴凡看着粮仓燃起的大火,痛心疾首的样子,他心里暗道:“看来这次吴家粮仓被袭,又被放火烧掉,与吴家父子应该的没有关联,这、这些混蛋到底是为了什么,竟冒险闯入吴家粮行,干出得不偿失的举动?他百思不得其解。 吴凡捶胸顿足的叫骂,他发现小鬼子正在翻墙进入吴家粮行,心中一凛:严若飞这混蛋怎么还没撤出来,一旦被小鬼子从里外两面包抄,这小子和他的几个弟兄,就特么的都要死,一个也活不了。 他感觉到今天的风向好像是南风,这在新牟这个地方,秋季却是很少见,大都是北风,难道严若飞这小子会看天象?故意选择今天夜里放火,只烧毁一个粮仓? 要是这小子真会看天象,还真特么的叫人服,一旦今天还是北风,火借风势,那吴家整个粮仓就会火烧连营,粮行就会被大火烧的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吴凡心中暗自佩服,他为了在小鬼子谷畑一郎中佐面前表现自己,跨前一步报告:“报告谷畑中佐,我请求带领帝国皇军跳进粮行院子,先把大火扑灭,保护皇军征调的宝贵粮食,我对大院熟悉,应该会起到大大的作用。” 谷畑一郎一听吴凡大胆请缨,主动配合皇军扑灭烈火,保护帝国粮食,他竖起大拇指:“吆西,吴桑,你是大日本帝国最忠诚的朋友,有你的带队,我的大大的放心,你的这就快快的去、快快的。” 吴凡在黑影里瘪嘴一笑,嘴里却说道:“谷畑中佐,我一定好好表现,不辜负皇军的栽培。”他说完,敬了一个军礼,径直奔那段小鬼子就要攀爬的院墙跑去。 在大门内,正跟小鬼子展开激烈交火的严若飞三人,不管怎样打击,都压制不住小鬼子的火力,更别说阻止小鬼子进攻的速度了,眼看小鬼子就要冲到大门口,只是坚持在十几米的距离,一旦突破,那么严若飞三人就会跟小鬼子近身肉搏。 到了那时,严若飞三人的搏击手法再高,在众多小鬼子面前,也是一拳难敌四手,一虎难缠群狼,到最后的处境,就是壮烈的战死。 严若飞不想就这么死在这里,他从现代穿越到近代,正赶上打鬼子,抗战胜利还要再坚持五年多,他不能死,要亲眼看着打败小鬼子的那一天。 他瞄准小鬼子扣动扳机开枪,一枪撂倒一个,可就是这样还是寡不敌众。 严若飞正在瞄准下一个小鬼子,好像耳朵里传来院内杂乱的重物落地声,他突然意识到不好。 他对身边的郑三明和唯一幸存的士兵命令道:“这里由我来阻击小鬼子,掩护你们两人马上撤出战斗,退回到院子里,趁着天黑,跳到墙外,马上离开新牟城,赶回豹头山,传达我的命令,偷袭敌人设在隐秘处的大型粮库,带不走的全部炸掉,快执行命令。” 郑三明梗直着脖子反驳道:“老大,你是独立连的顶梁柱,独立连离开了你,就会乱成一锅粥,我掩护,你和这弟兄赶紧撤,特么的,还磨蹭什么,兄弟,哥求你了,快把老大拉走。” 那个兄弟身子不动,也不吭声,把一颗手榴弹的保险盖打开,把引环套在小拇指上,突然转身对严若飞和郑三明说道:“老大、郑排长,我杨顺活着能遇到你们两位好长官,我知足,你们快点撤,我来掩护,要是两位长官看不起我,不给我杀小鬼子的机会,我现在就举着手榴弹冲出去,跟小鬼子拼了。” 严若飞愤怒的骂道:“混蛋,赶紧趴下,你不想活了也不能白白的送死,你还小,听话,你跟郑排长赶紧离开,再等就来不及了。” 杨顺哭着说道:“老大,我求你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左腿两处被子弹打中,现在都失去了知觉,我根本就走不动,老大,你看在我是你的兄弟,就成全我吧。” 严若飞紧紧地握住杨顺的另一只手,刚想趁机夺下杨顺手里的手榴弹,杨顺一脚踹开严若飞,狠戾的骂道:“老大,你特么的还是人吗?我是个快要死的人了,就这么点要求你都不答应,你还是我的兄长吗?混蛋,都快走,要是你们再不走,我就真的冲出去了。” 时间不等人,就在三人争执不下的时候,突然院子里传来枪声,这声枪响不是胡乱开的枪,是吴凡跳进院子,蹲在黑影里开了一枪,他是在给严若飞示警,告诉他小鬼子已经跳进了院子,叫他们做好应急准备。 严若飞眼里流下热泪,紧紧的拥抱了一下杨顺,非常激动的说道:“你是我的好兄弟,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名字叫杨顺,你要给老大好好的活着,你听到了没有?” 杨顺哽咽着说道:“老大,我真没跟你当够兄弟,下辈子我还给你当兄弟,你是我的哥,哥、快走——。”(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悲壮的诀别 严若飞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哗哗’的横流,他突然喊道:“杨顺兄弟,你是哥这一辈子的好兄弟,哥不能违逆你对哥的好,活着,哥等你。” 他猫着腰退出阵地,郑三明紧跟在后,两个兄弟快速的退到粮行大院,看到从墙头上不断的跳下一个一个黑影,有的直奔起火的粮仓,有的端枪扑向大门口,就在这惊险的一刻,严若飞和郑三明险险的退出大门,躲在黑影里。 一个小鬼子从身边就要窜过去,严若飞手起刀落,把那小鬼子抹了脖子,快速地换上鬼子军装,继续等待。 有一个小鬼子跑过来,还没来得及问黑影里的是什么人,就被一刀结束了性命。 此时顺着墙根走着两个端枪的小鬼子,正准备翻墙跳出墙外,突然一道手电照过来,一声历喝:“什么的干活,你们的要到哪里?快快的过来。” 两个小鬼子里其中那个个大的说道:“我的要放水,放水的明白?你的要不要一块儿来?” “混蛋,快快的增援大门口,一定要把那几个混蛋统统的消灭,你们的快快的。” “哈伊,我的明白。” 大个儿小鬼子严若飞一边答应着,一边装着解裤带,实际他在把裤带扎的更紧凑一些,随时准备一旦逃离,会拿出最快的速度脱离险境。 就在严若飞和郑三明准备再次爬到墙上的时候,又一道手电照过来,只听那人疑惑的问道:“太君,你们这是要到哪呀?谷畑中佐命令快快的救火,你们这是.....。” 严若飞粗鲁的骂道:“混蛋,把你的手电筒的拿开,你的太不礼貌,混蛋。” 那个持手电的人慢慢的靠过来,手电在严若飞和郑三明两个人的身上上下晃来晃去,他发现严若飞穿的小鬼子军装,紧梆梆的箍在身上,裤腿太短都快到了膝盖。 他突然闭掉手电筒,快步走过来,还没等他走近,严若飞一个箭步冲上去,匕首横里一划,就要割破那人的喉咙。 只听那人惊诧的喊道:“老大,我是吴凡,快特么的松手,咳咳咳,你这混蛋要杀人灭口啊?” 严若飞顿时强行顿住继续下滑的匕首,猛的揪住吴凡的衣领:“你这混蛋,怎么才出现,外面有多少小鬼子?他们都翻进了粮行大院了吗?” 吴凡摸着脖子心有余悸的说道:“老大,你可吓死我了,你特么的还不快点逃走,在这等死啊?再说你穿的这一身小鬼子的军装,打眼一看就是个假货,太不陪衬了,要想装像点,赶紧换一套。” 他突然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说道:“小鬼子的安瑾蓬户大佐马上就到,你们还是赶紧逃吧,离开新牟城越远越好,我算特么的草鸡了,每次见到你,都能被你吓得半死。” “什么人的干活?你们在那里为什么不动,还不快快的追剿抗日分子?混蛋,快快的。”那个小鬼子快速的走过来,马上就要到跟前,严若飞一看走过来的小鬼子,个头跟他差不多,就是他了。 严若飞把吴凡往边上一拉,突然前冲,来了个夹颈别臂,一招整死走过来的小鬼子,把他拖到墙根,三、五下把衣服换上,站在吴凡跟前问道:“大少爷,这次这套军装合身了吧?” “魔鬼,你真是个魔鬼,我眼前一花,你特么的就把军装换了,真特么的太神了,佩服。”吴凡打心眼里佩服严若飞的身手,他后怕的赶紧说道:“你们还是赶紧逃吧,要是小鬼子发现他们死了两三个人,还不把吴家粮行翻个底朝天那?到那时你们就是想逃也来不及了。” 严若飞和郑三明刚想翻墙跳出去,突然听到大门口传来怒骂声:“小鬼子,我X你姥姥,你们过来呀,有本事到你爷爷这里来,哈哈哈。” 他听出来了,这是杨顺在大喊,看来他已经被小鬼子堵在了大门内,此时的严若飞,什么都不顾的端着枪就冲向大门,郑三明紧跟在后的小声喊道:“老大、老大,不要冲动。” 吴凡一看傻眼了,他见过不要命的,可从来没见过把命自己送出去的,他心里清楚,严若飞这一去,生还的希望已经没有了。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嗨,多英勇的一个人,就这么去了,实在可惜,可惜呀。” 吴凡不忍心看着严若飞和他的弟兄,惨死在小鬼子的刺刀下或是被乱枪打死,他转身流着眼泪默念道:“老大,你杀小鬼子英雄一世,这就要走了,吴凡没有别的本事,只有祝你一路走好,呜呜呜,我的好兄弟。” 严若飞和郑三明端着枪跑向大门,看到杨顺拖着一条腿,歪斜着站起来,怕摔倒往后挪了几步,靠在身后的墙上,讥笑的看着小鬼子。 小鬼子提着几个破灯笼,照的大门内灯光昏暗,一个小队长瘪嘴对杨顺说道:“你的已经是我们的俘虏,快快的说出来,那个假稻田佑夫跑到哪里去了,说,你的不说,我的会叫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你是说我们老大是吧,他现在已经不在这粮行,他呀,哼,现在应该到了你们的司令部,你们的最高司令官的脑袋就要被拧下来当尿壶了,哈哈哈。” 杨顺正大笑着,突然笑容僵住在脸上,他看到了一个小鬼子的脸,那脸分明就是自己心目中敬仰的老大,他皱眉刚想喊叫,马上鼻子一嗤的骂道:“王八蛋,老子连命都不要了,还怕你们小鬼子?你要是还算条汉子,那就特么的赶紧滚蛋,我杨顺这就要上天堂等着你们,老大,我是你的兄弟,快闪开——。” 就在小鬼子被杨顺所喊出的话,不明就里错愣的时候,杨顺猛的扯开衣服,两颗手榴弹绑在腰上,拉环套在小手指,猛的往外一拉,再次喊了最后一声:“老大、保重——。” ‘轰、轰’,两声剧烈的爆炸,炸塌了粮行大门内的顶,杨顺倒下了,身体已支离破碎,他为了杀小鬼子,献出了一个年轻的生命。 正走着的吴凡猛的顿住,情不自禁的喊道:“老大,你的英灵永垂,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尸骨,好好的把你埋葬。” 就在杨顺发现疑似他心目中老大的那一瞬间,严若飞举枪瞄准那个举刀一步一步走向杨顺的鬼子小队长,杨顺突然扯开衣服,眼睛看着严若飞,用十分恳切的眼神,求老大快快的离开。 严若飞流着眼泪退后不到五步,听到身后响起两声震耳的爆炸声,他和趴在地上的郑三明猛的站起来,朝着墙根黑影冲去,他的生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是众多兄弟舍命保全了他,他要活着,好好活着多杀小鬼子,为战死的弟兄报仇。 正在两个人奔跑就要跃跳出墙外,突然两支手电照过来,把严若飞和郑三明完全罩在手电的光圈里。 严若飞拉了一把郑三明顿住,皱眉大声呵斥道:“混蛋,我的发现一个黑影刚刚的跳出墙外,我的怀疑他的就是全新牟城通缉捉拿的要犯、假稻田佑夫——严若飞的干活。” 那两道手电光晃了一下,其中一个走过来,照住严若飞的脸:“你的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们两个为什么的不开枪?混蛋,贻误抓捕要犯,死啦死啦的。” 严若飞不知眼前这个混蛋鬼子是什么官衔,他大咧咧的问道:“你的什么人的干活?说话如此粗鲁,有损大日本帝国臣民的斯文,你的快说,到底什么的干活?” 他说着把枪举起来,对准持手电的那个小鬼子,一旦言语不合,就会扣动扳机,立杀不赦。 那个持手电的小鬼子‘哈哈’笑道:“吆西,你的很勇敢,我的喜欢,你的是哪支部队的勇士,我的大大的欣赏。” 严若飞一听这小鬼子的口气,还真特么的很大,竟在这搜索要犯的档口夸奖起一个士兵,真是特么的叫人捉摸不透,他的心里有点惴惴不安,要是不尽快结束这叫人心颤的小鬼子纠缠,早晚会死在这混蛋的手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粮行门外激战 严若飞故作愤怒的骂道:“混蛋,你把你的手电移开,你的这样做是在侮辱我,我要跟你决斗,你的明白?” “哈哈哈,吆西,我松本真的很喜欢你,你的到我的小队,我会好好的照顾你,你的愿意吗?” 严若飞心里骂道:“王八蛋,我还以为多大的官,原来是个特么的小队长,老子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他为了尽快脱离这混蛋小队长的纠缠,故意卑恭的说道:“不知是松本长官,我的就是一名帝国士兵,一切服从长官命令,以后还请松本长官多多关照。” 松本把手电移开,就在他移开的一瞬,发现严若飞穿的军装好像不合身,这在日本军人里,是很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情,小鬼子的着装都非常的讲究,穿着合体是为了更好地在战斗中行动自如,像严若飞穿成这样,在松本的眼里,很不可思议。 他又把手电照在郑三明身上,这一照,松本差点笑出声来,他看到郑三明穿了一套衣服,袖子裤腿长,一套鬼子军装紧绷绷的箍在身上,一看就不是他的军装。 松本厉声喝问道:“你们的到底什么人的干活?为什么穿的军装这样的不合身,来人,他们的一定是奸细,统统的抓起来。” 几个小鬼子就像饿狼,直接扑上严若飞和郑三明,还没等他俩人反抗,突然从黑影里跳出几个人,冲上来就把这几个小鬼子打倒。 一个黑影跳到严若飞跟前,严若飞紧张的展开搏击术,退、闪、躲,快速地来了个刷腿踹腹,那个黑影躲避不及,‘哎嗂’的一声蹲在地上,忍着腹部剧痛的小声喊道:“老大,我是邓方明,你、你特么的也太狠了吧?” 严若飞一听是独立连刚上任的督导员邓方明,他赶紧蹲下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特么的你不想活啦?我这想出都出不去,你小子倒自己找上门来送死,快特么的撤离。” 蹲在地上的邓方明腹部觉得好受了些,他慢慢的站起来,急切的说道:“老大,现在不是说事儿的时候,你快跟郑排长撤出大院,翻墙出去有人接应,我和弟兄们掩护,快呀?” 严若飞在黑影里笑了,笑声很古怪:“邓方明,你懂日语吗?你会日本鬼子常用的手势吗?你特么的什么都不懂不会,还在这里掩护我,你赶紧带着弟兄们给我撤,执行命令,听到了没有?” “你真是犟驴,你是老大,粮行的院里院外我都安排好了,你出去就知道了,别犟了,快撤啊,要不咱们都得死在这里。” 严若飞将信将疑的摇了摇头,不再争执的对郑三明说道:“翻墙快撤。”他回头对邓方明命令道:“老邓,见好就收,我一旦撤到墙外,你们必须马上撤离,听到了没有?” 他身子一扭,飞跃到墙头,探手抓住郑三明,费了好大劲,才把这三胖子拉到墙头上,突然一道手电照过来,一个小鬼子惊叫道:“什么人的翻墙?快快的下来,再不下来我的就要开枪了。” 严若飞拉住郑三明,就像老鹰展翅,飞跃到外墙,人还没落地,枪声在墙头上炸响。 两人刚刚落地,就被四五个人扭住,其中一个喊道:“苏书记,是两个小鬼子,我特么的杀了他们。” 那个被称为苏书记的黑影快步跑过来,一把揪住严若飞问道:“你快说,你到底是小鬼子还是什么人?” 严若飞一听拧住他和郑三明的人,称呼不远处的黑影为‘书记’,他心里马上明亮的认识到,看来是**地下党组织来营救他们了。 他高兴得马上回答道:“我叫严若飞,是368团独立连的连长,请问你们是中......。” 那个被称为‘苏书记’的黑影马上命令道:“快松手,我们来解救的就是他们。”这个‘苏书记’转脸又对严若飞说道:“你们现在马上撤离,这里有我们来掩护你们。” “不行,我的弟兄还都在里面,我是他们的连长,不能丢下他们不管。”严若飞说着站起来,端起枪就要再次跳跃着翻进墙内。 ‘苏书记’态度强硬的说道:“严若飞同志,你不要一意孤行,我们动用这么多人,冒险来解救你们,你现在安全了,要是还不赶紧撤,那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把我们的人都拖死在这里呀?还不快撤?” 严若飞在现代部队,懂得上级下达的命令,要坚定不移的执行,可现在是穿越到近代打小鬼子的年代,每一次隐秘的行动,都有可能造成流血牺牲,他不能看着同志们为了救他,而牺牲自己的生命。 他坚定的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样的部队或组织,我严若飞是一名杀小鬼子的战士,不能丢下我的兄弟,自己逃命,这样的做法,不是我严若飞的性格。” “混蛋,你特么的还在我跟前大谈特谈什么狗屁性格,等有时间了,我给你好好谈谈什么叫做人生,什么叫做执行命令,你要是还认为自己是一个信仰执着的人,那你就执行命令,马上离开,去完成你更艰巨的任务,听到了没有?” ‘苏书记’近乎吼叫的命令,严若飞算是听出来了,他今天可算见着真佛了,在组织面前,他不管理解不理解都必须先执行再理解。 一直不吭声的郑三明,听不懂他们的老大,跟这个黑影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好像话里还带着暗语,他本来就是一个粗人,听严若飞喊了一嗓子‘撤’,抬腿就跟上。 两条黑影端着枪朝对面马路冲去,刚跑出不远,被正带着队伍冲进粮行大门的谷畑一郎发现,他突然顿住的喊道:“什么的干活?快快的回来,混蛋,你的再逃跑一步,死啦死啦的。” 严若飞猛的顿住,转身喊道:“谷畑中佐,我的发现有人朝那边的马路逃跑,我的要抓住他们。”他喊叫着突然转身,直奔马路对面。 谷畑一郎疑惑的刚想发问,从大门内跑出一个小鬼子,急切的喊道:“谷畑中佐,粮行的抗日分子杀了我们三个士兵,脱下军装化装成皇军,跳出墙外的逃跑,还有......。” 正在疑惑的谷畑一郎,看到两条黑影快要跑到马路中间,他挥舞着指挥刀命令道:“前面的两个黑影的,就是逃跑的假稻田佑夫,开枪的杀了他。” 小鬼子转身瞄准正在奔逃的严若飞和郑三明,扣动扳机,子弹带着啸音在夜空飞行,小鬼子喊叫着朝两条黑影扑过去。 严若飞和郑三明在马路上没有任何隐蔽可藏身,子弹擦着身体上下左右飞过,跑得再快也跑不过子弹的速度,一旦不顾死活的硬要冲到马路对面,后果只能是被乱飞的子弹击毙,一点活的希望都没有。 郑三明趴在地上边开枪边大声嘶喊道:“老大,我掩护,你快撤到马路对面,快点,你特么的怎么也趴下了,奶奶的快撤啊。” 遇到极其危险的时刻,严若飞要是舍弃弟兄只顾自己逃命,那他就不是严若飞。 他趴在地上骂道:“王八蛋,你特么的是陷我不义是吧?老子就是战死,也不会把你撂在马路中间,被小鬼子的子弹打成筛子眼。哈哈,看来今天咱俩还真特么的难逃一死,来吧小鬼子,老子就是死,也要多杀几个鬼子给垫背。” 谷畑一郎中佐指挥小鬼子形成包围之势,慢慢的收拢,他桀桀的笑道:“假稻田佑夫,你的今天跑不掉了,等你的子弹打没了,我的要好好的跟你较量较量,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二章 仇人相见非外眼红 严若飞眼看着小鬼子对他和郑三明形成包围之势,他对郑三明大声喊道:“三胖子,我掩护你快特么的撤,我X你姥姥,老子的命令你都不听啦?混蛋,咱两个不能都死在这里,快特么的给我滚蛋。” 郑三明掏出一颗手榴弹,咬住拉线猛的回手又往前甩出去,一声爆炸,炸死炸伤冲上来的几个小鬼子,吓得小鬼子转头就跑,被谷畑一郎吼叫着又轰了回来。 严若飞着急的再次命令道:“郑三明,你要是我的兄弟,就特么赶紧撤,再等咱们都会死在这里。” “老大,你说的都是屁话,就我这身态,跑起来一大面子,还没跑出几步就会被子弹打出好几个窟窿,我特么的逃跑被打死,还不如在这跟你一起杀小鬼子,每多杀一个都是赚的。行啦,别特么的罗嗦了,杀鬼子。” 严若飞看劝不动郑三明,也就不再说话,抬枪不用瞄准,扣动扳机就能击毙一个扎堆儿冲上来的小鬼子,要是哪颗子弹打的忖,还能搞上个串葫芦。 谷畑一郎中佐不着急的指挥着小鬼子,亦步亦趋的缩小包围圈,几步推进停下,十几步推进再停下.....,离严若飞和郑三明越来越近。 两个人正在开枪射击,突然郑三明喊道:“老大,我没手榴弹和子弹了,快给我一些。” 严若飞摸了一把衣兜,小声说道:“没了,我也就只剩下三四颗子弹。” “那、那怎么办?咱总不能眼睁睁的被小鬼子俘虏了吧?我X小日本他姥姥,今天老子跟你们拼了。” 严若飞低声说道:“三胖子,我的好兄弟,四颗子弹咱俩一人两颗,一颗杀小鬼子,一颗留给咱们自己,哪怕自己杀了自己,也决不当小鬼子的俘虏。” 他顿了一下,把子弹递给郑三明,接着说道:“等小鬼子走近了,我喊一、二、三,突然站起来,先用刺刀挑小鬼子,到最后危险的一刻,再把那颗子弹用上,你要记住,马上回枪自杀,要不就来不及了,听到了没有兄弟? “老大,我的亲哥,我郑三明一辈子没有白活,到死还有老大陪着我,我特么的特知足,来吧老大,只要你喊出一二、三,我会杀进小鬼子堆里,拼死一战。” 严若飞在夜色里对郑三明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好兄弟,我严若飞没白交你这个兄弟,只是你的老大这次真的救不了你,这样也好,做好准备,听我口令。” 谷畑一郎中佐,发现趴在地上的严若飞和郑三明,突然停止射击,他右拳击在左掌上:“吆西,假稻田佑夫的没有子弹,帝国的勇士们,我们的要活捉这个专杀我皇军勇士的魔头,慢慢的靠过去,小心这个狡猾的敌人耍诈。” 小鬼子靠上来了,越来越近,十步、八步,六步,就在小鬼子持枪扑上来的一瞬,突然小鬼子的身后响起激烈的枪声,打的小鬼子掉头开始阻击。 谷畑一郎中佐指挥道:“你们的快快的阻击,假稻田佑夫的我的来收拾,哈哈哈。”他两手握住指挥刀,一步一步的靠近严若飞。 严若飞高兴的对郑三明说道:“三胖子,看来咱俩这次说不准死不了了,你看到那边有一辆轿车吗?等我跟谷畑一郎交手,你虚晃两刺刀,快速接近轿车,把那司机打晕,不能叫他认出我们,你开车撞击我跟前的小鬼子。” 他突然高喊一声:“准备——跳起来。” 严若飞突然跳站起来,端着枪蹲成马步,夜色下,他怒视着手持军刀逼近过来的谷畑一郎和几个小鬼子。 谷畑一郎中佐桀桀的笑道:“假稻田佑夫君,你的真名字应该叫闫如飞的,我的今天就要替战死在你手里的帝国勇士,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你的来来来,我要一刀一刀的杀了你,杀了你——。” 他嚎叫着突然持刀直刺过来,眼看就要刺到严若飞的前身,严若飞端着刺刀架隔,可狡猾的谷畑一郎突变刀势,直刺改为右挑,直奔严若飞左臂而去。 严若飞快速地把刺刀向左一偏,险险的架隔开谷畑一郎这诡异的一刀,可就这样,严若飞左侧的衣服已被挑开一条大口子,感觉到左肋一阵热乎乎的剧痛,他被刺中,血顺着侧身下流。 谷畑一郎古怪的一刀,惊吓的严若飞出了一身冷汗。 郑三明一看老大严若飞,身子往右一趔趄,他惊呼道:“老大,你受伤了?” “混蛋,快执行命令。”严若飞重新调整好心态,他猛地做出突刺杀的姿势,直刺谷畑一郎的胸腹,他这狠厉的一刺,是在给郑三明创造机会。 郑三明端着刺刀,朝着严若飞身边的小鬼子一阵乱刺,小鬼子拼命抵抗,郑三明不用刻意的装作不敌,是真的一拳难敌四手,他狼狈的倒退着掉头就跑。 几个小鬼子端着刺刀就要追下去,此时的严若飞哪能给小鬼子机会?跳跃着避开谷畑一郎凌厉挥动的军刀,抬枪对跑在最前面的小鬼子就是一枪。 那小鬼子临倒下,痛苦的喊了一声:“你的混蛋,你的枪里怎么还有子弹?” 其他追击的小鬼子被震住,不再追赶,转回头围住严若飞,凶狠的端着刺刀就刺过来。 严若飞左躲右闪,瞅机会刺出一刀,挨刀的小鬼子退到一边,又冲上来几个。 谷畑一郎中佐瘪嘴笑道:“哈哈哈,这就是你们中国人说的‘猫戏老鼠’的游戏,我的大大的喜欢,吆西,帝国的勇士们,你们的闪开,我的要亲手把这个恶魔杀了,杀了他,我的会大大的高兴,哈哈哈。” 逃出包围的郑三明,快速隐蔽的从轿车后面突然窜出来,还没等吴家司机反应过来,他一掌刀把司机砍晕,用膀子猛的朝后一抗,司机翻倒在后车座位下面。 他跳上车快速发动,狠命的加大油门,轿车就像一头冲出圈门的斗牛,发疯般的冲向小鬼子。 小鬼子被突如其来的轿车惊吓的四处窜跳,可两条腿逃的再快,也比不上发疯的四个轮子,一个个被撞飞,‘啪、啪......’被冲撞摔躺在地上,有的当场摔死,没死的腿胳膊也被摔断,躺在地上翻滚着嚎叫。 郑三明调转车头,猛的冲向正跟严若飞格斗的谷畑一郎,谷畑一郎一看发疯的轿车直奔他而来,吓得他转身就跑。 严若飞低头寻找死去的小鬼子,他正要摘下小鬼子身上的手雷,这个还没死的小鬼子,突然端枪刺向弓腰的严若飞,眼看就要刺中。 机灵的严若飞,身子往侧猛的摔倒,顺势抓住小鬼子手里的枪,快速地拔下刺刀,回手突然变换下刺,刺刀深深的扎进小鬼子的胸腔。 他顺势取下小鬼子身上的手雷,看到一群小鬼子冲过来,严若飞抓住手雷往地上一磕,甩手扔了出去,连环的两声爆炸,‘轰、轰’的爆起烟尘和碎石,他趁机身子一滚,滚到一具小鬼子尸体跟前,又取下两颗手雷,甩出去,再次在地上翻滚,直到他手里有了六七颗手雷,才准备爬站起来。 正在此时,从敌人身后袭击小鬼子的十几个黑影人,看到严若飞在地上没爬起来,紧张的就要冲过来。 郑三明这混蛋开着轿车碾杀小鬼子上了瘾,忘了他的老大严若飞,一个人还在跟众多小鬼子进行激烈的单打独斗,一时兴起,开着轿车追赶四处乱逃的小鬼子。 当他看到偷袭小鬼子的十几条黑影,正要冲过来解救躺在地上的严若飞,他顿时醒悟,痛骂自己:“王八蛋,我真是头笨猪,自己图爽快,倒把救老大这茬给忘了。 他调转车头,猛的加大油门,小鬼子挡道者死,又接二连三的撞飞了好几个小鬼子。 郑三明车速不减,反而加大油门直冲躺在地上的严若飞而来,眼看就要碾到严若飞身上,那十几条黑影紧张的同时大声喊道:”混蛋,他是自己人,你特么的要碾死自己人那?快停车,王八蛋,快......。”(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与魔鬼飙车 严若飞正在死拽躺在地上的小鬼子身上的手雷,耳边突然听到轿车冲他而来的呼啸声,他抬头发现,郑三明驾驶轿车发疯般的碾过来。 他猛地使劲一拽,扯下小鬼子身上的手雷,随惯性甩了出去,轿车碾过小鬼子的尸体。郑三明急打方向盘,轿车发出刺耳的轮胎摩擦地面的‘吱——嗤’声,轮胎冒起烟雾又对着严若飞冲来。 严若飞往一边跳开一边挥动着手雷骂道:“三胖子,你特么的要碾死我呀?还不快刹车。” 轿车快到严若飞身边,郑三明突然刹车,轿车又发出刺耳的尖叫,车身向前滑动,就在这减速的一刹那,严若飞飞身冲过去,拉开车门,抓住郑三明伸给他的手,还没等他爬上车,两条腿还在地上拖着,轿车又发疯般的冲了出去。 十几条黑影看到轿车扬尘而去,直到不见了踪影,一条黑影突发命令:“撤,马上撤离,分头撤出战斗,到预订的地点会合。” 等谷畑一郎中佐清醒过来,原来就要被俘虏的假稻田佑夫和那个死胖子,早已驾车远去,不见了踪影,就连偷袭他们的十几条黑影也都逃离了现场。 他气急败坏的吼道:“严若飞,你这个假稻田佑夫,我的一定要亲手杀了你、杀了你——。” 漆黑的夜,在谷畑一郎撕裂心肺的嚎叫声中,慢慢的处于平静,新牟城不管是敌人还是平民百姓,都在惊恐中度过这难熬的夜。 严若飞爬上轿车,大口喘着粗气的怒骂道:“死三胖子,我X你姥姥,你特么的为什么发疯般的把我往死里碾压?你还是我‘肝胆相照,永不叛离’的‘十三血盟’兄弟吗?” 此时的郑三明满头满脸全是豆粒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往下滴,他转头脸色铁青的说道:“老大,这、这也不能怪我,我一直加大油门冲撞小鬼子,看把小鬼子撞飞,我心里那高兴劲儿啊,就别提了。” 郑三明急喘了几口气接着说道:“要不是从背后偷袭小鬼子那十几条黑影,突然要冲过来解救你,把我从一心想杀尽小鬼子的魔怔中解惑过来,我还真特么的就像开着一个杀小鬼子的机器,一个劲的碾杀这群王八蛋。” “你混蛋,你都从魔怔中醒过来了,为什么还加大油门的碾杀我?是不是你把我也当成你的仇人了?王八蛋。”严若飞不解气的一直在骂死三胖子。 郑三明不好意思尴尬的说道:“嗨嗨老大,你知道我对驾车不太熟练,学的时间太短,到了紧要关头,不知哪是油门哪是刹车,再说碾杀小鬼子上了瘾,我这臭脑子知道最后冲你来是救你的,可特么的一时慌张找不到刹车,一紧张又加大了油门,嗨嗨,没伤着你吧老大?” 严若飞哭笑不得的狠狠瞪了郑三明一眼,郑三明在车里看不见严若飞的面部和眼神,他猜测着说道:“老大,你瞪大眼,狠狠的瞅我几眼,消消气,我还真特么的不是故意的。” 郑三明说着又问道:“老大,咱们这是要往哪里开呀?是出城还是......。” 严若飞沉默的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把车开到东大街,找个隐蔽的地方然后熄火,咱俩跳下车找个地方先躲起来,一旦小鬼子发现车停在东大街,还以为咱们趁夜色逃出城了,这样会有利于咱们实施下步行动。” 郑三明突然说道:“老大,我发现后面有小鬼子的摩托车追上来了,你坐好,我可要发疯的加大油门跟小鬼子拼速度了。” 严若飞担心的说道:“你小子可要把握住方向,一旦遇到突发状况,可要在第一时间紧急处理,可别特么的刚逃出狼窝,又被你小子送到了阎王殿。” 轿车在夜色下的新牟城街道上,发疯般的向东急驶而去,后面追来的敌人摩托队,拼命地按着喇叭紧跟在后,就怕前面轿车上的人,不知道他们跟上来了。 严若飞看小鬼子的摩托越追越近,子弹擦着车身飞,他看了一下方向盘下的仪表盘,看来油料还挺足。 他对郑三明说道,开到前面的大街拐弯处,你紧急刹车,我来开车,你小子这两下子还差得远,你坐在车上好好看着,什么才叫飙车。” “飙车?老大,汽车还能发彪啊?要是那样,我刚才在粮行加大油门碾压小鬼子,算不算汽车发彪?” “哈哈哈,算算,你特么的太算了,你彪的差点把我给碾杀了,停停、快停车。” 严若飞突然喊道:“来不及了,继续加大马力往前开。” 郑三明此时的两眼都不够用,直直的盯住前面,就怕遇到险情来个措手不及,伤到老大,那特么的这一夜生死拼搏,就算白费了。“ 严若飞指挥郑三明:“你把握住油门,右腿伸到我这边来,屁股慢慢的往我这边移,特么的不要松油门,快加速,王八蛋,你这一松油门,小鬼子的摩托跟上来了。” 他继续指挥道:“屁股继续往我这边挪,真笨死了,对、对,特么的把住方向盘。” 郑三明悲苦的说道:“老大,你这是要干什么呀?我这扭动着身子真不得劲,不行,哎呀妈呀,可累死我了。” 严若飞吼道:“咱这叫高速换位,快听我的继续来。” 他蹲起来,把一条腿插在郑三明的身后,身子慢慢的移过去,整个人好不容易移位,头快抵到前挡风玻璃,身子挤在郑三明的后背上。” 郑三明肥胖的肚子抵在方向盘上,一时转动不灵,轿车向左严重偏离,眼看就要撞到墙上,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口,严若飞一肘撞开郑三明,郑三明忍痛不住,身子往右侧偏去,左手脱离方向盘。 严若飞趁机坐在郑三明身上,双手紧紧抓住方向盘,把擦向路边石墙‘咣、咣’撞击的轿车,扭转过来,又冲向路北的石墙。 郑三明撞击的借势一头扎进右边的座位,头抵在车门上,严若飞这才坐在驾驶位上,紧张的扭动方向盘,轿车就像喝醉了酒的醉汉,南一头北一头的在马路上扭着麻花,快速地向东驶去。 经过一阵方向调整,几次扭动方向,险些侧翻的轿车,终于行驶到正常的路面上。 紧跟上来的小鬼子,加大摩托的冲刺速度,就在轿车在马路上扭麻花,车速减慢耽误的几分钟,摩托车离轿车不到三十米,小鬼子的三两摩托成品字形冲上来,架在坐斗里的机枪突然开火。 子弹打在轿车上,有的穿透铁皮进入车里,有的擦着轿车蹭出一串火花,驾驶轿车的严若飞对郑三明喊道:“特么的,赶紧往后扔手雷。” 郑三明抓起手雷,身子探出车外,往车帮上一磕,向后甩出去,‘轰’的一声爆炸,鬼子的摩托车扭动着车把,避开弹坑,调整方向又冲了上来。 他接连甩出三颗手雷,鬼子的摩托躲避弹坑和腾起的尘雾,速度大大的减慢。 严若飞突然加大油门,猛的朝一个十字路口冲去,快到路口中心,从北面马路冲出来一辆装甲车,两车突遇,眼看就要撞在一起。 小鬼子的装甲车毫不减速的直冲轿车而来,吓得已经清醒过来的吴家司机吴叔,突然窜起来,头‘嘭’的顶在车内棚顶,他不顾一切的惊呼道:“快右打方向盘,快、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生死面对 严若飞在慌乱之中听到身后有人喊叫,他就像一个机器人听到指令,猛的往右一打方向盘,轿车直冲上西南角的石墙平房,。 他又猛的左打方向,又冲向东南角,鬼子的装甲车撞在轿车尾部,撞的轿车方向陡转,车头冲北,严若飞把油门发挥到最大,轿车就像离弦的箭,飞向北马路。 鬼子的装甲车,一看轿车调转车头直奔北马路,此时三辆摩托车急驶到十字路口,前面摩托上的小鬼子大声喊道:“逃跑轿车上的混蛋,是悬赏捉拿的假稻田佑夫,严若飞的干活,快快的追。” 装甲车快速调转车头,等他们冲上北马路,只看到前面的轿车发疯般的向前冲刺。 鬼子的三辆摩托越过车速很慢的装甲车,一路跟下去。 严若飞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深深地喘了一口气,对郑三明说道:“真特么的太刺激了,我开了好几年车,总想找个机会跟西城的那帮混蛋飙一飙车,当兵后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穿越过来,竟叫我赶上了,真特么的过瘾。” “老大,你说什么?什么西城东城的,你说的飙什么呀?怎么还有穿越?你是不是被小鬼子整糊涂了,满嘴说出的话,都叫人听不懂。” “哈哈哈,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跟好多车在比赛,看谁能先飙车到最前面的终点,嗨,真是在做梦啊。”严若飞知道自己一时说漏了嘴,也不特意的掩饰,只是随口又胡说了几句,在这紧要关头,他没有心思去辩驳和掩饰。 两人正在说话,后车座上突然问道:“两位好汉,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严若飞突然被后面发出的问话,惊吓的差点弹跳起来,手中方向盘一个侧棱,直奔路西的电杆撞过去。他惊醒的猛的打正方向盘,对郑三明吼道:“王八蛋,这后面的是什么人?快想办法叫他闭嘴。” 郑三明也被后车座突发出来的问话吓了一跳,他转回头,探身一把抓住后面那人的胸前衣服,拽到跟前,猛地一头撞在司机老吴的额头上,狠戾的骂道:“王八蛋,你不老老实实的装死,特么的穷喊叫个球啊?你可吓死我了。” 司机老吴被郑三明一头撞得眼冒金星,他摸着额头上立马鼓起的泡,陪着小心的说道:“两位好汉,看你们的身影好像有点熟,你俩......。” 严若飞一听老吴好像认出了他俩,他机警的变着嗓腔骂道:“你特么的是不是要找死啊?俺俩就是个江洋大盗,专门对付小鬼子,你要是不想死,就闭上你的嘴,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你听到了没有?” “是是是,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我会装死,只求好汉留下我这条贱命。”司机老吴再不敢瞎揣摩,老实的连座位都不敢坐,‘哧溜’到座位下面。 严若飞突然发觉小鬼子的摩托车灯越来越亮,他瘪嘴骂道:“特么的,又跟上来了,甩都甩不掉,要是再这么咬住不放,被其他赶过来的小鬼子从对面堵住,那咱就惨了。” 他突然想起躲在后座下面的吴家司机老吴,严若飞粗着嗓子问道:“哎,后面的我问你,你对新牟城熟悉,咱们走哪条路可以把小鬼子甩开,还能把轿车隐蔽起来。” 司机老吴颤抖着说道:“好汉爷,你冲出北马路,有一条右拐土路,你把车开进去,里面有几个鱼把头的大仓库,只要甩掉后面的皇军,你们就安全了。” 严若飞跟司机老吴正说着,后面追上来的小鬼子摩托车,突然又架着机枪向轿车扫射,打得轿车叮当响。 郑三明骂道:“王八蛋,看来咱们还真难脱身了,要不我跳下车,等鬼子摩托靠近,甩给他几个手雷,炸翻这些王八蛋,看他们再跟着腚追。” 严若飞摇头说道:“我就剩下两颗手雷,再没有其他可以杀伤小鬼子的武器,我一会儿放慢车速,你小子摔出一颗手雷,一定要有点准头,把前面那辆摩托炸翻,最好后面的那两辆刹不住车撞在一起,这样咱们就......。” “明白了,你就看好吧。”郑三明跟着严若飞这一阵子,也算活明白了,他看严若飞有意变换嗓音跟吴家司机说话,心里就知道他的老大,怕在这司机面前暴露身份,也就在说话之中不再称呼老大,严若飞心里也挺赞赏郑三明的机灵。 严若飞发现前面不远是个急转弯,他对郑三明说道:“你注意了,我快速冲过拐弯跳下车,你驾驶轿车慢点的往前开,等我把这三辆摩托炸翻了,咱们再逃。” “老、老伙计,还是我来吧,你开车的技术比我好,这事......。” “哪这么多废话?老实听话,做好准备。”严若飞说着话猛的把油门加到底,轿车就像一头疯牛,直冲前面的拐弯,车速过快,眼看就要撞到拐弯处的房子,他紧急刹车打了一把方向,又突然松开油门,冲前不远,车还没停稳,就跳下车滚到一边。 郑三明一看轿车失去控制,这三胖子倒也机灵,一翻身滚到驾驶位上,扶住就要冲到路边的轿车方向盘,打正方向慢慢向前行驶。 严若飞趴在路边,手里拽着仅有的两颗手雷,眼看着小鬼子的摩托冲了过来,就在摩托遇到拐弯,刹车减速的一刹,他猛地弹起,前冲几步,甩出第一颗手雷,马上趴在地上。 ‘轰’的一声爆炸,第一辆摩托被炸起火,小鬼子摔躺在地上,没死的翻滚着嚎叫。 后面的两辆摩托突遇险情,来不及采取紧急制动,‘咣、咣’的冲撞在一起。 严若飞趁机甩出手中仅存的最后一颗手雷,‘轰’的又是一声爆炸,三辆摩托同时再次起火,引火上身还没死的小鬼子,四下逃窜,扑打着身上的火焰。 正当小鬼子拼命四下逃窜,严若飞就像一只扑食的饿狼,从黑影里窜出来,猛的扑上离他最近的一个小鬼子,横握匕首一拉,小鬼子瘫软在地上。 严若飞又接连杀了几个活着的小鬼子,冒险摘下小鬼子身上还在着火的手雷,收拾了一些,抓起一挺机枪,对着小鬼子的摩托开枪试了一下,还特么的能用。 他又在地上捡了一些子弹和两支三八大盖儿,就在这时,突然从南面照射过来两道强光,小鬼子的装甲车冲过来了。 严若飞端着机枪站在路中央,挥动着手势,叫装甲车停下,开车回看的郑三明发现他们老大,竟特么的一个人站在路中央,看那架势在指挥装甲车停下。 郑三明恶骂道:“王八蛋,你这是找死啊,你特么的一个肉身子,竟敢跟小鬼子的装甲车硬碰硬,简直是神经病,病的还不轻。” 他猛地刹住车,对躲在后车座浑身瑟瑟发抖的吴家司机吼道:“你特么的要想活命,赶紧下车滚蛋,要是回头乱看,我打爆你的头,快滚。” 吴家司机听郑三明如狼的吼叫,他不敢怠慢,推开车门,抱住头就往路南逃去,为了活命哪还敢回头? 严若飞端着机枪,一步一步靠近冲过来的小鬼子装甲车,装甲车上的小鬼子一看前面火光腾起,在火光的映照下,一个帝国士兵,端着机枪面对他们挥手停车。 此时郑三明跑到严若飞跟前,拉着他的胳膊骂道:“快跑,你这神经病,机枪子弹根本就穿不透装甲车的钢板,特么的快跟我逃吧。” 严若飞低声喝道:“你特么的瞎叫唤什么?快取下我肩背的三八大盖儿,推弹上膛,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开枪。 装甲车快速的冲过来,郑三明看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他身子往后一抖的喊道:“老大,你这蠢驴,快躲开,完了完了,装甲车冲上来了,我的妈......。” 郑三明闭上眼,就等着装甲车从身上碾过去,就在这闭眼的一会儿功夫,他在心里,把严若飞祖宗八代都骂过了,骂他不知死活的拿肉身跟铁家伙较真,这不是特么的找死吗?这种死法太特么的不值。(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多次遭遇小鬼子 鬼子的装甲车还在前冲,马上就要从严若飞和郑三明的身上碾过,突然‘嗤’的一声,车胎摩擦地面向前滑行的刺耳尖叫,惊的郑三明猛的睁开眼。 郑三明看到一个大家伙就停在自己面前,他错后严若飞半步,可他扫了一眼身边的老大,严若飞的身子抵在装甲车头上。 装甲车上的小鬼子打开车门探出头,大声的吼道:“混蛋,你的什么的干活,为什么堵住去路?假稻田佑夫的跑到了哪里?快快的说。” 严若飞转身往后一指,厉声说道:“我们的追到这里,遭到假稻田佑夫的埋伏,我们的人都阵亡,假稻田佑夫的从那边的跑掉了。” 从装甲车上跳下两个小鬼子,手里端着手枪一步一步的靠过来,严若飞低声说道:“三胖子,我对付这两个小鬼子,你把那个鬼子司机干掉,手脚要麻利,准备。” 两个小鬼子走到严若飞和郑三明跟前,看是自己人,这两个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傲慢说道:“你们的摩托队大大的不行,一个小小的假稻田佑夫就把你们打成这个样子,快快的滚开,我们的要继续追捕,混蛋,你的听......。” 严若飞看两个小鬼子放松了警惕,趾高气昂的挥动着手里的枪,不可一世的吆喝,他突然出手,一机枪托砸在最跟前的小鬼子脑袋上,这小鬼子当时脑浆喷出,倒地身亡,还没等另一个小鬼子反应过来,严若飞手起刀落,一匕首刺进小鬼子的胸腔,怕他不死,抓住匕首柄用劲扭动了几下。 郑三明就在严若飞击倒第一个小鬼子,他就象一只肥兔,速度猛的加快,几步跳到装甲车驾驶室,把倚在车门的小鬼子,一把拖下来。 没想到这小鬼子还有两下子,趁势扭住郑三明抓住他衣服的手脖子,来了个一拉一送,紧跟着一脚踹在郑三明的小肚子上。 郑三明被踹的往后‘蹬蹬蹬’退出好几步,身子不稳仰面跌倒在地上。 小鬼子跳跃着前冲突然弹起,身子下落单膝就要跪在郑三明胸腹上。就在这时,严若飞打倒了第二个小鬼子,抽出匕首猛的一甩,插进就要跪在郑三明身上的小鬼子后背。 小鬼子只感觉背后一阵剧痛,在匕首的冲击下,稍一迟缓,还是扑向郑三明。 郑三明就在小鬼子略一迟疑,急速的翻身躲过扑上来的小鬼子,他翻身弹起,单膝猛地跪向趴在地上的小鬼子后背,双手抓住匕首柄,狠劲的往下一用力,‘噗’,整个匕首都插了进去。 郑三明刚要起身,突然响起激烈的枪声,严若飞对从装甲车车里面跳下来的几个小鬼子,展开绞杀,一个个小鬼子还没来得及反抗,就被消灭了。 严若飞对郑三明说道:“轿车上的那个司机呢?他现在还在车上吗?” “我怕暴露咱俩的身份,就把他吓唬跑了,嗨,这吴家司机还真特么听话,跳下车抱着脑袋就跑的没影了。” “那好,咱们也玩玩小鬼子的装甲车,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难缠的鬼东东。”严若飞正说着,郑三明高兴的跳进驾驶室,突然一声枪响,郑三明从装甲车上滚了下来。 严若飞马上蹲下,一点一点的接近郑三明,车上那个小鬼子端着枪,对蹲在地上跪爬的严若飞连开数枪,打的严若飞一时火起,他低声问道:“三胖子,你怎么样?能不能快速的逃出十几步?” “还行吧,你要干什么?” “你特么的啰嗦个屁,快逃,我要炸掉这狗X的小鬼子装甲车。”严若飞转换着身子,躲在装甲车的死角里,车上的小鬼子一阵乱射,找不到目标,可他又不敢跳下车。 严若飞看郑三明捂着左肩膀,就像一个受伤的熊,可跑起来还算不慢,他目测郑三明逃离的距离,突然把手中的手雷猛的在地上一磕,探手扔进车里,转身猫着腰快速地刚跑出不到十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剧烈的爆炸。 爆炸掀起的冲击把严若飞直接扑倒在地上,装甲车爆炸飞起的碎片向四面辐射,有的掉落在严若飞身上,砸得他多处受轻伤。 跑出不远的郑三明,回头看到严若飞扑倒在地上,他叫喊着折回来,几步冲到严若飞跟前,双腿跪在地上急声呼叫:“老大、老大,你特么的可不要吓我,你还活着吗?” 严若飞抬起头甩了甩,跳站起来吼道:“三胖子,赶紧找些武器弹药装备自己,要是再耽搁,小鬼子追上来,那咱俩别想活了。 两人又折回到已爆炸的摩托车和装甲车跟前,捡了几样趁手的枪支,披挂在身上还没离开,就发现北马路西面射过来几支雪亮的车灯,看来小鬼子的搜索部队开过来了。 严若飞大声喊道:“三胖子,快别特么的磨蹭了,赶紧撤,你、你收拾这些破烂都不嫌累赘,快扔掉。” 郑三明哪舍得这些收拾来的东西?把能装的衣服兜,塞得满满,这才紧跟在严若飞的身后追了上来。 两人没命的一阵狂奔,刚拐出一条胡同探出头,突然一队鬼子巡逻队,从胡同对着的马路东面走过来,一看到刚探出头又缩回去的严若飞和郑三明,高声叫嚣着:“前面的什么的干活,快快的出来,混蛋,出来。” 严若飞一看小鬼子追了过来,拉上郑三明就跑,从胡同的另一头冲出来,跑出不远,又迎面碰上小鬼子的巡逻队。 郑三明中枪虽然不重,可伤口没得到处理,一直在流血,他有点恍惚的骂道:“王八蛋,老子往南逃,遇上鬼子,这特么的刚钻出胡同,又从东面跑出来一队小鬼子,看来今天还真要死在这新牟城了。 迎头走过来的小鬼子,看到对面两个狼狈的帝国士兵,从胡同里钻出来,怔愣的站在那里,其中一个小鬼子喊道:“你们的从哪里过来?发现抗日分子的没有?” 严若飞脚下轻踢了一下郑三明:“你特么的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是这几个小鬼子糊弄不过去,那咱俩就等着死吧。” 他对走过来的小鬼子说道:“抗日分子从这个胡同的,朝南面的逃跑了,我们的要快快的报告谷畑一郎中佐,你们的快快的去追,快快的。” 这队小鬼子巡逻兵,一听发现了抗日分子,马上来了精神,快速地冲过来,就要擦身而过,突然带队的小鬼子顿住,往后一摆手:“快快的停下,我的有事情不明白,要好好的问清楚。” 他走到严若飞跟前,看着这两个‘帝国士兵’浑身披挂的乱七八糟,就像收破烂的,叫人看了就想发笑。 小鬼子扯了扯郑三明身上背的一支三八大盖儿,瘪嘴摇头的问道:“你的这支枪,怎么的被火烧过的样子,你的身上还有血迹,这是怎么回事?” 郑三明根本听不懂小鬼子说的什么鸟语,正在怔愣的看着小鬼子,严若飞走过来,一把推开郑三明,一看眼前的小鬼子只是一个军曹,他很不客气的说道:“你的不要耽误追剿抗日分子,我们的要快快的向谷畑中佐报告,马上的派兵围剿抗日分子,你的明白?” 那个小鬼子军曹皱眉又上下打量了一下严若飞,摇头瘪嘴说道:“你们的两个人,嫌疑大大的,你们的跟我们的巡逻队,快快的带领我们追击抗日分子,你的明白?” ‘啪’的一巴掌,严若飞愤怒的骂道:“混蛋,我们是谷畑中佐派出侦查的帝国勇士,你的竟敢拦截,我的要控告你,故意延误抓捕敌人的大好机会,混蛋,快快的滚开。” 小鬼子军曹被打的火起,可听严若飞又说的这么强硬,只有忍气吞声对身边巡逻的小鬼子一挥手:“混蛋,你们的快快的跟我追击抗日分子,快快的。” 小鬼子的巡逻队错过严若飞和郑三明,走出去不到几步,那个带队的军曹,总觉得这两个‘帝国士兵’有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停下脚步,回头透过昏暗的路灯光线,发现这两个士兵穿戴的军装很不贴身,一看就不是自己的。 他突然大声的吼道:“你们的是哪个小队,你们的长官叫什么名字?”他说着返回身,端着枪朝严若飞和郑三明走过来,其他小鬼子也都端起枪,快步冲了上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夜闯日本药店 严若飞一看小鬼子端着枪又冲过来了,他对郑三明快速地命令道:“咱们没有时间跟这几个小鬼子缠斗,一旦那波追击咱们的巡逻队与他们会合,那咱俩就完蛋了,甩出手雷,借机爆炸的烟尘掩护,快特么的逃吧。” 两人眼看小鬼子就要扑上来,手里攥的手雷来不及弯腰往地上磕,抬手对着戴在头上的钢盔,猛的一磕,震的两个人的脑袋‘嗡嗡’直叫,什么都不顾的把手雷甩给小鬼子,转身就跑。 ‘轰、轰’,两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好像就在身边爆响,手雷的威力暴起的烟尘,推动着严若飞和郑三明差点前扑摔倒,几个趔趄稳住身子,拼命的冲了出去。 烟尘过后,没炸死的小鬼子,发现严若飞和郑三明这两个假鬼子已经跑出很远。 此时原来追击严若飞和郑三明的那队小鬼子巡逻队,气喘的赶过来,看到被炸死炸伤的小鬼子还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他们根本不顾及的端着枪追赶上去,边开枪边喊叫道:“混蛋,站住,你们的快快的站住,混蛋,死啦死啦的。” 严若飞和郑三明拼命地逃窜,可两人的身体透支太大,现在已经精疲力尽,要是被小鬼子跟在后面追击,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是不被追击的小鬼子击毙,也会活活的累死。 严若飞边跑边注意前面的道路和民房,他看到前面不远,路南有一条胡同口,暗自高兴的说道:“三胖子,看准后面的小鬼子,甩出一颗手雷,哪怕拼了这条命,也要冲到前面的胡同口,只要进了胡同,咱俩才有希望逃脱小鬼子的追击。 又是两声‘轰、轰’的爆炸,严若飞和郑三明把身上多余暂时用不上的装备,统统的拆解下来,边跑边扔在地上。 后面从烟尘冲出来的小鬼子,发现前面奔逃的两个‘假鬼子’,不知从身上取下什么武器扔在地上,惧怕的躲避着止步不前。 当他们发现是一些没用的破烂时,愤怒的嚎叫着更加快速的追了上来。 严若飞和郑三明就在敌人疑愣的短暂时间,一口气跑到胡同口,往后抛出一颗手雷,转身直冲胡同深处钻了进去。 跑在前面的严若飞突然发现郑三明没跟上来,他回头一看,这小子跑不动了蹲在地上。 严若飞返回去,一把抓起郑三明,急促的问道:“胖子,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郑三明脸色煞白的小声说道:“老大,我快不行了,一点力气都没有,你快跑,我来掩护你,混蛋,老大,我求你了,就叫兄弟在后面给你挡子弹吧。” 严若飞愤怒的骂道:“王八蛋,我严若飞的兄弟没有一个孬种,你特么的现在给我装狗熊,我可跟你说,你要是不坚持跟我冲出小鬼子的跟踪追击,那就是要把你老大送给小鬼子,你特么的听明白了没有?” 郑三明喘着粗气说道:“老大,不是、不是我不想跟你逃,可我、我实在跑不动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兄弟,就叫我留下来阻击敌人,这样你还能活着逃、逃出去,求、求你了老大。” 严若飞不等郑三明再啰嗦下去,抓起郑三明的胳膊,甩在后背,把步枪横担在郑三明的屁股下,仗着一种死里求生的**,快速地就要冲出胡同口。 后面追上来的小鬼子一边开枪一边嚎叫着:“吆西,他们的受伤了,一个背着一个跑,哈哈,我们的好好的跟这两个混蛋玩一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大大的有意思。” 严若飞背着郑三明这个肉坨,累的他上气不接下气,浑身发软,膝盖都有点撑不住的随时都会跪趴在地上,可他还在坚持,一定要两个人活着逃出新牟城。 小鬼子放慢脚步的跟上来,看着前面离他们越来越近的两个混蛋假小鬼子,心中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胜利感和荣誉感,他们知道,前面的这两个抗日分子,其中一个一定是高价悬赏通缉的假稻田佑夫。 在这十几个小鬼子的心里,只要能抓到假稻田佑夫——严若飞,哈哈,他们就会飞黄腾达,晋级受奖,回到本土,会好好的炫耀一下,给家族争光。 严若飞约莫着小鬼子离他不会太远,他正跑着,突然靠在胡同的墙上,把郑三明顶在身后,他快速的把手雷在墙上一磕,猛的朝小鬼子甩去,随着爆炸声,严若飞和郑三明逃的没了踪影。 小鬼子从烟尘里冲出来,看到两个假小鬼子不见了,愤怒的谩骂着冲到胡同口,可哪还有这两个人的影子? 十几个小鬼子,一看到嘴的肥肉突然不翼而飞,一个个沮丧的骂道:“混蛋、混蛋,这两个支那猪,逃到了哪里,他们的不会入地了吧?” 一个小鬼子头目指挥道:“帝国的勇士们,这两个非常重要的抗日分子,我们的哪怕把附近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的抓到,快快的挨家挨户搜查,一定要抓到他们。” 严若飞甩出手雷,背起郑三明就冲出胡同口,他没有目标的奔西而去,突然发现路北有一家挂着日本膏药旗的药店,他什么都不顾的一头顶在门上大声的呼叫:“开门,快快的开门,混蛋,你的再不开门,我的就要开枪的干活。” 药店的门被打开,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严若飞快速的说道:“你的快快的把门关上,电灯的不要,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快快的救活我的弟兄,混蛋,你的明白?” 黑影里传出一声呵斥:“你的什么人?深更半夜私闯民宅,会受到帝国法律的制裁,你的快说,你的到底什么的干活?” 严若飞背着郑三明逃命,已经精疲力尽,他实在坚持不住的把郑三明放到地上,可他也随之倒下。 他大喘粗气的低声吼道:“我的兄弟被打上了,现在马上的要给他治疗,你的要好好的配合,为了大日本皇军的圣战,你的胆敢推辞,死啦死啦的。” 那个黑影听后生硬的说道:“帝国的士兵负伤,有帝国的医院治疗,我的只是小小的药店,治枪伤的不会,请你们的快快的离开。” 严若飞站起来,摸黑抓了一把,一把抓在黑影的胸前,猛的往跟前一拉,狠戾的骂道:“你的混蛋,你的再不配合,我就一枪打爆你的脑袋,快快的想办法,听到了没有?” 黑影浑身颤抖的说:“我的照办,可你的不要电灯,我的看不见,不好给你的兄弟治伤。” 严若飞小声地说道:“你的前面带路,我把兄弟背到你的卧室,你的点灯的快快的治疗,我说的是点灯不是电灯,你的明白?” 黑影点了点头,走在头里,把严若飞两人领进一个小一点的房间,推开拉门走进去,小声的对里面说:“你们的不要说话,帝国的勇士受伤,我的要给治疗,你们好好的躺下,不要起来。” 严若飞和郑三明走进房间,实在坚持不住的把郑三明往下一放,郑三明‘哎吆’声还没落下,就听到下面一个尖厉的年轻女声突喊道:“这是什么的东西,全压在我的身上,哎嗂嗂,压死我了。” 进屋的黑影快速地蹲下,扯住倒在地上的郑三明,狠劲的往外一拉,一把没拽动,倒把他拉倒了,全身扑在下面,被压在最下面的女人,近似凄厉的喊叫道:“混蛋,我要被憋死了。” 严若飞伸手把拉倒下的黑影拽起来,郑三明被下面的女人撕扯的伤口剧痛,他摸黑抓了一把,一下抓在那女人一个肉囔囔带头的圆坨上,一个机灵的用劲又抓了一把。 那被郑三明压在下面的女人,突然惊恐的骂道:“混蛋,你这畜生,我疼,哎呀疼。” 正在这时,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严若飞一把拉起郑三明的同时,把那进屋的黑影拽到跟前,掐住他的脖子小声说道:“外面不管是什么人,问起来,你的就说,什么的都不知道,你的要是胡乱的说话,你的家里人全都死啦死啦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大岛泽及家人 那个黑影听到外面大声的吆喝,还伴有枪托砸门的声音,他小心的对严若飞说道:“你们的是帝国的勇士,我们的是天皇陛下的臣民,我的家人应当受到你们的保护,你们的不要乱来,要是你们的......。” 严若飞不耐烦的低声吼道:“你的太罗嗦,你的放心的去,只要你的不把我们的说出来,我的保证你的家人安全,你的明白?” 那黑影摇头摸黑走出屋,还没到大门口,就态度蛮横的吼道:“什么的干活,我的是大日本帝国的侨民,现在的已经到半夜,你们有什么的事情。” 门外一个小鬼子问道:“你的发现两个人跑到了哪里的没有?他们是帝国通缉的要犯,你的知道,不要隐瞒,要统统的说出来。” 那个黑影一听闯进家来的两个日本兵,是通缉的要犯,他刚想对外面报告,突然想起自己的家人还在这两个人的手里,马上态度不友好的说道:“我和我的家人都早早的睡下,没有发现你们通缉的要犯。” “你的把门打开,我们的要进行搜查,快快的。” 那黑影愤怒的吼道:“你的有搜查令的没有?我再次的告诉你,我的是大日本天皇陛下的臣民,是住新牟城的日本侨民,你们的没有搜查证,请你们快快的离开。” 外面的又一个小鬼子嘀咕道:“这里的是大日本侨民的药店,不可造次,一旦这些侨民上告到城防司令本部,我们的会受到责罚。” 时间不长,那个先头问话的小鬼子,歉意的说道:“不好意思,打扰了,请您的多多包涵,您的一旦发现可疑分子,要及时的报告,拜托您了。” 走了,十几个小鬼子离开了药店,耳中又传出这群混蛋敲打隔壁的大门,不停的喝骂催促着快开门。 那个黑影退回来,走到一个暗处,摸出一把日本武士短刀,也就是小鬼子用来自裁的胁差,袖到宽大的袖筒里,这才走进屋。 严若飞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急促的说道:“请您点灯、我再说一遍,是点灯不是电灯,快把我的兄弟的伤口处理一下,麻烦您了。” 他现在倒客气起来,严若飞心里清楚,并不是每一个日本人都是战争贩子,日本的人民还是倾向和平的,只是那些战争狂人,把自己的子民拖入到战火之中,遭受战火的涂炭。 那个黑影摸索着点亮蜡烛,等灯芯着亮,严若飞扫视了一眼这间不算太大的屋子。 屋子的装饰简单,摆放的小巧家具,都是日本本土式样,屋子里的地面比外面能高出二三十公分,整个都是用木板铺成的大炕,严若飞不知该称呼他叫榻榻米还是什么鬼名字,反正他也说不来。 榻榻米(权当就叫这个名字)铺着三个被窝,靠东头的被窝里躺着一个瘦小的人,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棉毯,全身抖动得如筛糠。 中间躺在被窝里的是个四十多岁的日本夫人,他把脸埋进被窝,瞪着一双惊悸的大眼看着严若飞和郑三明。 另一个被窝撩了起来,应该就是这家药店掌柜的被窝,一时着急出去开门,把被窝都掀乱了。 严若飞指着抖动的被窝问道:“先生,请问这个的是什么人,他的为什么要把自己藏起来?您的叫他把头探出来,我的要看看。” 那黑影苦着脸说道:“两位帝国的勇士,这位是我的小女,你们的砸门谩骂叫喊,吓着了我的女儿,请你们的不要强求这孩子,求你们了。” 严若飞心里暗道,不知这被窝里到底是男还是女,一旦他趁我和郑三明不备,突然发难,那不就白冒险逃到这里来了吗? 他十分诚恳的说道:“不知先生怎么称呼,您的还是叫您的女儿露出她的脸,只要我的看到没有危险,您的女儿就大大的安全了。” 那人弯腰说道:“我是一个开药店的医生,不太精懂医术,名字叫大岛泽,请你不要为难我,小女实在见不得生人,尤其是对你们这样的帝国勇士,每见到一次都会做噩梦,还是饶小女不见的好?” 严若飞看大岛泽好像不是一个奸猾诡诈之人,就放松的说道:“那好说,请大岛先生快快的把我的兄弟的枪伤治好,我会感谢您的。” 大岛泽为难的说道:“请两位帝国勇士到外面处理伤口的可好?我们的在这里不方便,会打扰家人休息,您看.....。” 严若飞心想也对,看来这一家日本侨民,还算是善良之辈,也就不强人所难的说道:“那就请大岛先生安排,我的一切听从,只是要快快的。” 郑三明受了点轻伤,只是没有及时的做伤口处理,流出的血太多,又心惊胆颤拼命跑了这么远的路,才造成身体虚弱,头脑昏胀。 他就这个样子,在夜色下,被严若飞放躺在大岛家的榻榻米上,胡乱抓了个隆起的软嘟嘟带头的东西,心里一惊的马上来了精神,接着又狠劲的来了一把,直到点亮灯,他的眼神还在充血。 严若飞看郑三明瞪着腥红的眼睛盯着躲在棉毯下,瑟瑟发抖的大岛先生的姑娘,心里狐疑的问道:“你的有什么发现?花姑娘的不要,你的明白?混蛋,还不快快的配合大岛先生治疗伤口?你的死啦死啦的。” 郑三明听懂了严若飞话中的意思,原本惨白的脸现已潮红的刚要说话,就被严若飞瞪眼堵了回去,严若飞怕这混小子一旦说话露出马脚,那事情就麻烦了。” 严若飞弯腰扶起郑三明,跟在大岛先生的身后走出屋,他小声的问道:“你这混蛋发现了什么?看你那猥亵的表情就像只饿狼,特么的都快死的人了,还惦记着那点破事。” 他严厉的接着说道:“你小子可要给我放聪明点,咱们这是在日本侨民家里,但凡有一点露出马脚,你我就特么的别想活了。” 大岛先生扭亮手电,把严若飞和郑三明引领到另外一间屋,这间屋子也不算太大,三面是货架,货架上摆了一些瓶瓶罐罐的药品,药味很浓,直冲鼻子。 严若飞看到靠墙有一条凳子,他拖过来指着凳子对郑三明说道:“你的坐下,好好的配合大岛先生,你的明白?” 张三明还在回想进来时,摸黑抓的那个肉嘟嘟的半球,突然听到严若飞问他,他一紧张的喊道:“老......。” “你的混蛋,老实点,不要乱动。”严若飞惊吓的马上止住郑三明喊出‘老大’来。 大岛先生从这两个帝国士兵走进药店,越来越感觉到这两个人的身份可疑,后听敲门的小鬼子巡逻队,说是要抓通缉要犯,他更加怀疑,可他故作没有看破,很配合的准备着一切。 严若飞把郑三明扶坐在凳子上,帮他脱掉外面小鬼子的军装,露出里面中国老百姓穿的衣服,他正准备快速的遮掩,已被大岛先生看在眼里。 大岛先生摇头低声说道:“你们的什么人,我的不关心,只求快快的把伤处理好,你们的快快的离开,我的和家人会非常的感谢你们。” 严若飞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岛先生,给您添麻烦了,您的能不能安排家人,给我们的搞点小吃,我们的会付钱,不会白吃的,您说可以吗?” 大岛也不答话,直接对内屋小声喊道:“香子妈妈,你的搞点吃的,慰劳这两个帝国勇士,快快的。” 香子妈妈答应着从被窝里钻出来,踮着脚走到靠门处的桌子跟前,探头往外看了看,又仔细的听了听,突然紧张的拿起电话,要通后颤着声音低语:“宪兵队、我是、找......。”(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八章 错手摸出麻烦 严若飞怎么也不会想到,就在他扶着郑三明刚走出屋,躲在棉毯下的大岛泽的闺女,嘤嘤抽泣着小声喊道:“妈妈,那个、那个帝国的士兵,他、他的是混蛋。” 大岛泽的老婆,一听自己的宝贝女人哭泣着骂人,她不知女儿受到了什么委屈,就抱着被子依偎在女儿身边,低声问道:“香子,你的不要哭,你的到底怎么啦?快快的说。” 香子爬起来扑进她妈妈的怀里,指着自己隆起的胸说道:“那个混蛋,抓住我的这个,狠狠的捏了两下,我的现在还疼,我、我,呜呜呜......。” 香子妈妈一听自己的宝贝女儿受到侮辱,她推开香子就要跳出去,找那个欺负她女儿的混蛋理论,被香子紧紧地拉住:“妈妈,帝国的士兵到了这里都变成了畜生,您的不要声张,一旦这两个混蛋发疯,我们的家就会......。” 母女正在说着,突然大岛泽传出低声的吩咐,香子妈钻出被窝,紧张的拿起电话,要通了宪兵队,低声把家里的情况紧急的报告给他们,求他们马上派人来抓这两个混蛋。” 严若飞隐约听到内屋有电话的声音,此时大岛先生已把郑三明的伤口包扎好,还没等他催促严若飞两人快点离开,严若飞突然抓住大岛的衣领,提溜着冲出去,把刚走出屋的大岛老婆逼进了屋。 他压低声音厉声喝道:“你们的谁的刚才打电话,打给什么人的?快快的说,你们的不说,我会统统杀了你们,说。” 大岛老婆颤颤惊惊的退回到屋里,吓得瘫坐在榻榻米上包着被子,用一种恐惧的眼神盯着严若飞。 大岛医生猛的用劲甩掉严若飞揪住他衣领的手,爬到他老婆跟前,搂着此时围在一起的老婆和闺女,安慰的说道:“你们的不要怕,这两个帝国的士兵是假的,我治好了他们的伤,他们的不会杀了我们。” 他说着用一种乞求的眼神指着严若飞求道:“我的知道你两个人,就是新牟城通缉的要犯,你的就是假稻田佑夫——严若飞,我的救了你们,求你们放过我的一家,我会非常的感谢。” 严若飞点了点头,继续严厉的问道:“我也不瞒你们,我们两个是中**人,不是大岛先生说的通缉要犯,我再问一遍,你们可要听清楚,说出来我不会为难你们,要是不说,我只好......。” 大岛医生催促他老婆道:“你的到底给什么人的打电话?快快的说,你的说出来,他们的不会杀了我们,你的不说,我们统统的都要死啦死啦的。” 香子挣脱开他爸爸搂住她的胳膊,倔强的站起来,指着严若飞身后的郑三明,然后又指了指自己高高隆起的胸前两个肉嘟嘟的半圆骂道:“混蛋,就是那个死胖猪,他的、他的抓住我的这个,狠狠的抓了两次,我的现在还疼。” 她顿住看着严若飞怒目而视,恨恨的说道:“我的受到你们的侮辱,你们大大的混蛋,都是猪,我的打电话给宪兵队,他们的马上就会来抓住你们,杀了你们。” 严若飞看着站在那里身材苗条、皮肤白皙、五官端正面相姣好的日本姑娘,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可她的一张俊脸被气的紫涨,看来豁出命,也要发出自己受辱的心中愤怒。 看的严若飞皱起眉,心里想道,你们特么的还在我跟前说不忿,小鬼子踏入中国土地的那一刻,就没有人性的实行‘三光’政策,霸占我领土,掠夺我资源,烧杀****我同胞,只是我这不成器的兄弟,无意摸了你的半圆一把,你特么的竟敢报告鬼子的宪兵队,我特么的真想把你们全给杀了。 大岛医生看严若飞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他的女儿,表情变换的越来越阴沉,看那样子要剥皮生吃了他的女儿。 他吓得赶紧跪爬在严若飞的脚下,哭着求道:“您的是一位讲道理的军人,我的女儿受到侮辱,她一时冲动报告给宪兵队,求您的饶恕了她好吗?我情愿替女儿一死,求您了长官阁下。” 严若飞从痛恨中恢复过来,看着这一家三口日本侨民,心里清楚,这样的日本人,没有参与屠杀中国人的罪恶勾当,只是被战争卷进了这个可恶的漩涡,他们应该没有罪孽,可他们的政府是罪不可恕的杀人狂,我不能把战争的血腥加在这一家人身上。 他痛恨郑三明,你特么的还死活不知道,仅存那点气,还特么的有心思去摸人家姑娘隆起的那两个半圆?真是宁死也要做风流鬼。 严若飞转身揪住郑三明的耳朵,低声骂道:“你这王八蛋,你是不是猪啊?都特么是个快死的人了,怎么还有这熊心思?怎么摸两把就能不死啊?混蛋玩意儿。” 郑三明被严若飞揪住耳朵,疼得他呲牙咧嘴的喊道:“老、不不,兄弟,不是你说的这么回事,是你摸黑把我突然放下来,我觉得身下若绵绵的不知是什么东西,抓住摸了一把,觉得肉嘟嘟的好奇怪,就又抓了一把,我真不知道是这女孩儿的那东西,我要是知道,我特么的......。” 严若飞一听郑三明这么一说,差点笑出来,他看郑三明意犹未尽的还想说下去,赶紧截住话头,松开他的耳朵说道:“快给大岛先生一家赔礼道歉。” 郑三明为难的说道:“我说的话他们听不懂,还是你帮我吧。” “王八蛋,你小子趁机摸了人家大姑娘肉嘟嘟的半圆,特么的叫我给你赔礼道歉,你倒想的出来。” 严若飞不敢耽误时间,又怕把事闹僵了脱不了身,赶紧拉着郑三明,对大岛医生一家躬身赔礼, 他带有诚意的说道:“大岛先生,我的这个兄弟抹黑倒在你的女儿的身上,他的无意中摸到你女儿的那个、那个,他的不知道是什么,就又抓了一下,不知者无罪。大岛先生,他的混蛋,摸了你的女儿不该摸的地方,我的给您赔罪。”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剧烈的敲门声,严若飞急中生智的一脚把郑三明踢跪下,快速的说道:“混蛋,快给大岛医生一家赔礼道歉。” 大岛医生一看严若飞说的诚恳,又听到外面的门被敲得雷响,他看严若飞手里攥着两颗手雷,一旦发生枪战,那他这一家必定遭殃。 他恨恨的瞪了老婆一眼说道:“你的不要乱说话,一切有我的应付,你的明白?”又对女儿说道:“你的是个乖孩子,我们的一家能不能躲过去,就看你和你的妈妈能不能闭嘴不说话,你的应该清楚。” 大岛医生把老婆和女儿安顿好,看她们委屈的点了点头,这才快速的掀开榻榻米的被褥,揭开三块木板,露出一个洞,紧张的说道:“你们的两个人,藏在洞里,说话的不要,求你们了。” 严若飞犹疑的再次看了大岛医生一眼,看出他眼中带有恳求的神色,他当机立断,把郑三明先推下洞,然后他也跳了下去,刚要猫腰钻进洞,突然站起来,扬了扬手里的两颗手雷。 大岛医生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你的放心,我的明白,你们的千万不要出声。” 门开了,宪兵队的井上中佐带人冲进屋,吓得大岛医生的老婆和女儿龟缩在一起,相拥着浑身瑟瑟发抖, 井上中佐礼貌的问道:“大岛先生,您的家人打电话到宪兵队的,报告您的家里来了两个受伤的通缉要犯,他们的在哪里?把他们叫出来,我的会保护你们。” 大岛医生陪着笑脸说道:“井上中佐阁下,我的家里真的来了受伤的帝国士兵,不是两个是三个,他们的在腿上受了重伤,我的检查,应该是弹片爆炸受的伤,他们伤的不太严重,我的给他们包扎处理好伤口,他们的都走了。” 井上中佐瘪嘴摇头说道:“大岛君,您的说的和您的夫人报告的大大的不一样,您的夫人说是两个受伤的士兵,其中的一个伤势较重,他的侮辱你的女儿,你的说实话,这两个抗日分子到底藏在哪里?”(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大岛泽难以决断 井上皱眉看着大岛医生,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大岛君,您的和我是好朋友,您的家里有危险,您的女儿受到抗日分子的侮辱,我的一定要抓住他们,替您的和您的家人杀了他们。” 大岛医生摇了摇头说道:“井上君,我的家里没有来过抗日分子的伤兵,是帝国士兵想侮辱我的女儿,我的夫人心里的害怕,才打电话的报告,说我的家里出现你们通缉的要犯,事情的就这么简单。” 井上礼貌的脱下鞋,一股难闻的脚臭气味,刺激的眼睛出泪,他走到大岛医生夫人和女儿的身边,半蹲半跪的温和说道:“大岛夫人,我们的是老朋友,您的把您报告的事情再详细的说一遍,我的会替您做主,抓住通缉要犯,统统的杀掉。” 大岛夫人看了丈夫一眼,想说出实情,可一想起就藏在榻榻米地洞里的那两个通缉要犯,临进洞晃了晃手里的两颗手雷,他浑身一颤的摇头说道:“井上君,我的被吓怕了,看到帝国士兵想侮辱我的女儿,就、就打电话给您,这都是我的过错,请您多多谅解,给您添麻烦了。” 井上中佐转眼看了看大岛医生的女儿,眼睛一亮的淫笑道:“大岛君,您的女儿我的好长时间的不见,出落得实在是漂亮,真真的变成了一个花姑娘,大大的吆西。” 大岛医生没想到他的老朋友井上太郎,看他女儿的的眼神,就像饿狼注视着待宰的羔羊,贪婪淫邪,恨不得马上扑上去。 他故作大度的说道:“井上君,我的一家在新牟城,都是你的这个好朋友多加关照,我的女儿还不懂事,叫您见笑了,来来来,我的给您备些薄酒,咱两个的好好的喝点酒吃点小菜,这也是一件大大的美事。” 井上听老朋友这样一说,他尴尬的站起来,‘哈哈哈’的大笑了几声,突然严肃的说道:“大岛君,您的夫人既然报告您的家里,有大日本皇军通缉的要犯,您的和我是交心的好朋友,为了您的和家人的安全,我的要不好意思,命令帝国的勇士好好的搜查,一定要确保您的一家没有危险。” 他转身走出屋,穿上皮靴一挥手命令道:“你们的把灯统统的打开,一个角落的都不要漏掉,仔细的搜查,一定要找出被通缉的抗日要犯。” 井上拉着大岛医生的手,突然问道:“大岛君,您的手怎么这么凉,还有点发抖,这是怎么回事?” 大岛医生抽出手,搓了搓说道:“不瞒您说老朋友,刚才进来的三个帝国的士兵,那样子却是实非常的吓人,我的一时害怕,到现在还没有稳定下来。” 井上中佐摇头说道:“大岛君,您的......。” “报告井上中佐,我的没有发现可疑。” “报告中佐阁下,我的搜到带血的纱布和棉球,您的请看。”一个小鬼子把手里的纱布和棉球递到井上跟前。 井上戴着白手套,捏起纱布仔细的看了看,又指着棉球问道:“您的说,这个是怎么回事?不会就是您的给两个受伤的通缉要犯,治伤留下的吧?” 大岛医生两手一摊的说道:“井上君,这个东西,真是给我们帝国皇军的伤兵用过的,您的不信,您可以找到那几个伤兵,仔细的盘问,您的就会知道。” 几个搜查的小鬼子分别跑到井上中佐跟前报告;“没有可疑,请中佐阁下训示。” 井上中佐皱紧眉头,他怀疑两个被通缉的抗日要犯,不是被大岛医生藏起来,就是放跑了,现在继续追查下去,看来不会得到满意的结果。 他‘哈哈’笑道:“大岛君,打扰了,您和您的家人一旦发现抗日分子的通缉逃犯,一定要快快的报告,您的不要忘了,您和您的家人都是天皇陛下的臣民,都要为大东亚圣战做出努力,您的明白?” “这个我的明白,请井上君放心,我的会积极配合,您是不是坐下来,老朋友小聚一时,您的意下如何?”大岛医生谦恭的问道。 “不不不,我的和您都是老朋友,不用过于客气,我的还有重要军务在身,不敢久留,多有打扰,还请大岛君多多谅解。”井上说着对身边的小鬼子一挥手:“统统的回去。” 大岛医生把井上一行送到门口,他站在台阶上面躬身说道:“大岛君,您的慢走,我的有事还请您的多多关照。” 他关上门上了栓,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急急走回屋。他对夫人说道:“你的帮忙,快把洞里的那两个人放出来,时间长了会憋死的。” 大岛医生的女儿流着眼泪,拉住她爸爸的胳膊哭道:“爸爸,他们的是混蛋,侮辱了您的女儿,您还把两个帝国通缉的要犯藏在家里,一旦被皇军知道,我们的都会掉脑袋,不如就这样的憋死他们。” 大岛夫人也小声的附和道:“香子爸爸,我的想法和女儿一样,要是放他们的出来,杀了我们怎么办?还是憋死他们的好。” 夫人和女儿苦苦相求,大岛医生犹豫的停下正要揭开的洞口木板,坐在一边沉思,半天他低声说道:“你们的看到那个大个子的手里攥了两颗手雷没有?要是我们的不把他们放出来,憋的要死的时候,他们的会弄爆手雷,把我们的统统的都会炸死。” 一家三口一时没了主意,女儿香子受辱不忿,气嘟嘟的瘪嘴坐在一边不再说话,夫人愁眉苦脸的看着丈夫,大岛医生一时拿不定主意,不放出来怕事情会闹得更大,放出来又怕这两个皇军通缉的要犯,杀了他的全家,他为难的抱住头,坐在榻榻米上,苦恼的打着‘嗨’声。 再说井上中佐离开大岛医生的家,走出不远,对跟来的宪兵小队长说道:“你的带上十几个帝国的勇士,埋伏在大岛医生药店的周围,要隐秘的暴露的不要,好好的盯住,我的怀疑两个通缉的要犯,还躲在大岛医生的家里。” 井上中佐安排完,带着其他小鬼子返回到日本住新牟城的司令部。 当他走进司令部大门,发现已近凌晨,司令部里还是灯火通明,整个大院戒备森严,鬼子的值哨兵力加强,巡逻兵在不停的走动。 他把随带的士兵安置在大院等候命令,他踏着楼梯,‘蹬蹬蹬’直奔二楼,他站在安瑾蓬户大佐的办公室门前,谨慎的喊道:“报告,井上太郎求见。” 屋里传出威严的回声:“进来。” 井上太郎没想到平时温和的安瑾蓬户大佐,今天的声音这么生硬,他不用门口哨兵开门,自己小心的轻轻推开,看到谷畑一郎中佐,头上包着纱布站在安瑾蓬户大佐的办公桌对面。 他紧走几步,垂手站立的敬了个军礼:“报告大佐阁下,大岛医生的家里,没有发现帝国皇军通缉的要犯,我的已经安排帝国士兵严密监视,一旦发现可疑分子,立即逮捕。” “混蛋,一群愚笨的猪,谷畑中佐,我的问你,派出两个小队的帝国士兵,你的竟把所有的抗日分子统统的放跑,你安排进吴家粮行的帝国精英全部的殉难,你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 安瑾蓬户大佐愤怒的从办公桌前走出来,狠狠的抽了谷畑一郎两巴掌,打得谷畑一郎倒退着‘哈伊、哈伊’的不敢回话。 井上中佐跨前一步,站在谷畑一郎对面,瘪嘴讥讽的说道:“谷畑君,你的办事效率太低下,混进吴家粮行的就几个没有武器的抗日分子,你的都没有抓到,你的为什么不通知宪兵队的帮忙,我对你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吴家司机被抓 谷畑一郎皱紧眉头盯视着井上中佐,他看了一眼安瑾蓬户大佐,刚要说出这一切的安排,都是遵从安瑾蓬户大佐的命令,他只是在执行,当看到安瑾蓬户阴沉着脸,他想说出真相,却没那胆子。 此时的谷畑,苦着脸不敢说出这一切,都是安瑾大佐的命令,他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大胆的再次抬起头,面对着安瑾蓬户大佐说道:“大佐阁下,谷畑的没用,辜负了您的栽培,我的想说,这次混进吴家粮库的抗日分子,应该的是大日本皇军通缉的要犯,假稻田佑夫——严若飞的干活。” 谷畑咽下一口唾沫,看着安瑾蓬户大佐用鹰一样的眼睛盯着他,他挺直腰杆大胆的接着说道:“假稻田佑夫、严若飞狡猾狡猾的,他们的混入,悄悄地把我们混进去的帝国精英杀掉,在其他武装的配合下,才冒险的逃离。” 他又看了一眼井上,想求得他的帮腔:“我的怀疑,吴家的参与此事,要不要把他们都抓起来,严厉的审问,这样的我们就能抓住吴家父子的一切把柄,把新牟城多次发生的抗日分子的捣乱,鹿儿岛的军火仓库被炸,截获粮车,伏击烟威公路巡逻队,还有其他发生对帝国不利的行动,通过严刑拷打,一定的会找出他们的背后反日势力,不知大佐阁下意下如何?” 井上看在谷畑跟他是同僚的份上,也附和道:“大佐阁下,我的认为早就应该把吴家父子抓起来,还有那大岛梅子,他们的都有大大的可疑,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在鹿儿岛的武器弹药库,秘密安放的高爆微型炸弹,就是吴凡和大岛梅子所为,我的认为,在新牟城的,能制造出这么精密微小威力大的炸弹,只有他们的两人,存在最大的嫌疑。” 他顿住后接着说道:“大佐阁下,对付他们,只要抓进宪兵队施以酷刑,我的一定会叫他们开口,大佐......。” 安瑾蓬户大佐瘪嘴摇头说道:“你们的只是个合格的军人,对付狡猾的反日分子,你们统统的都太幼稚,按你们两人的说法,把吴家父子和大岛梅子都抓起来,他们要是坚定的反日分子,一旦抱着誓死不说,把他们活活的折麽死,我们怎么办?到了那个时候,我们的一切线索都会统统的失去,你们的明白?” 他看着自己手下的两个得力干将,谷畑心思缜密,可他遇到的对手非常的狡猾,几次跟严若飞的交手,都遭到了惨败,这不是谷畑的无能,是敌人太狡诈。 一个心无韬略,只知道打打杀杀,从不考虑怎样智取敌人,获得最大的胜利,这个井上,是一个战场上的勇将,不是治理新牟城的好的指挥官。 在安瑾蓬户眼里,这两个人都有长处,可也都存在着叫他不能全依赖的缺陷,他十分头痛的再次看了看站在他面前的两个帝**官,摇了摇头转回到办公桌前。 他颓废的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脑海里不时出现吴凡和大岛梅子的身影,他心里很清楚,鹿儿岛的武器弹药库的爆炸,这两个人存在最大的嫌疑,他也露出口风,查到了炸弹的蛛丝马迹,想通过这个情报,逼迫这两个人惶急之下,从幕后走出来。 可他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这两个人好像没事人一样,按兵不动的保持沉默。 安瑾蓬户心生一计,他要逼迫吴家和大岛梅子现身,一定要揪出他们身后的操纵者。 正在屋里陷入沉默之时,屋外一个声音兴奋的报告:“报告安瑾蓬户大佐,我们的巡逻队抓到吴家的司机,他的就在外面,请大佐阁下下令,杀还是不杀。” 谷畑一郎听到这个情报,马上来了精神,他走前一步说道:“大佐阁下,这个吴家的司机,对我们大大的有用处,对他严加拷打,只要把他知道的东西,都统统的审问出来,吴家父子和大岛梅子就会暴露,我们的就会从他们的嘴里,来审出更有用的东西。” 井上‘啪’的立正,骄傲的说道:“安瑾大佐,我的把吴家司机带回宪兵队,大刑伺候,他就是铁嘴钢牙,我的也会撬开,审出您所需要的情报。” 安瑾蓬户并没有这两人那么乐观,不过还是给两个部下鼓气的说道:“你们两个人,把吴家司机带到宪兵队,严加拷问,一定要审出我们所需要的情报,我的要告诫你们,吴家的司机不要把他折麽死,死人我的排不上用场,你们的明白?我的给你们半个小时,时间一到,你们的不管有没有口供,马上的把吴家司机带到我的这里。” 井上有点不满的看了谷畑一眼,他的宪兵队不想叫其他人染指,可这是安瑾蓬户大佐当面下的命令,他不跟违抗,转身走了出去。 再说吴家司机老吴,被郑三明骂下车,他总算捡了一条命,下车可以说是抱头鼠窜,哪还敢回头看热闹?就这样,也把这老吴吓得够呛,下了车,直奔吴家。 老吴为了活命,一路快速的奔逃,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刚拐出一条大街路口,被突然相遇的小鬼子堵了个正着。 他转回头急忙逃窜,后面的小鬼子巡逻队,拉动枪栓的大声喝道:“混蛋,快快的停下,你的再跑,开抢死啦死啦的,快快的停下来。” 老吴刚捡了一条命,哪还管特么的小鬼子蝲蝲蛄叫?他没命的就要逃到另一条马路,后面的小鬼子‘啪啪’的开起枪,子弹从老吴的身边飞过,吓得老吴更加快速没命的奔逃。 就差两、三步,老吴就拐进另一条路口,正在这时,只见老吴身子猛的往前一扑,腿部中弹,瘸着腿向前移动。 他扶住墙角,刚要转身,一颗子弹又钻进他的肩膀,五十几岁的老吴,奔跑了好长的路,早已没有了力气,现在又身遭两颗子弹的袭击,再也没有力气的摔倒在地。 小鬼子巡逻队扑上来,举起枪托就是一顿招呼,打得老吴浑身伤痕累累,满头满脸都在冒血,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任凭失去人性的小鬼子殴打。 一个小鬼子头目怕打死老吴,挥手制止道:“混蛋,统统的停下,这个的时候,在大街马路奔跑的混蛋,一定是抗日分子,把他的带回司令部,要是他的是大日本皇军通缉的要犯,我们的会大大的受赏,哈哈哈。” 老吴被拖到鬼子司令部,时间不长又被带到小鬼子的宪兵队,他满脸的血糊住了眼,老吴有气无力地眯着眼,看到被带进的这间屋子,血腥气味很浓,屋子里摆放了多种叫人看了心颤的刑具。 井上中佐走到被绑在审讯柱上的老吴跟前,伸手抬起老吴的下巴颏,狞笑着问道:“你的是吴家的司机?你的说,天到黎明,你的为什么在大街马路上奔跑?你的要给谁的送情报?说,统统的说出来,我的会大大的对你好。” 老吴喘着粗气,浑身无力的低声说道:“太君,我、我把我家大少爷送到吴家粮行,正赶上皇军与混入粮行的不明身份的人交火,我家大少爷跳下车,赶紧跑到、跑到......。” 他突然指着站在一边,头上包着纱布的谷畑一郎说道:“这位太君,我家大少爷当时到你那报到的是吧?” 谷畑一郎中佐皱紧带血的眉头:“你的是什么人?你的怎么知道吴凡找的我,你的当时在哪里?” “太君,我当时就在车上,对,你也看到了,两个持枪的太君冲到车前,把我打昏驾车逃跑,等我醒过来,他们把我扔在车上,我偷偷的看到那两个皇军站在装甲车前,眼看就冲撞在身上,我吓得赶紧跳下车,抱头就逃,没想到被巡逻的皇军抓到了这里,我的身上还中了两枪。” 他说到这里求饶道:“太君,我就是一个给吴家开车的老司机,看在我这把岁数,就把我放了吧。” 井上阴笑着说道:“老东西,你的不动大刑,你的不会老实的交代,快快的说,你的到底是什么人?你的背后受到谁的指使,吴凡和大岛梅子的在哪里做的炸弹?快快的说,你的不说,我的要对你大刑伺候。”(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失去人性的畜生 吴家司机老吴,一听宪兵队长井上突然问他,吴凡和何梅在哪里做的炸弹,当时就吓得浑身哆嗦着说道:“太君,您说的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求您放了我吧,我一个穷司机,吴家给我一口饭吃,我就很知足了,他们做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啊太君。” 井上中佐桀桀的阴笑道:“老东西,看来不给你点厉害,你还真不肯说出实情,我的就叫你的知道,大日本皇军宪兵队刑具的厉害。” 他转身对站在一边的打手命令道:“你们的给我狠狠地教训教训这个老东西,我的不相信,他的骨头能抗过我宪兵队的刑具?” 两个打手,把手中的皮鞭放进屋里的水缸里,浸透了水猛的捞出来,甩鞭抽在司机老吴的身上,一道鞭抽过后,老吴身上的里外衣服,每一皮鞭抽下去,就像被刀切的一样,出现窄窄的一条缝,皮鞭抽在肉上,**显出带血的鞭痕。 鞭痕慢慢的渗出鲜血,津染着身上的衣服。 两个刽子手轮番抽打老吴,几皮鞭下来,老吴浑身伤痕累累,本来逃命时用尽了力气,现在又被小鬼子残忍的抽了几皮鞭,身心受到强烈的摧残,实在忍受不住的低下头,昏了过去。 井上中佐一挥手,两个刽子手‘哈伊’的退到一边,他丧尽天良的提起热水壶,把壶嘴抬高,突然倾斜手中的壶,滚烫的热水浇在老吴的头上。 滚烫的开水顺着老吴的头往下流,流到了脖子,流到了伤口,老吴从昏迷中被烫醒,他凄厉的嚎叫着:”太君、太君,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你们这是要杀了我呀。”老吴喊叫着又昏了过去。 井上抓住老吴的头发,猛的往高里抬起,揪的老吴又醒过来,他气力不接的说道:“太君,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要、要是不信就、就杀了我吧。” “哈哈哈,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吴凡的要制造炸弹,他的要筹集材料,不会自己跑路的到处找对吧?你的给他开车,你的能不知道?我的奉劝你,快快的说出来,免得皮肉受苦,你的明白?” 老吴看着井上,实在无话可说,别说他知道的不多,就是都知道,也不会告诉这群杂碎,他此时心里清楚,今天他要是不把吴家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那他只有死路一条。 他从小就给吴家做工,是吴家老爷帮他娶妻,又资助他闺女上学,就连老爹有病过世,都是吴家一手帮着操持,后来送他学开车,学成回来一直伺候吴家老爷和大少爷。 老吴感恩吴家,是吴家这个远房亲戚给了他一个家,现在自己落在小鬼子手里,哪怕是死也不会丧了良心把吴家的事说出来,哪怕都说了,小鬼子也不会放过他。 他想到这里,一改先前的软弱和萎缩,挺了挺身子抬起头,瞪着仇恨的双眼,面部表情冷色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刽子手井上,轻‘嗤’了一声,慢慢的闭上眼睛。 井上没想到原来怕死求饶的老吴,突然变的强硬起来,他摇头戏笑道:“哈哈哈,老东西,看来你是不受大刑是不会开口的,来人,老虎凳的伺候。” 几个如狼似虎的刽子手,把浑身无力的老吴绑在老虎凳上,把一块砖头垫在被绑紧干腿的下面,疼的老吴身子猛地颤栗,破口骂道:“王八蛋,来吧,老子今天就死在你们的手里,我什么都不知道,看你们能拿我怎么样。” 井上阴沉着脸命令道:“继续,我的就不相信,他的这把老骨头到底会有多硬。” 刽子手费了老大的劲,又在老吴被绑的腿下垫上了一块砖头。 老吴疼的咬破了嘴唇,瞪着大眼往上看,他憋足一口气,不喊不骂也不挣扎,就那么死扛着。 井上摇了摇头的骂道:”老混蛋,我的还没见过这么有骨头的老家伙,给我再垫砖头。 两个刽子手使尽了浑身的力气,也没有再往老吴腿下垫进去一块砖头,累的他们牛喘,还是没有办法。 井上这个丧心病狂杀人魔鬼,操起一根铁棍,找到几块砖作支点,撬住老吴的脚脖子,猛的一使劲大喊道:”快垫砖头,混蛋,快快的。” 这混蛋用力过猛,只听一声清脆的‘咔’的一声,老吴的小腿被撬断,剧烈的疼痛,刺激的老吴再也憋不住那口气,凄厉的嘶喊出半声,昏死过去。 谷畑一郎中佐一直站在一边,看井上严刑拷打老吴,此时听井上歇斯底里的嚎叫;“混蛋,凉水泼醒老东西,我的还有更厉害的刑具,今天的都用在这老东西的身上,看他能坚持多久,我的一定要撬开他的嘴。” 几个混蛋对着老吴浇头一瓢凉水,老吴从死神那里回转回来,他没有一点求生的**,只求一死,只有自己死了,这些小鬼子找不到证据,才能放过吴家老爷和大少爷,就连何梅小姐都能脱离危险。 他轻笑了笑,凄惨的笑带出两滴眼泪,他这生没有机会再伺候吴家父子,也照顾不了家人,他此时的心情,一心求死,早死少遭罪,早死谁都太平了。 井上没想到这个吴家做下人的老头,骨头会这么硬,他对几个刽子手吼道:“把这个老东西解开绳子,重新绑在木桩上,我的要亲自动手,一定要撬开他的嘴,说出吴家和大岛梅子,所干的一切破坏大日本帝国大东亚新秩序的活动。” 老吴的膝下被井上这混蛋用铁棍撬断,被抬下老虎凳,两脚失去骨头的链接,软塌塌的拖拉在地上,几个刽子手手忙脚乱的招呼了好一阵子,才把不能站立的老吴,紧紧地绑在柱子上。 井上拿出他最拿手的审讯工具,就是电钻打眼,他要在快速运转的钻头上下死手。 这混蛋撕开老吴肩膀上的衣服,把钻头靠近老吴的肩膀,突然按动开关,电钻头的疾速运转,贴近老吴的皮肤形成风的漩涡,刺激的老吴紧张的闭上眼。 丧心病狂的井上厉声喝问道:“老东西,你的说不说?你的不说,这个钻头就要钻进你的肉里,快快的说——。” ‘啊’的一声惨叫,当快速旋转的钻头钻入老吴肩膀的一刹那,血肉飞溅,老吴忍痛不过,发出凄惨的嚎叫,在黎明前的黑夜,传出审讯室,声震沉睡在屋檐下的麻雀,扑棱棱的飞起,转了一圈又飞回自己的暖窝。 老吴一次一次的昏死过去,这种非人的折磨生不如死,每次等他苏醒过来,那种剜心的痛,实在难以忍受,他想把自己所知道吴家的事情都说出来,来换回自己痛快的死。 这种涌上心头的求死解脱,强迫他说出自己所知道的一切。老吴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看到站在眼前狞笑的井上中佐,他的心在颤抖,想说出一切的念头立即打消。 他知道一旦自己受刑不过,出卖了吴家父子,那等待吴家父子的结果就是上断头台,老吴不想这么做,也不能这么做,更是不忍心这么做。 老吴横下心来,他要以自己的不屈,来换取吴家父子和何梅小姐的安全。想到此,他坚强的瞪圆双眼,想激怒井上这个混蛋,一怒之下,快速地要了他的命,解脱非人的折磨。 井上每钻一次,老吴都会昏死过去,这个没有人性的杂碎,却象在取乐,毫无人性可言,每当老吴摇头说‘不知道’,他会变本加厉,再一次把旋转的钻头,钻进老吴的**。 老吴醒过来,这生不如死的折磨,他不想再忍受,满含着嘴里的血水,突然拿出最大的力气,脱口喷向井上,一口浓浓的血水全罩在井上的头脸,此时的井上,满脸血渍斑斑,就像一个受伤的野兽,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暴怒的手持电钻,对准老吴的额头,猛的钻下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梦中的邪念 老吴的突然发难,彻底激怒已无耐性的井上,他端着电钻,猛的对准老吴的头颅,眼看就要直钻进去,只要钻头下去,老吴就会当场毙命。 正在此时,站在一边一直没有参与审讯的谷畑一郎中佐,突然弹跳起来,来不及拉扯井上中佐冲动的举动,一头把井上太郎撞飞。 井上太郎被老吴激怒的要一钻结果这老东西,没想到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谷畑一郎撞击的往一侧倒去,手里的电钻脱手飞出,正好触及到一个打手的脚脖子上,这个多行不义的畜生,当时就被穿碎脚踝,凄厉惨叫着摔倒在地上。 井上险些摔倒,恼怒的拔出手枪,近似疯狂的顶在谷畑一郎的头上:“八嘎,你的混蛋,我的正在审讯有重大嫌疑的犯人,你的这是为什么?” 谷畑一郎瘪嘴说道:“井上君,你的审讯办法大大的拙劣,你的一电钻钻下去,这个有用的线索就会当场毙命,安瑾蓬户大佐对你、我说的话,难道你的忘了吗?” 神志清醒过来的老吴笑了,笑自己胜利了,看来拿命来赌挺过了这一关,他重又闭上眼,等待小鬼子耍出新的花招。 井上太郎羞怒的盯着谷畑,半天才狠狠地放下手枪,对身边的小鬼子吼道,你们的把这老东西押到司令部。 几个小鬼子急忙把老吴身上的绳子解开,老吴两小腿被井上这个混蛋撬断骨折,绳子一松,两脚使不上力,一种钻心的疼痛袭上全身,当时就昏迷的倒在地上。 谷畑一郎中佐皱眉命令道:“你们的快快的找来担架,把这重要的嫌疑人抬到司令部。” 谷畑一郎和井上站在安瑾蓬户的办公室,两人每人的脸上都有几道手印,安瑾蓬户大佐暴怒的骂道:“混蛋,两个蠢猪,我的叫你们严加审讯,混蛋,你们的把老吴致残成这个样子,我的计划都被你们两个蠢猪给打乱了,混蛋。” 两个得力的部下低垂着头,不敢仰望的噤声不语,这更震怒了安瑾蓬户大佐:“混蛋,猪啊,怎么的都变成了哑巴?你们的说,现在叫我怎么的干活?” 此时阴险狡诈的谷畑一郎走前一步,‘啪’的立正报告:“报告大佐阁下,依属下的建议,我们正好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应该......。” 安瑾蓬户大佐听谷畑一郎说出的计划,慢慢的脸上露出阴险的笑:“谷畑君,你的这个计划大大的好,现在马上的就要天亮了,你们的暂且找个地方睡上一觉,我的会通知你们马上跟随我的行动。” 再说被堵在大岛家地洞下的严若飞和郑三明,刚进去时间不长,就听到屋里进来几个穿皮鞋踏地的咚咚声,严若飞紧张的紧紧攥住手雷,一旦发生意外,两人宁肯与敌人同归于尽,也不甘做小鬼子的俘虏。 严若飞听上面的大岛医生和井上中佐周旋,又听到翻箱倒柜的搜查声,过了一阵上面没有了声音,他猜测大岛医生一家不知出于什么意图,竟冒险帮着掩护他们,这叫他真的想不通。 又过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有动静,严若飞心里开始不安起来,可郑三明这混蛋,自以为身边有老大严若飞替他担当风险,心里倒不怎么着急,再加上紧张疲累又受伤奔跑逃命,浑身早已精疲力尽,此时他窝在洞里,觉得温度适宜,竟特么的睡着了。 突然一声炸耳的声音,从洞里传出来,吓得坐在榻榻米上的大岛医生一家,不知洞里发生了什么,夫人和女儿躲到了墙角落,大岛医生吓得站了起来。 严若飞正紧张的在洞里等候,希望大岛医生快点把他俩解救出洞,突然从他身边响起叫人头皮发炸的呼噜声,吓得严若飞摸黑一拳捣在郑三明身上。 郑三明刚进入香梦,正抓住一个肉嘟嘟带头的半圆在欣赏,他朦胧的怎么看好像就是看不清楚,一使劲,被严若飞一拳捣在前胸,他‘呴噶’的一声喊道:“王八......。“ 严若飞猛的把他的头搂进怀里,低声喝道:“混蛋,外面还不知怎么个情况,危险还没过去,你小子竟能做梦打呼噜,真是猪。” 上面的大岛医生,听榻榻米下面的洞里,传出低低的吼叫,他心想这是把藏在下面的两个危险分子,憋的受不住了才发出的声音,要是再不把他们放出来,那他的药店,说不好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飞上天。 他再也不敢迟疑的跳到榻榻米上,慌手慌脚的抽开隐蔽洞口上面的木板,身子往后一退的低声喊道:“你们的悄悄的上来,不要弄出动静,我的怀疑,宪兵队的还在外面的监视,你们的明白?” 严若飞推开怀里的郑三明,小声问道:“三胖子,你还能自己爬上去吗?要是不能,那我先把你小子撮上去。” 郑三明不好意思的回道:“你先上去吧,我还行,会自己上去的。” 严若飞爬出洞,转身拉了一把郑三明,两人上来后,帮着把榻榻米的木板恢复原样,他这才郑重的单膝跪在榻榻米上诚恳的说道:“大岛医生,我两个人,给你们的一家添麻烦了,真的对不起。” 大岛医生皱眉摇头说道:“你的不要客气,现在我的怀疑,外面的还有皇军监视,你们的还不能出去,一旦出去被他们的发现,我的一家就会遭到杀头的干活。” 郑三明坐在一边,看着严若飞和大岛医生说话,可他的脑子里,还在影像出梦中手抓肉嘟嘟的美感,这可是他长到这么大,第一次做这样朦胧欲醉的梦,这种感觉真好。 他想着想着,不仅回头看了一眼躲在墙角的大岛医生女儿,这一看可了不得了,他被这姑娘的美貌所震撼,心中突然爆发出一种性本能的**,他控制不住的牛喘着。 严若飞正跟大岛医生说话,突然感觉身边的郑三明有点不对,眼神绷直,浑身紧张,两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刚开始那惨白的脸变得潮红,就像一头发情的猪,狂躁的就要爆发。 他不知郑三明这是怎么了,轻轻的捅了他一下,郑三明还没从那狂躁中脱离出来,身上都有点颤抖。 大岛医生皱眉的看了看郑三明,他明白了,这混蛋看到她女儿,心里产生邪念,他羞怒的抽了郑三明一巴掌:“混蛋,你的在什么的干活?我要杀了你。” 郑三明从美梦中被一巴掌抽醒,他潮红的面色慢慢的又恢复惨白,身子一软就要倒在严若飞的身上。 严若飞吓得赶紧呼叫:“醒醒,三胖子,你的快快的醒醒,你到底怎么啦,你看到了那角落里的什么?” 郑三明有气无力的回过神来坐直身子,不好意思的撒谎说道:“我、我看到那角落里有一个大大的蜘蛛,挺吓人很漂亮的大蜘蛛。” 大岛夫人和女儿一听说角落里有大蜘蛛,吓得两人赶紧分列到两边,瞪着惊恐的大眼,在角落里找吓人的大蜘蛛。 大岛医生摇头哭笑不得,心里暗道:“看来这混蛋还没有泯灭人性,在这尴尬的紧急情况下,竟能编出如此谎话。 他爬到夫人和女儿身边,低声的安慰道:”你们的不要害怕,这个伤兵出血过多,失去心智的干活,他说的话都是大大的胡说,我们的家里没有蜘蛛,好啦好啦,不要害怕。” 严若飞狐疑的看着郑三明,皱眉小声问道:“你特么的在搞什么小东东?你看着人家女儿,心怀邪念,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熊心思?” 他不好意思的对大岛一家小声说道:“大岛先生说得对,我的这个兄弟有病,病的不轻,他说的都是昏话,你们的不要介意,实在对不住你们了。” 正在这时,忽听屋外传来紧急的敲门声,吓得家里人惊愣的看着严若飞,浑身发抖的缩在一起。(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三章 战时胖子的奢望 严若飞冷静的说道:“大岛先生,您的不要害怕,我的猜想,应该是日本兵在门外监视,没有发现可疑,就又返回来再次质询您,只要您不露出惧怕的表情来,他们不会把您怎么样,您放心的开门,不会出大事的。” 大岛医生将信将疑的走出屋,突然转头说道:“你们的还是进洞避一避,这样我的心里会踏实一点。” 他等严若飞和郑三明躲进洞,才心有惧意的走出去,打开门,看到两个持枪的鬼子兵站在门口,口气恭敬地说道:“大岛医生,井上中佐请您的到司令部走一趟。” 大岛医生一听要带他到日本司令部,吓得倒退着问道:“你们的为什么要带我到司令部?我的哪里的也不去,井上中佐有事情,请他来我的家里。” 其中一个小鬼子毕恭毕敬的接着说道:“大岛医生,大日本皇军,昨天夜里抓到一个可疑的危险分子,他的双腿都被打断了,井上中佐求您的带上应用的药物和东西,过去给抓住的危险分子治疗,要快快的,求您了。” 这时大岛医生才松了一口气,他礼貌的说道:“两位请稍后,我的回家准备一下,马上就跟你们走,我的很快就会出来。” 他说着把门重又关上,上了栓快步跑回到屋里,冲进去掀开榻榻米的木板,朝着黑洞洞的里面急切的说道:“两位阁下,宪兵队的井上中佐,派人带我到司令部,给一个双腿被打断的抗日分子治疗,我的不敢不去,只是我的家里......。” 大岛医生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夫人和女儿,转回头恳求的说道:“我的离开家,夫人和小女只是两个女人,怕、怕.....。” 严若飞听到这里,诚恳的说道:“大岛先生,您的一家人拿命救了我们两个,我们的不会干出对不起你们的事来,您的放心,您的夫人就是我们的嫂子,您的女儿就是我们的妹妹,我活他们活,我的保证,在您回来之前,我的拿性命担保,您的夫人和女儿会很安全的,不会受到一点伤害。” 大岛医生有些感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他双手抱拳的跪在榻榻米上,一再的点头致谢:“谢谢,谢谢你们的关照,我的会把你们当成最好的朋友,一切拜托了。” 他拿着药物和应用的东西,跟着两个日本士兵离开了家,大岛医生装作无意的样子,扫视着他家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可他并没有失望,他的老朋友井上中佐,还真给他留下了几个看家护院的士兵。 躲在榻榻米下面的严若飞和郑三明,老老实实地窝在黑漆漆的洞里,一点声响也不敢闹出。 时间一长,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郑三明往严若飞跟前凑了凑:“老大,我特么的这辈子没有白活,嗨嗨,摸黑抓了个肉嘟嘟带头的半圆,现在想起来还特么的浑身、浑身......,呵呵,我还做了一个梦,梦中我......。” 他不好意思的不说了,可等了一会儿他憋不住的央求道:“老大,咱们这次进了城,你要找个机会,带着我进一趟叫人浑身酥软的妓院逛逛窑子,我可听说你上次去过的那家妓院,奶奶的,那里的姑娘,可是新牟城的头牌。” “王八蛋,小命都系在裤腰带上,你特么的还想裤带以下的事,我看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想掉进去淹死啊?” “老大,话不能这么说,你也看到了,咱们独立连的弟兄,开战前一个个还生龙活虎,一场战斗打下来,就特么的战死几个,你说要是哪天我也阵亡了,这一生连个女人都没摸过,就是到了阴曹地府说出来,人家都不会信,你说我冤不冤?” 严若飞摸黑揪住郑三明的耳朵,低声呵斥道:“你就是头公猪,下流、龌龊、成天想的都是那点邪念,你说我说你什么好呢?” 郑三明轻甩着头说道:“老大,你说我下流、我龌龊,那你跟团长的大小姐、368团的大美人婷婷在一起,还有看上一眼就叫男人浑身酥软的何梅小姐,你们三个人都是什么关系?你可不要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哼,我要是身边有这么两个左搂右抱的美人,我特么的还想妓院那些脏货呀?” 严若飞一听郑三明提起婷婷和何梅,他的心里猛的一抖,不知婷婷知道他身陷新牟城,生死未卜,会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他不知何梅听说他跟小鬼子激战一夜,到现在音信皆无,会不会冲动的跑进日本司令部,指问安瑾蓬户大佐?一旦这两个人做出傻事来,那会给他们的生命安全,带来非常大的危险,这叫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赶到这两个叫人不省心的女孩身边,只有这样,才能放心。” “哎哎、老大,是不是我说到了你的痒处?怎么不说话了?哼,你们这些当长官的,都特么的嘴上一套,说得好听,可私下里干出的那些事,比我们想的都恶心。” “混蛋,你不要一杆子打死一片人,老子向来光明正大,无论干什么事都特么的堂堂正正,绝不会干出偷鸡摸狗叫人不齿的破事来。” “啧啧,我说老大呀,你就别特么的嘴硬了,咱俩今天还不知能不能活着出去,就当是在阳间咱兄弟俩最后一次说说心里话,哎?你说搂着女人的滋味......。” 严若飞揪住郑三明的头发,狠命的往下一按,憋的郑三明赶紧求饶道:“老大,你别当真那,我就是过过嘴瘾,快特么的放手?” 郑三明挣脱开严若飞,他躲开一点还是不死心的问道:“老大,你说句掏心窝子里的话,你到底、到底爱没爱过女人,就是那个了没有?嗨,我真活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人到了一定的岁数,就开始想女人了?老大,你说女人想不想男人?他们都是怎么想的?” 严若飞被郑三明缠的哭笑不得,他在黑影里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是啊,我的这些过命的弟兄,生长在这个战乱的时代,直到战死,都没有享受到女人的滋味,就连个后代都没留下,真特么的亏呀。” “老大,你说的太对了,你可不知道我刚才在上面,当我在梦中梦的那些事,被你捣醒就没把我气死,可等我爬出洞,看到大岛医生那水灵灵俊美的女儿,我就、我就有点控制不住的想要......。” “混蛋,你要是再胡说,别说我不认你这兄弟,你们这些混小子都给我听好了,只要你们老大活着,你们要是能保住命,我保证每人给你们娶上一个媳妇,叫你们可劲的生,生出一群小猪娃,看你们再骚情。” “这是真的?哈哈,那我可要好好的活着,就等这一天了。”郑三明笑了,笑着展望这美好的那一天,早一点到来。 两个人在洞里说的那点事,被躲在外面的母女俩,趴在洞口听了个不清不楚,听来听去好像都在说女人,一时紧张的又躲到了角落里。 洞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严若飞觉得头重脚轻,郑三明昏昏欲睡,两人都感觉到呼吸困难,可上面的母女俩,心惊胆颤的把他俩看成是吃人的老虎,就是不放他俩出来。 严若飞实在憋的喘不过气来,他轻轻的敲着头上面的木板,小声的喊道:“你们的把木板移开,我们的都快憋死了,求你们快快的。” 大岛医生的夫人,颤抖着盯着发出响声的木板,她探出身子,刚准备过去把木板掀开,女儿香子一把拖住,声音压低的说道:“妈妈,你的不能放了他们,他们的要是出来,你的、我的都会遭到侮辱。” 她瞪着惊恐的眼神接着说道:“那个胖胖的家伙,不是好人,他的手抓过我的这个。”她说着指了指前胸隆起的半圆,羞涩的低下头。 大岛夫人愁眉苦脸的哀叹道:“香子,那个高个好像是个长官,他的人品还好,那个胖子看来很听他的话,咱们把他们的放出来,那个长官会管住那胖子的。再说一旦时间长了,这两个人会憋死的。” “不不不,您的一定要放他们出来,我的就跑到外面,把我们的士兵喊叫进来,抓了他们,我会说到做到的。”香子一想起那死胖子狠命的抓住她的半圆,心里就羞愤难忍。(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差点憋死 严若飞和郑三明,被大岛医生的夫人和女儿困在洞里,稀薄的空气叫人窒息,郑三明已经昏死过去,可他的嘴里还在用一种自己才能听到的心声默念着:“我想、想有个女人。” 别说郑三明失血过多,疲累交加,就连浑身没有伤痛的严若飞,都感觉到憋的难以忍受,他真想扒开自己的胸,敞开了吸食洞里那仅存的空气。 严若飞心想,我和郑三明多次与小鬼子生死肉搏,在刀尖上舔血,在子弹缝里求生存,没死在凶恶的小鬼子手里,特么的,更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洞里。 他把脸仰起,嘴紧紧地贴在上面榻榻米木板那微小微小的缝隙,贪婪的吸食着,可这一点点透进来的空气,根本满足不了他的心肺急需补充的氧气。 严若飞不再想求上面惊若寒蝉的母女俩,他要保持一份清醒,要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活着走出这个万劫不复的洞。 他就那么脸贴在木板的微小缝隙,一点声响也不敢弄出来,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盼着上面的这对日本母女,能大开善心的揭开木板,放他俩出去。 大岛医生的夫人和女儿,眼睛一直盯着下面就是洞的那三块木板,就怕下面的两个人突然掀翻木板跳上来,先侮辱后杀害她们母女俩。 盖在洞口上面的木板,要是在平时,严若飞一拳就能把它捣飞,可他错失了良机,********等上面的母女俩放他们出来,就这么一点一点的时间延迟,到现在可好,缺氧的身体已精疲力尽,哪怕想抬起胳膊都非常吃力。 严若飞还好一些,脸贴在板缝,疯狂的吸食透进来的那点可怜的空气,他要保持清醒,他在等待机会,一旦蓄势待发,一击成功,那他和郑三明就能活着出洞。 大岛香子惧怕看那三块盖住洞口的木板,在她的心里,那三块木板下面,困住的两个可恶的家伙,就是吃人的恶魔,一旦放出来,那她母女俩就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可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孩,从来没干过杀人害命的勾当,平时就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触碰,就怕一不小心,碾死了这个微小的生命。 她那颗愤怒的心慢慢的平静,心里知道,每耽误一分钟,那下面的两个人,就会不知在哪一分钟前死掉,她自从来到中国,亲眼看到日本士兵,惨无人道的杀害中国百姓,血淋淋的可怕场景,经常在她梦中出现,惊醒时满身出透了汗。 大岛香子心中的羞愤,在慢慢的消解,她的眼前好像又出现了那张叫她看着恶心的脸,那是一张胖胖的脸,可能比她大不了几岁,眉梢上挑,带着俏皮,白白胖胖的脸蛋还带着不成熟的稚气,只是那双有神的眼,叫人看了好像有点狼的凶性和羊的柔绵。 她想知道这个大男孩到底是真坏还是装坏,要不是这场不义的战争,把两国人民无情的卷进来,到处都是一片祥和那该多好啊? 大岛香子开始心里惦记那死胖子,他身上有伤,在没有空气进入的洞里,他能坚持住吗?会不会真的死在洞里? 要是这两个人真死在洞里,那、那自己和父母晚上躺在这榻榻米上,一想起身下的洞里死过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死胖子,自己一定会做噩梦,每时每刻都会在脑子里、梦里出现那该死的大男孩。 大岛香子想到这里,不顾一切的跪爬到那洞口上面的木板前,用自己娇嫩的双手,起动木板。 她心慌使不上力,半天没有效果,着急的赤着袜脚跑出去,一会手里拿着一把日式菜刀,跪下就撬动木板。 大岛夫人一看女儿,疯了似的拿着菜刀敲木板,吓得她跪爬到女儿身边,紧紧地搂住哭着说道:“香子,你的不能这样,你的这样,你的爸爸是不会饶恕的,快把刀放下,这两个人我们的不能杀。” 香子只顾一个劲的敲木板,顾不上跟她妈多说一句话、多耽搁一分钟。她现在的心里,就是要争取哪怕一秒,都有可能救活那死胖子。 这种年轻女人的心态,尤其是一个被侮辱的年轻姑娘,她有时所做出来的过激行为,简直叫人不可理解,她内心的纠葛与复杂的感情,不是她本人,别人很难看透,有时就连她自己,都不知是在干好事还是蠢事。 香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撬开一块木板,当她掀开木板一看,一张惨白没有血色的脸,就像鬼一样,仰脸突然往上一探,张口拼命的吸食着大口大口的空气。 这一看,吓得香子‘啊’的一声快速的往后退,手颤抖着,刀也掉落在榻榻米上。 大岛夫人看到这张白纸一样的脸,吓得她连滚带爬的龟缩到墙的角落,香子也爬到了她妈妈的身边,两个女人流着惊惧的眼泪,想喊叫却喊不出声来,活活的被吓傻了。 探出来仰面朝上的头颅,还被夹在两块木板中间,就像中国古代押送囚犯的囚车,头在笼子外,身子在笼子内。 可此时在大岛家,榻榻米露出的这颗头颅,只能看到仰面大口吸食着空气的头,脖子往下什么都看不见,任谁看到这恐怖的一幕,都会吓得腿肚子转筋,肝胆寸裂。 那颗大口吸食空气的头颅,脸上慢慢的显现出血色,头颅不再仰面朝上,而是慢慢的恢复到正常,吸食空气的头颅突然睁开眼睛、 他扫视着房间,看到大岛香子和她的母亲,相拥着龟缩在墙角,浑身瑟瑟发抖的大睁着恐怖的眼睛。 此时的严若飞缺氧的大脑恢复了神智,肺里的浊气得到了新鲜空气的新陈代谢,一点点的贯通肢体各部位,滋润着身体各个机能的快速恢复。 他隐藏在木板下的身子,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严若飞用一种人畜无害的眼神,看了大岛医生的夫人和女儿一眼,怕惊吓到他们,温声说道:“请你们的帮帮忙,把我头两侧木板取下来好吗?” 母女俩哪敢把这两个皇军通缉的要犯放出来?一旦出来祸害她们,那还能有颜面活下去吗?两人缩着脖子不敢吭声,恨不得再把木板扣上,这样心里还会踏实点。 其实严若飞抬手就能掀掉头两侧的木板,可他要给这母女俩一次机会,只要这母女俩情愿的放他和郑三明出来,那相互之间的关系,就可以慢慢融通。 可他没有等到这母女俩的帮助,等到的是怨恨畏惧的眼神,还有一种随时准备拼命的戒心。 严若飞不知郑三明在洞里怎么样,可他又不敢缩回身子照顾郑三明,一旦他的头离开洞口,那母女俩借机冲过来重新把木板盖严实,可就只有在洞里等死了。 他为了两人活命,不再顾忌这两母子的感受,两手猛的在下面用力,头两侧的木板‘啪、啪’两声,飞离出去,严若飞两手撑住榻榻米,身子往上一窜,姿势非常优美的旋转着坐在榻榻米上。 严若飞听到墙角发出惊叫,他转回头,眼看着母女俩笑了笑说道:“你们的不要害怕,我的只是想上来透透气,要是你们的不愿意,我的还回到洞里。我的请求你们,放松、慢慢的放松,试一下,咱们交朋友,咱们成了朋友,我们的不但不会伤害你们,还会好好的保护,你们的明白?” 大岛医生的夫人,看严若飞优雅斯文的笑谈,她开始对这个人有了一丝丝的好感,不免又大胆的仔细看着严若飞,心中暗道:“好一个俊朗的年轻人,只是经久杀伐,脸上的刚毅透着一股寒,可怎么看这个小伙子都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混蛋。 正当三人试当着交流,紧张的关系在一点点松动的时候,讨厌的门外又响起敲门声,吓得大岛医生的家人又缩到了角落,刚放松的神经又紧张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母女的惊恐 严若飞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敲了几下又停了停,他安慰被惊吓浑身发抖的母女俩:“夫人,外面的敲门声不太激烈,应该的不是来搜查的日本兵,你的出去开门应付,我的还躲进洞里,您的放心,不会有什么的大事发生。” 他说着快速重又跳进洞里,非常友善的对香子说道:“香子小姐,你是一个很有胆量的姑娘,麻烦你再把洞口的木板盖上好吗?” 香子听话的爬过来,重又把木板盖上,她转头对妈妈说道:“妈妈,我的出去开门,您的在家里不要害怕,我会保护您的。” 她不等妈妈回话,站起来走出去,打开门看到一个日本军官站在门口,那军官非常礼貌的说道:“您就是大岛医生的大小姐吧?我的奉您父亲之命,特来对您的妈妈说一件事,请您让我进去好吗?” 香子不好拒绝,把日本军官引进屋子。 此时大岛医生的夫人,已经站在药房的厅里,当看到女儿香子,领进来一个日本军官,她客气的弯腰问道:“不知这位长官有什么的事情,我的丈夫不在......。” 进来的日本军官非常谦恭的说道:“大岛夫人,我的是日本住新牟城司令部的机要秘书小野,奉大岛先生之命,前来告知,大岛先生要跟随新牟城的帝国最高长官、安瑾蓬户大佐办理一件重要的事情,现在的还回不来,请您......。” “他的一个医生,怎么会帮上最高长官的忙?您的请说清楚,我的丈夫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事情?”大岛夫人一听丈夫被留在了日本司令部,她惊诧的急声问道。 小野轻笑了笑:“夫人,您的不要惊慌,大岛先生不会有事,他的办完事,很快的就会回来。只是他叫我来告知,请夫人看到天气好起来,就把笼子里的鸽子喂饱放飞,不要老是把鸽子圈在笼子里,这样的不好。” 大岛夫人并不是个笨人,她一听丈夫特意传话,马上就想到,这是叫她先查看药店附近,有没有日本人的暗哨,要是一切正常,就照顾着藏在洞里的两个人吃饱饭,放他们快快的离开,一旦药店附近有危险,那就不要放人离去,免得都遭到不测。 她弯腰谢道:“多谢长官特意送信,我在这里拜谢了,请您慢走。” 小野突然轻喊了一声:“老师,您还认识我吗?我就是班上最调皮的小野呀,呵呵,没想到,会在这个国家见到我的老师,我的太高兴了。” 大岛夫人皱眉微抬起头,看了一会儿迟疑的说道:“这位长官,您的说您是我的学生?我的真的想不起来了,我的身体近来受到风寒,不便见客,还请您原谅。” “老师,我真的是您的学生小野,您的忘了,我的小时候家里穷,您的经常带您做的寿司到学校给我,我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老师您忘了吗?”小野兴奋的继续说道。 大岛夫人再次看了看小野,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嗨,上来点岁数,我的记忆力不太好,真的想不起来了,还请这位长官的不要为难我,我的要休息了。” 大岛香子一看妈妈执意不认眼前这个学生,她觉得这里面一定有隐情,可她并不说破,这是因为家里的榻榻米下面的洞里,还窝藏着两个危险分子,此时最要紧的就是快快的把小野打发走。 她脸色淡然的对小野说道:“这位长官,我的妈妈身体不好,还是请您离开好吗?” 她说着做出叫客人离开的手势,虽然冒昧了点,但还带有礼貌的要送出家门。 “老师,我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您的对我的关照,今天的老师身体不适,我的改日再来专程拜访,老师的保重,学生的告辞。”小野虽然没有被老师认出,可他在异国他乡重见小学恩师,心里还是非常高兴的。 小野走后,大岛夫人无力的闭上眼,身子摇晃的就要倒下,香子赶紧跑进屋扶住妈妈,她恨透了榻榻米下面的两个恶魔,要是没有他们,爸爸不会被留在日本司令部,妈妈也不会不敢认自己的学生。 她把妈妈扶进内屋,轻轻的扶妈妈坐下,依偎在妈妈的身边小声的问道:“妈妈,那个叫小野的军官,真是您的学生吗?” “嗨,不提了,现在我的没有心思顾忌这些,你的爸爸派人告知,要是药店附近没有日本士兵的暗哨,就把洞里的那两个人放出来,叫他们的快快的离开。” 大岛夫人说着扭动了一下身子,跪爬到那三块盖住洞口的木板跟前,下手就要揭开。 突然一块木板从下面弹起来,紧接着顺势伸出一把大岛家的日式菜刀,吓得大岛夫人身子猛的往后一仰,摔躺在榻榻米上。 香子不顾一切的扑上来,伸手就要夺窜出洞口的菜刀,可她并没有得手,反被洞里的一只手抓住了手脖子,借势跳出洞口。 跟随上来的人正是严若飞,他一看大岛夫人还摔躺在榻榻米上没起来,严若飞身子往前一探,单臂操起大岛夫人的头,半抱着喊道:“夫人、夫人,您怎么啦?您觉得哪里不舒服?” 大岛夫人看严若飞把她抱在怀里,一时羞臊的挣扎着要坐起来,还没等她说话,香子双手持菜刀,对准严若飞挥舞着愤怒的骂道:“混蛋,你的快快的放开我的妈妈,你的再不放手,我就杀了你。” 正在这时,郑三明探出身子,一看香子发疯般的拿着菜刀,就要砍到严若飞,为了保护他的老大不受伤害,他不顾身上的伤痛,奋力跳出洞,猛的把香子扑倒在榻榻米上,肥胖的身子全覆盖住身下的香子。 香子两个肉嘟嘟的半圆触及到郑三明的前胸,他受用的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一巴掌扇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使他清醒过来,身子一个翻滚坐起来,不好意思的看着香子:“我的不是有意的,请你不要见怪。” 羞臊的香子再次操起掉落在一边的菜刀,挥舞着砍向郑三明,嘴里愤怒的骂道:“混蛋,你的混蛋,我要杀了你。” 大岛夫人此时已经恢复过来,她看出郑三明并不是有意欺辱女儿,严若飞也被郑三明的粗鲁行为震怒了,他站起来一脚踢向郑三明:“王八蛋,你特么的还是个人吗?三番两次的......。” 香子被她妈妈搂抱住,小声的说道:“你的不要冲动,这样我们的会吃亏的,他的不是有意的侮辱你,你的就饶过他吧,快把菜刀的放下。” 郑三明怨屈的瞪着严若飞:“我特么的看你就要被这小混蛋,持刀砍在头上,才不顾生死扑上去解救你,可你特么的,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下死命的踢我一脚。” 大岛香子看这两个人说话,听出了一点意思,她知道怨屈了这个死胖子,可这死胖子,三番两次的骚扰她胸前的两个半球,一时羞愤的死死的盯着郑三明,恨不得一口撕碎了他。” 一场误会多场风波,闹腾的大岛母女身心交瘁,此时都放下心来,更感觉到浑身无力。 过了一会儿,大岛夫人把她丈夫的安排,简单的对严若飞说了说,最后说道:“两位好人,我的丈夫无辜的被留在日本司令部,不知道现在的如何,我的知道你们不是杀人不眨眼的坏人,可你们的不离开我们的家,我们的就会很危险,我的出去看看,要是没有日本人的暗哨,求求你们,快快的离开好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瞬时激变 大岛夫人不等严若飞回答,站起来扶着墙走出内屋,时间不长就慌慌张张的跑回来,进屋就把门拉上,心有余悸的说道:“不好了,我的药店的周围,有不少的持枪的日本兵,还有从来没见过的小商贩,他们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我大岛药店的门,你们的出不去,这可怎么的好?” 严若飞一听外面都是日本侦探和特务,他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岛夫人,看来我们的白天无法离开这里,您的放心,只要天一黑,哪怕我们被暗探抓去,也会离开你们家。” “我的丈夫迟迟不回来,家里的就剩下我们母女俩,一旦发生危险,我们的怎么办?”大岛夫人搓着手苦着脸,坐立不安的说道。 此时被带到日本司令部的大岛医生,他正俯身检查吴家司机老吴的伤势,半天站起来说道:“安瑾蓬户大佐,这个人的两条小腿,都被齐茬断开,要想治好,只有到大医院动手术,才能保证这两条腿治好,我的无能为力,请放我回家好吗?” 安瑾蓬户大佐摇头笑道:“大岛君,您的在日本是负有盛名的骨科医生,你的为什么到了中国,我的知道,你的现在在外人的眼里,只是一个普通的药品商,可您的接骨技术可是大大的隐没了,真是遗憾。这次的请您来,就是要简单的把这个危险分子的腿上骨折做个处理,只要他在人的搀扶下能站住,您的任务就完成了,我的亲自送您回家。” 大岛医生看了宪兵队长井上中佐一眼,不无埋怨的摇了摇头,他无奈的说道:“安瑾大佐,我的只能试一试,这个人的能不能站起来,我的不动手术,不敢保证。” 他把司机老吴扶躺在一条长凳子上,双手小心的扶住一条腿,一点一点试探着捏动,觉得对接的差不多,抬头说道:“请你们的找来几块医用木夹板,我的要固定住这个人的双腿,只要固定住,就看他的恢复情况,才能确定他以后的能不能走路。” “吆西,大岛君的医术实在是高明。”安瑾蓬户大佐赞叹着对井上说道:“你的快快的把大岛教授要的木质夹板拿来,要快快的。” 时间不长,大岛医生就把老吴的双腿打上了木夹板,他站起来说道:“安瑾蓬户大佐,我的事情办完了,我的可以回家了吗?” “不不不,您的跟我们出去办完事情,我的亲自送您回家,我们的现在开路。”安瑾蓬户大作说着对门口的士兵喊道:“你们的进来,先把大岛教授送到我的车上,我的很快的下来。” 他转身把井上和谷畑一郎叫到身边,暗授机密的说了一阵,随后声音稍大的问道:“你们两个人的明白?” 时间不长,从日本司令部开出两辆摩托,一部轿车,后面是装了二十几个小鬼子的一辆卡车,全副武装的冲出大门,直奔西而去。 沿途的百姓看到如此阵容的鬼子机械部队,按动着刺耳的喇叭,快速地行驶在大街马路上,吓得路上的行人和大小车辆,纷纷退让到路边,眼看着这群穷凶极恶的小鬼子,耀武扬威的从身边冲过去。 汽车直奔西南而去,快到那里的一家豪宅跟前,摩托车、大小汽车‘嘎——嗤’的紧急刹车,车还没停稳,从车上跳下小鬼子,整理好装备的站队集合。 井上和谷畑一郎站在队伍的正面,整理好队伍,井上跑到轿车前,拉开车门伸手靠上的做了个礼貌的姿势:“请大佐阁下下车训示。” 安瑾蓬户大佐先走下车,然后回身拉着正走下车的大岛医生说到:“教授阁下,您看这个别墅的规模怎么样?” 大岛医生不解的看了看,附和的说道:“看外面的规模应该的很有气势,从外围的环境和附近的居住民户,还有交通方便几个方面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安瑾蓬户大佐‘呵呵’笑道:“教授阁下,咱们的进去,好好的领略里面的风景,您的会很喜欢。” 他在井上和谷畑一郎的陪同下,走到队伍跟前,刚要下达命令,突然皱眉低声对井上和谷畑一郎说道:“你们的两个人到了这里,一切的按照我先前的部署进行,不要再找我的麻烦,我的要有兴致的陪大岛教授,好好的欣赏这栋别墅的优雅,你们的快快的行动。” 井上低声命令小鬼子马上散开,按照部署包围这栋别墅,不允许一个人走出这家的大院。 他又对身边的几个小鬼子命令道:“你们几个的把吴家的司机看管好,一旦看到我的手势,马上的把他架进别墅的大厅,你们的明白?” 一切都安排完,井上中佐和谷畑一郎,跟随在安瑾蓬户大佐和大岛教授的身后,左右还有几个持枪的小鬼子护卫。 前面几个小鬼子走到院门前,把守大门的两个壮汉迅速退到一边,其中一个颤抖着声音问道:“太君,您这是......。” “混蛋,大日本皇军住新牟城的最高长官、安瑾蓬户大佐亲自到这里视察,你的快快的滚开,听到了没有?” 一个小鬼子喊叫着,举起枪托就要砸在那个守门大汉的头上,吓得那大汉身子猛的往后一跳,险险的躲过去。 两个小鬼子拉开大门,恭敬地站在两旁,持枪立正目视着安瑾蓬户大佐和几个长官走进大院。 大院里正在忙活的下人,一看小鬼子不请自己走进大院,一个机灵的下人快步跑回到大厅,对正坐在桌前用早餐的吴家老爷急急的说道:“老爷不好了,几个日本军官带着好多小鬼子包围了咱吴家,他们当官的走在院子里,指指点点的不知在说什么。” 吴家老爷一听小鬼子无辜闯进吴家,吓得他身子往后一靠的摇头说道:“完了,吴家又要遭殃了,特么的这都是什么世道啊。” 坐在一边吃饭的何梅站起来,走到吴家老爷跟前,安慰的说道:“吴老伯,吴凡昨天出去了一夜,什么时候回来我都不知道,只是在夜深时,听到粮行的方向传来枪声,本来想等天亮问一下吴凡,可我一直都没见到他这个人的影子。” 何梅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吴老伯,咱们中国人不是常说吗?‘是祸躲不过’,既然日本人连招呼都不打的闯进院子,我看咱们也不必出去找那个没趣,就坐在屋子里等,等他们找进门再说,这样咱们还有个心里准备是吧?” 吴家老爷听何梅这么一说,摇头叹了一口气:“嗨,自己的家进来了贼,都不敢放个屁,这都是什么世道啊?真是没法活了。” 此时安瑾蓬户大佐领着大岛医生在吴家花园,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看下去,一个景致一个景致的评说,好像进了自家的花园,说的兴致盎然,挥洒自如得很。 何梅把吴老伯安顿好,她缓步走出大厅,矜持的站在台阶上,看着满院子的小鬼子,就像夜里的游魂,在没有目标的瞎晃荡。 她看到安瑾蓬户大佐陪着一个人,正说的好兴致,不免皱起眉头,一步一步的走下台阶,来到安瑾蓬户大佐的跟前,‘啪’的一个立正:“大岛梅子不知大佐阁下亲自光临吴家,我的不礼貌,还请大佐阁下多多原谅。” 何梅不等安瑾蓬户大佐回话,突然两眼愤怒的瞪着井上和谷畑一郎,恨不得一口撕碎这两个侮辱她的杂种。 井上狞笑着突然吼道:“把大岛梅子给我抓起来,冲进楼,快快的抓住抗日分子吴家父子,我的要把他们统统的带回宪兵队。” 几个如狼似虎的小鬼子冲上来扭住何梅,其余的小鬼子就像一群饿狼,荷枪实弹的冲进了吴家,一时从楼里传出谩骂和东西被砸烂的声音,本来安静的吴家,瞬时激变。(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阴险的布局 吴家老爷正胆战心惊的坐在沙发上,突然冲进来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小鬼子,两三个冲到他跟前,不由分说的扭住他的胳膊推出屋子。 其他小鬼子分别冲到其他屋子,一阵翻腾,把值钱的东西收入囊中,看不顺眼的抡起枪托一顿乱砸,一时家里闹得乌烟瘴气。 吴凡在粮行前跑后颠的忙活了大半夜,直到天快亮才回到家里,什么都不顾的摔躺在床上,此时正在屋里睡觉,突然卧室的门,被‘咣’的一脚踢开,他还在朦胧之中,就被两个小鬼子反扭着胳膊押到了院子。 他一看满院子都是鬼子兵,当他看到他爸和何梅都被抓了起来,就连吴家的下人,也都一个不漏的被小鬼子圈在一起,登时火冒三丈的吼道:“太君,我吴家为了大日本皇军的利益,身背骂名为其服务,可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抓我的家人?” 井上走到他的跟前,抬腿就是一脚:“混蛋,你们吴家的私通抗日分子,秘密制造高爆微型炸弹,妄图的炸掉帝国鹿儿岛的武器仓库,你的昨天夜里,配合一伙不明真相的反日分子,杀了我们混入你吴家粮行的帝国精英,烧了大日本帝国征用的粮食,还有、还有......。混蛋,你们吴家都应该死啦死啦的。” 吴凡突然笑了,笑的叫人听起来比嚎叫都难听,他瘪嘴说道:“井上太君,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吴家参与了这么多罪状的反日活动?你要拿出证据,不然我不服,我要到安瑾蓬户大佐那里控告你。” “是吗?哈哈哈,你的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的现在就把人证带到你的跟前,看你还怎么狡辩。” 井上刚要发号施令,吴凡甩眼看到谷畑一郎站在一边,他看着谷畑一郎瘪嘴问井上:“井上中佐,你昨天夜里在睡大觉,是我和谷畑一郎中佐,带领帝国的士兵和皇协军骑兵队,包围了我吴家粮行,经过一夜苦战,消灭了反日分子,你要是不清楚,可以问谷畑一郎太君,他可以为我作证。” 谷畑一郎走到吴凡跟前,‘啪’的抽了他一巴掌,凶狠的问道:“我的问你,你的骑兵队怎么成了反日分子的帮凶?他们的一部分跟随反日分子逃跑,一部分归顺反日分子,开枪射杀我大日本帝国的勇士,这个怎么的说?” 他愤怒的又抽了吴凡一巴掌:“我的再问你,你的司机,为什么开车接应抗日分子逃跑?你的还敢狡辩,快快的招出还有谁的是反日分子,他们在城里的秘密联络站的都在哪里?说——。” 吴凡听谷畑一郎给他罗织了这么多罪名,看来这次小鬼子是要把吴家赶尽杀绝,伸头是死,缩头也是一刀,倒不如特么的死个痛痛快快,他笑了,笑的摇头,笑的很凄惨。 站在一边的何梅一看吴凡的精神状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突然有一种感觉,只要吴凡再一次开口,那么整个吴家上下几十口子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站在这里。 她紧张的呵斥道:“吴凡,你混蛋,难道你都不想想站在这里的几十个人死活吗?你的一旦屈打成招,我们谁都活不了,你这混蛋,挺直你的腰杆,我们都是受到冤屈的好人,是支持大东亚圣战的良民,你的明白没有?” 吴凡被何梅的一顿痛骂骂醒了,他心里一紧的暗骂自己:“真特么的混蛋,我差点上了小鬼子的当,一旦我把这些罪状都应承下来,这吴家上下几十口子,就会人头落地,血染吴家大院。” 他挺直身子仰起头,大声的喊道:“安瑾蓬户大佐,你在哪里呀,我吴家父子两辈人为大日本帝国服务,没想到啊、没想到到头来,换来的是这么的凄惨,我要告诉你安瑾蓬户大佐,你的部下这是再找替死鬼,杀了我们,他们就会推脱责任,可大佐你知道吗?你们的这种做法,会伤了为大日本帝国事业忠心的好人,要是传出去,谁还会为你们干事啊。” 躲在小鬼子身后的安瑾蓬户大佐,不露声色的紧紧攥住大岛医生出汗的手,他在等待,等待他布下的局,继续演下去,不到落幕的那一刻,他不会现身。 吴凡悲痛欲绝的继续喊道:“安瑾蓬户大佐,我接到吴家粮行告急电话,我第一时间向您报告,是您下命令叫我马上赶到粮行,也是您下的命令,派皇协军独立团的骑兵队快速增援,可现在、现在都成了我的罪状,我冤枉啊安瑾蓬户大佐。” 吴家老爷一看这个没有骨气的混蛋儿子,一口一个安瑾蓬户大佐,叫的比他这个老子还亲,他愤怒的扭动着身子骂道:“畜生、吴家的不肖子孙,我的脸面都叫你丢光了,我要替吴家清理门户,杀了你。” 他猛地挣脱开抓住他的小鬼子,一头冲着吴凡撞过去。 几个小鬼子奋力捕捉,这才重新扭住吴家老爷。 吴凡看他爸气的胡须飞起,浑身颤抖,他心里流泪的暗自说道:“爸,儿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要想保住吴家上下几十口人不遭小鬼子的屠杀,这个软骨头只有儿子来做了,你老好好保重,一旦儿子先离您而去,您可要挺住啊。” 吴家老爷子摇着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我对你说吴凡,你小子从今以后,你不是我吴家的子孙,我也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我真没想到,你这混蛋在背后干了这么多缺德的事,真是叫我无脸见人,寒心呐。” 吴凡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说辞,竟真的伤害到自己最亲的亲人、孤苦的老爸,可他此时心里踏实了,他为自己刚才的表白打了个满分,就连他爸都相信,那小鬼子还能找出其他的蛛丝马迹吗? 可他想的太简单,这次安瑾蓬户布下的这个局,不是他这个初出茅庐刚参加流血牺牲的抗日分子,所能应付的了的,更加难以面对的还在后面。 井上狞笑着看着吴凡,‘哈哈’大笑的说道:“吴凡,你的表演很精彩,都可以蒙骗了你的父亲,可你的是一个笨猪,是一个‘撞了南墙都不回头’的笨猪,混蛋,你的不要巧舌如簧,一会儿就会叫你的显露原形。” 他突然憋嘴‘哼’了一声命令道:“把那个已招供的吴家司机带上来,吴凡,他的可以指证你的一切的抗日活动,我看你的再怎么狡辩。” 时间不长,几个小鬼子架着吴家司机老吴走进来,老吴走进吴家大院,瞪着一双失去意志浑浊的眼,没有目标的扫视着整个吴家大院,他笑了,笑的随意,他的笑是一种被人剥夺了意志痴呆的笑。 小鬼子把吴家司机老吴押到井上跟前,老吴翻着没有意志的眼睛,看着对面被小鬼子反剪着双臂的几个人,好像从来就不认识,只是一味的傻笑。 吴凡看到老吴叔,被小鬼子折腾的生不如死的样子,他的心在流血,吴家老爷凄楚的喊道:“老吴,你这是怎么啦?你、你为吴家受苦,我对不住你呀,我的老兄弟。” 井上揪住老吴的头发,猛的往上一拉,老吴还是傻呵呵不知疼的在笑,井上凑到他跟前问道:“老吴,你的是大日本皇军最忠实的朋友,欢迎你洗心革面参加大东亚圣战,为建立大东亚共荣圈,你的很卖力,我的问你,你知道的就点点头,你的听明白了没有?” 老吴机械的点了点头,看着对面的几个人,他还在笑,笑的叫人心中如刀割的在流血。 井上指着吴凡和何梅问道:“老吴,你的面前的这两个人,男的叫吴凡、女的叫大岛梅子,他们的在一起制造高爆微型炸弹,你的都知道是的不是?” 他揪起老吴的头发,厉声吼道:“你的快说他们的是不是抗日分子?” 井上接着问道:“吴凡的私通抗日分子,安排抗日分子混入吴家粮行,杀了安插在粮行的帝国精英,烧了粮仓,又借机放跑抗日分子,叫你在外面接应,送抗日分子的出城,你的说,是不是?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各施淫威 井上说着突然再次抓起老吴的头发,恶狠狠地厉声吼道:“你的说,吴家的是不是抗日分子?你的只要配合皇军,我的就饶了你,还会给你大大的好处。” 老吴傻笑着‘嗨嗨’看了井上一眼,点了点头。 “哈哈哈,你们的看,吴家的贴身司机老吴什么的都交代了,你们的还敢与大日本皇军做对,都死啦死啦的。” 吴凡看司机吴叔精神恍惚,只知道傻笑点头,他心里非常难受的想道:“吴叔在敌人的宪兵队,不知遭受到多么残酷的折磨,把人都打傻了,难道他真的受刑不过,出卖了吴家?” 他皱眉沉思,看到年已半百胡须皆白的爸爸,被小鬼子扭住胳膊,却始终强忍着痛苦抬起头,他又看到何梅头发散乱的满面怒色,他看到几十个下人被小鬼子圈在一起,一个个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吴凡为了保护年迈的爸爸,保护心爱的何梅,保护服侍吴家多年的下人,他不能眼看着他们惨死在小鬼子的子弹刺刀下,一切的一切,只有自己这个吴家大少爷站出来,才能免除吴家即将发生的流血惨案。 他想通了,眼前一亮的昂起头,坚定地突然跨前一步,指着井上斥问道:“井上中佐,你所罗织的罪名,都要强加到吴家身上,要是我一个人把这些事都......。” 就在吴凡跨出一步,要把井上所指出的所有罪责全部承担下来的关键一刻,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何梅,毫无顾忌抓住她肩膀的两个小鬼子,高声骂道:“吴凡,你混蛋,你以为你没干过的事都承担下来,井上中佐就会放了吴家吗?你也太小瞧他们了,我跟你说,你没做的事情就是掉了脑袋也不能承认,你听到了没有?” 吴凡被何梅骂的顿住,灵机一动接着前面的话头,锋芒一转的接着说道:“井上太君,你给我吴家罗织了这么多罪状,每一条都会治吴家于死地,不知你的用心何在?” 他接着义正辞严的问道:“井上太君,你说吴家司机老吴,把吴家秘密勾结抗日分子,做下了惊天大案,那我倒要当着这么多太君的面,问问司机吴叔,他要是能当面指认吴家谁参与了抗日活动,还能说出时间、地点、人员活动范围,接头方式,还有都跟什么人暗自秘密活动,那我吴家上下几十口的人头,任凭太君发落,你能做到吗井上中佐?” 吴凡被何梅骂醒后,他注视着司机吴叔,发现吴叔已经没有自己的意识,他现在应该是被一种药物控制,只能机械的点头和傻笑,心里有了底,才大胆的孤注一掷的质问井上中佐。 井上‘嘿嘿’的狞笑道:“你的不要故作嚣张,你的已经看到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我指出你们吴家与抗日分子勾结,破坏大日本帝国的大东亚秩序,你们的司机老吴,非常高兴的点头指认,你的还有什么话可说?” 吴凡‘哈哈’大笑道:“井上太君,你的这种说辞不觉得太牵强了吗?” 他顿住对院子里的所有人喊道:“我请求在场的人都睁开大眼仔细的看看吴家司机老吴,他现在只不过是还在喘气的活死人,自己的意识全部丧失,他又怎么能作为证人,来指证吴家所犯的这几项杀头的大罪呢?” 他又看着谷畑一郎说道:“谷畑中佐,我为大日本帝国的事业肝脑涂地,我可以死,但我不想背这名声,我知道您是一个非常认真办事的太君,您说单凭一个神智不清的人点一下头,就能认定吴家都是抗日分子吗?” 吴凡为了撕裂小鬼子精心布下的局,接着说道:“谷畑太君,我吴家,想请您把良心放到公平公正的天平上,只要您能叫指认吴家是抗日分子的司机吴叔,明白的说出我前面所列举的那几条,那我吴凡甘愿认罪,哪怕皇军一枪毙了我,我都不会反抗。” 他说到这里,讥讽的看着井上和谷畑一郎:“两位太君恐怕做不到这一点吧?那是因为司机吴叔已经不能说话,就连站立的能力都没有,你们说找这样的人来指证吴家,你们不觉得可笑吗?我倒感觉到,不管是谁做出此次的布局,都大大的丢了皇军的面子,这是在侮辱太君的智商,他的太可恶了。” 谷畑一郎中佐,被吴凡义正辞严一顿指责和分析,顿感理屈词穷,可他又不能就这么败在一个中国青年人的手里,他刚想训斥,井上一郎恼羞成怒的掏出枪,顶在吴凡的脑门上,嘶吼着骂道:“混蛋,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我现在就枪毙了你。” 站在一边的何梅再也忍耐不住的喝道:“井上中佐,在这个吴家大院,您还不是最高长官吧?请您不要太放肆,安瑾蓬户大佐是一个心思缜密、胸怀大局的智者,他的不会袖手旁观,亲眼看你在一个全力为大日本皇军效力的吴家,大开杀戒。” 他顿住有意识的朝躲在后面的安瑾蓬户大佐那里看了一眼,接着严厉的说道:“一旦这里造成血案,那整个新牟城的工商业者,都会与皇军作对,我们的军事物资从哪里的来,我们的被服军装从哪里来,我们的粮食又从哪里来?到那时,您一个小小的中佐,您能有办法解决吗?您的能维持住城内的安全吗?” 井上中佐被何梅义正辞严的一顿训斥,羞辱的他恶从胆边生,暴跳如雷的冲到何梅身边,‘啪、啪’的抽了何梅两巴掌,把枪顶在何梅的胸口,愤怒的骂道:“大岛梅子,我要杀了你。”肆无忌惮的就要扣动扳机。 躲在后面的大岛医生,突然推开他身前的小鬼子,冲到何梅身边,一把推开井上持枪的右手,挡在何梅的身前,看着还躲在后面的安瑾蓬户大佐喊道:“安瑾君,大岛梅子不能杀,你的快快的过来,这样的会出大事的。” 安瑾蓬户大佐在大岛医生的呼叫下,不得不从后台走出来,他走到大岛医生对面,不理解的问道:“大岛君,您的这是什么的意思?” 大岛医生摇了摇头说道:“安瑾君,大岛梅子她的不能杀,她的身份特殊,您的还是把事情弄清楚,他们的要是真的抗日分子,再杀他们,我的无话可说。” 他说着看向井上中佐问道:“井上君,您是我的好朋友,您的这种粗暴的做法,我的很痛心,您为什么要对吴家的下此毒手,他们的难道真的都是抗日分子吗?难道我们大和民族的臣民、大岛梅子也是抗日分子吗?您的证据就是这个不死不活的吴家司机老吴吗?这种闹剧您不觉得可笑吗?” 大岛医生稳定了一下情绪,恭敬而不失尊严的对安瑾蓬户大佐说道:“大佐阁下,您的一番好意我的心领了,吴家的这大院和房子,我的看来是个不祥之地,我的难以接受,多谢大佐阁下的关照。” 安瑾蓬户大佐,一听大岛这个笨猪,竟当着吴家所有人的面说出此话,他尴尬的紧瘪着嘴,突然抓住指挥刀,一步一步的走向大岛医生,一场血溅吴家大院的洗劫就要发生。 就在这千军一发的时刻,大岛医生冷哼道:“安瑾蓬户,你这蠢猪,现在正是大日本帝国在东亚战事紧急,兵员的不足,军需粮食紧缺,你的不安抚当地的百姓,动员工商大户为帝国战争服务,竟乱杀无辜,你的还是一个精懂战术的军人吗?你的混蛋。” 安瑾蓬户大佐被大岛医生一顿痛骂,这是在新牟城他的战区,唯一一个敢当着众人,辱骂他这个新牟城的最高长官。 他摇了摇头,手持指挥刀指着大岛医生,瘪嘴奸笑道:“大岛君,你的到底什么人的干活?竟如此大胆放肆的辱骂帝国住新牟城的最高长官,你的死啦死啦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意外的太突然 大岛医生‘哈哈’大笑道:“安瑾蓬户大佐,您的最好不要太冲动,这样的对您不好,您的明白?” “混蛋,我的不明白,你的要说清楚,你的说不清楚,我的杀了你,说,你的到底什么的干活?”安瑾蓬户看大岛医生竟一丝惧意都没有,他的心里开始狐疑,一时弄不清大岛的真实身份,冷历的话语后面,自己都感觉到底气不足。 大岛医生不想作过多的解释,他换了一种和缓的语气说道:“安瑾蓬户大佐,我的希望您能下令放了吴家,撤兵不再骚扰新牟城的工商大户,这样的会大大的有利于帝国的大东亚战略部署,您的应该明白。” 安瑾蓬户大佐摸不清大岛医生的底细,也不敢造次,一向在新牟城骄横的气焰,此时慢慢的熄灭。 小鬼子灰溜溜的退出了吴家,吴家上下十几口人,胆颤紧张的神经,随着小鬼子的离去,缓慢的平复下来。 吴家老爷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司机老吴,他紧走几步,半蹲半跪的抱住老吴的上半身,急切的呼唤道:“我的老兄弟,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老吴紧闭着眼睛,呼吸紧一阵慢一阵,好像憋的有点不够气喘。突然,老吴剧烈的咳嗽起来,从口中喷出几大口污血,神志稍微清醒了一些。 吴凡接过老吴,哭着喊道:“吴叔,您醒醒,都是我吴凡对不住您啊,您快点醒过来,您打我骂我,我都领受,可您不要不理我呀,吴叔、吴叔——,呜呜呜呜......。” 老吴被吴大少爷呼唤的醒过来,他气力虚弱的问道:“我、我这是在哪呀?不是还在宪兵队的大牢里吧?” “吴叔,您现在已经回家了,走,我把您送回屋里。” “不、不用了,我、我气数已尽,活不了了,老爷、咳咳咳,老爷、大少爷,我吴忠忍、忍受住了小、小鬼子的严刑拷打,没给吴家丢、丢人,我这就、就要走了,家里、家里还得、得麻烦老爷、大少、大少......。” 老吴一口气没上来,眼一闭,头歪到一边,人已去了。 吴家大院的几十口人,悲痛欲绝的哭喊着,他们经受了小鬼子几次的折磨,心里那种压抑的愤怒,随着嚎啕的哭声,在发泄,在声讨。 吴凡站起来,对身边的佣人说道:“你们快点定做一副上好的棺材,安排好吴叔的后事,你们还要照顾好老爷,不要叫老爷太伤心,他的身子骨怕顶不住啊。” 他看着凌乱的院子,想起小鬼子临走前,大兵押着大岛医生和何梅,推拥到车上,心里不禁为这两个人担惊,可他更猜不透,在生死关头,大岛先生为什么会挺身而出,不顾杀头冒险解救吴家,这叫他一头露水,找不到北。 大岛医生和何梅,被小鬼子直接押到日本住新牟城司令部,当两人走进安瑾蓬户大佐的办公室,安瑾大佐命令其他人统统的出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安瑾蓬户大佐对大岛医生非常客气的礼让到沙发上坐下,他对站在一边的大岛梅子(何梅),态度友好的说道:“梅子小姐,又让你受惊了,我的本来是想利用你在吴家的关系,把吴家私通抗日分子的证据拿到手,没想到伤害到了梅子小姐,真的不好意思。” 何梅蹙眉摇头:“安瑾大佐,我的一次次受到侮辱和恐吓,实在难以忍受,每次都是在你的纵容下,受到极大的伤害,为了我的安全和尊严,我的今天正式辞职,请大佐阁下不要为难我。” “哈哈哈,你的是日本最优秀的武器专家,你的多次破译德国电讯密码,这对大日本帝国在他国战场的战役,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军部对你的表现,多次提出嘉奖,我的为了你的工作,始终没有告诉你,今天,我的就把军部对你的嘉奖全部的交到你的手里,这还有大大的奖赏,你的一定会很喜欢。” 何梅‘呵呵’笑道:“大佐阁下,这个的倒不必了,我的离职决心已定,请您的不要再说了。” 安瑾蓬户大佐皱眉厉声呵斥道:“师妹,你的不要太固执,你是一名军人,军人的就要为大日本帝国的最高利益服务,你的明白?” 大岛医生一看安瑾蓬户对何梅如此粗暴,他站起来说道:“安瑾君,您的意志不要强加给大岛梅子小姐,我想她的作为一名帝国的军人,会考虑自己的职责和荣辱,您看这样的好不好?我的借用您的办公室,想单独的跟大岛梅子小姐谈一谈,您的不会拒绝吧?” 安瑾蓬户大佐看大岛医生一脸严肃的样子,他的心里一直对这个大岛医生心存惧怕,不知这个到底是个什么身份的人,一旦是军部派来的,那他可就要小心了。 他想到这里,谦恭的弯腰说道:“大岛君既然有话的对梅子小姐单独说,那我的离开,你们的随便。” 大岛医生看安瑾蓬户貌似礼貌的退出去了,可安瑾心里存在的疑惑都表现在脸上,他顾不得这些的拉住何梅的手,亲热的说道:“来,你坐下,咱俩好好的说话,你的放心,我的不会伤害你。” 何梅没想到在吴家,是这位看似斯文的大岛医生,在最关键危险的时刻解救了吴家,也给她解了围,他不知这位先生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胆量,竟敢挑战新牟城最高指挥官的权威,实在叫人不好揣测。 她开始对大岛医生有了好感,顺从的坐在沙发上。 大岛医生仔细端量着何梅,脸上的笑容慢慢绽开,那种亲人般的温暖,快速的表露出来,他点了点头笑着问道:“梅子小姐,我冒昧的问你的话,你的不会怪罪我吧?” “大岛医生,您的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的这条命是您救的,只要我的知道,我都会告诉您。” “这就好,这就好,那我的就不客气了。”大岛医生看着何梅,把她的手拉住,再次仔细的看着何梅。 何梅不好意思的抽回手,羞臊的问道:“大岛医生,您不是有话要问吗?那您就问吧。 大岛医生突然问道:“你叫大岛梅子,你的爸爸是中国天津人,你的外祖父是日本著名的京都帝国大学的法学教授,后来听说你的到德国就读,专攻武器的升级制造,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不知说的对不对?” 何梅一听大岛医生,把她们家的事情了解了个底儿掉,当时就警觉的站起来,用一种惊异的眼神盯着大岛医生,皱眉不礼貌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大岛医生站起来,双手轻轻搭在何梅的肩膀上,深情的说道:“孩子,我的是大岛家族你近亲的叔叔,我的名字叫大岛泽,你的那时候还小,有些事情不知道,我的会以后慢慢的跟你说,你的事情也要告诉我,你的要是真的不想在新牟城日军司令部的就职,我的会帮你。” 何梅一时惊呆了,她不相信的看着大岛医生,疑惑的问道:“您的说是我的叔叔?那您的怎么到了新牟城,您的身份一定的很神秘是吧?不然安瑾蓬户大佐不会这样的对待您,您能告诉我吗?” “我的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有机会我会慢慢的告诉你,我要把我找到了姐姐的孩子,告诉安瑾蓬户大佐,我的要带你到我的家里,你的不会拒绝吧?哈哈,家里还有你的一个调皮的妹妹,她的见到你,一定的会很高兴。” 何梅疑惑的再次看着大岛医生,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这遥远的新牟城,会突然出现大岛家族的一个叔叔,这太叫她意外了,意外的都不敢相信。 此时有敲门声,门外传来安瑾蓬户大佐的声音:“不好意思打扰了,我的可以进来吗?” 大岛医生整了整衣服说道:“请安瑾君进来,我有一个天大的喜事要告诉您。” 安瑾蓬户推门进来,看到大岛医生和何梅都喜上眉梢,他疑惑的问道:“你们的、你们的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看不明白?怎么样?大岛先生是不是有话的要跟我说,您的身份可以告诉我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事发突然 安瑾蓬户大佐说着对何梅一挥手:“梅子小姐,我的跟大岛先生有话的要说,你的先回你的机要室好吗?” “不不不,安瑾君,大岛梅子的身份我的要跟您说清楚,他的是我的侄女,她的留在跟前,不会妨碍我们的谈话,希望您的原谅。” “吆西,这个的没想到,梅子小姐是大岛君的侄女,我的很惊讶,那就请梅子小姐坐下。” 安瑾蓬户殷勤的给大岛医生倒了一杯茶,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的对面,再次迫切的问道:“大岛君,您还是早早的亮处您的身份,我的怠慢,还请您的多多的包涵。” 大岛医生‘哈哈’笑道:“安瑾君,我的身份很简单,只是得到军部的特许,在新牟城的开个药店,其他的您是不是想的太多了?” “什么?您的得到军部的允许,只是一个开药店的医生?哈哈哈,吆西,您的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一个小小的新牟城,开个药店还要得到军部的特许,大岛君,您不觉得此话有点太滑稽吗?不不不,您的身份非常的神秘,一定担负着军部的特殊使命,您的在新牟城有什么的需要,我的会大大的配合您,请大岛君给我一次对您怠慢赎罪的机会。” 大岛先生皱眉说道:“安瑾君,今天我的跟您说的太多了,现在我要带着梅子小姐回到我的家里,请您不要阻拦,有事请您随时召唤,我的一定效劳。” 安瑾蓬户大佐被大岛医生搪塞的很不高兴,就像心里吃了个苍蝇,有一种被耍的感觉,他年轻气盛,几次想发作,最后还是他阴险狡诈性格,按住了他要暴发的火气。 他看出再怎么逼问,这个神秘的大岛医生,都不会吐露真情,这叫他心中惴惴不安,怀疑大岛医生是军部派到新牟城的高级密探,就不知这个密探担负的是什么秘密任务。 安瑾蓬户大佐突然‘哈哈’大笑道:“异国他乡,能见到自己的亲侄女,我的都替二位高兴,既然大岛先生有此安排,我的派车送二位回家,还请给我一个薄面。” 大岛医生谦恭的说道:“既然安瑾君如此豪爽,我的感谢您的关照,有时间我会好好的答谢安瑾君,答谢您的对我侄女梅子小姐的关照,不好意思,告辞。” 安瑾蓬户大佐送走大岛医生,心中七上八下的不踏实,他拿起电话拨通后立正问候:“我的是安瑾蓬户,将军阁下,我的发现新牟城的有军部安排的神秘人物,不知将军阁下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师团长口气强硬的说道:“安瑾君,你的不要参与这个神秘人物的一切计划,一旦你的不谨慎,打乱了神秘人物的秘密计划,你的会受到军部的严惩,你的明白?” 安瑾蓬户一听师团长含糊其辞的回话,并警告他不要过问,更不能参与,他对隐藏在身边的大岛医生,更加忌惮。 何梅来到大岛医生的药店,站在门口注视了一下门头的牌子,不仅心存疑虑,这个大岛医生,难道真的就是我大岛家族的近亲族叔?这、这也太巧合了吧? “梅子、梅子,你的到了家,怎么的不进来?快快的进来,你的婶母和妹妹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来、我的孩子。” 大岛医生非常亲热的搂住何梅的肩膀,说笑着站在门口敲门。 他一边敲,一边朝药店四周扫视,发现还有不明身份的商贩,不时地在他家周围走动,远远的还有持枪巡逻的日本兵,他摇头在心里骂道:“混蛋,一群蠢猪。”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开门的是一个标准的日本中年女人,看她的面相倒也和蔼慈祥,只是两眉之间皱的很紧,挤出不深不浅的三道眉纹。 她看丈夫搂着一个年轻姑娘站在门外,心中不仅一惊:“这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是谁?怎么跟丈夫这么亲热?竟会在大门外,搂住一位漂亮姑娘的肩膀,这也太不文雅了吧?” 大岛夫人脸上故作高兴的说道:“香子爸爸,您带回来这么一位漂亮的姑娘,不知......。” 大岛医生也不答话,略带谦让的对身边的姑娘说道:“梅子,你的请进来吧,我要给我的家人一个惊喜,哈哈,香子妈妈,咱们回家再说?” 香子妈妈不理解的摇了摇头,把门拴上,小步跟在丈夫和领来的那姑娘身后,心中不禁涌出一点点的醋酸。 回到屋里,大岛医生兴致极高的脱下外套,递给香子妈妈说道:“你的把衣服放好,咱们坐下来,我的要告诉你们一件高兴的喜事,来来,香子,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他把何梅拉到身边,和蔼的说道:“梅子,这位就是你的婶母,这个调皮的姑娘,就是你的妹妹香子。” 大岛医生把何梅搂在怀里,对夫人和女儿介绍道:“你们的母女猜一猜,这个漂亮的姑娘是谁?谁能猜出来,我今天亲自下厨,给你们的做一顿可口的美味,哈哈哈。” 大岛夫人马上张口,还没等她说出来,大岛香子捂住妈妈的嘴,笑口说道:“她是我的姐姐。” 大岛医生‘呵呵’笑道:“你的小鬼头,你听我说你是这姑娘的妹妹,你的就说她的就是姐姐,这么简单的回答,小孩子都知道,香子,你的说,他是你的什么姐姐?” 大岛香子求助的看着妈妈,大岛夫人忍俊不迭的笑说:“这个姑娘叫大岛梅子,应该是你香子大岛家族的亲姐姐,香子爸爸,我说的对吗?” 一家人一阵欢乐,认下了何梅这个至亲侄女,其乐融融的走到内屋,坐在榻榻米上互通这几年的飘离。 大岛医生摇了摇头说道:“事态变换,我在京都因为参加了反战同盟,被当局通缉,逃命到了东京,后来被政府谅解,再后来......,嗨,不说了,说起这些的事,我的心里就难受,一家人为了生活,东奔西走,如今在异国他乡见到了我叔叔的外孙女,我的很高兴,咱们这就......。” 大岛医生一家人坐在榻榻米上正说的欢心,可被外面的敲门声,惊吓的重又跳进洞里隐蔽的严若飞和郑三明,时间一长,实在憋的喘不上气来,从傍天亮到这一上午,跳进跳出好几回,以至于进了洞就感觉到气憋,现在又被堵在下面,哪还忍受得了? 严若飞不知上面来了什么客人,他猜想来的这个人,一定不会给大岛医生家带来危险,不然也不会把客人请进这个内屋。 他实在憋不住了,慢慢的用带进洞的菜刀撬动一块洞顶的木板,一用力那快被撬动的木板弹跳起来,他趁机探出头大口的喘着气,并警惕的看着屋里的人。 严若飞突然盯住坐在榻榻米上进来的那个姑娘,当时一愣刚想喊出她的名字,那个姑娘猛的弹跳起来,就要扑向严若飞。 在这敌我难分的场合,机智的严若飞大声喊道:“这位姑娘,我吓着你了吗?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弹跳起来激动万分的何梅,突然听严若飞如此大声的警告,她马上醒悟的倒在大岛夫人的怀里,故意惊呼道:“叔叔、婶婶,您们家里怎么会、会......。” 大岛医生当看到严若飞突然冒出来,把他也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自己这才认的侄女,到底是什么身份,一旦把这事暴露出去,他大岛一家怎么也说不清楚,自己的努力就会白费,说不准还会引来很大的麻烦。 他暗骂自己疏忽,见到了自己的侄女,竟会忘乎所以到这种地步。 大岛医生没有想到的是,大岛梅子看到从榻榻米下面的地洞冒出来的人,事出突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竟要做出要扑过去的举动,可又突然倒在夫人的怀里,难道他们认识?可又不便相认?(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一章 突遇的尴尬 大岛医生缜密的神色没有逃过严若飞的眼睛,他皱眉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岛医生,没想到您的家里来了客人,真是对不住了。” 严若飞说着看了何梅一眼,笑着赞美道:“大岛医生的这位客人,长得很漂亮,我冒昧的问一句,请问怎么称呼?在哪高就?” 何梅脸一红忸怩的坐直身子,礼貌的刚要说话,就被大岛医生接过去:“这位太君,这位漂亮的姑娘,是我大岛家的最尊贵客人,你们的以前见过?” 严若飞‘呵呵’笑道:“我的有点印象,就是不知在哪里的见过,还请这位美貌的姑娘说出来,咱们的见过没有?” 何梅一时被严若飞问的无语,她不知该怎么回答,才能规避开他们早就认识,免得引起大岛医生的怀疑。 她机警的不答反问道:“这位帝国勇士,我们的见过吗?不不不,我的想不起来了,你的怎么躲在我叔叔内屋榻榻米的下面?下面的有什么好玩的吗?” 严若飞非常赞同何梅此时表现出来的机智,他苦涩的摇头看着大岛医生,把这个话题交给了他。 大岛医生也觉的很尴尬,此时他不敢确定何梅和这冒上来的抗日分子,到底有没有关系,为了谨慎起见,他笑着看着何梅和严若飞,不便回答的打着哈哈。 他面部表情不自然地‘哈哈’说道:“没想到我的侄女,刚到我家,就发现了新的秘密,这个人还有下面的另一个人,是昨天夜里帝国受伤的士兵,他们的敲开门,要我的帮忙处理伤口,没想到抗日分子追了进来,我的就把他们的藏在榻榻米下面的地洞里。现在我的回来了,你们的在这里用过饭再走,不知我们的勇士能不能给个面子,咱们的一起用餐。” 大岛医生想通过时间,来看破何梅和这两个抗日分子,到底是什么关系,一旦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再怎么掩饰都不会逃过我这个做医生的眼睛。 严若飞看大岛医生嘴里这么说,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这家主人表现出来的热情,有点做作,他不知大岛医生,怎么会变得这么叫人捉摸不透,既然救了身份危险的两个抗日分子,可为什么还要想办法,弄清何梅和自己的关系呢,难道......? 他不得不重新慎重的对待这个面相和善,冒险救助抗日分子的大岛医生。 严若飞感觉到现在是大白天,要是坚持带着身体还没复原的三胖子郑三明,离开大岛医生家,走在大家小巷,恐怕很快就会被敌人的巡逻队逮住,与其冒险,不如孤注一掷的把生命的宝,押在大岛医生一家的身上。 他听大岛医生这么一问,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的打扰大岛医生一家,给你们带来危险和麻烦,实在对不住,既然大岛医生盛情挽留,我的要是不留下,恐怕有点说不过去,那就太感谢了,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了。” 严若飞怕躲在下面的郑三明这个混蛋,一旦上来看到何梅,会惊诧的大喊大叫,暴露了相互之间的关系,就特意低头对洞里的郑三明暗示道:“你的上来看看,大岛医生的家里,来了一位非常漂亮的姑娘,你的认识不认识,喎,你的快快的上来。” 躲在下面的郑三明,刚开始被憋的喘不过气来,头昏胀的都要窒息,后来严若飞推开上面榻榻米的木板,透进来大量的空气,他才慢慢的缓过来。 他在下面听到上面说的一些话,可没怎么听清楚,现在听严若飞这样对他说话,郑三明龟缩在洞里心里骂道:“王八蛋,你特么的探出身子,吸着空气看着花姑娘,把我撂在下面,现在想起我来了,还特么的叫我出来指认,这不是扯吗?你不认识,我更特么的不认识。” 郑三明慢慢的站起身子挤开严若飞,头探出一半,两眼首先看到坐在大岛夫人身边的何梅,他的头‘嗡’的一震,惊诧的刚要喊出何梅的名字,就被严若飞在下面狠狠的跺了一脚。 他忍痛不过的喊叫道:“你的混蛋,碰到了我的伤口,死啦死啦的。” “不好意思,我的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责怪,你的看到了那个漂亮的姑娘了吗?你的认识?” 严若飞伸手轻轻地捏了一下郑三明的胳膊,郑三明现在意识到,他的老大严若飞这是特么的叫他装作不认识何梅,才故意来了这么一手。 郑三明仔细的端量着何梅,脸上特意的做出一种淫笑,突然笑道:“这个的,我的、哈哈,我的......。” 大岛香子一看到这个胖乎乎俏皮的脸,就羞愤的心里冒火,她当着家人和第一次见面的姐姐,稍作矜持的恨声说道:“你的眼睛不要太淫邪,你已经看到了,说,你到底认不认识我的姐姐?” 郑三明晃动着大脑袋说道:“这个的姑娘实在的漂亮,只是第一次见面,我的没有什么礼物送给你,下次的,我的一定送你一份很、很贵重的礼物,你的一定很喜欢。” 何梅当第一眼看到严若飞,她激动的恨不得扑进他的怀,可被严若飞的冷漠和言辞,硬生生的给堵了回去,她心里一震,涌出无言的紧张和难受。 她此时看到严若飞和郑三明,并排的站在榻榻米下面的地洞里,只露出两颗头,越看越觉得滑稽,又听郑三明说的那些不靠谱的话,再也憋不住的‘呵呵呵.....’大笑道:“叔叔、婶婶,您们的家里怎么会有这么两个日本士兵,您们的看看,他两人的表情和样子,太笑死人了。” 大岛医生也跟着笑道:“你们的两个人,现在的可以都出来,他们的不会再到家里来搜查,来,我的来帮你们。” 何梅情不自禁的也想站起来帮忙,被大岛夫人和香子拉坐下。 大岛香子凑到何梅的耳边小声说道:“梅子姐姐,你看到了吗,那个眉目俊朗的大个子,说话行为都大大的好,那个矮矮的死胖子,是个淫贼,他的手、他的手......。” 她说着说着羞红了脸,不好意思把郑三明怎样抓住她肉嘟嘟的半圆,继续说下去,只是小心的提醒道:“姐姐,你的一定要提防这死胖子,他大大的坏,是个混蛋。” 何梅一听大岛香子把郑三明说成是个混蛋、淫贼,她皱眉看着从洞里爬上来的郑三明,不知怎么的,突然对他生出一种厌恶,可能是她曾经遭受过无耻之徒的羞辱,再次听到这样的事,会把心里的仇恨,凑近发泄给眼前的混蛋、淫贼。 大岛医生安顿好何梅,对严若飞和郑三明说道:“我这内屋,都是女眷,他们的有悄悄话的要说,我们男人的在跟前,大大的不方便,请两位跟我到另一间屋子里,不好意思,委屈二位了。” 严若飞站起来,看都不看何梅一眼,跟在大岛医生身后走了出去,郑三明这混小子,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何梅,想说几句话又不敢,他站起来,对何梅礼貌的说道:“你的很漂亮,我的、我的......。” 郑三明本来想拽上一句,本来他想说‘我的喜欢’,可说到‘我的、我的’,突然感觉到这样说,是不是在调戏何梅,以至于说到这里顿住,不知道后面怎么说了。 何梅看郑三明那尴尬紫涨的脸,突然憋不住的笑了笑,大岛香子也觉得郑三明这滑稽的样子,有点可爱,她也跟着笑了。 郑三明被两个姑娘笑的更不知所措,吓得他赶紧溜出内屋,紧紧的跟在严若飞的身后,后面爆出来的笑声,就像狗尾巴上绑了一串点着的鞭炮,惊吓的他直往前窜。 大岛医生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日本料理,几个人跪坐在榻榻米上,郑三明个头矮,身胖腿粗短,跪着不舒服,坐着也不舒服,他跪不是跪、坐不是坐的姿势,叫人看了忍俊不已,那个大岛香子还不时地盯看两眼,看的郑三明更不好意思。 几个人正在家吃日本料理,突然外面的门又被敲响,大岛医生快速的说道:“你的两个人快快的下到地洞,我的猜想,来的不是安瑾大佐就是井上君,记住,他们的进来,你们的不要在洞里闹出动静,为了你们的和我大岛家的安全,一切拜托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生死煎熬 严若飞和郑三明这一夜一天躲在大岛医生家,门外一传进敲门声,就吓得钻地洞,这钻来钻去的倒也麻利得很,等把洞口上面的榻榻米的木板盖上,这两个倒霉蛋,又开始了缺氧的憋气运动。 坐在榻榻米上的何梅,心中不忍的看严若飞俩人出溜进地洞,心中涌出一种刺痛,在她的心里,高大勇猛的老大严若飞,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天不怕地不怕,可现在为了保存实力躲避小鬼子,竟委屈的几次上下进出洞,这也太难为他了。 时间不长,大岛医生领进一个日本军官,大岛夫人礼貌的站起来,弓腰面带微笑的问候道:“井上君,没想到是您来了,请坐吧。” 何梅连理不理的转过身子,弄得井上不好意思的说道:“梅子小姐,你的也在这里呀?真是太巧了,我井上今天当着大岛君的面,郑重的给你道歉,以前都是我的不好,做的太过头了,还请你的原谅。” 大岛医生看何梅根本就不搭理井上太郎,他有点尴尬的劝说道:“梅子,井上君是我的好朋友,他的没想到你是我的侄女,进门就跟我道歉,你的看在叔叔的面子上,给井上君补过的机会好吗?” 何梅头都不转的说道:“叔叔,您的这位好朋友,多次当着帝**人的面侮辱我,您的问他,我到底哪里得罪了这位长官,请他说清楚,我的才能原谅他。” 井上跪在榻榻米上,诚恳地道歉:“梅子小姐,我混蛋,我的就是你骂的一头笨猪,都是被他的当枪使,到最后还要受到辱骂,我的混蛋,请梅子小姐不要记恨,从今天起,我井上愿意作为你的叔叔,好好的保护你,请你给我最后一次机会好吗?” 何梅为了更好的利用自己的身份,做好上司安排给他的潜伏任务,此时听井上说的如此诚恳,她为了以后行动时能有人替她抵挡,不管有用没用,只要能利用的就一定不要放过,机会难得,不可把弦绷得太紧,绷紧必折。 她想到这里,脸上挂霜的转过身子,看着井上太郎说道:“井上君请不要这么说,我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机要秘书,以后的在司令部,还要请您的多多关照,拜托了。” 井上一听何梅放过了他,他心花怒放的想道:“这个大岛梅子没什么用处,可这大岛君应该的来头不小,不然安瑾蓬户这个趾高气昂阴险狡诈的家伙,不会把这么一个医生放在眼里,今天的还命令我,带着他准备的贵重礼物来拜会大岛君,现在已经把对他恨之入骨的大岛梅子摆平,那后面的就好说了。” 他想到这里,躬身低头的拜谢道:“谢谢梅子小姐原谅了我,我的一定会好好的保护你,谁的再敢对你不敬,我的杀了他。” 井上双膝一动,扭过身子面对大岛医生:“大岛君,我的受安瑾蓬户大佐的委派,给您带来几样小小的礼物,请您的不要客气,收下好吗?” 他说着对外面喊道:“你们快快的,把礼品的拿进来。” 从外面走进两个士兵,每人双手端着一个礼盒,躬身说道:“请大岛先生收下礼物,拜托了。” 井上太郎接过两个礼盒,一挥手,两个小鬼子士兵退了出去,他把两个礼盒打开,露出里面的古董和字画,笑着说道:“大岛君,请您过目,这都是安瑾大佐给您准备的,哈哈,这可是大大的好东西,您的一定要收下。” 大岛医生摇头笑道:“这个的不好,我的没有为大日本皇军做出大的贡献,不敢领受这贵重的礼物,还请井上君带回去。” 井上太郎一看大岛医生看到礼物,神情比较淡漠,他满脸堆笑的说道:“大岛君,在新牟城的,你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据我的知道,安瑾蓬户大佐从来没有给在这里的任何官员,送过这么贵重的礼物,您的不要客气,更不要不给面子,还请您收下礼物,不要为难我,拜托了。” 何梅看到盒子里装的东西,都是非常值钱、不可多得的宝贝,她灵机一动的说道:“大岛叔叔,井上君受大日本驻新牟城最高长官之托,专程的给您送来贵重的礼物,您的不收下,安瑾蓬户大佐会很不高兴的,要是您的不喜欢,可以转赠给我,我的很看好这礼物。” 她说着‘呵呵’的笑问大岛香子:“香子妹妹,你的说,要是把这礼物卖掉,咱俩个会买好多的漂亮衣服,你的高兴吗?” “好啊、好啊,爸爸,您的就收下吧,您看井上叔叔都急的流出汗,您......。” “哈哈哈,两个不知羞的小姑娘,就知道买漂亮衣服,那好吧,咱们的借用中国的话,那就是‘恭敬不如从命’,我的就不客气了,哈......。” 大岛医生刚笑出一声,突然被榻榻米下面闹出的动静,惊吓的马上顿住,为了掩饰过去,他接着又‘哈哈’大笑的说道:“今天井上君到家里几趟,我的都没有好好的招待,我的跟井上君到新牟城的一家日本料理,好好的喝上几杯清酒,我的今天太高兴了,梅子,你的作陪,咱们的现在就走,快快的,哈哈,我的都等不及了。” 井上太郎也听到榻榻米下面传出闷响声,他狐疑的看着三块模板下面传出响声的地方,皱眉问道:“大岛君,您的这个的下面是什么的干活?我的听到下面传出响声,来来,我的帮您,检查一下到底是什么的东西。” 大岛医生紧张又故作轻松的再次大声‘哈哈’笑道:“井上君,下面的应该是猫捉老鼠的干活,您的不必介意,由他们去吧?” 此时的何梅和大岛夫人母女,一个个紧张的头上冒出了汗,眼睛都盯着那三块洞口上面的木板,谁也不再说话。 井上看这一家人惊魂不定的紧张样子,他更加疑心的说道:“大岛君,您的不要大意,睡在下面猫捉老鼠的榻榻米上,半夜会被这些小东西闹的心里不安的,我的一定要帮您把猫的和老鼠的统统的捉到,死啦死啦的。” 再说躲在下面的严若飞和郑三明,时间一长还不放他俩出来,洞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憋的实在受不了了,听上面的小鬼子井上太郎中佐,还在那里说笑不走,严若飞不知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离开,一旦再等上一段时间,那他俩非憋死不可。 严若飞心里私下琢磨,大岛医生能在内屋,搞出个躲避三四个人的地洞,看来是准备躲避战乱、或是不明身份的人偷袭,随时躲进洞。他们躲进洞里,不会知道什么时候危险才能过去,这样就不会不考虑在洞里留有通气孔。 他想到这里,低声对郑三明说道:“三胖子,咱俩不能在这等死,轻轻的摸索洞壁,看能不能找到通气孔。 两个人为了活着,在洞里一阵摸索,不停的在每一个地方用手试探,好一阵子都没有进展。 郑三明浑身无力的压低声音:“老大,别费那功夫了,把洞里的每一块地方都摸遍了,也没找到通气口,看来小鬼子在这洞里根本就没留通气孔,咱还是停下来多喘一会儿,等那该死的井上滚蛋,好有力气出去。” 严若飞憋的胸闷,肺都快炸开了,他不能在这洞里等死,他不理会郑三明,自己又开始摸索起来,突然感觉手摸的地方,有块石头跟其他的地方不一样,就来回摸了几次。 突然猛的一使劲,那块石头脱落,不知跌到了那里,发出‘咚’的一声响。 在严若飞的耳里听来,如同一颗炸弹在身边爆炸,惊吓的他赶紧趴下不敢再动,就怕被上面本来对大岛医生家、存有怀疑的井上听到响声,突然持枪掀开榻榻米盖洞口的木板,开枪把他和郑三明射杀。(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夜半传出响动 严若飞被惊吓的已感觉不到洞中的憋气,他一手抓着一颗手雷,一手端着王八盒子,靠在洞壁仰头看着洞口,一旦头上的木板被掀开,他会在第一时间开枪杀了井上太郎。 此时的大岛医生,知道那榻榻米下面传出的响声,是严若飞两个人弄出来的,他暗骂自己:“我浑蛋呐,怎么没把洞里的通气口告诉他们,一旦这两个危险分子,为了不被憋死,铤而走险的跳出来,那他大岛一家就会受到连累,说不好会面临杀头的危险。“ 井上太郎看大岛医生脸上渗出豆粒大的汗珠,他更加怀疑这榻榻米下必有猫腻。 此时的何梅,稳定住情绪的说道:“大岛叔叔,您的不是说要吃最好的日本料理吗?我的早就饿了,咱们还是早早的吃饭吧,您说呢?” “哈哈哈,我的被猫捉老鼠闹得把这事给忘了,井上君,我们的吃饭,快快的走吧,要不我的侄女会怪罪我这个叔叔,您说好吗?” 井上不想把事情闹大,他还没弄清他的这个好朋友的真实身份,心里清楚,他的家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了不惊动大岛医生,他随和的说道:“大岛君,您的不要客气,我的还有军务在身,安瑾蓬户大佐还等我的回话,有时间我的一定陪大岛君,好好的喝上几杯,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说着站起身,故意的看了看那传出声音的三块木板,弓腰礼貌的说道:“夫人、香子小姐,哈哈,梅子小姐,你们的好好的聊一聊家里的事,我的先告辞。” 送走了井上太郎中佐,大岛医生快速地把洞口上面的木板掀开,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一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在他的脑袋上。 何梅紧张的喊道:“老、叔叔,您快靠后,这个日本士兵怎么会拿枪的指着您,他的都底是什么人?” “朋友,您的不要激动,现在危险已经解除,您和您的同伴可以上来了。”大岛医生边说边往后退。 严若飞跟着大岛医生后退的速度,慢慢的从洞里走出来,他看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就是大岛的一家和何梅,他收起枪和手雷,非常抱歉的说道:“大岛医生,我的太鲁莽,实在对不起,请您的原谅。” 大岛夫人和大岛香子,看到严若飞枪口对着大岛医生,吓得连声都没敢喊出来,现在看没事了,这才浑身酥软的靠在墙上. 大岛香子愤怒的大喘着粗气哼道:“你们的都是混蛋,我的爸爸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你们,你们的还拿枪的指着他的头,混蛋,大大的混蛋。” “香子,你的不可没有礼貌,这也是他们的受到惊吓,不得不采取的自保行动,我的理解,你的不要多说话。” 大岛医生不满的说了香子几句,转回话题看着严若飞说:“你们的两个人,应该的不是大日本皇军的士兵,我的不管你们的是谁,为了我大岛一家的安全,请你们的快快离开。” 严若飞再次表示歉意的说道:“大岛医生,我的非常感谢您和您的一家,救了我和我的兄弟,您的放心,天的黑下来,我们就离开。” “不不,外面的有暗探,你们的出去会很危险,你们的不......。” 严若飞不等何梅说下去,赶紧截住话头说道:“谢谢这位小姐的关照,我们不会再给大岛医生添麻烦的,我和我的兄弟会永远的记住,是大岛先生和他的一家,用生命救了我们,以后我们的一定会报答的。” 天黑下来了,大岛医生给严若飞和郑三明做了一顿好吃的,他不好意思的说道:“朋友,我的实在没有办法,不得不请二位离开,请不要责怪。” 何梅主动的站起来说道:“叔叔,您把这两个人当成了朋友,那我就要为大岛家的安全负责,我的......。” 大岛吓得赶紧说道:“梅子,你的是日本司令部的机要秘书,今天家里发生的事,你的一定不要说出去,我在这里求你了。” 何梅摇了摇头:“叔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我的先走,出门观察一下有没有暗探,要是没有暗探的,这两个人的就快快的离开,要是发现有可疑,那他们的还不能走,等我的电话好吗?” “这个的不行,我大岛家的电话,应该被监听,梅子,你的千万不要挂电话,你的明白?” 严若飞看这一家日本人,冒着生命危险,解救他和郑三明,心里不免涌出感动,他控制住感情的说道:“你们的都不要替我们的操心,今天夜里我们两个人一定会离开的,谢谢你们了。” 何梅心里着急,真替严若飞和郑三明担心,可又不敢在大岛医生跟前表现出来,她坐立不安的搓着手,不停的看着严若飞。严若飞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这才稳定住何梅的情绪。 夜深了,大岛医生的一家,都没有入睡,他们从心里害怕,就怕这两个危险分子,一旦刚出门就被日本兵抓了,那他大岛家就会大祸临头。 严若飞和郑三明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装备,对大岛一家深深的施了一礼说道:“你们的熄灯,不管外面发生什么的情况,都不要出来,这是我最后的请求,请你们的答应我。” 他说着快速的看了何梅一眼,急转身走出内屋,来到院子,严若飞贴着街门听了听,没有什么动静。 他在郑三明的帮助下,轻轻不敢闹出动静的爬上墙头,窝在墙头上看向外面,仔细的扫视了半天,没发现可疑,他刚要跳出去,突然从外面一个房子拐角,有个黑影一闪就不见了。 严若飞吓的吐了吐舌头,心想差点暴露害了大岛医生一家。 他对墙下的郑三明低声问道:“三明,你还行吗?我说的意思,你能不能随着我拉你的手劲蹿到墙上。” “老大,现在为了活命,不能也得能啊,你快把我拉上去吧,早死晚死一个球样,还不如豁上赌一把。”他说着把手伸上去。 严若飞身子下探,伸手抓住郑三明,小声地说道,你小子加把劲,听我喊到三,你就用劲,弹跳着攀上墙头,听到了没有?” “好、开始,一、二——三,上来吧。”严若飞猛的一使劲,郑三明倒也挺配合,可他身重个小圆咕隆冬的往上一蹦跶,没找到合适的落脚地儿,整个人全靠严若飞的一只手往上拉,严若飞被郑三明突然踩空的往下一坠,身子往下一滑,不是他及时的脱开郑三明的手,他也会被这死胖子拽下墙头。 严若飞刚要开口骂,郑三明掉在地上,一个没站稳,胖墩墩的身子,往后‘蹬、蹬蹬.....’的几个快步后退,‘咚’的一声,仰躺在院子里。 这圆不隆冬的死胖子摔躺在地上,砸地的声音浑厚,在夜深人静的黑天地,发出的声音传出很远。 就在这时,从附近不同的方向跑出来十几条黑影,手里端的大都是长家伙,有几个黑影手持短枪,慢慢靠近大岛医生的药店。 严若飞低声吼道:“王八蛋,暗哨都赶过来了,一旦撬开大岛医生家的门,那就全特么完蛋了,快爬起来,把手伸给我。” 郑三明屁股砸在地上,还在麻木,可他不敢怠慢,身子一滚的爬起来,这次他往后退了几步,突然轻步跑起来,快到墙根,胖墩墩的身子往上一窜,险险的抓住严若飞的手。 严若飞的身子被突然的重力往下一拽,两个人猛的从上往下滑动。正在这时,突然大岛医生家的门,被揣的雷响。 正躲在屋子里的大岛医生一家,吓得个个浑身瑟瑟发抖,何梅站起来,不顾一切的就要冲进院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四章 路遇鬼子醉汉 大岛医生一看何梅要冲出去,他一把拉住说道:“梅子,你的不要露面,进来的一定是日本宪兵队,在药店附近布下的暗探,你的出去,会惹出麻烦,你们的都不要动,我的出去看看。” 何梅在屋里,听到外面重物落地的声音,还伴随着跌疼的‘哎嗂’,她不放心严若飞和郑三明,执意要跟着大岛医生出去。 两人走出院子,看到西墙头上两个人影在晃动,吓得何梅刚要喊出声,外门突然被几人踹开,呼噜噜闯进来十几个持枪的鬼子和便衣。 一个黑影冲到大岛医生跟前,举枪顶在他的脑袋上,厉声喝问道:“你的快说,刚才你们的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快的说。” 何梅把大岛医生往后一拉,迎着小鬼子的枪口,伸手在黑影里抽了两巴掌,‘啪啪’两声脆响,打得那个鬼子军官吼道:“混蛋,你的竟敢动手打皇军的军官,你的死啦死啦的,来人,把他们统统的抓起来。” 何梅大喊一声:“你们的听清楚,我的是日本住新牟城司令部的机要秘书大岛梅子,谁再敢动,我的就把他的交到宪兵队,死啦死啦的。” 站在院子里的小鬼子和便衣,一听是司令部的机要秘书,当时就软了下来,那个军官毕恭毕敬的说道:“我的混蛋,不知梅子小姐在这里,我们的听到大岛医生家里,传出‘咚’和‘哎嗂’的声音,我们的怕大岛医生遭到抗匪的伤害,才、才冲进来保护。” 何梅轻‘嗤’一声:“你们的看到了没有?我们的一切都很安全,混蛋,还不快快的退出去?” 那个军官在黑影里摇头突然强硬的说道:“梅子小姐、大岛医生,我们的要对你们的生命安全负责,要对药店进行全面的检查,这样的我们才可以回去报告。” 此时的大岛医生不敢看西面的墙头,就怕他无意中的动作,引起这十几个暗探的注意,发现还趴在西墙头上的两条黑影。为了分散这些人的注意力,他爽快的说道:“你们的既然要搜查,那就请进屋开始吧。” 何梅一时没有转过弯来,她气嘟嘟的再次吼道:“混蛋,你们的不想活了是吧?大岛医生是安瑾蓬户大佐和井上中佐的好朋友,你们的如此放肆,我要报告长官,严厉的惩处你们。” 那个鬼子军官口气更加强硬起来:“梅子小姐,我们的在执行公务,您的不配合,我的可以把您带回宪兵队,到了那里,井上中佐会告诉您的一切,我的奉劝您,快快的让路,不然我的就要......。” 大岛医生怕把事闹大,他赶紧拉住何梅劝道:“梅子,他们的也是在执行井上君的命令,你的阻拦,大大的不明智,快快的让开,他们的搜查完,就可以离开我们的家,听话,咱们的进屋。” 他说着抬头偷偷的往西墙头上看了一眼,趴伏在西墙头上的两条黑影,趁着院子里混乱,身子往墙的另一面慢慢的顺下去。 大岛医生只听一重一轻的落地声,他怕院子里的日本暗探听到,吓得胸口‘突突突’的直跳。 还好,这些闯进来的暗探,现在********就是要进行搜查,倒没想到墙头上能趴着两个人,更不会留意那面人家的院子里,传出的轻微落地声。 严若飞和郑三明落在隔壁的院子里,怕惊动这户人家惹出麻烦,两个人牵着手,小心翼翼的摸到街门跟前,轻轻的拔下门闩,刚要开门溜出去。 突然从阴影里跳出一个黑影,手里举着棍子低声喝问:“你们的什么人,快快的说,你们的不说,我就叫你们死啦死啦的。” 黑影低声喊叫着,作势举着棍子就要扑上来。 严若飞把郑三明猛的拉到一边,突然身子往前一探,抓住那黑影手里的棍子,往怀里一拉,就势捂住他的嘴。 他狠戾的低喝道:“我们的是监视大岛医生的帝国密探,发现他的有嫌疑,现在他的家里已被包围,我两个的要继续监视,不能暴露,你的明白?” 那个被捂住嘴的黑影,小声嘟噜着狠劲的点头,严若飞再次说道:“你的不要闹出动静,今天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一旦在你的嘴里泄露了机密,你的死啦死啦的。” 那个人又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配合,请求放了他。 严若飞捂住那黑影嘴的手,慢慢的松开一条小缝,低声问道:“你的明白没有?回答我。” 那黑影被憋的喘着粗气说道:“我的清楚,一定的配合,任何人的问起来,我的什么都不知道,请长官的放心。” 严若飞松开那黑影,低声喝道:“你的快快的回到屋子里,点灯的不要,悄悄的钻进被窝,老老实实的睡觉,快快的滚蛋。” 等那黑影就像只兔子快速的窜进屋里,严若飞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低声骂道:“特么的没想到刚跳出大岛医生家,又掉进一家小日本的侨民家里,真是好险。” 严若飞轻轻的拉开街门,探出半个头往大岛医生药店门口看了看,一看有三四个持枪的小鬼子在药店门口站岗,他快速地缩回头,把门重又拴上。 他对郑三明说道:“三胖子,看来咱们还要翻几家的院墙,只有离大岛医生的药店远一点,咱俩冲出去,才会不被药店门口站岗的小鬼子和附近的暗探发现。” “我的妈呀,又要翻墙头啊?特么的,在村里爬墙头的都是些淫邪之徒,半夜偷寡妇的营生,今天我特么的算是什么?还要连翻几次墙头,要是能遇到一个寡妇收留,我这也没白......。” “王八蛋,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看你小子那点出息,只配偷鸡摸狗钻寡妇门子,行啊,你不想翻墙逃命,那你自便吧。”严若飞说着,踮着脚朝西墙根蹿去。 他身子一晃,跳上了墙头,刚要翻身滑过去,郑三明紧跑几步的低声喊道:“老大,你、你特么的真把我甩啦?慢着、快把我拉上去。” 严若飞和郑三明,就这样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没声息的连翻了三座院子,这才拉开最后一家的街门,探出头看看四下无人,两人才快速的走出那家院子,回手把那户人家的门,从外面反扣上,大摇大摆的顺着大街,朝城的西南走去。 两人走出不远,突然碰上两个喝得醉醺醺的小鬼子,每人手里攥着半瓶酒,边走边喝边放肆的大喊大叫,当两个醉眼朦胧的突然发现,从对面走过来两个帝国士兵,嘴里叫喊着:“吆西,大大的好。” 其中的一个摇晃着身子走过去,一把抓住身材矮胖的郑三明:“你的混蛋,天都这么晚了,你们的要到哪里去,来,我们的喝醉了,你们两个把我们的送回去,混蛋,快快的。” 郑三明皱眉刚想趁机一刀毙命的放躺这小鬼子,只听严若飞说道:“好的,我们的把你们的送回去,来来,我们的这就送你们。” 严若飞和郑三明,一人招呼着一个烂醉的小鬼子,顺着大街往东走去,正走着,从对面过来一队巡逻的鬼子兵,快到跟前,把他们四人围了起来。 一个头目一把夺下其中一个小鬼子手里的酒瓶子,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脆响,瓶子碎裂、渣子飞起,酒洒在地上溅起落下。 被夺下酒瓶子的小鬼子,发疯般的冲过去,一把撕住那小头目:“混蛋,你的混蛋,我要跟你的格斗,杀了你这猪。” 小头目恼羞成怒,一拳把那醉鬼打倒,愤怒的喊叫道:“把他们的四个醉鬼,统统的带回到宪兵队,军法处置。”(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五章 前后受敌 严若飞一听要把他们带回到宪兵队,心想:“特么的刚逃出狼窝,这又要进虎穴,一旦被带到宪兵队,那还能活着出来吗?不行,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我还有好多任务等我去完成,看来只有见机行事,拼死一搏了。” 他满脸陪笑的说道:“长官,我们的都是帝国的勇士,今天喝的多了点,以后的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请你们的放了我们,我们的会大大的感恩,多谢了。” “你的怎么没有喝酒?他们两个喝的都要死,我的怀疑你们的身份,说,你们是哪支部队,你们的长官叫什么名字?快快的说。” 严若飞看这小头目还特么的较起真来,不依不饶的纠缠不清,他在大岛医生的地洞里,几上几下的差点憋死,心里本来就很不痛快,这时被这小头目撩拨的火气直往上冒,他突然大喊一声:“混蛋,你们的都死啦死啦的。” 他说时迟那时快的一把夺过那小头目手里的枪,对准他的头扣动扳机,‘啪’,清脆的枪声打破新牟城安静的夜,几个小鬼子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们在执勤中,竟会遭到帝国士兵的开枪反抗,还打死了他们带队的头目。 两个醉酒的小鬼子被枪声震醒,看倒在地上的小头目,吓得大声喊道:“你的混蛋,你的为什么要开枪?你的......。” 严若飞不等醉汉继续说下去,‘啪’的又是一枪,那醉鬼嘴里嘟噜着倒下,其他的小鬼子吓得端起枪,对准严若飞和郑三明,暴怒的嘶喊道:“你的到底什么的干活?混蛋,你的打死了我们的......。” 这小鬼子还没喊叫完,严若飞一枪打爆了他的头,然后吼道:“我们的是城外烟威公路的巡逻队,进城的喝点小酒,你们的都要放不过,我的要杀了你们。 严若飞喊叫着又开了几枪,余下的小鬼子惊恐的拉动枪栓,就要扣动扳机,郑三明举起手里的手雷,大喝一声:“特么的,都给我把枪放下。” 小鬼子一听这胖子喊出的是支那话,突然大喊道:“这几个人是抗日分子,杀了他们,统统的杀掉。” 严若飞对郑三明暴喊道:“三胖子,转身快逃,我特么的给这几个小鬼子一颗手雷尝尝。” 几个小鬼子扣动扳机,激烈的枪声划破深夜的沉寂,可随之而来的巨大爆炸声,给小鬼子管辖的新牟城,在死寂的夜,平添了死亡的丧钟。 严若飞和郑三明,拼死的逃出手雷爆炸所波及的范围,就这样也被爆起的碎小尘土石块,砸在后背上。 没被炸死的小鬼子爬起来,端着枪紧追在严若飞和郑三明身后,边追边开枪。 前面没命奔逃的严若飞和郑三明,被身后追来的子弹,‘嗖、嗖’的从身体周边飞过,几次险险的被击中。 小鬼子没想到,这四个假冒帝国勇士的混蛋,会突然开枪射杀,一时之间疏于防范,造成巡逻队伤亡过半,此时紧追在后,嘴里谩骂着:“混蛋,支那猪死啦死啦的。” 跑在前面的严若飞,发现郑三明拉下他好大一截子,他着急的喊道:“死胖子,你特么的是不是不想活了?小鬼子追上来了,快特么的逃啊。” 郑三明上气不接下气的回道:“老大,我、我真的跑、跑不动了,你、你快逃吧,老子给、给你断、断后,别忘了、过年过、过节的给我、给我烧上几张纸,我、我......。” “王八蛋,你我个你姥姥,快特么的往前跑,我来收拾这几个小鬼子。”严若飞骂着趴在地上,把手里的王八盒子压满子弹,又把身上仅有的一颗手雷攥在手里,等待小鬼子追上来,给小鬼子一个突然袭击。 郑三明冲到严若飞跟前,就地趴倒,手里攥着匕首,随时准备跟小鬼子拼命。 严若飞大声呵斥道:“王八蛋,你一个半残废的死胖子,趴在这里凑什么数?等死啊?快特么的逃你的,我掩护,听到了没有?混蛋,快逃。” “老大,你就别白费力气了,就我这一堆,跑起来已经没劲了,那还不成了追上来小鬼子的肉靶子啊?行了吧你,我在这里凑个数,吓唬吓唬追上来的这几个小鬼子,就是帮不上忙,捡上点洋捞也行啊。” 严若飞摇头不吭声的盯着追上来的小鬼子,他知道必须要速战速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消灭这几个追上来的小鬼子,一旦打成纠缠战,那附近巡逻增援的小鬼子围堵上来,他和郑三明就真的死啦死啦的。 夜色下,借着昏暗的路灯灯光,严若飞抬枪瞄准追在前面的第一个小鬼子,‘啪’的一枪,撂倒一个,‘啪、啪、啪.....’连续几次单发,打倒了三个小鬼子。 剩下的四个小鬼子不顾死活的继续追上来,严若飞把手雷在地上一磕,突然弹跳起来甩出去,一声爆炸,四个小鬼子炸躺下仨,剩下的一个小鬼子嘶喊着冲上来,严若飞甩手一枪,那冲上来的小鬼子突然身子往后一顿,前冲两步,摔倒在地上。 郑三明看严若飞,把追上来的小鬼子都给收拾了,他站起来,朝着倒下的小鬼子冲过去。 严若飞着急的伸手没拉住,低声吼道:“死胖子,你找死啊?快回来。” 郑三明边跑边喊道:“老大,咱们没有武器弹药,不趁这机会补充一下,特么的再遇到小鬼子,那不等死吗?你也别闲着,快特么的跑过来捡洋捞......。” 严若飞一想也对,一旦再遇到小鬼子,手中没有武器弹药,还真特么的等死了,他紧跟在后面冲了上去。 郑三明跑到前面第一个小鬼子跟前,蹲下身子捡起三八大盖,紧接着开始收拾子弹,把小鬼子身上的两颗手雷取下了一颗,正准备取第二颗,离他不远的一个没死的小鬼子,慢慢的抬起枪,瞄准郑三明,‘啪’的扣动扳机,子弹飞出。 正在奔跑的严若飞,发现一个趴在地上的小鬼子,抬枪瞄准郑三明,他来不及示警喊叫,甩手就是一枪,两声枪响,其中一声枪响,是严若飞在最危险的时刻,提前就那么一点点,击毙了趴在地上的小鬼子。 那小鬼子也在中枪的同时,身子一抖,扣动了扳机,子弹贴着郑三明的耳旁飞过,尖利的啸声,吓得郑三明一腚坐在地上,回头看严若飞跑过来,他不知好歹的骂道:“老大,你混蛋,你想一枪毙了我呀?” 严若飞气急的跑到郑三明跟前,踢了他一脚:“王八蛋,都是老兵了,子弹从哪飞过来的都弄不清,还特么的到处炫耀充英雄,快特么的站起来,收拾点够用的赶紧逃吧。” 两个人刚把自己装备好,就听从东西两头传来枪声,眼看就要把他两个包成饺子,严若飞拉着郑三明,没命的冲进一条小胡同。 当两个人冲出胡同的那一头的出口,迎面扑过来一队小鬼子,看起来有十几个。 严若飞一看胡同那头的小鬼子,已经冲进了胡同口,现在是前后受敌,后退不能,前冲危险,严若飞对郑三明命令道:“三胖子,你对付后面追上来的小鬼子,我阻击迎面冲过来的鬼子兵,一旦冲出一条血路,你特么的不要管我,赶紧逃命,我会冲出去的。” “老大,你特么的一到生死关头,就特么的叫我逃,我也是个爷们,谁见了小鬼子都眼红,你这次听我的,我掩护你逃命,这也算你刚才救了我一命,咱俩扯平了。” 严若飞愤怒的骂道:“王八蛋,你那短胳膊短腿的,就是杀出一条血路,你跑得过小鬼子吗?好啦,不要再罗嗦了,你守住后面,不要叫小鬼子冲上来,我这就杀出一条血路,我可对你小子说,要是我命令你快逃,你特么的不想叫我死,你就执行命令,快点尥蹶子逃跑,我会跟在你身后,你我都要特么的好好活着,你听到了没有?” “这还差不多,老大,不好,小鬼子一下子从后面冲上来这么多,我的妈呀,就是三五颗手雷也打不退这群混蛋,王八蛋,老子跟你们拼了。”郑三明怒喊着扔出一颗手雷。(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六章 胡同口激战 ‘轰’的一声爆炸,郑三明甩出的手雷,在冲上来的小鬼子群中开花,当时就炸趴下拥进胡同里不少的小鬼子。 又一声‘轰’的爆炸,这是严若飞甩出去的一颗手雷,在迎面冲上来的小鬼子群中炸开,炸的小鬼子赶紧趴下,扣动扳机开始还击。 严若飞和郑三明被堵在胡同口,前后受敌,非常难以逃脱小鬼子的围堵。 他暴喝一声:“三胖子,再甩出两颗手雷,借烟尘冲出胡同口,从胡同口迎面堵击的小鬼子身后迂回突袭,只有这样,咱俩才能冒险冲出去。” 连环几声爆炸,胡同里被烟雾尘土和飞起的碎石笼罩,迎面也暴起尘土,郑三明借此机会,拼死往外冲,可被迎面的小鬼子发起的攻击堵了回来。 严若飞和郑三明此时背靠背的迎击敌人,他俩看到小鬼子不顾死活的围上来,严若飞横下心低声命令道:“三胖子,我喊一二三,甩出手雷,马上朝胡同外翻滚,不管谁先冲出包围,一定不要回来施救,你听明白了没有?” 郑三明不理茬的朝胡同里的小鬼子扔出一颗手雷,不等严若飞扔出的手雷爆炸,肥胖的身子快速摔倒在地上,翻滚着就要冲出迎面小鬼子的包围。 严若飞眼看郑三明就要冲出敌人的包围圈,可被迎面小鬼子射过来猛烈的火力,压制的硬生生趴在地上,不敢挪动。 郑三明拽出一颗手雷扔向敌人,严若飞借机把封堵郑三明的小鬼子射手,打得抬不起头来。郑三明再次滚动肥胖的身体,终于冲出敌人的包围圈。 他快速地跑到一个墙角,调整好隐蔽的位置,利用昏暗的路灯光线,瞄准封堵严若飞的小鬼子,展开猎杀。 严若飞迎面的小鬼子,突然受到火力不强的前后夹击,慌忙兵分两路,分别阻击。 胡同里追上来的小鬼子,在严若飞不时的甩出手雷的打击下,趴在地上卧倒开枪,严若飞此时一人两面受敌,形势非常危急。 他发现郑三明冲了出去,可这混蛋并没有执行他的命令,而是躲在一个墙角向敌人开火。 严若飞又击毙一个小鬼子,愤怒的大声喊道:“三胖子,卧槽你姥姥,你特么的快逃啊,要不咱俩都得死在这里,你要是我的兄弟,马上执行命令,逃出一个是一个,王八蛋,你听到了没有?” “你混蛋,我三胖子是你的士兵,更是‘十三血盟’以命换来的亲兄弟,你特么的不冲出来,我就是死,也不会把你留下自己逃命,你要是想叫我这个兄弟活下来,那咱俩就集中火力把胡同口的几个小鬼子给灭了,这才能都逃出去。” 郑三明突然大喊道:“来吧,姥姥的,大爷今天跟你们拼了,杀——。” “三胖子,你个王八蛋,你找死啊?”严若飞一看郑三明,冒死从墙拐角端着刺刀冲向小鬼子,他不顾一切的往胡同里,又甩出两颗手榴弹,趁小鬼子被炸趴下。 他一跃跳起冲出胡同口,端着刺刀和郑三明并肩冲进敌群,展开肉搏战。 严若飞已经来不及跟这几个小鬼子较量拼刺技法,只要小鬼子还没靠到跟前,扣动扳机就是一枪,随着‘啪’的枪响,撂倒一个小鬼子,抬手又是一枪,又躺下一个,两个凶如猛虎的抗日英雄,几经搏斗格杀,把面前的小鬼子,全撂倒在地上。 胡同里的小鬼子,避开手雷爆炸腾起的尘雾,端着枪冲出胡同,看到地上躺了一地的小鬼子,一个个一边前冲,一边嚎叫着举枪就开火。 严若飞一把拽倒郑三明,匍匐到就近的小鬼子尸体跟前,揪出小鬼子身上的手雷,往地上一磕,猛的甩向冲过来的小鬼子,一声声‘轰、轰.....’的爆炸,炸的冲上来的小鬼子鬼哭狼嚎。 一个小鬼子身上的手雷用完,严若飞和郑三明又匍匐到另一具小鬼子尸体跟前,就这么不停的甩手雷,小鬼子被炸的掉头钻进胡同,探出头开上一枪,马上又缩回去。 严若飞命令郑三明:“你老实在这等我,我匍匐靠前,往胡同口甩出几颗手雷,等爆炸腾起的尘雾碎石掩护,快速地逃离战场,你特么的这次听到了没有?” 郑三明不客气的说道:“我可对你说老大,你要是想一个人对付这群小鬼子,叫我自己逃命,特么的,门儿都没有,你放心,你动我动,你不动我就跟着你。” “我的好兄弟,你不要太特么的矫情好不好?这是在打仗杀小鬼子,不是在讨论谁应该得嘉奖,好好好,你特么的不用不听话,要是我突然弹跳起来就逃命,你小子要是扯了我的后退跟不上来,我一枪毙了你。” 严若飞边骂边朝胡同口匍匐前进,不时地开上一枪,他觉得自己的臂力甩出的手雷,能给躲在胡同口的小鬼子造成大的杀伤,把三颗手雷摆在头前,抓住一颗,往地上猛地一磕,探起身子就甩出去。 还没等第一颗爆炸,严若飞对后面的郑三明大声吼道:“三胖子,赶紧爬起来朝西跑,见路北有胡同就钻进去,我后面就跟上,快特么的逃啊?” 严若飞在第一颗手雷爆炸还没散去尘雾,接连又甩出两颗手雷,他突然就像一只脱兔,‘嗖’的弹跳起来,紧跟在前面跑出不远的胖子后面,等他跑到郑三明身边,拽住他的衣服,就像拖肥猪似的,冲进最近的一个通往北街的胡同。 被炸堵在胡同口的小鬼子,等烟雾散去,颤颤喽喽的探出头,一看大街上,只有躺在地上小鬼子的十几具尸体,那还有敌人的影子? 小鬼子冲出胡同口,一个小队长嚣张的愤怒吼道:“混蛋,一群混蛋,两个敌人,竟把三支帝国的巡逻队打的趴在地上,混蛋,都统统的给我到处搜查,发现敌人的死啦死啦的,快快的。” 搜查的小鬼子突然喊道:“长官,我的看见两条黑影子,朝着向北的胡同逃跑,我们的追不追?” “混蛋,快快的追击、快快的追击,杀了他们,统统的死啦死啦的。”小鬼子在小队长的指挥下,快速顺着向北的胡同,追击下去。 严若飞和郑三明一路狂奔,郑三明实在跑不动了,他靠在胡同的墙上大口喘着气的说道:“老大,我、我真的不行了,我这小心脏都、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你、你快逃命去吧,我、我在后面给你阻击小、小鬼子,我特么的就是死、死在小鬼子的手、手里,也、也跑不动了。” “王八蛋,我拿命把你拉到这里,你特么的倒想把命再留给小鬼子,我看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快特么的跑啊?你听到了没有?” 严若飞不说还好一点,这一说又要跑,郑三明干脆顺着墙滑到地上,就像耍赖皮似的说道:“老大,你就饶了我吧,我就是再跑一阵子,没死在小鬼子手里,也会把自己跑死,还不如留下来掩护你,多杀几个小鬼子还特么的多赚几个。” 郑三明说着就要躺下,他实在累的不行了,但凡有一点力气,他也不会把命交给后面追击上来的小鬼子手里。 严若飞的身体透支也很大,从在吴家粮行跟小鬼子的奸细格斗,又被小鬼子追击到北马路的码头,激战拼搏生死相斗,后来鬼使神差的钻进日本侨民的榻榻米下面的地洞,几上几下就没被憋死,逃出来又跟三拨鬼子巡逻队交战,刚才又拼命逃窜,现在哪怕喘口气都没了力气。 他身子贴着墙慢慢的往下滑,也想喘口气再逃命,突然听到南面胡同口传来‘呼噜噜’跑动的脚步声,严若飞紧张的打起精神回头一看,小鬼子又追上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七章 拼尽最后一口气 严若飞一看倒霉的小鬼子又追来了,他破口骂道:“王八蛋,就像牛腚上的苍蝇,这还甩不掉了,三胖子,咱们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你要是我‘十三血盟’的兄弟,就特么的打起精神赶紧逃命。” 他喊叫着一把抓住郑三明,猛地往上一拉吼道:“混蛋,快点给我站起来,你特么的是不是也要把我连累的叫小鬼子给杀了啊?你要是个大姑娘生的,你就特么的给我躺在地上装死。” 郑三明听严若飞咆哮的骂他是姑娘生的,那点还没沉沦的男子气概,陡然升起,他快速的站起来,挣脱开严若飞冲向前,边跑边喊道:“我不是姑娘生的,我是铁杆男人,快逃啊。” 严若飞笑了,他笑的很自信,在他的眼里,用血肉凝练在一起的‘十三血盟’的兄弟,没有一个是孬种。 小鬼子看到胡同前面突然窜出两个黑影,一个个嘶喊着骂道:“混蛋,快快的举手投降,站住,再跑死啦死啦的。” 枪声大作,小鬼子在夜色星辰下,扣动扳机朝前面奔跑的黑影开枪,一阵快速地追击,很快又追出了胡同口,可早已不见了那两个逃窜的黑影。 严若飞和郑三明一阵狂奔,当逃出胡同口一拐弯时,严若飞抓住郑三明冲进一家门楼下,快速地用刺刀拨开里面的门闩,只听‘啪嗒’一声,门闩被挑开。 郑三明什么都不顾的一头撞进门里,严若飞跨过门槛,随手快速的把门关上,上好门闩,两个人滑坐在过道里,地下的凉气,浸透进两人的身体,已是全身汗水的他俩,感觉到特别的凉爽。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胡同口涌出来,小鬼子脚步顿住脚步,放眼四下搜查,哪还有两个抗匪的影子? 鬼子小队长命令道:“你们的巡逻队到那边的,你们的到那边,你们的在这附近,快快的搜索,抗日分子不会跑的太远,他们的一定的躲在这附近,挨家挨户的给我搜。” 严若飞听门口鬼子小队长下达搜索命令,他和郑三明就躲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第一个搜索的应该就是这户人家。 他低声对郑三明说道:“三胖子,咱俩不能在这等死,要马上离开这户人家,一旦发现咱俩躲在这户人家里,那这家人就会遭到小鬼子的野蛮屠杀。” 严若飞凑到郑三明跟前,抓住衣服把他提留起来:“快点进院子,看能不能翻出墙头,再悄悄地跳到这户人家墙外的胡同,小鬼子怎么也不会想到,咱们竟会顺着胡同原路往回逃。” 郑三明就像要咽气快死的猪,一点都不反抗的被严若飞提溜着走,两人来到院子,严若飞跳上这家猪圈的猪窝顶,一探身子上了墙头,往外一看,没发现小鬼子。 他低声喊道:“三胖子,快上来,再不逃出去就来不及了,你听到了没有?” 郑三明累的浑身一点劲儿都没有,他挪动着脚步刚靠近猪圈门,突然听到街门被踢的雷响,还伴随着野蛮的谩骂:“混蛋,快快的开门,你们的再不开门,皇军的冲进去,你们的统统的死啦死啦的。” 郑三明放下的心突然又被惊起,他不顾一切的不知哪来的劲,几步跳上猪窝盖,伸手抓住严若飞递给他的手,身子往上一窜,两人刚想从墙头跳下去,街门被小鬼子几脚踹开,一群小鬼子如狼似虎的冲进了院子。 就在小鬼子破门而入的紧要关头,严若飞提着郑三明的衣领,双双飞身跃下墙头,郑三明跌的呲牙咧嘴也不敢吭声,被严若飞飞提溜起来,拉扯着一瘸一拐的冲胡同南面逃去。 严若飞和郑三明隐藏在胡同的黑影里,一点声响都不敢闹出来,快速地朝胡同南口冲去。 眼看就要到胡同口,严若飞警惕的扯住郑三明,小声说道:“你在我身后,我先探头看看出口有没有小鬼子,一旦发现敌人,咱俩只有拼命了,你特么的不是早就想死吗,那你就做好最后一战,多杀几个小鬼子,我陪你一起死。 严若飞探出半个头,往胡同前面和两侧扫视,刚一转眼,突然发现胡同东侧的路边上,坐躺着三四个小鬼子,仔细听还能听到时而发出的‘哎嗂’声。 他缩回头低声对郑三明说道:“胡同东面不远坐躺着三四个人影,我猜测是受伤行动不便的敌人,你在这等我,我窜出去一击消灭这几个杂碎,你再......。” “还你再个屁?咱俩一起把这些狗X的干掉,赶紧离开这要命的胡同,逃命要紧。”郑三明紧跟在严若飞身后,慢慢的靠近胡同口。 严若飞突然拉了一下郑三明,两个人大摇大摆的走出胡同,端着枪走到那三四个小鬼子伤兵跟前,小鬼子以为是自己人,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就被严若飞和郑三明趁其不备,几刺刀扎下去,只听到三四声闷哼,结果了这几个鬼子兵。 两人把小鬼子身上的武器弹药,全补充在自己身上,然后背着枪也不再偷偷摸摸,大摇大摆的朝新牟城西南走去。 严若飞小声问郑三明:“死胖子,你现在还想死吗?” “卧槽他小鬼子姥姥,这特么的一天两夜的就没把老子折腾死,我已是死过几次的人了,现在就是再遇到小鬼子,杀了这些王八蛋,就是真死了,也特么值。” 严若飞听郑三明还来劲了,就讥讽的说道:“你特么的就是嘴硬,刚才还像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怂样子,现在看逃出小鬼子的围捕,这就特么的口气硬了。” “哎?老大,回到部队,你可不要把我说的一钱不值啊,要是叫弟兄们知道了,还不笑话死我呀?求你了老大。” 严若飞不再引逗郑三明,他提高警惕的边朝前走,边注视着周围的情况,就怕再遇到小鬼子的巡逻队,就他两个人目前的状况,已到了弩之末,没有多大的战斗力,拼死一搏,只求多杀几个小鬼子了。 秋风扫过的新牟城,前半夜还不时地爆出突发的枪声,有时稀疏、有时激烈,可现在城里的大街小巷已处于一片安静。 昏黄的路灯照在街面上,没有行走的人影,没有来往的车辆,风吹过后,飘起地上的落叶,飞飞扬扬不知又飘离到了哪里,整个城区显得一片萧瑟。 此时从一条胡同走出两个人影,一胖一瘦一高一矮走在一起,有时走着走着相互依靠后再分离,靠拢后再分离。 老远看去,就像两个木偶,重心不稳、一脚轻一脚重的朝前挪移,每走一步都觉得非常吃力。 两个人影快走到路灯下,身前的影子变小变没,离开路灯继续朝前走去,身前的影子在一点一点的拉长,直到下一个路灯下,又出现重复又重复的影子。 两个身影就像萧瑟的城,又像失魂的躯壳,把身上仅存的那一点劲,都放在了两腿,迟缓的挪步机械的朝前,不知他们要走向哪里,就这么一直的走下去,走到他们自己知道应该去的地方。 矮胖子有点昏沉沉的说道:“老大,我真的不行了,恐怕挨不到天亮,就会见到被小鬼子杀死的爹娘,还有死在小鬼子刺刀下的两个妹妹,我、我见到了他们,我会高兴的告诉爹娘,我杀了好多的小鬼子,已经为爹娘报了仇,为惨死的妹妹报了仇,我、我......。” 正说着,矮胖子身子往下一出溜,双膝一软,险些跪在地上,要不是那大个子紧紧地搂住他的身子,矮胖子就会瘫躺在地上。 大个子险些被矮胖子坠倒,他鼓足劲的说道:“郑三明,你我都是‘十三血盟’的歃血兄弟,你要坚持住,一定要活着,前面不远就是咱们要去的地方,到了那里,我会处理好你的伤口,给你一个猪肘子,一瓶酒,吃饱喝足了,你不是想找个媳妇吗?哥给你帮忙,一定给你找一个非常漂亮的好姑娘,你听到了没有?” 两个人说着拐进一条黑胡同,黑胡同里没有路灯,要是没有月亮星辰,走在这个黑胡同里,谁都会不知不觉的碰到墙上。 两人正走着,突然对面传来拉动枪栓的声音,只听黑影里一个人狠戾的喝道:“什么人?再往前走就一枪嘣了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 韩老二的秘密 严若飞一听对面持枪喝问,他机警的‘嗖’的趴在地上,郑三明快要丧失意识,随着严若飞趴下,他就像死猪顺势躺在地上。 那个持枪的黑影再次喝问道:“你们再不说话,我就开枪了,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王八蛋,你要吓死谁呀?还不快滚过来,把死胖子背进屋,等抽是吧?”严若飞浑身无力的趴在地上,一点都不想动弹。 “我的妈呀,是老大和三胖子回来啦?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们......。”黑影说着收起枪,快速地跑过来。 严若飞不解的问道:“刘成,你特么的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命令你带着归顺的皇协军骑兵和弟兄们出城了吗?你这混蛋这是......。” 刘成忙说:“老大,我带着皇协军归顺的骑兵和换装的弟兄们,化装混出城,我不放心你们几个,怕被堵在吴家粮行出不来,就赶紧带着一个弟兄潜进城,嗨嗨,我知道韩老二对你非常重要,也把他带回来了。” “那你小子怎么到了这里?难道你知道我一定就能回到这里来吗?” 刘成背起郑三明说道:“我的妈呀,这混蛋就像个死猪,太特么的沉了,哎、老大,你知道吗?我几个潜回城,本来是想悄悄的摸到敌人背后,偷袭包围吴家粮行的小鬼子,你和弟兄们会趁机逃出来,可没想到到了粮行,已经没有了你们和敌人的影子,实在没办法,就来到这里守株待兔等你了。” “王八蛋,你还把我当成了傻头傻脑的兔子了,是不是一时不收拾你,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混蛋玩意儿。”严若飞自从穿越到近代,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学会了粗野的骂人,就连最底层庄稼人的土话,都能说上几句。 刘成‘嗨嗨’笑道:“老大,你可不知道,我听城里的东北方向响起几次激烈的枪声,心里就在疑惑,难不成是老大带着弟兄们在城里偷袭小鬼子?可又一想,不对呀?老大手里就三、两个弟兄,不会自找麻烦、不要命的瞎折腾吧?嗨嗨,看来还真是你和死胖子闹出的动静。” 三个人走进破院落,从破屋里走出来两个黑影,其中一个黑影问道:“排长,是谁回来了?” “快别特么的废话,赶紧过来帮忙,这死胖子可压死我了。”刘成等那黑影走到跟前,他把郑三明放下,那黑影一把没扶住,两个人都蹲坐在地上。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郑三明抬到破屋,放躺在下面是烂草,上面铺了一床破被子上面,严若飞跪坐在郑三明身边,手触摸到鼻下,身子往后一退的说道:“这小子就是受伤流血过多,又跟小鬼子的巡逻队打了几次遭遇战,疲累过度,现在处于昏迷状态,只要休息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严若飞坐在破被子上问道:“刘成,你说说潜进城遇到的情况,有没有发现敌人有可疑的地方?” 刘成摸黑往严若飞跟前凑了凑:“老大,我带人进城,是在黎明时分混进城的,没发现小鬼子在城里有什么大的行动,只是大街小巷增加了巡逻队,看起来在搜查咱们的人。” 严若飞不再追问的对蹲在一边的黑影说道:“韩老二,你往我跟前凑一凑,我有话问你。” 韩老二不知这帮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光知道他们一心杀小鬼子,对穷苦老百姓还行,就大着胆子挪到严若飞跟前,小声问道:“长官,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看起来不像国民党的,又不像八路那一面的,你们到底是、是......。” 严若飞一把把韩老二拉坐在身边,小声说道:“韩大哥,你不要问那么清楚,你也看到了,我们都是中国爷们,是专门对付小鬼子和那些汉奸特务的人,你这下不会再害怕我们了吧?” 韩老二还是嗫吁着问道;“长官,他们都叫你老大,你们不是土匪吧?可、可我看着也不像,哪有这么拼死护着百姓,对小鬼子痛下杀手的土匪?好好,我也不猜了,只要能饶了我这条命,还能帮着你们打小鬼子,我什么都愿意,老大,有话你就问吧。” 严若飞最怕生不拉的人喊他老大,这样称呼他的人越多,他身上的责任就会越大,他推辞道:“韩老哥,你不必称呼我老大,就叫我兄弟吧,我问你,你说你知道个秘密,当时人多嘴杂,后来又跟小鬼子较上了劲,没顾得上问清楚,你现在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好吗?” 韩老二一听眼前这个叫小鬼子心惊胆颤的人,说话这么和气,胆子也开始放大,他坐下来往严若飞跟前凑了凑:“老大,嗨嗨,我觉得叫你老大我心里踏实,我告诉你,我知道的这个秘密知道的人还真不多。” 他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说的这个秘密就是小鬼子在大瑶镇身南的山里,挖了一个山洞,洞口能开进去一辆汽车,这个洞里面很大,往里伸进去挺深,主洞的两面又挖了几个小洞,每个洞能有、能有两间屋子那么大。” 严若飞也不问话,只是认真在听,一点一点的把这些韩老二说出的情报,装进脑子里,等候把情报搜集全了,再分析整理。 韩老二看严若飞不吱声,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有没有用,就顿下来不再说话。 严若飞听的还不清晰,可这个韩老二竟顿住不说了,他有点着急的问道:“完啦?你知道的秘密就这些?你再好好的想一想,有没有落下的?” 韩老二身子又往严若飞跟前凑了凑:“老大,你在听啊?嗨嗨,我还以为你睡着了,你要是觉得有点意思,那我就接着说。” 韩老二回想起那次被抓夫,现在心里还胆颤。 那是今年的春去夏至的季节,韩老二出门想找个零活,挣点钱养家糊口,可没想到几个要好的汉子正在大街上溜达找活干,突然从前后冲过来二十几个小鬼子,把他们几个汉子扭住胳膊绑起来,推搡着走出不远,看到一辆小鬼子的三辆汽车停在前面。 几个人被小鬼子拖上车,马上车上的小鬼子就把他们的眼睛给蒙上,后来光听着往车上拉人,等车上装满了,又等了一会儿,可能三辆小鬼子的汽车都装满了人,汽车突然发动,快速地冲出城。 汽车一路颠簸,大约跑了将近一个小时,突然‘嘎、嘎嘎’三下刹车声,车停了下来,韩老二和车上被抓的人推搡下车,这时才把蒙住他们眼睛的布扯下来。 适应了一会儿,发现自己在一块开垦的平地上,平地的后身就是昆嵛山余脉,在直上直下的断壁下部,出现一个很大黑乎乎的洞口。 在洞口前这块平地的四周,都布上了铁丝网,圈住了近百人的民工,他们正忙活着从那洞口里出外进,紧张的从里面搬运石头和泥土。 一个个挥汗如雨,就这样,还要被监工的小鬼子,挥动的皮鞭不时的抽打在身上。 韩老二一时被吓蒙了,还没等他问跟前被一起抓来的民夫‘这到底抓我们来是要干什么’,就被十几个小鬼子野蛮的驱逐到一起。 一个当官的小鬼子,站在这些民工对面,他的身边站了几个持枪的小鬼子,虎视眈眈的盯着抓来的民夫。 一只狼狗蹲卧在小鬼子军官的脚前,舌头伸出来,那凶猛残忍的样子,叫人看了头皮发炸。 小鬼子军官气焰跋扈的吼道:“你们的都是大日本皇军抓来的民夫,你们的任务就是要把这个山洞里的石头和泥土运出来,你们的要好好的干活,一旦谁的捣乱,这只狼狗会把他撕烂吃掉,你们的明白?” 民夫听不全这个小鬼子军官说的是什么鸟语,一个个呆若木鸡,谁也不吱声。 几个荷枪实弹的小鬼子,持枪冲到民夫队伍中,拖出两个老一点的民夫,一脚踢倒在地上,举枪对准头部。(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九章 山洞秘密 小鬼子把拽出去的民夫,一脚踢跪下,端起枪瞄准头部,扣动扳机‘啪、啪’就是两枪,这两个民夫刚被带到这个地方,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枪杀,倒在血泊里。 五六十个民夫被惊吓的混乱起来,那个小鬼子军官掏出枪朝天就是一枪,这才镇住骚动的民夫队伍。 鬼子军官厉声吼叫道:“混蛋,你们的都要老老实实的听话,谁的不听话就像这两个人的一样,统统死啦死啦的,你们现在排队编号,现在的开始。” 民夫被小鬼子驱逐分开,编成六个小队,每人的前胸后背都贴了一张小型的方形白布,上面是黑笔字迹的号码。 所有新抓来的民夫,编排完小队和号码,发给工具就开始从山洞里往外运石渣,在小鬼子刺刀和皮鞭的淫威下,一天下来,繁重的劳作,累的一个个直不起腰来,吃完稀汤寡水的饭菜,都摔躺在山洞里的地上。 韩老二的身体还算膀实,干了几天活还没被累趴下,可那些身体较弱的民夫,实在忍受不了小鬼子惨无人道的鞭笞和繁重的劳动,夜里偷偷的溜出山洞,刚跑出去不到十几步,就被探照灯罩住,一阵枪声过后,全被枪杀在血泊里。 在小鬼子的强制下,民夫没黑没白的干活,这个山洞的修复速度非常快,眼看就要完工,小鬼子把体弱多病的民夫装上汽车,时间不长就返回来,有的说被拉到山沟里活埋了,有的说被拉到另一个隐秘的地方,继续给小鬼子出苦力。 这天,整个山洞整修完工,刚开始几百个民夫,现在剩下不到五六十人,这些民夫个个还算身强力壮,每天要把小鬼子运进来的麻包,扛到每个山洞储存,民夫看着一车车的粮食,被小鬼子储存在山洞,心里暗骂:“王八蛋小鬼子,成天把搜刮来的粮食,都特么的藏在这里,可叫城乡的老百姓没有粮食吃,真想一把火给特么的全烧了。” 韩老二看这五六十人,也在每天减少,失踪的都是突然得病不能干活的,再有一些是不小心受伤,不能马上恢复继续干苦力的人。 他心里暗自忐忑,心想:“一旦哪天自己生病或是受伤,后果就是被拉出这个地方,不是枪杀就是活埋。看来小鬼子为了山洞的粮食安全保密,所有的警戒和监工,都是小鬼子,没有一个中国人,就连皇协军都不动用。” 韩老二不禁想到:“小鬼子把这个山洞粮库,看管的这么严,到最后为了保守秘密,不会叫一个出苦力的民夫活着离开这里,王八蛋,反正早晚都是个死,还不如拼一个死活,要是真能活着出去,老子就算白赚的。” 他开始注意小鬼子来往运输粮食的汽车,进来时是满载,每辆车上都有四个小鬼子在车上面押车,返回去是空车,押车的小鬼子卧在车厢里,在外面根本发现不了他们。 韩老二一连观察了三天,一点逃出去的机会都没有,他有点绝望,可还不死心。 这天,他看到小鬼子司机,拖着个小铁箱子钻进车肚子底下,不知是自己整治不了还是要两人才能干的活,当韩老二走到车前,脚脖子突然被人抓住,吓得他扔下肩上的粮食麻包,挣脱着喊道;“谁?你要干什么?” 从车底下传出小鬼子的喊叫:“你的蹲下、趴下,钻进来,快快的钻进来,混蛋,你的快快的。” 韩老二怕小鬼子暴怒之下杀了她,他就听话的蹲下,爬着钻进车肚子底下,在小鬼子的喊叫指挥下,帮忙递工具有时搭把手。 他从来没见过车肚子底下还这么复杂,帮了半天忙,发现这个车下的构造,有个地方挺大,汽车跑起来,要是能抓住上面不落到地上,就能被汽车带出去。 韩老二有了这个想法,他越发的感觉到浑身燥热,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的头脑,我特么的要想活着离开这里,唯一的......。 车修好了,韩老二从车肚子底下钻出来,小鬼子司机猛的捣了他一拳:“吆西,你的很机灵,下次的车坏了,你的给我帮忙。” 韩老二夜里躺在山洞里,两手垫在头下,苦思怎么逃出这鬼地方,最后下定决心,拼死一试,哪怕被发现死在小鬼子手里,那也比等死要好受的多。 这一天下午太阳偏西,那个上次求助帮忙的小鬼子司机,找到韩老二:“你的过来帮我,快快的。” 韩老二听话的跟在那个小鬼子身后,走到汽车跟前,押车的小鬼子已经坐在空车兜里,就准备随车离开。 钻进车肚子底下的小鬼子喊叫道:“你的钻进来,快快的,混蛋,快快的。” 韩老二麻利的出溜进去,帮完忙,小鬼子钻出去,发动了一下车,感觉还不错,就对还在车肚子底下的韩老二喊道:“你的把那工具箱递出来,我的要开路,吆西,下次的再见。” 小鬼子看到工具箱从车肚子底下推了出来,他提上就进了驾驶室,也不管韩老二出没出来,发动车缓慢的启动,就要在马上加速的档口,还在车下面的韩老二吓坏了,一旦被汽车轮胎碾到身上,不死也得重伤。 他看着汽车在移动,急中生智的抓住车底下能使上劲的部位,身子往上一缩,贴在车底下的车大梁,晃晃悠悠的跟了出去。 汽车突然猛的一脚刹车,躲在车下的韩老二差点被摔下来,吓得他更加紧紧的抓住能擎住身子的地方。 门岗小鬼子车上车下的仔细检查了一遍,然后立正挥动手里的旗子,汽车再次启动,开出了这个神秘的小鬼子粮库。 一路上路况不好,颠簸不平,几次都差点把韩老二给颠下来,还有几次脊背紧贴在地皮,擦得皮肉模糊,疼得他差点昏死过去。 韩老二心里知道,要是在这么颠簸的路上活着回到新牟城,可真是不容易。他约莫离那神秘粮库已经很远了,应该快走出大山,一旦到了平坦的公路上,汽车的速度一定会很快,到那时,他就想落地逃生,也会被快速的车给搓死。 他正在深思什么时候落地离开,突然又被一个高低不平的路面搓到了脊背,他疼痛难忍的一阵昏眩,等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荒郊野外的进山公路上。 韩老二说到这里,咂巴着嘴接着说道:“老大,我的这条命真特么够大的了,你说没死在小鬼子的神秘粮库,没藏在汽车底下被搓死,深更半夜躺在进山的路上,又没被野兽给撕吃了,你说我是不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严若飞仔细的听完韩老二惊险的逃命过程,心里很佩服这汉子,不是个孬怂吃豆腐的主,他能从小鬼子守备严密的狼窟逃生,确实不简单,他不由得佩服韩老二的机智大胆。 他又问了几个不清楚的问题,然后不再吭声的坐在黑夜里,皱眉沉思。 时间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严若飞突然问道:“韩大哥,你还能把我们领进小鬼子藏粮食的隐秘山洞吗?要是从城里走到那里,又不被小鬼子发现,大约要多长时间?” 韩老二在漆黑的屋里,仰头看着头上漏顶的天空,好像在观赏灰暗的半月,又好像是在数星星,半天摇了摇头:“老大,不是我不往清楚里说,我是真约莫不出来到底有多远,要走多长时间。” 严若飞在黑影里拍了拍韩老二的肩膀:“韩大哥,你这几天先不要回家,跟着我们行动,你放心,你家过年需要的花销我会补偿给你的,一定叫你过上个好年。” “老大,这、这是真的?嗨嗨,你们拿命杀小鬼子,我再特么的算计这些家里的事,那我还是个人吗?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们能不能给我过年的钱财,我不往心里去,只要能跟着你们打狗X的小鬼子,我就是豁上命也干了。” 严若飞有些感动的摸索到韩老二的双手,紧紧握住的说道:“韩大哥,没想到你、你还是个热血汉子,好,咱们一言为定,为把小鬼子的秘密山洞粮库摸清楚,那就请你到时候给带路,谢谢了。” 正在他们说的非常高兴的档口,突然门外隐蔽站哨的兄弟跑进来,小声地说道:“老大,我发现两个可疑的黑影,正摸索着朝咱们这里靠近,看样子手里还拿着家伙,老大,怎么办?干掉他们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可疑的身份 严若飞一听有人摸过来,他皱眉在黑夜里低声自语道:“咱们躲在这里隐蔽的很,难道小鬼子跟踪过来发现了咱们的窝点?不应该呀?” 他为了稳妥起见,站起来命令道:“韩大哥留在屋里保护好我们的这个胖兄弟,其他人跟我悄悄的摸出去,尽量不要开枪,力争一刀毙命。” 此时三条黑影小心的走出破屋,弓着腰分头沿着破落的院墙向门口靠近。 严若飞躲在门口一侧,发现从西面过来两个人影,在昏暗的夜色下,看那两条人影的活动姿势,两人手持短枪,再看行进速度,应该对这里的环境不熟。 两条黑影端着枪,隐蔽在墙的阴影,十分小心的靠过来,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接近这栋破房子。 严若飞对刘成和那个弟兄小声命令道:“你们两个在门的两侧埋伏,一旦那两条黑影摸进来,争取抓活的,一旦反抗,马上干掉。” 他靠在外墙,慢慢的往西移动,就怕弄出声响,惊动了深夜偷袭他们的这两个黑影。 严若飞接近破落院墙的最西头内测,躲在墙里慢慢的探出头,看到那两条黑影快要摸到这座院落的外门,只要轻轻的推开破门,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进院子。 他挺直身子小心的爬上不高的院墙,刚要翻身下到墙外,突然两条黑影回头发现了他,严若飞也不躲躲藏藏的了,跃身飞下墙头,手持匕首朝着那两条黑影快速的扑过去。 刘成和那个士兵听到老大跳出墙外实施行动,两人冲出门跳跃着直奔黑影。 两条黑影突然前后受敌,其中一个低声喊道:“王八蛋,干了他们。” 严若飞三个动如猛虎,冲上去跟两条黑影搏斗在一起,五个人在这昏暗的小胡同,展开了生死搏杀。 摸进来说话的那条黑影越战越勇,不时地低吼道:“王八蛋,今天老子就是死,也要杀了你们这几个小鬼子的密探,兄弟,跟这三个混蛋拼了。” 严若飞一听这人的声音有点熟,可又想不起来是谁,他放慢打斗的节奏小声问道:“请问这条好汉是什么人?不会也是抗日的兄弟吧?” “停、停,快特么的停下来,老大,我可找到你了,我是邓方明啊,快叫弟兄们停下来。”邓方明喊叫着趁几个人一愣的跳出了打斗的圈外。 严若飞这次听出来了,他没想到邓方明会摸到这里来,他疑惑的问道:“老邓,你怎么会摸到这里?难道你知道我们藏身的地方?走走,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到屋里祥说。” 他对刘成命令道:“你安排两个士兵在外面站岗,一定要隐蔽,不要暴露了自己,一会你快点进来。” 严若飞拉着邓方明,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回到破屋,怕暴露目标,连灯都不敢点的摸黑坐在身下铺垫的草上。 刘成安排完岗哨,一会儿走进来,低声问道:“邓督导员,你怎么会摸到这里?太叫人不敢想象了,我们还以为这个地方很隐秘,嘿嘿,这一旦叫小鬼子的密探找到了这个地方,那我们会全特么的被捂死在这里,想想都后怕。” 邓方明在黑影里小声笑道:“实际你们躲在这里,不会就你们几个人知道吧?说不准还会有人知道你们在这里的落脚点,行啦,咱们先兜兜情况再说,你说呢老大?” 严若飞对这个刚提拔起来的独立连督导员,从心里存有很大的怀疑,第一次是那天夜里,在吴家粮行遭到小鬼子包围,正在殊死拼搏眼看突围无望,只有战死的关键时刻,是这个邓方明,带着二十几个身手不凡的武装人员,从后面和侧翼打击敌人,解救了他们。 就在严若飞跟跳进吴家粮行进行搜索的鬼子小队长,迎面碰上接受质问的危险档口,是邓方明带着三两个弟兄给他解的围,严若飞和郑三明才趁机跳出墙外,正好被邓方明带来的二十几个武装,拼死阻击敌人,这才给他们腾出机会突围,夺车而逃。 现在这个邓方明,在没有命令没有告知这个秘密联络点,竟会自己摸到这里来,这种太反常的行动,太叫严若飞心中不安,可他是一个做事谨慎,不到火候是不会提出自己的疑问的人,此时他不再追问邓方明任何可疑的地方,他要在以后的行动中,慢慢的观察这个人,不能过于惊动他。 严若飞看邓方明,没有直接回答他和刘成的问话,只是‘呵呵’笑道:“我自有自己的办法,不过老大和刘排长,我绝没有做出对不起弟兄和独立连的事来。” 他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老大,我找到这里来,就是想把我那里的工作开展情况跟你汇报,不然,我也不会冒险来这地方找你们。” 严若飞皱起眉在夜色里问道:“邓督导员,咱们时间有限,你有什么情况就抓紧时间说吧,这里恐怕也不是安全的地方,应该挪挪窝了。” 邓方明苦笑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冒险找到这里,肯定会引起严若飞的怀疑,可这也是为了地下工作的隐秘性不被暴露,不能说的太清楚,只能模棱两可的混过去,说当前最紧急的情况。 这次严若飞率领特种小队十七个人潜入新牟城,兵分两路,他带几个弟兄混入吴家粮行,邓方明带领八个弟兄潜入吴家的两个布棉商行,各自分头开展工作。 邓方明把了解吴家两个布棉商行的情况,捡重要的作了汇报,最后问道:“老大,吴家粮行的情况怎么样?经过这一次大的行动,对搞到粮食是不是存在很大的困难?” 严若飞模棱两可的说道:“现在要想在新牟城搞到粮食,已经是不可能了,看来只有另想办法,你那面布棉商行的工作要隐秘的进行,千万不要惊动了敌人,一定要想办法完成任务,我们可能在城里不会待的时间太长就会离开,你的工作就全靠你和弟兄们努力了。” 他拍了一下邓方明的肩膀:“兄弟,你现在就返回去,不能在这里暴露了你们的行踪,在执行秘密偷运布棉的行动中,一定要注意安全,既要想办法完成任务,又要保住命的活着回到豹头山,怎么样?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老大,我只要能看到你和弟兄们安全了,我的心就能踏实,我这就回去,马上布置下步工作,时间不长,应该会有好的结果,那我就先走了。” 送走了邓方明,严若飞又陷入苦思之中,他总觉得这个邓方明隐秘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难道他是......。 严若飞想的头痛,可还是理不出头绪,最叫他怀疑的是邓方明在关键时刻,怎么会在新牟城组织起一支二十几人的武装来解救他,从这一点上来说,这个人的活动能量很大,却又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物。 星月在慢慢变淡,新牟城的天渐渐放出灰白,附近传出几声公鸡打鸣的叫早声,新的一天就要拉开帷幕。 夜间肆虐的秋风,好像累了,收敛的和缓了一些,大街小巷传来行人的走路声。 严若飞喊醒郑三明:“三胖子,你睡了一夜,缓过来了没有?现在觉得还行吗?” “老大,我当时在昏昏沉沉中做了个噩梦,俺家被小鬼子杀了的爹妈和姊妹,他们在向我招手,我回头看了看你,想带你一起走,可再一回头,就不见了你,我就喊那、喊那,把嗓子都喊哑了,也没把你......。” “混蛋玩意儿,你要死了还特么的硬要拖上我,你小子给我听好了,我不打败小鬼子不会死的,哎?我一会儿要带着几个弟兄出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你留在这里,跟韩大哥作伴,等我们回来,再采取新的行动。” 严若飞不等郑三明表明态度,就对刘成和那个叫李小奎的兄弟说道:“整理好自己身上小鬼子的军装,把手枪匕首隐藏在身上,背上三八大盖儿跟我走。” 时间不长,胡同口出现三个身背步枪的小鬼子,一个个很牛逼的走出胡同口,面对着升起的朝阳,这三个假小鬼子,要去执行一项非常艰巨危险的任务。(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两车瞬时相撞 严若飞带着刘成和士兵李小奎,穿着小鬼子军装,背着三八大盖儿,就像一支短小精干的鬼子巡逻队,昂头挺胸的巡逻在大街小巷。 快走到城西一栋别墅跟前,三个小鬼子大刺刺的闯进去,守门的大汉不敢阻拦,眼看着这三个小鬼子走进吴家大院,却无可奈何的在背后诅咒:“王八蛋,大白天闯入人家,特么的就像走进鬼子兵营一样的放肆,早晚有一天,能叫你们这些狗X的不得好死。” 三个小鬼子直接冲进小楼大厅,正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的吴家老爷,听到门外台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他抬起头看进来三个小鬼子,皱眉站起来:“太君,这大白天的走进吴家,你们有事吗?” 这时一个小鬼子对站在一边的家中佣人吼道:“你们的统统的出去,快快的。” 等佣人快步走出大厅,那个吼叫的小鬼子把门关上,转回头低声喊道:“吴老伯,您看看我是谁?” 吴家老爷看进来三个小鬼子,他对这帮畜生恨之入骨,根本就没拿正眼看,这时忽听野蛮的小鬼子喊出一声‘吴老伯’,他惊异的抬头透过老花镜看了一眼,突然惊叫道:“你是、你是严长官?真的是你吗?” 严若飞取下头上的钢盔,迎过去笑着说道:“吴老伯,不好意思,没吓着您吧?” 吴老爷喜出望外的拉住严若飞:“严长官,我、我还为你们担心,不知逃没逃出新牟城,你们、你们怎么这时又回来啦?这城里的小鬼子到处在抓人,你们可要小心点。” 严若飞把吴老爷扶着坐下,他挨着坐在一边说道:“吴老伯,说起来真不好意思,把您家的一个粮仓放火烧了,真是给您添麻烦了,小鬼子没有难为您吧?” 吴老伯摇头说道:“严长官,多亏你们下手快,要不是点着了粮仓,破坏了吴家的粮行,我吴家这次就遭大殃了,就这样,安瑾蓬户大佐带着一群小鬼子,包围了吴家,企图栽赃吴家,抓走我和儿子吴凡,把我们轰出这座房子,听说想给一个日本人开个什么的骨科医院,要不是那叫大岛的医生出面援手,我吴家这次难逃厄运那。” 严若飞听吴老爷把安瑾蓬户带兵包围吴家,抓了吴家上下几十口人,在这紧要关头,是大岛救了他们,心里不免对这个大岛医生,更增添一种敬仰之情。 可他心里总是不踏实,一个住新牟城的日本华侨,为什么要三番两次伸出援手,解救危险之中的中国抗日分子呢?这种破坏日本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秩序,掉脑袋的危险行为,难道住新牟城的日本最高长官就能容忍?这也太叫人不可思议,难道这里面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严若飞不便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他跟吴家老爷寒暄了几句,直接问道:“吴老伯,大少爷在家吗?何梅今天上班了没有?” 吴老爷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嗨,吴凡昨天受到惊吓,一天家也没好好吃顿饭,到现在还在房间里,嗨,这孩子经不住折腾啊,不过,我他还有点骨气,没有被小鬼子的刺刀吓傻,只是他觉得太累,也就没到皇协军独立团上班。” 他顿了一下摇头说道:“不知怎么回事,何梅这姑娘,从昨天被个叫大岛的医生带走,就再没回来,我这还为她但着心,就怕这姑娘遭难呐。” 严若飞站起来:“吴老伯,我有点事找大少爷,那我就不打扰您了,直接到他房间找他可以吗?” “行、行啊,他能交上你这么个朋友,也算这小子福分不浅,你们有事就忙去吧,我也该到吴家旗下的几个产业走一走,看有没有需要调整和忙活的事儿。” 严若飞踏着楼梯上了楼,走到吴凡房间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不耐烦的声音:“我说过多少遍了,不想吃饭、不想吃饭,怎么老是一个劲儿的来烦我,你们长没长脑子?” 门被推开,吴凡愤怒的从被窝里坐起来,一看走进来的是个小鬼子,他惊呆的坐在那里突然问道:“太君,您有什么事吗?我这就......,你、你是老大。” 吴凡从床上跳下地,张开双臂的扑向严若飞,熊抱着问道:“老大,你真是个神人,就这么围堵,你还能活着站在我面前,真是太特么的英雄。” “这样不好吧?你吴家大少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过的是神仙的日子,怎么还盼着我这个打小鬼子的人,早早的死掉啊?这也太特么的没有天理了。” “不不不,你快坐下,我是、我是高兴的一时口误,小老弟该死、该受到惩罚。”吴凡说笑着,把严若飞拉着直接坐在床上。 他接着说道:“老大,你可不知道,昨天早上,安瑾蓬户大佐带着宪兵队的井上还有谷畑一郎,我的妈呀,一群小鬼子把吴家里外包围起来,进来就把我爸、我和何梅扭住,把吴家的佣人也都押到一起,那阵势叫人看着就害怕,就差一点点,我们这些人的人头就要落地。” 吴凡说到这里,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说道:“吴家粮行,被偷袭放火烧了一座小粮仓,小鬼子恼羞成怒,把这罪责都按在吴家头上,还多亏发生了这几件事,小鬼子才慢慢的消除怀疑,在大岛那个医生的呵斥下,才放了吴家上下几十口子人,现在想想,当时那阵势,还真特么的吓死人。” 严若飞皱眉突然问道:“你是说在那个大岛医生的呵斥下,安瑾蓬户才放了吴家一条生路?是这么回事是吧?” “对对,是这么回事,我当时都蒙了,想不到一个开药店的日本侨民,竟敢当面训斥日本住新牟城的最高长官安瑾蓬户大佐,这太叫人不得不怀疑这个大岛医生的身份。” 严若飞了解了吴家的情况,他没有时间呆在吴家说笑,站起来问道:“吴凡,我今天大白天冒险到吴家找你,一是想了解一下吴家在这次行动中的后果如何,二来是想通过你,找到汉奸、叛徒丛二狗最近几天的活动规律,我必须最快的处死这个混蛋,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何梅的安全。” 吴凡摇了摇头:“老大,丛二狗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做事非常隐秘,从不一个人放单,哪怕是夜里,有时都会换几个地方睡觉,他睡过的姘头,谁也不知道有几个,反正在明面上的女人,他从不在那里过夜,这小子太滑头了。” 严若飞严肃的说道:“吴凡,我现在请求你,马上就到皇协军独立团,在这期间一定要尽量找到丛二狗这小子今夜在哪里过夜,要是有困难,你能知道他今天要到哪去也行。” 吴凡听严若飞这么严肃的跟他说话,这可是以前没有过的,他知道老大严若飞,这次是一定要做掉这个汉奸丛二狗。 他站起来开始收拾穿衣服,一套皇协军的军装穿在吴家大少爷的身上,显得吴凡精神十足,两眼放光,他立正说道:“老大,我现在就回到独立团,一旦掌握了丛二狗今天白天或是晚上的行踪,咱们在哪里交换情报?” 严若飞跟他低语了几句,两个人走出房间,时间不长,楼梯口出现一个小鬼子和一个皇协军军官,两人也不说话走到大厅,那个小鬼子严若飞对刘成和李小奎说道:“为了减少目标,你们把吴家的佣人,集中到一间屋子里,然后坐吴家大少爷的车离开吴家。 一辆轿车慢慢的驶出吴家大门,开出去不远,严若飞说道:“吴家大少爷,我们就在这里下车吧。” 车速在慢慢减下来,马上就要停下,严若飞突然低声喊道:“不好,后面有辆吉普车跟踪,马上加速甩掉这辆跟踪的轿车。” 吴凡一脚踩下油门,轿车就像弹跳起来的兔子,‘呜呜’几声发动机的轰鸣,‘嗖’的窜了出去,眼看就要一拐弯,冲进前面的南北马路,突然从南北马路拐进来一辆轿车,两车的车速都很快,眨眼之间,就要撞到一起,一场不可避免的车祸瞬时就会发生。(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章 三个便衣 两辆轿车快速行驶,眼看着就要相撞的危险时刻,坐在前座副驾驶位置的严若飞,突然身子把吴凡往边上一撞,抓住方向盘向左急打,回手右打方向盘,车头险险的避过冲上来的轿车车尾,他大声喊道:“吴凡,抓住方向盘,把油门放到底冲过去。” 一阵扬尘,吴凡头上冒着豆粒大的汗珠,驾车拐进南门马路,飞速的向前奔驰而去。 那辆拐进来的轿车司机,眼看就要撞向对面开过来的轿车,手脚忙乱失去控制,驾驶轿车东一头西一头,不但没有减速,反而加大油门向前猛冲过去。 尾随在吴凡轿车后的吉普车,一看迎面开过来的轿车发疯般的冲过来,一时躲避不及,两车‘咣’的相撞在一起。 吴凡顾不得甩在后面的汽车,到底会惨到什么程度,加大油门的一路狂奔。 严若飞喊道:“吴凡,你疯了吗?马路到处都是人,快减速、减速,混蛋,放松油门滑行。” 吴凡在严若飞的指挥下,放慢车速,他紧张的脸色发青,嘴唇发白,半天呼出一口气,大声的喊道:“老大,我特么的跟你在一起,早晚会被吓出神经病。” 严若飞缓慢的说道:“深呼吸三次,放松紧张的心情,把住方向盘,手脚转化油门和刹车,保持一定的速度行驶,对、对,就这样,现在不紧张了吧?” 吴凡摇了摇头说道:“这么危险的活我实在干不了,这不是我这个小心脏能承受的了的,要是再有这样的机会,我特么......。” 严若飞突然喊道:”加快车速,后面跟踪的那辆吉普车又跟上来了,王八蛋,怎么没撞死这几个杂碎。” 吴凡听严若飞喊道‘后面的吉普车追上来了’,他手脚并用的驾驶着轿车,发疯般的在人多车挤的马路上,不停的按动喇叭飞速行驶,惊吓的人群和车流慌忙躲避,唯恐避之不及遭殃,车后跟出一声声的谩骂。 严若飞对吴凡说道:“你再开快一点,再快一点,对,就这么往前开,你看到前面有一个路口吗?停下来,快紧急停车。” 车还没停稳,严若飞就大喊一声:“刘成、李小奎,马上跳车,吴凡加速,开车跟后面追踪的车绕圈子,然后回到皇协军独立团,王八蛋,快加速。” 吴凡就在这短暂的时间,被严若飞指挥的头昏脑胀,他机械的加大油门,轿车再次冲了出去。他驾驶飞奔的汽车,车上没有了严若飞三个危险人物在身边,慢慢的心情放和缓了一些,开起车来倒觉得很有意思,这是他从学会开车,第一次开的这么刺激过瘾。 严若飞、刘成和李小奎跳下车,身子在运动的车体惯性下,整个人落地往前冲了一段距离,还没等顿住就弹跳起来,冲进了东西马路的街口,一闪,三人不见了踪影。 吴凡开着车在新牟城转悠,有时车速太快,把跟踪的吉普车甩的不见了踪影,这混蛋故作游戏的放慢车速,等着后面追踪的车跟上来,再次加大油门的窜出去。 新牟城转了两个圈,后面跟踪的车发现前面那辆轿车,在有意逗他们玩儿,一个便衣骂道:“混蛋,这前面驾车的是吴凡吗?这混蛋为什么开车到处转圈,他的车上拉的什么人?快快的跟上,一定要抓住车上的人。” 吴凡被刺激的劲头过去了,也转累了,他突然加大油门冲了出去,穿过几条马路拐进皇协军独立团大院,‘嘎’的一声紧急刹车,轮胎搓地滑行,车后显露出常常一条轮胎黑印。 他等车停稳,推开车门走下车,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在烟盒捣了几下,打着德式打火机,猛的吸了一口,慢慢的吐出来,那种玩世的表情,叫人看了不得不羡慕。 吴凡谁都不理的离开轿车往前走出五六步,一辆吉普车冲进院子,‘嘎’的一声停下车,从车上跳下三个便衣,冲到吴凡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猛的扭动转成了个对面。 抓住他的那个便衣,抬手抽了吴凡一巴掌,狠戾的骂道:“你的混蛋,你的为什么要开车逃跑,你的车上到底还有什么人?快快的说。” 吴凡皱眉看着眼前的便衣摇了摇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轿车,心情不悦的说道:“你是什么人?你想知道我车上还有什么人,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混蛋,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死啦死啦的?” 那个揪住吴凡的便衣,对围在轿车跟前的两个同伴吼道:“打开车门,仔细的检查,有一点可疑的地方,马上逮捕吴凡,送交宪兵队,死啦死啦的。” 两个便衣打开车门,仔细的检查了一阵子,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两人走到那个还揪住吴凡的便衣跟前,小声地说道:“报告长官,车上的没有可疑,我们的怎么办?” 那个揪住吴凡的家伙,猛的提起吴凡的衣领,可他的个子比起一米八几的吴凡,差着一大截子,看似揪住吴凡,可怎么都使不上劲,围观的皇协军看到这场面很滑稽,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愤怒揪住吴凡的便衣,猛的推开吴凡,吴凡没有动弹,他倒在反冲力作用下,倒退了好几步。 他恼羞成怒的掏出枪,前冲几步顶在吴凡的胸口上:“你的混蛋,老实的说,你的为什么要在新牟城开车的兜圈子?看到我们的在后面,不但不停车还不断的加速甩开我们?” 吴凡笑了,笑的很无奈,他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离开吴家就被你们跟踪,我还以为是打劫的混蛋,就开车逃命,谁知道回到皇协军独立团,也没甩掉你们,我倒要问你们,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这时丛二狗走过来,拨开围在一起的士兵,走到吴凡几个人跟前,笑脸说道:“吴副团长,这是怎么回事?他们这三个混蛋是什么人?竟敢在皇协军独立团大院,跟我们的长官较劲,我看特么的都不想活了。” 丛二狗骂着伸手捣向拿枪顶着吴凡的便衣,还没等他下手,那便衣把枪口突然掉转过来,顶在丛二狗的脑门上,愤怒的骂道:“你的死啦死啦的,我的再执行军务,你的什么的干活?来人,把这个混蛋抓起来,带回宪兵队。” 丛二狗一听说话的是日本人,吓得他赶紧跪在地上,双手抱拳举起,磕头捣蒜的一个劲的哀求道:“太君、太君,都是我混蛋,有眼不识泰山,您看在我为大日本帝国提供情报,捣毁新牟城地下组织的份上,就饶了我吧。” 那个便衣皱眉看着跪在地上的丛二狗,鄙夷的皱眉问道:“你的叫什么名字?你的刚才辱骂帝**人,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死啦死啦的。” “太君,我叫丛二狗,我刚才不知道您三位是太君那,都是我丛二狗眼瞎,请太君饶命啊。” 丛二狗觉得说的还不清楚,接着哭求道:“太君,我给皇军立下大大的功劳,谷畑一郎中佐他知道,您要是不信,我带您到团部,给谷畑一郎中佐通个电话,您就全知道了。” “吆西,你的叫丛二狗?你的会学狗爬狗叫吗?你的要是学的很像,我的就饶了你的狗命,快快的学狗爬狗叫,你的混蛋,快快的。” 丛二狗为了保住自己的狗命,已经早没有了廉耻,就连最后仅存的那段脊梁,在小鬼子的淫威下,也被彻底的击碎。 他趴在地上往前一窜一跳,嘴里学着‘汪、汪汪,呜—汪、汪汪’,他围着小鬼子不停的学狗爬学狗叫,三个小鬼子便衣挥动着手枪,哈哈大笑的喊道:“吆西,你的学的很像,你的就是只狗、没有了脊梁的狗,哈哈哈。” 正在此时,人群外传来怒骂声:“王八蛋,你们是在这看耍猴还是在看耍把戏的?特么的在我的大院搞什么搞?都不想活了是吧,老子端着机枪突突了你们这群混蛋。”(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 张扬斥‘鬼’ 丛二狗为了活命,正在卖力的学狗爬学狗叫,这个杂种投敌求荣,做出卑鄙下贱叫人不齿的动作,看的还有荣辱感的士兵,一个个咬牙怒视着被围起来的三个小鬼子便衣,恨不得撕碎他们。 他们看着学狗爬叫的丛二狗,真想一脚踢死他,正当几个义愤填膺的士兵想发作的时候,从人群外面传来谩骂声,有的士兵瘪嘴低声骂道:“王八蛋,一个学狗爬叫还没完事儿,又特么的来了一只断脊梁的公狗,混蛋,看他现在耀武扬威,等会儿看他怎么面对这三个小鬼子便衣。” 一个粗壮的军人,身穿军装,肩扛两杠两星,推搡着人群闯进来,看到丛二狗围着三个便衣学狗爬叫,他讥讽的瘪嘴摇头骂头:“王八蛋,你特么的是不是吃错药了?大白天当着这么多弟兄,干出这么可恶叫人耻笑的事来,你特么的还不给我站起来?小心我真把你拴起来当狗养。” 他骂着冲前一步,一脚就要踢到丛二狗的屁股。 被丛二狗围着学狗爬叫的那个便衣,抬手一拳捣在一脚就要踢到丛二狗的那军人胸口,捣的那个毫无心理准备的大汉军人,倒退着骂道:“哎吆呵?王八蛋,竟敢在我的地盘撒野,看来你特么的是不想活了是吧?” 这军人汉子掏出枪,推弹上膛,指着那个便衣吼道:“卧槽你姥姥,你特么的真是反了天了,我今天就叫你知道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嗨嗨,我这......。” 趴在地上的丛二狗,吓得低声喊道:“团长,您不要糊涂啊,他们可是谁都不敢惹的太......。” 被丛二狗称为团长的军人,踢了爬过来的丛二狗一脚,愤怒的骂道:“王八蛋,真是长特么别人的志气,灭老子的威风,我今天就叫这个谁都不敢惹的太......。” 气焰嚣张的大汉军人,突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身子一软的低头问道:“丛二狗,你再说一遍,他、他们是、是谁?” “杜团长,他们三个是日本皇军,这三个太君跟随吴副团长来到咱们这大院,我一时不慎出言辱骂了太君,这不正在接受处罚学狗爬学狗叫吗?”丛二狗抬头,看着五大三粗、此时呆若木鸡的团长杜奎。 杜奎一听三个便衣是小鬼子皇军,吓得他赶紧立正喊道;“报告太君,皇协军独立团团长杜奎,不知太君驾到,我的混蛋,请太君饶恕。” 那个凶恶的便衣,瘪嘴摇头阴笑道:“吆西,很有意思,你的是团长?那你的跟这个丛二狗的一样,趴在地上学狗叫,我的就饶恕了你,你的明白?” 杜奎毕竟是一团之长,他在小鬼子面前可以不顾羞耻的当狗,可叫他当着这么多部下趴在地上学狗叫,他还真不好意思。” 他毕恭毕敬不敢违逆的说道:“太君,请三位到我的团部,我会送给太君多多的好东西,您的一定会很高兴。” “这个的不着急,你的好好的学狗爬学狗叫,再到你的团部,要是你的表现大大的好,我会饶恕你们这群支那猪,你的一旦不老实,我会把你们统统的死啦死啦的。” 杜奎脸色不好看的盯着走到跟前的便衣小鬼子,可他已经失去了脊梁,看到小鬼子把枪顶在胸口上,双膝一软就要跪下。 站在后面的吴凡,冲前一步,一把抓住杜奎的衣领,往上一提的吼道:“杜团长,你是一团之长,哪能当着弟兄的面说跪下就跪下?你一旦失去骨气,那咱们这些弟兄以后还能看得起你吗?” 杜奎颤抖着身子哀怨的说道:“兄弟,咱们现在跟着太君干事,一点做的不好,就会掉了脑袋,你说太君把枪都顶到了胸口上,我一旦被太君一枪毙命,撇下这些兄弟心里不甘哪,嗨,只有委屈自己成全兄弟们了。” 吴凡心中骂道:“好一个满嘴胡说的混蛋,自己没有了脊梁,甘当小鬼子的走狗,还特么堂而皇之的说,这都是为了兄弟,才委屈自己。 看到杜奎那身高马大的竟会双膝跪地求饶活命,他愤怒的走前一步,把那小鬼子的枪移到自己胸口,大义凛然的说道:“太君,我是皇协军独立团的副团长,有什么事招呼到我身上,要杀要刮随便。” 小鬼子便衣右手持枪顶住吴凡,左手伸出大拇指赞道:“吆西,你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生死之间你的选择死,我的成全你,那你就去死吧,哈哈哈。” 吴凡抬手抓住顶在胸口上的枪,鄙视的笑着说道:“太君,你的要知道,我的是新牟城商会会长的大少爷,还是皇协军独立团的团长,你要想清楚,你要一枪毙了我,你......。” “哈哈哈,别说你的是商会会长的儿子,你的就是新牟城县长的儿子,我的杀了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你的明白?” “是吗?你可知道,安瑾蓬户大佐命令住城皇军,严加保护吴家上下所有人的生命安全,你的知道为什么吗?哼,那是因为我们吴家,担负着大日本驻军所需要的粮食、布匹棉花,还有很多的军需物资,你今天杀了我,我们吴家就不会再给你们日本人搞到一颗粮食、一寸棉布、一两棉花,这个罪责,你一个小小的队长,能承担得起吗?” 那个便衣听吴凡毫不客气的质问他,吓得他赶紧收回枪立正站定:“吴大少爷、不不,吴副团长,这个的都是误会,我的只是一时想找点乐子,轻松的轻松,没想到触犯吴副团长,我的这就离开,马上的离开,请您多多包涵。” 三个便衣灰溜溜的乘车走了,皇协军独立团的士兵,有的感到他们的吴副团长太特么的霸道,竟能把小鬼子吓跑,这在他们的眼里,是第一次看到中国人吓退小鬼子,心里太特么的爽快。 有的低声嘀咕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吴大少,早晚一天会死在小鬼子的手里,今天明明是冲着他而来,可他还敢跟小鬼子斗,这不是找死吗?” 杜奎看士兵私下议论,他恼羞成怒的吼道:“王八蛋,都特么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快滚蛋。” 他看到士兵瘪嘴散去,他抓住吴凡的手,摇晃着说道:“吴老弟,老哥今天的脸面,是你拿命保住的,从今以后,咱哥俩就是生死兄弟,在新牟城,除了皇军,谁特么的敢对你和咱吴家不敬,我特么的带兵杀了他们全家。” 此时趴在地上刚想站起来的丛二狗,嬉皮着脸说道:“吴副团长,您就是咱这些弟兄们的靠山,以后我就是你身边的一......。” “王八蛋,滚犊子去吧,你也配跟吴副团长称兄道弟,看你那没有脊梁的死样,滚滚滚。”杜奎此时在丛二狗跟前挺起了腰杆,把自己刚才双膝一软就要跪下的狗熊样,全特么装作忘到了脑后。 吴凡回到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两腿抬起搭在办公桌上,微闭着眼睛咧开着嘴,想想今天在小鬼子面前,飞扬了一把,打掉了小鬼子便衣的嚣张气焰,就觉得特么的爽。 他随意的哼起德国小调,正在得意之时,突然感觉到耳朵旁,有一种难受的温热气流时吹时停,一个小小的声音传出:“吴副团长、吴副团长,您、您忙着呢?” 吴凡听到这带有蚊蝇之声在耳边响起,徒生出烦躁之意,他睁开眼一回头,正好碰上一张丑恶的脸。 他惊吓的身子往旁边一躲,看到站在一边那猥琐之人的嘴脸,愤怒的骂道:“王八蛋,你、你特么的偷偷摸摸的钻进来,想吓死我呀?快滚到一边去。” 那个猥琐的人后退几步,满脸带着媚笑的再次说道:“吴副团长,您今天可给弟兄们露脸了,我、我,嗨嗨,想请您到酒楼好好的孝敬孝敬,不知吴副团长能不能赏个脸,移步到酒楼,我可是......。”(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四章 小人嘴脸 吴凡反感的盯着一脸猥琐的丛二狗,没好气的说道:“你小子成天就知道泡在妓院酒楼,我看你呀,特么的早晚要死在这些鬼地方,我今天没有心情,你自己逍遥去吧。” 丛二狗赖皮赖脸的再次凑到吴凡身边:“吴副团长,您就给老哥一个面子,赏个脸走一趟,我丛二狗脸上也光彩不是?求您了。” 吴凡皱眉看着丛二狗,突然想起严若飞给他安排的任务,他展颜一笑的说道:“你准备到哪呀?不会又是喝花酒吧?要是到那肮脏的地方,那就免了。” “嗨嗨,不不,既然吴副团长肯赏脸,我丛二狗绝不会找个下三赖的地方招待您,走到地方您就知道了。” “那不行,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脾气,不管到哪,先要弄清去处,别特么的到了地方,我看着不顺眼掉头就走,不给你面子。” 丛二狗这人知道自己做过丢祖宗投靠小鬼子的事儿,名声不好,好多人都想要了他的命,他为了保住小命,不管到哪去,从来都不透露行踪。可今天想巴结吴大少,又被这爷们逼了个紧,看来不说出去处,这富家少爷还真是请不动。 他‘嘿嘿’笑着低声说道:“吴副团长,今天您肯赏脸,老哥豁上了,咱们到、到、就到新牟城最好的大酒楼,您看可好?” “啧啧,最好的大酒楼,那你指的是新牟城的哪一家?我可对你说,新牟城只要上档次的酒楼饭店,本大少爷没有没光顾过的,说吧,到底是哪一家?” “嗨,我就跟您透个底,咱们到北马路翠凤楼对面的‘易雅居’,那地方您可能去过,可要想在那玩儿的尽兴,玩儿的心跳,玩儿的浑身****,放眼新牟城,只有我丛二狗叫得响,怎么样,这地方行吧吴大少爷?” 吴凡点了点头:“嗯,这个地方还算说得过去,只是‘易雅居’上下三层,不知你看中的是哪一层,说出来听听,要是不尽我意,我可不去给你当门面。” 丛二狗摇头说道:“吴大少就是吴大少,别说新牟城都喊你‘新城第一少’,派头足,老哥算见识了。咱们今天到‘易雅居’,地面的上三层咱不去,底下有个好去处,不知吴大少去过没有,嗨嗨,我先卖个关子,等你去到地方,就知道这地方不一般,怎么样?咱们现在就走?” 吴凡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二狗啊,我本来呢今天想早点回家休息,可叫你这么死缠烂打的缠着不放,我也不好意思驳你的面子,那就走一趟吧。” 丛二狗高兴的说道:“吴副团长您先等一会儿,您亲自驾到,我叫几个弟兄跟过去,总要搞好警戒保护工作,您说是吧?” 吴凡一听丛二狗还要带兵保护,心里一盘算的说道:“二狗,你不要太特么弄得大张旗鼓,吃顿饭还要这么摆谱,我看这样吧,你要带兄弟那你们自己后头过去,我先开车出去办点事,你们到了我准到。” “不不不,我请客,怎么也要亲自陪着长官不是?您开车我沾光,随便做一次轿车,好好享受一下,弟兄们在后面跟上,这不更好吗?” 丛二狗要到的地方,轻易不外露,今天破格提前告诉了吴凡,可听说吴凡要单独行动,他哪放心?一旦半路走漏了消息,被恨他的抗日锄奸分子知道了,那他不就把小命交代了吗? 吴凡看甩不掉丛二狗,无法提前给严若飞报信,又怕失去这次调出丛二狗的大好机会,看来只有随机应变,找机会把这情报传递出去。 他想到这里,含糊的答道:“你特么的就是事儿多,那好吧,既然你请客,我就把所有的事都推掉,专门应付你,这下给足你面子了吧?” 轿车开出皇协军独立团大院,丛二狗坐在副驾驶位上,他从来没坐过轿车,今天享受上了,美的他特意的挺直身子,嘴角下撇,抬头看着外面,那眼神带着张扬和猥琐中的跋扈。 丛二狗不时地低头看着轿车内,手不闲的摸摸这、摸摸那,感觉什么都稀奇,当他看着方向盘附近的几个仪表盘,有的像老座钟的指针,忽快忽慢的上下波动,他笑着问道:“吴副团长,这、这小轿车上的钟怎么都是坏的?你看这指针上下窜跳,哪还有个准儿啊?” 吴凡不愿意搭理丛二狗,脸色淡然的说道:“二狗,我在开车,不要跟司机说话,这样会分散司机的精力,开车会很危险的。” 丛二狗矫情的说道:“吴副团长,您要是车上拉个鲜嫩的漂亮姑娘,嘿嘿,那您手不敢动就连话都不敢说啦?啧啧,那不是太、太浪费糟蹋东西了吗?” 吴凡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手脚不时的并用,不再搭理叫人看着恶心的丛二狗。 丛二狗想炫耀一下自己,就借口说道:“吴副团长,这车里面太憋闷了,能把我这边的车窗打开嘛?我想透透气。” 吴凡不耐烦的说道:“你把车门上的把守往后摇,车窗就自己下来了。” 丛二狗摇了几下,车窗全落下来,他探出头往外看,显摆的不时晃动着小脑袋,他一时兴起,手伸到车外,轻拍着车身,响起‘啪啪’的声音。 这小子回头看背枪的皇协军士兵,拉下轿车很远,突然狠劲的怕打车身朝后面骂道:“王八蛋,你们都特么的死人哪?还不快点跟上?快特么的跟上来。” “王八蛋,你狠劲的拍打车身,你是想把我这车给拍散架啊?快特么的住手。”吴凡愤怒的骂道。 轿车开进北马路,吴凡看了看后面的士兵拉下老远,他放慢车速,比起跑路还慢。 吴凡两眼看着前面路两边行走的路人和商贩,更加注意路边上的摆摊,他眼睛一眨不眨的仔细观察,一点都不敢放过路边的一切。 丛二狗突然问道:“吴副团长,您把车开得这么慢,眼睛不眨的盯着外面,您是想找人还是想买点什么东西?您要是想买什么东西,只要言一声,我会都给您办到,要是想找人,后面的弟兄跟上来,我命令他们挨家挨户的给您找,您说好吗?” 吴凡没想到丛二狗这么警觉,看似招摇的一路显摆自己,可这混蛋把自己路上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听丛二狗这么一说,马上镇定的说道:“我看街面上有没有像样的烟铺,想买一盒好烟,可特么的一路上也没发现好烟铺。” “哈哈哈,这好说,只要到了‘易雅居’,我一句话,他们就会把新牟城最好的烟,全特么的给咱们送上来,这点就不用您费劳了。” 吴凡皱眉说道:“没想到你小子还这么有本事,看来我这个‘新城第一少’,在你跟前只是徒有虚名了,还真特么的不能小瞧你。” “过奖、过奖,哪里、哪里,我在您眼里,就是一个看家护院的材料,哪敢把自己看得太高?以后还要多仰仗吴副团长,只求您这个‘新城第一大少’多提携,赏口饭吃就行。” 吴凡跟丛二狗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可他的眼睛,始终没有放松对前面人群和商贩摆摊的注视搜索,要不是他开着车,不停的躲避行人车辆做掩护,早就被丛二狗给看穿了。 他专心开车,耳里听不清丛二狗在说着什么,所有的精力都在盯视着路人。 突然吴凡的眼睛一亮,发现路南的一个混沌铺前坐着两、三个熟悉的身影,可身上穿的却不是小鬼子的服装,而是换了行头。 他驾车慢慢的行驶,突然连续按了三下喇叭,馄饨铺摊上的一个人猛的转过头,看了几眼急转回身,埋头吃起饭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五章 警觉的小汉奸 吴凡发现馄饨摊前的熟悉身影,他一时高兴的控制不住自己,手忙脚乱突然按响三声喇叭,车速加快的向前驶去, 突兀的喇叭声,警觉了提心吊胆的丛二狗,他睁大鼠眼惊恐的问道:“吴副团长,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按响三声喇叭,突然加速?” 吴凡从来没干过这种地下工作,一时显的惊慌的支吾道:“特么的车前突然跑过来一只狗,怕压着他就按响了喇叭,这一紧张加大油门就冲了出去,真是倒霉。” 丛二狗从吴凡不正常的脸色读出了疑惑,他抬起身子跪坐在车座上,探头探脑的看着车外,看了一阵没发现可疑,刚想缩回头坐在座位上,突然发现后面的馄饨铺摊上,坐着两个看似熟悉的背影,他惊吓的大声喊道:“停车,快停车。” 吴凡不理会的加大油门,车速陡的加快,丛二狗发疯般的抓住方向盘,厉声吼道:“吴大少爷快停车,特么的快把车停下。” 在丛二狗的拉扯下,吴凡靠边把车停下,还没等车停稳,丛二狗就跳下车,掏出枪跑到跟上来的皇协军士兵跟前,手一挥命令道:“子弹上膛跟我来,快点,特么的都是死人那?” 七八个皇协军士兵,在丛二狗的带领下冲到馄饨铺摊,吓得正在吃喝的食客,纷纷站起来,快速的就要离开。 丛二狗大声喝道:“都特么的给我站住,谁敢动一下,老子就叫他脑袋开花,都特么的给我坐下接受检查,王八蛋,你听到了没有?” 他拉住一个老头,猛的一甩,老头被甩躺在地上,脸磕在饭桌腿上,当时就磕破皮流出血来,老头哼哼唧唧的质问道:“青天白日的欺负我老头子,这还有天理吗?” 丛二狗走到跟前,抬腿踢了老头一脚骂道:“老不死的,还特么的要天理,老子就是天理,我就把你打了,你找个天理给我看看?小样,我弄不死你。” 在馄饨铺摊前吃饭的食客,一个个气愤的敢怒不敢言,只得忍气吞声的瞪着愤怒的眼,心里却在咒骂:“王八蛋,我看小鬼子都死绝了,你小子再蹦跶,到时一人一口唾沫也把你这混蛋给淹死了。” 丛二狗不再理会躺在地上的老头,他看着站在门口的馄饨铺掌柜,冲过去一把揪住衣领:“你这混帐东西,我问你,刚才就在这坐了三个吃饭的人到哪去了?他们都是什么人?你以前见过没有?” 馄饨掌柜吓得不知出了什么事,赶紧求饶道:“丛排长,小老儿这一阵子没少孝敬您,您问的那三个吃饭的人,我在屋里还真没看到这三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他转头把小伙计喊过来:“你小子赶紧跟丛长官把三个人什么时候走的,长得什么样,以前见过没有,快告诉长官,快点呀。” 丛二狗松开掌柜的,一把又把小伙计拽到跟前,小伙计哆嗦着说道:“老总、长官,您是问刚才坐在这里的那三位客人是吧?我没仔细留意,反正一个是长胡子岁数大的,一个是中年汉子,另一个年纪不大。这三个人好像是祖孙三代,说话都挺讲究孝道,那中年汉子和年轻的都听那老爷爷说话,很少插话打断老爷爷。这三个人面生,好像没见过。” “小王八蛋,那他们都跑哪去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呢?快说,他们往哪跑了?” 小伙计挣扎着说道:“丛长官,我就是一个小伙计,整天忙活着迎来送往,只要客人进来我就紧招呼,客人站起来要走,我就笑脸送出馄饨摊铺,转身赶紧招呼其他客人,一天来往这么多人,我、我真的没有时间,看哪位客人往哪走从哪来。长官,我说的都是实话呀。” 丛二狗把枪顶在小伙计的头上:“卧槽你姥姥,你特么的给我好好的想,这三个人到底往哪个方向走了?你要是说不清楚,我就一枪毙了你。” 曾在这吃馄饨的那祖孙三代,正躲在斜对面不远的一个过道口,那个年轻的小瘦子看丛二狗拿枪顶在小伙计头上,冲动的几次想冲过去把这几个杂碎给收拾了,都被那位老爷爷死死的拽住。 那中年汉子着急的说道:“老大,咱们现在冲过去,几枪就把这几个皇协军给收拾掉了,一旦错失了这次机会,丛二狗这个汉奸、叛徒就会再次作恶多端,不如......。” “你混那?你也不看看这是在哪里,你睁开眼好好看仔细了,北马路不管是白天夜里,始终都是新牟城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人,一旦开枪打起来,子弹可不长眼,到时候丛二狗趁乱跑了,再伤及百姓,你说是不是惊动了丛二狗,还闹的满城戒严,到时候别说杀不了丛二狗,就连咱们都难逃出城。” 那个白胡子老爷爷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刚才吴凡开车过去,这丛二狗就在车上,一定是吴凡露出可疑,才被惊觉的丛二狗发现了我们,不然不会他冲下车直奔馄饨铺。” 此时丛二狗在馄饨铺淫威大发,站在远处的吴凡走过来,蛮横的骂道:“丛排长,你特么的在这闹腾什么?几个穷百姓吃顿馄饨,你小子都放不过,我问你,你是想出我的洋相还是逗我玩儿?你要是再特么的不识相,老子不伺候了。” 丛二狗马上换出一副嘴脸,赔笑的说道:“吴副团长,我刚才在车上,发现在馄饨铺摊上,有两个看起来很熟悉的背影,可我到了这里,特么可疑的身影不见了,问这些吃货,特么的一问三不知,您说我上不上火。” “王八蛋,你的眼特么的能隔山看花,还是能隔着裤子能看稀罕?车速这么快,你就那么小眼睛一扫,就能看出谁可疑、谁有问题?看把你小子能的,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走还是不走?你不走老子走。”吴凡说完,气冲冲的走出馄饨铺,直奔轿车而去。 丛二狗一心巴结这个家庭富有、背有靠山的‘新城第一大少’,一看这阔少真的生气了,吓得他赶紧丢开手里抓住的小伙计,一溜小跑的跟在吴凡身后,边跑边笑呵呵的说道:“吴副团长,嗨嗨,都是我丛二狗的错,您可不知道,我这个人被那些抗日分子的地下组织吓坏了,要不是我机灵、事事小心,我再有几条小命也完蛋了。” 吴凡坐进车里,故意发动不着汽车,等丛二狗蹿上车,他发动着汽车,加大油门就要冲出去。 丛二狗忙喊道:“吴副团长,慢点、慢点,前面不远就是‘易雅居’,到、到了,快停车、快停车,完了,跑过了。” 吴凡一脚刹车,车身猛的往前一抖,丛二狗收身不住,整个人往前一拱,头撞在车蓬上,疼的他还没来的急喊出‘哎嗂’,身子又猛的弹回来。 轿车按着喇叭惊醒后面过路的行人,慢慢的退到‘易雅居’大门前,还没停稳,就从里面大堂跑出一个侍应生,拉开车门,把吴凡和丛二狗迎下车,态度和善的问候道:“请问两位长官,还有几位?” 丛二狗把侍应生往一边猛的推开:“王八蛋,快滚到一边去,老子自己的事儿自己办,用不着你们这些就像狗一样的跟在身边,赶紧滚蛋。” 吴凡在丛二狗和几个士兵的簇拥下,就要走进‘易雅居’大门时,他装作无意的回头看了一下轿车,快速地往东面扫视了两眼,皱紧眉头转回身,身不由己的走进了‘易雅居’大堂。 大堂副理一看丛二狗和新牟城鼎鼎大名的吴家‘新城第一大少’走进来,赶紧满脸陪笑的迎过来,礼貌的问道:“吴大少爷,您这是......?”他问吴凡话,眼却看着丛二狗。 丛二狗心中醋味大起的骂道;“混蛋,你没看到是我亲自陪我们的吴副团长过来吗?老地方,不得任何人打搅,谁要是吐露出我的行踪,你们‘易雅居’就等着关门吧。” 此时盯着吴凡在皇协军士兵的簇拥下,走进‘易雅居’的祖孙三代,胡子花白的老人笑着说道:“刘成,这次要是再叫丛二狗这王八蛋活着离开这里,那咱们可真是臭到家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六章 神秘‘易雅居’ 丛二狗走到大堂副理跟前,傲慢的说道:“你小子今天又要发财了,我把吴大少也带到你这里来,可不要慢待了,赶紧安排下去,该有的一样不要拉下,能上些新花样,我更喜欢,去忙活吧。” 他对跟在身边护卫的士兵命令道:“你们几个都把眼给我瞪大了,哪怕一只讨厌的苍蝇,都不准飞进来,好好的在这里站岗,再派人把‘易雅居’好好的检查一下,发现可疑的人,都特么的给我抓起来,都听到了没有?” 吴凡看丛二狗不管走到哪里,都弄的草木皆兵,这派头,特么的比起他吴家大少爷、皇协军独立团副团长还要牛逼的很,一时皱起眉头,心中暗骂:“这种祸害百姓商贾的人渣,早特么应该把他宰了。” 他在丛二狗的陪同下,前面是大堂副理亲自带路,走到一楼尽头最隐秘的一个房间,里面布置很简单,就是很平常招待客人的饭桌,应有的都俱全。 大堂副理神秘的看着吴凡和丛二狗,侧身靠在墙上,正好挡住了两人的视线,抬手按了一下,只听很微小的滑动声音,那半壁墙露出一个门洞。 门洞比起正常的要略小一些,大堂副理走进去打开灯,不知又动了哪里的机关,平整的地面突然下陷,‘咔’的一声响,下陷的地面移到一边不见了。 从下陷的地面往下看,是下行的楼梯,此时大堂副理躬身说道:“吴副团长肯赏脸,还请丛长官代劳照顾好,小弟就不打扰,请两位自便。” 大堂副理走出去,整个房间又恢复到原样,吴凡惊讶的看着下行的楼梯,不仅皱起眉头问道:“丛排长,这个‘易雅居’还挺神秘的,这下面是什么情况?” “哈哈哈,吴副团长,别看您是‘新城第一大少’,这新牟城好玩儿的地方,您不一定比我知道的多,今天咱们先开个洋荤,等有机会,您肯赏光,我会再带您走几个地方,一定会给您惊喜。” 吴凡踏着下行的楼梯踏步,心里疑惑的边走边看,他被这地下的富丽堂皇惊呆了,他是见过世面的海归族,隐秘的地下装饰,从用料到花色雕刻,他看着很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个非常隐秘的地下迷宫,看的吴凡眼花缭乱,他仔细欣赏墙壁上绘画开放披纱的动感女神、栩栩如生的花鸟,高耸入云的峻山,瀑布、小溪和巨川,这一切都是西方化的绘画艺术,简直就是盛世画展。 他在辉煌的灯光下,仰面看着顶棚,眼花缭乱的古老中西式绘画艺术,看得叫人点赞。 吴凡正在欣赏,下陷的楼梯口又被封闭起来,整个地下就像一个封闭的城堡,要是没有人指点,在上面任谁也找不到这个地方。 他摇了摇头自语道:“老大严若飞呀,你麻烦大了,这个地方特么的就连耗子都进不来,看来你们只能望洋兴叹。” “吴副团长,您在喊谁?老大?老大是谁?不会是......。”丛二狗瞪圆两只老鼠眼追问道。 “你他么的都是什么耳朵?我说这地下的空间老大、老大的,又装潢的这么讲究,我这个留过洋的人都被震惊了。哎?丛二狗,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你特么的也太霸道了,就连我这个新牟城的‘新城第一大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好去处,特么的我还不得不服你呀。” 丛二狗‘嘻嘻’笑道:“吴副团长,您不是从德国回来的武器专家吗?您不觉得这里面的花花道道眼熟吗?哈哈,我告诉您,‘易雅居’这栋楼有年头了,这还是德国占领新牟城时建造的,听说等这栋楼盖好,害死了不少的中国苦力和匠人,您看到的这墙上的绘画,可都是德国鬼子从德国请来的大画家给画的,听说这栋小楼,是住新牟城的德国贵族建造的,一直保留到现在,您看看不管从外表还是内修,看起来都还特么跟刚建起来的一样。” 吴凡惊奇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易雅居’有这么个神秘的地下场所?特么的不要卖关子,说出来听听。” 丛二狗‘嗨嗨’笑道:“不瞒您说,我经常到斜对面的翠凤楼打点仙风,一次从一个妓女嘴里听说的,我不信,那妓女卖弄的什么都说的很清楚,第二天,我带了十几个弟兄,冲进‘易雅居’掌柜的办公室,用枪抵着他说出了这个秘密,我又特么的逼着他带我下来看了看,我的妈呀,我这一看,这里简直就是传说中的皇宫,不,是天上人间修仙的地方,太特么的好了。” 他顿住摇了摇头,饶有情趣的接着说道:“吴副团长,这个隐秘的地下室,要是躲在下面,特么的什么人也找不到这里,一会儿,我带你到一个房间,你一进去,就好像到了天堂,那里有几个外国妞,水灵漂亮,挨一下子浑身......,那感觉、啧啧,你在里面再怎么折腾,在外面一点都听不到声音,哈哈,简直太特么的神道了。” 不说吴凡在这地下室里的各种艳遇,此时的‘易雅居’迎进来三位客人,一个是风流倜傥,一个俊雅斯文,另一个书生装扮,看起来是附庸风雅的花花公子,豪掷千金的富家子弟。 在大厅里站岗的皇协军,一看进来这么三个油头粉面的酸文人,马上上前挡住盘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今天这里有军事要务,任何人不得走近,快滚出去。” 这时大堂副理走出来,一看这三个人的装扮,心里暗道:“今天可真是福星高照,这三个阔家大少,要是消费起来,进账一定很可观。” 他走上前从兜里摸出几块大洋,塞给皇协军每人两块,他讨好的说道:“几位老总,看在平时你们长官照应的份上,我安排几位到一个雅间好好的乐快乐快,请这边来。” 几个皇协军‘嗤’声说道:“不要婆婆妈妈的,你要是有那心,就把我们乐快的花费折成大洋,分给我们兄弟,你挣钱的好事,我们几个睁只眼闭只眼就全当没看见,这样总行了吧?” 大堂副理高兴的点点头,又从兜里摸出十几块大洋,塞给他们,转头对还站在大厅的三位高客,笑着赔不是的说道:“三位仁兄,不知我能帮到您们什么?请指点好吗?” 那位风流倜傥的大少‘呵呵’说道:“我三弟兄,今天闲来无事,听说‘易雅居’名声在新牟城很响,今天特来光顾,不曾想遇到这种情况,真是扫兴,大大的扫兴。” “哪里、哪里,军爷在此公干,实在不好意思,还望三位仁兄多多海量,请跟我来,我把‘易雅居’最好的房间奉上,请。” 三个儒雅年少跟在大堂副理身后,走进一间客房,打眼一看,那个风流倜傥的阔少暗自说道:“这房间布设的古色古香,几张字画挂在墙上非常得体,这还是一个带套间的客房,这简直就像现代的总统套房,太特么的奢侈了。” 大堂副理听说话的阔少赞美这套客房的布置,他有些话没听懂的献媚说道:“这位仁兄说话文雅,一定是有识之士,请三位先休息,我这就安排下去。” 等大堂副理走出去,三位阔少掩嘴笑道:“特么的这一阵酸,酸得都快牙掉没了,刘成,你和李小奎还要装下去,我对这套路比你们熟,我可告诉你们两个,要是露了陷,咱们就别想完成任务。” “老大,你怎么学的这么像,好像你以前就是个大少爷似的,说话走路太特么有模有样了。哎?你家不是就是个土财主吗?难道你以前......。” “刘成,你特么的不刨根问底会死啊?把精力都放在执行任务上,少特么的扯淡。”严若飞怕刘成追问下去掉了底,到最后自己都不能自圆其说,那就麻烦了。 就在三人说笑之间,有人在门外轻轻的敲了两下,非常礼貌的问道:“三位仁兄,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严若飞口气不卑不亢的说道。 门被推开,大堂副理走进屋对外喊道:“你们进来,好好的伺候这三位大少爷,要是伺候的好,会得到重赏的。 话音刚落,从屋外走进三位女郎,穿戴西式,没有浓妆艳抹,可化妆的恰到好处,叫人一看非常的养眼。(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七章 蹩脚的摩登女郎 李小奎一看走进来的三位西式装束的摩登女郎,眼睛都直了,情不自禁的站起来就要迎过去。 严若飞轻咳了一声,李小奎尴尬的重又坐下,那三位女郎分别找准对象,款款的走向各自的目标,还没靠近,严若飞站起来,满面带笑的说道:“谢谢贵酒店的好意,只是我兄弟三人路途劳累,身心疲乏,今天不想鸳鸯戏水,请给予方便,拜谢了。” 大堂副理‘呵呵’笑道:“三位仁兄不要太过谦,这是敝酒店奉送给尊贵客人的礼物,还请给这几位姑娘一点面子,让她们照顾三位食宿,会解除疲劳身心舒畅,是否可一试?” 严若飞怕一再推脱失了身份引起怀疑,就答应下来,从兜里摸出五块大洋,递给大堂副理:“劳兄台操心了,多谢。” 大堂副理礼貌的退出房间,那三位女郎,分别挨着三个人坐下,伸出纤细的嫩手,就要帮着脱三位阔少的衣服。 刘成和李小奎吓得赶紧站起来,急走几步站在严若飞身后。那两位女郎没有半点羞涩的说道:“两位少爷,我们只是帮您把外套脱下来,这样您在房间里会舒服一些。” 严若飞不理会身边的两个土老帽兄弟,他优雅的站起来,非常配合的抬胳膊,微动了几下身子,外套在女郎的服侍下脱掉,女郎款步把衣服挂在衣架上。 她扭动着臀部走到严若飞的身后,一双纤细葱白的嫩手,先轻轻的压在严若飞的肩膀上,一点点的用力,不时莺歌燕语般的温柔问道:“少爷,您觉得手力还可以吗?” 严若飞故作绅士的说道:“左肩再手下多用一点力,我会感觉更好一些。” 刘成和李小奎看的眼热,在两位女郎的服侍下,脱下衣服,刚要拿捏两人的肩膀,严若飞说话了:“三位妹妹,你们先在这屋坐一会儿,我们三兄弟有几句话要在里屋说,这样不算慢待你们吧?” 严若飞跟刘成和李小奎走进里屋,把门关上说道,你俩坐下,我有话说。” 刘成不满的小声说道:“老大,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享受够了,俺俩刚要接手,你就把俺叫进来,你说俺这一辈子从没有叫女人动过身子,这有了机会,你又特么的给俺蹭掉了,真是叫人恨啊。” “行啦,谁叫你们扭扭捏捏的不大方,我是怕时间一长,丛二狗这小子溜走,所以咱们要抓住一切机会,先要侦查到这混蛋躲在哪个房间,再商量怎么下手杀了这个汉奸。” 严若飞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李小奎的身材瘦小,跟进来的那三个女郎身材差不多,一会儿你换上她们的服装,再化妆一下,混出去挨楼层和房间侦查,一定要找出丛二狗在哪个房间。” 李小奎摇头说道:“不行啊老大,我就是穿上她们的衣服,可我的头型怎么办,再说没有化妆品,怎么化妆?” “我说你呀,就是长了一双死羊眼,那三个女郎的短发都是假的,要是她们这样打扮的走到大街上,还有个好啊?你把她的假发带上,再说每个女郎身边都带着化妆品,他们要经常应酬不停的补妆,不会缺少这东西的。” 严若飞看着李小奎接着说道:“一会儿我和刘成到外屋,你跟出去看哪个女郎的衣服你穿上合适,你就把她叫进屋,换装再叫她给你化妆,不过速度要快,可别特么的你两个年轻男女在里屋干活,耽误了正事,听到了没有?” 李小奎听严若飞这么一说,赶紧摇手说道:“老大,这不行,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跟女人单独呆过,这还要手脚接触,我、我不行、真的不行。” “混蛋,这是任务,你以为是送你俩进洞房啊?赶紧特么的行动。” 严若飞说着站起来说道:“都特么的把脸放开,见到那三个女郎,就像见到了自己的姐妹一样,这样你们就不会心慌了。” 里屋的门拉开了,走出三位阔少,一个个脸上的笑,一个是自然流露,一个是假模假式,另一个是皮笑肉不笑,叫人看到这三人的面部表情,就觉得滑稽可笑。 三位女郎站起来,非常熟练地双手交错相搭,款款的放在小腹前,收放自如的笑容,给人一种甜蜜舒畅的感觉。 严若飞对三位女郎说道:“我们玩个游戏,我的这位小兄弟刚才打赌,他说可以装作女子在整座楼上走一遍,要是他做到了,今天的消费我俩买单,要是他放了鸽子,那就算他输了,怎么样?哪位女郎愿意配合?” 三位女郎一听这么好玩儿,放松的说道:“我们都愿意配合,只要三位兄台高兴,我们、我们怎么都行。” 严若飞轻轻地拍着巴掌说道:“好,很好,现在由我们的小兄弟挑选伙伴,开始吧。” 李小奎一听说叫他挑选伙伴,小脸蛋腾的羞红,他知道这是在执行任务,可叫他当着三个女郎的面挑选一个出来,他的眼神还真不敢对视面前的摩登女郎。 一个女郎略显大方的走到李小奎跟前,挽着他的胳膊问道:“少爷,您看我行吗?” 另两位女郎也随和道:“这位先生,我们两个怎么样?” 严若飞看李小奎这个在杀敌战场上,生龙活虎不怕死,现在竟在三位柔弱美丽大方的女郎面前,六神无主的羞涩的脸上冒汗。 他笑说道:“请三位女郎分别站到我这位仁兄跟前,我来给他找伙伴。” 挑中一个跟李小奎身材相仿的女郎,严若飞把他俩送进里屋,并做了交代,他转身走出来,对其中的另一位女郎说道:“这位姑娘,你愿意配合我的那位仁兄在楼里走一遍吗?要是可以的话,我会好好的打赏你。” 严若飞看那女郎点了点头欣然接受,他接着说道:“不过,我要给你立下规矩,不管我这位仁兄做出多么出格的事来,你都要配合他,绝不能遇到麻烦就跑开,你还要替他掩饰混过去,你能做到吗?” 一切安排就绪,就等李小奎从里屋闪亮走出来。 里屋的门开了,走出一位身姿妖娆,皮肤白嫩,化妆艳丽头发摩登的女郎,在座的几个人都惊呆了,没想到李小奎化妆成女色,比起女人还女人,太性感了。 严若飞走到李小奎跟前,伸手刚要拍到他的肩膀上,突然意识到这是个漂亮的姑娘,手情不自禁的收回来,略显尴尬的说道:“这位女士,我已给你选好了陪伴,她会在你走遍整座楼的过程中,一直陪着你,哪怕你出现麻烦,她都会帮你的,你放心的去吧姑娘,我们会等你的胜利归来。” 刘成听严若飞说的好笑,他几次都强忍着没笑出来。 走廊里,两个摩登女郎相挽着款款走动着,其中一个,不知是高跟鞋不合脚,还是脚有病,走起来不时的扭动脚脖子,叫人看起来非常的别扭。 两位女郎非常悠闲的走上了三楼,每走到一个房间门口,那个走路不在调的女郎都要停下来,仔细的听房间里有没有他所需要的声音。 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那个走路顺畅的女郎小声问道:“您为什么要在每个房间的门外偷听,这也是你们玩儿法的约定吗?” 那个脚不灵活的女郎低声说道:“我们的老大,就是大哥,他这个人办事特别细心,哪怕是玩儿都很认真,我要是说每层楼每个房间都走过了,他一旦抽出哪个房间,亲自下来检查,一旦发现跟我说的不一样,那我就输了,我可告诉你,输的砝码很大,我可不敢输给他。” 两个人从二楼走到一楼,刚走到大厅,就被几个皇协军嬉皮笑脸的缠住,其中一个一把把脚有病的女郎拉到身边,张开那张臭嘴,就要凑到假扮女郎的李小奎嘴上。 李小亏恶心的猛的把他推开,那皇协军没想到这女人的力气这么大,一个没在意,身子倒退着往后一仰,‘咚’的一声,头着地的跌躺在地上,他羞怒的跳起来,端着枪对准李小奎的腹部就刺过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疯狗’咬人 李小奎身子往外一闪,那皇协军一刺扑空,随着惯性前移,收脚不住身子跟着朝前扑去,李小奎看那皇协军冲了过来,他借势帮了他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猛的往后一甩,皇协军踉跄着扑倒在地,摔的鼻口出血。 跟随李小奎的女郎,被惊吓的抱住双臂护住脸,嘴里颤抖着发出尖叫,转头冲上楼梯,还没蹬上几步,就被一个皇协军开枪撂倒,身子顺着楼梯翻滚下来。 李小奎一把夺下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皇协军手里长枪,扣动扳机就是一枪,‘啪’的击毙开枪的皇协军,他趁势退到那躺在地上的女郎身边,急迫的问道:“姑娘,你还好吗?” 那姑娘抬起头,手捂住肚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少爷,我不行了,你快逃吧,他们人多,你会吃亏的。” 李小奎端起枪又是一枪,把一个刚扣动扳机的皇协军打倒,鬼子击发的子弹飞上了楼梯间,钻进墙里,发出‘噗’的摩擦声。 正在房间里的严若飞和刘成,听到楼下传来三声清脆的枪声,意识到可能李小奎遭遇到敌人,他俩掏出身上的手枪就冲了出去。 严若飞边跑边对刘成喊道:“你掩护,我冲下去,一定要把李小奎救出来。 刘成还想争辩,看严若飞已经飞奔到二楼楼梯口,他不敢同时冲出,怕遭到突然袭击,两人不能协调迎敌,只是快速的贴着墙壁移动到楼梯口的拐角,随时准备出击。 严若飞手中握枪,小心的一步步踏着楼梯往一楼靠近,他突然又听到一声枪响,‘噗’的传进耳里,是中枪人骤然倒地的沉重声。 他心中顾忌的低声喊道:“小奎,你还好吗?” “老大,我还行,你不要下来,楼梯间全暴露在皇协军的枪口之下,你一旦出现,他们就会把你打成筛子。”此时躲在楼梯下面的李小奎,刚探出头准备击毙一个喊叫的皇协军,‘啪’的一枪,子弹打在离他头部五、六寸的楼梯上。 严若飞怕李小奎一个人对付不了大厅里的几个皇协军,他慢慢的身子侧躺在楼梯踏步上,对躲在楼梯口的刘成命令道:“你抓住机会,突然出现开枪掩护我。” 刘成从楼梯拐角突然出现,瞄准楼下大厅的皇协军连开两枪,皇协军一看上面出现敌人,抬枪就对射,严若飞趁机滑下楼梯,身子前倾直接扑在楼梯的缓步台上,滚动了一下身子找到死角,突然探出身子,‘啪啪’击毙一个皇协军。 剩下三四个皇协军,一看敌人三处开枪,还都特么的在隐蔽的死角,自己人在大厅里没有凭借的掩护物,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三四个皇协军冲进一楼楼道,没冲出几步,就被躲藏在楼梯下面,此时冲出来的李小奎从他们身后开了一枪,一个皇协军嚎叫着摔倒在地上。 正在奔跑的两个皇协军,一脚踹开一个房间的门,只听里面传出男女的尖叫,门被重重地关上。 严若飞和刘成汇聚到李小奎身边,紧张的问道:“怎么样?还有多少二鬼子?” “老大,两个皇协军窜进走廊里头的第三个门,我好像听到里面有男女的尖叫声,要不要破门冲进去杀了这两个混蛋?” 严若飞看了李小奎一眼:“看来这两个混蛋冲进房间,一定会挟持人质与我们对抗,一旦冲进去,激怒这两个二鬼子,那人质就会有生命安全,这种解救人质、打击恐怖分子的行动,我参加过多次,应该会想出办法的。” 刘成和李小奎,听他们的老大,竟说出这种叫他们听不懂的话来,什么‘人质’、‘恐怖’、‘解救’的,听起来非常的叫人生涩。 李小奎困惑不解的问道:“老大,什么是人质、恐怖的?俺从来没听说过,他们都是谁?” 严若飞随口骂道:“王八蛋,什么是人质、恐怖都不懂,训练科目你们是怎么混过去的?我、我......。”他突然顿住,意识到自己特么的把这当成现代防恐了。 他也不加掩饰的皱眉看着刘成和李小奎:“我特么的都叫你们弄糊涂了,这些字眼你们现在还不懂,等再过几十年你们就知道了。 刘成摇头说道:”老大,你经常说一些叫人听不懂的话,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脑子受刺激有病了?哎呀,我看还病得不轻,你还是早点找好医生看看才好,可别犯了大病就真成神经病了。” “王八蛋,你才是神经病呢,都特么的闭嘴,你们两个躲在二鬼子闯进去的那间屋门边,我一脚踹开门,你俩趁机冲进去,要在第一时间抓住机会击毙两名劫匪,一旦人质受到绑匪威胁,马上撤出来。”严若飞对这种反恐行动非常熟悉,不自觉中又说出现代的反恐用语。 刘成和李小奎顾不得他们老大犯病时说出的混账话,只是听明白击毙皇协军,要是里面的人受到威胁马上退出来,应该就是这意思。 严若飞往后退了几步,对刘成和李小奎做出准备突击的手势,他突然身子前冲,抬脚猛的踹在门上,就在门被踹开的一刹那,他往侧摔倒,翻滚着离开屋内子弹可以击中他身体的门口。 此时在地下室的丛二狗,正洋洋自得的卖弄自己的能耐,不无炫耀的问道:“吴副团长,您觉得这地方怎么样?嗨嗨,要是咱们躲在这里,别人想找到咱们,除非......。” 丛二狗正在吹嘘,突然从楼上,传进地下室沉闷的枪声,他惊诧的弹跳起来,围着吴凡转圈,声音颤抖的说道:“吴副团长、我的大少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上面传来枪声,难道是新牟城抗匪地下组织追踪到这里?这、这可怎么办呐我的大团长。” 吴凡知道这是严若飞追踪到这里,可他没想到丛二狗把他带进这么隐秘的地下室,要是严若飞不抓到大堂副理,给他开暗门,那他们就是搜上三天三夜也找不着这个地方。 丛二狗就怕这一天,可今天就这么忖,就被赶上了。他哭丧着脸,手里抓着手枪,颤抖着突然问道:“吴副团长,咱们今天到这里来,是不是被人跟踪了?我想了想,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王八蛋,我是皇协军的副团长,同时也是抗匪眼里的汉奸,他们也想要我的脑袋,你特么的怎么会说我知道是谁跟踪到这里?我看你这混蛋是不是吓懵头了?” 丛二狗一看惹恼了吴凡,赶紧装作陪不是的说道:“吴副团长,我在路上看你车速很慢,好像看到了什么人,突然按响三声喇叭,猛地加快车速,我看到馄饨铺摊上有两个可疑的身影,叫你快停车,您硬是拖延时间的继续往前开,等我带兄弟们跑回馄饨铺,那两个可疑的身影早就特么跑了。” 他顿住往后退了几步,举枪对准吴凡,狡诈阴险的笑道:“吴副团长,我的‘新城第一大少’,您说是不是您给隐藏在馄炖铺的那两个地下抗匪通风报的信?” 吴凡‘哈哈’大笑道:“你特么的跟我在一起,我跟你说了,按响三下喇叭,是躲避车前的一条疯狗,我突然加快车速,是怕那条疯狗追上来,你特么的现在把你、我被跟踪的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我看你特么的就是条咬人的疯狗,是不是不想活了?” 丛二狗奸笑道:“吴副团长,你的身份在日本人那里始终是个谜,安瑾蓬户大佐多次拿吴家开刀,却又一次一次的放过你们,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哈哈’大笑道:“那是因为你这个人隐藏的太深,今天我要是不被堵在地下室,还特么的看你是个保护伞,可现在看来,我这条小命早就在你心里惦记着,这样也好,我特么的今天就替皇军杀了你,等我逃出去,我特么的还能立一大功。” 吴凡慢慢靠近丛二狗,丛二狗把枪再次对准吴凡,声色俱厉的狞笑道:“吴大团长,您没想到吧?没想到您会死在我的手里,哈哈哈,就连你的姘头大岛梅子都是特么的抗匪,我几次想见识见识这个日本娘们,可就是一直没这个艳福。”(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九章 被围‘易雅居’ 吴凡一听丛二狗说出何梅(大岛梅子)也是抗匪,他陡的心里一惊,心慌的骂道:“你、你特么的不要满嘴喷粪,大岛梅子是司令部的机要秘书,身份特殊,就连安瑾蓬户大佐都对她礼遇有加,你小子竟敢污蔑她是抗日分子,你就是条疯狗。” 丛二狗不紧不慢的说道:“吴大团长,新牟城屁大点的地方,只要我丛二狗想知道的事,还没有能瞒的过去,你知道吗?宪兵队的井上中佐,还有谷畑一郎中佐,曾在背后对我说过,说等有机会叫我见识一下大岛梅子小姐,看她是不是被抗匪劫走的那个武器专家何梅,嗨嗨,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他摇头晃着手里的枪,继续说道:“‘新城第一大少’的吴大团长,一旦我确认大岛梅子就是何梅,哈哈,你们这一对奸夫****就是我今天不杀你,也会被皇军拉上断头台枪毙,哈哈哈。” 吴凡看眼前这个猥琐的小男人,仗着给日本人当狗,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嚣张霸道,叫人看了不耻,实在可恶。 他真后悔出来时没把手枪带上,要知道今天是这个结局,他会在第一时间亲手杀了这个汉奸,这下可好,不但何梅危在旦夕,就连自己今天都难逃过一劫。 吴凡转动脑筋在苦思,怎么才能一招制住这个混蛋?一旦被这杂种逃脱,那吴家和何梅就会被这混蛋告密,惨死在小鬼子的枪口屠刀下。 再说楼上,当时闯进屋内的两个皇协军,哪还知道挟持屋内的人做人质?吓得哆哆嗦嗦的躲在墙旮旯,把枪抱在怀里,两手捂住头,浑身瑟瑟发抖的蹲在地上。 刘成和李小奎冲进屋内,搜到两个皇协军,举枪顶在两个头上,厉声喝道:“都特么的放老实点,要是敢跳哒,老子一枪打爆你的头。” 严若飞没听到屋里的枪声,他快速的从地上弹跳起来,持枪冲进屋,看到屋里的四五个男女钻在桌子底下,两个皇协军被刘成和李小奎逼到了墙旮旯。 他把一个皇协军提留到一边,劈头问道:“你们是汉奸吴凡和丛二狗的跟随是不是?你老实告诉我,他们两个现在在哪里?说。” 被问讯的皇协军颤抖着身子回道:“好汉、大爷,吴副团长和丛排长进了这‘易雅居’,就被这里的大堂副理领进这一楼的不知是哪个房间,我们这些大兵只是在大厅站岗,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严若飞把枪顶在皇协军的头上,厉声喝问道:“你特么的不老实,我一枪嘣了你。” 皇协军一看还带余温的枪口顶在头上,吓得他双膝一软的跪在地上,磕头捣蒜的求饶道:“大爷,我说的都是实话,您就是杀了我、我也不知道啊。” 严若飞把他提溜到墙旮旯,又把另一个皇协军拽出来,问了一遍,跟第一个皇协军说的一样,看来这两个混蛋就是跟班的,别的什么也不知道。 正在此时,大堂副理突然出现在门口,一看里面的三位阔少拿枪顶着两位皇协军,吓得他转身就跑。 严若飞回头看到一个人影一闪就没了,他转身冲出门,边追边对屋里喊道:“你们把两个皇协军捆起来带到大厅,我一会儿也到那里,速度要快。” 他喊叫着冲出门,等他追出去,只看到一条人影转过墙角,‘蹬、蹬蹬......’踏着楼梯直奔楼上。 严若飞就像一只脱兔,跳跃着追了上去,追到二楼已经不见了人影,他提着枪顺着走廊小心的挨着房间搜查,他断定那个人影应该就是大堂副理,他要是直冲三楼,会发现他的身影,现在突然失踪,一定躲在二楼的哪一个房间里。 二楼有的房间有客人,可他们听到枪声哪还敢探头出来?都藏在房间,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严若飞快接近一个房间门口,听到门在轻微摆动,发出不协调的‘吱嘎’声,他猛地一脚踹开房门,发现这是一间带套间的办公室。 他听到里屋传出声音,好像是在打电话,严若飞几步窜进去,看到大堂副理趴在桌子上,双手捧着电话正在喊叫:“宪兵队,快快的派兵过来,我们这里发现抗日分子,打死了几个皇协军,你们快......。” 不等大堂副理报完警,严若飞冲过去压掉电话,一把揪住大堂副理严厉的喝问道:“你在报告宪兵队吗?我看你是在找死。”他说着把枪口对准大堂副理的头。 大堂副理吓得尖叫道:“好汉爷,饶命,都是我一时害怕才报告宪兵队,您要什么只要开口,我这里都给您准备,包您满意。” 严若飞拽住大堂副理的后衣领,一把提溜起来喝道:“你跟我先到大厅,咱俩边走边说,不过你要知道,说谎话是要掉脑袋的。” “不敢、不敢,好汉爷有话请问,我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一点都不敢隐瞒。”大堂副理很配合的说道。 “前面进来的两个汉奸,一个是皇协军的副团长吴凡,也就是吴家大少爷,一个是排长从二狗,他们两个人现在在哪里?” 大堂副理一听严若飞问起这两个新牟城有名的人物,吓得不敢直说的支吾道:“好汉爷,这两个都是我惹不起的主,每次来,都是他们自己找房间,从不让我过问,现在跑哪去了,我真的不知道啊。” “是吗?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那好,你的这家酒店,并不是你一个人知道底细,我杀了你还会有别人告诉我,那你就去死......?” “好汉爷、好汉爷,别别,您容我好好想想,我、我......。” 严若飞不耐烦的吼道:“不用你再想了,只要到了一楼大厅,你还说不明白,那就不用你了。” 他也不再问了,推着大堂副理一溜小跑的冲下楼梯,眼看就要到一楼大厅,大堂副理紧紧抓住楼梯扶手,死活不走的喊道:“好汉爷,你等等,我想起来了,我这就告诉你,他们就在......?” 就在大堂副理刚要说出吴凡和丛二狗的藏身之地的档口,突然马路上传来汽车和魔托车声,声音越来越近,看来是直奔‘易雅居’来的。 严若飞一看来不及完成刺杀丛二狗的行动,他把大堂副理拖到大厅,搡在墙犄角,狠戾的喝道:“你特么的要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呆在那了。” 他不等大堂副理回话,转身对正在大厅收捡武器弹药的刘成和李小奎命令道:“你们两人听好了,今天大汉奸吴凡和丛二狗,我们就是全都战死,也要把他们找出来杀了。” 他说着转回头看了一眼大堂副理:“一会儿你带我们找到这两个大汉奸,我会考虑饶你一命。你过来,帮着拿上这些武器弹药到......。” 严若飞还没说完,就听‘易雅居’大门口汽车的紧急刹车,接着传出‘咚、咚咚.....’小鬼子跳下汽车的落地声,一阵快速的奔跑,传进来武器和子弹袋的碰撞,小鬼子已经把‘易雅居’的前门封住,想逃出去只有另谋出路。 此时的严若飞来不及认真部署,他对大堂副理吼道:“你特么的要想活就快过来,帮着把地上的武器弹药抱到二楼,特么快点。” 大堂副理听话的抱起枪和子弹,跟随着李小奎直奔二楼。 李小奎此时已经脱下了女装,换上了皇协军的军装,原来看起来的俊秀摩登女郎,转眼变成一个杀敌英雄。 已换上不带血的皇协军军装的严若飞和刘成,两人把大厅里的笨重物品堆积在楼梯口,刚想转身奔上楼,从大门口就冲进来一小队鬼子,看到两个人往楼上跑,大声喝道:“你们的快快的下来,混蛋,快快的......。” ‘啪、啪啪......’,正往楼上奔跑的严若飞和刘成,扣动扳机搂火开枪,子弹在屋里短距离飞行,尖厉的啸声还没滑破空气,就钻进倒霉的小鬼子身上。 一时‘易雅居’枪声大作,硝烟四起,震动的整栋小楼都在颤抖。(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章 楼梯间的惊险 严若飞和刘成,一跃好几个楼梯踏步,快速的往二楼冲去,可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小鬼子开枪射出的子弹,敌人集中火力射杀严若飞和刘成,压制的两人不得不趴在楼梯上还击。 已经冲到二楼的李小奎,手里攥着手榴弹,刚把拉线套在小手指上,准备甩到一楼大厅,大堂副理跪下抱住他的腿求道:“好汉爷,您不能啊,您要是把这铁疙瘩甩到楼下引起爆炸,我们‘易雅居’就完了。” 李小奎眼看着老大和刘成,被小鬼子的强大火力压制在楼梯间,要是不及时施救,那他俩就会被小鬼子的子弹击中,到那时他李小奎就是拿命掩护,也来不及了。 他一脚踢开大堂副理,怒吼着骂道:“王八蛋,我们拿命打小鬼子,你特么的不但不帮忙,还阻拦想着你的这个破地方,老子就给你来个大爆炸,炸死小鬼子和躲在楼里的汉奸吴凡和丛二狗。” 李小奎说着把手里的手榴弹甩到一楼大厅,一声‘轰’的爆炸,还没等尘雾消散,他又甩出一颗,两颗手榴弹在五十几平米的大厅空间爆炸,炸的小鬼子血肉飞起四溅、鬼哭狼嚎。 严若飞和刘成趁着大厅爆炸沸腾的烟尘,快速地弹跳起来,几步冲上二楼,躲在墙拐角往下看,大厅的地上倒下一片小鬼子,没倒下的扑腾着满脸的血肉尘土,哪还顾得上开枪射击消灭抗日分子? 大堂副理瘫坐在墙根,干嚎着哭道:“我的‘易雅居’呀,这次算是全完蛋了,我跟掌柜的可怎么交代呀。” 严若飞一把把他提溜起来,厉声喝问道:“你这也算是在抗日,我们就不追究你‘易雅居’,平时附庸在小鬼子、汉奸身上做的那些混蛋事了,我问你,现在小鬼子封住了楼下,我们怎么才能冲出这栋楼?快说,你要是不把我们送出去,你也就不要想活了。” “好汉爷,您就饶了我吧,你们现在在二楼,想从皇军包围的大门冲出去,就是神仙也帮不了您那,我、我真的没有办法。” “混蛋,我问你,除了这个楼梯能下到一楼,其他有没有通道?” “没有,真的没有,我现在巴不得您早早的离开,这样我的‘易雅居’还能留下点东西,要是......。” 严若飞不等大堂副理说完,厉声喝道:“你的三楼有没有到楼顶的出口?快说,你要想保住你的‘易雅居’,就痛快的说出来。” 大堂副理赶紧说:“有、有有,不过那个楼顶出口多年没用,不知还能不能打开通往楼顶的那道门。” 严若飞一把抓起大堂副理,提溜着就往三楼冲去。 一楼大厅的小鬼子不等烟尘全部散去,就在指挥官的命令下,盲无目标的朝着二楼开枪,几个敌人冲过堵在楼梯口的笨重杂物,提心吊胆的摸索着边开枪、边踏着楼梯快速的往上冲。 严若飞来不及下达命令,拔出插在裤腰上的手榴弹,咬住拉环猛的一甩头,手榴弹冒着青烟,直冲一二楼楼梯间甩过去,一声‘轰’的爆炸,直接炸塌了一二楼之间的楼梯,死、活不知的小鬼子,随着蹋下去的楼梯碎木,摔躺在一楼的地上。 一二楼的楼梯间蹋了,二楼通向三楼的楼梯,失去下面楼梯的骨架支撑,摇摇欲坠的也非常危险。 严若飞一看情况危急,他大声的命令道:“通往二三楼的楼梯危险,一次冲上去一个人,不要间断,刘成带着大堂副理先冲上去,找到通往楼顶的出口,特么的快点。” 刘成从严若飞手里把大堂副理揪到跟前,提溜着快速冲上三楼,失去支撑的二三楼楼梯,突然爆发出‘咔、咔、咔.....’的木质脆裂声。 楼梯往下一沉,就要塌下一楼大厅,可又被连接的顿了一下。就在楼梯一顿的紧要关头,刘成一使劲,把大堂副理甩上了三楼,他也借势往上一扑,大半个身子趴在了三楼地板上,他回头喊道:“快点,再不上来就上不来了。” 严若飞大喊道:“李小奎,你特么的还磨蹭个鸟啊?快趁机冲到三楼。” 李小奎踏着摇摇欲坠的楼梯,几次弹跳差点摔下去,就在他双手快要抓住三楼的地板边缘时,楼梯猛的往下一沉,几声‘咔哧哧’的脆裂,二到三楼的楼梯全塌落到一楼地上,把刚要爬起来的小鬼子又都砸趴下。 就在李小奎‘哎呀’一声,就要随着蹋落的楼梯,重重地摔到一楼的紧张时刻,已经跪趴在三楼楼梯地上的刘成,急转身趴下,探出上半身垂下来,快速地伸臂探下去,右手险险的抓住李小奎的手脖子。 李小奎的整个身子在半空丟荡,要是不及时的拉到三楼,一楼的小鬼子一旦爬起来,发现上面吊着一个抗日分子,还有一个上半身探下来的刘成,集中火力开枪,那他俩都特么的会中枪跌到一楼。 两人就是中弹不死,也会被塌到一楼的楼梯,已成斜茬的木板、木桩扎成刺猬,一个也活不了。 躲在二楼的严若飞大声地喊道:“刘成,你特么的加把劲,快把小李拉上去,我的妈呀,快点,你这王八蛋,还在磨蹭。” 他不顾一切的站在二楼楼梯口,端枪对着一楼刚站起来、还没来得及拉动枪栓开枪的小鬼子,开枪射击。 刘成大半个身子倒垂在下面,一点往上用劲的力气都没有,满脸憋的紫涨骂道:“大堂副理,你要还是个中国爷们,就快特么的来帮把手,快点——。” 大堂副理已经被这刚才的惊吓,惊惧的浑身瑟瑟发抖,听刘成对他喊道‘爷们’,他还没有被泯灭的一点良心,慢慢的在蠕动,突然他窜出来,拉住刘成的双腿喊道:“好汉爷,你、你......。” 刘成感觉两腿被抓住,可突然又停下不用力,他怕这个大堂副理一时起歹意,做出伤天害理的事,趁机帮倒忙把他推下去。刘成急中生智的喊道:“大堂副理,你要是把我们两个人拉上来,我会给你一百块大洋,这也算是给你的报答,你特么的要是个人,就快点使劲拉我。” 大堂副理的良知,就在这人鬼搏斗之间,再次战胜了他丑恶的邪念,猛的用劲往后拖拉刘成。 经过生死拼搏,刘成的全身回到了三楼的地上,手里拉拽的李小奎,另一只手费劲的抓住三楼地板,在三人的共同拉拽下,‘噗通、噗通、噗通’,沉闷的身体摔地声,把三个人累趴在地板上。 二楼的严若飞看着他们都上了三楼,这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就在严若飞和三楼的两个弟兄以为安全了,楼下爬起来的小鬼子,看到三楼有两条小腿还伸在外面,举枪就射击。 密集的子弹打在楼梯间,弹头有的钻进墙,有的蹭出火花改变方向不知飞向了哪里。 三楼的刘成和李小奎突然听到枪声,吓得刘成抓起李小奎后背的衣服,在李小奎连滚带爬的配合下,这次才算真正的躲藏在死角,敌人的子弹已经奈何不得。 刘成还没缓过气来,突然想到老大严若飞还在二楼,一旦小鬼子突破二楼楼梯口,那老大就非常危险。 他探出头对二楼喊道:“老大,你、你怎么上来?我这就找绳子,把你拉上来。” 严若飞仰头朝上喊道:“你快带大堂副理找到出口,我会想办法跟你们会合的,快,别特么的耽误时间,每一分钟对咱们来说都特别的宝贵。” 刘成不得不执行命令,他在三楼一点都帮不上二楼老大严若飞的忙,眼前最重要的是赶紧找到通往楼顶的出口,给老大严若飞冲到三楼做好逃生的准备。 可他不知在敌人的火力下,老大严若飞,如何才能冒险安全的登上三楼,这叫刘成的心,揪的很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一口气决定生死 严若飞下达完命令,他把身上唯一的一颗手榴弹扔到一楼,不等爆炸声起,几个弹跳冲进里面还有三个姑娘的房间。 三个姑娘看到一个皇协军冲进来,吓得龟缩在一起浑身发抖的抱住头。 严若飞冲到她们跟前,用枪指着她们吼道:“我不会杀你们,我们三个人不是什么阔少,是专门杀小鬼子和汉奸的中国爷们,我们这次来,就是要杀汉奸吴凡和丛二狗,没想到出了点麻烦,我跟你们说,一旦碰到汉奸吴凡和丛二狗,转告他俩,这次他们逃脱了,下次一定取了他们的性命。” 他说着看了看屋内的窗子,看窗子都是经过精雕细琢的花格式样,看来这个‘易雅居’还是个中西结合的小洋楼,他已顾不得保护这宝贵的遗产,冲过去一脚把窗子踹烂,探出半个身子往上下一看,下面是院子,跳下去肯定逃脱不掉小鬼子的围捕。 他又往上看了看,要想从窗外攀到三楼,外墙没有落脚的地方,很难成功的爬上去,他一筹莫展的反复观察,还是一点办法没有。 严若飞对三个女郎吼道:“你们三个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要是跑出去,就是我不杀你们,也会被小鬼子的乱枪打死,要想活命,呆在屋里。” 他冲出房间,跳过走廊,一脚踹开对面的门,只听房间里突然传出惊叫声,他看到一对男女,光着身子包着被,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又是枪声又是谩骂和楼体垮塌的沉重声,这两个倒好,竟会被吓得连穿衣服的胆子都没有。 严若飞挥动手里的枪喝道;“你们两个给我好好的包着被子不要动,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命,我告诉你们,我冲出去,你们赶紧穿上衣服躲在床下,可别叫小鬼子冲进来,把你俩都祸害了。” 他不等床上的一对男女答话,直接冲到窗子跟前,一拳把窗棂捣碎,刚想探出头,楼外的马路上突然开枪射击,不是严若飞躲的快,子弹就会穿过他的身子,打爆他的头。 严若飞一看这条路是条不归路,他转身又回到那三个女郎的房间,刚踏实一点的她们,突然又被冲进来的严若飞吓了一跳,赶紧又相拥在一起。 她们瞪着惊恐的眼神,看严若飞冲到窗口,身子往上一个弹跳,急转身已经到了窗台。 严若飞站在窗台上,他心里清楚,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通过外墙爬到三楼,一旦小鬼子发现了他,他就会成为敌人的枪靶子,一枪就会把他撂倒到地上。 他试探着移动身子,万般小心的徒手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地方。 严若飞不是没有攀爬过砖墙,这在现代军营里是必备的训练科目,可在这中西结合的小洋楼面前,他却有点手脚忙乱的使不上劲。 他发现这栋小洋楼是木石结构,要是能把有木头的地方撬动,找出手抓落脚的地方,爬到三楼不会太吃力。 严若飞腾出手掏出匕首,撬动着跟前的方石,半天敲出一道痕,就连手指都伸不进去,他暗叹做工的精细,特么的一点都不偷工减料。 几次试探都没能撬出手抓落脚的地方,严若飞不甘气馁,他大胆的弹出身子,想抓住不远凸出来的一个挑梁,可伸展了几次就差那么一巴掌远。 情况紧急,严若飞豁上命的身子往前一探,借势抓住挑梁,可身子却悬空起来,他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一点都不敢松劲,一旦脱手,那他就会掉到一楼地上,摔不死也会跌伤。 严若飞好不容易两手都抓在了挑梁上,他身子往上一紧,两脚攀住挑梁,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待宰的猪,四蹄被绑起来,被人抬着送往宰猪场。 他扫了一下自己周边,发现不远有个立柱,想把身子甩过去,可他这么吊着根本用不上力,只有眼看着干着急。 严若飞为了早早的脱离危险,只得孤注一掷的再次冒险,他腾出一只手,扣进挑梁上密实的木板,手指头都扣出了血,没有其他办法,要想活着离开这里,只有拼了。 再说刘成押着大堂副理,快速的来到三楼通往楼顶的出口,他不明白老大严若飞,为什么要上到楼顶上,要是被小鬼子把这栋楼包围起来,不用开枪射杀,围起来饿上几天,那就等着死吧。 三个人好不容易把通楼顶出口的门撬开,刘成先爬了上去,站在这么高的楼顶上,他都觉得头晕。 刘成跳下来,对李小奎说道:“你把大堂副理看管好,一定不要叫他跑了,说不上老大还有用的着他,我去帮着老大爬上三楼。” 他快速的跑到三楼楼梯口,探出身子低声喊道:“老大、老大,你在哪里呀?我来帮你的忙,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找来绳子把你拉上来,这......。” “啪、啪啪......’,一楼的小鬼子听到三楼喊叫,抬头看到一个人,探出半个身子对着二楼喊话,立马开枪射击,子弹打在楼板和楼顶上,不时地传出破碎声。 刘成被小鬼子的枪弹打的不敢再探出身子,再是他喊了几句,根本就没有老大严若飞的回应,他低声骂道:“王八蛋,你这老大跑哪去了?你再不上来,小鬼子就会搭梯子冲到二楼,那你就完蛋了。” 他着急的挨着房间对外喊,靠走廊里面的房间,喊出声来倒没什么,可朝马路的房间,他刚喊出一声,就招来楼下包围在外面的小鬼子一阵枪击。 刘成不死心的继续挨房间对下喊,他突然醒悟,老大严若飞,不会在小鬼子严密监视下,朝马路的房间动心思做手脚,他应该在走廊对面的二楼房间。 他不顾一切的挨着走廊内侧房间的窗子,一间一间的对外面喊,当走到二楼藏三个女郎的房间上面,刘成下意识的一脚踹开三楼房间的窗子,探头往外一看,不仅低声‘妈呀’的一声。 刘成看到老大严若飞,就像一个大蜘蛛,倒挂在一个凸出的挑梁上,看样子已经坚持不住了。 他低声喊道:“老大,我是刘成,你抬头往上看,我就在你斜上面,我这就找根绳子把你拉上来,你可一定要坚持住啊。” 此时的严若飞已经浑身无力,倒挂在哪里上不去下不来,已经好一阵子了,要是没有刘成,突然出现在他的头上喊上两嗓子,他就准备放弃跳下去,死活听天由命了。 刘成顺着三楼东窜西跑,也没找到一根绳子,他怕老大严若飞坚持不住,还不时地跑来安慰几句。 严若飞肚子都快气爆了,可他不敢动用精疲力尽仅剩下的那一口气,只是心里骂道:“王八蛋,你来回跑过来看个鸟?我现在最要紧的是你顺下绳子把我拉上去。” 刘成跑到大堂副理跟前,揪住他的衣领急切的问道:“你快说,三楼哪里有绳子?快说,你不说我就杀了你。” 大堂副理被勒的喘不过气来,紫涨着脸摇头,刘成发觉自己太粗暴,就赶紧放开手好言好语的求道:“副理先生,求您快给找一根绳子,这是救命的绳子啊。” 大堂副理不解的咳嗽着问道:“咳、咳咳,这位好汉要绳子干什么?这三楼真的没有啊?您说绳子救人,救什么人?你说的我不明白。” 刘成一把揪住大堂副理,把他拖到那间房子的窗前,按住头推出去,指着倒挂在挑梁上的严若飞说道:“你看到了吗?他是我们的头儿,我叫你找绳子把我们的头儿拉上来,你快说呀?哪里有绳子?” “好汉爷,三楼真的没有绳子,您就是打死我、我也给您拿不出来呀。”大堂副理苦着脸说道。 严若飞手脚无力,真的承受不了了,他仰头恨恨的骂道:“混蛋、被子。”他不敢用尽力气,就这四个字说出来,也耗费了他不少的力气,没有切身的体会,谁都不会感受到一口气的生死价值。(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拼死一搏 刘成皱紧眉头的念叨:“混蛋,被,特么的被子是什么意思?这老大是不是老是这么倒挂着脑子有病?在这紧张危险的时刻,要的什么被子,混蛋。” 大堂副理听刘成又念叨了一遍,严若飞费力喊出的四个字,他突然转身就跑,眼看就要冲出房间,刘成几个弹跳追上去,一脚把大堂副理踢倒在地上。 “王八蛋,你特么的是不是不想活了?还想跑,我一脚踹死你。”刘成骂着一把把大堂副理提溜起来。 大堂副理着急的喊道:“好汉爷,您的那位兄弟不是要被子吗?我现在就去找一床被子抱过来,说不上还真有用,您不要再揪住我,再折腾就来不及了。” 刘成听不明白的骂道:“特么的,我那兄弟着急的脑子不好使,喊叫着要被子,你也闹不清楚啊?快给我回来,少特么的找机会逃命。 “好汉爷,您要是不相信我,那就跟我找被子去,只要把被子找来,您的兄弟就得救了。” 刘成还想跟大堂副理掰扯,李小奎突然闯进来,惊悸的喊道:“不好了,小鬼子在一楼绑了个简易的长梯子,正在往二楼爬,一旦从二楼冲到三楼,那咱们就全完蛋了。” 大堂副理这时不知是怕这三个人战死,白瞎了一百块大洋的赔偿,还是唤醒了良心,有意帮助抗日的兄弟,他着急的对刘成喊道:“好汉爷,您要是还不快点把您的兄弟拉上来,那您们就真的逃不出去了。” 刘成来不及弄明白严若飞要被子的用意,他一时有些慌乱的跟在大堂副理后面,随着‘咣’的一声,踹开一间房门,两人冲进去,把吓得缩在床上包着被子的两个人一把拽开,拉起被子卷吧卷吧抱在怀里就冲出房间。 大堂副理来到窗子跟前,抓住被子的一角往窗外一抖,严若飞已经到了使尽力气的极限,他看到垂下来的被子,心里骂道:“刘成你这个王八蛋,脑袋终于开窍了,真是个笨猪,到现在才想明白。” 被子抖开呈菱形的垂在窗外,刘成此时才闹明白老大要被子的用意,他感激的看了大堂副理一眼,转头着急的对窗外喊道:“老大,快抓住被角,上下一起用力,就把你拉上来了。” 李小奎凑上来刚伸手抓住被子,就被刘成吼了一嗓子:“你这混蛋,赶紧到三楼楼梯口,密切监视小鬼子,千万不能叫他们冲到三楼,快特么的去呀。” 李小奎快步冲到三楼楼梯口,还没到跟前,就看到一个小鬼子的上半身,已经爬上了三楼,瞬间就能爬上来。要是晚来一步,也就是分分秒秒的事儿,小鬼子就会扑过来,悄悄地把他们堵在房间里,一顿乱枪扫射,他们谁也活不了。 爬上来的小鬼子,一看李小奎从走廊里面冲过来,他对着冲过来的李小奎,扣动扳机‘啪’的就是一枪,李小奎弹跳着边跑边同时开枪还击。 小鬼子本来一脚踏在梯子上,整个身子还没站稳,自己开出一枪,被后坐力猛的往后一顶,加上肩膀中弹,整个人往后一仰,只听一声惨厉的嚎叫,‘咣’‘哗啦啦’的几声,小鬼子从三楼直接摔到一楼,身子落在一楼破碎的木楼梯木板木桩上,脑浆迸裂,红白之物溅起落下,惊吓的站在一楼楼梯间的小鬼子,抱头鼠窜。 李小奎快速接近三楼楼梯口,还有一段距离突然摔趴在地上朝前滑去,眼看要滑到楼梯口,一旦收手不住,他也会步小鬼子的后尘,直接摔掉落到一楼。 他急中生智的右脚尖在地上一用力,身子转了大半个圈,侧身滑到楼梯口,险险的止住身子。 二楼的小鬼子,一看三楼楼梯口出现一个躺在地上的人,马上开枪射击,子弹嗖嗖的打在地板上,李小奎哪还顾得转换身姿,手脚并用的往里一滚,他借势趴在地上举枪瞄准站在二楼楼梯口的小鬼子。‘啪、啪、啪’,推弹上膛击发,连开三枪,近距离都不用瞄准,三个小鬼子倒在楼梯口,一个收身不住,一头撞向一楼,又是‘咣’的一声。 爬上二楼的小鬼子,满共五六个,这被击毙三个,剩下的两、三个小鬼子,举枪对准三楼楼梯口不停的开枪,就连一楼楼梯间的敌人也同时开枪射击。 在敌人猛烈的火力攻击下,李小奎根本到不了楼梯口,他趴在地上着急的出了满头的汗,一点还击的机会都没有。 李小奎在敌人的火力压制下,不敢探头靠前,他无意间看到探出三楼的梯子两个头,好像在微动,他马上意识到,二楼的小鬼子,在一楼敌人的火力掩护下,开始顺着梯子慢慢的往上爬,一旦自己没注意,那爬上来的小鬼子,突然探出身子就开枪,那他准死无疑。 小鬼子要是占领了三楼楼梯口,下面的小鬼子爬到三楼增援,那事就坏了。 他试探了两次,想爬过去两手用力推开梯子,可还没到跟前,就被下面击发上来的密集子弹,几次差点中枪毙命。 李小奎心里知道,一旦楼梯口失手,那他们的老大和刘排长就危险了,在这紧张时刻,他突然灵机一动,把三八大盖儿步枪的刺刀取下来,双手抱住枪,枪托靠在胸上,枪口顶在小鬼子竖到三楼的一个梯子头上,猛的全身用力。 他用力过猛,枪头滑开梯子的头,随着惯性,李小奎整个人朝前滑去,他措手不及快速地滑向楼梯口,眼看就要冲下楼。 李小奎慌乱之中甩开手里的枪,两掌伸开,他想就是滑下去摔死在一楼,也要抓住梯子伸上来的两个头,掀翻梯子,这样还能给三楼的老大他们争取一点时间。 事也就这么巧,正当李小奎刚抓住梯子,突然从梯子上探出一个小鬼子的头,小鬼子惊吓的还没来得及喊叫,两个人头相撞,鬼子紧紧的抓住梯子,身子往后一仰,连人带梯子带着风声摔下去了。 李小奎就在着电闪雷鸣的一刹那,头部受到阻力,身子放缓前冲的力度,双手松开梯子,整个人借势往后翻滚,险险的逃过了坠下三楼的一瞬间。 他躺在楼梯的地上,拍打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这一惊险的一瞬,就没把他吓死。 再说刘成和大堂副理把被子顺到窗外,严若飞精疲力尽的几次想倒换手抓住被角,可都没能如愿,还差点手脚突然失力,脱手摔下去。 严若飞知道自己现在吊在半空,要想抓住被角,只有自己靠自己,谁也帮不上忙。 就在他准备再一次抓到被角,突然听到二楼和三楼传出激烈的枪声,他不能再耽搁,必须要豁出去,只有自己快点上到三楼,他和自己的弟兄才能逃得一命。 情势万分紧急的状况下,人所爆发出来的能量,就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严若飞突然探出右手,紧紧地抓住垂下来的被角,猛的一用力,左手也探过来抓住,双腿送出力,身子往上一窜的同时,大声喊道:“快特么的拉。” 趴在窗口的刘成和大堂副理,两人被严若飞的下垂之力,突然拉的下坠,差点被子脱手松开。 就在三人合力快把严若飞拉上三楼窗台之时,一个小鬼子,不知怎么跑到了狭窄的‘易雅居’小楼背面,听到头顶上有喊叫声,猛的抬头看到一个人垂在窗外,窗口两个人卖力的往上拉。 他举枪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一声枪响,小鬼子萎顿的倒在地上,再没爬起来。 及时赶来的李小奎击毙了小鬼子,伸手抓住被子,窗口的三个人,合力把严若飞往上拉,还没等严若飞全身进到房间,窗下传来激烈的枪声。 李小奎蹲下操起枪,弹出身子朝下一阵乱射,也不知能不能打到小鬼子,反正枪声不断,敌我双方都在为两只小腿还在窗外的严若飞争夺,楼下的敌人,恨不得一枪击毙半挂在窗外的严若飞,楼上不顾死活也要把严若飞救上来,哪怕拼命也不会放弃.(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枪口顶在头上 刘成顾不得严若飞的体面,把严若飞的上半身夹在胳肢窝下,猛的用力往里一拖,两人摔躺在房间地上。 严若飞浑身无力的坐起来,看着站在身边满脸冒汗的‘易雅居’的大堂副理,发自内心的感谢道:“这位兄长,给您添麻烦了,只是今天把您的‘易雅居’破坏的太严重,我们真的对不住了。” 大堂副理垂头丧气的说道;“各位好汉,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今天做的已经尽了一个中国人的良心,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跑到楼顶,可一旦上了楼顶,你们无路可逃,后果你们自己都能猜想到。” 严若飞没有时间跟大堂副理啰嗦,他站起来接着说道:“兄长,你可以警告大汉奸吴凡,就说地下锄奸队一定会杀了他。你再跟他说,就说我说的,‘易雅居’这次的所有损失,他吴家要照价赔偿,少一分钱,都要罪加一等,要是惹火了我,可别到时候我叫吴家在新牟城消失,你就这么说,要是......。” “我的好汉爷呀,我可没有这个胆子,一旦惹火了这个吴副团长、‘新牟城第一大少’,他派兵封了‘易雅居’,再把我抓进皇协军独立团,我这不是赔了‘易雅居’又折命了吗?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大堂副理苦着脸说道。 此时在楼下围住‘易雅居’的小鬼子,突然喊话:“上面的抗匪都听好,只要你们的放下武器走出来,乖乖的投降,大日本皇军住新牟城的谷畑一郎中佐,会大大的开恩,给你们的留一条活路。要是你们的还要继续抵抗,就统统的消灭、死啦死啦的。” 严若飞一听小鬼子黔驴技穷,没有办法冲到三楼,就出此损招,招降纳叛,真是异想天开,把楼上的抗匪看的太特么的怂货了。 刘成看着严若飞问道:“老大,你说咱们躲到楼顶,这行吗?我看还不如特么的冲出去,杀一个够本,多杀一个还赚一个,你就下命令吧。” 李小奎随和道:“老大,快下命令吧。” 严若飞不理会的对大堂副理再次说道:“兄长,我前面说的话,你就照实说,这样你就会在小鬼子的盘查中混过去,不过,还要委屈你一下,为了彻底的解除小鬼子和汉奸对你的怀疑,只有把你捆起来,这也是对你好。” 他说着不等‘易雅居’的大堂副理反应,就命令道:“把这床被子撕成布条,快把大堂副理绑起来,我们没有时间磨蹭,要想活命,都特么的快点。” 严若飞带着刘成和李小奎,推开进入楼顶的那扇门,然后从外面用木棍顶住,又找了一些笨重的东西堵在门口,这样就是小鬼子冲上来,也可以稍微的抵挡一阵。 三个人趴在斜屋面的小瓦上,稍微歇了一会儿,严若飞对刘成说道:“你和李小奎留在这个通上屋面的小门口,一旦小鬼子要冲进来,你俩要死死守住。” 他安排完,弓着腰小心的踏着脚下的瓦,就怕不经意的踩碎跌落到下面的地上,要是被小鬼子,发现他们三个兄弟躲在屋面上,这些没有人性的小鬼子,哪怕摧毁这栋楼,也不会轻饶了他这个假稻田佑夫——严若飞。 严若飞走在屋面上,万般小心的一点一点的挪动,他来到一个凸出的屋脊下,趴在屋面上,慢慢的探起头,看到楼下的小鬼子已经把‘易雅居’包围了起来,就连紧贴着这栋楼的东西两面、房前屋后人家,都布置了岗哨。 楼下手拄着指挥刀的谷畑一郎中佐,对身边的两个鬼子小队长命令道:“你的小队要严密布控,一定的不要叫楼上的抗匪逃掉,你的再次部署,快快的。” 他又对另一个小队长命令道:“你的带领你的小队,打枪的不要,喧哗大喊大叫的不要,偷偷的摸到三楼,趁敌不备,一举歼灭这几个混蛋。” 两个小队长转身部署下去,谷畑一郎奸笑着自语道:“我的猜想,此次进入‘易雅居’的抗匪,一定就是假稻田佑夫、严若飞的干活,他们的已被大日本皇军死死的困在楼里,哈哈,这次的我的看你们再往哪里逃。” 严若飞看两个小鬼子,领命快速地离开谷畑一郎,他分析这个狡诈的谷畑一郎,一定会加快对他们的搜捕,看谷畑一郎那得意的样子,已是大功即将告成,胸有成足。 此时被堵在地下房间的吴凡和丛二狗,听到楼上面枪声不断,又听到‘轰隆隆’高处落重物砸地的声音,吓得丛二狗紧握手枪,高度警惕的枪口对准吴凡。 吴凡瘪嘴笑道:“丛二狗,我看你就是只猪,这样说你都对不起猪,你这猪脑子好好想想,我要是想杀了你,随便一个借口,何时何地也就是分分秒秒就把你灭了,我特么的还用费这么大劲,给抗匪通风报信来杀你呀?”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也不好好想想,你请我到‘易雅居’吃饭,也是你临时告诉我的,我特么的给了你天大的面子,才跟你来应酬,现在出事了,你小子竟会怀疑我。” 吴凡说着瞪了丛二狗一眼:“你特么的老是拿把破枪在我跟前晃悠个球啊?赶紧把枪收起来,哎,我说你是猪吧确实抬举你了,你就是用脚趾头想一想,我也没有时间通知抗匪呀?再说,特么的怎么就那么巧,我开车拉着你就能被抗匪遇到?这不是扯吗?” 他心里早就恨透了这个丛二狗,可他又不能找个借口杀了他,那样会暴露自己,还会把其他事带出来,这样一来,就会连累好多人,就他吴家,小鬼子就不会放过。 丛二狗看吴凡好像在动心眼,他心里一惊的想道,不是这个吴凡要瞅机会杀了我吧?一旦他突袭我,我这两下子可不是他的对手,为了我这条谁都想要的小命,还不如现在就杀了这吴凡,省的到时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看吴凡坐在沙发上,丛二狗突然把枪顶住吴凡的脑袋,奸笑着说道:“吴大少、吴副团长、‘新城第一大少’,哈哈哈,你今天算是把路走到头了,好日子你特么的到地底下再去享受吧,老子送你去个好地方,到了那里,嗨嗨,过得好不好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哈哈哈。” 吴凡也不回头,右手悠闲的拍打着沙发扶手,好像根本就没把丛二狗放在眼里。 这下更激怒了丛二狗,他桀桀的笑道:“吴大少,实在对不起了,我这就送你上路。你放心,我就是打死你,皇军也不会怪罪我,说不准还能给我立功受赏,只是你这个抗匪的罪名是洗不掉了,你们吴家、哈哈哈,我倒要插把手,看看我丛二狗能不能过上大少爷的好日子。” “哎嗂,你、你特么的扭断我的手脖子了,快放手、快放手。” 丛二狗手指正要扣动扳机,吴凡突然抬起左手,反手扭住丛二狗握枪的手脖子,手枪‘啪嗒’就要掉到地上,吴凡弓腰右手前探,手枪到了他的手里。 吴凡把手枪插在后腰上,身子往后一退坐在沙发上,左手用劲往前一拉,丛二狗的手脖子被扭住,吃不住疼的往前一跟,双膝跪在地上。 丛二狗没想到吴家大少爷,一个看来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从不干斤斤两两的苦力活,竟特么的手脚这么快,一招之下就下了他的枪不说,还把他治住了。 吴凡皱着眉头问道:“丛二狗,你说你想怎么死?要想来个痛快的那就是一枪毙命,要是想好好的享受享受,那我就陪你玩儿玩儿,你就是到了那世间,也会记住我的好,你说是吧二狗?” 此时的丛二狗被治住的动弹不了,他来了个好汉不吃眼前亏,双膝跪地,躬腰点头说道:“吴副团长,我的大少爷,我刚才就是想跟您开个玩笑,您不要往心里去,您说咱俩临时想来这‘易雅居’,我说你给抗匪通风报信,您信吗?嗨嗨,就连我都不相信。” 他看着吴凡愤怒的瞪着他,丛二狗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接着哭丧着脸告饶道:“吴副团长,我丛二狗在皇协军独立团,除了您对我能看上一眼,再哪还有人正眼瞄我呀?您就是我的靠山,没有您就没有我丛二狗啊吴副团长。” 丛二狗恳求道:“吴大团长,我真的是在跟您开玩笑,您要是不信,要是不信......。” 吴凡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嗖’的从后腰抽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丛二狗的小脑袋上,食指扣在板机,稍一用力,丛二狗的头就会被打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如鹰飞落 吴凡把枪口顶在丛二狗的头上,讥讽的说道:“丛二狗,你说是在跟我开玩笑是吧?王八蛋,我觉得你开的这个玩笑很污垢,本大少爷很不爽,我也跟你开个玩笑,扣动一下扳机,看看你的头结不结实,要是......。” “别、别别,吴大少爷,我的大团长,您大人大量,我丛二狗一时糊涂,错把您当成抗匪的内线,您看在我以前对您的忠诚,就饶了我吧。” 吴凡只是想吓唬吓唬丛二狗,在这个外面枪声大作的节骨眼上,一旦击毙丛二狗,那他被小鬼子从地下室揪出去,就把通匪的这事儿做实了,再怎么辩驳,跟上面持枪打击小鬼子的严若飞也脱不了干系。 他想到这里,还是要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汉奸,他把枪用劲的顶了一下丛二狗的头,嘴里突然爆出‘砰’的响声,吓得丛二狗瘫软在地上,昏死过去。 丛二狗从昏昏然中醒过来,看到吴凡端坐在他身边,吓得他抽搐着身子慌忙往后退,嘴里不停的喊道:“吴大团长,小的该死,您要是饶了我这回的小命,从今后,我丛二狗就是给您当牛做马都心甘情愿,求您、求您......。” 吴凡‘哈哈’大笑的说道:“丛二狗,我这个人并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你可以对我不仁,但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爷们,不会对你不义,不过,今天这事儿,我特么的被你冤枉,要是我放了你小子,你特么的跑到日本人那里告我一状,把我再抓进宪兵队,折腾的我生不如死,还不如现在就一枪毙了你。” “吴大队长,我都给您起咒了,我再狠一点的发誓,我要是出去再反咬您通匪,我家以后祖宗八代都不得好死,我出门被雷劈死,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丛二狗对我好,可你也不要把我对你的慈善,看成是软弱,你要是这样想,那你就离死不远了,我可告诉你,一旦你出去把我出卖给日本人,死在宪兵队的手里,就我吴家的势力,你小子一天好日子都没得过,你信不?” 丛二狗磕头捣蒜的说道:“信、信,我要是连这点都不相信,我特么的就白在新牟城混了,嗨嗨,谢谢吴大团长放了丛二狗一条生路,以后我就是您的一条狗,您说咬谁我就冲谁去,谢谢主子。” 吴凡皱眉看着丛二狗,厌恶的在心里骂道:“王八蛋为了活命,可以什么都不要了,就连他丛家祖宗八代都特么的咒死咒活的,这种狗活在世上,真特么的叫人看着恶心。” 此时在楼顶上的严若飞,他小心的踏着楼顶上的小瓦,就怕一不小心踩碎滑到下面地上,引起小鬼子的注意,暴露了自己和兄弟们。 他一点一点的朝楼顶的西面靠过去,快到楼头时,趴下身子,慢慢的探出头往楼下看,这一看不打紧,吓了他一跳。 严若飞怎么也不会想到,小鬼子把整座楼都包围了起来,他当时在走进‘易雅居’时,习惯的观察了一下这栋楼的位置,以及与周边建筑的布局。 在楼下看,‘易雅居’起脊的楼顶西面,伸出离墙体大约在两尺左右的挑檐,与隔壁建筑的二层小楼,相距很近,伸手都可以探到的样子。 现在他就趴在楼头,观望与相邻的那二层小楼之间的距离,这一看,头都大了,这哪止四五尺的间隔,起码也有近丈的距离。 严若飞倒吸了一口凉气,可他知道,当时爬上楼顶,就是奔这个地方来的,现在已逢绝路,这是唯一离开‘易雅居的途径。 他再次的审视了一下两楼之间的距离和落差,越看越觉得从这里逃命胜算不大。 正在这时,守住进楼顶门口的刘成,从楼顶的那头,紧张的低声喊道:“老大,小鬼子都已经冲到三楼了,正在下面挨间屋子搜查,咱们怎么办?” 严若飞再次看了一眼‘易雅居’与邻近的那二层小楼,转身弓着腰,快速地跑回到刘成和李小奎身边,小声的问道:“你俩还有几颗手榴弹?” 两人从身上一人摸出一颗,拿在手里晃了晃同时说道:“就剩一颗了。” “刘成,你快把你那颗手榴弹拴在进楼顶的门上,一旦小鬼子破门冲上来,咱们要是还没离开楼顶,还可以缓冲一下,你他么的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你做好后马上跟过来。” 严若飞把李小奎手里的手榴弹接过来,低声说道:“你跟在我身后,小心脚下的小瓦,千万不要踩碎掉下去惊扰了小鬼子,走。” 三个人趴在楼顶西头,严若飞仔细的计算了一下说道:“你俩先看一下这两栋相邻的小楼,看看怎么才能从这三楼楼顶,跳到临近那栋楼的二楼平台上。” 李小奎探头一看,‘妈呀’的一声伸出舌头摇了摇头:“老大,这么高又离那栋楼的平台那么远,我可跳不过去。” 他缩着脖子接着说道:“就是闭着眼舍命一跳,不是够不着摔到地上惨死,就是拼死跳过去,也会把腿趸折了,啧啧,选择这条路不是逃命我看是送死。” 严若飞看了看刘成,刘成也摇了摇头,耸肩憋了一下嘴。 正在三人犹豫不决之时,突然通往楼顶的那道门被撞的‘咚咚’响,小鬼子已经摸到了楼顶。 严若飞此时孤注一掷的说道:“两位兄弟,都是我这个做老大的不好,把你们领上了一条不归路,可这毕竟是咱们活着逃出去的唯一一条生路,为了活着,只有拼了。” 刘成和李小奎一看情势紧急,跳下去,说不准还有一线生的希望,要是惧怕再延续下去,后果就是被小鬼子乱枪打死在房顶上。 两个人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老大,反正死活都在这条路上,那咱们就拼一把,能活着逃出去,那咱们就赚了,就是跌下楼,摔死在楼底下的地上,也比死在小鬼子的枪口下壮烈。” 严若飞满眼盈泪的说道:“兄弟,两位好兄弟,谢谢了,你俩顺着我的手势仔细看,一会儿,我把咱们唯一的一颗手榴弹扔下去,炸死包围两楼之间过道的小鬼子,借着爆炸腾起的尘雾,我第一个跳过去,要是我失败摔死,你们......。” 他看着满脸悲壮的两个兄弟,接着说道:“你俩要注意看我站在三楼楼顶起跳的位置,还有腾空落地后的姿势,不管我生死成功还是失败,你们都要分秒必争的勇敢跳下去。” 严若飞看李小奎还没开始跳,就吓得头上大汗淋漓,他鼓励的再次说道:“只要我们还想留下这条命杀小鬼子,那我们就会浑身有力量,不要怕,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来吧,做好准备。” 正在严若飞说教的时候,通往楼顶的门被撞开,一声高空爆炸的巨响,把探出头来的小鬼子和跟在身下的敌人,全都轰下楼顶,死伤不知的倒在地上。 严若飞一看时间紧迫,把手里的手榴弹突然摔下去,还没等手榴弹爆炸,他突然站起来,后退几步,猛的前冲弹跳到挑檐上,借力身子一跃,腾空斜落,直奔临近二楼的平台。 他同时在起跳的一刹那,伸开两臂,一手握着长枪,枪头朝上,一手紧握匕首,刀刃朝下,两腿弹起挤挨在臀部,就像一只展翅搏击长空的雄鹰,突然飞落扑食野物,他那凶猛漂亮的身姿,惊呆了李小奎。 严若飞顺利的快速下落,就在他双膝就要落到临近小楼的平台时,他突然两脚垂下,身子往前一探,左手的枪托,右手的匕首尖刃,配合两脚同时落地。在枪托和剑刃的帮助下,落地虽不算沉稳,可也算的上配合得力,缓冲得法。 他为了缓冲身体重力下挫带给他的伤害,就在枪托、刺刀刃和双脚同时配合用力的瞬时,身子往一边翻倒,就在他认为成功,心头还来不及暗喜,却一头撞在平台地面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冒死一跳 严若飞忍着脸部挫伤的疼痛,终于稳稳地顿住。他来不得半点松懈,顾不得脸上还在流血,突然探身跪在落地二楼的平台上,往上一招手,命令刘成和李小奎快速地跳下来。 李小奎心中胆怯的往后一退的说道:“刘排长,还是你先来吧。” 刘成狠戾的骂道:“王八蛋,杀小鬼子都不怕,你特么的竟会怕这一跳,你还是个爷们吗?你再磨叽,别说老子把你推下去,跳。” 李小奎恨恨的瞪了刘成一眼,闭眼回想了一下老大严若飞、飞身一跳的身影,他突然睁开眼,瞪着明亮的眼睛,身子往后一退,照样学样的前冲起跳,那飞落的身姿,与严若飞如出一辙。 严若飞看着李小奎飞落下来,他想帮他一把,可李小奎两手抓住的一手是枪、一手是匕首,一旦触碰上高速下落的这些东西,一定会受到重创。 他看李小奎快速地奔他而来,可突然发现李小奎跳落的中心,不在他站的这个二楼平台上,看样子只会探在平台的边缘。 这可把严若飞吓坏了,他不顾一切的冲到平台边缘,手臂伸出,准备接住李小奎。 站在‘易雅居’楼顶的刘成,一看老大舍命去接高空快速坠落的李小奎,他着急的大喊道:“老大,不、不——。” 李小奎眼看自己就要踏空摔到二楼下面的地上,他身子突然前倾往前一冲,右脚险险的踏在二楼的平台边缘上,重力回弹身子往后一仰就要摔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严若飞拼死抓住李小奎持枪的右臂,猛的往回一拉,李小奎借力身子往前一送,扑进了严若飞的怀里。 李小奎手忙脚乱,手持匕首擦着严若飞的右臂滑过去,‘嗤啦’拉破袖筒,鲜血汩汩冒了出来,染红了衣服袖子。 两人摔躺在平台,李小奎趴在严若飞身上,撞击的严若飞当时昏了过去。 此时楼下的小鬼子听到三楼有呼喊声,看到一个人影站在房脊,谷畑一郎嚎叫道;“吆西,帝国的勇士们,你们的不要开枪,我要看这个抗日分子跳下来,哈哈哈。” “哈哈哈,跳下来,你的跳下来,大日本皇军会看着你,就像一条死狗一样的摔死在地上,吆西,大大的吆西。”小鬼子就像在看耍把戏的,开心的跳跃着呼叫。 刘成看着嚣张的小鬼子,他刚准备给小鬼子来一个惊险的快速飞跃,正在这时,楼顶的破门出口,探出一个小鬼子的头,他发现目标,惊喜的端起枪,瞄准站在屋脊边缘毫无准备的刘成,‘啪’的就是一枪。 随着一声枪响,刘成跌下三楼屋脊,站在地上的小鬼子惊叫着喊道:“吆西、大大的吆西,抗匪的跳下来了,快快的看看去,看这抗匪摔成什么的样子,哈哈哈。” 刘成就在枪响的前一瞬间,猛的后退起步弹跳,他的身子更加优美,瘦长的身子展开双臂,就像空中落雁,飞扑向对面临近的二楼平台。 小鬼子一看空中飞人不是跳楼寻死,而是直奔对面的二楼平台,一时看傻了,等他们缓过神来,扣动扳机开枪射击,刘成在已经清醒过来的严若飞和李小奎的帮助下,稳稳地落在了平台上。 刘成一看严若飞头脸还在出血,他着急的问道:“老大,你受伤了?快包扎一下。” “没有时间了,你俩要紧紧的跟在我身后,快速地离开这个二楼平台,一旦小鬼子再次把我们包围起来,那就是纯粹的一个死。” 严若飞说着就跳到西边平台的边缘,身子往上一纵,爬上了这户人家二楼房脊,快速地奔跑,看到一条小胡同隔断了逃命的路,他不顾一切的一挥手:“跳过去。” 谷畑一郎中佐一看从‘易雅居’纵身跳下一人,他还在暗自高兴,这抗匪没费一枪一弹自己寻死,还没当他反应过来,突然发现那道跳楼的人影,落在临近的二楼平台上被两个人接住。 此时的谷畑一郎惊呆了,就在这时,一个小鬼子突然喊道:“大佐阁下,上面的、上面的还有抗日分子。” 谷畑一郎抬头看到两三个人影,站在‘易雅居’楼顶上,正往下探头还没等他们喊出声来,就听谷畑一郎大声的命令道:“开枪、快快的开枪,把他们统统的射杀、射杀。” ‘啪、啪啪......’,一阵乱枪朝着楼顶猛烈的开火,突然四条人影身子一晃,还没来得及喊叫,身子往前一倾,一头栽下来。 谷畑一郎高兴的搓着手喊道:“吆西,抗日分子被消灭了三四个,我们的胜利是大大的。” 他看楼顶上又出现几个人影,惊呼道:“杀了他们,统统的死啦死啦的。” 正在上面的小鬼子,一看自己人把自己人射杀的倒坠到楼下,趴在屋脊上大声的喊道:“混蛋,开枪的不要,我们的自己人的干活,你们的把自己人射杀,大大的混蛋。” 谷畑一郎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小鬼子跑到他跟前:“报告中佐阁下,射杀了我们自己的三个帝国勇士,他们的.....。” 他大发雷霆的骂道:“混蛋,抗匪的实在英勇,竟会从那么高的三楼不顾死活的跳下来,他们的狡猾狡猾的,骗过了我们,快快的追击,杀了他们。” 小鬼子在‘易雅居’忙乎了一阵,到头来死伤十几个,自己还帮忙杀了自己人,谷畑一郎实在感到窝囊,他亲自带队,顺着能看到在屋脊上拼命逃窜的抗日分子,挥舞着手里的军刀,歇斯底里的咒骂,都解不了他的心头之恨。 追了一阵,倒把三个抗日分子追的没了影子,谷畑一郎下死命令:“留下十几个帝国的士兵,跟我的回到‘易雅居’,其他两个小队,要对抗匪严密搜查,一个也不能放过。” 谷畑一郎中佐带着十几个小鬼子,返回到‘易雅居’,看原来富丽堂皇的‘易雅居’,此时已是石头瓦片、断壁残垣,一片狼藉。 他对士兵命令道:“你们的好好的再次搜查,一旦有漏网的抗匪,一定要抓到,我的要亲手宰了他们。” 小鬼子冲进破烂不堪的大楼,时间不长推搡出来一个浑身脏兮兮,满头满脸污垢的中年人,那人一见谷畑一郎手拄指挥刀,满脸愤怒的瞪视着他。 那人双膝一软的跪下,口喊冤枉的求道:“太君、太君,我什么都不知道,您看看,我的‘易雅居’都被抗日分子给炸了,太君,您要替我做主啊。” 谷畑一郎心情极坏的吼道:“你的什么人?老老实实的交代,这里的到底发生了什么的事情?抗日分子怎么突然的到了你的‘易雅居’?快快的说。” 那人哭咧着嘴说道:“太君,我是‘易雅居’的大堂副理,就在皇协军的丛二狗排长,领着皇协军的吴副团长、也就是吴家大少爷吴凡,突然带着几个士兵闯了进来,后......。” 谷畑一郎瞪圆三角眼狠厉的喝问道:“他们的来你的这里,什么的干活?” 大堂副理吓得浑身一抖的赶紧说道:“丛二狗进来,就逼我给他开最隐秘的地下房间,我刚把他俩送过去,出来迎面碰上三个阔家大少爷,他们一来就要了一个二楼的上等房间,我给他们安排了三个美貌的陪侍女郎,可谁知、谁知,时间不长,就在一楼大厅传出枪声。” 谷畑一郎眯起眼来问道:“那三个陪侍的女郎现在在哪里?丛二狗的和吴凡的现在又在哪里?混蛋,快快的说。” “是、是是,三个陪侍女现在在二楼,丛二狗和吴副团长应该还在地下房间,太君,我什么都说了,您要为我做主啊太君。” 谷畑一郎一脚踢翻大堂副理,愤怒的骂道:“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是你把抗日分子引到这里,你的就是私通抗匪的混蛋,我要杀了你。” 他怒吼着举起指挥刀,一刀砍下去,大堂副理身子一歪,倒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奸诈的谷畑一郎 谷畑一郎一看自己举起的指挥刀,还没砍下去,‘易雅居’的大堂副理就昏死过去,他瘪嘴皱眉的命令道:“你们的把这个混蛋快快的弄醒,再把二楼的三个陪侍女带下来。” 几个小鬼子一顿折腾,好不容易把大堂副理弄醒,可他一看到谷畑一郎那凶狠的样子,就又要昏死过去。 谷畑一郎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狠戾的吼道:“你的混蛋,再装死我就把你死啦死啦的,快快的说,吴凡的和丛二狗两个混蛋,现在他们的到底在哪里?” 大堂副理被谷畑一郎一吓唬,不敢再装昏死,他跪起来陪着小心说道:“太君,他们两个人都在地下的房间,我现在就带你们去,请您饶了我吧。” 谷畑一郎轻蔑的骂道:“你的就是个怕死鬼,要想活命,快快的带路。” 大堂副理把谷畑一郎和几个小鬼子,带进一个房间站住,他按动了一下按钮,露出通往地下房间的楼梯,还没下到底,小鬼子就被下面的豪华装饰和布置惊得目瞪口呆。 一个小队长走到谷畑一郎身边:“中佐阁下,没想到新牟城的还有这么好的地方,我们的都被这个大堂副理给骗了,倒便宜了吴凡和丛二狗这两个混蛋。” “吆西,实在的不错,大大的好,我们的要把这个‘易雅居’征用,作为大日本帝国住新牟城的秘密机要部门,我想安瑾蓬户大佐一定的会同意。” 谷畑一郎走下最后一个楼梯踏步,突人发现从里面走出两个人,一个是吴凡,一个是丛二狗,他‘嘿嘿’的奸笑道;“你们的两个人很有雅兴,把抗日分子引到这里来,你们的却在这里大大的消遣,你俩个的,谁的先说,是谁的把抗匪引到了新牟城。” 吴凡看了看丛二狗,吓得丛二狗双膝跪地爬到谷畑一郎跟前,哭咧着嘴说:“太君,我们俩个到这里来,就是为了一个快乐,没想到抗日分子趁机闯了进来,我俩真的不知道啊太君。” 谷畑一郎一把把丛二狗提溜起来,凶狠的吼道:“混蛋,丛二狗,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说清楚,我会考虑是不是会饶了你的性命,你的不说我的枪毙了你。” 吴凡这时走近一步,‘啪’的敬了一个军礼:“谷畑中佐阁下,我是被丛二狗力邀到了这里,我真的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丛二狗说的也都是实话,请太君就饶了他吧。” 丛二狗一听吴凡为他求情,感激涕零的回头说道:“吴副团长,兄弟谢谢您了。” 谷畑一郎一把甩开丛二狗,挥舞着指挥刀,突然刀尖顶在吴凡的胸口上,奸诈狡猾的说道:“吴大团长,我的还没有问你,你的就先替这个死狗说情,你的是想蒙混过关,哈哈哈,你的狡猾狡猾的。” 他顿住话看着吴凡,玩味的摇头奸笑着接着说道:“吴大团长,你的太叫我疑惑了,不是怀疑,是大大的疑惑,你的说,为什么每次抗匪袭击皇军的时候,你的都在场,就是你的不在现场,好多的疑点都指向了你,说,这是为什么?” 丛二狗一听谷畑一郎中佐对吴凡如此怀疑,他为了表示自己对鬼子的忠诚,他突然站起来,冲到吴凡跟前,跳起脚来抽了吴凡一巴掌。 同时为了脱离嫌疑的问道:“吴凡,大日本皇军在问你,你快说,这次抗匪跟随到这里,是不是你透露了消息?你这个王八蛋,再不老实交代,老子一枪、一枪......。” 丛二狗一摸枪已不在身上,他冲到吴凡跟前,撕扯着骂道:“王八蛋,快把枪给我,你特么的是不是不想活了?当着皇军的面,你竟敢私藏枪支,快拿出来。” 谷畑一郎一看丛二狗还真像一条疯狗,刚刚还满口说好话的感谢吴凡,转眼就咬扯他,谷畑鄙视的瞪了丛二狗一眼,吓得丛二狗马上换上一副献媚嘴脸:“太君,谷畑中佐,我对大日本皇军大大的忠心,只是这个吴凡,多次勾结抗匪,我的想亲手杀了他。” 吴凡摇头看着这条摇尾乞怜、没有骨头的疯狗,他突然爆发出‘哈哈’大笑:“抬手抓住谷畑一郎顶在他胸前的刀尖,不卑不亢的问道:“谷畑阁下,我正想跟你说一句话,我到这里来,是丛二狗把我带来的,我还可以向你保证,这个地方我是第一次来,难道我会变戏法?就连我自己先前都不知道要到哪去,难道我会神通,依靠空气给抗匪传递情报?这也太牵强了吧。” 他顿住接着问道:“谷畑中佐,您在大日本住新牟城的大小军官里,您是最善于分析,能从一点蛛丝马迹查到犯案的真凶,难道这次就因为楼上发生枪战,再凭丛二狗胡乱撕咬,就断定抗匪的突然出现,是我通匪惹出的祸?真是太可笑、可笑至极。” “混蛋,你的说谁的可笑?你的是在骂我吗?”谷畑一郎听吴凡讽刺他,他愤怒的加大指挥刀前捅的力度。 吴凡感觉到刀尖已经扎到了肉上,要是谷畑一郎再用一点劲,就会插进胸膛。 他笑着接着说道:“谷畑阁下,您是一个机智勇敢聪明的人,您说在这‘易雅居’,有什么大日本帝国的秘密?抗匪为什么要冒险闯进来自寻死路?再说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要是能把这个弄清楚,就什么疑点都显露出来了。” 大堂副理此时一听吴凡说出这种话,突然想起严若飞当时的交代,心想现在不说怕是等以后就没机会了。 他于是大胆的走到吴凡跟前,颇带礼貌的说道:“吴大少爷、吴副团长,你和丛二狗排长进了‘易雅居’,就跟进来三位装束阔绰的大少爷,时间不长,就在一楼大厅发生了枪战,这一顿招呼,把我的‘易雅居’是彻底的给毁了,我、我......。” 谷畑一郎不耐烦的喝问道:“你的到底要说什么?你的再啰嗦,我就把你拖出去枪毙。” 大堂副理唯唯诺诺的赶紧说:“是、是是,我这就说到紧要的了,太君,我说出来,您会感兴趣的。” 他重又面对吴凡:“吴大少爷,我看‘易雅居’损失太大,就揪住那抗匪领头的,逼着他赔偿损失,可他说、他说,说叫我找你赔偿。” 吴凡皱眉骂道:“混账王八蛋,他们做的事,却叫我出血,这还有天理吗?” 大堂副理看吴凡要赖账,赶紧接着说道:“那领头的还说,他们这次来,就是想杀了你这个大汉奸,还要杀了丛二狗这个小汉奸。还说、还说你要是不赔偿‘易雅居’的损失,罪加一等,就连你们吴家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都会不保。” 吴凡笑了,笑的很狂妄,他心里暗喜:“老大严若飞这混蛋,你还是个人吗?简直料事如神,把怎么开脱我的事都安排好了,只是白白的损失不少的大洋,这心里却有点不爽,不过,比起我这条命还是值。” 谷畑一郎有点懊恼的斥责道:“吴凡,混蛋,你的笑什么?有什么的可笑?说出来,我会考虑怎样饶恕你的过错。” 吴凡大笑了几声说道:“谷畑大佐,您说我冤不冤哪?丛二狗请我到这里消遣,一口水没喝上,一个姑娘都没碰,先是被丛二狗这小子埋汰了一顿,谷畑君君又对我有了怀疑,现在可好,就连抗日分子炸毁‘易雅居’这件事,都要叫我赔偿,还要追杀我这个大汉奸,您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谁见了都想咬一口,嗨,这年头,做人难那。” 谷畑一郎中佐用疑惑的眼神,盯着‘易雅居’的大堂副理,突然抽回顶在吴凡胸口的指挥刀,在谁都没注意的快速移动下,指挥刀已经架在大堂副理的脖子上。 他奸诈的笑问道:“你的刚才说的这些话,是不是抗匪教给你的?他们的就是要叫你故意的这么说,这样你的就会得到了赔偿,还保护了吴凡和丛二狗这两个通匪的混蛋。快说,到底是不是?你的不说实话,我的会叫你们的统统的死啦死啦的。” 谷畑一郎突然怒吼道:“把吴凡、丛二狗和那三个陪侍女郎,还有‘易雅居’牵扯到的所有嫌疑人,统统的抓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心怀仁慈 小鬼子如狼似虎的把吴凡、丛二狗、‘易雅居’的大堂副理,还有三个陪侍女,强扭着推搡到卡车上。 除了吴凡无动于衷的站在车帮边上,看着沿路的人流和光景,其他几个人,吓得浑身瑟瑟发抖的蹲在车厢里,就连丛二狗都不敢站起来,猥琐的坐在一角,脸色灰白的流着鼻涕,惶惶不可活的样子,叫人看着恶心。 再说严若飞带着刘成和李小奎,蹿房越脊的一阵拼命,终于跳进一家院子。 院子里突然响起‘咚、咚、咚’的落地声,严若飞三人脚步再轻,还是惊动了院子里仅有的一只芦花鸡,吓得鸡扑棱棱的飞起来,几次想跃出墙头飞出去,可翅膀被主人剪短,尝试几次失败后,拱进了鸡窝。 屋子里的人听院子传进来的响声,惊吓的鸡满院子飞,家里的大人和孩子,快速的跳上炕,躲在炕的墙旮旯,大人相拥着孩子,就像母鸡孵小鸡似的搂在怀里,一个个瞪着惊恐的眼神,看着炕前的门口,生怕突然闯进来几个要命的人。 严若飞三个站在院子里,仔细听了一会儿,没听到屋里有声音,李小奎手里紧攥着一把匕首,慢慢的靠近这户人家的屋门,轻轻的推了一下,没有推开。 他又加了一把劲,门没推开,可听到已经破旧的木门发出‘吱嘎’就要断裂破碎的声音。 严若飞低声喊道:“混蛋,你用那么大的劲干什么?看来这户人家不富裕,你要是给人家把门推散架,眼看要到了冬天,他们可怎么过呀?” 李小奎摇了摇头:“老大,这屋里应该有人,不然不会把门从里面闩上。” 严若飞走到门前,小声的喊道:“老乡,不要害怕,我们是过路的,走的有点急,口渴的很,能不能给点水喝,谢谢了。” 他叫喊了几声,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突然从炕上的房间,传出一声小孩子的低低哭喊,却又戛然而止。 屋里炕上的这户人家,听到堂屋的门被推的‘哗啦哗啦’吱嘎响,听声音马上就要破碎。 吓得炕上的大人孩子愈加浑身发抖,最小的小男孩受惊不住,‘呜啊’的刚哭喊半声,就被他妈妈紧紧地捂住嘴,颤抖着身子威吓道:“快闭嘴、狼来了。” 一家人瞪着惊魂不定的眼神,都用一种乞求的目光,看着家里主事儿的一个中年男人。 中年汉子听屋外院子传来问话声,他大着胆子问道:“你们是谁呀?怎么说是过路的,大白天的跳进人家院子,有这么过路的吗?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老乡,我们真是过路的,实在没有办法,才跳进你家院子,麻烦您先开开门好吗?” 不等严若飞说完,刘成耐不住性子的低声骂道:“王八蛋,老子拼死拼活的打小鬼子,差点把命都拼没了,特么的这户人家连门都不肯开,真叫我寒心呐,你、你老大、也太特么的心怀仁慈了,一脚把门踹开不就得了。” 炕上的中年汉子,听喊开门的声音温和,不像是坏人或是强盗突然闯进家,他大着胆子就要跳下炕,被他老婆一把抓住:“他爹,你、你不怕是坏人那?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不要自己找倒霉好不好?” 中年汉子压底声音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就不相信,成天白日的会见到鬼,出去看看就知道了。”中年汉子出溜下炕,踢踏上鞋走出房间,从锅台上操起一把菜刀,背在身后。 他小心的蹑足走到门跟前,透过门缝往外看,这一看,把他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差点喊出声来。 汉子看到院子里站着三个人,穿着一色的皇协军服装,其中一个满脸是血,另外两个手里端着手枪,看那狠戾的眼神,浑身带着一种血醒,就像刚扑食过山羊野兔的狼。 他颤颤喽喽的小声问道:“老总,我们是个家里很穷的普通百姓,连锅都解不开了,求求你们快点离开吧,俺家的大人孩子经不住吓,求你们了。” 严若飞一看这户人家,生活在这个黑暗的社会,吃穿都很成问题,突然发现三个穿着皇协军军装的士兵,跳进他家院子,这些平时鱼肉百姓的混蛋,任谁看见都会怕躲之不及、反遭其殃,嗨,理解、理解呀。 他对刘成和李小奎挥手说道:“咱们在院子里随便找个地方躲避一下,等天黑了再行动。” 三个人走到院子的一角,随便找了块木头墩子坐下来,揭开衣扣,提起衣襟擦了擦满头的汗,呼扇着散发刚才跳楼、蹿房越脊没命的奔逃,浑身如跳进开水里冒出的蒸蒸热气。 刘成和李小奎抱怨的骂道:“王八蛋,老子拼死杀鬼子,遇险一路逃命,口渴的小舌头都特么的快粘到嗓眼里了,这户人家还是不是人,连碗水都不给不说,就连门都不开,我真想......。” “你想干土匪的事儿啊?一家踹开门是吧?我看还反了你,都特么的不要想水,等汗消就不渴了。” 李小奎问道:“老大,你说我们这些人都为了什么?整个三师都躲在防区不出来,有吃有喝活的太特么自在,咱们可好,成天提溜着脑袋打小鬼子,我特么的都觉得不值啊。” 刘成附和道:“老大,小奎这小子说的不是没有一点道理,我有时也想不通,咱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拼命的死打硬拼的卖命,这到底是为了谁?哼,要不是跟在你身边,我早就特么的要求调到其他部队了。” 严若飞严肃的说道:“你特么的喊叫着为了谁、为了谁?咱们打小鬼子谁都不为,只为打败敌人解放全中国,叫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就这么简单,你两个混小子都闹不明白,我看老百姓白拿小米、白面,喂养你们这种认识的混猪了。” 刘成摇头不说了,李小奎看老大严若飞有些激动,他俏皮的说道:“老大,你要是能当上总统,那中国就会有好日子过了,只是、只是你才是个小连长,你想的事太多、太大,别到最后熬不出个好老头来,哈、”他突然顿住看向屋门。 严若飞和刘成,被李小奎的举动惊了一下,紧张机警的操起手里的抢,快速地转过身,枪口对准.....。 ‘啪嗒’,一个中年汉子不知什么时候没有声响的出现在屋门口,两手各端了一大碗水,突然被严若飞和刘成端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吓得中年汉子浑身一抖,手一松,两个粗糙的大海碗掉在了地上,碗摔成了碗渣,水全泼在地上。 严若飞推了一把刘成,两人同时把枪收起来,站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位大哥,不好意思,打扰惊吓到你们了,我们只是想喝点水,等天一黑就走,不会遭叽你们家的,不用害怕。” 那中年汉子也不说话,转回身子,提出一个陶瓷圆柱大茶壶,看来茶壶有些年头了,上面的彩绘栩栩如生,只是年事已久,壶嘴磕掉了小半拉,真可惜这把茶壶了,要是在现代,这茶壶可就值不少钱啦。 严若飞一看这中年汉子主动招呼他们,心中感谢的嘴里说道:“谢谢这位大哥,我们给您添麻烦了。” “嗨,这个年头啊,好人不长寿,坏人活千年,世道不好啊,我看你们呆在院子里挺守规矩,又听了一句半句,知道你们不是坏人,还听说打小鬼子怎么怎么的,刚才外面打枪,都是你们闹出来的动静吧?” 中年汉子说开了话,就打不住的接着说道:“我当时隔着门缝,看你们穿的是二狗子的军装,我恨透了这群吃人饭不拉人屎的杂种,就没给你们开门,嗨嗨,说起来是我不好意思,你们喝水,家里穷没有茶叶,只能叫你们喝点凉水了。” 刘成等中年汉子说完走回屋,他低声‘嗤嗤’笑道:“老大,这今天可是‘吃地瓜要接碟’,谱还不小啊,喝点凉水,还特么的给上了茶壶,礼道倒挺讲究,哈哈哈,托福托福。” “王八蛋,你是不是不渴呀?早就念叨嗓子眼都干透了,还特么有屁话瞎咧咧,赶紧给我闭嘴,要是叫人家好心大哥听到了,多不礼貌?”严若飞骂着瞅了刘成一眼,觉得刘成的表情不对,回头一看,那中年汉子就站在他的身后。(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回到隐秘破屋 严若飞站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位大哥,我这位兄弟常年跟小鬼子打仗,心都打野了,说话太随意,您不要介意,我会好好的教育他,请您、请您......。” “我说呢,你们要真是皇协军,突然闯进我家,不会这么消停,会闹的鸡飞狗跳,好啊,只要能把这些小鬼子赶出去,俺这些穷苦百姓就有好日子过了。” 中年汉子不好意思的两手一摊:“几位好汉爷,只是我家里没什么好吃的,只能给你们凑合着做一锅糊糊,我这就叫老婆忙活,一会儿就好。” 严若飞三人把一锅的糊糊全喝下肚子,把个肚子撑的鼓鼓的,一个个肚子被汤汤水水填满,一时倒也觉得不饿了。 天慢慢的黑下来,大街小巷开始安静,路灯的昏黄,把新牟城的夜,影射的更加阴森,不时传出小鬼子巡逻队的皮鞋踏地声,声声敲击着人心不停的颤栗。 严若飞临走前从兜里摸出一块大洋,好说歹说那中年汉子就是不肯收,没办法,严若飞走出院子,在那汉子关门的一刹,把银元抛进了院子,转身隐没进阴森寂静的夜色,直到不见了人影,那汉子才关上门。 三条黑影就像游动的鱼,时快时慢的走走停停,他们要躲避巡逻的小鬼子,还要警惕突然出现的暗探,处处小心,步步惊心。 就在三条黑影快要进入一条大街的拐角,突然身后传出几声吼叫:“混蛋,什么人?快快的站住,你们的再走一步,死啦死啦的。”紧接着从身后传来推弹上膛的声音。 严若飞顿了一下,缓缓地转过头,发现六个小鬼子持枪奔过来,他当机立断的小声命令道:“小鬼子马上就追到跟前,咱们已是逃不了了,做好战斗准备,每个人招呼两个小鬼子,要以最快的速度消灭他们,换上鬼子服装马上撤退。” 小鬼子快跑到跟前,发现是三个皇协军,其中一个小鬼子喝道:“你们的要到哪里?把你们的证件拿出来,接受皇军的检查。” 严若飞低声说道:“做好准备。” 他对走上来的小鬼子点头哈腰的说道:“太君,我们是皇协军独立团的,这就把证件拿出来,请稍后。” 就在说话的档口,六个小鬼子都跟上来了,把严若飞三人围在中间,端枪冷对的同时喝道:“混蛋,都快快的,你们的再不好好的配合皇军检查,统统死啦......。” 不等几个小鬼子把话喊叫完,严若飞、刘成和李小奎,就像旋转的魔鬼,手持匕首,各自找到自己的目标,抬起胳膊快速的一划,六个小鬼子都没来得及吭声,就被割破喉咙的躺在地上。 严若飞三人把六个小鬼子拖进拐角,时间不长,从拐角走出三个全副武装的小鬼子,他们的身上比平时巡逻的鬼子,多出了几颗手雷。 三个小鬼子,放弃前面隐蔽游动的行进姿势,现在则是挺胸傲慢的走在马路上,看样子一旦发现可疑,会立即扑上去搜身检查。 他们正在行进中,从后面开过来两辆武装巡逻的摩托车,正在走路的一个小鬼子说道:“老大,咱们干脆把这两辆摩托劫了算了,要是咱们开着摩托闯出城,不是更快吗?” 严若飞低声说道:“不要胡说,做好战斗准备,巡逻摩托的鬼子不找事,咱们就饶了他们,要是一旦发生摩擦,立即消灭,炸了摩托,快速撤离。” 摩托就在擦身而过的一刹那,后面的那辆摩托突然刹车,严若飞命令道:“准备战斗。” 那辆摩托只是放慢了车速,对严若飞他们三个吆喝道:“嗨,你们的辛苦,发现可疑的没有?好的,我们的继续巡逻,哈哈哈。” 一场虚惊过去了,可三个人紧张的又出了一身汗,等两辆摩托扬尘而去,他们才放松了自己。 三个小鬼子正在大街上行走,前面左手就是一个胡同口,严若飞回头看了看,没发现可疑人跟踪,他低声命令道:“走,到前面的胡同口,要快速拐进去,听明白了没有?” 他们终于有惊有险的回到那栋破房子,刚走进院子,就从里面冲出两个人影,夜色星辰下,一看走进来三个身背长枪的小鬼子,两条黑影手持匕首突然扑上来,眼看就要发生肉搏,一个小鬼子低声喝道:“混蛋,我是严若飞,快把刀放下。” 两条黑影止住身子,惊异的低声喊道:“老大,真是你们回来啦?我的天哪,就没我们几个吓死,听说‘易雅居’楼顶上击毙三个人,摔到了地上,我还以为是你们呢?” 严若飞轻捣了一下那黑影问道:“邓督导员,你怎么又跑过来了?不是又出现什么紧急情况了吧?走,咱们快进屋再说。” 走进漆黑的屋,墙角坐着两个黑影,其中一个站起来,紧走几步抱住一个瘦长大个子:“老大,你、你可回来了,我都特么的快急死了,白天听到外面枪声不断,差点冲......。” “去去去,我的妈呀,我叫你抱的浑身痒死了,你先找对正主再撒娇,混蛋,三胖子快松开,我是刘成。” 郑三明把自己的感情都投给了怀抱的刘成,这一时松开,倒不会说了,他看着另一个瘦长影子,伸出双手摸索着,突然抓住严若飞,竟有点哽咽的说:“老大,你还好吗?” 严若飞把郑三明搂进怀里,他情绪有点激动的半天说道:“兄弟,我还好,只是就差那么一点点咱们就见不着面了。” 郑三明伸手摸索到严若飞的脸,触痛到伤处,严若飞疼的身子猛的往后一退,差点把郑三明带倒。 严若飞不好意思的说:“兄弟,不要乱摸,我是个男的,用不着你这么温存,我有点受不了,咱们还是坐下说吧。” 破屋里的几个人,都被严若飞幽默的说笑,逗得捂住肚子不敢放肆,可还是憋不住的压低嗓音笑出了声。 严若飞问坐在一边的邓方明:“老邓,你先说说你们执行任务的情况,应该都有眉目了吧?” 邓方明小声的把这次进城,落实布棉任务的执行情况,做了详细回报,最后说道:“我这次带几个兄弟进城执行特殊任务,多亏了一些老兄弟的帮忙,才进行的这么顺利,老大,你们怎么样?” 严若飞心里清楚,邓方明所说的几个老兄弟指的是谁,可老邓不明说,他也不好意思张口问。 他把他们白天跟踪锄奸,在‘易雅居’遇险,没能把丛二狗除掉,还险些被小鬼子围困在楼顶上,以及高楼跳下蹿房越脊的逃命,好不容易回来,简单的描述了一遍,说到紧张时,围在他们三个身边的人,手心都攥出了汗。 邓方明急喘着气的说道:“老大,你们太危险了,真是没想到,丛二狗这个王八蛋这么狡猾,我今天一听说‘易雅居’发生激烈的枪战,都惊动了整个新牟城,听说皇协军的副团长吴凡、排长丛二狗,还有‘易雅居’大堂副理和三个陪侍女,都被抓走了。”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老大,我的几个朋友听说吴家大少爷被抓,相求咱们把他给救出来,那几个朋友也是受人之托,我不知你这情况怎么样,就跑过来看看,没想到你们遇到了如此大的风险,还差点把命搭上。” 严若飞听出来了,看来那波神秘的人也很需要吴家,吴家毕竟垄断了新牟城的大半工商业,只要抓住了吴家,就能搞到急需的军用物资,这条线,看来敌我友都在争夺,吴家所扮演的角色很耐人重视,可吴家也会掉进这个多方争夺的怪圈,一旦掌握不住火候,就会人头落地,家破人亡。 他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老邓,你回去告诉你的那些朋友,没有足够的把握,不要轻易动用吴家,哪怕咱们搞出来的紧缺军需物资,都必须通过我的同意,你才能做决定,我说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邓方明没想到严若飞如此不讲情面,他的那些朋友为了救他们,舍命拼死相救,可这混蛋在这些军需物资上,倒斤斤计较起来,他想到这里,气愤难当的突然站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心相印的无奈 邓方明气愤难当的突然站起来,很不客气的说道:“老大,你也是个热血男儿,做事不能不讲良心,我的那些朋友只是想跟吴家打交道,想通过救出吴家大少爷,在吴家占有一席之地,他们就是需要一些紧缺的军需物资,谁都可以不答应,你起码不应该反对,还应该舍命支持,可你......。” 严若飞没想到邓方明这个人,情绪会如此激动,这对一个地下工作者来说,是大忌中的大忌,一旦暴露了身份,那就会牵扯到很多人,很多人会因为他的不慎,白白送了性命。 他皱紧眉头,可又不好当着这几个国民党弟兄的面点明,他站起来,靠近邓方明低声说道:“老邓,你要注意场合,我是你的连长,对你、对任何人,不管是在正面战场还是在隐蔽战线,为了保护我们的核心机密和兄弟们的生命安全,我都可以执行最严肃的纪律,你说话要有分寸,不要乱了阵脚。” 邓方明一听严若飞像是在恐吓他,他更加激怒的吼道:“你特么的说的什么浑话?我怎么啦,我为了抗日,为了救你和几个兄弟,带着我那些朋友,拿命跟小鬼子拼,你不但不领情,还特么的要执行纪律,你还是人吗?” ‘啪’的一声爆响,严若飞狠狠的抽了邓方明一巴掌,狠戾的骂道:“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去把你和我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的那些朋友,叫他们好好的给你洗洗脑子,你就是个蠢猪,一个不懂残酷斗争中,一点点的疏忽,就会给你和你的那些朋友,带来生命危险的混蛋。” 一巴掌抽在邓方明脸上,邓方明有点恼羞成怒的骂道:“你就是个阴险狡诈的汉奸,地主老财的狗腿子,欺上瞒下的小军阀,我特么的看错你这个人了,我一枪毙了你。” 邓方明说着把枪掏出来,顶在严若飞的头上,低声呵斥道:“严若飞,你特么的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今天就说清楚,我的那些朋友交给你办的事,你是答应不答应?” 他顿住等严若飞回答,可严若飞只是轻‘嗤’了一下鼻子,摇头说道:“老邓,你不应该跟我刀枪相见,你我都是抗日战士,不打败小鬼子,就开枪杀自己人,你就是历史的罪人。” 严若飞接着说道:“我奉劝你,不要头脑发热,好好回想一下我对你说的话,这样对你和你的那些朋友会有益处的,还不把枪放下?” 刘成和李小奎一听严若飞发出行动命令,两个人突然弹跳起来,扭住邓方明,下了他的手枪,低声骂道:“王八蛋,老大是我们的连长,更特么的是我们‘十三血盟’的兄弟,你这混蛋到独立连才几天,就敢拿枪顶在我们老大的头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邓方明挣扎着喊道:“严若飞,卧槽你姥姥,你这混蛋,你这是叛变革命,杀抗日志士,你会受到惩罚的。” 严若飞低声吼道:“邓方明,你要是还执迷不悟,我就会替你的那些朋友枪毙了你,我可告诉你,你现在已经触犯了一个地下工作者的纪律,当你威胁到组织安全还一意孤行,组织会严厉的制裁你,你再给我好好的想想吧。” 他对扭住邓方明的刘成和李小奎命令道:“把邓方明给我捆起来,塞上他的嘴,等他醒悟过来我再收拾他。” 邓方明被严若飞一次一次的痛骂羞辱,从心里恨透了这个小军阀,可他现在绑在这里,组织上还在等他的回话,他着急的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啦啦’的声音。 严若飞走到他跟前,蹲下来小声说道:”邓方明,你今天在这几个国民党弟兄跟前,暴露了你的身份,你的组织就会遭受到很大的危险,你要是还一意孤行,我会通过有关渠道,把你在这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全汇报给你的组织,叫他们马上把你撤回,免得组织在你的一意孤行下,遭到不可预估的损失。” 他不敢说的太多,怕引起身边几个国民党兄弟的怀疑,只得小心谨慎的处置邓方明。 他的心里很不好受,自己从现代穿越到近代过来,始终徘徊在组织外部,有些自己成熟的想法,得不到组织的认可和支持,只能像盲人摸象踩着石头试探着过河,可这种心灵的煎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组织的怀抱。 严若飞不敢埋怨组织,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是一个身份复杂的人,现在又大受国民党三师师座的重用,党的组织为了安全,更为了甄别一个人的真假,一定会在保护组织的前提下,一步一步的进行。 他知道现在正是敌、我、友三方势力,相互纠葛最困难时期,党组织一个用人不慎,就会给革命带来灭顶之灾,甚至会把一个地区经过多少年、多少牺牲的同志,用生命建立起来的地下组织,毁于一旦。 天已近夜半,星空的月亮洒下灰白,十几米远的人影都可以看出大致轮廓,就在这月淡星稀下,两条黑影小心的窜出那处破院落,看看胡同两头没有可疑,突然加快脚步,冲出胡同。 两条黑影快速的走在夜深人静的大街小巷,时间不长,出现在吴家的后院墙,正准备跃身爬上墙头,突然发现几条黑影一闪,吓得那条黑影滑落到地上。 又等了一会儿,没有再发现可疑行踪,那条黑影在另一黑影的帮助下,一跃爬上吴家后院墙,身子一扭跳了下去。 吴家大院一片安静,跳进大院的黑影,蹲伏在墙根的阴影处,侧耳听了听,又扫眼四处观望。他隐约听出脚步声,由远而近的朝他这边走过来,越是靠近,越听的清晰,这是两个男人的脚步声,沉重而有力。 走过来了,看身形是两个汉子,每人手里提着一根棍子,从蹲伏在阴影里的那人身边走过去。 蹲伏在阴影里的那个人,等护院的两个汉子离去,突然快速地扑到吴家小楼的后墙根,贴着墙熟练地爬到二楼,手脚并用的紧靠一间房屋的窗前,腾出一只手轻轻的一推,窗扇带着非常轻微的响声被推开了。 黑影身子往上一纵,一点声响没有的跳进了房间,两眼盯着黑乎乎的屋里,右手背在身后,慢慢的把窗扇关上。 屋子里没有光亮,但凭窗帘从外面透进来的那一点点的微光,近乎什么也看不见。那黑影不等眼睛适应屋里的黑,就垫着脚尖直接摸向床的位置,好像他对这房间非常熟,脚下躲避的走过去,没碰上任何东西。 黑影摸到床边,伸手试探着向床头的枕头处摸去,这一摸,摸到了滑腻柔软的一张脸,他慢慢的刚要缩回,突然躺在床上的那个人,掀开被子猛的扑向黑影,紧紧地搂抱住他。 被突然偷袭的黑影,身子往后一仰,还没来得及躲让,已被床上跃起的那瘦小的身影搂抱住,猛的往后一拉,那黑影直接趴在一个柔软带有女人体香的身上。 只听床上的那个女人低声呢喃着:“老大,你可来了,你知道那天从大岛医生家分手后,我就一直为你担心,你、你可来了。” 那女人说着,抬头往上一凑,突然把炙热的唇紧紧堵住那黑影的嘴,疯狂的吸吮。 那黑影被拉躺在身下温热的女人身上,两人的突出部位紧密接触,激起男女之间的饥渴。 就在这即将**的一刻,爬在上面的黑影,猛的抬起头,嘴脱离开炙热的唇,身子不情愿、但却快速的滑离开身下温热的柔软,挺直身子站在床前,小声地说道:“何梅,你把衣服穿上,我有话跟你说。” 何梅心里恨透了站在黑影里的严若飞,每次到了关键时刻,这个胆小的正人君子都给浪费掉了,这叫她欲罢不能的渴望,总是成为泡影,等待的是没有结果的下一次。 严若飞看何梅从床上下来,他拉着她摸索着坐在沙发上,何梅借势依靠在严若飞肩头,享受这离别之后重新到来的苦思和不安。 两人就这么默默的坐了少顷,严若飞扶起何梅的头,何梅就要再次以唇相拥,可被严若飞无情的一把推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吐露绝密情报 何梅被严若飞的无情,激起心中的委屈,慢慢的开始颤抖着身子,嘤嘤的哭泣,心情就像苦莲一样,一发不可收拾的哭得伤悲。 严若飞觉得自己做的太不怜香惜玉,伤了一位姑娘的心,他愧疚的道歉道:“何梅,好何梅,不要哭的叫我心碎,我现在重担在身,不能纠缠在儿女情长的缠绵之中,你不要哭,是我做的不对。” 他看何梅还是怨屈的止不住哭声,严若飞突然想起自己的脸,只有叫何梅知道自己脸部受伤,才能移开她沉浸在相思相恋的痛苦之中。 严若飞拉起何梅柔软的小手,慢慢的放在自己的脸上,小声说道:“何梅,你轻轻的摸一摸,我的脸受伤了,你能帮我救治一下吗?” 正在万般委屈的何梅,一听严若飞说脸部受伤,她紧张的立马停止哭声,用她那两只柔软小手,小心的一点一点的摸索,碰到疼处,严若飞低沉‘哎’的一声,吓得何梅赶紧停住,颤着声音问道:“老大,你的脸怎么受伤了?我拉开灯好好看看。” 何梅说着就要站起来去开灯,被严若飞一把拉住,小声地说道:“现在深更半夜的,你开灯会引起监视吴家的暗探怀疑,还能引起吴家注意,这样,你先把你屋里治伤药物拿过来,然后咱俩包在被窝里,你打开手电照亮,这样会安全些。” 严若飞说着站起来,走到床边扯下被子,等何梅找来治伤的药物,两人包着被子坐在沙发上,何梅打开手电,小心的给严若飞擦拭伤口。 何梅看着严若飞的脸面,被搓的伤处面积很大,有的地方血渍已干,有的地方还在往外渗血水,她一边小心的擦拭消毒,一边止不住的流着眼泪。 她实在忍不住的哭道:“老大,你这是何必呢?抗战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你看你们国民党三师,拥有几千的部队,可他们都能不动,你这是为了什么,不要命的冲杀在战场上,要是、要是哪天子弹不长眼,你说你叫我可怎么活呀?” “哎嗂嗂、慢点慢点。”严若飞被何梅擦到痛楚,皱眉又扯动到半结茄的伤口,痛得他低声喊道:“姑娘,手下留情,我疼。” 何梅抱歉的用温柔的嘴唇,贴在严若飞脸上:“老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严若飞轻摇了摇头说道:“何梅,没事,你放心的下手吧,我还忍受的住。不过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就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你自己,你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那你还有你爸爸,为了中国的抗日事业,为什么会舍生忘死的战斗在第一线?咱们现在是在一个战壕,只有消灭了法西斯,咱们才能过上好日子。” 他说着突然问道:“我这次来是要落实两件事,第一,吴凡现在怎么样了?第二,大岛医生的身份很神秘,叫人捉摸不透,何梅,你能告诉我吗?” 何梅边擦拭伤口边说:“老大,吴凡现在正在接受审查,我从侧面打探到的消息,‘易雅居’的大堂副理和那三个陪侍女的口供,对他很有利,只是丛二狗这混蛋,反复无常,倒叫吴凡多了一些麻烦。”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把手里擦拭已脏的纱布,放进身边的一个小盒子里。 何梅开始又用新纱布开始擦拭严若飞的脸部,她接着说道:“至于大岛医生,我小时候对他有印象,可这么长时间,突然在新牟城的异国之乡遇到他,我还真摸不清大岛医生的真实身份。”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对我这个堂叔也说不清楚,那天在这吴家,安瑾蓬户大佐策划了一场阴谋,借机给吴家栽赃通匪的罪名,把吴家赶出家门,腾出地方给大岛医生做驻新牟城日军的战地骨科医院。” 何梅擦拭清理完严若飞的脸部,开始在伤处涂抹药物,她一心两用的说:“当时把吴家父子和我都看押起来,就连吴家上下几十个佣人也都没逃脱。” 她看着伤口皱了一下眉,摇了摇头:“你这伤的太重了,面积也太大,我看你这几天还怎么出门?一旦被认出来你这个假稻田佑夫,那你就是脸上贴标签,走到哪都会被敌人认出来。” 何梅不等严若飞说话,接着说道:“就在吴家和我要被宪兵队带走的紧张时刻,我堂叔大岛医生走出来,严词斥责,没想到安瑾蓬户大佐在他的言辞下,竟听话的把吴家和我都放了,当时我就看出,安瑾蓬户大佐有点忌惮大岛医生,只是我不解的是,这里到底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严若飞听到这里,看何梅不准备往下再说了,这才问道:“何梅,那天我离开大岛医生家,你在那里呆了一阵子,你的堂叔就没跟你说些什么吗?” “我堂叔大岛医生,见到我非常高兴,我们在一起说的都是家里事,还有他早先参加过抗日同盟,后来被政府通缉,隐蔽躲藏在东京,说是在一家医院做骨科医生,别的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何梅突然惊异的说道:“老大,就在吴家和我要被押解走的时候,大岛医生跟安瑾蓬户的争执中,我好像听到我堂叔提到军部,安瑾蓬户一下子就老实了。” 严若飞听完何梅的解说,心里对大岛医生的身份,更加觉得神秘可疑,可他就是解不开这个身份神秘的大岛医生,为什么要解救吴家?又为什么冒险掩护他和郑三明?这里难道隐藏着一个天大的阴谋?” 他想到这里,不仅抬眼看了一下何梅,看的何梅皱紧眉头问道:“老大,你、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现在对我存有怀疑,老大,你可以秘密调查,也可以跟踪我,要是我叛变了你们的事业,我甘愿死在你的枪口下。” 严若飞一听何梅心情紧张的表白,他马上眼神一变的说道:“何梅,我不会对你存有一丝的怀疑,你的行动告诉我,你是一个坚强的反法西斯战士,我不希望在咱俩的合作中,出现任何相互的不信任,只有开诚布公的团结一心,才能共同努力的消灭敌人。” 何梅听严若飞发自肺腑对她的肯定,眼泪‘哗’的流下来,这是激动的眼泪,是一种被信任勃发出来的眼泪,她泪眼模糊的只说出两个字“谢谢”。 她突然皱眉忧愁的说道:“老大,我获悉安瑾蓬户大佐,截获省绥靖总属发给国民党三师的电文:命令三师在五日内撤出昆嵛山北麓,立即开赴南麓文成县境内,不得有误。不知这个情报,对你有没有用,难道你的独立连也要撤退?” 严若飞猛的听到这个情报,他一把抓住何梅的手,紧张的问道:“住新牟城的日本司令部有什么部署?他们的下步要怎样行动?” 何梅小声的喊道:“老大,你、你抓疼我了。” 严若飞不好意思的松开手,带有恳切的眼神看着何梅。 何梅停下手里的活,坐下来喘了一口气,稍微活动了一下,来缓解长时间跪在沙发上的腰酸背痛。 她拉着严若飞的手说:“实际日本司令部做出的兵力部署,没有什么大的变动,就是继续执行骚扰国民党三师防区,制造血案,迫使省绥靖总署妥协,把部队撤出,这样昆嵛山北麓,除了八路军独立团这支部队占领的根据地,其他地方都会成了日本人的势力范围。” 何梅接着继续说道:“日本司令部还秘密制定一项绝密计划,这个计划保密级别很高,我到现在还没有接触到,应该是.....。” 严若飞再次紧张的抓住何梅的手,急促的催问道:“到底什么绝密计划?你一定要把这项绝密计划搞到手,这件事要是需要我帮忙,我会不惜一切代价配合你。”(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你去死吧 何梅一看严若飞对这份秘密情报如此关心,她苦笑着说道:“老大,不管日本司令部,对这份绝密情报的保密程度有多高,我就是冒险拼上一死,也不会把你拉进这个危险的行动中。” 严若飞严肃的说:“何梅,这份绝密情报,可能关系到胶东昆嵛山以北地区的战役部署,如果咱们能提前获悉这份绝密情报,那就会做好一切战斗准备和提防敌人的偷袭,这样就会尽量避免抗日武装的流血牺牲,挫败敌人的阴谋。” 何梅笑了,笑的很苦,她摇着头说到:“老大,你就不要继续留在新牟城了,获取绝密情报的事就由我来承担,你还有大事要做,明天你就离开,我求你了。” 严若飞深受感动的把何梅搂进怀里,第一次温柔的对何梅说道:“何梅,我现在是有一项重要的任务要完成,可现在看来,获取敌人的绝密情报,是我目前更为重要的任务,一切都要为这项任务让路。” 他顿了一会儿接着说道:“何梅,我不会把这么危险重要的任务,扔给你一个人,这样我会心里不安,弄不好还会错失获取情报的机会。” 此时的何梅,小鸟依人的什么话都不想说,她倚靠在严若飞宽大的怀抱里,享受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暖,真想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一道道皱纹爬上脸,一辈子生死不离。 严若飞轻轻的抬起何梅的头,两人在被窝里借着手电筒的光亮,严若飞看着一脸幸福的何梅,口气和缓的说道:“何梅,时间不早了,刚才我想了想,你先摸清敌人这份绝密文件,到底存放在哪里,等一切都摸清了再想办法,你在没有通过我的同意时,不得擅自行动,这是纪律。” 他看何梅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要马上离开新牟城,把你获得的国民党省绥靖总署的电报再落实一下,看能不能采取非常行动,阻止国民党三师后撤。” 严若飞关掉手电筒,掀开被子,把何梅拉坐在沙发上,郑重的再次说道:“吴凡的情况你要多注意,一旦他有危险,你看能不能动用大岛医生的关系,把他解救出来,这也能更进一步看出大岛医生的态度,对他有一个更深的了解。” 他站起来,看着屋外更加黑暗,严若飞知道这是黎明前的最后黑暗,不用多长时间,就会放出晨曦,黑暗变成灰白,直到太阳升起,天光大亮,黑暗才算真正的隐去。 严若飞拍了一下何梅的肩膀,鼓励的说道:“何梅,你放心,只要你有危险,我随时都会出现在你身边,你保重,我必须马上离开。” 何梅听严若飞真的要走,她的心好像被抽了一下,浑身一紧张,情不自禁的扑进严若飞的怀里,温热的唇再次堵住严若飞,一阵狂吮。 严若飞搂着何梅,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头往后一仰:“何梅,时间真的不允许我在你这里呆的时间太长,我这就走了,保重,他猛的推开何梅,身子往窗台上一纵,只见黑暗的房间,在窗帘的掀动下,忽隐忽现出一道瘦小孤独的人影,呆立在房间,一动不动。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长,透过窗帘都可以看到外面放出的白,天真的放亮了,那道瘦小孤独的身影,浑身无力的摔坐在沙发上。 何梅慢慢的闭上眼,两行泪水就像两条河,滑淌过脸庞,奔流到胸膛,她不知是陶醉流下的热泪,还是孤独紧张情不自禁内心情绪的发泄,此时的何梅,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严若飞顺利的跳出墙外,等在外面的黑影不无埋怨的说道:“老大,你可出来了,以后跟美女接头的事多叫我干几回,我渴呀?” “你小子能办的事,我决不会抢在你头里,只是事关紧急,咱们必须马上离开新牟城,你渴,那就先忍着。” 刘成本来想说‘我渴,是想女人的渴’,可一听严若飞话语严肃,事关紧急,必须马上离开新牟城,他意识到,他们的老大,可能又要执行一次非常行动,不然他语气不会这么快速紧张。 两个人躲避着路上的鬼子巡逻队,转来转去才回到他们的城内据点破院落,进门看邓方明还被塞着嘴巴捆在那里,他快步走到跟前,三两下揭开绑他的绳子,一把揪出塞进嘴里的破布,紧张的刚要说话,就被邓方明一巴掌抽在脸上。 严若飞在何梅那被精心调理过的脸上伤口,被邓方明这一巴掌打得已结茄的伤口,爆出新的鲜血,鲜血流淌下来,流进了嘴里是咸,带着苦的腥,严若飞脸上一阵麻木。 已经放亮的天,把没有出现阳光的白,透过房顶的破洞,拥进屋里,屋里的兄弟一看邓方明把他们心中的神,老大严若飞的脸,打得皮开肉绽,一个个再也控制不住的扑上去,把邓方明踢翻在地,一阵往死里收拾。 严若飞忍痛的喝道:“王八蛋,你们都疯了是吧?他是你们的长官,是督导员,都特么的给我住手,谁再动邓督导员一个指头,我开枪打爆他的头。” 这些国民党的士兵本来就不是一盘好菜,只是在严若飞的强制管束下,才不得不放老实,要是按照国民党军队的**和纪律不严明,这些混蛋,会受这个苦?早已进了他们想吃喝游乐的地方,找逍遥去了。 几个国民党士兵发泄了一顿,在严若飞的呵斥下,终于停下手。 邓方明没想到他的一巴掌,招来的是一群人的拳脚相加,他口鼻流出血来,慢慢的站起来,突然从一个士兵手里夺下一把手枪,打开机头顶在严若飞的头上。 他恶毒的低声吼道:“严若飞,你特么的这是要造反那?连我这个督导员,他们的长官,你都敢指挥士兵动手打,我今天一枪毙了你这个通敌卖国的汉奸,叫你再也不能嚣张。” 严若飞慢慢的转过头,把枪口移到额头上,两眼冒出愤怒的光,在满脸淌出鲜血的映衬下,更加显得狰狞可怕,他放低声音说道:“邓方明,你不是不清楚,师部独立连的所有长官,都由我严若飞一人任命,你不合格,我一句话就免了你,只是跟师部备个案,就这么简单。” 他接着说道:“你明明看到我在阻击小鬼子时,脸上多处受伤,到现在还在淌血,你特么的一点同情心没有不说,竟能照着我伤痕累累的脸,抽上一巴掌,你看到了了,满脸刚结点血皮,又被你打裂,你特么的还是人吗?” 严若飞严肃的接着说道:“老邓,我知道,你对你的那些朋友有承诺,可我并不是不答应,什么事情都要通盘考虑,做到隐秘又安全,才是最大的胜算,可你呢?不把我带有深意的话往心里去,倒心生恶恨,出言不顾及机密,你还是个合格的地、地......。” 他不能说的太直白,因为他身边所有的兄弟,都是国民党的士兵,一旦暴露了邓方明的身份,会直接给地下组织和工作带来不可弥补的重大损失。 严若飞轻咳了一声,对刘成几个说道:“你们都出去,我要和邓督导员把话说透,要是你们听到屋里有打斗声,谁特么的冲进来,我就先一枪毙了他,都给我滚出去。” 刘成和郑三明带了几个兄弟,还有韩老二,怒瞪着邓方明,握起拳头吓唬道:“你特么的可别为难我们的老大,你要是敢伤害到老大一根毫毛,老子叫你死的不能再死了,那就叫个惨死,你特么的听到了没有?” 邓方明等他们走出破房子,咬着牙骂道:“严若飞,老子叫我的朋友救了你和几个国民党士兵的命,你特么的不知报恩还把我毒打一顿捆起来,我今天就代表......。” “你代表个屁?我问你,你能代表谁?我告诉你,就你的那些朋友,要是我见到了他们,他们能倾向我的做法,绝不会饶了你。” 邓方明一听严若飞如此一说,恼羞成怒的把枪再次顶在严若飞头上,咬牙骂道:“王八蛋,你去死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化装出城门 邓方明冲动的就要不计后果,扣动扳机开枪的一刹那,严若飞突然右臂一动,枪到了他的手里,他狠戾的一脚把邓方明踢翻在地。 严若飞把枪插进后腰,蹲下来拧眉愤怒的低声骂道:“邓方明,我看你就是头猪,一个笨死的猪脑子,你以为我身边的这几个国民党士兵都像你这么笨吗?我告诉你,要不是我严若飞镇得住他们,他们早就把你这个暴露身份的混蛋给弄死了。” 他不解气的继续骂道:“你特么的也不好好想一想,我所做的一切都在我的部署之中,粮食,布棉和武器,只要我能弄到手,都会给组织秘密的存放在一个地点,交给他们,可你呢?” 严若飞捣了邓方明一拳接着说道:“我虽然现在还不是组织的人,可我干出的这些事,比你这个在组织的人都多。” 他恨铁不成钢的严肃说道:“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你要是继续留在独立连,会给组织和你带来重大损失,你这次完成任务后,你要主动的向地下组织如实的汇报今天在这破房子里发生的一切。“ 严若飞摇了摇头看着邓方明:“你呀、你呀,回去好好想想,你的冲动会给组织带来多大的危险,我命令你离开独立连,我同时请求地下组织派来一个思想觉悟高,对敌斗争经验丰富的人到独立连,只有这样,这支部队才会有一天,真正的成为一支最坚强,打不乱摧不垮的敌后战斗部队。” “我的好兄弟,你是个好同志,可你在危险残酷的对敌斗争中,你还需要在特殊的环境下,进行更加艰难困苦的磨练。” 严若飞深叹了一口气:“嗨,敌明我暗,深入虎穴,不是单靠勇敢和执着就能打败小鬼子,咱们跟狡猾的就像魔鬼一样的敌人打交道,一言一行的不谨慎,不但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还会给组织带来危险。” 他最后说道:“邓方明,你应该是个有对敌斗争经验的地下工作者,不然你也不会在国民党的部队隐藏这么深,你的这次被唤醒,一时昏了头脑,总想马上就做出成绩来,可敌人的狡猾,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就连国民党这支部队,我敢断定,隐藏着多层组织的暗探,风险多多。你回去吧,我不想在独立连再见到你,因为你不配、也没有能力把这支部队带好,打造成地下组织的一支坚强的战斗部队。” 严若飞穿越到至今,他没有地下工作的经验,更谈不上对敌斗争的丰富,他对邓方明说的这一套,都是在现代的课本书籍、电影、电视里,耳渲目染潜移默化的深刻在头脑,现在用起来,倒也对他的支持很大,就这样,严若飞还是觉得地下工作斗争的残酷,超出了自己的一切认知。 邓方明从刚开始的冲动不明智,到最后低下头,他从严若飞这里,听到了好多新鲜的词语,更学到了不少搞地下工作,应具备的思想和行动条件。 他第一次重新打量着严若飞,他真的没想到,一个敢冲、敢打不惧生死,成为国民党三师的抗日英雄,对地下工作的认识这么深刻,他也是第一次服了,服了这个独立连士兵心目中的老大,他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 邓方明站起来,立正给严若飞敬了一个非常严肃的军礼:“报告少校连长,听你一席话,叫我幡然醒悟,我是个不称职的地下工作者,对你刚才的一番教诲,我会记在心里,我现在虽然怀疑你的身份,可我相信,你才配搞地下工作。” 他惭愧的低下头,然后猛的抬起来:“少校连长,我错了,回去我会像我的那些朋友承认错误,我、我请求继续留在独立连,绝不会给你再添一点麻烦,要是组织同意,一切听从你的指挥,我甘心情愿的执行你的命令,请留下我吧。” 严若飞看邓方明认识到自己的鲁莽,他友好的抓住邓方明的双手,继续坚持道:“老邓,不是我要把你赶出独立连,可你今天的表现对组织确实很危险,我希望你在认识到自己错误的同时,及时的向组织汇报,征得组织的同意,我服从组织安排。” 他拍了拍邓方明的肩膀:“不要有心理负担,谁都是在战争中学习战争,有时我故意做出的粗鲁和野蛮,这也是为了我能更好的工作,隐蔽自己保护生命的一种手段,现在没有时间了,我还有重要任务,必须马上带着弟兄们离开新牟城,你要保重,努力完成这次的任务,再见了兄弟。” 邓方明咬着上嘴唇,眼睛有点湿润的说道:“少校连长,不、不不,我以后也称呼你老大,老大,你也要保重,我一定还会回到独立连的,再见。” 两个人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久久才松开,相互敬了一个军礼,暂时的离开,很快还会再见。 新牟城东城门,戒备森严,仔细的检查每一位进出的行人和车辆,稍有嫌疑,敌伪军就如狼似虎的扭住绑起来,押送到宪兵队严加审讯,这些混蛋的凶狠,不知屈死多少百姓。 此时从城内走过来四个普通百姓,抬着一块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身上盖了一床破被子,头部被围上了一层破布,被抬着快速地直奔东城门。 快到城门时,四个抬门板的汉子大声吆喝道:“闪开,快闪开,我们抬了一个得了急性传染病快要死的人,不怕传染上的就特么的不要躲开。” 守城门的敌伪军,一听抬过来一个得了传染病快要死的人,吓得都怕躲之不及,纷纷后退,就连排队等着检查进出城门的人,都躲到了一边。 小鬼子一看人全快速的闪开,给抬着门板的四个人让路,不知发生了什么,几个小鬼子持枪站在城门中间,凶神恶煞的指着抬着门板、快速奔过来的四个人吼道:“你们的什么干活?统统的站住,接受皇军的检查。” 一个皇协军士兵讨好的跑到小鬼子跟前,低声下气的说道:“太君,他们的抬着一个得了传染病快死的人要出城,传染病大大的厉害,还是快快的放他们出城吧。” “混蛋,什么的传染病,为什么不在城里救治,抬到城外什么的意思?” 那个皇协军捂住鼻子问道:“太君问了,你们不在城里治病,为什么要抬到城外?快特么的说。” 右面抬门板的汉子说道:“太君、老总,我们这个病人已是快死的人了,城里的大小医院都不收,听说城外有一个专治传染病的老中医,治传染病是一把好手,嗨,为了救人一命,只得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躺在门板上的那个病人在心里骂道:“王八蛋,你特么的还真把我当成要死的人了,等我收拾你。” 小鬼子不信的对身边的皇协军喊道:“你的过去看看,他们抬的人是不是真的得了传染病,要是他们是抗匪混出城,一旦谷畑一郎中佐知道,我的还有你们的统统都要死啦死啦的。” 那个皇协军嘴里嘟噜道:“特么的老子好心告诉你们这小鬼子,竟特么的叫我检查,真是倒霉。” 小鬼子看身边的皇协军颤颤喽喽的不敢靠前,一个小鬼子对躲在一边的几个皇协军吼道:“混蛋,你们的统统的过去检查,一定要仔细的,你们的明白?” 几个皇协军自认倒霉的捂着鼻子靠近,对抬门板的汉子喝道:“你们把这死人头上的破布解开,我们要仔细的检查。” 右手的汉子腾出一只手,慢慢的解开门板上那人头上的包着的破布,刚解开一点,被一个皇协军发现,露出的那一块脸乌黑脏兮兮,还带着脓水。 他惊悸的倒退着喊道:“我的妈呀,这个人的脸比鬼都难看,快、快赶紧抬着滚蛋,可吓死人了。” 几个小鬼子没听懂这个皇协军喊叫着什么,以为发现了伪装的抗匪,端起枪推弹上膛的喊道:“你们的举起手来,快快的蹲下,谁的反抗,所有出城的人都要死啦死啦的。”(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鬼子追上来了 小鬼子喊叫着冲到那几个抬门板的人跟前,端着枪喝道:“你们的统统的接受检查,快快的。” 站在右手抬门板的汉子,皱眉指着躺在门板上的人说道:“太君,这个人得了急性传染病,城里的大小医院都不给收治,眼看就要死了,我们要抬他到乡下找郎中,太君还是离远一点好,一旦传染上会死人的。” 几个小鬼子没听明白,端枪靠近那说话的汉子:“你的混蛋,皇军的要检查,你的不老实,胡说的不要,快快的接受检查。” 那个皇协军摇头喊道:“太君,他说的是抬的那个人是个得了传染病快要死的人,太君快快的闪开,一旦传染上,会大大的死人的。” 这次小鬼子听懂了,捂着鼻子赶紧退后,对抬门板的四个汉子吼道:“八嘎,传染病的你的为什么不早早的说,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快快的开路、快快的开路。” 四个汉子抬着门板,如同听到大赦,心里的紧张一松,加快脚步快速的通过城门,走出不远,回头看了看城门,没发现有敌伪军跟上来,其中一个说道:“我的妈呀,可吓死我了,几位好汉,以后这种冒险掉脑袋的事,千万不要再把我带上。” 他弓腰喘着粗气的央求道:“好汉爷,咱们先歇会儿吧,我实在走不动了,求求各位了。” 躺在门板上的危重病人,此时坐起来边扯缠在脸上的破布,边就要跳下门板,他快速地说道:“你们也累的不轻,快把我放下来。” 右手抬门板的汉子说道:“老大,你快躺下,咱们刚离开城门不远,一旦被守城门的敌伪军,发现咱们几个人形迹可疑,情况有变,会马上追上来的。” 后面抬门板的矮胖子气喘的说道:“我也不行了,不然老大下来,抬我一会儿吧。” “郑三明,你特么的还没休息够啊?你小子从回来就躺在破屋里,我刘成和老大、还有李小奎,在‘易雅居’跟小鬼子玩儿高空跳,几次都差点死在小鬼子手里,我们还没有喊累,你小子就伤了点皮毛,就特么的穷喊叫开了,你再瞎嚎,老子一脚踹死你。” “刘成,你别特么的得理不让人,要是老大带我去‘易雅居’,哼,就我这身手,肯定不会出这么多的危险,都是你小子不给力,才叫老大负的伤,我郑三明......。” 正在这时,一直心怀忐忑的韩老二突然喊道:“都特么的别争了,你们快往后看,一小队鬼子皇协军冲出城门,正朝咱们追过来了。” 刘成、郑三明和李小奎,一听韩老二喊叫小鬼子追上来了,回头一看,还真特么从城门追出来一小队敌伪军,边跑边喊道:“你们的快快的停下,再不停下,开枪的死啦死啦的。” 韩老二害怕的赶紧喊道:“还看个球啊?快撒脚丫子逃吧,再磨蹭就把命丢这了。” 四个人抬着重又被压躺在门板上的严若飞,撒腿就跑。 躺在门板上的严若飞着急的喊道:“王八蛋,快把我放下来,你们抬着我跑路,速度太慢,敌伪军马上就会追上来的。” 尾追上来的小鬼子,一看前面抬着传染病病人的四个汉子,抬着门板飞奔,知道自己上当了,抬枪推弹上膛,扣动扳机就射击。 子弹带着尖厉的呼啸声,从抬门板的四个汉子身边飞过,看小鬼子的追击速度,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追上来。 躺在门板上的严若飞,再也躺不住了,他蛮横的骂道:“混蛋,你们抬着我奔跑的速度,根本就逃不过敌人的追击,再说一旦小鬼子追的近了,我们手里没有武器,就连冷兵器都没敢带在身上,那不是等死吗?快放下我——。” 他喊叫着突然从门板上坐起来,他想跳下地,却被摇晃的使不上劲,着急之下,他一个翻滚,就要摔倒在地上的一刹那,右手拄地,身子前冲,三两个趔趄才稳定住身子。 严若飞大喊一声:“快特么的扔掉门板,快速冲进庄稼地,斜插上东面那座山的小树林,只要逃进了树林,咱们才会脱离危险。” 五个人拿出被狼撵了的拼死劲头,什么都顾不得的直奔前面的小树林。 跑在前面的严若飞,回头看韩老二跑着跑着突然蹲下,他着急的喊道:“韩老二,你特么的还是个爷们吗?你再不快跑,小鬼子就追上来了,到那时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老大、老大,我的肚子疼的很,就像抽筋似地疼,一点都不敢颠,稍微晃一下,就疼的受不了。” 严若飞心想,这个韩老二,是不是被吓得心里紧张,肚子里的肠肠肚肚发生痉挛?要是那样就麻烦了。” 他对跑在他身后的刘成、李小奎和郑三明命令道:“你们三个什么都不要管,只要冲进前面的小树林,你们就能活命,我和韩老二在后面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出来,都特么的给我听清楚了没有?混蛋,快逃命啊?” 刘成知道他们老大严若飞,在战场上所下达的每一道命令,都必须执行,按老大的说法,那就是:“战场上长官下达的每一道命令,都会牵扯到弟兄们的生命安全,一旦一个环节违抗命令,那其他的环节就会遭到致命打击,所以在战场上必须执行长官的命令,违令者杀”。 他猛地回头喊道:“三胖子和李小奎,咱们三个把小鬼子引到小树林,掩护老大解救韩老二,快他们的跟我逃啊。” 刘成三人,稍微调整了一下逃跑方向,可目标还是前面的小树林,他们突然加快奔跑速度,边跑边喊叫:“小鬼子,卧槽你姥姥,爷爷就在前面,你们追上来呀?混蛋,快点追上来,老子一个个的把你们干掉。” 严若飞趁势把韩老二拖倒在堤堰的沟里,压住他的身子低声喝道:“你特么的浑身嘚瑟什么?我把命都交给你了,你还这么胆小,你要是个爷们,就把你肚子里的肠肠肚肚给我捋顺,只要你不紧张,肚子就不会疼。” 他诱导的说道:“从你的肚脐眼开始往上提气,一直提到脑门,然后气往下排的呼出,这样来上三四次,比吃药都管用,你特么的快试试。” 韩老二听话的刚提起半口气,就停下喊道:“不行不行,还没提上气,这肚子里就疼的更厉害了。” “王八蛋,这是好事,快再来。” 此时敌伪军气喘着从严若飞和韩老二身边跑过去,要不是躲在堤堰的沟里,一旦被发现,那他两个不是被俘虏,就是与敌人拼死一战,生死难料。 严若飞低声喝道:“怎么样?好一点了没有?” “老大,还别说,你这法子还真好用,我试了几下就好多了,你等等,我再来两下子。”韩老二闭上眼,连续又深呼吸了几次,可能是有严若飞在身边陪着,要活都活,要死一块儿死,反正有伴儿了,这一放松,肚子疼的轻松多了。 韩老二觉得肚子不怎么疼了,他刚要抬起头,就被严若飞一掌拍趴下,他不知怎么回事的拧直脖筋,就听严若飞低声骂道:“快趴下,又上来两个掉队的小鬼子。” 两个气喘吁吁的小鬼子,实在累的跑不动了,拄着枪加快脚步,眼看就要从严若飞和韩老二躲避的地堰沟走过去,突然从他们身后窜出一条身影,抓住走在后面小鬼子的头,猛的一使劲,只听脖颈‘咔’的一声响,鬼子的头一软,身子就要滑倒在地上。 前面的小鬼子听到身后有响声,还没等他转过身子,整个人倒在严若飞的怀里。 严若飞匍匐着把两个小鬼子拖进地堰沟里,他边快速的换装,边对韩老二低声喊道:“我的韩大哥,你快点把小鬼子的军装脱下来,换穿在自己身上,再把鬼子身上的枪、子弹还有手雷都收拾着拿上,王八蛋,你快点。” 韩老二哪跟死人打过交道?他看着脸色灰白的小鬼子,吓得颤颤喽喽伸手刚动了一下小鬼子的头,小鬼子的头没有筋骨的一软,歪到了另一边,吓得他‘妈呀’的一声,倒仰在地上。 正在前面追击刘成三人的小鬼子,突然听到身后传出一声‘妈呀’的中国话,有几个停下来转回头,端着枪朝严若飞这边走过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敌众我寡 严若飞低声吼道:“王八蛋,这下可好,你把前面的小鬼子又喊回来了,你特么的还在那磨蹭什么?快把小鬼子的军装换穿上。” 他撕吧了几下,把小鬼子的军装脱下来,扔给韩老二:“我给你擦火点灯的时间,你要是还没换穿上小鬼子军装,你特么的就自己在这等死吧。” 韩老二一听严若飞说出狠话,他手忙脚乱的把鬼子军装换上,紧张的把扣子都系错位了。 严若飞看回来的小鬼子离他俩还有三十几步,他低声对韩老二喊道:“你把军装整理好,再把枪背上,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特么的给我挺直腰站好,就是死,我也会堵在你的前面。” 小鬼子看到堤堰探出两个鬼子的头,就大声的喊道;“混蛋,你们在什么的干活?快快的站起来追击抗日分子,你们的听到了没有?” 严若飞站起来,半捂着受伤的脸说道:“混蛋,你们的不快快的追击可疑分子,跑回来的什么的干活?” 那几个小鬼子一看是自己人,其中一个喊叫道:“你的把手放下来,哇哈哈,你的脸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严若飞怕小鬼子认出来。赶紧回话:“我的不小心摔倒,把脸的擦破了,我的这就跟上队伍,你们的不要管我们,快快的追击。” 正在这时,前面追击刘成、郑三明和李小奎的敌人,对后面的几个鬼子骂道:“混蛋,快快的过来,我们的已经把三个可疑的人包围,你们的快快的过来增援。” 几个小鬼子不再管严若飞和韩老二,只是转头快步追击的同时喊道:“你两个的快快的跟上来,我们的一定要消灭这几个可疑分子,混蛋,还不快快的。” 严若飞一听敌人包围了刘成他们三个,心里咯噔的一震,他们三个可是手无寸铁,就是身手再好,要想从武器装备精良的十几个小鬼子的包围中冲出来,简直是不可能。 他对身边的韩老二说道:“韩大哥,我的三个弟兄现在被小鬼子包围了,要是我不拼命的去解救他们,那我的这三个弟兄都会死在小鬼子的枪口下,你听好了,要一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听到了没有?走,跟上我。” 严若飞仔细盘算了一下,追击的小鬼子大概有十二、三个,落在后面的是五个,拧断脖筋死掉了两个,这样包围刘成他们的最多不会超过五六个人。 他一边计算着敌伪军的人数,一边紧跟在刚才质问他的五个小鬼子身后。 严若飞要想解救刘成三人,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击毙前面的五个小鬼子,时不我待,一旦这后面的敌人冲上去,对三个兄弟实施缩小范围的包围,到那时,就很难打了。 他突然加快脚步的对身边的韩老二说道:“你要想活命,就一步不落的跟上我,快点。” 前面不远有一个凸起的土坡,严若飞老远就盯住了这个隐蔽作为打击敌人的地方,他带着韩老二快速地接近土坡,离土坡还有几步,严若飞突然前冲直接扑倒在土坡上。 严若飞在快步行动中,就把两支三八大盖儿推弹上膛,当他在趴下的第一刻,端枪瞄准最后面的一个敌人,‘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带着尖厉的啸声,追索着敌人的小命。 走在最后的小鬼子,‘啊’的一声,突然中弹,身子猛的超前一扑,摔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还没等余下的四个小鬼子反应过来,严若飞再次推弹上膛,扣动扳机又是一枪,又一个鬼子随着枪声倒地。 还剩下的三个小鬼子,发现土坡上的严若飞,愤怒的大声骂道:“混蛋,你的为什么要开枪?你的到底是什么人?快快的说。” 严若飞瞄准下一个小鬼子的同时,扣动扳机的大笑道:“哈哈哈,老子是专门杀小鬼子的魔鬼,你么都去死吧。” 趴在地上的两个小鬼子,没想到会从背后遭到袭击,就在他们一愣神的档口,就接连被击毙三个,此时的这两个小鬼子,大声吼叫着骂道:“混蛋,偷偷的背后打枪,你的军人的不是,我要杀了你。” 两个小鬼子趴在地上,身子往外一滚,找到较隐蔽的阻击方位,同时瞄准土坡上的严若飞,展开子弹乱飞的交火。 正在小树林围堵刘成的五六个小鬼子,眼看就要从三个方向包围猎杀,却突然听到树林外响起不太激烈的枪声,听起来也就三、四支步枪在对射。 其中一个小鬼子说道:“我们的十几个皇军和皇协军,现在树林里五个,他们的外面还会有七八个,怎么传进来的枪声这么稀落,难道、难道......。” 他突然发疯般的喊道:“大大的不好,我们的帝国勇士可能遭到了敌人的偷袭,现在他们的应该已经阵亡,我们的要快快的对这三个混蛋实施包围,杀了他们,支援我们外面的勇士。” 小鬼子发现被围困的刘成他们,躲在树林里没有一点动静,那个刚才喊话的鬼子命令道:“他们的没有武器,我们一旦发现踪影,大胆的冲过去,开枪杀了他们。” 刘成、郑三明和李小奎,本来已经冲进树林,逃出敌人追捕没有任何悬念,可老大还在敌人身后,一旦老大当着他们的面折了,回去怎么给独立连的兄弟们交代? 正奔跑着的郑三明突然停下来喊道:“刘成,你这个王八蛋,难道你真要把老大留给小鬼子啊?你特么的也太不是人了吧?你想想老大救过咱两个多少回?做人不能没有良心,还别说咱们都是‘十三血盟’的兄弟,你特么的要逃命,你赶紧滚蛋,我要留下来救老大。” 刘成一看郑三明和李小奎都停下来,他跑回来骂道:“三胖子,你是不是猪啊?咱们在林子里兜圈圈,就是要拖住敌人,给老大腾出时间好趁机冲进树林,你特么的停下来,这不是等着小鬼子来把咱们都给干掉吗?” 两个人正在争执,冲进树林的五六个敌人小心的从不同的方向接近他们,已经形成了包围之势。 树林外面突然传出的枪声,一下子绷紧了这三个兄弟的神经,他们马上意识到,老大可能被小鬼子缠上了。 刘成一转脸发现,对面一个小鬼子的身影,他马上蹲下来命令道,不好,咱们可能被小鬼子包围了,现在老大危险,咱们要想办法拖住树林里的敌人,趁机干掉这几个鬼子冲出去,解救咱们的老大。” 郑三明也发现周边出现小鬼子的身影,他趴在地上低声说道:“刘成,你带着李小奎隐蔽在树林里,我冲出去跟小鬼子肉搏,到时候你俩再趁机干掉一两个小鬼子,只要咱们手里有了枪和子弹,就能快速地消灭这几个敌人,冲出去解救老大。” “不行,你不要蛮干,现在我们在暗,敌人在明处,咱们三个不要分开,等小鬼子快接近咱们,突然杀了他们,夺下武器反击,这样才有胜算。” 刘成对郑三明和李小奎再次说道:“咱们三个人呈三角形方位,距离在三到五步之间,一旦小鬼子靠过来,一击毙命,夺下武器冲出包围,在隐蔽中把敌人一个一个消灭,现在你俩都听我的,做好准备。” 郑三明和李小奎觉得刘成说的有道理,三个人分别找好方位,趴伏在地上,就像猎人蛰伏,等待饿狼上套。 一个小鬼子小心得摸过来,他用枪不停地拨拉挡住去路的荆棘灌木,眼看就要走到李小奎跟前,此时李小奎紧张的心都跳到了嗓眼,这可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徒手搏杀全副武装的小鬼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被困小树林 李小奎觉得浑身发冷,手脚都有点麻木,可头上豆粒大的汗珠,却不停的顺着脸膛往下滚,流进脖子,他感觉的不是温热,而是滚烫。 小鬼子走近了,就在七、八步远近,突然顿住的喊道:“你们的到这里来,我的已经看见,可疑分子就躲在这里,混蛋,快快的过来。” 刘成一听小鬼子鼓噪着发现了他们,他对离小鬼子最近的郑三明低声说道:“你不要动,我把这个小鬼子往我这里引,你趁机灭了他。” 他说着身子稍微做了一下移动,突然站起弓腰前冲,站在郑三明不远的小鬼子发现刘成,他叫喊着追上去,扣动扳机就要开枪,‘啪’的子弹出膛,‘噗’钻进了地里。 就在小鬼子奔跑手指刚触动到扳机,被隐蔽在灌木丛里的郑三明,伸腿一扫,小鬼子在扑倒时,本能的扣动了扳机,只是枪口随着身子前倾,朝下开出的一枪,子弹没伤到刘成,直接钻进土里。 小鬼子朝前摔倒,头部着地,正好挨着李小奎不远,他不等小鬼子反应过来,突然弹跳,全身朝下一扑,双手就像钢钳,拧住小鬼子的头,猛的用劲,‘咔’的闷响,小鬼子的脖子被拧断。 李小奎快速夺下小鬼子手里的枪,取下刺刀扔给凑过来的郑三明,又取下小鬼子身上的手雷,朝蹲在前面不远的刘成扔过去,此时三人手里总算有了武器。 树林里剩下的四、五个小鬼子,当时听到喊叫‘可疑分子就躲在这里,端着枪就扑过来,突然听到一身枪响,紧随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四五个小鬼子喊叫道:“喎,什么的声音,你的在哪里?” 听不到回声,四五个小鬼子端着枪,小心翼翼的慢慢靠近,眼看他们就要摸到刘成三人身边,刘成低声说道:“李小奎先开枪射杀一个小鬼子,咱们三人在枪声响起之时,每人招呼一个,快速结束战斗,解救老大,准备行动。” 树林突然又爆出一声枪响,一个小鬼子应声倒地,三个人影突然从灌木丛跃起,分别扑上剩下的三个小鬼子。 郑三明手持匕首,突然跃起就像一个圆柱肉坨,冲上他咬住的小鬼子,探出左手抓住敌人的枪头,想往外一推猛的拉近到身前,借机右手持刺刀一刀割喉。 他没想到面对的小鬼子既狡诈又勇猛,鬼子看郑三明抓住刺过去的枪头,往外一推想拉近格斗,鬼子趁势身子一转,抬起右腿,朝着郑三明上身狠命的一扫。 郑三明一看好家伙,这敌人还真有两下子,他不等小鬼子的右腿扫到身上,猛的右手扔掉刺刀,双手抓住枪头,瞬时取下枪头上的刺刀,身子往后一撤,就在小鬼子的腿扫向他的脸部的瞬时,郑三明突然松开枪,双手持刺刀往后一砍。 小鬼子没想到对手会突然松开紧紧拽住的枪,身子一下失去力的中心,单腿支撑不稳身子,此时扫向郑三明上身的右腿,随着下身移动,就要来一个大劈胯。 可他已来不及了,矮胖子郑三明,双手握紧刺刀狠戾一砍,又回手一拉,小鬼子的右腿肌肉被割进去很深,鲜血涌流,疼的小鬼子仰跌在地上,又弹坐起来,抬起喷血的右腿,如被宰的猪、羊般嚎叫。 郑三明一看小鬼子只顾护腿伤,摔掉手里的抢,他一脚再次把小鬼子踹到,双手高举起刺刀,猛的往下一扎,刺刀带着‘噗’的一声,直接扎进小鬼子的腹部。 他怕小鬼子不死,拔出刺刀,伤口****出来的鲜血,喷了郑三明一脸,上半身血迹斑斑。他瞪着带血的眼睛,再次冲下刺出一刀,又一声‘噗’,扎进小鬼子的前胸,此时的小鬼子真死的不能再死了。 刘成手里攥着两颗手雷,跟冲过来的一个小鬼子交上手,可他身无长物,在小鬼子猛烈的拼刺压制下,只有采取闪躲腾挪,一点进攻的招式都施展不上。 小鬼子看刘成一手攥着一颗手雷,他不敢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儿,来应对刘成手里的手雷,就怕一旦触碰到击发装置,手雷爆炸,那谁也活不了。 刘成看出小鬼子的顾忌,每当敌人的刺刀,就要刺中他的身体时,他会快速的两手攥着手雷,主动凑过去撞击刺杀过来的刺刀。 敌我双方在格斗中各有短处,一时搏杀的难分难解。 李小奎手里有枪,可他的枪没有刺刀,跟小鬼子拼杀,大落下风,他想单纯用枪口去捅小鬼子,根本抵不过敌人上了刺刀的步枪。 小鬼子几次差点在李小奎刺出一枪的档口,凭借手中带刺刀的步枪长处,刺伤李小奎。 李小奎被小鬼子拼杀的心情浮躁,每次下手都想一招取胜,可每当他拼死一搏的时候,都要险之又险的从敌人的刺刀下逃生。 他真想开枪结果了这个小鬼子,可他枪膛里没有子弹,他还要躲避着小鬼子突然开枪。 小鬼子暴怒的猛的往前一刺,李小奎持枪架隔,被小鬼子用力一挑,李小奎手里的枪脱手飞出,身子往后一趔趄,被灌木绊躺在地上。 敌人趁势端着刺刀,对准李小奎的肚子,狠戾的往下一刺,李小奎什么都不顾的抓住刺过来的刺刀,拼命地往身外移。双手用力握住刺刀,被割破手掌,鲜血顺着刀尖往下流,每一滴都洒在身上。 小鬼子把枪托顶在胸上,用全身的力气顶住枪身往下用力,刺刀锋利的刀尖离李小奎的胸只有一寸,敌人要是再用一点力,刺刀就会扎进李小奎的前胸。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要命时刻,此时的郑三明,已将他对付的小鬼子,打发到了姥姥家,他突然发现李小奎双手抓住刺刀,眼见就要被小鬼子扎个透心凉。 郑三明一看来不及冲过去解救李小奎,他手持刺刀往后一送猛的朝前一甩,刺刀带着风声快速地直奔小鬼子的面门,小鬼子突然发现对面飞来一把刀,他再也不顾一刀就会刺死躺在地上的李小奎,身子往后一仰,险险的躲过飞来的一刀。 李小奎趁机爬起来,捡起甩在一边的枪,推弹上膛扣动扳机就开枪,一颗带着复仇的子弹,飞出枪膛,钻进小鬼子的脑袋,小鬼子应声倒地,四腿一伸,死了。 现在就剩下刘成还在跟面前的小鬼子游斗,两人都心有顾忌,谁也占不到大的便宜。 郑三明和李小奎,端起两把上了刺刀的枪,直冲过去,三个人对付一个小鬼子,游斗有余,只是在几个会合下,小鬼子连续中了几刺刀,最后浑身无力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李小奎对小鬼子有彻骨之恨,差点死在小鬼子的手里,他站在跪下的小鬼子身后,前腿弓后腿蹬,来了一个突刺杀的动作。 刺刀从小鬼子的后背插进去,他又猛的一用力,‘噗’,刺刀全扎进了小鬼子的后背,就连枪头都钻进了肉里,刺刀从小鬼子前胸透出来,带血的刀尖往下嘀嗒着小鬼子的血。 三个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把几个小鬼子身上的武器弹药,全收拾着装备在自己身上,正准备从树林冲出去,突然听到从树林外传来激烈的枪声。 刘成大喝一声:“不好,小鬼子的增援部队追上来了,赶快解救老大,冲出去。” 三个人刚冲出小树林,就遭到敌伪军猛烈的子弹射击,打得他们趴在地上,连忙还击。 刘成对郑三明和李小奎说道:“你们俩隐蔽在树林边上,一定要拖住小鬼子,我去增援老大,只要咱们进了树林,就安全了。” 他说完,匍匐着身子,快速的向一侧移动,当他匍匐到树林边,看到老大严若飞窝在一个小土坡上,正跟前后的敌人展开交火。(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腹背受敌 土坡的前面有两个小鬼子,一个躺在地上不动,另一个不时的抬起头对着土坡开两枪。 土坡的右翼,是从城里冲出来的敌伪军,大概能有三十几个敌人,正朝着严若飞的土坡进攻,现在在树林边郑三明和李小奎的牵制下,敌伪军兵分两路,分头出击。 刘成看了一下敌我交战的形势,眼前只有先把土坡前的那个小鬼子干掉,老大严若飞和韩老二才能顺利的冲进小树林,只要进了林子那就不怕小鬼子追击了,对他们来说,山地丛林战,比起小鬼子还是有优势的。 他隐蔽的匍匐接近土坡前的小鬼子,到了一定的距离,刘成摸出一颗手雷,正准备对着身边的石头磕下去,突然顿住,他又把手雷挂在身上。 刘成舍不得啊,满共身上三颗手雷,用掉一颗炸死一个小鬼子太不划算,眼下小鬼子的兵力大占优势,一旦被包围,还得靠手里爆炸威力大的手雷打击敌人。 他又开始匍匐前进,离那个卧在土坡前低洼处的小鬼子不足三十米,在这么近的距离,三八大盖儿稍作瞄准,一枪就能击毙那个小鬼子。 刘成为了保险,一枪毙命小鬼子,他又往前匍匐三、四米,这才端枪瞄准,食指扣在板机上就在他要搂火,一排子弹打在他前面,溅起的尘土,飞扬了他一头一脸,还没等他拂去脸上的尘土,又是一排子弹射过来。 敌人兵分两路,分头包抄,刘成要是不能在最短时间内消灭前面的小鬼子,一旦被敌伪军包抄,那就很难突出去。 他端起枪,不顾敌人射过来的密集子弹,扣动扳机,子弹刚飞出枪膛,刘成猛的翻身滚进一小块洼地。 刘成调整好位置,把身上仅有的三颗手雷摆在头前,然后对土坡上的严若飞喊道:“老大,听到手雷爆炸,你带着韩老二马上向我靠拢,做好准备。” 土坡上的严若飞对身边的韩老二说道:“老哥,现在是以命换命的紧要关头,等会儿我叫你跑,你一定要跟上我,你听到了没有?” 韩老二哪经历过这么残酷的阵地战?他浑身发抖的颤着声音回道:“老大,我知道了。” 刘成端枪瞄准,看到一个像是小头目的鬼子,手举着指挥刀在吆喝,他持稳枪,食指扣在扳机上,枪口随着小鬼子头目移动,突然扣动扳机,子弹脱膛飞出,带着尖利的啸声,钻进小鬼子头目的前胸,‘啊’的一声惨叫,应声倒地。 周边的小鬼子吓得赶紧趴下,刘成等着小鬼子抬起头,他又瞄上了一个小鬼子,‘啪’的一枪,子弹穿透小鬼子的钢盔,又消灭了一个。 此时从后面跟上来一个小鬼子军官,挥舞着指挥刀叫喊道:“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敌人的队伍没有几个人,快快的冲上去,杀了这群支那猪,为阵亡的帝国勇士祭灵,混蛋,统统的站起来,冲上去。” 刘成看敌人不顾一切的朝他冲过来,他没有时间单兵较量,快速的抓起一颗手雷,看小鬼子冲到他扔出手雷爆炸的范围,他猛的探起身把手雷甩了出去。 敌人群里暴起泥土碎尸的尘雾,严若飞拉起韩老二,没命的向刘成靠过来。 尘雾稀落下来,小鬼子发现两个假冒皇军的人,朝刘成的方向奔跑,指挥官大声地喊道:“开枪、快快的开枪,那两个的是抗匪,杀了他们。” 子弹飞射,压制的严若飞不得不猛的把韩老二压趴在地上,挪移着身子找到隐蔽地,端枪对冲上来的小鬼子射击。 刘成第一颗手雷脱手扔出,看到小鬼子趴在地上,严若飞也冲出小土坡,可又被振作起来的敌人压迫的卧倒在地。 他手里攥着第二颗手雷,对离他十几米的严若飞喊道:“老大,我再扔出一颗手雷,你和韩老二快速冲进小树林,我也马上撤退,准备行动,一、二、三。” ‘三’字刚脱口,手雷飞起,旋转着投向敌群,又是一声爆炸,尘雾刚暴起,严若飞拽着韩老二,就像两个结伴疯狂逃窜的狼,一头钻进小树林。 刘成不敢怠慢的腾空而起,快速奔跑,先严若飞和韩老二两人一步,冲进树林躲在一棵大树后,呈跪姿端枪瞄准包围上来的敌伪军。 严若飞匍匐到刘成身边,低声命令道:“你快去增援郑三明和李小奎,不可恋战,只要能脱离开小鬼子的纠缠,马上撤离。” 刘成把手里的最后一颗手雷交到严若飞的手里,郑重的说道:“老大,我就这么一颗手雷了。” “你的你拿上,我再支援你一颗手雷,这样我还有三颗,应该能应付的了敌人的追击,你带着郑三明和李小奎,向正东两点的方向突围,我带着老韩到那个地方跟你们会合,行动。” 刘成跑出几步,突然扭头站住,不无担心的说道:“老大,你一个人在这里阻击敌人,还要带着韩老二瞅机会撤离,那你一定要保重。” 严若飞有一种激动的感觉涌上心头,他强忍着感情发泄,一挥手的说道:“快走,哪这么多废话,你特么的一定要把他两个给我带到安全的地方。” 刘成转身离去,严若飞看着渐渐隐没进不见人影的树林,转回头看着小树林外,十几个小鬼子谨慎的慢慢靠近树林的边缘,一旦受到惊吓,马上就会趴下阻击。 严若飞对身边的韩老二说道:“韩大哥,你自己先撤进树林深处,一会儿我阻击小鬼子,再招呼给他们一颗手雷,就会追上你,怎么样,你怕不怕?” 韩老二摇了摇头:“老大,你们打小鬼子都不怕死,我还怕个鸟?人活着就为一口气,我特么的也是五尺多高的汉子,自从小鬼子占领了新牟城,我这一家就没过上好日子,现在能和你们一起打小鬼子,我特么的就是死了,也值。” 严若飞看着韩老二,重重的点了点头:“韩大哥,没想到你一个看到小鬼子就尿裤子的人,现在竟成了不怕死的汉子,我佩服你,这样也好,咱们一起打小鬼子,我现在教你怎样往步枪装弹,这不是什么技术活,一学就会,来,咱们这就开始。” 小鬼子在接近小树林时,为了给自己壮胆,一个小鬼子端枪弓着腰对小树林喊道:“抗日的混蛋,你们的躲在小树林,皇军的已经发现,快快的出来投降,皇军会饶恕你们,你们的听明白了没有?” 严若飞趴伏在小树林的灌木丛,透过眼前的枝叶,看到小鬼子胆战心惊的向小树林靠拢,他为了看的真切,轻轻的拨开挡在眼前的枝叶,左臂肘拄地手托住枪,枪托靠在右肩膀上,右手扣住板机,瞄准走在最前面的小鬼子。 眼看小鬼子早已进入严若飞的射击范围,他为了杀敌有效,再放近几步,突然扣动扳机,子弹从灌木丛飞出,小鬼子一点提前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子弹穿透前胸,摔倒在地上。 小鬼子听见树林里传出枪声,又看到一个小鬼子突然中弹倒地,吓得敌人慌忙趴下,漫无目标的开枪朝小树林射击。 韩老二把严若飞交给他的空枪,刚开始装弹推弹上膛很生疏,几次下来,手脚麻利起来,往往在严若飞刚射完子弹,他就把已推弹上膛的步枪递过去。 小鬼子的机枪手从后面跟上来,找好位置趴在地上,瞄向严若飞隐蔽的灌木丛,发疯般的扫射。 严若飞怎么也不会想到,小鬼子还有一个机枪小组跟随,这对他是一个很大的火力压制,压制的他都抬不起头来,现在就是想带上韩老二撤进树林深处,在小鬼子的强大火力压制下,根本无法撤离。(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严若飞没有后悔,他要是当时钻进小树林,完全可以带着韩老二,避开小鬼子的追击,安全脱险,可这样一来,就把为了掩护他俩撤离的郑三明和李小奎,完全交给了追击上来的小鬼子。 小鬼子一旦对他两人实施包围绞杀,那郑三明和李小奎,在数倍于他们的小鬼子的包围下,根本就没有突围的希望。 为了交叉掩护,严若飞放弃了带上韩老二逃命的想法,而是隐蔽在小树林的灌木丛,吸引一部分敌人的火力,减轻郑三明和李小奎的压力。 现在可好,两拨弟兄们都被小鬼子缠住,一旦敌人再派兵增援,那就麻烦大了。 严若飞心里清楚,每耽搁一分钟,都会招来最坏的后果,他端着枪,瞄准趴在地上拼命扫射小树林的机枪射手,只有先打掉这个麻烦的火力点,才有可能跳出敌人猛烈的火力范围,拼死撤出战斗,转移到密林深处。 他屏住呼吸,直到认为万无一失,这才突然扣动扳机,子弹脱膛飞出,带着刺耳的尖利,‘啪’的击中小鬼子射手的头,中弹的小鬼子身子一软,歪躺在机枪的一边。 严若飞趁着机枪暂时的哑火,拉起韩老二低声喊道:“快猫着腰往树林深处撤,你要拿出被狼撵了的劲头,拼命的逃,不然咱俩就会被小鬼子包饺子。” 韩老二跟严若飞混了这么长时间,被严若飞的胆识和搏杀小鬼子的英勇所折服,现在心中没有了胆怯,胆子一壮,浑身都是力量,他背着一支三八大盖儿,猫着腰就像猎人撵兔子,穿林跳跃灌木,身形机灵的快速奔跑,比起严若飞的奔跑速度略差一筹。 突然敌人的机枪和步枪,喷吐着火蛇,又猛的开始追踪树林里奔跑的两条身影。 严若飞为了活着把韩老二带回去,他不得不转回头冲到落后的韩老二跟前,一把把他拽倒,低声喊道:“快趴下,要不就会中弹死球掉。” 韩老二一头触到地上,不自觉的猛的吸了一口气,嘴里呛进一口树下灌木的枝叶碎渣,他恶心的‘呸呸’了几口,这才舒服些。 严若飞把韩老二肩背的步枪摘下来,又取下枪上的刺刀交给韩老二:“韩大哥,看来咱俩不能窝在一个地方,我掩护,你带着这把刺刀防身,一旦遇到林子里的凶兽或是小鬼子,还能抵挡两下子,我现在掩护你,你快点趴着往林子深处撤,我会在后面跟上你,快点。” “老大,你是不是没把我当兄弟?你在这给我挡子弹,叫我这个当哥的逃命,我特么的要真这么干了,我还是个人吗?不行,要活要死咱俩都要在一起。” 严若飞气急的骂道:“你特么的怎么就是头犟驴?你在我跟前能帮上什么忙?有你拖累,我倒放不开手脚,要是你安全了,我就可以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叫小鬼子摸不着头脑,这样我就会有机会追上你,俩人再一起逃命,你快听话,别特么磨蹭,要是再耽误一点时间,咱俩谁也跑不了。” 他看韩老二皱着眉头不动弹,严若飞求告的再次说道:“韩大哥,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只要能活着离开,就等于你救了我,我这么一说你特么的明白了吧?快跑。” 韩老二摇着头弓腰就要钻出灌木丛,被严若飞从后面抓住腿猛的往后一拉骂道:“王八蛋,你不想活啦?要是敌人发现你的身影,一阵子弹招呼过来,你还能活吗?趴着往树林深处钻,特么的快点。” 就在严若飞把韩老二拉趴下的瞬时,小鬼子看到一个人影,刚露头就不见了,他们寻找到目标,机枪、步枪子弹顿时朝严若飞和韩老二隐蔽的地方招呼过来。 严若飞回头瞪了一眼韩老二:“你特么的老是回头看我闹球啊?赶紧顾着你的命,快特么的逃。” 小鬼子一边展开激烈的扫射,一边慢慢的靠拢过来,眼看就要对严若飞形成包围之势,一旦把严若飞包围起来,再想脱离虎口,那就难上加难了。 严若飞不停的开枪射击冲在最前面的小鬼子,他每开一枪,在地上一滚,弹跳到另一棵大树后,瞄准敌人又是一枪。 他就这样打打停停,跳跃着往深林里撤退,可就是这样,始终都没能脱离开小鬼子紧紧地咬住追击。 严若飞看着小鬼子慢慢的在合围,他笑了,笑自己可找到了机会,他回头看不到韩老二的身影,这才放心大胆的跟小鬼子周旋。 他本着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战术,叫小鬼子没法合围,快速地往深林里跳跃着撤退,就在一股小鬼子紧跟在他身后,严若飞突然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掏出一颗手雷往树上一磕,回手往后一探,猛的甩向小鬼子扎堆的人群,还没等爆炸,严若飞已跳离原地,冲进密林。 ‘轰’的一声爆炸,炸的小鬼子赶紧趴下,等烟雾散去,已经找不到严若飞的影子。 敌人不死心的朝密林里快速搜索,发现一点可疑,立即开枪射击。 严若飞跑进密林,他四处寻找,就是没有找到韩老二的身影,他小声的呼叫道:“韩大哥,你在哪里?快给个回话。” 他的喊声,惊动了追踪上来的敌人,小鬼子朝着喊话的方向开枪射击,子弹几次差点击中严若飞,要不是有密林灌木的掩护,早就被敌人密集的子弹打趴下。 韩老二离开严若飞,刚开始还趴伏在地上,手脚并用的钻进密林,到后来听到一声爆炸,知道这是严若飞扔出一颗手雷,他机灵的弹跳起来,没命的朝深山老林窜去。 严若飞引诱着敌人进入密林,他则借着密林的掩护,不时的移动开枪偷袭敌人,打的小鬼子晕头转向,不知密林深处,到底隐藏了多少个抗日分子。 敌人慢慢的朝着一个方向追踪,不管严若飞突然出现在哪个方向,都不理会的直接朝前冲去。 严若飞看愚笨的小鬼子,就像追逐鱼竿上鱼饵的鱼,被他调动的竟昏了头的朝一个方向扎进密林,他看着小鬼子的身影渐渐脱离开自己,他有点自得的靠在一棵大树上,重重的喘了口粗气。 就在严若飞高兴终于脱离小鬼子追击的时候,他一回头吓了一跳,没想到冲过去的小鬼子,突然转回头,从里面往外搜索,把严若飞堵在了外面。 严若飞暗骂道:“王八蛋,狡猾的小鬼子把我带沟里去了,我特么的本想甩开小鬼子,没想到又重掉进敌人的包围圈,这真是得意忘形,低估了小鬼子的智商。 敌人一点一点的往外搜索,躲在树下灌木丛的严若飞,一点都不敢动弹,就怕一旦风吹草动,小鬼子就会扑过来。 严若飞看搜索的敌人越来越接近,他看了一下小鬼子包围的态势,看来想单枪匹马的冲出从里面形成的包围圈,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窩在灌木丛,不敢赌敌人会搜寻不到他这里,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借着甩出去的手雷烟雾,突然朝树林外面冲击,只要逃跑的速度超过敌人的追踪,他就有希望活着再次冲进大山里的密林。 严若飞手里攥着一颗手雷,眼盯着小鬼子迫近的距离,他计算着手雷甩出爆炸的时间,还有小鬼子突然受惊,迟钝的趴伏在地上,给他可利用的时间。 他按照自己的计算,要在恰到好处的时间点甩出手雷。 严若飞看时机到了,他把手雷在树根上一磕,突然弹跳起来甩向小鬼子,就在小鬼子看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奔他们而来,意识到是手雷的形状时,包围上来的敌人,胆颤着快速的趴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密林如似梦 ‘轰’的一声爆炸,严若飞就在敌人趴下等待手雷爆炸的瞬间,突然弹跳起来,不是奔进深山密林,而是朝着小树林的外面逃窜。 敌人等爆炸过后,紧张的探出身子,发现一条人影直冲树林边缘逃去,小鬼子站起来,边奔跑追击边开枪。 刘成和郑三明、李小奎三人,好不容易甩脱小鬼子追踪,已经撤离进深林,突然听到一声爆炸,马上意识到,是老大严若飞,他还没有甩掉小鬼子追踪。 此时的郑三明吼道:“特么的,我们不能甩下老大光顾自己逃命,赶紧回头救援。”他喊叫着就要冲出去。 刘成一把拽住郑三明,低声喝道:“你疯啦?老大命令咱们按计划撤进深林,等待他来跟咱们会合,一旦咱们冲出去,再次被小鬼子包围,不但解救不了老大,还能把咱们都搭进去,你特么服从命令,耐心的在规定的地方等待老大。” 郑三明一把甩开刘成,端起枪指着刘成吼道:“你还是个人吗?老大救过咱们多少回了?我特么的在你跟前没少念叨吧?可你这混蛋,在老大最危险的时候,你竟要躲进树林不出头,我......。” “不好,听枪声,老大又被小鬼子撵到了树林边,咱们必须要冲过去救老大,三胖子、李小奎,咱们三个成品字形冲出去,一定不要离的太远,这样才能集中火力击溃敌人的包围,拉出一条口子,解救老大突围,还特么的愣着干什么,冲出去。”刘成喊叫着带头冲在前面。 围剿刘成三个人的小鬼子,一看抗日分子冲出了包围,一下失去去了追踪的目标,敌人正在稳步搜索,突然听到西南树林传来激烈的枪声,这十几个小鬼子掉头直奔过去。 严若飞正在奔跑还击追踪上来的小鬼子,眼看就要被追出小树林,他突然掉头向东南,就像飞奔的野兔,不顾一切的重又冲进小树林。 敌人追来追去,发现严若飞就要逃出小树林,小鬼子一个个大叫着:“吆西,这笨猪,他的跑出小树林,大日本皇军就会在田野里,乱枪把这个抗日分子打成刺猬,哈哈哈。” 两股敌人眼看就要形成新的合围,把严若飞撵出小树林,就在大功告成的紧要过头,他们追逐的抗日分子严若飞,竟会突然转头,朝着深林东南方向冲去。 敌人刚要形成的包围圈,又被严若飞机警的跳出去,这次的脱离,就像被围猎奔进深山的老虎,那种跳跃奔跑的速度,简直不是人类在奔跑,就像老虎之间的角逐,朝着自己的目标,飞奔而去。 敌伪军被严若飞几个拉动,在这小树林里疯狂的奔波,现在的小鬼子,已感觉到精疲力尽,可在指挥官挥舞的军刀恐吓下,不得不追随严若飞消**影的方向,快速地追击。 严若飞一阵拼命的奔跑,这不是撤离,用他的话说,在特殊的战场上,为了保住生命,调动打击敌人,快速的逃跑也是一种避敌锋芒的策略,但是要是在真刀真枪干敌人的战场上,没有长官发出的撤退命令,谁敢逃跑,严若飞会毫不留情的执行战场纪律,杀了他。 此时的刘成三人,突然听到传来的枪声又回到了深林,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他高兴的低声喊道:“王八蛋,老大这是什么战术?一会儿把小鬼子拖进深林,一会儿又带着敌人冲出去,可现在又调动小鬼子跟进深林,真特么的是个神人,小鬼子都听他的话。” 他哪知道,此时他们的老大严若飞,为了甩脱小鬼子追踪,拿出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智慧、胆量和体力,拼死才从小鬼子的第三次包围冲了出来,他现在就像强弓之末,要是没有打败小鬼子,就不能死的这口气支撑着,早就特么的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严若飞确实如此,他这一阵子就没有好好的消停过,天天跟小鬼子周旋,不是在生命最危险的时刻逃脱,就是想尽办法在新牟城,跟小鬼子玩儿猫捉老鼠的游戏。 可这个游戏并不好玩儿,好几次都差点把命玩儿进去,还叫小鬼子反过来玩儿了他们几把。 严若飞不敢停顿下来,他知道一旦停下来,他就不会再继续奔跑,等待他的就是再次被小鬼子包围,到时候,只能睁着眼睛喘气等死。 刘成不知老大严若飞到底在密林的哪个方位,不敢贸然冲击施救,一旦再次钻进小鬼子的包围圈,那可就不好玩儿了,说不准就要真的把命送掉。 他对郑三明和李小奎说道:“你俩看到、听到了吧?老大把小鬼子玩儿的团团转,就连咱们都找不到他的踪迹,看来这次小鬼子也难再追踪到我们的老大。兄弟们,赶紧撤到会和的地点,别叫老大等的着急了骂娘。” 郑三明和李小奎听刘成这样说,心里总算踏实了,现在不知老大的具体方位,一味的瞎闯,还真不是回事,也就不再坚持,转身冲进了密林。 严若飞跑到一块大石跟前,他实在跑不动了,刚才这一顿逃命,把他身体内所有的能量,都发挥到了极致, 他扶着大石停下奔跑的脚步,大口的喘着气,一口接一口,看样子一旦下口气跟不上就会窒息身亡。 严若飞回头扫视着身后能看到的地方,确认甩掉了小鬼子,他这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他把背在肩上的步枪取下来,手拄着枪,算是休息。 他不敢大意,一旦敌人借着密林掩护,突然模上来,杀他个措手不及,能一枪打死他光荣了,倒也没受辱遭罪,要是被活捉,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个现代穿越到近代的年轻军官,能不能抗过去敌人的严刑拷打。 严若飞想到这里,恨恨的骂了自己一句:“王八蛋,这还没叫小鬼子抓去,就对自己没有了信心,特么的吴家司机老吴,双腿被打断,浑身遭受百般毒打,没有一块好皮肉,他不是地下工作者,也不是抗日分子,他就是一个中国的半大老头,硬是咬牙坚持,不向小鬼子吐露一个有用的字眼,这就是中国男人。 他自豪的低声自语道:“我严若飞受过现代的高等教育,有爱国一腔热血,穿越到近代杀小鬼子的战场,我特么的就是头点地,都不会叛变当汉奸,因为我是一个中国爷们。” 严若飞突然爆出豪气冲天‘哈哈......’大笑,惊动的林子里刚被枪声惊扰,此时站立在枝头上的飞禽鸟类,‘扑棱棱’的再次飞起,围着严若飞旋转了一圈,看严若飞是个人畜无害的仗义人,又回落到枝头上,在这没有枪声安静的林子里,鸣叫着鸟语,不知在欢呼还是在鸣唱。 严若飞身子靠在大石上,仰头追逐到一只刚落在枝头上、羽毛花色艳丽的小鸟,他童心大起,撮着嘴唇学鸟叫。 漂亮的小鸟低头看了看靠在石头上的严若飞,开始跟随着鸣叫,不知是人鸟此时语言沟通到位,还是人鸟都在寻找心中那存在的乐,反正这画面,叫人看了,还以为是在和平年代,人鸟共和的近距离友好交流。 就在这密林如似梦的祥和画面,叫人陶醉的时候,突然从林子外面传进来一阵阵叫人听不懂的鸟语,这群混蛋扰乱了这美景,枝头上的飞禽,以为来了天敌,要伤害他们,‘扑棱棱’的再次飞起。 有的还没展开翅膀,突然几声罪恶的枪响,两只飞禽惨叫着一头从空中栽下来,‘啪’的重重地摔在地上,其中的一只,就是跟严若飞鸣唱的那只艳丽漂亮的小鸟,身上染红了血,就这么被扼杀了。 严若飞在梦幻般的美景里,被罪恶的枪声惊醒,他警觉的快速躲在大石背面,借着攀爬在大石上的藤蔓掩护,发现从林子外面摸索进来十几个持枪的敌伪军。 他趁着敌人还没有发现他,借助大石的背影掩护,快速地向深山的密林冲去。 就在严若飞马上就要冲上前面的一道山岗,突然斜刺里冲出几条端枪的人影,快速的奔他而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小汉奸的下场 严若飞把攥在手里的最后一颗手雷,对准头上的钢盔就要磕下去,突然顿住的骂道:“王八蛋,我以为是小鬼子了,你们怎么到了这里?” “老大,我们跟着枪声追过来,就怕你再次被小鬼子包围,来个一拳难敌四手的拼命,哈哈,没想到你竟把小鬼子甩掉了,哎?韩老二呢?” 严若飞皱眉看着跑过来问话的刘成三人:“你们也没看见韩老二啊?那这混蛋跑哪去了?不行,没有他,我们很难完成师座交给咱们的任务,一定要在敌伪军搜捕前找到韩老二,咱们两人一组,马上撒网寻找。” 四个人分两组,严若飞带着李小奎边隐蔽的后撤,边仔细的寻找韩老二。” 再说韩老二为了不给严若飞添累赘,离开严若飞后,连滚带爬的往深山密林逃去,这一路狂奔,好不容易跑到一块小高地,躲在高处隐蔽在灌木丛里,仰躺在地上大喘着粗气。 等他气喘的匀溜了,翻身趴在地上,小心的拨开眼前的灌木丛,往高地下面的小树林仔细的望去,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严若飞和刘成几个跟上来。 韩老二一个人躲在灌木丛里,慢慢的心里害怕起来,一旦严若飞和刘成几个错过了他躲藏的位置,把他一个人扔在深山老林,要是遇到小鬼子,自己这条命就算交代了。就是没被小鬼子发现,一旦跟山中凶兽相遇,就他一个人,到头来只能是凶兽的口中餐,还是难逃一死。 他探出头,真的希望严若飞他们能突然出现,这样他就有了依靠。 人就是这样,在一起的时候感觉不到相互的好处,从心里情感上都表现的很淡然,一旦离开,尤其是遇到麻烦或者在生死煎熬的时刻,会把当时身边的每一个人,从心里渴望他们出现,那种萌生出来的莫大依赖,久久挥之不去,反而会越来越强烈。 韩老二此时吓得浑身发抖,手脚冰凉,可头上却冒出豆粒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流。这种生理反差,别说是韩老二,就是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严若飞,都不好说清楚。 严若飞和刘成两组,一边躲避着跟踪进密林的敌伪军,一边四处寻找韩老二,两组会合后,都摇头,连问都不用问,这不明摆着一无所获吗? 郑三明着急的把手捂成喇叭筒,靠近嘴小声的喊道:“韩大哥——、韩老二——,你特么的躲哪去啦?快出来——。” 严若飞快步走到郑三明跟前,踢了一脚,拍了一巴掌,低声呵斥道:“王八蛋,你这是想把小鬼子引过来是吧?赶紧给我闭嘴。” “奶奶的,喊了也没找到这个韩老二,老大又不让低声喊叫,那咱们就这么干等着不成?哼,我特么的也跑累了,等老大想出办法再说吧。”郑三明说完放躺在地上,把枪垫在头下,闭上眼,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罢工了。 严若飞不理会郑三明,转头看了看周围的密林,他知道,要是韩老二在山林里跑错了方向,他们南辕北辙的寻找,只是徒劳,这样撒网式的行动,说不准还会惊动搜山的敌伪军。 他坐在地上,对刘成和李小奎说道:“你俩也别站着了,快坐下休息会儿,等我理出个头绪,再找这个混蛋韩老二。” 四个人放躺了三个,严若飞苦思不得启发,在这么大的山林,要想没有目标的找到一个人,简直是大海捞针,谈何容易?把个兄弟们心中的老大,愁得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 严若飞突然站起来,对躺在地上的三个兄弟低声喊道:“都特么的滚起来,快速隐蔽进灌木丛,我听到有人从林子外面走进来,应该在十几人。” 他们刚隐蔽好,就发现一个小鬼子端着枪,从不远的林子里走出来,一个、两个......,不大的功夫,钻出十几个敌伪军。 其中一个小头目挺直腰杆骂道:“混蛋,我的看见那几个抗日分子,就是朝这边的逃跑,我们的追踪过来,一个的都没有发现。” 严若飞看着站在身边不远的敌伪军,一个个累的浑身发软,看像是站着可那精疲力尽的怂样子,来一阵风就会吹倒。 那个小头目看这些士兵的倒霉样子,愤怒的骂道:“混蛋,你们的都是猪,都统统的给我打起精神,把这一片林子仔细的搜索,要是没有发现抗日分子,我们的就撤回城里。” 敌伪军重打精神的端着枪,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刺刀拨拉着茂密的灌木丛。 一个皇协军低声骂道:“王八蛋,就这么十几个士兵,在这么大的一片林子追捕抗日分子,这不是扯吗?我要是抗日分子,刚看到搜捕跟上来了,早特么的钻进林子逃跑了。” 另一个皇协军瘪嘴说道:“你特么的是不是嘴太贱?一时皇军不收拾你,你就皮痒的很是吧?你小子有胆量大声喊,那才叫能耐。” 被激怒的那个皇协军,想显摆一下,神经质的立马大声喊道:“皇军,我们在这么一片大林子里,这样搜捕抗日分子,简直就是特么的大海捞针,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不如特么的回到新牟城,等吃饱喝足了再来搜山,这样咱们还......。” 那个鬼子的小头目,在追捕严若飞这几个抗日分子行动中,几次遭遇,吃尽了苦头,一有风吹草动就浑身颤栗。 他正在指挥敌伪军搜索,突然被那皇协军喊了几嗓子,吓得他赶紧趴下,等他听明白那皇协军喊话的意思,不等他继续喊下去,突然弹跳起来,手持指挥刀就像饿狼扑食,冲到那喊话的皇协军跟前,还没等那皇协军反应过来,举刀直劈下来。 那个皇协军吓得身子一闪,情急之下持枪架隔,小鬼子头目没想到一个皇协军,竟敢明目张胆的跟皇军对抗,他愤怒至极的大喝道:“八嘎,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我的要杀了你。” 小鬼子头目挥舞着指挥刀,拿出他最得意的劈杀技法,几个回合就把那个皇协军劈杀的没有招架之功,哭着声音喊道:“太君,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为了活命,不得不架隔太君的指挥刀,请太君饶了我吧。” “哈哈哈,一个小小的皇协军,竟敢跟皇军动枪,你的大大的吆西,我的今天,要好好的跟你较量,看你的拼杀技法怎么样,哈哈哈。” “太君、太君,小人不敢,请太君就饶了我吧。”那个皇协军喊叫着突然手臂用劲,狠狠的给了小鬼子一刺刀。 那小鬼子头目吃惊的站住,用刀尖指着那个皇协军问道:“你的什么人?快快的说,你的是不是隐藏在皇协军里的抗日分子,你的只要老实的说出来,我的会叫你升官,给你大大的好处。” 那个皇协军吓得扑通跪下:“太君、太君,我就是个抗枪杀抗日分子的士兵,我真不是有意的冒犯太君,我也不是抗日分子,求太君就饶了我吧。” “吆西,你的不说是吧?很好,你的很有胆量,我的很喜欢,来人,把这个混进皇协军的抗日分子抓起来,哈哈哈,回到新牟城的,把他的交给宪兵队,最高司令官一定会重重的赏赐我们,哈哈哈。” 几个小鬼子一听把这个混入皇协军的抗日分子抓起来,为了此次出战能有个好的收获,一个个就像饿狼,直奔那个耍狂的皇协军过来。 那个皇协军一看小鬼子来真的了,吓得他拔腿就跑,还没跑出多远,只听身后那个鬼子小头目喊道:“帝国的勇士们,你们的闪开,我的要看这个抗日分子能逃出多远。” 他‘嘿嘿’奸笑着,把手里的指挥刀插进刀鞘,拔出手枪,瞄准惊吓奔逃的皇协军,‘啪’的就是一枪,那个皇协军回头骂了一句:“小日本子,卧槽你姥姥,我、我不是抗日、抗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死得不明不白 ‘啪’,又是一声枪响,那个皇协军扭着脖子朝前摔到,他到死,也不承认自己是抗日分子,可他却背上了抗日分子罪名,不过,他的死,也算给他祖宗八代,留了个杀敌的好名声。 其他五个皇协军,一看小鬼子枪杀了那个皇协军,一个个吓得赶紧跪下,就怕受到连累死在小鬼子的枪口下。 那个鬼子小头目看着跪在地上的五个皇协军,桀桀的笑道:“吆西,大日本皇军,这次战果大大的,你们的都是抗日分子,我的要统统的杀了你们。” 他一挥手喊道:“帝国的勇士们,杀了这几个抗日分子,快快的。” 小鬼子一听杀了这几个皇协军,嗜血的眼睛冒着绿光,慢慢的围住这五个跪在地上的皇协军,阴笑着叫嚣道:“吆西,我们的杀了逃跑的抗日分子,回到新牟城,会大大的受到嘉奖,哈哈哈。” 一个皇协军看命已不保,端起枪朝着那个鬼子小头目就是一枪,‘啪’的子弹飞出,近距离射击,在那小头目没有一点警觉的时候,子弹穿透了他的右胸,小鬼子应声倒地。 小鬼子没想到,已经跪在地上如待宰羔羊的皇协军,会突然发难,抬枪就搂火。 其他几个皇协军一看不反不行了,早晚都是个死,还不如拼上一把,求个好死,也不赖活着。 他们突然抓起地上的枪,可就在他们准备行动的时刻,小鬼子的机枪手冲上来,扣动扳机,一阵扫射,把这五个皇协军全部杀掉。 那个鬼子小头目被扶了起来,他捂住还在往外冒血的右胸,愤怒的咬牙咆哮道:“你们、你们的把这几个抗日分子的头,都统统的割下来,带回新牟城,我们的这次追剿逃跑的抗日分子,大获全胜,回城。” 小鬼子取下刺刀,把这几个皇协军的头割下来,提着还在滴血的头,嘻嘻哈哈的朝密林外面撤出,时间不长,林子里一时处于安静。 秋季的风,吹起地上的浮尘和败落的树叶,飞扬落下再卷起,扫着六具没有头颅的尸首,带着血迹,再次飞起,败落的叶,不知要被风卷到哪里。 躲在灌木丛里的严若飞四个人,透过茂密的灌木丛,清楚的看到小鬼子的残忍,他们为了炫耀自己的胜利,竟惨无人道的杀了他们的帮凶六个皇协军,提着人头回城表功。 严若飞听了一阵,感觉到搜捕他们的敌人全都退出了密林,这才丛灌木丛里小心的站起来。 他带头走到那几个没有头颅的皇协军尸体跟前,看着血肉模糊失去头颅的脖子,还在往外渗血,这种惊吓世人的惨无人道行径,真不好用词语形容。 郑三明走到跟前,痛恨的骂道:“这群混蛋,好好的中国人不做,偏要当狗,这下可好,再也不用在小鬼子面前摇尾乞怜了,真是特么没有良心的人不得好死。” 严若飞说道:“咱们没有时间掩埋他们的尸体,把他们拖进灌木丛,要是......。” “老大,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心太善良了,这几个死货投靠了日本人,帮着日本人杀中国人,他们就不是人。哼,就是小鬼子不杀,咱们也要杀了他们,管他们个球啊?咱们还有正事,还是快走吧。”郑三明愤怒的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他们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小鬼子的手里,你们也看到了,在最后他们还是拿起了枪想反抗。他们死了,不管怎样盖棺定论他们的一生,就这最后跟小鬼子的一搏,也应该给他们收个尸,不能眼看着他们暴尸不管,来吧兄弟,把他们拖进灌木丛,再给他们身上压上树枝,也算掩埋了吧。” 严若飞说着走到一具尸体跟前:“来吧兄弟们,搭把手,把他们找个地方安顿好,咱们不能老是呆在这里,还要找韩老二,时间紧迫,快都特么的动手。” 刘成、郑三明和李小奎,很不情愿的走过来,四个人埋怨着清理完,还没挺直腰身,就看到一条黑影在眼前一闪,再看时,已经不见了。 严若飞趴在地上问道:“你们刚才看到了没有?到底是什么人?李小奎眼尖,不过还是不敢肯定的说:“我晃眼看到一个小鬼子,可就在他一闪又不见了。” “你确定就是一个小鬼子吗?是不是小鬼子又跑回来了?你小子可要说明白了。”郑三明手里端着枪,瞄着四周的树林,小心的搜索。 躲在树林里的小鬼子,吓得浑身哆嗦,趴在灌木丛里不敢抬头。 严若飞低声命令道:“我怀疑是一个掉队的小鬼子,在这片林子里,不应该会出现大批的敌人,我和刘成匍匐过去,郑三明和李小奎做好掩护,一旦发现敌情,马上开枪,我和刘成会趁机后撤,行动。” 两条人影,匍匐着钻出灌木丛,手里端着子弹上膛的枪,身子快速的向发现可疑小鬼子的地方摸去。 快接近那片灌木丛时,严若飞打了一下手势,他和刘成从两面包抄,越来越接近,可躲在灌木丛里的小鬼子,一点声响都没有,好像不在这里。 严若飞抬起头,对刘成一挥手,同时站起来猛喝道:“站起来,缴枪不杀。” 灌木丛里传出‘簌簌’的枝条摇动声,听到一声断喝,一个小鬼子佝偻着腰站起来,突然喊道:“老大,是你们那,不要开枪,我是韩老二。” 严若飞和刘成浑身一松的同时骂道:“王八蛋,我还以为是掉队的小鬼子呢?赶紧走出来,找不到你,可把我们急死了。” 这时隐蔽在灌木丛做掩护的郑三明和李小奎,看严若飞和刘成把枪收起来,疑惑的骂道:“这两个混蛋,怎么见了小鬼子,还特么的把抢收起来了?走,咱俩过去看看。” 郑三明一看躲在灌木丛里的小鬼子是韩老二,他上去捣了一拳骂道:“你这混蛋跑哪去了?你要是再不出来,老大就是搜遍整个昆嵛山,也要把你揪出来,这下可好了,虚惊一场,大家也都省心了。” 五个人汇聚在一起,快速地向豹头山行进,在晌午时分终于回到了独立连的驻防地。 独立连的兄弟们,一看老大他们回来了,一个个兴奋的互相拥抱着,那种几日不见犹如隔世的冲动,久久压制不住心中的高兴。 严若飞被兄弟们拥抱的都不知谁是谁,他乐呵呵尽情的给兄弟们一个亲热的氛围,因为他知道,马上就要实施一项大的战斗计划,兄弟们又要杀向新的战场,此时的欢乐,不知下次战斗结束,还能活着回来几人。 他正在高兴的跟兄弟们热闹说笑,突然一个兄弟紧紧的拥抱住他,严若飞没有理会,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劳累而不耐烦,拂了兄弟们的一片热忱。 严若飞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弟兄竟把嘴对上了他的唇,猛的吸吮,一股清香顺着他的鼻子,沁入心脾,他有点昏昏然,突然醒悟的一把推开,看到这个拥抱吸吮他的兄弟不是别人,是瞪着大眼睛,噙着泪花的崔婷婷。 站在严若飞身边的闫如平,抿嘴笑着说道:“弟兄们,咱们连长连续战斗在敌人心脏,现在我们给他一个舒适的环境,叫老大好好的休息休息,说不上马上又有新的战斗任务,兄弟们做好战前准备,随时准备出发。 弟兄们都散开了,他们知道副连长的用意,一个个笑着边走边回头,场地上就剩下严若飞和崔婷婷。 崔婷婷靠近一步,刚想挨在严若飞的肩膀上,严若飞轻轻的扶住她,小声说道:“婷婷,你消瘦了,你要是对这里的艰苦生活适应不了,还是回368团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叫人窒息的命令 崔婷婷没想到见面的第一句话,严若飞竟叫她回到368团,她整夜为这个混蛋担心的睡不着觉,可他、可他,她再也收受不住心中的委屈,一头撞进严若飞的怀里,哭着说道:“你混蛋,你还有点良心吗?人家、人家......,呜呜呜.....。” 严若飞被崔婷婷这么一哭,他也觉察到自己说话太过分,伤了一个姑娘的心,他带有愧疚的说道:“婷婷,你不要哭,你看你这一哭,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吃你豆腐了呢?” 崔婷婷哭着突然顿住:“你、你说的什么浑话?什么叫吃我豆腐?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就成了豆腐?” 严若飞笑了,笑的他想开怀,可他控制住的小声笑着说道:“豆腐、豆腐就是人见人爱,谁都想吃一口,我的意思,我可不想......。” “你混蛋,我不想成为豆腐,就是我是豆腐,也只需你一个人吃,别人看我一眼,我都饶不了他。” 严若飞还有好多事要马上处理,他没有时间在这短暂的战斗空闲,跟崔婷婷站在这里打情骂俏。 他正经的严肃说道:“崔副排长,我现在还有很紧急的事要做,等有时间我再找你好吗?” 崔婷婷不无埋怨地说到:“你这个人那,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活一把,你看你成天钻进敌人堆里,拿命拼杀,你知道吗?咱国民党三师马上就要撤离到昆嵛山南麓的文成县,我看等咱们都撤到后方,你还有借口躲着我。” “你、你说什么?你这个情报是从哪得来的,谁告诉你的?你快说,这情报是从哪来的?”严若飞紧紧的抓住崔婷婷的肩膀,瞪圆吃惊的大眼,摇晃着问道。 崔婷婷皱眉扭动着身子低声说道:“你这混蛋,你都抓疼我的肩膀了,还不快松手?” 严若飞撒手急促的再次问道:“这个情报是从哪来的,崔婷婷,你快告诉我。”他近乎疯狂的喊叫道。 站在远处的独立连兄弟们,听到他们的老大,突然大喊大叫的呵斥崔婷婷,一个个不知道这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时闫如平快步冲过来,把严若飞拉到一边,小声的问道:“老大,你是不是疯了?刚见面你就对崔婷婷发火,你说,她到底错在哪?我怎么在家里都不知道?” 严若飞一把抓住闫如平的胸口,恶狠狠地质问道:“崔婷婷说,国民党三师要撤离到昆嵛山南麓的文成县,你给我说,这是不是真的,你特么的快说——。” 闫如平看着暴怒的严若飞,他不温不火的说道:“老大,你我都是军人,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上峰下达命令,我们又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们又能怎么办?” 严若飞松开闫如平,浑身突然好像被抽去了筋骨,眼睛发直的往前走,脚步踉跄,每走出一步都感觉到非常的艰难。 突然,严若飞就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一晃,整个人摔躺在地上,他坚持着爬起来,想站直身子,可脚步还没迈出去,‘噗’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往前一倾,又摔倒在地上。 崔婷婷一看严若飞两次摔倒,紧张的呼喊着冲过去,双膝跪地的把严若飞抱在怀里,哭着喊道:“老大,严若飞,你不要吓唬我,你快点醒醒,呜呜呜,你快点醒过来呀。” 闫如平也快步冲过来,他看着崔婷婷怀里的严若飞,脸色惨白,就连刚结茄的伤处,都没有了血色,呼气困难,好像已经失去知觉,闫如平急促的问道:“婷婷,老大怎么了?他为什么么会突然晕倒?你快说句话呀?” 此时刘成和郑三明听说老大和崔婷婷吵起来,晕倒在地上,两人愤怒的冲过来,来到严若飞和崔婷婷身边,郑三明对崔婷婷怒吼道:“你特么的把我们老大怎么啦?他在小鬼子群中,连死都不怕,怎么一回来,你就把我们老大气晕过去了,你说,你这是为什么?” 崔婷婷心里清楚,严若飞突然晕倒,一是身心过度疲劳,再就是突然听到国民党三师,要撤到昆嵛山南麓的文成县,一口浊气无处发泄,气血上涌,造成大脑缺氧,导致神志不清的突然摔倒。 闫如平一看刘成和郑三明几个人质问崔婷婷,他顾不得解释的喊道:“你们都特么的不要捣乱,赶紧找副担架,快点把老大抬进急救室,马上进行急救。” 崔婷婷哭着喊道:“严若飞,你这混蛋,你这是为了什么呀,你、你太较真了,这么大的事,你一个小连长就能顶得住吗?你这是蠢,蠢的真是有病了。” 这时,几个士兵把担架抬到跟前,招呼着就要把严若飞扶到担架上,崔婷婷一把推开身边的人,哭着把严若飞放躺在地上,紧张的开始人工呼吸。 崔婷婷两腿分开,跪在严若飞大腿的外侧地面上,双掌叠放用掌根顶住肚脐稍上,紧张快速的向前身挤压,隔了短暂的一小会,又连续做了几次。 严若飞胸口突然往上弹了一下,口中传出有痰的呼噜声,崔婷婷神色惊喜的跪爬到严若飞的头前,扒开他的嘴看了看,口中无痰。 崔婷婷清楚严若飞一时激愤,咳血堵住了气管或是喉咙,一旦不紧急抢救,很可能会造成窒息身亡。 她不敢耽搁,跪坐在严若飞头的一侧,附身两手扒开严若飞的嘴,然后挺直身子张开嘴,深呼吸,突然趴下口对口,就像吹气球似的往严若飞的嘴里送气,每送一次,崔婷婷都非常注意的观察严若飞胸口是否跟着鼓动,一连几次,都没有反应。 崔婷婷腾出右手掐住严若飞的鼻子,再次鼓吹,发现她的胸口有了轻微的鼓动。 她暂停下来,过了十几秒,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口对口的送气,严若飞这才胸口开始鼓动,喉咙里传出‘呼呼噜噜的声音。 崔婷婷扒开严若飞的嘴,看气管和喉咙里的郁结血块、也可能是积痰没有排出,她趴下再次口对口的往外吸,几次后,‘呼噜’一声,一口粘液被崔婷婷吸进了自己口中,她快速的吐在地上,吐出来的浓痰带着浓色的血。 她怕还没清理干净,又口对口的来了一次,严若飞终于呼出一口气,浑身一松的开始急促的喘息起来。 严若飞打通了气管和喉咙的积痰,呼吸开始慢慢的自如,脸上惨白带有灰暗的色泽,开始一点一点的出现红润。 他突然睁开眼,看到离他几步远的士兵眼里含着泪,他困乏的闭上眼,还没等他再睁开,刘成和郑三明几个热血兄弟,趴伏在严若飞身上,哭着喊道:“老大,你这是怎么啦?呜呜......,小鬼子都拿你没办法,可你为什么刚回到连队,就发生这样的情况,这到底......。” 崔婷婷紧张、心悸,加上全力抢救严若飞,此时有点气力不接的喊道:“你们、你们都走开,给老大腾出一个通风的地儿,要不他还会昏迷。” 严若飞再次睁开眼,他看到兄弟们那着急沉痛的样子,想坐起来,可突然觉得眼前一花,吓得他怕再死过去,赶紧躺下闭上眼。 崔婷婷看严若飞已被抢救过来,脱离危险,她站起来对闫如平说道:“闫副连长,现在可以把老大抬进病房,我要对他观察一段时间,可别叫这混蛋留下后遗症。” 严若飞躺在病床上,经过崔婷婷短时间的调理,身体恢复的好多了。他把盖在身上的被子一掀就要下床,被崔婷婷死死地按躺在床上。 崔婷婷没好气的说道:“你不想活啦?我可告诉你,你现在是我的病人,在这个房间里我是你的长官,一切要听从我的安排,你知道吗?” 严若飞从来没看到崔婷婷如此一脸冰霜,他试探着调笑道:“报告长官,你的病人有紧急军务要处理,请长官给予放行,求长官开恩。” 崔婷婷‘噗嗤’笑出声来:“你就是个大混蛋,刚才你差点死掉,你知道吗?要不是我又救了你一命,你、你还能活着跟我说话呀?哼,早就......。”(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军心骚动 严若飞故作惊讶的喊道:“啊?你又救了我一命?我的天哪,这、这叫我可怎么还你这大善人的救命之恩?我这辈子看来是还不清了。” “你少给我油嘴滑舌的耍皮脸,你这次必须老老实实、在我的监督下好好修养,不然我就对你实施强制措施,你听到了没有?”崔婷婷严肃的说着突然又笑了。 严若飞坐起来,拉着崔婷婷的手说道:“崔大小姐,不不,报告独立连特种机动排崔副排长,严若飞的身体没有毛病,请您开恩放我开始工作好吗?我的崔大小姐,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马上办,一刻都耽误不得。” 崔婷婷皱起眉头:“哎?你这混蛋,你到底是叫严若飞还是闫如飞,哈哈,这次你这家伙自己都说漏了嘴,看来你还真是个假货。” “你、你小声点,我叫什么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我要马上完成一项紧急任务,你可不能借机打击报复我啊。”严若飞面部表情很滑稽,说严肃吧还带着些微的笑,说他在开玩笑吧,可那脸上给人一种坚毅不可违的倔强,任谁也说服不了他,只得服从。 崔婷婷知道严若飞身上的担子很重,尤其是当他听到国民党三师要撤离,把防区拱手让给日本人,这混蛋不知又要做出怎样叫人惊掉下巴的混蛋事来。” 她坐在床边,拉住严若飞的手说:“如飞,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我崔婷婷至死都是你的人,你不能凭着自己一腔热血,跟上峰刀尖对麦芒,别说你一个小连长,就是我爸这个团长,往大里说何师长,对国民党三师退却,有恨都使不上劲,你还是消停点吧。” 严若飞摇了摇头:“婷婷,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可我是一个抗日战士,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把大好河山,不放一枪一炮,拱手让给小鬼子,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嗨,你还是不明白,这、这叫我怎么说你呢?我跟你说,你现在要想留在昆嵛山北麓,坚持打鬼子,那你的出路就一条,单枪匹马的留下不走,可这样你一个人又能干什么呢?那不是纯粹在找死吗?” 严若飞一听崔婷婷这么一说,他笑了,笑着拍了拍崔婷婷的手:“婷婷,你不但救了我两次命,这次你对我说的话,我心里敞亮多了,谢谢你。” 他说着猛的撩开被子,跳地下床,抓起床上的军装,就要跑出病房。 崔婷婷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压住他说道:“你混蛋,你这是没把我放在心里,你想干什么我心里清楚得很,我现在就找几个兄弟把你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放你出去。” 严若飞被崔婷婷压躺在病床上,年轻女人的两个半圆,顶在他胸前,清香的鼻息呼进呼出,吹拂在脸上,那种半圆的摩擦和鼻息清香,缭绕的严若飞如痴如醉。 他慢慢的闭上眼,尽情的享受着身上崔婷婷的摩擦,突然他的嘴被温热的唇堵住,顿时感觉到浑身燥热,这是他第一次闭着眼睛在尽情的享受。 两个人的紧密接触,催动着干柴和烈火的燃烧,在两人的头脑里,一切的一切好像都变成了美好,那种欲罢不能的冲动,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之事。 突然,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毛糙的人闯了进来,大声喊出个‘老’字,立马顿住,悄悄地退出病房拉上门,站在门口偷偷的笑。 严若飞从激情中猛的惊醒,他反身把崔婷婷压在床上,一看崔婷婷潮红的脸蛋,就像熟透了的樱桃,晶莹剔透的红扑扑。 他身子往后一撤,笑着拍了一下崔婷婷的胸,转身跑出病房。 严若飞拉开病房的门,冲出被站在门口的胖子身上,一点心理准备没有的给弹了回来。他皱眉一看的骂道:“你个死胖子,没事你溜到病房干什么来了?差点被你吓死。” 三胖子郑三明尴尬的说道:“老大,对不起,我来的不是时候,可、可谁知道,你刚才还人事不省,就这么一会儿就、就冲上去了,嗨嗨,哎老大?感觉怎么样?” 严若飞被郑三明问了个脸红,口齿不清的胡乱说道:“人家崔医生在给我做人工呼吸,你小子这心里太特么的肮脏了,都想哪去了?” 郑三明跟在严若飞身后,嬉皮笑脸的说道:“老大,你看什么时候找一个医疗班的医生、护士,给我也做一个人工呼吸好吗?啧啧,这感觉肯定会美死人的,你说呢老大?” “混蛋玩意儿,你特么的活蹦乱跳的做什么人工呼吸,那都是要死的人才能享受到这待遇,你不会也想死吧?” “老大,不是人家说‘能在花前死虽死也风流’吗?我喜欢这种欲死欲醉的感觉。” 严若飞站住,苦着脸看着郑三明,那种无言的表情,叫人看了实在很搞笑。 他摇着头说道:“死胖子,你还知道花前死也风流,人家是这么说的吗?你这混蛋说的这些不三不四的话,简直叫我无语,拉倒吧,你会说就说一句叫人能听懂的,不会说,别特么的说出来叫人笑话,我算服你了。” 严若飞突然问道:“死胖子,你找我有什么急事吗?别特么的说着其他的把正事儿给忘了,有屁快放。” “老大,我刚才听说,咱们国民党三师,全部要撤进昆嵛山南麓的文成县,这下可好了,省的整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跟小鬼子转圈圈,我特么的这回也能在文成县,好好的乐快乐快,你说是吧老大?” 严若飞没想到眼前这个郑三明会说出这种话,他突然停下来盯住郑三明,他拧紧眉毛的咬着上嘴唇,心里说道:“这就是跟我舍命杀小鬼子,几次生死相依,用鲜血凝结在一起的‘十三血盟’的兄弟吗?如此贪图享受的跑进城,吃喝玩乐的逍遥,难道把抗战杀鬼子的事,就会这么轻易的放下?” 他的心在悲苦,不知怎么臭骂一顿郑三明,才能把心中的愤怒发泄出来。 严若飞握紧拳头,都能听到骨节的‘嘎巴’声。 他摇了摇头,这能恨郑三明吗?还是能恨有这种想法的独立连兄弟们?上峰的不抵抗,还下达退却命令,士兵服从命令,那是天经地义,违令者是要枪毙的。 怯战**的政府,还有贪赃枉法的大小军阀,他们只看到自己眼前的利益,完全不顾民族大义,国家危亡,人民的呼声。一味的忍让,必定招来的一让再让,到头来,把大好的河山,拱手让给小鬼子,这种不抵抗政策,会丧权辱国的。 严若飞无言的踢了郑三明一脚,口气强硬的问道:“有你这种想法的士兵长官多不多?他们现在都在干什么?你特么的快说。” 郑三明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几句话,竟惹火了老大严若飞,震怒的黑着脸询问他。 他胆怯的说道:“老大,我、我听到了一些弟兄们都有我这种想法,可也有的兄弟大骂这种不抵抗退却的混蛋命令,我只是随便一说,你放心,老大在哪里,我郑三明就跟到哪里,谁叫咱们是拿命结成的‘十三血盟’的兄弟呢? 严若飞心中一凛,他心里苦楚的叹了一口气,作为一个从现代穿越到近代的军人,怎么也不能跟随不抵抗的**政府,拱手让出昆嵛山北麓,做一个逃避抗战的孬种。 他必须要想出办法,说服国民党三师何师长,改变这种不抵抗的局面,留在昆嵛山北麓,跟小鬼子拼一死战,保住这块老百姓赖以生存的土地和家园。 他快步走回连部,命令班以上的长官马上跑步到连部开会,部署新的战斗任务,一场闹剧就此展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战火兄弟动手 严若飞脸上挂霜的站起来,扫视着独立连班以上的长官,他手拿着通讯班长李萌交到他手里的电报,扬了扬说道:“各位长官同僚,这是一份国民党三师发给独立连的电报,在座的可能都已经知道了电报的内容,我不再复述,只是想听一听你们的想法和意见,谁先带头说出自己的看法?” 在座的一个个看着严若飞,谁也不想第一个站起来,发表自己的想法和意见,一个个互相看着却又慢慢的低下头。 严若飞不客气的说道:“怎么都特么的哑巴了?你们在杀小鬼子的战场上,连命都可以割舍,现在说说自己的心里话,就这么难吗?” 闫如平站起来,态度暧昧的说道:“老大,独立连隶属师部,师部下达的命令,军令如山,咱们都是军人,你说接到这样的命令,应该怎么办?” “混蛋,这是在开会,没有特么的老大,直接称呼长官,我叫你发表你对这纸命令的想法和意见,不是叫你解说和反问我,你清不清楚?” 闫如平红胀着脸说道:“是、长官,我是个军人,对师部的命令,坚决执行,这就是我的表态。” 刘成站起来,握着拳头挥舞道:“长官,对这种退却不抵抗的命令,我坚决发对,谁都知道,我们的国家现在正处在非常危险的地步,东北丢了,华北告急,我们现在要是都特么的撤到昆嵛山南麓的文成县,那胶东半岛就会丢失一大半,这块生养我的父老乡亲就会沦落在小鬼子的刺刀大炮的淫威下,生不如死,我要求留下来继续跟小鬼子干到底。” 郑三明霍的站起来:“长官,我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当兵打小鬼子,就是想叫村里的父老乡亲们过上好日子,不受这帮杂碎的遭叽,一句话,打小鬼子,我郑三明绝不会后退一步。” 李小奎站起来,还是个娃娃的脸上,带着愤怒:“长官,我不会说话,一句话,跟着长官杀小鬼子,不把这些混蛋赶出胶东,我哪也不去。” 宋长礼站起来温和的说道:“长官,我宋长礼是名军人,知道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上峰的命令如山,我就是一杆枪,把我放哪我就到哪。” 郑三明瘪嘴问道:“你说的上峰指的是哪个上峰?要说话就说清楚,别特么的又想当****还想立牌坊。” “王八蛋,你骂谁是****?我看你一家都是****,你个死胖子,我今天弄死你。”宋长礼猛的就要冲到郑三明身边,被刘成一脚踢倒在地上。 这一下可好,整个会场二十几人因为意见不合,谁都劝不住的动起了手,这些在小鬼子面前头点地都不怕的汉子,现在竟为一纸命令,打得不可开交。 闫如平大声的吼叫道:“你们是不是都疯了?都特么的快分开,老实坐下,听我们连长训话。” 已经动起手来的这些杀敌英雄,平时心里积攒的怨屈、怒气和不满,借此机会,得到了充分的发泄,一个个打红了眼,各种搏斗技法都用上了,不到一袋烟的功夫,有的捂住鼻子,有的抱住肩,还有的被打躺在地上。 闫如平冲到坐下来的严若飞跟前,很不理解的喝问道:“闫如飞(严若飞)你特么的能不能说句话?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成了什么样子,你、你还笑的出来,混蛋,你快发话呀?你、你,嗨。” 他看严若飞眯着眼睛笑眯眯,闫如平生气的坐在他身边,用胳膊肘捣了严若飞一下:“你小子在看戏是吧,要是把那个兄弟打坏了怎么办?你这混蛋,今天我算看出来了,看你平时就像个人似的,碰到真格的抓瞎了是吧?” 崔婷婷坐在凳子上不动,他两眼一直看着严若飞,这打的鸡飞狗跳的场面,别说是在独立连,就是在整个国民党三师的任何一支部队,都没有先例。 她此时皱起了眉,对严若飞有一种看不透的感觉,在她的心里,严若飞是个敢作敢为杀敌红眼,对兄弟舍命,见到乡亲就像见到了亲人,什么事在她的眼里都不是事儿。 可今天他这是怎么了?不是镇不住这些混蛋吓得不敢出头了吧?要是严若飞真是这样的人,那他在崔婷婷的心里,会大大的打上一个折扣,原来这混蛋,也只不过是个狐假虎威的孬种。 整间屋子的东西被这二十几个混蛋,打得七零八落,好多躺在地上站不起来。打了一阵子,心里的火气发泄的差不多了,一个个突然感觉到,他们心目中的老大怎么没出现,难道他溜走了? 有的停下来,有的就是再打也没有先前那么激烈了,到最后都停下手,从人缝里寻找他们的老大、长官严若飞。 看到了,一个个看到严若飞坐在那里,笑着看着他们,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有一些不知底细的从心里蔑视这个胆小鬼,可跟严若飞从敌人死人堆里爬出来、与他们生死与共的铁杆兄弟们,心里开始颤抖,不知这个混蛋老大又要闹什么幺蛾子,他的那个笑,好像是带刺的玫瑰,看着舒服,一旦骚扰,会被刺的体无完肤。 刘成先害怕了,他身子往后退,郑三明紧跟着也往后退,那些知道严若飞脾气秉性的兄弟们,都低下头退到了后面。 此时就连闫如平都退到了后面,站在前面的只有几个不了解严若飞的笨猪,他们突然发觉自己被孤立,面对的是满脸带笑、人畜无害的连长、长官严若飞。 严若飞站起来,背着手笑呵呵的说道:“好、很好,独立连的弟兄们知道自己打自己人了,我看打的还不到位,是不是这个屋子的空间太小,你们伸展不开呀?哈哈哈,那好,请闫副连长带队,把这些能的要上天的弟兄们,带到训练场上,可以捉对、也可以乱打,还可以动冷兵器,要是特么的觉得还不过瘾,枪、炮都可以拉出来,轰特么的,都死在自家兄弟手里,小鬼子还会给你们发抚恤金,我看着也挺好。” 站在屋子里的大小长官,听严若飞这么一说,一个个羞愧的低下头,谁也不敢抬头目视面善的老大严若飞。 严若飞一把把闫如平拉出来,摇头说道:“闫副连长,这就是我不在家,你带出来的兵是吧?他们的身手不错啊,你看看一个个被打的鼻青脸肿,哎吆呵?那个、那个宋长礼怎么满脸都是血?还有......,哈哈哈,我是看出来了,真的,你们表现都不错,兄弟之间下狠手,这在哪朝哪代都出现过,弑父杀兄的把戏早就不新鲜了,没想到,今天又上演了一场,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闫如平低着头不说话,其他的大小长官肃立在那里,连头都不敢抬,就连宋长礼的鼻血流到了嘴里,都不敢抬手擦一擦。 严若飞看着恶心,他走到宋长礼跟前,从兜里掏出何梅送给他的手绢,一点一点的给宋长礼擦拭,弄的宋长礼心中感动,‘噗通’跪在地上。 宋长礼抱住严若飞,痛恨自己的说道:“老大,我......。” “混蛋,我现在不是你的老大,是你的长官,你给我记住,男人的膝盖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王八蛋,你的膝盖就那么软吗?有话给我站起来说。” 弟兄们一看老大严若飞收起了笑脸,又表现出粗鲁的叫人敬仰的作派,一个个心里踏实了,他们的老大还能像以前那样对待他们,不跟他们计较,这就说明老大,没有抛弃他们,还认他们是兄弟。 宋长礼站起来,举手敬礼大声喊道:“报告连长、长官,宋长礼刚才所说的这些话,是我贪图享受,胆小怕死,想回到大后方,好好的活着,再娶个媳妇生几个娃,好给俺宋家留个后。” 他顿住看着严若飞皱起眉,接着大胆的说:“长官,我宋长礼知道错了,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跟长官在一起,要活一起活,要死一块儿死,决不反悔。” 严若飞摇了摇头,推了宋长礼一把:“你特么的给我退到后面去,等我有时间了再收拾你。” 他看着都站着低头不说话的弟兄们,严若飞又笑了,这种笑,笑的弟兄们的心,又提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 师部急电 刘成不敢等待,要是叫这混蛋点名收拾,那可轻不了,还不如自己先送上去,心里还能早点踏实。 他走前一步,敬礼说道:“长官,刘成身为排长,在长官组织的军事会议上,不能真正领会长官的意图,听不得别人发表不同的意见,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就动手、动手跟自己兄弟混打在一起,我愿接受长官的军纪处分。” 严若飞走到刘成跟前,抬手轻轻的拍了拍刘成的脸,吓得刘成以为严若飞要抽他,头一偏还没等躲过去,就被严若飞恨恨的瞪了一眼。 刘成不敢再动,把头脸回归到抬头挺胸的姿势,眼睛一一眨不眨的等他心目中的老大,狠狠的抽几巴掌。 严若飞轻拍着刘成的脸蛋,发出清脆的‘啪啪’声,他突然吼道:“你特么的给我退后,小心你的皮肉。” 郑三明一看老大严若飞,轻易的饶过了刘成,他挺着肥胖的身子挤到前面,还没说话,就被严若飞踢了一脚的骂道:“王八蛋,你怎么不躲到后面去了?是不是看我有个好脸就胆儿大了?你这怂玩意儿就是欠揍,退回去,等待处分。” 郑三明高兴的喊了一声:“老大,你是我真正的老大,我就喜欢你这样对待我,哈哈哈,我郑三明这一关也过了。” 剩下的十几个大小长官争先恐后的往前挤,把严若飞挤坐在炕上。 严若飞身子往炕上一缩,人到了炕上,他蹲在炕上对挤站在炕前的大小长官说道:“你们什么意思?是想谋害本官是吧?都特么的给我退后,离开炕前三步,要是谁敢违抗我的命令,那就是谋杀长官。” 挤在炕前的十几个弟兄纷纷退后,真不敢站在炕前三步之内,一个个七嘴八舌的说道:“连长、长官、我们的老大,刚才事出突然,俺这些人没反应过来,弟兄们动动手热热身子,没想到连长还这么较真,你放心,我们的连长、老大到哪里,我们就跟到哪里。” “是吗?我怎么都有点不信呢?刚才你们对自己的弟兄都敢往死里打,要是哪一天我惹着你们了,你们一起上,还有我的活头吗?不行不行,我看你们还是执行上峰命令,我自己想办法打小鬼子,这样独来独往的也不连累你们,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严若飞说着盘腿坐在炕上,看着炕前的弟兄们。 刘成和郑三明一听严若飞,说出这种叫他们伤心的话,把其他人往两边一拨拉,挤到前面,靠在炕前还没说话,就听严若飞摇头说道:“三步、三步,是不识数还是不知道?” 两人赶紧退后三步的说道:“长官、连长、老大,我们两个人生死不离开你,你要嫌我兄弟俩是个累赘,那你就先开枪杀了我俩吧。” “对、对,长官要是不要我们,这辈子做不成兄弟,那就开枪都把我们杀了吧。”炕前的大小长官心里发虚,就怕严若飞甩下他们不管,吓得‘呼啦啦’挤到了炕前。 “三步、三步,王八蛋,你们都是猪啊?不识三哪?都特么的退后炕前三步。”严若飞这一开骂,炕前的弟兄们‘嗷嗷’的喊道:“老大要我们了,哈哈哈,老大要我们了。” 严若飞的脸严肃起来,他从炕上出溜到炕前,两腿搭在炕沿下,一摆手的说道:“兄弟们,我不管你们刚才为了什么动手,现在有的脸上带伤,用不用找咱们的医疗班的医生护士,来给你们处理一下伤口啊?” “老大,你就别逗了,要是叫这些女孩子知道了,还不笑话死我们那?特么的,跟小鬼子贴身搏斗拼杀,身上多处受伤,都没有下火线,就这点皮皮毛毛的小碰擦,一会儿就好了,兄弟们说是不是啊?” 郑三明站起来一忽悠,十几个大小长官都高兴的随和道:“对,三胖子说的太对了。” 严若飞看眼前这些弟兄们的情绪都稳定下来,他从炕沿跳到地上,挺拔的身姿,棱角分明的脸膛,更觉得他是如此的坚毅和睿智。 他重又把双手里的电文晃了晃说道:“弟兄们,我还是要说我们国民党三师给发来的这封电报,电文命令我们三师独立连,随时做好撤退的准备。” 严若飞顿住扫视了大家一眼,接着说道:“我现在说明一下我的立场和观点,这纸上峰电报,作为军人,应该无条件的服从命令,可我不但是国民党的一名军人,更重要的是,我还是中国土地上的一个爷们,我不能眼看着把大好河山,就这么一枪不放的拱手送给小鬼子,我答应,可我的良心过不去。” 他看坐在他面前的兄弟们,继续说道:“我是独立连的连长,我会为弟兄们考虑,为了实现我不打败小鬼子,绝不退出昆嵛山北麓,不做逃跑连长,我马上给师座发电报,表明我的态度。” “长官、连长,我们也不走,跟你留在这里打小鬼子。”弟兄们抗日热情高涨的喊道。 “兄弟们,咱们这些人,是独立连的骨干,也就是说是二百多兄弟的脊梁,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每个士兵,我提议,愿意留下跟我打小鬼子的,哪咱们就起草一个联名上书的请愿信,签上我们的名字,咬指按上血手印,坚决留在昆嵛山北麓,不打败小鬼子决不离开。” 弟兄们一听严若飞的提议,有的积极响应,有的低头不语,还有的瘪嘴耻笑。 严若飞严肃的说道:“弟兄们,我严若飞不是小军阀,不会把你们绑在这里跟我打小鬼子,我的态度很明朗,留去自由,抗战杀鬼子,必须要有一腔热血,靠高压手段不但人心不齐,还会可能造成人心涣散,从现在起,我要听你们一个一个的表态,绝不勉强。” 刘成站起来:“老大,我们要是违抗师部命令,那我们就等于叛离国民党三师,恐怕以后就不会得到三师的武器军需给养,我看还不如特么的把独立连,改叫成炕日兄弟连,咱这些用血肉扭到一起的兄弟们,真真正正的扛起抗日大旗,杀鬼子。” “对,咱们就叫抗日兄弟连,杀鬼子。” 严若飞没想到刘成这小子还能在这个时候,说出鼓动人心的豪迈壮语,他点点头叫刘成坐下。 他深谋远虑的说道:“弟兄们,我的相法是先上书师部请愿,争取最大程度的得到上峰的同意,哪怕三师的部队全撤到昆嵛山南麓,能把我们独立连留下,这样咱们也师出有名,武器弹药、粮食布棉和军饷,还能得到正规渠道的补充,对独立连的后续发展,会有很大的帮助。” 弟兄们没想到他们的连长、老大,谋划的这么深远,一个个听着,心里更踏实了。 闫如平看形势的发展,完全按照严若飞的路子走下去,他不得不再次的佩服严若飞,这混蛋到底是人、是鬼还是神?整个独立连的大小长官赤膊闹翻了天,他竟坐山观虎斗,等都打得疲累心情稳定,这混蛋简单的做了解说,又把这些兄弟吆喝起来,又都特么的跟着他跑,这假货真特么的神,不服都不行。 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他站起来说道:“刚才咱们的连长分析了一下眼前的形势,我作为副连长,完全服从长官做的一切决定,跟着咱们的老大留在昆嵛山北麓,坚持抗日,不把小鬼子打败,我绝不退出。” 严若飞没想到闫如平会立场转变得这么快,他紧紧的握住闫如平的双手:“兄弟,谢谢你对我的支持。” “你这混蛋都说的什么嘛?咱俩别说是一个爷爷的亲兄弟,独立连这些兄弟离不开你,可我也离不开这些兄弟呀?我算看出来了,杀小鬼子是爷们义不容辞的大事,我不能拖你的后腿。”闫如平也有点激动的说道。 正在这时,电讯班的报务员在门口报告:“报告长官,师部急电,请马上回复。” 严若飞手拿着师部急电,看了两遍递给闫如平,面向弟兄们说道:“弟兄们师部急电,命令我马上赶回师部,接受新的命令,我分析,一定是部队撤离对独立连的重要安排,不过,不知对咱们独立连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 筹划 严若飞接到师部电报,没有马上离开豹头山,而是在基本统一了班以上大小长官的思想,紧接着召开包括豹头山抗日先锋大队在内的全体士兵会议。 在没有面见师座前,他在独立连军人大会上,简短的做了一下动员,又请遭受到小鬼子屠村幸免于难的孙虎,在全体军人大会上,控诉橡树沟二十几户人家、百十口人,一夜之间,被惨无人道的小鬼子屠杀的血腥惨案。 孙虎说到痛楚,哽咽的泣不成声,当他说到他爹为了保护村民把小鬼子引进毒蛇谷,活活的被毒蛇咬死,他妹妹为了不受小鬼子的****,拽住两个小鬼子英勇跳崖壮烈赴死时,一字一句、字字血声声泪的控诉,激起士兵满腔怒火。 刘成站起来振臂喊道:“兄弟们,为死在小鬼子刀枪下的乡亲们报仇,为战死的弟兄们报仇,杀鬼子、杀鬼子。” 一时整个会场口号声此起彼伏,全体士兵齐刷刷的站立起来,举起拳头喊道:“连长,我们不退却,坚持抗日打小鬼子。” 严若飞激动的摆了摆手:“兄弟们,请坐下,谢谢你们,刚才孙虎控诉了敌人惨无人道的罪状,我可以说,一个橡树沟惨案,只是小鬼子近期欠下我们知道的血债,可这群王八蛋,从进入中国的东北开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日本人借助他们强大的军事和经济力量,占我国土,掠夺我们的资源,枪杀我们的同胞,犯下了叫人发指的罪行,是可忍孰不可忍。” 严若飞坚定的举起拳头,严肃的反问道:“兄弟们,我们都是中国爷们,包括我们的姊妹都飒爽英姿的参军抗敌,祖国危险、华北危险、胶东危险,我们怎么办?” “绝不退却,留下杀鬼子,保护河山,护我家园。” “好,我们都是热血贲张的年轻汉子,杀敌保国护家院,是我们的历史责任,也是乡亲们的热切希望,我替他们谢谢你们了。” 严若飞继续说道:“兄弟们,我马上就要和几个独立连的长官,到师部报告,把我们上书请愿留下抗日的血书,呈交给上峰,一定说服把我们独立连留下来杀鬼子,现在,就开始在请愿书上签字按血手印,杀鬼子是以命换命,这样的活动,完全出之志愿,绝不强求,现在开始。” 士兵们踊跃参加,就是那些还有些犹豫不定的士兵,在这杀敌热情的感召下,也积极参与,他们知道,只要签字按上血手印,就是把自己的命,交给了杀小鬼子的战场上。 严若飞拿着含有这些中华儿女血染的请愿书,非常激动的说道:“兄弟们,我严若飞再次申明,抗敌保家卫国,是抛头颅洒热血的生命之战,在没有确定下来独立连下步的行动和作战计划之前,在坐的任何人,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可以随时退出,一旦全部落实,要是再有人半途退出,我会按叛逃处置,绝不轻饶。” 他放缓口气的最后说道:“我很钦佩兄弟们的勇气,我为有这样的热血兄弟骄傲,谢谢兄弟们。” 严若飞没有行军礼,而是深深的鞠了一躬,等他再次抬起头来,满眼冒着精光的喊道:“闫如平、郑三明、王涛、崔婷婷,跟我到师部报到。刘成在我们走后,临时任命为独立连副连长,一定要把队伍带好,一旦出现问题,拿你试问。” 一行十人的小分队,快速地直奔368团驻地,一路上穿林海、踏荆棘、跨灌木丛,攀崖下深谷,困难险阻自不必说。 严若飞带着弟兄们,终于回到368团驻地,看到部队防区有点乱,好像在做撤退的准备。 他们心凉的快步走到团部,严若飞站在门外大声喊道:“三师独立连连长前来报到。” 正在团部背手度步的崔团长,猛的转身拉开门,看到十名风尘仆仆的士兵站在门外,其中就有他的宝贝女儿崔婷婷。一个个虽疲顿,可精神饱满,眼里射出的那种倔强眼神,叫他这个驰骋沙场的老战士,都为之皱眉一震。 孙参谋长跟在崔团长身边,他看崔团长见到在他心目中,占有很重位置的热血兄弟,突然出现在面前,心情复杂的一时无语,只是看着严若飞他们摇头。 他打破尴尬的说道:“严若飞进来,其他人先到你们独立连的营区休息,你们这些小子,现在已经隶属师部,可我们的崔团长还把你们驻扎过的营区留下来,他没事就到那去看看,团长的心里,放不下你们那。” 严若飞被崔团长一把拽进团部,反身一脚把门踢上,他拉着严若飞的手,就像父亲看儿子,更像是过命兄弟相见,突然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崔团长把严若飞拉坐在沙发上,孙参谋长倒了两杯茶递给两人。 严若飞站起来给孙参谋长敬了一个军礼,孙参谋长把他压坐在沙发上说道:“你小子现在打小鬼子,打得整个三师都出了名,你这次来一定有事,说吧,团长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崔团长严肃的说道:“我知道你这混蛋时间紧迫,有话就说,别特么的婆婆妈妈的叫我看不起。” 严若飞再次站起来,给两位长官敬了个军礼,声音响亮的说道:“团长、参谋长,我这次来有两件事相求,请长官一定恩准。” 他不等两位长官回话就继续说道:“第一件事,我接到师部电报,命令独立连跟随部队撤离昆嵛山北麓,撤到文成县,我对这道命令有问题,想说服师座,一旦国民党三师真要撤离,独立连要求留下,坚持在昆嵛山北麓继续打小鬼子。” “你这混蛋胆子不小,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你竟敢私动心思打乱师部的撤防,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严若飞看着面色严厉的崔团长,不管不顾的接着说道:“一旦我说服了师座把独立连留下来,恳请团长、参谋长批准我在368团再组织一个连,我还会恳请师座在三师的各团各组织一个连的兵员武装交付给我,这样独立连就会壮大声势,对付新牟城的小鬼子,会更加有力。” “那第二件呢?”崔团长不以为然的问道。 “第二件就是把崔婷婷亲自交到团长的手里,这样我就会没有后顾之忧的狠狠打小鬼子。” 崔团长站起来,笑眯着眼看着严若飞,突然一拳捣在严若飞的左肩上,哈哈大笑的骂道:“你个小浑犊子,第一件事就先算计到我368团,第二件事想甩掉包袱,把崔婷婷留给我,我可对你说,我的部队编制都是有备可查,一旦上峰知道了,我崔勇强的脑袋就会飞的。” 他顿住接着训斥道:“你特么的把崔婷婷训练野了,现在倒想给送回来,哈哈哈,我到挺愿意,可你征求她的意见了吗?这两件事怎么处理,你想办法我配合,要是我实在为难,那你提出的这两件事只有你自己收回去了。” 严若飞跟崔团长和孙参谋长,说的都很透彻,他没有时间在368团耽搁的太久。 最后他站起来请求道:“团长,先把崔婷婷留在368团,您再好好的做做工作,无论如何要把她留下来,一旦我与师部秘密促成把独立连留在昆嵛山北麓,以后独立连就会活动在敌人心脏,每时每刻都存在危险,一个女孩子,面对这么凶险的战地生活,会即危险又遭罪。” 他嬉皮一笑的请求道:“请团长给属下派辆车,把我们送到师部,这样既节省时间,又快还能在车上休息,求团长和参谋长开恩。” 崔婷婷回到368团,她没跟随那几个兄弟回营区,自己小跑着回到家里,轻轻的推开门,看到妈妈守着个皮箱在愣神,她踮着脚尖轻轻地靠近,突然捂住妈妈的眼睛。 “勇强、是勇强吗?都这么大岁数不要闹了。不对呀,这只手、这只手这么小巧滑腻,难道、难道是婷婷回来了?婷婷、婷婷......。” 婷婷的妈妈使劲掰开捂住她双眼的小手,眼前一花的一个人影倒在她怀里,‘咯咯咯’的笑问道:“妈,您刚才愣神,是不是在想我呀?呵呵,我可想您和爸爸了。” “去去去,你就是个二皮脸,严若飞不在跟前,你爸呀妈呀的就叫着欢实,心里一想到那小子,就把你爸妈甩到了一边,怎么样?这次回来不走了吧?”婷婷妈妈紧张的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 师部门口风波 严若飞带着八个部下,乘坐着368团崔团长派给的汽车,快速往国民党三师驻地进发,也就一个多小时,汽车驶进师部驻地姜格庄镇。 严若飞不敢把汽车直接开到师部门前,他跳下车命令道:“你们都老老实实的坐在车上,我马上向师座报到,时间不会太长我就会回来,你们都听清楚了没有?” 他说完朝师部飞奔而去,在他快接近师部大门时,被全副武装的士兵拦下,严禁进入。 严若飞着急的恳求道:“兄弟,我是三师独立连的连长闫如飞(严若飞),麻烦给师座通报一声,就说我有紧急情报汇报。” “不行,现在师部正在召开军事会议,任何人不得靠近,请你快点离开。”一个士兵傲慢的喝道。 这些师部近身警卫排,常年执行长官的警卫工作,见的大小长官多了,根本没把严若飞这个小连长放在眼里,要不是知道严若飞在国民党三师稍有点名气,他们早就对他不客气了。 严若飞不敢在师部门前闹事,可事情紧急,他怕时间长了赶不回豹头山独立连驻地,那些思想还没稳定下来的士兵,一旦思想反复闹出事来,那麻烦就大了。 他心绪不定的在师部大门前来回走动,刚开始执勤的哨兵还忍耐不吭声,到后来看严若飞越转越快,一刻不停的在师部门前溜达。 一个执勤军官走到严若飞跟前,蛮横的吼道:“你特么的一个小破连长,在师部门前瞎晃悠什么?赶紧滚蛋,你再不识趣,别说老子对你不客气。” 严若飞笑了,他笑着突然一把抓住那军官的衣领,那些哨兵还没看出怎么回事,那值勤蛮横的军官已经摔倒在地。 那少尉军官暴怒的爬起来,拔出手枪顶在严若飞额头上,气焰嚣张的骂道:“王八蛋,简直是反了你,特么的竟敢在师部门口闹事,来人,把这混蛋给我抓起来,送到督察处,把他往死里整。” 警卫排哨兵,对眼前这个严若飞太了解了,就那次从督察处的手里死里逃生,一个死人突然复活,还得到师座的重用,可看出这个严若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一个哨兵好心的走到那个新调来的警卫排长跟前,小声提醒道:“排长,咱们眼前这个人,别看是个小连长,他手下的兵一个能顶好几个,这小子在师座眼里......。” “滚犊子,老子还没见过这么胆大妄为的混蛋,竟敢在师部门前闹事,还特么的动手打老子,真是井里的蛤蟆没见天,今天老子就叫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军纪王法。”那个新上任的排长,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恨恨的甩了那哨兵一巴掌。 他愤怒的把枪口,狠狠的又顶了一下严若飞,瘪嘴骂道:“你个不长眼的王八蛋,我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阎王爷,今天犯在我的手里,嘿嘿,算你小子倒霉,我特么的就是一枪打爆你的头,老子照样屁事没有,你信不?” “我不信,你信不?”严若飞话音还没落,那警卫排长手里顶在严若飞头上的枪,已经到了严若飞的手里。 严若飞反过枪口对准警卫排长的额头:“王八蛋,老子提着脑袋在前方跟小鬼子干仗,你们特么的在后方逍遥不说,竟敢对杀敌将士动枪,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说着快速的打开手枪机头,食指扣在扳机上,只要他稍微一动,子弹就会脱膛而出,直接射进警卫排长的脑壳,当时就会血溅当地。 警卫排长哪见过这阵势,当时吓得就尿了裤子,一种尿臊味儿,熏得严若飞紧皱着鼻子骂道:“狐假虎威的王八蛋,就这点胆量,你特么的要是上了战场,枪声一响,肯定就是个畏惧不前、转身逃跑的混蛋。” 严若飞把枪收起来,塞给警卫排长,不屑的骂道:“滚蛋,你要是再在我面前出现,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警卫排长吓得赶紧掉头就跑,跑出几步突然站住,猛的转身瞄准严若飞,扣下扳机吼道:“混蛋,你去死......。” 他愣住了,没想到枪的子弹夹被取掉,当时一愣的又连续扣动了几下扳机,听到严若飞‘哈哈’大笑,手里拿着一个子弹夹,慢慢的手动,子弹一颗一颗的退出弹夹,掉在他的左手掌。 警卫排长此时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今天遇到了魔鬼,他暗骂自己:“我怎么这么倒霉,刚在警卫排报到没几天,就遇到了这么个难缠的主,真是邪了。 他还不认输的边往后退边骂道:“你这个混蛋,你特么的要是条汉子,就别跑,一会儿就叫你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 严若飞看着值勤的哨兵咧着嘴在笑,他凑过去求道:“我真的有紧急情报必须马上见到师座,请兄弟帮个忙,我会在师座跟前给你美言几句。” “长官,您就饶了属下吧,师座真的在开紧急的军事会议,他现在正在火头上,你听,师座又在发火,我真的不敢拿命触霉头,您就饶了我吧。” “兄弟,这个会议开了多长时间?还要开多久?”严若飞一看说服不了哨兵,转而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长官的事,我个当小兵的真的不知道。” 严若飞无语了,他转了一圈心中烦躁,蹲在地上,顺手拿起身边的一根小木棍,胡乱的在地上乱画一通,消磨时间。 他实在没了脾气,在师部门前他真的不敢放肆,只得乖乖的等待。 时间一长,蹲累了的严若飞坐在地上,刚开始还有点精神,坐着坐着来了瞌睡,他随意的两腿支起,双手搭在膝盖,头顶在手背上,迷迷糊糊竟睡着了。 突然,他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接着是两个人把他架起来,站在他面前的那个警卫排长,握拳狠狠地捣在他的小肚子上,疼的严若飞大喊一声:“王八蛋,你这是要往死里打呀?” 严若飞猛的身子一挣,两个架住他的士兵不知怎么就摔倒在地上,他探手揪住警卫排长的衣领,往前一拉,抬膝往上一顶,快速的捣在那警卫排长的裆部,疼的那家伙捂住裆部哭喊道:“杀了他,快杀了这个王八蛋,你特么的这是要断我们家的根哪。” 就在严若飞想冲前一步,扭住那警卫排长,突然一支冰冷的枪口,顶在他的后脑勺上,阴笑着说道:“闫如飞(严若飞),你这个假货,命倒挺大的,怎么都折腾不死你,今天我看你再怎么逃出我的掌控。” “堂哥,他、他,这个王八蛋要断了我袁家的根,你把他拉出去枪毙了,快点呀。”警卫排长对那持枪的人哭喊道。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谁你都敢惹,这个混蛋,连小鬼子都怕他三分,你这怂货竟特么的自找上门,你不是在找死吗?滚一边去。” 那个持枪站在严若飞背后的军官,对两个士兵喊道:“你们两个下了这混蛋的枪,把他押到督察处审讯室,我开完会就过去,再好好的伺候伺候这王八蛋。” 严若飞不知是谁这么大的口气,竟敢在师部门前,动手抓他这个小有名气的独立连连长。 他要弄个明白,身子突然一低,不知怎么转换的两手抓住在他身后那人的枪,反手顶在那人的额头上。 两人扭动着争夺手里的枪,严若飞终于看清了,在他身后拿枪顶着他后脑勺的人,竟是三师督察处的袁处长。 严若飞摇了摇头,两手紧紧地抓住两人争夺的抢,他不想把枪从袁处长手里夺下来,要是叫师部的人看到,是他拿着枪顶在袁处长的头上,那他怎么也说不清楚,一旦上峰追究起来,到头来会打乱他的计划。 袁处长对身边他带来的两个士兵吼道:“你们快动手,开枪击毙这个袭击长官的奸细,特么的快点。” 两个士兵推弹上膛,就要对严若飞开枪,可看到两个人又突然不停的变换位置,怕开枪伤到袁处长,在地上转着圈,就是不敢扣动扳机。 严若飞对那两个士兵喊道:”这里没你俩的事,要是你们不老实,一旦枪走火,伤到你们的袁处长,你们特么的谁也活不了,还不快滚?” 他说着,为了及早的引起师座的注意,必须采取行动。 正在会议室召开营以上军事会议的长官,看师座大光其火,一个个吓得不敢吭声。 突然从师部门外传来一声尖利的枪声,给本来就紧张的会议室,就像风浪中的小船,猛的抛上浪峰,颤栗的飘摇。(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退却路线 师部门外骤然传出枪声,正在召开军事会议的长官,霍的站起来,伸手就要掏出身上的配枪,一摸都是空枪套,他们看着怒气未消的师座,一个个等待指令。 何师长愤怒的命令道:“刘参谋,你马上到外面看看,是哪个混蛋擦枪走火,把他给我抓起来。” 刘参谋站起来冲出会议室,当他看到是严若飞这个混蛋和督察处的袁处长正在争夺一支手枪,他严厉的吼道:“师座有令,把开枪者抓起来,等候审问。” 严若飞看到刘参谋站在那里,心想只要有师座的命令,凉他袁处长也不敢开枪杀了他。 他松开正在争夺的手枪,规矩的立正给刘参谋敬了一个军礼:“报告刘参谋,我有紧急军务要向师座汇报,没想到被堵在师部门外,这个、就是这个警卫排长突然拿枪指着我的头,要把我抓起来。” 刘参谋狠戾的瞪了一眼警卫排长,吓得那少尉排长赶紧后退几步。 严若飞接着说道:“时间不长,这个警卫排长就把他堂哥袁处长叫出来,哼,这个袁处长从背后拿枪顶在我的后脑勺上,命令他身边的两个士兵,把我带到督察处审讯室,我怕遭到不测,就跟袁处长争夺顶在我头上的枪,谁知袁处长竟开枪谋杀我,我要面见师座,求个公道。” 刘参谋为难了,单纯严若飞,他可以摆平,可加上个督察处的上校袁处长,就不是他一个中校参谋能对付的了的。 他平和的说道:“请二位暂且不要冲动,我马上向师座汇报,等待师座的答复命令,不过,请二位稍安勿躁,在这非常时期,最好不要惹祸上身。” 何师长一听师部门外传来的枪声,是督察处的袁处长和师部独立连的严若飞闹腾的,他震怒的骂道:“混蛋,现在的国民党三师,师长还是我何广钊,他们竟敢在师部门外动枪开火,特么的是不是都不想活了?” 此时已坐在会议室的368团崔团长,看了一眼身边的孙参谋长,低声骂道:“这混小子在哪都能惹出事来,你说他不好好求师座帮他一把,竟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我算服了。” 何师长对刘参谋命令道:“你马上把闫如飞(严若飞)这个混蛋押到警卫排,我一会儿就过去,再把袁处长叫进来,继续开会。” 督察处袁处长走进会议室,好像十分委屈的看着何师长说道:“师座,我刚才出去尿了泼尿,正好赶上闫如飞(严若飞)这个混蛋在师部门外闹事,我想制止,没想到这混蛋竟突然抢我手里的枪,就在我俩争夺之时,突然枪走火,惊动了师座,这我也是料想不到的。” 何师长不给情面的问道:“袁处长,你尿泼尿,还带着枪啊?每位长官进会议室前,都要把配枪交出来,这是为了这次军事会议的安全,才不得不采取的措施。可你突然发现情况,马上手里就有枪,那我问你,你是从哪弄来的枪?” 袁处长支吾着说道:“我、我一看师部门外有人跟警卫排长动起手来,就从一个下级军官手里夺下抢就冲了过去,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师座,都是我太冲动,请师座责罚。” 何师长不想在这国民党三师退却的关键时刻,节外生枝,他强压住心中的火气说道:“你坐下,咱们继续开会。” 他扫视着在座的各级长官,心情不好的说道:“刚才我把省绥靖总署,下达给我们退却到昆嵛山南麓文成县的命令,宣读了一下,每位长官都简单的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我想请省绥靖总署的特派员、林高参,再次把这次三师退却的意义,给大家说的更清楚一些,大家欢迎。” 稀落的掌声,就像破碎的啰,低沉的叫人压抑。 一个精瘦的高个子,面上红色不多略显惨白的脸,架着一副深度眼镜,没说话先轻咳了一声。 他站起来摆了摆手:“各位、各位,鄙人奉省主席之命,特来国民党三师公干,初来乍到,还望诸位仁兄多多支持和海涵。” 林特派员说着又轻咳了一声,接着说道:“我首先说明一点,上峰命令三师离开昆嵛山北麓,进发到南麓,不是退却,是一次重大的战略转移,是上峰的上峰,作出的一项重大决策,它关系到胶东的战局、山东省的战局、乃至整个华北之战局,我们、咳、咳咳。“ 他咳着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鄙人来到三师何兄的地盘,不是来催命,也不是来指手画脚喧宾夺主的乱指挥,是来配合何师座,把这次三师的战略转移做好、做扎实,做的叫日本人无可挑剔,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战端,保护这里不受到日本人的屠杀和掠夺,这就是省主席要求的最高境界。希望各位同仁同心同德,为这次重大的战略转移,做出自己应尽的责任,胜利的完成上峰下达的命令和任务,鄙人则感激不尽,回去也好交差了,哈哈哈。” 崔团长再也坐不住的站起来,言辞犀利的说道:“林高参,我想请问,国民党三师在昆嵛山北麓,占据了半壁之多,依靠昆嵛山为依托,中间有友军八路军一个团占据,我们和友军之间,对敌人形成掎角之势,对烟威路以南的昆嵛山地区,就像一颗钉子,钉在敌人南面,敌人多次想进占,都被堵了回去。” 他扫视了在座的同僚,看到有的用支持的眼神,有的用狐疑的质询表情,还有的用不屑的嘴脸讥讽。 崔团长不管不顾的接着说道:“林高参,一旦国民党三师退却到昆嵛山南麓,那势必造成敌人疯狂的占领,整个新牟城除了友军八路军所建立的根据地,几乎都成了小鬼子的占领区。那八路军就会多面受敌,一旦支撑不住,整个昆嵛山北麓,都会成为小鬼子的敌占区,我们以后再想夺回来,哼,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我看......。” 林特派员猛的站起来,指着崔团长严厉的说道:“危言耸听,无稽之谈,上峰的战略部署,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团长就能理解。你不要蛊惑军心,我对你的言论可以不再追究,请你坐下,好好的反思一下你的立场,我倒觉得你的说法,很像赤色宣传,你要为你的言论负责的。” 崔团长‘哈哈’笑道:“我们的政府和军队,就是因为对当前的形势,所拥有的是一种惧怕的心理,被敌人的嚣张气焰所吓倒,压制不同意见,扩大与友军之间摩擦,不能兄弟携手共同对敌,节节败退,给敌人造成可乘之机,以至于大片的国土和......。” 何师长看崔团长越说越激昂,怕他话多有失,一旦因不当言论被上峰革职问罪,那三师就会失去一员铁骨铮铮的虎将,到那时就损失大了。 他接口说道:“崔团长能有忧国忧军之心,理应大加赞赏,只是上峰已下达战略转移之命令,我三师可以根据昆嵛山北麓战局的多样化,再给上峰呈上一份详情报告,请上峰酌情考虑布局,今天的军事会议,先告一段落,等我与林高参商讨好具体方案,再下达命令,散会。” 师部会议室的大小长官都退出去了,何师长坐在座位上,两手操着头发,皱眉叹道:“国之危难,百姓之苦,河山破碎,大敌当前,节节败退,男儿有志不能冲锋杀敌,军人复仇受到掣肘,如此上峰政府高官,不能解国之危难,不能救百姓于苦难,力挽狂澜壮我河山,这样的腐朽政府,国将破矣,可叹可悲那。” 他嗟叹之下滴下热泪,为自己不能带领五千将士上阵杀敌,一味的退缩忍让,心中感觉到这是莫大的悲哀和耻辱。 “师座、师座?闫如飞(严若飞)还在警卫排等候您的召见,您看是不是......。”刘参谋谨慎的走进师部会议室,小声的问道。 何师长一时没反应过来,厉声喝道:“这个小王八蛋,每次见到他,都会叫这混蛋搅的不得安宁,你把他给我轰走,叫他滚蛋,我不想再见到他。” 刘参谋试探的再次说道:“师座,他说有紧急情报要向您汇报,您看,是不是叫他来一趟,要是他说的不如您意,再叫他离开怎么样?” “不,我不想见到他,我现在想杀人,你告诉他,要是他想死,就把他的脑袋送过来,我要杀了他。”何师长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突然跳起来抓住刘参谋的衣领,几乎咆哮的喊叫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算计长官 何师长的暴跳如雷,惊呆了刘参谋,这是他在服务师座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师座如此失态,他怔愣的看着何师长,任凭师座抓住他的衣领发泄。 会议室里的谩骂声,持续的时间不长,发泄心中不满的何师长慢慢的稳定下情绪,他看着刘参谋被自己抓住了衣领,一点辩驳反抗都没有,意识开始清醒。 何师长松开刘参谋,低声说道:“不好意思,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烦躁,对你的粗暴,请你不要往心里去,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静一静。” 刘参谋大着胆子再一次问道:“师座,闫如飞(严若飞)还在警卫排等您招见,您见还是不见?要是您.....。” “啊?这小子还在警卫排呀?快把他给我提溜过来,这混小子真是叫我不省心,我正好也要找他,你快去呀?”何师长现在听到闫如飞(严若飞)的名字,好像心里浮现出一线希望,可他又抓不住,很快这线希望就毁灭了。 严若飞站在何师长面前,低头说道:“师座,我对不起您,在师部门外闹出叫您不高兴的事来,可我没想到这个督察处的袁处长,怎么会突然出现,还揪住我不放,我真......。” “行啦,现在时间紧张,你的到来,会在师部引起有些人的注意,说不准会拿你开刀,所以你要尽快离开师部驻地,干你该干的事情去。”何师长拉着严若飞坐在沙发上。 两人正说着话,刘参谋走进来低声说道:“师座,368团崔团长求见。” “正好叫他进来,我还有事要交代。” 崔团长看严若飞跟师长坐在沙发上,他俏皮的说道:“嗨嗨,你小子现在混的不错啊,一个小小的连长,竟跟师座平起平坐的坐在沙发上,我这个团长都没有你这个待遇,特么的,真是孩子坐首席,不知代表的是哪家大人那?哈哈哈。” 严若飞不好意思霍的站起来,给崔团长敬了一个标准的现代军礼,身子往一边撤开的笑着说道:“请团座坐。” “不不,这样不好,有点喧宾夺主了,还是阎连长您坐,哈哈哈。” 何师长笑骂道:“你老崔跟个孩子没大没小的,快坐你的吧,你再闹腾,小心这混小子找你麻烦。” “师座,这混蛋已经给我找了两件事的麻烦,嗨嗨,您这个师座说不准也是他敲竹杠的对象,您可要小心了。”崔团长‘哈’大笑的坐下说道。 “刘参谋、你找个凳子和阎(严若飞)连长都坐下,有些事还得你们这年轻人出头,我和崔团长只是在后面给你们掌掌舵,敲敲边鼓什么的还行。” 何师长等三个人都坐下,看着严若飞问道:“你小子吵着闹着找我,说有紧急情报汇报,说吧,到底你这情报紧急到什么程度?” 严若飞站起来,立正报告道:“报告师座、团座,我接到师部命令,命令独立连,做好撤离昆嵛山北麓准备的加急电报,对这份电报内容非常不安,马上召集独立连班以上长官会议,最后统一思想,坚决要求留在昆嵛山北麓,与敌人展开敌后斗争,哪怕战死,也不能叫这块土地,白白的落到敌人手里。” 何师长皱眉点了点头问道:“你小子倒是先走了一步,我问你,你们这些班以上的大小长官统一了思想,那你的士兵呢?他们怎么想?” “报告师座,我先统一了独立连长官的思想,马上又召开独立连的军人大会,安排几个士兵,控诉家庭遭受到鬼子惨无人道的屠杀,屠村灭族的恶行,彻底激发了兄弟们的杀敌热情,个个表决心,誓死与小鬼子血战到底。” “哈哈哈,特么的,你小子这都是从哪学来的,也太特么的会鼓动人心了吧?要是叫你干师部政工部主任,我看你小子会密谋篡权,能把我这个师长掀掉,坐到我这个师长的位置上。” 严若飞连忙摆手说道:“属下不敢,只是通过这种形式动员,激发士兵的杀敌热情,保家卫国,收复河山,还老百姓一片晴天,这本来就是年轻热血、部队士兵的职责和道义,他们敢于在国家危难之时站起来,挺直腰杆的杀鬼子,我觉得这都是应该的。” 何师长听严若飞慷慨激昂的说辞,心中不禁热血澎湃,他暗道:“我虽有报国爱民之心,可‘廉颇老矣’,又受上峰打压,为了这支部队不散,只有忍辱负重。嗨,看来杀敌抗战的重担,只有拜托这些小辈儿了,说起来都羞祖宗啊。” 他两眼放光的看着严若飞,郑重的问道:“你小子急慌慌的赶到师部,不是单纯说这件事这么简单吧?有话赶紧一次说完,我还有任务交给你,说吧。” 严若飞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座、团座,我这次回来,想求长官支持,一是能不能从咱们三师各个团,各给我组织一个武装连,标准是,每个士兵都要有一颗坚定报国杀敌之心,身具多种超常技能,拉出来能战、战之能胜的士兵,而且组建时间要短,马上就要把这三个连队交给我,拉到抗日战场上。” 何师长笑着摇了摇头:“你小子胃口倒不小,那我问你,给你重组建三个连,加上你自己的两个多连,你说怎么列编,你这支部队的隶属关系怎么处理?你小子都考虑了没有?一旦闹的声音大了,就是省绥靖总署不追究,可进驻三师的林高参,还有有军统背景的三师督察处,他们也饶不了你。” 严若飞诡秘的笑说道:“师座,这我都考虑好了,先在368团组建一个连的武装兵力,给个名义执行特殊任务,秘密离开368团防区,这是第一步。” 他接着说道:“一旦上峰命令三师马上撤退到昆嵛山南麓,师座可以命令368团押后撤离,再在其他两个团各抽调一个连,支援368八团断后,这样我再把这两个连秘密带走,一来可以遮人耳目,二来我顺理成章的就把两个连接收了。” “王八蛋,你这是在抽我的兵啊,三师一下子减少将近六个连的兵力,大半个团没了,这不是在要我的命吗?”何师长有点坐不住的站起来,虎视着严若飞。 严若飞‘嗨嗨’笑道:“师座,您给我大半个团,时间不长我还给你大半个师,您算算不吃亏,还保存了势力,您应该感谢我,呵呵......。” “混蛋,放肆不知大小的王八犊子,你不但算计了我,还把师座也绕进去了,弄来弄去,你的独立连凭空成了一个武器装备精良的一个团,你小子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封了个团长吗?我还真小瞧你了。”崔团长也赶紧站起来说道。 严若飞一看师座、团座为凭空丢失了自己的兵,还是整个连队的消失,心里不痛快,他解释的郑重说道:“师座,独立连的番号不变,只是成了一个庞大的独立连,我想把独立连的名字改一改,改成‘抗日兄弟连’,对上对外对小鬼子来说,只是不足为虑的一个连,对三师就不一样了,这叫养精畜锐,秘密隐蔽了一支钢铁部队,这就是三师的本钱。” 何师长沉思的摸着下巴颏,背着手在大大的会议室里来回走动,一时点头一会儿摇头。 他走到严若飞跟前,突然站住,眼睛放光的盯着严若飞,重重的捣了他一拳,瘪嘴笑道:“你小子好算计,我和你们的崔团长都叫你这混蛋算计进去了,不过,我仔细的想了想,你提出的方案,看来动了大脑筋,你不会说是突然随口说说吧?哈哈哈,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崔团长也跟着笑道:“我真看不出来,你说你这小脑瓜子,是不是用来整天捉摸长官的?我算服你了,再捣蛋的士兵,到你手里都成了好兵,最消极、没有热血的长官,也能被你鼓动的扛枪打鬼子,好、好,我支持你一个连。” 严若飞看着何师长,何师长皱紧眉头,突然展开刚要说话,被会议室门外的一声叫人听了讨厌的报告给堵回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机智脱身 何师长正准备对严若飞实施新的部署,被门外的一声报告给打断,他皱眉对刘参谋说道:“你先出去告诉他,就说我现在有要事不便,叫他等会儿再来。” 刘参谋出去时间不长,就听到门外传进来急促的报告:“报告师座,袁海有紧急情况汇报,需要马上见到师座。” 何师长对严若飞说道:“你提这几个问题我想办法帮你,至于何梅的安全、除掉丛二狗、从敌占区搞到粮食布棉和侦察敌情,你一样都不能放松,至于具体怎么操作,你自己可以当断则断。” 他转向崔团长快速的说道:“你把严若飞马上带回去,他在这里会很危险,回去后,先秘密从368团抽一个连给他,先行行动。我把督察处的袁海先稳住,给你们腾出时间,马上离开师部驻地。” 何师长紧紧地握住严若飞的手:“你小子要注意安全,遇到小鬼子,能打则打,不能打可以逃跑寻机再战,以后尽量跟我和崔团长少见面,联络方式采取秘密电文,不要再说了,你们快走。” 他转身走出去,推门看到袁处长站在门口,身边跟了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他借机往会议室里扫了一眼说道:“师座,根据传来的秘密情报,独立连连长闫如飞(严若飞)具有重大嫌疑,上峰要求马上逮捕审查,您看......。” 刘参谋看何师长从会议室走出来,忙紧走几步,把门关上,转身站在何师长身后。 何师长看着督察处的袁海处长,不高兴的问道:“袁处长,你的情报从哪来的,可靠吗?你说闫如飞(严若飞)有重大嫌疑,有什么嫌疑?说出来听听。” 他说着往前走突然一回头:“走吧,有事到我办公室再说,站在这里说机密,别特么的走漏了风声。” 袁海为了把严若飞堵在会议室,怕他离开后这小子跑了,他一把扯住何师长:“师座,我就几句话,不然咱到会议室说吧,说完得到您下达的命令,我马上实施抓捕,您看这样好不好?” “不好,怎么我要在哪听你汇报,还要你同意吗?混蛋,跟我走。”何师长回头看了袁海一眼,又对刘参谋使了个眼色,不高兴的转身就走。 袁海奸诈狡猾,何师长对刘参谋的眼神暗示,没逃躲掉他的注意,他对跟在身边的四个士兵命令道:“你们就在会议室门前守卫,一旦在这里发现独立连的连长闫如飞(严若飞)马上逮捕,如若反抗,就地枪毙。” 何师长看袁海当着他的面如此狠辣猖狂,根本没把他这个师长放在眼里,他真想收拾这个混蛋,可一想到现在是特殊时期,为了给严若飞腾出时间偷偷的离开师部驻地,必须先缠住袁海,这样才能引开这混蛋的注意力。 躲在会议室里的崔团长,看着严若飞说道:“你小子还真特么的成了大人物,看来这次逮捕你,还不是一般长官下达的命令,你这混蛋可要小心了。” 严若飞机警的说道:“团座,为了你的安全,看来我要先行一步了,我在368团等您,您保重。” “你这混小子不要冒险,这里是师部驻地,不是我368团,你想怎么干有我护着,为了保住命,你要......。” 不等崔团长说完,严若飞突然冲前一步,一掌刀砍昏崔团长,崔团长高大的身子一软就要摔倒在地上,严若飞快速的托住,把崔团长慢慢放躺在沙发上,手脚麻利的三两下换上上校军装,他两人的身材差不多,只是严若飞更精干一些,穿上崔团长的军装略显宽大了一点。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刘参谋一看两眼一愣,正在这时,走出来的那人拍着刘参谋的肩膀说道:“小刘啊,师座军务繁忙,我就不打扰他了,我要马上赶往368团的一个阵地布防,先行一步,代劳给师长回话,拜谢了。” “崔团长,这不好吧?您是不是亲自给师座......。” “不必了,拜你代劳。”‘崔团长’说着朝前走去。 四个守卫在师部会议室袁海带来的士兵,看到从会议室里走出一个上校军官,不敢怠慢的抬手敬了一个军礼,眼看着崔团长离去,回头马上把精力放在会议室,不敢大意的持枪站在会议室门前。 冒充崔团长的严若飞快步离开师部,几个拐弯,跑步跳上汽车,大声喊道:“快,马上离开师部驻地。” 闫如平紧张的问道:“连长,又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进去一会儿就特么的升为上校了?这、这也太快了吧?” “闭上你的嘴,老子差点又被督察处袁海这家伙逮捕,不是我急中生智的伤害到崔团长,我特么的现在可能早被抓起来了。” 闫如平还想再问,一看严若飞铁青着脸,皱眉进入思考问题状态,他只的忍住自己的好奇。 督察处长袁海跟在何师长身边,看何师长不紧不慢的这看看那看看,从会议室到他的办公室就十几步的路,磨蹭了十几分钟才走进师长办公室。 何师长一边脱上衣,一边随口问道:“老袁那,喝不喝水呀?要喝自己倒吧。” 他说着走到办公桌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噗’喷了出来骂道:“特么的茶水都凉了。” 袁处长虽看不惯师座有意拖延时间,可他毕竟是自己的长官,同时还是他把自己提拔起来的,此时只得忍气吞声的赶紧走到暖壶跟前,提起暖壶快速地给师座倒了一杯水,双手端起递上去。 何师长吹拂着喝了一口茶水,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拍着扶手说道:“老袁,就是有天大的事坐下来说,天也塌不下来,快坐下吧。” 袁海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他已认定严若飞就在师部会议室,要想把这混蛋逮捕归案,不能搞的太鲁莽,一旦触怒师座,他袁海就是后台再硬,脾气暴躁下手果敢的何广钊师长,也绝不会轻饶了他。 他为了及早的抓住严若飞,快速的说道:“师座,根据密报,闫如飞(严若飞)的身份可疑,他不是真正的闫如飞,据我调查,真正的闫如飞已经战死,现在这个假闫如飞就是个冒牌货。” 袁海顿住看了何师长一眼,接着说道:“现在这个闫如飞,是个冒名顶替的假货,据密报,他可能与昆嵛山八路军独立团、或是新牟城的**地下组织有密切的联系,现在必须马上逮捕,严加审讯,揪出我们三师隐藏的共党组织。” 何师长摇头微笑,看着袁处长问道:“老袁哪,咱先不说这个闫如飞(严若飞)真假,你也清楚,咱们三师,只有这个你说的假货,带着一部分士兵,近一个时期一直活跃在敌占区,截获敌人的武器弹药粮食,多次在烟威路伏击小鬼子的巡逻部队,大闹新牟城,炸毁鹿儿岛敌人军火库,你说这样的人,怎么会成为假的呢?” 他顿住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据我暗中派人密查,这个真假闫如飞(严若飞)一共进出八路军独立团两次,还都是在咱们的军官和士兵带领下进入,你不觉得说他私通八路,这个说辞有点牵强吗?” 何师长接着说道:“据我掌握的新牟城地下组织汇报,闫如飞(严若飞)带领士兵潜入新牟城,多次跟踪,没有发现他与**地下党有联系,他们倒说出一个人有通共嫌疑,可还没有落实,现在只是秘密跟踪,等待时机一网打尽。” 袁处长一听何师长说出在新牟城,发现三师的人有通共嫌疑,他大有兴趣的往何师长身边凑了凑,机密的问道:“师座,这个人是谁?我认识吗?” “我说是有嫌疑正在跟踪,没有确凿的证据,我是不会向你们那样,随意的抓人严刑拷打,拿人命当儿戏,简直叫人不齿。”何师长说着愤怒的站起来,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手指着袁海,突然摇头转身,走回到办公桌,重重地坐在座椅上。(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连累长官 袁海碰了个钉子,他忍下心中的怒气,不再关心何师长说出的任何事,********,就是赶快拿到师座手令,马上在师部驻地抓捕严若飞,其他的对他来说都可以缓一缓。 他实在坐不住的说道:“师座,为了解脱您被牵扯到这个假闫如飞的案子里,请您当机立断的下达命令,我马上抓捕闫如飞(严若飞),真假经过严加审讯,一定会水落石出,这对闫如飞也是件好事,清者自清的解除对他的怀疑,师座,下命令吧。” 何师长心里也说不清这个闫如飞(严若飞)的真假,可他认定,这小子是一个勇敢机智有血性的年轻人,他真不忍心把一个闻名三师的抗日英雄,就这么交给不干人事儿的督察处,可他没有办法。 他看了一下腕表,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在袁海的一再催促下,不得不忍心的一挥手:“实施抓捕,严加审讯,还他清白,不管真假,我要活口,袁海,我要活口,你听清楚了没有?” “是、是是,我一定按照师座的指令,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袁海得到了何师长的首肯,站起来敬了一个军礼,兴冲冲的奔出师长办公室。 何师长看着跑出去的袁海,心里十分为难的说道:“你这混小子,我只能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你能不能逃脱督察处的缉捕,那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我何广钊已经尽力了。“ 袁海怕拖得时间长了有变,他快速地冲到师部会议室门口,看刘参谋和四个他带来的士兵立正站在那里,他阴笑着喝道:“奉师座命令,马上逮捕闫如飞(严若飞),冲进会议室抓活的,一旦他反抗就地击毙。” 四个士兵在袁海的一声令下,哪还管这是不是师部,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看到一个人躺在沙发上,上身盖了一件少校上装。 袁海‘嘿嘿’的奸笑道:“你这个假闫如飞,还活得挺滋润,特么的竟躺在师部会议室的沙发上睡大觉,站起来举起手,老老实实地跟我到督察处,你胆敢抗拒,格杀勿论。” 他看躺在沙发上的严若飞没有反应,更加激怒了这个奸诈小人,他端着手枪冲到跟前,枪口顶在脑袋上,厉声喊道:“你特么的给我站起来,哼哼,现在在这里,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袁海看严若飞还是没有动静,他把枪插进后腰,一把掀开盖在严若飞身上的少校军装,当时就傻眼了,这躺在沙发上的哪是严若飞,竟是昏迷的368团的崔团长。 他拍打着崔团长的脸吼道:“老崔,你特么的怎么躺在这里?你的身上为什么盖着少校军装,你、你......。” 崔团长在袁海还没冲进会议室就已经醒了,他暗骂严若飞:“小王八,下手竟这么狠,我还真是小瞧你了,等我回到368团,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正准备站起来,突然听到外面有响声,就慢慢的靠近门口,透过门缝往外一看,‘天哪’的一声低呼,发现四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持枪站在门口,一边站着刘参谋。 崔团长更加佩服严若飞的机智勇敢和当机立断的出事方式,他慢慢的退回到沙发前,按照原来被击昏的姿势躺在沙发上,还故意的把严若飞换下的少校军装拉盖在身上,遮盖住半个脸。 袁海看崔团长好像是被打昏的,他顾不得仔细查看,快步冲到会议桌前,抓起一杯茶水,泼在崔团长的脸上。 崔团长装作一激灵的回头看了看,一看四五个士兵持枪对准他,他霍的坐起来,觉得头发昏又摔倒在沙发上。 袁海等不及崔团长演戏,他暴怒的吼道:“我的崔大团长,闫如飞(严若飞)他跑哪去了?你快告诉我。” 崔团长慢慢坐起来,摸着还在痛的脖颈,抬手指了指说道:“袁处长,你看看,一定是闫如飞(严若飞)这混蛋趁我不备偷袭打昏了我,你再看看,这可是他的军装啊,我的呢?我的军装怎么不见了?” 袁海转身对四个士兵,‘啪、啪、啪、啪’每人抽了一巴掌,歇斯底里的骂道:“混蛋,你们都是混蛋,会议室守卫这么严密,闫如飞(严若飞)竟能当着你们的面,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我要枪毙了你们。” 其中一个士兵说道:“长官,我们只看到是一个上校长官走出来,不是少校,就以为那个少校长官还在会议室,不信,您问刘参谋,那个上校军官还跟他说话了呢?” 袁海瞪着着带血丝饿狼般的眼神,一步一步的走到刘参谋身边,突然眯起眼来奸笑道:“刘参谋,我没想到,你还会演戏,竟把我这个督察处长当成傻瓜来玩弄,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件事说清楚,你就得跟我到督察处的审讯室做客了,你还没有享受那里的待遇是吧?我会叫你感受到一生难忘的舒服,咱们走吧?” 刘参谋摇头说道:“袁处长,恐怕你还没有这个权利,我是师座的机要秘书兼参谋,没有师座的命令,我不会离开师座一步,你的邀请,恕我不能奉陪。” 袁海轻笑着,就像猫在戏老鼠,围着刘参谋转了一圈,上下又看了几眼,突然喝道:“来人,把刘参谋请到督察处审讯室,我要亲自跟他好好的说说话。” “姓袁的你不要太放肆,刘参谋是师座的机要秘书,他的身上带有最机密的情报,一旦离开师座,情报外泄,你担当得起吗?” “老崔呀,人家都怕惹事儿,你自己的屁股都不干净,我不跟你计较,你别特么的给脸不要脸,要是惹火了我袁海,我把你一起带到督察处审讯室,把你跟刘参谋关在一起,还有个作伴的,难道你也想走一趟?” “你们在师部门前吵什么?师座有令,命令你们全部到他的办公室,都听到了没有?”师参谋长说完带头走在前面。 一行人站在何师长办公桌前,袁海抢先说道:“师座,闫如飞(严若飞)不知是故意还是演戏的打昏崔团长,换做上校军装混出会议室,期间刘参谋还跟穿着上校军装的闫如飞(严若飞),亲密的打过招呼,我怀疑,这是他们两人故意做的局,意图放跑具有共党嫌疑的闫如飞(严若飞),请师座明察。” 刘参谋赶紧辩解道:“师座明鉴,您是知道我眼睛近视,又没带眼镜,我看到崔团长穿着整齐的军装从会议室走出来,他快步的边走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小刘啊,我要赶回368团一个阵地布防,麻烦你给师座带话,就不打扰师座了’,他说这些话,是离开我走出好几步才说完,我当时主要精力是盯住会议室,怕闫如飞(严若飞)突然冲出来,杀了站岗的兄弟们,真的没注意是不是崔团长本人,谁能想到是这混蛋假冒崔团长,干出的混蛋事来。” 他顿住看着四个士兵问道:“你们当时是不是看我就是这个状态?你们还给崔团长敬礼说‘长官好’是不是?” 何师长抓住时机突然站起来吼道:“你们四个混蛋说,刘参谋说的对不对?” “师座,刘参谋说的句句属实,我们当时也没看出来,这不能怪我们那,求师座宽恕、开恩,我们......。” ‘啪、啪、啪、啪’四巴掌抽的爆响,袁海气急败坏的掏出手枪骂道:“猪,一群蠢猪,我要杀了你们。” “放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座、长官吗?你竟敢在上级长官的办公室动手打人,还掏出手枪威吓,你是不是不想活啦?就你这种藐视长官持枪威吓,我可以马上枪毙你。” 何师长暴怒的一拍桌子:“你们都是一群混蛋,我命令你们,不管闫如飞(严若飞)是不是有共党嫌疑,现在大敌当前,都要精诚团结,为打败敌人的围剿,做好一切战斗准备,至于闫如飞(严若飞)的问题,你袁处长暗中秘密调查,一旦属实、格杀勿论。”(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你枪毙我算了 国民党三师督察处处长袁海,听何师长如此说,他心里暗骂道:“你这个狡猾的老家伙,明明是你们隐秘的放了严若飞,现在竟特么堂而皇之叫我暗中调查,这不是在糊弄我吗?这样也好,一旦上峰追查起来,看你们怎么应对。” 袁海脸上却笑着说道:“是,多谢长官,我一定不负师座重托,想尽一切办法把闫如飞(严若飞)捉拿归案。”他说着敬礼转身,对他带来的四个卫兵喊道:“撤。” 崔团长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说道:“师座,闫如飞(严若飞)这小子还真特么下得去手,一掌刀就把我砍晕,要不是这混蛋想出这个办法,那他就别想离开师部驻地,现在早就被袁海这混蛋押进了审讯室,还不知能不能活着出来呢。” “是啊,现在都特么的什么世道,打鬼子的怕不打小鬼子的,不管怎么说,你老崔马上返回368团,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给这混小子调出一个连的兵力,必须要保证人精干,武器装备精良,有他领着一群热血士兵,在敌后开展抗日活动,咱们这些躲在后方的家伙,心里还能少愧疚点。” 崔团长立正敬礼:“师座请放心,我一定会叫这混小子满意的,只是我心里没底,咱们真的要转移吗?要真是这样,别说闫如飞(严若飞)这小子心里憋气,就连我都觉得窝囊。” “现在政府**,将领无能,对鬼子的逐步蚕食、施压只是一味的退却迁就,总想通过忍让,来换得小鬼子放弃对中国的大肆进攻,我算看出来了,我们的政府和军队越忍让,敌人越疯狂。嗨,咱们都是军人,执行命令是军人的天职,军令不可违,我也无能为力呀。” 崔团长看着师座摇头,满腹对政府的不抵抗不满,可现在他能做的,只有背地偷偷的支持闫如飞(严若飞)的独立连,希望他们留在敌后,能为**无能的军队留一点脸面,打出中**人的威势。 再说严若飞冲出师部驻地,一路快速前行,突然前面出现十几个持枪站在公路上的八路军战士。 严若飞命令紧急停车,他跳下车皱眉问道:“你们应该是八路军昆嵛山独立团的吧?我是国民党三师独立连的少校连长,请问兄弟们挡在路上,是何用意?” 一个当官摸样的人走前一步,给严若飞敬了一个军礼说道:“少校连长,八路军接到友军国民党三师督察处袁海处长的紧急电报,请求八路军在路上设卡堵住你们,不得放行,请你们给与配合。” 站在车上的郑三明骂道:“混蛋,我们是国民党三师独立连,只有师座才能直接指挥我们,任何长官不得过问,哼,一个小小的督察处长,就想遥控你们半路堵劫,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他骂着喊道:“弟兄们,操家伙,他们要是真敢挡路不让通行,咱们就硬闯过去,看他们敢不敢开第一枪。” 一时车上车下持枪对峙,情况非常危急,严若飞跳上车头,掐着腰说道:“我们都是友军,请不要把枪口对准自己人。”他转身对车上的闫如平他们喊道:“都特么的把枪放下,没有我的命令,谁要是开枪,我第一个就枪毙了他。” 严若飞跳下车,快步走到那个当官摸样的八路军跟前,他眼睛一亮的喊道:“长官,你就是上次审讯我的那位长官吧?” 他说着低声耳语道:“我有紧急情报,要马上见到你们的团长,时间很紧迫,你要快。” 那位八路军干部一挥手命令道:“把这个国民党少校连长抓起来,同志们,对车上的国民党官兵,严加看管,一旦他们持枪反抗,立即开枪还击。” 严若飞不知这位长官是为了什么,话都没说完就把他抓起来,他怕引起双方枪战,伤到自家人,再是为了尽快脱身,他回头看到车上的弟兄们推弹上膛,跳下车就要扑过来。 他紧张的对国民党士兵喊道:“你们不要开枪,我会很快回来的,都特么的给我上车,听我的命令,随时准备战斗。” 严若飞被八路军战士,推搡着走到一道河的堤坝上,猛的推下去,不见了人影。 时间不长,看押汽车上国民党士兵的八路军战士,都撤走了,就在此时,突然从河谷传出枪声,只见一个人爬上堤坝,边跑边开枪,堤坝上露出几个带八路军帽子的人头,趴在堤坝上开枪还击。 车上的国民党士兵,开枪阻击刚要爬起追击严若飞的八路军,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严若飞飞快的接近汽车,他老远大声喊道:“发动车,快特么的发动汽车。” 司机手忙脚乱的把汽车发动起来,严若飞骂道:“特么的快启动,快点。”他喊叫着,险险的跳上正在加速的汽车,车的后面爆起尘土,汽车疯了般的擦着八路军昆嵛独立团根据地的边缘,冲了出去。 汽车后面传来的枪声越来越稀落,到最后枪声停了。 严若飞冒着生命危险,好不容易逃出三师驻地,没想到路过八路军根据地的边缘,竟被堵截,要不是他跟八路军团长达成默契,搞了一场真逃跑假追击的枪战,严若飞还真不好脱身,就是强行脱身情报怎么办?到时候他还要想办法把紧急情报送出去。 回到368团,严若飞刚跳下车,就看一辆吉普冲进了368团防区,吉普车‘嘎’的一声,紧急刹车,崔团长从车上跳下来,一把抓住严若飞,提溜着边走边说:“你小子快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直接走进团部,崔团长对跟进来的孙参谋长说道:“老孙,你现在把连以上的军官,召集到团部会议室,我马上就过去。” 崔团长快速的对严若飞说道:“闫如飞,你我没有时间啰嗦,为了把一个连交到你的手里,我马上召开368团连以上军官会议,下达命令,争取在一个小时内把这个连组建起来,你在镇子外面准备接应,带着他们离开368团,你听清楚了没有?” “团座,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叫我带走一个连,一旦上峰追究下来,那您就要受到军法处置,我不能看着......。” “混蛋,你做好你的事就行了,这些不用你操心,我会搪塞过去,再说有师座给我在后面顶着,不会出大事。” 崔团长顿了一下突然接着说道:“师座命令你,他从其他两个团各组建一个连,马上派到368团,你小子可要想办法把他们带出去,要是出了纰漏,师座会枪毙了你。” “放心吧团座,依我的能力一定会办好的,绝不会给师座和团座留下后遗症。” 崔团长深深的喘了一口粗气,拍着严若飞的肩膀说道:“我真替你小子担心,刚组建的三个连队,军官大都是老油子,就是士兵也不好管教,我就怕你压不住他们造你的反。” “团座,我相信,只要他们有一颗还没有泯灭的民族之心,在打小鬼子的战场上,他们不会调转枪口对付我的,这点信心我还是有。”严若飞挺直腰杆严肃的回答道。 崔团长走出团部,他看着严若飞越走越远,身影渐渐的消失,他摇了摇头大步直奔团部会议室。 他站在会议桌前,擂了一下会议桌,严肃的说道:“各位、各位,我现在传达师部作战命令:命令368团在一小时内,组建一个武器装备精良,士兵勇敢善战的一支连队,开赴西线,阻击来犯之敌,掩护368团安全撤离。” 他顿了一下,扫视了一眼在座的军官,看着一个个瞪着惊讶的眼神看着他,他接着命令道:“这个新组建的连队,要从三个营各挑选四十名军官和士兵,你们回去要做好动员工作,要把最好的士兵,带上最好的武器,到团部报到,这是死命令,你们......。” 突然一个营长站起来,愤怒的吼道:“团座,你这是在砸我们的饭碗那,上一次被闫如飞这混蛋,从各营挑走了一批骨干和好武器,现在又要叫我们出兵出武器,这不是在割我们的肉吗?你还不如撤了我们,不然你枪毙我算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镇西枪声 崔团长听这个营长明目张胆的跟他唱反调,他正想发火收拾,两个连长站起来激愤的说道:“团座,不能这么干吧?咱368团可从来没有这样抽调过兵力和武器,你说这一而再的抽调骨干,那这个连队,哪还有战斗力?” 这时又一个营长站起来,不满的说道:“团座,你说实话,这次抽调兵力,是不是要补充闫如飞(严若飞)这个王八蛋的兵力和武器?我们可是跟了你多少年,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兄弟,你可不能不管不顾的伤了我们的心哪。” 孙参谋长站起来,他严肃的说道:“各位兄弟,你们的想法没有错,任何一个长官,都不想把自己手下最好的士兵和精良的武器,白白的送出去,说不心疼,那是瞎说。” 他看着站起来的四个军官说道:“你们都坐下,我要说的是,重组建一个连,是为了阻击小鬼子的突然偷袭,掩护整个团安全撤离,这是师部下达的命令,我们是军人,执行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你们不会不懂得军纪吧?” 四个军官都坐了下来,突然,第二个发泄不满的那个营长又站起来,把手枪往会议桌上一拍:“团座,你要是从我的营,再抽调四十名骨干士兵和精良武器,我特么的不干这个窝囊的营长了。” 崔团长皱眉看着摔枪撂挑子的营长,他走到他跟前,突然一掌把他拍坐下,趴在他的肩头问道:“兄弟,我只问你一句话,你要是能回答的叫我满意,我把刚组建起来的这个连都特么的送给你,你敢吗?” 那个营长霍的要站起来,又被崔团长一巴掌拍坐下:“你老弟不要客气,坐下说就可以了,说吧,敢不敢?” “团座,您说,只要别人能干的我都能干,我胡腾绝不做孬种。” “哈哈哈,你们都听到了吧?这胡腾还不知道我要叫他干什么,就特么的成了孬种。” 崔团长拍了胡腾的脑袋一下,瘪嘴说道:“你呀胡腾,就特么的就这么点本事,还别人能做到的,你都能做到。你怎么不说,别人做不到你也能做到呢?我问你,闫如飞带着一个连队,活跃在烟威公路,劫粮食、武器弹药,突袭小鬼子的巡逻队,炸汽车,消灭增援的鬼子一个小队,你行吗?” 他顿了一下看着在座的部下,接着问道:“闫如飞(严若飞)潜入新牟城,闹腾的小鬼子鸡犬不宁,悬赏捉拿他这个抗日英雄,胡腾,你行吗?” 崔团长越说越激动:“还是这个闫如飞,渡海抢滩鹿儿岛,炸鬼子在新牟战区最大的军火武器库,解救被抓的岛上抗日分子,胡腾,你还敢说你能行吗?” 他走回到会议桌前最高指挥官的位置,擂了一下桌子,暴怒的反问在座的军官:“你们都说,谁能做的比闫如飞杀鬼子更英勇、更不怕死?你们说,闫如飞的连队在跟小鬼子浴血奋战,把头别在裤腰带上杀鬼子,你们都在干什么?” 在座的军官一个个低下头,胡腾霍的站起来羞愧的说道:“团座,我们确实不知道闫如飞(严若飞)在敌占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们、我们错怪他了。” 崔团长瞅了胡腾一眼,扫视着在座的军官,非常严肃的说道:“弟兄们,如果你们不再三的折腾,我是不会说出闫如飞(严若飞)这个特殊的连队,在敌占区的一切活动,这对他下步在敌占区活动存在着非常大的危险性,我对你们宣布一条纪律,那就是,我今天所说出的这些,你们要守口如瓶,绝对保密,你们听到了没有?” “请团座放心,我们一定严守这个秘密,绝不对外泄露。” “好,那我再问你们,为了整个368团安全撤离,组建新的连队打阻击,你们还特么的有什么屁话?” 全体军官霍的站起来,大声地喊道:“坚决执行上峰命令,在一个小时内,把我们最好的士兵和最精良的武器,亲自带到368团操场,接受长官的审查。” 崔团长大大的喘了一口粗气,他曾担心重组连队,这些混蛋肯定很不满意,阻力会很大,没想到提到严若飞这小子的战绩,竟把这些混蛋都给镇住了。 看来一支敢打大仗能打胜仗的连队,在这些还有热血的士兵当中,还是能唤起他们的荣辱感。 新组建的连队列装站在368团的操场上,一个个精神抖擞的挺直胸、昂起头,等待团座的训话。 崔团长声音洪亮的问道:“弟兄们,你们作为368团的骨干连队,要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你们怕不怕?” “听从长官命令,坚决完成任务。” “好,你们马上出发,到了指定位置,会有先头侦查小队,把你们带进隐秘的设伏地点,我希望你们在抗击小鬼子的战场上,要听从先头小队的指挥,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崔团长在新组建连队官兵洪亮的回答声中,下达命令:“出发。” 368团闹出这么大动静,把还在家里守护着妈妈的崔婷婷惊动了,她不放心的冲出家门,一溜烟的跑到368团操场,正好赶上新组建的连队整装出发。 她心存怀疑的拉住崔团长的胳膊问道:“爸爸,闫如飞(严若飞)不是回来了吗?他人呢?不会把我甩了、早就跑了吧?” 崔团长答非所问的说道:“你妈妈把饭都做好了没有?哈哈,我这肚子还真饿了,走,咱快点回家填肚子。” “爸,您快说,闫如飞(严若飞)这混蛋到底到那去了?要是您不说,我就跟着这支连队,肯定能找到这混蛋。”崔婷婷说着就撒开她爸,飞奔着追赶部队去了。 崔团长着急的喊道:“婷婷,你快回来,我告诉你他在哪,你要是胡乱跑,那你就真的找不到那混蛋了。” 崔婷婷正跑着突然顿住,她快速的奔跑回崔团长跟前,拽住胳膊摇晃着问道:“爸,您快说,这混蛋到底在哪呀?你要是骗我,哼,我就是一个人冒险,也要回到他身边。” “真是女大不中留,我说老哥呀,婷婷也不小了,不然找个好日子把她嫁给那个闫如飞(严若飞)算了,这样有人照顾她,你和嫂子不就省心了吗?”孙参谋长打趣的走过来说道。 崔婷婷忸怩的红着脸低头说道;“孙叔叔,您、您不要这样说,谁说要嫁给这个混蛋了,我就是想、想.....。” “哈哈哈,就是一时不见这混小子,你就想是吧?这好说,我这个团参谋长做你俩的大媒,找个日子就把这喜事办了,我一定会操办的红红火火,管保叫我们的婷婷满意。” 崔婷婷心里高兴,可面上还是要做的羞涩,她做作的一扭身,边跑边回头笑着说道:“孙叔叔,我不跟您说了,您老是欺负我。” “哈哈哈,这丫头,说着说着还害羞了,我说老兄,我刚才说的这事拖不得,瞅个机会就把他俩的喜事了了吧。” 崔团长摇头抿着嘴,半天说道:“兄弟,不瞒你说,我到现在对这个闫如飞(严若飞),是真是假还闹不清楚。可这两个孩子,有时看起来忽冷忽热的,尤其是那个混蛋,总是躲着婷婷,我看婷婷追的挺苦挺累,我就闹不清,婷婷怎么就离不开这个混蛋呢?” 孙参谋长笑说道:“常说‘英雄爱美人、美人爱英雄’,再说,这个不管真假的闫如飞(严若飞),从长相、能力和人品,在咱们368团还真找不出来第二个。你可能还不知道,团里、就连师里的那些女孩子,心里都惦记着这小子。” 两个人正在说笑,突然从镇子西边传来一声枪响,枪声惊动了整个368团,崔团长皱眉掏出配枪,对孙参谋长命令道:“我带几个士兵冲过去看看,你马上组织部队,占领有利地形,做好战斗准备。” 崔团长带着一个排士兵,心中忐忑的一路冲出大岩镇,直奔枪响的方向。(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持枪不服的较量 崔团长还没冲出大岩镇,就听不到枪声了,他不敢大意的还是带着士兵朝枪响的方向奔去。 他心中慌乱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预感到这刚组建的一个连,肯定跟严若飞这小子发生了摩擦,不然怎么能这么快就在镇外响起了枪声?这些混蛋,可千万不要闹出人命来,一旦发生火拼,那就麻烦事大了。 崔团长老远看到新建的连队,持枪对准严若飞几个人,他冲到跟前突然顿住,不想把事闹大,再一个想看看严若飞怎么摆平这件事。 原来严若飞带着身边的九个弟兄,隐蔽在大岩镇西的一个土坡,当他看到从镇子开过来一支队伍,心里高兴的没想到崔团长的动作这么快,转眼就把新组建的连队送过来了。 他身边的郑三明兴奋的说道:“老大,你特么的太牛了,动动脑子就整来一个连队,咱们现在是人强武器精良,要是再跟小鬼子干起来,这家伙,打得小鬼子非叫这些杂种满地找牙、喊爹叫娘不可。” 闫如平摇头说道:“老大,我看这支连队组建的仓促,不一定好带,你可要心里有数,一旦他们尥蹶子,可就不好收拾了。” 严若飞不尽然的对两人说:“这个我有信心,只要咱们把他们武装起来,叫他们知道为谁而战,这些弟兄们不会太难治理。” 他说着站起来,对身边的弟兄们命令道:“都特么的听好了,你们在他们面前没有什么优越感,咱们都是打鬼子的部队和兄弟,每个人都要好好的对待他们,你们听到了没有?都跟我下去迎接新连队,欢迎新兄弟。” 郑三明对身边几个兄弟小声说道:“咱们比起他们,应该算老资格,都特么的打起精神,不能叫他们小瞧了咱们。” 一小队士兵在严若飞的带领下,全副武装的冲下土坡,持枪列队站在路中间,那威武的样子,好像是一支督察队,正在准备对迎面过来的连队进行严格检查。 新组建的连队在一名连长的带领下,一看迎面站着十名全副武装的一支国民党小队,一个个傲气的鼻孔都冲到了天上,他皱紧眉头骂道:“王八蛋,原来还是闫如飞(严若飞)这混蛋搞的鬼,特么的站在路中央,那牛逼样,好像在接受俘虏一样,真特么的叫人看着不舒服。” 他对后面的士兵命令道:“都特么的挺胸昂头,把武器放在最佳位置,你们都给老子听清楚,咱们不是熊包软蛋,咱们是阻击敌人的坚强连队,不能叫这几个混蛋小瞧了。” 两支部队迎面站立,那新组建的连队常连长,看着严若飞摇头说道:“哈哈,没想到,是你小子在半路打劫,这是要把我这支连队拐到哪去呀?我可对你说,我的这些兵,都是368团叫得响的硬汉子,你们可不要不当回事的慢待了我们,要是你小子敢......。” “这位长官不知怎么称呼,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特么的把嘴巴放干净,我们老大是来接收你这支连队的,你要是胡跳哒,小心老子对你不客气。”郑三明看不惯这常连长故做的跋扈样子,把手中的枪端起来,指着常连长瘪嘴训斥道。 常连长一看郑三明竟敢拿枪指着他,他恼羞成怒的拔出配枪,往后退出几步命令道:“弟兄们,操家伙,要是这几个混蛋敢对咱们动粗,咱们就先收拾了他们再找团长评理。” 此时闫如平看两军对峙,大有擦枪走火的架势,吓得他靠近严若飞低声说道:“老大,看来这个连队不好带,再说咱们已经有近三百士兵的队伍,还要这么多干什么?要是他们不服从命令,会连累咱原来兄弟们的情绪,到时会很麻烦的,干脆把他们退回去,你说呢?” 严若飞等双方都摆开了架势,火药味很浓,大有一言不和就要开枪交火。他笑着往前走了几步,眼看就要走到常连长身边,常连长警惕的后退一步,持枪对准严若飞喊道:“你特么的再往前走一步,小心我开枪收拾了你。” 郑三明冲动的朝天开了一枪的喊道:“王八蛋,你特么的竟敢把枪口对准我们的老大,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弟兄吧,把这个怂货绑起来,都特么的快点。” 常连长一看对方竟开枪挑衅,这还了得,这不是在跟他们示威吗?一旦从气势上败给了这几个人,那以后的日子就没法过了,就真成特么后娘养的了。 他想到这里,抬高枪口扣动扳机就是一枪,子弹高处严若飞头顶十几公分,带着尖厉的啸声飞过。 严若飞笑了,笑的很大度,他走前一步,突然抓住常连长的枪,把枪口顶在自己的胸前,爽朗的笑道:“常连长,你我都是军人,又都是368团的军官,此次我们执行的是一项特殊任务,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不要干出叫小鬼子偷着乐的事情来,我这样说,你应该理解和支持我吧?” 郑三明一看常连长的枪口,顶在老大胸前,他怕这混蛋真开枪伤到严若飞,他大喊一声:“弟兄们,保护老大,一旦这个姓常的混蛋开枪,我们就乱枪击毙他。” 常连长粗狂的大笑,扭头对身后的士兵命令道:“弟兄们,这几个混蛋不让咱们好活着,咱们就跟他们拼了,杀了他们,咱们自己打鬼子。” 此时站在新组建连队后面的崔团长,看到两军已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一旦这个混蛋常连长开枪打死打伤严若飞,那师部独立连、还有何师长下达给严若飞的秘密任务,就会全泡汤。 他不敢继续赌下去的看热闹,拨开身边的士兵就要走到前面,突然顿住停了下来。 严若飞一看双方刀枪相见,演变成严峻的敌对形势,发展的越来越叫人心颤,他扭头对闫如平命令道:“我命令你,缴了郑三明的枪,把他给我捆起来,等候严肃的军纪处分,其他弟兄后退十步,把枪放在地上,列队在路两旁,等候我的命令。” 闫如平疑惑的看着严若飞,气的严若飞大骂道:“王八蛋,你要是不执行命令,我特么的连你一起绑了,混蛋,快执行命令。” 郑三明被缴械,很快把他绑了起来,其他几个弟兄,怨气十足的不得不执行老大的命令,退后十步,把枪放在路中间,列队路两旁,撅着嘴嘟噜道:“特么的我们都是缴敌人的枪,今天竟把我们的枪给缴了,真叫人憋气。” 严若飞看独立连的弟兄们还算给他面子,退后十步立定站好,他这才笑着对常连长说道:“常连长,我的这几个兄弟,这一阵子一直跟小鬼子拼命,生里来死里去的多少回,把这些混蛋的脾气,都特么的撩拨的火爆得很。” 他顿住踮起脚跟大声的说道:“弟兄们,他们对你们的连长不敬,还对新组建连队的弟兄们不友好,我这个独立连的连长,向你、向弟兄们陪个不是,要是你们还是心里过不去,那我喊口令,你们一起骂我一个人,只要能消了你们的气,咱们的心能拧到一起,********杀小鬼子,你们说叫我怎么做,我都答应。” 严若飞不等弟兄们回答,接着说道:“弟兄们,你们都知道,现在的小鬼子胃口很大,给省绥靖总署施加压力,逼迫国民党三师撤出昆嵛山北麓,把这大好的土地、河山,拱手让给小鬼子,你们说,我们是爷们,能不能答应?” “不能、不能,我们一定要守住自己的家,不能怕死的让给小鬼子,杀鬼子、杀鬼子。” 此时的常连长,慢慢的收起枪,面带羞涩的立正站在严若飞的一边,听严若飞继续说下去。 “弟兄们,有一句话,不知你们听没听说过‘革命不分早晚’,只要我们还有一份热血,为保家卫国,为了我们的父老乡亲和兄弟姐妹,就应该拿起枪,勇敢的冲上杀敌战场,为打败小鬼子而战,为惨死在敌人枪口下的亲人报仇,为能拥有一片明朗的天,跟敌人血战到底——。” “血战到底、血战到底——。”(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难、难、难 在一片口号声中,从队伍后面传出叫好声:“好,特么的,没想到你这混蛋一席话,把咱们这些还有热血和羞耻心的弟兄们,全都特么的鼓动的热血沸腾,看到你们剑拔弩张、持枪对峙,我还真替你们捏着一把汗,可看到弟兄们如此高涨的杀敌热情,我这个做团长的,为有你们这样有血性的兵,我高兴,我骄傲。” 随着洪亮的声音,新建连的士兵,从队伍中间分列两旁,一个魁梧的军人身影,踏着稳健的步伐,快步走到严若飞跟前,伸出双手紧紧地拉住,笑呵呵的说道:“你小子是个将才,我看到这一幕,我崔勇强就放心了。” 崔团长拉着严若飞,走到一块稍高一点的土堆上,他指着严若飞对士兵们说道:“他,就这个闫如飞(严若飞),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你们的最高长官,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职务,你们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他的指挥,为保家卫国,他会带领你们勇敢的杀鬼子,你们有没有信心?” “有、有,严长官就是我们的最高长官,一切行动听从他的指挥,杀鬼子、杀鬼子。” 这时一个女兵跑到严若飞跟前,敬礼报告:“报告长官,独立连特种机动排副排长崔婷婷,申请归队,请长官批准。” 新组建的连队士兵,看团座的大小姐都是独立连的一员,这更激发了跟严若飞杀鬼子的热情,他们用热切的目光看着严若飞,恨不得马上奔赴到杀敌的战场上。 此时常连长立正报告:“报告阎长官,常联发申请归队,请长官不要记恨我的粗鲁,我一定在杀小鬼子的战场上,勇敢的冲在最前面,一切行动听从长官指挥,绝不会做出违反军纪的事来,请下命令吧。” 严若飞看了看崔团长,又皱眉扫了崔婷婷一眼,他知道,这倔强姑娘不会回头的,看来只有带着这疯丫头再次杀上战场了。 他整了整军容,立正敬礼:“报告团座,新组建连马上就要出发,请长官保重。”严若飞不等崔团长盈着泪花说下去,突然挥手命令道:“常联发连长,整顿队伍,列队向团座敬礼,出发。” 一支精神饱满的连队,在严若飞的带领下,前行不远,钻入昆嵛山脉的密林,踏着荆棘灌木,朝着既定的目标,前进、一如既往的前进。 时间很短,也就一天多,在国民党三师何广钊师长的秘密运作下,又有两个连队开进豹头山寨,现在包头山寨的总兵力,已经达到八百多人,为了迷惑新牟城的小鬼子,瞒住上峰获悉这一情报施压和追查,国民党三师独立连,在何广钊师长的授意下,更名为抗战兄弟连,暂脱离国民党三师序列,一切行动均由连队长官自行处置。 严若飞首先对这支庞大的连队,进行彻底的改组,组成七个加强排,一个特种小队,每个排、队的排长、队长,同时都是抗战兄弟连的副连长,原则上统一指挥,领受任务分别行动。 他命令宋长礼带领抗战兄弟连特种机动排,进驻羊角山,收编羊角山抗日小队,搞好医疗班的安全保卫工作,抓紧时间做好每个士兵的思想教育,严格训练,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经过简短的整编,把独立连原先的骨干,充实到新编入的连队,命令各加强排,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提高每个士兵混战、连同作战和单兵作战的能力。 现在抗战兄弟连眼前迫在眉睫的最大困难,就是粮食、粮食还是粮食。 豹头山寨突然增加三四百年轻士兵,每个人都是消耗粮食的大户,单靠目前豹头山寨仅存的那点粮食,也只能够半个月的军粮,到时粮仓米袋都空了怎么办?连同豹头山寨的百姓,整个这个山寨、加上羊角山的弟兄,一千多张嘴,每天的用粮实在惊人。 严若飞的当务之急,就是粮食,哪怕解决了粮食,还要筹备部队越冬的穿戴和铺盖,这下子可把这个从现代穿越到近代的严若飞,整的夜里睡不着觉。 他白天没瞌睡,头脑昏沉沉的强制打起精神,可又被这些叫人头大的事,缠的坐立不安,他才体会到: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巧妇难做无米之炊,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这主事儿的也太特么的难、难、难那。 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躺在炕上辗转,迷糊之中做了一个梦,抗战兄弟连的弟兄们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浑身无力就连枪栓都拉不开,一个个端着碗敲着筷子举过头顶跟他要军粮,不然就散伙。 突然一个士兵端着刺刀直冲他而来,嘴里骂道:“王八蛋,你把我们弄到这里来,还没打小鬼子就要把我们饿死,我要杀了你。” 严若飞‘啊’的一声,从噩梦中惊醒,他弹坐在炕上,右手握拳敲打着昏胀的头,来减轻自己的压力。 他自己不禁想起在现代的军队里,重大的事情都要采取集思广益的办法,来找出最优的解决方案。 严若飞想到这里,跳下炕,他笑了,笑的很自信,边推开门边自语道:“王八蛋,有这么多副连长,不能叫这些混蛋过的太舒服了,要叫他们帮着出点子,这才是办法。 一屡阳光,照射站在门口的严若飞身上,他对旁边屋子的执勤连长喊道:“闫副连长,马上命令副排长以上的军官,十分钟之内,跑步到连部开会。” 会议上,严若飞把连队眼前各种他能想到的困难,都摆了出来,他严肃的说道:“你们都是抗战兄弟连的长官,兄弟们的吃饭问题、冬棉问题,武器弹药补充问题,还有诸多目前急需解决的问题,我都分解摆的明明白白,常说‘三个臭皮匠赶上褚葛亮’,你们可以说说自己的想法,不要有顾虑,说错不错,现在开始吧。” 在座的军官,没想到长官严若飞,一下子摆出这么多困难,这在三师团、营、连里,根本就不是他们应该考虑的问题,这突然叫他们拿办法,就像是赶鸭子上架,一头雾水的不知所以然,一个个低垂着头,从心里替他们这个新任长官严若飞发愁。 郑三明站起来说道:“这有什么发愁的?小鬼子手里要什么有什么,饿了咱们就抢粮食,冷了就抢布棉,没有武器弹药也抢小鬼子的,只要小鬼子存在一天,咱们什么也不用发愁,抢他娘的。” 又有几个排长附和着说道:“长官,咱们唯一的活路,就是杀小鬼子来补充咱们自己。” 这时常联发站起来说道:“连长、我、我特么的叫着怎么这么别扭,咱们明明是将近一个团的兵力,却搞成一个连的编制,这太不好操作了。” 他顿住看着严若飞问道:“连长,咱们这么大的一个连队,吃喝拉杂碎,还有军饷,难道师部就一点也不管咱们了?可别特么的到头来,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打小鬼子,最后打的连自己是什么部队都说不上,这不是拿命甩鞭子,听响不实惠吗?” 在座的军官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越来越难听,对他们的后路担心起来。 严若飞一看眼前的这些军官都有这样的想法,那士兵不知背后又在怎么议论呢,他拍了拍手说道:“刚才郑三明还有几位兄弟说的有点道理,要想填饱肚子,把抗战兄弟连彻底的武装起来,小鬼子就是我们的免费提供对象,只要在这上面多动脑筋就会有办法。” 他顿住看着常联发,点头说道:“老常问的这个问题,也是兄弟们最关心的问题,我们这支部队是一支特殊的部队,我们的个人档案,在师部会受到最严密的保护,只是眼前为了应对上峰的退却路线,我们现在这个处境,目前只能是不得以而为之,请兄弟们放心,到了我们扬眉吐气的那一天,师部会公开我们的身份,给我们每位兄弟授奖。” “啧啧,长官说的这话太远了,我们能不能活到这一天,就连神仙都不知道,特么的我们生在这个乱世,又碰上小鬼子打到了家门口,老子打鬼子都要偷偷摸摸地打,心里憋屈,可这又能怎样?我们应该怎么办?”常联发摊开两手问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秘藏深山的敌人 常联发的一顿牢骚,不能说没有道理,可眼下就是这么个形势,严若飞实在头大。 可他现在是连队的最高长官,目前兄弟们的思想不稳定,这个工作要往深里做,还要激起他们打小鬼子的热情,这一件一件不得不叫人头痛的事,真难为了严若飞。 严若飞不能流露出一点为难的情绪,他看兄弟们情绪低落,牢骚不少,有的竟骂娘,他站起来严肃的说道:“弟兄们,现在国家正处在危难时刻,我们是军人,保国护家,是我们这些有血性爷们不可推卸的历史责任。”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刚才给你们列举了一些咱们目前面临的困难,可并不是说解决不了,请你们放心,我作为连长,绝不会叫弟兄们饿着肚子打小鬼子,更不会叫弟兄们穿着单衣过冬,现在我下达命令。” 严若飞看着立正站起来的军官,态度严厉的命令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抗战兄弟连的一员,我命令,新组成的特种突击排,随我执行新的任务。其他排要抓紧训练,一旦接到我从前方发回的紧急命令,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全部到位,若有违令不遵着,军法处置,你们听明白了没有?” “明白了,请长官放心,我们坚决执行命令。” 严若飞心里清楚,他这次亲自带队执行特殊任务,这是重振抗战兄弟连弟兄们的关键一战,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一支六十多人猎人装扮的队伍,步伐整齐的走出豹头山寨,快速地隐没进山林,进入密林后,领头的严若飞重新下达各项命令,十人一组的分开行动,向既定的方向进发。 严若飞带着十名兄弟,在向导的引领下,攀高山下沟豁,穿林踏荆棘,在急行军中多次遇到小群种和落单的大小野兽,他们没有时间狩猎,奋力的驱散它们,隐秘的继续行进。 前面是一座较高陡峭的山峰,站在沟底仰头往上看,给人一种高山压顶的感觉。 向导对严若飞说道:“长官,爬上这座山,就能看到一条土路,那条土路到底通到哪里,我就不知道了。” 严若飞点头问道:“爬上这座山很艰难,有没有平缓的地方可以翻过这座山?” “有是有,只是要绕老远的路,这一远一近大概能差一个多时辰的路程,到底怎么走,请长官自己拿主意,我不好多说。” 严若飞又问向导:“老哥,咱们能不能从攀上眼前这座山,不走山那边的那条土路,直接从这座山上,看着那条土路往山里延伸,找到土路的尽头?” 向导有点咬不准的说:“按理说应该能顺着土路延伸的方向,找到尽头,就不知要往大山里走进去多远,我恐怕山路难走,上去了从那面山坡又下不去,再顺原路返回,那就不值当了。” 严若飞为了加快行进速度,他带的这个小组,只能冒险一试,若能开辟一条便捷的山路,那对顺利完成任务,还是值得的。 他下达命令:“弟兄们,做好自身携带装备的进一步检查,我们要爬上这座山,一定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困难,你们都要做好心理准备,开始行动。” 山势陡险,每走一步都很艰难,深山里的落叶很深,看起来很平坦,可一脚踩下去,深处能把人栽进去。 严若飞紧跟在向导身后,对领路猎人的机警和处事灵活,从心里佩服,有好多看起来很容易上去的地方,向导甩开偏要攀登危险的地段,这叫兄弟们很不理解。 有的混蛋自以为能的很,偏不信这个邪,竟独自走到那容易行走的山坡上,走着走着,前面是一堵直上直下的断崖,他无奈之下只得返回,多跑了冤枉路不说,还差点掉队。 经过相互拉扯牵手攀登,一行十二人终于登上了山巅,站在山顶上,在高处远眺,看到山下一条土路,就像一条黄带子,蜿蜒向深山里伸去,在山势树林的遮掩下,不知这条土路伸向了哪里。 向导喘着粗气说道:“长官,我只能把你们带到这里,再往前我真的摸不着头脑了。” 严若飞再次感谢的目送向导走下山坡,隐没进树林。 他对身边的弟兄们说道:“从现在起,我们就要隐蔽前行,一定不要暴露目标,一旦发现敌情,千万不要开枪,力争抓个活口,敌人要是反抗,立即格杀。” 严若飞对身边的韩老二问道:“韩大哥,你看着山下那条土路,咱们从山上过去,能不能找到你说的那个山洞?” 韩老二看着山下的土路,顺着延伸进山里的方向,琢磨了一阵说道:“老大,要是始终盯住山下的土路,顺着山梁摸过去,应该能找到山洞,只是不知咱们从山上能不能下去,要是下不去,还是不如下山沿着土路摸进去,这样会少耽误时间。” 严若飞皱着眉头,再次审视了一下土路延伸进去的那座山,最后决定:“我的意见从山上更容易接近那个山洞,要是顺着土路摸进去,我想敌人一定会在离洞的近处和远处,布防暗哨,一旦我们的行动被敌人发现,就会调动兵力加强布防,我们再想接近就会很难。” 他命令弟兄们,压低身子慢慢爬山,离山顶二十几步,严若飞停下来说道:“我们现在剩下十一个人,我和韩大哥、常副连长和李小奎为一组,其他人三人一组,相互行进保持十几步左右的距离,成品字形顺着山梁向里面那座山,隐秘前进,注意随时保持联络,出发。” 在山林一体的掩护下,三组神秘的猎人,快速地向前摸索前进。 突然,走在前面的严若飞,往后两侧一挥手,蹲在树后慢慢的探出头,密切的注视着前面。 时间不长,从前面走出一队小鬼子,他们可能在这深山里没遇到危险,一个个脸上疲惫的放松警惕,边巡逻边嘻嘻哈哈的说着鸟语,在严若飞听来,虽然隔得不算太远,可也听不太清晰,反正荤素都有的胡扯一通。 严若飞压低身子趴在地上,所有的弟兄都紧张的大气不敢出,隐蔽在树林灌木中,就怕闹出一点动静,惊动了小鬼子,那就麻烦了。 这队小鬼子的人数是六人,他们按照巡逻路线朝山下走去,一会儿就隐没进树林,不见了踪影。 严若飞等小鬼子的人和声音全部消失,才慢慢的抬起身,朝四周仔细的搜查了一阵子,这才低声命令道:“一旦发现敌人,马上隐蔽,都加强警戒,继续前进。” 三组十一个猎人,就像深山里的幽灵,在密林里时隐时现,刚走出不远,严若飞警觉的快速趴下,撮着嘴唇发出紧急信号,后面的兄弟们不敢怠慢,一点声响没有的迅速隐蔽,躲进了树后或荆棘灌木丛里。 严若飞看到前面不远的一棵大树上,搭建了一个瞭望哨,上面只能看出两个小鬼子,趴在搭建小木棚的栏杆上,四下瞭望。 趴在严若飞身边的韩老二,颤动着身子压低声音说道:“老大,没想到小鬼子把哨兵派出这么远,你说要是咱们刚才你没发现就这么闯过去,被树上的小鬼子开枪撂倒,那咱们就特么的谁也活不了了。” “不要说话,小鬼子的瞭望哨把身子转到这边来了。”严若飞低声制止道。 看来敌人对这个深山里的粮食仓库,戒备很严,还不知道粮食山洞在哪里,竟在这么远的山林,发现小鬼子部署的巡逻兵和瞭望哨,看来越是接近藏粮食的山洞,小鬼子的兵力部署和戒备等级,就会更严密、警备级别也会越高。 严若飞等瞭望塔上的两个小鬼子转过身子,他对身后的弟兄们低声命令道:“从现在开始,每个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只要发现瞭望塔上的小鬼子转变方向,每个行动小组,在密切注意他们动向的同时,快速通过,都做好准备。” 常联发副连长带着两名士兵,看到敌人的瞭望哨转变了瞭望方向,他们这里成了死角的时候,马上挥手低声命令道:“不要闹出动静,快速通过。” 两个小组隐蔽的通过了小鬼子的瞭望哨,严若飞正准备挥手通过,突然传来一声喝骂:“混蛋,你的不要躲在那里,快快的出来,我的已经发现你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隐蔽潜伏 严若飞对身边的三个兄弟一挥手:“小鬼子过来了,快速钻进荆棘灌木丛,注意不要弄出声音来,隐蔽。” 四个人刚隐蔽好,就听从他们身后传出叫骂声:“混蛋,你的躺在这里,什么的干活?快快的起来,我们的还要到山顶上巡逻,你的再不行动,宪兵队的督察队的发现,你的就要死啦死啦的。” “混蛋,我的脚脖子的被挫伤,实在走不动,你们的快快的巡逻,不要再骚扰我,我的在这里等你们。” 五个小鬼子撇下躺在地上脚上有伤的同伴,朝着山顶继续巡逻,时间不长,那个躺在地上的小鬼子,竟打起了呼噜。 严若飞对身边的几个人低声耳语,他站起来,把手里的猎枪隐藏在灌木丛,手提王八盒子站起来,身后跟着三个兄弟,一个个胆战心惊,不知老大又要搞什么怪。 那个躺在地上睡觉的小鬼子,突然被人踢了一脚,他睁开眼骂道:“混蛋,你们、你们......。” 他一看站在他身边的四个便衣,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喊道:“长官,我的脚脖子被挫伤,实在无法巡逻,我的马上跟上巡逻小队,这就快快的跟上。” 严若飞蹲下一把揪起那个小鬼子,低声喝道:“混蛋,你的这么大的声音,会暴露你的目标,一旦抗日分子的摸过来,你的脑袋就会‘咔’的被砍下来,你的明白?” “哈伊、哈伊,多谢长官训导,我的明白。” “你们的这是第几小队?他们的什么时候接你们班?”严若飞拍着小鬼子的头问道。 那小鬼子赶紧答道:“长官,我们的是第四小队,第一小队马上就要接班,我们的从山顶下来的小队,就会交班回去,长官还有什么吩咐?” 严若飞皱起眉头问道:“夜间的是哪几个小队巡逻?他们的巡逻范围会不会自动缩小?要是他们的不按规定路线巡逻,我们的怎么才能查出来?你的要说实话,不然你的会死啦死啦的。” “哈伊、哈伊,长官,我们的有规定的巡逻路线,每次到达巡逻的路线上,都要做下标记,下一小队就会按照规定的检查,并留下标记,后面的小队继续检查,我们的不敢缩小巡逻范围,请长官查验。” 严若飞点头赞道:“你们大大的辛苦,我的会在你们长官面前,大大的表扬你们,我的希望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做下去,一点马虎的都不要有,你的明白?” “明白、我的明白,长官......。” 严若飞突然说道:“你们的交接班,应该有秘语的干活,这样的就不会被敌人蒙混过去,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长官,您说的太有道理,可、可在这深山里,有大日本帝国的勇士们严密戒备,敌人的不敢闯进来送死,这个的请长官放心。” 严若飞低声笑道:“你的说的很好,为了你们大日本帝国的军人都统统的滚出中国,你的去死吧。” 他突然快速地转身骑在小鬼子身上,捂住小鬼子的口鼻,短暂的功夫,小鬼子就窒息死亡。 严若飞把小鬼子的尸体摆好,把挣扎的地方做了清理,看起来这个小鬼子睡得很安然,只是眼珠子往外鼓的很大,给人一种要爆出来的感觉。严若飞做了一下手脚,小鬼子的眼珠恢复自然,安静的闭上了眼。 蹲在一边的三个人,吓得捂住嘴不敢喊出声来,严若飞对他们低声命令道:“匍匐钻进前面的荆棘灌木丛,一旦瞭望塔上的小鬼子变动了方向,暂时放弃对咱们这里的搜索,马上穿越过去。 严若飞带着三个兄弟顺利的从瞭望塔下窜了过去,等三个小组回合,隐蔽进密林里,李小奎再也忍不住的问道:“老大,你刚才和那小鬼子说话,我一句都没听懂,他怎么会听你说半天不反抗呢?” 常联发凑过来看着严若飞,意思是说:“这是怎么回事?快特么的漏漏底吧。” 严若飞轻笑道:“我听那几个小鬼子的对话,知道在山上巡逻和瞭望的除了他们,还有宪兵队的督察队,不定时的检查,我就冒充督察队,连蒙带吓唬的从他嘴里透露出,在这座山上有四支巡逻队,每次接头没有暗语,初步断定,这座山上有三种警戒的敌人,一是巡逻队、二是瞭望哨、三是督察队,看来巡逻队的兵员最多,这还只是外围,越是靠近敌人隐秘的地方,敌人会守备越严。” “我的天哪,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老大竟弄出这么多情报,太叫人信服了。” 李小奎高兴的突然大声,他知道过于声高,马上又压低声问道:“刚才你弄死那小鬼子,怎么不把他身上的武器弹药取下来,要是扒了他的军装老大换穿上,再遇到小鬼子不是更像了吗?” 严若飞摇头说道:“这你就不懂了,咱们现在已经深入到小鬼子的巡逻范围,一旦巡逻队发现他的同伴被杀,武器弹药丢了。就连军装都被脱干净,敌人一定会怀疑,在他们这个巡逻区域,混进来敌人,他们就会警觉的大肆搜山,那咱们不就会像山上的兔子,被猎人撵的没处躲了吗?” 常联发听到这里,由衷的伸出大拇指,点头赞道:“别说原来独立连的弟兄们服你,就连我这个刚跟你出来一趟,就被你的机智果敢折服了,兄弟、不,老大,我从心里服了。” “你真的服了?哈哈哈,那好,咱们继续朝小鬼子的警戒中心摸过去,不过,每个人一点都不敢大意,一旦暴露,我所部署的整个战斗计划就会全部泡汤。”严若飞说着一挥手:“继续按品字队形隐蔽前进。” 严若飞带领他的战斗小组,还算顺利的突破敌人的外围警戒,可走了一段时间,始终没有发现小鬼子在里面实施更加严密的警戒防范,他挥手命令弟兄们停下来。 他皱眉躲在一棵树后,举起望远镜仔细的一点一点的搜索,还是没有发现敌人的巡逻队,就连敌人的瞭望哨都没有发现。 严若飞越觉得山林安静,心里越是发慌,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小组,好像掉入了敌人布下的陷阱,可为什么敌人不收网呢,这倒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对凑过来的常联发说道:“常副连长,你没发觉这里有点不对吗?我怎么觉得心里发毛,好像要出事一样。” 常联发没有跟小鬼子进行过生死交战,对敌人的狡猾和奸诈,只是存在一些浅薄的认识,他摇头说道:“按道理越靠近敌人的警戒中心,敌人的布防就会越严密,可这么安静,我也看不透,这倒霉的小鬼子到底搞的什么名堂?” 严若飞在心里没底的情况下,他一般不敢冒险,更不会冲动的拿命去试探敌人的深浅。 他谨慎的对身边的弟兄们命令道:“咱们现在敌情摸不透,只有耐心的等待,三人一组做好最隐蔽的潜伏,静观其变,这期间,不得有任何动静,哪怕被毒蛇咬了,也要躲在哪里一动不动,马上隐蔽。”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隐蔽在荆棘灌木丛里的士兵,刚开始穿山林踏荆棘灌木,又胆战心惊的躲避着敌人的巡逻队和瞭望哨,紧张的浑身出透了汗,趴在隐秘的地方倒还觉得挺凉爽。 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上热气被大地的凉吸食的多,散发的很快,一会儿的功夫,就开始觉得有点凉,很快就是冷。 深秋的风刮在汗湿的衣服上,带走了身上的热气,送来了风的凉,隐蔽在荆棘灌木里的人,越发的觉得不是凉而是冷,开始上下牙磕的‘嘚嘚’响。 他们真有点受不了了,可老大下了死命令,就是被蛇咬死都不能动,这么冷的天趴在冰凉的地上,这不是要命吗? 此时的常联发实在忍受不住了,他慢慢地抬起头,看向严若飞,可严若飞趴在灌木丛,举着望远镜在不停的扫视四周的树林,好像在寻找什么。 他刚想往严若飞跟前爬过去,问一下这是怎么个情况,总不能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冻死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密林兽形人 常联发耐不住性子的刚移动了一下,就被严若飞狠狠地盯了一眼止住了,他摇头疑惑的做出询问的样子,严若飞皱眉又瞪了他一眼,这下常联发才算老实。 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周围一点可疑的情况都没出现,可没有严若飞的命令,谁也不敢探起身子。 就在弟兄们认为一切正常,只是自己虚惊吓唬自己的时候,树林里钻出几只野兽,可这些野兽不是四腿着地的行走,而是两腿直立,走路的样子跟人没什么两样。 这几只野兽,快走到严若飞他们隐蔽的荆棘灌木丛跟前,一只野兽说出鸟语:“混蛋,这里的什么都没有,你的谎报军情,死啦死啦的。” 另一只野兽赶紧走前一步的说道:“队长阁下,我的埋伏在这里,好像有几个人影靠过来,我的不会看错,他们穿的都是猎人的衣服,身上背的是猎枪。可等我再仔细看,突然的就没影子了。” 那个被称为队长的命令道:“我们的把这片林子包围起来,一定要仔细的搜查,发现可疑的人,要抓活的,经过审讯,他们真的是猎人,就把他们的送进山洞,苦力的干活。” 这几只兽形小鬼子,散开开始仔细的搜索,有的手持短棍,有的手持匕首,还有的手里端着王八盒子,围住他们认为隐藏在这周围的猎人,快速地搜索起来。 严若飞一看这次难逃暴露,一旦发生枪战,就会招来敌人的大批搜山部队,这对他部署的战斗任务,会带来很大的麻烦,说不准到最后,只有放弃这次任务的执行。 他低头对身边的李小奎说道:“传我的命令,要求每一个人都要盯住接近自己的敌人,当我发出信号,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这几个兽形敌人消灭,行动中不要伤到敌人作为伪装的兽皮,你马上快速谨慎的传达我的命令。” 弟兄们接到命令,隐蔽的更加隐秘,就等敌人摸过来,一刀杀了敌人。 几个兽形敌人,慢慢缩小隐蔽在荆棘灌木丛中严若飞他们的包围圈,敌人一步一步的接近,慢慢的都能听到敌人的喘息声。 隐蔽在荆棘灌木丛中的严若飞他们,憋住气尽量的不触动身边的枝条,喘气声压到最低,瞪圆两眼,握紧手中匕首,就等敌人靠近,一击杀了这几个伪装的兽形人。 靠近了,只有五六步就会走进隐蔽的弟兄们身边,双方都紧张的提高百倍警惕,就怕突然发生状况,给人措手不及送了性命。 严若飞头上滴着汗,流进了眼里,淌进嘴里,紧张的已感觉不出汗水淡淡的咸和苦涩,他做出马上就要弹跳扑向兽形人的最激烈的一搏准备。 就在隐蔽在荆棘灌木丛中的弟兄们,憋足劲就要奋力一搏的紧张时刻,突然在兽形人身后传来沉重的重物踏地声,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所有兽形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传出声音的那块密林,他们已经顾忌不了快要合围的包围圈,精神高度紧张的盯着那片危险的密林。 从那片密林传出来的声音越来越明显,那沉重的踏地脚步声,杂乱没有章法,不知是人还是凶残的野兽。 出来了,看到了,从那片密林慢慢走出两只高大的熊,身边还跟着一只小熊,这三只笨重的家伙,突然发现前面有自己的同类,嘶吼着就要扑过来,不知是要亲热,还是要生死搏斗。 吓得这几个兽形人,什么都不顾的转头就跑,有两三个兽形人,踏入严若飞他们隐蔽的荆棘灌木林,一时腿脚被绊拦的身子左右摇晃,眼看就要摔倒。 一个兽形人惶急之中,跑到严若飞隐蔽的地点,无意中发现脚前的荆棘灌木中,隐藏着他们搜寻的猎人,他尖叫的刚喊出:“他们的在......。” 严若飞再也不敢等待,一旦这兽形人喊叫出来,他们搜寻的猎人,就隐蔽在这片荆棘灌木丛中,哪怕这些兽形人在狗熊的追扑下,顾不得杀了他们,也会逃命后马上组织部队搜山。 他抓住那兽形人的脚脖子,猛的往后一拉又往前一送,那兽形人‘啊’的一声惨叫,摔趴在荆棘灌木丛中,隐没了身影。 严若飞刚想探起身子一刀结果了那兽形人,那兽形人惊恐之中为了逃命,顾不得荆棘扎在身上的刺痛,刚站起来,就被身后一个硕大的黑影扑上来,‘咔’的一口咬住他的脖子,还没等那兽形人嘶喊出声,那黑影头一扬,又来回的甩了几下头,那兽形人头与身子分离,血肉模糊已死的很彻底。 严若飞哪见过这么血腥的一幕?吓得他手持匕首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但却做好了拼死一搏的生死准备。 那黑影甩了一下鼻子以下沾着那兽形人的血,没有顾忌的认为已没有危险躺在地上的死人严若飞,抬起笨重的熊掌,踩着那死去的兽形人的尸体,快速地朝前追去。 那已失去头颅的兽形人,被狗熊狠狠的踩住身子飞奔而去,那兽形人身受不住突然的踩踏,肚腔里的那些杂碎,在突然受重力的挤压下,从脖腔直线喷出红白之物,看着叫人恐怖和恶心。 严若飞算是亲眼目睹这刺激大脑皮层和神经的惊险一幕,他险险的从狗熊嘴里逃生,吓得他浑身无力的差点昏过去,可眼前是最好的突入敌人核心地带的机会,稍纵即逝。 他没有昏死过去的时间和权利,在严若飞的面前,经常出现近千人渴求的眼神,他们要吃饭的每一张嘴,迫使他必须当机立断,带领兄弟们快速通过这段敌人守备严密的内外交接处。 严若飞探起上半身,看到兽行人和三只吃人的狗熊,已追踪的没入远处的密林,他又对周围进行严密的观察,确认没有危险,他才站起来。 他挥手快速的命令道:“弟兄们,马上离开这里,不管是兽形人还是狗熊,一旦再出现,咱们都有生命危险,快速通过,不要一个人掉队。” 十一人小队,在严若飞的带领下,踏着坡势陡峭的山梁,穿行密林荆棘灌木,冲进密林大约在一里左右的路程,这才停下来,一个个气喘的背靠在树干上,身子慢慢的下滑,屁股落地身子靠在树上大喘气。 严若飞在狗熊脚下的惊险一幕,都被周围的弟兄看在眼里,一个个都替他大大的捏了一把汗。 这时常联发凑到严若飞身边,第一次心悦诚服的喊道:“老大,你、你特么的真是个神人,没想到你的嗅觉这么灵,在最危险的时候,你能稳住神的救弟兄们一命。” 他点头又赞道:“你可真行,就在狗熊的鼻子底下逃得一命,真是叫人不敢相信。嗨嗨,我是个粗人,以前对你的粗鲁,还请老大不要记恨。” 严若飞到这时还惊魂未定,可他还是装作轻松的说道:“老常,咱们都是兄弟,不要老是为一点小事就纠结在心里,这样不好,走,咱们要先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等身体恢复过来,再做下步打算。” 弟兄们在严若飞的带领下,走进一片密林,这片密林树木间隔很近,一棵棵大树挺拔参天,树下荆棘灌木缠绕,躲藏在里面,很难被发现,就是有人知道里面藏着可疑的人,想走进来搜索都非常困难。 严若飞对身边的弟兄们说道:“咱们现在已走进敌人的核心地带,在这里存在的危险,要比任何地方都大,我要求咱们每一个士兵,都要提高百倍警惕,一旦发现敌人,只有智取,不能强攻,不到生命最后一刻不许开枪,这是命令,都听到了没有?” 弟兄们到现在才知道自己的处境,非常的危险,一个个严肃的点头应承,谁也不敢大意。 严若飞看了看腕表,接着说道:“现在是下午三点半,离太阳落山也就一个多小时,我们要抓紧时间在最短的时间,对这块密林进行严密搜查,一定不要留下盲点,只有扫清这片密林的一切危险,我们才能隐蔽在这里,不受敌人的围捕,保存实力,准备完成后面最艰巨的任务。 常联发副连长问道:“老大,咱们下步应该怎么办?难道就一直躲在这片密林?你一定有新的作战任务,说出来弟兄们心中有数,对后面的行动会有好处的。” 严若飞点头说道:“好,弟兄们,我现在就把接下来的任务布置一下,希望每个兄弟都要牢记一点,那就是只要有一个人活着,就要想办法完成这次艰巨危险的任务。”(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森严的警备 严若飞把这次任务说的这么严肃,弟兄们一个个瞪着大眼,等待他们最高长官,部署艰难危险的任务。 常联发等不及的问道;“老大,你别卖关子了,快说出来到底是什么任务,我特么的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还是第一次都到了作战阵地,还不知道到底要执行什么任务。” 严若飞带有歉疚的说道:“弟兄们,我之所以没有提前把任务明确,就是怕你们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你们这里有几个人跟我执行过任务,每次任务都是提着脑袋去完成,这次的任务,是我所有执行的任务当中,最危险最难完成的一次。”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这次任务,就是要在敌人的虎口里抢夺粮食,要是任务部署得力,跟进迅速,机智勇敢的面对敌人,我们就能一下子解决咱们整个抗战兄弟连,一冬一春都吃不完的粮食问题,还能给国民党三师输送短缺救急的粮食,这也是师部秘密给我下达的任务。” 严若飞不便过细的说出具体的实施方案,他快速的说道:“眼看天就要暗下来,我带着李小奎和两个弟兄,到密林外侦查,常副连长要把留下的弟兄照顾好,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新的艰巨任务。” 他下达完命令,一挥手,带着李小奎和两个士兵,穿出密林,快接近密林边缘突然停顿下来。 严若飞低声命令道:“李小奎跟我搜索前行,你们两个隐秘尾随在后二十步远近,做好接应,一旦发现敌情,听我的命令再开枪,行动。” 两个人影,在半挂在西天上的夕阳辉映下,隐蔽的走出密林,借助大树和低矮到胸的荆棘灌木掩护,朝前面的崖壁靠过去。 走在前面的严若飞突然蹲下来,对身边的李小奎说道:“没想到敌人在这绝壁的山顶上,还安置了两个瞭望哨,咱俩要想避开敌人的两个瞭望哨,只有谨慎的匍匐到崖壁前,只是荆棘扎人,看来咱俩要受点苦头了。” 李小奎低声说道:“老大,你隐蔽在这里,我自己先过去侦查,要是发现有什么可疑,向你汇报你再做决定。” “不行,我必须身临崖壁前,只有我掌握了第一手敌人的动向,才能部署下步行动,李小奎,你跟在我身后,我在前面先给你淌出一条路子,你再跟上。” 李小奎看着严若飞,匍匐在荆棘丛中,一点一点的拨开带刺的荆棘,有时衣服被荆棘挂住,严若飞轻轻的折断,编织成枝条掩护帽戴在头上,慢慢的向崖壁靠近。 严若飞怕行动的幅度过大,引起两个瞭望哨上的敌人注意,他轻易不敢波动前面的荆棘灌木,只有用身子慢慢的压倒,再一点一点的爬行。 有时山风刮得荆棘灌木和头上面的树枝摆动,严若飞会借助这难得的机会,速度马上加快,前行的更加迅速。 李小奎的头,紧紧顶在前面严若飞的脚后跟,他怕一旦严若飞过去,荆棘枝条弹立起来,就要重新压倒,这样会引起敌人的注意。 不到三十几步的距离,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谨慎匍匐爬行,严若飞终于爬到了崖壁的边缘,他浑身被带刺的荆棘,刺的体无完肤,有的尖刺扎进衣服里,稍微一动,就刺到肉上,疼得他不停的皱紧眉头。 严若飞看到崖壁下面,在太阳余晖的照射下,一块用铁丝网围起来的一大块平坦的场地,大约能有两亩多,铁丝网内外岗哨林立,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戒备森严,可从外面看来,却不知道这里是个什么极其保密的军事重地。 围起的铁丝网内,没有任何大形建筑,只是在靠进入铁丝网内的大门,有两个木板岗楼,每个里面站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哨兵。 严若飞同时还发现,在铁丝网的外面,部署了一支十人巡逻队,每隔十分钟就巡逻一次,而且在围起来的场地中间,建了一个有七八米高的木式瞭望塔,上面四个鬼子,各窥视着一个方向,每个鬼子跟前都架着一挺机枪和一支探照灯。 小鬼子对这个地方所投入的兵力和设备,可以说登峰造极,无论从哪个方向,都很难进入到铁丝网以内,就更别说偷偷的潜入到山洞粮库,那就更难了。 严若飞仔细的一点一点的观察,发现敌人不但在铁丝网周围戒备森严,就是在进入这里的土路上,看到扬起的尘雾,就知道这一定是敌人的摩托巡逻队,昼夜不停地巡逻,以确保秘密粮库的安全。 天慢慢的暗下来,敌人没有打开探照灯,只是在靠门的两个岗楼,透出昏黄的光亮,而且照出去不远,不到一定的距离,发现不了这里还亮着灯。 严若飞仔细的观察了一阵,借着月色又回头查看了一下周边的情况,没有发现可疑和值得注意的地方,这才小声的对李小奎说道:“撤,慢慢的撤回去。” 回到密林,严若飞把他了解的情况,跟弟兄们详细的说了一遍,最后着重的强调:“我们的第一行动,就是要想办法混进敌人的铁丝网以内,要是从正门或是围着铁丝网想办法,这条路走不通,敌人的戒备太严,咱们还没靠近,就会被敌人发现。” 常联发在夜色下摇了摇头说道:“老大,你不会想从崖壁这地方想办法吧?听你说的意思,这崖壁离下面的山洞地面,大约能有五六丈高,而且还陡峭没有踏脚的地方,我看这条路也走不通。” 严若飞心里也有点发愁,可他是此地的指挥官,不能把自己的畏难情绪,传染给身边的弟兄们,他沉着的说道:“常副连长说的这个办法,不一定就不可行,今天咱们只是初步侦查,等明天我和常副连长进行一次仔细侦查,然后再做出混入敌人隐秘山洞粮库的方案。 秋季的风刮的很起劲,尤其是在高山峻岭的密林里,听那风声,‘哗、哗......’,不停的鼓动着树枝,大幅度的摇摆,枝条摩擦发出大海般的波涛怒吼。 有时风夹带着落叶,沸沸扬扬的飘起,带着尖厉的哨音飞到远处,躲在密林中的严若飞他们,被秋季的凉风吹的浑身发冷,不时颤抖着身子掩紧衣服,就这样还是难以抵挡山中的风,林子里的冷。 严若飞除安排两名士兵放哨,把余下的弟兄们招呼到身边,背靠背胸顶胸的挨在一起,扎堆靠自身的热来保暖,就这样,还是难抵御风的寒。 他们好不容易挨到天光放出灰白,一个个一夜都没有好好闭过眼,此时没有精神的站起来,处于半迷糊的靠在树上,真的好希望马上能出现阳光,把已冻麻木的四肢和透凉的心,温暖过来。 严若飞低声命令道:“除了放哨的,其他人做三百个俯卧撑,谁先做完,站到我的身边,我先带头,来,一起开始。” 弟兄们不知这是要干什么,本来一天的奔波劳累,加上夜间冻得没合眼,现在哪还有精力做俯卧撑,还要做三百个。 一个个在心里骂道:“王八蛋,这是什么混蛋长官,简直就是拿弟兄们不当人,这一通三百个俯卧撑做下来,不累的趴在地上起不来成狗熊,那才叫特么怪。” 这是命令,谁也不敢不服从,他们看到严若飞带头示范,做的很严格,他们不得不自己数着数字,一个个的做下去。 等都做完了俯卧撑,一个个累的出透了汗,坐在树跟前,抹着头上的汗骂道:“奶奶的,老子做完这三百个俯卧撑,就特么的没累死,这把人整的,没法活了。” 严若飞不理会的说道:“你们现在都不冷了是吧?我看精神也上来了,我和常副连长到崖边侦察敌情,回来后可能就会有行动,你们做好准备,随时等待出发。”(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崖壁黑影 严若飞和常联发隐蔽在崖壁边缘,一点一点的仔细观察,看的越加仔细,心里越是觉得这次任务的艰巨,别说混进山洞,就是想进入被敌人围起来的铁丝网场地,都很难做到。 常联发摇头说道:“老大,我看这个地方不容易混进去,这里警戒保护粮库的敌人,最多也就是一个步兵中队,咱们只有强攻,轰上几炮,才能把山洞拿下来。” 严若飞不做声的举着望远镜,继续搜索,当他直上直下的沿着崖壁往下搜索时,突然低低的的‘咦’了一声,把移过去的望远镜又折回来。 他看了一阵又移动望远镜,把崖壁下的峭壁,每一个微小不起眼的地方,都看的非常仔细。 半天,严若飞把望远镜递给常联发:“老常,你再仔细看看,看有没有你的新发现。” 常联发端着望远镜,对他来说,这是第一次和严若飞在一起执行任务,一定要好好的表现一下,来证明自己不单单是个粗鲁的汉子,只会打仗不动脑子的军人。 他观察的比严若飞的速度还慢,可看到最后,他也没发现,怎样才能下到崖底被铁丝网围起来的场地,简直就没有可行的路线。 常联发不服气的继续顺着严若飞反复观察的崖壁,一点一点的往下观察,他也跟着‘咦’了一声问道:“老大,你是不是注意到崖壁下面犬牙交错凸出的石崖?我看咱们要是沿着交错的犬牙石顺下去,难度会很大,再就是敌人的探照灯很麻烦,一旦被探照灯给罩住,吊在半空的弟兄就成了活靶子,不行不行,这也太特么的危险了。” 严若飞看着常联发,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粗狂的军人,心思竟会这么缜密,观察和判断都很到位,只是他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敌人对这断崖的安全性会很放心,不会把主要精力放到这上面来。 他伸出拇指赞道:“老常,你的观察力很强,判断准确,只是忽略了敌人对这断崖的轻视和大意,我们就要利用敌人的这点疏忽,快速地从这断崖顺到下面,实施完成咱们的秘密任务。” 老常有点吃惊的看着严若飞:“老大,你真的要冒险从断崖下去呀?我的妈呀,这不是送死吗?哎?你说敌人忽视这个断崖,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严若飞抿嘴笑着指向被铁丝网围在中间的瞭望塔,分析的说道:“你看,敌人瞭望塔四面的探照灯,架在东面、西面和北面的探照灯都是大号的,只有对南的那盏小探照灯,对准咱们身下的崖壁,我想就是探照灯照过来,光亮也不会太强。”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昨天晚上我已经观察了一次,对这个山洞周边的山势、坡地、树林和延伸出去的土路,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心中还是没有底,可今天再次认真仔细的观察和分析,只有这个断崖,才是咱们混入敌人山洞粮库的唯一通道。” 常联发既佩服严若飞的机智和胆量,又对他提出的行动路线抱有怀疑,只是他也想不出再好的办法,想到一旦这次任务成功完成,就会解决整个新组建的抗战兄弟连、近千士兵兄弟一冬一春的粮食问题,想到这里,不免心中激情澎湃。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说道:“老大,这次安排第一批顺着断崖下去执行任务的人选,我要头一个报名,老大你可不要不给我这面子。” 严若飞打心里喜欢上了这个常联发,原来他不是一个脾气暴躁毫无心机、只图一时痛快的莽汉,要是以心交心的相处,再激发出他杀敌热情,这个兄弟在战场上,一定是一个身先士卒的好长官。 他用真诚的眼神看着常联发,看的常联发有点不好意的问道:“老大,你是不是不放心,怕我把你部署的任务搞砸了?这不要紧,我这人好学,只要你把具体的行动计划和步骤全告诉我,我常联发要是把任务搞砸了,你就特么的枪毙了我。” 严若飞点头说道:“老常,我对你很放心,只是咱们这个小组,你和我要分开行动,我带着李小奎,顺着断崖下到被铁丝网圈起的场地,混进山洞粮库后,再给你发出指令,咱俩要是配合默契,此次艰巨的任务,就不难完成。” “不,混进山洞粮库的任务非常危险,你是新组建抗战兄弟连的最高长官,谁都可以死,你肩负着近千弟兄们的生命,你不能死,也不敢死,这次危险任务就交给我常联发,难道老大对我不放心?” 严若飞看常联发说的激动,他为了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严肃的说道:“老常,你听得懂日本鸟语吗?你会说他们的话吗?一旦混进山洞,碰上小鬼子,你连个‘死啦死啦’的都听不懂,不用你行动,就会被小鬼子把你死啦死啦的。” 常联发听严若飞这么一说,憋的脸红脖子粗,想辩解几句,可严若飞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他泄气的把头抵在地上说道:“老大,你特么的到底是人还是神?别说弟兄们背后说,你就不是以前的闫如飞,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天上来人,在你的眼里,没有什么事能难倒你,真特么的叫我嫉妒恨。” 天慢慢的就要暗下来,严若飞把他带领的小组,隐秘的潜伏在崖壁边,他把主要精力,都放在被铁丝网围起来的瞭望塔上。 在天空的灰白与漆黑交错的短暂时间,敌人可能因供应探照灯的电力不足,在这段时间,并没有打开探照灯。 严若飞对身边的弟兄们命令道:“我和李小奎把绳子拴在腰上,你们要紧紧地拉住绳子,最前面的那个拉绳子的弟兄,一定要注意手感,要根据顺下断崖我们两人的力度,不时的调整绳子松紧,要保证在敌人没有发现的情况下,万无一失的把我和李小奎放下去。” 他转头对趴在地上的李小奎说道:“咱俩在保证速度的前提下,要万般小心谨慎的一步一步往下顺,两脚的触角要灵活,必须踩稳了才能进行下一步,一旦踩滑落一块小石头,在夜里的深山,加上从这么高掉落下去,小石头敲落地面的声音,一定很清晰,马上就会引起敌人的警觉,那咱俩在敌人探照灯的照射下,就会成为活靶子,你听清楚了没有?” 两个人做好了下顺的一切准备,就要开始行动,紧挨在严若飞身边的常联发,突然搂住严若飞,声音有点哽咽的低声说道:“老大,小心,抗战兄弟连的弟兄们都在等着你,你一定要......。” “特么的不要这么娘们唧唧的,你带着弟兄们在崖边上,要警觉周围敌人的动向,还要随时注意我发给你的信号,兄弟们,你们老大严若飞,一定会活着跟你们见面,做好准备,为了胜利,再见。” 两条黑影从崖边先顺下两条腿,脚下试探着踩住能落脚的崖缝,一手抓住绳子,一手摸在崖壁上,步步惊心的一点一点的下滑。 严若飞和李小奎,从崖边顺下不到五米,敌人瞭望塔的探照灯突然大亮,吓得两人屏住呼吸,紧紧的趴伏在崖壁上,一动不敢动。 突然大亮的探照灯,在瞭望塔上往下扫,一片雪亮,只是靠南的这支小探照灯,不知怎么没有同时打开。 严若飞对李小奎低声说道:“咱们居高临下看得清楚,可下面的敌人不太容易发现咱俩,现在抓紧时间接着快速下滑,但一定要注意脚下,不要踩落石头,开始。” 他说着轻轻的抖动了一下绳子,崖边的弟兄得到指令,缓缓地往下顺绳子。 敌人打开了三面的探照灯,对在黑影里的严若飞和李小奎来说,这再好不过,有着亮光影射,下顺的速度越加快了起来。 就在两人紧张小心的下滑,大约滑到了崖壁的一半,瞭望塔朝南的探照灯突然打开,一道雪亮的小型亮光开始在崖壁前扫射。(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难以混进的神密山洞 敌人瞭望塔朝南的小探照灯,突然开启,吓得严若飞和李小奎一动不敢动的贴在崖壁上,紧张的浑身发抖,就怕被敌人发现,一旦发现,机枪朝着他俩扫射过来,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死路一条。 隐蔽在崖壁上的常联发和弟兄们,看着雪白的探照灯光扫射在崖壁上,在夜色的灯光辉映下,看着吊在半崖上的两个黑影,随时都有可能被敌人发现。 一个个大瞪着眼,张大嘴巴就差喊出声来,这种骤然的高度紧张,刺激心脏‘砰、砰......’的加速跳动,感觉那躁动不安的心,就要从嘴里蹦出来。 瞭望塔上的敌人,并没有把这断崖太过仔细的探照搜索,只是不停的转动,雪亮的聚光,在崖壁上来回上下的扫射。 严若飞和李小奎,临下崖时,已提前做好伪装,两人的身后都背着灌木藤条,此时趴伏在崖壁上,从下往上老远看过来,此时的两人趴伏的地方,就像两簇杂生在崖壁上的灌木,不是白天在阳光下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是两个人隐蔽在那里。 敌人的探照灯扫射了一阵,没有发现断崖有什么可疑,慢慢的放缓速度,没有像刚开始扫射的那么频,有时聚光定在一个地方,等上十分八分钟的再扫射一次。 严若飞对李小奎低声说道:“等下次敌人瞭望塔上的探照灯刚从身边扫过,咱俩借机要快速的往下移动,可千万不要闹出动静来,过来了,敌人的探照灯又扫过来了,准备行动。” 就在敌人的探照灯刚扫过,崖壁上的两簇黑影快速地往下移动,两人约莫着时间,又同时停下来。 瞭望塔上的敌人,不敢怠慢,不停的转动探照灯,雪白的聚光有时突然出现在一个地方,要是直对,强光刺的眼睛生疼。 严若飞和李小奎,就这么借着探照灯扫过去的短暂时间,就像灵活的猴子,或快速下滑,或停止不动,就这么时停时动的往崖下滑,眼看着离崖底不到一丈距离,突然从崖下面走出一支敌人的武装巡逻队,沿着铁丝网的內围,快速地走动巡逻。 敌人对洞口前的严密布防,致使吊挂在丈余崖壁上的严若飞,上下两难。 越是靠近地面,亮光普照的范围越大,要想顺滑下来不被敌人发现,实在是太难了。 严若飞头脑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高空落地,这一大胆想法,要是进行的顺利,应该会躲避开敌人的发现,一旦失误摔落在敌人巡逻队的跟前,或是被瞭望塔上的敌人发现,那还是死路一条。 此时的严若飞只有冒险一试,他对据他不远的一丛灌木小声说道:“李小奎,你必须找到崖壁落脚的地方,先把捆在腰间的绳子解下来抓在手中,等敌人的巡逻队走开和躲开瞭望塔的观察哨,咱俩要同时落地,你能做到吗?” “老大,放心吧,高空落地我练过,这不就一丈左右的距离吗?我没问题,只要你下达命令,我会随你同时跳下。” “那好,不过,你要先找好落地的位置,不要落下来摔伤了不能马上行动。” “明白。”李小奎低声回应,严若飞心里有了底,两人开始解腰间绳子。 敌人的巡逻队又走过去了,严若飞没发现瞭望塔上的敌人有什么动静,他低声喊道:“准备好,我喊一二三,同时跳下去。” 严若飞的‘三’字刚出口,两条黑影从高空垂直跳下,只听两声重物落地闷响,严若飞和李小奎落在了地上,两人看不清地面的高低不平,双脚落地,都觉得稍微崴了一下脚脖子,但并不算重。 两个黑影躲在一个靠崖壁的土堆后面,等待敌人的巡逻队再次走过。 就在敌人的巡逻队从身边刚走过去,严若飞拉了一把李小奎,还没行动,瞭望塔上的探照灯,沿着铁丝网一点一点的扫过来。 等一切恢复安静,两条黑影从土堆后面翻滚到崖壁根,贴着崖壁快速地朝山洞的洞口移动。 走在前面的严若飞突然卧倒,还没来得及给紧跟在后面李小奎示警,从山洞走出一支巡逻队,径直朝大门岗楼走去,要不是李小奎机警的随着趴下,两个人一定会被巡逻的敌人发现。 严若飞不敢再站起来,匍匐着一点一点的接近洞口,越是快接近洞口,他的心跳的越快,那种心率加速的感觉,好像自己都能听到‘咚咚咚’快速地心跳声。 李小奎有老大严若飞给他长胆,他倒没有严若飞那么紧张,不过,他的心在跳动,跳动的都快从嘴里蹦出来。 两个人就要靠近洞口,严若飞突然停下来,那种内心高度紧张引发的心悸,手心攥满了汗,可却觉得浑身发冷。 他不是胆小不敢前进,而是把脸贴在地上,耳听从洞里传出来的声音,来辨别洞中的情况,做好下步出其不意的进洞准备。 严若飞听了一会儿,好像洞里有打骂声,还伴有皮靴走路的声音,声音很杂,听不真切。 他的头往前探了探,借着洞里洞外的灯光,看到有两个小鬼子,荷枪实弹站在洞口的大铁门两边,站岗的姿势很标准,一点懒惰的样子都没有。 严若飞看到洞口的情况,他的头大了,要想从这两个站岗的小鬼子眼皮子下面进入山洞,简直是不可能。可要是就这么一味的等待,还不知有没有机会,就是稍有一点机会,都要冒着生命危险,能不能混进山洞,现在看来只有天知道。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眼看过了夜半时分,再有几个小时就会天光放出灰白,转眼就会天亮。 严若飞心悸、不安和一点都想不出办法的焦躁,袭击着他的神经,头痛的都快要爆开。 他知道,现在和李小奎两人隐藏在洞口边上,很容易被巡逻的小鬼子发现,要是瞭望塔上的敌人突然把聚焦探照灯扫射过来,发现洞口多了两簇灌木,发出巡查的信号,不管往哪个方向逃跑,都会被探照灯追逐着罩住,那他两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会被敌人密集的子弹打成筛子。 严若飞苦思不得一法,他承认在这特殊的对敌环境下,自己败了,败的就连一点反击的机会都没有。 正在严若飞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哐啷啷’的铁门拉动声传进严若飞耳膜,他不知洞门打开,要从里面走出什么人来,吓得他低声快速的说道:“隐蔽,一旦被发现,谁都不要顾忌,拼命往被围起来的大门冲去。” 严若飞刚把话传给李小奎,就听到两三个人的脚步声,从洞里走出来。 看到了,从洞里出来的是两个小鬼子,他们跟站岗的小鬼子说道:“我的还没有睡下,就到了交接班的时间,真是叫人不舒服。” 其中一个小鬼子说道:“你们两个的不用太过认真,现在的长官已经早早的睡下,你们的就是躺在洞口睡觉,也不会有人来找你们的麻烦,啊、啊——哈,我的太想睡觉了。” 原来是敌人在交接班,又是一阵铁门的‘哐啷啷’声,洞口的铁大门又被关上。夜半时分这种铁器摩擦的声音,传进耳里的那种感觉,非常叫人难以忍受。 严若飞探出头,看到两个小鬼子刚开始还挺有精神,时间不长,就懒散的靠在洞口的洞壁上,闭上眼睛有时传出低微的呼噜声。 这两个站岗的小鬼子看起来已进入假寐状态,可一旦在他们身边发出声音,站岗的小鬼子会立即作出反应。 严若飞要想瞒过这两个日本鬼子,推开洞口大门走进去,简直是痴人说梦,就算这两个小鬼子彻底睡死,只要轻轻一动洞口的大铁门,就会发出刺耳的铁器摩擦声,睡得再死的小鬼子,也会被惊醒。 天好像在放出灰白,看来用不了半个时辰,天将放亮,只要天亮了,严若飞和李小奎除非能上天入地,不然不是被发现活捉,就是被乱枪打死。(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拼死一搏 时间就像沙漏的古钟,在一点一点的流逝,每过去一分钟,严若飞的心就揪紧一次。 他想把两个站岗的小鬼子做掉,潜入山洞,可他怕一旦两个小鬼子死在洞口的哨位上,就会很快被敌人发现,会对整个山洞及周边进行严密搜查,暴露行踪也就是早晚的事。 天突然黑下来,这是黎明前的最后黑暗,用不了多长时间,东方就会放出灰白。 时间紧迫,容不得严若飞一再犹豫,他不得不横下心来,进行他不得不冒险一试,拿出自己的机智勇敢和冒险精神,孤注一掷的拼上一把,冒死一搏。 他对身后的李小奎说道:“你靠上来。” 等李小奎靠到与严若飞并肩,严若飞低语的安排了几句,两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突然,两条黑影小心谨慎的慢慢贴着洞口边上的崖壁站起来,对周围再次仔细的放眼巡查了一下,觉得没有危险,两个黑影贴近洞口,一闪钻进门洞,只听‘噗、噗’低微的声响,时间不长,从门洞探出戴着头盔的两个小鬼子,只是略微的停顿了一下,马上缩了回去。 山洞的大铁门传出‘哐啷啷’的声音,比起前两次的声音明显的要小得多。 两个小鬼子,分别架着一个穿着百姓衣服的劳工,走进了山洞。 这两个小鬼子就是严若飞和李小奎,他俩一闪钻进洞口,趁敌不备,结束了两个岗哨,快速地把衣服做了对换,架着两个已换装成百姓的小鬼子,冒险走出山洞。 刚拐出洞口,严若飞和李小奎把两个换装的小鬼子,两人把取下来的灌木,给小鬼子做了一下伪装,绑在他们下来时还存留在崖壁的绳子上,对上面暗示了一下,两个小鬼子的尸体,慢慢上移。 严若飞和李小奎就像两个护送的使者,持枪站在下面,就怕发生意外,打乱他精心冒险部署实施的计划。 为了抓紧时间混进山洞,严若飞看两具小鬼子的尸体拉到了崖壁的一半,两人转身钻进山洞。 山洞里的灯光昏暗,这个时间段,正是洞里的敌人和劳工睡觉的时间,严若飞和李小奎没遇到麻烦,走到一个偏洞,顿住脚步听里面鼾声大作,两人不敢停留,继续往里走。 严若飞他们继续往洞的深处走去,走到一个阴暗的角落,走在前面的严若飞,一脚踩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只听‘啊’的一声,一个粗鲁的声音骂道:“王八......。” 就在这个躺在地上的人,刚骂出两个字,严若飞快速的蹲下,捂住嘴低声喝道:“你给我闭嘴,你再喊出一声,我特么的要了你的命。” 严若飞捂住那人的嘴,瞪大眼仔细的看了一下,原来这是劳工夜里休息的地方。 他低声对被他捂住嘴的那个人说道:“你给我听好了,我问你的话,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告诉我,我就会饶你不死,你听到了没有?” 那人点了点头,等严若飞松开捂住嘴的手,那人不服的低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在这山洞里都是等死的人,你特么的还这么折腾,你不想活啦?” 严若飞不跟他啰嗦,压低声音问道:“这个山洞一共有多少个小鬼子?外面有多少,里面有多少?你们做劳工的有多少?” 他不能把自己想知道的一次性都问明白,只有捡眼下最关心的事问道。 “好汉,你不是自己摸进来送死的吧?听你的话头,好像对这里的事什么都不知道?我可对你说,这里的小鬼子可多了,但就这山洞里,就住了十几个小鬼子,专门看押俺这八十多个出苦力的,外面围着圈,还有隐藏起来的小鬼子,起码也有一百多,你要是想活命,就赶紧滚蛋。” 那人说着,突然态度变好的说道:“好汉,你能偷着摸进来,你们出去时能不能把我也偷偷的带出去?你要是把我救出去,俺全家就是砸锅卖铁也会报答你的。” 严若飞把劳工和敌人的人数摸得差不多了,不过他这个人对这些敏感数字,不会轻易相信,要自己亲自掌握第一手资料,这样才能放心大胆的部署自己的计划。 他又问出一个问题:“你们这八十多个劳工,这里的小鬼子都认识你们吗,平时他们怎么管理你们。” “球,他们哪管俺这些人死活?简直不把我们当人,白天强制俺们干活,夜里都把做苦力的人赶进这个阴暗潮湿的地方,洞口的大门一关,在外面有小鬼子岗哨,谁也出不去,一旦偷着溜出去,发现就开枪杀死。” 那人在昏暗的阴影里瘪嘴骂道:“特么的,听说原来修这山洞有好几百人,到现在就剩下这百八十,只要有一口气就要干活,实在干不动了就拉出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到底这些做苦力的有多少个,小鬼子也不清点,反正死活都在他们手里,多一个少一个他们根本就不管。” 严若飞心里有了数,他怕这个人多嘴,突然把枪顶在他的前胸,故作凶狠的骂道:“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我的要杀了你。” 那人一听原来跟自己说话的是个小鬼子的奸细,他吓得赶紧跪起来,求告的说道:“太君、太君饶命,我一时糊涂,多说了几句话,请太君饶命。 躺在这人身边的苦力,有的被惊醒,睁着朦胧的眼睛问道:“王八蛋,你这天还不亮,跪在那磕头捣蒜的是不是诈尸啦?你不想睡觉赶紧滚蛋。” 他们骂着又躺下来,是啊,天天在小鬼子的刺刀皮鞭下干苦力,能躺下好好的歇一歇,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严若飞对那人低声喝道:“你的老老实实的躺下,在三天内,你的要给我凑足五块大洋,交到我的手里,时间一到,你的还交不出来,我的叫你死啦死啦的。” 那人吓得赶紧说道:“太君,我们这些苦力来到这里,身上的东西都被皇军收走了,现在身上就剩这衣不遮体的破衣烂衫,你叫我到哪去给你凑五块大洋啊?你还不如现在就杀了我吧。” “吆西,那你的就去死吧。”严若飞抬起手掌往下一砍,那人一声不吭的侧着身子就要摔倒。 严若飞怕闹出声音,他快速地扶住那人的身子,慢慢的把他放躺在地上,低声默念道:“这位兄弟,为了你的安全,我不得不这样对你。” 山洞里一直处于昏暗中,谁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圈在一起的百八十个劳工,躺在冰冷的地上,不舒服的一夜翻转。此时可能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山洞开始骚动,有的打着‘嗨’声,有的在偷偷哭泣,还有的低声骂娘。 突然一声高叫着:“你们的统统的起来,快快的到山洞外面,长官的对你们训话,混蛋,你们的不快快的出来,统统死啦死啦的。” 几十个劳工不敢怠慢的站起来,有的刚一起来就晕的要倒下,身边的人赶紧帮持一把,有的躺下就再也起不来,留有一口虚弱的气息,挣扎着想活着离开这里。 劳工拥挤着走出山洞,站在被铁丝网围起来的大场地上。 东方升起的太阳,刺的这些劳工眼睛睁不开,一个个打着眼罩,眨巴着眼睛,可又想叫这阳光温暖一下被冻麻木虚弱的身体,转着圈迎向阳光。 破衣烂衫的劳工,有的上衣不是缺条袖子,就是前身或是后身少了一片,还有的裤子破的都遮不住羞,一个一个破洞就像破渔网。 这些劳工大都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冰的他们不时的替换着单脚落地,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的脚背上。 小鬼子荷枪实弹的站在铁丝网外面,看着被围在铁丝网里面的劳工,讥讽的表情显露在脸上,正当里面的劳工不知今天小鬼子又要发什么疯,突然从山洞里拖出两个人,猛的推倒在那个准备训话的小鬼子军官脚前。(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劳工造反 小鬼子军官皱紧眉头,满脸不高兴的问道:“混蛋,这两个的什么的干活?你们的为什么要处罚他们?大日本皇军在这里,急需这些劳工好好的为我们的效劳,他们的只要不躺下还能干活,我们的就不能放过,你们的明白?” 一个小鬼子立正报告:“报告谷畑中佐,这两个的偷懒,躺在地上装死,我们的就把他拖出来,要在这些劳工的面前,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两个支那猪,叫他们的知道,大日本皇军是不要活着光吃饭不干活的猪。” “吆西,你们的把这两个混蛋,绑在瞭望塔的立柱上,好好的伺候,就是把这两个劳工活活的打死,我的都不会责怪你们,你们的快快的,不要耽误时间,一会儿的就要开进来几汽车的粮食,劳工的还要马上的干活。” 几个小鬼子就像饿狼,穷凶极恶的扑上来,拖起趴在地上的两个劳工,嘴里骂道:“混蛋,你们的两个支那猪,今天就会送你们回老家,看你们的还敢偷懒。” 其中一个劳工被揪住头发,他疼的有气无力用嘶哑的嗓音叫喊道:“太君,我真的浑身发烧,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求太君给我一天时间,我就能上工,啊——,求、求......。” 叫喊的劳工突然遭到小鬼子的狠戾的一脚,他吃痛不过的‘啊’了一声,不管怎么求饶,已经失去人性的小鬼子,根本就不搭理,就像拖猪进屠宰场,那种屠夫的嘴脸,可恨可恶。 这些劳工在他们的眼里,还不如猪,残酷的****和宰割,对于他们来说,全当成乐趣。 另一个劳工此时已经没有多大气力,任凭小鬼子拖拉,灰白蜡黄的脸上,已经没有一点血色,毫不挣扎的被绑在瞭望塔的立柱上,闭着眼睛垂下头,就像一个死去的人。 这些劳工在小鬼子的刺刀皮鞭下,每天都干着繁重的体力劳动,一百多斤的麻包扛在肩上,还要走搭在粮食垛上颤悠悠的桥板,步步艰难的把粮食码放在粮食垛上。 他们吃的是菜叶面糊糊,就连这个都不管饱,拼命干活出透了汗,挨到地上就放躺,睡在冰凉的地上,就是再好的身体也架不住这么糟蹋。 劳工不敢生病,就是有病也要坚持着起来干重体力活,一旦躺下起不来,不是被当场打死,就是小鬼子像装死人似的,把他们扔到车上,拉出去怎么个去处,还要看小鬼子的心情,要是高兴了挖个坑给埋了,要是不顺心,就抛尸山野。 这些劳工,有的还有一丝气息,只要不能干活,小鬼子照样活埋或扔进山沟。 被活埋的还算是死的体面,能入土为安,最叫人看着凄惨的是被扔进山沟的那些劳工,一夜不到天明,就被野兽在夜色下,撕扯的只剩下了一付血淋淋的白骨。 此时两个劳工被绑在瞭望塔的立柱上,那个还能挣扎的劳工,用尽最大的气力哭喊道:“太君,求太君就饶了我俩吧,俺这就干活,好好的干活,求太君就放了我们吧。” 两个小鬼子手持皮鞭高高的举起,狠狠的抽在喊叫的劳工身上,每一皮鞭抽下去,都会在劳工身上爆起一条血痕,劳工就会凄厉的嘶喊大叫。 皮鞭抽在另一个劳工身上,只听‘啪、啪’皮鞭的抽打声,每抽一皮鞭,那劳工的**就抖动一下,眼不睁嘴不吭,就好像抽在皮囊上。 惨无人道的小鬼子,就连一个快要咽气的劳工都不放过,另一个求饶的劳工,看着小鬼子的皮鞭不停的落在身上,他再怎么求饶,小鬼子都不会动恻隐之心饶了他。 他不再求饶,知道没有人性的小鬼子,不会因他的哭求就会放下屠刀和手中的皮鞭,他慢慢的挺直腰杆,瞪着出血的眼睛,咬紧牙盯视着小鬼子。 小鬼子一看这个劳工,突然变得强硬起来,顿时惊吓的倒退了两步,可就在一刹的时间,小鬼子再次凶狠起来。他连抽了这劳工十几鞭子,累的他停下来骂道:“混蛋,你的骨头还挺硬,现在的不求饶不喊叫,我的叫你生不如死,好好的伺候伺候你。” 那劳工笑了,血染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笑,突然‘哈哈’大笑的骂道:“小日本子,卧槽你姥姥,王八蛋,你有本事一刀杀了我,哈哈哈,呸。” 小鬼子一听这劳工竟敢骂他,他气急败坏的揪住劳工的头发,用手中的鞭杆,一下一下捅在劳工身上的伤口处,咧嘴讥笑道:“你的混蛋,竟敢骂皇军,我的不会叫你的马上的死掉,会叫你死的很舒服,哈哈哈、哈......。“ 一口带血的浓痰,突然全吐在小鬼子的脸上,那小鬼子往后一退,抹掉脸上的血痰,突然抬腿,猛的踢向那劳工的裆部。 那劳工痛的浑身一紧,佝偻着身子抬起头骂道:“王八蛋,你特么的就是个没有人性的畜生,我就是死,我也会咀咒你们小鬼子祖宗八代。” 他看着凶残的小鬼子,心中愤怒的摇了摇头,对站在他面前的劳工说道:“弟兄们,我们在小鬼子的眼里,还不如猪,他们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野兽,我们哪怕拼命给小鬼子卖命,到最后还是会死在小鬼子的手里。” 那劳工吐出一口血水,接着喊道:“我们都是受苦受难的中国人,在小鬼子的手里,早晚都是一个死,特么的还不如现在就跟小鬼子拼了,杀一个够本,多杀一个还赚一个,咱们不能再忍受了,与其这么窝囊的活着,还不如......。” ‘啪’的一声枪响,那劳工朝开枪的方向扭过头,看到开枪的是鬼子军官谷畑一郎,手中的枪口还冒着烟,他恨恨的瞪了谷畑一眼,慢慢的垂下头,结束了自己最后的呐喊。 站在被铁丝网围在场地中间的劳工,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活活的打死,心里被那劳工骂醒了,反正早晚都是个死,还不如跟这些小鬼子拼了。 场地中间的劳工开始骚动,一改平时的软弱,握紧拳头,怒目瞪视着眼前的小鬼子,大声的喊叫着:“小鬼子,你们特么的要是有种,就杀了我们,我们反正也不想活了,开枪啊?王八蛋,怎么怂啦?” 他们义愤填膺的喊叫着,一步一步的向持枪的小鬼子靠近,那种生不惧死的气概,小鬼子打手吓得颤抖着往后退。 小鬼子没想到这些劳工,今天竟如此大胆,竟敢与全副武装的大日本皇军对抗,看来他们是真不想活了。 一个个小鬼子推弹上膛,只等待谷畑一郎中佐下达命令,随时扣动扳机,杀了这些劳工。 正在这时,劳工队伍里,有一个浑身脏兮兮,那脸好像有半年没洗过的样子,穿的衣裤,破烂的都不遮体,他对跟前的一个小个子嘀咕了几句。 那小个子快速的往前挤,边挤边小声对身边的人说道:“各位兄长,大家不要冲动,这样小鬼子会把我们都杀了,咱们不能心里抱着侥幸,怕小鬼子杀了我们没有给他们干活的苦力,这样想就错了,小鬼子不用两个时辰,就会从新牟城和乡下,抓来大批的苦力,到那时咱们不就白死了吗?” 有几个胆大的骂道:“王八蛋,你怕死给我们滚蛋,你想给小鬼子当狗,我们管不着你,少在爷爷跟前说丧气话,你特么的再说这丧气的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这个没有脊梁的狗。” 那小个子着急的接着说道:“各位兄长,要是你们想活着离开这里,那就听我的,我保证叫你们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都听话,为了活命,我求你们了。” 此时小个子身边的人,用一种狐疑的眼神,盯视着小个子,鄙视的喝道:“滚蛋,就你这小样,还能带我们活着走出去,做你特么的美梦吧。”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句:“兄弟们,跟小鬼子拼了。”一时劳工队伍更加骚乱,一步步靠近持枪警戒的小鬼子,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已经激发到怒不可遏的地步。 谷畑一郎看这帮劳工真的要造反,他抽出指挥刀,对在外面警戒的小鬼子命令道:“你们都统统的进去,架上机枪,把他们统统死啦死啦的。” 小鬼子就像一群疯狗,端着枪冲进场地,趴在地上架起机枪,只等谷畑一郎中佐的指挥刀往下一劈,他们就会立即扣动扳机,开始血腥的屠杀。(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不要开枪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紧张时刻,劳工人群里传出一个响亮的声音:“太君,不要开枪,千万不要开枪,我会叫这些出苦力的都老老实实听话,把皇军的活干好。” 随着响亮的声音看去,一个瘦高个子佝偻着腰挤开人群,面朝谷畑一郎走过来。 他走出人群,那浑身的穿着确实叫人看不过眼,上身的褂子,前襟已经磨破,从破洞里能看到里面身子脏兮兮的。下身穿了一件一条裤筒到小腿,另一条腿上的裤子在膝盖上,破的都不遮体的裤子,脚下踢踏着一双半截鞋,走起来发出鞋底拍打脚掌的声音。 这个人的脸上脏的都认不出模样,牙齿黄黄的,眼神倒挺有精神,只是太消瘦了点,身子要是不佝偻,也算是个挺拔的汉子。 他陪着笑脸走到离谷畑一郎十几步的地方,弯腰赔笑的说道:“太君,请您不要开枪,要是把我们这些出苦力的都杀了,一旦今天再进来粮车,不是就没有人卸车了吗?” “混蛋,中国的支那猪要多少,我的都可以抓来多少,你们的死了,还会再抓来大批的能干活的劳工,我的都不怕,你们的怕死了是吧?哈哈哈,我的要叫你们统统死啦死啦的,你的、你的......。” 谷畑一郎狂笑着突然顿住,他发现站在他对面的那个劳工,两道剑眉很像一个人,那犀利的眼神更像。 他双手握住指挥刀,刀尖对着那个瘦弱的劳工走过来,一步一步谨慎的靠近那劳工,突然厉声喝问道:“你的什么的干活?我的看你的像一个多次偷袭大日本帝**队的支那魔鬼,我的要把你抓起来,严加审问。” 那个瘦弱的人,吓得赶紧就想跪下来求饶,谷畑一郎鄙视的把指挥刀插进刀鞘,冲前一步,抓住那瘦弱汉子的衣领,往跟前一拉,仔细地看了几眼,越看越觉得像一个人。 谷畑一郎中佐看到这个瘦弱的人,此时吓得两腿哆嗦,身子急速抖动的如筛糠,他‘嗖’的又抽出指挥刀,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此时隐蔽在山上崖壁边上的常联发,端着望远镜,一看被小鬼子军官揪住衣领,指挥刀架在脖子上的那个瘦弱汉子,他越看越像他们的老大严若飞,可看那低三下四的样子,又不像是杀敌英雄严若飞。 常联发把望远镜递给身边的几个弟兄,叫他们仔细辨认,看那瘦弱汉子到底是不是他们的老大严若飞,一旦确认,哪怕就是战死,也要把老大严若飞给救出来。 几个弟兄看了半天,就是不敢确认,一个个摇头说:“那个瘦弱汉子,不应该是咱们老大严若飞呀?他、他怎么也不会穿成这个样子吧?你看他头发乱糟糟的就像鸡窝,身上的衣服都遮不住丑,脚下还穿了一双半截鞋,再说怎么没发现李小奎在哪呢?看那样子,那瘦弱的人,应该不是咱们的老大严若飞。” 常联发一时拿不定主意,一旦是严若飞这混蛋,为了保护自己做好隐蔽,化装成劳工呢?那这瘦弱的汉子,一定就是这混蛋化装的,要不是他,这些劳工里谁特么的敢出来跟小鬼子面对面的斗智斗勇? 他不管那瘦弱汉子是真假严若飞,为了保险起见,他对身边的弟兄们命令道:“做好战斗准备,那个鬼子军官我来对付,你们听到我喊一二三,咱们同时开枪,你们击毙那瘦弱汉子身边的小鬼子,做好营救那个人的准备。 常联发抬起手,握住拳头就等喊出‘三’来,只要拳头突然往下一劈就开火。 他低声命令道:“准备—一,一、二、二......。” 就在这紧张时刻,听到下面传来那瘦弱汉子对山上喊话,看似在求山神爷爷,其实是在发暗号,暗示山上的弟兄们千万不要莽撞,一定要继续保持隐蔽待命。 常联发握住的拳头突然顿住,狠戾的喊道:“停,不要开枪,这王八蛋,还真是这混蛋,特么的他的胆子也太大了,一个人就敢在那么多小鬼子跟前耍把戏,一旦演砸了,小命还能保得住吗?” 此时站在场地上的劳工,人群再次骚动,有的指着那瘦弱的汉子骂道:“王八蛋,你看你那怂样,没被你这小鬼子爷爷吓得尿裤子吧?王八蛋,丢你先人那。” 那瘦弱的汉子看着群情激昂的劳工人群,他心中实在怕的要死,此时他转回头,对断崖上面大声喊道:“各位山神兄弟,我们这里都挺好,请山神兄弟就不要太操心,千万不要光临,好好的呆在山上吧。” 劳工人群突然爆出笑骂声:“哈哈哈,这个混蛋,被小鬼子吓得把山神喊成‘山神兄弟’、‘呆在山上吧’,哈哈哈,王八蛋,真是个孬种,都被小鬼子吓傻了。” 那瘦弱的人又看着冲动的劳工,几乎求着说道:“我一个小出苦力的,求各位父老兄弟,看在我这个穷小子的份上,不要闹事儿,保住我这条小命吧,俺家就我这么一棵独苗(这话说得不假,现代那时一对夫妇就只能生一个娃),我可不想死在这里断了俺家香火啊,求求各位叔叔大爷兄弟,咱们好好给皇军干活好吗?” 他看着劳工们用一种鄙视的眼神看着他,瘦弱汉子近乎要给他们跪下的再次求饶道:“各位叔叔大爷兄弟,我跟你们保证,皇军一定会放咱们回家的。要是我说错了,那你们约定个时间,一旦皇军放不了咱们,我的人头交给你们,这下总可以了吧?” 谷畑一郎看瘦弱汉子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对他这个大日本皇军的军官和他自己的同伴劳工,近乎是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实在叫人看不起,站在他面前的不过就是一个怕死的支那猪,绝对不是那个专杀帝国士兵的支那魔头。 他瘪嘴摇了摇头,突然爆发出‘哈哈’大笑,一把松开那瘦弱的汉子,那汉子‘蹬、蹬、蹬’连退三步,差点摔倒。 谷畑一郎中佐趾高气昂的对那瘦弱汉子问道:“你的叫什么名字,你的家在哪里,什么时候到的这里,好好的说,我会考虑饶了你,你的明白?” 那瘦弱汉子赶紧走前一步,点头哈腰的说道:“太君,我叫韩老二,家住新牟城东,我大概在一个多月前被皇军请到这里来的。” “哈哈哈,王八蛋,还特么的‘皇军把你请到这里来的’,你怎么不说是小鬼子用八抬大轿把你抬来的?我的妈呀,我看到不要脸的,可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劳工人群骚动着骂道。 谷畑一郎中佐听瘦弱汉子如此说,他沉思道:“这个混蛋说的有道理,皇军的粮车马上就要到了,一旦把这些劳工统统的开枪死啦死啦的,那就要重新抓劳工来干活,会耽误时间,一旦被安瑾蓬户大佐知道,那是要杀头的。” 他想到这里,转换成一副友好的态度,笑着拍了拍那瘦弱汉子‘韩老二’的肩膀:“吆西,你的对大日本帝国皇军,大大的忠心,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的不能安抚这些骚乱的劳工,我的统统的杀掉,你的明白?” 那‘韩老二’点头哈腰的说道:“请太君放心,我一定照办,不过,请皇军都退到铁丝网外面严加警戒好吗?这样我会很快的把这些劳工说服,请相信我。” “吆西,我的就依你,你的就只有五分钟,五分钟,你的明白?” 谷畑一郎中佐手一挥,全副武装的小鬼子都退出场地,持枪站在铁丝网的外面,一旦发现劳工再次暴动,会毫不客气的开枪射杀。 ‘韩老二’等小鬼子都退回去,他走到几个领头反抗小鬼子的壮汉跟前,挺直腰杆严肃的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咱们就是腰杆挺得再直,嘴里高喊着不怕死,要跟小鬼子拼命,我问你们,我们的身体能抵挡住小鬼子的机枪子弹吗?” 他顿了一下,扫视着大家继续说道:“我们要想活着出去,那要动脑子,只有活着出去,这才是我们的目的,就咱们现在的处境,死谁都不怕,可还有我们身后的老婆孩子和爹妈,他们怕我们死,我们要是都死了,他们怎么活?一个没有男人的家他们能挺得住吗?” 劳工们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严若飞,其中一个愤怒的握拳就要擂向‘韩老二’的脑袋,他低声骂道:“王八蛋,你怕死,老子不怕死,我今天就先要了你这杂种的命,看你还怎么在小鬼子跟前当狗。” 另一个粗壮汉子骂道:“我们想活着出去,可小鬼子能放过我们吗?你特么的就是说好听的,你说我们怎样才能活着出去?你要是说不出个鸡、鸭子来,我们就先弄死你。” ‘韩老二’还想再说下去,站在外面的谷畑一郎中佐突然喊道:“韩老二的,你的时间还有三分钟,三分钟你的还是搞不定,皇军就要开枪杀人,你的要快快的,时间就是你们的生命,你的明白?”(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最后生死五分钟 谷畑一郎就像狼嚎,站在铁丝网外面嚎叫,他每喊出一句话,都颤抖着‘韩老二’的心,这不是在催命,而是在折磨他们的心灵,要将他们彻底摧毁,把那刚燃起的反抗精神撕得粉碎。 ‘韩老二’对身边意气用事的几个壮年汉子说道:“你们听到了吗?皇军就给咱们五分钟的时间,我们要是还不走散,后果就是全部惨死在皇军的机枪下,倒在血泊里。” 几个汉子已经受够了小鬼子的****和欺压,反正早晚都是死,还不如堂堂正正的死个痛快,就是到了地下,也是一条反抗倭寇、拼死一搏的汉子。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逝,生命在一秒一秒的靠近死亡,‘韩老二’紧张的实在不能等待这几个蠢货反醒,他粗鲁的骂道:“卧槽你们这几个的姥姥,你们痛快了,可这百八十人的性命,是叫你们送给了小鬼子,难道你们就忍心他们跟着你们蛮干找死吗?我们就是要死也要多杀几个小鬼子,这样才对得起我们还是条汉子。” 他突然抓住领头汉子的衣领,一拳捣在他的下巴上,那汉子当时就满口喷血,刚想发作,就被‘韩老二’摔倒在地,他蹲下来狠戾的骂道:“王八蛋,我知道你是条汉子,要不是因为你敢跟小鬼子拿命来拼,我一拳就会叫你死。” 他接着更加蛮横的骂道:“奶奶的,我给你说句实话,你要是听我的,我保证能叫你们大多数人活着出去,你要是还是犯浑,硬是要干出蠢事,把乡亲们往小鬼子的枪口下推,我现在就灭了你。” “韩老二的,你的混蛋,你的怎么还不快快的把他们解散,还有一分钟,时间的一到,你们的统统的死啦死啦的。” 谷畑一郎举起指挥刀,瘪嘴对警戒的小鬼子命令道:“准备,我的指挥刀往下一劈,你们的统统的开枪,杀了这些支那猪。” ‘韩老二’一把提起那汉子,嘶声力竭的低吼道:“你特么的到底听不听我说的话?那好,你既然要把这些乡亲送到死路上,在小鬼子还没开枪前,我就先杀了你。” 那汉子瞪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严若飞,急促的问道:“就你这么个被风一吹就倒的怂人,还能把我们都活着带出去?你不是......。” “王八蛋,你说我弱不禁风,那我一拳就可以把你这个壮汉撂倒,你说是你强壮还是我厉害?混蛋,你不想活了给我滚一边去。” ‘韩老二’实在不能指望这个莽撞的壮汉醒悟,他急切的对身边的劳工刚要喊话,就听谷畑一郎大声地喊道:“准备——,五——四——。” 此时隐蔽在山上崖边的常联发和弟兄们,从刚开始发现那个疑似他们老大的‘韩老二’,顶风冒险和小鬼子周旋,眼看鬼子指挥官,就要下达开枪围杀的命令,弟兄们恨不得马上开枪,把老大救出来。 常联发没有等到老大严若飞发出的信号,不敢乱动,他这次要赌,赌他刚认可的老大,到底有没有能耐化解这场血腥大屠杀。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当常联发听到山下场地的鬼子指挥官,把最后那几秒用口喊的嚎叫出来,就剩下最后三秒了,劳工人群还围挤在一起,他不能再赌,也不敢再赌,他低声命令道:“把枪口都瞄准喊口令的那个小鬼子指挥官,只要听到他喊出‘二’来,就开枪击毙他。 就在这千钧之一秒的时间,劳工人群有人喊道:“慢着,我们都听从皇军的命令,马上解散,大伙都散了吧,准备上工。”那个领头反抗的壮汉说完后看了‘韩老二’一眼。 崖顶上的弟兄们,看到劳工人群慢慢的走散,浑身一软的把扣在板机上的食指慢慢松开,刚才紧张的一幕,把他们吓得浑身如被雨水淋透,此时松弛下来,觉得头昏眼花,大大的喘了一口粗气。 常联发摇头赞叹道:“老大呀老大,你这混蛋干出的险事,不把人的神经绷断,也会把人吓出神经病来,你特么的还是人吗?怎么老是干这些走钢丝的营生,太特么的叫人提心吊胆了。” 崖下走散的人群,三两个一伙的蹲在地上,摇头愁眉苦脸的说道:“嗨,这个韩老二也不知是个什么来头,以前好像没见过这个人,这突然冒出来,也不知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这条命早晚要死在小鬼子的枪口下,是死是活就这么挨着吧。” 那个被‘韩老二’一拳打得满嘴喷血的汉子,走到严若飞跟前,一把揪住低声吼道:“你特么的为什么打我?我想活出个人样不对吗?按你这么说,咱们就等着小鬼子骑在咱们头上,不顾死活的为他们卖命是吧?” ‘韩老二’把那汉子抓住他衣领的手掰开,好言好语的说道:“老哥,你的勇气我很佩服,可咱们不能逞一时之勇,白白的把命送掉吧?就是死,也要多杀几个小鬼子,这才叫活出了英勇,你先不要......。” 两人正在纠缠,突然发现从山洞跑出一个小鬼子,叽哩哇啦的冲到谷畑一郎跟前,紧张的报告:“报告、报告谷畑中佐,今天凌晨在洞口站岗的两个帝国士兵,不见了,我们的到处都找遍,也没有发现他们,他们的......。” 谷畑一郎中佐突然抓住那个小鬼子,狠戾的问道:“你的说两个站岗的士兵不见了?你的为什么不早早的报告,混蛋,我要枪毙了你。” “中佐阁下,我们的不知他两个是不是在执行其他任务,可问来问去,谁的都不知道,我们的就到处找,到现在也没有......。” 谷畑一郎中佐猛的推开那个报告的小鬼子,他抽出指挥刀嘶喊道:“命令加强对山口周围的警戒,派出多股小队寻找失踪的两个站岗士兵。” 他又对身边的一个小队长命令道:“你的带你的小队,冲进场地,把这些支那劳工统统的集合在一起,一个个的严加审问,一定要找到那两个失踪的士兵。” 再说谷畑一郎在吴家粮行,围堵抗日分子,虽说双方发生激烈枪战,可只是消灭了几个抗日分子,一个活口也没有抓到,最后连线索都断了。 他被安瑾蓬户大佐狠狠的收拾了一顿,命令宪兵队上重刑,一定要从抓来的嫌疑人口中,审问出抗日分子的线索。 吴凡和丛二狗,还有‘易雅居’的大堂副理以及三个侍应女郎,都被关押在宪兵队的大牢里。 丛二狗被打的浑身遍体鳞伤,等他醒过来,看到吴凡正对着他笑,他恶狠狠的怒问道:“吴副团长、吴大少,你特么的还有精神头笑,老子被皇军这一顿招呼,差点要了命,难道你的骨头比我还硬啊?哼,等你过完堂,保准叫你皮开肉绽,看你还能笑的出来。” 吴凡皱眉摇头的说道:“丛二狗,你说你这都是为了什么?你特么的好好的人不做,非要像疯狗似的到处咬人,我算看出来了,你咬出的人越多,就说明你跟这些人都有来往,慢慢你就会连到抗日分子的这条线上,一旦把你屈打成招,你小子就是不死也活不长远。” 丛二狗一听吴凡说他也能扯到抗日分子这条线上,吓得他赶紧说道:“吴副团长,你可不要乱说,我怎么也不会拉到抗日分子这条线上,我冤枉啊。” “你特么的冤枉,你说我冤不冤,你小子把我请到‘易雅居’还没享受,就被当成抗日分子的嫌疑抓进宪兵队,你特么的还血口喷人的说,是我把抗日分子带到了‘易雅居’,你这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吴凡训斥着丛二狗,可他还没有接受宪兵队的严刑拷问,他心里清楚,用不了多长时间,灾难就会降到他的头上,不知自己能不能活着回到牢房。(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魔鬼的凶狠 吴凡说着撇嘴笑了笑,接着训斥道:“丛二狗,你看到了没有?别说日本人都不相信你满口喷粪,就连你常去的‘易雅居’的大堂副理和三个侍应女郎,都说抗日分子是来杀我这个大汉奸的,还说找我赔偿损失,要是我不答应,抗日分子就杀了我全家,哈哈,我全家都上了抗日分子的惩处名单,你说我还能是抗日分子吗?” 丛二狗哭丧着脸说道:“吴副团长,都是我丛二狗不是人,为了在皇军那里保住我这条小命,就满嘴胡说,可他们还是饶不过我,我、我特么的到头来弄的是里外不是人,我算看透了,这小鬼......。” “丛二狗,你这个王八蛋,你想死不要连累我,你特么的对皇军不忠心,少在我跟前说废话,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你小子再胡说,别说我报告皇军,杀了你这个小抗匪。” 吴凡说出的这些话,就是要想堵住这个汉奸的狗嘴,一旦这杂种为了自己活命,像条疯狗似的乱咬,那他吴凡说不准会栽在这王八蛋的手里。 丛二狗一听吴凡要在皇军跟前告发他,吓得这混蛋真的就像一条狗,趴在地上往前挪动,快爬到吴凡跟前,双手往前一扑的就要拉住吴凡。 吴凡恶心的往后一缩:“王八蛋,你浑身血淋淋的不要靠近我,我看你这怂样子就讨厌,快特么的滚开。” 丛二狗两手拄地,头磕在地上‘梆梆’的响,他被吴凡的一番话吓得心惊胆战,浑身哆嗦着哭喊道:“吴大团长,吴大少爷,您、您就是我的亲爹,以前都是我丛二狗做的不够人味儿,求您救我一把,千万不要落井下石,求您了。” 正在丛二狗向吴凡求饶救他,牢房的铁门从外面传进来开锁的声音,铁门‘哐啷啷’被推开,走进来两个小鬼子,直奔吴凡,架起吴凡就往外走。 吴凡边走边回头对丛二狗说道:“你小子要想活命,最好不要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胡说,我出狱后,我会在第一时间第一个先弄死你,你是知道我吴家大少爷的厉害的,你好自为之吧。” 两个小鬼子捣了吴凡几拳骂道:“你的混蛋,你的再不老实,我的叫你死啦死啦的。” 审讯室里面充斥着血腥的恶臭,屋顶两只强烈的灯光,照的审讯室到处雪亮,四五个小鬼子打手,把吴凡压坐在审讯座椅,两手被皮带捆在椅子扶手上。 时间不长,谷畑一郎中佐走进来,围着吴凡转了一圈,阴险的奸笑道:“吴副团长,你的已经尝到宪兵队审讯室的厉害,我的奉劝你,把你的跟抗日分子的勾结,统统的说出来,我的保证会叫你当上皇协军的团长。” 吴凡摇头笑着问道:“谷畑中佐,你们已经审讯了丛二狗,还有‘易雅居’的大堂副理和三个侍应女,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就是被丛二狗带到‘易雅居’,从离开皇协军团部,我们两个寸步没有离开,我怎么会知道抗日分子会杀进‘易雅居’?我要是知道他们是来杀我这个大汉奸的,我就是死也不会进‘易雅居’的大门。” “吆西,你的不要巧舌如簧,中国有句话,你的应该知道,那就是,你的不要‘不到黄河心不死’,你的现在说出来,大日本皇军还会给你晋职升官,好处大大的有。” 吴凡看着谷畑一郎那奸诈的笑脸,他心里骂道:“王八蛋,老子要是真把实话说了,还特么的给我升官晋职,早就一枪要了我的命,就连吴家都会被按上通匪的罪名,全部杀掉,老子才不会上你这杂碎的当。” 他满脸陪笑的回道:“谷畑中佐,我吴凡这一阵子还真当官当上了瘾,成天干个说了不算的副团长,真特么的窝囊,要是我当上了皇协军的团长,一定大大的给皇军效力。” “哈哈哈,吴大少爷,想不到你这个武器专家,对付审问还真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吆西,大大的吆西,我的非常喜欢,你的既然不配合,那我的就不必再客气。” 谷畑一郎奸笑着,突然收敛笑容的瘪嘴阴森的喊道:“来人,给吴副团长大刑伺候,我的一定要叫他交出抗日分子的情报,看他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啊——、啊——......”,一声声惨叫从审讯室里传出来,站在审讯室门外的谷畑一郎,对宪兵队长井上中佐说道:“井上君,这个吴凡,真的不好对付,我怕到头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得不到我们有用的情报。” 井上摇头说道:“中国人的骨头真的不好说,像丛二狗的这样贪生怕死的人,实在是不多,不过,这个吴凡,生长在富有的家庭,又受过高等教育,他的骨头不应该这么硬,这个国家的有钱人,大都怕死,可这个吴凡,好像受过专门训练,一点惧怕的样子都没有,我的很不理解。” “井上君说的有道理,这个吴凡隐藏的太深,我的也看不明白,他的实在不招,我们的真的没有办法,他们吴家在新牟城的实力太大,没有证据,真的不好处死他。” 谷畑一郎摇头接着说道:“这次抓来的这些嫌疑人,都一口咬定,这个吴凡,就是抗日分子要除掉的大汉奸,对这个吴凡,安瑾蓬户大佐也是非常的头痛,他的实在不交代,只有听从安瑾大佐的命令,放了他,再秘密监视,一旦找到一点点他通抗日分子的证据,马上逮捕,就是把所有的刑具都用上,也要撬开他的嘴,把新牟城的抗匪一网打尽。” 经过一阵严刑拷打,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吴凡,终于停不住的求道:“谷畑中佐,我求你杀了我吧。” “吆西,你的挺不住了,很好,只要你的配合皇军,把通抗匪的事情交代清楚,我的马上就放了你,还叫你当皇协军的团长,你的明白?” “谷畑大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要是还不相信,看在我们吴家为大日本皇军效力的份上,就杀了我吧。” 谷畑一郎奸笑着说道:“吴凡,你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的不老实交代,我的会叫你生不如死。” 吴凡一看这个谷畑一郎不会轻易的饶了他,他不再求饶的说道:“谷畑中佐,我看你还不敢把我弄死吧?据我所知,安瑾蓬户大佐为了大日本皇军的利益,很需要我们吴家效力,你把我弄死了,我爸会怎么做?恐怕他宁可一死,也不会再给你们皇军办事了,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谷畑一郎一听吴凡在要挟他,他瘪嘴骂道:“混蛋,你的混蛋,你的不要以为你们吴家在新牟城家大业大,皇军的就不能叫你低头,今天,我的就要叫你好好的领教一下大日本帝国的刑罚,来人,给我好好的招呼这混蛋。” 几个小鬼子冲上来,把吴凡绑在刑讯的木桩十字架上,一个打手两手抓住吴凡的衣服,猛的往外一拉,上衣的扣子都被崩飞,露出吴凡的胸膛。 几个打手手举皮鞭,轮换着抽打吴凡,打得吴凡皮开肉绽,上身无一块地方不见血。 谷畑一郎凑到吴凡跟前,突然揪住吴凡的头发,讥讽的说道:“吴大少爷,你的还是老实的交代,免得皮肉受苦,你的难道还不明白?” 吴凡摇了摇头,不再搭理的闭上眼。 一个小鬼子从炭火炉上,取出前面带有菱形的烙铁,抬起来往上吐了口唾沫,烙铁上发出‘滋啦、滋啦’刺耳的声音,立时唾沫飞溅,并散出一种难闻的臭味。 打手把烙铁举起来,狞笑着说道:“吴大少爷,你的细皮嫩肉,这高温烙铁要是慢慢的放到你的胸膛,那种滋味应该的是很享受,你的快说,抗日分子的都藏在哪里?” 吴凡看到冒着高温热气的烙铁就要贴近他的胸膛,一种炙热烤的他非常难受,这要是放在**上,立马就会变成焦炭。 他心里紧张的头上都冒出了汗,真怕小鬼子丧心病狂,真的把这烙铁压在胸膛上,到那时,自己还挺的住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残忍的酷刑 吴凡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心里在骂,骂小鬼子惨无人道、骂丛二狗丧了良心把他拖进这个魔窟,骂严若飞三番五次的干些叫吴家受牵连掉脑袋的破事儿,他骂、骂骂骂.......。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啊——’的一声,戛然顿住,吴凡被小鬼子的烙铁折磨的昏死过去。他的头低垂脸色煞白,胸口上一个焦糊的黑色烙印,屋内飘散着难闻的气味。 一盆冷水从头往下泼在吴凡身上,冥冥之中他缓上来一口气,眼睛无神的盯着面前狞笑的谷畑一郎,他有气无力的说道;“谷畑中佐,你不要下手这么狠,我吴凡真的是一个忠于皇军的良民,你这样对我,你、你是要后悔的。” “哈哈哈,我谷畑一郎是大日本帝国的中佐军官,杀了你一个皇协军的副团长,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你的不要过高的估计自己,这样你的会生不如死,你的快说,你是怎么跟抗日分子联络的?只要你说出一点点,我的就会放了你。” 吴凡已经看出,谷畑一郎根本没有他吴凡通匪的证据,这混蛋如此折磨他,只不过是铤而走险的测试一下,只要自己咬牙挺下来,那谷畑一郎就会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心里暗自给自己加油:“我是个中国男儿,眼看小鬼子在中国的土地上占我土地,杀我亲人,做狗是死,反抗也是死,反正都是个死,还不如拼一把,做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给吴家、给乡亲争一口气。” 吴凡睁开眼,看着谷畑一郎说道:“谷田君,你要是认为我跟抗匪有牵连,请你拿出证据,你拿不出证据,就这么往死里折磨我,你这种做法,就是法西斯,你的人格在哪里,你的国家文明在哪里,你的良心在哪里?” “哈哈哈,你的在说笑话是吧?证据、法西斯、人格、还有国家文明和良心?哈哈哈,吆西,你的问我要这些东西,那我就好好的叫你领教一下大日本帝**人的文明,来人,把他的指甲都给我的统统的拔掉,我看他的还能坚持到多久。”谷畑一郎再次‘哈哈’大笑的吼道。 此时一个小鬼子手里拿着一把钳子,两个鬼子抓住吴凡的左手,夹住吴凡的大拇指甲,狠戾的一用劲,一声近似狼嚎般的惨叫,声震整个宪兵队的牢房,吴凡已是遍体鳞伤,突然被生生的拔出大拇指甲,吃痛不住,再一次昏死过去。 一盆冷水再次把他浇醒,吴凡实在无法忍受小鬼子惨无人道的酷刑,真想什么都招认,换来一刀或是一枪毙命,早早的离开这个杀人如碾死蚂蚁般的牢笼。 他微微的抬起头,奄奄一息的看着谷畑一郎,有气无力地说道:“谷畑中佐,我、我.....。”他话还没说出来,就又昏迷过去。 他在昏迷中,好像看到妈妈瞪着眼睛在问他:“儿子,你真的坚持不住了吗?你的妈妈是死在小鬼子的手里,你要是什么都承认,那你爸爸和吴家的人都要死,他们可是你害死的,那你、你就不是吴家的子孙,我没有你这么个没有骨气的儿子。” 吴凡刚想求妈妈救命,他的妈妈拂袖离去,不再理他,慢慢的不见了妈妈。 他想喊,可一看站在面前的是何梅,何梅横眉冷对的看着他,幽怨的说道:“吴凡,你是一个男人,不要做出叫我瞧不起的事来,你是个懦夫,我会一辈子都不再理你。” ‘啪’的一巴掌,是吴凡的爸爸,他怒不可遏的骂道:“畜生,老子一辈子都不会向小鬼子低头,可你这个不孝儿,竟要出卖祖宗和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你还不如一条狗,从今天起,你已经不是吴家的后代,去当狗吧。” 吴凡一转眼,看到严若飞站在他的身边,他心目中的老大,没有发怒,也没有生气,只是拉着他的手,坚定的说道:“吴凡,你是好样的,我严若飞这辈子没有白交你这条汉子,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挺的过去,小鬼子只是在摧残你的意志,一旦你松口,你身边的人都会头落地,血横流,你一定行,我相信你,千万......。” ‘啊——’,又是一声惨厉的吼叫,吴凡被小鬼子抓住手,生生的又拽拉出他一个指甲。 吴凡在昏迷中见到了很多人,每个人都在用不同的眼神看着他,有鄙视、有悔恨,有鼓励,可他们的眼神都传递着一个信息,那就是叫他勇敢的坚持下去,不要当狗,活着要挺胸昂头,死也不会跪趴在地上。 他从昏迷中再次被冷水泼醒,吴凡笑了,笑的很凄楚,他看着谷畑一郎和宪兵队长井上中佐,吐了一口血水。 吴凡笑着说道:“两位中佐阁下,我吴凡生来没吃过这样的苦头,今天我算领教了,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口供吗?那好,我只有单独在安瑾蓬户大佐跟前,才能说出我的秘密,你们要是还要一意孤行,我就是死,也不会再说一句话。” “哈哈哈,这混蛋,竟好大的口气,还要当着安瑾蓬户大佐的面交代,你的以为你的是谁?安瑾蓬户大佐军务繁忙,哪顾得上你这么个小人物的死活?来人给我上重刑。”井上奸笑着一把抓住吴凡的头发,猛的往上一提的吼道。 吴凡再次睁开眼,笑了笑又闭上,任凭敌人百般用刑,痛的实在忍不住了,他就大喊,能坚持住,就紧咬住下嘴唇,不吭一声。 谷畑一郎和井上,还真不敢把没有通匪证据的吴凡给折腾死,费尽心机的疯狂了一阵,看吴凡始终闭着眼不吭声,只得一摆手的说道:“把吴凡拖进牢房,好好的看押,不能叫他死了,你们的明白?” 已经奄奄一息的吴凡,被小鬼子拖进牢房,扔在墙角又踢了几脚,转身离开,牢房的铁门发出铁器摩擦的刺耳声,关上门落上锁,牢房死一般的寂静。 时间不长,又传出严刑拷打犯人的惨叫声,一声声传进耳里,就像万针刺扎耳膜,叫人听着浑身颤栗。 丛二狗看一个被打的没有人样的犯人,被拖进他这个牢房,他心里暗自庆幸:“我特么的比起这个人来还算幸运,看来皇军对我丛二狗还是网开一面,我要是出了这个门,一定好好的孝敬皇军。” 他一时好奇,慢慢的爬到那个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犯人跟前,扶着墙站起来,朝那个犯人吐了一口骂道:“王八蛋你特么的通匪,怎么跟我这个为皇军效力的人关在一起,这还有天理吗?” 他骂着踢了那犯人一脚,刚想转身离开,突然被躺在地上的那个要死的犯人抓住脚脖子,费尽浑身的力气,猛的往回一拉。 丛二狗没想到这个还有一口气的活死人,竟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一时没注意的腿被拉着后撤,身子重心不稳的前倾,‘啪’的嘴啃地的摔趴下。 这混蛋气急之下,两腿乱蹬,一脚踢在吴凡前胸几处烙铁烫伤的地方,疼的吴凡‘啊’的一声惨叫,松开了拉住丛二狗的脚脖子。 丛二狗爬起来,扑打了几下身上的脏土,转回身走到那犯人跟前,对着吴凡的头,‘咣’的就是一脚,这一脚把吴凡踢晕过去。 等吴凡再次醒来,他浑身疼痛难忍,尤其是头部被丛二狗狠狠地踢了一脚,头痛欲裂,他双手抱住头忍不住的轻哼了几声。 丛二狗站起来,他欺负这个浑身无力满身是伤的犯人,不相信把他治不了,有点嚣张的再次走到吴凡跟前,揪住他的头发骂道:“王八蛋,你特么的也不睁眼看看我是谁?竟敢对老子下手,你信不信?我弄死你,就连皇军都会对我大加赞赏。” 吴凡抱住头,忍住痛的吼道:“丛二狗,卧槽你姥姥,王八蛋,你再不松手,我特么的杀了你。” “哎吆呵?你特么的这是长了豹子胆,竟敢对我发脾气,没想到你还认识本大爷,哈哈哈,今天老子就叫你见阎王爷去。” 丛二狗拽住吴凡的头发,失去人性的拉着吴凡在地上转圈。 吴凡恶从胆边生,他就是拼死一搏,也要杀了这个汉奸丛二狗。(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牢房里的危机 吴凡把满腔的怒火全都积聚在四肢上,他趁丛二狗拽着他的头发,拖拉停顿的间隙,突然暴起。 丛二狗没想到这个快要死的犯人会突然发力,不经意间松开抓住吴凡头发的手。 吴凡借机一头撞向丛二狗,两个人同时摔倒,丛二狗仰面朝天,头着地的差点摔昏,吴凡来了个嘴啃地,脸面被搓擦掉一大片。 此时两人身上都有伤,哪一个都想治对方于死地,他俩趔趄着站起来,都扶住墙的喘了一口气,突然相扑在一起。 吴凡个大占便宜,丛二狗个小被压趴在地上,吴凡满腔怒火的抓住丛二狗的头,一次一次的狠劲往地下磕,磕的丛二狗眼冒金星的嚎叫,刚开始还挣扎几下,到后来一动不动。 就在吴凡要杀了丛二狗的最后一刻,突然看守牢房的小鬼子,打开铁锁一脚踹开铁门,举起枪托狠狠地砸在近似疯狂的吴凡头上。 吴凡本来在怒火的冲动下,把浑身的力气都使在手上,要是在平时,他一下就能把丛二狗的头磕的稀巴烂,可他毕竟身受重伤,磕了几下,手上的劲在一点一点的流失,到最后连抓住丛二狗的头,都没有了气力。 这突然又遭到小鬼子枪托的狠命一击,当时就什么都不知道的摔躺在地上,不但失去了知觉,就连气息都微弱得很。 那个持枪托砸吴凡的小鬼子,一看吴凡就像个死人躺在地上,他吓得凑过去,探了一下吴凡的气息,转身就往牢房外跑,边跑边喊:“长官、长官,牢房的死人啦。” 谷畑一郎和井上太郎,俩人正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突然听到有人喊,牢房死人了,这两人腾的站起来,对冲进来的小鬼子一把抓住问道:“混蛋,牢房里死几个犯人,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的大大的有损帝**人的......。” “报告两位中佐,是吴凡和丛二狗要死了,长官命令,一定不能叫这两个人死,我的发现,他们的、他们两个的就要死啦死啦的。” 谷畑一郎和宪兵队长井上,一听小鬼子喊叫着是牢房里的吴凡和丛二狗,要死啦死啦的,两人都吓的同时冲出办公室,直奔牢房。 井上快速地冲进牢房,蹲下探手试了一下吴凡的鼻息,抬头对井上紧张的说道;“吴凡的恐怕真的要死啦死啦的,他的气息微弱,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一旦他的死掉,我们的都要受到处罚,谷畑君,你的说怎么办?” 谷畑一郎赶紧重试了一下吴凡的鼻息,摇头急促的说道:“井上君,我们的要马上报告安瑾蓬户大佐,一旦吴凡真的死在牢房里,你的、我的都要受到军法处置。” 井上中佐点头说道:“一切都听谷畑君安排,只是这个丛二狗的要是死了的怎么办?” “他的好说,这个人的已经没有用处,他的死了,就像是死了一只狗,不用大惊小怪,安瑾蓬户大佐非常在意的是这个吴凡。” 谷畑一郎说着站起来,问站在身边报告此事的小鬼子:“你的怎么知道这个牢房的吴凡和丛二狗要死啦死啦的,难道你的就在跟前?” 那小鬼子颤抖着身子报告:“报告中佐阁下,我的看见吴凡和丛二狗的打架,吴凡的抓住丛二狗的头狠狠的磕在地上,丛二狗的眼看就要死掉,我的情急之下,挥动枪托重重的砸在吴凡的头上,吴凡就......。” “八嘎,你的大大的混蛋,来人,把这个家伙绑起来,叫他准备接受军法处置。”井上中佐暴怒的抽了那个小鬼子一巴掌,打的那小鬼子连退好几步,身子再次立正站好。 井上和谷畑一郎还真不敢把吴凡折腾死,只是想杀一下这个吴家大少爷的威风,把自己这几天所有的不顺和烦恼,全撒在这个吴凡身上。 却没想到竟把吴凡折麽的就剩下一口气,一旦安瑾蓬户大佐追究下来,弄不好又要受到惩罚,想到这里,两人能不害怕吗? 谷畑一郎心虚的对井上太郎说道:“井上君,你的和大岛医生是好朋友,我的想请他来急救吴凡,只要吴凡的不死,我们两个就不会受到安瑾大佐的处罚,你的......。” 井上一郎不再啰嗦,他知道这事麻烦,对谷畑一郎点了点头就冲了出去。 再说只从吴凡被谷畑一郎抓进宪兵队,何梅受到严若飞的指派,要她找大岛医生帮忙,一定想办法把吴凡救出来。 何梅下班直接到了大岛医生的药店,把来意说了一遍,大岛医生两手一摊,为难的说道:“梅子,我实在不好插手这件事,不过,我想等宪兵队审问后再帮你想办法,现在的恐怕不行。” 大岛医生看何梅一脸着急的样子,他安慰道:“梅子,你的也不要太过着急,我的等明天的到宪兵队去一趟,吴凡先生的事,我的一定会帮你的忙。” 第二天何梅哪还有心思上班?她给机要室的小野挂了个电话,说身体不适要休息半天,请他在安瑾蓬户大佐跟前多美言几句。 她吃完早饭,安慰了几句吴家老爷,就直奔他叔叔大岛医生的药店。 大岛医生看憔悴的何梅,一点精神都没有,他关切的说道:“梅子,我的这就到宪兵队,你的放心,我的一定把吴凡救出来。” 他说着收拾了一下,跟家里人打了一声招呼,就要走出家门。 正在这时,外门被推开,一个鬼子军官急冲冲的走进来,见面就快速的说道:“大岛君,我的遇到大大的麻烦,需要您的帮忙,请您的跟我走一趟好吗?” 大岛医生迟疑的问道:“井上君,您的是宪兵队长,有什么要紧的事,把您的慌张成这个样子?” “大岛君,宪兵队的一个重要嫌犯,现在的生命垂危,想请您的快快的过去,把他的救治过来,拜托您了。” 何梅一听是一个重要嫌烦生命垂危,她不顾一切的冲到井上跟前,恳求的问道:“井上君,您说的重要嫌犯是不是吴家大少爷吴凡?难道真的是他吗?” 井上心中着急,一时随口说道:“你说得对,就是这个吴凡,这混蛋的骨头太硬,上了好多刑具,就是一句有用的都不说,他现在......。” “混蛋,吴凡的是一介书生,肩不能挑担,手无缚鸡之力,胆子的非常小,他的又是大日本皇军手下的皇协军的副团长,对皇军大大的中心,他的怎么会成为重大嫌疑犯?你说,他的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何梅两手撕住井上的衣服,发疯般的哭喊着质问道。 大岛医生皱眉低声说道:“梅子,你的不可无礼,井上君也是为了大日本皇军的利益,在执行他的职责,你的不要责怪井上君,我的这就过去看看,一定想办法救活吴凡。” 他说着问井上:“井上君,你的快说,那个叫吴凡的伤势到底怎么样?我的要做医术上的准备。” 时间不长,井上带着大岛医生离开药店,坐上吉普车,风驰电闪的离开。何梅站在门口,迎着秋季的风,心中的不安,久久挥之不去。 吴凡抢救的及时,终于苏醒过来。 安瑾蓬户大佐为了吴凡事件,把谷畑一郎和井上太郎臭骂了一顿:“你们的两个就是猪,笨笨的猪,吴凡的身份特殊,在他的身上有好多疑点,你们的一旦把他折磨死,我们所掌握的线索就全都断了。’ 他摇头狠狠地骂道:“混蛋,大大的混蛋。” 井上接受了一顿严厉的训斥,回去后把这次牵扯到‘易雅居’事件的所有疑犯,都释放,丛二狗捡了一条命回到皇协军,被杜奎关进了小黑屋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凶狠的狼狗 团长杜奎,平时就很讨厌这个丛二狗,皇协军独立团的那点事,大都是他向日本人告的密,这次他又把为他解围的吴凡拖下水,这杜奎一怒之下就把丛二狗关了起来。 吴凡在大岛医生的周旋下,终于被释放出狱,回到了吴家,大岛医生很热情的经常到吴家看望吴凡的伤势。从此后,大岛医生成了吴家的常客、座上宾。 安瑾蓬户大佐对谷畑一郎下达命令:“你的马上带上一小队皇军,增援秘密粮库的布防,一旦粮库的再在你的手里发生问题,你的死啦死啦的。” 就这样,谷畑一郎带着一小队鬼子,快速增援深山里大日本皇军的秘密粮库,并成为这山洞秘密粮库的最高指挥官。 此时他听从山洞里跑出来的小鬼子紧急报告,报告秘密粮库洞口两个站岗的士兵失踪了,他马上意识到,这可能与这次劳工反叛有密切的联系,他大声的对小鬼子士兵命令道;“快快的把这些劳工都抓起来,严格的审查,发现可疑死啦死啦的。” 小鬼子从铁丝网外面就像疯狗一样,端着枪,刺刀朝前的扑进场地,就像驱赶牲口,把劳工围在中间。 谷畑一郎中佐手持指挥刀,大踏步的走到劳工队伍面前,非常阴险的问道:“你们的谁的知道,两个站岗的日本士兵到了那里?他们的失踪,一定是被混进你们这里的抗日分子给杀了,你们的只要说出来,我的会对你们大大的有赏。” 他顿了一下‘嘿嘿’两声:“你们的要是不说,统统死啦死啦的。” 谷畑一郎一挥手吼道:“你们的说不说?”他对小鬼子命令道:“加上机枪,支那猪的不说,统统死啦死啦的。” 隐蔽在山上崖壁边的常联发,一看山下小鬼子又把劳工驱逐到一起,四周被小鬼子围住,前面架了两挺机枪,就等鬼子指挥官一声令下,机枪就会喷吐出邪恶的火舌,屠杀手无寸铁的劳工,就连他们的老大和李小奎,都不会幸免于难。 常联发对身边的弟兄们说道:“四个人瞄准鬼子的机枪手,我对付鬼子的指挥官,做好准备。” 谷畑一郎再次吼道:“你们的说不说?来人,把那个领头闹事的劳工给我拖出来,绑在瞭望塔的柱子上,他的不说,放狗咬死他。” 几个小鬼子冲进人群,把那个领头的汉子拖了出来,三两下绑在柱子上。 谷畑一郎对身边的一个小队长低声问道:“派出寻找丢失士兵的有没有消息?” 那个小队长毕恭毕敬的摇头:“报告谷畑中佐,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我的判断,一定的是被这些支那猪给杀害了,我们的开枪把他们的统统的死啦死啦的,为我们的......。” “你的混蛋,我的只是要从他们的嘴里,掏出混入劳工队伍里的奸细,你的说把他们统统的杀掉,一会儿粮车的到来,你的卸车还是我的?” “哈伊、哈伊,我的愚钝,还是谷畑中佐高明。”鬼子小队长恭维的说道。 谷畑一郎走到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个壮汉跟前,撮起他的下吧问道:“你的只要说出来,你们的劳工里谁是混进来的抗日分子,我的马上就放了你,说。” 那汉子扫视了一眼劳工队伍,最后把眼神定在‘韩老二’身上,谷畑一郎追随着那汉子的眼神,刚要注意到‘韩老二’那汉子的眼神却移开了。 他对谷畑一郎说道:“太君,这里面都是我们一起来的兄弟,没有混进来抗日分子,你要是不信,就杀了我吧?” 此时的‘韩老二’浑身绷紧的神经,这才慢慢的放松,可头上却冒出了豆粒大的汗珠,他并不是怕被那汉子指认出来,丢了性命,而是怕完不成任务,这秘密粮库的粮食,就会成为小鬼子杀人的武器。 谷畑一郎讥笑道:“你的大大的吆西,我的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他说着猛的抽出指挥刀,快速沿着那汉子的胸口往下一拉,那汉子本来就破烂不堪的上衣被刀切开,前胸的肉被拉出一道血痕,刚开始肉往两边泛白,霎时就变成一条血线,鲜血自上而下的流淌。 那汉子被谷畑一郎的指挥刀,在胸口上猛的拉开一条血线,刚开始还没觉出来有多疼,可肌肉表皮的神经被切割,刺激到大脑痛感神经,一时觉得就像被开了膛似的疼痛难忍。 他咬紧牙关,昂起头不看流淌的血,疼得他大汗淋漓,硬是不吭一声。 “吆西,你的是一个真正的中国人,我的很喜欢,不过,接下来的游戏,你的要是能挺过去,我会饶了你的不死。” 谷畑一郎回头喊道:“把那只狗放开,我的要看看人狗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好玩的出现。” 高猛凶残的狼狗,被牵着的小鬼子放开,这畜生围着谷畑一郎转了一圈,抬头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汉子,‘汪汪’的喊叫了两声,伸出嗜血的舌头,慢慢的一步一步的靠近那汉子。 被小鬼子围在中间的劳工,有的吓得捂住脸,有的本身就身体虚弱,佝偻着腰不敢抬起头。 狼狗走到那汉子跟前,流着涎水前拱的嘴,触摸着那汉子的腿。那汉子的骨头再硬,可在小鬼子放出狼狗的虎视下,还是浑身颤抖不停的哆嗦。 谷畑一郎走前一步说道:“你的很好,我的狼狗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的现在开口,只要指认出一个混进来的抗日分子,你的就会活下来,你的说不说?” 那汉子快速的瞟了‘韩老二’一眼,闭上眼睛在等待,等待激怒这小鬼子军官一刀杀了他,到那时解脱,也算对得起那位‘韩老二’了。 谷畑一郎低头对狼狗示意,那狼狗训练有素,张口贴着那汉子的腿,咬住那汉子的裤腿,慢慢的后腿,突然一甩头,那汉子的破裤子的裤腿,被狼购扯了一大片下来。 那汉子的神经高度紧张,当那狼狗停下来,他才敢松口气,就在他松口气的一刹那,狼狗突然弹跳起来,咬住那汉子的左肩膀,猛的一使劲,连肉带皮撕下一大块。 那汉子再也忍不住的暴喊一声,他瞪圆眼睛,死死地盯着狼狗,看着狼狗满嘴血迹,咀嚼着口里刚撕下来的肉,血顺着咀嚼不停的嘴,滴落到地上。 那狗瞪着狼一样吃人的凶残眼神,始终没有离开那汉子的身。 那汉子豁出去了,他歇斯底里的骂道:“小鬼子,卧槽你姥姥,王八蛋,你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快杀了我。” 谷畑一郎摇头阴笑着对狼狗一挥手,那畜生竟能在弹跳中突然改变狗嘴的方向,一口又咬撕下那汉子右甲骨上的一块肉。 仰头看着那汉子,边咀嚼边扫视,看那凶残的样子,在寻找下一口的撕咬位置。 狼狗咀嚼完口中的肉,转到那汉子的身后,突然向前一冲,那汉子的腿肚子被狼狗撕咬下一块,时间不长另一条腿肚子又被撕咬下一口。 那汉子骨头再硬,在狼狗的淫威下,实在坚持不住,他无力的抬起头,快速的扫视在劳工队伍里的‘韩老二’一眼,当他看到‘韩老二’从人堆里往前挤,眼看就要冲出来。 他突然朝着人群骂道:“你们都是孬种,我戚大贵死不足惜,只要你们都特么的能好好活着,我死也能闭上眼。” 那汉子看‘韩老二’还在往前挤,他厉声骂道:“卧槽小鬼子的姥姥,你们要是有本事就一刀杀了我。 他又对劳工喊道:“我是快要死的人了,就是活着也是个残废,如其受那憋罪,倒不如死了痛快,弟兄们记住我,我是死在小鬼子的手里,你们一旦能活着出去,别忘了帮我杀了这些畜生。” 狼狗不管那汉子的嘶喊,他再次跳跃起来,撕咬下那汉子前胸一大片肉下来,那汉子突然顿住呼喊,头缓缓的低垂下来,昏死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残忍的迫害 谷畑一郎非常诡异,每次看到那汉子的眼神扫向劳工人群,他都眼神跟踪,企图捕捉到新的目标,可还是一无所获。 他看到那汉子昏死过去,他手提指挥刀,慢慢的走近那汉子,持刀顶在那汉子的前胸,一点一点的用力,刺激着那汉子的神经。 刀尖刺进了肉里,血从刀口四周溢出来,刚开始汇聚成一滴、两滴.......。 随着谷畑一郎的渐渐用力,慢慢的往下滑动,那汉子的胸膛被拉开一道口子,血流成珠很快成线,成一条血线向下流淌。 那汉子没有了声音,好像失去了痛感,瞪着带血的大眼,一动不动的盯视着凶残的谷畑一郎。 谷畑一郎刚开始是想使用残忍的手段,叫这汉子屈服,交代出混入劳工队伍里的抗日分子,可到最后他看到那汉子瞪着流血的双眼,他怕了、心悸了,持刀的双手开始发抖。 他闭上眼睛,猛的把指挥刀往那汉子的心口一捅,‘噗’的一声,血溅飞起,谷畑一郎凶狠的往下一拉,那汉子的肚子被切开,从里面流出肠肠肚肚。 那汉子费劲的喊出一声“卧槽小鬼子你姥......。”声音戛然顿住,那汉子英勇的死在小鬼子谷畑一郎的屠刀下。 劳工人群开始骚乱,有的吓得蹲在地上,有的晕倒,有的握拳要冲向小鬼子。 谷畑一郎睁开眼,回头看着愤怒骚乱的劳工,他失去人性的一挥指挥刀暴喊道:“机枪的准备,杀了......。” “慢,我有话要说。”劳工人群一声怒喝,吓得谷畑一郎怔愣的看着从人群里走出的一个人。 走出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是‘韩老二’,不,他是兄弟们的老大、‘十三血盟’的兄弟严若飞。 严若飞不卑不亢的走到满脸、前身都是血迹的谷畑一郎跟前,这个浑身溅满勇敢汉子鲜血的刽子手,眯着眼睛双手举着指挥刀,抵住严若飞胸前骂道:“混蛋,你的到底是什么人的干活?只要你的把混进劳工队伍里的抗日分子指认出来,我的就叫你做监工,不用再干苦力,你的好好的说,你的明白?” 严若飞摇了摇头说道:“太君,我给你说了,我叫韩老二,家住新牟城东,你也知道,这些劳工都是皇军亲自带到这里,再说这里皇军警备森严,就连一只麻雀都飞不进来,怎么会混进来抗日分子?你这不是在自己吓唬自己吗?” 谷畑一郎瘪嘴说道:“你的说话很利索,我的看你就不是一个出苦力的,听你的声音我的很熟悉,很像我的一个老朋友,你的是不是假稻田佑夫——严若飞的干活?” 严若飞还真怕这个谷畑一郎认出他就是假冒的稻田佑夫,一旦被他认出来,不但自己就连这里所有的劳工,都会受到他的牵连,把命送掉。 他为了麻痹谷畑一郎,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太君,您说的这些我听不懂,我只是想求您放了我们这些劳工,您说站岗的两个皇军失踪,不应该把这事压在我们做苦力的身上,他们手里有枪,又有这么多的皇军看押我们,我们哪敢乱说乱动?只有老老实实的干苦力,才能保住我们的命,您说对吧太君?” 谷畑一郎皱眉摇头:“你的不是一般的劳工,你的身份很值得我的怀疑,我会很快弄清你的真实身份。” 他说着对身边的小鬼子喊道:“把这个‘韩老二’绑在柱子上,我的要好好的审问,一定要弄清他的身份。” 谷畑一郎的话音刚落,就冲上来几个小鬼子,反剪着严若飞的胳膊,推搡着就要绑在柱子上。 此时隐藏在劳工队伍里的李小奎,在人群里低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兄弟们,这个‘韩老二’,为了在小鬼子跟前给咱们讨一条生路,连死都不怕的为咱们出头,咱们可不能叫他死了,要是他一死,小鬼子把咱们一个也放不过。” 他快速地接着说道:“咱们不能太冲动,要是把事闹大,小鬼子一旦开枪把咱们突突了,那谁也活不了,你们听我的......。” 劳工人群同时喊出一个声音:“皇军,求你们就放了‘韩老二’吧,他可是个老实人,我们都为他担保,他绝不是混进劳工队伍里的抗日分子,我们都是良民,甘心为皇军效劳,放了他吧。” 谷畑一郎没想到这些劳工,会对‘韩老二’这么维护,这更加深了对这个‘韩老二’的怀疑。 他走到被绑在柱子上的严若飞跟前,阴险的奸笑着问道:“你的不是‘韩老二’,你的就是假稻田佑夫——严若飞的干活,你的说,你的是怎么混进来的,快快的说。” 严若飞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求饶道:“太君,求您饶了我吧,我真的是城东的‘韩老二’,这么多劳工给我作证,您还不相信吗?” “不不不,你的要是假稻田佑夫,这点伎俩在你的眼里,简直太容易了,只是我的不明白,你的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我的希望,你的好好配合皇军,只要你的说出来,你的怎么混进来,把我的两个士兵弄到了哪里,我的就会把他们都统统的放过。” 谷畑一郎说着,突然揪住严若飞的衣领,狠戾的说道:“你的绝对的不是真正的劳工,劳工的口舌不会像你的这么会说,我的奉劝你,只要你的招认,你的就会免遭皮肉之苦,还是配合皇军,说出来的好。” “太君,您这么不相信我,我也实在没有办法,我就是‘韩老二’、‘韩老二’就是我。” “你的不到黄河心不死,刚才你的看到了,绑在你身边的这个人,就是他的不配合皇军,死的很惨,你的是不是也要尝试一下?”谷畑一郎说着,拍了拍蹲卧在他腿跟前,那条凶残狼狗的头,晃动着脑袋再次看着严若飞。 “太君,您、您千万不要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失踪的皇军在哪里,您就饶了我‘韩老二’吧。” 谷畑一郎一看严若飞的怂样子,吓得脏兮兮的脸上成为灰白,心里不免生出看不起眼前这个‘韩老二’的念头,脸上露出鄙视的表情,他心目中的严若飞,是个屠杀皇军的魔鬼,绝不会像‘韩老二’的这般窝囊。 他为了不放过一个可疑的抗日分子,决定演一出戏,来探探严若飞的真假虚实。 谷畑一郎拍了一下身边的狼狗,这只训练有素的狼狗站起来,先用一种吃人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严若飞,然后后退两步前进一步,突然昂头跃起直扑严若飞。 劳工队伍里的李小奎实在无法忍耐,握紧拳头就要冲出来,山上崖边隐蔽的常联发和弟兄们,做好随时开枪击毙谷畑一郎和他身边狼狗的准备。 就在狼狗扑身的紧张时刻,严若飞大声嘶喊道:“劳工兄弟们,我为皇军效力,皇军对我好,这是在跟我开玩笑,你们不要害怕,我就跟皇军好好的演一场戏,你们千万不要当真,我要开始啦。” 严若飞在生命最危险的时刻,他想到的是一定要安抚住弟兄们和劳工,一旦掀起反抗浪潮,残忍的小鬼子就会丧失人性的开枪射杀这些劳工,就会造成百八十人命丧当场,血流成河。 他被狼狗撕咬住衣襟,只听‘嘶啦’一声,衣襟被狼狗扯了下来。 说实话,任谁被狼狗贴着肉撕咬下衣襟,都会被吓得浑身哆嗦,严若飞也如此,不过他心理素质好,能挺过去,可他并没有这么做,而是凄厉的大喊一声:“啊——。” 严若飞头一低,吓昏死过去。 谷畑一郎‘哈哈’大笑道:“吆西,这个的‘韩老二’,胆子小小的,他的不应该是、不应该......。” 他突然顿住摇了摇头:“假稻田佑夫的狡猾狡猾的,这个‘韩老二’,一旦是严若飞的假扮,我的就会上了这混蛋的当。” 谷畑一郎命令一个小鬼子提过来一桶水,浇在昏死过去的严若飞头上。 严若飞装作被凉水浇醒,瞪着惊吓过度的眼神哭咧咧的求饶道:“太君,您就饶了我吧?” 谷畑一郎讥笑道:“你的演技大大的好,我的很佩服。”他挥手对那狼狗做了个小动作,那狼狗前冲几步,突然腾跳起来,狗嘴对着严若飞的咽喉,就扑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魔鬼的‘友好’ 严若飞没想到谷畑一郎这么狠毒,竟唆使狼狗直扑他的脖子,一旦被锋利的狗牙插进咽喉,他会当场死亡,在这紧张时刻,严若飞突然看到谷畑一郎在阴险的奸笑,他坦然了。 李小奎带头暴喊道:“小鬼子,卧槽你姥姥,弟兄们跟小鬼子......。” 狗牙已触及到严若飞的咽喉,就在这时,谷畑一郎发出一声低喝,狼狗突然顿住,前腿趴在严若飞的前胸,狗牙抵在严若飞的脖子上,就那么一动不动的喘着粗气。 严若飞真的被吓得昏了头,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残忍的谷畑一郎竟会跟他完儿这样的惊险把戏,一旦这混蛋不及时制止狼狗的行动,那他严若飞就会被狼狗咬断脖子。 任何人在狼狗的撕扯下都会被吓得尿裤子,严若飞也不例外,他这次真的被惊吓的昏死过去。 严若飞再次苏醒过来,看到小鬼子在瞭望塔的另一根柱子上,又绑了一个劳工,这个劳工不是别人,竟是李小奎。 李小奎看严若飞醒过来,他笑了,笑着说道:“这位弟兄,狼狗撕咬的滋味儿怎么样?哈哈哈,说不准我特么的也要跟你一样,领教一下狼狗的残忍。 严若飞皱眉骂道:“你这混蛋,哥已经接受了太君的考验,你特么的还跟着凑什么热闹?” 他转脸对谷畑一郎求饶道:“太君,您是个懂道理的人,我这个兄弟从小就混蛋,我的爹妈死的早,都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管教好他,您看在我会带领劳工好好为大日本皇军效劳的份上,求您就饶了这孩子吧。” 谷畑一郎摇了摇头:“你的,我的可以放了你,他的带头闹事,还辱骂大日本皇军,我的要亲手杀了他。” 严若飞一看谷畑一郎这是要动真格的了,他豁上了一切的说道:“太君,您要想好了,要是您不听劝告,硬要杀了我这兄弟,那我会带着这些劳工罢工,哪怕是死,也不能让您再杀一个劳工。” “吆西,你的这种说话的口气,太像假稻田佑夫,我的不清楚,你的为什么要混进劳工队伍,你的任务是什么?只要你的说出来,我的答应你,这些劳工都能活下来。” 此时的所有劳工,亲眼看见小鬼子的凶狠毒辣,他们知道,被绑在柱子上这两个活着的人,他们的身份很神秘,在劳工队伍里,也只是今天第一次看到,要是他俩死了,那他们都不会有好下场,生死只在小鬼子的一念间。 劳工心想,如其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倒不如跟小鬼子拼了,说不好还能拼出一条活路来。 几个刚开始领头的汉子,私下传递消息,突然朝绑严若飞和李小奎的柱子跟前冲过去。 谷畑一郎一看这些劳工要造反,他手持指挥刀的大喊道:“机枪的准备,他们的一旦夺枪反抗,全部死啦死啦的。” 严若飞一看劳工为了他和李小奎能活下来,豁上命的跟小鬼子对抗,他感动的昂起头说道:“太君,您不能啊,您要是把我们都杀了,那再来粮食谁给皇军卸车?求太君就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我们一定好好的为皇军效力。” 谷畑一郎现在骑虎难下,他凶狠的掏出手枪,朝着李小奎就要开枪,正在这时,一个鬼子小队长跑过来,跟谷畑一郎低语了几声。 气焰嚣张的谷畑一郎把枪插进枪套,手持指挥刀冲进大门的值哨岗楼,时间不长走出来,他来到严若飞跟前,态度友好的说道:“韩老二的,你的能保证你们这些劳工再不闹事,我的就放了你的和你的兄弟,说吧,你的能做到吗?” “太君,您放心,只要您把我们这些劳工放了,我保证我们好好的为皇军效劳,一定、一定的效劳。”严若飞毕恭毕敬的点头应承道。 一场天大的虚惊,最后在严若飞拿命周旋和全体劳工的努力下,终于平息了。 严若飞不知谷畑一郎接了一个什么电话?竟会突然改变狼的凶性,转换成友好的态度,放了他和大骂小鬼子的李小奎,这里一定有隐情,就是不知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谷畑一郎拍着严若飞的肩膀说道:“你的大大的良民,我的把这些劳工的全部的交给你,再有半个小时,就会开进来几车的粮食,你们的要在一个半小时统统的卸下来,每超过五分钟,我的就要杀掉一个劳工,你的明白?” 严若飞没想到小鬼子这么狠毒,几大汽车的粮食,要求在一个半小时卸完,卸不完就在五分钟杀一个劳工,这特么的小鬼子是不是疯了?要是把劳工都杀了,别说五分钟,就是一天也再没有劳工给这群杂种卸车了。 他不敢在这上面跟谷畑一郎赌,只有按时把车卸完,才能保住这些劳工的生命安全。 严若飞对谷畑一郎恭敬地说道:“我的被您委任为这群劳工的小头目,那我现在就要跟他们说清楚,做好卸车的准备,到时就不会混乱的耽误时间,您说对吧太君?” “吆西,你的大大的吆西,你的现在就跟他们说清楚,我的一会儿再过来跟你说,你的就会明白。” 严若飞一看谷畑一郎要走,他机智的紧跟一步的问道:“太君,我可以问一下这次要卸的是什么货物吗?我......。” ‘啪’的一巴掌抽在严若飞脸上:“你的混蛋,这都是大日本皇军的机密,你的问这么多,什么的用心?你的快快的把劳工的组织起来,你的耽误了皇军的事情,我的会杀了你。” 严若飞捂住脸陪笑的说道:“太君息怒,我只是想知道是什么货物,好早早的安排这些劳工,既然太君不便说明,都是我该死,不该多嘴,请太君不要介意,都是我的错。” 谷畑一郎一看这个‘韩老二’严若飞很乖巧,他点点头伸出大拇指:“吆西,你的想的很周到,我的只能告诉你,运进来的东西很机密,不能轻易的提前说出来,你的明白?” 严若飞点头称‘是’,转身回到劳工队伍中,在周边都是持枪小鬼子的看押下,开始了他的部署。 劳工们看严若飞说的头头是道,在小鬼子军官跟前,虽然点头哈腰的像只哈巴狗,可毕竟还是他,把这场就要遭到屠杀的危机给解除了。 严若飞心里一直在嘀咕,谷畑一郎的态度非常暧昧,一个电话就把他的凶残给压下去了,跟他说话还带有讨好的意思,难道这次小鬼子运进来的货物......。 大约过了不到半个小时,老远就看到通往山里的土路,腾起云雾般的尘土,朝着山里卷过来,慢慢听到了汽车的轰鸣声。 谷畑一郎带着全副武装的小鬼子,把铁丝网内外严密布控,一个个小鬼子如临大敌,端枪严阵以待的紧张空气,都不好用语言来形容。 看到了,看到了第一辆小鬼子的汽车,慢慢的开进来,到了警戒的铁丝网大门口,谷畑一郎带着小鬼子,亲自检查车辆,那架势就怕混进来可疑分子。 铁丝网内的小鬼子,持枪把劳工赶到一个角落,威逼着他们抱头蹲在地上。 铁丝网外面的敌人持枪面对外,警惕的扫视着四周,一旦发现情况马上就可以展开阻击。 瞭望塔上增加了四个小鬼子,机枪手端着机枪,枪口对外的监视着远近可探查到的地方。 整个山洞前一百米以内为严密警戒区,还派出巡逻队和暗哨,在附近巡逻和隐蔽。 谷畑一郎手持指挥刀跟进第一辆车,他走到严若飞跟前,一把把他提溜起来,非常严厉的说道:“韩老二,皇军的车辆已经陆续到达,你的要快快的组织劳工,把车上的东西一点都不要损坏的卸下来,听从指挥官的命令,按顺序放置,一旦损坏,死啦死啦的,你的明白?”(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山洞里的机密 严若飞赶紧点头哈腰的答道:“太君,我的明白、我的明白,您放心,我们这些劳工一定会把活儿干的非常漂亮,不会出一点问题。” 谷畑一郎松开严若飞,拍了拍严若飞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的良心大大的好,快快的安排,马上的组织卸车,快快的。” 严若飞走到一块稍微高一点的小土堆上,气焰嚣张的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皇军叫咱们抓紧时间卸车,到时间卸不完,每耽误一分钟就杀咱们一个兄弟,再就是卸车要都特么的轻拿轻放,不要把货物给损坏了,皇军说了,损坏货物,要死啦死啦的,你们都特么的听到了没有?” 这些劳工,没想到他们豁上命反抗解救出来的这个混蛋,竟是一个替小鬼子吆喝的狗腿子,一个个面带怒容心里暗骂,恨不得把严若飞打趴下再跺上几脚。 严若飞看出劳工眼里的愤怒,可他不能表现出英勇,更不敢明目张胆的喊出杀小鬼子的口号,就连暗示都不敢做出来,他知道,在这敌人警戒严密的场地,稍微有一点点不慎,就会害了这些劳工。 一个鬼子小队长带着士兵,冲进山洞,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直排列到山洞里面的一个侧洞。 此时一辆汽车缓缓地开进山洞,谷畑一郎把严若飞叫到跟前,严厉带有笼络的说道:“韩老二,你的带一部分劳工到里面,按顺序排成面对面的两行,快快的把这车上的货物卸下来,不得耽误,到时间卸不完,每耽误五分钟,我的就要杀一个劳工,你的要小心了,快快的带他们的进洞。” 严若飞把一部分劳工带进山洞,又安排剩余的劳工在洞外等待,随时准备换班。 一切安排就绪,严若飞跳上汽车,刚要揭开罩住货车的篷布,突然从篷布下面钻出四个小鬼子,手里端着枪,其中一个喊道:“你的慢慢的来,轻轻的踩在这些东西的上面,你的明白?” 严若飞答应着慢慢解开篷布,揭开一看,惊的他差点愣在那里,车上装的根本就不是粮食,全部是一个一个大小不等的木箱和铁箱。 他看傻眼了,这些木箱和铁箱他见过,就在时间不长的鹿儿岛敌人的军火库看到过,这些形状大小酷似的箱子,里面装的应该都是武器弹药。 严若飞皱眉想不出小鬼子这是为什么,为什么鹿儿岛的武器弹药库不用,却要把这些武器装备,运到山里储备粮食的山洞?难道是为了实施新的大型作战,提前把武器弹药,运到靠近前线不成? 小鬼子看严若飞傻愣着站在那里不动,一个小鬼子抡起枪托就要砸在严若飞身上,严若飞一把抓住的小声说道:“太君,你不要鲁莽,你一旦把我打倒在这些箱子上,要是破坏了这些东西,谷畑一郎中佐会杀了你。” 那个小鬼子听严若飞这么一说,他突然顿住抡出去的枪托,收回来骂道:“混蛋,你的快快的卸车,你的再慢慢的,我的就杀了你。” 严若飞指挥劳工把车上的篷布全扯下来,他跳下车,安排小箱子一个人扛,大箱子两个或三四个人抬,再小的物件,按照排在通往偏洞两旁的劳工往里传递。 他扛起一个不算太大的木箱,可刚一落肩,就差点把他压趴下,严若飞还真没看出这个木箱,竟会这么沉重。 严若飞从现代穿越到近代,肩上哪扛过这么重的东西?这突然压在肩上,还真有点吃不消。 他坚持着扛着木箱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个偏洞,刚走到洞口,就被门口站岗的小鬼子堵住,等里面的鬼子接下他肩上的木箱,严若飞趁机往里看了一眼。 这一看,严若飞惊讶的差点伸出舌头,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的这个偏洞,里面的面积会如此大,仅他能目测到的地方,存放六七辆汽车,一点没有问题。 严若飞就扫了这么一眼,好像看到里面已经堆放了不少武器弹药的大小箱子,要是把这里面装满,这个外人不知的粮食储备库,竟然还是一个存放武器弹药的秘密军事仓库,它的规模比起鹿儿岛,只大不小。 为了摸清这个弹药库里面的构造,还有存放武器弹药的规模,严若飞动起了脑筋,他已经看到、知道了,就一定要弄清楚,不然他就不是严若飞。 两个在军火库洞口站岗的小鬼子,发现严若飞的眼睛,贼溜溜不停的扫进弹药库,一个小鬼子举起枪托,猛的砸在严若飞的前身,疼的严若飞‘哎嗂’的一声。 那个小鬼子骂道:“你的什么的干活?为什么要盯着里面不停的看?你的再看,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快快的滚蛋。” 严若飞听话的赶紧退出来,一路小跑的扛起一个木箱,转身奔向存放武器的弹药库,他每次走到军火库的门口,都要尽量留意里面武器弹药的摆放和具体位置。 几车武器弹药卸下来,累的劳工都直不起腰来,就连军需库里面的小鬼子,都累的打不起精神。 严若飞为了弄清里面的具体情况和武器弹药数量,他动员劳工加快搬运速度,这样一来,里面的小鬼子人手不够,忙不过来,好多的木质和铁制箱子都堆放在门口,他借机仔细的看了看这些箱子外面的日文,大体对新运进来的武器弹药的种类,心里有了点数。 谷畑一郎从外面走进山洞,一看好多箱子堵在门口,那些劳工还在不停的搬运,他摇头瘪嘴对身边的一个小队长说道:“这样的速度大大的不好,太慢了,你的再带一部分士兵,快快的把门口的这些东西搬进山洞,你的明白?” “谷畑中佐,帝国的士兵都被安排在外围巡逻,有的部署在暗哨上,实在的没有多余的人可以调整,要是把他们的撤回来,一旦发生抗日分子的偷袭,我们的就会遭受到大大的损失,我的认为,还是叫这些支那劳工的干活,他们的......。” “这样的不行,他们的不能接触到武器弹药库里面的机密,一旦泄密,后果会大大的糟糕,不不不,不能用他们。” 那鬼子小队长凑近谷畑一郎低声说道:“谷畑中佐,这个的不用担心,这些支那劳工,我们的绝对不会放他们的出去,能出去的都是死人,他们的早晚都要死在这里,泄密的可能性的没有,用他们也是安全的。” 谷畑一郎一想也对,他正准备安排,正好这时严若飞扛着一个箱子走过来,他拍着箱子说道:“韩老二,你的把箱子放下来,我的找你有事,快快的过来。” 严若飞不知这个凶残狡诈的谷畑一郎,又要吐什么坏水,他为了麻痹这个混蛋,赶紧答道:“是是,我马上的就回来。” 谷畑一郎看着满头大汗的严若飞站在他面前,非常欣赏的说道:“韩老二,你的抽调一部分可靠的劳工,把堵在门口的箱子,抬进库房里,你的要在里面好好的指挥,不要闹出叫我不高兴的事来,你的明白我的意思?” “明白、明白,我这就安排。”严若飞一听谷畑一郎叫他带人进到里面的武器弹药库,把他兴奋的真想手舞足蹈起来,这个难得的机会,简直是小鬼子白送的,他能不高兴吗? 严若飞挑了几个身体棒的汉子,这里面也包括李小奎,大模大样走进小鬼子秘密武器弹药库。 他在表面上,不敢显露出急于求成的神态和举动,刚开始低头听从里面小鬼子的安排,尽量把活干的利索,叫小鬼子看着爽快。 几个壮年汉子,看严若飞小心翼翼的听从小鬼子的调遣,心里对这个‘韩老二’越来越反感,他们对严若飞刚开始的好印象,随着严若飞对小鬼子点头哈腰的装奴才,慢慢的在一点点消失,此时开始渐渐恨起这个小鬼子身边的一条狗。 一个汉子扛着铁质箱子,走到严若飞跟前,特意的将箱子棱角磕碰在严若飞的脸上,严若飞一个没在意,摔倒在地上,额头一道磕破的血印,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委屈当奴才 严若飞半躺在地上捂住额头,半天不起来,那个管武器弹药库的鬼子军官,手持棍子狠狠的抽打那个有意磕碰严若飞的汉子,那汉子被打的头破血流。 此时的严若飞爬起来,踢了那汉子一脚骂道:“王八蛋,你特么的是不是不想活了?今天不是皇军的任务紧急,我打断你的腿,混蛋还不快点干活等死啊?” “吆西,你的对大日本皇军大大的忠心,我的给你的安排个轻松的干活,你的就在这武器弹药库里,按照我给你说的地方,把这些箱子分别的堆放,你的明白?” 严若飞没想到这个鬼子军官这么照顾他,他喜出望外点头哈腰的说道:“多谢太君,多谢太君的关照,我的一定好好的干活。” 那个鬼子军官领着严若飞在武器弹药库里转了一圈,把该往哪堆放的箱子说了一遍的问道:“韩老二,你是一个聪明的人,我的教给你的,你的都记住了没有?” 严若飞赶紧点头说道:“太君,我的都记清楚了,为了不打乱这些箱子的对放地点,我再看一遍好吗?” “吆西,你的很认真,快快的熟悉一下,你的能做好,我的就会轻松一些,来,你的把这个吃了,这个可是大日本帝国的好东西。” 那个鬼子军官,把手里的一盒罐头递给严若飞,严若飞有点受宠若惊的赶紧双手接过来。 他原以为是一盒没开封的罐头,没想到接到手里一看,里面就剩下一点,他看着就觉得恶心。 严若飞不敢表露出来,满脸堆笑的说道:“谢谢太君,谢谢太君对我这么好。” 劳工看严若飞向小鬼子献媚的样子,还特意显摆的把罐头盒举在手里,那一副成心做狗的怂货,劳工们恨不得活剥了严若飞的皮。 严若飞感觉出来这些劳工对他的敌视,可他不能解说,更不能表现出铁骨铮铮痛恨小鬼子的样子。 他忍气吞声默默努力的干活,他的这种‘任劳任怨’为小鬼子效劳的态度,赢得了管武器弹药库鬼子军官的欣赏,严若飞自己都没想到,竟会得到这么个轻松的活。 更值得严若飞高兴的不是他可以不再干苦力活,而是这个鬼子军官,给他提供了一个让他明目张胆,全面查看这隐秘武器弹药库的绝好机会。 严若飞点头哈腰的对那鬼子军官说道:“太君,你辛苦大大的,你休息一下,把你手中的棍子交给我好吗?要是这些劳工哪个不听话,我会好好的教训他们。” “吆西,你拿着我给你的棍子,你的就更能好好的管教这些支那猪,我的很看好你,快快的指挥这些混蛋好好的干活,你的明白?” 严若飞点头应道:“太君,我的明白。”他转身挺直腰杆,手持棍子吆喝道:“你们都特么的给我快点干活,要是谁偷懒,我就一棍子拍死他,都听到了没有?” 劳工的眼里喷出火,可一个个敢怒不敢言,现在他们眼里的严若飞,就是小鬼子跟前的一条狗,稍不听话,就会被这疯狗给咬上一口。 严若飞也不管劳工怎么在心里骂他,他对一个用仇恨的眼睛瞪着他的汉子吼道:“王八蛋,不服是吧?你特么的再用眼瞪我,我就一棍子拍死你,快给我好好的干活。” 他转回身点头哈腰的对鬼子军官说道:“太君,您先眯一会儿眼,我到里面再熟悉一下堆放货物的地方,嗨嗨,我这个人做事认真,要干就一定要把活儿干漂亮了,你说是吧太君?” 严若飞得到了鬼子军官的首肯,他慢悠悠的往武器弹药库里面走,看起来他是在仔细看怎样堆放货物的地方,其实他的一双鹰一样的眼,却不时的扫视着武器弹药库里面所有堆放的军火。 他越看越心惊,这弹药库的容量真的不小,存放武器弹药数量之大和品种之多,真叫他这个现代穿越到近代的年轻军官开眼了。 严若飞的脑子,此时在飞快的运转,就像一台小电脑,不时地输入信息,处理收藏。 他转了一圈,把能看到、记下的都收藏在脑子里,他不敢大模大样,有意靠近不知堆放着什么武器弹药的箱子跟前,只是装着无意的瞄上一眼,快速地破译箱子上的日文。 小鬼子这次运输的武器弹药,不是从鹿儿岛军火库转运过来的,而是驻华北日军司令部,为在胶东实施冬季围剿扫荡国民党防区和八路军根据地,专程调拨过来的大批军火。 一旦这些精良的武器弹药,投入到冬季围剿、扫荡的战场上,势必给国共两军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严若飞从心里打了一个冷战,他猜想何梅提供的住新牟城日军司令部,正在酝酿一个绝密的计划,难道与这些武器有关? 他回想了一下在书本和资料上了解到,当年侵华日军在这一年对胶东根据地和国统区,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冬季大扫荡,对国共两军造成很大的军事被动,要不是因为敌人的武器弹药和粮食补充不及时,那这次扫荡对胶东的抗日武装力量,会造成更加惨重的损失。 严若飞对自己这次能成功的打入敌人存放粮食的秘密山洞粮库,并意外发现敌人应该是在胶东最大的武器弹药库时,心中不禁一阵激动。 他要利用这次难得的机会,一定要重创敌人,给国共两军,赢得冬季巩固发展修养壮大的有力机会,配合春季反扫荡,做好一切准备。 严若飞想到这里,脑子里慢慢形成他的作战方案,他要把这个作战方案筹划好,还要及时的把命令传达出去。 怎样才能把命令下达给新组建的抗战兄弟连,这倒叫他为难的头痛。 这是因为小鬼子对这秘密山洞警备森严,再是一到天黑,就把劳工赶进山洞圈禁起来,白天没有机会,夜里出不了山洞,这道命令很难送出去。 经过劳工和小鬼子紧张的忙活,几辆卡车上的武器弹药,终于在规定的时间卸完。 谷畑一郎高兴的拍着严若飞的肩膀说道:“韩老二,你的功劳大大的,没想到你的能把劳工都调动起来,我的来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很满意,吆西,你的大大的好。” 严若飞趁机说道:“太君,一到天黑,就把劳工赶进山洞,这样他们在山洞里呆的时间太长,会糟蹋了劳工的身体,对以后大幅度卸车会大大的不利,我的意思,能不能规定给劳工出入洞口的时间长一点?您的再给划定范围,要是劳工胆敢违抗,就杀了,这样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不不不,你的这个条件我的不能答应,这里是皇军最机密的地方,你们的这些劳工,苦力的干活,不得离开这个山洞,你的明白?” 严若飞再次争取道:“太君,我的意思是在天黑前,把劳工放出来,就在这被铁丝网围起来的瞭望塔下面,转上几圈放放风,有大日本帝国皇军的持枪警戒,这些臭苦力不敢闹出麻烦来,劳工还会感谢太君,哪还敢闹事?” 谷畑一郎看着眼前的‘韩老二’,从他的言语和形态眼神,总觉得很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要说他就是假稻田佑夫吧,可又觉得不像,他的心里一直弄不清这种感觉,可又对眼前这个‘韩老二’没有办法。 实际谷畑一郎和严若飞只是见了两面,而且时间非常短,假稻田佑夫又是个化了装的家伙,要说印象深刻,还真是没有,可眼前这个‘韩老二’越看越像,简直是太像了。 谷畑一郎突然狠戾的喊道:“假稻田佑夫君,你的和我都是老朋友了,你的不要再伪装,我的早就认出你,混蛋,你的快快的举起手来投降,你的反抗,我的杀了你。”(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肢体传递情报 严若飞正跟谷畑一郎在好好说话,突然被谷畑一郎狠戾的一声爆喊,他皱眉愣了一下,身子一软,马上萎顿的就要瘫软到地上。 谷畑一郎一把抓住严若飞,把他拉到跟前,仔细的看着这个猥琐胆小,满脸脏兮兮的劳工‘韩老二’,瘪嘴说道:“你的不要再装了,我的早就把你认出来,你就是假稻田佑夫,你的还是招了吧,免得皮肉的受苦。” 严若飞浑身哆嗦看着谷畑一郎,那神情已被吓得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谷畑一郎鄙视的‘哈哈’大笑道:“韩老二,我的跟你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你的不要害怕,站起来,我的有话跟你说。” 严若飞被谷畑一郎松开,差点站立不稳的摔倒在地上,他趔趄了两步弯着腰问道:“太君,您刚才是在跟我说话吗?您说的我没听懂,您再说一遍好吗?”他故意装懵的看着谷畑一郎。 “哈哈哈,你的没有听懂,是应该的,你的要是听懂了,你的脑袋现在已经离开了你的脖子。韩老二,我的跟你说,这几天要从城里运进来大批的粮食,你的要把劳工的管理好,一定不能耽误皇军卸车的时间,你的明白?” 严若飞赶紧点头哈腰的回道;“太君,韩老二明白,只是要想叫劳工好好的干活,求太君放他们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好吗?每天就一点点时间,可以吗?” “你的提出的问题,我的可以答应你,我的跟你说,一旦劳工的出现问题,你的脑袋会被我的砍下来,你的敢替他们担保的不敢?” “太君,我担保,我拿我的性命担保,担保劳工一定不会出现危害太君利益的事来,这点请您放心。”严若飞点头应承道。 如血的残阳挂在西天上,被铁丝网围在场地中间的瞭望塔,在夕阳的映照下,拉出一个长长古怪的阴影。 就在这阴影下,百八十个衣衫褴褛的劳工,三三俩俩的在靠近洞口附近的场地转悠,他们在享受这短暂的放风时间,尽情的呼吸刺刀下秋风送来的清爽空气。 两个人靠在洞口略远一点的崖壁上,其中一个蹲下来,右手摸索着把一个小纸团塞进一个崖缝,然后站起来慢慢的离开,另一个跟随了几步挤进劳工人群。 严若飞在谷畑一郎跟前,冒险争取到这个吸烟点火似的短暂放风时间,就是趁机想办法把情报传递出去。 他不知道隐蔽在山上崖壁边上的常联发,是否收到了他发出的紧急信号,一旦这条线不能及时的得到情报,然后快速的传递出去,那严若飞和李小奎,拿命混进敌人秘密山洞粮库,就一点价值都没有,还说不定会出不去的死在小鬼子手里。 严若飞走到场地中间的瞭望塔跟前,他上身抱住一根柱子,金鸡独立的站在那里,做着不连贯的动作,看似好像是在随意的活动手脚,实际他是在冒险给崖壁上的常联发,再次发出信号。 常联发和弟兄们隐蔽在崖壁上,透过望远镜,再次看到疑是严若飞的韩老二,做着不协调的动作,他皱紧眉头仔细的观察,可就是不明白这混蛋在传递什么消息。 他把望远镜递给身边的兄弟,小声地说道:“你再仔细看看,瞭望塔下面抱住木柱的那个人,他应该就是我们的老大严若飞,我怎么看他好像是在有意给咱们发信号?你就是看不出什么名堂,也要把他做的动作记下来,咱们留作后面研究分析。” 那个国民党士兵抓住望远镜,看了一阵摇了摇头:“副连长,我记住了那个人的动作,可我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常联发身边的另一个兄弟接过望远镜,看了一阵说道:“副连长,这个人应该就是老大,他做的动作很怪,一会儿像是老鹰的爪子在蹭什么东西,一会儿低头伸手在柱子上扣,像是在暗示我们,求我们干什么事,有时的动作叫人看起来很烦躁,别的我也看不出来有什么机密。” 严若飞抱着柱子,快速的连续做了四遍同样的动作,他突然离开瞭望塔,两手举过头顶,两手前伸,手指在不停的活动,身子也跟着晃,就这样的动作往崖壁跟前走。 他快走到崖壁的时候,刚准备蹲在他放置情报的崖缝,一扫眼看到一个熟悉的小鬼子军官,隐蔽在几个小鬼子身后,探出头来用一双奸诈恶毒的眼睛,正盯视着严若飞。 严若飞就像被电击了似的浑身一震,但他很快稳定下来自己的紧张情绪,对站在他身侧的一个劳工,探手揪住他的头发,就像老鹰叼小鸡似的,拉着那个劳工的头发在场地转圈圈嬉闹。 那个劳工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突然头一甩的挣脱开严若飞抓住他头发的手,冲上来把严若飞打倒在地上。 严若飞借机大声骂道:“王八蛋,你特么的有本事把我塞进崖壁的石缝里,‘啊——啊——’,你这混蛋还真特么的下死手啊,不玩儿了,快停手。” 在铁丝网外面警戒的小鬼子,这时跟着呼喊道:“吆西。打、狠狠的打,混蛋,怎么的停手不打了?快快的动手啊。” 此时躲在几个小鬼子身后的谷畑一郎,自从劳工放风,他的眼睛就一时一刻都没有放松对严若飞的监视,严若飞在这一时间段所做的每一个动作,他都没有放过,都要在脑子里走一遍,希望能从中找出严若飞的疑点。 他不解的是,这个‘韩老二’怎么在放风期间的举动有些反常,好像在给什么人发出信号,可动作的粗放,根本叫人看不出一点可以破解的地方。 谷畑一郎对身边的鬼子小队长说道:“你的记住,马上把这些支那猪统统的赶进山洞,你的秘密派人盯住那个身份可疑的‘韩老二’,他的我看不懂,我的对他存有大大的怀疑,你的明白我的意思?” 鬼子小队长点头说道:“请谷畑中佐放心,我的一定照办,绝不会放过对这个‘韩老二’的监视,” 在谷畑一郎的授意下,鬼子小队长带着一小队鬼子冲进场地,端着刺刀把劳工轰进山洞,在大铁门‘轰隆隆’的怪叫声中,山洞被彻底关闭,与外隔绝。 严若飞躺在山洞一角凉冰冰的地上,浑身冻得瑟瑟发抖,可他的脑子却在回忆在夕阳下自己做出的动作,对隐蔽在崖壁上的弟兄们发出的紧急信号,不知他们读懂了没有。 此时一直卧在崖壁上的常联发和弟兄们,把严若飞发出的古怪信号,连贯起来进行分析,小声的探讨,你一句我一句的拼凑自己从严若飞身上发现的信息。 经过大半夜的探讨研究,最后思路慢慢的清晰起来。 常联发把这些分析出来的信息综合到一起,得出一条情报,那就是命令他们下到崖底被敌人铁丝网围起来的场地,靠近崖壁应该有一个藏情报的秘密地点,只要找到这个情报,就什么都清楚了。 为了抓紧时间破译严若飞发出的紧急情报,常联发再次确定了一下,严若飞发出信息的正确性,思路更加进一步的得到了启发,确认严若飞最后要走到的那段崖壁方位,情报就隐藏在那里。 他看了一下时间,离天亮还有一个多时辰,那就是说要在这一个多时辰之内,必须拿到严若飞冒死获得的情报,为了抓紧时间,常联发带着一个弟兄,要马上下到崖底,取出情报,一刻不敢耽搁的传递出去。 两条绳索顺下两个黑影,借着探照灯闪过去的间隙,慢慢的往下放,一旦发生意外,那就要豁上命,也要把两个弟兄拉上来,此时的他们,不敢大意的随时做好营救准备。 两条人影万般小心的踩着崖壁,一点一点的下滑,就怕一脚不慎踩落崖壁松动的石头。 一旦踩落石头坠落到崖低,在这夜深人静的山林,砸到地上的石头所引发出来的动静,一定会把小鬼子的注意力,吸引到崖底,已是草木皆兵的小鬼子就会大肆的搜查。(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冒险取情报 两条黑影就在快要滑到崖底,那个兄弟脚下刚踩到崖壁上,突然脚下感觉踩到一块松动的石头,他不敢抬脚的低声说道:“副连长,我的脚下的石头松动了,要是一抬脚石头就会掉下去,我怎么办?” “混蛋,你不要动,我慢慢的移到你身边,我叫你抬脚你再抬,你特么的听到了没有?” 常联发一点一点的靠过去,他摸索到那兄弟脚下松动的那块石头,低声说道:“你小子把脚慢慢的移开,先踩在我的头上不要动。” 他就像在处理一颗隐蔽的地雷,小心再小心的不敢大意,终于把那块松动的石头取下来,夹在胳肢窝,对上面顺绳子的弟兄暗示了一下,两条黑影又向崖底移动。 两条黑影终于下到了崖底,趴卧在地上,挨着崖壁用手一点一点的触摸,哪怕有一个细小的裂缝,都要用指尖探索着搜寻。 就这么摸索了半个多时辰,两个人谁也没有收获。 常联发有点急躁的蹲在地上,慢慢的顺着崖壁往上摸,那个兄弟则站起来摸索,两人还是一无所获。 天开始放出灰白,短暂黎明前的黑,笼罩着天地,天就要放亮了,要是在黎明前的黑暗离去,还找不到一点线索,那就必须马上返回到崖顶,一旦继续坚持,被小鬼子发现,就会彻底打乱老大严若飞精心部署的战斗任务。 两个人急躁的浑身出透了汗,常联发突然小声说道:“快趴下,小鬼子的巡逻队走过来了。 那个弟兄临趴下时,手触摸到一条石峰,好像感觉石缝里有片树叶或是什么东西。 他不敢再动,老实的趴在地上,等鬼子的巡逻队走过去,他轻轻的探起身子,手重新摸索到那条石缝,两指探进去夹住一小片东西,慢慢的拖拉出来,放到手里,他手感觉的是张小纸条,这兄弟高兴的喊道:“找到了,我、找......。” 常联发一下扑倒那弟兄:“卧槽你姥姥,你特么的大声喊叫找死啊?” 那兄弟还是激动不已的颤着声音说道:“副连长,我找到老大严若飞留给咱们的情报了。” “王八蛋,你怎么不早说,快点给我。” “不、不知道又弄哪去了。” 常联发光火的刚想大骂,那弟兄说道:”副连长,刚才叫你把我扑倒,我手里的纸条不知弄到哪去了。” “王八蛋,我真想一枪毙了你,你特么的捂住身下慢慢地摸,千万不要探身,一旦被风吹飞了那纸情报,咱俩就完蛋了。” 那兄弟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出那张小纸条,他着急的都想哭。 常联发眼看着天就要亮起来,他慢慢的爬到那弟兄跟前,在他身子底下乱摸一顿,还是没找到那纸条。 那士兵心里害怕的探起身子,一阵风吹来,从他身下吹飞一小片东西。 常联发一眼看到,什么都不顾的扑上去,一把抓住那飞起就要飘走的纸片,他就像抓到了宝贝似地,紧紧地攥在手心里,快速地对崖顶上的弟兄发出信号,两道人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快速地朝崖顶攀去。 崖壁上的两条人影,小心躲避着瞭望塔上的探照灯扫射,还要不时地留心巡逻的小鬼子,经过艰难的攀爬和崖边上弟兄们的拉拽,终于爬上了崖顶。 常联发一点都不敢耽误的命令弟兄们脱下上衣,蒙住她的上半身,他拿出手电,在衣服的遮挡下,一丝亮光都不敢外泄的躲藏在里面,把冒险取到的情报仔细的看了两遍。 他不放心的又看了两遍,确认看的清楚了,这才关掉手电,掀开盖在身上的衣服,对身边的两个弟兄命令道:“小方负责给跟随来的几支小组传达命令,命令他们马上秘密赶到这里,不得暴露行踪。” 常联发又对另一名兄弟命令道:“你要不惜一切代价,把老大严若飞下达的命令,送到豹头山寨闫副连长的手里,命令他带着部队赶往潜伏地点。” 他又对其他两位弟兄命令道:“你们两个跟随小方和小冯,负责他俩的安全,护送出敌人搜索和隐蔽暗哨的范围,顺利的把尖刀排的几个小组带回来,马上隐蔽行动。” 一切安排停当,天已放亮,常联发看到崖下洞口外的场地,陆陆续续出现了劳工,他端起望远镜,在劳工队伍里仔细搜索,发现了他所熟悉的身影。 这个身影就是严若飞,他和李小奎走在劳工队伍的外围,一会儿站在瞭望塔下面的木柱跟前,严若飞装着活动四肢,隔一会儿做几个连贯的动作。 他连续做了三次,终于发现崖壁边缘发回来的信号,他笑了,笑的很自然,就像他看到了自家的老母鸡第一次开张下蛋,心中的那种欢欣和渴盼,溢于脸上。 严若飞正在暗自欣喜,突然一个声音问道:“你的在笑什么?” 这一问惊的严若飞马上回转过头,发现谷畑一郎手持指挥刀站在他的身后,他警觉的暗骂自己:“混蛋,我特么的太自信了,自信的都有些忘乎所以,就连谷畑一郎这条阴险的疯狗走到身后,都没有发觉。” 严若飞转过身子,点头哈腰的说道:“没想到太君来的这么早,我刚才在笑、在笑我自己。” “自己笑自己的有什么好笑?你的没有说老实话,我的大大的不喜欢。” “太君,我在回味昨天一个太君给我的小半盒罐头,现在想起来还觉得那滋味儿太叫人嘴馋,我没出息,叫太君笑话了。”严若飞急中生智的搪塞道。 谷畑一郎脸上表露出的那种笑,即阴险狡诈又耐人寻味,他摇了摇头说道:“韩老二,你刚才的做了几个动作,在军人的眼里,很像是在给什么人发出暗语,我的很欣赏,你的再做一遍可以吗?” 严若飞没想到这个狡猾的谷畑一郎,竟在他身后留意到他的一举一动,他不免一怔,心中紧张的刚想说话,突然顿住,他要稳定下自己的情绪,这样才不会因自己的一时不慎露出蛛丝马迹,被谷畑这混蛋看出来,穷追不放。 “你的有话要说,怎么又停下来不说了?”谷畑一郎玩味的问道。 严若飞低头躬身的说道:“太君,我不应该接受那位太君给的罐头,我知道这都是好东西,劳工是没有资格吃的,请太君不要责罚,我下次不敢了。” “哈哈哈,你的这个人,狡猾狡猾的,我的不会为那点东西就责罚你,可我总觉得你的这个人叫我的看不透,好像有一种危险离我很近,可就是找不到原因。” 谷畑一郎说着,再次仔细的审视着严若飞,突然撕开严若飞肩膀两处的衣服,凑近看了几眼,他又把严若飞的衣服拉着穿好,戏虐的说道:“你的很神秘,不过你的再狡猾,也逃脱不了我的这个警备严密的基地,你的后路,就是在这里的自然死亡,哈哈哈。” 严若飞看着骄横自大的谷畑一郎转身离去,他讥讽的在心里骂道:“王八蛋,我会叫你死在这里,还要叫你死个明白,看咱俩谁能活着出去。” 谷畑一郎往前走出几步,突然回头,发现严若飞的脸上露出讥讽之色,他的心猛的一抽,重又走到严若飞跟前,手撮着严若飞的下巴颏,同样用一种讥讽的表情说道:“你的良心大大的不好,我的对你一直很怀疑,现在我的要把你抓起来,一定要弄清你的身份。”(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暴躁的汉子 严若飞一听谷畑一郎要把他抓起来,还要弄清他的身份,他一时不知又在哪个地方露出破绽,被这狡猾的谷畑一郎嗅到了腥气。 他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点头哈腰的说道:“太君,我为大日本皇军尽职尽力,一点都不敢偷懒,您是看到的,怎么又对我怀疑,还要把我抓起来?” “你的举动跟其他的劳工大大的不一样,我的看来,你是一个受过专门训练的军人,还是一个很狡猾的军人,你的说,到底你的在哪里当过兵?说出来,我的会饶了你。” 严若飞吓得赶紧弓腰说道:“太君,您可不要抬举我呀,我就是一个出苦力的,这些劳工看我能跟太君说上话,他们为了保住命,才听我的话,我真的是个穷人家的孩子,您说我能在哪当兵啊。” 谷畑一郎心里很纠结,他怎么看这个‘韩老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抓不到他的把柄,每次恐吓利诱,这混蛋都装的真像,要是把他抓起来,又怕来了粮车,没有这个‘韩老二’在劳工中间协调,一旦劳工罢工不干活,那他一时很难找到合适的劳工,那就会大大的耽误时间。 他看着严若飞,想抓起来又苦于没有证据,不抓这个‘韩老二’心里又一直不踏实。 正在这时,一个鬼子小队长跑过来报告:“报告谷畑中佐,今天中午的要到几汽车粮食,接到安瑾蓬户大佐的命令,命令谷畑中佐要抓紧时间卸车,汽车还有重要的任务要及时赶到另一个地方,不得耽误车辆返回的时间。” 谷畑一郎看着严若飞,摇了摇头说道:“我的跟你开玩笑,你的不要紧张,你的马上回到劳工队伍,组织他们的要在中午快快的卸车,你的明白?” 严若飞听谷畑一郎这么一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心里暗道:这个奸诈的谷畑一郎,看来一直对我存有怀疑,在没有部署完这次的战斗任务,千万不能被这混蛋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一旦败露,将一切成为泡影,说不准还要赔上几条兄弟们的性命。 他电闪般的想到这里,马上换上一副胆小听命的奴才相,巴结的说道:“多谢太君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辜负太君,好好的组织劳工,快快的把粮车卸完。” 严若飞说完给谷畑一郎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走到劳工队伍,故意扯着破锣嗓子喊道:“你们都特么的听好了,中午,皇军会运进来几卡车的粮食,太君要求我们,要尽快的卸完,都特么的听到了没有?” 有十几个劳工瘪嘴低声骂道:“王八蛋,真是小鬼子的一条狗,特么的你看那德行样子,连自己的祖宗是谁都忘了,真特么想夜里偷偷的弄死这个混蛋。” 严若飞和李小奎装着没听见,俩人走到一起,嘀咕了几句又分开。 不到中午,就看到小鬼子的运粮车老远的就冒出头,时间不长,第一辆车开进了山洞。 严若飞领着劳工,挥汗如雨,一辆接着一辆的卸车,累的一个个连腰都挺不起来。 谷畑一郎还不满意,他走到严若飞跟前,狠狠的抽了严若飞一巴掌:“韩老二,你的混蛋,劳工卸车的速度太慢了,你的再不加快速度,死啦死啦的。” “是、是是,太君,我这就逼着劳工快点卸车,一定在你规定的时间把车卸完。” 严若飞站在车头上,手里拿着一根棍子,对走过来的李小奎,狠狠的抽了一棍的骂道:“王八蛋,你特么的磨磨蹭蹭的不快点干活,我把你交给皇军杀了你。” 李小奎敢怒不敢言的说道:“韩老二,我们这些劳工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一分钟都不敢耽搁,你特么的还不满意,你要是把我们逼急了,老子宁可死也不干了。” “对,我们是人不是牲口,就是牲口这么干,也得给个喘气的时间,我们不干了。” 严若飞嘴角路出一点笑意,他把敢于带头闹事几个人的愤怒嘴脸,都记在心里。 他怒吼着骂道:“王八蛋,你们敢当着太君的面反抗我,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来人,把他们都抓起来。” 严若飞喊着跳下车,跑到谷畑一郎身边,陪着小心的说道:“太君,把他们都抓起来,看他们还敢反抗。” ‘啪’的一巴掌,打的严若飞身子站不稳的转了一个圈,脚步踉跄着差点摔倒。 谷畑一郎低声骂道:“你的混蛋,把他们的都抓起来,卸车的活,你的一个人能干吗?快快的叫他们的干活。” 严若飞捂着火辣辣的脸说道:“太君,这些劳工干的都是重活,他们已经干不动了,能不能叫他们休息一袋烟的功夫,这样他们歇一会儿,就会更有劲的干活。” “混蛋,谁的也不能休息,谁的停下,死啦死啦的。” “太君,我求您就给这些劳工半袋烟的休息时间,我保证按时完成卸车。”严若飞力争道。 劳工们在严若飞的争取下,休息半袋烟的时间,一个个当时就摔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有的劳工从心里又开始感谢严若飞,这在他们干了这么长的劳工时间里,这还是第一次,中途给休息半袋烟的功夫。 经过又一轮的紧张卸车,终于在小鬼子规定的时间内把车卸完,严若飞看着返回的空车,心里在算计着何时动手的最佳时间段。 天又黑下来,劳工们被赶进了山洞,大铁门的‘哐当’声,又结束了劳工们一天的紧张劳动。 他们躺在阴凉的地上,白天出透了汗的身子,现在沉静下来,越来越觉得冷。 昏暗的山洞死角,横七竖八的躺着不愿意动弹的劳工,一个个唉声叹气的发着牢骚,低声骂小鬼子,有的还在咒骂他们眼里给小鬼子当狗的严若飞。 此时,一个黑影靠近一个汉子,低声说道:“请问这位大哥,你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来这山洞多长时间?” 那汉子没好气的骂道:“滚,王八蛋,你就是小鬼子的一条狗,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那黑影摇头说道:“你不要这么大的脾气,我问你,我要是能领着这些劳工活着离开,你跟不跟着我干?” 那汉子狐疑的在昏黄的光亮下,第一次认真的看了严若飞几眼,不相信的说道:“就你?你特么的就是神仙也别想把我们救出去,你不要在我跟前说这些没有油盐的话,哪凉快哪去,老子困了,想睡觉。” 黑影严若飞一点不生气的严肃说道:“我看你是条汉子,我才尊重你,结果你原来是个驴屎蛋子,看着光鲜,特么的原来是个胆小怕事的孬种。” “你特么的骂谁?谁是胆小怕事的孬种?我看你特么的倒像个胆小如鼠的杂种。” “好啦,咱俩没必要在嘴上充英雄,我想对你说一件机密的大事,你有没有胆量听我说完?”严若飞压低声音问道。 那汉子看严若飞说的神秘,全当屁话听一听,看这韩老二能放出什么响屁。 他侧着身子看着严若飞,瓮声瓮气的问道:“我是个痛快人,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正在这汉子声音放大的时候,山洞巡逻的小鬼子走过来,厉声喝道:“混蛋,都老老实实地睡觉,谁的捣乱,抓住扔出去喂狼狗。” 躺在地上的劳工在小鬼子的呵斥下,一个个都闭嘴不敢说话,等小鬼子走后,严若飞把那汉子拉了一把,那汉子暴躁的喊道:“王八蛋,你要干什么?” 刚走过去的鬼子巡逻队,马上跑过来,一把抓起那汉子,就要拖出去喂狼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虎口隐秘活动 那汉子早已过够了这种生不如死的苦日子,他猛的甩开抓住他的小鬼子,就要挺身走出去。 严若飞突然站起来,一拳把那汉子打倒在地,踢了一脚骂道:“王八蛋,你想一走了之,你特么的欠我的钱谁替你还?你给我听好了,你想一死了账,门儿都没有。” 他转身对小鬼子点头哈腰的说道:“太君,这个人欠我三块大洋,您只要饶他不死,我要出来的大洋,全都孝敬太君,您看这样可好?” “混蛋,你们的穷的一文不值,哪来的三块大洋?你的敢欺骗我,良心大大的坏了。” “太君,我俩打赌他输给我三块大洋,他现在没有钱,等他放出去他不敢赖账。” “混蛋,你们的都要在这里死啦死啦的,什么的出去?这是不可能的。”小鬼子讥讽的骂道。 严若飞一看把小鬼子糊弄不过去,赶紧转换话题的说道:“太君,这个混蛋力气大大的有,皇军每天都要里外运送货物,没有这个壮汉,干起活来还真的不行,再说谷畑太君说了,要我好好的看着这些劳工,不能叫他们的逃跑,也不能叫他们的生病,要劳工们好好的为皇军效力。” 那小鬼子一听严若飞提到谷畑一郎,他对这个长官的阴险狡诈心有余悸,他心里惧怕嘴上却强硬的骂道:“混蛋,你的在我的跟前提谷畑长官,你的什么意思?” 他说着把严若飞一脚踢倒,蛮横的吼道:“你的把这些劳工管好,说话的不要,好好的睡觉,你的明白?” 严若飞赶紧爬起来应承道:“太君,我的明白,明白。” 那汉子看小鬼子转身走了,他坐在严若飞的身边,小声说道:“这位兄弟,谢谢你救了我,不然现在我已经被狼狗撕扯成了一堆白骨,谢谢了。” 严若飞把那汉子轻轻的拉倒在自己身边躺下,低声说道:“咱们都是受苦人,遭受的都是小鬼子的刺刀和皮鞭,你我本来就是兄弟,用不着对我这么客气。” 那汉子往严若飞跟前靠了靠,咬着耳朵问道:“这位兄弟,我算看出来了,别看你在小鬼子跟前装狗熊,可你的心里都是为了俺这些劳工好。” 他顿住慢慢的抬起头,扫视了一下身边的人,然后头顶头的继续耳语道:“兄弟,你不是劳工,当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几次我试探你,可就是咬不准,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严若飞看这汉子很有心计,应该早就看出他是混进来的,可就是不点破,严若飞开始对这汉子有了好感。 他咬着耳朵问道:“这位老哥,你想不想活着出去?” “王八蛋都想活着出去,我特么的早就想逃,可小鬼子警戒的很严,根本没有机会。” 严若飞心里有了底,他压低声音说:“老哥,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不把你当外人,至于我的身份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从现在就开始......。” 那汉子一听身子往后一撤,惊诧的小声问道:“你、你这不是在找死吗?这能行啊?” “你听我的,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要管,在这一段时间,我会用我的生命,尽量保证一个劳工都不会被小鬼子杀了,不过,你做这些事一定要隐秘,一旦被小鬼子知道,咱们这些劳工都得死。” 那汉子庄重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子装作睡觉,一会打起鼾声。 一夜无话,这些劳工被关押在山洞里,也不知时间,就等‘哐啷’的大门突然的响起,这才知道,天可能亮了。 新的一天开始,被关押在这里的劳工,倒也不是每时每刻都要扛包卸车的干重体力活。 小鬼子怕这些劳工外出发生机密外泄,没有卸车装车的活,大部分时间都被关进山洞,没活找活给他们干。 自从严若飞混进来,在他的三番两次的求告下,谷畑一郎才答应这些劳工,可以在被铁丝网围起来的场地中间活动,但时间不长,就又被赶回到山洞。 山洞大门打开的一瞬,外面的亮光冲进了山洞,也带进来一些新鲜的空气。 劳工在小鬼子的嚎叫声中,一个个慵懒的站起来,拖着沉重麻木的双腿,慢慢的走出洞口。 一个个刚走出洞,突然接触到阳光,刺的眼睛有点痛,赶紧眯起眼来,等适应一下再睁开。 此时劳工随意的在场地中走动,有的蹲在地上晒太阳,有的三三两两的凑在一起,看起来是在闲聊。 那个夜里差点被小鬼子拖出去喂狼狗的汉子,正在跟几个身膀跟他差不多的穷兄弟站在一起,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笑话。 严若飞则一个人蹲在瞭望塔的木柱跟前,眼睛不在意的四处观望,可他看的方向大都对着崖顶上的悬崖边。 他有时动动手脚,有时扭扭脖子,看起来是在活动筋骨,实际他在不时的向崖顶发送秘密信号。 严若飞不知不觉的咧开嘴,笑的很自傲,笑的很从容,笑的自己很开心。 他突然发现谷畑一郎站在门口的哨兵值班岗楼里,从里面密切的注意严若飞的一举一动。 严若飞装着没看见,又开始活动起手脚,可他不敢做的太过,一是怕谷畑一郎看出破绽,二是怕隐蔽在崖顶上的常联发兄弟们,领会错他发出的秘密信号。 他没有章法的稍微活动了几下,抱着臂膀站了一小会儿,抬脚走回到杂乱的劳工队伍里。 一会儿那个汉子走到他的身后,两个人背靠背的小声嘀咕了几句,马上又很自然的分开。 站在岗楼里的谷畑一郎,眼神随时都紧盯着严若飞,只要他发现一点可疑的地方,马上就会把严若飞抓起来,他对这个‘韩老二’,实在大大的不放心。 时间不长,在场地溜达的劳工就被赶进了山洞,吃完送进洞里稀汤寡水的早饭,开始搬动洞里的粮食,不知小鬼子又耍什么花招,把垛好的粮食,又要搬到其他空地方。 严若飞算了一下,他和李小奎混进山洞,已是一天两夜,他已对小鬼子在洞外的兵力部署,有了大概的掌握。 洞里负责看押劳工的小鬼子是十二个,加上武器弹药库的六个站岗的日本兵,山洞里的小鬼子一共是十八个。 平时门口有轮换站岗的两个鬼子,真正在整个山洞负责巡逻的敌人是十个,每次巡逻的是五个小鬼子,另五个敌人在偏洞里休息。 严若飞经过分析,敌人在山洞里的兵力,分布较为分散,非常有利于分批搏杀,只要不闹出动静,一般不会被洞外的敌人警觉。 他心中有了底,只要能把劳工里的几个骨干动员起来,稍微配合一下行动,严若飞完全有把握把洞里的敌人全部消灭。再据守洞口,利用洞口的掩护,一定会保护好山洞里的武器弹药和粮食。 严若飞必须抓紧时间,把劳工发动起来,还不能走漏风声。 他看着一垛垛摞起来的粮食麻包,他靠近洞口不远一垛粮食,隐约听洞门口站岗的一个小鬼子说道:“明天的这山洞里的部分粮食,还有一些武器弹药,要运往华北战区,听说那里的帝国皇军的粮食告急,我们的又要忙了。” 另一个小鬼子说道:“看来这次的要装不少的粮食运出去,这里的不会再有太多的转运,劳工的用处不大,看来那些年老体弱的,都要统统死啦死啦的。” 严若飞听到这里,心里猛的一紧,他意识到时间的紧迫,同时也是机会难得,为了保护这些劳工不遭到迫害,为了这批粮食和武器弹药,不被小鬼子运送到西部战场,对抗日队伍展开猎杀,必须马上行动。(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紧张的虎口部署 小鬼子为了保持劳工的体力,突然下达命令,统统的停下,好好的休息,为明天的装车做好准备。 严若飞跟那汉子坐在一个麻包上,两人正在进行一次秘密谈话,突然洞口的铁大门被‘哐啷啷’打开,一个小鬼子对洞里喊道:“韩老二的出来。” 那汉子急速的抓住严若飞的手,紧张的说道:“你、你这一出去......。” 严若飞轻拍了拍那汉子的手,安慰的说道:“这一定是谷畑一郎找我,他现在还不能把我怎么样,明天还要装这么多卡车的货物,我现在应该不会有危险。” 这点叫严若飞猜对了,当他走出洞口,看到谷畑一郎站在瞭望塔的下面,对他招了招手:“韩老二,你的过来。” 严若飞毕恭毕敬的走到谷畑一郎跟前,点头哈腰的问道:“太君,您找我有什么吩咐?我一定尽力办到。” “吆西,明天的要装很多的货物运出去,天亮的就要开始装车,你的要把劳工的组织好,不要耽误了装车的时间,你的明白?” “太君,这点您放心,我现在在劳工里面,代表的是大日本皇军在跟他们说话,他们不敢不听,我会尽力把事情办好。”严若飞近似讨好的说道。 “吆西,韩老二,你的明天把这件事办好了,我的就放了你,你要好好的把握住机会,你的要想清楚。”谷畑一郎友好的说道。 严若飞看谷畑一郎今天的态度不错,就借机说道:“太君,韩老二有一事相求,不知太君能不能答应。” “你的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我的一定答应你。”谷畑一郎在心里暗笑:“混蛋,你的跟我讨价还价,明天的装完车,我的第一个就先杀了你,你的疑点太大,留着你的,会给大日本皇军的这个秘密山洞仓库,带来大大的危险。” 严若飞恭维着说道:“多谢太君,我想说明天的体力活太重,要叫这些劳工好好的干活,求太君在伙食上,多加点硬头的东西,比如白面馒头和猪肉,这样劳工吃的好,干活就有力气,您说呢太君?” “这个、这个的不好办,你的要求太过分了,猪肉的没有,馒头的可以多多的给。” “太君,要是白面馒头能管吃,只要劳工吃饱肚子,干活的没问题。”严若飞一看猪肉没有求其次,白面馒头管吃,这对残忍的小鬼子来说,也算不错了。 劳工们吃着白面馒头,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严若飞,不知这小子是怎么把小鬼子糊弄住了,竟特么的破天荒的给吃上了白面馒头,还管够吃。 他们开始慢慢的对严若飞改变了看法,从心里渐渐升起佩服的波澜。 严若飞笑着对大家说:“父老兄弟们,我韩老二来到这里,承蒙各位的厚爱,我在这里拜谢了。” 李小奎走到严若飞跟前,低声说道:“你怎么说话文绉绉的,这样不好吧?” 严若飞马上意识到在这种环境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话,实在是不合时宜,他转口骂道:“你们特么的都给我听好了,明天是一场苦力硬仗,谁都要把眼瞪到头门儿顶上,一个都不许偷懒,要是哪个不长眼,被皇军抓住喂了狼狗,可别说我韩老二没对你们死猫子道。” 这混蛋前后说话判若两人,把劳工们骂的瘪嘴摇头,对严若飞刚升起的那点好感,被一顿骂又缩了回去。 到了夕阳西下,劳工们又被放出山洞透风,严若飞在几个人的掩护下,快速地蹲在崖壁前,只是一瞬的时间就站了起来,他走到瞭望塔的木柱跟前,做了几下动作转身离去。 他转了一圈再次来到木柱跟前,又做了几下动作又走开,这样他间隔着做了三次,最后找到一块高一点的土墩,坐下来随意的四处看了几眼,好像在欣赏铁丝网外的风景,又好像是在看小鬼子的列装。 谷畑一郎站在铁丝网的外面,讥讽的笑道:“韩老二,你的不要再做小小的动作,明天的装完车,你就会死啦死啦的,我的不管你的是真的假稻田佑夫,还是假的假稻田佑夫,明天的你的都要死。” 严若飞把谷畑一郎讥讽的笑都看在眼里,他对谷畑一郎报一笑脸,站起来,给谷畑一郎鞠了一躬,然后离去。 隐蔽在崖壁边上的常联发,看到严若飞发出紧急情报,他已熟悉下步要他实施行动的暗语,等夜深时,他自己顺到崖壁下的场地,很快找到严若飞存放情报的石峰,取上情报,又快速地攀上崖顶。 常联发隐蔽的看完严若飞下达的紧急命令,一刻不停的派出两个身边的兄弟,一定要把命令传达到各个潜伏地的长官手里。 躺在山洞里的严若飞,把几个已联系好的可靠汉子,组织在一起,他们头顶头的在听严若飞的部署,当他们知道可以活着冲出去,一个个热血沸腾,恨不得马上就把山洞里的小鬼子都杀了。 严若飞怕走漏风声,只是简单的做了安排,具体行动方案和时间,等他临时下达。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知道这次能活着出去的劳工,哪还有心思睡觉?眼睛瞪的溜圆,暗骂夜长天不亮。 严若飞看这些劳工太过于激动,他怕高兴的露出马脚,更担心这些劳工夜里休息不好,明天不能好好的配合自己的行动。 他严厉的骂道:“要想活着出去,都特么的给我好好睡觉,闭上眼,谁不睡觉,明天就没有他的事儿,睡觉。” 有了严若飞的催促,就好像催眠,这些苦大仇深的劳工一会儿就稳定下心神,呼噜声起。 心平嫌夜短,有事盼天亮,劳工们看似睡着了,可心中那种求生的**,久久不能抚平心中的激动,稍微迷糊一会儿就醒,不敢闹出声音,窃窃私语的问道:“几点了?天快亮了吧?” 严若飞闭着眼,可他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心里清楚,黑夜过去就会天亮,新的一天,他将面临着生与死的考验,最重要的是怎样打胜这一仗,在激烈的战斗中,要把敌人的武器弹药和粮食抢运出去,还要保护这些劳工活着离开这人间地狱,真不是件简单的事。 他把每一个细节都要尽量的提前想到,只要战斗一打响,任何一个疏忽都会造成弟兄们和劳工的生命危险。 严若飞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坐起来,看着昏黄光亮下躺在地上的劳工,他不知明天在战火中还能剩下几人。 他把身边的几个骨干召集在一起,看似睡不着在闲聊,实际是在进行战前最后的一次安排。 几个骨干对严若飞的行动方案,抱有很大的怀疑,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在敌人守备森严,四处都有巡逻队严密监视,还有布置的不知方位的暗哨,能活着冲出去。 他们虽然心里怀疑,可这是他们唯一能活着离开这里的机会,不管这次生与死,自己为了活着,只有把生的最大希望,放在这个‘韩老二’身上。 已经努力了,生的**逼迫着他们,只有跟着严若飞拼命一搏,出去了,就能活下来,要是死了,只不过是提前了死的节奏罢了。 严若飞看着几个骨干,抱着慷慨就义的英勇姿态,他非常能体谅他们的心情,最后再三嘱托道:“劳工兄弟们,你们是这百八十个劳工里的领头人,一切必须按照我的安排,不能改变行动的带着劳工冲出去,你们能做到吗?” 突然一道手电亮光朝他们照过来,一个阴狠熟悉的声音问道:“韩老二的,你的在这里跟这些劳工搞的什么名堂?不是密谋造反吧?” 严若飞紧张的对身边的几个骨干快速的低声说道:“你们都趴下装着睡觉,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有第二套方案,千万不要灰心。你们都听好了,我一旦不能和你们一起行动,我的兄弟会带着你们冲出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夜半激变 谷畑一郎中佐吃完晚饭,随意的走进警戒森严被铁丝网围起来的场地,身边跟着两个鬼子小队长,他靠在瞭望塔的木柱上,想在夜色下,放松一下自己。 他看着昏暗的天,心里越发的觉得不安,总觉得明天会发生什么叫他遇见不到的风险。 谷畑一郎对身边其中一个鬼子小队长命令道:“你的马上带着巡逻队,把所有的帝国士兵的布防和暗哨,统统的仔细检查一遍,不得有一点的疏忽,你的明白?” 他安排完这个鬼子小队长,对另一个说道:“你的跟我进山洞,我的对这些劳工大大的不放心,要对他们进行严密的监视,不能在他们的身上出现任何危险的事情。” 山洞大门被打开,谷畑一郎走进去,隐蔽的靠近劳工睡觉的地方,一种难闻的气味儿,熏的他捂住鼻子,监视了一会儿,没发现这些劳工有可疑的地方。 他退回到在山洞执勤的鬼子食宿的偏洞,对里面的鬼子再次下达了最严厉的命令,一定要保证山洞里的安全,一旦劳工不老实,出现一点点小小的麻烦,你们的把他们统统的死啦死啦的。 小鬼子一个个的立正站立,不停的‘哈伊、哈伊’的点头答应。 谷畑一郎没有离开山洞,他把一切都重新调整和安排下来,心里还是不踏实,他皱着眉摇着头,突然一个人的影子,在他的脑海里不时出现,这个人就是他最怀疑的‘韩老二’。 他回到偏洞,躺在士兵的床上,一点睡意都没有,等不长时间,就看一眼腕表,当他看指针指在凌晨四点半时,他霍的坐起来,叫上两个小鬼子跟着他。 谷畑一郎中佐借助山洞里堆放货物的掩护,轻手轻脚隐蔽的再次靠近劳工睡觉的地方。 离得越来越近,他听到劳工的人堆里,传进耳里轻微的低语声,他仔细的辨听了一会儿,一句也没听清楚。 谷畑一郎本身就是一个阴险狡诈、疑心很重的人,他一点一点的靠近,还是听不清楚,他不能叫这些劳工在明天到来之前,暗地里商量任何对大日本皇军不利的事。 他从阴暗的角落走出来,突然打开手电,看到传出低语声的那一堆人里,果然就有‘韩老二’。 谷畑一郎的心猛的揪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他把手电的光,照住半躺在地上的严若飞,厉声喝道:“韩老二的,你的在这里的跟劳工在搞什么的名堂,不是要密谋造反吧?” 严若飞被突然出现的谷畑一郎,惊吓的双手赶紧举起来,带着哆嗦的颤音问道:“太君,不知您是哪一位,我们睡不着,一个兄弟在说花姑娘的干活,我们就、就......。” “我的是谷畑一郎中佐,我的听了你们的说话,你的撒谎,你们的累了一天,明天的还有更重的装车的干活,现在的不睡觉,偷偷的说话,一定的在密谋造反,我的要把你们统统的死啦死啦的。” 严若飞故作害怕的样子说道:“谷畑太君,您是这里最大的太君,我们在你跟前不敢撒谎,明天还要干重体力活,我们不说话了,也不想花姑娘,这就睡觉。” 谷畑一郎阴险的笑着说道:“韩老二的,你的出来,我的找你要好好的问话,混蛋,快快的出来。” 严若飞一看这个谷畑一郎抓住他不放,一天之内多次对他恐吓,看来这混蛋是跟自己较上劲了,不过这几次对自己的突然发难,这混蛋还没有看出破绽,只要机智的应对,应该不会对明天的行动造成大的影响。 他不敢怠慢的就要站起来,身边的几个劳工拽住他说道:“韩老二,你特么的这一走,我们就更睡不着了,你要是......。” “王八蛋,我叫你们睡觉,非特么的要说花姑娘,还说想家里的老婆,这下可好,把我送给了太君,你们高兴了是吧?都特么的睡觉,我去去就回来,我就是不回来,你们也要把明天所有的活干好,你们都听到了没有?” 严若飞故意大声,话中有话的再次安顿心绪急躁的几个劳工骨干,他站起来,迈过躺在地上劳工的身子和胳膊腿,挤挤巴巴的走到谷畑一郎跟前。 谷畑一郎对身边的鬼子命令道:“你们的把这个‘韩老二’的带到你们的那个偏洞,天不亮的不要把他的放出来,快快的带走。” 严若飞被带进住着十几个小鬼子的偏洞,这可是他第一次走进来,看到这偏洞收拾的很整洁,几个没有巡逻任务的小鬼子,正躺在床上睡觉打呼噜。 这个偏洞,大约有三十多平方,除了一张桌子,一排放枪的木架子,就是桌子上摆放的一挺日本歪把子机枪,机枪跟前有十二个桥夹,里面都填满了子弹。 偏洞一共有十二张床,每张床上都堆放着鬼子穿的衣服,可能山洞里的用水困难,这些衣服散发出霉味儿和汗臭。 谷畑一郎中佐非常客气的对严若飞说道:“韩老二的,你的明天,还要带领劳工大大的卖力气,你的在地上好好的睡一觉,马上的就要天亮,到时候你的就会走出这个地方,你的不要误会,这是我对你的奖赏,哈哈哈,你的睡吧。” 他说着伸了一下懒腰,打着哈欠边往外走,边对身边跟随他的小队长说道:“我的、你的快快的回去好好的睡一觉,马上的就要天亮,天亮我们的任务很重,耽误的不行。” 严若飞等谷畑一郎他们走后,蜷缩着躺在地上,他现在什么也不想了,瞌睡上来,不到点烟的功夫,就慢慢的打开了鼾声。 他还在睡梦中,被一个小鬼子一脚踢醒,恶狠狠地骂道:“混蛋,你的就是一个贪睡的支那猪,快快的起来,把你的劳工统统的组织起来,马上的就要装车,混蛋,你的还在睡觉,你的再不起来,死啦死啦的。” 严若飞站起来,揉着惺忪的眼睛,不紧不慢的走出小鬼子食宿的偏洞。 他看到劳工们已经一个个走出山洞,他跟随在一个壮汉身后,低声问道:“你们还有没有不清楚的地方?” 那壮汉颤着声音回答:“我们一看你被带走了,就没把我们吓死,心想这下可完了,没有你领头,我们还是要死在这里,没想到、没想到......。” “混蛋,快快的滚出山洞,你们的再拖拖拉拉的死啦死啦的。”一个小鬼子喝骂道。 劳工们站在场地,看着铁丝网外面警戒的小鬼子,比往日增加了不少,一个个全副武装,如临大敌。 严若飞想靠近瞭望塔,可谷畑一郎站在那里,这狡诈的混蛋看着严若飞,坏笑着摇了摇头,好像他知道严若飞要到那瞭望塔的木桩下,故意的先站在那里。 谷畑一郎一直紧盯着严若飞,哪怕一点点的小动作都逃脱不掉他的眼神。 严若飞不再顾忌谷畑一郎,跟几个身边的劳工有说有笑,那一身轻松,招惹的谷畑一郎,眉头越皱越紧。 劳工们站在山洞外,手里拿着白馒头,大口大口的塞进嘴里,他们知道,今天这最后一顿的早餐,一定要吃饱,不管是装车或是行动,保持体力是最重要的。 严若飞手里抓了三个馒头,每一个上都咬一口,然后故意的把馒头平摆在手心,好像在玩儿什么把戏。 谷畑一郎走到严若飞跟前,摇头说道:“韩老二的,你的好大的兴致,你的是不是对吃的白面馒头觉得没有意思?那你的就不要吃了。” 他说着伸手就要把严若飞手里的馒头打落在地上,严若飞吓得赶紧蹲下,躲过了谷畑一郎拍过来的一掌。 谷畑一郎‘嗖’的抽出指挥刀,架在严若飞的脖子上,瘪嘴狞笑道:“小小的伎俩,竟敢在我的面前卖弄,韩老二的,你的说,你摆的这三个馒头是什么的用意?” 严若飞赶紧点头哈腰的说道;“太君,请您把刀移开,这样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会很害怕,我这就告诉太君,我为什么要这样的摆馒头。”(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隐蔽推进 谷畑一郎饶有兴趣的看着严若飞,突然吼道:“你的快快的说,你的摆馒头到底是什么的意思?” 严若飞抬起左手抓着三个馒头,点头哈腰的慢慢抬起右手,刚要触碰到谷畑一郎的指挥刀,谷畑一郎警惕的往下一使劲,架在严若飞脖子上的刀刃压进肉里,一道小血珠慢慢变大,滚落下来,顺着脖子流入严若飞的前胸。 疼的严若飞脖子稍微一歪的喊道:“太君,您不要用力,我这就摆给您看。 严若飞佝偻着腰心想:“王八蛋,本来我还不敢明目张胆的摆龙门阵,你特么的送给我这个机会,那我就大摇大摆的把这情报送出去,省的我还不知崖顶上的弟兄们,看没看清楚。” 他把咬了一口的馒头,沿着指尖往胳膊上排列,看上去就像被剁掉头的三个乌龟。 严若飞卑恭的说道:“太君,您看,这像什么?这像不像大日本皇军的车队,从外面开进来,我摆成这个样子,就是要叫劳工按照顺序,好好的装车。” “你的混蛋,你在糊弄我,你刚才还摆了一个花样,那又是什么的意思?” 严若飞又把三个馒头的缺口摆着朝向指尖,他献媚的接着说道:“太君您看,这样的摆放,是说大日本的军车装满货物,正开出这个地方,我说的太君清楚吗?” “不不不,你的为什么要在这三个馒头之间,取掉中间的一个,你的马上就要吃到嘴里,这又是什么的意思?” 严若飞没想到这小鬼子谷畑一郎,把他盯的这么仔细,他一时有点语塞的咕噜道:“太君,我就是吃个馒头,一时耍起孩子脾气,搞了个怪,您、您怎么会这么认真。” 他说着把中间的那个馒头,拿起来塞进嘴里,把嘴塞的鼓鼓囊囊,说出的话更不清晰。 此时隐蔽在崖顶上荆棘灌木丛里的常联发,这次看的非常仔细,他再次领会了严若飞部署这次战役的行动方案,并根据这最新方案进行兵力调整。 谷畑一郎看严若飞那搞笑滑稽的动作,不免‘哈哈’大笑道:“韩老二,你的很有意思,等把车的都装好,我的会叫你好好的享受,你的最好多多的吃上几个白面的馒头,过了今天,你的恐怕......。” 他说着突然再次‘哈哈’大笑,把指挥刀从严若飞的脖子上移开,插进刀鞘,转身踏着傲慢的脚步,走出了被铁丝网围起来的场地。 就在严若飞暗自庆幸,又跟谷畑一郎来了一场刀下较量,并更加顺利的把作战情报发出去,突然站在铁丝网外面的小鬼子,就像被打了鸡血似的把枪端在手里,枪口对准围起来圈在场地的劳工。 时间不长,从蜿蜒伸出山外的土路上,飞扬起遮天蔽日的昏黄尘雾,汽车的轰鸣声渐渐传进山里,越来越清晰。 劳工里的几个壮年汉子,不约而同的把眼神盯住严若飞,眼神里带有紧张、焦灼、祈盼和不安。 严若飞故意装着没看见,只是站在一个略高出场地的一个小土堆上,对围过来的劳工喊道:“出苦力的老少爷们,大日本帝国皇军的运输车队,马上就要开进来了,我们吃了皇军给的白面馒头,就应该好好的给皇军装车。” 他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们不要骂我,我这也是为了大家好,谁要是特么的不听吩咐,不用我说什么,皇军就会把你这个不长眼的混蛋给杀了,要好好的相互配合,你们都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声音散落没有底气的回应,这要是在严若飞的国民党新组建的抗战兄弟连里,这种没有勇气的回答,严若飞会把他的士兵骂的狗血喷头。 此时的严若飞只是笑了笑,他跳下土堆,小跑着跑向站在门口的谷畑一郎,还没到门口,就被站岗的鬼子兵持枪顶在胸腹上骂道:“混蛋,你的再前进一步,死啦死啦的。” 谷畑一郎皱眉问道:“韩老二的,你的要什么的干活?” “太君,我想找你说件事儿,你能往我跟前走近一些吗?” 谷畑一郎怕在这非常时刻发生不测,他抽出指挥刀,顶在严若飞的胸膛,狠戾的瘪嘴问道:“你的有什么话?快快的说。” 严若飞点头哈腰的说道:“太君,我把劳工的气都打起来了,咱们是车到齐了再装货物,还是来一辆装一辆,这个我要先知道,不然怕浪费了劳工,装车达不到太君的满意。” “吆西,你的对大日本皇军大大的忠心。”谷畑一郎笑着夸了严若飞一句,转而怒吼道:“你的死啦死啦的,这是大日本帝国皇军的机密,你的想要知道,你的什么意思?” 严若飞被谷畑一郎一顿骂,吓得赶紧点头哈腰说道:“太君,都是韩老二的多嘴,我该死我该死,我这就回去准备装车。”他骂着连抽了自己两巴掌,转身跑回劳工队伍。 谷畑一郎看着严若飞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 再说跟随严若飞同时出发的特种行动队,快要登上敌人占据的那座山,严若飞命令分开行动。 刘成带领二十个特种行动队的士兵,隐蔽在敌占山峰的右翼,郑三明带着三十个弟兄隐蔽在敌占山峰的左翼,一旦接到行动命令,会在第一时间展开对敌人的猎杀。 郑三明接到的命令,是从左翼散开,隐蔽的朝敌占山峰推进,发现敌人不得开枪,包围后伺机搏杀。 正在向前推进,郑三明突然隐蔽进荆棘灌木丛,对后面发出严厉的命令:“注意隐蔽,任何人不得暴露。” 此时从山坡走下来一支敌人搜索队,先发现三个小鬼子,等这三个敌人走出十步左右,又出现六个小鬼子,后面又跟上三个。 这是一支分梯次进行搜索的小鬼子,他们搜索的范围,呈扇形向前推进,一旦进入他们的搜索区域,隐蔽的再隐秘,也会被敌人发现。 郑三明看着前面的三个小鬼子朝他隐蔽的地方搜索过来,他不敢迎面跟敌人遭遇,就怕一旦搏斗不顺利发生枪战,那就会直接影响严若飞的作战计划。 他对身边的士兵低声命令道:“一点声响都不要闹出来的往侧翼后退,避开巡逻的敌人,做好隐蔽。” 这三十几个士兵接到命令,一个个看着快要走近的敌人,浑身紧张的瑟瑟发抖,就怕暴露行踪遭到敌人的袭击。 敌人的三人搜索小组,手持木棍敲打路过的荆棘和灌木丛,惊吓的山中野兔和其他小动物,窜起来飞奔,敌人好像习以为常,也就不太在乎这些动物蹿出飞奔,发出丛林摇摆的波动声。 郑三明的弟兄们借助动物的窜跳,快速地匍匐后退,就是身边的枝条发出轻微的摇摆波动,也没引起敌人的注意。 第一波的三个小鬼子顺利的避让过去,后面的敌人是呈扇形搜索,与郑三明小队隐蔽的荆棘灌木丛稍远一点,就这样,在紧张的蛰伏中,总算虚惊一场,险险的避过。 等小鬼子这一波搜索队刚过去时间不长,又从右翼走出一波敌人的搜索队,队形也是呈扇形推进,把第一波小鬼子没有搜寻过的右翼,由这队小鬼子接手向前搜索。 这样一来,就形成了整个山坡,被小鬼子分前后两波搜索队,成篦子式的搜索,一点空漏的地方都没有放过。 要不是郑三明看第一波小鬼子搜寻过去,鬼机灵的快速把队伍撤到左翼隐蔽,那这次就跟右翼搜索的敌人碰了个正着,开枪交火只是瞬时就会发生。 郑三明的弟兄们屏住呼吸,蛰伏在荆棘灌木丛,任由地上大小的虫子,从身边身上身下爬过,一点都不敢动的趴在地上,这才险之又险的把敌人巡逻队避让过去。 郑三明等危险过去,他慢慢的抬起头,观察了一下四周,没发现可疑,刚准备下达命令向前推进,突然从背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密林杀敌 郑三明突然听到身后有杂乱的脚步声,他当机立断的命令道:“所有的弟兄慢慢的在地上转身,不要弄出动静惊动敌人,做好搏杀的准备,找准目标,同时出动,一击成功。” 他不想在密林里跟小鬼子继续捉迷藏,这样会对后面的隐蔽行动带来很大的危险,只有把出现一波小鬼子,就毫无声息的搏杀一波,才能放心的朝前推进。 郑三明发现第一波的小鬼子返回来了,他对身边隐蔽的弟兄们做了三个手势,就等敌人靠上来,同时搏杀。 走在前面的三个小鬼子,是第一波搜索队的敌人后队变前队,从左翼搜索过来。 郑三明的小队此时也是后队变前队,前队的弟兄放过这三个小鬼子走进伏击圈,第二拨的六个小鬼子也跟上来了,后队的三个敌人也露头走了过来。 眼看三波搜索的敌人就要走进郑三明他们布下的伏击圈,突然一个小鬼子的头目喊道:“我们的在这里稍作休息,每个的都要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离开,十分钟的开路。” 郑三明跟着严若飞打过几仗,现在对小鬼子的鸟语,一般对话还能听出个大概,他一听这小鬼子的头目,说要就地休息十分钟,他在心里骂道:“王八蛋,十分钟,特么的十分钟对小鬼子来说不算长,可对一直隐蔽在荆棘灌木丛里的弟兄们来说,那比一天的时间都难捱。” 他不能叫小鬼子赖在这里不动弹,一旦哪个士兵隐蔽的不到位,暴露了目标,就会引起敌人的开枪射击,枪声一响,非特么的打乱连长严若飞部署的计划不可。 他想到这里,低头寻找可用的东西,当他看到一只兔子蹲在他隐蔽的地方不远,就小心的低声喊道:“快跑,你这兔子特么的快跑啊。” 那只兔子竖起耳朵,瞪着两只惊恐的眼睛盯着郑三明,好像有点相识不相认的意思,他不但不跑还往他跟前窜跳了几步。 这可吓坏了郑三明,他鼓腮弄唇的一阵忙活,那只兔子毫无逃走的打算。 郑三明不能被这兔子搅合的暴露目标,他从身底下抽出一根棍子,慢慢的伸出去,就要捅到那兔子身上之时,那只兔子这才惊慌的突然蹿起,朝着敌占山峰的密林飞奔而去。 正在原地休息的鬼子头目,发现前面的树林传出‘哗啦啦’的树枝摆动声,他警觉的命令道:“前面的有情况,快快的搜查,一旦发现可疑的人,马上开枪的死啦死啦的。” 三波小鬼子队形不乱的同时向前快速搜索,边搜索边大声自己给自己壮胆的吼道:“前面的什么的干活?快快的停下来,你的再不停下来,皇军就会开枪死啦死啦的。” 郑三明眼看三波小鬼子,全部都进入他设下的伏击圈,他测定了一下弟兄们同时出击的方位,认定恰到好处时,突然窜跳起来低声简单有力的喊道:“搏杀。” 敌人搜索队根本就想不到,会在他们搜索过的后方,遭到不明身份部队的伏击,只是在短暂的一愣之时,就被凶如猛虎的郑三明等士兵,分为几个弟兄对付一个小鬼子,非常麻利的将十二个敌人乱刀毙命。 郑三明低声命令道:“身边的弟兄快换穿上小鬼子的军装,按照敌人搜索的范围和队形,继续朝前搜索,其他弟兄马上隐蔽。” 就在这紧张的换装行动和隐蔽的档口,另一波返回的敌人,听到前面有激烈的打斗声,小鬼子头目高声喊道:“前面的什么情况?快快的说。” 郑三明督促换装的弟兄赶紧离开,他随口答道;“什么的情况没有,兔子,是一只大大的兔子。” “混蛋,我们的是隐秘的搜索,你的竟敢捉兔子,长官会杀了你。” 郑三明不再吭声的卧倒在荆棘灌木丛里,他透过密林的间隙,看到换成小鬼子军装的十二名兄弟,渐渐的隐没进前面的密林,他对身边的弟兄传令道:“做好隐蔽,把后面跟上来的敌人放进埋伏圈,看我的手势,突然出击,格杀勿论。” 小鬼子看到第一波巡逻队走进密林,他们这才放下心来,按照搜索范围不紧不慢的向前推进。 就在敌人马上就要进入郑三明设下的包围圈,突然前面发出惊悸的嘶喊:“我的妈呀。” 正在仔细搜索慢慢走进伏击圈的敌人,听到叫喊声,紧张的抬起头,推弹上膛的看着前面。 鬼子小头目紧急命令道:“前面的巡逻队形迹的可疑,快快的冲过去,快快的。” 敌人已全部进入埋伏圈,眼看就要冲出去,郑三明猛的站起来做了一下手势,隐藏在密林里的弟兄们就像饿狼扑食,把身边的小鬼子扑倒在地上。 鬼子小头目挥动着手里的王八盒子,食指刚扣上扳机,就被郑三明弹跳起来,一脚把他手里的枪踢飞,还好,这个小鬼子头目扣在板机上的食指当时一松,要是他紧张的顺势扣动扳机,密林里传出枪声,一定会惊动这片山林的最高指挥官谷畑一郎中佐。 郑三明带领着弟兄们,解决了第二波搜索的小鬼子,他找了一个与他体型差不多的小鬼子,换穿上鬼子军装,对已换装的十二个弟兄们命令道:“你们快速的把杀死的小鬼子尸体最好掩埋,实在来不及,找一条深一点的沟推下去,上面覆盖上枯枝烂叶,一定要伪装好,快速行动。” 他又对余下的六个没有换装的弟兄们命令道:“我们十二个换装的兄弟,按照小鬼子右翼的搜索范围,往山上推进,你们隐蔽在荆棘灌木丛里,等看到我们在前面没有危险,你们再远远的跟上,一定要做好隐蔽。” 郑三明一切安排完,快速的说道:“向前推进,行动。” 此时刘成带领着二十名兄弟,在先头部队郑三明小队前面推进下,没有发现敌人,可也不敢冒进的紧跟在先头部队身后,相距大约在一百米左右,这种梯次前进的安排,主要是为了清除突然发现的暗哨,或是敌人突然增派的部队。 刘成心里真替他们的老大严若飞捏着一把汗,他不知道严若飞此时正身处险境,混入到敌人魔窟,要是他知道了,会不顾一切的也混进去,这样人多还可以有个照应。 正在刘成带着弟兄隐蔽的跟进,突然发现在一处断崖的一棵枝叶茂密的大树上,有一个不大的简易小木板房子,隐蔽的非常巧妙,要是不在一个特定的角度看上去,还真不好发现。 刘成马上爬伏在地上,低声命令道:“全部快速隐蔽,任何人不得闹出动静。” 弟兄们突然听到刘成下达的命令,不知发生了什么敌情,一个个紧张的又不敢抬头询问,趴在凉冰冰的地上,浑身还是在往外冒汗。 刘成趴在地上,目测了一下崖边那棵大树,直线距离在三十米左右,中间是一个小山梁,借助密林的掩护,可以匍匐到那小山梁,离那棵大树也就十几米。 他对身边的一个兄弟问道:“你的弓弩能不能在十米左右的距离,仰面射死那棵大树上的瞭望哨?” 身边的士兵目测了一下,皱眉看了一下距离说道:“刘副连长(成立抗战兄弟连,各排排长都升为副连长兼下属排的排长),我要先爬到那个小山梁跟前,才能跟你说清楚。” 刘成命令四个弓弩手,跟在他的身后,匍匐到那小山梁,四个弓弩手仔细的盘算了一下,摇头说道:“刘副连长,前面崖边那棵树太高,再是树上有小木房遮挡,没有办法杀死上面瞭望的两个小鬼子。” “不要废话,按照你们弓弩的射程和开弓射箭的速度和角度,在什么位置最合适?没有时间了,快特么的想办法。” 一个弓弩士兵说道:“刘副连长,咱们跟在前面的兄弟后面走不是更安全吗?何必要冒这险呢?” 刘成不耐烦的低声呵斥道:“老大下达命令,必须把这山上敌人布下的巡逻队和暗哨,全部消灭,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打胜这一仗。都别特么的给我啰嗦,现在不打掉这个瞭望哨的小鬼子,咱们就过不去,就不能快速的增援常副连长和连长老大,快想办法。” 四个弓弩手抓耳挠腮,一时真想不出办法,如何才能射杀隐蔽在树冠瞭望哨上的小鬼子,还要一次成功。(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紧张的对峙 刘成听四个弓弩手一再说没有办法,他大胆的问道:“要是你们每个人都爬到一棵树上,距离瞭望塔上的小鬼子在十米左右,你们能不能两个人对付一个敌人,同时射杀一个小鬼子?” 一个弓弩手说道:“长官,我们离瞭望塔上的小鬼子这么近,还没爬上树的一半,就会被敌人发现,他们瞄准我们开枪,我们就成了活靶子,谁也活不了。” “特么的怎么这么啰嗦,我是在问你们,距离十米左右,仰角在十五度,两人同时射杀一个小鬼子,你们能不能做到?就这么简单。” 另一个弓弩手赶紧说道:“这应该没有问题。” “特么的我问的不是应不应该,是能不能做到。” “能,只要我们能活着爬上你所指定范围的树,我们就能两人同时射杀一个小鬼子。” 刘成心中有数了,他对四个弓弩手命令道:“你们四个马上找好攀爬符合标准的树,只要看瞭望塔上的小鬼子,转移身子和视线,你们要比猴子爬树的动作还要快,迅速的爬到树上做好隐蔽,看我在地面上给你们发出的手势,同时开弓射杀,都听明白了没有?” 四个弓弩手接受指令,各自找到符合目标的大树,匍匐到树的跟前,就等长官下达命令,随时准备像猴子爬树一样,快速的爬上树冠,搭箭待发,射杀小鬼子。 刘成看四个弓弩手做好了一切准备,他匍匐退回到弟兄们隐蔽的荆棘灌木丛,对身边的一个士兵低语了几句,那个士兵匍匐着离开。 时间不长,在远离刘成他们潜伏的一片小树林,发出树的枝条摆动声音,瞭望哨位上的两个小鬼子,端枪朝着那片小树林瞭望。 刘成趁机急速挥手,四个隐蔽在不同四棵树下的弓弩手,身子一跃跳上了树干,比猴子还灵活的几个攀爬和弹跳,就窜上了树冠。 就在瞭望哨上的小鬼子,集中精力瞭望那片小树林的紧张时刻,刘成瞅准机会的手一挥,只听四声‘嗖、嗖、嗖、嗖’箭破空气的低鸣,随之两声哀嚎,瞭望哨上的小鬼子,一个身子趴在栏杆上,另一个头朝下‘砰’的直落在地。 刘成看射杀了瞭望哨上的两个鬼子,他一刻不敢耽搁的命令两个士兵换装成小鬼子军装,爬上树冠上的瞭望塔,为这次战斗,做好瞭望敌情随时报警的任务。 瞭望塔上的小鬼子被清除,刘成带着十六名士兵,沿着崖壁,隐蔽的往前搜索,在行进的山坡上,又发现一个小鬼子的瞭望塔,用同样的办法解决掉。 再说常联发带着几个弟兄,在崖边蛰伏了两天两夜,身上带的干粮和水早就干完了,现在一个个饥渴难忍。再说老是趴在地上,秋季的寒,侵蚀着他们的肢体,浑身僵硬的都伸展不开,可谁也不敢动,就怕暴露目标,影响到整个战役。 常联发在国民党的部队,当兵这么多年,从来没受过这么倒霉的罪,就是参加作战,也知道上峰下达的明确命令,哪知道这个混蛋严若飞,有了大的作战方案,可在用兵布阵上,全是特么的根据他在敌营拿命随时摸到的情报,来部署部队,这简直叫人摸不着头脑,他很不适应这种作战方式。 不过,常联发打心眼里开始佩服这个严若飞,有勇有谋有胆量,机智勇敢不怕死,两天两夜在跟魔鬼打交道,几次都在生死一瞬间,可这小子竟能一直活下来,不得不叫他常联发佩服的五体投地。 天已近中午,阳光照射在身上,这才感觉到有点暖意,常联发身边的弟兄们真想站起来伸展一下手脚,哪怕伸个懒腰都阿弥托福,可这是在隐蔽的战场上,谁也不敢乱动一下。 就在他们浑身难受,饥渴难忍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呼啦、呼啦’,轻微的树枝摩擦声。 常联发紧张的对身边的弟兄们命令道;“不许开枪,手持匕首,要是敌人,要快速杀了他们,要是野兽,只要不冲过来,就不要理会。” 身后树林发出的‘呼啦’声越来越大,好像马上就会冲到他们身边。 常联发和弟兄们,看不到身后密林里任何人或动物出现,可声音在明显的放大,这更加大他们的紧张心理,一个个瞪着血红的眼睛,盯视着发出响声的那片树林。 出来了,露出一个小鬼子戴着钢盔的头,正猫着腰隐蔽在荆棘灌木丛中,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那谨慎的样子,生怕闹出动静,惊动了山中的各路伏兵和野兽。 常联发对身边的弟兄们下达命令:“眼下是老大严若飞最关键的时候,一旦山崖突发激烈的枪声,就会把他所有冒险部署的计划全盘打乱,每个人在不开枪的情况下,必须做到一击置敌于死命,准备行动。” 他们看到那露头的小鬼子开始匍匐在地上,十分小心的拨开前面的枝条,慢慢谨慎的向前移动。 常联发紧盯着向前移动的枝条,手里紧握匕首,就等那小鬼子靠近。 隐蔽在崖边的弟兄们,紧张的脸上冒出大滴的汗,他们一个个瞪圆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越来越近摆动的那丛灌木。 常联发没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全神盯住靠过来的小鬼子,突然从密林里又窜出三四条鬼子的身影,他们的前进姿势跟前面的小鬼子一摸一样。 弟兄们屏住呼吸,紧紧握住手里的匕首,随时准备跟靠过来的小鬼子拼命。 要是只有出现的这几个小鬼子,常联发和弟兄们还可以将凑着对付,可现在从密林里又蹿出七八个小鬼子,这些敌人好像早就对这段崖边有预谋,此时正在靠近偷袭。 常联发一看敌众我寡,逃避已来不及,冲上去不开一枪,就想干掉这几个小鬼子,那也是不可能的。 就是能干掉这几个小鬼子,肯定闹的动静很大,这样势必惊动两边树上瞭望塔上的哨兵,哨兵一旦发现,还是要开枪,这挠头的潜伏,把常联发治的头大。 那个匍匐在地上,在最前面靠过来的小鬼子,好像发现有什么危险,顿住一动不动的隐蔽下来,后面的看到前面的不动了,也都窝在那里不吭一声。 常联发紧张的眼睛充血,他豁上了,看来想悄悄的打枪的不要,是战胜不了眼前和瞭望塔上的敌人,只有这几个弟兄兵分两拨,一拨开枪对付瞭望塔上的哨兵,一波消灭摸上来的小鬼子,这是他唯一自保的出路。 他暗自叹道:“嗨,老大严若飞呀,我实在没有办法保护你了,我不开枪,可又制止不了小鬼子开火,一旦双方交火,我不能叫弟兄们拿身子堵住枪口吧?就是堵住了,还是会惊动山下的敌人,看来只有拼死一搏了,后果如何,我都不敢想象。” 常联发对身边的几个弟兄做好安排,最后下达命令:“弟兄们,看来今天我们会战死在这里,一点活路都不会有的,可我们就是死,也要像个爷们,一会听我的命令,我说......。” 突然,从第一个快接近崖边的灌木丛里,传出几下蛐蛐声,等会儿又来一次。 常联发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他皱眉握紧手中的枪,一旦被小鬼子发现,他会勇敢的冲上去,与敌人拼个你死我活。 对面灌木丛中的小鬼子,一点一点试探着抬起头,手中的枪口对着前面,看样子一旦发现敌情,随时就会开枪。 常联发透过枝条,看到对面的小鬼子脸上脏兮兮,两只大眼瞪的溜圆,看起来在寻找着什么。 小鬼子身后的敌人也跟着探出头来,一个个手持匕首,那趴伏在地上的姿势,就像卧在山岗上的虎豹,随时准备腾越突袭。(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清剿密林之敌 常联发看出隐蔽的敌人,发出狼一样的眼神,凶狠的盯视着前面。他心里已下定决心,抱着英勇赴死的献身壮志,一旦敌人发起攻击,先发制人的把这些小鬼子全部格杀。 隐蔽在灌木中最前面的小鬼子,皱紧眉头的再次发出蛐蛐声,停顿了一会再发出一次,还是没有回应。 常联发也皱起眉头,心想:“王八蛋,你特么的小鬼子要动手就利索点,老是一声声的学什么蝲蝲蛄叫?真特么的磨叽人。” 他身边的一个弟兄,曾跟着严若飞潜入到新牟城,听到过老大严若飞发出过这样的蛐蛐声,这是他们最严密的联络信号。 这时这个士兵凑到常联发身边,低声低估了几句。 常联发狐疑的看了身边这弟兄一眼,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一旦发出同样的信号,把小鬼子招引过来,那不是羊入狼口,自己找死吗? 可现在情势紧急,要是不做回应,恐怕会引起误会,招致双方刀枪相见。 他突然横下心来,冒险一试的回应了两声蛐蛐叫,对方听到有回音,马上又传出信号。 常联发心中骂道:“卧槽你姥姥,老是这么一来一去的折腾个球啊?是敌是友赶紧特么的露出身份,这种叫人心惊的学蛐蛐叫,有球上的意思?” 对方得不到常联发的回音,卧倒在地上做好随时出击的准备。 那个士兵等不及常联发这笨蛋的反应,学着蛐蛐叫声又回复过去。 此时卧倒在对面灌木丛中的那个小鬼子,抬起头来低声喊道:“我是刘成,你们特么的是不是常副连长的部队?快给个痛快的。” 常联发一听对面的小鬼子是刘成他们假扮的,一时激动的就想跳起来,被对面的刘成骂了一句:“常联发,你特么的是不是疯了?你一动弹就会暴露,还不快隐蔽好?” 刘成骂着对身后轻轻的挥了挥手,意思叫他们做好隐蔽,不要暴露自己,他慢慢的朝崖边爬过来。 常联发看着刘成越爬越近,他真的有点控制不住的迎上去,两人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常联发眼含泪花,动情的说道:“刘成,可把你们盼来了,你们再不来,我会急疯掉。” 刘成压低声音急切的问道;“老常,老大严若飞怎么样?他还好吗?” 常联发一听刘成第一句话问的是老大严若飞,他从内心里佩服严若飞,这混蛋在弟兄们的心里,分量实在太重了。 他把严若飞怎么混进崖下山洞,几次差点被小鬼子驻扎山洞重地的最高指挥官,谷畑一郎置于死地,险之又险的逃避过去,言语之间带着惊险和佩服。 刘成对常联发说道:“咱们老大属猫的,有九条命,特么的不打败小鬼子,咱们老大死不了,呸呸呸,就是打败小鬼子,这混蛋也死不了。” 两个人把眼前的情况互通了一下,刘成对还没有赶过来的郑三明他们,不仅担心的自语道:“郑三胖子,你特么的可给老大长点脸,老大拿命跟敌人周旋,才制定出这套作战方案,你小子可别拉稀,废了自己不说,还带来严重后果。” 此时的郑三明和已换装的二十几个弟兄,就像小鬼子的巡逻搜索队,一点不敢错样的慢慢向前推进,他们的身后,是几个没有换装成小鬼子的兄弟,隐蔽的尾随跟进。 郑三明的左右两翼,按照敌人巡逻搜索队的行进队形,慢慢的向山上搜索,只是左右两翼前后间隔的距离,比起小鬼子要缩短不少,这样一旦遇到敌情,可以随时呼应支援。 左翼的巡逻队,在郑三明的带领下,小心谨慎的步步推进,正行进间,郑三明突然挥手,低声命令道:“前面发现敌情,马上做好隐蔽。” 他们刚隐蔽进密林下的荆棘灌木丛中,就发现从密林里蹿出几只野兽,边跳跃边低声‘呜啦’。 郑三明惊诧的把头埋在地上,他在心里骂道:“王八蛋,今天是遇到鬼了,还是我脑子有病听错了?这小鬼子占了胶东,就连特么的野兽都说起日本话了。” 他心里紧张的慢慢抬起头,发现靠过来的几只野兽,不是四蹄着地,而是直立行走,还特么的走的有模有样。 郑三明等野兽快靠近了,这才发现这些披着兽皮人脸的混蛋,原来是小鬼子假扮的。 他一时摸不透小鬼子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又不敢大胆的暴露自己,就那么躲在荆棘灌木丛中,仔细的听这些兽身人脸的混蛋在说些什么。 郑三明跟严若飞几进几出敌人阵营,又跟着何梅学了三天的速成日语对话普及,现在对小鬼子不太复杂简单的会话,虽然说的不好,听还是能从十句中,听出三两句的大概意思。 他听着听着算是马马虎虎的弄明白了,原来这几只兽身人脸的混蛋小鬼子,是宪兵队派到这里的督察队,怪不得这些王八蛋不学人样装野兽,他们就是特么的流动暗哨,这种阴险招数,狡诈的小鬼子还真想的出来。 郑三明的任务,就是带三十名国民党士兵,隐蔽的把这座山上小鬼子的巡逻队和暗哨,一个不留后患的全部歼灭。 他看眼前蹦跶的几只人扮野兽的小鬼子,恨不得一个不留的马上格杀。 小鬼子根本想不到,会在他们警戒森严的中心地带,潜伏着一支敌人的部队,他们没有戒心的走进荆棘灌木丛。 郑三明不敢马上命令弟兄们出击,他怕这几只人扮兽的小鬼子后面,还会出现隐藏的敌人。 眼看小鬼子就要走进郑三明他们潜伏的荆棘灌木丛,一旦不及时的采取行动,快速地格杀这几个杂碎,被小鬼子发现再动手,恐怕会来不及的。 这几只人扮兽的敌人,为了行动方便,随身携带的武器是短枪和匕首,要是抓不住恰到好处的时机突袭,只要一个小鬼子开枪还击,就会暴露行踪,引起敌人的警觉,影响老大严若飞所做出的一切部署和努力。 郑三明端着望远镜,尽量的沉下心来,仔细的观察小鬼子身后有没有隐藏的敌人,在他确定眼前就这几个小鬼子时,这几个小鬼子再往前走上几步,就会踩在他们的头上。 隐蔽在荆棘灌木丛中的弟兄们,躲在里面大气都不敢出,心里骂道:“三胖子,你这个王八蛋,你再不下命令杀了这几个混蛋,就真的来不及了。” 郑三明在算计小鬼子离他们最近时,再发起突袭,争取一击置小鬼子于死地。 近了,就剩下六七步,敌人在头前上方的喘气声,都能听到,这死胖子还不下命令。 正在弟兄们准备冒死拼上一搏的紧张时刻,郑三明低声喊道:“杀了他们。” 弟兄们突地从荆棘灌木丛中弹跳起来,三五个人招呼一个小鬼子,就像箩筐捂麻雀,把小鬼子放躺在身下,也不知谁先动的手,几人合力杀死自己身下人扮兽的敌人。 郑三明对跟随在后面,没有换装的弟兄们命令道:“你们几个赶紧脱下小鬼子身上的兽皮,披挂在自己身上,再把杀死的小鬼子隐藏起来,马上跟随继续向前推进。 左右两翼化装成小鬼子的弟兄们,后面跟随着几只野兽,那急速前进的姿态,好像他们就是这片山林的主宰,骄横的向山顶突进。 快接近山顶,看到两顶帐篷,帐篷外不时的走动着几个小鬼子,山头方圆往外二十几步有流动哨,在山顶最高的一棵树上,隐蔽着一个木制的小型瞭望塔,这里,就是驻扎在这座山上小鬼子的大本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