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震江湖》 第一章 客栈 清朝宣统年间。时值隆冬,北方萧瑟,在通往河南彰德的官道上,出现一位身穿紫色长袍,足蹬长筒靴,腰间系着红色丝带,面如白玉的青年男子。寒风是否一直未停过,吹乱了他那飘逸般的长发,长发已把他的半边脸庞遮住,神情潇洒并带着几分神秘气息。不知过了多久,寒风更是猛了,它卷着地上的残叶,翩翩飞舞,不经意,掀起他那极为单薄的长袍,腰间露出一柄短剑来。从他那忧郁的眼神中,透出几分仓皇和不安。午时之后,灰暗的天空凝聚着几团黑云,寒风不知不觉停了下来。这位青年男子姓琴,名啸天,河北人氏。他长途跋涉赶了一天的路,腹中甚是饥饿,又加上天气极为寒冷,欲找一家客栈歇息。在街上溜达了很久,琴啸天才寻到一家客栈。客栈门面挂着醒目的牌子:“一悦客栈”他从容走了进去,寻一处坐下。客栈里清静极了,好像没甚么生意。一个店小二模样的年轻小伙坐在桌前打盹,头摇晃得跟鸡啄米似的,模样很滑稽可笑。琴啸天声喊道:“店家,这大冷的天气,还在打盹,有甚么好酒好菜尽管端上来!”他这一喊,声如巨雷,店小二吓了一跳便惊醒过来,眯着眼伸了一个懒腰,他浑身穿得厚嘟嘟的迎了出来,打起精神,笑眯眯道:“这位小爷,您有甚么吩咐?我们店里除了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齐啦!”店小二见他满脸冻得通红,一愣道:“这天寒地冻的,爷从哪里来?打算住店?”琴啸天缄口不答。店小二忙改口道:“爷,您先坐,我们店里物类俱全,甚么鸡肉、牛肉、猪肉样样皆有,还有上等的美酒呢?琴啸天微微一笑:“这就好,那给我切一斤牛肉和二斤猪肉,然后加一坛上等美酒如何?”店小二懵着眼凑上前来,不安地问:“这位爷,我们店里的上等美酒后劲实足,只怕爷消受不起,一般的客人喝上二碗,便烂醉如泥了,但不知爷的酒量如何?”琴啸天哈哈大笑,道:“这么说,你是小觑我了,还是怕我付不起酒钱?你尽管把一坛上等的美酒给我端来便是,哪这么多废话!”不,是爷多虑了,我看你年纪轻轻,时逢乱世,所谓江湖险恶,你不得不防啊!琴啸天不但不感激,反而脸上露出一种愤怒的表情来,道:“别这么啰啰嗦嗦,你到底端不端?”“爷,您稍等便来。”店小二点头哈腰地回答。一会儿,店小二将热气腾腾的一盘牛肉和大盘的猪肉端放在桌子上。接着,他又将一坛上等的美酒呈上来放在桌子上。琴啸天满满斟了一大碗酒,一口气喝了,接着又斟了一大碗,正欲喝下,忽然门口一阵大乱,店小二跑到门口探头探脑地朝外瞅了瞅,然后慌忙跑到琴啸天的桌前说:“这位爷,是彰德府的官兵来了,要不要回避一下?”琴啸天顿时虎眼一瞪,眉毛皱成一团,不屑地说道:“彰德府的官兵又怎么?我又不犯法,我怕他们干甚么?”刚说罢,一位年纪约三十来岁,全身穿着盔甲,头戴翎子帽儿,留着一捻山羊胡须的清兵走了进来,朝冷清的客栈扫了几眼,然后对着店小二大吼道:“小二,你们家老爷呢?”店小二认得是彰德府里的总兵,慌忙上前陪着笑行礼:“哟,是总兵大人,,不知总兵大人光临敝店,有何见教?”“你别废话,快叫你们家老爷出来见我!”总兵看也不看他一眼地说。原来,总兵名唤林利福,是一个依仗彰德府罗知府的势力,横行一方,老百姓更是敢怒不敢言。店小二见总兵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慌忙上前一揖:“回林爷的话,我····我家老爷前天患了风寒,至今一直卧床不起。”不妨总兵大人坐下来吃过便饭,容我去禀报我们老爷。“不必了。”林利福冷冷地说道。最近夜间盗贼猖狂,你家老爷却擅自离职,若是我们知府大人追究下来,他怕是吃不了兜着走。店小二见总兵大人发怒了,瑟缩着身子跑上楼去。过不了多久,店小二哭丧着脸下来向总兵回禀道:“大人,我家老爷他······”总兵手一挥手道:“你不必多说了,那个该死的老东西,真是岂有此理!”既然你家老爷不肯见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林总兵命令道:“都给我搜!搜仔细些!”店小二急了,哭丧着脸望着他们往楼上闯,也不知他们想搜甚么?上前苦苦哀求道:“林大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家老爷真的卧床不起啦!”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十几位清兵都从楼上跑下来报告:“总兵大人,那糟老头的确卧床不起,快奄奄一息了。”“啊,原来都是真的!”林利福的脸上露出一种诡秘的笑。客栈的右侧,琴啸天依旧坐在桌前喝酒,他神情飘逸,这一切好像跟他无关紧要一般,他慢慢地将头仰起,一拍桌子道:“小二,再给我来一坛酒!”他这一拍桌子,似乎在有意转移别人的视线,店小二早已吓得蹲在店角落里发抖。林利福眯着一双小眼睛望过去,目光正好与琴啸天四目相对。林利福骂道:“你这刁民,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大人面前拍桌子瞎叫嚷甚么?”琴啸天瞪着他,淡淡地回答道:“大人,您何必出言相欺?”“你叫甚么名字?是干甚么的!”林利福大声问道。“琴啸天。”林利福听后为之一震,镇了镇神,你就是江湖上人称“快刀圣手”琴啸天。“不错,在下琴啸天。”琴啸天强忍性子,上前给林利福行礼,道:“如果大人不嫌弃,能否陪在下痛饮几杯?”林利福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哈哈大笑起来,他那轻狂的笑声肆意震荡着客栈里的一切,店小二一下子感到整个客栈在旋转,他努力睁开眼,接着,他的耳朵像针扎一般难受。原来,林利福是悍匪出生,依仗自己有些本领,后来投靠了朝廷,仕途平步青云,这几年调任彰德府的总兵,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家伙。琴啸天见他一副轻狂的样子,心里想道:“你这狗贼,竟敢暗算别人!”正在犹豫之际,琴啸天感觉桌上的盘子和碗晃了起来,顿时碗和盘子相互撞击在一起,发出破裂声响,这是姓林的先下手为强,暗运内力想给琴啸天一个下马威。琴啸天也暗用内力,不慌不忙地拿起筷子,独自喝酒吃菜,他面不改色,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出数秒,林利福满脸通红,额前热汗莫名地淌了下来,体力疲乏,节节后退了数步。突然一声碎响,林利福猛地飞了出去,正好撞击在门口的板壁上,只摔得他嗷嗷怪叫。旁人不知,原来,这是琴啸天施展上乘内功将林利福击倒。士兵们见林总兵大笑几声后,无故被跌倒,都惊讶得不知所措,慌忙跑上前将他搀扶起来。“大人,您怎么了?”一个士兵关切地问。林利福恼羞成怒地骂道:“妈的,都给我滚开,老子还没有死!”琴啸天一脸笑嘻嘻地站起来,嘲笑地问:“林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不肯陪在下痛痛快快喝酒,干嘛无故摔倒了吗?”林利福有口难辨,苦于自己的颜面,一抬手道:“姓琴的,山不转路转,来日方长,后会有期!”林利福一拐一拐地站起,一手扶着屁股,脸上露出一种极为凄惨的表情,烦躁地喊道:“我们走!”于是,一大群士兵簇拥着林利福离开了客栈。店小二见官兵们无故退了,心中纳闷不解。反正,他觉得暂时可以平安无事了。门口的板壁破了一个大洞,风儿从洞口灌进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于是哆哆嗦嗦来到琴啸天的桌前,道:“这位爷,适才官兵来了,您为何不避?这些狗官是得罪不起的。”唉,这年月兵荒马乱,大清帝国的江山怕是要毁在这些人的手中。江湖险恶,您还是要小心谨慎为重。琴啸天略有醉意,醉眼朦胧地站起来,说道:“我天不怕地不怕,有朝一日,我琴啸天一定要铲除哪些恶贼败类,为民除害。”“哦,原来爷就是琴啸天。我经常听过往的客人提起您的名字,今日目睹,果然名不虚传。”琴啸天一抬手道:“多谢夸奖!在下初涉江湖,不足挂齿!”“对了,我累了,小二,你替我准备一间上房罢。”店小二满口答应着:“琴大侠,小的这就给您准备去!”说罢,店小二倦缩着身子上楼去。一会儿,他从二楼下来,“琴爷,小的给您要的上房都安置妥了,只等琴爷歇息。我替您挑了舒适的上房,也是我们客栈最豪华的一间,里面宽敞明亮,推窗便可以欣赏彰德最著名的古迹。琴啸天摇摇晃晃上了楼,店小二将他扶进了房间,便安置他睡下。 第二章 追踪 第二章追踪店小二退出了房间,看着略有些醉意的琴啸天,似一头死猪睡在床上,脸上不觉露出一种诡秘的微笑。不知过了多久,朦胧间,琴啸天听见门外有人在窃窃私语,好像在商量着甚么事情。琴啸天的酒一下子醒了,轻轻翻身下了床,蹑手蹑脚来到门边,侧耳往外瞅,他见店小二正向一位似官人打扮的老人报告甚么讯息。那人一张方脸,高鼻梁,一双老鼠眼,从脸部观察:那家伙十成不是甚么好人,也许是袁世凯安插在此家客栈的奸细。一会儿,那人神情安逸地回屋去了。琴啸天凭第一感觉:这人就是客栈的老板,他一定大有来图。为甚么彰德府的总兵林利福前来,他避而不见,推脱得了风寒,这其间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一种可能是他身份特殊,官职显赫,对一个总兵是不放在眼里的,这真让琴啸天猜不透。难道是革命党孙文和黄兴从日本秘密回国了吗?他这样胡思乱想着,不久,便迷迷糊糊睡着了。窗外的寒风猛烈的刮着,北方的天气冷极了,琴啸天却被冻醒了,他听见寒风拍打着客栈的门窗,街上一片死寂,偶尔有马蹄声和车轮转动声传来。他正欲起来看过究竟,忽然门窗下有个黑影闪了一下便不见了。“阁下是敌还是友?为何不敢现身!”琴啸天惊问道。说着,他的身影早已掠出窗外,只见黑影纵身一跃,早已跃出客栈的围墙。可见此人轻功了得,身形敏捷,并且轻功极高,一定是位武林高手,功夫绝不在自己之下。琴啸天想了想:“穷寇莫追,何况他对自己也不产生任何威胁和危险,是敌是友还没法分辨呢?”琴啸天悄声回到客栈的房间里,点燃了灯,发现房间中央的桌上放着一封书信,他心中一惊:“难道我来彰德府的行踪让人知道了?”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书信:“琴罕达,请多保重!”‘罕达’是大清王朝对师父的称呼。他一下子懵了,喃喃道:“我琴啸天行走江湖独来独往,处处侠义,但从未收个徒弟呀。”这就不明白了,难道是朋友在暗中相助?但是,也足以说明暂时还不会有任何危险。次日清早,寒风依旧张牙舞爪着,客栈里客人稀少,店小二正在忙着活,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琴啸天下了楼。店小二热情迎上来问道:“琴大侠,外面天气寒冷,为啥不多睡一下?”琴啸天微笑道:“睡不着,我想出去走走,彰德有甚么古迹?”“那好,那好。彰德府是历来的名胜古迹,众多的文人墨客都到此游过。”店小二点头说道。那我去给琴爷弄些早点,说罢,他便往厨房去了。“不必了,小二。”琴啸天出了客栈,来到街上,路边的面铺都还紧闭着,偶尔有几个行人穿着破烂的袍子,倦着身子沿着面铺门前走过,几乎都是一脸倦容,有几条廋得皮包骨的野狗在面铺前垃圾堆里刨食,这里嗅嗅,那里嗅嗅。远处传来小孩们琅琅的童声:“不用掐,不用算,宣统不过二年半。”声音莺歌玉韵,与凛冽的寒风夹杂在一起,朝四周飘荡。但有几个人力车夫倦着身子,拉着坐在车上的权贵们,权贵们都是用一种鄙视的高傲的眼光催着车夫快步前进,没有生意的人力车夫则双手插在袍筒里,垂眉不语地坐在墙根下避着刺骨的寒风。小孩们的童谣对他们无关紧要,他们仿佛不与小孩们生存在同一个世界一般。一个脸廋如猴的车夫无聊地望着野狗发愣,又觉得是狗搅乱他们的气氛,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仍出去,正好砸在野狗的脑袋上,野狗汪汪叫着,夹着尾巴跑开了,廋脸车夫脸上的笑容才绽放得自然很多。琴啸天再也没有心思看下去,他继续往前走,也不知道去哪?仿佛有一种使命鞭挞他不能就此停下。此次前来彰德,是为了一件事:彰德有一家古玩铺店,藏有南宋山水大师夏圭的名作—绢本《西湖烟雨图》,不久前已经流落民间。彰德知府罗大人为了讨好军机大臣袁世凯,不惜一切代价,预计在袁世凯给夫人祝寿的时候,献上这份贵重的礼物。袁世凯野心渐露,图谋不轨,但让摄政王载沣罢了一切职务。罗知府相信:袁世凯不是哪种轻而易举就被打倒的角色,他如同越王勾践,一定会东山再起。琴啸天想:“不论如何,他一定要赶到他们之前找到价值连城的《西湖烟雨图》,不让宝物落入贼人之手。”但是,对这件事情没有一点线索,更何况,彰德府这么大,如同大海捞针一般,将去哪里寻找旷世佳作《西湖烟雨图》呢?琴啸天低着头,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不觉已经走出了很远。忽然前面一阵大乱,听见行人议论纷纷:“官兵又再抓人了,这是一个可悲的世道!”琴啸天上前向一个穿得破烂不堪的男人探明情况:“这位兄弟,官兵抓的是甚么人?”男人眍着双眼望着他,说:“这位爷,您像是从外地来的罢,官兵抓了一个女人,他们怀疑她家藏有名画!”“是吗?”“那当然是真的啦!”男人一脸认真,这岂会掺假。琴啸天的心里不觉高兴起来,心里头的疑团终于慢慢的解开了。这么说,这次选择来彰德是正确的,有关《西湖烟雨图》的来龙去脉开始有些头绪了。他随着人群来到那位被抓的女人面前,只见一位二十来的姑娘被几名官兵反缚着双手,但她昂首挺胸地站着,她脸白胜雪,红唇皓齿,一双迷人的杏眼,身材均匀高挑,算是一位绝色美人。领头的官兵大声骂道:“你这不识抬举的东西,我们知府设宴请你,你却违背知府的旨意!”“你们这些狗官了,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姑娘大骂道。“咦,你倒是骂起我们知府来了,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不知道我们的厉害。”只听到“啪啪”几声响,一个士兵用鞭子狠狠地抽在姑娘的脸上,顿时脸上一道血印。站在一旁的琴啸天气愤填膺,攥紧拳头,大声说道:“住手!休得对这位姑娘无礼!”你们欺侮一个弱小女子,算甚么汉子?有本事就冲着我来。士兵们愣住了,瞪着血红的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位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你是谁?竟敢胆大包天,管起我们袁老爷吩咐的事来了?”领头的军官气急败坏地问。“原来,你们都是袁世凯那老贼的走狗,袁世凯是大清国贼,人人得以诛之。”我奉劝你们一句:“你们千万别为袁世凯卖命,否则,会悔之晚矣。”哈哈,哈哈哈·····领头的家伙大声狂笑。少废话,先吃我一剑再说。军官往前纵身一跳,唰唰几声响,从剑靴里拔出一把长剑来,一招:“流星赶月”直奔琴啸天的心窝而来,琴啸天看对手出招狠毒。心里异常气愤,纵身朝外斜闪,快如闪电,轻松避开了。那家伙见一剑让他轻松自如化解,慌忙抽剑护住自己的前胸,不妙琴啸天使用少林金刚掌中的第四式:“金刚推山”,一掌拍了出去,但他只用上三成的功力,那领头的家伙哎哟几声,早已弹出一丈有余,挣扎爬不起来。此时,不知是谁大声说道:“少林金刚掌,果真厉害啊!”“你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你究竟是何人?”一个戴着面具的家伙站出来质问道。琴啸天冷笑道:“青天白日,阁下戴着一张面具不敢示人,怕是仇家太多了罢。对了,还有种可能就是面容奇丑难堪,只好这样藏着掖着!”“你····你·····别欺人太甚。”面具结巴起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近年来威震江湖的“快刀圣手”琴啸天。“算你有狗眼,我就是琴啸天。还不快滚!”戴着面具的家伙气愤地搀扶起领头的军官,狼狈而逃。琴啸天上前替姑娘解开了绳子,“姑娘,你没事罢。”“嗯,我还好。琴大侠,真是太谢谢你了,大侠对我的恩情,小女子不知该如何报答!”琴啸天一笑道:“你别这样啊,路见不平,岂能袖手旁观。”姑娘红着脸低下头,温柔地说:“多亏琴大哥出手相救,否则····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呢?”琴大哥,我姓韩,名流云,北京人氏。“啊,流云姑娘,官府为什么要抓你?”“我看彰德是不能再呆了,马上离开这里罢!”琴啸天关切地说。韩流云不知为甚么突然哭了起来,琴大哥,我随父母来到彰德,不妙一个月前我父母被官兵所杀,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孤孤单单留在这个世界上,我一定要为我死去的父母报仇雪恨。琴啸天见她泪流满面,忙安慰道:“流云姑娘,你别再伤心了,报仇的事情待以后再说,我们赶快离开这里罢,如果官兵们追来,怕是更困难了。”于是,琴啸天便带着韩流云回到了客栈。二人刚进了客栈的大门,店小二笑吟吟迎了出来:“哟,是琴爷回来了,还带上一个美人回来,今天收获不错啊!”琴啸天望了望韩流云,她红着脸低下了头,“小二哥,你真会说话呢?”店小二憨憨地傻笑着:“姑娘,依我看,你跟琴爷是天生一对。”“瞎说,你在瞎说。”韩流云害羞地扭着头,极不自然地望着琴啸天。琴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他行侠仗义,小女子真的很佩服他。对了,小二,你为韩姑娘准备一间上房罢。小二不解地看了他们一眼,说:“琴爷,应该的,我这就去。”小二正欲上楼,忽然从楼上走出一个一身官人打扮的老人来。他问道:“小二,你匆匆忙忙干啥?”店小二愣住了,“老爷,我准备上楼去为这位姑娘准备一间房间呢?”“是吗?”接着,他的目光像剑一般地扫向琴啸天和韩流云,然后问道:“二位远道而来,欢迎欢迎!”“请坐,这边请罢!”老人的态度突然间温和起来了。琴啸天忙上前行礼,道:“不知如何称呼前辈?”“在下厉雄,江湖上人称翻江蛟龙。”哦,原来是厉老爷。这么说前辈就是客栈的老板了,在下有眼无珠,还望前辈多多海涵。“在下琴啸天,这是我的朋友韩流云。”三人坐定,小二早已将茶端上来,厉雄热情地招呼琴啸天和韩流云喝茶。琴啸天也不谦让,端杯呷了一口,便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厉前辈,在下有句话不知该不该问,我有些不明白前天在贵栈所发生的事情。“小兄弟有话请讲,只管说出来便是。”厉雄一抬手,慷慨地说。前天,彰德府总兵来贵栈骚扰,无意中跟我结下了梁子,恐怕这梁子是结定了。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林利福那家伙依仗是彰德府的总兵,处处欺压百姓,他的所作所为,我最清楚不过了。看来,厉老爷跟林利福交情非浅呀。“呵呵呵,我也是万般无奈,但他也不至于对我怎么样?”小兄弟初来彰德,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琴啸天看厉雄神神秘秘的样子,知道他有话要说。厉老爷如果不嫌我是外人的话:“愿闻其详。”实不相瞒,那彰德府总兵林利福是当今袁老爷的亲信。可是袁老爷近年迷上了字画,一副满腹经纶的样子,他最喜欢南宋时期夏圭的《西湖烟雨图》。袁老爷已传了口谕:谁找到价值连城的《西湖烟雨图》,袁老爷重重有赏,官升三级。琴啸天不解地问:“袁世凯要《西湖烟雨图》有啥用?那东西又不能当饭吃。”厉雄哈哈大笑一声,小兄弟你可是外行了,他是为给他的夫人祝寿。站在一旁的韩流云格格一笑,道:“想找到《西湖烟雨图》不是甚么难事,那是我们韩家的传家之宝。”厉雄心头一喜,眯着一双细眼瞅着韩流云,“姑娘此话当真?不会是让我高兴一场罢!”韩流云不高兴了,蹶着嘴摇摇头,“不信就算了,有就有,无就无,我干么要骗人?”琴啸天见她毫无顾忌的向一个陌生人泄露出来,忙改口道:“厉爷,小女子年幼无知,信口雌黄,您别相信她这骗人的鬼话。”厉雄站起来来回踱步的思考,“小兄弟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呀。”我厉雄都一把年纪了,在江湖上阅历无数,小女子的话不足相信。不过,我倒相信这《西湖烟雨图》尚在民间。“厉老爷对《西湖烟雨图》也感兴趣?”琴啸天试探地问。厉雄仰天一笑,“你说呢?我厉雄是个生意人,当然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啦,这是一桩天大的买卖,我相信,天下所有傻瓜都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对了,韩姑娘是怎么知道《西湖烟雨图》的来历,还说甚么传家之宝。韩流云想不到这姓厉的如此老奸巨猾,刚才一时说漏了嘴,却让他抓了话柄。“韩姑娘果真知道《西湖烟雨图》的来历!”厉雄细眼微睁,气势咄咄。韩流云哑然无语,只顾摇头,“厉爷,小女子口无遮拦,说玩的。”“真的?是真的?”厉雄逼着问。“真的,不敢欺骗厉爷。”韩流云的眼泪快从眼眶里涌出来了,但始终没有流下来。厉爷,您别急,她一个弱小姑娘,怎会知道如此贵重的国宝,如果厉爷想升官发财,在下愿意为厉爷效劳。“当然想升官发财啦,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厉雄发疯般大笑起来,双臂伸出,朝韩流云抓来,将她夹在腋下,韩流云慌了,在厉雄的腋下挣扎,放开我,快放开我!一边喊道:“琴大哥,你快叫他把我放下来?我真的不知甚么《西湖烟雨图》。”琴啸天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大喊道:“厉雄,我尊重您是前辈,您怎么如此放肆!”正在这时候,客栈的大门啪的一声响,林利福带着士兵闯了进来,朝琴啸天看了几眼,道:“琴啸天,我们又见面了。”厉老板,她····她知道《西湖烟雨图》的秘密。刚才让琴啸天这蠢货救了。厉雄将韩流云猛地往后推了一下,哈哈大笑了几声,“琴啸天,你也许还不知道,你今天是怎么羞辱我的,我就是刚才戴着面具那个。”琴啸天仰起头,“厉雄,原来你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算我瞎了眼。”你们只要不为难韩姑娘,这事情就此化解。否则,休怪我琴啸天不客气了。林利福道:“琴啸天,你太小觑我们了,我们二人联手,难道还输给你不成?”一瞬间,林利福猛地朝韩流云扑去,抱起她往门外掠去,韩流云哭喊着:“放开我,放开我!”林利福不顾她的喊叫,用轻功提纵术朝前方奔去。寒风刮着韩流云的脸,直吹得她脸庞生痛,地上被雪霜打焉的草木犹如波浪般在她脚下一晃而过。头脑变得清醒了,翻手往林利福的左臂咬了一口,林利福疼痛难忍,身子倏间往下坠,忙双足使劲,骂道:“你这小妮子,竟敢咬我!”又怕琴啸天前来拦截,缩身往后眺望,不见琴啸天跟来,方才放心前行。琴啸天让厉雄纠缠上了,几招过后,琴啸天越战越勇,厉雄以退为守,占不着琴啸天的任何便宜。他想:“彰德知府要的是《西湖烟雨图》,韩姑娘暂时不会有危险。”但还是放心不下,虚晃一招,朝门外奔去。厉雄心知肚明不是琴啸天的对手,也不追赶,任他离去。林利福挟着韩流云飞奔进彰德府的大门,往地上一仍,韩流云剧痛不止,破口大喊:“你这个王八蛋,狗杂种!”这时,案桌前一个胖墩墩的家伙走过来,正是彰德知府罗大人。责备林利福道:“对女孩得温柔些,你瞧瞧?人家是怎么骂你的?”林利福沉默无语,心中甚是恼怒,想上前给韩流云一耳光,但还是忍了。既然大人懂得怜香惜玉,利福是个粗人,只懂得为罗大人效劳,也就是效忠当今的袁老爷。罗知府颤颤的笑着,道:“林总兵,待我们找到了《西湖烟雨图》,袁老爷会重重有赏!”“还盼罗大人在袁老爷面前替小人多多美言。”林利福双手一揖道。罗知府脸上一阵皮笑肉不笑,道:“那是自然,我会的。”林利福感激地朝罗知府又一揖:“大人,这女子就交给您处置了,她知道《西湖烟雨图》的去向,一定要从她的嘴里探明有关《西湖烟雨图》的来龙去脉。”罗知府生性贪色,早盼林利福离去,心里不耐烦了,向林利福摆摆手,道:“你退下罢,这女匪交给我处置。”对了,这女匪一定还有余党,你得严加防范。林利福点头答道:“嗻。”然后昂首告辞退下。 第三章 彰德府遇险 第三章彰德府遇险罗知府见韩流云浓眉大眼,腮脸红润,犹如桃花一般,心中**涌上心头。他双眼发直,嘴角流涎,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笑眯眯上前,问道:“姑娘,你叫啥名字?”韩流云见他五短身材,浑身胖墩墩的样子,甚是憎恶。但她知道,她遇上一个衣冠楚楚的色鬼了,慌忙喊道:“别过来,你若是敢过来,琴啸天不会放过你的!”罗知府露出满嘴老鼠牙笑道:“姑娘,这是彰德府,就算琴啸天有天大的本领未必能闯进来。”他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步步逼近,朝韩流云扑来。韩流云恐惧地看着眼前这个荒淫无耻的小人,急得用双臂抓地,节节后退,慌乱中,已退到一角落,发现一障碍物堵住了后路。心里想:“这下真的完了,琴大哥啊琴大哥,你为甚么还不来救我呢?”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前渐渐模糊······罗知府见韩流云像一只被驯服的羔羊一般,心中甚是得意,喝退门口的卫士,关了门。搓了搓手,笑哈哈朝韩流云扑来。正在为难之际,忽见一人破窗而入,身形是何等敏捷,轻飘飘地降在韩流云的面前,护住了韩流云,并安慰道:“流云姑娘,你别慌,我来救你来了。”韩流云转忧为喜,高兴喊道:“琴大哥,我知道你不会撇我不管的。罗知府见来者正是琴啸天,心中怒火填膺,慌忙从刀架上取了一柄长剑,长剑一挥,一招“横扫千军”,朝琴啸天双足砍来,罗知府也是军官出生,近年来酒色伤了身体,力道远远不够,但出招毒辣。像琴啸天这种武林高手,对付罗知府这种酒囊饭袋的鼠辈绰绰有余。琴啸天纵身一跃,朝左斜闪,避开了罗知府横扫的那一剑,他见拦腰砍不着琴啸天,暴跳如雷起来,不妙用了全身气力,身子踉跄前倾,险些摔倒。足稳后,双足发力,忙抽刀护颈,然后长剑一晃,又一招“力劈华山”朝琴啸天的面门劈来。琴啸天见他一副狼狈样,心里暗暗发笑,他不慌不忙,也不躲避,暗发内力,不觉手掌发烫,伸手挟住罗知府劈来的长剑。韩流云看见吓了一跳,心差点跳出胸外,道:“琴大哥,危险!”琴啸天也不回答,神情镇定,他的二指仿佛有千斤重的力量,将罗知府的剑紧紧钳住,罗知府用力抽刀不回,一时僵持不下。琴啸天二指发力,往后一拉,罗知府便让琴啸天拉了过来,过不了多久,他把握不住手中的长剑,只好弃了手中的长剑,啪的一声响,罗知府摔在地,只瞌得地面铮铮有声,原来是扑了个“狗抢屎。”琴啸天身子往后一倾,夹着长剑的二指往后一弹,长剑疾风般直冲出,早已将他身后的门窗穿破,只听到哎哟一声响,一名清兵的尸体倒在地下。原来,琴啸天的内功已经练到出神入化的地步,功力几乎全部凝集在他的手掌上,看似轻轻朝后一弹,足足不少于千斤力量,一具血肉之躯,怎堪一击。门外的清兵见一具尸体倒下,长剑已是穿胸而过,胸口咕咕涌出血来,林利福第一反应:是琴啸天到了。此时,清兵们乱着一团,如此守护严密的彰德府,竟让敌人私自闯入。林利福长剑一挥,大声道:“抓住琴啸天,别让他跑了!”然后持剑破门而入,罗知府倒在地上,捂着胖嘟嘟的腮帮**。林利福见他满嘴血迹,一脸灰败的样子,林利福又气又好笑,他慌忙调转身,一群清兵早赶到,林利福厉色道:“还不把知府大人搀扶起来呢?”罗知府捂住嘴道:“牙,我的牙啊!”林利福才看清楚地板上掉了一颗似老鼠的牙齿,并沾着血渍。琴啸天和韩流云却不知去向,罗知府在几名清兵的搀扶下挣扎爬起,指着虚掩的窗户道:“快,快去抓住琴啸天他们,别让他们逃了!”林利福疾步跨至窗户下,推窗眺望,发现窗户离地面有几十米高,他心里发怵,不敢纵身往下跳。关了窗户,侧身喝道:“随我去拦截琴啸天,估计他们还没有逃出彰德府。”罗知府破口大骂:“他妈的,你们这群饭桶,擒拿不了琴啸天和那个小妮子,我拿你们示问!”林利福领命,带了一群清兵出了彰德府。琴啸天带着韩流云逃出彰德府,一路西行。只见大街小巷,纵横交错,密如蛛网,原来彰德府是古城,有九府十八巷七十二胡同之说。明洪武元年(1368年)将安阳城改筑为彰德府。明彰德府城,呈方形,周长9里,113步,裁得原宋安阳城之半,墙高二点五丈,厚二丈,外砖内土。所谓九府:“林府、西府、铁拐府、平府、洛阳府、娘娘府·······”琴啸天小时候曾听师父对他谈起过,他从小是个孤儿,在少林寺长大成人,后来得到师父的亲传,才练就一身好本领。此时此刻,琴啸天黯然神伤,他想他的师父了。这个世界上,师父是他最亲密的人。韩流云见他黯然失色的样子,问道:“琴大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连累了你,你才这样嘛。“不,流云妹妹,你也许不知道我的生世,我从小是个孤儿,是师父将我养大成人。”师父到过彰德府数次,对这里甚熟,他告诉我彰德府在明朝时有九府,后来几次扩建,我们现在应该是到达所谓的“西府”了。韩流云娇嗔一笑,道:“啊,正因为触景生情想起师父来对吗?”我父母让彰德府的人杀了,如今我们是同病相怜,都是孤儿了。说到这里,韩流云忍不住哽咽起来,泪水在眼里打转,但始终没有掉下来。她紧紧握住琴啸天的手,道:“琴大哥,从此,我对你好,你也得对我好,以后我们都不会孤单啦!”琴啸天见她一副幼稚的样子,忍不住将她拥在怀里,“嗯,你放心,我一定会待你好的。”良久,韩流云才红着脸挣脱出来,羞怯地低下了头,温柔地说:“琴大哥,刚才是我失态了。”可你以后不准占我便宜,想占也得经我准允。琴啸天哭笑不得,指天发誓道:“苍天在上,我琴啸天几时占你韩流云便宜了?”韩流云见他一副憨态,伸手捂住他的嘴道:“笨蛋、傻瓜,我不喜欢你这样发誓!”我是逗你玩,如果清兵来了,你一定要好好保护我,我最厌恨彰德府的知府。“那个狗官是袁世凯的党羽,总有一天我韩流云要亲自取下他的狗头,为我父母报仇雪恨!”琴啸天安慰道:“这个仇一定得报,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二人顺着西门前行,他们不敢沿着大街上走,小巷居多,纵横交错,每处的房屋建筑都相似,几乎没有任何醒目的标志。二人绕了许久,差点迷路了。寒风又吹起来了,在小巷里,显得没那么凌厉刺骨,但风儿时不时在小巷里打着转,只刮得二人睁不开眼。黑压压的云层罩在他们头顶,一只鸟儿在空中凄厉的惨叫,像受到意外惊吓,叫声分外异常恐怖。韩流云不禁打了个冷颤。琴啸天提醒她道:“流云妹妹,这里有些异常,当心有埋伏!”韩流云冷汗沁出,不觉后退了几步,谨慎地跟在琴啸天的身后。琴啸天想:“如果前面真的有伏兵,再加上后面追兵,两路夹击,那真的不好对付了。”正在犹豫之际,忽然小巷的墙壁上端跳出一个人来,哈哈哈大笑道:“琴啸天,我看你们是插翅难飞了。”琴啸天举目仰望,发现左右两侧的墙垛上全是弓箭手待命着。琴啸天心中一惊,慌忙护住韩流云,道:“流云妹妹,想不到他们来得真快呀。”翻江蛟龙厉雄也到了,他们也是有备而来。韩流云一脸惊恐,道:“琴大哥,我们该怎么办?”琴啸天道:“流云妹妹,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说着,琴啸天气运丹田,使用最上乘的内功隔空传音道:“厉老板,你我无怨无仇,为何苦苦相逼?”他这一喊话,厉雄感觉有一股巨大的气浪直冲而来,只震得墙壁阵阵声响,他慌忙双足点地,顿时内力像血液般直冲上来,然后双掌同发,疾推而至,顷刻间,两股巨浪融交在一起,在强有力的对峙着。厉雄道:“琴啸天,只要你告诉我《西湖烟雨图》的秘密,我便放你们安全离开彰德府如何?”琴啸天冷冷回答道:“你休想吧,除非我死了。”当初我琴啸天当你谦谦君子,想不到你也是袁世凯的走狗,呸呸···呸呸翻江蛟龙厉雄见琴啸天骂他是袁世凯的走狗,愤怒之极,直气得双眼翻白,分神之际,直听到哎哟一声,厉雄感觉胸口奇闷,头晕目眩,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险些摔倒。原来,厉雄是让琴啸天的内功所伤,换上内功较弱的人,会当场肝肺震碎,瞬间毙命。他慌忙蹲下身,一手捂住胸口,道:“给我放箭,射死他们!”顷刻间,箭如雨点般朝二人射来,琴啸天慌忙拔出短剑左躲右闪,护住了韩流云,大声道:“流云,你快走,这里由我来掩护!”韩流云不会武功,直吓得双手护头,脸色剧变,道:“琴大哥,我们快跑罢,否则,就来不及了。”此时,琴啸天的背后传来清兵们的大喊声:“抓住琴啸天重重有赏,别让他跑了。”原来,是林利福派兵往后方夹击,形成瓮中捉鳖之势。琴啸天短剑上下翻飞,快若闪电,箭始终近不了他的身体,但因为又要护住韩流云,过不了多久,只觉得双臂发酸,动作开始迟缓下来,稍不留意,便会万箭穿心。正在危难之际,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你们这些狗贼,竟敢欺侮我徒弟。”话音甫落,只见墙垛的弓箭手倒了一大片,哐啷几声响,倒在小巷的中央。琴啸天知道是师父到了,大声喊道:“师父,注意弓箭手!”“啊,这些狗贼,老衲还是可以应付的。”他身形疾快,早已奔在琴啸天和韩流云的面前,笑哈哈道:“啸天,何时多了一个姑娘了?”琴啸天埋怨道:“师父,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啸天的玩笑?”和尚二话不说,抱起韩流云便跑,韩流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奔出数丈。琴啸天也不傻,双足发力,紧随跟上。琴啸天是少林寺玄智大师的得意俗家弟子。师父对他一直宠爱有加,把他生平的少林武学传授给琴啸天。此时,三人早已奔出了数里,转身见官兵没有追来。玄智大师放下韩流云,双掌合一道:“阿弥陀佛,老衲得罪了,姑娘。”韩流云礼貌地说:“谢谢大师舍身相救,才让琴大哥和我化险为夷。”琴啸天见状,跪地给师父磕了三个响头,道:“师父,不孝弟子给您老人家磕头啦!今天,全仗师父舍身救下弟子,才让弟子有机会再与师父团聚。”玄智大师道:“傻孩子,你赶快起来罢,别这样!”袁世凯喜欢《西湖烟雨图》,此事在江湖上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那些卑鄙小人想巴结袁世凯,会不择手段想得到它。玄智大师双手扶起了琴啸天,看着自己的徒儿脸上充满自信,比三年前的琴啸天判若两人,他非常高兴啊!“师父,徒儿给你介绍一下,这姑娘叫韩流云,她的父母不久前被彰德知府所害。”玄智看了看韩流云,一脸无奈道:“韩姑娘,你就是韩国栋的闺女罢?”韩流云上前鞠躬一拜:“大师,家父正是韩国栋,家父跟大师生前相识?”玄智默默点了点头,道:“我与你父亲有过一面之缘,竟想不到再也没有机会与他一起叙旧了,真是天不作美!”顿时,韩流云心里万般痛楚,眼泪禁不住涌了出来,忙转身揩干了眼泪。她这一动作,让琴啸天发现了,道:“师父,这都是那些狗官所害,有一天,我会亲身宰掉他们!”玄智无语,双手合一道:“阿弥陀佛,滚滚红尘,冤冤相报何时了?”徒儿,为师送你一句话:“江湖就像一个大染缸,白的人进去,黑的人出来;有的则是黑的人进去,白的人出来,你明白这个道理吗?”如今军阀盘踞,宣统皇帝年纪尚小,大清的气数日益衰退,你一定要多作善事,处处为民,少杀戮,以后自然功德圆满。琴啸天含泪回答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终生不忘。”玄智满意地点了点头,接着,他从袈裟里取出一件东西来,东西用一块黄段包裹着,琴啸天和韩流云都很疑惑,不知是何物。琴啸天好奇道:“师父,是啥物?您是送我的?”玄智摇了摇头,道:“不,是还给韩姑娘的。”韩流云心中十分不解,道:“怎么大师无缘无故送小女子东西?”玄智笑了笑,道:“不算是送,就算是物归原主罢,当年我是受韩国栋大人之托,收下了这《西湖烟雨图》”“真正的《西湖烟雨图》?”琴啸天和韩流云齐声道。“是的,这里就是《西湖烟雨图》的真迹。”琴啸天想不明白,真正的《西湖烟雨图》怎么会在师父的手里,为什么一直都没听师父说起过。韩流云惊讶地摇晃着脑袋,“大师,既然是真正的《西湖烟雨图》,小女子更是不敢要了。”此图是当今国宝,不论是官府、平民百姓、江湖人物,做梦也想得到它,这般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玄智硬将黄段包塞给了韩流云,她只好收下。玄智长叹一声:“韩大人,您托付给老衲的心愿终于完成了,您的在天之灵一定看到了罢!”琴啸天道:“师父,您老人家把这么贵重的国宝交给我们,这样一来,全天下的人不是都来追杀我们了吗?”徒儿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老衲也再三考虑过,我这样做法:“受人之托,也是老衲在晚年该完成的心愿之一。”师父年纪大了,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时间不多了,就算现在不物归原主,有一天也会给你们的。总之,我也会齐心协力帮助你们,保护好此图不落入贼人之手。 第四章 决战少林 第四章决战少林当林利福赶到的时候,琴啸天和韩流云让一名和尚救走,林利福和厉雄垂头丧气回到彰德府。知府大发雷霆道:“你们这些饭桶,连二个人都抓不住,有何颜面来见我?”林利福上前跪在知府大人的面前,双手发抖道:“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两路人马夹击琴啸天和韩流云,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将他们二人救走啦!”罗知府一拍案桌,更是恼怒,道:“他是甚么人?难道还长了三头六臂不成?”回大人的话,“他是一个和尚,年纪五十来岁。”罗知府站起身来回地走着,喃喃自语道:“这么说,就是少林寺的和尚救下琴啸天和韩流云了。”不管怎么说,少林寺的贼人包庇盗贼,就是在有意抗袁老爷的旨意!朝廷派兵围剿少林寺,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林利福道:“知府大人的意思是派兵围剿少林寺?”罗知府忐忑不安,抓头搔耳,一时拿不定主意,问道:“厉大人有何高见?不妨说出来听听!”厉雄让琴啸天所伤后,然后精心调养了几个时辰,伤势略有好转,但脸色极差。他上前道:“大人,那和尚我以前跟他交个手,他是少林寺的玄智大师,武功高深莫测,变化多端,琴啸天就是他的徒弟。”罗知府一捻胡须,脸上露出一种诡秘的微笑,道:“这么说,我就有合理的理由围剿少林了。”林利福担忧道:“大人,少林寺那帮贼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事情还得三思而行啊!”罗知府双眼圆睁,右手捂着嘴,道:“琴啸天呀琴啸天,你瞌掉我一颗门牙,这笔账我得跟你们师徒二人慢慢的算!”罗知府手一挥,事情就这样定了,马上派兵血洗少林寺。林利福和厉雄各自上马,带上一千名清兵,厉雄重新戴上面具,手持长剑,威风凛凛,日夜兼程,直奔少林寺而来。不出二日,大队人马已进入少林寺境内。总兵林利福问探子道:“此处离少林寺还有多远?”探子上前回答道:“总兵大人,我们已经到达西北13公里的中岳嵩山少室山五乳峰下了。”林利福长剑一挥,继续前进,争取在午时赶到少林寺。少林寺内,墓塔高高矗立,寂静无声,这给这个古老而又神秘的圣地增添几分神秘色彩。一个和尚在门前扫着地,穿着灰布道袍,哆哆嗦嗦地扫着地上的残枝败叶。忽然,一个年纪不大的和尚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方丈,大事不好了,彰德府总兵派兵攻打少林寺啦!”过来一会儿,一个满嘴白须,慈眉善目的老人走了出来,双手合一道:“阿弥陀佛,何事这般惊慌?”小和尚重复道:“方丈,是彰德府的总兵派兵攻打少林了,现正朝少林寺方向扑来。”方丈道:“这事我知道了,你马上把玄智叫来见我!”小和尚领令去了,方丈看着小和尚远去的背影,喃喃道:“该来的终会要来,一切都是因果报应,看来,少林难免遭此劫难了。”一会儿,玄智慌慌张张出现在方丈的面前,并跪下道:“方丈,这一切都是我惹的祸,请方丈惩罚!”方丈将玄智扶起,“玄智,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袁世凯,他喜欢上《西湖烟雨图》。”彰德府的总兵也是冲着《西湖烟雨图》而来,那图还在你身上吗?玄智大惊道:“方丈,我救下韩姑娘后,已经物归原主了。”方丈拍手称赞玄智:“那太好了,总算物归原主了,也了结韩大人生前夙愿。”但不知琴少侠和韩姑娘目前身在何处呢?玄智摇了摇头,“自从上次一别,他们去了北京,可能这几天会来少林寺看我。”忽然门前一阵大闹,方丈和玄智大师知道是清兵闯入少林寺来了,方丈道:“师弟,你赶紧去通知各房间的僧人,让他们做好一切准备,官兵是有备而来。”玄智大师告辞了方丈,回各房间去了。此时,只听到总兵林利福在门口大嚷大叫道:“少林寺的秃馿,何不出来束手就擒?”方丈开门出来,抬手朝林利福一拜,道:“阿弥陀佛,请问阁下这是为何?”林利福跨上前一步,细细打量着满嘴白须的方丈,看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林利福嘴角泛起了几丝冷笑,嘿嘿道:“想必这位就是少林寺的方丈罢!”方丈又是抬手一拜道:“在下就是少林寺的方丈,将军带了这么多人马光临敝寺,不知有何见教!”“你这老秃馿还挺会装疯卖哑,这事还得去问你的师弟玄智啦!”人群中一个声音大声说着,赶快把玄智和尚交出来!不然我们会血洗少林了。方丈鞠躬一揖,眉宇间顿显愠色,道:“阁下莫逞强,玄智是本寺的僧人,如犯了甚么罪,应由本寺处置,还容不到别人胡言乱语。”“你···你····”说话的声音正是翻江蛟龙厉雄,只见他满脸怒色,唰唰几声响,早已把长剑拔在手中,用剑指着少林寺方丈道:“你这个老东西,你别不识抬举,你相不相信我一剑杀了你?”方丈双眼瞪了厉雄一眼,然后双目紧闭,掐手算着甚么,许久才说道:“我看阁下眉间一股紫气,印堂暗淡无光,不是中毒就是有凶灾!”厉雄大怒道:“你这个臭秃馿,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是戴着面具的,何来紫气?你不是在唬老子么?”方丈睁开眼,道:“阁下此言差矣,你急功近利,为虎作伥,不久凶灾不断。”厉雄直气得满脸通红,道:“总兵大人,我们别跟老秃驴废话了,赶紧下命令罢!”林利福脸色突变,大声骂道:“老秃驴,赶快把《西湖烟雨图》给我交出来,不然,我一把火把你们少林寺烧光!”方丈道:“阁下误会了,本寺根本没有你们要找的甚么《西湖烟雨图》,更何况它也不是本寺的镇宝之物呀。”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此图已经流落在韩国栋将军的手中,但他已经让你们杀死了,如今《西湖烟雨图》下落不明。林利福想了想,如果老和尚的话是真的,如今的《西湖烟雨图》的确流落在民间。大人,您别听他的谎言,他分明在撒谎。就算老秃驴真的不知《西湖烟雨图》的下落,只要他乖乖把玄智交出来,我们便不愁寻找不到此图的线索。方丈哼了一声,这事情怎会跟我师弟玄智有什么关联?我不知道,他更是不知道了。厉雄哈哈大笑起来,“老秃驴,你认为自己是谁呀?你的师弟玄智也不是甚么好人,他一定瞒着你将《西湖烟雨图》送给他的徒弟琴啸天啦。”其实,翻江蛟龙厉雄也不知《西湖烟雨图》落入谁手了,他也是在信口开河,却恰恰让他说中了。站在一旁的林利福倒害怕起来,因为他见老方丈总是在跟咱们耍嘴皮子,好像他心里有甚么阴谋,有意在拖延时间。林利福长剑一挥道:“别再跟他废话了,全都把我围起来!”立马上来数百名清兵,将方丈团团包住。方丈不慌不忙地盘膝坐下,双目紧闭,双掌合一,道:“阿弥陀佛,老衲一心向佛,请众位施主放过少林弟子罢!”林利福大喊道:“把这老秃驴给我绑起来,看他如何去包庇他的师弟?”立马上来几名清兵,将方丈五花大绑,并将他押在少林寺门口。此时,少林寺的所有僧人破门而出,纷纷上前,道:“你们这些坏蛋,为何绑我们方丈?还不赶快把我们方丈放了!”林利福瞪着一双小眼道:“他包庇玄智,就得这个下场!”你们谁敢造反,我就踏平你们少林寺。林利福的话音甫落,忽然一个和尚从天而降,威风凛凛地站在林利福的面前,道:“你好大的口气啊!”来人正是玄智大师,只见他跨步冲出,双臂一伸,早已抓住林利福左手臂,然后用力往后一拉,便将林利福拉了过来。林利福站稳脚跟,暗发内力,挥掌朝玄智右肋拍来,玄智早有准备,顺势用拳头一隔,林利福的手掌斜拍出去。玄智大骂道:“你这王八蛋,不给点颜色让你瞧瞧,你当我瘟猫。”不待林利福变换招式,玄智使用一招“擒拿手”,随后一脚踢出,正巧踢在林利福的屁股上,只见他双膝跪地,啪的一声响,倒在地上。扑上前的清兵知道玄智厉害无比,都不敢贸然上前来抢林利福。玄智纵身一跳,双脚踩在他的身上。然后转身对着厉雄等清兵大骂道:“你们这些王八蛋,谁不怕死的都给我上来!”厉雄见状,长剑一闪,剑刃直朝玄智的小腹刺来,玄智便用双脚往林利福的身子一挟,早已将林利福的身子挪移出几尺远,林利福痛得哇哇直叫。求饶道:“大师,放了我罢,小人再也不敢啦!”玄智哈哈大笑道:“要我放你也挺容易的,你让他们把我师兄放了便是。”“大师,不是,我的爷爷,这事我依你便是啦!”林利福趴在地上求饶着。您赶快收了您的脚,让我起来啊!玄智一声冷笑:“我放你起来,你耍滑头甚么的,你当我傻子呀。”我的爷爷,我的十八代老祖宗,我敢么?厉雄前次吃过玄智的亏,内伤还未彻底治愈,手中握着长剑欲进却又不敢。林利福骂道:“你这蠢货,还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赶快给老方丈松绑!”“嗻。”厉雄命令身旁的清兵,还不赶快给老方丈松绑去。旁边的一个清兵反应有些迟钝,一时转不过神来,厉雄一耳光扇在清兵的脸上。清兵被打得直眼冒金星,腮帮顿时红肿起来,捂住脸去给老方丈松绑。厉雄见放了老方丈,内心很不舒畅,却又苦于无计可施。上前抬手朝玄智大师一拜:“大师的武功惊世骇俗,我厉雄甘拜下风。”我已经按您的条件放了您的师兄了,请您老人家高抬贵手,放了我们总兵林大人。玄智嘿嘿一笑,道:“你这个孙子对您家爷爷还算懂礼貌,若我不放他,这就对不住我的孙子了。”玄智腾空一跃,双足从林利福身上疾奔出数十步,双足快触着地面的时候,他却迅速转身一掌推出,只见玄智的手中一片树叶直奔出去,别人还未看清楚,正好撞击在林利福的屁股上,林利福还来不及叫喊,像一块石头一般滚在厉雄的前面,厉雄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玄智哈哈大笑起来,“我的孙子真听话,不叫你滚回去你却滚回去啦!”许久,林利福才从地上爬起来,见玄智如此戏弄他,心里气得直骂娘,但还是强忍着,咬牙切齿道:“玄智,你别欺人太甚了。”这时,方丈走过来劝道:“师弟,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让他们走罢!”林利福看见斗不过玄智,只好收兵回彰德府。 第五章 毒花 第五章毒花 春暖花开之际,琴啸天和韩流云才离开北京。那天,天空洁白,万物一派勃勃生机的景象。琴啸天一路上担心官兵会对少林不利,没有闲情游览沿途风景,琴啸天驱马疾奔。坐在身后的韩流云道:“琴大哥,将马放慢些嘛?你瞧这里的风景真迷人。”突然,韩流云在马背上蹦跳着,指着一处花丛说道:“韩大哥,你看那花儿多漂亮啊!”你去帮我折来给我好吗?韩流云一边抓住琴啸天,一边准备从马上跳将下来,琴啸天慌忙转身,“流云,你怎么了?这样会摔下来的。”韩流云蹶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你们男人都是骗人的,还口口声声说对我好!”韩流云昂首朝四周环顾一番,四处春色迷人。韩流云眼尖,指着烟雾迷蒙的山顶道:“琴大哥,那上面好像是一座塔,我们上山去瞧瞧?”琴啸天嘻嘻一笑,显得轻浮了几分,嬉皮笑脸道:“流云,我倒想听听你们女孩对男人的成见是如何?”韩流云见他不但不帮她,反而一副轻狂的样子,让人十分没有安全感。韩流云的心里既气又爱,伸手打着琴啸天的肩膀,道:“我韩流云好歹也是将门之后,可是不懂武功,若我也是位武林高手,打死我也不会求你了!”琴啸天又是嘻嘻一笑,原来是这样呀,“你们女孩真是小气鬼!”韩流云更是生气了,从这一刻起,“本姑娘对你琴啸天的成见又多了几条,让我细数给你听听?”第一对我们女孩不懂温柔体贴;第二不懂得乐于助人,却在一旁幸灾乐祸;第三特别是对本姑娘不理不睬,毫无有“英雄救美之心”。琴啸天听后,不禁扑嗤一笑,道“我知道你心里的鬼主意,你就是想多玩几日。那我就陪我们韩姑娘玩几日再说。”于是琴啸天将马绳一勒,马吼叫了几声,慢慢停下来了。这下,韩流云嬉笑起来,脸庞贴在琴啸天的脸上,道:“琴大哥,你待我真好啊!”琴啸天转身抱着韩流云,轻轻一带,二人早跃下马背来。二人站定,韩流云昂首朝四周环顾一番,四处春色迷人。韩流云眼尖,指着烟雾迷蒙的山顶道:“琴大哥,那上面好像是一座塔,我们上山去瞧瞧?”琴啸天点了点头,然后将马牵至一遮蔽处,又把缰绳栓在一棵大树上,马儿赶了这么远的路,甚是饿了,不顾琴啸天,独自啃着地上的青草。韩流云跟在琴啸天的身后,山间只有一条小径,路旁荆棘蓬起,好像没有人来过。花儿随处可见,馨香扑鼻,韩流云折了一大把握在手中,一边闻着,一边称赞道:“琴大哥,这花儿真香啊,你要不要闻一闻?”同时,琴啸天也感觉花香沁人心肺,曾听师父说过:“世间奇花异草甚多,形状古怪之花,越是香味浓重,多半藏有剧毒。”琴啸天慌忙上前制止道:“流云,赶快仍了它,当心中毒!”韩流云被唬住了,随手将花仍掉。琴啸天上前细看,只见是一种常绿灌木,山野几乎遍地都是,有的开白色花,也有的开桃红色,琴啸天大吃一惊,道:“它是夹竹桃,是一种毒花。其叶、树皮和花都有毒。”它的分泌液会使人中毒,引起昏昏欲睡,智力下降。韩流云从未听说过如此厉害的毒花,吓得直叫嚷:“琴大哥,我是不是已经中毒了?你瞧我像中毒了?”琴啸天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知道她不是说着玩的,便上前摇晃着韩流云的身子问:“流云,你有没有昏昏欲睡的感觉?若是有的话,马上对琴大哥讲。”韩流云如梦初醒,使劲地摇晃着脑袋,道:“琴大哥,我暂时还没有呢?可是我想瞌睡了,全身力乏。”琴啸天的心里开始犯难了,如果她真的有这种症状的话:十成是中毒了。正在犹豫,韩流云突然高声大喊起来,“父亲,我是您的宝贝女儿流云,难道您不认识我了?”琴啸天急了,上前扶住她,并用手掐她的脸,关切地问:“流云,你是怎么了?你是怎么了!你父亲已经去世了。”韩流云微微睁开眼,眼珠一动不动,模样异常的恐怖,像一具僵尸一般的瞪着琴啸天,伸手朝他扑来。“谁说我父亲去世了?我父亲韩国栋是大清王朝的将军。”琴啸天知道她是中了夹竹桃的毒,也不躲闪,一把将她抱住,安慰道:“流云,我是你的琴大哥,我带你离开这里好吗?”说罢,琴啸天毫不犹豫抱起韩流云往山下赶。韩流云失控般地拍打着他的手臂,“你是谁?把我放下来!”琴啸天也不理会,急急忙忙朝山下奔去。由于太匆忙,他却迷路了。望着翠绿的一片山野,忽然听到一棵大树上传来一阵响声,琴啸天昂首一瞧,看见是一只野猴在树上摘野果。那野猴颇通人性,对着琴啸天嘿嘿地笑,琴啸天恼了,骂道:“你这野东西,干嘛发笑?”野猴像是听懂琴啸天在骂它,前足向上一攀,随手摘下二个红灿灿的野果来。然后怪叫几声,哗的几声响,二个野果同时向琴啸天打来。琴啸天想也想不到一只野猴竟有如此手段,便抱起韩流云纵身一闪,闪到另一棵大树后面。琴啸天刚站稳双足,二颗野果同时击在那棵大树的树干上,树枝摇晃了几下,琴啸天赫然一惊:“看见二颗野果竟嵌在树干里,野果毫发无损。”琴啸天骂道:“你这野东西,想不到你还有些本领,若不是你爷爷躲避快,还真的让你砸死了?”野猴暴跳起来,又是几声怪叫,只听到“呼”的一声响,野猴早已离开树枝,伸出双爪朝琴啸天扑来,身形如此神速,令琴啸天难以想象的,琴啸天还来不及反应过来,野猴的双爪已经抓到,直取琴啸天的双目,手段如此毒辣,好像跟他有不共戴天的仇一般。琴啸天慌忙将身子往后一倾,不妙脚下一物将琴啸天绊倒,韩流云脱手掉在地上,没有知觉的韩流云一骨碌往山下滚,琴啸天急着去拉韩流云。原来后山是一座大悬崖,悬崖峭壁,峭壁上几乎不长草木,深不见底。因为是悬崖,昏昏欲睡的韩流云只感到全身发痛,琴啸天惊呆了,纵身朝前一扑,已经抓到韩流云的衣服,正要将她提起,不妙她的衣服让竖起的一块巨大无比的尖石撕破。此时此刻,琴啸天急了,心里想道:“想不到我琴啸天今天会死在这里?不过,有韩姑娘相陪,也不算遗憾。”他大声喊道:“流云妹妹,我们要死也要快快乐乐死在一起好吗?”这时候,琴啸天耳边隐隐约约听到韩流云的叫声,“琴大哥,我来世一定要做你的妻子好吗?我们永远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渐渐的,琴啸天和韩流云的声音被深谷淹没。凄厉的风在山谷里呼啸着,黑漆漆的深谷没有一丝光亮,琴啸天渐渐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摔倒在深潭旁,全身**一片,他一咬手指,有些疼痛,才相信自己还活着。他慢慢地爬起来,活动活动身子,骨头像散架一般疼痛,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服。韩流云不知去向,此时,他的心里难过无比,仰天大哭起来,哭喊道:“流云,你不能离开我,你不能离开我啊!我答应一定照顾好你的。”喊了许久,没有听到韩流云的回音,他想到自己随身携带的火种,生了一堆火,借着亮光,在附近一带寻找韩流云,天更是黑了,还是没有寻找到她的踪迹。琴啸天想了想,还是先用内功疗伤让自己的身体好起来,天一亮便出去寻找韩流云。如果她有什么不测,他也不想苟活于世了。孤独之余,琴啸天想起自己从小就是一个孤儿,父母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后来全靠师父将他抚养成人,并传授他一身本领。后来,又遇上了韩流云,也是琴啸天一生中遇上的第一个女孩。琴啸天越想越难过,不觉黯然落泪。 第六章 迷魂谷 第六章**谷不知过了多久,琴啸天觉得嘴里有股冰凉甘甜的泉水,缓缓灌入喉咙,他急迫地吞入肚内,顿时精神了许多。微微睁开眼,猛地看见一个相貌古怪并且十分丑的老妇站在一米开外,正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自己,琴啸天惊恐之下,险些又晕了过去。丑老妇仁慈的问道:“孩子,你终于醒了,再喝杯水吧!”那丑老妇伸出右手捏住他的下颚,左手拿着一个装满水的杯子,正朝琴啸天嘴里灌水。琴啸天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干净整洁的床上,原来是丑老妇救了自己,微微一笑,表示对丑老妇的谢意。丑老妇也古怪的笑了一下,随即将杯子放在床前的桌子上,然后转身坐在凳子上默默无语。琴啸天挣扎下了床,道:“多谢婆婆的救命之恩,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来日再报。”丑老妇淡淡道:“孩子,你的伤还没有好,你是怎么摔下来的?”回婆婆的话,“我是为了救我的师妹,被一只野猴袭击,才掉下悬崖。”“你的师妹?”丑老妇问道。琴啸天不知道丑老妇是什么身份,因此他把韩流云当作是他的师妹。丑老妇柔声问道:“那你叫甚么名字?师父又是谁?”琴啸天好久没有听见如此关切的话了,胸间一热,一股暖流直涌起来,知道丑老妇对他没有恶意,否则,她不会轻易救他。但想到韩流云生死未仆,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婆婆,我要去找我师妹,您告诉我这是甚么地方好吗?”丑老妇走过来用左手捂住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孩子,如果心里难受,就痛痛快快哭一场好了,你的师妹不会有事的。”我这里叫做“**谷”,婆婆的意思是这**谷就只有您一人吗?“对,**谷就只有我这个丑老妇。”唉,时间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大清王朝不复当年之勇,有袁世凯那老贼手握兵权,大清怕是没有指望了。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师父是谁呢?琴啸天揩干了眼泪,道:“婆婆,我的师父是少林寺玄智大师。”丑老妇大惊失色,道:“玄智是真的是你的师父?你不会是在撒谎骗我!”琴啸天见丑老妇不相信他的话,扑的一声响,跪在她的面前,道:“婆婆救了我的性命,我琴啸天不敢欺骗婆婆。”丑老妇蹲下身子,双手握住他的手,琴啸天感觉她的手很冰冷,更没有血色,微微一惊,不敢正视她那张丑脸,“好孩子,你起来罢,别这样,快起来啊!”琴啸天站起来再次谢过婆婆。丑老妇道:“你随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于是,琴啸天便跟在婆婆的身后,她带着琴啸天转到一间石门,她上前按了一下石壁上按钮,一扇石门便齐齐向左右开了,丑老妇招呼他进了房间,只见一位姑娘睡在床上。丑老妇转身对他说道:“好孩子,你瞧瞧她是不是你的师妹?她摔得不严重,但她好像是中毒了,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之中。”琴啸天欣喜若狂,跑上前查看,果然正是自己要找的韩流云。婆婆,是她,她就是我的师妹。丑老妇笑起来了,道:“那太好了,你终于找到你的师妹啦!”琴啸天感激涕零道:“婆婆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不会忘记的。”他忍不住趴在床前轻声喊道:“流云,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知道你还活着,你醒醒好吗?”良久,睡在床上的韩流云睁开双眼,陡然间看见一个丑老妇和一个男人站在床前,恐惧地摇了摇头,道:“你们是甚么人?怎么长这般丑陋的样子?你们别过来,如果敢过来的话,我便死给你们看!”琴啸天看见她一副痴呆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流云,是我,我是你的琴大哥,你镇定些好不好?”韩流云翻着白眼,使劲摇着头,道:“谁是我的琴大哥?是你?”然后嘿嘿地傻笑,用手指着琴啸天,“嘿嘿,你倒是长的比较英俊,那个丑老妇太丑了,一定是魔鬼。”丑老妇发怒了,骂道:“你这个贱人,胆敢再说我一句是丑老妇,相不相信我一掌打死你!”丑老妇跨步上前准备去抓韩流云,琴啸天一把她的手抓住,赔礼道:“婆婆,我师妹神志不清了,请您原谅!”丑老妇才松手停下,后退了几步,但她埋怨着自己:“如果早知道她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我就不会救她了。”昨天傍晚,我正在水潭附近练功,看见一块巨石从崖顶上摔下来,随后见一身影坠下,可是她遇上我这老妇,“算是这贱人命不该绝,不然会粉身碎骨。”琴啸天见丑老妇发怒后也很刁蛮无礼,心里忍不住担忧几分,怕韩流云又胡言乱语。上前将她按倒在床,替她将被子盖上。转身对丑老妇道:“婆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她是神志不清才这样的。”我这个师妹平常性格脾气都还不错,她一定是中毒了。丑老妇心里的气像是还没有消,冷冷地说道:“我管她中不中毒呢?她对我如此无礼,我就会一掌将她打死!”我师兄就夸我长的漂亮,她却敢如此侮辱我。琴啸天心里想:“原来是这样,不就是说一句说她丑么?”婆婆,您当年一定有很多男人为您折腰倾倒,难怪您的师兄这样夸您。丑老妇的脸上的笑容才开始绽放开来,淡淡的笑着说道:“还是你小子会说话,又懂礼节,我师兄是爱我的。”琴啸天问道:“那婆婆的师兄在哪?如今为何不在婆婆身边?”丑老妇长叹一声,不提也罢,都过去二十年了,这漫长的二十年我都可以忍受,我相信我的师兄是爱我的。琴啸天看她一脸自信,但脸上的表情一晃又黯淡下来,他大声问道:“小子,你相信我师兄爱过我吗?”琴啸天摇摇头,“前辈的师兄是谁?”丑老妇愣了许久,喃喃道:“我师兄是谁?我怎么不记得我师兄是谁了?难道是**谷将我从前的记忆都封存了。”接着,丑老妇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她的双手拼命往地上抓,十指即刻将地上刨了十条长短不齐的线,一会,她的十指流血。琴啸天看她又可怜,劝道:“婆婆,您别再折磨自己了,您只要告诉我您的师兄是谁?我会帮助您的。”丑老妇惊讶地看着他,道:“小子,你的话是真的?你不会骗我罢!”琴啸天点了点头,道:“我的命是婆婆救的,当然不会骗你!”丑老妇看着他,孩子,就算你可以帮我,我们是没有办法出**谷了,自从我掉入此谷,都二十几年了,你还相信我师兄还爱着我么?岁月是把催人的刀,我已经不是从前漂亮的姑娘,而是一个丑老妇。琴啸天为难的问道:“婆婆,您是说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出**谷了?”“是的,因为目前我还没有找到出口。”琴啸天发愁了,如果像丑老妇所说的没有出口,就意味着他们三人将在**谷呆一辈子。丑老妇见他一副担忧的样子,问道:“你小子是不想呆在**谷了,我看得出来。”“当然不想,因为我想师父了,婆婆。”丑老妇哈哈大笑起来,你武功平平,你的师父在江湖上是无名之辈罢?这句话琴啸天却不爱听了,道:“谁说我师父在江湖上没甚么地位了,我师父是少林寺玄智大师,我昨天对您说过的。”呵,原来是那个忘恩负义的玄智呀。只见丑老妇瞪着眼睛看着他,一会,她迅速地掉转身子,双臂往上一举,大吼一声道:“师兄,你为甚么不来救我?”一瞬间,琴啸天感觉地动山摇,树叶纷纷飘落在地。同时,琴啸天感觉头晕目眩,双手掩耳。许久,他才感到身子轻松些,她知道是丑老妇在用上乘内功发泄内心的不畅。吃吃地问:“婆婆,您老人家使用的是甚么功夫?”丑老妇不理他,张嘴吐出一物,朝十米开外的一棵碗口粗的树枝射去,不出数秒,树枝从树干中段开倒下。琴啸天甚是一惊,可想她内力如此深厚。若是此物伤人,怕是身尸异处。良久,琴啸天才回过神来,道:“婆婆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功夫,何愁出不了**谷?”丑老妇淡然道:“小子,**谷里的玄机多着呢?想出谷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早看得出你不想留在谷里,但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问你,“我的功夫跟你师父的功夫谁厉害!”琴啸天沉默不语,愕然之下,看着丑老妇,她见琴啸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一张丑脸变得异常恐怖,道:“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就是在鄙视我的功夫不及你师父,对不对!”你不回答我,我会一掌拍死你!琴啸天见她喜怒无常,解释道:“婆婆,不是的,你跟我师父两个的功夫都了不起。但我发现您的功夫跟一只猿猴的功夫相似。”丑老妇即刻火冒三丈,骂道:“狗杂种,你敢骂我!”说罢,她旋风一掌朝琴啸天劈来,琴啸天心里想:“掉入**谷里,又没有路出去,不如让她一掌劈死算了。”他双目紧闭,也不躲避,当她的手掌快要劈到琴啸天的头顶的时候,她却掌心旋翻停住,五指发抖,张嘴大骂道:“狗杂种,你为何不躲避?难道你真的不怕死么?”琴啸天毫无畏惧道:“婆婆,我求您一件事情好吗?然后您再一掌劈死我也不迟。”“何事!”快说,一个男人别婆婆妈妈的样子,我老太婆最不喜欢。就是我师妹的事情,她是中了夹竹桃的毒,神志不清,有些地方会得罪婆婆,希望您能够宽恕她,别将她一掌劈死。丑老妇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小子在替你师妹赎罪,才这般不怕死,够有情有义。“好,我老太婆就满足你这请求,让她留在这个世界上。”既然如此,我也舍不得一掌将你劈死了。琴啸天躬身一拜,道:“多谢婆婆。”一会儿,琴啸天随着丑老妇回到了韩流云的房间。只见韩流云披头散发,全身发抖地蹲在床前,一见丑老妇和琴啸天进来,慌忙后避。吃吃地问:“你们别过来,你们是来伤害我的,否则,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琴啸天看见她痴痴呆呆的样子,心中甚是酸楚,上前将她扶起,道:“流云,你别害怕,我是你的琴大哥呀。”良久,韩流云的情绪才稳定些。丑老妇上前为她挽起衣袖,伸出手掌替她把脉,一会儿,才说道:“小子,她的确是中了夹竹桃的毒,目前没有好的特效药。但也不是没有救治之法。”“您有啥办法?婆婆”琴啸天追问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使用上乘内功将她体内的毒液逼出,将养数日,我相信她会很快恢复。既然这样,那拜托婆婆救救我的师妹罢。“啊,我不妨试一试罢!”丑老妇说道。丑老妇向琴啸天示意,他心里明白了。上前安慰韩流云道:“流云,你别害怕,婆婆帮你治疗你体内的毒液。”丑老妇吩咐他在门外守住,以防不测。琴啸天谢过老妇,忐忑不安退出了房间。琴啸天站在门外,一时纳闷,也不知丑老妇如何给韩流云驱毒。但心里还是隐隐担心,害怕丑老妇翻脸伤了韩流云。于是便将耳朵贴在门上窥探,忽然只听到呼的一声响,显然是一物击在门上,琴啸天愕然后退,屏气守住房门。只听到丑老妇道:“你小子胆敢偷窥,不害臊?”接着,屋里一片寂静。丑老妇将韩流云的上衣缓缓脱下,呈现在她眼前是一副洁白如雪的肌肤,她不觉惊呆了。丑老妇道:“姑娘冰清玉洁,芳容倾国,你跟你师兄算是绝配了。”韩流云没有回答,只是懵着眼望着眼前这位丑老妇。丑老妇给她放置好衣服,镇镇神道:“姑娘,你别紧张,我马上给你运功驱毒。”说罢,丑老妇气运丹田,双掌左右一晃,全身内力瞬间凝聚于双掌之中,然后双掌齐推,朝她的后臂发功,韩流云的身子微向前倾了倾,接着,韩流云感到有一股血液往上,抵住了喉间,哇的一声,吐出一小股血来,丑老妇看得真切,心里知道她体内的毒液并没有完全驱除掉。凭她目前的功力,应该完全有把握将韩流云体内的毒液逼出,于是重新发力,双掌齐飞,朝韩流云后臂所有穴位逼去,这下,韩流云感觉体内经脉如翻江倒海一般,剧痛无比,哎哟几声,满嘴乌黑的血吐了出来。丑老妇见她吐出的血呈乌黑,就足以证明此次为她驱毒成功。她兴奋道:“姑娘,如今你没有性命之忧了,休息几天便会痊愈。”但她自己感觉到非常疲惫,因为为韩流云驱毒疗伤过度伤了元气,要调养生息,才能恢复消耗的功力。丑老妇自从掉入**谷后,自创了一套上乘内功心法,这套上乘内功心法已经让她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如果她没有上乘的内功心法,她根本没有办法打通韩流云身上的任脉、督脉、冲脉、阴郄、阴交、外丘等穴位,完全驱除不掉韩流云体内的毒液。丑老妇调养片刻后,感觉到为韩流云驱毒所消耗的功力已恢复。见韩流云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上前和蔼问道:“姑娘,你好些了吗?”韩流云躬身一拜道:“多谢婆婆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韩流云才细细打量,见房间干净整齐,似乎没有人住过,便问:“婆婆,这是甚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谷,你几天前从悬崖上掉下来,是我这个老太太救了你,并帮你驱了身上的毒。韩流云再次谢过丑老妇,丑老妇一摆手,道:“我仅是受人之托,要谢你还是感谢你的师兄罢。”“我的师兄?”我可没有师兄,那一定是琴大哥托您老人家为我驱毒疗伤。丑老妇嘻嘻笑了,看你们二人感情深厚,多好的一对鸳鸯啊!韩流云羞怯地扭转身,道:“让婆婆见笑了,我····我······”丑老妇对着门外大喊道:“小子,韩姑娘已经恢复理智了,还不赶紧进来!”门开了,琴啸天一脸惊喜地出现在门口,韩流云一瞬间说不出话来,跑上前紧紧将琴啸天抱住,泪流满面道:“琴大哥,苍天有眼,我们都还活着啊!”琴啸天激动万分,道:“是的,我们都还活着,是婆婆救了我们!”过不了几天,韩流云的伤势痊愈。一连几天,丑老妇看不见人影,琴啸天感到事出蹊跷。二人正在仓惶不安之时,丑老妇却又神秘现身了。琴啸天担忧地问道:“婆婆,这几天您去哪了?”丑老妇道:“小子,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便知。”韩流云小心翼翼的问:“婆婆,也带上我吗?”那当然了,丑老妇带着二人出了房间,韩流云将房门带上。琴啸天见丑老妇神神秘秘的样子,也不多问,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三人穿过一道石壁,然后向右拐,接着走进一道大门,原来是一个地道。丑老妇道:“小子,你认识字么?”琴啸天道:“略认识一些,难道石壁刻有字迹?”不光是刻有字迹,还有很多呢?幽暗中,琴啸天用手去触摸石壁,由低处往上触摸,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琴啸天道:“婆婆,石壁上没有甚么字迹呀,是不是您看花了眼睛啦!”丑老妇十分有把握回答道:“绝对不会出错的,你再试一试?”嗯,琴啸天回答了一声,又用手在石壁上四处游走不定,过不了多久,他感到手指下凸凹不平,手指顺着凸凹不平处一滑,的确是一些字迹。琴啸天大喜道:“你们快来看,石壁还真的有字迹呢?或许我们可以通过上面的字迹发现甚么的?”琴啸天擦亮火种,借着亮光,看见石壁赫然刻着几行字,琴啸天念道:“此地免入。”另有几行:“**掌心法:**掌,鬼催人,邪不胜正,必将颠倒乾坤。**谷,误入者,死里逃生,谷内玄机四伏,右壁谷上可逢春。”丑老妇叹了一声,道:“我老妇在**谷整整生活了二十几年,还不知这石壁上藏有玄机。”韩流云十分好奇的问:“琴大哥,这几行字里藏有甚么玄机?”琴啸天怔了怔,道:“我也不知其意,大概就是甚么**掌心法罢。”此拳是明朝初年由武当山青风道长沈成宽游至山西恒山白云观时传出。其拳理:“集阴阳、五行、河洛之理,采太极,八卦之长。曲径通幽处,道院花木深,一线若灵明,往来自神通。”其特点:“迷惑与夺魂。”在往右壁上看,刻有几句歌决:“行拳巧摆云雾阵,列阵封城神关门,软硬兼施连环打,身形闪忽迷敌魂。”当下,琴啸天将歌诀深记于心。便对丑老妇道:“婆婆,这几句歌诀大藏玄机。”丑老妇不解其意,这有甚么玄机可藏,不就是几句破诗罢。琴啸天不以为然,吩咐韩流云和丑老妇退后,二人不解退至一丈开外。琴啸天暗用内力,将内力运用到随心所欲时,口里念着几句毫不相关的几句歌诀,念毕,双掌发力,大吼一声,道:“封城神门打开。”果不然,只见石壁上的石沙剧下,天崩地裂一般,韩流云只吓得往后躲。丑老妇大惊失色道:“小子,该怎么办?这洞要塌了。”我们逃命要紧,琴啸天侧身往后一跃,护着韩流云,丑老妇即刻施展内力,早已跳出数米。刚站定,一块巨石崩塌而至,足足有几千斤力量,朝他们三人滚来,琴啸天和丑老妇同施内力,四掌不约而同拍出,将巨石抵挡回去,只听到“啪”的几声响,巨石已破了大个缺口。韩流云见琴啸天和丑老妇将巨石挡了回去,也不害怕了,站在一旁拍掌称赞,“你们真了不起啊!”丑老妇的脸上洋溢着笑,还是你师兄厉害。韩流云蹶着嘴道:“婆婆您总是损我,我不会武功,琴大哥怎会是我师兄?”琴啸天与韩流云相视一笑。我老太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不是师兄,是你的琴大哥啊!”韩流云红着脸不说话了。忽然又是一阵坍塌声响,众人相顾愕然,见坍塌处露出一个大洞来。丑老太大呼道:“小子,或许我们可以从洞口出去了。”原来,真正的玄机就在“右壁谷上可逢春”这句上,肯定是当年**拳掌门人曾在这里隐居过。琴啸天想了想,觉得这话也合符逻辑,这石壁上的字迹分明就是**拳掌门人所作。三人顺着洞口出来,前约五十米处,有一个大的亭子。他们歇息了片刻,发现一条小径直通山下。此时此刻,丑老妇的心情甚是复杂,突然要离开自己生活二十几年的**谷,还有些恋恋不舍。她眷恋道:“这**谷算是待我不薄,也让我自创了一套上乘内功心法,我得回去看看再作打算呢?”琴啸天和韩流云随着丑老妇回到了**谷。一住又是好几个月,春尽夏来,琴啸天每日辛勤苦练,学会了**拳、**枪、**刀、**剑等套路。琴啸天天资颖慧,丑老妇还将自创上乘内功传授给琴啸天,不出数日,琴啸天的功力大增。这样天长日久,韩流云对**谷的生活感到烦了,便缠着琴啸天离开。时进秋季,琴啸天带着韩流云和丑老妇出了**谷。 第七章 集镇 第七章集镇三人一路前行,没有马匹,韩流云禁不住长途跋涉之苦,一路唠叨又撒娇,走不出五十里远,她便走不动了。丑老妇在**谷内生活了二十几年,出了谷后,才感觉这个世界多么美好,一路风景怡然,她的心情大好,也不困乏。便嘲笑韩流云,道:“你这个大小姐,还不及我这老太婆。”说罢,丑老妇一阵冷笑,韩流云也不理会她,对琴啸天道:“琴大哥,你背我一程好么?我的腿都快断了。”琴啸天见前面不远便是集镇了,不容分便背起韩流云前行。到了集镇,琴啸天才放下韩流云,她笑着谢过。丑老妇插话道:“韩姑娘,你真有幸,遇上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啊!”韩流云格格娇笑,婆婆也可以去少林寺找您的师兄了。丑老妇道:“少贫嘴,你提我师兄干嘛?”说罢,她不由自主摸了一下脸,他削发为僧,怕是记不起我这老太婆了。集镇不大,一条残缺不堪的青石路面,街上的人群稀少,偶尔有几个穿得破破烂烂并且瘦骨嶙峋的孩子,从他们身边走过,从他们身上发出一股令人恶心的臭味。韩流云赶紧捂住鼻子,一只手使劲扇着,道:“臭死了,臭死了!”忽然一个小孩往她身上撞了一下,也不搭理便走。韩流云道:“你这屁小孩,怎么走路的?”小孩也不争辩,走出数米远便跑。韩流云才反应过来,“糟了,我的银币!”琴啸天见状,疾步奔出,拦在孩子面前,道:“小朋友,你为甚么要偷姐姐的钱?”小孩耷着脑袋看着胀鼓鼓的口袋,狡辩道:“不,是我自己的钱!”你在撒谎,小小年纪便学会偷盗了。小孩见无法抵赖,只好把口袋拿出来递给琴啸天。琴啸天见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问道:“小朋友,你为甚么要偷姐姐的钱,你可以告诉我吗?”小孩见琴啸天长相不俗,不像是坏人,便哭哭滴滴起来,道:“哥哥,我几天没有吃饭了,你救救我罢!”琴啸天鼻子一酸,眼泪涌了出来,他让这深秋后的集镇深深触伤了。“你的父母呢?”琴啸天问道。小孩揩着眼泪回答:“我父母几年前就死了,我是一个孤儿。”此时,琴啸天想到自己也是孤儿出生,更加同情那小孩,拉着他的手,道:“小朋友,哥哥给你饭吃好吗?”韩流云和丑老妇已经赶到,韩流云上前气咻咻问:“你这屁小孩,不学好,竟敢偷本姑娘的钱!”琴啸天劝道:“好啦,流云,他也是被迫无奈,才干此营生?”你瞧,他不是物归原主了么?韩流云才原谅小孩。琴啸天带着众人住入了一家客栈。琴啸天吩咐小二给小孩洗过澡,自己去街上买了一套给小孩换洗的衣服回来。约一盏茶功夫,小孩从房间出来了,只见他眉清目秀,五官端正,只是长期饥饿瘦小些。约十来岁年纪。小孩饱饱吃了一顿后,对琴啸天道:“哥哥,你真是个好人,这世道不太平啦!”琴啸天道:“此话怎讲?”小孩一把将琴啸天拉过来,道:“哥哥,听街上一个老乞丐说,袁世凯有当皇帝之心,还在民间收甚么名画。”韩流云听得真切,她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西湖烟雨图》。丑老妇瞄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种是笑非笑的表情来,冷冷道:“韩姑娘,这屁小孩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他长年在外流浪,自然听到一些有关大清的传闻。丑老妇阴沉着脸问道:“小屁孩,你知道当今的皇帝是谁?”小孩脱口而出,“袁世凯。”丑老妇骂了一句:“那狗贼也配当皇帝么?我还真不敢相信!”小孩一脸天真起来,我说袁世凯,你偏不相信,很多人叫他“袁老爷。”韩流云老实纠正着,“不对,当今皇帝是宣统,可惜他年纪尚小。”小孩争辩道:“宣统还没我大,他不会当皇帝,以后的皇帝该是袁世凯才对嘛?”琴啸天见他愈说愈离谱,害怕让人听到,以免带来祸端。不要再谈论这个问题了,这是国事,我们老百姓永远不会懂的。原来,小孩是当今摄政王载沣的一个远房亲戚的儿子,名叫王琪山,父亲曾是当地一位小官,因得罪朝廷权贵,他的父母被惨遭杀害,于是他便流落江湖,干些偷鸡摸狗的营生。王琪山十一二的年纪,甚是机灵,丑老妇愈加喜欢他了。想到自己有个女儿,不知是否尚在人间,想到伤心处,不觉泪流满面。王琪山见丑老妇突然哭了,跑上前问道:“婆婆,您是怎么了?刚才还好端端的?”琴啸天道:“婆婆有甚么心结,尽管道出来,我能帮则帮。”丑老妇大声叹息,我在彰德有个女儿,不知现在是死还是活,她叫甚么名字?我们可以去彰德府打听打听,也许会打探到她的消息,她名叫李岚慧。琴啸天不便多问,记下李岚慧这个名字。他想:“这些事情待去少林寺找他师父,一切都会水落石出。”韩流云看得出丑老妇的心情,她有一个建议:婆婆,我看王琪山这小子甚是机灵,您武功如此好,就收他做您徒弟罢。待他武艺学成后,日后也可以报效国家,也可以为他父母报仇雪恨。琴啸天觉得韩流云这建议甚好,让王琪山有个师父教导,长大做个好人。王琪山听说自己快有师父了,高兴得蹦跳起来,道:“好哥哥,我以后一定跟着你们学好武功,为我父母报仇雪恨。”那你还不跪拜师父,王琪山上前,扑通一声响,虔诚地跪在丑老妇的面前,瞌了三个响头,道:“师父在上,弟子王琪山给您磕头啦!请求师父收下我罢。”丑老妇犯难了,改口叫了一声琴大侠,“琴大侠,你不是在为难本老妇么?”韩流云哈哈大笑道:“婆婆,拜师之事非你莫属了。”论辈份,我和琴大哥都是晚辈,他也还不够资格,您就别再推辞了。既然琴大侠如此宽厚待人,令老妇佩服万分。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琴啸天高兴道:“王琪山,还不谢谢您师父,她答应收你为徒啦!”王琪山又给丑老妇磕了三个响头,道:“谢谢师父。”丑老妇上前,将王琪山扶起,“好孩子,日后要好好做人,师父我便传你一生本领。”王琪山又是一拜,道:“弟子王琪山记住了。”丑老妇道:“我暂且挂名当你师父罢,待日后有时间一定传你功夫便是。”她向王琪山打听,此处离彰德不远,不如借此机会,也打探打探女儿李岚慧的下落。王琪山高兴地说:“师父,这集镇没有我不熟悉的,想打探一个人不是难事,除非她不再此地。”琴啸天道:“你小小年纪,别吹牛啦!”咦,我才不吹牛,我可以大街小巷去找李岚慧这个人。韩流云道:“你一个小屁孩,真有这能耐么?”丑老妇忖量了一阵,觉得这办法也可行。倘若真的找不到,也可以锁定寻找范围。王琪山喃喃道:“李岚慧,岚慧,这名字也挺熟悉的。”琴啸天见他在发愣,便问:“琪山,你找不到就别逞强,这跟大海捞针有甚么区别?”她有多大了?长成什么样!身高多少?丑老妇烦了,如果我真的知道的话,我自己就可以去找她了,如今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王琪山出门了,他贼溜溜在街上转了一圈,几名乞丐见他一身新衣服,便上前笑嘻嘻问他,道:“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发迹了?瞧你这身打扮,跟从前不大一样啦!”王琪山嘲笑道:“那像你们这般没出息,一辈子当乞丐嘛?”一个老乞丐哼了一声,“你小子才几天,便充阔爷来。”王琪山笑哈哈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银币递给老乞丐,“爷爷,我拜托您一件事情,能否帮我一下啊!”老乞丐双眼发直,笑皱脸道:“好说,好说啊,你小子尽管吩咐便是。”我要您给我打探一个姑娘,名叫李岚慧。二十来岁的年纪,王琪山比划了一番,老乞丐心里有些谱儿,信誓旦旦道:“只要她在这个镇上,就算掘地三尺,我也把她挖出来!”好,一言为定,我现在出去了。老乞丐眯着眼睛出去。老乞丐来到街上,东瞧瞧,西凑凑,哪里热闹就往哪里挤。他来到一处热闹的地方,原来是一个老人和他徒弟在卖艺,表演毕,老人手里端着个甍盘,朝围观人群走来,抬手朝四周一拜,道:“各位朋友,鄙人和徒弟路过贵地,盘缠用尽,请各位高抬贵手,打赏几个小钱罢。”老乞丐正欲离开,忽然人群中听见一个老妈对着一个姑娘道:“岚慧,我们走罢,这些都是江湖骗子,先回伊梦楼再说。”老乞丐心里一乍,顿时来了精神,尾随跟去。老妈和那姑娘来到伊梦楼门口,毫不犹豫走了进去,老乞丐心里发难了,他知伊梦楼是全镇上最著名的妓院,凭他身份,他是不能够任意进入的。因为哪里的姑娘们会嫌他脏。老乞丐思前想后,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装着可怜兮兮的样子,来到伊梦楼门口,逢人便道:“姑娘,给我几个钱罢,我几天没有吃饭了。”姑娘们见一老乞丐讨钱讨到伊梦楼来了,纷纷避着他,尖叫般跑入房间去。忽然一个姑娘跑出来观看,见是一老乞丐,便笑嘻嘻道:“你是来消遣的么?”老乞丐看清楚来人,正是刚才那个叫岚慧的姑娘。我老乞丐没有那艳福,我是来找人的,请问你们伊梦楼有个叫李岚慧的姑娘吗?姑娘一怔道:“您是谁?”红着脸摇了摇头,道:“这里没有您要找的人!”说罢,那姑娘转身走了。老乞丐急了,跑上前道:“姑娘,你是不是叫岚慧么?刚才我听到老妈子这样叫你。”姑娘站住了,转身道:“老人家,您一定认错人了,我不叫岚慧啊!”说罢,姑娘头也不回地上楼去。老乞丐更是急了,心里想:“我当乞丐讨饭还不觉得羞耻,反而在一个**面前感到害羞。”老乞丐捶胸顿足,抱叹道:“真是太没用啦!怎么好回去向王琪山交代?”老乞丐失落地出了伊梦楼,回来一一向琴啸天等人交代了。王琪山将老乞丐拉至一边,道:“我吩咐您老人家办的事情未办成,就把钱退我罢。”老乞丐狡辩着,你小子真缺德,岂有退钱之理?我这次没办成,总还有下次,是那臭**不理我,我至少对这事情有些谱儿了。王琪山道:“有啥谱儿?那我师姐李岚慧也没跟你回来!”你究竟退不退?不退我叫我师父了。老乞丐满嘴白沫,哼了一声,道:“你师父是谁?我才不怕呢?”这话丑老妇听的真切,知是王琪山在耍赖,故意咳了一声,道:“琪山,你们在干嘛?”琴啸天笑了笑,“婆婆,他在向前辈索钱!这就是琪山的不对了。”老乞丐见琴啸天在帮他说话,心里踏实了许多。道:“大侠,你给我评判?这分明就是小乞丐在欺侮老乞丐。”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琴啸天上前向老乞丐施礼,道:“前辈莫怪,我一定替您将李姑娘找回来便是。”晚饭后,一轮圆月挂在树梢上,琴啸天喝了一杯酒,故意装着酣醉的模样,摇摇晃晃来到伊梦楼门前。他朝灯红酒绿的伊梦楼晃了几眼,便径直走了进去。伊梦楼的姑娘见一醉汉撞进来,便上前卖着风骚,娇声娇气道:“这位爷,您是来寻欢还是作乐?能否让我们陪陪你?”琴啸天嘻嘻一笑,露出一副浪子轻浮般的表情,道:“寻欢作乐都要,你们**呢?”哟,“这位小爷,你不是京城权贵罢,倒喜欢我们**了。”不会是当今的袁老爷罢,就算是袁老爷来到我们伊梦楼,他也要挑我们这般水灵灵的。琴啸天故意打了个酒嗝,张嘴扇了扇,一副酒精发作的样子,“我对你们没兴趣!”赶紧让你们**出来,我要挑个姿色迷人的姑娘。姑娘不知琴啸天甚么来图,只好去唤**。一会儿,**笑眯眯地走出来,迎面道:“这位小爷,您好像是第一次到我们伊梦楼来罢,有何吩咐尽管道来便是。”琴啸天抬手道:“想必你就是伊梦楼的老板了。”**笑哈哈道:“这世道不太平啊,混口饭吃罢,”小爷,我们伊梦楼有的是美女,任您挑好了。琴啸天冷笑了一声,道:“想不到老板如此爽快,令在下佩服。”那我就直说了,我倒喜欢你们伊梦楼的岚慧姑娘。**道:“是吗?”我还真的佩服这位小爷的眼光,岚慧姑娘的确是我们伊梦楼的第一块招牌,她是真正的百里挑一的美人,可是她性子太倔,像一匹难以驯服的骏马。**上前细细打量着琴啸天,见他长相英俊,身材出众,像是权贵出生,心里不觉喜欢几分,但又不知他什么身份来。便问道:“小爷,不妨报上姓名来,我也好向岚慧姑娘说一声。”琴啸天道:“在下琴啸天。还请老板海涵!”**不觉后退了几步,心里发急,道:“原来是琴大侠,幸会,幸会啊!”琴大侠名满江湖,不知为何光临我伊梦楼了。你来这地方寻找乐子,不怕江湖人士耻笑么?琴啸天哈哈大笑了几声,“你过奖了。”我琴啸天纵是一介武夫,也需要爱情滋养着。**笑嘻嘻起来,“琴大侠说的妙,我把岚慧交给你便是。”**带着琴啸天来到岚慧的房间,便推脱有事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岚慧和琴啸天,岚慧见琴啸天长相不俗,目似明星,心里甚是喜欢,便开口问道:“这位小哥,你是来寻欢的么?”琴啸天嘻嘻一笑,李姑娘算是绝色美人,今天总算目睹芳容,自然少不了寻欢了。岚慧惊讶的问:“你怎么知我姓李?是不是老板告诉你的?”琴啸天摇摇头,“我猜的,这么说你就是李岚慧姑娘了。”岚慧嗯了一声,这就怪了,连伊梦楼的**都不知我的真实姓名叫李岚慧,你是怎么知道了?岚慧姑娘的大名,如雷贯耳,岂会不知?李岚慧冷笑几声,你也不是正人君子,不妨直言。琴啸天假装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我等不及了,岚慧姑娘,自己宽衣解带罢。李岚慧狐疑道:“你想干吗么?我不做这桩买卖的。”你可想错了,我李岚慧不是哪种臭不要脸的**。琴啸天想道:“如此刚烈的女子,可敬可畏。”不容李岚慧细想,琴啸天双臂抓出,拦腰抱住她的身子,她终于酥软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于是附耳轻吟,“李岚慧,我带你离开这里,你母亲还在等着你!”她顿时醒悟过来,道:“你甚么人?怎会知道我母亲?”她虚脱般站起,道:“小哥哥,我母亲还活着么,我母亲还真的活着吗?”是的,她真的还活着,那太好了,她现在哪?你带我去好吗?说罢,李岚慧跟着琴啸天出了房间。**见琴啸天不出半个时辰便将伊梦楼的“第一美人”弄到手,心里不觉佩服。但要想带她的招牌出门,她是不肯了。便出来阻拦道:“琴大侠,你得懂我们伊梦楼的规矩,就算你瞧中哪位姑娘,是不能轻易带走的,除非你·········”琴啸天冷笑了几声,道:“凡是我琴啸天想得到的东西,就必须得到。”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十玫银币往桌上一放,道:“老板,你该满意了罢。”我要带李姑娘离开这里。**道:“既然是琴大侠喜欢的,我认啦!”出了伊梦楼。琴啸天将李岚慧带到客栈。韩流云等人早已歇息了,唯有丑老妇还没睡意,琴啸天上前敲门,只听见丑老妇苍老的声音,道:“是琴大侠么?请进罢。”琴啸天推门进去,李岚慧跟在后面,丑老妇坐在桌前发愣,她手里拿着一件东西,见有人进来,慌忙将东西塞进兜里。道:“你们坐罢。”婆婆,这就是李姑娘。我从伊梦楼给她请来了。李岚慧见老太太奇丑无比,心里十分失落,出于礼节,抬手道:“婆婆好,姑娘向您道好啦!”丑老妇微笑点点头,道:“姑娘倒是懂礼节啊,今年多大了?”李岚慧道:“今年二十三了,我的名字叫李岚慧。”她回答完后,心里有十分不快,因为她最厌恶陌生人问七问八,何况刚开始进屋时,对这丑老妇的脸感动恶心。李岚慧装作一副清高的模样,不问也不再跟丑老妇寒暄,冷冷的注视着琴啸天。不知过了好久,李岚慧才埋怨地问:“小哥哥,你带我来这里干吗?又不给钱!”丑老妇冷冷道:“李姑娘真的很喜欢钱?”我这里有一件东西,或许可以换几个破钱。她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枚如意玉佩来。李岚慧娇嗔道:“你啥意思?一枚破玉佩,谁稀罕。”我也有,我颈脖上也挂着一枚如意玉佩呀。丑老妇惊喜道:“李姑娘,把你的玉佩取下来让我瞧瞧?”我当年也是给我女儿一半,日后可凭此物相认。李岚慧一副不屑的眼神,道:“你喜欢我可以送给您,像这种破东西,我多的是。”接过如意玉佩,丑老妇将她的一半嵌在一处,不觉惊喜万分。跟李岚慧的一半组合成“必定如意”。另一半正是当年自己送给自己女儿的。她欣喜若狂道:“我终于找到你了,女儿。”她紧紧将李岚慧拥入怀中,李岚慧厌恶推开了她,道:“你凭甚么?难道就凭此物?”我的母亲在我几岁时便死了。丑老妇哀求着:“慧儿,我真的是你母亲啊!”难道你不与我相认么?李岚慧嘿嘿冷笑几声,道:“要我认你也可以?你让琴大哥与我拜天地。”琴啸天一听,心想:“这李岚慧怎么了?是不是疯啦!”你们母女相认,是一桩幸事,却将我掺和进去。丑老妇瞧了琴啸天一眼,眼中充满着疑惑和猜忌,“小子,你在伊梦楼没对我慧儿无礼罢。”琴啸天默默无语,“你李岚慧不是在恶伤我么?”站在一旁的韩流云急了,道:“婆婆在问你话,你是不是在装聋卖傻?”琴大哥,你说罢,是不是有这事情?李岚慧幸灾乐祸的笑了几声,“他睡了我,这还用怀疑么?我不会跟一个男人不明不白地来见你们!”此刻,韩流云感到头昏目眩,发怒一甩手,朝门外奔去。 第八章 魔爪岩 琴啸天见韩流云负气出走,如今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鄙视地瞪了李岚慧一眼,朝门外奔去。李岚慧道:“琴大哥,只要你答应与我拜天地,哪怕是闹着玩的,我也高兴啊!”丑老妇气极了,一耳光扇在李岚慧的脸上,道:“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这事情岂能闹着玩么?你真的把我的脸丢尽了。”李岚慧料不到她竟敢打她,捂住脸哭了起来,道:“你这个老女人,凭甚么打我?”丑老妇又是扬起手掌,准备又一巴掌扇过去,李岚慧也不躲避,当她的巴掌离李岚慧仅有几寸距离时,她却迅速侧斜拍了出去,正巧拍在墙壁上,墙壁上晃了晃。李岚慧倒是吃惊不小,但还是逞强道:“你干吗不一掌打死我算了?免得我活在这个世上受罪。”丑老妇抱头痛哭起来,“我前世到底是做错了甚么?为何生下这个孽障。”李岚慧骂道:“你这个老女人,又老又丑也配当我母亲么?实话告诉你,我母亲早就死了。”丑老妇站起来,指着李岚慧大声吼道:“出去,你给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李岚慧的脸色更是难堪,“走就走,我才懒得理你!”说罢,她气汹汹奔出门去。时下天正大黑,琴啸天奔出很远,也不见韩流云的踪影。他纳闷:“流云不会武功,不会跑得如此快呀,是不是她找个地方躲起来了?”正在犹豫,忽见一尺开外一个黑影一闪,紧接着,他觉得左右两侧同时有几个黑影倏然不见。琴啸天大声道:“阁下究竟是甚么人?为何不敢现身啊!”一会儿,黑夜中,一个声音哈哈大声,道:“琴大侠,你问得太好啦!”若想要知我是甚么人,就得问你的韩姑娘了。琴啸天心中大惊,道:“韩流云是让你们掳走了?快放下她罢。”否则,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只听到拔剑声响,黑影又是冷冷大笑几声,道:“琴大侠,你孤身难敌我们数人,若是出招,我们未必输你。”若想救人心切,明早“魔爪岩”一见。忽见黑影早跃出数尺之遥,琴啸天发足奔去,朦胧中见四条黑影在前疾奔,轻功不逊琴啸天,有两人轻功甚是高明许多,早纵身窜入前面树林,另两人像是断后。但琴啸天总是与他们保持数尺的距离,琴啸天奔快些,他们也快些,琴啸天慢下来,他们也奔慢些,又像似有意在戏弄琴啸天。琴啸天慌了,世上竟有如此高明的轻功,还未听说过,眼见断后的两黑影窜入树林,琴啸天追不上,又怕他们在树林里设下埋伏,只好转回。凌晨二时左右,琴啸天回到了客栈,将刚才发生之事告诉给丑老妇。丑老妇道:“魔爪岩是天下大帮丐帮的地盘,他们为甚么要掳韩姑娘?”难道是他们精心策划的阴谋?丐帮向来是锄奸济困,以德为本,这是几千年来定下的帮规。琴啸天道:“如此说来,掳韩流云就是丐帮所为啦!”丑老妇点了点头,道:“有可能是丐帮哪些卖主求荣的家伙所为罢,如今他们不会使本帮的功夫了。”既然如此,我明天一早便去“魔爪岩”一趟,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真相大白。琴啸天回房歇息,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想到流云被人掳走,都是让那李岚慧气走的。心中甚是难安。天一亮,丑老妇也要跟着琴啸天去魔爪岩。因为她与丐帮五袋长老范铁青颇有熟悉,只是事别多年了,还不知范铁青是否还活着。琴啸天道:“这太好不过了,但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丐帮所为。”若真的是丐帮所为的话,我老太婆,也能说上几句。琴啸天欣然答应了。琴啸天道:“李姑娘呢?”丑老妇摇摇头,叹息道:“她不认我这个母亲,别提也罢。”琴啸天见她满脸忧愁,不便多问,二人匆匆忙忙吃些早点启程。他们走了约二个时辰,已经到了“魔爪岩”地界,正欲进山,忽然从路两旁窜出几名衣服褴褛的乞丐来,朝他们瞄了几眼,道:“你们是甚么人?为何敢闯我魔爪岩,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丑老妇性子暴躁,骂道:“咦,你们几个王八蛋,怎么如此无礼!”我们是来“魔爪岩”取人的,还不赶快将韩姑娘交出来。几名乞丐相顾一番,互使眼色,道:“我们帮主有令,只要你们能够过了我们几位这关,我们帮主自会放人!”琴啸天见他们肩上也没有甚么布袋,相貌出奇,武功应该不会很弱。一抱拳道:“在下琴啸天,今有缘认识几位英雄,敢问英雄大名?”一个瓜皮脸的家伙哈哈大笑几声,道:“啊,原来你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琴啸天,也不过如此?”琴啸天道:“几位兄弟,我朋友昨晚被强人掳来魔爪岩,我来探过缘由,得罪之处,请你们多海涵!”瓜皮脸怒道:“谁是强人了?你小子说话得有分寸,别血口喷人。”丑老妇忍不住了,谁掳走韩流云姑娘就是强人,难道这话错了么?另一个对瓜皮脸说道:“莫师哥,别跟她废话了。”我看那老太婆有老又丑,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丑老妇气得暴跳如雷,双足发力,准备一掌拍出去,却一下子被琴啸天扯住衣服,道:“婆婆,您别跟这些小人一般见识啊!”只见丑老妇气得青筋绷起,双眼圆睁,仿佛要吃人一般,她生凭最忌讳别人说她又老又丑。瓜皮脸见她气得脸色发紫,心里甚是好笑,道:“想吃人你们就放马过来啊!”只见瓜皮脸长剑一挥,抢步上前,琴啸天一眼看出,瓜皮脸使的是恒山派的**剑法。琴啸天自从**谷学会**拳以来,未曾派上用场过,不如趁此机会陪他过上几招。便对丑老妇道:“婆婆,你退后,让我先来会会他,看他有甚么能耐?”瓜皮脸道:“琴啸天,你也太小觑我姓莫的了罢。”说罢,长剑舞得团团转,然后纵身一跳,朝琴啸天的左臂劈来,琴啸天左臂一缩,抢先跨出,原来那一剑是虚招,**剑的精髓就是用虚招迷惑敌人,似东实西,以虚化实。还不待等琴啸天跨出,瓜皮脸又一剑朝他腋下刺来,剑锋来势神速,琴啸天竟想不到此人如此狠毒,招招致人性命。琴啸天也不拔剑,就势往地上一滚,这一滚便滚到瓜皮脸的背后,另一个矮个儿乞丐大喊道:“莫师兄,当心背后啊!”因为瓜皮脸用力刺向琴啸天的腋下,还来不及抽身,琴啸天已经在倏然间滚至他身后,听同伴一喊,心里反而大慌,剑法大乱,待不到转身护背,琴啸天早点了他背上的“神堂”穴道。矮个儿乞丐和另几位见状,纷纷手持兵器来救瓜皮脸,琴啸天早已发怒,功力不觉大增,使用少林金刚掌左右拍出,几名乞丐手捏兵器不住,纷纷掉在地上。琴啸天想到韩流云还在魔爪岩,不想伤了他们性命。抬手道:“在下失礼了,请你们让我们上魔爪岩罢。”几名乞丐吓得直往后退,丑老妇冷笑道:“你们刚才还逞英雄,如今却成了狗熊啦!”瓜皮脸跪在地上,面目全非,道:“我们是狗熊,我们是狗熊啊!”丑老妇哈哈大笑,今天算你们走运,碰上了琴大侠,换了是我,我一掌一个送你们上西天。几名乞丐跪地拜谢道:“多谢琴大侠不杀之恩。”琴啸天噗的一笑,我们又无甚么深仇大恨,我杀你们干嘛?我劝几位以后多做善事,造福百姓。几位乞丐齐声道:“琴大侠教诲得对,我们会记在心里。”丑老妇大声道:“既然如此,还不带我们上魔爪岩!”几名乞丐诺诺答应,二人跟在他们身后上魔爪岩。上魔爪岩的山路崎岖难行,四处怪石林立,一群乌鸦在空中嘶叫。丑老妇忌讳道:“小子,此次上魔爪岩怕是凶多吉少啊!”琴啸天淡然一笑,道:“既然来了,龙潭虎穴也得闯闯啦!只要能救了我的流云妹妹,就算陪上性命也是值得的。”事情倒不像你想象的哪样,只要是范铁青长老在,他会看在我师兄的薄面上,不会伤害你的流云妹妹的。如果韩流云不在魔爪岩,我们就得费时间了。过不了多久,不觉到了岩顶,瓜皮脸道:“琴大侠,魔爪岩到了啊!”我们进去禀报一声,丑老妇也不糊涂,道:“瓜皮脸进去就行了,你们几个得乖乖的呆在这里!”如果你们暗算我们怎么办?矮个儿道:“你们给我们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人心隔肚皮,我们怎么知你们会不会耍甚么花招呢?琴啸天道:“还是婆婆考虑得周全,以防万一为妙。”琴啸天见魔爪岩的房屋并不像丐帮弟子所住,丐帮弟子遍布全国,四海为家,难道是其他门派假冒丐帮之名,想陷丐帮不义吗?不知过了多久,丑老妇不见瓜皮脸出来,心里急了,便在门外喊道:“范铁青长老在吗?”故人到你们魔爪岩来,为何避而不见?喊了几声,不见里面有任何动静。二人正在猜想之际,忽然一块巨石上一个声音哈哈大笑,道:“琴啸天,你总算是来啊!”琴啸天听出这是昨晚那黑影的声音,笑声刚止,那人早跃下巨石,徐徐降落在琴啸天等众人面前,琴啸天昨晚已见识到此人的轻功了,根本不足为奇。琴啸天一打量,原来他就是在集镇遇上的老乞丐,大吃一惊道:“原来是你,你究竟是甚么身份?”“不错啊,就是我!”你为甚么要绑架韩流云?究竟有何居心。老乞丐不高兴了,转身朝前走了几步,道:“咦,琴大侠这般说话就不对了,谁叫她半夜三更跑出去,我正愁着无从下手呢?”琴大侠,送上门的肉岂有不吃之理,不吃会遭天打雷劈的。琴啸天道:“既然如此,你想怎么样?”老乞丐冷冷笑了几声,我能怎么样?待一会你就明白。他拍了拍手掌,道:“把韩流云给我押上来!”只见门一声响,几个乞丐模样的男人押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姑娘走了出来,琴啸天看清楚正是韩流云,只见她脸色苍白,脸上略有伤迹。丑老妇愤怒道:“丐帮乃天下大帮,怎么会干一些下三滥的勾当,竟敢对一个不懂武功的姑娘下毒手,若是传出去,丐帮将如何立足天下?”我要见你们范长老,他在丐帮的地位,江湖上很多人是知道的。老乞丐狂笑几声,道:“你是说范铁青那老贼罢,可惜他几年前便死于非命了。”丑老妇脑袋嗡嗡几声响,“是不是你们害死他了?快说!”老乞丐冷冷地看了她几眼,“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此时,韩流云已被带到,看见琴啸天和丑老妇,发疯般地哭喊道:“琴大哥,你们快想办法救救我?”我不知这帮家伙将我掳来有何目的,如果是劫财,我们打发他们一些就好了。琴啸天安慰她道:“流云,你别害怕,琴大哥不是救你来了吗?”我们会带你离开这魔爪岩。正在这时候,一个小孩走了出来,丑老妇看清楚了,他正是自己的徒弟王琪山。王琪山来到老乞丐的面前,道:“帮主,您吩咐的事情都办妥了。”丑老妇大骂道:“王琪山,你这王八蛋,当初我见你可怜,才答应收你为徒,想不到你们早有阴谋!”王琪山翻着白眼,不屑道:“谁稀罕做你徒弟了?”呸呸吐了几口水,指着老乞丐说道:“他还是我师祖呢?”老乞丐道:“琪山,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退下!”王琪山看了众人几眼,乖乖退至一旁。琴啸天,只要你乖乖把《西湖烟雨图》交出来,我们就让你们将韩流云带走。韩流云大声喊道:“琴大哥,你们别相信这个坏蛋啊!”他是个坏蛋,他是个大坏蛋!琴啸天拱手一揖:“前辈,你也是江湖中响当当人物,在下可以尊重你。”但你劫持一个不会武功的姑娘,从中威胁就范,你不怕江湖人士耻笑么?老乞丐哈哈大笑数声,不妨告诉你罢,“我就是江湖上人称翻江蛟龙厉雄的师兄屈一剑。”琴啸天,赶紧把《西湖烟雨图》交出来罢,否则,我屈一剑没有耐心跟你们这样耗着。丑老妇大怒道:“原来你就是屈一剑,你在江湖上臭名远播,为甚么还不死?”屈一剑又冷笑几声,道:“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就是少林寺玄智和尚的师妹燕江雪。”算你有狗眼,我老太婆就是燕江雪。你害了范铁青长老,范铁青是我师兄的旧交,今天我们上魔爪岩,新账旧账就一起算吧。屈一剑一甩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儿,道:“既然我有胆让你们上我魔爪岩,我就不怕你们来啊!”琴啸天道:“当初我视你为前辈,你却一意孤行,再不把韩流云放了,就别怪在下无礼啊!”琴啸天,你也太抬举自己了罢,你们可知道,这里是我魔爪岩。魔爪岩不是你来去自如的地方。说罢,屈一剑长剑一摆,拉开了一个架势。琴啸天知他是恒山派高手,轻功甚是了得。再加上他的功夫很杂,多半应该是广而不精,对于琴啸天而言,他毫无畏惧。当下琴啸天站稳脚跟,暗用内力,屈一剑见他不慌不忙,也不拔剑,心中大怒,道:“小子,你也太看不起我屈一剑了?你不拔剑,我一剑刺死你可别冤啊!”琴啸天道:“你是前辈,礼应让你三剑,免得别人说我欺你老啊!”燕江雪和韩流云同时喊道:“你这个傻瓜,天下哪有像你这样的傻瓜?”他如此待我们,你还要让他三剑,哪有这种道理嘛?琴啸天也不理会,韩流云气得直跺脚,押着她的乞丐大声骂道:“你这小妮子,给我放老实些,否则,我就一掌打碎你的头。”韩流云骂道:“你敢么?王八蛋。”乞丐悻悻甩手站立一旁。屈一剑唰唰三剑直刺琴啸天的要害,招招凶险毒辣,却让琴啸天化解了,但他也惊出一身冷汗来。屈一剑跳出圈外,长剑一晃,道:“琴啸天,我用**剑法一定赢你!”琴啸天打住,我已经让屈前辈三剑了,下次就该我还手了呢?屈一剑一声冷笑,道:“琴啸天,我念你是当今一代豪杰,前三招出手不够狠辣,我看你如何赢了我恒山派的独门功夫—**拳。”哼,屈前辈,你的**拳真的有那么厉害么?这样罢,我就用少林拳对付你的**拳如何?屈一剑大声道:“少废话,那就出招罢。”屈一剑剑锋一转,使了一套**剑法,琴啸天嘻嘻一笑道:“屈前辈,你这套**剑法我少时便会了,你不是舞来吓我?”屈一剑大怒:“琴啸天,我好歹也是江湖人物,你如此欺我!”拿命来罢,舞剑直往琴啸天的左眼而来,琴啸天一缩身,猛跨步上前几步,原来是一招虚式,屈一剑又一招斜削,朝琴啸天手腕削来,屈一剑力道威猛,琴啸天不敢硬去接,只好将手撤回。屈一剑见一剑又削空,心中甚是恼怒,运足力道,直抵琴啸天的颈部而来,琴啸天侧身一闪,纵身跃在大石上,屈一剑见状,后退几步。琴啸天嘻嘻笑道:“你有本事就追上来啊!”来啊,快来啊!向屈一剑招招手挑逗着,屈一剑心里不服,道:“这有甚么了不起?我的轻功不输你!”说罢,屈一剑已举步追去,琴啸天见他追来,疾步绕到一巨石后面,探出头道:“我在这里啊!”屈一剑见他与他玩躲猫猫游戏,骂道:“你算甚么大侠?原来是个缩头乌龟而已。”琴啸天道:“你原来是个缩头乌龟啊!”如今我总算知道了,我该给你取个动听的名字,就是屈乌龟罢。屈一剑气得直骂娘,直奔琴啸天而来。此时,二人已经奔出数里,出了魔爪岩的地界,琴啸天专拣山坳处躲藏,屈一剑怕他耍阴谋,停下来不追了。坐在一块巨石上歇息。琴啸天,你算甚么英雄?你不就是浪得虚名么?许久,不见琴啸天回应,他一慌,难道他逃了不成嘛!绕到巨石后,还是不见琴啸天的人影。屈一剑大呼上当,转身奔回。屈一剑回到魔爪岩,韩流云已被救走,几个乞丐才从地上挣扎爬起,还有几个在地上捂住大腿**,王琪山跑来报告:“师祖,韩流云让琴啸天救走啦!”屈一剑不理会,一脚踏在一个乞丐的身上,骂道:“气死我了,你们这些饭桶。”被踩的乞丐忍着不敢叫苦,脸上热汗滚滚,王琪山道:“师祖,这不管他们的事,要罚就罚我罢!”屈一剑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再敢啰嗦,我连你一起罚。”王琪山低头不敢作声,推辞退下。屈一剑大骂道:“琴啸天,你我势不两立。我总有一天要剐你的皮,抽你的筋。”一阵风拂过,将魔爪岩的大门吹关上了,几个乞丐惊叫起来,是琴啸天来了,快跑啊!屈一剑更是恼怒,上前一把逮住一个,一耳光扇在他脸上,骂道:“放你娘的臭屁,琴啸天有这么厉害么?”若敢再叫,我就宰了你们。乞丐们诺诺答应并回到屋里去。 第九章 途中遇险 韩流云让琴啸天救走后,三人回到客栈,正准备离开集镇,李岚慧突然来了。一进门就给燕江雪道歉,道:“婆婆,我总算想清楚了,上次都是我的不对,不能让琴大哥与我玩拜天地这种游戏啊!”燕江雪假装没有听见,道:“李姑娘,我们打算要上少林寺了,你来找我们有甚么事情?”李岚慧已意识到燕江雪不接受她的道歉,不觉微蹙禾眉,脸上娇红,道:“你认为我是来找你呀,你对我不冷不热的,我才不稀罕你对我好呢?”韩流云道:“那你是来看琴大哥啊!”她蹶了蹶嘴,嘴角蕴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反正琴大哥在哪,我也要陪你们在哪。韩流云淡然笑道:“我们,你不如说是琴大哥在哪?”嘿嘿,还是韩姑娘聪明,都把我的心事看清楚了。燕江雪哼了一声,连个瞎子也瞧得出来。琴啸天劝道:“你们都不要争了,李姑娘回来就好啊!”李岚慧满意的看着他,你看,还是琴大哥多慷慨大义,哪像你们这些女人嘛?她这一说,把韩流云激怒了,别看她平常在琴啸天面前温顺如羔羊,在她们女同胞面前,她则表现出争强好胜的一面。她板着脸道:“你算甚么?你倒反客为主了。”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瞧你那德行。李岚慧又一次遭到别人讥讽冷落,心里甚是不快,道:“我甚么德行啦?你得给我说清楚,道明白!”琴啸天见她们越争越凶,你们都别再吵了,你们不烦,我都嫌烦了,大家准备启程出发。李岚慧、韩流云知琴啸天真的有些生气了,各自低头无语。燕江雪对李岚慧道:“我们此次上少林寺,你想去便去,若不想去就请便。”她想沉吟了一下,自从出了伊梦楼后,自己也无家可归,虽然对两个女人充满敌意,但琴啸天对她也不错。琴啸天见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劝道:“李姑娘,别再犹豫了,跟我们走罢。”我们人多,可以彼此照应。李岚慧其实是赖于脸面,她盼的就是这句话,连忙回答道:“既然琴大哥准允了,我和你们一起去少林寺啊!”正值盛夏,阳光炙热火辣,天空中干净得没有一丝云彩,地上的花草树木在阳光的照射下,没有一点活力。四人没有马匹,只好徒步前行。走出不到十里,李岚慧便忍受不住了,她满头大汗道:“琴大哥,这鬼天气热死了,咱们歇息片刻罢。”燕江雪、琴啸天都是练武之人,长途跋涉之苦倒是难不了他们,韩流云也热的忍受不住了,但她经历许多世事,能够强忍着,听李岚慧说出来,也盼着琴啸天答应停下来歇息一阵。琴啸天安慰道:“李姑娘,你忍着些嘛?”你看韩姑娘和婆婆都比你坚强,韩流云见琴啸天在夸奖她,心中甚是得意,便出言相讥,道:“人家李姑娘出生名门,自然受不了这种苦啦!”燕江雪不屑地看了李岚慧几眼,心里不觉叫苦:“不就是自己从小惯了她?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李岚慧听出了韩流云的弦外之音,但懒得与她计较,假装没有听到,只顾缓步前行。四人行至一山坳处,地势凶险,周围悬崖峭壁,琴啸天对燕江雪道:“婆婆,这是甚么地方?我看这地方仅一条道路,必有强人出没啊!”燕江雪道:“这叫强人岭,常有强人出没,还是琴少侠思考缜密,大家当心为妙。”于是由琴啸天上前开路,韩流云、李岚慧居中,燕江雪断后,以防突变。强人岭距离少林寺尚有一百多里,是通往少林寺的必经之路,强人多半抢夺过往商客和百姓。二位姑娘小心翼翼地跟在琴啸天的身后,举步轻缓,唯恐下脚太沉引出强人来。正行着,忽然一巨石后探出一个人来,一声口哨,紧接着窜出几十人来,琴啸天站定脚步,举目望过去,为首的正是魔爪岩的屈一剑,旁边还有厉雄。厉雄冷笑道:“琴啸天,想不到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你们是不是打算去少林寺?”屈一剑道:“姓琴的,上次让你耍猾救走了那小妮子,可这次没那么容易啦!”琴啸天嘻嘻笑道:“谁叫你是一头猪啊!”笨死了,真的笨死了,让我略施小计便骗过了。琴啸天,你别欺人太甚,今天,你们想要出了强人岭,似比登天还难。琴啸天嘿嘿一笑,就看你们有何能耐取我琴啸天了。你小子得罪了我师兄,自然会有好果子尝了。是他先对我无礼,如今你倒反咬我一口,天理何在?屈一剑道:“我就是天理如何?”你瞧瞧罢,整过强人岭都是我的人,你们这次怕是插翅难飞了。燕江雪道:“你这个老乞丐,我们跟你无怨无仇,为何处处逼我们?”屈一剑骂道:“你这个疯婆子,你还蒙在鼓里罢,琴啸天身上有天下绝宝,你还不知道?”燕江雪看了琴啸天几眼,问道:“小子,他的话是真的?我怎么没听你说过?”婆婆,是有这么回事情,我师父告诉我,此事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啊!我也不想隐瞒婆婆。燕江雪道:“啊,原来是这样,就是在魔爪岩时,屈乞丐所说的《西湖烟雨图》?我不会怪你。”他们是为了夺宝,才一路追杀我们至此。琴啸天点点头,我看这强人岭是过不了啦,前面都埋伏着弓箭手,韩流云和李岚慧心中甚是惊慌,呆着一团。琴啸天道:“婆婆,你武功好,先护着二位姑娘朝原路退回。”这怎么能行?要走得一起走啊!琴啸天道:“快点,否则我们都陷在这里走不了啦!”屈一剑见状,施展轻功拦住燕江雪,冷笑一声道:“既然来了,还想跑么?抓住你们,我便可以升官发财了。”琴啸天与他交个手,除了轻功甚好外,也没甚么特殊之长。抽身一转,也不答话,直取屈一剑。屈一剑见他一出手便用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掌,纵身跳出圈外,拔剑在手,朝琴啸天扑来。对于屈一剑的**剑法,自己曾在**谷早学会了,它的特点:实东虚西,迷惑敌人,没有一定的内功修为,对敌人毫无杀伤力。琴啸天双足发力,侧身一摆,立马封住了屈一剑的一剑,也许是他不将琴啸天放在眼里,那一剑力道远远不及上次,琴啸天速战速决,双掌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朝他面门拍去。此刻,屈一剑感到全身气血逆转,不敢硬接,仿佛觉得一股气浪直冲他的面门而来,长剑把握不住,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屈一剑大惊道:“琴啸天,几日不见,内功如此厉害了。”琴啸天嘿嘿笑了几声,“屈一剑,上次我是让你几分,可你得寸进尺,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当我瘟猫。”话必,琴啸天又直取屈一剑的胸口而来,他第一次用大力金刚指,戳、缠、封、引等,直取屈一剑的要害,他的四指胜过长剑,屈一剑急得满头大汗。高声喊道:“厉师兄,快来帮我啊!”燕江雪早护住二位姑娘后退几尺远,厉雄见几个女人要逃,直奔她们而来,拦在她们面前,道:“你们想逃,没那么容易,要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燕江雪双目一瞪,道:“口出狂言,却都是些酒囊饭袋的家伙。”我老太婆好久没有杀人了,手倒是痒得难受。今天你拦我的道,直怪你命短。燕江雪大声吼叫一声,感觉全身气血往上涌,内力大增,厉雄没跟她交个手,见她又老又丑,相貌古怪,知她也不是泛泛之辈。燕江雪出手敏捷,她自创的一套上乘内功已经练到随心所欲,掌控自如,几个回合下来,厉雄体力不支,占不到任何便宜。燕江雪反而越战越勇,李岚慧在一旁拍手,道:“婆婆,给我一掌劈死哪个坏蛋?”韩流云见她就烦,婆婆是你叫的么?她真的是母亲,你却不认她,天下哪有像你这样的女儿?燕江雪道:“还是韩流云通情达理,还有人情味,有的人呀,不识好人心,不认也罢。”厉雄见战不下燕江雪,怕失了脸面,听韩流云说李岚慧是丑老妇的女儿,心中甚是得意,何不趁她不备,将她擒拿过来,他们就不战而败了。厉雄露了个破绽,败下阵来。见李岚慧毫无防备,纵身一跃,跃到李岚慧的身后,一手拉住李岚慧,大叫一声,道:“小丫头,你给我过来罢!”虽然李岚慧平常刁蛮无礼,但她是个娇弱姑娘,又不会武功,可把她吓坏啦!厉雄抱起李岚慧便跑,李岚慧大声喊道:“母亲,快来救我,快来救救女儿啊!”燕江雪仿佛是在梦里,她听得真切,“她叫母亲了,她终于肯叫我啦!”不觉泪如雨下,她突然想到自己整整在**谷熬了二十几年,终于盼到这一天了,韩流云见她一副发愣的样子,慌忙叫道:“燕阿姨,快去救李姑娘罢。”她让坏蛋掳走了,燕江雪才回过神来,施展轻功朝厉雄追去。琴啸天见李岚慧被厉雄掳去,抛下屈一剑,直奔厉雄而来,屈一剑退至一旁,手一挥,大喊一声,道:“放箭,射死他们!”一瞬间,箭如雨下,纷纷朝琴啸天和燕江雪射来,二人强攻不上,只好退下,分别护住韩流云。琴啸天道:“燕前辈,你护住韩姑娘走,我来断后!”他拔剑在手,左挡右拦,箭纷纷折断掉地,他看韩流云二人已走远,心里才放心,正欲撤退,不防四支箭齐齐朝他身体要害射来,琴啸天大吃一惊,避开了一箭,惊慌之余,一箭射着琴啸天的手臂,他强忍疼痛,捂臂而逃。逃不出一里左右,琴啸天感觉眼前模糊一片,但燕江雪和韩流云不知去向。琴啸天捂住伤口,见伤口红肿异常,才知箭上有毒。过不了多久,他感到胸闷无比,气流不畅,又不敢运功,同时,他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一头栽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琴啸天才苏醒过来,他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玄智坐在床前,一脸高兴的说道:“啸天,你终于醒过来啊!”你昏迷整整一天了,师父好担心你啊!琴啸天见了师父,不觉泪如泉涌,问道:“师父,燕前辈她们呢?”玄智微笑道:“你是说燕江雪?”嗯,你放心养伤罢,她与韩姑娘提前到来,我已经将她们安置在另一间房里。琴啸天僵硬的表情才舒展开来,这么说,她们已上少林寺找师父您了。玄智点了点头,道:“啸天,你中的是毒箭,师父已经运功将你体内的毒逼出,再给敷上药,休息一段时间便没事的。琴啸天挣扎爬起,玄智将他按住,道:“孩子,你好好躺着罢,你的伤还没有好呢?”琴啸天感激道:“多谢师父。”玄智黯然点了点头,道:“我倒是担忧岚慧,她现在厉雄的手里。”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才让她们变成这样的。琴啸天道:“现不是跟燕前辈团聚了吗?”玄智笑了笑,还叫“燕前辈”,该改口了。琴啸天捂嘴搔耳,“是啊,该改口了啊!”我以后就叫她师娘,这样叫甚是亲切些。“师兄,啸天醒了吗?”燕江雪边敲门边问道。玄智开心地说:“说曹操,曹操就到了。”燕江雪推门走了进来,见琴啸天醒了,心里说不出的高兴,走过来道:“啸天,你能平安上少林寺就好啊!”琴啸天心存愧疚,道:“师娘,啸天无能,不能将李姑娘救回来。”燕江雪惋惜地说道:“这不怪你,我相信岚慧暂时没有性命之忧的。”玄智道:“燕师妹说的对,但我们一定要把她救出来啊!”我才对你们有个交代,师兄,既然如此,我们赶紧想办法救救我们的惠儿罢。次日清早,玄智来见方丈,方丈正在禅房里打坐,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词。玄智轻声叫了一声,道:“师兄,我向你请罪来了。”方丈睁开眼,惊讶道:“玄智,你何罪之有?”方丈双手合一,道:“阿弥陀佛,滚滚红尘,情为何物?那年花开,造孽一生。”玄智道:“师兄的意思是·······”说罢,玄智跪在方丈的前面,道:“师兄,当年是我的错,一念之差,真的造孽一生,请你惩罚我罢。”方丈慌忙将玄智扶起,道:“你何罪之有?快快起来啊!”如今李姑娘有难,你方救她为妙,以尽父德,合家团圆。快去罢,玄智。玄智万分感激,道:“多谢师兄成全玄智,我将下山去救惠儿。”玄智告辞了方丈,带上兵器,准备下山。燕江雪也要陪着去,玄智想了想,“跟她分离了整整二十几年,不妨也借此机会,重温旧情,何尝不好呢?”但自己已经遁入佛门了,很难再续前缘。师妹,你还是别去了,你留着照顾琴啸天罢。师兄,你就让我去罢,惠儿是我们共同的女儿,也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啸天有韩姑娘照顾着,我们就放心了。玄智说不过燕江雪,只好随她,但他不知,燕江雪在**谷整整二十几年,自创一套上乘内功心法。玄智和燕江雪并肩走出,有说有笑,玄智处于对她的忏悔,道:“师妹,这二十几年来,你是怎么过的?总算是苍天有眼啦!让我再次遇上你。”燕江雪不觉面上一红,宛如少女一般,只见她缓缓揭下脸上的面具,玄智大惊失色,道:“师妹,你还是年轻时候的燕江雪啊!”只见她脸上微红,绝美倾城,是个世间少见的美人。燕江雪双手捂住自己的肌肤,道:“师兄,你说的话是真的?不会骗我罢。”我怎么会骗你?当初你被猿猴偷袭,掉下悬崖,我都彻底绝望了。我是一个无用之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所以我愧疚、难过,徘徊、迷茫。我整整在附近寻了你半年,不见你的踪影,当时,我认为你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我前程未仆,就只好上少林寺出家了。燕江雪黯然落泪,道:“师兄,我们不是团聚了吗?”这次去将我们的惠儿救回来,我们一家人其乐融融过日子,真是人生快事啊!玄智将燕江雪紧紧拥在怀里,道:“师妹,是我对不起你,才让你经受了人世间非人的折磨。”师兄,你别这样啊!燕江雪温柔的叫着,玄智顿时心潮澎湃,如同平静的水面涌起无数涟漪。问道:“师妹,岁月几乎没在你脸上留下一丝痕迹,你永葆青春的秘笈是甚么?”燕江雪想了想,道:“都老太婆啦!师兄不是在耻笑我么?”玄智一脸肃然,道:“真的啊!”燕江雪不觉脸上又一红,道:“也许跟我练的上乘内功有关罢。”师兄,要不要我们比试比试一下?玄智笑着摇摇头,“好男不跟女斗。”燕江雪一掌朝玄智拍去,玄智旋风般窜出,狂奔出去。燕江雪不甘示弱,使用上乘轻功朝前追去。片刻,夫妻二人已经到了强人岭地界。玄智道:“师妹,你先找个地方避一避,我去打探一下虚实。”燕江雪开始不肯答应,道:“师兄,惠儿是我们共同的女儿,你把我当甚么?”玄智哈哈一笑,道:“我把你当惠儿的母亲啊!”说罢,玄智跨步朝前奔出。强人岭多半是厉雄带的清兵驻扎,再加上屈一剑的数百名乞丐,约近一千人左右,此时,天快大黑,玄智身形一闪,早已攀上屋檐,躲在屋檐下偷听。只听到屈一剑对厉雄道:“师兄,我们有这个姑娘在手,就不担心琴啸天不来!”原来,他们并不知琴啸天受伤。厉雄道:“我已经命令下去了,对那姑娘严加看管,师弟有所不知,那女人曾经是伊梦楼的头牌,真够味儿,但是性子太倔了点。”屈一剑哈哈大笑几声,满脸贪婪,双眼皱成一条线,道:“师兄,你把那小妮子交给我罢,让我快活快活如何?”厉雄道:“在魔爪岩,你不敢动韩流云半根毫毛,你现在却对伊梦楼的头牌感兴趣了?”唉,你不知那韩流云,他是琴啸天的女人,当然得收敛些?哈哈,你还是害怕琴啸天找你报仇罢。这个女人也动不得,她是少林寺玄智和燕江雪的私生女。你要考虑清楚,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从琴啸天的身上取到《西湖烟雨图》,我们便可以在袁老爷哪里邀功领赏。袁世凯夫人的寿期不是早过了?是啊,反正袁世凯和他夫人都喜欢这幅图,只要找到它,呈献给他,一样可以升官发财。屈一剑翘起拇指,夸奖道:“还是师兄考虑周全,我们拿到《西湖烟雨图》,算是奇功一件啊!”玄智暗想道:“原来这姓屈也不是甚么好东西,不是救人要紧,我一掌打死他,方解心头之恨。”正值夏季的夜晚,没有月亮,出奇的闷热,屋檐下蚊子忒多,玄智正欲跳下,忽然一个黑影一闪,便不见了。玄智大惑,“难道是燕师妹跟上来了?”自己的女儿关在哪里?不如先擒个士兵问问,当下,玄智轻轻跳下,尾随跟上黑影,那黑影好像发现有人跟踪他了,转身打住,道:“阁下甚么身份?不妨相告。”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玄智猜到是燕江雪,轻声道:“师妹,你瞎折腾甚么?”果然是燕江雪,她说道:“师兄,我怕你一个人有危险,因此跟上来了,我打探到关惠儿的住处了。”玄智急迫地问道:“甚么地方?”她在西厢房,由几十个清兵守着。这样罢,我去东房放火,师兄去西厢房救人如何?玄智道:“好啊。”他疾奔西厢房而去。时值午夜,守门的清兵和乞丐精神懈怠,玄智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趁清兵们不注意,玄智攀上西厢屋檐,轻揭瓦片,见李岚慧绑在一柱子上,正欲跳下,忽然门前一阵大乱,有人大喊道:“着火了,东门着火啦!”玄智看去,只见东门火势冲天,黑烟滚滚而出,玄智心中大喜,料想师妹燕江雪以得逞。西厢守门的士兵大惊,门前一片混乱,十几个清兵和乞丐慌忙赶去救火,只留下几个清兵和乞丐守住大门。玄智见清兵已走远,心中窃喜,从口袋中摸出几块石子,手一扬,纷纷击向守门的清兵和乞丐,只听到哎唷几声,原来,玄智的石子分别点了清兵和乞丐身上的大穴,玄智见清兵和乞丐倒地,他攀下屋檐,来到门前,顺手推了一个清兵,只见一清兵目瞪口呆,不能言语,玄智笑了笑,从一个清兵身上取出钥匙,打开大门,踏步入内,转身掩上门。李岚慧见一和尚破门而入,又惊又喜,道:“前辈是来救我的?”玄智见自己的女儿毫发无损,悬着的心才安稳下来,道:“你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玄智从身上掏出匕首,将绑着李岚慧的绳子割断,道:“李姑娘,马上跟我离开这里!快点啊!”玄智顾不了这么多,拉起李岚慧便跑。刚出至门口,只见一黑影从屋顶上跳将下来,大声道:“想走没那么容易!你是甚么人?”来人正是厉雄,玄智想也想不到他来得这般神速,哗的一声响,玄智将匕首取出,大声道:“真是冤家路窄,厉雄,想不到我们又见面啦!”厉雄见是一和尚,声音极熟,不由自主将长剑拔出,用剑指着玄智,道:“臭和尚,你少管闲事啊!”如果你放下她,我可以让你安全离开强人岭,否则,就别怪我的剑不认人了。玄智哈哈大笑几声,道:“我的手下败将,还口出狂言,你不感到羞耻么?”厉雄才看清楚是少林寺玄智,你绑了我的女儿,还说我管闲事,你说,这闲事我该不该管嘛?厉雄无语可对。也不答话,长剑一晃,来抢李岚慧,玄智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冷眼看着清兵朝他围住,他将李岚慧推至一旁,道:“女儿,有父亲在,别害怕!”李岚慧听到玄智叫他女儿,甚是惊讶,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这样叫她,这么亲切的称呼,心中一热,泪水从眼眶里汹涌而出。对于玄智,厉雄早对他心存恐惧,他抱着侥幸心里来战玄智,手中的长剑直向玄智的心窝刺来,玄智往后一仰,避开了他的一剑,然后腾空踢出,踢向厉雄的手腕,原本厉雄知他的厉害,有些怯战,反应稍些迟钝,哪一脚早已踢到,还来不及抽身,正好踢到厉雄的手腕上,玄智哪一脚看似平常踢出,其实力道厚重无穷,可以致人手腕骨折断,厉雄挨了狠狠的一脚,直痛得哇哇怪叫,双手握剑不住,那剑早已飞出数尺开外。围上前的清兵和乞丐见厉雄受了伤,不敢上前来围玄智和李岚慧。玄智大声道:“谁敢挡我去路者,就像他的下场。”清兵们慌忙后退,乱着一团,玄智见状,抱住李岚慧狂步奔出,厉雄捂住手腕大骂,道:“全他娘的饭桶,给我截住他们,别让他们逃了。”清兵又一次围住玄智,他不慌不忙,双足使劲,抱住李岚慧腾空而起,朝清兵的头顶奔去,一脚踩住清兵的脑袋,另一只脚早跨出,被踩的清兵吓得瘫在地上,再看玄智,他已经甩掉了包围他的清兵,站在数尺外的地上对着清兵和厉雄哈哈大笑,龟孙子,你玄智爷爷还有事情要办,不陪你们玩啦!厉雄气得直吐血,破口大骂:“你这个死和尚,我总有一天会剥了你的皮!”此时,屈一剑带着部分清兵和乞丐赶到,知道玄智已经救走了李岚慧,并跑来质问厉雄,道:“师兄,你也太没用啦?连一个老和尚也对付不了。”他的同伙让我们打跑了,厉雄道:“师弟,我们中了老和尚的调虎离山之计了,所以才让他救走那小妮子。”屈一剑恼怒至极,大骂道:“还不给我追回来?”然后,厉雄和屈一剑带领数百名清兵和大小乞丐追出强人岭,玄智早已不知去向。 第十章 铤而走险 玄智救下李岚慧,疾奔出数里,将她放下,道:“惠儿,现在我们安全了。”李岚慧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一脸傲慢,道:“你怎么知道我叫惠儿吗”是谁告诉你的?玄智一脸无奈,长叹一声,道:“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们的错,才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啊!”李岚慧的脸上更是难堪,和尚,你究竟想对我说些甚么?有话就说罢。玄智有些生气,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如此说话?既然这样,我都说出来了,我是你的亲生父亲李玄智。李岚慧摇了摇头,我不相信,我真的无法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玄智见她不相信,便说道:“既然你无法接受我,我们先上少林寺再说罢。”李岚慧想了想,也没有甚么地方可去,倒不如跟这老和尚先上少林寺避一避再作打算。然后道:“我可以和你上少林寺,但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我也不想跟你说话。”行,你不说我不会为难你,你只要乖乖跟在我身后就可以了,果不然,玄智在前面带路,李岚慧跟在他身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在李岚慧的心里,她厌恶着这个冒充他父亲的和尚,和尚怎会生儿育女?走了十来里路,李岚慧便走不动了,便叫道:“喂,和尚,你走这么快干么?你是不是想让我累死!”玄智气极了,大声道:“你再敢侮辱我一句,我一掌打死你!”李岚慧见他生气了,闭嘴不敢再言语,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我是说你走这么快干嘛?就生气了,你不好玩啊!”你没有琴大哥好玩,上次我和他差一点就玩成拜天地游戏了,就是韩流云从中作梗,才没有办成。玄智道:“你还是三岁小孩么?怎么玩这种游戏?”李岚慧不以为然,道:“我从小没有父母疼我,我玩不玩这种游戏你管得着么?”玄智无言可对,道:“从小没有父母疼的孩子,应该比幸福的孩子更坚强,可是,你反而·······”玄智就此打住,他不想再伤李岚慧的心。二人不知不觉来到少林寺的山下,此时,李岚慧让少林寺的风景迷住了,笑吟吟道:“啊哟,这太妙了,原来少林寺的风景如此迷人啊!”玄智回答道:“是吗?真的有这般迷人?”当然了,你一个和尚,每天面对的是念经和习武,我又不会武功,当然跟你欣赏的角度不同,心境也不同。玄智想了想,的确也是这样啊!来到少林寺大殿门口,一些小和尚见玄智大师带着一个姑娘回来,都围住玄智问道:“大师,您怎么又领着一个姑娘回来?”玄智道:“不行么?这有甚么大惊小怪的?她是来少林寺歇脚的。”一个小和尚嘻嘻道:“原来又是来咱们少林寺小住的,应该好好照顾。”玄智见他嬉皮笑脸,眼光直勾勾往李岚慧身上转,轻敲他的头,假装道:“你小子别安甚么坏心,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啊!”小和尚点头答应着,不敢,真的不敢。然后双手合一,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能心系红尘!”此时,琴啸天、燕江雪、韩流云都出来迎接玄智和李岚慧,她见琴啸天扶臂出来,上前问道:“琴大哥,你是怎么啦!”韩流云一见李岚慧就烦,没好气道:“还问,不是为了救你么?”有的人,就是这样虚伪,还专献殷勤。李岚慧白了韩流云一眼,道:“流云姐,谁献殷勤了?”是你?韩流云的脸即刻红了,你···你····燕江雪劝道:“流云姑娘,既然他们平安归来,我们也放心了。”然后又对李岚慧道:“岚慧,还不感谢父亲救你回来!”李岚慧的视线才从琴啸天的脸上移开,朝玄智正视了几眼,“他是我父亲?”他真的是我父亲,我的父亲不是早就死了?琴啸天道:“李姑娘,你别胡说了,他真的是你生父啊!”我知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他真的就是你的父亲。听罢,只见李岚慧泪如泉涌,哭着跑出门去。燕江雪道:“师兄,让我去劝劝她好了,或许她会明白这一切真相。”燕江雪大踏步冲出门去。这时候,韩流云端了一杯茶走过来,对玄智道:“大师,先喝杯茶罢,待会儿我们有话要说啊!”玄智微笑接过茶,呷了一口,说道:“我惠儿若是有韩姑娘这般通情达理就放心了。”琴啸天道:“师父,岚慧妹妹也不错的,只是她暂时还没有解开这个疙瘩罢。”玄智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啸天,你们究竟又甚么话想对师父说?琴啸天上前一拜,道:“师父,我有一个建议,图还是放置在少林寺稳妥些,不知师父意下如何?”啸天,既然你如此建议师父这般做法,我就遵照你们的意思去办,明日我便把《西湖烟雨图》藏于少林寺的藏经阁罢。正在这时候,只听见门外一阵破碎声响,玄智即刻跃起,大声问道:“是谁?”推开门冲了出去,只见燕江雪红着脸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个盘子。原来,她将女儿追回来后,将她安置在少林寺的一间空房里休息,正端几杯茶过来。师妹,怎么是你嘛?燕江雪依旧红着脸解释,师兄,我是想给你们端几杯茶过来给你们解渴,不妙摔坏了,是我没用,是我没用啊!燕江雪将破的杯子拾起,道:“我没事先去准备晚饭了。”玄智望着自己的师妹,见她忧心忡忡的样子,一时说不出话来。第三天夜晚,夜出奇的黑,没有一丝亮光,整个少林寺让黑夜淹没着,这个世界仿佛不存在似的,少林寺的藏经阁门前,忽然一个黑影一闪,黑影纵身跃入阁内,身形是何等敏捷,过了一会儿,黑影窜上屋檐,瞬间不见了。次日清早,一个小和尚慌慌张张跑来报告,道:“方丈,昨晚藏经阁被盗了,门已被撬开。”立于一旁的玄智大惊失色,道:“怎么会有此事?难道有人秘密潜入咱们少林寺吗?”方丈道:“师弟,快随我去藏经阁走一趟罢。”玄智跟着方丈快步来到藏经阁,只见藏经阁的门已被撬开,玄智快步入内,检查所有经书是否丢失,一切完好无损,方丈和玄智才放心。玄智又来到放置《西湖烟雨图》的地方,吃惊不小,昨晚放的《西湖烟雨图》不翼而飞。方丈见玄智一副忧愁满面的样子,问道:“师弟,究竟发现甚么事情了?”玄智道:“师兄,我放的《西湖烟雨图》已经不见了,该怎么办啊!”方丈脸色剧变,这么说大事不妙了,立马聚集寺里所有的僧人,看谁有这么大的胆盗走此图?这讯息不胫而走,琴啸天和韩流云吃惊不小,燕江雪劝道:“啸天,你们别急啊!”居然有人偷东西偷到少林寺的藏经阁来了,此人必然不是等闲之辈。琴啸天道:“师娘,此图被盗,事情就不好办啦!”你说我不急吗?这就意味着即将要掀起一场武林浩劫。韩流云道:“琴大哥说的对,此图关系重大,江湖上各路武林高手都在寻它。”李岚慧讪笑着,“有这么严重么?不就是一张破图罢。”韩流云瞪了她几眼,你人微言轻,知道甚么?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李岚慧气愤急了,甩手不再言语。过不了多久,方丈和玄智召集少林寺所有的僧人,同时,琴啸天、燕江雪、韩流云和李岚慧都在场,方丈大声道:“各位少林弟子和朋友们,今天急急忙忙召集大家来,我是想当着众人的面,查明一件事情啊!”众少林弟子几乎都知道是甚么事情了,有人大声说道:“方丈,你只管问罢,如果这件事情是少林弟子所为,就按寺规处理。”既然大家对这件事情有所耳闻,老衲不妨直言相告了。就是藏于藏经阁的《西湖烟雨图》昨晚被盗,不知是否跟众位少林弟子有着重要干系?不知是谁说道:“方丈,您怎么就断言是少林弟子所为?”这里还有几位从外地来的朋友,为何不问问他们?玄智见少林弟子胡乱猜忌,心里十分气愤,大声道:“放肆,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的份,请听方丈将话说完!”哪人见玄智生气了,不敢再言语。琴啸天觉得少林弟子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他从人群中站出来,抬手一拜,道:“方丈及各位同门,我们远道而来,打扰众位,但众位不嫌,我们深表感激!”我想对大家说一句:“《西湖烟雨图》本系韩姑娘家祖传之物,后流落民间,经一波三折,总算物归原主。”后来受韩姑娘之托,将此图交给我的师父玄智大师。其实,我从小在少林寺长大,少林寺就是我的家,我也是真正的少林弟子,但我敢断言,我决定不会做一些有辱师门之事,但如今此图被盗,我们会竭尽所能,对此事一查到底。方丈微笑点了点头,道:“琴少侠说的好,令人钦服啊!”玄智见燕江雪欲言又止,问道:“师妹,你也有话要说吗?”说起玄智为何一直与燕江雪以师兄妹相称,因为燕江雪未让猿猴一掌推下**谷之前,她与玄智的确是同门,后来玄智在万念俱灰下,才上少林寺出家当了和尚。此时的燕江雪红着脸,道:“我一个女流之辈,不配在此说话,但我会配合琴啸天,将《西湖烟雨图》找回来啊!”方丈道:“燕弟妹不愧是女中豪杰。”燕江雪抱拳,道:“方丈夸奖了,在下不敢当。”如没甚么事情,我就先告退了。说罢,燕江雪低头离开了正厅。午时,琴啸天等人疑惑不解回到房间,见燕江雪忧心忡忡的样子,便问道:“师母,究竟发生甚么事情了?”燕江雪一声叹息,我们此次上少林寺来,就有宝物被盗,虽然《西湖烟雨图》不是少林寺的镇寺之宝,但我觉得他们怀疑是我们所为。琴啸天就想不明白了,要怀疑也怀疑不到我们身上,是我们将图放给师父保管啊!李岚慧见她疑心如此重,就说道:“妈,这又不管你的事?干嘛这般自责?”我倒是怀疑玄智那老和尚来,他才是最可疑的。燕江雪瞪了李岚慧几眼,我对你说了多少遍了,你怎么如此侮辱你的父亲?李岚慧强词夺理,道:“我没有这样的父亲,何况他对我没有养育之恩。”燕江雪摇头无语,半晌,她才说,“啸天,我明天打算离开少林寺了,我得去彰德办些事情。”明天一早启程离开这里。话说燕江雪一路兼程来到彰德府,守门的清兵拦住了她,她大声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了,我要见你们的知府大人!”一个清兵道:“我们知府是你想见就见的么?”燕江雪一脸冷漠,你们这些笨蛋,你们罗知府想要我手上的东西,如今我已经把东西带来啦!清兵点头哈腰道:“你稍等,我马上去禀告我们知府。”过了一会儿,清兵出来,大声对着燕江雪,道:“我们知府有请,进来罢。”燕江雪从容走进去,只见一个胖子坐在案桌边,双眼似开似合,旁边立着总兵林利福,一脸精光。忽然,罗知府眼一瞪,拍案大声道:“来者何人?为何不跪?”燕江雪上前施礼,道:“草民燕江雪,有事求见知府大人啊!”林利福嘿嘿冷笑,你就是燕江雪。你独闯彰德府,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燕江雪临危不惧道:“这么说,林总兵是不欢迎我这不速之客了。”罗知府笑眯眯道:“欢迎,我们热烈欢迎啊!”至于跪就免了,不知燕夫人光临彰德府,有何见教?燕江雪往身上摸了摸,道:“罗知府,我知你们一直在找《西湖烟雨图》,真正的《西湖烟雨图》就在我这里啊!”林利福一脸不相信,道:“《西湖烟雨图》价值连城,袁老爷做梦也想得到它,怎么可能在你手上?”你不相信啊!你不相信也没关系,倘若你们愿意,我们可以合作。燕江雪缓缓打开,罗知府的书桌上摆着的是一幅笔墨苍劲的山水图,正是夏圭的《西湖烟雨图》。罗知府指指画,对林利福和燕江雪道:“此画用墨灵动,又喜用秃笔,画风苍老雄放,落笔较重,确似夏圭的真迹。”但是·······这墨色太新鲜,又好像不是南宋之物。燕江雪甚是不悦,道:“罗知府何处此言?”此图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从少林寺的藏经阁里盗出,怎么会是赝品?罗知府犹豫了许久,道:“如果真的是赝品,我也愿意出一千两白银买下如何?”再找古画专家鉴定,待袁老爷的夫人生日之际,再献上此图,也是奇功一件。燕江雪想了想,道:“罗知府既然诚心,我愿意跟知府合作!”你给我一千两黄金,我便卖给你如何?林利福大怒,你这个疯婆子,你真的会讹人,谁说一千两黄金了?你可知道?如今你盗了少林寺藏经阁的《西湖烟雨图》,不仅琴啸天要找你,就连少林寺的和尚也不会就此罢休的。只要我张扬出去,整个江湖人物都会与你为敌。燕江雪道:“我姓燕的敢从少林寺藏经阁盗出此图,就不怕与天下人为敌。”罗知府大怒,燕江雪,你可想清楚了,这是我彰德府,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来人啦,给我把燕江雪拿下。燕江雪见罗知府翻脸,窜上前一步,准备挟持罗知府,不妙罗知府朝后一跃,燕江雪扑了个空,林利福曾跟她交个手,持剑来抢燕江雪,一剑往燕江雪的心窝而来,她斜身躲开,林李福一剑刺了个空,罗知府拔出长剑,二人围攻燕江雪,燕江雪自倚武功不弱,不把二人放在眼里,见二人分外夹击,暗用内功,用她在**谷中自创的上乘内功,左右拍出,罗知府和林利福分别跃出数丈。此时,清兵已围上几层,燕江雪赤手空拳,杀奔过去,双掌齐挥,似砍瓜切菜一般,清兵不敌燕江雪。罗知府大喊一声:“快放天网,擒住燕江雪!”燕江雪不知甚么是天网,又是双掌击发,清兵顿时倒了几个,杀得性起,忽然头顶上罩下一物,将她严严罩住,燕江雪大惊,又是左右拍出,铁笼一丝不动。罗知府哈哈大笑,道:“燕江雪,想不到你也有今日啊!”燕江雪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笼子很闷,只是上端露了一个小洞,以防犯人瞬间窒息而死。罗知府笑得双眼眯成了缝,她猛敲铁笼,道:“燕江雪,你真的是个傻瓜啊!”天下哪有像你这样笨的女人?你认为你帮我找到《西湖烟雨图》了,我们会感谢你啦!可是你想错了。何况盗来的图根本不是甚么真迹,我定你一个盗取大清国的国宝的罪,就可以砍下你的脑袋,你用假物讹钱我就不说了。燕江雪气得双掌拍出,一掌打在铁笼上,铁笼外鼓起一个疙瘩,但随即复原。罗知府大吃一惊,道:“燕江雪,你别费力气了,”你认为自己是神力,还是乖乖地随我们去见袁世凯罢。此时的燕江雪,懊悔万分,想到师兄和琴啸天对她这般好,她反而做出背叛他们的事情。她犯下的不是一件小事情,而是关联到整个武林,就算琴啸天和玄智可以原谅她,但别人呢?燕江雪面如死灰,不觉泪水涌了出来。林利福上前,道:“大人,我们如何处置这个疯婆子?”罗知府笑眯眯地说:“把她上交给袁老爷,然后让袁老爷请专家鉴定哪一幅画,最终会得出结果来。”午时,燕江雪已被收监入狱。 第十一章 夜闯彰德府 话说燕江雪离开少林寺数日后,琴啸天和玄智一直在查《西湖烟雨图》的下落,但一直没有结果。大家正在纳闷,忽然有一僧人来报,道:“方丈,昨天有一妇人私闯彰德府,已经让清兵抓起来了。”方丈急迫问道:“讯息来源可靠?哪妇人是谁?”僧人道:“方丈,此讯息千真万确,那妇人就是刚离开少林寺的燕江雪。”玄智大吃一惊,心里想道:“师妹呀师妹,你干嘛独闯彰德府?这又是何苦呢?”琴啸天知师父的心结,道:“师父,现在我的伤已痊愈,不如让我独自走彰德府一趟。”彰德府我也熟悉,我先下山打探打探如何?方丈大喜,道:“琴少侠果然不错,就让你先下山打探后再作打算罢。”琴啸天告辞众人下山,直往彰德府。次日午时,琴啸天来到彰德,大街上行人如织,繁华热闹,正是七月天气,北方的天气极其酷热,忽然人群一阵大乱,琴啸天避后,不远处,一群清兵手持兵器,恶狠狠地咒骂着街上的路人,琴啸天心中愤怒不平,只见彰德府知府罗大人坐在马车上,不时揭开马车上的帷幕,朝过往的行人一眼一眼地打量着,总兵林利福坐在马上,一脸精光和傲慢。开路的清兵用兵器张牙舞爪地唬吓着路人,路人远远的避着。后面的车队里,一铁笼里装着一个污头垢面的妇人,琴啸天看清楚正是自己的师娘燕江雪。他正要冲上去,后来理智告诉他,不能这般鲁莽,否则会害了燕江雪。原来,彰德知府是为了示众,再过几日便将燕江雪押解上京,并交给袁世凯处置。琴啸天见燕江雪受尽清兵们的无端摧残,心里不是滋味,看着渐渐走远的车队,琴啸天悄悄跟上。天黑下来了,琴啸天已经摸清楚关押燕江雪的监狱,又在四周查看如何营救她的地形,各处清兵防守甚严,要单枪匹马救人很难。不如先回少林寺再作商议。琴啸天一路疾奔回少林寺,向少林寺方丈和师父玄智禀告此事。玄智一脸难堪,道:“想不到《西湖烟雨图》真的是她偷的,这到底是为甚么?”难道她已经不是曾经的燕江雪了?这是报复还是甚么?方丈叹了一声,然后鞠躬,道:“阿弥陀佛,此图现身江湖,怕是整个武林要遭此一难啦!”师弟,你还是先把燕江雪救出来,这也是我们出家人功德无量之事。何况她还是······玄智上前低头还礼,道:“方丈,我一定会把她救出来的。”到时可以交给您处置。方丈眉头一皱,摇了摇头,不必了,这就不必啦!《西湖烟雨图》原本不是本寺之物,就让它过去罢。玄智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一身黑装,藏好兵器,正欲出门。正巧琴啸天来了,一进门道:“师父,该出发罢。”玄智点头道:“啸天,这次贸然去救你师母,怕是敌人有所防备。”防备是自然的,只要能够把师母救出来,也是我们对她的一种补偿。补偿?她盗走了《西湖烟雨图》,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当下,师徒二人出了门,乘着夜色,直奔彰德府而来。约二个时辰之久,玄智和琴啸天已悄悄潜入彰德城。正值午夜,月色浓烈,彰德城里静悄悄一片,玄智跟在琴啸天的身后,直奔彰德府而来。彰德府灯火攒动,守门的清兵甚多,琴啸天与玄智绕过清兵,二人施展上乘轻功,跃上高墙。琴啸天朝监狱门前抛下一石头,随即惊醒了守门的清兵,几名清兵手持兵器,一手拿着灯笼窜出来,大声叫道:“是谁?还不快点给老子滚出来!”监狱的门前不远处是一棵大树,清兵们提着灯笼来到大树下,有几名清兵甚是胆小,缩着身子不敢上前,带头的清兵提着灯笼朝树上瞅了瞅,又转身见另几名清兵落在后面,破口大骂道:“妈的,你们这些胆小鬼,若是有盗贼来劫狱,老子非宰了你们不可!”落在后面的几名清兵听头儿发火了,赶紧跟上。一个矮个儿朝着东面胡乱嚷道:“还不出来,老子都看见你啦!”琴啸天和玄智正好躲在东面的墙后,琴啸天认为他们已经发现了,正欲奔出,被玄智一手扯住,轻声道:“他们是在瞎嚷,在壮胆呢?”我们千万别上当啊!正在这时候,突然从大树上窜出一只猫来,只吓得几名清兵蹲在地上,他们看清是一只猫,破口又是大骂:“妈的,这畜生把咱吓死啦!”琴啸天和玄智暗暗好笑,过不了多久,清兵们才放心回到房间去了。后半夜,清兵们一个个精神懈怠,带头的头儿打着哈欠吩咐道:“你们好好守着,我回房休息啦!”几名清兵早就盼着头儿早点回房了,他们也好偷懒睡觉。头儿从身上掏出监狱的钥匙,递给一个清兵,道:“你们好好待好哪老太婆,千万别让她饿着了,后天一清早押往北京。”琴啸天看得真切,想道:“这个机会终于来了,关押燕师母的钥匙就在哪个清兵的身上。”又等了一会儿,玄智看了看天,月亮渐渐偏西了,便对琴啸天道:“啸天,找机会动手罢。”再不动手天就亮了,琴啸天点了点头,“啊,是时候了,我们试一试。”师徒二人当即从墙上轻轻跳下,落地无声,琴啸天身形敏捷,闪身纵在窗下,转身与玄智打了个手势,玄智心里明白,他便在门外不远处守着,以防不测。清兵睡得正酣,琴啸天轻轻上前,不妙带钥匙的清兵醒了,正欲喊叫,琴啸天早已点住他的睡穴,又歪头酣睡。琴啸天一出手,又将另几名清兵的睡穴点了,他才放心地从清兵身上取了钥匙。琴啸天轻声打开门,直奔关押燕江雪的大牢,借着一丝亮光,只见燕江雪侧身躺在里面,琴啸天轻声唤道:“师母,我来救你来啦!”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琴啸天认为她睡着了,打开锁,上前去扶燕江雪,不妙燕江雪猛一翻身,一短剑直刺琴啸天腹部,琴啸天妙知中计,分神之际,迅猛侧身闪过,可剑来势太快,只感到左肋疼痛难忍,方知中剑。只见那人哈哈大笑,道:“琴啸天,我看你往哪里逃?”此时,门口喊声四起,守在门外的玄智知道中了埋伏,拔剑拦住清兵,刷刷几声响,杀掉了几个清兵,清兵见是一个和尚,厉害无比,后退了几步。此时,墙上一个声音传来,大声道:“你这个臭和尚,拿命来罢。”话音甫落,原来是厉雄跳将下来,拦住了玄智,玄智也不答话,挺剑直奔厉雄的心窝,厉雄知玄智的厉害,侧身闪过,玄智一来担心琴啸天的安危,不敢恋战,又挥剑砍倒几个清兵,杀出一条路来。大声对着里面喊道:“啸天,咱们快跑罢。”琴啸天已被与那人缠住,加上自己负了伤,战他不下,那人武功不弱,出招怪异,不像是中原武功。只见那人又是哈哈大笑,“琴啸天,你们中原武功不过如此?”说罢,只见那人从身上掏出一把扇子来,来扇琴啸天,琴啸天怕他扇子上藏有暗器,施展上乘轻功往上一跃,直顶房顶,破瓦而出。那家伙甚是了得,也纵身上了房顶。琴啸天大喊道:“师父,徒儿在这里啊!”那人再挥铁扇,只听数十声响,几十枚暗器齐齐朝琴啸天射来。琴啸天方知不好,忍痛跃下房顶。玄智见一人追赶自己徒儿,知道是武林高手,又砍倒几个清兵,甩了厉雄和扑来的清兵,这时,那人已跳将在地,见就二人,毫无惧色,挥扇来取玄智。琴啸天提醒道:“师父,小心他扇子的暗器!”玄智已明白了几分,使用少林武功大力金刚掌,一掌朝那人前胸拍去,那人自倚武功超群,竟想不到中原有如此深厚内功的对手,便用内功直抵玄智的大力金刚掌。不出数秒,他感到全身气血逆转,胸闷难受,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在地上。玄智上前一剑刺中他的喉咙,应声倒地。厉雄见西域高手已死,不敢上前来战玄智师徒二人。玄智见徒儿已受伤,扶着琴啸天跃上屋顶,往西而去。 第十二章 途中救母 天已大亮,玄智见徒儿的伤口还在流血,用剑割下一块道袍给他包扎上,琴啸天问道:“师父,你为甚么将那西域高手杀了?”玄智笑了笑,当初是为了逃命要紧,你不杀他,但他要追杀我们啊!玄智眉头皱起,摇了摇头,道:“阿弥陀佛,贫道昨晚杀了很多人,罪过,罪过啊!”这次中了他们的诡计,救你师母不成,我该如何向我女儿交代?琴啸天道:“都是弟子一时鲁莽,差点连累了师父。”这不怪你了,是敌人太狡猾,他们早就把你师母转移了,不过,你的师母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彰德府的狗官还不知道《西湖烟雨图》的秘密,他们还没有十足的把握辨别《西湖烟雨图》的真伪,一定会将她押解上京,交给袁世凯。 师徒二人回到少林寺,韩流云见琴啸天受伤不轻,心里甚是担心,整天服侍着他,李岚慧见父亲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十分失落,上前安慰道:“父亲,我有一办法可以救出我妈。” 此时此刻,玄智见女儿比从前懂事多了,他的心里反而愧疚了许多,低沉地说道:“惠儿,这些年来,是我对不起你们,才让你们受了这么多委屈,请你原谅我啊!”李岚慧心酸了,“父亲,当初都是我不好,才弄成这样的。”这次,我一定想办法将我妈救出来。 韩流云嘲笑道:“你能有甚么办法?”你可以救出燕老太婆,怕是她早就命丧黄泉了。从韩流云的话语中,明显看出她对燕江雪的憎恨,若不是她盗走了我家的传家之宝,她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琴大哥也不会受伤了。琴啸天瞪了韩流云一眼,道:“流云,你怎么这般说话?”当下,我们不是争辩、斗嘴的时候,我们要尽快想办法救出我师母。 琴大哥,我想到救我妈的办法了,不知是否可行?琴啸天期盼的眼神望着她,道:“你有甚么好办法?不妨道出来听听?” 李岚慧振振有词,道:“彰德府的狗官一个个都是贪色之徒,就在他这一点上下功夫。”李岚慧一语道出,话还未说完,玄智摇头道:“这不行,我不赞成你这种荒谬的想法。”你们听我把话说完,我假扮出嫁的新娘,你和我父亲分别扮成轿夫和迎亲的队伍,韩大小姐就扮成我的伴娘好么? 韩流云随口甩了一句,道:“我才不扮你伴娘呢?你做梦罢。”更何况琴大哥的伤没有好,他可以当轿夫?李岚慧娇嗔道:“这也不行,哪也不行,干脆就让琴大哥扮随同好啦!”韩流云听后,道:“不让琴大哥干活就好,我们也可以试一试啊!”因为从彰德去北京,往西行就一条路,那里不好设下埋伏,唯这招可行。这样,我们就可以在途中救了我妈啦。 我若是扮成新娘,他们必然来抢,我们就可以趁机下手。经玄智与琴啸天商议后,觉得这办法可行,庆幸琴啸天只是被剑伤得不重,敷上药,休息几日便好。 第三天午时,有一僧人来报,说彰德府罗知府及随从明日清早亲自将燕江雪押往北京,向袁世凯请功。琴啸天道:“此讯息可靠?”琴少侠,这讯息千真万确,这是丐帮弟子带来的口讯。琴啸天不解,丐帮不是让屈一剑那老贼收编了么?他们原本都是范铁青的手下,对屈一剑早就恨之入骨,不会听从屈一剑的。琴啸天思虑良久,觉得这事情并不蹊跷,合符推理逻辑。玄智凝思片刻,道:“我们就按照我女儿的办法行事,大伙得准备准备啊!” 次日清早,彰德知府罗大人带着总兵林利福出发了,天气微热,罗知府坐在马车上,林利福骑着马在前开路,燕江雪被清兵押着跟在后面。忽然,罗知府揭起车上的帷幕,眯着眼对身旁的林利福,道:“林总兵,这次我们替袁老爷找到了这幅名画,你猜袁老爷会赏我是甚么?” 林利福点头哈腰,笑眯眯道:“大人洪福齐天,一定会得到袁老爷的极力赏识!”但愿罢,我倒是希望这次能够成功,这个世界,你若想成为权贵之人,必须得有人栽培。他袁世凯当年不过是李鸿章的门生吴长庆的手下,通过朝鲜那次表现突出,得到李鸿章的提拔。 “对了,你猜他会赏我甚么?” 林利福道:“他会赏你个巡抚喜欢?”罗知府摇了摇头,不喜欢,我姓罗的不缺权势,不稀罕甚么巡抚。那当今摄政王这个位置如何?罗知府又是摇头,道:“我没有哪命,摄政王也不过是他的手中玩物而已。”林利福纳闷了,道:“大人,摄政王的位置您也不喜欢,真不知您喜欢甚么了?” 许久,罗知府才说道:“我也要像袁老爷哪样,娶十个八个老婆。”林利福哈哈大笑起来,翘起大拇指称赞,道:“还是大人这招高明,我为何没有想到呢?”那就让袁老爷赏你一些女人罢。一言未毕,林利福发现前面来了一大群人,个个一身粉红打扮,吹吹打打朝他们走来。林利福笑道:“大人,您真是金口良言,果然有人今天办喜事啊!”罗知府指着花轿,道:“那花轿上一定就是新娘了,真是太好啦!”林总兵,这就看你的啦! 林利福朝罗知府一揖,道:“大人,您尽管放心,如果花轿上是美人,我一定将她抓来让大人享用。”罗知府拍手,道:“太好了,那太好啦!” 迎亲的队伍越来越近,仅有数十步之遥,便停了下来,锁啦和敲鼓声都停了。林利福大声喝道:“你们是甚么人?”为何见了朝廷命官不绕道而行? 马上便从迎亲队伍中走出一人,双手颤抖地来到林利福和罗知府的马车前,双手作揖,道:“这位爷,我们是这一带的村民,村上在办喜事。”这是迎亲的队伍,还望爷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坐在马车里的罗知府格格冷笑,拉开帷幕,贼头贼脑地打量着迎亲队伍。故意问道:“总兵,发现甚么事了?是谁拦了我的道?”林利福如实回答道:“知府大人,是这群刁民拦了我们的道。”那人见车上坐着的是知府大人,陪著笑脸上前施礼,“鄙人不是有意冒犯知府大人,这就一条道,还请大人海涵!” 罗知府哈哈大笑,猛地从车上跃下来,那人直吓得后退几步。站定后,才看清楚知府是一个胖子,罗知府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指着花轿,这么说花轿上就是新娘啦!那人低头回答:“花轿上正是新娘。”原来,迎亲队伍正是琴啸天和玄智及一些少林寺僧人和村民扮装的,他们的头上戴着红帽,不易觉察,琴啸天和玄智分别混在人群中,花轿上的“新娘”正是李岚慧。她头上戴着红丝巾,通过花轿口看见罗知府从车上跳下来,她心里还是有些惊慌。 刚才那人假装痴呆的模样,问道:“爷,你们这么多人,是要去哪里?”他已经看清楚燕江雪被押着跟在后面,她举步艰难,双目无神,像是受了许多折磨。 罗知府骂起来了,“你妈的,管这么多闲事干么?”那人便点头哈腰,道:“是,我不管闲事。” 忽然有人大声喊道:“伙计们,前面是官爷,把带来的好酒给官爷喝上几碗。”今天是吉日,能够在此遇上这么多官爷,也是新娘、新郎的福气。林利福见有酒喝,心中大喜,加上赶了几个时辰的路,早就渇了。便对罗知府道:“大人,村民办喜事,就赏个脸喝几碗,然后也可以瞧瞧新娘如何?”其实,这话正合罗知府的心意。村民早将几坛好酒端上来了,罗知府先让一个清兵喝了一碗,喝毕,那清兵赞口不绝,道:“大人,真的是上等好酒啊!”村民们也围上来,道:“各位官爷,适逢道上,只有几杯薄酒,请各位官爷开怀畅饮。”罗知府和林利福心中的顾虑被打消了,各自端碗喝了几碗,顿觉得舒畅无比,称赞道:“果然是好酒啊!” 罗知府又让村民们斟了一碗,他挺着肚子上前,道:“既然新娘在花轿上,我该去敬她一碗。”村民们懵着了,慌忙劝道:“大人,新娘家世寒微,怎敢让大人敬酒?”罗知府假装没有听到,跨出几步,朝花轿掠去,不知是谁大喊道:“大人果然好身手啊!”罗知府甚是得意,将一碗酒朝花轿顶抛去,只见那一碗酒好端端放在花轿顶端的尖木上,琴啸天怕他会对李岚慧不利,正欲出手,罗知府却跃上轿顶,将那碗酒端在手中,再次跃下,站在花轿前面,大声喝道:“花轿上的新娘,我是彰德知府罗大人,今天良辰吉日,我敬你一碗如何?”琴啸天及村民们都看清楚了,还是满满的一碗酒,玄智暗骂道:“甚么东西?靠雕虫小技装门面罢。”这时,花轿里一个温柔的声音传来,“大人,小女子家世寒微,岂敢让大人敬酒?” 这就多谢大人的美意了,罗知府道:“在下只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借机目睹新娘芳容。” 说罢,罗知府用手朝花轿抓去,坐在花轿里的李岚慧大吃一惊,差点尖叫起来,道:“大人,你是何意?小女子当然害羞了。”你这般敬酒,不是耽误了我入洞房的吉时了么?罗知府打开花轿门,看见“新娘”头戴丝巾,低着头不敢看他,罗知府更是胆大了,趁着酒性,呼的一声朝李岚慧的头顶抓去,她躲闪不及,被抓过正着,他将丝巾仍在一旁,只见李岚慧双目含情,面似桃花,罗知府双眼发直,大笑不止,道:“美人,美人啊!”一语未毕,准备伸手去抱李岚慧,李岚慧知他是个色鬼,心中早有对付他的策略,不慌不忙道:“大人,今晚是我的洞房花烛夜,我不急你急甚么?” 罗知府笑眯眯,道:“美人,你今天是跟别人入洞房,我···我·····”李岚慧哈哈大笑,大人,我知道你想说甚么,只要大人愿意,小女子牺牲自己也无所谓。这话让玄智和琴啸天听得真切,直气得玄智咬牙切齿,又不知她葫芦里到底卖甚么药。 只听到李岚慧对着“村民”大喊道:“伙计,今日是我大喜日子,还不向大人敬酒?”立马又上来几个端着几坛好酒的“村民”,又给罗知府盛了一碗,罗知府见李岚慧含情脉脉的望着他微笑,心里像喝了甜蜜一般,语无伦次道:“美人,只要你喜欢,本大人喝了就是!”罗知府喝下一碗,不觉开始头重脚轻起来,他甩了甩脑袋,眯着双眼盯着李岚慧那丰腴的前胸,吃吃地叫道:“美人,你该满意了罢。”李岚慧见他有几分醉意,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得再喝三碗。 罗知府哈哈大笑,道:“美人,你真会说话,我喝,我一定得喝······”一口气又喝下三碗,这下,他连眼睛睁不开了,似一团烂泥瘫在地上。李岚慧向琴啸天和玄智使了眼色,林利福和其他清兵早瘫在地上不动,眼睁睁往着琴啸天等人将燕江雪劫走。 第十三章 武林大会 待林利福和罗知府醒过来时,燕江雪已被救走,林利福大呼上当。罗知府大骂道:“你们这些饭桶,全是饭桶,连一个燕江雪也看不了。”若是袁老爷怪罪下来,我就将你们宰了。林利福便叫叫嚷嚷要去追燕江雪等人。 琴啸天和玄智等人将燕江雪救回少林寺,燕江雪愧疚万分,扑的一声跪在方丈的门前,哭哭啼啼哀求道:“方丈,是我对不起你们,任你们惩罚罢。”方丈沉默不语,许久,他惋惜地说道:“不怪你,这一切都不怪你啊!”玄智在一旁对燕江雪,道:“师妹,你这样做对得起方丈和我们?”你为甚么这样做,你告诉我!方丈劝道:“玄智师弟,只要燕弟妹平安回来就好,别再埋怨她了。”现在大伙都在,我得说一件事,就是丐帮的屈一剑已经向少林寺发来请柬,于十月十五日在魔爪岩召开武林大会。玄智十分不解,屈一剑哪老贼在耍甚么花招?竟敢将请柬发到我们少林寺来了。 他已经向全国所有江湖上的门派发出请柬,于十月十五全部汇集魔爪岩,真正的幕后指使又是谁?琴啸天和玄智等人冥思苦想,屈一剑在江湖上没甚么地位,他是想当武林盟主罢。 方丈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真正的幕后主使就是袁世凯。”他这一招也够狠辣的,他们是想将江湖上的各路人物一网打尽,收为己有。 玄智道:“师兄,那我们少林寺是否也参加这个甚么武林大会?”方丈笑眯眯,道:“当然要参加了。”从古至今,少林寺是名门正派,没有一次不参加武林大会过,这次,我倒要看看那个无名小卒屈一剑在玩甚么?依我判断,我认为江湖上很多帮派不会去的。琴啸天道:“方丈,我倒认为江湖上很多帮派都会去捧场,间接地说,就是袁世凯下的旨。”管他谁下的旨,到时我们都去参加不就得了?整整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不着急啊 方丈退去,琴啸天和玄智也各自散了。 玄智与燕江雪独处一室,他坐在一旁发呆,燕江雪也不说话,她还在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玄智见她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上前安慰道:“师妹,这二十几年来,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才让你们变成这样的,现在我们一家人团聚了,我却成了少林寺僧人。”当初,我在**谷一带寻你,可是都不见你的踪影,我认为今生今世不能再见到你了。万念俱灰之下,我便上少林寺出了家。燕江雪顿感无限酸楚,万般无奈,长叹一声,道:“师兄,都过去了,请不必自责啊!”我····我不是也犯下了如此严重的错误?多亏师兄不计前嫌,将我救了出来。 玄智笑了笑,道:“这不是我的功劳啊!”你得感谢我们的宝贝女儿岚慧,是她设计救了你。此时,燕江雪的心里从未有过的温暖,一时说不出话来。 又休养了几日,琴啸天的伤已痊愈。时间一晃到了十月,北方的天气开始冷了起来,很多地方降了大雪,此时,离魔爪岩的武林大会尚有半月,全国各地的武林高手会从不同的地方赶往魔爪岩。琴啸天要了一匹瘦马,带着韩流云下了山。 韩流云好奇的问道:“琴大哥,我们是去参加甚么武林大会么?”琴啸天微微一笑,纠正她的话,不是我们,应该说是我去参加。韩流云一脸不高兴了,蹶着嘴,道:“人家不会武功,你就这样看不起我啦!”我是对武功没兴趣,才不拜师学艺,若是我拜师学艺,一定比你们强上千倍。你少嘴硬了,你瞧你一个女孩家,会比我强上千倍,那你不是比武林盟主还厉害啦。甚么是武林盟主?当武林盟主一定很好玩,我也想去当当。琴啸天摇头不止,道:“武林盟主是习武之人一生中所追求的最高荣誉,武功和智慧集于一身,天下第一。”韩流云啧啧称赞,原来武林盟主有如此高的荣誉,难怪你也想。 琴啸天道:“这不是我想去参加的问题,凡是习武之人,都想通过这次浩大的盛会,与全国各地的武林高手相互切磋武艺罢了。”何况他们已经向少林寺也发了请柬,不得不参加了。 韩流云点了点头,道:“我看他们是不怀好意,公然向各路武林人物发起挑战。”对了,少林寺的方丈会派谁作为这次武林大会的代表?不会是你罢。琴啸天一脸茫然,不是我,是派我师父参加武林大会。 琴啸天与韩流云一路往北,忽然,见前面来了一队人马,他们满头金发,鼻梁高挺,约有十几个人,他们见有人,便勒住缰绳打住,马仰头长啸,惊得韩流云直躲。一个长发的老人上前问道:“这位小兄弟,请问魔爪岩怎么走?”琴啸天不怎么懂他们的话,但略知是这个意思。指着前方,道:“径直往西走,还有五百里的路程便到了。”琴啸天已经看清了,他们应该是西域来的武林高手。另一个黑脸的家伙道:“师父,他说甚么?”这些中原人,怎么说话如此古怪难懂,忽然那人皮鞭一扬,大声喝道:“你小子是不是聋子?为甚么不回答我师父的话。”琴啸天见他一脸怒色,当下十分不悦。你这人怎么如此蛮横无理?那人哇哇怪叫几声,将手中的皮鞭舞的呼呼声响,琴啸天瞧出他按照一定的套路,一鞭朝琴啸天的头部抽来,快要抽到的时候,琴啸天双足发力,轻轻往马一挟,马一时疼痛难忍,扬蹄朝前冲去,避开了那人的一鞭。那人见琴啸天轻松化解了他的长鞭,他有意想在众人面前显威风,大声吼道:“你小子想跑?没那么容易!”又是舞动长鞭,准备将琴啸天和韩流云从马上拉下来,却被那长发老头一手扯住,大声喝道:“徒儿,休得无礼!”人家又没犯你,你干么这样待人家嘛?当初我不想带你来中原,就是怕你惹事生非,明白么? 那人停住手,不满道:“师父,你干嘛阻拦我?”这些中原蛮子一个个都不是甚么好东西,我这次来中原就是为师兄报仇来的。原来,上次救燕江雪时,那个使铁扇的西域高手便是他的师兄,琴啸天心里知道,他们此次来中原,就是为他师兄报仇。此时,琴啸天带着韩流云已疾奔出数尺,他们也不追赶,任他离去。 马奔出约一里后,便慢慢地停下来,韩流云道:“琴大哥,适才那王八蛋用鞭子抽咱们,干嘛不还手?”琴啸天道:“我们不明他们的来意,现在总算弄清楚啦!”他们终会是我们的敌人,有一天总会与他们交上手的。那我们该怎么办?他们一定是想来夺武林盟主这个位置。 琴啸天嘻嘻一笑,道:“要想当武林盟主,就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啦!”他们来者不善,我们也得有所警惕,若有时间,得通知中原的各路武林人物,让他们加强防范。我看时间仓促,恐怕来不及通知他们了,待武林大会那天自会分辨。 我们先去魔爪岩再说,韩流云甚是不明,道:“我们现在往魔爪岩去,不是又跟哪帮家伙碰上了?”琴啸天掐指一算,今天刚好十月十二,离武林大会的时间还有三天,这是难得的一次盛会,我们这些后辈也得见识见识啊!韩流云道:“我可不是武林中人,甚么武林大会倒是不在乎,他们不会欺侮我罢。”琴啸天嘻嘻一笑,嘴角泛起轻浮和不屑,谁敢欺侮我们韩大小姐?我第一个不会放过她的。他这么一说,韩流云的心里热乎乎的,故意逗道:“谁相信你这骗人的鬼话?”到时怕是躲都来不及呢? 二人不觉又行了几里,来到一路口,琴啸天不知该如何走,韩流云见他一时没有主意,便道:“你怎么如何笨?我教你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地上的马蹄印辨别去魔爪岩的路。上次我们不是上过魔爪岩吗?”琴啸天道:“既然如此,你该怎么走?请明示!”韩流云指着中间一条大道,“当然是走中间哪条大道啦。魔爪岩就在哪方向,不会错了。”琴啸天嘿嘿一笑,错是不会错,但是哪伙西域高手说不准就在前面了,所以我们还是绕路而行。韩流云倒让琴啸天的话怔住了,“那我们还是改道而行罢,他们不是甚么好东西,能避则避。”琴啸天暗暗好笑,他是故意吓唬韩流云的,从时间上估计,哪伙人应该离魔爪岩不远了。 二人正说着话,忽然又是尘烟四起,尘烟散尽后,只见几匹马儿已经追上了琴啸天和韩流云。琴啸天一打量,似乎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为首的是一个大胡子,相貌极丑,满眼凶光,一打住,问道:“这位小兄弟,请问你们也是去魔爪岩的?” 韩流云见他相貌丑,有些不想理他,冷冷地说道:“我们熟悉?去又如何?不去又如何?”大胡子后面的一位中年汉子大怒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有你这般说话的么?”我告诉你们,这是我们的门主,我们是绝杀门的人。 近几年绝杀门在江湖上名气颇大,琴啸天早有耳闻,他们劫富济贫,深得一方百姓爱戴。琴啸天双手赔礼道:“各位,我这朋友不懂礼数,请你们别放在心上啊!”大胡子哈哈大笑,道:“还是这位小兄弟通情达理,在下佩服!”一介女流,我们不计较。小兄弟,想必你也是上魔爪岩参加甚么武林大会的罢。琴啸天淡然一笑,“这下魔爪岩可热闹了,全国各地的武林高手都聚集在一起,我也可以看热闹啦!”这时,大胡子身后的几个汉子大笑起来,“你小子是真的傻么?那地方是看热闹的?我瞧你们年纪轻轻,还是早点回家抱孩子罢。”此话一出,倒把韩流云躁得满脸通红,大骂道:“你们绝杀门的人真的好无耻,竟说出天杀的话来。”琴啸天制止道:“流云,休得无礼,人家不过一句玩笑而已,你便恶语相讥了。流云扭转身子,道:“气死人了,谁叫他们不积德,侮辱我的名节?”大胡子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上前赔礼,道:“姑娘,你就别生气了,只怪我这个门主教属下无方,多有得罪啊!”实不相瞒,我们此次上魔爪岩,其目的不是去争甚么武林盟主。我怀疑,袁世凯那老贼会派重兵围攻魔爪岩,紧要关头,我们也可以帮上些忙。 琴啸天拍手称赞,道:“还是门主考虑得周全,处处为民作想啊!”小兄弟过奖了,谁叫我们都是孙先生的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兄弟就是名满江湖的琴啸天。 琴啸天笑着还礼,道:“门主过奖了,还请前辈多多指点。” 午时,琴啸天和韩流云便与他们结伴上了魔爪岩。 魔爪岩上甚是热闹,各路英雄豪杰齐聚在一起,有的虎视眈眈,暗藏杀机,有的则逢人满脸笑容,处处谦让。琴啸天携着韩流云找了一个人多的地方坐了下来。绝杀门门主则同他手下的弟子选一处坐下,他们一坐下,立马便有人端酒上菜,绝杀门门主道:“咱们先吃饱喝足再说罢。”琴啸天与韩流云在低声说话,韩流云不时在掩嘴浅笑。 忽然间,只听门外一阵大闹,接着,便有几个人走了进来。琴啸天看过去,见是昨天在途中遇见的西域高手。琴啸天心里想:“这些家伙来者不善,一定是为武林盟主而来。”带头的长发西域老人朝屋里扫了几眼,精廋的脸上露出一种不屑的神色来,冷冷地问道:“这里是谁主事?我们大老远赶上魔爪岩,怎么都不出来打一声招呼?”这时,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我看你们不像中原人,凭甚么在这里大呼小叫?”长发老人身后的那个家伙呼的一声将皮鞭抽出来,顺势往他前面的桌子一鞭,桌子顿时破成二半,正在吃喝的各路英雄突然一惊,几乎都站起身来,绝杀门门主吃惊地望着这伙不速之客,又看了看琴啸天,琴啸天依然与韩流云在低声说话,他们甚是亲密,似乎这一切对他们无关紧要一般。 琴啸天心里想,这场闹剧即将开始了,等着瞧真正的赢家罢。正在这时候,屈一剑带着几个士兵走进来了,劈头盖脸问道:“是谁在这里闹事?就算上我魔爪岩比武,也得懂我魔爪岩的规矩!” 今天,我们袁老爷没有来,这里将由我主事。那人叽叽咕咕说了几句,然后骂道:“你们这些中原蛮子,杀了我的师兄,我得先会会你们这些蛮子。”屈一剑见他是个西域人,又说话蛮不讲理,心中甚是气恼,抱拳道:“这位小兄弟,我们中国有句古话: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谁杀了你的师兄,他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那人冷笑一声,杀了你们这些中原人就算给我师兄一个交代了。 说罢,他的皮鞭在空中舞得呼呼作响,他师父也不阻拦,在一旁冷眼看着自己的徒弟。琴啸天曾在路上跟他交个手,知道他功力了得,但在各路英雄豪杰面前,他不一定就稳操胜券。既然他想在这次武林大会上露脸,倒不如让他当着众人的面出丑一番。他如此嚣张,完全就是指望着他师父在给他撑着。屈一剑见他来势凶猛,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后退几步,从腰间拔出一把长剑,道:“小子,既然你好斗,老子不妨陪你耍几招,反正今天是武林大会。”那家伙也不答话,然后将空中的皮鞭收回,瞪眼竖眉地直取屈一剑,他拦腰横扫过来,速度快得惊人,屈一剑见状不妙,不敢用长剑硬接,怕他的皮鞭将他的剑卷走,只好侧身一格,果不然长剑让他的皮鞭卷了去,他见卷了屈一剑的兵器,狂笑道:“死老头,你真的不堪一击,再换一个上来罢。”说罢,就势将皮鞭往后一甩,被卷着的长剑呼的一声直往楼顶的木板射去,插入木板深处。屈一剑大惊,想不到还没有几个回合便败在一个无名之辈上,当着众人的面,颜面何存?他暴跳如雷大骂道:“你妈的狗杂碎,别欺人太甚啦!”几个西域高手站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长发老人伸出小拇指,指着屈一剑,道:“你们中原人斗不过我们一个小孩,今天的武林盟主应该属于我们的!”众人见屈一剑如此丢脸,气得大骂起来,“你这个小人,丢了我们中国人的脸!”屈一剑不敢吭声,他又想挽回败局和颜面,双拳紧握,双手格格作响,然后双掌翻飞,朝那使皮鞭的家伙扑来,那家伙也不躲闪,他师父高声喊道:“札木尔,你要小心呀!”原来那个使皮鞭的西域弟子叫札木尔,他双掌像敲鼓一般来回几下,大叫一声,“给我下来!”只见射穿在楼顶木板上的长剑齐齐从上面飞落在地,钉在屈一剑的面前,屈一剑吓得后退了数步。 忽然人群有人大声道:“雕虫小技,我来会你!”原来是绝杀门门主,他早看不下去啦,决定来站札木尔。札木尔的师父怕他吃亏,也跳将出来,截住了绝杀门门主。琴啸天怕绝杀门门主讨不到便宜,笑嘻嘻出来阻拦,道:“门主,他们师徒想联手击您啊!”就让我来会会这个死老头如何?绝杀门门主道:“小兄弟,那个死老头就留给你了,这样比武也才公平。” 札木尔的师父往前面一站,指着琴啸天道:“原来是你这小子,我认得你!”前天在路上你被我的徒弟札木尔差点拉下马来,你说我的话对不对?琴啸天嘻嘻一笑,道:“你认识我又怎样?我们中原人不是那么好欺侮的。”哼,我连袁世凯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你这个无名之辈呢?废话少说,请出招罢。忽然有人大喊道:“穆察汗都,给我打死这个中原小子,说不定武林盟主就是您的啦?”穆察汗都朝那人笑了笑,精廋的脸上露出得意和不屑的表情,琴啸天见他不抽兵器,道:“死老头,为何不抽兵器?” 原来,穆察汗都使用的兵器怪异,双手中各夹一枚绣花针,旁人一般不易觉察,也就是说,是一种喂有剧毒的暗器。穆察汗都冷笑几声,道:“小子,你别太猖狂,快抽兵器罢,免得别人说我欺你!”琴啸天才真正看清楚,穆察汗都手中藏有暗器,原来他太卑鄙了。琴啸天侧身一跳,拔出短剑,使用少林剑法直往穆察汗都的心窝而来,穆察汗都见他剑招平淡,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不闪也不避,斜掌取琴啸天的手腕,他知道,他的暗器是喂有西域剧毒,只要刺中敌人的穴道,毒液会通过血液向全身扩散,不出半日,便毒发身亡。当他的绣花针快刺向琴啸天手腕的时候,琴啸天却剑锋一转,改攻他的下腹,琴啸天刷刷一连几剑刺去,他见势不妙,往后跳出几步,避开了琴啸天的短剑。穆察汗都大吼几声,双手发力,接着向推磨盘一般地来回几圈,琴啸天看不懂他使用的是甚么功夫。绝杀门门主正在于札木尔恶斗着,二人不分上下,但绝杀门门主占了极大的优势,旁人一眼就看出,绝杀门门主的内功修为比札木尔好上几十倍。绝杀门门主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大喊道:“琴少侠,你得当心那死老头,他怕是真正发功啦!”琴啸天点头答应了一声,他发功便好,今天就让他死在魔爪岩上,我才开心啊! 穆察汗都又是吼叫几声,吼叫声音未停,只见他全身开始膨胀起来,突然间变成一个巨人来,甚是吓人,琴啸天便问道:“门主,这死老头使用的是甚么功夫啊!”绝杀门门主脱口道:“管他甚么功夫,先把他打倒再说。”穆察汗都跳将上前,但身形快得惊人,没有半点迟缓,分别左三路右三路,然后中三路攻琴啸天,琴啸天不敢硬接,韩流云在旁边见穆察汗都身形怪异,怕琴啸天吃亏,大喊道:“琴大哥,你要小心啊!”你瞧他全身都是肌肉,会不会是刀枪不入?韩流云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不妨刺他一剑再说。琴啸天腾空而起,避开了他的进攻。趁穆察汗都未站稳,斜冲下来,一剑刺向他的右肋,琴啸天这一剑力道非常强大,足以让敌人致伤。但穆察汗都哼了一声,丝毫没对他造成甚么威胁和危险,原来这家伙真的练就成了刀枪不入的功夫了。 琴啸天正在疑惑之际,穆察汗都却神速般抽身而出,一掌朝琴啸天的面门拍来,琴啸天只听到一声响,原来,穆察汗都的毒针早已同步射向他,琴啸天自知不好,就地一滚,一剑又刺向穆察汗都的膝盖,穆察汗都双腿抖了抖,反而踢向琴啸天,他只好左纵右闪,寻找穆察汗都的死穴,他猜想:“他全身的死穴应该就在头部,得想办法进攻他的头部。”再看绝杀门门主,他越战越勇,札木尔一脸灰败,蓬头垢面,他的头发让绝杀门门主削了一截,心中大惊,败下阵来,他的同伙又不敢贸然上前,绝杀门门主见他要逃,一剑仍出,刚好扎入札木尔的后心,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绝杀门门主上前查看,札木尔早气绝身亡。 穆察汗都见自己徒弟已死,心中大惊,几枚毒针齐齐朝琴啸天的双眼射去,琴啸天赶忙侧身斜倒,避过了穆察汗都的毒针。毒针却射向门外。穆察汗都见又射不中琴啸天,心里更是急了,琴啸天却绕到他的身后,双脚发力,纵身一跳,骑在穆察汗都的头上。然后双腿夹住他的喉咙,穆察汗都痛得哇哇怪叫,使劲来抓琴啸天的手腕,企图想将他摔下来,琴啸天又一使劲,穆察汗都早已双眼翻白,没有了气息。 琴啸天见穆察汗都已死,跳了下来,众人欢呼道:“琴少侠,你武功如此了得,武林盟主的位置非你莫属了。”琴啸天嘻嘻一笑,道:“这位置我坐不来,更何况我没资格啊!”他眼光不时看着含情脉脉的韩流云,韩流云笑了笑,道:“各位英雄朋友,我琴大哥今天在武林大会上杀了穆察汗都这个西域高手,是有礼在先,众位是有目共睹的。”今天的武林大会的规矩是单打独斗,不是群殴,但为了整个武林,我们大家得推选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来主事,也就是武林盟主。 这时候,屈一剑畏畏缩缩地站出来,道:“各位英雄豪杰,今天穆察汗都和他的徒弟死在我魔爪岩上,是因为他们是西域人,罪有应得!”不知是谁骂起来了,“屈帮主,你还好意思站在这里高谈阔论?羞不羞?”连札木尔都打不过,真的丢了我们中国人的脸。此时,厉 雄站了出来,指着那人道:“你如此说话就不对啦!我师兄好歹也是一帮之主。”虽然我们曾经与一些江湖门派多多少少有些间隙,为了维持武林正义,都可以既往不咎,我们把各位请来,就是想推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辈来维护武林秩序,诸位如何看待此事? 忽然有人大声道:“你说的比唱还好听,甚么维护武林正义?这些都是故意眶人的鬼话,怕是有甚么谋图罢!”厉雄甚是气恼,道:“给我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的份。”我就坦白告诉你们,从今天起,武林盟主这个位置,是我师兄当定,又怎么着?再看屈一剑,他的脸上踌躇满怀的神情。琴啸天终于看清了他们的嘴脸,又气又好笑,他大声对着各位英雄道:“各位英雄,武林盟主这位置怕是屈帮主当定啦,各位还有甚么意见?”绝杀门门主见琴啸天有意揭穿他们的阴谋,第一个站出来,道:“我第一个不赞成,因为他还不够资格呢?”琴少侠,我们走!绝杀门门主第一个带着众弟子走出门去,接着,琴啸天和韩流云也离开了,当他牵着韩流云的手走过屈一剑和厉雄的身旁的时候,见他们恩爱异常的样子,二人气得咬牙切齿。不出半个时辰,各路门派不欢而散。 第六章 迷魂谷 不知过了多久,琴啸天觉得嘴里有股冰凉甘甜的泉水,缓缓灌入喉咙,他急迫地吞入肚内,顿时精神了许多。微微睁开眼,猛地看见一个相貌古怪并且十分丑的老妇站在一米开外,正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自己,琴啸天惊恐之下,险些又晕了过去。丑老妇仁慈的问道:“孩子,你终于醒了,再喝杯水吧!”那丑老妇伸出右手捏住他的下颚,左手拿着一个装满水的杯子,正朝琴啸天嘴里灌水。琴啸天才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干净整洁的床上,原来是丑老妇救了自己,微微一笑,表示对丑老妇的谢意。丑老妇也古怪的笑了一下,随即将杯子放在床前的桌子上,然后转身坐在凳子上默默无语。琴啸天挣扎下了床,道:“多谢婆婆的救命之恩,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来日再报。”丑老妇淡淡道:“孩子,你的伤还没有好,你是怎么摔下来的?”回婆婆的话,“我是为了救我的师妹,被一只野猴袭击,才掉下悬崖。”“你的师妹?”丑老妇问道。琴啸天不知道丑老妇是什么身份,因此他把韩流云当作是他的师妹。丑老妇柔声问道:“那你叫甚么名字?师父又是谁?”琴啸天好久没有听见如此关切的话了,胸间一热,一股暖流直涌起来,知道丑老妇对他没有恶意,否则,她不会轻易救他。但想到韩流云生死未仆,忍不住放声痛哭起来,“婆婆,我要去找我师妹,您告诉我这是甚么地方好吗?”丑老妇走过来用左手捂住他的肩膀,安慰道:“好孩子,如果心里难受,就痛痛快快哭一场好了,你的师妹不会有事的。”我这里叫做“**谷”,婆婆的意思是这**谷就只有您一人吗?“对,**谷就只有我这个丑老妇。”唉,时间一晃二十年过去了,大清王朝不复当年之勇,有袁世凯那老贼手握兵权,大清怕是没有指望了。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师父是谁呢?琴啸天揩干了眼泪,道:“婆婆,我的师父是少林寺玄智大师。”丑老妇大惊失色,道:“玄智是真的是你的师父?你不会是在撒谎骗我!”琴啸天见丑老妇不相信他的话,扑的一声响,跪在她的面前,道:“婆婆救了我的性命,我琴啸天不敢欺骗婆婆。”丑老妇蹲下身子,双手握住他的手,琴啸天感觉她的手很冰冷,更没有血色,微微一惊,不敢正视她那张丑脸,“好孩子,你起来罢,别这样,快起来啊!”琴啸天站起来再次谢过婆婆。丑老妇道:“你随我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于是,琴啸天便跟在婆婆的身后,她带着琴啸天转到一间石门,她上前按了一下石壁上按钮,一扇石门便齐齐向左右开了,丑老妇招呼他进了房间,只见一位姑娘睡在床上。丑老妇转身对他说道:“好孩子,你瞧瞧她是不是你的师妹?她摔得不严重,但她好像是中毒了,一直处在昏迷状态之中。”琴啸天欣喜若狂,跑上前查看,果然正是自己要找的韩流云。婆婆,是她,她就是我的师妹。丑老妇笑起来了,道:“那太好了,你终于找到你的师妹啦!”琴啸天感激涕零道:“婆婆对我们的大恩大德,我们一辈子不会忘记的。”他忍不住趴在床前轻声喊道:“流云,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知道你还活着,你醒醒好吗?”良久,睡在床上的韩流云睁开双眼,陡然间看见一个丑老妇和一个男人站在床前,恐惧地摇了摇头,道:“你们是甚么人?怎么长这般丑陋的样子?你们别过来,如果敢过来的话,我便死给你们看!”琴啸天看见她一副痴呆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流云,是我,我是你的琴大哥,你镇定些好不好?”韩流云翻着白眼,使劲摇着头,道:“谁是我的琴大哥?是你?”然后嘿嘿地傻笑,用手指着琴啸天,“嘿嘿,你倒是长的比较英俊,那个丑老妇太丑了,一定是魔鬼。”丑老妇发怒了,骂道:“你这个贱人,胆敢再说我一句是丑老妇,相不相信我一掌打死你!”丑老妇跨步上前准备去抓韩流云,琴啸天一把她的手抓住,赔礼道:“婆婆,我师妹神志不清了,请您原谅!”丑老妇才松手停下,后退了几步,但她埋怨着自己:“如果早知道她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初我就不会救她了。”昨天傍晚,我正在水潭附近练功,看见一块巨石从崖顶上摔下来,随后见一身影坠下,可是她遇上我这老妇,“算是这贱人命不该绝,不然会粉身碎骨。”琴啸天见丑老妇发怒后也很刁蛮无礼,心里忍不住担忧几分,怕韩流云又胡言乱语。上前将她按倒在床,替她将被子盖上。转身对丑老妇道:“婆婆,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她是神志不清才这样的。”我这个师妹平常性格脾气都还不错,她一定是中毒了。丑老妇心里的气像是还没有消,冷冷地说道:“我管她中不中毒呢?她对我如此无礼,我就会一掌将她打死!”我师兄就夸我长的漂亮,她却敢如此侮辱我。琴啸天心里想:“原来是这样,不就是说一句说她丑么?”婆婆,您当年一定有很多男人为您折腰倾倒,难怪您的师兄这样夸您。丑老妇的脸上的笑容才开始绽放开来,淡淡的笑着说道:“还是你小子会说话,又懂礼节,我师兄是爱我的。”琴啸天问道:“那婆婆的师兄在哪?如今为何不在婆婆身边?”丑老妇长叹一声,不提也罢,都过去二十年了,这漫长的二十年我都可以忍受,我相信我的师兄是爱我的。琴啸天看她一脸自信,但脸上的表情一晃又黯淡下来,他大声问道:“小子,你相信我师兄爱过我吗?”琴啸天摇摇头,“前辈的师兄是谁?”丑老妇愣了许久,喃喃道:“我师兄是谁?我怎么不记得我师兄是谁了?难道是**谷将我从前的记忆都封存了。”接着,丑老妇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她的双手拼命往地上抓,十指即刻将地上刨了十条长短不齐的线,一会,她的十指流血。琴啸天看她又可怜,劝道:“婆婆,您别再折磨自己了,您只要告诉我您的师兄是谁?我会帮助您的。”丑老妇惊讶地看着他,道:“小子,你的话是真的?你不会骗我罢!”琴啸天点了点头,道:“我的命是婆婆救的,当然不会骗你!”丑老妇看着他,孩子,就算你可以帮我,我们是没有办法出**谷了,自从我掉入此谷,都二十几年了,你还相信我师兄还爱着我么?岁月是把催人的刀,我已经不是从前漂亮的姑娘,而是一个丑老妇。琴啸天为难的问道:“婆婆,您是说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出**谷了?”“是的,因为目前我还没有找到出口。”琴啸天发愁了,如果像丑老妇所说的没有出口,就意味着他们三人将在**谷呆一辈子。丑老妇见他一副担忧的样子,问道:“你小子是不想呆在**谷了,我看得出来。”“当然不想,因为我想师父了,婆婆。”丑老妇哈哈大笑起来,你武功平平,你的师父在江湖上是无名之辈罢?这句话琴啸天却不爱听了,道:“谁说我师父在江湖上没甚么地位了,我师父是少林寺玄智大师,我昨天对您说过的。”呵,原来是那个忘恩负义的玄智呀。只见丑老妇瞪着眼睛看着他,一会,她迅速地掉转身子,双臂往上一举,大吼一声道:“师兄,你为甚么不来救我?”一瞬间,琴啸天感觉地动山摇,树叶纷纷飘落在地。同时,琴啸天感觉头晕目眩,双手掩耳。许久,他才感到身子轻松些,她知道是丑老妇在用上乘内功发泄内心的不畅。吃吃地问:“婆婆,您老人家使用的是甚么功夫?”丑老妇不理他,张嘴吐出一物,朝十米开外的一棵碗口粗的树枝射去,不出数秒,树枝从树干中段开倒下。琴啸天甚是一惊,可想她内力如此深厚。若是此物伤人,怕是身尸异处。良久,琴啸天才回过神来,道:“婆婆有如此惊世骇俗的功夫,何愁出不了**谷?”丑老妇淡然道:“小子,**谷里的玄机多着呢?想出谷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我早看得出你不想留在谷里,但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我问你,“我的功夫跟你师父的功夫谁厉害!”琴啸天沉默不语,愕然之下,看着丑老妇,她见琴啸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一张丑脸变得异常恐怖,道:“你不回答我的问题,就是在鄙视我的功夫不及你师父,对不对!”你不回答我,我会一掌拍死你!琴啸天见她喜怒无常,解释道:“婆婆,不是的,你跟我师父两个的功夫都了不起。但我发现您的功夫跟一只猿猴的功夫相似。”丑老妇即刻火冒三丈,骂道:“狗杂种,你敢骂我!”说罢,她旋风一掌朝琴啸天劈来,琴啸天心里想:“掉入**谷里,又没有路出去,不如让她一掌劈死算了。”他双目紧闭,也不躲避,当她的手掌快要劈到琴啸天的头顶的时候,她却掌心旋翻停住,五指发抖,张嘴大骂道:“狗杂种,你为何不躲避?难道你真的不怕死么?”琴啸天毫无畏惧道:“婆婆,我求您一件事情好吗?然后您再一掌劈死我也不迟。”“何事!”快说,一个男人别婆婆妈妈的样子,我老太婆最不喜欢。就是我师妹的事情,她是中了夹竹桃的毒,神志不清,有些地方会得罪婆婆,希望您能够宽恕她,别将她一掌劈死。丑老妇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小子在替你师妹赎罪,才这般不怕死,够有情有义。“好,我老太婆就满足你这请求,让她留在这个世界上。”既然如此,我也舍不得一掌将你劈死了。琴啸天躬身一拜,道:“多谢婆婆。”一会儿,琴啸天随着丑老妇回到了韩流云的房间。只见韩流云披头散发,全身发抖地蹲在床前,一见丑老妇和琴啸天进来,慌忙后避。吃吃地问:“你们别过来,你们是来伤害我的,否则,我父亲不会放过你们!”琴啸天看见她痴痴呆呆的样子,心中甚是酸楚,上前将她扶起,道:“流云,你别害怕,我是你的琴大哥呀。”良久,韩流云的情绪才稳定些。丑老妇上前为她挽起衣袖,伸出手掌替她把脉,一会儿,才说道:“小子,她的确是中了夹竹桃的毒,目前没有好的特效药。但也不是没有救治之法。”“您有啥办法?婆婆”琴啸天追问道。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使用上乘内功将她体内的毒液逼出,将养数日,我相信她会很快恢复。既然这样,那拜托婆婆救救我的师妹罢。“啊,我不妨试一试罢!”丑老妇说道。丑老妇向琴啸天示意,他心里明白了。上前安慰韩流云道:“流云,你别害怕,婆婆帮你治疗你体内的毒液。”丑老妇吩咐他在门外守住,以防不测。琴啸天谢过老妇,忐忑不安退出了房间。琴啸天站在门外,一时纳闷,也不知丑老妇如何给韩流云驱毒。但心里还是隐隐担心,害怕丑老妇翻脸伤了韩流云。于是便将耳朵贴在门上窥探,忽然只听到呼的一声响,显然是一物击在门上,琴啸天愕然后退,屏气守住房门。只听到丑老妇道:“你小子胆敢偷窥,不害臊?”接着,屋里一片寂静。丑老妇将韩流云的上衣缓缓脱下,呈现在她眼前是一副洁白如雪的肌肤,她不觉惊呆了。丑老妇道:“姑娘冰清玉洁,芳容倾国,你跟你师兄算是绝配了。”韩流云没有回答,只是懵着眼望着眼前这位丑老妇。丑老妇给她放置好衣服,镇镇神道:“姑娘,你别紧张,我马上给你运功驱毒。”说罢,丑老妇气运丹田,双掌左右一晃,全身内力瞬间凝聚于双掌之中,然后双掌齐推,朝她的后臂发功,韩流云的身子微向前倾了倾,接着,韩流云感到有一股血液往上,抵住了喉间,哇的一声,吐出一小股血来,丑老妇看得真切,心里知道她体内的毒液并没有完全驱除掉。凭她目前的功力,应该完全有把握将韩流云体内的毒液逼出,于是重新发力,双掌齐飞,朝韩流云后臂所有穴位逼去,这下,韩流云感觉体内经脉如翻江倒海一般,剧痛无比,哎哟几声,满嘴乌黑的血吐了出来。丑老妇见她吐出的血呈乌黑,就足以证明此次为她驱毒成功。她兴奋道:“姑娘,如今你没有性命之忧了,休息几天便会痊愈。”但她自己感觉到非常疲惫,因为为韩流云驱毒疗伤过度伤了元气,要调养生息,才能恢复消耗的功力。丑老妇自从掉入**谷后,自创了一套上乘内功心法,这套上乘内功心法已经让她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如果她没有上乘的内功心法,她根本没有办法打通韩流云身上的任脉、督脉、冲脉、阴郄、阴交、外丘等穴位,完全驱除不掉韩流云体内的毒液。丑老妇调养片刻后,感觉到为韩流云驱毒所消耗的功力已恢复。见韩流云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上前和蔼问道:“姑娘,你好些了吗?”韩流云躬身一拜道:“多谢婆婆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韩流云才细细打量,见房间干净整齐,似乎没有人住过,便问:“婆婆,这是甚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谷,你几天前从悬崖上掉下来,是我这个老太太救了你,并帮你驱了身上的毒。韩流云再次谢过丑老妇,丑老妇一摆手,道:“我仅是受人之托,要谢你还是感谢你的师兄罢。”“我的师兄?”我可没有师兄,那一定是琴大哥托您老人家为我驱毒疗伤。丑老妇嘻嘻笑了,看你们二人感情深厚,多好的一对鸳鸯啊!韩流云羞怯地扭转身,道:“让婆婆见笑了,我····我······”丑老妇对着门外大喊道:“小子,韩姑娘已经恢复理智了,还不赶紧进来!”门开了,琴啸天一脸惊喜地出现在门口,韩流云一瞬间说不出话来,跑上前紧紧将琴啸天抱住,泪流满面道:“琴大哥,苍天有眼,我们都还活着啊!”琴啸天激动万分,道:“是的,我们都还活着,是婆婆救了我们!”过不了几天,韩流云的伤势痊愈。一连几天,丑老妇看不见人影,琴啸天感到事出蹊跷。二人正在仓惶不安之时,丑老妇却又神秘现身了。琴啸天担忧地问道:“婆婆,这几天您去哪了?”丑老妇道:“小子,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便知。”韩流云小心翼翼的问:“婆婆,也带上我吗?”那当然了,丑老妇带着二人出了房间,韩流云将房门带上。琴啸天见丑老妇神神秘秘的样子,也不多问,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三人穿过一道石壁,然后向右拐,接着走进一道大门,原来是一个地道。丑老妇道:“小子,你认识字么?”琴啸天道:“略认识一些,难道石壁刻有字迹?”不光是刻有字迹,还有很多呢?幽暗中,琴啸天用手去触摸石壁,由低处往上触摸,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琴啸天道:“婆婆,石壁上没有甚么字迹呀,是不是您看花了眼睛啦!”丑老妇十分有把握回答道:“绝对不会出错的,你再试一试?”嗯,琴啸天回答了一声,又用手在石壁上四处游走不定,过不了多久,他感到手指下凸凹不平,手指顺着凸凹不平处一滑,的确是一些字迹。琴啸天大喜道:“你们快来看,石壁还真的有字迹呢?或许我们可以通过上面的字迹发现甚么的?”琴啸天擦亮火种,借着亮光,看见石壁赫然刻着几行字,琴啸天念道:“此地免入。”另有几行:“**掌心法:**掌,鬼催人,邪不胜正,必将颠倒乾坤。**谷,误入者,死里逃生,谷内玄机四伏,右壁谷上可逢春。”丑老妇叹了一声,道:“我老妇在**谷整整生活了二十几年,还不知这石壁上藏有玄机。”韩流云十分好奇的问:“琴大哥,这几行字里藏有甚么玄机?”琴啸天怔了怔,道:“我也不知其意,大概就是甚么**掌心法罢。”此拳是明朝初年由武当山青风道长沈成宽游至山西恒山白云观时传出。其拳理:“集阴阳、五行、河洛之理,采太极,八卦之长。曲径通幽处,道院花木深,一线若灵明,往来自神通。”其特点:“迷惑与夺魂。”在往右壁上看,刻有几句歌决:“行拳巧摆云雾阵,列阵封城神关门,软硬兼施连环打,身形闪忽迷敌魂。”当下,琴啸天将歌诀深记于心。便对丑老妇道:“婆婆,这几句歌诀大藏玄机。”丑老妇不解其意,这有甚么玄机可藏,不就是几句破诗罢。琴啸天不以为然,吩咐韩流云和丑老妇退后,二人不解退至一丈开外。琴啸天暗用内力,将内力运用到随心所欲时,口里念着几句毫不相关的几句歌诀,念毕,双掌发力,大吼一声,道:“封城神门打开。”果不然,只见石壁上的石沙剧下,天崩地裂一般,韩流云只吓得往后躲。丑老妇大惊失色道:“小子,该怎么办?这洞要塌了。”我们逃命要紧,琴啸天侧身往后一跃,护着韩流云,丑老妇即刻施展内力,早已跳出数米。刚站定,一块巨石崩塌而至,足足有几千斤力量,朝他们三人滚来,琴啸天和丑老妇同施内力,四掌不约而同拍出,将巨石抵挡回去,只听到“啪”的几声响,巨石已破了大个缺口。韩流云见琴啸天和丑老妇将巨石挡了回去,也不害怕了,站在一旁拍掌称赞,“你们真了不起啊!”丑老妇的脸上洋溢着笑,还是你师兄厉害。韩流云蹶着嘴道:“婆婆您总是损我,我不会武功,琴大哥怎会是我师兄?”琴啸天与韩流云相视一笑。我老太婆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不是师兄,是你的琴大哥啊!”韩流云红着脸不说话了。忽然又是一阵坍塌声响,众人相顾愕然,见坍塌处露出一个大洞来。丑老太大呼道:“小子,或许我们可以从洞口出去了。”原来,真正的玄机就在“右壁谷上可逢春”这句上,肯定是当年**拳掌门人曾在这里隐居过。琴啸天想了想,觉得这话也合符逻辑,这石壁上的字迹分明就是**拳掌门人所作。三人顺着洞口出来,前约五十米处,有一个大的亭子。他们歇息了片刻,发现一条小径直通山下。此时此刻,丑老妇的心情甚是复杂,突然要离开自己生活二十几年的**谷,还有些恋恋不舍。她眷恋道:“这**谷算是待我不薄,也让我自创了一套上乘内功心法,我得回去看看再作打算呢?”琴啸天和韩流云随着丑老妇回到了**谷。一住又是好几个月,春尽夏来,琴啸天每日辛勤苦练,学会了**拳、**枪、**刀、**剑等套路。琴啸天天资颖慧,丑老妇还将自创上乘内功传授给琴啸天,不出数日,琴啸天的功力大增。这样天长日久,韩流云对**谷的生活感到烦了,便缠着琴啸天离开。时进秋季,琴啸天带着韩流云和丑老妇出了**谷。 第十四章 血洗绝杀门 绝杀门门主霍柯东带着众弟子下了山,他总感觉心神不定,疲惫不堪。一个人说道:“那姓屈也太丢人了,连一个札木尔也对付不了。”另一个道:“你得了罢,咱们还是赶紧赶路。” 众人打马快行,尘烟四起,霍柯东才想起琴啸天没有跟来。在他心中,他觉得琴啸天为人侠义,才是真正英雄好汉。 众人又行了几个时辰,进了河南境界。正值初冬天气,北方的天气出奇的寒冷,霍柯东也希望有杯酒暖暖身子。他大声喊道:“兄弟们,还有二个时辰便到彰德府了,我们可以痛痛快快喝酒,大家精神点!”大伙听说有酒喝,顿时来了精神,打马狂奔。又行了二个时辰之久,已经到了彰德城外,众人分外欢喜。忽然前面有一清兵来报道:“各位英雄,我们知府有请!”霍柯东甚是不解,道:“我与你们知府没甚么交往,请我干嘛?”那人低头答道:“小人不知,我们知府大人说了,是为众英雄接风洗尘罢。”霍柯东素知彰德知府为人奸猾,怕是闻到甚么风声了。因为在魔爪岩上,他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屈一剑,屈一剑是他的心腹,一定是有人向他吐露了消息。 霍柯东不敢在想下去,大声道:“你去转告你们知府大人,说我们旅途疲惫,得回去休息啦!”说罢,霍柯东带着众人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众人饭毕,霍柯东回到住处沐浴更衣,酒依然未醒,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过不了多久,他便进入了梦境中······ 他梦见众弟子倒在血泊中,有的跪在他的面前,大声哭着哀求道:“门主,您救救我们罢,兄弟们死得好惨啊!”你一定要为我们报仇雪恨,否则,我们会死不瞑目的。 霍柯东甚是不解,大惊失色地问道:“你们是怎么了?是谁害了你们?”只见一个手指着自己,但不能言语,只听到啪了一声响,栽倒在地。霍柯东嚎哭起来,“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众位兄弟。”这一哭把霍柯东哭醒了,一觉醒来,原来是一个怪异的梦。 夜静极了,北方呼呼地刮着,直吹得窗户猎猎声响。忽然街上一阵大乱,霍柯东的酒已醒了几分,只见街上火把通明,亮如白昼一般。霍柯东大惊,翻身下床,站在窗户下朝街上张望,只见数百名清兵和当地军阀朝绝杀门方向扑来,霍柯东方知不好。但又想了想,我霍柯东人丑了点,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他们又奈我如何? 忽然只听到罗知府在楼下大声喊道:“霍柯东,还不滚出来见我?”霍柯东推开窗户,轻轻跳了下来,站在罗知府的面前,罗知府后退了几步,道:“霍柯东,我们袁大人有旨,说你通敌卖国,有此事?”霍柯东一抱拳道:“罗大人,此话怎讲?证据何在?”罗知府一声冷笑,道:“你在魔爪岩公然与屈帮主为敌,这就是铁证。”袁大人怀疑你是孙贼的人,你还有甚么可说? 霍柯东一声大笑,“罗知府此言差矣,如今你派这么多人围我绝杀门,用意何在?”罗知府指着霍柯东说道:“今晚灭了你们绝杀门,就是我们的用意!” 此时,绝杀门的众弟子纷纷赶来了,望着数百名士兵,大声道:“你们敢围我绝杀门,我们会跟你们拼过鱼死网破。” 罗知府手一挥,一声令下:“给我准备。”只见士兵左右排开,数十名清兵和军阀抬着几挺大炮待命,其余都手握洋枪。罗知府又是冷笑几声,道:“霍门主,你都瞧见了罢,这些都是最新从国外引进的高科技。”袁大人说了,是让我们开开眼界的。 霍柯东大怒,道:“罗知府,你别欺人太甚!”就是我们死了,做鬼也不会饶过你。绝杀门的众弟子气愤填膺,纷纷请求道:“门主,别跟他们废话,我们与他们拼了啊!”众人手持兵器朝清兵和军阀扑来。 罗知府见状,一声令下,枪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绝杀门众弟子纷纷倒在血泊中,霍柯东见人就砍,一瞬间便砍翻了数十名清兵和军阀。正杀得性起,一柄手枪顶住了他的腰部,只听到罗知府大声喝道:“别动,这是我的一位外国朋友送我的名牌手枪,我还不会使用,小心走火入魔啊!”霍柯东满脸血迹,举手转过身来,你有种开枪打死我罢。你这个狗官,与外人勾结,来对付我们老百姓。 罗知府得意的笑道:“嘿嘿,可惜你知道太晚了,待会儿你跟你们上路的弟兄去说罢。”霍柯东抹了抹脸上的血迹,不觉泪如雨下,想不到自己英雄一世,却将死在一个小人手里。 正在这时候,忽然一个黑影一闪,快如疾风一般,只听到罗知府一声惨叫,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捂住手腕破口大骂:“你们这些愚蠢,赶快给我抓住他!”士兵们还没有清醒过来,只见黑影跨步上前,用脚尖将地上的手枪一勾,往上一抛,黑影人手一伸,便将手枪攥在手里。原来,是黑衣人用石头击伤了罗知府的手腕。那人上前用手将罗知府一提,然后用枪顶住了他的太阳穴,大声笑道:“知府大人,你的手枪不妨借给我玩玩,这玩意儿还挺好啊!” 我做梦也想有一支自己的手枪,但我得感谢你,是你成全了我的心愿。不过,你千万别动,否则,我怕你横着躺在这里! 罗知府战战兢兢地点头答应:“是,是·····你千万别开枪!”霍柯东听出是琴啸天的声音,喜出望外道:“琴少侠,怎么会是你嘛?” 琴啸天啊了一声,道:“门主,赶紧带着兄弟走,这里由我来断后。”霍柯东一抱拳,“多谢琴兄弟舍身相救,霍某感激不尽啦!”说罢,忙去搀扶受伤的弟子。 琴啸天一使力,只痛得罗知府哇哇怪叫,由于近年来,那家伙让酒色淘空了身体,已经痛入骨髓。求饶道:“还请大侠手下留情,只要你饶我性命,好说啊!”小人不过是奉命行事,也是身不由己。你奉谁命?快说! 罗知府吞吞吐吐地回答:“是当今的军机大臣袁世凯,下命处死绝杀门的人。” 琴啸天问道:“为甚么要处死他们?”因为他们是孙中山的人,是革命叛党,所以····· “要我饶你狗命也可以!”但你马上让你的手下撤走,让出一条道来,好让他们安全离开这里。 罗知府破口大喊道:“给我撤走,让出一条道来,让他们离开!”马上,罗知府的手下及当地军阀眼睁睁看着绝杀门的弟子离开。都不敢贸然上前来阻拦,琴啸天押着罗知府跟在后面,见霍柯东已走远,才放心下来。正行着,忽然有个手持砍刀的家伙来抢罗知府,斜砍一刀,朝琴啸天的后背劈来,琴啸天听到风声,知有人在后面偷袭。琴啸天用力一旋转,将罗知府拖回后背,抵住了那一刀。只听到一声杀猪般嚎叫,罗知府倒在血泊中。那家伙惊呆了,抖抖瑟瑟丢掉手中的砍刀,瘫软在地。 此时,枪声震天,朝琴啸天射来。琴啸天趁着天黑,施展轻功奔出,奔出数里后,不见追兵追来,才停下来歇息片刻。 琴啸天打定主意,天黑又无法识别方向,倒不如待天亮后再回客栈。又不知霍门主带着受伤的弟子投奔哪里了,他们一定还不走远。正在犯难,霍柯东带着几个弟兄寻到,他上前紧紧将琴啸天抱住,关切地问:“小兄弟,你没有受伤罢。”我们见你还没赶上,所以来寻你。 大家聚合后,霍柯东点数人数,绝杀门的弟子死伤过半,众人无限伤感。 纷纷跪在琴啸天的面前,磕头拜谢道:“多谢琴少侠救命之恩,日后有用得着我们之处,琴少侠尽管吩咐便是。”琴啸天分外感激,一一将众人扶起,道:“大家都别这样了,你们都是革命党,我们都是一家人啊!” 大清的日子怕是已到尽头,孙先生才是我们的救世主,你们说是吗? 霍柯东道:“琴兄弟,改日我见了孙先生,一定极力推荐你如何?琴啸天心里高兴极了,“那太好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有生之年能够见到孙先生,就拜托霍门主啦!” 次日,琴啸天也随着众人进了城,霍柯东找到了地下联络站,热情款待琴啸天后,他便与霍柯东等人告辞。 第十五章 武功秘笈 又过了几个月,正是阳春三月天气,天气极好,万物呈现一幅生机勃勃的景象。 琴啸天与韩流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正行着,忽见一群人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琴啸天侧耳细听,一个人大声说道:“大伙有所不知,民间传言,袁世凯并不是喜欢甚么名画,他是喜欢名画《西湖烟雨图》里的武功秘籍。 韩流云怔住了,轻声问琴啸天道:“琴大哥,你说他们的话是真的?”琴啸天戏谑般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倒要问问你啦!”韩流云甚是不解,我又不会武功,我怎么知道?你回去将你的宝贝东西拿出来瞧瞧不就得了。 “啊,你说的倒是。”韩流云正欲取出,琴啸天上前一把将她抱住,并朝她脸上吻了一下,韩流云立刻羞得满脸通红,娇娇地说道:“你这个坏蛋,讨厌死了?”琴啸天嘻嘻笑着跑开了,并挑逗道:“流云,你来追我呀,你是追不上我的。”韩流云心里不服,真的举步来追琴啸天。 韩流云本是一个弱小女子,又不懂武功,她哪里追得上嘛?韩流云跑快点,琴啸天也奔快点,他们始终保持一定的距离。二人已跑出了约一里后,韩流云彻底气馁了,索性蹲在地上歇息。 琴啸天跑上去将她扶起来,道:“我们赶紧离开这里罢,这里有袁世凯的奸细。”韩流云大惊,“是真的?这里怎会有他的人?”说罢,琴啸天带着韩流云回到了客栈。 二人吃饭毕,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琴啸天因受霍柯东所托,得出去与当地联络站联系。 韩流云无所事事,才想起白天的事来,她下床关好门和窗,并小心翼翼从怀里取出了《西湖烟雨图》,端详了许久,倒是没有看出甚么问题来。 她喃喃道:“图里哪藏有甚么武功秘籍?不就是一张破图而已,难道我也人云亦云了吗?” 此时此刻,她又想到自己死去的父母,不觉伤感万分。她站起来站在床前,双手作揖,对天祈祷道:“苍天在上,愿上苍保佑我早日杀了狗贼,为我死去的父母报仇雪恨。”祈祷毕,她想到了琴啸天,二人都是同病相怜,从小都是孤儿。自从与琴啸天相识后,她觉得,他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关心她的人。能与他厮守一辈子,也不枉此生。 不知不觉,韩流云迷迷糊糊睡着。 朦胧间,只见一个黑影一闪,将韩流云惊醒了,她不敢作声,倦在被窝不敢动。接着一声响,蹿入一个黑衣人来,瞧他的身手,一定也是个武林高手。他用剑指着床上的韩流云道:“赶快把《西湖烟雨图》交出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韩流云吓呆了,哭哭啼啼地说道:“你是甚么人?”黑衣人用剑一指,“你管我甚么人,只要你把宝图交出来,我就包你平安无事!”韩流云原本出生富贵之家,哪受得了如此惊吓,哀求道:“我哪有甚么宝图?”大侠,我一介民间女子,请你相信我啊!黑衣人没有耐心了,一把将她藏在枕头下的布袋抢过来,掂量掂量道:“你还敢骗我。”看在你是一位弱小女子的份上,饶你一条小命。 韩流云直吓得瘫软在地,忍不住痛哭起来。只见黑衣人身形一闪,早已掠出窗外,瞬间不见。不知过了多久,韩流云让人扶起,她才清醒过来,原来是琴啸天回来了。他见韩流云的脸上泪迹未干,关切地问道:“流云,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甚么事情啦?”韩流云紧紧将琴啸天拥在怀里,再次痛哭起来,道:“琴大哥,下次你别离开我好吗?”有人将我的《西湖烟雨图》截走了,我该怎么办? 琴啸天一边安慰着,一边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道:“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我相信贼人还未走远,一定把《西湖烟雨图》追回来。 琴啸天扶起韩流云让她再次睡下,并给她一个微笑,韩流云才破涕为笑。琴啸天带好佩剑,朝窗外狂奔而去。 他追出数里后,依旧没见黑衣人的身影。此时,月亮已露出一张笑脸,皓月生辉,给寂静的夜空镀上了一层银白。他又奔出数里,来到一僻静处,忽听到前面一草坪上一男一女在谈话,琴啸天慌忙躲在一大树后偷听。忽听到一男人厉声道:“你是甚么人?竟敢截本大人的道。”女人横蛮无理道:“你管我甚么人,今晚你遇上姑奶奶我就是你的不幸。”男人哈哈大笑数声,道:“我实话告诉你,我是朝廷的人,你敢威胁朝廷命官,简直是活得不耐烦啦!” 那女人唰唰几声响,拔出一柄约二尺的方天画戟来,指着男人道:“赶快把东西交出来,留你这狗官一条性命。” 那人哼哼几声,跳将出来,早已拔出一柄长剑,直取那女人。女人不慌不忙地用她的方天画戟来挡他的长剑,二种兵器撞击在一起,女人感到虎口发麻,后退了几步。琴啸天看出,那女人功夫在男人之下,琴啸天才知道男人就是截了《西湖烟雨图》的黑衣人。又恶斗了几个回合,黑衣人越战越勇,招招直取她的要害。那女人虚晃一招,跳出圈外,大声骂道:“你这狗官,还倒有些本事。”黑衣人斗得性起,见她想逃,哪会放过她?又是剑锋一转,疾冲出去。那女人见状,斜奔出数尺,早已腾出手来,从衣袖里取出数十枚暗器,握在手中。 黑衣人哪有防备,只顾去追她,待黑衣人靠近她约有二尺后,那女人的手朝前一送,数十枚银针齐齐朝黑衣人身上的各处要害射来,黑衣人听到数十声响,知道不好,慌忙就地一滚,慌乱间,动作缓慢了许多,哪里避得开,只听到一声惨叫,黑衣人挣扎了几下,啪的一声响,倒在地上。 女人一声冷笑,上前查看,只见十几枚银针分别扎进黑衣人身上的死穴。黑衣人在地上动弹了几下,只见七窍流血,没有了气息。她取下布袋在手中抖了抖,然后藏入衣袖中。原来,那银针上藏有剧毒,可以在数秒取人性命。 琴啸天大惊,心里想:“天下怎会有如此厉害的暗器?的确算一位暗器高手。”这时,只听到女人大声喊道:“甚么人?还不赶快现身!” 琴啸天不慌不忙地朝前一跃,跳了出来,站在离那女人几米开外的草坪上,在月光的映衬下,女人的脸显得异常的狰狞恐怖。她冷冷地打量着他,道:“你为甚么要跟踪我?” 琴啸天一抱拳,嘻嘻道:“你这人怎么了?我干嘛要跟踪你。”你用暗器伤人,未免也太狠毒了些。 女人跨上前几步,指着琴啸天道:“你小子休管闲事,这姓林的死有余辜。”他杀了我母亲,这些年来,我一直找他报仇雪恨,他却躲在彰德府当了总兵。今晚,简直是老天有眼了,让我遇上他,我终于替我死去的母亲报仇雪恨了。 说罢,女人哈哈大笑起来,她那恐怖的笑声在无情地震荡着僻静的山野,显得更加恐怖。 “啊,这么说死者就是林利福啦。” 女人冷漠地回答道:“正是。”说罢,起身欲走,琴啸天急了,连忙上前拦住她,亲切地叫道:“好姐姐,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女人身子一甩,你别烦我,否则,我一暗器打死你。 因为《西湖烟雨图》在她身上,琴啸天怎会轻易让她?我坦白告诉你,你在林利福身上截来的宝物,是我朋友的传家之宝。因林利福趁我不备,逼我朋友就范,所以截走她的宝物。 希望姐姐看在我的份上,将宝物还给我,我也好回去向我的朋友有个交代。 女人冷笑道:“你说我截了他的宝物,证据何在?”江湖上传言,《西湖烟雨图》里藏有绝世武功秘籍,这块肥肉,怕是不懂武功的人也会对它垂涎三尺罢。琴啸天摇了摇头,这仅是江湖传言,不足相信,图里根本没有甚么武功秘籍。 女人横蛮无理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想怎么样?”此图现在我手,我就是它的主人。告诉你,你小子再敢烦,有事没事跟着我,休怪我对你痛下毒手了。 琴啸天见她如此刁蛮无礼,没有心思与她纠缠,道:“好啊,那我就试一试你如何对我痛下毒手啦!”既然如此,请出招罢。那女人大吼一声,你小子找死,我今晚就成全你。说着,便凌空而起,手持方天画戟,朝琴啸天的心窝扎来。琴啸天也不拔剑,大声道:“我先让你三招,免得别人说我欺你如何?”一阵风起,她的方天画戟已刺到,离琴啸天的心窝约二寸的时候,琴啸天后仰在地,避开了她的一击。你小子别瞧不起我,谁要你让?倘若你不还招,就冤你命短。她见琴啸天倒在地上,加紧攻势,想趁机扎死他,接连又是朝地上扎出几戟,琴啸天用双手撑地,像蛤蟆般左右跳跃,几戟都扎空了,只扎得地上的泥土扬起。琴啸天又是嘻嘻一笑道:“三招早已过了,该我出手啦!”那女人也不答话,只顾来扎琴啸天,琴啸天卖了一个破绽,右脚一收,假装要站起,那女人便强攻他的下裆,一戟扎来,哪知琴啸天右脚迅速伸直出去,朝她双脚横扫,她来不及站稳,被琴啸天绊倒在地。由于琴啸天力道迅猛,她半天爬不起身来。 琴啸天笑嘻嘻道:“你输了罢,该把图还给我啦!”女人恼羞成怒,一个“鸽子翻身”,一连翻出数米,站起后,施展轻功沿着小径掠去。 琴啸天见她要逃,要想跟我比轻功,我倒要试试她轻功练到甚么境界了。他双脚一蹬地,也跟着疾奔出去,琴啸天心里想:“倒不如先上前包抄她,断了她的去路。”他便沿着前面哪片树林奔出,不出几分钟,早已奔在她的前面了。那女人见琴啸天没有追来,慢慢减速停下,然后干脆坐在路边歇息。琴啸天藏匿于一茅草丛中,专等她到来。待她走近,琴啸天跳了出来,拦住她道:“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女人努了努嘴,道:“你小子真的阴魂不散,姑奶奶看你并不坏,所以饶你狗命,你别咄咄逼人!”只要你把宝图还给我,我便不再纠缠你。 你休想,就要看我手中的方天画戟答不答应了。琴啸天仰天一笑,你手下败将,还敢夸下海口。来来来,我们再大战几十回合又如何?那女人一声冷笑,“哼,你真的太可恶了,你当我赤雪仙子怕你不成?”哟,原来你叫“赤雪仙子”,你也配当仙子么?管它配不配,这是我师父给我取的名字。这个世界,除我父母外,只有我师父最疼你。 琴啸天好奇地问:“那你师父是谁?” 告诉你也无妨,我师父叫燕江雪。她武功卓越,内力深厚,也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 “是吗?”我倒是听说过,但未必有这般厉害罢。赤雪仙子眉毛一竖,满脸凶光,“你小子敢侮辱我师父,我的方天画戟不会放过你的。”她早已手持方天画戟,来站琴啸天。琴啸天知她武功平平,仅在虚张声势而已,也不害怕,并以掌相博。赤雪仙子因上次吃过琴啸天的亏,这次她不按平常的套路出招,专攻他的上半身,先一戟朝琴啸天的左眼刺来,琴啸天向右侧一闪,原来是一招虚招。哪知她早将手中的方天画戟收回,又一招急攻他的胸口。琴啸天也不躲闪,而是双掌朝前一送,将她的方天画戟夹住。赤雪仙子见他用双手硬接她的方天画戟,不禁暗暗佩服。其实,赤雪仙子早对这英俊小伙产生好感,所以一直不用暗器伤他。 赤雪仙子见自己的兵器被他的双掌紧紧夹住,顾于颜面,只好用力往回抽,可哪里抽得动?如同被钳住一般。琴啸天也不放手,倘若他手一松,赤雪仙子必定要吃大亏,双方僵持不下。若是赤雪自己松手,也难免被摔伤。正在犹豫之际,琴啸天大喊一声,“你把我过来罢。”赤雪仙子也真够听话,双脚力乏,早已站不稳,活活让琴啸天拖了过去,一头扎入琴啸天的怀里。琴啸天顺势将她的身上搜了一遍,并没有甚么《西湖烟雨图》。 许久,她才反应过来,红着脸推开琴啸天,道:“你这个畜生,想占姑奶奶的便宜!”琴啸天方知失礼,谁想占你便宜了?我才不稀罕。赤雪仙子嘴上是骂他,但心里却有一种美滋滋的感觉,仿佛喝了甜蜜一般。 琴啸天请求道:“我的姑奶奶,赶快把图还我罢,就算是我拜托你了?”赤雪仙子微微一笑,你总算要求我了罢,可我没有,我最讨厌你们这些假惺惺的男人。说罢,她朝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掠去。她一翻身坐在一树杈上,头靠着树干,闭目养神起来。一会儿,她轻轻地说:“小子,我想歇息一会,可你别烦我!” 此时,天也大亮,山下的路人已经肩挑担子,急匆匆往城里赶去。接着,有一群手持兵器的士兵寻上山来。赤雪仙子一打望,心里想道:“一定是来寻找林利福的清兵,能避则避,不如逃为上策。”她跃下大树,朝山下奔去。 嗜血成魔 赤雪仙子慌忙奔出数里,避开了清兵的搜山,也不怕琴啸天跟踪她,因为琴啸天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威胁和危险。相反,她觉得他是一个很少见的男人。 她又奔出十几路,穿过一处悬崖,然后右转,她突然停下来朝后看了几眼,确认没人跟来,才走近一扇石门前,按了石壁上一处按钮,石门吱的一声开了,她便放心走了进去,然后将门关上。 琴啸天费了许多周折,还是没有将《西湖烟雨图》找回来,又如何回去向韩流云交代?因此心中十分懊恼。此时,琴啸天已经跟到,正欲走近石门。忽听到一人朝这边蹿来,他慌忙躲至一块大石后。不出数秒,那人已经奔到,可见那人轻功十分了得。 那人走近,琴啸天心里大惊,原来是屈一剑。琴啸天心中纳闷,道:“怎么会是他?难道他与赤雪仙子熟悉?”他来这里究竟有何事?难道他与赤雪仙子有私情。忽然听到屈一剑站在石门前轻声喊道:“赤雪妹妹,你在家?”我来看你来了,快开门让我进来。 过不了多久,赤雪仙子穿着一件蓝色袍子开了门,惊讶地望着屈一剑,道:“屈帮主,是甚么风把你吹来了?”屈一剑一脸淫笑,“好妹妹,倒让我想死你了。”我千里迢迢从魔爪岩赶来,你可别把我拒之门外罢。 赤雪仙子脸上露出可怕的笑来,“我可没有去请你,是你自己来找我啊!”屈一剑笑嘻嘻地随着赤雪仙子进了石门,并小心翼翼将门关上。 琴啸天暗骂:“这对狗男女,果然有私情,太恶心啦!”他呸呸吐了几口唾沫,轻声朝前一跃,来到石门前。琴啸天按了石壁的按钮,石门依旧不动,原来他们在里面已经把门关上。 琴啸天暗用内力,双手往左右一推,石门便开了。他蹑手蹑脚溜进去,往前走约五十来米,便是赤雪仙子的卧室。只听到屈一剑在屋里笑吟吟道:“美人,我的好美人,你害甚么羞?”赤雪仙子先是格格一笑,“瞧你这急样,我不急你倒急甚么?有的事情是急不来的啊!”屈一剑哈哈大笑数声,还是美人懂风情,对我们男人体贴入微。 又沉寂了几分钟,忽听到屈一剑一声惨叫,琴啸天大吃一惊,躲在一座假山后一动不动。门开了,借着微弱的亮光,只见赤雪仙子从屋里走出来,她满嘴鲜血,像魔鬼一般。接着,她转身回屋把屈一剑的尸体拖了出来,拖至一水沟仍了。 她掉转身来,站在一黑暗处,大声喊道:“小子,还不把我滚出来!”我知道你来,不然,你就像他的下场。 琴啸天也不答话,跳在她的面前,冷冷地注视着赤雪仙子。赤雪往脸上一撕,撕开了她脸上的面具,微弱的灯光下,只见她的脸上苍白得怕人,右脸上有一处似刀疤的疤迹,年纪约三十来岁。 她大声问道:“快说,为甚么一直跟着我!”此时,琴啸天也不畏惧,道:“你截了我的《西湖烟雨图》,理所当然要跟你了。”如今,我总算看清楚你了,原来,你就是一个魔鬼。只见她嘴一张,歇斯底里地笑了几声,“如今你知道得太晚了,现在来不及啦。”说着,旋风般地蹿到一处石壁下,轻轻一按,忽见数十把飞刀朝琴啸天的全身飞来,原来,赤雪仙子的房间处处设有机关,随时可取敌人的性命。琴啸天急忙闪身跳开,避开了从头顶飞来的飞刀,琴啸天暗骂:“这个如此恶毒的女人,还真有几下子。”脚尖刚点地,飞刀又到了,他又是一闪,可这次并没这般幸运,只觉得右臂一阵疼痛,顿时头晕目眩,琴啸天强忍疼痛,捂臂而逃。 赤雪仙子见他逃走,也不追赶。 琴啸天好不容易逃回客栈,韩流云见他右臂沾满血迹,脸色苍白,慌忙道:“琴大哥,你怎么了?是谁伤了你?”只见琴啸天脸色发紫,几乎不能言语,轻声唤道:“流云,你先替我包扎包扎伤口,我歇息一阵便好啦!”好,你稍等下,我去弄些纱布来,韩流云便转身去找纱布。一会儿,纱布找来了,韩流云替他包扎上。 琴啸天歇息了一阵后,慢慢地睡着了。约过了二个时辰,他又痛醒了,再看伤口,伤口红肿异常,血呈乌黑。琴啸天想了想,然后道:“流云,你先出去帮我把门看住,我运功疗伤看如何?”韩流云嗯的一声,朝琴啸天深情地看了几眼,退出了房间。琴啸天盘腿而坐,慢慢地调养体内的真气,一瞬间,感觉一股真气一直往上涌,忽然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吐在地下,他反而觉得轻松了许多,再调养真气,觉得心平气和如初。他隐隐约约知道,他已经大致将他体内的毒液逼出来了,只要服下几副药,静养数日,便可痊愈。 琴啸天抹****嘴上的血迹后,才对门外的韩流云道:“流云,你可以进入啦。”韩流云听到是琴大哥唤她,推门走了进来,见他脸色逐渐红润,惊喜道:“琴大哥,如今好多了罢。”是啊,老天还是眷顾我,不会让我轻易死去。韩流云上前捂住他的嘴,温柔地说道:“我不准你胡说,我们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月,琴啸天的伤早已康复。他与韩流云正欲出门,忽听客栈老板对他们说道:“琴大侠,你们打算要出门?”琴啸天点头答应着,你们有所不知,江湖上传言,有一恶魔专门吸人血,好像是在修炼甚么绝世武功。 琴啸天顿时明白了,这恶魔十成就是赤雪仙子。有她的存在,不知会有若干人惨遭她的毒手?上次与她交手时,她说出她师父的名字燕江雪。更让琴啸天疑惑的是,难道《西湖烟雨图》中真的有甚么武功秘籍么?倘若是真的,就一定要将图夺回来。免得她再祸害众生。 次日,琴啸天与韩流云决定再上少林寺一趟。店小二牵出他的那匹瘦马,近日来,他的马倒是壮了不少,见了琴啸天,甚是亲热。琴啸天拍了拍它的身子,道:“马儿,近日倒是壮了不少,我们今天出发去少林寺啊!”马儿长啸一声,扬了扬前蹄,像是答应。琴啸天扶着韩流云上了马背,然后轻轻跃上。琴啸天一声口哨,马儿便四足疾奔,呼啸而去。 琴啸天与韩流云日夜兼程,次日清早,不觉到了少林寺境界。此处悬崖峭壁,中间仅有一条小道,韩流云对琴啸天说道:“琴大哥,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当初我们去少林寺,好像不是这条路啊!”不,这条的尽头便是一个三岔路口,到了三岔路口,离少林寺就不远了。我看这条路凶险不平,怕是有贼人出没,我们得要当心啊! 正说着,忽听到悬崖处滚出一巨石来,拦住了他们的路。接着有人一声大笑,笑声刚止,只见一个银发妇人持剑横在路中央。那妇人横眉竖眼道:“小子,咱们又见面了,怎么你还没死?”琴啸天一打量,声音像是很熟,但一时想不起是谁来。一抱拳道:“前辈,您可认识我?”那银发妇人怒吼一声,你小子装甚么糊涂?连我也不认识啦。当初恨我没有把你打死,留你一条狗命,如今你带了一个女人,便不认识我了。说罢,她仰天长叹:“老天啊,你为甚么如何待我?这小子是个负心郎。”微风吹乱了她的银发,她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种愤怒的神情来,接着,她用手揭下她脸上的面具,她脸上的刀疤抽搐了几下,道:“小子,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罢。”琴啸天不禁后退了几步,道:“原来是赤雪仙子。” 她大声回答道:“不错,我就是赤雪仙子。”姑奶奶站不改名,坐不改姓,一辈子还是这个名字。当初,我念你小子人不错,才放你一条生路。可是,一个月未见,你却有新的女人了。 韩流云见她如此说话,心里极不舒服,道:“你这个丑女人,怎么如此说话?”我琴大哥一直跟着我,怎会喜欢你这个丑女人? 你这臭丫头嘴还挺硬的,谁是丑女人了,当心我撕破你的嘴!琴啸天用手将韩流云按了一下,意思让她打住。可是韩流云没有理会,继续说道:“你就是丑女人怎么了?丑女人·····” 赤雪仙子气得一声怪叫,“好哇,天下还没有人如此侮辱我赤雪,你真的找死!”说着,方天画戟朝前一晃,直往琴啸天而来。琴啸天见状,用力将马一挟,一揽缰绳,马儿便斜冲了出去。赤雪扑了个空,心中大怒,道:“想跑,姑奶奶如今已练成绝世神功,杀人无数,还怕你们飞了不成?” 琴啸天提醒韩流云道:“流云,她就是截走《西湖烟雨图》的恶魔,她就是江湖传言的吸血女魔头。”韩流云道:“我们该怎么办?得想办法杀死她。”对,我们此次上少林寺的目的,就是找燕江雪前辈。 赤雪仙子双眼一瞪,道:“燕江雪是我师父,你们怎么认识她?”接着,她又喃喃道:“谁是燕江雪?是我么?”琴啸天见她的表情,一副痴呆的样子,知道她是练功走火入魔了。忽然,她像疯了似的跃上悬崖,哈哈大笑数声,道:“我就是燕江雪,我的武功天下第一。”韩流云才镇定下来,“琴大哥,哪个丑女人一定是疯了。”开始她还说自己是赤雪仙子,怎么一下子又变成是燕前辈啦。 正在这时候,忽听到一里开外有一个声音传来,大声说道:“谁有这么大的胆,敢冒充我燕江雪?”原来,是燕江雪到了。一瞬间,一个女人已经奔到眼前,正是燕江雪。琴啸天和韩流云喜出望外,道:“燕师母,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我们还打算上少林寺找您啊?”只见赤雪仙子瞪着血红大眼问道:“你是甚么人?敢冒充我燕江雪!”燕江雪骂了一句:“你这个丑女人,你是不是疯了?”老子才是燕江雪,天下难道还有几个燕江雪不成嘛?琴啸天道:“师母,别听她胡说,她是您的徒弟赤雪仙子。”燕江雪一惊,用手招呼着,“你给我下来,让我好好瞧瞧啊!”赤雪仙子倒是很听话,跳下悬崖,站在燕江雪的面前,眼睁睁地望着燕江雪。燕江雪端详了许久,大声叫道:“赤雪,我的好赤雪。”赤雪仙子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后退了几步,问道:“你叫甚么名字?为甚么唤我赤雪?”燕江雪惊讶着,“赤雪,我的好徒弟,你怎么变成这模样了?”为师真的认不出来,难道你不认识师父了吗?赤雪仙子呆呆地站在燕江雪的面前,眼里噙着泪水,接着,她又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银发。道:“我真的是赤雪?我真的······是赤雪。”韩流云提醒着,“燕前辈,你千万别靠近她,她是个女魔头啊!”她就是江湖上传言的吸血女魔头。 燕江雪长叹一声,道:“赤雪变成这样,我这个当师父的也有责任。”都是我管教无方,才让她变成这样的。燕前辈,赤雪仙子截走了《西湖烟雨图》,怕是修炼了甚么邪门功夫,前次用暗器伤了琴大哥,您要当心啊! 燕江雪听韩流云这么一说,气愤极了,大骂道:“你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敢截走韩姑娘的宝物,还不把图交出来?”赤雪后退了几步,你们别逼我,我燕江雪武功和暗器都是天下第一,还怕你们不成?燕江雪斜了她几眼,“你这个疯女人,怎么没大没小?我才是燕江雪。”告诉我,你究竟修炼甚么邪门功夫了。燕江雪举步上前,伸手去拉赤雪仙子。一边说道:“赤雪,我真的是你的师父,是谁伤害你了?”你对我说,师父一定给你报仇就是。 赤雪仙子摇了摇头,也不言语,忽然双眼露出凶光,呲牙咧嘴,琴啸天慌忙对燕江雪道:“师母,您别靠近她,她已经疯了。”不,她不会伤害我的,我是她的师父燕江雪。师母,她如今已经疯了,她不认识你了,别靠近她!琴啸天见状,跳上前将燕江雪一拖,拖出几米远。赤雪仙子舔了舔嘴唇,冷冷道:“小子,每次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然后将衣袖往前一抖,数十枚暗器分别朝琴啸天和燕江雪射来。琴啸天用力将燕江雪一推,燕江雪趁机卧倒在地,同时,琴啸天已跳出数十米,避开了赤雪仙子的银针。燕江雪立即跳将起来,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为师教你的少林派功夫没学好,倒是学会了邪门功夫啦。”只见赤雪仙子的眉毛一皱,又一银针早已射出,神速般直取燕江雪的喉咙,待琴啸天反应过来,燕江雪早已栽倒在地。琴啸天大喊道:“师母,你怎么了?”蹿上前将燕江雪扶起,只见她不能言语,双眼微闭,指着赤雪仙子道:“你·····这个····贱人,连师父·····也····不放过。”话未说完,燕江雪头往后一仰,早已气绝而亡。 原来,赤雪仙子的银针喂有剧毒,可以在数秒内取人性命,更何况射穿燕江雪的咽喉,即刻封喉而死。 琴啸天悲痛万分,轻轻用手将燕江雪的尸体放置好,韩流云跑过来跪在燕江雪的尸体前,放声痛哭,琴啸天哗的一声,拔出他的短剑,用剑指着站在数米开外的赤雪仙子道:“赤雪仙子,你今天弑杀你师父,大逆不道,你等着受死罢。”话犹未了,琴啸天的短剑早已往赤雪仙子的胸口刺来,她也躲避,手持方天画戟来站琴啸天,并嘲笑道:“你这个手下败将,我燕江雪还怕你不成?”你这个疯女人,你师父才是燕江雪,她已经让你杀死了,我是来取你的狗命的。 赤雪仙子用方天画戟往上一挡,正与琴啸天的短剑撞在一起,赤雪仙子顿感手心发痛,后退了数十步,险些摔倒。她站稳脚步,指着琴啸天道:“小子,你这是甚么功夫?”琴啸天也不答话,舞了一套**剑法,然后将短剑插入腰间。今天,我就让你真正见识我的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掌。 赤雪仙子后退了几步,道:“原来你是少林派弟子,你们少林派弟子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琴啸天双掌左右旋转,内力早已齐聚于双掌,专等赤雪仙子来攻。赤雪仙子见他收了短剑,简直不把她放在眼里,心里想道:“你少林派功夫不过如此?还想以双手来站我的方天画戟!”赤雪仙子猛朝前蹿出,唰唰唰几戟,来削琴啸天的双手,哪里削得着,琴啸天的双手四处游走不定,表面看似柔软无力,飘若青丝,其实,全身内力已经凝聚于双掌,一般的武林高手是很难看出的,更何况赤雪仙子了。 赤雪仙子见他那样儿,讥笑道:“你小子的功夫也算少林派的?真是羞死人啦!”我“燕江雪”纵横江湖数十年,倒还没见过你这种功夫。没见过尽管来呀,你的方天画戟也不过如此?赤雪仙子的方天画戟在空中一舞,呼呼声响,朝琴啸天横扫而来,琴啸天纵腰闪避,寻隙还击,躲过了她的方天画戟。刚站稳,赤雪仙子的方天画戟又朝他的下裆刺来,琴啸天凌空跃起,神速般地将双脚扣住她的戟杆,然后往下一压,赤雪仙子哪里抽得动?只好弃了手中的方天画戟,舞动双掌来站琴啸天。她双掌直奔琴啸天的面门而来,琴啸天向上一举,双腕将赤雪仙子的双手扣住,还不容她反应过来,他使用少林派的大力金刚掌的一招:“罗汉推山”迅速般朝她的胸部拍去,这一拍少说有千斤力气,只听到赤雪仙子哎哟一声,早已弹出数丈的距离。只见她满嘴鲜血,气息微弱,道:“想不到我···燕···江雪竟死在你小子手里?我···我··真不服气。”韩流云上前骂了几句:“你这个疯女人,你师父燕江雪被你杀死了,你死有余辜。”韩流云从她身上取下《西湖烟雨图》,欣喜若狂起来,琴大哥,图又回归原主了。 赤雪仙子已经死了,原来,琴啸天的大力金刚掌已经将她的肝肺和心脏震碎。 风无情地吹打着四周的一切,吹乱了他们的长发,琴啸天抱起燕江雪的尸体,带着韩流云,一步一步往前山野走去。 第十七章 途中孤婴 琴啸天与韩流云安葬燕江雪后,一路北行。行了五日,四处萧条破败,正值冬季,路边死尸遍地,琴啸天心里一阵酸楚,想起曾经是孤儿时的情景。二人又往前行,行不到几里,忽然远方马蹄阵阵,尘土飞扬,一瞬间,一群人已到眼前,琴啸天斜眼细看,原来是一些全副武装的军阀。他们看见一男一女,便打马上前,大声喝道:“你们看见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没?” 琴啸天低着头答道:“没有啊?”为首的军官一脸精光,马鞭一扬,指着他道:“你转过身来,让我瞧瞧?”琴啸天假装微笑地仰起头,便转过身来,军官端详了几眼,摇了摇头,又是一扬马鞭,指着韩流云道:“她是你甚么人?快告诉我!”琴啸天又是一笑,军爷,她是我表妹,我们是从乡下来的,路过此地。 军官用一种疑惑不安的神色瞅着,“你说的是真的?不会在骗我罢。”韩流云甚是机灵,军爷,我们怎敢骗你们?您瞧,我相貌像我哥哥,我哥哥又像我父亲,我父亲又像我爷爷,我爷爷又像我父亲。她一连说了一大串,倒是把那军官弄糊涂了,他大笑几声,你这丫头还真有趣,究竟谁像谁?真是个白痴啊! 军官双脚一挟马背,一声命令道:“兄弟们,咱们到前面看看?”数十人打马前去,韩流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吐吐舌头,扮了一个鬼脸道:“你才是白痴!”琴啸天暗自好笑,道:“流云,想不到你真聪明,都把那些军阀骗过了。”韩流云撅撅嘴,还说,他骂我们是白痴啊!。 二人又行了数里,来到一山坳处,见一士兵用脚踢一位婴儿,婴儿哇哇大哭,士兵见有来人,便对着他们大怒,“看甚么?有甚么好看的?”琴啸天上前问道:“这位军爷,这孩子怎么了?”士兵怒气冲冲答道:“这孩子是个私生子,咱们老爷要将他母子俩处死,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他们母子便逃出来了。”士兵又是一脚踢向婴儿,琴啸天眼疾手快,伸手将士兵的脚扣住,朝前一拉,士兵站不稳,头朝地摔在地上。摔掉了几颗门牙,痛得哇哇怪叫,道:“妈的,你敢打我!”那士兵倒是武功不错,跳将起来,挥着拳头来打琴啸天,他早看不习惯军阀处处为非作歹,心里的怒火莫名蹿了起来,一耳光扇去,士兵的脸歪了一半,士兵捂住脸想逃,琴啸****前一跃,拦住他的去路,你还想去通风报信?士兵吓得跪在地上求饶,道:“大侠,我哪敢?”你敢不敢我也不能留你性命。得罪了,于是上前将士兵的脖子一扭,士兵的腿挣扎了几下,便不动了。 琴啸天和韩流云上前将婴儿抱起,婴儿哭声更紧,韩流云逗着他道:“乖乖,别哭啊!”我们带你去寻你的母亲。琴啸天的心里更是难过,这兵荒马乱年月,到哪里去寻他母亲? 韩流云这一逗果然灵验,婴儿果真不哭了,琴啸天抱起婴儿,对韩流云道:“我们先救他要紧,日后再作打算。”这一切都靠他自己的造化,倘若他与世无缘,也不能怨我们。说着抱起婴儿便走。 来到一处密林,荆棘丛生,风儿吹拂山岗上的草木,弄得嗖嗖声响。婴儿又大哭起来,韩流云笑着逗他,婴儿哭得更是厉害了。乖乖,你怎么不听话了?你告诉我们好吗?琴啸天道:“他如果知道就不哭了,这孩子一定是让士兵打伤了。”看来,我们没有办法让他继续活下去。正说着,忽听到荆棘丛中一阵响动,一个声音传来,“孩子,我的孩子,你在哪里?” 琴啸天对韩流云道:“里面有人,一定是婴儿的母亲。”这样,我们便可以将孩子交给她。喊声渐近,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从荆棘丛中钻出来,惊讶地望着二人,见韩流云抱着婴儿,跑上前大声喊道:“这是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啊!”琴啸天听得耳熟,问道:“你是谁?”说也怪,婴儿停止了啼哭,欢喜地在韩流云手中跳跃着,韩流云不安地问道:“你真的是孩子的母亲么?为甚么在这里?”妇人甚是感激地望着她,谢谢你们救了我的孩子。你们都是好人,我替孩子谢谢你们了。 此时,琴啸天像是发现了甚么,上前双眼盯着那妇人,道:“你是李岚慧罢。”妇人后退了几步,扑是一声跪在地上,大声痛哭起来,“琴大哥,我是李岚慧啊!”琴啸天上前将她扶起来,李姑娘,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李岚慧更是哭得厉害了。 原来,自从琴啸天与韩流云离开少林寺后,李岚慧便一个人去了京城,一个月后,她身上的盘缠用尽,走投无路,又去了一家妓院重操旧业。忽一日,来了一位达官贵人,见她长得娇媚漂亮,便用重金买下她,纳为别人的小妾。 琴啸天问道:“那你为甚么会带着孩子逃出来?是你丈夫待你不好?”也可以这样说,他是个官人,是袁世凯的手下,一次,袁世凯来到家中,与他房间里密谋策划刺杀孙先生的事情无意中让我偷听到了,所以想杀人灭口。 琴啸天迫切地问:“你听到他们说甚么?可以对我们说吗?”她摇了摇头,走漏了这个消息,他们会取消这次刺杀行动了。琴大哥,我拜托你给我办件事情,我的母亲是不是已经死了,我爹总是不肯对我说。琴啸天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想不到,一年未见,一个开朗可爱的姑娘经历了人世间的酸甜苦辣,从此,将过着亡命天涯的日子。琴啸天和韩流云不禁黯然落泪,韩流云紧紧地将李岚慧抱在怀里,“李姑娘,当初都是我不好,经常伤害了你,请你勿怪!”我亲眼看着燕前辈死在我们的眼前,但我无能无力挽救她的生命。李岚慧松开了她的手,淡然地看着她,“韩妹妹,只要你比我幸福就好,我不怪你,这是我的命。”从小到大,我处处遭人歧视,我是以一个私生子的身份成长起来的,但最终,我的孩子还是以私生子的身份出生在这个世界。或许,这也是我们母子俩的命,看来,我与我的孩子都该解脱了。说着,李岚慧抱起她的孩子便跑,琴啸天见不好,大声喊道:“李姑娘,你要去哪里?” 李岚慧只顾往前跑,也不回头瞧他们一眼,她抱着孩子一口气跑出很远,山路难走,她跑不动了,便坐在荒地上痛哭起来,她一哭,也把怀里的婴儿吓哭了。李岚慧抱着孩子来回摇晃,轻哄着,道:“苦命的孩子,不是母亲不疼你。”婴儿在怀里蹦跳地望着自己的母亲,一滴泪水滴在孩子的脸上,接着又大哭起来,李岚慧心里烦极了,大声喊道:“再哭,我把仍下山去喂野兽罢了。”婴儿年幼无知,哪知是在骂他,仍是哭过不停。 由于李岚慧身心受到了极大的摧残和折磨,心里更是烦躁起来,将婴儿高高举起,欲往山谷深处仍去。 正在这时候,琴啸天和韩流云已经赶到,他大声喊道:“住手,使不得啊!”李岚慧转过身来,惊讶地望着他,道:“你为甚么要救他?”李姑娘,你先将孩子放下来,我们可以帮你,你千万别犯傻,孩子是无辜的。你们有所不知,袁世凯不会放过他,与其让他死在贼人之手,不如死在自己的亲人手里痛快些。琴啸天劝道:“虎毒不食子,你舍得亲手杀死他!”李姑娘,你把孩子交给我罢,请你相信我好吗?李岚慧一脸冷漠地望着他,“不,我不会给你的,你们走罢。”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韩流云顿时才明白,李岚慧的心中还没有真正释放下来,还没有原谅自己。李姐姐,我知道你还恨我,可是我与琴大哥的感情都是纯洁的。更何况,我们待你也一样,你明白吗? 风拂起她那凌乱不堪的长发,露出一张瘦削的黄脸,她的双眼充满凶光和敌意,蔑视地望着韩流云,道:“我叫你们赶快滚,别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们想夺走我的孩子,休想。琴啸天不知该如何是好,李姑娘,你听我一言,我待你如同亲姐妹,决无害你之心,请你相信我们。如今袁世凯四处在缉拿你们母子,你们会有很大的危险。我打算带你们母子去投奔绝杀门,你看如何? “绝杀门是何组织?江湖上好像有这门派。”李岚慧问道。 其实,绝杀门是一个精英组织,也就是孙先生的手下,他们是孙先生的忠实帮手,也是我们最值得信赖的人。但愿有机会,我们可以和他们共同主事反袁。 我们可以将孩子带给组织上的人抚养,这样不是万无一失了吗?李岚慧才微笑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顾忌,道:“这办法可行?琴大哥。” 绝杀门门主霍柯东是我的一位朋友,为人可靠忠厚,只是找到他,我们就有希望了。 李岚慧这才点了点头,婴儿又在她怀里哭了起来,她抱住转过身去,一边哄着,一边轻轻地摇着他,道:“宝贝饿了,宝贝一定是饿了,所以才哭啊!”李岚慧掀起衣服给婴儿喂奶,果真不哭了。一会儿,婴儿吃饱后,慢慢的睡着了。她才转过身来,对琴啸天和韩流云说道:“我们趁着天色还早,军阀已经走远了,我们先下山罢。”琴啸天想了想,下山也好,我们可以去城里联系一下霍门主,或许他可以帮助我们。 山路崎岖不平,婴儿由琴啸天抱着,韩流云和李岚慧跟在后面,转过一个山头,再绕过一处山坳,看见了一条去城里的公路。琴啸天心里很不踏实,对李岚慧道:“李姑娘,如今官府一定在每个关卡设有岗哨,这样出去,会不会有危险?”不如先让我下山打探虚实后,再作商议。 李岚慧和韩流云点了点头,道:“琴大哥,那你自己小心点,我们等着你回来!”琴啸天将婴儿递给了李岚慧,向她们告辞而去。 一瞬间,他的身影消失在荒山密林深处。 琴啸天已经奔出了数里,沿途没有看见任何官兵,但路旁的死尸遍野,他蹲下身往血肉模糊的尸体一摸,死者身体早已冰凉,已死去多时。 此时此刻,琴啸天的心里如同刀割一般难受,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又挪步往前,没有看见一个幸存者,他们不是被刀杀死,就是被枪打破了脑袋,血和脑浆淌满了地,有的死者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琴啸天不想再看下去。正欲往回走,忽见前面又是一阵马蹄声响,遁声望去,一帮人骑在马上朝这边奔来,琴啸天往路旁一跃,躲入一处密林中。 待那群人拍马走近,琴啸天看清楚,原来还是那伙军阀。为首的军官大声喝斥道:“你们得给我查清楚了,不留一个活口明白吗?”士兵下马检查一遍,回答道:“长官,全部都死了,没有一个活口,但还是没有发现那妇人和小孩。” 军官停了下来,眯着眼睛望着一望无垠的山坳,道:“这就怪了,一个妇女带着一个小孩,会逃到哪里去?”难道他们已经让人救走了?一个士兵回答道:“长官,刚才我在前面的山坳处发现一个死去的士兵,分明是让人拧断了颈脖而死。”由此分析和判断,妇女和小孩已经让人救走。 军官马鞭一扬,劈头盖脸抽了那士兵一鞭,大声骂道:“你******废话,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他们让人救走啦!”可是我们要找到他们,明白吗?士兵捂住脸不敢作声,默默低下了头。 军官又说道:“我们一定要把那臭****找出来,我才好向袁老爷交代!”依我估计,他们并不走远,一定是躲起来了。正在欲进不前的时候,忽有一士兵来报:“报告长官,在前面不远的山坳处,我发现有婴儿的哭啼声,一定就是我们要找的妇人。”军官哈哈大笑几声,道:“兄弟们,跟我走!”说罢,众人驱马疾奔,往前面山坳去了。琴啸天知道是李岚慧和韩流云跟来了,起身穿过密林,绕道而行,一定要赶在敌人的前面。 几分钟后,士兵来到山坳了,韩流云见有一群士兵朝她们扑来,便大叫道:“李姑娘,大事不妙了,敌人发现我们了。”李岚慧连忙抱好孩子,对韩流云说道:“流云妹妹,我们赶紧逃罢。” 这时枪声四起,孩子受到惊吓,更是哭声不止。为首的军官大喊道:“她们在山上,给我抓住她们!”说着朝空中开了一枪,二位女人吓得颤颤抖抖,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这时,琴啸天已经赶到,扶起李岚慧和韩流云,埋怨道:“你们怎么跟来了?这多危险!”接着又是几声枪响,朝琴啸天他们射来,琴啸天掏出上次截来的手枪,瞄准一个,只听到啪的一声,一个家伙的脑袋顿时开了花。为首的军官大惊,大声命令道:“给我狠狠的射击,别让他们跑了!”霎间,子弹如雨点般向他们射来,琴啸天一边护着李岚慧和韩流云,一边反击,啪啪几声响,敌人又栽倒了几个。 此时,山下的敌人越来越多,琴啸天想道:“如果这样跟他们耗着,终会寡不敌众。”琴啸天大喊:“你们赶紧撤,离开这里就安全了。”李岚慧抱着孩子,跑了一段路,累得跑不动了,韩流云忙过了搀扶,又是一枪声响,李岚慧哎哟一声栽倒在地。琴啸天见她中弹,跑上前将她扶住,痛哭失声道:“李姑娘,你一定要挺住,你会没事的!”李岚慧微微睁开眼睛,鲜血从她嘴里汩汩流出,微笑道:“琴大哥,我看见我母亲了,也许,我很快就会跟她见面。”但你们一定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韩流云紧紧将她抱住,姐姐,你别吓我们好么?你会没事的,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们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李岚慧痛苦地摇了摇头,轻轻地握住她的手道:“流云妹妹,我不行了,我已经看到天堂了,那里才是我永久的家!”你答应我好吗?你一定要替我照顾好我的孩子和琴大哥。还有,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让人抛弃和歧视,就让他跟我姓罢。 琴啸天泪流满面,上前紧紧将李岚慧抱住,大声痛哭,姐姐,都是我害了你们。只见李岚慧脸色苍白,双眼发直,微弱地说道:“琴大哥,你对我说句实话,你爱过我吗?”琴啸天点了点头,此刻,她的脸上洋溢一种幸福的光芒。琴大哥,我即将要离开这个纷扰的世界了,你能不能再爱我一次好吗?琴啸天慢慢的低下了头,在她的脸上深深地吻了吻,眼泪肆意而出,一滴一滴地淌在她的脸上,渐渐地·····渐渐地,李岚慧幸福地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第十八章 巧遇红颜 危急之下,琴啸天抱起婴儿,朝李岚慧拜了拜,道:“李姑娘,你儿子给你磕头啦,请你安息罢。”你放心,我一定将你的儿子抚养成人,为你报仇雪恨。韩流云深情地望了李岚慧最后一眼,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依依不舍地随着琴啸天离去。 他们带着婴儿绕回原处,琴啸天的瘦马还在一片荒地上啃着荒草,见主人到来,蹦跳上前,并一声长啸。琴啸天上前理了理瘦马身上的杂草,心疼地说:“马儿,让你受苦了。”瘦马抖了抖身子,一声嘶叫,像是在回应。琴啸天扶韩流云上了马背,又朝怀里沉睡的孩子望了几眼,跨上瘦马,往京城方向去了。 行了几日,琴啸天与韩流云已到了京城。京城热闹繁华,人流如织。他们穿过几条大街,来到霍柯东的秘密联络站。联络站的门紧闭着,琴啸天上前敲门,询问道:“你们有人吗?”一会儿,一个老者出来开了门,懵着眼打量着琴啸天,道:“二位找谁?”琴啸天一抱拳,彬彬有礼地问道:“老人家,打扰您了,我是霍门主的朋友,是从彰德来的。”烦劳老人家替我转告一声好吗?老者一拍大腿,说道:“原来是霍门主的朋友,请进罢!”老者在前带路,琴啸****门外看了几眼,带着韩流云跟在后面。联络站的房屋陈旧不堪,疲于坍塌,因为地方联络站没有固定的住所,随着工作的需要而定。老者让琴啸天和韩流云坐下,微笑道:“二人稍坐,我去给你们倒杯茶便来啊!” 琴啸天不安地站起来,“有烦老人家了,我有事相烦霍门主,不知他······”老者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真是老糊涂了,忘记告诉你们了,霍门主清早有事外出,下午便回来啊! “你知道他最近都在忙甚么?”琴啸天问道。 “啊,我是个下人,对于门主的事情一概不知。”说罢,他便往厨房去了。 一会儿,老者端着两杯热茶进来,满脸笑容道:“二位,趁热喝了罢。” 琴啸天感激地说道:“老人家,谢谢您。”一杯茶毕,霍柯东带着几个人回来了,一进门,见琴啸天怀里带着一个婴儿,笑道:“琴兄弟,何日大喜了?为何也不告诉我一声呢?”韩流云面上一红,道:“霍门主真会说笑,说来话长啊!” 韩姑娘,“此话怎讲?”琴啸天笑着说,“霍大哥,容我慢慢道来罢。”其实,这婴儿是我一个朋友的儿子,她临终前托付于我,我得替她完成这个心愿。她让袁世凯的手下开枪打死了,我和流云亲眼看着她死在我们面前,可是我无能无力救她,我真该死。 霍柯东上前拍着琴啸天的肩膀,安慰道:“啸天,我知道你很难过,只要我们还活着,总有一天我们会取了袁世凯的首级,为你的朋友报仇雪恨。”霍柯东转过身来,对老者说道:“魁叔,您去安排些酒菜,今晚为琴兄弟和韩姑娘接风洗尘!”老者应声退下,回厨房去了。 琴啸天解下怀中的婴儿,婴儿依旧沉睡着,但他永远也不知道,他已经失去了这个世界上最爱他的人。韩流云接过孩子,抱在怀里。不经意,她发现孩子的衣袋里有一纸条,打开一看,原来是孩子年庚八字:姓名李晟民性别男出生于宣统三年八月二十五日。 霍柯东道:“请琴兄弟放心,我决定将这孩子抚养成人,将来报效国家。”琴啸天跪地一拜,霍大哥,此事就拜托你了,来日图报。如今绝杀门慢慢分散了,因为全国讨袁声势高涨,全国各地都有我们的秘密联络站,抚养一个孩子也不是甚么难事。 约过了一个时辰,饭菜都准备齐了,霍柯东给琴啸天斟了一满杯酒,然后也给自己斟了一杯,“琴兄弟,今天,我们终于有机会聚在一起,我们得好好喝几杯!”你是我霍柯东的救命恩人,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我先敬你一杯。说罢,霍柯东一饮而尽。琴啸天想道:“自从踏入江湖以来,也没有心平气和坐下来与朋友喝过几次酒,也不谦让,端杯一饮而尽。”深夜,酒席毕,琴啸天与霍柯东都酩酊大醉,由手下人搀扶回到房间歇息。 次日清早,又吃过早点,霍柯东将琴啸天带进一个密室里。道:“琴兄弟,上次袁世凯密谋策划刺杀孙先生的计划失败后,如今在大力围剿革命党。”我们不如将计就计,也策划刺杀袁世凯一次如何? 琴啸天笑道:“那太好啦!”不过,袁世凯那老贼老谋深算,不会轻易得手,咱们得从长计议。霍柯东思虑良久,缓缓说道:“琴兄弟的武功天下一绝,轻功也在武林高手之上,要杀一个袁世凯,也不算甚么难事。”琴啸天一抱拳,道:“霍大哥过奖了。”我乃是匹夫之勇,有勇无谋之辈,只要与霍大哥一致对敌,何愁老贼不灭?当下,我们得想办法摸清袁世凯的生活习性嗜好,这样对我们有利无害。 霍柯东不解地问:“袁世凯不是我们能够轻易接近的人物,我们得从哪方面下功夫?”琴啸天笑道:“听人说袁世凯生性好色,喜好书画,这就是他的致命之处。”我们不妨从京城最有名的妓院酒楼书画展览厅作手,伺机而行,或许还有一丝机会。 第三天,琴啸天乔装打扮,摇身一变,变成了京城的一位富家子弟。他英俊潇洒,气宇轩昂,韩流云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并讥笑道:“琴大哥,你这京城里的“阔少”,千万别把京城的美女迷倒了啊!”琴啸天嘻嘻一笑,你是不是吃醋了?我是公务在身,不得不如此。怕是袁世凯见了我,也得对我另眼相待。韩流云假装生气的样子,“谁吃醋了?我才不是,我倒是害怕全京城的美人围着你转,应付不了。”琴啸天挺挺胸,我得去跟袁世凯争女人,见识见识这位****。流云,我还有一个主意,或许可以套住袁世凯。 韩流云问道:“甚么主意?不妨说来听听。”袁世凯做梦也想得到《西湖烟雨图》,如果此图重现江湖,他必然派兵来抢。说着,琴啸天一耳光扇在自己的脸上,你看,我怎么这般笨啊!袁世凯是何等人物?他只要一句话,应当圣旨,这样使不得,使不得啊! 正欲出门,霍柯东派着他的手下来了,对琴啸天说道:“琴啸天,这几个手下办事果断聪明,任你挑选,当你的助手罢。”琴啸天谢过,几个助手便出门打探虚实去了。 琴啸天出了门,一辆人力三轮车早等在不远处的过道上,见有“贵人”出来,欣喜若狂奔了过来,微笑道:“这位小爷,要去哪?” 琴啸天微微一笑,道:“我想哪就去哪!”车夫一怔,道:“小爷,您总有个去向罢,京城如此大,怕是十天半月也绕不完。”琴啸天优雅地从衣袋里掏出二块大洋,在手中攥了攥,道:“师傅,够了么?”车夫受宠若惊道:“小爷,够了。”只要小爷想去的地方,我照办就是。 “那好,那好啊!”琴啸天说道。 师傅,全京城最有名的妓院你知道吗?你送我去哪罢。车夫噗嗤一笑,道:“小爷也想去全京城最有名的妓院风流快活,听人说,哪里的姑娘个个如花似玉,貌若天仙。” 忽然,车夫放慢了脚步,对琴啸天轻声说道:“小爷,您有所不知罢,当今袁世凯,他最喜欢去的就是这个地方。”京城大妓院也就是就是全国有名的“伊梦楼”的总部,光临哪里的人不是皇亲国戚,便是上流人物,袁世凯是那里的常客。 车夫绕过几条大街,来到一处最繁华之地,指着对面哪坐高楼大厦道:“小爷,对面就是京城大妓院啦!”琴啸天下了车,给了车夫二块大洋,车夫谢过,便往别的地方去了。 正欲进门,忽有一个助手来报:“琴少侠,我已经摸清老贼的去向了,他昨晚刚来过。”他光临这地方,带的侍卫很少,一般就是几个贴身心腹,这样,对我们下手十分有利。 琴啸天笑道:“那太好了,我先进去瞧瞧。”说罢,他气宇轩昂地走了进去。刚入内,便有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围过来,见琴啸天一副富家子打扮,便笑哈哈道:“这位爷,你是来风流快活的罢。” 琴啸天也笑嘻嘻道:“你们个个貌美如花,当然是······” 一个女人扭着身子来拉琴啸天,嗲声嗲气道:“爷,你看我如何?”琴啸天没正眼看她一眼,你们院里谁最有名?女人松开了手,一副气愤的样子,这么说,“爷是看不起我了?”我们这里的姐妹有数百人,哪个不是娇美如花?最近最红的是春香姐姐,她是我们的头牌,不过,你就死了这条心罢。 琴啸天好奇地问道:“为甚么?难道她不喜欢跟别人交往。”女人斜了琴啸天一眼,哟,瞧这位小爷说的,我若是说出来,怕你吓破胆。 琴啸天往怀里一掏,取出几块大洋来,在手中抛了抛,道:“怎么过吓破胆了,但说无妨,说出来这几块大洋就是你的啦。”女人双眼发直,这位小爷倒是出手阔绰,有贵人之态。 我们春香姐姐呀,是当今袁老爷的女人,她除了伺候袁老爷外,就不再喜欢别的男人了。 琴啸天一声讪笑,道:“是吗?她倒是个痴情女子。”女人拿着琴啸天给的大洋,也在手中抛了抛,“人家袁老爷是甚么人物?你不是不知道,大清快完蛋了,他就是皇帝。”琴啸天才发现这个女人说话口无遮拦,是个十足的贱货。你如此说话,你不怕别人知道么?否则,会遭来杀身之祸的。女人的身子颤抖了几下,急急忙忙改口说道:“不说了,多谢爷的大洋啦!”说着,她向琴啸天抛了一个媚眼,又去跟其他男人嬉闹去了。 午时后,琴啸天已经打探到春香的住处,他佯装不知,推门而入,春香正站在梳妆柜前施粉抹脂。一眼望去,只见她双目含情脉脉,貌如西施一般。 琴啸天友好地问道:“请问是百合姑娘罢。”春香先是一怔,然后说道:“先生,你寻错人了,我不是百合姑娘。”我们这里也没有这个名字,倘若先生不客气的话,不妨坐一坐啊! 琴啸天忙赔礼道:“对不起,我寻错人了,请姑娘别介意便是。”春香抿嘴一笑,先生你太客气了,一看就知道是个知书达理之人,我们不妨交个朋友如何?琴啸天心中大喜,心里想:“这女人倒是没多少心眼,难怪袁世凯这般喜欢她。” 琴啸天微微一笑,道:“能与姑娘攀上朋友,荣幸之至啊!”不知该如何称呼姑娘,鄙人叫田啸青。其实,琴啸天只是将自己的名字倒过来念了。天的谐音田,琴的谐音青。 她言谈举止不俗,又是一笑,露出洁白如玉的牙齿了,道:“好名字啊!”你以后叫我春香罢。 “啊,原来你叫春香。”这名字富有诗意,难怪拥有倾城绝世之颜。正说着,忽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响,春香大惊,道:“有人来了,你暂时回避一下。”琴啸天忙躲入屏障后面,不敢做声。一个声音在门外喊道:“春香姑娘,在吗?”她一边应着,一边将胭脂收起来,来了,请稍等片刻。门开了,原来是袁世凯的心腹,她是认得的。 “大人,您有甚么吩咐?”春香问道。 我们袁大人说了,最近革命党很猖獗,让姑娘小心为上。春香长叹一声,道:“啊,多谢大人关心了,我整天都不出门,这里哪来甚么革命党?”送走了袁世凯的心腹,春香才想起“田啸青”还在里面。便叫道:“田先生,出来罢,人已经走了。”琴啸天走出来,问道:“他们是甚么人?何事来打扰你!” 唉,最近太烦了,袁世凯休了一位姨太太,几乎每天都来烦我,自古红颜多薄命,我的命真苦。春香姑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凡是不必太在意,便没有了烦恼。春香似乎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连声谢谢。 琴啸天望着她道:“春香姑娘,我该走了。”她见琴啸天要走,像一个早已熟悉的朋友一般,跑上前紧紧将他抱住,温柔地说道:“啸青,你别急着走好嘛?陪陪我罢!”琴啸天转过身来,满怀深情地望着她,“对不起,我还有事,我该走了,改日一定再次拜访姑娘。” 琴啸天镇定自如地出至门口,一眼便看见刚才那个车夫,他似乎没甚么生意,蹲在墙角打盹,琴啸天径直朝联络站走去。 他满面春风的回到联络站,韩流云发现了他的异样,道:“瞧你高兴劲儿,怕是得逞了罢。”琴啸天点了点头,是有些谱儿,但没任何进展。有些谱儿却没进展,十成是去采花了。琴啸天见她很在意的样子,故意逗道:“采花归采花,全京城最有名的地方,美女佳人都聚集在哪里,也是平常不过之事。” 霍柯东道:“琴兄弟,你别逗圈子了,否则,韩姑娘便不理你了。”好啊,霍大哥,我就直奔话题,今天,我在京城大妓院遇上了袁世凯的情人—春香。她说,袁世凯最近休了一位姨太太,心里很烦躁,如期二天便去找她。特别是晚上过于频繁,我们可以赶在晚上动手,这应该是刺杀袁世凯的最佳时期。倘若来得及的话,我们二天后就动手。霍柯东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似乎对这事没有十足的把握,许久才说道:“动手是一定要动的,关键是怕时机还未成熟啊!”我们一旦杀不了他,会后患无穷。 琴啸天认为他的话很有道理,袁世凯不是普通的对手,他的心腹个个都是武林高手,何况身上都带有枪,倘若刺杀行动失败,会反遭杀身之祸。霍大哥,这事我们再琢磨琢磨,春香始终是****,倘若不是功欲熏心,她怎会与袁世凯混在一起?春香这个女人还是不足相信。 “对,我马上派手下秘密监视春香。”霍柯东道。 吩咐下去后,霍柯东邀请琴啸天去喝酒,回来的时候,琴啸天酒气熏天道:“霍大哥,那春香其实挺可怜的,不过是袁世凯的玩物罢了。”霍柯东嘿嘿一笑,啸天,我看你对她入迷了,不过,也许她可以帮上我们忙。 次日,探子回来报道:“门主,并没发现那春香有甚么动静,每天都呆在屋里。”那春香才艺双全,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霍柯东嘿嘿一笑,难怪袁世凯这么喜欢她。既然如此,我们更是有机可乘,除掉这位十恶不赦的贼子。 第十九章 刺杀袁世凯 不出几天,探子来报:“袁世凯频频出现在公众场合,并与他的情人春香到大剧院看戏。”琴啸天十分纳闷,“这就怪了,难道他早有防备,故意在引诱我们上钩。” “极有这种可能啊?”霍柯东说道。 他像是撒了一张大网,只等鱼儿上钩。待鱼上钩后,他就慢慢的把网一收,我们就成了刀俎之肉,任他宰割。 琴啸天笑道:“霍兄多虑了,还没有严重到这种程度啊!” 刺杀袁世凯,是一件大事情,必须做到没有任何破绽,否则,我们就会前功尽弃。好,霍兄言之有理,你安排便是。小弟一定竭力照办。 霍柯东道:“这次刺杀行动,不在于人多,人多反而误事。”得从中挑选一个武功高强,并且智勇双全的杀手,你觉得谁可以胜任?琴啸天埋头思考良久,站起来道:“霍兄,小弟不才,甘愿冒险一试如何?”霍柯东拍手道:“琴兄弟纵横江湖数载,大小风险无数,已经把自己锤炼成了一位铁骨铮铮的硬汉,令我佩服至极!”关于这次刺杀行动,我会派人秘密配合你,任你派遣。但我必须强调一点:就是有关这次行动,倘若中途有甚么变更,为了大家的安全,该取消就得取消,不能贸然行动。 琴啸天抱拳道:“霍兄,小弟一定顾全大局,任你派遣便是。”霍柯东含笑点头,琴兄弟如今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武林高手,并且轻功绝技在很多高手之上,这让我甚是放心。 “霍大哥过奖了。”琴啸天道。 又过了二天,入夜,明月无迹,霜打落叶,京城的天气甚是冷了,但依旧热闹非凡。大街上车水马龙,如同白昼一般。京城大妓院门口,还有川流不息的人群,最显眼的是蹲在墙角的人力车夫,为了生计,一群一群地蹲在墙下,漫长而又无聊地等待着他们的财神出现。有的干脆双手插在衣袖里,鼻孔里的鼻涕牵着线,在来回踱步。 此时,琴啸天出现在大妓院门口,他一身西装革履,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这跟他从前的侠客装扮迥然不同,判若二人。他耸耸肩,然后不慌不忙地走进大妓院。一进门,他捡了一间比较幽静的房间坐下,在这片喧闹的乐土,也是难得少有的幽静。片刻,便有一侍者进来问道:“先生,你想要点甚么?”琴啸天大喜,心里想道:“还是霍兄考虑缜密,将自己的手下安插在里面来了。”他立刻会意,说道:“先给一杯咖啡好吗?”侍者回答道:“先生稍等下,马上就来。”侍者转身之际,一摊手心,上面留有几字:“袁贼在春香房。”又用手指比划:三人,琴啸天顿时明白。侍者便迅速将手心的字抹了。 一会儿,侍者端着咖啡走进来,又微笑说道:“先生久等了,这是你的咖啡,请便罢!”对了,还要不要叫个美人来陪你,琴啸天一摆手,道:“不必了,我想单独静一静。”待会儿有服务再唤你,说罢,侍者退出了房间。 子夜时分,大妓院的女人们的娇笑声渐渐平息了,她们在忙着卿卿我我,过着荒淫无耻的生活。春香的房里,依旧虹霓高照。她正在与袁世凯举杯喝酒。袁世凯醉醺醺道:“美人,你得再陪我喝一杯如何?”春香嗲声嗲气地回答:“大人,您瞧我都醉了,春香真的不能陪您啦!”大人喝醉了酒,办起事来就力不从心,还是少喝为妙。此时的袁世凯,早已让春香拨弄得火烧火燎一般,站起身,道:“美人,我的好美人,你干嘛总是扫我的兴?” 只见春香杏眼勾魂,纤纤玉手搭在袁世凯的肩上,情意浓浓地望着他,道:“大人,我给您跳曲舞好吗?”袁世凯拍手称赞,道:“好啊,难得美人今天有如此雅兴,我会重重有赏!”春香不愧是一代才女,她款款拂动青丝,跳将起来,她边舞边唱,一曲下来,袁世凯早已春心荡漾,又举杯喝了一杯酒,道:“美人,继续唱下去!”春香抿嘴笑了笑,真是一笑倾城,芳华绝世之美。一曲:点绛唇月桂 (明末王舟山) 蟾馆飞英,随他月在秋长在。冻云如黛,幻出香严界。曾订青娥,有誓深如海。春光改,清芳缥渺,还与山礬赛。 袁世凯听得真切,她已经把月桂比喻成一种思念,深深地寄托这种相思之苦。只见春香满脸香泪,沿着脸庞扑闪下来,袁世凯不解,醉意朦胧上前道:“美人,你怎么哭了?难道不开心啊?”大人,我是在开心,谢谢您一直这样陪伴着我。我出生低微贫寒,前年中秋佳节认识了大人,难得大人不弃,所以才有了今天。 袁世凯道:“春香,你如此客气干嘛?你今天是怎么了?”袁世凯很敏感,看得出她说话有些支支吾吾,此刻,他的酒醒了一半。他大喊道:“来人了,赶紧扶春香姑娘上床歇息!”立马进来几个丫鬟将春香扶住,此时春香心情极为不安,道:“大人,这里是我们的清净的地方,我不想让这些丫鬟扰了我们的兴致。”袁世凯手一挥,几个丫鬟应声退下。 “美人,今晚我心情忒好,我们继续喝酒!”大人今天好雅致,春香只有舍身相陪,再陪大人饮几杯。 二人又喝了数杯,春香顿时头晕目眩,慌忙跑入洗手间呕吐不止。袁世凯挣扎站起,忽然窗外一个黑影一闪,袁世凯大喊道:“快来人了,有刺客!”那黑影甚是神速,破窗而入跳将下来,一把明晃晃的短剑直取袁世凯。袁世凯绝非等闲之辈,朝后一纵身,欲取放在床上的手枪,黑影哪里肯让,招招狠毒,接连往袁世凯心窝刺去,他哪里抵挡得住,只听到一声惨叫,袁世凯应声倒地,黑影上前,又连往袁世凯的胸部刺出数刀,已料他已死,诡秘地冷笑几声,跃窗而逃。 原来,袁世凯随身带来的几个心腹早已让黑影点住了睡穴,并被拖至角落,睡如死猪一般。此时,春香跌跌绊绊从洗手间出来,见袁世凯满身是血,大叫道:“来人了,袁老爷被杀啦!”只见袁世凯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她,骂道:“你这个贱人,老子待你不薄,你勾结外人刺杀我!”春香正欲开口辩解,袁世凯一耳光扇在她脸上,春香捂住香脸,道:“大人,我整天呆在家里,何出此言?”如果不是你勾结外人干的,我怀疑这里面有革命党的奸细。 袁世凯慢慢的将衣服脱下来,原来他内层穿着的是防弹衣,才侥幸逃过一劫。 此时,外面一阵大乱,老鸨慌忙进来赔礼道歉,道:“袁老爷洪福齐天,福大命大,安然无恙便好。”袁世凯大怒道:“老鸨,从今天起,你的妓院得关门整顿!”老鸨不敢言语,自认倒霉,便退了出去。 原来那黑影便是琴啸天,他回到联络站,道:“霍兄,老贼已死,天下太平啦!” “你确认袁世凯已经死了?”霍柯东问道。 “是的,他身中数剑,必死无疑。” 但愿如此罢,袁世凯那老贼,全天下人都想取他狗命,今日被杀,举国同庆,国人之幸事也。 次日清早,京城各大报纸立马刊登出惊天消息:“十月五日晚,军机大臣袁世凯在京城大妓院遭刺,庆幸有防弹衣加身,方逃过此劫。为此,妓院的老鸨得接受调查,闭门整顿,凶手正在追捕中·········” 霍柯东的手下急急忙忙拿着报纸来报:“门主,这是今早的报纸,请过目。”霍柯东和琴啸天已经猜出了几分,霍柯东看罢毕,长叹道:“袁世凯没有死!”琴啸天心里一惊,“怎么会没死,难道·······” 霍柯东道:“兄弟,这不怪你啊,这也许就是天意罢。”老天不长眼,才让那老贼命不该绝。 琴啸天将报纸撕得粉粹,原来老贼穿有防弹衣,让他侥幸不死。 霍柯东劝道:“琴兄弟,杀了袁世凯,是全中国的大事,只要尽力了,大家心中无愧。”这样看来,我们得策划另一种方案,就让狗贼多活几日也罢。 如今他一定有所防备,杀他不会轻易得逞,我们暂时取消这项刺杀行动。琴啸天道:“大哥,如今京城一定严查,袁世凯会派人四处缉拿凶手,我们该得有所准备。” “这个自然了。” 又过了一个月,探子来报:“说袁世凯加派人手打探《西湖烟雨图》的下落,江湖各大门派又是烽烟四起,倾倾欲出。”霍柯东凝思良久,才说道:“这是袁世凯在故伎重演,想一网打尽我们。” 琴啸天道:“管它呢?我们不是在逆境中生,就是在逆境中亡。”多少江湖恩怨,总有该解决的时候。 一天夜里,琴啸天和霍柯东喝罢酒,忽然几个手下扶着几个人进来,大伙一看,原来是受伤了。霍柯东问道:“是谁将他们打成这样子?”一个回答道:“请门主息怒,这些是彰德府的清兵干的,我们拼死拼活才逃了回来。”霍柯东咬牙切齿地发誓:“好一个狗官,前一笔账还没有算清,如今又伤我手下,我霍柯东不取你首级,誓不为人。” “门主,如今有很多恒山派和丐帮的弟子都投靠了朝廷,怕是联合起来对付我们和琴大侠了。”好啊,这些小人,想联合朝廷夺取《西湖烟雨图》,我等着他们来抢。还有,丐帮帮主屈一剑死后,如今新任帮主厉雄想必让袁世凯收买了,想抢到宝图献给袁世凯。琴啸天道:“厉雄这家伙不是甚么好东西,我跟他交个几次手,武功都是一般,他早就投靠了袁世凯,成不了甚么气候啊!”如此看来,如今我们的对手多了,我们不得不防。霍柯东又吩咐手下人,我们的联络站已经不安全了,得通知各联络站的人尽快转移,以免遭到不必要的损失。对了,一定要将李岚慧的儿子照顾好,让他在好的环境中成长起来。 琴啸天上前一揖,道:“还是霍兄考虑得周全,小弟万分感激!” 于是,琴啸天和韩流云决定再次去看李岚慧的儿子,小孩渐渐可爱起来,他见了韩流云,亲昵地用嘴来亲她的脸,韩流云深情地将搂在怀里,再往他的脸上深深地亲了一口,泪流满面地说道:“好孩子,你一定要乖啊,阿姨和叔叔会常来看你的。”松开那一瞬间,她十分不舍。琴啸天上前拉着李晟民的手道:“孩子,你一定要听叔叔们的话,待你长大了,叔叔带你去很远的地方玩好吗?”李晟民懵懵地望着琴啸天,嘴角露出甜甜的微笑。 次日清早,琴啸天和韩流云离开了联络站。离别时,红霞满天,风起云涌,他们与霍柯东洒泪而别。琴啸天扶韩流云上了瘦马,绝尘而去。 第二十章 报仇雪恨 第三天,他们来到彰德一小镇,韩流云问道:“琴大哥,我们是要去哪?在联络站呆得好好的,为甚么要离开!”琴啸天一脸苦笑,你有所不知,袁世凯还在惦记的是《西湖烟雨图》,他是个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之人,我们呆在联络站,会给我们的革命党带来不利,所以再次去彰德府。 琴啸天下了马,拉着缰绳往前走,这个小镇甚是萧条冷清,像是有人来此骚扰过。韩流云眼尖,看见小镇的墙壁上贴有画像,上前一看,原来是袁世凯下达的通缉令:上面是刺杀他的凶手的模拟画像,画像甚是不明朗,几乎看不清楚。另有一张是有关宝图的画像,上面画的一男一女,正是自己和琴啸天。韩流云大吃一惊,轻声说道:“琴大哥,你看这是甚么?”琴啸天上前一看,不屑地笑了笑,道:“如今琴啸天已值千两黄金了,宝图怕是也值不了这么多!” 这僻静之处,都已经贴满了,那其他地方更不用说。正在这时候,忽然从村庄的路口冲出一伙村民来,他们手中拿着木棍,铁棒之类的家伙。琴啸天眼疾手快,往地上抓了一把泥沙,往自己脸上一抹,又指着韩流云道:“该你了。”她心里明白,拿出一些胭脂朝自己脸上划了几道,二人相视而笑。一个村民站在几米开外的地方,大喝道:“你们是甚么人?是不是来抓我们的!”后面那些村民手中握着凶器在横眉竖眼地瞪着他们,琴啸天含笑上前,一抱拳道:“这位师傅,我们是过路人,经过宝地,还请各位高抬贵手啊!” “你们从哪里来?打算到哪里去!”村民问道。 琴啸天微笑道:“我们四海为家,居无定所。”一个村民大声道:“别跟他们废话,他们一定是朝廷派来的奸细!”韩流云上前,道:“这位师傅为何蛮不讲理?你瞧我们像朝廷的奸细么?”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实话说,我们是从乡下来的,来投靠一个亲戚,可是亲戚一家都让官府抓走了,如今只有流落街头。 村民们再次打量着琴啸天和韩流云,看他们也不像甚么坏人,一个指着画像上的人,并提醒道:“如今官府都在抓这二个,你们还是小心为妙。” 说罢,村民们陆续退了,他们都把自家的门关严,已防贼人进入。琴啸天无奈的摇了摇头,你都瞧见了,这里的村民都让官府吓怕了,所以当我们是奸细。琴大哥,看来今晚我们得露宿街头了,这里的村民见我们就躲,像避瘟疫似的。琴啸天笑了笑,只好牵着马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约又走了一个时辰,天已大黑,二人有些饿了,琴啸天将马牵在一大树下,看前面不远处有一间草屋,草屋里亮着灯,琴啸天对韩流云道:“流云,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去借个歇息之处如何?”你去这人家寻些饭充饥,都快饿死了。琴啸天便朝草屋走去,上前敲门,道:“请问有人在家吗?”许久,才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问答道:“是谁?不妨进来坐坐!”琴啸天推门进去,只见微弱的灯光下,坐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他一动不动地坐在一张破木凳子上,琴啸天瞧不见他的脸,心里倒是有些害怕,上前抱拳一揖道:“这位老伯,我是个过路人,因天色已晚,想借贵处投宿一夜如何?”他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哪里,许久,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瞪着血红般的眼睛问道:“你是甚么人?为何深夜到此!”琴啸天勉强一笑道:“在下琴啸天,路过宝地,还请老伯行过方便!” 老人一声冷笑道:“阁下就是琴啸天?果然名不虚传。” “前辈过奖了。”琴啸天问答道。 如今袁世凯四处通缉你,你却逃到这里来了,你真够胆识,令在下佩服。老伯,您是怎么知道的?接着,老人一阵哈哈大笑,道:“你刺杀袁世凯未遂,可有这回事情么?”我正要寻你,你却送上门来了,真是天助我也。说着,老人旋风般蹿起,一掌往琴啸天的门面拍来。琴啸****后跃出几步,大声道:“前辈不妨报上名来,你我无冤无仇,为甚么要对我痛下毒手?” 此时,他的双掌已经拍到,琴啸天双腿一蹬,全身内力如气流般涌起,双掌已经接住了老人的双掌,只听见一声巨响,老人后退了几步,站稳脚步,道:“想不到你小子内功如此深厚,你师父是谁?” 琴啸天淡然道:“我的师父是少林寺玄智大师,如何?”老人一脸蔑视地望着他,“原来你是他的关门弟子,可惜他当年是我手下败将!” 老人见琴啸天将他的双掌挡了回来,心里极是不满,舞了一个套路,琴啸天倒是看不出他是甚么功夫,心里想道:“此人功夫怪异,得小心防备!”凡是修炼邪门功夫之人,没有几个是好人,或许他就是袁世凯的爪牙。只见他身形一转,双掌已改成手爪,朝琴啸天抓来。琴啸天见来势呼呼声响,还来不及看清楚,肩上已被抓破几处,鲜血咕咕流出。琴啸天双手一缩,又感到一阵疼痛,看时,左臂又被划了几道口子,原来,他的十指上分别装有十把约几寸长短的匕首,这种匕首上按有按键,收放自如,对方很难觉察。 老人见琴啸天无法拆了他的招数,跳出圈外,几声冷笑道:“琴啸天,今被我刺了好几处,你也不过如何!”你还是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不死。 琴啸天赶了一天的路,肚子早饿了,由于消耗了内力,身上又受了几处伤,不敢再战, 便夺门而出。 老人大喝道:“想跑?休想!”他猛地蹿起身来,追了出去。琴啸天逃至大树下,慌忙对韩流云道:“流云,赶紧上马!”这里有埋伏,有人追来了。二人跳上马背,打马疾奔出去。老人追将出来,琴啸天已逃出数百米,知已追不上,甩手骂道:“妈的,到口的肥肉却弄丢啦!” 二人打马跑出数里,方敢停下,借着微亮的月光,辨不了东南西北,只好信马由缰地行走。韩流云问道:“琴大哥,那人是甚么人?为何出手如此狠毒!”还用说嘛,他们是袁世凯派来的杀手,为《西湖烟雨图》而来。如此看来,我们的处境非常危险,四处都是袁世凯的爪牙。 天还未亮,琴啸天的伤口隐隐作痛,心里更是饿了,他们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韩流云将身上仅有的干粮和水给了他,“琴大哥,你受了伤,快吃罢!”琴啸天颤抖着双手,“我不饿,还是你吃罢。”吃饱了才好赶路呢? 韩流云摇了摇头,琴大哥,还是你吃,我真的不饿。琴啸天吃吃地望着她,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上前紧紧将她抱在怀里,低低地说道:“流云,你跟我受苦了,你后悔吗?” “不,我不后悔,只要陪伴在琴大哥身边,我永远不会后悔!”这个世界上,你算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只要我们快乐的活着,这就是我们一生中最大的幸福。琴大哥,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 “不妨直言。”琴啸天道。 待我们杀了彰德罗知府哪狗官,我们便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好吗? 他思虑良久,笑道:“好,我一定答应你。”我曾经答应过你,一定给你死去的父母报仇雪恨,亲手杀了彰德知府。此次我们去彰德,必定凶多吉少。但愿我们逢凶化吉,早日了结这桩心愿。 天色微亮,琴啸天与韩流云沿着山路慢慢地行走着,山下便是一眼望不到边的大道,那条大道直通彰德府。 二人正欲下山,忽见后面蹿出数十清兵来,待走近后,琴啸天发现,原来是哪老头到了。原来,自从琴啸天逃走后,哪个家伙便领着数十名清兵沿着大道一路追来,准备沿途截杀琴啸天。可是琴啸天他们不知道路,信马由缰地沿着山路走,才避过了这一劫。 待清兵们走远,琴啸天与韩流云沿着大道直奔彰德。 他们来到彰德城外,见有许多官兵在盘查过往路人,二人便把马儿寄养在城外一农户家,农户甚是热情,热情款待了二人,琴啸天也不谦让,吃饱后,二人便在农户家歇息,打算天黑再入彰德城。 午时,忽听农户家门前大闹,一伙清兵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大声问道:“你有没有发现图像上的一男一女?”男人一怔,陪着笑脸道:“大人,我一个良民,又没进城,哪见?”带头的清兵哼了一声,凡是看见一男一女,你们得向官府报告,我们大人重重有赏!否则,我们大人会将你们一个一个抓起来,明白么? “是,大人,你们重重有赏!”农户低头说道。 清兵们往屋里搜查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便离开了。待他们走远,农户跑进屋一看,没有发现琴啸天和韩流云,心里大惊,“怎么刚才还在,一下子却溜了。” 这时候,只见琴啸天抱着韩流云从房顶上跳下来,农户后退了几步,道:“想不到你们年纪轻轻,却身手不凡。”这些狗官,天天来城外骚扰村民,闹得鸡犬不宁,如此以往,大清怕是要毁了。 琴啸天上前抱拳,道:“多谢老伯慷慨大义,在下感激不尽!”小伙子,你们是外地人罢,如今官府正在四处抓人,城里还是少去为妙。袁世凯那狗贼,野心不小,他大权在握,怕是要造反了。 “老伯,您是怎么知道的?”琴啸天问道。唉,天下谁人不知他袁世凯?前不久他遭侠客行刺,可那老贼命大,老天怎么不长眼,还让他留在这个世上。 夜幕降临,彰德府灯火通明,琴啸天换上夜行衣,悄悄溜入彰德府。 琴啸天顺着后门跃入彰德府,轻轻跳下,正欲上前,不妙黑暗中一条大犬汪汪叫了几声,朝琴啸天扑来。琴啸天一招“倒挂金钩”双脚挂在屋顶的柱子,大犬在屋顶下叫着不走,叫声惊动了屋里的罗知府。 原来,他正在与厉雄和厉雄的师父在喝酒,他大喝道:“你们出去瞧瞧,我的大犬为何狂叫不止?”几个守门的清兵应声出了门,来到大院,怒吼道:“你这牲畜,瞎嚷甚么?再嚷,老子一棍子将你打死罢。”大犬颇有灵性,见有人在骂它,便摇着尾巴跑开了。 士兵们进了屋,报告道:“大人,是大犬在瞎嚷,怕是想吃月亮罢。”罗知府朝屋外看了看,一耳光扇在士兵的脸上,骂道:“你当我瞎子?今晚天上哪来月亮!”士兵捂着脸退下,老头举杯道:“罗大人,您勿生气,如今我们布下天罗地网,就怕琴啸天不敢来啊!”我们四处都在截杀他,他怕是躲起来了,只要我取到他们身上的《西湖烟雨图》,您就可以上交袁老爷,袁老爷至少赏您个九门提督的官如何? 罗知府抿嘴大笑道:“那太好了,还望费大侠鼎力相助!”原来,厉雄的师父叫费青,是一个退隐江湖数年的武林高手。此次出山,也是厉雄再三请求,他是为了帮助自己的徒弟完成这桩心愿,所以再次重出江湖。 此时,琴啸天正躲在一柱子后,他听得真确,暗想道:“好啊,这帮狗贼都到齐了,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又一个时辰过去了,罗知府与费青等人喝得烂醉如泥,罗知府挣扎站起来,醉意朦胧道:“费大侠稍等,我出去方便一下便来。”费青瞪着眼,对着门口的士兵道:“还不扶罗大人出去方便。”士兵上前去扶,罗知府甩手骂了一句:“蠢货,老子还没醉呢?给我滚远点!”士兵退下了,罗知府摇摇晃晃出了门,唱着歌谣往茅厕去了。 琴啸天见时机已成熟,沿壁跟上,见罗知府歪歪斜斜进了茅厕,琴啸天一跃而下,毫无半点声响,悄声跟了进去。琴啸天持剑入内,罗知府正欲解带,才发觉身后有人,此刻,酒已醒了大半,慌忙转身之际,琴啸天一剑已经刺入他的心窝,罗知府来不及惨叫,便倒在血泊中,琴啸天又补上一剑,结束了他的狗命。 琴啸天冲了出来,在大院里大喊道:“来人了,有刺客!”费青与厉雄等人奔了出来,大骂道:“哪里有刺客?”琴啸天手一扬,一把飞刀直取费青的咽喉,飞刀神速如闪电,费青因酒醉,辨不清楚是何物飞来,动作缓慢,只听到哎哟一声,飞刀已扎入他的右眼。此时,他顾不了厉雄等人,慌忙跃上屋顶,朝南逃去。 厉雄见师父遭人暗算,吓得屁滚尿流,酒已全醒,全身发抖地喝道:“你是甚么人?胆敢夜袭彰德府!”琴啸天一声冷笑,“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你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啦!” “我与你无冤无仇,请大侠留我活命啊!”厉雄请求道。 琴啸天上前用剑指着厉雄,“你们不是想要我的《西湖烟雨图》?我都可以给你们,可是你们······” 琴大侠,你们的宝图我不要了,我们也是被罗知府要挟,出于无奈才这样待你。你们的罗知府已经被我杀了,你去阴曹地府找他罢。琴啸天顺势一拉,一剑取下厉雄的首级,往上一抛,吓得清兵们魂飞魄散,各自逃生去了。 天已大亮,琴啸天回到城外的农户家,韩流云正在焦急的盼望着琴啸天归来,见琴啸天平安归来,欣喜若狂道:“琴大哥,我害怕这一辈子见不到你了,你去哪里了?”琴啸天仰起头,紧紧握住她的纤纤细手,道:“流云,我已经给你死去的父母报仇了。”此时此刻,韩流云泪如泉涌,跪在地上朝西一拜:“愿父母泉下有知,琴大哥给您们报仇了!” 初冬的阳光甚是温柔,红霞映着她那红扑扑的笑脸,太阳的余辉给大地嵌上一层明亮的光芒,琴啸天牵着他的瘦马,带着韩流云踏上了新的征途······ 第二十一章 恋仙山庄 韩流云坐在马后,望着日已平西,微笑地说道:“琴大哥,如今我父母大仇已报,你得兑现你的承诺啊!”琴啸天假装不知,反问道:“我答应你甚么了?”韩流云蹶着嘴,笨蛋,怎么不长记性嘛,她伸手扯住琴啸天的耳朵,娇嗔道:“你这死脑筋,得给你开开窍!”琴啸天心里得意,暗挟马背,瘦马呼的一声,朝前狂奔出去。韩流云险些摔倒,赶紧送了手,紧紧抱住琴啸天。琴啸天哈哈大笑起来,问道:“流云,马儿倔强使性子,没有惊到你罢!”她才知是琴啸天在故意作弄,红着脸地噗噗拍打着琴啸天的身子。一边打一边骂着,笨蛋,你答应我的,从此归隐山林,不理江湖之事。琴啸天道:“得了罢,我答应你便是!” 二人奔出数十里后,不觉天黑下来,见前面不远处有户人家,琴啸天道:“流云妹妹,我们去瞧瞧,看是否有地方留宿一夜?明天再一早启程如何?”好啊,我肚子早已饿了,先去寻些食物填饱肚子再说。二人下了马,牵马徒步而行,来到庄前,见是一木屋,木屋分东西厢房。里面亮着灯光,琴啸天上前,轻轻敲门询问道:“里面有人吗?想借此一宿如何?” 一会儿,一个年纪约十四五岁的男孩走出来,吃惊地望着琴啸天和韩流云,问道:“你们是?”琴啸天抱拳,微笑道:“小兄弟,我们是从彰德来,路经贵地,想借此一宿如何?”小男孩抬手道:“请二位入内罢。”琴啸天谢过小男孩,转身将瘦马栓在一大树下,便随着他进了木屋。屋里宽敞,整洁,中央置着一桌子,小男孩道:“二位请坐,我给二位沏茶便来。”小男孩便往内屋去了,过不了多久,他端着热茶走出来,给他们各自倒了一杯,道:“二位请便。”琴啸天谢过。 便问道:“小兄弟,你的家人呢?”小男孩望了琴啸天一眼,我的师父出门远游去了,大约几天后便回来。你师父是何人?小男孩笑了笑,道:“哥哥,我师父是个快乐神仙啊!人称赛神仙。”吃饭毕,忽然屋外一阵风袭来,小男孩忙跑至门口,大声对琴啸天道:“哥哥,一定是我师父回来啦!”琴啸天感到十分惊诧,站起身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黑影朝木屋掠来,他身形之快,让琴啸天难以想象,小男孩大声喊道:“师父,您终于回来啦!”说罢,那黑影早已掠到,落在小男孩的面前,忽然,黑影双目圆瞪,一手将小男孩抓了过去,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这想必是赛神仙的徒弟罢,待他回来,让他来月亮宫找我!”琴啸天才感觉不对劲,犹豫片刻,黑影早已掠出数丈,只听到小男孩哭喊道:“哥哥,快来救我,他是个贼人。”琴啸天才转过神,发力朝黑影追去。小男孩的哭喊声渐渐远去,那人的轻功如此了得,琴啸天未曾见过这般武林高手。琴啸天追过几座山,黑影隐隐不见了,他又不知月亮宫在哪?又怕中了敌人的诡计,只好寻原路绕回。 不出一阵,琴啸天已奔到木屋,韩流云上前紧紧将他抱住,道:“琴大哥,小男孩没有救回来么?我好害怕呢?”琴啸天一边安慰,一边扶着她坐下,道:“流云,你别怕,有琴大哥在,我一定会保护好你!”黑影轻功十分了得,一时追不上他,我们暂时客居此地,待赛神仙前辈回来再作打算。 韩流云担忧的问:“小男孩不会有危险?” 琴啸天来回思考了一番,才说道:“他是赛神仙前辈的徒弟,我相信月亮宫的人不敢轻易对一个小男孩痛下杀手。”韩流云点了点头,道:“但愿如此罢。”我倒是担心赛神仙回来,他会怀疑是我们引来月亮宫的人,琴啸天劝道:“流云,事已至此,待赛神仙前辈回来再作打算罢。”二人吃罢饭,天已大黑,四处一片死寂,偶尔听到夜鸟凄凄惨惨的嘶叫,让人毛骨悚然。这荒原数十里了无人烟,这个“赛神仙”究竟是甚么人?琴啸天笑了笑,待他回来便知,赶紧休息罢。二人睡下后,琴啸天隐隐约约听到屋外有人的脚步声,追出查看,却甚么人影也没发现,琴啸天又回木屋睡下。 次日清早,琴啸天起床甚早,他沿着木屋的一条小径往前走,不远处有一座凉亭,四面环山绕着溪水,潺潺流水沿壁而下,浪花滚滚,颇有瀑布之状。亭子的右侧是一条弧形的石桥,此时,四周已是迷雾苍茫,让这片小天地充满几分神秘气息。难怪赛神仙长年在此隐居,这真是一片桃园圣地。 忽然,山外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歌声由远而近,时而高亢,时而忧郁。琴啸天感到,此人的内功修为十分了得,他听得真切,一曲:“悠悠我心,山河尚存,万民皆苦,欲痛饮贼人血祭之,悠悠此山野,唯我赛神仙。”琴啸天大喜,原来是赛神仙前辈回来了。一瞬间,只见一白发老人已到凉亭,年纪不过六十岁左右,但童颜鹤发,果真一派神仙的气概。琴啸天慌忙上前,朝他一拜,道:“琴啸天拜过前辈,想必就是赛神仙前辈罢。”赛神仙一脸惊讶,问道:“你就是琴啸天?为何到我恋仙山庄来了?”琴啸天又是一拜,道:“不瞒前辈,昨天与朋友韩流云因迷路到此,到此天已黑了,想借贵地一宿,前辈的徒弟接待了我们。不料突然奔出一黑衣人,截走了前辈的徒弟。”赛神仙大惊,慌忙把琴啸天扶起,道:“琴大侠,别急,慢慢道来啊!”琴啸天羞愧难当,红着脸道:“在下无能,没有把前辈的徒弟救回来!” “他们是甚么人?敢截走我徒弟!”赛神仙急迫地问道。 黑衣人自称是月亮宫的人,轻功如此了得,我一时追他不上,他还说,让你去月亮宫找他。 前辈,月亮宫在哪?我孤陋寡闻,从未听说过此地。 此时,赛神仙火冒三丈,大骂道:“司马圣,我有朝一日要踏平月亮宫,别怪我赛神仙无情了。”琴啸天问道:“前辈,这般说来,就是司马圣截走前辈徒弟了。”赛神仙的气似乎还没有消,大声道:“正是司马圣这个恶贼,他是我同门师弟。” 我赛神仙不去月亮宫,我相信他不敢轻易对白易之下手。前辈为何如此了解司马圣?赛神仙长叹一声,道:“我与他打了二十几年的交道,能不了解他么?”赛神仙道:“琴大侠,先随我回屋,我再一一道来给你听!”说罢,琴啸天随着赛神仙回到了木屋。韩流云出来拜过赛神仙,他见韩流云倾城绝美,笑着说道:“二位远道而来,未曾远迎,失敬,失敬啊!”二人忙还礼道:“二位打扰前辈,还望前辈海涵!”琴啸天劝道:“前辈,我们还是去月亮宫一趟,把白易之救出来如何?”说到白易之,赛神仙又是对司马圣愤愤不平,道:“暂时不急,我看司马圣又想耍甚么花招?” 记得三十年前,我与司马圣都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分别拜月亮宫宫主窦清云为师,我师妹窦如意聪明灵巧,相貌倾城,深得我师父喜爱,我师父就有一女,自然对她宠爱有加,凡事对她千依百顺,师父也将他的逆风剑法全部传授给我们几人。 可我师弟司马圣为人诡诈,奸猾,久而久之,师父窦清云对他另眼相待,他打算将我师妹窦如意许配给我。原来,司马圣对我师妹窦如意也怀有爱慕之心,天长日久,他也对我师妹的感情日益强烈。知师父有意将窦如意许配于我,他心里不服,便勾结朝廷的清兵来围攻月亮宫。 我依稀记得,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电闪雷鸣,司马圣带着清兵将月亮宫团团围住,他在门口大骂道:“窦清云,你这老匹夫,你给我滚出来!”窦清云不知何故,便带着我和师妹窦如意,从屋里走出来,见司马圣带着上百名清兵将月亮围住,大惊失色地问道:“司马圣,你这是何居心?” 司马圣哈哈一笑,道:“你还装聋卖哑么,你在山下用逆风剑法杀了数十名清兵,还想抵赖不成?” 我便站出去申辩道:“师弟,你这不是有意诬陷师父么?他近日一直在月亮宫修炼,怎会下山杀人?”司马圣大怒,道:“钟凯旋,窦清云那老贼偏心于你,你自然帮他说话,哟,我都差点忘了,窦清云即将成为你未来岳父啊!”此时,站在一旁的窦如意红着脸说道:“师兄,你是怎么了?我们都是爱你的,你别这样,你我都是月亮宫的人!”司马圣哼了一声,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还把我当月亮宫的人么?真的让我无法相信,窦清云并没有将逆风剑法的全套传与我,他藏了一手,实在可恶至极! 窦清云道:“何以见得?” 说罢,窦清云指着司马圣大骂道:“我窦清云待你不薄,你这个欺师灭祖之徒。如今,你做了朝廷鹰犬,岂能绕你?” 于是,司马圣下令,全力围剿月亮宫,月亮宫有众弟子数百人,见二师兄投靠了朝廷,个个奋勇来战司马圣,可司马圣也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但也学会一些逆风剑法,众弟子纷纷不敌司马圣,窦清云大叫一声,道:“都给我闪开,让我来替月亮宫清理门户!”司马圣见窦清云心里发狠了,心里很担心,明知不是窦清云的对手,于是跪地便拜,哭哭啼啼道:“师父,是我对不起您老人家,是我该死啊!”窦清云用剑指着司马圣的脑袋,道:“你如此假惺惺干么?快把实情一一道来,我窦清云方可饶你不死!”师父,我说,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晚上,我无意间听到你要将师妹许配给我师兄钟凯旋,你可知道,这些年来,我与师妹情同手足,心心相印,可是,师父偏偏把我最爱的人许配给别人。师父,您替徒儿想过么? 窦清云含泪道:“你既然喜欢你师妹,那就更是不该这样做,你明白么?”这次我饶你不死,带着这些清兵给我滚罢。司马圣带着清兵狼狈而逃后,次日,他来到月亮宫,一进门,便跪在窦清云的面前,大哭道:“师父在上,弟子罪恶深重,请师父饶了我这次罢。” “你干么还回来?”窦清云问道。 我司马圣生也是月亮宫的人,死也是月亮宫的鬼,只想留在师父身边报答师父的恩情。我见司马圣可怜,便劝道:“师父,司马师弟已知错了,就原谅他罢!”古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他真心悔改,我们就给他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窦如意也点头赞成,窦清云道:“司马圣,既然他们都为你求情,以前的事情便既往不咎。”师弟,还不赶紧谢过师父。司马圣朝窦清云磕了几个响头,又谢过月亮宫的众人。 正在这时候,韩流云走进来,含着笑道:“前辈,如今我是反客为主,已经为你们准备了早餐,请用餐罢。”此时,赛神仙如梦初醒,许久才缓过神来,道:“琴大侠,我们先将早餐吃了,然后随我去月亮宫一趟。” 早餐毕,赛神仙带上一把约一尺左右的残剑,琴啸天不解,便问:“前辈的残剑有何用?怕是连一只鸡也杀不了。”赛神仙仰天一笑,琴大侠问得有趣,有些东西,外表虽丑陋朴实,方可妙用。有些外表华丽,却华而不实。这柄残剑,足足伴我三十来年了,所以我还是带上它为妙。 但更让琴啸天不解的是,“恋仙山庄,如此别致的名字,难道也是前辈自己取的?”赛神仙哈哈大笑,这名字的确不凡,是别人所取,赐予恋仙山庄。 不知不觉间,琴啸天与赛神仙奔出数十里许,琴啸天微感力乏,赛神仙却无半毫气喘之状,琴啸天暗暗佩服他的轻功卓绝。快奔到月亮宫时,赛神仙突然停了下来,转身对琴啸天道:“琴大侠,前面便是月亮宫了。”你可知月亮宫的来历么?琴啸天拱手躬身,道:“怕是呈月亮之状罢,易守难攻。”赛神仙的脸色微蹙,道:“我们先救出白易之再说,以后的账再一笔一笔地跟司马圣算清。” 赛神仙不待琴啸天回答,早已跨步往前,大声喊道:“司马圣,你还不赶紧把白易之交出来么?”过了片刻,月亮宫的大门大开,司马圣一手拖着白易之走出来,冷笑几声道:“钟师哥,你还是来了?”赛神仙呸呸吐了几口唾沫,道:“我不是你师哥,你还有我这个师哥么?” 你是不是我师哥倒也不妨,只要你乖乖把逆风剑谱交出来,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如何?赛神仙纵身跃出,司马圣,让我交出剑谱,你休想!此时,司马圣一眼瞟向一言不发的琴啸天。用剑指着他道:“你是何人?快报上名!”琴啸天上前躬身,道:“司马前辈果真是贵人呀,你前天夜袭恋仙山庄,怎么这么快便将在下忘了?哈哈,哈哈哈,原来你就是追我的那小子,难怪如此眼熟。说着,司马圣用手一拍白易之的身子,白易之疼痛难忍,大叫道:“师父赶紧救我啊!”司马圣用此手段,是想逼赛神仙等人就范。赛神仙跨上前几步,低声安慰道:“徒儿莫慌,师父会想办法救你!”司马圣一手扯住白易之,后退了几步,威胁道:“赛神仙,你别过来,否则,我一剑杀了白易之。”他已将剑架在白易之的脖子上,倘若逼急了,他真的会一剑杀了白易之。赛神仙不敢上前,弃了手中的残剑,道:“司马圣,我不上前就是了,你别伤害一个孩子,他是我恋仙山庄唯一的希望。司马圣嘿嘿冷笑了几声,师哥,你知道就好。我只要用剑在他脖子上一抹,他的脑袋便立刻搬了家。从此,你恋剑山庄便无传人,这后果你不是不知罢。 突然,司马圣哈哈大笑起来,指着白易之道:“诸位都听着,今天,我在此向大家宣布一个重大消息,其实,这个白易之,就是赛神仙与窦如意的私生子。”站于一旁的琴啸天顿感不解,心道:“白易之真的是他私生子么?这不可能啊!”赛神仙见众人用异样的眼光瞅着他,脸色剧变,心中怒气大增,道:“司马圣,你别欺人太甚,我手中的残剑不会容你!”说罢,他身形敏捷,执起地上的残剑,直取司马圣。司马圣见他已愤怒,顺势将白易之往后一推,早将他推出数丈许,横剑来迎赛神仙。二人原都是窦清云门下的弟子,所使剑路相似,并无大区别。但司马圣近年倒学会了些其他门派的功夫,便用其他招数来撤赛神仙的逆风剑法。司马圣呼的一声奋剑刺出,挡住了赛神仙的残剑,此时,砰砰蹦蹦的剑声交织在一起,火星四射。赛神仙手中的残剑旋转如飞,忽高忽低地刺向司马圣身上的各处大穴,司马圣暗思:“这死老头二年来,剑法无比娴熟,如此了得。”长时间这样与他耗下去,一定会吃大亏。于是司马圣加紧攻势,专攻赛神仙的要害,以削弱他的剑势。琴啸天看准司马圣的心理,大声道:“钟前辈,我来助你罢!”琴啸天拔剑欲出,月亮宫的弟子早已窜出,持剑指着琴啸天道:“你小子别多管闲事,这是我月亮宫与恋仙山庄的私事,还轮不到外人插手!”赛神仙后退了几步,道:“琴大侠,你就在一边看热闹便好啊!”月亮宫这几个山贼,真的会脏了琴大侠的手。琴啸天只好抱剑站一旁看热闹。数十招后,司马圣感到力乏难支,纵身往后一跃,道:“钟师哥,我看在我们多年师兄弟的情分上,饶你不死,你可别不知足!”赛神仙火冒三丈,冷笑一声,“谁要你让了?你有种就与我再战三百回合如何?”白易之见司马圣不防备,起身窜出,琴啸天猛跨出,将他一手扯过来,月亮宫的弟子叫叫嚷嚷来取琴啸天,被司马圣喝住。司马圣用剑指着琴啸天,道:“小子,这笔账就记你头上啦!”琴啸天高傲地笑道:“好啊,在下只好奉陪司马前辈了。”司马圣恼羞成怒,喝退众弟子,独自跃上一颗大树,朝宫里逃去。 第二十二章 圣园居 赛神仙见白易之安然无恙,心中稍安,上前一把他抱住,手不停地抚他的脸蛋,问道:“易之,司马老贼没有伤你罢。”白易之摇了摇头,说道:“师父,他没有伤我,还派人小心侍候我了。”站在一旁的琴啸天,见师徒二人似逾父子情一般,倒对司马圣适才的话踌躇不安。白易之年纪约十四五岁上下,而赛神仙年近古稀之年,若同爷孙一般。他带着白易之往回走,白易之似乎心事重重的与赛神仙并肩而行,他突然委屈般的问道:“师父,司马圣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告诉我好么?”赛神仙一怔,道:“你要我告诉你甚么?他是在胡言乱语,想用心理战术控制对方!” 白易之啊了一声,便低下头沉默不语。琴啸天见他心里的结未解开,哄劝道:“小兄弟,司马圣是眶人的话,不足相信,明白么?”他处心积虑,搬弄是非,你一定要正邪分明啊!赛神仙道:“琴大侠,他年幼无知,也许有一天他会明白。” 总之,我这当师父的也没有甚么事情瞒着就是。随后,白易之的脸才舒展开来,三人来到屋外,韩流云正在做饭,见他们平安归来,她的脸上露出欢悦的表情。道:“前辈总算把小兄弟带回来了,司马老贼没有伤到他罢。”白易之朝韩流云甜甜一笑,道:“谢谢姐姐,是师父和哥哥把我救回来的。”赛神仙见桌上的饭菜扑鼻,道:“想不到韩姑娘的厨艺不错嘛?今天我得大吃一顿了。”四人分宾客落座,韩流云吃了几口,便急匆匆往门外去了,琴啸天见她脸色晦暗,便追了出去。只见韩流云站在一大树旁,时而蹲着身子在呕吐,琴啸天大惊,上前问道:“流云,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韩流云用手绢抹了嘴角的污渍,笑着说:“琴大哥,我怕是有喜了!”琴啸天喜至乐极,抱起韩流云便往屋里跑,边跑边喊道:“前辈,我的流云有喜了,我要当爸爸啦!”我要当爸爸了,我真的要当爸爸啦!琴啸天抱着韩流云冲进内屋,赛神仙哈哈笑了起来,拱手道:“恭喜二位了,这么说,我赛神仙是当爷爷当定了啊!”韩流云羞答答的从琴啸天的怀里挣脱出来,说道:“让前辈见笑了,是我啸天哥哥是一时冲动,才这样······”说罢,她红着脸跑入房间去了。 赛神仙又是笑了起来,望着韩流云的背影,道:“琴大侠,你们与我恋仙山庄有缘啊!”你们光临,让寒舍蓬荜生辉,即将又添一喜,我得为你们张罗将喜事办了如何? 琴啸天拱手跪地,朝赛神仙拜了拜,道:“承蒙前辈不弃,你便是我的再生父母,请受啸天一拜。”此时,赛神仙已是热泪盈眶,道:“孩子,你起来,赶紧起来罢!”赛神仙将琴啸天扶起,并唤白易之倒茶,二人坐下来叙旧。赛神仙决定,将恋仙山庄的侧房圣园居让给琴韩二人居住,盼韩流云的孩子早日出世。 次日清早,白易之带着琴啸天到了圣园居。圣园居位于恋仙山庄的右侧,那里风景怡人,心旷神怡,是一个安养生息的好地方,宛如桃花源一般。白易之把琴啸天带到一间幽静的石屋,石屋的中间置着一石桌,旁边还立着几把石凳,后面是一张上等质料的木床,石壁刻有清晰可见的文字,琴啸天好奇,往上看了看,原来,此地是明朝末年一侠客退隐江湖后,隐居于此,过着神仙般的日子。白易之问道:“小哥哥,此地你满意吗?”你别瞧是一石屋,不知甚么原因,屋里胜过温室。师父以前长年在此居住。琴啸天点头称赞,时值盛夏,这是个好地方,适合隐居在此,我可以每天与我的流云妹妹过着神仙的日子,何愁不乐? 白易之笑了笑,说道:“流云姐姐有喜了,此处适合休养,不如就此呆上几年,何乐不为啊!”琴啸天道:“我是一个随遇而安之人,只要你姐姐喜欢这里,我们暂时会住下来。”白易之拍掌称赞,“那太好了,真的太好啦!”小哥哥答应留下来了,我一定会向师父禀告此事。 中午时分,琴啸天带着韩流云搬进石屋,从此,韩流云便在石屋安胎养息。 一晃是半年有余,赛神仙将琴啸天的婚事张罗毕后,只待韩流云把小孩生下,一天,赛神仙带着琴啸天去山里行猎,琴啸天想了想,这样也可打几只野兽回来与韩流云补补身子,他们便带着利器出发了。欲进山,便有一群野兽在林中嚎叫,赛神仙大喜,道:“啸天,看来今天咱们要满载而归了。”赛神仙轻轻一跃,立即跃是一颗大树,然后对琴啸天道:“啸天,你瞧啊!是一只野猴与一只鹿在恶斗。” 琴啸天感到好奇,也攀上一高处,果不然,见一只硕大的野鹿正在与野猴在酣战,野猴聪明伶俐,忽高忽低地袭击野鹿,琴啸天感到一股强烈的新鲜感在无情地冲击着他的脑袋,一种超强的思维告诉他,二野兽恶斗的招数像是受到专门调教一般,他脱口而出,道:“前辈,您瞧出甚么没?野猴耍的是猴拳。”赛神仙没有回答,却顺着琴啸天的思路问道:“这般说来,那鹿使的便是鹿拳啦!”赛神仙这一推理,也显得琴啸天的话过于肤浅,琴啸天摇了摇头,天下没有此拳谱,但猴拳是从中演变而来。琴啸天心里暗自揣摩野猴使的一招一式,默背几遍后,便熟记于心了。赛神仙倒也看得出奇,他轻轻跃下树来,站在一空地上,也默记二野兽相搏的招式,却不由自主按着野兽搏斗的招式练起来,不多久,他感到全身气流顺畅,内力大增。突然,他像个孩子一般蹦跳起来,道:“啸天,野猴使的是真正的猴拳,我已经领悟出来啦!” 琴啸天道:“那太好了,以后我们每天可以来山间模仿它们的功夫啊!” 赛神仙点了点头,此时,二兽斗得性起,野鹿动作略显迟钝,被野猴一爪拍打过来,登时头晕目眩,它一声嘶叫,张口朝野猴撕咬过去,野猴见状,纵身跃在树上去了。遭到一击的鹿子甚是不服,呲牙咧嘴地仰天吼叫。 正在这时候,白易之匆匆忙忙地从山下跑来,大声道:“小哥哥,流云姐姐快生了,让你赶快回去啊!”赛神仙急迫地问道:“啸天,你快当爸爸了,还不快点回去!”琴啸天又惊又喜,拉住赛神仙和白易之便往山下跑。 琴啸天一路狂奔来到圣园居,推开石门大喊道:“流云妹妹,我回来了,我要当爸爸啦!”只见一个女仆笑着对琴啸天道:“琴大侠,恭喜你了。”韩姑娘顺利产下一男婴,母子都平安无事啊!韩姑娘刚睡下,请你暂时不扰罢。琴啸天谢过女仆,退出石门。原来,自从琴啸天与韩流云搬到圣园居后,赛神仙便安排几个专门伺候韩流云的仆人,自从二人来到恋仙山庄后,他们深得众人爱戴,所以大家相处甚欢。 琴啸天蹲在门外,激动万分,赛神仙上前拍着琴啸天的肩膀,道:“恭喜你了,啸天。”琴啸天笑着还礼。 此时此刻,赛神仙的眼前浮现出三十年前的事来,往事历历在目,痛磕数载,心已千疮百孔,他仿佛看见自己的爱妻站在眼前对他微笑,然后慢慢地倒在血泊中,司马圣狰狞的面孔在奸笑,赛神仙哭喊上前扯住司马圣,道:“师弟,你为甚么要害她?”如意是你害死的,她是你害死的。司马圣看着落魄的师兄,挥手一掌打在他的头上,大声道:“钟凯旋,凡事要讲证据,你不是从中诬陷么?”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是桃花三月,我的爱妻窦如意身怀六甲,正在家中静养,司马圣突然来了,一进门便笑嘻嘻道:“师妹,近日可好么?”窦如意扶着腰道:“师兄,是甚么风把你吹来了?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嘛?”司马圣一脸讥笑,道:“师妹有了钟师兄,怕是把我忘了罢!”难道我就不可以来瞧瞧我的师妹么?对了,怎么不见师兄出来,他是不是外出啦?窦如意不明他的来意,便说道:“钟师兄不在家,他去镇上为我买药了。”司马圣冷眼瞅着大腹便便的窦如意,道:“师妹,你不是在撒谎罢。”我瞧你这模样,十成是怀了姓钟的孽种,你说我的话对么?窦如意见他说话如此轻薄无礼,才知他是存心来捣乱,便怒气冲冲道:“你走,我没有你这个师兄!”司马圣哈哈大笑,道:“我今天是专程来拜访你们夫妻二人,屁股还未坐下,你便撵我走,有你这般待客之道?” 窦如意见他厚颜无耻,便扶腰进门,啪的一声将门关上。司马圣大声道:“师妹,你为甚么要这般待我?你知不知道,在我心中,我是永远爱你的。”只要你愿意,我立刻带你走,带你去一个没人找到我们的地方好吗? 此刻,窦如意心里烦躁极了,在屋里大声道:“司马圣,你说话得放尊重些,我已经是钟凯旋的妻子了。”我是一个有夫之人,在我心里,再也容纳不下别人。这个世界上,我只爱我钟师兄一个人,请你还是离开罢。 窦如意的话像一把利剑插入司马圣的心窝,他痛苦地摇了摇头,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难道我真的比不上你的钟师兄么?”这个世界上,我司马圣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说罢,司马圣双掌齐发,啪啪几声碎响,一扇木门哐啷倒在地上,窦如意大惊,道:“司马圣,你想干甚么?”窦如意因重孕在身,怕动了胎气,不敢冒险与他搏击。放言威胁道:“今天,你司马圣敢动我一根汗毛,待钟师兄回来,你司马圣便没好日子过!”司马圣用剑指着她道:“你这个贱人,竟敢怀上姓钟的孽种,这简直是对我奇耻大辱!”我今天来,就是来找姓钟的算这笔账的。 窦如意大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残害师父,欲占我月亮宫,这笔账还没有跟你算,你倒寻上门来了。”司马圣几声冷笑,窦清云不配做我师父。他是中了********而死,跟我有何关联?今天,我就实话告诉你,窦清云的确是让我指使下的毒,可是他好酒贪杯,死有余辜。窦如意气愤之极,忽感腹中疼痛难忍,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钟凯旋突然跃入屋里,见司马圣持剑准备欲出,钟凯旋大怒,道:“你这个畜生,竟敢杀害我的妻子!”一剑往司马圣左眼刺来,司马圣见他气得脸色发紫,不敢与他交锋,一纵身跃出门外。道:“钟凯旋,你别不识好歹,我没有杀窦如意。”钟凯旋也不追赶,抱起窦如意,大声道:“如意,你怎么了?我是你的钟师兄,你醒醒好么?”窦如意慢慢睁开了眼睛,道:“师兄,你救救我们的孩子。”钟凯旋才感觉到双手湿漉漉一片,原来是鲜血染红了窦如意的裙袍。钟凯旋泪流满面道:“如意,你一定要撑住,我立刻带你去看医生好吗?”说罢,抱起窦如意朝门外奔去。一路狂奔,不知奔了许久,钟凯旋见前面有一小镇,欣喜若狂道:“如意,我们快到了,医生一定会救我们的孩子的。”低下头望着一言未发的窦如意,她脸色苍白,额前热汗滚滚,大口大口地呼着气,“师兄,我怕是不行了,我没有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你一定怪我对吗?”钟凯旋嚎声大哭起来,摇了摇头,道:“不会的,医生一定会救你的,如意。” 钟凯旋好不容易寻了一家医院,疯一般奔了进去,大声道:“医生,你救救我的妻子!”医生惊讶地问道:“她是怎么了?”她重孕在身,下身流血不止,怕是要流产了。快,我给她瞧瞧!医生查看后,开了一剂药,给她服下。许久,他甚是遗憾的说道:“年轻人,你妻子的性命是保住,至于腹中的婴儿,我已经无能为力。”窦如意病愈后,每天以泪洗面,忧忧不乐。她发誓:总有一天,要亲手杀了司马圣这个畜生。 琴啸天望着泪流满面的赛神仙,这一刻,仿佛觉得他又老了几岁,头上的白发更加白了,劝道:“前辈,冤冤相报何时了,过去的终究过去了。”他长叹一声,道:“都三十几年,如果我的孩子可以活下来,比你还大啦!”他慢慢地站起来,朝门外走了。 韩流云终于醒了,琴啸天见她脸色红润起来,开心地说道:“流云妹妹,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韩流云笑着说,“琴大哥,这是上苍恩赐给我们的最好礼物。”待我们的孩子长大了,我教他习文,你便教他习武,让他成为国家之栋梁如何?二人相视而笑。 韩流云又接着说道:“我这几天一直在揣摩,打算给我们的宝贝儿子取一个漂亮的名字,你看如何?” 琴啸天喜上心头,追问道:“啥好名字?流云妹妹不妨道出来让我参考一番!”韩流云嗯了一声,我不懂武功,略懂些诗文,这个世界,文可治国,武也安邦。我觉得该给孩子取一个优雅的名字,以后就唤他琴习文好了。 琴啸天道:“流云妹妹的想法恰与我背道而驰,我却想把他取名叫琴习武。”韩流云格格一笑,你这个傻瓜,满脑子就是习武,大凡练武之人,总是希望自己的后代继承他们的遗志,也就是子承父业罢。 倘若我们第二个小孩是男孩,便如你所愿,取名琴习武罢。琴啸天直笑得合不拢嘴,道:“还是流云妹妹想得周全,也罢。”此时此刻,琴啸天想到李岚慧的儿子来,自从与霍柯东等人分别后,已有五年有余,李晟名应该慢慢长大成人了。或许有一天,他可以叫我一声叔叔。 二个月后的一天,赛神仙又来找琴啸天去山间行猎,其实是去练习武功。在此期间,赛神仙已经将逆风剑法全部传授给琴啸天,此外,二人又可模仿猴拳。赛神仙想试探琴啸天的功夫是否有长进,随手在路边折了一根茅草,道:“啸天,你尽管来攻!”琴啸天哪知这茅草柔中带韧,心里想道:“师父,你也太小觑我了罢!”琴啸天纵身一跳,拔出短剑,寒光闪闪,的确是一把宝剑。琴啸天呼的一声持剑上前,赛神仙听到风声凌厉,用茅草往上一缠,欲把他的剑缠住,琴啸天早将剑收回,侧身一转,朝上刺来,赛神仙见他的剑锋力道比上前更加有力,朝上一举,想以武学中的上乘功夫“四两拨千斤”之法,缠住琴啸天的逆风剑法,他顺势往琴啸天的短剑一旋转,一根茅草如同一条绳子一般,牢牢将剑裹住,然后一扯拉,琴啸天像一陀螺旋转起来,愈来愈快,几圈下来,他是头晕眼花,像喝醉酒一般。赛神仙收了茅草,在一旁笑道:“啸天,这茅草怎么样?没有伤到你罢!”琴啸天道:“弟子琴啸天不及师父,还望师父多多教诲啊!”我之所以将逆风剑法传授与你,我看你是当今武学奇才,白易之年纪还小,我暂时教他一些入门的基本功夫,目前,他的内功修为远远不及你,你明白吗? 琴啸天不解道:“师父,司马圣处处欺你,你为甚么一再再而三的原谅他,这究竟是为甚么?”赛神仙笑道:“别人称我赛神仙,就是因为我心胸开阔,都把一切恩怨抛之脑后了,所以人生才快乐。”这也是我当初隐居恋山山庄所在的原因。我像是很快乐,其间却忍受了许多非人的折磨。 我记得我师父窦清云那一瞬间的情景来,我亲眼见他死在我的怀里。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窦清云跌跌绊绊地闯进来,哀求道:“凯旋,救我啊!”见他嘴角流血,我心中一凛道:“师父,您是怎么了?是谁将你害成这样?”师父指着门外,断断续续地说道:“司马圣图谋不轨,加害于我····” 话未说完,便气绝身亡。我痛哭失声,追了出去,见司马圣带着一群人往这边扑来,大声道:“司马圣,你不是人,为甚么要谋害师父?”司马圣装着一脸委屈的样儿,师兄有所不知,窦清云三番二次想置我于死地,竟在酒中施毒害我,却一时阴错阳差,自己却喝下一大碗毒酒,后来见他脸色不对劲,我便带宫里的弟兄寻过来了。师兄,这些都是事实所在,你得还我清白之身啊!司马圣,你别假惺惺的装模作样,此事还得一一明察,以昭师父的屈死之怨。 次日,抓几个弟子来盘问,一人道:“前天师父一时心血来潮,要让月亮宫的弟子陪他喝酒,司马师兄不敢不从,便唤了数十弟兄陪着师父。”我一脸冷笑,道:“那为甚么师父又不请我?” 那人抖抖索索道:“小的不敢说,是师父故意不请你的,是怕你分心罢。” “不敢说吗?” 我一时性起,一掌将那人打翻,道:“你在撒谎,别以为我不知?”师父知道司马圣图谋不轨,想在酒席上暗示他,司马圣却将计就计,先下手为强毒死师父。 那人求饶道:“请师兄息怒,此事跟我无关啊!” 过了几日,月亮宫的众弟子厚葬了师父窦清云,一律为师父守孝百日。此期间,司马圣也不把我这个师兄放在眼里,凡事擅自专横做主,早有霸占月亮宫之心,我便带着窦如意离开了月亮宫。 琴啸天上前道:“师父,是您为人太过仁慈,当初为何不杀了司马圣?” 唉,我与他同门多年,不至手足相残,况且他也救过我一命。但这三十年来,就因为他,我几乎受尽了人世间的辛酸苦辣,我欠他的早已还清了,从此,各不相欠。 又是冬去春来,四季轮回,不觉过了五个年头。琴习文已慢慢长大成人,他聪明伶俐,往往一语道出,惊压四座。但有时生性顽皮,令琴啸天夫妇二人哭笑不得。琴啸天调侃道:“流云妹妹,你瞧文儿多有顽劣,倘若再生下一男,怕是这个世界将颠倒黑白了。”此时的韩流云,也是带孕的妈妈了,便恼道:“夫君若是嫌弃男孩,我这腹中或许偏偏就是男孩。”文儿尚小,再生一姊妹,也好与文儿结伴而乐,岂不是幸哉? 琴啸天微微一笑,道:“也是,也是啊!”习文这般年纪,也可以教他些诗文,让他熟读史书,或许顽劣之态便慢慢除去,日后方可成才。果不然,琴习文蹦蹦跳跳跑进来,拉住琴啸天的手道:“爸爸,我要去玩,你带我去玩好么?”琴啸天故作不理之态,道:“你又想去拾石头,掷飞鸟么?”小习文甜甜一笑,“好玩,我要去!”爸爸还有事情,你让你妈妈带你去如何?琴习文见爸爸拒绝了他,心中不悦,大哭起来,并向韩流云诉苦,道:“妈妈,爸爸不理我,他很凶!”妈妈腹中已有小弟弟,不能陪我去溪边。 韩流云一边安慰,一边替自己的儿子揩干脸上的泪水,道:“宝贝不哭,要当乖乖!”琴啸天上前抱起习文,爸爸满足你就是,若再哭,以后如何当英雄?习文摇晃脑袋,道:“我不当英雄,只要爸爸带我去河边拾石头!”琴啸天无奈,只好带着他来到溪边,哪是一条约几米宽的溪沟,泉水清澈透明,源源不断从圣园居后山流出,溪中鱼儿自由,时而在溪水中嬉戏,甚是快乐无忧。 琴习文大喜,叫着爸爸,道:“爸爸,我要鱼儿,您替我抓几只来玩耍?”琴啸天幼时也抓过,多年不显身手,手不觉痒了,微微一笑道:“好啊,爸爸替你抓几条便是!”琴啸天如今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抓几条鱼儿不是甚么难事。他一挽袖子,站于一石头上,双手一旋转,呼的声响,然后见一鱼儿毫无忌惮从他脚下游来,心中一乐,手呼的一声朝水中抓去,那般神速,鱼儿便让他二指夹住了,琴习文蹦蹦跳跳起来,大喊道:“爸爸真棒,爸爸真棒啊!”琴啸天笑道:“文儿,你不是想来拾石头么?”他摇了摇头,道:“抓鱼比拾石头好玩数十倍,还是喜欢爸爸抓鱼!”爸爸,您也教教我好吗?我也想学爸爸抓鱼呢?琴啸天笑了笑,道:“文儿也想学抓鱼?”爸爸是身怀绝技之人,抓鱼只是小事一桩,不足惊奇。 “那甚么是身怀绝技?”琴习文问道。 琴啸天跳上岸来,将几只鱼儿递给了他,我就舞一套拳法给你大开眼界罢。琴习文放好鱼儿,拍手称赞道:“好啊,爸爸会使拳!”琴啸天紧握拳头,内力不觉大增,便使了一套自创的猴拳,琴习文见爸爸的双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模样滑稽可爱,大笑起来,道:“爸爸想一只猴子呢?”他又时而后退,后退几步毕,却又快速般向前,朝前抓去,直惹得琴习文大笑不止。道:“爸爸是个大英雄,我也要跟您学!”此时,琴啸天才发现,孩子们的天性就是好奇。对于新奇之事大为喜欢,并是乐而不厌,童心未泯,这也可唤起孩子们的天性。孩子玩累了,坐在一巨石上歇息。一会又要小解,他便躲在一石头后小解。琴啸天暗自好笑,这习文年仅六岁,倒是懂事,颇有大人之风。 一会儿,不见琴习文回来,琴啸天唤道:“文儿,小解好了吗?”却不听他回答,琴啸天又叫了几声,依然没有回音。他大惊,旋即窜起身来,跃上前去,石头后不见习文的踪影。琴啸天心下疑惑,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他又能跑到哪里去?又跨步追出,高喊道:“文儿,你在哪里?”喊了几遍后,前方隐隐约约传来琴习文的回答,琴啸天又迅速朝前追去。见他正在看得出奇,琴啸天埋怨道:“你这孩子,怎么不说一声便跑了?”琴习文也不回答,却对琴啸天道:“爸爸,我是追一蟋蟀才到此的。”原来,他正在看二只蟋蟀恶斗,斗得正酣,看也不看琴啸天一眼。为追一只蟋蟀,跑出近数百米,一个五六岁孩子,竟然在七八分钟的时间完成,的确是一桩奇事。琴啸天想了想,难道文儿也有武学天赋吗? 正在这时候,忽听到前面的小径有人说话的声音,琴啸天抱起儿子,叫儿子别出声,他们躲在一石头后,见几个人朝这边走来。琴啸天不解,想道:“他们是甚么人?难道是月亮宫的人。”这恋仙山庄,除了月亮宫的人,就再也没有人来过。 正想着之际,见几个人已走近,琴习文却大声问道:“爸爸,他们是甚么人?我们干嘛要躲着!” 走在为首的瘦脸突然止住,大声道:“这里有人,是个孩子的声音,我们过去瞧瞧?”瘦脸便带人上前,并大喝道:“是甚么人在这里?还不赶紧给我滚出来!”琴啸天见已被他们发现,抱起琴习文跳将出来,站在三人的面前,放下习文,双手抱拳道:“阁下是····不知有何见教!”瘦脸满脸凶相,呼的一声,从剑鞘中拔出剑来,宝剑寒光四射,剑刃甚是锋利无比,指着琴啸天道:“你们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干甚么?从实招来!”琴啸天见他用剑指着自己,更为恼怒,他一生中最憎恨别人用剑指着他。 琴啸天道:“你这人为何这般无礼?我躲在这里管你甚么事!”难道要我钻地不成,我告诉你,我最恨别人用剑指着我。 瘦脸结巴起来,道:“你····你这小子····”他倒是也很听话,果不然,将宝剑插入剑鞘中,我问你是甚么人,你为何不答?难道是瞧不起我们几个! “在下田啸青。几位有何见教?” 瘦脸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又拔剑护住前胸,你在撒谎,江湖上没你这名字。七八年前,你杀了彰德知府便销声匿迹了,你就是人称快刀圣手:琴啸天。 琴啸天心中一凛,道:“阁下怎么称呼?何不报上名来。”我们如今是丐帮弟子,受月亮宫宫主司马圣的盛情邀请,去月亮宫一趟。不料途中迷了路,来到此地。琴啸天一想到受月亮宫司马圣所邀,这几个又是丐帮的败类,心中大怒,道:“你们去月亮宫干甚么?”月亮宫司马圣是甚么人,难道你们还不知么?瘦脸立刻脸色剧变,月亮宫司马圣是甚么人,还轮不到你这小辈在此指指点点,说三道四。我看你琴啸天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瘦脸大声道:“还不拔剑,等待何时?”琴习文见爸爸要与几人动手,也不叫喊,琴啸天抱起琴习文跃出一丈开外,将他放置好,并低声道:“文儿,你听话啊,爸爸去去就来,在此呆着别乱跑!”琴习文点头答应,琴啸天又跨步上前数步,拱手躬身道:“三位气恼甚么?你们远道而来,不会是专门来此找人打架的罢。”江湖之人,树敌太多,不足取矣。 琴啸天这么一说,三人面面相觑,自感愧疚。均觉得琴啸天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说罢,三人各自收剑,都抱拳道:“琴大侠果然名不虚传,众位佩服!”我素来与丐帮弟子交好,七八年前,丐帮让屈一剑那老贼所累,最终,他却死于一个妇人之手。 瘦脸道:“既然琴大侠如此仁义,我们不会与你为敌。”在下萧群,那二位都是我师弟,因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容我们就此告辞。琴啸天微微一笑,任他们离去。 其实,琴啸天倒也不惧怕他们三人,是因为习文在他身边,不方便出手,才强压怒火,心里想:“看他们究竟去月亮宫干甚么,何况还未查明萧群一伙人的动向。”若他们处处帮着司马圣,以后再杀萧群不迟。琴啸天想到,何不跟踪他们一路去月亮宫,或许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来。他赶紧跨步上前,抱起琴习文往家里奔去。 第二十三章 月亮宫 琴啸天抱起儿子跑回圣园居的石屋,韩流云道:“你们都去哪里了?”去这般久也不回来,还打算派人去寻你们呢?小习文嘴快,甜甜地说道:“妈妈,爸爸快跟人打架了。”琴啸****儿子瞥了一眼,意思是别让他说出来,他年幼无知,哪知他的心意。韩流云见琴啸天脸色异样,便问道:“啸天哥哥,文儿的话是不是真的?”琴啸天见她话语关切,顿时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心里热乎了一阵,道:“是有这回事,他们是丐帮的人,到月亮宫寻司马圣,十成不是甚么好人。”韩流云想了想,问道:“你知他们去月亮宫干甚么?”琴啸天摇了摇头,目前不知他们的目的,怕是要跟司马圣勾结罢。我倒是觉得,这事情得与钟前辈商议商议。琴啸天道:“你先在家带上我们文儿,我亲自去一趟月亮宫。”回来再与他商议也不迟。韩流云劝道:“你还是别去了,司马圣为人狡诈,心狠毒辣,万万去不得啊!” 我又不是去跟司马圣打架,是去摸清丐帮的行踪,我去去便回来,韩流云才答应了他的请求。琴啸天带佩剑,跨出门,一路狂奔而去。 他追出了几里后,不见萧群几人的身影,又发力朝前猛追,追了一程,依然不见萧群等人。后来才知道,萧群等人初次上月亮宫,如果不是迷了路,就是此时快到月亮宫了。倒不如自己抢先到了月亮宫,在那等他们更妥些。打定主意,驾力朝月亮宫方向奔去。过不了多久,琴啸天已到月亮宫,见里面甚是人群攒动,惊现一些不速之客,琴啸天心道:“这一定有很大的秘密,或许司马圣有意拉拢江湖各大门派。” 于是,他跃上一高处,躲入一大树后。忽然听到一阵笑声,只见萧群等已奔在月亮宫门口,司马圣笑着出宫相迎,可见萧群的身份非同一般。司马圣含笑道:“不知萧兄远道而来,未曾远迎,失敬,失敬啊!”萧群躬身还礼,道:“司马宫主不嫌在下身份卑微,那我等更要来啦!”司马圣手一摆,说道:“众位里面请!”萧群等人也不客气,随司马圣进了客厅。客厅里坐了好几号人,有昆仑,十仙,青城等门派的掌门,萧群瞧也不瞧他们一眼,心道:“月亮宫宫主不过如此,结交的都不是甚么名门正派。”少林武当峨眉崆峒,这等名门正派一个也不参加。一个低声道:“师兄,你瞧?这些都是些乌合之众,哪有我们丐帮弟子威武?”说毕,只见昆仑派的掌门人嚯地窜起身,用手指着萧群道:“萧长老,你手下弟子如何张狂,你得好好管教管教!”萧群脸色剧变,一耳光扇在那人的脸上,道:“你这歹人,老幼不尊,这月亮宫轮到你说话么?”昆仑派掌门严琴阳见他话中带刺,道:“萧长老,你丐帮历来都是鱼龙混杂,行为不轨,也不是甚么名门正派,难道我就不能在此说话啦?”此时,十仙散人和青城派掌门二指遥纷纷来劝。正巧司马圣也到来,众人才重新落座。司马圣见众人不悦,拱手朝各位一抱拳,道:“诸位掌门人,是不是在下照顾不周?为何闷闷不乐呢?” 司马圣又是一拱,道:“诸位光临寒舍,照顾不周之处,还请海涵!”青城派掌门二指遥道:“诸位来贵宫打扰宫主,着实过意不去。”司马圣双手藏于身后,微微一笑望着二指遥,道:“指遥兄多虑了,明日是我宫中的大喜之日,能邀请到诸位在此捧场,是我司马圣的荣幸。”一会儿,众人落座入席,萧群等早已饥肠辘辘,也不推辞,大口吃饭喝酒,众门派见他们一副狼狈相,纷纷用不屑的眼光瞅着,萧群只顾低头喝酒,不去理会。 琴啸天也在一屋檐上呆了很久,见他们酒足饭饱,腹中甚是饥肠辘辘。想寻一地方跳下,也去跟他们熟络一番,司马圣也不会冷眼相待。琴啸天纵身跃下,绕至前门,大摇大摆走到客厅门口,宫里的弟子对他颇有熟悉,认为是宫主盛情邀请而至,也不加以阻拦,任他进入。此时,厅里的宾客早散了。只剩下宫里的弟子还在吃喝,见琴啸天进来,忙上前相迎,又让琴啸天入席喝酒。几碗酒缓缓入肚后,不觉心旷神怡,称赞道:“好酒,真香啊!”正欲举杯喝下,只见一人在眼前哈哈大笑,“琴大侠,果真好酒量啊!”他举目望去,见是司马圣眯着眼看着他,嘴角不禁一笑,道:“琴大侠既然来了,也是我月亮宫的荣幸,得多喝几杯!”琴啸天心道:“只要自己不过分失礼,司马圣也不至于撵我走罢!”便微笑道:“司马宫主,咱们都是熟人,多谢你的美酒好菜。” “这个自然,寒舍几杯薄酒,照顾琴大侠不周,见谅,见谅!”实不相瞒,我原本想邀请我师兄钟凯旋,可他误解太深,还望琴大侠从中协调,也让我们师兄弟早日言归于好。 琴啸天道:“倘若宫主相信我,这个自然。”饭毕,司马圣派人单独替琴啸天收拾好一间房间,他也不谦让,随宫里的弟子去了。其实,司马圣并不清楚琴啸天来此的目的,既然送上门来了,也要看他究竟想干甚么,于是又秘密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丐帮长老萧群与二弟子独居一室,因他们生活邋遢,所住之处略显简陋,也就是平常无人居住的空置房。但在他们眼里,月亮宫的住处已好上几倍,因此也无幽怨。 昆仑十仙散人青城派另住一室,高档豪华,舒适无比。十仙散人性格耿爽,唠唠叨叨,道:“二位掌门,我瞧这月亮宫宫主派头十足,究竟是甚么喜事?”青城派掌门二指遥嘴角一皱,噗嗤笑道:“散人果真不知,司马圣邀请你时没有道明白么?”十仙散人搔着光溜溜,来回转动,像是回味司马圣对他所说的话,“唉,真的记不起啦!”严琴阳一捋胡须道:“记不起来就别记了,何必这般费脑伤神。”适才不是司马圣进来,我定会向丐帮萧群下手。你们说说,他萧群算甚么混账东西?十仙散人也跟着附和道:“萧群根本不是东西,这次来月亮宫,一定是个叛主求荣之徒。”二指遥不露声色,许久才冷冷道:“二位兄长,这里可是月亮宫,当心隔墙有耳啊!”今晚寄人篱下,一切幽怨暂且放下不论,就等瞧司马圣是何等喜事罢。 次日清早,萧群起床甚早,他双眼红肿,一脸倦意。一边唠叨道:“这地方怎么蚊虫如此多?”二指遥正巧走出来,见他那神态,不禁暗暗发笑。众人陆续来到大厅,却不见司马圣现身。月亮宫的弟子对众人说道:“诸位稍坐,我们宫主一会便来!”萧群恼了,说道:“一大清早便来此候着,又没酒喝,倒不如再睡一时呢?”说罢,又准备回房睡觉。一弟子道:“长老休恼,今日适逢我们宫主大喜,怎会没酒喝?”萧群出言相讥,道:“每一句都是大喜,究竟喜从何来?” 三掌门也不言语,却是冷冷地瞪着萧群等人。萧群感到莫名其妙,嘿嘿笑了笑,道:“你们都用这种眼神瞧我,我倒不好意思。”二指遥讪笑道:“我看萧长老厚颜无耻,总是喋喋不休,若是让司马宫主听到,必将惹出祸来!”这下,萧群不高兴了,大声说道:“二指遥,你凭甚么说我萧群厚颜无耻?你这话得说清楚!”说着,他人早已跨步上前,准备动手去抓二指遥。正在这时候,司马圣带着一个女人款款而出,他双手牵着女人的手,女人头盖红绸,遮住了脸,看不清容貌。司马圣道:“萧长老,你在干嘛?”他这么一说,明显是有些气恼了。萧群赶忙止住了脚步,淡淡笑道:“趁闲时,我想和二指兄沟通沟通感情,难道不好么?”司马圣一声冷笑,“是么?我看二指兄未必与你沟通罢!”坦白说,今天是我与美人凡姬的大喜之日,就绝对不允许别人扰了我的雅兴,你明白么? 萧群见司马圣有些发怒了,双手一拱,道:“请宫主放一万个心,我萧某人绝无此意!”司马圣微微点了点头,瞪着众人道:“各位好友都到齐了罢,倘若到齐的话,我们就正式开始礼仪。”不知是谁说道:“还有琴大侠未到!”司马圣的眼光在人群中搜索了一番,果不见琴啸天的身影。然后道:“去把他请来,我们先开始礼仪,就别等他啦!”弟子便往琴啸天的房间去了。司马圣缓缓将新娘头上的红绸揭下,只见凡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万分羞涩地站在众人面前。萧群从未见过如此绝美的佳人,大声道:“司马宫主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又娶了这般如花似玉的美人啊!”此时,司马圣十分得意,心中如灌甜蜜,道:“萧帮主过奖了,我对凡姬的感情天地可鉴。”今天,有诸多的英雄豪杰参加我们的婚礼,在下深感荣幸! 二指遥见司马圣万般得意的样子,心生嫉妒,心道:“你司马圣都一把年纪了,还如此高调着。”他便站在一旁冷眼瞪着司马圣。司马圣也看出二指遥的神色不对,故意咳了几声,众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他的身上。萧群早就等不及了,心烦意乱起来,道:“宫主,凡姬美人我们也看了,该上酒了罢。”司马圣看了他一眼,一笑道:“既然萧长老等不及了,就上酒罢。”宫里的弟子马上将酒呈上来,众人按宾客主次入座。司马圣与凡姬坐在大厅的中央,他端起一杯酒道:“诸位英雄豪杰,今天有幸参加在下的婚礼,我先敬诸位一杯!”众人举起杯子,道:“宫主英名盖世,又娶娇妻,可喜可贺!”司马圣在兴奋之余,一连喝下数杯后,大声说道:“琴啸天那小子小觑我司马圣,迟迟不来,还请诸位给我出谋划策!”萧群道:“待琴啸天那小子一来,先罚他三杯如何?”这时,严琴阳发话了,摇了摇头,道:“萧长老此言差矣,不妥,不妥!这得交给司马宫主处置!”二指遥道:“琴阳兄,这事有这般严重么?不会要砍了琴啸天的头罢。”司马圣将杯往桌上一掷,道:“还是严兄了解我的心意,这月亮宫,我是主,诸位是客。”琴啸天不来,就是他的不对啦!这就说明他琴啸天蔑视我为异物,你们说说,我该不该罚他?众人见宫主哗然动怒,都不敢言语。 忽然门口一人大声说道:“谁敢视我们宫主为异物了?我琴啸天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司马圣的话明显让他听到了,意思是公然要与司马圣为敌。琴啸天气宇轩昂地走进来,后面跟着几个月亮宫的弟子,一个上前道:“宫主,琴啸天已带到。”只见凡姬美人手一挥,你们下去罢!我有话要问琴啸天。司马圣望了她一眼,道:“美人,你有甚么话要问他?”此时,司马圣顿觉颜面扫地,当着众人的面,她竟擅自做主。他不容凡姬开口,便说道:“琴啸天,你既然来我月亮宫,为何迟迟不来参加我们婚礼?”琴啸天冷笑一声,道:“宫主何必动怒呢?我若是不来,昨天就不来啦。”我不是甚么英雄豪杰,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更不损宫主威严是么?凡姬道:“宫主,琴大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也合符情理。”司马圣见她替琴啸天说话,心里极为不悦。 忽见严琴阳站了出来,指着他道:“琴大侠迟迟未到,还生出一番理论来,说话还在有意污染我们,你是何意?” 萧群是个鲁莽之徒,见严琴阳公然指责琴啸天,也跳了出来,大声道:“你琴啸天算甚么东西,你分明在指桑骂槐,说我不是英雄豪杰?”其实,琴啸天适才之言确有此意,但他咬口绝不承认。改口道:“萧长老,我可没有这般说,你别强加于我!”我琴啸天当然不是甚么英雄豪杰,大家有目共睹。 司马圣大怒道:“我看你就有此意如何?”正因为你迟迟未到,他们才生怨言,弄得满大厅怒气冲天,不怪你怪谁?于是司马圣大声喝道:“给我拿下琴啸天!”立马从他身后跳出八个宫里的弟子来,分成四组,拔剑准备来抢琴啸天。其他掌门人见司马圣欲拿琴啸天,只是冷冷观望着司马圣,也不知该不该出手才好。 琴啸天见司马圣要对他下手,随手从口袋里取出一根绷带来,仅是一条普通不过的粗布条,自从师父赛神仙传他此决后,未曾用过。当初赛神仙一根茅草斗他短剑,便是柔中带刚之法。司马圣大笑道:“琴啸天,你也太小觑我月亮宫的弟子了罢。”他们也是我宫里的高手,何况他们训练有素,何惧你一条不起眼的烂布条。琴啸天将布条晃了晃,道:“司马宫主,不是我无礼,是你们要逼我出手,我不能死在你们这里罢!”哼,你小子辱我,绝不容你!接着大骂道:“你们这群蠢才,还不给我拿下琴啸天!”于是八人分别从东南西北方向来攻琴啸天,团团将他围住。 司马圣对众人道:“诸位可识得此阵么?”二指遥笑道:“这就是宫主所创的八卦逆风阵罢,看似没甚么特别之处。”依在下看来,不管是甚么阵法,能够将八名高手打倒,就算破了你的八卦逆风阵。 二指遥的话提醒了琴啸天,也许他看琴啸天被困,又不好出手相救,只好这样指点他。琴啸天想道:“先将八名高手击败,就算是赢了。”八名高手将剑舞得呼声虎虎,几乎滴水不漏,分别朝他身上各处脉门刺来,琴啸天看势不好,猛借脚力,窜起数丈之高,那八名高手的剑刃直刺核心,哐啷数声响,连缀成似伞状的圆圈,见刺不中琴啸天,不容他落下,八把宝剑又齐齐朝上刺去。二指遥见他们武功不俗,不禁暗暗替琴啸天捏了一把汗,顿时觉得众人处处为难他,一股怜悯之心油然而生。 琴啸天正欲落下,又见自己脚下风声凌厉,知道不好,急忙往后一蹬,头朝下,手里挥动布条,刷刷几声响,布条宛如一条力道威猛的链条,来裹八高手的长剑。八高手正使得顺畅,竟料不到他有如此惊人的武功。琴啸天见布条已裹住了一高手的长剑,朝外一使力,那人早已把捏不住手中的长剑,长剑飞出数丈。只听到那人啊哟一声,失魂落魄地后退了几步,还未待那人回过神来,琴啸天挥动布条迅速俯冲下来,直往他脸上扇去,旁人看似一条柔软无力的布条,这一扇打,直打得他头晕眼花,眼前金星四射。哎哟一声,那人跌倒在地。剩下的七高手见琴啸天伤了他们一个弟子,心里甚慌。司马圣看得出他们的心里,大声道:“几位休慌,快摆巧阵,制住琴啸天!”七高手又迅速调开,围成一个极大的圆圈,持剑来取琴啸天。他双手挥动布条,舞得呼呼声响,左缠右打,七高手的长剑几乎近不了琴啸天的身,这使得他更是欺身而进,接着他猛一转身,一条布条朝七高手腰际横扫而来,一高手避之不及,让布条打倒在地。琴啸天微微一笑,跳出圈外道:“宫主,我算赢了罢!”司马圣见二弟子已被他一条烂布条打倒,心里甚是气愤,道:“几个废物,连一个琴啸天也对付不了,真是丢了月亮宫的脸,还不给我退下!”八高手羞愧难当地退至一旁,冷眼瞪着琴啸天。 萧群见琴啸天孤身一人,力挫八高手,甚是佩服他。大声道:“司马宫主,你的八卦逆风阵怎么未见威力?”真是不过瘾,唉,真是不过瘾啊!这话让司马圣听着极不舒服,心里甚是恼怒了,指着萧群道:“萧长老,你想过瘾?那我们打一场如何?”萧群心道:“这司马圣心也太窄了点,这不是挑明要与我恶斗么?”又想,我是你司马圣邀请的宾客,与你动起武来,实属不妥。他便摇了摇头,道:“司马宫主言重了,不妥,不妥啊!”司马圣见他不敢,量他也没有这个胆,心里的怒气甚是消了一些,举出杯道:“大家再喝一杯,等下我会会琴啸天如何?”琴啸天也是凡胎**,我就不相信他长有三头六臂不成?凡姬见司马圣还是要找琴啸天决战,站起来道:“琴大侠,你还是赶紧走罢,不然,我要撵你走啦。”她的话让琴啸天听起来极为舒服,知她是出于一番好意,不想让他死这里。司马圣倒是很敏感,瞪了凡姬一眼,道:“你这是何意?今天他扰了我的气氛,理应杀他!”你却让他走,你是不是想红杏出墙?凡姬一听,慌忙道:“宫主,你误会我了,今天是我们大喜之日,不想你们在此恶斗!”凡姬所想,是想图个吉利,绝无他意。这话虽是雄辩,但听起来倒是中肯,司马圣才收敛心中不悦。 正在这时候,忽有一弟子来报,道:“宫主,大事不好了,昨晚宫里的剑谱与日月神丹已失窃啦!”司马圣大惊,站起身来,大声喝道:“给我严加检查,一定要把它找回来!”弟子颤抖地跪在地上,道:“所有地方都查便了,就是不见剑谱和日月神丹的踪迹。”司马圣狠狠地朝众人扫了几眼,严厉道:“诸位,究竟是谁偷了我月亮宫的剑谱和日月神丹,赶紧交出来罢!” 众人都不着声,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如此看来,大家都走不掉了。昆仑派掌门严琴阳第一个站出来,道:“我是司马宫主盛情邀请而来,正巧宫里的宝物被盗,这真让我们为难啊!”然后道:“诸位英雄豪杰,你们是哪位拿了司马宫主的宝物,赶紧交出来!”司马宫主也是宽宏大量之人,只要交出来,我相信宫主对此事秉公办理,一概不咎。于是,众人议论纷纷,谁有这么大的胆?敢盗起月亮宫的宝物。琴啸天也感到事发突然,是不是司马圣故意设伏陷害众人? 正在分神之际,十仙散人大大咧咧的问:“琴大侠,你在想甚么?”难道月亮宫的宝物是你盗了不成?所以,你一定在想如何脱身之法。司马圣嘿嘿冷笑了几声,他的笑声比以前更加怪异,并极不自然,令人毛骨悚然。十仙散人,你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如此胡说,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的!你这明显是陷我不义,极不符合江湖规矩。十仙散人傲慢地转动了一下脖子,似乎让琴啸天的话伤了神经,道:“我怎么不符合江湖规矩了?司马宫主,您来评论评论!”司马圣上前几步,朝琴啸天走来,狠狠地瞪着琴啸天,道:“琴啸天,适才你迟迟不来,怕是你做贼心虚罢!”是不是将我的剑谱和日月神丹悄悄转移了,你说!琴啸天道:“我从未见过贵宫的宝物,还请宫主明察!”此时,众人一声高,一声低的说道:“宫主,我看他在撒谎!”司马圣又转身朝那人瞪了几眼,:“他说不说谎,待后便知!”你们在此高声喧哗甚么?来人啦,给我把琴啸天那小子抓起来,全身搜一遍,看他还敢抵赖么?马上上来几名宫里的弟子,来抓琴啸天,他双手举起,任弟子将他全身搜遍,道:“回禀宫主,琴啸天身上除了一佩剑外,并无一物!”司马圣大怒,把他的衣服全部脱了,重新再搜一遍!说着,弟子们便扒光了他身上的衣服,他上半身赤身**,竟当着众人的面。琴啸天也不脸红,凡姬满脸通红地看着琴啸天,想道:“他果真是个英雄,受如此之辱,却凛然不惧。” 此时的凡姬,已是心乱如麻,柔肠百转,对琴啸天又敬又怜。但她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表示对琴啸天的仰慕。于是便劝道:“我的宫主,就算你把他的心挖出来,未必能够找到剑谱和日月神丹。”琴啸天道:“你们都瞧见了罢,我一向光明磊落,身上哪有甚么宝物?”如今倒是有些人,他们口口声声喊着作贼,怕是自己就是贼了。说着,他一面把衣服穿上,又朝身上噗噗吹了几口,显然是弟子们把他的衣服弄脏了。他想道:“既然月亮宫还有如此惊天秘密,自己倒不想走啦!”一定要亲眼瞅瞅那日月神丹是甚么玩意儿。 司马圣见他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心里又是大怒,“你小子甚么意思?难道知宝物的去向,还不快说!”他瞪着司马圣,你们搜也搜了,这就充分说明贵宫的宝物失窃跟我无关,我还能说甚么? 司马圣道:“既然这样,大家都休想出了月亮宫。”我盛情邀请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你们却背恩负义,盗我宝物,天理何在?昆仑派掌门人严琴阳急得团团转,叹气不止,道:“这真的冤枉,真的冤枉啊!”宫主一番盛情,我们怎么背恩负义了?这是有人在暗中作祟,想陷我们不义?司马圣嘿嘿冷笑道:“琴阳兄,既然你知是有人在暗中作祟,你们只要把那人揪出来,不就甚么事情就了结了吗?”宫主言下之意,就是要我们众人替你寻找失窃的宝物! 司马圣大声道:“正是!”找不到也要找,务必在一个月内将宝物归还给本宫。”众人暗暗叫苦,都埋怨自己不该来。司马圣突然道:“琴啸天,你是一位不速之客,你的到来,让我宫里的宝物尽失,你是我最大的怀疑对象!”希望你识相些,赶紧把宝物交出来,免得拖累别人。 琴啸天道:“虽然宫主对我误会极深,但我真的没有这般卑鄙,还望宫主明察!”司马圣哼了几声,一定是赛神仙那老贼派你来的罢?他与对敌多年,是我的死敌。说着,司马圣早已窜出,拔剑指着琴啸天道:“琴啸天,你伤了我的弟子,绝不饶你!”琴啸天冷笑一声,原来宫主视我为眼中钉,早有除我之心,为甚么要等到现在? 你知道就好,赶紧拔剑罢。琴啸天也不拔剑,笑道:“既然宫主要与我大战,在下只好奉陪了!”琴啸天手中的布条一闪,神速般朝司马圣扫来,司马圣见他先下手为强,剑锋一晃,纵身跃出,避开了他的布条。还不待司马圣落下,琴啸天的布条又到了,司马圣见状不好,慌忙之中,一缩身,布条直往他的脑袋斩来,这一斩胜过利剑,司马圣见风声太紧,赶紧避开,不妙慢了几分,他脑袋上的头发被活活斩去。琴啸天大笑道:“司马宫主,这滋味如何?”司马圣气得满脸通红,琴啸天,你别欺我!众人见琴啸天削了司马圣的头发,都心中大喜。二指遥拍手道:“琴大侠,你太厉害啦!”司马圣大怒,道:“天网何在?还不擒住琴啸天!” 只听到哗的一声响,一张铁网只朝琴啸天罩来,琴啸天提力一跳,跳出数尺,刚落下,铁网早已罩到。琴啸天避之不及,让铁网罩住。原来,大厅顶上布有一张偌大的铁网,一般的武林高手也是难以对付。司马圣跳上前,哈哈大笑,道:“琴啸天,你可尝到我这铁网的厉害了罢!”这是纯铁所制,就算你有削铁如泥的刀剑,也是无济于事的,明白么?琴啸天大骂:“你这恶贼,我琴啸天生死何惧?你把我杀了罢!”司马圣嘿嘿冷笑,道:“诸位,你们都看见了罢,跟我司马圣作对,这就是下场!”他大喊一声,道:“给我收网!”铁网慢慢地缩小,只听到一声响,铁网慢慢地往上升,升至几米高便停住了。司马圣道:“诸位英雄豪杰,我给你们看个游戏如何?” 众人见琴啸天被铁网罩住,几乎都吓得不知所措,见司马圣让他们看游戏,都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又不敢不依,十仙散人道:“宫主,您让我们看甚么游戏?请明示!”司马圣一击掌,道:“请诸位都看清楚了,游戏即将开始!”说着,他凌空跃起,一脚朝铁网踢去,这一踢,铁网便来回摇晃,琴啸天困在铁网里荡着秋千,只听琴啸天在铁网里喊着,哟,真舒服,这里面舒服极了。司马圣跳将下来,站在大厅中央,嘿嘿道:“先让你小子舒服片刻,待会儿有你受的!”他活动活动筋骨,忽地大吼一声,再次腾空而起,又一脚朝铁网踢去,司马圣这一脚甚是厉害,使了全身力道,铁网如风一般朝对面墙壁上撞去,只听到琴啸天哎哟几声,便昏了过去。众人大惊,都不知琴啸天是怎么了。原来,墙壁上端布满了无数银针,尖锐无比,一具血肉之躯岂能不损?司马圣道:“诸位英雄,这就是所谓的荡秋千游戏!”你们都看到了,琴啸天喜欢荡秋千,我已经按他的要求去做了。诸位有没有也想荡秋千的?他这一问,众人哑口无言,不知怎么办才好,又不敢擅自离开月亮宫。 第二十四章 死里逃生 正在犹豫之际,只见铁网的链条哗哗往下坠,降下一米左右,忽然轰的一声又朝后门撞去,二指遥吓得不敢看,双手捂住眼睛,道:“真是作孽啊!”司马宫主,你这样对待琴啸天,倘若他死了,那你的宝物去哪里找嘛?司马圣哼了一声,道:“指遥兄,你这是何意?”你不是在帮着琴啸天说话罢。请诸位放心,琴啸天是练武之人,他不会轻易就死的,我墙上布下的银针,只是封了他身上的穴道,几个时辰后,穴道会自动解了。说着,众人发现铁网不见了,偌大的大厅变成一片死寂,十仙散人轻声对严琴阳道:“琴阳兄,依我看,这次琴啸天怕是凶多吉少啦!”他突然不见了,难道是钻地不成么?不,我看这月亮宫里机关重重,大家小心为妙!十仙散人二指遥分别点头,司马圣是何等的敏感,大声道:“三位在窃窃私语甚么?难道不见琴啸天的下场么?”只要你们跟我合作,我绝不加害于你们! 严琴阳一捋胡须,脸上十分不悦道:“司马宫主,我们是你受邀而来,当初你并没有谈到合作之事?”司马圣猛一转身,俯身从红地毯的两端取出日月双剑来,可见他精心设计了一场杀局。实话告诉你们,琴啸天已经让我丢入泥潭中了,不出数日,他会深陷泥潭而死。如今,你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容不得你们有丝毫选择的余地。 十仙散人猛地从腰间拔出一柄约二尺的鞭来,他双眉竖起,这么说,宫主是在威胁我们了?倘若我们不与你合作呢?司马圣日月双剑一晃,满脸杀气道:“只要你们肯归顺我月亮宫,大家共创伟业,何尝不乐?”严琴阳仰天一笑,道:“司马圣,我看你是疯了,这简直是痴人说梦!”昆仑青城十仙派在江湖上风靡大江南北,你一个小小的月亮宫,也装不下我们三位掌门人罢。 司马圣道:“我知三位掌门人在江湖上德高望重!”如今你们在我月亮宫,就算我答应放你们走,但我手中的日月双剑怕是不答应!十仙散人吐了口唾沫,抹了抹嘴,道:“司马老贼,你真会吹牛,牛屁股都让你吹破了。”连一个琴啸天都战不过,使奸诈才侥幸把他擒住,还想战我们三人! 看招罢,十仙散人长鞭一举,使力朝司马圣的肩上劈来,司马圣便使日月双剑来迎,二指遥站在严琴阳旁边观斗,嘶声叫道:“散人兄,你得多留意了。”日月双剑的精髓:“日月同在,刀剑并存。”十仙散人心中一怔,不领会他二句话的用意,只听铮的几声,十仙散人和司马圣同时后退了几步,十仙散人顿感虎口隐隐作痛,差点把捏不住长鞭。司马圣立马便站稳,交叉使剑,他的招数出手始终刀剑相存,正是一对鸳鸯。他的出手与武学至理恰恰相反,逆向而行。原来,他是逆风剑窦清云的弟子,其间夹杂着逆风剑法。十仙散人见他的双剑甚是厉害,寻不到破绽之处,心里有些惊慌了,用长鞭往地上一撑,绕到司马圣的身后,来攻他的背心。司马圣咒骂几声,向前跃出几步,随即转过身来,二指遥又叫道:“快用鞭扫他的右肩和右肋,左肩和左肋。”然后劈他的太阳穴。他这一喊,十仙散人心里倒是乱了,挥动长鞭往他的下裆扫来,司马圣侧身一闪,双剑齐齐攻来,十仙散人只是感到膝弯口侧一麻,立刻立足不稳,屈膝跪在地上。原来,司马圣的剑还未刺到,剑风伤了十仙散人的阴谷穴。二位掌门人见十仙散人不敌司马圣,同时飞步抢出,严琴阳抱起十仙散人,朝门外掠去。 司马圣见三人已逃走,也不追赶。他心里知道,倘若他们三人联手,单凭他手中的日月双剑,自己远远不是他们的对手。 话说琴啸天让司马圣的银针封了身上多处大穴,已昏迷过去,又让机关送入后门,然后铁网慢慢往下坠落,此时,琴啸天已痛醒过来,睁眼一瞧,见自己困在铁网里,自己才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来。一股湿气袭来,他吃惊往下一瞅,只见下端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泥潭,琴啸天叹道:“想不到我琴啸天不明不白死在这泥潭中。” 正在万念俱灰之际,只听见铁链朝右晃了晃,忽然几粒尘土掉下来,正巧落在他的头上。原来,铁网从后门撞出后,推动铁网的滑轮滑出数十米,然后下垂落下。又是一晃,琴啸天发现是人在上端收扯铁链,渐渐地,铁网沿着石壁而上,此刻,琴啸天的心里感激万分,竟想不到是哪位好心人救了他,难道是师父赛神仙到了?对,一定是他。上端隐隐有声音传来,因铁网已降下数十丈高的距离,任凭上端如何喊叫,琴啸天根本无法听到。何况,此处离月亮宫的大厅仅几百米远,因地处后山,僻静荒野,很少有人到此来。隐隐看去,一个人趴在上端用力收拉铁链,铁链发出铮铮声响,在此期间,琴啸天闭目养伤,他想用内力将铁网打开,可是一使力,但觉铁链一松,整个铁网往下坠,这铁网从数百丈掉入泥潭中,怕是尸骨尚存。琴啸天赶紧不敢乱动,这时铁链又抖了几下,瞬间又绷紧了,铁网随即凌空往上攀,琴啸天见足底的泥潭越来越小,也没适才那般阴冷,头顶的天空一片蔚蓝,仿佛有几丝阳光照射在铁网上,再上去数十米,就是崖顶了。 崖顶上收铁链之人正是赛神仙,虽然铁网收缩自由,可重达上千斤,不是内功深厚的武林高手,很难拉动它,何况是从下端往上攀,赛神仙感觉双臂发软,只好双手交互收铁链,眼见把铁网拉将上来,猛听到几米开外有脚步声朝他奔来,赛神仙吃惊非小,也顾不了回身迎敌。只听到来人大喝道:“你这贼人,想救琴啸天么?没这么容易!”原来是司马圣到了,接着赛神仙的身后风声正紧,司马圣手持日月双剑朝赛神仙刺来。赛神仙知是司马圣到了,纵身一跳,顺势将铁网抛上崖顶。但他自己也没预料到,他会将重达一千来斤的铁网抛将上来,其实,是在慌忙之中,他巧借“四两拨千斤”之法,才侥幸成功。司马圣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大怒道:“姓钟的,你处处与我为敌,我决不饶你!”说着,他用日月双剑去削琴啸天,企图再次将他推下崖底。琴啸天看得真切,大叫道:“师父,杀了这个恶贼!”就势一滚,铁网沿着地面滚出几米远,赛神仙赶紧缠住司马圣,司马圣原本不是赛神仙的对手,哪能够分心去对付琴啸天?赛神仙掌法一变,随手抛出一茅草,向司马圣头顶射去。他上前让琴啸天斩断头发,甚是敏感,误认为是暗器到了,慌忙撤双剑将脑袋护住。只听到哐啷一声,直震得司马圣后退了几步。定睛一看,司马圣气得脸色发紫,“你这恶贼,多日不见,练成如此厉害的功夫啦!”赛神仙道:“当初处处对你手下留情,你却不知好歹,如今又来伤我徒弟!” 司马圣一声怪笑,道:“琴啸天乃是少林派弟子,此话从何说起?你夺我妻子,我处处尊让,如今反咬我一口。”赛神仙拔出残剑,带着怒火,来取司马圣。司马圣手中的双剑左右一晃,左剑反刺向赛神仙的右肋,紧接着,右剑立马跟上,剑势凌厉狠毒,赛神仙侧身一转,一掌朝他手腕拍去。他这招数甚是冒险,稍有不慎,便让司马圣双剑穿心。料不到会使如此险招,司马圣欲要收回,他的掌法已快拍到,顿感他的掌法是运用上乘内功心法,司马圣只感到手腕麻了一下,左剑早已斜刺出去。他哎哟一声,左手弃剑,朝前一窜,逃往月亮宫而去。 其实,赛神仙的掌风已经点住了他臂弯处的“曲泽穴”,被点中手臂酸麻无力。赛神仙用残剑去劈铁网,星光闪烁,铁网却丝毫未损,残剑又是残了一缺口,琴啸天道:“师父,别再砍了,就算削铁如泥的宝刀也无济于事。”您想办法将开关打开,铁网便张开,我就可以出来了。赛神仙端详了一番,见滑轮的旁边有一按钮,他往下一拉,铁网便慢慢地自行张开,琴啸天大喜,道:“对了,我可以重见天日了?司马圣也太恶毒,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琴啸天跳将出来,活动活动筋骨,对赛神仙一拜,道:“多谢师父救我性命,才让我险中脱身!”我这就去杀了司马圣,师父也随我去罢。赛神仙点了点头,道:“好,我们立马赶去月亮宫,取了他的首级!” 师徒二人直奔月亮宫而来,一会儿,二人来到月亮宫,宫门紧闭,琴啸天在门外大骂道:“司马老贼,还不把我滚出来!”司马圣听得是琴啸天的声音,怒火塞心,宫门大开,道:“你小子福大命大,有人救你性命,你还敢来!”琴啸天道:“此次前来,专拿你项上人头,消我心头之恨!”另则,为我师父报仇雪恨。司马圣见赛神仙站一旁冷冷瞪着自己,心道:“此次他是想拼过鱼死网破了。”其实,司马圣的武功算是花哨,除了逆风剑法使得甚是娴熟外,别无所长。他心里突然感到害怕了。装腔作势道:“钟老贼,你让琴啸天前来,是想赚我月亮宫。”我跟你们拼了,说罢,日月双剑随风朝琴啸天刺来,司马圣为何敢直取琴啸天,却不敢与赛神仙为敌,因他也知道,适才受了赛神仙的掌风震伤穴道,对他心存恐惧之心。他欺琴啸天受伤不轻,必定难敌他的日月双剑。但他不知,琴啸天早使用上乘内功恢复身体。 琴啸天道:“司马老贼,我还是用我手中的布条便可赢你如何?”司马圣暗自冷笑,你琴啸天也太自不量力了罢。我手中的日月双剑也不是吃醋的,接招,他一招“白蛇出洞”,往琴啸天的面门而来,琴啸天用布条来迎,朝他的剑柄上一拍,躲过了司马圣的右剑,不妙他的左剑已使到,琴啸****左一晃,布条便去缠住司马圣左手的月剑,他惯使右手,左剑并不是这般连贯,所以力道远远不足。司马圣知他用意,不待布条缠住,早顺着布条往下一滑,琴啸天想缠也缠不住。他赶紧抓住布条的尾端,若同使棍一般,旋转得风声呼呼,百无破绽。赛神仙在一旁高声喝采,“好,就这样,迷惑他!”用布条打他的眉心,琴啸天果不然攻他眉心,他连忙抽剑护眼,原来是一虚招。琴啸天绕到司马圣的身后,高声叫道:“来呀,我在这里!”司马圣旋即调转头,琴啸天挥动布条往他脸上扇,他感到火辣辣的疼痛,心中大怒,刷刷几声,日月双剑一上一下,直奔琴啸天的咽喉和心窝而来。琴啸天咦的一声,道:“你这老乌龟,手还忒毒!”琴啸天后跳几步,一提力,一招“大鹏展翅”,跳将上一高处,哈哈大笑道:“老乌龟,我们来比比轻功如何?”司马圣听他叫自己“老乌龟”,原本气量非大,岂有不怒之理。也大骂道:“你这个耍泼的龟孙子,有本事就下来与你爷爷大战三百回合如何?” 琴啸天道:“你上来,我便陪你再战三十回合!”司马圣费神不解,心道:“那龟孙是不是眶我上去,然后设计赚我。”想到此处,哼哼几声,你休想,你小子想欺我,我岂会上你当?琴啸天在墙上蹦跳若猴,如同平地一般。司马圣见他这模样,又恼又笑,心道:“他一定是怕我的日月双剑不成?”就连赛神仙也不明白他的意图,大声道:“啸天,你在干么?”你让他体力恢复后,就难以胜他了。琴啸天不以为然,纵身一跳,早攀上月亮宫的楼顶。 司马圣见状,暗想道:“不好,一定是他赚了我的剑谱和日月神丹?”正欲举步追去,琴啸天迅速俯冲下来,神速如电,琴啸天的双掌朝他前胸拍来,他是使用少林金刚掌绝技,司马圣避之不及,哎哟一声,仰翻在地。琴啸天对赛神仙道:“师父,我看他是活不了,您的大仇已报。” 只见倒在血泊中的司马圣微微挣扎了一下,哀声道:“师兄,救我!”赛神仙一脸怒色,道:“你作恶多端,我早想除你!”这些年来,我一直处在矛盾之中,今天,就是你的下场。说罢,带着琴啸天出了月亮宫。 师徒二人径直往恋仙山庄而来,琴啸天见师父愁眉不展,问道:“师父,司马圣死了,为何不乐?”赛神仙叹了一声,长跪于地,大声喊道:“师父师妹,你们都看见了吗?司马圣已经死了。”请你们原谅我,我不能亲手杀了他,为你们报仇雪恨。说罢,他猛朝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趴在地上大哭起来,琴啸天摇头不解,将师父扶起,安慰道:“师父,既然司马圣已经死了,您老人家应该高兴才对?为何痛哭失声?”赛神仙抹了一把眼泪道:“我这是高兴,我这把年纪,唯恐乐极生悲!”师父,弟子给您看一物如何?赛神仙一脸惊诧,道:“甚么东西?”琴啸天伸手从内衣的口袋里取出一小袋来,微笑地递给他,道:“师父,您看就知道了,这是一本剑谱和日月神丹。” 赛神仙缓缓打开布袋,一本剑谱和一个四方小盒,他翻开剑谱端详了许久,道:“啸天,这就是逆风剑法的剑谱。”再打开四方小盒,里面装着二粒四方小丸。赛神仙喃喃道:“师父生前说过,日月神丹总共十枚,怎么只有二枚?”此丹极难修炼,配方极其复杂,配方人间稀少,师父一生中就修炼了十枚日月神丹。师父,您赶紧收好剑谱和日月神丹罢。他犹豫了一下,道:“这个,我不能收!”是你冒着生命危险,从月亮宫盗来的,我万万不能收啊! 琴啸天二话不说,塞到赛神仙的手中,道:“如今窦老前辈去世了,您老人家就是逆风剑法唯一传人,谁可担当此大任?”赛神仙凝思良久,最后说道:“我暂时保管着这二件东西,以后再作打算!”来到恋仙山庄,白易之迎了出来,微笑道:“师兄,这几天去哪了?”习文侄儿天天嚷着要你,可把嫂子忙坏了。琴啸天一脸苦笑,道:“师弟,辛苦你了。”我遇上些小麻烦,是师父将我救回来的,否则,怕是见不到你们啦。 白易之惊诧地望着他,道:“别说晦气话,如今不是好端端回来了?”赛神仙道:“易之,赶紧去准备酒菜,我要与你师兄喝几杯!”对了,易之,你待会去圣园居将你嫂子和侄儿请来。白易之答应便去了。 片刻,韩流云和儿子琴习文已带到,一进门,小习文便嚷道:“爸爸,你可回来啦!”韩流云道:“习文,快唤爷爷,您爷爷有好东西吃!”小习文甜甜地唤了声爷爷,赛神仙笑着将他抱起,问道:“习文,爷爷教你武功如何?”琴啸天诙谐道:“师父,他‘勤习文’,不习武。”众人相视而笑,落座后,韩流云见琴啸天几天未见,已是眼窝深陷,怜惜道:“啸天哥哥,你这几天是怎么了?我们日夜惦你回来。”此刻,他的心里暖若春日,无限感激地说道:“我不是回来了?月亮宫宫主盛情挽留多住几日,所以······”但他对深陷月亮宫一事一概不谈,怕韩流云担心。 这时,小习文跑过来在琴啸天的脸颊上吻了几下,轻声道:“爸爸,我听到弟弟在妈妈的肚里说话了?”琴啸天更是哭笑不得,道:“那说甚么?不妨说来听听?”韩流云娇嗔,道:“你这小兔崽子,不知害臊么?”琴习文见妈妈阴着脸孔,低头默默无语。 晚饭毕,琴啸天带着韩流云及儿子回到圣园居。赛神仙正欲进屋,忽见一个黑影一闪,早掠出窗外,赛神仙大惊,喝道:“阁下甚么人?”再一瞧,藏在聚宝盒里的日月神丹不翼而飞。他顾不了这么多,发力疾奔出去。 此时天色已晚,月淡星稀,追出一里后,隐隐约约见一黑衣人在狂跑,赛神仙大喊道:“阁下是何人?为何盗我日月神丹?”他这一喊,在这幽静之夜,显得甚是洪亮,黑衣人早已听到,只听冷冷回答道:“阁下勿怪,我是救人心切。” 赛神仙道:“你这贼人盗我日月神丹,还生出如此道理来,你还我便好了,也不追究!”黑衣人健步如飞,也是一流轻功高手。否则,早让赛神仙追上。又追出数里,黑衣人奔得更紧,赛神仙在这幽深黑夜之中,突然让黑衣人甩掉,心想道:“普天之下,怎会有如此厉害的轻功?”又一眨眼功夫,黑影倏然不见,赛神仙纳闷懊恼,寻原路返回。前面不远处便是月亮宫境界,难道此事跟月亮宫有着密切的联系么?月亮宫里的高手,虽然武功出众的甚少,但轻功绝技根本达不到如此境界,此时,赛神仙越想越糊涂,他悄声回到了房间。 黑影不见赛神仙追来,心中一阵大喜,喃喃道:“世人都说恋仙山庄的赛神仙的轻功绝技,天下罕见,原来也是浪得虚名?”不出一阵,他早已奔在月亮宫门前,径直进了月亮宫。 在大厅大声道:“司马兄,我回来了。”忽一人从司马圣的房间走出来,恭恭敬敬地对那人一拜,道:“费师父,您总算回来了,日月神丹带回来了?”那人大言不惭道:“我恶煞派的费心机不出手而已,一出手绝不空手而归。”当年,我父亲费青死于琴啸天之手,这个仇我一定要报!费心机道:“您师父怎么样了?”弟子又是一躬身,道:“费师父,我家师父让琴啸天的少林金刚掌伤了内脏,这日月神丹有救?”他叹了一声,道:“他的五脏六腑已伤,怕是华佗转世也救不了他啦!”司马兄只所以不死,是琴啸天仅用了七八成的功力,否则,他早就命归黄泉。 费心机纳闷不解,凭琴啸天的功力,若要震碎司马宫主的五脏六腑,不是甚么难事。难道····难道他之前受了伤?弟子随着费心机来到司马圣的房间,他的夫人凡姬在床前哭哭啼啼道:“费师父,既然日月神丹取回来了,赶紧快救我们宫主罢!”费心机一躬身,道:“是的,夫人。”费心机取出四方盒子,打开后,取了一粒日月神丹递给了月亮宫的弟子,道:“你把这枚药丸用温水将您家师父服上便是。”一会,弟子取来一杯温水,用筷子撬开司马圣的嘴,缓缓灌入他的喉咙。渐渐的,凡姬收了脸上的愁容,微笑道:“多谢费师父啦!”费心机含笑点头,道:“司马夫人不必客气,在下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还望夫人以后多多提携在下。” 此时,凡姬脸上早已呈现润色,微微望了望费心机,道:“费师父,你与我月亮宫的共同敌人是琴啸天,我们一定齐心协力对付他。”事成之后,我们宫主和我自少不了你的好处,对吗? 费心机跪地一拜,道:“多谢司马夫人对在下的信任,我一定齐心协力辅佐司马宫主!”正说着,忽听弟子道:“夫人费师父,我们宫主像是有知觉了。”凡姬大喜,俯身轻声唤道:“宫主,你醒了吗?”凡姬的声音娇嫩欲滴,费心机的心里舒畅至极,心道:“若能与此佳人一生相守,死而无憾。”慢慢地,司马圣睁开眼,轻声道:“夫人,我们是在梦里么?”凡姬点头哭泣起来,不,宫主福大命大,洪福齐天,我相信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司马圣咳了几声,正欲起身,只感觉胸间奇闷无比,哇的几声,一股黑血吐了出来。三人连忙来扶,费心机道:“宫主,只要淤血吐出便好,这日月神丹果真胜仙丹妙药!”此时,司马圣的脸色渐渐恢复,道:“感谢费老弟的鼎力相助,为我取回本宫的日月神丹,其功不小啊!” 费心机道:“能为宫主效力,是我一生中的荣幸!”前日宫里的弟子飞鸽传书于我,我便匆匆赶来了。 但在下不明白,当初琴啸天来到月亮宫,宫主为何不亲自斩杀,而让他侥幸逃出?司马圣道:“当时我也派了八名宫里的高手巧布疑阵,不料他用一条布条就将八名高手击败,真是羞煞我了?”费心机道:“宫主,琴啸天与我有杀父之仇,他是我们的共同的敌人,待宫主的伤势愈后,我们再作打算如何?” 对了,我这次前来,还带一个弟子,他正在宫里休息。司马圣道:“费老弟,我伤势未愈,待我好后,也让我瞧瞧罢!” 费心机道:“是,宫主,那容在下告退了。”凡姬望了他一眼,说道:“费师父先下去休息罢,让宫主多休息一会儿。”费心机起身离开了司马圣的房间。凡姬坐在床前埋怨地说道:“就是那个该死的琴啸天,扰我新婚之夜,害得宫主才受此伤,着实可恨!”司马圣摇了摇手,夫人,你也累了,先下去歇息罢。凡姬站起来,对旁边的弟子吩咐道:“你得好生照顾好宫主,我回房间了。”弟子点头答应:“是,夫人请便。”凡姬款款挪步,回房去了。 费心机回到房里,一位十四五的小孩问道:“师父,我们何日才离开?”费心机微微一笑,民儿,我们来时,为师不是告诉你了吗?琴啸天是你的杀母仇人,为何现在要急着回彰德?只见那小孩生得甚是俊俏,脸如白玉,但脸上却多了几分杀气。那男孩蹶了蹶嘴,道:“请师父莫生气,我是嫌月亮宫不好玩,每天闷在房里,一个说话的人也没!”还不如彰德,早期我在彰德时,每天可以在街上玩耍,还认识一些丐帮弟子,来到这月亮宫,见宫里的人一个个不友善,所以不好玩。费心机道:“不允你这般胡说,若是别人听见,会惹来麻烦,你知道么?”小男孩似乎甚是烦了,点头道:“这般说怕甚么?谁敢找我麻烦,我便杀了谁!”费心机想也想不到,一个年纪十四五的小男孩,竟说出如此话来。他又说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琴啸天是我杀母仇人!”费心机笑了笑,还是民儿聪明,一教便记下了。 男孩见师父夸奖他,心中甚是得意,师父,那我们现在就去取了琴啸天的狗命如何?费心机摇了摇头,不行,如今还不是时候,过几****带你去见宫主。男孩见师父欲带他见宫主,立刻蹦跳起来,道:“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不用呆在房间啦!”费心机见他就知贪玩,摇头不止。 又过了数日,司马圣的伤势渐好,凡姬亲自为他熬汤补补身子,正经过费心机的房门口,费心机见她胸前浮动,颇有姿色,心中大悦。便出来跟她寒暄道:“夫人好。”凡姬见是费心机,双眼发光,笑眯眯地说道:“费师父起这般早,是要去练武?”不,夫人手里端的是上等人参汤罢。她答应了一声,我这正是要替我们宫主送去,正巧遇上费师父。费心机甚是聪明,道:“夫人,我来替你送去如何?我也想去看看宫主的伤势如何了。”他便从凡姬的手中接过人参汤,与她一起往司马圣的房间去了。 费心机算是一个江湖浪子,自从他父亲费青死后,他便混迹于丐帮,因年轻时得费青的亲传,武功怪异出众,也算得上一流的武林高手,轻功绝技更是天下一绝,但甚是贪色。自从司马圣与凡姬暗好后,他便打算投奔月亮宫。司马圣让琴啸天震伤五脏六腑后,宫里的弟子按宫主的话向他飞鸽传书,他想,这个机会终于来了。 费心机随同凡姬进了司马圣的房间,他轻声唤道:“宫主,您好些了吗?”夫人为您熬了一碗人参汤,宫主趁热喝了罢。凡姬微笑道:“您瞧费师父对你如此忠心耿耿,为你取回日月神丹,我们不知如何感谢人家啦!”司马圣笑了笑,我司马圣这条老命是费老弟救的,待我伤痊愈后,一定陪你好好喝几杯如何? 费心机慌忙赔礼道:“宫主言重了。”至于日月神丹本是月亮宫之物,却让琴啸天盗去,我仅是侥成功替宫主取回。 司马圣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费老弟谦虚了。天下谁人不知,你轻功绝技天下一绝。那钟凯旋和琴啸天等人,远不及你费大侠呀。费心机见他突然改口叫他费大侠,反而更是乐意。对了,宫主,我不孝徒儿李晟民缠着想看宫主,不知宫主意下如何? 司马圣突然搔脑道:“你爱徒叫李晟民,是何许人?”不孝徒儿的父母早亡,是个孤儿。后来让绝杀门收养成人,由于贪玩,便从绝杀门跑了出来,以后就一直流浪江湖。为了生计,不得不混迹丐帮,讨口饭吃,在下是在丐帮遇上他的,看他脸上俊俏,传他一些功夫,盼他日后可以成才。 司马圣道:“太好啦,我马上派人传李晟民来见如何?”你们以后就长住月亮宫,我们便是一家人。司马圣对门外的弟子道:“你去把李晟民请来!”弟子答应便去了。一会儿,弟子带着李晟民来到,费心机道:“晟民,这就是宫主,还不上前给宫主请安!”李晟民蹦蹦跳跳跑上前,笑着说道:“李晟民给宫主先生请安,祝宫主身体安康!”司马圣见他脸如白玉,甚是可爱至极,用手捂摸着他的小脑袋道:“小屁孩还真会说话,好,真是太好啦!”李晟民又说道:“宫主先生,这月亮宫有好玩的地方吗?”我想去玩,我更想去林中取鸟窝,可是我师父不让我去。我师父还说,这里不远有恋仙山庄,还有甚么圣园居。 司马圣听他说起恋仙山庄,甚是敏感,胸口感到一股热血往上一涌,忽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费心机大惊,一耳光扇在李晟民的脸上。大怒道:“你这个不孝的家伙,怎么在宫主面前乱说话?”立刻,李晟民便捂住脸大哭起来,凡姬上前哄着他,“小朋友乖啊,别哭!”费心机慌忙将司马圣扶起,凡姬找来手绢将他嘴角的鲜血抹干。费心机跪在地上,赔礼道:“不孝徒儿说话冒犯了宫主,请宫主惩罚便是!”是在下对他管教不严,才让宫主气成这样,我以后一定严加管教!司马圣嘴角露出几丝微笑,道:“费老弟何须如此?赶紧起来罢!”我倒喜欢这个孩子,不管他的事。费心机起身谢过司马圣。 此时,李晟民默默无语站在一旁,打量着这个满脸憔悴的宫主,费心机看了他一眼,又觉得他甚是可怜,便拉着他的手说道:“徒儿,宫主原谅你了,赶紧谢过宫主罢!”李晟民不理费心机,道:“宫主说了,我又没有说错话,你干么打我嘛?”司马圣哈哈大笑,对费心机道:“费老弟,你看小晟民说你打他,他才不理你。”费心机无奈,只好与众人相视而笑,我也是为他好,可是他不领我这个情。李晟民突然上前对司马圣道:“宫主,不陪你们了,我要去玩啊!”说着,他看也不看费心机一眼,便出了司马圣的房间。费心机叫道:“民儿,你要去哪?不准去!”李晟民转过身来,你打了我,你不是好师父,我要去玩。费心机慌忙上前将他抱住,安慰道:“你一个小屁孩,对这里不熟悉,若是有甚么意外,我该怎么办?”此话说得情深义重,如同是父子情深一般,可李晟民年幼无知,哪知他的用心良苦?凡姬便说话唬他,道:“晟民,这月亮宫不比彰德,外面贼人太多,还是听你师父的话,别去了好吗?”李晟民朝她望了几眼,对她充满感激之情,道:“师父,你放我下来,我要与阿姨玩啊!”费心机将他轻轻放下,数落他道:“阿姨是宫主夫人,怎会有空陪你玩嘛?”我们还是回去,有空教你武功如何?司马圣也劝道:“小朋友,你还是陪你师父回去罢,我们有空会来看你!” 李晟民脸上露出一种不愉快的表情,道:“那你们不能骗我,一定要来看我!”随后,费心机和李晟民向司马圣夫妇告辞。 话说赛神仙丢了日月神丹,整夜未眠,次日,他便找琴啸天商议。他将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向琴啸天详细阐述一番,琴啸天思考良久,才说道:“师父,贼人盗日月神丹,是为了救人!”依我猜测,一定是司马圣派来的武林高手。 “你是说司马圣没有死?”赛神仙惊诧地问道。 对,他肯定还没有死。凭你的少林金刚掌,就算司马圣的内功如此深厚,也难敌你的少林金刚掌的威力。他这一说,倒是把琴啸天扰得心慌意乱起来,唉,都是我该死,没有杀死司马圣。我记得当时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又让他的银针封了身上的数处大穴,才没有发挥出最佳的水平。 赛神仙点了点头,道:“啸天,为师明白了,当时你的少林金刚掌仅发挥了几成功力,才让老贼多活几日!” 我也说不上来,或许是他命不该绝罢!正在这时候,忽有圣园居的仆人来报,她慌慌张张地说道:“庄主琴大侠,韩姑娘让我来找你们,琴少爷不见啦!”赛神仙大惊,问道:“他怎么不见?你不是每天都陪他玩?”女仆低头轻声答道:“适才我正与琴少爷在外玩,不料韩姑娘唤我入内一阵,出来寻时,他不知去向。”琴啸天道:“你先回去,我待会便来。”师父别慌,习文一时贪玩,一定又是跑至溪沟里学抓鱼了。 师父,您先歇息,我去将习文找回来再说。说罢,琴啸天提力朝圣园居奔去。一瞬间,他来到圣园居,进了石门,韩流云正挺着大肚走出来,见琴啸天来了,哭哭啼啼道:“啸天哥哥,我们文儿不见啦!”琴啸天扶韩流云进屋坐下,并安慰道:“蓝妈不是去寻了吗?我相信我们文儿不会有事的!”你好好在此呆着,我去将我们文儿寻回来便是。 琴啸天急急忙忙出了家门,直往溪沟而去。奔出约一里后,隐隐约约听到蓝妈呼喊习文的声音,琴啸天追上去,叫道:“蓝妈,您先回去罢,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蓝妈埋怨道:“啸天,都是我不好,我该死!”说着,她用耳光扇自己的脸,琴啸天上前抓住她的手,道:“蓝妈,您别这样,先回去罢。”蓝妈只好答应,偻着身子回圣园居。琴啸天一边唤着习文的名字,又一路奔出,来至溪沟处,依旧不见他的身影。 第二十五章 野外恶斗 这下,琴啸天心里发急了,暗思道:“习文此次不在溪沟里学抓鱼,究竟去哪里了?”他想到江湖险恶,贼人猖獗,他不得不为自己的文儿担忧起来。如若文儿有甚么不测,如何向流云妹妹交待? 出于对家人的使命和责任,琴啸****前奔去,又奔出数里,忽听到密林处有人在争吵,琴啸天仔细一听,听出是习文的声音,他大喜过望,又朝密林奔去。只见琴习文正在与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扭打起来,那男孩比琴习文高出一个额头,甚是强悍凶猛,琴啸天大叫道:“习文,还不赶紧住手,你们干么打架?”琴习文扭头见是自己的父亲到了,十分得意起来,抓得更凶了,那男孩也不服输,大怒道:“你还敢抓我,我打破你的头!”男孩一拳头朝琴习文的脑袋打来,说时迟,那时快,琴啸天笑哈哈一手轻轻将男孩的手接住,男孩仗着自己有些功夫,反手将琴啸天的手一扭,琴啸天的手依旧不动,笑道:“小朋友,你功夫是谁教你的?”男孩瞪了他一眼,又准备用拳头来打琴啸天,琴习文见他还敢出手,在一旁大声喊道:“爸爸,给我狠狠地凑他一顿?”他是一个小偷,偷了我的鸟儿,并把我的小鸟捏死了。 男孩一边挥动拳头,一边争辩着:“谁是小偷了,你得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师父来了,他不会放过你们。琴啸天抓住男孩的双手,和蔼地问:“小朋友,你的师父是谁?你叫甚么名字?” 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你们又欺侮我,我干嘛要对你们说嘛? 琴啸天微微一笑,放在了他的手,道:“既然你不肯说,也不勉强你!”文儿,还不赶快过来给哥哥赔礼道歉! 爸爸,是他先动手打我,为甚么要我给他道歉?我不,除非他先给我道歉,我才让他走。男孩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和蔑视,道:“你们以多胜少,算什么英雄?”又指着琴啸天道:“你这老头,有本事跟我师父打一场,你敢么?”琴啸天见男孩如此狂妄无礼,但称他为老头这话,他并不在意,在一个男孩的眼中,他的确是一个父亲了。你又不肯告诉我你师父是谁,我怎么跟他打? 男孩双手叉腰,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道:“你给听好了,我师父叫费心机。”他的轻功绝技天下第一,武功盖世。 琴习文哈哈大笑起来,瞧你熊样,你还真会吹牛,他有我爸厉害么?我爸才是天下第一。 男孩继续争辩道:“我师父才是天下第一。”你们都别争了,你师父比我厉害行罢。琴习文不以为然,又说道:“瞧你师父这名儿,都是白费心机?还说是天下第一!”男孩又恼了,满脸通红,气得直结巴起来,你···你···敢侮辱我师父,简直不想活了。 琴啸天见习文又要上前与他辩理,瞪了他一眼,强迫道:“文儿,快过来给哥哥赔礼!我们也该回去了。”琴习文见父亲生气了,只好上前,对男孩说道:“哥哥,是我不对,我不该抓哥哥!”男孩一下子愣住了,望了望琴啸天,道:“叔叔,你也别生气了。”下次我不再欺侮弟弟,我叫李晟民。 李晟民这名字跃入琴啸天的耳帘,他惊喜万分,心道:“是民儿,真的是民儿。”都十几年了,如今都长大了。此时此刻,他也不敢上前与他相认。 正在这时候,忽听一声音从密林外传来,李晟民道:“你们快走罢,一定是我师父寻来啦!”琴啸天欲言又止,许久才说道:“你随我们一起走罢!”李晟民摇了摇头,不,我不会随你们走的,我师父挺疼我,我舍不得他一个人。琴啸天父子二人正欲离开,来人已经奔到,可见他的轻功绝技非同一般。只见那人身形敏捷地落在琴啸天父子面前,冷眼瞪着琴啸天道:“你们是甚么人,怎会与我徒弟在一起?”李晟民见是师父到了,心中大喜,喊道:“师父,您怎么来了?”那人没有说话,数落李晟民道:“你这孩子,叫你别乱跑,你让我找得好苦啊!”李晟民却说道:“既然师父来了,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个是琴叔叔。”又指着琴习文道:“他叫琴习文,适才跟我交个手。”师父教我的功夫不错,他不是我的对手啊!那人一声冷笑,你还好意思说,他比你小,当然打不过你!他向琴啸天扫了一眼,抱拳道:“幸会,幸会!”琴啸天含笑说道:“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费心机,请阁下多多指教!” 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阁下便是威震江湖的琴啸天了。 费兄言重了,在下琴啸天,在江湖乃泛泛之辈,不足一提。如果费兄没有甚么事的话,在下告辞。说着,他拉着琴习文便走,可琴习文哪里肯走?他找到了像李晟民年纪跟他相仿的朋友,扭头对李晟民道:“晟民哥哥,陪我一起去玩罢。”此时的琴啸天万分难过,其实,他也想立刻带李晟民走,因为他的确是李岚慧的儿子,她临死前,琴啸天答应照顾好她的儿子,可是如今,他已是费心机的徒弟。 琴啸天见习文执意不肯走,便哄着他道:“文儿乖,待以后有机会再陪哥哥一起玩耍如何?”费心机见琴啸天是有意撇开他们,不愿跟他结交,哈哈笑道:“琴大侠,你瞧你的宝贝儿子不肯走,就赏个脸让他留下来与我徒弟玩罢!” 琴啸天道:“我家犬子生性顽劣,又狂妄自大,不懂礼数,怕冲撞了费兄。”琴啸天拉着琴习文便往密林外走了。此时,费心机心里十分不悦,大声说道:“琴啸天,我当谦谦君子,竟想不到如此轻薄无礼?”你如此狂妄自大,就是不把我费心机放在眼里了。琴啸天突然停住了脚步,扭头道:“费兄,你这是何意?”费心机哼哼几声,我告诉你,日月神丹是我盗的,赛神仙那老贼的轻功不过如此?如今日月神丹已归原主,司马宫主服了神丹,身体康复如初。 琴啸天心道:“原来果然是此人盗了师父的日月神丹,才救司马圣的狗命,不免心中大怒。”数十步内,琴啸天已感觉到费心机满脸杀气,施展轻功朝他扑来,他大喝道:“琴啸天,我岂能让你一走了之?”拿命来罢,琴啸天赶紧将琴习文推开,大喊道:“文儿,你退后!”费伯伯要与我切磋武艺了,琴习文吓得直往后退。忽听到树枝断裂声响,接着几股旋风刮起,断裂的树枝齐齐朝琴啸天打来,他不知费心机功力如何,不敢硬接,斜身一跃,跃出数丈,只见树枝齐齐射在旁边一巨石上,金星四射。费心机早已轻松落在琴啸天的面前,嘿嘿对着他冷笑,道:“琴啸天,你知道这是甚么功夫么?” 琴啸天嘴角泛起不屑的微笑,阁下的功夫乃是借物打物,内功还未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不足为奇。今天,你的徒弟和我的儿子都在场,不想让他们看见我们拼过你死我活,改日再战如何? 费心机指着他道:“告诉你,十几年前,你杀了我父亲,今日,你又想假惺惺来骗我的徒弟,我不杀了你,怎么对得起我含恨九泉的父亲? ” “费青就是阁下的父亲?”琴啸天问道。 “正是在下的家父。”当初你父亲沦为朝廷鹰犬,一路追杀我,我杀他也是迫于无奈。既然让你寻上门来了,明日我们在此决斗如何? 你是我杀父仇人,按理,我随时取你性命。今日,我就按江湖规矩:“相约于你决斗,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接着,旋风再次刮起,数米外,听见李晟民哭喊着,“习文弟弟,以后会来找你的!”喊声越去越远,飘飘浮浮,琴啸天带着习文出了密林。琴习文问道:“爸爸,您为甚么怕哪位伯伯?他好凶啊!”他不允我与晟民哥哥玩耍,一定是个坏蛋。小习文一提起李晟民,琴啸天心感愧疚,他为甚么不在绝杀门?难道绝杀门出事了?为甚么他会跟费心机在一起?这一连串的问题,他想到了霍柯东,又想到了自己的师父玄智,他们都还好吗?当初答应韩流云退隐江湖,不问世事,如今仇人寻上门了,真是身不由己。 父子二人到了石门门口,小习文在门外嚷道:“妈妈,我回来了,可把你急坏了罢!”一进门,韩流云便责斥他,你这小兔崽子,下次不准你去玩了。若是有甚么不测,我与您父亲该怎么办? 文儿,你妈妈教训的是,以后不准你私自乱跑,明白么?琴习文不高兴了,妈妈,我跟晟民哥哥约好了,以后我们一起去玩。韩流云吃惊地问道:“晟民哥哥?谁是晟民哥哥!” 流云,你听我说,李岚慧的儿子李晟民已经长大了,如今随他师父到了月亮宫。此时,韩流云泪流满面,道:“岚慧姐,民儿长大成人了,你一定很欣慰罢!”琴习文见妈妈满脸泪水,懵懵地看着她,问道:“妈妈,你怎么哭了?难道晟民哥哥惹你生气了吗?”韩流云抚摸着他的脑袋,孩子,你还年幼无知,有些事情你永远不会明白的。 琴啸天劝道:“流云妹妹,你也别伤心难过了,有机会,我教他武功,由你授他学文如何?”教他好好做人,千万别误人歧途。今天我遇上民儿的师父费心机,此人心术不正,我怕误了他的一生。韩流云道:“啸天哥哥,那我们如何才让民儿相信我们?”这些年来,他一定在外漂泊,是一个没有亲人的孤儿,倘若我们不对他严加管教,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妈妈? “流云妹妹,你别想太多了,会影响腹中的孩子。”琴啸天关心道。 韩流云打了一个哈欠,似乎有些累了,揉了揉腰,道:“啸天哥哥,你瞧这小家伙又在踢我!”但你得答应我,倘若生下来是个女孩,必须由我取名;若再是个男孩,就叫他琴习武。文武双全,以后便可纵横天下。琴啸天傻笑了几下,他觉得,在他心里,韩流云虽已为人母,但仍然是曾经那个无限天真的姑娘。 流云妹妹,我答应你,你该满意了罢。琴啸天想到费心机约他生死决斗,长久没有认认真真练过一次功,身手大不如以前,他便来到门外的草地上,脱掉外衣,扎稳马步,不觉内力大增。练了几套拳后,他觉得心旷神怡,出手自如。接着又使了几套剑法,他的剑法使得风雨暴不透,虎虎生威,正使到绝妙处,突然一个人影从一颗大树上跳将下来,直取琴啸天的小腹,琴啸天手中的短剑反而去削那人的手腕,那人只好抽手护腕,定睛一看,原来是赛神仙到了。琴啸天道:“师父,你怎么来了?”许久不见你回恋仙山庄,所以过来看看习文找到了没?琴啸天躬身道:“托师父的福,犬子跑到几里外的密林里抓鸟窝,适才让我带回来了!”对了,我查清楚了,盗走日月神丹的武林高手叫费心机。他的父亲是费青,当年一路追杀我,此次前来,是为他父亲报仇雪恨。适才我跟他交过手,他的轻功绝技甚好,可以折枝打人,明日,我们相约密林一战。 赛神仙道:“他向你挑战!”嗯,是的,此人心高气傲,怕是有些本领,因此按江湖规矩比试,师父也随我前去如何? 赛神仙点头答应,好,太好啦!我倒要看看这个费心机是何等人物,不过此人轻功我甚是佩服,但不见他内功修为如何了。这时,蓝妈出现在他们身后,对二人道:“庄主啸天,晚饭准备好了,韩姑娘让我来唤你们。”赛神仙嘻嘻一笑,又有酒喝了,啸天,今晚我们好好喝几杯,明日我随你去跟费心机决斗。 赛神仙数杯落肚,醉意顿生,摇头晃脑道:“啸天,费心机也是一个小人,他父亲当年是朝廷鹰犬,如今他想借助月亮宫的势力,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对了,当心他十指上藏有暗器。琴啸天道:“费心机不过如此,应该没有他父亲厉害啊!”饭毕后,蓝妈进来对赛神仙道:“庄主,房间收拾好了,您早点休息罢。”随后,师徒二人各自回房歇息。 次日中午,赛神仙随琴啸天直奔密林,赛神仙施展轻功在林内外绕了一圈,却不见费心机的踪影,忽听见有人在林中大声道:“琴啸天,你带了赛神仙到来,不是英雄所为!”琴啸天哈哈大笑,费大侠多虑了,今番决斗,不容外人插手,我师父也是江湖中人,他老人家自然懂得这江湖规矩,他是来观战,绝不插手。 费心机嘿嘿冷笑几声,显得异常的恐怖,道:“好,这才是英雄所为,令在下佩服!” 琴啸天,你既然来了,请出招罢。琴啸天身形一闪,拔出短剑,费心机见状,轻轻往上一跃,随手折枝当作兵器,攥在手中,宛如小孩玩耍一般,琴啸天也不恼怒,知他是柔中带韧,以柔制刚之法,他完全不像他父亲出手怪异。只见他手着的树枝一点,完全像丐帮的打狗棍法,琴啸天便用短剑来迎,只听几声响,树枝丝毫未损,可见费心机的功力非同一般。他手中的树枝又是神速般变招,拦腰朝琴啸天扫来,琴啸天见风声来得更紧,慌忙躲避,费心机的手臂抖动,树枝又往上急甩,身子却凝立不动,琴啸天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照此下去,心神和身子将无法控制。他只好以守为攻,伺机而动。忽寻到费心机一破绽,他便用短剑疾攻他的下身,费心机身形一闪,反而直往他的右眼点来,这一招甚是狠毒,他在仇人面前,毫不留情。琴啸天急化剑变掌,运足内力,往点来的树枝推去,只听到几声响,费心机早已弹出数米,跌倒在地上,琴啸天疾步向前,用剑直往他心窝刺去。正在这时候,忽听到一声音大喊道:“琴叔叔,手下留情!”琴啸天遁声望去,只见李晟民朝他跑来。费心机道:“琴啸天,我输了,你杀了我罢!” 琴啸天微微一笑,我为甚么要杀你?此时,赛神仙从一树上跃下来,拍手道:“两位的比武太精彩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费大侠,你真的是目中无人呀,你知你对手是谁?他是威震江湖的琴啸天。既然你输了,现在心服口服了罢。 总之,我奉劝你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当初琴啸天杀您父亲,他也是为了自卫,我相信他不是乱杀无辜之人。” 李晟民扶起师父,问道:“师父,您没事罢!”想不到您真的来找琴叔叔比武了。费心机听他叫琴啸天为叔叔,怒火甚盛,你左一句叔叔右一句叔叔,你心里还有我这个师父么?他随手一推,将李晟民推出,险些摔倒在地。赛神仙冷笑一声,道:“费大侠,你也太失礼了罢,李晟民是你徒弟,你如此待他,你不怕江湖人士笑话?”这是我的家事,还轮不到前辈插嘴。你都看见了,我养了他这么年,并传授他武功,最终我得到了甚么? 琴啸天道:“民儿,你别惹你师父生气了,他也是为你好啊!”李晟民见他亲切的唤他民儿,眼泪汹涌而出,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道:“叔叔,您们别再打了好吗?您们和好罢!”我都不想您们任何一个受伤,师父他很疼我,我不想离开他。此话说的真挚诚恳,琴啸天的心里十分难受,哽咽道:“民儿,你以后一定多听你师父的教诲!”说罢,头也不回地往密林外走去。 只见赛神仙大喊道:“啊哟,等等我,你怎么说走就走?”回头朝他们一笑,我先走了,不跟你们聊了。费心机见他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甚是好笑,心道:“难怪别人称他为赛神仙,原来有可爱之处。”李晟民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时说不出话来,他想不明白,琴啸天会亲切的唤他民儿,宛似父子之情一般。正想得入神,费心机道:“你这孩子,痴痴呆呆的干嘛?”李晟民才回过神来,师父,我想我的家人啦!费心机不解地问:“你从小就混迹丐帮中,别人只知你是个孤儿,何来家人?”师父,我告诉您嘛,我出生在绝杀门,绝杀门门主霍柯东待我如同父亲,可是我太贪玩,所以就偷跑了出来,后来沿街乞讨为生,迫于无奈,才混入丐帮当了一名小乞丐。费心机凄然道:“原来你的身世这般曲折,如今不是有师父在你身边?”是啊,师父。但我担心霍叔叔有一天会找到我的,如果到哪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好了,你小小年纪,别想这些了,随师父回月亮宫罢。如今看来,琴啸天乃是正人君子,不过,我也不会领他这份情。今日比武惨败,是我太高估自己了,轻视对手,才遭别人如此侮辱。忽见费心机双臂一伸,一声大喊,双膝跪地道:“父亲,孩儿没用,不能亲手杀了琴啸天!”他这一喊,惊震四野,只见李晟民双手捂耳,哭哭啼啼地喊道:“师父,你别喊了,我的耳朵快聋了。”只见地上落叶纷纷,他使劲用拳头朝地上猛打,不时,地上早成了一个大坑。不知过了许久,费心机突然跃起,抱起李晟民,朝密林外掠去,瞬间不见人影。 费心机带着李晟民回到月亮宫,李晟民是第一次见师父如此模样,心里甚是害怕,轻声问道:“师父,您适才在林中为何这般?”费心机淡淡道:“这是一种从心里发泄,发泄出来就好啦。” 当时,我都被您吓坏了。费心机走过来抚摸他的头,道:“晟民,你以后长大了会明白。”我是个武林中人,一生被仇恨所困,我觉得活得非常的累,但又一时斩不下仇人的头颅,怕是要落个不孝儿孙的骂名了。 晟民,你得谨记,从即日起,不准你去找琴啸天,尤其不能跟他的儿子同流合污!”李晟民心道:“你自己打不过人家,管我什么事情?我以后偏要去找琴习文玩!”费心机见他不理不睬的样子,知他心里十个不愿意,便故意说道:“晟民,我这也是为你好,如今,我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你罢!”琴啸天就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如今你以长大成人,他出于愧疚之情,才想假惺惺对你好,你明白吗? 李晟民听了此言,果真气得咬牙切齿,道:“原来真是他杀了我的父母,才假惺惺待我好!”待我有一天长大了,我要亲手杀了琴啸天。费心机见计已成功,不禁心中大喜,又故意眶道:“好了,既然都知道了,琴啸天如此待你,也是想对你多一些补偿。”对了,你随我一同去看宫主好吗?此时,在李晟民心里,已知一些有关父母的来龙去脉,又加上他的甜言蜜语哄骗,他哪分辨得出?道:“师父,您去请求宫主帮我们一起杀了琴啸天好吗?”孩子,此事急不得,待机会成熟,除了他也是迟早的事情。 李晟民觉得师父的话有理,嗯的答应着。只要师父答应替我报仇雪恨,我以后就不去找琴习文玩了,他们是我的仇人,我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师徒二人来到司马圣的住处,一弟子道:“宫主的身体好多了,现在外练功。”费心机又问道:“凡姬夫人呢?”啊,她应该在房里打扮,最近,她除了跟宫主一起用餐外,几乎都在房间化妆打扮。费心机谢过弟子,径直往凡姬的房间去了。一会儿,他带着李晟民来到房门口,一女仆上前道:“费大侠有事? 费心机微微一笑,道“当然有事求见您家夫人,容烦通报一声如何?”女仆应着往房间去了。 一会儿,凡姬笑吟吟的从房间走出,妩媚般笑道:“费大侠,有事吗?请进吧!”她向女仆瞟了一眼,女仆退出门口。费心机转身对李晟民道:“你先去玩,待后我来找你!”李晟民盼的就这句话,随后找一女仆说话。费心机随凡姬进了门,她为他亲自沏茶,温柔地问道:“费大侠,好久都没见你来看宫主了,你去哪?” 夫人,我不是来了吗?只要夫人不讨厌我,我以后常来拜访你们啊!她格格一笑,那笑声甚是撩人心弦,费心机的心里让她拨弄得欲火汹涌而出,凡姬也深深地感受到了,费心机迷醉地望着她那起伏的前胸,低低说道:“夫人,你真美!” 凡姬又是莞尔一笑,道:“是吗?费大侠真会说话,可惜我是一个命苦之人,仅是宫主的玩物罢了。”此时,费心机全然不顾,正欲上前,凡姬提醒道:“你快走,宫主快回来啦!”费心机才反应过来,匆匆出她的房间。 他出来寻李晟民,他正与小女仆在说话,瞧他们样儿,甚是投缘。费心机道:“民儿,你过来?随我去见宫主!”李晟民便向那女仆告辞,临辞前,还说道:“姐姐,下次我来找你玩啊!”费心机朝他笑了笑,你这孩子,整天就知道玩,以后要好好练武才对。 二人正欲离开,忽听到厅外有人哈哈大笑,道:“费老弟,让你久等了。”司马圣精神抖擞地走进来,他满面红光,费心机见他状态极好,俯首一拜,道:“恭祝宫主身体康复如初。”司马圣一抬手,费老弟不必客气了,都是托你的福,若不是你帮我盗得日月神丹,我早就命归黄泉了。 “宫主言重了,这是在下应该的!”司马圣上前一拍他的身子,他不禁颤抖了几下,道:“费老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应该好好谢你才对!”随我去喝酒如何?我们来个不醉不归好罢。费心机微微一笑,既然宫主盛情邀请,我便陪宫主喝几杯啊!李晟民见他们有事无事就喝酒,道:“宫主,那我喝甚么?”他这一问,却把司马圣逗乐了。 “我宫里有的是美味佳肴,任你海吃海喝如何?” 李晟民蹦跳起来,太好了,但宫主不准反悔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岂能反悔?费心机向他瞟了一眼,道:“请宫主莫怪,我这个徒弟从小在丐帮长大,野惯了,不将他带在身边严加管教,他会跑外面惹是生非!” 费老弟哪里话?我瞧这孩子根基不错,又聪明伶俐,日后是个练武奇才。费心机叹了一声,道:“我尽职尽力便好,一切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好罢,我们在酒席一边喝酒一边聊,二人落座,酒菜即刻呈了上来,司马圣举杯道:“费老弟,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敬你一杯!”费心机也举起杯子,二人一饮而尽。数杯后,司马圣微醉了,他啰啰嗦嗦道:“费老弟,我赐你一物,任你在宫里自由出入!”费心机问道:“是甚么?宫主。”司马圣从腰间摸出一物,递给费心机,原来是出入月亮宫的令牌。费心机不明白,一个小如鸟窝的月亮宫,也需要如此令牌。他的心中不禁暗喜,从此便可以自由出入月亮宫了。正在这时候,凡姬带着李晟民走进来,道:“宫主好雅兴啊,身体初愈,怎么又喝酒了?”她的话里带着几分责斥和不安,司马圣醉意朦胧地望着凡姬,道:“夫人,你怎么来了?”她微微一笑,是酒的醇香把我带来了,费大侠是咱们的救命恩人,理应来陪他几杯! 凡姬一撩裙子坐下来,费心机笑着替她斟了一杯酒,然后又给宫主斟上。司马圣一脸苦笑,道:“既然来了,便陪费大侠喝一杯,以表你我心意。”费心机见有美人相陪,心里大悦,举杯道:“夫人后来,理应喝三杯!在下先敬你一杯如何?”凡姬举杯笑了笑,道:“好啊,她举杯一饮而尽。”费心机正欲再给她斟酒,司马圣一手制止道:“费老弟,她不能再喝了,倘若再喝,她便醉了。” 凡姬站起来,对二人道:“我就不陪费大侠了,先行告退!”她走后,二人相视大笑,司马圣道:“妇道人家喝醉了,你知道是什么样子?”费心机假装摇摇头,道:“在下不知,请宫主明示!” 司马圣笑而不语······费心机也不便多问。 对了,费老弟,我听宫里的弟子说了,“你昨天去跟琴啸天决斗了是吗?” “正是,我小觑了琴啸天,因此输得一败涂地。”司马圣冷笑几声,道:“我一生经历无数次被人打倒,费老弟何必自责?”只待时机成熟,我们一致对付琴啸天,他何愁不灭!正说着,忽有弟子来报:“费大侠,你的徒弟不见了。”费心机大惊,突地站起来,道:“宫主,恕在下失陪,我出去瞧瞧!”费心机立刻奔出门去。 第二十六章 途中奇遇 原来,李晟民趁他们喝酒之际,独自一人出外溜达。一人至野外,他觉得自由自在,心里的烦恼也没了。但他反复回忆起费心机对他说过的话,琴啸天就是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难怪他对自己如此好,这样做是也想减少他心里的愧疚?这般胡思乱想着,不觉走出很远。 他来到一山坳处,忽见前面尘土飞扬,只见一人坐在马背上,朝这边狂奔而来。李晟民正欲闪避,来人已经奔到,那人一脸络腮胡须,尖脸,但双目炯炯有神,眼露精光。见是一十四五岁的少年,大声喝道:“你是甚么人?为何一个人在此!”李晟民见此人脸瘦如猴,蛮不讲理,他那年少轻狂不羁的性格立即膨胀起来,厌恶地回答道:“你管我是甚么人?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你挡了我的道,还不让开!”那人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你一个黄毛乳儿,嘴还挺硬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罢,那人跃下马背,伸手来抓李晟民,李晟民因受费心机的亲授,也略有些功夫,他朝路旁一闪,那人的手没有抓到。忽见李晟民一脚朝他小腹踢来,他冷笑一声,道:“想不到这黄毛乳儿还有些功夫嘛?”待他的脚快踢到时,那人单手抓住李晟民的脚往上一提,由于李晟民的力道远远不够,这一提,将他仰天跌倒于地。李晟民这一跌倒,正巧屁股抵在一尖石上,直戳得大哭起来,捂住屁股不放。那人哈哈大笑几声,接着,脸色突变,大骂道:“你这没出息的东西,还像男子汉大丈夫么?”这点苦也吃不了,日后如何成就丰功伟绩?李晟民疼痛难忍,那管他说甚么?破口大骂:“老不死的王八蛋,欺侮我算甚么英雄,若是我师父知道了,他非剥了你的皮,抽你的筋!” 那人也不十分恼怒,嘲笑道:“你的师父未必也太差了,才教出你这般会摔跤的徒弟来!”李晟民见他如此辱没他的师父,理辩道:“你以大欺小,我不服你!你有本事跟我师父打一场敢么?” 那人淡淡道:“有何不敢?你师父唤甚么名字?”李晟民倒是能言善辩,大力吹嘘,道:“你站稳了啊,说来怕是吓倒你!”那人见他光吹牛,鄙视地说:“你师父不会长有三头六臂罢,为何迟迟不说,我可没耐心啦!” “我师父叫费心机。”李晟民道。 啊哟,原来是恶煞派的传人“费心机”,怕一切都是白费心机了,他不配当你师父。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比你师父厉害十倍!李晟民狠狠地瞪着他,你小觑我的师父,就是对我不敬,我为甚么要跟你?那人笑嘻嘻上前扶起李晟民,谁叫你师父的名字如此难听,这名字是不吉之兆。 李晟民才感到此人外表虽是丑陋,可对他并无恶意。于是静下心来想了许久,觉得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良久,才说道:“既然你想收我为徒,必须得答应我几个条件,否则,我不情愿跟你!” 那人骂了起来,你这黄毛乳儿,我好心想收你为徒,还要答应你甚么狗屁条件,不收了,不收了!真的气死我也。说着,他牵着马儿往前走了。但还未走出几米,他又转身回来,道:“小子,你有甚么条件?尽管道来!”你师父我菩萨心肠,说不准突然高兴,便答应于你! 好,我就对你说罢,那人却拉开架势,站稳脚步,李晟民嘻嘻大笑,你这人怎么了?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我又不是跟你打架!他又向李晟民招呼,想打架就出招呀,还在磨蹭甚么?李晟民气恼了,道:“我不说了,也不想拜你这样的师父行罢!”原来那人是十仙散人之一的二帮主—索不败。此人有些疯癫,但功夫十分了得。 索不败道:“你小子想耍赖不成?你既然答应,从此便是我索不败的徒弟。”李晟民又嘻嘻笑道:“原来你这老不死的叫甚么说不败,嘴上是逞强,其实早就败了!” 你小子读过史书没?是索取的‘索’,不是说话的‘说’,倘若这般叫出去,不是有损我索不败的江湖名声么?李晟民见他果然颇有诚意,我的条件:第一一定要传我绝世武功,如若我未学成,不认你这个师父。第二要帮我杀了我的仇人—琴啸天。第三传授我功夫后,你不得说出我是你的徒弟。 索不败听后不禁哆嗦了几下,道:“使不得,这使不得!”琴啸天怎么会成了你的仇人?他威震江湖数年,做事一向光明磊落,何时变成你的仇家了。他摇了摇头,道:“不相信,我不相信!”啊,我明白了,原来是恶煞派的费心机在挑拨离间,想借你之手杀了琴啸天对吗?哈哈,哈哈哈,凭你如此低微的功夫,你再练二十年,你未必能杀了琴啸天。 小子,我坦白告诉你罢。你的母亲叫李岚慧,她是少林寺玄智大师的女儿,也就是说,你小子就是玄智的外甥。一次,军阀一路追杀你母亲和琴啸天等人,在途中,你母亲不幸中弹死亡,琴啸天出于对你的愧疚,他又把你送至绝杀门,不妙你却跑了出来。 也就是说,琴啸天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为何恩将仇报?当他是你的仇人。此时,李晟民深情满怀地望着他,眼里噙着流水,道:“师父,您说的是真的?”那当然是真的啦!我干么要骗你一个小孩?李晟民见他一脸认真,磕头一拜,道:“师父在上,徒儿李晟民给您老人家磕头了!”索不败道:“别,别····唤我老人家,唤我师父便好,我还没有这般老!”李晟民觉得他挺有趣,您当我的师父,就是我的前辈呢? 索不败道:“废话少说,我马上演示一套硬功夫给你瞧瞧如何?”接着,他便把李晟民带至一石地上,双脚挥动,两臂伸直,劲达掌心,突然大喊一声,索不败的双掌朝身前的一巨石劈去,只听到数声碎响,巨石劈成数块。李晟民不禁喝道:“铁砂掌!”索不败从容地收了掌,淡淡的道:“对,这就是铁砂掌!”李晟民惊问道:“师父,您是少林寺弟子?”他这一问,索不败黯然神伤,我出自少林寺,如今已不再是少林寺弟子啦!李晟民见他甚是不高兴,知他心中有难言之隐,不便多问。啊,师父如今是十仙帮的二帮主,比当少林寺弟子强上数十倍。 索不败道:“你这小子,江湖之事你不懂,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如今,我先给你讲解有关铁砂掌的知识,铁砂掌,又名黑砂手,属阳刚之气,也属于硬气功范畴。同时,也是用铁砂练出来的掌功。练习铁砂掌要做到的要领:“按实始用力,吐气须开声;气自丹田吐,全力聚掌心。”适才你都看见了,我以后便传授你铁砂掌如何?李晟民心中大喜,问道:“师父,铁砂掌要学多久?”索不败微微一笑,道:“凡是有功底之人,一年方成!”总之,就靠个人的天赋了,倘若不思进取,怕是数十年也未必达到劈石断开的境界。索不败上前将马牵来,道:“如果愿意做我徒弟,就上马罢!”此时,李晟民犹豫不决,惊讶地问道:“前辈,您是要带我去哪?”咦哟,适才叫我师父,怎么又改口了?你是不是不想做我徒弟?你像娘们一样,婆婆妈妈的,我不喜欢这样儿!他大声问道:“你愿不愿意做我徒弟,不愿就滚远点!”李晟民见他生气了,何况他满脸凶相,甚是吓人,仿佛要吃了李晟民似的。良久,他才大声答应道:“我愿意!”师父,那我以前的师父呢?索不败吐了一口唾沫,呸呸,费心机也配当你的师父么?他除了轻功厉害些,别无所长,认不认这师父倒也无所谓。李晟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的顾虑打消了,便随索不败上了马,朝西疾奔而去。 马儿奔得飞快,似箭一般,坐在索不败身后的李晟民有些害怕,他紧紧抓住索不败的衣服不放,轻声道:“师父,干么奔这么快?我们要去哪?”你别问,我带你去十仙洞不好么? 啊,那十仙洞是甚么地方嘛?索不败笑了笑,道:“十仙洞是我十仙派帮主闭关修炼的地方,派中弟子一般不能擅自进入!” 师父,这般说来,我也不能进入?索不败哈哈大笑,你是我钦点的得意门徒,当然可以啊!怪我没对你说清楚,十仙洞是专门供给十仙派十位帮主修炼的地方。李晟民笑着说:“师父的身份特殊,还有专门为您们提供练功的场所,真是羡慕至极。”此时,他们来到一座山下,山势悬崖峭壁,密林遍野。正值深秋季节,风一吹,四处飕飕声响,残叶落了一地,铺满了山间过道,远远望去,像一片金黄色的地毯蜿蜒升至山间。索不败跳下马背,唤道:“徒儿,再往上走几十米便到啦!”李晟民嗯的一声,从马背上跃下,轻轻落在地上。索不败见他有如此身手,称赞道:“徒儿有如此身手,的确难得,日后必有所成!”李晟民微微一笑,道:“承蒙师父夸奖,弟子一定尽心尽力跟随师父学好本领!” 索不败拍手道:“好,太好了,为师盼的就是你这句话!”再往上,山路崎岖难行,李晟民见一杂草旁露出一洞口,不禁心中欣喜,叫道:“师父,十仙洞到了,里面一定很好玩罢!”索不败将马栓在杂草旁的一颗大树下,然后带着李晟民进了十仙洞。洞口幽暗无光,往前行约五十米远,渐渐明朗起来,原来是山顶的亮光通过间隙直射进来。再往右拐是一个大厅,大厅里置着石凳石桌,石杯石椅,再往里走,便是一个卧室。索不败将他带进卧室里,道:“你以后就住这里罢!”李晟民见房间的石床上有被子,杯子等物,石壁上还挂着数十种兵器,大喜道:“师父,此处像是世外桃源。” 索不败道:“不,仅是一个山洞而已,自从我们来了后,便改为十仙洞。”相传是明朝末年一宦官,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一家人便隐居在此。后来,也有人曾在这里住过,不知过了多久,住在这里的人像是遭到敌人的袭击,大部分人都远走他乡,从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话说费心机从月亮宫追出,一路盘问,都说没有见到一男孩。他十分纳闷:“怎么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失踪了?难道····”费心机不敢想下去,此时此刻,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担心这次李晟民是真的叛他离去。他想到了琴啸天,一定是受了他的蛊惑,才愤然离开。费心机又奔出数里,一路上,大呼道:“民儿,你在哪里?”依然不见李晟民的回音,又叫了许久,山谷里空荡无人,只有费心机的喊叫声在强烈地震荡着,可这一切都是徒劳。 此刻,费心机感到全身虚脱,他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突然,他疯一般吼叫道:“琴啸天,我要亲手杀了你!”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今你又挑拨民儿,叛我而去,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他突然蹿将起来,朝恋仙山庄奔去。 不出一个时辰,他已奔至恋仙山庄境内,只见山庄的大门紧闭,费心机一跃上前,在门口大声喝道:“琴啸天,还不给我滚出来!”许久,不见有人回应,他又大骂道:“你这个缩头乌龟,怕你爷爷是罢!”忽听到门一声响,只见赛神仙跃了出来,大声道:“天光化日之下,是哪里来了一只疯狗,敢在我恋仙山庄门前吼叫?”费心机冷笑数声,道:“死老头,你徒弟琴啸天离间我弟子,还不把他交出来!”赛神仙见是费心机,心里的怒火一下子蹿起来了,你盗我日月神丹,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如今,你倒寻上门来了。 哼,日月神丹原本月亮宫之物,怎说成是你的?只要你交出琴啸天,送还我弟子李晟民,我便饶你不死,否则···· 赛神仙哈哈大笑数声,道:“你这疯狗,你弟子丢了管我徒弟甚么事?”我这里没有甚么李晟民,谁是李晟民?费心机心道:“难道李晟民真的没有来过恋仙山庄?”如今已经跟他交恶,不知如何下这个台阶?然后道:“我素知你赛神仙也是光明正大之人,但月亮宫的弟子亲目所睹琴啸天劫我弟子李晟民,往你恋仙山庄而来,还想抵赖不成?” 这话倒让赛神仙听起来极为舒服,他心里的怒火消了许多,道:“费大侠,你也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凡是要讲证据,你这般诬陷琴啸天,是何意?”倘若你是来打架,我奉陪到底。如若不是,请你自行离开!费心机赶紧一躬身,道:“钟前辈误会了,我仅是以事论事,别无他求!”琴啸天是我杀父仇人,始终是我的敌人,但这一切与前辈无关。既然来了,我费心机就必须与前辈一决高下,请出招罢。 赛神仙忽地跃上前几步,道:“这么说,费大侠今天是有备而来,借寻弟子之名,实属是来向我挑战啦!”倘若我不迎客,怕是让江湖人士耻笑了,日后我恋仙山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说罢,他身形一晃,拔出一柄逆风剑来,费心机上次吃了琴啸天的亏,不敢怠慢,从腰间拔出一条铁链,凌空一甩,铁链哐啷哐啷直响,他手一伸,早已抓住铁链的另一端。然后伸臂往两端一扯,铁链早已拉直,宛似一条铁棍。费心机双臂往前一抖,铁链直往赛神仙的脖子缠来,当铁链快要套住赛神仙的脖子时,他赶紧将脖子一转,他的逆风剑反攻费心机的手腕,费心机见状不好,双臂往左右张开,铁链又变成了一条棍子,躲过了赛神仙的哪一剑。 于是挥动铁链,舞得呼呼声响,趁机向赛神仙下手,赛神仙见他铁链风声凌厉,后纵了几步,费心机见他后退,认为有机可图,舞动的铁链往赛神仙的面门打来,赛神仙侧身一闪,一剑斜劈过去,铁链的一端朝另一方向疾甩出去,那一劈已用上了十成的力道,铁链的力道已让赛神仙的剑法削弱了许多,费心机又是一抽,收回铁链,又拦腰朝赛神仙的下身扫来,这一扫,他的力道远远不足开始,赛神仙便用逆风剑一挡,铁链却将他手中的逆风剑紧紧套住,他神速地将铁链攥在手中,顺势一拉扯,费心机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只好脱手放了铁链,正在吃惊之际,费心机的双掌已到,朝赛神仙的面门拍来,赛神仙哈哈大笑道:“你兵器都没了,我还怕你不成?”弃了手中的铁链和逆风剑,也挥动双掌来敌费心机,但他不知费心机的十指装有暗器,只听到哎哟几声,赛神仙的双手鲜血淋淋,他虚晃一招,败下阵来,大怒道:“你这小人,手上藏有暗器!”费心机冷笑道:“死老头,怪你没见识啊!”这是我祖传的暗器,当年琴啸天也败在我父亲的手下,今天也让你尝尝暗器的厉害!我告诉你,我手中的暗器藏有剧毒,你的双手怕是从此废了。你如今没有选择,你要么把双手斩断,或许还可以保住你的老命,否则,毒性蔓延内脏,无药可救。 费心机步步往前,朝赛神仙逼来,正在这时候,琴啸天突然跃到,拦在赛神仙面前,大骂道:“王八蛋,竟敢用暗器伤我师父!”说着,琴啸天已是双掌拍出,费心机深知他的少林金刚掌无比厉害,不敢抵挡,神速般窜起身,朝远处的一棵大树掠去。琴啸天大喝道:“想逃么?没那么容易!”手一挥,一把匕首朝费心机奔来,琴啸天话音未落,只听到费心机哎哟一声,险些栽下树来。 原来,费心机自仗轻功天下一绝,无人能及,正在得意之际,琴啸天的匕首到了,避之不及,庆幸匕首只是伤了他的左臂。他一提力,落荒而逃。琴啸天也不追赶,扶起师父,道:“师父,您没事罢!”说着,将赛神仙扶进屋里,让他坐下,只见他的双手红肿异常,血肉模糊,琴啸天将他的伤口清洗了一遍,然后找来祛毒消炎的药敷上。师父,您的手是他祖传暗器所伤,当年弟子也是让他父亲费青暗器所伤,只能靠内功驱毒疗伤,才捡回一条性命。 我立刻去找费心机,向他索取解药,他如若不给,我便杀了他。赛神仙道:“啸天,算了罢!”费心机如今是司马圣的红人,你去找费心机,司马圣难道在一旁袖手旁观么?还是按你的办法,先驱毒疗伤再说。琴啸天啊的答应着,他把门关上,脱去外套,缓缓坐下。赛神仙急忙唤道:“啸天,你立刻封住我左右手腕的大穴,暂时控制经络闭行,不让毒液往体内蔓延便好!”琴啸天双掌一使劲,分别封住了曲泽穴等穴位。 过不了多久,赛神仙感到体内奇闷无比,他慢慢地调养生息,内力随之凝聚掌心,他知道,在他运功过程中,被封住的穴道在一定的时辰会自行解开。接着,他大吼一声,呼呼几声响,双掌早已推出。一瞬间,瘀血沿着伤口溢出。琴啸天见师父已将瘀血逼出,道:“师父,您的手没事啦!”只见赛神仙满脸冷汗,摇了摇头,道:“我心里闷得发慌,着实憋不住了,只好冒险一试!”何况是手受伤,我相信不会性命之忧。琴啸天替师父抹去冷汗,扶他上床歇息。他歇息了片刻后,脸色以恢复如初,琴啸天才放心。 话说费心机奔回月亮宫,司马圣见他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问道:“费老弟,你去找琴啸天了?”费心机捂住手臂道:“宫主,赛神仙遭了我手上的暗器所伤,正欲取他的老命,不料该死的琴啸天上前救了他的狗命!”那你的手臂怎么受伤了,难道是琴啸天所为? 费心机点头答应,又说道:“琴啸天一出手使用少林金刚掌,我不敢与他硬接,施展轻功便逃!”不料遭他暗器偷袭,才将我打成这样。司马圣上前安慰道:“费老弟,你好好养伤啊!”你急甚么?李晟民没有找到,却又让敌人暗器所伤。你也太鲁莽了,平白无故寻上门去,找人家的茬,他们岂能容你!从这次就证明,李晟民根本不在琴啸天他们手里。 费心机道:“难道我的徒儿遭甚么不测了,为甚么连一个人影也瞧不见?”不急,我看李晟民聪明伶俐,应该不会出事,你好好给养数日,伤势定然好转,待那时,我们再去找他们报仇也不迟。 过了数日,费心机的伤已痊愈,孤独之余,他想到了李晟民,但绝望之中看不到一丝曙光。翻来覆去,他想到了凡姬,只有女人,才能拯救他的灵魂,不知不觉,心中早有一计。要想让凡姬成为自己的女人,就必须除掉司马圣这老贼。他暗想道:“从古至今,无毒不丈夫,必须除掉司马圣!” 次日清早,费心机来到了大厅,上前见过司马圣。司马圣一脸惊异,道:“费老弟,你的伤势痊愈了!”费心机躬身一拜,“托宫主的福,在下的伤完全好啦!”司马圣嘿嘿一笑,这就好啊!费心机又是一躬身,道:“宫主,小弟如今升为二宫主,全靠宫主提携!”我想在我伤势痊愈之际,设宴请宫主喝酒,还不知宫主意下如何?司马圣冥思苦想一番,道:“既然费老弟都说了,我们晚上便摆酒席,喝过痛快如何?”只是最近李晟民那小子突然失踪,事出蹊跷,怕是坏人从中离间,致使他不辞而别。费心机道:“宫主莫忧,李晟民那小子是一个不懂情理的混蛋,这些年来,我对他已是仁至义尽,他回不回到我身边,我都不在意啦!”司马圣瞪了他一眼,道:“此话当真?” 费心机道:“当然,在下句句属实!”既然如此,我们晚上便一醉方休。 傍晚时分,日已落山,月亮宫的客厅里,费心机向司马圣频频敬酒,凡姬在一旁不露声色,因为他与费心机串通好,趁机除了司马圣,然后让费心机坐上宫主之位。司马圣的二个大弟子站立两旁,见师父如此贪杯,甚是不满,上前劝道:“师父,您的身体刚好康复,请少饮几杯为妙!” 司马圣哈哈大笑,我身体已康复,全赐费师父的福,怎能不多喝几杯?费心机冷笑道:“宫主过奖了,在下与宫主交换一杯如何? 司马圣哪知中计,原来,费心机手中藏有剧毒,就在一伸手之际,他早已将毒投下,就算司马圣的二个徒弟眼力再好,也不知杯里下了毒药。司马圣早有醉意,哪分辨得出他的用意,端杯一饮而尽,道:“好酒,费老弟真是好酒量啊!”其实,司马圣最大的弱点,是好酒贪杯,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更是嗜酒如命。又与费心机喝下几杯后,他便不省人事,由二位徒弟搀扶回房休息。 深夜,凡姬见他居然没有反应,心中甚是纳闷,正欲合眼,忽听到司马圣惨叫一声,道:“痛杀我也!”此时,凡姬心里害怕极了,大声道:“来人了,快来人啦!”只见几个女仆慌慌张张跑进来,问道:“夫人,发生甚么事情了?”只见司马圣口吐鲜血,欲说无语,指着自己的喉咙。女仆们不知他想说甚么,夫人,宫主是怎么了?凡姬一耳光扇在女仆的脸上,大怒道:“我怎么知道?宫主的身体初愈,不能喝酒,可是他不听劝告!”说着,她便呜呜哭了起来,这一哭,使得女仆们都慌了,有的忙着去扶司马圣,又听到他嘴里咕隆几声,一股鲜血吐了女仆一脸,再看司马圣,已没了气息。女仆大惊道:“夫人,宫主死了!”凡姬惊慌不小,暗自埋怨,费心机呀费心机,你也太狠毒了。事到如今,又不能揭穿他的用心。大声道:“快去把众人唤来,快去!” 不多久,司马圣的二位大弟子和费心机闻讯赶来,见司马圣已死,费心机抱着司马圣的尸体大哭道:“宫主,您怎么就离我们去了?”都是我害了您,您身体未愈,不该与我喝酒!司马圣的大弟子仇万千道:“费师父,我师父突发死了,一定事出有因,我们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费心机道:“对,一定要查明宫主的死因!”宫主生平仇家太多,我怀疑是琴啸天趁宫主醉酒之时,害死了宫主。仇万千略思良久,道:“也有这种可能,凭琴啸天的武功,进入宫主的房间不是甚么难事情!”他又上前,问道:“夫人,你一直在宫主身边,是否瞧见有贼人闯进来嘛?”凡姬哽咽道:“昨晚扶宫主入睡后,我也睡啦!”直至深夜,宫主几声惨叫,然后,我便唤来仆人,后来宫主就归天而去。 说着,凡姬又大哭起来,悲痛之余,道:“宫主,怎么贫妾这般命苦?刚与您新婚不久,您却撇我离去,您这撒手一走,我怎般活下去?”仇万千道:“还请夫人节哀顺变罢,实不相瞒,我们也极为悲痛!”凡姬已哭成一个泪人,费心机一瞅,心里又爱又怜,上前道:“请夫人节哀,先主持料理宫主后事!”凡姬瞬间止住了哭声,悲悲切切道:“费师父有所不知,我乃红颜薄命,怎能不伤心?” 次日清早,仇万千找来费心机,他厉声质问道:“费师父,您可知我师父的死因?”我师父是中毒而亡,这就说明,是有人施毒害死了我师父。天下之大,施毒的高手甚多,我月亮宫这几年来,在江湖树敌太多,每个仇家都有可能杀死我师父。但是,我们月亮宫的人更是值得怀疑。费心机镇定自若,仇大侠是怀疑我们月亮宫有奸细么?你想想,自从我师父受伤后,他的脾气喜怒无常,时好时坏,或许在宫里得罪了手下,所以···· “仇大侠,凡是要讲证据,就算我们知是谁杀了宫主,可是毫无凭据对罢!” 倘若我们月亮宫内讧起来,江湖上的仇敌趁机杀过来,我们该如何抵挡!仇万千一拜道:“此事全凭二宫主做主,在下竭力支持宫主!”好,你就去带领弟子们将宫主的后事办妥,百日之后,再通知宫里的所有弟子议事如何?仇万千走后,费心机心道:“适才姓仇已经对我起疑心了,为何话锋一转,却心甘情愿支持我当宫主!” 不出数日,司马圣的死讯传人赛神仙的耳里,他暴跳如雷,道:“司马圣,你为何要死在别人的手里?”他像疯了一般疾奔到门口,对着天空大吼道:“苍天,你为何这般待我?司马圣已经死了,他的命是我的!”说着,他一骨碌跪倒在地,呜呜地哭泣起来。琴啸天正巧赶来,见师父跪在地上,将他扶起,问道:“师父,您这是怎么了?我是来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赛神仙摇摇头道:“是不是司马圣已经死了?”对,司马圣真的死了,如今整过江湖都知他被人毒死,既然如此,您为何伤心啊!赛神仙抹干泪水,淡淡地说,“我当然伤心呀,他的人头原本是我的,我与他恩恩怨怨数十载,不能亲手宰了他,却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无名小卒之手,着实遗憾!”琴啸天笑了起来,原来师父是为此事伤心,如今,费心机有机会晋升为月亮宫的宫主,那费心机的人头便交给师父如何?赛神仙呸呸道:“我不要,我不要他的人头,免得脏了我的手!”啸天,你不觉得司马圣的死非常可疑么?费心机不到月亮宫半年,他便死了,这意味着甚么?师父的意思是费心机杀了司马圣。 “对,我认为有这种可能!”赛神仙道。 这样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们少了一个对手,我们得感谢杀了司马圣的人,他替我们铲除一方障碍。照如此说来,我得亲自往月亮宫吊丧一趟,以查个究竟! 话说在此,赛神仙便打算立马启程。虽然两地相距不过一百里,但赛神仙甚是急迫,琴啸天关切道:“师父早些回来便好!”赛神仙哈哈大笑几声,朝月亮宫奔去。 赛神仙一路奔往月亮宫,不出数个时辰,已达月亮宫的门外,见宫里的弟子甚是忙碌,知宫里正在办理丧事,忽一人披麻戴孝走出,对众弟子道:“今日是师父的吊丧之日,你们得小心为上!”众弟子点头答应,赛神仙看清楚此人是司马圣的大弟子仇万千,此人生性耿直,深得司马圣器重。如今司马圣死了,说不准有人逆势而行。趁人不备,赛神仙潜入宫中,瞧见大厅中央放置一棺材,费心机与凡姬各自披麻戴孝,二人靠得很近,不时在低头说着甚么?瞧凡姬的表情,并无异样,见仇万千进来,她便低头不语。 仇万千来到费心机面前,一躬道:“宫主,小的已嘱咐众弟子,以防敌人来犯!”费心机微微一笑,好,今日是司马宫主的大丧之日,不得不防!凡姬道:“万千,你也辛苦了,下去歇息一下啊!”仇万千见凡姬对自己如此关切,心中一热,道:“师母,这是弟子应该做的!”弟子跟随师父多年,想不到今天,再也见不到师父他老人家啦!说到动情处,仇万千呜呜哭了起来。费心机上前劝道:“万千,人死不能复生,我们祈祷宫主的英灵早日升天罢!”仇万千才止住了哭声,抹干眼泪低头退下。仇万千退后,凡姬不知为什么,又低头哭哭啼啼起来,费心机上前将她扶起,并拥在怀中,安慰道:“你别再伤心了,至少还有我呢?”赛神仙看得真切,心道:“费心机呀费心机,你还真阴险毒辣,你们果真是一对狗男女!”赛神仙随手取了几块瓦片,朝费心机掷去。他这一掷,力道非比寻常,他也用上八分的劲,来势十分威猛。费心机是练武之人,见呼呼风声朝他奔来,他猛将凡姬推开,纵身躲过了瓦片,大喝道:“是谁?”赛神仙怕被他发现,早已提力疾奔离去。费心机窜起跃上屋檐,不见有人,他又朝前奔出,依旧不见人影。原来,赛神仙的轻功绝技在正常发挥下,并不逊色于他,他哪里追得上? 费心机气急败坏地奔回月亮宫,奔至门口,大骂道:“你们这些废物,连贼人悄悄潜入月亮宫也不知!”仇万千上前一躬身,问道:“宫主,究竟发生甚么事情啦!”费心机瞪了仇万千几眼,有贼人扰了宫主的灵堂,用瓦片袭击我,若不是身手敏捷,将被贼人砸个非死即伤不可。仇万千随着费心机进了大厅,瞧见大厅中央瓦片破成数块,心中大怒,道:“是谁这么胆大,竟敢扰了我师父的灵堂?”凡姬才哭哭啼啼站起来,对二人道:“你们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否则,宫主在天之灵不得安宁!” 却说赛神仙一路奔回恋仙山庄,不见有人追来,他心里倒是乐呵呵,因为他发现这一惊天秘密。一进门,便叫道:“啸天易之,我回来了。”一会儿,白易之出来,见师父一脸高兴的样子,问道:“师父,何事这般高兴?”赛神仙笑嘻嘻说:“不告诉你,你一个小屁孩懂甚么?”对了,你师兄呢?为甚么不在这里?白易之摇了摇头,嘻嘻道:“师父,我也不告诉您!”赛神仙见白易之这话,是在有意跟他抬杠,啊哟,你小子屁股长大了,也敢耍师父!看我怎么揍你?说着,他便伸手去抓白易之,白易之这几年跟他学了不少功夫,身形一闪,避过了赛神仙的双手。赛神仙笑道:“你小子有长进了,身手不凡啊!”又往上一扑,白易之窜起身跃至门口,紧接着,赛神仙已奔到,抓住白易之的衣服,又是笑嘻嘻,道:“你小子想跑?休想逃出老夫的手掌心!” 琴啸天正巧来到,见师父跟白师弟在切磋武艺,拍手称赞道:“难得师父有如此雅兴,适才前往月亮宫,一定是满载而归!”赛神仙停了下来,笑着说道:“据我观察,费心机与凡姬是一对狗男女,这就说明,是二人设计毒死了司马圣!” 琴啸天哈哈大笑,师父,如此说来,即将要上演“潘金莲”式的毒夫案了,费心机便是堂堂正正的“西门大官人”。 第二十七章 宫里密谋 又过了数日,忽有弟子来报:“师父,外面有人求见!”赛神仙问道:“来人是谁?”弟子回答道:“来人称是月亮宫的大弟子仇万千,要不要见?”赛神仙微微一笑,他或许是来求我这个师伯来了,让他进来!一会儿,仇万千走了进来,对赛神仙琴啸天等众人施礼后,一躬身道:“师伯,请受我一拜!”说着,啪的一声跪在地上,他大哭起来,道:“师伯,请您救我月亮宫的弟子罢!”赛神仙摇了摇头,道:“仇大侠,你何必如此呢?我已经不是您师伯啦!” 我已离开月亮宫数十年,离开时,你还未成为司马圣的门下对吗?仇万千道:“不,您与我师父是同门师兄弟,您当然就是我的师伯!”琴啸天上前将仇万千扶起,仇大侠,你们月亮宫究竟发生甚么事情了,你一一道来如何?师父临死哪天晚上,费心机设宴请师父喝酒,师父身体刚愈,数日没喝酒,便贪杯多喝了几杯,不料费心机哪老贼在酒里下了毒药,深夜时分,毒性发作,我师父就归天去了。良久,琴啸天道:“仇大侠,你又如何知道是费心机在酒里下毒?有何证据!”这一问,仇万千吞吞吐吐回答不上来,反正费心机那老贼不是甚么好人,他要我支持他坐上月亮宫宫主的宝座。并且,他跟我们宫主的夫人凡姬走得很近,甚是亲密,这就是他图谋不轨的证据。 在下武功低微,不是费心机的对手,所以向师伯及琴大侠求援,不知二位意下如何?赛神仙淡淡地说道:“仇大侠,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我坦白告诉你,费心机与凡姬的确有染,他大有占凡姬之心,又怕某一天东窗事发,所以施毒害死了你的师父。你说我的判断对么? 仇万千道:“师伯真乃神人,事事了如指掌!”赛神仙不禁哈哈大笑,捋了捋他的胡须,道:“我跟费心机交个手,此人心术不正,或许我比你更了解他!”费心机在你师父百日之后,他不是要与众弟子议事么? 仇万千道:“是的,师伯。”他想在师父百日后与宫里的弟子议事,从此就名正言顺坐上宫主的宝座。师伯的意思是答应帮我了,赛神仙看了琴啸天一眼,琴啸天接着说道:“仇大侠,实不相瞒,我们是可以帮你除掉费心机,但看你如何配合我们啦!”仇万千见他们答应,双膝跪地道:“多谢师伯及琴大侠,只要你们答应,在下任凭你们派遣便是!”赛神仙大笑道:“贤侄,你起来罢!”你回去之后,假装事事顺从费心机的样子,积极支持他坐上宫主的宝座,打消他对你的怀疑,在他议事的哪天,我们便亲手杀了他,为你的师父报仇。 “既然说妥,请回罢,以免他对你起疑心啦!” 送走了仇万千,琴啸天不解地问道:“师父,您真的答应帮仇万千了?”此人品行如何?赛神仙叹了一声,道:“仇万千这人生性耿直善良,是一个忠心不二的汉子,虽然武功低微些,还是可以值得相信啊!”何况月亮宫是我师父窦清云和我花数十年创下的基业,我怎么就这样拱手让人嘛!如今司马圣已死,就算费心机不是宫主,江湖上一些仇家也会对月亮宫虎视眈眈,所以,我要将恋仙山庄与月亮宫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外围之势。 仇万千若无其事的回到月亮宫,一进大厅,费心机便上前问道:“万千,你去哪里了?”仇万千道:“我跟几个弟子出去围猎,今天运气不错,打了几只野兔。”其实,仇万千真的带着几个弟子出去围猎,他趁此机会,自己亲自跑恋仙山庄一趟。他大喊一声,兄弟们,把野兔带上来,接着,有二个弟子提着四只野兔走进来,道:“宫主,有甚么吩咐!”费心机笑道:“凡姬夫人喜欢野食,炖好便传人给她送去!”弟子们心里都明白,自从宫主死后,费心机跟她走的更近了,大有占凡姬之心,也是宫里的弟子有目共睹的事情。 仇万千道:“炖好后留一些给宫主下酒,其余的全部把夫人送去!”宫主找我有甚么事情?不妨直说!费心机朝大厅望了几眼,你随我来,我是有些事情想跟你商议。仇万千不安地随着费心机进了一间密室。关上门后,费心机请仇万千入座,二人相对坐下。仇万千生性直爽,张口便问:“宫主,您这般神秘,有甚么事?”费心机脱口而笑,今番请你来,当然是有些琐事相烦,不知你愿不愿意帮我!仇万千也是江湖之人,知他确有事相求,但又不知是何事,心里又想,费心机是不是有意试探他对他是否忠心? 正在犹豫不决之时,费心机道:“万千,我们边喝茶边聊。”你瞧,我只是顾着与说话,茶都快凉了。仇万千才回过神来,信誓旦旦道:“宫主,只要用得着在下之处,我一定竭尽全力!”费心机一拍桌子,道:“好极了,你忠心耿直,果然不虚啊!”他欲言又止,这个嘛,唉,我还不知怎么表达。仇万千噗嗤一笑,道:“宫主也有难开口之事哟!”怕不是宫里政事,而是个人私事罢!费心机低头轻声道:“不错,的确是个人私事!”他一语道出,仇万千一切都明白了。 但他假装不知地问:“宫主,您就说出来。”何况您是一宫之主,一言九鼎,众弟子如若不服,我便宰了他们。实不相瞒,今天请你来,是与你商议筹办婚礼之事,我打算娶凡姬夫人做我的新娘。 仇万千心道:“老贼终于把话说出口了,他是不怕引来众人对他的不满和非议。”他能有此招,一定也将后路铺好了。这个,这个嘛····还望宫主三思,司马圣尸骨未寒,毒死他的凶手下落不明,也不知凡姬夫人如何看待此事。 费心机诡异地笑道:“你是说我娶凡姬夫人一事不妥?”属下万万不敢,何况婚姻之事,岂能儿戏,只要二人情投意合,便可迎娶。自古以来,男欢女爱,极为常见,也不稀罕。但不知宫主几时迎娶凡姬夫人? 费心机道:“待我与宫里的弟子们议事完毕后,方迎娶凡姬如何?”仇万千道:“嗯,那太好了。”在下预祝宫主与凡姬夫人凤凰于飞,白头偕老。费心机赶紧起身,抱拳道:“还为时过早,多谢了。”既然如此,就把议事时间定为下月的十五日方好。仇万千跪拜在地,道:“宫主洪福齐天,喜事连连,可喜可贺!”费心机将他扶起,二人出了密室。 此时,兔肉早已炖好,仇万千吩咐一弟子将兔肉给凡姬送去。费心机对弟子道:“你去把夫人唤来,与我一起进餐便好。”弟子应声往凡姬的住处去了。片刻,凡姬满面春风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她款款落座,道:“宫主好雅兴,我一定陪宫主喝几杯!”众弟子站立一旁,眼睁睁看着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但敢怒不敢言。仇万千在旁侧坐了下来,举杯道:“我敬宫主一杯,恭喜宫主大喜之事即将来临。”二人举杯一饮而尽。仇万千笑嘻嘻道:“这杯轮到我敬夫人了,请夫人赏个脸!”凡姬端起杯子,说道:“你是宫里的大弟子,宫里的很多事情都是你打理,该是我敬你才对?”仇万千又是一笑,岂敢,岂敢!说着,举杯敬了凡姬一杯,又喝了数杯后,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仇万千见费心机已醉,他悄悄溜出月亮宫,直奔恋仙山庄而去。仇万千一路疾奔,不出二个时辰,早已到了恋仙山庄。赛神仙见是仇万千到来,大惊道:“贤侄,你为何而来?费心机没有发现你罢!”仇万千大骂道:“那个贼人,今晚喝了些,一定是去那个贱人哪里过夜去了。”他将费心机约他在密室的谈话详细地说一遍,然后起身告辞离去。 赛神仙望着他的背影溶在黑夜里,破口大骂:“好一对狗男女,果然有奸情。”费心机呀费心机,你不是在玩火**吗?你想趁机占了我师父的基业,我岂容你! 仇万千回到住处,一觉睡到天亮。起床后,依旧忙着他自己该做的事情。但他发现,费心机果真在凡姬房里留宿了一夜。忽有一弟子来报:“大师兄,大事不好了,昨晚有一弟子被杀,死在大厅里。”仇万千大惊,宫主知道了吗?他已经知道了,正赶去查看现场。仇万千随弟子赶往大厅侧房门口,费心机见仇万千到来,大声道:“万千,你知道是谁干的?”仇万千上前查看死者的伤口,见是用暗器所伤,回答道:“属下不知,请宫主明察!”费心机大怒,贼人杀我宫中弟子,应该是冲我而来。我一时疏于防范,才害死这弟子的生命。大家都听着,从今日起,大家必须严加防范,谨防贼人来侵。仇万千道:“宫主,江湖上许多门派都与司马圣有间隙,会不会是他们所为呢?”你是说谁?依我看,嫌疑最大的有严琴阳二指遥十仙散人,还有赛神仙和琴啸天等人。不,我倒是觉得最大的嫌疑是赛神仙和琴啸天,你想想,司马圣与他交手数十载,对月亮宫的人恨之入骨,他们怕是做梦也想灭了月亮宫。 埋葬了弟子的尸体后,仇万千闷闷不乐地回到了住处,他独自喝了几杯酒,便上床睡下。一觉睡到天黑。正欲起身,忽见一黑影一晃便不见了。仇万千慌忙持剑跃出,大喝道:“你是甚么人?胆敢闯我月亮宫!”蒙面人在前疾奔,仇万千在后紧赶,忽然蒙面人身形一晃,轻轻跃上了屋顶。那人冷笑几声道:“你这鼠辈,敢来追我么?”仇万千猛一提力,也跃上了屋顶。倏然间,蒙面人已不见踪影,可见他的轻功绝技明显比仇万千高出一筹。接着又听到楼下一声惨叫,仇万千遁声奔去,见一弟子倒在血泊中,早已气绝身亡。可想敌人的手段如此毒辣,在一瞬间取人性命,易如反掌。众人闻讯赶来,只见蒙面人在屋顶又是冷笑数声,道:“你们都瞧见了,我取人性命,如囊中取物。”仇万千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心中大怒,你这个畜生,说着,一把匕首朝蒙面人的心窝飞去。蒙面人甚是敏捷,听风声凌厉,纵身一跃,早已奔出数尺,又是几声冷笑,倏然不见了。 次日,早有人报给费心机,他怒火中烧,骂声不止,你们这些废物,这么多人连一个贼人也对付不了,要你们何用?仇万千道:“蒙面人轻功的确了得,在下远远不及,所以一时拿不住他!”这是敌人太狡猾,也不怪你,下次绝不允许此类事情发生。仇万千退下后,冷静下来想了想,此事太过蹊跷,唯一的办法是将蒙面人抓住,报死者之仇。当下,他想到了琴啸天,何不秘密派人通知琴啸天,让他将贼人擒住,以灭贼威。于是,仇万千派人秘密前往月亮宫,几个时辰后,弟子回来报到,说琴啸天已答应,天黑前便可赶到月亮宫。 仇万千好不容易挨到天黑,吃罢晚饭,他四处巡逻一番,并没发现甚么可疑之处。忽听到远处一声夜鸟惨叫,让人毛骨悚然,又听到宫里的弟子的尖叫声音,怕是飞贼来了,仇万千上前喝斥道:“你们尖叫甚么?有大师兄在此,贼人怎敢来!”又寂静了一个时辰之久,仇万千心里盼着琴啸天是否来了,左等右等,也不见琴啸天的身影出现。正在这时候,月亮宫的西厢屋顶上有人影一晃,原来,蒙面人又出现了,早已潜伏在屋顶上的琴啸天看得真切,尾随跟上,只见蒙面人的身形一晃,跳下屋顶,琴啸天仅离他有数尺之遥,大喝道:“贼人,休走!”蒙面人见有人到来,心里大惊,只听到铮的一声,他已拔出剑来,朝琴啸天刺来。在这黑夜里,琴啸天想速战速决,双手即刻功力大增,呼呼几声响,双掌迅猛推了出去,抵住了蒙面人的剑。琴啸天一出招便使用少林的上乘内功—少林金刚掌,这一拍出,威力无比,蒙面人后退了几步,正欲逃走,不料琴啸天手一挥,一把匕首直奔蒙面人的心窝飞来,蒙面人见一物飞来,知是飞刀到了,侧身一闪,可飞刀来得快如疾风,只听到哎哟一声,蒙面人捂臂而逃。琴啸天举步猛追,可蒙面人倏然一闪,早已跃下,琴啸天也跟着跳下,却发现贼人不知去向。他对月亮宫并不熟,只好跃上屋顶,往恋仙山庄奔去。 仇万千一直躲在黑暗处观察琴啸天,又不便出手,一旦出手,反而惊走了贼人,望着贼人往楼下逃去,心道:“贼人对月亮宫的地形甚是熟悉,难道是有人潜伏于我月亮宫?”呸呸,是我多疑了。仇万千忧心忡忡地回屋睡下。 天一亮,仇万千派弟子将喜讯报与费心机。守门弟子道:“宫主正在闭关修炼,任何人不得打扰!”一会儿,弟子回来说道:“大师兄,宫主从今天起,闭关修炼数日,不得任何人打扰!”仇万千搔了搔脑袋,道:“怪了,为甚么这几天修炼?”还有五天就要在大厅议事了,难道他想把议事时间拖延。不对,费心机一定有甚么事情瞒着,不敢轻易出来见人。 仇万千道:“你们都听着,我认为费心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秘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有甚么情况,立马向我汇报!”众弟子从未见大师兄如此严肃过,不敢不依。他们都是跟随司马圣多年,如今师父被贼人毒死,还未查明真相,又无辜的死了好几个兄弟,都知是费心机在暗中搞鬼,可又毫无证据。 又过了几日,费心机终于出宫了,他满脸憔悴,像是大病一场。仇万千上前道:“恭祝宫主大功告成,称雄天下!”费心机活动活动关节,嘿嘿笑了笑,道:“万千,在我闭关这几天,是否有贼人来袭?”费心机叹了一声,道:“宫主闭关的前天晚上,有贼人来袭我月亮宫,不料有一武林高手将贼人打伤,接着逃往西厢房就不见啦!” 万千的意思是让贼人溜了,后来怎么样?竟有这等事情,你知那武林高手是谁?仇万千答道:“属下办事不力,黑暗之中,分辨不清武林高手是何方神圣!”这也不怪你,只要没伤到宫里的弟兄,暂时不予理会。仇万千看得真切,费心机左臂明显受过伤,衣袖上隐隐藏着血迹,原来,他才是真正潜伏在宫里的杀人恶魔。他面对着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恨不得一剑杀了他。 倘若这样做,会打草惊蛇,反而会成了他的刀下之鬼。仇万千道:“我已经吩咐宫里的弟子了,积极参与议事宜事。”为了让我们月亮宫在江湖上立于不败之地,必须挑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江湖前辈,费宫主非你莫属。 次日午时,月亮宫张灯结彩,人流攒动,费心机带着凡姬来到了大厅,费心机问道:“万千,宫里的弟子都到齐了么?”宫主,弟兄们都到齐,午时已过,便是良辰吉日,请宫主坐上宝座,与大家议事如何? 费心机牵着凡姬的手,缓缓走向大厅中央的宝座,他慢慢坐下,接着,凡姬也轻撩长裙,坐于他旁侧。费心机抬起头,朝大厅里的弟子望了望,仇万千即刻领会,手一挥,众人跪地齐声道:“宫主万岁,宫主万岁!”费心机大笑道:“众弟子请起,都起来罢!”正欲宣读宫里礼仪,突然琴啸天与赛神仙从屋顶跃下,大喝道:“费心机,你的死期到了,受死罢!”话音未落,师徒二人手中的剑齐齐刺向费心机的心窝,待费心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只听到哎哟一声,费心机栽倒在地。此时,凡姬吓得魂飞魄散,抖抖索索跪在地上,哀求道:“琴大侠饶命,不管我的事!”仇万千窜起身,一手将凡姬抓过来,大喝道:“你这个贱人,跟费老贼合谋毒死我师父,岂能饶你!”说着,拔剑往凡姬的脖子上一抹,她的脑袋即刻搬了家。众弟子齐声叫好,“杀得好,原来是一对狗男女害死了师父,死有余辜。”琴啸天上前将费心机的衣袖扒开,指着他手臂上伤疤,道:“弟兄们,你们都看清楚了,杀死你们兄弟蒙面人,就是这个恶贼费心机。”哪天晚上,他被我用匕首所伤,后来他称在闭关修炼,其实是在养伤。 仇万千上前又是一剑,剜了费心机的心肝,来到司马圣的灵位前,大哭道:“师父,请您安息罢,您的仇,弟子给您报了。”赛神仙上前道:“各位弟子,你们深知,这月亮宫是我师父窦清云与我创下的基业,岂能落入贼人之手?”我看你们大师兄人品不错,也是个有用之才,不如推选他做你们的宫主,不知诸位意下如何?仇万千上前摇了摇头,师伯,这宫主我当不来,在下才疏学浅,武功平平,怎敢担起此大任,还是望师伯另选其人。琴啸天笑了笑,噢哟,你是月亮宫的大师兄,你不当谁配当?你就别推辞了,免得辜负了兄弟们的一番美意。 忽然人群中有人大呼道:“仇师兄,你还推辞甚么?我想当却不够资格呢?”所有的弟子都齐声道:“仇师兄,你就当了我们的宫主罢。”群龙无首,怎能没有一个头儿。仇万千道:“不准你们胡说,宫主之事,容我与师伯及琴大侠商议再定夺!”你们想想,钟师伯才是月亮宫的真正主人。虽然他与师父树敌数十年,也就是说,是师父占了他的月亮宫,才迫使他重建恋仙山庄。如今我们冰释前嫌,成为一家,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众弟子又是称赞道:“大师兄言之有理,我们都赞成!”好,既然大家没有甚么意见,此事便这般定下,如有违反者,将逐出月亮宫;重者,就地斩首。赛神仙道:“你们大师兄的话,都听明白了罢,由他暂且代理宫主职务。”一面派人埋了费心机和凡姬的尸体,清理干净大厅,赛神仙和琴啸天向众人告辞离去。 二人回到恋仙山庄,赛神仙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啸天,你都看见了,仇万千在月亮宫颇有威信,深得人心,你是如何看待选宫主一事?”琴啸天脱口而出,我认为,月亮宫宫主一职得由一个德才兼备之人担任。既然仇万千深得人心,可以担当此任。 赛神仙摇了摇头,使不得,使不得啊!仇万千的确是一个忠心不二的男人,但性格上有些软弱,再加上武功平平,让我放心不下。我一路上反复思考这个问题,现在决定,由你担任月亮宫宫主方妥,仇万千做你的副手。琴啸天笑了笑,那师父您呢?赛神仙哈哈大笑,这么说,你是答应下来了。不,这事情还得跟仇万千商议再定夺。他毕竟跟随司马圣多年,倘若由一个外人当月亮宫的宫主,只怕江湖上各门派会对我产生误解,说是我图了他们的月亮宫。赛神仙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你思考缜密,的确可以担当大任。”至于江湖上各门派,日后有甚么流言蜚语,我自有一番说辞。何况,月亮宫是我们的基业,跟外人有何关联? 既然如此,我们过几日前往月亮宫一趟,把宫主之位定妥。只见白易之来报,师父,仇大侠在外求见!他来得正好,唤他进来。一会,仇万千带着几个弟子进来,几个弟子带着礼物,仇万千笑了笑,师伯琴师兄,这点薄礼,不成敬意,请笑纳!赛神仙疑惑道:“万千,你这是干嘛?”师伯及琴师兄帮月亮宫杀了费心机老贼,当时匆忙,还请您们见谅。琴啸天见他改口叫了自己师兄,把他当自己人了,也道:“仇师弟,你也太客气了。”如今国难当头,百姓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该节俭为好。仇万千笑道:“师兄所言极是,我们是该节俭为妙。”但军阀混乱,四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真的是国难当头啊!但值得庆幸的是,恋仙山庄与月亮宫离京城甚远,又加上地势的优势,宛如世外之境。 虽然二处让江湖各门派熟悉,怕是连袁世凯也不知有此仙境啊!众人相视哈哈大笑。赛神仙道:“袁世凯那狗贼,一副狼子野心,说来可恨!”琴啸天忙话锋一转,道:“师弟,我与师父商议过了,不日打算到月亮宫与你商量,决定将宫主之事定妥!”赛神仙道:“我看了,明日便是吉日良辰,我与你师兄前来如何?”仇万千上前道:“好,师伯,我这就回月亮宫安排一下!”说罢,起身告辞。 次日一早,赛神仙带着琴啸天奔往月亮宫,不出二个时辰,已来到月亮宫的门外,仇万千带着众弟子早在此等候,二人进了大厅,仇万千对弟子道:“即刻大摆酒席,为师伯和师兄庆功,吃罢饭便议事!”一会,仇万千上前道:“请师伯师兄入席,饭菜都准备妥了。”二人已有些饿了,也不推辞,便坐了下来。赛神仙居中,琴啸天坐于侧旁,仇万千下首而坐。仇万千端杯替二人斟了满了酒,又给自己斟上,然后举杯道:“万千先敬师伯师兄一杯!”二人也不客气,举杯相迎,三人一饮而尽。正欲再饮,忽门口一阵大乱,接着,一弟子来报:师伯师兄,外面来了一个老头,打伤了我们几个兄弟,说要见宫主,我们拦不住他,往客厅奔来。仇万千大怒,窜起身来,对二人道:“让我去瞧瞧究竟是何方神圣,胆敢闯我月亮宫!”赛神仙笑着拉住了仇万千,万千,你坐下喝酒,有我们在,怕他甚么?仇万千又重新坐下。 忽听到一阵哈哈大笑声,接着,来人大骂道:“费心机,你这恶贼,我正想来会你,你却死了。”话音未落,他已奔到,见赛神仙在此喝酒,又是哈哈大笑,道:“诸位在此喝酒,为甚么也不唤我一声?”赛神仙见来人一副尖脸,相貌丑陋,双手发黑,一定是身怀绝技之人。起身抱拳道:“阁下如何称呼,在下赛神仙。”噢,原来是钟大侠和琴大侠,又对仇万千一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仇大侠了,失敬,失敬!”仇万千见来人还算有礼貌,心里的气消了许多,前辈不妨入席一起喝酒!来人又是哈哈大笑,道:“这个自然,既然来了,当然要陪诸位喝几杯!”在下索不败,是十仙帮的二帮主,如今也是李晟民的师父。琴啸天惊喜万分,道:“索帮主收民儿为徒了,那太好啦!”赛神仙笑道:“原来是索帮主,我与贵帮主有一面之缘,这几年未曾见面。”索不败又是笑道:“如此说来,这酒是有喝的啦!”适才是有些鲁莽,推翻你们几个弟子,但没有伤着他们,还请诸位海涵! 赛神仙道:“好,索帮主请入席,咱们一起喝酒罢!”我们边喝边聊,索不败也不谦让,坐下入席喝酒。数杯后,索不败道:“我早就得知费心机心术不正,正欲来杀他,不料让诸位替我除了这个祸害。”赛神仙叹了一声,索帮主,不提这贼人也罢,这贼人心怀不轨,想图我月亮宫,不杀他,会后患无穷啊!琴啸天笑了笑,道:“索帮主的铁砂掌天下无敌,民儿练得如何了?”实不相瞒,当初李晟民受费心机挑唆,说你是杀害他父母的仇人,后来终于说服了他。民儿年幼无知,易误入歧途,还请索帮主多多照顾才是。琴大侠尽管放心,最近李晟民专心练功,功夫大有长进,我相信他以后会报答你们的恩情。 酒席散后,索不败起身告辞,赛神仙劝道:“索帮主今日来得可是时候,怎么急着要走呢?”索不败一怔,道:“难道有贵宫有喜事临门?这热闹让我赶上啦!”赛神仙凑近,轻轻对他说道:“索帮主,今天是我月亮宫选宫主的日子,你给我们做个鉴证,免得日后别人说三道四!”索不败怔了怔,好,还是钟兄想得周全,万无一失,我就替你们做证人,倘若日后有甚么人说三道四,我会站出来为你们辟谣。赛神仙双手一躬,“那就有劳索帮主了,在下深表感激!” 这时,仇万千上前对赛神仙道:“师伯,弟兄们都到齐了,您就向大家宣布一番。”既然都来了,请索帮主入座,众人按宾客坐下,赛神仙站在大厅中央,满脸威严,既然兄弟们都来了,我借此机会,向大家啰嗦几句:月亮宫乃是窦清云祖师的开山基业,他老人家花了一生的心血开创此宫,后来,由于种种原因,我师弟司马圣成为此宫的宫主。但前不久,遭费心机这老贼所害,他欲占我月亮宫,在我们众弟子的齐心协力下,除了费心机这个恶贼。你们认为他该不该铲除? 此时,弟子们齐声欢呼道:“他毒死了我们师父,又杀我们同胞,这贼人早就该除了!”对,你们说得好,这贼人早就该除了。可是当初没有证据,你们仇大师兄知他心怀不轨,但拿他毫无办法,便秘密向我求救,我与琴啸天商议后,才答应你们仇大师兄。 众人又道:“我们知道,师伯是一个好人,当初师父这般待你,您却不计前嫌,着实可贵啊!”赛神仙微微一笑,你们略知,我与我师弟从小一起长大,都拜窦清云师祖为师,可他谋害我妻子,又逼死自己的师父,我都一直忍着。唉,别唠叨这些了,经商议决定,现我正式向大家宣布:由琴啸天接管月亮宫宫主,仇万千任总管。还有,我得向你们介绍一帮主,赛神仙指着索不败道:“这位是十仙派二帮主索不败,也就是李晟民的师父。”索不败含笑上前,向众人一躬身,道:“适才无意冒犯几位兄弟,索某向你们赔罪了,请各位多多海涵!”人家说,来得早,倒不如来得巧,我索某人值得庆幸的是,正赶上贵宫的大喜日子。时逢大喜之日,自然是酒足饭饱,承蒙钟师父抬爱,让我当贵宫的见证人。恕老朽不才,日后贵宫倘若有人挑出事端,我会与他当庭对证。 言毕,众人拍掌欢呼起来,索前辈说得好,我们坚决拥护琴宫主,坚决拥护琴宫主。琴啸天上前向众人施礼,“承蒙各位抬爱,其实,我这人并不希望当什么宫主,但师命难违,我只好当仁不让啦!”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希望与大家齐心协力管好月亮宫,让月亮宫在江湖上立于不败之地如何? 仇万千道:“大家都听明白了吗?希望大家齐心协力支持宫主。”然后由仇万千将宫规宣读了一遍。 傍晚时分,月亮宫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早已摆了酒席,宫里的所有人开怀畅饮。 忽有恋仙山庄的弟子来报,对琴啸天道:“师兄,夫人要生了,让你即刻回圣园居。”琴啸天心中大喜,急迫问道:“是真的?我的流云妹妹又要生了,我的流云妹妹又要生了!”他像孩子一般蹦跳起来,索不败笑道:“恭喜琴宫主,真是喜事连连啊!”啸天,你赶紧回恋仙山庄,这里就交给我和万千。索老弟,我还没喝足,你得继续陪我喝,众人再次入席。琴啸天上前向大家施礼,随后跟弟子奔往恋仙山庄。 第二十八章 习文习武 回至恋仙山庄,已是凌晨二时左右,韩流云躺在床上,轻声呻吟着,蓝妈在一旁忙得满头大汗,见琴啸天到了,笑嘻嘻道:“啸天,恭喜你了,又得一子。”蓝妈,辛苦您了,您先歇息一下,让我来。琴啸天上前,轻声询问:“流云妹妹,你好好休息罢!”我告诉你一个喜讯,今日,我成为月亮宫的宫主了。啸天哥哥,你当初不是答应我吗?不再理江湖之事,所以我们才到此隐居,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就好。 琴啸天见她郁郁不乐,安慰道:“你别胡思乱想,我不是在你身边?”对了,如今我们又得一子,你一定要如我所愿,把儿子取名叫习武好吗?我不,韩流云撒着娇,你先答应陪在我身边,我再答应你如何? “好,我的流云妹妹,日后我每时每刻都陪在你身边。” 不,你回答得太勉强,让我不满意,倘若有天我满意,我再答应你!嗯,你累了,先养好身体再说。琴啸天替她盖好被子,起身回房歇息。 次日清早,琴习文起床甚早,他缠着要琴啸天传他少林金刚掌,琴啸天纳闷,道:“文儿,你年纪尚小,还不适合练这种上乘内功,你功力远远不足。”让你母亲多教识字,日后做个文武双全之人,成为国家栋梁。他撒着娇,不行,不行!爸爸现在就教我少林功夫罢。如今又多了一个弟弟,母亲便不疼我。琴啸天抚着他的脑袋,安慰着,道:“傻孩子,你们都是妈妈的宝贝,怎说不疼你?”只要你安心习文,日后我便把少林金刚掌传与你如何?琴习文摇了摇头,我不相信,除非爸爸跟我拉钩!拉钩就拉钩,琴啸天伸手与儿子拉了钩,但你不许骗我,否则,我会跟我妈妈说。 自后,琴啸天一有空,便回圣园居教琴习文武功,由韩流云教他习文。不觉过了二年,琴习武已是二岁有余,韩流云抱着他在门外晒太阳,忽然来了一个背着行囊,手拿拂尘的老太太,她上前对韩流云一揖,道:“夫人,这里是甚么地方?请告之!”韩流云见满脸杀气,皮肤却洁白如雪,不理不睬道:“在下既然到此,难道不知是何地么?”老太太讪笑道:“夫人,实不相瞒,我是一个路人,经过此地,随便讨口水喝!”喝罢之后,我便自行离开。 韩流云见他目光闪烁,双眼瞪着她怀里的琴习武,不禁后退了几步,道:“你随我来,我带你去喝杯茶如何?”老太太又是一揖,我乃出家人,不食人间烟火,还是你把我倒出来,日后你便功德圆满!韩流云见她如何怪异,也不理她,便回屋给他倒茶。一会,她走了出来,一声不响递给了老太太。喝毕,她满脸怪笑,道:“多谢夫人了,我也该走啦!”韩流云见她脸色极不自然,便问:“你笑甚么?我又不缺鼻少眼。”你这人真不识好歹,快点走罢。老太太也不理会,独自径直往前走了。 正在这时候,忽听到怀里的琴习武破口大哭起来,韩流云甚是不解,哄着道:“宝贝不哭,不哭啊!”她这一哄,琴习武哭声更甚了,像是突然得甚么疾病一般。此时,只见老太太停止了脚步,站在百米开外,冷冷说道:“夫人,你的儿子怕是生病了!”韩流云幡然醒悟,大声道:“你给我回来,是不是你在我儿子身上施毒了?”韩流云虽然不懂武功,常听琴啸天给她讲过一些江湖异士,会在别人毫无防备之下,乘机施毒控制对方。 老太太冷冷说道:“夫人有何事?是不是要我救你的孩子!”说着,她大步上前,来到韩流云的面前。我的孩子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好吗?此时,韩流云的态度缓和了许多,既然夫人相信我,我便给你的孩子瞧瞧罢。老太太放下拂尘,伸手为琴习武把脉。突然,一个声音高喊道:“你这是干嘛?”原来是琴啸天到了。琴啸天跃到老太太的面前,将她的手一推,道:“你是何人?不准碰我的儿子的手!”老太太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怪异的表情,冷冷道:“想必阁下就是月亮宫宫主,你家夫人有求于我,你却····”琴啸天微微一笑,我知你怀有何居心,他还是个孩子。 老太太跃出几步,冷冷笑道:“还算你聪明,不过,你孩子已中了我的五味追魂散。”韩流云大惊,我瞧你就不是个好人,你为甚么要这样做?再看琴习武,他哭声更甚,像是毒性大发,脸上异常红肿起来,琴啸天见状,甚是可怜,大声道:“他还是个孩子,你究竟想怎么样?”老太太的脸上更加怪异了,双眉竖起,道:“只要你琴啸天跪下来求我,我便把解药给你,否则,你的儿子会在一天内毒发身亡。”你自己斟酌斟酌如何?前辈,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甚么出手如此狠毒。 哼,你的意思是不答应我了,那就放马过来罢。这样也好,你只要打赢我,我也可以将解药奉上给你,否则,你儿子的性命难保! 琴啸天为了能救儿子,也顾不了这么多,他身形一闪,拔出短剑,朝老太太的心窝刺来,老太太挥动拂尘,来扫琴啸天的短剑,琴啸天不知她功力深浅,见她不躲,反而用拂尘来挡,忙把剑刃一转,直取她的腹部,老太太不慌不忙,往后一跃,避过了他的一剑。大声道:“你小子果然名不虚传,佩服佩服!”少废话,琴啸天加紧攻势,想让她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趁她还没有将拂尘收回之际,又去削她的手腕。琴啸天此招快若闪电,一眨眼便攻到,她还来不及抽身,他的短剑已将她手中的拂尘削断,老太太大怒,扔掉手中的拂尘,道:“你小子别欺人太甚了?”便赤手空拳来站琴啸天。琴啸天哈哈大笑,你手中兵器没了,还不服输么?不,我还没有输给你,是你小子耍滑,老子不服!你怎么蛮不讲理?明知输了,何必死撑呢?我琴啸天一向光明磊落,也不欺侮一个老太太,只要你把解药给我,万事皆休! 老太太挥动双掌,朝琴啸天的面门拍来,琴啸天见她掌声甚紧,已知力道非轻,便用双手去扣她的手腕,因她力道使威猛,在神速之际,一时抽手不得,她的手腕像被钳子牢牢钳住,琴啸天一使力,只听到哎哟一声,老太太脸色剧变,大声道:“我输了,我把解药给你便是!”琴啸天道:“你一把年纪了,干嘛不服输?”赶紧把解药交出来,不然我不放手。老太太道:“你小子还不放手,我就不给你解药!”琴啸天只好把手放下,老太太从怀里掏出解药,递给了琴啸天,回屋给琴习武服下。 原来,琴习武哭得死去活来,韩流云只好抱他进屋。待琴啸天出来时,老太太已不见身影,只见一个年近二十的姑娘站在门外,横眉冷眼瞪着琴啸天。只见她脸色红润,一副小巧玲珑的脸蛋,但她的身材与脸蛋搭配,显得是个娇小美人。琴啸天惊讶道:“你是····”姑娘眼睛一眨,我是你家姑奶奶如何?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出手如此狠毒?琴啸天大笑起来,原来你就是适才那个老太太,干嘛打扮成这个样子?不是我手下留情,你的手腕早已断成几节了。 姑娘哼哼几声,道:“一个大男人,欺侮一个姑娘家算甚么英雄,有本事跟我爸爸打!”告诉你,我爸爸是丐帮帮主萧群,在江湖上声誉很高,我就是他的女儿萧小柯。啊,原来是萧帮主的千金。你乔装打扮到此,有何贵干?这时,韩流云抱着琴习武走了出来,见是一姑娘站在门口,也惊讶万分,原来她是姑娘家。为何乔装打扮成一个老太太?琴习武服了她的解药,也不哭了,红肿的脸渐渐复原。 但韩流云还是不高兴地问道:“你一个姑娘家,干嘛施毒害我儿子,是何居心?”萧小柯上前一躬身,道:“我爸爸常对我说,江湖险恶,你不害别人,别人会害你,因此我便冒险一试!”韩流云一阵冷笑,有其父必有其女,所以你想学你父亲对罢!萧小柯黯然无语,良久,才说道:“我偷偷从家里溜出来,我爸爸一定派人在四处寻我!”可是我又不想回到我爸爸身边,琴大侠,你能不能帮帮我?韩流云冷笑了几声,你施毒害了我的儿子,说明你心肠狠毒,若让我们帮你,你做白日梦罢!此时此刻,琴啸天见她话语真挚,一脸矜持之态,认为没有骗他,你去月亮宫,月亮宫前宫主司马圣是你家父的旧友,很多弟子都认识你家父。一会儿,琴啸天带来几名弟子,护送她往月亮宫去了。 一日,琴啸天在书房教习文断文识字,习读史书,琴啸天教了一遍后,让习文也跟着读一遍,他念不了几句,便睡着了。琴啸天大声道:“习文,你在干什么?”琴习文才从梦中惊醒过来,爸爸,我不想习文,我要练武功如何?爸爸的少林金刚掌天下一绝,无人能敌,我很想跟爸爸学!你小子行啊,会拍马屁了,我告诉你,若想学好武功,没有高尚的品德万万不行。 琴习文见父亲如此严厉,低头不语,心不在焉的念起书来,念了一会儿,他站起来对琴啸天道:“爸爸,我要小解!” “是吗?”琴啸天问道。 “是的,如若您不答应,我便撒在书房里好么?”琴啸天手一扬,好,你去!千万别走远啦! 琴习文像笼中的鸟儿一般重返自由,欢欢喜喜奔出门去。他走不了多远,又转身瞧父亲是否跟来,于是,加紧脚步,往溪沟跑去。来到溪沟旁,四处寂静无声,只有鸟儿在林中飞来飞去,甚是无忧无虑。正欲跳下溪沟,忽听到林中的鸟儿扑扑飞将起来,往前一望,只见一个五十开外的男人带着几个军官骑着马朝这边奔来,琴习文大惊,因为这幽深谷中,很少出现带着军帽的陌生人。他爬上岸,急急忙忙赶往圣园居。 琴啸天见习文很久没有归来,知他又去外面逗玩了,便寻出门来。见他慌慌张张往回跑,便问道:“习文,发生甚么事了,为何这般惊慌!”琴习文上气不接下气道:“爸,大事不好了,有一群军官朝圣园居方向奔来。”琴啸天见他如此惊慌,知他不会撒谎,道:“你先回家让大家避一避,我去探个究竟!”琴啸天提力往前方奔去,奔不出二里,见前面有说话的声音,他慌忙躲人路旁的灌木从中,往外一瞅,果然有几个军阀,骑在一匹白马上的便是丐帮帮主萧群。如此看来,萧群这小人已经投靠了袁世凯,恋仙山庄和月亮宫已经不安全了。 忽然,一个军官大声问道:“萧帮主,前面是甚么地方了?”萧群道:“军爷,前面不远处便是恋仙山庄了,再约二个时辰,我们便可到达月亮宫!”军官嘿嘿笑了几声,萧帮主,你确认你女儿就在月亮宫么? 不,我不敢确认,但月亮宫的宫主与我有些交情,倘若找他帮这个忙,他或许会答应!另一个军官说道:“这穷乡僻野之地,你的千金会跑到这里来干嘛?”帮主,拜托您了,还是让我们回去。您瞧,四处荒无人烟,若是窜出山贼来,我们该如何应付?萧群大骂道:“亏你们还是袁老爷手下的侍卫,却如此怕死,要你何用?”说着,萧群一拳打在那军官的脸上,军官眼前金星乱冒,大怒道:“你敢打我,简直活腻了!”一个军官拔出枪,指着萧群骂道:“你一个臭乞丐,别以为袁世凯器重你,你就目中无人,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萧群见他动怒了,笑着赔礼道:“军爷,别这样,我一时冲动,一时冲动!”军官才洋洋得意放下手中的枪,一耳光扇在那个军官的脸上,大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山贼不是人?怕甚么?”说完,皮鞭一挥,打马朝前奔去。琴啸天不明白,萧群竟知他的女儿萧小柯往月亮宫来了。又见他与军官不合,心里甚欢,于是尾随跟上。 萧群带着几个军官来到恋仙山庄的桥上,朝前面扫了几眼,对众人道:“军爷,前面一定就是江湖上颇有声誉的恋仙山庄了。”他粗犷笑道:“此地果然不错,佳境迷人,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噢,我想起来了,琴啸天便隐居在此。几个军官一听到琴啸天的名字,为之一震,问道:“是不是杀死彰德知府罗大人的琴啸天?” 萧群一躬身道:“正是此人,他在江湖上颇有名气,我在月亮宫跟他交过手!”领头的军官称赞道:“好啊,他是朝廷的重犯,拿了琴啸天,便可以在袁老爷哪里邀功领赏了。”难怪,自从彰德知府死后,琴啸天也销声匿迹,不知去向,原来,他躲在这里来了。于是,萧群带着众人朝恋仙山庄狂奔而来。 他们来到恋仙山庄门口,萧群纵身下马,在门口大声道:“请问琴啸天在吗?”这时,白易之走了出来,见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带着几名军官到此,心中大惊,问道:“阁下是····您们有何贵干!”萧群双手抱拳,道:“在下乃丐帮帮主萧群,这几位是袁世凯手下的侍卫。”啊,原来是萧帮主,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不知您们找琴啸天有何事? 实不相瞒,在下爱女与我赌气,离家出走,她从彰德一路往这方向来了,所以,我们一路狂奔追来,不知少年是否见过我家爱女。白易之摇了摇头,道:“萧帮主,您既然是来找你女儿,怎么寻到恋仙山庄来了?”萧群大声笑道:“小兄弟,我与琴啸天是朋友,恰经此地,因此顺便来拜访一下啊!” 呵,原来萧帮主跟琴啸天是朋友,想必他没有你这样的朋友。萧群生性是一个脾气暴躁之人,听白易之这般说,心里极为不爽,怒火即刻蹿将起来,大声道:“你小子不知好歹,甚么意思?” 领头的军官大声说道:“萧帮主,少跟他废话,还不叫琴啸天出来见我!”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大声道:“你是何人?好大的口气!”众人望去,只见琴啸天从一棵大树上轻轻跃下,身形如燕,动作极为敏捷。他瞪着萧群道:“萧帮主,别来无恙!”你不是说我是你朋友?在下身份低微,着实高攀不起。白易之见师兄突然来到,心里的底气足了,大喊道:“师兄,别跟他们啰啰嗦嗦,我看他们是存心来找茬!”琴啸天瞪了白易之一眼,道:“你先回屋去,这里由我来应付!”白易之转身回屋。 萧群见琴啸天如此傲慢,哪咽得下这口气,说道:“琴啸天,你就是看不起了我了。”琴啸天哈哈大笑,萧帮主,我可没有这般说,我是人,岂能跟狗交朋友?萧群气得脸色发紫,唰唰几声,从腰间抽出一根打狗棍来,琴啸天站稳脚跟,笑道:“你也会使打狗棍法么?怕是唬人罢!”谁不知你萧帮主,也想靠打狗棍法装面门,此法在丐帮早已失传了。 萧群哼哼几声,道:“你说得好极了,我是靠打狗棍装面门!”说罢,身形一晃,棍子朝琴啸天的头顶挑来,其实,琴啸天知他不懂打狗棍法的宗旨,于是,他不慌不忙一矮身,萧群的棍子挑了个空。他见没有挑着琴啸天,手腕一转,朝琴啸天扫来,此招力道比前招强出数倍,棍子快要扫到他腰际时,琴啸天忽地往上一晃,棍子已在他脚下瞬间,他待棍势减弱时,迅速跳跃上去,双足已将棍子夹住,萧群见状不好,准备抽回棍子,棍子却纹丝不动。领头的军官见琴啸天如同耍儿戏一般,心中大怒,拔枪对着琴啸天道:“琴啸天,我看你活腻了,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琴啸天也不答话,双足猛一带力,将萧群的棍子拉了过来,呼呼几声,朝军官扫去,领头的军官避之不及,枪掉在地上,他朝前一扑,枪已攥在手中,用枪指着领头的军官,道:“你这王八蛋,你想干嘛!信不信我一枪打爆你的脑袋!”萧群和其余的军官吓得呆若木鸡,萧群跪地求饶道:“琴大侠,使不得,真的使不得啊!”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罢!他们可是袁世凯手下的侍卫,您杀了他会惹杀身之祸!琴啸天用枪又是往军官的太阳穴一抵,厉声道:“要我饶他也不难,你们赶紧给我滚!”不过,这家伙归我了,萧群大骂道:“都是一些饭桶,还不给我滚!”萧群跳上马背,带着众人,狼狈往南去了。琴啸天见他们走远,不禁道:“放虎归山,怕是后患无穷啊!” 正在犹豫,白易之蹦跳着跑到他面前,翘起大拇指道:“师兄,你真厉害!”你一出手,把袁世凯的侍卫吓破了胆,琴啸天笑着随白易之入内。白易之给琴啸天倒了杯茶,也坐了下来。毕后,琴啸天回到了圣园居。 琴啸天一进石门,韩流云便问:“啸天哥哥,他们是甚么人?”听习文说,他们是从京城来的军官。嗯,是啊!他们是袁世凯的侍卫,是丐帮帮主萧群带来寻他女儿萧小柯。这么说,萧群已经投靠了袁世凯。对,他已经投靠了袁世凯,不论如何,他敢对我恋仙山庄和月亮宫不利,我第一个不会饶了他们!这时,琴习文跑至父母的面前,甜甜问道:“爸爸,他们是什么人?您打他们没有?”凭您的少林金刚掌,一掌一个,送他们上西天。琴啸天摇头,无奈道:“小孩子懂甚么?快回书房习文去!”琴习文不高兴地跑开了,一声不响回到了书房。 岁月流转,冬至春来,一晃琴习武已有五六岁,他的哥哥琴习文已是十三四岁的少年,阳春三月,风景如画,春色迷人。他带着弟弟在野外玩耍,忽然,琴习武见一青蛙跃至他面前,他感到好奇,于是往前一扑,伸手去抓青蛙,青蛙还未让他的手抓到,早已朝前跃远。琴习武嘻嘻笑道:“小东西还真厉害,我不相信抓不着你!”琴习武又往前扑去,青蛙似在故意逗他,琴习武一扑,它又闪了一下,然后调转身子,睁着双眼瞅着琴习武。 琴习武骂了起来,你这小畜生,也敢欺我,又是往前一扑,双手去抓青蛙。这次让他抓了正着,琴习武大喜,叫道:“哥哥,快来哟,我抓到青蛙了。”再一看,琴习武已独自跑出很远。 正欲转身往前走,忽然一个人大声道:“小朋友,好身手啊!”琴习武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老人似笑非笑地站在他面前,他吓得不知所措,低头呜呜地哭了起来。老人蹲下身问道:“小朋友,别怕,你告诉爷爷叫甚么名字好吗?”琴习武仅是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见老人和蔼,便回答道:“爷爷,我叫琴习武。”老人嘿嘿冷笑了几声,好啊,这么说,您父亲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琴啸天了。正是我家父亲,我妈妈唤他“啸天哥哥”,老人又是一笑,道:“您妈妈当然唤他啸天哥哥了,好一对情深义重的夫妇!” 小朋友,爷爷有好东西吃,跟我一起走罢!琴习武摇了摇头,问道:“爷爷,您要去哪?我不去!”我哥哥还在后面,我要去寻他。老人道:“爷爷有糖,你跟我回去我便全部给你!”说罢,他伸手将琴习武抱住,边哄边往密林跑去,琴习武哭喊起来,“你要带我去哪?我想回家!”老人不容他挣扎叫喊,只顾朝密林奔去。原来,那人正是丐帮帮主萧群,几年前来恋仙山庄一带寻他女儿未果,遭到琴啸天侮辱一番后,在逃回京城的途中,他把袁世凯手下的几名侍卫杀了,从此,不敢回去见袁世凯,只好浪迹江湖。但他琴啸天恨之入骨,又不敢贸然来恋仙山庄找他报仇,正巧,在野地遇上了琴习武,他知道,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只要有琴习武在他手中,琴啸天何愁不灭? 却说琴习文不见了弟弟,心中大慌,一路寻来,又大声喊叫,依然不见琴习武的身影。他心里急如火燎,又往前走,还是不见弟弟,便坐在一草坪上痛哭起来,不知哭了多久,朦胧间,他见父亲站在他眼前,文儿,你怎么在这里?弟弟呢?琴习文爬起来抱住爸爸的腿,羞愧道:“爸爸,是我不好,没有带好弟弟,弟弟为抓一只青蛙,往前不见啦!”此时,琴啸天吃惊不小,迫切问道:“你有没有看见有陌生人出现?”琴习文摇了摇脑袋,道:“没有。”琴啸天才感到事态严重,暗道:“糟了,一定是有人把习武带走了,究竟是谁这般大胆?”于是对琴习文道:“你先回去,我去前面寻你弟弟,即刻便回!”琴习文已知又犯了错,不敢违背父亲的话,沿路返回圣园居。 琴啸****前奔了许久,依旧没有寻到一丝线索,由于有一段时间未曾下过雨,山路并无脚印可寻,同时,也没发现甚么可疑的东西。他甚是纳闷,心道:“以前琴习文小的时候,也曾发生此类事情,但后来总算找到了,可这次,怎么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孩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琴啸天越想越急,在山野间狂奔,可还是没有发现琴习武。直至天黑,琴啸天徒劳而返。一进门,见韩流云坐在桌前流泪,琴习文跪在她的面前。琴啸天道:“流云妹妹,你这是为甚么?习文还是个孩子!”啸天哥哥,你别护着他,这小畜生平常太顽劣,现在好啦,把武儿弄丢了。如若武儿有甚么三长两短,我非打死他不可!琴习文见母亲勃然大怒,低头不敢言语。许久,他才慢慢抬起头来,用一种乞求的目光望着琴啸天。琴啸天道:“习文,你起来罢!”以后得听妈妈的话,她如此责罚你,是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总之,从小要养成尊老爱幼的好习惯,你明白吗? 琴习文道:“是,是我一时大意,没有照顾好弟弟,所以才····”韩流云冷冷地说,你知便好,从今日起,没有经过我允许,不能私自踏出圣园居半步。文儿,还不回书房习读诗文去。琴习文果真听话,便一声不响回房间去了。 “啸天哥哥,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把我们的习武找回来?” 我找遍整过山野,也没发现甚么可疑之处,以前山间常有野兽出没,可是现在甚是少了,据我推测,一定是有人劫走了武儿。 “倘若真有人劫走了武儿,那又是谁?”韩流云这一问,琴啸天无语答对,良久,才说道:“我在江湖上朋友虽广,但也树敌无数。”至于这个嘛,我还真想不出是谁所干;还有一种可能,或许武儿因祸得福,说不准是高手收他为门下弟子。 韩流云祈祷道:“但愿武儿平安无事,我们也放心了。”琴啸天这般说,他是不想让韩流云担心,但他隐隐约约感到,事情没有他想象中那般容易。 深夜,琴啸天毫无睡意,正欲起身练拳,忽见窗外一黑影一闪,琴啸天喝道:“阁下是谁?”话音未落,只听见呼呼声响,一把匕首飞到,插入桌子的一角。琴啸天大惊,上前将匕首拔出,只见匕首系着一张纸条,打开一看,上面是二行苍劲用力的行书:“琴啸天,欲救你子,请明日午时速来虎啸林一见!”此时,韩流云惊醒了,问道:“啸天哥哥,是怎么回事?”琴啸天将纸条递给她看了一番,啸天哥哥,虎啸林不就是五里开外的密林?是啊,我看贼人等不及了,约我一见! “贼人是不是设下圈套,专等你去钻啊,啸天哥哥。”韩流云道。 就算龙潭虎穴,凶险重重,我也要把武儿救出来。你放心,武儿还是一个孩子,贼人不敢将他怎么样,我一定把他带回来见你! 凌晨二时许,韩流云朦胧睡去,渐渐的进入梦境,她梦见习武依偎在自己的怀里,大笑不止,接着说道:“妈妈,我回来了,你想我吗?”韩流云百感交集,道:“武儿,妈妈想你,你终于回来啦!”说完,紧紧抱住琴习武,痛哭失声起来,这一哭,韩流云惊醒过来了。已是红日东升,窗外雀鸟欢腾,琴啸天不知去向。 原来,琴啸天一早直奔虎啸林,来到虎啸林外,将周围的环境环视了一番,并不见有甚么动静。正欲进入,忽听一棵大树传来一个声音大声道:“琴啸天,你好不懂规矩,大清早竟敢擅闯我虎啸林!”这虎啸林是以往琴啸天与赛神仙来行猎练拳之地,林中常有野兽出没,只是近几年,不知甚么原因,野兽悄然少了。 琴啸天大笑道:“阁下大言不惭,虎啸林几时又变成你的啦!”那人哼哼几声,从树上跳了下来,冷冷道:“现归我管,难道不是我的地盘么?”琴啸天见是一妇人,有老又丑,但声音甚是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问道:“阁下是····” 你不要管我是谁,你走罢,午时再来虎啸林,自有人会你!琴啸天心道:“我既然来了,岂能空手而归?”只要你把我儿子还给我,我立刻就走如何?妇人嘿嘿冷笑道:“琴啸天,你也太天真了,既然敢把你儿子劫来,是敌是友,一目了然。”琴啸天道:“你也是江湖地位极高的前辈,用如此卑鄙手段,你不怕别人笑话么?” 你小子倒是很聪明,用激将法激我,我才不上你的当!说着,妇人身形一跃,跃上大树,琴啸天见她想逃,发力追去。妇人见琴啸天追来,又是一跃,早跳在另一棵大树上。由于近几年琴啸天未来林中练武,林中树木早已长大,脚下荆棘丛生,一不小心,会让藤条绊倒,琴啸天也跟着跃上大树,一瞬间,妇人突然不见了。他甚是惊奇,心道:“在林中练武也有一年有余,倒不如妇人熟悉。”他又往前追去,依然不见妇人的踪影。琴啸天喃喃道:“难道遇上鬼了不成,适才还在另一大树上。” 瞧她的身形,轻功本领并不高明,却一下子不见了。琴啸天甚是烦恼,只好沿路绕回,此时已是红日高悬,正当午时。他想:“此人也应该现身了,为何还不来?”正在左顾右盼之际,忽见一人从林中奔来,一瞬间,那人已到琴啸天的面前,一躬身道:“琴大侠,别来无恙啊!来人正是丐帮帮主萧群。” 琴啸天不慌不忙道:“噢,原来是萧帮主,几年未见,怕是修炼成了甚么绝世神功了?”你告诉我,是不是你劫走了我的儿子?倘若是你,你不觉得这个玩笑开大了一点么?萧群道:“确有此事,是我劫走了你的儿子!”但你别忘了,我萧群武功是不如你,但我算起来是我施毒高手,你明白吗? “五味追魂散!”琴啸天惊叫道。 不错,正是五味追魂散。我这五味追魂散,是由五种毒药研制而成,会在一天内让患者毒发身亡。琴啸天大声骂道:“你也太卑鄙了,当初我不杀你,留你性命,竟想不到你恩将仇报!”萧群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把琴习武给我带上来,让琴啸天瞧一瞧!” 倏然间,只见一个妇人腋下夹着琴习武朝他们奔来,来人正是适才哪个妇人。琴啸天见儿子昏昏欲睡,上前道:“你们把我儿子怎么样啦?”妇人冷笑道:“琴大侠,你别急啊!”适才给你儿子服了些五味追魂散,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但我不敢保证,一天后会变成甚么样子! 琴啸天勃然大怒,一手将妇人抓过来,大骂道:“你这老东西,你们究竟想干什么?”萧群道:“琴啸天,休得无礼,你竟敢骂我女儿!”琴啸天愣住了,但他马上反应过来,原来你就是萧小柯。琴啸天松开她的手,大声道:“当初我带人送你去月亮宫,可是你却不情愿呆在月亮宫,如今,你们父女俩反过来害我!”你说,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萧群道:“既然琴大侠如此直爽,我就不妨直说啦!”你只要娶我女儿为妻,我便施解药救你的儿子琴习武如何?你可知道,当年,我是让你逼得无路可走,才在途中杀了袁世凯的侍卫,如今,袁世凯还在四处通缉我,我也是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琴啸天的眉毛一抖,大声道:“你怎么拿你女儿的一生幸福作赌注?明知我是有家室之人,怎么可能!”萧小柯在一旁黯然道:“爸,还是别逼他了,她是个有家室之人!”萧群大发雷霆,你闭嘴,只要你能够成为月亮宫宫主的夫人,这也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心愿。 琴啸天竟想不到,一个堂堂丐帮帮主,为了自己的女儿,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可见他对女儿的良苦用心。琴啸天道:“承蒙萧帮主抬爱,在下不过就一介武夫,已有家室多年,岂敢与贵千金结良缘?”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不是不答应,我是不敢答应,婚姻大事,姑娘的一生幸福更为重要,若是再与贵千金结缘,岂不是毁了她的一生幸福!只要萧帮主施解药救了我的儿子,往后便是一家人,任你在山庄逍遥,安度晚年,何乐不为?萧群点了点头,认为他说得极妥,问道:“小柯,爸帮不了这个忙啦!”琴大侠说的句句有理,如果我们误了他的儿子,我们 怎么对得起琴大侠啊! 萧小柯才醒悟过来,给琴啸天赔礼道:“琴大哥,我马上拿解药将你儿子服上!”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四方小盒,打开后,取出一粒药丸,琴啸天上前将药丸给他灌下。片刻,琴习武慢慢苏醒过来,揉了揉眼睛,见自己的父亲就在眼前,大声哭道:“爸爸,您终于来救我了。”萧小柯羞愧难当,低头不语站于一旁。萧群叹道:“都是我一时冲动,差点误了贵公子的性命。”当年你不杀我,我就念你也一个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今日一见,果然让老夫佩服至极啊!琴啸天抱着儿子,笑了笑,道:“二位随我往恋仙山庄罢,时间不早了。”于是,三人出了虎啸林。 第二十九章 白衣少年 萧家父女在恋仙山庄逗留了数日,每日吃喝玩乐,日子久了,甚是有些无聊起来。特别是萧小柯,别看她行走江湖是一副老太太装扮,可她正值青春年少,闲不下来。萧群见爱女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萧小柯的母亲早亡,靠萧群将她养大成人,并传授她一身本领。后来萧群接任丐帮帮主后,忙于公务,他很少与女儿聚在一起,日渐,父女俩的感情冷淡了许多。又在几年前,萧群受众多门派掌门的挑唆,一直在助纣为虐,激起武林同道的愤怒和不满。随后,他不得不再向各门派求和,方保住了性命。又在一年前,他又投靠了袁世凯,想靠着袁世凯这棵大树,让自己青云直上,直至派人来追杀琴啸天,琴啸天让他迷途知返,才真正的醒悟过来,一切还是靠自己。 如今,琴啸天对他不计前嫌,宽宏大量,可见他的品德何等高尚。 又过来几日,萧群带着女儿离开了恋仙山庄。临别时,琴啸天送出很远。父女二人各自上马,往南疾驰而去。 二人奔出了数百里后,来到一山坳处,萧群见地势险恶,提醒她道:“小柯,这带必有强人出没,请多加小心为妙!”萧小柯点头答应,朝山上扫了几眼,不屑地说,“爸,我行走江湖这么久时间了,只有我打劫别人,我倒不怕甚么强人!”正说着,只见一大树上响起了一声口哨,接着有人大笑道:“你好大的口气啊!”父女二人往上一望,见一位年轻英俊,身穿白衣的少年斜靠在树杈上睡觉。萧小柯笑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怪?干嘛跑到树上睡觉!”少年微睁双眼道:“你才奇怪!我到哪睡觉管你甚么事。”哼,你这人这般无礼,我是想劝你回家去睡!少年随手折了一树枝,无聊地拍打着,大声道:“天地之大,任我逍遥。”我在家或者在树上睡觉,管你们甚么事情,给我滚远点,别来烦我!此时,萧群再也忍不住了,大声道:“你小子是何人?如此无礼!” 少年见他说话了,纵身一跃,跳将下来,瞪着萧群道:“我倒想问你们是甚么人,你却先问啦!”萧小柯才真正看清楚,少年十七八岁的年纪,生得眉清目秀,气质逼人,身高约六尺开外。她痴痴地望着他,少年也意识到萧小柯一直在盯着他,怒道:“你这死老太婆,干嘛用这种眼光看我?我又不缺鼻少眼!”萧小柯笑了笑,我看你是缺鼻少眼了如何? 少年心道:“还没有人敢对我如此说话,我看你活腻了罢!”放你的狗屁,臭死了。说着,少年捂住鼻子,使劲地扇着。萧小柯原也是青春少女,哪受得了他的侮辱,又加上有他父亲在身边,更是狂妄自大起来,大声道:“你小子胆敢再说一遍,当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少年逞强好胜,也不服输,道:“你有种就跟我比试比试如何?” 话刚说出口,慌忙改口道:“不,不····我不跟一个老太太交手,免得别人说我欺侮你!”在一旁的萧群表示无奈,因为他屡次劝女儿别乔装成老太太,免得别人误会。萧小柯不以为然,娇笑道:“你小子没种,怕了罢!”来来来,比试比试一番如何?少年正值血气方刚,哪听得如此气话!即刻跳将起来,难道我还怕你不成?萧小柯见他真的要打,刷刷几声,从腰间拔出一把大刀来,她原使拂尘,上次被琴啸天削断后,便改用大刀了。她手中的大刀一闪,精光四射,少年一瞧,知是一把好刀。少年却笑道:“啊哟,拿一把废刀来吓人呀,我可不是你吓大的!”萧小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光吹牛有甚么用?小子,赶紧亮兵器罢!对了,报上名,我的刀下不杀无名之辈!少年甚是得意,纵身一跃,翻了一个筋斗,立在萧小柯的面前,并理了理额前的长发,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李晟民。” 萧小柯也不答话,跨出一步,双足一点,举刀朝李晟民头顶劈来。原来,李晟民在十仙洞跟师父索不败学铁砂掌数年,还从未跟人动过手,他正想找人一试。李晟民见她的大刀来得神速,力道甚是凶猛,慌忙一闪,避开了她这一刀。萧小柯见劈了个空,也不恼怒,因为她对眼前的李晟民深怀好感,也不存心伤他。慌忙将刀收回,只听到李晟民大声道:“老太婆,让你尝尝我的铁砂掌的厉害!”此时,在一旁的萧群也惊叫起来,大声道:“小柯,当心那小子的铁砂掌!”萧小柯心中一惊,后退了几步,刚站稳了脚跟。李晟民的双手已朝她的双目抓来,萧小柯暗骂:“你小子也够狠毒,一出招便想置人于死地!”正在分神之际,只听萧小柯啊哟一声,李晟民的双手将她的面具抓了下来,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美貌绝伦的少女,李晟民突然惊呆了,抖抖索索地收回双爪,道:“原来你是一个小姑娘,失敬了。”此刻,萧小柯脸上泛起一片红潮,羞涩地低下了头,轻声道:“我输了,要杀要剐随你便!”李晟民噗嗤一笑,道:“好男不跟女斗,就算我打赢你,算甚么英雄?”你没有输我,是你对我手下留情,才让我侥幸取胜罢了。他这话,倒是说得让萧小柯的心里暖了一阵,不禁偷偷地望着他。站在一旁的萧群颇知爱女的心思,拍掌道:“你小子身手不错,让老夫佩服!”依我看,咱们就别再打了,打了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萧群问道:“你小子出自甚么门派,师承何人?” 李晟民上前道:“我乃十仙派的弟子,师父索不败!”萧群捋须哈哈大笑,原来你是十仙派二掌门索不败的弟子,我与贵派的掌门人十仙散人颇有交情,今日在此遇上李大侠,也是你我的缘分啊!萧群指着萧小柯道:“她是老夫的爱女萧小柯,老夫名叫萧群,如今是丐帮帮主。” 李晟民双手抱拳,道:“原来是萧帮主,适才多有得罪,请你们海涵!”萧小柯笑了笑,你的铁砂掌未必也太厉害了,不仅伤了我的脸,还把我的面具也抓坏了,该怎么办? 萧姑娘,是我一时鲁莽,给你赔礼便是!我不明白,你一个年轻姑娘,干嘛要戴甚么面具示人?萧小柯道:“以前独自一人行走江湖,为了安全起见,所以乔装打扮成这样呀!”李晟民想了想,她的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萧小柯跑至萧群的面前,拉着他的手说道:“爸,既然面具让他抓坏了,我以后也不戴了。”对,不戴面具岂不是更加漂亮?萧小柯蹶嘴道:“谁相信你们男人骗人的鬼话?我哪漂亮嘛!”其实,李晟民这般一说,她心里高兴极了,正合她心意,但又不好意思表明出来。喂,小弟弟,你今年多大了,可以告诉姐姐吗?李晟民见她叫自己小弟弟,着实尴尬,道:“我才不是小弟弟,我都十九岁了,你呢?”李晟民无故把自己的年龄说大了一岁半,是他不想别人叫他小孩。 萧小柯开心地说,“我大你一岁,叫你小弟弟也不为过啊!”快叫姐姐,快叫我姐姐罢。说着,便去抓李晟民的手,萧群觉得不妥,大声道:“柯儿,休得无礼,男女有别,别这样胡来!”萧小柯懊恼地松开李晟民的手,不觉脸上一红,道:“我···我·····这有甚么关系嘛!” 萧群忙解释道:“小兄弟,我这个女儿从小让我宠惯了,请你别见笑!”李晟民微微一笑,改口道:“萧帮主从何处来,又打算去哪?”实不相瞒,我们是从恋仙山庄来,经过此地,打算回京城。啊,原来是从恋仙山庄而来,琴啸天不是在恋仙山庄么?萧群微微一惊,问道:“你认识琴啸天!”嗯,听我师父说起过,琴啸天与我前师父费心机有仇,杀了我的师父,并且当上月亮宫的宫主。你们说说,如果我不去找琴啸天报仇,会让世人耻笑!萧群见他要与琴啸天为敌,上前拦住,“小子,你有所不知,费心机图谋不轨,毒死了司马圣,欲当月亮宫宫主!”这是全江湖有目共睹之事,若是你想找琴啸天报仇,这就是你的过错,倒不如与我回丐帮。 “丐帮?”李晟民道。 他摇了摇头,我从小混迹丐帮,做一名小探子。现又要回到丐帮去,哪些老乞丐如何待我?萧群道:“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般没出息!”我是丐帮帮主,难道我还亏待你不成?萧小柯也劝道:“晟民兄弟,你就听我爸良言相劝,随我们回丐帮罢!”至少,我还可以陪你玩,一起练武功,何乐不为呢?李晟民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道:“好,我就随你们出去闯荡闯荡。”反正我还年轻,出去磨砺一番,也不是甚么坏事,待我日后有所成就,再回来找琴啸天报仇,也为时不晚。 李晟民与萧小柯共骑一匹马儿,萧小柯坐在他身后,萧群一勒缰绳,三人往京城奔去。 三人日夜兼程,行了近二日,已达京城城外。正欲牵马进城,忽见一支队伍朝他们走来,萧群见状,慌忙带着李晟民和萧小柯躲避,他们沿着城外走去。正行着,突然一个人按住他的肩膀,道:“萧帮主,你这是要去哪?”萧群大吃一惊,扭身一瞧,原来是昆仑派掌门人严琴阳。萧群含笑道:“原来是严掌门,你来京城干嘛?”严琴阳嘿嘿冷笑道:“老朽在此恭候多时了,萧帮主。”实话告诉你,我是受袁世凯之命,特来拿你,请随我去见袁大人罢。萧群后退了几步,冷冷道:“严掌门,原来你也投靠了袁世凯!” 不错,如今我是袁世凯的国师,你杀了他的侍卫,特派我拿你!李晟民上前,对萧群说道:“萧帮主,杀鸡焉用宰牛刀,让我来会他!”严琴阳见一位白衣少年上前,那少年英俊潇洒,肤嫩脸白,但眉宇间充满着杀气。便问道:“你小子是何人?有何能耐想替他出头!”李晟民一副高傲的样子,你管我是谁?老头,今日你打赢我便告诉你!严琴阳眉毛一皱,你小子年纪轻轻,想不到你如此狂妄自大。倘若我一剑杀了你,你便成了一个短命鬼;不杀你,又难消我心头之恨! 既然你想替姓萧的出头,请出招罢!李晟民也不答话,从腰间拔出一把约二尺开外的锏来,右手一晃,瞧他手法如此敏捷,如同耍木棍一般。严琴阳知他也不是平庸之辈,不敢怠慢,随手拔出他的昆仑剑,朝前一点,往李晟民的左眼刺来。李晟民见他平淡的一招,心里不禁暗笑,昆仑派的掌门人剑法也不过如此?他却不慌不忙往侧一闪,挥锏朝严琴阳昆仑剑打去,这一招看是不痛不痒,其实,他的内力早已凝聚与锏上,严琴阳也不躲避,顿时火星闪烁。李晟民感到头晕目眩,右手把捏不住,险些脱手。心道:“想不到这老道功力如此深厚,我也太小觑他啦!” 此时,李晟民感到面红火辣,背心透凉,倘若再跟他拼内功,非吃亏不可。严琴阳似乎也知他的用意,哈哈大笑道:“小子,你既然想玩,老夫便陪你过几招!”他手中的昆仑剑使得团团直转,剑刃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突然,他侧身一翻,呼的一声,朝李晟民的咽喉刺来,这招甚凶狠,神速如电,李晟民仰头往后一倒,右手使劲往上一挡,哪知严琴阳是一虚招。还不待李晟民回身,严琴阳又往李晟民的下裆点来,这一招甚是凌厉,当他的剑刃离李晟民的下裆还有数寸时,突感膝盖微麻,知是剑锋伤了膝盖周边的穴道。李晟民就地一滚,一使力,穴道早已解了。接着,纵身跳将站起,严琴阳见没有伤到,反而在一瞬间解了他的穴道,暗暗佩服眼前这位白衣少年。大声道:“你小子身手倒是不错?你师承何人!”李晟民蔑视地瞪着他,你管我师父是谁?我打赢你这老头,我就是你的师祖。严琴阳原本爱惜眼前这个白衣少年,出于一番好意,可是他不领情,心里不免大怒,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如此无礼,瞧我怎么收拾你!”此时,萧群见他占不到便宜,提醒他道:“晟民,用铁砂掌对付他的昆仑剑如何?”严琴阳听瘦脸萧群在提醒这个白衣少年,不禁惊叫起来,你会铁砂掌!倘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十仙派二掌门索不败的弟子。 李晟民哼哼几声,道:“算你还有点见识,不错,我就是索不败门下的弟子李晟民!”正在这时候,忽见数百米外一群士兵朝这边扑来,为首的军官坐在马上大喊道:“抓住逆贼萧群,别让他跑了。”萧群大声道:“晟民,快随我上马!”李晟民慌忙虚晃一招,双足一点,跃上马背,呼啸一声,朝前奔去。 严琴阳见他们欲逃,紧追不舍,但三人的马奔得太快,一时追不上。此时,军官带着士兵已追到,军官跳下马背,给严琴阳施礼道:“国师,请回罢!”袁大人怕你中了敌人的埋伏,派我来支援国师。严琴阳叹了口气,可惜让萧群逃了。 军官道:“此次擒萧群不成,咱们回去再从长计议罢!”好,就让狗贼多活几日,说罢,随军官上马,入城去了。 却说萧群三人奔出数里,不见有官兵追来,才慢慢地停了下来。李晟民道:“严老贼果然厉害,有朝一日,我必杀他!”帮主,我们打算去哪?萧群长叹一声,道:“想不到我萧群竟沦为这种地步,先与城外的丐帮弟子会合,再作商议罢!”三人又在城外转了一圈,寻到了几个丐帮弟子,然后由他们带着来到了住处。 一会儿,一丐帮弟子走进来,见帮主回来了,大喜过望,上前向萧群施礼,道:“帮主,我一直在打探您的消息,终于把您等来啦!”又一打量李晟民,这位是····萧群萧道:“我给您们介绍一下,这位叫李晟民。”忽见那弟子上前施礼,道:“原来是李大侠,久仰久仰!”李晟民忙着还礼,鄙人姓程,是丐帮中的第五袋长老。帮主,如今袁世凯查得甚紧,您们暂且在此避一避!萧群道:“好,我们就暂时在此避一避!”吃罢饭后,李晟民正在歇息,忽萧小柯跑了进来,笑嘻嘻道:“李大侠,你在此习惯吗?”李晟民笑了笑,有甚么不习惯了,大丈夫志在四方,四海为家,随遇而安。萧小柯道:“我是说你无聊?不如我们一起去玩好吗?” 李晟民正值青春年少,也早对眼前的萧小柯产生爱慕之心,一口答应道:“小柯姐姐,那我们去哪玩?”你随我去就好,我一定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说着,萧小柯牵着李晟民的手,二人蹦蹦跳跳出了门。 他们一边走一边聊着,萧小柯含情脉脉地问道:“晟民,你实话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跟我们来京城?”李晟民想不到她突然会问起这个来,淡淡笑了笑,柯姐姐,我实话告诉你,我是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才···· 萧小柯捂嘴一笑,不会就这么简单罢,你一定还有别的想法!不,我真的没有,能遇上像小柯姐姐这样的女孩,是我一生的荣幸!萧小柯轻轻把李晟民一推,撒娇道:“你还说没有,你真坏,我不理你啦!”说着,萧小柯往前奔出,李晟民笑着往前追去,萧小柯跑至一大树下,便停了下来,用一种女人特有的眼光痴痴的望着李晟民。李晟民心中一热,上前紧紧将她抱住,温柔地说道:“小柯姐姐,待我杀了琴啸天,我们就在一起好吗?” 良久,萧小柯才低声道:“晟民,你为甚么要杀他?”琴啸天是一个好人,当初不是他放我一条生路,我怕是无缘与你相会了。此时,李晟民的脸上渐露凶光,道:“他是我的仇人,此仇不共戴天,你明白吗?” 唉,我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心中有如此多的仇恨,或许,我还没有真正了解你罢!李晟民见她不高兴了,忙说道:“小柯姐姐,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想永远陪在姐姐身边!”傍晚,二人回到住处,萧小柯却不见父亲萧群。一弟子上前道:“小姐,帮主吩咐过了,晚饭不用等他,他办完事情便回来!”萧小柯心中纳闷,道:“他有甚么事情?为何不听他说起!”李晟民劝道:“小柯姐姐,帮主武艺超群,大可放心!” 晟民,你说我爸会去哪?良久,李晟民道:“难道他去找严琴阳了,这也不可能啊!”严老头如今是国师,位高权重,深受袁世凯器重,找他报仇,似比登天还难。 天已大黑,依旧不见萧群回来,正在犹豫不决之际,忽有弟子来报:“小姐,大事不好了,帮主已让严琴阳杀啦!”弟子话音未落,萧小柯哎哟一声,顿时昏了过去。李晟民连忙将她扶起,大声道:“小柯姐姐,你怎么了?”许久,萧小柯才苏醒过来,泪流满面道:“晟民,你去将我父亲的尸体找回来!”弟子大声哭道:“小姐,我们已经将帮主的尸体抢回来了。”萧小柯跪地痛哭,道:“爸,为儿不孝,您这是何苦呢?” 次日,众人将萧群的尸体下葬,全体弟子为萧群守孝三日。这时,长老程跃松走了进来,大声道:“各位弟子,如今帮主惨遭不幸,我们丐帮不能一日无主!”李晟民甚是不解,上前道:“程长老,萧帮主刚遇害,三日未满,你就在此妖言惑众了。”程跃松嘿嘿冷笑了几声,样子极为诡异,瞪着李晟民道:“你是甚么人?敢管起我丐帮的事来!”李晟民一时语塞,许久才说道:“我怀疑萧帮主死因不明,难道就不能过问了?” 程跃松朝前一跃,坐在帮主的座位上,冷冷说道:“李大侠,我倒想听听你的见解,甚么死因不明?”萧群平常办事冲动,独断专行,已经无辜死了很多弟兄,前天夜里有贸易行事,去刺杀国师严琴阳,已经犯了大忌。还有,当初杀了袁世凯的侍卫,你想想,袁世凯会轻易放过他么?萧小柯站出来大声道:“我爸自从杀了袁世凯的侍卫后,已经彻底的反省了,这次,我怀疑有人从中挑唆!” 程跃松唰地站立起来,冷眼瞪着萧小柯,说道:“小姐,你好不讲理!”你说有人在暗中挑唆,作为一帮之主,他会相信手下挑唆?除非他没有脑子。众位弟子,你们说说,萧群是不是没有脑子?此时,众弟子齐声道:“还是程长老英明,萧群是没脑子!”李晟民和萧小柯都看清了,原来,程跃松已是人心所向,众人大有拥护他作为帮主之心。这更是值得怀疑,萧群的死直接跟程跃松有关。萧小柯突然想起,父亲在临死前,右掌心写有一个“禾”字,这“禾”也就是“程”的一边,这是一个很明显的暗示。 萧小柯道:“程长老,你这一到来,是想干什么呢?”是想笼络人心?还是想替我父亲叫不平!程跃松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小姐,你认为呢?”我丐帮是天下第一帮,有悠久的历史,可是丐帮历来很混乱,在位帮主没有几个是能人可言。可是你家父武功平平,怎能管理好如此大帮? 李晟民心中大怒,道:“程长老,你是如何说话?你的意思是说萧帮主没有资格做丐帮之主了。” 小兄弟,我可没这样说啊!既然帮主惨遭杀害,我作为丐帮第五代长老,理应担起这个责任。 “谁是你的小兄弟!”李晟民道。 程跃松跳将起来,李晟民,你别太狂妄自大了,我知你是十仙派二掌门索不败的弟子。这里的众位弟子,包括萧小柯,他们都是丐帮弟子,说明白些,你就是寄人篱下,难道不对么?萧小柯心里愤愤不平,“程长老,你也太无礼了,李晟民是我男友,怎么说成是外人啦?”此言一出,众人震惊,然后有人大笑起来,“萧小柯,你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找这样一个不懂情理的男人做你的男友,难道我们丐帮就没有男人了!”萧小柯脸唰地红了起来,杏眼圆瞪,大骂道:“你这个畜生,竟敢侮辱本姑娘,我看你是不想活啦!”她身形一晃,从腰间取出一把大刀来,用刀指着那人道:“你这不要脸的畜生,有本事给我滚出来!”程跃松一拍手,哟,想不到萧小姐发怒了,发怒的样子极为痛苦,人家家父刚去世,你们就谦让几分,何必跟一个姑娘家过不去呢?是谁?还不给我滚出来!那人见程长老发话,不敢不依,畏畏缩缩从众人间走出来,上前给程跃松施礼,说道:“程长老,是我!”程跃松瞧也不瞧一眼,一耳光扇在那弟子的脸上,然后道:“畜生,还不赶紧给萧小姐赔礼!”弟子上前给萧小柯一揖,道:“小人无德,给萧小姐赔礼了。”萧小柯鼻孔哼了哼,道:“瞎了你的狗眼,当心本小姐一刀砍死你!”还不给我快滚,那人直吓得脸色煞白,踉踉跄跄混入人群中。 站于一旁的李晟民竟想不到程跃松有如此之举,大为惊讶,上前道:“程长老有惊人之举,令在下佩服!”这话中带着几分敬佩之意,程跃松也是一个聪明人,听起来极为顺耳,淡淡的笑道:“李大侠过奖了。”这下,你们应该看清我程某人的为人了罢!萧小柯知他在惺惺作态,瞧这阵势,就凭与李晟民二人的力量,怕是斗不过他们,倒不如待证据确凿时,再来为家父报仇雪恨。 随后,萧小柯默默无言走了,她进入房间,想起父亲突然离世,极为伤心,抱头痛哭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李晟民进来安慰道:“小柯姐姐,别伤心了,我一定替你查出帮主的死因,为他报仇雪恨!”萧小柯道:“怎么查?”程跃松老奸巨猾,我们适才又冲撞了他,他一定会有所防备,不会让我们抓住任何把柄! “姐姐,你别这么悲观,他防得了一时,总不可能做到天衣无缝罢!” 晟民,从今日开始,我们也得提高警惕,说不准他们会先对我们下手!程跃松阴险毒辣,他绝不会放过我们。但我有一种想法,我们先离开丐帮丐帮如何?李晟民摇了摇头,道:“不,我们暂时不能离开,先呆几天再说!”倘若程跃松有甚么反常之态,先将他除掉!萧小柯担心地说道:“晟民,程跃松的武功高强,也很难对付,想杀他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何况丐帮弟子都偏向于他,这对我们大为不利。这你大可放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如冒险一试。 入夜,风清月白,李晟民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悄潜入屋檐上。正欲跳下,忽然几个弟子朝门外走来,李晟民略知,是程跃松加强了警戒。一会儿,几名弟子又往西边去了,李晟民轻声跃出,落地无声。又是一闪身,早已跃到程跃松的窗户下,俯耳偷听。只听到程跃松对一个男人道:“我看姓李的小子已经开始怀疑了,下次多加留意些!”男人笑道:“长老,您怕甚么?就算他们怀疑是我们害死了萧群,如今死无对证,他们也奈何不了!”程跃松冷笑道:“不放一万防万一,还是谨慎些好!”我倒是不害怕他们二个,就是把他们勾结外人来对付我们,你有所不知,萧群那老贼近年与琴啸天颇有来往,如若他们与琴啸天联合对付我们,我们就不好对付了。 李晟民心中大怒,果然是这老贼害死了萧帮主。李晟民啪的几声,一脚将门踢开,跳了进去,大声道:“老贼,果然是你害死了萧帮主,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么?”程跃松见是李晟民,一脚将桌子踢出,桌子呼的一声往李晟民打来。李晟民心道:“想不到这老贼还用几下子?”于是腾空而起,一脚往桌子踢去,只听到啪的几声,桌子破成数块。程跃松大喝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就放马过来罢!” 话音未落,程跃松一矮身,手中的短棍朝李晟民扫来,李晟民双爪伸出,往下一抓,去抓程跃松扫来的短棍。程跃松也不是泛泛之辈,手中的短棍游走不定,又往下一滑,早已滑向李晟民脚腕大穴。李晟民还不待短棍点到,双足往后一跳,趁还未落地之际,他的身子神速俯冲出去,双爪直取程跃松的双目,程跃松大叫道:“铁砂掌!”然后往旁侧一闪,可是,李晟民的双爪呼呼几声,转将过来,又朝程跃松抓来。还不待他反应过来,早已将他手臂衣服抓破。露出几道长长的手抓印,程跃松忍痛后退了几步,舔了舔手中的血迹道:“你小子果然厉害!”李晟民大声道:“没有几下子,敢跟你斗么?” 只听程跃松双掌往后一拍,二扇门齐齐开了,冲出数十名丐帮弟子来。程跃松哈哈大笑数声,道:“李晟民,赶紧束手就擒罢!”告诉你,自从你第一天来我丐帮,我便提防你了。给我上,抓活的,不准放走李晟民!李晟民双掌翻飞,一连击倒数名丐帮弟子,又是几爪抓去,弟子身上又是一个大洞,直杀得丐帮弟子惨叫如猪。程跃松大惊,骂道:“全******废物,一掌击毙了一个弟子。”又挥动短棍来战李晟民,李晟民杀得性起,越战越勇,程跃松劈头一棍往他头部打来,李晟民头一偏,双爪却抓往程跃松的手腕,适才吃亏的程跃松,早已对他的铁砂掌害怕至极,手中的短棍把捏不住,李晟民抢过短棍,程跃松没了兵器,哪敢再战?朝后跃起,往门外逃去。李晟民见他想逃,抢在手中的短棍呼的一声飞出,直奔程跃松后脑的死穴,只听到惨叫一声,短棍已插入他后脑死穴。几名弟子见程长老已死,以死抵挡,李晟民大喝道:“诸位丐帮弟子,你们都听着,此事与你们无关!”只要你们不与我为敌,放下手中的兵器,在下绝不加害于你们。几名丐帮弟子见状,纷纷弃了手中的兵器,跪地向李晟民求饶。 第三十章 丐帮之主 这时,萧小柯已赶到,见程跃松已死,对李晟民说道:“晟民,太谢谢你了,果然是他害死了我的父亲。”我来的第一天,就知他不是甚么好人,可想不到他等不及了,提前对萧帮主下手。如今已查明,是他暗中勾结严琴阳,给他通风报信,萧帮主才惨遭毒手。 李晟民带着萧小柯出了程跃松的客厅,各自回房歇息去了。 次日一早,萧小柯来找李晟民商议,说道:“晟民,如今程贼已死,还有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远在异地,由你召集大家议事如何?”丐帮不可能一日无主,得挑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贤人智者。众弟子已向程跃松太久,如今我杀了他,必然激起他们愤怒,他们如何听从我嘛?萧小柯劝道:“你得试一试,倘若我们逃走,我们就成了丐帮的头号大敌了,不如乘机说服他们!”李晟民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也行。 于是二人来到大厅,他们一到来,众弟子脸色剧变,都拔出兵器,一个用剑指着李晟民道:“你这个鼠辈,杀了我们丐帮长老,如今你还敢来!”李晟民不慌不忙,上前淡淡一笑,道:“这位兄弟,你此言差矣,把你们的兵器都收好罢,听我一句如何?”忽人群中一弟子厉声道:“姓李的,有屁快放!”李晟民瞪了那人一眼,大声道:“我知你们对我深存怨恨,恨不得一剑杀了我,但你们想到没有,程跃松作为帮中长老,不尽心尽力辅佐帮主,反而勾结严琴阳,谋害帮主!”从这一点证明,程跃松明显就是将贵帮陷入不义,像这种卑鄙小人,难道能够统领好贵帮么?我杀了他,是为贵帮铲除一大祸害,匡扶正义,你们不但不感谢我,还要将我视为敌人,你们说说? 此言一出,众弟子议论纷纷,一弟子道:“原来程跃松是丐帮的叛徒,是该杀之!”另一弟子道:“难怪他最近行事诡秘,原来是陷丐帮不义,这样的恶贼,死有余辜!” 众弟子听李晟民这么一说,齐声跪下,大声道:“李大侠说的极是,请你设法救救丐帮罢!”李晟民顿生怜悯之心,道:“你们都起来,我们共同商议如何?”我是一个外人,是不能参与你们帮里的政事,但我有一个建议,赶紧将你们的长老找回来,由他们给你们主事!否则,丐帮会处在一片混乱之中。 一弟子道:“丐帮在全国分散极广,长老为数不多,,并且游走不定,这如何是好?”众弟子纷纷说道:“也是啊,有的长老几年未见一次,偌大的丐帮可不能一日无主啊!”李大侠,你武功超群,不如你做我们丐帮之主罢! “这使不得,我年纪轻轻,还没有资格做丐帮之主,你们还是另选贤能罢!”李晟民道。忽一人高声道:“李大侠武功高强,又替丐帮铲除一大叛徒,理应当我们帮主,有何不妥?”萧小柯站出来道:“各位的一番盛情,李大侠心领了,但不知他意下如何?”萧小柯离李晟民很近,轻声道:“既然众位一番好意,你就暂且答应下来,免得辜负了弟子们的一番美意!” 李晟民略点了点头,大声道:“承蒙各位兄弟抬爱,既然如此,我就暂且代理贵帮帮主之职!”但我向你们保证,虽然我李某人资历甚浅,但我愿意与众弟兄齐心协力,治理好我们丐帮! “好,太好了!”众弟子齐声欢呼起来。 接着,众弟子一一跪地,齐声道:“帮主英明盖世,愿与帮主共存亡!”李晟民将众人一一扶起,然后大摆酒席庆贺。 不出一段时间,李晟民当帮主之事传遍整个江湖,索不败甚是恼怒,骂道:“小兔崽子,竟跑到丐帮当起甚么狗屁帮主来,有辱我十仙派的声誉。”后来想了想,也觉得让他磨砺磨砺,何尝不好嘛?于是,便打消去寻他的念头。 却说程跃松的死讯传入严琴阳的耳里,他大为震惊,骂道:“程跃松呀程跃松,你也太无能了,连一个黄毛乳儿也对付不了,还想当丐帮帮主!”既然你李晟民当了丐帮之主,趁你未站稳脚跟之际,先除之,丐帮无主,将会慢慢的灭亡。打定主意,决定先除掉李晟民。 子夜,严琴阳悄悄潜入丐帮,躲过了巡逻的丐帮弟子,藏在一大树后。忽见李晟民带着萧小柯走出房门,朝一条小巷走了。严琴阳心中纳闷,他们去干甚么?难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尾随跟上,只见李晟民带着萧小柯来到一大树下,二人坐了下来。原来,正值夏季,屋里炎热,他们是来大树下乘凉。 忽听李晟民说道:“小柯姐姐,你满意这种生活?”良久,萧小柯才缓缓说道:“如今父亲死了,就剩下我孤孤单单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只要与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姐姐,我何尝不是?我从小也是个孤儿,靠绝杀门门主霍柯东收养,才活了下来,那时我才十岁。萧小柯问道:“为甚么没听你提起过?霍柯东呢?”李晟民低头不语,许久才回答道:“霍柯东是革命党,一次,他们的地下秘密联络站遭到敌人的破坏,在途中,我一个人走散了。”后来,就再也无法联系他们了。萧小柯见他情绪十分低落,道:“不说这些,只要我们好好活着,便是最大的幸福!”李晟民上前紧紧抓住她的手,道:“小柯姐姐,你真好,一生有你就足够了。”萧小柯用一种迷醉的眼神望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紧紧将李晟民抱住,说道:“晟民,这个世上,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吗?” “你告诉我,是甚么事情?”李晟民道。 “请你不要与琴啸天为敌好么?他才是你的救命恩人。”此时此刻,李晟民眼前回忆起几年前的事情来,他与琴习文在虎啸林大打出手,后来琴啸天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对自己甚是亲热,难道是费心机骗了我吗?李晟民微微一笑,“姐姐,就这点小事,我日后往月亮宫,向琴叔叔道过明白便知了。” “这么说,你还是不能答应我了。” 李晟民脱口一笑,道:“我答应姐姐便是,绝不与他为敌!”躲在隐蔽处的严琴阳,因忍受不了蚊虫的叮咬,心里甚是急躁,纵身跳了出来,只见他用面纱蒙住脸,哈哈大笑,道:“你小子真是艳福不浅,能与萧姑娘在此卿卿我我,乃是人生一大幸事!”但着实可惜的是,你小子是个短命鬼!李晟民蹿将起来,大声道:“你是甚么人?”严琴阳哈哈大笑,想让我告诉你也不难,你只要赢得了我手中的昆仑剑。李晟民一听说“昆仑剑”,十成是严琴阳到了。接着,李晟民把萧小柯往后一推,道:“姐姐,你先站一边,待我来会会国师!”还算你小子有见识,请拔兵器罢。 李晟民讪笑道:“手下败将,敢口出狂言,我就凭双掌便可取你性命如何?”站在一旁的萧小柯,听说是严琴阳到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也跨步上前,李晟民制止道:“姐姐,你不是他的对手,让我来!”萧小柯只好退后,严琴阳冷笑道:“你们都一起上,我何惧之有?”李晟民也不答话,双手一转,往严琴阳拍来。严琴阳也深知他功力深厚,但还没有真正见识他的铁砂掌,不敢有半点疏忽。他将手中的昆仑剑使得团团转,往上一举,来削李晟民的双掌。 不妙李晟民早已变换招式,挥动双掌来抓他胸口,严琴阳知是铁砂掌到了,慌忙将手中的昆仑剑一竖,挡住了他的双爪,在这黑暗之中,严琴阳的眼发并非太准,何况他出手神速,只听右手臂处的风声凌厉,严琴阳知不好,接着,只感到手臂处一阵剧痛,定睛一瞧,他的手臂已被抓了一块。严琴阳后退了几步,道:“你小子的铁砂掌果然厉害!”李晟民嘿嘿冷笑,道:“死老头,我再让你尝一点甜头,那滋味好受么?说着,加紧攻势,又朝严琴阳喉咙抓来,他的右手臂受了伤,使不起力,慌忙用手中的昆仑剑一隔,但他的速度缓慢了几分,顺势侧身一倒,李晟民的双爪却抓在他的肩胛骨上,又往上一提,直痛他哇哇怪叫,用力往后一甩,挣脱李晟民的双爪,捂住肩膀,往前窜去。李晟民见他想逃,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来,萧小柯甚是神速,用大刀朝严琴阳掷去,只听一声惨叫,严琴阳栽倒在地。萧小柯赶上,厉声道:“严老贼,你杀我父亲,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严琴阳在地上垂死挣扎,苦苦哀求道:“求萧姑娘饶我性命,这一切都是程跃松的阴谋。”如今程跃松已死,死无对证,要我饶你性命,你休想!萧小柯捡起大刀,一刀取了严琴阳的首级。她跪在地上,大声哭道:“爸,女儿给你报仇了,请您安息罢!”李晟民将她扶起,姐姐,我们回去罢! 正沿原路寻回,忽有一弟子跌跌绊绊来报:“帮主,官兵已经把整个丐帮府邸包围了!”李晟民大骂道:“妈的,想不到官兵来得如此快,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李晟民带着萧小柯及弟子奔回,此时,里面已是一片火海,哭声震天,门口的官兵在叫嚣着,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出来投降罢!一会儿,领头的军官命令道:“一群臭乞丐,留着有甚么用?统统烧死他们,一个活口也不留!”李晟民大怒,我去跟他们拼了,萧小柯见状,一把将他扯住,道:“晟民,你冷静点,他们人多势众,何况他们手中有枪,我们不是白白搭上性命么?” 李晟民抱头痛哭起来,是我对不起丐帮的所有兄弟,我该死!但我没有想到,袁世凯会对丐帮赶尽杀绝。萧小柯安慰道:“这不怪你,不是你的错!”丐帮历来是一个大帮,朝廷若是要对付江湖门派,必定从丐帮开始。倘若不出我所料,这才是一个开始,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就不知要对付甚么门派了。 弟子道:“帮主,我们赶紧撤,留得青山在,日后再回来给弟兄们报仇!”李晟民咬紧牙,道:“姐姐,我们撤罢,这个仇,我李晟民一定会报!”三人往南奔去,奔不出多远,远远望见几个士兵骑着马迎面疾驰而来,李晟民心里正憋屈着,没处发泄,他大喝一声,奔上前去。几名士兵见一人拦住了去路,大骂道:“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胆敢挡我们去路!”李晟民双眼圆瞪,大声道:“你爷爷今日心情大为不爽,想取几位性命如何?”一士兵咦的一声,从腰间拔出手枪来,吓唬道:“不信咱们就比试比试,瞧瞧是我的枪快还是你的拳头厉害!”话音未落,只听到为首的士兵栽倒下来,接着,又是几声,飞出的匕首分别击中另二名士兵的要害,李晟民将缰绳一勒,跃上马背,对萧小柯和弟子道:“快,赶紧上马!”二人跳上马背,朝南疾驰而去。 不出二日,三人已到月亮宫境内,正行着,忽听到树林里有厮杀的声音,李晟民躲在一大树后一瞧,见一个白发老头正与一个三十开外的中年人恶斗,那中年人甚是凶狠,招招取人要害,眼见老头招架不住,李晟民跃上前,拦住中年汉子道:“喂,你欺侮一个老人算甚么英雄?”中年汉子见一个少年拦住了去路,问道:“你是何人?敢管你爷爷的事情!”别拦我,我非打死这个老不死不可!中年汉子再挥剑准备去刺老头,却让李晟民拦住。 这时,萧小柯和弟子追了上来,道:“晟民,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走罢!”中年汉子见又来了二个,哈哈大笑,道:“哟,又来了二个不怕死的家伙!”我教训我家这个老不死的,与你们有甚么关系?李晟民瞪了他一眼,原来是儿子打老子,你还真有出息啊!既然是这种事情,今日这事我管定了! 中年汉子后退几步,用一种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李晟民,李晟民向他招招手道:“过来!我们打一场如何?”中年汉子眼一瞪,别认为你们人多我就怕你,打就打一场。他拉开架势,手中的长剑一晃,朝李晟民心窝刺来。李晟民心道:“这混蛋还真狠毒,出招够狠辣啊!”不给他苦头尝尝,他不知我铁砂掌的厉害。他双足使劲,双掌朝前一晃,却往中年汉子的长剑抓来。中年汉子从未遇上如此不怕死的对手,甚是惊讶,在一分神之际,李晟民果真将他手中的长剑缠住,于是侧身一掌拍出,中年汉子手中的长剑朝一边击去,李晟民却神速般腾出手来,单爪往中年汉子的前胸抓来。只听到哎哟一声,汉子的长剑掉地,拼力往后跃出几步,尖叫道:“铁砂掌!”李晟民冷笑一声,道:“你这鼠辈,还算你有见识!”他捂住胸口,道:“我认输了,别杀我!”李晟民蔑视的看着他,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就一招便认输了,这般没志气,往后还打你老子么? 中年汉子跪地求饶道:“大侠饶命,以后再也不打他了。”白发老头上前给李晟民施礼,道:“多谢大侠救我性命,这畜生不是人!”您老不必多礼,是怎么回事?请您一一道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帮您! 老头含泪说道:“几日前,那畜生不知从哪里掳来一少年,那少年略有些武功,但打他不过,便把他绑在一大树上,不给他吃喝!”我见少年可怜,但又不知是谁家的孩子,我便偷偷地送些食物给少年吃,却让他发现了。萧小柯插话说道:“所以他就对你大打出手,对吗?” “是啊!”老头道。 老夫也是个练武之人,由于年纪大了,功夫也荒废了不少,我念及父子之情,也让他几分,所以···· 嗯,原来是这样。前辈,现少年在何处?能否带我们去看一看?行,你们随我来。老头在前带路,李晟民对着中年汉子道:“还不快走!”他捡起长剑,捂着胸口,跟在众人身后。行了约半里路程,只见前面一树上,绑着一个少年,他满脸伤迹,是被皮鞭抽打过,长发凌乱不堪,遮住了半个脸庞。李晟民上前问道:“小兄弟,你醒醒!”许久,他才醒了过来,问道:“你们是·····”别怕,我们是来救你,然后,又将绳子解开,扶他坐下。李晟民仔细端详他的脸,有些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轻声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你?” 少年痴痴地望着眼前这个陌生人,许久才说道:“哥哥,谢谢你!我叫琴习文。”一语道出,李晟民惊呆了,你就是少时跟我打架的那个琴习文?哥哥是谁?我们几时打过架了。李晟民哈哈大笑,也许你忘了,我以前将你打得头破血流,后来你爸来寻你,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琴习文微微一笑,道:“啊,我记起来了,你就是李晟民哥哥!”萧小柯见李晟民偶遇少时朋友,又惊又喜,但她从未见过琴习文,琴习武倒是见过,还在他身上施毒。想到以往事情,不觉羞愧难当,红着脸道:“小弟弟,你是怎么被他掳来了?”琴习文看了她一眼,摇头不语,萧小柯也不便多问。 李晟民抬起头,望着中年汉子,大声喝道:“你干嘛掳他来这里,如实回答我!”中年汉子低声道:“我在京城一家赌坊输光了钱,欠了一身赌债,见这少年甚是机灵,想把他卖到京城去,换些银子。”他却不从,我一怒之下,便把他绑在大树上,不供他吃喝。李晟民一耳光扇在他的脸上,大声道:“你还真够缺德,你知他是谁?”告诉你,他是月亮宫宫主琴啸天的儿子,他爸武功盖世,天下无双。 中年汉子又跪地求饶道:“是我有眼无珠,我该死!”李晟民心道:“我正愁没有见面礼,这个机会来了。”姐姐,我们不如把他绑了,交给琴叔叔处置罢!萧小柯也认为言之有理,便上前将中年汉子五花大绑,押往月亮宫而来。 不出二个时辰,众人来到月亮宫门口,月亮宫弟子见琴习文平安归来,急忙飞报琴啸天,这数日来,琴啸天让儿子失踪之事正愁得焦头烂额,已派出众多弟子打探他的下落,却一直未果。突然听到习文平安归来,心中大喜,赶紧出门相迎。见一少年押着一汉子站在门外,可见这少年武功卓绝,非同一般。李晟民上前一躬身,道:“阁下想必就是琴叔叔罢,晚辈有礼了。”琴啸天见少年甚是有礼貌,又称自己为叔叔,但又不知是谁?因李晟民随费心机在月亮宫时,还是一个未懂事的孩子,一晃又是多年过去了,他万万想不到李晟民再次出现在月亮宫。 琴啸天惊讶万分,连忙道:“正是,请各位随我进宫罢!”萧小柯押着中年汉子跟在后面,来到了大厅,琴啸天招呼李晟民及等人入座。李晟民对汉子大声道:“你这贼人,还不给宫主跪下!”他扑通一声跪在琴啸天的面前,琴啸天不知所措,你们这是····· 李晟民上前一躬身,道:“宫主大人,您有所不知,就是这贼人掳走琴习文!”正遇上我们,被我们拿了,所以交给宫主处置!李晟民又将汉子如何对待自己家父及琴习文的事情说了一遍,琴啸天大怒,瞪着汉子道:“你这贼人,原来是一个不义之人,我方可杀你!”念及你有老父的份上,暂且饶你狗命,但得乱棍打出月亮宫。 萧小柯喝道:“还不谢过宫主?”汉子双手发抖,连对琴啸天磕了三个响头,道:“谢宫主不杀之恩,小人忠旺一生不忘!”李晟民呵呵调侃道:“我看你不中旺,还想中旺呢?”琴啸天对弟子使了个眼色,上来几名弟子,将忠旺乱棍打出月亮宫。 此时,琴啸天才暗暗打量这个少年,见他长相英俊,颇像一个书生,却武功如此了得。便问道:“少年,适才你称我为叔叔,我甚惊讶,这是为何?”李晟民扑通一声,跪在琴啸天的面前,道:“琴叔叔,我是李晟民啊!”琴啸天又惊又喜,道:“你真的是民儿?快起来,孩子!”琴啸天连忙将他扶起,让我好好瞧瞧啊!果然,他发现李晟民神似他母亲李岚慧,适才不敢相认!你如今不是丐帮帮主,为甚么有空来看我?说到丐帮之事,李晟民大哭起来,琴啸天不解,安慰道:“民儿,你别哭,慢慢道来,或许我还可以帮你。”李晟民揩干了泪水,道:“叔叔,你得帮我,京城外的丐帮府邸全让官兵一把火烧光了。”可怜的丐帮弟子全被烧死在里面,我对不起死去的弟子,我该死! 琴啸天叹道:“这不能怪你,也许是丐帮的气数如此。”不,这是我的错,对敌人的估计太低了,所以才铸成这种灭顶之灾。当时,我成功铲除了叛徒程跃松,他勾结国师严琴阳,想坐上帮主之位。后来,程跃松死后,我们便一时疏忽下来,不料被严琴阳领兵来袭,所以···· 正在这时候,韩流云领着琴习武来到,她上前问道:“啸天哥哥,听说民儿来了,是真的?”琴啸天望着李晟民笑了笑,道:“民儿,你伯母来看你了。”李晟民朝她打量了几眼,上前一躬身,道:“在下李晟民,拜见伯母!”韩流云笑了笑,不必多礼,她便上前左右打量李晟民一番,抚摸着他的头,说道:“孩子,你都长这么大了。”快来,我们坐下来说话,让我好好瞧一番你? 此时,李晟民的心里是无比的温暖,胸间不禁一热,不由自主随着韩流云坐下来。他一坐下来,又不知从何说起。心道:“这伯母为人倒是谦和,当初也许是我误会他们了。”他便打消以前的顾虑。韩流云见他已是一个英俊小伙,认为他怕羞,笑嘻嘻说道:“民儿,你说话啊,如今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我问你,这些年来,你过得好吗?李晟民见她问起当初之事,以前的一幕幕在他眼前一晃而过,是惊恐迷茫失望嗔恨,种种痛苦的滋味绞着他的心,但他强颜欢笑道:“多谢伯母挂念,我甚好!”韩流云见他脸上的表情复杂,似笑非笑道:“民儿,你得对我们说实话,以后我们有机会对你多些补偿啊!”她一说到补偿,反而令李晟民心里不畅了,暗道:“好啊,果然是你们夫妇二人害死了我母亲!” 站在一旁的琴啸天见韩流云喋喋不休,道:“流云妹妹,你别问了,人家一个年轻人,光顾唠叨,民儿会很难为情啊!” “是吗?我们跟民儿多年未见面,静心坐下来聊聊何尝不好?”韩流云道。 民儿,您伯母甚是关心你,可你别嫌她唠叨!你的两个贤弟,她也未曾有这般关切,可见她对良苦用心啊! 李晟民对琴啸天一躬身,改口唤他师伯,这些我明白,多谢您们这些年来对我的照顾!”韩流云摆摆手,道:“不敢,你别这般说啊!民儿。”说实在,我们夫妇有愧于你,当年是我们将你送往绝杀门。可你不知当时的环境,世道****不安,我们遭到官府的追杀,东藏西躲,无法将你带在身边,只好将你寄居在绝杀门。 绝杀门是孙先生的秘密组织,不易被人发现,我们拜托门主霍柯东,可是你却逃了出来。琴啸天见李晟民一脸尴尬之态,劝道:“流云妹妹,哪些都是过往云烟之事,别再提!”只要民儿现在我们身边甚好,以后我们可以在一起吃饭聊天,我还可以将我毕生的武功传给他,何乐不为? 民儿,还不赶紧谢过您师伯?李晟民心里不愿意,但不想让伯母失望,站起身来,道:“民儿愿听从师伯教诲!”韩流云笑着点了点头,“好,这样就对了?”她忽然仰天说道:“岚慧姐姐,你看见了吗?民儿终于长大成人啦!”说罢,她泪流满面,呜呜地哭泣起来,当初你若是听我一言,也不至于如今骨肉分离了。 李晟民见韩流云哭得如此伤心,心里也是万般苦楚,像有一把利剑捅着自己的心里,上前劝道:“伯母,你别伤心了,以后我会做一个有用之人,为我父母报仇雪恨!” 第三十一章 巧遇恩人 自后,韩流云每天除了教自己两位儿子习文外,还教李晟民熟读史书。同时,琴啸天教琴习文和李晟民的武功,琴啸天天下一绝的少林金刚掌出自于少林,而李晟民的铁砂掌也属于少林派硬气功范畴,渊源体系都出于一家,李晟民学得很快,他只要看琴啸天演示一遍后,他便牢记于心,仅是目前的功力还未达到琴啸天的境界。 一日,李晟民与琴习文在切磋武功,琴习文还未正式拜师学艺,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他便坐在地上偷懒,脑子机灵一动,对李晟民说道:“晟民哥哥,我们去玩罢!”李晟民摇了摇头,道:“不,师伯知道会骂我!”琴习文比他小好几岁,自然要贪玩些,便怂恿道:“怕甚么?有我在,我爸爸绝不怪罪于你!”李晟民禁不起琴习文软硬兼施,道:“去就去,谁怕谁嘛?” 我闯荡江湖数年,没有我李晟民怕的,只有别人怕我!琴习文笑嘻嘻起来,你吹牛,我不相信!瞧你在我父母面前,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还在夸夸其谈呢?李晟民见他在有意揭他的短,心里很不高兴,大声道:“你好不知情?你认为我真的怕他们么!”他们作为长辈,我们理应尊重他们懂吗? 琴习文不以为然,叨叨道:“好,既然你不怕他们,就是不把我父母放在眼里,待后我去跟他们说你一通,看他们如何收拾你?”李晟民知自己说漏了嘴,让他抓了把柄,慌忙改口道:“习文弟弟,你千万别跟师母说,我拜托你了好么?”光这般说拜托我,又捞不到甚么好处,我为什么要听信于你?李晟民见状,上前抓住他的手说道:“习文弟弟,以后我教你铁砂掌,我一定将铁砂掌的全部套路教你如何?”琴习文大吃一惊,此话当真?你真的愿意将铁砂掌的套路教给我? 唉,这还骗你不成?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琴习文笑了笑,甚是得意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不教我,我自有损你的招儿!”习文弟弟,我好歹也是当过丐帮帮主,又不是三岁小孩,你得给我些颜面?这些年来,我处处受尽了屈辱,忍辱负重的活下来,就是想找机会杀掉害我父母的凶手呢?你明白吗? 琴习文摇了摇头,撅嘴道:“晟民哥哥,你的仇人是谁?你一定很恨他罢!”这一说,李晟民眼露凶光,表情诡异,冷冷道:“对,我恨不得剥了他们的皮,方解我心头之恨!”突然,李晟民发疯般蹿将起来,一掌将一块巨石劈成几半。琴习文心中害怕极了,轻声道:“晟民哥哥,你的手伤到了?我们还是回去罢!”待会爸爸发现我们不在练武,一定会狠狠教训我不可! 李晟民见他心存恐惧,便收回了掌,说道:“胆小鬼,你这般怕您爸爸?”我们回去好了,免得师伯怪罪于你,于是二人忐忑不安回到月亮宫。 琴习文径直回到了家中,见父亲坐在桌前一言不发,他小心翼翼走了进去。琴啸天也不抬眼,大声道:“站住!你去哪里了?”琴习文吓了一跳,心里砰砰跳过不停,他慌慌张张地回答道:“爸,我在跟晟民哥哥练武呀,有甚么不妥?”琴啸天缓缓抬起了头,我就是觉得不妥,方才问你!你得如实回答我,不准撒谎,知道吗?你究竟跟你晟民哥哥去哪里了? 说着,琴啸天眼里热泪盈眶,哽咽道:“孩子,你也许不知,李晟民的母亲跟我和您母亲是好友。”我们亲眼见她被敌人乱枪打死在我们面前,可我无能为力,总之,都是我的错,才让她无辜地死去,因此,这些年来,我们对这事一直很愧疚。 此时,站在窗外的李晟民惊呆了,道:“原来,果真是他们夫妇害死了我母亲,此仇不共戴天!” 李晟民攥紧拳头,正欲闯入。可在这时候,韩流云从房间走了出来,见琴习文低头不语地站在琴啸天的面前,问道:“习文,你今天都干些甚么?是不是又惹你父亲生气了!”我都对你说过,少接触李晟民,他从小是个没父母教的孩子,不懂礼仪教养,以后难成大器,你明白么? 李晟民心中一抖,原来师母对我有极深的偏见,表面甚是热情满怀,却也是假仁假义。此刻,李晟民的心里难受极了,他虚脱般地慢慢地往回走。正巧萧小柯从房间走了出来,见他满脸难堪之色,问道:“晟民,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李晟民痛苦地摇了摇头,姐姐,我没事! 你真的没事?我看你神色怪异,不同往日,有甚么事情就吐出来罢!李晟民依旧摇了摇头,道:“姐姐,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他缓缓地进入了房间,把门关上,然后躺在床上睡下。 一觉睡了次日午时,方才起床,外面的天空一片蔚蓝,阳光耀眼,又是一个极好天气。李晟民却带着萧小柯不辞而别,离开了月亮宫。 二人骑着马朝南奔去,方奔了约二个时辰之久,琴啸天才知二人不知去向。二人一路马不停蹄,不出半日,已到了彰德境界,正往一条大道上疾奔,忽见前面一个人骑着一头牛往他们走了,马儿见前面有一牛,拼命嘶叫起来,朝前疾奔而去。李晟民大喝道:“前面的人快闪开,我的马儿不听使唤了!”骑在牛背上的是一个中年汉子,皮肤甚黑,他也不言语,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朝李晟民走来。眼看马儿就要撞到哪头黄牛,只见那人身形一闪,轻轻跃下牛背,大喝道:“你小子好不礼貌,若不是我避得快,非给我撞过人仰马翻不可!”你给我下来罢,那人顺势将李晟民一抓,他哪有防备,却一下子让他抓了下来。李晟民又觉得对方甚是眼熟,是否在哪见过此人。 同时,那人眼睁睁望着李晟民,道:“你是·····”萧小柯也跳下马背,道:“你这人真的莫名其妙,抓他干嘛?”那人朝萧小柯瞪了几眼,你这姑娘也是毫不讲理,明明是他撞我,难道还要给你们赔礼不成嘛?萧小柯平常也有刁蛮的一面,道:“那你干嘛要抓他,难道不是你的过错么?”李晟民却一眼接一眼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中年汉子,突然一愣,道:“阁下可是霍伯伯?”那人后退了几步,惊讶万分道:“你怎么认识我嘛?你是····” 李晟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霍伯伯,我是李晟民,难道您不记得我了!” “你真的是晟民?”那人惊讶万分道。 “嗯,霍伯伯,我真的是晟民啊!” 原来,那人正是绝杀门门主霍柯东。孩子,我找得你好苦啊,就算找到你了。李晟民见他一脸愁容,知他为了寻找自己吃了很多苦头。轻声道:“霍伯伯,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当初我不应该不辞而别。”霍柯东叹了口气,如今总算找到你了,我也好给琴啸天夫妇一个交代!他一说到琴啸天夫妇,李晟民心里不畅,道:“霍伯伯与琴啸天是旧交?在我心中,我不认为琴啸天夫妇如何呢?”孩子,你见过您的琴伯伯了,为何这般说呢? 李晟民道:“霍伯伯,实不相瞒,我们刚从月亮宫来!”如今琴啸天是月亮宫宫主,与往日不同了,处处为人高傲,不把众人放在眼里。霍柯东思量许久,才说道:“民儿,你怎么如此说你琴伯伯?当初不是他,你母亲早就将你抛下山谷!” 李晟民诡秘笑道:“霍伯伯这般说来,琴啸天真的是我救命恩人了。” “对,他们夫妇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不能恩将仇报!”实话告诉你,您的母亲李岚慧与琴啸天夫妇是好朋友。当时,袁世凯四处通缉您母亲李岚慧,在琴啸天夫妇的帮助下,她侥幸逃脱袁世凯的魔掌,后来在去彰德府的途中,您母亲不听琴啸天的劝告,私自逃走,不料被军阀发现,被乱枪打死在一座小山上。孩子,如今你已长大成人,我必须把实情告诉你,免得你对琴啸天夫妇产生误解。 也许你不知,您的琴伯伯是朝廷通缉的要犯,所以他们才隐居在月亮宫。袁世凯那老贼在四处缉拿他们,我想袁世凯不会就此罢休放过他们! 李晟民道:“霍伯伯,袁世凯为甚么要缉拿琴伯伯?”霍柯东微微一笑,说来话长,琴啸天夫妇的身上藏有《西湖烟雨图》,此图价值连城。当初为了此图,他们才遭到朝廷的追杀。后来,您的母亲托付琴啸天夫妇一定将你养大成人,由于种种原因,他们只要将你寄居在绝杀门。 此时,李晟民泪流满面,跪在霍柯东的面前,道:“霍伯伯,您别说了!”我心里很难过,为甚么老天要如此待我?一出生便是一个孤儿,孤苦伶仃活在这个世界上。霍柯东双手颤抖地将他扶起,哽咽道:“民儿,别这样,不是还有我们吗?”你告诉我,此处离月亮宫还有多远?我想见你琴伯伯,我们十几年未见面了,他们还好吗? 李晟民道:“如今他是月亮宫宫主,当然甚好!”霍柯东望了他一眼,你这话的意思像是对琴啸天成见极深。但你要知道,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学会宽容别人。他的一席话,令李晟民感到无地自容,惭愧道:“霍伯伯教训得对,民儿会铭记在心!”倘若没有怨言,你随我去一趟月亮宫好罢!李晟民的心里极不情愿,但又不敢违背霍柯东的话,只好答应下来。萧小柯见李晟民再次返回月亮宫,便问道:“晟民,你真的还要回月亮宫?” “嗯,当然要回去了,琴伯伯一定很担心我们!”其实,此时的李晟民,已是城府太深,心里早已打定主意,想顺便打探一下《西湖烟雨图》的下落。 随后,霍柯东依旧骑着哪头牛,跟在李晟民身后,三人缓缓前行,各怀心事。 不出二日,已达月亮宫境内。李晟民一路想着,若是琴啸天问起,该如何回答?脑子里模模糊糊一片,萧小柯看准了他的心事,便问道:“你在想甚么?怕是在想如何面对琴伯伯罢!”李晟民笑着解释着,没有啊,怎么会呢?我是在想,霍伯伯十几年未跟琴伯伯见面,一定惊喜万分,会好好请霍伯伯大吃一顿。 霍柯东道:“请我大吃一顿,也应该啦!”我与他十几年未见面,他的少林金刚掌怕是练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了。李晟民冷笑一声,道:“我看未必,怕不如霍伯伯您呢?”这话虽然是在嘲笑琴啸天,但也使得霍柯东听起来特别顺耳,实则是在暗中夸他自己。 又行了约半个时辰,已到月亮宫门口,李晟民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忽见仇万千带着几名弟子走了出来。他一眼见是李晟民,问道:“晟民,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宫主派人在四处寻你!”你瞧,我正打算带弟子寻你去。李晟民惭愧万分,上前一躬身,道:“仇叔,让您们费心啦!您瞧,这是谁来了?”仇万千打量着霍柯东,道:“阁下是····” 霍柯东微微一笑,上前施礼,道:“鄙人霍柯东,是您们宫主的朋友,今日专程来拜访您们宫主!”仇万千连忙还礼,原来是霍门主,在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接着,仇万千便带着众人入内。琴啸天正坐在桌前发愣,这几日来,李晟民突然不辞而别,早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在朦胧之际,突然仇万千上前道:“宫主,您看是谁来了?”琴啸天抬头一瞧,见李晟民等人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顿时来了精神,站起来道:“民儿,你们都去哪里了?” 李晟民上前,道:“多谢师伯费心了,我有些事外出,来不及告之师伯,请师伯恕罪!”师伯,您看谁来了?琴啸天望过去,只见霍柯东站在几米开外,笑着说道:“琴宫主,别来无恙啊!”琴啸天喜出望外,霍兄,你怎么来了?霍柯东哈哈大笑,难道我就不能来了?琴兄弟。琴啸天上前紧紧将霍柯东抱住,道:“霍兄,终于把你盼来了!想死你了。”琴兄弟,我终于找到你了,自从我们一别,从此了无音讯,让我找得好苦嘛?此时,霍柯东的眼里噙着泪水,琴啸天替他揩干了眼泪。霍兄,你有所不知,我是朝廷通缉的重犯,自从杀了彰德知府后,四处都在缉拿我,我不逃离彰德府,行吗? 霍柯东叹道:“真是为难你了,如今袁世凯还在四处通缉你!”上次萧帮主带的几个军官,都是来打探虚实的,不料在途中被萧帮主杀了,死无对证,琴老弟,还是那萧帮主帮了你的大忙啊! 可惜萧群让昆仑派掌门人严琴阳杀了,最终,严琴阳又让李少侠所杀。此时,李晟民心里感到无比自豪。上前道:“二位师伯,在下杀了严琴阳,实属侥幸,凭在下这点本事,根本杀不了他!”琴啸天微微一笑,哟,民儿不是在谦虚么?堂堂丐帮之主,又是铁砂掌的传人,杀严老贼应该绰绰有余。他严琴阳投靠了袁世凯,就是我们敌人,杀了他,也是为民除害! 霍柯东拍掌道:“啸天老弟说的对,严琴阳是我们的敌人,你杀了他,我们宫主应该嘉奖你才对!”李晟民心道:“还嘉奖?他却视我为眼中钉呢?”但他没有把话说出来,上前道:“二位师伯,我也累了,该回房歇息了!”李晟民带着萧小柯便走。琴啸天道:“民儿,今天你霍师伯到来,难道你就不陪他多聊几句?”他的话里明显带着几分责备,用一种长辈口吻对李晟民说话。民儿,我知道,你对我误解很深,如今当着你霍师伯的面,我们也该好好谈谈! 李晟民突然停住了脚步,扭转身用一种惊讶的目光望着琴啸天,道:“师伯,不是我对您误解很深,或许是我不够了解您罢!”民儿,你别走,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得把话对我们说清楚嘛? 你知不知道,当初不是您琴师伯把你救起,你就不会有机会站在我们面前了。不论您师伯是对是错,他都是对你好,明白吗?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是想为您的师父费心机报仇,所以才这样对你师伯。这话是否触及到李晟民的神经,他啪的一声跪在二人的面前,含泪道:“二位师伯在上,贤侄是有一事不明,我师父费心机是不是琴师伯杀的?”琴啸天道:“霍兄远在京城,就知费心机被杀一事!”今日,我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把民儿道明白,不错,费心机是我所杀! 费心机祸乱天下,毒死月亮宫宫主司马圣,又占他妻子凡姬,篡位夺权,可是月亮宫乃是师祖窦清云创下的基业。我除掉他,当然是替天行道。霍柯东摇头叹息一声,民儿呀民儿,原来你受奸人蒙蔽,费心机之父乃是朝廷鹰犬费青。其子是恶煞派掌门人,但他为何去占月亮宫?从而可以看出,此人心术不正,该杀之! 二位师伯,民儿还有一事不明,当初是费心机将我从丐帮中救出,让我脱离苦海,难道我不该报答他么?霍柯东呼的一声跳将起来,拔剑指着李晟民道:“你这话是甚么意思?难道是我不对了,才让你混迹丐帮,当一名小乞丐!”琴啸天慌忙上前拉住霍柯东,道:“霍兄息怒,听他把话说完嘛?”霍柯东啪的一声将剑插入剑鞘中,气愤道:“当初你从我绝杀门里逃出,我四处寻找你,可一直未有结果。”你可知道,我是受你琴师伯所托,答应将你抚养成人,可是你却逃了,难道是我霍柯东亏待你?你混迹丐帮,遇上费心机这老贼把你救起,收你为义子,你知他是何居心?如今倒反咬一口,恩将仇报,我岂能容你!你今日不把话说清楚,我霍柯东日后如何立足江湖?琴啸天劝道:“霍兄息怒,要杀就杀我罢!”总之,是我不义,将费心机杀了,才让民儿如此耿耿于怀,只要将我杀了,万事皆休。 说罢,琴啸天跪在李晟民的面前,双目紧闭,道:“民儿,来罢,杀了我,为您的师父报仇!”众人震惊,纷纷道:“宫主,这样使不得啊!”琴啸天不听众人劝告,大声道:“你这个孬种,快动手!”李晟民突然吼叫一声,蹿将起来,他脸色剧变,气运丹田,双掌朝琴啸天双目抓来。 突然门口大喊一声,道:“住手!晟民,休得无礼!”李晟民颤抖的双手不禁缩了回来,见萧小柯满脸怒色站在门口,这时,韩流云带着琴习文也来了。她见众人满脸怒色,问道:“霍兄,究竟是怎么了?”霍柯东慌忙施礼,道:“弟妹来得正好,这不可一世的李晟民,欲杀琴兄弟!”韩流云上前,温柔的问道:“民儿,你是怎么了?为何要杀您师伯!”她将李晟民的双手紧紧握住,我知道,是我们不好,才让你受了这么多的委屈。你可知道,我们都是为你好,我们一家人都把你视为自己的儿子,倘若你真的杀了你的琴师伯,会让世人唾骂,你得想清楚!萧小柯大声道:“还不赶紧给师伯师母道歉?倘若这样,我以后再也不想看到你!” 李晟民仰天大哭起来,道:“苍天,这是为何?您为甚么要这般待我!”然后,虚脱般瘫软在地,又是嚎声痛哭,众人见了纷纷落泪。萧小柯上前将他扶起,轻声道:“快给几位师伯及师母赔罪,我相信他们会原谅你的!”李晟民羞愧难当,低头一躬身,道:“晟民给师伯及师母赔罪,是我错怪您们了,请您们原谅我!”站在一旁的琴习文笑了起来,“晟民哥哥,你干嘛要走?我们找了你几天呢?”以后我们一起练功,一起去玩,不是很好吗?你一走了之,害得我被妈妈痛打了一顿,你瞧瞧?我背上还有伤呢?琴习文准备脱下衣服给李晟民瞧,他一把琴习文按住,道:“习文弟弟,是哥哥对不起你,害你受苦了!”琴啸天道:“既然大家都把话道清楚了,今日,我得为霍兄接风洗尘!” 一会儿,酒席摆好后,琴啸天请霍柯东入座,仇万千和李晟民等人相陪。忽然,一弟子上前道:“宫主,赛神仙前辈有事来不了,他捎话说,请您们别再等他啦!”琴啸天一时想不明白,师父这几日闭门不出,一定又是在修炼绝世神功。一场酒席从下午喝至子夜,众人各带醉意,回房歇息。 琴啸天一觉睡到次日午时,方起床出房门,他感到头晕脑胀,正欲出去走走。忽见韩流云慌慌张张跑来,道:“啸天哥哥,大事不好了,我藏于书柜里的《西湖烟雨图》不见啦!”琴啸天大惊,方醒了过来,随着韩流云疾奔书房而来。 琴啸天发现书柜门大开,里面空无一物,喃喃道:“糟了,一定有贼人将图劫走啦!”正在这时候,霍柯东和仇万千匆匆赶来,仇万千道:“宫主,李晟民已经带着萧小柯往西去了!”众弟子拦他不住,他还伤了几个弟兄,萧姑娘像是被他点了穴道,也被绑在马上。霍柯东道:“琴老弟,我去将这贼子追回来!”琴啸天想了想,问道:“李晟民走多久了?”宫主,他天未亮便出了月亮宫,我带人去追过,可是追不上他,便只好回来禀告宫主。琴啸天叹道:“一定是他劫走了《西湖烟雨图》,这次他的麻烦大了。”他还年轻,不经历些苦难,他的秉性真的难改。都是我们的错,从小没有管教好他,让他误入歧途。如今想救他,怕是难上加难了。 霍柯东大怒,道:“琴老弟,昨天不是你拦住我,我非一剑杀了他不可!”如今已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霍兄,当初我答应你弟妹,才带着她来到这僻野之地,想过几天安稳日子。可是,《西湖烟雨图》又重现江湖,此图在江湖一出,就意味即将引起一场武林浩劫。我们为了匡扶正义,怕是又要再战武林了。 霍柯东微微一笑,道:“琴老弟,既然如此,我们兄弟俩携手驱敌,一定要把《西湖烟雨图》找回来!”韩流云在一旁唠叨道:“我早知李晟民不怀好意,可是啸天哥哥偏要教他甚么少林金刚掌,如今好啦!”流云妹妹,你就少说几句行么?民儿从小失去了亲人,没有受人点化,很容易误入歧途,但我们也有责任! “我们有甚么责任?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是非不分,我们救他性命,他不但不报答我们,反而恩将仇报,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韩流云道。 弟妹,如今我们不是争辩的时候,你也不急,我们会想办法,将《西湖烟雨图》寻回来。韩流云望了霍柯东一眼,霍大哥,倘若真是李晟民那兔崽子劫走了《西湖烟雨图》,你会如何?霍柯东一时语塞,良久才说道:“这还不简单,我一剑杀了他便是!”此话当真,我静候佳音了。霍柯东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道:“弟妹,你就等我的好消息罢!” 琴啸天为霍柯东选了一匹好马,自己也挑选了一匹,跨上马背,带着霍柯东朝西疾奔而去。二人马不停蹄,一路奔出数十里后,却不见李晟民的身影。琴啸天不解,便问道:“霍兄,你瞧这李晟民,为何再次不辞而别?”霍柯东道:“他盗了《西湖烟雨图》,做贼心虚,他当然急于离开月亮宫。”但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一直对您们误解甚深,根本没有办法与您们相处,也就是说,他内心憎恨您们,所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琴啸天笑了笑,霍兄说的极有道理,我看,这两种可能都有,是我愧对了李岚慧,我没有把她的儿子管教好,希望她的在天之灵能够原谅我! 琴老弟,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请你别自责好吗?这不是你的错,而是李晟民这小子忘恩负义。 二人又驱马疾驰,行了约七八十里,他们来到一集镇,此时天色已晚。琴啸天道:“霍兄,我们先找家客栈歇息一宿,再作打算罢!”霍柯东朝四周瞧了瞧,道:“琴老弟,我倒发现这集镇如此冷清,四周充满杀机!”琴啸天笑了笑,道:“是吗?怕是霍兄多疑了。”霍兄闯荡江湖数年,阅人无数,当初经历无数大风浪,还怕几个小毛贼不成?霍柯东一阵傻笑,道:“都是李晟民那小子,不然琴老弟还会在月亮宫坐享清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李晟民一定在这集镇!琴啸天微微一笑,牵着马儿往前行。在街上溜达一圈后,找到一家客栈住下。 吃罢饭,二人洗刷毕,各自回房入睡。琴啸天哪里睡得着?自从到恋仙山庄隐居以来,数年门不出户,早已不习惯江湖之事。但这次迫于无奈,方才在客栈住下。 正在朦胧之际,忽听到客栈门口大乱,只听到一个军官大声对店小二道:“小二,客栈里还有住宿?”店小二答道:“这位官爷,我们店都住满了!”军官从腰间掏出数张银票,大声道:“让他们统统搬走,你们店我全包了!”这时,店小二为难了,哀求道:“这位爷,这····怎么行?客人们都睡了。” 军官蛮横无理道:“妈的,你们都上去把他们赶走!这是袁老爷的旨意,若有不从者,格杀勿论!”数十名士兵纷纷上楼,大声道:“都给我出来,这是袁老爷的旨意!”忽见一个黑影一闪,跃下楼来,对着为首的军官道:“你们是谁?为何在此胡闹!”军官一瞅,见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大怒道:“你是何人?竟敢抗旨!”那人道:“我乃一介草民,抗谁的旨了!”军官哼哼几声,左右打量着这位年轻人,蔑视地瞅着他,道:“一个毛头小儿,口气倒不小,我就想看看你有何本事!”兄弟们,给我上,抓住这个不可一世的小子!那人原来是李晟民,他后退了几步,大声道:“你们都瞧清楚了,我身上有袁世凯想要的东西,这是价值连城的《西湖烟雨图》!”琴啸天一听是《西湖烟雨图》,身形一晃,掠出窗外,朝李晟民奔去。大声道:“民儿,不要啊!”此时,霍柯东已奔出,大骂道:“李晟民,你这恶贼,果然是你劫走了《西湖烟雨图》!”李晟民脸上惊现出惊恐的表情,冷冷道:“原来二位也来了,既然来了,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你这没良心的狗东西,亏我把你养这么大,你还是人么?李晟民冷笑几声,道:“你们都别假惺惺待我,这个世界,没有人疼过我,你们付出一切,你认为我会报答你们么?”士兵们团团将三人围住,为首的军官道:“你们都是甚么人?”李晟民高声喊道:“将军,他们都是朝廷要犯,赶紧抓住他们!”此时,士兵们一阵吆喝,纷纷朝琴啸天和霍柯东扑来。琴啸天道:“霍兄,我们中计了,李晟民已经叛变,投靠了袁世凯。” 李晟民哈哈大笑,道:“还是你聪明,不然怎么将你们引出来?”实话告诉你,我做梦也想得到《西湖烟雨图》,所以才带黑老怪去月亮宫寻你!霍柯东见他唤自己黑老怪,怒火中生,大声骂道:“你这忘恩互义的东西,我后悔当初一剑不把你杀了。”你小子既然叛变,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琴啸天身形一闪,往李晟民奔来。李晟民知他厉害,呼的一声,从腰间拔出一把钢刀,来砍琴啸天。琴啸天见他们人多势众,拔出短剑,挡住了李晟民的钢刀,只听到几声响,李晟民身形一晃,后退了几步,原来他的钢刀正砍在琴啸天的短剑上。琴啸天的短剑虽不到一尺,但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加上他功力深厚,自然是越战越勇。李晟民不敢硬拼,想寻找破绽,趁机下手。他身形又是一闪,早将钢刀插入腰间,挥动双爪朝琴啸天双目抓来,琴啸天心道:“你这卑鄙小人,出招如此狠毒?”不出手狠辣些,方难取胜。琴啸天双臂疾伸,气纳丹田,顿感双掌发热,功力也随之增加。忽地双掌拍出,抵住李晟民的双爪,二人的功夫都出自于少林。李晟民知他少林金刚掌的厉害,慌忙变换招式,伸爪抓向琴啸天的前胸。琴啸天的双掌疾转,用力往下一压,在变换间,已将李晟民的双爪牢牢钳住。随后用力往后一甩,李晟民已被他甩出一尺以外,李晟民险些摔倒。 此时,为首的军官道:“兄弟们,给我上,抓住他们重重有赏!”李晟民随即凌空跃起,箭一般的双手伸向为首的军官,一把将他扯将过来,厉声道:“将军,这是我李某人的私事,谁敢插手,我就杀了谁!”还不叫他们退后?军官道:“都给我退后,退至门外!”士兵们往门外退去,李晟民随手将军官推出数丈,对琴啸天道:“姓琴的,当初你为何要救我?我不稀罕!”琴啸天见他眼中噙着泪水,顿时对他产生了怜悯之心。关切道:“民儿,你这是何必呢?只要你知错能改,我们会原谅你!”李晟民冷冷笑道:“我没有资格请求您们原谅我,您一剑杀了我罢!”霍柯东大声道:“李晟民,你这般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父母?”我想他们很不希望你这个样子,他们的在天之灵,希望你坚强的活下来。 忽然,李晟民扑的一声跪在琴啸天二人的面前,大哭起来,师伯,我不是人,是我一时贪图名利,盗了您的《西湖烟雨图》,您们饶了我罢!琴啸天见状,心如刀割一般难受,俯首去扶李晟民。正在此时,李晟民暗暗气凝丹田,头神速仰起,眼露凶光,一把匕首直往琴啸天的心窝刺来,琴啸天知他使诈,避之不及,匕首插入他的左臂。琴啸天随之一滚,霍柯东跳将上前,护住了琴啸天,大声道:“琴老弟,你快走啊!”这畜生已经没有人性了,今日,我非亲手宰了他不可!霍柯东气得双眼圆瞪,挥剑来刺李晟民。李晟民不把他放在眼里,回转一圈,双爪又往霍柯东喉咙抓来,霍柯东见他的双爪身手不凡,挥剑来挡他的双爪,李晟民又往侧面攻他的后背。忽然门口一阵大乱,只见一个和尚打翻了几个士兵,闯了进来,大声道:“住手!”话音未落,一块石头已击向李晟民的手腕,李晟民哎哟一声,慌忙将手缩回,马上站稳脚跟,厉声道:“哪里来的野和尚?敢用暗器伤我!” 和尚上前双掌合一,一躬身,道:“阿弥陀佛,老衲伤你如何?”李晟民跳将起来,你这秃驴,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和尚指着李晟民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还不把名字报上来?你可知我是何人!”原来,是少林寺玄智大师到了,霍柯东也认得是玄智。大声道:“大师,这畜生叫李晟民,适才使诈伤了琴老弟啊!”玄智啊了一声,脸上露出惊异的表情,厉声道:“你这不孝的畜生,竟敢伤你琴师伯!”说着,额前青筋绷起,仰天道:“女儿啊,你都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儿子,他逆天而行,难道这都是报应?”琴啸天捂臂上前,见过师父玄智。师父,您老人家来得正好,这就是岚慧妹妹的儿子李晟民,也就是您的外甥。 此时,李晟民惊呆了,他痴痴地望着玄智,眼里充满着乞求的目光,泪水忍不住从他的脸颊滑落下来。他痛哭失声地跪在众人的面前,道:“请外公看在我母亲的份上,饶了我罢!”玄智双目紧闭,摇了摇头,道:“你盗了您师伯的《西湖烟雨图》,已经累及整过武林,又出手伤了您师伯,我怎能饶你!”你这明显是对前辈不尊,欺师灭祖之徒,如若我饶你性命,以后终会铸成大祸,这不是在害你? 想当初你是丐帮之主,杀了严琴阳,颇有大侠风范,可是你一念之间,却误入歧途。屡教不改,又对您的二位师伯不敬,何况二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说,是不是犯了欺师灭祖之罪? 跪在地上的李晟民浑身发抖,呜呜地哭泣,众人看了甚是可怜,琴啸天劝道:“师父,就饶了民儿罢!”他还年轻,再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是啊,大师,其实他本性不坏,只是误入歧途,我想他有一天会醒悟过来,堂堂正正做一个好人。玄智长叹一声,道:“若饶他性命可以,得先废了他的武功!”李晟民大惊,向玄智磕了几个响头,道:“多谢外公不杀之恩!”玄智哼哼几声,要谢得谢您的二位师伯,你有两种选择。其一是我出手废了你的功夫;其二你自行了断。请问这两种选择,你会选择哪一种? 李晟民痛苦地仰起头,道:“是我对不起您们,让您们失望了,还是让外公成全我罢!”外公,给我来点痛快的,来罢,说着,又向三人一躬身,接着,双目紧闭。玄智冷冷的望了李晟民几眼,心道:“民儿,你别怪我无情了,外公也是别无选择啊!”然后双掌一晃,内力大增,大喝一声,双掌朝李晟民身上的大穴拍去,接着又是几声,又拍向李晟民手腕上的大穴,只听到惨叫几声,李晟民的脚筋已被震断,顿时晕死过去了。 琴啸天默默无言看着自己的师父,只见他目光呆滞,随后脸上惊现出惊恐的表情,仿佛又苍老了好几岁。接着,他嘴唇微微一动,道:“徒儿,你们赶紧去把《西湖烟雨图》找回来,匡扶武林的重任就交给你们了!”琴啸天与霍柯东各自上前一拜,然后琴啸天含泪道:“师父,徒儿谨记师父教诲,一定把《西湖烟雨图》找回来!” 玄智微微一笑,好,好极了,那就拜托你们了。说着,玄智背起李晟民,往窗外掠去。琴啸天追出,高声喊道:“师父,您要带他去哪?”一会儿,空中传来一个洪亮声音:“徒儿,请自重罢,我要带他回少林寺!” 第三十二章 匡扶正义 此时,门外的军官叫嚣着,带着士兵攻了进来,见李晟民已被救走。大喝道:“哪和尚把李大侠怎么了?是不是你们逼他自尽了。”琴啸天眼一瞪,随即往军官奔来,军官见状不好,朝天开了一枪,大声道:“都不许动,给我抓活的,不能放他们走了!”霍柯东蹿上前,一推琴啸天,琴老弟,你手臂受了伤,快走,由我来断后!军官听到琴啸天手臂受伤,嘴角不禁泛起得意的笑来,你们赶紧投降罢,《西湖烟雨图》已在我手中,反抗也是徒劳无功。 我只要将此图交给袁世凯,我便封官加爵,从此,你们会遭到袁大人的通缉。霍柯东扶起琴啸天,一步一步往军官走来,将军,既然你们已得到了《西湖烟雨图》,就放了我们一条生路罢。军官听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未落,琴啸天已奔了出去,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厉声道:“你这贼子,把图交出来!否则,我就与你同归于尽。”军官想不到已受伤的琴啸天会有这一招,险些摔倒,琴啸天一使力,直痛得军官哇哇怪叫,乞求道:“只要大侠饶我性命,我把图还给你便是!”霍柯东上前将他的身上搜了一遍,从他怀里取出图来,欢喜道:“琴老弟,是这个罢!”琴啸天点了点头,大声道:“得罪将军了,让你手下的士兵撤出一条道来,回头我再谢你。”军官命令道:“都给闪开,让他们走!”琴啸天与霍柯东押着军官出了客栈,霍柯东将二匹马牵出,店小二不知去向。琴啸天随手将军官的枪收了,道:“先委屈将军了,送我们一程,日后在登门拜访!”用绳子将军官的双手绑了,扶他上马,朝小径奔去。奔出约一里,后面喊声四起,琴啸天一脚将军官踢下马背,与霍柯东掉转马头,往大道去了。 二人又奔出了数十里,早将士兵甩在后面,二人料想他们不会追来,放马缓缓前行。霍柯东将图交与他,好奇的问道:“琴老弟,袁世凯那厮为甚么如此喜欢名图?”琴啸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是为甚么,无法参透图里的玄机。霍柯东嘿嘿笑了笑,当年赤雪仙子说里面藏有绝世武功秘籍,得到此图后,练功走火入魔,成了一大女魔头。依我瞧来,图里一定藏有甚么秘密名单,袁世凯就按图里的名单,欲将他们一个一个铲除掉。琴啸天笑而不答,道:“霍兄,如今还是回月亮宫罢!”我有一种预感,怕是有人对月亮宫不利,我们赶紧回去。 二人又快马奔回月亮宫,刚至月亮宫门口,韩流云与赛神仙等人在此相迎,见二人平安无事归来,喜出望外,众人相随入了大厅。 韩流云见琴啸天手臂有伤,上前问道:“啸天哥哥,你是怎么了?民儿为甚么不回来!”霍柯东摇了摇头,道:“快别提他了,就是他伤了琴老弟。”若不是玄智大师及时赶到,我们怕是回不来啦!赛神仙微微一笑,这位想必就是绝杀门门主了,李晟民有这般厉害么?你们二人已是纵横天下数年,名镇四方,想不到到了中年,还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儿挟制,变得这般狼狈?霍柯东上前道:“前辈有所不知,是琴老弟一时心软,才让李晟民偷袭啊!”凭琴老弟如今的功力,他再练十年,未必能打赢他! 就在此时,忽听门外人喊马嘶,仇万千跑进来报道:“宫主,大事不好了,已有三路人马往月亮宫奔来。”一路已在门外,在门口叫嚣着,势欲攻打月亮宫了。 琴啸天道:“想不到他们来得太快了,随我出去瞧瞧。”赛神仙骂道:“他娘的,竟敢找上门来了。”我也是好久没有动手杀人了,手倒是痒得难受。众人带着弟子出至门口,一个军官持着枪大喝道:“你们这伙盗贼,奉袁大人旨意,特来缉拿你们归案!”琴啸天上前,道:“将军,在下一介草民,又不做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缉拿我们?” 那军官从马上跳了下来,指着琴啸天道:“你占山为王,与袁大人对抗,难道不是图谋不轨么?”还有,当初萧老贼杀了袁大人的手下侍卫,又来投靠于你,这就是证据。赛神仙冷笑一声,道:“民不与官斗,素来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扰,如今你们寻上门来了,就是对我不敬!”为首的军官瞪了赛神仙一声,道:“你是何人?好大的口气,是不是想抗袁大人的旨意?”袁世凯那老贼,图谋不轨,想篡权夺位,是众人皆知的事情。霍柯东道:“前辈,少跟他们废话,要打就痛痛快快杀他一场。”杀得他个片甲不留,让他们都滚回老家去。弟子们齐声道:“好啊,让他们滚回老家去!”此时,琴啸天不顾手臂上有伤,抢先跃出,为首的军官见琴啸****他扑来,身手敏捷,跃上马背,朝天鸣了一枪,大喝道:“你们这些盗贼,想造反不成?”谁敢上前,我就一枪崩了谁!琴啸天凛然不惧,往军官跃去。军官将缰绳一勒,后退了几步,手一挥,只见几个士兵将一个姑娘推了出来。 琴啸天认得是萧小柯,原来,她为了制止李晟民作恶,李晟民一怒之下,点了她的穴道,绑在马上,便去投靠了袁世凯。自从李晟民的武功被玄智所废后,萧小柯便成了人质。 萧小柯神情憔悴,脸上有伤,缓缓地抬起了头,道:“师叔,救我性命。”琴啸天一想到是李晟民辜负了她,心里甚是难受,看她此模样,心里很同情她的遭遇。 琴啸天道:“萧姑娘,别怕,我们会救你出来的。” 军官哼了哼,道:“琴啸天,你是朝廷缉拿的重犯,想不到你躲在这里来了?”法网恢恢,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就看你怎么救她了。 将军,你只要把萧姑娘放了,我琴啸天自给你一个交代如何?你认为我会相信你?又凭甚么相信你们这些草民! “那你想怎么样?快说!”琴啸天急迫道。 军官眼珠一转,得意的说道:“欲救她也不难,只要你把《西湖烟雨图》交出来,我便放了她!”琴啸天一时犯难了,正在犹豫不决,忽听到霍柯东在后面说道:“琴老弟,这事要三思啊!”此人卑鄙阴险,会背信弃义,千万别上他的当! 琴啸天也不理会他的话,爽快道:“既然你想要《西湖烟雨图》,不就是一副破图而已,我交出来便是!”赛神仙等人吃惊不小,都不知琴啸天在打甚么主意。 将军拍掌道:“琴大侠威震江湖,果然是个侠肝义胆的好汉,令在下佩服!” “好罢,成交!把她推上来!”军官命令道。 萧小柯仰首上前,感激地望了望琴啸天几眼,他手执图上前,他对萧小柯使了一个眼色,她快步跨出,琴啸天见她走远,双手一躬身,道:“将军,请过目!”在这伸手之际,琴啸天暗暗发力,伸出的双手竟在陡然间变换成双掌,往军官推去。他这一招式正是少林金刚掌的绝招之一,就算军官是练武出生,未必也能抵挡得住,只见一股气浪朝军官冲来,将他冲出数丈以外,军官哎哟一声,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琴啸天转身对众人道:“快,杀了这群恶贼!”赛神仙霍柯东等人冲了过去,一阵厮杀,赛神仙长久没有杀人了,左右一劈,双掌如同砍瓜切菜一般,直杀得士兵们鬼哭狼嚎。正杀得性起,琴啸天道:“师父,主意炮手啊!”霍柯东跳将上前,双手掐住炮手的脖子一扭,那人还不及惨叫,已是人头搬了家。士兵们见主将已死,纷纷逃窜。琴啸天等人也不追赶,回到月亮宫,大摆酒席庆贺。 众人正在喝酒,索不败突然来到,笑嘻嘻道:“哎哟,怎么不请我?”琴啸天见索不败突然到来,心道:“糟了,他一定是为李晟民的事情而来!”但他还是含笑上前,一躬身,道:“索掌门,甚么风把你吹来了?”哎哟,宫主大人,为啥上战场杀敌之事不通知我?我最近可是手痒得要命!仇万千道:“索掌门,先喝酒再说,您瞧饭菜都快凉了。”赛神仙含笑望着索不败,“索掌门,你后来得罚你三杯如何?”今日,我得给你介绍一位朋友,指着霍柯东道:“这位是绝杀门门主霍柯东,也就是革命党的人。”霍柯东微微一笑,给索不败施礼。索不败哈哈大笑起来,道:“霍门主,咱们一定有缘罢,为啥你跟我一般瘦!”赛神仙调侃,精瘦但彪悍,都有龙虎之威,何乐不为? 琴啸天边喝酒边揣摩索不败此来的目的,也不见他主动提起李晟民之事,他反而忐忑不安起来,索不败是否知他的心思,举杯道:“宫主大人,今日老朽敬宫主一杯如何?”琴啸天脸唰地红了,愧疚道:“索掌门,有关您爱徒之事,应有所闻罢!”索不败长叹一声,道:“当初我念他年幼无知,才收他为徒。”我经常开导他要好好做人,日后成为国家栋梁之才,哪知他做出欺师灭祖之事来,这事也不怪你们!要错就错在我这当师父的,没有好好教导他,让他误入歧途。但我得感谢玄智大师,将李晟民带回少林寺,将他一生的罪孽洗涤干净。 索不败放下杯子,朝四周鞠躬了一圈,道:“诸位,今番老朽前来,就是向你们赔罪来了!”我作为李晟民的师父,他犯下了欺师灭祖之罪,我是有责任,是我没有管教好他,才让他铸成大祸。但这个罪恶,可以由我来替他承担,你们可以一剑杀了我!说着,他啪的一声跪在众人的面前。琴啸天连忙将他扶起,埋怨道:“索掌门言重了,您这是何苦呢?岂不是在为难我们这帮兄弟?” 赛神仙也道:“索老弟,这得又罚你三杯啦!”李晟民这孩子,年轻人嘛,犯下错误是难避免的,只要知错能改,方成大器。 玄智大师救了他,我相信,日后他会醒悟过来。 众人齐声道:“钟前辈说得甚好,我们绝不会再怪李晟民了。”索不败再次谢过众人,道:“看来我得该罚三杯,我喝便是!”赛神仙笑嘻嘻道:“你本来就该罚,来,我陪索老弟喝一杯!”二人一饮而尽,琴啸天见有关索掌门的谜底终于揭开了,心里甚是高兴,于是众人畅快喝酒。 酒席快散时,萧小柯来到,走在琴啸天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向他一拜,说道:“多谢琴叔叔舍身相救,小柯有礼啦!”这时,霍柯东醉意朦胧,笑着说道:“萧姑娘,你就看得起你的琴叔叔,还有我呢?”倘若不是我出谋划策,你呀,怕是还在哪群士兵手中。萧小柯不觉面上一红,道:“应该谢谢霍大哥,霍大哥是个好人。”论辈分,萧小柯应叫他霍叔或霍门主,可他突然改口唤他霍大哥。 众人几乎皆知,霍柯东四十开外,一直尚未娶妻,可萧小柯甚是给足他颜面,叫他一声霍大哥。霍柯东的心里高兴极了,又不觉心潮澎湃起来,道:“小柯姑娘,以后有我在,别人不敢欺你!” 他这一说,萧小柯想到自己已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虽然正值妙龄,又加上李晟民对她的伤害,她几乎要崩溃了。现霍柯东如此热情的话慢慢进入她的心里,方觉得他才是一个可以依靠的好男人。不禁微微一笑,道:“霍大哥,那你以后得保护好我啊!”聪明人一听便明白了,众人道:“霍门主,萧姑娘也不错,不知你是如何想法?”赛神仙笑了笑,对二人道:“倘若二位投缘,我就替你们牵红线如何?”萧小柯羞得满脸通红,娇滴滴道:“钟前辈,您别取笑小柯了,我怎配得上霍门主?”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霍柯东甚是动心,微笑道:“还望前辈成全,只要萧姑娘不嫌我!” 琴啸天想到这个并非坏事,虽然在年龄方面是有些差距,但两人也算情投意合,倒不如撮合一段姻缘。 琴啸天道:“萧姑娘,倘若你没什么怨言,就按照我师父说的办,你是否同意?”萧小柯低下了头,默默无语。良久,她抬起头,莞尔一笑,道:“琴叔叔,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全凭您做主罢!”但我得再说一句,萧姑娘,姻缘是人生大事,不要因为我救了你,你便感恩于我,对我言听计从。这事还得你拿主意,但千万不能勉强自己。 萧小柯鼓足勇气,说道:“琴叔叔,这是我的主意,我愿意跟随霍大哥一辈子!”众人震惊,纷纷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赛神仙笑嘻嘻道:“这就对了,这红线老朽是牵定啦!”一会儿,索不败的酒醒了,搔了搔脑袋,跑了上来,大声道:“甚么事情这般热闹?干嘛我又来迟了。”琴啸天将二人的事情说了一遍,他一扬手道:“好啊,让我掐算掐算,何日是良辰吉日?”索不败的五指动了一番后,笑道:“有了,本月十八便是良辰吉日,适合嫁娶。”赛神仙也暗自掐算了一下,道:“索老弟说得对,本月十八就是良辰吉日。”然后对霍柯东说道:“霍门主,你得张罗张罗,十八日就是你与萧姑娘的大喜之日,我与啸天一定把你们的婚事办了如何?” 霍柯东道:“这就有劳诸位了,我也代表萧姑娘谢过您们!”索不败哈哈大笑起来,噢哟,霍门主,你羞不羞?还没结婚却就成一家人了。萧小柯推辞道:“你们忙罢,我要去收拾碗筷了。”于是借机去忙活,霍柯东红着脸,也跟上萧小柯,去帮忙收拾碗筷。 又过了数日,霍柯东与萧小柯相处甚是融洽,各自信心满满,憧憬美好未来。 一晃便到十八日清早,月亮宫里喜气洋洋,虽然没有宴请江湖各门派,但甚是热闹,萧小柯一身红妆,双眸含情,霍柯东也换上了新袍,显得格外精神。 午时,拜堂开始了,霍柯东缓缓牵着萧小柯的纤纤细手,二人无限深情的出现在月亮宫的大厅里,赛神仙道:“良辰吉日已到,新郎新娘方可拜堂成亲,永结百年之好。” 霍柯东和萧小柯正欲行礼,忽听到门外有人大喊道:“小柯姐姐,你不能跟他拜堂成亲!”众人引颈望去,只见玄智大师扶着李晟民姗姗来迟,玄智上前对众人行礼,道:“请诸位莫怪,是李晟民这小子缠着要来参加萧姑娘的婚礼,老衲拗不过他,只好带他来一趟了。”琴啸天见过师父后,玄智上前对赛神仙道:“这位想必就是钟庄主了,老衲这厢有礼了。”然后请玄智入座。 此时此刻,萧小柯愣住了,她呆滞地望了李晟民几眼,李晟民一拐一拐上前,道:“姐姐,你真的要嫁给霍门主?”萧小柯点了点头,道:“是的,我马上就要成为他的新娘了,你也该祝福我们几句罢!” 姐姐,你再让我说几句好吗?我知道,是我辜负了你,我是一个卑鄙小人,也不配拥有你,一直到现在才明白,但已经来不及了,我衷心祝愿你们永远幸福!说着,李晟民泪如泉涌,他又一拐一拐地的朝门外走去。正巧,韩流云带着琴习文进来,彼此都未说话,均相视望了几眼。 霍柯东望着他远去的背影,一时说不出话来,随后,二人行礼毕,萧小柯在伴娘的陪同下,与霍柯东缓缓进了洞房。 又过了数月,霍柯东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离开了月亮宫。 此刻,只见一人站在高高的山岗上,对天长啸,渐渐的·······他那洪亮的声音让山谷淹没。 第三十三章 烟雨仙子 第三十三章烟雨仙子 江湖劫数波涛起,烟雨图里藏玄机。 琴啸天为韩流云父母报了大仇后,为实现当年许下的承诺,便带着心爱的人隐居世外桃源—桃园居。 经过短暂平静的桃源居,江湖血腥隐隐褪去,几乎没留下一点痕迹,时间在悄无声息的流淌,赛神仙心中的仇恨慢慢的泯灭,他带着他的徒弟云游四方,有人说赛神仙去了很远的地方修炼仙道,也有人说他早已在异界成魔。 自后,桃园居开始清寂起来,这里的人男耕女织,无忧无虑,甚是快乐。琴啸天在家除了进山围猎外,多半时间都在教导二子的武功,韩流云则每日花时间在书房里教习文、习武断文识字。午后,再由琴啸天传授二人的武功,兄弟俩人天赋异禀,文武渐长,琴啸天夫妇的脸上溢出幸福的微笑。 又过了一段循规蹈矩的日子,青山依旧,流水长情,桃园居四周的树木一片葱绿,山峰高耸入云,林中时常有怪兽出没,远远传来猛兽斗殴的惨叫和撕裂声响,这些不但没引起琴啸天的恐慌,反而激起他心中封存已久的斗志。趁天色大好,云海幽蓝,灼热的阳光洋洋洒洒照在山脉深处,四周透出芳草的芬香和清新绕怀的泥土气息。琴啸天闲来无事,他决定带着弓箭、长剑进山捕猎,想打几头野兽回来改善一家人的生活。 果不然还不到晌午,琴啸天肩上扛着一头血肉模糊的山羊回来,山羊的颈脖处划开了一个大口子,通体黑色,鲜红的血迹将几抹山羊毛染成黑紫色,隐隐还有血水沿着伤口流出,带着几丝血腥味。 琴啸天双手一伸,抱住一头约重百来斤山羊,从他那宽厚的肩膀摔下,对着韩流云兴高采烈道:“流云妹妹,今天进山收获不错啊!”这头山羊够我们一家人美美吃上好几顿了。韩流云用手捂住嘴,双眼一瞥,道:“山羊肉?弄的不好吃会有羊膻味的。”啸天哥哥,你瞧这家伙通体纯黑,毛硬如针,发飙竖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琴啸天笑了笑,“山羊不是什么猛兽,他能耐再大我也不怕啊!”你去把水取来,我先把它剐下,说着,韩流云回头往屋里取水,琴啸天从脚上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从山羊的腹部开了一道长口,长口略深,血水一咕噜顺着口子流出,已见内脏,琴啸天又补了一刀,匕首上血迹斑斑,抹红了亮铮铮的匕首,顺势将匕首咬在嘴里。韩流云又找来一个大木盆,往盆里倒了一些清水,撒了几撮盐。此时,琴啸天已将山羊的胸膛撕开,滚热的内脏滚入盆中,有几分血腥味扑起。 琴啸天处理好山羊的内脏,用快刀把山羊大腿切下,分成几大块,然后搬入屋里。 他把洗净的山羊肉放在一块长似门的案板上,又去厨房里取来一些盐,洒在红花花的肉片上,抹了抹均匀,然后放置空气畅通的地方风干,就成了味道鲜美的腌制品。他忙完后,准备出门,忽然听到屋里有一个声音传来,那声音显尽稚嫩和温柔,是一位女人的声音,琴啸天一时纳闷,因为他的流云妹妹在门外,心想:“她叫习文习武干嘛?”J 他们兄弟俩人在书房里读书,又会是谁?流云妹妹,是你叫习文习武?韩流云听见琴啸天叫她,从门外进来,一脸茫然地望着琴啸天,“我没有呀?”琴啸天转过身,疑惑地巡视了这间熟悉的石屋,他们整整住了几年时间了,从门到窗子,从窗子到门,从前端到后尾,从日出到日落,琴啸天太熟悉不过了。声音是从门的侧面的柜子里传出。石壁上挂着一幅奔腾图,是清朝中期一位画家的真迹。掀开那幅奔腾图,石壁上藏有一个按钮,韩流云家的祖传 之物《西湖烟雨图》便藏在石壁上的柜子里。 琴啸天扯过韩流云,示意她不作声,琴啸天倾耳细听,期盼这个声音再次传出,好打消刚才疑惑和不安。可事与愿违,屋里又是往日的幽静寂然。琴啸天没有耐心,是不是我听错了,或许是最近过分思念师傅的缘故。说来他一生有二个师傅,第一个是少林寺的玄智大师,从小与他相依为命,不仅只有师徒之情,如同父子,实则就是父子关系。另一位就是师傅赛神仙,可最近云游四方,过着真的神仙日子。此刻的琴啸天,深深地陷入思念和忧伤的边缘,不能自拔。 “啸天哥哥,你怎么了?”韩流云提醒他道。琴啸天回过神来,流云妹妹,你去看看习武习武这俩个孩子吧。 韩流云推门进了儿子的书房,陡然间,她看见一个一束白衣的少女看着她微笑,年纪约十六七岁。她笑着说:“姐姐,你来啦!”韩流云略点了点头,温柔的问道:“你是谁?”不等那白衣少女回答,琴习文抢先道:“妈妈,姐姐真漂亮啊!”她这几天一直在陪我们玩,韩流云瞪了琴习文几眼,“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孩子…”琴习文见妈妈脸色难堪,低头没有说话。 韩流云再一次把目光凝聚在少女身上,“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白衣少女双眼火灼灼的望着她,“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你知道吗?我的二位儿子年纪尚小,我怎么知道你有何企图呢?但我警告你,不准伤害我的儿子,否则,我丈夫是不会放过你的。 “姐姐多虑了,我只是想陪小孩子玩一会,我喜欢他们。”那少女双眼含笑,肌肤如脂,举手投足间,宛如仙女下凡一般。 “请姐姐放心,我叫烟雨仙子,想收二位公子为徒。”时辰快到了,我要带二位公子走了。说着,烟雨仙子的长袖一挥,卷起一阵疾风,疾风徐徐散开,化作一道五光十色的彩虹。习文习武随风飘起,烟雨仙子站在彩虹之上,隐约间,听见二个儿子的呼唤声,一霎间,烟雨仙子绝尘不见,远处的天际镶上一道道金色的云彩。韩流云吓得瞠目结舌,瘫软在地。半晌,她才惊醒过来,跌跌绊绊去寻琴啸天。 她边跑边喊着,“啸天哥哥,出大事了,习文习武让人掳走了。”琴啸天跑到门口,拉住她的手说,“流云妹妹,是什么人又把我们儿子掳走了?” 韩流云指着烟雨仙子远去的方向,惊魂未定,道:“是一个叫烟雨仙子的少女掳走的。” “烟雨仙子?”琴啸天反复重复这个名字,桃园居与世无争,是人间的世外桃源,除了师傅赛神仙和自己一家人外,很少有人知道这里。琴啸天越想越蹊跷,莫非真的是修仙成道的仙子,哪她又是什么动机和企图?自从二位小孩相继出世以来,几次遭遇绑架,可最终化险为夷。 却说烟雨仙子脚踏祥云,神情飘逸的带着琴啸天的二个儿子,她把俩人装入一个袋子里,琴习文已有八岁,略懂事些,见漆黑一片,心里又惊又怕,听到外面的风声猛冽,他双手颤抖的抱起弟弟。琴习武朦朦胧胧醒过来,问道:“哥哥,我们这是在哪里?”琴习文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觉是在梦里。”说着,琴习文用双手拍打着袋子,袋子四周一片柔弱,像拍在一摊烂泥一般。接着,袋子呼呼几声,一股气流冲起,两人一阵凉飕飕的感觉,倦在一起发抖。气流止后,袋子缩凹成一个缺口,琴习文觉得好玩,笑了起来,“弟弟,你东西还像个气球!”兄弟俩人伸出手指沿着袋子抚摸,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东西的确不是一个凡人孩子就能想象得出,它是仙家之物,也是烟雨仙子的法宝—七彩混元袋。烟雨仙子在未修仙成道之前,嗜好山水名画,她喜欢画里的意境和栩栩如生的人物,但她是一个修仙不到500年的小仙子,一次偶然机缘,她把灵魂附生《西湖烟雨图》这幅名画上,这也算是琴家俩兄弟日后与仙家的宿命吧。 烟雨仙子飞过了一座又一座山峰。这时,她才转身看了看肩上的七彩混元袋,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光晕四射。烟雨想了想,赶紧收了七彩,她怕因七彩光芒惹来山里的妖怪。 烟雨仙子又飞过一座山峰,然后徐徐落下,落在一处半山腰上,半山腰上倒也宽广无垠,一片花海,颇有仙家意境。 她收了肩上的混元斗,正欲前行,突兀从一块岩石后跳出一个中年男人来,男人约四十来岁,留着有些邋遢的胡须,头发倒是干净。歪歪斜斜来到烟雨仙子跟前,笑嘻嘻道:“哎呦,我的好师妹,你怎么现在才来嘛?我都等了你二天了!” 瞪了瞪眼睛,瞥了中年男人一眼,“师兄,瞧你说的,是你有求于我,还嫌我办事拖沓。”中年男人连忙摆摆手,“不是,我这几天心神不宁,怕你遇上麻烦呢?” 哼,师兄,你一个大男人还让我去帮你找徒弟,你羞不羞?男人上前,挥手道:“师妹,拜托你小声些,别让其他师兄弟听见啦!”倘若让他们知道我要收徒弟,他们一定会嫉妒,会去师傅哪里离间我们师徒情分。 男人望了望烟雨仙子的混元袋,“人带来了吗?” 她一甩手,随手撂下她肩上的混元袋,宫师兄,人是给你抢来了,日后他父母寻上门来,你可别往我身上推。 中年男人笑了笑,“我宫元好歹也是五品仙师,收徒弟也得看有没有潜质。”如果是一个废物,我才懒得费精力。修仙成道,是任何一个凡人梦寐以求的事情,他父母感谢我还来不及,还想兴师问罪? 宫元上前打开混元袋,琴习文惊醒了,推醒弟弟,琴习武睡眼惺忪睁开眼。宫元满意地笑了笑,道:“师妹,你眼光真不错,给你师兄物色了俩个白白净净的小子。” 烟雨仙子嘴角泛起几抹得意,“你师妹眼光不赖吧,你可要好好教导他们,别误人歧途。” “嗯。” 宫元满脸微笑,眼睛眯得像月牙一般,低下头轻声问道:“小朋友,还不快给师傅磕头。”烟雨仙子在一旁白了宫元一眼,扭过头去,她看到他哪模样就反胃,道:“我都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你就认定他们会当你徒弟了。” 烟雨师妹,你啥意思?你就是瞧不起我这当师兄的? “总之,我看到你哪表情就刺激到我的胃。”烟雨心里想,他始终欠我一份人情,才造次敢对宫元如此无礼。 “你…你简直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要到师傅哪里告你不尊师长,有辱我仙门。”宫元气急败坏起来。 烟雨仙子瞧他哪副鄙夷的模样,忍俊不禁上前拉住宫元的手,“嘿嘿,师兄,你别生气啊!”宫元也嘿嘿一笑,“你这鬼精灵丫头,若是下次再对你师兄不敬,当心我去师傅那里奏你一本。”师傅哪脾气火起来,可是要吃人杀人的,就算你得到他的宠爱,也会按寿仙宫的规矩,一怒之下把你贬入凡间,允不踏入仙道半步。琴习文俩人懵懵的看着眼前这个微胖的中年男人,道:“我才不喜欢你,我喜欢烟雨姐姐的。”谁稀罕做你徒弟? “你…你真是岂有此理。”宫元几乎要咆哮起来,他指着琴家兄弟,“这事容不得你考虑,你小小年纪,懂过屁!” “好了,宫师兄。”你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跟七八岁的娃娃发啥脾气?早知今日,我才不想凑合你这门差事。如今,人我已给你带来了,你收不收他们为徒自己斟酌斟酌。 “师妹,我喜欢这俩个孩子,是逗他们的。”烟雨仙子过来将琴家兄弟拥在怀里,抚摸着他们圆圆的脑袋,温柔地说,“习文习武都是乖孩子,以后听师傅的话,我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琴家兄弟听到烟雨姐姐说出如此伤感的话,琴习文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姐姐,带我们回家好吗?我想爸爸妈妈了。”烟雨仙子怔在哪里许久不说话,她很清楚,她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也是一桩**裸的绑架。终有一天,她会面临被他们家人五马分尸的危险。 “乖乖,别哭了,随师傅走吧。”宫元劝道。 烟雨仙子的脸上勉强挤出几抹微笑,和蔼地望着琴家兄弟,道:“乖乖,师傅有好多好多好吃的糖果,你们跟他走吧!”琴习文犹豫不决,看了看烟雨仙子几眼,带着弟弟跟在宫元身后。 他们穿过一片绿地,绿地的两端是一片花海,奇花异草,颇有仙家之气,蝴蝶在花海中翩翩起舞,落在花丛间,像一幅绚丽多彩的画面,让人心旷神怡。烟雨仙子有种顾虑的情绪跟在他们后面,总感觉有人在暗处虎视眈眈,她意识地扭头往后面看。 第三十四章 争徒 正在这时候,果不然从花丛中走出一个人来。来人是一位约摸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清秀脸庞,浓眉大眼,穿着一件很显眼的青色道袍,气宇不凡,一看就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极品帅哥。他的外表简直无懈可击,但眼神中透出一股阴沉之气,哪股阴沉之气远远压过当场气氛,从而显得有些诡异神秘。 烟雨认为她的判断能力极为准确,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说道:“钱师兄,你独自一人在干嘛?” 钱礼一纵身跃在烟雨仙子的面前,嘴角一皱,浅笑道:“烟雨师妹真是好耳力,你怎么知道是我来了?” 烟雨仙子苦涩一笑,“我寿仙宫除了钱师兄外,还会有谁这样独来独往?” 钱礼昂头一笑,“不知烟雨师妹是在夸我还是在贬我?”你有所不知,近来寿仙宫因收了哪位孽障后,可以说是诸事不利,魔兽不时来犯,所以师傅让我盯紧些。 “何出此言?你是说哪位瘸腿凡人?”烟雨仙子道。 “不是他还有谁?”一脸怒色的钱礼,无意间瞳孔渐渐睁大,他那扭曲的表情与白皙脸嘴极不协调,但他骨子里的确是一位伪君子。宫元扭过身来,默默地看着居然比自己还阴险狠毒的师弟,如此相比之下,宫元感觉与他真是天壤之别。“钱师弟,你何必去在乎一个瘸腿男人?”就算师傅他老人家对他好些,是因他腿脚残废,生世凄惨,仙家乃佛法,不伤尘世生灵,所以同情怜悯之心油然而生。钱礼诡异一笑,“宫元师兄何时生了慈悲之心?”你让一个姑娘家去绑架俩个还没有具备生存能力而需要家人保护的孺子,你不怕师傅责罚你么? “你…”宫元一时语塞,无言可对。但他力图狡辩,来化解当时的尴尬和不安。我的事情还不需为我焦虑,一切都是按师傅的意愿办事,寿仙宫需要不断壮大和发展,广纳贤士,收些门徒,以传承我仙家衣钵有什么不妥? 不等宫元继续说下去,钱礼纵身一跃,在那一跃之时,一身青色道袍随风掀起,姿态美观却又仙风飘逸。琴家兄弟惊呆了,痴痴呆呆地看着他,琴习文忍不住说道:“神仙叔叔真好看,好喜欢耶。” 钱礼很少听到有小孩这般喜欢,平常在寿仙宫,一些做杂役的小孩见到他就像避瘟疫一样,四处躲藏。由于寿仙宫的规矩极多,分工细作,一些五六品仙师除了修炼等外,会陪着师傅朽木青主持宫里大小事宜。钱礼算是四品,仅差一品就达到优先修炼资格。在寿仙宫,钱礼可以说是郁郁不得志,没有真正意义上开心笑过,一晃三五载如流水一样就过去了,养成了孤僻,独来独往的秉性。注定是浪子性格,可命运的枷锁偏偏将他缚在寿仙宫这条铁链上。 看见琴习文后,他开心的笑了。 “师兄,你要带他们去哪里?” 宫元早就看不顺眼这个英俊潇洒的同门师弟,成了他的眼中刺太久了,何况此时的钱礼竟挡了他的道,想与他同杯分羹是永远痴心妄想。 钱礼横在道路中间,烟雨仙子知道他的想法,“钱师兄,你是不是也喜欢琴家兄弟?” 他们是我费尽心思才弄到手,到嘴的肉咋会轻易往狼嘴里送嘛,狼极为凶残,会吃人,所以也没有人敢狼嘴里送肉。 钱礼嘴角一咧,烟雨师妹咋会与宫师兄是一丘之貉,怕是与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烟雨仙子让他激怒了,唰的一声拔剑在手,指着钱礼道:“你侮辱我,就是寿仙宫的败类。” 宫元大喊一声:“钱礼,你要在这里搅事,就别怪我不念及同门之情了。”说着,上前猛把他青色道袍抓住,气势汹汹责问:“你是不是想抢我的徒弟?”钱礼腾出一只手将宫元的手甩出,我尊重你是我师兄,不与你过多计较! 春景满目,清风带着几丝凉意抚着烟雨仙子的脸庞,像寒冬里洗过开水的脸一般温柔。她看着宫元将琴家兄弟带走了,心里涌起无限惆怅之感,凭女人直觉,二个小娃喜欢与她在一起,想到离别那一刹时,她眼中有泪水流过,但为了不让人发觉,自己强颜欢笑,“你们师傅会带好你们的。”她这样安慰着一对不谙世事的孩子,与其说是安慰别人,不如说对自己的不安和欺骗。 她在想:一个生活邋遢,不修边幅,生活无法自律的中年男人,要真真实实充当二个小孩的师傅角色,怕是不及一个女人能够照顾周全。 烟雨仙子懒懒抬头望了望夕阳染红的天际,有些耀眼的红色沐浴在最后的暮光中,一片红晕印在眼前的春草泥地上,见到松软的泥地上留下钱礼纷乱的脚步。她无奈摇摇头,一道似柳叶长眉一挑,仿佛是什么开心事戳破她的懒意,扶着膝盖站起,深眺着钱礼失魄的背影。人间****,缠缠绵绵,她曾经深陷其中,此时此刻,心头不觉涌起一股暖流,从她火热的五脏六腑缓缓流过,一刻也不停息。但这种感觉维持不久,又在她体内慢慢殆尽消散。 接着,她发疯般张开柔弱的双臂,大声道:“难道神仙就没有爱情?”如果是这样,自己情愿在五百年前转投市井,做一个懂得在家相夫教子的农家女子。风吹得更紧了,远处的密林里一阵婆娑声,树木摇曳,斜斜地往一边去,一时间又青绿撞击。 她突发感到阵阵失落,如今一个人孤孤单单,还是回到《西湖烟雨图》里去?她喃喃细问自己,可没有任何回答,只有微凉的风儿轻轻从她脸上擦过,不痛不痒,像是有意落井下石。 她迷迷糊糊地走过一片青草地,脚下无力,她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她举步艰难,像停滞在虚幻的梦境里。此刻的她,不知道去哪里,又不知该回到哪里去。 正在这时候,她的身后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洪亮间不失威严,深深地刺激着她脆弱而又不堪一击的耳畔,“烟雨,你为什么还不回去!”声音中充满斥责和愤怒。烟雨仙子猛地回过神来,扭头望去,一个一身灰色道袍的老者缓缓落下,随风掀起他的袍子一角,老者虽然一副老态龙钟之态,但气宇轩昂,想必一定是一位武功卓绝的修行者。老者站在百米开外的泥地上,眼睛明亮,两鬓斑白,斑白的胡须随风摇曳,立刻震慑出一股仙风道骨之态。 “师傅,您怎么来了?”烟雨仙子低头轻声问道。她把头俯得很低,深知师傅一定是来责怪她,从他刚才说话的声音就能分辨出来,她像一位受家长责罚的孩子。弟子知错了,愿师傅惩罚! “你要我怎么惩罚你?”老者冷冷说道。烟雨仙子在惊恐中体会着师傅的真正含义,但寿仙宫千年以来,规矩极多,凡是犯了仙规之人,分情节轻重,依法处理。 “我没有错啊!师傅。”烟雨仙子突然抬起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寿仙宫和师傅。朽木青突兀让她突如其来的话怔住,真不相信眼前柔弱的烟雨在一念之间支撑起她的坚毅和傲慢。 她的话一说出口,又觉得后悔了,这份悔意不觉让她脸颊发烫,再次缓缓低下头。她感到头上有一种凝滞之气在笼罩,逐渐变成一种萧杀的邪气。 “今天,我倒想听听你的解释。”朽木青满脸愤怒的问道。 “宫元去哪里了?传闻他收了二个徒弟,还把为师蒙在鼓里,是你成全了他对吗?” 烟雨仙子惊惧万分道:“师傅,你都知道了。” 朽木青双眉微挑,道:“能不知道么?”琴家兄弟的家父是一代大侠琴啸天的二位公子,你却为虎作伥,这事该如何是好?朽木青一脸无奈,气的直跺脚,举棋不定的看着满脸通红的烟雨仙子。 “烟雨呀烟雨,你赶紧去把宫元找来见我!”朽木青急迫道。烟雨站起双手并拢,表情严肃恭敬,像一位侠士对江湖前辈的尊重。不由自主低头朝朽木青一躬,“请师傅放心,我一定把宫元师兄找回来见你!” 朽木青一捩灰白的胡须,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片刻间又一扫而光。担忧地说:“你师兄本是凶残之物幻变而成,身上自然有股邪气,如若他不念及同门情份,你可要当心啊!” “嗯。” 烟雨想了想,宫师兄平常喜欢去哪些地方,她一一在脑海里回忆。朽木青再三嘱咐后,转身轻袖一挥,绝尘而去。 她看着师傅远去的背影,心里更是迷茫无奈,她慢慢地朝前走,来到一处丘陵地带,其实就是一个大盆地,黄褐色的泥土,野风从一处进口涌进来,在盆地里打着转。在东端一处小山坡上,有股清泉从山的半腰上倾泻下来,直至底端,盆地中间是一栋用白色重晶石堆砌成的楼房。楼房的外围连缀数十里的距离,烟雨听师傅曾经说过,此地必定就是寿仙宫修炼仙丹重地。 烟雨仙子很少来过这里。 按寿仙宫的规矩,三品之下的修仙者是没有资格来寿仙宫的炼丹房。烟雨仙子在寿仙宫算是三品小仙姑,按理是没有任何资格来这里。 她沿着用白色重晶石铺成的道路往前行,想到在这闭塞之地修建如此豪华的炼丹房,根本没这必要。她离炼丹房越来越近,越来越宽广,从远去眺望,此处就像在飞机上看地上的生物一般,小得似一只在慢慢爬行的甲虫。她警惕地观察炼丹房四周,再往前约五十米,是一扇朱漆色大门,大门紧紧关闭着,大门两边也没人看守,烟雨仙子疑惑不解,这是修士们炼丹圣地,咋会如何松懈? 烟雨仙子小心翼翼来到大门门口,门口甚是干净,像是有人刚用扫帚打扫过,白色重晶石地面上还残留着扫帚刮过的痕迹,有些清晰可见,有些模糊不清。大门两端各矗立二颗参天古树,枝叶繁茂,树干巨大无比,在二颗千年古树衬托下,这座用白色重晶石砌成的炼丹古刹显得格外清幽。 她正在犹豫不决之际,突兀听到一个声音从炼丹房里飘飘忽忽传出,紧接着一道白光射出,烟雨仙子讶异了好一阵,凭她多年的修仙经验,那道白光就是一个修士的灵魂。她扬头望着那道白光,温柔地说道:“我是来请宫元师兄的。”师傅有命,请宫元师兄速回寿仙宫。 白光中,一个声音大声吼道:“好一个烟雨仙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好一个霸道的吼声,吼声后面像是隐藏一种恐怖和危险,随时会有可能对烟雨痛下毒手。 “我是逢师傅之命,请宫元师兄速回寿仙宫,有什么不妥?”这话已经说了两遍,烟雨仙子是想让对方知道她的确是受朽木青的旨意,才误入仙家炼丹禁地。 白光又是一闪,把碧绿的天空划了一道长长的弧线,有些亮的刺眼。 这时候,炼丹大门锵的一声,大锁已被人取下,吱嘎几声,庄严神圣的门在她眼里掠过,冲击着她的视角器官。 一个孩子脸色慌乱的跑出来,认得是烟雨仙子,哭哭啼啼道:“姐姐,我不想在这里,我要回家!”她看清楚是琴习文,上前紧紧将他搂在怀里。 “你弟弟呢?”烟雨仙子问道。 还在房间睡觉,昨晚折腾了一夜,师傅恼了,打算要把我们送给其他人。 烟雨仙子顿时不悦,气的柳眉竖气,大声道:“宫元,你给我出来,别再给我装神弄鬼!” 接着,停留在上空的白光极速一闪,扑扑数响,宫元一脸是笑非笑的站在她面前,“师妹,你生什么气?”我收徒不也是为了寿仙宫么?可是琴家俩兔崽子年纪尚小,饮食起居还让我这当师傅的伺候,昨晚哪小兔崽子折腾我一晚,一怒之下,想一手把他掐死,然后抛尸山野。 我早就说过,一个大男人咋有耐心教导俩个乳毛未干的幼稚儿童?别磨叽了,师傅让你速回寿仙宫。宫元迫于师傅的压力,不敢不从,他带着琴家兄弟,随烟雨急速回寿仙宫。 第三十五章 千里寻子 第三十四章千里寻子 烟雨仙子驾云带走琴家兄弟,琴啸天赶到之时,望着无尽的天边心急如焚。 “原来那个小****是妖精幻变而成,把我迷惑了。”韩流云捶胸顿足起来,这该如何是好? “流云妹妹,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我们的儿子。”琴啸天一耳光扇在自己的脸上,蹲在一旁流泪的韩流云,从未见自己的丈夫如此自责过,在她心目中,他一向是一位随遇而安,嫉恶如仇的侠客形象。或许,在他的心中隐藏着深深的痛,这种痛是对家人的关爱和牵挂。渐渐的,将在一定的环境中崩溃和爆发。 琴啸天忧伤的扶起自己的妻子,苦涩一笑,脸上惊现出从未有过的戾气,一直向脸庞蔓延开去,信誓旦旦地说:“流云妹妹,我琴啸天在江湖也算是有头有脸的角色,最恨别人用我的家人威胁我!”这是小人之道,让我寻到他,我会将他碎尸万段。 而这次,又一次将他心中遗忘多年的江湖恩怨重新激发,琴啸天也不敢相信自己,一不留意,曾经哪双沾满江湖血腥味的双手忍不住颤抖起来,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 他扭身进了书房,在书桌前犹豫了一下,视线不知不觉移在墙壁上挂着封存已久的短剑,他慢慢的取下,拿在手中端详了一番。此刻,眼前闪着一具具近乎血肉模糊的尸体。 他清晰的看见彰德知府罗大人和厉雄等人用血红的双眼,吐出一条条约一尺来长的黑红舌头,像蛇一般扭动着朝他扑来。他镇了镇神,脑海里的幻觉顿时抛之脑后,唰的一声摩擦,剑已出鞘,刀锋冷冽,虽不到一尺的短剑,但足以让人毛骨悚然,可见剑气隐隐。 琴啸天告别韩流云,牵出马厩里哪头赤红色瘦马,马儿抖了抖身上的杂物,撕叫几声,高亢的叫声划破有些寂清的清晨,早起的鸟儿在鸟巢里叽叽喳喳,时而攀上树梢,一幅百鸟争鸣的景象。 瘦马鼻孔里噗噗几声,扬起修长坚硬的蹄子,磕着地面,像是对高枝上的鸟儿的傲慢和不屑。琴啸天动情地理了理瘦马头上的棕毛,瘦马眯着眼睛,享受着主人关心和爱护。 韩流云追出门来,神情憔悴和不安,此时,她世上唯一的亲人即将抛锚启航,让她的思子心情更加浓烈了,上前紧紧把她的丈夫抱住,“啸天哥哥,你一定要把我们的儿子找回来。” 为了家人,琴啸天带着一种极为强烈的压抑感,这种压抑就像寒冷里的冷风一样冷冽,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已经把自己的行当收拾妥当,短剑插进一具黑色的刀鞘,当着匕首绑在脚上,他深情的观望了韩流云一眼,彼此默默点了点头,说罢,跃上瘦马,僵绳往后一扯,双足微微发力,瘦马呼啸一声,往官道疾驰而去。 韩流云望着丈夫远去的背影,痴痴的站在风里一直眺望,她眼眸中充满了泪水,顺着苍白的脸庞滑下。 琴啸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金色阳光里,扬起的尘土渐渐消散。可见,在琴啸天心里,他比韩流云的思想更加强烈,把痛苦深深埋藏在心里。 他一路马不停蹄,逢人打探有关琴习文习武的下落。可路人摇头不知,便匆匆忙忙离去。琴啸天望着蔚蓝的天空发愁,阳光时隐时现,是一个明媚的大好天气。一眼望去,几个行人在路上快步前行,路边几个孩童在追逐嬉戏 。此时此刻,他感到自己的俩个儿子朝他跑来,琴啸天蹲下身将二子抱在怀里。 突兀一道亮光射来,他几乎睁不开眼,一线阳光照在身上,瘦马身上一片金黄,呼呼喘着气,晃了晃身子,不肯前行。琴啸天知道马儿累了,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它的脑袋,亲昵地说:“马儿,真辛苦你了。”琴啸天轻轻跃起,跳下马背,牵着瘦马来到一片青草地。 此处碧空绿野,风景怡人,展目观望之时,简直一泻千里,望不到尽头,可天地之大,辽阔万里,他要找的人又 在哪里? 琴啸天一连奔了几天,瘦马得不到正常的休息和进食,叛逆不前,琴啸天也饿了,打开包袱里随身携带的干粮,也剩无几。此时,残阳将尽,天边留下一团绚丽的玫瑰色,又一个幽静的夜晚即将来临。 可是,在这荒凉的山野,荒原数百里没有人烟。远处,传来一阵怪兽的吼叫,琴啸天倒也不怕什么怪兽凶禽,可马儿不听使唤。马儿见了一片绿荫青草,固执不肯前行,琴啸天看看天色已晚,跳下马,拉动马绳,将瘦马栓在一颗大树上。随后寻一处歇息一阵,琴啸天见山峰险峻,巨木林立,一望无垠。心里想:“若是有怪兽凶禽出没,不知该如何是好?” 为了安全起见,他去打探周边的环境,一切都是那么死寂,但不时看见有野兽在林中觅食。见到有人,肆无忌惮的瞪着双眼,用嘴嗅了嗅,像是闻到了人腥味,怪叫了几声,琴啸天看清楚了,原来是一头约一米长的黑豹。 琴啸天吃惊不小,躲在一颗大树后隐蔽好,黑暗中,又是一个黑影从林中的另一端爬出,弄的林中杂草飕飕作想,琴啸天想,一定是刚才的黑豹一声吼叫,唤来了同伴。 琴啸天不敢声张,生怕惊绕了穷凶极恶的黑豹。天色大黑,淡淡的夜空闪着几颗细小的星星,它们就像刚长大的小孩,光和热永远不够,有气无力的洒在大脉深处,黑暗中,林里透过几抹亮光。突兀林里狂风大作,巨树摇晃,树枝相互撞击,发出崩裂声响,伴着狂风骤起,一头凶猛的大黑豹扑向躲在大树后的琴啸天,“呼”的一声巨响,它的前爪拍向琴啸天,琴啸天见这畜生倒也能机灵,不敢大意,便往树后一闪,如铁般的巨爪拍打在树皮斑驳的树干上,几个成年人未必能抱起的巨枝猛地摇晃起来,枝叶乱颤。树干已被锋利爪子撕开一个大缺口,那家伙嘴里咻咻几声,气的咆哮如雷。 琴啸天听到“呼”的几声,黑豹腾空跃起,身子早已绕到巨树的右端,借着淡淡亮光,琴啸天发现哪家伙眼露凶光,嘴里呼呼声响,大有威猛的气势。琴啸****后一跃,跃上身后一颗不大不小的树上,笑嘻嘻道:“你这畜生,我今天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咻咻。” 黑豹气急败坏往前一伸,一双削铁如泥爪子朝树干拦腰横扫而至,轰隆一声巨响,一颗约外径十来米大的树枝齐齐从中断裂,顿时枝叶乱飞,不出数秒,巨树轰然倒塌在地。 琴啸天吃惊不小,想不到这畜生如此厉害,在危机之时,琴啸天取出暗器,发力往黑豹掷去,哪家伙非同一般,十分机灵,听到风声正紧,就地一滚,避开了琴啸天的暗器。怒吼一声,又朝琴啸天发起垂死挣扎的攻击。琴啸天手一挥,一枚少林寺的独门暗器朝它飞去,如同疾风骤雨一般, “哎哟。”一声惨叫,琴啸天所发暗器正射中它的右眼,一股鲜血流出,又是几声嗷嗷吼叫,黑豹昂首,伸起双爪乱抓,剧痛而逃,逃向山林深处。 这时候,另一只花斑豹已从琴啸天后面包抄上来,“咻咻”几声,来势汹汹,似乎比前一只更加凶猛可怕,忽听到林中一阵巨响,微光中,听到数十枚弓箭朝它射来,忽听有人呼叫道:“射中了,射中了!” 琴啸天十分诧异,这荒原数百里外,了无人烟,咋会有人在此围猎? “他们又是什么人?”琴啸天疑惑不解的问自己。 黑暗处,中箭的花斑豹嘴里嗷嗷惨叫,这是它在临死前的垂死挣扎,鲜血从嘴里露出,呲牙咧嘴,模样很恐怖。 几个头戴虎皮帽和身上穿着裘皮衣服的男人缓缓走进,带头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在没有任何声息的花斑豹面前站定,对他们道:“是一头豹子,赶紧把豹胆取出便离开这里!”几个人上前,从身上取出快刀,手脚麻利的破开血迹斑斑的身体,带头的用手捂住鼻子,道:“臭死了,快点!”一个满手血迹的年轻人回答道:“好啦。”带头的中年人似乎很不满意,邪恶的骂道:“******,深更半夜遇上一只豹子,也该这畜生倒霉。”几人取好豹胆后,便快速离开树林。 琴啸天不明白,难道这林中将有诡异的事发生吗?琴啸天便蹑手蹑脚跟在他们身后,众人出了密林。 忽听到前面狂风大作,一团黑影朝他们压来,带头的中年人连忙大声道:“快撤,怕是凶禽出来吃人了!”众人撒腿就跑,但凶禽速度快的惊人,震翅一扇,顿时狂风骤雨一般,一座大山坡已被摧毁,巨石乱飞,林中硕大树木崩裂倒下。 巨禽飞近众人,是一头身约几米大的巨鹰,双翅伸展时长达二米左右,嘴尖利无比,双眼灼灼有光。它已经寻找到它的猎物,适才射中花斑豹的几个人并不把它放在眼里,带头的中年人大声道:“准备弓箭,待它飞近一点把它干掉!”几个拔开箭弩,呼啸而出,射向已经扑向他们的巨鹰。 “锵锵锵。” 弓箭如疾风般射向巨鹰,射中它的头和身上,但巨鹰并无反应,倒是弓箭折断从半空中坠下。 几个人心里大慌,他们哪里知道,巨鹰是修炼千年的怪物,所有利器对它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威胁,就像搔搔痒而已,这家伙靠吸人和弱小动物的精血修炼。 巨鹰一声怪哮,巨扇一伸,遮天蔽日,地动山摇,巨浪涛涛。几个围猎的人吓得屁滚尿流,瘫软在林间。琴啸天趴在一处隐蔽起来,心有余悸,冷冷地观察巨鹰凶猛地扑向几个弱小的人群。 心里想:“这几个普通男人不像是坏人,不能让他们就此丢了性命。”想到这里,琴啸天疾风般跃在他们面前,大声道:“快…你们快找一个隐蔽地方藏身,这里由我来对付!” 几个被吓得哆哆嗦嗦的人借着淡淡亮光,见一位英俊潇洒的侠客突然降临,就像遇上救星一般,感激涕零的往后退,带头的中年男人道:“兄弟,让我与你一起对付这畜生吧!”琴啸天点了点头,二人后退数十步,男人手中紧握一把大刀,琴啸天暗运内力,剑已出鞘。 巨鹰又一侧飞,它是在寻找二人的破绽。呼呼数声,狂风四起,树枝纷飞,琴啸天发力朝巨鹰拍去。 一招:“少林金刚掌”,这是他步入武林的独门绝技,非同一般的雕虫小技。 一股强大的气流朝巨鹰逼去,巨鹰咯噔了一下,吃惊不小。巨鹰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凡夫俗子也有如此强大的内功修为。不知过了多久,琴啸天的额前已有冷汗沁出,满脸通红,汗滴顺着脸颊淌下来,打湿了他的袍子。 渐渐的…他感到体乏难支,胸闷无比,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多久,体内的真气慢慢流失,接着又迅速的逆转,稍有不慎,他会五脏六腑受损。中年男人似乎也有一些功夫,大声道:“兄弟,打它的穴道啊!” 巨鹰像是受到琴啸天的内功重创,斜斜慢飞,险些坠了下来,翅膀缓缓扇起,没有刚才那般威猛。 巨鹰的攻势弱了许多,在紧张对峙时,琴啸天早已调息体内逆转的真气,又一次发力拍出,巨鹰惨叫一声,振翅掉头往山脉深处飞去。 天色微明,几人看见巨鹰已经离开,才放心从隐蔽处爬出,一个个脸上带着敬佩的神色,带头的中年人抱拳道:“多谢大侠舍身相救,令我们佩服啊!” “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围猎?”琴啸天惊呼问道。 带头的中年人是一位满脸胡须,身材魁梧的壮汉,粗壮的胳膊,面色似古铜,一双连成一条弧线的眉毛下流闪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他有些豪爽地说:“你是我们兄弟的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谢。”我们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离这里尚有一段路程,如果恩人不嫌弃的话,不妨随我们一起回村子小聚如何? 野外的清晨变得异常清静,清风轻轻拂过,有几丝凉意,琴啸天也感到心身疲惫,需要调息恢复刚才所消耗的元气。 既然你们一番好意,此地不宜久留,先随你们回村子吧。不过,我还得带上瘦马。琴啸天与众人找到瘦马,中年人命令道:“兄弟们,带路!”立马从几个人中走出一位白脸少年,来到琴啸天前面,哪是一位稚气未脱的英俊少年,年纪约十三四岁,模样有些羞涩,搔了搔头,轻声说道:“恩人,请随我们回村子吧!” 白脸少年在前面带路,顺着一座山坡,另几个年纪稍比少年大的年轻人肩上扛着一头早已死去牲畜和豹胆。 “这豹胆有什么用途吗?”琴啸天故意问道。豹胆无非就是用来提炼精血,使身体强壮如牛。 大伙浩浩荡荡回到村子,村子并不大,约有三四百户,村子的外围让大脉包围着。村子地势险峻,它是古神遗族群居在此,村子男人多半靠进山狩猎维生。这时候,一位年长的老者的出来迎接琴啸天等人。中年男人上前哽咽道:“父亲,这次险些回不来见你老人家了。” 老者惊讶问道:“我儿是怎么了?不是好端端回来了么。”中年男人像个稚气的孩子一般,泪如雨下,跪在老者面前。老者手挽满嘴花白长须,道:“你是咱风魔遗族村带头人,你的一举一动将直接影响到村里的兴衰成败,你明白么?”中年男人默默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眼光撇向琴啸天,刚才的白脸少年从人群中走出来,上前躬身道:“白贺爷爷,你有所不知,此次我们进山狩猎,遭到了一头巨鹰袭击,险些伤命。” “为什么不发信号?我们好带人支援你们!”一个黑脸壮汉蹙眉道。 “我们都被吓傻了,多亏琴大侠出手相救。”白脸少年指着琴啸天道。白贺顺着少年纤细如同姑娘的手指望过去,微微一笑,算是对他的尊敬和赞同。白贺上前,拱手道:“多亏琴大侠救了几人性命,老朽有礼了。” 琴啸天连忙上前,握住白贺的手,道:“您言重了。”白贺拍着他的肩膀,似乎想说什么怔了怔,你既然是我们风魔遗族的恩人,我们也该报答你。能够徒手击退巨鹰,在风魔遗族当中,未必能够找出第二个。 但我有些不解,你怎么独自一个人误入大脉深处?琴啸天将他千里寻子的事向风魔遗族众人说了一遍,众人深表同情,并答应与琴啸天一起寻找他的二子。 第三十六章 变身(一) 琴啸天在风魔遗族呆了数日,每日都是陪着族长白贺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这样,琴啸天心里反而不踏实,他一想到临出门时,爱妻的脸上挂满了泪水,琴啸天心如刀割,自己的宝贝儿子又在哪里? 族长白贺似乎知道他的心结,拍着他的肩膀道:“请琴大侠放心,这事我已派出村人四处打探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琴啸天一声叹息,事已至此,只能这样了。白贺对自己儿子白洪水道:“儿子啊儿子,我们有幸遇到了琴大侠,是我风魔遗族的福啊!”白洪水不知道父亲想说什么,耷下头默默无语,但他有种预感,自己的父亲将以他族长的身份来见证一切。他看见父亲深邃的眼里点燃了新的希望,这种希望来自于琴啸天的身上,而不是他自己。 白洪水抬起头,很希望父亲突然微笑对自己说,“你可以跟琴啸天一样,是风魔遗族的骄傲。”在白洪水眼里,父亲是风魔遗族的好族长,也是一个曾经顶天立地的好父亲,如今,风魔遗族的未来,需要像白洪水这样的男人来撑起。 白贺突然果断地说:“儿子,你对琴啸天有啥看法?”白洪水让父亲的话怔住了,随口道:“琴大侠是我风魔遗族的恩人,是我们最值得尊敬的人。” 白贺摇了摇头,我不是这意思,“我做为族长,有一个破天荒而大胆的决定。”凭琴啸天的身手和潜质,以后可以完全修仙成道。而风魔遗族修仙成道的条件:“变身。” 白洪水一脸惊愕,轻声道:“父亲,我们风魔遗族修仙都要变身么?为什么我一直从未听你说起过?” 白贺淡淡的望了望众族人和琴啸天,眼神中掠过几抹鄙夷,抬头环绕了一圈,“各位族人,今日大家都在此聚议。”我代表风魔遗族族长,正式回答大家的头领白洪水的问题。他咳咳几声,像是将自己要说的话又硬生生的咽下去,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站在白洪水身后的一位老者,像是比白贺小几岁,他满脸残笑,脸上呈现一股蔑视的神情,站起来行了几步,下颌轻咧,喉骨一缩,道:“贺哥,你有什么就直说吧,别绕圈子了。” “你是不是想说咱风魔遗族根本没有修仙的潜质?”我风魔遗族好歹也有三四百户,全村的老老少少加起来有上千人,难道一个也挑不出么?凭什么要让一个不明来路的外人去“变身”。 琴啸天听得真切,老者所说的外人无疑就是指他,即刻,他的脸上一阵火辣,不由自主地站了出来,向老者拱手道:“老伯的话很有道理,白老请三思啊!”依我看来,风魔遗族七八岁的小孩居多,完全可以具备修仙的条件,不妨挑选一些孩子试一试。 白贺的意思是想让琴啸天变身,可是他第一个站出来赞同一直在跟他唱反调的老者,心里有些沮丧和失望,又不好当作风魔遗族众人的面说出来。 即便说出来,风魔遗族众人也只有干瞪眼,他以一名族长的身份让众人心服口服,包括他的儿子白洪水。但他还是委婉地说:“这不是并没道理,我认为琴啸天才是最佳人选。” 琴啸天顿刻怔住了,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比刚才复杂了许多,好像在慎重考虑着什么。 “白老,我可不行啊!”琴啸天脸色一沉说道。站在一侧的白洪水早憋不住了,面带微笑劝着,“恩人,你就听我父亲所言,参与变身考核吧。”我相信,凭你的内功修为和智慧,会顺利通过“变身”考试。白贺向儿子瞥了一眼,白洪水立刻意识到此处不是他发言的地方,向父亲略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低头退至人群中。 “琴大侠,我们风魔遗族的变身的确要经过严格的考试筛选。”总体来说,七八岁的孩子的确具备变身条件,它会比成年人占一定的优势,可是七八岁的孩子根本没有内功修为,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这也是我之所以选重你的初衷。 白贺这番话并不吸引琴啸天的兴致盎然, 脸上除了疑惑表情外,并不出现如何感激之情,“为什么要变身?”一个大男人变身意味着什么?是要变成娘娘腔的柔弱女人,还是变成一名稚气天真的小孩子? 白贺笑了起来,拍手道:“还真让你想到了,从而说明你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天才。”恭喜你,你已经完全可以成为一代天才了。 所谓”变身”,就是考核官对变身者输入体内的真气,如果变身者无法接收或者不能承受主考官体内的强大气流,就无法顺利变身。以前,经常会遇上变身者当场惨死在考场上,这也是我认为风魔遗族里的族人们根本无法实现的事情。 老者站出来大声道:“贺哥,你不是在打压我们风魔遗族的无能么?”遥想当年,风魔遗族的确出现有村人惨死在考场上,哪也是事出有因呀?老者脸色诡异,一眼一眼地扫视在场的所有人,风魔遗族众人有的惊喜,有的面带鄙夷神情,但多半对老者的话不予理睬,在低声议论着这场舌唇之辩。 琴啸天突然笑呵呵道:“这么说变身之****危及生命,我还倒想试一试!”怎么说呢,我是个习武之人,很想知道自己的内功修为达到什么境界。 琴啸天此话一出,众人惊讶不止,人群中立刻骚动起来,有人大声说道:“他既然说了,请族长老爷成全他就是。”他若内功修为不精,当场惨死在考场上,就怪他命该如此,我想他也毫无怨言。 白贺脸有蹙色,昂头瞥了几眼发话之人,哪人明显有些不安,耷拉着脑袋不再说话。接着,白贺淡淡的说,“既然琴啸天本人都同意了,不妨也让他试一试。”大凡修炼变身术之人,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内功修为,哪怕是白发苍苍的老人,也可以变成稚气聪慧的少年,何乐不为? 站在白贺身旁的白洪水一脸惊愕,用一种无辜的神色望着自己的父亲,低声说道:“父亲,变身之法真的可以变成少年么?”为什么您曾经没有提起过,在我们风魔遗族,这简直是一个秘密。 不知不觉间,一股很少见到的笑容爬在面色冷峻的白贺脸上,他笑了笑说道:“的确如此,但我们风魔遗族里还没有人具备这种条件。” “难道您老也没有具备这种条件么?”白洪水顺水推舟道。 白洪水的话让众人听得真切,刚才的老者轻蔑地说:“整个风魔遗族,除了白贺族长外,只有我具备这种条件修炼变身。” 话音未落,有人发笑起来,嘲笑道:“我看你想变身想疯了。”你脱去一身皮,再来个一年半载不洗漱和梳头,我递你一根如意打狗棒,就顺利变身成乞丐王,也许正合你心意。 老者嘴唇颤动,脸色突变,臃肿的松皮上皱成一团疙瘩,厉声道:“你…我好歹也是你长辈!” 那人一脸鄙夷和不屑,“在咱风魔遗族村里,我只认得德高望重的白贺族长和洪水兄长,你这老东西…” 琴啸天不明白这风魔遗族里会如此内讧,乱成一团糟。 “你们都别争了,我仅是一位过客,没有资格参与贵村变身考核。” 我从小是个孤儿,全靠师傅抚养大,每时每刻心存感恩戴德之心便足够了。白贺前辈乃风魔遗族的族长,就是一家之长。 做为一家之长,他肯定有自己的主张和犀利看法,我们要坚决拥护和支持他,团结一致,否则,我们该如何面对外族入侵。 新书期,兄弟姐妹们,求多多推荐和收藏啊! 今日上传二章,晚上再更一章,欢迎兄弟姐妹们推荐、收藏、拍砖,用力的砸,相信你们会给我信心和力量! 第三十七章 变身(二) 白洪水称赞道:“还是琴大侠考虑得周全,顾全大局。” 白洪水看着自己年过古稀的父亲,两鬓斑白,为了使风魔遗族强大起来,毅然站在村内一线上主持族里的大小事宜。 突然,一位少年跑上前来,扑的一声长跪在琴啸天的面前,轻声恳求道:“恩人,拜托你就依我家白老爷吧!” 如若你不肯答应我的请求,我就在此长跪不起,一直到你答应为止。 琴啸天看清楚是前几日遇上的白脸少年,清秀的脸庞,明亮清澈如水的大眼,有型的嘴唇在慢慢的蠕动,他似乎想继续说下去,可他此刻的脸上苍白一片,像是生病的前奏一般。 白贺唤过一直跟随在他身边白洪水,大声道:“洪水,你赶紧去把他扶起来,这孩子怎么了?” “嗯。” 他脚步有些纷乱跑到白脸少年的前面,不容少年抬头,便将他拉曳起身,粗声道:“你这鬼精灵,就喜欢扰大人的事情,还不给我滚回去!”白脸少年的身子缩了缩,茫然无措的脸上更加苍白了,赶紧爬起来躲在琴啸天的身后。 琴啸天笑着护住了他,:“洪水兄,他起来就别追究了,他也是为了咱们风魔遗族的未来大计。” 白贺上前拉住琴啸天的手,道:“你都看见了,你就屈身答应老朽吧!” “好,我就冒险一试。”琴啸天坚定道。 白贺击掌称好,风魔遗族众人见琴啸天已表态,心中的顾虑全然打消。白洪水大声道:“如今大家没有什么异议,我个人坚决赞成让琴恩人下次参加变身考核。” 此刻的白贺佝偻着他那僵硬的身子,像是经受着病痛的折磨,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还是我儿子知我心意。” 他把手缓缓举过头顶,对众人说道:“这事情便暂且定妥,如果大家有什么异议的地方,改日再作商议不迟。” 说着,白贺在白洪水的搀扶下,双手插进袖袍带着琴啸天进了大院,众人见族长大人有些不悦,各自陆续散去。 风魔遗族每年一度的“变身”法定日很快来临,它定于每年六月十五日,这也是风魔遗族先祖遗留下来的传统修仙法定日。 清晨,空气中飘飘浮浮的悬浮物还未散去,太阳慢慢的从梦境中苏醒过来,它穿破云层,热气腾腾地蒸烤着风魔遗族村子的一切,地上一片金黄。 此刻,村子里的人流攒动,喧闹无比。每家每户的老少爷们很早就起床了,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袍子,争先恐后地聚集在村头的空旷地上。这些日子以来,风魔遗族的带头人白洪水受他的族长父亲再三嘱咐,一定要办好今年的变身考试。白洪水带着白脸少年正往每家每户做思想工作,望着村里大小村民都往村头聚集,他那满脸胡须的脸上露出很少见过的喜色。 “这样看来,几乎大部分的村民都去参加这次变身考核活动了。”白洪水对身旁的白脸少年说道。 “洪水叔,还要不要亲自去找村里的老顽固?”白脸少年低低地说。白洪水知道白脸少年所说的老顽固,他的确让人费解,总之,老顽固就是有意在搞内讧,搞什么两极分化,至于他的真正目的,还没有人真正知道他的想法。 “走吧,我们去拜访拜访他老人家。”白洪水催促道。 他们沿着用石头的路面往前走,拐过几条小巷,来到老者家门前。老者家门紧闭,里面静悄悄一片,白脸少年上前敲门,道:“白老爷,在家吗?”许久,门里才传来一个苍老无力的声音,“谁?” 白洪水大声说道:“白叔,我是洪水侄儿啊!”老者听到是白洪水的声音,屐鞋出来开了门。门开了,白老头子双眼皱巴巴的望着白洪水和白脸少年,道:“一大清早瞎嚷什么?都把我吵醒了,你们还让人活吗?” 白洪水知道他是十个不乐意,才说出如此荒唐的话来。他瞧了瞧明媚如春的太阳,灼热的阳光照在白洪水和白脸少年的脸上,也映着俩人眼前一副满脸诡异的老脸。 白洪水压低脾气的询问道:“白叔,村人都去参加变身考核活动了,您要不要也去参加? ” 老顽固脸色一皱,露出一口让人恶心的黑牙道:“你是要我去参加哪个外人的变身考核么?”我不去,我坚持反对琴啸天参与我们风魔遗族的内部事务,可是你们一意孤行,我咽不下这口气。 白脸少年顿了顿足,我看琴大侠并不乐意参加我们风魔遗族的变身考核活动,只是迫于舆论和压力,才勉强答应白贺老爷的请求。老者瞪了白脸少年一眼,近乎发怒道:“你一个黄毛小子,老子喝过的水都可以汇成大海了,难道还不知道这其中厉害关系么?”老者用力一甩手,“不去,就算天上仙人来请我也不去!”白洪水冷眼瞧着这位近乎疯狂的同姓老伯,真是哭笑不得,他看见眼前的这位固执而又诡异的老者,不知他心里藏着多少不明人知的祸心,白洪水带着白脸少年快步离开他家门口。 空旷地上,围满了风魔遗族的男女老少,有的满嘴无牙的老人坐在木椅上,眯着皱眼,额前布满似蜘蛛网的皱纹,但兴致极高地观望着琴啸天和族长白贺的到来。 白洪水连忙迎上前,对着满脸严肃的父亲道:“父亲,我都按您的吩咐去办了,可是白叔他…” 不用明言,眼光洞察秋毫的白贺早已明白了七分,道:“知道了。” 他不就是不服我这个当族长的糟老头而已,少了他一人,难道上仙就要灭我风魔遗族不成? “白族长,别诅咒自己啊!”琴啸天在一旁劝道。 白贺低头默默无语后,与琴啸天并肩来到众人 中,村人早为族长和琴啸天安排好座位,一张宽大红色桌子上早焚着香火,早前点燃的香火即将熄灭,白洪水又重新把香火点上,桌上中央的瓷盘放置着从密林中采摘回来的奇珍异果,在金色阳光下闪烁着光辉。但更是让人嘴馋的是一具大盆里摆放着尚有几分热气的兽头,这些都是祭奠上仙所用之物。 此时,案着对面的一个似长老的男人望了望天色,然后又与旁边身穿道袍的中年人嘀咕几句,长老满脸矜持的走向案桌,高声道:“今日是每年一届的变身考核活动,请变身者和考核官准备!” 一分钟…十分钟过去了…。 琴啸天与白贺来到一处用一张红色毯子铺成的地面上站定,族长白贺伸手作了一个请的姿势,道:“琴大侠请,今天我就是你的变身考核官。” 琴啸天并不惊讶,风魔遗族里,族长白贺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内功修为高手。但他这般豁出性命不顾,难道仅仅是为了风魔遗族的荣誉和尊严? 忽听长老大声道:“时辰已到,请考核官为变身者变身!” 考核官白贺轻袖一舞,早已气运丹田,只见他双指轻柔,柔软得似女人的纤细小手,任意上下滑动。接着,他又双掌交叉,上下旋转,嘴鼻慢慢吐纳,气息如丝。然后双掌极速推出,一股似旋风的真气直往琴啸天而去。 仅隔二米左右距离的琴啸天,他已感到一股气流在极短时间内打开了他身上所有蓄气大穴,慢慢融入他的五脏六腑。在阴阳不协调的情况下,逐渐已生疼痛之感,一瞬间,剧痛增加了数倍。 族长白贺双目微闭,嘴唇颤抖起来,额前冷汗不止,但双掌依旧有力。一直冷眼看着自己父亲和琴啸天的白洪水,心急如焚地问长老,“师傅,我父亲有没有危险啊!” 长老一脸淡定,轻声道:“族长老爷没有性命之忧,仅是他年纪有些大了,内力不济而已。” 人群中,忽然有人讨论道:“族长老爷若再加二层功力,只要琴啸天能熬过去,便可以变身成功!”朦朦胧胧间,一个声音传入耳力极好的族长白贺耳畔,这给他一个不小的暗示,他心里知道,如果再输出二层功力便可以大功告成了。 时间在众人紧张的心情中无声无息的流淌,十分钟过去了,琴啸天脸色苍白,豆大的虚汗顺着他那苍白的脸庞流下来,流进他那件青色袍子里。 他感到体内的五脏六腑在翻滚,一直冲向他的喉间。他忍着剧痛慢慢调息体内逆流的真气,只要控制住这股强大逆流气息,就成功了一大半。 不知又过了多久,琴啸天一脸怪异,大喊一声,双掌拍向数十米开外的巨石。 “轰隆”几声巨响,顿刻乱石四溅,狂风卷起,直冲向防不胜防的人流。 “成功了,成功了!”众人在欢笑中沸腾起来,他们缓缓走向琴啸天和族长白贺。 第三十八章 逆袭成少年 白洪水赶紧上前搀扶住自己的父亲,笑着说:“父亲,琴啸天变身考核成功了。”白贺嘴角有丝丝鲜血流出来,已经疲惫不堪了,他有气无力道:“洪水,先扶父亲回去歇息,我胸口剧痛得难受。”白洪水隐约知道父亲一定是受了内伤,瞧他脸色异样,大声道:“还不赶紧扶族长老爷回去休息!” 精灵的白脸少年连忙跑上前,又找来几个身强力壮的村民扶着举步艰难的往家走了。 白洪水望着父亲的背影,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他才真正明白,所谓变身考核就是高手与高手之间彼此较量。风魔遗族的变身考核,就像蜡烛一样,燃烧了自己,照亮了别人。 琴啸天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痴呆一般的站在他的面前,但他的脸色苍白得有些恐怖,眼里布满了殷红的血丝,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病态美。 白洪水搀扶住他那近乎虚脱的身体,关切询问道:“恩人,你没事吧!” “我会挺过去的。” 从他的话语判断,琴啸天的确受了内伤。内伤是武林高手最致命的受伤方式,琴啸天从他那苍白的脸上勉强挤出几抹笑容。但他不知能够坚持多久。白洪水也是习武之人,知琴啸天已受内伤,并且伤的不轻,稍有不慎,会危及自己的生命。 他是为了风魔遗族,才答应族长参与变身考核,否则,琴啸天咋会经受此番折磨? 不容琴啸天考虑,白洪水背起他便往家里赶,健步如飞,一口气将琴啸天背进自家院子,白脸少年正安置好族长。白洪水将琴啸天放下,吩咐少年道:“你去厨房里打些热水来,给恩人敷敷脸,他也受伤了!” 白脸少年定睛望着脸色苍白的琴啸天,疑惑而又幼稚的问道:“这次恩人不是变身成功了?” 白洪水生气了,狠狠地瞪了他几眼,如今两败俱伤,你还有心情关心变身考核的事情,还有没有人性? 白洪水望着有些昏迷的琴啸天,喃喃细骂起来,这一切都是风魔遗族的族规作怪,分明是一场惊险的武林比赛,偏偏说是变身修仙考核。 躺在床上的琴啸天慢慢苏醒过来了,此时白脸少年已打来热水,色彩鲜红的毛巾在温热的水中浸湿,少年手脚麻利拧干,小心翼翼往他脸上擦拭,唯恐惊动了正处昏迷状态的琴啸天。 白洪水和少年见琴啸天脸色逐渐红润,一颗悬在半天空的心才安稳下来。对于他的父亲白贺,他不是漠不关心,由于事发突然,比他想象中还要痛头和惊恐许多,这完全在他意料之外。 轻瞧开了白贺的门,一个面相娇艳的女子出来开了门,她那凸凹有致的身段立刻闯入他的视线,白洪水怔了怔,女子娇嗔一笑,温柔的说道:“洪水哥,族长刚睡过去,这里交给我吧!” “嗯。”白洪水随口答道。妹子,你不是上山修仙去了吗? 女子掩嘴一笑,“风魔遗族千年来的传统变身法定日,我岂能轻易错过嘛?” 女子约十七八的年纪,穿着一件蓝色的道袍,梳得高高的发髻上插着一枚光芒闪烁的簪子,如同降临凡尘的仙子一般。 一会,她眉毛微蹙,改口淡淡说道:“修仙不成,跑回来看看族长和你们。” 白洪水不知她所说的“你们”是谁,也许这是一个女人最精辟说话表达方式。凡人修仙就是登天,何谈容易?今日你都看见了,我父亲就是因为考核变身才受伤。 夕阳西下,太阳的余辉恰好照射在封闭严实的窗台上,屋里的闷热渐渐散去,在琴啸天所躺的那张床上,斜躺着一名身体虚弱的英俊少年,他的名字也跟曾经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琴啸天一样,他下意识摸了摸下颌,简直要蹦跳起来,突然大声喊道:“我已经变身了。”对于变身考核成功,此刻的琴啸天才感到生命如此无常,人的一生,注定要经历无数次无情的磨练,扮演着不同性格的角色。 当白洪水进入房间的时候,呈现在他眼前的一幕幕将他惊呆了,但立刻恢复了常人的理智,有些惊恐不前,他颤抖地来到琴啸天的面前,从牙缝硬生生挤出几句话来,轻声道:“恭喜你!”可是一说出口,心里面刚刚腾起的喜悦之情又迅速坠向心底,他感觉眼前这个少年满脸苦涩,眼中隐隐有失望和乞求闪过,白洪水还是低低的问:“你恨我们吗?” 少年摇了摇头,眼神中始终流露出一副乞求的目光,仿佛像自然天成一般,“我为什么要恨你们?”白洪水便改口说,并一字一词的轻吐出来,“我是想说你恨风魔遗族的族长?” 琴啸天一脸孩子气,之前的苦涩表情一扫而光,“怎么你这人这么啰嗦,我不恨你们!”我琴啸天从小光明磊落,爱憎分明,长大了上山修仙成道,但我问你一个简单问题,哪里有仙人嘛? “有仙人的地方有仙人。”白洪水含糊其词地说。 真是废话,我当然知道有仙人的地方就有仙人,否则,我问你干嘛? 琴啸天跳下床,转身走向桌前,收拾妥他随身携带的简单行囊,飞跑出门去了。 白洪水急急忙忙追赶出来,大声叫他,“你要去哪里?”琴啸天快乐的蹦跳着,隐隐传来一个声音,自然要去修仙呀,我呆在这里会毁了我的光明前途。白洪水暗暗后悔不迭,轻叹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宿命。”父亲啊父亲,是你彻底改变了一个人命运,根本不是为了风魔遗族的未来和希望。 琴啸天的身影融在轻风拂过的山路上,一瞬间,已是面目全非,人影不再。他沿着山路前行,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夜里蹲宿树下和残缺不堪的破庙。这样行了数日后,还是寻找不到仙境福地,迷茫中,不觉跨入奥玛利帝国境内。 奥玛利帝国地处大陆南端,是一个资源丰富地域辽阔的帝国,外围一望无垠,站在高处远眺,密密麻麻的宫殿楼阁尽收眼底,最高大的雄伟建筑,就首奥玛利东端的古尔城,它是奥玛利帝国的首都。哪里人流如潮,商贩云集,也是奥玛利帝国最繁华的城市。同时奥玛利帝国的仙师多半聚集在这里。 第三十九章 荒山野岭 琴啸天不停地往前行,边走边默念母亲在他临出门的时候叮嘱他的话,“儿子啊,你都快十六了,还有几年便成家了。” 想当初,我到你这般年纪,您父亲早已托媒人去我家提亲了。 想到伤心之处,琴啸天不觉潸然泪下。如今身在异地,想这些伤心事情有啥用?不是自寻烦恼。奥玛利帝国的风像似比琴啸天家里的风要凛冽恐怖。他依稀记得,从小到大,村子里一直都很和谐,也没有什么自然灾害,也许是太和谐和平静的缘故,所以村子里的男人多半防御能力极差,从而生存能力受到巨大的威胁,同时也包括一些外族势力的侵略和生禽猛兽的袭击,久而久之,琴啸天的家乡导致十分贫穷。 在他十岁的时候,琴啸天的村子遭到百年难遇的灾难。父亲被外族村人活活打死在他眼前。 哪时候,在琴啸天的幼小心灵深处充满着仇恨的阴影,但他年纪尚小,没有任何武功,打也打不过人家。 一天,琴啸天机灵一动,对自己的母亲说道:“为什么我们都是凡人,难道我们就不能像神仙一样无灾无难吗?” 他的母亲抿嘴一笑,“傻孩子,这个世界不是没有神仙,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我们来到尘世,注定要经受折磨和失败,只有在逆境中坚强的成长起来,这些都是凡人的命运。凡人逆天而行,就会遭到上天的惩罚。 想到这些,琴啸天心里隐隐难受,可是自从离开家后,他想他那年迈的母亲了,但只能是在梦境里… 他想,在这荒郊野岭处,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站在高处眺望,远远看见奥玛利帝国高大的建筑物,高处一眼,脚下几天,这跟眼高手低没什么区别,这是母亲曾经对他说的话。 潜意识下,他想到自己从风魔遗族的房间跑出来,曾经是一代江湖大侠,变身后给他带来无限困惑,这一定是风魔遗族的族长设的局。此刻的琴啸天,他想跑回风魔遗族去论理,找哪个让人厌恶的族长白贺,可是以前的琴啸天完完全全蜕变成了一位落魄的修仙少年。 以前外族人对他家人伤害,也让琴啸天性格开始倔强起来,以及他那虚弱的内心深处中微存的尊严不受打击和伤害。 琴啸天望着明亮的天空发呆,看见明亮的耀眼的阳光,他认为是老天跟他开了一个不该开的玩笑。在他心里,只有一个渺小的看不见的小要求,就是在此饥饿时,天空中出现一团祥瑞紫气,上面站着一位慈祥善目的上仙,不论是男还是女,但还是喜欢女上仙一些,因为小时候母亲总是对他讲起牛郎和织女的故事,虽然是一个家喻户晓的神话传说,并且充满悲剧色彩,在他这种情窦初开的年纪,当然是对女上仙有极强的兴致。 琴啸天再次看了似乎近在眼前的奥玛利帝国高大的围城,连缀着一条条高低起伏的峰海,明亮的阳光照射下,他更是觉得奥玛利帝国神圣无比。 “上仙,你在哪里啊!”随着正有饥饿感的琴啸天,又累又饿再加上喉咙发干的渴,他说话乏力,索性坐在地上。 这是小时候母亲曾经对他说的,如果一个人虔诚祈祷:“上天会赐给他想要的东西!” 他干脆找来些树叶,铺在松软而有些湿的地面,然后一咕噜跪在树叶上。这样做是怕弄脏了他的袍子,在他的行囊里还有一件舍不得穿的旧袍,打算寻到上仙后再穿。 “上仙显灵,快来救我!”跪在地上的琴啸天,俩片蠕动的小嘴唇在胡乱念着。 念累了,坐下来休息片刻,但他又害怕上仙在有意考炼他,不敢偷懒。他总认为,此处是奥玛利帝国的重要腹地,所有修仙高手基本上汇集这里。 “这里一定有极品仙师。”琴啸天态度坚决的呓语道。 这种天真的想法,并不点燃他心中美好愿望,而像废墟的土墙一般一瞬间崩塌,慢慢的变成绝望… 正在这时候,天空中有一片闪烁着亮光的白云飘来,上面站着一个手持念珠的中年男子。随风传来一个响破天际的声音,像是十分愤怒,大吼:“是谁在此大声嚷叫,你可知道这是一片圣洁之地!” 琴啸天连忙重新跪在地上,双手作揖:“上仙,是我啊!” 白云上的中年男子望了琴啸天几眼,慢慢降落下来,落在他的面前。 琴啸天见流动不息的白云如同降落伞一样,心中大喜,问道:“上仙叔叔,您是驾云来的,一定是我要找的人了。” 中年男人不以为然,一双剑眉冷挑,“谁是你要找的人?我认识你么!” 我看有人在此喧哗,扰了我们圣地,我是来驱逐你的,你有多远滚多远,否则,就对你不客气了。 琴啸天竟想不到,一个像是上仙的中年男子的话语如此狠毒,几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从他的眼里,透射出一股让人恐惧的煞气。 “仙师,请收我为徒吧!”琴啸天改了称呼请求道。 “我为什么要收你为徒?”你能为我做些什么,告诉我,如果一时兴致来了,说不准会收留你。 琴啸天打起精神,随口而出,我可以挑水、做饭、烧火、砍柴,还有就是爱睡懒觉。一说出口,中年男子脸色微沉,不抬眼皮地回答:“你喜欢睡觉,我不是养猪了。”养肥了再杀还有猪肉吃,我走了,请你好自为之吧! 琴啸天见他撒手要走,追上去抓住他的道袍,哀求道:“仙师,您可怜可怜我,我几天没吃东西了。” 对了,我忘记告诉给您了。我曾经是一位武林高手,最高荣誉是坐上月亮宫宫主宝座,可是… “可是什么?”中年男子转身饶有兴趣地问。 琴啸天却难为情,吞吞吐吐,半晌说不出话来,最终,他鼓起勇气地说:“我为了修仙成道,在风魔遗族变身成功了。”此刻,中年男子脸上露出一阵笑容,但琴啸天分辨不出是嘲笑还是乐意接受了他,若隐若现,显得有几分神秘之感。 “你勇气可嘉。”中年男子第一次夸奖他道。 说着,他给琴啸天一个满意眼色,拉着他的手,踏上哪片正好流动在他们眼前的白云,风一般朝云层飞去。 第四十章 沐浴宗 站在高高的白云之上,俯首是万丈深渊,琴啸天有些胆战心惊,紧紧抓住中年男子的道袍,耳边风声凛冽,直吹得二人的袍子飒飒作想,被风掀起的哪端,在空中漫天飞舞,就像锦旗一般在空中飘扬。琴啸天抓得更紧了,抱住中年男人的大腿,微睁着瞥向白云顶端的云海,仿佛一伸手就摸到天了。 “别乱动!”中年男人扭身制止道。你小子还不老实,给我放本分一些,我喜欢本分的小孩。 他的话着实让琴啸天心里憋屈,但又不敢冲撞眼前这位风仙飘逸的男人。 “我有些害怕,怕从白云上摔下去,所以才…” 中年男人呵呵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一股鄙夷的傲气,“你这个贱胚子,还惜命如金啊!” 琴啸天听见他在骂他,心生抵触情绪,心里想:“你是长生不老的仙师,当然高大在上了。”可我刚出尘世,还没有看够世间繁华景致,不想过早夭折。 中年男人见琴啸天面上不悦,虽然他没有说出来,可以从他难堪的表情判断,琴啸天对他的话很不满意。他并没想到,一个年纪十五六岁的少年,却拥有极强的自尊心,可能就是正处更年期的孩子,自然少不了与生俱来的叛逆心里。 不知过了多久,琴啸天看见四周的景致大有出入,非同凡间,他心里想:“是不是快到仙境福地了,如果这样,他从此便可脱离贫困,真正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神仙。”这时候,中年男人双目平视,也没任何多余的动作提醒他,“快到地方了,别再睡觉!” 琴啸天心头一凛,不知中年男人所说的是什么地方,但他已经猜到了几分。 白云风一般坠下,又很快的飞升上去,中年男人哈哈大笑道:“小子,好玩吗?” 琴啸天被他这样转得头晕脑胀,胸口发闷,请求道:“您别这样折磨我了,快速降落,我都受不了。” 嘿嘿,他顿时冷笑起来,小子,到了沐浴宗,你怕是没有时间在天空中逍遥了,所以让你过过瘾。 沐浴宗很快就到,中年男人拉着琴啸天的手跳下哪团白云,径直进了一间金碧辉煌的大院。 大院里金光闪耀,地面干净整齐,一切井然有序,但人流攒动,他们都在各自无暇顾及别人的忙碌着。琴啸天见沐浴宗比他家里强了数倍,不再顾忌,暗自高兴起来。目前有一个安逸的好地方让他平静的生活,修仙两不误,这还真是一石二鸟的最佳办法。 他带着琴啸天来到一处桌前,一个女人背靠在一张藤椅上养神,听到有脚步声到来,敏感的惊醒过来,满脸羞愧的站起来,低头对中年男人道:“石师傅,对不起!” 石飞峰见她还算有自知之明,心里的怒气减了几分,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倘若下次再发现你在此偷懒睡觉,后果不堪设想!” 女人连忙道歉,“谢谢师傅的宽容。”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请师傅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琴啸天才发现,他眼前的这位中年男人,绝非冒牌上仙,他的确是一位身份了不起的大仙师。 “好了,你先给这小子入籍吧!”中年男人平静道。 女子慌忙用钥匙打开抽屉,或许是过于紧张的缘故,用手拉扯了一阵抽屉底部,依旧还是没有打开。琴啸天暗自窃笑,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 女子约二十几岁的年纪,白皙脸蛋,不知是病痛的原因还是生理问题,但眉毛稀少,可以说看不见任何眉毛。琴啸天曾经听母亲说过,眉毛极少的女人家人运薄,兄弟无力。她的眉毛明显描过,仅留下两条很显眼的弧线。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女子惭愧的红着脸,打量着站在石飞峰旁边的衣着朴实的俊美少年。琴啸天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姐姐,你是在问我吗?” 她看见琴啸天一副痴呆样子,淡眉发蹙,两条原本成弧线的描眉拉成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也不顾石飞峰在场,以前跋扈飞扬的情绪立即暴涨起来,冷淡道:“不是问你难道还是问我么?原以为你是一位八百孤寒的读书人,如此看来,也只不过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傻孩子!” “笨蛋,主管姐姐问你叫什么名字!”石飞峰失去耐心的骂咧,唉,好了,我把他交给你了。 “先给他入籍,不论是仙籍还是凡人籍,你自己看着办吧。”说着,石飞峰起身欲走,琴啸天突然机灵一动,上前拉住他的大袍腰带,恳求道:“仙师叔叔,您不能丢下我不管!” “你小子也真够烦人,我不是都安排你职业了么?” 转过身,他随口撂出几句:“这小子身份特殊,曾经是武林中人,当过月亮宫宫主,因在风魔遗族参与变身考核,才变成一副痴呆模样!” “那给他先入仙籍,看他表现如何!”女子头脑清晰地说。 入什么籍倒无所谓,得要看他个人表现和能力。凡是入了仙籍的弟子,在一年半载里不思进取,碌碌无为,同样也会把他们再次改入凡人籍。 女子沉吟了一下,然后改口道:“石师傅,还是先入凡人籍为妥。”如果在一年半载内,琴啸天表现突出,这样再晋升为仙籍,别人也无疑议,反而显得我们沐浴宗待人处事公平无私。 “这样倒是个万全之策,先给他入凡人籍!”石飞峰命令道。说着,他急匆匆往门外走了。淡眉女子望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举手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不经意,露出她那有些白嫩的赘肉来,可她毫无知晓,这时,他似乎轻松了许多。 接着,女子捂着樱桃小嘴,哈欠连天,摆了摆一副似男人粗短的手指,道:“你过来,赶紧把入籍表填了,我还有事呢?” 琴啸天初来乍到,不知上仙们所谓的事情是哪些,也不犹豫,大步走到淡眉女子的桌前,拿过她递过来的表格翻了翻,又从桌上取了一支笔,在姓名栏后歪歪斜斜写下琴啸天三字。 琴啸天从小生活在一个萧条破败的小村庄,没有上过王朝正式开办的学院之类的学校,但他的母亲教他读过唐诗宋词,后来因为贫穷荒废了学业。 女子接过他手中已填好的入籍表,敷衍地观望了一眼,捂嘴噗嗤一笑,道:“你签的名还真有意思,不过还有一处未填!” 她再次把入籍表格递给琴啸天,指着入籍栏严肃道:“填凡人籍。” 琴啸天十分不愿意,心里想:“我是来修仙的,还是凡人籍,日后如何向家人交待?” 看着淡眉女子坚定的表情,毫无通融的想法,顿生逆意,“我不填!” 女子被他突然冒出的话怔住了,冷冷地望着眼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 “你填不填!”女子重申警告了一遍,她要用她手中所掌握的权力和凶巴巴的气势对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实施打压,践踏在她的脚下。她毫不掩饰的攥紧手,高声道:“你的生死就像一只弱小的蚂蚁,随时就可以把你踩死!” “你毫无修仙潜质,必须先入凡人籍,这是我们沐浴宗的规矩!” 入与不入全凭你一句话,否则,我们会立马让你滚蛋!淡眉女子的这句话似乎击中了琴啸天的要害,立刻把他的气焰煞灭下来,他要长远打算,先在沐浴宗混下去,然后再入仙籍也不迟。 琴啸天也不含糊,红着脸在凡人籍上写下几个字。淡眉女子见他手指发颤,手脚慌乱,刁蛮的态度才好转一些,近乎安慰道:“小弟弟,这就对了,你年纪尚小,入仙籍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女子离开了桌面,习惯性的踏出几步后,扭头过来对思绪茫然的琴啸天道:“你随我来,先给你安排寝舍。” 他低头拧起置在地上的行囊,背在肩膀上,颤颤的跟在女子身后。 他们穿过一间院子,琴啸天见有几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年轻人笑嘻嘻地瞧着他,他们见了淡眉女子,低头向她打过招呼后,目光又移向这位面相英俊的美少年。琴啸天淡淡一笑,算是给他们打过招呼,处于礼节,同时也希望能够得到同龄的关照。 女子带着他穿过几处厢房,然后走向一栋高大的楼房,二人来到楼房门口,正在犹豫,突然从门口左端的一间寝舍里探出一个头来,问道:“师妹,这是你新收的弟子吗?” 淡眉女子嗯了一声,问道:“师兄,替我给他安排一下寝舍。” 这位寝舍长是一位约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嘴唇稍厚,棱廓分明的脸上分散着几颗不明显的烂痣。 “好嘞,请问他是凡人籍还是修仙籍?”男子拿出登记簿在手中翻了翻问。 “凡人籍。”琴啸天抢先答道。 男子机械地瞥了他几眼,“师妹,他的工作安置妥了吗?凡人籍的弟子怕是逃不出做杂役的命运了。” 他没有修仙潜质,还想做什么,无非就是干些粗活,沐浴宗还要提供他们生活,也算够同情他们了。 一会儿,寝舍长拿了一串钥匙,带着二人上了二楼。 第四十一章 308寝舍 男子带着淡眉和琴啸天爬至三楼,在过道上指着三楼右端角落,“这栋楼住着的都是凡人籍弟子,几乎都个寝舍都住满了人。”年龄层次大致分成三个阶段:一般以十来岁的孩子为准,其次是二十来的青年人,最大的有四十多岁了。这么说来,如今的琴啸天的年龄不大不小,适合在沐浴宗修炼。 他敲了第一扇门,门没有关,索性推门进去,几个少年正在嬉闹,见是寝舍长大驾光临,都停下来斜躺在床上。寝舍长做了一个让他们继续的姿势,寝舍顿时一片死寂。静到一枚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别看寝舍长一副让人悲观的憨厚脸,一些凡人籍弟子偏偏对他产生敬畏心里,这跟他是沐浴宗的寝舍长有关。也就是说,沐浴宗修仙籍、凡人籍、仙师的就寝都得由他掌管,可以说一手遮天。不,他掌管沐浴宗的所有弟子睡觉,但不能掌控弟子们的生死。 他捂着嘴退了出来,淡眉女子笑了笑,“气味好闻吧,师兄。” 他摇了摇头,“这些该死的凡人籍弟子,自认为无缘修仙,便无视我沐浴宗的规矩,所以,这也是我对凡人籍弟子最头疼的地方。 淡眉向他挤挤眼,若要对付这群蠢货,我倒是有一套自制办法,可是我还从未实践过… “嘁,你这不是纸上谈兵不成。” 此时,琴啸天开始对眼前这个不怎么了解的男人莫名的产生一种敬畏心里,他感觉到这个男人自有一套杀手锏,否则,将如何管理这些仙途不畅的凡人籍弟子。 直听到寝舍长叫道:“琴啸天,你住308号房,我已经查过登记簿了,还有三个寝舍有空铺。” 琴啸天把行囊拧了进去,一进门便闻到一股酸臭味,这种臭味是多种气味掺和在一起,他不知是自己臭还是寝舍臭,寝舍长捂着鼻子来到寝舍的过道上,对几个正在午休的少年道:“他叫琴啸天,以后就是你们舍友了,请大家相互帮助!” 谈话间,淡眉女子早已下楼,寝舍长转身不见淡眉,脸上也无异样之态,他指着地上的垃圾道:“这些是谁仍的垃圾,给我站出来!” 这一喊叫,把寝舍里五张床上的新旧弟子惊醒了,他们穿起道袍,出来站在床中间,但都是面面相觑。的确,他们中的每个凡人籍弟子都有份,只是先后或者多少而已,精明的寝舍长全明白了,既然大家都有份,也不为难你们,也就是说,全体308号房间所有凡人籍弟子将寝舍作一次大清扫。 琴啸天最怕扫地,如同取他性命一般,可是他一住入这间晦气的寝舍,麻烦事就接蹴而至。 寝舍长吩咐完后,甩门便往楼下跑,由于他每天公务缠身,平常是很少光顾这些弟子的寝舍。 大家相互打扫完垃圾后,彼此作了一次自我介绍,因为这个寝舍的弟子流动性比较大,时间不一,但寝舍里依旧还有几名凡人籍的老弟子,这次琴啸天第一次与这么人在一间寝舍相处,还真有点不习惯。 “我叫琴啸天,今日刚加入凡人籍弟子,请各位师兄弟多多关照!”琴啸天首先对一名年纪稍长的弟子道。随后又向另几名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弟子一抬手,拳掌相握,表示对他们友好。 “咦,你的名字好霸气啊!”年纪稍长的师兄脱口而出的问。 琴啸天心里想:“如今不是以前的琴啸天了,曾经也是名震江湖,你们这些泛泛之辈!”但他立即回过神来,假装傻傻的笑道:“没什么,名字仅是一阵称呼而已。” 正在这时候,大院里的钟声响了起来,琴啸天觉得很奇怪,问道:“师兄,敲钟干什么?” 哪人骂了一句:“你傻呀,当然是准备干活开工了,让你白吃白喝!” 我告诉你,凡人籍的弟子这一辈子怕是把青春都埋葬在这里了,除非你出类拔萃,否则,难以加入修仙籍。 琴啸天第一天便听到如此打击信心的话,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一刹间,心里有几分灰冷的情绪莫名的腾了起来,师兄,我们还很年轻,相信以后有机会加入修仙籍,实现我们的理想和抱负。 钟声更紧了,并越来越洪亮,他们听到楼下的管事在大声喝斥:“开工了,赶紧起来开工了…” 琴啸天随着人群往楼下跑,整栋楼几乎都是纷乱的脚步声,密密麻麻的人流在拥挤的过道上相互挤着,琴啸天几乎一个也不认识,他跟在寝舍哪个大师兄的后面,生怕迷失了方向。 出至楼道门口,凡人籍的老弟子各就各位,淡眉早已等在哪里,见琴啸天下来,向他招招手,“琴啸天,你随我去挑水做饭。” 他听见淡眉师姐要带他去挑水做饭,心下不悦,简直哭笑不得,但又不敢违背,小跑到师姐的面前,“师姐,怎么沐浴宗的管事会安排我这种苦差事啊!” 淡眉面无表情的望着这位精瘦的白脸少年,道:“你曾经是位武林高手,相信挑水这差事你能胜任,这也是沐浴宗高级管事石飞峰的意思。”琴啸天真是有口难辩,冷冷道:“挑水就挑水呗,有什么大不了的!”然后默默无语的跟在淡眉师姐的身后。 其实,淡眉早已将琴啸天的差事安置妥了,只是向挑水处管事交人便算完成石飞峰所交给的任务。 挑水处管事是一个满脸沧桑,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说话间,他胸前的腹肌在抖动,琴啸天心里倒吸了口凉气。看了看管事满脸困苦的表情,其间一定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 与其说是一名管事,不如说是货真价实的挑水工。他从一名挑水工奋斗到看起来有些让人羡慕的管事,不知洒下了多少辛勤的汗水才换来今日的成就。 他看了看七八名挑水工,如今又加了一名刚来的琴啸天,便跳上一块巨石上,对着众人道:“我今日告诉大家一个消息,随着沐浴宗越来越强大,这样,投奔我沐浴宗的凡人籍和修仙籍弟子都会与日俱增,而我们的工作恰恰相反,它会增加我们每一位弟子的工作难度,所以,我得把咱弟子们的工作量统一安排妥当。 ” 以前沐浴宗挑水处规定:老弟子每日挑水十五担,新加入的弟子十担。 如今,老弟子每日增加二担,新弟子每增加一担,挑完便可以收工,可以自由安排,同时可以参加凡人籍文化教育活动。 几个旧弟子忍不住发笑,议论纷纷,“一辈子的挑水工,还参加甚么文化教育嘛,倒不如好好睡觉!” 管事说完后,眉头皱了皱,他把目光停滞在长相俊美的琴啸天身上,“一个小白脸,能行吗?”怎么如今修仙的弟子越来越年纪小,细皮嫩肉的,真是浪费人才! 琴啸天咧咧嘴,红着脸道:“师傅,我也算修仙弟子?”管事吃惊的望着这个还有些胆量的英俊少年,白嫩的脸庞,高挺的鼻梁,清澈透明的大眼睛,但他的眼神中充满一种与众不同的灵气,稍加培养,他将是未来的修仙奇才。 “可以算是修仙籍弟子吧!”管事和颜悦色道。 “为什么将我分到凡人籍?”琴啸天提问着他早已准备的话题,所以我很纳闷,我真的担心有一天我不能坚持下去。管事嘿嘿冷笑了一声,不能坚持下去,这只是你个人问题,完全跟沐浴宗没有任何关系,你明白吗?凡人修仙是一条漫漫长路,贵在坚持。之所以将你安置在凡人籍弟子里,先做一名俗家弟子,磨练三年五载后又表现不俗,就可以更进一步加入修仙了。简单地说,“凡人弟子就是修仙的第一道门。” 琴啸天谢过管事,随着众弟子去仓库取了一对水桶,又从衣袋里取出一个包子,包子还是石飞峰请他吃的,尚有几丝温热,放入嘴里嚼了几口,眼泪忍不住淌了下来。他怕别人看见,有些失望地转过身去悄悄揩干了眼泪。 他挑起水桶默默跟在众人身后,也没有人与他说话,他也不认识任何人,他只想做好他的第一份工作,然后有饭吃填饱肚子,温饱问题解决后,便伺机而动,准备踏入梦寐以求的修仙之门。 每天保持更新,请兄弟姐妹们多多推荐、收藏、打赏!! 四十二章 寝舍风云 夕阳渐渐西斜,琴啸天将最后一担水挑完,倒人厨房的大缸里,总算完成师傅所分配的任务。其实,他心里非常清楚,他所担的每一担水都没有盛满,管事师傅眼睛发绿地盯过他几次,算是旁敲侧击的提醒,或许是念于初犯,不便发作。 厨房的厨师大约有几十人,他们穿戴都是沐浴宗统一白色道袍和白帽,连质量低劣的道袍胸口处和帽檐上都镶着“沐浴宗”三字,琴啸天初看“沐浴宗”三字,显得非常扎眼。他不明白怎么会取如此荒唐而又让人想入非非的名字,所谓“沐浴”基本上跟性和裸联系在一起,这样看来,沐浴宗有男便有女,不像一般的道院基本上都是孤家寡人。 一名女厨师大婶上前对着琴啸天笑了笑,她的笑似乎有几分阴险,火辣辣地望着他的脸,道:“小子,今天刚来的吧,挑水怎么样?”琴啸天知她是明知故问,默默不语低下头。 琴啸天暗骂:“眼睛长在屁股上去了,谁能跟他们比!”但他强忍住,免得长辈私下数落他缺乏教养。 这时,厨师大婶给他递过来一碗蒸得发黄的酥松馒头,他眼前的厨师大婶按沐浴宗的规矩称呼,琴啸天应该唤她师娘,对于是谁的媳妇,他不用去打探别人的**。 此时的琴啸天,他又累又饿,浑身疲惫不堪,见饭来张口,有一股似慈母般的温暖在他那并不热烈的心里开始沸腾,同时对她好感起来,刚才的戒备心理慢慢清除。 “谢谢你,师娘。”琴啸天突然改口叫师娘,她脸上一热,即刻呈现一片绯红,好像一个极少出闺房的大家闺秀。 她露出两排整齐的白牙笑了起来,越笑越甜,也越笑越撩人心弦。你小子真会说话,很讨人喜欢。我老实告诉你,凡是想在沐浴宗混下去,除了有背景外,就得有一技之长,才会惹人喜欢。你只要做到了这一点,日后仙途一定畅通无阻,前程一片光明。 “开饭了。“一个穿着统一服装的厨师端着一盆馒头走进来,但他笑的有些落寂,也许是职业的原因吧。 这里是沐浴宗的总厨。其他籍别的弟子的饮食是由专门管饭的凡人籍弟子送去,因此在总厨用餐的弟子不多。除了琴啸天和几个担水处的几名弟子外,就是总厨里的几名厨师了。 他辛苦了一个下午,身心疲惫,呛得没胃口,也可能是消化功能不好的缘故。但另外几名弟子却狼吞虎咽,一会就灭了一大盘馒头和几碗稀粥,瞧着他们一副狼狈相,琴啸天突然怀念起以前的风光日子来。 这是一个深秋的夜晚,外面一片漆黑,黑得让人疯狂,沐浴宗的四周一片死寂,但不时有夜风吹过的声响。此时,寝舍的过道上很少有人出现,连洗衣和裸露着上半身子急急忙忙往浴室泡澡的弟子也瞧不见。 琴啸天躺在床上,已有睡意却无法入眠,他有挑床的习惯,俗话:“金窝银窝,倒不入自己的狗窝。”他想起他的母亲,又想到惨死在自己眼前的父亲,家乡的一草一木在他的心里慢慢成长,吐出新芽一片绿荫,还有那一直在他心里流淌的小河,在他眼前已经泛滥成灾了。 正处在朦胧状态,潜意识里有韩流云的影子掠过。一颗大树下,看见韩流云缓缓从空中降落,紫裙飘飘,如露水芙蓉一般,立定后,在他眼前翩翩起舞,妩媚倾城。 接着,他们在快乐的追逐和放纵,没有人打扰,周围的世界是那么惬意而又充满激情,他觉得这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俩人,一男一女,一世孤情,而又缠绵不休。 突然,一阵破碎声响,琴啸天被惊醒了过来,原来是一个残梦。灯火摇曳中,见寝舍里的大师兄王二阴沉着脸走进来,他并不因为他的行为而可耻,一脸若无其事的收拾床上的杂物,睡在二号床上的俞乐立即坐立起来,睡眼惺忪的用一双血红小眼骂道:“你有病呀,干嘛总是这样!” 大师兄王二扬头看了俞乐一眼,便继续整理着床上的杂物。原来,王二有个让308寝舍的师兄弟忒受不了的怪癖,他喜欢用脚踢门,还有就是从不关寝舍门,是一个有脚无手的家伙。 而俞乐是一位直肠子,凡事非常敏感,似有几分神经质的毛病。如此一来一往,俩人便撞上了,各不相让。 王二自认为是308号的大师兄,傲气冲天,横眉冷对道:“这是我的事,你算什么东西啊!” 半夜三更的俞乐,让这个目中无人的大师兄气的直瞪眼,怪叫一声,窜下床来,大声道:“有种与我出去单挑!” 屋子里顿时充满着浓烈的火药味,只要有人点燃,瞬刻间会熊熊燃烧起来。 琴啸天也站了起来,坐在床上养神,目不斜视劝道:“大家都睡觉吧,干嘛动不动就开战。” 王二原本傲气凌人,也不卖账,”你一个新来的乡下人,土里土气的傻子,凭什么资格说我呢?”继而,王二便从铺垫下摸出一把菜刀,刀锋冷冷,在灯的摇曳映衬下,显得更加明亮闪烁。 这王二来沐浴宗近三年时间了,初来时常吃不饱穿不暖,为了吃上顿饱饭,经常往厨房里骗吃骗喝。 在沐浴宗混了一年时间后,依旧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他觉得沐浴宗不是凡人修仙的天堂,龙蛇混杂,稍有不慎,会随时丢了性命,便偷偷从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藏在铺垫下。 俞乐见大师兄****家伙,害怕自己吃亏,哗的一声,也从床下一个长型铁盒里取出一把约三尺来长的宝剑来,他又找来一块抹布,在刀锋上来回的擦拭,“只有你有家伙么?我的剑都快一年时间了没有血吸了,不信你试一试啊!” “都把家伙收起来,一点小事何必动武,这样也太伤师兄弟之间的感情了。”琴啸天劝道。 俞乐推开他,“你给我滚回床上去,这跟你没任何关系,我早就受够他了。”同时我也警告你,你小子以后上床轻声些,少说话,多睡觉。但不能说梦话、打鼾、磨牙,还有就是更受不了梦游。 王二在一边看见俞乐从床下取出一把剑来,知他的神经质发作了,昂头走向俞乐,“你有本事就一剑把我杀了,否则,我们以后便是敌人。” 俞乐神经质蹿起身,大声道:“阴损小人王二,你别逼我,别认为我不敢杀你!” 俩人越吵越凶,双方藏在心里的怨恨终于发泄了出来,互不相让。琴啸天突然想到寝舍长,道:“如果你们不听劝阻,我就去楼下叫人来,让你们在寝舍长面前抖威风,这样便可以在沐浴宗成为轰动一时的人物了。” 俞乐脾气更是火爆起来,“你敢!”我就先剁了你,他早已拔剑在手,用剑指着琴啸天。 由于受到了刺激,琴啸天突然感到体内有股真气慢慢在流动,然后汇集双掌。他坐在床上双目紧闭,双掌旋转,顿觉掌心有力。俞乐出神地望着他,问道:“你小子究竟是什么人,来沐浴宗有何企图!” “修仙。”琴啸天冰冷的回答。 “难道你深藏不露,永远不可能!”大师兄王二道。 我不相信一个未成年的少年会藏有绝世武功,就算在沐浴宗,仅有品极类仙师才能真正修仙,我们这些凡人籍弟子,不过就是每个人嘴里骂的臭道士而已,你却想修仙… “嘿嘿,怕是门都没有!”大师兄王二阴阳怪气地笑着。 俞乐最看不习惯这种男人,“有的人,一辈子只不过是一个凡人籍臭道士,还处处嚣张至极!” 大师兄王二知他是有意指桑骂槐,道:“要打架就出去,别像疯狗一样四处咬人啊! ” 琴啸天一脸安然的睁开眼,望着俩个斗得眼睛发红的师兄弟,轻声道:“俩位师兄,如果你们真的要打,我愿意陪你们痛痛快快打一场!”打完架后,我们该干嘛就干嘛,这样行吗? 首先是俞乐看着身体瘦小的琴啸天,蔑视道:“你这小子,我一手捏着你中间不见俩头,初来乍到就想靠打架上位!”他呸呸吐了几口唾沫,不可能,永远不可能!凡是想修仙的弟子,不当几年臭道士,就别想踏入修仙籍的门! “别废话,你们敢不敢与我打?”琴啸天安静的说道。 大师兄王二哪里受得了一个面似小白脸少年的侮辱,早已拎起菜刀准备砍向琴啸天,但又一想,一个年纪比他大十几岁的沐浴宗老弟子,绝不干这种败坏自己名声的蠢事。 “这样不公平。”王二把菜刀仍在地上,哐啷几声,吓得俞乐后退了几步,然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琴啸天笑了笑,师兄,你还真是个爷们,早就该把菜刀扔了,一把破菜刀,怕是连鸡都杀不死!你瞧见俞师兄的宝剑后,才不敢跟他火拼,否则,你真的会吃大亏啊! 俞乐根本不吃琴啸天这一套,他更不想让一个名不见传的小人物来操纵自己,否则,日后如何在沐浴宗混下去? 他把宝剑插入剑鞘,双手活动活动筋骨,只见他双掌轻盈,然后攥紧拳头,“呼”的一声,拳风猛烈而有力,往琴啸天的额头打来,这拳也有足够的分量,足可打爆琴啸天的脑袋。 琴啸天却不慌不忙,依旧坐在哪里一动不动,王二看着心如悬挂在空中,替琴啸天捏了把汗,大声喊道:“还不快躲,他会打死你的!”琴啸天像没听见一般,依旧不躲不让。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只听到一个声音惨叫,王二吓得双手捂住脑袋,哭丧着脸跑出门去········· 第四十三章 斗殴 王二跑至门口,站在走廊过道上大声喊道:“打死人了,出大事了。” 喜欢看热闹的凡人籍弟子便推门出来围观,但他们始终对肇事者和现场产生恐惧心里,保持一定距离,唯恐波及自己的安危和生命,以免葬送他们的修仙前程。一个弟子光着个膀子,枯瘦如柴,排骨隐现,脸色苍白出现在过道门口,是个营养不良而又劳累过度的懵懂少年。还有几个生性胆小而又毫无主见的少年半虚掩着舍门朝308张望,微光里,但他们一脸懈怠,漠不关心,一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也不主动站出来劝阻。 他们的想法王二能理解,众弟子大多数来自奥玛利帝国各个城市,由于长年战争频繁,导致经济萧条,许多人家几乎都家破人亡了。琴啸天出生在奥玛利帝国的南端一个边陲小镇,他们亲眼目睹看着自己的家人遭到外族势力和帝国无情的摧残和屠杀,一具具尸体横在他们眼泪模糊的眼前,久而久之,他们和孩子都彻底绝望了。 但他们相信,这个世上一定有长生不老之药,找到它,他们的家人和孩子就不会在痛苦中死去。战争的长年摧毁,他们无家可归,便四处谋生和求索,开始了漫长的修仙之旅。还有一种人就是在无家可归之下想以修仙改变逆境。他们大多数人来自帝国底层,没有庞大后台支撑,因此比较胆小怕事。 王二见他们一个个落井下石,幸灾乐祸,大声道:“瞧什么瞧!在沐浴宗没见过杀人?”的确,沐浴宗每年都会收留凡人籍和修仙籍众多弟子,由于新增加的弟子数量远远超出沐浴宗规定范围名额,所以,人命贱如草芥,会出现一些弟子为修仙仕途不畅和意外丧生,他们像一只觅食的蚂蚁,渺小而又都有可能在一秒钟死去,偌大的沐浴宗弟子群体中,几乎每天都有人命临绝境。 经王二一吼,胆小的其他寝舍的弟子打消这种好奇,探头探脑地缩回身子,关严门上床歇息,片刻便鼾声响起。 王二小心翼翼推开了寝舍门,听到一个声音传来,:“王师兄,你不是去请寝舍长了。”他这么晚了才懒得理这些破事,除非闹出人命来。 这声音幽幽的从琴啸天的床上传出,“你不是被打爆脑袋了。”王二双手发抖的问。你是想我被打爆脑袋,脑浆迸出,满地的豆腐脑,一具尸体倒在地上,接着你会开心的笑对不对! 你的名字超霸气,我已看好你,当然是怕你吃“神经质”的亏,可是你冤枉我,像看待一个小人一样。 转过身去,血腥的一幕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有些发凉发冷,有种窒息的闷,俞乐倒在血泊中,捂着手倒在寝舍中间的过道上,他表情非常痛苦,嘴角有血迹渗出,俨然换了个人,神经质的毛病治好了一大半。 “一个初来的小子,简直不想在沐浴宗混下去了,我要去寝舍长哪里上诉,告你有意殴打兄长,无视我沐浴宗规矩!”俞乐丧心病狂起来,但他的脸很窘迫。 孤掌难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正该你自食其果。王二师兄倒比你聪明,他知难而退,晴空万里;退一步,山更高路更远,万事可忧。 王二见俞乐狼狈如此,顿有股怜悯之心,将他扶起坐床沿,“你以后别欺他了,凭他的能耐,日后在沐浴宗都会比我们命好。”人一旦命好,做一番就成一番,比窝在凡人籍出苦力有前途! “三起三落难到老,他算什么东西!”明天我让他卷铺盖打包走人,离开这个属于我们的沐浴宗。 琴啸天不加理会,任其俩人在窃窃私语,他已经做出最坏的打算。想到寝舍长虽是手中大权在握,也不至于撵一个初犯错误的凡人籍少年弟子离开沐浴宗。 次日清早,琴啸天忐忑不安起床洗漱,约还有半个时辰,将会去管事那里报到,这是每名弟子必须要做的第一件烦事。 俞乐躺在床上,不声不响,脸上的傲气收敛成一种很少见到的低落,如同大病初愈一样。“你该说句话,我们的事是私了还是放桌面上谈!”俞乐见他一言不发,不知他是惧怕还是有意回避,总之,琴啸天一脸平静,不像是有意伪装出来,望了望正想恐吓他的俞乐。 “什么私了?”你还要我负责你日后的饮食起居不成,并加倍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费和一些钱币,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首先动手打我,这是我自卫的一种保护手段。 “哼,既然你不私下解决,我将闹到仙尊石飞峰哪里去!”俞乐冷冷发作道。 王二睡了一觉醒来后,听俞乐恐吓和啰嗦话语,昨晚他那消减的锐气在一夜之间又开始膨胀了,于是对他改变了态度,重新再一次审视他。以前的憎恨心里,比以前还要强烈,这是他经过一夜的沉淀和反省总结出来的。 “真不要脸!”连一个小孩也对付不了,还想到仙尊哪里去告状,这就不好说了。你动脑筋想想,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也许是最坏的办法,也许不是办法,还有就是都不是办法。仙尊的身份可想而知,他是沐浴宗的一桩大头,以一个大头的身份,怕是一个小人物想见也见不到的,他更看重的是人才,不是像猪一样贪吃贪睡的蠢货。 “你…你才是猪!”俞乐又神经质发作起来,红着脸,不顾手腕疼痛。但一激动,一时不能弯曲的手撞在床架上,脸上露出酸楚的神色,啧啧哀怜,十几条很少见的皱纹刻在他那宽阔的前额上。 “你太没良心了,老子是为你才咽不下这口气!”俞乐发疯般骂王二,将我打成残废,你还堵我嘴阴着,我日后如何娶媳妇养家。 琴啸天望了望,便走出了308寝舍门,过道上的弟子有些恐怖的望着这位面似书生的白脸英俊少年,他低下头,有些谨慎心里往楼下去了。 “站住!” 琴啸天转过身来,寝舍长一脸怒色走过来,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几下,他的身体不由自己晃了晃,敏感地察觉到即将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抬起头,在寝舍长的满脸怒色中露出一张嫩脸,嫩的没有任何瑕疵,光洁得似清晨初露的阳光,又有几分灵动气息在他脸上闪烁,隐隐有一股微弱真气扑向对方。寝舍长非同一般,双眼对视着琴啸天,不出几秒,琴啸天身上的真气顿时被化解了。 寝舍长心里倒是喜欢上他了,这少年非比凡人,稍加引导,不出一个月,相信他很快修炼成为一段真气。但他做为尊长,更不能将自己的态度轻易表露出来,以免有损身份和威严。 你出手打了自己的师兄俞乐,应该打听过我沐浴宗的规矩,沐浴宗在仙界传承上万年历史,岂容你一个尖齿小儿在此胡为。琴啸天将头低在胸口上,清晰的听到心脏跳的越来越快,完全忽视了寝舍长一脸忽隐忽现的表情。 “如果无心修仙,趁机赶紧离开沐浴宗,我沐浴宗从未缺过凡人籍弟子!” “不,我想修仙啊!师傅。”他紧张说道。 我根本不想打伤俞师兄,可是…是我一时控制不了我的手,当时我感到体内有股真气直 往我掌心聚集,但气息微弱,可能是一时性起,才误伤了他。 “是真的吗?”寝舍长一脸惊讶,他知琴啸天不是在说谎,他的体内的确有股真气在游动,在一般情况下,他自己也体会不出来。 哼哼,寝舍长故意阴着脸,由于刻意假装,显得非常不自然,一张厚嘴唇在毫无掩饰地扭曲和诱惑。我做为沐浴宗的寝舍长,只好实施沐浴宗的规矩,一切按沐浴宗规章制度办事。 “你有意殴打同门师兄致残,从今日起,你已经不是我沐浴宗的弟子了。”但念及你年纪尚小涉世不深,又是初犯,我不对采取酷刑,请你在一个时辰内,离开我沐浴宗。 一瞬间,琴啸天的眼泪无情地淌了下来,他想不到眼前这个可以称为自己师傅的青年男子是如此的绝情。而这时候,他突然想到仙尊石飞峰和淡眉姐姐,也许,他们让他继续留在沐浴宗。 “不用犹豫了,请你立马离开沐浴宗!”寝舍长神色黯然地发出最后通牒,琴啸天还是不敢相信他有如此强大的权力,可以随意撵他走。 一个时辰后,石飞峰出现在他所住的寝舍里,默默不语替心灰意冷的琴啸天收拾行囊,哪一刻,琴啸天意识到已成败局,背起行囊依依不舍下楼而去。 每天上传新章节,兄弟姐妹们,请你们耐心等待啊!记得一定要推荐、打赏、收藏,这些对我的新书至关重要,你们是我最爱的人!! 今日逢端午,祝兄弟姐妹们及全家人端午节安康幸福!! 第四十四章 密林偶遇 琴啸天肩上背着行囊出了沐浴宗,漫无目的的往前走,他走过漫长的沐浴宗前院,很多沐浴宗弟子投来一种鄙视的眼光。他低下了头,出了沐浴宗的大门,但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几眼大门上方金光闪闪的“沐浴宗”三字,吐了几口唾沫,便往东去了。 东端正好是太阳升起的地方,此时的太阳还未穿过厚厚的云层照射在大地上,天空还是灰白一片。沐浴宗大门前早有弟子在行走,他们行色匆匆,无暇顾及这个背着行囊的落魄少年。 琴啸天与几名弟子擦肩而过,听到他们在窃窃私语,好像是在谈论昨晚的斗殴事件。他不以为然,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往大路行走,走出不足一里地,他不知道去哪里?又加上不识沐浴宗周边环境,但景致越来越迷人,仿佛自己又回到告别已久的故乡。大路脚下有一条似溪沟的小河缓缓流过,河边上弥漫着薄薄的雾气,一会,雾气徐徐散开,太阳照在雾气弥漫的河岸上。 天空大白如雪,几团白云飘飘,几乎和太阳的速度往前移动,一会又后端移开。琴啸天望着流动的白云想了想,在偌大天地间,居然没有我琴啸天的立锥之地。一阵温馨的清风拂过他的脸,才感到清醒了许多,远远闻到一股花香味扑鼻而过,芬芳醉人。 望了望,这股冲击他那敏锐嗅觉的花香来自一座古树林立的小山坡。时近秋天,远看林中依旧遮天蔽日,树叶满枝,还有一些斜生出来的分枝伸向白云朵朵的天际,在明媚阳光照射下,绿气盎然的叶片表面泛了一层明亮的灰白,一直透在林中的草地上,这里是沐浴宗的后山。 琴啸天慢慢沿着大路上了小山坡,小径周围有人踏过的痕迹,一些杂草被人践踏后又恰让阳光晒着,便干枯萎缩死去,甚至黏在发黑的泥土中。 他找到一团没有湿气的地面,捡了一些杂草铺着,干脆睡在地上。回想着来到沐浴宗的日子,这是到沐浴宗的第二天,竟想不到被人赶出来,心里无限懊恼,埋怨自己从小到大,活的真够憋屈和失败。 他一扭动手腕,索性把双手当枕头,大地当床,伸开大腿,百般无奈地望着明亮而又镶上几块蓝色的天空。 一躺下来,身子轻松了许多,长长吁了口气,一股清新芬芳馥郁的香味依旧在林中弥漫,让他的心情大好起来。喃喃自语道:“像沐浴宗这种鬼地方,我还不想呆下去。”可是又一想,目前也没地方可去,更不想一事无成的回到母亲身边,他害怕母亲的忧伤眼神,一看见满脸皱纹的脸,就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母亲一定坐在灯下还在为他缝补冬天里的棉袍,未睡上一晚安稳觉,而自己不能为她排忧解难,修仙不成,被哪可恶的家伙逐出沐浴宗。 这时候,幽静的林间又是一股花香味扑来,开始很淡,逐渐变得浓烈起来,他嗅了嗅,也分辨不出是什么花香味。琴啸天感到很纳闷,这荒郊野外,还会有什么花嘛,难道是自己的嗅觉太敏感吗? 看了看天色,午时已过,他不想回去,他想在沐浴宗附近再次寻找机会,重新踏入修仙之门。可这样漫无目的的等下去,会有一个完美的结果? 他心里很矛盾,是由于自己在修仙之路上遭到前所未有的挫折。今年已经快十六岁了,还没有正式交个女朋友,这也是家里的母亲最为担心的事情,可这人海茫茫,况且自己在修仙路上不顺,别说女朋友,怕是有一天饿死在荒郊野外也没有人知晓。 他把行囊里装有馒头的袋子取出来,薄膜袋里还有二个一直舍不得吃的雪白馒头,他笑了笑,“沐浴宗的馒头还不错,比其他地方做得干净,并且还是雪白的哪种!” 馒头已经变硬,放在嘴里嚼了嚼,吞下入肚后,这成为他一天中的午餐生活。 午后的阳光并不热烈,林中的湿气还未散开,但一片幽静,这个地方离沐浴宗近二里距离,一般情况下,很少有沐浴宗的弟子来此散心和修炼。 林里的花香味已经弥漫着,琴啸天才注意到,它是由小山坡前一处传出,但他一直分不清是什么花香味。 正在迷茫之际,突兀眼前有个人影晃动,琴啸天暮地站了起来,大声道:“是谁?” 定睛一瞧,什么也没有,他揉了揉眼睛,“是不是我的眼睛看花了,产生了错觉!” 凭琴啸天的心里感受,的确是有人向他走来,并且脚步轻盈,落地无声,非一般的普通寻常之人,一定是位身怀绝技的修行高手。 此时,在几十米开外处,站着一个一束黑装的年轻女子,望着他格格的笑着。琴啸天感到莫名其妙,问道:“姐姐,你笑什么?”难道你知道跟我有关的事情,所以你笑我落魄成这地步。 年轻女子含笑款款走向一脸好奇的琴啸天,待她走近时,琴啸天才真正看清楚,她是一个年近十四五岁的少女,比自己的年纪还小,一张标准的脸型,一双柳叶眉下长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轻声问道:“你是谁嘛,为什么在这里!” 她这么一问,琴啸天反而无言可对,他不想告诉一个陌生人,特别是陌生的年轻少女。 “你又是谁?为什么也在这里!”琴啸天故意道。 哼,你这人真不知好歹,还不肯告诉我呢?其实,琴啸天不知该对她说什么,要把他在沐浴宗的丑事告诉一个陌生年轻少女?他的确有些难为情。她再次望了望眼前这个旁边放着行囊的少年,眼睛一转,少女流动的眼眸中闪过几抹聪慧,呵呵对着琴啸天笑道:“你不肯说我也知道,你一定是沐浴宗的弟子对嘛!” 琴啸天一脸愧意,勉强笑道:“还算你有眼光,我的确当过沐浴宗的弟子。” “你什么意思?”少女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你是说你曾经是沐浴宗弟子,现在不是了吗? “嗯,还算你猜对了。” 沐浴宗不是人呆的地方,他们都不是人。琴啸天的话明显是看不起沐浴宗,也算是给自己一番安慰,认为自己原本很强大,他是想在这位年轻少女面前抖尽威风,从而让少女知道自己很强大。 琴啸天这种想法,是很多男人在他邂逅的女人前面最喜欢说的一种话,也就是说,喜欢在女人前面支撑门面,也是轻浮男人惯用的手段。 “呵呵,少女又莫名笑了起来。”这一笑倒不要紧,她眼前的琴啸天的脸上顿时红了起来,掩饰的低下头。 “你这人怎么了?总是喜欢莫名的笑!” 我又不是笑你,只是一种习惯性而已。我告诉你吧,我也是沐浴宗的修仙弟子,我的仙尊是石飞峰。 听她提起石飞峰这个名字,琴啸天埋藏在心里的怒气顿时腾了起来,原来是这个老王八蛋。 少女瞥了琴啸天一眼,立刻变得谨慎起来,大声道:“你小子为什么要辱骂我仙尊,他是你随便可以骂的?” “我就是要骂他怎样?”琴啸天红着脸固执起来,一脸不屑的望着这个为石飞峰辩护的少女。这么说,你也是沐浴宗修仙弟子,请问你是几段真气修仙弟子啊! 琴啸天并不知道几段真气的含义,不假思索:“我是0段修仙弟子,一定会高过你!” 少女嘿嘿冷笑,原来你不是修仙籍弟子,是个油嘴滑舌的冒牌货。不过,你也不要灰心丧气,如今我已经修炼成五段真气,有机会的话,我一定教你练沐浴宗的一段真气。 但我得告诉你,修炼沐浴宗的真气也不是一年半载所练成,需要持之以恒,然后一段一段往上升。 琴啸天见她满脸诚意,知她不是在骗他,对于一个十四五的少女而言,已经修炼成沐浴宗的五段真气高手,怕是百里挑一的幸事。 为了讨好眼前这个沐浴宗五段真气高手的小妹妹,他再次打开行囊里的馒头,递一个给她,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傅了,我没有东西给你,吃个馒头吧!” 少女疑惑地望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少年,他那英俊的脸庞上闪过几丝迷茫无助,旋即又恢复成原样。此刻,她的心里不觉喜欢起来。 “谢谢,我不饿。” 她将琴啸天的小手挡了回去,然后转身望着近在眼前的沐浴宗。我知道,你一定在沐浴宗受了委屈,才独自一人在后山来,不过,我们都还年轻,受一些困难和挫折未必是坏事啊!据我观察,有股真气在你体内开始循环,只要你认真修炼,你体内的真气远远超出一段真气的弟子。 说完,她抬头望了望天色,我该走了,日后有机会可以来找我。只见她黑袖一挥,随风飘了起来,穿梭在密林丛中,顷刻之间,她那通体漆黑的倩影突兀不见。 近期忙碌,但每天保持上传新章节! 恳求兄弟姐妹们多多推荐、打赏、收藏啊! 第四十五章 炼九石 她的名字叫秋儿。琴啸天站在一颗大树下,望着秋儿离去的倩影,不知是悲还是喜,她的离开,还让他有些寂寞无助起来。 像琴啸天这种该玩的年纪,是多么喜欢热闹的场合,更喜欢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一起聊天,只有这样,心里才感到快乐和充实。 他的母亲曾经告诉他,“女孩一定要哄,就算有些话她感觉到是你骗她,她同样开心不得了,这就说明,她已经喜欢跟你在一起了。” 想到这些,琴啸天摇头苦笑,扬头望着树上的残叶往下掉,一片一片堆积在密林深处。这时候,林中更是幽静起来,时或有飞鸟拍打着翅膀,从大树的树梢上飞出飞进,它们一副忙碌的样子。此处离沐浴宗的大院很近,站在高处可以眺望到沐浴宗的门前有弟子的身影在晃动。琴啸天不想费心思去关注沐浴宗的近况如何,还有是不是又收了一批新弟子等之类的事情。 在他心里:“一致认为,沐浴宗没有一个好人,若不是石飞峰这个老王八蛋,他也不会有这么惨!” 想到伤心之处,他十分难过地随手捡起一块面呈黄色的椭圆石头,准备朝一颗大树扔去。在他伸手之际,感到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燥热,接着,一股气流直冲向琴啸天的双手,顿刻,他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椭圆石头险些从他手心滑落。 琴啸天骂道:“妈的,怎么这么倒霉,扔块石头也会这样!” 老子偏不信邪,非把它扔出去不可!他又一使劲,重新捏紧手中的椭圆石朝眼前五十米左右的巨树飞去。 只见一个似黑点的东西疾风而出,射向琴啸天眼前的巨树。 “轰隆”一声巨响,琴啸天惊的后退了几步,镇了镇神,额前热汗滚出,惊讶道:“怎么可能,怎么如此这般厉害啊!”他跑上前去查看,只见巨树已被椭圆石穿心而过,椭圆石滚在巨树前约一米处。 琴啸天惊喜万分捡起它,摊在手中,它的外表渐渐发亮发光,又过了一会,耀眼的光芒闪烁出来直射天际。 “呼”的一声,椭圆石突然飞入琴啸天的行囊里去了。 琴啸天抓起行囊,大喊:“宝贝,这是个宝贝,我要发啦!” 此刻,忽听林中风声渐起,一团黑影朝这边飞来,一瞬间,黑影早落在琴啸天的面前,来人却是秋儿。 “秋儿,怎么是你嘛?”琴啸天简直要蹦跳起来,我刚想起你,你便来了啊! 这时的秋儿一脸怪异,神色紧张道:“是吗?琴哥哥,你是贵人,贵人嘴里有毒!” 琴啸天满脸微笑,“此话怎讲,我还是贵人么?”你也太抬爱我了,我修仙无门,让石飞峰赶出沐浴宗,他是我这一辈子最恨的人。 秋儿走近他,与他面对面,她用一种特殊的眼光打量着琴啸天,嘴角皱起一抹得意的笑。 “琴哥哥,刚才是什么东西光芒万丈?能否给我看一下!” 原来,秋儿是被哪道万丈光芒吸引过来的,这足以证明她就在附近,离沐浴宗也不远。琴啸天一头雾水,因为他不知道哪块石头的秘密。 “琴哥哥,究竟是什么东西,它在哪里?”秋儿语气温柔的催促道。 琴啸天见她好奇,并且很想知道是什么东西,但心里还是有几分戒备之心,淡淡的笑了笑,“没什么东西呀?” 你不是回去修炼仙道了,怎么又…说罢,琴啸天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其实,他不想让一个少女感到失望,但又不知道她心里想得到什么,假设椭圆石真的是一块宝物的话,她会跟许多人一样变得如此贪婪,分走她不应该得到的哪一部分,这是许多人的天性。 “琴哥哥,我既然已经把你当成我的朋友了,你为什么不肯接受我!”秋儿咄咄逼人的质问。 她的话看似真诚,但语气有些不协调,甚至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强悍,琴啸天从她的眼神中隐隐感觉到这一点。 “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们永远是朋友。”这话从一个少年嘴里道出,有一种像谈恋爱的感觉, 是男人向她所衷爱的女人最间接的表白,意思是说,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是永远喜欢你的。 “还说呢,你就是不把我当成好朋友嘛!”秋儿嫩脸一红,她的脸上立刻多了一份女人应有的妩媚,眼睛扑闪着晶莹剔透的泪花,再也忍不住淌了下来,沿着她那白皙的粉脸,毫无声息地滴在琴啸天眼前的草地上。 “秋儿,你怎么哭了?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所以你才…”琴啸天情不自禁抓住她的纤美嫩手,她一把将琴啸天的身子推开,你这小气鬼,我能不哭吗? 琴啸天红着脸后退了几步,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啊,我一时冲动,所以…” 秋儿,你不是要看我的东西嘛,只要你别哭,我打开给你看就是。秋儿暗自高兴,想不到这个小傻瓜真单纯,三言二语便敷衍成功了。此时,她的脸上不觉流露出一种阴谋得逞的感觉,顿时容颜大悦,随手甩了一个响指,贪婪的望着琴啸天的破旧行囊。他慢慢打开,生怕一不小心飞了似的,秋儿心急如焚道:“一个大男人做事如此不果断,日后如何修仙成道!” 打开了,呈现在俩人眼前的是一块普通淡黄椭圆石,秋儿一手抢了过来,拿在手中翻了又翻,轻声问道:“琴哥哥,刚才就是这块破石闪闪发光? “是的。”琴啸天满脸真实地回答。 “你确定就是这块石头发光!”秋儿又强调了一次,但她的脸上惊现一种不可思议和惊讶的表情,其实她的心里早已明白了几分,只是单纯的琴啸天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异样。 她认得这是一块世间罕见的炼九石。 秋儿是沐浴宗的五段真气高手,也曾听沐浴宗的仙尊石飞峰提起过有关椭圆石的传说。此石的确非凡间之物,它吸天地之灵气,日月的精华。因出世时外表丑陋无比,被上仙所弃,从空中降落时,不料一阵狂风卷起,似落叶一般飘飘浮浮往奥玛利帝国的南端而去,或许是与沐浴宗有缘,便落在沐浴宗的后山等待有缘人。 秋儿转过身去,心里想道:“如果真是这样,眼前这个傻小子就是椭圆石的有缘人,也就是它的主人了。”看他一脸英俊,气宇不凡,日后必有作为。想到此处,秋儿的心忍不住狂跳起来,脸也红了。 “为什么此石让一个傻小子捡到,而不是我!”秋儿心里难受的问自己。 我已经在沐浴宗四年了,后山整整呆了一年,林中的树木发枝褪色,最熟悉不过的是我。而这眼前的傻小子琴啸天,因被沐浴宗的仙尊逐出师门,在穷途末路之时却偶遇此石,正乃天意。 炼九石,它除了吸收天地之灵气和日月的精华外,同样也吸收凡人的灵气补充它体内所消耗的能量。它非同一般石头,是凡人修仙的至高无上的法宝。有了它,可以让修仙的凡人功力在极短的时间内几百倍的增长,如果你无法驾驭,它便吸收你体内的所有真气化为零为止。 秋儿想到这些,身体禁不住颤抖了几下,悲凄道:“琴哥哥,这炼九石,它可以助你日后修仙成道。” “是吗?那一定是无价之宝了。”琴啸天开心的问。 “当然了。”这炼九石与你有缘,是属于你的东西,或许只有你才能驾驭它,从今天起,你就成为炼九石的真正主人了。 但是,秋儿面对这世间难寻的炼九石,不是不动心,而是害怕此石吸收她体内的五段真气,一旦被吸收,就等于白白费了她这几年来的功力。于是,她慢慢的把炼九石塞在琴啸天手里,关心道:“这事只有你我知道,不能对任何人提起,明白吗?”琴啸天见她神神秘秘的样子,也略知道此石非同一般普通石头,点了点头将炼九石放入行囊里。 “琴哥哥,既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吗?”秋儿试探地问道。 “别去,你别去!”一个声音沉闷地发出,琴啸天扭头一望,四周除了秋儿和自己外,并无其他人。他再次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寻找,它是由自己的行囊里发出来。 琴啸天骂了一句:“怪了,连石头也会说话,再吓唬老子,老子把你扔进大海!”其实琴啸天并不知道是炼九石在说话,胡乱说了一通,秋儿忍不住笑了起来,“它都把我当作坏人了,日后你是听它的还是听我?” 琴啸天嘿嘿笑着,“当然是听你的话了。”秋儿的脸又红了起来,像三月桃花一般。 说罢,她拉起琴啸天的手往前走,他们翻过一座山,再往下约几十米远,便来到一处小屋前,俩人便停了下来。 她轻声对琴啸天道:“琴哥哥,你喜欢这里吗?” 琴啸天一眼望见离小屋不远的地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池塘,洁白如雪的荷花在微风中绽放,泛起一片白光。 第四十六章 长生 这是一间十分雅致的小屋,周围用篱笆围成,门前有几颗古树,像一个休闲雅庄。 秋儿笑了笑,“琴哥哥,你一定饿了吧!”我这里有好吃的东西,说到有好吃的东西,琴啸天早已饿了。从出了沐浴宗到现在,仅嚼了几口干瘪瘪的馒头,正值长身体的年纪,能说不饿么? “你怎么会住这里?”琴啸天看了看她那一眨一眨的眼睛,同时也看清楚她的眉心有一粒模糊不清的黑痣。但她似乎有意在回避他的话。 我认为,你们修仙之人,一定是住在仙气飘飘洞里。虽然这里环境不错,会有人打扰你的清净。 这里的确有位隐士在此住过,他在这里一住就是一年,后来不知为什么,有一天便离开这里,有人说,隐士是沐浴宗的仙师,这只是一种猜测,相信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 吃罢饭后,秋儿已经收拾好桌上的行李,不知什么原因,她这几天一直住在这间并不宽敞的小屋。 “秋儿妹妹,你收拾东西要去哪?”在这里不习惯,我要回长生洞闭关修炼了,你也想去吗? “当然想,长生洞在哪里啊!”秋儿开心地用手指了指一处雾气弥漫的山峰,远远看去一片雾霾,没有仙气的迹象,好像是一股可以迷惑众生的妖气。 琴啸天看着眼前这个不像凡人的秋儿,“你平常是住在长生洞,住在洞里的弟子都可以长生啊!” 秋儿告诉他,她自从离开沐浴宗后,便一直在长生洞里修炼。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去哪修炼沐浴宗的一段真气。 她这样提醒着琴啸天,他顿时醒悟开来。对呀,我手里有炼九石,它可以助我练成一段真气。 通过仔细的观察,琴啸天发现眼前的秋儿思想比较成熟,不像是一位十四五岁的年轻少女。对于她的年龄,一个十四五的少女,怎么可能在几年的时间修炼成沐浴宗的五段高手,除非天赋异禀能力超凡才能达到这种境界。从时间来判断,她从十岁就开始修仙,每年平均增加一段真气,有时遇上稍加偷些懒,体内的真气就会停滞不前,一年很快就耗过了,何谈容易! 如此说来,秋儿的身份更加可疑,他突然想起昨天的炼九石提醒他别跟秋儿在一起,难道它比琴啸天更了解她。 “不可能。”炼九石一定是在胡说,石头说话,这和千年铁树开花有什么区别呢? “这是永远不可能的事情!” 难道秋儿已经修炼成长生洞里的魔兽,靠吸童子的血来修炼。想到这里,琴啸天越想越害怕。 忽见秋儿盘膝坐在一片枯黄的草地上,近日由于气温急骤升至最高温,大地一派金黄,金秋时节即将来临。 一脸平静表情的秋儿,脸上的笑意不知不觉褪尽,与她一副少女脸庞极不相符,更让人疑心重重。 她闭紧眼,双手缓缓伸出,一呼一吸,体内的真气慢慢朝一处汇集。琴啸天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她面色凝重轻声问道:“你有事!” 她的脸上没有以前那么温柔和可爱,“你不知道我在修炼,这样做会很危险的!” 你既然想修仙,为什么不肯好好学习,日后你如何修炼我沐浴宗的段气? 我现在是在演示给你看,你必须熟记于心,对你以后修炼我沐浴宗的段气很有帮助。 待会我便带你一起去长生洞,如果你愿意,我会教你如何练习一段真气。 “你真的肯教我一段真气啊!”秋儿默默低下头,这得要靠你自己努力了,别以为你有炼九石便骄傲自满,它可以成就你也可以毁了你,明白吗? 接着,秋儿睁开了眼,脸色异样,原本白里透红的脸庞现出几丝苍白。琴啸天用手捂了捂她的前额,有些发烫,问道:“秋儿,你感到身体不适吗?” “快,快把我的穴道封住,今天有些不对劲!” 琴啸天慌了,“怎么封你穴道?” 秋儿指着身上某部位,“你只要用力掐住手腕上的穴道,快点!” “嗯。” 他用力一把掐住秋儿的手腕大穴,她已疼痛减轻了许多,立身站起来,由琴啸天搀扶着进了小屋。 躺下后,她脸有愧意地说:“抱歉,看来今天不能去长生洞了。” 天色暗了下来,寂静的夜空中挂着几颗星星,若暗若明。正值七月天气,夜里透着几分凉意,琴啸天独自一人来到一片草地上,试着盘膝坐下,慢慢练习吐纳之法。 这时,一个青衣蒙面人一跃而出,冷冷站在他的面前,琴啸天惊开眼,大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少废话,快点交出炼九石!”哪人依旧冷冷道,他话语直接,气势凌人,好像没有多少耐心。 琴啸天不明白,此人如何知道他身上有炼九石。难道是… “凭什么会交给你!”这炼九石属于我,我不偷不抢,是我在沐浴宗的后山捡到的。 说着,青衣一转身,不理琴啸天便朝小屋奔去了。琴啸天才反应过来,因为炼九石放在自己的行囊里,他便行色匆匆冲向青衣蒙面人。 夜色更浓了,树枝和草木上挂满了露珠,天际逐渐开始发白,琴啸天才发现自己为了追青衣人进了一个陌生的山谷。晨曦中,凉风不时从一座大山谷的缺口涌进来,四面悬崖峭壁,山谷深处是一条长满礁石的峡谷,浪花滚滚,巨浪滔天,在咆哮和怒吼着,仿佛要撕毁一切似的。峡谷往前百米处,一块巨石挡在一条小径中央,足足二十来人也未必拦腰抱到。地上有野兽褪掉的毛,这地方似乎有野兽经常出没,偶尔听到远处有野兽嘶叫的声音传来,像是幼崽野兽在哼哼唧唧,在空旷的峡谷中显得特别刺耳。 正处在进退为难之际,突然峡谷顶端上传来一阵哈哈大笑:“你的意思是不想跟我合作了?”琴啸天挑眉道:“我琴啸天向来都是行事光明磊落,明人不做暗事,阁下这般遮遮掩掩,你要我如何相信于你!”你这般做法分明是在威胁我,让我屈从于你,不知你对我有何居心,倘若是为你干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休想得逞。 那人脸部表情扭曲了一下,伸手将他脸上的面具缓缓揭开,只见他五官端正,眉目清秀,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男子。琴啸天惊叹道:“你就是沐浴宗的真正主人?”少年疑惑的望着琴啸天,“你觉得没有资格当沐浴宗的主人?”琴啸天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少年甚是好奇,不容琴啸天说下去,便说道:“我说我在沐浴谷修炼上千年了,你会相信我的话吗?”琴啸天摇头不止,你这种说话太离谱,我更是不相信!少年掉转身,冷冷说道:“你不用说出来,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所说的一切,但这些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离奇,你们这些凡人,永远不会明白我们仙界的事情。琴啸天让他的话说懵了,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紧张说道:“这么说你在沐浴宗修炼成仙了。”少年白皙的脸上绽放出几抹微笑,可以这样说吧。 其实,我看你小子具备修仙成道的潜质,所以才出此下策,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在下路通天,是沐浴宗的主人。昨晚给你带路的青衣人是我的弟子石飞峰。只要你交出炼九石,我会带你走上一条凡人修仙之道,让你变成一个美少年。琴啸天听罢,忍不住哈哈大笑,路宗主,您真有心,当初秦始皇为了寻找不老仙丹之药,不就这样,这对我有何难啊!这么说,你是答应交出炼九石了。 前辈,成仙得道全凭个人造化,看是否有缘?少年见无法打动琴啸天,仰头长叹,“请你放万个心,我一定带你入我沐浴宗!” 少年的话中透出十分诚意和和蔼,他想让琴啸天放心,真的会对一个自称修炼千年的少年放一万个心?这一切对琴啸天太难,少年的话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甚至荒唐透顶了。 潜意识里,琴啸天遥想当年,一踏入江湖,很快就在江湖上拥有江湖地位。此刻在一个陌生少年路通天面前,却左一声前辈和右一声前辈,明显自己已经老了。琴啸天在江湖路上行走数载,从恋爱至结婚,并到生儿育女,一路风雨前行,在最危险和困难时刻,他咬牙挺了过来,可是,在爱子再次被掳走之际,反而变得顾虑重重,缩手缩脚起来。其实,人一上了年纪,往往会让儿女情长所牵绊,家人的幸福和安康,才是他们最贵重的东西。琴啸天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凡夫俗子,也始终逃不过世俗的命运。 第四十七章 一段真气 琴啸天正在犹豫不决之际,听到袍子里一道亮光射出,然后凝聚成一个圆圈,圆圈里金光闪耀,直射苍穹,似一团火焰在燃烧,若暗若明。片刻,“扑哧”一声巨响,如雷霆闪电炸开一般,从火焰中跳出一个人来。 琴啸天后退了几步,痴痴的望着一脸赤红,眉毛和头发都是赤红的恐怖青年男人。 “你是什么人?”琴啸天双手颤抖地问。那人眼眸中充满蓝光,赤红眉毛微蹙道:“主人,你不要我了啊!” 琴啸天心下狐疑,摸了摸道袍袋子里的椭圆石,道:“原来你就是我的宝贝炼九石。” 赤红青年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琴啸天的问题。 “怎么会不要呢?”琴啸天纠正着。 炼九石上前,礼貌地对他鞠躬:“我有些不相信,我感觉你的思想在变化,担心有一天会被你抛弃。”为什么会这么说嘛,自从我捡到你后,每时每刻都把你带在身上,你却从未帮过我。 炼九石嘿嘿一笑,像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赤红脸上堆起了一种诡异的笑容来。 “主人,我的灵魂附在炼九石里,当然是受上仙操纵,如果你对我好,我会加倍报答,否则,这就难说了。”他狡诈地说。 “你这畜生,骨子里还有股暴戾之气,难以驯服!” 炼九石脖子一扭,赤红脸上的哪股暴戾之气更加明显了,“你一个凡人,我岂能服你!”如今你成为我的主人,我还是尊重你,谁让你是我的主人呢? 在琴啸天这般年纪,心思自然单纯,总是心存幼稚之心,这般说来,“日后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不准不理不睬懂吗?” 呵呵,这得看你怎么待我了,古人云:“你敬我一尺,我就近你一丈。”炼九石突然停止了笑声,“有人要来了,我该进去了。”说着,赤红头一转,转了一个圆圈,剩下一团闪耀的金光,万道光芒慢慢收敛,随后成了一个黑色亮点,噗噗几声,化作一道光影飞入琴啸天的的袍袋中。 琴啸天才回过身来,举目瞭望四周,不见路通天的人影,“是不是遇上鬼了。”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幻觉? 正欲寻路而回,听见有人在前面说话,琴啸天轻声上前,躲在一巨石后面偷听。 “宗主,炼九石的确在琴啸天手里,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啊!” 琴啸天听出是秋儿的声音,她是沐浴宗的修仙弟子,他是知道的。这并不让琴啸天很惊讶,看来,秋儿是受沐浴宗宗主路通天的指使,在寻找炼九石的下落。 琴啸天纳闷,秋儿明明知道我捡到炼九石,为什么不抢先出手把炼九石劫走不就完成了任务了。一会儿,路通天突然隐身不见了,秋儿站在哪里发愣,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此时天已大亮,琴啸天见是时候了,便从巨石后走了出来,一脸平静走向正坐在石头上打盹的秋儿,轻声道:“秋儿,你怎么在这里!” 秋儿敏感地站了起来,捂着胸口道:“哎哟,我的琴哥哥,你可把秋儿吓死了。” 琴啸天故意道:“真是胆小鬼,一定吓了你了。”让我瞧瞧,他低下头瞅着眼皮微红的秋儿,在这荒郊野外,她的确不敢睡着。 秋儿咧着嘴埋怨着,“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找了你一夜!”你们男人都没良心,我找了你一夜,图你什么嘛?连一句感激的话也没有。如果再有下次,我怕是我会崩溃了! 她那贴心的话让琴啸天心头一热,随即又恢复了理智,如此看来,秋儿是一个头脑极其聪明的女孩。否则,她不会上演一曲又一曲的戏剧。 “从今以后,我教你修炼沐浴宗的一段真气好吗?琴哥哥。” “这就怪了,这几天都说要传我沐浴宗的一段真气,可是…”秋儿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喜欢学一段真之气,可得想清楚了,一段真气的修炼,是踏入修仙大门的门槛。沐浴宗的凡人籍弟子,他们根本没有机会修炼一段真之气。 据我观察,你的体内已有微弱真之气在川流不息,这是不幸中的大幸,说明你具备修炼一段真之气的潜质,再加上炼九石的辅助修炼,相信你很快就会升至一段真之气。 好了,我们即刻出发去长生洞修炼。秋儿纤手一挥,立马在他们眼前有一道彩虹,她拉住琴啸天的手,“抓紧了,一会便到!”二人跳上彩虹,如同平地,耳边凉风阵阵,在云层里肆意穿梭而过。片刻,琴啸天感觉耳边风声消停,俯首下看,一股雾气绕绕而来,随后落在一个桃花盛开的门前。 “秋儿,这里的桃花常开不败?” 秋儿的眼眸眨了眨,这里是长生洞,所有一切植物和人类永远不可能凋谢,更没有四季循环。这真是个好地方,我们以后在此修炼上千年,甚至上万年后,依旧保持原来的模样该有多好啊! 长生洞的门前有一个大的御池,御池有几条金色鱼儿摇着尾巴,快乐而又惬意。秋儿用手指了指,门豁然开了。 只见一个青衣童子出现在俩人的视线里,走近后,童子头一低,向秋儿和琴啸天一躬,轻声道“秋儿姐姐,宗主来长生洞找过你!” 秋儿含笑答道:“我知道了。”青衣童子羞涩退下,往门前外走了。 这时候,迎面又过来一位年纪不大的少女,一副仆人打扮,见秋儿后,便跪在地上,双手有些发颤地唤道:“洞主总算回来了,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便是。” 秋儿一副亲切的样子,挽袖伸手去扶那少女,“你快起来,谁让你这样跪着?”女孩羞愧的站起身,见她身后有一位不速之客,一双大眼睛望了琴啸天几眼后,立马把视线移开,又带着有些惊恐的望着是笑非笑的秋儿。 “我上次让你准备的药液配置好了吗?” 少女上前轻声回答道:“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洞主亲自过来检验了。” 秋儿笑了笑,心里想:“即将****身子与琴啸天修炼一段真之气,等着看好戏吧!” 过不了多久,她那白皙的脸上的笑容即刻收敛起来,向琴啸天示意,“琴哥哥,里面请!”二人进了石门,屋里很宽敞,但地上非常潮湿,湿气中夹杂着大股药味迎面扑来,在前的秋儿用手指捏住鼻子,另一只手使劲的扇,企图将呛鼻的药味驱走。琴啸天也忍不住喉咙奇痒,咳了一声,问道:“秋儿,这是什么药味?”待琴啸天看清楚时,看见屋中央放置着一个大铜缸,铜缸四周镶满金光闪烁的纹路,光芒四射,但又寒气摄人。石屋上空烟雾妖娆,又颇有几分仙家境地。 铜缸里的药液在沸腾着,发出咕咕的响声,铜缸下面的火还在很旺,一定是刚才的少女在此添了一些燃料,咕咕响之处,不时有药液溅起,然后结成了一些浑浊状的液体滚落在糊浆药汁上。 “这就是真正修炼一段真之气的药液,对有修仙潜质的高手非常速效。”我这次请你来,就是想完成我这一生的心愿。 秋儿羞怯的把上衣缓缓解下,露出她那微浮的前胸来,双手舞动,口中念念有词,似在施法。琴啸天旋即进入一种模糊状态,他额前沁起一层细密的热汗,热汗开始慢慢的沿着他那白皙的脸庞上滚入缸中。 “琴啸天,你都看见了吧!这就是需要你来完成的任务。”秋儿突然阴森森地说。 接着,秋儿把沾满黑点的手心对着琴啸天。他顿刻觉得身上五脏六腑在体内气流逆转,疼痛欲裂,朦胧间听到秋儿念道:“快到缸里来,快到缸里去!”他感到眼前这个臭女人对他施了魔咒,五脏六腑在体内沸腾逆转,剧痛不止,琴啸天忍不住破口大骂:“臭女人,别念了,别念了。我快受不了!”接着,他猛往缸里一跳,一头扎入热缸中。 琴啸天在铜缸里大叫一声,“太爽了。” 四周溅起无数药液,石屋弥漫着呛人的味道,一股股药气慢慢升了起来,他贪婪地伸出嘴,将气吸入肚子里。几分钟后,琴啸天感到体内的气流开始顺畅起来,剧痛明显减少。秋儿走过来安慰:“别怕,这才是新的开始,你只要熬过去了,便可以达到修成仙体的目的。”当初我为了修炼,也是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男人嘛,要有所为,有所不为。 又过了一会儿,琴啸天体内有股清凉之气逐渐腾起来,接着,他感到体内气流已经冲开某个穴道,顿觉功力比以前增加了不少。秋儿看在眼里,脸上露出几丝诡异。 这时候,一个人急匆匆走进来,在秋儿耳边说了几句,又一脸平静的走到铜缸前,上前施礼道:“琴啸天,我们又见面了。”琴啸天睁开眼,看见眼前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高大威猛,年纪也只有十五六岁,他们是不是都使用返老还童之术?又想了想他此刻的情景,不知是悲是喜! “你就是昨晚的青衣人吧!”琴啸天开口说道。 路通天点了点头,他不知该对琴啸天说些什么,总之,是他亲自把琴啸天带入沐浴宗。面对痛苦万般的琴啸天,他心里有些难过和后悔。因为他是通过威胁和蛮横等卑鄙无耻手段,才让琴啸天乖乖就范。虽然不费一兵一卒,明显有点不光明正大。 走近铜缸,对琴啸天唤道:“你可以出来了,今天的修炼到此为止!”这时,铜缸里金光闪耀,顿时石屋里光芒万丈。有人在一旁惊喜道:“恭喜洞主啊!”秋儿收敛住脸上的笑容,一脸平静,说道:“他才是新的开始,以后就瞧他个人造化了。”修炼仙道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的人悉心修炼数十载,最终一事无成。这事也不能急于求成,否则,还是落过功败垂成的结局。 第四十八章 炼九石的背叛 新书期,诚求兄弟姐妹们推荐、打赏和收藏啊!! 每天都会上传新章节,请大家耐心等待!! 不觉一个月过去了,琴啸天几乎每日躲在哪间石门里,****上身盘腿端坐于铜缸之上,双目紧闭,呼吸均匀有力,似乎一切杂念都让他抛之脑后。他凝神聚气,不快不紧,心无旁骛,缓缓将双手平稳交叉于胸前,铜缸里有药液在沸腾,气流缓缓冲向他那裸露的身躯和嘴里,再次贪婪把嘴伸开,气流便进入他的体内。 他想,按这种速度修炼下去,不出一年时间,便可以顺利修炼完成沐浴宗一段真之气。 琴啸天每日修炼完后,顿觉精神倍爽,双手有力,这足以证明体内的真气从虚弱逐渐晋级上升。于是,对修炼沐浴宗的一段真之气越来越有瘾了,虽然闭门修炼也一件非常枯燥的事情,他想到在沐浴宗挑水的凡人籍弟子,不知要熬多久才能出头,也许一二年,甚至十年八年,他庆幸比他们幸运多了。 琴啸天对修炼一段真之气开始入迷,一天不修炼,心头闷得不是滋味。就这样坚持半年后,他已达到沐浴宗的一段真气了。 一日,他正在铜缸上闭目修炼,忽觉心神不宁,秋儿一脸笑嘻嘻进来,看着她哪股高兴劲儿,琴啸天突然脑海中闪现着她那微耸的胸部,情不自禁地睁开眼睛,朝秋儿望了望。 “你小子想偷懒,你想不想修仙!”秋儿红着脸,不知什么原因,她有些害怕琴啸天那夺魂 惊情的目光。琴哥哥,你别用这种眼光看着我,这一切都是为你好。 你以前在沐浴宗经受的屈辱,只有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别人对你另眼相待,如今你已经修炼成了一段真之气,从而正式踏入修仙的门槛。再过三五年,你完全可以成为四五段真之气高手了,哪时候,我相信你会得到很多仙师的指导和认可。 “只要我们的生命不死不休,有一天终会出头。” 秋儿说了一句让琴啸天终生难忘的一句话,给于一定的鼓励和支持。此时,铜缸里的气流逐渐稀少,他跳出铜缸,秋儿早已找来一块干净抹布,温柔地擦拭他身躯上的药液。 这时,他感到呼吸急速加快,一股香味从秋儿身上散发开来,真真切切感受到是一位少女淡淡的体香,抹布在他的肌肤上缓缓滑动,一直滑往他那日益健壮的胸膛,轻轻触击到了这个少年懵懂无知的心,琴啸天的心跳的越来越快,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了,于是轻轻将她的手挡住。 “我自己来,你自忙吧!” 秋儿的脸色也不异样,双手有些发颤的缩了回去,转身为琴啸天寻找一套干净合身的道袍,递了过来,温柔道:“琴哥哥,你喜欢这件吗?” 琴啸天接过道袍,往后一抛,便披在身上。正欲出门,一个略显沧桑的声音从他的袋子里发出,“主人,我要走了,请多保重!”琴啸天听出是炼九石的声音,心里难免有些惆怅, “你怎么想走就走嘛,还当我是你主人吗?”炼九石扑扑几声,便飞了出来,落在一片金碧辉煌的地面上。 它的眼里充满一种不可言喻的忧伤,像是有话要跟琴啸天道明白。 “主人,您千万别动感情啊!否则,我是救不了你的!”琴啸天和秋儿几乎愣住了,它会说这么无知的蠢话,几乎伤了他们的心。一对少男少女,组成了一个懵懂无知的世界,如果世界到了尽头,我站在这里,始终等待着你! 秋儿眼疾手快,双手抓向炼九石。炼九石心里骂道:“你这狐狸精,想抓我有这么容易!”随即纵身一跳,一道火焰升起冲出长生洞。 琴啸天骇然大惊,大声叫道:“宝贝,你要去哪里?”亮光在空中一闪,如同一道彩虹往天边连缀,秋儿惊呆了,大声提醒道:“快,哪畜生想跑,赶紧把它追回来啊!”我看他行为诡异,一定在你身躯动了手脚。 “你资历低微,它一定是瞧不起你,所以想寻找另外一个主人。”秋儿提醒琴啸天道。 随它怎么想,既然它与我无缘,就让它去吧!这里不是属于它的世界,它的世界原本很强大,所以它不需要任何人对它的束缚和干扰。 “笨蛋,你知道吗?它是世间稀少的炼九石,它可以让修仙之人练至第九段真之气。” 到了第九段真之气,也就是跟仙尊级别差不多了,大凡修仙之人,一辈子修炼到段真气的至高境界,几乎寥寥无几,有的甚至几辈子也无法达到这种级别! 琴啸天冷冷望着炼九石的去向,默默无语低下了头,有些愧意地说:“它瞧不起我,我会让它后悔的!”说着,继续回到房间修炼一段真之气。 而这次,琴啸天的的修炼遭到从所未有的阻碍,他凝神聚气,但总是觉得体内真气一瞬间殆尽了。 “不可能,永远不可能这样…”琴啸天近似疯狂道。 他转过身,心烦气躁起来,“怎么体内的一段真之气完全消失了,为什么没有任何感觉!” 他冥思苦想,心里很纠结,“体内的微弱真之气在一念之间彻底崩溃,这究竟是什么原因!”也就是说,他体内的气流完全丧失,没有了段真之气,琴啸天将又一次被打回了原型,他依旧还是哪个看似英俊的美少年,且是一个长有空壳脑袋的傻子。这样,他曾经饱受屈辱的悲剧将重新上演,这一刻,他的脑海里全是母亲的影子和一个残缺的家。 突然,他如同疾风般冲了出去,疯一般朝前奔去·········· 他站在一座高高的山峰上,仰天长啸,“炼九石,你在哪里?我才是你的真正主人”这一声长啸,早已气息如虹,虽是极其微弱,气息如丝,但直泻千里之遥,如同芒针射入炼九石的耳朵。又是一道火焰闪烁,光芒再次射向苍穹,然后徐徐凝结成万道光芒,射向琴啸天所在的哪座山峰。只见火焰朝下一滚,炼九石跪在他的面前,愧疚道:“主人,我错了!”真不该废了你体内的一段真之气。 琴啸天瞥向炼九石,原来还真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是你嫉恨我,你才使出如此阴招,陷我于绝境之地。 “没有,我真的没有·······”炼九石狡黜道。我是一个男人,我看不惯你与秋儿姑娘这般卿卿我我的样子,她是一个很有心计的女人,你明白吗? 她是沐浴宗宗主路通天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在沐浴宗修炼已有上千年了,是一株桃花化身,长生洞门前的哪些桃花都是她的家人,是她的兄弟姐妹、父母以及亲戚和朋友。 琴啸天笑了笑,自嘲一番,难怪这般年纪就有桃花缘,原来秋儿就是一株桃花化身。对,我已经向你道出了有关秋儿的身世,如果让她知道了,她会想方设法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 “怕是你在离间我与秋儿的友谊吧!” 她不仅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修仙师傅,不论她是什么样子,她是我琴啸天第一次遇上的女孩。 “主人,请您听我一言,这一切都是实情啊!”炼九石低低说道。 只要主人原谅我,从此以后,我炼九石永远陪在主人身边,辅佐您修炼沐浴宗段真之气功法。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已经掏空了我体内好不容易修炼成的一段真之气,如今已是废人一个,我还相信你的忽悠吗? “这个很简单,我一定会帮助您重新恢复一段真之气功法。”正说着,炼九石突然往地上一滚,化作几抹浓烟,再次转入琴啸天袍袋里。 “有人来了,请主人谨记我的话!”琴啸天不解,四处张望,哪里有人?真是骗人的鬼话!过了一会儿,天空中飘起无数花瓣,漫天飞舞,迎风摇曳飘向琴啸天,只见一个少女端坐在七彩花瓣之上,如同仙女散花一般,她缓缓伸出如同美玉的纤手,呼喊着琴啸天的名字。 第四十九章 花瓣 更近了,秋儿驾着粉红祥云,伴随无数花瓣飘向琴啸天。她缓缓站起身,从无数粉红桃花中款款而至,她气质优雅,一身粉红的紧身旗袍裹住她那微微浮动的前胸,身材显得更加苗条了。更让琴啸天瞩目的是,她那毫无挑剔的曲线美深深的将琴啸天吸引住,此时此刻,一种酥软的感觉在无情的吞噬着他的心。 她从粉红祥云上跳下,纤手一挥,无数花瓣慢慢散开,顷刻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秋儿,你真美啊!”琴啸天上前紧紧将她抱住,秋儿也俯下身子,动情的依偎在他怀里。“琴哥哥,你快随我回长生洞!”路通天和石飞峰已经来了,他们正式将你纳入沐浴宗修仙籍弟子,你有何看法?琴啸天默默无语了片刻,一脸并无大喜过望之色。 他回想起初入沐浴宗凡人籍弟子的日子,初时也受到石飞峰的关心和器重,可是后来还是让他驱逐出沐浴宗的大门。当时,琴啸天是为了实现对母亲的承诺,他想在极短的时间里实现自己的理想和愿望,可现实之处,往往事与愿违,才遭到被别人的耻笑和冷落。如今,一条看似光明的修仙之路摆在他的眼前,却有些犹豫不决了。 “秋儿,当初是我请求仙尊石飞峰收下我这个凡人籍记名弟子!”可是现在… 她的脸色有些发窘,眉头微蹙,像是对他以前之事抱以尴尬之状,樱桃小嘴动了动,但始终没有把她所想的话向琴啸天表达出来,也不想为师傅石飞峰作出任何辩护。 如果她真的为了石飞峰而与眼前这个还不怎么明了是非的少年争论,反而觉得就是师傅石飞峰驱逐琴啸天出沐浴宗是一种错误决定。于是,旋即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问道:“琴哥哥,你还在记恨我师傅!” 他转过身去,望了望奥玛利帝国的南端,他的家乡就在哪个方位,他相信,母亲一定会在家门口等待着他修仙归来,可是…… “我为什么要恨他!”他狡辩地说。其实,琴啸天在沐浴宗受到精神上的折磨后,他把这一切苦难都拜石飞峰这个老王八蛋所赐。 琴哥哥,如果你不介意这些,你就随我速回长生洞,宗主和师傅还在等着你呐! 秋儿,我那该死的炼九石吸光我体内所有真气,这该怎么办?如今,我如同行尸走肉,重新还原成以前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凡夫俗子,他们还让我入沐浴宗! 这…这个我适才也与我们师傅沟通过,只要有炼九石,我想他们一定尊重你这种想法。说着,秋儿伸臂向上一招她那纤纤玉手,天空中顿时开起无数桃花,朵朵娇艳欲滴,巧夺天工,成了一个充满鲜花的世界。 秋儿催促他快做出决定。她认为,这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有些机会,一旦错过了,就会导致一辈子的平庸。对于一个想踏入修仙大门的少年而言,这的确是一个不容错过的大好时机。 琴啸天看着眼前这个以桃花化身的美丽少女,他点了点头,算是答应随秋儿赴长生洞见沐浴宗俩位仙尊级别人物。对于这俩位尖端级人物,琴啸天由衷的膜拜他们,可是与他们的距离如同天上与人间,可望不可及。 满天花瓣已往秋儿身上汇集,有一种众星捧月之感,她的身子和四周散发出馥郁芬芳,随手抓了一朵花瓣,放在她那粉红嘴唇上闻了闻,道:“宝贝,送我与琴哥哥回长生洞吧!” 花瓣倒是很听话,不时在他们眼前掠过,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的花瓣逐渐减少,再看二人眼前,已有一个用无数花瓣编织而成大花篮。 这一切是那么逼真,琴啸天感觉是在梦境中流连,直至秋儿牵着他的手,手心中有一种微凉透过他的全身,才真实的感觉到心脏还在不休不止。此时,秋儿头上戴着一个用花瓣连接起来的花环,有些羞涩的转过身,娇滴滴地问:“琴哥哥,我漂亮吗?” “你很漂亮,就像天上的花仙子。” 她红着脸娇嗔的笑着,人家说真的,你不是在取笑我么?我怎么会有天上的花仙子漂亮! 接着她款款迈出脚步,手牵手上了花篮。 花篮渐渐悬起,一直升至半天空,琴啸天看见碧天蓝云在他头顶一掠而过,滚动般往他头顶罩来,吓得他赶紧蹲下身子,慌忙抓住秋儿的大腿,抖抖瑟瑟道:“秋儿,这会不会掉下去嘛!” 秋儿“噗嗤”笑了起来,你这胆小鬼,还想修仙,我怕连你以后的家人也保护不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一个凡人,有这种恐惧心里是可以理解。这次,你成了我的保护对象,如果有一天你修仙晋级了,你也会保护我吗? 秋儿红着脸望了望琴啸天,仿佛要从他脸上召唤到什么似的,痴痴的等待着他的回答。那一刻,她感到时间是那么漫长,好像自己已经等待了上千年,甚至上万年。耳边风起冷冽,她那悦耳动人的声音刮在琴啸天的脸上,终于鼓起了勇气,轻声道:“会的,我以后一定会保护你的!” 此时,长生洞已在眼前,花篮慢慢下滑,秋儿大声:“琴哥哥,你大声点,我听不见!” 琴啸天情绪高涨起来,大声道:“秋儿,我以后一定保护好你!”正在余音未落之时,琴啸天感到胸前一阵燥热,有个声音已传入他的耳膜,道:“主人,你怎么不听我的话了,听到你们说话就恶心!”如果你日后想修仙成功,最好离这个女人远点! “哼哼,你是不是在威胁我!”琴啸天眉头一皱,一脸不高兴地说。 秋儿看出他神色异样,道:“你在与谁说话,是不是炼九石!” 我早就看出,炼九石那老东西虽是嘴巴不干净一点,但对你忠心耿耿啊!说这话的时候,秋儿的眼眸泛起一片灵光,像是在有意套琴啸天的口风,我以前说过,你才是他真正的主人!既然他已经回来了,希望你不计前嫌,让他恢复你体内的一段真之气,所有恩怨将化解了。 “怎么恢复?哪家伙太善变!” 炼九石听得真切,伸出手指轻轻捅了琴啸天的胸口一下,“哎哟”一声,琴啸天从花篮上摔了下来,刚好摔在长生洞门口的御池前。 她见琴啸天无故摔倒,连忙收了法,花瓣便徐徐散开,急急忙忙来扶琴啸天。 “琴哥哥,你是怎么了?为啥无故掉下花篮!” 殊不知,琴啸天体内的真之气被炼九石吸光后,身子有些虚弱,从几米高的花篮摔下,庆幸没有骨折,倒是手脚刮去些皮,划了几道不深不浅的伤口。这一切将把炼九石乐坏了,得意忘形起来,暗自道:“摔死你,谁让你在说我坏话!” 琴啸天有些疑惑,“怎么会突然暴痛?总觉得有东西捅了我的胸口一下!”他又一想,一定是炼九石哪老东西戏弄我,才让我这样…… 正在这时候,长生洞的门突然开了,早有一对童男童女各站一旁,他们表情矜持,微微低头站着,手里各持着一个大小一样的瓷盘。接着,路通天和石飞峰走了出来。 秋儿上前向俩人道:“俩位仙尊,琴啸天已经带来了。”路通天微微点头,然后瞥了琴啸天几眼,面色一喜道:“小子,你终于肯来了。 ”琴啸天扶起受伤的小腿,再次打量着这个容颜大改的“少年”宗主,出于礼貌,琴啸天低头一躬,轻声问道:“路宗主,不知唤我来有何事情啊!”然后,他又将眼光移向一言不发的石飞峰,又是一低头,石飞峰脸上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冷笑。 “小子,我瞧你相貌堂堂,日后应有所作为。”今日,我们沐浴宗的宗主器重了你,你的运气开始扭转了。上次是你不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机会,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沐浴宗的修仙弟子,还不赶紧拜谢我们宗主! 此时路通天已是满脸笑容,和蔼可亲,上前仔细端详琴啸天一番,琴啸天反而有些别扭,耷拉着小脑袋默默不语。 片刻,琴啸天抱拳轻声道:“鄙人琴啸天拜谢宗主。”转过身子后,又向石飞峰微微一笑,“琴啸天拜谢师傅。”但他对石飞峰的一躬,明显有几分勉强,别人瞧不出,但石飞峰感觉到眼前这个算是熟悉的少年,他们之间的矛盾慢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淡化。 他不想过多跟一个涉世不深的美少年去计较个人的得失,也不值得这样,他是在实施沐浴宗千万年以来雷打不动的铁规,若有人想在沐浴宗肆意妄为,大逆不道,逆转乾坤,怕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秋儿上前对路通天耳语了几句,路通天面有惊诧之色,但毫无波澜迹象。琴啸天也不愚钝,深深地察觉到他的一举一动,心里略放心些,生怕老奸巨猾的路通天突然改变了主意,毁了他那梦寐以求的修仙梦。 第五十章 我要修仙 路通天面色难堪走近琴啸天,“据说你体内的一段真之气已经消失,这事是不是真的!”他问话的语气略比刚才有分量,明显少了几分热情,琴啸天迟疑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说实话,眼前这个沐浴宗宗主,不是一般的小人物,他可以掌控整个沐浴宗的弟子的生死和未来。 琴啸天有些担心,“不说出来吧,会让他们心灰意冷,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让他们这些家伙赶出沐浴宗不可!“ “谁说的,我体内的真之气已经修炼到第二段真之气了。不信你们可以试试看!”琴啸天为了蒙骗过关,大胆撒了谎,他脸不红,心也不跳,挽了挽遮住手的长袍子,有一种跃跃欲试之感,他是在糊弄沐浴宗俩位仙尊和秋儿等人。 这时的秋儿站在俩位仙尊面前,几乎没有随意插话的机会,听他这么一说,她还真的有些相信了。总之,真是弄不清楚琴啸天的体内是否如他自己所说的哪样,已经修炼到了二段真之气。秋儿心里想:“她与琴啸天相处这段时间来,他从未对她撒过谎,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难道这小崽子还敢在沐浴宗的大人物面前撒谎不成,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但他的确道出他体内的真之气达到了二段,琴啸天这个貌似愚笨却想耍聪明手段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沐浴宗宗主以及石飞峰是何等之人?就凭他们一个眼神,就一眼可以揭穿他的内心活动。你喜欢什么,或者是厌恶什么,他们心里是最清清楚楚不过,容不下半点猜忌和虚伪。 石飞峰冷冷地瞪着琴啸天,看上去他的眼神比沐浴宗宗主路通天还要严厉几分,表情扭曲狰狞,大声道:“宗主,休听他胡言乱语!”当初他在凡人籍弟子寝舍肆意妄为,打伤我凡人籍弟子俞乐,哪时他体内的确有些微弱真气。 我大胆认为,他体内的微弱真气,可以说是一出娘胎便在体内汇集,星星点点,绝非偶然。大凡修仙之人,根本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修炼成我沐浴宗的第二段真之气。更何况一个身体瘦弱的少年,哪有这种天赋异禀的潜质。 路通天神色自若,“我看也绝对不可能!”对于这个难题嘛,我自有办法试探他一下,倘若真的修炼成为二段真之气,我沐浴宗应该挖掘和培养,让沐浴宗日益壮大起来;否则,我们得慎重考虑了。 路通天一语道出所有人未知道的厉害关系,站在一旁的秋儿替琴啸天捏了一把汗,一旦真相露出马脚,琴啸天极有可能被他们所弃,不能顺顺利利进入沐浴宗修仙籍修炼。可是,在俩位沐浴宗重量级人物面前,又不敢弄虚作假,帮助这个让她有几分喜欢的英俊少年。 “飞峰,你去试试这个小子!” 石飞峰对着路通天微微点头,领命上前,对于眼前这个英俊少年,曾经是有几分喜欢,可是事过人非,如今,他已经不再喜欢,甚至有些讨厌这个不可一世的傲气少年。面对这个少年,他几乎不必动手,只要一个极为恐怖狰狞的表情,便可以让他吓破胆。 “小崽子,你也太自不量力了,竟敢欺骗我们宗主!”今日,我就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你这个无知的虚伪者。我念你年纪尚小,没有真材实料不谈,但你不思进取,招蒙拐骗,这次竟然欺骗到我们宗主的头上来了,岂能容你! 石飞峰手一招,做了一个姿势,琴啸天心神领会,大步上前,“要打就打呗,我岂能怕你!” 石飞峰一副教训的口吻,所谓:“真金不怕火炼”,一会便见分晓,你是不是真金白银将会一清二白。 石飞峰乃沐浴宗重量级大仙,咋会把一个瘦弱少年放在眼里。他左手托至背上,右手出击来取琴啸天。 琴啸天呵呵冷笑,“你这个老家伙瞧不起我啊!”石飞峰哼喝几声,这样才对你公平,免得你把这事情传入你家人耳里,说我以大欺小,我的声誉岂不是让你毁了。 一场以大欺小之战即将开始,这是沐浴宗宗主亲自考核琴啸天体内是否有料。这可急坏了满脸愧意的炼九石,他想了想:“琴啸天好歹也是他的主人,更何况是他吸光了他体内的真气!”不帮吧,就明确意味着琴啸天入不了沐浴宗修仙大门;帮了他,这个小家伙又太不近人情,当他是废物且累赘。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隐隐听见琴啸天大声道:“我琴啸天是个言而有信之人,绝不辜负任何人!”听到这句话后,炼九石顿时开窍,“人家小小年纪,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以后一定是位了不起的大英雄,于是心无迟疑,决定帮琴啸天大战石飞峰。 炼九石一想到石飞峰,他可是沐浴宗的仙尊级高手,凭我自己的能耐,怕是这场考核战斗十分渺茫,将陷琴啸天不利之境。 考核琴啸天已经开始,石飞峰早已气运丹田,双足稳如铁桩一般,也不前移和后退,只等琴啸天来攻。琴啸天是位血性男儿,容不下别人对他的疑惑和猜忌,不就是一场考核自己的体内有无真气而已,大不了不入沐浴宗这个破宗门。 他没有多余的顾虑,反而大胆起来,胡乱摆了一个架势,行家一眼便瞧出,还不如花哨的三脚猫功夫。石飞峰面带诡异之色,频频向琴啸天招手,意思是要他上前攻击他,不论是任何部位,尽管攻击就是。 琴啸天果真冲上前,攥紧拳头,用了全身力气狠狠朝石飞峰的头部打去。石飞峰嘿嘿一笑,不躲不闪,还将脑袋迎上来硬生生接住。 “啪”的一声响,石飞峰脸无异色,头部也无红印,明显伤不了他。石飞峰依旧左手托至背上,脖子一扭,镇了镇脸色,“继续!尽管把你体内的二段真之气使出来啊!”如若你吝啬体内的真之气,你将会面临被沐浴宗淘汰出局的结果。 炼九石见到琴啸天快无举手之力,这样再耗下去,怕是无法进沐浴宗修仙大门了。他急得团团转,一时拿不定主意。面对沐浴宗这样的高手,即使琴啸天修炼成二段真之气功法,同样也不是石飞峰的对手,这该怎么办? 炼九石冥思苦想,突然心智顿开,豁然间,他想出一条妙计来。何不趁石飞峰毫无防备之时,让琴啸天一拳击倒他,这样就更好的证明琴啸天体内的真气的确尚存,且晋级冲向更高段真之气。 这一拳打在石飞峰的脑袋上,琴啸天顿时“哎哟”一声,像是打在坚硬如铁的岩石上,还来不及缩手之际,一股气流直往他的身上推来,“呼”的一声,琴啸天的整个身驱像一道光影抛射了出去,弹出数十米远。 琴啸天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他咬紧牙关,扶着大腿挣扎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迈向石飞峰。 站于一旁的秋儿伤心至极,上前对路通天道:“宗主,他一个凡人,您就破例将他纳入我沐浴宗修仙吧!” 路通天斜了她一眼,“你是一名修仙弟子,倒是关心起一个凡人的生死来,我看你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啊!” “没有!我是看他年纪还小,死了可惜!” 琴啸天举步艰难走向石飞峰等人,石飞峰吃惊不小,“你小子有出息,还有几根傲骨!”琴啸天默默无语,目光如炬,再次攥紧拳头扑向石飞峰。 炼九石见时机成熟,这次将自己体内的九段真气附在琴啸天的身上,趁他防备未稳之时,便可一拳击倒石飞峰。 琴啸天慢慢行至石飞峰的面前,他嘴角有鲜血流出,顺着他那略尖的下颌滴淌在地上,白色的地面即刻呈现一些有大有小的血印,鲜血流入他的嘴里,他呸呸吐了几口,便用脚擦干。 他有气无力的将手举过头顶,然后再次攥紧拳头,这像是一种厚积薄发之态,可他没有了力量。 他那举过头顶的拳头渐渐松软下来,但一想到,这就意味心中的意志力彻底崩溃,然后倒下变成一个让人怜悯和同情的懦夫。 他要为他的理想和家人而战…… 整个场面突然变得异常肃静起来,秋儿眼里带着泪花注视着他,琴啸天逃避般将眼光移向他眼前的石飞峰。 而这一刻,他感觉体内有股大火在熊熊燃烧起来,越烧越旺,又过了片刻,体内有股强大气流极速窜起,仿佛要冲破出来一般。他又试着握紧拳头,这时的气流已经贯向他的双手,陡然间,掌心惊现出模糊不清印记,琴啸天迟疑不决,“为什么这样,难道……” 忽听见炼九石轻声道:“主人,你体内的真气已经快达到九段了,赶紧出拳击倒对方!” 琴啸天摇了摇头,“不可能,永远不可能!”凭琴啸天一个凡人身驱,他的体内负荷的确不可能超出九段真气,但这股气流可以在他体内短暂停留,在一定时间内,并无造成致命的危险,若超出规定时间范围,就会五脏六腑崩裂而亡。 “快点!否则就来不及了。”炼九石近似哀求着,既然这样,我就贸然一试吧! “琴啸天,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石飞峰快没耐心了,大声粗暴起来,这也是最后一次机会。按我沐浴宗的规矩:考核门下的修仙弟子,若第一次考核未通过的,哪就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我们宗主器重你,就破例给你第二次机会。 “谢谢!”琴啸天简单的说了句,此刻他已是精力充沛有力,双掌运用自如,手掌轻轻一攥,骨骼格格作响。石飞峰感觉此刻的琴啸天有些异样,惊讶问道:“难道你体内的真气又开始恢复了。” 琴啸天也不答话,掌拳相融,变幻莫测,把石飞峰弄的眼花缭乱,又是”呼”的一声,拳风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力道足比之前猛千百倍,只听到一声巨响,石飞峰的身体早已弹飞了出去。 路通天大惊起来,道:“你小子果真厉害!说明你体内的真气已经恢复了。” 再看石飞峰,他的身驱逐渐缩小,一股轻烟徐徐升向天空。一个声音传来,“琴啸天,小子还真有一手啊!” 秋儿大声欢笑起来,你小子居然骗我,原来你一直深藏不露。琴啸天一脸苦笑,不知如何向她解释才好,心想:这一切都是归功于炼九石的功劳。 正在纳闷之时,长生洞门口两端的童男童女手捧道袍和腰牌快步走向琴啸天。 第五十一章 道袍 琴啸天面带微笑接过童男童女手中的道袍和腰牌,说了声“谢谢。” 两位童子相继还礼,“恭喜你成为沐浴宗修仙弟子!”然后,二人低头退下。 琴啸天望着他们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低头沉默无语。捧着手里道袍和腰牌看了一番,它与凡人籍袍子要气派一些,质量明显比上次好,用手一摸,布料光滑且有柔感,但颜色与凡人籍弟子的有些出入,统一为青色。 路通天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你觉得如何?喜欢的话,现在就穿上!” 石风峰附和道:“穿上吧,这样才像我沐浴宗的修仙弟子。”对了,以后别随便不穿沐浴宗的修仙道袍,这是一种象征,也就是说代表你是沐浴宗如假包换的修仙弟子,如若轻易不穿,出在外面不幸丢了性命,沐浴宗可以不管不问,明白吗? 他点了点头,此刻,对这个以前有些怨恨的沐浴宗大人物突然肃然起敬了。“他以后就是自己的修仙师傅,一定得听他的话,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让我打架或者去杀人,我也义不容辞不推脱。” 他们走下一座山坡,离长生洞越来越远,秋儿送出一段路后,看了看,上前对俩位师傅深深施礼,“师傅,您们多保重身体啊!弟子就此别过。”然后红着脸望了望琴啸天,“师兄,你好好听师傅的话,日后我会来找你玩的!”这话说的琴啸天心里不是滋味,那一刻,他真正才体会到离别是如此痛苦,更是一种煎熬。 他不顾一切跑上前,抓住秋儿的嫩手,“秋儿,你也随我们去沐浴宗吧。”秋儿见两位师傅一脸微笑张望着她,目光如烈火一般,感到浑身发烫,于是敏感低下了头,避开了两位仙尊的视线。有些扭捏道:“我也想,但我不能离开长生洞!”说罢,她头也不回往山上跑了。 琴啸天望着她那美丽的倩影,久久立在原地不动。“你这傻小子,如今已是我沐浴宗弟子了,不准贪恋男女之情!”琴啸天才点头答应并追上两位仙尊。 在去往沐浴宗的路上,偶尔遇上沐浴宗外宗门的弟子,他们见两位仙尊后面跟着一位年纪还小的跟屁虫,不时向他投来羡慕的目光。所有沐浴宗的弟子几乎都知道,不论是在沐浴宗的凡人籍还是修仙籍里,只要有这两位长老人物罩着,始终不会混的太惨。 山脚下,是一片用石头堆成的贫民区,房屋残缺不堪,有几个路人背着包袱,像是在贩卖什么东西。这时,从东端走出一个穿着沐浴宗道袍的弟子来,老远看见琴啸天等人到来,便笑嘻嘻迎了上来,道:“几位兄台,你们一定是沐浴宗的弟子吧,我这里有一些上等布料的道袍,低价出售给你们。” 路通天见哪弟子肩上的包袱里胀鼓鼓,正欲发怒,被眼尖的石飞峰一手扯住,石飞峰上前,“这位师兄,你瞧我身上的道袍都穿了几年了,是想买一件,不知你的货质量如何?” 哪人走了一天好不容易寻到一个顾客,顿时也有了精神,嘴角一咧,“兄台,不是我吹牛,方圆数百里,谁不知道我沐浴宗的修仙道袍。” 一句话,就是质量好的不用说,不信你们试试! 石飞峰强忍心中的怒火,上前拿了一件青色沐浴宗道袍翻了翻,“师兄,我是想买一件,可我身上没带钱币啊!”这样吧,你随我去沐浴宗,我的床铺下还藏着几个私房钱。 男人眼带精光,贪婪地望了望身穿青色道袍的石飞峰和路通天,摇了摇头,“沐浴宗这般大,大小弟子上万,我咋知道你是谁?” 路通天面色一蹙,“这位兄台就不懂了,我们只是交易,认不认识倒有啥关系!我出钱买你包里的所有道袍怎样?” 男人几乎乐坏了,心里暗笑:“这样下去,以后我的生意将会日益火爆起来,该发财了。” “成交。”男人爽快的笑着,笑的嘴咧向一边,琴啸天看着就恶心。师兄,你只顾着你的生意,我也想买一件如何? 男人瞥眼过去,见一个年纪约十五六岁的美貌少年,但他的袍子与另两位不同,也不是沐浴宗的修仙弟子的袍子哪种,“你小子身上有钱么?” 琴啸天鼻孔哼哼几声,“谁说我没钱,我可以把你人都可以买下来!”男人再次精光闪烁,走上前仔细打量琴啸天一番,“屁小孩一个,倒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老子偏不卖给你!” 石飞峰上前将男人劝住,一个屁小孩,屁这么大一点破事,还与他计较啥呢。你只要随我去沐浴宗,我把所有私房钱都给你怎么样? 这么说来,两位兄台是不想买我的道袍了,所以在跟我逗圈子。 路通天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师兄言重了,你怎么这般想嘛?就算生意不成仁义再,何况我们还是共处一宗。我倒听说,沐浴宗宗主路通天最近又从外地进了一批新道袍,由他的下属石飞峰统一发放,你是否有兴趣? 男人又是皱眉摇头,谁是路通天和石飞峰,我从未见过沐浴宗的大人物。我在沐浴外宗门混了几年,没有大人物罩着,生活照样过的有滋有味。 你这话就不对了,若想在沐浴宗长久混下去,没有大人物关照,怎么在沐浴宗范围内收刮民脂,一夜暴富。 男人没有耐心了,收起二人手中的道袍,冷冷道:“穷鬼,不想买就别浪费爷的时间,本爷瘪老三从未做赔本买卖!” 瘪老三把道袍装入包袱里,又移眼望着过往的路人,只顾自己大声喊了起来,“过来瞧,过来看啊,今日的折本大甩卖!”只要你是沐浴宗的修仙弟子,都可以过来围观,不买不要紧,但是别后悔! 这是一位巧舌如簧的沐浴宗弟子,也是沐浴宗里养着的一大蛀虫。路通天心里气得直跺脚,恨不得一掌将他劈成两半。 但是,路通天还真不知瘪老三在沐浴宗的背景,他的后台又是谁? “瘪师兄,你在沐浴宗是靠贩卖道袍起家还是……”瘪老三一脸鄙夷,瞧了瞧石飞峰,这事不容你担心了,反正后台不是你! 琴啸天见他如此傲慢无理,“你这人真不识好歹,我师傅也是关心你!”如果你一意孤行,怕是灾难即将来临了。 瘪老三绷着脸,一脸铁青,“一个小崽子还逞强,你知道老子什么后台么?”说出来会吓破你的胆。 路通天给石飞峰递了一个眼神,他便上前来,故意大声道:“宗主,您有什么吩咐!” 路通天眼神瞟向有些疑惑的瘪老三,他顿时一愣,望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你小小年纪,不可能就是沐浴宗宗主。 “狗东西,你睁开你的狗眼瞧瞧,老子就是路通天!”瘪老三身子渐渐瘫软下来,“扑通”一声跪在他的面前,请求道:“小人不知是宗主大人,请放过我吧。” 路通天双目紧闭,“呼”的一声,一掌劈向瘪老三,咕噜一声,瘪老三倒在血泊中,挣扎了几下,已短了气息。 三人见瘪老三已死,心中的闷气方消,琴啸天从地上捡起瘪老三的包袱,往肩上一抛,背在自己的肩上。又继续往前走,迎面又跑几个中年男人,他们一脸灰黑,像是干着苦力活,****着上身跑了过来,大声问道:“喂,几位兄台,你们是否看见一个卖道袍的沐浴宗弟子。”路通天与石飞峰没有搭话,依旧低头走路。而琴啸天用手指指着哪片贫民区,“他往哪方向去了,你们想追也追不上。” “是吗?”几名男子惊讶着,我们想买他的道袍,你瞧瞧我们都没袍子穿了,因为他卖的道袍比别人的相对便宜,我们都是沐浴宗里的弟子,修仙不成不说,反而弄的越来越穷了。 这话一说出口,路通天敏感地抬起头,“你们怎么过穷法,告诉我,我这里有一些刚买过来的袍子,说不准会送给你们。”几名男子稍有迟疑,你说话得算数,我们萍水相逢,也不要你们送。他们中的一个抢先站了出来,“我看这几位一定是有钱人,不在乎几件没人要的破袍子,不要白不要。”琴啸天随手将肩上的包袱撂了下来,指着胀鼓鼓的包袱,“所有道袍都在这里,我家老爷今日发善心,都送给你们吧。” 几名弟子听他这么一说,贪婪之相便露了出来,个个争先恐后跑上前来抢道袍。石飞峰几乎暴跳起来,“这是我家老爷送给你们的,人人有份,抢什么抢!” 对了,你们得告诉我,你们具体是干什么活儿,为什么穷到连袍子也没有。还有,受人恩惠,你们该如何报答我家老爷。 他们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瘦矮男子将几件道袍捧在手中,并无感激之情,“是你们自愿给的,还要我们怎么报答。”如果是这样,这明显不是挖坑让我们往里跳,不就是几件破袍子,能值几个破币。 “我不要了。”瘦矮男子丢下手中的袍子,望了望琴啸天等人几眼,往别的地方去了。 第五十二章 师兄你最大 路通天心情大为不悦。自从成了沐浴宗宗主以来,一直忙于沐浴宗的公务,一向都是深居简出。沐浴宗的一些弟子竟然在外胡作非为,令他大为不快。 他唤过石飞峰,“你派弟子去查一下,这带贫民区是谁在这里主事。”请宗主放心,我会将此事一查到底,把一些沐浴宗里的败类统统揪出来,以打煞他们的戾气。 “这样很好。”近几年来,沐浴宗里的弟子成倍增加,如今已扩展到数万人之多,几乎遍及奥玛利帝国所有大小城市和边陲小镇,再不加以整顿和肃清,长期下去,怕是日益成了帝国内忧外患的顽迹。如今,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沐浴宗弟子投机倒把,大肆敛财,想利用沐浴宗这块大招牌,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琴啸天的心里也不玄乎,如此看来,沐浴宗里的一些外宗势力的确也不简单,龙蛇混杂,若有不慎,会丢掉一些弟子的性命大有人在。 三人各怀心事来到沐浴宗修仙大门,琴啸天也不陌生,四周的奇峰异石遍地,密林高耸入云,在阳光的照耀下,白光返照,显尽仙山名胜之景。 沐浴宗修仙籍弟子的寝舍,像是要比凡人籍片区高档一些,众弟子见宗主和仙尊石飞峰带着一个满脸阳光且英俊的白脸少年到来,先是恭恭敬敬向宗主和仙尊行礼后,忍不住瞄向他们身后的美貌少年琴啸天。众弟子有些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除了惊讶外,他们大多投以羡慕又妒忌的目光。恨自己没有琴啸天这么好的运气,能得到宗主和仙尊的钦点,日后在沐浴宗的时间长了,说不准会在数万修仙弟子中脱颖而出,在沐浴宗迅速提升知名度,这样可以在极短的时间里修炼成一品仙师,从此可以光宗耀祖,扬眉吐气,不再屈人之下。 只听路通天大声道:“这个小子交给你了,先给登记!”说完,他与石飞峰望一栋外表豪华府邸走去。 瘦小的琴啸天背着行囊站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冷冷的望着路通天和石飞峰的身影。 “你过来登记!”一个坐在桌前,刚翘着二郎腿的青年男人一脸冷漠,在无聊的玩弄着手中的笔,也许是太过于清闲的缘故。但手中的动作优美,坐态不雅。 “你唤什么名字?还有多大了,来自哪里!” 青年男人随口说出一连串问题,这也是他与陌生弟子的开场白,如果让他满意的话,会给一个微笑,且派专人带你回寝舍。 琴啸天走了上去,我是宗主亲自考核的修仙弟子,我的名字叫琴啸天,今年快十六了,来自奥玛利帝国南端的一个边陲小镇。 “哦,原来是宗主钦点的修仙弟子!”这么说来,你是有一技之长了,否则,我们宗主不会多看你一眼。告诉你,这里是沐浴宗,沐浴宗里是宗主最大,而我这里… “你说说是谁最大!” 琴啸天让这个有些刁蛮的家伙绕晕了头,不经斟酌,脱口而出,“当然是宗主最大了。” “放肆!你胆敢再说一遍。”青年男子原本古铜色脸上闪着凶光,瞳孔毕露,且牵动着连在一起的眉毛,此时的眉毛打结皱成一团,一副凶煞恶神之态。 我听错了,改口道:“当然是师兄你最大了。” 他气的赶紧撤去二郎腿,有些不自然的站起来,“气死我了,我从未遇上像你这般蠢的修仙弟子!”一气之下,他拍桌子摔凳子,“像你这种没脑子的小子,该给你洗洗脑!”一个人要成大事,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所以先送你去做苦力。 一说是苦力活,琴啸天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请求道:“师兄,我是由宗主专门考核成功,我要修仙!”青年男子也不傻,嘿嘿冷笑几声,“沐浴宗数万弟子,谁不想修仙啊!你当别人跟你一样呀。” 如今我坐在这里,是我通过无数年的努力才坐上这个位置,你想一步登天,可能么? “是沐浴宗宗主器重我,三番五次要与我合作,我才答应他。” 琴啸天这话倒还有些分量,青年男人正视他几眼,“你小子还有些能耐啊!”告诉我,你我都有好处,还有,你曾经在哪里修过仙! “没有。”不久前,我在沐浴宗凡人籍挑水处,后来觉得没有前途便放弃了。 青年男子哈哈大笑起来,“没前途?”怕是仙尊看不上你,你的事情谁不知,早在沐浴宗修仙弟子中传开了。 “既然你跟沐浴宗有缘,是否有腰牌!”他想不到上次与凡人籍弟子俞乐打架之事,居然在修仙弟子中也传开了,在修仙弟子中有一定的知名度,这对他日后修仙至关重要。 琴啸天从行囊来取出沐浴宗修仙弟子的腰牌,递给了青年男子,“师兄,这是我的腰牌,请过目。” 接过后,他翻了翻,“把行囊搬在守林处,自有人接待。” 想不到这二次运气都这般糟糕,一次挑水,这次却派去守林,根本与修仙没有任何关联。 “师兄,我是来修仙,而不是来守林啊!”他带着征求的口吻询问,青年男子一抬头,脸上露出几抹笑容来。 “你真傻呀,守林是多好的差事,又不累!”何况又不是你一个人,沐浴宗所管辖的范围极广,荒原上百里都是沐浴宗地界,与你一起守林的弟子少则数十人,多则上百了。 在沐浴宗,守林是沐浴宗修仙弟子最热衷的工作。它有一个特点:自由,很少受别人制约,很多修仙弟子都是在时间充裕的环境下,才正式开始他们的修仙旅程,你千万别错过了。 听他这么一说,琴啸天憧憬修仙的梦幻一步一步开始破灭,他苦苦换来的好像是一场还未苏醒的梦,一直在梦境中这样来来回回多少次,没留下任何承诺。 守林区的寝舍离沐浴宗大院有一段距离,驻扎在一片古树林立的林区,人迹稀至,交通闭塞。在一个身上穿着一件破道袍的中年弟子带领下,琴啸天一脸不高兴跟在哪人身后,他想起自己的遭遇,眼泪不禁掉了下来。 哪人一脸沧桑,胡须似乎从未打理过,他们沿着一条小径上山,周边都是奇峰异石,密林遮天,还不时传来凶兽怒吼,“师兄,还有多远啊!” 中年男人扭头看了他几眼,“你一个小白脸,主管怎么会让你守林。”琴啸天原本心里不悦,我初来乍到,还能干嘛。 “哎,人人都想修仙,才来投靠沐浴宗,想不到是一种陷阱!”男人一声叹息,把积压在心里的苦闷发泄了出来,似乎轻松了一些,我看你年纪轻轻,还是想办法留在沐浴宗其他区吧。 “为什么?”琴啸天不解问道。 沐浴宗守林区僻远,最近有外族强大势力想占领沐浴宗的领地,所以宗主对守林区增加了不少防御力量。 琴啸天的心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们是什么人,竟然敢与沐浴宗为敌。”没事,一个小小的蚂蚱,不足为患,他们成不了气候。 自从与他们接下梁子以来,外族势力虽然强大,有法力护体,但不敢正面与沐浴宗交锋。不就是在背地下使一些阴招,一步一步扩充他们的势力。 他们知道,沐浴宗的弟子分遍各地,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就算双方对峙起来,沐浴宗的所有弟子,每人吐一口唾沫便可以将他们淹死。 “也是啊,人多力量大,只要大家团结一致,外族不愁不灭!”这样一来一往,琴啸天不觉与哪人熟悉了。 守林区的入口处,挂着一具醒目的木牌,上面写着“守林区”三字,字迹苍劲有力,像是奥玛利帝国某著名书法家的杰作。 在往上是用石头砌成的台阶,台阶一直往山顶延伸开去。男人用手指着一处用木头建起的大屋,“这就是守林区的寝舍了。”进了寝舍得遵守规矩,否则,会被人家放血,还要搜身,你得配合好他们。 琴啸天哼的一声,这些破规矩是谁定的,难道是沐浴宗宗主不成。男人嘿嘿的笑了一下,这是为了安全起见,怕有不明身份的人混了进来。 他们走上最后一座台阶,男人在门口喊道:“师兄,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弟子。”一个肥头大脸的家伙浑身抖动着身子走了出来,望了望中年男子身边的瘦小少年琴啸天,“就是这个小子吗?” 中年男人嗯的一声,“他是宗主钦点的修仙弟子。”胖子哈哈大笑起来,“还修仙弟子,我看他替我们提尿壶也不够资格啊!” 胖子的话还未说完,琴啸天忍不住了,“这位师兄,我好歹也是沐浴宗的弟子,你如此侮辱我,不怕我们宗主!” “哟嗨,你小子生气了,师兄不就是一句玩笑而已。”胖子双眼眯成一条细缝,硬生生又将话题扭转过来。对了,小师弟,你既然刚来,我只好遵循我沐浴宗守林区的规矩。凡是进山的沐浴宗守林区的弟子,必须得接受我们搜身检查,请谅解。 这荒山僻野之地,还得搜身检查,你一定是做贼心虚吧。“你…你胡说什么!”胖子暴跳如雷,举起粗壮拳头准备打向琴啸天。哪位中年男子连忙从包里取出几块钱币,塞在胖子手里。“请师兄行个方便,这小子有些来图,不可动手啊!” 胖子收了钱币,笑嘻嘻地说,“既然是师兄带来的人,我就放心了。”好说,好说啊,我们一起喝酒吧。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守林区四周恢复了寂静,这时,一道白光从天边射向守林区··········· 第五十三章 胖子区长 分类小说新书精选推荐期,从明天开始,一天二更,请兄弟姐妹们记得一定要推荐、打赏和收藏啊!! 琴啸天把行囊搬入守林区的寝舍,是一间破旧不堪的破木房,踩在木板上,吱吱响动伴着一阵摇晃,倒不如凡人籍弟子的寝舍。胖子正与哪位中年男子在楼下喝酒,不时传来划拳声。醉意朦胧中,眼前一道白光射向守林区,顿时亮如白昼,胖子心下狐疑,对中年男子道:“师兄,怎么回事!” 略有醉意的胖子推开门望了望还有几丝亮光的天空,也不知其意,喃喃自语说了几句不关紧要的话,“是不是有外族发信号想偷袭我们。” 中年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歪歪斜斜站了起来,由于酒性发作,他满脸通红,“师兄你瞎担心什么,这守林区的鬼地方,说实在,送我也不要,外族图这里什么,不就是图这片林区盛产修仙丹药。” 胖子睁大眼瞳,两眼发光,惊讶着,“修仙丹药!”我咋不知,我是这里守林区的区长,也从未听宗主说过。 区长又如何,按沐浴宗的修仙级别来划分,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四品仙师,你想宗主的下属,怕是不怎么在乎一个四品仙师吧。胖子低头沉默了一阵,他的话的确有些道理。 正在沉默之际,又是一道白光在窗前闪过,如同闪电一般,胖子望着天上的细小繁星,“是不是要下雨了。”想了想,这天气毫无下雨迹象。 正在纳闷,白光又是一闪,化作一股浓烟直往琴啸天的寝舍而去。 “妈的,哪小子是个妖孽。”胖子脱口而出,酒也醒了一大半,大声叫来几个守林区弟子。他们蹑手蹑脚朝琴啸天的寝舍靠近。 原来,是琴啸天行囊里的炼九石在夜里突然发出一种光芒,将此处不远的一名修行者吸引过来。 琴啸天正在休息,忽见一道亮光射来,把他惊醒了。 “主人,我也要修炼。”炼九石惊慌失措地说,琴啸天立刻翻身下床,把行囊里的炼九石拿了出来。“宝贝,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琴啸天变得和蔼可亲,你这妖孽,你不是体内有九段真之气,还要修炼什么啊!主人有所不知,我也要靠吸收天地灵气补充我体内的能量。 守林区弟子见琴啸天与一个东西正在说话,一时吓呆了,下脚重了一些,踩段了木板,摔下楼来。弟子跌跌跌撞撞往胖子的住处跑,边跑边叫,“区长大人,哪小子是个妖孽,我亲眼所见他与一石头在说话。”胖子精光一闪,脸上即刻露出一种贪婪表情来,骂了一句:“妈的,你长不长眼睛,他一定是身上有宝物,所以才不让我搜身。” “应该是有宝物,哪小子神神秘秘,不知他有何来图。”你赶紧过去,秘密监视琴啸天的一举一动,如有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弟子见胖子发火了,连忙退了出来,小跑往琴啸天的寝舍去了。中年男人不露声色上前,“师兄,哪小子究竟有啥宝物,一定很值钱吧。” 胖子脸上一股咄咄芒光,你与他一起上山都不知,你问我,我去问谁。中年男人摸了摸脸上又长出的一撮的胡茬,像是在回忆,突然惊叹起来,对了,“我与琴啸天一路上山,我发现他的行囊不离肩,着实让人可疑。” 这么说,他的行囊里一定藏有宝物,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具体是什么宝物,我们可以去试探一下。 夜更黑了,在这荒山僻远之地,沐浴宗守林区的弟子早早进入梦境。一间小屋里,还有灯光在闪烁,这是琴啸天所居住的小屋。 在这守林区,守林弟子大约有几十人住在这里,由于寝舍有空置,弟子们很多都是独处一室。独处一室也有许多益处,可以安静的入睡过去,虽然有些孤寂,但没人打扰,每天可以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何况守林区的弟子每天的工作都是进山巡逻,有时会肩上扛回被人砍伐掉的木头,一天来来回回,甚是辛苦。 琴啸天藏好了炼九石,独自坐在硬木板床铺上,身子微微发痛,他想着想着,忍不住又掉下了眼泪。几经挫折,修仙运还是没有好转,他又想到在沐浴宗凡人籍的日子,虽然辛苦一些,但也很快乐。如今越来越惨,还不如在沐浴宗凡人籍的日子来。 他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慢慢的睡着了……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太阳一出来,就照在这片密林深处,渐渐的,山色逐渐明亮起来。一位守林区弟子大踏步爬上楼梯,来到琴啸天所住的门前,大声嚷着,“刚来的小子,我们区长有令,赶紧随我们进山巡逻!” 琴啸天蓦地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颤着身子披上有些臭味的道袍,出来开了门,见是一个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师兄,我也要随你们进山吗?” 男人挺着胸脯,趾高气扬,“你说呐?”你是沐浴宗守林区的记名弟子,当然要进山了,你的意思是不想进山,窝在这里想白吃白喝,呵呵,门都没有。 “你误会我了,我初到守林区,还请师兄关照。”琴啸天连忙给中年男人道歉,略一打量,看见他满头白发,额前有一道斜斜的疤迹,约几公分长,分外有些扎眼,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大。 男人突然觉得很意外,红着脸有些尴尬,“小师弟,这是我们区长的意思,马上在楼下集合,然后由区长调配。” 琴啸天跟在中年男人身后,下了楼,一片空地上站着约几十个位守林弟子,多半都是身材魁梧的壮汉,昂首挺胸,面带凶悍表情。琴啸天低着头随男人站在队伍中。这时候,守林区区长挺着圆鼓鼓的大肚走了过来,一副龌龊之态,面带滑稽表情。随后,脸色一沉,一股凶悍之相占住了他整个脸庞,斜眼望了望瘦小的琴啸天,“你过来,站在最前面一排第一位置处。” 琴啸天胆怯地从弟子中走出,走向第一个位置站定,也挺起了胸膛。 “今日,有消息传来,外族势力越发猖獗,想占我沐浴宗地盘。大家也许都知道,风魔遗族与我沐浴宗相距不到上百里,楚河汉界,与沐浴宗先祖早有协定,如今风魔遗族背信毁约,想占我沐浴宗领地。”你们说说,我们该如何应对。 “他们敢犯我沐浴宗,我们就血洗风魔遗族子孙,将他们一个个赶尽杀绝。”弟子中有人口出狂言,人群沸腾起来。 琴啸天脑袋嗡嗡响了几声,脑海里浮现出在风魔遗族的日子来。他紧张地站了出来,“区长,我们即将要与风魔遗族开战了吗?” 我认识风魔遗族的族长白贺,他不是我们想象的哪种人,是不是我沐浴宗与他有过节,所以…… 话音未落,几十名沐浴宗守林区弟子的眼光齐齐投向这个毫不入眼的瘦弱少年,多数一脸蛮横凶悍,仿佛要吃人一般。 “你的意思是我沐浴宗不对,向风魔遗族挑起事端了。”胖子凶悍的脸上有些难堪,赘肉皱成一团,许久才得以恢复。 接着,队伍中有弟子用手指着琴啸天的鼻子,“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崽子,念你年纪还小,不与你计较,否则,我一掌拍死你。”如果你不想与风魔遗族为敌,立马给我滚出沐浴宗。”琴啸天真不明白,一句肺腑之言,而招来如此侮辱,他当初是风魔遗族的恩人,如今,大敌当前,他很难一时决策。 胖子眼珠一转,心有一计,喝退众弟子,“你们加强巡逻,尽量避免不必要的冲突。”沐浴宗是帝国一大宗门,一向对外族具有亲和力,风魔遗族不就是一块还没屁股大的小族,若不是我沐浴宗宗主心胸开阔,怕是早被我沐浴宗吞并。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大声道:“区长,这么说来是我沐浴宗软弱无能了,我咽不下这口气。” 许久,胖子大手一挥,都散了吧,带上武器准备进山。众弟子一阵吆喝,纷纷带上武器浩浩荡荡向山里进发,琴啸天也紧紧跟在众人身后。 第五十四章 设下的一个局 众弟子前进了约一时左右,来到一处山脉深处,地势险峻,杂草丛生,一个像是巡山头目挥手一吆喝,一副比宗主还大的架势,“大家注意了,分头巡山,一旦发现可疑之人,格杀勿论!” 正行着,忽见众弟子隐隐散开,有的三人一群,四人一伙在轻声议论。琴啸天甚是纳闷,“胖子区长不是让大家来巡山。”他们好像是在玩躲迷藏游戏,在这野外打发时光。这人迹罕至的鬼地方,除了有远处传来凶兽的叫声外,四处都是风吹着杂草和古树摇曳的沙沙声音。 琴啸天寻了一处安静地,是一片绿茵草地,心里想着,这大脉深处除了长有一些参天大树外,并不如哪个中年男人所说的有仙丹。 太阳的光辉洒在古树的枝叶上,一片亮光,古树下露着斑驳明亮的白色,在往前走,越来越幽静。不知咋的,守林区的弟子不见身影。这一片清雅之地,也让心里浮躁的琴啸天顿时安静了许多,于是盘膝坐在一片干净的落叶上,他的心里慢慢平静下来。他双目紧闭,一副怡情的样子,双手交叉于胸前,慢慢练习吐纳之法。 自从在长生洞炼九石将九段真之气传与给他击倒沐浴宗仙尊石飞峰后,一直没有时间修炼段真之气,随着时间的推移,炼九石传于他的真气在体内逐渐虚弱,几天以后,已经完全殆尽了。 琴啸天凝神聚气,体内气息如丝,极是微弱,可以说没有任何真气。 “为什么我的体内没有任何真气,你不是帮我恢复了吗?”他轻声问炼九石道。 炼九石带着歉意,“主人,不是我不肯帮你,是你的身体太过虚弱了。”你一定要勤加练习,体内的真气会慢慢的恢复,重新开始修炼且提升至一段真之气。 只要你专心致志,心里没有任何杂念的前提下,提升到一段真之气是完全没有问题,同时也说明你的身体开始强壮起来,然后往上一级一级提升。至于这些环节,只能一步步完成,不可急于求成,否则,会功亏一篑。 “哎,如今到了守林区,恐怕日后难以修炼仙道了。” 胖子区长总是说有外族势力的干扰这片静土,可是连人影都没瞧见。依我看来,他是在考验我们守林区弟子的意志力。 琴啸天练习了几遍后,坐下来休息片刻,接着又开始练习,这样反复练习,便发觉体内开始有一股燥热在慢慢的流动。他心中一喜,又连续做了深呼吸,然后凝神聚气,反复练习了上百遍后,不觉精神爽了许多。 正欲往前行,这时树丛中一阵响动,从树丛中走出一位青年男子来。有些面熟,走近一瞧,原来是凡人籍弟子俞乐。 他望着琴啸天,脸上依旧还有些怒色,“琴啸天,想不到你我又见面了。” 琴啸天心存疑惑,不明白俞乐会在守林区的山脉深处出现。他的出现,令琴啸天大为不快,总是感觉他的脸上带着一种复仇之气,一步一步朝他靠近,顷刻间便燃烧起来。 “小子,你一定感到很奇怪吧。”他手里持着一把短剑,步步逼近,在守林区弟子中,几乎都知晓胖子区长是俞乐的表兄,在这片区域内,他自然可以任意来去自如。 俞乐走近琴啸天,露出一副讨好的样子上前与他套近乎,“师弟,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之间恩怨早已烟消云散。”他不明白俞乐想说什么,总之,琴啸天心里有一种预感,俞乐不怀好意。 他激动抓住琴啸天的手,“据说你被赶出沐浴宗后,因祸得福,捡到了一宝贝对吧。”这回,琴啸天心里的结终于解了,他是冲着炼九石而来。 “没有。”琴啸天扭转身,淡淡的说。他不敢看俞乐的脸,因为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狰狞和诡异。“你骗我,这消息是我表兄亲自告诉我的。”坦白告诉你,今日我是为炼九石而来,一句话,你交还是不交,由你选择。 他哈哈大笑几声,其实这里没有什么外族势力想占我沐浴宗领地,而是与我表兄设的一场游戏,策划了一个美丽的谎言。原来,琴啸天在上山之前,就已经开始预测到了。 “赶紧把炼九石交给我。”俞乐恼怒起来,一手来抓琴啸天的道袍,他一矮身,俞乐扑了一个空。趁他扑空之际,琴啸天撒腿便跑。俞乐哪里肯放过他,吹了一声口哨,接着从隐蔽处跃出几名沐浴宗弟子。 “想跑,没那么容易。” 只要你把行囊交出来,这事情还算了,我们要的是炼九石,不会轻易伤害你的。否则,我们只好绑你去见区长了。 你们区长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你们要替他卖命,这事一旦传人宗主的耳里,后果不堪设想。 俞乐上前一耳光扇在琴啸天的脸上,即刻他的脸上留下几个手指印,“少拿宗主来唬我,他一个娃娃脸,很难服众。” 琴啸天摸着火辣的脸,你给我记住了,这次又是你打我,好一个狗仗人势的混蛋。俞乐不禁后退,有些害怕眼前这个被激怒了的白脸少年,因为曾经受过了他的拳头之苦。 “你休想从我身上拿走炼九石,它是属于我的东西。”琴啸天一脸倔强,永不低头的硬气起来,他相信这个世间的坏人会被惩罚。 “咚的一声,一拳又打在琴啸天的脸上,看你还跟老子作对。”另一个弟子粗暴骂着,一面上前对俞乐说,这小子嘴太硬,怕是不肯交出宝物,倒不如带回去给区长大人审。 俞乐诡异笑了笑,“这样也好,交给我表兄处置!”早有弟子上前将琴啸天五花大绑,绑得严严实实。 你们这般待我,我要去宗主哪里告你们,他们押着琴啸天下了山。 正行着,忽见古树背后有一人影闪动,一名眼尖的弟子持剑在手,“树后有人,大家小心啊!”弟子们引颈张望,一个身穿绿色道袍,头戴面具的人缓缓从树后走了出来,呵呵笑道:“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小人,天光化日之下竟敢如此放肆。” 俞乐神经质又发作了,跃上前来,“这是我们沐浴宗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请你识相些。” 面具嘴唇一咧,牵动了整个被遮得严严实实的脸,僵硬的表情中透出一股萧杀之气,“今日,让我撞着了,此事非管不可!” 俞乐后退了几步,身体发颤,“我看你是活腻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片守林区是我表兄的管辖地,你在此处撒野,就是对我们不敬。 面具一脸平静,淡淡的说,“你们如此对待一个未成年的少年,此事我就该管。” 被绑着的琴啸天见此人如此仗义,心存佩服,“前辈救我,他们要抢我的宝物啊!”面具眉毛紧蹙,“什么宝物。”琴啸天深知自己说漏了嘴,痛苦的摇了摇头,“我是沐浴宗的修仙弟子,他们想陷同门不义,若是我们宗主知道了,我看他们不想在沐浴宗混下去······· 第五十五章 仙尊 魔头面具上前一手抓住琴啸天的袍子,稍一用力,便撕去了一块,“小子,你赶紧告诉我,你身上有什么宝物,否则,我让他们把你绑回去。”琴啸天也不含糊,你和他们一样,都是虎视眈眈打我宝物的主意,可你撕烂了我的袍子,一定要赔我。 他哈哈大笑,“你小子还真有趣,我喜欢。”年纪轻轻却有些抠门,以后如何修仙成道。 琴啸天对修仙比较敏感,“前辈,别提修仙这事了。”我每天都在修地球,造福我大帝国,修成这般模样,还有何面目回家面对家乡父老。 俞乐不知魔头面具何等身份,众弟子也不敢轻易上前,他们看清楚了魔头的腿上绑着很多暗器,腰间的佩剑在他一来一往下,发出铮铮声响,俞乐见他孤身一人,分明不把他放在眼里,“兄弟们,他孤身一人,我们为何惧他。”他劫了我沐浴宗的弟子,就是有意跟我们作对。 不等俞乐把话说完,几个年轻气盛的沐浴宗弟子纵身一跃,拉开了架势。 “你这混蛋,大白天戴着魔头装鬼啊。今日,我非把你的魔头揭开不可,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魔头嗓音厚醇,从言谈举止间,是一个中年男人声音,他面色一沉,深不可测的眼神中透出几分不屑,捂嘴一笑,“就看你们有没有这种本事了。”说来这群沐浴宗修仙弟子,几乎都没真才实学,多数弟子在沐浴宗挥霍着自己的青春,实则就是些酒囊饭袋,蝇营狗苟之徒,在十名修仙弟子中,最多有一名达到四五品仙师级别,甚至还没有。 一向好斗的凡人籍弟子俞乐,就是一个诡异无耻的小流氓,因有神经质的毛病,喜好挑起事端,但贪生怕死、欺软怕硬、临阵脱逃当缩头乌龟的小混混。 “兄弟们,都给****家伙,把这个小子给我抢回来。”俞乐倚仗胖子区长是他的表兄,众弟子也正想攀上胖子区长这颗大树,日后才好得到他的关照。一个个便赤胳挽袖,手里持着什么锄头、开山斧、柴刀之类的低劣武器,一弟子用力朝地上一挖,翻出一团土来,“你不放了哪小子,老子挖坑埋了你,信不信。” 魔头“噗嗤”一声,脸上的面具一皱,“你吓唬我。”随后将琴啸天往后一推,跨步上前,用手指着俞乐等弟子,“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老子站在这里不动,量你们也伤不了我一根汗毛。” 一向嚣张至极的俞乐,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双手一攥,将拳头化作巴掌往他脸上拍来,这一巴掌用足了全身之力,是想在众弟子面前抖威风,给魔头一个狠狠的教训。 不妙他真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躲不避,脸露凌冽风骨,临危不惧。 “啪”的一声,俞乐一巴掌打在魔头的左颊上,他头也不斜,依旧纹丝不动。 再看俞乐,他脸色铁青,额前虚汗滚滚,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在地。有气无力伸出手,“都给我……” 咕噜一声,摔倒在地,捂着他的手臂呻吟着,“妈的,痛死我了。”旁人不知,俞乐的手原本吃过琴啸天的大亏,像他这种奸诈之徒,自认为一向聪明绝顶,又一次悲剧重新演绎,它带着极浓的悲剧色彩。 守林区弟子见俞乐吃了暗亏,一个个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魔头开怀大笑,笑声压顶,如同炸雷一般,“你们这些酒囊饭袋,还是好好修仙吧。” 说着,他二指一挥,一道光影闪烁,琴啸天身上的绳子早已解开,随手将琴啸天往腋下一夹往密林深处奔去。 在所过之处,几乎落地无迹,健步如飞,不知过了多久,他带着琴啸天来到一处明媚如春的地方,四周景色怡人,正值秋季中旬,但这里的花儿依旧鲜艳妖冶,青草吐芽,蜜蜂在忙忙碌碌,时而成群结队追逐嬉戏,时而拍翅斜飞,这像是一个明媚的春夏。 琴啸天软棉棉般躺在他的怀里,没有惊恐,反而显得有些孩子气,在尽情地感受着他那浓浓柔情和淡淡体温。 “小子,你地方美吗?”魔头略显温柔,望着自己怀中的陌生少年。琴啸天似乎想起了什么,蓦地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粗声质问:“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将我带到这里来了。” 他惊讶的站起,表情有些凝重,“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是老子救了你!”他的语气有些粗暴,不是我救了你小子,早让他们把你绑走了。 琴啸天孩子般拍打着他的身子,“前辈,你为什么要救我,我是沐浴宗的弟子,我要修仙啊!” 如今好了,你我孤家寡人一个如何让我修仙呢?但是我先申明,在这孤山上,我是不会给砍柴、挑水之类的粗活,因为我是沐浴宗宗主钦点的修仙弟子。 他一脸冷笑,一对眼珠一转,“你也太不近人情了,我救了你,你却不知回报。” 此时,琴啸天原本单纯的脸上露出几抹狡絀精芒,“除非你教我修仙,我便爽快叫你一声师傅。”正说着,琴啸天狡猾的伸手去揭他的面具,他很想知道眼下的神秘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举手投足间,他感觉像一个有些熟悉的长辈。面具轻轻一缩,琴啸天的嫩手便从他耳畔掠过。 他面色滞凝下,发出沉闷之声,“你小子还不老实,想偷袭我么,这如何让我带你修仙。” 他缓缓转过身去,背对着这个有些桀骜的英俊少年,然后冷冷地从牙缝里吐出一句。 “你很想知道我是谁吗?” 这个声音有些模糊,但又有些熟悉,望着他那魁梧的身形,琴啸天的脑海一直在搜索着。 他轻轻揭开他那神秘的面纱,露出一张充满着男人魅力的脸来,转身注视着好奇的琴啸天。 “师傅,原来是您呀?”他惊讶地叫了一声师傅,不觉心中一酸,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此时的石飞峰满脸慈祥,“自从你上守林区后,我心里不踏实,所以一路跟过来了。” 这个地方是我闭关修炼之地,你认为如何啊! 琴啸天望了望四周,奇峰异石遍地皆有,但形状不一,有大又小,站在仙府前眺望,处处云峰巨现,前面约五十米处的悬崖上有一瀑布倾泻下来,响声连连不绝,直泻崖底,惊涛骇浪,巨浪冲天。 仙府门前紫气绕绕,仙气流连,这的确是仙家之境。琴啸天拍手称赞,师傅,以后我随您在此修炼好吗?只要能伺候好您老人家,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小子不恨我了,终于肯叫我一声师傅啊。”石飞峰点了点头,带上琴啸天进了他的仙府。 第五十六章 仙府 仙府大门自动开了,琴啸天随着石飞峰走入仙府。这是一个完美不缺的世界,发亮的岩石,里面所有东西几乎都沾上了仙气,活神活现,栩栩如生。 早有一个女童挽着高高的发髻,头发金黄色的妙龄少女,手中持着一个金光灿烂的盘碟,盘碟中放着几个红灿灿仙桃站在哪里,见二人到来,举步轻盈,来到石飞峰与琴啸天的面前,并致以纯真微笑,“仙尊,您可回来了。”石飞峰略点了点头,索性拿了一个仙桃递给了琴啸天。 少年女童看上去十四五岁的年纪,抬头望了琴啸天一眼,轻声与他打过招呼,“师兄,小女子有礼了。” 琴啸天也微微低头还礼,“不客气啊。 “你一定饿了,先吃仙桃吧。”琴啸天也不客气,接过师傅手中的仙桃吃下。吃毕,他顿时觉得精神倍爽,体内有股缓缓之气往外溢出,他感到很异样,石飞峰见他神色光彩,白里透红,“啸天,你感觉体内怎么样,有何感觉啊?” “”很好。”琴啸天简单回答着,这是我洞府的仙桃,吃上一个后,可以让一名凡人沾上仙气,你若要修炼我沐浴宗的一段真之气,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万万也没想到,此时的石飞峰才真正答应传他沐浴宗段真气。他的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脸上星星点点的胡茬,曾经在修仙路上打击和鄙视过琴啸天,是他眼中十恶不赦的坏人,如今他是如此的爽快,他几乎不敢相信。 “师傅,您的意思是不让我回守林区了。”他不解地问他,石飞峰嘿嘿地笑了,守林区就是一种跑腿活,可以锻炼一个人的意志,当然勤奋弟子也可修成仙道,大多数弟子前途渺茫,无所作为,在浑浑噩噩打发时光。 这话的确也有道理,难怪自己一直修仙无门,生活困苦不堪。 从明日开始,我将悉心指导你。 次日清晨,仙府门前的空地上,有一女童在清扫残叶,正是昨日哪位少女。琴啸天出了仙府门,上前与她打过招呼,少女身穿粉红色装束,面目清秀,一副聪明可人的样子。 她停下手中的活,观望着这位白脸少年,满脸羞红,“这位师兄,师傅要我稍话与你,你先在仙府练习吐纳。”待熟悉之后,师傅再传你如何聚气,如果你体内气流顺畅,真气有增无减,你便可以开始修炼沐浴宗的一段真之气了。 他望着小小年纪的少女,甚是惊讶,“师妹,如今你已经是几段真之气了。” 少女笑了笑,“师兄不是在耻笑我吧,我还能有几段啊!”师傅念我是一介女流,不让修炼仙道,却成了仙尊身边的伺女。 但我也想,就是入不了这道大门,修仙门只为你们这些男人敞开,你说对我们公平么?可是我脑子灵动,平常记忆也特棒,只要别人露一言,脑子灵动立马激活,熟记于心里,何况是师傅的话,权当父母之言,岂敢不从和心生叛逆,因此,会把师傅的话一字不漏传达下来。 琴啸天觉得这少女奇特,好奇之心油然而生“这么婉转说来,师妹可是个天才,完全具备修仙的潜质。” 这时的太阳正从东方悄然升起来,明灿灿照着两位少年的脸,少女独自与人聊了这么久,脸和耳际红了一圈后,旋即又恢复正常。她催促琴啸天赶紧去仙府修炼,等会师傅回来,她会受其连累,挨师傅的骂。 琴啸天进了仙府,在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盘膝坐在床上,慢慢放松心情。可是,哪少女的眼神在他眼前浮现,甚是清晰。他又想到秋儿师妹,这个时候,她也会跟他一样在修炼?“为什么一到修炼就静不下心来。这些日子,琴啸天心里的确太烦躁,急于求成。”在守林区的山上,那是唯独能让他静心修炼的一次,反复练习了上百次后,才终于感受到体内还有几丝气息像蚯蚓一般蠕动,又让他失落的心里得到一点小小的安慰。 时间过的真快,不经意间就溜走了。已是午时光景,太阳斜斜的照在仙府门前,不是那么灼热和耀眼,少女坐在门前的一块大石上,远远注视着一眼望过去的北端,朝北端六十里就是沐浴宗了,她左顾右盼,像是在等待师傅的归来。 她轻声细语,又有些百般无聊的扔什么东西,“师傅原说午时回来的,到现在还不见人影,真叫人心焦。”哪个刚来的师兄趁师傅不在,在房间里偷懒睡觉,权不把师傅的话当回事。 原来,琴啸天的的确在房间里睡觉,开始盘膝坐在床上练习了一阵,或许是静不下心来,干脆索性躺在床上睡着了。 少女曾偷偷跑进去,站在琴啸天所住的门口,清晰听见鼾声如雷,原来他在睡觉。石飞峰临走前,他吩咐过少女监督琴啸天先练习吐纳之法,可是,他却这样,这样太让她心里失望。 夜幕即将降临,石飞峰驾着祥云出现在仙府面前,跳下后,正坐在石头上打盹的少女醒过来了,赶紧起身施礼。“师傅,您终于回来了。” 石飞峰见少女初露羞怯之色,微微低下了头,“你师兄练习得怎么样啊!” 他这一问,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后来才把琴啸天睡觉偷懒之事一一说出来。“师傅,您责罚弟子吧,是我失职,不能完成师傅交给我的任务。” 刚来的师兄不听话,无心修炼,难道师傅以后要把他留在您身边吗? “嗯,你年纪还小,不知你师兄在修仙路上受了多少挫折,一定是累了,让他好好睡上一觉。”待他明日精神好后,我会指导他练习。 说起这石飞峰算是一个双重性格的一品仙师,曾对琴啸天的炼九石生有偷窥之生,且不择手段得到炼九石,后来又一想,琴啸天在沐浴宗后山上,一次机缘巧合,让他捡到,这说明只有琴啸天才是炼九石的真正主人。又在宗主亲自考核他的时候,琴啸天在最后一次表现相当不错,居然爆发出沐浴宗九段真之气,一举击倒了自己,因此后,他对琴啸天的态度突然扭转过来。 “师傅是要将小师兄留在这里。”少女蹦跳起来,这样太好了,以后我也有个说话的人了。否则,这比当一个凡人还苦闷。 石飞峰点了点头,径直往房间去了。推开门,看见琴啸天坐在床上,双目紧闭,呼吸均匀,缓缓抬手上翻,石飞峰察言观色,这小子对吐纳之法早已熟悉,心里不觉高兴起来。 片刻,琴啸天轻呼一声,两手化成双掌,朝前推出,但力道远远不够。 于是他又尝试了一遍,还是不成功。石飞峰瞧在眼里,这是他体内的真气不济,才造成练习失败。 若是他体内的真气充盈的前提下,双掌这一拍出,怕是一巨石将被摧毁,泥沙俱下。 半晌后,琴啸天睁开眼睛,见石飞峰默默无语注视着他,连忙起身相迎,“师傅,您几时回来的?”他笑了笑,我已经向宗主请示了,你暂时留在这里,必要时可调往沐浴宗修炼。 琴啸天也满心高兴,这仙府除了一女弟子伺候石飞峰的饮食起居外,就没别人了。日子久了,会难避免心生孤寂之感,这对一个少年而言,确实不能忍受这种空苦的生活。 天已大黑,少女为琴啸天准备好一盘奇珍异果,大大方方来到琴啸天的房门口。轻声道:“师兄,该用晚餐了。” “请进。”少女不安地推开了他的门,有些羞涩的走了进去。“这是师傅让我端给你的上等仙果,他说比门外的仙桃好几倍,这样对你凝神聚气有很大的作用。” 从小到大,琴啸天的生活从未遇上过如此待遇,这突如其来的恩惠,反而让他不习惯,连忙感激地说:“师妹,谢谢你。” 说着轻声走上前,“师傅一般呆在沐浴宗,最近师傅是不是要在仙府闭关修炼了。”灯光下,她一脸茫然,摇了摇头,“应该是吧,师傅每年都会到仙府闭关,但时间不一。”对了,听师傅说,你可以随时调往沐浴宗修炼。师兄,你愿意留在这里吗? “当然愿意。”说着,琴啸天默默低下了头。 第五十七章 交易 秋至冬来,冷风开始吹起来了,夹杂着斜雨纷纷,在风魔遗族的密林深处,树枝上已结下了一层一捅即破的薄冰。风魔遗族族长白贺家的屋檐上,已挂着一排细小的冰棍,白贺双眉发蹙的望着,像是沉思着什么事情,他陷入无穷无尽的烦恼中……… 这时,他的儿子白洪水大步上前,快走近他身边时,不觉放轻了脚步,“爹,事情都过了这么久了,请您多保重身体啊!” 一脸花白胡须的白贺长叹了一声,“洪水,我这次是不是做错了。”都快一年时间了,可是没有琴啸天的任何消息。他不仅是我风魔遗族的最高荣誉,也是你的恩人啊! 白洪水对他的这句话懵懵懂懂,“为什么是风魔遗族的荣誉。”白贺心烦地转过身来,冷冷盯着他的儿子,“你做为风魔遗族的带头人,说不准便是以后的族长,这点小事也转不过弯来,日后如何让这个家族繁荣昌盛!” 白洪水脸色发窘,但他的眼中充满着从未有过的坚定,“孩儿愚钝,还请爹爹明示。”我相信以后会带好风魔遗族,不受外族的侵略和侮辱。 白贺咳咳几声,既然你有如此雄心壮志,当然也是一番好事情。说实话,我一直对江湖大侠琴啸天变身成功的事情感到愧疚,耿耿于怀。 变身考核是风魔遗族的先祖遗留下来的传统习俗。可以说千年不改,万年不变,一直延续了一代又一代。但是,从未有人参加变身考核成功过。而上次,只有一个外人变身考核成功了,因此,琴啸天无疑成为我风魔遗族至高荣誉。 一直认真聆听的白洪水,顿时茅塞初开,“哦,我明白了。”可琴啸天不是我风魔遗族的子民,是不是将他排除在外,我相信风魔遗族会出现像琴啸天这样的勇士,可以变身考核成功。 白贺一时激动起来,用手指着白洪水,然后又指着他自己,“说的容易,这样的勇士是你还是我!”我们风魔遗族已经有上千年历史,也就是说这千年来,没有一个变身考核成功过,不是死的死,即是伤的伤。我就不明白,先祖曾经的想法是什么嘛,难道是在消减我族人数,才定下如此荒唐规矩。 白洪水见父亲情绪不稳,生怕一时气出病来,“既然是先祖遗留下来的习俗,它自有它的道理,我们也不必篡改,继续将这种习俗延续下去就行。” 他没有对白洪水的话作出如何评论,迈着沉重步伐朝内屋走了。一瞬间,白洪水感觉他又老了几岁。快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来,“洪水,最近有琴啸天的消息?” 白洪水面色犯难,摇了摇头,“没有啊!”有人说他去寻找他的儿子了,也有人猜测他变身成为一名白脸美貌少年,生长于奥玛利帝国的一个边陲小镇,成为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无稽之谈,真是无稽之谈啊!”白贺重复着这句话,怎么我从未听到这种谣传呢? 白洪水淡淡的笑着,脸上的胡须在颤抖,“只要把我的恩人找回来,这种谣传便迎刃而解了。”可是,人海茫茫,又该去哪里寻找他的踪迹。 风刮得更猛了,房顶上沙沙作响,结了冰的树枝吱吱摇晃,白贺不禁打了个寒颤,顿时身子更冷了,特别是他的脚冻僵得快麻木,像赤脚踩在雪地上一般。白洪水连忙上前扶他进屋,“爹,您身体虚弱,先回屋去歇息吧。”至于这些事情,还有我呐。 族长又是干咳了几声,大声喘着气,一走动,更是喘气不止。内屋里一个女人弯腰往坑里添着柴火,浓烟徐徐升起,她那丰腴的屁股一摇一晃,露出一股极强的****来。 “唉,这些事情还是让他人做吧!”这是白贺的小房,约三十几岁的年纪。“老爷,外面天寒地冻的,还是少些出门,我担心您身体受不了。” “没事,我身体还好。”目前我担心的不是这些,我是在为整个风魔遗族的生存和发展而心焦。前次,外族曾为寿仙宫的败类钱礼与我们风魔遗族闹翻,但我有一种预感,一场生死之战即将来临。 正说着,白洪水端着一杯茶走了进来,他对着还小他几岁的小娘望了几眼,也没跟她说任何话,轻声道:“爹,您喝杯茶,这是孩儿亲自给您泡的。” 对于白洪水的孝顺,族长白贺无话可说,无论在任何时候,白洪水几乎都在他身边。但白贺担心的是,他的儿子做事有优柔寡断的缺点,对于一个想成为一方霸主的野心男人而言,明显有些不够。 休息片刻后的白贺,端起杯子呷了一口茶,精神气爽了许多,正欲开口,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心想:“这般天气,还会有谁到来。” 白洪水出门打探,见一修士进来,原来是寿仙宫的弟子钱礼。钱礼一抱拳,“白兄多日不见,小弟前来拜访!”白贺听出是寿仙宫的弟子钱礼,面色凝重,放下杯子,假装没看见。 “你风雪交加,而一次又一次登门拜访,不知有何指教。” 钱礼面上一悦,顿时笑了起来,“白兄言重了,我只不过是来找族长老爷商榷些事情。” “好一个钱礼,你认为你我还有合作的可能?”白贺坐在内屋上方冷冷地说,你用假仙丹高价抛售给我,让我族人服用了险些伤了性命,这笔账老子还没与你算,你倒寻上门来了。 “啧啧,看族长老爷把我钱礼说的,我好歹也是寿仙宫的弟子”钱礼上前向白贺一抱拳,族长老爷,您别生气了,有事我们可以商议商议,前几日,我又给您们弄了一些仙丹,是我寿仙宫刚出炉神丹,为壮大风魔遗族至关重要。他一边说话,一边从道袍里取出一个四方盒子,轻缓打开,取出一粒绿色仙丹来,在手里抛了抛。 “族长老爷,您都看见了吧。”我低价抛售给您们,日后还拜托您们给我寿仙宫打一个广告就好。 “谁清楚你的丹药是真还是假。”白洪水有些不相信,如果你又把我们骗了,话就难说了。 白兄真没见识,还是族长老爷有眼光,我可用我的项上人头向您们保证,这些都是如假包换的神丹。 白贺发皱的嘴一咧,“不是不相信你,是怕你的价格太贵。”一旦贵了,我们族人根本承受不起这笔钱币。 他见族长隐隐心动,递了一枚给他,白贺接过仙丹,在手里打量了一番。仙丹绿光露出,凭白贺多年经验,的确是寿仙宫还魂丹。 白贺心里乐滋滋,随手往嘴里一抛,拍了拍胸口,已经将钱礼递给他的一枚还魂丹吞下。 “你怎么这样?”钱礼气急败坏,看来,族长老爷是瞧中了我寿仙宫的还魂丹了,这笔交易就算成功了。 “哈哈,何以见得?”白贺突然一改苍老之态,一副精神矍铄的样子,据说寿仙宫的还魂丹的功效有多种,不仅起到起死回生作用,还有就是提升一个人体内的真气,我说的对不对。 你一个靠贩卖仙丹的修士,若想从中暴利,也得在我这位顾客心里树立良好的口碑才行,日后才好替你宣传。 第五十八章 对峙 “哎哟,我卖一枚还魂丹能有几个钱币,你这样不明不白吞了我的丹药,你该赔我便是。”何况寿仙宫通用的钱币一直在贬值,下跌没底线。白贺恨意顿起,“一个修士也如此贪婪,你在薄利多销,我在风魔遗族为你宣传,会让你积累更多的财富。” 白贺原本苍老脸庞略显红润,应该是还魂丹起了一定的功效。他突然觉得体内气息加剧活跃,嘿嘿冷笑,“这次才算是真正的仙丹,我要把曾经失去钱币赚回来。” 而这次,钱礼真的折本抛售仙丹,他想尽快将几盒还魂丹抛售出去,以防后患。目前,他最大的隐患不是白贺,而是寿仙宫宫主朽木青。如果让师傅朽木青发现了,他的修仙地位分明不保。 在寿仙宫修炼多年的钱礼,有宫元、烟雨仙子等弟子在,如今还是一个区区仙宫阶四品凝气弟子。不是他不努力,而是他的个人人品有问题。虽然长相英俊潇洒,风流多情,真正成为他的红颜知己寥寥无几。他曾与烟雨仙子关系有些暧昧,最终俩人反目成仇,互不往来。久而久之,他在寿仙宫遭人妒忌和埋怨,与同门的师兄弟之间的关系迅速恶化,终被他人所抛弃。从此,他便是一蹶不振,放浪形骸,专做些有损寿仙宫声誉和不利的事情。 曾在外界放言,寿仙宫宫主徇私舞弊,赏罚不明,且生性好色,不配当寿仙宫宫主。如此,寿仙宫在外界的声誉明显受到诋毁,气势一落千丈,且有弟子公开在寿仙宫前与宫主叫板,大嚷着要退出寿仙宫。 朽木青让这些突如其来的舆论扰得坐立不安,抓了在宫前肇事者,严加拷问,后来真相大白于天下,是钱礼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毁了寿仙宫的清白。 众人沉默了许久,“既然是你寿仙宫的还魂丹,这厉害关系不用我说也明白啊!”白贺如今已抓住钱礼的软肋紧追不舍,“姓钱的,你的还魂丹再打五折,我代表风魔遗族,全部将它买下如何?” 钱礼暴跳起来,你别咄咄逼人,不在我允许的前提下,私自服了我寿仙宫的还魂丹,这笔账还没有算清,你倒要再打五折让你,真是岂有此理。 “一折也不让,货真价实。”我寿仙宫的还魂丹世间稀少,是采用万物苏醒之灵气提炼而成,它对每一名修士至关重要。也就是说,它起到救死扶伤的作用。如今你已古稀,服用我寿仙宫的还魂丹后,保证使你延年益寿。 白贺嘿嘿冷笑,“别左一个我寿仙宫右一个寿仙宫的,据说你已经弃走寿仙宫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朽木青快要到了。 提起寿仙宫宫主朽木青,钱礼回头望了望门外,不知不觉间,天空中飘起翩翩起舞的雪花来,站于一旁的白洪水焦急不安,“我们风魔遗族虽然不怎么强大,还不需要靠你的还魂丹来提高体魂,你走吧!” 这明显是下逐客令让钱礼走,白贺低头沉默了一下,“你走吧,我们族人真的不需要什么仙丹来壮大自己。” 到时你师傅寻上门,还认为是我风魔遗族有意图取寿仙宫的还魂丹。钱礼似乎让他们说服,把丹药装入四方盒子,正欲离开。 门前的大道正匆匆走来一佝偻着身躯的男子,他手持长剑,无数雪花洒在他的道袍和脸上,分辨不出他的脸。但他脚步轻盈,所过之处微微发出吱吱轻响,让人不怎么注意他的到来。 快到走近之时,钱礼早已辨认出是自己的师傅朽木青,微微抬眉看着白贺等人。“好一个死老头,还真让你猜中,朽木青来了。”钱礼心里一紧,想逃也来不及了。 朽木青已到门前,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后,身躯微微有些发颤,大声喝道:“白贺,你给我滚出来,你为啥要图我寿仙宫的神丹。”白贺万万想不到,朽木青会这样,他喝退白洪水和他的小房,“你们都回屋去吧。” 我该去跟朽木青说清楚,他在我风魔遗族族长家门前,未免也太嚣张了点。白贺突然眼露凶光,顾不了全身发冷,大踏步走了出来。 朽木青站在他家屋檐下,冷冷观望着他的到来,白贺强忍心中的怒火,“朽木青,你不在寿仙宫修炼,来我风魔遗族这僻远山村干嘛!” 朽木青镇了镇神,又将头上的雪花抖了抖,“白贺,你离间钱礼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知道,他曾是我寿仙宫的弟子。”白贺的鼻孔叹了一下,明显气恼至极,“钱礼哪混蛋,是不是你寿仙宫的弟子跟我有何关系。” 朽木青冻的微红的脸色一沉,跨步向前,“你想用低价买还魂丹,难道还没关系?” 白贺哈哈大笑起来,朽宫主,钱礼是你寿仙宫的弟子,我咋知道他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他自己情愿要卖东西给我,我做为一个顾客,你不但没有感激我,反而怪罪于我,天理何在?更何况,他与我的交易一时没有达成,你这样待我,分明不把我这个风魔遗族族长放在眼里。 朽木青见不能说服一个小小的风魔遗族族长,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哗的一声,拔剑在手,指着白贺道:“告诉你,你千万别对我寿仙宫的还魂丹抱有觊觎之心,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站在白贺旁边的白洪水,为了爹爹的安危,迟迟不肯离去。他红着满是胡须的脸,叫嚣起来,“朽宫主,你别欺人太甚,你不管教好你寿仙宫的弟子,反而怪罪于我风魔遗族。” 如果这样,请看招吧!白贺心知自己的儿子不是朽木青的对手,“我叫你给我退下!由我来对付这个蛮不讲理的混蛋。”此时的钱礼,他躲在门角落里不敢出来,白洪水见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你给我出去,给寿仙宫宫主道明白。” 白洪水押着钱礼来到朽木青面前,“就是你的好徒弟使的坏,要把贵宫的还魂丹卖给我们。”如今交给朽宫主,由你自行处置你们寿仙宫败类。朽木青大骂起来,“好一个钱礼,本宫一直在给你机会,可是你不知悔改,就别怪我念及师徒之情了。” “师傅,弟子知道错了,我将仙丹还给您就是。”拿出来,统统给我拿出来,朽木青脸色铁青的咆哮着。一手抓住钱礼的道袍,随手将钱礼夹在腋下,冲向门外的冰天雪地。 第五十九章 神兽 白贺目睹所发生的一切,若不是亲临其境,怎么也难想象寿仙宫宫主所作所为。内心深处,他让一些繁琐之事搅得异常烦躁。正在这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有人惊恐的喊道:“族长,大事不好了。”白贺侧耳细听,只见一个报信的村人慌慌张张站在他面前。 此时,白洪水一脸严肃的站出来,“何事这般惊慌?”村人喘着粗气,额前冷汗滚滴下来,雪花零零星星洒在他的头上,结结巴巴地说,“洪水兄……大……大…大事…”白贺刚让朽木青在有意袒护钱礼的行为而烦恼,顿时大怒,“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还不给我滚一边去。” 另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也还机灵,见族长老爷发怒了,便上前一把将哪个结巴拉扯至一旁,陪着笑脸道:“族长,他是结巴,请您别怪!”白洪水却一脸平静的望着哪个少年,原来这么回事,我爹有病在身,由我暂且代理处理族内大小事务。 少年上前跪在他们的面前,双手一揖,“洪水叔,昨天我们一些弟兄趁天降大雪,于是进山捕猎,被外族一些人马大肆追杀,且杀死了我们几个弟兄。” 原来,风魔遗族往后的山脉三十里处住着一个庞大的外族。为首的头领凡米达,为人凶悍狠毒,他的祖上曾是明末清初的官宦之家,因与番邦勾结,遭到朝廷兵马追杀,凡米达的爷爷便带着家人和亲信逃亡大山避祸。从此,他们代代相传,在此繁衍,靠捕猎和野果为生,所以发展到凡米达这辈。 “他们为什么要杀死我们的兄弟?真是太可恶啦!”他们说我们的兄弟越界捕猎,犯了规矩,在事先没有通知的前提下,接着放箭射死了我们的人。白贺和白洪水同时站了起来,对少年道:“你腿脚轻快,去赶紧把所有族人找来,我要与他们商议对策!” 少年应声出去了。 他迎着凛冽寒风朝村庄走去,正遇与他年纪相仿的小豆儿,心里又既高兴又难过。少年与小豆儿都是孤儿,来到风魔遗族整整几年时间了,可二人从小力大无穷,深受族长老爷喜爱。 “ 小豆儿屁颠屁颠跟在他的身后,不敢轻易说话,她的确害怕言多必失,说漏了嘴,会传入族长的耳朵里而遭到惩罚。过了一会儿,少年和小豆儿将村人带至白贺家大厅。白贺招呼众人坐下,又让人给村人各自斟了一杯香茶。白贺端起一个镶有一副翠绿色花纹图案的杯子,汲了一口,香茶扑鼻阵阵,满屋飘香,“这次把大家找来,是有些要事相商!”他把大致情况一一诉说,众村人也觉得这事够复杂,能够及时解决为妥,免得双方有事无事再造波澜,兵戈杀戮。 “请爹爹放心,我带着风魔遗族所有弟兄出去看看!”如果凡米达不听良言相劝,再次挑起事端,我们再与他理论不迟。 “好,你们随机应变,伺机而动,免得凡米达哪老东西小觑我风魔遗族!” 白洪水带着一伙弟兄浩浩荡荡出发了,小豆儿跌跌撞撞跑到少年面前,“我也要随你们大脉山如何?好呀,你就随我们一起,我发誓,我会用性命担保你平安归来。白洪水笑了笑,我们男人去大脉山捕猎,大脉山深处凶兽众多,凶猛无比,经常有弟兄丧命,你一个文弱姑娘,难道不怕吗? 经他这么一说,少年和小豆儿被吓得六神无主,面面相觑,小豆儿愣在哪里不动,见他不替自己拿主意,“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还说修仙成道,倒像个姑娘一样!”白洪水摇头轻叹,“你别为难他了,请回吧!”小豆儿噘起粉红小嘴唇,似桃花瓣在寒风中颤抖。甩了甩娇小的身子,扭头便走。 大伙小心谨慎地前行,白洪水在前开道,后面跟着大小弟兄有近百人,少年夹杂在人群中。快到大脉山脚,四处杂草丛生,荆棘林立,已让积雪覆盖着,挡住了进山的路。“叫兄弟们小心点,千万别走丢了。”白洪水吩咐下去,紧随众人前行,寒风一吹,山野里的树木上的积雪相互撞碰,发出簌簌声响,雪花飘落下来,他命令众人慢步前行,以免惊动深处的神兽。 “神兽?” 白洪水想起曾救下的朱雀,它就是凡米达的原身。大脉山深处的神兽众多,什么青龙、玄武、朱雀等,它们凶残至极,攻击力强大,对人类带来极大的摧毁和破坏。 大伙慢慢摸进大脉深处,大山林立,飞雪满天,林立阴森恐怖,不时有怪兽的惨叫声,一定是弱小动物遭到致命攻击,在瞬间毙命。忽然,有一村人感觉脚下薄雪松软,哗啦一声响,他摔下了一座小山坡。 还未待他反应过来,忽然一颗大树上有人大声叫道:“有人,弓箭手准备!” 嗖嗖声响,弓箭如雨点般朝白洪水等众人齐齐射来。 白洪水大喊道:“我们是打猎的猎人,请不要放箭!”一会儿,对方有人站出来回答道:“如此冷的天气,你们鬼鬼祟祟的,一定另有所图!”一定是风魔遗族的人来报复我们了,兄弟们,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 想不到遭到对方的埋伏,就地一滚,躲在一块岩石后,只听到弓箭射在石头上,发出锵锵声响,折断在地上。 正在这时,只听到天空几声嘶叫,白洪水等人抬头眺望,看见黑压压的云层压在他们的头顶,顿时地动山摇,颤枝乱舞,遮天蔽日,日月无光,仿佛世界已经到了尽头。 :“兄弟们注意头顶!”他见此情景,不知如何是好?吩咐大家躲起来。站在大树的狙击手呵呵大笑起来,簌簌几声飞梭出去,只听到哎哟几声,树上的狙击手栽倒下来。 云层越来越近,待众人看清楚时,是一头约几米长的朱雀,它舞动着双翅,金色羽毛烁烁生辉,上下盘旋搜索目标。这头庞然大物朱雀,是凡米达原身,它跟一般大鹰略有区别,它为何与风魔遗族结怨,只有二人心知肚明。 “凡米达这老东西,它曾经杀了我们很多兄弟。”白洪水愤愤不平的骂道。 今天,他又想故技重演,但骂归骂,也扭转不了当前面临的困境,稍有不慎,大家都会遭到灭顶之灾,瞬间烟飞烟灭。 也从未见过如此场面,不知该如何是好?凡米达在空中停留了片刻,锁定搜索范围,几声呼啸,再次挥舞翅膀,朝白洪水等人所处的山头扑来。一瞬间,一股强大气浪卷向风魔遗族等人,整个山脉摇晃,树枝断裂,积雪分飞,残枝碎片如同飘雨般在空中乱舞,直扎得人们睁不开眼。 “大家赶紧离开这里!” 顿时,山脉的入口处也被气浪夷为平地,雪花再次飞舞,白洪水带着众人快速离开。众人刚退至捎安全地带,凡米达又扑了过来,来到离他们不远的地方,它冷冷地盯着这位陌生人,一双绿色双眼咕噜直转,也不敢冲向白洪水等人。众人紧张的不敢呼吸,少年胆小,躲在一块岩石后一动不动,雪花已经覆盖了他的脸,生怕被凡米达发现叼走丢了性命。 只见一道寒光在空中划过,响彻天际,凡米达轻轻挥动翅膀,一箭正射在它的左翅上,呼的一声,弓箭折成两截,从几十米的高空中掉落下来。少年在一旁拍手称赞:“射中了,射中了。”但真正看清楚时,刚才的高兴劲儿如同泄气的气球,打成原形。 凡米达本是神兽变化而成,颇有灵性,见白洪水用弓箭射它,咋会善罢甘休?又一个俯冲,冲向众人,但这次速度比以前快了几倍,也许是把凡米达激怒的缘故,立马推开众人,运功与凡米达对峙。他双掌齐发,朝凡米达推去。琴啸天经药浴后,功力已比原来增加了几倍,一股极强的气流随琴啸天的掌心推出,冲向凡米达。凡米达并不把琴啸天放在眼里,双爪往前一伸,朝琴啸天的心窝抓来。凡米达的利爪非同小可,它可以抓铁如泥,一瞬间可以摧毁一座大山, 从白洪水体内冲起一股超强的气流,随着伤口冲向凡米达。凡米达愣住了,惊恐地望着他的伤口,鲜血如注,射向凡米达。凡米达连忙调头朝大脉山方向飞去,但动作缓慢了许多,不知何故,庆幸险中脱身。 第六十章 决策 白洪水带着众族人回到村口,清点人数后,没什么伤亡情况,倒是有几个腿脚不灵活且年纪稍长的老者受了伤。他们让村人抬着,抬着的村人一脸诅丧和灰败,却没有出发前的气势和傲气了。也许他们每个人的心里头都是一种想法,上百位年轻壮汉还不如一只长着翅膀的凶兽,这是******的较量,毕竟是飞禽走兽,能振翅高飞,他们望着白洪水这副模样,怎么高兴的起来,即使有一脸平静的样子,他们在这位族长老爷的面前,应该是很严肃的。 “败了就败了,别往心里去,神兽是一只千年修仙妖孽,斗不过它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白贺就这样安慰着他的儿子及村里的族人。是敌人有所防备,在林中埋伏弓箭手射杀我们,所以才大败而归。 族长过来看着躺在木板上的族人,大多数手臂和大腿上中箭,有一位手臂上的弓箭还未拔出,颤巍巍般插在手臂**里。他上前对大家一躬:“父老乡亲们,对不起了,这一切都是我白贺的错。”说着,白贺眼里沁着热泪,强忍着不让泪水掉下来。是我一时的疏忽和冲动,才让我们的族人经受皮肉之苦。 突然白脸少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的衣袍上还有雪水浸过的痕迹,嘴咧开道:“神兽的确厉害,当时我在场都快吓懵了,还算我聪明,躲在一处满是积雪的荆棘中。”看神兽在天上飞呀飞,它就是找不到我,所以我就侥幸逃脱了。 白洪水故意咳了几声,他是想让白脸少年识趣而不要瞎吹牛了,他却不以为然,依旧侃侃而谈,一副毫不知足的样子。 “你一个胆小鬼,还在这里吹牛,羞不羞啊?”白洪水也是故意当着大伙的面,分明是想揭他的短。白贺做了一个手势,“天气这般冷,分一部分人到白家大院将伤员安置妥,一律按各伤员的名单给他们发放五十钱币和一百斤粮食。” 他派白洪水和白脸少年亲自去安排发放之事。他们二人出了门,飞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但地上的积雪已经让凛冽寒风冻结成了冰块,一踩在冰块上,脚下一滑,伴着吱吱作响。白洪水伸手去拉白脸少年,他拒绝了,“水叔,我平常与您进山围猎,什么凶禽猛兽我都不怕,这些算什么?”你小子还真是个牛精,专门吹牛来。白脸少年嘿嘿的笑,不觉二人来到村口,他指着门前堆满积雪的一间房子,“白二叔家到了,我们先进他家吧。” 白洪水点头答应,随着白脸少年进了白二家的门。少年嘴快,他沉闷叫道:”婶子在家吗?“这时,一个妇人出来,正是白二的妻子。她满脸皱纹,眼窝深凹,简直瘦骨如柴一般。自从她的独子上次进大脉山捕猎被怪兽吞了后,她在一阵子茶不思饭不想,夜夜悲伤流泪。如今,她的丈夫白二又受了箭伤,此时之境,白洪水不知怎么对她说才好。 白洪水略一抬头,便看见她家屋里几乎一贫如洗,除了灶上放着几个破碗外,没有看到什么高档一点的器具。白洪水心里有些酸溜溜的,又犹豫了片刻,才吞吞吐吐地说:”嫂子,白二哥出了点小麻烦,族长要我们来看看你啊!“ 妇人脸上立刻一蹙,额前的皱纹更是多了,”洪水,你赶紧告诉我?你白二哥出啥麻烦了。“ 白脸少年一听是报喜或者报忧之事,急急插话,”婶子莫忧,白二叔是出了一点小麻烦,但没有性命之忧啊!“他这一插嘴一说,妇人心里更是担忧了,”我拜托你们了,他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白洪水见此情景,不说不行了,”白二哥受了箭伤,扎进些皮,休息几日就没事了。“至于我们上你家来,是想给你们一些物质上或者精神上给予一定的安慰。你家可以按族长的规定:”可以分到五十钱币和一百斤粮食,你看如何?“ 妇人眼睛一亮,额前的皱纹似乎少了一些,”洪水老弟,自从你侄儿让猛兽吞了后,我们家是开始破败下来了。“都是哪该死的猛兽夺走我儿子的性命,怕是我上辈子已把坏事做尽,因此出遭来如此折磨。 ”我会尽快来领取钱币和粮食补贴。“ 二人已让她呛的心里不是滋味,由于族长太低估了对方,所以遭到前所未有的失败。白洪水缓缓挪开了脚步,带着白脸少年往门外走了。 天空中依旧阴沉一片,天色也暗了许多,他们看见几个孩子在雪地里堆雪人,几家门前的屋檐下,有些鸟儿在觅食。 ”水叔,我们也去堆雪人好吗?“ 白洪水双手搓着手,呼呼往手上哈气,”你这孩子,我们还有事呢?“他们按名单上指定的姓名和地址,走家串户,问寒问暖,又将近几年内如何改变风魔遗族目前的状况的话向族人重申了一遍,于是回到了自家大院。 他叹了口气进了屋,他的小娘正在替白贺揉背,见白洪水进来,她便停了下来,”洪水,听您爹说对有关本族受伤的族人补贴之事办的如何?“白洪水清晰记得,这是小娘第一次对他这般热情,他也不想扫他们的兴,”托您们的福,我都把对这几户族人的补贴之事传达下去了,只等他们过来领取就是。“ ”这得要花费多少钱币和粮食。“族长老爷,您怎么这般宽宏大量,这些钱币和粮食可得从我们家拿出去,然后让人领走。何况,是他们自己不小心,出中了神兽凡米达的圈套。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白贺挥了挥手,一脸愧意,当初,若不是我一再再而三的劝琴啸天参加风魔遗族变身考核,琴啸天就不会变身成功。 ”依我看,若要打败神兽凡米达,只有找到琴啸天才有希望。“白洪水对有关琴啸天的话题甚是敏感,心里砰砰跳过不停,脸有几抹尴尬之色。的确,他不能与琴啸天相提并论,论武功和聪明才智,他远远不及琴啸天,可是,如今风魔遗族遭到外族的侮辱和屠杀,琴啸天又在哪里? ”请爹放心,我一定把恩人琴啸天找回来啊!“白洪水上前,对着白贺承诺着,可他并不相信自己儿子的话。他大声近似疯狂起来,接着又深深叹了口气,”琴啸天已经变身成功了,你到哪里找他!“ 白洪水沉默许久,问道:”所谓变身后有什么明显特征?“ ”就是完全改变了曾经的思维方式,可以由小变成大,大变成小;由聪明变成弱智,或者由弱智变成聪明等等,总之,大凡变身成功的人都会向相反方向发展。“ 白洪水终于想通了,”爹,这么说来,琴啸天一定已经踏上修仙之路了,我一定会把他找回来。“有关我们风魔遗族的未来和希望,只能寄托琴啸天来拯救了,因为他是风魔遗族变身成功的第一人,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战胜神兽凡米达。 第六十一章 你在哪里 又过了几天,雪初融,太阳照在被积雪封压的大脉山深处的树枝上,裹在树枝上的冰冻慢慢消融,越来越小,点点滴滴,露出湿湿的树枝来,雪水滴在未经太阳照到的雪堆上,呈现无数个小窝,渐渐的,雪堆坍塌,发出清脆的沙沙声和树枝的折断声,折断的树枝倒在路边,溅起了无数雪花,封了进山的道路。 白洪水孤身一人,身上带着一把长剑,抖抖瑟瑟往前行,脚下的雪水已经浸着他的长靴一大半,呈现一圈灰黑的迹印。他回头遥望了他的家乡一眼,还是可以看到大脉山上白雪铠铠一片。山脚下便是风魔遗族村落。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他要一直往前行,直至找到他的恩人琴啸天为止。 在风魔遗族,虽然白洪水的父亲是本族的族长,也不因为这点特殊家庭背景而高人一等,反而觉得每天都生活在别人的眼神里。这次带着风魔遗族未实现的理想和抱负,他肩上的担子很沉重。前些日子以来,他不曾在自己爹爹面前承诺过多少遍,最终,直至现在才真正离开了风魔遗族。 从小到大,白洪水出外的次数不多,小的时候,曾与爹出外过几次,到现在已经快三十年了,他由一个天真无邪的少年,曾经哪个少年不复存在,已经变成了满是沧桑且有些怯懦的中年男子,从而让他感受到岁月是一把无情剑和绝情刀,刀刀催人老。 他这样低头想着,想了许多开心与不开心的事情,想到开心之事时,不觉脸上淡淡一笑,笑得他脸上的胡须弯了腰,更让他棘手的事情最不过就是遭到凡米达的攻击,惨败得太彻底,以致只好去寻找他心目中的武林高手琴啸天。 他越想越烦躁,心里砰砰乱跳不止,难以恢复平静。就这样一直毫无目标的行着,他认为自己虽是年长,但涉世不深,在路上遇上行人一般不过问,几乎连一个勉强的微笑也没有,怕遇上像凡米达哪样的坏人。但他也不笨,僻远小径不行,专捡宽阔大道,路上稀少的人流与他擦肩而过,他不去注视,也不去留意,他的心中只有他一个人的孤独世界。 白洪水行至了数日,来到一处阳光充实的地方,哪里没有留下下过雪的痕迹,明媚如春。 他才感到,他长期生活在风魔遗族的大脉山深处,每天看到的都是参天耸立大树和凶兽。他心里的繁花世景,只能在他的梦里出现。 而在这里,路边芬芳迷人,香溢四处,跟风魔遗族不一样的景致,不一样的心情。繁花在他心里慢慢发芽,开出不同色彩的花蕊。 看着五光十色的天际,白洪水的心情莫名好了起来,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扰人眼帘的天空,轻轻感叹了一番,“这里是什么地方?” 正在说着,忽见从山上奔来一个年纪约三十几岁的修士,一溜烟便来到白洪水的面前。 “这位兄台,看样子你不像本地人啊。”你风尘仆仆,是来这里修炼仙道?如果愿意,我可以将你推荐给我的一位道友。 白洪水上前一躬,“修炼仙道,可以长生不老,何处可以修炼。” 修士一脸讪笑,乱糟糟的头顶上残留着几丝干草,怕是他夜宿杂草地所致。灰色道袍上的胸口处破开了一个口子,露出白花花的肉片。白洪水见他有些窝囊,原本不安的心情又开始烦躁起来,“你一个邋遢相,窝窝囊囊,咋会是修仙之人?” 修士面上微微一红,“哟,你还瞧不起我,我可是我们帝国修仙弟子中最杰出的一位。” 白洪水讽刺一笑,“我看你长相还算英俊,就是有些邋遢。” 白洪水说这话的时候,看再也没有多看他几眼,这是由于他近日挫败突然养出的桀骜性格,只不过,他眼前的这位修士的确让人嫌弃。 “喂,兄台,你也太无礼貌了一点,我也是一番好意。”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你不学些本领,是很难生存下来的。如今,我们帝国很多孩子都从他们少年时期就开始修炼仙道了。嘿嘿,你这般年纪了,修炼仙道有些太晚了。 “我有位道友,脾气怪得很,他就是喜欢大龄修仙弟子,他托我为他办这么丁点小事,所以我才与你费口舌。” 如果你走运,入了修仙门,我也没捞到半点好处,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才不干。 “我不是来修仙的,兄台。”白洪水向修士道出了实情,修士眼中光芒射出,哪你跋山涉水在贵处是想干嘛?白洪水想了想,“不妨直接告诉他,免得让他误解。”当然是来寻人呀,你敢如此判断,“你要寻找的人就在这里。” 我寻人急切心情,也不知他在何方,只是顺着大路来了。倘若寻找不到我要找的人,一路沿途大观风景,也不冤枉白活此生。 说着,白洪水朝前走了。修士顿了顿足,“兄台,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说走便走。” 迷茫中,白洪水传来一个声音,“你认识琴啸天吗?” ” 修士突然一阵惊讶,“你是来寻找琴啸天的?” 对了,在沐浴宗里,的确有一个同名同姓的名字,他也叫琴啸天,只不过是一位英俊的美少年。 白洪水闷头想了想,“不可能呀,他已经是俩个孩子的父亲了。”但后来又想,同名同姓的人在我们哪里真的很多,这里就是奥玛利帝国的区域范围。 白洪水想不到已经到了奥玛利帝国,再望前走一百里,就是奥玛利帝国的首都,哪里有川流不息的人群挤在一起,南端就是沐浴宗了。修士又追了上来,“兄台,你只要答应我,我可以在沐浴宗打探你要寻找的琴啸天。” “做为朋友,我只是尽力帮你,琴啸天这个名字,在沐浴宗里还是有一定的知名度的。” 你不知道,今日沐浴宗可真热闹了,所有沐浴宗大小坛包括外宗弟子都在哪里聚集。 “为什么啊?” 你有所不知,今日是沐浴宗最为热闹的日子,不知兄台有没有兴趣。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妨随我去沐浴宗一趟。白洪水想了想,“他是受族长之命,特来打探琴啸天的下落,隐隐看来,琴啸天的确就在沐浴宗。 “也好,我就随你走一趟。” 我倒想瞧瞧兵强马壮的沐浴宗究竟有何过人之处。修士一脸喜欢,随即脚下騰起一团云来。白洪水也是修炼之人,看的出他的法力应该在五段以上,才开始对你这个有些邋遢的修士另眼相待。 这时白洪水恭恭敬敬唤了修士一声师傅,他欢心蹦跳,“兄台还真有心计。”待会到了沐浴宗,你想办法混进去,你就可以找到琴啸天了。听说新来的弟子中,有一个琴啸天,至于与你要找的是否相似,你自去辨别吧。 一会儿,二人来到沐浴宗后门,大院里面挤满了沐浴宗弟子。 “加油,加油啊!”这是沐浴宗的弟子在在为另一方打气助威,场面十分火爆,他们在开启一项重要性的比赛。 “他们有统一的道袍,我怎么进去嘛。”白洪水有些为难,对于寻找琴啸天,他根本没有任何把握,只是碰碰运气而已。 修士机灵一动,计上心头,我去给你弄件道袍来。你先在此等我,白洪水果然蹲在墙角落里,只等修士到来。 一会儿,修士不知从哪里弄了件袍子,扔给了白洪水。 穿上道袍后,白洪水就是一个活脱脱的修士。不觉对自己嘲笑了一番,“我风魔遗族的弟子也在沐浴宗修仙喽。” 二人来到沐浴宗大门门口,看着进进出出的沐浴宗弟子,他们面上有些兴奋,多半是冲热闹场合而来。 守门的弟子见二人衣冠整齐,也不加以阻拦,白洪水俩人若无其事走进沐浴宗大门。 来到一处堆满人的空地上,石飞峰带着琴啸天缓缓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前不久,琴啸天随师傅石飞峰在仙府修炼一段真之气,仙尊曾对琴啸天解释,他可以随时调往沐浴宗。 今日是沐浴宗大喜之日,琴啸天也来凑凑热闹。他脸庞发亮,目光深邃,深邃的眼眸中透出几分灵光之气来。 白洪水感受着这个少年有些面熟,可是又想不出是哪家的孩子。白洪水凭直觉,他就是自己苦苦要寻找的恩人琴啸天。 白洪水快步跨了上去,双手一躬,“这位小兄弟,我看你像一个人啊!”琴啸天微微一怔,望着白洪水,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我怎么感觉你好面熟啊!” 突然他脑袋嗡嗡作想,一股潜意识里,琴啸天回忆起来了,“洪水兄,我曾经救过你的性命。” 怎么我们在此相遇,琴啸天上前紧紧将白洪水抱住,“我终于见到你了,你还好吗?”他这一问,白洪水的心里反而空荡荡的,当初你为啥要离开我们啊! “对不起,白兄。”我的潜意识里还有你们的影子,如今,我已成为沐浴宗的修仙弟子。 白洪水看见他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原来的琴啸天,显然有些迟疑,淡淡地说,“你曾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风魔遗族,你会原谅我爹么?” “你别再说了,一切都过去了,如今我出生在奥玛利帝国一个边陲小镇,只要你我还好好活着,这就足够了。” 这一辈子,你是我白洪水的恩人,也是我风魔遗族的至高荣耀。我这次不辞千里来到沐浴宗,就是想拜托你看在我爹的份上,跟我一起回到风魔遗族。 琴啸天后退了几步,有些忐忑不安,“对不起,如今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琴啸天了,且体内真气微弱,对付不了大脉山的凡米达。 此时,一个老者站在高高的楼台上,他面色从容,清风轻拂他的长袖,“请沐浴宗各弟子注意了,今日是神器出尘的日子,趁着今日的大喜日子,将逐一向沐浴宗各弟子发放各种奖赏。”(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神器出现 vip第一天更新三章,晚上再发一章,恳求兄弟姐妹们推荐、打赏和收藏,还有票票啊!! 此时,人群开始骚动起来,众多弟子争先恐后上前,忽有一弟子高声道:”付长老,究竟是哪些奖赏,我们这么多的弟子,是否人人有份啊!“楼台上的长老似乎听到了,脸色一皱,”大家别急,既然我沐浴宗神器出现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当然少不了众弟子的奖赏。“ 琴啸天和白洪水不知是什么神器出现,随着人流往里挤,一抬眼扫了一下拥挤的人群,约有三四千人之多。有的大声喧哗,有的神情专注,注视着神器的出现。白洪水竟想不到沐浴宗如此张扬,不就是一件兵器而已,有何大惊小怪? ”白兄,你看见神器了吗?为什么我师傅没有告诉我这些。“琴啸天感到好奇,神器啊神器,你为什么还不现身,也让我们这些沐浴宗弟子饱饱眼福,大开眼界。 楼台上,付长老手持宝剑,剑锋凛冽,寒光闪烁,他一抬剑身,一道寒光直射苍穹。琴啸天与白洪水小心看着楼台上的付长老。对于这位付长老,平常一般都在闭关修炼,很少出现在沐浴宗,除非有惊天动地的大事才现身众弟子面前。 付长老的目光紧盯着一片蓝色苍穹,一丝也不敢懈怠。”他这是在干什么?“白洪水问身边的琴啸天,这应该是召唤神器的出现,他是在施法,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简单。如此神神秘秘,我看楼台上的付长老是在故弄玄虚,哄骗你们沐浴宗弟子。 ”神器也没出现,还说各种奖赏呢?“ 琴啸天年纪小,哪有如此耐心等待下去,他这次来到沐浴宗,是希望给到一些对他修仙比较实用的东西,比如什么钱币、丹药,还有沐浴宗的沐浴石,这些东西对他修仙必不可少,可是到现在,除了自己身上有炼九石外,一无所有。 沐浴宗的沐浴石是由各个外宗的长老们精心修炼而成,它比琴啸天捡到的炼九石更具灵气,外表也比它光滑坚韧。 正在众弟子引颈观望的时候,天空中突然惊现出一片紫色光芒,隐隐紫色中,只见一物通体红光,红光闪耀射向台下的弟子。 ”砰砰“ 数万道红光向天际扩散开去,染红了原本湛蓝的天空。红光中,刚才所见的红光之物徐徐下滑,直往楼台上的付长老而来。 琴啸天看得心悸,替他捏了一把汗,”哪东西会不会伤到哪老者啊,这一戳下来,怕是他命休也。“ 白洪水见他一脸幼稚神情,心里想:”他的确不是以前的琴啸天了。“顿时心凉了半截,难道风魔遗族的未来和希望,还寄托在一个幼稚无邪的少年身上?这怕是永远不可能了。 当众弟子看清楚的时候,徐徐下滑的红光之物身躯约为二米开外,似剑又像戟,或者什么都不像。琴啸天从未看见过如此稀奇的东西,大喊了一声:”付长老,您赶紧把哪神器拿下来让我们瞧一瞧啊!“你让大家瞪眼干等着,奖赏也还没开始,至于是什么奖赏也该向沐浴宗的弟子透露一下,各自心里才有底。 众弟子见发言之人竟是一白脸美貌少年,年纪大约十五六岁左右,他们中有的认得是琴啸天,”这小子挺不错,小小年纪说的话已道出大家的心声。“楼台上,付长老俯首扫了琴啸天一眼,咧了咧嘴,脸上露出几丝满意的微笑。 又见付长老在楼台上双手一抖,旋即抓向红光之物,“下来吧,也好让大家瞧瞧!”红光之物像是很听话,急剧往付长老的手里而来,付长老敏捷地跃起身子,把红光之物抓在手里。 大声道:“宝贝,你赶紧现身吧。”忽听到阵阵吱吱声响,通体红光隐隐褪去,呈现一具镶着两条飞龙的长剑来。接着慢慢缩短,约为二尺开外,通体淡红,红光绕绕,付长老早把它拿在手中往上一举,大声道:“这就是我沐浴宗柳叶剑。” “柳叶剑。” “此剑平淡无奇,外表倒是光滑皓亮。”白洪水并不觉得此剑有过多非凡之处,何以命名柳叶剑。心里隐隐有种想法:“沐浴宗的柳叶剑也不过如此,为何这般张扬无羁。” 沐浴宗众弟子见是一把较为普通的柳叶剑,好奇之心顿时消失,大家小声议论,口吐埋怨之言,一弟子更是口出恶言,“我沐浴宗怕是要毁了,付长老闭关多年,就修炼出一把破剑!” 这时候,石飞峰上前正色哪人,“你胆敢再说一句,老子宰了你!”你这狗东西,你可知道柳叶剑的威力,弟子直吓得双腿发抖,躲在人群中不见。 付长老又跨步上前,脸色平静,呵呵几声,“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口出怨言,会说我在糊弄你们了。”至于这把柳叶剑称为神器之物,懂的人自然都懂,不懂的人我道出来也是白费口舌。如果要弄明白,你们可以亲自去找我沐浴宗宗主,或许会真相大白。 也有胆大的弟子上前发问,“付长老,沐浴宗的神器我们也看过了,还有没有奖赏啊!”这时琴啸天与白洪水看见路通天和石飞峰分别走向楼台。琴啸天向白洪水指着走在第一个的青年人,“白兄,第一位就是沐浴宗宗主,后面一位无疑就是我的师傅石飞峰了。”白洪水朝琴啸天点了点头,他想不到沐浴宗宗主是如此年轻,一个毛还没有长齐的小子居然成为沐浴宗的宗主,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路通天眼珠一闪,扫了扫下面的弟子,大步上前“付长老手中的柳叶剑乃我沐浴宗的神器,也许有人会认为我在夸大其词。”其实,它里面的玄机藏在刀锋等之间,这不是三言二语可以道明白的事情,以后大家会知晓它的威力和厉害。 琴啸天心里又是一阵失望,神器真是这般神秘,连宗主也在吊众弟子的胃口,也许,一天天下去,直至柳叶剑显示强大的威力时,才真正解开这个秘密。 “好吧,我们即将开始对众弟子的奖赏。”所谓奖赏,就是有大有小,有褒有贬,又奖有罚,今日我们向众弟子发放的奖赏品分为:沐浴宗通用钱币、沐浴石和修炼丹药等。至于修炼丹药数量有限,不能一一发放,这就要看你们在沐浴宗的造化了。付长老顿时目光犀利,慢慢收了手中的柳叶剑后,从袍袋里取出几个方形盒子来,“奖赏品发放即将开始。”说着,他打开铁盒取出第一枚丹药洒向黑压压一片的人群。(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沐浴仙丹 话说付长老从铁盒中取出一粒沐浴宗丹药,用力一挥,撒向黑压压的人群。早有弟子看的真切,高声尖叫起来,“沐浴宗仙丹。”这一喊叫,立刻触动了沐浴宗众弟子快要崩溃的心,一瞬间又迅速复活起来,众弟子几乎齐声惊叫,“仙丹,沐浴宗的仙丹。”只见数十名弟子发疯般朝前奔去,相互撞击在一起,他们忘记了相互肉搏的撞击所带来的疼痛,再次高呼道:“仙丹,我的仙丹。” 琴啸天也不例外,他拉着白洪水的手,“快,付长老撒仙丹了,千万别让他人抢走了。” 白洪水无动于衷,站在原地发愣,一粒仙丹有什么好抢的,你要抢自己去。 “你也太傻了,傻得连仙丹也不要,世界上还有你这种人吗?”白洪水让琴啸天的话呛得万般难受,他曾经崇拜的江湖大侠琴啸天,在他此刻的心里已经不复存在,不知不觉间,他的光辉形象让时间洗涤得荡然无存。 白洪水迅速抬起了头,“我即将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让人刻骨铭心的奥玛利帝国,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不属于我,也不属于我们风魔遗族。” 说着,白洪水蓦然转身,心中无限惆怅,“我要离开沐浴宗了,你会随我一起走吗?”已经准备去抢仙丹的琴啸天,他不禁停下了脚步,“难道你不想仙丹了。”你可知道,仙丹对我们每一位修仙者非常重要,我一定要得到它。 白洪水的脸上越发窘迫,好像是经历太多的折磨和痛苦,惨淡的摇了摇头,“不必了,我们风魔遗族族人不靠仙丹来强大自己。”他一边说着,一边脱下刚穿上不久的道袍,递给了琴啸天。 他心意已决的样子,琴啸天顿时双手发抖,”你真的要走吗?即将又要撒仙丹了。” 白洪水穿过汹涌的人群,他不认识任何人,带他来沐浴宗的修士早看不见人影,他一定去寻找他所要的仙丹去了。沐浴宗的弟子也不认识他,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及一个风魔遗族男人的存在,白洪水觉得自己渺小得如同一只蚂蚁,或者一粒尘埃。 当他行至沐浴宗大院门口的时候,门口的护卫早不知去向,不用猜测,他们一定挤在众弟子当中,去寻找他们一瞬间就破灭的修仙梦。白洪水还是情不自禁转过身来,望了望还站在原地犹豫不决的琴啸天,给了他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琴啸天也礼貌的点了点头。突然,他发疯般奔向白洪水,“白兄,是我对不起你,请你转告族长老爷,有一天我会来看你们。” 白洪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沐浴宗大院门口。 他那孤单的身影让接近夕阳的余辉拉长了一截,一直往前延伸开去。在这片热闹之处,又有沐浴宗弟子尖叫起来,一声比一声洪亮,“仙丹,我的仙丹。”在此同时,也有弟子高声骂着,“妈的,我的沐浴石不见了。” 站在楼台上的路通天等人,都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纷纷骂了起来,“这些混蛋,老子养了你们多年,倒不如养一条狗!”石飞峰从另一盒子里抓起无数沐浴宗通用钱币,又一次掷向无法控制住的人群,几个弟子贪婪地往钱币所落的方向扑去,他们的脑袋撞在一起,一个似乎有些晕乎乎的青年弟子,白痴般转了几次圈,辨不出东南西北,然后啪的一声,闷声栽倒在地上。 另有弟子像是践踏地上的泥土,踩着他的身躯奔向近在眼前的钱币,不知是谁恼怒道:“又是钱币,为什么都是钱币,没有了仙丹!”这些可恶的沐浴宗高层,简直不顾众弟子的死活,仙丹和沐浴石也不肯掷下来了,还要不要我们这些千千万万的弟子活。 渐渐的,激烈的骚动趋于平静之态,捡到仙丹和沐浴石的弟子闷声发财,躲在一边悄悄将来之不易的沐浴宗仙丹吞下,又把沐浴石用布包起来,藏于隐蔽之处,走动时也往身上捏了捏,生怕一时失落,葬送了在沐浴宗大好修仙的前途。 琴啸天看着一声不响便溜的弟子,他们多半是满载而归;还有一种是动作迟缓,原本呆滞之弟子,这种是一无所获,造成他们心里负担加重,干脆闷声放弃这种大好时机,怕惹别人笑话。 琴啸天认为,仙丹的得与失,一般是由修仙者是否跟仙道有缘而定,万般强求不得。正在郁闷之时,一枚仙丹悄然滚在琴啸天的脚下,他见四下无人,将哪枚仙丹捧在手里,是一枚通体黄色的丹药,在阳光的照耀下一片金黄色。 琴啸天差点激动的喊叫起来,“仙丹,我终于得到一枚仙丹了。”还有沐浴石,他的脸上流闪着精光,久久不能消失。 他这一举动逃不过一名眼尖的沐浴宗弟子,他大步迈向前来,瞪着琴啸天看了几眼,“你小子捡了我的仙丹,还给我!”说着,已把手伸了过来,“你给不给,不然对你不客气了。” “师兄,你凭什么说仙丹是你捡到的,这原本就是我的仙丹。”哪位蛮不讲理的是一位接近五段真之气的沐浴宗弟子,他想通过仙丹来迅速提升自己体内的真之气。 琴啸天紧紧将他捡到的仙丹攥在手心,生怕被人抢走,在他考虑如何对付眼前这位同门师兄弟的时候,他感觉手心发热,隐隐有股气息在手中活跃,他摊开来望了望,“呼”的一声,淡黄色仙丹往琴啸天的嘴里飞去,他讶异得说不出话来,咕噜吞入肚子。 哪名弟子破口大喊:“我的仙丹。”他喊着的声音在颤抖,顿时眼眸发胀,气势汹汹冲上前来,一把抓住琴啸天的道袍,声嘶力竭吼道:“你这混蛋,居然吞了我的丹药,我要到宗主那里告你!”于是,俩人扭成一团,对于一个接近五段真之气的修仙高手,咋会把一个年仅十五六岁的白脸少年放在眼里,他像疯了般抓住琴啸天的手,一边厮打一边骂着:“谁让你吞我仙丹,打死你!”琴啸天身上挨了狠狠一拳,也许是有些疼痛的缘故,顿刻全是发热,一股气流直冲向他的双手,大喊一声:“顺势去剪哪名弟子的双臂,一双似钳子往前一送,将哪名四段真之气高手摔倒在地。” 他自己也想不到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一定在仙丹在起作用。哪名弟子从地上爬起来,看着眼前这位似书生打扮的瘦小少年,在紧张对峙着,始终不敢轻易迈出一步。 但在这时候,有几名沐浴宗弟子围了上来,“你小子活腻了,竟然敢打沐浴宗四段真之气高手,你是哪个宗派的!” 在沐浴宗,的确分为几个派系。凡人籍弟子和修仙籍弟子的数量加在一起,最多时期可以达到数十万弟子之多,可想而知,区区死一个人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也有好心弟子担心一个瘦小少年的安危,上前劝琴啸天赶紧离开沐浴宗,否则,会遭到他人的报复,以免在沐浴宗丢掉了性命。“我是沐浴宗修仙籍弟子。”琴啸天淡淡地说,师兄无故侮辱我的人格且出手伤我,我已经到了忍不可忍的地步。(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沐浴灵石 几名沐浴宗弟子商量了一番后,有一弟子早从腰间拔出一柄约一尺左右的短剑,有些嚣张的窜上前来,“我看哪小子不想在沐浴宗混下去了,不把这件事情了断清楚,日后老子见他一次打一次!” 琴啸天心里甚是气愤,但面对这种事情,有居多的无奈。这个世界,有些事情永远不能说清楚,也不需要任何解释。在沐浴宗,这个拥有数万弟子之多的庞大宗派,其间龙蛇混杂,拉帮结伙,扰得一些弟子惶惶不可终日。 “快逃吧,逃得越远越好!”一位弟子见瘦弱的琴啸天还在满脸怒色与另几名沐浴宗弟子对峙,一手将他推向一边,有些惋惜道:“你小子真傻呀,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力单势薄,一拳难敌四手,何必去涉这个险呢?若是被他们打死在这里,谁来替你收尸。 琴啸天不是不想到这些,他一想起第一次打架的情景来,双手不禁颤抖,他未离开家里的时候,她娘曾告诉他,这几年非常不顺,困难重重,九死一生,怕是验证出她的话的正确性。 几名弟子也不认为多人围攻一名瘦小少年而可耻,他们需要打煞妨碍他们嚣张气焰的对手,在他们霸道的世界里,他不允许别人有一丝霸道的表情存在。否则,他们会按照自己的秉性对他人大打出手,来满足自己内心的**。 “给我上去打死他,有什么事情老子担着。”四段真之气弟子一脸灰败且怒气犹存指使着有几分犹豫的弟子,他们顿时满脸狰狞,目露凶光,手中持着利器追赶上来。 他们一副副足以让琴啸天胆战心惊的姿态,想到难以与他们匹敌,见状不好,琴啸天撒腿就跑。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个原本有些怕死的弟子,见琴啸天怕了,心里倒是乐滋滋的,潜伏在心里暗处的嚣张气焰毕露,假惺惺虚张声势道:“妈的,打死这小子!” 危难时刻,琴啸天也顾不了脚下打滑,跌倒了又爬起来,迅速朝野外跑去。不知跑了多久,看后面骂声已停,才放心的停下来歇息。转过身来,望了望被他远远甩在后面沐浴宗弟子,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得意的神气,“一群酒囊饭袋,追呀,老子陪你玩到底。” 歇息片刻后,确信沐浴宗弟子不会追来,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索性往前走了。 他漫无目的的行着,也不知下一站该去哪里,沐浴宗大院暂时去不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傅石飞峰在危难时刻也不下来制止他们,也许在沐浴宗这些小打小闹的破事习以为常,早已司空见惯。 琴啸天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走着,不时也观望四周的景致,他想让心悸的心从适才的恐惧阴影走出来,不再为此事纠结和烦恼。这时,才想到自己在刚才恐惧中捡到几块沐浴石,拿在手里看了看,它比他捡到的炼九石外形美观了许多,炼九石就是因相貌奇丑不堪,被上仙所弃,孤零零来到人世间,经受着无数风吹雨打后,才找到自己的主人。 前面有一座小桥,有几个修士装束的中年男子坐在桥墩上歇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赶了很远的路程。他们见琴啸****他们走来,敏感地站起身,“小子,你从哪里来?” 琴啸天没有作答,只是用手指着沐浴宗所处的方向,“当然是从沐浴宗了。” “据说沐浴宗今日有神器出现和发放仙丹之事,究竟有没有这回事情?”我们也去沐浴宗抢仙丹,赶了很远的山路,在此歇息一下。 琴啸天心里想:“又是一些想靠仙丹来提升自己体内真气的修士,怕也是属于沐浴宗外宗弟子。” 琴啸天面露嘲笑之色,不怎么在乎他们的感受说,“你们也想去沐浴宗抢仙丹,我看难啊!”一满脸凶悍之态的壮汉不解望着他,“你什么意思,是说我们不如沐浴宗弟子。” 琴啸天伸了个懒腰,摆了摆手,“这位师兄误会了。”你可知道沐浴宗大大小小的弟子有多少?有数万弟子,在这些弟子中,有的窝囊,就是什么也不是;有的技艺超群,可达到修炼顶峰。好比我,我就是一个在沐浴宗里混迹仙道的小混混。刚才为了抢仙丹之事,差点被人打了,才落到这般田地。 “小子,仙丹抢到了吧,拿出来给我们瞧瞧!” 壮汉一脸贪婪地试探琴啸天,指着自己的胸口,“在这里,让我吞在肚子里了。” “你小子是不是骗老子,才说吞吃了,哪味道如何?”我们是沐浴宗外宗的弟子,算起来是宗门一家,可是连沐浴宗仙丹是什么样子,还未曾见过。 琴啸天机灵一动,暗暗道:“何不趁此机会敲诈他们一把,赚一些钱币。”于是,他伺机而动,偷偷观望着这个外表凶悍粗鲁的沐浴宗外宗弟子。 “师兄,既然你们错过了本宗发放仙丹的时间,这得要等到二年以后了,我这里倒是有几块提升体内真气的沐浴石。” 壮汉精神一抖,惊叫起来,“沐浴石?” 赶紧拿出来让我瞧瞧,传说中沐浴石极具灵气,我也是沐浴宗弟子,可从未看见过。另外二名弟子听说琴啸天有沐浴石,眼前豁然开朗,跑过来围住琴啸天问长问短。 “小师弟,你的沐浴石卖不卖啊!”我想买一块,只要你愿意卖,我们师兄弟可以考虑考虑,将你身上的沐浴石全部买下。 琴啸天见他们的意志开始动摇了,心中暗喜,但他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态度,毫不在乎的样子。 “哎哟,你小子赶紧放个屁,怎么如此磨叽啊!”大男人做事得果断一些,如此婆婆妈妈,我们都急死了。 对于这一切,琴啸天看在眼里,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但还不相信他们的动机如何,怕他们不顾耻辱对他痛下狠手,对他一阵哄抢。 “师兄,这是沐浴宗宗主和仙尊送给我的礼物,我怕他们怪罪于我。”他故意拿他们的名头来试探他们,所有沐浴宗的弟子,很多弟子都知道宗主路通天和仙尊石飞峰,他要用他们的名号对这几名沐浴外宗的弟子施以打压,也要让他们知道,他是沐浴宗宗主以及仙尊最受宠的弟子之一,才能让他们没有丝毫邪念。这样,这次对他们的敲诈就算成功了。 “原来,小师弟是宗主和仙尊中最得意的弟子。”凶悍壮汉神色一喜,抱拳一揖:“想不到师弟小小年纪,如此受宗主器重!”宗主和仙尊赠送之物,只要你肯抛价出售,我们师兄弟等人愿意高价购买沐浴石,你看如何? 琴啸天低头沉思了一阵,搔了搔脑袋,终于憋出了一句话来,“行,但你们得加十倍的价钱,我方卖给几位师兄。”这沐浴石是宗主和仙尊亲自修炼出来,可想而知,他们都是一等上仙。亲自赐给这几块沐浴石,是想盼我早日修成仙道,我却把它卖了,实属有些不妥。 壮汉迟疑了一下,“小师弟,至于在原价的基础上再抬高十倍的价格,容我与二位师兄商议再论。”说着,壮汉一脸神秘的向另二名弟子瞥了几眼,然后又转身对琴啸天道:“小师弟,劳烦你稍等片刻,我与二位师兄借步说话。”说完,壮汉带着另二位弟子朝前走了,他们在大约距离琴啸天一百米左右的巨石下停了下来,低头窃窃私语一番后,然后走向琴啸天。 凭直觉判断,这桩买卖成功了一大半。 三人满脸微笑上前,“我们已经商量妥当,愿意以十倍的价格购买小师弟身上的沐浴石。”一弟子从袍袋里掏出数百枚沐浴宗通用钱币,“师弟,我们的钱币都准备妥了,正等着验货啊!”琴啸天盼着的就是这句话,他却轻易脱口而出。 “请几位师兄放一万个心,货真价实啊!”他从道袍里层的袍袋中取出三枚沐浴石,笑嘻嘻说,“看来这三枚沐浴石跟三位师兄有缘,恰到好处,不多不少。” “托师弟吉言。”倘若真与我们师兄弟有缘,是我们的福气,也是我们沐浴宗宗主在仙界英明所致。 壮汉手里拿着琴啸天递过去的沐浴石,仔细检验了一番,对另二位弟子道:“没问题,是沐浴宗的沐浴石。” “既然如此,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相不相亏。”琴啸天满心欢喜,但他的神色丝毫也不透出来,心里想着 :“我这次发了,可以回到我娘身边去了。” 三名沐浴外宗弟子各自藏好了沐浴石,生怕琴啸天一时反悔而纠缠不休,便敷衍几句客套话,启程往沐浴宗方向去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混迹 各位兄弟姐妹们,由于本人白天工作,每日只好在晚上八点左右才更新,更新速度很慢,字数也不多,敬请大家原谅和理解。请您们耐心等待,我会保持每天上传新章节!! 琴啸天看着他们走远,脸上不觉露出诡异的冷笑,“好一个没有见识的蠢货,居然被老子骗了。”见四下无人,他把钱袋一哗啦倒在地上。钱币相互撞击发出铮铮声响,响声停止后,他慢慢的数着,望着地上数百枚钱币,生怕数到手抽筋。数毕后,才小心翼翼装入布袋里,藏于道袍里层,不让人看见。 经过这次,他尝到了甜头,心里便有一种发迹的**在蠢蠢欲出,这是一条真正的生财之道。 于是,他决定混迹在沐浴宗的荒原百里之内,靠贩卖沐浴宗宗主和仙尊的名气,大肆向沐浴宗的弟子抛出灵石和丹药之类的东西。 可是,身上除了只剩下钱币外,再也没有一枚沐浴灵石了。心里不觉一沉,“我还有沐浴宗通用钱币,有了这些东西,何愁买不到沐浴灵石和仙丹。” 若要实现这个愿望,必须要有强硬的后台和人脉支撑。他自认为,他的后台就是沐浴宗宗主和仙尊石飞峰;人脉就得靠自己慢慢的打拼和积累。若想积累这方面的人脉,必须朝人多方面作手。 又往前行了几里,琴啸天来到一座小山坡前,远远望见一个肩上驮着布袋的中年壮汉。“兄台,你肩上驮的是什么嘛。可有沐浴灵石出售。”此时此地,大道上就只有他们俩人在行走,壮汉看了一下四周,除了琴啸天外,四下寥无一人。 他大声道:“小兄弟是在唤我吗?” “这里除了你我外,哪还有人,当然是叫你这位兄台了。”琴啸天嘻嘻笑着,对他也无防范之心,同时希望他的肩上驼着的是一袋灵石和仙丹之类的东西。后来想了想,又觉得这种想法不现实,也很幼稚。就算是沐浴宗弟子,也不会公开贩卖仙丹和灵石。即使有这种行为,也是有后台罩着才敢这样,否则,会让他人洗劫一空,甚至丢了性命。 壮汉走近琴啸天,见是一位英俊白脸少年,“你小子真聪明,算让你猜中了。”袋子里不是什么沐浴灵石,是件道袍。 “小子,你想卖沐浴灵石。“ “嗯,兄台也知道沐浴灵石啊!”壮汉一脸憨相嘿嘿笑了,哟,你也太小觑人了,今日是沐浴宗三年一次发放仙丹之日,也是我们沐浴宗弟子最期待的一天。 这么说来,“我们是师承同宗。”琴啸天一边献媚般与他套近乎,一边在偷偷观察他的一举一动,他一身沐浴宗道袍打扮,五短身材,脸上肥实多肉,一看就是满脑肥肠的家伙,也是没有脑子的哪种愚蠢沐浴宗弟子。 他对着琴啸天嘿嘿的憨笑,“小兄弟也是我沐浴宗弟子么?今日一定抢到灵石了吧!” 琴啸天啧啧几声,一脸不屑,“哎哟,师兄,我一个沐浴宗小弟子,上仙也不眷顾我,无福消受啊!”胖脸壮汉见他一脸黯然,知他没有仙缘,更不用说抢到灵石了。 “小兄弟,我瞧你小小年纪,是该在沐浴宗修仙成道。”师兄也这把年纪了,拿着这沐浴宗灵石也无多大用途,不如将它低价出售给你。 胖头此言一出,正中琴啸天下怀,“真是个头大无脑之辈,经不起诱惑来。”师兄是个爽快之人,在沐浴宗修仙久了,必成上仙。胖子笑得满嘴露牙,乐呵呵伸手往胸前一掏,掏出五六枚沐浴宗的灵石来。 “小师弟,你瞧是沐浴宗灵石吧!”在琴啸天眼前豁然一亮的果然是沐浴宗灵石,顿时给你怔住了。 “师兄如此好运,沐浴宗灵石朝你袋里滚滚而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忍痛将灵石全部买下了。” 胖子原本有些愚钝,得知沐浴宗灵石是可以提升体内真气,但不知如何使用。倒不如将灵石低价抛售,换几个酒钱,这岂不是更妙的乐事。 小小年纪的琴啸天,混迹江湖久了,也有些见识,手里拿着胖子递过来的灵石,仔细瞅了瞅,脸上露出一种可有可无的神色,往地上轻轻一抛,又侧耳细听音质,“师兄,请别怪我多嘴,这些灵石是赝品,它根本就不值钱。” 胖子让他的话怔住了,气急败坏地说:“怎么可能是赝品,三年一次的发放日,发出的居然是赝品,这明显不是在糊弄沐浴宗弟子么?” 琴啸天见他没有了耐心,生怕他一时冲动不卖了,岂不是折了。他越来越有心机,他要像骗适才给他买灵石的凶悍中年男人一样,他觉得中年男人一般比较豪爽,不喜欢斤斤计较,这样容易下手。 “师兄,你的灵石根本不值钱,我给你一个钱币,可以买好几天的酒钱了。”胖子愣头想了想,“也是啊,灵石不就是一块石头而已,又不能当钱币,有了钱币,才好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更何况这灵石是身外之物,不劳而获,还能赚些酒钱,何乐不为呢?胖子镇了镇神,“七块灵石一口价,卖八枚钱币,少了免谈!”琴啸天还是使用刚才的伎俩,“这未免太贵了些。”他要趁机杀价,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胖子双眼火灼灼望着他,“你也太抠门了,还贵!”不买就拉倒,我怀疑你小子有没有钱币,如果敢骗你家爷,老子脾气一来,可要杀人的。他是真的有些发怒了,琴啸天心里一阵窃喜,“不就是每块一钱币么?我还大赚特赚啊!”于是他把七枚钱币递给了他,“师兄,你别生气,买卖买卖,是可以谈的。”我也够爽快,你把灵石拿给我就是。 胖子哼了一声,“早像这样,我们双方都乐意。”你师兄我不喜欢转弯抹角,眼里容不了半粒泥沙。他也将七块灵石取了出来,毫不犹豫递给了琴啸天。 送走了胖子壮汉后,他专捡人多的地方而去。四处几乎没有看见过往行人,琴啸天猜测他们都往沐浴宗去了,以致这般冷清。 一路继续前行,心里盘算着,他打算又将这七块灵石又贩卖给沐浴外宗的弟子,因为很多沐浴外宗弟子对灵石不算怎么了解,可以从中渔利,大捞好处。 正行着,忽见一平地上有俩人在恶斗,琴啸天心里想:“今日没去沐浴宗抢仙丹和灵石,倒在这里打起来了,打给谁看嘛?”于是恶狠狠地瞪了他们几眼,“俩个没出息的东西,没事就打架,既然要打就往死里打!” “俩位兄台,你们谁胜谁败了?我这里有灵石可以提升体内的真气。”琴啸天大喊着,可是俩人斗得正酣,根本没注意。琴啸天觉得有些扫兴,干脆从袍袋里取出一块擦嘴的手绢,有力挥了挥,“我这里可以抛售沐浴宗的灵石,如果体力不济的话,可以来买啊!” 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修士瞥了琴啸天一眼,一不留神,便败下阵来。他往前几步,朝琴啸天跑来,跑近后,琴啸天看清楚他脸上明显有伤,血迹斑斑。 “这位兄台,你瞧都伤成这样了,不能再战了,赶紧买块沐浴宗灵石补充能量。”男人也不迟疑,为了再战,“多少钱一块?” “四枚钱币一块灵石低价卖给你。”我念及你受了伤才救兄台性命,你可得谢我。男人脸上绽放出异样的光芒,便抛了四枚钱币给琴啸天,说着伸手拿了琴啸天手中的一块灵石,贪婪地张开嘴吸着沐浴灵石上的灵气。毕后,他又精神抖擞跑上去跟对手恶斗。(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一方霸主 中等身材男子跃在对手面前,大声骂着,如今老子吸了沐浴宗灵石的灵气,不会怕你,有本事再战!那人一头金黄,发捎遮住他的眼,忽地往后一甩,露出一张精致的瘦脸来,看上去是一位二十几岁年纪的青年男子。他嘴角一咧,”你认为我怕你么?“不说是沐浴宗的一块破灵石,就算你得了太上老君的仙丹,我也不会皱一下眉。 琴啸天看着哪位青年男子的气势,心有几分佩服,但瞧他一脸恐怖之相,迟迟不敢上前。 ”这位金发兄台,他已经买了我的灵石,你可要小心啊!“琴啸天两面三刀地点燃他们再战的火焰,中等男子转身瞥了他几眼,”你小子真不是人,他没有买你的灵石,你却帮他!“ 兄台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让你们不必再打了,两个斗的死去活来,不如得花心思好好修仙成道吧!你懂个屁,你别认为你提醒我几句,我就会感激你。你可知道,他抢了我的仙丹,我岂能让他!反正我对沐浴宗灵石不感兴趣,你别来诱惑我。 哎,我看你们都是沐浴宗弟子,何必自相残杀,为何不念及同门师兄弟之情,虽然我们互不认识,我告诉你吧,我是沐浴宗修仙籍的弟子琴啸天。 我管你是不是沐浴宗弟子,遍地都是沐浴宗弟子,整过奥玛利帝国,无处不有沐浴宗弟子存在,谁欺侮我或者挡我的道,我就与他决战到底。 正在这时候,忽见有几人朝他们走来。琴啸天心里一悦:”发财的机会来了。“他又取出手绢,朝着来人挥了起来,”几位兄台,这里有沐浴宗弟子在打架,你们也来劝劝吧!“他这般说,是为了吸引来人的眼球,以致把身上还剩下的六块灵石抛售出去。如果不赶紧抛售出去,带在像他这样一个无沐浴宗段气的小弟子身上,也毫无益处,反而有些累赘和担忧。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人高大魁梧,双眼贼溜直转,手里持剑来到琴啸天面前,见是一白脸少年,淡淡的问:”刚才是你在喊叫么?有什么事!“话音未落,又将视线迅速转移在已经斗的疲惫不堪的俩人身上,”雷霆,为何还不住手,他好歹是你师兄。“而琴啸天相信眼前这个魁梧中年男人不会将他怎么样? ”师傅,是他抢了弟子的仙丹,他一个外人,不是我师兄。“琴啸天一听又是沐浴外宗的弟子,顿时兴致皆无,”走来走去,还是走不出沐浴宗的地盘,究竟沐浴宗有多大,弟子有多少,他根本无法得知一个正确答案。“此时此刻,琴啸天心里最想得到的就是通过投机倒把的手段,在这片有些混乱的沐浴宗土地上大肆敛财,达到他的最终目的。 他看着魁梧男人的脸上有股恐怖光芒闪现,藏在内心深处的贪婪像是收敛了不少,低头站于一旁许久不敢说话。 ”师傅,这个叫琴啸天的小子身上藏有沐浴宗灵石。“雷霆望了望此刻心存畏惧的琴啸天,他一定是盗了沐浴宗灵石,趁机低价抛售,以获起暴利。 魁梧男人走上前来,有些不露声色,”你小子敢在此公开向他们低价抛售沐浴宗灵石,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老子的地盘,老子的地盘老子做主。就算沐浴宗宗主和仙尊来,我还是这句话! 苟豹的霸气深深的震撼着琴啸天的幼小心灵,他深深的意识到,今日怕是遇上麻烦了。他就是这里的真正一方霸主。但在这个霸主面前,他要用他年龄上的优势克服短暂的障碍,不让他随意对一位还未成年的少年动手。他相信,一方霸主虽是凶狠,但他们要顾及颜面,不想别人评价他去欺侮一名少年,这样才不会失去一位霸主的风度。 ”我再问你一句,你身上的灵石是不是从沐浴宗盗来的!“苟豹强硬霸道的气势如同万道芒光刺向琴啸天,他不禁打了个冷颤,”我没有,我也是沐浴宗弟子,今日是沐浴宗发放仙丹的日子。“ ”小小年纪还不说实话,否则,我们会把抓起来!“雷霆用手一拂遮蔽住眼睛的金发,脸嘴扭曲了一下,坐在地上包扎伤口的中等男人脸上的黯然之色收敛些,”小兄弟,我念及你的灵石,对我有恩,你还是把实情说与我师傅吧!“ 琴啸天低头默默无语······ 许久,他昂起了头,”苟爷,我的灵石是我在沐浴宗捡到的。“您瞧我这身打扮,的的确确是沐浴宗的一名小弟子,我还要在沐浴宗继续修仙下去。 ”修仙!“你是沐浴宗几段真之气弟子,我们在沐浴宗一辈子了,有几人达到宗主和仙尊的级别。我坦白告诉你,沐浴宗宗主和仙尊是千年妖道幻变而成,靠吸凡人的精血使自己长生不老,你知道吗? ”不许您这样说我师傅。“琴啸天一脸平静往前走了几步,此刻他的心里十分茫然无措,不可能,这事永远不可能。你不要轻易毁谤一个让我成为一名沐浴宗弟子的好师傅。苟豹开始气势汹汹起来,因为他对这个有些叛逆的少年失去了信心,从而,他的霸气在一瞬间便显露出来。”还不把他抓起来,带回去审讯。“雷霆头上的金发一抖,冲上前来,抓住瘦小的琴啸天。 众人带着琴啸天来到一处豪华府邸,这里比沐浴宗气派了不少,这就是沐浴外宗的一方霸主的大院。这时苟豹早坐在一虎皮大椅上,神色阴沉冷峻,大喝一声道:”把琴啸天押上来见我!“ 琴啸天被雷霆带了上来,”还不给苟爷跪下!“琴啸天胸膛一挺,满脸通红,”我没有错,干嘛要跪!“我师傅和宗主都是好人,是他们将我带入沐浴宗修仙,我要跪就跪他们。 苟豹嘴里冷冷的吐出一句话来,你是想说他们是你真正的靠山王了。我做为沐浴外宗的主子,难道不为你盗取沐浴灵石之事负责,我还配当这个主子么?我念你是位少年,才不至于把你杀了,本宗主也是惜才之人,因此才让你保全性命。如今,只要你把沐浴灵石交出来,我便放你离开沐浴外宗。琴啸天做梦也没想到,胖子的几枚沐浴灵石,已经将他陷入困境中············(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脱险 沐浴外宗的大院一片肃静,琴啸天跪在地上久久不语,苟豹气愤难止,站起身掷杯离开了虎皮椅。雷霆上前又是往后一甩头,精致有型的脸上闪烁着狡黜之光。琴啸天看着眼前厌恶的雷霆,想到在长生洞与秋儿修炼这么久来,还是没有修炼成沐浴宗一段真之气,要不,他就不会被困在沐浴外宗了。 雷霆侧身走近细瞅,看见他的脸上折射出一种不妥协,一副不认输的傲气。“我都问你多少遍了,沐浴灵石是怎么得的。”雷霆的脸在他的一头金发映衬下,面目狰狞。其实,你也是沐浴宗弟子,我们算是同门师兄弟,你何必这样待我呢? 他一脸假惺惺的笑着,“小师弟,你千万别怨我,这是我师傅的意思啊!”师傅之言,不敢不听。这样吧,我给你一段时间考虑,考虑好了,你再告诉我! 说着,雷霆摇晃着头,挺直腰板出了审讯室。审讯室里只剩下琴啸天一人,他竟想不到此次栽在这里,“师傅啊,您知道弟子在沐浴外宗受苦?为什么不来救我。”他想到这些,越发感觉自己命太苦,几次修仙不成,刚有起色时,又陷入无穷无尽的灾难中。 正在这时候,审讯室的门咚的一声开了,走进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男子来,“小师弟,我也真倔强,你只要说出是谁给你的,也就没事了。”沐浴宗宗主和仙尊都认识你,外宗苟豹不敢对你怎么样,你知道吗? “可是,琴啸天真的不知道胖子叫什么名字,如今又到哪里去找他。” 中等男子见琴啸天颇有难色,知他的话的确不假,见他弱小身躯,脸上白白净净,且英俊可人,不觉心里腾出一股怜悯之情。容我再想想,“我想办法送你离开这里!”怎么说呢,我也得到你的灵石救过我,虽然我们只是一种交易,当时灵石的确让我精神一振,我们都是修仙之人,如今是我该报答你的时候了。 “兄台,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何必如此?”我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这份恩情让我承受不起。中等男子面色一红,“我先出去打探一下消息,稍后再回来!”他便面色凝重出去了。 片刻,他十分谨慎推门进来,“小师弟,这次机会终于来了。”苟豹已经带着雷霆往沐浴宗方向去了,琴啸天心里纳闷,“沐浴宗三年一度的仙丹发放日,应该早已结束,他们要去干嘛!”中等男子低头沉吟了一阵,随后挺身站起来,斩钉截铁地说,“考虑不了这么多了,你立刻跟我走!”出了这道外宗大门,你就往沐浴宗方向去吧,或许你师傅和宗主一定还在等着你。 琴啸天顿了顿足,“你还要我回沐浴宗,不是将我往火坑里推吗?” “什么意思!”你不想回沐浴宗找你师傅和宗主了,你可知道,外宗苟豹已经往沐浴宗去了,一定会将此事告诉沐浴宗宗主。 琴啸天哼哼几声,“外宗苟豹不也是宗主的下属,我正想他去哪里奏我一本呢?”这时,门外一阵喧闹,中等男人跑至门前听了一番,然后紧张地跑到琴啸天的面前,替他解开绳子,“快,趁着外面混乱,我送你出去!”说着,他一把抓住琴啸天,拉着他的手出了审讯室。 他带着琴啸天出至门口,喧闹声不知不觉停下来了,看热闹的弟子早已进屋关了门。琴啸天大模大样跟在他身后,神情怡静。 俩人刚行至外宗大门门口,一外宗弟子走过来望了男子和琴啸天几眼,“师兄,你们要去哪?”师傅和雷霆师兄有吩咐,琴啸天不准离开外宗大门半步。 男人眉毛一皱,“琴啸天是沐浴宗弟子,他可以在外宗任意出入,这也是师傅吩咐的。”弟子搔了搔头,一脸讶异之色,“师傅与雷霆师兄出门时,可没有这一说啊!”你可别为难我,我也是责任所在。 “你敢违背师傅的话?还不赶紧闪开!”他一把挡在他前面的弟子推开,拉着琴啸天往门外走去。刚跨出几步,琴啸天听见身后拔剑声起,大声喊道:“师兄小心啊!”他嚯地转过身来,双目大睁,“你们要干什么?” 拔剑弟子脸色突变,刚才一脸谦和之态早已收敛,“琴啸天公开贩卖沐浴灵石,他就是沐浴宗的犯人,师傅此次前往沐浴宗,就是要与沐浴宗宗主理论,如何处置犯人琴啸天。“你却要将他放走,一旦师傅与沐浴宗等人怪罪下来,我们如何向他们交代? ”我看你是不把我这个师兄放在眼里了。“他原本性格急躁,早已气打一处,纵身跃在弟子面前,”来呀,你一剑将我杀了。“弟子却置之不理,剑一横,直取琴啸天而来。 琴啸天从未见过如此狠毒的家伙,赶紧往前一跑,躲过了弟子的一剑,”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中年男人对着琴啸天大声喊道:”小师弟,你赶紧跑吧!这里交给我来对付。“琴啸天回头看了他一眼,请师兄多保重,日后再报答你的恩情。”说完,他撒腿便跑。 这时外宗大院门口围过来很多弟子,大声喊道:“别让琴啸天跑了。”男人见众弟子起身要追琴啸天,心里想:“救人就救到底,反正打算豁出去了。”心一横,剑锋隐隐而出,寒光毕露,力憾四方,吆喝着杀将过来。剑锋所刺之处,已是血肉模糊,哀鸿号野,刹间乱成一团,尸体倒地已气绝身亡。 又见一剑刺穿了一外宗弟子的心窝,鲜血如同杀猪般溅向他的脸,模糊了他的视线。在他杀的性起之时,突然想到琴啸天是否安全离开了此地。擦干了脸上的血迹,转身望着他已远去,才收了手中沾满血迹的长剑,毫不畏惧的走了。 野外处,风吹得树枝沙沙作响,也吹乱了他的一头金发,他挺胸持剑站在哪里,英俊高冷,嘴角微咧,“站住!”中等男人身躯背对着他,“我放走了琴啸天,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我不放琴啸天,也是我应该做的事情。”雷霆冷冷回答着,这个世界,就是这般无情无义,你们不能同时生存在这个世界,既然这样,我会把它毁灭。我要把它变成我一个人的世界,决不容许别人踏入半步。只见雷霆用手一指,一团火焰直往中等男人扑来。 “火焰术。”这是沐浴宗三段真之气的火焰术,雷霆虽是四段真之气弟子,但这火焰术修炼得非同一般。中等男人也知这火焰术的厉害,所过之处,铸铁即熔如水。连忙纵身一跃,跃向不远处的一颗大树。雷霆心中恼怒,又旋指指向大树。顿时火光冲天,一具黑炭倒将下来,碎成一地细黑末。 雷霆一头金光闪烁,呵呵大笑起来,“你曾经是我的敌人,你我毫无师兄弟情谊,今日你放走了琴啸天,更是我的死敌了。”笑声未止,一道红光直往雷霆飞去,他还来不及缓过神来,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血流如注。他看着雷霆已死,又望了望外宗大门,头也不回往北端去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仙道对立面 琴啸天一路前行,不敢懈怠,僵着身子来到一处人口密集之处,他感觉到这里所有外宗弟子的目光中带着惊恐,且凝聚在自己的身上,身边的修士更是快速跑开,避的远远的不见,使得琴啸天四周一时之间冷清起来。 仿佛在这一刻,这个世界都将他抛弃,把他推到了世界的顶端,孤立无援的存在。 此刻整个外宗所有弟子没有人与他说话,都在望着他,少有人会有意外之感,因昨日脱险之事已彻底传开,实际上对他们造成不小的震憾。 一座高台上,一名的宗门长辈在闭目修炼,见他到来,探出个头来,而是低头看向琴啸天 “所有宗门规定,就是胜者为王。”今日,他亲眼目睹了一切,看见一个外宗弟子持剑刺向他。 今日大劫,可让中等男人替他化解了,他心存感激。他是一个有恩必报之人,天地之间的正气浩然,不是三言二语都可以解释清楚。 他要说出这句话,要一句一句的开口,面对昨天苟豹的一脸凶悍之相,誓不低头,而是外宗弟子所迫,才跪在他的面前,哪怕此刻他成为了此地世界的敌人,哪怕他如今孤独的像一只孤狼,也不需要任何人靠近,可他依旧……还是要他的尊严,要勇敢抬起头,一直往前走下去。 这样,就是他琴啸天的性格,这种性格有生俱来,不可动摇,也不可绝望。 他心里说出不可绝望这几个字,仿佛凝聚了他全身之力。突然莫名死了,或者被昨天哪个外宗弟子一剑穿心而过,不也是胸口一个窟窿而已。假设我琴啸天活不过十五六岁,十年之后,将又是一条好汉,这根本不屑一顾,算不了什么,他要挺胸活着,有尊严的生活下去。 他的声音因四周的死寂而格外清晰,同样透着琴啸天难以形容的孤独和寂寞之感。这一刻,他想到秋儿会在哪里,她会在长生洞前与她兄弟姐姐为伴,会在孤独的仰望似几尺高的天空,会在雨中静静的看着花瓣飘落下来,话语间的沉重和压抑,唯有琴啸天自己才可以明白,他瘦弱无力的双手死死的攥成了拳头,外人不易察觉。 一刹那,身体仿佛要像坍塌的废墟一样塌下来,就连骨头如同玻璃一般支离破碎,片片毁在地上。有股无形之手按压在胸口,有种窒息的闷。琴啸天感到身子不栗而颤,却要依旧咬紧着牙,站在生命的最高端,哪怕他的世界在毁灭。 “炼九石是我的,沐浴灵石和通用钱币都是属于我,我每站之处的土地也是,不允许别人踩在我脚下的土地,除非我让出,就像昨天将灵石卖给凶悍壮汉一样,我愿意了,给了你,灵石就才属于你的。像苟豹逼自己就范,就是抢。想到这里,抢一字特别敏感,从他的骨子里透出的隐隐霸道之境,却是极为清晰,而在一瞬间里透向野外,他微微向前迈步。 瞬间整个山野让低低的黑云笼罩,狂风呼啸飞沙走石般,卷起众人的道袍,像一块块破布猎猎响动。琴啸天身子如被僵凝,仿佛他已走到世界尽头,接近死亡边缘,死神将他牢牢的束缚,根本就无法动弹。但就在这时,一枚淡黄色的丹药从风起的地方飞来,飘飘浮浮,落在琴啸天的眼前,闪烁着金光将他笼罩。 金光退隐后,出现一个双眸流连的少女,她就是琴啸天日夜思念的秋儿。 她的脸上依旧亲和,向琴啸天挥着美白纤手,迈着脚步,又是随手点出了第二指。 琴啸天身前的光晕顿时消失,连续闪烁了几下就此破灭了,他眼中露出阴沉光芒,往光晕抓去。 秋儿依旧带着那甜美的微笑,落在了琴啸天身前,随口一吹,无数桃花立刻瓣翩翩起舞,伴着一股轻风吹动他的身躯,花瓣像风一般掀起他的道袍,趁势附在他的肌肤上,有一种清凉之感。 琴啸天隐隐进入幻境,面色红润,体内气息急剧流动,全身发热,再也抵挡不住,喷出一口鲜血,身子颤着可却无法挪动,秋儿看着甚是可怜,你只要坚持挺过去,体内的毒素自然排除。 她还是这样温柔的笑着,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她向着琴啸天的胸口,纤手又轻轻甩出。 琴啸天阴森的看着久违不见的秋儿,“秋儿,是你吗?”至始至终,他只说了这句甚是让人心疼的情话,即便是她清晰站在琴啸天面前,更没有往日的热情和执着,而是许久的沉默,只见他眼中布满了阴沉恐怖的血丝,但他用力攥紧拳头,攥紧的手不肯松开,因太过用力,他的脸上隐隐有冷汗沁出。 风静静的吹拂着四周的一切,所有呆滞的眼神都凝集在这里,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不屑和嘲笑,将琴啸天与这个世界封闭对立起来,一边热闹而高傲,另一边冷清而孤独,让他在这孤独中,走在这个世界的低端。 看着秋儿手中的桃花瓣,就在这一瞬,忽然一股柔和之力蓦然间挡住了他的身躯,一个声音传来,“你一定要挺住啊!” 砰的一声,秋儿香袖一甩,侧身看向一边,走出了一位中年男人来,他穿着灰色破旧的道袍,脸上有些瘀斑,看起来有些猥琐之感,中等身材样子,正是之前琴啸天把灵石卖给他的哪个人。 “师兄,你没有受伤吧,总算见到你了。” “既然你没有受伤,我也放心了。中等男人微微一笑,神色淡然,他只对琴啸天说了一句话,“我没事的。”此刻转身而去,阳光落在他身上,他神情飘逸,露出一种完美风采,对他而言,他早已将这个英俊少年忘却,此刻忘记了他的名字。 提起今日之事,对琴啸天而言更是惭愧至极,而中等身材男人,却毫不在意,甚至还与他微笑,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他却把痛苦深深藏起来,一如既往救了琴啸天的性命。对于琴啸天这个低阶弟子而言,他的亲和之意让人心生感激之情。 看的秋儿这样的女弟子,痴迷般望着中年男人,就算是其他沐浴外宗弟子,也都神色带着几分敬佩,但又不敢轻易上前。“啸天哥哥,他是谁?”秋儿望着琴啸天,他却默默无语。 琴啸天可以感受到中等身材男人的眼神,那不是蔑视,而是同情。他慢慢往前走了,此刻他的离开,孟浩身上一紧,身体顿时剧痛无比,向着中等男人抱拳深深一拜,“请师兄多保重?” 说着,琴啸天转身再次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摇晃差点摔倒在地,秋儿跑了过来,扶住他的身体,“啸天哥哥,你怎么了。”他摇了摇头,执着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孤单的身影渐渐远了。 秋儿看着远处的身影,张开樱桃小嘴似要说些什么,一瞬间,她的眼里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了下来。 他一步步往前走,险些栽倒在地,他始终坚持无头无脑走下去,忽然身体僵硬站立在哪里,头一歪,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对于像秋儿修为已是五段真之气巅峰,琴啸天根本无法与她比较,但此刻的她,觉得琴啸天已经不是以前的琴啸天了。 她将他带回了长生洞,可是琴啸天一直昏迷不醒,这一昏迷,一直到他苏醒过来,足足昏迷一天半时间了。他睁开了眼,全身虚脱般难受,由秋儿扶他挣扎的坐起,安静的洞府内,秋儿与他默默的对视着。 不知过来多久,他缓缓低头,看着自己瘦小的双手,轻声说道:“秋儿,谢谢你救了我。” 他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神情凝滞的望着她,半晌后,秋儿才缓缓说着,“不管你怎么样,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啸天哥哥。” 整个过程,现在他已经明显感觉秋儿脸上的变化,由羞怯转为坦然和平静,然后脸色红润起来了。 秋儿低下了头,“啸天哥哥,你说我的话对吗?”秋儿,我今日能够见到你,已经是我太幸运了。一直以来,我都是在修仙边缘上苦苦挣扎,终有一日,我要在沐浴宗大放光芒,把失去的东西统统找回来。 他话语中充满着恐怖,像从死神中拯救过来的灵魂一样,秋儿低下了头,“会的,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仙女散花飞行术 琴啸天猛地抬起眼来,视着这个面相娇好的少女,“师傅曾对我说,除了努力和艰辛付出,别无选择之路。”这个世界的路很多条可以走,一条是顺畅无阻;另一条前途渺茫,孤独清寂。冷寂人生,它成了通往顺畅之路的障碍。 秋儿看着他有些不解,这是离别一个月来对他目光的正视。也是无情岁月沧桑之感对这个少年的考验。秋儿笑了起来,“想不到啸天哥哥竟然在一夜之间诠释了最美的人生。” 人生不需要太多的多姿多彩,偶尔有光芒万丈,爬到这个世界的最高点,你就有路可走了,否则,只是黯然神伤的存在。 “为什么会有如此的领悟。”秋儿近乎不懂这话中奥秘,低低的沉吟,她走过来扶住他手臂,别胡思乱想了,这样对你的伤不利。 琴啸天昂起头,将昨天之事告诉给她,她也不惊讶,而是怜悯他的身子,“待你身子好了,你可以留在这里与我一起修炼。”我会教你仙女散花飞行术。 你上次施的就是仙女散花飞行术,难怪空中宛如脚踏平地,一马平川而过,坐看风起云涌,俯首万丈深渊,桃花飘然,仙境其间。昨日忧郁,去也遥远。 琴啸天想起此前与秋儿坐在花篮中,哪时风轻云低,心境自是快乐无忧,此处此景,也再无哪般意境,一切徒然无趣了。 “啸天哥哥,那时你在花篮中昏昏欲睡,好生平静快乐,可是因你忧伤,伤了身体,还有鲜血流出,真是可怕至极。” 对于长生洞里,琴啸天算是熟悉,道路连连,也不迷路,就连童男童女也翘起大拇指称赞不迭,连夸他聪明无邪,如神情专注,修仙成道不是甚么难之事。 想到此时,琴啸天脸上洋溢着无忧和快乐,好像惊恐之色已经褪掉。秋儿看在眼里,从而说明他的身体完全恢复了。于是心下一热,“啸天哥哥的伤已经好了,明日可以修炼仙女散花飞行术。”但又想到,他的体内的真之气已是凝固,怕是修炼不了。仙女散花飞行术之修炼必须是在拥有二段之真气的前提下进行,否则难以飞升。 黑夜静静的降临,又静静的离开,离开之时,已是清晨。清晨的曙光开启的时候,琴啸天出至长生洞门口,童男端着点心走近他的身子,“师兄,请用点心了,你已经二天没吃东西了。”此刻他才想起是有二天没有进食,靠长生洞门口的仙桃充饥。一想到仙桃,心中像是有股气流在旋转起来,有一种想蹦跳起来的冲动。 童男望了望他,“师兄精神大好,伤一定是痊愈了。”你可知道,秋儿师姐这几日四处为你寻找补充你体内能量的丹药。 “丹药,是沐浴宗丹药吗?”为啥她不告诉我?不是,这长生洞不是没有丹药,只是还没找到比较适合你的,因为你的体质出了问题。 明亮透白的天空里,太阳毫无遮蔽之色,在大肆显尽它最锋利的光芒,光芒已经亮透了整个大地,无数金光照射在长生洞门口的空地上,御池中的鱼儿也感受到致命的热,翻着身子斜浮在泛着金光的水面上。 秋儿已经走了出来,揉了揉微红的双眼,像是昨晚没有睡好的缘故。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她还找到补充琴啸天体内能量的丹药,如此这样下去,怕是很难一时找到了。 秋儿一眼便望见了琴啸天,淡淡的说,“都快好的差不多了吧。”但她还是坚持以前的话语,等你的伤痊愈了,就教你仙女散花飞行术。之前童男已对琴啸天说过的话让让他记忆犹新,心里却是一阵不安和惊讶,“从我目前的体质来看,我也可以像你一样修炼仙女散花飞行术。”我认为我没有达到这种体质和修为,这样不可成。我一时兴奋成了你的绊脚石,会增加你的烦恼,从而降低你的修炼潜质。 “我可没有这样想,啸天哥哥。”秋儿赶紧说服琴啸天的初衷话语,以致有些激动和情绪低落。这时阳光正照着她那红扑扑的嫩脸,透出几分白皙水灵的美。说实话,目前你的身体还未痊愈,修炼这种仙女散花飞行术的确是有些难度,这种飞行术也是绝大女孩最喜欢的一种,有一种雅致飘逸之美,但不是不适合男人修炼,只要你愿意学,也是可以达到飞行的目标。 “嘿嘿。”琴啸天第一次窃喜般笑了,与昨天的郁郁不乐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这种反差来自于他的心境变化,忧伤的表情渐渐滑落,滑向心里的低端,不复存在。 看着他一副高兴的样子,她问起此段时间以来的种种经历,包括快乐和烦恼以及在沐浴宗时所遇上的哪些人和事。“秋儿,你上次没有去沐浴宗参加三年一次的仙丹发放日吧。” “我为什么要去?”她的话语明显对发放仙丹一事漠不关心,一脸鄙夷神色,这种神色在她脸上是很少见到,这也由于她与世无争,长期在长生洞修炼所养成的个性。我已经是五段真之气弟子了,哪些仙丹在我身上起不了多少作用,以前刚入沐浴宗时,对这发放日特别向往和执着,如今已是时过境迁,已是荡然无存,不再眷念了。 她的言语一出,无不让琴啸天惊讶了一阵,心里佩服,“好一个有节气的奇少女。”不觉对她的好感又加深了一层,之前加深后又跌落,如今又恢复了上去。她见琴啸天痴痴的望着她,有些别扭的避开了他的视线,一颗萌动的心又一次让琴啸天的眼神触动了,心里不禁微微一热,“啸天哥哥,你看御池里的鱼儿多美,它们翻着各种姿势,一定是热坏了。” 这是她在有意分散琴啸天的注意力,迅速将话题转移,避免不必要的尴尬之态。一抬头,琴啸天看见阳光里有桃花飘落下来,她发急般站了起来,仰望着火热的天空,“啸天哥哥,我的姐妹来看我了。”她们之前都说了,她们喜欢看你这位美少年,喜欢看你一副英俊的样子,还有瘦小而又挺立的身躯。 琴啸天让她说的脸上一红,低头不敢再看她的眼睛。(未完待续。) 第七十章 心有执念 又过了几日,琴啸天的伤势也没见有所好转的迹象,神情僵硬没有一丝笑容,动不动就这样孤独的坐着,也不与人说话,一副彻底心灰意冷的样子。照他这种年纪,也许是一种可拍的忧郁症。一旦爆发开来,便是六亲不认,非常恐怖和诡异。 秋儿不明白,昨天像是有好的迹象,可是一觉醒来,他又彻底变了。这不得不让她费解和难过,凭他的背景经历,是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趴一个充满朝气的少年。在漫漫修仙之路上,他一直是那么坚强和执着,仿佛在他面前,根本没有他过不了的坎,就算龙潭虎穴,也会面不改色,从容镇定,沉稳而孤独地行走在这条曲折的修仙路上。 从不动摇内心的执念,一路前行,无坚不摧,可在这里,琴啸天却是嘎然而止,不知他的心里藏着怎样的结。曾经,娇美温柔的秋儿对他有一种萌动之感。对于这种感觉,在秋儿的心里已开始生根发芽,只求长出硕果累累,这也是一种完美的结局,也是秋儿的萌动心里的一种美好愿望和寄托。可这时,他那孤独的表情和让人窒息般的默默无语,让秋儿心痛不已,几乎心如刀割般难受。 而他自己,自认为是一个完美无缺的英俊少年,没有伤,也没有任何疼痛。起初仅是是喷血而出,情绪低落而没有精神,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这些,根本无法阻挡他修仙成道之路。 秋儿看在眼里,心里忍不住阵阵发急,一种焦急之感让她坐立不安。以致连童男端着点心,恭恭敬敬站在她的面前也不知晓。童男提高音量道:“师姐,该是吃点心的时候了。”她才蓦然惊醒过来,嘴角勉强一笑,“你先放在桌子上吧,我还没胃口。”的确,秋儿是让琴啸天的孤独和默默无语呛的没有胃口,但这一切是不是值得,值得为他付出,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付出,她还在茫然和思索着。 若要消除琴啸天这种心里阻碍,该从哪方面入手,秋儿是很清楚,但眼前又甚是模糊不清,她心里突然闪现出仙丹模糊的名字,后来头脑终于清晰,她很清楚记得就是神魂丸仙丹。 这种神魂丸仙丹极难修炼,属于稀少类丹药。就算她是沐浴宗五段真之气弟子,十年八年未必修炼成功,凭她此时的修为,也根本达不到这种境界。 秋儿步伐艰难的走出长生洞,外面的天空依旧如昨,已是艳阳高照之日。她感到这个世界还是与以前一样,她依旧还是长生洞里的秋儿,曾经也是沐浴宗最得意的弟子。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很久很久了,是五百年前的一株桃花。她的本性,就是娇艳惹人喜欢,可是,此时的心境,已经让琴啸天的默默无语折磨得快凋谢。 四周的寂静,艳阳的无声无息,在这片充满着热温的空地上。她不顾阳光的炙热,一咕噜跪在地上,此时,长生洞前的几株桃花上,有几瓣桃花凋零,随风飘落在她的面前。 她这样虔诚般跪着,娇嫩的膝盖隐隐作痛,“上仙,请赐给弟子力量吧!”我秋儿是五百年前的一株桃花化身,所有桃花在长生洞前常开不败,是因为得到上仙的垂爱。如今已有桃花凋谢,是不是我迷恋尘世让您发怒所致。我秋儿这般虔诚祈祷,就是想要上仙赐给我无穷无尽的力量,让我找到神魂丸仙丹,救我啸天哥哥一条性命。 说着,秋儿的脸上满是泪迹,看着已让太阳晒的奄奄一息的花瓣,甚是不舍和难过,她小心翼翼地拾起放在手心,发呆的看了许久,不经意,眼泪滴在凋谢的花瓣上。 正在忧伤落泪之时,天空中的阳光隐隐退去,一片紫色呈现在高高的云端上,有一种亮透天际的红。一个声音从紫气中传出,“秋儿,你何必这样?不必为尘世间一名凡人少年伤心!”他也不值得你这般待他,漫漫修仙长路,他还没有踏出第一步,所以他孤独苦闷,解不开心中的结。等过了这段坎,琴啸天也许会慢慢醒悟过来,但需要时间和丹药的辅助。 “上仙,您是说他会好起来吗?”秋儿跪在地上使劲的磕头,以致额前胀起一个圆的疙瘩,隐隐有血丝沁出,她却忘记了疼痛。“上仙,弟子秋儿恳求您赐我神魂丸仙丹。”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的紫气渐渐散开,只见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端坐于莲台之上,老者笑了笑,“若治愈好琴啸天的病,的确是要用神魂丸仙丹啊!”你能够在极短的时间里,想出救治琴啸天的唯一办法,日后你将是我仙界之福。 但我得提醒你,神魂丸丹药是一种极难修炼的丹药,奥玛利帝国中的各宗派尚无一人修炼成这种神魂丸仙丹,所以,此丹药稀少难找,但也不是没有机会寻找到,这就要看琴啸天的个人造化了。 “请上仙明示,弟子不辞艰辛万苦找到它,救琴啸天性命。”老者摇了摇头,“这样不可,不可!”琴啸天一名凡夫俗子,死不足惜,可他修仙之心还算执着,待经历一番痛苦后,方可成为仙界有用之才。 “这是不是对他太残忍了。” 秋儿莫名站起来,怔怔地望着紫气莲台上的老者,渐渐的,紫气红光徐徐上升,淡在金色阳光里,端坐于莲台之上的老者倏然不见身影。 正在茫然之际,一道红光莫名从云层中冲向一脸惊讶的秋儿,她的眼前一阵炫目,空地上惊现出几行红字来,“欲救琴啸天,南端最高峰处取神魂丸草药。” 秋儿赶紧面向红光之气一躬,“多谢上仙指点。”话音未落,红光早已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愣头想了想,“南端最高峰在哪里?”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神魂丸草药,得耗费多少时间和精力。如果一旦找不到,该如何是好。她的心里这样盘算,万般无奈而又迷茫无措。她忍不住迈开脚步,要把这个消息告诉给琴啸天。 “啸天哥哥,你醒了吗?我将要去寻神魂丸草药了。”秋儿开心地推开了琴啸天的门,只见他盘腿坐在床上,双目凝神聚气,但脸色极差,似有一道灰暗之气笼罩。此刻,秋儿的心慢慢开始滑落。 “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一定会找到神魂丸草药!”秋儿伤心的望着他,他依旧在凝神聚气,凭她的直觉和深厚的修为,他所练习的一切都是徒劳。(未完待续。) 第七十一章 南端之顶 秋儿有些难过出了琴啸天的房间,正出至门口,童男迎了上来,“师姐,你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一定是为了师兄的事情吧。”秋儿笑了笑,“我正要去寻你,请你照顾好师兄。”童男欣然答应,师姐要出远门吗? “是的。”师姐这次出远门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还得拜托你照顾好你的琴师兄。说着,秋儿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她收拾好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出了长生洞。出至门口,她忍不住回头观望了几眼,心一横,往山下走了。 她边走边想,南端最高峰又在哪里?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南端最高峰就是位于奥玛利帝国的南端的聚仙山。何为聚仙山?秋儿曾听师傅说过:“传说中有一老者因为修仙道路上不顺,孤独苦闷之时,为了发泄自己内心深处的压抑,努力往上攀登,他爬呀爬,累了就坐在路边歇息,渴了就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水壶,水壶里装着从山下灌满的泉水,甘甜可口,饿了就靠储藏袋里的馒头、野果之类的物品充饥。走了一日又一日,但不知走了多久,一直走到脚上的靴子破烂不堪,满脸污垢,身上的袍子已让荆棘刺了无数破洞,才终于攀上此山的最高处,回过头来俯视山下的风景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回头了。” 老者疲惫不堪坐在山高处,已经快到坐不稳了,干脆索性躺在一块巨石上,巨石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上面仿佛没有阳光照耀,他所接触的一切都是那么冰凉之感,几乎看不到弱小的动物在此生存下来,就连一只不轻易发现的蚂蚁也寻不见。老者想到从出发哪天到现在,足足尚有一月了,身上的干粮和泉水之类的物品已经吃光喝光,心中不觉暗暗发急,“如今已经走不动了,该怎么办才好。”望着山下弯弯曲曲的山径,纵横交错有致,老者在想:“纵有万般精力,怕是也走不下这段长的似乎没有尽头山脉小径。”更何况已无食物充饥,将会活活饿死在这座山上。 当老者心力交瘁的时候,忽觉有歌声隐约间传来,似委婉动人,又似凄惨悲切,但他不知道这高峰处还有歌声出现,他努力睁开眼瞭望无穷无尽的苍穹,开始什么也没看见,心里不觉纳闷,想继续养精蓄锐,以逸待劳。正在略低头之际,发现离他不远处的一块奇峰异石上端坐着一位手持酒瓶的修士,他一边喝酒一边望着失魂落魄的老者。 老者微微心动了,“兄台,请救我性命好吗?如今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修士笑了笑,“我为什么要救你?”我这里有酒,你想喝一口吗?老者疲惫不堪,正想有东西填一下肚子,不觉酒瘾发作起来,“你只要给我喝上一口,日后我会报答你。” “怎么报答?还是以身相许。”对了,你是一个糟老头,我才不喜欢?修士这般无聊的调侃,猛地将酒递了过来。从此以后,他们成为了朋友,经常在山顶高处喝酒聊天,随后,老者在修士的指导下,顺顺利利正式开始修炼仙道。 秋儿一路行着,她深深的陷入这个传说中,有一种如梦似境之感。如此说来,聚仙山离长生洞路途遥远,想攀上聚仙山并非易事。何况路途凶险重重,弄不好会丢了性命。 她好歹也是沐浴宗五段真之气顶端高手,不会像传说中聚仙山老者如此狼狈不堪,她可以用仙女散花飞行术,便可安全到达南端的聚仙山。但却犯愁了,就连南端聚仙山的具体位置也无法知道,如何施展此术。施展此术不仅仅是一句话而已,它往往靠内力修为的支撑,因为是一件极为耗费体力和真气之事。一旦不测,会造成元气大伤。 行了一日后,在阳光的炙热照射下,秋儿满头大汗,香腮上有粒粒盐渍,不经意汗水流入她的嘴里,有一种咸腻之感。她望着眼前一座座连绵起伏的群山,心里不觉有些畏惧起来,她想起老者对她所说的话,“南端最高峰处,可寻神魂丸草药。”但这时她有些迟疑,担心真找不到此处。于是她盘膝坐下,双目紧闭,心中默默祈祷起来。片刻,淡蓝色的天空中飘起几瓣粉红色桃花,她忍不住抬头望了几眼,嘴角泛起一股几抹微笑,“亲爱的家人们,你们一定要保佑我找到聚仙山。”紧接着,天空中的桃花越来越多,越来越鲜艳,飘逸的落在秋儿的眼前,然后汇集成为一个不大不小的花篮。 她毫不迟疑走上花篮中,优雅的端坐于上。她眼前,就像耀眼的繁星一样,令她眼花缭乱,一脸惬意闭紧双眼,耳畔有股温柔的清风掠过,掀起她那飘逸乌黑的长发,时而用纤手轻拂遮住明亮眼眸的发梢。 感觉花篮越升越高,也越来越快,同时也感受到阳光的炙热。一会儿,她睁开了眼睛,搜索着呈现在她眼前的山峰,她怕错过去往聚仙山的路。又飞过了一座座山,但她眼前的山峰并不像老者描述的哪样,心中忍不住一阵迟疑,“难道不是这里?”如果不是,哪又在哪里才出现最高峰。 满天粉红桃花在天空中飞舞,她所处的世界里,是一个充满无数鲜花的浪漫世界,这里面唯独只有她一人,在尽情享受着这份甜蜜的温馨。这一刻,又如同自己是一位处在花丛中的美丽新娘,在接受着她一生中最美的时刻。 一瞬间,她的幻觉渐渐苏醒,有一种无法制止的痛,她喃喃异语道:“南端最高峰,你在哪里?”我的啸天哥哥还在等着我,我不能空手而归地回去面对他。 因为,我怕他的眼神,怕他的浮躁和不安,怕他的默默无语对我是一种无情的伤害。秋儿就这样被幻想折磨和烦恼着,虽然有些痛苦,但一想到一脸英俊的琴啸天,不知不觉中,所有烦恼和痛苦又减少了。 突然眼前一亮,在云雾绕绕的山脉中,现出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来,她几乎快蹦跳了,一定是最高峰—聚仙山。 哪里一定生长着她要找的研制成神魂丸仙丹的草药,我一定要找到它,带回去救治好我的啸天哥哥。 秋儿终于在聚仙山的半腰上停了下来,跳下花篮,站稳后,随手用手指一指,眼前满目的花瓣悄然退去。她仰头感激地望了望已褪去的花瓣,有种让人惋惜的惆怅之感,于是一步一步往聚仙山最高处攀登。(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为你付出 秋儿一步一步往上爬,四处山路崎岖,悬崖峭壁,稍有不慎,将会跌入万丈深渊的深谷中,尸骨无存。爬至半腰上端,树木极为稀少,看见有几株不知名的植物,也是萎靡不振的生长在石缝间,枝叶也不繁茂,参差不齐,好像生长了几年也没长高的迹象。 风一吹动,树枝开始有节奏的摇晃,它们经历了太多的风吹雨打后,才得以一丝平静下来。秋儿不明白,研制神魂丸仙丹的草药竟生长在这里,所谓高处不胜寒。再往上攀登,秋儿顿感胸闷异常,有一种即刻让人窒息的感觉,呼吸几乎凝固了。她第一个反应,应该是缺氧严重了。她不知为啥有这种生理反应,这聚仙山,曾经不是有一段动人的传说,难道是自己的修为不够深厚的问题,心急如焚的秋儿也无法去考证。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终于攀了聚仙山的顶端。站在山峰的最高处,有一种别样的心境,一种别样的阴冷,为什么曾经的修士会靠酒来驱寒,这还是有一定的说法。 聚仙山最顶端也无任何奇特之处,倒是巨石林立,低洼处生长着一些杂草,但地面潮湿,很难想象,可能是长年气温不稳所致。秋儿抖抖瑟瑟搜寻着,可神魂丸仙丹草药在哪里?如果找不到它,哪该如何是好。秋儿依稀记得,师傅石飞峰曾告诉他,研制神魂丸仙丹的草药是一种藤类植物,这种植物一般附在树枝上,可她左顾右盼,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参天大树,心下不觉有些忐忑不安。 后来想了想,“既然不辞千辛万苦来到聚仙山,就一定要找到神魂丸仙丹的草药!”否则,我怎么回去见我的啸天哥哥。 当她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块巨大无比的巨石,秋儿沿着弯弯曲曲的小径攀登,路边杂草丛生,但叶片枯萎不振,有些营养不良。她不觉心里埋怨起来,“一片贫瘠之地哪能长出什么神魂丸仙丹?简直荒唐透顶了。”如果神魂丸仙丹草药是附在树枝上,就可以排除路边这些杂草之物。 秋儿来到巨石前,举目观望,眼前这块巨大无比的巨石足足有几米高,几个成年人未必可以抱住,巨石中间处刻有醒目的大字:聚仙山。 秋儿盘膝坐在巨石前一阵发愣,默默的观望。许久,聪明的秋儿好像发现了一些异样,但又说不出这种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巨石后面两块似岩石的恐怖之物。她走近一看,忍不住后退了几步,心里砰砰跳过不停,原来是几具令人惊骇的骨骸。这时,恰好有阳光照在骨骸上,一片泛白。秋儿第一反应,“是不是传说中的俩位修士的骨骸身尸异处。”这时的阳光仿佛已经凝固在哪里,一动不动,它发出强烈的光芒,久久现在几具骨骸身上。 秋儿虽是沐浴宗五段真之气高手,但她毕竟是一位弱小少女。对于这些恐怖之事,早已吓得全身发抖,哆哆嗦嗦往后退,心里不停默默念叨着,”上仙啊,我秋儿让你骗了,这里哪有什么神魂丸仙丹的草药?“如此折腾下去,我的啸天哥哥的性命怕是不保了。 正处在进退两难之际,秋儿听见骨骸身上发出啧啧声响,忽然一道白光直往秋儿冲来,秋儿作为沐浴宗五段真之气高手,还从未见如此怪异的事情。当白光快要冲到的时候,秋儿连忙用手指指出,这一指,看似平平淡淡,这却是秋儿使用沐浴宗五段真之气辟邪之法,硬将这道白光逼了回去。 又一声吱吱响声,白光在骨骸四周旋转,顷刻将骨骸笼罩。随后慢慢的缩小,钻入骨骸的细缝里。凭秋儿的直觉和推测,一定是什么妖怪之物附在骨骸的身上,以致才发生一股强大的力量。 ”我叫秋儿,我是来寻找神魂丸仙丹的草药,还请上仙出来相见!“秋儿朝着骨骸深深一躬,在略低头之际,一个身影在骨骸身后闪现,突然一阵哈哈大笑起来,”你一小女子,果然这般厉害啊!”秋儿循声望去,只见一片红光从老者身后冒了起来,老者依旧端坐在莲台上,亲和依旧如昔,笑眯眯道:“秋儿姑娘,你还认识我吗?”你小小年纪,已经修炼成沐浴宗五段真之气,实在难得。 “原来是上仙,您为什么要试探我?”我为了取到神魂丸仙丹草药,小女子不辞千辛万苦,才到达聚仙山,可是········· 老者脸有愧意之色,“秋儿姑娘人品难得,为了救琴啸天这个小子,居然可以为他涉险。”秋儿的脸红了起来,她娇嗔般忸怩着身子,久久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那迫不及待的眼神再次停留在老者的身上,她要从他那迷离的表情中找到正确答案,早点打探出神魂丸仙丹草药的下落。 “上仙,请你告诉我神魂丸仙丹的所处位置好么?”你可知道,我的心都快碎了,我的啸天哥哥还在长生洞里等着我呢? 我真害怕有一天我会失去他,您明白吗? 老者一脸漠然,“你这小女子,左一个啸天哥哥右一个啸天哥哥的,真不知感到羞耻!”我真的不明白,你一个桃花化身的少女,怎么会如此迷恋尘世间的情事。若是你的师傅知道了,不知他该怎么想? “上仙,这么说来,您也是沐浴宗仙尊级人物了。” 老者脸上微微一窘,“秋儿姑娘多心了,我不是。” 但我认为,凭你的聪明才智,找到神魂丸仙丹并不是难事。您既然想帮我,请上仙不要再为此事绕圈子,让我早日回到长生洞,也好让我的啸天哥哥早日脱离苦海,完成他的修仙之旅。 老者长叹一声,“你可知道,琴啸天乃一介凡夫,你们彼此之间处在一个不同环境的世界,你明白吗?”如果你真的有心于他,取到神魂丸仙丹草药也不是什么难事。秋儿感激涕零般抬起了头,露出一张明亮笑容的稚脸来,恭恭敬敬向他鞠了一躬,“请上仙赐我神魂丸仙丹草药吧。” 说话间,老者伸手一指,一道红光射在秋儿的面前,语气平和地说:“这就是神魂丸仙丹草药,你拿去吧!” 不觉间,红光渐渐消失了,地上现出一根约一尺的通体白色的神魂丸仙丹草药来,秋儿迫不及待拾起,看了看,眼中不觉有股热泪汹涌而出。 “谢谢您!”秋儿哽咽的说了一句万分感激的话,她望了望端坐于莲台之上的老者,“请仙尊尊姓大名,日后再相图报。”老者依旧一副面色平稳之态,如果我们有缘,以后自会相见,你赶紧回长生洞救你的啸天哥哥吧!(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神魂丸 却说秋儿离开长生洞已有好几日,这日琴啸天又是盘膝坐于床上,反复凝神聚气,已比前几天有所好转。心里的浮躁和不安逐渐平和,苍白的脸上渐渐爬上几丝笑容。 童男见他心情好转,时不时进去与他聊天。不像前几天为了完成师姐交给他的任务,而敷衍般又远远的避着,唯恐一时冲撞了正处在消极一时的琴啸天。 “师兄,你该吃东西了。”童男推开了琴啸天的房门,看着他正在收拾行囊,转过身来,“秋儿怎么还不回来啊!” “快了,在去往南端最高峰的路上,路途有些遥远,可能要耽搁些时日。” 不过,请师兄也不必担忧,我们师姐是沐浴宗五段真之气高手,相信她一定取回她所想要的丹药。 琴啸天微微点了点头,“秋儿不在我们身边,我觉得这时间真难熬。”童男一脸讪笑,眉毛轻皱,“你是想念我师姐了吧,等她回来,我一定会把这事告诉她。”瞧她有没有反应来。 琴啸天才知是自己说错了话,让童男抓了话柄,于是支支吾吾把话题撇开。 “对了,你来长生洞几年了?”琴啸天对这位童男小师弟抱有好奇之心,一副急于想知道童男经历的样子。童男面有难色,他脑海里突然想起自己的身世来。 “三年了。”我是由师傅石飞峰钦点的守门弟子,曾经在沐浴宗呆了一些时日,后来随师傅他老人家来到这里。不过,说实话,我越来越喜欢这里了,喜欢这里的粉红桃花,更喜欢这里仿佛与世隔绝,宁静而惬意。 “师兄,你以后会陪着秋儿师姐在长生洞呆一辈子吗?”童男语出惊人,此时的神色犀利,窥探般看着这个比他大的琴啸天。 琴啸天摇了摇了头,“不知道,谁也不能预测我们多年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我心中唯有的愿望,就是在多年以后,我要强大起来,变成沐浴宗仙尊级人物。到哪时,我每日陪在秋儿的身边,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童男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看似忧伤的琴啸天,其实他的心里潜伏着极大的野心,竟然异想天开达到仙尊级级别。对于这个级别,在沐浴宗弟子中,有的弟子简直不敢去想象,他们有的甚至在沐浴宗修炼一辈子,也就是一个达到沐浴宗三四段真之气弟子水平。有些事情,一旦不能实现,那就是做梦。 说着,童男带着一种几乎不敢接近的表情退出琴啸天的房间。隐隐约约间,天空中传来一个声音,琴啸天与童男奔出门来,不约而同抬起了头,天空中飘起了无数桃花瓣,秋儿矜持坐在花篮中,琴啸天大喊道:“是秋儿,是秋儿回来了。” 漫天花瓣渐渐飘落下来,落在琴啸天和一脸痴痴的童男身上,他从未见过师姐有如此的美丽,许久,童男惊叫起来,“师姐,你好美啊!” 粉红交错中,琴啸天看见秋儿的脸上挂满了微笑,但眼神中充满少许疲惫。 众多花瓣渐渐消失,一脸疲惫的秋儿跳下花篮,手里拿着一个小布包,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琴啸天和童男。 琴啸天迎上前,惊喜万分道:“秋儿,你终于回来了,一定很辛苦吧!”她从衣袋里轻缓取出 神魂丸仙丹的草药,在手中晃了晃,“啸天哥哥,我怕我回不来了,终于把神魂丸仙丹草药带了回来。” 童男见此情景,他向自己的师姐点了点头,进了长生洞准备为她接风洗尘。 琴啸天惊诧地望着秋儿手中的草药,有些激动,但也有些不安,指着自己低低说道:“秋儿,你是说我情绪不稳定,需要这种草药治疗身体。”为什么事先我不知,后来童男告诉我你去聚仙山寻找草药去了。 秋儿面上有些难堪,“是的,当初你的表情极为恐怖,我怕你从此一蹶不振,否则,你在修仙路上就这样毁了。”琴啸天心里的傲气冲了起来,“是吗?我很好,根本不需要什么神魂丸仙丹。” 秋儿再也想不到,自己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神魂丸仙丹的草药,却换来一场空,她十分不情愿。 “你别这样固执,啸天哥哥。”这神魂丸仙丹草药用途广泛,极难找到,我会亲自为你煎药,让你体内的真气迅速恢复。 在我所见的弟子中,你的修炼是最反复无常的一个,明明已经修炼成了沐浴宗一段真之气了,可是又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消失殆尽。这跟你个人体质有着极大的关系外,可能还有其他因素的制约影响。 琴啸天一阵发愣,“也是啊,为什么体内的真气反复无常。”看着秋儿一脸疲惫,他又开始对刚才的话后悔了,“对不起,秋儿,是我误会你了。” 我体内的真气的确反复无常,这让我难以预料,你离开这几日,我也在勤加练习,可体内真气尚无,隐隐约约有几丝气流在体内穿行而过,也没多大进展和功效。 “这就对了。”秋儿此时噘着嘴,你也该相信了吧,这个世界,除了你娘和我秋儿对你好外,已找不出第二个人了,还处处提防着我,真是气死我了。 秋儿满脸阴沉,再加上这几天来的疲惫,一张嫩脸上有些黯淡无光,她扭身进了长生洞,不再理睬琴啸天。 这时,空气中溢着一股花香的味道,琴啸天久久站在长生洞前,深深呼吸了几口,顿感心绪平稳了许多。他举目遥望着南端那高高的天际,一眼望不到尽头,她却无怨无悔为他去寻找神魂丸仙丹草药。对于一个年轻少女而言,她需要很大的勇气和毅力,而她,却轻易的做到了。 于是,琴啸天忍不住脚步,如同疯了一般,边跑边喊道:“秋儿,是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好吗?”她的房门紧闭着,里面没有一丝动静,四周的一切仿佛凝固了,琴啸天突然感到全身疲软,扑的一声跪在地上。 模糊中,童男上前将他扶起,“师兄,你怎么了?”秋儿师姐近日开始闭关修炼。她已经说了,目前暂时不见任何人,请勿打扰她闭关。对了,秋儿师姐托我为你煎好了汤药,于是,童男扶着琴啸天走进一间并不宽敞的石门。(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练习课 童男扶着琴啸天坐于床榻,看他一副万般痛楚的样子,上前替他揉了揉身子,边揉边问道:“师兄,你好些了吗?你一定要挺住啊!”我是一个法力低微的小童,但我有一种预感,可能是这里的仙气太过于旺盛,你一个凡人身躯如何经受的了?或许师姐也略知道这一点,但她寻找不出最佳的办法控制这股让你窒息的仙气。如今为你找回神魂丸仙丹草药,她已经疲惫不堪了。所以,她要通过闭关来修复她体内的元气,嘱咐我转告你,请你一定要按时吃药。 “谢谢你,我一定会好起来的。”琴啸天望着眼前这位照顾周全的小师弟,他看上去仅有十一二岁的年纪,但已经在长生洞呆了几年时间了。这让琴啸天吃惊不小,也就是说,童男在**岁就成为沐浴宗弟子了。也许,他的经历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但他不轻易透露出来。 童男将他的身子揉了一遍后,轻声说道:“师兄,可能药煎的差不多了,我去把他端来让你喝下。”然后屁颠屁颠出了房间,琴啸天看着他一副无忧无虑的样子,心里也莫名的高兴了许多。 “人啊,我们为什么不快乐呢?”琴啸天心有感慨,低下头久久不语。只要我们健健康康的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无论我们遇到什么困难和挫折,为什么都逃不过世俗的眼光。 过不了多久,童男端着药汤走了进来,他用嘴吹了吹还有些余温的汤药,“师兄,药汤端来了,我待你还不错吧!”说实话,曾经在家时,都是我娘伺候我,如今成了沐浴宗的弟子,我得一改往日姿态,伺候好你们和师傅。琴啸天看着淡黄的药汁,许久说不出话来。满满的汤药中,凝聚着秋儿的心血和对琴啸天的关爱,望了望,他的眼中充满着泪花,忍不住一咕噜吞下。 时间一天天流逝,它没留下任何痕迹。就这样又过了几日,不觉到了秋儿出关的日子。 这一日,琴啸天精神倍爽等待在门口,他心里想:“几日不见秋儿,她一定大变容颜,一定彻底恢复了元气。“ 正寻思着,忽然门吱的一声响,秋儿一脸平静走了出来,”秋儿,你还好吗?“ 她略一低头,有些惊诧的问:”啸天哥哥,你怎么来了?“琴啸天一脸微笑,听说今天是你出关的日子,因此过来看看你。从秋儿的表情来看,她闭关修炼应该非常成功,面色红润富有光泽,脸上挂着永不消逝的笑容。 ”神魂丸仙丹草药效果如何?“ ”嗯,感觉现在无忧无虑了。“这么说,就是神魂丸仙丹草药产生巨大的作用了,待你彻底好后,恢复沐浴宗一段真之气便有希望了。 ”但愿如此吧。“琴啸天低低地说,当他说出口时,他感到秋儿的眼睛在看着他,”你为什么会这样?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啊!“一次小小的挫折就让你无法面对,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说着,二人肩并肩走出长生洞。 他们来到一株桃树前,仙桃已是挂满了枝头,秋儿伸手摘了一个递给了琴啸天,然后自己又摘了一个,”闭关时期,不吃不喝,如今已经饿了。“你尝尝味道怎么样?对于长生洞前的仙桃,琴啸天记得第一次来到长生洞时,师傅石飞峰递了一个给他,至今还记忆犹新,他用袍袖擦了擦,津津有味嚼了起来,点头称赞着:”嗯,不错,好吃!“秋儿看着他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嫣然一笑,”啸天哥哥真是好胃口啊!“ ”仙桃乃是仙家上品,我暂无修仙之命,也该沾沾仙气也好,让我在日后修仙道路上打下良好的基础。“ ”你这不是在自暴自弃吗?啸天哥哥。“谁都不是一步登天,而是一步一步往前走,在行走的道路上,也许是阳光大道,锦上添花。如果你放弃了,便一无所有。我已经想通了,从明天开始,我们再次从零一步一步修炼,你先练习沐浴宗的入门吐纳之术。 翌日清早,天空还没正式明亮的时候,晨曦的薄雾笼罩着这片山色。琴啸天带着一种强烈的使命,早早盘膝坐于床榻上,他再次练习吐纳之术。对于吐纳术,他不止练习了上百遍,反反复复着,如同一位癌症晚期的病人一般,如此变化无常,随时都有可能往劣势发展的趋向。 当琴啸天练习到三十遍的时候,忽然感觉呼吸到的空气有股强劲之力猛推向他的体内,他赶紧闭紧嘴,生怕吸入污垢之气,以致破坏组织器官。他望了望四周,房间里除了自己的行囊和一些不知名的器具外,再没其他障碍物了。 ”会不会是炼九石这老东西在嬉戏他。“琴啸天首先想到的是炼九石,他气急败坏从床榻上爬起来,打开行囊里的盒子。一道金光一闪,炼九石跳了出来,他拍了拍身子,乐呵呵道:”闷死了,真把老朽闷死了啊!“主人,我已经很久没跟你说话了,你怕是把我忘了吧。 ”此话怎讲?老东西。“琴啸天骂了一句,最近我体内真气反反复复,已经由一段真之气降为零,是不是你的功劳。 炼九石拍腿叫屈,”主人啊,你真冤枉好人。“最近一段时间来,我见你心绪不好,不敢打扰你,怕你拿我出气,所以········ ”那你告诉我,刚才有股外来之力突然冲击我的体内,这是怎么回事!“炼九石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他高傲的仰起头,不屑地说:”这么简单的问题也要问我,你不觉得多无聊啊!“琴啸天简直气晕了,暴跳如雷,”你在鄙视我没见识是么?“当初若不是你吸了我体内的真气,如今我早已修炼至四五段真之气了。 ”哎哟,我亲爱的主人,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问你,这长生洞是什么地方,是你的秋儿妹妹所住的仙府之地。仙府之地,自然是仙气弥漫,你一名凡夫俗子能够沾上这种仙气,也是你这一生的福气。 ”为什么我最近总是喜怒无常,你告诉我是什么原因!“炼九石咧了咧嘴,一脸迟疑,”容我想想,这仅是你个人体质问题。“当你的体内真气降为零的时候,说明你就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凡人,你来到长生洞的时间久了,难免沾上这里的仙气。当仙气让你毫无知觉渗入你体内,你那虚弱的身体在较短时间内无法控制这股仙气,这样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极大的反差,以致影响到你的情绪。但你不必担心,说明你在修仙路上迈出成功的第一步。 琴啸天低头发愣,仔细回味着炼九石的一番话语,”他的确有自己的道理。“为什么秋儿在万里之遥替他找回神魂丸仙丹草药,难道这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炼九石看着幡然醒悟的琴啸天,”如今该弄明白了吧!“我早就说过,我的主人修仙潜质不错,加上天时地利诸多因素影响,日后将大有所成,必成仙道栋梁之才。(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 意外 突然炼九石打住嘴,轻声道:”主人,有人来了,一定是哪个桃花少女。“,琴啸天嘻嘻一笑,”你这老东西倒还挺灵通啊!“循声辨人的本事倒有,为啥也不帮助你家主人,看来,你这个老东西,我是指望不上你了。只见炼九石贼头贼脑一闪,又是一道亮光闪烁,呼的一声,藏于琴啸天的行囊里。 来人正是秋儿,她缓缓推开了琴啸天的门,琴啸天故意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惺忪道:”秋儿这般早,是有事吗?“ 我听到你与人说话,”是谁嘛?“我想一定是炼九石在指导你练习吐纳之术。琴啸天眉毛紧蹙,”快别提哪老东西了,它是个祸害,它吸尽了我体内的一段真之气。“ 我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说着,琴啸天将牙齿咬的格格作响。秋儿瞥了他一眼,”我看不至于这样吧,你毕竟是它的主人。“依我看来,你日后想在修仙道路上顺风顺水,也离不开它对你的帮助,为什么你在磨练期间,炼九石始终没有离开过你,一如既往与你为伴,从这可以看出它的确对你忠心耿耿。 ”从今日开始,啸天哥哥必须在沐浴宗入门吐纳之术上刻苦练习。“尽量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你体内的一段真之气,只有这样,你才有机会提升沐浴宗的段之气。 今日,我就作为你师长的身份指导你练习吐纳之术,请你做好一切准备。 ”现在?“琴啸天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当然是现在了。 “预备,请你双肩放平稳,身体协调自然,双目紧闭,双手交叉与胸前,盘膝坐下。“但有一点必须特别强调:”心态放平和,心无邪念,千万别紧张!“能够做好这些预备工作,你所练习的吐纳之术就已经快成功一半了。 对于这些预备工作,琴啸天反而有些紧张起来,在一位情窦初开的少女面前,仿佛脱去所有衣服,让一个异性贪婪般打量着,这样会触动最神秘的隐蔽处。 秋儿喊出一声:“预备。”琴啸天再次双目紧闭,双手交叉与胸前,心无杂念。片刻后,他慢慢的进入了状态,在他完全进入意境的时候,仿佛觉得这个世界只是剩下他一人了。渐渐体内涌起一股燥热,随后流遍了全身。他缓缓呼吸,把长生洞的空气吸入自己的体内,力求做到呼吸均匀。 秋儿望着他,从他的脸上看到了几丝希望。她一致认为,琴啸天是一个修仙天赋不错的少年,仅是在修仙途中遇上了一些小小的阻碍,所以至今还是一无所成。 练习完后,琴啸天站起来,“秋儿,我练习的吐纳之术还让你满意吧!”这次按照你的指点,果真效果不错,还得感谢你这位小师傅。 ”不用,不用了。“秋儿红着脸紧张地说,但她的心里仿佛让什么东西触动了一下,连忙茬开了话题。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长生洞修炼的原因吗?”因为这里的确与沐浴宗有太多的差别,这里可以借助天地之灵气,这样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提升自己体内的真气。当初我在沐浴宗时,用了二年时间才达到一段真之气。后来受恩师点化,才来到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长生洞。 “啸天哥哥,你陪我出去走走好吗?”秋儿也是第一次向琴啸天发出请求,琴啸天无言可拒,迅速穿好衣服,二人出了长生洞。 这里的天空仿佛从未下过雨,可以说滴雨不下,气温一直处在不高也不低这个难得的阶段。也许是这里的灵气过于旺盛的缘故。太阳斜斜的照在长生洞外面,阳光下,呈现着皓白明亮的灰白,一直升向远方。 “啸天哥哥,如果你在长生洞呆久了,不出三五年时间,你体内的真气可能会得到迅速的提升。”秋儿,我想像你一样,真正成为一名沐浴宗五段真之气高手,到哪时,我会打遍沐浴宗所有瞧不起我的人。 秋儿掩嘴一笑,“瞧你们这些男人,就喜欢打打杀杀,你修仙的目的是什么?”修仙当然是可以长生不老,也可以在别人面前装模作样,大摇大摆和横行霸道,只要别人入不了我的眼,我就会给他一个眼色,让他对我产生恐惧心里。总之,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成为至尊之王。 秋儿一脸鄙夷,“我觉得你们男人的本性,几乎都是这样。”自己强大固然是一件好事,但你们的骨髓流淌着让人不屑一顾的血。现实是个很好的东西,它让我们必须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开始往上爬。当爬至最高处时,你蓦然回首,你已经把别人甩在脚下,这时你便成为了强者。 迫近午时,长生洞四周的一切变得有些幽静起来,琴啸天独自坐于离长生洞不远的林丛中,这里古树林立,枝叶几乎常年不败,地上也没任何落叶,琴啸天独自坐于一岩石上,他又在开始了他的修炼。初尝到了甜头后,琴啸天信心满满,合理调整了修炼时间。一天中,他大概分成几次修炼,因此独自一人来到这片清幽静地。 如今,他每天这样反复运用几个姿势也不让他生厌,反而越来越热爱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他的手便不由自主运作,凝神聚气,于是体内的真气顿时活跃起来,有一种跃跃欲试之感。对于这种感觉,琴啸天起初在沐浴宗凡人籍时都有过,只是一直在走弯路,算是白费力气做无用功。 突然感到有些异样,像是有股强大气流从林子四周朝他冲来。对于这股气流,炼九石告诉过他,是这里的仙气过于旺盛的原因,对于一个初修炼仙道的少年而言,不疑给了琴啸天一次最佳的机会。 琴啸天心里暗暗高兴,“这太好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每天都来这里修炼,怕是不出一年时间,我体内的真气便可达到更高境界。 不觉让他贪婪张大嘴,隐约间,哪股气流汇集在一起,源源不断输入琴啸天的体内,仿佛就像开了闸的自来水水管,源源不断流入大缸里。大缸一旦满了,就会溢出来。不知过来多久,琴啸天感到体内真气十分活跃,随时都有爆发的倾向,他赶紧屏住呼吸,再次调息体内奔腾的真气。 几分钟后,琴啸天觉得体内哪股真气凶猛冲了起来,而使他的拳头粗壮有力,呼的一声,琴啸天随手一指,指向不远处一棵大树,”轰隆“一声巨响,足足一棵一人粗的大树连根拔起,一瞬间便坍塌下来,倒在琴啸天的面前,他竟想不到自己有如此大的威力。 琴啸天再也抑制不了自己心中的喜悦,欢跳起来,”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六章 红眼男人 此时仿佛天地间所有灵气纷纷涌向琴啸天,林丛中狂风大作,铺天盖地而来,难以想象,这是何等威风凛然。 在另一个山头的高大巨石上,站着一个双眼红色,身躯魁梧健硕的男子。正背着手,冷冷的瞧着这片区域的灵气全部卷往林丛中。他顿足大骂:“妈的,究竟是什么人有如此大能耐,居然连我的山头的仙气也吸过去。”老子苦苦修炼了几百年,即将要功成名就了,却闹出如此悲剧来。 红眼男子将披肩的长发往后一舞,四周的枝叶顿时纷纷而下。又是一阵风卷起,像落叶卷在他面前的地上,大喝道:“谁要阻止我的道,老子一定将他生吞活剥了。” 他那毛茸茸的巨手往天空一举,攥紧,眼露凶光,高大威猛之下,脚下的巨石已让他轻轻一踏,即刻裂开一道长长大缝。他鼻孔哼哼几声,甚是凶神恶煞,露出几颗约一尺的獠牙来,随即用脚一踢,巨石飞下它所在的山头。 红眼男人早已腾空飞下山头,往林丛而来。琴啸天见不远处的山头射来一道红光,惊目瞭望,看见山头上一个长发披肩而又面目狰狞的家伙,自知不好,一定是此山头的兽王。伴着戾气劲风,他飞身站在一高处,看见下端是一位白脸少年在奔跑,从他的身形来看,并不像是修仙之人。 “难道不是这小子所为!”红眼男人暗想着,就算不是他,也要用他的精血补充我体内的能量。 此刻,他獠牙一痒,他就会想到眼前这位白脸少年该成为他的腹中肉。他一直都很烦恼,自己已经足足修炼了六百年,还是人头兽面各半,也就是说完全修炼成人型。他见琴啸天慌忙欲走,大吼道:“小子,给我站住!”谁让你走了,你告诉我,是谁吸了我山头的灵气? 慌乱中,琴啸天停止了脚步,“灵气。”你也需要灵气?怕是都让我吸进肚子里了,怎么样? 红眼男子让眼前这位瘦小少年震惊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我说这样的话,我是哪个山头的王!此时,琴啸天反而让他逗乐了,“你既然是山头的王,为什么灵气不听你使唤?”可惜都让我吸光了,如今我体内的真气旺盛至极,你千万别惹我。 “真是岂有此理!”他暴跳如雷般蹿将下来,原来是你小子在此捣鬼,毁了我四周的灵气。 “你这怪物,如此蛮不讲理,灵气是你家的?我今日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别再来烦我!” 他见他欲走,岂能放过之理,立刻又蹿将下来,拦住琴啸天的道。今日,你把你体内的真气吐出来,我便让你自行离开这里。你既然在这里修炼,我们好歹也是邻居,不会做得太绝,否则,我会吸光你体内的真气和精血。 由于琴啸天在第一次修炼上取得一定的成功,心里的狂妄之气冲了上来,“大不了我们痛打一场如何?看究竟是谁灭了谁!” 红眼男子目露红光,一道红光射向满脸傲气的琴啸天。他学着刚才的样儿随手一指,这一指,看似简简单单,他体内的真气旋即冲出,一股强大的气流直往红眼男子卷去。他见气流来势凶猛,也不敢懈怠,万万想不到这个瘦小少年有如此能耐。呼的一声,强大气流将他眼前遮住,他慌忙用巨手一舞,见状不好,怪叫一声,往他的山头方向逃循而去。 琴啸天想不到自己有如此能耐,居然可以惊走修炼六百年的妖怪,按如此下去,不出几年,便可以称霸沐浴宗了。 他这样幻想着美好未来,不觉心情大好,但他还是一脸平静回到长生洞。这时童男正巧走出来,见一脸红润的琴啸天,开心的问:“师兄,你跑到哪里去了?秋儿师姐在找你。” “闲着无事,我在外面走走。” 说着,琴啸天径直去见秋儿。此时秋儿见琴啸天进来,招呼他坐下,又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个仙桃递给他,关切地说:“啸天哥哥,你一定饿了吧。” “谢谢你,我不饿。”的确,因为琴啸天在林丛中吸了四周大量的灵气,以致功力大增,并无饥饿之感。他哽咽了一下,似乎有话要说,一直看着他的秋儿颇知他的心思。温柔的问道:“啸天哥哥,你有话请讲。” 于是,琴啸天将他在林丛中吸了很多灵气以及遇上红眼男子的事说了一遍。秋儿也对此事大为惊奇,笑嘻嘻道:“看来是上苍给你这次机会,让你日后必成气候。”至于红眼男子之事,她感到十分茫然。因为对一个在长生洞修炼几年的少女而言,她的确没听到有关红眼男子的消息。 “这么说来,啸天哥哥是将红眼男子打的落荒而逃了。”琴啸天满意的点了点头,“秋儿,我前些日子以来,体内的真气反复无常,今日吸了很多灵气,如今已是功力大增了。” “恭喜你。”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以后得更加刻苦练习,照这样下去的话,不出一年半载,怕是要超越我了。琴啸天正在得意忘形的时候,忽然长生洞前一个声音在大声喝道:“小子,你给我滚出来!”琴啸天知是红眼男子到了,“秋儿,你在这里等着,让我出去收拾收拾哪个家伙!” 长生洞门前的空地上,红眼男子眼中带着怒火,仿佛即将要燃烧起来。他挺拔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红眼中透出一股杀戮之气,伴着耀眼的红色,似乎闻到了血腥的气息。 “你原来是沐浴宗的弟子!”红眼男子冷冷地逼视着一脸得意的琴啸天,你一个修炼六百年的妖怪,居然不是一位凡人弟子的对手,还敢上门挑衅,我看你这几百年也是白修炼了,倒不如拜在我沐浴宗门下,说不定让你当一名凡人籍弟子。 “住嘴!”刚才让你侥幸赢了,你别沾沾自喜。长生洞的主人不是一位桃花化身的少女吗?叫她出来见我。 红眼男子的话音未落,秋儿身子轻盈跃在他的面前,“这位师傅来我长生洞门口大嚷大叫,就不怕我师傅怪罪于你?”红眼男子仰天一笑,满嘴獠牙露了出来,“谁敢怪罪于我?就算你师傅石飞峰和沐浴宗宗主来,我也不畏惧他们!” 既然你知道我家师傅及宗主大名,“敢问如何称呼前辈。”想必你也是哪个山头的王,我长生洞素来与你井水不犯河水,请不要在此打扰我们修炼。凡事以忍让为先,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便好。您看如何? 听到秋儿一番话语后,红眼男子脸上的怒色收敛了许多,指着琴啸天道:“这事因这小子而起,只要他答应我一个条件,此事就此化了。” “什么条件?”琴啸天十分纳闷地说。 你只要答应做我徒弟,入我门下,就再也不必追究此事。琴啸天竟想不到满嘴獠牙的红眼男子居然会说出让他苦笑不得的冷笑话。琴啸天低头一阵沉思,“容我考虑考虑,待我想清楚了,我自然会回答你。”秋儿一拍手道:“您既然求徒心切,让他思考数日便答复您如何?” “好,给你十日时间期限吧。”说完,红眼男子化作一道红光,倏然不见身影。(未完待续。) 第七十七章 古剑 话说红眼男子化着一道红光而去,琴啸天一脸得意和鄙夷,呸呸吐了几口唾沫,“瞧你什么样儿,还想我做你徒弟。” 入夜,长生洞上空有几颗流星在闪动,闪烁着微弱模糊不清的光芒,长生洞门口略有些亮色,清风温柔的拂动着不远处的桃树,有几丝轻微的响动。一个身影从长生洞里走出来,微光中,琴啸天在门前一副徘徊不前的样子。的确,他在为今天的事烦恼,他的烦恼来自于一个白痴般妖怪,但还不知他是何物? 总之,他既可爱又愚钝,居然相信琴啸天会做他的徒弟。这个世界就这般离奇,离奇之事时常发生。 望着远处的山色,它早让黑夜淹没在暗无天日般的黑暗中,也瞧不出它的神秘之处。但对面高高的山头上,还有几丝近乎死寂般的红光射了出来,也为黑夜增添了几抹色彩。 琴啸天起身欲走,但又有些眷念,最终还是走出长生洞,他往还有几丝亮光的方向去了。穿过林丛,来到他午时修炼之地,风儿可能是害怕寂寞,嬉戏般吹打着林丛中的枝叶,发出沙沙声响。他站在中午所处的位置辨别方位,判断红眼男子从巨石上跃下的方向。睁大眼睛后,在他对面遥远的山头上,是有几抹亮光还未熄灭。他喃喃道:“哪里一定就是红眼男子所住的山头,虽是遥遥相望,至少也有几十里远的距离。”琴啸天心里有种立刻揭开红眼男子的神秘面纱的冲动,何不趁着夜里去山头打探过虚实,也好在十日内给你’他一个最满意的答复。 自从午时吸了四周的灵气后,他的精神状态非常好,走路就如同小跑一般,蹦蹦跳跳,还像七八岁时快乐无忧的小孩。他站在哪里发愣了一阵,估计一下去对面还有亮光的山头,大约要花二个时辰,想到此处,不由自主迈开了脚步,借着几丝亮光,往对面山头去了。 他走不了多远,前面是一条小溪,旁有一座悬崖,有潺潺流水从悬崖高处倾泻下来,流入下端的小溪里,原来是一处小瀑布。虽然潺潺流水有节奏般倾泻,但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特别的刺耳,像一首婉转的乐曲,为这片山地增添了不少乐趣。 琴啸天突然被陶醉了,他久久站立在小溪旁,迟迟不肯离开。他来长生洞已有些时日,从未听秋儿谈起过。可能是秋儿未曾来过此地,何曾知晓?平常秋儿除了在长生洞修炼外,很少有时间外出,就连上次沐浴宗三年一度的发放仙丹日,她也没时间和兴趣参加,可想而知,秋儿是一个与世无争且有比较封闭型女孩。 琴啸天不敢再此过多的停留。他觉得黑夜里再美的风景也是枉然。就像小孩们用吸管吹向空中的气泡,终得面对残酷的现实。它可能飞得更远更高,但它会在一霎间破灭,从而没有人去仰慕和观望。 哗哗的流水声渐渐远去,琴啸天继续在黑夜中摸索前进了好几里山路。这时,他眼前的亮光一直还未熄灭,且越来越亮,他第一感觉是离亮光处近了。 亮光从山头上斜斜射出来,射在琴啸天眼前的山路上,泛起模糊不清的白色,但他依稀瞧见眼前的这条山路直往亮光的山头延伸开去。 琴啸天来到在亮光下端,原来是一座洞府。小心翼翼打探着四周的一切,放眼望去,一个长发男子睡在用几块木板铺成的床榻上,鼾声如雷,惊扰着四周的宁静。不用猜测,就是想收他为徒的红眼男子。 睡着的红眼男子床前不远处的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可能快到灯枯油尽之时,发出昏暗无力的亮光。有几丝风吹进去,不停摇曳着。此时,睡在床上的男子侧翻过来,嗫嚅了几下,又继续鼾声如雷。琴啸天看在眼里,不觉暗暗好笑:“这个蠢货,满嘴獠牙,一定是一头野猪幻变而成。”琴啸天想耍恶作剧,戏弄戏弄他。 琴啸天凝神聚气,顿时有股气流汇集于喉间,“呼”的一声吹了进去,顿时油灯扑的一声熄灭。红眼男子立马蹦跳出来,睡眼惺忪大吼道:“谁?” 他不安的坐在床榻上,喃喃自语起来,“妈的,怎么可能。”一定是灯没油了,他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在桌子上摸着什么。再次点燃后,谨慎地望了望有个缺口的窗户,他从桌子上找来一块木板堵上。刚堵好,琴啸天用手指轻轻一指,木板带着清脆的响声掉地。于是他敏感的张望着掉在地上的木板,用鼻子嗅了嗅,似乎闻到了什么气息,呼的一声,整过身躯破窗而出,跃在琴啸天的面前,大吼道:“你是谁,竟敢来偷袭本尊!”琴啸天也不搭话,双手向前一摆,体内的真气迅速汇集于手心,一掌拍了过去。红眼男人看清楚有一道金光射来,慌忙伸出满嘴獠牙来抵挡,琴啸天暗想:“好一个蠢货,当你的獠牙是兵器呀?” “哐啷。”金光撞击在他的獠牙上,琴啸天的身体不禁颤抖了几下,然后不由自主后退了几步,正欲收回金光。 又是“哐啷”几声巨响,琴啸天已经按捺不住,眼前金星乱颤,随后哪股气流弹了回来,将琴啸天弹出数十米,摔倒在地。可此时的琴啸天竟在几秒钟时间内急速恢复了体内的真气,只等红眼男子来取。 他咆哮般冲了上前,哈哈大笑,“想偷袭我!”于是伸手直往琴啸天抓来。几抹亮光中,红眼男子的巨手抓向琴啸天的胸口,来势威猛无比,若被他抓住,一定会将琴啸天的心脏剜出。琴啸天再次凝神聚气,用手指点向他的下裆,此招虽是卑鄙,但也是迫于无奈,才用此下策。 琴啸天的这股气流甚是比上次凶猛了很多,他几乎掏光了体内所有真气,可以令对方一招毙命。当红眼男子的巨手快要抓到时,琴啸天体内的强大真气已冲向他的下裆,这个部位有一致命的死穴,如何经得起强大真气剧烈震动。 “哎哟。”一声惨叫。 红眼男子顿刻倒地不起。一向心高气傲的家伙,做梦也想不到被对手偷袭他的下裆,琴啸天上前,借着房间里的淡淡亮光,见他满嘴獠牙发颤,嘴中有鲜血流出,随后紧紧把嘴闭合。他的长发丝丝落下,遮住他那抽搐扭曲的脸。忽然他眼中的红光一闪,他的身体笼罩在万道红光中,又是几声巨响,他的身躯在慢慢缩小,最后湮灭。 红光隐退后,呈现在琴啸天眼前的却是一把刀锋为红色的古剑。(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 烈焰剑 这时天空已经敞开了一个大缺口,露出几丝明亮来。琴啸天望了望微明的天空,然后又看着地上的古剑,慢慢蹲下近乎虚脱的身子,将古剑拾起,放在自己的眼前。这是一把吸无数人精血和真气的妖孽,足足修炼了六百年之久,今日,栽在琴啸天手里,也算它该倒霉,修仙不成,反而被打成原形,从此,它的修仙梦已走到了尽头。 古剑呈淡红色,约为二尺开外,剑锋凌冽,手柄处系着紫色流苏,剑柄持手处镌刻着三字—烈焰剑。 琴啸天淡淡笑了笑,“原来你是把烈焰剑。”请你别怪我狠毒,琴啸天喃喃异语,他轻捂着锋利无比的剑锋,既然我们有缘,你就认了吧。我不是毁了你,而是救了你。相信有一天,你会大放其光芒,发出你真正的威力来,让整过仙道屈服在你的脚下,这难道不好吗? 你昨天曾对我说,要收我为徒,我知道你在孤独的活着,今日,我却将你收伏,为我所用。你将在以后的征途中,成为我真正不可缺少的帮手。或许这是上苍赐给我最好的礼物,让你在天地间轮回转世,投胎于人间,让你做一名快快乐乐的烈焰剑。 忽然烈焰剑在琴啸天手中一颤,啧啧几声,“你小子满嘴胡言,若不是看在上苍的份上,老子岂会屈身于你这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总之,是你毁了我的仙途,还差一年时间,我就正式成为像你一样的美男子。 “我好后悔啊!”古剑声嘶力竭起来,在琴啸天手中乱颤,险些掉在地上。当初,我是想用我收你为徒之名,然后吸光你体内的真气和精血,可是你还算聪明,没有上我的当。我倒让你灭了,真的很不甘心。 琴啸天再次瞥了烈焰剑一眼,“你戾气太重啊!”我警告你,“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当初我瞧你面相狰狞可拍,我和秋儿早已商量好对策。以防让你骗了,你果然不守信用,所以活该被我偷袭。 从今日起,你便成为我手中的玩物,如果你戾气太重,再次吸人精血和真气,我会毫不留情将你毁掉,让你永世不得翻身。琴啸天说着这番话时,眼中带着几分恐吓,又带着几分诚恳,随后眉毛皱起,又丝丝落下。我就不相信驾驭不了你。 天已大明,弥漫在山脚下的的雾气渐渐散了,琴啸天缓缓走下一座小山坡,顺着小溪往上,便是他昨晚所在的小瀑布。潺潺流水依旧从悬崖上泻向同一个地方—小溪,从不间断,也不受任何外界的干扰,它是那么执着和热烈,始终奔向一个方向。 琴啸天持着烈焰剑,身躯挺拔站在瀑布前,望着浪花滚滚的雄伟壮观气势,身躯挺得更直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威风凛然。只见他右手一旋转,随手用他手中的烈焰剑一指,一股强大的气流伴着耀眼红光冲出,在此同时,红光里有一团火焰卷向深潭里的滚滚浪花,所谓水火不相容,水灭火,但也未必,因为这火焰非比寻常之火。浪花突然遇上火焰的冲击,顿时化作无数小水滴,快速落下,落入深潭中。 浪花的气势突然消减,平静了许多,琴啸天的脸上闪着得意的精芒,但精芒又短暂消失。 悬崖上端有一高大身躯站立,久久不语,一声哈哈大笑后,倏然间,他出现在琴啸天的面前。琴啸天心惊一望,正是自己多日不见的师傅石飞峰。 “师傅,怎么是您啊!”琴啸天眼里露出惊喜之色,一脸疑惑的望着石飞峰。 “烈焰剑。”已经修炼六百年的烈焰剑居然被你降伏了,可喜可贺。看来,我得对你另眼相待了。他这一夸奖,琴啸天反而觉得别扭,“师傅言重了。”弟子一时侥幸降伏了修炼六百年的烈焰剑,其实它并不服我,心存恨意,目前很难驯服它体内的萧杀戾气,稍有不慎,反而会害了我自己。 “烈焰剑本是沐浴宗段真气弟子修炼火焰术之物。”它因贪念人间,才修炼成人形。但这把烈焰剑仅差一年时间,会修成正果。在它此前的修炼过程中,它已吸了无数人的精血和元气,此次你降伏了它,也算是积德,为民除害。 “哦,原来是这样。” 刚才一片茫然中看你一剑刺出,滚滚浪花化作无数水滴,从中说明,你体内的真气已经达到沐浴宗四段真之气境界了。只要你好好控制住烈焰剑体内的暴戾邪气,我相信它日后一定为你所用,对你修仙十分重要。 “怎么控制它的邪气?”琴啸天懵懂的望着自己的师傅,至于它的邪气,就是它会莫名不听你使唤,当你体内的真之气提升到一定的程度时,它就在你的掌控之中,就算心存叛逆,也不敢肆意而行,这就说明你已经将它驯服了。 再看深潭中的滚滚浪花,气势似乎弱了一些,仿佛已让琴啸天的烈焰剑大伤了元气。回过头望着师傅石飞峰,他已跃上悬崖,绝尘而去。琴啸天收了手中的烈焰剑,匆匆赶回长生洞。 长生洞门口,秋儿一脸焦急,翘首张望,琴啸天迎着弥漫的薄雾,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秋儿有些失态地跑上前,拉着他的手关切的问:“啸天哥哥,你去哪里了?”我与你商量骗红眼男子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他给我们的时间不多,我怕他再次来长生洞捣乱。 琴啸天得意般把烈焰剑取出,清风拂动着剑柄处的紫色流苏,随风摇曳,她痴痴的问:“这剑从哪里来的。” 这就是红眼男子的原身,它是六百前的一把古剑—烈焰剑,为了修成人形,吸了无数人的精血和元气,今日我将它打成原形,以后为我所用。秋儿一脸惊讶之色,又想自己的身世,整过身躯不栗而寒,淡淡地说:“啸天哥哥,你以后也会这样待我吗?” “不,我会好好待你一辈子的,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他隐约知道,秋儿是长生洞门前的桃树化身,她的身世几乎与烈焰剑一样,因此触动她那敏感的神经。对于琴啸天对她的安慰,她的脸上还是带着惊恐之色,迟迟也不恢复过来。琴啸天有些心疼,上前紧紧将她的嫩手握住,一刻也不肯放开。(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公开挑衅 烈日如火,像一个大大的火球肆意焚烧天地间的一切,这是琴啸天所得烈焰剑的第十五日,足足半月。他手中持着淡红色的剑身,在烈日的照耀下,发出一股极强的鲜红光芒。 琴啸天站在高高的山峰上,依旧挺立着有些瘦小的身躯,看上去像一颗不屈风吹雨打的巨树,样子威武又不失威严。他,就是英俊少年琴啸天。 也就是说,手持烈焰剑的琴啸天,已经完全不是昔日近乎小混混模样了,也许是时间和种种经历,让这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持重老成,一个华丽大转身的蜕变,也是由众人眼中的弱小逐渐变成强大。 整整花费了他的数年时间,但他自认为,体内的段气已经达到了沐浴宗四段真之气顶峰,也未必这样,也就是在他正常发挥之下,根本也没发达到四段。就算他天赋和修为如此了得,完全没有可能在短短几天时间内从零段跃向四段真之气,是有可能,但沐浴宗每一位弟子中绝无一人做到,除非琴啸天是一位超级天才,可他不是,仅是一位让异性看上一眼就会怦然心动的美貌少年。 他依旧挺拔着身躯,这个动作一直持续了很久,白净脸上透出一股高傲而又对他人不屑一顾的神色,这股神色,来自于琴啸天对山岗下正在奋力厮杀的两名沐浴宗弟子的厌恶。 在沐浴宗,相互斗殴,拼过你死我活的大有人存在,可以说司空见惯,习以为常,就连沐浴宗宗主也感到头痛。 二人斗的正酣,各不相让,大有要灭了对方的架势。可二人经过激烈打斗,累的满头大汗,加上正值酷热季节,他们身上的薄道袍已浸透,成了无数团汗印,另一中年男子只感体力不济,虚晃一招后,收剑跳出,连忙从袍袋里取出随身携带的水壶,惊慌失措拧开壶盖,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抹了抹嘴,道:“有本事再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如何?” 说着,又迅速取出一枚丹药往嘴里一抛,嘴扭动了一下,早已贪婪吞下。 另一男子稍比他年轻一些,见他服了丹药,眼生妒忌之色,“难道只有你有仙丹不成!”也迅速掏出一枚丹药抛入口中补充消耗的能量。 一直站在高处的琴啸天看得眼红,自从沐浴宗发放仙丹日以来,仅仅服了一枚仙丹。而这些可恶的家伙,竟然把沐浴宗仙丹当饭吃一样。心里忍不住又气又恨,呼啸一声,从山岗上跃了下来,横在二名沐浴宗弟子眼前。 年纪稍小的中年沐浴宗弟子见突然降临一个瘦小英俊少年来,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咦喝,原来是你啊!”哪人貌似认识琴啸天,你小子数日不见,还一身傲气,当初,在沐浴宗发放仙丹日,居然没被人打死。今日,你又出来装熊吓人么? 琴啸天神色冷峻,极不情愿叫了一声师兄,然后紧盯着中年男子微微鼓起的袍袋。沉闷中,他大声说道:“师兄,把身上所有丹药和灵石统统交出来!”他气势咄咄逼人,冷峻如寒霜的白净脸上弥漫着一股强大的杀戮气息,仿佛一瞬间要把这个世界毁灭。 中年男子并不被琴啸天的气势所折服,反而一脸鄙夷的笑着,又将他那微眯的眼神移向琴啸天手中的烈焰剑,但他并不识得是一把修炼多年的古剑,“你随便找来一把废铜烂铁,就敢在我面前冒充仙尊了,你也太瞧不起沐浴宗修仙弟子了。” 也不找块镜子照照,你小子有何等能耐,让我乖乖把仙丹交出来。按道理,我们都是师承一宗,我是你师兄。你心高气傲,目无尊长,我都可以将你当场杀死。但我念及我们同宗一场,又是个不懂事世的少年,只要你打消此念头,我便饶你不死。 另一个沐浴宗弟子也跟着附和,“琴啸天,我认得你,你也太放肆了吧。”庞大的沐浴宗里,尔虞我诈,相互残杀,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我有个规矩:就是绝不枉杀无辜少年,你明白吗? 琴啸天不以为然,依旧冷冷逼视着,全然不把二名沐浴宗弟子的话听入耳。于是烈焰剑在手中一摆,顿时剑气隐隐而出,指着与他第一次搭话的中年沐浴宗弟子,“你交还是不交!” 中年弟子竟想不到眼前这个曾经像狗一样活着的少年,在数日间突然变得异常恐怖和强大,让他有些不敢相信。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再跟他费尽口舌之力。 “不交。”你凭什么用这种态度跟你师兄说话,我若是交出仙丹,日后如何在沐浴宗混下去。 “除非,你一剑把我杀死!”中年弟子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语气坚硬如铁一般,脸上瞧不出半点畏惧之色。但话音未落,一掌迅猛拍向琴啸天。 倚仗手里持有烈焰剑的琴啸天,倒想试试它的威力如何,日后更好驾驭它。琴啸天侧身一闪,避开了中年弟子的一掌。于是随手上下翻滚,呼的一声烈焰剑指出,一团如血红般的火焰凶猛朝中年男子卷去,另一个沐浴宗颤抖地立于一旁,惊叫道:“火焰术,沐浴宗三段真之气弟子使用的火焰术!”不可能,你小子不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修炼成为沐浴宗三段真之气。但是,这的确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却让琴啸天在短时间做到了。 虽然他们都是三段以上的段之气高手,并不精通此术。当然吃惊不小,中年弟子旋即往后一纵,纵身跳出圈外。可是这股极强的火焰却缠着他不放,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烈焰剑原本修仙之物,见有精血和元气可以任它吸,岂能放过! 又是呼啸一声,迅速朝中年弟子卷去。 琴啸天惊呆了,原本只是想试试烈焰剑的威力,并无有残杀同门师兄弟之意,谁让烈焰剑贪婪成性,一时不知该如何控制它。他赶紧屏住自己体内的真气,以削弱烈焰剑的攻击力,可是,一切都是枉然。琴啸天看着即将要被烈焰剑吞噬的中年男子,心里不觉隐隐作痛。 此时,烈焰团团困住中年男子,他已无法施展沐浴宗的段真之气,拼命挣扎。烈焰剑更是凶猛,直往中年男子的心窝而去。一声惨叫后,顿时让烈焰吞噬。 另一个沐浴宗弟子吓的双腿发抖,结结巴巴请求道:“请师弟念在同门的份上,饶我一条性命吧!”他双手发抖从袍袋中取出几粒沐浴宗仙丹,递给了琴啸天,连滚带爬往山下去了。 琴啸天久久站在那里,复杂的心里呛的不是滋味,周围的一切渐渐平静下来。(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隐形凶手 琴啸天久久站立在哪里,思绪如潮,他想到在沐浴宗发放日哪天,被众多沐浴宗弟子围攻,最后侥幸逃脱。想到此时,双手不由自主颤抖,眼中充满了无限仇恨。突然双手发狠般攥紧烈焰剑,拔出后,望着逃往山下的另一名沐浴宗弟子,他边跑边回过头来大声谩骂,“琴啸天,你这个狗崽子东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轻风将他的话传入琴啸天的耳畔,顿时杀机顿起,留着活口让他逃回沐浴宗,反而对自己不利,倒不如让烈焰剑结果了他的狗命。 又是旋风般一转,剑尖朝数百米开外的沐浴宗弟子一指,微微闭上眼睛,“师兄,请你在九泉之下好好反省,千万别再惹上我琴啸天!”呼的一声,带着红光的烈焰朝沐浴宗弟子卷去,也许是在慌乱中毫无准备,想不到琴啸天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烈焰很快追上他,待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烈焰一溜烟将他粘住,“哎哟一声,早已被烈焰剑穿胸而过。” 片刻,他已被火焰湮没…… 琴啸天望着剑锋上已被烈焰烤干后留下的血印,冷峻的眼神渐渐收敛,用手抹了抹剑锋,喃喃轻声,“厉害,果然厉害!”情急之下,索性把烈焰剑扛在肩上,一脸孤傲,一脸趾高气扬,而又有意招摇过市般往山下去了。 山下是沐浴宗人口最密集的管辖之地,是所有沐浴宗弟子往大院去的必经之路。琴啸天心里想,“若想扬名立万,这里是不错的最佳之地。”只要一蹦一跳,杀了几口人,自然引起别人的关注和议论。 琴啸天肆无忌惮地将烈焰剑扛在肩上,慢慢前行,立刻引来别人的关注,有沐浴宗弟子在一旁小声议论,“你瞧一个疯子,不知从哪里捡了一把破剑,还敢冒充沐浴宗弟子。”琴啸天假装没听到,依旧慢慢前行,他看也不看别人一眼,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来到一家客栈前,琴啸天仰头望了挂在门上方牌匾,客栈的老板带着微笑出来问他住不住店,一眼瞧见琴啸天肩上扛着一把淡红色的长剑,满脸皱纹的脸上皱成一团,立刻缩了回去,迅速将门关上,唯恐他肩上的剑伤了他的性命。又来到一处胡同,正有一群沐浴宗弟子在大声谈论着有关二名沐浴宗弟子在山上突然被人杀死的传闻。 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侃侃而谈,”各位沐浴宗弟子,今日白山坡上发生一桩凶杀案,请听我从头至尾一一道来。“琴啸天瞧了老者一眼,如同他亲眼目睹一样。 白发老者咳咳几声,镇了镇神,大声说道:“今日午时,白山坡上二名沐浴宗弟子惨遭不明身份的人杀死。” “为什么,是仇恨?”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一名年轻少年惊恐般问老者,目前,沐浴宗主事之人还在调查中,凶手还未缉拿归案。 琴啸天听得真切,“还想缉拿归案,沐浴宗弟子数量庞大,人命如同草芥,几乎每天都会有沐浴宗弟子死去,死不足惜!”白发老者嘎地打住,将眼移向扛着一把长剑的琴啸天,看是一名白脸英俊少年,微微点头示以几分微笑,“认为他初涉江湖,扛一把宝剑虚张声势壮胆,不让人欺侮。” 他向琴啸天招了招手,“小子,你过来!” 琴啸天不解,但还是走近老者的身旁,轻声问道:“你从哪里来,不像是我们沐浴宗弟子。” “老伯,何以见得?”我如今是沐浴宗内修弟子,今日有沐浴宗弟子惨死于白山坡,究竟是什么人干的。琴啸天一脸平静,脸无异色,他想证实一下这些人是否准确知道有关沐浴宗弟子被杀的真相。 就算沐浴宗主事的人查到了来龙去脉,也未必一查到底,谁也料不到凶手竟是琴啸天。他望着白发老者一脸惊讶的表情,是否知道一些可靠的证据,琴啸天还是若无其事站在众弟子中,外表沉稳,而内心阵阵发悸,生怕一时露出马脚来,从而遭到沐浴宗弟子的追杀。但后来又自我安慰一番,“就算我手中的烈焰剑不杀他们,说不准有一天让人抛尸荒野。” “小子,我看你长的机灵,脑子应该清晰好使,你猜猜是什么人杀我沐浴宗弟子。” 琴啸天哑口无言,低头闷想了一阵,才淡淡的说:“一定是仇家干的。” 有一个下颌肥实,一脸憨态的高个儿弟子跳了出来,瞥了琴啸天一眼,“废话,你小子说的是废话!”是个傻瓜都知道是仇家干的,可是他们都是沐浴宗四段真之气高手,一般的对手,要同时对付他们,的确也是一件难事,一定是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且身上带有武器。 他把烈焰剑慢慢从肩上拿下,这个微妙动作,顿时引来了众弟子的目光,他们的目光中,有的惊讶,有的不屑,白发老者的神情有些异样,“你小子是沐浴宗段真之气几级了。”你的剑是用来自卫还是杀仇家呢? 琴啸天哆哆嗦嗦了一下,“当然是自卫。”我虽是沐浴宗内修弟子,但是个小弟子,不值一提,有一把宝剑在手,倒是安全了许多,你说呐。白发老者脸上疑团重重,更是蹙迫,“二名惨遭杀害的沐浴宗弟子,是被人用利器刺穿心胸。”然后用焚火烧死,此人一定精通沐浴宗的火焰术。惯用火焰术的弟子一般达到沐浴宗三四段真之气境界,否则,发挥不出如此强大的威力。 琴啸天起身欲走,因为他不想打探有关二名沐浴宗弟子惨死的消息。但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从白发老者深邃的眼眸中,已经对琴啸天产生了怀疑,但毫无任何证据可言。 “你叫什么名字。”老者又开口问他, “我叫琴啸天,如今提升为沐浴宗内修弟子。”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以致吐词不清,老者似乎没有听见,如今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你叫琴啸天!”这么霸气的好名字,想必你以后定有所作为。 这时人群中有弟子嘻嘻笑了起来,“他就是上次在沐浴宗发放仙丹日的琴啸天,我是有些眼熟。“上次是一条丧家之犬,如今摇身一变,扛着一把宝剑来吓唬我们这些弟子。琴啸天强压着心中的怒火,他只要轻轻一挥手中的烈焰剑,这里即刻变成一团火海,顿刻让他们化为灰烬。可他并不这样做,因为他的内心深处,根本没有仇恨和蔑视,他要让沐浴宗永远发扬光大。做为沐浴宗的每一位弟子而言,他们都有责任担起这份重担。(未完待续。) 第八十一章 钱庄 白发老者发现琴啸天的神色怪异,看着他手中的长剑非寻常之剑。一扬手,“大家都散吧,沐浴宗弟子遍及整个奥玛利帝国所有大小乡镇,死了几个沐浴宗小人物,不必大惊小怪。” 老者的话中有些威严,闲着无事的沐浴宗弟子哪里热闹就往哪里挤,多半图个快乐开心打发没有前途的枯燥无味的修炼生活。一个,二个,后来一下子又走了四五个弟子,他们走路拖拖沓沓,没精打采在这片沐浴宗最热闹的密集之地毫无目标的闲逛。有的的确有事,有的完全是为了散心,从而找到一种精神寄托和寂寞的快感。 白发老者看着这些弟子中有几人走路踉踉跄跄,歪歪斜斜,哀叹了一声,“如今这些弟子都退化了,不及我们前一辈。”一副副老气横秋模样,若再过几年光景,都往西方极乐世界而去,是真正的成仙了。 起初琴啸天刚挤入人群时,白发老者就发现他的确与众不同,方对他产生好奇之感。他这把年纪,可以说阅人无数,琴啸天肩上又扛着长剑,这其实就是一种含蓄的张扬,锋芒隐隐其间,但在众多沐浴宗弟子的眼帘下,已经绽放开来。 他身上有股特殊的气质,沉稳中又透出几分桀骜不驯,又有一个英俊男子未具备的霸气,而琴啸天的身上却有。老者自然让他浑然霸气的气息所吸引,他想彻底了解,一个英俊美貌少年的眼里是何等深邃和忧郁,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神秘。这种神秘感来自于他每一个微妙动作和语言肢体器官,要么是浑然天成哪种,要么是经历了太多的不幸和灾难。 琴啸天带着的烈焰剑几乎最为耀眼,缕缕淡红色中透出沉稳强有力的凶悍气息,随时随地都会被它毁灭。 老者走了过来,他此时的神情有些赏心悦目,“小子,我看你手中的剑是一把木剑吧。”琴啸天虽然对他有些戒心,这时未加防范。 “你认为年纪小的沐浴宗弟子都会找把木剑来壮胆啊!” 琴啸天不知是计,又见众弟子已走远,警惕之心松懈,“不相信,你瞧瞧!”他笑嘻嘻望着琴啸天手中的烈焰剑,发皱的脸上在一头白发的折射下,闪耀出白色光泽。黑白分明的眉毛在一眨一眨的颤动,微微一动的眼珠向上一转,脸上带着惊讶之色,“是一把古剑。” 琴啸天心里怦然一惊,暗想道:“这老者还有些惊人之处,应该在沐浴宗是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随后将剑往身后一藏,有着孩子脾气来,接连摇了摇头,“混迹在沐浴宗,我是装熊样而已。”拿把剑吓人,走在路上才安全。 老者大笑起来,“不给就不给呗,我才懒的看!”他已是看清楚了,但不识得此剑。剑锋透出淡淡红色光芒,仿佛有一股致命的阴寒之气笼罩。依我看来,你小子的剑是一把邪剑,日后会惹出麻烦来。 琴啸天瞪了他一眼,“你说邪就邪么,我看你才心术不正。”若想骗我手中的剑,有钱币我可以卖给你如何? “你……你这个不尊师长的顽劣无耻小徒。”我要向宗主申诉,降你为沐浴宗不记名弟子。老者在沐浴宗应该有些资历,才敢说出如此恐吓他的话来。 “你敢对沐浴宗长辈不敬,就是污蔑我沐浴宗所有人。”你可知道,我是在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琴啸天低头沉默不语……… “是你又此剑杀了你的二位师兄对吗?”老者双眼紧紧盯着他,仿佛立刻要从琴啸天哪里得到答案。因为在没有任何铁证的情况下,琴啸天不会轻易让他不攻自破,就像临死前的野兽一样,拼命垂死挣扎。 “我没有。”人命关天的大事,得有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半点亵渎。 原来你怀疑是我杀了他们,瞧我有这个能耐吗?这样猜忌,我还认为是你灭了他们。在一个小孩与老人的相比之下,老者让人怀疑的程度远远大于琴啸天,他毕竟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琴啸天不再理他,仰起高傲的头,从老者身旁轻缓走过,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诧,地上几乎没有声响,他的身躯挺立着,与地面成了九十度的角,也不回头,也不疑惑,但他此刻的脸上有些轻颤。 老者厚重的嗓音随风飘来,有些懊恼骂着,“你放心,他们都是沐浴宗的败类,死有余辜。” 这话让琴啸天心里一热,老者的话甚是明了,心中一震,像是醒悟了什么似的,他很想对老者说一番感激的话,却始终开不了口。 琴啸天一直往前走,所过之处,无不投来嫉恨的目光。因为,他成了沐浴宗众弟子中最恨也最不愿意接触的异类小屁孩人物。他们怀疑白山坡俩名弟子突然暴死跟他存在极大的关联。你想想?琴啸天长久没出现在沐浴宗,他一出现就莫名死了俩名四段真之气的弟子,就算不是他所为,一定有其他帮凶向他们下毒手。 这次,让众弟子耳目一新的是他居然手里持着一把长剑,眼中凛冽气势,神色冷峻如同寒冰,像是比在沐浴宗发放日哪天沉稳多了。他的突变,令一些熟悉他的弟子不敢轻易接近,莫名产生一种敬畏心里,有的年纪稍长的沐浴宗干脆绕道而行,免得被瘟神纠缠上。 琴啸天也深深意识到周围的气氛不融洽,路上的行人一瞬间少了许多,唯独有家店面门敞开着,有顾客进进出出,店里的老板一副忙碌的样子,无暇顾及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原来是沐浴宗内部钱庄。 他想了想身上还有几枚抢来的沐浴宗仙丹,于是打定主意,想用仙丹换些沐浴宗钱币,可以买一些食物充饥。 钱庄里面不算宽敞,用木板框成的架子上放置着各种各样的瓷瓶,瓷瓶的色彩各异。每个框架摆放着不同类型的品种,最为显眼的地方是沐浴宗各种丹药,其次是沐浴宗灵石、旧市钱币、道袍、以及女修士用的专用物品等。 老板佝偻着身子在桌前忙碌,一直没有抬起头,站在门内侧左右两端站着一对身材魁梧且满脸凶悍的彪形壮汉,一身道袍打扮,应该是沐浴宗段真之气高手。他们中一个稍矮的凶悍壮汉上前拦住琴啸天,粗声道:“你有什么事情?我们老板正在忙!” “我有仙丹想抛售,换些钱币!”琴啸天不慌不忙地答道。 这时正在忙碌的老板仰起了头,“我给你一枚仙丹一块钱币如何?”我们店是沐浴宗内部店,价格优惠,童叟无欺,你可以考虑考虑。但他看见是一个白净英俊少年,忍不住多看他几眼,忽又将目光挪移在他哪把淡红色古剑上,心里不禁一颤,“你也是沐浴宗弟子!” “是的。”琴啸天不慌不忙答道。 “哦。”那你还是赶紧走吧,琴啸天不知何故,“为什么我们交易还没开始,你就撵我走!”壮汉粗鲁地骂起来,“妈的,让你走就赶紧滚吧!”琴啸天自讨没趣,大步走出钱庄。(未完待续。) 第八十二章 遇贵人 琴啸天满怀忧心出了钱庄的大门,又表情漠然转过身,发现钱庄的老板正在与凶悍壮汉小声谈论。 穿过一座石桥后,有人手扶栏杆望着桥下奔腾不息的流水,像是在回忆过往的陈年旧事。抬头间,脸上有几分落寂。琴啸天懒得理会,以免受其影响他的情绪。 即将穿过石桥时,他突然蓦然回首,又往原路返回,快步来到钱庄门前。钱庄的门依旧敞开着,有些冷清,刚才进进出出的顾客忙完他们的交易后,都快步离开了这道让人觊觎的大门。 琴啸天硬着头皮,先把道袍整理了一番,因为这个地方出入的都是财大气粗的大佬主顾。适才让凶悍壮汉无条件驱走,应该也是由于这些因素影响他们的情绪,又把烈焰剑藏好,藏于不让人发现的地方。挺胸抬头,平视前方,再次进入了钱庄。 老板见有顾客进来,下意识地抬起头,平静的神色随之惊讶起来,他好像还记得这位英俊少年琴啸天,“小子,你怎么又来了?”琴啸天看着空寂的钱庄只剩下老板一个人,俩位凶悍表情的壮汉应该收工回住处了,心里安稳了许多,“老板,我想急于抛价出售身上的仙丹,换些钱币买些食物,您能否通融一下!” 他看见琴啸天满脸真诚的样子,脸上微微活泛了一些,“你是真的需要钱币?” “真的。” 琴啸天赶紧回答,这话容不得琴啸天再三犹豫,生怕财大气粗的老板再次拒绝。 老板用手搔了骚有些微脱的薄发,甚是为难,长叹了一声,“小子,我这里是沐浴宗内部钱庄,也是这里的负责人之一。”按沐浴宗的规矩:我们一般不能涉及本宗弟子,还有贵重物品交易。至于你手里的沐浴宗仙丹,我们还有无条件查明它的来源和去向,但这一点也不是不能通融,就看你如何看待这场交易了。 他突然话锋一转,给正处在两难之际的琴啸天带来了新的希望。但眼前这个精明能干的老板能否让他财源滚滚而来,还有些茫然无措。忽然沉闷一声从他嘴里迸出,“我看你小子不像是沐浴宗弟子。”如果是真的,我可以接受你所有的交易,包括你身上带的宝剑。 这时琴啸天感到钱庄老板亲和爽快,“宝剑暂时不能处理,不值钱。” 他打量四周没人,确认不会发生突如其来的事情后,还是带着几分谨慎,取出在白山坡劫来的几枚沐浴宗仙丹递给钱庄老板。 这的确是沐浴宗玄力丸仙丹,通体淡红色,隐隐绽放出红光,红光印在钱庄老板的脸上,显得有些诡异和恐怖。渐渐的,他的脸上反而露出一种平静之色,这的确让琴啸天有些压抑。这份压抑心情来源于他的平静,这是一种不正常的心里反应。 琴啸天见过很多弟子得到仙丹的哪一瞬间,几乎都是同一个表情,“贪婪嘴脸。”可是钱庄老板并不这样,从而感到他是一个城府极深善变之辈。可是他对琴啸天也不感到怎么满意,因为与一名未成年的少年交易,也不是万无一失,有一天捅出篓子来,会祸及他人。总之,他有个万全之策,就是交易完成后,琴啸天能走多远就走多远,不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这仅是他所想的万全之策,也没想象中那么消极。 交易匆匆结束了。双方握手言欢,钱庄老板满脸喜气,嘱咐琴啸天日后有这方面的货源,随时可以提供。如果达到一定程度,还可以大张旗鼓加盟钱庄分店。 这时,远远走来一个人,急急忙忙往钱庄赶来,来人有些熟悉,曾经在哪里见过。来人走近,正是沐浴宗凡人籍弟子俞乐,他一脸惊异,像是早把对琴啸天的恨抛在九霄云外,乐哈哈问:“琴师弟,怎么会是你!”最近听说你晋升为沐浴宗内宗弟子,“恭喜你!” 琴啸天脸色僵了一下,旋即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俞师兄别来无恙。”我一个沐浴宗小人物,不足贺喜,俞师兄一定比我强几百倍了。虽然俩人相处极不和睦融洽,此话由琴啸天的嘴平和道出,还是有几分真挚可亲。 “你来钱庄有何事?”俞乐毫无戒心地问。 “没什么。”琴啸天轻描淡写了一番,把他此行目的敷衍省略。嘿嘿,看来,你已经不是曾经的琴啸天了,是沐浴宗的所有人感化了你,给你一次在沐浴宗发迹的机会,这个世界,靠的是后头和人脉。 他侧过身去那一瞬间,琴啸天发现他的袍袋里装着满满的东西,但不知是何物?他眼神有些遮遮掩掩,有一种神秘气息笼罩着他。 “奉我表哥之命,特来钱庄换几枚钱币!”随后便回去了,琴师弟,今日在此遇上,着实荣幸。如果有时日,再相约琴师弟就是。举杯痛饮,悠哉闲哉,乐我岁月,岂不是一桩美事。 俞乐虽是说的无忧无虑,但满脸狐疑望着琴啸天,“听说你在沐浴宗得了很多仙丹,这事是不是真的!”俞师兄何出此言,混迹沐浴宗不容易,三餐不饱,生活极端困苦不堪,仙丹是沐浴宗段真之气弟子的,我们只能在梦境中笑醒了。 “仙丹?”我的贪婪,我的**,我的发疯,我在绝望中寻找它的踪迹,可是,终是一场烟花落尽的美梦。 你手中的仙丹,可以让你飞遍天地间,让你享尽世间的快乐和刺激,它们可以使人长生不老,千万年再次轮回。 俞乐久久不语,沉默,再度沉默……… 忽然,钱庄里的俩名凶悍壮汉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破口大骂:“好一个狗崽子,居然敢拿假仙丹骗我家老板!”琴啸天懵了,心里暗想:“怎么可能?”又见俞乐满脸犹豫,拉起他往山上跑去。 不知跑了多久,才回过头不见壮汉追来,才放心坐下来歇息。俞乐低头轻问:“他们为什么要追你!”琴啸天摇头不止,真是一言难尽。 “这世上的仙丹都是假的?根本没有长生不老之药!”琴啸天语气有些偏激,以致脸色发青了一团。 这时夕阳的余晖照在俩人的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看着沐浴宗人口最为密集的地方,人流渐渐稀少下来,他们才踉踉跄跄下了山坡。(未完待续。) 第八十三章 夜店 琴啸天与俞乐不安的下了山坡,俞乐拍着大腿埋怨,“你小子把我拖下水,误了我的大事,不陪你玩了。”说着,俞乐依旧往钱庄方向去了。 “俞师兄,我们只是虚惊一场!”俞乐突然脸色凝重转过身来,你小子不够意思,原来我们之间还是有道门阻隔,它会让你我陷入万劫不复的绝境,我还有光明美好的仙途,不想因为你而受到牵连。 琴啸天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一张白净的嫩脸上闪着狡黜精光,这也跟他的英俊脸庞极不协调,从而有一种阴沉沉的感觉。这是一张少年的扭曲的脸,经历了太多的经历和世俗的沧桑,轻微而又短暂的蜕变,使他渐渐走向强大…… 他站在蓝天白云之下,高高挺起略有些瘦小的胸膛,迎着有着千变万化凛冽的风芒,望了望已让黑幕笼罩着的钱庄,门前的人流稀少不见,夜晚即将开始降临了。 他大步走下山岗。这时天也寂静,万物沉眠,进入了它们不该幻想的模拟世界,直至次日才缓缓苏醒。 琴啸天一步一步走着,走过午时来过的钱庄门口,忍不住停下了脚步。黑瞳中看不清,他很想再次把钱庄门敲开,又怕引来凶悍壮汉,有些无奈的缓缓抬腿走过。 一直往前路的尽头,仿佛有几丝亮光射来,这真正算起来是琴啸天第二次夜行。当初第一次离开家时,一般都是夜宿树下和破庙之地,待天亮再启程。 而这次,他要趁着黑夜离开这里。他不是惧怕凶悍壮汉和钱庄老板,是不想惹是生非。何况他手里有烈焰剑护体,已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逐渐强大起来了。 眼前的亮光越来越明亮,在这漆黑不见五指少见的夜里,不觉透出一种苍白无力和冷清之感。但琴啸天心头高兴,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走近,原来亮光是从门缝隙射出。他上前轻轻敲了一下门,道:“请问有人在吗?” 屋子里立刻有了动静,一个女人出来开了门。弱灯映衬下,一双幽然深邃的眼睛痴痴望着琴啸天,微微一怔后,赶紧笑脸相迎,“里面请!”女人拍着大腿,“我都打烊了,这位小兄弟这么晚。”琴啸天看清楚是一家很小丹药店。 内屋有了响动,一个男人在喃喃细语,“都这么晚了,还有顾客寻上门来。”接着,男人一脸睡意,一身修士装束打扮,拖沓地走了出来。打了一个哈欠后,懒懒看着这位不约而来的白脸少年。 男人示意女人先回屋去,说着,女人扭动着她那晃眼的屁股进了内屋去了。 她说,“我看那小子已是饿了,才误撞进来,还有些馒头、包子之类的食物,就施舍他几个,赶紧让他走。” “嗯。”男人唯唯诺诺回答,又看了看琴啸天,“你身上有仙丹还是……”琴啸天沉默一阵后终于开口了,“这位师叔,我是沐浴宗修仙弟子,经过贵地,方来打扰,有没有面食之类的东西让我充充饥。” 男人脸色一蹙,有些不乐意,“就知道你是来讨口饭吃,难怪三更半夜还……”他又看了琴啸天脸上一股酸楚不堪的样子,又是沐浴宗弟子。倒是有些馒头、包子等食物,就凑合一下吧。说完,男人去到另一侧,把冰冷的馒头包子端在琴啸天眼前的桌子上。琴啸天也不客气,随手捡起一个馒头,狼吞虎咽起来。 “嗯,好吃!” 男人憨憨地望着这个少年,隐约间,看见身后插着一把长剑,昏暗灯光下,有一种逼人的寒气。男人心里不禁一寒,“既然吃好了,你赶紧走吧!我们要睡觉了。” 琴啸天心里想:“这家主人也算客气,就此住一宿,明日天亮再启程!”但他纳闷,这种偏僻之地咋会有仙丹店,想到此处,心里一凛,“他们不会是妖兽吧!” “天地间有如此善良的妖兽么!”不是没有,这是琴啸天没有发现。他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一位靠贩卖丹药等维持生计的修士,也许曾经是某宗门的弟子,仙途不顺时,便干起这种营生来。 琴啸天近乎哀求道:“师叔,现在黑灯瞎火的,我也没地方落脚,您行行好!”男人低头沉吟了一下,最后爽快道:“你年纪轻轻,也不容易。”就随意打个地铺,总比你睡在荒郊野外强。虽然琴啸天的请求是有些尊严扫地,无地自容,他还是萌生起做一桩丹药大买卖的念头,只要可以的话,他将买下这家小店的所有丹药,然后再高价抛售给钱庄老板。 “好,你既然执意呆在这里,请便吧!”男人说完返回房间睡觉。 琴啸天找来几块木板铺在地上,倒头就睡。刚躺下不久,门外的风顺着门缝隙灌入,幽然的有些不可抵挡,加上小店地上的湿气,琴啸天的身子阵阵发抖,倦缩着身子睡在木板上。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呻吟声,有些模糊不清,但可以听到床吱吱作响,原来是他们在做********之事。 琴啸天干脆用手蒙住自己的耳朵,任凭思绪万千,欲念随之膨胀,他想起长生洞的秋儿,但终就抵挡不住现实的残酷,一场美梦伴随泪水滑落,渐渐的,琴啸天进入了梦境……… 夜静极了,黑夜吞噬天地间的一切,万物还在呼呼沉睡,冷风不时刮起,吹打着周围的一切。 在仙丹店的房间里,一头通体黑色的长嘴妖狼贪婪般吐出淡红舌头,他的身驱长达二米开外,眼中闪着绿光,另一头是一只灰色母狼,正在沉睡着,鼾声如同闷雷。 忽然内屋门轻开,黑色妖狼探出它的长嘴,它已修炼成妖,智商当然不在一般的修士之下。它轻声嗅了嗅,吐出粉红舌头舔了舔嘴唇,眼中的绿光更是凶残起来,一眼一眼望着沉睡的琴啸天。 黑色妖狼见时机已经成熟,呼的一声,朝琴啸天猛扑过去,想用利齿一口咬住他的脑袋,就在妖狼扑闪之际,前蹄扬在空中,在快落下那一瞬间里,忽有一道红光快速飞出,抵挡住妖狼致命的一击。 这道红光不偏不倚,刚好直刺向妖狼的绿色眼瞳。原来,琴啸天体内的红光来自于他藏在身后的烈焰剑,虽然烈焰剑已被琴啸天降伏,在关键时刻还会帮助它的主人。妖狼想不到一位年纪轻轻的小孩居然有这种高深莫测的修为,顿感双眼灼痛,吼叫一声,侧身朝琴啸天的大腿撕来。这时琴啸天醒了,慌忙就地一滚,朦朦胧胧道:“原来你们夫妇是一对妖狼,我正在要去寻你们!” “哗哗。”琴啸天拔出身后的烈焰剑,瞬间真气涌出,朝妖狼一指,一团火焰卷了过去,这火焰非比寻常,这是一种非常厉害的五毒神火,就算修炼千年的妖狼未必能避开。 这时屋内的灰色母妖狼见丈夫失利,嗷嗷吼叫几声,破窗而出,门窗倒在地上发出碎响,跳至琴啸天的面前,见丈夫倒在血泊中,不容迟疑,呲牙咧嘴扑向琴啸天。原来是你这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是随手将烈焰剑指出,一团火焰将母妖狼罩住,它企图冲出五毒神火,可无可奈何,又挣扎了几下,大嘴咧开,舌头黑紫,早无气息。 琴啸天从它们体内取出妖丹,又将木架上所有仙丹拿走,藏于行囊中。这时天已大亮,再看小店,原来是一堆坟丘。(未完待续。) 第八十四章 加盟店 琴啸天看着这满地残叶,坟丘残缺不堪,鼠洞四处可见,洞前堆满了新鲜的淡黄泥土,像是老鼠刚刨过,琴啸天心里一阵发悸。 正欲要将手里掳来的各种仙丹扔掉,不觉有些可惜。 低头闷想了一阵,又看了看行囊里鼓起的仙丹,心里萌发起一种念头,“何不利用这些仙丹之便,在沐浴宗范围内开一家仙丹加盟店。”如果生意火爆,可以面向奥玛利帝国一些繁华城市,再开仙丹加盟分店。 这样反反复复打定主意,有单纯的想法远远不够,得有钱币来源作为经济后盾。也就是说,资金和资源同时开发利用,才能达到一夜暴富的目的。 他想到钱庄老板对他说的话来,于是又顺着原路返回。这次,琴啸天毫不迟疑,挺起胸膛,跨步入了钱庄。 二位凶悍壮汉不约而同蹿上前,一手抓住琴啸天的手臂,轻轻用力一扭,一个破口大骂:“死不要脸的狗崽子,真是胆大包天了,敢来我们钱庄撒野!”看似轻轻一扭,凭凶悍壮汉粗大手腕,也有些力气,痛的琴啸天嗷嗷大叫,“你一个不要脸的东西,老子是钱庄的财神爷,你敢如此对待我!” “咦,你小子翅膀硬了,敢称呼老子了。”另一个凶悍壮汉跑上前拍了拍琴啸天的嘴,脸上露出阴沉而又诡异的笑。 “还财神爷!”你是财神爷的话,老子就是你祖宗十八代。但另一个壮汉甚是聪明,冷眼瞧着琴啸天鼓出一个大疙瘩的行囊,然后又装好人,上前拦住正要冲出的拳头,“师兄,得了吧,何必与一个小孩一般见识!” 琴啸天不屑地看着撤了拳头的凶悍壮汉,“你看人家才是娘养的,不像你是狗四处风流得的种,处处咬人不放!” 他间接在骂壮汉,楞头听到是一句风流,“再不风流就老了,你管的着?” 琴啸天低头傻笑,“不说了,赶紧把你们老板叫出来!”这时钱庄老板正从内屋出来,见又是琴啸天这小子,正要回避,“老板,这小子有些来图啊!” “不妨见见他,让他把话说完,然后我们再剐他的皮不迟!” 老板顿感壮汉说的有些道理,微微点头上前,“琴啸天,你昨天捡几枚假仙丹骗了我!”今日,你可没这般好运气了,我盯紧你! 琴啸天不慌不忙从行囊中取出一大包来,我不废话,你一个财大气粗的钱庄老板,只图你爽快点,恕不还价,“二块钱币换一枚仙丹如何?” 此刻钱庄老板眼露光芒,睁大微皱细眼,精明的扫了琴啸天一遍,“这次果真有来图!” 我不相信你在短短一夜之间便积累了巨大财富,除了使用偷鸡摸狗的卑鄙伎俩外,你还没这种实力吧!信口雌黄还不如保持沉默,我琴啸天好歹也在沐浴宗混,混的是义气和信用,你尽管放心验货便好。一分钱一分货,老少皆宜,童叟不欺。 钱庄老板坐于柜台前,哗哗落笔声,琴啸天取出一枚,然后第二枚,最后将行囊里的各种仙丹毫不吝啬抛给他。 壮汉正欲上前帮忙,被老板制止了,满脸羞愧退回钱庄左右两侧,微微低下了头。 “从此以后,你们得对琴啸天好些,别动不动就蛮横无理!“”钱庄老板带着一副教训的口吻,细眼火灼灼扫过俩壮汉的脸,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各种仙丹足足有八十枚,五光十色,熠熠生辉,让人眼花缭乱。 但想到这些仙丹出自妖狼夫妇经营的小店,心里有种恶心。自从在回来的路上吞下妖丹后,琴啸天发觉体内的真气又增加了一段。这些仙丹就这样抛价出售了,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 “我有个请求,不知老板愿不愿意听!”琴啸天收了钱币后,微微动嘴,将一直埋藏在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洗耳恭听。”他满脸诧异,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我昨天曾对你说过,“沐浴宗市场拓展空间极大,我们可以通过合作的方式,共同谋取未来修仙之路。”你想想,沐浴宗以及外宗弟子平均每年大幅度增长,有增无减,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不容错过。 “我们共同合作开一家丹药店如何?” 钱庄老板微微怔住,“容我斟酌一番吧!”有这种想法很好,几乎沐浴宗中每一位修仙弟子都想通过丹药和灵石之类仙物来提升体内的元气。还有他们在相互搏杀时,以致一方惨败,他们想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元气,唯有靠此些仙物才能达到。 一名壮汉附和着,“对呀,这是个好办法,我们将沐浴宗范围内所有丹药店连成一片,这也是一种快速发迹的最佳方式。”钱庄老板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就这样决定了。”目前之下,我倒是担忧你的丹药来路不明,你小子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攒了如此多的丹药吧! “是的。”坦白说,这些丹药出自一家小店,小店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妇,这对夫妇非比凡人,是一对千年妖狼幻变而成。 “千年妖狼。”老板心里一阵发凉,怎么可能会有妖狼?难怪近几年总是有沐浴宗弟子莫名死去,原来是有妖狼混杂在队伍中。俩名壮汉听的面面相觑,心有寒气,心里不禁哆嗦了几下,既然有妖狼出现,“你干嘛会活着回来?”你不是在跟我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嘛! “好一个井底之蛙。”如今我已经是沐浴宗五段真之气弟子,对付妖狼的本领倒还是有的。说着,呼的一声拔出藏在身后的烈焰剑,随手往门外一指,即刻一团火焰冲了出来,往门外卷去。钱庒老板和俩名壮汉都为之一震,惊叫起来,“沐浴宗的火焰术,果然厉害!” 琴啸天跳将起来,暗运元气收了奔出的火焰,“眼见为实,你们都瞧见了吧!”这时三人才打消心中的疑惑。既然这样,我们的合作之事就这样决定下来了。 又过了几日,沐浴宗一处丹药店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人流如织,出入着众多沐浴宗以及一些来路不明的修士。钱庄老板面带微笑招呼着这些顾客朋友,琴啸天忙着将各种丹药、灵石等仙家物品搬入店内。直至深夜,店里的顾客才陆续散去。(未完待续。) 第八十五章 试探 劳累了一天的琴啸天,直至深夜才回钱庄老板所安排的住所。平常除了修炼沐浴宗真之气外,他几乎都是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今日忙了一整天,反而充实多了。他一直在修仙途中保持一颗求实上进的心,一心想修成仙道,成为像他师傅及宗主哪种巅峰人物。 次日清早,太阳很早就醒了,跃跃试欲发出一种让人窒息的闷热,丹药店门前的斜对面有几颗大树,大树下有几个年长的老者和老太在乘凉,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在低声聊天。不时又往新开的丹药店看了几眼,眼神平淡,没有任何芒光。随后相互手挽手地从丹药店蹒跚走过,目不斜视,漠不关心,走向桥那边的河滩。 那是一条清澈明亮的河流,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一片斑驳光影,微风一吹,涟漪顿时闪现开来,别有一番景致。横在新开的丹药店门口几十米远,河流四周有几处高耸入云的悬崖,将这条河流层层包围,一直流向不知名的海洋。 正值夏季多雨时节,经常有一些忙里偷闲的中年修士以及一些少年和老者在坐在让洪水所洗劫的草地上垂钓。 斜雨纷纷时,也有人戴着斗笠,披着长长棕毛的蓑衣,一副神情专注的样子,在慢慢等待鱼儿上钩。与其是在垂钓,不如说是在养精蓄锐,修身养性。但垂钓人当中,经常有位老者带着一脸倦意远远遥望着斜对面的丹药小店。 一日,琴啸天送走了钱庄老板所带来的几位顾客,坐在桌前有些无聊地望着涓涓流水,随后又看了看佝偻着身躯的老者。片刻,河流有鱼儿闻到香诱,贪嘴来叼,不觉上当。 老者兴奋将钓杆往上一送,一尾二指大的鱼儿被拖出水面,是一条通体金色的鲫鱼。鲫鱼拼命挣扎,企图从鱼钩上挣脱出来,可鱼钩越来越紧,将金鱼腮帮钩住,一时不能动弹。它知道,已经被人钩住,再挣扎也是徒劳。 老者随手又是一甩,金色鲫鱼晾在一处沙滩上,垂死挣扎的蹦跳着,可老者没多大的兴致,喃喃细语道:“太小了,不知要钓多少条才换一枚丹药!” 原来老者也是一位修士。由于仙途不畅,至今还是三段真之气的小人物。晌午已过,太阳的热度减了不少,有风儿轻佛着河流两岸的满是垃圾杂物的草地。老者不多不少钓了半篓子鱼,心有满足背在肩上离开了河滩。 一阵后,老者的身影出现在琴啸天的小店前。 他擦了擦脸上的汗滴,有些迟疑走进琴啸天的仙丹店。 但他站在柜台张望了许久,看着架子上用瓷瓶装着的丹药,又看了下面的标签。 有些担忧的问道:“小兄弟,你店里的仙丹怎么卖?”我想………琴啸天感到老者有些怪异,“老伯,我店里的仙丹种类繁多,您选择哪种?” “我要玄力丸。”老者低声细语,仿佛有些难为情。 琴啸天细细打量着老者,约为五六十岁的年纪,额前刻着几条如同峰岭起伏的深皱,像被刀刻着一样,道袍破旧不堪,几撮细柔胡须捎端卷曲往斜升,显得有几分邋遢。 他颤抖将鱼篓举至柜台前,“小兄弟,我这些鱼换你一枚玄力丹成吗?”他说着这话的时候,茫然的脸上有几分羞愧。 “不成!”我们店是刚开张几天的新店,一般没有这种规矩,不存在这种用货物换起仙丹一说,我们店竭诚为沐浴宗弟子服务。至于您的情况,要得到我们老板准允才行。 “老伯也是沐浴宗弟子?” “是的。”我这一辈子碌碌无为,至今还是一个三段真之气弟子。听他这么一说,琴啸天暗自高兴,他的确比这老者幸运多了。 琴啸天能有今天,也是他刻苦奋斗的结晶。但偶然之下捡到了炼九石,如今又得烈焰剑,无疑对他来说是雪中送炭,锦上添花。 老者有些没趣,扬头看了看仙丹店门口的行人,正欲离开,琴啸天从自己的袍袋中掏出几枚钱币塞在老者的手里。 “师伯,我也是沐浴宗弟子,请您收下我一点心意吧!”回去好好修炼,日后自会成功。 你应该知道,我们店是一家加盟店,只有老板一家独大,我仅是一位守店的小伙计,真抱歉,我没办法帮助您! 老者低下头,“你小子宅心仁厚,让我佩服!”老朽都这般年纪了,怕是没有机会报答你,你的恩德,我将铭记于心。只盼再世重生,与你一起修仙成道,结为莫逆之交了。 老者踉跄出至仙丹店门口,蓦然转过身来,徐徐往店里吹了一口仙气后,便挤入人群中。 片刻,琴啸天感受到有股温柔气息随风而来,带有一种清新之感,直抵住他的嘴,缓缓进入琴啸天的体内,不由自主张开嘴,又往如同烟雾的气流猛吸了几口,过了一会儿,他感到体内真气充盈,精神充沛,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头脑逐渐清晰起来,但他不明白这股气流来自哪里! 正在回忆之际,不知从哪里飘来一些五彩缤纷的花瓣,它跟秋儿的桃花瓣出入很大,每朵花瓣上闪烁着一颗发亮发光的晶体,越来越明亮,越来越耀眼,已把狭窄仙丹店镀上一层金色,炫目万丈,闪闪生辉。 琴啸天正欲将发光晶体取下,看见每颗晶体身上落下不同色彩的水滴,最后凝结成一粒金色颗粒,琴啸天上前,原来每朵花瓣上都有一粒不同颜色的丹药。琴啸天惊叫起来,“仙丹!” 他想到,风轻云淡的好天气,怎么飘来如此多的花瓣,实属怪异。他将所有花瓣上的晶体取下来,堆放在一起,然后一枚一枚的数着。 一枚········二枚········· 十枚…… 最后数得眼花缭乱,心里想道:“这像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我头上了。”后来又斟酌了一番,这一定是有高人在暗中相助,第一个想到了打算卖鱼给他的老者。不由自主追出门去,再看老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倏然不见。(未完待续。) 第八十六章 捣乱 各位兄弟姐妹,昨天少了一更,今天补上了。恳求您们多多订阅、打赏、推荐和收藏啊! 琴啸天突然想起哪位有些邋遢模样的老者来,但又反复思考了一番,喃喃道:“不可能是他!”他一个落魄的糟老头,怎么会有如此高明的仙法嘛?一定是上仙垂怜我琴啸天,让我发迹的机会到了。 就这样漫无天际幻想,他终于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和希望在哪里。这种希望深深寄托在突如其来的仙丹上,赶紧收拾好这些仙丹,生怕惹来灭顶之灾。小心谨慎藏于自己的行囊中。 话说仙丹店的闪闪金光直射向二十里开外的一座山峰,山峰上住着一只妖兽。这只妖兽前不久因与一只异兽发生冲突而受伤,所以在洞里疗伤静养,以盼自己的伤势早点好起来。 这日正在洞里发闷,由于行动不便,它已有好几日没有吸人精血和元气了,脾气变得异常暴躁。突然让它眼前一亮,一道金光正巧射在眼前不远处的石壁上,它深深地让这道来路不明的金光所吸引,它为之心头一震,蹿起有些笨重的身子,走出洞来。 所发金光之处的尽头,是沐浴宗最为繁华的街道。妖兽低头沉思,想到头痛欲裂,还是想不出万全之策来。搔了搔头,掉下几撮头发,“该怎么办呢?”越想越沉闷,低头在山洞门口踱来踱去,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最后,它突然一拍手,“有了,何不混入沐浴宗去打探个究竟!” 此妖兽是一头修炼千年野猪。已有几日未吸凡人的精血和元气了,心里非常难受。正在山洞里发愁的时候,正巧金光射在它眼前的石壁上,它仔细研究了一番,查看金光所发之地,准确位置应该是从琴啸天新开的仙丹店发出。 但它不知道这家仙丹店的主人是谁,也不知这家主人的道行如何,想到此处,脸上露出几抹狰狞。心中暗念咒语,随身一晃,变成了一位年纪轻轻的修士,脚踏祥云,往沐浴宗方向疾驰而来。 一瞬间,妖兽在空中看见下端人流如潮,吹了一口妖气,接着化作一股浓烟,降落在遮蔽处。此时仙丹店门口走进几名沐浴宗弟子,一名中等身材的男子由一位让矮小的青年男子搀扶着,他们年纪相仿,矮个子连声安慰道:“师兄,你忍住,马上就到了。”中等身材男子神色紧蹙,一脸颓废,起色极差,好像经历了过多的挣扎后,下颌处隐隐还有血流出,染红了他的灰色破旧道袍。 二人进了琴啸天的仙丹店后,矮个子男子警惕望了望刚抹白的墙壁,又惊讶的盯着柜台里的白脸少年,不安问道:“小师傅,这里有仙丹卖吗?”我师兄受伤了,体内真气大量流失,除了下颌受伤外,怕是也受了内伤。 琴啸天第一反应:“怎么又被人打成这样?”中等男子咧嘴说话了,叹了一声,“若想在沐浴宗长久混下去,不是你打别人,就是别人打你!”能够保全性命就是不幸中万幸了,一句话,爽快点,“你店里的仙丹怎么卖!” 琴啸天伸出三个手指,一脸不惊道:“这个价,够便宜了!”我们店刚开张不久,“沐浴宗的顾客极多,这是给你的优惠价,你自己拿主意!” “三块钱币!”矮个子满脸疑惑,别家店没有这般贵呀,你是不是在坑人!哎哟,这位师兄,“这是我们店的优惠价格,昨天在搞优惠活动,来了不少顾客呢?”你可以去周边所有仙丹店打听打听,我们是在做宣传活动。 二名沐浴宗弟子相互递了个眼色,“既然如此,先卖二枚治疗要紧!”琴啸天从瓷瓶中取出,然后包好后,递给了受伤男子,琴啸天接过钱币,脸上溢出满意的表情。 笑哈哈送走二位沐浴宗弟子,大声道:“二位师兄,以后多多照顾我们仙丹店,日后自有好处!”二人闷声无语,也不回头,后来矮个子扭转过身来,“不坑人就来!” 琴啸天依旧笑嘻嘻向他们挥着手。 二人前脚刚走,琴啸天还没缓过神来,迎面进来了一位身穿青色长袍的青年男子,阔步走入琴啸天的仙丹店。只见青色男子眼露精芒,但表情有些呆滞,身上带着一股特殊异味。跨步走入仙丹店后,先是这里瞧瞧,那里看看,没有想买的迹象。他见是一位少年,说话的语气生硬了一些。大声吼道:“这也是仙丹店!”沐浴宗周边几十家,基本上都上了档次,可是你这里的品种寥寥无几,是不是有意在坑我们沐浴宗弟子? “这位兄台,我的仙丹不仅是为沐浴宗弟子服务,还有其他修士等人,你不买没关系,可是你不能诋毁我店是声誉!”琴啸天感觉眼前这个青年男子不怀好意,兄台有何想法,“你别看我一家仙丹小店,生意火爆。”你前脚走出,自有人来光顾敝店生意。 青年男子本是妖兽野猪化身,幻变莫测,隐隐露出自己本意,伸手巨手来抓瓷瓶的丹药,早让琴啸天一手压住,“兄台是想要我店里的仙丹,何必这般无礼!” 他隐隐感到有股强大的气流压住他的手,脸色铁青,将手往后一抽,想挣脱琴啸天的控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他想不到眼前这个白脸少年如此的厉害,再次瞥向他,他依旧站在柜台里微笑,“兄台身上有伤,急于需要丹药是可以理解,但不能如此鲁莽!”我仅是仙丹店的小伙计,若是我家老板怪罪下来,小生真是难以担当。 妖兽没有耐心与他费尽口舌,屏心静气,调养生息,不容店外有行人川流不息,飞跃起身,直取架子上瓷瓶,将一瓷瓶抱在胸前,一道弧影在琴啸天眼前划过,仓惶而逃。 琴啸天见他有意来捣乱,心里怄气,“你这妖兽,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抢我仙丹,岂能容你!”关了店门,手持烈焰剑追出门来,急忙用剑指向滚滚而去的黑气,一团火焰喷出,直往黑烟卷去,慢慢的,火焰消失了在二十里开外的一座孤峰上,琴啸天向着火焰的方向奔去,不出一个时辰,他也来到山脚下。 山峰不高,但树林密集,遮天蔽日,走在树林中,看不见一丝阳光,琴啸天掀开路边的荆棘,一步一步往上爬,直至晌午,还是找不到有关妖兽的线索。正在犯难,忽然一阵声音从远方传来,忽大忽小,声声凄寒入骨。 琴啸天循声望去,原来是一颗参天古树上绑着一具通体发光的残骸·················(未完待续。) 第八十七章 发光的残骸 琴啸天眼前陡然惊现出一具通体发光的残骸,却不见妖兽身影。残骸身长约莫二米开外,应该是一身材高大的男子,为什么被绑在高大古树上,不从知晓。绑着残骸的绳子经风吹雨打后,已是丝丝碎裂,快要挣断。残骸的双眼发光很是强烈,一条直线射在古树的枝干上,树干上呈现发亮的斑点,久久不灭。 琴啸天心里愕然,不敢前进,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忽然有个苍老的声音发出,“瞧你那熊样,一具残骸把你吓成这样了。”这声音是炼九石所发,琴啸天忍不住骂道:“你这死糟老头,不帮我就算了,每次还要当我傻子一般戏谑我!” 炼九石嘿嘿冷笑一声,“谁说我不帮你了,你这个没有良心的家伙!”如果没有我和烈焰剑的帮助,你怕是死了几百次了。自从你收了烈焰剑那妖孽,对我冷落了不少,不理不睬,很让我心寒入骨,炼九石把牙齿的格格作响,有种撕裂的冲动。他跳出数米后,在林中打探了一阵地形,此山峰是一座普通的群山,树木林立可见,也没有万丈悬崖,但林中荆棘四处可见,有些被人砍倒,腐烂在路边,但有几处干草地上,有猛兽睡过的痕迹,还留下几撮兽毛。炼九石又往前走,看见不同兽毛随处可见,可以证明林中不止一种猛兽,可能有几种,也可能很多······只是暂时还没有出现而已。如果到哪时,万兽齐聚,这片树林将被摧毁,排山倒海一片,来一次万兽火拼,怕是小孩不敢夜哭,林中古树连根拔起。炼九石仿佛已被琴啸天抛弃,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他想趁机离开琴啸天,后来又一想,还是回到了琴啸天的身边。 “我要你出去打探周边情况,你是不是在偷懒睡觉了。”炼九石连忙喊冤,“我又让你冤枉一次,在这里,随时都有凶禽猛兽出没,还敢睡觉!”真是活腻了,我炼九石并不害怕凶禽猛兽的袭击,但任何事情也要做到万无一失对吧!如果这样,还不如将这些怪物招引出来,让它们生吞活剥了。琴啸天却想让他告诉一个答案,俗话说的好,“人老话多,树老根多。”我看你不说而已,一说则一鸣惊人之举。 “少废话,快告诉我妖兽在哪里!”炼九石顿顿足,总算有事求我了。要我告诉你也不难,日后待我好点,说不准我会加倍报答你!会让你小子修炼成为沐浴宗九段真之气,那可是至高无上境界。 琴啸天咧咧嘴,“你这糟老头,一把年纪了还还耍小孩子脾气,又想敷衍我了。”你以前吸光了我体内的真之气,我也没怪过你! “好了,我说便是。”妖兽在前不远的山洞里睡觉。 “还有这残骸是怎么回事?”炼九石望着树上被绑着的一具残骸,它依旧发着光,且亮光越来越强。 “这一具残骸是让妖兽吸光了身体里的精血和元气所致。”哪为什么会绑在这颗古树上,岂不是多此一举了。 如此看来,这残骸生前应该是个修士,修为也不弱,但被妖兽所迫害。 琴啸天走上前几步,顿感眼前有股寒气直向他冲来,炼九石连忙提醒,“主人,你千万别靠近,当心暗器!” 琴啸天真是不明白,一具残骸怎会有什么暗器。即使有,也是有人暗自操纵。一会儿,残骸的双眼隐隐作动,有一片幽蓝光芒射出来,直扫向古树下的空地。真是有些怪异,开始发出金光,一下子又变成蓝光了。接着几声嗖嗖声响,数十枚有些发亮的银针齐齐射在树枝和地上,插在树干里,地上扬起一层薄薄的泥土。琴啸天大惊,这一定是妖兽精心设置的第一道局。 琴啸天打算绕道而行,避开残骸的锋芒,可残骸颇具灵性,就像长眼睛一样,紧紧跟着寻找机会向琴啸天发起进攻。琴啸天左闪,它也摇动着光秃秃的脑袋向左,琴啸天又扭身往右,它的眼睛也往右移动。 琴啸天跑累了,干脆后退几十米,残骸平静如故。“前辈大慈大悲,我琴啸天前世与你无怨,今世与你无仇,你为什么要逼我!”我知道前辈在临死前一定很痛苦,被人绑在古树上,你要找就去找你的仇人。可我不是你的仇人,这一定是你弄错了。 琴啸天边后退边向残骸一躬,“拜托前辈了,您就放过弟子琴啸天吧!” 妖兽抢了我店里的仙丹,我是受其我的烈焰剑指点,才寻到此处,妖兽吸人精血和元气,我也是为民请愿,斩妖除魔,有何不妥! “顽冥不化之辈。”炼九石恼怒起来了,这死鬼冤魂太重,不相信任何人。唯一的办法就是绕道而行,上山仅这一条通道,都让它堵住了,还从哪里上去。 “不对!”残骸已经让妖兽动了手脚,忘记了自己的本性,若想对付它,还需要一定的耐心和智慧。琴啸天猛拍大腿,“我真的太笨了。”既然它失礼在先,我的烈焰剑也不是吃素的,不妨用烈焰剑试试,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任何东西阻拦了我琴啸天。 一阵铮铮响声,琴啸天已将烈焰剑拔出,凝神聚气不出数秒,一声呼啸,宛如一道长虹直往古树上的残骸而去。 烈焰剑以体内的五毒神火著称,所谓五毒神火,传说是由五种稀世毒草研制而成,堪称奥玛利帝国一绝。 一团火焰在倏然奔出,随风卷往树上的残骸,“前辈,既然你不让我过去,那小生琴啸天多有得罪了。” 他的话未说完,一团火焰直往残骸身上扑去,炼九石仿佛像个小孩一般,拍了拍手,“这下有热闹看了,还不知鹿死谁手呢?烧死它!” 残骸让这突如其来的火焰震撼了,呼呼旋转起来,炼九石厌恶道:“你这死鬼,死后还被人绑着,要将你化作灰烬,看你还敢不敢在此作恶!” 五毒神火肆意的吞噬着古树上被绑着的残骸,一刻也不放松,火光中,仿佛有冤魂在惨叫,声嘶力竭,让人寒毛颤立。幽然中,一股青烟升腾起来,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琴啸天的视线里。 “轰隆。” 残骸从古树倒塌下来,化为一堆灰烬。(未完待续。) 第八十八章 除妖降魔 , 琴啸天见残骸化作一堆灰烬,陷入一阵沉思中,想不到一具残骸最终还是烟飞烟灭,化作几撮泥土。于是,继续往山上寻找妖兽的踪影。 正在寻着,忽然离他不远处有一物在奔跑,扭头张望,原来是一头让人一看就害怕的猎豹,它好像是在追逐弱小动物,猎豹也是一副害怕的样子,应该不是这座山头的兽王。 也可以说,它跟野猪妖兽有一定的区别,野猪妖兽擅长变化,可以迷惑众人,但猎豹只是单纯的猎豹,不会幻变。猎豹见有人陡然站立于它的身前,怒火中烧,咆哮几声,腾空伸出前爪来剪琴啸天。气啸天看也不看一眼,用烈焰剑指向猎豹的脑袋。 “啪啪。” 猎豹嘴巴开了花,一股鲜血溅起,又快速落下,地上出现了许多血蝴蝶。血肉模糊,它的鼻子已被炸豁弹向天空,扑的一声轻响,掉在泥地上。琴啸天想不到烈焰剑厉害到这种程度,对于一头普通猛兽,的确不堪一击,但不是所有的动物都让炸咧嘴,然后一瞬间毙命。 琴啸天再想找几只试试,看是不是他的烈焰剑都可以发挥这种功效。寻找了一阵,连一些弱小动物也无法寻到,兴奋之余,还是有些失望。他越来越想有多一点猛兽出现,让他有试手的机会,可是事与愿违,偏偏看不见弱小动物的出现。 他又慢慢往前走了几步,看见有野鸡栖息在树枝上,手中的烈焰剑往上一指,“啪啪。” 野鸡歪斜着翅膀坠落,掉在地上不动了,还来不及惨叫,也是嘴咧开,鲜血染红了它的蓝色羽毛。 这一切都是他手中的烈焰剑的功劳,原来烈焰剑对普通猛兽就是胀破大嘴。如果这样,以后妖兽再也不敢横行。林中的飞禽走兽似乎闻到了死亡气息,纷纷远避,不敢撞入琴啸天的危险区。一旦撞入,活该命短,失去了千年以后的修仙梦。 琴啸天有了烈焰剑在此,信心大增,也不害怕再有妖兽出现,可是,他要找的野猪妖兽不知在哪里! 穿过树林,再往上攀登,突然发现一处有黑烟冒出来,看来,这里就是野猪妖兽的巢穴了。 “懒妖兽会不会如炼九石所说,服了劫来的仙丹,在洞里呼呼大睡!” 果然,一个山洞出现在琴啸天的面前,洞门禁闭。琴啸天手中的烈焰剑一晃,“该死的懒猪,还不赶紧给我滚出来!” 许久,依旧没什么动静。琴啸天用手中的烈焰剑一指,洞门颤了几下,一团火焰卷向洞门的石壁。妖兽被惊醒了,手持一把长剑冲了出来。 “原来是你小子,想不到你来的真快啊!”琴啸天眼前依旧是一个青色道袍的青年男子,他表情依旧呆滞,长嘴,眼中并无惧色。琴啸天上前抱拳,还是有礼有节道:“这位兄台,你拿走了我们店里的仙丹,总该给我一个交代吧!”你这样肆无忌惮,是一种欺骗行为,我们老板怪罪下来,你要我如何交代? “交代!”全部让我吃了就是交代,我以前服用仙丹从未花过钱币,你要我上哪里找这些钱币给你!我不明白,“你小子是一个修士还是一个商人。”如果是一个商人的话,就放弃修仙吧,你要知道,这条路上困难重重,我已经花了上千年,才有所成功。你小小年纪,千万别学我! 只要你把丹药还给我,一切都好说,你的所作所为,我可以既往不咎。如果不听我的劝告,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后悔。 琴啸天眼前的青色道袍男子,它本是野猪幻变而成,根本没有耐心跟一个凡人弟子论理。咳咳几声道:“你要我吐出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不想欺侮你这样一个弱小少年,我觉得你死了有些可惜,所以,你还是回去好好当你的仙丹店伙计吧! 说着,妖兽哈哈大笑了几声,“你要取回你的仙丹也不难,只要打赢我!”我便乖乖献上的仙丹,否则,我会吸了你的精血和所有元气。 琴啸天也不答话,拔出烈焰剑来取妖兽。随手一指,一团火焰奔出卷向妖兽。妖兽已经知道火焰的厉害,顺势一滚,暂时躲过了一劫。妖兽的确与普通动物略有些不同。他长剑一挥,奋力来战琴啸天。 琴啸天见无法烧着妖兽,心里有些发急,还是按着以前的套路,又是一指向妖兽。 “啪啪。”两声碎响,妖兽的长嘴也跟其他猛兽一样,炸豁了嘴。一瞬间倒下,血肉模糊之态,样子奇丑难堪。慢慢的,妖兽的身上褪去青色道袍,一头野猪栽倒在地,早已死去多时。一会儿,一股青烟徐徐升起,往天空而去! 琴啸天回到仙丹店时,已是午时初,仙丹店门口吸引了很多行人,多半是沐浴宗弟子。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知道琴啸天杀死了一头野猪妖兽。从此,琴啸天竟在一夜之间,成为了沐浴宗弟子中的英雄。从而,他的知名度大增,很多修士纷纷慕名而来,要亲眼目睹这位小英雄。在一时间内,仙丹店门前人流如潮,排队购买琴啸天的丹药,几天下来,琴啸天的仙丹店里的各种丹药全部售罄,大大抢了沐浴宗境内数十家丹药店的风头。 次日,钱庄老板在壮汉的保护下,精神矍铄地出现在琴啸天的丹药店门口。他们看着丹药店门口还守着数十名男女,他们中有大人、小孩、还有一个个挽着高高发髻的妇女,几乎都是修士打扮。 “你小子还真行啊!”钱庄老板满脸微笑上前,拍了拍琴啸天瘦小的身躯。如此看来,我曾经的想法是正确的,差点错过你了。 琴啸天一脸得意的肆笑,“既然我是沐浴宗弟子,除妖降魔也是我们的责任所在,不值一提!”两名壮汉上前给琴啸天赔礼道歉,“师弟,以前我们多有冒犯,请你别放在心上!” “师兄言重了。”只要我们彼此有心,我们的仙丹店将会越来越好。 正在这时候,忽然仙丹店门口一阵大乱,几名沐浴宗弟子带着凶器走向琴啸天等人。走近后,一名带头的弟子大声道:“这家仙丹店是谁在主事?”钱庄老板见状,一脸笑眯眯走了过来,“这里是我在主事,有什么不妥!” 带头的沐浴宗弟子认得是钱庄老板,陪着笑脸道:“原来是钱庄老板,在下多有得罪!”说着,他带着其他弟子往另一家丹药店去了。(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揭开秘密 带头的沐浴宗弟子带着众人走出不到一里,又发现情况不对,低头想了想,“兄弟们,我们再返回仙丹店一趟!”一时间让钱庄老板扰了神,把该办的事情却忘了,回去如何交差? 虽有弟子心存怨言,但又不敢公然对抗,也只好跟在众人身后。 他们很快又返回琴啸天的仙丹店。虽有钱庄老板在场,但带头的弟子脸色微蹙,上前对钱庄老板和琴啸天微微施礼,“老板,我是奉本宗之命,特来查看贵仙丹店有一片金光是怎么回事!”钱庄老板双目紧锁,稀少的淡眉微微一蹙,有些闷头不解,上前问琴啸天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仙丹店真有金光闪现不成。 “的确是又这么回事,昨天午时突然从外飘来无数花瓣,每朵花瓣上都长着一个发光的晶体,这些晶体闪烁金光,汇集成一片,因此惹来全城人关注。”琴啸天淡淡的道。 “对,我们都是沐浴宗城建部的成员,专门调查有关晶体来源一事。”带头弟子带着一副官腔口吻,首先正面打量白脸英俊的琴啸天,“这么说来,你是仙丹店在场当事人之一。”请准确不误的告诉我,花瓣上的发光晶体最后的去向。 “晶体去向!”钱庄老板一头雾水,怎么我越听越玄了,你们的意思是花瓣上的发光晶体就是黄金或者其他的东西。 带头的弟子向钱庄老板点了点头,“是的。” 你们想想,这片发光晶体竟在白天就可以发出如此强大的光芒,吸引了整过沐浴宗的男女老少,他们都把目光齐聚在这家仙丹店上,我想你们不发也难了。 闻言,钱庄老板笑的双眼打皱,“都是托你们的福,托整过沐浴宗的福!”我们店新开不久,在这沐浴宗所有仙丹店中,也是最不起眼的一家,如今有你们关照,将会蓬荜生辉,日益强大。 “嘿嘿,那得看你怎么做了?” 钱庄老板吩咐两壮汉上前,低头窃窃私语一番,然后,两壮汉领命出了仙丹店。琴啸天上前递了一个方形镀金盒子给钱庄老板,“请老板过目,我按您嘱咐办了。” 钱庄老板手里捧着方形镀金盒子,在盒子的耀眼光芒照射下,有些炫目,那是满满一盒沐浴宗上等丹药。 他来到带头弟子面前,满脸微笑道:“敝店一点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诸位笑纳!” 城建部带头弟子顿时眼前敞亮,眉毛扑闪丝丝落下,精神随之振奋起来,“老板也太客气了,我们若是不收,就是不给您老面子!” 他哈哈大笑了几声,早有弟子上前将扎眼的方形盒子收下。随后,他起身向钱庄老板和琴啸天告辞而去。 待他们走远后,钱庄老板静静坐下来品茶。许久,微微抬起头来,和蔼可亲道:“啸天,你怎么看待金光满屋一事?”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帮助你,你觉得有这种可能性?即使有人想这样,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至于有什么目的我毫无知晓。 最值得我疑惑的是,前不久桥对面的河滩上,总是出现一位垂钓的老者,那老者钓了半篓子鱼儿来找过我,要求用半篓子鱼儿换我们仙丹店一枚仙丹,可是,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这样想来,是不是我有些太过分了。 钱庄老板捩须大笑起来,“你终于良心发现了。” 我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塞了几个钱币给他,难道对他不好么?他与我萍水相逢,互不认识,仅凭心里的一丝尚成的怜悯之心,对他施以一点微不足道的恩惠,不图报答和感激。 “嗯,也许就是因为这些,他要感激和报答你!”才出现金光满屋的一幕,你说对吗? 琴啸天摇了摇头,有些不解地说,“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相信只是一种偶然,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几乎每天都会有奇迹出现,但奇迹可以是一瞬间,也可以是一直漫长下去········ 钱庄老板站起来,有些惊诧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你年纪还小,也许有很多事情还不明了。”你用眼睛看着我,不能回避,也不能惊慌失措,告诉我,我究竟是一位商人还是像什么来········ “老板,您想说您不仅仅是一位成功的商人,还是一位将自己隐藏很深的修仙高手!”倘若是这样,那将是一件非常可怕且让人失去警惕的事情。 “不,不是你想象那般可拍!”低调做人,才是我自己的本色,随着沐浴宗日益强大起来,其间混杂着一些妖兽,只有这样,才能很好的将自己保护起来,不至于在一刹间丢了性命。 琴啸天低头沉思了一阵,然后缓缓抬起了头,“老板,原来您就是垂钓的老者。”钱庄老板淡淡的笑着,“何以见得?你确信我就是垂钓的老者!“如果真是这样,这个谜底将彻底解开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这样做!“琴啸天淡淡的说道。 我是想告诉你,修仙是一条漫长而又曲折之路。在途中,有时我们看到的像是那么虚幻,其实才是最真实的一面;反之,玄机里却暗藏一股杀机。 ”你是在有意考炼我!“琴啸天淡淡开口,复杂的心里却有一种离开的冲动。他觉得,他想要的不是这些,他还有许多愿望还未实现。这种愿望将日益强烈,蠢蠢欲出。 ”小子,你不必惊慌,我坦白告诉你,我是沐浴宗三大仙尊之一。“琴啸天曾听师傅石飞峰说过,沐浴宗原本三大仙尊,还有一名隐姓埋名,不知去向。而今日,却让幸运一时的琴啸天遇上了,这绝非偶然。 琴啸天带着仰慕的心情向他深深一躬:”弟子琴啸天拜见仙尊,愿仙尊万寿无疆。“ ”不必拘礼啊!“ 既然我们有缘相识,也是我们的缘分,但你年纪尚小,修仙之路刚刚开始,你有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不必让当下的生活所束缚。我知道,你身上拥有二件法宝:炼九石和烈焰剑,我相信它们在你日后修仙之路上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总有一天,你会一步步走向强大················· (未完待续。) 第九十章 烈焰剑法 又是一个上旬的夜,夜空没有月亮和繁星,它将满天星空和周围的一切渐渐吞噬,仿佛这个世界已经不复存在。 琴啸天端坐于桌前,手里捧着钱庄老板给他的《烈焰剑法》,这是他无法想象到的,万事万物的存在,有它们存在的理由。 他一直觉得烈焰剑仅是单独的存在,它修炼几百年后,快要修炼成人身时,突然又一次陷入万劫不复之境,或许,这一切都是它的命。 琴啸天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打开了第一页,金属箔页上突然现出几个光头小和尚,手中持剑,腾空而起,剑气隐隐,栩栩如生之境,越发使琴啸天有种立刻想学的冲动。 自从琴啸天收伏了烈焰剑后,他使用的套路简单,其实,他仅是按照沐浴宗的段之气,靠的是他体内段真之气形成的强大气流冲出,从而带动烈焰剑里的火焰攻击对手,一般要具备沐浴宗三段真之气,且熟悉火焰术的弟子才能发挥烈焰剑的功效。 看着书上小和尚的一招一式,琴啸天莫名一阵心动,随手拔出烈焰剑,烈焰剑在灯光的照耀下,寒光闪闪,夺人心魂,让人毛骨悚然。 “哗哗。” 琴啸天提剑往前刺出,随之有股真气缓慢涌出,但却非常缓慢。正因为缓慢,才不至于有火焰喷出。长剑翻滚轻柔自然,或是刺,或挑,还是旋转,如同小鬼探路,以静制动,这是烈焰剑法的第一招式。 烈焰剑法,起源于奥玛利帝国的一个著名修士。也就是说,琴啸天手中的烈焰剑,早在几百年前就有人练习过了,几经流转,烈焰剑还是孤存于世,且开始了它曲折的修仙之旅,最终,还是变成一把古人用的残剑。 一股浩荡的神秘意境,仿佛让房间的的空气刹间凝固,它是一把充满神奇力量的古剑。 《烈焰剑法》绝迹于世多年,几乎没有人练过,它本身在修仙途中,仅靠自身的力量—火焰吸取凡人的精血和元气,来加快它的修炼速度。《烈焰剑法》根本没有特别厉害的杀招,它靠驾驭它的人体内的段真之气,必须达到沐浴宗三段真之气的弟子,才能发挥出烈焰剑的威力。 琴啸天按照《烈焰剑法》的入门招式重新演练了几遍,也没发现有什么奇特。后来才知道,这只是演练,并不与真正的对手为敌。在没见到这本《烈焰剑法》之前,他几乎都是靠着体内真气支撑,形成强大的气流迫使火焰逼出。 琴啸天望着眼前小和尚冰冷刺出的悬空光影,他的演练无形中带有一股巨大的阻力,旋即收回了烈焰剑,感到一股不栗而寒的心悸。 烈焰剑法的宗旨是以剑身的五毒神火为主,只有沐浴宗三段真之气且熟悉的弟子才能操纵,操纵烈焰剑的根基也很重要,必不可少。 又是一剑刺出,剑气中隐隐快有火焰吐出,这说明一点,琴啸天体内的真之气已经达到快使火焰喷出这个点了,稍不加以控制,五毒神火就会疾驰而出,卷向对手。他摇头傻笑,“这个点在演练时太难以控制了。”只好抽回剑身,坐在书桌旁发呆。 他想到,钱庄老板给他这本《烈焰剑法》,他一定将它练到一定的境界,明天再去拜访。 次日清早,是一个日清云白的好天气,二人吃过早饭后,钱庄老板带着琴啸天来到习武场。这个习武场位于他的钱庄后面一处竹林中,外围都是竹林包围着,十分幽静。 “准备吧!”钱庄老板带着一股儒商气息接过琴啸天手中的《烈焰剑法》,然后轻缓打开,翻至第一页。 今日我传你《烈焰剑法》中的真气运行法门。 “此法以五毒神火凶猛著称,体内真之气强大迅猛,在极短时间内”强使火焰喷出,射向对手。这套真气运行法门让你出剑速度加快,才能迫使火焰喷出。 他又指着书上一行行文字,这些都是真气运行法门的口诀了。 书上的小和尚带着满脸杀机,另一个已将烈焰喷出,一来一往,难分胜负。 “这是我的剑法,名叫《烈焰剑法》”,它分成三重境界。 第一重段之气,即是驾驭烈焰剑者,必须具备三段真之气以上,就算入门了,但算不上大师极人物,否则,根本无法实现第二重。 第二重火焰,即是持烈焰剑者出剑迅猛的条件下,迫使烈焰剑里的火焰喷出,并将五毒神火射向对手。实现这一招后,有望超凡脱俗了。 第三重舞血,即是随意操纵烈焰剑体内的五毒神火,可大可小,可喷可灭,自行控制。对于恨之入骨的敌人,火焰即刻使他穿胸而破,血雾飞扬,然后慢慢将对手化为灰烬。学会此招后,可以顺利踏入仙途了。 琴啸天看着剑谱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心里反而有些空荡,轻声道:“|仙尊,我可以达到烈焰剑法的第三重境界么?”剑谱上说的真玄乎,有种可望不可及之感。 “准备好了吗?”钱庄老板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他挽起袖子,活动活动脚关节,望着长长圆形的习武场,这是每天都会来练习和跑步的好地方。 琴啸天开始凝神聚气,拔剑在手,按着烈焰剑法的套路演练起来,当使到第三重的时候,控制不好烈焰剑体内的五毒神火。 “啪啪。” 一团火焰如同火蛇一般卷向不远处的一颗青竹,青竹晃了晃,落下一些残叶,钱庄老板上前查看,青竹刮了一层印迹。 “你别紧张,这次是你控制不好第三重舞血。”有的是时间,慢慢练习会有所进步,你已经大致上掌握《烈焰剑法》的要领了,练习的次数多了,自然就熟悉起来。平心而论,我已经有几十年没有练习烈焰剑套路了,因为它一直没有出现过,很多人都认为它绝迹于世,真是上苍有眼,烈焰剑又重降人间,实乃大幸也。 “仙尊,这些套路我基本上了解了,可是我体内的真气远远不够!”所以,才无法控制好烈焰剑体内的戾气。 “嗯,你说的对!”烈焰剑本身是一种致寒之物,虽有五毒神火,但仅靠它体内的五毒神火远远不够,只能靠驾驭者的体内修为来协调,才能发挥出它的最高境界。(未完待续。) 第九十一章 押运 琴啸天每日除了在仙丹店打理外,其他时间基本上都在钱庄老板的习武场练习段真之气法和烈焰剑法。 日月星辰,四季循环,不觉也过了半年光阴,琴啸天几乎可以把烈焰剑法中的段真之气运行法和口诀倒背如流,有时一天下来不止看上十遍,按照书上的内容反复练习,日有精进,这样一来,琴啸天练习的热情高涨,比往日更加刻苦了。 一日清晨,琴啸天很早来到习武场。四处安静一片,竹林上有小鸟叽叽喳喳欢叫,时而拍打着翅膀冲向云霄,正在出神之际,远远看见从地面上伸起一股浓烟直往苍穹,琴啸天陡然一惊,走近一望,原来是一些密密麻麻的细小昆虫,它们时而变幻莫测,一切都是那么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倒像一个经过训练有素的阵法,琴啸天惊呆了。 “呼呼。” 琴啸天手中的烈焰剑已指向苍穹,按照昆虫的演变招式练习起来,剑锋一转,已指向眼前的一颗碗口粗大的青竹,一阵破裂声响,青竹哗啦哗啦几声,枝叶尽毁,倒在地上。 琴啸天大惊,暗想道:“此招式何等厉害!”,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招式。昆虫训练的阵法依旧没有消失,而是从一条变成了二条,三四条,但它们一瞬间变幻多种阵式,正巧空中有一飞鸟掠过,不防身下有昆虫所演练的阵法,只听到一声惨叫,飞鸟从空中跌落下来。 琴啸天一脸茫然,这样看来,明显是昆虫所布阵法伤了飞鸟的性命。但不知不觉间,昆虫慢慢散开,不知去向。 琴啸天慢慢入迷,学着昆虫所摆阵法,重新练习了几遍,他有一种异想不到的收获。 习武场上,一条长长的圆形跑道,约有一千米左右,这是钱庄老板清早练习和健身的好地方。几乎每天清晨,他都会到这里来锻炼。 琴啸天热了热身,这是他练习前必须做的必修课。正欲拔剑在手,忽听到竹林中一个清脆声音响起,一个人影朝习武场跑来,“小师弟,我们老板请你速回!”人影掠近时,琴啸天看清楚是仙丹店的凶悍壮汉。 “师兄有何吩咐!” 他催促道:“别练了,请师弟快随我回去!”琴啸天停下来,正视着凶悍壮汉黯淡无光的表情,“师兄,是什么事情这般让你伤神?” “当然有事!” “是什么事情让你急成这样!” “老板交给我们一项艰巨的任务,限期近日完成。” 这件事情要从半月前说起,外宗大量购进我们店的玄力丸丹药,由于本店人手不够,想让你与我们一起押运这批仙丹如何? “押运仙丹!”琴啸天有些疑惑问道。靠极少的几个人押运,如果途中出了任何差错,那该如何是好!壮汉一脸镇定,“你放心,这是我们钱庄的机密,一般不会轻易向外泄露。”谁能够保证万无一失了,中途遇上妖兽该怎么办?妖兽比一般盗贼凶狠许多,善于变幻,一旦丹药被劫,你我等人如何向老板交代? 这些问题不是不考虑过,“天地间哪有这么多的妖兽?如果遇上,我见一个灭一个,见一双灭一双,何惧之有!”虽然壮汉的话不假,他们此前已是沐浴四段真之气高手了。真的要对付几个妖兽,不是没有获胜的可能,也要做出最坏的打算。所谓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不防一万,防万一。 壮汉哑然而惊,望着小小年纪的琴啸天,有一种自叹不如之感。“师弟有烈焰剑在手,就算是真有妖兽来劫仙丹,一定闻风丧胆而逃。”我们只要将丹药完好无损交至外宗手里,一切都会高枕无忧了。 片刻,壮汉将琴啸天带回钱庄,老板正坐在桌前发愣,见琴啸天到来,迎面说道:“啸天,大致情形你都知道了。”明日清早,你随二位师兄一起押运前往沐浴外宗! “仙尊,您所说的沐浴外宗,就是以苟豹为首的外宗?”苟豹本怀异心,怎么会跟我们交易? “嗯,外宗宗主就是苟豹!” 琴啸天笑了笑,“我曾经被他虐待过,不知他这次心里藏着什么祸心来!” 苟豹一向狂傲自大,贪婪成性,这次主动与沐浴宗修好,也不知他给沐浴宗宗主灌什么**汤来,现在,我们不必去揣摩他的动机,只要完成所交给你们的任务就好。 次日清早,白茫茫的大雾一片,钱庄门口有几位人影在晃动,两辆马车停靠在钱庄门口,钱庄老板望着漫天迷雾,反而觉得这是启程的最佳时机,因为没有人知道马车的真正去向。 琴啸天与二位壮汉,还有随身几位贴身仆人,坐上马车,神不知鬼不觉出了钱庄,向沐浴外宗疾驰而去。行不出几里,因大雾滔天,道路去向不明,贴身仆人只好勒紧僵绳,马逐渐慢了下来。 ”如今已在哪里了?“琴啸天问贴身仆人,还早呢?前面大约二十里外,就不是沐浴宗范围内了。仆人像是对这段路熟悉,娓娓道来,”如今已到龙虎峡“这里山势险峻,担心遇上盗贼强盗来。 壮汉突然机敏起来,吩咐道:”大家千万小心,当心有妖兽出现!“ ”铮铮!“ 琴啸天敏感地拔出烈焰剑,横在面前,道:”师兄,雾太大了,给我们赶路带来极不方便,如果有妖兽出现,对我们非常不利!“这样好了,由我在前带路,你们依次居中和断后。 壮汉欣然答应,”这样也好!“ 琴啸天手持烈焰剑上前,谨慎前行,又走了几里后,迷雾中,隐约看见一庞然大物矗立在众人的面前,琴啸天大声道:”是谁?“ 庞然大物仿佛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琴啸天挥手作了一个暂停的姿势,贴身仆人赶紧带住马匹,一刹间停了下来。庞然大物没有回答,仍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在双方僵持之下,琴啸天想道:”何不用手中的烈焰剑冲开弥漫的浓雾,这样也可以起到震撼庞然大物的作用。“ 随即用烈焰剑往庞然大物一指,即刻有团火焰喷出,冲开了浓浓的大雾,卷向庞然大物。隐约中,庞然大物的脖子扭动了一下,攥紧拳头扑了过来了。 琴啸天大喝道:”快,后退几十米!“说着,众人旋即转身后退,仆人手中的皮鞭一扬,往后疾驰而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二章 庞然大物 琴啸天带着众人后退至几十米开外,坐在马车上的青年仆人吓得双手发抖,手脚不听使唤,差点从马车上摔倒下来,胆颤心惊问道:“几位师傅,那是什么怪物?如此恐怖至极。” 壮汉满脸怒色,“看你吓成这样,难怪你一辈子就是当仆人的命!”另一架马车上,坐着一位面色冷峻,临危不惧的青年男子,身穿绿色袍子,在这茫然雾气的笼罩下,隐隐透出一股盎然的绿色,他是几位仆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位。 青年心高气傲看了凶悍壮汉一眼,“师傅是看不起我们仆人了,你不是也是老板的仆人么?”另一个庄壮汉脸色一蹙,都别争了,你们都去给琴啸天壮壮胆,助助威,能够将怪异吓跑,让出一条道来,我们也不招惹它便是。 “你白痴呀,你想它听你话?”它横在道路中间,瞧它那身躯,会将道路封了一大半。 琴啸天如今已练就成五段真之生,但却实际上是四段真之气高手,加上有烈焰剑法护体,又是腾空飞起,一片光影中,他手中的烈焰剑临风而出,划向密不可透的漫天浓雾,众人模糊眼帘前,有一道缺口显然被烈焰剑划开,一条大缝中露出一张恐怖至极的大脸,青年仆人大喊道:“是怪兽追上来了。” 庞然大物仿佛撕开了浓雾,陡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身高约为一丈,身躯健硕,目露凶光,最醒目的是,手臂粗如盆,双臂在不停晃动,但行动有些呆滞,赤色大脸上带着阵阵杀机。它口吐出一物,仿佛将笼罩在它眼前的浓雾一口吹散,缓缓走了上来。 琴啸天也不惧怕,默念烈焰剑口诀,剑尖指向庞然大物的脑袋,刹时,一股强大的火焰喷出,直往庞然大物射去。 “砰砰!” 火焰撞击着它的身体,脖子扭曲了一下,似乎不痛不痒,好像根本没有伤到它。它迟疑片刻,望了望被浓雾笼罩的这道屏障,然后双臂呆滞抖动,张牙舞爪撕开眼前的浓雾,扑了上去。 “师弟当心,你的烈焰剑法似乎对他毫无杀伤力!” 琴啸天见庞然大物已在眼前,一时纳闷,是不是过于紧张,发挥不出烈焰剑的真正威力。 正在犹豫之时,庞然大物大嘴一咧,模糊不清的吼叫道:“你们几个胆小鬼,老朽会一口一口将你们吃掉!”待你们死后,车上所有的丹药,都是我的了。 说着,放声哈哈大笑,“我在此等了几百年了,直至今天,你们才出现,我想要的仙丹才出现!” “前辈,你在此等我们!”为什么会等我们,我们不是你要等待的人。 “哼,你们车上的仙丹是不是运往沐浴外宗!”苟豹从不把我当人看,今日,是我大显机会的时候到了。抢了你们的仙丹,混账东西苟豹会活活被气死,你们想想,他一直想得到的东西却让我捷足先登了。那种滋味,别人无法体会,我相信苟豹会气的吐血。 “哈哈…仙丹是我的,天地间所有仙丹都是我的!”它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后,仿佛丧失了理智,挥动着巨大双臂,直往琴啸天抓来。 琴啸天手脚机敏,加上已是沐浴宗四段真之气高手了,想撕裂他何谈容易?他侧身闪避,身子腾空飞出,身子如同随风而起的叶片,俯冲出去,化作一道光影,他手中烈焰剑顿闪红光,将浓雾穿破,红光紫气迫使浓雾避闪,散开,然后又汇集,又散开,直至浓雾在众人眼前消失…… 唯独这里的浓雾散开了,又飘向另一方汇集成一片,但这里浓雾凝固成点点滴滴露珠,渐渐的,已有阳光隐隐而出,有露珠滴了路边的草地和树上。 怪兽似乎让这眼前瘦小的少年惊住了,怔了怔,摇晃了几下脑袋,口中吼吼有力,双臂横扫,想趁机将琴啸天掀翻。二壮汉各自持剑分开,站立成训练有素的武士,将它围在垓心。 琴啸天对着一壮汉喊道:“师兄你与仆人护住车上的丹药,以防不测。”我与另一师兄联手截杀这恶魔就好,话音未落,手中的烈焰剑更是凌厉而出,一剑刺向它的胸口,接连上一剑,然后又是下一剑,分别喷出了三条不同形状的火焰,烧着了怪兽的身体,这火焰原本五毒神火,温度极高,最佳发挥时可以达到五千摄氏度,铸铁即刻熔如水,再加五种毒气融合,将是何等厉害! 这时,怪兽才感到眼前这个白脸少年手中的烈焰剑非同寻常之剑,呼呼大吼,腾起身来,但它由于身体笨重无比,行动迟缓,“老朽修炼千年,难道还惧怕你们几个毛头小子不成?”忽然大口巨开,要将琴啸天等辈吸过去,顿间有股阴森之气拉扯住琴啸天和另一名壮汉,守护在马车前的几名仆人和一名壮汉,已经感受到有股引力把他们吸住,马匹前蹄颤抖,将要狂奔起来,壮汉和仆人一把上前死死勒住缰绳,不肯松手,大声求救道:“二位师傅快救我们,马要往前冲了!” 琴啸天与壮汉的头发已被掀起,发髻吹落在地上,琴啸天见怪兽不易对付,借助悬空之际,跃上怪兽的头顶,极速用烈焰剑一指它的头顶,一团灼热火焰立刻卷往它的脑袋及脸庞,它似乎感受到了疼痛,慌忙将嘴闭合,旋风即刻停止,一切又恢复了原状。 青年仆人看得真切,扯了扯被风吹起的长袍,“师傅,赶紧烧死它!”一定不让它有任何喘息的机会,否则,我们将被它吞下不可! 超强火焰紧紧烧向它的脑袋,如同一个火球一般,怪兽赶忙挥动着双臂,企图将火焰抹灭,哪里抹的灭? 琴啸天也想不到这次竟发挥出最佳水平,因为他不知道,是由于他开始仇视眼前这个庞然大物造就他的侥幸成功,他所爆发出来的力量比平常强了数倍,以致将体内的段真之气倾泻而出,毫不保留。 怪兽双足发颤,抱紧脑袋惨叫,渐渐庞大的身躯往一方倾斜过去······· “啪啪!” 庞大的身躯倒在地上,地上溅起了一层泥土,蒙住了琴啸天与壮汉的眼睛,当他们还未缓过神来,又是几声巨响,怪兽的脑袋已炸开,飞上半空中。 沉闷一声落下,是一些血肉模糊的脑浆。这时太阳的光芒穿透了浓雾,照着倒在地上的庞然大物,有一仆人躲在马车后面,吓得满脸煞白,双手蒙住眼睛,“几位师傅,这是什么怪兽?”我拜托您们了,赶紧离开这里吧!若是又窜出几头怪兽来,怕是我的小命难保了。 琴啸天不屑望了仆人几眼,上前用刀划开怪兽的胸膛,取了内丹。莫名中,有股风吹起,渐渐的,怪兽的尸体逐渐缩小,化作一股清风刹时不见。(未完待续。) 第九十三章 进外宗 一个仆人问道:“几位师傅,怎么不见怪兽的尸体了。”稍高的壮汉一声不吭,许久才淡淡说道:“你平常在老板面前装模作样,原来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奴才。” 仆人默默低下头,“几年前,我体内的真之气大量流失,才至于如今模样了。” “如果你们觉得这项任务累赘,就请回吧!”小师傅,你这不是在撵我们走吗?我好歹也是老板派出的随从,若是我们就这样回去,不能完成老板交给我们的任务,怕是性命不保。 “既然这样,我们赶紧上路吧!”仆人连忙手持马鞭,勒紧缰绳,吆喝几声,一路疾驰前往沐浴外宗。 烈日当空,太阳直射着整过大地,路边的青草低头遮住满是灰尘的脸,有些没精打采,几乎没有风掠过,二壮汉坐在后一辆马车里,面目表情的坐在精致兽皮坐垫上,互不说话,额前隐隐有汗珠沁出,一个掏出手绢擦干后,掀起微微晃动的幔帘,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他用手中的手绢扇了扇,企图将热气驱逐出去,坐在他们前面的仆人抹了抹脸,“二位师傅,沐浴外宗还有多远?我们都快走了半天了。” 一壮汉好像极不耐烦,“赶紧赶路吧,该到的时候自然到,不必多问!”这个胆小的仆人是想跟他们套近乎,才问起这样的话,不想被他泼了一盆冷水,心里有股凉飕飕的感觉,于是低头赶路。二壮汉原本有些瞧不起这位胆小仆人,懒的理会他这般毫无意义而又不痛不痒的话 前面的一辆马车上,马车在快步疾驰,车轮摇曳着圈圈光影,辗压在凸凹不平的山道,不时有泥土飞扬起来,弥漫在空气中,在阳光的照射下,空气中悬浮着无数灰尘,晃在他们眼底。 琴啸天与心高气傲的青年仆人一前一后坐着,琴啸天掀开幔帘一角,望着眼前的风景一晃而过,山色与树枝齐齐朝后退去,越去越远,他心里却波澜起伏,一幕在他眼前闪过·········· 他想到刚才的怪兽在他眼前倒下的一瞬间,看来,自己苦苦练习烈焰剑法终于有回报了。还有一件特别让他最担心的是,沐浴外宗的苟豹与他有过节,这次押运丹药,他会不会不计前嫌,再次为难。 午时已过,大伙在这酷热天气里,已有半日没有进食和喝水了,坐于后辆马车上的胆小仆人第一发起了牢骚,“几位师傅,这长途奔波,也该停下来找口水喝!”如此下去,怕是撑不到沐浴外宗就倒下了。 又行了几十里,道路越来越宽敞,路边出现了一些高大雄伟的建筑,琴啸天不觉心中一喜,因他大战怪兽消耗了大量元气,需要调养身体,对着众人道:“此处有人家了,大家待会休息片刻,先找些东西填饱肚子啊!” 仆人和二位壮汉顿时精神抖擞,指着前面不远处一家客栈,“前面是一家客栈,我们在此休息一下如何?”众人纷纷赞成,但此地不可久留,吃完东西就立马启程吧! 一瞬间,众人已来到客栈前,客栈老板猫着身子走了出来,见是一伙过路商客,眉开眼笑道:“各位远道而来,是住宿还是吃些便饭?” 琴啸天上前,抱拳道:“我们还有些事不能耽搁,在贵栈吃些便饭就走!” 正说着,忽然从客栈里走出几个人来,都是一身道袍打扮,他们缓缓走向琴啸天等人。 当他们缓缓走近的时候,只听到身后几声惨叫,蓦然转身,几位仆人和二壮汉几乎在同时间僵直倒地。 除了二位青年仆人修为低微些外,壮汉都是四段真之气高手,竟在同一时间被一人封了穴位,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琴啸天大叫一声,拔出烈焰剑,直取为首的中年男子,“你们是什么人?” 男子冷笑一声,“把仙丹留下我就告诉你了!”琴啸天知他们为仙丹而来,先护住仙丹要紧,旋即剑尖一转,朝下撑住,借助这种惯性力道,他的身子跃起,快速往停靠在路边的后面一辆马车奔去,随手拿起几盒仙丹,再跃向前一辆马车,双足踢了马的后足一脚,往前方疾驰而去。 为首的家伙袖袍一甩,大声喝道:“赶紧上前截住他!”马上窜起几人,他们几乎都是三段和四段真之气高手,甚至还有五段,相比之下,擒敌本领比琴啸天高出多少倍,加上有仙丹诱惑,他们眼中充满着一种赶尽杀绝的决心,各持凶器朝琴啸天猛扑过去。 琴啸天奋力扬鞭疾驰,几名弟子岂能放过这块肥肉,大声喊道:“琴啸天,我们算起来也是师承一宗,赶紧把仙丹交出来,免你一死!”原来他们是沐浴外宗的弟子。 “你们竟敢拦截苟宗主的仙丹。”琴啸天转身大声道。苟豹那老贼为人霸道贪婪,我们早已背叛了他,拦截他的仙丹有什么不妥?只要你乖乖放下车上的仙丹,由你自行离开,绝不伤害于你! 为首的弟子应该是五段真之气以上,刹间便追上了琴啸天,但马受痛狂奔,他也未必有机会跃上马车,何况琴啸天拔剑怒视而立,岂让他有半点靠近的机会。 为首弟子双手已抓住车辕,由于马奔得太快,几经跃起,又让琴啸天踢了下来,琴啸天警惕道:“这位师兄,我要保护这些仙丹是我的责任所在,请你们别逼我出手!” 为首弟子旋即往前一跃,横在中间,双掌拍出,车轮吱吱几声,停止了转动。冷笑道:“想不到多日不见,你小子体内真之气也快达到五段高手了!” “但与老朽相比之下,我绝不逊色于你!”当时你跪在苟豹面前的时候,我觉得你是一位没有血性的男人,如今看来,是我视觉上有问题! “你有问题也好,没有问题也罢,今日,你们休想劫走我的仙丹,我受人委托,它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众几名弟子也纷纷赶到,拉开架势,团团将琴啸天围住,但各自迟疑不敢上前。 他们几乎都害怕眼前这个瘦小少年,是由于近年来,琴啸天在沐浴宗的名声大震,四海惊闻,很多沐浴宗弟子闻风丧胆,所以出不敢贸然上前。 琴啸天看着足足有六名弟子团团将马车围住,心里想:“一拳难抵四手,但绝不会乖乖交出仙丹来!”你们都不是好人,这么多人围住我一个少年,若是传出江湖,岂不是毁了你们的声誉了。如果有本事的话,谁敢与我单打独斗? 六名弟子面面相觑,觉得他的话合乎情理,但有一弟子大声道:“少废话,谁会和你单打独斗?”说着,他跃起身子往马车掠来,琴啸天在情急之下,将一盒仙丹往后一抛。 只听见一阵尖叫声,“仙丹,梦寐以求的仙丹!”六名弟子齐齐朝仙丹奔去············(未完待续。) 第九十四章 少年,你真不错 琴啸天已将所有仙丹装入一个预先准备的大袋里,往前抛出,众沐浴外宗的弟子纷纷扑着去抢,就在仙丹将要落地的刹时,他已晃动身形,冲了过去,一把抓住仙丹盒子,攀上一颗参天大树,翘着二郎腿坐于树叉上,笑嘻嘻道:“来呀,既然你们想玩,我琴啸天就陪你们玩到底!” 一名沐浴外宗的弟子自倚是四段真之气高手,大喊一声:“这点伎俩有何难的。” 旋即往上一跃,如同一只飞燕掠空而过,一副飘飘然,落在琴啸天身前的另一枝树叉上,或许是他身躯笨重,树叉一阵摇晃,沐浴外宗弟子脸有难色,连忙伸手抱住粗大树干。 “站稳了啊,师兄,千万别摔下去了!”琴啸天手扶树干,脚下用力一摇,想把那名弟子摔下去。 这一摇晃,那弟子原本攀在一枝细小树叉上,树叉受到强烈的震荡,将要破裂。在这为难之际,弟子想借助琴啸天用力摇晃之力,跳至另一枝大的树叉上,可试了几次都未成功。 为首的沐浴外宗弟子气的暴跳如雷,大声骂道:“你这饭桶,连一个小小的琴啸天也对付不了,还想当抢头功!” 琴啸天也想不到自己有如此神力,居然将一颗参天大树摇的枝叶乱颤,落叶如同雨点飘下。 正在这时候,两名壮汉和几名仆人坐在马车上,朝这边疾驰过来,一壮汉大声道:“师弟,仙丹哪里去了?” 琴啸天突然松手停止了摇晃树枝,大喝道:“我不陪你完了,下去吧!”一脚踢向还未站稳的那名弟子。 “啪啪!” 接着是几声惨叫,那名弟子从四十几米高的大树上跌在地上,顿时昏死过去了。 为首的沐浴外宗弟子冷眼上前,踢了他一脚,“蠢货,你真活该!”吐了几口唾沫,自认为是四段真之气高手,你活的也真失败! “还不将他抬起来,如果死了,将地埋了!”为首弟子命令身后的弟子,可想这些段真之气弟子地位,还不如一条狗。 此时马车也奔到琴啸天的眼前,“快,快点下来!”琴啸天纵身跃出巨树,如同一只蜻蜓一般飘落在马车上。 “拦住琴啸天!”为首的弟子在短暂消沉中恢复了理智,刹间将两辆马车团团困住,琴啸天眼中带着一种蔑视,大声道:“给我冲过去!”挡我者必死无疑,手中的烈焰剑旋即指向沐浴外宗等弟子,你们不怕死的赶紧闪开,我琴啸天因有事不能耽搁,不想陪你们玩了! 一沐浴外宗弟子原本畏惧琴啸天,不由自主退至一旁,让出一条道来,琴啸天趁机冲了出去。 为首的弟子见他有意放走琴啸天的两辆马车,呼的一声,一枚暗器射向那名弟子,弟子应声倒地。 马车一路疾驰,远远将沐浴外宗弟子甩在后面,众人见仙丹完好无损,一颗颗悬着的心才平静下来。道路越来越宽敞,越来越平坦,两辆马车齐驱并肩而驰,胆小仆人望着外面迷人的景致,脸上有股惊讶表情,呆滞地看了许久。 突然咧嘴道:“一定是上仙在暗中帮助,否则我们劫数难逃!”待我们到了沐浴外宗,一定要让苟豹请我们大吃一顿,来弥补我们这几天来的劳累和损失! “这是自然啊!”冷峻仆人附和着,总算度过难关了,说不定苟豹带着沐浴外宗弟子在门外迎接我们呢? 琴啸天噗嗤一声,掩嘴而笑,“你们做梦吧!” 苟豹一向霸道贪婪,不将你赶出沐浴外宗就是万幸了。“小师傅,你别吓我,早知道这样,我宁可不来了,一路上凶险重重,危机四伏,我还想留着性命修仙呢?” 一壮汉双目紧闭,背靠着坐垫的后背,像是在养神歇息,但神色黯然,“你也想修仙!”让贼人一剑穿心的话,你就去见上仙了,也可以了结你一生的夙愿。 这话让胆小仆人心头一凉,迫不及待地说,“师傅,我可不想死啊!我连个媳妇也没有,这样,这一辈子岂不是白活了!” 众人哈哈大笑,唯独冷峻青年仆人噗嗤一下,但没有笑出声来,“像你这种滑稽胆小的家伙,还想着媳妇,还是当你的仆人吧!”不知不觉,马车已进入沐浴外宗境内,冷峻青年仆人把包里的食物分给大家,算是填一下饥饿的肚子。 正欲前行,忽然从草丛中窜出几名道袍打扮的修士来,为首的是一名三十几岁的中年人,他双目炯炯有神,器宇不凡,高鼻梁,嘴角留着几撮坚硬笔直的胡须,他嘴角微微一咧,胡须隐隐泛起一片青光,腰间挂着一把短剑,可见一定身手不凡。他跨步上前,朝琴啸天所坐的马车微微一躬道:“车上可否坐的是琴啸天小师傅?”琴啸天怔了怔,来人知道我的名字,他探出头来,微微一笑道:“这位师傅如何知道我的名字?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但看装束和表情,不像是打劫的山贼,琴啸天示意,仆人嘘的一声,这匹独角兽的高大骏马停止了脚步,昂首平视着前方,偶尔发出嘶嘶声响。冷峻青年仆人第一个跳下马车,掀起幔帘下端的一角,“小师傅,要不要下车看看!”如果是自己人,大家也好结伴而行,彼此有个照应! 琴啸天斜了他一眼,用手扒开幔帘,走了下来。接着两壮汉也跳下马车,大大咧咧朝来人问道:“你们也认得我师弟?”看来,他小小年纪,也是名满江湖各大宗派了。 中年修士微微一抬手道:“这位是·······” 壮汉看着琴啸天,“他是我的师弟琴啸天,我们当然就是他师兄了。”中年修士微开浅笑,满不在乎道:“原来你们是他师兄,看来他的师兄还真多啊!” 琴啸天上前,也朝中年修士一躬:“在下琴啸天,见过师傅!”中年修士拍掌叫好,你小子多日不见,变得有出息了,我曾经在沐浴外宗见过你。当时你还是一位愣头小子,如今,听说你已经是沐浴宗五段真之气高手了。 “你过奖了。”琴啸天满脸得意,足以抹杀掉都是一脸黯然的两壮汉,但中年修士并不察觉到,他觉得眼前这位英俊少年容颜稚嫩,但处事沉稳不惊,日后将是修仙奇才。 突然中年修士甚是有些急迫,上前轻声道:“琴啸天,据我弟子猜测,沐浴外宗的苟豹已经在沐浴外宗设下陷阱!”琴啸天低头沉思了一阵,喃喃道:“苟豹是与我们钱庄老板达成协议,怎么可能会设下陷阱?”就算想私吞这些仙丹,为何不在半路上劫了。 琴啸天抬腕又是一躬,“多谢师傅提醒,既然来了,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去闯一闯,才好回去向我们老板交代!” 既然如此,你也先去沐浴外宗一趟了。 “师傅你们几时离开了沐浴外宗的?”中年修士淡淡眼神中一股平静之态,不提也罢,已经离开快一年了。 告辞了中年修士后,琴啸天带着壮汉和仆人前往沐浴外宗方向疾驰·············(未完待续。) 第九十五章 征服 两匹一雌一雄的独角兽高大修长白马得到短暂的休息后,额前的螺旋角慢慢变小,雄独角兽咻咻嘶叫,划破长空,天空惊起无数回音。胆小仆人赶紧用五短粗指捂住耳朵,“你这畜生,发情了吗?”叫的让人心烦,众人懒得理会。 见没人搭理,只好呆滞地勒住缰绳,任其独角兽往前跑。坐于窗里的琴啸天,在静目养神,脑海里不停闪现出苟豹的影子来。又静静的揣摩刚才中年修士的话,“他话中的意思是什么?为何苟豹会设下陷阱!” “师兄,适才中年修士说苟豹会设下陷阱,究竟是什么陷阱?”琴啸天对着并排而行的马车上的壮汉道 壮汉除了五大三粗外,也没什么脑子,“谁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他是想让我们投奔他吧,才说出让人费解的话来。 “这根本不是投奔问题,我们是受老板派遣,完成这项艰巨任务而已。”我们的主子就是仙尊,不是苟豹和中年修士。 正行着,胆小仆人突然发现眼前不远处有旗帜飘飘,上面写着刺眼的几个大字:“沐浴外宗。” 他惊叫起来,转身唤琴啸天,“小师傅,沐浴外宗到了,终于到了!” 琴啸天睁开眼睛,望着眼前这片山水,四周很少有奇峰异石,山也不高,脚下却有条溪水横流,活活将这片区域划分为二,前面约一里处,便是沐浴外宗的大门了。 已经告别一年有余的琴啸天,他的心里也没什么异样,一切都是那么安然和平静。今日,他是以一位派遣的身份来到此地,不知苟豹会有何感想! 正在沉思之际,迎面来了几十名全身武装的沐浴外宗弟子,突然一位年长的中年男人上前,微微朝琴啸天的的马车一抬腕,道:“车上来人可是钱庄派来的护送队,我们宗主有令,专程在此迎接你们了。” 胆小仆人提醒着大家,“各位师傅,沐浴外宗到了,他们真的来迎接我们了。” “对了,他们在等着我们回话呢?” 琴啸天起身往前一跃,来到中年男人的面前,“我们是钱庄的护送队,所有仙丹都在车上,请师傅上检验!” “嗯,你们辛苦了。” 中年男人蓦然转身,立刻就有几名弟子上前来,来到中年男人身前,“你们先去检验车上的仙丹,然后带他们进宗门!” 几名弟子持剑上前,将两辆马车上的仙丹检查了一遍后,转身对中年男人道:“师傅,车上的确全部都是仙丹!” “嗯,那太好了。” 请各位师兄弟随我们一起进沐浴外宗,我们外宗掌门宗主在大厅等候多时了。众人下了马车,由二位仆人各自牵着独角兽,琴啸天与两壮汉徒步款款前行,跟在沐浴外宗弟子身后,然后进了沐浴外宗大厅。 苟豹坐在大厅的兽皮椅子上,注视着众人的到来。早有一名外宗弟子上前来,低头禀告道:“宗主大人,钱庄老板的仙丹护送队已经到了,他们正在大厅前等候!” “好,真的太好了,总算把他们盼来了。”即刻传令下去,大摆宴席为他们接风洗尘。 琴啸天等人用餐完毕后,早有人将他们带入大厅,对于这个大厅,琴啸天真是太熟悉不过了,从这里逃出后,已有一年时间,物是人非,而今日,他又再次站在这里!在相对短暂的一年时间里,琴啸天从零段真之气冲向四段真之气高手,这对众多修仙弟子而言,无疑是一种巅峰突破,但又可望不可及。 琴啸天一脸漠然上前,来到苟豹的面前,微微低头道:“琴啸天见过宗主掌门,我们已经按协议交易将仙丹带来了。” 苟豹陡然一惊,站了起来,“原来是你,你已经成为钱庄老板的护送队了。” “嗯,是的。” 我是受钱庄老板的派遣,专程护送宗主掌门所需的这批仙丹。但在护送仙丹的途中,我们料想不到的困难,险些伤了性命。 苟豹收敛住一脸惊讶之色,变得亲和道:“我念你以前年幼无知,不再追究以前的事情。” “多谢宗主掌门的宽宏大量,令我终身难忘。” 在押送这批仙丹途中,遇上一位怪兽的袭击,差点丢失了。还有,就是遇上近十名来路不明的沐浴外宗弟子的拦截,最终化险为夷,保全了这批仙丹。 “沐浴外宗弟子?” 一壮汉大声道:“这些家伙太可恶了,凭他们一点力量也想拦截仙丹,真是太可笑了。” 苟豹望了壮汉一眼,没有理会,低头沉思了一下,“沐浴外宗弟子想拦截我的丹药!”想到此处,苟豹心中的怒火窜了起来,只听到啪的一声巨响,苟豹一拳将他的案桌震得粉碎,细碎木块射在壮汉和琴啸天身上,壮汉惊的连连后退了几步,“请宗主掌门息怒,不就是几个背叛你的小人物而已?”如今宗主已得上等仙丹,不久便成仙界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何愁不灭有过背叛你的人。 苟豹松开了拳头,指着琴啸天道:“还是你小子理解我,我要大大的赏你。” “不必了。”我已经完成钱庄老板交给我们的任务,我即将离开这里。 “不,我一定要赏赐你!”说着,他命令弟子取来一盒仙丹,要送给琴啸天,他也没想到,苟豹突然对他产生好感,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钱庄老板的护送队? 我与你们老板相交多年,一直都是信守诺言,我也不能辜负了他。所以,你一定要收下。 琴啸天低头又是一躬,“既然宗主掌门盛情难却,在下收了便是!” 午时之后,琴啸天带着众人离开了沐浴外宗。 众人回到钱庄后,琴啸天将途中之事告诉了仙尊。仙尊脸有异色,道:“那怪兽是千年大树幻变而成,你使的烈焰剑正是它的克星,也许,这一切都是天命如此吧!”夜深后,众人各自回房歇息。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不觉又晃了半年,琴啸天每日清早都会去习武场练习烈焰剑法。相比之下,他的烈焰剑法日臻成熟,能够很准确控制烈焰剑体内的五毒神火,再加上服用了苟豹赠送的玄力丹,体内段真之气迅猛上升,照这样下去,不出半年,他可以顺利达到五段真之气甚至达到六段,对一位还未成年的少年而言,可以成为众人眼中的修仙天才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清元阁 一个寂静浓夜,琴啸天依旧久久坐于桌前,神色凝重的望着即将熄灭的灯火。这时,死寂的夜空里传来有鸡叫的声音,这是他从沐浴外宗回来后的第二度失眠。思绪越来越浓,头脑清晰却神色黯然。 他想到这几年的沉沉浮浮,也遇上了一些人,这些人总是匆匆从他面前掠过,注定成了他生命里的过客。悬浮在脑海里的记忆,有的分外清晰,有的模糊不清。在他生命中,最让他楸心的是他娘那单薄的身影,凝重的眼神,还有发蹙苍老容颜。自从遇上桃花化身的秋儿后,他对她的思念更加强烈,可这一晃又是很多时日了。 已经进入凌晨三点左右,琴啸天才朦朦胧胧躺在床上睡去····· 时间不经意就这样溜走了,醒来时已是天明,忽然有人推门,“小师弟,还不快起床啊!”是壮汉周包子的声音,对于他的名字,是胆小仆人告诉他的。一个叫周包子,另一个叫周包二,这是两个多么滑稽的名字。 琴啸天睡眼惺忪起来开了门,“周师兄,有什么事情吗?”周包子一把将他抓住,今日大伙都去清元阁了,沐浴宗老祖的雕像弄好了,所有沐浴宗的弟子该去朝拜。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街上的行人如织,有一身修士打扮的男子,也有面容娇好的姑娘和少妇。琴啸天跟在周包子的身后。此时,天空一团乌云翻滚而下,一道光影中看见一位穿着长袍并披头散发如同乞丐般的老者朝琴啸天二人呼啸而至,他的冷峻眼神中充满蔑视和仇恨,仿佛要将他们撕碎。 琴啸天连忙后退了几步,在神气未稳之时,乞丐老者已站在离琴啸天二丈开外,那速度之快,令琴啸天张口结舌,老者双足一顿,一双迷糊不清的眼神望着他。 “你们可知道清元阁?”琴啸天内心一震,他不是因我而来,于是抬腕一指前方,“前面不远处便是。”乞丐老者侧身便行,看他那背影,却有些单薄瘦小,佝偻着身子,有些病态十足。 “一个乞丐也喜欢装修士,来吓唬人!”像他这般模样,准会让清元阁的小姑娘哄出来。 当所有人都望着乞丐老者的时候,有人诅咒,有人在他过往的身后吐唾沫,脸上显出不屑的傲气,有股令人作呕的臭气从他身上发出,有人大声骂道:“臭乞丐,滚远点!”但他没有回答,刚才的强大气势一扫而光。 清元阁很快就到了,乞丐老者却突然消失不见,消失在众人的眼里。已有人进进出出,他们中多半是中年男女和孩子。清元阁大殿里,沐浴宗老祖的雕像挂在正大殿的中央,雕像高达二米开外,两边镶满珍珠水晶,在有些微弱光芒的笼罩下,特别耀眼雄壮,有种气势磅礴之感。 周包子指着雕像,“这就是沐浴宗开宗老祖,赶紧跪下吧!”周包子第一个跪下了,又伸手拉琴啸天跪下,二人虔诚的跪在地上,周包子嘴里念念有词,但很警惕和小心,生怕别人听见。 琴啸天一略抬头,看见大厅里跪了一堆人,他们中多半都是修士和信男信女。一片茫然中,一个姑娘走向琴啸天,她面色矜持,款款大方,长长的裙子迎着地面掠过,但有些气势汹汹的模样。在这庄严圣地,琴啸天忍不住望了她几眼,她也感受到这位英俊少年贪婪的眼光。对她仿佛是一种漠视。 “你给我过来!”这里是沐浴宗老祖的雕像圣地之处,决不允许你这种猥琐行为。琴啸天看清楚,在叫嚣他的是一位二十来的姑娘。 “姐姐,我耍什么猥琐行为了?”我是沐浴宗弟子,这里的雕像是我们老祖,我来此朝拜,有何过错了。 “哟呵。”你小子我认得你,你不就是一个小人物琴啸天,近来你是风头正劲,把什么大事情都摊上了。从你降伏烈焰剑说起,然后练成烈焰剑法,再到斩杀大树精,都是拜你的烈焰剑所赐。 她话锋凌厉,有一种咄咄逼人气势,小嘴轻咧,露出洁白皓齿来,又有股精芒落在琴啸天的身上,“姐姐,我没有你想象那么好,这次来清元阁,是来祈祷沐浴宗老祖给我力量,让我早日踏入仙界。” 接着,琴啸天又是低头一躬,“弟子琴啸天,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姑娘见他一副憨相,嫣然一笑,“傻小子,赶紧起来吧!”我是清元阁的管事,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就好。正在说话间,乞丐老者手从门外走进来,嘿嘿冷笑道:“大伙都在哟,你们都看清楚雕像上的老祖了吧!”他离世已有几百年了,当时我还是个小屁孩,说着,他满目凶光,跳将起来,纵身跃上雕像,骑在上面,使劲用拳头敲打雕像,“打死你这个老混蛋,打死你!” 众人见一乞丐骑着老祖的福身,有的大声谩骂:“你一个疯子,你不怕沐浴宗老祖的在天之灵也不会放过你么?” “下来,快点给我下来!”琴啸天厉声道,乞丐老者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并不把琴啸天放在眼里,但嘴角也冒出了一种少有的无视,同时也无视这里所有的人。 那位姑娘突然气的满腮红色,秀眉紧竖,提高音量大喝道:“原来来了一位猥琐而又不怕死的烂乞丐!”你身上的臭气和残破道袍真是侮辱了我沐浴宗老祖的圣地。 姑娘已是把腰间的短剑拔出,腾空而上,要将乞丐老者掀下来。瞧那姑娘的身形和速度,应该也是一位了不起的段气高手。当她的纤手快要抓到乞丐老者时,老者又是哟呵一声,哈哈,又来了一位姑娘,可有热闹看了。 在他身躯剧变时,双手已是牢牢抓住雕像的后背,用力一扳,“哗啦”一声,雕像竟在刹间塌了下来。 琴啸天等人顿时脸色煞白,“你这贼人,敢毁了我沐浴宗老祖的福身。”我跟你拼了。 姑娘的短剑立刻翻腾起来,刺向乞丐老者的各处大穴位,唰唰数声后,乞丐老者的大腿中了一剑,一阵剧痛,从半空中跌落下来。沉闷一声之后,琴啸天跃向前,一抬腿,一脚踏在他的脸上,“你毁了我沐浴宗老祖的雕像,已是死罪,绝不轻饶你!”说着,一脚踏在他的脸上,周包子见有便宜占,也腾空飞起,双腿跪在他的身上。 “哎哟。”乞丐老者嘴角有鲜血流出,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琴啸天等人上前查看,也没声息··············(未完待续。) 第九十七章 请叫我琴啸天 周包子的双腿下力太猛,以致乞丐老者窒息而死。姑娘先望了望琴啸天,脸色示以一份感激之情,秀气的脸庞隐隐透出女孩特有的羞涩,“谢谢你!”然后又扭身对着周包子,在她扭身之际,她那凸凹有型的身段一时扰了他的神经,“仙女妹妹,你真美!”周包子说着这话的时候,原本凶悍的表情也消失,正因为他长着一双单眼皮,眼珠外凸,五官扭曲无型,呈现一副凶神恶煞样子。 如今,见着是一位面相甜美娇好容颜的姑娘,心里算是迷开了花,“姑娘,怎么称呼你?” 姑娘会心一笑,“请叫若霜吧,还有叫我寒霜也可以!”我不会太在意对我的称呼,像你这种身材和高冷气质,应该是一位四段真之气巅峰高手。今日,沐浴宗老祖的雕像被这个万恶的臭乞丐毁于一旦,看来,这清元阁怕是从此萧条破败下去了。 “若霜姐姐,你也别太悲观,也不用自责,我们再想办法吧!”琴啸天突然叫她名字,感到有种冰凉的感觉,我师兄的确是一位四段真之气高手,但名字有些俗气,登不了大雅之堂。 若霜不禁笑了起来,“如何俗气法?不妨说来听听。”或许有一天,我会记起你们的名字。周包子一脸憨笑,“不提也罢,的确俗不可耐。”你以后叫我周包子就好,今日,这个乞丐扰了清元阁,我们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免得老祖不会怪罪于我们这些不肖弟子。若霜望了望已经散去的信男信女,他们大多数脸有异色,唯恐伤及他们的安全,夺路而逃,不出片刻,清元阁的大殿里所剩无几,除了琴啸天与周包子等人,还有几名仆人打扮的男子在清扫现场。 现场清扫完毕后,琴啸天劝道:“若霜姐姐,这清元阁怕是不能再呆下去了。”若霜心下迟疑,这个乞丐老者身份不明,仆人在清扫时并不发现什么可疑之处,还是当心为上。 “若霜姑娘,你就随我们先去钱庄吧!”若霜扫了扫空荡荡的大殿,像是有些眷念不舍,一种悲怆心情油然而生,这样也好,我先进屋收拾一下。 一会儿,她重新换了一身干净蓝色长裙,在她那高挑身材的衬托下,显得更加雍容华贵,乌黑的睫毛在晃动,落出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来。她紧紧跟在琴啸天和周包子的身后,出了清元阁大殿。 三人并排前行,时而低头浅谈,一些沐浴宗弟子见是琴啸天到来,纷纷让出一条道来,不敢招惹这位在一瞬间里就可以击毙几人的后起之秀。如今,他可以是沐浴宗修仙界的新宠。他在极短的时间里,从零段真之气突然攀至五段真之气的高手,这种极不现实的蜕变,可以让无数沐浴宗一辈子也无法实现而感到羞耻。且在近年来,总有沐浴宗弟子在揣摩琴啸天的动向和他隐藏在骨子里的狠毒杀机。哪里有弟子被杀,或者有仙丹、灵石被劫,他们中有人第一个就想到是琴啸天所为,滥杀无辜,谋财害命,会紧紧跟琴啸天这个让人为之颤抖的名字联系在一起。 前面有一名弟子上来,因为来不及躲避,硬着皮头上前对琴啸天道:“啸天师弟好!”琴啸天看也不看一眼,径直从他身旁掠过。至于跟在他身后的若霜姑娘,其他弟子根本不敢用正视她一眼,因为他们已经让琴啸天这个有些霸道的名字吓破了胆,凡是属于琴啸天的东西,在别人的眼中,他们永远也不会得到;即使侥幸得到,会在顷刻间葬送自己的生命。对于这种要付出沉重代价的交易,绝对没有人轻易以身涉险。 在长长大街上,车水马龙悄然不见了,也不再繁华,尽头之处,出现了一位身穿灰色长袍的青年男子。看上去好像是有些行动不便,一拐一拐往前行,显得非常吃力。他腰间的长剑随着身躯在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但他平视前方,神色有些凄冷,一副略有些沧桑的脸上布满了稀稀拉拉的胡须,但也不失英俊之风,可以这样说,他曾经也是一位英俊美男。 他蹒跚往前,表情有些痛苦,像是在苦苦挣扎,希望自己走的更快一点········· 他与琴啸天擦肩而过那一瞬间里,仿佛发现了新的希望······ 同时,在琴啸天的潜意识里,他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来,接着,琴啸天一脸苦笑,摇了摇头,“不可能,永远不可能!”与此同时,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若霜和周包子感到他的异样,关切问道:“你怎么了?一路上沉默寡言。”琴啸天似乎有些惊醒过来,摇了摇头,“你看他多可怜啊!” 这时,若霜才开始打量着之前与他们一晃而过的瘸腿青年。突然,瘸腿青年男子漠然转过身来,怔怔地望着若霜几眼,轻声道:“姑娘,请问去沐浴宗的路怎么走啊!” 一个多么熟悉的嗓音掠过琴啸天的耳畔,他迅速转过身来,用一种诧异的眼光打量着眼前这位有些让人值得同情的瘸腿青年男子,道:“你就是李晟民,对吗?” 瘸腿青年男子惊住了,“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我第一次来到奥玛利帝国,这里我没有任何熟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琴啸天忍不住心中的喜悦,他的潜意识里,“他就是李晟民。” “不,你就是李晟民,我永远记得你!”琴啸天不由自主追了上去,紧紧抓住瘸腿青年男子的手,一刻也不肯放松。他有些犹豫了,双手颤抖地望着琴啸天,“你是······” “晟民,我是琴啸天啊!”琴啸天表情木讷,结结巴巴道出自己的名字。李晟民摇了摇头,“这里是奥玛利帝国大路南端,怎么琴啸天出现在这里?”的确,琴啸天此前变身成功,变成了他眼前英俊的白脸少年,可李晟民并不知晓。 李晟民小嘴轻咧,微笑道:“难道你就是自己的恩人琴啸天?“ ”是的,我已经变身成功了。“琴啸天神情有些黯然,这样看来,我终于找到你了。站于一旁的若霜和周包子让他们一席话弄懵了,相视无语,久久回味着······· 人的蜕变,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深深的楸痛了琴啸天的心,不由自主地向李晟民伸出手,将他拥在怀里·········(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瘸腿男人 此时,琴啸天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他为了多年的离别而伤心至极。 “你已经不是当年的琴啸天了,我说的对吗?”李晟民浑身发颤地说。 “嗯,我出生在奥玛利帝国大陆南端的边陲小镇。”我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母亲,小时候,我亲眼目睹父亲被人活活打死在我眼前。从那一刻起,我才萌发起修仙的念头,因为修仙可以使人长生不老,很多人一直都在追求这个梦想。 李晟民一手扶住瘸腿,表情有些酸楚,娓娓道来,“我一年前是寿仙宫的弟子,因受到弟子们的排挤,我独自一人出了寿仙宫。” 看着他那寒酸的表情,很难相信,岁月的无情,也让这个曾经桀骜不驯的英俊少年变得有些颓废不振,不由使琴啸天心里一惊。 琴啸天淡淡的说,“会好起来的,请相信自己!” 站于一旁的周包子,轻声提醒琴啸天道:“小师弟,钱庄正缺一名伙计,不如让他先在那里帮忙啊!”待机会成熟了,也可以修仙成道。 若霜连忙伸手去扶李晟民,却让他拒绝了,他有些漠然的看着眼前这位容颜娇好的姑娘,双手不由自主颤抖起来,一脸傻笑,指着她道:“你是小柯,你就是小柯!” 若霜无奈的收回她的手,默默低头不语。 从此以后,钱庄的仙丹店里,又多了一位几乎一整天坐在柜台前的青年伙计,他经常沉默无语,不苟言笑,除了跟顾客沟通外,别人很少搭理他,他也不会主动与人交流,但琴啸天例外。 一个天高气爽的清晨,琴啸天按时起床,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去习武场进行练习段真之气术和温习所掌握的烈焰剑法。这也是他近段时间来为自己制定的铁定规律,风吹雨打也不可动摇。 但他发现了一个问题,自从自己在钱庄老板孙浩志的习武场上练习后,长久没有看见他了,对于仙尊的神神秘秘,根本没有人能够揣摩透彻。 轻风温柔的拂过琴啸天的脸,也吹向那片竹林,盎然绿色的叶片在轻风里发出颤颤声响,突然有一人站在竹叶覆盖着的竹林下,他的左手扶住他的腿,右手紧紧抓住光滑的竹干,认真地看着习武场上的琴啸天的一招一式,他牢牢记在心里。 正看得出神之际,突然有一只手将他的肩膀拍了一下,李晟民随着心里起伏,蓦地转过身来,原来是钱庄老板孙浩志。 “仙尊好。”李晟民酸楚的脸上挤出了几丝笑容,仙尊也是来修炼吗? “随便走走。”孙浩志语气很平淡,否认了李晟民的提问,他似乎要将他的真实身份隐藏起来,不让这位落魄的青年残疾男子感到自卑,可他根本没有想到,李晟民曾经在江湖上叱咤风云了一时,而现在,完完全全是一位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青年男子。 “你也想修仙吗?” 李晟民望着他,很像从他脸上分辨他话里的真实含义,孙浩志语气坚定,脸上带着一种亲和,这话是发自内心肺腑之言。 “想,怕是不可能实现啊!”我知道你很想,所以你来到我们钱庄的第二天,就来偷看琴啸天练习。 “仙尊,我没有!我是一时好奇,多瞄了琴啸天几眼而已。” 孙浩志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呵呵一笑,“你还说没有,真不老实啊!”大丈夫敢做敢当,要说就痛痛快快说出来,别扭捏矫作,否则会影响你以后的生活。 李晟民含羞低下了头,努力上前对孙浩志深深一躬:“仙尊,实不相瞒,我是想修仙,但我寻找不到修仙的方向,请您以后多多指导!” 孙浩志见他行动不便,连忙伸手止住,“你不必多礼!”你是一个有着太多经历的人,曾经的血腥江湖,将会铸就你性格的坚韧不拔,总有一天会站起来。我曾经是寿仙宫弟子,当初很受宫主朽木青的青睐,后来因受同门的排挤,毅然离开了寿仙宫。 你不背叛师门,无论你走在哪里,依然还是寿仙宫的弟子。李晟民点了点头,“算是吧,如今已是名存实亡了。” “仙尊,您看我的腿还有治吗?”琴啸天有些羞愧的低下头望着他的瘸腿,淡淡的开了口,这一晃又是多年过去了,可伊人远走,君独在,他知道自己的腿想恢复太渺茫,可他想在茫然中继续寻找一线希望。 他把瘸腿伸出来,孙浩志仔细检查了一番,用手按捏已成畸形的瘸腿,有些茫然无措,轻声道:“这是由于你的武功被废所造成,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世上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对立面,你日后有机会可以贸然一试,说不准会有奇迹发生。 “嗯,谢谢您!”李晟民对眼前这位亲和的仙尊表示感激,僵硬的表情渐渐活泛开来。 忽然,他眼前二十米处的一颗碗口粗的青竹上,一只飞鸟在盘旋飞翔。 “噗噗。” 一团火焰朝飞鸟狂奔卷来,一片红光里,有一团烟雾将青竹末梢笼罩,飞鸟惨叫一声,从几十米处的高空跌落下来,掉在二人眼前。 再看飞鸟,已是身躯黢黑,如同一块木炭一般。琴啸天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喜悦,边跑边喊道:“成功了,我的烈焰剑法又精进了一层了。” 待琴啸天愣头愣脑跑至飞鸟跟前,却怔住了,“仙尊,你们怎么来了?”孙浩志依旧淡淡的重复刚才对李晟民说的话,“出来走走!”这一出来,真让我打开眼界,你的烈焰剑法练的日臻成熟,非同一般了。 “多谢仙尊夸张,我以后还需更加努力!”琴啸天一脸浅笑,看了看地上焦黑模糊的飞鸟,又抬头惊讶地望着李晟民,“你怎么也来了啊!” 在寿仙宫时,曾有弟子说奥玛利帝国的风景如画,处处奇峰异石,盛产仙尊修士之福地,更有鲜花满城飘香,我趁着还可独行,也来看看。 他的话有些伤感,这是一个曾经白衣英俊少年说的话,一失足成了千古恨,曾经的叛逆已经不再,他要通过修仙之路来治愈他的瘸腿。 琴啸天久久回味着,瞬间的沉默,使得四周一片淸寂。终于,孙浩志打开了话匣,“啸天,他生活不容易,你先教他练习吐纳之术吧!”日后机会成熟了,或许有机会恢复他体内的内力,这样,也可以让他踏上修仙之路。(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血雨腥风 一日清早,当人们还没有从梦境中惊醒过来的时候,门外已有孩子在大声唱着歌谣:“大雨大大落,懒人好快活。”睡在床上的李晟民已经睡意毫无,他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穿好长袍后,洗嗽毕,一位仆人把早餐端了进来,轻声细语道:“师兄,请吃早点吧!” 李晟民有些不习惯,微微张嘴,“小师弟,我一个人习惯了,你自己去忙,别管我!”年轻仆人大约十来岁的年纪,秀气的脸庞微微一热,“师兄,你别固执了,这都是仙尊和琴师兄交待,小的不敢不从啊!” 李晟民一声叹息,“我不是固执,我原本就是一个下人,饮食起居让你侍候着,反而别扭。” 仆人一脸喜窃窃的笑,“那有什么不好么?我天生的仆人命,就是没有人侍候我。”我八岁来到沐浴宗,如今已经有几年光景了,在家里有父母侍候着,如今离开父母后,得靠侍候别人生活着。 李晟民惊讶地望着他,“谢谢你!” 仆人将盘碟里的糕点和汤汁放在桌子上,又将桌子和椅子挪动了一下,才出来大厅。 李晟民心里还延续着以前的性子,明明饿了还假装很坚强,这也是从小失去父母后所铸就的坚韧性格,他小心翼翼坐下来,慢慢地咀嚼,然后直至全身充满力气时,方起身下楼,来到了仙丹店。 此时,天空中风起云涌,乌云如同浓烟滚滚而下,越来越低,仿佛就笼罩在房顶和人们的头上,孩子那句熟悉的歌谣再次响起,伴着狂风呼啸而至,从李晟民的耳根快速掠过,惊起了他心中的波澜起伏,这是一场暴雨即将来临的预兆。 漫天狂风在飞舞,落叶和一些不知从哪里卷来的杂草,在天空中飘起又落下,甚至飞沙走石,飞沙模糊了行人眼睛,细碎石头从人们的脸庞刮过,吓的人们蜷缩着身子在风沙中乱跑,慌不择路,迷失了回家的方向。 仆人慌慌张张跑下楼,来到仙丹店前,把仙丹广告牌子搬入店里,道:“师兄,这场大暴雨快来了。”你多注意安全,千万别出去。 李晟民心里怦然一动,感激地说:“谢谢你,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一阵闪电过后,天空中一个巨大响雷呼之欲出,铺天盖地而来。沉闷中,它仿佛要把天地间万物摧毁和撕裂开来。在这惊天黑地中,有条黑影如同幽魂一般跑向仙丹店。 跑近后,是一位身上有伤,满脸血迹斑斑的中年男子,尽管脸上血迹斑驳,但掩饰不住他那苍白的脸庞,一个踉跄闯进了仙丹店,大声问道:“兄台,请问有止血丹吗?”我受了伤,需要立刻服用止血丹。 “有的。”李晟民一脸复杂表情看着他,他眼中充满着迫切的目光,迅速从前胸的袋子里摸出几枚寿仙宫通用钱币,递给了李晟民。 “这位兄台可是寿仙宫弟子。”李晟民绕有兴致地问。 “是的。” 我被同门追杀至此,身子受了伤,快受不了啦。他连忙从李晟民手中接过二枚止血丹,一昂头,将止血丹抛入嘴中吞下。 吞下不久,感觉有些气镇神怡之感,疼痛减轻。李晟民忍不住往他脸上多看了几眼,“兄台,你伤的不轻啊!要不要买几粒玄力丹服下补充体内消耗的元气?” “嗯,这样也好。”男子想着,若是同门追上来,再也没有力气跟他搏斗了,还是靠丹药在短暂时间里恢复体内的元气才行。但他又从胸前取出几枚寿仙宫钱币递出,李晟民有些犹豫了,按理说,你这寿仙宫钱币在这里不算是流通货币,不过我们老板是经营钱庄和仙丹店,也就暂且收下吧! 又是一个沉闷炸雷响彻天际,瓢泼大雨滚滚而下,伴着疾风呼啸而来,泼在来不及躲避的路人身上,立马变成落汤鸡,过不了多久,这里完全变成了一座水城。 迷茫雨雾中,有惊叫声和哭声传出,在哗哗雨声中仍然可清晰听到,十分恐怖和无奈。 一片斜雨疾风扫射后,有一个浑身湿漉漉的男子手中持着一把长剑,头上的长发让雨水洗成几撮,挂在有着无数皱纹的额前,但始终掩饰不住他满脸杀气,他大声骂道:“混蛋,你有种就给我出来!” 受伤男子似乎身上的伤好了很多,早已按捺不住,手持长剑奔出仙丹店,毫无畏惧的迎了上去。 漫天雨际中,二人像疯了一般,再次刀光剑影,拼过你死我活。喜欢凑热闹的远远站在一旁,表情呆滞望着这两位不要命的陌生人,对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居民,他们关门关窗不关其痛痒,与他们嗜战如命二人的世界隔绝。 雨一直这样下着,他们的战争没有停止,直到双方力竭受伤,二人各自倒在雨泊中,血水流出,与浑浊不清的雨水混杂在一起,依旧一片血红。 两条生命就这样在短暂时间里消失,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来历,唯独李晟民知道。一个背叛师门,一个要为师门清理门户,然后结局都一样,走向死亡。 对于这些,李晟民深深的预料到,寿仙宫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 雨终于停了下来,太阳露出朦胧的脸蛋,不温不热的照在两人的尸体上,李晟民带着仆人少年将二人的尸体埋了,好让他们的灵魂飞往寿仙宫······ 又过了几日,人们一切有秩的生活着,早已将前几日的瓢泼大雨以及雨中的两具尸体忘得一干二净。这时候,寿仙宫的大弟子宫木出现在仙丹店门口。他神色残冷,腰间的短剑十分显眼,阔步进了仙丹店的门。 “我们又见面了。”宫木冷冷的望着李晟民,原来你投靠了沐浴宗,你可知道你犯下了什么罪! “我知道你会来!”我几天前就闻到你的血腥了,李晟民一改往日常态,整过身躯脱离椅子,跃上前来,横在宫木的面前,宫木冷冷一笑,“想不到你深藏不露,你一直欺骗了寿仙宫所有人!” 李晟民一声肆笑,“我的确腿脚不方便,但我体内的元气很久以前就恢复了,或许你还蒙在鼓里!”肆笑中,李晟民早已腾空跃起,像一只白鹤一般朝门外掠去······· 宫木惊呆了,驻足不前,久久站在那里,片刻,他那落魄的眼神中透出几分坚定,双足发力,纵身朝李晟民追去。(未完待续。) 第100章 青龙闪现 宫木跃身追出,李晟民早已奔在数十丈开外,突然蓦地转身,脸上有着一股飘逸的神情,“宫元师兄,你为何苦苦相逼?” 他的话音清晰,像是通过传音之法传出,让宫木吃惊不小,“想不到一个普通的凡人弟子,且武功尽失,竟在数月内恢复了体内的元气,这的确让宫元大为震惊。 宫元喘气不止站在十几米开外,粗声怒斥道:“以后叫我宫木师兄,这是我前不久为自己改的名字,明白吗?” 李晟民眼中充满着鄙视的目光,“无论你是宫木还是宫元,都不是你真实的自己。” 宫元鼻孔哼哼几声,你潜伏在我寿仙宫,简直太可怕了。今日,我要将你抓回,让你跪在师傅面前,把此事道明白。 “明人不做暗事!”我李晟民曾经是恩师救了我的性命,我是为了报答恩师的救命之恩,并无其他企图。 在这荒岭间,野风阵阵吹在二人的脸上,李晟民一头飘逸的长发慢慢落下遮住他的脸庞,神情有些黯然。而在与他对峙着的宫元,在李晟民高大身形相比下,显得矮小了几分,但他复杂的表情的脸上比李晟民凝重了许多,“师弟,你快快束手就擒吧,免得受尽皮肉之苦!” “宫师兄,你既然还认我这个师弟,我们之间就不能好好坐下来商量吗?”你不是不知道,我在寿仙宫呆了这么多年,处处忍气吞声,从未得罪过任何人,可是你们却认为我好欺侮,处处打击、挫败我,我只好离开了寿仙宫。 因为受到了同门师兄弟的排挤和歧视,才让我无法在寿仙宫呆下去,可我并没有背叛了师门。 “你投靠了沐浴宗,难道不是背叛师门吗?”宫元淡淡的说道,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少了许多,有些怜悯眼前这位有点残疾的普通凡人。 我知道,你的生活非常不容易,但你得为我们寿仙宫作想。如今沐浴宗今非昔比,日益强大起来,你却去为他们卖丹药,提高他们的灵魂和体魄,对我们的民族施以打压,他们一旦强大,我们寿仙宫就再也没有能力与他们对抗了,你懂吗? “没有你这种高尚的情操,我仅是努力活下去,这才是我对生活的唯一希望!”既然你不相信我,诋毁我的人格和尊严,要让我乖乖跟你回到寿仙宫,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有屁快放,趁我还未改变主意之前,把想说的话统统说出来,否则,在师傅面前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师兄,我真的不希望我们同门操戈,你明白吗?”昨天,我所在的仙丹店来了一名受伤的寿仙宫弟子,他也是遭到同门的追杀,最终,二人在大雨中拼过你死我活,直至相继倒下…… “他们的生命如此无常,这样值得么?” 宫元低下头,他对李晟民的解释索然无味,“我既然是你大师兄,就得听我的劝告,只要乖乖跟我回去,我不与你计较啊!” 若是有叛于我,我只好忍痛割爱。说着,宫元拔出手中的短剑,抹抹寒气顿时闪现而出,他带着杀戮之心,要将这个普通而又有傲气的俗家弟子斩于他的剑下,不容李晟民有思考的余地。 短剑已刺向他的膝关节髁骨,这一招甚是凶狠毒辣,他是欺李晟民腿脚残疾,寻他致命之处。 李晟民心中大怒,暗想道:“好一个卑鄙无耻之徒,口口声声是为了寿仙宫利益,也是一个衣冠楚楚的伪君子。” 分神之际,李晟民已把残腿一抬,右脚用力一顿,已把全身的劲往右脚汇集,在内力的支撑下,往侧边跃出,躲过了宫元的狠毒招式。李晟民面不改色站在圈外,笑道:“宫元师兄。” “不,还是叫你宫木师兄吧!”他这种无聊的戏谑,是想分散他的攻击力,以致在无形中削弱他心中的斗志。 宫元也不搭话,又发狠招,想在十招之内击倒李晟民。唰唰唰几剑刺出,来攻李晟民的的上部,宫元原是寿仙宫七层丹气顶端高手,如果在十招内连一个凡人残疾普通俗家弟子也无胜算的话,若是以后将此事传出寿仙宫,多损寿仙宫的第一弟子称号的威严。 何况又不是在寿仙宫的境地范围内,若是被琴啸天和钱庄老板缠上,就误了斩杀李晟民的战机。于是抓紧了攻势,他也倒想看看这位普通凡人究竟有多大能耐,虽然平常对李晟民生有歧视之心,还没与他真正交过手。 李晟民在寿仙宫潜伏几年时间里,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来历。 几年前,是宫主朽木青在一悬崖上把他救起,当时他几度昏迷不醒,直至数日后才苏醒过来。后来受宫主点化,成为寿仙宫的俗家弟子。由于李晟民的行动不便,也是宫元将他安排在寿仙宫杂役处帮忙烧火、煮饭、洗菜等力所能及之事,并没有真正接触到寿仙宫的丹气法。 当宫元刺出第二剑的时候,他的招数除了毒辣无情外,也汇集了体内的零散的丹气,并非用他所掌握的七层丹气刺出。他这样做,是保全他一个身为寿仙宫大弟子的身份;还有一种是他心里的傲气,也就是说,李晟民是一个凡人俗家弟子,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寿仙宫的丹气法。 宫元想让他心服口服跟自己回寿仙宫,就不能用寿仙宫的丹气法斩杀李晟民,这样既公平,又维护了宫元的自尊心。 又一剑刺向李晟民的胸口,剑风呼啸而出,快如闪电,稍有不慎,必定穿心而亡。李晟民脸色剧变,慌忙用剑一隔,但还是慢了几分,侧身一避,宫元的短剑已擦着他的肩膀,刺破了他的长袍,李晟民顿时身上一阵剧痛,伸手一摸,已让宫元削了一块肉,一片血肉模糊。 李晟民自知不好,慌忙捂住肩膀,夺路而逃。 宫元杀心更起,得意洋洋持剑追上去,大声喝道:“姓李的,既然你彻底背叛了寿仙宫,我宫元手下就不留情了。” 宫元手往上甩出,忽地飞出一物来,隐隐间,一条小青龙腾空一摆,龙尾立刻闪现开来,顿时乌云滚滚,天地昏暗无光,青龙带着冷面杀戮之气,闪电般扑向李晟民。 一刹时,李晟民整过身躯让乌云笼罩,看不清视线。此时,他已是满脸泪水,想不到当年为情所困,跳下悬崖未死,让寿仙宫宫主朽木青救起,方保住了一条性命。 后来在寿仙宫做了几年杂役,这仿佛都是上天有意安排,将他所欠下的债还清后,厄运便来临了。 乌云散过,小青龙张牙舞爪来抓李晟民,他挣扎往后退了数十步,慌乱中,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小青龙突然身躯一晃,身躯仿佛遇风就长,变成了一条长达数十米,一对龙角隐现,约有几尺来长,双目怒瞪,龙须晃动往下一扫,顿时将李晟民的身躯卷起,再是向上一提,李晟民的身躯已让晃动的龙须捆绑得严严实实。 原来,这是寿仙宫七层丹气法中最为厉害的腾龙术,它可让人在一瞬间化为灰烬。当时宫元杀心渐起,后来心生怜悯之心,才饶了李晟民一条性命。 宫元满脸凶光收敛,右手一挥,青光残影中,李晟民从半空中跌落下来,已让一条青绳捆绑得严严实实,瞬间,庞大青龙消失不见踪影。 宫元捋须,看也不看他一眼,脸上有股肆意露出,大声道:“你现在服了吧,乖乖跟我回寿仙宫!” 说着,宫元的袖袍一挥,刚才的青龙又跳将出来,蹲在宫元的面前,宫元随手将李晟民往腋下一夹,跃上龙背,呼啸一声,青龙腾在空中,脚踏祥云,疾驰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