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恩仇》
第一章 群英汇聚华山
茫茫的夜色渐渐覆盖了青翠的山林,一声声“噼啪、噼啪”的鞭炮声响彻寂静的夜空,在静谧如水的天幕上缀上一个个漂亮的花朵、蝴蝶、山河,……五彩斑斓的星空下,郁郁葱葱的华山之巅,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蜿蜿蜒蜒的小路上,响起一声声虽不响亮却强劲有力触及每个人内心的脚步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材魁梧,器宇轩昂,眉宇间透出一股侠义之风,腰悬宝剑、满面笑容地走向人群。旁边一个少妇,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肌肤如雪,双眼如溪,笑容如花,一股轻灵之气从婀娜多姿的身上散发出来,透出一股成熟的清香。后边跟着十几个十到二十岁模样的少年,腰悬宝剑,步伐整齐地走在他们后边。人群中“唰”的一声让开一条道路。路上的石子、杂草早已被徒弟们清扫干净,光亮的石板上闪烁着天空美丽的图案。华山山顶被人为的修整成为了一个广场,铺着青色的石板,周围用雕刻的白玉组成围栏。整洁的华山山顶上摆着十张桌子,桌子上边放着多种水果。
“今天是我女儿灵儿的十岁生日,诸位前辈、诸位师兄师妹以及在场的所有侠义豪杰,英雄贵客能前来恭喜灵儿的生辰之日,张玉华代表我及我的家人、华山派众弟子向诸位在此深表感谢。灵儿的生日正好是六月十五,所以我与夫人商量在华山之巅为女儿置办受淹,同时让诸位宾客领略下我华山的雄姿及风采,顺便还可以避暑。”
张玉华声音并不宏大,但深厚的内力却将这声音温柔地传到每个角落的人耳朵之中。在场的宾客,包括少林寺方丈侠义金刚释俊亮,武当派掌门人散野道人刘志杰在内的张玉华师伯师叔的前辈都身为震惊。一个人靠着深厚的内力能将雄浑的声音用这种并不洪亮的声音传递到每个人声音已经实属不易,再将这雄浑地声音温柔地传进每个人的耳朵,更是难上加难。少林方丈、武当掌门等众人终于明白华山派掌门人岳云华为何将掌门职位传于他这个最小的徒弟了。
张玉华快步疾走到释俊亮、刘志杰等师伯师叔辈分的前辈桌子前,亲自轻轻地拉出板凳,请他们入座。
“诸位前辈、贵客,请坐。”
张玉华右手抱拳、左手用掌面覆盖着右手,抱拳向在场的宾客道谢,然后伸出右手转大半圈儿的说‘请’。在场的大多是江湖人士,并不过于据让礼节,一声请后齐整地坐在各自桌子前。在坐的宾客中,有几个人衣着不同,他们是从太原赶过来的达官贵人。
“释师伯、刘师叔,您一个90岁、一个80岁高龄了,却还来出席灵儿的生日,让身为晚辈的我们深表歉意与感谢。”
“张掌门,你可是我们年轻武林人士中的翘楚啊,今天是令嫒的十岁生日,我们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还能度过人生的几个春秋啊,今天我们几个也都来凑凑热闹。”
散野道人刘志杰说。
“刘掌门说的有道理,我们在世的日子可能不多了,武林中的事情应该有像你这样的青年才俊接管了,我们在寿宴结束后还有些事情与你商量商量。”
“师伯师叔言重了,我武功虽有小成,但距离师伯师叔的顶尖高手还有很大的差距,至于武林中的事情,师伯师叔差徒子徒孙吩咐一声,张玉华哪有不赴汤蹈火之理。”
散野道人刘志杰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衣,须髯飘逸,仙风道骨拂面吹来。刘志杰武功高强,云里拂尘、太极剑、太极拳、缩骨功等威震天下云;里金刚释俊亮慈眉善目,手拿金灿灿的禅杖。释俊亮精通少林派大力金刚掌、易筋经、铁头功等。他们两人不仅武功高强,在江湖中行侠仗义、扶弱济贫,在武林中有着崇高的威望。在他们两边还坐着泰山派掌门人王建宇、丐帮帮主肖宇阳、梅花派掌门人孙静苒。他们三个与刘志杰、释俊亮都是武林中的同辈中人。王建宇泰山十八掌、肖宇阳的降龙伏虎掌、打狗棍法与孙静苒的梅花拳随比释俊亮或刘志杰武功相比稍微逊色,但仍然是一顶一的武林高手。在其他桌在上做的还有**派掌门人徐中玉、峨嵋派掌门人夏雨雪、洛神派掌门人郑莹莹,霍家派掌门人秦华生及他们徒弟。林晓彤与三位女掌门还有几个女弟子坐在一起。其他的掌门坐在一桌,其弟子们或按门派或按随意坐着。
灵儿躲在屋子里,用手捂着耳朵,在窗户上撕开一个小口,偷偷地看着外边美丽的烟火。“咚”,一声巨响,灵儿从小板凳上摔了下来。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婢女蝶衣用手拉都没有拉住灵儿,灵儿躺在地上捂着耳朵,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眼圈儿转圈儿。张雨灵是张玉华与林晓彤唯一的女儿,也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是他们手掌心的一颗灿烂的明珠。灵儿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服,露出细长洁白的脖颈,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忽灵忽灵地闪烁着,纤纤的玉手沾上些许灰尘,衬托的更加白皙了,一个圆圆清纯的脸蛋儿宛如天庭的公主。蝶衣用一双纤纤玉手扶起灵儿,灵儿顺势将头埋进蝶衣的怀抱中,将那滴打转的泪珠悄悄地落下。蝶衣从口袋中掏出一个绣着一个荷叶一朵荷花的手绢儿,轻轻地叠下,轻轻从灵儿的发髻上逝去尘土。蝶衣抱起灵儿,走进灵儿的闺房。房子南边有一个明天的窗户,中间放着一个小床,小床上铺着用蚕丝做的被子,被子上绣着一个可爱的小仙女。蝶衣
抱着灵儿将她身上的灰尘弹去,然后让灵儿站在床上,揉平灵儿衣服上的褶皱。蝶衣自五岁起就在张玉华这里当丫鬟,蝶衣是一个温婉可人,聪明伶俐,做事悉心,忠心耿耿的丫环,很快得到了张玉华与林晓彤夫妇还有华山派其他人的喜爱。在伺候小姐之余,蝶衣有空就为张玉华和林晓彤还有华山派的其他人洗衣服,打扫房间等力所能及的活儿。渐渐地,张玉华与林晓彤就把这个丫环当作自己半个女儿,将灵儿完全放心地交给蝶衣照顾,顺便教蝶衣些武功。
蝶衣在床上坐下来,将双腿翘在床沿儿上,看着梨花带雨的灵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看看我们家可爱又好笑的千金,外边的那个炮竹在那高高的天空上,距离我们这么元,却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我用尽全身力气都没有能够把你扶起来。”
灵儿知道蝶衣是善意的说笑,在头躺在灵儿的双腿之上。蝶衣轻轻地抚摸这灵儿,灵儿从蝶衣的手上感觉到了一股暖暖的爱意,新中的恐惧消去了打扮。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将还有些许沉浸在恐惧之中的灵儿完全唤醒。今天是灵儿的十岁生日,来了这么多的武林人士与贵客,灵儿知道今天她是必须要出去让这些前辈或哥哥姐姐们见一面了。张玉华为了让灵儿的生日过的丰富多彩,同时也不失礼仪,决定让灵儿在烟火之后来出息她的生日晚宴。一个十七八岁的丫环李丽影,粉若桃花,面若朗月,步履轻盈地,笑嘻嘻地前来抱灵儿上华山之巅。灵儿从李丽影怀中挣脱而出,紧紧地抱着蝶衣。
蝶衣轻轻地抚摸着灵儿的乌黑的秀发,满含爱意地对灵儿说。
“我们可爱漂亮的小千金,今天是你十岁的生日,外边来了那么多的贵客,你作为生日的主角儿怎么能不出场呢?我们的千金小姐从小就饱读诗书,你肯定知道这样的道理,对不?蝶衣也知道你内心的恐惧,蝶衣抱着你去华山之巅,好不?”
聪明伶俐的灵儿点头之后,蝶衣抱着灵儿出了闺门,轻快却比较迅速地走上华山之巅。明天的月亮周围点缀着少许星星,险峻的华山从羊肠小道上看下去,一片的漆黑,郁郁葱葱的森林在微风中吹拂之下,发出沙沙的声音,柔软的小草在脚步的踩踏之下,发出咯吱的声音。险峻的华山呈现出雄伟、神秘、恐惧的人间仙境。灵儿在华山之巅上看到温暖可人的母亲,一头扎进妈妈的怀抱。林晓彤轻轻地用手掌拍打着灵儿,向同桌的女宾客笑着解释这个胆小的灵儿。夏雨雪坐在林晓彤的左边,用她的纤纤玉手抱起灵儿,灵儿温顺地坐在夏雨雪的身上。灵儿虽然胆小怕事,但并不认生。夏雨雪仔细地端详这眼前这个美丽的姑娘,啧啧地夸赞。
“这么美丽的千金是人间难寻,仙界难寻。”
“莹莹师姐,你们家那个公子徐昊天今年不是十二岁了么,这样吧,我这个当师叔的今天给我师侄说媒亲事,如何?”
“灵儿是一个如此俊俏,知书达理的女孩儿,我们家昊天如果能娶到这么美丽的姑娘是我们徐家还有洛神派的莫大荣幸,只要晓彤妹妹同意,我们哪儿有不答应之理?”
林晓彤微笑着准备回应,夏雨雪抢着说。
“昊天可是一个勤奋、踏实、正直的年轻翘楚,将来一定能寄成郑掌门还有徐师兄的祖传武功,定不辱没了我们灵儿,晓彤师姐肯定是答应了。”
桌子上响起一振或轻盈、或悦耳或含蓄的笑声。
“我也听说过莹莹师姐家的公子长得是一表人才,为人也温文儒雅,我们家这个胆小的女儿将来嫁到莹莹师姐家,莹莹师姐,徐师兄还有昊天一定要多多担待、担待。”
“这么说晓彤师妹是同意我说的这个媒了。”
“这真是我们昊天的福气啊。”
“能与莹莹师姐结成亲家是我们灵儿前世修来的福气,只是这件事情玉华还不知道呢,我必须要告诉他一声。莹莹师姐也应该告知徐师兄一声吧。”
“徐师兄的一把大刀确实是使得虎虎生威,可是柔能克刚,莹莹师姐的洛神剑轻轻地就将徐师兄的大刀压了下去,在他们家,莹莹做主,至于张师弟这里边,自由我去说和,晓彤师妹只需要回去给张师弟商量商量即可。”
在坐的大多是武林中武功高手,拥有深厚的内功,她们几个的一席话已经在嘈杂的宴席上传到许多人的耳朵之中。张玉华传遍了华山的哈哈笑声同意了这门婚事。华山之巅的所有人包括武林中的前辈都自觉整齐地站起来,恭喜灵儿与昊天的大喜事。
“今天即是灵儿的生日,又是灵儿与昊天的订婚之日,双喜临门,张掌门可喜可贺,贫道与释俊亮是出家人,不饮酒,今天贫道、释俊亮就以茶代酒,敬张掌门一杯,众武林豪杰同起。“
在场的宾客有的张口痛饮,有的小口吞咽,不管是气吞万里的霸气,胸怀坦荡的豪爽,秀美百态的丽姿,一个个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
第二章 无人谷修炼神功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闭着双眼坐在一个较宽敞明亮的山洞中,山洞的右边放着破旧的锅碗瓢盆,紧挨着石壁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出烧火造成的烟尘。在“厨房”后边,有两个好像人工挖成的小山洞,小山洞里边分别有着两张石头砌成的石床,左边石室大概二十来平方米,里边的石床外表十分光滑,在较少的阳光照耀下,仍然闪烁着光芒,石床上铺着一张张由野牛、野驴等大型动物的兽皮,上边盖的被子也是一张张野牛、野驴等大型动物的兽皮,用较少的植物做成的简单线织在一起。石床的正上方悬挂着蛇形长剑,闪烁着阴暗的冷光,石床右边的墙壁上突出几个石笋,上边悬挂着几个由狼皮,野猪皮,金钱豹皮、山羊皮做成的“华丽”衣服。石床的左边是一个大约半平方米砌成的小石凳,石凳上边放着野生新鲜的果子。右边靠着大厅的石室里大概有十六平方米,里边却砌着一个较左边石室里稍大却略微粗糙的石床,石床的外边还显得凹凸不平,石床上铺着杂草做成的干草,干草的上边铺着一个与左边石室相同的褥子,上边折叠着两张一样的野兽皮被子。石床头左下边放着一个实心面目峥嵘的狼牙锤,右下边放着闪烁诡异光芒的带着“牙齿”的幽灵刀;右边挂着几个由兔子、鸟儿等小型动物织成的“粗糙”衣服,兽皮的链接之处露着硕大的用细小植物搓成的缝衣服的线。在两个石室的右前边,厨房的右边,一个大概三四十见方的平地,平地早已被磨成一个光亮的石镜,石镜上映射着这个中年男子一身“华丽”的兽皮衣服,披头散发,深陷的双眼好像是一个微型的山洞,突兀的鼻子立在一张阴冷的脸上,鼻子下是一个大大的暗黑的嘴唇,嘴唇下边是一尺来长拧巴成好似动物尾巴似得的胡子。平地的右边紧挨着山洞石壁的地方,发出一股“淙淙”的声音,这是流淌着大概两尺宽的小溪。一阵阴冷的风从山洞外边吹来,外边响起一阵鸟儿乱飞、乱叫的杂乱声音。洞口朝着南方,一缕缕阳光透过高几十米的茂盛树木透进山洞,山洞两边的石壁十分光滑,透进的阳光经石壁的折射映射到石洞内,给这个阴暗的石洞带来一缕缕阳光。两个只穿着粗糙衣服的一胖一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脚步或沉重或轻盈地走进山洞,胖青年手中提着一只山羊,瘦青年手中提着几只野兔与一个口袋。胖青年身高九尺,双目如两个小灯笼,射出霸气、凶残的目光,走起路来沉稳有力,瘦青年长胳膊长腿,身高八尺,宛如一个加长加大般的长臂猿,目光猥琐,走路轻盈。胖瘦青年看到师傅正在练功打坐,向右边稍微一拐弯,直接进了厨房,瘦青年拿着一个掉了一只耳朵的铁锅走到小溪边端了大半锅水回到厨房,瘦青年拿着一个师傅在将山羊、兔子剁成一个个的大块儿,石斧碰击到石板发出响亮的声音,在山洞里边回荡。中年男子完全没有被这声音打扰,仍然一心在那儿练功打坐。瘦青年将胖青年剁好的肉块儿一咕噜捧到铁锅里,溅起了一个个小水滴,胖青年拿起一个打火石,开始烧火做饭。瘦青年则将收拾好的干柴搬到胖青年身边。两个青年男子在一起待了十年了,配合十分娴熟。
中年男子将双手从膝盖上自然垂下,轻轻吐出一口气,慢慢睁开深陷的双眼,远远望去,那目光闪烁着快要喷发的仇恨、恐怖的目光,中年男子突然间一声长啸,两位徒弟被这声波振的躺在地上,周围的鸟儿立刻飞到高高的天空,狼、豹子等凶猛野兽碰见逃窜的小兔子、山羊也顾不上捕猎了,只是拼命、毫无目标地拼命逃窜。两位徒弟将因受巨大内力突然振的上窜下跳的心迅速镇静下来,瘦青年拿起破口袋小跑到师傅身边,伸手解开用粗声扎进的口袋。一只凸着小灯笼般眼睛成年男子大的癞蛤蟆瞬间从口袋中一跃而出,一条一米五左右的五步蛇吐着信子迅速从口袋中爬出。五步蛇虽与癞蛤蟆在一个口袋中,但由于五步蛇内心对死亡的恐惧,它已经没有心思吃癞蛤蟆了。稍后,一个两寸长的蝎子,一只两尺长的蜈蚣,一只弹珠大小的蜘蛛渐次从口袋中爬出。癞蛤蟆已经跳出五六米元,五步蛇也爬了一两米,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石洞中的癞蛤蟆、五步蛇、蝎子、蜈蚣、蜘蛛已经全然不见了。中年男子舔舔嘴唇,咽了咽喉咙,喉咙发出”咕咚“的声音。
一阵阵清香随着微风吹到师徒两个人的地方,瘦徒弟告诉师父饭准备好了,请师父过去吃饭。中年男子微微点头后站起身子,飘到厨房旁边里边,带起一股寒冷的阴风。胖师兄赶紧将烧烤好的山羊腿递给师父,胖师兄与瘦师弟自己撕了块儿羊肉,三人都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师父吃完一只羊腿,胖师兄将另一只羊腿递给师父。羊腿吃完了,瘦徒弟将一只虽破旧但还完整盛满兔子肉和肉汤的碗递给师父,递给胖师兄一只碗底楞沿儿有一处破损的碗,自己拿起上边缺了个拇指大小口的碗,三人吃兔子肉,喝兔子汤。吃晚饭后,中年男子走出厨房,目光阴沉地看着洞口渐渐黑暗的外边。胖瘦师兄师弟一个刷碗筷儿、一个刷锅,将厨房打扫的还算整洁。师兄弟两人打扫完厨房后,走到师父的旁边,小心地观察着师父的脸色。
“师父,刚才听到你那声功力深厚,震人心魄的吼声,我与胖师兄都被深深震惊了,不仅是被你高深莫测的武功震惊,更是被你那心中被压抑的仇恨所感到痛彻心扉。我与师兄两个人的性命都是由师父你搭救的,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师父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究竟收到怎样的迫害或陷害,才让你的内心充满着如此强的仇恨。”
“是呀,师父,瘦师弟说的很对,十年前是你救了我们两个的性命,十年中,你还指点我们的武功,让瘦师弟的幽灵刀更加神出鬼没、招招制敌,我的狼牙棒虎虎生风,威力大增。十年前的救命之恩与十年中的教导之恩徒儿们没齿难忘,师父,你就告诉我们关于您仇恨的故事吧。让我们师兄师弟两个在十年内帮你杀尽你仇人的全家,报答您十年前与这十年中的恩情。“
胖师兄说完,与瘦师弟跪在地上磕一个响头。中年男子微微晗头,了,两师兄弟缓缓站起身来。
“听到你们这番话,为师这十年的教导没有白费力气,我在十年前,的确被一个我至亲至厚的人所陷害,才让我遗落在这个恐怖的山谷,但具体的事情等我们出了这个山谷再说,到时候我们三人将这些仇人杀光杀绝,以解我们这么多年前所遭受到的迫害及在山谷中所受的各种痛苦。”
两师兄弟望了望洞口,外边已经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但他们确实也看到了,看到了他们曾经看到的无数次及无数次想逃脱的千仞悬崖,这是一条无人谷,天气变幻莫测,一会儿阳光和煦,一会儿狂风暴雨,加上四周都是千仞的悬崖峭壁,自古无人在这条山谷居住。
“师父,你的恩情我们即使用死来偿还也绝不过分,但我们师兄弟两个感到愧疚的是也许我们一辈子无法帮你们完成复仇这个愿望了,我们恐怕永远无法走出这个无人谷。”
胖师兄指了指洞口后又指了指山顶。中年男子将紧绷的嘴唇微微张启,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这个你们不用操心,等我的内功再修炼高一些,我们可以逃出这个千仞悬崖的。到时候我的仇恨,你们的仇恨我们一起报了,让那些负我们的天下人全部去死或者生不如死。”
两师兄弟都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十年了,十年了,他们在这儿鬼见愁的山谷生不如死地生存了十年了,终于看到出谷的阳光了。十年中,他问师父什么时候能出无人谷,但师父只是告诉他们修炼好武功,从来没有给他们提过出谷的事情。他们知道这个千仞悬崖在世的顶尖高手恐怕都难出去,所以他们以为他们只能在这儿生活一辈子了。师徒三人修炼武功只是逃避内心的痛苦罢了。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还能出去,还能去见他们早想千刀万剐的仇人。
“天不灭我们,是老天爷看到了我们所遭受到种种迫害与磨难,是为了给我们报仇雪恨的机会,我们一定要回报上天给予我们的恩情。”瘦师弟说。
“十年了,十年了,复仇的阳光离我已经无限接近了。十年了,师弟,师妹还有那些迫害我的仇人,你们还记得这个师兄么,你们以为你们这个师兄已经死了吧。可老天垂爱,山下的那颗大树怜惜,师父大恩,我不仅没有死,我还练就了绝世神功五毒神掌,我快要出谷了,我们快要见面了,快了,快了,快了——”
最后一声“快了”发出振聋发聩的声响,师兄弟两人因前次经验,这次已经有了准备,虽然被振的耳朵“嗡嗡”响。山洞外边却是死一般的寂静,那些鸟兽都逃跑的很远很远了。
第三章 华山议事
夜色渐渐退去,暗淡的阳光透过薄雾照耀着华山。黎明快要来临了,张玉华、林晓彤夫妇、华山派弟子及仆役、婢女都早走的起床,打扫卫生、做早饭,为各武林豪杰及贵宾准备洗脸水、早饭等。黎明的华山别有一番风韵,阳光沐浴在尚未完全苏醒的华山之上,鸟儿刚刚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绿色的树木青翠欲滴的随风摇摆,越来越明亮的阳光照耀在树叶、花草的枝叶上,晶莹剔透,微凉的风吹走了署夏的炎热。张玉华目光注视着遥远的南方,回忆着往事。林晓彤站在张玉华的旁边,脉脉含情地观察着张玉华。夜色渐渐褪去,大大圆圆的太阳好像没有睡醒一样,发出昏黄的光芒,照耀在围绕在华山山腰的云彩,发出金色的光芒。
“自古以来,华山以其险峻之美闻名天下,山势俊俏、壁立千仞、群峰挺秀、雄伟奇险,有着奇险天下第一的美誉,殊不知,在这阳刚之美之外,还有夜晚的如诗如画,早晨的清香扑鼻,让人在惊心动魄之余又恬淡自然,心旷神怡。”
张玉华与林晓彤夫妇听到释俊亮的声音,急忙转过身去,向释俊亮与刘志杰两位老前辈鞠躬问好。
“五岳之中,嵩山居中。不仅山峰似剑戟罗列,身为壮观,而且泉水秀美,再加上武林宗师起源于少林寺,所以与嵩山比起,华山、衡山、恒山、泰山宛如一颗围在皎洁明月的小星星,断断承受不起师伯的美誉。”
“师侄自幼在段林文师兄的教导之下,武功高强又饱读诗书,真是武林中少有的青年才俊。但玉华师侄也不必过谦,华山虽不能说独秀于华夏大地,但也不逊色于其他五岳,五岳其他山峰也是如此,毕竟各个风景有各个风景的美之所在,如果天下的山峰都一样,倒也显示不出它的美了。”
“玉华师侄不用在谦让了,师弟刚才说的十分正确。我们今天找玉华师侄是想要商量商量武林中的一件奇怪的事情。”
张玉华想起了前一个月时间发生的奇怪的事情,鬼手门,一个势力颇为庞大,在邪门教派中拥有较高地位的门派突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鬼手门的空城在诉说着发生的神秘事情。
张玉华、林晓彤夫妇请释俊亮、刘志杰先走,他们走在左边稍靠后的地方带路。天色已经大亮,太阳昏黄的光芒已经变为略微刺眼的白光,云层也变得洁白如雪了,各大门派武林人士及贵客都已经起床,在遇到释俊亮、刘志杰与张玉华夫妇的时候,都作揖问好,四人均纷纷回礼。在华山派的正北房屋大厅中门口,张玉华夫妇见到了其他门派的掌门人纷纷恭候在门前的走廊上,等待着释俊亮、刘志杰与张玉华夫妇的到来。各门派掌门人首先致敬释俊亮与刘志杰武林中的泰斗,然后与张玉华夫妇互相致礼。大多数武林人士都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简单的礼节之后在张玉华夫妇邀请下,请释俊亮、刘志杰先进大厅,其他人则稍后并无辈分的没有次序走进大厅。释俊亮、刘志杰简单谦让几句便在各门派掌门人的要求下做在了正北边,刘志杰在左,释俊亮在右。张玉华夫妇坐在东边,其他人则有的坐在东边,有的坐在西边。这座房子雕梁画栋,宽敞明亮,大厅的中央放着一张八仙桌,八仙桌正上方是华山的风景画,八仙桌下边是两张太师椅,在八仙桌的正前方分成两列摆着九个椅子,边空着一个椅子。张玉华在东边右手第一,林晓彤第二,夏雨雪、郑莹莹稍后。西边肖宇阳第一、王建宇第二、秦华生第三,孙静冉第四,徐中玉第五。虽然入座的时候这些人没有讲究,但多年来的习惯还是让他们按照江湖规矩和人间礼节来自动排座。
“刚才在华山断崖边的时候,释师伯说有些事情与我们商议,今天我们坐在这里,请师伯、师叔两位前辈指教。”
“昨天灵儿的生日刚过去,老衲就与在坐掌门商议这件事情,让老衲与众掌门内心有愧,但是由于这件事情重大,老衲便不得不提这件事情了。十年前,令师兄周庆海在断肠崖坠入无人谷后,天下仍有鬼手门、莲花派、凌霄宫、昆仑派等邪门教派,这些门派虽然实力强大且行事不如我们正派光明磊落,但由于其并未做过大奸大恶之事,我们正派武林也并未与他们发生重大冲突,江湖风平浪静。一个月前,鬼手门一夜之间在江湖中消失,老衲身为震惊,心底觉得江湖将要再兴起腥风血雨了。”
“刚才俊亮师兄谈到了这件事情,想必我们所有人都与俊亮师兄一样甚为震惊。故俊亮师兄与贫道在天下英豪齐聚华山之时,来商量下我们该如何对待可能到来的狂风暴雨。”
“鬼手门活跃在江南的深山老林,门徒众多且他们武功高强,轻功十分了得,他们的掌门人林苍海鬼手功更是威力非凡,在邪派中有着很高的地位,这么厉害的掌门人,这么大的门派怎么会一夜之间消失在江湖中呢,更何况深山老林地广人稀,更是想要一个门派突然消失那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丐帮门徒众多,为了了解详细原因,我派出了鬼手门活动地方的众多弟子去查询他们的下落,结果是人找不见,尸体也找不见,而且我的人全都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肖宇阳略带恐惧地说。
“肖师兄说的更加令我迷惑了,听到鬼手门一夜消失之后,我想到鬼手门是不是被那个邪门教派给消灭或者吞并了,可后来听到其他邪门教派也都胆战心惊,终日惶恐,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了,刚才听到肖师兄说的找不见尸首的时候,就觉得这种情形是不可能的,那么多的人死了不可能留不下一点痕迹,而如果说鬼手门中的人没有死,可他们去哪儿了?”
霍家派掌门人秦华生满脸疑惑。
“华生师兄言之有理,一个这么大的门派死不见尸,活不见首,突然间从人间蒸发了,甚是奇怪。”
夏雨雪附和着。
“鬼手门的活动地区在江南的森林之中,地广人稀,会不会他们躲藏在某个山洞或者山谷之中。不,不对,他们躲在那儿干什么,修炼武功?不可能那么多人同时修炼武功。商量什么秘密之事?那么多人突然间从江湖中消失,太引人注目了,秘密都快成为不了秘密了?他们去哪儿了?”
郑莹莹自己推翻了自己的猜测。
“江湖真是江湖啊,即使在风平浪静的时候,水面下依然波涛汹涌,暗流涌动,也许这十年的平静都是假象,危险可怕的情形可能快要来临了。”
孙静冉长滩一口气。
大厅中的各武林掌门都紧绷着脸,他们虽然都在用其他想象证明这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可怕,但在他们这些即使年纪较轻的人当中,都经历过武林中的许多或大或小的风雨,知道这件事情绝不是偶然事情,一定蕴藏着可怕的秘密。恐惧、疑惑、神秘在他们每个人的或豪迈或秀丽或儒雅的脸上闪烁着。死亡对于每个人都会有或多或少的恐惧,但他们更为担心的是整个武林和黎民百姓的安慰。每次武林浩劫都会夺取许多武林人士甚至普通老百姓的生命,造成了数不清的孤儿寡母,门派凋零。他们经历过十年前的那场浩劫,释俊亮、刘志杰更是经历过三四次的浩劫,他们不想再见到那样灭失人性的情形了。
“对于鬼手门消失一事,我们包括江湖中未到的其他正义门派,无论大小,都应该团结一致,商议对策,共同对付这个可能出现的武林浩劫。”
“师伯说的非常正确,我们必须团结一心,才有可能对付这个可能到来的浩劫,如果是我们多心了,我们江湖中的各正义门派也可借此机会多多交流,加深感情。”
张玉华慷慨激昂地说。
“首先我们应该弄清楚鬼手门为什么会突然消息,鬼手门或者制造鬼手门突然消失的目的是为了什么,然后我们才好制定更加具体的部署。丐帮是天下第一大派,人数众多武功又高强,老衲想请肖掌门负责打关于鬼手门的消息及其他可能出现的事情的消息。”
“丐帮义不容辞。”
“到目前为止丐帮弟子打探消息并未出现人员伤亡,但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丐帮弟子在打探消息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尽量减少、避免人员伤亡。”
刘志杰与其他掌门心理都清楚,虽然丐帮弟子在打探消息的时候没有人员伤亡,但是谁都知道,尽量减少人员伤亡或许是可能的,避免人员伤亡只是个美好的想法,一个美好的想法而已。
第四章 坠落无人谷
凛冽的剑风吹起地上已经枯黄的干草、尘土在空中乱舞,十来个武功高手在断肠崖上激烈的搏杀,漫天的剑光惊走了周围的鸟儿与野兽。一个身高八尺,披头散发的青年男子挥舞着一个满身剑口的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明亮的白光,其他十来个武功高手将他半包围着,使出了浑身解数招招指向中年男子要害,中年男子体力渐渐不支,一步步向后退缩。一声惨叫,中年男子倒在了地上,这些武林高手停止了攻击,看着躺在地上的周庆海口吐鲜血。周庆海的衣服成了一块儿一块儿的红布条,鲜血染红了周庆海的身子,周庆海弓着右腿,受严重剑伤的左腿却始终无法站起来。周庆海左手按在左膝上,右手将虽破损但依旧剑光闪闪的剑插在地上,勉强支撑着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的身体。周庆海虚弱的身体却在眼睛中喷射出万丈高的火焰,周庆海看着这一个个将要取他姓名的武林高手。
“你这个作恶多端的恶人,你曾经杀了多少无辜的江湖侠义之士,让他们的门派,他们的家人陷入万分悲痛,那个时候,你可曾看到有那么一双双你看见或看不见的眼睛对你喷射出万丈怒火么?现在,你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们,你体会到了他们当初的那种伤痛了么?现在到了血债血偿的时候了,你必须为你犯下的罪恶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且我们不仅要你死,还要你死的粉身碎骨,魂飞魄散,让你的鬼魂看着你残破的尸首痛心长叹。”
在场的武林高手看着这个终于走向死亡的恶魔,一个个露出平日少见的狰狞面孔,想要一剑一剑刺死他,活剥他,生吞他,让他体验下当初他们家人,他们师父,师兄师弟,门徒被害时所经历的痛苦。痛苦在他们的脚底生根发芽,已经长满了他们的身体,钻进了他们的脑袋,让他们光明为人,处处行善的脑袋生出一股杀人云气。再往前一步就是深不见底、云雾缭绕、恐怖的无人谷,他们要他活着的时候粉身碎骨,让他的灵魂魂飞魄散,再也不能危害武林,危害百姓。
无人谷四面都是千仞悬崖峭壁,从来无人再次居住生活。在无人谷周围,经常可以听到动物被撕裂痛苦的吼叫,夜晚时那一阵凄厉的狼嚎声更是让人冷入骨髓。周围居住的老百姓早已被这惊魂之声吓得搬迁走了。在世世代代的人传说中,这个无人谷生活着一个大恶魔和一群小恶魔,他们不管是小动物还是人,只要看见了就断然逃不了他们的魔口。现在只有那些武林人士还有胆量从这儿路过,平常的老百姓包括那些见过无数死尸的将军都不敢在此路过。
凛冽的狂吹突然刮气来,明媚的天空迅速阴暗下来,尘土、树叶、杂草让狂风卷着,明亮的天空成了一个混沌的世界。这些武林高手任凭风吹着他们的眼睛,树叶刀割着他们脸庞,石子击打着他们的身体,仍然一动不动,他们要看这个真正的恶魔粉身碎骨、魂飞魄散。
“这么多年来,想尽办法迫害我,杀了我,今天你们终于如愿了。我知道无论是被你们杀了还是坠入无人谷,我周庆海都将含冤九泉,但是你们说我会魂飞魄散,但我告诉你们,我人可以被你们杀了,但我的鬼魂不会散,我的鬼魂会在夜里报复你们的,你们给我记着,我做鬼也要杀了你们——”
周庆海用右手拔出剑,纵身跳入无人谷。周庆海的血液在石壁上撒下了一点点红色的斑迹,消失在雾气腾腾的无人谷中。在场的武林高手有的狂笑,有的满脸泪水,有的跪在地上磕头。狂笑中带着无限的仇怨,泪水中夹杂着幸福的眼泪。人群中,两个人,一个白发苍苍、精神矍铄的老者,眼眶湿润的看着深不见底的无人谷,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搀扶着老者,同样伤心地看着这个无人谷底。周围的武林高手在将内心的怒火或怨恨发泄大部分之后,又恢复了平日的端庄言行,一个个前去安慰老者。老者转过身,示意不用轻轻下山了。山顶是一个三四百平方米的平地,只生长着茂盛的杂草,没有任何树木。在山的西边,有一条蜿蜒崎岖的长满荆棘、快要看不见的小路。谷中传来一只动物被撕裂的惨叫声,除了那一老一少,其余的人都回头朝本来就看不见,现在更隔着山顶的无人谷望去,看见了散落在地的头颅、躯干、四肢被野兽分食。这些武林高手虽然内功深厚,可在一番恶战之后,都一个个身疲力竭,灰头土脸,完全没有了掌门或武林高手的精神面貌,衣服沾上的尘土都懒得去掸去。在走到距离无人谷三四十里地的一条道路上,他们才看到一个两层小楼,上边飞扬的红旗上写着顺风酒店,意思是祝过路的旅客一路顺风。这些武林高手恨不得马上飞奔到这个酒店,但碍于被少年搀扶着的德高望重的老者,一个个都逼迫着自己放慢了脚步。店小二看见朝酒店方向来了这么多的人,估计他们是既要吃饭又要住宿,是他的大财主,直接从柜台上跳出来,跑到酒店门口弓着身子迎接贵客。武林高手进了酒店,立刻精神焕发,一边大声吆喝着“快上酒”“快上肉”,一边将两个小桌子凑在一起。少年扶着老者坐在一边并不言语。店小二立刻示意厨房将酒菜先上一部分,然后询问武林高手都吃些什么晚饭。
“店中的好酒好菜尽管上,钱自然少给不老了你。”
武林高手看着一脸痛苦的老者与少年,请老者早会房间休息,让少年好好照顾老者,并示意店小二将一些饭菜端上屋子。少年扶着老者走进屋子,武林高手立刻尽量压低着声音开怀畅饮,酒杯声、夹菜声此起彼伏,以庆祝这个大喜的日子。
第五章 拒做武林盟主
下午阳光明媚,天空中飞翔着多种多样、自由活泼的小鸟。一只雄鹰扑棱着翅膀从西边的山顶直窜云霄。然后迅速地朝华山上空鸟儿汇聚的华山俯冲下来。这是一只成年的雄鹰,全身长满了黑色的羽毛,伸开翅膀将近两米,在空中追逐着逃窜的鸟儿,安静、恬淡、惬意的天空被这只大雕给搅乱了。一只只瘦小的鸟儿被这个庞然大物追逐的四处逃窜。夏天的日子说变就变,突然的狂风吹起飞沙走石,落叶杂草在空中狂舞着。张玉华、林晓彤让弟子们带领其他武林人士、贵客各自进自己的休息房间,自己带领各派掌门人走进上午议事的大厅。张玉华夫妇与宾客刚刚吃完午饭,想在华山外边让讨论一上午的大脑看看美丽的风景,缓解下大脑的疲劳、苦闷、恐惧、焦虑与忧愁。可不曾想到还不到半个时辰,阳光明媚的天空就乌云密布,飞沙走石。让刚得到缓解的心情又给压抑下去。天上的老鹰已经看不到了,小鸟也看不到了。在场的人都在思考这这些小鸟的命运问题,内心的焦虑、恐惧等刚刚释放一些的情绪又充斥了他们的脑海。
既然早晚都要去面对这儿随时可能突然刮起的狂风暴雨,还不如现在直接像海燕那样去迎接它,挑战他。各武林掌门相视一惨笑,彼此的心意都互相明了。一个衣着华丽,颇有几分姿色的婢女端着一个檀香木做的端茶用具,上边精致地摆着一个红色的紫砂壶,紫砂壶的周围摆着九个紫砂茶杯。婢女在释俊亮、刘志杰道了声万福,在张玉华夫妇的示意下,将紫砂壶刚刚泡好的茶水从释俊亮依次端到各派掌门人手中。在婢女端着茶水刚进大厅的时候,淡淡的茶香就飘满了整个大厅,各派掌门的精神稍加振作。茶水由婢女轻轻地倒入茶杯,茶香瞬间沁入大厅每个人的心脾。在场的人都轻轻、深深地呼吸下鼻子,让这茶香沁入脑子。
“我们刚刚吃过午饭,释师伯、刘师叔与各派掌门应该都有些口渴了。我们先来品尝下这采自福建安溪的正宗铁观音。”张玉华夫妇与在场的各派掌门都在细细地品尝着茶水润润喉咙。一会儿他们将继续讨论对于狂风暴雨的应对之策。
“多么好的茶叶,老衲与刘师弟不知还能再品尝几次了?”
“也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了。”
刘志杰看着外边的狂风暴雨。
“我们的年龄都这么大了,这把老骨头还能度过几次风雨?也许这一次风雨就会要了我们的姓名。”
各派掌门人听到释俊亮与刘志杰的这番话语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内心好像涌入一股冷流。他们知道他们说的事实,但出于对两位老者的尊重,他们纷纷说师伯、师叔经历过多少的大风大浪,这点风雨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算个事儿,他们一定会长命百岁的。释俊亮、刘志杰对武林豪杰的这番安慰的话没有做任何回答,对他们来说,如何商议即将发生的武林浩劫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武林的天也许像刚才的天空一样有明媚变为乌云密布,我们现在必须商量如何对付可能出现的恶劣天气,让正义武林免遭荼毒,让老百姓安稳过日子。”
张玉华作为华山派掌门人及东道主,主持了下午的议事。
“从鬼手门突然消失来看,应该是一个绝世武功高手所为,我们单个人或单个门派也许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共同对付这个可能出现的**武功高手,才有可能击败这个武林高手,我提议我们武林正派应该共同推举一个德高望重的武林高手任武林盟主,统一调度武林资源,将正派武林的力量发挥到极致,在尽可能减少伤亡、损失的情况下赢得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
**派掌门人徐中玉的提议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一致赞同。十年前,他们就是靠着这个方法赢得那场战争的最后胜利的,今天他们将再次采用这个法宝重新让武林回归正义、回归平静。张玉华心扭过头去眨下眼睛,让那颗泪珠立刻粉身碎骨。
“今天虽然有些英雄豪杰没有来到华山参加这次议事,但是我看来无论那些来的还是没有来的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明确了那个武林盟主由谁来做。释师伯、刘师叔无论是武功还是人品都是我们正义武林的泰斗,毫无疑问当今的武林梦中应该从释师伯、刘师叔这两个人当中选出一位或者共同担当这个武林盟主了。”
梅花拳掌门人孙静冉大约四十来岁,一副男人气概,说出的话语铿锵有力,巾帼不让须眉。释俊亮与刘志杰相视一笑,摇头拒绝。
“如果师伯、师叔不愿意出面做这个武林盟主,当今武林谁还有这个资格做这个武林盟主,也只有师伯、师叔坐这个武林盟主才能让所有正派武林人士心服口服听从调遣,否则,换成另外的人坐武林盟主,不知道他能不能调动各武林门派,那些被调动的武林门派是否是阳奉阴违,到时候就是我们正派武林的浩劫了,而且师伯师叔做这个武林盟主,可以震慑那邪门教派,师伯、师叔一定要答应孙师姐的提议。”
各门派掌门人全部抱着拳、躬腰同意一直没有说话的林晓彤的分析,请他们一个或两个坐这个武林盟主。释俊亮与刘志杰同时站起来,让他们坐下说,等看到各派掌门均已坐下后,刘志杰示意释俊亮对在坐的各派掌门人说。
“老衲今年九十了,刘师弟八十了,我们两个都是一把老骨头了,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们这两把老骨头说不定都躲不过这场风雨了,我们哪儿还有资格做这个武林盟主了。”
“两位师叔以常人的年纪可以说的确是高龄了,但对于像你们这样的绝世高手来说,虽然说不上年轻,但年龄也断然说不上年纪太大。请两位师叔不要再推辞。”
“请师叔、师伯不要再推辞。”
余下的掌门人重复着泰山派掌门人王建宇的请求。
“刚才释师兄已经说过了,我们两个年纪太大了,一旦出现武林浩劫我们老骨头应付不来那么多的事情,我们两个断然不会做这个武林盟主,以避免耽误出现的各种危险情况。刚才孙掌门说的对,其他人坐这个武林盟主可能会出现一些门派的不服气,贫道在这儿有一个提议,明天由华山派派出弟子向江湖上所有的正派高手广发英雄帖,邀请他们前来华山比武论剑,最后胜出的高手做这个武林盟主,号令正派武林,共同对抗即将出现的邪恶强敌,这样公平选举出的武林盟主就不会有人不服气了。”
“如论天下武功,谁人能可以与师叔、师伯相比。”
张玉华说,其他人都附和着点头。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当今正派武林青年、中年才俊辈出,是我们正派武林的中流砥柱,是我们战胜这场暴风雨的希望与关键所在。在他们当中也许蕴藏着武功远胜于我们的武林高手,‘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么?’我们两个老家伙年龄确实太大了,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各种危险情况到时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不能担当整个武林的重任了。”
“别说当今武林不会有超过师伯、师叔的武林高手,即使假如有超过师伯、师叔的武林高手,他们也没有师伯、师叔这样德高望重的声誉,难以号令正派武林,到时候会天下大乱的。”
“为了正派武林的安危,我们刚才已经说明过了我们不能做这个武林盟主的原因了,各位掌门不要在强迫老衲与刘师弟了。至于你们说的威信,你们没有经受过他们的领导,你们怎么知道他不会树立德高望重的威信,就像三国时的陆逊,刚做都督的时候不也是没有威信么?等那个武功高手夺得最后的胜利的时候,其余那些被他打败的人怎么能不心服呢?到时候,我们两个老骨头主持不了大局,但我们仍然发挥自己身上残存的这点光与热,为我们正义武林做出我么必须做的微不足道的力量。”
无论在做的各派掌门如何邀请、恳求,释俊亮与刘志杰断然不肯做这个武林盟主。最后各派掌门最终同意刘志杰提出的华山比武论剑的提议,由华山派派出弟子通知江湖实力较大的正义门派掌门前来争夺这个武林盟主。做事宜早不宜迟,更何况是在江湖如此凶险的时候。张玉华一边让门派中字写的漂亮的弟子写请帖,一边将众多弟子召集到大厅,吩咐他们各自去不同的门派送华山比武论剑请帖,为了整个正义武林的安危,要求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将那些门派的高手请到华山来。请帖写好之后,各个弟子分拣出他们的请帖,立刻轻装上阵发放请帖。
第六章 九死一生
夜静的可怕,一条小溪“淙淙”的流淌着,这是一条两米宽、脚脖子深、清澈见底的小溪。一只青蛙蹲在溪流边的岩石上,鼓着腮帮子,发出“呱呱”的叫声。小溪的周围长满了高大的树木,一个个大石头形态各异地散落在周围,一堆堆圆形的鹅卵石铺在小溪下与小溪边。几个刚刚断去的树木的枝干还长着新鲜的叶子,散落在小溪边或者小溪里。一根指头,轻轻地动了下,一双疲劳的眼睛慢慢睁开,看着这个黑漆漆的世界。周庆海躺在凉凉的溪水里,几点星光、月光透过浓密的树林点缀在他的身上、溪流、岩石及周边的杂草上。周庆海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在冰凉溪水的刺激下,周庆海的意识慢慢清醒了,周庆海咧开干渴的嘴唇轻轻**着。周庆海的胳膊、腿动了动,但躯干由于过度的疲劳血流遍体的身体遭受了严重的外伤与内伤,周庆海的躯干并没有动,让溪水冲刷着身体仍然残存的血迹。
“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我蒙受如此大的屈辱与折磨,让我遭受了常人难以想想的痛苦,却没有让我死,老天爷一定是看见我受过的屈辱、折磨与被陷害,听到了我从悬崖上掉下来复仇的声音,才让我掉在这片茂密的树木上,才让我不至于粉身碎骨,老天爷带我如此厚恩,我一定不辜负老天爷对我的期望,我要活下去,我要活下去走出这个无人谷,我要活着走出无人谷去找到我的仇人,我要活着走出无人谷找到我的仇人并杀了他们,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愤怒的声音在周庆海脆弱、快速跳动着的心脏上如滔天海浪翻滚着,将这个溪流彻底埋没。
一阵沙沙的声音从溪流南边的杂草传来,周庆海扭过来身体没有动看了看那杂草的方向。沙沙声音越来越重了,周庆海内心升起一种莫名的恐惧,周庆海感觉到危险来了。周庆海眼睛盯着那越来越近的沙沙声音。一只蛇,一只毒蛇,一只剧毒的眼镜蛇,在草丛中慢慢的埋伏着身子,慢慢靠近周庆海。周庆海的内心恐惧到了极点。周庆海已经彻底清醒的眼睛看到坠落在一米外岩石下的宝剑,周庆海的腿虽然可以动,但仍然不能站起来哪怕坐起来,周庆海只能躺在这个溪流中等着逐渐昂起的眼镜蛇朝他一步步爬来。
“我以为老天爷真正开眼了,现在才知道这只不过是自己一场幻想罢了,如果这世间真有老天爷,他看到我以前受到那些被陷害的委屈与痛苦,他就断然不会让我有坠落悬崖之事了,在坠入悬崖之前他都让我沉冤昭雪了。”
眼镜蛇在靠近周庆海的时候将高昂的头贴着地面爬行,然后慢慢地从周庆海的腰部爬向周庆海的头部。
“你这个恶魔也要像我的仇人那样在我临死前戏弄我一下么,我都已经看到你了,你却还匍匐着身子,有哪个必要么,你直接朝我脸上或着身体上直接张开你那小型的血盆大口就可以弄死我了,却还这样调戏我,哈哈。你是不是想先将毒液轻微地注入我的眼睛,再注入我的嘴唇、我的躯干、我的四肢,让我饱受折磨后死去,看着我这个世间的大魔头痛苦的死去,让我尝尝别人因受我杀害而死去的人尝尝那种通入骨髓的滋味儿,你是那些被我冤死的人的鬼混吧,哈哈。”
周庆海苍白、阴郁的脸上透出一股惨淡的笑容。眼镜蛇在周庆海的肚子上朝他的脸上爬去,周庆海心彻底放弃了,睁着眼睛看着这个死神慢慢夺走自己的性命。眼镜蛇已经爬到了周庆海的脖子上,一种久违的温暖从周庆海脖子传递到全身。眼镜蛇虽然属于冷血动物,但由于在冰凉溪水中浸泡了太长的时间,自身受了较重的伤,身体已经冰凉了。眼镜蛇爬上了周庆海的脸上,在鼻子上停下来。周庆海看着这个眼镜蛇,内心涌起一阵冷笑。
“你是想看看我恐惧的眼神么,你胜利了,我周庆海本来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身上还背负着许多的冤仇,我求生的**有多强烈,我内心的恐惧就有多少。但是我仍然要睁开眼睛,看看你怎么折磨我。”
眼镜蛇贴着地面的脑袋突然高昂着头吐着蛇信扑过去,周庆海闭上了眼睛。一只青蛙痛苦的“呱呱”叫声痛苦的响着。那只青蛙被眼镜蛇注入了痛苦的毒液,眼镜蛇迅速地将青蛙勒起来,慢慢的让青蛙窒息。青蛙死了,眼镜蛇张开血盆大口将其慢慢吞下,心满意足地扛着肚子慢慢爬走了。过了几秒钟,周庆海闭上的眼睛慢慢睁开了,看到了正在吞食青蛙的眼镜蛇。
“上天待我不薄,我定不辜负上天对我的期望,我要活下去就要先填报我的肚子,恢复我的体力。让我重新站起来寻找这无人谷的出口。”
周玉海知道无人谷四边均是千仞峭壁,自古以来从来就没有人进过这个山谷。但周庆海知道现在自己就活在这无人谷中,不也是改变了没有人进过无人谷的前例么,那么现在他要再次打破这个记录,成为第一个走出无人谷的人。眼镜蛇吞食青蛙给了周庆海灵感。周庆海在眼睛蛇走后不久,就又看到一些青蛙在溪水里快活地叫着。周庆海扭过来,直接在溪水里喝带着血腥的甘甜的溪水。溪水滋润了周庆海的嘴唇、滋润了周庆海的心脏,滋润了周庆海全身,让奄奄一息的身体恢复一点力量。周庆海虽然依旧十分疼痛、虚荣的四肢可以比较自如的活动了,胳膊可以拿起溪水中的鹅卵石。周庆海脑海中浮现出眼镜蛇捕食青蛙的画面。周庆海闭上眼睛,四肢一动不动,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青蛙的一举一动。青蛙往周庆海这边跳了两下,然后又相反的方向跳走了。周庆海失望的闭上眼睛,那些画面再次浮脑海,出于对复仇的渴望,周庆海在绝望中怀抱着希望,等待着到他口中的食物。一只青蛙逃走了,另一只青蛙逃走了。周庆海闭眼睛十次,终于一只拳头大的青蛙放松了警惕,一步步跳向那个毫无威胁的死尸。周庆海的余光看到那个给予他生命的食物在给予他越来越大的希望。忍耐忍耐,青蛙距离他还很遥远,他的体力现在还抓不到它,他必须等它靠的更近。青蛙在距离他半米的地方停止了跳跃,呱呱地叫着,好像在嘲笑着虽然庞大却毫无生命力的愚蠢生物。周庆海想起刚才那一只只离去的青蛙,绝望再次占据大脑。在要放弃的时候,青蛙跳到了距离周庆海手臂二十公分的地方。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一只伤痕累累的手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那只青蛙。周庆海的力气已经全部用完,再次昏倒在溪水里。半个时辰后,周庆海苏醒了,绝望地叹气,在低头叹气的时候,一道亮光从那绝望、抑郁的双眼中发射出光芒。青蛙,青蛙,青蛙被他捏死了。他有食物了,他能活下去了。周庆海闭上眼睛,用牙齿恶心地咬着青蛙。过了好长时间,青蛙才被精疲力竭的周庆海吃完。嘴上、脸上、眉毛上沾满了青蛙血,才被溪水冲刷比较干净的苍白脸庞又是血迹斑斑。周庆海在半个时辰后感觉身体开始有了一定的力量,坐到溪水中想起刚才生吞青蛙的,恶心的弯腰想吐。周庆海没有吐出任何东西,做在宝剑旁边的石头上休息。周庆海看看四周,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林。周庆海在那颗折断树枝的树下跪下磕头。
“谢谢你忍受着疼痛折断了你的身体挽救了我的性命,让我日后能报仇雪恨,周庆海一辈子视您为我的大恩人。”
周庆海感觉到一双寒冷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恐惧地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恐怖的动物。周庆海以为自己受了重伤产生了幻觉,继续跪在地上看着这棵救命之树磕头。背后寒冷的目光快要射穿他的身体。两只发着幽兰的光从杂草中一步步靠近他。狼,是狼,是饥饿的狼。周庆海赶紧奋力去拿自己破损不堪的宝剑。狼已经挥舞着锋利的爪子,尖尖的牙齿朝他扑来。一声惨叫,周庆海倒地,流下一滩鲜红的血液。狼,尸首周庆海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周庆海喝狼血,吃狼肉,让自己的体力恢复的更快。在吃狼肉的时候,一只金钱豹出现了。
“完了,彻底完了,刚才的一剑已经耗费了我几乎全部力气,现在我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对付这头金钱豹了。”
周庆海看着地上的狼肉,心中升起一股希望,将剩下的狼肉扔到豹子前边金钱豹撕咬着狼肉,大口大口咀嚼。
第七章 收到争夺武林盟主争霸赛请帖
下个月十五的时候将进行武林盟主争霸赛,各门派掌门人及其弟子人数众多,长久在华山住宿不方便,便提出要回各自门派打理积攒下来的门派事物。张玉华一再挽留,释俊亮、刘志杰及各门派掌门人都不肯在华山居住。张玉华无奈只能让各门派掌门人带领他们的弟子回各自门派。罗君安、柴志恒两人是张玉华的师兄,因根据张玉华的安排,前半个月带领华山部分弟子在外探听关于鬼手门失踪的原因及失踪后的消息,在江南丛林一带带领部分华山弟子在闹市、丛林、山坳搜寻信息。在这样搜索了几日后,他们没有发现任何关于鬼手门的消息,感觉这样搜寻下去不会有任何消息,十日后是灵儿的十岁生日,有些门派掌门人及弟子必然会向灵儿庆祝生日,这个时候作为师伯的他们应该回去恭贺灵儿生日和迎接客人。在这几天的搜寻中,他们遇到了包括邪门教派在内的许多门派的搜寻活动。鬼手门突然的消失表面风平浪静,下边却波涛汹涌,各门派都嗅到了危机到来。一些正义门派必然会借灵儿的生日共聚当今武林影响力很大的华山派商议此事,共同应对这次可能出现的危机。罗君安、柴志恒两人决定回华山。但由于路途遥远,中间发生了一些江湖小事情,他们在灵儿生日后第一天下午才到了华山。这个时候在华山的各个掌门已经决定好了推选武林盟主领导各正派武林,共同对付马上到来的血雨腥风。
“来华山的各派掌门人都是武林中的高手、君子,是这次武林盟主争霸赛的有力竞争者和最佳竞争者之一,各位一定不能只记得自己君子的身份而忘记了正义江湖的安危,必须在一个月后举行的武林大会中施展全部精妙高深武功,夺取武林盟主之位。”
“释师兄说的对,各位都是武林中的君子,为人慷慨大方,但对于武林盟主不能慷慨,否则很可能会导致我们整个正派武林遭受灭顶之灾。”
各个门派掌门人带领自己的门派的弟子向张玉华夫妇、罗君安、柴志恒告别,并相互告别后,各自走向了回去自己门派的道路。
没有多长时间,华山将要举行武林盟主争霸赛的消息迅速传遍武林。武林中的各个正义门派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夺取这个武林盟主,让自己的门派一统天下。
一股寒气吹进宫殿,一个五十岁,头发略白长着胡须的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在大厅里边来回地踱步,不停地看着大厅的门口。五十岁男子是昆仑派掌门人季尚礼,季尚礼东西两边各站着十数名弟子。宫殿坐落在昆仑山山腰中,宽二十米,深十米,中间用松木做成的柱子支撑着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周围的弟子随着季尚礼的目光与脚步同步转动着。一阵迅疾的脚步声从宫殿外传来,季尚礼往宫殿门口走了几步,目光焦急地等待着弟子的到来。一个三十岁的弟子,没有带任何武器,大气喘喘地飞奔上宫殿,在宫殿门口猛地收住步伐,小步快走地走向季尚礼。季尚礼一阵喜悦瞬间被弟子失望的脸给阴郁了。果不其然,弟子告诉他目前为止没有收到武林盟主争霸赛请帖。
“掌门师父请不要灰心,昆仑派虽然地处偏僻的西域,平时与中原武林联系不多,但昆仑派行侠仗义,武功卓绝,名满天下武林,面对这次正派武林的未来浩劫,无论是中原还是西域的武林门派,只有我们联合起来,才能面对这场暴风雨,所以武林盟主争霸赛请帖肯定少不了我们昆仑派的,而一掌门师父的绝世武功,掌门师父只需安静等待,等待收到武林盟主争霸赛请帖后下山一统江湖。”
站在右边为首的大徒弟白枯木说。
“白师兄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也有一点不正确,我们不能在这儿安静地等待请帖的到来,昆仑距离华山路途遥远且行程不便,如果我们收到请帖后匆忙赶路去华山一点可以赶上武林盟主争霸大赛,但是掌门师父在路途上因迅速赶路消耗的体力功力没有时间去恢复;而在武林争霸赛中的对手武功虽然不如掌门师父,但也是江湖中的武林高手,对于师父争夺武林盟主十分不利。从华山到昆仑山在西域只有一条路,华山派弟子必然会在这条路上送请帖,为了节约体力,给掌门师父恢复功力的时间,我想请掌门师父让弟子们今天就准备车马、钱财、简单行李,明日启程,在路上等待武林盟主争霸赛请帖。”
左边为首的是季尚礼的二徒弟何长青。
“你们两位真是我的好徒儿,将来我坐上武林盟主,你们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帮我打理天下。”
“谢师傅。”
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骄阳烈日之下,一个身穿华山派衣服的二十岁的年轻男子坐在马背上汗流浃背地在去向山东海阳的官道上飞奔疾驰,在干渴的大地上带起一道尘烟。一座华丽的大院儿坐落在海阳很是显眼,其主人的名望在当地超过了郡守,年轻男子在进入海阳后并没有费多少力气找到了这座院落。院落坐杯朝南,紧挨着官道,一座华丽房屋众多院子的大门上挂着一个金色的牌匾,上边写着螳螂门。螳螂拳功夫刚柔相济、变化莫测,勇猛泼辣,机智灵活,威力巨大。其掌门李世明,在听到武林盟主争霸赛的消息,闭门谢客,禁止没有紧急事物的徒弟外出,并不得声张此事。年轻男子在螳螂派下马,告知有一个送给李掌门的请帖。门卫没有任何异样的让年轻男子进了院子,练武功、打扫卫生、婢女嬉闹,呈现出安然、宁静的生活。年轻男子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座宽敞明亮的房屋中。李林峰客气地请仆人看座、倒茶,询问客人为何而来。年轻男子将拿出请帖,双手将请帖恭送给李林峰。李林峰看完请帖后说自己四十五岁了还武功如此低微,去参加这种高手参加的比赛没有任何意义,告诉张掌门谢谢他的好意,我不参加。
“李掌门螳螂们威震武林,是天下武功高手,掌门在让弟子送请帖的时候,为了正派武林的安危,务必请您上华山参加武林盟主争霸赛。”
“挽救正派武林是我们每个武林人士必须尽的义务,为了正派武林的安危,老夫拼了丢了性命也一定要准时参加七月十五日的武林盟主争霸赛,贡献老夫和螳螂门的一点光和热。”
日月门、昆仑派、猛虎门、形意门、崆峒派都陆续收到了华山派弟子呈上的请帖,有的犹豫、有的好爽的都答应了为了正派武林必须参加这个武林盟主争霸赛。华山之上,张玉华、罗君安、柴志恒在指挥着门派弟子打扫庭院、安排住宿,准备食物。这是武林迄今为止最为重大的武林比赛,关系的整个武林的生死存亡,他们必须将这个武林盛会办好。日月门、八卦门、猛虎门、形意门、崆峒派在收到请帖的晚上都在准备出发的行李,一派繁忙的景象。昆仑派掌门季尚礼则在路上逍遥地看着请帖,笑声回荡在沙漠。
第八章 无人谷逃生
豹子在周庆海的注视下吃饱了肚子,朝周庆海走出,周庆海的手已经无法拿起那把宝剑了。周庆海闭上眼睛,用眼角的余光看着这个即将到来的死神。豹子用舌头舔了舔周庆海的手臂,躯干,头颅,然后将身子趴在周庆海的双腿上。周庆海紧绷的心脏终于放松了。周庆海用手轻轻抚摸着豹子的皮毛,周庆海感觉到一股与眼睛蛇温暖不一样的哺乳动物才有的体温。
“我在无人谷外边的时候经常听人骂自己讨厌的人或者作恶多端的人畜生不如,现在才知道很多人真没有资格说这句话,畜生捕食其他动物的时候只是为了生存,即使像豹子这么凶残的动物在得到别人给予它的食物后还心存感激,而人呢,那些正人君子呢,他们在衣食无忧的情况下还为了一己私利滥杀无辜,而且他们杀的都是自己的同类,这世界上多少凶残的畜生都不会伤害自己的同类,他们不仅伤害,而且是凶残的杀戮。”
周庆海将冰冷的身子仅仅靠在豹子身体上,豹子往周庆海的怀多钻进去一些。越来越温暖的身体让周庆海越来越困,闭上眼睛后想起了刚才几次凶险的情形,强逼着自己睁开眼睛。周庆海眼睛闭上又睁开几次后终于闭上了。周庆海的呼噜声与豹子的粗重的声音缠绕在一起,在寂静的无人谷传播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几条吐着毒芯的眼镜蛇,几只发出幽蓝光芒的恶狼,在靠近周庆海的时候,犹豫着想再靠近周庆海,用毒液注射他,用牙齿撕咬他,但快靠近周庆海的时候,看到一只凶猛的金钱豹躺在周庆海的双腿之上身子之下酣睡,后退几步后又前进几步,最后恋恋不舍地绕开他们走开或者逃走了。
黎明的阳光穿透云层,穿过无人谷的缭绕云雾,照射在无人谷里边。茂密树木下的周金海依然在肚子酣睡,金钱豹站在周庆海的旁边,时而用凶狠的目光吓退其他野兽,时而用温暖的目光注视着周庆海。周庆海十分疲劳,早上**点的时候仍然酣睡不醒。一阵动物的打斗声让一直处于睡梦中的周庆海醒来。现在是上午十点钟,两头两天没有吃过食物的恶狼为了生命与守卫周庆海的豹子搏斗着。周庆海刚开始不明白为什么豹子会与两只恶狼搏斗,一秒钟后迅速理解豹子是为了保卫他,如果为了自保,豹子逃走就可以了,那两只狼断然不敢拼死相比。热热的泪珠最终顺着周庆海的脸庞滑落。周庆海休息了一夜,体力已经恢复了一成,拿起散落在岩石旁边的宝剑,一招将两头狼的头割下来。豹子拖着流着鲜血的腿走到周庆海身边,用头蹭了下周庆海的腿,周庆海用胳膊抱着豹子的脖子,将脸贴在豹子的脸上,豹子感觉到了周庆海的温暖,相互耳鬓厮磨。周庆海用剑将狼肉剁成几块儿,一块儿块儿送到豹子的手中,喂饱豹子后,自己拿起一块儿狼肉慢慢吃着。
“一个畜生如此有情有义,那些正人君子却无恶不作,真是让自诩为人的人脸面无存,不,那些不是脸面,仅仅是一张用来演戏的皮而已,皮,皮,皮。”
“豹子,看到今天早上的情形,我知道昨天晚上你给予了我多大的保护,让我这条本来该死的命重新活过来,让我有机会完成我的复仇。”
周庆海将自己稀烂成条的衣服撕下一条给豹子包扎伤口,豹子一动不动温柔地让周庆海为它包扎伤口。一只狼咬下了豹子腿骨上的一块儿肉,露出了一寸白骨。周庆海的泪水雨帘般坠落,好久没有人肯用生命来保护他了。
“这只豹子一定是老天爷派到我身边拯救我的,你待我如此厚恩,我周庆海无以报答,只能永远铭记在心中感谢你,作为万物的主宰,你一定能听到我内心最真诚的谢谢。”
饿了吃狼肉,渴了和溪水。周庆海与豹子一天都没有离开这个地方。晚上,周庆海想到更安全的树上睡觉。
“昨天是豹子保护我一夜,我今天恢复部分体力了却想着自己要单独上树去睡觉,我不能做此不仁不义之事,我还要在这儿与豹子互相搂着睡觉。何况,树上不见得与豹子睡在一起更安全,蛇还有其他的野兽也有会爬树的。”
周庆海与豹子这样共同生活了几天,将剩余的狼肉吃完后。周庆海的体力已经恢复了五成,豹子的腿上痊愈了。周庆海如果不是为了报仇,他会选择在这里与这只豹子度过此生。在外边那个尔虞我诈的地方还不如在这儿与豹子生活更简单、幸福。周庆海为了复仇开始了无人谷寻找出路。
周庆海蹲在地上,用手抚摸着可爱的豹子,流下了不舍的眼泪。周庆海勇嘴唇吻下豹子的额头,豹子用舌头舔下周庆海。周庆海拿起宝剑,不回头地向前走去。周庆海听到豹子与杂草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周庆海强迫自己的一定不能扭回头。
“兄弟,我有我的复仇计划,你有你在无人谷的生活,我们不可能永远在一起,我们终有分开的那一刻,现在分离比以后分离痛苦会轻很多,永别了,我挚爱的兄弟。‘
周庆海加快了行走的脚步,“沙沙”的声音变的同样频繁了。周庆海放慢了脚步想要告诉豹子我们分离吧,但怕到时候内心舍不得占据上风,放弃了这种想法。周庆海脚步时快时慢,豹子在后边时快时慢地跟着,始终保持在五六米。周庆海忍不住用包含泪水的眼睛扫了下豹子,豹子的眼珠中同样挂着晶莹的泪珠。周庆海强迫冷漠的心脏放松了勒紧心脏的那根冰冷的铁丝,心脏开始自由呼吸跳动着,周庆海停下脚步,豹子跟着停下脚步后思考了两秒钟飞快地扑上去。周庆海与豹子肩并肩一起在无人谷里搜寻着出路。
无人谷长十公里,宽约为一公里,四周都是山脉的悬崖峭壁,由于无人谷谷底云雾缭绕,下边的世界外边的人都无法知晓了。周庆海在外边听到就这些消息。四周都是悬崖应该是毫无疑问的,但由于长久了没有人在此生存,只有一些江湖人士会路过这里门,也并没有在此仔细观察过无人谷。在这无人谷之中,兴许存在一条蜿蜒、曲折的平常人难以通过的小道可以让他周庆海重新出谷。周庆海坠落的地方在无人谷西北角,现在他们正仰望着悬崖峭壁一步步走向东方。一路上他们遇到许多的小动物望风而逃,周庆海与豹子并没有心思捕食它们,一心地观察着有无出谷之路。透过山谷中间云雾缭绕稀薄的云雾,周庆海看到太阳正高高悬挂在天空中。他们都饿了,周庆海与豹子埋伏在一块儿大岩石的后边,等着猎物的靠近。一只山羊四处张望、警惕地走进他们身边,武功高强的周庆海在较远的地方拿起宝剑。山羊是他们的午餐,山羊的血液是他们的水。
周庆海走到了东北角,仍然没有发现任何出谷的哪怕仅容一人通过的坡度很小的小道。周庆海充满希望的内心逐渐变的灰暗,也许这真是个无人谷,也许真没有任何出路通向外边的世界。周庆海绝望地仰望着悬崖,一个大石头突兀在悬崖峭壁中间,一道灵光闪现在周庆海的脑海。周庆海施展轻功跃上了大石头,大石头上班是一个光滑的峭壁。周庆海想靠着自己高深的武功借助岩石一步步跳出无人谷的悬崖峭壁。可是石头只是零散不呈规律地突兀在光滑的峭壁上,悬崖又是这么的高,他不可能借助一两块儿石头跳出这千仞无人谷。只要有一丝希望,周庆海就不会放弃,他就这样由东到西观察着南边的悬崖峭壁。周庆海今天不想再跳上岩石逃出无人谷,而是留心记下了那些地方岩石较多的地方,恢复七八成的时候,才想着逃出无人谷。夜静悄悄地来临了,他们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吃狼肉,喝溪水。在接下来的三四天时间里,周庆海四处跳跃着,想要发现突兀岩石多的地方,但是在四周峭壁跳跃了一圈儿之后,也没有发现可以借助突兀岩石跳出无人谷地方,在这期间,周庆海在峭壁北边发现一出山洞,山洞宽敞较为明亮,是一个不错的居住地方。周庆海与豹子回到原先坠落悬崖的地方,将昨天剩下的狼肉吃完。周庆海知道在这个山谷里,他将生活在很长时间,食物对他们来说能吃饱就够了,不能胡乱杀生,要不然等不到他走出无人谷,他就饿死在无人谷了。周庆海与豹子坐在岩石上,周庆海看着模糊的夜空,告诉自己一定要逃出无人.“我要报仇,报仇——”
第九章 德隆客栈
华山山峰险峻,周围群山怀抱,只有华山东边有一条蜿蜒的小路与外界相连。这条小路在距离华山三十公里处与一条南北方向的官道交叉,形成一个通向全国的十字路口。在路口的旁边,一座颇为气派的客栈矗立在十字路口东北角,在客栈的门口插着一个长长细细的竹竿,竹竿上鲜艳的红旗上飞舞着德龙客栈四个大字。德龙客栈处在地理位置优越的官道十字口,来往商人、客官及本地人经常在此饮酒、休息、住宿,生意十分兴隆。现在已经快正午十二点钟了,德龙客栈却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只能偶尔看见几位店小二伸出脑袋张望着,然后跑到掌柜身边低头耳语。
“你们负责跑堂还有记账的几位店小二仔细给我观察着客栈外边东、南、北三个方向的官道上有没有客人到来,绝对不能产生任何差池,怠慢了我们尊贵的客人;你去吩咐厨房的厨师,精心准备上好的饭菜,宁可饭菜凉了倒掉重做,也不能等到贵客来了还没有准备好。你吩咐倒酒的店小二将好酒准备好,带贵客来了听吩咐后立刻上酒为贵客解渴。”
平日负责德龙客栈营业的是掌柜专门聘请本家的一个兄弟作为总管,自己一般不出来指挥客栈的各项工作。
“今天肯定是十分重要的人物要来我们德隆客栈,要不然好久都不露面的掌柜怎么今天突然出现在我们德龙客栈。”
“昨天晚上掌柜就吩咐我们今天只接待贵客,其他的无论经商、为官、街坊邻居,解释好一概不予接待。”
“来的肯定是非常重要的人物,要不然我们客栈做生意的怎么可能会拒绝客人。”
三个店小二站在十字路口,分别看着东南北三个方向的官道议论着。三股狼烟从东、南、北三个方向的官道上迅速铺展过来。店小二们都在接待人物众多的德隆客栈工作多年,见识广泛,为人精明。店小二从这股烟尘中知道这一定是贵人来了。一个店小二朝德龙客栈柜台摆下手,在柜台记账的一个店小二立刻告诉正在客栈一楼大厅焦急等待的掌柜。掌柜带领几个店小二立刻小跑到官道上迎接,总管吩咐负责各个事物的店小二立刻准备好自己的事物,等一声令下立刻按照吩咐的完成自己的工作。掌柜的带领店小二刚到十字路口,三股烟尘已经在十字路口汇合了。烟尘慢慢散去,东、南、北三条官道上渐渐露出了模糊的人与马匹。马匹、人都是汗流浃背,各色各样的脸上布满了烟尘。三位在十字路口等待的店小二已经站在了各自负责的官道前,为走在官道中央气势非凡的贵客牵马。
三条官道上三位气势非凡的贵客相互抱拳问好,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十年前老朋友一别,许久未再联系,今日在此一聚,聊慰平日相思之情。”
三位贵客简单的寒暄了几句后,由一直在旁边弯腰恭候的掌柜迎接到客栈。其他人将各自的马匹、行李交店小二掌后陆续走进德隆客栈。德隆客栈是一个环形的三层楼房,楼房占地南北约为50米,东西100米,宽敞明亮、富丽堂皇。第一层是客人吃饭、喝酒场所,上边两层为客人休息、住宿的地方。掌柜一声吩咐,酒菜、茶水片刻就上齐全。从北边拉的是甘肃凉州的崆峒派掌派人路平亮,身高七尺,满脸胡须,满光透出一股霸气,今年四十八岁,崆峒派下设飞龙门、追魂门、夺命门、醉门、神拳门、花架门、奇兵门、玄空门八大门,武功高强,弟子众多,与昆仑派为西域两大武林派别。从南边而来的是云南昆明的日月门掌门人王华文,身高六尺五,瘦小精妙,今年五十一岁。云南昆明有滇池,碧波荡漾,水草丰美,日月门发源于此,为吸引门徒,吸日月之精华,为日月门神圣之地,改名为日月潭。日月门剑术精妙,其掌门人王华文日月神剑为天下剑术一绝。从东边而来的是山东济南的形意门掌门人卢晓东,典型的山东大汉,身高八尺,皮肤略微粗糙,今年四十八岁。
“在这里王师兄为我们两个的兄长,师兄理应做在中间的位置,我们两个师弟做于师兄左右。”
“都是江湖正派自家兄弟,哪儿还需要讲究什么座次,老夫做在这儿即可。”
王华文在一个坐南朝北的位置上想要坐下。路平亮、卢晓东一人拉着一个胳膊,将王华文拉在大厅中央正中间的位置上。
“陆师兄言之有理,王师兄是我们尊长,只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如果王师兄不坐于此,我们两个只好在此站着奉陪。”王华文僵持不下,只得在中间的位置上坐下。王化温度屁股快要坐在板凳面上的时候,掌柜的带领几个店小二急忙出去。三阵声浪从东南北三个方向传来,昆仑派掌门人季尚礼、猛虎门掌门人于海峰、八卦门掌门人田镇南从外边说笑着徐徐而来。于海峰是河北邯郸人,面色黝黑,今年四十三岁。田镇南为南京人,白净面皮,四十岁。六人相见又是一番寒暄,在江湖中由于都是同一武林,六人约定按照年龄要王华文坐在主位上,王华文的屁股刚接触到板凳,掌柜的又带领店小二出去了。
“我说我不坐不了这个位置么,你们还不信,现在看看我的惨状。”
六位掌门发出笑声,在想着哪个门派收到了武林盟主争霸请帖。王建宇、徐中玉、夏雨雪、郑莹莹、秦华生、肖宇阳、孙静苒七人走进德隆客栈,十一个人共同向对方走去,互为拱手敬礼。掌柜的吩咐店小二立刻换一张红色的大桌子并添上椅子。王华文快要做到板凳上的时候,故意朝客栈门口望去,然后才放心地坐下。
“我的屁股终于可以坐在这个凳子上了。”
崆峒派、形意门、猛虎门、八卦门、昆仑派掌派、掌门人哈哈大笑,在听到王华文自嘲的解释后,刚来的六门派掌门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江湖中人往往不拘小节,人多的时候都爱凑热闹。今夜的德隆客栈却是异样的寂静,寂静的让人不寒而栗。
第十章 五毒神功
天色刚刚黎明,豹子在周庆海身上磨蹭几下,周庆海亲昵地拍了拍豹子,豹子箭一样地射出丛林。
“上天既然舍不得让我周庆海死,那么一定给我留有一条出谷的道路,我接下来的几天要更加仔细地搜索无人谷的各处悬崖,看看有没有我没有看到的岩石甚至可以直接出谷的小路。”
内心的仇恨从周庆海的心脏由血液顺着血管在全身四处流荡着,几乎完全占据了周庆海的大脑。那一副副充满仇恨的画面在周庆海的大脑上一遍地刻下印记,一次比一次更深刻,一次次强化了周庆海的仇恨。周庆海对复仇的极度渴望让那充满仇恨的大脑又充满了幻想,认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会给他留下一天天然的出路。周庆海这次比上次搜索出路时放慢了脚步,一次次跳跃上悬崖看上方及周围目力能及的地方的情形,一次周庆海跳跃到了悬崖半空中,周庆海借助这个突兀的岩石想要再往上边跳跃的时候,却发现上边没有自己可以跳跃上的石头,周庆海往左右两边观看希望可以看到左右两边有可以通往无人谷外的岩石帮助他继续向无人谷上方跳跃,稍微露出笑容的脸庞最终阴沉了下去,那点星星之火最终熄灭了。周庆海蹲在岩石上,用双拳猛地击打峭壁上的岩石,周庆海的拳头流出了鲜红的血液,周庆海的拳头仍然在用力击打着。周庆海内功深厚,峭壁上的岩石一小块一小块儿的坠落了。快要精疲力竭的周庆海大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前几天我不同样没有发现这个可以跳跃到半空中的岩石么,也许在其他的峭壁上有比这儿更多的岩石让我出谷呢?我不能在这儿耗尽我所有的精力,那样我的性命就会白白浪费在这个无人谷了。”
周庆海顺着下边的岩石一个个跳下去,周庆海到了地面,又开始寻找其他峭壁上岩石较多的地方。周庆海在接下来的七八天的时间里,发现了几处可以让他跳跃到峭壁半空中的地方,但都没有一处都可以让他出谷。过高的幻想像周庆海那样从无人谷外坠落到无人谷,在无人谷虽然没有摔到粉碎,同样让周庆海的大脑遍体鳞伤。周庆海愤怒、痛苦地击打着头痛难忍的大脑,那把破剑狠狠地插入石子、土构成的地面半截。豹子同样痛苦地看着周庆海,用爪子不断地轻轻拍打周庆海的大腿,安慰痛苦不堪的周庆海。抬头的一瞬间,天边的一颗星星从乌云中探出脑袋,将这点星光从树叶的间隙射入周庆海绝望的眼睛中。周庆海阴暗的内心重新点燃了一盏微小的灯火。
周庆海看到岩石上有一个兔子肉,周庆海拿起兔子肉直接大口大口的吞咽。这几日的生吞活咽让周庆海适应了这种茹毛饮血的生活,不再感到恶心、呕吐。
“其实你早就想到了今天这样的结果,是你自己内心的幻想让你没有看清现实,目前你只能在这里继续等待,等待有一天能够被偶尔路过的人经过这里,将我营救上来或者是通过其他现在还没有想到方法逃出无人谷。”
周庆海想到了唐朝鉴真东渡日本传授佛教的故事,联想到自己只要心中还存有信念,哪怕现在被流放到荒岛上,自己也能东渡到日本,完成自己的复仇大业。
周庆海举目望着这千人的峭壁,想起了自己遭仇人逼落无人谷的情形,嘴中喃喃自语。
“以我现在的武功不是他们的对手,如果我现在出去绝对不是他们联合起来的对手,到时候他们会直接杀了我这个恶魔,绝不会给我下次有可能逃生的机会。虽然我周庆海并不畏惧死亡,但我不能死的毫无价值,我还有大仇未报。不如这几年我在这无人谷里一边潜心修武功,一边寻找逃生的方法。”
周庆海思想观念的转变,让他内心的焦急的心情得到稍微的缓解,但是被黑暗深渊笼罩的充满仇恨的心却让脸色十分阴沉,看不到一丝阳光照耀在他的脸上。
周庆海半个多月的观察已经对这条无人谷已经比较熟悉。无人谷的天气不如外边那么炎热,西边是一片森林,东边是一片草原,一条小溪从草原下的一个潭水流出,贯穿草原与森林。小潭是由岩石下的地下水一小股一小股汇聚而成。森林与草原大约各占一半儿,生活着兔子、山羊、野牛、眼镜蛇、小鸟等许多或大或小的动物,苹果树、梨树、板栗树等果树散落地生长在森林或草原中,无人谷的食物、水流资源丰富,足以保证几个人长久地在此生存。
“既然我周庆海不得不长期生活在这条无人谷,我就应该给自己一个安全又能遮风挡雨的住所。”
周庆海想起了那个北边峭壁上的山洞。
“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是否可以居住的山洞,我今天就跳到山洞上边去查看下山洞的情况。”
周庆海的体力、功力都完全恢复了,周庆海施展雄厚的内力与轻功在草尖上如云一样轻盈、迅速飞翔。山洞下边的草长势茂盛,将周庆海的下半身完全埋没在青草之中。“淙淙”的流水声从草丛中传来,小溪在这儿变得狭窄,只有半米宽左右。旁边一个一米高的岩石突兀在地面上,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将岩石的上面打磨的光滑、平整。
“我周庆海在这儿有的是时间,我先躺在这块石板上晒晒太阳吧。”
一只眼镜蛇懒洋洋地躺在石板的下边,周庆海的脚步声惊动了这只剧毒的眼镜蛇。眼镜蛇警觉地昂起埋没在杂草中的头,吐着蛇信子恐惧地看着这个从来没有见过的或许很恐怖的生物。周庆海一步步地靠近眼镜蛇,眼镜蛇颤抖的心已经胆颤心惊了。草丛中的眼镜蛇退到在岩石上,无路可退的眼镜蛇只有奋力一击了。五十厘米,四十厘米,三十厘米,二十五厘米,二十厘米。大难临头的眼镜蛇快速地在周庆海裸露的大腿上。一阵微小的疼痛由身体传入周庆海的大脑。,满不在意的周庆海以为是碰到了小石块儿,慢慢低头看着,眼镜蛇正匍匐着快速逃窜。周庆海阴沉的脸又充满了恐惧,在这个山谷不知道有没有解蛇毒的药草,即使有他也不知道在剩余的时间里快速找到。周庆海愤怒的大脑抽出宝剑将眼镜蛇斩断两截。弯腰的时候,周庆海人性的本能被一个斜躺在岩石下的尸首吓了一下。缓过神来的周庆海看着这个与自己同病相怜的骷髅。周庆海将自己的穴位封死,然后撕下身上的布条勒紧大腿,避免毒液的扩散。周庆海扶起那个骷髅,想要简单的将这个同样苦命的人埋葬。一本书、一把蛇形长剑从骷髅的手中掉落。周庆海拿起这本虽然破旧但还能看清字迹的书,上边写着五毒神功。
罗飞客,在周庆海的脑子里想起这个埋藏许久的名字,那时候周庆海大概十来岁。罗飞客是当时令天下武林闻风丧胆的邪恶魔鬼,这个魔鬼利用其五毒派的绝世武功五毒神功荼毒天下,令许多江湖正义儿女痛苦万分地死在这个恐怖的武功之下。惨遭屠杀的武林正派人士联合起来共同对付罗飞客。罗飞客因陷入江湖正派人士的陷阱,被引入断肠崖,在断肠崖上遭受夹击,被击毙后扔到无人谷。虽然五毒派弟子众多,五毒神功却只能由五毒派掌门人修炼,五毒神功在江湖中因此灭绝。
周庆海翻开第一页是关于五毒神功的说明。
“五毒神功又叫五毒神掌,即是一种内功心法,又是一种武功,由修炼者从少到多的生吃蝎子、毒蛇、蜘蛛、蟾蜍、蜈蚣五种剧毒之物,吸收他们的毒素储存于体内,等修炼成功之后通过内功将毒素运用到手掌,通过手掌击打在对方身体上将毒素注入对方身体,对方一方面会受到内功伤害,一方面会遭受毒素侵袭,只能万分痛苦地等待死亡。‘
“眼镜蛇是一种剧毒的蛇,在被蛇将毒液注入到体内之后,即使武功高强的人,毒液两、三各小时就会跟随血液流遍全身,侵入骨髓而亡。我不知道这个山谷有没有生长治疗蛇毒的草药,即使有在这茂盛的杂草里想要找出几颗治疗蛇毒的药草是多么的困难,也许在找不到药草的时候他就毒发身亡了。五毒神掌是靠吸收五毒的毒素修炼武功的,修炼之人肯定具有抵抗任何毒素的能力,还可以让我练成绝世神功——五毒神功,那样我出谷之后复仇成功的可能性将大大增加。”
周庆海的脚开始感觉到发麻,周庆海立刻翻开第二页,蝎子、毒蛇、蜘蛛、蟾蜍、蜈蚣五种毒物的图画映入眼帘。十分钟之后,周庆海的腿开始感到发麻,周庆海迅速地浏览完全书。周庆海拿起那把破剑立刻寻找蝎子、蜘蛛、蟾蜍、蜈蚣四种毒物。这四种毒物不是生活在水中就是生活在潮湿的地方。周庆海沿着小溪仔细地搜寻着这四种毒物,一只蟾蜍鼓着腮帮子慢慢地跳跃着,周庆海刺死蟾蜍后吃下了蟾蜍的四条腿,蟾蜍的毒素与眼镜蛇的毒素共同攻击上周庆海,周庆海的身体麻木的更快了,四十分钟后,周庆海的上半身开始麻木。周庆海内心懊悔之情油然而生。
“我也许不该这么鲁莽地就按照自己猜测的可能去这样解毒,我如果这样死去了,我只能含恨九泉了。”
“既然我已经这样做了,没有退路的我只好继续这样做下去,否则,我是必死无疑。”
周庆海拖着沉重的脚步寻找着,三十分钟后他看见一只蝎子没有时间的周庆海抓起它们直接吃掉,二十分钟的身体快要僵硬的周庆海周到一直蜘蛛,十分钟后,周庆海除了双手全身已经不能动弹,周庆海用双手在地上翻着碎石,希望能找到一个蜈蚣,周庆海的眼睛已经模糊不清,意识含混的他认为自己也许在人生道路上走完了终点。一个细长的东西在下意识嫌烦的石头下爬动着,周庆海下意识地抓起直接吃掉。周庆海在吃完蜈蚣后昏倒在地。
第十一章 华山比武论剑抽签
清晨的第一列曙光照耀在德龙客栈的时候,昆仑派掌门人季尚礼、崆峒派掌派人路平亮、猛虎派掌门人余海峰、日月派掌门人王华生、形意门掌门人卢晓东、八卦派掌门人田镇南六人都已经早早的起床,推开窗门的一刹那,六人充满**的脸上立刻挂满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与盛夏中午的阳光一样刺入人的眼睛,让人头晕目眩。六派掌门人互相向周圈抱拳敬礼。一声“早生好”清澈、阴沉地在德隆客栈四处回荡。六扇门门“咣”的一声齐整地关上。泰山派掌门人王建宇、丐帮掌门人肖宇阳、梅花派掌门人孙静苒、五行派掌门人秦华生、峨眉派掌门人夏雨雪、洛神派郑莹莹、刘合派掌门人徐中玉被清澈、阴沉的“早上好”给喊醒了。今天是七月十五,是参加华山比武论剑争夺武林盟主之位的日子,是挽救武林危亡的重要日子,他们必须早早起床。十三派掌门人昨天晚上都在为华山比武论剑、江湖武林操着各自不同的心,一夜睡的并不踏实。一声鸡鸣声划破宁静的夜空,周围的公鸡全部都开始打鸣。十三派掌门人中还未完全睡醒的人都被这鸡鸣声给惊醒了。
东方的太阳还没有从地平线升起,被折射的太阳光略微发白、发黄的照耀着德隆客栈门口的十三门派掌门人。十三门派掌门人用过早餐争着付这些天的费用的时候,德隆客栈掌柜恭敬地告诉他们华山弟子在他们到来前已经将贵客们的各种费用支付了。十三派掌门人向着耸立在云端的华山走去,逐渐消失在翠绿的丛林之中。
释俊亮、刘志杰是昨天才到德隆客栈的,比十三派掌门人晚到一天,他们坐在桌子前,打着哈欠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略带困意地问着掌柜十三派掌门人是不是都上华山去了。
“回两位大侠的话,那十三位大侠大清早就离开了德隆客栈去向华山了,他们在临走的时候告诉小的千万不要打搅两位大侠,他们会在华山恭候两位大侠的到来。”
“岁月不饶人,贫道与师兄真的是老了,虽然仍然有为武林贡献自己一份儿光和热的心,但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理想和冲动了,”
“十三派的掌门人离开德隆客栈都没有惊醒我们两个老头子,即使年龄大的也不过是中年,却拥有如此高深的武功,是我们武林之福。”
其实早上六派掌门人说话的时候,释俊亮、刘志杰都听到了声音,但是虽然心忧武林却并无其他杂念的两个人选择了继续平静地休息。
张玉华夫妇、罗君安、柴志恒早早的起床,站在华山派门口等候着各派掌门人的到来。大约七点钟的样子,张玉华望见各派掌门人一步步慢慢地蛇形一样走上华山。各门派掌门人依次从蜿蜒的小道上到了华山派,张玉华夫妇、罗君安、柴志恒四人邀请十三派掌门人在客厅里稍作休息,吃完早饭一同上华山山顶。十三派掌门人婉言谢绝四人的好意,告诉他们在德隆客栈已经吃过早饭了,他们十三人自行先散步去往华山山顶,在华山比武轮剑前享受下华山的风景。十三派掌门人边走边看地走上华山山顶。
“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林晓彤轻声地嘟囔。
估摸八点钟的时候,释俊亮、刘志杰各自带领门下弟子来到了华山,早已准备妥当的张玉华夫妇、罗君安、柴志恒带领弟子与他们一起走上华山山顶。华山山顶的各派掌门人及门派弟子各自向自己所站的方向眺望,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十三派掌门人看到自己焦急等待的释俊亮、刘志杰走上华山山顶,赶忙走到下华山山顶路口两边分列迎接释俊亮与刘志杰。华山山顶的北边排列地放着十几把古色古香的椅子。张玉华邀请释俊亮、刘志杰坐在椅子的中间。
“鬼手门的消失到目前为止仍然没有对我们正义江湖构成任何伤害,但在这件事情的背后隐藏着针对我们武林江湖的巨大威胁,为了对即将刮起的江湖风暴,保卫我们正义武林,在灵儿的生日晚宴后一天我们几个门派商量选举一个武林盟主统一领导我们武林江湖共同对抗这场大风暴。所以,今天老衲今天再次强调受邀的十三门派掌门人及东道主华山派掌门人务必认真、负责地对待这场武林盟主争霸赛,不得出现谦让、拒做武林盟主之事。”
十三派掌门人听到释俊亮的话后都严肃的微微点头。
“对于当选的武林盟主,其他门派必须为完全服从,不得为私人门派利益咀嚼武林盟主的号令。”
“为了保持今天比赛的公平性,贫道与释师兄私自商议决定将武林盟主争霸赛分为一区、二区两个区,一区四个小组,二区三个小组,每个小组两个人进行武林盟主争霸赛,每个小区的人选由释师兄随机从这个小木箱中抽出,抽出的第一个人与抽出的第二个人为一组,抽出的第三个人与抽出的第四个人一组,,依次类推,总共分为七个小组,前四个小组为一区,后三个小组为二区。由于一区小组比二区小组多一组,由一区小组先行比武轮剑,然后由二区小组比武论剑。每组小组的胜出者与下一组小组的胜出者比赛。由于我们是七个小组,第七小组自动进入第二轮淘汰赛。最后由一区最终胜出者与二区胜出者最终决赛,获胜者即为武林盟主。”
“在这次比赛中,一区四个小组,二区三个小组,而且抽到的各派掌门人武功可能略有高下之分,看起来是一个不太公平的方案,但抽签是随机的,每个人抽到的机率都是一样的,所以我们认为这是一场公平的武林盟主争霸赛,十四派掌门人认为如何?”
十四派掌门人严肃地说但释师伯、释师叔、刘师伯、刘师叔吩咐,断然不会有任何不满的意见。
释俊亮一挥手,少林派的一个弟子将一个各派掌门人都没有注意到的二十厘米见方的木箱子捧到释俊亮面前,释俊亮将这个箱子环顾四周。
“这是一个木制的箱子,没有任何锁、机关,只在上边留下一个仅容手掌伸进去的圆孔。现在老衲就将用毛笔写上的各派掌门人名字的棋子放进木箱。为了保证在手触摸时不能识别字体,老衲让弟子用毛笔写上去,而且统一用的白色棋子。”
抽签现在开始,释俊亮将手伸进木箱,十三派掌门人严肃地看着释俊亮的双手,第一个人孙静苒。刘志杰将手掌伸进木箱,第二个人猛虎门掌门人余海峰、大概一刻钟后,七个小组全部抽签完毕,第二组为日月门王华生与洛神派郑莹莹,第三组为昆仑派掌门人季尚礼与峨眉派掌门人夏雨雪,第四组为泰山派掌门人王建宇与形意门掌门人卢晓东,第五组为丐帮掌门人肖宇阳与五行派秦华生,第六组为华山派掌门人张玉华与**派徐中玉,第七组为崆峒派掌派人陆平亮与八卦门掌门人田镇南。
第十二章 结束茹毛饮血
轰隆隆的声音穿过云层、薄雾在无人谷里回荡着吼叫,周庆海慢慢睁开双眼,长叹一声坐在了杂草从里边,周庆海扬起头看着黑暗的天空,一道道闪电在黑色的天幕上划开山洞,一跃而上。峭壁的南边长着几颗茂盛的树木,遮挡了一部分山洞洞口,少量的阳光只能通过树枝、叶子射进山洞,在这黑暗的天气里更是少量的阳光射进山洞。周庆海慢慢地走进山洞里边,仔细地观察着山洞的各个角落有没有各种潜在危险。周庆海一跃又跳下山洞,去以前住宿的地方寻找豹子。豹子在老地方等着周庆海,周庆海用手轻轻拍下豹子,然后将手指向东方,包子理会了周庆海的意思,跟着周庆海在无人谷里飞窜,雨滴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落,在雨滴变为豆子大的玉珠的时候,周庆海、豹子到了山洞下的峭壁边,周庆海抱起豹子一跃而上山洞,在山洞中间的广场上坐下看着外边模糊的大雨。
饥肠辘辘的咕咕声从周庆海的肚子中传来。周庆海不想让刚刚恢复体力、功力伤口还没有完全好的身子再遭受风雨的侵袭,边饿着肚子在石洞中开始练功。周庆海拿出那本藏在身子里的五毒神功这本武功秘籍。周庆海按照五毒神功上的秘籍心法和招式将今天身体内的五种毒素储藏于丹田之中,然后再运用内功将毒素通过内功运到手掌。周庆海闭上眼睛修炼两个时辰,睁开眼睛的时候,豹子已经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周庆海趴在一起一伏的豹子身上睡觉。周庆海大声叫着报仇报仇,豹子用头拱着噩梦中的周庆海,周庆海被豹子拱醒了,心脏“噗通、噗通”快速跳动着,跳动的周庆海的嘴唇不停闭合,胸口上下波浪般起伏,两手不停的抓狂。
周庆海抱起豹子飞跃下山洞,寻找食物填饱昨日已经饿瘪的肚子。两只兔子成为了的早餐。周庆海吃完兔子后讲两张兔皮带走。
“以后我不知道还要在这儿生活多长时间,我要在这山谷中寻找下看看能不能寻找到打火石,一方面如果我这样一直生吃食物,怕有一天会生病了,那样我就多了一个让我死在这逃不出山谷的风险,那样我的仇还怎么报,另一方面我在这有着丰富食物的山谷中给自己做比较美味的食物。”
周庆海开始在碎石堆里边寻找着打火石,在寻找打火石的过程中,周庆海将路途中遇到的蜈蚣、眼镜蛇、蜘蛛、蟾蜍、蝎子各抓了一个带走。吃过午餐之后,周庆海与豹子在一个突兀光滑的岩石上休息,享受难得的日光浴。下午周庆海继续带着豹子在山谷中寻找着打火石。在一个石堆里,周庆海发现了几块儿锋利断口的打火石,周庆海拿起几块儿打火石,开始寻找下午的食物。在太阳西边天空开始发出昏黄阳光的时候,周庆海带领豹子带着五毒、打火石、柴火、蛇形剑开始回自己的山洞。周庆海山洞南边一个突出的地方轻轻敲下,然后运用内力双掌击打在洞壁上,阳光透过这个洞口射进来。
“五毒神掌真是一门绝世武功,我刚练了一天,这些破碎的石块儿上就留下了浅浅的黑色印迹。”
周庆海捡起一个碎石头仔细地观察着。周庆海用打火石将一些枯草点火,枯草旺盛的燃烧,周庆海将枯木的枝干放在干草上,火吐出长长的舌头。周庆海现在有两把剑,那把破的剑就被他拿来烘烤山羊,周庆海将烤熟山羊的大腿撕下两个,一个给豹子,过了几天茹毛饮血的生活后,周庆海觉得烤山羊是天下美味,豹子第一次吃到熟食,也忍不住多吃了一些肉,山羊被他们两个给吃完了。周庆海将一些较细、尖利的骨头落下,剩下的轻轻一扔,骨头从洞口飞出去撞在茂盛的树上,落在杂草里边。周庆海拿出眼镜蛇、蝎子、蜈蚣、蟾蜍、蜘蛛,周庆海先拿起来看起来恶心较轻的蟾蜍,张开嘴又将蟾蜍放下去。前一段时间周庆海是被逼无奈才生吃食物的,现在他有条件可以吃熟食了,再次生吃生的而且是五毒这么恶心的动物的时候,内心的恶心感再次涌上心头,通过喉咙让他闭上嘴唇。
“五毒神功秘籍上明确地写着只有生吃这五毒之物,周庆海才肯可能练成五毒神功,为了报仇,我必须修炼成五毒神功这门极可怕的武功,才能让我报仇的希望大增,我必须吃掉这些恶心的生物,必须吃掉,必须吃掉。”
周庆海几次拿起蟾蜍,又几次放下,最终闭上眼睛咬下了蟾蜍四条腿,大口咀嚼几下便咽下,眼镜蛇的尾巴,整个的蝎子、蜈蚣、蜘蛛都被周庆海生吃了。五种毒素在周庆海的内心翻滚着,周庆海开始修炼五毒神功。在修炼五毒神功的时候,周庆海的脸色更加阴暗了,一丝丝黑色的气体从周庆海的鼻孔、口腔中排除。
周庆海看着被烟熏的发黑的石壁,看着这个长久要住下去的石洞,想要砌成一个锅灶和烟囱,一方面方便自己做饭,一方面将烟尘排除山洞。周庆海在无人谷谷底寻找着长形的石块儿、石条,一天下来,周庆海将足够多的或大或小的石块儿、石条搬上山洞。晚上,周庆海将大的石块儿南北、东西堆成灶台壁,南、北边的石壁留下一个出烟和放柴火的口,小的长形石条东西搭在南北方的灶台壁上,然后又将大的石块儿继续堆灶台壁,一个简易的锅灶砌成了,周庆海用这个简易的锅灶烧烤了四只兔子。吃完晚饭后,做在山洞中开始修炼五毒神功。
第十三章 华山比武论剑
孙静苒缓缓走到华山山顶中央,由南朝北站着,余海峰买着沉重的脚步,强烈压抑住内心的贪婪,同样微笑着走向山顶中央,由北朝南站着。余海峰双手垂立,孙静苒左手握着梅花剑,右手握着左右互相致礼。剩下的十二派掌门人及在场的武林人士都目光盯着这场武林中绝顶高手的一场比武,一睹绝世武功的风采。余海峰看着这个武林盟主的对手,火光在余海峰眼中一闪便被余海峰压抑下去了,想要快速移动的双腿、双拳不得不放慢。孙静苒将剑尖朝上放在胳膊后握在左手中,然后左手向右边划了一个半圆,右手按在了左手上,这是梅花剑第一招梅花献礼。余海峰身为一个男士,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到孙静苒对自己先行敬礼,左右握住右手,使出了猛虎拳第一招猛虎抱拳,作为对孙静苒梅花献礼的回敬。
“这次武林盟主争霸赛肩负着拯救争议江湖的重任,参加比赛的人不得谦让,必须用出自己最高深的武功,不能将个人的声明凌驾于武林危亡之上。”
余海峰终于等到了释俊亮的这句话,内心的担忧消去了大半,使出了猛虎门第二招笑面虎,双拳握紧朝孙静苒身上击去。孙静苒感觉到一股强风扑面而来,后退一步,右手结过左手的接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余海峰看到梅花剑从左向右削向自己的双手,双拳立刻由右向左使出龙腾虎跃击向孙静苒。孙静苒见势一招不惧严寒迎接余海峰的双拳。余海峰与孙静苒激战三十招不分胜负。猛虎拳分为分别为猛虎抱拳、笑面虎、龙腾虎跃、虎视眈眈、龙虎风云、龙潭虎穴、虎踞龙盘、虎啸风生、虎兕出柙、猛虎出山、龙飞虎跳、猛虎插翅、饿虎扑食十三招。梅花剑分为梅花献礼、不惧严寒、迎风斗雪、名霜傲雪、妖而不艳、铮铮傲骨、暗香疏影、凌寒独放、冰肌玉骨、超凡脱俗十招。余海峰看到孙静苒腰部有一个破绽,使出一招饿虎扑食,凌厉的拳风直击孙静苒腰部,孙静苒的迎风斗雪晚了一步,余海峰的手在快要到达孙静苒腰部的时候强迫自己收住双手。孙静苒仍然被余海峰的拳风击退了两步。余海峰眼角略过一丝微笑后又恢复严肃的申请,抱拳朗声说“承让”,孙静苒左手拿着剑尖向下的剑柄,右手抱着左手说“多谢余师兄手下留情。”
在余海峰、孙静苒走来的时候,释俊亮宣布第一组获胜者余海峰进入下一轮淘汰赛。十二派掌门人恭喜过余海峰之后又前来安慰孙静苒。孙静苒微微一笑,表示自己并不会心,
“我武功平平,不足以当此重任,没有什么好伤心难过的,在今后的日子里,我一定唯武林盟主之命是从。”
日月派掌门人王华生伸出右手请洛神派掌门人郑莹莹先行,郑莹莹颔首一笑,并不谦让的走到华山山顶中央,王华文跟着郑莹莹走到华山山顶中央后同样相对而立。
日月派是江南一大武林门派,位于云南昆明滇池。日月门为弘扬其门派吸收门徒,宣扬滇池水吸收日月精华,将滇池改为日月潭,其门派成为日月派。王华文的日月剑采自日月潭底一块儿乌黑发亮的铁矿石精心萃取、锻造而成。日月剑剑体乌黑发亮,闪烁着黑色的光芒。洛神派是中原的一个重要门派,是洛阳第一大武林门派,其祖师为落水女伏羲氏女儿宓妃,宓妃为摆脱浪荡公子洛河河伯的骚扰,从天池山上采集上好的铁矿石冶炼宝剑,在铁矿石融为铁水的时候,宓妃将自己几滴血液滴入铁水,又用洛河纯净水精心淬炼而成。洛神剑与日月剑截然相反,通体反射出白色、纯净、仙女样的光芒。两把宝剑从剑鞘中抽出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叹当代最好的两把宝剑。一道白光犹如仙女在世的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一道白光犹如黑龙一般从深潭跃出,两把宝剑快要碰撞在一起的时候,周围的人心里一边渴望看到这样的场景,一边担心两把宝剑会不会因此玉石俱损,那可是江湖一大憾事。渴望的场景看到了,失望的场景没有到来,两把宝剑虽然都是锋利无比,但自身都有着极高的强度、硬度,碰撞到一起的时候,只是在剑体上点燃了黑白几多火花。日月剑法分为共日出而作、日上三竿、日积月累、日不暇给、日高三丈、日行千里、月黑风高、月里嫦娥、月楼风云、月落星沉、月明千里、月圆花好、月朗风清、月夜花朝、日月穿梭、日月无光、日东月西、日月丽天、日月如流、日月经天二十招,剑法深沉,看似朴实却藏着极大杀机。洛神剑法分为如花似玉、玉洁冰清、美轮美奂、丽质天成、天资绝色、风华绝代、婷婷玉立、清丽脱俗、肤若凝脂、柳叶弯梅、闭月羞花、冰雪聪明、倾国倾城、巾帼须眉、出尘脱俗、洛神回眸十六招。王华文与郑莹莹已经激战四五十回合不分胜负,郑莹莹使出一招闭月羞花,将自己的头部卖了一个破绽,王华文见势一招日月经天,郑莹莹故意回身倒退几步,瞅准王华文腰部的破绽,一招洛神回眸,洛神剑停在了王华文的腰部。失败的王华文想要争夺武林盟主的位置,内心想凭借自己高超的武功完全可以在郑莹莹停下的这一刻刺进郑莹莹的脑袋,但是王华文还是收回了日月剑。
“在场的很多人都是当今武林高手,我若一剑杀了郑莹莹,到时候我不仅做不成武林盟主,还要被在场的武林高手找各接口直接杀了我。罢了,罢了,这次就罢了,等以后有机会了再重夺武林盟主。”
“多谢王师兄承认。”
王华文内心掠过一丝遗憾、仇恨后满脸微笑。
“洛神剑法果然是剑法中的仙女,剑法飘逸、秀丽、变幻莫测却又招招制敌。”
王华文本来想说招招制命,又怕在场的掌门听到后会认为他是一个有新机的人,变迅速改为招招制敌。
“王师兄虽是文雅之人,剑风却雄浑、强劲,不愧是当今的第一剑法,师妹是赢在了投机取巧上了。”
“虽然洛神剑与日月剑是当今最为精妙的两种剑法,但在众多掌门睽睽之下如此吹嘘,贫道都觉得不好意思,何况季掌门与夏掌门还有其他的掌门人都未参加武林盟主比赛,你们两个是不是准备聊到天晚然后武林盟主就由郑掌门与余掌门争夺,其他人在旁边观赏就是了。”
“哈哈,哈哈,哈哈,”各种的笑声从山顶飘向四方。只是这些笑声在每个人脸上都留下不一样的痕迹。
第十四章 石镜计划
周庆海仔细观察着山洞,山洞外边生长着茂盛、高大的树木。在阳光本就不充足的无人谷,山洞显得更加阴暗了,如何让山洞更加明亮?让自己可以享受到比较充足的日光。周庆海抱起豹子跳下山洞,想要将这几颗茂盛的树木想法推翻或者从半空折断。周庆海施展雄厚内功双掌从胸口推出,两声沉闷的声响低低回荡,两人怀抱的树木仅仅掉下了几片叶子。
“这些树都是至少几百年的古树了,树干粗壮,树根深深扎在地下面,以我的功力是可能将它们弄折的,而且虽然号称是无人谷,在我来之前罗飞客就已经来到了这里,说不定将来同样有人可能会来这里探险或者失足坠入这里,到时候这个树木正好可以隐藏我居住的山洞,所以我还是想想其他办法看看能不能为我增加阳光。”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没有在这儿给我留下一条可以出谷的道路,却可能在这里留下其他的神作让我从中得到增加光线的方法,时间充足的我在山谷里里溜达着观察周围环境能不能给我这些启示,在溜达的时候顺便采集些水果让我换换口味儿,一直吃肉太腻了。回来的路途中再捉些蜘蛛、蝎子、毒蛇、蜈蚣、蟾蜍回山洞练功用。”
周庆海向西边的树林寻找水果,现在是夏天,青苹果青涩地长满了苹果树。周庆海伸手去摘这不知道是甜还是青涩的苹果,两排大牙急不可耐地在苹果上留下一个圆圈。苹果是甜的,这更加令周庆海感到高兴了,可是这高兴的情绪在周庆海满脸阴郁的脸上留不下那怕很浅很浅的痕迹。
周庆海躺在苹果树树杈上吃饱后,摘下几个苹果用兽皮包着带回去。周庆海回去的路上一边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一边捉着蟾蜍、蜘蛛、蝎子、蜈蚣、毒蛇。在抓了几天五毒之后,他发现无人谷里的生物比谷外的身形大一到三倍。一路上周围的环境中没有给周庆海任何可以增加光线的方法。周庆海失望地走回山洞下,想要抱起豹子跳上去的时候停下来,看着眼前光滑的石板。周庆海在山洞里过了几天暗无天日的生活,想要在这块儿石板上休息晒晒太阳。周庆海抱着豹子在光滑的石板上坐下,内心超负荷的仇恨让他沉重的大脑耷拉下来,一个小小太阳在光滑的石板上刺眼地照射着周庆海。光线在周庆海的大脑里光速穿越着,周庆海一拍大腿。
“造物主给我了我一个如此好的暗示,我可以用内力将石洞壁打磨光滑,然后靠着用石洞壁反射阳光,在靠近灶台的地方我还可以再打一个孔,让阳光透过小洞口照进山洞。这些阳光能够把山洞照耀的比较明亮。”
“这么硬的石头需要耗费我多长时间才能打磨到如此光滑?”
长期遭受挫折的周庆海习惯性地陷入到了悲观中。
“反正我在这儿有的是时间,我一方面可以让自己生活中多点阳光,一方面还可以让我修炼武功,一举两得。”
周庆海的仇恨让周庆海内心涌上了一股倔强。周庆海与豹子在石板上午睡了半个时辰,便跳上山洞开始自己的打造石镜计划。周庆海让豹子呆在石洞大厅里边,自己扎好马步,双手抱拳放于腰际,深吸一口气,迅速地伸出双掌按压在石壁上,石壁上冒出一丝隐约可见的黑气。本来周庆海没想到运用五毒神功,只是想运用内功去压平石壁试下效果,但是通过几天的修炼,五毒神功已经下意识地得以运用。周庆海的双掌在这片石壁上按压了一刻钟,粗糙的的石壁被抹去很小的突出在外的石子,周庆海开始有意识地边抹平石壁边练习五毒神功。两个时辰后,周庆海双掌按压的地方被抹平了,但还达不到石镜的效果。周庆海又运用了半个时辰将这片石壁按压的光可鉴人。周庆海被石镜中的自己吓了一下,以前那个干净、不留胡子的他现在头发乱蓬蓬、肮脏地披在头上,沾满肉沫、动物油、尘土的胡子长了半寸长。周庆海绝望的心情、倔强的心情开始反复。太阳半个时辰后落山了,石洞一片漆黑。周庆海从反复的心情走出,慢慢地按照习惯走入厨房。周庆海到灶台前摸到一块儿的打火石打火,打火石发出的光芒在漆黑中甚是明亮,周庆海将身边早已准备好的枯草点燃,干草迅速地燃烧,发出熊熊的火光。山洞被熊熊的火光照亮了,周庆海找到身边的树枝扔在枯草上,树枝燃烧后周庆海将燃烧的树枝扔进灶台开始烤野牛腿。昨天下午周庆海杀了一头野牛,周庆海与豹子各吃了一只野牛腿。今天一天周庆海与豹子都山洞采野果或者捕食,硕大的野牛少了两条腿躺在地上。周庆海将野牛腿用自己的破剑砍下来烧烤。豹子坐在周庆海的身边,眼中闪烁着温暖的火焰。
晚饭过后,周庆海、豹子趴在小溪上喝水。周庆海第一次喝水的时候,在下游的周庆海走到了上游,这一刻他感到十分自责。
“豹子是我周庆海的挚友,对我又有救命之恩,我却嫌弃豹子肮脏,周庆海你太不是东西了,从以后你与豹子喝水的时候,你本来在上游你就咋上游喝,你本来在下游你就在下游喝水,不得再嫌弃你的好兄弟豹子。”周庆海与豹子回到石洞大厅中央,周庆海拿起蟾蜍、蜘蛛、蜈蚣、毒蛇、蝎子,慢慢地将他们吃完了。吃完后,周庆海闭上眼睛开始修炼五毒神掌。豹子卧在离周庆海一米远的地方看着周庆海。两个时辰后,豹子开始打盹,周庆海停止了修炼五毒神功,抱起豹子两朋友相拥而眠。
第十五章 华山比武论剑(二)
太阳在东边的十点钟位置高高挂着,用黄色的眼光注目着当今武林绝世高手的这场比赛。季尚礼与夏雨雪第三轮比武大赛正式开始。昆仑派源于周朝武王时期鸿钧一道,鸿钧一道在创立昆仑派后将其武功传授与老子、元始、通天,具有悠久的历史,其武功一虽身处西域但与中原武林联系密切,在这场空前劫难中必须负起其重大的责任。昆仑派的昆仑剑、天罡掌威震天下。峨眉派是与武当、少林齐名的三大武林门派之一,虽然峨眉派现在在江湖中的地位稍有衰微,仍然在江湖正义武林门派中占有重要地位。峨眉派武功源自将佛家、道家思想柔和,同时观察当地动物行为所创造的武功,以拳法和轻功名重江湖,白猿通臂拳、草上飞是其门派最为出名的拳法和轻功。
夏雨雪因其派武功不擅长剑法,赤手空拳地走上山顶中央。
“这次武林大会比武虽说不限制是否使用兵器,只要能获得胜利就能夺得武林盟主,但是在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下,我一个师兄靠兵器赢得一个女人的胜利队我来说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众人也难心服口服。何况即使以我的天罡掌赢他峨眉派所有的拳法也不在话下。”
季尚礼将腰间的佩剑交给他的大徒弟,空手走到山顶中央。
“既然他的武功不如我,我就再让她三招,让在场的武林人士都看到我是一个谦谦君子,获得武林盟主之后更好号召天下武林。”
夏雨雪是一个性格直爽的中年女子,身上即有女性的温柔、贴贴又有男性的好爽、直率。
“这次选举武林盟主是为了武林的安危,我夏雨雪虽是女流之辈,武功也可能不如他们那么高深,但是为了江湖的未来,为了不辜负释师伯、刘师叔的良苦用心,我必须在比武大赛中倾尽全力。”
夏雨雪迈出右步,左手拳心向下向右斩去,待接近季尚礼的时候突然变换为左步向前,右掌掌心向前朝季尚礼胸口击去。白猿通臂拳一招“前行车走连珠炮”使出。白猿通臂拳分为双手托天摔单鞭,进步撩阴冲天拳,紫燕抄水上下翻,错步颠肘用掌拦。闪步掼耳单鞭式,进步靠身十字弹,前行车走连珠炮,磨身摔捶左右扇。迎面照镜连环掌,抓肘进步捋铁鞭。沾衣抹袖猴上树,狸猫扑鼠左右窜。翻身卦捶劈面打,五鬼探头遮蔽难。吊捶式怀中抱月,绕步掌吊打相连。进步盘肘退步掌,蹚栽腿崩打连环。双插花海底栽花,内藏踢裆腿半边。转身炮似去不去,仙人指路是仙传,插花式魁星点斗,反背捶归本还源。”二十四式。
“夏师妹,你功夫施展的越好对我越有利,你还有什么武功绝学赶快用出来吧,让我季尚礼既留下一个好名声又当上了武林盟主。”
季尚礼在夏雨雪施展了“前行车走连珠炮、狸猫扑鼠左右窜、翻身卦捶劈面打”三招之后,季尚礼才施展出了自己的天罡掌中迎接客人的“仙女献桃”,表示对夏雨雪的敬意。夏雨雪看到季尚礼如此彬彬有礼,内心十分佩服。但是性格直爽的夏雨雪仍然施展“双插花海底栽花”,没有丝毫的退让。季尚礼天罡掌的一招稳坐昆仑稳稳地站住。昆仑派天罡掌分为“气平天地、稳坐昆仑、玉燕迎风、顺风推月、猛虎出洞、白鹤敛翼、青龙抬头、鹞子穿林、白猿归洞、倒打五雷、青龙合口、挂印封侯、剪石寻金、依山靠海、反面钢锤、黑虎掏心、龙虎相交、犀牛望月、金蛇取嗓、顺手牵羊、莽牛闯阵、白鹤亮翅、横跺金山、三环套月、玉象伸鼻、巧过天桥、童子拜佛、凤凰展翅、流星赶月、猴子戏球、金锤落地、仙女献桃、苍龙探爪、顺水退走、力劈华山、禹王甩袖”三十六式。二十回合左右,夏雨雪开始抵挡不住季尚礼的天罡掌,但是由于峨眉派弟子长年依靠轻功穿梭于险峻山峰中,习得一身好轻功,夏雨雪的“草上飞”轻功犹如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自由穿梭于花草之中,身形轻盈、飘逸、灵动,让季尚礼的天罡拳一时施展不出威力。又二十体力略有下降的夏雨雪没有躲过季尚礼“猛虎出洞”,郑莹莹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的失败,这个时候季尚礼迅速变招为白鹤敛翼,停止对郑莹莹的攻击。
“季掌门真是武林中的君子,赢得飘亮又有风度,是正派武林的希望。峨眉派的武功变化多端,轻功更是上乘,郑掌门输的有点可惜。”
释俊亮宣布季尚礼获胜进入下一轮淘汰赛的时候说。
王建宇右手亲切地拉着卢晓东胳膊,缓缓走向山顶中央。两人或好爽或压抑的笑着。
“武林盟主大赛的宗旨是为了将武林于即将到来的水深火热中拯救出来,所以武林盟主身负天下武林的重任,我一定会用尽全力赢得这场比武大赛的胜利。”
“师弟自知不是王师兄的对手,但就像师兄说的,这是天下正派武林人士必须应尽的义务,所以我也会在这场比赛中用尽全力去完成比赛,是完成比赛,因为我自知不是王师兄的对手。”
“形意门在江湖中有着非常高的威望,贵门派武功形意拳又称行意拳,为华夏民族英雄人物岳飞岳元帅所创,与八卦掌、太极拳同属三大内家拳,打法多简洁朴实、直行直走、沉着稳健、快速完整,在练拳的同时注重练气,以五行拳和十二形拳为基本拳法,分为进退连环、鸡形四把、八式、熊形、燕形、鸡形、猴形七招,七招中有分为许多小招式。行意拳如此精妙,卢师弟岂不是在嘲笑师兄。”
“岳师祖所创五行拳的确威力巨大,名震沙场与武林,只是现在我们五行派的这些后辈天资愚钝,学艺不精,岳师祖所创的五行拳威力只能发挥一二,这次比武肯定是王师兄您取胜。”
“卢师弟过谦了,你的武功也许不如一心为国、忠心耿耿,为华夏儿女生生世世钟爱的岳将军、岳大侠、岳师祖,但天下武功能与五行派岳师祖武功一二相比的能有几人,何况卢师弟武功绝不会只是岳师祖武功一二的,所以这次比赛取胜的肯定是谦虚的卢师弟。”
“泰山派泰山十八掌为汉武帝封禅泰山时根据泰山十八盘所创立,分为泰而不骄、泰然处之、泰然自得、泰山磐石、泰山北斗、泰山不让土壤、泰山可倚、泰山梁木、泰山若厉、泰山压顶、泰山压卵、稳如泰山、神融气泰、重于泰山、笃定泰山、否极泰来、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国泰民安十八招,武功变化诡异、排山倒海,为武术中的天下第一掌,王师兄又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卢师弟自知不如王师兄对手。”
比武正式开始,形意拳、泰山十八掌在空中不停地交手,五十回合过后,卢晓东形意拳八式中的一招青龙出水直击王建宇面部。
“谁不想做号令天下武林的盟主,刚才给你说的那些话仅仅是说给你与在坐的各派掌门听的,不是用来比武的。”
“卢师弟武功高强,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第十六章 童年奇想
周庆海蹲在地上,用一个比较光滑的石铲在泥土较多的地方向下挖掘着,半个时辰过去了,周庆海挖出了一个半米深的比较圆的坑洞,洞口周围堆起了一圈土堆围绕在坑洞旁边。一股凉凉的感觉从脚上传到大脑,大脑命令眼睛向下看了看,水流正从坑洞下边一点点渗出来。周庆海失望地跳出坑洞,然后在其他的地方这样挖掘着。中午的时候,周庆海已经在这块儿泥土较多的地方挖掘了四五个坑洞。周庆海坐在小溪旁边的鹅卵石上休息。一场小时候的事情浮现在周庆海的脑海。周庆海看见旁边闪过一只兔子。三分钟后,周庆海将剥掉皮的兔子肉用破剑穿起来,然后将随身带的一个打火石将身边的枯草点燃,在旁边散落生长的树木折下几个树枝烘烤兔子肉。周庆海吃过兔子肉后,施展轻功到了无人谷的西边。一个几十平米的小潭呈现在周庆海的眼前。小周围铺着厚厚的泥层。周庆海蹲下来用手轻轻地捏了捏泥土,然后看着清澈的溪水与在其中自由自在游荡的鱼儿。周庆海一个猛子扎下水潭,水潭越有两米深,周庆海在水潭底部的泥层用双手刨挖着。三分钟过去,周庆海将头从潭水中露出,大口大口呼吸了半分钟,又将脑袋扎进水潭继续用双手刨挖。一块儿块儿胶泥被周庆海从水潭底部扔到岸边。一个时辰过后,周庆海从小潭中活捉了一条两斤来重的鲤鱼。鲤鱼扑棱着尾巴,拼命地摇头想要将光滑的身子从周庆海手中逃脱。周庆海强有力的右手牢牢地抓着鲤鱼。
“不是我非要杀你鲤鱼先生,我也是为了我的基本生存才这么做的,既然我不会将你放生,那么我就让你死的痛快些,减少些被折磨的痛苦。”
周庆海的右手稍微一用力,听到“咔擦”的一声,鲤鱼的两只眼睛从头颅中更加突兀出来,鲤鱼的颅骨碎了。周庆海放下鲤鱼,用双手将地上的胶泥沾成一大块儿。周庆海左手拿着鲤鱼,右胳膊夹着一个大大的胶泥块儿。豹子正躺在山洞下的石块儿上懒洋洋地休息、晒太阳。周庆海喊下豹子,然后纵身一跃跳上山洞。豹子看下周庆海后又躺在石板上休息、晒太阳。周庆海将鲤鱼放在灶台旁边一个干净的地方,将夹在怀中已经变形的胶泥放在石洞中央大厅。周庆海用自己的破剑将胶泥分成一个个大小不等的方块儿。石洞的小溪边有几个大小不等的圆石头。周庆海将小的胶泥块儿扣在小圆石头上,将大的胶泥块儿扣在大圆石头上。周庆海用双手将仍然柔软的胶泥用双手揉捏成圆形。圆形的胶泥上部,周庆海保留着较厚的胶泥。周庆海将中间较厚的胶泥捏到边部,同样捏成一个圆圈儿。周庆海捏了一大三小之后,在溪水里边洗手后去收拾鲤鱼。鲤鱼的内脏和杂物被周庆海从小洞口中扔到山洞外。距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周庆海挨着昨天抹平石壁的地方扎好马步,继续边修炼五毒神功边抹平石壁。又一小部分变的光可鉴人。周庆海跳下悬崖,抱起豹子再次跳上山洞。
早上的时候,周庆海想要与豹子一起出去溜达,但考虑到豹子有自己的生活,为了让豹子继续豹子的生活,周庆海决定白天由着豹子在无人谷里玩耍、捕食。
周庆海收拾锅灶开始烤鱼,豹子闻着鱼香,垂涎欲滴的在烤鱼周边走来晃去,几次伸出嘴想要吞下烤鱼,看到周庆海拒绝的收拾后又咽下了唾沫。
周庆海将烤熟的鲤鱼分为两截,一半儿递给豹子,一半儿自己吃。豹子两三下就将鱼给吃完了,然后眼馋地看着周庆海。周庆海仍然慢慢地吃着鲤鱼,用手将拱来的豹子头给推回去。周庆海小心地将鱼刺吐到手中,放到一块儿干净的小石板上。周庆海吃完鱼之后,又开始烤剩下的野牛肉。吃过晚饭之后,周庆海继续重复着每天晚上的工作,吃蜘蛛、蜈蚣、蝎子、毒蛇、蟾蜍,修炼五毒神功。山洞外边的阳光已经比较强烈的照耀着山谷,山洞内部才开始明亮。时间充足的周庆海今天睡了个懒觉,然后坐起来打盹。豹子在周庆海身上蹭来蹭去,想要周庆海与它一起出山洞。周庆海慢慢地抱起豹子,走到山洞口后跳下去,然后又跳到山洞。周庆海走到小溪边,用手摸了下胶泥。胶泥已经比较坚硬了,周庆海将胶泥慢慢地从圆石头上一点一点取下来拿到灶台边。周庆海先将小的胶泥放到灶台的石条上烧烤,待到石块儿完全干硬的时候熄火等待胶泥降温之后取下来放到旁边。周庆海将比灶台稍大的圆胶泥放到灶台上烧烤干硬。
“从今天起,我周庆海就由自己的锅、碗了,我不必再趴到小溪边河水了,不必直接用破剑烤肉了,还可以喝到鲜美的鱼汤、肉汤、苹果汤了。”
周庆海选择的石头比较光滑,但仍然不能与人工制造的专业造碗、锅的器具相比。一个大锅、三个小碗表面上留下了比较粗糙的锅壁、碗壁。
“这些锅、碗比起以前我用过的那些上好铁锅和精美瓷碗,宛若一个农夫站在仙女面前,但比起我前几天在无人谷的茹毛饮血额的生活,又如一个农夫站在一个乞丐面前,这是我一个巨大的进步,将再次极大的改变我的生活。”周庆海用粗糙的双手一边边抚摸着这四件对他来说比金子还珍贵的宝贝。想起了那一件件让他心口剧痛的事情。周庆海捂着自己的胸口,两眼放出痛苦的目光,双腿剧烈地颤抖。“你们这些人看好了,我周庆海在这里活的好好的,等到有一天我有机会出去无人谷,我会报仇,报仇的——”周庆海痛苦的脸上挂满了仇恨,愤怒的声音充满了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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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华山比武论剑(三)
王建宇、卢晓东比武之后,炽热的太阳已经升到华山的山顶。
“为天下武林除害是我们每个正义武林人士必须应尽的义务,可是‘人是铁,饭是钢’,要想维护武林正义,我们必须先填饱肚子。”
张玉华的声音引起在场武林人士的一阵笑声。
“现在是炎炎夏日,很多地方酷热难耐,华山却以其居华夏志高,享清风沐浴,却清凉宜人,所以为了缩短中止武林争霸赛的时间,华山派决议子华山山顶为在场的武林人士准备午饭,招待不周,请在场武林人士多多包含。”
“我们在场都是江湖正派人士,是一家人,从德隆客栈到华山山顶,张掌门对待我们是太客气了,更何况此次武林盟主争霸赛是为了维护正派武林安危,铲除邪恶势力,哪里还有什么招待不周。”
“释师兄说的是,张掌门只管吩咐徒弟、仆役上饭菜即可”
刘志杰的一番话又引来哄堂大笑。
中午饭吃罢,武林盟主争霸赛重新开始。
第二区第一小组霍家派掌门人秦华生与丐帮掌门人肖宇阳首先进行武林盟主争霸赛。肖宇阳身穿布衣豪迈的走到山顶中央,秦华生性情稳重、大气尊贵的尾随其后。丐帮于春秋战国时伍子胥为逃亡苏州时在为沿街吹笙行乞时所创,后经唐朝秦琼家、尉迟家后代发扬光大,其武功光明磊落,打狗棍法、降龙十八掌名震江湖。霍家派由东汉骠骑大将军霍去病结合匈奴阴狠之摔射绞杀战法结合中原武技在祁连山校骑营同匈奴虏将及骁勇之士的秘训肉搏中归纳编撰,是汉武帝钦定的大内秘传之实战宗法,称汉武大将军秘宗绞杀技。后随其发展中融入了儒道文化,又称之为霍家秘宗术,主要武功有《霍家秘宗技内八修真要》、《霍家秘宗拳内八修藏谱》,其派武功不花俏却实用。
“肖师兄,你的打狗棍法、降龙十八掌武功远在我霍家秘宗术之上,这次比武获胜的肯定是肖师兄,所以师弟想自动退出这次比赛,由释师叔直接宣布肖师兄进入下一轮。”
秦华生为人耿直,自知武功在肖宇阳之下,直接提出退出武林盟主争霸赛。
“秦师弟继承了霍家派高深武功《霍家秘宗技内八修真要》和《霍家秘宗拳内八修藏谱》,武功肯定在师兄之上,秦师弟岂可自动退出这场比武,一是置武林大义于不顾,二是羞愧师兄。”
在坐的各派掌门都知道耿直的秦华生说的句句属实,肖宇阳的武功绝对在秦华生武功之上。
“肖师兄武功高强,秦师弟同样是师出豪门,你们均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秦师弟不得擅自退出武林争霸赛。”
在坐的各派掌门都想好好欣赏下武林高手的比赛,一起打哄不准秦华生退出武林盟主争霸赛。
“老衲在让华山派弟子发送英雄帖的时候都已经说过为了武林的安危,各位掌门必须在比赛中倾尽全力,不得擅自退出比赛,在比赛前老衲与刘师弟又重复了这项规定,秦掌门不仅要参加这场武林盟主争霸赛,而且必须用尽全力。老衲为佛门中人,不打诳语,秦师弟与肖宇阳比武十有**会输掉比赛,但毕竟还有一二成的胜算,也许秦掌门今天比武就赢了呢?”
“释师叔刚才说的是,秦师弟断然不能再提退出武林盟主争霸赛。”
肖宇阳左腿微屈,右臂内弯,右掌划了个圆圈,呼的一声,向外推去一招亢龙有悔直捣秦华生胸口,在快要到秦华生胸口的时候放慢了速度。肖宇阳为了逼秦华生出手,自己先行出招。秦华生是耿直之人,听了释师叔的一番话后受到肖宇阳右掌的刺激,霍家秘宗夺命八手迎接肖宇阳的右掌。
降龙十八掌分为亢龙有悔、飞龙在天、见龙在田、潜龙勿用、震惊百里、或跃在渊、鱼跃于渊、时乘六龙、突如其来、双龙取水、神龙摆尾、利涉大川、鸿渐于陆、密云不雨、损则有孚、龙战于野、履霜冰至、羝羊触藩十八招。降龙十八掌为天下武学绝艺,招式简明而劲力精深,掌法之妙,天下无双。
《霍家秘宗技》分“马上、马下、兵器、徒手”四部。兵器携长、短、抛、射,徒手分内外八修。技法以三拆六开八投八索为主,其中锁头断颈之八大技法,称之为“霍家秘宗夺命八手”。以“夺命八手”为核心目的的三拆六开八投八固之技法,称之为“霍家二十四秘宗绞杀术”。秘宗夺命八手和二十四绞杀术,招招分筋错骨,技法环环相扣,,迎刃身形如水,走转翻展如鹰,滚锁缠摔多变,绞杀断颈无情。
“恭喜肖师兄进入下一轮淘汰赛。”
三十回合过后,秦华生败在肖宇阳一招飞龙在天之上。
“师弟承让。”
张玉华出场的时候,释俊亮、刘志杰在众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相互点头示意。在释俊亮刘志杰心中,张玉华年轻、武功高强,为人行侠仗义,是领导正派武林击退即将出现的武林风爆不二人选,所以两人一心有意让张玉华成为武林盟主,但如果直接由他们将张玉华定位武林盟主恐怕会引起其他掌门的口服心不服。所以在释俊亮与刘志杰去华山的路上商议,张玉华独孤九剑肯定在各派掌门人武功之上,他们不如设立武林盟主争霸赛,让张玉华通过击败各派掌门人赢得人心,号令江湖,维护武林正义。
独孤九剑分为总决式、破剑式、破刀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九式,被称为天下第一剑。
**派是十六门派中实力最弱的,武功最为低微的,其门派最高武功为**拳。分为**之内、六韬三略、六趣轮回、六出纷飞、六通四辟、六根清净、六通四达、六根清静、六尺之托、六神无主、六月飞霜、六臂三头十二招。
“在场的所有武林掌门都认为我**派是武林中的小门派,如果不是上次在华山为灵儿祝寿,他们也许都不会给我发武林盟主争霸赛请帖,在经过这五六年的潜心修炼之后,他们的武功已经不是我的对手,这次我要让在场的各派掌门大吃一惊,让**派位于武林各派之首。”
徐中玉一招**派中威力最大的六通四达直接出手。徐中玉将张玉华的全身笼罩在双掌之中。张玉华不慌不忙,一招总决式将来袭的双掌挡住。八招之后,徐中玉已经体力不支,张玉华一招破掌式,宝剑从秦华生双掌之中穿过直刺胸口。
徐中玉呆呆站在原地,失望地看着光滑的石板。
“在潜心修炼五六年之后,我以为这次是我让**派扬眉吐气的好时候,可是没有想到却在第九招就输给了张玉华,在武林面前颜面尽失。”
张玉华将绝望的徐中玉搀扶到座位上,释俊亮宣布张玉华进入下一轮淘汰赛。
第十八章 织造华衣
周庆海站在山洞口,看着洞口的水珠如珠帘般落下,“哗哗”的大雨在周庆海的脑海中溅出一朵朵凉凉的水花。雨越下越大,慢慢地大雨边成了鹅毛大雪,周庆海躲在山洞里灶台边烤火取暖,夜色一会儿变暗了,晚上的周庆海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直无法入睡。
周庆海的思绪从飘着鹅毛大雪的冬天回归到眼前的水帘洞。雨到下午的时候停下来。周庆海从洞口一跃而下,轻轻地落在流淌的小溪底部,丰沛的雨水让小溪上涨到周庆海的腿部,周庆海光脚踩在小溪的鹅卵石上在“哗哗”的流水中前行。反射着晶莹水珠的岩石闪烁着一个个小太阳,岩石的正上方,湿漉漉的野牛皮、兔皮、山羊皮被冲刷的比较干净。在无人谷生活的这些日子里,周庆海将吃过的动物皮全部拿到山洞下的岩石板上晾晒,让太阳蒸发掉,让风吹掉那些血腥之味儿。周庆海将野牛皮、兔皮、山羊皮拎起的时候,几片暗红的血迹还湿漉漉的残存在雨水没有冲刷到的地方上,周庆海坐在岩石上,用手用力的搓着动物皮毛,然后放到溪水中冲刷洗掉的血迹。几张动物皮全部清洗干净后,周庆海将动物皮拿在手中,一跃跳上山洞。豹子正懒洋洋地卧在洞口晒太阳,周庆海将动物皮用一根青藤系住,搭在山洞口上晾晒。
周庆海扎好马步又开始了自己的“石镜计划”。满天的星星在无人谷星星辉映,周庆海练过五毒神掌后,抱着豹子相互全暖地进入了梦乡。山谷中刚下过大雨,一部分阳光才能透过或厚或薄的云雾才能照进无人谷,所以在两天之后,周庆海挂在山洞口的动物皮才晒干了。周庆海将这些动物皮拿到洞中大厅中,一个个叠好放在地面上。周庆海抱起豹子跳下山洞,轻轻拍下豹子朝东边走去。豹子在周庆海腿上磨蹭下之后撒欢跑了。
在山洞东边一里地处,生长着茂盛的野水稻。周庆海看着无人谷中的水稻,心想这可能是许久之前,在周围生活居住的人们一不小心将稻谷散落在这个有水有土壤的地方。稻草在这个只有动物没有人的地方受到较小的伤害,生长繁殖的十分茂盛。周庆海用自己那把破剑割掉一怀抱的稻草。周庆海抱着稻草重新跃上山洞。周庆海将稻草摊在山洞口后又开始每天都必须做的“石镜计划”和修炼五毒神功。
三天过去了,周庆海将已经晒干的稻草抱到动物皮旁边后坐到地上,将一根根稻草排列整齐。周庆海左手拿起一根稻草,右手同样拿起一根稻草。周庆海用嘴将两根稻草的一端咬住,双手不停地揉搓,一根筷子粗的草绳被搓成了。周庆海用同样一种方法又搓成了第二根草绳。周庆海看着两根较短的草绳,想要把他们连接成一条较长的草绳。周庆海将两根草绳系到一起,中间凸起的大疙瘩十分难看,周庆海本来就阴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周庆海重新解开疙瘩,将两根草绳分开。周庆海思考了下,开始继续搓第三根较短的草绳。一个时辰后,周庆海搓成了十条较短的草绳。周庆海站起来,双拳握紧又松开,放松下刚才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草绳。周庆海走到锅灶胖一个光滑的小石板上,拿起一个兔子折叠的简易小包裹。周庆海走到动物皮旁边的时候蹲下,轻轻地将兔子包裹拆开,里边摆放着几个或大或小的鱼骨头。周庆海拿起一个最小的鱼骨头,一根草绳,周庆海用草绳在鱼骨头上缠绕着,好似要把草绳系在鱼骨头上。周庆海在尝试了几次后,又拿起一个较大的鱼骨头,草绳还是没能系在鱼骨头上。
“你能有你今天的这种下场,都是有你这样弱智的脑袋造成的,你不想想这么小的鱼骨头怎么可能让这么粗的草绳给系住呢?”
周庆海拿起一个最大的鱼骨头,这个鱼骨长是由一长一短两根鱼骨头构成的,长的鱼骨头约有一寸长,短的只有五六毫米。周庆海将鱼骨头和草绳放到一边,将野牛皮在地面上完全摊开。周庆海用宝剑野牛皮头部、四肢、尾巴的皮毛全部砍掉。做成一个接近长方形的皮毛,然后从中间对齐折叠一下。周庆海左手拿着野牛皮,右手拿着针线,将野牛皮未连接的地方织在一起。都是很粗的针线,周庆海将鱼骨头一端艰难穿过野牛皮后,另一根短骨头卡在这一边。周庆海空有一身高强武功,却不得不强压着性子用尽全身力气缝制皮毛。满头大汗的周庆海终于将野牛皮的三面缝合在一起。硕大的针线系在野牛皮上,在几处还拧巴成了几个疙瘩。
凉凉的山洞下边,一个野牛毯铺在地上,毯子上边一个人,一个豹子或躺或趴在上边酣然入睡。
第二天在无人谷里边说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山谷中只有很稀薄的云雾,周庆海伸手敏捷地跳上一个高大的杨树上,周庆海用自己的破剑轻松地砍掉一个碗口大小的树枝。树枝“哗啦”一声后“砰”掉在地上。周庆海拉起树枝跑到山洞下的石板上。周庆海坐在石板上,用左手按着树枝,右手用宝剑将树枝砍成一截一截。到树枝一截最粗的树枝一剑一剑削下去。周庆海拿着被削成一个一厘米厚的木板在脚上比试几下,用剑尖顺着自己的脚印划了一圈儿。周庆海用剑在剑印外一公分的地方慢慢地削着。天色快要黑的时候,豹子嘴中叼着一个血流羊面的山羊一晃一晃走过来了。周庆海抱起豹子跃上山洞,豹子叼着山羊走向灶台。周庆海重新跳下山洞,将木板、树枝、一截一截的树干抱上山洞。周庆海用刚才砍掉的树枝和树干烤熟羊腿之后又做了一锅羊肉汤。
天色已经大亮,周庆海将豹子送到无人谷底,自己坐在山洞大厅中央,用剑尖在木板上刺上一个个圆孔,然后用针线将两张兔子皮缝制在两个木板上,一双草鞋就这样被周庆海做好了。周庆海穿上草鞋,在石洞布满小石子的地方走动着。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不用再担心走到荆棘或者尖利的石子上割破脚皮,遭受折磨了。”
周庆海充满仇恨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一双新草鞋。
第十九章 华山比武论剑(四)
崆峒派是传统中国武术流派之一,早于少林、武当、峨眉,在中国武术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是道教的主要流派之一,其武功吸收敦煌舞蹈为基础,广泛吸收中原儒、道、佛三大宗教文化的精髓,以观爱生命为主线,以武修性,其上乘功法之无相神功,达摩神功柔美绝伦,以舒展之手臂翩然拥动似母拥婴儿,柔情之身躯吸纳大地日月之精气,达到天人合一之境界。花架门的各种拳种,神情飘逸似飞天舞蹈,尽显人性之美,习练配乐,多以古筝、二胡之舒缓柔美之曲调,令武者陶醉,令观者入迷。极具观赏性。招式以柔美为主,身、步、手法多以弧线、曲线形成,取太极阴阳鱼应对哲学思想,在运动中功防。进击时动中有静,静极生动、刚柔相济、短、小、轻、柔奇兵器为特色,如扇、棘、佛、尘、剑耙、五行轮、鞭杆等。即使以刚烈显赫的神拳门中的醉八仙在进击中也以巧击眼,颈部软弱部位,杜绝猛冲猛打。崆峒派武术共有八大门内容,按初级到高级程度分:飞龙门、追魂门、夺命门、醉门、神拳门、花架门、奇兵门和玄空门(太极门)。每门都有十五六套东西。飞龙门是崆峒派武术的初级门、这一门里包括飞龙拳、飞龙掌、飞龙刀、飞龙枪、飞龙剑、飞龙棍、飞龙铲、飞龙双钩、飞龙双鞭等。在此基础上,追魂门、夺命、醉门、神拳门都有拳、掌、刀、枪、剑、棍、铲、双钩、双鞭等功夫逐一提高变化,增强了难度和攻击性。追魂门在飞龙门的基本套路和动作上加强了追击性,攻击时招式多变,招招紧逼,连绵不断,有排山倒海之势。其各路名称亦由飞龙门中的“飞龙”变成“追魂”称谓。即:追魂拳、追魂掌、追魂刀、追魂枪、追魂剑、追魂棍、追魂铲、追魂双钩、追魂双鞭等。夺命门是在追魂门的基础上又上了一层,其特点是猛烈,招招致命,绝招频出,不留活路,因此,夺命门各路均以“夺命”冠名,如夺命拳、夺命掌、夺命剑、夺命棍等十几个套路。醉门是在夺命的基础上更上一层楼,主要强调动作中的跃、翻、仆、腾、宕等功夫。醉门有分文武两类,称文八仙和武八仙。文八仙重醉态的表现,没有跌仆动作,武八仙带跃、带宕、跌仆腾跳都有。醉门中的套路因此多出十几个套路,如文醉拳、武醉拳;文醉剑、武醉剑等,都是文、武个一套、拳、掌、刀、枪、剑、棍、铲、钩、鞭齐备。神拳门所谓神拳,即花拳绣腿。这种花拳绣腿不是通常所说表演的那种“花拳绣腿”。这拳打不实,用意而不用力,如游龙一般,是崆峒派拳术中登峰造极的功夫。此门中同样有拳、掌、刀、枪、剑、棍、铲、钩、鞭等十几种套路。花架门是在神拳门的基础上脱颖而出,结合敦煌画上的飞天造型而创立的一门集攻击与欣赏为一体的上乘功法,其造型优美,攻击巧妙,尤适于女性习练,花架门中有桃花扇、花架拳、花架枪、花架剑和龙凤双钩十几个套路。奇兵门是崆峒派武术最具特色的一门,其特点在于所用兵器短小及排兵布阵以阵法,其中兵器有风火五行轮、风火扇、挎虎篮、飞爪、佛尘、九齿铁耙、连枷、铁琵琶、分水娥媚刺、翻天印、太统法铃等。阵法有太极阵、八卦阵、十二生肖阵、二十四天魔阵、三十六游龙阵、四十八降妖阵、六十四卦齐天阵、八十一通天奇门遁甲阵、七星回天阵、二十八宿造天阵、十套阵法等。玄空门是崆峒派秘传之宝,多以历代掌派独修之功法。其内容有古太极八式(崆峒太极)、无相神功、和达摩神功等,以此修炼内功。以针灸,中药、易经、气功结合而成的疗病方法《易通疗法》,是崆峒山镇山之宝,其中针灸取用《灵龟法法》,《子午流注》之时辰、穴位、脉络,借以《易经》之卦相推断,配合气功引导助力,在用几尾中草药服用,达到疗病奇效;以藏传佛教密宗之咒语,手印为主的修心之法,历来为崆峒派所重视,是达到天人合一境界的必修法宝。此法以《金刚七句》《一切如来陀罗心秘密咒》及《莲花生大师咒》为主课,每咒以八十万遍为阶梯,直至心空如宙,体同大宇为止。达到大智大勇,大慈大悲,大彻大悟,大雄大力的佛之境界;在做人处世上讲求儒家仁、义、礼、智、信五**度。在修性上以道家所精释的道法自然,空同如如要述,达到无我无相,无执无着的境界,玄空而玄空,意空而识空,乃至真空,方显神通,为苍生服务。
八卦门为北省文安县人董海川所创,是内家拳三大名拳之一,也是道家养生、健身、防身阴阳掌的一个体现。它以八大桩法为转掌功,又集八大圈手于一体,下配一至八步的摆、扣、顺步法为基础,以绕圈走转为基本运动路线,以掌法为核心,在走转中全身一至,步似行云流水,身法要求:拧转、旋翻协调完整,走如游龙,翻转似鹰。手法主要有:穿、插、劈、撩、横、撞、扣、翻、托等。八卦掌是融养生和技击于一炉,涵养道德的拳术,是董海川先师将武功及内功融为一体,博采众长,加上自己的丰富经验,独创以掌为主的技术手段。以沿圈走转和“趟泥步、剪子腿、稳如坐轿”,扣掰转换以及避正打斜等为运动形式,有别于其它拳术。并且在治病、内功、技击和涵养道德方面,有明显的效应。尤其在内功和涵养道德方面,表现更为突出。
“八卦门、崆峒派都是道教的一个分支,与武当都有一定的渊源,所以今天的比赛是你我师兄弟自己的比赛,所以无论结果如何,都是我们兄弟取得了胜利。”
“田师弟说的有理,包括我们在内的所有武林正派都是一家人,都是为了铲除邪魔,挽救武林于危难之中,所以在这里比赛没有胜负。”
两人的比武比赛正式开始,在比武过程中,陆平亮几次差点落败,但几次狼狈地重新迎战,最终出于下风的季尚礼意外地赢得了比赛。
“田师弟,今天是我季某运气好才赢得比赛,季某胸中有愧,让我说这次比赛的胜利者要归还给田师弟”
“真是得了便宜卖乖,这么多人眼睁睁地看着你赢得比赛,我可能从你手中夺走胜利么?
田镇南忍着怒气在心中想着。
“刚才季师兄说了,我们都是一家人,比武哪儿分什么胜负。”
第二十章 无人谷救人
周庆海、豹子站在山洞口,看着外边冰冷的雨滴生冷地打击着翠绿的叶子。一阵阵狂风从谷外吹进谷中,在空旷的山谷里来回穿梭,周庆海裹紧身上的兽皮大衣。周庆海回头看了看黑漆漆山洞的一个大木板,木板上用剑尖刻上了一道道划痕。这是周庆海在落入山洞一个月后用剑尖划上去的。日月如梭而过,周庆海在牢记仇恨的同时,靠这一道道剑痕来计算日子。
“今天是我跌落无人谷一百六十五日了,这一百六十五个日日夜夜,我清醒的时候,我睡着的时候,我昏迷的时候,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庞一次次从我那将要窒息的心脏涌入我的脑海中,从我颤抖的身体、愤怒的眼睛的散发出来,让我生不如死又不能死;一百六十五日了,洞口的石壁已经被我抹成了一个光可鉴人的石镜;一百六十日了,我的五毒神功已经初具威力;一百六十五日了,我与我的豹子已经亲如兄弟了;可还要过多少个一百六十五日,我才能走出这个无人谷;还要多少个一百六十五日,我才能找到那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庞;还要多少个一百六十五日,我才能将我内心的冤仇雪恨。”
石镜计划的成功让更多的光线通过光滑如镜的石壁反射到石洞中,增加了光亮,但在这个乌云密布的阴暗天气,石洞内如黑夜一样漆黑,周庆海只能凭感觉知晓木板的位置。周庆海的心看见那他看了无数次的木板上的刻痕,数了无数次的一百六十五。
一道闪电将天空照耀的通红通红,一个炸雷惊彻了山谷。红色的闪电刺痛了周庆海黑色的眼睛,周庆海眨了下眼睛。周庆海睁开双眼的时候,模糊地好像看到两个东西从天而降,发出“咔嚓”的声音。周庆海看着外边的天空,搜索发出声音的地方,周庆海失望地看着空旷、黑漆漆的无人谷。
“肯定是我在无人谷里待的时间长了,产生了幻觉。”
雷声过后,无聊的周庆海继续看着冰冷的雨滴一点点璀璨这娇嫩、绿油油的树叶。一阵细微的声响从谷底颤悠悠地传到周庆海的耳朵里。
“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无人谷的小动物们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摧残与折磨,导致他们发出如此痛苦、低微的喘息声。又一阵细微的声响从谷底传来,周庆海闭耳朵静静地注视着从谷底发出的声音。仿佛看到黑漆漆的谷底,杂乱丛生的草丛,一个弱小的动物在岩石低下痛苦**。静静的听了一会儿,周庆海听到这声音竟然与众同,有点,竟然有点像人受重伤时的苟延残喘。周庆海蹲下来,再仔细听无人谷的声音。“刚才我还以为是我产生幻觉了,没有想到真的是有人从断肠崖坠落无人谷了。”
周庆海充满仇恨的一脸一会儿略有松弛,一会儿阴云密布。周庆海的内心又是兴奋又是恐惧。兴奋的是在这个只有他自己的无人谷终于可以看到其他人了,恐惧的是在这个只有他自己的无人谷遇见了其他的人。周庆海站起来,在山洞口徘徊着,豹子从地上站起来,目光盯着一直在犹豫的周庆海。
“冥冥中自有天意,又如我上次坠落无人谷大难不死一样,这次上天让他们坠落在我的面前,肯定是给我一个机会营救他们。无论我遇见的这两个人究竟对我是威胁、是帮助或者仅仅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我都要下去看看能不能帮他们救活,这样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与豹子又多了两个伴儿。”
周庆海纵身跳下山洞,在黑夜中仔细搜索这两个人的坠落地点。声音从石板旁边传来,周庆海借着微弱的光线走到石板边。两个人相距两三米躺在地上,没有意识地**。一道闪电照亮了两个人血肉模糊的脸庞,周庆海看到这两个人脸上分明是自己曾经的样子,一股同情之情油然而生。
“刚才虽然跳下悬崖来营救你们,心里毕竟还是有些犹豫,但看到你们像我当初如此可怜的样子,我一定会尽全力营救你们的。”
周庆海将一个胳膊分别夹着一个人,轻轻一跃跳上山洞。周庆海将两个人放在灶台边后去拿打火石。周庆海点燃灶火,然后在锅里边填上溪水。烧火为他们驱走身上的寒气,熬肉汤为他们补充能量。暖暖的火光渐渐唤醒他们一点意识,两个人的眼睛睁开了,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周庆海、火光、灶台,当他们看到豹子走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两个人的瞳孔微微放大,漏出一点恐惧。两个人的意识只是能感觉到外边的事物和本能的恐惧。周庆海拿起碗在锅里端肉汤。鲜美的肉汤飘在两个人的鼻子里,嘴唇下意识地张开。周庆海将碗放在小石板上,没有给他们喝。两个人看见食物没有了,下意识略有绝望地闭上嘴唇。肉汤香味一直在他们脑海中下意识回荡,两个人的嘴唇张开又合上,像在地上乞求重回水中的样子。周庆海用舌头轻轻尝下肉汤,感觉到不热不冷正合适,端起肉汤先给胖子喝,瘦子目光放出电一样的光芒。周庆海本来想先喂完胖子再喂瘦子,看到瘦子可怜兮兮的样子,又给瘦子喝了一口。周庆海就这样一口一口的轮换着喂胖瘦二人。火光的温暖,肉汤的营养,慢慢唤醒着他们的意识。周庆海看到他们两个情况逐渐好转,便走到事先存放好蜘蛛、蜈蚣、毒蛇、蝎子、蟾蜍的地方,拿起他们一个个全部吃掉开始修炼五毒神功。两个人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恢复,却在沉重的疲劳压力下慢慢地睡着了。周庆海在灶台里边多填了些柴火,然后用一张大的兽皮被子将他们盖上,自己搂着豹子躺在大厅中央的一个兽皮毯子睡着了。
第二十一章 武林盟主
一轮明月静静地挂在黑漆漆的天空上,各派掌门人在张玉华带领下愉快地走到华山早已备好的餐桌前。释俊亮、刘志杰两位前辈在中间位置上做下,其他掌门人按年龄大小依次做下。华山派的仆役一会儿将餐厅做好的饭菜端到了桌子上。各派掌门人都笑着请释俊亮、刘志杰先动筷子,释俊亮、刘志杰应允不过,只得先拿筷子夹菜。一个黑色的的身影,在摇摇望到各派掌门人都进到了餐厅后,才小心翼翼地施展轻功隐藏在后山的老位置,目光闪着鬼火的望着餐厅。在吃饭的时候,落败的各派掌门人纷纷恭喜获胜的掌门人进入下一轮淘汰赛,获胜的掌门人则谦虚地说是自己运气好才侥幸获胜安慰落败的掌门人。
“天色已经比较晚了,七位获胜的各派掌门人明天还要参加武林盟主争霸赛,我们七个落败的武林盟主明天可以闲情逸致地观赏七大高手的绝世武功,但七位获胜的武林盟主为了江湖的安危还要拼劲全力去参加武林盟主争霸赛,我们不能耽误他们的休息市时间了,我提议我们还是回去好好休息休息。”
“王掌门言之有理,明天的七派掌门人至少有两位要参加三轮的淘汰赛,需要好好的休息,听老衲一言,各派掌门人都要回去好好休息。”
释俊亮的话又如一个重锤落入十四位掌门心坎儿。张玉华夫妇一个个将十四派掌门人送走后,自己与林晓彤回屋子休息。
“前天在各派掌门人上华山山顶的时候,我还在担心这次武林盟主争霸赛是福是祸,今天看了这七派落败掌门人的表情,我才知道我的担心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什么时候说的这句话,如果当时我听见你说这句话,我一定会在没有人的时候狠狠地批评你,前来华山比武的都是江湖中的名门正派,与那些邪门教派岂会一样暗藏玄机。”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防要看防人的是什么样的人,那可是天下的正人君子。”
“我错了好不好。”
“睡觉。”
田镇南进了屋子,轻轻地关上门,满脸的微笑瞬间愤怒。
“那个可恶的走了狗屎运的陆平亮,靠运气赢得一场本不属于他的比赛,心里肯定是十分高兴,却还要装作一副假仁假义的面孔安慰我,真是一个王八蛋。”
王华文坐在椅子上,他的大徒弟伟民在旁边站立着。王华文拔出日月神剑,看着闪着光芒、乌黑的宝剑,怒气涌上大脑,右手作势要摔毁宝剑。齐伟民眼疾手快,用右手拉住王华文的右胳膊,左手慢慢握住剩余的剑柄,将日月神剑从王华文的手中拿走放到桌子上。
“我再也做不成武林盟主了,将来我与日月派都要听别人的号令,成为了别人的阶下之臣,我还要这个破剑做什么。”
“‘胜败乃兵家常事’,师父的武功在十三派掌门人之上,只是今天输在了运气上,师父以后还有机会重新夺回武林盟主之位。”
“武林盟主明天就在他们七派掌门中间产生了,我还有什么机会重新夺回武林盟主的位置。”
“‘且忍不能忍’,司马懿在屡遭曹爽迫害的时候给一个同僚说过这样一句话。江湖瞬息万变,我们静静的等时机出现,然后夺回属于我们,不,您的武林盟主之位。”
“我本想借此机会让我徐中玉和**派在江湖中出人头地,赢回属于我们的大门派的尊严,没有想到却几招就输给了张玉华,在江湖武林面前丢尽了脸面,以后我与**派不仅再也没有机会出人头地,却还要被他们号令,受尽他们的凌辱。”
“武林盟主可以号令天下,看看到时候武林盟主能不能调动我们八卦门还有其他的一些门派。”
黄色的太阳一跃一跃的终于从山头探出头,温暖地照射着大地。十五派掌门人已经吃过早饭,在张玉华的带领下走上华山山顶。
在三轮激烈的比武大赛过后,郑莹莹、季尚礼、张玉华、陆平亮进入了半决赛。半决赛过后,各派掌门人休息了半个时辰,开始进入第二轮比武大赛。郑莹莹、陆平亮最终进入了决赛。陆平亮在比赛中躲躲闪闪,像与田镇南、张玉华比赛时一样靠着运气赢得了最终胜利。
“我们本来想让张玉华带领正义武林共同对抗即将出现的大魔头,没有想到陆掌门却最终赢得了比赛的胜利。”
“陆平亮一路上靠着幸运才赢得了比赛,其武功较张玉华确实略有逊色,但崆峒武功派汇聚儒、道、佛三家文化的精髓,是江湖中一个值得信赖的名门正派,由他带领武林正派共同对付即将出现的大魔头,江湖正派一定可以战胜即将出现的大魔头。”
释俊亮对刘志杰说。
十二派掌门人纷纷恭贺陆平亮成为了武林盟主。
“在赛前我们屡次强调,最终赢得胜利的为号令天下的武林盟主。现在,老衲宣布陆平亮为武林盟主。自今以后,陆盟主必须负担起统一正派武林力量,共同对抗即将出现的大魔头,不得推辞。”
“陆某武功低微,靠着侥幸才赢得了武林盟主的位置,但陆某一心为正派服务的心是赤诚的,陆某将与各派掌门人一道穷尽心血,共同对付即将出现的大魔头,粉身碎骨、万死不辞!”
“陆盟主的这番话不辜负天下正义武林的翘首企盼,贫道、释师兄、十三派掌门一定听从陆盟主的吩咐,齐心协力铲除大魔头。”
“但听陆盟主吩咐,铲除大魔头。”
其他十二派掌门人齐声说道。
“徐掌门是不是昨天比赛太累,今天睡过头了没有到华山山顶来欣赏这一场场精彩的武林盟主争霸赛。”
郑莹莹的一番话惊醒了各派掌门,他们从早上都在想着最终的武林盟主争霸赛,完全没有注意到徐中玉竟然不在场。
“走,回去看看徐掌门是不是还在睡懒觉。”
在场的武林人士响起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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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收胖瘦二徒弟
胖瘦两少年睁开迷糊的双眼,透过微弱的光线看着阴暗的石洞。周庆海一脸阴郁宛如人见人怕的地狱中的阎王爷。胖瘦两男子惊恐地看着阎王爷一脸冷酷地逼近自己。瘦少年的手掌在地上乱扒着,双脚由弯曲的双腿在地上蹬着坚硬的地面,如兔子一样蹦跳着的心脏在漆黑放大的眼神中流漏出痛苦的恐惧。胖少年半躺在地上,用手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勇敢地挑战着周庆海鬼一样的目光。瘦少年看着已经流血的双手,再看看自己几乎没有移动的位置,跪地地上等着死神的来临。周庆海慢慢走过来,在靠近他们的时候蹲下去,用死一样的目光看着两个少年。
“可亲可敬的阎王爷大人,爷爷,大慈大悲的阎王爷爷爷,你肯定知道我与胖师兄是黄瓜和林远海。我们都知道我们两个人一生做了不少的坏事。但爷爷您明察秋毫,我虽然年纪轻轻就喜欢女色,但我勾引的都是些风流女子和风尘中女子,没有伤害过良家女子,我们罪不至死啊!”
“不管你是阎王爷也好,还是牛鬼蛇神也好,我是林远海,平时最喜欢杀人放火,抢掠钱财,霸占美女,今天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是我们罪有应得,无论是油煎还是火烤,尽管上来,我林远图绝不求饶一声。
“阎王爷”三个字犹如匕首一样插入了自己的心脏。山谷中的溪水、光滑的石壁都曾照出自己黑暗、冷酷的脸庞。但早已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周庆海早已习惯自己的这个样子。猛然一个“阎王爷”让他被蒙蔽的心突然看见自己被折磨成什么样子。报仇的心再次在周庆海一直翻腾不息的脑海中刮起一阵风暴,本来就波涛汹涌的海浪滔天翻滚。
“你们不用怕,我如果是阎王爷或者牛鬼蛇神就好了,我不用如此痛苦地被困在这里,过着孤独痛苦的日子,我也是坠入无人谷的一个人,是一个与你们一样有血有肉的人!”
周庆海心理想着自己是阎王爷或牛鬼蛇神就好了,就不用受困于这个山谷,不用再苦练恶心的五毒神功,不用再四处寻找那些该千刀万剐的仇人,直接将他们扔到油锅或者火堆中折磨死他们就行了。
“刚才是我昏迷不醒说的大胡话,阎王爷哪儿有你这样的慈眉善目,我与师兄的命肯定是你救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今生赴汤蹈火,凭您驱遣。”
“师弟说的好,我们这辈子就是您的人了,您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您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我的确是救了你们的命,但我不是你们的大恩人,也不是你们的再生父母,我救你们是举手之劳,你们不必为我做牛做马。”
“师兄林远海是性情耿直之人,说话言出必行,我黄瓜油嘴滑舌,这句话却也言出必行。”
“不必。”
“一定‘
两师兄弟这次异口同声地说。
“刚才听你们说你们是师兄弟,是一门的师兄弟么?”
“我们不仅是一门师兄弟,而且是一个师父的徒弟。”
瘦少年说。
“谁是你们的师父。”
“说起我们的师父您可能不知道,说起我的师祖您也许听说过。”
“谁。”
“罗飞客”。
这个名字在周庆海波涛汹涌的脑海中盘旋了一阵子。周庆海看着这两个胖瘦师兄弟。
“我现在正在修炼罗飞客的五毒神掌,他们也算是我的师侄了。但是现在初次相识,还是不要提这些吧。”
“罗飞客三十年前被正义门派联合杀死,他的门派也随之瓦解,你们怎么还会是罗飞客的徒孙。”
“三十年前,罗师祖去世后,武林正派人士对我们五毒派的残余弟子进行了疯狂的屠杀。我的师父是罗师祖门下的一个无名的小徒弟,在逃亡过程中,收下了在路上流浪乞讨的五六岁的我们。”黄瓜说。
“那你们怎么会坠落无人谷?”
“我们被人追杀后无路可逃跳到无人谷的。”林远海说。
“你们刚才说你们一生做了不少坏事,你们是不是因此被人追杀。”
“是。”
林远海说。
“那你们都做过什么坏事。”
“在我们小的时候,爹娘都去世了,我们孤苦无依,在大街上靠偷食物勉强度日,后来师父收留了我们后教我们武功,我们便在一个小山里打劫路过的达官富商,劫掠钱财、女人。”
“我们只劫那些达官富商,从来不抢劫平常老百姓。还有我年纪虽小,却喜好女色。”
黄瓜补充说。
“如果你们说的属实,你们并没有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那些江湖人士为什么非要将你们赶尽杀绝。”
“因为我们是五毒派的弟子,五毒派以前荼毒正义武林,为了防范我们这两个五毒派的小徒弟将来再次血洗武林,正义武林未雨绸缪,一直未放弃过追杀我们,在断肠崖的时候,我们终于无路可逃,只能选择跳崖自尽。”
“这两个少年才十五六岁了,你们却为了三十年前的事情归罪于他们,你们这些武林正派都是些王八蛋派。”
胖瘦师兄弟在山洞下的石板旁边的杂草从里翻找着什么东西,周庆海默然不语地站在一边。
“恩人,没有想到我们竟然还是同门。”
黄瓜从地上捡起一本破烂的武功秘籍——蛇形剑。周庆海转过身来,拿过黄瓜手中的秘籍。
“这不是我的武功秘籍。”
“恩人,在这无人谷,不是你的还是谁的?”
“在我坠落悬崖之前,你们的师祖罗飞客曾经在这里坠亡,这是他的书籍,你们是同门,书又是你们捡到的,秘籍归你们所有。”
周庆海将自己如何坠落无人谷,如何遇到罗飞客,如何修炼五毒神功全部都告诉了黄瓜和林园海。黄瓜和林园海跪在地上。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周庆海看着胖瘦师兄弟,心想他们也非十恶不赦之人,自己又修炼了他们的武功,便收两个人为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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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徐中玉之死
十五派掌门人快回到华山住宿地方的时候,纷纷嘲笑**派掌门人是一个大睡虫,这么精彩的比赛和武林盟主的上任都能因为贪睡而错过,见到徐中玉后一定要让徐中玉自罚酒三杯。众位掌门哈哈的笑声回荡在群山怀抱中。在快要到华山派的时候,一声声哭泣的声音从华山住宿地方传来。十五位掌门从满脸笑容变为阴云密布。一群**派的弟子站在一起,围绕成一个圆圈痛苦流涕。**派的一个弟子看到十五位掌门人从山顶下来,立刻跑到十五位掌门身前跪下。
“各位师伯、师叔、武林盟主,你们一定要为我们师父报仇啊!”
“为你们师父报仇,你们师父出什么事情了?”
各派掌门人纷纷走过去,看着躺在地上浑身鲜血、粉身碎骨的徐中玉。
“武林盟主、师伯、师叔,今天我们早上起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我们师父,以为师父上华山山顶观看武林盟主争霸赛了,便没有在意。中午十点的时候,我们一个师弟在旁边的一个小悬崖上眺望风景的时候,看到悬崖低下有一具尸首,立刻喊我们从一个小道绕到悬崖下边。本来以为下边可能是一个仆役或者周围平民百姓的尸体,谁知道竟然是我师父被人害死了。”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看来武林的风浪已经来了。”
“陆盟主现在是我们各派的武林盟主,统一号令天下,指挥我们各派共同对抗大魔头,现在我们各派悉听盟主吩咐。”
“前一段时间鬼手门的突然消失,我们每个人内心还残存着或多或少的侥幸,认为鬼手们躲在某个人烟稀少的山洞或者丛林中了,现在徐掌门的惨死让我们的侥幸灰飞烟灭,我们江湖各派现在必须齐心协力,共同对抗大魔头。”
“陆盟主,你一定要为我们徐掌门伸冤啊!”
“请各派掌门人及**派所有弟子放心,我陆某身为武林盟主,身系武林安危,维护武林正义,我会带领正义武林找出真凶,还徐掌门一个公道,还天下一个风平浪静。”
“崆峒派善于学习,集儒、道、佛三家文化精髓一体,陆盟主又是崆峒派的掌派人,武功、人品俱佳,师妹及峨嵋派所有弟子听从陆盟主调遣,为维护武林正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他门派掌门人也纷纷表示听从陆盟主调遣,维护武林和平。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我们必须查出徐掌门的死因。”
各派掌门人查看着徐中玉的剑伤。张玉华疑惑地站在那儿,这是在熟悉不过的招式,徐中玉死于华山派剑法之下。
各派掌门人看着疑惑的张玉华。张玉华坦诚这的确是华山派剑法。
“华山派做事光明磊落,张掌门师兄三人行侠仗义,断然不会做出此种禽兽行径,华山派的其他弟子武功低微,根本杀害不了徐掌门,一定是大魔头恐惧我们武林正义门派联合起来对付他,故意挑拨离间,让我们自相残杀,我们不能中了大魔头的奸计。”
各派掌门认真地听着陆平亮的分析,对陆平亮的分析纷纷点头称赞。
“这次的武林盟主争霸赛,陆盟主获得武林盟主有侥幸成分,但听了陆盟主刚才一番话,我及各派掌门都相信我们选对了武林盟主,因为武林盟主不仅要武功高强,还要睿智。陆盟主成为武林盟主,一定能带领正义武林绕过暗礁,走向光明,正义武林幸甚。”
释俊亮双手合十对陆平亮说。
“师叔言重了,在下虽然武功低微、头脑愚钝,但在下一定为武林尽心尽力。”
陆平亮吩咐**派弟子将徐中玉尸体装到一个上好的棺材里边,让**派弟子将徐中玉带回**派下葬。肖宇阳接陆平亮的吩咐,让手下弟子通知全国各个分舵四处查看大魔头的所有消息,其他掌门根据消息的来源和江湖形势的变化随时听从路平亮的调遣。
陆平亮坐在椅子上,想着已经死去的徐中玉,脸上挂着没有声音的微笑。天下除了释俊亮、刘志杰坐上武林盟主的位置不会有人不服之外,其他的任何人坐上武林盟主都至少会招致一部分掌门的反对。现在徐中玉死去了,他调动**派的弟子就容易多了。一支镖穿过窗户钉在桌子上,一个人影瞬间从窗户前消失。陆平亮拿起宝剑,出门探望,人早已经不见踪影。陆平亮徘徊下又回到屋子里。陆平亮本来想喊其他掌门共同搜寻黑衣人,但想到黑衣人发的暗器是冲着桌子,并不是想要杀他,眼珠一转关门从桌子上拔下镖。镖上系着一张长长的小纸条,陆平亮将卷曲的小纸条摊开,两眼冒出兴奋的光芒,宛如一颗带着无限贪婪的初升太阳。陆平亮拿起纸条,在火烛上点燃,在洒落的灰烬上又猛地吹了一下,四散的灰烬在空中飞舞后落在地板上,湮没在尘土中。
“在我坐上武林盟主后,肯定会招致无论是正派还是邪派一部分人士的不满,这会不会是那些人或者大魔头使出的诡计,诱使我们内部争斗,好趁机夺取武林盟主位置或者消灭我们武林正派。”
陆平亮阳光般的小脸上被黑黑的乌云遮盖,又忽然转为多云。
“也许这个消息是假的,但对我也不会产生什么危害,如果这个消息是真的,它将帮我在武林中树立武林盟主的崇高威望,那对我日后统领江湖有莫大的帮助。”
“我现在刚坐上武林盟主,在江湖中的地位还不稳固,我必须先调查清楚这件事情,不能中了别人的奸计,将才坐上没有几天的武林盟主宝座拱手让给别人。”
陆平亮志得意满地坐在武林盟主宝座上,各派掌门人并列站在大殿下边,后便黑压压的站着各门派的弟子,一起跪下高声喊道“参见武林盟主”。
陆平亮在睡梦中享受着武林各派人士的朝拜。
第二十四章 石室计划
一点点星光透过灶房的小洞口照射到山洞中央,周庆海、黄瓜、林远海三人躺在山洞中央的两张兽皮毯子上。周庆海从自己的兽皮毯上转过身。仔细听着旁边毯子上他们两个谈论江湖上所知道的各种消息。周庆海耳朵听着一个个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名字,在脑海中搜索着那些痛苦的记忆。报仇的念头在听到那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后犹如长江前浪推后浪一样撞击着他的心灵。在听到那些仇人现在不仅生活的很好,而且在江湖中名誉天下的时候,那一个个波浪撞在了一块儿大礁石上,发出猛烈的撞击声。水花在空中四溅,散落在周庆海的心里。
天色已经大亮,黄瓜和林远海已经烤好了野驴肉,煮好了驴肉汤,黄瓜先递给师父一个驴腿,林远海递过去一碗驴肉汤后自己才开始吃饭。周庆海吃晚饭,走到山洞后边观察石壁。黄瓜、林远海则一个收拾碗筷儿,一个刷锅。黄瓜和林远海在洗刷完碗、筷、锅,收拾后其他食物和杂物后,走到周庆海的身边,看着师父仔细地观察山洞岩石。黄瓜、林远海对师父的行为感到十分惊奇。无论这个石壁是由什么岩石构成的,无论这个岩石有什么特点,在这个悬崖千仞的无人谷,他们三个想要出去与岩石的构造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在你们心里,不管你们愿意接受,还是不愿意接受,我们都将在这个无人谷中生存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
周庆海内心的仇恨时刻占据着他的大脑,他不能接受自己一辈子终老于无人谷这个事情,所以他说他们在这个无人谷甚至生存几十年的时间。两位徒弟点点头,双眼观察着师父,继续听师父讲话。
“我们虽然都是男人,但是长久在这个山洞中居住在一起,生活终归是有些不便。”
“师父,是你救了我们的命,我们两个已经感激不尽,我们两个不会在打扰师父的消息,我们两个在山谷中另外寻找住处。”
林远海拉起黄瓜,要跳下山洞。周庆海轻轻一步,站在了他们的前面。
“在这个无人谷中,到处都是野兽、毒雾,即使你们两个武功高强,在疏漏的时候难免会遇到意外情况的发生,这样你们两个会有生命危险。”
“师父已经救了我们的命,我们两个的命就是师父的,即使我们再次遇到危险情况,生命发生意外,我们两个仍然感谢师父的救命之恩。”
“师兄,你怎么知道是师父不愿意我们住这儿,也许是其他原因,让我们听听师父对这件事是如何计划、安排的。”
“我刚才仔细观察了这两个地方岩石的构造,你们看这两个地方的石壁呈致密块状、叶片状、纤维状或放射状集合体。岩石为白色或灰白色,含铁、锰等杂质而被染成各种颜色。这两个石壁是由滑石构成的。滑石是岩石中最松软的,而且这两个凹陷在其他石壁里边,我想在这漫长的时间里由你们两个将石壁打造成两个石室,一个由你们共同居住,一个由我休息。”
“对不起,师父,刚才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误会您的意思了。”
“师兄,师父宽宏大量,那会计较这两句话,你也不用一直给师父道歉,耽误师父讲解计划与安排。”
“我现在想插一句看似与这两个石室无关的话,两位对你们师父及你们一路所遭受的迫害有什么看法与想法。”
“周师父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断不敢隐瞒。师父是师祖的徒弟,一生跟着师祖也杀过不少正义人士,他的死亡也可以说是天理报应,但他毕竟是我们的师父,而且救过我们两个人的命,所以我们在心理还是感激他的。”
“师兄是直爽性子,说出了我们两个的心里话。”
“你们刚才只谈到了你们师父,你们在谈下你们一路被追杀的看法和由此而来的想法。”
“自从被师父救命之后,我们两个一路跟着师父,遭受了武林正派的围追堵截,但是我们两个虽然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但毕竟是因为生活所迫无奈之举,我们理应受到惩罚,但罪不至死啊!”
林远海说。
“师父于我们两个又救命之恩,我们两个才不管他们是什么武林正派、邪派呢,我们两个想要杀了他们为师父报仇。而且,我从那些武林正派对待我们两个的所作所为,觉得那些武林正派中人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的英雄好汉。”
周庆海听着师兄弟两人对师父的感激之情和对武林正派人士的仇恨之语,想起自己与他们多少有些相似的经历,与他们两个的心更近了。
“听了你们的一席话后,我现在来告诉你们我让你们造这两个石室的另外一个原因。你们两个心里都想为师父报仇,可你们看看你们自己的武功,想想无人谷外的那些武林高手,你们觉得你们能赢的过他们当中个人么?更不要说是他们一群人。所以,我让你们打造石室的另一个原因是修炼你们的内功与武功,提升你们的武功修为,好为你们将来出谷后报仇做好准备。”
“师父深思熟虑、未雨绸缪,我与师兄佩服、佩服。”
“师父救了我们两个的命,还替我与师弟两个考虑如此周全,林远海与师弟今生无以为报,来世做牛做马再继续报答师父。”
“来世?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来世就好了。自己再报仇后一死了之,等来世再与他们相会。”
周庆海在心里默默想念着那些已经逝去的人,被仇恨麻木的内心感到一阵阵酸痛涌入眼睛,化为两滴泪水,悄悄地在眼眶中打转。
“现在你们两个是我的徒弟,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不要再讲些感恩话语,我们今后有难同当,有福共享。”
第二十五章 找到物证
东方的天空微微露出鱼肚白,公鸡的打鸣声在空旷、寂静的山谷中回荡。两只闪烁着吃人光芒的眼转慢慢地睁开,在一夜兴奋未谁好凹陷的眼睛中滴溜溜地转着。一双长满老茧的双手,两只青筋暴漏的胳膊,两条苍劲有力的双腿,在床上惬意地晃动着。一个念头从充满贪婪、**的大脑中穿过,滴溜溜的黑眼珠停止了转动。陆平亮轻捷迅速地穿好衣服,悄悄地走到门前开门。陆平亮将门开了一个缝隙,透过缝隙查看外边的情况,在确实视线范围内安全后,又将整个头颅伸出门外,双脚依然停留在屋子里,陆平亮轻轻地迈开双腿,走到旁边的屋子里。一声声鼾雷震天响,陆平亮蹑手蹑脚走到大徒弟沐剑枫身边。沐剑枫用被子盖着自己硕大的脑袋,双脚却露出被子外。陆平亮用左手两根指头将被子慢慢夹起,右手捂住沐剑枫的嘴唇,只留下沐剑枫的鼻息声。沐剑枫有着比较严重的鼻炎,仅靠鼻子无法正常呼吸。沐剑枫张开嘴唇想要呼吸,感到有个东西遮盖住了他的嘴唇,缺少氧气的他醒来了。一个陌生的人站在黑夜中,沐剑枫感到恐惧。想要大声呼叫,一个强有力的手掌捂住了他已经张开却发不出声音的嘴唇。沐剑枫脑袋被恐惧惊醒了,认出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的师父,师父将左手中指放在嘴唇前,“嘘”一声告诉沐剑枫不要喊话。沐剑枫麻利、毫无声响地穿上衣服,双脚轻轻地放在地上穿鞋。一切穿戴整齐后,沐剑枫在陆平亮指引下,用同样的方法喊醒了二师弟韩冷轩和三师弟乐正宇。六个眼珠、三双眼睛在黑暗中四处转动,悄悄地走进师父的房间。乐正宇感觉到屋子十分黑暗,拿起桌子上的打火石,想要点燃蜡烛。乐正宇在黑暗中感到一双愤怒、恐惧的双眼正在注视着自己,轻轻地放下打火石。韩冷轩从桌子下将椅子搬到陆平亮面前,一米的距离竟然用了三四秒。陆平亮的屁股快要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一点点的靠上去。三个徒弟将师父围拢在中间,弯腰仔细听着师父的交待。三个黑影蹲在房屋后边的一个小山上,下边是一个几十米的悬崖。
三个黑影在杂草丛中搜寻着。一个玉佩出现在杂草丛中。这个时候,东方已经比较明亮,三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到华山的茅房,然后从茅房中光明正大地走回自己的房间。沐剑枫将玉佩藏在自己的口袋中,像平常一样去师父的屋子里询问今天事物的各项安排。陆平亮睁开迷糊的双眼,好像刚刚睡醒。沐剑枫看了看开着的门,在确定没有人后将玉佩从口袋中掏出,双手递到陆平亮的手中。陆平亮将玉佩放在手中,来回翻看着。沐剑枫双眼看着门外,时刻注意着门口的动静。一丝奸笑挂在陆平亮的嘴角。陆平亮将沐剑枫喊道自己的身边,在沐剑枫的耳朵旁说了几句话,沐剑枫听了大喜,立刻按照陆平亮的吩咐去他们房间,交待韩冷轩与乐正宇几句话,三个人一起走出门外,在中间分开向各自的方向走去。
释俊亮、刘志杰及其他十二派武林掌门在华山派议事厅中议论着徐中玉之死的事情。刚才陆平亮的三位徒弟已经告诉他们说陆盟主已经有关于陆平亮之死的消息。他们为徐中玉之死能这么快得到昭雪在心痛中感到欣慰。现在陆平亮还没有来到议事厅,他们在讨论那个大魔头究竟是怎样在华山这么多弟子前杀害了徐中玉,以后如何为徐中玉报仇的事情。陆平亮在众人翘首期待中来到议事厅,向释俊亮、刘志杰和其他十二派掌门人先后行礼。十四人在回礼之后焦急地询问陆平亮关于徐中玉被害的消息。
“首先,我要先向各位道歉,昨天晚上,我没有经各派掌门人允许,私自命令我的三位徒弟在徐掌门坠崖的地方进行了查看。”
“陆盟主为武林盟主,调查徐掌门之死及武林中的其他事情,可以不必经过各派掌门的商量,自行决定,何谈抱歉。”
释俊亮对陆平亮和其他掌门人说。
“释师伯所言极是,陆盟主不必自责。”
刘志杰及其他十二派掌门人附和道。
“我的三个徒弟对那个小山头进行了仔细的搜索和盘查,最终在这个山头上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物证。“
各派掌门人听到物证后,瞪大了双眼,急迫地想知道究竟是谁杀害了徐中玉。
“当我看到这个物证后,我内心即是高兴,又是心伤,我同各位一样,在以前一直都以为是大魔头所为,可没有想到竟然,竟然是我们武林正派一个德高望重的君子所为。”
各派掌门人听到这个消息后,认为陆平亮所说的罪魁祸首一定在他们人当中。他们各自的眼睛都在扫视着其他人,想着究竟是谁杀害了徐中玉,知道后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我想问下徐掌门这辈子有没有做过危害各门派及正义武林江湖的事情,如果有希望各派能如实讲述,这样徐掌门的死因也算因果报应,不予追究。”
“我师父一辈子行事光明磊落,哪儿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师父的死岂能不予追究,就此罢了。”
**派的其他弟子都回自己门派安葬师父,留下一个小徒弟在华山,打探徐中玉死亡的原因。各掌门都对**派徐中玉的小徒弟说的话点头,认为徐中玉一声无愧于正义武林,不能就此惨死。
“陆盟主,无论是在场的各派掌门人杀害了徐掌门,还是其他正义门派杀害了徐掌门,身为武林正道的我们必须主持正义,将那个残忍杀害徐掌门的凶手绳之以法,以告慰徐掌门的在天之灵,以维护正派武林的名声,不能让武林中嘲笑我们正义武林。”
第二十六章 搓草绳
一个人站在悬崖峭壁上,用一个大铁锤猛烈地敲击着石壁。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石块儿纷纷从石壁上落下,一个可容一个人站立的小石洞出现在峭壁上。太阳在悬崖峭壁上落下了黄色的圆盘。那个人从峭壁上一个个类似的石洞上一级一级跳下。周庆海站立在无人谷底,仰望着峭壁上的石洞,充满仇恨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周庆海拿起大铁锤走回山洞,黄瓜和林远海已经做好了晚饭,三人吃过晚饭后,周庆海回到自己的卧室,黄瓜和林远海回到自己的卧室。林远海看着自己的大铁锤,与黄瓜猜测着师父最近为什么总是拿他的大铁锤出去。在他们师兄弟两个外出打猎、采摘野果或修炼武功的时候,他们两个总是听到轰鸣的撞击声。以师父的武功,师父根本无需借助大铁锤打猎。练武?师父的武功高深莫测,也从来没有见过师父修炼大铁锤的武功。
“师父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两个不用在这儿胡思乱想了。”
“是的,师兄,师父肯定自由他的打算,只是现在不适合告诉我们罢了。”
周庆海躺在床上,看着光滑的石壁发呆。石壁上,一个胡子邋遢,满脸尘土的远古野人,内心充满了仇恨。
“在这山谷中已经生存了十年了,我终于可以逃出这个无人谷了,不知道外边的那些人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是活着还是死了,出谷之后我一定要将那些活着的人千刀万剐,削我心头之恨。”
十天前,内心充满仇恨、武功已经修炼到炉火纯青地步的周庆海站在曾经跳到悬崖半空中的峭壁下仰望着。周庆海在稀薄的云雾上看到了那一个个仇人露出峥嵘的笑容,嘲笑他这个还未死心的却永远只能生活在无人谷的魔头。
“周庆海,你这个大魔头,你从断肠崖上坠落,捡回一条早已该被断绝的姓名,已经是一个侥幸了,现在你这个畜生、人渣却还不知足,还想要出谷在做你那禽兽之举,你看看周围千仞的峭壁,这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么?”
“你们这些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江湖君子,才是一个个人渣、畜生,才应该被千刀万剐,我从断肠崖坠落没有死,是老天爷给我一个出谷的机会,让我出谷将你们这些败类给杀了。”
周庆海扬天长啸,内心绝望的他拼命想要压着不服输的念头。仇恨维持了他十年的生命,希望让他幻想着终有一天能出无人谷。这些人的嘲笑声却将他的希望破灭,只留下冲天的仇恨在宣泄。周庆海双手抱着头,慢慢蹲在地上。绝望的泪水从这个被仇恨占据,十年从未滴过一滴泪水的深陷下去的眼睛中流出,周庆海从头上拿下双手,在地上猛烈的锤击着。周庆海强烈的内力震断了地上的青草与石子,草茎、草叶、石子、尘土在空中飞舞着。鲜血从周庆海的双拳中流出,一滴滴染红了光秃秃的地面。周庆海绝望的眼睛中看到了那一个个逝去的亲人,周庆海站起来,运足内力头向前伸着要去撞击峭壁。头快要撞击到峭壁的时候,周庆海伸手不见五指的内心燃起了一个烛光,烛光幻想了冲动的大脑。周庆海在撞击到峭壁前一秒钟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扫过一个长着鸟窝的树木,周庆海立刻命令自己收住脚步。
“谢谢你,鸟窝,谢谢你,小鸟,是你们给了我逃出无人谷的启示,是你们给我报仇的机会,是你们救了我的性命。”
“我终于找到出谷的方法了,我终于找到出谷的方法了。”
“那些该死的人渣、畜生,收起你们那奸笑的脸庞吧,快了,快了,我快要从这个无人谷中出来了,到时候你们奸笑的脸庞将一个个充满恐惧,布满鲜血。”
周庆海施展轻功,狂风回山洞。周庆海看着空无一人的山洞,焦急地在山洞中徘徊。天色晚了,林远海、黄瓜提着一个山羊和一些鲜果从山洞口走来。周庆海急忙走向前,将山羊递房在灶旁,吩咐黄瓜做饭,拉起林远海走进他们两个的卧室。师父一直稳重,今天却如此焦躁,林远海想师父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可是在这个只有他们三个的山谷,不可能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林远海愣在卧室,周庆海拿起林远海的大铁锤。林远海在想师父是不是想修炼大铁锤的武功,片刻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师父这么高强的武功,根本不需要修炼自己低浅的武功。”
林远海仍然楞在那里,周庆海走过来,询问林远海大铁锤是由什么铁做成的。林远海告诉周庆海师父大铁锤是由玄铁打造的,坚硬无比。周庆海心满意足地看着大铁锤,询问着林远海可以把这个大铁锤借给他用用,可不可以。
“我们师兄弟两个的命都是师父救的,一个大铁锤师父要用,尽管拿起好了,更不用说借了。”
周庆海师徒三个人坐在小石板前吃饭,林远海和黄瓜看着平日总是一副愁容的师父脸上闪过一丝丝笑容。周庆海想想着白天见过的那个鸟窝,想想着筑巢的小鸟。他周庆海现在武功的确高强,但他绝对不能像鸟儿那样飞出无人谷。但他可以像鸟儿一样筑巢,沿着一个个巢穴“飞出”无人谷。周庆海想要再峭壁上打一个个洞穴,然后借助与内力一级级跳出无人谷。
第二天一早,周庆海早早起床吃饭,拿起林远海的大铁锤跳下山洞。朝自己曾跳到悬崖半空中的地方走去。周庆海运足内力,将大铁锤狠狠击打在峭壁上。
十天就这样过去了,周庆海早上告诉林远海和黄瓜在山谷中寻找些长长的青藤。林远海和黄瓜在山谷中疑惑地用幽灵刀和师父的破剑割着青藤。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山洞里边堆满了青藤。周庆海吩咐林远海和黄瓜将青藤搓成草绳。师徒两个人更加疑惑了,他们在这个山谷中根本不需要这么长的草绳。顿时,灵光在黄瓜脑中浮现。
“师兄,师父肯定是找到出谷的方法了,要不然怎么会让我们搓这么长、这么粗的绳子。”
“这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我们可以出谷了,也可以替师父报仇了。”
“我们再过几天就可以出谷了,到时候我用绳子将你们拉出无人谷。”
第二十七章 真相大白
释俊亮的话语在众多武林掌门人激起一股看不见的涟漪,在人群中微微荡漾。各派掌门人或心安理得或怒发冲冠地看着别人,觉得自己不是杀害徐中玉的凶手,剩余的那些人才是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路平亮将愁容满面的脸庞低下来,发出痛苦的声音在原地徘徊。刘志杰将释俊亮的话语又重复了一遍,陆平亮才极不情愿地抬起那张痛苦的脸。路平亮张开嘴又闭上,用眼睛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各位掌门。各派掌门随着陆平亮的眼光转动,在华山派掌门人张玉华的脸上停下。张玉华瞪大双眼,张开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陆平亮抱着双头,内心犹如冰火两重天。剩余的各派掌门也都被震惊了。释俊亮、刘志杰则楞在了那里。林晓彤放佛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催促着陆平亮赶快说出是谁。陆平亮闭上眼睛,仰天长啸。只一句就是他,在场的人片刻寂静无声。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搞错了,或者是有人故意陷害玉华,玉华一生行侠仗义,光明磊落,怎么可能是玉华杀害了徐掌门,不要中了敌人的奸计,陆盟主。”
“是呀,张掌门锄强扶弱,是江湖中有名仁人君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陆盟主不要听信谗言,错怪好人啊!”
各派掌门人听了释俊亮一番话,纷纷点头附和,认为张掌门肯定是被某个或某些人冤枉,故意迫害我们正派武林联盟的。
“我同样宁愿相信释师伯、刘师叔及各派掌门人的看法,在昨天我在徐掌门身上看到华山派的剑伤的时候,是我先提出的可能是某个人或某些人故意陷害张掌门,但是昨天晚上我三个弟子在徐掌门遇害的地方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物证,让我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事实。在刚来这儿的时候,我还询问过有没有人与徐掌门有过解,当时我没有好意思直接询问是徐掌门曾经做过伤害掌门,后来听各派掌门人都说没有,我内心犹如在烈火中挣扎一般痛苦,张掌门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如此卑鄙、天人公愤的事情。”
“陆盟主,我相信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真的没有杀害过徐掌门,真的没有。”
“徐掌门之死,由于是张掌门杀害的,看在张掌门一生仁人君子的份儿上,不予追究,没有想到张掌门却装作一脸无辜,毫无悔过之意,让陆某为刚才的想法惭愧。”
“陆盟主,陆师伯,无论是谁杀害了我师父,他都应该以命抵命,不能就此罢了。”
各派掌门分成三排,释俊亮、刘志杰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肖宇阳、孙静苒、夏雨雪、郑莹莹私下说着张玉华为人正直、善良,不会是杀人凶手。王建宇、季尚礼、余海峰、卢晓东、秦华生、田镇南、王华生则说没有想到张玉华平日道貌岸然,却是如此歹毒之人。“小师侄快快请起,我身为武林盟主,却只顾兄弟私情,说出刚才那番不知廉耻的话,违背了江湖正义,我在这里向小师侄、徐掌门、**派及全天下所有武林人士真诚地道歉。”张玉华面不改色地站着,林晓彤仅仅拉着张玉华的胳膊,轻轻在一个华山弟子耳朵旁边私语。小徒弟踮起脚尖,从人群中走出去。路平亮的余光看到了走开的小徒弟。“陆盟主,刚才你有证据,证明是我玉华杀害了徐掌门,那么我们想看看证据,看看这个证据怎么证明徐掌门是被玉华杀害的。”“林师妹,身为武林盟主,我会为我所做的一切负责,更不敢陷害在江湖中武功、人品俱佳的张掌门。”说到这儿的时候,路平亮发出一声冷笑。“为了还徐掌门、张掌门一个清白,我们现在都到徐掌门被害的地方查看具体情况,到时候我会把证据公之于众,我们江湖武林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刺骨的冷笑在林晓彤的耳朵里回响。“徒儿,你一定要及时找到你的师伯、师叔啊,要不然玉华恐怕会有不测。”路平亮的三个弟子在前边带路,其他人默不作声地跟在后边,只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各派武林掌门在徐掌门遇害的小山头停下。看着并无异样的地方。路平亮从怀中拿出一个玉佩举在头顶。各派掌门人看着这块儿玉佩。
“昨天晚上,我的三个徒弟在这儿发现了一个玉佩,聪明的各派掌门人一定想到这一块玉佩肯定是张掌门的,为了不冤枉一个好人,现在由张掌门自己亲自验证这块玉佩究竟是不是他的。”张玉华拿过那个沾有血丝的玉佩,一眼就看出这个是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心想他的玉佩怎么会在这儿呢,肯定是昨天晚上在这练剑的时候掉下的。“这确实是我的玉佩,可就凭这块儿玉佩就能证明是我杀害了徐掌门么?这玉佩是我在这儿练剑的时候掉下的,证明不了我杀害了徐掌门。”
“一个玉佩是证明不了张掌门杀害了徐掌门,可是陆某想问张掌门一些事情,让陆某及各派掌门人都了解下,可否?”
“在下知无不言。”
路平亮了解张玉华的性格,知道张玉华肯定会如实回答自己的问话,那么张玉华这次死定了,自己的盟主之位在江湖中的地位会更加牢靠。
“张掌门,大前天晚上你是不是来过这里,你只用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但是我来这里是为了练剑。”众人在听到是的时候,一些人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大魔头,没有想到江湖中从此又多了一个这样的衣冠禽兽。
“刚才我说过了,你只用回答是或者不是,你说你在这儿练剑,前天就是武林盟主争霸赛的日子。张掌门的武功绝对在我们各派之上,连一晚上的剑不仅对掌门武功精进无补,反而会影响张掌门休息,于张掌门不利,张掌门为何选择在此时练剑。
“我那天晚上睡不着,所以才起床来这里连一会儿剑。”“睡不着是真的,但练剑是假的,那天很多的人都看到你送各派掌门回去休息后与林师妹回房间休息,现在却说去练剑。那天晚上,有人看见你张玉华在这个山头上看到你杀害了徐掌门。”
“谁?我要见见他,问他为什么要陷害我?“
“你觉得我可能告诉你是谁么,让你杀人灭口,现在关于你杀害徐掌门的人证、物证都在,地点、时间也都附和,你还在假装无辜,我身为武林盟主,一定要取你性命,为徐掌门报仇,维护武林正义!”
第二十八章 与豹子离别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周庆海的内心响起了滴滴答答的声音。离别,最终还是离别,周庆海必须要立刻他唯一的好兄弟,必须离开。外边的仇恨对周庆海有着极致的诱惑,这个诱惑让他可以丢掉姓名,可以让他抛弃眼前的这个挚友。
“我亲爱的兄弟,你是我周庆海一辈子的好兄弟。”
“我的好兄弟,无人谷在外界的人看来,是一个充满妖魔鬼怪的恐怖地方,在我看来却是一个天堂,在这里没有功名富贵,没有尔虞我诈,有的只是对生命的尊重,哪怕每天都发生的杀戮都是为了最基本的生存。在外边那个花花绿绿,充满人性的世界,在我看来却是第十八层地狱,有着灼热的鬼火,有着沸腾的油锅,更可怕的是在鬼火的上边铺了一层草席,让你误认为那是你朋友给你休息的床铺,油锅是为你提供事物的灶具。在你把他们当作是你朋友的时候,他们却撤下草席让你掉进鬼火,烧你个焦头烂额;在你站在旁边欣赏可口的事物的时候,背后搂着你的手却冷不丁往前一推,你的骨头就化为灰烬。”
“在这无人谷中,豹子你是顶级肉食动物,除了疾病没有其他的敌人,所以我的好兄弟,虽然我很想很想将你从无人谷中带出,但我不能为了我的一己私利,置你的生死于不顾。在谷外的世界,那些仇人也许会因为我与他们之间的恩怨而加害于你。何况,你现在已经成年了,因为我的关系,还没有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现在你该组建属于你的家庭了,去过你幸福美满的生活。”
林远海和黄瓜两个人除了吃喝拉撒睡,剩余的时间都用来搓草绳。周庆海看见草绳越来越长,看着在他旁边站着的豹子。
“豹子兄弟是一个绝好的兄弟,我突然间离开它会感觉到不适应的,我必须要让它一步步慢慢的离开我,在这里组建属于他的家庭后,在他对我的感情不那么强烈后,我再选择时机逃出无人谷。”
外边的小雨停下了,周庆海抱起豹子,纵身跃下山洞。在草原上,有着较多的豹子,在那里,豹子兄弟会找到更多的自己的伙伴儿。一只成年母豹子站在草原上四处张望,豹子兄弟看见母豹子,内心的**如星星之火迅速在草原上点燃。周庆海放下拍拍豹子,用手指着斜视着他们的母豹子。豹子兄弟会意后一跃到了母豹子前面,用自己的舌头在母豹子的脸上舔来舔去。处于发情期的母豹子立刻用头在豹子身上挠痒痒,作为对豹子中意的标示。周庆海转过身,朝两只豹子挥了挥手,两只豹子齐齐地看着周庆海,在周庆海转身的一刹那,八条退立刻撒欢儿在草原上奔跑起来。周庆海站在山洞前,透过茂密的树林望着下边的草原,用敏锐的耳朵捕捉着豹子的讯息。周庆海失望地看着,听着,始终没有听到豹子的声音。
“你有什么好失望的,你不就是想给豹子兄弟找一个家,让他生儿育女,在你走后不再孤单,不再那么地想你,让它在这个世界上另外寻找到自己的精神寄托。”
周庆海内心安慰着自己,他的确为豹子感到高兴,可想到自己就要离开这个唯一的兄弟了,周庆海还是感到深深的伤感。
周庆海吃饭前、吃饭后、练功后都站在这里,想着豹子在干什么,吃食物了没有,有没有在想他。在等待了几次后,周庆海在担忧中睡着了,在睡到半夜的时候,周庆海从对豹子思念的梦中醒来。周庆海下意识地想要去搂豹子,想要亲亲豹子,可豹子不在他身边。周庆海从卧室走到山洞口,在漆黑的夜中听着洞外的声音。风吹小草发出沙沙的声音,小溪流过石子发出淙淙的声音,除此之外,就是一个静寂的夜。
草绳终于搓完了,一声叫声从洞外传来,周庆海动了下耳朵,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少停了一会儿,两声叫声传到周庆海的耳朵里。周庆海倏一下跑到了山洞口。两只豹子站在山洞下,在朝周庆海叫着。周庆海跳下山洞,一只胳膊抱起一只豹子,跳上悬崖。周庆海吩咐林远海、黄瓜两个徒弟下山打些野兔、野驴、山羊等新鲜食物。在他离开之前,他要让他的兄弟和弟媳吃一顿丰盛的大餐。在两个徒弟出去打猎的时候,周庆海坐在大厅中央,两只豹子依偎着趴在旁边。
豹子、周庆海都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相聚的一天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们将会无比思念对方,现在坐在这里,想要把心中的千言万语都告诉对方,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三个就这样默默地或坐或趴在那儿,用忧伤的眼睛诉说这不忍却又不得不分离的痛苦。第二天一早,周庆海、林远海、黄瓜三人早早地吃完早饭。周庆海吩咐林远海拿起盘在地上的绳子,黄瓜将剩下的野兔、野驴、山羊肉用一张山羊皮抱起来带在身上。
周庆海站在山洞下,望着这个曾经住了十年的山洞,久久不忍别离。
“师父,我们师兄弟两个与你一样不忍离开这个山洞,更舍不得亲爱的豹子兄弟,等到有一天你的深仇大恨得以雪耻,我们师兄弟两个再来到这里,将豹子兄弟一家带出无人谷,找到一个隐蔽的地方,我们一起过上幸福的隐居生活。”
黄瓜用手拉着周庆海,眼中同样挂满了泪水。周庆海听了黄瓜的话后,慢慢转身朝前方走去。周庆海在走路的过程中,不停地回头注视着山洞的方向。师兄弟两个人也随着师父的目光来回转头。周庆海在等待着豹子的出现,却又难忍离别的伤痛,不希望豹子出现在他面前。终于,周庆海还是走到了他打造小型山洞的地方。
第二十九章 张玉华坠崖
一道剑光从人群中刺向张玉华,张玉华本能地转身,右手从剑鞘中试图拔出宝剑。本能意识反映过后,张玉华想要将宝剑重新茶会剑鞘。但是这个时候,一道黑色的光芒从天而将,王华生手中的剑从半空向张玉华头顶削去。张玉华想要插回的宝剑被迫拔了出来,一招破剑式从腰部拔出,刺向王华生的胸口的破绽处。王华生迅疾变招,一招日月穿梭收回胸前,挡住了张玉华足以致命的一剑。季尚礼天罡掌,从旁边斜侧推出,呼呼的风声吹起了旁边站立掌门的头发。
“释师伯、刘师叔,诸位掌门是否都看到了,我们**派的小师侄是十三四岁,武功地位,根本伤害不了张玉华的一根毫毛,张玉华,一个武林正派的掌门人,一个仁人君子却想要拔剑杀害我们这个小师侄,诸位掌门还能看的下去么?”
“张玉华虽然武功高强,但我们其余各派都是江湖正派,武功单个虽然不如这个大魔头高,但我们联合起来,张玉华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
陆平亮看着张玉华拔出宝剑,愤怒的情绪犹如火山爆发了。身为武林盟主的他,在这个时候,必须像十年前那样为武林主持争义,带领各派掌门人将这个大魔头消灭掉。王建宇、余海峰、卢晓东、秦华生、田镇南、王华生听到陆平亮的号令后,纷纷表示要为武林盟主除害。肖宇阳、孙静苒、夏雨雪、郑莹莹四个人觉得张玉华杀害徐中玉,存在着很多的疑点,在旁边吆喝着让他们快停手,但一心为武林除害的八派掌门或掌派人及急迫想要为师父报仇的小徒弟,根本听不到他们四个的话语。
张玉华体力渐渐不支,一声惨叫震醒了旁边的林晓彤。林晓彤抽出自己轻盈的宝剑,帮张玉华抵挡九个人的攻击。
“晓彤,这件事情与你没有人和干系,你快退出来,快退出来,想想我们的灵儿,你一定要退出来。”
“释师伯、刘师叔,无论徐掌门是谁杀害的,灵儿年龄小,与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等我两个师兄来后,希望你能把灵儿安全地交给他们,谢谢两位前辈。”
一声惨叫,张玉华胸口中了一剑。陆平亮刚才一不小心,在地上一个趔趄,却顺势找到了张玉华致命的要害处,一把剑迅速地刺如张玉华的胸口。释俊亮、刘志杰听到这一声惨叫后,想要伸手去救张玉华。其他掌门的掌、拳、剑接踵而至,张玉华的身体瞬间血流满地。林晓彤看见惨状的丈夫,蹲在地上去扶自己的丈夫。两个人就这样被血泊掩盖。
罗君安、柴志恒听到师侄说张玉华被人陷害,处于十分危险地步的消息后,立刻带领华山所有在山弟子,前来营救张玉华。他们先去了华山广场,在四处焦急地寻找张玉华不得的时候,他们听到了后山山头的刀剑、拳、掌声音,急忙赶到后山山头。在他们赶到时候,恰好看到林晓彤蹲在地上扶张玉华被乱剑、乱拳、乱掌打死的时候。罗君安拉住想要替掌门师兄报仇雪恨的柴志恒。柴志恒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挣脱罗君安坚强有力的双手。
“师兄、师妹都已经死了,我们去了,肯定还是寡不敌众,白白丢掉姓名,师兄不是害怕死亡,是害怕孤苦无依的灵儿恐怕又要遭他人毒手,到时候我们有何面目去见死去的师弟。”
柴志恒送掉了握着剑柄的手,与罗君安哭泣着跑到张玉华夫妇身边。陆平亮想要借机除掉罗君安和柴志恒,但思来想去找不到杀他们的借口。
“释俊亮、刘志杰,还有其他几个掌门人都眼睁睁地看着,如果我冒然杀了他们,肯定会给一些心怀不轨的人以可乘之机,到时候我刚坐稳的武林盟主位置恐怕给别人抢了。”
“师兄、师弟,不是我们非要张掌门的性命,是张掌门荼毒生灵,肆意屠杀**派掌门人,为了武林的正义,我们不得不挥泪除掉这个大魔头。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晓彤师妹却意外地躺在了张玉华的身上,晓彤师妹就此也丢掉了性命。”
罗君安、柴志恒没有言语,用愤怒的目光瞪着陆平亮。陆平亮心里发出一声冷笑,脸上仍然挂着被迫杀害张玉华、林晓彤痛苦的表情。
罗君安、柴志恒吩咐几个弟子收拾张玉华、林晓彤的尸体,另外几个立刻去为张玉华置办一口上好的棺材。释俊亮、刘志杰看到灵儿被罗君安带在身边,觉得没有必要再把张玉华的话语告诉罗君安师兄弟两个了。其他掌门人要留下来为张玉华、林晓彤吊唁,但是被罗君安、柴志恒狠狠地拒绝了。各派掌门人在华山弟子的“欢送”下,一个个走下华山。在各派掌门人走后,罗君安将柴志恒拉到房间没有人的地方,偷偷地告诉柴志恒让他带灵儿赶紧离开华山。
“师兄,你把我柴志恒当成什么人了,何况灵儿还是师兄、师姐唯一的孩子,还要为师兄、师妹守灵。我们此刻怎么能离开华山呢?”
“师弟好糊涂啊,我们师兄三人在一起肝胆相照,拿有猜忌之理。师弟,你略微平静下你愤怒的内心好好想想,他们杀害了师弟、师妹,又岂会放过灵儿的性命,现在这种情况还守什么灵,赶紧带着灵儿离开这里,找个地方躲起来,把灵儿好生抚养长大。”
“师兄考虑的周到,但我觉得应该有师兄领着灵儿离开华山,让我在这里为二师兄、师姐守灵,照顾后续事宜。”
“师弟,我明白你的心意,陆平亮那个畜生杀了师弟、师妹,知道华山派从此与他为敌了,他一定不会放过华山派,师弟留在这儿,是想将生路留给师兄。但我们生死事小,灵儿的性命至关重要,我的武功不如师弟你,你带着灵儿出去,能让灵儿生存下来的机会大增。”
无论柴志恒怎么劝说,罗君安都不肯下山,柴志恒看着眼前可爱的灵儿,含泪带着灵儿在没有人的时候离开了灵堂。
第三十章 重见天日
周庆海站在无人谷底,吩咐弟子将草绳盘在地上。黄瓜和林远海麻利地将草绳盘好。盘好草绳好,黄瓜试图将草绳的一头系在自己的腰间,周庆海从黄瓜手中拿走草绳,将他系在自己的身上。
“师父,我身体瘦小,还是让我登上悬崖,将你们从断肠崖中拉出无人谷吧。”
“这些山洞是我一个个根据我自己的武功打造的,你们的武功相对我还有一定的差距,你们的内力不足以帮助你们跳上这么高的地方,还是让我先上去,让后将你们从谷底救出。”
“师父,刚才师弟说的对,我们是你的徒弟,我们的两条命都是你给救的,只身没有任何保护的在悬崖峭壁上跳来跳去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这件事情还是让我们师兄弟中的一个人做吧。如果我们跳出无人谷,我们一定不会忘恩负义,将师父遗弃在山谷中,我们一定会拼劲全力,把师父拉出无人谷。”
“咱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了解你们么,我知道你们都是本性善良之人,但是刚才我都说过了,你们的武功肯定是跳不出无人谷的,你们先上去只会徒增危险,一不小心再跌落悬崖,生存的机会可不会像上次那样幸运掉在我们身上。”
“所以才更应该让我或这师兄去,我们的命都是师父救的,我们的命都是师父的,为师父冒个风险那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不会再给你们详细解释了,第一次由我先上去,等我出谷后,我会抛下草绳的一头,你们一个个系在腰间,把你们拉上去。”
“师父大恩,出谷后我与师弟定当以死相报。”
两位徒弟跪在地上,看见师父在腰间系好草绳后,施展轻功跳上了突出在岩石上的大石头。这是周庆海在刚坠入谷底后尝试跳出无人谷时跳的最高的地方。周庆海在选择跳出无人谷的线路的时候,首先想到了这里。在这个地方,可以为他节约大量的时间和体力,可以让他早日见到他的那些仇人。虽然在山谷中待了十年,虽然一天、一小时、一分钟相对于十年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周庆海仍然不愿意在这山谷中多待一秒钟。周庆海顺着岩石一阶一阶的向上跳着。在周庆海跳到悬崖半空中的时候,天色慢慢阴暗下来,本来寂静沉闷的天气狂风大作,周庆海站在第一个小山洞口,看着阴暗的天气。狂风从南吹来,吹进周庆海的小山洞,在岩石的阻挡下,反过来又吹背面吹到周庆海的身上。周庆海一个趔趄,身体向前倾了三十度,右脚向山洞扣迈了一大步。周庆海急忙运足内力,在山洞口收住了脚步。山洞口经过大铁锤击打的岩石已经碎裂,一块儿一块儿的从山洞口坠下。
黄瓜、林远海站在山谷底,心惊肉跳模糊地看着站在半山腰的师父。
“师父,现在天气突变,风刮的这么大,我们还是改天在想办法出谷吧,要不然这样会很危险的。”
“改天出去,如果改天我快到了崖顶,天气又突然恶化,我再选择改天,那什么时候我才能出无人谷呢?”
“外边那些仇人的样子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无论是在清醒的时候还是睡梦中,都时时刻刻出现在我的脑海,在我快要伸手抓住他们的时候飘然离去,我不能在畏惧面前退缩,我要迎接着狂风继续向崖顶跳去。”
“如果我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那么我怎么去面对外边比这大的多的风险和挑战呢?”
周庆海听到黄瓜和林远海的呼喊声,向下看了看,向外迈出一步斜着身子向上跃去,狂风在崖壁上来回冲顶着,周庆海的身子在空中摇摇晃晃。黄瓜和林远海在下边看到师父不停劝阻,还是往上跳跃的时候,一个个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身处险境的师父。周庆海身子到了上一个山洞口,周庆海伸出胳膊抓住山洞口的岩石,用尽力气向山洞里边跃去。周庆海站在山口,稍作休息后又用同样的方法跳上上一个山洞。周庆海距离崖顶只有四个小山洞了,周庆海向下望了望,已经看不见自己的两个徒弟了。周庆海坐在山洞口最靠里边的时候,吃了一块儿装在口袋里的一块儿羊肉。吃完之后,周庆海闭目打坐。在休息了一刻钟后,周庆海恢复了体力。又向上一个山洞口跃去。在向上一个山洞口跳跃的时候,周庆海感到不断被拉长的草绳越来越重。每跳上一个山洞,周庆海都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周庆海从倒数第二个山洞口向最后一个山洞跳跃,周庆海抓住了第一个山洞口的一块儿石头,用尽全力向山洞跳去的时候,石块儿从崖壁上滑落,周庆海的身子顺着崖壁迅速向下坠落,周庆海的双手在崖壁上乱抓着,试图抓住崖壁突出的一个石头。但光滑的石壁让周庆海流满鲜血的双手没有抓到任何的石头。慌忙中的周庆海右手急忙伸向腰间,将随身佩带的破剑拔出,从尽全身功力狠狠地插入崖壁,周庆海急速跳动的心脏终于缓了一缓,周庆海运足内力借助宝剑向紧挨着他的山洞口跳去。黄瓜和林远海看着草绳急速坠落,想着师父肯定是遇到危险了,在下边狂呼着师父的名字。在山洞口稍作休息的周庆海,在听到徒弟的呼喊声后,大声向谷底回应自己没有危险。周庆海向上望去,自己一瞬间就又坠下了四个山洞。周庆海又重新从这个山洞口向上边跳去,狂风停下了,豆大的雨滴开始淅淅沥沥地从天空坠下,掉在半空周庆海的脸上。一会儿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周庆海坐在山洞看着洞口的大雨,犹豫着自己该不该跳继续自己最后的一跳。
“上天让我坠崖不死,肯定是给我一个求生的机会,让我有机会去报仇雪恨,我这最后一跳不会有任何问题。”
周庆海运足内力,向断肠崖顶跳去。周庆海的眼睛与崖顶平行了,看到旁边一个突出的岩石,用双手试图去抓住那块儿岩石。周庆海的双手摸到了岩石,但由于大雨的缘故,岩石无比光滑,周庆海的双手没有抓住岩石。周庆海的身子再次向谷底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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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灵儿脱险
柴志恒将灵儿藏在自己房中,告诉华山派弟子灵儿伤心过度回屋子里去了,任何人不得打扰灵儿,并私下吩咐蝶衣去自己房中小心伺候好灵儿。蝶衣站在床边,用右手紧紧的抱着灵儿,左手捂着灵儿的嘴。灵儿头发凌乱的躺在蝶衣的怀中,双手紧紧抓住辈子,泪流满面的哭泣。蝶衣聪明伶俐,知道柴志恒吩咐的这件事情重大,不敢出声安慰灵儿,只有将灵儿紧紧抱在怀中,用自己的心分担灵儿一部分的痛苦。柴志恒走到灵堂门外,吩咐华山弟子按照丧事礼节办理各项事物。
夜色悄悄来临,华山脚下的一个小山头,几个人在树林中来回穿梭。柴志恒从灵堂走出来,去到食堂,带了很多的食物,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伤心欲绝的灵儿,无论怎么劝说都不肯吃饭。
“灵儿,掌门夫妇虽然去世了,但他们的灵魂在天上看着你呢,他们看到你不吃不喝的样子,心理肯定难受,他们多么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活着为他们报仇。”
“灵儿,蝶衣姐姐说的对,父母的大仇不能不报,要想报仇,首先必须活下去,你还是吃点食物吧。”
蝶衣从桌子上拿起灵儿最爱吃的烧鸡腿儿,递到灵儿的嘴中。灵儿张开嘴,难以下咽地强迫自己吃鸡腿儿。夜色渐渐深了,柴志恒不让蝶衣和灵儿出去,让他们睡在自己的床上。柴志恒坐在桌子旁的椅子上休息。
“柴师叔,你与灵儿睡在床上吧,让我在这个椅子上打个盹儿。”
“对我们来说,灵儿的生命比礼节、生命都重要,蝶衣你现在是灵儿心里最亲近的人,你陪灵儿睡一会儿,储蓄下精力和体力。”
月亮挂在天空的正中间,明亮地照射着大地。柴志恒轻轻地开门,在确认没有任何人后带着蝶衣和灵儿轻轻地向后山走去。这个小山头位于华山的半山腰,生长着茂盛的树木和杂草。柴志恒小心翼翼地在前边,用手中的剑把前边的荆棘拨开。即使如此,密布的荆棘还是划伤了他们三个人。蝶衣看着灵儿胳膊上的一道道红色的血痕,心里赶到十分疼痛。蝶衣抱起灵儿,柴志恒立刻让蝶衣放下灵儿。
“在以后的日子里,她也许要经历比这大的多风雨,这点荆棘都忍受不了,她以后该怎么办,何况,我们现在是在逃难,一分一秒对我们都非常宝贵,你抱着灵儿,我们逃跑的速度会慢很多,对我们十分不利。”
蝶衣心疼地放下灵儿,一起跟着柴志恒走。柴志恒走到这个小山的后面,在一个长着一人多高茂盛的杂草处停下。柴志恒让他们两个先停在外边,弯下腰进入杂草里搜寻着什么,一会儿柴志恒从杂草里边出来,呼喊蝶衣和灵儿一起跟着他走。走进茂盛的杂草后,柴志恒用手将杂草轻轻地拨开,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地道口露了出来。柴志恒让蝶衣先跳入地道,蝶衣按照柴志恒的吩咐跳下了地道,在地道口半弯腰站着,柴志恒抱起灵儿,将灵儿慢慢递给蝶衣。灵儿看到黑漆漆的地道,压抑了许久的恐惧终于爆发了,双手搂住蝶衣的脖子,哇哇大哭。蝶衣赶紧用手捂住灵儿的嘴。蝶衣抱着灵儿往下走了几步,让柴志恒从上边跳到地道。周庆海在将他们两个送到山洞后,将旁边杂草里边放的火把拿走两个,又从地上拿起一个打火石后跳入山洞。柴志恒将火把点燃,灵儿泪眼婆娑地被蝶衣抱着,蝶衣看着可怜兮兮的灵儿心疼的满眼泪珠。
柴志恒没有说话,将一个火把放在地上,另一个火把递给蝶衣。周庆海站起来,双手伸出地道口,在外边摸到一个大石头将地道口盖住。周庆海将蝶衣手中的火把拿过来,又将地上的火把拿起,自己拿起两个火把在前边探路,在走了几步后,地道豁然开朗,三个人完全可以自由地站在地道里边向前行走。五十年前,华山的几个弟子在这个山头玩耍时,发现有一个山洞,他们几个下去游玩,发现地道一直缓缓向山脚下延伸很长,回去告诉华山派掌门。华山派掌门未雨绸缪,为了预防华山有一天出现灭门之灾,下令弟子顺着山洞悄悄开挖了这条通往悬崖脚下的地道。五十年间,华山派只有少数人元老级人物知道这个地道。
柴志恒快要走出地道口的时候,让蝶衣放下灵儿,在这个山洞中稍作休息。柴志恒本来想要赶快逃出华山,可看到疲惫不堪的灵儿和蝶衣,心里的选择被不忍击败,在地道口一个宽敞的地方坐下休息。周庆海从一个随身携带的口袋中逃出一只烧鸡,将两只鸡腿递给灵儿,自己与蝶衣吃剩下的鸡肉。吃饱之后,柴志恒、灵儿、蝶衣三个人在岩石下滴水汇聚成的小溪边喝水。柴志恒、灵儿三个人向洞口走去,地道在快到悬崖脚下边的时候,重新变的十分狭窄。周庆海弯下腰,将挡住洞口的一块儿大石头用力推开。三个人走出地道后,柴志恒又将地道口用石头封住。这个时候,月亮已经位于西边天空四十五度角的天空。杂草上挂满了露珠,柴志恒、灵儿、蝶衣三个人的衣服很快湿透了。凉凉的空气顺着三人衣服的空隙钻进他们的身体,三人微微打着寒颤,马不停蹄地向前方忙无目的的走。第一缕阳光照耀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三个人还在山脚下杂乱的草丛里边走着。柴志恒看见东方的阳光后,在一座山峰脚下找到了一个比较宽敞的石洞。现在都快要天明了,也许这个时候陆平亮或者他手下的弟子正在某个地方寻找着他们,现在冒然上路会增加他们的危险,在没有找到安全的地点时候,他们三个人只能昼伏夜出,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第三十二章 断肠崖
情急中的周庆海将身上的绳子狠狠地往断肠崖上抛去,一秒钟后周庆海i的身子悬在了半空中。在周庆海的眼睛与断肠崖平时的时候,周庆海的余光看到断肠崖旁边有一颗粗壮的松树。仇恨对于生的渴望,让周庆海抓住了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周庆海用尽全身力气,拉起长长的草绳向松树的方向扔去,周庆海深厚、强劲的功力通过草绳碰到了松树,一圈儿一圈儿的缠绕在了松树上,周庆海借助绳子的力量,运用内功,高高一跃,终于跳上了这个他梦寐已久的断肠崖。周庆海双膝跪地,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一个响头,十年未曾流过泪凹陷的双眼顿时泪如泉涌,周庆海双膝跪地,脸仅仅贴着黄土,久久不忍站起。黄瓜看到草绳突然向上拉去,瘦小的身子立刻跳到空中,在空中轻盈地翻了一个跟头后缓缓落了下来。
“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师父成功跳上断肠崖了,师父完成他的复仇计划向前迈出了一大步。我们两个也可以出谷了,帮助师父杀了他的那些仇人,顺便在外边的花花世界好好耍耍,将这十年的空虚、寂寞全给补回来。”
黄瓜告诉林远海,林远海兴奋的搂住瘦小的黄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黄瓜和林远海焦急地等待着师父的喊声,但一刻钟的时间内未见师父有任何的反映。一个念头在他们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后又断然熄灭。他们两个觉得师父会不会抛下他们不管了,一瞬间后,这个念头就在他们的脑海中被滂沱的大雨给剿灭了。十年前,是师父救了他们的姓名,十年中,师父较他们武功,待他们恩重如山,怎么可能丢下他们不管呢?何况,师父为什么要带着那么沉重的草绳出谷,徒增师父出谷的难度,那根草绳是师父为救他们特意准备的。周庆海的头发完全湿透了,雨水夹杂着泪水从周庆海的脸庞“哗哗”流下。周庆海从喉咙强着咽下断断续续的哽咽,用尽功力向山谷喊去。
“黄瓜、林远海,你们将这根草绳牢牢系在你们腰间,我现在就拉你们上来。”
林远海让黄瓜先行出谷,等黄瓜出谷后自己再被师父拉上来。黄瓜看着这个同生死共患难的师兄,心里洋溢着暖暖的幸福。
“我的好师兄,我的好哥哥,在如此重要的时刻你竟然让我先出去,兄弟我真的好感动,但是还是你先出去,你先不要说话,让我把话说完。我为什么让你先出去,等师父把你拉出谷后,你让师父休息下,你把我拉上来,如果我先出去,以你的重量,我很难把你拉上来,所以,还是师兄你先出去吧。”
“师兄我是一个直肠子,没有考虑那么周全,那好,师兄我就先上去了。”
雨越下越大,林远海将绳子牢牢系在自己的腰间后,给师父喊话好了。周庆海十年中不停地修炼五毒神功和蛇行剑,在闲杂的时候又实施了石镜计划,功力大增,轻松地就将林远海拉到了断肠崖上。周庆海想要去拉黄瓜的时候,林远海从周庆海的手中拿过草绳,告诉师父你休息下吧,让徒弟我将师弟拉上断肠崖吧。林远海的武功肯定与他的武功差的很远,但是十年的修炼,林远海在这大雨天将黄瓜拉上断肠崖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林远海告诉黄瓜,让他把草绳系在他身上,系好后,黄瓜告诉林远海现在可以拉他上断肠崖了。黄瓜上断肠崖后,与林远海一起跪到周庆海的面前。
“我们以前说过,我们的命是师父救的,以后师父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们两个师兄弟赴汤蹈火,决不火腿半步。”
“好的”。
周庆海说完这句话,走到一块儿石头旁,透过滂沱的大雨模糊地看到一个立着的石碑上写着三个苍劲、雄浑的三个大字——断肠崖。往事一幕一幕在周庆海的脑袋中浮现。这三个熟悉的字眼在他的脑海中翻滚着,这是周庆海的师父的亲手所写,那一年师娘在这里被某个奸人杀害,伤心欲绝的师父在这立了一个石碑,用宝剑在上边刻下了带血的断肠崖三个字。
“究竟是谁杀害了师娘,那个王八蛋杀害了养育自己的师娘,在我报其他的仇以前,我要先找出谁是杀害我师娘的凶手,先将师父、师娘对我的养育之恩报了。”
“在这十年中,我每时每刻都在想着报仇,可师娘简直与我的娘亲一样,将孤苦无依的我养大,并让师父传授高深武功给我,我一定要将师娘的仇先报了,因为刀光剑影这件事情,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如果我先报我的仇,也许在我的仇还没有报完,我就永远离开这个世界了,到时候还怎么为师娘报仇!”
周庆海在石碑前跪下,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黄瓜看到师父贵在石碑前磕头,自己拉着林远海一起跪在师父的后边,在杂草、水、泥的山头上磕头。
“师父,这个石碑上就三个字断肠崖,莫非你与写这三个字的人有什么关系?”
黄瓜问师父。
“这三个字是我师父写给我师娘的。”
“这岂不就是我们的师祖么,我们以后每经过这里一次,都会来看望孤单的师祖,给他们烧香和纸钱,让他们在天堂有衣服穿,有好东西吃,有钱花。”
林远海看着石碑,真诚地告诉师父。周庆海转过头,背着他们看着下山的长满荒草的小路。泪水再次从周庆海的眼睛流下。师兄弟隔着大雨看着师父,看不到周庆海的泪水,只看到周庆海的脸痛苦又加重了一些。周庆海想着自己曾经的师父、师兄弟,是否还记恨着他,是否把他这个大魔头看成他们的徒弟、师兄或者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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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华山派覆灭
一个小女孩跪在灵堂右手第一的位置,张玉华的弟子依次序跪在相应的位置。灵儿年龄还小,身材又瘦弱,身上却穿着又宽又大的孝衣,头上同样宽松的孝帽垂下来,盖住了灵儿的眼睛。也许是由于张玉华夫妇死的突然,灵儿还有张玉华夫妇的其他弟子身上的衣服好像是凑合做出来的,一个个穿在身上不是大就是小。
“我的亲爹,我的亲娘,你们怎么就这么喊冤死去了,丢下我这个可怜孤苦的灵儿,以后的日子里,你们以后可让我怎么活啊!”
灵儿痛苦的脸上挂满了伤心的泪水,鼻子上挂着长长的鼻涕。张玉华的弟子失去了他们可敬可亲的师父、师娘,又看到伤心欲绝的灵儿,全部伏在地上喊着师父、师娘嚎啕大哭。灵堂外边站满了前来吊唁下山的各派武林人士。罗君安与华山派弟子一个个愤怒地看着这一个个凶手或者见死不救的侠士,想要将他们赶出华山,但今天毕竟是师弟、师妹的葬礼,为了葬礼能顺利的进行,罗君安强忍住胸口的冲天恶气,走到一边指挥其他人处理丧事的其他事情。前两天,罗君安、柴志恒赶走了其他各派的掌门人,那些掌门处于礼节、同情或者嘲讽分别派了各自门派的重要人物前来为张玉华夫妇吊唁。
灵儿的右前方摆着一个高档红木灵桌。红木灵桌中间摆着张玉华夫妇的画像。画像往外的两边摆着香炉、花瓶,香炉里边的香无语的燃烧着,在空中袅袅升起;花瓶里边插着百合花。香炉、花瓶的前边摆着香蕉、苹果、三牲、五位碗、蜡烛。
灵堂前宽24尺,后宽8尺。顶棚一律高12尺,开天窗,两边摆屏风,上面画“游龙戏凤”、“八仙过海”、“老叟戏顽童”等彩画。此外,灵棚四周用黑、白布做的花球装饰,两侧挂着挽联。
祭奠仪式开始,崆峒派陆平亮的师弟何尽道跪在地上痛苦流涕,好像对张玉华的夫妇死伤透了心。祭拜仪式过后,由于张玉华夫妇只有灵儿一个女儿,灵儿抱着张玉华夫妇的画像走在最前边,其他的华山弟子跟在后边,朝着后山埋葬华山弟子的一片坟地走过去。这块山头是华山历代弟子的坟地。位于山头最上边的是华山开山鼻祖的坟地,下边按照备份左右依次排列着华山弟子的坟墓。各个师父下边埋着他们自己的徒弟。张玉华夫妇的坟墓在他们师傅下手的左边。张玉华夫妇的棺材已经在坟墓中根据风水摆放好,华山派的弟子开始用铁锨铲土埋葬师父、师娘。灵儿用一直埋着头的余光看见自己就要与爹娘永别了,耷拉着脑袋想要跳下坟墓,与爹娘一起埋葬这个地方。旁边的几个师兄看见灵儿从跪在的地上弯着腰站起来,嚎啕着想要跳进坟墓,急忙将铁锨扔到一边,迅速地抓住灵儿的胳膊。几个师兄弟将灵儿围在中间后,将灵儿从地上搀扶起来。在场的华山弟子豆大的泪珠从脸上落下,在空中慢慢落下,打在地上的青草上,泪珠顿时粉身碎骨。灵儿趴在爹娘的坟前,用双手在坟墓上挖着新鲜的泥土,灵儿手上的鼻涕、泪珠、土混在一起,十分肮脏。罗君安吩咐华山的几个弟子将灵儿搀起,几个徒弟将灵儿围住,抱着灵儿慢慢地走回华山。
天上明亮的月亮发出冰冷、皎洁的月光,罗君安在自己的卧室中,召集他们三个师兄弟的三个大弟子。
“从今天起,我们华山就此解散,你们去通知各自的师弟、师妹,收拾好行礼各自下山。”
三个大弟子本来痛苦的脸上又露出困惑和不服的申请。他们不明白,他们的师父、师叔、师伯刚死,他们还没有未张玉华夫妇报仇,却听到罗君安说出解散华山的念头。
“师父、师伯,华山派是武林中的一大武林门派,师父、师叔、师伯虽然刚刚去世,对华山派势力影响很大,但任何门派仍然不能小觑我们的实力,我们还要为师父、师伯、师父报仇!”
三个弟子跪在地上,无论如何不肯听从罗君安的建议。罗君安告诉他们,他知道他们三个的心意,但眼下华山派危在旦夕,如果不解散,很可能招致门派覆灭。
“你们都起来,快起来,我知道你们是华山的好弟子,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希望你们白白丢掉性命,那些杀了师弟、师妹的人,会放过华山么,华山实力的确强劲,可玉华夫妇武功不高强么,双拳难敌四手,我们华山不知道要面临多少门派的屠杀,我们让你们解散,并不是让华山派永远解散,你们在耕田、打渔等的闲暇时间,一定要精心修炼武功,等有一天华山要重新屹立在武林中的时候,到时候你们必须给我回来。”
三个弟子泪流满面地走回各自房间,告诉各派华山弟子在罗君安走后一起走下华山,在华山的路口从此分道扬镳。哭声、责骂声在各弟子的屋子里边响起。罗君安在冰凉的夜色下,带领灵儿从华山走下。一个人站在德隆客栈上,目光炯炯地看着上华山的唯一道路。在这三天的时间里,他没有注意到要等的那个人的出现。天色已经很晚了,另外一个人接替他站在这等待着那个人的出现。一声哈欠在寂静的夜空中飘荡。
“师父做事太小心了,一个小不点能成什么大事,能对他构成重大威胁。”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打哈欠那个人立刻躲到栏杆下边,竖起耳朵,睁大眼睛,看着会不会是那个他们等了好久的人。罗君安,一个带着帽子的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从华山上快速的走下来。打哈欠的人在罗君安、灵儿走过德隆客栈后,才站起身子,蹑手蹑脚猫着腰地从楼梯上走回房间。
第三十五章 真假灵儿
何尽道穿着衣服躺在被窝里,呼呼地睡觉。今天何尽道在张玉华夫妇灵堂上一边吊唁,一边注意罗君安和灵儿的去向。在吊唁完毕,何尽道让一个弟子混在吊唁的人群中,自己与其他武林各派人士一起下山,回自己的武林门派。何尽道按照陆平亮的吩咐,在德隆客栈附近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然后等江湖人士都消失后重新回到德隆客栈。卢俊华坐在何尽道的卧室里,看到自己的二师兄从华山上下来,忙站起身子,拉出一把椅子,让二师弟坐下。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左右,卢俊华在意料中的看着自己二师兄在没有吃饭后就从张玉华夫妇丧事中下来。卢俊华立刻吩咐自己的一个徒弟让店小二将点好的上好酒菜端上来。何尽道在椅子上坐下,伸出手势让三师弟坐下。做好后,何尽道右手拿起茶壶,在何尽道面前的一个杯子里倒满茶水。一个中午,何尽道和各派武林人士都站在灵棚前,华山派所有的弟子没有给哪怕一杯水喝。何尽道干渴的喉咙闻着清香上好的茶水,冒出一股股狼烟。何尽道张开嘴,看到冒着大量热气的茶水,强忍住干渴的喉咙,咽下几口唾沫,慢慢地从身上解下佩剑。卢俊华在询问着张玉华夫妇葬礼的情形和灵儿现在的处境。何尽道张开干燥的嘴唇,拿起茶盖儿在茶杯上轻轻吹了吹,茶水的温度已经不是那么烫口了,何尽道小口小口地品尝着茶水,几小口热热的茶水在口腔、喉咙里流到胃里边的时候,只剩下几滴茶水。干燥的嘴唇、喉咙得到滋润后,何尽道将头歪向卢俊华,卢俊华心领神会地将头附在何尽道的耳朵下,何尽道将在华山上观察到的地形、人都告诉了卢俊华。在说这些人的时候,陆平亮突然发现自己没有看到柴志恒。
“二师兄,这毕竟是华山派掌门人和掌门夫人的葬礼,有很多事情需要在后边安排和处置,不可能每个人都在外边主持事物,”
“三师弟说的对,不过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在我上山的日子里,你们有没有按照掌派人吩咐,时刻监视着从华山这条路下来的每个人。”
“掌派人吩咐的事情,我怎么敢掉以轻心,在二师兄上山后,我吩咐几个弟子时刻盯住从华山下来的每个人,在这一段时间里,不要说华山弟子,即使是其他人,我们都没有看见一个人下来。”
“掌派人吩咐的事情我们必须做好,不过坦白地说,罗君安、柴志恒也许会对掌派人称霸武林造成威胁,那个胆小如鼠的灵儿又能对崆峒派和掌派人构成什么威胁呢?”
“这个我也想不清楚,不过掌派人既然吩咐了,他肯定有他的道理,我与二师兄好好执行掌派人的命令就不会错。”
那个人在进入走廊后,立刻站起身子,疾步走向何尽道的屋子里,将和衣而睡的何尽道喊醒。何尽道揉开迷糊的双眼,隐约看到是自己的徒弟,懵懂的大脑立刻清醒。何尽道立刻随着弟子将卢俊华喊醒。为了将罗君安、柴志恒除掉,路平亮将崆峒派的两大精英门派花架门、奇兵门留在德龙客栈不远的一个小客栈,在各派掌门人下山后,吩咐他们便衣住进德龙客栈,时刻监视华山派弟子特别是罗君安、柴志恒、灵儿三个人的动向,决不能让这些人活着走下华山。何尽道是花架门的掌门人,卢俊亮是奇兵门的掌门人,两个掌门人命令几个弟子先去跟踪罗君安和灵儿的行踪,几个人继续驻留德龙客栈留下华山的一举一动。其他的弟子带上兵器与他们一起追杀罗君安和灵儿。罗君安在经过德龙客栈的时候,运足内力听了听德龙客栈的动静。这一听,罗君安脸上露出恐怖的神色。在这个诺大的德隆客栈,竟然静的只听到蟋蟀、鸟儿的叫声,还有旁边溪水“淙淙”的声音。罗君安在快到德龙客栈的时候,故意放下怀抱中的灵儿,手拉着灵儿,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德龙客栈的一举一动。罗君安眼角的余光感觉到有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像散步似得慢慢走过德龙客栈,在逃离那双眼睛的视线范围后,罗君安立刻抱起灵儿,施展轻功沿着向南的大路飞奔而去。张玉华在飞奔的过程中,看着眼前的这个灵儿,新乡自己搭上性命就算了,不能让这个可爱的姑娘因自己损命。罗君安顷刻飞奔了五公里,在一个小集镇旁边停留下来。罗君安用眼睛在四周看了看,崆峒派的弟子还没有追上他。他在小集镇的一个小山包上躲起来,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大概十分钟后,从小山包前边的小集镇上走过来一个农民和一个农夫,两个人感恩戴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救过自己或自己丈夫性命的大恩人,然后将自己的女儿抱在怀中。三年前,这个农民得了严重的发烧,无钱医治,正好路过此地的罗君安见到后,给了他们一笔钱,让这个农民有钱买药,总算逃过牛头马面的追杀。从此,这一家就视华山派所有人为自己的大恩人。三天前,罗君安吩咐下山的弟子准备棺材的时候,让一个弟子从这个家庭中接走一个像灵儿的姑娘。农民、农妇看着自己恩人焦急的样子,没有说什么让姑娘跟着他走了。为了防止这个假灵儿被人看到,便将假灵儿藏在棺材中,瞒过了崆峒派那些时刻盯住华山弟子的眼睛。罗君安从口袋中掏出一大袋银子,让他们一家从这个小山包后边下山,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重新安置家庭,不要再回到这个地方来。两个人看到罗君安递过来的银子,说什么不肯收。
“大哥,大嫂,我们都没有时间了,你们拿起银子,赶快逃走。”
罗君安将银子强行塞进农夫的口袋里,然后让他们赶快走。在他们走后半个小时,罗君安从小山包的西边悄悄下了山。
第三十四章 饕餮大餐
周庆海、黄瓜、林远海从山头上顺着泥泞早已被杂草、荆棘、树木淹没的小道慢慢地走下山区。三个人虽然都是武林高手,但是在陡峭、泥泞的小路上性行走的时候,三个人还是在路上滑翻倒几次,兽皮衣服上又沾上许多的泥巴。在走了半个时辰后,大雨依然滂沱,饥肠辘辘的三个人在一棵大树下吃了些烤肉,喝了些雨水,然后迈着沉重的步子慢慢记忆中模糊的集市走去。周庆海一边走一边盘算着复仇的计划。在未来的这一年甚至几年的时间里,为了师娘和他自己的仇恨,他将要面对诸多的武林高手,他用什么办法才能完全除掉他们。黄瓜和林远海看着满眼怒火的师父,知道师父想起了自己的仇人,两个人便不再言语,默默地跟着师父。周庆海想来想去,都没有想到一个好的方法能让他轻松地杀掉他的那些仇人。周庆海的拳头狠狠地在腰间捶了下自己,周庆海的右拳捶在了自己的蛇行剑上,周庆海的脑袋闪过一道灵光。
周庆海三个人在走了一个小时候,终于走到一条道路上,顺着这条泥泞的道路,他们三个终于找到了这个两层楼高的酒店。黄瓜急忙跑到前边,在快要跑到酒店的时候,黄瓜急不可耐地跳进酒店,用沾满泥土、油污、肉末的双手在桌子上拍着。
“店小二,给我们多多上些好酒好菜。”
今天是雨天,路上没有什么行人,店小二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店小二听到一声吆喝震进他的大脑,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看到一个豹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拔起腿立刻朝房间跑去。黄瓜这才想起了他们师徒三人已经在山谷中生存太长时间了,头发、胡须都乱糟糟地披在身上,又穿了一件豹皮衣服。店小二迷糊中看到自己这幅模样,还没有清醒过来就被吓跑到屋子里边了。
“不好了,不好了,我们酒店窜进一只豹子,大家一定要把门锁好,不能让豹子窜进我们的屋子里边。”
店小二恐惧的声音在空中回荡,掌柜的还有其他店小二听到这个消息后,顾不得穿上鞋子,立刻从床上起来,迅速地关好门。黄瓜慢慢走到那个大喊大叫的店小二门前,在房间中高声喊道。
“我们不是什么豹子或其他野兽,我们是与你们一样平平常常的人,如果我们是豹子、是野兽,我们怎么可能会与你交流呢?”
周庆海、林远海也走到了酒店里边,与黄瓜站在房间的中央。听到这一声喊话,刚才已经被惊醒的店小二和其他的人都缓过神了,慢慢地开门,从房间里望着下边的三个人。这三个人均是披头散发,油污、泥土满面,手中还带着凶恶的兵器,一定是在打家劫舍的土匪、强盗。
刚才逃跑的店小二见到他们三个凶神恶煞的样子,立刻跪倒在地上。
“三位爷爷,我们店小利薄,勉强够养家糊口之用,各位好汉可怜可怜我们吧,不要抢夺我们少的可怜的财物,更不要污了你们兵器的我们的小命。”
“店小二,你放心,我们不会抢夺你们财物,更不会取你们的性命,我们只是路过这里的平常人,你们只管给我们备上上好的酒菜,我们喝过、吃过......”
黄瓜想说付过钱的时候,三个人面面相觑,才想起他们身上根本身无分文。
“我们就在这里住宿一宿,明天就上路了。”
店小二从刚才的恐慌中慢慢回过神儿,窜到嗓子眼儿的心脏落到了胸腔中。店小二在恐惧中听到好酒好菜,立刻吩咐酒店的厨师去做上好的酒菜。黄瓜告诉他,不用这么客气,他们只在这里休息一晚,不用准备酒菜,刚才是口误。店小二感觉自己得到重生一般,那还顾得上自己的一点酒菜,还是满脸堆笑地对三个人说。
“三位客官,你们在这里稍稍歇息,好酒好菜马上到,这是我们小店对三位大爷的一点敬意。”
林远海在旁边的桌子拉出一把椅子,让周庆海先坐下,自己与黄瓜稍后坐下。另外一个店小二在掌柜的吩咐下,从楼上的房间迅速走下来,在厨房提壶热茶水为周庆海三个人慢慢倒上。黄瓜黑黑的眼睛不好意思地向店小二笑了笑,店小二看见一双黑黑的眼睛在长满胡须和头发的脸上露出惨淡的微笑,再次被吓到了。黄瓜让店小二回自己房间休息,不用在此照料他们,店小二像救了条命似的跑回到自己房间。三个人用鼻子闻着久违的茶香,黄瓜立刻给师父斟满茶水,然后给林远海倒茶水,三个人“咕咚”“咕咚”喝下几杯茶水后,才慢慢地小口品味着茶叶的清香。菜的香味儿从厨房传过来,他们三个人禁不住地转头看向厨房的方向,店小二立刻跑到厨房,将做好的酒菜给师徒三个人端过来。在周庆海动筷子后,两个徒弟大口大口地咀嚼着这人间佳肴,十年了,他们在山谷中十年吃了不少的野味儿,但从来没有吃过青菜和加食盐的肉类,现在迟到在谷外人感觉一般的食物,简直像凡人吃到天宫仙人享用的食物一样美味儿。几盘青菜、肉类几分钟就被他们三个人吃光了,三双眼睛放着光芒地看着光秃秃的盘子,店小二立刻吩咐厨师再做几样菜。三个人酒足饭饱后,在窗前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过了一会儿,黄瓜告诉店小二,给他们准备两个房间,店小二点头哈腰地向楼上喊。
“两间上好的客房。”
刚才从楼上跑下来又跑回去的店小二急忙从屋子里出来,在旁边的两个房间收拾好干净,示意三位客官可以休息了。柜台上的店小二跑到师徒三个人身边,伸出手想要搀扶周庆海上楼,周庆海点头谢过店小二的好意,摆手示意不用,他自己走上去。
第三十六章 师娘幻象
黄瓜跟着周庆海回到周庆海的房间,端起门后边一个简易梳妆台上的脸盆走到水井旁边,打了满满的一盆水。黄瓜在水盆里将自己的手、脸洗干净后重新打上一盆水,端到周庆海的房间。周庆海脱下湿漉漉、沾满泥巴、油污的兽皮衣服,将全身上下大概擦洗一遍。脸盆里边的水一会儿就浑浊不堪,充满了泥巴和油污。黄瓜再次端起脸盆走到水井边,在经过柜台店小二旁边的时候,黄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店小二能不能给他们三个人找三件他们不穿的衣服、三个扎头发的绳子和刮胡刀。店小二点头应允后,跑到自己房间去寻找三件衣服,店小二看见旁边有几件自己穿的破烂的跑堂衣服,想要把这三件衣服送给他们三个人,但想想他们恐怖的样子,店小二浑身感到战战栗栗,店小二又看了看几件比较新的衣服,想着自己平日生活并不宽裕。店小二咬紧牙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平日又不亏钱他们,我为什么要将自己上号的衣服送给他们。如果那些人真是贪婪的土匪、强盗,我送他多少东西他们都不会满意。店小二将自己破旧的三件跑堂衣服、三个扎头发的绳子和刮胡刀拿到柜台上,在黄瓜端着水盆经过的时候,将衣服搭在了黄瓜的胳膊上,将三个扎头发的绳子和刮胡刀塞进黄瓜兽皮的口袋中。黄瓜友好地笑了笑,感谢慷慨的店小二。店小二总算松下郁闷在胸中的气,心想这三个人虽然面貌恐怖,但应该不是什么强盗、土匪的大坏人。
黄瓜反复给周庆海端了几盆水后,周庆海总算是梳洗干净了。周庆海先用刀剑将自己的长发割掉,扎头发绳绑好头发。绑好头发后,周庆海拿起刮胡刀去刮胡子,但拿来拿去没有找到下手的地方,重新拿起一边的宝剑,一剑下去,周庆海长长的胡须被从嘴唇附近割掉了。周庆海吩咐在一边服侍自己的林远海将地上长长的头发和胡须收集起来捆扎好。将刮胡刀递给林远海,让他们师兄弟两个人回自己房间梳洗干净。黄瓜将一件较好的衣服留给师傅,自己拿起剩下的两件衣服与师兄走回房间。周庆海在两个徒弟走后,走到久久没有躺过的床边,用手轻轻抚摸着柔软的棉被。这是一件酒店用了两年的棉被,周庆海仍然感到久违的阳光照耀在自己的身上。周庆海掀开被子,轻轻地钻进被窝。躺在床上的周庆海看着酒店房间的雕梁画栋,想着自己曾经住过比这漂亮多的房间和比这差很多的山洞,热热的泪水在脑海中那些仇人的嘲笑下在眼眶中打转。黄瓜和林远海在来来回回跑了十几趟后,终于将自己身子洗的比较干净,两个人躺在久违的被褥上,在一起像两个小孩子一样打闹。舒适的被褥,身上的疲惫,让他们师徒三个人很快睡着了。三个人的呼噜声在酒店里鼾声四起,让其余的人稍稍有些心惊。
鹅毛大雪从天而降,周庆海光着脚,穿着薄薄、破烂的衣服在大街上走着。已经两天了,周庆海滴米未尽,在脚脖子深的积雪里摇摇晃晃地茫无目的的走着。周庆海的母亲在他刚出生后就因为产后大出血死去,父亲在两年后因感染瘟疫也在病榻上看着可怜兮兮的周庆海睁着眼睛死去了。周庆海在吃光家里的粮食后,开始了街上的流浪生活。今天是他流浪的整整一周年。街上的鹅毛大雪关上了每个家庭的门和窗户。及时周庆海偶尔叫开了几个家庭的门,由于去年的旱灾,各自家庭都是食不果腹,更不用说给他粮食吃了。饿急了的周庆海抓起地上的雪,一口一口塞进自己因为缺乏营养溃疡的口腔里。单薄的衣服、饥饿的肚子,冰冷的雪块儿,周庆海感觉身上的热气在渐渐散去,周庆海迈着早已麻木的双脚走向自己居住在村外的关帝爷庙。周庆海从村庄走了出去,双眼模糊地看着几百米远的关帝庙,周庆海看着几百米遥远的路途,蹒跚着小步走向关帝庙。周庆海强忍住将要闭上的双眼,两双大大的眼睛微微露出一条缝隙,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几次过后,周庆海微微睁开的缝隙终于闭上了,周庆海“砰”一声倒在冰凉的雪窝里。
周庆海睁开双眼,看见师娘就在自己的床前。周庆海感激地从床上起来,一步步跑向自己的师娘,师娘一步步从他眼前向后、向上退去。周庆海加快了脚步,师娘也加快了脚步。周庆海距离师娘只有几步远,却永远够不着师娘。师娘从房顶飞走了,周庆海的头碰到了一张桌子上。周庆海这才明白刚从梦中醒来的自己产生了幻觉。
周庆海坐在椅子上,右手搭在桌子上,左手下垂着,耷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用上下颚狠狠地互相咬着牙齿。两排坚硬、发黄的牙齿发出“咯咯”恐怖的声音。周庆海想着师娘死的地方——断肠崖。在那里,师娘被人发现尸体,同时发现了自己的宝剑。周庆海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被当成一个欺师灭祖的叛徒,被武林人士追杀。在逃亡的过程中,一些武林人士也莫名其妙地遭受荼毒,纷纷非正常死亡,而且都是在周庆海逃亡路过的地方。一时间,周庆海成为了天下武林人神共愤的大魔头,天下武林必将他诛之而后快。最后,周庆海被那些武林高手打下断肠崖,坠入无人谷。
周庆海想着师娘被害的那几天日子里,想着自己与师弟们一起练剑。在晚上的时候,自己由于疏忽,将宝剑落在了屋子外边,早上起来寻找剑的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西边的天空被夕阳染成了血红色,他的宝剑出现在血泊中的师娘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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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暗度陈仓
罗君安下山之后,自己在在小镇里边的大路上走着。罗君安从小镇的西边走出去。跟踪罗君安的崆峒派弟子终于发现了罗君安的踪迹,他们派一个弟子去正在道路上赶来的何尽道、卢俊亮报信儿。罗君安在大路上慢慢地走着,听到一阵阵轻微的脚步声从后边传来,罗君安用耳朵倾听着路上细微的脚步声,证实这是武林中的江湖人士才能做到,一般的老百姓身体的全部重量落在地上不会这么轻。崆峒派的几个弟子看到罗君安就在眼前,但以他们几个根本不会是罗君安的对手,几个人就按照师父的吩咐,在后边慢慢的跟踪罗君安。罗君安出了村子,来到一条蜿蜒的山路小道上,施展轻功向山上跑去。崆峒派的几个弟子马上施展轻功,试图紧紧追随罗君安。但他们的内力、轻功都与罗君安相差太多,他们被远远地甩在了深后。罗君安在山脚拐弯处茂盛的树木里钻进了山里边,没有走多远,顺着山坡慢慢地向山下走去。罗君安掐指计算着时间,预计跟踪他那些人已经向前追远了,后边赶来的人已经过了这个地方,便从山里边出来。罗君安弯下腰,看着路上嘈杂的脚印,断定那些人已经从这里走过去了,立刻施展轻功往华山跑去。在快要到德隆客栈的时候,罗君安听到刀剑声从路口传过来,罗君安心里一沉,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圈套。罗君安赶到德隆客栈路口的时候,看见华山的人将崆峒派几个人团团围住,长长出了一口气。张玉华夫妇的惨死,华山派的覆灭,华山弟子内心中充满了仇恨,将这几个崆峒派弟子乱剑砍死。罗君安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崆峒派弟子。
“早晚一天杀到崆峒山,将你们那个道貌岸然的陆平亮和崆峒派弟子全部剿灭,以告慰师弟、师妹在天之灵。”
罗君安抱着灵儿坐在屋子里,思索着如何才能让众多华山弟子安全的逃出华山。罗君安知道,在华山的山脚下,现在肯定隐藏了许多的武林高手,等待着机会将华山弟子全部屠杀。罗君安想着师弟、师妹的惨死,也想与那些仇人拼命,但罗君安想着华山这些年青的弟子,华山的未来,罗君安舍不得让他们陪自己送命。罗君安想到了那条秘道,他们可以从这里安全、顺利的逃跑。但如果这么多人一下子凭空消失,肯定会引起仇人的猜疑,到时候华山的这条秘道就会暴露,灵儿的生命就会遭受更大的危险。罗君安思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方法。罗君安将三个大弟子喊道自己屋子里边,告诉罗君安的计划。
“今天晚上,我抱着灵儿从华山先行下山,等把仇人都吸引走后,你们率领华山弟子随后下山,走到山下路口的时候,你们各自弟子带领一路人分散走开,在比较安全的地方分散开来,各自逃命。”
三个大弟子听了罗君安的话后,想着罗君安是自己的师父、师伯、师叔,作为晚辈他们怎么能让师父冒险引开仇人,自己逃跑去呢?三个大弟子不同意罗君安的方案,都提出自己带着灵儿吸引开仇人,由罗君安率领华山弟子天涯逃命。
“你们是华山的大弟子,将来不仅要保护好同门师弟、师妹,还要重振华山,你们做事如此欠考虑,我怎么能放的下心呢?”
“你们现在知道了灵儿是山下一户农夫的女儿,是我为了吸引仇人的注意,让你们师叔、师父顺利带着灵儿离开华山,延误仇人追杀灵儿三天的时间,让他们好找个地方躲藏起来。但山下的大哥、大嫂冒着自己女儿生命的危险,将他们的女儿借给我们,帮助灵儿顺利的逃脱,我们不能让这个孩子再有任何风险,以你们的武功你们根本保护不了这个孩子,必须有我将这个孩子亲手送到大哥、大嫂手中。”
三位大弟子跪在地上,纷纷表示自己死了也要将这个孩子安全送到家中。
“我刚才话还没有说完,那些人都是经过仔细安排的,你们下山,他们不会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到你们身上,剩下的华山弟子就经面临一场恶战,到时候许多华山弟子的命不白白断送了?”
“你们不要再说了,今天晚上我们从华山下山,走到半路的时候,我带领灵儿先行下山,你们在半个时辰后带领华山弟子下山,等我将灵儿安全送到恩人家中,我再假装向西逃跑,拖延他们时间,然后我回来在这里与你们回合。如果你们等的时间长还没有见到我回来,你们各自带领师弟、师妹们逃跑。”
“事情就这样定了,你们不必再说什么。”
华山弟子看到罗君安安全地回来,心里都是非常的高兴。片刻后,罗君安告诉华山弟子,让他们向各自方向逃命。在这里就此别过,等华山重建的那天,他们必须重新回到华山。华山弟子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罗君安,在华山弟子走完后,罗君安远远望着华山,流下了不舍的眼泪。罗君安狠心扭过头,恋恋不舍地告别了华山。崆峒派的人追踪了半天,没有发现罗君安和灵儿的踪迹,隐约感觉到他们上当了。何尽道、卢俊亮立刻率领弟子赶回德隆客栈,看到死去的崆峒派弟子,何尽道和卢俊亮知道自己中计了。何尽道、卢俊亮愁眉苦脸地看着对方,想着他们该如何向陆平亮交待。华山派是天下一大武林门派,在江湖中有着崇高的地位,他们不会不估计颜面就下华山了,这几个可能是路过的华山弟子处于仇恨被他们杀害的。何尽道、卢俊亮抱着侥幸的心里想着。何尽道、卢俊亮立刻喊上所有崆峒派弟子,迅速往华山跑去。华山上静悄悄的,崆峒派弟子将华山所有的房屋都搜遍了,没有找到一个华山弟子。
第三十八章 救恩人偿还饭钱
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明亮的照射着大地。酒店里边的掌柜和店小二都早早的起床,吩咐厨子将周庆海师徒三人的早饭都全部做好。酒店里边的人都已经吃过早饭了,站在门口看着边议论着周庆海师徒三个人边看着晴朗的天空。酒店的人对这三个人感到十分奇怪,满头的长发、满脸的胡须,好像是一群流浪在丛林中的野人。可他们说话的语言静苒是本地人。这三个人是山上的强盗,看着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人士,看着也不像。快到九点钟的时候,三个人才从睡梦中醒过来。十年了,这是他们休息最好的一晚。三个人躺在柔软、暖暖的被窝里,睁着眼睛,看着外边明亮的窗户。三个人听到酒店人员在下边的聊天,心想在继续躺在被窝里边是对酒店掌柜和店小二的不尊重。三个人起床洗过脸后从房间走到酒店掌柜和店小二聊天的地方。周庆海微笑着向掌柜致谢,谢谢他们昨日的款待。掌柜转过身子,看到三个陌生人站在自己面前。店小二也是迷糊了,昨天一整天,酒店都没有住任何客人,怎么从酒店里边突然间出现三个人。恍惚了一会儿,掌柜和店小二终于想起来,这三个人是昨天住进客店的三位客官。三个人剃掉了胡子,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周庆海身材魁梧,长相英俊。黄瓜身材瘦小,林远海则是像他们厨师一样胖。柜台店小二的身材与周庆海相仿,周庆海穿起店小二的跑堂衣服虽然可笑,但还算端正。黄瓜穿着宽大的衣服,像一个小孩子穿着父亲的衣服,林远海则露出了浑身的肌肉和肥肉。
周庆海向掌柜致谢后,坦白的将他们三个人身无分文告诉给了掌柜和店小二。感觉从死里逃生的他们已经不把饭前放在心上了。掌柜邀请周庆海三人到桌子上吃早饭。周庆海不好意思地告诉掌柜他们在这白吃白住一天了,都已经感觉很不好意思了,哪里还好意思在这再吃早饭了。掌柜是一个比较豪爽的人,一定要周庆海三个人吃过饭再上路。周庆海三人执拗不过,只好在掌柜的安排下吃早饭。吃完早饭,周庆海将昨天剩下的山羊肉递给掌柜,让他们尝尝他们打的野味儿。掌柜、店小二们从黄瓜手中拿过山羊肉,小口尝了一下,觉得十分美味儿。周庆海看到他们喜欢吃山羊肉,便告诉他们将山羊肉留到这里。掌柜思考着三人身无分文,还要赶路,让厨师重新做了些可以携带的食物,让周庆海三个人带走。周庆海三个人不好意思地谢过掌柜三人,向北走去。
周庆海三个人走在路上,边说边欣赏着沿途青翠的山峰。一刻钟后,周庆海听到一阵阵马蹄声从南边传来。三个人扭头看了看,十匹马荡起一路尘土。一阵熟悉的哭声从后边马匹上传来。周庆海三人疑惑地看着这十一个人,听着最后一匹马上的人的求饶声,
“各位大爷、大爷,求求你们饶过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一家人全靠我养活了。”
“饶了你,可以,拿钱。”
“大爷,大爷,上个月你们刚来过这里,刚把我挣的一点钱拿走,我哪儿还有什么钱财孝敬大爷啊。”
十个人听到求饶人的这句话,一个个怒目圆睁,想要将他吃掉似的。求饶人被抱着他的人从马匹上狠狠摔下,求饶人痛苦的声音传到周庆海师徒三个人耳朵中。周庆海三个人听出这是酒店掌柜的声音,一个跳跃站在了掌柜面前,挡住了乱七八糟的腿和脚。那十个要揍他的人看着三个人,将掌柜放在一边,卷起袖子要揍周庆海三个人。
“刚才在骑马的时候,我们就看见你们三个人了,但看你们破破烂烂、可笑的衣服,我本来打算放你们一马,没有想到你们却充好汉,现在我就让你们冲好汉。”
这是住在前边山寨上的一群土匪,昨天去前边的一个村子抢劫,路过酒店的时候就把掌柜抓了,让店小二筹钱去山上赎人。那个说话的土匪一个猛拳朝周庆海脸上打去,在快要挨着周庆海面部的时候,黄瓜迅速地拿出幽灵刀。土匪哎呦一声,猛拳狠狠地打在了幽灵刀上。土匪们看到这三个人有一定的武功,立刻拔出自己身上的刀剑,四面八方地向他们三个人砍下去,一个大铁锤,一把幽灵刀,一双掌,瞬间将九个人击倒在地。受了周庆海掌伤的两个人没有毙命,口吐鲜血地请三位大侠、大爷饶命,以后再也不敢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周庆海放过了这两个土匪,掌柜和黄瓜、林远海说这种人不能放,放了以后还会危害其他人的,他们狗改不了吃屎。周庆海还是让那两个人走了,掌柜的看见周庆海最终放走了两个土匪,坐在地上大声哭泣。掌柜心想这次完了,山上的那伙土匪现在要的不仅仅是他的钱,还要他甚至整个酒店、全家的命了。周庆海看出了掌柜的恐惧,慢慢地将他扶起来,告诉他不用担心,他会杀了那些土匪的,他自有他的安排。周庆海告诉黄瓜和林远海,他们现在不走了,等将山上的土匪铲除后,他们才离开这里。
“三位大侠,如果你们能将山上的土匪铲除,我和酒店、我全家的男女老少和本地的父老乡亲在这好好谢谢您。”
“掌柜,如果说谢谢,应该是我们谢谢你,我们在酒店里白吃白住了一天,你们不仅没有责骂我们,甚至还管我们吃喝,这份恩情是用多少钱都还不上的,我们三个人将这些土匪铲除掉,算是还您的住宿钱和饭前吧。”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周庆海四个人碰上了前来搭救掌柜的店小二和他的家人。他们看见周庆海安然无恙地被周庆海救下来,一个个高兴的鼻涕乱飞。
第三十九章 林晓彤托梦
灵儿进了山洞,被压抑的恐惧突然爆发,“哇啦、哇啦”趴在蝶衣的怀中哭泣。蝶衣紧紧抱住灵儿,柴志恒咬着牙齿,狠心将灵儿从蝶衣的怀中拉出,蝶衣想要再将灵儿抱在自己怀中,柴志恒强忍住泪珠拦住了蝶衣。在灵儿漫长的未来,不知道将会再次遇到什么样的暴风雨,自己不知道还能陪伴灵儿多久,未来的日子也许只有靠他自己风风雨雨的慢慢往前闯了。灵儿如果再不克服这小小的恐惧,日后的生活他该怎么过,更不用说替师兄、师姐报仇雪恨了。一个小时,灵儿仍然在山洞中抽噎着。蝶衣走到灵儿的身旁。
“灵儿,我们现在能理解你内心失去父母的伤心和对这个凶残世界的恐惧,但是灵儿,师父、师娘已经去世了,这是无可挽回的结果,你必须振作起来,振作起来去自己克服各种恐惧,去为师父、师娘报仇。”
灵儿想起了那个待自己如掌上明珠的父母,想到他们躺在血泊中,想着自己从此失去了可亲可敬的父母,内心的痛渐渐止住了已经哭不出的泪水。灵儿走出山洞,站在山洞口,望着华山,望着看不见的父母去世的山峰。
“爹娘,我一定会克服我胆小的性格,跟着师叔好好修炼武功,为你们报仇雪恨。”
灵儿走回山洞,从地上的口袋中拿出一只烧鸡腿,大口大口地咀嚼。柴志恒、蝶衣看见劝了半天的灵儿终于肯吃食物了,知道灵儿心里明白了这个道理,走过了这个小槛儿,心里的担心消失了一部分。蝶衣在山东外边抱了些干草,为灵儿铺了一个厚厚的床铺,在柴志恒的教导下,从今天起,灵儿所有可以自理的事情任何人不得帮助她。
灵儿躺在温暖的被窝中,疲惫不堪的状态下终于入睡了。在睡梦中,灵儿梦见自己的母亲从华山上飘下来,站在门口,用慈祥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灵儿,灵儿从草铺上站起来,破涕为笑地奔向妈妈。在快要抱住妈妈的时候,妈妈向上飘了一人高,站在灵儿的头顶,用手指着华山的方向,告诉灵儿“快跑,快跑,坏人就要来了。”说完之后,林晓彤慢慢地飘回华山,飘向自己的墓地。灵儿奔跑着喊“妈妈,妈妈”。柴志恒、灵儿听到灵儿的哭喊声后被惊醒,立刻起来跑到灵儿的床铺边,看着坐在草铺上的灵儿抹着眼泪。灵儿站在山洞口向外张望,看还能不能看到自己可爱的妈妈,妈妈不见了。灵儿痴痴地站在山洞望着爸爸、妈妈坟墓的方向不愿意回山洞。柴志恒关切地走到灵儿身边,问灵儿看见了什么东西。
“妈妈。”灵儿哭泣着说。“刚才我听见妈妈告诉我快跑,快跑,坏人来了。”
柴志恒立刻让蝶衣收拾衣服和食物,然后抱起灵儿往西方逃去。在柴志恒看来,灵儿虽然做的只是一个梦,但这个梦柴志恒宁可相信他是真的,也不能麻痹大意让灵儿遭受那些畜生的毒手。何尽道、卢俊亮站在华山广场上,叹着气看着崆峒山的方向。在那里,他们的掌派师兄曾吩咐他们无论如何一定要杀了罗君安、柴志恒和灵儿,灭了华山派。华山派现在覆灭了,而掌派师兄千叮咛万嘱咐杀了罗君安、柴志恒和灵儿这三件事情一件也没有做到,他们该如何去面对等着他们好消息的掌门师兄呢,更气人的是,在掌派师兄面前,他们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己一定完成任务,现在连个华山弟子都没有杀掉。折腾了半夜,何尽道、卢俊亮和其他崆峒派弟子现在都是饥肠辘辘。崆峒派弟子忍着肚子的饥饿,用祈求的眼光看着何尽道和卢俊亮。何尽道、卢俊亮叹口气,无论如何,现在是没有杀掉罗君安、柴志恒和灵儿,但该吃饭还是要吃饭,吃完饭在想办法去追杀这三个人。何尽道、卢俊亮指着华山派的厨房,告诉崆峒派弟子今天华山派置办丧事,厨房里边肯定还有许多好吃好喝的,三个人都跑了,我们吃好就可以了,酒无论如何不能喝。崆峒派弟子将桌子摆好,在厨房里将做好的大鱼大肉端到何尽道、卢俊亮面前,两个人郁闷地拿起筷子,让崆峒派其他弟子都吃。在吃饭的时候,追踪罗君安的一个弟子突然想起来他们没有发现灵儿。何尽道拍着桌子,大声训斥自己的徒弟。“你们是干什么的,让你们追踪一个人你们就能让跑了。”“师兄息怒,师侄知错就改是好的,要不然以后遇见这种事情,就没有人敢再告诉你了。”“听了师侄的这句话,我越发觉得蹊跷,在下山的时候,我们只看到罗君安和灵儿,怎么没有看到柴志恒,另外如果那个女孩子是灵儿,罗君安怎么会舍得丢下灵儿,自己独自逃窜。”“师弟提醒的对,在张玉华夫妇的丧礼上,我们就没有看到柴志恒,看到的灵儿也是一直耷拉着头,没有看到具体样子,我们上当了,不仅中了暗度陈仓之计,还中了狸猫换太子之计了,那个女孩儿根本就不是灵儿。”“师兄不必后悔,我觉得这件事情对我们也许是一件好事,柴志恒和最重要的灵儿也许还在这华山某个地方躲藏着。他们是在等我们看到华山空了下山后,等所有人都认为华山没有人的时候,再选一个风平浪静的日子逃命。”在崆峒派中,何尽道武功比卢俊亮略高,但智谋却不如卢俊亮。何尽道吩咐几个崆峒派弟子晚上不要休息,把守住华山的这个下山路口,不能将柴志恒和灵儿从华山放走,其余的人吃饱后好好休息,明天在华山进行一次地毯式的盘查,务必杀了柴志恒和灵儿,给掌派师兄一个交待。吃过饭后,几个崆峒派弟子站在华山下山路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华山上的一举一动。
第四十章 听闻华山派覆灭
周庆海、黄瓜和林远海陪同酒店掌柜回到了酒店客栈。掌故立刻吩咐店小二准备上好的酒菜,谢谢周庆海师徒三人的救命之恩。周庆海、黄瓜和林远海再三表示,是他们谢谢掌柜的住宿和饭菜。酒桌上,掌柜说第一次见到他们以为他们也是这个山上的土匪,所以才如此担惊害怕。说到这儿的时候,掌柜和店小二问周庆海师徒三人为何这幅模样,好像是一个刚从深山老林逃出的野人。周庆海转过头,看着远方的天空,想着自己在谷中的生活,想着那些一个个历历在目的仇人,久久沉默不语。掌柜、店小二看到周庆海有难言之隐,便将话题转移到土匪身上。半年前,一个自称是因触犯军法被判死刑的军官逃亡到啸虎山,依仗着山势险要,聚集一批亡命之徒,在周围村庄打家劫舍,短短几个月时间,劫掠了周围的村民和路径此地的旅客许多钱财和妇女,让周围的百姓和旅客苦不堪言。县官接到群众的举报,曾经派兵几次前来剿匪,均无功而返。掌柜说到这儿,轻轻叹了一口气。黄瓜立刻说,现在你们不用怕了,有我师父在这儿,任他什么土匪、将军,终究逃不过我师父手中的这把宝剑。黄瓜拿起师父闪烁着鬼魅光芒的蛇形剑,象征地在一个虚无的人头上劈下,溅起一滩鲜血。掌柜和店小二仍旧摇头,告诉周庆海师徒三人,周庆海师徒三人一招杀了那十个土匪的时候,他们就知道周庆海师徒三人武功高强,可是这啸虎山猛兽聚集,地势险要,土匪头也就是那个将军武功同样高强,在他们快要上到啸虎山有一道关卡,仅容一个人通过,任凭三位恩人武功再高强,恐怕也难闯过,更不要说铲除土匪了。周庆海想着自己从无人谷一步步跳出来的情景,觉得自己闯过这个险要关卡不是难事,可想着他自己的两个徒弟,想着刀剑、运气不长眼睛,还是想一个办法上山为妙。周庆海想起旁边百里远外有一个武林大派——华山派,派中弟子武功众多、武功高强又行侠仗义,掌柜为什么不去请华山派的几个弟子来铲除这个土匪呢?掌柜摇着头说华山派已经不存在了,从那儿以后,那个土匪才来到这啸虎山扎寨。周庆海的瞳孔瞬间放大,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消息,再次询问了三四遍才确认华山派覆灭了。周庆海向西望着华山派的方向,眼中的爱恨情仇一次次浮现在自己的脑海。周庆海让自己起伏的情绪镇静下来,询问华山派为什么覆灭了。掌柜摇着头,说自己也不清楚华山派为什么突然间覆灭,对其他消息更是不了解。一个年轻的少妇,一般紫色,从酒店的门口走过,黄瓜、林远海将夹着的菜放在嘴口,任涎水喷涌而出。多年未见女人已经成年的他们,内心的火焰被这个平常不过的女人给吸了过去,两个人眼睛中的火焰随着女人的消失而熄灭了,耷拉着脑袋楞楞地看着窗外。
一个年轻的少妇,提着两篮鸡蛋,一个年轻男子,妇女的老公,推着一独轮车,一个老头,头发花白,年轻男子的爸爸,拄着拐杖,在啸虎山脚下慢慢地走着。一个在山脚下巡逻的小喽啰,看到年轻男子满头大汗地推着独轮车,看着在路上留下的车辙印,心中一喜。立刻跑到山腰去喊其他的小喽啰,一个土匪的小头子带领几个喽啰,在刚才那个小喽啰的引领下,迅速地追上了推着独轮车的年轻男子,用刀剑将他们三个团团围住,三个人见到这一群狰狞的土匪,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小喽啰头子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妇女描眼画眉,红红的嘴唇犹如鬼火,肥大的屁股犹如磁铁,将他深深吸引过去。小喽啰们看到头子眼馋的目光,在一旁都发笑,他们始终搞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小头子怎么喜欢这种不男不女的货色。小头子想起将军严酷的规矩,扭过眼馋的目光,吩咐小喽啰将这父子两个绑起来,让妇女跟在后边慢慢走。三个人跪在地上喊大老爷,求求你们饶过我们三人吧,他们这辈子都会记得你们大德的。小头子哼唧着,大德,走了你们就会骂我们,就会报告官差,再说了即使真说我们大德,甭说钱了,即使一滴米都换不来,有屁用。小喽啰吃力地推着车,告诉头子他们可不可以打开箱子,看看里边究竟藏了什么宝藏。小头子立刻训斥那几个推迟的小喽啰,说你们不想要你们的双手了是吧,我们寨主制定的规矩都忘记了,女人、钱财都他过目,然后由他吩咐如何处置这些女人和钱财。年轻少妇听到这儿的时候,哭声更尖锐更大了,小头子怜惜地看着这个少妇,说寨主不会要她的,更不会伤害她。小喽啰听到这句话,一个挤眉弄眼地笑着。寨主不会要这个少妇,全山寨的男人除了他们这个小头子会要她,剩下的人都不会要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少妇。三个人来到了掌柜所说的那个关卡,真是一个险要的地方,在这个仅容一个人通过的关卡,土匪们在这儿还修了一个门,门旁边站着一个守卫,们上边几个弓箭手虎视眈眈地看着关卡。独轮车推不过关卡,几个小喽啰只用用力的将沉重的箱子搬起,迈着脚步一步步走向山上。不一会儿,小喽啰们都精疲力尽,高兴地想着没有说,没有想到这三个人穿着一副寒酸的衣服,却是一个大大的财主,真是真人不露相。三个人被压到了山寨的大厅中,大厅中间摆着一副椅子,上边用虎皮包着,椅子上坐着一个肥硕的中年男子,两撇儿长长的胡子随着嘴唇的蠕动颤抖着。小头目带领小喽啰跪在地上,兴奋地朝土匪头说他们劫掠了一个大大的财主,够他们享用好久好久。发现三个人的那个小喽啰害怕小头目把他的功劳都抢去,在小头目说后,说是自己发现的这三个人。土匪头看着眼前的这三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吩咐几个小喽啰开箱子看看是什么宝物,吩咐几个小喽啰将那三个人按倒地上,让他们跪下。
第四十一章 十年后再重逢
何尽道打开卧室的门,看到自己的弟子都站在门口外边等着自己,吩咐其中一个弟子去喊他们的师叔卢俊亮,在弟子刚要转身去卢俊亮卧室门口的时候,卢俊亮已经带领他的徒弟到了何尽道门口。何尽道、卢俊亮吩咐弟子门立刻去厨房做饭、吃饭。崆峒派众多弟子拥挤到狭窄的厨房中,有的的接水,有的洗菜,有的烧火,有的烧菜,各个弟子分工,迅速地将做好几桌早饭,何尽道、卢俊亮率领崆峒派弟子狼吞虎咽地吃早饭。吃完早饭后,何尽道让自己的几个弟子替昨天晚上把守下山山口道路的弟子,让那几个弟子吃饭,稍稍休息,吩咐剩下的所有崆峒派弟子对华山进行地毯式搜查,看看有没有可以躲藏柴志恒和灵儿的山洞、地窖或者地道。下午三四点钟的时候,何尽道、卢俊亮站在华山后山的山头垂头丧气,他们在华山所有的房间、山头、地窖、山洞搜寻了整整一天,连柴志恒和灵儿的影子都没有找到。何尽道、卢俊亮在山头讨论着,崆峒派弟子一直都没有看到柴志恒和灵儿从华山的唯一下山路口下来,怎么就找不到他们。卢俊亮转过身,失望地看着下边的悬崖。卢俊亮用手狠狠地拍下自己的脑袋,何尽道以为卢俊亮为没有找到柴志恒和灵儿自责,张了张嘴想要去安慰卢俊亮,却想想自己也没有脸面去面对掌派师兄。卢俊亮却拉起何尽道的手,用手指着下方的悬崖说,以个人的武功是不不可能从这悬崖下边跳下去还活着,但是如果华山弟子完全可以用长长的绳子从这里或其他悬崖地方逃亡,柴志恒和灵儿肯定是被华山派弟子用这种方法送下悬崖的。因为崆峒派弟子都在盯住东边的出口,为了逃命,他们一定是往西逃跑了。何尽道立刻吩咐身边的几个崆峒派弟子,让他们将所有的崆峒派弟子都喊过来。何尽道站对几个崆峒派弟子说,你们穿上华山派的衣服,打扮成华山派弟子,管理华山派的所有事物,有江湖中的任何消息立刻飞鸽传书给他们和掌派人。陆平亮走的时候,告诉他们在灭了华山派后派驻几个弟子建立伪华山派,作为崆峒派在中原的一个据点,一方面扩展崆峒派势力。一方面为崆峒派打探江湖各路消息,为他真正统领江湖做先锋。卢俊亮在何尽道吩咐几个崆峒弟子驻守华山的时候,吩咐剩下的弟子立刻在华山派寻找又粗又长的绳子。这些崆峒派弟子刚才已经将华山派所有地方翻了一个底朝天,迅速地找到了刚才随便乱扔的绳子。卢俊亮吩咐崆峒派弟子将绳子接起来,然后用绳子的一头在三颗粗树上缠绕后,系在了第四棵粗树上。崆峒派弟子在何尽道、卢俊亮的吩咐下,依次从悬崖上爬下。最后一个崆峒派弟子从悬崖上下来后,太阳已经落山了。卢俊亮走到何尽道的身旁,告诉何尽道华山已经是他们门派的据点了,留下这根绳子,说不定对将来对他们有用。何尽道同意了卢俊亮的提议,让绳子挂在了悬崖上。何尽道召集所有的崆峒派弟子,告诉他们分为两路,何尽道带领在自己的徒弟从靠北的山谷去探听柴志恒和灵儿的下落,卢俊亮和他的徒弟从西边去打探柴志恒和灵儿的消息。任何一路有他们的消息,立刻飞鸽传书另一路,另一路立刻前去增援追杀柴志恒和灵儿。何尽道、卢俊亮拖着疲惫的身子,立刻边吃从华山上带下的食物便追赶柴志恒和灵儿。柴志恒一手抱着灵儿,一手拉着蝶衣,施展轻功向前逃去。蝶衣虽然跟着张玉华和林晓彤学过几年功夫,但蝶衣毕竟是个丫环,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灵儿,加上蝶衣对功夫并不是很感兴趣,蝶衣的武功低微,他们三个人的逃跑速度并不快。柴志恒抱着灵儿想着自己该逃向何方,逃向哪里。蝶衣看出了柴志恒的困惑,告诉柴志恒如果现在不知道逃到哪里,他们可不可以先躲藏到他们的家中。灵儿的家中西边150里地的一个小山村,那个山村几乎与世隔绝,那里的老百姓除了购买必须的生活日用品,几乎不出村子,外界对这个村子知之甚少。柴志恒也找不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只好听了蝶衣的建议,去向灵儿家中逃窜。柴志恒、灵儿和蝶衣终于逃出了山谷,来到一个小山村,在这个山村里边,柴志恒简单整理下衣服,在一个山民家门口轻轻敲了敲柴门。一个老者从屋里拄着拐杖走了出来,询问柴志恒三人是谁,有什么事情。柴志恒告诉老者说他们现在正在赶路,身心疲惫,看到他们家有一匹马,想出银子买走这匹马。老者摇了摇头,告诉柴志恒这是他们种地的马,不能卖。柴志恒从口袋中逃出两锭十两的银子,告诉老者说知道他们靠马匹种地为生,如果把这匹马卖给他们,这两锭银子都是他们的。老者并非贪财之人,但是看到自己破落的家庭,这二十两银子不仅可以给他们再买一匹马,还可以在买好多粮食,养活他们一家很长时间,千恩万谢地接过银子,让柴志恒将马匹从马棚中牵走。柴志恒又来到另外一家山门柴门前,用同样的方法买走马匹。柴志恒让蝶衣单独骑一匹马,自己抱着灵儿骑一匹马。两匹马在山间小路飞奔着,过了半天的时间,两匹马从周庆海居住的酒店门口路过。周庆海、黄瓜和林远海正从酒店门口出来高别掌柜。周庆海的余光从荡起的尘土中看见穿着农夫衣服的柴志恒和穿着规矩的灵儿,觉得这两个人似曾在哪里见过。周庆海站在门口,想着那两个人,想了一会儿没有想起这两个人究竟是谁。黄瓜喊师父该走了,周庆海才缓过神,与黄瓜和林远海上路。
第四十二章 啸虎山定居
土匪头子一声令下,旁边站着的小喽啰伸出自己自己的双脚,猛地朝周庆海、黄瓜和林远海三个人身上踹去。周庆海、黄瓜和林远海三个人轻松地躲开了众多的腿和脚,站在大厅中央愤怒地看着土匪头子。原来,周庆海看到林远海和黄瓜看着女人**的样子,从掌柜口中又了解到这些土匪杀人越货,抢掠民女,便乔装打扮成一家推着巨额财宝的农夫,等土匪将他们劫持至山上,然后不菲吹灰之力到土匪头子山寨,这样可以避免意外出现的伤亡。周庆海三人从酒店门口出来的时候,门口站了许多拿着锄头、菜刀、镰刀的农夫。掌柜将周庆海师徒三人蟾蜍土匪的消息告诉了周边的村民,周边的村民纷纷响应掌柜的号召,早早起床来到酒店门口,要协助周庆海杀土匪。周庆海摆手,示意他们不用上,否则会造成无谓的人员伤亡。周边群众纷纷跪在地上谢谢周庆海师徒三人的大恩。木箱这个时候被打开了,一大堆势头和一把蛇行剑,一把幽灵刀,一把大铁锤放在石头上。土匪头子被这轻松的躲开、凌厉的目光、锋利的刀剑吓怕了,被一大堆视为财宝的石头激怒了。土匪头子用颤抖愤怒的喊叫让下边的小喽啰将三个人杀了。小喽啰们拿起刀、剑、矛等各种兵器。周庆海师徒三人运下内力,身上的粗绳瞬间断开,周庆海拿起自己的蛇行剑、黄瓜拿起自己的幽灵刀,林远海拿起自己的大铁锤,与众多小喽啰厮杀开。土匪头子看到小喽啰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自己那起一把大刀从椅子上跳下,直向周庆海面部劈来。小喽啰们一会儿就被杀的七零八落,四处逃窜,土匪头子是将军出身,有着较高的武功,但怎经得这三位武功高手的刀光剑影,几招就跪在了地上。林远海抡起的大铁锤在土匪头子的脸上砸去,土匪头子恐惧地闭上双眼,等待着死亡的到来。一把剑轻轻地将林远海的大铁锤挡开,林远海收起大铁锤,与黄瓜站在土匪头子的两侧。周庆海站在土匪头子面前,慢慢蹲下,用剑尖挑着土匪头子的下巴。土匪头子听见响声,睁开眼睛,看到周庆海将大铁锤挡下。立刻爬起来跪在地上,求爷爷告奶奶告诉周庆海自己愿意放弃这个寨主,做他手下的一个小喽啰,听从他的调遣。周庆海摇了摇头。土匪头子说只要饶了他的性命,他掠夺的财宝都是周庆海的。周庆海摇了摇头。土匪头子以前毕竟是个将军,见惯了生死场面,心想反正自己是一死,就死的坦荡些。土匪头子从地上站了起来,告诉周庆海要杀要寡悉听尊便。周庆海摇了摇头,告诉土匪头子,说可以放他一条生路。土匪头子听到可以放他一条生路,两眼睛放射出光芒,赶紧跪在地上谢谢爷爷饶命。周庆海告诉土匪头子,说他这辈子作恶多端,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说完这句话,周庆海用蛇行剑挑断了土匪头子的一根脚筋,然后废掉了土匪头子的武功。土匪头子忍着内心的仇恨,跪在地上谢谢周庆海爷爷的不杀之恩。周庆海从地上捡起他的刀,让土匪头子拄着刀走下山。周庆海吩咐黄瓜和林远海从大厅走出追杀那些小喽啰。小喽啰一个个哭声震天,半天的功夫,小喽啰们一个个下了地狱。杀完土匪后,黄瓜脱下身上的女人衣服,用水洗干净身上的脂粉和口红,旁边的林远海在一旁“哈哈”大笑。周边的村民们执拗不过,根据周庆海的要求躲在了土匪上旁边的一个小山上,等着他们三人的好消息。村民们在山上听到土匪山上哭天喊地的叫声慢慢消失,高兴的跳了起来,土匪肯定是被消灭了,村民们拿起锄头、镰刀、菜刀纷纷跑到山上,正好遇见在路上洗脸的黄瓜和林远海。村民们跟随着林远海和黄瓜上了山寨。周庆海正在大厅门口搜寻着,村民们看见周庆海再次跪下,谢谢他们救了周边的村民。周庆海让这些村民们站起来,告诉他们在山寨的地方藏有财宝,让他们把财宝拿出来,放到这儿。村民们放下锄头、镰刀和菜刀,在周庆海指向的房屋搜索着,一会儿村民们从房屋里搜出了大量的财宝。周庆海拿出一部分银子,让黄瓜和林远海收好,告诉村民们因为他们身无分文,只好拿走一部分银子作为旅途和食宿费用,剩下的这些财宝由各村村长带领本村村民领走,分发给那些鳏寡孤独和贫困的村民,任何人不得贪污,否则贪污的人一定会被他们杀死。村民们再次跪在地上谢谢周庆海师徒三人的大恩大德。村民们谢过周庆海师徒三人后,各自带着各自村子的财宝回到了村中,将财宝分给周庆海吩咐的那些人,村民们一个个在家向观音菩萨、各路神仙诉说周庆海的大恩大德,求上天保佑他们好人好报。村民们走后,周庆海告诉黄瓜和林远海,说他们目前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暂且在这里安家,等待时机再重出江湖。林远海疑问地问周庆海刚才为什么要放了土匪头子,那个罪大恶极的人应该被杀死。周庆海说他放了那个人自有他的目的,另外这个人失去了武功,朝廷又在重金悬赏他,他早晚会为自己为非作歹付出生命的代价。听完周庆海说的这些,林远海和黄瓜去收拾房间,土匪头子的房间被收拾好了,黄瓜和林远海请师父在屋里休息。两个人又在剩下的房间中挑了较好的两间房居住。收拾完这两间房后,林远海和黄瓜去厨房做饭。周庆海没有去卧室,站在下山的路口,目光炯炯有神地看着远方,在远方一大批的江湖正派人士马不停蹄,手持各种武器向这里飞奔。
第四十三章 蝶衣卖身
一个可怜的小女孩儿,七八岁模样,扎着一个小辫子,白白的脸庞在寒风的吹拂下冻得绛红绛红的。一个写字的人,摆着一张桌子,穿着破烂的棉袄,看见这个同病相怜的小姑娘,问小姑娘为什么跪在地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姑娘告诉写字的人说他的爸爸发高烧了,家里无钱医治,如果再不给爸爸看病的话,爸爸说不定就活不下去了,自己只好跪在这里卖身给爸爸挣看病钱。写字的人摸摸自己破烂的口袋,从里边掏出几个铜板,拿出一个给了小姑娘,叹着气说自己也没有钱,只能给他们这么多了。小姑娘看看写字的人在这寒冷的冬天穿着破烂的棉袄在这儿写字、卖字为生,不忍心要写字人的钱,说完谢谢后要将钱还给破落书生。破落书生将小姑娘的手推回去,说这一点钱虽然帮不上什么忙,是他的一点心意。小姑娘朝破落书生磕头,谢谢他的好意。破落书生说你这样跪着,别人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跪着,不如他免费为他写一个卖身契,让路过的人都能看的明白。小女孩再次谢过破落书生,破落书生拿起毛笔,用嘴朝石砚哈热气。破落书生将毛笔在石砚里蘸了蘸,噙着泪花写下了这个姑娘的卖身契。
路上的人越来越多了,路过的识字的人悲痛读着小女孩儿面前的卖身契,周围围观的老百姓眼眶都湿润了,有的心软的农妇还哽咽起来。小女孩听到农妇的哽咽声,想着病床上高烧的父亲,想着自己悲惨的命运,跪在地上哭了起来。悲伤的情绪在小女孩儿与人群中互相蔓延,一个妖冶的妇女听到识字人读的卖身契,看到眼前是一个漂亮的小丫头,笑嘻嘻地走到小女孩的面前。妇女拿起卖身契,告诉姑娘跟她回家去取银子,她买了她。小女孩跪在地上谢谢这个妇女,周围的老百姓看见这个妇女要买他,更加为小姑娘伤心了。这个妇女是怡红院的**,她肯定是看中了这个姑娘的美貌,在怡红院养几年后让接客,为她赚肮脏的银子,等小姑娘快人老珠黄的时候再卖给富商、达官贵人做小妾,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人群都在小声议论着。**说着闪开闪开,不要挡着老娘普度众生,人群中朝**脚下吐着口水,但都不敢拦着**,自己没有钱捐给姑娘,也没有理由阻挡**买小姑娘。一个年轻的夫妇,抱着一个两岁的女孩儿,路过这里,看到围观的人群,转过身来到这里,看到**正拉着一个姑娘从人群中出去。这两个人从人群的议论声听到故事的梗概,年轻少妇拉着丈夫的手,说我们救救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儿吧,丈夫点点头,拦住了**,说他要买下这个姑娘。**心想这个女孩长大了是个美人,能给她挣好多钱,说是自己先买的,她不卖。年轻少妇说你们签订卖身契了没有,**说没有。周围围观的人跟着年轻少妇说你没有签订卖身契,小女孩儿就有决定卖给谁的权利,现在让我们来问问小女孩儿愿意跟谁走,小女孩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一身妖艳的样子,看出**不是啥好人,说愿意跟着年轻夫妇。**气冲冲地说虽然没有签订卖身契,但是她们已经达成口头协议了,小女孩儿就是她买走了,无论别人开再高的价格她都不卖。周围的老百姓伤心地摇了摇头,低声说这个**每个月都要挑几个貌美的**送给县老太爷,有老太爷罩着,谁敢从她手中硬生生夺走这个姑娘。年轻男子拔出宝剑,说这个姑娘没有签订卖身契就不是她**的姑娘,其他任何人都有权利买。**卷起袖子,向大街上的捕快喊说有人光天化日抢她的姑娘。捕快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从一边跑了过来,说青天白日抢怡红院妈妈的姑娘,还有没有王法。**指了指年轻夫妇,一个捕快拔出身上的刀,刀尖在年轻男子的肚皮上划着,告诉年轻男子你不是想开膛破肚,年轻男子用手掌将刀拨到一边,告诉捕快姑娘愿意卖给我,我愿意卖,我没有触犯任何法律。小女孩儿从村里大人的口中经常听说这些捕快下手如何如何狠毒,拉住年轻男子的手说自己谢谢两位叔叔、婶婶的好意,回头告诉**说她愿意跟她走,不要为难叔叔、婶婶。**得意地走到年轻夫妇的身边,说他们还不如一个小姑娘懂事。年轻少妇拉住小女孩儿的胳膊,告诉**说这个姑娘我们买定了,你出二十两银子他们就出四十两。捕快看到这两个人如此不懂世故,团团将年轻男子围住,用绳子将年轻男子捆住,要押解到县衙上判他个强取豪夺。捕快看着年轻少妇说看在你抱孩子的份儿上,我们就不捆绑你了,但你必须安生地跟我们走,否则有她的好果子吃。年轻男子、少妇没有任何反抗,跟着捕快到了县衙。**在路上告诉捕快,说晚上一定要姑娘们好好伺候他们。县太爷打着呵欠升堂,看见眼前被捆绑的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但看见**声泪俱下的哭诉,一时又想不起来这眼前的男子是谁,心想可能是随便在路上遇到过的某个路人,二话不说,一声令下让捕快朝男子身上打杀威棒,杀威棒从后边带着风向年轻男子身上打去,年轻男子面不改色地站在那里,一声巨响,杀威棒断成两截,折断的一截向县官脸上打去。县官用手捂着红肿的脸,顿时想起来这两个人是华山派的张玉华和林晓彤,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到张玉华夫妇面前,让衙役赶快为好人、大侠解绳子。张玉华站在衙堂上,告诉县太爷,说如果他们以后再发现他不为民做主,鱼肉百姓,他们一定取这两个人的狗头。
第四十四章 蛇行剑重出江湖
土匪头子饿的两眼直冒金星,土匪走子捂着肚子拄着拐杖走到了一个饭店门口。里边的客人正在大块大块的吃肉、喝酒,土匪头子舔舔舌头,摸了摸空空的口袋,幻想看能不能从里边摸出一个铜板。两只粗壮的手在两个口袋里摸了几次,都没有摸到一个铜板。土匪头子想要去给饭店老板打工,哪怕只管他饭就行,可看看自己瘸腿,想饭店老板肯定不会要一个废人。土匪头子在心里咒骂着周庆海,骂周庆海是个混蛋,抢了他的寨子,抢了他的财报,还要废了他的武功和双腿。响亮的划拳声从饭店的角落传来,土匪口子透过窗户看了看饭店的角落,几个江湖人士正在饭店里边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土匪头子打仗和抢劫的时候,见过一些江湖人士,从他们的服装看出了他们是日月派。土匪头子曾经听闻江湖中的传闻,说这些江湖人士表面正义,实则为了武功秘笈、江湖地位会相互残杀。出于对周庆海的仇恨,更出于眼前饥肠辘辘的肚子,土匪头子走进饭店,站到日月派弟子前,说能不能赏他一口饭吃。日月派的大弟子周伯华看下眼前这个粗壮的汉子不像是要饭的人,让他赶紧滚开。土匪头子仍旧陪着笑容说他们可以告诉他一个秘密,只求他们能赏他一顿饱饭。周伯华心想听听也损失不了什么,便让土匪头子说是什么秘密。土匪头子说在华山西边的啸虎山,有一个山寨,里边有着很多金银财宝。周伯华说他们对这不感兴趣,让他赶紧滚。土匪口子抱着试试的希望,笑着说那个人手里有一把弯弯曲曲像蛇形的长剑,锋利无比。周伯华没有见过蛇行剑,但听师父说过蛇行剑削铁如泥,锋利无比,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宝剑,如果再有蛇形剑法,那么师父称霸武林指日可待了。周伯华让旁边的一个师弟拉过一把凳子,让土匪头子坐下来边吃边说。土匪口子坐在板凳上,用筷子夹着大块大块的肉囫囵吞下,然后大口大口的喝了三碗酒,才边吃边对周伯华说了周庆海师徒抢夺山寨时亮出的蛇形剑。周伯华让土匪口子详细说下蛇行剑的样子,与师父传闻中的蛇行剑很是相像,然后周伯华让土匪头子形容周庆海师徒三人的样子,听着土匪口子的描述,周伯华觉得他们的武功像是武林人士,可在江湖中又从未听闻这样的人物。
半年时间过去了,土匪口子为了混饭和躲避官兵的追捕,一直顺着啸虎山往南走,走到了四川境地,遇见了在路过这儿的王华生的大徒弟周伯华。土匪头子吃饱后,又从桌上抓起几个猪蹄和肘子,陪着笑容跟在周伯华的身后。一群捕快骑着马飞快地跑向这个饭店,土匪头子看后大惊失色,急忙多到周伯华的后边。周伯华这些武林人士当然不怕这些捕快,但周伯华见这个人已经说出他的秘密,对他没有任何用了。便快速地走开,捕快迅速地按住土匪头子,土匪头子向周伯华高声喊着救命大爷,救命大爷。周伯华与几个师弟头也不回地走了。周伯华回到客栈,写了一封信,绑在信鸽的腿上,给师父王华生发信。王华生正在日月潭边修炼日月剑法,看到崆峒派的信鸽落到旁边的一个岩石上,收起宝剑,把信鸽放到他的手上,抽出纸条。纸条上写着“师父,发现蛇形神剑、速来。”王华生想着江湖早早失传的蛇行剑和蛇形剑法,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江湖。王华生想这是不是谁设的圈套,但再次仔细看了看纸条上的字迹,确认是周伯华的笔迹。周伯华做事一向谨慎,不会随便乱发信息。王华文心想如果自己得到了蛇行剑和蛇形剑法,天下的武林盟主就是他的了。到时候,坐到武林盟主的宝座上号令天下,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王华文喊声日月派的十个得力弟子,让他们备好银两和干粮,立刻去四川与周伯华会和。在去四川的途中,王华生想着拿蛇行剑的人一定是一个武林高强的江湖人士,以自己一个人和日月派一门的武功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王华生心里想自己一定要联合他人共同夺取蛇行剑,王华文将江湖中的武林高手想了一遍,觉得比自己武功高的不行,比自己武功弱的多的也不行,最后想起了猛虎派田镇南武功不弱,又在自己武功之下,立刻让一个弟子拿他的亲笔书信,请田镇南与他一起共商大事。田镇南看着王华文的书信,问王华文弟子说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王掌门没有在信里边说明。日月派弟子说师父说是要事,一定要请田掌门去四川共商大事。田镇南犹豫了一会儿,想着王华文在捣什么鬼,但想来想去觉得去一趟四川也无妨,按王华文说的带上几个得力弟子去四川。王华文站在客栈面前,恭迎着田镇南。田镇南哈哈的笑声在几十米远外如雷贯耳。王华文向前走了几步,与田镇南一同去客栈。在客栈的房间里,王华文关上门窗,田镇南说王掌门什么事情,这么神秘。王华文坐到田镇南旁边,将蛇行剑再江湖重现的事情告诉了田镇南。田镇南陷进肉里的眼睛发射出贪婪的目光,铮铮地看着北方。王华文拉下田镇南,田镇南才从蛇行剑中醒过来。田镇南说王掌门有何想法,尽管告诉兄弟。王华文将计划告诉了田镇南,说最后夺得蛇行剑后,两人抽签决定谁是蛇行剑的得主,得到蛇行剑的人在坐上武林盟主后,一定要帮没有得到蛇行剑的人坐到江湖第二的位置上。田镇南想了一会儿,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注意,同意了王华文的注意。田镇南告诉王华文说事不宜迟,现在他们赶紧去啸虎山争夺蛇行剑。王华文说田掌门不急于一时,明天收拾好酒足饭饱养好精神后再去。
第四十五章 资助落难书生
县官解开绳子,训斥着周围的衙役和捕快,说你们这些人怎么不长眼睛,张玉华是华山派武功最高、人品最好的弟子,在江湖中享有崇高的声誉和威望,你们怎么能随便乱抓人。老鸨只对青楼和嫖客感兴趣,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华山派,张玉华夫妇,拉着县官的手说县太爷你吃了老娘的姑娘,不能翻脸不认人啊。县官太爷瞪大的双眼冒出吃人的目光,说老鸨强买民女,让捕快和衙役拉出去,打上三十大板。老鸨在门外边喊着冤枉啊,大老爷,冤枉啊,大老爷。拿别人的手短,吃别人手软,县官心疼地看着外边惨叫的老鸨,但在张玉华夫妇面前又不敢造次,陪着笑说以后他一定为民做主,再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说完后请张玉华夫妇赏光去后堂,请张玉华夫妇吃饭。张玉华、林晓彤不愿意与这种贪官污吏交往,推辞说县太爷公务繁忙,他们就不在这里办公了。县太爷想再次邀请张玉华夫妇赏光,想到张玉华这种人为人清高,断然不会与自己来往,又听了刚才张玉华说的让自己为民做主,就趁现在大堂外边站了许多的农民百姓,对张玉华说那就不再挽留张玉华夫妇了。张玉华夫妇抱着孩子,带着蝶衣,看着浑身鲜血淋淋的老鸨,说你做青楼生意我不管,但你如果再强买民女,为非作歹,县官也饶不了你。县官立刻训斥老鸨说,以后要正经做生意,否则再发生案件,会严厉惩治她。老鸨皮开肉绽,浑身疼痛的呲牙咧嘴,想要骂县太爷却发不出声。周围的老百姓看着张玉华夫妇惩治了贪官和老鸨,并让老百姓为民做主,一个故障为张玉华夫妇叫好。张玉华夫妇走进人群的时候,县太爷对着老百姓说父老乡亲,你们有怨的申冤,本太爷一定秉公执法,为你们做主。大堂的许多老百姓喊着冤枉、冤枉,一个个涌进大堂,县太爷压住内心的怒火,说父老乡亲一个个慢慢陈述冤情,不用着急。张玉华夫妇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让蝶衣详细说下自己家的事情。蝶衣告诉林晓彤说他的爸爸发高烧了,家里没有钱医治,再不给爸爸挣钱看病,爸爸也许就活不下去了。林晓彤从衣裳里边掏出十两银子,递到蝶衣的手中,说这十两银子是送给她的,让她拿去给爸爸看病。蝶衣跪在地上,对张玉华夫妇说谢谢。林晓彤扶起蝶衣,说不用谢,快起来。蝶衣站起来,问张玉华夫妇家是哪里的,林晓彤疑惑地说你为什么问我家是哪里的。蝶衣说她收了张玉华夫妇的银子,蝶衣就是他们的奴婢了;但是现在爸爸正在生病,她要把银子送给爸爸,让爸爸看好病后,再去寻找张玉华夫妇,服侍张玉华夫妇。林晓彤对张玉华说,真是一个善良、诚实的孩子,对蝶衣说婶婶很喜欢她这个善良、诚信的孩子,但是钱是送给她的,蝶衣不用去寻找他们,做他们的奴婢。蝶衣告诉林晓彤,说她既然收了她的银子,她就是林晓彤的人了。林晓彤看着破破烂烂,水灵灵的蝶衣,告诉张玉华说如果她不收蝶衣为奴婢,也许将来蝶衣会遭受更大的苦难。华山距离这里也不远,不如就收蝶衣为奴婢,让她照顾灵儿。张玉华想着林晓彤说法有道理,同意了林晓彤收蝶衣为奴婢的想法。蝶衣又问张玉华夫妇家是哪里的,等爸爸病好了去找他们。林晓彤告诉蝶衣说,她不用再问他们家是哪里的,他们陪他一起回家,顺便帮她爸爸看病,蝶衣想要跪在地上千恩万谢,被林晓彤伸出一只胳膊拦住了。灵儿差点从林晓彤的怀抱中坠落,“哇哇”大哭。蝶衣在灵儿的身上拍着,唱着摇篮曲,灵儿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灵儿,听着动听的歌声,一会儿就不哭了。林晓彤笑着说蝶衣姐姐好不好,灵儿点点头。张玉华夫妇笑了笑,说终于给灵儿找到一个好的姐姐照顾她了。张玉华让蝶衣为他们带路,蝶衣走到刚才卖身路口的时候,问张玉华夫妇可不可以在这转个弯,林晓彤问为什么在这里转弯。蝶衣将卖字书生捐给他一个铜板的事情告诉他们,说她想要回去谢谢说声,还胆怯地问林晓彤可不可以将给她的银子分给卖字书生一部分。林晓彤对张玉华说,看看我的眼光,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孩子。蝶衣带着张玉华夫妇走到卖字书生面前,卖字书生正抱着肩膀将头埋进桌子上取暖。蝶衣喊着叔叔,卖字书生看到蝶衣回来了,看到蝶衣后边站着两个面善的人,高兴的替蝶衣说她是不是替爸爸找到银子了,蝶衣高兴地说叔叔、婶婶买了她,她有银子给爸爸看病了。说完这些,蝶衣从怀中掏出一个银子,要跌给书生。无论蝶衣如何请求,书生都说这是蝶衣爸爸的救命银子,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收。张玉华向书生走近一步,对书生说听口音书生不像是本地人。书生对张玉华说自己是河南人,现在进京赶考,因家中贫穷,一路靠卖字为生,现在走到这个地方,这里地理偏僻,百姓贫困,都没有一个人来买字,只好在这里忍饥挨饿,等有银子的时候再上路赶考。张玉华从钱袋中拿出两锭银子,递给卖字书生。卖字书生看张玉华是一个慷慨侠客,告诉自己可以收他银子,将来加倍报答他。书生接过一锭银子,将剩余的一锭银子推回去,说一锭银子就够了,他将来一定会报答他。张玉华将剩下的一锭银子塞进卖字书生破烂的口袋,说进京赶考,路途遥远,必须准备充足的银子,否则耽误了书生的前程。书生千恩万谢,说请教恩公的大名,将来他出人头地的时候一定回来报答恩公。
第四十六章 山重水复疑无路
柴志恒抱着灵儿,在蝶衣的带领下,马不停蹄地一路向前狂奔。路过周庆海居住的酒店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撇到面貌阴冷,看起来有些熟悉的周庆海,觉得似曾相识,但看见周庆海面貌阴郁,一股冰冷的仇恨从眼睛中喷射而出,认为周庆海不是什么好人,又迫于急于逃亡,快马加鞭头也不回地一路向前狂奔。从酒店向西狂奔了六十里地后,走到了蝶衣卖身的小镇人困马乏的柴志恒、灵儿、蝶衣和两匹马,看到路边有一个小饭店,下马吃饭。走进饭店,店小二看见衣服虽然比较脏,但穿着在这个小镇绝对华丽的三位客人,三步并作两步的疾走到柴志恒面前,向柴志恒点头哈腰地说客观用些什么饭菜。柴志恒想着后边的追兵,想要继续快马加鞭地往蝶衣家逃亡,但疲惫的马速度越来越慢,决定在这个饭店吃过饭,喂过马匹后再去蝶衣的村子环山村听到。柴志恒告诉店小二说他们三人急于赶路,让他们赶快做些饭菜,端上来就是,另外,再给他们的马匹做些饭菜。店小二听到今天来了一个大主顾,“好嘞”一声高高兴兴搭起毛巾跑回后堂。一会儿,一些凉菜、牛肉端上了餐桌,柴志恒三人不顾其他人的目光,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两匹在山村过着穷日子的马儿突然迟到了这么美味的饭菜,一个个吃的肚子浑圆。三个人吃过菜又吃了三碗刀削面,给过店小二银子后骑上马迅速向西逃去。在距离环山村三十里的村子,蝶衣告诉柴志恒环山村四面环山,只有东西两条狭窄的出口可以过村,在这三十里的狭窄小道,骑马还十分不方便,环山村的村民都是走路进出村子的。柴志恒在这个村子将两匹马送给了两户穷困的人间,两户穷困的人家看到这三个从天上掉下来的活菩萨,一个个高兴地拜了又拜。为了表示对柴志恒三人的感谢,两户人家一定要请柴志恒三人在家吃碗上好的面条再走,但柴志恒拒绝了,抱起灵儿与蝶衣顺着一条向西狭窄的小路飞奔。环山村是战乱时候一些老百姓为躲避战争,逃亡深山老林时候发现的一个易于居住、安全的场所,那里土地比较肥沃,水源清澈充足,外人很难发现。这样,环山村的村民世世代代在此繁衍生息,除了去西边市集上购买必须的劳动用品外,过着与世隔绝的的生活。路边的荆棘在三个人的身上划上了一道道血痕,三个人顾不上疼痛的伤口,一路向前狂奔。走了二十里地后,柴志恒、灵儿和蝶衣在一个高耸险峻的山峰前停住。柴志恒问灵儿为什么前边没有道路,是不是他们走错道路了。崆峒派的两路弟子在山谷中搜寻着柴志恒、灵儿和蝶衣三个人的踪迹,卢俊亮的一个弟子在黎明的一个早晨,眼睛锐利地看到了山洞口的三个草铺,一些鸡骨头,高声喊“师父、师父”,卢俊亮听到叫声,知道是发现什么线索了,立刻赶了过来。卢俊亮看着地上的鸡骨头和草铺,心想在这无人生存的山谷,一定是柴志恒三人逃跑时留下的。立刻喊他的弟子向前追赶柴志恒和灵儿。卢俊亮的徒弟在卢俊亮的带领下,来到了柴志恒买马的小村庄,卢俊亮脸上挂满微笑,询问山民们有没有见到两个人从这里路过,山民们看到这些人带着兵器,不像是好人,自己村的村民又得到了柴志恒的恩惠,说没有见到两个人从这里逃跑。卢俊亮一个又黑又壮的徒弟拿起一把大刀,将刀架在村民的脖子上,说你说不说,如果不说的话你们全村就会被血洗。那个说话的村民被吓得跪在了地上,其他的村民看到这种状况,一个个吓得四处逃窜。卢俊亮一声呵斥,告诉那个弟子让他把刀放下,然后快步向前扶起浑身颤抖的山民,说哥哥你不用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是在追捕逃犯的官兵,刚才那个衙役粗鲁,吓着大哥您了,我给您赔不是。山民看下卢俊亮和崆峒派弟子的衣服,卢俊亮看出了山民的想法,说他们为了追捕两个凶恶的逃犯,才化妆成这个样子,他们确实是县衙的捕快。山民被吓得瞳孔放大了两倍,心里对自己说,自己又没有得他那两匹马,自己又不欠他什么,不必为他丢了自己的性命,再说了,那些人都是逃犯,他们合该被抓。惶恐地对卢俊亮说这是他没有见到两个人,见到三个人买了两匹马向西狂奔。卢俊亮微笑着从口袋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山民。山民说这是他应该做的,断然不敢接受。卢俊亮将银子塞给山民颤抖的双手中,然后一声怒吼,向西追赶。山民听到这声怒吼,身体一晃,银子从手中掉下。卢俊亮带着徒弟迅速地向西追赶。山民颤抖着潮湿的双腿,高高兴兴地拿着银子走回山村,高兴地对周围的山民说大喜大喜。周围的村民刚从惊魂中醒过来,一个个问是不是大湿、大湿啊!你看你你的双腿都湿润了,周围的山民恐惧的内心被这一笑驱走了,善意的嘲笑这个山民。山民脸红地看着自己尿裤的裤子,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银子,说刚才自己确实被吓到了,但那活人是捕快不是坏人,他们是在追赶逃犯,我告诉了他们那三个人向西逃跑了,他们还给了我五良银子。周围的村民又嫉妒又嘲笑地慢慢走开了。柴志恒给了他们银子的两户村民,想着柴志恒、灵儿、蝶衣和那群捕快的样子,想来想去都觉得柴志恒、灵儿和蝶衣都不像是坏人,那群凶神恶煞的捕快都不像是好人。一户山民走进另外一户山民家中,关上门对另一户山民说了心中的想法,另一户山民点点头,同意这个山民的看法。
第四十七章 张玉华给蝶衣爸爸治病
张玉华夫妇抱着灵儿,带着蝶衣边走边欣赏眼前美丽的风景。小路虽然蜿蜒曲折,布满荆棘,但见过华山险峻的张玉华夫妇在这个偏僻几乎无人行走的小路上看到了别样的山峰。山峰垂直耸立,两边的峭壁正好在这儿形成了一个狭窄的小道。在蝶衣的带领下,张玉华夫妇抱着灵儿来到了一个四面环山的小村庄。这个村庄是一个小盆地,中间是一个平原,在这个平原上,住着几十户人家。蝶衣指着紧靠东边山峰的一个茅草屋说,那就是他们的家庭。路上的村民看见蝶衣领着两个陌生人来到了村庄,一边高兴一边心酸。高兴的是蝶衣的爸爸有钱治病了,心酸的是蝶衣这个聪明、善良、孝顺的姑娘从此失去了自由,成为别人家低三下四的奴婢。蝶衣见到村民高高兴兴地喊着伯伯、婶婶打招呼。那些村民见到蝶衣如此开心,又看到张玉华夫妇的相貌,心想蝶衣肯定是找到一个好人家,也高高兴兴地回应蝶衣,回完蝶衣后,又向张玉华夫妇诉说蝶衣的好处,希望张玉华夫妇能好好对待蝶衣。张玉华夫妇告诉村民,说蝶衣这么好的女孩子很难找,他们不会亏待蝶衣的。张玉华夫妇走到蝶衣家门口,蝶衣家有一座三间的堂屋,堂屋是有泥土夯筑而成,两扇破烂的窗户耷拉在房屋上,蝶衣轻轻推开门,带着张玉华夫妇进了屋子。屋子由于窗户较小,里边比较阴暗,通过阴暗的光线,张玉华夫妇看到两个淳朴的两口子,蝶衣的妈妈正在给蝶衣的爸爸喝热水,蝶衣的爸爸满脸通红地在床边呻吟。蝶衣的爸爸、妈妈看到来了两个陌生人,知道蝶衣卖身了,一股心酸涌上心头。蝶衣的爸爸、妈妈为了女儿以后少受些委屈,妈妈放下瓷碗,爸爸赶紧从被窝颤颤巍巍地坐起来,向张玉华夫妇问好。张玉华向前一步,扶起蝶衣的爸爸,告诉蝶衣的爸爸躺好。林晓彤对蝶衣的妈妈说,大嫂不必客气。张玉华让蝶衣的爸爸躺好,用手摸着蝶衣爸爸的脉象,脸色凝重。蝶衣的爸爸对张玉华说,我的病是不是没有办法医治了,他的病治好治不好没有关系,只是留下这两个孩子他放心不下,特别是蝶衣,以后跟着您,您该使唤她就使唤她,只是能不能对她好点,弥补这当父亲的愧疚。张玉华告诉蝶衣的爸爸和蝶衣的妈妈,说大哥的是寒热重症,病情严重,但不是没有办法医治,只是在这个村子到哪里买药呢?蝶衣告诉张玉华说这个地方的山上有很多种药材,他们平时都是自己采药治病,他只要告诉她需要哪些药材,她到山上去采药。张玉华给蝶衣说过药材命,蝶衣从院子里背起一个小背篓上山去采药了。张玉华夫妇抱着孩子与蝶衣的爸爸、妈妈坐在家中。两个小时过后,蝶衣背着一篮子草药进了屋子。蝶衣按照张玉华飞夫妇熬药,药熬好后,蝶衣将草药端给爸爸,爸爸喝完后,用厚厚的被子盖住身体。中午了,蝶衣的妈妈从一个小口袋中端出一碗面粉,给张玉华夫妇做烙饼。烙饼做好后,蝶衣将烙饼段给张玉华夫妇,张玉华夫妇喊蝶衣的爸爸、妈妈一起吃。蝶衣的妈妈说,家里穷,没有什么好招待两位贵客的,连烙饼做的都不多,他们都不吃了,让张玉华夫妇吃。张玉华夫妇告诉蝶衣的爸爸、妈妈,说大哥大嫂吃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儿情意,如果他们不吃他们两个也不吃饭,万般无奈,蝶衣给爸爸拿了一块烙饼,让妈妈也一起来吃饭。下午两点钟的时候,蝶衣的爸爸出了一身大汗,张玉华给蝶衣的爸爸再次把脉,告诉蝶衣的家人说蝶衣的爸爸没有什么大碍了,只要按药房再给蝶衣的爸爸吃三天药,蝶衣的爸爸就会好了。把脉后,张玉华告诉蝶衣的爸爸、妈妈,说天色不早了,他们带着蝶衣回去了。临走前,蝶衣的妈妈告诉蝶衣,说你碰上这么好的人家,一定要好好服侍人家。蝶衣点点头,与张玉华夫妇走出了村子。何尽道街道卢俊亮的消息,立刻与卢俊亮在周庆海住过的酒店回合。何尽道与卢俊亮一桌,其他崆峒派弟子分为几桌在酒店里吃饭、休息。何尽道告诉卢俊亮接到掌派师兄的飞鸽传书,狠狠地责骂了他们两个一顿,要他们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将这两个人杀掉。何尽道派出几个崆峒弟子去周边地方打探这里的周边情形,看看柴志恒和灵儿能躲到哪个地方,其他的人在这酒店里边休息。酒店房间少,只有何尽道和卢俊亮一人一屋,其余的人三个四个挤在一起,穿上衣服盖上被子“呼噜、呼噜”睡觉。下午的时候,几个崆峒派弟子察看了周边的情况后,立刻赶回酒店,走到何尽道和卢俊亮的门口,用手指轻轻敲门,喊醒了何尽道和卢俊亮。何尽道和卢俊亮仔细听着弟子的回报后,召集休息了一下午的崆峒派弟子,让他们立刻去周边的村庄搜查柴志恒和灵儿,一有消息,立刻回报。何尽道和卢俊亮带领各自的徒弟在周边的村庄进行搜索,问过了每个村的村民,问他们有没有见到过三个逃跑的人,问了一夜,搜查了一夜,没有得到任何关于柴志恒和灵儿的消息。何尽道和卢俊亮在柴志恒吃饭的集镇汇合,看到柴志恒吃饭的饭店还算比较好,垂头丧气地带领崆峒派弟子在这吃饭。吃完饭后,何尽道和卢俊亮精神疲惫地走出饭店,赚了许多银子的饭店老板微笑着走上前,问何尽道和卢俊亮这么疲惫,要不要买两匹马。何尽道、卢俊亮摇摇头,说不要。饭店老板又告诉何尽道和卢俊亮,说这是西边一个村子的两个穷困的老百姓收到一个男子送给他们的两匹马种地用的,因自己家穷,生活没有着落,不得已才卖的,价钱可以商量。
第四十八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柴志恒看着这四处绝境,想着后边追杀他们的人,心急如焚,问蝶衣这里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蝶衣告诉柴志恒他们没有走错路,也不用找什么地方躲避。柴志恒说这里四周都是悬崖峭壁,不躲避那些追杀他们的人来了怎么办?蝶衣钻进路边稠密的树丛,柴志恒紧紧抱着灵儿,用双手遮住灵儿的脸庞,隔开稠密的树叶向下走了三米,蝶衣钻进稠密的树叶消失不见了,柴志恒跟着蝶衣走进一个山洞,山洞十分狭窄,柴志恒和蝶衣弯着腰走出了山洞。在山洞另外一边,是一个冒着炊烟、平静的小村庄。蝶衣招呼柴志恒抱着灵儿与她一起走,柴志恒让蝶衣看着灵儿,自己返回去。柴志恒走到山洞的入口,小心地察看这浓密的树叶,浓密的树叶将山洞完全隔离,不是熟悉的人几乎找不到这个洞口。柴志恒想了一会儿,在山洞中搬了几块儿碎石头,将碎石头放在树叶下边的入口处,堵住山洞口。在堵洞口的时候,柴志恒始终小心翼翼,让石头不要触碰到树叶,免得让人发现破绽。堵好洞口后,柴志恒回到村子,带着蝶衣回蝶衣家中。村中的人看着几百年没有人进来的村庄突然来了三个陌生人,一个个感到十分诧异,热情地问他们是从哪儿来?蝶衣笑着说伯伯、叔叔、婶婶,你们不认识我了?蝶衣告诉他们她是蝶衣。村里的人将蝶衣团团围住,高兴地对蝶衣说,蝶衣越来越美丽了,穿着也越来越漂亮了。一些村民朝蝶衣家跑去,喊叔叔、婶婶蝶衣回来了。蝶衣的爸爸、妈妈从家中推开门向蝶衣跑去,跑到半路的时候,他们看见眼前这个漂亮的姑娘都不敢认了。楞了片刻,蝶衣和妈妈互相跑向对方,抱在一起高兴的哭了出来。蝶衣的妈妈松开蝶衣,走到柴志恒旁边,跪在地上,谢谢他十年前救了蝶衣爸爸的性名,还把蝶衣抚养长大成这样一个漂亮的姑娘。柴志恒扶起蝶衣的妈妈,说不是他救的蝶衣,是他二师兄救的蝶衣。蝶衣的妈妈问蝶衣恩公在哪儿?蝶衣伤心地告诉妈妈,说张玉华夫妇被人害死了,只留下眼前的这个女孩儿。蝶衣的妈妈抱着灵儿,大声哭泣,蝶衣的爸爸也流出了泪珠。过了一会儿,蝶衣的爸爸、妈妈说回屋坐吧,蝶衣的爸爸、妈妈哽咽着将柴志恒、灵儿带回了家中。张玉华走时,给了蝶衣的妈妈二十两的银子,说是买蝶衣的费用。蝶衣的妈妈说张玉华把蝶衣的爸爸病看好了,不要他的钱,只要女儿跟着张玉华夫妇幸福就好了。张玉华将银子塞进蝶衣妈妈的口袋,说这些钱给家里的房重新改下,剩下的买粮食。蝶衣的爸爸病好后,将自家的堂屋翻盖一新。蝶衣的妈妈对柴志恒说,今天晚上你与蝶衣的爸爸、弟弟住在这儿,她与蝶衣住在旁边的邻居家。快到傍晚的时候,蝶衣的弟弟从外边砍柴回来了,看见家里来了几个陌生人,问爸爸这是谁。蝶衣看着这个许久未见的弟弟现在长的又高又壮,对弟弟说我是你姐姐,这个是柴志恒师叔,旁边的是恩公的女儿。弟弟憨憨地向蔡柴志恒笑了笑,柴志恒点头回应。晚饭,蝶衣的妈妈给柴志恒、灵儿做烙饼,与十年前不同的是,现在蝶衣家可以自足了,粮食够吃,这次做的烙饼够所有人吃。一家人拥挤地做在一个小方桌子前,香喷喷地吃着烙饼和柴志恒带的干肉、烧鸡。周庆海坐站在山顶,掐指算着日子,心想黄瓜现在应该探听到消息了,快要上山了。正在算日子的时候,黄瓜急匆匆地从小路跑上来,告诉周庆海说他一路跟踪土匪头子,亲眼看见土匪口子将蛇形剑的消息传到几个日月派弟子口中,那几个日月派弟子告诉了他们师父王华文,王华文和田镇南回合,估计很快就要来啸虎山夺取蛇形剑了。周庆海听到王华文、田镇南的名字,脸上的肌肉动了动,一股杀气从脸上喷涌而出。周庆海故意放走土匪头子,是为了让土匪头子将蛇形剑的消息传遍天下,让天下的那些武林人士到啸虎山多去宝剑,然后以逸待劳,杀掉那些迫害他的仇人。王华文、田镇南带领着自己的徒弟日夜兼程,匆忙地向华山赶去。十几日后,王华文和田镇南终于到达啸虎山百里之外的一个小镇。在这个小镇里边,王华文、田镇南商议先找家客栈休息,然后找几个弟子打探啸虎山和蛇形剑人的消息。王华文和田镇南在客栈大吃大喝的时候,出去探听消息的弟子回来了,在饭桌前告诉王华文和田镇南说。目前为止蛇形剑重出江湖的消息并未在江湖散开,只有他们知道蛇形剑的消息,所以他们没有探听到关于蛇形剑的消息。啸虎山则在这集镇北边100里地之外,前一段时间被土匪占据,后背三个武功高强的人夺走,现在在山上居住,与山下百姓交往慎密。我与山下老百姓交流后得知他们的大概样貌。探听消息的人讲周庆海三人的样貌告诉了王华文和田镇南。第二天上午,王华文和田镇南带领弟子前往啸虎山。黄瓜将在探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周庆海,周庆海带领林远海、黄瓜将事情准备妥当。小心地埋伏后,等待着王华文和田镇南的到来。王华文走到啸虎山半坡的时候,告诉后边的人停下来。田镇南问王华文为什么停下来,王华文告诉田镇南说这个地方凶险,如果敌人设了埋伏,那会造成很大的损失。田镇南笑了笑,说王师兄多虑了,以他们两个的武功,对付这三个人绰绰有余,更何况他们手下还有许多的精英弟子,所以不必在这过分担心,尽管上山就是了。王华文想了想,那个土匪将军虽然有些武功,但终究不是武功高手。王华文一挥手,让后边的人继续上啸虎山山顶。
第四十九章 山民泄露柴志恒和灵儿的行踪
何尽道一脚将掌柜踹到在地,大声辱骂掌柜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大爷我刚才不是告诉你了么,我们不买,我们不买,告诉你******多少次了,你还在这烦大爷。卢俊亮听到三个人、两匹马的时候,两只眼睛迅速浮现出柴志恒和灵儿的相貌,用手挡住二师兄的下一腿,弯腰扶起充满恐惧的掌柜。卢俊亮笑呵呵地对掌柜说,掌柜不要惊慌,那两匹马我们买了,这是三十两银子,给你的马钱。掌柜贪婪的眼睛看到这么多银子,想着刚才何尽道发怒的表情,伸出的双手又缩了回去,卢俊亮蹲下来,把银子放到掌柜颤抖的双手中。掌柜又将银子推到卢俊亮手中,卢俊亮微笑着说莫怕、莫怕,银子是给你的,马我们要了,如果你能告诉我们马匹是从哪里买来的,我们再给你二十两银子。卢俊亮从钱袋中拿出二十两银子,平放在宽大的手掌中央。掌柜看着闪闪发光的银子,心想无论他们给不给他银子,他都必须将这两匹马是从哪儿买来的告诉他们。掌柜告诉卢俊亮说两匹马是从西边的村子买来的,并将两个人的相貌告诉了卢俊亮和何尽道。卢俊亮微笑着将银子塞给掌柜,喊声师兄,带着崆峒派弟子向西飞快跑去。何尽道在路上问卢俊亮,为什么问那两匹马是从哪儿来的,这与追查柴志恒和灵儿有什么关系。卢俊亮告诉何尽道说当他听到三个人赠马的时候,就想到那三个人可能是柴志恒和灵儿,这里的人这么穷困,谁会那么大方无缘无故赠送给别人两匹马,后来又问了他们的相貌,断定那三个人一定是他们。何尽道听了卢俊亮的话,内心升起一股嫉妒的情绪,自己虽为卢俊亮的二师兄,但除了武功少高于卢俊亮之外,诸如智谋等其他方面与卢俊亮相差太多,等掌派师兄归西后,将来能从他手中夺走掌门之位的只能是卢俊亮了。何尽道脸上隐过一丝阴郁的情绪后迅速洋溢着满脸的笑容,对卢俊亮说卢师弟真是足智多谋,将来肯定是接掌派师兄的位置做崆峒派的掌派人。卢俊亮听了何尽道恭维的话,心中十分高兴。卢俊亮压抑住这股高兴的情绪,对何尽道说,何师兄武功远在师弟之上,将来能接替崆峒派掌派人位置的只能是何尽道。何尽道听了卢俊亮的这句话,心中暗骂卢俊亮,你真虚伪。何尽道和卢俊亮两个人在柴志恒赠马的村子停下,何尽道招呼所有的崆峒派弟子去村子打探柴志恒和灵儿的消息,看看他们是否躲藏在这个山村或者附近的山峰或者临近的山村上。在崆峒派弟子将要进这个山村的时候,何尽道大声告诉崆峒派弟子,说一定要让山民们说出柴志恒和灵儿去了哪里,如果他们不说,就一个个杀,直到最后山民说出柴志恒和灵儿去了哪里或者躲在哪里?卢俊亮听了何尽道这句话,立刻告诉何尽道说,这里的山民比较善良、单纯,不要随便杀人,否则引起官府的追查崆峒派,崆峒派虽然不惧官府,但难免会耽误追杀柴志恒和灵儿的时间,甚至可能让他们利用这段时间逃到隐秘的地方,他们还说他们是捕快,正在追捕逃犯,另外再给他们些银子,他们肯定高高兴兴地说出柴志恒和灵儿躲藏在哪儿或者去了哪个方向。何尽道听了卢俊亮的话,心中的嫉妒更加强烈,何尽道咬着牙压住内心的这股嫉妒,微笑着说二师兄在这方面听足智多谋的卢师弟。崆峒派弟子进了山村,一家一家盘查山民,问他们有没有见过柴志恒和灵儿三个逃犯,有没有人收到他们赠送的两匹马,如果有发现的知情不报一律按同犯处理,如果说出他们三人的去向或躲藏地方,无论是一般的村民或者犯了同犯罪的收赠送马的两户人家,不仅所有的罪名消掉,还给他们一大笔赏银。山民们眼馋地看巨额的二十两银子,眼馋地都想告诉他们那三个人去了哪里,但是他们不是收马的两个人,他们不知道柴志恒、灵儿和蝶衣三个人去了哪里,所以一个流着口水说是南边的那两户人家收了他们的马,你去问他们吧。淳朴、善良的山民虽然眼馋自己得不到银子,但是让村中的其他人得到银子,他们也感到很开心。崆峒派弟子一窝蜂地来到那两户人家,找到了收赠马的两个人,两个人在崆峒派弟子威逼利诱下,惶恐地说出了那两个人向西去了,又高兴地接过二十两银子。崆峒派弟子立刻回到何尽道和卢俊亮身边,指着西边几乎无人行走的狭窄道路说,柴志恒、灵儿和蝶衣三个人去了西方。何尽道、卢俊亮率领崆峒派弟子向西追去,一路上的荆棘让崆峒派弟子苦不堪言,何尽道怒骂着柴志恒和灵儿,说以前只是杀了你们就够了,现在你们躲到这个地方,害老子受了这么多苦,等找到你们,以前的仇现在的苦,他都要加倍偿还给他们,让他们受够了凌虐惨死。何尽道和卢俊亮在天快黑的时候走到了路的尽头。何尽道看着三面的悬崖峭壁,已经没有道路了,却仍旧没有发现柴志恒和灵儿,何尽道怒火三丈,说回去要杀了那两户人家和那个村所有的村民,让他们把他骗到这个根本没有人的地方。卢俊亮对何尽道说二师兄消消气,以那些愚蠢山民的性格,他们不会故意说谎骗我们,肯定是柴志恒和灵儿躲到附近的哪个山洞或树丛中,我们在来的路上没有发现他们,现在要紧是赶紧沿途重新搜查这条路附近的所有山峰,看看能不能发现柴志恒和灵儿的踪迹。何尽道、卢俊亮率领弟子又沿途返回仔细察看一草一木,都没有发现柴志恒和灵儿的踪迹。
第五十章 飞鸽传书
两户村民悄悄地来到集镇上,找到其中一个人的亲戚。亲戚看着来的客人,热情地接待了他们。亲戚请他们进屋子,来者告诉他的亲戚说这个是他的街坊,今天来找他有点事情。亲戚说都这么多年的亲戚,经常走动,平常有什么事情都直接说了,今天怎么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神神秘秘。亲戚走到门外,朝门外看看,确定没有人后关上门和窗户,告诉他来的目的和想法。亲戚听了后,觉得应该帮助这三个善良、正直的侠客,决定按照他亲戚吩咐的去做。亲戚打开门,带着两个人来到集镇上,找到一家鸟店,问店主他们这里有没有信鸽,店主看这穿破烂衣服的三个农民,觉得这三个人应该是随口问问,并不会真的买信鸽,生冷地告诉他们说这里不卖信鸽。亲戚问这个集镇哪儿有卖信鸽的,卖鸽子的人说走开走开,我只知道我这里不卖,我哪里知道谁还卖。两位农民松开攥紧银子的手,遗憾地往回走。鸟店老板看到白花花闪亮双眼的银子,心中暗骂自己愚蠢,忙弯腰将两位农民拉了回来,告诉两位农民他们店铺里边虽然没有信鸽,但是其他地方一个鸟店的老板放到他这儿几只信鸽,三位大哥看看,如果有合适的,都是邻里乡亲,我做主卖给你们,将来把银子给另外一个掌柜就行。两位农民说我们也不在乎信鸽的样子,我们只要能寄信就行。掌柜立刻满脸欢笑说这些都是上好的信鸽,日行千里,绝对能把信件安全无误地寄给你要寄信的人。两位农民问下信鸽的价钱,掌柜告诉两位农民说价格好商量,看着他们两个着急的样子,又看看他们破烂的衣裳,将信鸽的价格稍微加了一成。两位农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看看心疼的银子,想着远方可能遭受磨难的恩公,两个人一人承担一半的钱将信鸽买了下来。买好信鸽后,两位农民拍下脑袋,说他们都不会写字,这该怎么办呢?两位农民在亲戚的带领下,在集镇上找写字的人。这是一个偏僻的地方的集镇,大多数老百姓都没有上过学,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破落秀才,给了秀才十文银子,让秀才在一个纸条上写上了“有人称捕快,追捕你们”九个字。三位农民拿起用细线将纸条绑在信鸽腿上。在家中找了点粮食,将信鸽喂饱后,摸着信鸽的翅膀说鸽子、鸽子,吃饱后,我们两位老汉拜托你一定要将信送给恩公。鸽子扑棱着翅膀向西飞去。一个猎人正在山林中寻找着猎物,一天下来了,猎人没有捕捉到一只猎物。猎人仰天长叹,说老天爷今天是不是让我全家饿肚子啊!这时候,信鸽从猎人的头顶飞过,猎人赶忙将箭搭在弓上,撑起满弓,一声“嗖”的一声朝信鸽射去。信鸽看见这飞速的箭,本能地躲到了一遍,弓箭从信鸽羽毛旁边擦略而过。信鸽扑棱着翅膀加速往前飞,猎人再次搭上满弓,边跑边追击信鸽,在射击了三次后,第四次,猎人用他最后一支箭向信鸽射去。信鸽一个翅膀的边缘被箭射穿了。信鸽在天空中急速的下坠,猎人高兴地等待着猎物坠落在地上。在距离地面还有十来米的时候,信鸽看到自己危在旦夕的生命,拼劲全身力气,扑棱着翅膀慢慢飞上天空。没有箭的猎人叹气地往家走去。信鸽在天空中忽高忽低的向西飞去。送信是它的使命,它拼劲最后一点力气也要将信送到。信鸽终于飞到了悬崖峭壁旁,信鸽拍着艰难地翅膀飞到悬崖顶端,在顶端休息一会儿后,用尽身上仅有的一点力气倾斜着身子从悬崖慢慢飞下。这个时候,夕阳已经落山,夜幕开始笼罩着大地。身上没有多少力气的信鸽迈着两只爪子向村子西边走去。鲜血染红了信鸽的翅膀,鸽子开始体力不支,倒在地上。半个小时候,一个刚从田地种地回来的农民路过这条小路,看到地上有个白色鸟儿,伸出手拣去,看到是一致鸽子。山里的农民多少年没有见过信鸽,不知道这只鸽子是信鸽,将信鸽拿起,高兴地回去要给女儿做一碗鸽子肉,炖一锅鸽子汤。农民回到家中后,八岁的女儿还在邻居家玩。农民将鸽子扔到灶火旁,喊老婆烧水褪鸽子毛。炉火的暖气温暖了冰冷的鸽子,鸽子醒过来了。鸽子想要动下身子,但是晃了几晃,没有站起来。热水烧好了,农妇端了一个盆,将热水舀到盆子中。舀好热水后,农妇拿起地上的鸽子,鸽子扑棱着翅膀,想要拜托死亡的命运。农妇的手将鸽子向脸盆扔去。鸽子的身体向脸盆飞去,一个八岁的女孩儿,从屋门槛进去,看到地上有只雪白的鸽子,高兴的一下跳了过去,在鸽子快要掉到盆子中的时候,用双手接了过去。小女孩儿开心的问母亲这只鸽子是从哪儿弄来的。母亲告诉他是爸爸在路上拣的,要给他女儿炖肉、炖汤。女孩儿听说后说她不要吃鸽子肉,喝鸽子汤,他要鸽子陪着他玩儿。母亲生气地说你这个小女孩儿又淘气了,今天晚上让你吃顿好的,我跟你爸爸喝口肉汤,快把鸽子还给我。小女孩儿将鸽子抱的紧紧的,无论如何不给母亲。农夫看到这个情况,给农妇说不喝肉汤了,让鸽子陪女孩儿玩吧。女孩儿高兴的蹦了起来,然后心疼地看着翅膀流满鲜血的鸽子,让爸爸给鸽子包扎好。农夫从里屋拿出几颗草药,将草药碾磨好,小心地涂在信鸽的翅膀上,涂好后,农夫用一块儿碎步将信鸽的翅膀简单包扎好,然后递给女儿,让女儿玩。女儿小心地抱着信鸽来到灯前,从上到下慢慢地看着可爱的鸽子。
第五十一章 蝶衣爸爸出卖柴志恒和灵儿
月亮挂在天空的正中央,何尽道、卢俊亮在这条狭窄的小路和周围的村庄、山峰搜索了许多遍,都没有发现柴志恒和灵儿的踪迹,甚至连地上的一根头发都没有找到。愤怒、恐惧的何尽道火冒三丈,用脚朝路边的一块大石头踹了一脚来发泄内心的愤怒和恐惧。大石块儿饱经雨水和洪水的侵蚀,表面十分光滑。何尽道的右脚顺着石块儿迅速地向下滑。何尽道想要收回下坠的身体,无奈刚才用力过猛、身体向山坡下摔倒。旁边的卢俊亮故意放慢了伸出的双手,何尽道从山坡上向下滚去。“哎呦、哎呦”,何尽道抱着自己的头大声喊。何尽道的头碰到了几块儿石头,何尽道抱着头站起来,朝这几块儿石头踹了一脚。石块儿一块儿块儿坠落到山洞,何尽道放下捂着头的手,蹲下来察看石洞,石洞黑漆漆的。何尽道跳进山洞,一步步摸索着向前走去。卢俊亮看到下边有个山洞,带领着崆峒派弟子跟着何尽道走了进去。何尽道、卢俊亮站在这里,将压抑几天的愤怒和恐惧幻化为“哈哈”大笑。笑完后,何尽道和卢俊亮带着崆峒派弟子进了村子,村子中的人突然间看到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山村突然间来了这么多人,心里即是高兴又是恐惧。何尽道和卢俊亮让各自的弟子去山村里边询问柴志恒和灵儿的下落。村子里的人一个个摇头表示不知道。何尽道看了看卢俊亮,告诉卢俊亮这次他们必须来硬的,否则这些村民是不会说实话的。卢俊亮想了想,以山洞故意堵上的石块儿,应该是柴志恒逃跑时故意堵住了,如果不用强硬的方法,这些善良的村民是不会说出柴志恒和灵儿躲在哪里的,现在不得不采取这种粗暴、简单有效的方法了。何尽道和卢俊亮下令让崆峒派弟子将村子中的山民全部集中到山村中央的这片比较开阔的地方。村民们被崆峒派弟子连拉带拽、刀架在脖子上的围在了中央。何尽道将自己捕快的身份告诉了村民们,将柴志恒、灵儿和蝶衣三个人是通缉犯的身份告诉了村民。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看看蝶衣的爸爸,看着正在逃窜的善良的蝶衣,看着柴志恒给蝶衣买的华丽衣服,再看看眼前这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的崆峒派人士,怎么都不觉得柴志恒、灵儿和蝶衣三个人是逃犯,反而觉得这帮捕快是坏人。何尽道又告诉村民说,如果谁有柴志恒、灵儿和蝶衣三个人的下落或者提供他们藏身的线索,县衙将奖励他们一大笔钱,说着从口袋汇中拿出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村民们无动于衷地看着银子,一个个闭着嘴唇不语。何尽道看到村民这种表情,心里的怒火将脸烧的通红通红的。何尽道拔出宝剑,让崆峒派弟子拉出前边站着的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用剑顶着老人的喉咙,告诉老人说了有银子赏,不说用命偿。村民们看见老人被用剑指着,一个个内心惶恐,但仍旧没有一声言语,默默地看着眼前的老人和何尽道。老人抬起头,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何尽道,何尽道被这平静的目光浇油了,告诉老者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在十下内老者或者村民再不开口,他必死!听完这句话,老者仍旧用平静的目光看着何尽道,何尽道看看默默不语的老者和村民,在没有到十下的时候,何尽道已经无法压抑自己的愤怒,一剑刺穿老者的喉咙,然后将头横切着从老者的躯体上割下。山民们看到老者死了,扶着身边的孩子一起跪下,向老者磕头。何尽道让崆峒派弟子将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带来,然后用同样的方法告诉山民,如果再不说,这个孩子就是下一个老者,直到山民们说出柴志恒、灵儿和蝶衣的线索或者直到村民们被杀光。村民们泪流满面、默默无语地看着被吓的“哇哇”大哭的孩子和何尽道。何尽道将剑抬到孩子头顶五十公分的地方,喊着“十、九......“何尽道喊一声,剑向孩子的头顶将一部分,喊道一的时候,剑距离孩子的头只有45公分。何尽道用尽力气,将剑要从何尽道的头中央劈开,剑即将挨着孩子头皮的时候,蝶衣的爸爸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告诉何尽道他愿意说出柴志恒、灵儿和蝶衣三个人的下落,但何尽道要放了这个孩子和山民。何尽道微笑的答应了,说不尽放了他们,还会给蝶衣的爸爸大笔的赏银。何尽道开心的将银子塞到口袋中,环山村山民们看到蝶衣的爸爸这种做法,一个个对何尽道产生了鄙视,鄙视何尽道受了华山派那么大的恩惠,现在却出卖他们,即使他救了全村人的性命,他们也不会原谅他的。山民们嘈杂地辱骂着蝶衣的爸爸,说蝶衣的爸爸无耻、混蛋,不配做环山村的村民。蝶衣的爸爸拉住何尽道,说不用搭理那些不识抬举的村民,跟着他走去寻找柴志恒、灵儿和蝶衣。蝶衣的妈妈从人群中窜了出来,用胳膊拉住蝶衣的爸爸,告诉蝶衣的爸爸不能去,死了都不能去,那样他们一家都丢进环山村和历代祖宗的颜面。一道亮光从空中劈下,蝶衣的妈妈瞬间变为两半儿。蝶衣的爸爸踢开蝶衣的妈妈,带着何尽道和崆峒派弟子向西走去。环山村的村民们看见蝶衣的爸爸害死了蝶衣的妈妈,一个个骂蝶衣的的爸爸是个该死的贪财鬼,竟然为钱害死了自己的老婆。蝶衣的爸爸带领何尽道和崆峒派弟子从西边的一个出口出去了。这是一个狭窄的山口,山口里边长满了树木,蝶衣的爸爸带着何尽道和崆峒派弟子一个个横着身子才走出这条路口。走过这个路口,眼前出现一条两人宽的小山路。山路两边是险峻的高峰。向西走了五六里路,蝶衣的爸爸带领何尽道和崆峒派弟子向南走。越像上的山路越陡峭,何尽道喝斥蝶衣的爸爸,说你如果带错路或者欺骗他们,他必死无疑,蝶衣的爸爸告诉何尽道说,他怎敢欺骗他们,但是柴志恒、灵儿和蝶衣三个人藏肯定藏在偏僻的地方,怎么会藏到容易寻找的地方。何尽道、卢俊亮听了蝶衣爸爸的话,觉得有理,跟着蝶衣的爸爸继续向前走。
第五十二章 蝶衣爸爸坠崖
山路越来越陡峭,风吹的蝶衣的爸爸和崆峒派弟子摇摇欲坠。蝶衣的爸爸回头看着怀疑他的何尽道和卢俊亮,说这里边的山势陡峭,变化莫测,过了这一段陡峭的山路后,就是一个山谷,里边有一个山洞,柴志恒、灵儿和蝶衣三个人就藏在那里。何尽道和卢俊亮半信半疑地跟着蝶衣的爸爸。太阳升到了天空的中央,蝶衣的爸爸想着蝶衣带着柴志恒和灵儿已经跑到很远的地方,蝶衣的爸爸站在悬崖边放声大笑。何尽道和卢俊亮看着放生大笑的蝶衣爸爸,知道他们上当了。但何尽道和卢俊亮不愿意接受这残忍的现实,强压住胸中的怒气问蝶衣的爸爸为什么发笑,是不是快到柴志恒、灵儿和蝶衣三个人的藏身地点了。蝶衣的爸爸看着何尽道和卢俊亮,发出一声冷笑,告诉他们说自己生命走到尽头了。蝶衣的爸爸伸出手,然后又缩了回来,纵身一跃,从悬崖上跳下来。蝶衣的爸爸在跳下悬崖前,想要伸出手拉下一个崆峒派弟子,但看到环山村的村民,最终收回了他的手。蝶衣的爸爸知道自己骗了何尽道和卢俊亮,如果他现在在杀了崆峒派一个弟子,那么这些愤怒的畜生肯定会报复环山村村民,全村的村民都要遭殃了。何尽道看着跳下悬崖的蝶衣的爸爸,踢起旁边一个石头,向蝶衣爸爸坠崖的地方踢去。何尽道在嘴里大声辱骂着蝶衣的爸爸和环山村的山民,说他们这些人看起来商量,如如此阴险狡诈,他一定要回去铲平环山村,将环山村的村民不论男女老少,全部杀死。何尽道告诉崆峒派的弟子,说回环山村铲平环山村村民。卢俊亮站在暴怒的何尽道面前,说现在已经被骗了,他们还是抓紧时间去向西追赶柴志恒、灵儿吧。何尽道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哪里听的到卢俊亮的话,用手掌将卢俊亮推开,迈开大步向从原路返回环山村。卢俊亮急忙追上去,说环山村就这两个入口,柴志恒、灵儿一定是从西边逃走了,我们赶快去追吧,要不然因为那些贱民耽误了大事,他们怎么向掌派师兄交待。何尽道告诉卢俊亮,说这山路茫茫,到哪里去寻找柴志恒和灵儿,他要回去一个个杀了他们,让他们说出柴志恒和灵儿的下落,如果他们不说出来,全部杀光。卢俊亮心想这次就听何尽道的吧,毕竟这有着许多高山,他们两个人要到哪里去寻找他们,完全没有目标,耽误几个小时也没有太大的影响。何尽道和卢俊亮一阵风似的回到了环山村,一个个生拉硬拽地将山民重新集合起来。何尽道告诉山民说蝶衣的爸爸因为说虚假消息,已经被他们推入悬崖了,现在是给环山村村民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山民再不说出柴志恒、灵儿和蝶衣三个人的下落或者说虚假消息,这里的山民无论男女老少,一个个都必须死。环山村的村民们听到蝶衣爸爸坠崖的消息后,一个个流出痛苦又开心的泪水。环山村山民是好样的,他们这里的人从来不出叛徒,他们是误会蝶衣的爸爸了。他们为蝶衣的爸爸牺牲赶到伤心又幸福,蝶衣的爸爸没有为环山村村民脸上摸黑。何尽道一声令下,站在山民面前一个高举大刀的崆峒派弟子杀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年轻男子的家人和环山村村民一个个失声痛哭。何尽道再问说不说,环山村的村民一个个摇头。何尽道说杀,拿大刀的崆峒派弟子举起大刀,向一个孩子头顶劈去,孩子的母亲抱着瑟瑟发抖的孩子,一直飞镖打在大刀上,大刀被飞镖上雄厚的内力震飞了。大刀调转方向,迅速地向何尽道脸上劈去,何尽道头向一边一歪,飞刀从何尽道身后的崆峒派弟子胸口穿过,插在了后边一个崆峒派弟子胸口。年轻的妈妈赶紧抱着孩子走到后边。何尽道和卢俊亮向西边望去,告诉崆峒派弟子追。小女孩儿拿着一个馒头,掰开一小块儿,拿到手心中央,递给信鸽,让信鸽吃馒头。信鸽一口一口吃碎馒头,吃饱后,信鸽看了看小女孩儿,拍着翅膀想要向蝶衣家飞去。信鸽的伤口仍然很痛,飞了一步就掉下来了。性格迈开双爪,一步步向门口跳去。小女孩儿心疼地看着信鸽,说你的伤还没有好,如果鸽子它想念自己家的话,等养好伤后,她会放它走的。鸽子好像听懂了女孩儿的话,看出女孩儿是一个善良的人,将绑信件的腿伸到小女孩儿面前,小女孩看到了鸽子腿上的信件,喊来爸爸、妈妈,说你鸽子腿上有个纸条。小女孩儿的爸爸、妈妈从鸽子腿上解开纸条,看着上边的字,一个个都不认识。小女孩儿的爸爸说,也不知道写的是什么,扔到柴火堆里边,烧了算了。小女孩儿说不能,不能,这只鸽子通人性,你还是找个识字的人看看上边写的什么。小女孩儿的妈妈也说,如果纸条上写的是要紧的事情,他们把他烧了,耽误别人的事情,他们于心不安。小女孩儿的爸爸说她们说的对,但是这里的山民都不识字,找谁看这纸条上写的是什么内容了。小女孩儿突然想起一个人,说可以找她。小女孩儿的爸爸说在这个山村只有他们识字了,带着小女孩儿的妈妈和小女孩儿向村西边走去。蝶衣的爸爸正在给柴志恒讲环山村的来历和民风,这时候看见小女孩儿一家人走了过来,忙向他们介绍柴志恒。柴志恒向小女孩儿的家人问声好,小女孩儿家人也向柴志恒问好。寒暄后,小女孩儿问蝶衣姐姐在家么,蝶衣的爸爸告诉小女孩儿说和弟弟出去玩了。小女孩儿说有个纸条上,上边不知道写的什么字,想让蝶衣看看。蝶衣的爸爸说咱们村子里好久没有人写过字,你们从哪儿弄的写字的纸条。小女孩儿的爸爸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给了蝶衣的爸爸。柴志恒听到信鸽和纸条的时候,直觉觉得肯定发生了什么与自己有关的事情,告诉小女孩儿的爸爸说他识字,他可以看。
第五十三章 啸虎山布阵
周庆海站在啸虎山山顶,看着远方的天空,心中想着过往的恩怨情仇,那些他生命中的恩人、家人、仇人一个个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断肠崖这个铭记他一声的地方,他的师娘惨死在那里,他的宝剑遗落在哪里。周庆海一声行侠仗义,为人光明磊落,究竟是谁在陷害他,为什么要陷害他。周庆海想起了慈祥的师娘,干涩的眼眶慢慢湿润了。在这个只有他自己的山顶,他可以不故作坚强,可以稍微放松下警惕。一群人马从天边遮天蔽日的向啸虎山本来,骑在马上的那些他熟悉或者不熟悉的人一个个面孔狰狞,有的要悬宝刀,有的目光凶残,有的呲牙咧嘴,一个个贪婪的眼睛中闪烁着蛇形宝剑,口中不停地嚷嚷着为了天下武林,夺取蛇形宝剑,还天下一个安宁。人群、马匹、刀剑等纷纷来到啸虎山,向周庆海杀来。周庆海,一把把兵器以各种方式招招致命地向周庆海杀来。周庆海转过身,看着山下正在忙碌的林远海。林远海正在搬动一块儿一块儿圆圆的大石头,在山顶山有规律的摆好。大石头正好对着上山的路口。半山坡仅容一个人通过的路口被林远海用石头堵上了,堵住的石头上还系着一个粗粗的绳子,绳子在向旁边的山坡上延伸,向上延伸四五米的时候,在中间又被其他绳子系住,在山坡上有规律地向上排列。所有绳子的一段都系着一个削的尖尖的粗大圆木,尖对着半山坡唯一的通道。林远海气喘吁吁地走上山顶,告诉师父已经按照师父交待的一切布置好了。周庆海转过身,继续看着远方。周庆海问林远海,说有黄瓜的消息没有。林远海告诉周庆海,说黄瓜按照师父交待下山打探消息后,到现在还没有回音。林远海接着又说黄瓜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不如他下山打探下黄瓜和师父要的消息。周庆海心中算着日子,告诉黄瓜说不用下山了,黄瓜在无人谷生活了十年,音容笑貌都有很大的变化,更何况他以前只是江湖中不出名的小人物,以黄瓜的轻功和武功,不会有太大的风险,我在心中算下黄瓜下山的日子,黄瓜估计快来了。说完这些,山下通道口响起一声“师兄、师父”,我被堵在山口,你们快把通道口打开,让我进去。林远海说师父真是神算子,他这就去把师弟拉上来。林远海来到通道口,告诉黄瓜通道口不能打开。黄瓜问林远海那他怎么进去。林远海拿起地上没有用完的一根绳子,将绳子扔到通道的另一边,让黄瓜抓紧绳子,林远海把他来过来。黄瓜被拉到通道口上方的大石头后,从石头上轻轻一跃,跳了下来。为了顺利实时计划,林环海拉着黄瓜走到通道口上边的山坡上,让黄瓜观看了师父布置的阵势,回到山顶后,又让黄瓜看了山顶的大石头。黄瓜敬佩地走到师父面前,告诉师父日月派和猛虎门在北边一个五十里外的地方驻扎,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来夺取师父的蛇行剑。果不出周庆海所料,蛇行剑一旦重现江湖,必将掀起一股腥风血雨,周庆海正好可以趁机杀了他要杀的那些仇人和伪君子。而现在山下只有日月派和猛虎门两大门派,这是最好的情况。周庆海料想,如果哪一个门派得到蛇行剑的消息,必定会杀了土匪头子,不让消息散步于天下,从而独吞蛇行剑,修炼蛇行剑法,从而消灭或吞并其他门派,号令天下群雄,踏着江湖其他门派的累累尸骨登顶天下,喝着他人的血实现自己的**。现在只有猛虎门和日月派前来夺取蛇行剑,以周庆海的布置的阵势和他们师徒三人的武功,击败他们不是很难的事情。只是这次不能将日月派和猛虎门的人全部杀光,他还要让这些当中的几个人将江湖散布天下,到时候啸虎山将面临天下武林的群起围攻,啸虎山也许住不得了。夕阳在西边的天空摇摇欲坠,红色的阳光将周边的几个云彩染成血色。黄瓜和林远海看看天色已晚,到厨房去做晚饭。晚饭做好后,黄瓜喊周庆海吃饭。周庆海收回一直看着的浩浩荡荡赶来的江湖武林人士,口中说了一个字“杀”。
周庆海躺在雪窝中,身体几乎都僵硬了,求生的本能让周庆海的双手在雪中乱扒着,慢慢地周庆海的双手也僵硬了。周庆海闭上眼睛,用仅有的一点意识告诉自己算了吧,他这个穷苦的命就算躲过了这次的牛头马面,下次他就躲不过了,自己死于非命是早晚一天的事情,早一天死就早一天减少些痛苦,还可以早一天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再重新享受下妈妈温暖的怀抱,爸爸坚强的臂膀。周庆海失去了最后一点意识,闭上了双眼。一个燃烧着熊熊炉火的房间,将冬天熏的十分温暖。一个小孩儿躺在被窝中,粗重地呼吸着。门咯吱响了,一个女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走到床边,女子扶起仍然昏迷的周庆海,吹着姜汤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给周庆海。温暖的炉火和热腾腾的姜汤终于苏醒了周庆海的意识,周庆海模糊地看着华丽的房屋,眼前美丽的女子,以为是在天堂遇到了妈妈,用虚弱的声音高兴地喊着妈妈、妈妈。女子心中一高兴,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让身边的婢女将一碗肉汤端给她。婢女将肉汤递给女子,女子用小勺喂周庆海。周庆海从来没有喝过美味的肉汤,一口吞下了勺子里边的肉汤,女子笑了笑,看着贪吃的周庆海,将碗递给周庆海,周庆海大口大口地喝肉汤,一会儿就将肉汤喝完了。女子让婢女重新端两碗肉汤,两碗肉汤都被周庆海喝的干干净净。喝饱后,疲惫的周庆海再次睡着了。
第五十四章 逃出环山村
柴志恒看到纸条上的字,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柴志恒带着灵儿跪在送纸条的小女孩儿一家面前,谢谢他们对他和灵儿的救命之恩。小女孩儿的爸爸赶紧伸手扶起柴志恒和灵儿,云里雾里地对柴志恒和灵儿说他只不过是送了一个纸条,有什么大恩于他,他受不起。柴志恒将自己和灵儿遭受别人追杀的事情告诉了蝶衣的爸爸和小女孩儿的家人。蝶衣的爸爸对柴志恒说环山村是几百年前由他们的族人所建立,几百年来,环山村几乎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这么多年以来,只有张玉华夫妇和你们进入过环山村,其他人只听说过环山村这个名字,从来不知道环山村在哪里,所以我觉得你们在这里十分安全,完全可以放心。柴志恒的心跳的越发厉害,用手捂着自己的心口。蝶衣的爸爸关心地问柴志恒怎么了。柴志恒说自己心口疼。小女孩儿对蝶衣说,姐姐,环山村虽然偏僻,你们能来到这里,别的人也可能来到这里,我觉得你们还是快跑吧。柴志恒感觉到敌人越来越近,说小女孩儿说的有道理。蝶衣的爸爸对柴志恒说,刚才我确实大意了,那个洞口虽然隐蔽,毕竟还是有洞口在那里,那些坏蛋就有可能找到环山村,你们还是快跑吧。柴志恒看看灵儿,看看淳朴的环山村山民,告诉他们说如果他跑了,那些仇人一旦找到这个地方,环山村村民恐怕就要遭殃了,他不能跑,让蝶衣带着灵儿跑吧。蝶衣的爸爸告诉柴志恒说,环山村的山民虽然是逃避战乱逃到这里的,但是环山村的村民善良、正直,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如果是为了正义而死的,环山村山民死的光荣。柴志恒说如果让你们因我们而死,我们于心有愧啊!你们还是收拾些重要的东西与我们一起逃跑吧。蝶衣的爸爸告诉柴志恒说环山村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这儿是他们的故乡,即使死也要死在这里,再说了,如果环山村山民与他们一起逃跑,他们是跑不掉的,何况他们还不一定能找到环山村,找到了也不一定会杀我们。小女孩儿的爸爸告诉柴志恒说蝶衣的爸爸说的很好,很正确,他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他们也不会与他们一起逃跑,拖累他们,他们还是快跑吧。无论柴志恒如何央求,蝶衣的爸爸和小女孩儿的爸爸都告诉柴志恒说他们不会逃跑、。柴志恒看着天色已晚,怕来不及逃跑了,告诉蝶衣的爸爸和小女孩儿的爸爸,说他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环山村山民的大恩大德,来生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他们。小女孩儿的爸爸告诉蝶衣的爸爸,说蝶衣虽然生在这里,但毕竟这么长时间没有来过环山村了,她对环山村周边环境不熟悉,还是蝶衣的弟弟连成为他们带路吧。蝶衣的爸爸说,不能让连成去,连成死也要死在这儿,让其他家人的孩子为他们带路吧。小女孩儿的爸爸对蝶衣的爸爸说,你脾气怎么这么倔强,现在不是说给谁一条活路的机会,是抓紧时间逃跑,你再在村里找合适的人选,还需要花费一段时间,说不定这个时间段那些王八蛋就来环山村了,恩公和恩公的孩子还有机会逃跑么?即使有机会逃跑,以恩公的为人,恩公会放下我们不管,肚子逃跑么,你这是顾小义,舍大义啊!听我说,连成,你赶快带着你姐姐、恩公和恩公的孩子逃跑。连成犹豫下,看着低头不语的爸爸,觉得小女孩儿的爸爸说的有理。二话不说,带着柴志恒、灵儿和蝶衣走出屋门。走出屋门后,柴志恒带着蝶衣跪下,向环山村的四面磕三个头,谢谢环山村山民对他的厚恩。连成带着柴志恒走到环山村村口的时候,再次带着灵儿跪下,声泪俱下地向东边的环山村磕头,说柴志恒和灵儿再次写过环山村山民的大恩大德,永世莫忘。柴志恒和灵儿用衣袖擦掉眼泪,跟着连成、蝶衣艰难地走出了环山村。走出环山村路口后,连成说,这里只有向西的一条路,他们只能从这里逃跑。连成为柴志恒指过道路后,柴志恒抱起灵儿,拉着蝶衣,迅速地往西边逃跑。柴志恒觉得不对劲,回过头一看,连成站在环山村出口正摆手示意再见。柴志恒、灵儿和蝶衣三个人又回到连成身边,问他为什么不逃跑。连成说,他一辈子生在环山村,是环山村的山民,他与其他环山村山民一样,生是环山村的人,死是环山村的鬼,送他们出村后,他还要回到环山村。蝶衣也回到连成这边,说她也是环山村的人,死也是环山村的鬼。柴志恒既感动又生气地说,留的青山在,不拍没柴烧,他们一起逃吧。连成摇摇头,把蝶衣推到柴志恒一边,说姐姐你现在是人家买走的婢女,已经不是环山村的山民了,你的命是恩公的命,恩公的女儿还孤苦无依,你不能留在这里,你必须与恩公的女儿一起逃跑。蝶衣仅仅抱住弟弟,泪流满面地与连成告别。连成看到姐姐不愿意放开自己,用自己坚强有力的粗糙手掌推开姐姐,语气简单、铿锵有力地说姐姐跑。柴志恒、灵儿和蝶衣不忍看着即将遭受毒手的连成,泪流满面头也不回地向西逃跑。柴志恒、灵儿和蝶衣从他们眼中消失后,连成扭过身,穿过狭窄的树林路口,走着回到了环山村。连成站在环山村一个个高高的山坡上,看着环山村炊烟袅袅的和平日子就要到头了,叹着气回到了家中。小女孩儿首先看到了连成,告诉爸爸说连成哥哥回来了,连成哥哥回来了。小女孩儿的爸爸走出屋门,责怪连成怎么不去送柴志恒、灵儿和蝶衣逃跑。柴志恒说他已经给他们指明了逃跑的路,他是环山村的人,他要回到环山村。连成的爸爸高兴地说,是我的好儿子,是环山村的好儿子。
第五十五章 周庆海苏醒
早晨的阳光照进屋子里,周庆海睁开眼睛,疑惑地掀开柔软的棉被,心想天堂怎么是与人间一模一样啊。周庆海下床穿鞋,看见屋子里摆的桌子、扫帚,自言自语地说天堂还要扫地啊!“噗嗤”一声,外边传来一个婢女的笑声,周庆海蹑手蹑脚地向外走,婢女这时候正好刚进门,两个人碰到一起。周庆海赶紧说抱歉,然后又说大家都是鬼魂,碰到了也没有什么,没有什么好抱歉的。婢女笑的更厉害了。婢女让周庆海出门看看,周庆海走出屋子,看见外边青翠的花草和高耸的山峰,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脸色瞬间红彤彤的。婢女笑了一会儿,看周庆海的小脸像一个红苹果,忙收起笑脸,告诉周庆海说这是华山。华山,周庆海在街上流浪的时候听说过这个地方,模糊中好像还记得华山上还有一个武林门派。周庆海跪在地上谢谢婢女的救命之恩。婢女打趣地说是你娘救的你,不是我这个大姐姐救的你。周庆海这才记起来,在昨天晚上一个美丽的女子救了他的性命。周庆海又窘红廉价,将小头滴下来。过了一会儿,周庆海抬起仍旧红彤彤的小脸蛋,充满感激地问救我的那个婶婶是谁啊,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找他。当面谢谢她的救命之恩。婢女告诉周庆海说他们现在正在教华山派弟子武功,过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周庆海眼睛四处转动着,看着陌生的华山。半个时辰后,一个女子和男子有说有笑,恩爱地走了过来。周庆海见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子,眼珠转了一圈儿,想起这个是昨天晚上喂他肉汤的人,立刻跪在地上,习惯性地说谢谢娘,不谢谢婶婶的救命之恩。女子是华山派掌门人姜志恒的妻子于文艳,男子就是姜志恒。姜志恒夫妇两个人是江湖中声名显赫的夫妻,两个人年纪轻轻武功高强,特别是姜志恒,在武林中是后起一代武林人士的领军人物。前天,姜志恒和于文艳站门前,看着外边的鹅毛大雪,说昨天晚上有人投诉说旁边市集的一个山头上来了几个土匪,占山为王,抢掠老百姓的财物和民女,上山求姜志恒和于文艳派弟子去铲除土匪,让老百姓过一个安生的日子。姜志恒和于文艳一口答应了村民的请求,说现在让弟子收拾东西下山去铲除土匪。村民们谢谢姜志恒和于文艳,说今天天色已晚,路途不便,土匪今天估计也不会来周边村子了,所以告诉姜志恒和于文艳说他们明天下山就好。姜志恒想了下,这一段时间整天在华山带着弟子练功,忽略了年轻漂亮的于文艳,该给于文艳买些胭脂、衣服,让于文艳感受自己对他的爱。第二天一早,姜志恒和于文艳带上些银子,收拾好包袱,告诉华山派弟子说他们有事情下山一趟,让他们好好练武功。说完这些后,姜志恒和于文艳肩并肩走下华山。华山的路途险峻,一般人走的时候必须格外小心,但对于武林中的两大高手来说,这一点小路算不了什么。姜志恒看着心爱的妻子,慢慢地走在前边,将手伸向于文艳,于文艳回头看下华山,没有看见什么人,将手伸给了姜志恒。姜志恒宽大的手掌握着于文艳柔软的小手,两个人的心里荡起一股幸福的涟漪。两个人默默不语、微笑着走下华山。来到市集上之后,市集上的人早已认出了姜志恒和于文艳,将姜志恒和于文艳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起来,一个个指着北方十里外的一个山峰说土匪就躲在那个山里,求两位大侠将那些土匪铲除,周边的村子会永远记着两位和华山派的大恩大德。姜志恒和于文艳告诉村们,说华山派是一个名门正派,拔刀相助铲除邪魔外道是华山派每个弟子的责任和义务,他们两个一定会铲除那些危害百姓的土匪,让这里的百姓过上安宁幸福的生活。村民们一个个站在市集向北的路口,目送着姜志恒和于文艳有说有笑地走向土匪窝。华山派自姜志恒执掌门派以来,不仅在江湖中行侠仗义,也尽全力帮助周边的村民,村民有病无钱看病的,让华山弟子去给他们看病,村民们遭受土匪、强盗抢掠的时候,华山派弟子去铲除土匪、强盗。所以华山派不仅在江湖中,在周边的百姓中有着良好的声誉。慢慢地,周边的群众对他们十分信任,在华山派弟子下山的时候,总是热情地邀请华山派弟子到家做客,华山派弟子严格遵守姜志恒的规定,不在特殊困难的情况下绝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村民们失望地看着华山派弟子一次次地拒绝他们,但这并没有影响华山派与周边群众的交情,华山派和周边群众的关系越来越好,周边的群众有什么困难了,慢慢地直接上华山求华山派派弟子帮助。姜志恒和于文艳十年前相识并一见钟情,一年后,两个人就结婚。结为夫妻后,两个人一直没有儿女,但仍然过的幸福、甜蜜,从来没有吵嘴,红脸,更不用说打架了。姜志恒和于文艳来到了土匪山下,遇到了正打算下山抢劫的土匪。土匪们看见漂亮的于文艳,转过身,一个个****地坏笑着来到姜志恒于文艳身边,用粗壮、肮脏的胳膊放到姜志恒的身上,告诉姜志恒说你这个小子艳福不浅啊,但大家都是带刀带剑的哥们儿,俗话说么好哥们儿,见一面分一半,这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让兄弟们享用享用。姜志恒骂了土匪一句畜生。那个土匪笑的更厉害了,说我们是看在美娇娘的面子上才喊你一声哥们儿的,如果我们想要,直接强上山每日享受,哪儿还有你日后享受的份儿,劝告你这个不长眼的臭小子一句,乖乖地让美娇娘服侍我们每个人一夜,这样。还没有等土匪说完,于文艳刀光剑影的一瞬间,用手中的宝剑削下了那个土匪。其余的土匪瞪大双眼,张大嘴,还没有喊出声音的时候,已经全部倒在血泊中。姜志恒和于文艳两个人向土匪的山上走去,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姜志恒和于文艳心里都燃烧起来熊熊焰火,姜志恒用手抱住于文艳的腰,于文艳矜持地挣扎了几下,然后将头靠在姜志恒身上。姜志恒内心的火焰烧的更旺了,一把抱住于文艳,边走边吻。快要走到山上的时候,于文艳推开姜志恒,姜志恒笑着说,怕什么,这些土匪一会儿都要命归黄泉了,谁能知道咱俩的好事儿。于文艳心里甜滋滋的,但紧绷着脸说,我们是铲除土匪的,没有一点正经的样子。姜志恒说亲嘴儿也可以铲除土匪啊,这两个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于文艳扭过头,不愿意搭理姜志恒,向山顶各处的建议屋子搜索。搜来搜去,两个人没有发现土匪。姜志恒告诉于文艳,说这个山应该就刚才那几个土匪,已经被我们杀光了。姜志恒的眼睛放射出绿色的光芒,将于文艳拉入到土匪的床铺上。**之后,于文艳半害羞半惭愧地说,这十年来,她什么都对得起姜志恒,只是遗憾地为为姜育恒生个一男二女,心中有愧。姜志恒说这是天意,她不需要内疚。两个人穿好衣服,一起手来手下山。在下山的时候,市集上已经布满了厚厚的积雪。姜志恒带着于文艳去市集上买布料和胭脂。市集上的人站在积雪里远远望着姜志恒和于文艳走来,一个个踩着积雪“咯吱、咯吱”地向前跑。姜志恒和于文艳作揖谢谢乡邻的深情厚谊。淳朴的村民说应该是他们谢谢两位大侠才是,然后让开一条道路,让深厚端着姜汤的村民们走到姜志恒面前。姜志恒和于文艳本想拒绝村民们的好意,但看着村民们这么远给他们端来了姜汤,拒绝怕伤了村民们的好意,双双两手接过碗,姜志恒豪气万丈,一口喝完了姜汤。于文艳则慢慢地边走边小口地喝着姜汤。走到市集的时候,于文艳喝完了姜汤,将碗递给旁边的一个村民。村民们邀请姜志恒和于文艳都到自己家坐坐,喝口茶水。姜志恒、于文艳告诉周边的村民说,村民们不必客气,我们有规定,不能随便吃喝周边村民家的东西。村民们一个个不愿意了,说喝口水能算吃喝什么东西,实在不行,水也不让你们喝,就让你们坐在家里说说话。姜志恒环顾四周,说他们今天下山,还要买些胭脂、布料回去。卖布料、胭脂的村民听到姜志恒说的话,纷纷推开前边的村民,说他们家就卖上好的胭脂、布料,去他们家,去他们家。几个卖胭脂、布料的红了脸,都说是自己家的胭脂、布料好,让姜志恒去他们家,只要是姜志恒和于文艳看上的,一律免费。姜志恒和于文艳笑了笑,说你们不用争了,我就去附近最近的胭脂店和布料店。最近的布料店和胭脂店老板“呵呵”地笑开了花,带着姜志恒和于文艳去自己家的店铺,剩下的几个胭脂店和布料店老板丢着脸,与周边的村民一起簇拥着姜志恒和于文艳去买胭脂和布料。姜志恒和于文艳先到了胭脂店,胭脂店老板在还未到胭脂店的时候,变大声吆喝老婆说胭脂不卖了,让其他客人都走,让姜志恒和于文艳挑选胭脂。姜志恒和于文艳赶紧抢在前边,告诉胭脂店老板说,我买又不影响别人买,不要赶走顾客,又转过身告诉买胭脂的顾客。在姜志恒和于文艳转过身还未说话的时候,买胭脂的妇女已经认出了姜志恒和于文艳,自动地站到一边,让他们挑选胭脂。姜志恒又转过身,告诉胭脂店老板说,如果再出现这种情况,他们就不买胭脂了。胭脂店老板高兴地对姜志恒和于文艳说,不会,不会。柜台前边的人群慢慢退到了后边让于文艳精心地挑选胭脂。于文艳看着这架势,随便买了两盒胭脂。姜志恒从口袋中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胭脂店老板,胭脂店老板怒枚横目地对姜志恒和于文艳说,两位大侠是不是看不起他,看不起这些村民。姜志恒听出了胭脂店老板的意思,说这你这是干什么,行侠仗义、扶危济困是他们江湖人士应该做的事情,如果你不收银子,我们就不买了。胭脂店老板理直气壮地说,你们帮了我们那么大、那么多的忙,我们帮你们一点忙,送女侠客两盒胭脂,让女侠客更漂亮难道不可以么?村民们一个个“哈哈”大笑,说是、是。于文艳放下手中的胭脂,说她不买了,回华山。姜志恒和于文艳请村民们让条路让他们回去。村民们站在那里都一动不动,告诉姜志恒和于文艳说他们不买他们不让路,同时告诉胭脂店老板说你不送侠女两盒胭脂,从此就不是这个市集上的人,该去哪儿就去哪儿。胭脂店老板故作委屈地说,两位侠客看看,这两盒胭脂不值钱,侠女拿走吧,要不然我就没有办法在这个市集生活了。姜志恒和于文艳看着眼前不打算让路的村民,只好从胭脂店老板手中拿过两盒胭脂。胭脂店老板和村民发出欢快的喊声,去布料店,去布料店。姜志恒和于文艳被人群推到了布料店,从布料店拿了上好的布匹。姜志恒、于文艳拿完布料和胭脂后,对村民们说谢谢他们的厚意,他们现在回华山了。村民们都笑着说,两位侠客出来还没有好好逛逛,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这句话,黑压压的村民一会儿消失完了。姜志恒和于文艳相视一笑,拿着布匹和胭脂回华山,在回华山的路上,于文艳被雪窝中的周庆海拌了一脚。于文艳蹲下去,看着这个奇怪吐出的雪,对姜志恒说这块儿学怎么与其他地方不一样,独自突出在其他学上边。姜志恒用手扒了扒雪,触碰到硬硬的周庆海,然后又向下扒了几下,周庆海的头露了出来。姜志恒和于文艳赶紧将雪窝中的周庆海全部扒出来。周庆海身体已经僵硬,脸色冻得红彤彤的。于文艳的手放在周庆海的鼻子前,感觉到周庆海还有十分微弱的呼吸,告诉姜志恒说快,孩子也许还有救。两个人施展轻功,迅速地到了华山派,将周庆海放在一个屋子里,盖上厚厚的被子,让婢女在生一盆炭火,自己去厨房烧姜汤。
第五十六章 柴志恒被堵
蝶衣的爸爸抱着连成,流着泪高兴地说。蝶衣的爸爸问小女孩孩儿的爸爸,说需不需要给村子里的山民们先说一声,让山民们事先有个准备。小女孩儿的爸爸望着门外漆黑的夜空,对蝶衣的爸爸说,咱们华山村人的性格你还不知道么,山民们知道不知道又如何,他们都不会离开这里,如果那些恶人来了,最终免不了还是惨遭屠杀,告诉他们只会让这个夜晚过得伤心和沉闷,还不如让他们过最后一个安稳、平静的夜晚,在人生的最后一天享受最后的幸福;何况环山村这么隐蔽,那些坏人能不能找到华山村还不一定呢?所以不论从哪个方面说,我们都不要告诉村里的山民了。蝶衣的爸爸来到小女孩儿爸爸的身边,看着外边平静的袅袅炊烟,眼眶湿润了。这是他们生活了几百年的村庄,他们心中虽然存着侥幸,但他们都知道那些坏人早晚都会找到环山村的,到时候这个袅袅的炊烟将会变成一片血泊,环山村将从此彻底消失。晚上,环山村的村民来找蝶衣爸爸出去爬山看风景,蝶衣的爸爸想着明天的惨案,心情沉重,不想出去与村民们爬山看风景。蝶衣的爸爸最终还是与山民们一起去北边的山坡看月亮了。蝶衣的爸爸告诉自己,一定要让自己露出笑容,不能让山民们看出自己的心事。山民们看着极不自然的蝶衣的爸爸,说蝶衣的爸爸是不是看着心爱的女儿又离开了,内心伤心难过。旁边的山民都说,蝶衣是一个聪明、伶俐、善良的女孩儿,哪一个家庭走了这样一个女儿会不伤心难过,不过蝶衣的爸爸,你看看蝶衣跟着恩公穿的衣服多么漂亮,人也更加美丽了,还会武功,蝶衣过的很幸福,我们总不能自私地让蝶衣一辈子跟着你这个老爸爸吧,蝶衣早晚要出嫁的,以蝶衣的紫色,在外边找一个金龟婿不是一件难的事情,所以蝶衣的爸爸不要再伤心了。蝶衣的爸爸听到这些话后,强迫微笑的脸上又哭了出来。山民们看了蝶衣的爸爸这个样子,一个个笑了出来,说你看看蝶衣爸爸又伤心有开心的样子,女儿真是爸爸的贴心小棉袄啊。哭过之后,被强烈压抑的内心大大缓解,蝶衣的爸爸情绪不那么激烈了,沉闷着与山民们在山上纳凉,看风景。
何尽道和卢俊亮带着崆峒派弟子追杀柴智恒,丢下环山村的村民跟着柴智恒狂奔。柴志恒毕竟是当今武林顶尖高手,何尽道和卢俊亮也是武林顶尖高手,但是何尽道和卢俊亮两个人带着众多崆峒派弟子,追赶的速度稍微慢柴智恒一步。柴志恒为了将何尽道、卢俊亮和崆峒派弟子全部吸引走,故意放慢了速度,让何尽道、卢俊亮率领崆峒派弟子能够勉强跟的上他。何尽道和卢俊亮走飞奔在崆峒派弟子前面,卢俊亮心中一盘算,告诉何尽道说柴智恒这又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何尽道冷笑一声,骂道你这个阴险小人,说我知道柴志恒是调虎离山之际,但我们目前没有什么线索,环山村的山民宁死也不说灵儿的下落,我们不追击柴志恒我们还能怎么办,何况柴志恒也是我们追杀的一个目标,如果能杀了柴志恒,灵儿一个小姑娘能逃脱了我们的五指山。卢俊亮听了后,觉得何尽道说的有道理,继续与何尽道率领崆峒派弟子追击柴志恒。柴志恒逃跑到一个十字路口,向啸虎山方向逃跑。何尽道和卢俊亮看这样是无法追击上柴志恒,两个人商量分成两路,从近道拦截柴志恒。说完后,何尽道让卢俊亮从山上的小路上山抄近路。半个小时候后,柴志恒被卢俊亮拦截在路上。柴志恒看看两侧的高山,知道后边肯定是何尽道率领弟子紧追自己。前有狼,后有虎,柴志恒当机立断,一定要从前边杀出重围,如稍有犹豫。,等何尽道追来,那自己逃生的希望更是微乎其微。柴志恒直接拔出宝剑,剑风冷飕飕地直逼崆峒派弟子的脸庞。柴志恒、何尽道和卢俊亮都是文明江湖的顶尖高手,对彼此的武功都十分熟悉。柴志恒知道卢俊亮的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如果自己选择与柴志恒硬碰硬,自己一定会在这里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所以直接下手对付崆峒派最弱的弟子,选择一条道路逃生。卢俊亮告诉柴志恒你还是放弃抵抗吧,徒劳只是增加自己的伤口,然后拔出宝剑写侧李从旁边杀来。柴志恒躲开卢俊亮的宝剑,仍旧是对付崆峒派的那些弟子。卢俊亮看出了柴志恒的想法,一招快过一招的杀向柴志恒。柴志恒与崆峒派弟子的打斗消耗了自己大量的功力,又被卢俊亮从背后一招招刺向要害,渐渐地感到难以招架,身上的衣服开始慢慢地被各种兵器刺破。何尽道远远地看见这边昏天暗地,心里想不能让卢俊亮抢了自己的功劳,这样崆峒派掌派人的地位肯定不保,丢下弟子,率先的飞奔向柴志恒。在离柴志恒还有二十米的时候,何尽道将内心压抑的怒火完全释放出来,大声喊道柴志恒放下兵器,皈依崆峒,饶你不死。柴志恒瞥见何尽道快速地杀向自己,运足功力,向前方的崆峒弟子杀去,拼劲全力希望杀出一条血路逃生。几个崆峒弟子被柴志恒的剑削下了头颅,“咕咕”的冒着鲜血。柴志恒用尽了全身力气,完全不顾卢俊亮和柴志恒,两把宝剑从不同的方向杀向柴志恒。柴志恒身上留下了两个大大的伤口,柴志恒大喊一声,从半空掉落在地上。何尽道、卢俊亮和崆峒派弟子的所有兵器同时杀向柴志恒。柴志恒一个打滚,躲过了诸多的刀剑。当今的三大高手开始了殊死的搏斗,在又搏斗几十回合后,柴志恒身上留下了许多的伤口,鲜血染红了破烂的衣服。
第五十七章 于文艳求子
周庆海的一声声娘在于文艳的耳朵中回想。于文艳躺在被窝中,想想着周庆海的模样,心里听到那一声声娘既开心又心酸的难以入睡。柴志恒“哈哈”笑着说,是不是又想重温昨天白天的激情。于文艳嘴唇撅起来,扭过头,不愿意搭理这个不解风情的傻蛋老公。姜志恒爬到于文艳的背上,用自己的嘴唇向于文艳的嘴唇上凑去。于文艳用手掌推开姜志恒的嘴,用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的。姜志恒嘴上说,你看看你,明明是想要,却偏要装作不要的样子,都老夫老妻十年了,还装什么矜持啊。于文艳听到姜志恒的这句话,芳气从嘴中飘出,用小小的指甲在柴志恒的胳膊上掐了一个红红的印记。姜志恒虽是练武之人,但这狠狠的一掐,却也让姜志恒咧咧着嘴大叫起来。姜志恒与于文艳结婚十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形。姜志恒回忆着这两天的种种事情,无论是土匪屋里恩爱还是下山买胭脂、布料都没有哪里惹于文艳生气的地方。姜志恒想着想着,想起了于文艳见到那个孩子的时候,内心充满了温柔和怜悯。周庆海想想,这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于文艳生就一副菩萨心肠,别说见到一个被冻僵的孩子,即使见了一个受伤的小兔子,一个受伤的小鸟等等世间的小动物和被折断的小花小草,心中就会升起一股悲伤。为此,姜志恒总是在夜晚没有他人的时候调戏于文艳应该去做尼姑,于文艳则一脸愤怒地说姜志恒应该去做和尚。姜志恒“哈哈”的笑声就会从口中发出,说和尚、尼姑天生一对,这一辈子他们做夫妻做对了,是天意啊。然后两个人在床上,在椅子上就会加装打斗,最后都是于文艳被姜志恒压在身下,恩爱后甜蜜相拥。于文艳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听着那一声娘,大脑兴奋的没有一点睡意。姜志恒慢慢地将身子凑到于文艳的身边,说亲爱的宝贝儿你怎么了,是不是还想。姜志恒说想要的时候,立刻停止了嘴巴。看样子,今天的于文艳绝对不是想跟自己恩爱了,如果自己再这样说,平日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于文艳肯定会与她大吵一架。于文艳觉得姜志恒的身子与自己越来越紧,内心对姜志恒的愧疚转化为对自己的自责,说自己一个女人怎么没有为姜志恒生一个孩子,哪怕是一个女儿也好啊。于文艳内心的愧疚越积越多,于文艳感到胸口十分沉重,完全承受不了了。于文艳张开嘴,想要张大嘴呼出内心的压抑,却变成一声大喊让姜志恒滚开。于文艳对自己的愧疚转化为对姜志恒的愤怒,将头埋在被窝里想着周庆海的样子,听着那一声甜蜜的娘。姜志恒无论怎么做,于文艳都是这样一副态度,让姜志恒内心十分郁闷。夜已经晚上十二点了,疲惫不堪的姜志恒万般无奈地“呼呼”睡着了。于文艳听到姜志恒的打鼾声,内心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从被窝里伸出头,坐在床头,怒目圆睁地看着姜志恒。嘴中一遍一遍地骂着你这个傻蛋,你这个笨蛋。骂着骂着,于文艳的喉咙干燥了,于文艳伤心地垂下头,想着自己盼望了许久的孩子,想着周庆海,想着那一声甜蜜的娘。
于文艳走到求子观音庙,虔诚地跪下,口中念念有词地送子观音说,送子观音,我与姜志恒结婚十年了,却没有一个孩子,于文艳在这里虔诚地祈祷您,祈祷您送给我们一个孩子,文艳和志恒一定会继续虔诚地供奉您,为按照佛祖的旨意为天下黎民百姓做好事、做善事。送子观音微微笑了笑,于文艳磕头抬起头的时候,看见送子观音的笑容,脸上的忧愁顿时变为笑容,佛祖都笑了,那一定是答应送给他和姜志恒一个孩子了,他们两个将有一个或者许多的孩子,他们两个以后的生活就会没有遗憾了。于文艳高兴地从送子观音桌子前的坐垫上跳了起来。于文艳立刻又严肃、充满尊敬地跪在送子观音面前,磕头对送子观音说她刚才看到送子观音答应了她的请求,给她一个和许多的孩子,她兴奋的过了头,对送子观音有大不敬之罪,希望送子观音看在这么多年虔诚地份儿上饶了她刚才的亵渎之罪。结婚一年后,于文艳的肚子仍然没有任何变化,于文艳的内心就有些焦急,经常去华山下的一个送子观音苗烧香供佛,请送子观音送他们一个,哪怕就是一个孩子。今天于文艳看到送子观音像居然笑了,而且笑的那么灿烂,一定是于文艳日复一日虔诚的祈祷感动了松子观音。于文艳磕头后从跪着的坐垫上站起身子,压抑住内心的波涛汹涌,神色严肃地仰望着松子观音。送子观音再次向于文艳点头笑了笑。于文艳这次拼劲全身力气,将内心兴奋的狂躁压了下来,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仰望着送子观音。送子观音慢慢抬起胳膊,抬起胳膊后,送子观音伸开手掌,用指头指着庙外边。于文艳压抑住内心的兴奋,慢慢地转过身,低下一直仰望着送子观音的头,向送子观音指的方向望去。”娘、娘“,一声声甜蜜幸福的叫娘声让压抑许久的于文艳终于无法忍耐,迈开轻盈的双腿向外飞奔去。远远地一个广场上,一个小男孩儿喊着娘向于文艳跑来。两个人的速度越来越快,慢慢地相互靠近。在快要看清楚小男孩儿的时候,小男孩儿消失了。于文艳眼前出现一座房子,于文艳疑惑地走进自己熟悉的这个房子,熟悉的桌椅,熟悉的火盆,一个不熟悉的小男孩儿在床上粗重地喘着气。于文艳慢慢地走近小男孩儿,将小男孩儿搂在怀中,小男孩儿睁开眼睛,”娘、娘“从小男孩儿的嘴中传到于文艳的耳朵中。于文艳听到从未听到对自己的“娘”,幸福地眼泪从眼眶中慢慢流出,于文艳紧紧抱住孩子,说好儿子,好儿子。
第五十八章 悔不当初
柴志恒身上的剑伤、刀伤越来越多,体力也快消耗殆尽。柴志恒看着眼前的这些仇人,仰天长啸。师兄、师姐,华山派的列祖列宗,柴志恒死不足惜,没有能为师兄、师姐和华山派复仇,没有能协助华山弟子重建华山,柴志恒死了也无颜面对你们。何尽道、卢俊亮和崆峒派弟子看见柴志恒的一招慢过一招,身上的伤势又延缓了他的出剑速度,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导致发生意外的事情,已经必死无疑的柴志恒从这里意外逃脱,那样他们从此在这个世上又多了一个顶尖武林高手的仇人。何尽道和卢俊亮大声喊,柴志恒,现在你的深厚是万丈高山,左右、前边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崆峒派弟子,你这个江湖罪人还不快快投降,要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柴志恒想起了昔日死去的师兄,想起了死去的师娘,突然间泪如泉涌。在过去的那么多年中,师兄一直被视为江湖和华山派的大魔头,遭受江湖的追杀。师父还有众师弟、师兄、师妹们内心虽然都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一个大魔头,但在众多的“证据”面前,他们还是似乎相信了他是杀害师娘的大魔头。在以后的日子里,华山派的师父和众多弟子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不忍心追杀他,但正直的正义武林绝不会容忍这个大魔头的存在,在各地展开了对他和他家人的追杀,最后惨死。柴志恒心里终于明白了,张玉华夫妇的死亡与他的死亡是如出一辙,张玉华夫妇肯定是被冤枉的,他也肯定是被冤枉的。何尽道一招凌厉的剑招穿进柴志恒的衣服,柴志恒忙向一边躲开,但身上仍然被何尽道凌厉剑招撕下一大块儿肉。柴志恒想着死去的他,看着眼前众多的仇人,突然泪如雨下。柴志恒丢下手中的宝剑,跪在地上磕响头。何尽道、卢俊亮和崆峒派弟子看到柴志恒这副表情,以为是在对他们求饶。何尽道对他说,我以为你和华山派的弟子都是不怕死的大英雄,原来也是一个怕丢性命的软蛋、狗熊。卢俊亮和深后的崆峒派弟子一起随着何尽道大笑。何尽道蹲下身子,对柴志恒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现在翻然悔悟,亡羊补牢还不晚。以后,你柴志恒只要归顺我们崆峒派,我们掌派人不仅不为难你,还会大大的重用你,犒赏你,让你拥有不输于华山派的名誉、地位和声望。现在伸出你的手,让我们携手恭祝陆盟主执掌天下,共同开拓掌派人和我们崆峒派弟子的天下。师兄,我们对不起你,对不起你,让我为你报仇。柴志恒看见蹲下来伸出手的何尽道没有一丝防备,想着他被这些江湖正义人士害死,迅速地从腰间抽出宝剑,一招刺向何尽道的腹部。何尽道以为柴志恒是在求饶,何尽道、卢俊亮和崆峒派弟子都放松了对柴志恒的警惕。何尽道毕竟是武功高强的人,迅速地推开右边的崆峒派弟子,身体向右倾斜。虽然柴志恒身体十分疲惫,身上受了许多的伤,但内心的愤怒和天下顶尖高手的身份,让他这一招十分凌厉迅速。何尽道大声惨叫一声,剑从腹部中穿过。旁边的卢俊亮和崆峒派弟子纷纷刺向柴志恒,柴志恒被许多兵器伤到,掉下了手中的宝剑。何尽道捂着腹部,口吐鲜血。颤颤巍巍地拿起地上的宝剑,让众多的崆峒派弟子让开,他要亲手结束了这个不识好歹的混蛋。何尽道摇摇晃晃地骂着柴志恒,说何尽道给柴志恒一条生路和荣华富贵,柴志恒却恩将仇报,想要杀了他,那现在看看究竟是柴志恒杀了何尽道,还是何尽道杀了柴志恒。柴志恒虚弱地告诉何尽道,说刚才何尽道不是说了么,华山派都是些不怕死的英雄豪杰,他一个英雄豪杰会为他下跪,他刚才是为他的师兄下跪,后悔十年前冤枉了他,让他惨遭你们这些江湖正派人士的陷害和毒手,他有愧于师兄。何尽道和卢俊亮想起了那个他的大魔头师兄,说堂堂的华山派怎么都是一个个伪君子,竟出些大魔头,开始是他,后来是张玉华,真的是丢尽天下正义武林的颜面了。柴志恒听到何尽道辱骂两位师兄和华山派,愤怒地拿起地上的宝剑,想要再次刺向何尽道,但柴志恒的力气已经全部用完了,他缓慢地拿其宝剑,在刚举到离地面一尺的时候,宝剑又颤颤巍巍地从柴志恒手中滑落。何尽道看着柴志恒又要刺杀自己,心中更加愤怒,一招直取柴志恒的脑袋。我要你像你两个师兄一样,不仅惨死,而且成为天下人人辱骂的大魔头,让你******不识好歹,一再想要我的性命。柴志恒闭上眼睛,最终嘟囔着,对不起师兄,对不起,华山派,对不起他,他要去天堂找他们了,他生前不能赎罪,死了就在天堂为他们做牛做马赎罪吧。
何尽道的鲜血、柴志恒和崆峒派死去的弟子染红了他全身,何尽道和柴志恒一样现在浑身上下都是紫红色。何尽道眼前一花,与柴志恒一起躺在了地上。崆峒派的弟子立刻丢下柴志恒,蹲下来看看何尽道。崆峒派弟子将手放在何尽道的鼻子前,探出何尽道还有气息,对卢俊亮说何尽道还有气息,赶快找地方救何尽道。卢俊亮看着躺在地上的何尽道,脸上充满了焦急的神色,内心却十分高兴。在一路上,卢俊亮就看出何尽道对自己的嫉妒之心。将来,不现在,现在掌派师兄就是号令天下的武林盟主,将来有一天掌派师兄去世了,接替掌派师兄的位置就是他卢俊亮或者何尽道了。号令天下,对于一个武林人士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如果何尽道死了,那么将来的武林盟主就是他卢俊亮了。
第五十九章 收周庆海为徒
于文艳和那个孩子越跑越近,于文艳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周庆海,突然下跪,说娘,娘。于文艳幸福的泪水从眼眶喷涌而出。于文艳松开裹的紧紧的被子,一个翻滚抱着了酣睡的姜志恒,脸上充满母爱地对姜志恒说着我的乖宝宝,娘的乖宝宝,让娘抱抱。沉睡中的姜志恒感受到于文艳肌肤的温暖侵入大脑,慢慢地睁开沉睡的双眼,看到于文艳正温暖地抱着自己,内心的**如喷泉一样喷涌而出。姜志恒听着于文艳的话,高兴地对于文艳说我的乖宝宝,柴志恒心花怒放,都十年的夫妻了,到现在还叫自己乖宝宝,内心的甜蜜促使姜志恒的嘴唇车哦凑到于文艳的嘴上。于文艳看见周庆海将嘟嘟的小嘴儿凑到自己的嘴唇上吻手机自己,高兴的吻周庆海。姜志恒看着妻子如此主动,热烈的吻于文艳。于文艳的嘴被姜志恒的胡子扎的很痛,于文艳推开周庆海,睁开眼睛看见是眼前的姜志恒。于文艳内心的怒火涌到双掌上,将姜志恒猛地推开。于文艳想着刚才的美梦被眼前讨厌的姜志恒给破坏了,心理十分生气,大声喝斥姜志恒,说三更半夜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正经。姜志恒张开嘴,又闭上,心里说不是你搂着我叫宝宝,宝宝么,并那么主动的吻我。但姜志恒看着平日温柔如水的小河变成了汹涌澎湃的的大海,害怕他这个小小的扁舟在大海里倾覆,赶紧心不由衷地收回自己的身体,与于文艳分开一点距离。于文艳看见姜志恒躲开自己,心里的怒火又升了一丈,说你这个榆木疙瘩,你这个大笨蛋,你这个大傻蛋,我都是为你,为你生孩子生气,你却不知道安慰我,真是恨死你了。于文艳想着周庆海刚昏迷时喊自己的娘,心里的对自己和姜志恒的怒火渐渐变成温暖于文艳心房的炭火。于文艳抱起躺在床上的周庆海,轻轻地吻着周庆海的小脸蛋,听到周庆海的“娘、娘”后又将周庆海抱的紧紧的,让周庆海的小脸蛋贴到自己的脸上。于文艳想想着自己认周庆海为自己的儿子,与周庆海在一起嬉戏时的场景。想了一会儿,内心对自己说,周庆海这个孩子不知道有爹娘没有了,即使没有,你知道他愿不愿意做你的儿子,自己还是别在这儿瞎想了。但于文艳终究抵抗不住自己对的诱惑力,一遍一遍想着自己搂着周庆海这个上天送给他的儿子。于文艳在心里告诉自己你又没有问他,你怎么知道他不愿意做你的儿子的。你看看你这么凑巧遇到了周庆海,周庆海又喊自己娘,事情哪儿有那么凑巧,让我们收周庆海做养子是天意,天意不可违啊。想到早上的时候,于文艳终于想通了。于文艳看着旁边正在呼呼大睡的姜志恒,想到上天给他送了一个孩子,内心的怒火消失完了,温柔地喊姜志恒起床教弟子练武功。姜志恒肉揉开惺忪的睡眼,看到眼前这个温柔的妻子,吓了一跳。于文艳看着姜志恒的这副模样,温柔地笑了。于文艳和姜志恒在练武场教导弟子练武功后,站在场边看华山派弟子修炼武功。于文艳走到姜志恒身边,说弟子们在修炼武功,我们不在这儿打扰他们了,我们去看看那个昨天救过的那个孩子吧。在与姜志恒回去的路上,于文艳说这个孩子十来岁,冻僵在路上,应该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真是可怜啊。姜志恒说是啊,年龄小小在那么冷的大雪天却穿那么单薄,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志恒,于文艳转过身,挡在姜志恒的前边,说咱们到现在没有个孩子,我估计以后也不会生孩子了,咱们不如收养周庆海为自己的义子吧。姜志恒停下脚步,目光看向远方,想了一会儿说,才明白昨天晚上于文艳做梦梦到了周庆海。姜志恒转过身对于文艳说,咱们都是江湖中人,有没有孩子都一样,不用在乎世俗人的眼光。我昨天看了看周庆海,那孩子的模样像一个善良的孩子,我们收他做义子没有问题,只是我们刚才都按他没有父母说,如果他有呢?即使他没有孩子,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做我们的孩子。即使那个孩子愿意做我们的孩子,也许他是处于对求生的渴望,万不得已才答应做我们的义子的,所以我们没有必要故意要他们做我们的义子,我们可以先收他做徒弟,如果情分到了,做不做我们的义子,他都会将我们当作父母看的。于文艳觉得姜志恒说的有道理,答应了姜志恒的提议。两个人来到周庆海身边,周庆海跪下的一声娘让于文艳心花怒放。姜志恒和于文艳问周庆海的家世,周庆海告诉他们两个说刚才不好意思,恍惚中他以为他来到了天堂,见到了久别的娘亲,所以才喊错了。于文艳心疼地说,没有关系,如果你愿意,从今天起,姜志恒就收你为徒弟,我就是你的师娘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你没有娘亲,我会把你当成自己的孩子照顾的。周庆海跪在地上,谢谢师父和师娘。回去的时候,于文艳说你明天就开始教他武功吧,姜志恒笑着说,你这么着急当师娘和娘了。周庆海这个孩子才还没有从重伤中完全恢复,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现在就让他练武功,他的身体肯定吃不消。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而且周庆海恐怕还不知道华山派是干什么的,对华山派和华山弟子都不熟悉。等过一段时间,周庆海的身体完全康复了,对华山派比较熟悉了,我们再悉心调教他,让他成为一个名震天下的武林宗师。
周庆海回到屋子里边,想着于文艳慈祥的面容,久违的冰冻的心开始被于文艳的笑容慢慢融化。周庆海的确还不知道华山派是干什么的,但看到华山派壮观的庙宇和和善的人,心想自己一辈子坎坷,可能要过上幸福的日子了。
第六十章 寻找医生
崆峒派弟子在旁边的山上砍了几个树枝,为何尽道简单的做了一个担架。担架做好后,崆峒派弟子用几个死去的弟子染红的衣服衬在担架上,将何尽道慢慢地抬上担架。何尽道放好后,何尽道的弟子们拿起各种兵器,向柴志恒身上杀去,柴志恒不愿睁开疲劳的双眼,听着这周围各种兵器的风声从四面八方向自己的大脑、四肢、躯体而来。卢俊亮轻轻地用手一拨,那些杀向柴志恒的各种兵器纷纷掉落在地上。何尽道的弟子看着卢俊亮,强忍住心中的怒火,问卢俊亮说师叔,他现在将我们师父伤成重伤,又是我们崆峒派要追杀的要人,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们。卢俊亮心里说,真是有什么样的师父就有什么样的徒弟,没有一点脑子。卢俊亮告诉何尽道的弟子,说师兄的仇一定要报,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何尽道的弟子问为什么。卢俊亮说你们忘记了掌派人的吩咐了么,我们要追杀柴志恒和灵儿两个人。何尽道的弟子说这个躺在地上的不就是柴志恒么?我们为什么不杀了他。卢俊亮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责骂何尽道的弟子说,我费劲那么多力气口口声声要杀的柴志恒,我能不认识么,真是一群不可雕的朽木。但你们再用脑子想想,我们就是要杀柴志恒一人么,我们还要追杀灵儿。你们知道灵儿在哪儿么?你们知道怎么找到她么?你们能追杀了她么?何尽道的弟子摇头说不知道。卢俊亮心中的怒火燃烧以后,剩下些灰烬,口气略微发热地说何尽道的那些弟子,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不杀柴志恒了吧。何尽道的弟子立刻跪下,向卢俊亮请罪,说恕师侄们愚钝,差点耽误了崆峒派和掌派人的计划,他们甘愿受罚。卢俊亮鄙视地看了看他们,说责罚不必了,只是日后做事要三思、要三思而行。何尽道的弟子都回答,谢谢师叔的提醒。
何尽道的徒弟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担架旁边,担起何尽道,问师叔现在赶快给师父治病,要不然师父这么重的伤,说不定会要了师父的性命。卢俊亮看着躺在担架上昏迷的何尽道,别说救他了,恨不得在他身上再刺上几刀、几剑,要了他的性命。但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他不可能杀了何尽道。否则如果这件事情让掌派人知道了,影响了追杀柴志恒和灵儿的大事,何尽道死了,自己恐怕也难坐上崆峒派掌派人的位置,更不要说是武林盟主了。何尽道走到担架旁,查看何尽道的伤口,语气冰冷地说师兄的伤口不在要紧的位置,师兄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昏迷了,赶紧找一个大夫为师兄治病。何尽道的大徒弟吩咐其余的弟子担起担架,向前方飞奔。卢俊亮冷笑地看着飞奔的何尽道的弟子,说一群蠢猪,你们知道不知道哪儿有大夫就瞎往前跑。卢俊亮让自己冷静下来,说虽然每个人都希望夺得武林盟主的位置,但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能因为眼前的嫉妒心里做出出格的事情,为自己将来争夺武林盟主埋下隐患。卢俊亮看着站在后边盯着自己的徒弟,大声训斥道,说你们师伯现在危在旦夕,一个个傻愣愣地看着我干嘛,还不赶快去在做一个担架,担起柴志恒,寻找大夫为你们师伯、柴志恒治病看伤。卢俊亮的弟子听到师父的命令,才敢放开脚步,飞速地向前追赶何尽道的弟子。这里到处都是高山,平时很少有人居住,更不用提医生了。卢俊亮看着何尽道的弟子在村里瞎胡找医生,心里骂道还是不长脑子,在这荒山僻壤的地方,哪儿会有医生,更别提是好的大夫了,以何尽道身上的伤势,如果找不到一个比较好的大夫,他必死无疑。何尽道冷静地旁观着一切,却表面焦急地问村民和路人,说哪儿有大夫,有的地方村民说这里没有,有的地方的村民说有大夫。何尽道在内心想着,如果是没有找到大夫为何尽道治病,掌派师兄知道了也不能说我什么,更不要说责罚我了。卢俊亮带着何尽道来到乡村的土医生家里,土医生们一个个摇头,看着自己从来没有治过的这么严重的剑伤,叹着气说他们治不了。何尽道的弟子说你治不治,不治的话我们就杀了你。那一个个土医生以为这些舞刀弄枪的人都是些土匪,跪在地上说不是我们不治,是我们耽误不起这位大爷的病情,你们赶快抬着这位大爷去别处看病吧,去晚了恐怕,恐怕真的没有救了。何尽道拦下那些要杀了医生的何尽道弟子,说你们这是什么样子,忘记了我们是什么身份,然后凑到何尽道大弟子耳边说,如果你们杀了这些医生,村中的其他村民保安,那些官兵就要过来追查我们。何尽道的大弟子说那就杀了全村的人。卢俊亮一个耳光扇在何尽道大弟子脸上,何尽道的大弟子脸上顿时显出火辣辣的五指山。何尽道的大徒弟不得已,随着卢俊亮走出一个个村子。在走出村子后,卢俊亮又回到何尽道大弟子的身边,告诉他刚才打他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为什么呢,因为杀了那些愚蠢的村民不会责怪他,但想想,这要耽误多长的时间,到时候耽误了师兄的病情怎么办?何尽道的大弟子说那你直接告诉我不就行了么,还下那么重的手。卢俊亮心里说,你这个蠢猪,然后安慰何尽道的大徒弟,说你刚才那么大的声音,让那些土鳖医生都听到了,我不打你耳光恐怕会给我们招来许多麻烦。何尽道的大徒弟不再言语,在寻找好几个村子后,找不到一个比较好的医生。只得对卢俊亮说,咱们去集镇上找找看吧,那个地方人多,医生估计也多,有可能找到一个好的一声。卢俊亮走到何尽道身边,看着气息越来越弱的卢俊亮,说这是唯一的方法了,希望我们早点找到一个好的医生,这样,这样师兄就有救了。说完这些,卢俊亮擦干眼眶的泪水,让所有人飞快向集镇出发。
第六十一章 传授周庆海武功
周庆海早晨吃过饭,在地上跳了跳,看看身体有没有完全康复。跳了一下,周庆海觉得还不过瘾,然后蹦蹦跳跳地从厨房向外跳去。在跳过门槛的时候,周庆海的一只脚踏过了门槛,一只脚落在了门槛上,两只没有同时着地的脚让周庆海的身子向前倾斜。周庆海哎哟一声,两个手撑在地上,嘴唇上站满了尘土。厨房的师父说,你看看你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儿,伤昨天刚刚痊愈今天就磕到了,就该让你受伤。周庆海站起来,打过身上的尘土,向厨师咧嘴一笑,头向后拍着屁股向前跑去了。一个小野兔子从山林中窜出来,周庆海撒开小腿儿去抓兔子。兔子的圆眼睛看见了飞奔向他的周庆海,为了避免自己被周庆海中午炖了丢掉性命。兔子四条腿在地上迅速地向后山跑去。姜志恒和同门师兄弟正在带领各自的弟子修炼武功,吆喝声、兵器声混合在练武场。兔子窜到练武场旁边的时候,看到这阵势,然后看看身后的小屁孩儿,心想还是深厚的小屁孩儿好对付,立刻掉转头向后飞快地奔跑。周庆海本来快追上兔子了,兔子的一转身,周庆海跟着兔子迅速地转身。周庆海相对巨大兔子巨大的身高承受不住这快速转变,身体倾斜着跑了几步,倒在了地上。练武场上的华山弟子看到周庆海的样子,一个个笑弯了腰。姜志恒和于文艳从旁边走过来的时候,周庆海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周庆海忽灵灵的眼睛滴流滴流转动,看见姜志恒和于文艳来找自己。心里赶到不好意思,红彤彤的脸蛋赶紧扭过去,撒腿装作要去追兔子。姜志恒和于文艳又笑了,姜志恒告诉于文艳,这小子跑的竟然这么快,是一个练武的好苗子。于文艳说志恒说的对,周庆海不仅跑的快,脑子转的快,挺聪明,是一个练武的好料,你还不赶快去追你的徒弟。姜志恒轻轻运功,瞬间站在了周庆海的前面。周庆海抬头不好意思地看着师父,说我本想抓个兔子给师父和师娘炖兔子肉,没有想到让兔子跑了。周庆海蹲下身,用眼睛平时着周庆海低下的眼睛,说你想不想抓住兔子,想不想为师父、师娘炖兔子肉?周庆海胆怯地抬起眼睛,点头说是。姜志恒抓起周庆海的手,带着周庆海转过身,边走边对周庆海说,前几天你不是拜我为师了么,现在我教你武功,等你练成了绝世武功,别说逮着兔子,就是带个老虎,带个熊都是易如反掌。
周庆海听到逮个老虎、熊都易如反掌,心里对修炼武功充满了期待。在以前周庆海在山村和山上飘零的日子,周庆海特别害怕在没有人的地方走过或者居住,那里有长着尖尖牙齿和锋利爪子的狼虫虎豹,一个不小心自己被他们叼走就只剩下一堆白骨了。在那个时候,周庆海字在过山路和高山的时候,总是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狼虫虎豹,一听到或看到有响声,周庆海不管是什么响声,就快速地跑到树上。晚上过夜的时候,周庆海为了躲避狼虫虎豹,总是爬到树上,然后用一根绳子或者草藤将自己栓在树上,一夜睡下来,身体感到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现在师父传授他武功,他可以对抗狼虫虎豹了,以后出门再也不用害怕了。周庆海欣然地答应了姜志恒跟他学习武功。姜志恒让周庆海站在三位师兄后边,周庆海的三位师兄是大师兄杨良友,二师兄宋国栋、三师兄靳利昊。姜志恒告诉杨良友、宋国栋、靳利昊说周庆海现在是他的徒弟,你们四位师兄日后要同心协力,共同行侠仗义,将华山派发扬广大,为江湖武林铲除邪魔外道,为天下百姓排忧解难。杨良友,宋国栋、靳利昊三个人齐声答道是。周庆海还不完全明白姜志恒所说的话的意思,但也点头答道知道了师父。姜志恒让杨良友停止修炼武功,让杨良友扎马步给姜志恒做一个师范。杨良友在周庆海面前做了一个标准的马步,让周庆海按他刚才的标准去扎马步。周庆海看见杨良友扎马步的样子,心里觉得很新鲜,高高兴兴地按照杨良友的标准去扎马步。杨良友在旁边纠正着周庆海的姿势。过了几分钟,周庆海的腿在不停地晃动,胳膊酸疼酸疼的。周庆海看看旁边的周庆海和杨良友。两个人转过身,不看周庆海,走到一边去了。于文艳看着周庆海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牙关咬的“咯咯”想,身子快要倒下来了。于文艳走到姜志恒身边,心疼地对姜志恒说,周庆海身子刚刚好,让他休息会儿,不要让他一下子就吃这么多的苦。姜志恒对于文艳说,你我都是习武之人,你忘记了你我小时候是怎么修炼武功的么?要修炼武功,这点苦都受不了,能修炼好武功么?更别说想成为一个武林高手了。于文艳走开了,于文艳知道这是练武之人必经的一个过程,谁也躲不过去。周庆海瘦小的身体终于承受不住,躺在地上颤抖着酸疼的双腿。姜志恒给杨良友一个眼色,杨良友立刻走到周庆海的身边,扶起在地上颤抖双腿和胳膊的周庆海。周庆海以为杨良友是自己的,靠在杨良友身上稍稍休息,杨良友推开周庆海,让周庆海继续扎马步。周庆海难以置信地看着杨良友和姜志恒,以为自己听错了话,问大师兄刚才说什么。杨良友又将那句话重复了一遍。周庆海终于明白自己没有听错。周庆海告诉杨良友说自己浑身上下都好像一个木头僵硬了,酸疼的难以忍受,让他稍稍休息一会儿再修炼武功吧。杨良友边听周庆海的叙述边将周庆海扶成抹布的姿势,告诉周庆海说这不可以,修炼武功一定要意志坚定,不能有丝毫的懈怠。
第六十二章 何尽道病危
何尽道躺在担架上,鼻子的呼吸由粗重变的越来越弱。何尽道的徒弟看到何尽道的这个样子,将何尽道放在地上,心急如焚地跑到卢俊亮的身边。卢俊亮停下脚步,冷冷地听着何尽道徒弟的诉说。何尽道的徒弟告诉卢俊亮说师父的鼻息现在越来越弱了,师叔现在想办法给师父治伤,暂时维持下师父的生命。何尽道的大徒弟“噗通“跪在地上,给卢俊亮说求求师叔,一定要给师父治伤。卢俊亮看着崆峒派的所有弟子都在注视着自己,忙拉起来何尽道的大徒弟,说何尽道的大徒弟是干什么,他与何尽道是师兄弟,怎么会见死不救呢,而刚才自己之所以没有说话,是自己刚才在想用什么办法暂时维持住师兄的性命,没有完全挺清楚他的话。何尽道的大徒弟歇过卢俊亮,带着卢俊亮走到何尽道身旁。卢俊亮蹲下身子,用手为何尽道把脉。卢俊亮冷冷的脸色又多了许多的乌云,脸色难看地自言自语地说不好,不好。何尽道的大徒弟听了卢俊亮的话,心里更加着急了,对卢俊亮说什么不好,不好。卢俊亮说师兄刚才虽然没有伤到要害部位,但已经十分接近要害部位,一路上又流血过多,加上刚才一路狂奔,现在的师兄的生命已经危在旦夕了。何尽道的大徒弟焦急地说,这怎么办,师叔,求你想想办法快给师父治伤。卢俊亮勃然发怒,说何尽道是他的师兄,他能不想办法给师兄治伤么?何尽道的大徒弟吓得不敢吭声,站在一边瑟瑟发抖。卢俊亮沉吟了一会儿,说刚才师兄刚昏迷的时候,他就想给师兄输真气疗伤,但师兄刚才伤的部位很特别,自己怕给师兄输真气会适得其反,但现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只好用这种铤而走险的方法,希望上天垂怜师兄,让师兄能大难不死。说完,卢俊亮双手合什,”噗通“跪在地上向上天磕头。崆峒派的弟子看见师父、师叔跪在地上,齐刷刷地跟着卢俊亮双手合什跪在地上磕头,祈求上天让师父、师伯快快好起来。卢俊亮和崆峒派弟子站起来,卢俊亮让何尽道的徒弟将何尽道从担架上抬起,让何尽道坐在地上。何尽道的两个弟子一手扶着何尽道的一个胳膊,卢俊亮坐在何尽道的深厚,运用内功,将真气通过穴道输入到卢俊亮的身体。
何尽道仍旧昏迷不醒,卢俊亮在给何尽道输了一刻钟的内功后,睁开眼睛后从地上站起来,让何尽道的徒弟从地上将何尽道重新平放到血淋淋的担架上。何尽道的大徒弟给卢俊亮说,师父现在生命垂危,师叔能不能给师父多输一些真气。何尽道的徒弟想再说的时候,一道闪电”啪啪“打在他的脸上。卢俊亮两只大手在何尽道大徒弟的脸上一边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巴掌印。何尽道大徒弟的嘴角流出了鲜血,何尽道的大徒弟站在那里,不敢说话,怯怯地看着卢俊亮。卢俊亮又一脸心疼地用手抚摸着何尽道大徒弟的脸颊,说刚才是自己太想保住师兄的性命了,冲动下才扇了他两耳光。卢俊亮正色说师兄的病情现在十分严重,就像一个刚患大病的人,不能用猛药,否则何尽道虚弱的身体承受不了那么多的真气,不仅帮不了他维持生命,反而会要了师兄的命。何尽道的大徒弟要下跪给师叔道歉的时候,何尽道伸出手扶起还未跪下的何尽道的大徒弟,说也是难为你了,你不愧是何尽道和崆峒派的弟子,你也是为救师父着急,这不怪你,只怪自己做事太冲动了。何尽道的徒弟虽然心里很不满意,但看看身前的卢俊亮,自己不敢再单独做任何决定,请教卢俊亮说现在如何为何尽道治病。卢俊亮想了一会儿,说师兄的病情比较重,在路上行走的时候不能狂奔,要不然师兄的性命危险了,你们抬着师兄慢慢走,切忌,切忌,走的速度不能太快。何尽道的大徒弟半信半疑地听着卢俊亮的话,自己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按照卢俊亮的吩咐,吩咐几个师弟抬着何尽道慢慢地向市集走去。在一个高山旁,一个圆圆的大石头不知道是因为重力的原因,还是因为山上的风吹草动,从山上滚了下来,掉在地上,砸死了几个崆峒派弟子。卢俊亮看到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大石头滚到何尽道担架旁边的时候,迅速地跳到大石头面前,装作好像很吃力的样子,用身体双掌挡住了大石头,并故意将手掌按在一个石头的尖尖部分,大石头停在了何尽道和卢俊亮的面前。崆峒派的弟子赶紧跑过来问卢俊亮有没有受伤,卢俊亮看了看何尽道,说大师兄没有再受伤真是万幸,自己刚才只不过是手掌擦着石头,皮肉上受了些不碍事的小伤。何尽道的徒弟立刻跪下,谢谢师伯救师父命的大恩。卢俊亮边说边看着四周的山峰,注意山峰上有没有什么人和动静。四周的山峰除了风声和野兽的叫声,一切静悄悄的。卢俊亮说刚快走,崆峒派的弟子从师父的脸上和师父的语音里看出、听出了危险就在自己身边。立刻抬起放在地上的何尽道的担架,想快不敢快,想慢有不敢慢的向前走。何尽道的鼻息又变的十分微弱,何尽道的大徒弟又请求卢俊亮给何尽道输真气。这次,准备再挨一巴掌的何尽道的大徒弟,没有挨到卢俊亮的耳光。卢俊亮看着周围的山峰,一个小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对何尽道的大徒弟关心地说,我何尝不想救师兄,但你看看四周危险的局势,肯定是我们的行踪暴漏了,有人埋伏在山上,我们哪儿还有时间给师兄治伤。即使那些敌人给我们一点时间给师兄治伤,如果我的真气耗尽,以你们的武功,我都不说了,你们能保护好师兄么?到时候,我们都要死,我是你们的师父、师叔,我不能以个人恩怨置崆峒派于不顾,我要保护好你们,所以现在我不能再给师兄输真气了。何尽道想,刚才我给你输过真气,我必须要讨回来,故意让你走的慢些,等找到医生了,你也死了。现在老天爷都在帮我,从山上掉下来两块石头,”哈哈“,以后崆峒派掌派人和天下的武林盟主就是我的了。
第六十三章 于文艳温暖周庆海
周庆海扎马步倒地上一次,杨良友从地上将周庆海扶起一次。一个下午,姜志恒和于文艳都不知道周庆海倒了多少次。夕阳在西边的山峰终于坠下。华山派的所有弟子停止修炼武功,拿起各自的兵器或者赤手空拳有说有笑、三五成群地向回华山派餐厅。周庆海闭上眼睛,躺在地上,像一块儿石雕一动不动,只剩下粗重的喘气声和徐徐上升的哈气声才证明周庆海还活着。姜志恒和于文艳看见躺在地上的周庆海,回头也回厨房了。杨良友、宋国栋、靳利昊三个人将周庆海围成一个圆圈,关心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师弟。周庆海躺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睛,流着泪说自己浑身酸疼,现在一动也不能动,三位师兄你们去吃饭吧,不用管他了。杨良友、宋国栋、靳利昊说我们都是同门师兄弟,我们怎么不可能丢下他不管呢。师弟,刚开始修炼武功都是这样,过一段时间适应了就好了。周庆海摇摇头,说自己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不想修炼武功了。杨良友告诉周庆海说,你还想不想不怕豹子、老虎了。周庆海想起自己过往的经历,想着自己身上在树上睡觉被捆绑时留下的一道道伤痕,想着走夜路和山路时的提心吊胆,想着自己在外边的风餐露宿,想着自己被人甚至狗侮辱,想着过往难堪的过去,内心的倔强冲到大脑里,周庆海咬着牙关,撑起麻木的胳膊,让自己半坐在地上,然后同样咬着牙关慢慢地站了起来。杨良友、宋国栋、靳利昊看见周庆海站了起来,纷纷说小师弟真厉害,他们第一天练武的时候在地上躺了好长时间,小师弟一会儿就站起来了,小师弟将来一定会靠着坚强的毅力和师父的悉心教导成为一代武林宗师的。周庆海听到三位师兄的夸奖,内心感到十分不好意思,但咬紧的牙关却说不出任何谦虚的话。一步一颤地跟在三位师兄后边去厨房。
在华山派,为了锻炼弟子们的意志力,只要不是严重影响到华山弟子的身体和生命安全,任何人都不准帮其他人。良友、宋国栋、靳利昊和周庆海四个人半个小时候后才走到餐厅,华山派无论是辈分高的师父还是辈分低的徒弟,都坐在桌子旁,一个都没有动筷子,在等着这个四个人的到来。所以华山并不是一个冷血无情的门派,相反是一个弟子非常团结的门派。周庆海年龄很小,餐桌、餐椅又是高高的,浑身僵硬生疼的周庆海慢慢将自己凑到椅子旁,一点一点地将屁股放到餐椅上,费了好大的功夫,周庆海才坐在了餐椅上。在周庆海笨拙地坐餐椅的时候,所有的华山派弟子都微笑着看着周庆海,在周庆海成功坐上餐椅的时候,餐厅里响起了所有华山弟子热烈的掌声。周庆海看着华山派所有的师兄们一个个站起来,自己也想同他们一样站起来。于文艳走过来,用手将周庆海轻轻地按在餐椅上,告诉周庆海说这是华山的规矩,无论是早中晚,徒弟们都要给师父端饭,但由一个例外,像你这种刚修炼武功,身体还承受不住,你就不用去端饭菜了,你好好地坐在这儿,待会儿你的师兄会给你将饭菜端好的。周庆海好久没有听过这么温暖的关心,眼眶涌出了热热的泪水,顺势躺在于文艳的身上。周庆海的三位师兄说还是年龄小好啊,还可以躺在师娘的怀抱里哭鼻子。华山派弟子给每个师父都端好饭菜后,开始坐下吃饭。内心冰凉的周庆海从师娘的身体上得到些温暖后,将身体的部分僵硬也融化了,周庆海伸开麻木的指头,慢慢地夹起筷子,一点一点地夹菜。周庆海从来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看见这些上好的饭菜,周庆海都想尝一尝,周庆海的三位师兄没有一个人给周庆海夹菜,但都将自己身边的菜轮换着端到周庆海的身边。周庆海又一次热泪满眶,华山派的所有人都善意地笑了。杨良友递给周庆海一个手绢,让周庆海擦眼泪。周庆海内心暖暖地擦干眼泪,然后继续吃饭。所有人都吃完了饭,就周庆海还没有吃完,周庆海不好意思地放下筷子。于文艳又一次从座位上起来,告诉周庆海说他可以慢慢吃,不用不好意思。周庆海真想说声谢谢妈妈,但话到口边,还是说了句,谢谢师娘。周庆海吃完了饭,小肚子圆鼓鼓的,周庆海看着所有的华山弟子,说我已经吃饱了。众人善意的“哈哈”大笑后,一起起身向厨房外走去。杨良友、宋国栋、靳利昊三位师兄看着自己的小师弟慢慢地站起来,慢慢地向外走去,跟着小师弟慢慢地向外走。外边的星空晴朗,华山派的许多弟子都在广场上聊天。周庆海看了看三位师兄,三位师兄说他们也可以去那边玩儿。周庆海和三位师兄来到广场上后,华山派其他师父的徒弟都跑过来找周庆海,问周庆海的名字和家庭。这个时候,于文艳来到周庆海的身边,将一身上好的刚做好的衣服递给周庆海,说周庆海明天起床的时候把身上的破烂衣服脱下来,让她给他缝缝,换上这个新的衣服。周庆海谢谢师娘,然后如获珍宝地抱着于文艳给他做的新衣服,一边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上好的衣服,抚摸了一次又一次。晚上睡觉的时候,于文艳从外边走了进来。周庆海赶紧用被子将自己光光的身体盖住,于文艳笑了笑,说傻孩子,你才这么一丁点,害羞啥啊。于文艳告诉周庆海说她晚上没有事,过来将他的破烂衣服拿走,给他缝缝补补。拿起周庆海的衣服回到屋子里,于文艳找出针线,在煤油灯下认认真真地给周庆海补衣服。姜志恒从外边走了进来,说多少年了,你都没有给我补过衣服。于文艳撒娇地说,如果你做我干儿子的话,我就给你补。
第六十四章 找到大夫
何尽道的徒弟抬着何尽道慢慢地在路上走着,看着气息从微弱到越来越慢的何尽道,又看了看不知道真想救师父还是假想就师父的卢俊亮。何尽道的徒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眼神交流着。抬在后边担架的徒弟用眼神说,师父快不行了,如果我们再慢腾腾地走,我们的师父恐怕没有命了。站在担架两侧的何尽道的徒弟用眼神告诉其他人,说如果我们抬着担架快跑,卢俊亮会怎么训斥我们,我们都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救师父,如果卢俊亮说的属实,我们岂不是要背负间接杀害师父的千古罪名,即使卢俊亮说的不属实,我们几个是卢俊亮的对手么?我们不还是要白白牺牲性命。走在道路前边的何尽道的大弟子用手指着前方,兴奋地喊道,你们看,你们快看,前边就是一个市集,我们快走。何尽道的徒弟抬着担架此刻不再顾忌卢俊亮和卢俊亮说的话的真假,再不跑他们师父必死无疑。何尽道的大徒弟迅速地跑到市集,事先打听这个市集哪里有好的大夫,并在前边为抬着何尽道的弟子指路。在市集的中央,有一个三间房的门圣手堂,一个胡须花白的大夫精神矍铄地坐在堂上,旁边坐着几个稀稀落落的病人。何尽道窜进圣手堂,从口袋里边掏出一锭银子和几两碎银子。何尽道将一锭银子递给大夫,将碎银子发给正在看病和等待看病的病人,说大夫、大哥们求求你们,我的师父现在病危,你们先给我师父看病,这些银子是给你们的补偿。这些人都是本地的农民或者做生意的小商户,心疼好久才来花钱看病却得了这么多银子,心里一个个十分高兴。告诉何尽道的大徒弟说好,好,你师父病重你先看。大夫么,给谁看病不是看,既然病人都同意了,这么多银子在眼前,又怎么会拒绝。准备问何尽道的大徒弟,你师父在哪里,他用不用带上医药箱亲戚去的时候。何尽道的两个徒弟担着何尽道走进了圣手堂。
大夫看着鲜血淋淋的何尽道,说你们师父受了重伤,将你们师父抬到病床上去,回过头对何尽道的大徒弟说,你师父的血染脏了我的病床,需要多加些银子,何尽道的大徒弟从钱袋中又掏出两锭银子,递给大夫,说这么多银子,够你诊费、病床费、药费和其他所有的费用了吧。大夫边去病房边说,够了够了。大夫从何尽道身上慢慢解开暗黑色、血淋淋的衣服,仔细地查看何尽道的伤口。然后让一个徒弟立刻拿止血的草药,自己亲自慢慢地将草药敷在合金刀的伤口。伤口敷好后,大夫又开了一个药房,让徒弟抓药。徒弟抓好药后,提着药走到师父的面前,将药递给何尽道的大徒弟。何尽道的大徒弟接药的时候,大夫说你这个不懂事的小徒弟,这位师父现在病这么重,你不去熬药,将药递给这位兄弟,这位兄弟到哪儿去熬药。大夫的小徒弟立刻跑到院子的后边,用师父家的砂锅熬草药。在熬草药的时候,何尽道的大徒弟一直询问大夫师父的病情,大夫说你师父的病情十分严重,但生命虽说不能百分之百保住,但能抢救过来的肯能性还是很大的。何尽道的大徒弟谢谢大夫,说大夫可以出去给其他医生诊病了。大夫说你师父的病情这么严重,我是一个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外边的那些人都是乡野村夫,也都是些小病,比不上你师父,我待在这儿陪你师父,如果你师父有什么紧急情况,我好及时处理。大夫的小徒弟端着装满热腾腾草药的碗走到何尽道面前,递给大夫。大夫舀了一小勺草药,端起来在嘴边轻轻吹了几下,然后端到何尽道嘴唇前,将草药慢慢灌进何尽道的肚子里。卢俊亮稍后进入圣手堂,看见何尽道躺在病床上,焦急地询问大夫何尽道的病情如何。大夫说何尽道将告诉何尽道大徒弟的话重新对卢俊亮说了一遍。卢俊亮装作放心的样子,长出一口气。走到了病床外边,过了一会儿又走了进来,一个下午,卢俊亮走进何尽道病房,然后又走出来。卢俊亮嘴里说着求求老天爷,说如果老天爷愿意,就拿他卢俊亮的性命来交换何尽道的性命。卢俊亮看到何尽道慢慢变红的脸颊,说老天爷这个人作恶多端,一心想要我和其他师兄弟的性命,这种如此残毒的人,你可不能让他活过来。何尽道的大徒弟看见卢俊亮一直走来走去,走过来对卢俊亮说,师叔,师父现在找到大夫了,大夫也说有性命之忧的肯能性不大,你都不用如此操心了,你坐在这儿休息会儿吧。卢俊亮低下头,对何尽道的大徒弟说我与你师父从小一起习武,一起玩泥巴长大,有着深厚的感情,他现在病情如此危机,我哪儿坐的下,何况医生不是没有说完全没有性命之忧么,所以我坐不下。卢俊亮说完这些话,然后转过头,对何尽道的徒弟们说,你们一路或抬着师兄或照顾师兄,身体已经十分疲劳了。你们在旁边找一个客栈,稍稍休息,等师兄苏醒后我再去喊你们。经过这么多天的长途奔袭和与柴志恒的激烈搏杀,他们死亡的死亡,受伤的受伤,即使安然无恙的弟子都一个个身心疲惫。但他们的师叔还在这里站着,他们谁敢出去休息。万一他们的师父醒了,看见他们都不再他身边,肯定会雷霆震怒,说不定柴志恒没有要了他们的小明,卢俊亮和何尽道这些自己人却要了他们的性命。夜幕渐渐遮住了天空,何尽道的大徒弟给了大夫一些银子,让大夫的小徒弟给他们买饭菜。大夫的小徒弟将饭菜打包端到圣手堂,让他们吃晚饭。何尽道的大弟子将筷子递给何尽道,何尽道向病房望了一眼,又将筷子放下,说他吃不下饭,让其他弟子都吃吧。
第六十五章 十年华山
杨良友穿好衣服走到周庆海门口,大声地喊周庆海起床。疲惫不堪的周庆海迷迷糊糊地听到杨良友的喊声,向床里边打了一个转,侧躺着继续呼呼的睡大觉。杨良友知道就是这种情况,又在周庆海的门外大声喊了几声。周庆海终于在脑子里比较清楚地听清是在喊自己,用小手在自己的眼睛上揉了几下,然后对窗外的杨良友说大师兄这么早喊醒他有什么事情。杨良友告诉周庆海说现在是早饭前的练功时间,各个师兄弟在没有师父的陪同下自由练习。周庆海听到是自由练习,告诉杨良友说既然是自由练习,他现在浑身酸疼,他不练习了,师兄们自己去连吧。杨良友告诉周庆海说这个自由练习是华山派的各个弟子在早上没有师父的陪同下自由练习,不是说谁想练就练,不想练就不练的自由练习。周庆海听到这句话后,用自己的双手撑起自己的身躯,周庆海感到全身的骨架都快要散了,比昨天的疼痛更加剧烈,像机器人一样一板一眼地慢慢地穿好了衣服。周庆海站在床沿边,用手扶着床沿,然后迈开小步,艰难地向前走去。周庆海走到门口边,勉强抬起胳膊,打开屋门。外边的星光依旧在天上明亮的闪烁着,外边的公鸡才开始“咯咯”打鸣。周庆海跨出门槛,看到杨良友、宋国栋和靳利昊都站在门外,其他华山派师父的弟子都开始陆陆续续地穿好衣服去练功。杨良友师兄弟三个人知道周庆海肯定要花费较长的时间来穿衣服,所以提前一会儿喊周庆海练功。师兄弟四人终于走到了练武场,练武场上已经有比较多的华山弟子在修炼武功。宋国栋、靳利昊开始修炼自己的武功,杨良友蹲下去,将自己的眼睛与周庆海的眼睛相平,告诉周庆海他今天早上不用修炼再练马步了,他今天早上绕着练武场跑步,等华山派开饭后停止跑步,与他们一起去吃早饭,这样既可以继续锻炼你的身体,还可以让你麻木、酸疼的肌肉用其他的运动方式得到适当的放松。周庆海开始自己的慢慢长袍,周庆海每迈开一步,腿上的肌肉都酸疼一次,但感觉身上的痛苦反而减少一小部分。
周庆海就这样开始了自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刻苦修炼武功。周庆海天资聪慧,意志坚强,在修炼好基本武功后,柴志恒传授的武功他很快就可以学会,有时候于文艳在闲暇的时候还传授周庆海武功。在后来的日子里,姜志恒又收了罗君安、张玉华、柴志恒三位弟子。姜志恒的气味弟子武功均十分高强,但在七个人中,武功最为高强的当属周庆海,成为了当时年轻一辈中数一数二的人物。
周庆站在悬崖百年,海腰悬宝剑,目光炯炯地看着远方,想着自己艰辛的小时候和华山派对自己的厚恩。姜志恒和于文艳从后边走来过来,陪着周庆海看着远方。周庆海看到师父、师娘走了过来,赶忙向师父、师娘请按。在这十年的生活中,周庆海心里早将悉心照料自己的姜志恒和于文艳视为自己的爹娘,姜志恒和于文艳也将周庆海视为自己的孩子,但是周庆海仍旧只是喊姜志恒和于文艳为师父、师娘,姜志恒和于文艳喊周庆海为徒弟。姜志恒问周庆海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站在这里目光坚毅地看着远方。周庆海说不敢隐瞒师父,我在华山生活十年了,处处受华山派、师父和华山派师兄弟的厚恩,觉得一直生活在华山不足报厚恩,想像其他弟子一样下华山铲除恶魔,锄强扶弱,共树华山派的侠义形象。于文艳说鸟儿大了,想要飞了。周庆海说如果师父、师娘不同意,我仍旧在华山修炼武功,等师父、师娘觉得我可以下山了,我再下华山行侠仗义。姜志恒说鸟儿长大了,该飞了是好事,你师娘同意你下山。在今年早些时候,我与你师娘就商议说你现在二十岁了,该出去闯荡闯荡江湖,为自己积累江湖经验,为天下武林做出自己应做的事情。但想着你还没有过二十岁生日,如果让你早早下山,也许你二十岁的生日我们还有你的师兄弟都不能与你一起度过了,这是我们一点小小的遗憾,所以我与你师娘决定在昨天过完你的生日就让你下山。周庆海听了姜志恒的话,心里感到十分感动。周庆海想起了昨天晚上,他与六位师兄弟一起修炼完武功后,他的六位师弟告诉他让他回屋子里换套衣服再去厨房吃饭,周庆海纳闷儿地想他们师兄弟七人在一起练功多少年了,从来没有说换过衣服再吃饭的,问杨良友这是为什么。杨良友说你自己也许闻不见,你都不知道你身上臭气哄哄,你坐在那儿吃饭谁还吃的下。其他的五位师兄弟都笑着附和说,是,是,周庆海如果不去换衣服,那今天就不让他吃饭。周庆海仍旧云里雾里向自己的房间跑去,边走边说,我以前身上不也是这个味儿,你们身上同样是这种味道,再说了哪儿有什么臭气哄哄那么难闻。周庆海的六位师兄弟看到周庆海跑回自己房间换衣服,一个个偷偷地笑了,他们也一溜烟地跑到餐厅。周庆海换好衣服,疑惑地向餐厅走去。周庆海快走到餐厅的时候,看到餐厅的门居然关着。周庆海想是不是现在不到开饭时间啊,可拍下脑袋想想,不对呀,华山派这么多年来都是这个时间点一起开饭,今天不可能例外。周庆海更加疑惑地慢慢推开门,看到大家都坐在这儿,自己拉过餐椅想要做下的时候,华山派的所有人士都站起来,共同祝贺周庆海二十岁的生日。周庆海热泪盈眶地向四个方向鞠躬,谢谢他们。餐桌上摆满了水果和上好的酒菜,华山派的弟子海吃海喝。在庆祝快要结束的时候,于文艳亲自端来一盘熟鸡蛋和一份儿长寿面,递给周庆海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必须吃鸡蛋和面长寿面。周庆海的眼眶再次湿润了,于文艳笑着说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鼻子。华山派的其他人都“哈哈”大笑。
第六十六章 何尽道苏醒
外边的响起了巡逻人的敲锣声,卢俊亮说现在三更了,师兄怎么还没有苏醒?何尽道大弟子站在屋子里,听了卢俊亮的话后,又一遍地询问大夫说师父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苏醒,是不是师父的病情又加重了。大夫说我都给你们说了多少遍了,这位师父流血过多,身体十分虚弱,不可能一下子就生龙活虎地站在你们面前。何尽道大大弟子唯唯诺诺地向大夫道歉。大夫转过身,又一次把了把何尽道的脉,说也难为这位师父有你这么好的徒弟和师兄。卢俊亮走到门外,看到何尽道的弟子们都一个个地站在门口,都不肯离去,张嘴想再次劝他们回去,但这句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话到干渴的喉咙却没有发出声。卢俊亮走到门外边,何尽道的几个弟子跟着何尽道走到门外,何尽道突然下跪,仰天哭泣着说,师兄,你从小到大一直给予我照顾,还教我武功,你是我一生的好师兄。上天,看在师兄待我如此厚恩的情分上,你就拿我卢俊亮的命来交换我师兄的性命吧,说完,在地上“砰砰”地磕头。卢俊亮的鲜血染红了地面上已经破碎的青砖。何尽道的大徒弟听到他几个师弟的诉说后,赶紧从屋子里,和几个师弟去搀扶卢俊亮。卢俊亮运足内力,跪在地上始终不肯起来。何尽道的大徒弟和几位师弟费了好大劲才搀扶起卢俊亮,说大夫不是说了么,师父的脉象已经大有好转,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才休克的,明天应该就能好了。卢俊亮泪流纵横地心里说苍天啊,我卢俊亮心里一直虔诚地供奉着你,你怎么处处与我作对,这次上天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让何尽道去死,你为什么偏偏又让他活呢?
卢俊亮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向天一声长啸。何尽道的徒弟都不明白卢俊亮为什么这样,也许在路上是他们想躲了,何尽道和卢俊亮是一同长大,感情很深厚,路上卢俊亮交待的那些事情也许是真的为了救何尽道的性命。何尽道的弟子在大弟子带领下“噗通”齐刷刷地跪在地上,祈求卢俊亮的原谅。卢俊亮假装疑惑地说,你们这是干什么,突然间为什么向我下跪。何尽道的大弟子说,在路上的时候,师叔交待我们要慢行,我们以为师叔是希望慢慢消耗时间,让师父死于非命,党我们刚才看到师叔刚才痛彻心扉的表情,想想师父和师叔从小到大的感情,我们才知道刚才我们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冤枉师叔了,请求师叔原谅。卢俊亮的眼眶再次禽满泪珠,伸手一个个扶起何尽道的徒弟,说何尽道真是有福啊,能有你们这么好的弟子,然后看看站在一旁身后的徒弟,说如果是我陷入这种绝境,你们这些不孝弟子会像你们师伯的这些个弟子一样为我着想么,你们恐怕早一个个跑的无影无踪了,说不定还会在受重伤的时候向我胸口捅上一刀。卢俊亮的弟子们一起跪在地上,说弟子们定然不忘师父厚恩,断然不会做欺师灭祖的事情。卢俊亮又对何尽道的弟子们说,你们一心为你们师父着想,是我们崆峒派的好弟子,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去责怪你们,你们都快快起来,不要让我一个个去搀扶你们起来了。屋里一声咳嗽声传来,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出那是何尽道的声音。卢俊亮仰望下天空的月亮,说真是天意如此么?何尽道的徒弟们一个个疯狂似地窜进圣手堂。卢俊亮看着何尽道弟子慌乱的样子,想想刚才何尽道的弟子像他的师兄一样头脑简单,心里一声冷笑,说就算是上天暂时不要你的性命,以你和你这群弟子的猪脑子,你们早晚还是死于非命。何尽道的弟子看着卢俊亮从后面走来,一个个闪开一条小路,让卢俊亮走进病房。何尽道逼着眼睛,喉咙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和喘息声。大夫高兴地卢俊亮和何尽道的大弟子说,这位师父性命已经无忧了,只是由于受伤过重导致呼吸粗重,调养一阵子就好了。卢俊亮从口袋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大夫,大夫看了看,不好意思要又出于内心的贪婪收下了这一锭银子,说这那好意思,刚才已经收过你们的诊费、药费、病床费和餐饮费了,现在还要收你们的钱。说完这些,大夫将这一锭银子放进袖子里边的钱袋。卢俊亮说你治好了我师兄的重伤,这是奖励给你的,收着吧。何尽道的大徒弟看了看外边的夜色,对大夫说,谢谢大夫一直陪着我们师父脱离生命危险,现在师父病情大有好转,天色已经三更了,你去屋子里休息一会儿。大夫说好的,好的,如果有什么事情让我的小徒弟喊醒我,我会立刻起来给这位师父看病。大夫将勉强睁开眼的小徒弟喊道病房,交待后事情向卢俊亮和何尽道的大弟子告辞回卧室休息。何尽道向前一步,向卢俊亮作揖,卢俊亮一摆手,说你们虽然是师兄的弟子,但你们的感情哪儿有我们的深厚,我不会回去休息的。清晨第一缕曙光照耀到房间的时候,何尽道的指头轻微地动了动,逼着眼睛张开了一个嘴缝儿。卢俊亮趴在何尽道的病床边,刚刚入睡,在旁边坐在椅子上的何尽道的大自在一会儿闭上眼睛,一会儿睁开眼睛,大脑一边想让自己睡会儿,一边告诉自己不能睡。何尽道的大徒弟睁眼的那一下,看见师父微微颤动的手指,兴奋地向师父病床边跑去,凑到何尽道的脸庞,看见师父微微张开的嘴,问师父想要说什么。何尽道的嘴唇张开是出于本能,何尽道的意识只是苏醒了一小部分。何尽道的大弟子喊醒卢俊亮,卢俊亮看着何尽道微微张开的嘴,告诉何尽道的大弟子说赶快给你师父端些热水,然后让大夫的小徒弟煮些小米粥,说师兄这么长时间滴水未进,肯定十分口渴和饥饿。
第六十七章 周庆海与姜志恒、于文艳告辞
周庆海坐在屋子里,想着在华山的十年,想着师父、师娘、华山派所有的人对他的厚恩,看看手中的宝剑,想起了白天对师父、师娘说的希望报答华山厚恩的话。周庆海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离开这养育他成人的华山,重新踏入一个未知的旅途,内心的各种情绪都涌入大脑,让他无法安生地坐在这儿休息,更不用想入睡了。窗外皎洁的月光照进屋子,轻轻的微风清新地吹到周庆海的鼻息中,周庆海迈开脚步,走向门口。周庆海拉开屋门,走到屋子的外边。向师父、师娘的房间走去。周庆海向北走了几排房间,走到师父、师娘的门口。房间传出于文艳的声音,周庆海这个孩子十年当中都没有出门,现在让他自己一个人下华山,我心里感到很害怕。姜志恒站在于文艳的旁边,看着于文艳在缝制衣服,说你们妇人家都是心慈手软,周庆海都长这么大了,他应当独自去闯荡江湖了,难不成在华山这个温室里度过一辈子,那样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成人。于文艳说可是周庆海毕竟从来没有闯过江湖,第一次就让他独自闯荡这个到处险恶的江湖,他肯定会遇到很多困难和挫折的。姜志恒说男孩子们,遭受困难和挫折是在帮助他成长,对他一生都有莫大的帮助。于文艳说周庆海这个孩子受些罪能接受得了,我怕这个心地善良的孩子被人暗算,万一,万一。于文艳想说如果丢掉性命那可该怎么办?但于文艳心里又告诉自己,周庆海现在还没有下华山,就说这样的话,那不是再诅咒孩子。姜志恒看出了于文艳的想法,走过去握着于文艳拿着针线的手说,以周庆海的武功和智慧,周庆海不会遇到十分重大的挫折。周庆海听了姜志恒和于文艳的话,内心十分感动。周庆海上前一步,走到门前,轻轻敲了三下门。姜志恒说道,谁。于文艳放下针线,边走边去开门,说你这个榆木疙瘩,肯定是周庆海这个孩子,还能是谁?于文艳皱着眉头开门,开开门看到周庆海后,一脸充满母爱的微笑对周庆海说,这个孩子,都跟了我们这么长时间了,直接进房间就是了,还敲什么门,我们师徒之间哪儿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周庆海进了屋子,对姜志恒和于文艳说,师父、师娘,我明天就要走了,今天特地来向你们告辞。于文艳说,你跟你师父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好好聊聊吧,你这一下山,估计要一段时间见不了你师父了,另外,让你师父给你讲写江湖中的事情,让你熟悉下江湖,我现在正在给你做一套衣服,没有空陪你聊天。周庆海看到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师娘正在给他做衣服。周庆海跪在地上,内心流淌着滚烫的泪水对姜志恒和于文艳说,谢谢师父、师娘。于文艳放下针线,说周庆海你这个孩子在华山都跟了我们十年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快起来,耽误我为你缝衣服。周庆海走到姜志恒身边,姜志恒从旁边拉过一个椅子,让周庆海坐下。周庆海坐下后,姜志恒将自己的椅子向周庆海靠了靠。两个人就这样并排紧紧地坐在桌子边,面朝着屋门。窗外的月光照进门口,姜志恒抬起头,看着地上的月光,说孩子,在江湖中,有像这样皎洁的月光,但更多的是数不清的黑暗,你下山闯荡江湖的时候,一定要多加小心,注意在行侠仗义的时候保护自己。周庆海静静的听着师父说的话,没有任何言语。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天色十分晚了。周庆海看着外边的夜色,说师父、师娘天色晚了,你们休息吧,我回去了。姜志恒和于文艳走出门,送周庆海回去。于文艳看着周庆海宽阔的肩膀、高高的个子,笑着对姜志恒说,周庆海这个孩子不知不觉间已经这么大了,该要娶媳妇儿了,希望周庆海在下山的时候能够碰上一个好媳妇儿。姜志恒说是呀,到了娶妻生子的年龄了,除了让周庆海这个孩子自己努力,你这个师娘的还要四处留心,看江湖中的哪家名门正派的闺女还没有婚配,让媒婆去给周庆海提亲。姜志恒和于文艳看到周庆海背影慢慢消失在夜色里,他们两个关上门进了房间。姜志恒躺在床上,于文艳继续缝衣服。周庆海路过师兄、师弟的房间,想要进去与他们做告别,但看到黑漆漆的房门,站在门口思量了一会儿,说天色这么晚了,他们一定都休息了,我还是会房间吧。周庆海推开门,六个黑影突然间向周庆海扑过来,周庆海一招势大力沉的双掌迎接着六道劲风。七双强劲的掌风吹掉了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周庆海大声呵斥说你们是谁,三更半夜竟敢私闯华山,你们胆子可真够大的。一个年长的人故意变了声调,阴阳怪气地说华山的其他人已经被他们控制了,任凭他周庆海武功高强,独自也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周庆海听到这句话,心中一惊,但转眼想华山派的人武功高强的人很多,他们六个怎么可能控制了华山这么多人。但为了防范万一,周庆海大声喊了几下,旁边的屋子里的人都没有任何动静,周庆海听着四处寂静的华山,恐惧顿时用到嗓子眼上,用尽全身功力迎击这六个人。六个人明显是收着武功,没有用尽全身功力。周庆海说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打又不用尽全身功力,停又不停。“哈哈”阴阳怪气的声音笑起来。周庆海在黑暗的房间里仔细地辨别着对方,看到这六个人好像十分熟悉。那好,就让我们六个人用尽全身功力。掌。拳更加快速、强劲地向周庆海扑来。周庆海一会儿就抵挡不住了这六个人的同时进攻。一双掌瞬间就要到达周庆海的胸口,周庆海完全无力顾及。
第六十八章 何尽道完全苏醒
卢俊亮立刻吩咐站在外边的崆峒派弟子,说你们赶快去陪圣手堂的小师傅去厨房,给你们师伯煮些小米饭。卢俊亮的两个弟子立刻转身,跟着一路小跑的圣手堂的小徒弟。厨房在后边院子右边的角落,是一个一间的茅草房。圣手堂的小徒弟点燃厨房的煤油灯后对卢俊亮的两个徒弟说,两位大哥,你们在这里不熟悉,为了救早点给你们师伯煮好小米粥,你们就按我吩咐的去做吧,可以么?卢俊亮的两位徒弟一作揖,对圣手堂的小徒弟说,小师傅的师父是师伯的救命恩人,小师傅在我们面前断然不可客气,如果有什么需要,小师傅尽管吩咐就是。圣手堂的小徒弟说,大哥,那小弟我今天就失礼了。小徒弟指着角落的地锅说,这位大哥你烧火,然后拿了一个水壶,让卢俊亮的另外一个徒弟去提水。卢俊亮烧火的徒弟从地锅前拿起一把干燥的易燃的柴火,用打火石点燃后放进地锅,然后将地锅前的柴火放进地锅,火刚烧起来的时候,他的师兄就急急忙忙地提了一壶水进屋子。卢俊亮的徒弟解开锅盖儿,立刻准备给地锅里倒水。小徒弟看见,立刻从卢俊亮的手中拿过水壶,对卢俊亮的徒弟说,你们师伯现在刚刚苏醒,继续补充水分和营养,如果我们一下子倒这么多水,那煮好稀饭就需要很长的时间,怕耽误你们师伯身体恢复。卢俊亮的徒弟说,小师傅说的有礼,有礼。小徒弟将壶中的水倒了一半儿,将水壶放在地锅的灶台上,自己继续去淘米。小米黄灿灿的,是周围的庄稼人种的稻谷碾出来的,可好吃了。小徒弟变淘米变说。一会儿屋内狼烟滚滚,这些人大多数没有做过饭,连看似简单的烧火都不知道怎么做。小师傅淘好米后,将小米放到一个碗里,然后来到灶台前,对卢俊亮的徒弟说,大哥你不会烧火,让我烧吧。卢俊亮的徒弟说,这怎么好意思。小徒弟说没有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我们都是为了你们师伯早日康复么?烧了一会儿,地锅里的水发出“滋滋”的声音,小徒弟让卢俊亮的一个徒弟拿起碗将小米倒入锅中。小徒弟开始慢慢地小伙熬小米粥。小米粥熬好后,小徒弟拿起一个碗,从地锅里撇出一些米油倒在碗里,让卢俊亮的徒弟给他们师父端去。
卢俊亮从他徒弟手中接过还烫手的碗,在手中颠来颠去。何尽道的大徒弟说师叔,这种事情还是让我们晚辈儿来做吧,你在师父病床前陪了一天了,你去休息会儿,等师父醒了我们喊你。卢俊亮长叹一声,说他不看到师兄苏醒,他睡不着,师兄受如此重的剑伤,他做师弟的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何尽道的大徒弟说,师父是被柴志恒那个王八蛋给刺伤的,与师叔有什么关系,师叔为什么自责?何尽道说的确师兄的伤是柴志恒刺的,但是他作为何尽道的徒弟,那个时候就应该想到柴志恒那个王八蛋也许会有这一招,他就有义务挡住柴志恒那招凶狠的剑招,这样师兄也不会受如此重的剑伤了。何尽道的大徒弟说,师叔真是心底善良,在场的所有人谁会想到柴志恒是如此凶险狡诈之人,距离又是那么近,任凭师叔武功高强,也挡不住那招用尽全身力气的剑招!卢俊亮说,不管你们怎么说,这件事情我是推卸不掉责任的,我一定要在这里陪师兄醒来。卢俊亮拿起小勺子,轻轻吹了几下,慢慢地将米油喂到何尽道嘴里。何尽道干渴的嘴唇喝到滋润的米油,心理感到无比的畅快,一次比一次的张大了嘴,贪婪地喝着米油。何尽道喝完了一碗的米油,卢俊亮高兴地说,师兄喝了这么多有营养的米油,身体肯定恢复的十分快,说不定天亮的时候师兄就能苏醒。
卢俊亮将碗递给外边的崆峒派弟子,接碗的崆峒派弟子转身朝厨房走去,将碗递给圣手堂的小徒弟。卢俊亮站起身子,透过窗户看了看外边的夜色,这个时候一声鸡鸣响彻静寂的夜空,许多的公鸡的鸣叫此起彼伏。你们看,说什么就来什么,刚说师兄天亮就会苏醒,现在公鸡就开始打鸣了,大吉,大吉。卢俊亮弯下腰,笑脸满面地看着何尽道的脸,何尽道空空的喂吃到了许多的米油,将米油的营养通过血液输送到全身。何尽道的大脑身体在营业的补给下,慢慢地恢复了更多的意识和体力。何尽道感到热乎乎的哈气直扑他的脸颊,脸颊轻轻抽搐下,慢慢地睁开眼睛。卢俊亮高兴地喊,师兄醒了,师兄醒了。站在门外等候的崆峒派弟子涌进了病房。卢俊亮告诉这些崆峒派弟子,说你们师父师伯现在刚刚大病初愈,身体十分虚荣,经不起你们这么闹腾,你们在这里陪了师兄这么长时间,身体都十分疲惫,你们回去休息一会儿吧。何尽道的大徒弟对卢俊亮说,师叔,你刚才说了师父醒来的时候,你就回去休息。卢俊亮高兴地说,我知道了,我现在都去休息,你们几个在这儿照顾好你们师父和师伯,有什么事情立刻叫醒我。卢俊亮走出了病房,与其他崆峒派弟子向街对面的客栈走去。何尽道模模糊糊地看着卢俊亮从床边走开,看看外边仍旧漆黑的夜色,终于想起了柴志恒那一招狠毒的剑招,想起了自己差点就被伤到重要部位,嘴中轻轻的嘟囔着我一定杀了你,杀了你。何尽道的大徒弟轻轻地说,师父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何尽道的大徒弟将耳朵凑到何尽道的耳朵边,终于听清楚了何尽道说我柴志恒在哪里?何尽道的大徒弟说,师父你现在可以静心休养,柴志恒已经被他们抓住,任他插翅难飞,等师父伤好了再去找那个不识好歹的王八蛋算账。何尽道听到柴志恒被他们抓到后闭上了眼睛。
第六十九章 七师兄弟小聚会
周庆海心想这次一定完了,没有想到双掌在快挨着胸口的时候,那双掌停下了。六个人“哈哈”的笑声同时响起来。周庆海仔细地在黑夜中辨认着熟悉的身影,听着熟悉的声音,才放下一直高度紧张的大脑,“哈哈”地大笑,说师兄、师弟你们快要吓死我,我听到你们说你们都控制住了华山,心理一直为师父、师娘、师兄、师弟和华山派的所有人担心呢!杨良友、宋国栋、靳利昊、罗君安、张玉华、柴志恒撕下脸上的黑色面具,在黑暗中熟悉地摸索着灯台。周庆海笑着说,刚才那番激烈的打斗把屋内的桌子和东西都不知道弄到哪儿去了,现在可好,找蜡烛、打火石都找不到,今天晚上你们让我瞎灯黑火的睡吧。众人又是一阵哈哈的笑声。柴志恒借助窗外和门外的月光,在地上找到了打翻的烛台,罗君安从桌子下边捡起打火石。罗君安用打火石将柴志恒手中的蜡烛点燃。蜡烛的光亮照亮了屋子,椅子、桌子缺胳膊少腿的散落地躺在地上。周庆海看着乱七八糟的屋子叹息,七个人笑着将桌子和椅子尽可能地摆好,然后杨良友对周庆海说,剩下的这些东西就不用收拾了,等明天你走后我们收拾,今天晚上我们师兄弟七个好好聊聊。七个人或在椅子上,或在桌子上,或在床上,或躺着,或站着,或坐着在一起开始聊天。
周庆海问杨良友是哪位师兄或者师弟想出的这个鬼主意来整我。柴志恒站在那儿偷偷一笑,周庆海盯着柴志恒说,是你这个小捣蛋鬼啊,年纪不大,鬼主意怎么这么多。柴志恒说四师兄天资聪颖、平日总是在华山师兄弟休息的时候还加练武功,加上师父、师娘的悉心教导,四师兄的武功在我们七师兄中武功是最高的。杨良友躺在床上,接着柴志恒的话说,明天你就要下华山了,也许很快就要面临江湖中的腥风血雨,我们几个假装成敌人偷袭你,让平日不显山不漏水的你伸展下你所有武功。宋国栋坐在桌子上,对周庆海充满敬佩地说,四师弟武功的确高强,我们六个人虽然没有用尽全身功力,但说句不谦虚的话,天下恐怕没有几个人能挡住我们那么多招。坐在椅子上的张玉华说,经过刚才的那番打斗,师兄和师弟对四师兄你下山都放心了。罗君安斜倚在床栏杆上,说以四师兄的武功,这次下山一定会为我们华山派增添更多光彩和荣誉。靳利昊站在桌子旁边说,你明天走后,有什么困难的事情或者遇到什么挫折,立刻给师父、师娘和我们师兄弟传信,我们和整个华山派都是你坚强的后盾。
周庆海感动地说,谢谢师兄弟,谢谢师父、师娘,谢谢华山派,我在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将师父、师娘、师兄弟和华山派装在我的心中,一路上由你们陪伴我前行。如果我在路上遇到困难和挫折,我一定先想办法解决,这对我来说是一种锻炼。但如果我遭受我自己无力解决的重大挫折和困难的话,我一定会向你们求救的。杨良友从床上坐起来,告诉周庆海说,我们师兄弟、师父、师娘和华山派等你回来。柴志恒走到周庆海身旁,悄悄地却让整个屋子的人都听到的说,四师兄长的这么英俊潇洒,江湖中的漂亮、美丽未婚女子见到师父一定是闻风出动,到时候四师兄可要挑一个好的媳妇儿带到华山,不枉费师父、师娘让你下山的一片苦心。
屋子里又是一片“哈哈”笑声。周庆海一时手足无措,局促地说你这个小捣蛋多大年纪了,天天想的什么。宋国栋接着周庆海的话说,柴志恒说的话四师弟一定要记在心里,我与大师兄、三师兄年龄年龄这么大了,不会再讨老婆了,你现在血气方刚,正是谈恋爱的好时候,一定要抓住时机,挑一个好的江湖女子,给咱们华山带来一股生气,延续咱们华山的烟火。周庆海不好意思地说,今天晚上来与我告别还是来捉弄我了,先是偷袭我,现在取笑我。杨良友说师弟们都不要胡闹了,如果四师弟在江湖中的缘分到了,上天自然会给他安排一个好媳妇儿的,我们就不用在这瞎操心了。周庆海听了杨良友的话,内心的局促减少了许多。但内心的悸动却慢慢地升起来。周庆海内心对爱情和**的渴望现在正是巅峰的时候,周庆海嘴上虽然说现在还不是娶媳妇儿的时候,但内心还是向往能遇到一个美丽的女子,发生一断刻骨铭心的爱情。
杨良友调转话头,说到了周庆海从上华山和他们一起练武功,一起玩耍,一起淘气的种种可笑事情,在场的人听了都感到内心暖暖的。不知不觉,已经是子夜时分了,杨良友招呼五位师弟,说四师弟明天就要下华山踏上漫长的江湖路,我们已经于四师弟说了足够多的话,我们该回去了,让四师弟好好休息,明天养足精神下华山去找一个好媳妇儿。六个人“哈哈”大笑,周庆海低着头说大师兄也取笑我。六个师兄弟走后,周庆海关上门,按他们说的,没有将杂乱的房间收拾,躺在床上想着柴志恒的话,想着自己下华山后,遇见一个白衣飘飘、温柔如水、年方二九的漂亮女子,两个人一见钟情,从此携手共闯江湖,行侠仗义,在江湖中留下一段传世佳话。周庆海在华山的十年,虽说从未与外界有过较多的来往,但从师父和师娘和其他人的爱情故事中,早已经听说过许多名誉天下的美丽爱情故事,希望自己这次下华山也能遇到自己心中那个期望的美丽女子,从此以后相亲相爱。周庆海想着那个未来的女子,翻来覆去睡不着。周庆海告诉自己说大师兄说的对,缘分到了自然就到了,我不要瞎想了,赶快睡觉。周庆海越强迫自己不想,内心越是想想的风花雪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大脑疲惫的周庆海才进入梦乡。
第七十章 柴志恒被关干草房
三天后,何尽道走出圣手堂,向旁边的客栈走去。崆峒派的弟子见了何尽道,纷纷高兴地说师父、师伯身体恢复了。何尽道告诉他们说,经过圣手堂大夫的回春妙手和几天的精心休养,他的武功虽然只恢复了一成,但是简单的生活他能自理了。崆峒派弟子都一个个说着好,请何尽道去客栈上好的房间休息。何尽道说他这几天躺在床上躺的十分难受,再加上身体正在恢复中,自己想多走走。崆峒派的大徒弟说,师父是应该多出去走走,呼吸些新鲜的空气,晒晒阳光,这样身体恢复的更快些。何尽道的大徒弟说,师父,今天就让我们几个弟子陪你出去外边走走,养养你的身体。何尽道说不必了,他来这里活动活动筋骨,顺便办一件重要的事情。何尽道的大徒弟伸出右手,指向客栈的一间房。何尽道走在他的大徒弟后边,向客栈角落里的一间房走去。这是客栈最便宜、最肮脏的,用来给牲口储存干草的房间。何尽道的大徒弟退开放,一股酸气和干草的味道从房间扑鼻而来,进屋子里的人都捂上鼻子。干草占据了半间房子,剩下的半间房子地上散落着许多的干草,柴志恒躺在靠近窗户的干草上,痛苦地呻吟着。
柴志恒听到门开的声音,知道是崆峒派的弟子又来巡视自己了,仍旧没有睁开眼睛,继续蜷缩在干草里边。何尽道自从进了圣手堂,卢俊亮吩咐崆峒派弟子一定要看着柴志恒重要的人,不能让柴志恒借助何尽道受伤,他们大乱的时候趁机逃跑。卢俊亮除了要求崆峒派弟子二十四小时轮流在干草房门口值班,时时刻刻监视住柴志恒。为了怕这些土地大意,自己也时不时进到干草房看看柴志恒的习惯。崆峒派的弟子们都认为,柴志恒伤这么重,还被铁链和镣铐锁着,任凭他武功高强,他也不可能从这么多人眼皮底下逃脱,再加上干草房难闻的气味儿,崆峒派的弟子只是在卢俊亮前来巡查的时候呆子屋子里边,其余的时间都在门口外边站着。
何尽道蹲下身子,用手拿着地上的铁链和镣铐,然后从地上拾起几根带血的干草,在鼻子面前闻了闻,一脸愤怒地说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有福不享却自找苦吃。柴志恒听到今天来的是何尽道,睁开眼睛大声长叹,上天虽有好生之德,但对如此卑鄙、阴险、狠毒、贪婪的人应该让我把他杀掉,否则上天就是对江湖和正派人士的一种荼毒,不信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他会因此滥杀多少无辜,上天,为了天下江湖的苍生,你一定要将这些畜生带回地狱。何尽道听到柴志恒仍然在辱骂、诅咒自己,想想险些要了自己性命的那一剑,心中顿时升起一丈怒火,伸出右脚狠狠地向柴志恒肚子上的伤口踢了一脚。柴志恒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发出更加痛苦的呻吟声。何尽道大脑一冲动,忘记了自己胸口刚刚伤愈的伤口,捂着胸口蹲在了地上。何尽道身边的徒弟赶紧弯下腰,用双手一边搀扶着何尽道的一个胳膊,何尽道咬着牙,伸出脚要再次踢柴志恒,柴志恒看到何尽道受伤的胸口,发出微弱的“哈哈”笑声。何尽道听到柴志恒的冷笑声,心中更加愤怒,伸出脚想再次踢柴志恒。何尽道的大徒弟使眼色,何尽道的两个徒弟架着师父走向门外。何尽道用手想要掰开他两个徒弟的胳膊,但此时深受重伤的他没有多少力气,被他们架到门外。何尽道大声训斥他的徒弟,说你们是不是想造反,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受重伤收拾不了你们。何尽道的大徒弟走到师父面前,弯下腰说师父现在重伤初愈,万万不可动气伤了身子,至于柴志恒现在被咱们团团围住,并用铁链和镣铐将他锁上,他断然是逃脱不了的,等师父伤完全好了,到时候柴志恒这个鱼肉任凭师父处置和惩罚不迟。
何尽道脾气暴躁,忍不下胸中的恶气,但想想自己却是仍旧重伤的身体,对他的徒弟们说,你们去给我找一根粗的鞭子来,我受伤了不能动气,你们给我用鞭子狠狠抽他,让我消消胸口的怒气。何尽道的一个徒弟去向客栈老板找了一根绳子。何尽道和他的徒弟们一起重新走进干草房。何尽道对柴志恒说你不是装好汉么,那好,现在就让你再次装个好汉。何尽道一挥手,何尽道的一个弟子拿起粗粗的马鞭在柴志恒的身上狠狠地抽。柴志恒的惨叫声在干草房和客栈回响。卢俊亮的徒弟听到柴志恒的惨叫,想着刚才何尽道的徒弟拿着鞭子走进干草房,知道何尽道在鞭打柴志恒。卢俊亮的一个弟子按照卢俊亮的吩咐,跑到外边,在街上找到正在溜达的卢俊亮,说何尽道正在鞭打柴志恒。;卢俊亮心里骂着何尽道,说何尽道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蠢货,施展轻功,先行徒弟一步赶回客栈。卢俊亮走到客栈的时候,柴志恒的惨叫声十分微弱了,卢俊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干草房,在到干草房门口的时候,强烈压制住内心的怒火,洋溢起满脸的微笑走进干草房。
崆峒派的弟子按照卢俊亮的吩咐,为柴志恒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并准备上好的饭菜给柴志恒。卢俊亮本想还想给柴志恒准备一间上好的房间,怕万一何尽道醒来的时候,头脑简单的何尽道会生气,所以让崆峒派弟子将柴志恒扔到干草房锁起来。卢俊亮告诉何尽道的徒弟说,快停下来。何尽道的徒弟看看卢俊亮,又看看何尽道,将手中的马鞭停下来。何尽道对卢俊亮,说师弟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让他鞭打柴志恒。卢俊亮说二师兄心中的怒火我非常理解,可是二师兄想想,我们是来干什么的,灵儿在哪里?
第七十一章 路遇小乞丐
周庆海好像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从床上站起来,点燃蜡烛,去向屋子西边的箱子里翻找着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周庆海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包袱,周庆海小心地拆开包袱,一件破破烂烂,到处都是补丁的衣服被周庆海从包袱里拿出来。周庆华双手向上提了提,衣服完全伸展在他的眼前。周庆海仔细地看着这个衣服,眼前浮现出于文艳小心地在点燃着蜡烛的漆黑的夜为她缝制衣服的情景,周庆海将衣服紧紧抱在胸口,感受着师娘母爱的温暖。
抱了一会儿,周庆海抱着衣服和包袱走到床边。周庆海将衣服和包袱放在床头,然后将床铺铺平,将那个破烂却整洁的衣服平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将衣服折叠好,然后用包袱包好。这是周庆海刚上华山的时候,于文艳那天晚上为周庆海缝补的衣服,后来又时间的时候,于文艳又为周庆海重新做了几件上好的衣服,对周庆海说你现在是华山派的人了,不能再穿的这么破破烂烂了,影响华山的形象。聪明的周庆海知道这是师娘爱惜自己,想让自己穿上好的衣服。但是,对姜志恒和于文艳怀着深深感恩的周庆海,看到这件充满师娘母爱的衣服,怎么不舍得按照师娘的吩咐扔掉,找了一个包袱小心地将衣服包好,放在箱子的最底部,每隔一段时间在没有人的时候晒晒太阳。
衣服还是那个颜色,周庆海睡不着的时候,想起了这件衣服,想想是将衣服随身携带在身边还是放在华山,后来周庆海觉得为了将师父、师娘对自己的爱时刻带在身边,决定将衣服随身带走。周庆海将包袱放在枕头旁边,周庆海放佛从包袱里边的衣服里闻到了母爱的芬芳,安慰着他糟乱的灵魂,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起床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周庆海的六个师兄弟为了让周庆海养足精神下华山,决定今天早上不喊周庆海练功,让周庆海多休息。周庆海走出房门,看到华山派的弟子都吃过早饭重新去练武场,自己站在门前踟蹰,说自己今天的脑子怎么了,醒来的这么晚,自己去吃饭吧,别人都吃过去练功了,也不知道给自己留了没有。想了一会儿,周庆海决定去厨房看看。走到厨房的时候,周庆海的两个师弟张玉华和柴志恒正在给周庆海准备闯江湖的干粮。杨良友走到周庆海身边的,对周庆海说今天你就要下华山了,我们让六师弟、七师弟给你准备些干粮,你都不用管这些了。这桌子上有些鸡蛋和米饭,是我们告诉厨师特意给你留的,你快坐下来吃。周庆海正在吃早饭的时候,柴志恒和张玉华将包好的鸡蛋、馒头、烙饼放在桌子上,说四师兄在路上虽有师父、师娘给你的银子,但是恐怕到荒山野岭的地方,有银子无处花,到时候会饿肚子。
周庆海站在下华山的路口,于文艳将一个装满银子的钱袋递给周庆海,叮嘱周庆海在江湖中一定要万般小心,注意自己的安全。周庆海说谨遵师娘教诲,然后转过身,强忍住不去看身后的师父、师娘和他的六位师兄弟,大踏步地走离华山。周庆海走到华山半山腰的时候,知道看不见师父、师娘和他的六位师兄弟,才转过身,满眼泪花、大声地对他们说离别的话。周庆海站在半山腰,听着自己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久久不忍离去。周庆海第一次离开华山,好像第一次离开娘亲的孩儿一样失魂落魄。周庆海耷拉着脑袋慢慢地走下华山,在路过德隆客栈的时候,进到德隆客栈喝了些茶水。德龙客栈与华山有着深厚的交情,客栈老板没有要周庆海的钱。德龙客栈老板邀请周庆海在客栈休息一会儿再上路,周庆海想想这茫茫江湖,都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向何方,将会遇到什么事情,摇头拒绝了德龙客栈老板的好意,说过谢谢后走出德隆客栈。德隆客栈老板陪着周庆海走出了门口,周庆海走到德隆客栈前边的十字路口的时候,看着南、北、西的三条道路,不知道自己将走向哪里,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脚迈向哪个方向就去哪里。周庆海的右脚迈向了向南的道路,周庆海开始了自己的江湖生涯。
在向南的路上,周庆海腰悬一把剑,背着两个包袱一直向南走。走向未知的世界。周庆海走着走着,走过了几十个白天,走过了几十个黑夜,来到了河南的洛阳。周庆海从一路荒野和偏僻的乡村走到这个大都市,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或穿着破烂的乞丐,或者打扮貌美如花的美女,或者衣着奢侈的达官贵人,好像去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周庆海茫然无措地站在街道中央,看着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店。肚子“咕咕”的叫声响起,周庆海看着街头包子铺,垂涎三尺。周庆海从口袋中掏出一点碎银子,递给包子铺老板,拿了几个包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旁边一个小乞丐,头发乱蓬蓬、脸上沾满灰尘地蹲在角落,眼馋地看着周庆海的包子,一次次咽下喉咙中的口水,周庆华转身的时候,看见这个小乞丐,想起了自己痛苦不堪的童年,心中的同情油然升起。
周庆海走到小乞丐旁边,递给小乞丐一个包子,小乞丐惶恐地看了一会儿周庆海,看出周庆海是出自一片真心,完全没有有些人的那种故意戏弄他的恶意,张大嘴瞬间吞完了包子,周庆海又将手中的一个包子递给小乞丐,小乞丐一会儿功夫又吃完了。就这样,周庆海手中的包子都被小乞丐吃完了。周庆海看着仍旧挨饿的小乞丐,从包子铺老板那里重新买了许多包子。小乞丐又吃了两三个包子后,干瘪的肚子终于圆鼓鼓地,用充满感恩的眼光谢谢周庆海。
第七十二章 严刑拷打柴志恒
卢俊亮找到何尽道,商议柴志恒的事情。卢俊亮告诉何尽道,他猜想以柴志恒的为人性格,何尽道断然不会说出灵儿的下落,我们该怎么办才能用柴志恒找到灵儿呢?何尽道一拍桌子,双眼放射出熊熊火焰,说那就狠狠地给我打他,凌辱他,我就不相信他的嘴是钢铁做成的。卢俊亮看了看何尽道的脸色,不再说话。何尽道和卢俊亮走出房间,径直向干草房走去。何尽道让弟子拿上鞭子、食盐、烙铁、火盆、冷水。
何尽道与卢俊亮坐在柴志恒面前,让崆峒派弟子将火盆烧起来,将烙铁放到火盆中。何尽道说老子大人不计小人过,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投靠崆峒派并交待出灵儿的下落,你不仅不会受到皮肉之苦,更不会丢掉性命。柴志恒转过身,闭上眼睛,躺在干草上休息。何尽道被柴志恒的冷漠激怒了,大声对崆峒派的弟子喊抽他,狠狠地抽他。鞭子响亮地抽在柴志恒的身上,在柴志恒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柴志恒的惨叫震惊了整个街道,周围的群众一个个在客栈周围围观。何尽道脱下脚上的袜子,吩咐崆峒派弟子说把柴志恒的嘴堵上,让他杀猪般的嚎叫。柴志恒鲜血淋淋地躺在地上。卢俊亮让崆峒派弟子停止了鞭打,让崆峒派弟子从柴志恒口中掏出何尽道的袜子,说柴师弟,我们都是江湖众人,都是正派人士,你不必为了保护一个大魔头的女儿而受此凌辱和屈辱,你只要答应刚才师兄的条件,我们立刻给你找上好的大夫治伤。柴志恒闭上眼睛,仍旧没有一句言语。烙铁,烙铁,何尽道大声嚷嚷。崆峒派弟子将烙铁一次次烙在柴志恒皮开肉绽的身上。衣服的焦味儿和烤肉味儿在干草房里四处飘荡。在滚烫的烙铁烙了几次后,柴志恒晕了过去。
何尽道心中的怒气消除了一部分,对崆峒派弟子说今天暂且饶了这个王八蛋,等明天他清醒了再惩罚他。卢俊亮配着何尽道走进屋子,卢俊亮关上门和窗户,悄悄对何尽道说,师兄,看柴志恒这个样子无论明天我们使用何种酷刑都无法让柴志恒说出灵儿的下落,即使他在这种情况下告诉了我们,我们又怎么能知道他说的真假。何尽道说即使他不说又如何,灵儿一个黄毛丫头,我们有什么好害怕的。卢俊亮告诉柴志恒说,大师兄交待我们的事情肯定有他的目的,如果我们没有能抓到或者杀了灵儿,我们两个回去肯定会受处分。何尽道站在旁边,仔细地想着,卢俊亮这点提示的很对,如果我们没有能够完成掌派师兄交待的任务,那我作为这次行动的领导者,这次我处罚肯定要比卢俊亮重,所以这次还是听卢俊亮有注意。
卢俊亮怕在何尽道的耳边,悄悄说了一些话。何尽道满意地点点头,认为卢俊亮的这个点子是好点子。
第二天下午,卢俊亮独自走进干草房,走到柴志恒身边,柴志恒毫不关心地躺在哪里,仍旧没有一句言语。卢俊亮轻轻地察看着柴志恒的伤口,告诉柴志恒说何尽道实在是台残暴了,怎么能这样对待柴志恒。柴志恒心里说你演你的戏,我仍旧睡我的觉。卢俊亮看见柴志恒并没有任何反映,大声训斥站在旁边的崆峒派弟子,说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德高望重的柴师弟,还不快把柴师弟身上的镣铐和铁链解开,另外在去药铺拿些上好的金疮药给柴师弟敷上。几个崆峒派弟子以为自己听错了话,愣在那里。卢俊亮这次更加生气了,大声骂他们,你们几个兔崽子想造反,连我的话都不停。这几个崆峒派弟子终于不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柴志恒的话,将柴志恒身上的铁链和镣铐解开,然后由一位崆峒派弟子快马加鞭地跑向药铺。
卢俊亮蹲下来,柴志恒转过身,背对着卢俊亮。卢俊亮说柴师弟,他的师兄虽然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这些都与他柴师弟无关,只要柴师弟肯皈依正途,陆盟主绝不会与柴师弟为难,以前的事情是他们处理不周,心中只想着尽快换天下武林一个公道,完全忽略了这些,以后他们绝对不会再这样虐待他了。
药抓好后,卢俊亮让崆峒派弟子将药递给他,卢俊亮慢慢地、小心地在卢俊亮身上涂草药。柴志恒感觉到身上一股刺痛,卢俊亮说对不起师弟,是他自己不小心。柴志恒心里说无论你们是严刑拷打还是各种利诱,我都不会告诉你们灵儿的下落的。
这样过了几天,柴志恒身上的伤恢复了一些,柴志恒可以运用一成的功力了。何尽道在晚上率领几个崆峒派弟子端着以前的那些刑具走进干草房,轻声地对柴志恒说柴师弟,你看看在人间行乐多自在,多快活,干吗非要为那个大魔头遭受严刑拷打!柴志恒仍然躺在干草上,一句话也不说。何尽道说来,几个崆峒派弟子端着以前的刑具来到干草房,说那好,既然你嘴这么硬,那今天在让你尝尝这种痛苦的滋味儿,等过几天你的伤好一点,你不说我们再严刑拷打你,看你说不说。柴志恒身上被烙了几下。何尽道看看外边漆黑的夜色,心里说今天天晚了,少烙你几下,等明天再收拾你。
何尽道率领崆峒派弟子走出干草房,交待崆峒派弟子一定关好门,小心别让柴志恒跑了。柴志恒在听到关门声后,忍着痛转过身,看见炭火盆被遗忘到了干草房。无聊的柴志恒拿起一把干草扔到炭火盆里边,炭火盆里边的火焰升起了一尺高。柴志恒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切,将炭火盆移动到没有干草的角落,然后忍着痛苦躺下睡觉,过了好久,柴志恒终于在痛苦中睡着了。
第七十三章 小乞丐的经历
小乞丐吃饱后,周庆海转身离开,拿着剩下的包子边吃边忙无目的的向前走。周庆海走路的时候,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那个小乞丐仍旧在他的身后跟着他。周庆海告诉小乞丐说你还没有吃饱么?小乞丐摇摇头,告诉周庆海说不是。周庆海说那你为什么还跟着我。小乞丐仍旧只是看着周庆海,没有一句言语。周庆海说小乞丐我这是浪迹天涯,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你别跟着我了。周庆海说完,转过身,变溜达变看着周围车水马龙的人群和琳琅盲目的商品。周庆海在一个买鞋子的地方停下,看到小乞丐仍旧在后边跟着他。周庆海说刚才我都告诉你了,你为什么还跟着我。小乞丐终于张开了他那肮脏的小嘴儿,告诉周庆海说他的爸爸、妈妈都死了,自己孤苦无依,在这里早晚不是被人打死就是饿死,叔叔你还是带我走吧,我给你洗衣服,扫地,做饭,好多杂活儿我都能干,我不白吃你的。
周庆海蹲下身子,同情地看着昔日的自己,告诉小乞丐说他不是怕他白花他的钱,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而且他去的那个地方非常危险,他害怕小乞丐会受到伤害。小乞丐卷起裤腿,裤腿上有几个鲜红的雪恨和牙齿印。小乞丐告诉周庆海这是三天前他饿肚子的时候,看见一个富人家门口一个破碗,里边装着剩菜剩饭,我知道那上富人家的狗食,我肚子当时饿极了,看看周围没有人,也没有狗,我端起来开始吃饭,刚吃了几口,一个地主的仆人带着一条恶狗出来了。地主的仆人看见我吃了他们的狗食,立刻大骂我是个强盗,放开那条恶狗,让那条恶狗咬我,我扔下碗赶快跑,但我哪儿能跑过恶狗,被恶狗咬了几口,我当时吓得哇哇大哭,是路过的几个大爷、叔叔看我可怜,赶跑了恶狗,我才侥幸捡条性命,你去那里在危险,大不了也是一个死么,所以我能因为叔叔受到什么伤害。
周庆海抱起小乞丐,说叔叔从今天就带着你,我不能保证你不受伤害,但我保证你在活着的时候感到尊严和温暖。小乞丐肮脏的脸笑开了花。周庆海让卖鞋的老板拿出一大一小两双鞋。小乞丐用小手推开周庆海,说我白吃白喝叔叔的,已经让大叔破费了,自己不能让叔叔为我花钱了。周庆海蹲下去,用一个手扶着小乞丐的腿,另一只手将鞋子套上小乞丐的脚。周庆海又将鞋子从小乞丐的脚上脱下。鞋店老板说这个小乞丐鞋子这么脏,你们穿过了我还怎么要。小乞丐对卖鞋老板说,我给你擦擦。卖鞋老板说你身上那么脏,越擦越脏,鞋子你们必须买。周庆海小时候虽然经历过很多类似的事情,但那些记忆在华山温暖的生活中都淡忘了,看到这个老板心底如此势力,内心的火气顿时涌到脸上。周庆海的脸色通红,拿起鞋子告诉老板,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一个孩子可怜成这样了,你们不送孩子一双鞋就罢了,还想讹诈我们。卖鞋的老板看着单纯的周庆海,坏笑着说商人无奸不商,对我来说重要的是银子,其他都崩给我说。周庆海将手中的鞋子摔在老板身上,说我本来就想让你给我们把鞋子包好,我们买定了,你这个混蛋,这是银子。
卖鞋老板看着周庆海手中的银子,看到周庆海怒容和剑,心中产生了恐惧,将周庆海和小乞丐的两双鞋包好,恭敬地递给周庆海,周庆海临走的时候,向卖鞋老板的脚上吐了一口唾沫,卖鞋老板愣愣地站在那儿,一句话都不敢说。
周庆海走到一个衣服摊子前,给小乞丐和自己买了一套衣服,然后问小乞丐这里哪儿有澡堂。小乞丐经常在洛阳行乞,对这里各个地方都很熟悉,一会儿就将周庆海带到澡堂里。小乞丐第一次进澡堂,看见澡堂里热腾腾的水,简单粗暴地脱下衣服,“噗通”跳进澡堂,在澡堂里边玩耍。周庆海在一路中风餐露宿,身上充满了泥土和汗水的味道,周庆海脱下衣服,将衣服放好,跳进澡堂。
小乞丐虽然饱经风霜,但是内心的本质还是很开朗、善良的,经过这一会儿与周庆海的相处,他已经与周庆海十分熟识了,小乞丐用手掌撩起水,向周庆海的身上撩去,周庆海说你这个小捣蛋鬼,快停下。小乞丐又跑到澡堂的另一边继续玩水。周庆海笑着看着小乞丐,自己开始洗澡。洗完澡后,周庆海给小乞丐洗澡。出澡堂的时候,两个人都换上了新衣服,小乞丐上蹿下跳地看着自己的新衣服,活蹦乱跳地向前方跑。
晚上,周庆海和小乞丐睡在一个房间,周庆海躺在床上,想着自己下华山的目的,想着自己一路流浪,毫无作为。小乞丐站在窗户口,对着周庆海说,叔叔,我从来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间,更别说是客栈了,我通过窗户看到外边人群和房屋,感觉到棒极了。周庆海没有答话,仍旧在想刚才的事情。小乞丐则在一边继续东看看西看看。‘
小乞丐跑了一天,感觉到累了,脱下鞋子,爬上床,睡到周庆海的旁边。周庆海将被子向小乞丐身上盖了盖,才想起来问小乞丐爸爸和妈妈的事情。小乞丐告诉周庆海说他生活在洛阳一个普通的家庭,爸爸、妈妈是一个普通的种地人。一天我出门玩耍,一伙儿强盗闯到他们家中,杀了爸爸,妈妈为了我的安全,边逃跑边喊告诉齐小草,让他快跑,不要回家,有人要杀他们。妈妈在路上被强盗杀掉了。一个邻居听到妈妈的喊叫,悄悄地告诉了我,我就这样开始乞讨生活。周庆海看着一脸泪水的小草,说后来官府破案为你爸爸、妈妈报仇了么?小草说从那以后,我都不敢回家了,我不知道官府破案了没有,但我估计像我们这种普通家庭,死个人就死了,官府才不会管我们呢?
第七十四章 柴志恒逃走
夜晚,平时至少在门口看门的崆峒派弟子都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柴志恒睁开眼睛,浑身的伤口酸痛不已。柴志恒忍住伤痛走到门口边,看下依旧在燃烧的炭火,轻轻地走到门口边,听着门外的动静,平日呼噜的声音听不见了。柴志恒内心很高兴,小心地又走到谈炭火盆旁边,轻轻地端起炭火盆,将炭火盆放在干草旁边。柴志恒又警觉地听了听门外的动静,再次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边,趴在门板上听外边的动静,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衬托出夜的寂静,柴志恒高悬的心终于下降了一部分。柴志恒将炭火倒到干草上,火焰立刻窜上了一尺高,一会儿又上涨到一丈高。柴志恒躲到门口的角落,看到干草房的窗户被烧焦后,轻轻用一点功力,窗户立刻四分五裂。柴志恒迎着火焰跳到窗户上,又从窗户上跳下来,立刻向东边的山上逃去。
火焰从一丈窜到几丈高,好像一个恶魔的大舌头,放佛要将整个客栈脱掉。客栈的跑堂朦胧中看见红红的火光,揉着眼睛走出房门口,顿时清醒大声喊叫“救火,快救火”。客栈的人都被惊醒了,客栈老板立刻喊伙计去扑火。客栈的老板、跑堂的一边提水扑火,一边大声喊救火。周围的邻居看到客栈的火焰,都起床帮客栈扑火。火焰终于扑灭了,客栈老板喊伙计说你们去看看那帮人,伙计在各个房间搜了一会儿,说老板那些人一个都不在。客栈老板大骂我平日看他们就不像好人,特别是前几天那惨叫声,早就应该想到他们是歹人,我真不该贪他们那些银子,差点坏了我家几丗的基业。柴志恒在逃跑的路上,一直在回头看崆峒派那些人有没有追来。在到达一个山峰的时候,柴志恒最后一次向后边看下有没有人后,逃进了山峰的山林里。
在山峰里乱窜了半小时后,柴志恒看见一块儿光滑的大石头,疲惫地躺在大石头上休息。树叶上的露水一滴一滴地打在周庆海满脸血痕的脸上,周庆海被冰凉和疼痛刺激醒了。柴志恒睁开眼睛,不愿意挪动浑身酸痛的身体,转动着黑色的眼珠看着四方。大石块儿的周围长满了杂草和树木,柴志恒才想起自己逃跑时的狼狈样,在山林里胡乱窜,不管是平常的树木、杂草和刺人的荆棘,用双手和双腿分开就跑。柴志恒终于从石块儿上坐起来,看着自己被扎满荆棘的的双手和双脚,小心地将他们一个个摘下。旁边是一颗野枣树,长满了红色的枣。摘完荆棘后,柴志恒站起来,伸手从头顶上垂下的枣树枝上摘枣子填饱肚子。吃完枣子后,柴志恒又躺在石块儿上休息,恢复体力。
卢俊亮说过无论怎么严刑拷打,柴志恒都不会说出灵儿的下落后,何尽道按捺住不服输的性子后,说师弟心中是不是有主意了。卢俊亮告诉何尽道说,我们明天对柴志恒拷打后,将炭火盆故意遗落在干草房,让看门的崆峒派弟子都回去休息,以柴志恒的聪明才智,柴志恒一定会放火吸引其他人的注意,然后趁机逃走。何尽道说师弟这是什么馊主意,柴志恒逃跑了,我们不仅抓不到灵儿,连到嘴的肥肉都丢了。卢俊亮说二师兄莫着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们为什么要对柴志恒严刑拷打,就是让柴志恒的身体和功力不能完全恢复,这样他始终都在我们的控制中,只要想,我们明天就可以重新再次抓到柴志恒。何尽道说我们放了他,然后再抓了他,这不是脱裤放屁么?卢俊亮说二师兄你以后就是崆峒派的掌派了,说话应该注意点,不能再这样不讲究了。何尽道听了卢俊亮的这些话,内心先是高兴,后是生气,心中骂道你这是希望我做崆峒派掌派人么!卢俊亮接着说,二师兄,柴志恒为什么不一死了之。何尽道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谁想死。卢俊亮说柴志恒肯定不是因为贪活才不死的,要不然他早投靠我们崆峒派了,他肯定是心中有所牵挂。何尽道用手拍着脑袋,说他有所牵挂,他家人早都没有,华山派也覆灭了,还有什么好牵挂的。卢俊亮说二师兄你怎么忘记了,柴志恒以前是和谁在一起的。何尽道的右手在脑袋上拍了一下,说对了,他肯定是牵挂灵儿。卢俊亮说这就对了,灵儿一个小姑娘,不会姑娘,别说再江湖闯荡了,即使在这荒山野岭,他能放心?柴志恒逃出去以后,他肯定会去寻找灵儿,到时候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柴志恒从窗户跳出来的时候,何尽道和卢俊亮躲在其他房间的黑暗角落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柴志恒,等柴志恒跑出一段安全的距离后,何尽道和卢俊亮吩咐崆峒派的弟子在后边慢慢跟着。到了山坡上的时候,卢俊亮吩咐崆峒派弟子说,现在不要追了,稍等下。何尽道问卢俊亮为什么,卢俊亮说我们这么多人,在这登山的时候,会发出很大的响声,到时候会打草惊蛇。何尽道说等的时间长了,我们在这茂密的山林里怎么寻找柴志恒,到时候不是让他逃跑了。卢俊亮走到山坡下的一个小树旁,从低垂的树枝上摘下一个叶子,将叶子递到何尽道手中。何尽道拿着叶子说师弟你跟完开玩笑不是时候,我们现在是如何追到柴志恒。卢俊亮伸出手指,指着叶子对何尽道说,二师兄你看,在这叶子上有什么。何尽道说血迹。卢俊亮接着说柴志恒身上有许多鲜血,他在这茂密的树林里行走,一定会在周围留下血迹,到时候我们顺着血迹跟踪他,就一定能找到他,所以我们完全不必担心柴志恒消失在莽莽山林中。何尽道告诉崆峒派弟子,原地休息一会儿,补充些食物和水,待会儿好跟踪柴志恒。
第七十五章 游览龙门石窟
第二天,周庆海想着自己暂时也不知道去哪里,洛阳城是一个如此美丽、富饶的地方,不如让小草领着自己在洛阳城好好游览一番,一边欣赏一边学习风俗人情,为自己闯荡江湖打下一些基础。小草听了周庆海的想法,说洛阳城作为好多朝代的都城,十分繁华,城中人文景点众多,最有名的当属洛阳南郊伊河两岸的龙门山与香山上的龙门石窟。龙门石窟开凿于北魏孝文帝年间,之后历经东魏、西魏、北齐、隋、唐、五代、宋等朝代连续大规模营造达400余年之久,南北长达1公里,今存有窟龛2345个,造像10万余尊,碑刻题记2800余品。其中“龙门二十品”是书法魏碑精华,褚遂良所书的“伊阙佛龛之碑”则是初唐楷书艺术的典范,与敦煌莫高窟、云冈石窟并称中国三大石窟。
周庆海在华山的时候,听说过洛阳有很多的人文景点,心中最向往的就是龙门石窟。周庆海说龙门石窟的确是华夏民族的文化瑰宝,我们去看龙门石窟吧。小草一路上蹦蹦跳跳,在快中午的时候终于来到了龙门山的脚下。龙门山的脚下有一个酒店,周庆海和小草在酒店里坐下,要了两碟小菜、两碗米饭和一壶酒。在吃饭的时候,周庆海看到旁边有两个腰悬大刀的武林人士正在喝酒。周庆海虽然在师父、师娘和师兄的口中听说过许多各大武林门派,但毕竟是第一次下山,对这些武林门派都不熟悉,周庆华没有看出这两个人是哪个武林门派中人。周庆海将酒倒在酒杯中,端起酒杯慢慢品尝。周庆海眼睛的余光扫到那两个武林人士,那两个武林人士将一会儿看着周庆海,一会儿看着小乞丐的眼睛转过去,低头吃饭。两个武林人士是崆峒派追魂门岳云贤门下的徒弟,年龄大一点的是韩学朋、稍小的是韩学友,两个人是甘肃凉州人,是亲兄弟,一同进入崆峒派追魂门。韩学朋拿起筷子,在桌子上沾酒写了三个字,远远的看,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韩学朋会意地点点头,韩学朋又用酒桌上的纸将三个字擦掉。韩学朋大喊掌柜结账,掌柜老板小跑到韩学友、韩学朋面前。韩学友、韩学朋将酒菜钱结清后,轻声地离开了酒店。周庆海看见韩学朋和韩学友走了,以为是平常的两个酒店客人走了,心里没有一点防备。才吃完饭后,周庆海和小草坐在桌子旁边,小草低着头,突然想起刚才韩学朋和韩学友的眼神,然后告诉周庆海说刚才看见韩学朋和韩学友两个人的眼光好像有一股异样,心里总觉得不安。周庆海看着已经空了的酒桌,说那不过是众多武林人士中的两个人吧了,也许是路过这里,也许是与我们一样都想欣赏下龙门石窟,他们人都已经走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小草说他从来没有接触过武林人,所以可能是他想多了吧。周庆海和小草休息一会儿,然后起身去龙门石窟。
客栈在香山和龙门山的中间,向前走几百米,一条清澈的伊河从他们旁边流过。周庆海看着清脆的山和清澈的河水,说这里的环境真美。小草说那些石刻雕像更美。周庆海由小草带路选择向龙门山走去。周庆海和小草来到伊阙,。山上窟龛犹如蜂巢,排列整齐。小草指着这些佛像对周庆海说,这里就是龙门石窟。周庆海看着巧夺天工的佛像,虔诚地走到佛像跟前,双手合十,深深地对佛像鞠躬。周庆海一是出于对佛的尊重,另外是出于对雕刻大师的崇拜。周庆海一个个浏览着石窟中的佛像,来到了奉先寺。周庆海在看过了众多气势磅礴、出神入化的雕像,看到奉先寺中的这个大佛,仍然充满了赞叹。这是一尊菩萨像,身高17.14米,头高4米,耳朵1.9米,体态丰腴,面相慈祥,雍容华贵,气势恢宏,既体现了救苦救难、普度众生的博大胸怀和崇高品质,又展现了文化的灿烂和发达。石壁上雕刻着如仙女一样的舞妓,身后是弹筝、弹琵琶、弹箜篌的乐女。周庆海看着他们潇洒的神态,听到佛国清净的音乐缓缓传到他的耳朵中。
周庆海闭上眼睛,静静的听着这优美的音乐。小草调皮捣蛋惯了,自己爬上了大佛的大腿上,在上边玩耍。一声尖锐的声音打破了佛教清净的音乐,一直飞镖向小草的喉咙刺去。小草吓的瘫坐在佛像的大腿上,瞳孔放大的看着一步步逼向自己的飞镖。周庆海在华山上经常与众多华山弟子比试武功,也练过用石子坐暗器互相比试。周庆海听到“嗖嗖”的声音打破佛教清净的音乐,知道是一种暗器飞向草儿。周庆海腾起身子,用手去抓飞向小草的飞镖。
飞镖快要到小草喉咙的时候,周庆海用手抓住了飞镖。周庆海然后将飞镖射向佛像石窟外边的一个武林人士。飞镖贴着那个武林人士的耳朵,呼呼地飞向山涧。韩学朋和韩学友在桌子上写的齐小草三个字,齐小草是他们正派武林一直追杀的邪派的儿子。他们最近一直在搜索齐小草,但一直没有齐小草的下落,在龙门石窟却意外地碰上了齐小草。两个人想坐在齐小草身旁的周庆海器宇轩昂,武功肯定十分高强,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商议下山去找师傅岳云贤。岳云贤听到齐小草的名字后对韩学朋和韩学友说,如果我能杀了这手无缚鸡之力的齐小草,他一定会在江湖中增加威望,立刻带领追魂门的其他弟子赶赴龙门山。来动龙门山脚下的客栈后,问过酒店掌柜的去向,岳云贤带领弟子想伊阙赶去。在众多的佛龛中,岳云贤始终找不到周庆海和小草,直到小草发出玩耍的声音,他们才找到周庆海和齐小草的下落。
第七十六章 柴志恒失踪
何尽道站在山下的小路上,一直在徘徊。何尽道抬起头,看着刺眼的阳光,又看着仍旧在一旁闭目休息卢俊亮走到卢俊亮身旁,告诉卢俊亮说现在都快中午了,我们还不去追踪柴志恒么,再听会儿恐怕就真的让柴志恒逃跑了。卢俊亮睁开眼睛,用手指着旁边一个光滑的石头,示意何尽道坐下。何尽道说师弟啊师弟,现在这种情况,我哪儿有心思坐下休息。卢俊亮从半躺着的石头上站起来,对何尽道说二师兄,我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我们现在还不到追踪柴志恒的时候。何尽道说现在都快中午了,我们再不追踪,柴志恒可真就跑了。卢俊亮用手指着自己的大脑说,二师兄好好想想,假如你是柴志恒,你现在会逃跑么?何尽道说那是当然,不逃跑让我们继续抓住他。柴志恒说二师兄你做事过于冲动,假如我是柴志恒,我一定等到天黑再逃跑,要不然我现在身受重伤,在路上遇到抓我的人,我还能跑的了么?
何尽道听了卢俊亮的话,觉得有道理,与卢俊亮一起躺在石头上晒太阳。柴志恒休息了一个上午,体力恢复了一部分,坐在石头上又吃饱了枣子,起身开始下山。快到天黑的时候,卢俊亮告诉何尽道,咱们现在开始追踪柴志恒。何尽道命令几个崆峒派弟子在前边搜寻柴志恒留下的血迹,为自己、卢俊亮和崆峒派其余弟子开路。何尽道和卢俊亮在天黑的时候,到了柴志恒休息的大石块儿上,看到柴志恒的斑斑血迹。
“柴志恒,柴志恒,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卢俊亮和崆峒派弟子听到何尽道的话后,一个个开怀大笑,顺着柴志恒留下的血迹继续向前搜寻。卢俊亮看着柴志恒越来越淡的血迹,脸色逐渐阴沉下来。这个时候,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大地,崆峒派的弟子虽然点燃着火把,但周围仍旧十分黑暗,何尽道没有看见卢俊亮变化的脸色,继续吹着口哨向前追踪柴志恒。过了一会儿,一个崆峒派弟子焦急地跑到何尽道面前,说师伯柴志恒的血迹在此突然消失了。何尽道听了他的话后,脸色瞬间铁青。何尽道看着卢俊亮阴沉的脸,大声训斥,说师弟,师弟,你平时总自作聪明,现在你看看,柴志恒真的跑了,我们现在如何是好,如果我们不能抓到柴志恒,我只能如实向掌派师兄汇报情况了。卢俊亮在心里暗骂着何尽道,说如果成功了,到时候你不是同样与我一起平分功劳,现在出问题就归我一个人了,你真不是东西。但卢俊亮自知自己理亏,只好说二师兄尽管放心,如果柴志恒跑了,我到时候会向掌派师兄如实禀告事情,断然不会推到二师兄身上,掌派师兄如果处罚,就让他处罚我好了。何尽道听了这句话,心里感到很高兴,柴志恒跑不跑,与我有什么关系,我抓柴志恒只不过是为了在掌派师兄前邀功,好继承师兄的掌派人身份,现在柴志恒跑了,都是你柴志恒的责任,虽然我没有什么功劳,但你卢俊亮犯了如此大的罪过,掌派师兄还会把掌派人身份传给你么?其他人又不是我何尽道的对手,所以追不到柴志恒更好。何尽道说师弟,现在我们加快速度去追踪柴志恒,以柴志恒现在身体状况,他可能还跑不太远,我们兴许还有机会能抓到柴志恒,到时候你也不必受掌派师兄惩罚了。卢俊亮心里说,你把不得师兄直接处死我,到时候就没有人与你争崆峒派掌派人了,嘴上说好,师弟犯了错误,一切听二师兄的吩咐。
何尽道一声令下,崆峒派弟子举着火把,在杂草、荆棘、灌木和树丛中奋力的向前追击。何尽道和卢俊亮到了山峰的另外一边,仍旧是一个山峰。何尽道心里高兴,脸上失望地看着卢俊亮,说师弟,这周围都是莽莽群山,我们到哪里去找柴志恒。卢俊亮抱着一线希望地看着周围的山峰,说这里是深山老林,缺少食物,柴志恒又必定会去寻找灵儿,我们去附近的村子寻找下,看能不能找到柴志恒。何尽道听完卢俊亮的话,心里说看着你垂头丧气的样子,我是真高兴。
何尽道和卢俊亮率领崆峒派弟子搜寻着通往周边村子的出路,在曲折地跑了许多里地后,何尽道和卢俊亮终于找到旁边一个村子,卢俊亮问村子中的人有没有遇见柴志恒?村子里的人听到何尽道描述的柴志恒的样子,说他们没有见到过柴志恒。卢俊亮焦急地对何尽道说,二师兄,我们再去其他村子寻找下柴志恒。何尽道说师弟,你看看现在的天色,等我们去了另外一个村子的时候,村民们都睡着了,我们到时候去问谁。卢俊亮说二师兄,假如我们正好碰巧碰上柴志恒呢?何尽道想起了卢俊亮白天对他说的话,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对卢俊亮说假如师弟是柴志恒,你会站在大街上等我们去抓你么?卢俊亮听后默默不语,何尽道又对卢俊亮说,你看看咱们的徒弟,一个个疲惫不堪,今天晚上是肯定找不到柴志恒了,我们好好休息,明天再去搜寻柴志恒吧。卢俊亮听了何尽道的话,觉得自己找不出任何反驳的理由,只好答应了何尽道的建议。何尽道问一个村民村中有没有什么客栈,村民说这是一个偏僻的村子,哪儿有什么客栈。何尽道说大哥们,我们给你些银子,可不可以住在你们家。周围的村民看着这么多银子,说可以是可以,但我们每个人的家住房都不多,你们只能分散地住在我们家中,另外,我们都是穷人家,被子和房子都不好,你们能住习惯么。何尽道说,你看看我们现在的处境,哪儿还有什么挑三拣四的余地,我们愿意分散住在各位大哥的家中,至于被子么,有更好,没有也没关系。
第七十七章 小草身世
周庆海将小草紧紧抱在怀中,右手拿着身上的佩剑,厉声训斥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为什么要毒害这么一个幼小、可怜的男孩儿。岳云贤说华山派在天下广负盛名。没有想到今天却出了一个是非不分、呆头呆脑的傻小子。周庆海说我不在乎你怎么评价我,但是你不准侮辱华山派。岳云贤和追魂门的弟子“哈哈”大笑,说你是个傻小子还嘴硬,你看看你现在说的这些话,不是傻小子还是什么?周围又是一阵“哈哈”的笑声。周庆海为人心地善良,听到岳云贤没有侮辱华山派,忍下了心中的这口气。岳云贤看着愣头愣脑的周庆海,说看在你是华山派弟子的面子上,你现在赶快放下手中的那个孩子,刚才的事情我看在你傻小子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周庆海说你知道我是什么门派,但你们都是哪个门派的人?岳云贤看着周庆海,说你是个傻小子,真是冤枉你了,你简直就是个白痴,我们堂堂的崆峒派你都看不出来么。周庆海想起了师父、师娘和华山派人说过的话,崆峒派是与华山齐名的一个武林大派,行侠仗义,名满江湖。周庆海说崆峒派是一个名门正派,怎么欺负一个还未成年的小孩子?岳云贤说你刚才不是问我这个小乞丐是谁么,我们为什么要追杀他么?周庆海点点头,岳云贤继续说,这个小乞丐是魔教天狼门掌门人薛建立的孩子。周庆海放下小草,小草吓得猥琐到佛像的身上,周庆海说这个孩子如此孤苦无依,他的父母早日被人杀害了,怎么可能是天狼门薛建立的孩子,你们究竟是谁,是不是崆峒派的人?岳云贤说你这个傻小子,你看我们的衣服、武功,不是崆峒派的能是哪个门派的人?周庆海从未下过华山,与这些门派并未有过任何交往,从衣服和武功看不出岳云贤究竟是不是崆峒派的人,说谁知道你是不是偷到崆峒派的衣服和武功,我怎么能仅仅根据这两点判断你是不是崆峒派的人。岳云贤现在看出来,这是华山派出入江湖的一个年轻弟子,对江湖中的各个门派并不熟悉,摄于华山派的威望,岳云贤不敢过于造次,说小师侄,你说小乞丐死了父母,这个事情是真实的。岳云贤看到周庆海想要说话,继续说但你不知道那两个人是小乞丐的养父、养母,并不是小乞丐的亲生父母,前一段时间,崆峒派和江湖中的正义门派去他们家中搜寻小乞丐的时候,小乞丐的养父、养母死活不肯说出小乞丐的下落,我们不得已杀了他的父母,刚才在龙门山下边的酒店,我的两个徒弟正好遇见了这个大魔头的孽种,我们就一路寻找,在这儿找到了小魔头,现在你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你就把小魔头交给我们,让我们杀了他,免得将来小魔头继承他父亲的魔性,荼毒江湖,造成江湖生灵涂炭。周庆海向前一步,问小草认识不认识薛建立,小草恐惧地摇头,说出任何话语。周庆海说你看小草都说自己不认识薛建立,你们怎么胡乱给他泼脏水呢?岳云贤说小魔头的确不认识薛建立,小魔头刚出生的时候,薛建立迫于江湖正派的追杀,将小魔头遗落在草丛里,小魔头的养父母在草丛里看到小魔头,将小魔头领到家作为养子,前段时间,正派江湖终于摸清了小魔头的身世,展开了对小魔头的追杀。
周庆海说我看你们一个个充满杀气,你们才是一个个魔头。岳云贤强压住心中的怒气,说我们是看在华山派的面子上,才对小师侄说这些话的,小师侄如果再不讲道理的话,到时候我们不会再对小师侄客气,到时候即使小师侄被我们杀害,华山派和天下正义武林也无话可说,最后告诉小师侄,将小魔头交给我们,否则。岳云贤和身后的弟子拔出身上的刀剑等兵器,周庆海看着闪着阳光的兵器,心中并无恐惧,说我刚才说你们是大魔头冤枉你们了么,我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崆峒派的人,即使是,你们的行为无耻之极,即使小草是薛建立的孩子,他从小到大跟着他养夫妇在一起,与薛建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让小草来替一个从来没有见到过的人背负债务。岳云贤手按着刀柄,告诉周庆海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他身上流着薛建立的血液,他将来也会像他父亲一样成为杀人狂魔,所以为了武林的正义、公平和安宁,我们必须除掉这个小魔头。
周庆海说你们打不过薛建立,现在却拿一个小孩子出气,你们真是一群不要脸的假正派武林,现在我周庆海遇到这个不公平的事情,为了天下武林的公正,我周庆海即使断送性命也要保护小草的周全,断然不会让你们伤害他一根毫毛。岳云贤说敬酒不吃吃罚酒,堂堂华山竟然出了这样一个武林败类,说完这句话,岳云贤和追魂门的弟子一起杀向周庆海和小草。岳云贤刚才看到周庆海的那个飞镖,觉得这个小子有一定的武功,但绝非他的对手,何况周围还有这么多自己的弟子,在刀剑快要到周庆海身上的时候,说那我就成全你一半,让你死,但另一半保护小魔头的周全,你死不瞑目,我们绝不会让这样一个祸害留存江湖。周庆海身侧想一边,用自己的身子挡在小草的前面,让小草避免刀剑的伤害。由于岳云贤的自大自满,没有将周庆海放在心中,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暴漏在周庆海面前。周庆海看到岳云贤的破绽,心中虽然充满善意,但想到岳云贤竟然一心要取一个无辜孩子的性命,觉得这样的人不配留在人间,否则才是荼毒生灵,一招破剑式将岳云贤的剑剥掉,然后刺入岳云贤的胸口。岳云贤啊一声狂徒鲜血,躺在地上。岳云贤的徒弟们看到师父瞬间死于周庆华的手中,现在才知道周庆海是一个绝顶高手,前边的人用剑护在自己的身前,做出恐吓周庆海的样子,身后的追魂门弟子抬起岳云贤的尸体,目光恐惧地盯着周庆海,缓缓向后退去,在退到石窟洞口的时候,转身飞快地下山。周庆海心想这毕竟是他们师父的注意,他们罪不至死,暂且饶他们性命,让追魂门弟子抬着岳云贤的尸体逃出龙门山。周庆海看着一脸恐惧的小草,告诉小草不要害怕,现在没有事情了。小草充满恐惧和仇恨地说,我原以为是强盗杀了我的父母,原来是他们这些畜生。
第七十八章 灵儿习武
柴志恒逃出了山谷,选择一条被杂草淹没,很少人行走的小路去寻找灵儿和蝶衣。在柴志恒重新返回环山村去营救村民前,柴志恒将蝶衣和灵儿躲藏到山中的一个石洞中,给他们留下了充足的食物。蝶衣和灵儿看着天色已晚,还没有看到柴志恒回来,心里都十分着急,蝶衣和灵儿按照柴志恒的吩咐,躲在山洞中不敢出来,只能透过长满杂草的山洞口的缝隙向外张望,这样直到夜色很深的时候,仍旧没有等到柴志恒回来。灵儿眼泪汪汪地看着蝶衣,蝶衣心里同样有种不祥的预感,觉得柴志恒可能出事儿了。灵儿颤抖着声音说姐姐,师叔是不是来不了了。灵儿擦掉眼眶中的泪珠,泪珠又从眼珠中慢慢渗出,蝶衣不再惨泪水,任凭自己和灵儿的泪水在黑夜中悄无声息地落下,轻轻地落在地上的石子上四分五裂。蝶衣说灵儿师叔的武功那么高强,那些坏人怎么可能是师叔的对手,师叔是为了营救村民才耽误了时间,明天师叔估计就会回来了。灵儿天真的对蝶衣说,师叔武功那么高强,为什么救不了爸爸、妈妈,为什么带着我们四处逃窜?蝶衣说那个时候坏人太多了,师叔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不过这次你放心,在这个到处都是山峰的地方,以师叔的武功,像我们一样藏到某个地方,那些坏人是找不到师叔的。
灵儿听了蝶衣的话,心里满满变的开心,躺在蝶衣的怀里,说姐姐,你说师叔是不是像我们一样现在躺在山洞中想着我们睡觉。蝶衣哽咽地说,是啊,师叔是多么心疼我们可爱的灵儿,现在肯定是躺在山洞里思念着灵儿,然后在思念中与灵儿一起慢慢睡着了,所以,灵儿你要赶快睡觉。灵儿点下下巴,“嗯”一声闭上眼睛,在蝶衣的怀中睡着了。灵儿睡着后,仍旧时不时看着外边的洞口,在明知的失望中,蝶衣没有看到柴志恒走入山洞。在夜深的时候,蝶衣估计柴志恒无法回来,安慰自己说这里的山峰太多了,根本没有什么路,师叔肯定是在那个地方迷路了,以师叔的武功,就算迷路遇见狼虫虎豹,那些野兽只能做师父的口中餐,断然不会有什么危险。蝶衣的眼皮开始眨下闭上,在反复的几十次后,蝶衣怀抱着灵儿,斜倚着石头睡着了。
阳光星星点点的照进山洞,蝶衣从梦中醒来,睁开双眼,看下仍旧熟睡的灵儿,轻轻的将灵儿放在地上的草铺上后,轻轻地走到洞口,将头伸进垂下的青草中看柴志恒有没有来找他们。失望,又一次明智的失望袭击了蝶衣的大脑。聪明的蝶衣想着师叔现在肯定出事儿了,但内心的幻想又为蝶衣找了诸如师叔迷路了,师叔在和乡亲聊天等等理由,从旁边的口袋中拿出一个小碗,去山洞的岩石下边接滴落的泉水。从岩石缝隙中滴下的水滴掉在碗中,发出清脆的响声。蝶衣无声地看着滴水,约莫半个小时候,碗中装满了清澈的泉水。蝶衣拿起碗,轻轻地用小嘴儿喝了一点泉水,甘甜的泉水滋润了蝶衣的喉咙,滋润了蝶衣的整个身子。仍旧干燥、口渴的蝶衣端起水碗,走到灵儿的身边。这个时候,灵儿睡醒了,揉着自己的眼睛,问蝶衣师叔来了没有。蝶衣笑着说,傻孩子,现在刚刚清早,师叔刚起床,怎么可能一会儿就能来到山洞。
灵儿点点头,说渴。蝶衣将水碗递到灵儿的嘴前,灵儿从蝶衣的手中拿过水碗,说师叔说了,从今往后,她能自理的事情要他自己做。蝶衣半含泪花半高兴地说,灵儿现在懂事了,长成一个大姑娘了。灵儿说蝶衣姐姐,你不是会武功么?蝶衣说跟师父、师娘学了那么一点点武功。蝶衣伸出两个指头,从地上捏着一个小石子形象地说。灵儿说为了让自己长的更快,早日为爸爸、妈妈报仇雪恨,求灵儿姐姐教她武功好不好。蝶衣想着自己低微的武功,怎么可能让灵儿为师父、师娘报仇呢?但是转眼想想,柴志恒说不定回不来了,灵儿还能从哪儿学武功,自己虽然武功,但在这深山老林,野兽出没的地方,教灵儿一些武功,最起码可以让她在野外更好的生存,如果师叔来了,或者有一天能够遇到一个好的师父,到时候灵儿有这一点基础,学的会更快,所以答应了灵儿说,姐姐可以教你武功,但练武功是一个体力活儿,要把肚子填饱后才有力气修炼,说着去包袱里给灵儿和自己拿了一些事物。蝶衣和灵儿的肚子都饿了,坐在草铺上吃食物。蝶衣和灵儿吃饱后,蝶衣从小心翼翼地从洞口折了两个树枝,一个递给灵儿说,咱们华山派最出名的剑法,特别是独孤九剑更是天下剑法一绝,所以今天我们就来练剑。在这山洞中,我们没有兵器,师叔的剑又在他身上,我们先拿树枝当作宝剑学习华山派剑法。
蝶衣对武功懂的不多,完全不知道基本功的重要性,为了早点将自己会的那么一点武功教给灵儿,一开始就让灵儿跟着她学剑法的招式。蝶衣将一套简单的华山剑法教给了灵儿,躺灵儿拿着树枝比划,自己为了增长武功,保护灵儿,为师父。师娘报仇,自己也拿着树枝在一旁修炼武功。灵儿虽然年龄幼小,蝶衣教法不当,但灵儿天生聪明,那些招式很快就熟记于心,两个小时候,灵儿已经可以自己颤颤巍巍地肚子耍剑法了。蝶衣高兴地看着灵儿,说灵儿你真聪明,如此快的就学会了姐姐一个月才学会的剑法,师父、师娘的仇不久的将来可以由你亲手报了,师父、师娘在天有灵,心里会很开心的。灵儿高兴地“嗯、嗯”,心中充满了无限期望。
第七十九章 重回老家
周庆海抱着一直在哭着爸爸、妈妈的小草,迅速地离开龙门山。在路上的时候,周庆海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小草,想着岳云贤说的那些话,越想越觉得小草的身世有问题。周庆海虽然没有下过华山,没有经历过江湖中的风云;但脑子是很聪明的,如果小草真的是一个普通的小乞丐,那么岳云贤断然不会兴师动众的追杀小草。到洛阳城的时候,小草停止哭泣,对周庆海说叔叔,我现在有个请求,希望你能答应我。周庆海让小草说出自己的请求。小草说刚才我听说我是爸爸、妈妈草堆里边捡来的,我不相信他们说的话,我想求你与我一起回到我的老家,帮我调查调查我的身世。小草拉着周庆海的手,摇晃着说。周庆海说刚才在路上还正在想他们说那些话,帮你查出你真正的身世。
小草拉起周庆海的手,说现在就去他的家。周庆海看着外边血色的夕阳,拉起小草的手说,现在天色晚了,我们吃过饭再去你家。小草与周庆海走进饭店,点了一份儿青菜,一份儿牛肉,要了两碗汤。在吃饭的时候,周庆海看着小草低垂的眼睛流出几滴泪水,悄悄地转过身,让小草偷偷擦干眼睛,心里觉得这个孩子真可怜,如果岳云贤说的那些话是真的,纯洁、善良的周庆海觉得小草一定会经历一些风风雨雨,以后不知道能不能安生的吃一顿平常人觉得一般的饭菜;想到这儿,周庆海喊掌柜,掌柜弯着腰小跑到周庆海身前,说客观你要什么,尽管吩咐。周庆海转过头,对小草说,小草你想吃些什么好吃的,尽管点。小草说叔叔,你不嫌弃我,带着我,我就很知足了,桌子上还有我从来没有吃过的牛肉,不要在花叔叔的钱了。小草是一心一意想为周庆海节省点钱,但小草才年龄毕竟小,眼馋地看着柜台上的猪蹄。周庆海说给我们来一份儿猪蹄,再来个烧鸡。掌柜说好了客观,马上香喷喷的猪蹄和烧鸡就到。一会儿的功夫,一盘猪蹄和烧鸡端上了饭桌。小草见到这么多好吃的,咽下喉咙中的唾沫。周庆海心酸地说,小草,想吃就吃,是叔叔在这儿,又不是外人,不必拘束。小草虽然只与周庆海呆了一天,但周庆海的爱心和奋不顾身对自己的保护,心里已经把周庆海当作自己的亲叔叔了,听了周庆海的话,放下筷子,从桌子上拿一个猪蹄,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周庆海看着小草的样子,会心地笑了。吃完饭,天色已经黑了,小草带着周庆海向自己的老家走去。小草的老家在洛阳西边的一个贫民区,只有三间的土房,上边盖着的茅草被风吹掉一部分,散乱、不完整地盖着房顶。
房子的门开着,小草和周庆海走进漆黑的屋子。以前房子右边一个破烂的桌子上有一个煤油灯和打火石,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小草摸索着走到桌子上,在桌子上很快就找到了打火石和煤油灯,小草将煤油灯点燃。煤油灯的光芒照亮了房子。小草在屋子里仔细地看着爸爸、妈妈留下的物品,想起了爸爸、妈妈,大声地在屋子里喊着爸爸、妈妈。走过一圈的时候,小草在床铺的下边发现了几滴血迹。小草蹲下来仔细地看着血迹,自言自语地说这一定是爸爸的血迹,爸爸、妈妈现在去哪儿了?
周庆海走过来,说你的爸爸、妈妈一定是被街坊邻居下葬了,明天天明问问你的街坊邻居就知道在哪儿了到时候我们去祭拜你的爸爸、妈妈,让他们在天堂看着你好好地活着,让他们安心。小草含泪点头。小草走到角落一个破旧的木柜旁边,吃力打开柜子,从里边哪出一个破烂的被子,说叔叔,我们家穷,只有这条破被子,咱们将就盖吧。周庆海本来说没有事,我不怕冷,怕伤了小草的心,说叔叔在外边浪荡天涯的时候,都没有被子盖,现在有被子盖,真是温暖。小草开心地将被子铺在唯一木床上,自己先脱鞋跳到床上边,然后让周庆海上床休息。
这个时候,外边一个人探头探脑地向屋子里看了下,看到佩剑的周庆海,吓得撒腿就跑。小草从灯光里看清是自己的邻居林叔叔,说林叔叔,是我,小草。林叔叔停下脚步,忐忑地走到屋子里,恐惧地看着周庆海。小草从床上蹦下来,光脚说林叔叔,这是我周叔叔,是个好人,你不用害怕。林叔叔才放下恐惧,说小草好长时间没有见你了,你到哪儿去了,我们都以为,以为你。小草说知道消息后,就去洛阳城里躲起来。林叔叔说那你是怎么生活下去的,是这位周叔叔么?小草说开始的时候,我在洛阳城里流浪乞讨,昨天我遇到了周叔叔,周叔叔答应带着我走。
林叔叔对周庆海说,谢谢大兄弟,这个孩子真是太可怜了,这么小就没有了爸爸、妈妈,以后多劳你费心了。周庆海说我是华山派弟子,锄强扶弱是我的责任,大哥和小草不必言谢。小草说林叔叔,我的爸爸、妈妈,是不是你们把我爸爸、妈妈埋葬了。林叔叔说是的,街坊邻居们看你家没有人,买了一口棺材给你爸爸、妈妈埋了。你知道,村民们都穷,钱买上好的棺材,村民们对钱买了一口薄板棺材。你爸爸、妈妈死的惨,死后还用一副不好的棺材,我们愧对你的爸爸、妈妈。小草趴在地上,给林叔叔磕头。林叔叔赶紧扶起小草,说孩子你这是干吗,都是邻居,是我们应该做的。林叔叔接着说,刚才听到小草的声音,我在想是不是小草回来了,我就来小草家看看。小草现在健健康康,我很邻居们都很高兴,现在天晚了,我该回去睡觉了。小草和周庆海将林叔叔送走后,他们也睡觉了。
第八十章 乔装打扮
柴志恒被崆峒派抓走的这几个日日夜夜,蝶衣和灵儿在练功之余不知道在山洞口向外张望了多少次。看一次失望一次,蝶衣和灵儿心里都认为柴志恒这次必定出事或者死亡了。但蝶衣和灵儿只要没有看到柴志恒的尸体,都在心中期盼着柴志恒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彼此以各种理由安慰对方。在柴志恒逃走的那天,蝶衣站在洞口向外张望,仍旧没有看到柴志恒的影子,蝶衣告诉灵儿说师叔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的食物都快吃完了,我们现在该出去寻找食物,顺便打听下师叔的下落。
蝶衣和灵儿走出山洞口,在四出无人群山怀抱的山谷中四出张望,根本不知道去哪里。蝶衣心中思量着,柴志恒到环山村营救村民,在与崆峒派那些人搏斗的时候,柴志恒个人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在环山村村民生命得到保证后,一定会选择逃跑。柴志恒究竟会从哪里逃跑了,山洞口太狭窄,西边的出口虽然长满树木,但柴志恒瘦小的身子比较容易通过,柴志恒一定从西边逃跑,那么崆峒派弟子会从西边追击师叔,所以我们也向西走,一方面他们走过的地方,认为灵儿不在这儿,灵儿更安全,另一方面,顺着崆峒派的足迹,更容易探听柴志恒的下落。
蝶衣和灵儿向西走去,在走过许多曲曲折折的道路后,蝶衣和灵儿终于走上了柴志恒与崆峒派打斗的路上。蝶衣和灵儿顺着这条路向前走着,看见路上躺着许多血迹斑斑的尸体。蝶衣快走两步,在尸体的旁边蹲下,看着他们穿的衣服,从衣服上看,这些人是崆峒派的弟子,柴志恒一定与崆峒派弟子进行过一番惨烈的打斗。蝶衣心口一凉,害怕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是柴志恒的,一个个察看地上的尸体,脸趴在地上的、侧身子的尸体,蝶衣将他们翻过来。蝶衣在翻看完所有尸体后,心中长长出一口气,带着灵儿继续向前走。
蝶衣和灵儿走到旁边的一个村子,找到一户人家描述着崆峒派人士的穿着,问婶婶有没有见到这样一群人。农妇看着蝶衣和灵儿的穿着和样貌,知道姑娘是好人家的孩子,说见到过,那个时候他们凶神恶煞,还带着好多把刀,又一次居然要杀我们村的人。蝶衣心中思虑着,崆峒派弟子虽然是些大恶人,但这些村的村民与他们没有任何利害冲突,他们为什么要杀这些村的村民,一定是与柴志恒存在某些关联。蝶衣小心地问,婶婶,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们村的人。婶婶说,那个时候,有一个人血淋淋的躺在担架上,看样子快不行了,他要我们村的大夫为他治病,大夫说治不了,一个人暴怒,说要杀了我们,这个时候一个人阻拦了那个人,抬着那个病人去市集了。
蝶衣低下头,在思索着那个躺在担架上的人是谁。柴志恒?不可能,如果是柴志恒受如此重的伤,他们高兴还来不及,断然不会为柴志恒如此暴怒,那一定是崆峒派某个重要的人物受到了重伤。这么说,柴志恒一定是这场争斗中获胜的一方,柴志恒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心中本来已经绝望的蝶衣终于露出灿烂的笑容。蝶衣谢谢婶婶,带着灵儿离开村子。在出村后,灵儿抬起水灵灵的眼睛,内心高兴又带点忐忑地询问蝶衣,说姐姐师叔现在是不是安全了?蝶衣高兴地用手抱着灵儿的头,说你真是个聪明的丫头,看样子师叔现在是安全的。蝶衣将心中的判断告诉了灵儿,灵儿听后,心中的那点忐忑消失了。
快走到柴志恒被困的市集的时候,蝶衣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蝶衣停下步伐,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灵儿。灵儿疑惑地问姐姐,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这样地看着我。蝶衣蹲下来说,灵儿,为了你的安全,姐姐只能让你受些委屈了。灵儿说姐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一定照做,我们这个样子,还谈什么委屈?蝶衣说崆峒派的弟子正在抓我们,我们这个样子在街上走,如果碰到了崆峒派的弟子,我们没有师叔的保护,到时候我们就会被他们捉住了。蝶衣本来想说灵儿被捉,但为了让灵儿心里的痛苦、恐惧、悲伤、仇恨有一个人与她分担,便说了我们。灵儿说姐姐接着说。蝶衣告诉灵儿咱们在旁边的村子买两件村中女孩儿的衣服,然后在打扮一番,装成两个村里的姑娘,这样对我们不是很熟悉的崆峒派弟子在众多的村里的女孩子中就不好认出我们了。、
蝶衣和灵儿走到一个旁边的村子,在村口一个贫穷的农家,站着一大一小与蝶衣和灵儿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在玩耍。蝶衣走到大的女孩子身边,说姐姐你好。两个女孩子停止玩耍,大的女孩子问蝶衣什么事?蝶衣说,我们两个想买你们两个人身上的衣裳。两个女孩子听了,说你们买了我们的衣服我们穿什么?这个时候,在院子里洗衣服的大女孩子的妈妈听到了蝶衣的话,从篱笆墙看到穿着华丽的蝶衣和灵儿,放下手中的衣服,在裤腿上胡乱擦了几下,然后摇晃着身子小跑到蝶衣面前,说姑娘,刚才你说要买我们的衣服,你出多少钱。蝶衣从口袋中掏出二两碎银子,递给大女孩儿的妈妈。大女孩的妈妈说这个女孩子是我本家弟妹家的女孩子,我要给弟妹说一声。蝶衣说婶婶好的,我们在这里等你。大女孩儿的妈妈走到旁边一个同样贫穷的农家,找到她的弟妹,将事情告诉了她的弟妹,并给了她一两银子。两个人高兴地说,这一两银子买一件新衣服都花不完,这是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我们赶快把衣服卖给她们,别到时候他们反悔了。两个妈妈跑出去,将两个姑娘连拉带拽的拖进屋子,让各自的女儿脱下衣服,让蝶衣和灵儿穿上。
第八十一章 小草祭奠爸爸、妈妈
天亮的时候,小草早早的起床,周庆海被小草起床时的响声弄醒了,问小草为什么起这么早。小草说昨天你不是说让我去祭奠下爸爸、妈妈么,爸爸、妈妈生前穷困,几乎没有吃过几个白馒头,今天我要去邻居家借一些白面,为爸爸、妈妈蒸雪白的馒头,带到坟头让爸爸、妈妈在天堂好好吃顿好面馒头。周庆海听了心酸,说你这么小,会蒸馒头?小草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从小就帮妈妈做饭,自己会蒸馒头。周庆海接着说,大街上卖馒头的很多,我去买几个回来,不用做了。小草说虽然家很穷,但爸爸、妈妈很心疼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爸爸、妈妈为他做饭,他今天想亲自为爸爸、妈妈做一顿好吃的。周庆海听了大为感动,说小草待会儿你在家蒸馒头的时候,我去外边为你的爸爸、妈妈买一只烧鸡,一壶酒,一份儿牛肉,让你爸爸、妈妈好好享受一次。
周庆海和小草穿好衣服后,周庆海告别小草,去外边的集市上买烧鸡、牛肉和酒。小草在周庆海前脚跟踏出院子后,自己也出了院子,向右边的邻居家走去。种地的农民都起的早,邻居家的人正在做早饭看到小草走了进来,高兴地招呼小草。邻居说小草,昨天晚上听你叔叔说你回来的,我们都很高兴,我本打算做好饭后,邀请你与我们一起吃饭,现在正好,你来了就不要走了。小草说谢谢婶婶,我今天有饭吃,我来这儿是想借些白面。邻居说小草看你说的,什么借不借的,你来与我们一起吃饭就好了。小草将心中的想法告诉了邻居,邻居说大哥、大嫂在天昂看到他们的孩子如此善良、孝顺,心里一定乐开了花。小草没有吭声,邻居说你既然这样想,我都不挽留你在这儿吃饭,现在就给你去挖一瓢上好的白面,邻居边说边去端白面。小草站在院子里等着,一会儿邻居端着一瓢上好的白面给了小草。小草从口袋中掏出周庆海给他的一点碎银子,递给邻居。邻居说小草咱们都是多少年的邻居,我哪儿能要你的钱。小草说婶婶,我知道,咱们家过的不宽裕,这是你放到年底包饺子用的上好白面,我不能白拿,现在我周叔叔有钱,这点钱做牛做马将来我还他。邻居说婶婶昨天听你叔叔说了,周兄弟是个善良的有钱人,但是钱我不能要,你这是在侮辱叔叔和婶婶。邻居将小草抓着银子的塞回口袋,小草见邻居无论如何都不会要他的银子,只好将银子重新放进口袋,端着白面说过谢谢回家里去。小草从屋子墙角的案板旁边找到一个盆子,在院子的压井里边压了一盆水,走到院子左边的一个地锅前,将水放到灶台上,又回屋子找了一个刷锅的丝瓜瓤,仔细地将地锅刷的干干净净。今天这是他第一次祭拜爸爸、妈妈,祭拜后他就要与周庆海一起离开这里,到回来的时候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也许永远不会回来了,所以他这个馒头一定要蒸的好,蒸的干净。
周庆海回来的时候,小草正从锅里将热气腾腾的白馒头往外拿。周庆海说小草,你这馒头蒸的真好,看着又白又软,香喷喷的,我在门口都闻到馒头的香味儿了。小草红了脸,没有说话。小草将馒头、烧鸡、牛肉和酒装进灶台上一个干净破旧的篮子里、。这个时候,小草才看见周庆海的手中还拿着几张金箔,说叔叔想到真周到,我替爸爸、妈妈谢谢你。纸箱装好后,小草和周庆海一起叠金元宝。一个个金元宝发着灿烂的光芒,在小草的爸爸、妈妈坟前化为一律青烟,飘到天堂的爸爸、妈妈那里。这是一片乱坟岗,专门埋葬那些无处掩埋的人。小草的爸爸、妈妈是从外边搬迁过来的,祖籍不在洛阳,在洛阳又没有田地,邻居们只好将小草的爸爸、妈妈埋在这里。坟前已经长满了茂盛的青草,小草跪着在地上划了一个圆圈,然后在圆圈里边东西、南北划了一个十字,将叠好的金元宝放在这里点燃。金元宝点燃后,小草从篮子里拿出馒头、烧鸡、牛肉和酒,将馒头、烧鸡在坟前摆放好后,又将两双筷子放在烧鸡和牛肉上。地上的金元宝快烧完了,小草又从篮子里拿出一部分,便烧纸钱便对爸爸、妈妈说,爸爸、妈妈,你们现在看看小草我身上穿的衣服和吃的饭,比以前好多了,我过的很好,你们就不用操心我了。小草接着说,我现在日子过的好了,不能再让爸爸、妈妈在天堂受苦了,我现在给你们带来了好肉、好馒头和好酒,还给你们带来了好多好多的金元宝,你们在天堂别再仔细了,该花的一定要花。
小草说完这些,在坟前磕了四个头。周庆海看见小草站起来后,走到坟前,跪在地上磕头,默默地对小草的爸爸、妈妈说,我虽然不是小草的亲叔叔,但大哥、大嫂请你们放心,我一定好好照料小草,让小草茁壮长大。周庆海磕完头,站起身子对小草说,我们走吧。小草说叔叔,我想在这里在坐会儿,好好地陪着爸爸、妈妈聊天。周庆海和小草在坟前的一块儿草地上坐下,小草开始对爸爸、妈妈说他和周庆海吃过的好吃的,住过的好房子。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到天空的正上方。小草说叔叔,虽然我还是舍不得离开我的爸爸、妈妈,但我们已经天人两隔了,终有离别的时候,所以我们还是走吧。周庆海知道小草担心他挨饿,但小草说的却是事情,无论如何,小草终究要与他的爸爸、妈妈别离的。晚痛不如早痛,该走了。小草要把地上的馒头收拾进篮子,周庆海拦着小草说,这些馒头、烧鸡、牛肉和酒就放在这里吧,让大哥、大嫂随时都可以吃上两口。
第八十二章 蝶衣、灵儿到客栈
蝶衣和灵儿换好衣服好,各自从两个家庭中走了出来。蝶衣看着灵儿,从一个干净、整洁、水灵灵的姑娘变成了一个农村的女孩子,噗嗤笑了出来。灵儿看着蝶衣的样子,也开心地笑了出来。两个农妇开心地站在旁边,蝶衣和灵儿向两位农妇告别,两位农妇用一件破旧的衣服得了这么多银子,邀请蝶衣和灵儿吃过饭在走。蝶衣看着外边的天空,问距离他们要去的那个市集还有多远,农妇说还要半天的时间,中间没有村子,在我们这儿吃过饭再走吧。蝶衣和灵儿谢谢农妇的好意,在其中一家农妇家里吃中午饭。
农妇告诉蝶衣和灵儿,说家里穷,没有好米好面做给他们吃,只能给他们做几个玉米窝窝头。蝶衣说婶婶的一番好意都让我们承受不起,我们哪儿还有挑三拣四的道理。农妇在蝶衣和灵儿吃着窝窝头的时候,农妇说从你们的穿着,言谈举止看,你们是有钱、有地位人家的孩子,你们为什么要与我们家和弟妹家的女儿换衣服,是不是路上遇到坏人了?蝶衣和灵儿点点头,没有说话。农妇本来只是想在吃饭的时候聊聊天,看见蝶衣和灵儿并不想提这件事情,也不在追问。蝶衣和灵儿快要吃完窝窝头的时候,农妇拿了两个碗,从桌子底下提来一个热水壶,向里边倒了两碗白开水。白开水微微冒着热气,不热不凉。蝶衣和灵儿谢谢农妇,喝完白开水后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两碎银子。农妇用手推开蝶衣和灵儿的手,说刚才收你们的银子够多了,我不能再要你们的钱了。蝶衣说婶婶的好意那儿是这点钱能报答的,但我们身上只有这点钱能补偿下婶婶的恩情,婶婶无论如何要收下,否则我们就不走了。农妇执拗不过蝶衣,只好不好意思地将银子收下。
蝶衣和灵儿走到农妇家的灶台旁边,给农妇要了一些锅灰和泥巴,轻轻地涂在自己脸上。两个尊贵养大的女孩子哪儿受过这样的委屈,一个个露出厌恶的表情了,但为了她们的安全,她们不得不这样做。在脸上擦过灰后,蝶衣又告诉灵儿让她用手轻轻地在脸上擦掉一些灰和泥巴,要不然看起来明显是故意伪装成这样,更容易引起崆峒派人的怀疑。蝶衣和灵儿伪装完后,问农妇现在是不是看起来更像一个农村姑娘。农妇说像是像,只不过是委屈了两位姑娘。
蝶衣和灵儿出了村子,在这偏僻的小路上慢慢地向前走。路上遇到几个歹人,看到蝶衣和灵儿的模样,看了看,觉得姿色甚是难看,又没有钱财可图,在盘问了蝶衣和灵儿一会儿后,怏怏的上马西去。蝶衣看见强盗拦着他们的时候,觉得自己一个人可以与这些强盗周全,但看看身边的灵儿,只好强忍下来,静心的等待事情的变化,不到万般紧急时刻,绝不轻易出手。强盗走后,蝶衣说这次我们的伪装还是成功的,估计崆峒派人很难认出我们来。
蝶衣和灵儿在天黑的时候到了柴志恒被关的客栈旁边,问周围的路人有没有看到这样一个人。路人听蝶衣的描述后,指着客栈说,曾经有一个这个模样的人被人绑着带到了这家客栈,在这里边一连几天发出惨烈的哀嚎声,后来听说客栈失火了,那个人就逃了出来,后来到哪儿了这我就不知道。蝶衣和灵儿听到柴志恒逃走了,心里都很高兴。柴志恒一个人的武功肯定不是那么多崆峒派人的对手,但不用保护其他人安全的情况下,逃跑是绰绰有余。天色已晚,蝶衣和灵儿又不知道柴志恒逃到哪儿去了,便决定在这个客栈里住下来,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柴志恒的消息。蝶衣和灵儿在客栈住下,让跑堂将饭菜都端上房间,在跑堂的将饭菜端到房间的时候,灵儿从口袋中掏出一两碎银子,递给跑堂的。跑堂的心领意会地笑着说,小姐有何吩咐。蝶衣问跑堂的有没有柴志恒这样一个人曾经住在这个客栈。跑堂想了一会儿,走到蝶衣的旁边,轻声地说了关于柴志恒的所有情况。
蝶衣和灵儿晚上躺在房间里睡不着,她们在想柴志恒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去了哪里。蝶衣告诉灵儿说,以柴志恒的性格,他最终一定会去寻找她们两个,她们当初真不该冒然走出山洞。灵儿说姐姐,我们还回山洞去吧。蝶衣说不可以,一是那些崆峒派的人不是还在追杀师叔么,如果我们回去,在路上也许会遇到崆峒派的人,那时候对我们和师叔都是不安全的,因为以我们的武功,不仅帮不了师叔的忙,还要拖累师叔。二是师叔看到我们没有在山洞里边,肯定会出来寻找我们,到时候还是不能找到师叔。灵儿说那我们该怎么办?蝶衣想想,不如我们先就住在这里,如果上天垂怜我们,自会让师叔找到我们的。
蝶衣和灵儿从今天起就开始住在了这个客栈,在没有事情的时候,蝶衣和灵儿就躲在屋子里偷练武功,等着柴志恒的消息。柴志恒一个人逃出了茫茫大山,柴志恒知道那些崆峒派的人一定在追杀他,思量了一会儿,又返回大山,在山里找了一个山洞,躲到里边。柴志恒想在这山洞里住几天,可以恢复下自己的体力,还可以让崆峒派那些人为了追杀自己,越跑越远,这样自己就更安全了。几天的时间过去了,柴志恒在山洞里曾经听到微弱的人的声音,柴志恒想在这无人居住的地方,一定是崆峒派的人在追杀自己,想要赶快逃跑,走到洞口的时候,柴志恒停住脚步。如果自己这时候逃出去,以自己现在的功力和崆峒派那么多人,自己肯定会被他们捉住,不如待在这个山洞,这片大山这么大,他们不可能搜完这个大山。果然,那些人的声音慢慢消失了,柴志恒又暂时安全了。
第八十三章 埋伏周庆海
崆峒派的弟子飞快地抬着岳云贤下龙门山,几个武功较高强的人在后边一边照顾着前边的弟子,一边看着周庆海有没有追来。在快跑了几里后,看到周庆海没有追来,他们变稍微减慢了速度。岳云贤的大弟子罗胜利吩咐一个弟子先行去洛阳城,为师父买一个棺材。罗胜利带着师弟到了洛阳城后,棺材已经准备好。追魂们的弟子将师父装进棺材,才不用害怕周庆海的追杀才开始嚎啕大哭。一声声凄厉的声音从他们住的客栈里传来,客栈的人,路过的人听到追魂门弟子的哭声,都走出房间,走进客栈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在这些前去围观的人,有洛神派的弟子,有丐帮的弟子,有泰山派的弟子,这些人看出了是崆峒派的弟子,上前去询问崆峒派弟子出了什么事情。罗胜利哭泣着将将岳云贤被杀的前因后果告诉了这些人。丐帮弟子、泰山派弟子、洛神派弟子听了罗胜利的叙说,纷纷说他们都是武林正派,崆峒派的事情就是他们的事情,他们一定会替他师父讨回公道。罗胜利说谢谢各位师兄、师弟。丐帮弟子、洛神派弟子、泰山派弟子走到门外,商量着各自回去联系自己的门派,共同对付周庆海。泰山派弟子是路过洛阳,都是各个师父的徒弟。丐帮弟子遍天下,在洛阳有一个分舵。洛神派位于洛阳,在洛阳势力最为强大。洛神派弟子说我去联系我们掌门,你们各自带领各自门派的弟子,前到这个客栈汇合,到时候由我们各派的有经验的长辈指挥我们四大派共同对付周庆海。
洛神派掌门人、丐帮洛阳舵主项江河听到弟子们的汇报,在脑海中想了一会儿,想不出华山派有这么一个人。
杨良友、宋国栋这两个人是华山派年轻翘楚,其余的这么年轻,武功这么高强的人还从未听说过。但无论如何,天下的江湖正派都是一家,洛神派掌门人任雪萍。丐帮舵主何翔龙吩咐弟子,前去客栈与其他三派汇合。客栈前看热闹的人都走了,罗胜利想起三派弟子说过的话,吩咐几个弟子将师父的棺材运回崆峒派下葬,自己和剩下的弟子恭迎三派高手的到来。洛神派、丐帮分舵、泰山派弟子先后到了客栈。在大派弟子汇聚客栈后,罗胜利站在洛神门掌门人任雪萍的面前,说任掌门是这里武功威望最高的人,请任掌门指挥四大派弟子。任雪萍没有推辞,说维护江湖的正义与和平是他们所有正派武林人士的共同责任和义务,他们一定会将恶人铲除,还岳掌门和天下武林一个公道。但是我们要坐下来想一想,那个人虽然穿着华山派的衣服,用的华山派的剑法,但是他的所作所为与华山派行侠仗义不同,我们不能就此断定那个人是华山弟子。我们必须调查清除,不然到时候影响了华山派和我们正派武林的声誉,就是我们的不对了。项江河点头同意任雪萍的看法,说我们从未听说过华山那个年轻弟子有这么高的武功,也许是某个邪派高手伪装成华山派,挑拨离间江湖,引起武林打乱,趁机坐收渔利。
崆峒派弟子听了任雪萍和项江河的话,觉得他们说的有利。罗胜利说当时我们过于悲痛,忽略了这件事情,如果那个人真是华山派的弟子,他断然不会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一定是其他人化妆成华山派弟子。任雪萍说时间紧急,为了不让恶人逃跑,我们先行调查恶人的去向,等抓到恶人后再审问他。好,其余的人说。任雪萍说恶人现在肯定逃出了龙门山,他们去了哪里?崆峒派弟子说他们没有不知道。任雪萍问你们是怎么与恶人碰上,又因为什么交手的。罗胜利将整个过程叙述一遍。任雪莹说这是我的失职,一个大魔头的孩子在洛阳生活了这么久,我们都没有发现,才出现了这种情况。罗胜利说那个小魔头善于演戏,任掌门没有发现,责任不在任掌门和其他门派,任掌门和各派不必自责。
任雪莹仔细地回想着罗胜利叙述的内容,回忆到小草养父、养母的时候,问罗胜利小魔头的老家在哪里。罗胜利说洛阳西边。任雪莹说目前为止我们没有任何线索,只好去他老家调查调查情况。洛神派行侠仗义,在洛阳人人皆知。四大门派到小草老家村子的时候,任雪萍派一个弟子问小草的下落,小草的街坊邻居看到是洛神派的人,直接告诉洛神派弟子,说周庆海与小草去祭奠他们的父母了。洛神派弟子问小草父母的坟地在哪儿,小草的街坊邻居说在乱葬岗。任雪萍听到弟子的汇报,与项江河带领四大派的弟子奔赴乱葬岗上。任雪萍在路上思量着,假如那个人却是华山派的人,到时候该如何处理。他们必定要先汇报给华山派掌门姜志恒,由姜志恒处理,他们断然不敢直取周庆海的性命。在快到乱葬岗的时候,任雪萍吩咐四大派弟子埋伏在路边较深的草丛里,等周庆海和小草进入他们的埋伏。小草依依不舍地告别爸爸、妈妈,与周庆海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下乱葬岗。周庆海和小草心情都很悲伤,完全没有看到草丛里埋伏的重重杀机。周青还和小草进入他们的埋伏圈后,四大派弟子从草丛里站起来,跑了几步将周庆海和小草包围。周庆海看到这种情况,一只手拿着剑,一只手抱着小草。任雪萍向项江河使一个眼色,项江河心领神会。任雪萍问周庆海你是那个门派的人,为什么要杀岳掌门。周庆海说自己是华山派姜志恒门下的弟子,看到岳云贤竟然要杀一个弱小的孩子,这种人,杀了他不是应该的么?任雪萍说这是一个小魔头,杀掉他是为了维护整个正派江湖。周庆海说,话不多说,他一定会保护小草的安全。任雪萍对项江河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把周庆海活捉,交给华山派由姜掌门处置。
第八十四章 王华生田镇南前往啸虎山
周庆海站在悬崖峭壁前,盘算着王华生和田镇南到啸虎山的时间。今天黄瓜从山下打探来的消息,王华生和田镇南要到啸虎山夺取蛇形剑。周庆海告诉林远海和黄瓜再将埋伏的机关全部检查一遍,绝对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差错。林远海和黄瓜再次仔细地检查过各处的机关,回来告诉周庆海,说师父各个机关全部仔细检查过,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周庆海告诉黄瓜和林远海,说我们现在开始吃饭,然后稍作休息,养精蓄锐,等待王华生和田镇南。三个人吃过饭,黄瓜和林远海准备回自己房间休息,周庆海喊住了他们两个,说今天是特殊情况,你们就不用回自己房间休息了,去我房间睡一会儿觉,有事情好直接好相互联系。林远海和黄瓜说,既然今天事情重大,徒弟们今天就冒犯了,住在师父屋子里。周庆海推开门了,林远海和黄瓜跟着周庆海走进屋子。屋子的东头摆着一张桌子,桌子的两边放着两条长凳,周庆海从床铺上包下两床铺盖,放到凳子上,让林远海和黄瓜铺到长凳上休息。林远海和黄瓜说,我们睡在长凳上就好了,不用铺师父的被褥。周庆海说现在好好休息,待会儿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留足精神,好与我一起与那些人搏杀。林远海说既然这样,我和黄瓜回我们屋子里抱两床被子,不能脏了师父的被褥。周庆海说你们怎么这么迂腐,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虽然我没有多少言语,但师父会嫌弃你们么?黄瓜说师父教训的对,我与师兄就睡在师父的被褥上了,拉着林远海的手说师兄开始铺被褥休息。
被子铺好后,门和窗户被风吹开了。林远海和黄瓜去关窗户。关好窗户后,林远海和黄瓜回来对周庆海汇报,说师父外边突然刮起了狂风,天色甚是阴暗,说不定待会儿要下大雨了。周庆海随着林远海和黄瓜走到门前,黄瓜开开门,风夹杂着沙石打在三个人的身上。周庆海用手挡在脸前,透过缝隙看着外边的狂风和阴暗的天气,然后缓缓地走进屋子,躺在床上就开始睡觉。黄瓜轻声地问,师父,今天的天气这么恶劣,那些人会不会来了。周庆海说,你不知道么,大部分小偷都是在黑夜作案的。
林远海和黄瓜看到师父闭上眼睛,自己不好意思再问,一个个回到自己的长凳上,头枕着胳膊开始睡觉。对于一般人来说,在即将来临的重大事情前,是根本无法入睡的,但是三个人均有着较高强的武功,他们靠调节自己的气息,让自己外表平静,内心平静的心脏慢慢地平稳跳动着,三个人在床铺上和凳子上调息了一会儿,安然睡着了。
王华生和田镇南推开客栈的门,狂风突然挂起来,吹在他们的脸上。王华生和田镇南下意识地退后几步,日月派和猛虎门的弟子看到这种情况,都争着上前关门,门被关上后。猛虎门一个弟子对田镇南说,师父,今天天气情况这么恶劣,我们不如和王师伯改天去啸虎山。田镇南想着外边的狂风,本来想对王华生提议,但身为一个掌门,看到这点风雨就退避,觉得有辱自己猛虎门掌门的脸面,便不好意思开头,听到弟子的建议后,正好给自己一个台阶。田镇南向前一步,走到王华生身边,说刚才我徒弟说的对,今天风这么狂,看天气待会儿要下大雨,甚至暴雨,不如我们明天去啸虎山吧。王华生看着被狂风刮的“呼呼”响的窗户,捻着胡须,沉思了一秒钟,转回身子,告诉田镇南。田师弟,今天的天气确实非常恶劣,但这点风雨对我们江湖中人不算什么,何况夜长梦多,如果其他人抢在我们前边,那蛇形剑就不属于你我师兄弟了,到时候后悔莫及。田镇南说不是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么,其他人又不知道。王华生说从那个被通缉将军说只有我们两个知道,但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我们两派的精英全部离开门派,在一起说不定让其他门派知道了,也是可能的。再说了,听被通缉将军的描述,那个拥有蛇形剑的人还是有一定的武功的,我们这么多人,虽然一定会赢他们,但毕竟会给我们两派造成势力的重大损伤,到时候虽然夺得蛇形剑,我们自身遭受的损失不小。如果趁现在这个恶劣的天气去,到时候敌人肯定是在屋子睡大觉,没有一点防备,我们就可以以较小的代价取得蛇形剑,然后江湖就是我们师兄弟两个的。
田镇南说王师兄高明,现在我们就启程去啸虎山,争取早日号令江湖。说吧,田镇南就让徒弟去开门,王华生的胡子被吹的遮盖住了脸盘,王华生说师弟,我们走。王华生的话语从胡须中飘出,在狂风刮走一部分后,微弱地传到田镇南的耳朵里。田镇南的脚已经迈出了门槛,听到王华生的话说王师兄,我都出门了。哈哈的笑声被狂风刮到很远很远的北方。天气太恶劣,马都不愿意出马厩。王华生和田镇南商议,这是去山峰,干脆徒步去。王华生和田镇南带领着弟子冒着狂风艰难地向啸虎山走去。
周庆海醒来后,喊扔在熟睡的林远海和黄瓜起来。林远海和黄瓜听到师父的声音,瞬间情形,从长凳上站起来,将周庆海的被子收拾好放在床上,然后与周庆海一起出房间。外边的风仍然狂烈的刮着,好像要将整个天地吞掉。周庆海在一个大石头旁边停下,让林远海、黄瓜和他埋伏在这个大石头的北边。大师后位于啸虎山下山和上山的路口。大石头挡住了一部分呼呼的北风,三个人难得睁开眼睛,能够彼此看清对方。周庆海命令林远海和黄瓜与自己调整气息,等王华生和田镇南上山后,直接给他们重重一击。
第八十三章 树林恶战
任雪萍、项江河看着周庆海的架势,知道无论如何说什么,周庆海都不会放了那个小魔头。任雪萍和项江河相互看了看对方的眼神。任雪萍高声地对周庆海和在场的所有人说,周庆海虽然是名门正派的弟子,但是所作所为违反了名门正派的规矩,为了维护天下武林的公平,我们必须将周庆海擒拿,送交华山派,由姜掌门根据华山门规处置。任雪萍说吧,拔出自己的洛神剑,项江河和其他的人看到任雪萍拔出宝剑,纷纷抽出身上的佩剑、刀等各种兵器。明晃晃的刀剑等兵器闪烁着刺眼、杀人的光芒,周庆海看着这明晃晃的刀剑,心中没有一丝一毫恐惧。
任雪萍和项江河带领着四大门派的弟子开始围绕着周庆海转圈,寻找着周庆海的破绽。无论如何,周庆海总要一面背对着这些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用眼睛注视着前方,用耳朵听着背部的脚步声,用身体感觉着背部的剑风、刀风。项江河对各派弟子说,项江河虽然是华山派姜掌门的弟子,略微有些武功了,但这个无名小卒不会有太高的武功,在我们身边,还有任雪萍这样的一顶一的高手,我们不用惧怕他,现在开始擒拿周庆海。华山派的武功高深莫测,开始的时候,四大派的弟子内心对周庆海有些畏惧,听了项江河的话,想着自己这么多人,何必恐惧一个无名小卒,便开始将剑、刀和各种兵器杀向周庆海。小草在周庆海的怀抱中随着周庆海挥舞着各种剑招进行着各种各样的摆动。周庆海毕竟是华山派的人,他们敢不给周庆海这个毛头小子面子,但是不敢不给姜志恒和华山派面子,除了崆峒派的弟子,谁都不敢真正杀向周庆海的要害处。但崆峒派的毕竟都是些年轻、平庸的弟子,不是周庆海的对手。剑光、刀光,各种兵器的光在天空划出不同的形状。
一个小时候,地上躺着几个受伤的年轻弟子,周庆海的身上也留下了一道道血痕,将衣服染的如血色残阳。周庆海虽然击伤了几个弟子,但这些人毕竟都是微不足道的人物,真正的高手任雪萍和项江河还未完全施展功力,如果这样僵持下去,自己肯定要被这些人抓住,抓住他周庆海没有关系,但以这些人的蛇蝎心肠,一定会先杀了可怜的小草。到时候,就是我能向师父、华山派和天下武林证明我与小草的清白,那儿又如何,小草又不能重新救活。乱葬岗的西边是一片树林,周庆海眼光撇到了那片树林,任雪萍一眼猜出了周庆海的意图,声音清脆地说,守好西边的路口,不能让周庆海带着这个小魔头跑到西边的树林。项江河带领洛阳分舵的丐帮弟子守在东边,任雪萍带领剩下三派的弟子迅速移动到西边的路口。周庆海作势要向西边的树林逃窜,忽然又向东边项江河那儿冲过去,项江河抵挡不住周庆海的攻势,东边渐渐感到不支。
任雪萍说没有想到周庆海这么狡诈,居然欺骗他们逃跑的方向、任雪萍说着带领许多人守到东边,这个时候周庆海忽然反身一跃,冲到了防守薄弱的西边路口,这些年轻弟子哪儿能抵挡住周庆海暴风骤雨的剑招,被周庆海冲开了一个口子,周庆海抱着小草施展轻功迅速向西边树林逃窜。任雪萍一声追,与项江河带领四派弟子紧紧地追在后面。周庆海抱着小草逃到了小树林,任雪萍和项江河也追到了小树林。任雪萍说无论你有多狡猾,都不可能逃脱正义江湖的天罗地网,你还是乖乖投降,我们还能在姜掌门面前为你求情,减轻对你的处罚。周庆海并不言语,目光冷静地看着他们。任雪萍说既然名门正派一而再,再而三好言相劝你不听,我们只好。说到这儿,任雪萍中断话语,带领四派弟子重新与周庆海进行激烈的搏斗。剑锋刀刃所过之处。身后的功力震的树上的树叶纷纷坠落,在空中飞舞着落下来。树叶挡住了他们的视线,挡不住他们的刀剑等兵器。刀刃、剑锋所过之处,花草、树木齐刷刷地折断,兵器碰撞的声音,树木折断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周庆海抱着小草的胳膊酸痛不已。任雪萍说,眼前的这个看似可怜的小孩儿将来一定是个大恶魔,对于这种大恶魔和眼前这个不分是非好歹的周庆海,我们不能按照惯常的江湖道义,我们主攻周庆海抱着小魔头的左胳膊,过不了多久,周庆海和这个小魔头就会被我们捉住、杀死。周庆海的左胳膊感受到了狂风暴雨的攻击,周庆海拼命护着可怜的小草,右边的身上又留下许多的伤痕。周庆海右胳膊感到痛彻心扉,周庆海的右胳膊被一个崆峒派弟子刺穿了。周庆海左手下意识地拿过宝剑,去抵挡其他人的攻击。小草从周庆海的怀中快速坠落,小草的眼神看到了许多要杀了他的兵器,眼神充满恐惧。周庆海一剑刺死了插入他胳膊的崆峒派弟子。周庆海从崆峒派弟子的胸口中拔出宝剑,斜转身去抵挡任雪萍和项江河的刀棒。周庆海眼中闪过绝望的神色。周庆海的剑已经来不及去挡住任雪萍和项江河的兵器,小草现在是必死无疑了。周庆海心中的痛惜转化为愤怒,从口中喷射而出,“小草”凄厉的名字响彻这寂静的树林。任雪萍、项江河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现在周庆海无论如何都救不了小草了,小草必死无疑。杀死魔头是名门正派义不容辞的责任,即将杀死小草是他们莫大的责任和荣幸,两个人开始享受杀死小草后的快感,看到江湖人士对他们行为的夸奖和赞誉,然后谦虚地在这些人面前,说他们只是为江湖做了一点应该做的事情。
第八十四章 啸虎山乱战
豆大的雨滴开始淅淅沥沥的坠落,周庆海师徒三人依然躲在大石头的后边。啸虎山下依然听不到其他的人的任何声音。林远海说师父今天的天气这么恶劣,到现在都没有他们的任何动静,他们应该不会来了,现在天气开始下雨了,估计一会儿就是狂风暴雨,我与黄瓜留在这里,师父先回屋子休息,如果有他们的消息,我们两个其中一个人立刻向师父汇报不迟。周庆海看着天上豆大的雨滴,说在无人谷的时候,比这恶劣多的环境我都经历过,这点风雨对我们来说不算什么,那些人都是些武林高手,如果少少耽误片刻,恐怕会让我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我不会回去的。周庆海耳朵中好像听到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周庆海趴在潮湿的地面上,认真听着那些声音。周庆海嘴角露出恐怖的笑容,你们终于来了。
周庆海告诉林远海和黄瓜,说敌人现在就要到了,做好准备。周庆海、林远海和黄瓜三人分别将各自的兵器拿在手中,表面平静,内心汹涌的等待着崆峒派和猛虎门的到来。
王华生和田镇南率领各自门派的弟子盯着狂风走在狭窄的小路上。王华生和田镇南武功高强,身体在狂风中没有晃动,日月派和猛虎门的弟子却被狂风吹的摇摇欲坠,一个猛虎门的弟子被狂风吹落到山崖,凄惨的叫声一会儿就被狂风刮跑了。猛虎门的其他人在山路上看着自己同门师兄弟坠落的地方。田镇南停下脚步,告诉猛虎门的弟子,说一个弟子死了没有什么关系,夺取蛇行剑才是重要的事情,我们赶快走。王华生和田镇南走到了挡住路的巨石前面,告诉身后的弟子,说你们一起把这个巨石推到山崖里边。前边的日月派和猛虎门弟子走到巨石旁边,用力的推动巨石,巨石一点一点的移动,滚到悬崖边。巨石上的绳子慢慢拉紧,绳子一头的圆木蓄势待发。在巨石掉下悬崖的一刻,山上的圆木嗖嗖地从山上飞下来,直插如山路上的日月派和猛虎门的人群,惨烈的叫声在狂风中如鬼魂凄厉的惨叫,王华生和田镇南看到圆木快要刺到他们胸膛上的时候,迅速地跳上空中,后边的圆木又接踵而至,王华生和田镇南靠着轻功跳上这根圆木,然后又从这跟圆木跳上另一个圆木,在跳过了十来根圆木后,王华生和田镇南站在了前边的山路上。下边的日月派和猛虎门弟子有的被圆木刺穿,有的被圆木带到悬崖摔死,有的惊魂未定的趴在地上喘息,有的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在圆木全部掉到悬崖后好一会儿,残余的一半弟子才从地上站起来,才缓过神儿。王华生和田镇南彼此看了一眼,从对方眼中唯独看到了一般血淋淋的蛇行剑,高声呼喊自己门派的弟子,继续上山。王华生和田镇南小心地注意着山路前边、两边的动静,手中握着的兵器和拳头,准备随时迎接即将到来的敌人。在快到山路口的时候,王华生和田镇南没有遇到任何攻击。田镇南高兴地说,刚才我们还以为那个人对我们有防范,但估摸着今天的狂风暴雨,不会有人来夺蛇行剑,躲到屋子里睡觉了,王师兄的判断真是英明。
王华生和田镇南哈哈大笑的时候,周庆海、林远海和黄瓜从大石头后边突然杀出,直指两人的要害。王华生和田镇南后退一步,回头看都没有看,抓起身边的人向三人的锤、剑和刀来的方向扔去。一个人的头直接被周庆海的剑削掉,另外一个人被黄瓜的幽灵刀劈中后又遭受林远海大铁锤从头顶的轰击,身体零碎地坠落到悬崖。
王华生和田镇南的身上渐满了鲜血和脑浆,两个人趁着这一会儿的功夫迅速地施展日月剑法和猛虎拳。日月派和猛虎门的弟子想要前去帮忙,但王华生和田镇南已经挡住了他们的路,空有力气无处施展。王华生和田镇南的武功与周庆海一个人交手,勉强还可以支撑,现在面对三个人凌厉的攻势,只剩招架之势,无还手之力。王华生和田镇南退无可退,运足内功,从周庆海师徒三人的头上跳到了山上。周庆海告诉林远海和黄瓜,说我去杀了那两个伪君子,你们两个把守路口。周庆海说完话后,已经在山顶上与王华生和田镇南交手。周庆海看着这两个曾经迫害自己的凶手,一招比一招狠毒,王华生和田镇南看着从飞沙走石中辨认着周庆海的脸,觉得似曾在哪里见到过周庆海。三人在山顶上杀的难分难解,林远海和黄瓜则把守住路口,一个个向要上山顶的日月派和猛虎门弟子被他们两个杀死或击落悬崖。渐渐地,王华生和田镇南抵挡不住周庆海变幻莫测的蛇行剑法。周庆海为了故意掩盖自己以前的身份,没有使用华山派剑法。林远海和黄瓜终于抵挡不住日月派和猛虎门弟子的轮番攻击,被他们冲到了山上。一半日月派和猛虎门弟子去帮助王华生和田镇南,一半儿留下了围攻林远海和黄瓜,阻止林远海和黄瓜去帮助周庆海。
周庆海和这些人恶斗的时候,仍然不落下风。林远海和黄瓜在无人谷得到周庆海的悉心指点,武功虽然不是一顶一的高手,但也是个准高手,在与日月派和猛虎门弟子的搏杀中渐渐占据了上风。王华生说田师弟,今天这个人早有准备,我们不是他们的对手,我们先下山,等重整旗鼓,再来杀掉这个恶魔。田镇南早有此意,但看着近在眼前的蛇行剑,迟迟不愿逃跑,在终于知道自己不是周庆海、林远海和黄瓜三人的对手后,不得不同意王华生的提议。两个人迅速地后撤几步,转身后就逃跑,完全不顾及身后的门派弟子。
第八十五章 金风玉露相逢
四派的弟子的兵器纷纷落到地上,用手痛苦的捂着耳朵。任雪萍和项江河的手不住的颤抖,从小草耳朵两边划过,周庆海也站在那里。小草抬起头,听着悠扬的音乐,如一阵甘甜的溪水滋润着自己破裂的肝胆。一个身穿裙子,白衣飘飘的女子从天上徐徐降落,口中吹着一个碧绿的笛子。一声好美,小草惊叹。小草不解地看着在场的人,怎么一个个一副痛苦的样子,好像有千百只钢针刺入他们的脑袋。小草看到这些人都顾不上自己,撒腿向白衣女子降落的地方跑去。
白衣女子停止了吹笛,温婉可人地站在东边。周庆海定睛看了看白衣女子,白衣女子身材苗条,宛如垂柳的指条,肤如凝雪,眸如泉水,微微一笑,犹如盛开的花朵。白衣女子为天狼门掌门薛建立的女儿薛莺莺。任雪萍走到项江河的身边,告诉项江河这个人就是薛建立的女儿,刚才吹的笛子为千针穿心,是天狼门独有的武功绝技,在不会武功的人听来,笛声犹如清澈的溪水,汩汩流过,但在习武人听来,却如一个个钢针刺入他们的大脑痛不欲生。
薛莺莺的名字在任雪萍、项江河和四大派的弟子听到薛莺莺的名字,一个个内心荡漾起恐惧的涟漪。江湖中传闻薛莺莺貌美如仙却心狠手辣,年纪轻轻就屠戮了众多江湖弟子,是天狼门掌门薛建立最为得力的助手,是天狼门未来的掌门。薛莺莺将弟子拿在手中自然下垂,犹如天女散花一样美丽的笑容挂在脸上,轻轻地向他们走来。周庆海内功深厚,刚才只是感觉到不舒服,对薛莺莺的千针穿心更是一无所知,奇怪地看着薛莺莺和一步步逐渐向后退去。周庆海楞楞地站在原地,薛莺莺走到周庆海身边的时候,向周庆海微微一笑。周庆海内心顿时荡漾起层层涟漪,这涟漪与任雪萍和项江河率领的四派弟子的恐惧不同,犹如春风扶水荡漾起的滋润新田的涟漪。这个时候任雪萍和项江河率领的四派弟子为了与薛莺莺和周庆海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已经退到刚才站立的后边二十米远外了。小草跑着看着这边的情形,看到任雪萍、项江河率领的四大派弟子犹如自己遭受人欺负时恐惧的样子,知道他们面对的是当年自己面对的比自己强大的人。小草在心理嘀咕着,既然那个仙女姐姐和叔叔把他们吓成这个样子,他们断然不敢再伤害我,我不用逃跑了,再说了,逃又能逃到哪儿去。小草跑了百米远,停下了边跑边恐惧的晃动着的双腿,然后绕过追杀他的那些名门正派,重新回到周庆海的身边。
周庆海和小草已经有着深厚的感情,看到一定会死的小草竟然还好好地活着,周庆海很高兴,拉过小草,让小草紧紧的依偎在自己的双腿上,让小草恐惧的内心感到有个人在安全地保卫着他。薛莺莺在旁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小草的头发,小草从薛莺莺轻轻抚摸的纤纤玉手中感到一股久违的暖流滋润着他。周庆海虽然一直在保护着他,与他有深厚的感情,但在薛莺莺的手上,却感到了久别的母亲比天高,比海深的爱。小草片刻的恍惚间,以为是母亲又活了,又在亲切地抚摸她,在开口喊妈妈的时候,看到是一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姐姐,对薛莺莺说谢谢姐姐。薛莺莺听到小草喊的姐姐,感到同样的温暖和幸福。
任雪萍和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洛神派掌门人,此时如果主动退在江湖中有**份,进周庆海和薛莺莺任一一个人,他们可以对付,但两个人联手,他们人数虽然众多,虽然占据为天下除害的人害,终究还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项江河和四派的弟子心中同样知道他们根本不可能打赢任雪萍和周庆海。四派的弟子低微低微,有任雪萍和项江河在这里,他们不敢主动提出逃跑或者自行逃跑。否则就算暂时逃脱了性命,回到.本门派,他们的师父、掌门同样不会放过他们,这种丢了师父、门派的行为肯定会受到严厉的处罚,既然结果都一样,还不如留一个好的名声。项江河看出了任雪萍和四派弟子的想法,对任雪萍说,我们现在寡不敌众,不能白白消耗我们正派的力量,我们先回洛阳,联系天下武林正派,共同对付这两个人。在周庆海、薛莺莺坚强、温柔地怀抱着、抚摸着小草的时候。任雪萍,一个个将兵器挡在胸前,眼中带着或多或少的恐惧,一步步小心地从他们三个人身边走过去。周庆海心地善良,不想取他们的性命。薛莺莺的天狼门天下的邪派,与他们势不两立,但此刻也只是甜蜜地抚摸着小草,任凭任雪萍、项江河带领四派弟子走过去。在最后一个弟子走过周庆海三人身边的时候,任雪萍和项江河立刻率领四派弟子,从慢步变为狂奔,迅速地逃出了树林,逃到了洛阳城。
薛莺莺本来只是冲着小草来的,没有仔细观察身边的周庆海。在任雪萍和项江河带领四派弟子走后,他们暂时没有危险。任雪萍抬头准备向周庆海道谢的时候,看到眼前站立的是一个年轻、强壮、威风凛凛、魁梧的汉子,清澈透明的眼神显示了这个在某些方面呆头呆脑的人是一个聪明的人,白皙的脸庞刻着善良。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感觉时空好像静止了,心有灵犀地默默看着对方,看着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他、小草的叔叔和姐姐声,让他们从忘我的状态中苏醒。周庆海在山上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心中不知道什么是羞涩。薛莺莺自由跟着他父亲薛建立,受江湖风起的影响,薛莺莺在****方面并没有受到中国封建社会严厉的控制,同样毫不羞涩。但薛莺莺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心中的矜持还是让他将目光转向树林中盛开的野花。
第八十六章 回到山洞
柴志恒为了避免让崆峒派的人追杀到自己,发现灵儿和蝶衣藏身的山洞,故意在群山间来来回回地折返了几次。在没有看到崆峒派弟子后,柴志恒终于长长送口气。这么多天,崆峒派的人都没有发现他,他应该暂时安全了。即使如此,柴志恒仍旧恐惧在群山间的大路上行走,即使在偏僻的小路上,柴志恒仍然是能不走就不走,避免给崆峒派找到自己的线索,避免灵儿可能遇到的危险。柴志恒在回去寻找灵儿和蝶衣的时候,一直选择在山间难走的山谷中行走,有时候还要翻过山岭和小的悬崖。荆棘在这些山上无处不在,周庆海脚上、腿上、身上、胳膊上、脸上都被许多的荆棘扎到或者划伤,在树叶或小草或野花上的露水滋润下,火辣辣地疼痛。柴志恒一路上,都咬着牙,忍着疼痛,尽最快的速度去寻找灵儿和蝶衣。这么多天过去了,灵儿和蝶衣一直没有见到自己,又没有自己的任何消息,她们心里一定会着急、恐惧。他们会不会出来寻找自己,这是柴志恒最害怕的事情,在客栈被凌虐的时候,柴志恒身上所受的恐惧在这个担心满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在这儿附近,崆峒派弟子众多,即使他们没有直接遇到崆峒派弟子,如果那些崆峒派弟子从见过灵儿和蝶衣的人中探听到她们的下落。以蝶衣的武功,保护自己都够,更不用说还要保护灵儿了。柴志恒内心恐惧了,想要强迫自己不要再想,越是强迫自己不想,柴志恒内心越是想想那样的场景。天下这么大,这个地方又有这么多的高山,蝶衣还是一个聪明的女子,她们肯定不会鲁莽行事。蝶衣肯定会让灵儿待在山洞里边等着我的到来。等你来,你被崆峒派抓走后,你都不知道你能不能逃出崆峒派的魔抓,蝶衣能知道么,灵儿能知道么?她们一定知道你出事了,她们可能再山洞里边等你么。柴志恒的脑袋中的意识好像许多各自按着各自路线在爬的蚂蚁。
灵儿和蝶衣在哪儿,柴志恒在脑中不停地想着。眼下他又不能大胆地在路上寻找,只好暂时先返回山洞,寄希望于蝶衣和灵儿仍旧在那个山洞。在快要到山洞口的时候,柴志恒停止了脚步,看着静悄悄的山洞,柴志恒害怕,害怕进到山洞里边看不到苦命的灵儿,那样他该怎么办?柴志恒用耳朵仔细听着山洞里的声音,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柴志恒非常害怕,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出现了。柴志恒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进山洞。在山洞口,柴志恒看到山洞里边空空如也。她们也许在里边阴暗的地方或哪个角落里睡觉、玩耍。柴志恒在山洞里边的各个角落、可以藏身的地方寻找了三四遍,绝望、泪流满面的站在山洞口,“噗通”跪在地上扬天向张玉华夫妇长啸,说我师弟对不起你们。
柴志恒是一个聪明的人,理智一会儿就让明白,现在不是自责和谢罪的时候。灵儿和蝶衣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可能是被崆峒派的人抓走了,也可能是出山去寻找他了。他要争分夺秒,在灵儿和蝶衣被崆峒派抓走前,抢先带走灵儿和蝶衣。柴志恒从地上站起来,看着东西方向的山谷,在想究竟去东边还是西边。几点刺眼的闪光刺亮了柴志恒的眼睛。西边,一个草丛中翠绿的比玉佩在草丛中,柴志恒走到那片草丛,弯下腰从地上捡起玉佩。没错,这是灵儿随身携带的玉佩。柴志恒看看四周,并没有见到鲜血和打斗造成的草丛杂乱的痕迹。灵儿和蝶衣是安全的。柴志恒终于露出了笑容。西方,柴志恒看了看灵儿和蝶衣逃跑的放向昂,一阵恐惧从心底升起。西边,灵儿是蝶衣在寻找他。那么多崆峒派弟子都在那个方向。柴志恒把腿施展轻功向东边狂奔。在一个路口,柴志恒看着两条路,想蝶衣和灵儿走那条路。犹豫不决的时候,柴志恒看到向北的路上有一个鸡腿的骨头。在这空无一人的山谷,这鸡腿一定是蝶衣和灵儿留下的,他们一定向北找我了。柴志恒印证了自己的想法,灵儿和蝶衣去寻找他柴志恒了。一路上,柴志恒根据灵儿和蝶衣留下的烧鸡骨头,踏上了自己被崆峒派追杀的路。柴志恒在路上,小心地询问着有没有人看见蝶衣和灵儿这两个姑娘。在询问没有消息后,柴志恒按照自己逃跑的路线去寻找灵儿和蝶衣。在灵儿和蝶衣买衣服的路口,柴志恒心里说,试试看吧,也许这两个女孩子见过灵儿和蝶衣呢。柴志恒从两个女孩儿口中听到蝶衣和灵儿的消息后,内心的恐惧稍稍减去一部分。蝶衣真是个聪明孩子,懂得化妆灵儿和自己了,这样崆峒派人不容易发现她们。而且,从两个女孩儿口中得知,灵儿和蝶衣并没有受到崆峒派人的追杀。蝶衣和灵儿现在是安全的。他要赶紧去寻找蝶衣和灵儿。“咕咕”柴志恒饥饿的肚子响了,柴志恒顾不上自己的肚子,施展轻功迅速向自己曾经被困的客栈跑去。柴志恒按照去客栈的路询问,很容易从这条路两边的人口中得知蝶衣和灵儿的消息。蝶衣和灵儿一定是去我被困的客栈了。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何况那些崆峒派的人都在追杀他,一定全部从客栈走了。柴志恒身体现在十分饥饿,在感觉到灵儿和蝶衣是暂时安全后,在旁边一个酒店点了饭菜,吃饱饭后好去寻找蝶衣和灵儿,好在她们有危险的时候保护她们。酒店的人都看着眼前这个衣服比乞丐破烂,言行举止却如君子一样的柴志恒,柴志恒用手扒着碗中和盘中的饭菜,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塞着。柴志恒从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些目光,完全不顾及,仍旧是狼吞虎咽,对于时间,对于灵儿,包括自己的生命都是不重要的,何况这些人无关的目光。
第八十九章 王华生、田镇南逃脱
两个多年一直念念不忘的仇人尽在眼前,却要逃走。周庆海内心的怒火全部集中的蛇形剑上,一招招杀向王华生和田镇南。猛虎门和日月门的弟子们听到师父要逃跑,一个个拼命挡住周庆海、林远海和黄瓜的剑、刀、铁锤,一会儿一个个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十年了,十年了,这些他要杀的人却要从他眼前逃跑了,周庆海怎么舍得让他们这样离开,迅速地追赶王华生和田镇南。
在下啸虎山的路上,暴雨从天而降。雨水将山上的人浇透,冲刷干净活着和死者人身上的血迹。王华生和田镇南一边苍茫逃窜,一边抵挡周庆海的进攻。三个人在狂风暴雨中搏杀,一个个都看不到对方的样子,凭感觉感觉对方的剑法和招式。在凶险的搏斗了半个小时候,王华生和田镇南终于从啸虎山上跑下。周庆海紧追不舍,在身后紧紧的跟着。到了山下,王华生和田镇南稍稍松口气。在这个地方,他们两个对付一个周庆海虽然仍然稍稍逊色,但是保护自己是足够了。在啸虎山脚下,三个人再次展开了激烈的搏杀。在昏天暗地,大雨磅礴的天气里,三个人的刀剑、拳风被风声刮到九霄云外。却只见一刀刀白光,一个个拳影在空中划出各样的招式,招招只取对方的性命。
林远海和黄瓜在啸虎山上杀死了几个日月派和崆峒派的弟子,剩下的几个崆峒派和日月派弟子被他们杀成重伤,一个个用胳膊或用刀剑支撑着自己慢慢向啸虎山爬下,伤的更重的一个个躺在地上,任凭雨水的冲刷,睁大眼睛等着大铁锤和幽灵刀向自己砸下或者劈下。林远海和黄瓜看不到师父,听不到师父的声音,两个人虽然对师父的武功充满自信,但对方毕竟是两个武功高手,而且毕竟是刀剑,稍有闪失,以他们两个的武功,足够制周庆海重伤或者死亡。林远海和黄瓜运足功力,在狂风中向前狂奔。他们的身体在狂风的吹拂下,犹如一个酒鬼在飘飘忽忽的走路。两个人谁都顾不上自己两边的悬崖,将自己的性命抛到脑后,用尽最快的速度向山下找寻师父。师父、师父的声音被狂风微微吹到三个人的耳朵里,王华生和林远海觉得大事不妙,提剑、收拳逃跑。周庆海内功高强,林远海和黄瓜清晰地听到周庆海的声音,他们两个顺着声音飘来的方向找到了周庆海,这已经是距离啸虎山山口一里地方之外了。周庆海双眼充分愤怒和自责的站在风雨中,任凭雨水顺着他的身子向下“哗哗”流淌。十年了,十年了,周庆海的张开嘴,扬天长袖,十年了,今天却没有把握住机会,让他们又逃跑了。黄瓜站在师父旁边说,师父,我们在山谷中等了十年,还在乎多等一个一年半载,以师父的武功,将来为师父和师祖报仇,肯定会有很多机会,师父不必太在意。
是的,在无人谷中,周庆海是等了十年,现在等个一年半载比起十年已经短了很多,但那个时候毕竟是在无人谷中,毕竟是没有办法出去,只能在那儿等,现在仇人近在眼前,却让他们逃到天涯海角,却反而觉得这一年半载更为漫长。周庆海的泪水混合雨水从脸上流下,无论是黄瓜和林远海怎么劝说周庆海,周庆海都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泪流满面。是的,我一直站在这里,能又如何,我能将他们重新带到我面前,让我杀死他们,我只能等,再等待时机,我的仇,师娘的仇不能不报。周庆海在雨中站了半小时后,终于肯转身,与林远海和黄瓜回啸虎山。在往回走了几步后,周庆海让黄瓜和林远海与他一起转过身,向市集的路方向走。黄瓜以为周庆海是被愤怒冲昏头脑,拉着师父说,师父,啸虎山在那边,我们走错方向了。周庆海说我知道啸虎山在那边,刚才我往回走几步的时候,想到了一件事情。这次与我上次故意放走土匪头子不同,那时候是在啸虎山设下埋伏,等那些仇人进全套。这次王华生和田镇南走后,天下的武林门派一定都知道我和蛇形剑在啸虎山,而且都知道我会在啸虎山设埋伏,我们在这里的处境很危险,而且我的仇人在天涯各地,我们不如直接进入江湖,寻找机会,诛杀仇人,如果还能追到王华生和田镇南,那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而且,我们有个优势,我们在无人谷中生活了十年,相貌都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他们现在都认不出我,刚才那两个人我十年前就认识,从他们的目光中,他们只觉得我熟悉,并没有认出我,这样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对我们有利。说吧,带着林远海和黄瓜大踏步向市集走。
路上没有任何行人,周庆海自从上了啸虎山,从未下过啸虎山,都是派黄瓜下山打探消息。周庆海让黄瓜在前带路,自己与林远海在后边跟着。在天黑的时候,他们到了市集。黄瓜找到一家客栈,让周庆海和林远海在客栈住下。自己冒着大雨又去买了六件衣服,没人两套。今天的大雨把三人本来就破旧的衣服淋湿,黄瓜买两套衣服,一套回去更换,一套等上路的时候更换。黄瓜买好衣服回来,给周庆海和林远海送去。三人换上了衣服,坐在周庆海的房间里。黄瓜和林远海站在一边,等周庆海的吩咐。吩咐,周庆海都不知道自己下步该怎么做,周庆海走到窗户前,看着水流如注的大雨,说只能见机行事,今天你们都累了,回到房间好好休息休息,养足精力等待可能随时到来的恶战。黄瓜和林远海回房间,周庆海经过一番恶战,身体略有疲惫,但周庆海站在窗前一遍遍想着那些人的容貌,没有心情去休息。
第八十七章 花海谈天
薛莺莺红晕的脸庞微微垂下,周庆海着急地问,是不是刚才打斗太激烈了,咱们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好好休息下。薛莺莺红红的樱桃小嘴儿微微撅起,你这个余亩榆木疙瘩,我刚才打斗了么?薛莺莺脑袋中又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小伙子不仅长的英俊,心底还很善良,刚才那句话多么关心我。薛莺莺感觉一股暖流从心脏,通过血液流遍全身,温暖了全身。薛莺莺身体酥酥的,脸上的红晕消失了。他傻傻的样子多可爱啊,他说那句话证明了他肯定不是个风流男子,这辈子,这辈子。薛莺莺想说这辈子有了依靠,但少女的羞涩还是让她再次脸上挂上了红晕。周庆海看着薛莺莺一会儿红扑扑的脸庞,一会儿白皙的脸庞,沉醉薛莺莺少女的美丽中。薛莺莺看着周庆海傻傻的样子,红晕褪去,“咯咯”地笑了出来。多么悦耳的声音,周庆海情不自禁地说出来。
薛莺莺虽然年龄小,但江湖经验丰富。周庆海的夸奖和对心中恋人的爱让她少女的心稍稍羞涩。薛莺莺转过话题,对周庆海说那些人现在虽然逃走了,但一定会救急更多的人来围攻你和小草,我们离开这个地方。周庆海被薛莺莺美丽的容貌和悦耳的声音陶醉了。周庆海好像被薛莺莺催眠一样,听了薛莺莺的话,点头答应薛莺莺。薛莺莺想要伸手去抱起小草。薛莺莺对小草虽然有救命之恩,但对薛莺莺还是不熟悉,下意识地退到周庆海身边。薛莺莺天资聪慧,不再强求。周庆海抱起小草,傻傻地跟着薛莺莺向西走。翻过山岭,走到一片鲜花盛开的地方。薛莺莺看到美丽的鲜花,想着花前月下的情景,站在花海的中央,伸开双臂,闭上眼睛,抬起头,享受着优美的自然环境。鲜花的芳香,阳光的和煦,让迷醉在薛莺莺美丽中的周庆海慢慢苏醒过来。周庆海意识完全清醒后,带着小草慢慢走到薛莺莺身边。周庆海抱拳,谢谢薛莺莺刚才救命之恩。薛莺莺睁开眼睛,自然垂下白皙的手臂,身子轻盈地转回来,说你不用谢我,我还要谢谢你。周庆海张二的和尚莫不着头脑,刚才明明是他救了小草,说不用谢是莺莺心底善良,说要我谢谢我,这可是件怪事。薛莺莺接着说,以你的武功,我根本不需要救你我,我只是救了小草。薛莺莺看见周庆海张开嘴,接着说,我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说的话有疑问。薛莺莺扭头看下小草,但现在还不是我告诉你的时候,等时机成熟了,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
心上人的话犹如一条丝线将周庆海的心牢牢拴住。薛莺莺这么美丽的姑娘,不说一定是有她的道理,何况不管如何,是他救了小草的性命。鲜花的中央长着一个垂杨柳,薛莺莺轻轻一跃,身体如蝴蝶一样轻盈的停在了鲜花上。风儿轻轻刮来,刮起鲜花上的许多花瓣,花瓣在空中飞舞着。薛莺莺秀美的脸庞被鲜花和垂杨柳的枝条遮住一部分,“犹抱琵琶半遮面”。周庆海心海荡漾。小孩子,特别是男孩儿,都是很淘气。小草看到薛莺莺跳到树枝上,自己跟着爬了上去。薛莺莺指着垂杨柳另外一个较为粗壮的树枝,让周庆海上来。周庆海纵身一跃,刮起一阵风,吹乱了花瓣,几个花瓣贴在了薛莺莺的脸上,薛莺莺又撅起小嘴儿,想要生气,看到周庆海傻傻的看着自己的样子,转怒为喜。
周庆海坐在了树枝上,双腿向薛莺莺一样在空中摆动。周庆海问薛莺莺,刚才你吹的那个笛子是什么曲子,那么优美的声音我听着反而有点不舒服。薛莺莺说这是他们门派的独门武功,不会武功的人听了这种笛子的音乐是一种享受,武功不是很高的人听了这种笛子的声音,会向千针刺入脑袋一样痛苦,这武功的名字叫千针穿心。周庆海听了,说千针穿心不妥当,应该叫千针穿脑。两个人在花瓣、垂杨柳中“咯咯、哈哈”笑着。笑完了,周庆海说你是怎么遇到我们的。薛莺莺眼睛看下远方,又看下小草。周庆海是华山派的弟子。在江湖中,武林门派有名门正派和邪魔妖道派之分。天狼门是天下第一邪魔妖道,华山派是天下第一名门正派。在江湖中,邪门妖派做的事肯定是凶狠残暴,名门正派做的事情肯定是光明正大。光明正大与凶狠残暴不兼容,所以邪魔妖派与名门正派是死对头,不是我要灭了名门正派,就是你要灭了我邪魔妖派,本来可以相安无事的江湖却波涛澎湃。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梦中的如意郎君,如果我将我天狼门掌门薛建立女儿的身份告诉他,他肯定会与我断交,如果我不告诉他,我岂不是在欺骗他,欺骗自己的情郎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对情郎的爱慕,还是让薛莺莺对周庆海说了谎,我刚才是路过这里,听到打斗声音,赶过来的时候看到他们正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毒手,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了小草。
薛莺莺的救了小草与薛莺莺刚才说的我应该谢谢你们自相矛盾,但沉浸在爱河的周庆海哪里想到了这自相矛盾处,说我们两个真该好好谢谢你。薛莺莺听到周庆海谢谢的话,才意识到刚才说的话自相矛盾,看到周庆海并没有发觉,才在心中长长出口气。周庆海说姑娘,我刚才只顾说给你谢谢了,还不知道姑娘你的芳名。薛莺莺说我是女生,你男生先说你的名字。周庆海将自己名字和派别告诉了薛莺莺。薛莺莺心中说,你这个榆木疙瘩,我造就从你的服饰和剑招中看出你是哪个门派的。薛莺莺将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周庆海,说周庆海比她大,以后她就直接喊周庆海海哥哥,海哥哥喊她盈盈。
第八十八章 蝶衣暴露身份
灵儿和蝶衣在客栈中住了几天,对客栈中常驻的人和客栈的人员都比较熟悉。蝶衣经常给客栈小二一些碎银子,与客栈的人员关系十分融洽。蝶衣出于心中的幻想,希望那个被虐的人不是柴志恒。一天,蝶衣带着灵儿故意走到柴志恒被困的房间,停住脚步,装作好奇的样子,询问小二这件房为什么烧成这样,是不是谁不小心弄出了火灾。小二说两位小姐不知道,前几天我们客栈住进去几个凶神恶煞的人,一个个拿着刀、剑等良瞎眼的兵器,还将一个浑身血淋淋的男子捆绑扔到这个屋子里,每日的严刑拷打,一日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在拷打那个男子的时候,将炭火盆遗落在这个本来装干草的房间。房间里有很多的干草,晚上,炭火盆引燃了干草,干草熊熊燃烧,这个房间被烧成这个样子。
蝶衣试探的问小二,那个被捆绑的男子长什么模样。蝶衣紧张地听着小二的描述,确定那个被捆绑的人是柴志恒。心中一阵痛,但柴志恒毕竟逃脱了那群恶人的魔爪。小二看见蝶衣眼中流出几滴泪珠,说不仅姑娘可怜那个男子,我们一个客栈的人和街上听到惨叫的路人和街坊邻居都很可怜,但那群人凶神恶煞,还有那么多带着兵器的人。我们不敢得罪他们,这样我们即救不了那个男子,还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蝶衣明白小二说的是实情,内心并不责怪他们,谁也没有权利要求别人必须为自己牺牲生命。
蝶衣又给了小二一点碎银子,小二高兴地收下。蝶衣告别小二,回到自己的房中。二楼上,一个住着拐杖的人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切。这位姑娘是谁,为什么会一直打听柴志恒的下落。在蝶衣和灵儿出到客栈的时候,虽然衣服穿的是农家的衣服,脸上还带着些灰尘。但一眼就看出蝶衣身上带着高雅的气质。男性的本能让他对蝶衣起了贪婪之心。在夜晚悄悄地走到蝶衣的门口,在准备开门的时候,听到蝶衣和一个男子的说话。这里边有男人,这个男人心中升起恐惧,现在负伤的他不敢在与他人交手。这个男子转头想要回去的时候,听到屋里的男子说干草房里曾经住着一个被人抓住的男子。门外的男子又转回身子,趴在门缝上听着屋里的言语。在小二扭头出房间的时候,门外的男子站起身,不急不忙地向自己房间走去。小二走出门,看到门外的男子,以为只不过是经常在走廊遇到的客人,毫不在意。
这个男子强压住心中的欲火,回到屋子里,喊店小二拿笔墨纸砚。店小二将笔墨纸砚端上来,这个男子提起笔,看着在旁边站立的店小二,说我现在在写信,你在这儿影响我的思路,你下去吧,等写好我喊你,你再上来。崆峒派在与柴志恒在搏杀的时候,有一位伤很重的弟子,一直居住在这个客栈疗伤,在柴志恒逃跑后,他的师父卢俊亮和师伯何尽道率领其他弟子去追捕的时候,他因为伤势仍旧较重,卢俊亮吩咐他在这个客栈暂时调养,等伤好大差不多的时候,再去与卢俊亮汇合。天意弄人,让这个崆峒派弟子遇到了蝶衣和灵儿。这个崆峒派弟子拿起笔在白纸上开始写字的时候,想到师父和师伯正全力追捕柴志恒,如果他遇到这个年龄小的姑娘不是灵儿,他写信让师父和师伯回客栈来,到时候让柴志恒真的逃跑,又抓不到灵儿,到时候他的小命就没有了。活着,像这样凄惨的活着有什么意思。他性格懦弱,又不像其他弟子会甜言蜜语,师父看不起他,其他的弟子跟着欺辱他,他这样活着不也是痛苦么,既然如此,我就赌上一把,赌赢了,不仅师父待见我,连掌派人也会给我奖赏,到时候我的师兄弟和崆峒派与我平辈和在我辈分下的弟子谁敢在欺负我。想到这儿,这个崆峒派弟子在白纸上写上“灵儿在我们住的客栈,速来。”
这个崆峒派弟子写好后,喊小二进屋。小二刚听了这个崆峒派弟子的吩咐,知道他会喊他再次上楼,为了少跑两趟腿儿,一直站在门口等着。小二进了房间,这个崆峒派弟子将信笺装进信封,用浆糊粘牢靠,从口袋中掏出一锭银子,一起递给小二,说这封信你给我寄给上边这个人,途中不准偷看,否则。这个崆峒派弟子拔出刀,与银子一起亮闪闪的在小二眼中晃动。客栈住过各色的人,小二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小二接过银子和信封,说客观您放心,我一定按你的吩咐做。
第九十章 救命稻草
,小二收了这么多的银子,开开心心地推开门,找到掌柜,从身上掏出一点碎银子给掌柜,告诉掌柜一个客人让他给外边寄信,给了这么点银子。掌柜的是做生意的,很多做生意的,为的就是挣银子,何况又不是违法的事情。掌柜将银子抛在空中,又用手接住。左手一挥,让小二去给客人寄信。小二高高兴兴地跳出客栈门槛,哼着歌去寄信。
卢俊亮垂头丧气地坐在路边的一个大石头上,时间都过去几天了,他和何尽道在这周围搜寻了很多编,连柴志恒的消息都没有探听到。何尽道内心很高兴,在心里悄悄地说,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平常自觉聪明,现在看你如何向掌派师兄交待,本来让柴志恒、罗君安和灵儿从华山上逃跑,是他的主要责任,现在柴志恒竟然被你放走了,“哈哈”,天意,天意,老天没有要你的性命,原来是为我找一个替罪羊。何尽道假模假样的走到卢俊亮的身边,叹气坐下。何尽道将手放在卢俊亮的肩膀上,卢俊亮没有言语,仍旧垂头丧气地坐着。何尽道对卢俊亮说,师弟,我们不如暂时回崆峒派,掌派师兄现在是武林盟主,号令天下,我们请师兄出面,师兄一定能将柴志恒、罗君安和灵儿三人全部杀掉。这那是在帮卢俊亮,分明是在害卢俊亮。掌派师兄让他们去追杀柴志恒、灵儿和罗君安,如果没有抓到,最主要的责任在何劲道,现在抓到柴志恒,却被他的馊主意给放走了。掌派师兄之所以要杀这三个人,肯定有掌派师兄的道理。但追杀三个无辜的人会招致天下对掌派师兄和崆峒派的仇恨,掌派师兄绝对不可能会用武林盟主的身份去追杀柴志恒、罗君安和灵儿。到时候,自己肯定要被掌派师兄重重责罚,崆峒派的掌派位置未来必定是何劲道的。是何劲道的在卢俊亮的心中不是一点不能接受,但何劲道做了掌派人后,何劲道一定会千方百计的出掉他,那个时候,自己的小命都难保。
卢俊亮听了何尽道的话,明知道是讽刺自己,却又无话可说,只能继续消极的耷拉着脑袋。何尽道看到自己的话进了卢俊亮的心坎儿,心中更加高兴,想要再来把火上浇油,抬起手,准备在卢俊亮肩膀上轻轻拍下,继续装作安慰卢俊亮。师父,师父,有一封你的紧急信件。紧急信件,命都没有了,还有什么事情是紧急事件。卢俊亮仍然耷拉着脑袋,不愿意说一句话。师父,师父,你快看,是我师弟从客栈寄过来的信。客栈,管他哪儿了,命都没有了。徒弟拿着信件走到了卢俊亮的面前,卢俊亮毕竟是武林中一个高手,在江湖中有一定的名望,即使死也要死的有面子,信到了面前,哪儿能不看。卢俊亮看了下徒弟,徒弟心领神会地将信件拆开。“灵儿在我们住的客栈,速来。”这几个字犹如一根稻草,是在水中慢慢下沉的卢俊亮的希望,在奄奄一息,即将死亡的时刻,卢俊亮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卢俊亮高兴的忘记了自己的掌门人身份,从地上跳起来。何尽道心中一惊,直觉告诉他,他的计划落空了。上天,上天,刚才我还在心中虔诚地感谢你,你现在怎么从我背后又捅一刀。
何尽道装作开心地说,师弟是不是有什么好的消息。卢俊亮说你刚才不是羞辱我么,现在我也羞辱你。何尽道眼巴巴的眼神,告诉卢俊亮他十分想看信件的内容。卢俊亮将信件一点点撕成碎片,何尽道眼睁睁地看着碎纸屑在空中飞舞,焦急地问卢俊亮信上的内容是什么。卢俊亮只是想对何尽道出口恶气,报复何尽道,并不是不想告诉何尽道,而且他还需要何尽道的帮助,说师兄,我有一个徒弟受伤在客栈休养,那个徒弟告诉我,灵儿在客栈。灵儿在客栈,何尽道说不可能。何尽道一方面确实不相信灵儿在客栈,另一方面心里不愿意接受灵儿在客栈,被卢俊亮抓住。这个线索是卢俊亮的徒弟发现的,如果最终灵儿真的在客栈,那么卢俊亮抓住灵儿可以将功抵过,自己到时候还是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卢俊亮说这是我徒弟的字迹,千真万确。何劲道心虚的“哈哈”大笑,说你那个不中用的徒弟,他认识灵儿么?他连认识都不认识,怎么可能知道灵儿是不是住在客栈。的确,那个徒弟头脑愚钝,是他卢俊亮最不喜欢的弟子,他心中同样对这封信所说事情是否属实存在很大疑问,现在,他没有什么选择,只能希望徒弟说的灵儿在客栈是真的。何尽道说徒弟,我知道你希望为崆峒派和掌派师兄奉献自己的力量,但一个不靠谱的徒弟说的话,怎么能相信,我还是陪你在这附近搜索一遍。卢俊亮抬起头,看着茫茫大山,搜索,搜多少遍了,都没有发现一点线索,更不要说找到柴志恒。卢俊亮说我相信我徒弟说的话,那个徒弟虽然愚笨,但是一个实诚的人,不会对我将谎话。毕竟这是灵儿的重要休息,无论是何尽道不相信灵儿在客栈,还是相信灵儿在客栈不愿意卢俊亮有功劳,何尽道都不愿意让卢俊亮去客栈。卢俊亮的执意让何尽道不得不同意,毕竟这是灵儿的重要消息,他不敢擅自做主说不准卢俊亮去。
为了拖延时间,让几乎不可能在客栈的灵儿有逃跑的时间,何尽道说路途现在还有这么远,我们吃过饭再去吧。卢俊亮说,灵儿事关掌派师兄和崆峒派的明天,我们岂能在乎自己肚子是否饥饿。掌派师兄,崆峒派的明天,卢俊亮用这来压制何尽道。何尽道听了这句话,心中无法再说任何不立刻去的理由,号令崆峒派的弟子收拾东西,马上去客栈。
第九十一章 仓皇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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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和蝶衣在客栈中一遍修炼武功,一遍打探柴志恒的消息。在客栈中住了几日,已久是关于柴志恒逃跑的那点消息,其余的并未有任何的收获。早上,两个人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在市集的其他地方打探下柴志恒的消息。这是昨天晚上决定的。昨天晚上,蝶衣抱着灵儿,告诉灵儿他们在这儿住这几天,并未发现师叔的下落,他们明天去市集的其他地方打探下师叔的消息,可好。灵儿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说灵儿年纪小,很多事情不知道如何处理,一切听姐姐吩咐。蝶衣抱着灵儿早早的睡去,第二天天大亮的时候两个人起床,找到店小二,将几天住客栈的食宿费和伙食费给店小二后,蝶衣拉着灵儿的小手向市集的其他地方走去。
那个崆峒派弟子迷迷糊糊的洗脸,听到蝶衣和灵儿的声音,脑子瞬间清醒。灵儿是他的命根子,如果之前他没有告诉师父灵儿的下落,他还可以在崆峒派继续屈辱地活着。现在,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灵儿逃跑,他必死无疑。灵儿被师父抓到,他从此可以活的体面。那个崆峒派弟子将盆和毛巾仍在水管旁边,迅速地向蝶衣和灵儿追去。在到客栈门口的时候,那个崆峒派弟子放慢脚步,探出头,看着蝶衣和灵儿去向。店小二看着他鬼鬼祟祟的样子,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人,但毕竟是做生意的,有银子赚就好了,何必管那么多的事情,到时候帮不了别人,又害了自己,图什么。
那个崆峒派弟子在后边尾随着蝶衣灵儿,市集上人比较多,蝶衣和灵儿在走路的时候,在回头的时候曾经看到那个崆峒派弟子,那个崆峒派弟子立刻低下头,装作在一边买水果。蝶衣以为自己和灵儿化妆后,别人不可能认出他们,何况这几天并未有任何状况的发生,他们现在的处境是安全的,仍旧慢慢地向前走。那个崆峒派弟子扭过头,看到蝶衣和灵儿并未有异样,扔下手中的苹果,在后边仍旧保持十米的距离,慢慢地跟着蝶衣和灵儿。蝶衣和灵儿每走百米左右,都找路边的人打探柴志恒的消息,他们都说没有见到过这样一个人。在蝶衣和灵儿打探消息的时候,那个崆峒派弟子都故意躲到人群多或者角落等偏僻的地方。柴志恒是在晚上逃走的,蝶衣和灵儿在市集转悠一圈儿,未打探到任何关于柴志恒有价值的信息。在他们的前边,有一条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山路,蝶衣回头看看身后的市集,告诉灵儿说师叔现在不在这里,回这里的可能性不大,我们不如在其他地方打探下师叔的消息,兴许能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别说我现在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即使完全好了,我未必能抓到她们两个姑娘。以我的武功,完全可以在现在这种状态下抓到他们,但如果路上遇到其他武林人士,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两个小姑娘,难免会引起那些武林人士的同情心,到时候我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刚才我都说了,我现在不能在出现任何差池,否则。那个崆峒派弟子走到出市集的路口的时候,心中想起一件事情。在客栈和在这个市集中,卢俊亮很容易找到他,找到蝶衣和灵儿,但出了这个市集,天下这么大,师父去哪里找我们,一旦找错方向,自己的小命难保。山路的右边长着一颗大树,他走到大树旁,想用剑在树上刻上崆峒派的标志,但是这么小的字,师父能看到么。在树的南边五十米远,有一个小石壁,他走到石壁前,用剑尖在石壁上刻下崆峒山的形状。剑尖雕刻石壁,发出的声音吸引了蝶衣和灵儿的注意。一个大男人拿着剑在石壁上平白无辜地画什么,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在即将扭回头的时候,蝶衣看着这个人的脸庞十分面熟,然后想起了这个人曾经在客栈遇到过,在集市里一直跟着她。不详的预感在蝶衣的心中升起。蝶衣抱起灵儿,迅速地往前跑。那个崆峒派弟子看到蝶衣和灵儿逃跑,知道他的身份暴漏了。但他的崆峒山形状还未画完,如果不画完,师父到时候无法看出他做这个标记的信息,只能让蝶抱着灵儿逃跑。在写完字后,蝶衣抱着灵儿跑到山路的拐弯口,马上消失不见。那个崆峒派弟子顾不得自己的腿痛,施展轻功,在后边飞快地追蝶衣和灵儿。
逃向哪里,周围都是高山。山上虽然隐蔽,但上山的速度太慢,容易被他追杀,何况说不定在山上跑着跑着,就跑到了悬崖前,到时候就是自投罗网。向前跑,说不定能遇到其他的人,我们两个都是小姑娘,看起来面善,到时候说不定能博得他人的同情,拔刀相助,救了我们两个。想到这里,蝶衣停止左顾右盼的脑袋,用尽全身所有力气,尽可能的向前狂奔。一个农妇扛着锄头从前边走来,蝶衣张开嘴,又闭上。蝶衣想向这个农妇求助,但看着他农民的打扮,怎么可能是后边那个人的敌手,只能白白丢了性命,只好做罢。那个崆峒派弟子虽然武功比蝶衣高,但双腿毕竟受伤,不能完全施展轻功,始终保持一定距离,在身后追踪蝶衣和灵儿。
前边的山路在周围的高山中一会儿出现,一会儿隐藏。蝶衣心中凉飕飕的,看看怀抱中的灵儿。灵儿在经历过这许多事情后,内心已经变的很将强。灵儿的脸上不再有恐慌,更没有泪珠。即使丢了自己的性命,也不能让灵儿遭受不测,那样他如何去见张玉华夫妇。眼前的绝境让她不得不接受现实,逃跑,跑到哪儿,这里连人都没有,她怎么可能是后边那个人的敌手,到时候,到时候。想到恐怖的后果,蝶衣不敢向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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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酒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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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俊亮马不停蹄地带领自己的徒弟向客栈赶去,何尽道则不慌不忙地率领自己的弟子向客栈跑去。毕竟是崆峒派的重要事情,何况灵儿怎么可能会在客栈,那不是天大的笑话么?他们刚从客栈走开,除非灵儿是个傻傻的姑娘,否则灵儿断然不可能在客栈。在何尽道再次在心里这样想的时候,何尽道的内心有一点不安,心脏再想到这儿的时候会猛的快速跳动下。何尽道在后边保持一定距离的跟着卢俊亮。路上,尘土漫天;人群,汗流浃背。崆峒派弟子们都一个个喘大气,想要停下在一家酒店喝口酒水,补充些食物。卢俊亮的生死存亡同样关系到他徒弟未来在崆峒派的地位,他们都逼不得已跟着卢俊亮一会儿都不休息的赶路。何尽道的徒弟虽然不敢公开给卢俊亮提这个意见,但私下的在后边告诉何尽道,天气这么炎热,师兄弟一路十分辛苦,暂且不说灵儿在不在客栈,假使灵儿在客栈,一个十岁的姑娘,有必要让师父、师叔如此心急,疲惫么?我们不如在前边一家酒店喝口酒水,吃点肉,回去在去抓不迟。何尽道内心的悸动让他下意识地同意弟子们的意见,赶上几步,拦住卢俊亮的飞快的脚步。卢俊亮恼怒地看着何尽道,说师兄,灵儿是崆峒派要抓的重要人物之一,你为何拦着我的去路。何尽道指着卢俊亮的徒弟,说你看看他们一个满脸泥水,口干舌燥,腹中空空,前边有一个酒店,我们去那儿迅速地喝口酒水,吃肉,然后赶路不迟。柴志恒从客栈逃走了,短时间不可能知道灵儿的下落,更不会自投罗网到客栈来,所以师弟大可不必着急。何况你那个徒弟。何尽道本想说你那个徒弟是个蠢货,碍于师兄弟的表面关系,话到一半儿,不再说。何尽道的徒弟不必说,卢俊亮自己的徒弟虽然没有说一句累的话,但一个个祈求的眼巴巴的眼神告诉卢俊亮,我们真的不想走了,在前边的酒店喝口酒水吧。卢俊亮闭上眼睛,心里对上天说,苍天啊,你真是要灭我卢俊亮么?卢俊亮内心的愤怒可想而知的,只是这愤怒只能压抑在他的胸中,找不到任何喷发的理由。
酒保将上好的酒端到桌子上,何尽道给卢俊亮端起一杯酒。按师兄弟年长来说,这本应该由卢俊亮给何尽道倒酒。此刻,卢俊亮对何尽道的愤怒虽然没有如火山一样爆发,但也如涓涓细流从脸上流过,那神色告诉何尽道,你这个伪君子,你明明希望我抓不到灵儿,却在这儿假惺惺地装作为我好,处处为我着想,真虚伪。假如一般的人如此看自己,那么内心是充满了愤。何尽道那张老脸上却挂满了假装安慰卢俊亮却是毫不掩饰内心高兴的情绪,卢俊亮为什么如此看自己,是因为他看到了未来掌派师兄对他的惩罚,看到了自己未来悲惨的下场。高兴的情绪暂时缓解了内心轻微的心悸,何尽道从酒保手中接过酒壶,拿起杯子,倒满两杯酒,端起一杯递给卢俊亮。师弟,天气这么炎热,路途辛劳,喝杯水酒解解渴。卢俊亮想要吐何尽道一脸唾沫。卢俊亮的唾沫到了喉咙中,又强硬的咽下去,卢俊亮结果就被,恶狠狠地瞪下何尽道,毫无言语,一杯酒如水“咕咚”进了肚子。喝完酒后,菜都已经端上了桌子。何尽道又为卢俊亮倒酒。你想把我灌醉,想让我抓不到灵儿,我管你还是不是我的二师兄,如果我抓到灵儿了,喝不喝这杯酒掌派师兄都不会介意,如果我抓不到灵儿,掌派师兄即使不会严厉惩罚我,到你做掌派人那天,我还是逃脱不了死的命运,所以,只要不是重大或者严重的事情,我不会搭理你如何看我、待我。卢俊亮毫不给何尽道的面子,从桌子上拿起筷子,看都不堪眼前的酒杯,快速地往嘴里扒拉着肉和菜。师父这么吃,做徒弟的不敢不照做,一个个狼吞虎咽。这么多人喝酒的“咕咚”声和吃肉、菜的“扒拉”声传到整个酒店。酒店的掌柜、小二、酒保和其他的客人都一个个看着他们的吃相。何尽道用手轻轻拍下卢俊亮,指着酒店的其他人说,你看看他们看你和你徒弟吃饭、喝酒的样子,有失我们崆峒派的颜面。
卢俊亮是崆峒派的掌门人之一,他如果再众人面前丢了颜面,在一定程度上丢了崆峒派的颜面。丢了崆峒派的颜面,掌派师兄同样会严重惩罚他。卢俊亮只得放慢筷子,大声呵斥徒弟,说刚才我是在演示你们吃饭的样子,成何体统,你们看到这种吃相丢不丢师父我和崆峒派的脸面,你们现在还不知道悔改,仍然狼吞虎咽。卢俊亮将筷子狠狠地拍子啊桌子上,怒目圆睁地看着他的徒弟。本来卢俊亮的心中就充满了怒火,不得宣泄。现在何尽道又在众人面前让他颜面尽失。卢俊亮的胸中已经装不下更多的怒火了,只得拿他的弟子发泄,让卢俊亮自己不至于发疯,那样他会更丢人,何尽道会更得意,自己一辈子也彻底玩儿完。
师父的委屈,卢俊亮的弟子看得见。卢俊亮训斥他们几句后,慢慢地方下筷子,装作知错就改的样子,有吃相地吃饭。时间就一点一点在文雅的吃相中流失。不能再这样吃下去了,否则即使灵儿在客栈的消息是真的,灵儿有足够的时间逃跑。卢俊亮在吃了半饱后,从桌子上拿起剑,让他的弟子与他迅速去客栈。何尽道说师弟吃饱饭更好上路。卢俊亮说我们已经吃饱了,二师兄没有吃饱在这儿继续慢慢吃,我们先行一步。何尽道听得出卢俊亮的讽刺,放下筷子,说咱们都是师兄弟,都是为掌派师兄喝崆峒派服务的,肚子受些委屈不算啥,二师兄与你一起去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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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市集打斗
蝶衣身上本来就不多的真气慢慢消耗殆尽,蝶衣的速度慢慢缓下来。身后的那个崆峒派弟子腿虽然受伤,但内功并没有损耗,依旧保持刚才追赶的速度。那个崆峒派弟子一米一米的慢慢赶上了蝶衣。蝶衣听着身后崆峒派弟子奔跑造成的风声,感觉大事不妙。蝶衣回头看下身后的人,心中一惊,暂时慌乱下脚步,又被那个崆峒派弟子在这瞬间追上了五六米。现在与蝶衣的距离只有五六十米远,那个崆峒派弟子内心中升起越来越大的希望,看眼前的情况,那个怀抱中的小女孩儿一定是灵儿,否则,那个姑娘为什么见了他抱着灵儿拼命逃跑。灵儿,灵儿,荣耀,荣耀,前途,前途。前边,一个小门派的江湖人士,正值青春年少,带着刀路过此地。眼前来了一个漂亮的姑娘,青春正茂的带刀江湖人士看到有个人在追这个漂亮姑娘。一个美丽的画面在年轻带刀江湖人士慢慢浮现,年轻带刀男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下了美丽的姑娘,美丽的姑娘含情脉脉,以身相许。年轻带刀男子流下了涎水。蝶衣看到眼前来了一个江湖人士,看着眼前可怜兮兮的灵儿,不得已在快要带刀年轻男子身前的时候,大声喊“哥哥、哥哥救命,救命。”甜美的哥哥声让年轻带刀男子沉醉其中,年轻男子微微一笑,拔出身上的刀,站在路的中央。那个崆峒派弟子看到一个毛头小子挡住了他的去路,根据毛头小子的服饰,看出这个毛头小子是个小派江湖人士。“不知好歹”,那个崆峒派弟子还未到年轻带刀男子身前的时候,喊出了这句话。喊完这句话后,那个崆峒派弟子的刀已经拔出来,向年轻带刀男子头上劈去。年轻带刀男子闪到一边,手中的刀向崆峒派弟子腰部砍去,崆峒派弟子一个鲤鱼跳龙门,高高跃起,从空中向年轻带到男子劈去。年轻带刀男子就势一滑,从崆峒派弟子脚下画过,身后一转,刀锋直逼崆峒派弟子。崆峒派弟子早料到年轻带刀男子会有这一招,在身子还未落地的时候,在空中翻一个跟头,两把刀在空中碰撞出许多的火花。两个人在打斗了二十回合后,崆峒派男子一刀劈在年轻带到男子肩上,年轻带刀男子的刀掉在了地上。蝶衣在年轻带刀男子拔刀相助的时候,带着灵儿飞快地向前跑了。崆峒派弟子和年轻带刀男子看着蝶衣逃跑的方向,一个露出怒容,一个露出沉醉在爱情中的幸福笑容。崆峒派男子心中的愤怒和恐惧涌到脑袋,一刀结果了年轻带刀男子的性命。崆峒派男子提着血淋淋的刀,顾不得将刀插到刀鞘,就飞快地向前追赶蝶衣。我一定要追上灵儿,一定要追上灵儿,崆峒派男子运足内功,完全顾不上自己受伤的腿骨,尽自己最快速度的向前追去。
炊烟,炊烟,蝶衣高兴的从一个山头的另一边升起炊烟,而且不止一个炊烟。前边至少是一个村子甚至是一个市集,在前边兴许能得到别人的帮助。那个崆峒派弟子又慢慢地追上来了,蝶衣抱着灵儿硬撑着向前边的炊烟跑去。前边果然是一个市集,蝶衣抱着灵儿迅速地跑向市集,那个崆峒派弟子稍后也到了市集。那个崆峒派弟子认为,在这个山区的市集中,不会再遇到武林人士,刚才那个愣头青的毛头小伙子正好是路过这里,为了自己的生命,如果有谁阻拦他,他一定会在这里大开杀戒,直到杀光这些人为止。两个人在集市人眼中如一阵风略过,在市集的中央,崆峒派弟子追上了灵儿。崆峒派弟子拔出自己的刀,灵儿握住自己的剑,灵儿站在一旁。周围的人都站在一边,目睹即将来临的一场恶战。两个人不做调整,刀剑在空中一次次碰撞,闪出一个个小小火焰。蝶衣渐渐在这场打斗中落了下风,双脚从空中着地的时候,有一个踉跄,向后方倒去。崆峒派弟子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刀直逼蝶衣的胸口。蝶衣下意识地满眼泪花地看下灵儿。灵儿在山中和客栈中与蝶衣学过一些武功,在这紧要关头,灵儿拿起旁边的一个香蕉,向崆峒派弟子双脚落地的地方扔去。崆峒派弟子右脚落在了香蕉上,一个趔趄,身体向一边歪去,他的刀从蝶衣的肩膀旁刺去。灵儿救了蝶衣的性命,蝶衣收好脚步,崆峒派弟子也从地上站起来。两个人又开始了一番恶斗。
按照师父的吩咐,黄瓜带着林远海在市集中买些物品,打探江湖中的各种消息。黄瓜和林远海在市集中逛的时候,看到市集中央聚集了很多人。黄瓜拉着林远海的手说师兄,那边那么多人,肯定有什么热闹,说不定是演把戏,我们去看看。林远海说,师父让我们打探江湖中的消息,我们不能去。黄瓜说师兄为人耿直、实在是良好的品格,只是师兄少一些变通。前边那么多人在围观,说不定聚集了一些江湖中的人,我们正好可以打探江湖中的消息,这不是一举两得么?林远海觉得黄瓜说的有道理,与黄瓜一起向人群聚集的地方走去。人群围了许多圈儿,外边的人虽然看不到里边的打斗,但这么精彩的场面,谁都不愿意错过,在后边够着脑袋,看着看不见的打斗。刚才我不就说了么,说不定能遇到江湖人士,现在你看被我说中了。林远海点头说是。黄瓜说不过现在需要师兄帮忙,我们才能看到那两个江湖人士。林远海说怎么帮忙,黄瓜指着林远海壮实的身子说,前边那么多人,我们又不能靠武力跳到前边,只能由你靠着身体挤进去,我在后边跟着师兄进去。林远海壮实的身子挤开了拥挤的人群,黄瓜瘦小的身体迅速地跟着迅速合拢在一起的缝隙中进了圈子的前边。
第九十三章 卢俊亮自刎
酒足饭饱,何尽道再找不到拖延的理由。客栈,终于看到客栈了。卢俊亮两只眼睛放射出明亮的光芒。希望,希望全在这里。希望越大,伤心越大。卢俊亮两只眼睛又灰暗下去。千万,千万,我的那个傻徒弟说的是真的;千万,千万,灵儿还在客栈。卢俊亮是聪明的人,他刚升起希望,立刻想到了希望落空的后果。希望一旦落空,以前的责任必须受惩罚,现在耽误几天时间,不去追杀柴志恒,自己还要担责。柴志恒旋风一样到了客栈门口,一般情况下,卢俊亮到某个地方都是由徒弟先打探消息,徒弟无功而返,自己才会亲自出马。灵儿毕竟不是无足轻重之人,自己的性命系在她手上。卢俊亮推开准备问店小二的徒弟,描述下那个崆峒派弟子的样子,问店小二那个人现在还在不在客栈。店小二说那个徒弟早上出去了。卢俊亮的头轰然炸开,希望落空了,那个徒弟果真不靠谱,回去我一定先杀了他,让他谎报军情。何尽道到客栈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店小二的这句话,心里十分得意,对卢俊亮说,我刚才说了你那个徒弟是个蠢货,师弟怎么能听那个蠢货的意见。那个蠢货说不定在路上遇到了一个与灵儿相仿的女孩儿,就认为是灵儿,天下这么多十岁的姑娘,回去师弟要好好惩罚那个蠢货,然后开除出崆峒派。讽刺,又是讽刺,卢俊亮又被何尽道讽刺的话说的哑口无语。卢俊亮垂头丧气的转过身,猛的又转过来,问店小二那个人去哪儿了,为什么离开这里。那个徒弟的伤势比较严重,如果没有其他的原因应该不会离开这里。店小二说,那个人很奇怪,早上正在洗脸,扔下脸盆、毛巾就跑出去了,我把他的脸盆、毛巾收起来了,你看放在这儿。卢俊亮根本不在乎一个脸盆、毛巾,他在乎的是灵儿,问店小二那个人去哪个方向了。店小二指着那个崆峒派弟子跟踪灵儿的方向。卢俊亮没有说一句谢谢的话,转过身施展轻功向店小二指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卢俊亮和徒弟打探追踪灵儿的徒弟的路线,按着蝶衣和灵儿的路线在市集饶一圈儿,走到了蝶衣抱着灵儿逃跑的路口。在市集饶了一圈儿一无所获,卢俊亮本来心中残存的希望破灭。未来,未来一片黑暗,卢俊亮,卢俊亮正追向无底的深渊。在那个深渊里,有着奇形怪状的猛兽,一口一口地吞噬掉他的身体。卢俊亮高喊“救命,救命”,用尽全身力气想要从猛兽口中拔出自己的双腿。猛兽不仅没有松口,反而一口一口将卢俊亮的身体吞下。地上,鲜血横流。眼前,猛兽血盆大口。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死的痛快,死的有颜面。卢俊亮拔出宝剑,向山坡跳去,宝剑一点一点接近卢俊亮的脖子。“砰”的一声,卢俊亮的手腕一阵剧痛。何尽道看到卢俊亮想自刎,拿起眼前一个石头上的小石子,打向卢俊亮的手腕。卢俊亮压抑了许久的痛苦猛然爆发,哭泣着说二师兄,我没有脸面再回崆峒派,再回华山,你为何要救我。说吧,卢俊亮头向石头上撞去。卢俊亮用足内功,双掌地主岩壁,身子终于安全地停在了大石块儿前的半空中。何尽道这次是真不想拦卢俊亮,刚才那次拦卢俊亮自刎,他已经可以回去给掌派师兄解释了,这次死了说卢俊亮速度太快,他没有反应过来,这么多双明亮的眼睛看着,到时候谁也不能将责任怪到我身上。可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又不想死了。何尽道感觉到一种不祥之感击中了他那脆弱的心房。何尽道用手捂着疼痛的胸口。他身边的徒弟问师父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何尽道骂道,你们这帮不肖之徒,还不快去看看你师叔出什么事情了。几个徒弟走到卢俊亮的身边,卢俊亮仰天大笑。卢俊亮的徒弟吓傻了,何尽道的徒弟莫名其名。师父、师叔刚才悲痛欲绝,现在疯狂发笑,是不是,是不是疯了。何尽道和卢俊亮的徒弟脸上分别带着嘲笑和伤心的表情。何尽道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石壁。石壁上,一个崆峒山的图像雕刻在石壁上。这里是中原,不是西域,不是崆峒派的人不会雕刻崆峒山的形状在石壁上,难道,说不定卢俊亮那个蠢徒弟真的,真的找到灵儿了,现在留下记号,让我们顺着记号找到灵儿。何尽道的胸口又一阵刺痛,卢俊亮说你不是得意么,现在改我奚落你了。卢俊亮装作关心何尽道健康的样子,说师兄以前没有胸口病,今天这是怎么了,胸口为何一直发痛。何尽道这次反应很快,说二师兄刚才想自杀,痛了二师兄的心。卢俊亮拍着自己的脑门,说刚才我一是糊涂,忘记了掌派师兄交付给我们的重任,现在我清楚了,我们赶快去追杀灵儿吧。不,二师兄身体有恙,二师兄尽管放心,好好休息,我一定把灵儿捉来。未来的崆峒派掌派人,未来的武林盟主,尽在眼前,一会儿又渐渐远去,何尽道哪里有心思休息,说刚才是为师弟心痛,现在师弟明白了,二师兄很高兴,我们一起去。顺着周围山路上留下的崆峒山记号,何尽道和卢俊亮怀着不同心思地飞速向前追赶灵儿。一路上的烟尘遮盖了弯弯曲曲的小路。走了很长的时间,他们并未见到灵儿或者自己的徒弟或师侄的影子。何尽道心中的担忧又消去一部分,笑容渐渐挂在脸上。卢俊亮则告诉自己,也许是我平常未发现这个徒弟的才能,他这次说的一定是真的,真的。希望再次渐渐消失,卢俊亮一遍一遍说着这些表面肯定,内心却否定的话安慰自己。
第九十四章 故人重逢
蝶衣武功低微,逐渐不支,落于下风。那个崆峒派弟子逐渐占据上风。崆峒派男子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说小姑娘,赶快投降吧,投降后交出灵儿,大爷我说不定高兴,看在你姿色貌美的份上上,大爷娶你为老婆,以后的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要不然,等待你的将是百般凌辱,最后灵儿还是属于我们。蝶衣被崆峒派男子羞辱,脸色绯红,吐出一口唾沫。那个崆峒派男子那时候正洋洋得意,没有注意到蝶衣的唾沫,被喷了一脸。周围的人群看到崆峒派男子这幅模样,一个个忍俊不禁。那个崆峒派男子向人群大喝一声,吓得四周的人群纷纷后退。正好让林远海和黄瓜走到人群的最前边。那个崆峒派男子余光看到两个男子不退反进,冷笑声说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家伙,大爷在这儿调戏姑娘,你们还不赶快滚开。林远海看到那个崆峒派男子欺负两个姑娘,心中一惊怒火中烧,现在又骂他和黄瓜,手拿起大铁锤,准备给他致命一击。黄瓜握住林远海的手,林远海停住脚步,不解地看着黄瓜。黄瓜没有言语,只是仍旧默默地看着这番打斗。蝶衣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一双亮瞎眼的刀支取蝶衣的性命。灵儿从斜刺里跑出,用胳膊拽住崆峒派男子的大腿,崆峒派男子转过身,说那我先结果了你,再来享用我的美人儿。黄瓜拔出幽灵刀,如幽灵一样杀到崆峒派男子背后,崆峒派男子感觉到一阵阴森森的冷风直扑而来,立刻躲闪到一边,受伤的腿没有支撑好,倒在地上,倒在人群前面。崆峒派男子想要起身的时候,幽灵刀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大哥,大哥,刚才是我出言不逊,是我狗嘴吐不出象牙,是我满嘴喷粪,求求大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人一命,要钱要这个美人儿你尽管拿去。“崆峒派男子看着黄瓜猥琐的样子,以为黄瓜和林远海看上了蝶衣,才与自己交手。
”人,我当然要。“
”大爷要尽管拿去。“
那个崆峒派男子十分高兴,对于他来说,灵儿是最重要的,有了灵儿,他以后就有了地位和金钱,那女人,天下那么多,何必在乎这一个。林远海一只手将崆峒派男子从地上提起,拉着就往前走。崆峒派男子说大爷,大爷,你拉错人了,那位姑娘,不是我,不是我。黄瓜说你刚才不是说要人尽管拿去么,我们要的就是你。周围的人群疯狂大笑,崆峒派男子一脸恐惧,耷拉着脑袋,任由林远海轻松地拖走。黄瓜走到蝶衣的前面,伸出自己的右手。蝶衣看着黄瓜猥琐的样子,心里同样害怕,胆怯慢悠悠地伸出左手,黄瓜右手拉起蝶衣纤纤玉指,感到一股异样的感觉流遍全身。姑娘尽可放心,本人这次说句不谦虚的话,我的确长的像坏人,本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姑娘绝对可以放心,我们也不是坏人,我是看他一个大男人欺负姑娘和一个孩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蝶衣内心的恐惧减少了几分,带着灵儿准备跪下谢谢黄瓜,黄瓜在蝶衣跪下前拦住了他们两个,说举手之劳,不敢受此大礼。
黄瓜想起一件事情,说姑娘衣服雍容华贵,像一个江湖大家小姐,为何被这样一个歹人欺负。蝶衣说恩公有话询问,不敢隐瞒,但有些事情蝶衣又不能给恩公说,所以蝶衣不能编谎话欺负恩公。黄瓜说我叫黄瓜,不用喊我恩公。黄瓜,蝶衣看下黄瓜细长的身材,真像一个细长的黄瓜,”咯咯“笑了出来。这一笑,蝶衣心中的恐惧全部笑走了。姑娘不愿意说,黄瓜不强求,想问姑娘去哪儿。蝶衣举目四望,黯然神伤。哪儿,哪儿才是她和灵儿的家。天下这么大,已经没她们的容身之地。黄瓜说姑娘是不是处于困境,无处可去。蝶衣点点头。黄瓜说如果姑娘信得过我们,跟着我师父,保证天下没有人敢欺负姑娘。蝶衣抬起头,用疑惑地目光看着黄瓜。黄瓜说我师父是一个非常好的人,而且武功卓绝。蝶衣说我担心我和灵儿会拖累你们和师父。不会,不会,师父虽然表面冷漠,但内心善良,如果我们能帮助姑娘而未帮助,师父一定会责骂我们,还会终生遗憾。如果眼前只有她一人,无论是生是死,她都无所畏惧,她也不会平白无故受此恩情,但灵儿是师父、师娘的命在世间的延续,她怎么能让灵儿与她一起冒险。蝶衣拉起灵儿的手。黄瓜走在前边,三个人一会儿赶上了林远海。黄瓜向蝶衣介绍,这是他的师兄,为人诚实。林远海说姑娘有礼,蝶衣回礼,说我是蝶衣,喊我名字就好。
三个人走到了客栈,周庆海在窗户中看到蝶衣和黄瓜带来三个人,一个被拖在地上,两个是个姑娘。周庆海看到灵儿,感觉十分面熟。周庆海想了好久,没有想到灵儿是谁。灵儿这个姑娘为什么这么面熟,以灵儿的年龄,我是不可能见过她的,是不是我大脑产生错觉了。周庆海最后说一定是自己产生错觉了,在山谷中过了十年,心中正天想着仇恨,对一个小女孩儿都产生错觉了。周庆海想起自己经历过的往事,心口隐隐作痛。门”吱呀“开门,黄瓜和林远海带着蝶衣、灵儿和崆峒派男子走进周庆海的房间。师父,刚才我们在集市上看到这个男子欺负姑娘和一个孩子,我们就把这个男子抓来了。周庆海没有听黄瓜的话,两眼直直的看着灵儿。蝶衣看着周庆海,心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直直的看着周庆海。灵儿被周庆海直直的目光看的不知所措,低下脑袋。周庆海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将自己的目光转移到崆峒派男子身上。
第九十五章 烟雨羽来风满楼
一个尸体躺在路的中央,卢俊亮奔跑到尸体旁,停下来,用手摸下尸体,尸体仍旧温温的,这个人刚死不久。何尽道讽刺地说师弟,我们现在是在追赶灵儿,管这么一个死人干嘛。在江湖上每天都会死人,可别因为这耽误时间。卢俊亮撕开尸体的衣服,查看尸体的伤口。卢俊亮说快追,起身向前飞奔。何尽道暗自奇怪,说卢俊亮见到一个再也平常不过的尸体,为何如此激动。何尽道下意识地看下尸体的伤口,这是崆峒派的武功。崆峒派武功,何尽道在最近的日子总是大喜大悲去,起起伏伏,现在何尽道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迅速下滑。在飞速的滑道上,何尽道感觉到彻骨的冰凉。卢俊亮的徒弟现在身负较重的伤势,如果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不会与江湖人士交手,而且看这个死人伤口的方向和深度,卢俊亮的徒弟一定是下狠手杀的这个人,那么卢俊亮的徒弟一定是在追灵儿,现在只能祈求上天让卢俊亮的徒弟认错了灵儿。
最近这些天的希望次次落空,何尽道心里仍旧抱有幻想,但何尽道现在相信,眼前这个五彩斑斓的幻象是个泡影,过不了多久,泡影就会被针、被碎石,被一个小小坚硬的物体刺破,打破,在空中四散飘零。何尽道精神夸了,他的徒弟扶起他,何尽道现在不得不强迫自己重新振作精神。何尽道与卢俊亮不同,如果卢俊亮抓到灵儿,何尽道回去肯定会担一些责任,但不会直接将何尽道置于死地,何尽道以后还有翻身的机会。现在,无论卢俊亮徒弟追杀的那个人是不是灵儿,他都必须去尽力帮助卢俊亮追杀。何尽道平日虽然头脑粗鲁,这个大道理还是懂的。何尽道运用内功,让自己**澎湃的心脏稍稍放松,然后率领徒弟与卢俊亮一起去追杀灵儿。到了市集,蝶衣、灵儿三人已经到了周庆海的客栈。卢俊亮焦急地在人群中打听徒弟和灵儿消息,得知他们两个去了客栈后,不与何尽道商量,率领弟子去客栈。中国人的本性都喜欢看热闹,刚才蝶衣和崆峒派弟子打斗的时候,很多人都在那儿围观。现在卢俊亮和何尽道带领众多的崆峒派弟子赶往客栈的时候,看见的人看见他们那么多人,带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兵器,一个个心惊胆战。小贩在街上收起商铺,街道两旁的居民纷纷关上门和窗户,从门缝和窗户缝中偷偷注视着一切。
周庆海在屋中踱步,想着灵儿和蝶衣的样子。一阵嘈杂、迅速的脚步声传入周庆海的耳朵。周庆海快走到窗户旁边,在窗户纸中用手指撕开一个小洞。何尽道和卢俊亮从远处的道路上迅速赶到客栈。何尽道和卢俊亮周庆海一时想不起来,但崆峒派的旗帜、衣着是他一辈子难以忘记的。是从崆峒派开始,他开始遭受诸多的冤枉,从此被正派江湖追杀,从此家人、师娘和师兄弟惨遭荼毒,从此周庆海坠入无人谷,从此周庆海开始暗无天日的生活,从此周庆海立下一生的冤枉——诛杀那些仇人。刚刚让王华生和田镇南从眼皮底下逃跑,周庆海心中懊恼不已,现在天赐良机,让这些仇人到了自己面前,这可是大好机会,绝对不能放过。客栈住着许多的客人和客栈工作人员,想到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周庆海不想伤及无辜,让林远海和黄瓜拿出刀、大铁锤,将客栈中的客人和客栈工作人员全部赶跑。何尽道和卢俊亮的速度是多么快,周庆海如果让林远海和黄瓜像他们一一做解释,那么在还未解释一半的时候,何尽道和卢俊亮已经率领弟子到了客栈,到时候客栈难免一番血斗,以正派江湖人士的一贯作风,那些无辜的人难免遭受屠杀。自己一生惨遭冤枉痛心疾首,不能让这些无辜的人重走自己的路。林远海和黄瓜一个拿起大铁锤,一个拿起幽灵刀,吓得客栈工作人员和客人扔下包袱,抱头鼠窜。周庆海在屋子的角落里打开一个木箱,让蝶衣抱着灵儿躲进木箱。不知为何,周庆海感觉自己见了灵儿有种亲近的感觉。蝶衣抱着灵儿躲到木箱后,周庆海告诉蝶衣无论外边发生什么事情,你和灵儿都不能发出任何声音,等外边风平浪静后,你再抱着灵儿出来。蝶衣捂着灵儿的嘴说,绝不发出一点动静,让那些人发现灵儿。周庆海武功虽然高强,但是蝶衣和灵儿一个姑娘,一个小孩儿,自己在打斗中未必能时时刻刻顾忌到他们,那些崆峒派人都是有高深武功的人,到时候一个闪失,蝶衣和灵儿就命丧黄泉。灵儿这个姑娘这么可爱,出这意外到时候他冰冷的心会疼的。林远海和黄瓜进到房间,告诉周庆海人全部驱赶到外边。周庆海示意林远海和黄瓜走出屋子,然后顺着走廊,走了二十米后,进了一间大的房间。“烟雨欲来风满楼”,周庆海拿着自己的蛇形剑坐在房屋的中间,用纸轻轻地擦着宝剑。黄瓜躲在门后边的左边,紧紧握住幽灵刀。林远海躲到门后边的右边,一只手拿着铁链,一只手拿着大铁锤。周庆海神情自若,林远海和黄瓜严阵以待。两种不同的情绪都是为了给敌人致命一击,完成周庆海的复仇大业的一小部分。“咚、咚”脚步声从街上传来,从客栈传来。何尽道和卢俊亮站在客栈的中央,看着空空如也的客栈。这个大客栈,如此寂静,一定有鬼。两个人小心翼翼地看着四周,四手一挥,崆峒派弟子手拿兵器,小心翼翼上楼。崆峒派弟子进了好几个房间,走到蝶衣和灵儿躲藏的房间。一个大木箱,在恐惧、焦急人的眼前,紧紧是一个大木箱。蝶衣捂着灵儿的嘴,听着脚步声一点点接近,听着脚步声在木箱周围徘徊。
第九十六章 进京赶考
落魄书生受到周庆海的资助,背着自己的小书楼一步步赶往京师。在前往京师的路上,落魄书生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不管是站着还是躺着,不管是蹲厕所的时候,还是在等待开饭的时候,落魄书生在哪怕一点点闲暇的时间,都会从堆满书籍的书楼里拿出一本书籍,或者是四书五经,或者是古典文集,等等。这一路上,个别的人看到如此用工的落魄书生,心里感到很是敬佩。但是大多数人对此是冷嘲热讽,甚至是侮辱谩骂。落魄书生的耳朵此刻好像失聪了,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在别人赞叹和异样的目光中,仍旧发奋学习。落魄书生名叫田文贺,家中有一老母,父亲在田文贺幼年时便因病去世,田文贺的母亲省吃俭用,一把屎一把尿的把田文贺拉扯大,供田文贺读书。在读书的时候,田文贺十分用功,希望将来有一天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孝顺母亲。经过了许多的日日夜夜,田文贺终于到了京城。京城十分繁华,田文贺敬仰地看着高耸的城墙,坚固的红木大门,穿着一双早已破烂的草鞋,四处仰望地走进城门。
城门里边,人声鼎沸,各种做生意的吆喝声此起彼伏,路边的商店林林总总,摆放着琳琅满目的商品。田文贺的脚被石子扎了下,田文贺抬起脚。草鞋下边的底子已经磨破一个洞,石子顺着洞口滚进了鞋子。周围人来人往,田文贺不好意思脱鞋倒石子,灵机一动,脚掌在鞋里边摩擦,石子又顺着洞口慢慢滚出来。第一次到繁华的京城,田文贺四处看着稀奇的商品和商铺。田文贺心中一清二楚,身上现在还有周庆海给的十两银子,十两银子对他来说是笔巨款,但在京城是笔小钱。这笔小钱在京城如何使用,他必须盘算清楚,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差池。自京城城门外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周围的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着田文贺。田文贺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一缕一缕粘在一起,“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过一段时间就开始科举考试,他必须给自己置办一身可以不贵但必须干净、整洁的衣服,在澡堂里好好泡澡,将身上的泥巴和汗水都洗干净。科举考试的殿堂是读书人的圣地,不能玷污。要不然给人留下一个肮脏、邋遢的形象,会影响自己的仕途。田文贺不舍地花了一点银子,买了一套衣服。
田文贺在京城人生地不熟,不知道哪里有澡堂,走到路过的人的身前,拦住了对方的去路。一股刺鼻的味道从田文贺身上传到路人的口腔、喉咙、肺。路人捂上嘴,挥着手说你这个乞丐快走开。连续几次,田文贺问路人,路人都躲开了。田文贺自言自语地说,不是别人喊你乞丐,喊你精神病,如果对面的人是我,我也会这样看我自己。好了,现在自己在街上慢慢走,看什么时候能找到澡堂。街边的一个小乞丐,嘴中衔着一棵小草,嘴一张一合,小草随着张合的小嘴儿一上一下。小乞丐捡起地上的一个石子,扔到田文贺的脚下。田文贺抬起头,看到了小乞丐。小乞丐浑身上下脏兮兮,却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材瘦小,个子低低的。小乞丐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哎哟、哎呦”,凄惨的声音让田文贺心里一阵凄凉。曾几何时,自己虽然是个读书人,过着同样艰苦的日子。田文贺走到小乞丐跟前,蹲下身子,问小乞丐是不是生病了。小乞丐睁开眼睛又闭上,用手捂着自己的肚子,说几天了他都没有吃饭,现在快要饿死了。田文贺从包袱中拿出一个硬邦邦、黑乎乎的馒头,递给小乞丐。小乞丐放下捂着肚子的手,接过馒头,递到自己的口中。牙齿“咯咯”的咬着馒头,好像咬着一个砖头。小乞丐勉强将馒头嚼碎吃完,做起来对田文贺说,他还饿,这个馒头不够填饱肚子,求求他再给他买些好吃的,要不然他同样会饿死,救人救到底,不能半途而废。
银子田文贺倒不是舍不得,只是这些都是他进京赶考的银子,母亲的希望、自己的前途全在这银子上了。眼前又是一个宝贵的活人,田文贺最终还是花了一点银子,给小乞丐买了两个烙饼。小乞丐吃完烙饼后,满意地甜甜嘴唇,站了起来。田文贺说你刚吃完烙饼,就站了起来,身体恢复的这么快。小乞丐这才意识到刚才痛苦不堪的样子,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现在吃饱了,当然能站起来。田文贺不去考虑那么多,问小乞丐这里哪儿有卖衣服的,给他们各自买一套衣服。小乞丐一会儿就将田文贺带到衣服店,在田文贺挑选衣服的时候,小乞丐说根据你的身材,你的样貌,你前来进京赶考,穿这件衣服合适。小乞丐说吧,将衣服递给田文贺。田文贺说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以为你一个小乞丐只会要饭,没有想到你竟然懂这么多,还看出来我是进京赶考的。小乞丐骄傲地说,我是一个乞丐,在京城里讲过各色各样的人,你背一个书楼,里边装了那么多书,不是进京赶考还能干什么?田文贺给自己买套衣服后,要给小乞丐买衣服,小乞丐拒绝了田文贺的好意,说刚才花你银子给我买了两张烙饼,已经感激不尽,不能再花他的钱了。田文贺还要洗澡,还要在京城生活,等待科举考试,都需要银子。听到小乞丐说的这句话,收回了银子。田文贺问小乞丐哪里有澡堂,小乞丐带着田文贺到了澡堂。在澡堂门口,田文贺说洗澡花不了多少钱,咱们一起去洗澡吧。小乞丐的脸刷的通红,一直红到脖子根,甚至全身通红。小乞丐嘟囔着嘴说我不去,你去吧。田文贺说咱们两个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好,好,你不去,我不强迫你,我去了。
第九十七章 处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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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衣身体不住地颤抖,紧紧地抱着灵儿。一个崆峒派弟子走到木箱旁边,站在木箱旁边四处查看床铺和衣柜。蝶衣和灵儿听着近在咫尺的脚步声,翻箱倒柜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木箱里紧紧抱住灵儿。灵儿冷静地听着外边的各种声音,反而用自己的小手抱住蝶衣,安慰蝶衣。蝶衣是牵挂灵儿才心慌意乱,灵儿经历了父母双亡的重大人生不幸,又在逃亡中饱受挫折,心中变得很坚强,两个人此刻你安慰我,我安慰你,彼此心中装下的都是对方的安全和生命。灵儿心中牢牢地记着这些声音,这是杀害我父母的其中一部分人,将来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灵儿紧紧咬紧牙关,不让愤怒从口中喷涌而出。“咣当“,木箱发出了声音。蝶衣心中一阵紧张,该不会是崆峒派那些人开始翻木箱了吧。
黄瓜听到崆峒派在蝶衣和灵儿房间翻箱倒柜的声音,用手指指着蝶衣和灵儿房间的方向,用细微的声音告诉周庆海说蝶衣和灵儿有危险。周庆海心中在责怪自己,刚才自己做事情太欠考虑了。一会儿如果蝶衣和灵儿如果被他们发现,那是他重大的罪过,本来想就蝶衣和灵儿的性命,没有想到现在却害了他们。周庆海本来冷静的心中一阵颤动。此刻是暴风雨来临前夕,自己千万不能慌乱。那些人现在看到空空的客栈,在江湖闯荡多年的他们一定会认为这里潜藏着巨大的危险,所以他们慌乱的内心未必去认真查看木箱,希望蝶衣和灵儿能躲过一劫。即使蝶衣和灵儿被他们抓到,他们一定会禀告他们的掌门人或者师父,才敢处决蝶衣和灵儿,断然不敢私自杀害蝶衣和灵儿,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周庆海拼掉性命也要救下蝶衣和灵儿,何况到时候他们不是我的对手。在坠入无人谷前,周庆海就是武林中的决定高手,现在在无人谷修炼十年,武功在原来的基础上更为精进,周庆海对自己的武功充满自信。
一个崆峒派弟子“哎呀”一声跳起来,崆峒派的弟子头齐刷刷地扭过头,看着他。一个尸体从房间西头的衣柜里倒下来,满脸紫色地躺在地上。林远海按照周庆海的吩咐,将崆峒派弟子活活闷死。一个崆峒派弟子本来将蝶衣和灵儿藏身的箱子翻开了一条缝隙,又“咣当”合上。一道阳光透过缝隙射进木箱,蝶衣准备用自己的一点武功给敌人一个偷袭。在刚运气的时候,木箱又变得伸手不见五指。蝶衣涌到嗓子眼上的心脏才又掉回胸腔。人都小跑到那个尸体面前。这些人都是习武之人,见多了死人,甚至惨死的人。刚才恐惧是在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倒下一个死人,本能的产生恐惧,在一会儿,这些人都比较平静。这是他们的师弟或者师兄。死人见得多了,自己门派的死人见得也不少,已经习以为常。他们各自走开,刚才那个崆峒派弟子又向木箱走去。蝶衣心中拔凉拔凉的,难道灵儿注定逃不过这一劫。他又再次走到木箱前,伸出手去掀开木箱。客栈其他的房间,乱七八糟的翻箱倒柜声此起彼伏,现在更多的崆峒派弟子赶来了。刚才他们的武功低微,在后边紧紧地跟着何尽道和卢俊亮,还是被他们甩开一段距离。一伙人用脚踹开周庆海房间的门,周庆海仍然冷静地坐在房子中央,用纸擦拭蛇形剑。这伙人拿着兵器做着架势慢慢地一步步向周庆海深浅走去。
林远海和黄瓜听着声音,待这一伙儿全部走过门槛,站在房间的时候。林远海抡起大铁锤,向这伙人扫荡。黄瓜握住幽灵刀,劈向他们的脑袋。大铁锤一下子砸死了三个人,幽灵刀劈开了两个人的脑袋,剩下的一个人软瘫在地上,一会儿就被黄瓜的幽灵刀给劈了。】
木箱再次被掀开,这个时候,周庆海房间痛苦的哀嚎声响彻客栈,直冲云霄。木箱又一次合上,蝶衣、灵儿和客栈中的其他崆峒派人一起涌向周庆海的房间。蝶衣长出一口气,这次也许终于安全了。蝶衣和灵儿仍然待在木箱里,现在的客栈充满杀机,刚才肯定是周庆海杀几个人,那几个人受伤或者死亡发出的痛苦声音。现在这种声音没有了,那些人一定是死了。现在外边有好多敌人,出去等于送死。蝶衣从蹲在木箱中改为跪在木箱中,头紧紧挨着箱底,在心中祈求神仙包邮周庆海这些好人平平安安,祈求神仙收了这些敌人,送他们下地狱。
崆峒派人包围了周庆海的房间,走廊里,下边的楼梯上都站满了人。何尽道和卢俊亮让楼梯和走廊上的人闪开一条道路,快走到房间门口停下脚步。刚才那几个崆峒派弟子片刻死掉,屋内的一定是武功高手,他们两个不能贸然闯入,要不然自己不死也有可能受重伤。对于死亡的恐惧是人的本能,那些围住周庆海房间的人处于本能,最多站在周庆海的门口,看着周庆海师徒三人静静地站在屋子中间,一个拿着大铁锤,一个拿着幽灵刀,一个仍然坐着擦拭蛇形剑。久久的僵持让何劲道和卢俊亮心中恐惧,对徒弟们十分不满,说为崆峒派牺牲生命是他们一辈子的荣耀,现在荣耀就在眼前,为了我们崆峒派弟子的荣耀,为了崆峒派的荣耀,我们只有义无反顾地向前冲。人群开始慢慢地向房间移动,何劲道和卢俊亮仍然站在原地,让后边的人接着进房间。周庆海放下纸,转过身,面对崆峒派弟子坐着,黄瓜和林远海仍然站在周庆海的两侧,虎视眈眈地看着崆峒派弟子。周庆海的目光充满仇恨,林远海的目光霸气十足,黄瓜的目光猥亵的足以杀人,崆峒派弟子的眼中写着恐惧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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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田文贺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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澡堂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田文贺。田文贺身上、头发上都沾满了泥巴,脸上脏兮兮的,脱下衣服,浑身上下犹如木炭一样黝黑,这时候反而显出田文贺的脸还是比较白,比较干净的。这是哪里来的野人或者是乞丐,一生都没有洗过澡,现在怎么突然来洗澡,是不是在野外捡到宝贝或者发了一笔横财。强盗,这文弱的身体不被别人抢就万幸了,如何去抢劫别人。野人,在野外发现一个宝藏,一夜暴富。田文贺看着这么多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闭上眼睛,不敢看自己黑漆漆的身体,抢麦着脚步走向澡堂。这个澡是必须洗的,即使那目光让他心灵备受煎熬,田文贺还是必须洗。这个样子去进京赶考,根本就进不了考场,那样辜负了自己,辜负了对自己期望满满的母亲。
他这个样子进了澡堂,澡堂岂不是要变成染缸了,那样自己还怎么洗澡,绝对不能让田文贺进到澡。几个人从澡堂站起来,拿起澡堂旁边的木盆,挡在自己的胸前,避免田文贺发臭的身体接触到他们的身体。田文贺停下脚步,站着的几个人说你身上这么脏,你洗澡把水都染黑、熏臭了,你如何让我们洗澡,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田文贺说希望各位兄弟给我田文贺一个机会,过几天我就要参加科举考试了,我必须洗澡,求求各位大哥,刚才这位大哥不说了么,做人不能这么自私。田文贺一步步走进他们,那些人闻到田文贺身上的臭味儿,一个个捂上鼻子,手中的澡盆掉到地上。他们又从地上拿起木盆,挡在胸前。闻臭味比臭味沾在身上要好,还是忍忍吧。他们一个个拿着木盆,光秃秃地站在澡堂前,堵住田文贺下澡堂。田文贺再次说起自己科举的事情,这些人皱着眉头“哈哈”大笑。臭味儿顺着他们的口腔进到肚子,他们赶紧闭上嘴,腮帮姑姑的,眼睛突出来,好像一个个大蛤蟆站在池塘边“呱呱”鸣叫。
澡堂中坐着一个男子,一脸横肉,肚子犹如一个圆球,两眼放射出凶残的光芒。男子站起来,大声喝斥,他虽然脏兮兮,可毕竟是一个读书人,是圣人的子弟,虽然身体脏心却干净,为什么不让圣人的子弟洗澡。如雷的声音轰鸣般传到阻挡田文贺洗澡的人的耳朵里,脑袋嗡嗡响。“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些人看到凶神恶煞的男子,谁还敢阻拦,一个个放下木盆,从澡堂里跳出来。现在他们不敢阻拦田文贺洗澡,但又不能在黑臭的水里洗澡,一个个走出去。这炸雷,让田文贺看到一道电光划破漆黑的夜空,给了他光明,给了他希望。
田文贺向男子作揖,谢谢男子的仗义执言。男子一挥手,水花从澡堂中飞溅,四散在澡堂里和地上。说这是做人做基本的素质,本人虽然看起来粗鲁,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水一会儿就黑漆漆的。男子强忍住内心喷涌的呕吐,一个个从胃中涌到喉咙,一个个又从喉咙咽到胃中。要想成功,哪儿能不吃苦。男子想,男子说自己以前也是个读书人,到了快考秀才的时候,自己因为家穷最终放弃了,遗憾终生。“同是天涯沦落人”,田文贺与男子的心更贴近了。男子说自己名字叫田冠学。田文贺说说起来我们还是本家呢,我是田文贺。田文贺身子向田冠学身边走去。忍着,成大事必须能忍。两个人在澡堂里聊起了自己的求学经历,自己的家乡。田文贺在心中默默谢谢上天。在人生地不熟的京城,第一天就遇到这么善良、乐于助人的人。
澡堂外边,刚才那群洗澡的人嚷嚷声此起彼伏。以前,我们都四处传播我们澡堂,说我们澡堂水干净,服务好,洗澡舒服。现在可好,一个那么臭,那么脏的人居然能进澡堂,还让不让我们洗澡。澡堂老板说好好,我现在就让人把刚才那个人赶出来。
小乞丐在田文贺进澡堂后,闲暇无事,在街上溜达一圈儿。小乞丐回来后,看到澡堂里人声嚷嚷,进去看是怎么回事儿。正巧听到把刚才那个人赶出来那句话。小乞丐心中一想,刚才一时疏忽,田文贺那么脏进去洗澡,周围的人如何能容他,现在还好,是这些洗澡的人出来,他还在澡堂。小乞丐说大家都是人,都有需要帮助的时候,田文贺是要进京赶考,我们包容下他,可好。可好,不好。刚才在澡堂碰到一个乞丐,现在又碰上一个乞丐,今天倒了八辈子霉。小乞丐双眉紧蹙,小嘴儿撅起。哟,哟,你这个乞丐还装姑娘呢,你如果真是个姑娘,看身材还比较标志,陪我们睡觉,我们可以看到“姑娘”的花容月貌上,可以让那个臭小子洗澡。小乞丐脸通红通红的。可惜你是个假姑娘。那群人话锋一转,对掌柜说我们进澡堂洗澡是花了银子的,那么我们的银子是白白浪费了,谁来补偿。掌柜赔钱,澡堂又一次次响起了掌柜赔钱的声音。掌柜训斥小二,都是你刚才疏忽,让那么一个客人进了澡堂,现在还傻愣愣地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把那个人赶出来,给客人赔礼道歉。小乞丐从口袋中掏出银子,递给掌柜,说这是赔给这些客人的。有了银子,免费洗一次澡,今天赚了。一个个说他是读书人,是圣人的子弟,让他洗澡吧,好带着圣洁的身子进了神圣的考堂。一个个粗人在看到银子后一个个如读书人。
人不可貌相,一个小乞丐居然拿出这么多银子,客人又同意田文贺在澡堂洗澡,掌柜自然顺水推舟,同意田文贺在这洗澡。小乞丐在那群人走后,又给了掌柜一锭银子,说澡堂他包了,不准其他人再进澡堂。掌柜说店小二,你去进澡堂,为客人倒水,递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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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血染客栈
你们忘记了你们的身份,你们忘记了你们的门派。崆峒派是江湖中的名门正派,名誉高于生命,你们一个个停止不前进,丢进了崆峒派和崆峒派弟子的颜面。一声惨叫,一个崆峒派弟子躺在地上,口吐鲜血,一会儿生命就消失了。何尽道拿着鲜血淋淋的宝剑,向前挥,只说了一个字,杀。前进是死,后退同样难逃一死,不如死的光明正大,说不定掌派人和师父还能给他们家庭一些补助。如果后退死了,家里的人难免受到连累,遭受白眼儿和冷嘲热讽是难免的,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因为自己丢掉性命。
前边的人拿着手中各式各样的兵器,一起向周庆海头顶杀去。周庆海站起来,这看似平平常常轻松从椅子上站起来,竟然只用了一瞬间。崆峒派的弟子目瞪口呆,内心的恐惧再次袭来。周庆海扔掉手中的纸,剑电光火石地杀向前边的崆峒派弟子,在他们喉咙上留下鲜红的印迹。鲜血从喉咙喷涌而出。这些人一瞬间都死了,崆峒派弟子明白自己这次是必死无疑。有了这种想法后,他们反而不慌张了,反正是死,自己逃不脱,还有什么好紧张的。他们那着兵器,将周庆海、林远海和黄瓜团团围住,一起杀向周庆海、林远海和黄瓜。三个人轻松地应对四面八方来的各种兵器,偶尔的用些功力,一个崆峒派弟子或者受伤或者倒在地上。
何尽道看着众多的崆峒派弟子,与卢俊亮相视一眼,一起跳进房间。在何尽道和卢俊亮看来,现在是时候了。这次虽然他们带了许多崆峒派弟子,但他们的武功低微,根本不可能是周庆海的对手。至于周庆海的两个徒弟,他们与何尽道和卢俊亮的徒弟一起交手,尚可应对,但根本不可能是何尽道和卢俊亮的弟子。从刚才的电光火石的一招看,周庆海武功深不可测,现在他与弟子的打斗已经消耗了周庆海的一部分体力,但如果仍然由徒弟们与周庆海搏杀,他们的徒弟一定会全部死于周庆海剑下,到时候就只能有他们两个对付周庆海、林远海和黄瓜三人,以目前的功力看,他们不可能是这三个人的敌手。所以现在是最佳时期,让大部分崆峒派弟子对付林远海和黄瓜,他们两个率领一小部分弟子对付周庆海。那些弟子的武功虽然地位,但毕竟可以干扰周庆海,给何尽道和卢俊亮攻击周庆海提供适当的时间和机会,更好的情况是说不定他们当中的一个人或者几个人会寻找到千载难逢的机遇,给周庆海致命一击,哪怕是伤了周庆海,对他们对付周庆海都是莫大的帮助。
蛇形剑剑招奇特,何尽道和卢俊亮年轻的时候在江湖中偶尔见过几次蛇形剑的剑招,但那时候年龄小,都是看师父或者门派的掌门与罗飞客交手时所见,印象模糊。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在江湖中听说过蛇形剑的威力和招式,但蛇形剑对于他们来说仍然是神秘的。面对陌生的招式,卢俊亮和何尽道刚开始接招的时候捉襟见肘,至于他们两个的徒弟,武功低微,只要是武功高手,什么样的招式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一二十回合后,何尽道和卢俊亮对周庆海的招式熟悉,应对起来比较自如,这个时候,周庆海与何尽道。卢俊亮和一小部分崆峒派弟子形成均势的局面。狭小的屋子让周庆海施展武功感到不便,一个跳跃,冲破屋顶,落到了房顶上。何尽道和卢俊亮率领一小部分弟子也跳到屋顶上,重新将周庆海包围到圆圈中间。师父不在眼前,林远海和黄瓜对师父的武功充满自信,但刀枪无眼,万一那一刀一剑伤到师父,师父对他们有救命和传授功夫的大恩,不能让师父出事。两个人一起跳到屋顶的另一边。
崆峒派弟子伤一个人或者死一个人,就由后边的师兄弟补上,对于周庆海来说,这些都是些无名小卒,不足畏惧。林远海和黄瓜这边却渐渐吃不消。两个人的体力渐渐不支,出招慢慢变慢。疲惫的黄瓜踩到一个松动的瓦片上,一个踉跄,身前露出大片的空档,许多的兵器齐刷刷地杀向黄瓜。林远海将大铁锤扫到黄瓜的身前,崆峒派弟子改为挡住林远海的大铁锤,林远海的背部全部暴露给身后的崆峒派弟子。黄瓜赶紧站起来,拿出幽灵刀,挡住这些杀向林远海的兵器。毕竟,时间不够,黄瓜的幽灵刀虽然挡住了林远海的大部分破绽,小腿还是暴露给了崆峒派弟子。一个崆峒派弟子刀直接向林远海的小腿骨杀去,林远海一声惨叫,跪倒在房顶。黄瓜的幽灵刀转势杀向这个崆峒派弟子,这个崆峒派弟子脖子中了一刀,顺着瓦片滚落到地上。黄瓜背后的人用同样的方式杀向黄瓜,黄瓜的背部中了一刀。林远海和黄瓜两个人重新站起来,背靠背的拿着兵器,看着那些想要撕碎他们的崆峒派弟子。又一番恶战开始了,林远海和黄瓜身上又多了几处伤口,这些伤口都不是致命的。但照这样下去,林远海和黄瓜的生命早晚命丧他们的手中。
在无人谷中,周庆海和林远海、黄瓜共同生活十年,还收林远海和黄瓜为自己的徒弟。十年的共苦,他们师徒三个人虽然没有太多的语言交流,但在彼此心中都把剩余的两个人看作自己的亲人,而且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两个亲人。两个徒弟现在明显不支,师父必须去救他们。周庆海高高跳起来,想要跳出包围圈,冲到林远海和黄瓜那里,共同对付这些仇人。何尽道同样高高跳起,挡住周庆海的去路。这个时候的周庆海,本来冷静的内心起了焦虑的涟漪,招式有些慌乱。卢俊亮背后剑招快到周庆海背部的时候,周庆海才察觉,立刻向房顶一侧躲开。但剑还是在周庆海的胳膊上留下一条长长、深深的伤口。鲜血一会儿染红了周庆海的胳膊和衣服,并在瓦片上一滴滴落下,在瓦片上盛开血色的花朵。
第一百章 田文贺被骗
澡堂上边飘着油污,泥巴。这儿哪儿是一个澡堂,简直是一个臭水坑。田冠学在澡堂里忍无可忍,准备找个借口出去的时候,小二进了澡堂。小二被澡堂的景象吓呆了,这么多年,澡堂洗过很多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脏。小二的嘴巴好一会儿才合上。食人俸禄,忠人之事,澡堂是他家的饭碗,无论如何都要为客人提供好服务。小二捏着鼻子将澡堂的水放干净。天文贺不好意思地说求求兄弟让他这次洗干净,将来他金榜题名一定会回来答谢你和掌柜的。小二捏着鼻子,说话不清不楚。田冠学以为小二是嘟囔,表达自己的不满。肥厚的手掌在水中拍,水花四溅。你们是澡堂,谁身体干干净净地去你们澡堂洗澡,快把水堵上,让我这个小兄弟好好洗澡。小二百般无奈,只得送掉鼻子,问着刺鼻的气味儿,说你看澡堂的水脏成啥样了,我现在是给你们换好水,让你们好好洗洗。
田文贺脸红彤彤的,田冠学不再吱声。两个人先从澡盆出来,躺在外边的小床上。店小二换好水,从澡堂里出来,深深呼吸,补充刚才氧气供应不足。水换好了,田文贺和田冠学再次进入澡堂。田文贺的身子现在比较干净,两个人跳到澡堂里洗澡,田冠学不再感到难以忍受。洗完澡,两个人躺在外边的床铺上开始休息。这个时候,田文贺完全把田冠学当做自己的朋友。
田文贺一路上风餐露宿,身体疲惫不堪,经过热水的浸泡,在这舒服的床铺上与田冠学闲聊一会儿就睡着了。田文贺这个人说自己是什么读书人,看他那个脏兮兮的样子,怎么可能会是秀才,一定是刚才澡堂那些人说的话,田文贺在野外可能发现一个宝藏。想到这里,田冠学才从澡堂拍水而起,怒斥那些人毫无道义,让田文贺对他产生好感,然后通过讲述自己心酸的经历,赢得田冠学的信任。现在他的目的达到了,田文贺已经把他当做朋友。田冠学看到田文贺睡着后,在田文贺的包袱里翻出田文贺买的一身新衣服。田冠学心中高兴,看来那些人和他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个人以前确实可能是个乞丐,现在成为一个大富翁,要不然一个乞丐怎么会穿这么华丽的衣服。
小乞丐在街上溜达来溜达去,始终不见田文贺出来。小乞丐说那臭烘烘的身体,在澡堂一天都未必能洗干净,而且他那疲惫的样子,一定是在澡堂睡着了,不如自己去转悠转悠。
田冠学在田文贺包袱里又翻出一锭银子,田冠学大喜,拿起银子想出澡堂,走了几步,站住,将银子重新放回包袱。刚才澡堂里那么痛苦都忍下了,现在不能被这一点银子给诱惑,失去了自己一夜暴富的机会。田冠学又在床铺上躺下,养精蓄锐,好一举拿下田文贺大笔的财富。
田文贺醒来后,突然间想到一件事情,自己刚才睡着的时候忘记将包袱压在身下,不知道自己赶考所需的银子和衣服还在不在身边,如果不在身边,他该怎么办。田文贺猛然从床铺上坐起来,看到自己的包袱仍然在自己的身边,这个时候田文贺才注意到田冠学仍然睡在自己的身旁。“人不可貌相“,此言不虚,学兄虽然面相凶恶,却是一个仗义执言、心地善良、讲义气的好人。田文贺穿好衣服,坐在自己的床头休息,等待着田冠学醒来,然后一起出去。田冠学在田文贺穿衣服的时候已经醒来,却仍然闭上眼睛,装作在熟睡。在田文贺穿好衣服一会儿,田冠学用手揉着眼睛,慢慢睁开惺忪睡眼,故作姿态的问田文贺为何还未走。田文贺说学兄以君子作风待小弟,小弟怎能独自离去。田冠学说我是一个普通老百姓,你是进京赶考的,将来终究还是要分开的,长痛不如短痛,我们今天就此别离。田文贺拉住田冠学即将迈开脚步的身体,说学兄此言差矣,他进京赶考与学兄作为一个普通人,不是阻碍他们做朋友的障碍,即使田文贺有幸成为状元,仍然视田冠学为自己好朋友。
田冠学装作感动的样子,与田文贺紧紧拥抱,说兄弟现在无处居住,不如暂且住在他家。田文贺说好,一是认认学兄家门,二是与学兄晚上再好好聊聊。田文贺说学兄家在哪里。田冠学说在京城外边,路途偏僻。田文贺说正好,郊外清净,好续兄弟情义。这个时候小乞丐来了几次澡堂,问老板田文贺出来没有,老板说小二看到他们在睡觉。小乞丐嘟囔着小嘴儿走了,赌气说这次我转悠的时间长,免得我再次落空。在田冠学和田文贺从澡堂出来的时候,小乞丐正负气在街上玩耍。田文贺与小乞丐本是萍水相蓬,田文贺没有看到小乞丐,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并不太在意,认为小乞丐去其他地方乞讨或者回家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田文贺说了一句话。田冠学以为田文贺是在说自己,心中焦急,如果田文贺此刻走了,自己的财宝不就跑了。田冠学说兄弟是不是看不起为兄,如果这样,我们各走各的路。田文贺说学兄误会,刚才我在这儿路遇一个小乞丐,颇有缘分,现在小乞丐走了,心中怅然若失,才说出这一句话。田冠学说兄弟果然是重情之人,为兄能有你这样的朋友很幸运,很高兴,我们一起去我家,我们两个就做那不散的宴席。
两个人出了城门,走向外边的郊外。走过郊外,是一片山峰。田冠学为防止田文贺起疑,说他家在山中。田文贺心地单纯,没有想那么多,跟着田冠学继续向山中走。天色黑了,田冠学在路中停下,凶相毕露,从腰间拔出一个隐藏在衣服里的匕首,用匕首顶住田文贺的肚子。
第一百零一章 师兄弟重相逢
一招致命的招式直刺黄瓜的要害,林远海奋不顾身地替黄瓜挡住这一剑。林远海的肚子上留下一道长长、深深的刀口,到在屋顶上,顺着屋顶又滚落下来,重重的落在地上。黄瓜不顾死活地创出一条血路,背后留下多条伤口,从屋顶跳下,扶起林远海。林远海口中吐着鲜血,对黄瓜说你不要顾我,与师父快快离开这里。黄瓜说我们虽没有结拜,师弟与师兄不是同生,但愿共死。黄瓜拿着幽灵刀,一手扶着林远海,背部倚着墙壁。这样崆峒派的弟子只能从正面和侧面进攻,不至于腹背受敌。林远海愤怒了,说你可以不顾你的死活,能不顾师父的死活么?你这是为小义忘大义。黄瓜看看林远海,想走却没有机会了,崆峒派弟子又围上来了。
胜利在望,崆峒派弟子的情绪被调动起来,更加疯狂地向黄瓜和林远海进攻。如雨点般的兵器接踵而至,黄瓜的身上留下了更多的伤口。黄瓜扔下幽灵刀,抱着林远海。在兵器快要如雨点坠落到黄瓜和林远海身上的时候,一把石子从远处飞来,打在崆峒派弟子的手上、胳膊上,腿上,胸口上、腹部上。一个个或者跪或者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柴志恒赶到客栈,直接问店小二客栈里边有没有住着蝶衣和灵儿。小二听到柴志恒描述蝶衣和灵儿的样子,说今天怎么这么多人问那两个丫头,那两个丫头是干什么的。柴志恒听了地按小二的话,心中恐惧,问店小二是不是今天有人寻找蝶衣和灵儿。蝶衣和灵儿将今天的经历告诉了柴志恒,柴志恒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根据店小二的描述,那些人是崆峒派弟子。蝶衣微弱的武功那是这么多豺狼虎豹的对手。柴志恒焦急地询问蝶衣和灵儿的去向,店小二指着方向,告诉柴志恒蝶衣和灵儿去那个方向了。柴志恒顾不得道谢,如风一样顺着蝶衣和灵儿的路线疾驰。在市集转悠一圈后,柴志恒来到蝶衣和灵儿出市集的路口。
柴志恒看到了石壁上的图画,说这一定是崆峒派弟子追杀灵儿留下的记号。柴志恒顺着这条路风一样的向前狂飙。年轻江湖男子的尸体横躺在路中间,身上被崆峒派弟子留下了许多脚印。柴志恒远远地看到尸体,但此刻灵儿的生命比所有的事情都重要,柴志恒匆匆一瞥,身体已经飞过去很远。匆匆的一瞥,柴志恒看到尸体身上的伤口如此熟悉,又飞一样飘回来,蹲在地上,简单查看尸体的伤口。这是崆峒派的剑法,崆峒派的人一定是在追杀灵儿的时候,这个年轻江湖男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才被崆峒派人害死了。柴志恒跪在地上,向尸体磕头,磕完头后,又飞一样的向前冲。到了蝶衣和崆峒派弟子搏杀的地方,柴志恒隐隐约约听到屋顶的打斗声。柴志恒顺着声音的方向飞去,远远地看到周庆海、黄瓜、林远海和卢俊亮、何尽道、许多崆峒派弟子打斗的场面。
柴志恒仔细地辨认着屋顶上的人,仔细地寻找蝶衣和灵儿。没有找到蝶衣和灵儿,却看到一个似曾熟悉的身影,柴志恒略为思考,没有想起这个似曾熟悉的人是谁。但不管这些人是谁,他们的敌人是崆峒派,自己的敌人同样是崆峒派,柴志恒心中的愤怒爆发,提起剑,杀向崆峒派。这个时候林远海和黄瓜的生命危在旦夕,柴志恒无法及时赶到他们的身边帮助他们,从地上拾起一把石子,以凌厉的劲道扔到许多崆峒派弟子的身上。这些崆峒派弟子一个个倒下,黄瓜和林远海的生命暂时保住。黄瓜和林远海较为迅速地从崆峒派弟子包围中跑出后,倒在地上受伤的崆峒派弟子一个个站起来,提起兵器,迅速地将他们三人合围。
柴志恒的武功远超这些崆峒派弟子,柴志恒、黄瓜和林远海渐渐占据上风。周庆海看到有武功高人前来帮助黄瓜和林远海,心中吊着的心放下,何尽道和卢俊亮渐渐抵挡不住周庆海的剑招。柴志恒、黄瓜和林远海将崆峒派弟子杀的七零八散,何尽道和卢俊亮见事情的发展不利于自己,两个人迅速地逃跑。跑了王华生、跑了田镇南,今天怎么能再让你们两个人跑了。周庆海迅速地向前追赶,身后的崆峒派弟子向周庆海背后杀来。周庆海不得不延缓追击何尽道和卢俊亮。何尽道和卢俊亮趁着片刻的时间,远远的逃走了。周庆海愤怒地杀了这些崆峒派弟子,跳下屋顶。柴志恒救了他们的性命,周庆海快走几步,准备谢谢柴志恒。
周庆海突然停止脚步,怔怔地看着周庆海。十年了,柴志恒虽然从一个毛头小伙子长成一个男人,但周庆海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师弟。柴志恒看着渐渐走进自己的周庆海,对周庆海的熟悉的脸庞越来越迷惑。周庆海是谁,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面。周庆海在山谷中的十年,样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柴志恒没有认出自己曾经的四师兄。周庆海则楞在原地,多年的恩仇一次次从他脑海中飘过,那些他曾经熟悉的脸庞一次次在眼中浮现。仇恨,周庆海对柴志恒内心同样充满仇恨,周庆华想杀了这个曾经的师弟,但手中紧握的剑却迟迟没有动静。多年的师兄弟情谊,周庆海无法下手。周庆海转过身去,悄悄擦掉眼眶中的泪水。罢了,罢了,以前华山派对他有恩,以后的伤害一笔勾销,从此无恩无仇,成为路人。周庆海转过身,周庆海的背影让柴志恒更为熟悉,他是谁。柴志恒觉得这样看着别人有失礼貌,上前一步,作揖向周庆海问好。周庆海不想转过身,但多年的恩情还是让他转过身,回礼柴志恒。
第一百零二章
田文贺想要推开田冠学拿着匕首的手,田文贺手无缚鸡之力的手哪儿能推开田冠学肥大的手。田文贺笑着说,学兄真是把我当成自己兄弟了,居然开这种玩笑,你把手推开。田冠学满脸横肉,说谁与你开玩笑,谁与你是兄弟?快告诉我,你的财报藏在哪里?田文贺这个时候还以为田冠学是在与他开玩笑,哈哈大笑,说学兄真会与兄弟开玩笑,弄得怎么这么像。田冠学的匕首更加往里捅一下,匕首扎破了田文贺的衣服,挨着田文贺的肚皮。我再问你一句,你的财宝藏在哪儿?如果不说,我再这就结果你。田文贺这时候才相信自己中了圈套,脸上既是恐惧又是茫然,胆怯地说学兄我哪儿有什么财宝,有财宝我在澡堂里会穿那么破破烂烂。田冠学说你少给我装蒜,以前你可能是真的没有钱,但现在你必定有一大笔财宝藏在某个地方,在你刚进澡堂的时候,澡堂里的人都在议论,你身子这么脏,一定是乞丐,乞丐怎么会突然来洗澡,一定是在某个山林发现一大笔财宝,我刚才在你衣服里发现了十量银子,不要再给我演戏。
田文贺听了田冠学的话哭笑不得,说大哥我真的没有钱,就一个人在路途上看见我穷困潦倒,赠与我二十两银子,在路途上还卖字糊口,现在剩下十两银子。
小乞丐在转悠回来后,问店小二田文贺怎么还没有出澡堂。店小二说那个人刚才与旁边一个人走了。小乞丐嘟囔着嘴小声说,人家在这里等了他一天,他却一声不吭地走了,真是个讨厌的家伙,不理他了,回家。小乞丐卖出几步,眼前不断浮现出田文贺的样貌。小乞丐感觉到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最终扭头问店小二,田文贺与谁走了,去向哪里。店小二说那个是谁他不知道,但他记得他的样子,店小二把田文贺的样子描述一番。小乞丐听说后,一个在澡堂刚刚认识的人就与人家走了,田文贺你是个傻子、呆子么?田文贺身上还有十两银子,一定是那个人见财起意,要抢劫田文贺的银子,她必须去救他。小乞丐是个聪明的人,这个时候因为一直未田文贺担心,乱了方寸,一个人顺着店小二指的方向寻找田文贺。
田文贺说求求学兄,他家中有老母,饶他小命一条,待他金榜题名时一定给他大笔的银子。田冠学说你以为我像你这样没有脑子,你这个样子你能考中进士,退一万步,假如你考中进士,你还会给我银子,到时候我的小命都难保。天文贺说我是读书人,言而有信。田冠学哈哈大笑,说那些肥头大耳的官老爷以前不也是读书人,现在不同样唯财是命。田冠学从天文贺手中夺过包袱,将银子抛到空中掂下,然后装进口袋。钱现在是我的,你的命现在是阎王爷了。天文贺听了田冠学这句话,立刻向前逃跑。田冠学逃你能逃到哪儿,没有几步就赶上了天文贺,一脚将天文贺踹到在地。学兄,为弟求你,看在家中老母的面子上,饶我一条性命。管你是谁呢,如果我饶了你,你进京城就报官了。
在漆黑的夜色中,小乞丐顺着小路一路追寻天文贺。在田冠学推倒天文贺,用匕首准备刺杀天文贺的时候。在漆黑的夜色里,匕首闪着星星的光芒。小乞丐看见匕首,喘着大气向天文贺跑去。已经来不及了,田冠学的匕首已经到了天文贺的胸前。小乞丐恐惧的“哎呀”一声,田冠学听到人的声音,扭过头,模糊地看见一个个子低低的男子站在他面前。哎呀一声青翠欲滴,悦耳动听,不像是男子的声音。田冠学拿着匕首正在疑惑,小乞丐到了田冠学面前。小乞丐轻声细语地对田冠学说,你无非是为了拦路劫财,如果你啃肯放了天文贺,他会给他很多很多的银子。田冠学想要说,你看看你这个乞丐的穷酸样,可想想刚才听到的声音,看看小乞丐白皙的脸庞,娇小的身体,恍然大悟。
田冠学说可以,不过我还有个条件,你必须跟我走。小乞丐说你不是为了劫财,要我一个小乞丐跟着你,不是白吃白喝你,白白浪费你的银子。田冠学说我还要抢劫一个老婆,老子现在夜晚整天孤苦伶仃一个人,寂寞难耐,正好少一个暖被窝的老婆,何况眼前站着这么一个漂亮的姑娘。小乞丐羞红脸,说我是一个男子,你这都能看错。田冠学提着匕首向前一步,说我肯定没有看错。说完这句话,田冠学用匕首将小乞丐帽子挑下,乌黑的头发如瀑布般披肩上。小乞丐吓得立刻向后跑,田冠学边追小乞丐边说,老婆,不要跑,不要跑,让老子好好伺候伺候你,我虽然长的难看,可在床上温柔着,不会弄疼你的。田文贺愣在原地,看到田冠学追上小乞丐的时候,才回过神儿去帮小乞丐。田冠学将小乞丐推倒在地上,开始脱衣服。天文贺抱住了田冠学的身子,说小乞丐你快跑,不要管我。田冠学说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本想看在娘子面子上饶你小命,你却坏我的好事儿。田冠学转身,一脚将天文贺踹后退三四米,晕倒在地上。田冠学继续脱衣服,小乞丐抱着臂膀,在地上慢慢地向后退。田冠学娘子眉清目秀,抱紧双臂的样子这么迷人,现在让你看看我迷人的身材。天文贺脱掉上衣,展示着自己的肌肉和壮硕的身材。男人们与女人不一样,男人就要像我这样的,外表粗鲁,床上才有劲道,才能让女人舒舒服服。说完这些,田冠学开始脱衣服,裤子脱光了。田冠学扑向地上的小乞丐,小乞丐下意识躲开,田冠学扑到地上。田冠学说娘子越挣扎我越喜欢。又一个扑,将小乞丐压在自己的身下。小乞丐虽然用尽全力挣扎,但小乞丐的力量在田冠学面前微不足道,被田冠学紧紧压在身下。田冠学伸出手,去撕掉小乞丐的衣服。小乞丐外边的衣服被田冠学撕开了,小乞丐丰满的**从束紧的衣服弹了出来。小乞丐哭泣着在业中呼喊着救命,田冠学更加得意,说喊,你喊破喉咙都没有用,这深山老林,哪儿有人?田冠学开始撕小乞丐的裹胸布。
第一百零三章 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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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庆海抱拳,低下头后抬起头,对柴志恒说,刚才阁下的出手相助救了我们师徒三人的性命,我们在此深深谢谢阁下。黄瓜和林远海同样抱拳感谢柴志恒。柴志恒说适才路过这里,正好遇见,江湖中人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感谢,何况我与崆峒派同样有血海深仇,我并不全是为了大哥师徒三人。周庆海沉思几秒钟,说阁下与崆峒派有何仇恨,能否说给在下听听。周庆海刚出江湖不久,不知道华山派近期发生的重大事情,更不知道华山派已经不存在了。在这出谷的日子里,周庆海知道自己的样貌发生了显著变化,但还是怕被华山派人认出来,到时候是仇恨还是恩情。他周庆海将何去何从?内心坚强的周庆海在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是那么的脆弱。为了逃避可能发生的这种痛哭的情节,周庆海虽然住的地方距离华山不远,但始终小心翼翼地回避,连华山派的名字都不提,免得一再刺痛自己的心脏。
柴志恒说罢了,罢了,不能因为我的个人恩怨而连累了大哥师徒三人。周庆海听过柴志恒的这句话,心里说连累,以前的那些年你们与我形同路人,见死不救,还一心破坏我的幸福。现在怎么突然间变善良了,苍天啊,苍天,你非让我在这世界上过虚伪的日子么?周庆海说既然阁下不愿意说,我不再详细询问,阁下请便。
不论是江湖人士还是平常老百姓,一般对于自己的救命恩人感激涕零,至少是百般感谢。可现在周庆海居然让连谦让都不歉然就让柴志恒走,是为了不让在心中隐隐作痛,将要爆发的心脏能够喘息,能让自己继续在世上苟延残喘。柴志恒说再见,向前走几步,才想起问周庆海一件事情。柴志恒转过身,赶上正往客栈去的周庆海,问周庆海可否见过蝶衣和灵儿两个姑娘。周庆海想起灵儿的样子,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现在周庆海猜想一定是以前故人的孩子。十年前的惨案历历在目,周庆海心中告诉自己,说用他们的方法报复他们,让他们家破人亡,让他们一生活在痛苦中,让他们遭受上天的惩罚。小时候,师娘从雪中将他抱到华山,师父在华山上毫不保留地传授他武功,师兄们像关心自己的兄弟一样关心自己,师弟们与他玩耍的很愉快。周庆海捂着胸口,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答蝶衣和灵儿在哪里。周庆海还是张开嘴唇,说你与我一起来。蝶衣和灵儿一定安全无恙,刚才周庆海师徒三人一定是为了救蝶衣和灵儿才与何尽道和卢俊亮交手。柴志恒的心才安全地放下,而且会是比较长时间安全的放心。他虽然没有见过周庆海这个人,连听都未听周庆海的名字。但周庆海与何尽道、卢俊亮两大武林高烧,还有那么多的崆峒派弟子交手,还占据一定的上风,周庆海的武功深不可测。他们在一起,他们两个人不敢再贸然前来杀灵儿。
柴志恒说大哥贵姓,名叫什么。周庆海说周,周家忠。林远海疑惑地看了周庆海,张嘴准备说师父说错了。这个时候,黄瓜赶紧拉过林远海的手,示意林远海不要说话。林远海才发现自己太冒失,差点坏了师父的大事。好在柴志恒得知蝶衣和灵儿安全,心里高兴,没有在意林远海和黄瓜的举动。
蝶衣和灵儿躲在木箱中,一直小心翼翼地蹲着,连喘气都需要在喉咙中憋一会儿,缓冲下才吐出来,然后在慢慢吸进肚子。周庆华、黄瓜、林远海和崆峒派弟子在放上激烈打斗的时候,他们感觉到他们的木箱在随着他们的打斗激烈的颤动。在一阵阵惨叫和从房顶上摔下掉到地上的声音后,一切恢复平静,平静的没有任何声音。究竟是周庆海他们胜利了,还是崆峒派胜利了。对外边位置的她们两个躲在木箱里,仍旧不敢出来。“咚咚”的脚步声慢慢从客栈向上走来,蝶衣猜想着如果是崆峒派的人,那么她们现在危险了,所以还是暂时躲到木箱里好,说不定还能躲过一劫。如果是周庆海他们,那样他们就安全了,在木箱中躲藏了这么多时间,不在这一时。
脚步声越来越近,没有那么多的人,没有翻箱倒柜的声音,一定是周庆海他们胜利了。忍着,忍着,不能因一时疏忽置灵儿于死地,在等一会儿,在等一会。脚步声走到了木箱旁边,还是没有翻箱倒柜的声音。毫无疑问了,一定是周庆海他们,崆峒派人不知道自己在木箱,所以不可能直接来找他们。木箱慢慢被掀开了,蝶衣和灵儿一下子跳起来。眼前的人久违相见,双方眼眶中都禽满泪花。是师叔,是师叔,蝶衣抱起仍在木箱中蹲着的灵儿。灵儿一脸平静,眼睛肿没有泪花,对着柴志恒淡淡叫声师叔。柴志恒喜极而泣,抱着灵儿哭了出来。柴志恒心里比较平静后,抱着灵儿,带着蝶衣,跪在地上,向周庆海谢谢救命大恩。周庆海冷漠地说,不必谢谢。这个时候的周庆海,外表虽然冷漠,但内心冰钬两重天。周庆海强压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浪涛,说刚才你救了我们三个人的性命,现在我们救了蝶衣和灵儿两个人的性命,我们扯平了,谁都不用谢谢谁。柴志恒说,不,恩公大恩小弟、灵儿和蝶衣没齿难忘,刚才一定是恩公为了救蝶衣和灵儿才落入险地的,所以一辈子我柴志恒、灵儿和蝶衣都会铭记恩公的大恩。柴志恒的这几句话温暖了周庆海,周庆海想要止住冰冻的心的融化,但过去历历在目的仇恨却涌上心头,周庆海强烈压制住内心有一点开化的冰冻,一脸冷漠,不做任何回应。突然,周庆海脑海中浮现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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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凌玉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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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华丽的宰相府坐落在京城的中央,一个五十岁的男子迈着方步一步步走进宰相府。穿过众多的走廊和一个美丽的花园后,宰相李文植坐在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中,在想夫人从内屋走出来,说老爷回来了。李文植问自己的夫人说,这几****堂上事物繁多,已经好几天没有回家,咱们家的凌玉在家可好。李凌玉性格调皮,有时候乖巧可人,聪明伶俐,是女孩子的性格,有时候不听管教,四处流浪,简直就是一个男孩子。李文植的夫人说这几天老爷不在家,我命令丫鬟们将凌玉锁在屋中,现在还在屋子里,这两天一直没有听到动静,咱们的凌玉应该是变乖巧了,以后咱们有福了。凌玉的性子该变了,要不然这么大一个姑娘,到了该找婆家的年龄,谁家的好公子看她这样的性格敢娶她。说到这里,李文植从桌子上拿起一杯侍女倒好的茶水,喝了两口,茶水到了喉咙里,又给吐了出来。侍女立刻去拿毛巾,为宰相擦身子。坏了,坏了,宰相夫人着急地问,你吃什么东西,把肚子吃坏了。你这个榆木疙瘩,你怎么不动动脑子,我们女儿的性格你不知道么,以她的性格她现在肯定不在屋子里。宰相夫人说不会,女儿的闺房让她用木板给订上了,一个苍蝇都飞不出来。李文植说你脑子还这么愚笨,我们快去女儿房间,她一定不在屋子里。宰相迈开大步,宰相夫人和侍女、仆役在后边紧紧跟着。到了李凌玉的房间,李凌玉屋子的房门仍然锁着。宰相夫人高兴地说,老爷你看看,女儿房间的房门锁的好好的,怎么可能出去。李文植说快把门打开。一个侍女拿钥匙开开房门,李文植直接冲进房间,其夫人迈着小步慢慢走进房门。李文植和他的夫人在房间里寻找了一圈儿,哪儿有凌玉的影子。
一束阳光从一个破烂的窗户里射到屋子里,李文植走到窗户前,从地上拿起一把小锤子。李文植的夫人拍着大腿哭泣,说我的闺女,你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李文植说,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女儿现在几天没有回家了,在外边又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人,说不定女儿现在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管家,你立刻带领宰相府所有男丁去搜寻小姐的下落。
管家走后,李文植让几个仆役与他一起出去。李文植夫人说老爷去找女儿,我也去找女儿。我去找什么女儿,我们两个找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女儿,我是去找朋友,让朋友们帮忙寻找凌玉的下落。李文植看见妻子又要说话,说你在家等着,如果女儿回来后立刻让人通知我。李文植去了礼部、吏部、户部三位要好的侍郎家中,家凌玉的事情告诉他们,求他们派家丁帮忙寻找。四家的家丁在京城里翻个底朝天。凌玉在大街上是穿的乞丐装,四家的家丁给他们看凌玉的面貌的时候,京城的人都说没有见过。宰相府管家在澡堂问掌柜的时候,澡堂掌柜说没有见过小姐,不过今天我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事。管家现在哪儿有空听掌柜说什么奇怪的事情,转身正准备走。澡堂掌柜说今天一个小乞丐给了我十两银子,你说小乞丐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管家听到这句话,又转过身,继续给澡堂掌柜看凌玉的画像,让澡堂掌柜仔细看看,那个小乞丐与小姐是否相像。澡堂掌柜说身材很像。管家立刻问这个小乞丐去哪个方向,澡堂掌柜出门给管家指明小乞丐的方向。管家带领家丁立刻快马加鞭地向那条路赶去。出了京城,天色已晚,管家点上火炬继续向郊外走去。
凌玉哭喊的声音传到管家的耳朵里,管家听到声音后,知道小姐出了大事,给马屁股狠狠一鞭子,马儿一个跳跃,迅速地向前跑。田冠学说娘子的裹胸布好长啊,我费了好长时间都没有解开完,真可惜了这白白嫩嫩的**。凌玉绝望了,放弃哭泣和抵抗,木然地躺地地上,等待屈辱时刻的到来。田冠学听到马蹄的声音后,看着黑暗的前方,一匹马向他冲来,田冠学立刻从李凌玉身子上站起。李凌玉慌乱地穿衣服。管家带领家丁将田冠学包围。李凌玉穿好衣服,跑到天文贺身边,摇晃着天文贺,说你不能死啊,不能死,我们还要一起在京城游玩。一个男丁略微懂些医术,给天文贺把脉,说小姐,这个公子无大碍,只是暂时晕倒,不碍事。李凌玉听了这句话,心才放下来,整理好衣服,走到田冠学面前。你这个王八蛋竟敢欺负小姐我,给我狠狠揍他,管家带领家电用棍棒、拳头、腿狠狠地打田冠学,田冠学抱着头躺在地上,大声喊饶命。渐渐地,田冠学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停止了。管家用火把照着田冠学的脸庞,说将这个恩抬回去,送到衙门,由衙门根据律法处置。
一般的小姐坐轿不骑马,李凌玉却骑马不坐轿。管家将马匹牵到李凌玉面前,扶着李凌玉上马。李凌玉说你们几个抬着天文贺,抬的时候一定要轻轻的,走路的时候看着路,不要伴着石头。一个仆役说,小姐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撇,不心疼我们自家人,却心疼一个外人。李凌玉小嘴儿掘起,说刚才天文贺守了重伤,再摔下那下都变成傻子了。这倒是真的,那个仆役说,我们可不能让我们的姑爷变成傻子。平日,李文植待这些仆役如自己家人,仆役也敢与他们主人开一些玩笑。管家生气地说,都闭上你们的臭嘴,让小姐好好休息。李凌玉在马上三步一回头,看着在后边被仆役们抬着的天文贺,说你真是个傻子,那个王八蛋一眼就看出我是个姑娘,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有看出来,真是个大傻子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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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夜不能寐
华山派在江湖中除少林寺、武当派外为当今武林第一大门派,柴志恒现在即使不是华山派的掌门人,也是华山派的重要人物之一,在江湖中有着崇高的地位,他现在保护的看着很熟悉的灵儿是谁?以柴志恒在江湖中的地位,保护一个小女孩儿应该是一句话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如此狼狈不堪。华山派究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华山派的师弟,不华山派的其他人现在都在哪儿?刚才那些人是崆峒派的人,崆峒派同样是江湖中剧组请总的大门派,与华山派都是江湖掌派,为何现在两大门派互相攻击,而且招招置人于死地。
周庆华一脸冷漠,望着窗外远处的青山,心中有许多的疑问。柴志恒说刚才大哥为保护灵儿经历了一番恶斗,兄弟暂且告辞,等明天兄弟在一家好的酒店,摆上一桌上好的酒席,宴请大哥和两位小兄弟。周庆海仍然没有说话,柴志恒作揖后带着蝶衣、灵儿走出房间。周庆海在柴志恒走后,喊林远海和黄瓜走进身边,告诉林远海和黄瓜,说现在崆峒派的人都走光了,告诉客栈老板刚才为什么将他和客人赶出客栈,让客栈老板和客人回客栈。
林远海和黄瓜遵循师父的命令,在大街上的角落里搜寻着客栈的老板和刚才被赶出来的客人。崆峒派早跑走一会儿了,客栈老板和客人们心中仍然恐惧,一个个探头注意客栈方向。他们从门缝里、墙角各个地方看到林远海和黄瓜在大街上好像在搜寻着人,一个个吓得大气不喘,将探出的头又收回去。周庆海、林远海和黄瓜平日与他人无交往,都不认识那些客人,只有对客栈的掌柜和小二比较熟悉。客栈掌柜缩回去的头正好被黄瓜看见,黄瓜轻飘飘地走进墙角,客栈掌柜躲在墙角瑟瑟发抖,地上湿了一大片。黄瓜走到客栈掌柜面前,客栈掌柜立刻跪在地上,说求大侠饶小的一命,求大侠饶小的一命。黄瓜伸出手,将客栈掌柜从地上拉起来。客栈掌柜如海绵一样软绵绵的,被黄瓜像拉面条一样从地上提起,软软地垂在空中。见惯打打杀杀的江湖人士尚且怕死,何况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黄瓜理解客栈掌柜的恐惧,慢慢地说,掌柜,刚才之所以赶你和客人出去,不是为了搞砸客栈的生意,是为了避免客栈掌柜和客人受坏人的杀害,白白丢了性命,现在好了,那些人被我们师父和一个武功高手杀跑了,而且不会再回来了,你和客人们都回客栈吧,这是一些银子,给你们客栈的补偿。黄瓜手松开,客栈掌柜软瘫在地上,慢慢地从恐惧中缓过神儿,瑟瑟发抖地从地上捡起银子。躲在客栈掌柜旁边屋子、角落的人听到黄瓜的话,等黄瓜和林远海回到客栈后,才一步步试探着走向客栈掌柜。客栈掌柜终于明白了,的确,如果周庆海、林远海和黄瓜想要杀他们,他们就不会讲他和客人赶出客栈,他们的命即使周庆海、林远海和黄瓜动手,那些崆峒派的人一不小心就足以要了他们的性命。客栈掌柜和客人都明白了周庆海、林远海和黄瓜的良苦用心,心中的恐惧完全消散,跟着客栈掌柜又回到客栈。
客栈的这些人有的是商人,有的是书生,有的是做官的,有的是路过这里,暂住在这里的人,有些人虽在社会中有着许多的交往经验,但哪里见过江湖顶尖高手的对决,顶多是在商旅中见过有些卖艺人的功夫,别说与周庆海,即使与柴志恒、卢俊亮和何尽道都无法相提并论。现在这么一个顶尖高手住在自己的客栈,一个心中充满恐惧又充满渴望,最终渴望战胜了心中的恐惧,他们一起商量请周庆海为大家表演一段高超的功夫。他们派几个代表事先告诉林远海和黄瓜,说像请你们师父为我们表演一段武功,让我们这些俗人开开眼界。黄瓜说这个恐怕师父不会答应你们的要求。那些代表都说从刚才的事情当中可以看出,周师父是面恶心善之人,一定会答应他们的要求的,求求你去为我们求求请,让我们一饱眼福。黄瓜被众人央求不过,说去请示下师父,看师父能不能为他们表演一段武术。
周庆海听了黄瓜的转述,说他不会为他们表演。如果答应他们的请求,现在他们是一饱眼福,但将来恐怕会为他们带来灾难,甚至杀身之祸。黄瓜说师父不仅心善,考虑事情这么周到,黄瓜佩服。黄瓜走出周庆海的房间,那几个代表立刻上前一步,问黄瓜周师傅是不是答应他们的请求了,黄瓜摇摇头,说师父没有答应你们的请求。那几个代表情绪瞬间沮丧,遗憾的表情写在每个人的脸上。黄瓜说师父这么做是为你们好,将周庆海为何不答应他们请求的原因告诉了这几个代表。几个代表遗憾地说,周师傅做事情总是为我们考虑,是江湖真正的侠士,能与周师傅有一面之缘,是他们三生有幸,遗憾中充满幸运。
周庆海听到几个代表说他是江湖侠士,热泪涌上眼眶,自从进入江湖,自己惨遭陷害,别说别人给他多高的评价,一个个将他当做十恶不赦的大魔头,遭受江湖人士的追杀,连自己的门派和师父都对他见死不救,让他家人惨遭杀害,让他坠入无人谷。周庆海表情虽然冷漠、平静,但内心却波涛汹涌。
柴志恒回到房间,与蝶衣和灵儿各自讲述了自己的经历,一个个同样热泪满眶。柴志恒问蝶衣你觉得周庆海是不是有些熟悉,蝶衣在脑海中仔细地想着人生中遇到的一个个人,说好像在哪里见过周庆海,但想不起来是谁。柴志恒说他也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总觉得自己是幻觉,听到蝶衣说她好像见过,觉得周庆海应该在哪里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江湖中谁有这么高深的武功。
第一百零六章 凌玉回家
凌玉的母亲在大门口左转右转,焦急地等着女儿回来。刚才李文植让家仆穿信息,说女儿在山野外找到了,现在正与管家一起回宰相府。这个顽皮的女儿,怎么一个女孩儿家夜晚跑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是不是又与其他人一起胡闹,该出嫁的女儿了,怎么这么不懂事。凌玉母亲在宰相府门口一会儿向西望,一会儿向东望。凌玉的母亲听说凌玉从东边出的京城,但那淘气的女儿说不定又去了东边玩耍,在东边看了没有凌玉的影子,又抱着希望向避免望去。凌玉的母亲的脑袋犹如拨浪鼓一样转来转去,口中不住地向观音菩萨祈祷,求菩萨保佑自己的女儿平安归来,等女儿平安归来后一定请一场大戏,再用些上好的贡品供奉观音菩萨。
一路上,凌玉除了对田文贺有些担心,其他并无慌张,与管家和家仆有说有笑。凌玉远远地看着母亲站在门口四处张望,找了角落躲起来,告诉管家说你们回去吧,我在京城里玩耍一会儿。管家说小姐,老爷和老爷夫人现在着急死了,你赶快回家吧。有什么好着急的,你们现在不是知道我安全了么,我就去京城转一会儿,能有什么危险,你们给我让开。管家和家仆一个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挡住凌玉的去路。凌玉说你们想造反么,竟敢挡住本小姐的去路,凌玉小嘴儿微微撅起,用纤纤玉手指着管家和家仆的鼻子。管家和家仆仍然站在那里,不给凌玉闪开一丝缝隙。往西走,那可是凌玉母亲的方向,让母亲看见他这个样子回来,再听管家和仆人添油加醋地诉说自己的经历,那母亲和父亲岂不是会吃了他,至少还会将他在房中关上十天半月。十天半月待在房中,没有地方可去玩耍,没有新鲜玩意儿解闷,那不是比死还痛苦。无论如何,她不能回家。凌玉收起微微撅起的小嘴儿,堆满笑脸对管家说,她现在肚子饿了,想去旁边的饭店吃夜宵。管家和仆人让然挡住凌玉的去路,凌玉说管家叔叔,求求你,我快饿死了,这次我与以前不一样,绝对不会借助这个机会逃跑。不管凌玉怎么说,管家和仆人仍然站在那里,挡住凌玉逃跑的路线。凌玉说管家叔叔,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现在肚子这么饿,饿瘦了,还能找到好婆家?仆人听了凌玉的话,一个个想笑,可是看着管家一脸严肃,一个个只得生生的将快要笑出来的声音咽回肚子。管家拉过来一个仆人,悄悄地在仆人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个仆人回身向后走。凌玉看到这个走去的仆人,以为是管家让他去给她买夜宵,心里并未多想。那个仆人在黑暗的地方停下脚步,绕着一条小道向后走,走到一个路口,快速地向前跑,又向南跑,最后到了宰相府。心里焦急万分的凌玉母亲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个个来回转,看到了气喘吁吁的仆人,忙上前一步,抓住仆人的衣领,问仆人有没有小姐的消息。仆人略做休息,气喘吁吁地对凌玉母亲说,小姐在那里,说什么不肯回府,现在管家正带着家仆挡住小姐的去路,夫人快去带小姐回府。
凌玉是她唯一的女儿,从小视为掌上明珠,一直接受诗书礼仪的熏陶,出落的聪明伶俐。可是却越来越顽皮。凌玉母亲听了仆人叙述,心中是真的生气。这么多年,我不舍得打你,骂你,现在你越来越野了。今天你进了宰相府,不到结婚的日子,你再也不准进家门,我要在家好好管教你。凌玉母亲边说边小跑着向凌玉方向跑去。凌玉看见母亲看到了自己,知道自己是逃不掉了,赶忙一脸赔笑,说妈妈,你亲自来接我了,我太高兴了。说着,凌玉张开怀抱向妈妈扑去。凌玉的妈妈用手握住凌玉的手,拉起凌玉的白皙的胳膊走向宰相府。
凌玉耷拉着脑袋站在屋子中间,梨花带雨,一副可怜兮兮,惹人怜爱的样子。李文植坐在椅子上,训斥李凌玉,说你一个女孩家,还未出家,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在你可好,经常出去玩耍,这次还竟然去郊外,差点,差点。李文植本想说差点失去自己的名节,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羞于说出口,说到这儿不再说。小玉,李文植喊李凌玉的贴身丫鬟,说从今天起,你一步不离的陪着小姐,白天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晚上与小姐睡在同一张床铺上,不准小姐出了宰相府,如果让小姐再次逃出宰相府,你就不用再来宰相府,想到哪里到哪里。是,老爷。小玉走到凌玉的身边,说小姐经历几天的折腾,现在身子疲劳,回闺房休息。李凌玉看着在门外的田文贺。李文植看出了女儿情窦初开,但外边那个毕竟是穷小子,配不上她们的女儿,说你放心,我会让管家找好大夫给他看病。
李凌玉自知无论如何,父亲和母亲都不会让自己在外边多留片刻,与小玉会闺房。李文植喊管家,说你去找一个大夫,为这位李公子看病。管家带着仆人将田文贺抬到一个下人的房间,让一个仆人去请大夫。大夫为田文贺把脉后,开了一个药方,让管家为田文贺抓药。大夫对管家说,这个公子无大碍,只要按这个药方服用两三天药,身体即可痊愈。
田文贺睁开眼睛,看着华丽的房间,说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可能在这么华丽的地方。对了,我一定在梦中,刚才那个美丽的姑娘肯定也是在梦中相遇的。田文贺叹着气,为自己失去这么好的一段姻缘叹息。田文贺用手掐了掐大腿,哎哟喊了出来。不是梦,田文贺走出房间,外边是一座漂亮的府邸。富丽堂皇的房屋一座挨着一座,美丽的鲜花香气扑鼻。
第一百零七章 黎明出走
周庆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海里一遍遍回忆着过往的事情。周庆海咬牙切齿,想强迫自己停止对过往事情的回想,想让疲惫的大脑稍稍休息,但过往的事情就像弹簧一样,在被周庆海压到大脑最深角落的时候,又一种更为强烈的方式弹出来。周庆海从躺着的床铺上做起来,洼陷下去的双眼黑漆漆的,茫然地看着远方看不见的青山。
为防止自己的疏忽被怀有不轨的人偷走,周庆海晚上将蛇形剑放在自己的床头内侧。愁闷的周庆海愤怒地用手锤击着床铺,一不小心捶到了蛇形剑上。周庆海拔出蛇形剑,蛇形剑借着月亮的光芒发出阴森的光芒。是的,你们曾经与我有恩,但后来的事情我都偿还给你们了,我们扯平了,而我的家人无辜惨死,你们却是要付出代价的。周庆海完全拔出蛇形剑,双眼露出血腥的看着宝剑,最终下定决心,杀了柴志恒。周庆海提起蛇形剑,轻轻地走出房间,轻轻地跃上屋顶,走到柴志恒房屋屋顶上。
柴志恒已经酣然入睡,打鼾声传到周庆海的耳朵中。过了十年了,柴志恒还是这样的鼾声。这鼾声他是多么的熟悉,往昔的师兄弟情谊又回到脑海。罢了,罢了,过去与华山派的恩仇都过去了。周庆海在房顶上想了一会儿,又跳下房顶,轻轻地回到屋子里。在这个过程中,柴志恒没有一丝一毫的察觉,客栈其他人的武功距柴志恒有很大的差距,更不可能听到周庆海走动的声音。周庆海双眼中各噙着一点泪珠。你们的有些仇我无法报了,请你们原谅我。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庆海竟然睡着了。周庆海在睡着后,脑海中仍然浮现着过往的事情,无法进入深度睡眠。在天刚刚亮的时候,昏昏沉沉的周庆醒来。
仇人近在眼前却无法报仇,这心中的苦闷十分痛苦。周庆海说既然无法报仇,既然以后是路人,就没有必要再相见。周庆海穿好衣服,拿起蛇形剑和自己的包袱,轻轻走到林远海和黄瓜的房间,悄悄喊醒两个人,让两个人收拾包袱与他一起重新踏上未知的征程。林远海和黄瓜穿好衣服后,收拾好兵器和包袱,与周庆海一起走出客栈。外边的夜色依旧漆黑。周庆海看着未知的远方,说我们向南走。三个人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轻轻荡漾。
柴志恒昨日与蝶衣和灵儿重新相见,一个个心里十分高兴,在一起说了半夜的话,然后从蝶衣和灵儿的房间走出来,让小二为自己开一间客房。这么多天,柴志恒身体疲惫,心里时刻担忧着蝶衣和灵儿的安全,没有一时一刻睡过安稳觉。现在蝶衣和灵儿安全了,有周庆海这样的武功高人在客栈,她们暂时安全,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个痛快觉。软软的褥子,散发着阳光的被子,荞麦的枕头,柴志恒躺到床上,盖好被子,一会儿就睡着了。
梦中,柴志恒竟然梦见了久违的周庆海。柴志恒与周庆海两个人默默看着,心中没有任何的话语可说。但是感情在两个人心中仍然牢牢地埋在心坎中,无法连根拔起。周庆海慢慢地从柴志恒身边飘走,柴志恒这时候终于张开紧闭的嘴唇,说四师兄我们师兄弟几个一直愧对你,你不要再离开我们了。然而周庆海摇摇头,仍旧渐渐飘离远方。柴志恒在身后追啊,追啊,追。却始终无法追上周庆海,最终周庆海消失在眼前。过往的事情浮现在柴志恒的脑中,柴志恒用手狠狠地锤击着胸口,说你们是师兄弟,当初你们为什么不相信四师兄,让四师兄和他的家人惨死。
四师兄,四师兄。柴志恒在梦中张开嘴唇大声喊着。这声音从窗户口飘出,飘到正在向南方走去的周庆海。这熟悉的声音稍微融化周庆海被冰冻的心,周庆海怔怔地愣在原地,听着这曾经对他喊了无数遍的四师兄。黑夜中,林远海和黄瓜无法看清周庆海的神色,奇怪地问师父你这是怎么了,后来随着声音越来越大,他们两个都听到了四师兄这个声音。黄瓜说这好像是从客栈传来的,然后透过看不见的黑夜向客栈望去,说客栈现在好像没有什么人。林远海说可能是那个人在睡梦中说的梦话吧。黄瓜听了,说师兄说的对,客栈现在并无打斗,也没有人说话的声音,一定是梦话,师父,我们走吧。林远海和黄瓜向前走了几步,看到周庆海仍然愣在哪儿,以为师父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语,说师父我们向前走吧,那个话肯定是某个人在说梦话。
是,的确是梦话,如果柴志恒在白天就认出他,他还会那么感恩地对待他们么,他还会帮助我们对付崆峒派那些人么?想到这里,周庆海忽然想到柴志恒现在和崆峒派是不共戴天之仇,以华山派的武功和势力,在江湖中略微胜出崆峒派一筹,柴志恒怎么会在与崆峒派的打斗中如此落魄,还有那个熟悉的女孩儿是谁,看着如此面熟,柴志恒竟然拼命去保护这个女孩儿。
周庆海说我们现在不向南边走,我们去华山。去华山,林远海和黄瓜听到后大吃一惊。他们两个虽然在很小的时候就坠入无人谷,但仍旧听闻许多关于华山派的传闻。华山派是武林一大门派,在江湖中有着崇高的地位和强大的势力,师父竟然带领他们,总共三个人去闯华山派,这对于他们三人来说不是凶多吉少,是几乎生还的可能。黄瓜将心中的疑虑告诉周庆海,周庆海说我说去华山派,没有说去与华山派交手,我要去华山派调查一些江湖中的事情,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与他们动手,即使动手,也是首先考虑逃跑。的确,对于周庆海来说,只有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能为师娘和自己报仇,才能洗刷多年的冤屈。
第一百零七章 凌玉自杀
宰相府的一个家仆碰上了正在院子里疑惑地溜达着的天文贺,说田公子早上好。天文贺回礼,然后问宰相府家仆说这是哪里,为何我在这里。家仆将自己事情的经历简单告诉了天文贺。天文贺说宰相大人于我有救命之恩,在下虽然无拿得出手的礼品致谢宰相,但一定要去宰相大人面前说声谢谢,如在下日后飞黄腾达,一定重谢宰相大人。家仆听了田文贺的话语,觉得田文贺说的在理,领着田文贺去找李文植。李文植刚起床,刚穿好衣服,准备吃早饭。李文植远远望见田文贺走过来。昨天凌玉为了担心父亲将田文贺赶走,故意说了些田文贺资助她和因帮助他遭受田冠学欺负的经历告诉了父亲。李文植看出女儿有意田文贺,李文植自身并无看不起田文贺,但自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自己的女儿岂能嫁给这样一个穷书生?好人?天下好人多了,有的是富贵人家的子弟,绝对不能让女儿下嫁给田文贺。
李文植看到田文贺快步走向自己,下阶走一步,上前迎接田文贺。田文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谢谢宰相大人的救命之恩。李文植说田公子这句话让老夫不敢接受,明明是你救了小女一命,应该是老夫谢谢田公子。田文贺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以为是李文植的谦词,说是互相帮助。李文植和田文贺两个人都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李文植请田文贺和自己一起吃早饭。在吃饭的时候,李文植问田文贺为何进京。田文贺说这次进京是参加科举考试。以公子的水平,考中进士甚至考上状元并非难事,老夫期望在朝堂上与田公子共商国是,为陛下分忧解难。田文贺说宰相过誉了,田某何德何能得宰相如此高看。其实,李文植只不过是说些鼓励的话语,并为将这句话往心里去。两个人吃完饭后,李文植喊管家给田文贺一百两银子,田文贺说宰相这是为何。李文植说公子于小女有恩,区区一百两银子不成敬意,田公子务必收下。田文贺说我只不过给了小女十两银子,宰相大人却给我一百两,我不敢接受。李文植说田公子的确只给了小女十两银子,可田公子只有二十两银子,这就是说田公子将一半的家当给了小女,我还给田公子少了呢。李文植将银子强行塞到田文贺的衣服口袋里,田文贺只得收下银子,说将来如考中进士,一定厚报宰相大人的恩德。李文植说老夫等着田公子的好消息,然后告诉田文贺说快要参加科举考试了,田公子赶快去找一个上好的客栈,用心读书。
田文贺拿着银子走出宰相府,一路上寻找客栈。找到一家上好的客栈,田文贺安稳妥当,关上门,开始静心读书。书籍上的字宛如凌玉的样子,在田文贺的脑袋里摆出各种的造型。其实,从宰相家出门的时候,田文贺心中依依不舍,不是贪图宰相家的荣华富贵,是脑海中始终无法忘怀凌玉。但田文贺的理智告诉他,你只不过是一个穷书生,凌玉是宰相家的千金小姐,你这个癞蛤蟆怎么可能吃的了天鹅肉,连够都够不着,在池塘里看上两眼就是你的福气了。
李凌玉被父亲和母亲关进闺房,丫鬟小玉始终对凌玉“不离不弃”,不论白天晚上,始终与凌玉最远不过十米的距离。凌玉去食堂,小玉去食堂;凌玉跑得快,小玉跑得快;凌玉睡觉,小玉也睡觉。凌玉说你可是我的丫鬟,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看待,你放过我,让我去外边呼吸下新鲜空气,要不然我就活不下去了。凌玉说小姐是想一个人想的茶不思饭不想吧。什么事请都瞒不过你这个丫头,我就是喜欢傻傻的田公子,你就取笑我吧。小姐,你可是宰相大人的唯一掌上明珠,要矜持,矜持。什么狗屁矜持不矜持,我就是喜欢他。小姐,一个女孩儿家怎么能说狗屁,听起来多么不雅,让人羞死了。小玉边说边笑。小玉,我不管什么羞不羞,你让我去看下田公子吧。小玉说不行,老爷吩咐了,不准你外出,不准你见除家中的任何男子。、
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外边的小河中横穿宰相府,蜿蜒流过。小溪清澈透底,河堤的鹅卵石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小玉只是一个丫鬟,她哪有权利让她去看他朝思暮想的情郎。凌玉的愁闷涌上眉头,柳叶眉微微紧蹙,凌玉低头看着脚下清澈的小溪,一条小鱼在水中自由自在的游动。闪闪发亮的鹅卵石给了凌玉灵儿,凌玉双脚跳起来,一下子扑到在小溪中。小玉慌张的跳进小溪中,将凌玉从水中浮起来。溪水从她们两个的膝盖中流过,这是一个半米左右深的浅浅小溪,怎么可能会淹死人。凌玉只不过是为了恐吓她的父亲、母亲,如果不让她见田文贺,她就跳河自尽。凌玉的目的达到了,小玉慌张的将事情告诉了凌玉的母亲,凌玉的母亲立刻让小玉火速赶回凌玉身边,让她始终不离开凌玉半步,防止凌玉再次跳河或者上吊或者头撞石头。凌玉的母亲立刻找到李文植,将凌玉跳河的事情告诉了李文植。李文植的心中也慌乱了,他这个女儿,自己想干的事情什么都敢干。两个人立刻去找他们的女儿,在路上的时候,李文植想如果让女儿嫁给田文贺,那不是女儿跳进火坑,不行,为了女儿的幸福,他必须做一个恶爸爸,但是又不能女儿产生过激情绪。在走到凌玉门口的时候,李文植想到了一个办法。凌玉的哭声从闺房中传出,说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凌玉的母亲说我的女儿,有什么事情好商量。凌玉说我想嫁给田公子。凌玉的母亲说,一个女孩儿家怎么能说这种话,快闭嘴。不让我嫁给田公子,我不活了。凌玉的哭声又响起来。李文植说凌玉,我看田公子为人猥琐,配不上你。凌玉说我看田公子一表人才,将来最低也要考中进士。李文植听着凌玉掉进自己的拳套,说我们打赌,如果田公子考中进士,我就让你嫁给他,如果不中,由我和你母亲为你寻找女婿。这毕竟是一个希望,凌玉说好。
凌玉破涕为笑,说我要去找田公子。李文植说不行,只有田公子考中进士,你才能见他,我将这个赌约告诉田公子。李文植心想,全国那么多考生,田文贺考中进士不可能,到时候田文贺考不上进士,自然回老家。到时候凌玉见不到田文贺,小女孩儿家的爱很快就消散了。
第一百零八章 故人重逢
柴志恒、蝶衣和灵儿在这些日子里,或者因为遭受崆峒派的折磨或者因为旅途奔波,加上心理对对方和灵儿的担心,一个个身心疲惫,躺在床上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柴志恒走出房间,蝶衣和灵儿刚好走出门,三个人走到一起,一起去洗脸。三个人洗涑完后,一起走到餐桌前。柴志恒说我们今天起的太晚了,恩公他们应该吃过饭了,我们中午请他们吃一顿饭,表示下我们的心意。蝶衣和灵儿说这是我们必须做的,如果不是他们三个人,我和灵儿说不定就再也见不到师叔了。
中午的时候,柴志恒、蝶衣和灵儿三个人坐在饭桌前,仍然不见周庆海师徒三人的影子。柴志恒纳闷儿,一天的时间都不见周庆海师徒三人,三人在干什么呢?如果我不经恩公同意,擅自进入别人的房间,是不是失礼?即使是失礼,也是为了答谢恩公,以恩公善良的心底,一定不会介意。柴志恒在桌子前徘徊一会儿,向周庆海房间走去。柴志恒走到周庆海房间门口,仔细听屋里的动静。屋子里静悄悄的,好像根本没有人住在里边。柴志恒轻轻敲门,房间里仍然没有任何回应。柴志恒猜测,周庆海他们师徒三人难道离开这里了?柴志恒轻轻推开房门,房间空无一人。
走了,一定是走了。恩公怎么能说走就走,不给小弟一个答谢的机会。柴志恒黯然神伤,落寞地从楼上走下来,将周庆海师徒三人从客栈走开的消息告诉了蝶衣和灵儿。柴志恒说这一切都怪他,他怎么能睡这么长时间,连恩公走了都不知道。蝶衣说是啊,我们一个个睡的太死了,都没有能送恩公一程。两个人自责,灵儿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柴志恒告诉蝶衣,现在迅速吃饭,吃完饭后立刻收拾东西,迅速立刻这家客栈。蝶衣说为什么。柴志恒说恩公走了,我一个人的武功无法抵挡崆峒派两大高手,到时候别说保护灵儿和你了,我自己的命都保护不了。柴志恒并非贪生拍死之人,蝶衣心里很清除这一点。但在他们两个人心中,灵儿的生命是最重要的,如果柴志恒死了,灵儿必定会落入崆峒派人手中,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三个人走出客栈,看着外边四周的天空和道路。天下这么大,他们能去哪儿?在华山的时候,天下许多门派都敢公然杀害张玉华夫妇,现在他们成了江湖中的大魔头,又没有华山弟子的保护,天下想杀他们的人更多了。柴志恒想起了四师兄周庆海,眼泪纵横。一个人出现在柴志恒的脑海中,是的,去他那里,一定可以保证灵儿的安全。
柴志恒告诉蝶衣和灵儿,带着他们向西的道路走去。每逢华山有重大事情的时候,总有一个身影出现在华山上,这个人当朝的一品大员,在朝廷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他的岳父更是当朝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些江湖人士虽然并不在乎官场的人物,但也没有谁敢硬闯一品大员的府邸去杀害灵儿,那样会招致朝廷的追杀。那些士兵的武功在江湖高手中不值一提,但那毕竟是成千上万的士兵,累也能把他们累死。柴志恒、蝶衣和灵儿昼伏夜出,踉踉跄跄的总算到了京城。柴志恒四处大厅,终于找到一品大员的府邸,府邸门口上边的牌匾上写着田府两个金色的大字。柴志恒走到门口的仆人跟前,说有劳兄弟禀告田大人,说故人有事求见。天文贺为人正直、善良、平易近人,他的仆人深受天文贺的熏陶,待人谦卑尊敬,并没有因为柴志恒穿着破烂看不起他,对柴志恒说请稍等,我去禀告大人。仆人走到门口,又折过身,问柴志恒贵姓,从哪里来。柴志恒这才忘记自己没有说自己的身份,说华山派柴志恒。
仆人走到天文贺的房间,说老爷有华山派您的故人柴志恒求见。天文贺听到华山派故人柴志恒几个字,心中非常高兴,说平日邀请你们来府上做客,你们总推脱事情繁忙,是我莫大的遗憾。今天居然能来到我的府邸,是我三生有幸。天文贺去华山的时候,都是华山派有重要事情的时候,华山派的人没有太多的时间招呼他。现在可好,柴志恒来了,无论如何都要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让我们好好叙叙旧。天文贺快步地走向门口,老远地看见门口有一个衣着破烂的男子和两个女孩儿站在门口。心中正在疑惑,不是说柴志恒来了,怎么好像来了一个乞丐,是不是偶尔路过这里的乞丐,让仆人给他们些银子,让他们离开这里。天文贺走到门口,四处张望,并没有看到柴志恒的影子。柴志恒正在看着来路的方向,没有看到天文贺已经出门口,回过头的时候,看见天文贺站在门口。柴志恒上前一步,喊声田兄。天文贺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乞丐竟然是柴志恒。华山派发生什么事情了,柴志恒竟然如此落魄。天文贺伸出手,说兄弟请进。柴志恒领着蝶衣和灵儿走到天文贺府中。
天文贺终于认出了那两个女孩儿是蝶衣和灵儿,问柴志恒华山派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你们。柴志恒挥挥手,潸然泪下。在花园中声泪俱下的讲述了华山派最近的许多变故。十年前,周庆海惨死。天文贺心痛不已。正是十年前,周庆海资助他的二十两银子,才让他能够进京赶考,才有他飞黄腾达的一天,这辈子的恩情没齿难忘。可十年前周庆海死了,柴志恒就将这恩情寄放在华山派上,现在华山派居然灭亡了,而且一个个亡命天涯,痛入骨髓。
柴志恒突然跪下,说为弟想请哥哥帮忙,哥哥务必答应。天文贺扶起柴志恒说,他田某能有今天,全拜华山派恩典,有什么事情哥哥能榜上忙一定帮,绝不推辞。
第一百零九章 用功读书
李凌玉百般无奈,只好按照李文植的规定,每日躲在宰相府中,不能外出。如果李凌玉私自外出,那么李文植和凌玉的赌约无论田文贺能否考上宰相,一律按凌玉输。在这些日子里,凌玉心中充满了对田文贺的思念。李文植告诉李凌玉,他子京城西边给田文贺找了一家上好的客栈,并给了他一百两银子,供他读书和吃喝用,保证他身体需要的各种营养,田文贺一定能考上进士。从此以后,李凌玉每天无数次的望向李文植说过的西边的那个客栈,放佛看见田文贺正在认真地读书,偶尔用深情的目光凝视她,感觉到一股幸福的暖流流遍全身。幻想破灭后,李凌玉倍感寂寞,一次次地问今天是几日,距离科举考试还有几天。凌玉一遍想日子飞速的过去,田文贺考上进士,与她再续情缘;一遍想日子过的慢些,让田文贺在认真读书,好好备战科举考试,一举考中进士,抱得她这个美人归。
李文植看在眼里,并不在意。自己也曾经年轻过,也有过爱情的冲动,等成年了,人成熟了,便会看淡年轻时的爱情不过只是青春期的冲动。何况,田文贺现在在哪家客栈,他都不知道。他之所以说是在西边的客栈,完全是为了暂时稳住凌玉焦躁的心情。等田文贺科举考试失败后,自己背起包袱回乡,到时候凌玉自然会淡忘这段感情,不,是冲动。
田文贺自从在客栈住下后,每日除吃喝拉撒和一同赶考的人闲聊几句,剩下的时间全部躲进房间,一遍一遍的朗读书籍。田文贺虽然偶尔还想起凌玉,但毕竟凌玉是天上的云彩,自己是低下蜿蜒流过的小河,凌玉是他的奢望,他不可能与凌玉在一起。田文贺想起凌玉后,会幸福地想想凌玉的样子,淡淡的微笑挂在嘴角,一会儿就消失了,开始认真地读书。
科举的日子一天天近了,田文贺的心情犹如大海的波涛汹涌澎湃。日子临近一天,田文贺比前一天更加用功。即使是与他一同考试的学子们敲门做客与他聊天,他都一一拒绝。终于,明天就是科举考试了。田文贺放下手中的书籍,走出门外。门外的学子们都一个个奇怪的看着田文贺。这些多天了,田文贺除了上厕所是从来不出门的,就连吃饭都是小二给他端进房间。现在,田文贺竟然出来了,手中还没有拿任何书籍,连一支笔都没有拿。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田文贺读书读傻了。外边的读书人都愣住了,田文贺微笑着与他们打招呼。这个时候,这些读书人才明白田文贺没有变傻。一个个奇怪地问田文贺,明天就科举考试了,你为什么不在屋中读书?田文贺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想放松下,养足精神,明天一举成功,金榜题名。一个学子说,看田兄志得意满的样子,这次考试必进进士。其他的学子说,说的对,到时候田兄一定要请我们喝喜酒。田文贺口中谦虚心中却骄傲地说,哪里,到时候是你们请我喝喜酒。与这些学子寒暄几句后,田文贺走出客栈。
刚来京城的时候,田文贺边经历一些变故,后来从宰相府出来后,又一心在客栈读书,并没有在京城好好游玩。今天,田文贺放下一切事情,走到京城中,游览京城。从早上到下午,田文贺在京城的许多地方穷游一番,并吃了许多有京城特色的便宜小吃。最后,田文贺看看身上的银子,正好够客栈的费用和后几天生活所用。昔日,项羽巨鹿之战,破釜沉舟,一鼓作气,击败秦军。田文贺笑了,我将银子是为了学项羽的破釜沉舟,告诉自己一定要考中进士,否则到时候自己练饭都吃不上了。如果项羽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笑掉大牙。
田文贺在天色昏暗的时候启程回客栈,这个时候田文贺正好路过宰相府。凌玉的眉毛又一次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田文贺驻足向宰相府望去,府中人来人往,但连凌玉的影子都看不到。田文贺说走吧,走吧,别说你现在只是一个穷书生,即使明天考中进士,宰相府的千金也不会下嫁于你,徒徒只给你增加伤悲。田文贺一步三回头地走离宰相府。田文贺走过宰相府不远的时候,李凌玉在小玉的陪同下,走到宰相府门口,向西边的客栈望去,他的情郎在客栈干什么,一定在用功的读书,到明天他就可以考中进士,后天她们就可以一起出去玩耍,一起谈情说爱。
天漆黑的时候,田文贺回到客栈,照例与其他学子寒暄几句,然后告诉小二,端上好的饭菜去他的房间。田文贺向楼梯上走两步,回头告诉小二说来一瓶上好的烧酒。小二端上饭菜和一壶酒的时候,田文贺正坐在桌子旁,仰望着天上的月亮。月亮上嫦娥翩翩起舞,田文贺坐在桂树下,欣赏着嫦娥的优美舞姿。渐渐低,嫦娥变了,变成一个小乞丐,又变成一个优美的少女在翩翩起舞。是凌玉,田文贺高兴的站起来,飞奔向凌玉。在快要与凌玉面对满的时候,小二说客官上好的饭菜和烧酒到。美丽的梦如泡沫板瞬间破裂,田文贺内心非常恼怒,愤怒地眼光看着小二。小二被田文贺的目光吓怕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田文贺如此生气。自己怎么能将心中的不满发泄到无辜的小二身上,而且自己不仅不应该生气,还要谢谢小二,是小二唤醒了幻想中的自己,不让自己在梦中越陷越深,最后无可自拔。小二想要询问田文贺是不是饭菜有什么问题的时候,田文贺又微笑着对小二说,谢谢小兄弟,把饭菜放在桌子上吧。小二觉得自己逃过一劫,放下饭菜,往后退三步,开开门,又关上,离开了田文贺的房间。
第一百一十章 柴志恒留在田府
柴志恒说现在我们走投无路,柴志恒个人不计较生死。说到这儿的时候,柴志恒心痛地看下灵儿。灵儿偎依在蝶衣的身上,经历多次的风霜雨雪后,灵儿现在变得无比坚强,不管田文贺是否收留她,她都会平静地对待。柴志恒继续说,灵儿是师兄张玉华的唯一孩子,我不能让这孩子遭受不测,否则死后无颜面对师兄、师嫂。田文贺看出了柴志恒的来意,是希望将灵儿寄养在当朝一品大员府中,让灵儿在这安全地成长。田文贺说十年前的大恩为兄终生无以为报,现在终于是为兄能报华山派一点恩德的时候了,你和灵儿就住在我府中。田文贺接着说,为兄虽然不懂江湖上的规矩,但无论灵儿和兄弟被哪个或哪些武林高手迫害,我至少在我府中都能保证你们的安全。柴志恒说谢谢兄长的大恩,将来兄弟和灵儿一定用一生来报答兄长的大恩。田文贺说是你们救的我,是我向你们报恩,兄弟说反了。田文贺看到柴志恒准备反驳自己,说我们不用说谁报谁的恩德,你们就在我府中住下。柴志恒说兄长肯收留灵儿,已经是我们华山派的大恩人,我将灵儿留在府中后,就重新踏入江湖,不再打扰兄长。田文贺说兄弟为何说打扰,这么些年来,我一直想与华山派的前辈和兄长、兄弟们一起叙旧,奈何我们都事物繁忙,今天兄弟难得能住到我府中,奈何说是打扰,我是求之不得。柴志恒说刚才兄长听过我说的江湖中的一些事情,过不了多久,江湖中或许会兴起更大的腥风血雨,我不能因自己贪生怕死置兄长和兄长的家人安危于不顾。田文贺说平日我不说大话,今天当着兄弟的面,我说句不谦虚的话,在江湖中,我左右不了江湖的事物,但在京城,那些江湖人士断然不敢伤害我和我家人,所以兄弟尽可放心,不必担心我和我的家人。柴志恒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些江湖人士假如真来府中取兄弟性命,说不定会误伤兄长和兄长的家人,到时候兄弟颜面何存。田文贺说在兄弟面前在说句显得高傲的话,我是当朝一品大员,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当朝宰相的女婿,那些江湖人士敢伤害我府中包括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人么,如果那样,别说是个人,是他们门派都要面临朝廷大军的围剿,任他们武功高强,到时候落个尸横荒野;何况,你想想灵儿,灵儿的深仇大恨何时得报,那些江湖人士没有主动攻击我和我身边的人,我能派兵去攻打那些人和门派?江湖和朝廷历来是互不干涉,朝廷不会允许我这样做,所以灵儿的仇还是要江湖中的人士报。当然我可以在我府中或者京城寻找武师教灵儿武功,但那些武师在我们一般人和一般的士兵、捕快面前舞枪弄棒还可以,在那些江湖高手面前哪堪一击,这样灵儿的大仇一生都没有办法报。刚才我想下,兄弟是当今武林高手,躲在我府中一方面可以保证兄弟的安全,一方面还可以教灵儿武功,这样灵儿的大仇在灵儿长成人后一定可以报,为灵儿的父母和华山派报仇,灵儿和兄弟才能一生无憾。
柴志恒本来是打算无论田文贺说什么,都要离开宰田府的,一方面让田府避免牵连的江湖中,另一方面去为师兄喝华山派报仇,但听了田文贺的话后,细细想,是的,他的武功是不弱,但他一个人面临崆峒派那么多高手,他肯定是败在他们手中,到时候死倒不可怕,师兄、师嫂和华山派的大仇没有报,他有何颜面见华山派的列祖列宗和师兄、师弟。田文贺见自己说到了柴志恒的心坎儿,接着说,兄弟不能为小义忘大义,为一时之快留终生遗憾。柴志恒抬起正在细想的头,说谢谢兄长的指教,我、灵儿和蝶衣都留在府中。听到柴志恒的这句话,田文贺十分高兴,喊身边的管家说,去准备好酒好菜,让我和兄弟好好在饭桌上聊聊,同时为柴志恒、灵儿和蝶衣接风洗尘。管家走开后,吩咐厨房去做上好的饭菜,准备上好的陈酿。
太阳高高地挂在头顶的天空上,田文贺、柴志恒、灵儿和蝶衣坐在花园的树下的桌子前。田文贺透过树木的缝隙看着天上的太阳,说今天见到兄弟真是太高兴了,竟然不知不觉到了中午,让兄弟和两位侄女儿受委屈了,是我的罪过。现在,我们去吃饭。饭菜已经在桌子上摆好了,都是些上好的珍馐佳肴,一瓶上好的陈酿被家仆打开瓶塞,酒香顺着瓶口慢慢四散在房间,整个房间都香气扑鼻。田文贺拿起酒杯,给柴志恒倒一杯酒,同时告诉蝶衣和灵儿,说两位是姑娘家,别喝酒,喜欢吃什么菜就吃,不用拘束,我与你们师叔好好喝两盅。觥筹交错,在吃饭的时候,田文贺吩咐管家去给柴志恒、灵儿和蝶衣找上好的三间房,收拾收拾,让他们待会儿好好休息,毕竟一路奔波,现在十分疲劳。蝶衣说灵儿和她在一起住习惯了,她们两个要一间普通的客房就好了。田文贺告诉管家,那好,去给他们准备两间上好的房间。一顿饭,两个人各自喝了十来碗酒,都微微有些醉意。田文贺说兄弟,兄长为你领路,去房间好好休息,等明天养足精神,我们兄弟两个再好好聊天。柴志恒说承蒙兄长宽带,让管家领我们去房间就好,你在屋子里休息下,醒醒酒。田文贺说我知道我现在略微有些醉意,但不碍事,我一定要亲自送兄弟和两个侄女去房间,表示下兄长的心意。柴志恒执拗不过,只好让田文贺领自己去房间,管家一路小心地跟在他们后边,随时等待田文贺的吩咐。
第一百一十一章 科举考试
田文贺吃过晚饭,喊小二将剩余的残羹冷炙撤走。一个人关上门,打开窗户。今天是正月十五,月亮正圆。田文贺抬起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明月千里寄相思”,在那遥远的南方,自己的母亲现在也许正在看着月亮,祝愿他的儿子能金榜题名,光宗耀祖,但更可能是趁着这皎洁的月色正在纺纱织布,渐渐昏黄的双眼仔细地看着机杼。田文贺告诉自己,告诉妈妈,我一定会考中进士,金榜题名,不再让你白天下地务农,在黑夜纺纱织布,让你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让你坐着娇子,高傲地从那些看不起您的父老乡亲面前走过。
田文贺扭过头,看着东边的京城。在那京城的东边,有着自己压抑在潜意识里的凌玉。这些天,田文贺表面上对凌玉只有游丝般的思念。但那只是表面,田文贺为了金榜题名,用自己坚强的意志力生生地将对凌玉的思念赶压到脑海潜意识的角落里,被压抑的对凌玉思念的潜意识为了苟延残喘,不时地冒上水面喘口气。田文贺一天的游玩,故意放松精神压力,这被压抑的潜意识又冒着泡上浮到水面。凌玉的样子已经在田文贺脑海中雕刻成天宫仙女的模样,那鼻子、眼睛、胳膊、秀发,一颦一笑都清晰地呈现在田文贺的眼前。在这细致到一根根眉毛之外,田文贺对凌玉的为人更是十分敬佩。一个姑娘家,一个宰相府的姑娘家,却不穿华丽的衣服,竟敢穿小乞丐的衣服在街上行乞,完全没有以前他所见到的的达官贵人家小姐冷若冰霜,拒穷人于千里之外的贵族千金小姐的感觉。凌玉的身体弱小,在田文贺危难时竟然奋不顾身出手相救,这勇气、情义在其他贵族小姐和平民姑娘家都很难找到,如果今生能取到凌玉,那将是他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虽然今天田文贺故意放松自己,让自己紧张疲惫的大脑稍稍休息,但明天毕竟是关乎他一生的重要科举考试,大脑又防御性地压住了田文贺的这种想法。田文贺说你无数次地告诉自己,凌玉是宰相大人的唯一女儿,你高攀不上,不要在这傻傻痴想了。田文贺从窗前走开,坐到屋子中间的椅子上。其他房间的读书声细微地传到田文贺的耳朵中,他曾经奋斗过许多相同的日日夜夜,就为等明天“一举成名天下知”。田文贺一半心酸,一半幸福。明天就是科举考试了,他还要早早地吃饭,早早地去考场,好好准备自己的考试,让自己一举成名。田文贺走到床边,脱下衣服,钻进舒适温暖的被窝睡觉。梦中,她那可爱的凌玉白衣飘飘,犹如仙女一样向他招手。凌玉穿着女孩子的衣服,真的就是一个仙女。田文贺对凌玉更为痴迷,下意识地顺着凌玉招手的方向走去,最后竟然走到了皇宫。皇宫门前的侍卫把手森严,一个个盘缠着进入皇宫的各色人。凌玉竟然如透明人一样进了皇宫,田文贺痴痴地站在皇宫门外二十米的地方,看着那兵器闪亮的卫士。凌玉仍然在微笑着向他招手,示意田文贺继续向皇宫走。为了凌玉,牺牲掉自己的性命也值。田文贺横下心,从侍卫中间走过,侍卫们竟然没有发觉,田文贺走到了凌玉前,两个人大踏步向皇宫里边继续走。
睡觉的时候,田文贺告诉自己明天一定要早早醒来,现在天色初晓,田文贺潜意识地告诫起了作用,早早地起床。那个梦他还依稀地记得,但现在是科举考试的关键时刻,他哪儿还有心思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田文贺打开包袱,里边有一个粗布保住的东西。田文贺一层层轻轻、小心地解开粗布,一双崭新的布鞋出现在他的眼前。田文贺从家出门进京赶考前,田文贺的母亲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用针线一针一针地位他缝制了这个布鞋。出门的时候,母亲将布鞋用粗布包好,递给田文贺说,母亲愧对你,别人家的孩子科举考试都是车马相送,母亲没有本事,只能给你个千层底,让你在路上穿。田文贺没有说话,他知道,对母亲最好的回报是考中进士。田文贺在路上的时候,无论脚上的旧鞋穿的多么破烂,都不舍穿上母亲为他做的新鞋。今天就要科举考试了,他要穿上母亲做的新鞋,一步步走向考场,一步步金榜题名。其他房间的人起床的声音陆续想起,田文贺正在饭桌前吃早饭。等其他学子起床后,田文贺已经走出客栈。他不是想抛下其他的学子,只是想在大考之前静静。他一步步地走向科举考场,他这时候发现,他所走的路线竟然与凌玉在梦中为他引路的路线相同,在走到科举考场的时候,这一切变了,梦中的皇宫变成了科举考场。考场上现在还空无一人,田文贺在考场前转悠。渐渐低,人躲起来。参加考试的主考官到来了。田文贺在严格的检查下走进考场。在踏进考场门的时候,田文贺感觉到自己的布鞋从脚上到脑中一点点传递给他无数的能量,妈妈的爱是他最大的力量。田文贺挺胸抬头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主考官发试卷。主考官看下香炉中的香,到了考试的时刻,神情严肃地进了考场,将考场的各项规定告诉考子,说每个考子都必须严格遵守,不得违反,否则一律赶出考场,取消资格。田文贺闭上眼睛,仔细地听着主考官说的话,让自己波涛汹涌的内心稍稍放松。卷子发下来后,田文贺迫不及待地打开卷子,拿起毛笔文思泉涌地做自己的考卷。在一个时辰过后,田文贺走出了考场。这次,田文贺感觉自己考的很好,心情十分愉快,走出考场的时候感觉步履轻松,如李白的诗歌一样遨游神州大地。
第一百一十二章 卢俊亮探听消息
卢俊亮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失去柴志恒和灵儿的下落,不甘心自己做不成崆峒派的掌门人,将来的武林盟主,不甘心就这样一直惨遭何尽道压迫,不甘心将来必将遭受何尽道杀害。上次,眼看他就要擒获灵儿,却突然冒出一个武功高手,竟然使用的还是失传依旧的蛇行剑法。那个人是谁呢,何尽道同时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看起来好像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江湖中的谁。对周庆海共同的猜测和恐惧让两个彼此仇视的人又走到一起。
卢俊亮走到何尽道的屋子,何尽道满脸微笑请卢俊亮坐下喝茶。卢俊亮说师弟现在哪儿有心思喝茶,掌派师兄交给我们的任务因我的大意未完成,现在在客栈又突然冒出一个武林高手,在脑海中好像认识又想不起是谁。何尽道说是啊,我们在江湖中行走这么多年,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武功高手,一个人对付我们两个和那么多的崆峒派弟子还略站上风,他是谁?为什么突然出现在客栈?难不成是华山派隐藏的绝顶高手?卢俊亮望着窗外,细细想,说不会是华山派的人如果华山派有这么高的武林高手,他会眼看张玉华夫妇惨死,他会眼看着自己的门派覆灭?何尽道说我们往日未曾与他有任何交往,江湖中的其他门派与他应该也没有任何交往,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客栈,为什么会拼命要救灵儿,为什么招招要置我们于死地。卢俊亮说你的那些也是我的疑问。何尽道说事情重大,我们必须立即飞鸽传书于掌派师兄,等掌派师兄做决定。卢俊亮现在最怕提起掌派师兄,但眼前的情况又无可奈何,只好同意何尽道的观点。何尽道说我们两个暂时不回崆峒派,我们现在在江湖中继续打探柴志恒、罗君安和灵儿的消息,等掌派师兄有吩咐的时候,我们再按掌派师兄的吩咐行动。此时,卢俊亮对何尽道心中竟然起了一些感激,现在他们如果回到崆峒派,掌派师兄一定会严重处罚他,如果在捉到柴志恒、灵儿和罗君安或者其中一人后,掌派师兄心情必然高兴,到时候掌派师兄肯定会减轻对自己的惩罚,说不定还能宽恕他的罪过。卢俊亮心中略微高兴,说掌派师兄不在这里,一切听从二师兄的吩咐。事不宜迟,师弟你现在去客栈打探下那个陌生高手的信息,看看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现在突然出现江湖,将来对我们是敌还是友。是敌是友,卢俊亮大脑暂时迷糊了,这个人招招致命,怎么可能是我们的朋友。一会儿,卢俊亮明白,江湖的事情多变,那一个人可能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与他们结为盟友是有可能的。卢俊亮和何尽道两个人尚且不是周庆海的对手,现在让卢俊亮一个人去打探周庆海的消息,卢俊亮处境十分危险。但眼前没有更好的办法,何况何尽道还给他暂时解燃眉之急。即使有危险,以他的武功,逃跑应该还是能跑掉的。卢俊亮说谨遵二师兄吩咐,今天晚上我都去客栈打探那个人的身份。何尽道说夜长梦多,不如白天去。卢俊亮说二师兄,你知道那个人的武功,他又认识我们,白天去我根本打探不到他的任何消息,等晚上我潜到他们的房顶,看看能不能从他言语中探听关于他的身份和消息。何尽道说师弟说的是,晚上我在这里照顾好崆峒派的各项事务和所有弟子,你去探听他的消息。
下午,卢俊亮早早来到何尽道的房间,告诉何尽道他们现在一起吃饭。何尽道看看外边高高的太阳,脸上都是诧异,说师弟,现在太阳还这么高都开始吃晚饭。卢俊亮说我时刻记住二师兄的吩咐,晚上去打探那个人的消息,早早吃饭,早早准备,争取能有多多的收获,不辜负二师兄的期望。何尽道心里当然明白卢俊亮是工位自己,但人么,都爱听好听的话,心里很高兴,答应与卢俊亮一起下来吃晚饭。何尽道拿起酒杯,要给卢俊亮倒酒。卢俊亮说师弟重任在身,不敢饮酒,以免横生枝节,耽误崆峒派的大事。何尽道说师弟于他对崆峒派都是一片赤诚,祝师弟马到成功。
眼前一个是通往客栈的大路,一条是通往客栈的小路。大路相对平坦,路途较近;小路蜿蜒曲折,难于行走。卢俊亮在路口犹豫一会儿,考虑到自身相对于周庆海高深莫测的武功,还是选择走小路。小路上到处是不规则的石块儿和杂乱丛生的野草和树木。偶尔的一条浅浅的小溪从小路上穿过。
一路上,卢俊亮用手中的剑劈断挡住他去路的树枝和荆棘。走到半路的时候,卢俊亮的衣服上布满了荆棘,露出衣服之外的手和脚脖子则被荆棘扎满鲜血。卢俊亮曾经,不,即使现在在江湖中仍然是一顶一的高手,哪里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小路在群山间蜿蜒曲折,最远只能看到几百米远的地方。天色渐渐晚了,何尽道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远,距离客栈还有多远的路途。夕阳西下,天色漆黑了。山上的树木挡住了天上的星光和月光,一路叹气的卢俊亮说现在还没有到客栈?不到也好,卢俊亮心里对自己说,如果现在你到了客栈,你敢进入客栈么,你不还是要在客栈外远远的地方等待,等待夜深人静,那个陌生高手入睡的时候才敢进客栈。
以卢俊亮的武功,这点山路并不是多难走,但心里的折磨让卢俊亮的身体憔悴不堪。一点灯光从树林中进入卢俊亮的眼睛,卢俊亮终于走到客栈所在的集镇上。一路的奔波,卢俊亮肚子感到有些饿。晚上,说不定还有可能与周庆海一场恶战,趁现在时间还早,找一家酒店填饱肚子,等待凌晨时间到来。卢俊亮向酒店掌柜要了一荤一素两样菜,又要了一壶上好的茶水。酒店掌柜问卢俊亮要不要好酒,酒店虽小却有百年陈酿。听到百年陈酿,卢俊亮的嘴角流出涎水,对死亡的恐惧还是让卢俊亮强咽下喉咙的口水,犹豫了一会儿,强迫自己说他不喝酒。卢俊亮故意选择靠窗的地方坐下,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看着高高挂在天上的星星和月亮,看着他们的运行轨迹。
酒店里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卢俊亮一个人,小二说客官,我们的酒店要打烊了,你明天再来吧。现在这个时间,周庆海是不会睡觉的,如果现在出了酒店,他只能在大街上溜达,那样他一个陌生人一直在集镇上转悠,会引起集镇上的怀疑,到时候引起周庆海的警觉,他一路的荆棘岂不是白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何况还是在江湖人士中的尊重活着,卢俊亮去客栈是逼不得已,但他可以选择在危险最低的时候去。卢俊亮给了掌柜一锭五两的银子,说今天晚上的客栈我包了。掌柜一个月才能赚几两碎银子,现在一天晚上就赚了五两,心中高兴,说好,客官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第一百一十三章 高中状元
考试过后,田文贺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与其他的学子们一起在京城各地方闲逛儿。这次闲逛与上次闲逛不同,上次闲逛虽然同样是游览风景,但那次是为放松心情故意去闲逛,这次是田文贺觉得考试很轻松,预料到自己会有好的结果,心情大好,与学子们一起游览风景。一路上,有些学子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有些学子意气风发,趾高气扬,有些学子满不在乎,只在乎人生活的洒脱。
这些学子们来自天南海北,觉得这次科举考试考的惨不忍睹的学子们明天就要收拾行囊,一个个奔赴自己的故乡。他们在有限的时间里不可能去游览完京城的名胜古迹,最后他们商议去看下中国史上最伟大的工程之一——长城。一群人结伴而行,在快要日中的时候到了长城,一个个累得或坐、或爬、或斜倚在长城上。休息后,田文贺遥望着关外,看着壮丽的山河景色,心中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为国家、为人民,为母亲,为自己做出一番业绩,让自己名扬海内外。站在田文贺身边的一个学子说,田兄看到这壮丽景色,是不是再畅想自己中进士后,一定要像故人那样为国谱写华丽的人生篇章。旁边的一个学子说,不是畅想考上进士,看田兄的样子,一定是考上了,在规划自己波澜壮阔的人生前途。田文贺说兄弟们取消他了,他何德何能能考中进士,如果能考中,那也是蒙的。后边的一个学子走过来,说田兄平日为人善良,今日却不老实,只有考中那两个字是真心实意。说完,周围的学子全部“哈哈”大笑。
人生就像这长城,是一块儿一块儿巨石一点点累积起来。田文贺想起了自己昔日无数个深夜读书的样子。几个人从长城上游览下来,身上的衣服都湿透,围成一个圆圈坐在长城下,拿着带来的干粮任凭豪迈的风呼啸着身边吹过。时间不早了,我们已经来过长城,已经是好汉了,明天就要走了,我们还要回去收拾行李,准备回家,现在我们回去吧。他们都说好,然后回客栈。
月光通过窗户照射到桌子上,田文贺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休息。一天精神的亢奋和身体的疲劳,在这寂静的夜中一点点消去。田文贺站起啦,走到窗户口,遥望着天上的明月,每逢佳节倍思亲,自己就要考中进士了,故乡的母亲你在家肯定很高兴。田文贺正直壮年,身体在这寂寞的夜里逐渐焦渴,想起了凌玉。自己现在考中进士,不知道能否与凌玉喜结连理。算了吧,一个普通的进士,能进入宰相大人的法眼么?但不管如何,现在考中进士了,就让自己放肆地思念凌玉,等明天朝廷分配官职,我就要离开京城,到时候你会成为我心中的女神,永远潜藏在我的心中。
过了两三天,是公布进士名单的时候。田文贺坐在窗前,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想从中间看到报喜的人从路上走到客栈,却从早上到现在,竟然没有一个人来客栈报喜。田文贺内心越来越急躁,是不是这次考试落第了,要不然现在都快中午了,为什么还不见报喜的人。田文贺在房间里一直走来走去,时不时望着窗外,只要听到街上嘈杂的人生,田文贺必定睁大眼睛,细细看去,看看是不是报喜的人敲锣打鼓的来了。下午的时候,敲锣打鼓声从街上传来,这次是真的,这次是真的,报喜的人走进客栈。田文贺正襟危坐,整理好衣服,好准备迎接报喜人告知自己中进士的消息。楼下的房间欢声震天,原来是楼下的一个学子中了进士。田文贺失落了,木然地看着外边渐渐落去的夕阳,到现在还不见报喜的人。田文贺说自己没有考中进士,如何回家乡去见母亲。这个时候,街上传来了敲锣打鼓声,田文贺已经疲惫了,这是不是幻觉,即使不是幻觉,肯定是哪位学子高中进士了,与自己没有关系。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田文贺懒得搭理。一会儿门外又响起急促的敲门声,并大声喊着状元郎开门。状元郎,是喊谁呢,客栈的哪个学子这么厉害,居然高中状元。门外再次想起急促的敲门声,状元郎好像是向他喊的,田文贺疑惑地去开门。门外站着客栈老板,旁边是一个报喜的人,自己竟然中了状元。
状元?田文贺刚才还沉浸在落第的痛不欲生中,现在突然被告知自己中了状元,泪流满面。田文贺抱着头蹲在地上,迟迟不能言语。身边还未走的学子说状元郎喜极而泣,现在好好平复下心情,给报喜的人一些碎银子,让辛苦一路的报喜人去茶馆喝口茶水解渴。田文贺终于停止哭泣,将身上的碎银子全部给了报喜人。报喜人写过状元郎,回去了。学子们、客栈掌柜和其他的客人一个个起哄,让田文贺请客吃饭。田文贺说掌柜,我现在身无分文,能不能先给我摆几桌酒菜,等以后我一定会还给你。掌柜的说你在我们客栈中状元,是我们客栈的莫大荣誉,请客的钱我出了,你不用还。田文贺说,不,掌柜,钱我一定会还你。
宴席上,觥筹交错。一向不饮酒的田文贺被逼的连连喝几碗酒。宴席过后,田文贺喝醉了,被两个学子搀扶着进了房间。他们将田文贺用被子盖好后,关上门回自己房间。田文贺云头晕脑的,没有一点睡意。田文贺的房间挂了一副仙女的画像,仙女踏在七彩云上翩翩起舞。田文贺将被子掀起扔到地上,摇摇晃晃地看到仙女的画像。凌玉,原来你在我的房间里,在我的房间里翩翩起舞,来,让我们一起共舞。田文贺扭着屁股,一不小心倒在地上。田文贺傻傻的大笑,说让凌玉见笑了,我从未学过舞蹈。内心的焦渴让田文贺在醉酒情况下抱起画像,在仙女的脸上狂吻。
第一百一十四章 探听消息
卢俊亮在窗外不停地看着月色,不停地计算着时间。心中的恐惧让卢俊亮不停地告诉自己,现在天色还早,说不定那个陌生人现在没有睡觉,正与其他人在一起说笑或者洗澡或者练武,等万籁俱寂的时候再去。卢俊亮给自己找了几百次这样的理由,一次次从椅子上站起来又坐下。在这期间,酒店的掌柜说客官是不是在等什么客人,我给你找个房间,你去房间里好好休息,等客人来了我通知你。卢俊亮说不是,不再言语。掌柜看到卢俊亮将头重新扭到窗外的方向,自觉的回到自己的位置。
月亮从正中间逐渐转移到西边的天空。卢俊亮犹豫一会儿,最终还是从椅子上起来,走出酒店。掌柜说客官天色这么晚了,你去哪儿,不如在酒店住下吧,我给你找一间房。卢俊亮说不住。卢俊亮在漆黑的夜色中行走,一会儿就消失在酒店掌柜的视线中。必须要去了,再不去就黎明了,自己冒着生命危险,穿过那么远的荆棘小路为何,到时候如何向何尽道交差。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或者惊醒正在熟睡中的人,卢俊亮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走着,没有施展轻功迅速地向客栈飞奔。卢俊亮终于到了客栈的后边。卢俊亮凭回忆想那个人居住的房间。客栈房间上的那个大洞还在,那个人不可能住在那里。卢俊亮想起自己徒弟藏尸的那个房间,谁会住在死过人的房间,卢俊亮一个个排除了几个房间后,剩下的只能自己慢慢侦查,看那个是那个人的房间。卢俊亮在四周看了几遍,没有发现任何人后。轻轻一跃,跳上了客栈的房顶。
经历过那场恶斗,在周庆海、柴志恒他们两伙人走后,客栈的住客出于恐惧,一个个离开了客栈,新的客人暂时不敢居住在客栈。卢俊亮趴在一个房间上边听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声音。卢俊亮心中想,是不是客人都睡着了。卢俊亮想掀开一个瓦片看看房间里边有没有人,又害怕正好碰到是那个人或者柴志恒的房间,最后还是掀开吧。这样卢俊亮掀开一个个房间上边的瓦片,看到都是空空如也的房间。卢俊亮叹息,轻声说那个人不会是走了吧。周庆海在这儿,对他不是好事情,周庆海走了,对他更不好。出于绝望的人心中总是容易产生幻想,卢俊亮试着去最后一个房间看下,这时候从那个房间里传出一男一女的声音。是那个人,一定是那个人。卢俊亮被心中的恐惧和幻想冲昏头脑,竟然完全没有考虑其他的可能。卢俊亮像乌龟般一点点爬到那个房间的顶上。
“英雄难过美人关“,房间里边,从屋子传出娇滴滴的女人声。那个人说再来一次,再来一次。那个女人说你太粗鲁了。床上发出明显的震动声,一定是那个人强行将女子压到身下。女人的喘息声传入卢俊亮的耳朵,卢俊亮的身上逐渐欲火难耐,真想去一家妓院发泄下。但没有办法,如此重要的事情不能有失误。听着房间的的呻吟声,卢俊亮咬着嘴唇,双眼要喷出欲火。忍、忍,不愧是武功高手,身体真是强壮,都快一个时辰了,还不消停。卢俊亮看看快要黎明的夜色,说你们快停下,休息会儿吧。
终于在卢俊亮的数十次祈祷中,屋内的一男一女停止了动静。屋内一片寂静,卢俊亮又在心里对他们说,你们太不动风情了,刚亲热过后不说些甜言蜜语就睡觉了么。你这个死鬼,占完便宜就睡觉。我都付出了那么多劳动,累死了。女子不依不饶,两个人在房间开始说些风花雪月的话语。卢俊亮将耳朵仅仅贴在瓦片上,仔细听着他们说的话语。两个人说的话都是**骂俏的,没有关于卢俊亮身份的任何消息。
卢俊亮的腿算了,脖子痛了,仍然没有听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一声鸡叫刺破寂静的天空,黎明的光线开始照耀黑暗的大地。卢俊亮听着越来越多的鸡鸣声,不得已从客栈房顶下来。卢俊亮心里骂道,你这个老色鬼,一个晚上都在干不知羞耻的事,不说一点有价值的消息。到了白天,卢俊亮就不方便躲藏了,但是现在没有探听到任何关于那个人有价值的信息,不能回去。卢俊亮看着周围的地形,寻找一个技能较好地隐藏自己,又能随时观察客栈的一举一动的地方。旁边有一个二层酒楼,正好观察客栈内的情况。卢俊亮迈开酸痛的双腿,耷拉着脑袋进了酒店。卢俊亮在二楼酒店的一个靠窗户的地方坐下,酒店的小二立刻上前,询问卢俊亮需要点些什么菜和酒。卢俊亮说自己什么都不要,小二说客官对不起,如果你既不点酒和菜,请客官从酒店出去。卢俊亮胸中窝着的火从口腔喷涌而出,说我就是不点菜不点酒,我就是坐在这儿不走。这一句怒吼震撼了整个二层酒店的客人和酒店人员,一个个用各种的目光看着卢俊亮。小二被这一声怒吼下坡胆,但小二更害怕掌柜扣他工钱,说客官请你谅解,这是我们酒店的规矩,不要为难我。桌子旁边的人都一个个说,是啊,这是酒店,你不喝酒不点菜来酒店干什么,想去找妓女去窑子,在这儿干什么。
如果是在平时,卢俊亮就要拔出宝剑,将胸中的苦闷用剑发泄出去,一个个砍掉他们脑袋,但现在自己还要有重要的事情,如果因此打草惊蛇,探听不到任何关于那个人的消息,再丢掉自己的性命。卢俊亮首手握剑的时候,心中清醒了。卢俊亮在房顶呆了一夜,腹中早已饥饿,说你给我来一份儿牛肉,一壶好酒。酒菜端上来,卢俊亮边吃边注意着客栈的动静。那两个色狼,一晚上不消停,大白天到安静了,到现在日上三竿了,还不见影子。
第一百一十五章 凌玉晕倒
画中的仙女在向他微笑,画中的凌玉在与他热烈拥吻,梦中的事情终于变为现实了,宰相府的千金居然爱上她了,他对凌玉热烈的爱情得到热烈的回应。世间最好的事情莫过于此,我爱的人她爱我。醉酒的田文贺沉醉在甜蜜的爱情中。凌玉的脸蛋儿、嘴唇怎么这么硬,好像是一个男子的身板儿。田文贺吻的累了,突然发现这个问题。凌玉虽是千金小姐,却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所以骨骼如男人般强壮,瑕不掩瑜。迷迷糊糊、摇摇晃晃的田文贺终于躺在了地上,脸上露着幸福的微笑,嘴巴不停地说亲一个,亲一个。
凌玉在宰相府每天都要遥望着田文贺居住的客栈,在快要科举考试的前几天,凌玉在家中的神像前每天都祈祷,祈祷田文贺能高中进士,娶她为妻,从此长相厮守,白头偕老。等到榜单公布那一天,凌玉不停地派府中的小姐去打探田文贺的消息。从早上到晚上,凌玉都没有得到关于田文贺高中进士的消息。越到最后,田文贺的可能性越小,凌玉心中的希望一点点消去,内心的绝望一点点增加,到晚上的时候,凌玉内心的绝望如黑气般漆黑,笼罩了凌玉跳动着爱情的心。从此以后,我们就要天涯两隔了,永生不会再见面。她是宰相的女儿,父亲岂会让她嫁给一个穷小子,凌玉心里对这一切十分明白。泪眼婆娑,小玉在旁边安慰着凌玉,说状元不是最后才公布么,田公子一定是高中状元了。凌玉不想搭理小玉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任凭泪水顺着俊俏的脸庞滚滚落下。
丫鬟端着饭菜过来了,凌玉却拒绝吃饭,一直躺在床上。无论是谁,无论用何种方法,都唤不回凌玉被勾走的魂魄。凌玉一切的心思都在田文贺身上。田文贺落地了,她失魂了。昏昏沉沉中,凌玉闭上眼睛,晕过去。小玉急忙跑到李文植的房间,将小玉晕倒的事情告诉了宰相大人和富人。李文植夫妇两个听说自己的宝贝女儿晕倒了,一个个心急如焚,便赶往凌玉的房间边让仆人去找好的大夫,紧急的情况下他还要去找皇上,请皇上派御医为他女儿诊病,绝对不能让女儿有不测。李文植站在凌玉的房间来回踱步,李文植的夫人在凌玉的床边哭哭啼啼。医生来了一个又一个,说诊断不出凌玉得的是什么病,万般无奈,李文植只好深夜进宫。李文植是皇上非常信赖和器重的人,他紧急进宫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皇帝立刻接见了李文植。李文植焦急地将女儿的病情告诉了皇帝,皇帝让宦官带着宫中最好的御医一起奔赴李文植家中。御医们一个个诊脉后,说我们可以暂时治疗凌玉的病,但要是除根还需要解铃人。李文植问御医,自己的女儿得的是什么病。御医们说是相思病。李文植想起了前段时间与女儿打的赌。没有想到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女儿一定是知道田文贺没有考中进士的事情,心中绝望,才晕过去的。现在如何是好,是自己面子重要,还是凌玉的生命重要。李文植夫人说,老爷一定要救救凌玉,要不然,我也不活了。李文植毕竟是当朝宰相,经历过许多的风雨。李文植心中慌乱,却还镇静地对御医说,谢谢几位御医大人,请御医大人开药方,老夫日后调查清楚女儿病因,再请御医大人诊治。御医开过药方后,宦官说宰相大人,宫中的药材好,让我从宫中那些药材,为令千金治病。李文植说谢谢公公。半夜的时候,李文植夫妇和宦官看着凌玉将药一点点喝进口中。凌玉喝完药后,李文植说今天有劳公公了,等小女病好后再登门致谢。宦官说宰相大人是一国重臣,能为宰相大人效劳是他的荣幸,现在天色已晚,他回皇宫了,不打扰宰相大人和小姐了。李文植将宦官送走,与夫人一起呆在房间,焦急地看着女儿的病情。天亮的时候,凌玉睁开眼睛,神情疲倦地看着母亲,疑惑又神情衰弱地说,母亲为何在我的房间。两个迷糊的人听到女儿的声音,惊喜地睁开眼睛,说没有事,父亲、母亲来看看他们的宝贝女儿。凌玉醒了,李文植还有重要的事情去办,离开了凌玉的房间。女儿的病是暂时治愈,如果要彻底治好女儿的病,他必须找到田文贺,让两个人结婚。
李文植告诉管家,让管家带人去查田文贺的消息,一定不能让田文贺逃离京城。今天是公布榜单的第二天,已经落地的田文贺说不定已经回老家了,他还要派人去京城外边的路上查田文贺的消息。求求老天爷,一定要保佑自己找到田文贺。李文植觉得自己一朝宰相,现在竟然用这种方法为他找女婿。心中觉得对自己是一种讽刺。皇帝知道田文贺家中的事情,不让田文贺来上朝,让他在家给女儿好好治病,所以对田文贺高中状元的事情,并为通知李文植,让李文植去处理。现在自己的宝贝女儿生命危在旦夕,李文植哪儿有心思去注意谁中状元,更不要说一般的进士了。田文贺一遍遍揣测着田文贺信息。田文贺是哪里人,田文贺从那条路出京城,田文贺是何时出京城的,田文贺现在到哪里了。他寻找凌玉的时候,可以让其他朝廷大员派家仆寻找,但像这种事情,他没有办法向其他朝廷大员开口,更不能借助国家的力量去办自己的私事。更有甚至,一些落地的学子心中悲伤欲绝,会选择上吊、跳河等各种方式自寻短见。昔日学子不中进士各种表现,李文植都在脑海中一遍遍浮现。自己的女婿可不能选择这种悲观的方式,你虽然今年没有中进士,来年还可以考中,即使一辈子考不中,我最起码能保证你和凌玉一辈子衣食无忧。李文植在心中对他的女婿一遍遍说。
第一百一十六章 卢俊亮归来
一夜未睡,卢俊亮的眼皮不住地闭上张开、张开闭上。卢俊亮想睡却又不敢睡,只要这样痛苦地坐在那里,尽量仔细地观察着客栈的情形。无法入睡的痛苦让他暂时忘却死亡的可怕,与其这样痛苦地活着还不如死了。卢俊亮从椅子上站起来,结账后从酒店上走下来。他要去客栈,他要去客栈打听那个人的情况。在客栈的门口,小二认出了是那天在客栈打斗的那个人,心中十分恐惧。卢俊亮站在柜台前,问小二那个房间的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现在还不起床,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让你们客栈所有的人掉脑袋。小二哆哆嗦嗦地说客观,那是昨天晚上晚上路过的一个商旅和他的小妾。
卢俊亮背着重担来到这里,在房间上蹑手蹑脚地蹲了一夜,房间里边的竟然是一个商旅和他的小妾。卢俊亮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卢俊亮愤怒地说,我刚才说了,如果你不说实话,我就让你们客栈的人全部掉脑袋。小二刚才腿都一直在哆嗦,听了卢俊亮的这句话,吓得双腿软瘫,跪在地上祈求说,大爷,刚才我说的都是实话,那是昨天下午来的一男一女,是经商从这儿路过的。小二的裤裆不住地滴水,卢俊亮明白了小二说的实情。卢俊亮灰心丧气地向小二描述了他要找那个人的样貌,问这个人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出去客栈溜达了。小二说那个人大清早都从客栈走了,去了哪里他并不知道。卢俊亮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想这次是真的完了,一路艰辛,走到客栈,在房顶心惊胆战地蹲了一夜,竟然听的是一个商人和他的小妾亲热的场面,传到江湖中自己的脸往哪儿搁。
何尽道早上起床后,太阳已经很高了。何尽道正在洗脸的时候,突然想起卢俊亮昨天晚上探听到什么消息。何尽道让一个弟子去喊卢俊亮过来。那个弟子说师叔昨天下午走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一夜未归,何尽道心里想,一定是卢俊亮探听到许多的消息,那个人也是个奇怪的人,为什么突然与他们交手,为什么一夜不睡觉,卢俊亮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好好问问他都探听到什么消息,不能让他独自知晓,到时候告诉掌派师兄,功劳都成他的了。悔不该,悔不该啊。昨天本想让卢俊亮独自冒着风险,去探听消息,竟然把这点儿给忘记了。日头一点点升高,何尽道奇怪卢俊亮为什么还不回来。难不成卢俊亮被那个人给杀了,或者是卢俊亮发现什么重要线索,独自去调查,或者是发现重要的人,去追杀那个人了?各种念头在何尽道脑海里翻江倒海。何尽道走到门前,开门想要喊崆峒派弟子一同与他前往客栈,探探究竟是什么原因的导致何尽道还未回来。何尽道又走了回来,如果是卢俊亮被杀了,那么他这样去,不白白丢掉自己性命了,到时候崆峒派掌派人,武林盟主的地位我不是又得不到了,在这儿等吧,无论是那个人还是柴志恒,卢俊亮一个人不可能将他们抓到手,如果是探听到重要消息,他可以想办法将那些消息套出来。何尽道出于恐惧,选择了多条理由让自己呆在这里,不去客栈。javascript:
卢俊亮坐在客栈门口,小二心理恐惧,自己都站不起来,更不肯能去扶起卢俊亮。卢俊亮在地上坐了大概一刻钟,膨胀的的大脑渐渐恢原来的样子。自己毕竟是当今武林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一直坐在这里,死也要死的体面。卢俊亮用剑支撑着身体站起来。卢俊亮一句话不说,扭头走出客栈。卢俊亮轻飘飘地顺着大路返回。抱着的一丝希望破灭,卢俊亮反而冷静下来。一路上,卢俊亮的大脑不再想任何江湖中的事情和人,只是机械地告诉脚该走向哪里,该走向哪条路。
卢俊亮到了酒店门口,停在酒店前,驻足不敢前进。进到酒店里该如何面对何尽道,说自己一夜在听别人**,何尽道一定不相信,即使相信了,我一个堂堂武功高手竟然听一个商人一夜**,传出去江湖中人会说什么,说卢俊亮变态,喜欢听人**,说卢俊亮性无能,只能靠听别人**取乐,说卢俊亮一个堂堂君子,竟然如此虚伪,深更半夜听人**。不说这些,我还能说什么。编织关于那个人的谎言,终有一天何尽道和掌派师兄会发现我说的谎言的,到时候自己的罪孽更严重。
何尽道心中惶恐不安,现在都是下午了,卢俊亮竟然还未回来,卢俊亮这次一定是凶多吉少。虽然何尽道希望这个自己最大的敌人死去,但何尽道不希望卢俊亮现在就死去。这样的话,如果他碰上那个武功高手,他一定逃不出他的剑,他也会步后尘,与卢俊亮一样惨死。不能再犹豫了,自己应当当机立断,要不然身负重伤的卢俊亮逃亡到这儿的时候,那个人沿路追来,他必死无疑,现在应该立刻返回崆峒派,将事情告诉掌派师兄。这个人和这些事情比柴志恒、罗君安和蝶衣重要多了。掌派师兄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定会将重心转移到这个人身上,到时候虽然没有卢俊亮背包袱,自己也不会受严重的处罚。再加上崆峒派,掌派师兄就剩下他这一个得力助手,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何尽道拿起宝剑,走出房门,喊崆峒派的弟子立刻会崆峒派。何尽道带着崆峒派弟子神情严肃地走出酒店。何尽道率先走出酒店,竟然发现卢俊亮不仅没有死,还安然无恙地站在酒店门口徘徊。何尽道说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何尽道本来想说的是你怎么没有死。何尽道接着说,我们都以为你出事了,现在正准备去营救你。
第一百一十七章 李文植和李凌玉结婚
凌玉从晕倒中醒来。凌玉的脸庞依旧毫无血色,双臂勉强支撑着身体坐在床上。小玉吩咐身边的丫环将凌玉醒来的消息告诉李文植夫妇。李文植夫妇听说凌玉醒来了,心中十分高兴。但是一会儿他们的脸色又沉下来了。御医的话又一次在他们的耳边想起来,凌玉的病情暂时可以控制,但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凌玉的相思病,凌玉即使活着,也会一直虚弱无力。两个人走到凌玉的房间,李文植夫人将李文植推出凌玉的房间。李文植在外边问她,说女儿病刚好,我去看看女儿,你为什么把我推出房间。李文植夫人说,你忘记了女儿的病是怎么得的,我要将你答应田公子和女儿的婚事告诉她,这样凌玉的心情肯定好,以后的病会好的更快。田公子在哪里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他能成为我们的女婿。李文植在心中想,但现在凌玉的病情,告诉她这样一件事情至少可以让她暂时解除部分痛苦,病好的更快。李文植夫人将事情告诉了凌玉,凌玉惨白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凌玉告诉母亲说她现在就要下床,去寻找田公子。李文植夫人说人家田公子在哪儿你都不知道,你现在去哪儿找。凌玉说父亲不是给他说了在西边的客栈么?李文植的夫人知道当时李文植是在欺骗女儿,说现在都科举考试结束了,那个公子说不定都走了。凌玉听到这句话,神情滴落,泪水扑簌簌地落下。李文植的夫人说,你看看我的女儿,你想想你父亲毕竟是当朝宰相,想找一个人能找不到,只不过是晚几天再见面。何况你还是个姑娘家,要矜持一点,要不然田公子见了都会笑话你。
宰相府中的很多仆人都去寻找田文贺的下落。无暇顾及榜单的李文植认为田文贺一定是落第回家了。他的仆人根据李文植的判断,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去想看榜单,一个个在京城的各条街道上打探田文贺的下落。在京城的各个街道搜寻一边,没有打听到田文贺的下落,管家将消息告诉了李文植。李文植告诉管家,说你派些家家仆再去京城周围的道路上寻找,务必找到田公子的下落。我堂堂一朝宰相,竟然发动全部家仆去给自己女儿找女婿,都成为京城的笑话了;谁让你当初看不起人家,认为田公子不配做你的女婿。这还不要紧,如果再找不到,凌玉万一有个好歹,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宰相府的家仆骑着马在京城的各个道路上寻找田文贺,一个个灰头土脸。
李文植的脸色十分难看,不出他的意料,田文贺已经走远了,甚至有可能自杀了。他虽然是一朝宰相,可总不能像追捕罪犯一样去张贴告示,悬赏“缉拿”田文贺。
一天下来,凌玉的病情大有好转,与小玉在花园里玩着溪水。小玉说小姐你一个女孩儿,一点都不矜持,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连跳溪水自尽的方法都想得出来。凌玉看看四周,说你这个丫头怎么看出来。小玉说这么浅的溪水能淹死人,那个想死的人会选择这脚脖子深的溪水里自尽?凌玉说那你为什么还慌张地告诉老爷。小玉是小姐的丫环,但小姐一直待小玉如姐妹一样,小玉心里感激,但又不能不听老爷的吩咐,做个顺水人情,这样帮助了小姐,老爷还不会责罚。
田文贺高中状元,过两天就要去面见皇上。他现在必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让朝堂上的人见识下他的才学和气度,让他们心服口服。为此,田文贺一直呆在客栈,门都不出去。一天,路上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打开窗户,向街道上看去。一群仆人拿着一张画像在问路人。那群仆人挡住了画像,看不到画像上的人是谁。听听他们说的什么,只能听到细小的声音,不能完全听清除,说的好像是再找一个人。只是再找一个人,与自己没有什么关系,还是静静地躺在屋里休息,等后天去面见皇上。
田文贺站在大殿外,等待皇上宣召,让他进大殿。皇帝的宣召经过一个个太监传到田文贺的耳朵里。皇帝召见了田文贺。李文植愣住了,看着眼前的田文贺。自己一生自诩平易近人,不会看不起任何人,现在才发现自己是沽名钓誉。在田文贺落魄的时候,他虽觉得田文贺身上有一些读书人的气质,但看田文贺的穿着,却让他认为这个人不会考中进士,现在田文贺竟然是今年科举考试的状元。李文植自责后,心中又非常高兴,自己的女儿还是很有眼光的,竟然能在田文贺如此落魄的时候,看出田文贺能考中进士,自己这个见识过许多人和事情的宰相自愧不如。现在田文贺是状元郎,自己的女儿许配给状元郎,也不会辱没了女儿。
皇帝看田文贺仪表堂堂,谈吐文雅,有远见卓识,心中非常赏识,思索再三要给新科状元一个什么官职。李文植这时候走出来,说现在翰林院正在编纂史书,以状元的文采,完全可以担此重任。皇帝说我刚才同样想到这个位置,但是状元郎文韬武略,更应该为国家和百姓做出更大的贡献,让状元做翰林御史辱没了状元的才能。李文植说状元郎在编纂史书的时候,可以学到更多的为国家和百姓做事的本领,等锻炼几年,再委以重任,让状元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皇帝说宰相不愧是朝廷的股肱之臣,为国深思熟虑,就先拜状元为翰林御史。
李文植成为了状元,凌玉听到后十分高兴,原以为李文植连进士都考不上,现在竟然中了状元。小玉说换成谁也这么高兴,自己的姑爷是当今状元,以后就是状元夫人了。凌玉说是啊,我以后就是状元夫人了。小玉说小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害羞。后来,李文植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皇上,请皇上赐婚,皇上非常高兴,答应了李文植的请求。李文植听到赐婚的圣旨,心想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能娶到凌玉如此好的女子,以后一定好好待凌玉。一个是国家现在的重臣,一个是未来国家的忠臣,皇帝亲自为李文植和李凌玉主持了婚礼。
李文植在朝廷中为人正直,做事果断,富有远见卓识,很快就升到了朝廷一品大员的职位。
第一百一十八章 卢俊亮讲述经过
卢俊亮木然地看着远方,双眼禽满泪水,久久没有一句言语。何尽道上前一步,将手搭在卢俊亮的肩膀上,轻轻地拍着。卢俊亮转回身,已久满眼泪花。何尽道看见卢俊亮这副表情和刚才在门口徘徊不前的样子,知道卢俊亮这次一定失败了,心中很高兴。心中越得意,何尽道越装作关心卢俊亮的样子。何尽道用手在卢俊亮的后背又拍了一下,去安慰卢俊亮。卢俊亮抬起头。何尽道说师弟平复下心情,从师弟的表情来看,师弟认为一定是探听到对我们和崆峒派不利的消息,觉得心情沮丧;师弟这种念头是错误的,师弟静下心想下,表面上看探听到对我们和崆峒派不利的消息是件坏事情,但是从长远来看,让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准备,这对我们和崆峒派都是非常有利的事情。所以师弟你这次是立大功了,掌派师兄一定会从轻处罚你上次放走柴志恒的过错的。卢俊亮毕竟是当世武林高手之一,肯定不会因为害怕遭受处罚和死亡而哭泣。卢俊亮伤心的是他在客栈的那天晚上该如何向何尽道说,不说自己一夜和一天时间去哪儿了?卢俊亮擦干眼泪说,师弟没有探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你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下午一整天都呆在客栈,却说没有探听到任何消息,你以为我何尽道是傻瓜么?我开始虽然有利用你的心思,但毕竟能让你减轻处罚,给你多大的好处。我刚才以为你伤心的表情是因为失败了,现在才发现你这个人竟然如此狡猾,故意装作伤心的样子来掩饰探听到的消息,到时候在掌派师兄面前邀功。何尽道愤怒地说,以师弟的聪明才智完全可以体会二师兄我的良苦用心,你现在怎么给我编谎话,你对得起二师兄么。何尽道愤怒地对卢俊亮说。卢俊亮说二师兄的好意师弟铭记在心,但师弟我真的没有探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何尽道想要说,卢俊亮接着说,我从昨天晚上到今天白天,一直在客栈打探他的消息。说到这儿,卢俊亮顿嗓子,往下说下去,那太丢自己的脸面。卢俊亮停止不语。何尽道说你说一直在客栈打探消息,怎么能没有一点他的消息,难不成你根本没有见到他。卢俊亮说我的确没有见到他。何尽道放声大笑,说师弟你真会演戏,你没有见到他你怎么一直呆在客栈。何尽道接着说,你如果探知他不在客栈,应该去别的地方寻找他或者来这儿与我一起商议,下一步该怎么办,你呆在那儿难不成喝酒消遣。卢俊亮挡着这么多弟子面,是在说不出那么丢人的事情,拉起何尽道的手,向房间走。何尽道以为卢俊亮说的是机密的事情,跟着何尽道进了房间。卢俊亮让崆峒派的弟子都站在外边,然后关上门,张开嘴准备说昨天的事情。卢俊亮说了几次,都难以开口。何尽道再次愤怒,说师弟是在拿二师兄开玩笑?让我进房间,却什么都不告诉我。早晚都要将事情告诉何尽道,早晚都要丢脸面,现在告诉何尽道好了,免得他一直怀疑我。卢俊亮低下头,小声地将事情的经过快速地说了一遍。何尽道说师弟你声音大点,我什么都听不到。卢俊亮声音大些,何尽道勉强可以听的清除。何尽道一声不语地听着卢俊亮的叙述。卢俊亮说完整个事情的经过后。何尽道说,师弟真是聪明,竟然能编出如此荒唐的故事,让我这个二师兄坐卧不安。卢俊亮说二师兄的好意师弟铭记在心,怎敢说谎欺骗二师兄,二师兄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两只熊猫眼;如果二师兄不相信,可以与我一同去客栈,问客栈小二他何时离开客栈。
想想刚才卢俊亮的样子,何尽道开始相信卢俊亮说的是真的。何尽道想想着卢俊亮在客栈房顶惶恐不安听他们**的情景,心里“哈哈”大笑。但卢俊亮毕竟是他的同门师弟,不能当面嘲笑他。何尽道快要笑出声的时候,装作肚子痛,弯下腰。肚子里的笑声实在憋不住了,何尽道将头埋在裤裆中,挤眉弄眼、痛苦不堪地笑了两声,然后直起腰,强忍住肚子里的笑声,说可能是吃坏东西了,麻烦师弟去给我煮一碗热汤。卢俊亮哪能不知道,何尽道是在嘲笑他。卢俊亮面红耳赤,赶紧借机出去。何尽道在卢俊亮关门走出几步后,捂着嘴笑。对于江湖人士来说,从言语上说死都不足为惧,但卢俊亮的这件事情传到江湖中,一定会成为江湖中的一大笑谈,到时候卢俊亮还有什么面目行走江湖。
卢俊亮走向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用被子蒙着头,感觉到脸颊火辣辣的灼热。
何尽道让自己的几个得意弟子走到房中,将卢俊亮昨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他们。他们一个个“哈哈”大笑。卢俊亮在另外一个房间,又用被子盖着头,从生理上来说是听不到何尽道和他的徒弟的笑声的。但卢俊亮的两个耳朵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那嘲笑的声音,将身子蜷缩一团,恨不得挨着墙壁的缝隙里。昨天一夜未睡,今天晚上卢俊亮的大脑仍然毫无睡意,一遍一遍在听着何尽道和他徒弟疯狂的嘲笑,这笑声越传越远,传到了崆峒派,传到了江湖中的各个门派。崆峒派的所有人,江湖中的所有人都在向他疯狂的嘲笑。卢俊亮的大脑感觉到如气球一样慢慢膨胀。卢俊亮的大脑快要爆炸了,卢俊亮期盼着自己的大脑能爆炸,这样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他就不会这么痛苦。但大脑在无极限的膨胀,却永远触碰不到膨胀的边缘,卢俊亮用手抓着自己的头发,身体在床上不住地翻滚,想要用身体的疼痛暂时转移大脑的疼痛。在快要黎明的时候,卢俊亮终于疲惫地闭上双眼,短暂地进入梦乡。
第一百一十九章 送信陆盟主
王华生和田镇南从啸虎山逃跑后,一路马不停蹄,风驰电掣,毫无目的的向南逃窜。在狼狈地奔跑一天后,两个人疲惫地坐在了荒野中的一棵大树下休息。一天的时间,他们没有再见到周庆海。两个人稍微喘息后,面面相觑,两个人本来都是以为蛇形剑志在必得,都认为自己将来必定是天下武林盟主,可没有想到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折损了自己许多的弟子。路边窜出一个小野猪,王华生拿起日月神剑,将野猪的头削掉。一天的时间,他们为了逃命,竟然不敢在路边停下来喝口水,吃点饭,恐惧万一周庆海从身后追来,到时候自己的小命不保。
田镇南用自己的猛虎拳击倒一颗树木,用钻木取火的方式点燃了篝火。野猪的香味儿飘进他们的喉咙,在他们的大脑中萦绕。野猪肉还没有熟,饥肠辘辘的两个人顾不得自己江湖中两大掌门人的身份,一个个割掉一个猪蹄,狼吞虎咽。两个人吃饱后,在旁边的一个小溪边,用手捧起清澈的溪水,“咕咚、咕咚”的猛喝。那一天,他们两个与周庆海殊死搏斗,又拼命的逃跑,现在的身体是太累了。两个人喝饱后,直接躺在小溪边的鹅卵石上休息。王华生和田镇南的身体躺在鹅卵石上,感觉有些生疼,但是他们两个是太累了,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两个人一会儿就睡着了。凌晨时分,王华生被露水打醒了。
夜色静悄悄的,溪水“淙淙”的从脚前流过,王华生看着天上皎洁的月色,又低下头看着清澈的溪水。忽然,王华生想起了曾经在华山派聚会选举武林盟主。那个时候鬼手门突然消失,江湖恐惧,选举武林盟主,联合正派江湖,共同对抗即将出现的大魔头。大魔头、鬼手门、周庆海,这些事情被他联系到一起。难不成周庆海就是灭掉鬼手门的大魔头?田镇南阳面躺在鹅卵石上,王华生将田镇南喊醒,田镇南疲惫地揉着双眼。田镇南醒来后,说师兄经过一天的狂奔,身体不累么,在这深夜还不休息。王华生说我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王华生将自己刚才的想法告诉了田镇南。田镇南声音粗狂地说,师兄说的有道理。鬼手门是江湖中一大门派,居然一天之内突然消失,那时候我们都在疑惑是谁做的,现在看来,拿着蛇形剑的那个人面色凶恶,武功高强,除了他之外,天下还有哪个武功高手能一天之内灭了鬼手门。说到这里,那个人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讲过。田镇南说。王华生说,在啸虎山的时候,我都好像在哪里讲过这个人,但当时情况紧急,容不得多想,现在想想,这个人的面孔好像很熟悉。王华生和田镇南一个个掰着指头数着过去和现在江湖中的武功高手,在说到周庆海的时候,两个人直接忽略过去,因为他们和江湖中的其他人一样,都知道周庆海必定死在无人谷里了。两个人数完后,都没有找出那个拿蛇形剑的人是谁。两个人以为自己疏漏了哪个武功高手,又重新数了一遍,仍旧没有识出周庆海的身份。
王华生说,真是奇怪,怎么江湖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不知名却又觉得熟悉的武功高手。田镇南说是啊,不过我们现在重要的是该如何对待这个人和这件事情。王华生低头沉思,说我们两个私自上啸虎山这件事情不能告诉其他人,否则江湖中的正派人士知道我们的目的后,一定会以我们擅自夺取蛇形剑,有违江湖侠义精神对我们严加责难,甚至可能会联合起来取我们的性命。至于蛇形剑和这个人,我们还是告诉其他江湖正派人士。田镇南说现在江湖中有一个我们刚选举出来的武林盟主陆平亮,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告诉陆平亮,让他发号施令,率领正义江湖各派,共同对抗大魔头。他们两个本来是想去陆平亮的武林盟主位置的,现在迫不得已,竟然还要听陆平亮的号令,为他的马前卒。但又没有更好的办法。王华生说陆平亮是武林盟主,我们理当先告诉陆平亮,听从陆平亮的安排。田镇南说,那我们该如何去通知陆平亮。两个人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的那些弟子,他们的那些弟子应该还有生还的,他们两个人应该重新聚集他们的弟子,让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去通知陆平亮,剩下的那些人保护他们两个,替他们挡刀剑。
黎明来临,两个人从溪水边站起来,顺着模糊的记忆慢慢向大路走。日月派和猛虎门的残余弟子慢慢聚拢在一起,一起寻找着他们各自的掌门。两个门派弟子听到两个人如一阵旋风从路边飞过的时候,心想在这个地方,能有这么高的武功只有他们两个了,顺着别人的指点,寻找着王华生和田镇南。
在日中的时候,王华生、田镇南和他们的弟子重逢了。他们在一个偏僻的酒店坐下,王华生喊掌柜借笔墨纸砚。掌柜将笔墨纸砚递给王华生后,王华生将蛇形剑和大魔头出现江湖的事情写在纸上,请求陆盟主号召天下正派武林,共同对付大魔头,维护江湖的和平和安宁。在吃过饭后,王华生吩咐弟子立刻启程,去崆峒山,将信笺递给弟子,再三叮咛嘱咐,说一定要将信笺递到陆盟主的手中。王华生的弟子立刻启程,在市集买了一匹好马,骑着马飞快地赶向崆峒山。在天刚明的时候,他遇到了向北走的周庆海、林远海和黄瓜三人。王华生的这个弟子上次留在客栈中,未曾见过周庆海师徒三人,以为他们是一般的江湖人士,骑着马飞快地从他们三人身边骑过去。周庆海师徒三人同样认为他是个江湖中的小人物,并未放在心上。
第一百二十章 何尽道、卢俊亮到京城
睡梦中,卢俊亮再次梦到了自己被本门师兄弟、弟子和江湖人士嘲笑的场景,在梦境中,他拼命地挣扎,试图逃离那可怕的场景,从城市逃到农村,从平原逃到山区,从陆地逃亡湖泊,无论逃到哪里,那些人都站在他的面前。卢俊亮痛苦的心终于爆发,纵身一跃,跳向湖泊中、湖水淹没了他的身体,淹没了他的头颅,灌进他的口腔、鼻孔中,得不到氧气的身体快要窒息。卢俊亮的双脚和双手在湖中拼命胡乱的划动。马上窒息的卢俊亮从睡梦中醒来,大口喘着气。床上的被子和褥子,都散落在了地上。
惊魂中的卢俊亮喘息一会儿,心情稍微平静。窗外的阳光照进了房间,卢俊亮该起床了。身边的衣服也掉在地上,卢俊亮颤抖着双手从地上拾起衣服,颤抖着双手穿起衣服。穿好衣服后,卢俊亮拿起鞋子,将鞋子穿在颤抖的双脚上。何尽道和崆峒派的弟子现在都知道了他丢人的事情,他们现在一定都站在外边,等待看着我开门时看我羞耻的样子。不出去,我身上肩负着这么大的重大,怎么能不出去,只好硬着头皮,红着脸走出去,随他们疯狂的嘲笑吧。卢俊亮浑身颤抖的开开门,低下头,硬着头皮走出门。门外边,站着何尽道和崆峒派的弟子,他们一个想疯狂的嘲笑,可毕竟是他的师弟、师叔或者师父,他们不敢在公众场合嘲笑卢俊亮。被逼不能笑是一件痛苦的事情,有的弯腰,有的背身捂嘴,有的低头偷笑,外边的人奇形怪状。卢俊亮脸色通红,低着头不看人的走到何尽道身边,说二师兄今天有什么安排。
何尽道长长出一口气,将肚子里的大笑呼出去,要不然他都不能张开口说话了。何尽道将手伸进口袋,从口袋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卢俊亮,说这是掌派师兄昨日飞鸽传书寄来的信件,我们一起在旁边的桌子前看看。无奈,卢俊亮只好抬起头,与何尽道一起走到桌子前,给何尽道拉出一张椅子,让何劲道先坐下,然后自己才坐下。卢俊亮低着头将信从信封中取出来,神情慌张地读完。何尽道看卢俊亮看完后,将信件从桌子上拿到自己手中,将信件撕成非常小的许多碎片。何尽道说掌派师兄吩咐,柴志恒、罗君安和灵儿跑掉的罪过暂时放到一边,现在继续追踪这三个人,等回崆峒派后再另行责罚。所以,说,师弟我们一定要齐心协力,共同努力,去完成掌派师兄交代给我们的任务,要不然到时候二师兄心有余力不足,在掌派师兄面前帮师弟说话,也难逃掌派师兄的严厉处罚。卢俊亮说师弟谢谢二师兄的好意,今后事情的安排唯二师兄的命令是从,完成掌派师兄布置给我们的任务。何尽道说都是同门师兄弟,不必言谢,现在重要的是我们去哪里寻找他们三个人。卢俊亮说罗君安、柴志恒和灵儿从华山下来的时候,分成两路,现在我们一直在追踪柴志恒和灵儿,暂时没有罗君安的消息。如果追踪罗君安,我们势必会花费大量的时间重新搜集线索,到时候不利于我们完成掌派师兄布置的任务,不如还是去追踪柴志恒和灵儿,他们虽然逃跑了,但我们对于他们的信息掌握的比较多。何尽道说师弟说的有道理,我们按着柴志恒和灵儿可能逃跑的路线,继续去搜集他们两个人的信息,看看他们两个人逃跑到哪里?无论你们逃到哪里,我们都要将你们捉到手中,到时候让你们受尽百般凌辱后惨死,方解我们心头之恨。
商量过后,何尽道命酒店上早饭。他们吃过早饭,收拾行李,拿起兵器离开酒店,继续返回客栈,在那儿搜集他们的信息。从此,两个人一路顺着搜集到各种信息走向京城。十天过去了,何尽道和卢俊亮率领崆峒派弟子到了京城的外边。何尽道对卢俊亮说,师弟,我们虽然是江湖中人,与朝廷并无交集,但这毕竟是天子脚下,我们进京城不能这样成群结队手握兵器,穿我们门派的服装,要不然兴许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不利于我们追杀柴志恒和灵儿。卢俊亮说二师兄说的很对,一切听二师兄吩咐。何尽道、卢俊亮和崆峒派弟子全部换成老百姓的衣服,将兵器用衣服抱起来。何尽道和卢俊亮走到京城里边。卢俊亮说二师兄,我一直不明白,一般的人逃亡都是逃到深山老林,名山大川中,躲避人的视线,现在我们怎么追踪的信息显示他们来到繁华的京城?何尽道说我也不清楚他们为什么回来京城,难不成觉得在京城天子脚下,我们不敢追杀他们。卢俊亮沉思一会儿,说我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他们虽然在京城,只要我们不惊动京城中的朝廷,以我们门派在江湖中的地位,朝廷是不会给干涉江湖中的事物的。何尽道说不管怎么样,我们先找客栈住下,好好休息,明天全力在京城搜寻他们两个人的消息。
十天的时间,他们在路上一路奔波,身体十分疲乏。何尽道躺在房间睡着了,卢俊亮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现在来到了京城,眼看自己就要成功了,千万不能出任何差错,否则自己功亏一篑,到时候又免不了遭受掌派师兄的严厉惩罚。卢俊亮在想着柴志恒和灵儿的重重可能性,想到他们躲在朝廷大员的时候,认为朝廷从不干涉江湖事物,认为这是不可能的。卢俊亮接着想,柴志恒该不会认为是大隐隐于市吧,认为在人口繁华多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如果是这样,那柴志恒可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成为了我们的瓮中之鳖。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现在必须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一举成功。
第一百二十一章 陆平亮联手季尚礼
陆平亮站在崆峒山山顶,时而俯视着山坡青翠的山林,时而仰望天上纵横的飞鸟。陆平亮抬起他的右手,右手中拿着一封信,是王华生写给他的信。陆平亮又抬起左右,是何尽道给他写的信。两封信,陆平亮已经读了好多遍了。陆平亮在读信的时候,内心一直在忐忑和充满疑惑。一个神秘的武功高手,一个他们四个人都觉得熟悉却又说不出名字的武功高手。他是谁?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江湖。
陆平亮将手中的两封信撕开,一小片一小片的纸屑从崆峒山山顶被风吹开,在空中胡乱的飞舞,慢慢地坠落在树林中,坠落在花丛中,坠落在小溪中。陆平亮双眼目送着一片片纸屑落下后,转过身,大踏步地向山腰走去。崆峒派建立在崆峒山的山腰中。到了崆峒派,陆平亮招呼一个弟子给他拿笔墨纸砚,弟子将笔墨纸砚拿到陆平亮跟前后,陆平亮一会儿写好了一封简短的信笺。陆平亮写好信后,将信递给弟子,让他去交给昆仑派的掌门人季尚礼。
他到了昆仑派后,季尚礼听到有弟子汇报陆平亮的弟子前来送信,说是有江湖要事相告。季尚礼站在大殿上,徘徊着脚步,看着昆仑上上不断变换的云彩。昆仑山上风起雨落,江湖中又要兴起风雨了。在这场风雨中,我能不能得到我心爱的武林盟主的位置。季尚礼在思索着。在这场风雨中,如果自己一直躲在昆仑上上,倒是可以避开,但是这样的话,自己还有什么机会去争夺武林盟主,从而号令天下。季尚礼告诉弟子,说请陆平亮的弟子上大殿。季尚礼拆开有些湿润的信封,信笺上的字迹有点模糊,但仍然可以看得清楚。蛇形剑、武林盟主这七个字让季尚礼瞪大眼睛。蛇形剑和蛇形剑发相配,天下无敌。武林盟主是天下武林至尊。陆平亮在心中说,江湖中最近出现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陌生武林高手,危害武林,希望季尚礼能够与他一起铲除大魔头,共同维护武林安宁。在铲除大魔头后,大魔头的蛇形剑和蛇行剑法归季尚礼所有。在陆平亮退去江湖盟主位置后,陆平亮将会给武林盟主的位置传授给他。陆平亮在写信的时候,曾经想过在击败大魔头后,就将武林盟主的位置传给他。但下笔的时候,陆平亮想这样季尚礼会不会猜疑。武林盟主是他们所有武林中人的梦想,陆平亮怎么会轻易地传授给他。陆平亮最后想出了在自己退去武林盟主后,将武林盟主的位置传授给季尚礼。季尚礼在这两件巨大的诱惑面前,丧失了头脑和理智,心中的渴望和幻想通过这七个字实现了,竟然忘记了去推测陆平亮为何写这封信。季尚礼让自己的弟子给陆平亮的弟子拿了一大锭银子,亲自递给他,说师侄一路奔波,身体疲惫,在下山的时候去家酒馆买些酒肉,好好补补身体和精神,并回头告诉你掌派师父,说季尚礼为了江湖武林正义,决不推辞陆盟主的邀请。
陆平亮接到弟子的转述季尚礼的话语,心中高兴。那个陌生人虽然武功高强,以他们两个和两大门派的武功,将他生擒,至少杀死并不是难事,等她死后,他再夺取蛇形剑和蛇行剑法,天下武林谁敢不服,谁敢不服!忘乎所以的陆平亮在众弟子面前将谁敢不服四个字喊了出来。弟子们都诧异地看着他,陆平亮说看什么看,都给我回去好好准备,征服天下武林。
陆平亮想起了在华山上的一件事情。那时候也是一封信,一封在黑夜中穿透窗户射到他桌子上的一个飞镖,飞镖上绑着一封信。送信的那个人是谁?到现在他都没有想起来。他为什么要帮他,帮他有什么目的。陆平亮想过了江湖中的所有人,都无法猜测出那个人谁。江湖风云变幻,一会儿万里无云,一会儿暴风骤雨。眼下是暴风骤雨即将来临,他要向雄鹰一样在这暴风骤雨中展翅高飞,带领崆峒派和自己走上武林之巅。季尚礼虽然是个榆木脑袋,但不管如何,他在华山上帮过他大忙,在今天的这件事情上又鼎力相助,将来虽然不会讲武林盟主的位置传给他,但是可以让他和昆仑派居于仅次于崆峒派的位置。仅仅靠他们两个人对付那个陌生的武林高手,会给他们两派造成很大的损失,到时候其他门派乘虚而入,夺走他的武林盟主位置,他就白白流了许多的血汗。他还要利用自己武林盟主的身份,让江湖中的其他门派为他的马前卒,一方面虚弱他们的力量,一方面趁机加强对他们的控制,让他们对他这个武林盟主心服口服。
陆平亮想起了何尽道信封上的另外一件事情。他吩咐何尽道和卢俊亮去杀死罗君安、柴志恒和灵儿,两个人竟然没有能杀死一个人。回来之后一定要好好训斥他们。但现在还不是生气的时候。他们三个人是他的心头之患,如果不杀了,将来说不定回撑破他的心脏,让他口吐鲜血而死。陆平亮又写了一封信,让信鸽将信笺寄给何尽道和卢俊亮。陆平亮告诉他们,对于那个陌生武功高手,他另有安排,他们两个专心去追查那三个人的下落,务必将他们杀死。
季尚礼躺在床上,幻想着眼前的美景。在众多江湖弟子面前,他坐在武林盟主宝座上,号令江湖,好不威风,好不痛快。曾经他费尽心思的去争取,现在却砸到了他的头上。谁说天上不会掉馅饼,现在不是一个又大又香的馅饼砸到了他的口中,他要美美地吃上一顿,填饱他贪婪的胃口,填饱他对武林盟主宝座的渴望。两个人怀着各自的贪婪进入了睡梦中。睡梦中,他们一会儿是朋友,一会儿是敌人。
第一百二十二章 找到柴志恒
何尽道和卢俊亮在京城四处搜寻着柴志恒和灵儿的消息,搜寻了整整一天,他们根本没有打探到关于柴志恒和灵儿的任何消息。何尽道和卢俊亮在晚上汇合。卢俊亮看着何尽道落寞的表情,知道何尽道和他一样没有搜寻到柴志恒和灵儿的任何消息。两个人在桌子旁边做下,卢俊亮向小二要了一壶酒,一份儿花生米。卢俊亮倒了两杯酒,两个人一饮而尽,然后又这样喝了几杯。在喝酒的过程中,他们两个没有说一句话。心情苦闷,几杯酒下肚,两个人都有些微微醉意。
卢俊亮对何尽道说,我们一路追来,怎么到了京城突然失去了他们的消息,难不成是他们两个去了关外。何尽道说关外,有可能,不过如果他们两个去了关外,也应该留下蛛丝马迹,为什么到这儿突然断了。卢俊亮说他们两个一路逃到京城,身上的银子肯定花完了,他们现在是不是流落到街头。何尽道说这个我们倒给忽略了,明天我们将搜寻重点放到京城里边的乞丐、仆人和打杂的人身上,他们现在穷困潦倒,一定是会想个办法谋生。
第二天,两个人又分开,率领各自的弟子去搜寻柴志恒和灵儿。他们一路上遇到每个有着京城外口音的人,都会详细的打量一番,以避免柴志恒和灵儿这两条鱼再次漏网。一个个的人在他们眼中打量过,一次次的失望接踵而至。在天快黑的时候,何尽道和卢俊亮又汇合了。这个时候,田文贺府中的一个丫环从旁边走过,正对她身边的一个人说,田府最近来个武林高手,武功深不可测。卢俊亮听到这句话,精神为之一振。柴志恒一直不肯楼露面,原来去了某个富人家做了武师。田文贺屏气凝神,仔细听着那个丫环的每个字。从丫环的口中,卢俊亮听到了田府的具体位置。卢俊亮强压住内心的喜悦,等丫环走远后,高兴地对何尽道说,我听到了柴志恒的下落。何尽道说师弟,我与你一样,都渴望寻找到柴志恒,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更加清醒,不能慌乱,师弟,你一定是出现幻听。卢俊亮将刚才听到丫环说的事情告诉了何尽道,何尽道说师弟你听的清楚么?卢俊亮说听得清清楚楚,在京城中突然来了一个武林高手,柴志恒又突然消失在京城,这两件事情一定有着联系,我们今天晚上去田府查看下。
夜色降临的时候,卢俊亮穿起夜行衣,悄悄的潜入田府中。田府中丫环、家仆众多。卢俊亮躲在黑暗的角落中,防止被田府中的人发现。柴志恒和灵儿出现在远远的灯笼下。卢俊亮再次见到柴志恒,内心的喜悦如泉水般喷涌而出。卢俊亮压住自己的喜悦,趁没有人的时候又从田府跑了出来。现在他一个人不是柴志恒的对手,何况田府还有这么多的家丁,他要先回客栈,与何尽道商量好后,两个人一起来杀了柴志恒和灵儿。
何尽道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卢俊亮去了田府很长时间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何尽道走到窗户前,打开窗户,月亮已经升到天空的正中间。会不会是卢俊亮在田府暴漏身份,与人现在交手了。这个时候,街道上闪过一个身影。何尽道刚才正在凝思,只注意到身影迅速飘过,没有看清这个人是谁。何尽道躲在屋子的门后边,听着急速却轻飘飘的声音空灵的传到他的耳朵里。声音在他的门口停住了,何尽道屏住呼吸。屋外响起整理衣服的声音,何尽道手握宝剑。门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何尽道心里感到奇怪,三更半夜的不是敌人,谁还会敲门,一定是卢俊亮回来了。何尽道放下宝剑,将门开开。卢俊亮走到了屋子里,然后关上门。与何尽道一起走到窗户前,告诉了何尽道在田府的那个人就是柴志恒。何尽道听到这个消息,同样很高兴。两个人商议明天白天再去打探下田府的消息,一切准备妥当后等夜晚下手去解决柴志恒和灵儿。
何尽道和卢俊亮在田府的周围打探田府的主人是谁,在听到是当朝一品大员后,他们一个个惊呆了。虽然朝廷并不干涉他们江湖中的事物,但是他们如果硬闯田府去捉拿柴志恒和灵儿,他们是主动与朝廷交恶,朝廷必回兴师动众,讨伐他们和崆峒派。那些官兵的武功在他们面前都是难看的花拳绣腿,但那些官兵人多啊,累也能累死他们。后来,他们又听到田文贺是当朝宰相的女婿,两个人心中仅有的一丝火花被大雨给浇灭了。两个人在街上面面相觑,许久没有一句话。两个人没有言语地走回客栈,在客栈里卢俊亮不得已再次给陆平亮写信,将柴志恒、灵儿和田文贺的情况告诉了陆平亮。
在等回信的日子里,一向沉稳的卢俊亮在考虑到自己这么多天了犯下的各种重大罪过,自知难逃掌派师兄的严厉惩罚,曾经有一次冲动的想自己去田府,杀了柴志恒和灵儿。反正是一死,不如碰碰运气。柴志恒拿着宝剑走出客栈,何尽道在走廊看着走向田府的柴志恒,立刻追上卢俊亮,说师弟平日聪明,现在怎么这么糊涂,你一个人去不是白白送死么?而且还拖累整个崆峒派。卢俊亮说二师兄,我已经考虑过了这个事情的后果,我此次去,是以个人的身份去杀柴志恒和灵儿,与崆峒派无关,所以二师兄不必担心会危害到崆峒派。何尽道告诉身后追上来的崆峒派弟子,说你们把你们师父或者师叔的剑收下,并每日派人看守住你们师父或者师叔,不得让你们师父或者师叔出这个客栈。如果你们师父或者师叔硬闯出客栈,立刻向我汇报,否则,你们的脑袋全部掉地。
第一百二十三章 热恋
周庆海和薛莺莺一见钟情,两个人陷入了热恋中。周庆海行走江湖不久,对江湖和人世间的事情知之甚少。薛莺莺就成为了周庆海的向导,一路带着周庆海游山玩水,海吃海喝。周庆海有美人、美食、美景一路相伴,暂时忘记了师父和华山派赋予他在江湖中除强惩恶的重任。
周庆海和薛莹莹的感情一天比一天深,温暖一天比一天高。周庆海和薛莺莺感觉对方都是自己离不开的人。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薛莺莺听着小屋外潺潺的流水,一丝忧虑和不祥之感从心中升起。薛莺莺虽然年龄小,却在江湖中闯荡多年,见识过江湖诸多的恩怨情仇,尔虞我诈,比周庆海见识、阅历丰富的多。薛莺莺从床上坐起来,推开窗户。窗户的外办是一坐小山。薛莺莺此刻在想,如果自己能与海哥一起生活在深山老林中,远离江湖,一起生儿育女,共享幸福的生活。薛莺莺知道自己是臭名昭著的天狼门弟子,而且是天狼门掌门薛建立的女儿;周庆海是武林正派华山派的弟子,华山派弟子教规森严,是绝对不允许与天狼门这样的邪教来往的,更不要说与天狼门掌门的女儿喜结连理。薛莺莺心中还知道,海哥是心地单纯之人,他背负着师父的使命下山,一定会努力去完成他师父交给他的使命,绝对不可能与他归隐山林,抛下师父和华山派不顾。
邪派是为了争夺江湖天下,正派不也是为了争夺江湖霸主的位置么?只不过是邪派是直截了当的告诉江湖中人,他们来争夺武林霸主的位置,正派是用高尚却虚伪的言语,欺骗其他江湖弟子来争夺武林霸主的位置。以前薛莺莺虽然与正派经常交手,却从不想这么多。在与自己的心上人近在眼前却隔着一条宽阔的银河的时候,薛莺莺第一次对正派产生了抱怨。隔壁的呼噜声传来,是薛莺莺心爱的海哥的声音。薛莺莺听着悦耳的呼噜声,暂时忘却了刚才的忧虑,脸上重新布满甜蜜的笑容。
月亮挂在天空中央的时候,薛莺莺还在听着屋子外的潺潺流水声。为了她心爱的人,她无法入睡。正派和邪派之间有着巨大的鸿沟,他们如何跨国这条鸿沟,相守一生是他们早晚必须面对的问题。
第二天薛莺莺起床推开门的时候,周庆海正在小溪边洗脸。薛莺莺走到周庆海的身边,周庆海听着轻盈的脚步声,说莺莺你真是个懒虫,别人家的姑娘都是早早起床了,你却现在才起来。莺莺甜甜的笑了,说昨天晚上我梦到一个人,一个男人。薛莺莺接着收那个男子英俊潇洒,高大魁梧。周庆海不假思索地说,莺莺的爸爸是不是很疼爱她。莺莺说是,你怎么突然想起这。周庆海说我的父亲早早去世,在我的印象中,哪怕是母亲的呵斥,我现在想起来都是幸福的。莺莺你与我不同,你生在富贵家中,从小接受好的教育,你的爸爸和妈妈一定很疼爱你。薛莺莺说是啊,那与我的梦有什么关系。周庆海说那肯定有关系了,一个人在梦中最常梦到是自己深爱的人,你梦到了一个男人,那当然是梦见你的爸爸了,要不然还能梦见谁。薛莺莺听到周庆海的回答,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提起脚准备一脚将周庆海踹到小溪中。周庆海洗完脸,转过身,躲开了薛莺莺的三寸金莲。以薛莺莺的武功,她虽然站在光滑的石头上也绝对不会轻易滑倒。但这个时候,莺莺心都在周庆海的身上,都没有想到用自己的轻功。薛莺莺的脚掉进了小溪,身子也掉到了小溪里。周庆海说你平日一个温婉如水的女子,怎么现在没有了一点淑女的样子,走路这么不小心,掉到小溪里了。周庆海将薛莺莺从溪水中抱起来。薛莺莺将头放在周庆海的胳膊上,身子紧紧贴住周庆海的胸膛。薛莺莺从周庆海结实的肌肉上,感受到了昨晚梦中的幸福。薛莺莺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这美好的时刻。也许在几个月甚至一二十天后,她都再也没有机会躺倒周庆海的怀抱中,再也感受不到爱情了。
周庆海一步步将薛莺莺抱进房中,说莺莺你自己换套衣服吧。薛莺莺水流般的声音飘来,说海哥你不知道么,我与你一起来到这里的时候,都没有带衣服,只有身上穿的这一套。周庆海说那可怎么办?薛莺莺的小嘴儿撅起来,心中说,你这个榆木疙瘩知道怎么办?周庆海说不如这样,你在这儿将衣服脱下来,我让小草来拿衣服,小草小,不用注意什么男女之别。薛莺莺说只能这么办,你给我出去。
周庆海来到房子外边,喊在一边玩耍的小草过来,让他去屋子里讲莺莺姐姐的衣服拿过来。小草进屋了,周庆海在屋子外边点起柴火,在小草将衣服抱来的时候,周庆海将衣服拿到火堆上边,小心地烘烤。衣服的香味儿钻入周庆海的心中,让周庆海神情荡漾。周庆海狠狠地抱紧衣服,以为自己是在深深地抱着莺莺。小草在旁边糊涂了,说你不是烘烤莺莺姐姐的衣服么,怎么抱的这么紧,还把自己的衣服弄湿了。周庆海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态,脸红通通地说,刚才一不小心烧着手了,手太痛了,所以抱起来了。
衣服烘干后,周庆海又将小草喊来,说你去把这些衣服送到你莺莺姐姐的房中。小草将衣服送进去后又出来玩耍了。不一会儿,莺莺又如仙女一般从房间走出来,对周庆海说没有想到你一个大男人做事这么细,在烘干的时候都没有烧到一点我的衣服。周庆海说你的衣服,我一定要小心地烘烤了,哪能烧着你的衣服。如果换成是其他人,薛莺莺一定怀疑这些话是说给她听的。但周庆海如此单纯,是发自内心的声音。薛莺莺说你这个傻子,有时候挺体贴,温暖人心的。
第一百二十四章 传信天下武林
任雪萍、项江河带领四派弟子狼狈地逃回洛阳城。在洛阳城刚刚稍稍喘息,立刻聚在一起重新商量将来天下的大事。这一战,让他们见识到了周庆海高深的武功。维护天下武林的安全和和平是每个正派江湖人士不可推卸的责任。任雪萍提议向天下广发英雄帖,联合天下武林各派共同铲除这个误入迷途由羔羊变为恶狼的周庆海。项江河和泰山派、崆峒派弟子一个个都同意任雪萍的提议。一个门派或者一两个门派去杀害周庆海,结果肯定是被周庆海给杀了。虽然说为了维护武林正义可以献出他们的生命,但是不能白白浪费自己的生命,那是对自己身上担负的义务和责任的推卸,只有活着才能更好地为武林江湖发挥自己的光和热。项江河思考了一会儿,对任雪萍说,任掌门,刚才说广发英雄帖,那我们应该不应该给华山派发英雄帖。任雪萍在脑海中想了一会儿,说我们暂时不给华山派发英雄贴,周庆海是他们的徒弟和弟子,护犊心切,他们一定会为周庆海找出许多理由来解释,这样这个暂时的恶狼又回借这个机会成长为一个大魔头,让江湖腥风血雨。我们等杀掉周庆海后,再给华山派说明原因,华山派是名门正派,一定会理解我们的,即使心中有芥蒂,在一段时间,心情平静后,也会理解我们维护江湖正义的苦衷的。其他的人都附和道,说任掌门考虑的周全,他们一定听从任掌门的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任雪萍说平日我们江湖人士都秉承谦虚的作风,今天为了维护武林的正义,我就不谦虚了,在这里,我的辈分、武功、江湖地位是最高的,在江湖中其他武功更高、地位更高的人未到来前,由我暂时指挥各派。我们一切听任掌门的指挥,任掌门尽管吩咐。
大敌当前,我就不再客气,项掌门去通知丐帮帮助肖宇阳,崆峒派负责派一个弟子通知你们的掌派人陆平亮,泰山派负责派一个弟子通知你们的掌门王建宇,我负责派弟子去通知剩余的在江湖中有威望的正派掌门。吩咐过后,任雪萍立刻让他们去附近的酒店吃饭,开饭前,任雪萍说,现在是江湖中的危机时刻,为了维护武林的正义,不耽误事情,各派弟子在吃饭的时候不必讲究繁文礼节,一定要最快速的吃饭,吃完饭后,有任务在身的立刻启程,暂时没有任务在身的与我一起住在洛神派,保护各派弟子的安全。饭菜端上来后,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一个个不顾自己的形象,用筷子快速地向嘴里扒拉着饭菜。这么多人,肯定有先吃的多,有吃的少的,有吃的快的,有吃的慢的,先吃完饭的江湖弟子一句任掌门告辞后便迅速地背起兵器出发。任雪萍也就回一句保重。有的时候,任雪萍回复了慢了,那个弟子已经踏出酒店的门口。
一个个的人陆续地背上兵器走出了酒店,通往四面八方的道路上都奔驰着送信的弟子。为了保护自身的安全,更为了能将这重大的事情告知各门派掌门人。任雪萍吩咐他们全部换成便装,打扮成一般的江湖人士,避免被周庆海和薛莺莺杀掉。任雪萍和薛莺莺交手多次,互不分胜负。任雪萍从以往的交手经历和江湖传闻得知,薛莺莺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子,一定会事先料到他们去通知各派,联合起来对付他们和天狼门。
任雪萍看到所有的人都吃饱饭,说咱们现在一起回洛神派。任何人为了自己,也为了江湖的安危,都不准在洛阳城闲逛和溜达,等各派掌门人汇集洛神派的时候,我们一起杀掉薛莺莺和周庆海,再去灭了天狼门,到时候我任盈盈做东道主,带领各派弟子好好游览洛阳城,欣赏洛阳城美丽的自然风景和人文风景。其实,任雪萍根本没有必要说这些话,任雪萍和项江河两大高手都不是周庆海一个人的对手,现在又来了一个更恐怖的薛莺莺,除非是刀剑架在脖子上,逼他们走出洛神派,否则他们一步都埋出洛神派的门槛。任雪萍吩咐项江河去通知丐帮掌门人肖宇阳,项江河想周庆海和薛莺莺武功高强,如果他们联合起来来杀戮,这么多的弟子顶多能抵挡他们当中一个人,薛莺莺一个人对付剩余的一个人,几乎是必死。项江河喊来一个丐帮弟子,说你去将事情告诉帮助,我留在这里帮助任掌门。
任雪萍和项江河带领四派弟子一起回到洛神派。一路上,洛阳的人看到洛神派的人如此严肃,又看到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各派江湖弟子,交头接耳地说是不是江湖中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了,要不然一向秀丽天下的任掌门怎么会如此面色沉重,还带着一丝恐惧。任雪萍和项江河顾不得理会这些交头接耳,一声不语地回洛神派。围观的百姓都是出于好奇心,见任雪萍和其他人一直不说话,在他们的队伍走后,一个个散开,去忙各自要忙的事情。
夜半三更的时候,项江河和任雪萍仍然做在屋子里,听着院子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声音。院子里有规律的脚步声传来,任雪萍吩咐,四派各派出两个弟子,在洛神派里边巡逻,一旦发现有奇怪的人或者哪怕是听到奇怪的声音,都一定要及时向他和项舵主汇报。周庆海的武功深不可测,薛莺莺的武功高强又狠毒。他们绝对不能大意失荆州,因为自己的疏忽大意而让自己和其他的人命丧九泉。外边没有异常的声音。到半夜三更的时候,项江河对任雪萍说,任掌门一天劳累,身体疲劳,去屋子里好好休息,巡逻的事情交给弟子们好了。任雪萍说事情紧急,不能大意。项江河说这是洛阳的洛神派所在地,量周庆海和薛莺莺不敢擅自闯入,任掌门今天好好休息,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等待任掌门处理。任雪萍说,我不推辞,我去休息,你也去休息吧,多加几个弟子在夜间巡逻,一有风吹草动立刻让他们禀告我们,绝对不能与周庆海和薛莺莺交手,那样他们一个个都逃不掉那两个野兽的尖牙利嘴。
两个人休息后,夜晚的鸟叫,猫叫,乌鸦叫都惊出巡逻的弟子一身冷汗。他们一个个小心翼翼地排查这些声音,在看到是小鸟、小猫和乌鸦后,才长长出一口气,感觉自己被杀掉的脑袋又长到了自己的头上。
第一百二十五章 罗君安乞讨
何尽道和卢俊亮呆在京城,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去做。但是他们两个心中都明白的是,他们绝对不能擅自闯入当朝一品大员田文贺的府中去捉拿柴志恒和灵儿。两个人特别是卢俊亮抓耳挠腮,十分苦恼和痛苦。卢俊亮说掌派师兄让我们去捉拿或者杀掉柴志恒、灵儿和罗君安,现在因为我的失误,到手的鸭子飞了,三个人当中一个都没有杀掉。何尽道说师弟的确犯了错误,但毕竟是当初所做的错误决是为了钓鱼上钩放出的诱饵,没有想到鱼儿聪明,让诱饵和鱼儿一起逃跑了。卢俊亮口中不停地说着柴志恒、灵儿和罗君安三个人。罗君安,在念叨数遍的时候,卢俊亮想到外面的江湖中还有一个漏网大鱼,如果捉住或者杀掉这条大鱼,掌派师兄对他的惩罚一定会小很多。卢俊亮对何尽道说,二师兄,我现在有个主意,不知道当说不当说。何尽道没有吭声,点头示意卢俊亮继续往下说。卢俊亮说现在这个时候,柴志恒和灵儿一直躲在田府,我们不可能去田府杀掉或者捉拿他们,但田府的外边还有一个大鱼——罗君安,如果能捉住或者杀掉这条大鱼,我们至少完成了掌派师兄布置的一部分任务。何尽道说师弟说的言之有理,真是忘记了一件事情,你忘记了咱们要杀掉的是三个人,不是罗君安一个,如果我们两个离开京城,那么这里的柴志恒和灵儿会不会趁机逃到其他区地方,到时候我们找他们更是难上加难。卢俊亮惨笑一声,说二师兄,如果他们逃离田府那才是好的事情,到时候虽是难找,但毕竟可以找;他们躲在田府里,近在眼前却不能去捉他们,你以为他们会离开田府么,他们是一直要住在田府了。
在华山脚下,罗君安成功逃离崆峒派的追杀,在群山中的荒野上茫然四顾。周围长满了树木、杂草。茫茫天下,哪儿是他的落身之处。在华山上那些一个个见死不救、甚至做恶人帮手的门派一个个在他眼前浮过。那些门派和那些人不会去帮助他的,即使那些人愿意截留他,我也绝对不会去那些人,那些人当中有一些人虽然没有沾上我华山派的一点鲜血,但是却是幕后的凶手,怎么能忍那些凶手为自己的朋友呢。从此以后,罗君安穿上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开始在江湖各地流浪、乞讨为生。
卢俊亮和何尽道让一部分弟子留在京城,时刻注意柴志恒和灵儿的动静。他们带着几个武功较高强的弟子离开了京城,去寻找罗君安的下落。走出京城城门后,何尽道和卢俊亮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是向南、向北、向西还是向东。不要说罗君安在哪里,他们在哪个方向,他们都不知道。万里的中国,他们要一步步去寻找么。卢俊亮和何尽道选择了向南的道路。
罗君安衣着破烂的走到了开封。罗君安靠着别人的白眼和冷嘲热讽,还有少数善良的人救助才活了下来。来到汴河旁边的时候,罗君安看着自己肮脏的脸,看着自己落魄的样子,想起了曾经在华山也曾衣着华丽,也曾受江湖人尊敬,没有想到现在沦落到靠装乞丐来乞讨生活。想着想着,何尽道想到了昔日华山派的繁华和在武林中的崇高威望,现在却在一天间覆灭,心中的泪水“哗哗”的纵横而下。现在是夜深人静的时候的,在这里,他只是一个乞丐,罗君安不用在乎自己的形象,任凭泪水纵横。今天一天,罗君安都没有乞讨到食物。罗君安的肚子饿的“咕咕”叫。远处灯火辉煌,罗君安多少次在脑海中想着要去一些为富不仁和贪官污吏家偷些许银子,但罗君安始终不忍心,认为他这样岂不是与那些人一样了。罗君安用手狠狠地向地上砸去,地上砸出了一个坑,罗君安想着自己一身武功,可以去靠卖艺为生啊。等明天天明,他就去人多的地方,给别人做沙袋,让那些心中有愤怒、委屈或者其他的人一个发泄,自己的这身功夫,应付一般人的拳脚绰绰有余。夜深了,罗君安的疲惫终于击退了饥饿,做在汴河边的草地上睡着了。
天明的时候,罗君安来到了人群密集的地方,向路过的人说,自己身上的银子被小偷偷光了,出于无奈,现在愿意做人肉沙包,给各位心中有郁闷、委屈、苦恼或者向打人的人一个发泄机会,价格公道,一拳只要一文钱。一个满脸横肉的屠夫走到他的面前,给了他十两银子,说我把你包了。人群中的人都认识这个屠夫,平日靠着自己的蛮力和凶狠,总是喜欢欺负他们当中弱小的人。前天,他看上一个穷苦人家美丽的姑娘,要那她为小妾。那个姑娘虽然不从,但屠夫伸出他沙包大的拳头,一拳击碎了他们家的桌子。姑娘和她的家人看到这情景,想起了以前她那的一个个小妾,只好应允。这方法屡试不爽,屠夫以为自己又要吃嫩草了,心中很高兴,只等过两天就了娶他的小妾,没有做任何防范。姑娘不愿意掉进火坑,他的家人也不想让他们唯一的孩子终身受烈火煎熬,在晚上的时候,将值钱的东西收拾逃到其他地方了。屠夫到了那小妾那天,以为自己唾手可得美人儿,做高头大马,让人抬着花轿,吹着喇叭去娶新娘,到姑娘家的时候,却空无一人。一天的时间,屠夫成为了整个开封的笑话。人群看着屠夫紧紧握着的拳头,一个个心疼这个有了上年纪的小老头。屠夫的拳头如狂风暴雨落下,人群一个个闭上眼睛,不敢看残忍的现实。久久没有听到罗君安苟延残喘的声音,他们以为罗君安死了,一个个睁开眼睛,用怜惜的目光看躺在地上的罗君安。地上仰面朝天的躺着一个人,穿着粗气。屠夫拳头打的越猛,自己身上越痛。十几拳头下去,屠夫躺在地上。
第一百二十六章 武林各派汇聚洛阳
送信的人在任雪萍的屡次嘱咐下,为了江湖的正义和安危,他们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将信件送到各派掌门人手中,不得耽误。他们一个个日夜兼程,除了吃喝拉撒和短暂的睡眠后,一路上或者起码,或者翻山越岭,或者勇闯险滩,都毫无畏惧地向前冲。有些路途遥远的送信人。最远的一个弟子即翻山越岭,又跋山涉水,一路艰辛地走到了日月门的门前。他的衣服已经破烂,他的双眼已经深陷,他的肤色已经暗黑,刚到日月门门口的时候,日月门弟子被突然冒出的怪物给吓到了。这是什么猛兽,头发散乱像猩猩,眼睛黑黑像熊猫,还会直立行走。他一步步逼近,日月门弟子一个个拿着兵器,胆怯地向后退,并大声地说你别过来。他听了很是糊涂,他是来送信的,他不走近他们,怎么讲信送到日月门掌门手中,说我一定要过去。他说什么,他一定要过来,他还会说话,他还会说话!这是什么怪物。他还会说话,一个人语气缓缓地说,因为他是个人啊!他是个人,他是个人,他们一起欢呼的跳跃。高兴后,他们走到他的身边,说你这个臭乞丐,你不知道这是大名鼎鼎的日月门么,你还不赶快滚开,脏兮兮的身子玷污了日月门。他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狼狈的样子,说他是奉洛神派掌门人任雪萍的命令,前来给日月门掌门王华生送一封十万火急的信件。洛神派是当今武林一大门派,洛神派都是女子,怎么会有男子来送信,他们感到十分疑惑。为了表明自己确实来送信的,他讲一封黑漆漆已经磨破的信封递给了其中一位日月门弟子,上边模糊地写着洛神派任雪萍。其中一个弟子使眼色,结果信件的弟子说师兄,你稍等,我去讲信件送给我们掌门。任雪萍这三个字有着千金的分量,假如这封信是真的,他们将他赶走了,耽误了掌门的大事,到时候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王华生正在日月潭边闭幕经验,清澈的电池,时而展翅高翔,时而低垂敛翼。周围树木郁郁葱葱,鲜花盛开,环境优美。王华生起来,拿过信件仔细地读着。当他读到薛莹莹和华山派周庆海勾结,危害武林江湖的时候,心中十分愤怒,双掌狠狠地拍在旁边的一个大石头上,大石头瞬间粉碎,在空中飞了或长或短的距离,四散落地。薛莹莹这个心狠手辣的小女魔头危害江湖,他倒不是很生气。一个出自名门正派华山派的弟子,竟然与薛莹莹勾结在一起,这是实在令人太震惊了,令华山派和整个正派武林羞耻的无地自容。为了江湖的正义,为了江湖的和平,他作为新晋的日月门掌门,去洛阳与天下武林各派掌门汇合,共同围剿这两个罪恶滔天的江湖败类,是他日月门和他自己无上的荣光。
最远的昆仑派收到了任雪萍的亲笔信,昆仑派掌门人冯少龙与其他的门派掌门一样义愤填膺,立刻命令几个弟子收拾兵器和简单的生活用品,立刻奔赴洛阳城。其他的门派现在已经在去洛阳城的路上,他们当中有的在路上遇到,一起奔赴洛阳城。任雪萍在洛阳城早早的摆好宴席,等着各门派掌门人的到来。梅花派掌门人薛云雪,猛虎门掌门田冠雄,崆峒派掌门郑玉石,武当派掌门刘志杰,少林派掌门释俊亮,峨眉派掌门人夏雨雪,泰山派掌门人王建宇,丐帮掌门人肖宇阳,**派掌门人徐向东,形意派掌门人卢良友,日月门掌门人王华生,昆仑派掌门人冯少龙,先后到了洛神派。任雪萍在宴席上举杯将周庆海和薛莹莹的事情再次向在座各武林门派掌门人叙述,说周庆海和薛莹莹武功高强,在加上背后天狼门强大的实力,我们武林正派必须统一思想,共同浇灭这些江湖的败类和门派。为了集中我们武林正派的力量,我提议由释师兄统一指挥各门派,这样我们一定能马到成功,造福天下武林。释俊亮没有推辞,答应了下边各派掌门人的请求。
第二天,释俊亮执行了自己领导者的身份,说周庆海是华山的一个年轻弟子,为了让华山派避嫌,我们就按任掌门说的那样,暂时不通知华山派。周庆海这个人据任掌门和项舵主描述,武功十分高强,但是最近一直没有动静,所以我们首先应该查清楚周庆海和薛莺莺在哪儿,这个任务就由弟子众多的丐帮负责去查询。肖宇阳说好。释俊亮接着说,现在周庆海、薛莺莺和薛建立三人联合起来,力量非常强大,我们每个门派应该牢牢捆在一起,一起进退,绝对不能分散开来人,让他们一个个将我们击破。在查清楚周庆海和薛莺莺的消息后,如果他们没有与薛建立在一起,没有在天狼门,我们首先是联合起来捉住他们,如果情况紧急,为了天下武林苍生,我们可以直接杀掉他们。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佛祖是不允许我们杀害生命的,但是这个魔头的存在却让更多的生命死亡,佛祖如果要怪就怪我吧。释俊亮双手合十说。其余的掌门人纷纷附和,说对坏人的纵容就是对他人生命的迫害,释师兄、释师伯、释师叔说的非常好。宴席散后,肖宇阳让项江河来到他的房间,说你派洛阳的所有丐帮弟子,前去洛阳城周围打探周庆海和薛莺莺的消息,一有消息,立刻来报,不得耽误武林大事。项江河说是,立刻去洛阳城丐帮分舵,连夜召集所有丐帮弟子,将丐帮掌门肖宇阳交代的事情吩咐给各个弟子,让他们带着干粮,不分黑夜白天不停地打探和搜寻周庆海和薛莺莺的下落,没有消息不准回来。丐帮的弟子带上干粮和水分成几个小组,在洛阳城和洛阳城周边的地区进行地毯式搜查。
第一百二十七章 黄河遇险
何尽道和卢俊亮在茫茫的华夏大地寻找着罗君安的下落。在像无头苍蝇一样寻找五天后,何尽道和卢俊亮来到了气势磅礴的中华母亲河。眼前正是夏季,刚刚下过几场大雨。黄河的水从上流奔流而下。一个个浪涛汹涌澎湃,犹如一个个猛兽从山上直冲山脚,面孔狰狞。何尽道对卢俊亮说,按照你的意见,我们从京城开始了对罗君安的搜寻,现在我们寻找了许多地方,仍然没罗君安的下落,眼下我们该如何去办。何尽道的话说的声音温柔,却透着一股严厉的责备。卢俊亮不敢看何尽道的眼睛,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波涛翻滚的河水。卢俊亮小声地说,二师兄,在出京城的时候,我已经想到这个结果了,可是在京城我们能去抓柴志恒和灵儿么,既然在那儿一个人都不能抓到,我们不如去外边寻找罗君安,我们在继续寻找吧,如果江湖中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发生,或者掌派师兄交待我们去完成其他任务,我们暂时放弃寻找罗君安,这样,我们不会白白浪费我们的时间。何尽道说师弟的心对崆峒派一片赤诚,即使我们没有找到罗君安,我也一定会在掌派师兄面前为师弟说情,让师弟尽量减少甚至避免掌派师兄对你的惩罚。卢俊亮灰心丧气的眼睛中闪过一丝不屑。卢俊亮字啊心里自言自语,说二师兄收起你虚伪的嘴脸,你会为我说情,你不变本加厉在背后捅我刀子,我就非常感谢了。卢俊亮没有说话,何尽道也不再说话,两个人默默地在黄河边站了一会儿。河的对面是繁华的开封城,卢俊亮对何尽道说,二师兄,我们现在到了开封城了,开封城是一个古都,人口众多,经济繁华,我们不如去开封城里搜寻下罗君安的下落,如果能觅得罗君安的一丝线索,那当然是天大的好事儿,如果不能寻找到罗君安的下落,我们在奔波了这许多天后,在开封城好好游览,恢复精神和体力。何尽道说好,两个人对身后的崆峒派弟子说,准备船只,我们渡船去开封城。中国这么大,罗君安在开封城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包括卢俊亮在内的所有崆峒派人,谁都不相信在开封城能够找到罗君安,卢俊亮说的在开封城好好游览一番到是去开封城的最终目的。对于那些崆峒派弟子,他们才不是多在乎能不能找到罗君安,甚至有些人根本不愿意寻找到罗君安,因为一旦遇到罗君安,冲到最前线的一定是他们这些武功低微的弟子,他们当中必然会死一部分人,到时候自己的小命难保。奔波了许多天,身心俱疲,现在可以在开封城好好吃喝,甚至可以出去找个妓女,好好乐乐。这些崆峒派弟子一个个非常兴奋,大声嚷嚷着船家,我们要渡河。河的对面有几个船家,t他们早早的看到何尽道、卢俊亮和崆峒派弟子站在黄河的对岸,心想发财的机会到了,一个个准备好船只和船桨,准备载他们过河。他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向黄河对岸划去。黄河波涛汹涌,船家们的小船在小河中时隐时现。船夫们一个个在心中想着,小船都划了一会儿了,怎么没有听见他们说要渡河的喊声,莫不成是他们在这儿游览黄河,空欢喜一场。船夫们心情低落,但已经快到黄河中央了,拐回去他们心有不甘,一个个慢慢地向黄河对岸继续划去。在划到黄河中央的时候,船夫们听到渡河的喊声,一个个又充满了精神和体力向对岸划去。在到岸边的时候,何尽道和卢俊亮相视一笑,让崆峒派的弟子们先过河。他们早听说过黄河的凶险。他们要最后渡河,看看先渡河的弟子们有没有什么风险,如果一切安全,他们再渡河。崆峒派的这些弟子听到何尽道和卢俊亮这么说,都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一个个相互看着彼此,小声地讨论,最终说一定是他们听错了。他们在确定好是师父渡河的时候,说师父请上船。何尽道和卢俊亮听到这些弟子说的这些话,以为这些弟子如他们一样,是怕在黄河中翻船,心中的愤怒如火焰一样喷射而出。他们两个训斥说,让你们上船你们现在就上船。这些崆峒派弟子现在都听清楚了,何尽道和卢俊亮竟然让他们先渡河,这可是他们进入崆峒派的第一次。何尽道和卢俊亮如此愤怒,无论他们心里如何疑惑,他们都不敢在询问,不敢在停留,一个个上了船家的小船。小船如树叶一样在黄河里飘来飘去,船上的人也不住地摇晃,却一个个没有掉到河中,安全的到了黄河的对岸。第二批人同样安全地到达了黄河的对岸,何尽道和卢俊亮的心放下来,两个人慢慢地走到两条小船前。小船到了河中间的时候,突然挂起狂风,狂风吹起河边的黄河的黄河和落叶,遮盖住了他们的眼睛。小船在狂风的吹拂下,好像在黄河上边飘,迅速地向河下游飘去。这样的狂风,包括在岸边的船夫,见过这种狂风的人没有几个人,其他的见过这种狂风的人都葬身黄河了。两个船夫都十分害怕,即使有一个船夫见过这种场景,那也是靠运气才侥幸活下来的,现在他们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了。何尽道和卢俊亮两个人看着到处都是的黄色,瞳孔占满了他们两个的眼眶。何尽道和卢俊亮的轻功不足以让他们从黄河中逃生,两个人双手仅仅抓住船帮,与船夫一样寄希望能够死里逃生。岸边的崆峒派弟子想要看清楚黄河中何尽道和卢俊亮的情况,却在黄沙的遮挡下,什么都看不到,一个个站在岸边只能干着急。一个大浪打过来,两个小船从空中飞舞了一段距离,又落在了水面上。四个人都长长送一口气,如果小船翻船,他们必死无疑。就这样,小船在黄河中被各种浪涛击打,最后毫无意外地翻船了。
第一百二十八章
释俊亮、刘志杰和其他门派的掌门人都站在洛神派的院子中,都焦急地等待着丐帮弟子的消息。现在是第五天了,每天接到的都是没有周庆海和薛莺莺的任何消息。周庆海会不会是鱼入大海了,那样他们这一帮江湖正义人士聚在洛阳城只是白白浪费时间、精力和钱财,更为可怕的是在汪洋大海中,他们不可能一起漫无目的的去寻找周庆海和薛莺莺,如果像一张大网一样散开去寻找周庆海和薛莺莺,以周庆海和薛莺莺的武功,一定会将他们当中许多人一个个击破。江湖人士对于死亡并无畏惧,但是死的毫无价值是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他们当中的一些人在面对死亡时给自己活着找一个正义不被他人嘲笑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们一个个好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原地不停转圈,一会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个丐帮弟子神情严肃,迅速地向肖宇阳跑回来。十几个丐帮弟子已经这样来回跑了许多次了,都是报告帮主,没有周庆海和薛莺莺的消息。眼角的余光看到丐帮弟子迅速来报告,肖宇阳已经懒得转过身,仍然侧着身子,看着天空中的太阳。释俊亮和其他各派的掌门人,好像都真真切切地听到了肖宇阳想到的那句话,一个个不是摆弄衣服,就是与其他掌门闲聊。丐帮弟子跪在肖宇阳面前,肖宇阳仍然不去看他。丐帮弟子拱手说,帮主,我们探知了周庆海和薛莺莺的下落。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又好像感觉这个丐帮弟子说的话与前边许多次说的不一样,一个个奇怪地看着丐帮弟子。丐帮弟子想想自己说的话,觉得自己没有说错啊,怎么他们都用这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他再次忐忑地说,帮助,我们探知到周庆海和薛莺莺的下落。在场的江湖人士这次听的清楚了,他们找到周庆海和薛莺莺了,肖宇阳说这次你们做的漂亮,等杀掉周庆海和薛莺莺,回到帮中后,我会好好犒赏你们,你现在去通知丐帮各弟子,准备好东西,随身等待命令。在肖宇阳说这些话的时候,其他各派的掌门人也都吩咐各自门派的弟子回去准备,等待出发的命令。这个时候,释俊亮站了出来,说各派掌门人,老衲有一建议,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释俊亮在江湖中有着崇高的地位,他的话别人怎么敢不听,纷纷说,释师伯、释师叔,有什么吩咐尽管说,他们一定遵从。释俊亮说,我们都知道了周庆海和薛莺莺的武功十分高强,我们各派的弟子根本不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去追杀他们只不过是白白丢掉性命,这次追杀周庆海和薛莺莺,就由我们各派掌门人和门派中的高手去吧,不要让弟子们去了。在场的各派掌门人说释师伯、释师叔真是佛门高僧,他们一定遵从。
商议过后,任雪萍吩咐厨子立刻做饭。饭做好后,任雪萍说声请后,各派掌门人少了平时的繁文缛节,不拘小节的迅速吃完饭,然后启程去寻找周庆海和薛莺莺。
薛莺莺站在清澈的溪水前梳着自己的辫子。薛莺莺手中举起的梳子突然掉下,一只手扶着河边的石头,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胸口。从小到大,薛莺莺的胸口从来没有出现过绞痛,怎么今天无缘无故自己的胸口会痛,薛莺莺百思不得其解。过了一会儿,薛莺莺胸口的绞痛停止了,但薛莺莺仍然觉得自己的胸口好像有一个石头压着,感觉不舒服。薛莺莺拿起梳子,提着装满鲜果的篮子回到屋子前。屋子前,周庆海和小草正在劈柴。三个人在山中生活的逍遥自在,周庆海忘记了自己下华山的崇高使命,与薛莺莺和小草在这山中过起了田园般的生活。薛莺莺有时候在山中采摘新鲜的果实,周庆海有时候在山中打猎,小草有时候从山坡上挖土豆。薛莺莺看到周庆海满身大汗,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一部分。薛莺莺从手中的篮子上拿出一个果子递给周庆海,周庆海抬起头,说现在正忙,待会儿再吃。小草猛然伸出手,从薛莺莺的手中抢过果子,没有等薛莺莺开口,大口地在果子上咬上一口,然后张嘴露牙齿哈哈大笑。薛莺莺假装生气说,又不是给你的,你手怎么那么快。小草朝着薛莺莺挤眉弄眼,然后又指着周庆海说,你的海哥哥又不吃,所以只好我吃了。周庆海说,小草说的对,我现在没有办法吃,让小草吃吧。薛莺莺提起篮子,生气地走了。走到门口的时候,用小脚狠狠地在门槛上跺脚,周庆海听到跺脚声,奇怪地回头看薛莺莺。薛莺莺看到周庆海疑惑的目光,心中更加生气了,愤怒地走到屋子中。从篮子里拿出野菜,用菜刀狠狠地切菜。你这个傻瓜,连一个孩子都不如,你不是不吃么,好,等你劈柴后,你吃都不让你吃。“砰、砰”地切菜声与劈柴声在山谷回想。小草抬起头,眼角好像看到一个人影在山中的树林中闪现又迅速地消失。小草对周庆海说,他在西边好像看见一个人,周庆海转过身,看了一会儿,没有看到任何人,说你是不是看错了。小草摸着头说,我的眼睛很好,平时没有看错过什么,刚才看见一个人的身体从树林中走出,又迅速地躲到草丛里。周庆海说,你是不是看到野兽了,平时我们总是打野兽,野兽现在看到我们都害怕了。小草又摸了摸头,说可能是我看错了吧。柴火劈好后,小草抱着柴火走到屋里,开始烧火做饭。
释俊亮带着各派掌门人在丐帮弟子带领下,找到了周庆海和薛莺莺藏身的地方。他们一步步地走进周庆海和薛莺莺居住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向他们靠近。王华生和小草眼睛相遇的一刹那,王华生立刻将身子躲到草丛中。王华生对释俊亮说,我刚才是不是暴漏身份了。释俊亮说,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他们也可能是认为他们眼花了,我们在草丛中观察一会儿,看他们是逃跑还是仍旧在劈柴,然后在做决定是立刻追杀周庆海和薛莺莺,还是将他们包围后再追杀。过了一会儿,他们看到周庆海和小草仍旧在劈柴,仍然按照原先的计划将周庆海和薛莺莺围在房子的中间。
小草想着刚才明明看到是一个人,不是野兽。小草将心中的疑惑告诉了薛莺莺。薛莺莺久经江湖,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