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渣夫!嫁首长!八零辣媳轰动大院》 第二章 白眼狼女儿 顾春梅脚步一顿,看着眼前年轻靓丽、全身都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儿,脸色逐渐阴沉下去。 前世她把女儿养残了,这白眼狼跟爷爷奶奶一条心。 却把她当成血包可劲吸血。 兴艳今年18岁,考了两次大学也没考上。 虽然学校不收学费,但吃喝用度和买书买本都要花钱。 算上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逼得顾春梅恨不得去卖血供女儿念书。 后期柳兴艳又考了两次,还是没考上。 麻袋片上绣花花,她就不是那块料。 晚年时期顾春梅重病在床,兴艳嫌她脏,看都不看她一眼。 重活一世,她决定不要这个女儿了。 “妈,给我钱买材料!”柳兴艳伸手要钱,要的理直气壮。 顾春梅笑了,“要多少?” “5块钱就行。”柳兴艳撇撇嘴。 “找你爸要去吧!”顾春梅拨开她,径直往前走。 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脸白得像纸一样,兴艳也没关心她半句。 反倒是要钱要得理所当然。 柳兴艳见妈是这种态度,微微一愣。 妈今天咋的了,怎么一看到她就吊着一张脸? “妈,你这话是啥意思,我都十多年没见到我爸了,他怎么可能给我钱花?”兴艳拽住老娘,扯着嗓子喊道。 顾春梅一把拍开她的手,拧紧眉头,“你爸现在可是副团长,一个月的津贴都够咱家吃好几年的了,难道还供不起一个学生?他只管生,不管养,那咋能行?” 兴艳听后,满头雾水,“妈,你今天咋的了?” 总感觉哪里不对。 顾春梅冷笑,“你不是喜欢孝顺你爷你奶吗,找他们要钱去呗!” “妈,我爷我奶都那么大岁数了,手里怎么可能有钱?”兴艳涨红了脸。 “没钱就管我要,我该你的?考了两次都考不上,趁早退学种地去吧,供你念书,我都不如养两头猪,年底还能杀肉吃呢。” 顾春梅直接开怼,什么母女情分,不存在的。 尤其是想到前世的种种,她心里只有无尽的愤懑和怒火。 上辈子兴艳嫁到外村去了,逢年过节回来,从来都是两手空空。 吃饱喝足后,临走还得拿点什么。 鸡蛋、鸭蛋和粮食,顾春梅自己都舍不得吃,全被这白眼狼搜刮走了。 柳兴艳怒目圆瞪,“妈,你咋这么说话啊,等我考上大学、将来有出息了,你不也跟着沾光吗,眼下我是考不上,但你不能否定我所有的努力啊!” “呵呵!”顾春梅勾起唇角,“这话说的,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顶个屁蹦的脑袋,你努力一辈子也不可能考上!” “妈......”兴艳不可思议。 “柳兴艳,你且听好,从今个儿开始,我不供你念书了,你也别想从我手里再要到一分钱。还有,以后衣服自己洗,饭自己做,家务活也跟着干,我不是你家丫鬟,别啥事都指望我!” 顾春梅表情严厉,语气很硬,不像是开玩笑。 柳兴艳快要抓狂了,使劲跺脚,“妈,你到底抽什么风啊,我平时要看书背题,还要去学校上课,哪有时间做家务啊?” 别的家长都盼着自家孩子有出息。 妈可倒好,莫名其妙就跟她翻脸了。 顾春梅冷冷扫了她一眼,“没时间就退学,破铁皮做镜片,你是那块料吗?谁对你好你就找谁去,别碍我的眼!” 柳兴艳紧紧咬着嘴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死女人,你给我等着。 等我以后找到好工作,这个破家她再也不回来了。 “爷爷,奶奶!”兴艳哭哭咧咧地跑进屋子告状去了。 没找到二老,她抓住柳兴发问,“大哥,爷奶呢?” “被妈关到仓房去了。” “什么?妈也太过分了,不行,我要给爸写信,咱妈疯了!” 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柳兴发看了妹妹一眼,“妈没做错什么,要不是爷奶常年欺负她,折磨她,妈也不会这么做!” “大哥,你脑袋被门夹了吧,妈是咱们柳家的儿媳妇,伺候公婆,照顾孩子,下地干活,那不是她应该的吗,怎么就欺负她了?”兴艳近乎咆哮。 柳兴发向来嘴笨,挠挠脸,憋了半天也说不出话。 顾春梅正好进屋,听到这番逆天的言论,冷声质问兴艳,“那你爸还是一家之主呢,这些年他为家里做过什么?” “我爸是军人,有正事要做,他将来是要当师长、当军长的,哪能被家里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绊住脚?”兴艳翻了个大白眼。 顾春梅一听,扬手就扇了她一耳光,“你爸天天搂着你二婶钻被窝,帮她养崽子,这就叫正事儿?部队有你爹这样的军人,真给军区丢脸。” 前世渣夫顾及颜面,以她没伺候好公婆为由,让顾春梅主动提出离婚。 一分钱赔偿都没有。 离婚后她还要继续赡养二老,照顾孩子。 哪怕得了癌症,还要下地干活。 家里除了兴发和兴国外,没人念她的好。 兴艳捂着脸,尖叫起来,“妈,你、你竟然打我,我没有你这个妈,呜呜呜!” “没有正好,省心了。”顾春梅一脸轻松。 兴艳红着脸冲出门去,来到仓房前找爷奶诉委屈。 院门外,大队长吴老蔫捏着烟袋锅敲敲门,“一鸣媳妇,家里出啥事了,是不是吵架了?” 他是鲶鱼沟的村长,也是生产队队长。 这些年他对老柳家颇为照顾。 不止是因为柳家出了个军人,而是一鸣媳妇太过软弱。 干活被村民欺负,回家还要看公婆的脸色。 明明是军嫂,可以去部队享清福。 可柳一鸣偏偏把弟媳妇一家带到军区去了。 一走就是十几年,对家中妻儿老小不闻不问。 顾春梅推开院门走出来,“吴叔,您来了,快屋里坐!” “不了不了。”吴老蔫抻着脖子往院里看,“家里没出啥事吧?” 顾春梅抿嘴笑笑,“没事,几只老鼠把酱油坛子打翻了。” 她对老吴头印象很好。 前世要不是吴叔帮她,她早都被公公婆婆磋磨死了。 吴老蔫‘哦’了一声,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没事就好,地里还有活,我先忙去了。” “吴叔,您等一下,我正好有个事想跟您说。” (/bi/285394/36639178.) 。 第二章 白眼狼女儿 顾春梅脚步一顿,看着眼前年轻靓丽、全身都散发着青春气息的女儿,脸色逐渐阴沉下去。 前世她把女儿养残了,这白眼狼跟爷爷奶奶一条心。 却把她当成血包可劲吸血。 兴艳今年18岁,考了两次大学也没考上。 虽然学校不收学费,但吃喝用度和买书买本都要花钱。 算上各种杂七杂八的费用,逼得顾春梅恨不得去卖血供女儿念书。 后期柳兴艳又考了两次,还是没考上。 麻袋片上绣花花,她就不是那块料。 晚年时期顾春梅重病在床,兴艳嫌她脏,看都不看她一眼。 重活一世,她决定不要这个女儿了。 “妈,给我钱买材料!”柳兴艳伸手要钱,要的理直气壮。 顾春梅笑了,“要多少?” “5块钱就行。”柳兴艳撇撇嘴。 “找你爸要去吧!”顾春梅拨开她,径直往前走。 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脸白得像纸一样,兴艳也没关心她半句。 反倒是要钱要得理所当然。 柳兴艳见妈是这种态度,微微一愣。 妈今天咋的了,怎么一看到她就吊着一张脸? “妈,你这话是啥意思,我都十多年没见到我爸了,他怎么可能给我钱花?”兴艳拽住老娘,扯着嗓子喊道。 顾春梅一把拍开她的手,拧紧眉头,“你爸现在可是副团长,一个月的津贴都够咱家吃好几年的了,难道还供不起一个学生?他只管生,不管养,那咋能行?” 兴艳听后,满头雾水,“妈,你今天咋的了?” 总感觉哪里不对。 顾春梅冷笑,“你不是喜欢孝顺你爷你奶吗,找他们要钱去呗!” “妈,我爷我奶都那么大岁数了,手里怎么可能有钱?”兴艳涨红了脸。 “没钱就管我要,我该你的?考了两次都考不上,趁早退学种地去吧,供你念书,我都不如养两头猪,年底还能杀肉吃呢。” 顾春梅直接开怼,什么母女情分,不存在的。 尤其是想到前世的种种,她心里只有无尽的愤懑和怒火。 上辈子兴艳嫁到外村去了,逢年过节回来,从来都是两手空空。 吃饱喝足后,临走还得拿点什么。 鸡蛋、鸭蛋和粮食,顾春梅自己都舍不得吃,全被这白眼狼搜刮走了。 柳兴艳怒目圆瞪,“妈,你咋这么说话啊,等我考上大学、将来有出息了,你不也跟着沾光吗,眼下我是考不上,但你不能否定我所有的努力啊!” “呵呵!”顾春梅勾起唇角,“这话说的,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顶个屁蹦的脑袋,你努力一辈子也不可能考上!” “妈......”兴艳不可思议。 “柳兴艳,你且听好,从今个儿开始,我不供你念书了,你也别想从我手里再要到一分钱。还有,以后衣服自己洗,饭自己做,家务活也跟着干,我不是你家丫鬟,别啥事都指望我!” 顾春梅表情严厉,语气很硬,不像是开玩笑。 柳兴艳快要抓狂了,使劲跺脚,“妈,你到底抽什么风啊,我平时要看书背题,还要去学校上课,哪有时间做家务啊?” 别的家长都盼着自家孩子有出息。 妈可倒好,莫名其妙就跟她翻脸了。 顾春梅冷冷扫了她一眼,“没时间就退学,破铁皮做镜片,你是那块料吗?谁对你好你就找谁去,别碍我的眼!” 柳兴艳紧紧咬着嘴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死女人,你给我等着。 等我以后找到好工作,这个破家她再也不回来了。 “爷爷,奶奶!”兴艳哭哭咧咧地跑进屋子告状去了。 没找到二老,她抓住柳兴发问,“大哥,爷奶呢?” “被妈关到仓房去了。” “什么?妈也太过分了,不行,我要给爸写信,咱妈疯了!” 真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柳兴发看了妹妹一眼,“妈没做错什么,要不是爷奶常年欺负她,折磨她,妈也不会这么做!” “大哥,你脑袋被门夹了吧,妈是咱们柳家的儿媳妇,伺候公婆,照顾孩子,下地干活,那不是她应该的吗,怎么就欺负她了?”兴艳近乎咆哮。 柳兴发向来嘴笨,挠挠脸,憋了半天也说不出话。 顾春梅正好进屋,听到这番逆天的言论,冷声质问兴艳,“那你爸还是一家之主呢,这些年他为家里做过什么?” “我爸是军人,有正事要做,他将来是要当师长、当军长的,哪能被家里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绊住脚?”兴艳翻了个大白眼。 顾春梅一听,扬手就扇了她一耳光,“你爸天天搂着你二婶钻被窝,帮她养崽子,这就叫正事儿?部队有你爹这样的军人,真给军区丢脸。” 前世渣夫顾及颜面,以她没伺候好公婆为由,让顾春梅主动提出离婚。 一分钱赔偿都没有。 离婚后她还要继续赡养二老,照顾孩子。 哪怕得了癌症,还要下地干活。 家里除了兴发和兴国外,没人念她的好。 兴艳捂着脸,尖叫起来,“妈,你、你竟然打我,我没有你这个妈,呜呜呜!” “没有正好,省心了。”顾春梅一脸轻松。 兴艳红着脸冲出门去,来到仓房前找爷奶诉委屈。 院门外,大队长吴老蔫捏着烟袋锅敲敲门,“一鸣媳妇,家里出啥事了,是不是吵架了?” 他是鲶鱼沟的村长,也是生产队队长。 这些年他对老柳家颇为照顾。 不止是因为柳家出了个军人,而是一鸣媳妇太过软弱。 干活被村民欺负,回家还要看公婆的脸色。 明明是军嫂,可以去部队享清福。 可柳一鸣偏偏把弟媳妇一家带到军区去了。 一走就是十几年,对家中妻儿老小不闻不问。 顾春梅推开院门走出来,“吴叔,您来了,快屋里坐!” “不了不了。”吴老蔫抻着脖子往院里看,“家里没出啥事吧?” 顾春梅抿嘴笑笑,“没事,几只老鼠把酱油坛子打翻了。” 她对老吴头印象很好。 前世要不是吴叔帮她,她早都被公公婆婆磋磨死了。 吴老蔫‘哦’了一声,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没事就好,地里还有活,我先忙去了。” “吴叔,您等一下,我正好有个事想跟您说。” (/bi/285394/36639178.) 。 第一章 她不忍了 “这都几点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做饭,你比大队那猪都懒!” “奶,我妈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就让她多睡会儿吧。” “睡?等她死了,有的是时间让她睡,赶紧滚起来做饭!” 顾春梅是被一阵叫骂声吵醒的。 此时她坐在西屋冰冷的炕上,眼睛紧紧盯着墙上的挂历。 1979年6月3日。 她重生了,今年刚好38岁。 上辈子她伺候公婆,照顾三个孩子,呕心沥血一辈子也没落一句好。 晚年的顾春梅患了肺癌,无钱医治,最后惨死在家中。 她那丈夫倒是过得滋润。 带着弟媳妇一家去随军,住家属楼,吃香喝辣,穿体面的衣服。 把爹娘和孩子丢在乡下让她养。 顾春梅一边要干活挣工分,一边还要给患脑血栓的公公买药看病,小女儿又要读书考学。 生活的苦闷和挫折压得她喘不过气。 上个月她就觉得头重脚轻,干活乏力。 熬到昨夜,突发暴病,一命呜呼了。 好在老天给她一次重活的机会。 这一世,她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讨回来。 顺便让渣夫和极品婆婆付出代价。 “呯!” 顾春梅刚把鞋穿上,柳老太太就一脚踹开房门,骂骂咧咧地闯进来。 脸上的横肉乱颤,一双三角眼似要冒出火来,“谁家儿媳妇像你似的,一觉睡到日晒三竿,饭也不做,工也不上,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奶......”柳兴发跟着跑进来,拽着老太太的袖子,生怕奶奶刁难他妈。 顾春梅一看到大儿子那张年轻的脸庞,心里就纠痛的厉害。 在家里这孩子最孝顺,也对她最好。 因为爹不疼、奶不爱,加上性格内向,不善言辞,没有工作,他打了一辈子光棍。 “兴发,到妈身后来。”顾春梅站起身,朝儿子招招手。 “妈,你好点了吗?”柳兴发走上前,一脸急切。 顾春梅抿嘴笑笑,“妈没事。” 为了照看她,兴发都没去上工。 柳老太太见儿媳妇对她爱答不理,感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当即火了。 “老大媳妇,我让你去做饭,你听不懂人话吗?” 顾春梅眉头一皱,“长了张破嘴是怕过期吗,这么急着用?挺大岁数有手有脚,少吃一顿是能把自己饿死,还是老到连饭都不会做了?啥都指望我,我是你家下人,还是你家老妈子?我该你的欠你的?” 柳老太太明显一愣,讷讷地看着顾春梅,瞪圆了眼珠子。 这个窝囊废竟然敢顶嘴。 回过神来,柳老太太恼羞成怒,伸手就挠了上来,“小浪蹄子,你偷懒还有理了,我今天就替一鸣收拾收拾你!” “啪!” 不等老太婆冲过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在她脸上。 如此骇然的一幕惊得柳兴发怔在原地。 妈打奶奶了。 顾春梅眯起眸子,“洗脸盆子扎猛子,不知深浅的东西,你儿子天天搂着老二媳妇钻被窝,吃香的,喝辣的,你装眼瞎看不见,还把我当成软柿子搓扁揉圆了可劲欺负,你算是哪根葱?” “一鸣一走就是十几年,信也不写,钱也不寄,月底你还把大队分的粮食打包给他送去。” “这些年我省吃俭用、靠喝米汤活着,没有我跟兴发和兴国挣工分,你和爸早都饿死了,你有什么脸跟我叫唤?” 面对顾春梅咬牙切齿的狠厉劲,柳老太太涨红了老脸。 这死女人今天抽什么风? 往常她一个眼神,老大媳妇就得抖三抖。 恰在这时,东屋传来一阵呵斥声,“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老婆子,是不是春梅又惹你生气了,打她两巴掌就好了,惯得臭毛病!” 片刻后,柳老爷子拄着拐棍,慢腾腾地走进来。 见婆媳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柳老爷子黑着脸、指着顾春梅的鼻子尖骂道:“反天了你,都敢跟你婆婆翻蹄亮掌了,信不信老子把你轰出去?” “啪!” 顾春梅一耳光就拍在公公脸上,又狠狠踹了他一脚。 “哎哟!” “扑腾!” 柳老头一个不稳,踉踉跄跄地跌在地上,老脸比吞了苍蝇还难看。 “老大媳妇,你疯了吧!”柳老太太赶紧去搀扶老伴。 顾春梅抱着胳膊,“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柳一鸣抛妻弃子,领着二房一家作威作福,不顾我们的死活,我凭什么要伺候你们两个老不死的?” 每个月给公公抓药就得花十多块钱。 付不起医药费,她就上山自己挖药材。 被蚊虫叮咬,被熊瞎子撵,被狼追,甚至摔断腿,公公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过。 总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没义务赡养你们,能活就活,活不起就趁早死去,再敢跟我五马长枪、呜嗷喊叫的,我就把你们两个老东西沉井里去,你看我敢不敢!” 顾春梅面色冷清,周身气势凌人,全然不像之前那个任人欺凌的草包。 柳老太太心里怄着一股火,气得嘴唇都在颤抖,“你个小贱种,我要去军区找一鸣,让他跟你离婚!” “呵!”顾春梅嗤笑一声,抬起眼皮,“你儿子在部队享清福,我在家里遭洋罪,这破日子我早过够了。不是想离婚吗,行啊,他不休我,我还要休他呢。但是......” 顾春梅凑到老太太面前,一字一顿道:“我要让你儿子和郭彩霞付出惨重代价!” “你、你想干啥?”柳老太太一脸惊恐,“一鸣马上要升正团了,你如果敢去军区闹,我豁出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好过。” 顾春梅闻言,反手一巴掌掴在老太太脸上,“一张烂嘴属火炉子的,就是欠扇。兴发,把他们拖进仓房去,锁起来!” 她重生回来,有太多事情要做,没工夫跟两个老东西扯闲篇。 “妈,这、这不好吧!”柳兴发挠挠头发,一脸为难。 顾春梅横了他一眼,“让你关你就关,我说话不好使了?” 从前她只要犯一点错,公婆就把她锁在仓房里,不给饭吃。 柳兴发犹豫片刻,上前一手提起一个,直接丢进后院的仓房里了。 “顾春梅,你个骚狐狸,你不得好死,你缺大德了!” “顾春梅,你给我等着,等我儿子回来,我让他整死你,整死你!” 老太太放声谩骂。 顾春梅装听不见。 她拢了拢头发,想着做点饭吃。 明天,她就去城里找柳一鸣算账。 这口恶气她一刻也忍不了了。 谁料刚推门走出去,迎面却碰见了小女儿柳兴艳。 (/bi/285394/36639455.) 。 第一章 她不忍了 “这都几点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做饭,你比大队那猪都懒!” “奶,我妈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就让她多睡会儿吧。” “睡?等她死了,有的是时间让她睡,赶紧滚起来做饭!” 顾春梅是被一阵叫骂声吵醒的。 此时她坐在西屋冰冷的炕上,眼睛紧紧盯着墙上的挂历。 1979年6月3日。 她重生了,今年刚好38岁。 上辈子她伺候公婆,照顾三个孩子,呕心沥血一辈子也没落一句好。 晚年的顾春梅患了肺癌,无钱医治,最后惨死在家中。 她那丈夫倒是过得滋润。 带着弟媳妇一家去随军,住家属楼,吃香喝辣,穿体面的衣服。 把爹娘和孩子丢在乡下让她养。 顾春梅一边要干活挣工分,一边还要给患脑血栓的公公买药看病,小女儿又要读书考学。 生活的苦闷和挫折压得她喘不过气。 上个月她就觉得头重脚轻,干活乏力。 熬到昨夜,突发暴病,一命呜呼了。 好在老天给她一次重活的机会。 这一世,她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讨回来。 顺便让渣夫和极品婆婆付出代价。 “呯!” 顾春梅刚把鞋穿上,柳老太太就一脚踹开房门,骂骂咧咧地闯进来。 脸上的横肉乱颤,一双三角眼似要冒出火来,“谁家儿媳妇像你似的,一觉睡到日晒三竿,饭也不做,工也不上,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奶......”柳兴发跟着跑进来,拽着老太太的袖子,生怕奶奶刁难他妈。 顾春梅一看到大儿子那张年轻的脸庞,心里就纠痛的厉害。 在家里这孩子最孝顺,也对她最好。 因为爹不疼、奶不爱,加上性格内向,不善言辞,没有工作,他打了一辈子光棍。 “兴发,到妈身后来。”顾春梅站起身,朝儿子招招手。 “妈,你好点了吗?”柳兴发走上前,一脸急切。 顾春梅抿嘴笑笑,“妈没事。” 为了照看她,兴发都没去上工。 柳老太太见儿媳妇对她爱答不理,感觉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当即火了。 “老大媳妇,我让你去做饭,你听不懂人话吗?” 顾春梅眉头一皱,“长了张破嘴是怕过期吗,这么急着用?挺大岁数有手有脚,少吃一顿是能把自己饿死,还是老到连饭都不会做了?啥都指望我,我是你家下人,还是你家老妈子?我该你的欠你的?” 柳老太太明显一愣,讷讷地看着顾春梅,瞪圆了眼珠子。 这个窝囊废竟然敢顶嘴。 回过神来,柳老太太恼羞成怒,伸手就挠了上来,“小浪蹄子,你偷懒还有理了,我今天就替一鸣收拾收拾你!” “啪!” 不等老太婆冲过来,一记响亮的耳光就落在她脸上。 如此骇然的一幕惊得柳兴发怔在原地。 妈打奶奶了。 顾春梅眯起眸子,“洗脸盆子扎猛子,不知深浅的东西,你儿子天天搂着老二媳妇钻被窝,吃香的,喝辣的,你装眼瞎看不见,还把我当成软柿子搓扁揉圆了可劲欺负,你算是哪根葱?” “一鸣一走就是十几年,信也不写,钱也不寄,月底你还把大队分的粮食打包给他送去。” “这些年我省吃俭用、靠喝米汤活着,没有我跟兴发和兴国挣工分,你和爸早都饿死了,你有什么脸跟我叫唤?” 面对顾春梅咬牙切齿的狠厉劲,柳老太太涨红了老脸。 这死女人今天抽什么风? 往常她一个眼神,老大媳妇就得抖三抖。 恰在这时,东屋传来一阵呵斥声,“大清早的吵什么吵?老婆子,是不是春梅又惹你生气了,打她两巴掌就好了,惯得臭毛病!” 片刻后,柳老爷子拄着拐棍,慢腾腾地走进来。 见婆媳二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柳老爷子黑着脸、指着顾春梅的鼻子尖骂道:“反天了你,都敢跟你婆婆翻蹄亮掌了,信不信老子把你轰出去?” “啪!” 顾春梅一耳光就拍在公公脸上,又狠狠踹了他一脚。 “哎哟!” “扑腾!” 柳老头一个不稳,踉踉跄跄地跌在地上,老脸比吞了苍蝇还难看。 “老大媳妇,你疯了吧!”柳老太太赶紧去搀扶老伴。 顾春梅抱着胳膊,“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柳一鸣抛妻弃子,领着二房一家作威作福,不顾我们的死活,我凭什么要伺候你们两个老不死的?” 每个月给公公抓药就得花十多块钱。 付不起医药费,她就上山自己挖药材。 被蚊虫叮咬,被熊瞎子撵,被狼追,甚至摔断腿,公公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说过。 总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听好了,从今天开始,我没义务赡养你们,能活就活,活不起就趁早死去,再敢跟我五马长枪、呜嗷喊叫的,我就把你们两个老东西沉井里去,你看我敢不敢!” 顾春梅面色冷清,周身气势凌人,全然不像之前那个任人欺凌的草包。 柳老太太心里怄着一股火,气得嘴唇都在颤抖,“你个小贱种,我要去军区找一鸣,让他跟你离婚!” “呵!”顾春梅嗤笑一声,抬起眼皮,“你儿子在部队享清福,我在家里遭洋罪,这破日子我早过够了。不是想离婚吗,行啊,他不休我,我还要休他呢。但是......” 顾春梅凑到老太太面前,一字一顿道:“我要让你儿子和郭彩霞付出惨重代价!” “你、你想干啥?”柳老太太一脸惊恐,“一鸣马上要升正团了,你如果敢去军区闹,我豁出这条老命也不会让你好过。” 顾春梅闻言,反手一巴掌掴在老太太脸上,“一张烂嘴属火炉子的,就是欠扇。兴发,把他们拖进仓房去,锁起来!” 她重生回来,有太多事情要做,没工夫跟两个老东西扯闲篇。 “妈,这、这不好吧!”柳兴发挠挠头发,一脸为难。 顾春梅横了他一眼,“让你关你就关,我说话不好使了?” 从前她只要犯一点错,公婆就把她锁在仓房里,不给饭吃。 柳兴发犹豫片刻,上前一手提起一个,直接丢进后院的仓房里了。 “顾春梅,你个骚狐狸,你不得好死,你缺大德了!” “顾春梅,你给我等着,等我儿子回来,我让他整死你,整死你!” 老太太放声谩骂。 顾春梅装听不见。 她拢了拢头发,想着做点饭吃。 明天,她就去城里找柳一鸣算账。 这口恶气她一刻也忍不了了。 谁料刚推门走出去,迎面却碰见了小女儿柳兴艳。 (/bi/285394/3663945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