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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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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吻
    欧阳瑾一时看的呆住,擦了擦眼,又看了一眼。
    嗯。不是幻觉。
    看到眼前女郎的一瞬间,他还以为是画中仙成了精,从画里走了出来。
    原来这世上竟有如此人物。
    比起名满天下的谢泠芝,怕是也不遑多让。
    不对,她们不是一种风格。
    谢泠芝雍容艳丽,就像她的弟弟谢岐一样,容貌咄咄逼人,是一眼便艳压群芳的花中牡丹,而眼前纤袅荏弱的女郎,却如同一株低调避世的空谷幽兰,寻常难以注意,但是一旦看到,便见之忘俗。
    她的美如同浸润在一片朦胧幽深的迷雾中,你一眼便知她是美的,但是这种美并不是具象化的,而是朦胧的,抓不住的,就像她这个人一样。
    她的整个人也是雾蒙蒙的,泛着冷意的、忧郁的苍白色,仿佛随时随地都能化风而去,而令所有的男人都不由自主地激发出内心深处那股强烈的渴望,想让那一双泛着淡淡忧愁的美眸落向自己,竭尽所能、用尽手段地牢牢抓住她,不让她消散离去。
    此时的玉昭面色淡然,心中却是一头雾水。
    今日她随春华踏出寝殿来到这里,不知谢岐为何将她叫来了这里。
    不过她早已心如止水,不做多想,低低地垂着眼,不多看向任何一个地方,慢慢走到谢岐面前,温顺地跪坐下去,一语不发,只当自己是个沉默的物件。
    自她出现,谢岐的目光便始终落在了她的身上,嘴角噙着淡淡微笑,视线一扫,不动声色地看向对面,先落到宋行贞的脸上,见他自始至终低着头,神色淡淡的,仿佛对来人并不在意,心里不由得缓了几分,转眼却又见欧阳瑾仰着脸看向她,一双毫不掩饰的直白目光宛若痴呆,不禁脸色一沉,眼底又泛起冷冽杀意。
    欧阳瑾正看得如痴如醉,忽觉一道冷电视线直直刺向自己,纳闷转眸之间,恰巧与谢岐撞了个对眼,不由得心中一惊,如梦初醒,眼珠滴溜溜乱转不再多看。
    欧阳瑾惊魂未定,偏又实在大胆,讪讪一笑,试探道,“这位女子看着好生面生,不知是……”
    谢岐收回心底的丝丝冷意,俊脸又挂上一贯的三分微笑,淡淡道,“哦,这位啊。”
    “这位,是我失散已久的表妹。”
    嘴上说着表妹,动作却是亲昵无比,颇有占有意味地搂住了貌美女郎的纤纤腰肢,又慢慢往上,大手搭在了她的玲珑玉肩上,轻轻拍了拍,漫不经心道,“去,给两位大人敬一杯酒。”
    玉昭乖顺地拿起小几上的白玉雕纹酒壶,沉默地走到欧阳瑾面前,为他轻斟一杯酒,随即拿起自己手上的酒杯,视线始终微垂,“见过大人。”
    欧阳瑾受宠若惊,连忙端起酒杯,迭迭道,“表、呃,这位姑娘,敬酒就不必了,您真的是太客气啦。这样吧,我先干为敬。”
    玉昭低眉垂目,端起酒杯,并不顾他,自己先一饮而尽。
    酒杯小小
    的,酒水并不多。但是玉昭从未喝过酒,冰冷辛辣的感觉从咽喉直接烧到了胃里。
    她娥眉微蹙,面色不变地忍了下去。
    当她来到看到了这里时,心中便猜测出了谢岐此番让她过来的目的。
    谢岐想要的无非就是折辱她,把她真正当做一个陪笑的青衣侍酒。
    事到如今,为了自己和秋胧,她不得不遂了他这一个愿。
    都已经到了如此境地了,还有什么是忍不下的。
    “姑娘海量!”欧阳瑾夸赞,随即也将自己的酒杯翻转,没有一杯酒液滴出,笑嘻嘻地看向玉昭。
    玉昭淡淡颔首,面色平静,随即起身,缓缓走向宋行贞。
    玉杯中缓缓倒满了透明莹润的酒液。她跪坐在蒲团之上,美眸低垂,手腕微倾,玉白酒壶映的一双手愈加修长莹润、十指纤纤。
    她斟完酒,端起酒杯,抬起眼时,才发现面前坐的是宋行贞。
    美目泛起微微诧异,随即羽睫一动,视线移开,掩饰住异色,平静道,“大人,请。”
    宋行贞端起酒杯,面色亦如常,平声道,“多谢姑娘。”
    低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玉昭也饮完此杯,起身淡淡离去。
    离开时,一截广袖搭在小几边缘,一抹丝丝缕缕的幽香飘来。
    宋行贞眼珠轻动,忍不住垂下视线,看了一眼广袖上繁密精美的刺绣。
    广袖离去,她又回到了谢岐身边。他垂下眼睛。
    谢岐冷眼将这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眼中掠出阴戾之色,面色却丝毫不显,反而端起酒杯,微笑示意,“二位,请。”
    欧阳瑾宋行贞连忙举杯。
    三人共饮一杯酒后,谢岐放下酒杯,缓缓道,“二位,本侯欲向天子请旨,班师回朝,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玉昭沉默地坐在谢岐身边,又为他斟满一杯。闻此羽睫轻轻动了一下。
    “回长安?好啊!”欧阳瑾立刻道,“如今幽州事平,西境纷扰已毕,底下的士兵也都练的差不多了,正是班师回朝的好时候。”
    “不。”谢岐摇了摇头,“本侯只带一部分人,回长安复命。”
    “那是自然。”欧阳瑾赞同,回道,“燕王如今虽然元气大伤,但也并不完全掉以轻心,幽州如此险要之地,咱们好不容易拿了下来,还是要守好的,不知将军心中可有了驻守的人选?”
    谢岐:“你待如何?”
    欧阳谨面露难色,犹犹豫豫道,“这种事情,我自然是想留下来,为将军分忧的,但是将军你也知道,我的家就在长安,上有老下有小,这都好一阵子没回去了,属下……属下实在是有些想她们了。”
    “你不是尚未婚配?”谢岐冷声道,“哪里来的上有老下有小?”
    “属下确实尚未婚配,但家中尚有七十老母,老母整日在家挂念的紧,还有属下的大哥最近又生了女儿,我那小侄女聪明伶俐,最是玉雪可爱……”
    “行了,”谢岐不耐烦地打断他,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宋行贞,“你呢?”
    宋行贞抱拳,“属下愿镇守幽州,为将军分忧。”
    谢岐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你想留在这里?”
    宋行贞垂眸,不卑不亢道,“能为将军分忧,属下义不容辞。”
    谢岐又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此事容我再想想。若留你镇守幽州,回宫复命之时,我为替你讨赏的。”
    “这都是属下分内之事,属下不敢居功。”
    欧阳谨插一嘴,“如今西境平复,幽州恢复,不知将军日后有何打算?”
    “先回去复命,其他的日后再说。”
    欧阳瑾想了想,犹豫了一会,似乎是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重新换了一幅说辞,缓缓道,“嗯……也对。想必天子见到将军,也会很高兴,将军……也有好久没见天子了。”
    谢岐沉默。
    一旁的玉昭心中纳罕。
    为何提到当今天子,此人的语气似乎有些古怪?
    先帝膝下寡淡,只有三位皇子。先帝病逝之后,三皇子早早被废为庶人,太子谋反,被当今太后诛杀在长信宫中,只剩下最小的七皇子登基,成为天子,太后垂帘听政。
    天子年幼,难以服众,太后昏聩,残杀皇室宗亲,逼得燕王、洛王、齐王纷纷谋反,从此三王乱拉开序幕。
    玉昭知道当今太后并无所出,这位年幼的天子并非她亲生,而他的生母听说是某位前朝宠妃,如今亦被囚在宫中。
    等等……那位宠妃,不会是……
    玉昭心下一惊,默默看了一眼谢岐。
    那他和这位当今天子的关系……
    手握天子,挟持贵妃,光这两点,就不得不让谢岐俯首称臣,为她驱策。
    这位当今太后,手段实在是了得。
    “再来。”身边的男人突然道。
    玉昭回过神,忙垂下眼,继续为他斟酒。
    谢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随意将玉杯把玩在修长指间。
    “说起来,本侯突然想到了一桩趣事。”
    欧阳谨立马捧场,做洗耳恭听状,“什么趣事?将军不妨让我们也听一听。”
    开玩笑,将军竟然要讲故事了,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谢岐面色平淡,淡淡道,“淮南王性子疏朗不羁,在长安城算的上是一等一的雅致人物,我与府上的小郡王牧子衿也是多年好友,彼此之间推心置腹。”
    欧阳谨自然听过牧子衿的大名,不禁点头称赞,“那位小郡王也是个妙人,可谓子承父志,这淮南王洒脱不羁,其子更是风流天下,名满长安,更胜一筹。”
    谢岐顿了顿,继续道,“每次去他府上,都是一片笙歌起舞、纸醉金迷,有一次我忍不住问他,贵府日日如此奢靡,难道不怕圣上怪罪吗?子衿却告诉我说,这些正是家父的意思。”
    听闻此言,满座俱是沉默下来。
    “淮南王告诉他,字可以一日不练,舞却不可一日不跳。这些舞不是跳给自己看的,而是跳给旁人看的。若想让淮南府绵延百年,便照这个去做。”
    欧阳谨沉默了片刻,难得换上一副正色,道,“淮南王作为先帝最亲近的弟弟,多年来从不过问朝政,整日斗鸡走马,不学无术,虽然被整个长安笑作草包王爷,却甘之如饴我行我素,没想到竟是如此大智若愚。”
    “不错。”谢岐缓缓道,“淮南王虽然作风奢靡,圣上却非但没有怪罪,反而愈加亲近于他,不仅封赏无数,嫡子继承爵位,其余儿女皆封为郡王县主,享尽荣华富贵。”
    欧阳谨沉吟,“如今太后掌权,屠杀旧党无数,却唯独放过了与先帝关系最近的淮南王,如今淮南王仍旧安守一隅,过着自己的逍遥日子,想来也是有他的本事。”
    谢岐道,“如今天子势微,三王纷纷造反,子衿也忍不住问过淮南王,他问他,按道理说,您才是先皇嫡亲的弟弟,咱们府上也有兵有钱,并不差于其他三王,难道您就没有一争九五之尊的心思吗?”
    “你猜,淮南王对他说了什么?”
    玉昭也放缓了动作,凝神倾听。
    “他对他说,”谢岐微微一笑,缓缓道,“不该想的东西,不要想;不该粘的心思,也不能沾。”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眸光一转,静静地落向对面的宋行贞。
    玉昭心下一乱,杯中酒液不小心溢了出来。
    晶莹温润的酒液从杯口溢出,淌在了檀木小几上,氤氲成了一小片。
    她忙收回酒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急忙掏出怀中帕子,想要拭去溢出的酒液,动作颇有些狼狈。
    这时,突如其来的大手握住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表妹,怎么这么不小心。”
    声音带着宠溺的责备,大手握住她的肩头,将她虚虚揽在怀里,捧起她的柔荑,用洁白的帕子包住,将那纤纤玉指上沾染的酒液,一点一点,慢慢地拭去。
    水葱般的手指被他一根一根地擦拭干净,能够完全包裹住她的大手此刻正托着她的素手,动作温柔细致,像是在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众目睽睽之下,玉昭觉得两人这姿势太过亲昵,尴尬地垂下脸去,下意识便要挣开他的手,奈何那大手不动声色,箍的相当大力,竟是半点挪动不得。似乎又对她做出警告,力度愈加用
    力。
    她挣扎不得,又不敢声张,在沉默中烧红了脸。
    欧阳瑾默默地看着眼前一幕,一双眼睛发出八卦的精光和欣赏的赞叹。
    男的俊美霸气,女的风流袅娜,两相争奇斗艳,却又相得益彰。、
    此景此景,他都不知道该看哪个为好。
    玉昭一动不动,生生捱着等他擦干净了手,趁他松手之时,才趁机离开他的怀抱,起身端起酒壶,垂着眼睛,轻轻道,“将军,酒没有了,容我再去取。”
    谢岐没说什么,冷淡地又把玩起了酒杯。
    玉昭就当他是默认了,不欲在此多待,于是行了一礼,无声退下。
    一路上都在心惊胆战。
    难道谢岐是看出什么端倪来了吗?
    她前几天刚生出离开的心思,他现在就开始意有所指地点她?
    她反复回想,自己这几天到底有没有任何让他看出异样的地方。
    想了一路,仍是没有想出什么来。
    她满腹心事,端着重新满了的酒壶行至拐角处时,忽的又看见一道高大身影。
    玉昭一怔,慢慢停下脚步,朝那人欠身行礼,“见过将军。”
    宋行贞站在拐角处,沉默地看着她。
    看到宋行贞,玉昭又想起几天前被他救下的场景,心中不由得生出感激之情,朱唇轻启,声音轻婉道,“那日,多谢将军的救命之恩,妾身铭记在心。”
    宋行贞躬身抱拳,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沉稳,“姑娘言重了,姑娘是将军的身边人,那便是属下的恩人,一切都是属下分内之事。”
    听他言语之中皆是谦卑,与那些凶残将士完全不同,玉昭又多了几分对他的好感,又忍不住想起墨玉,心中涌出几分温情,“将军日后若是驻扎幽州城,还请好好照顾墨玉。”
    “多谢姑娘。我会的。”
    宋行贞直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道,“那么属下告退。”
    “将军慢走。”
    宋行贞迈步离开,行至远远的长亭处,又忍不住转身,看向身后。
    廊下花桠稀疏,风起影动。
    只是那一道带着幽香的倩影,却是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
    玉昭回来时,廊下只剩下谢岐一人。
    廊外花桠稀疏,此时已是入秋,几棵金桂悄悄冒出了蕊,还未绽放出扑鼻的芳香。谢岐端坐在小几前,暖阳射进廊下,将他紫金色的身姿映的孤高挺拔。
    他正在闭目打坐,听到脚步声后,双眼睁开,转头冷淡地落向她,若有所思。
    “过来。”
    玉昭与他对视一眼,随即温顺垂眸,慢慢走到他身边,放下酒壶,还未跪坐下去,腰肢一紧,下一刻便被他一把揽入了怀中。
    酒壶被掀起的衣角倾倒,歪倒在了小几上,酒壶中的酒液流了出来,晶莹的酒液洇湿了桌面,又顺着桌角,一滴一滴渗入到了昂贵的西域地毯之上。
    “表妹,怎么现在才回来?”
    他的气息沾染上了浓浓酒气,虽喝了不少酒,却神色自若,丝毫未见醉意,只是嗓音被温润酒液浸润,显得格外低沉暗哑。
    “莫不是在外面,又瞒着本侯偷偷见了什么人?”
    玉昭错愕抬眼,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索性垂下视线,装作没有听见,不去理会他。
    可是她越是这样,谢岐心中就越不痛快。
    他看着她此刻低眉顺眼的模样,又想起刚才欧阳谨宋行贞看她的眼神,还有那心虚倾倒出来的酒液,一双眼睛危险地眯起,眼底暗如黑夜。
    大手放在她纤薄的肩头处,情不自禁地缓缓使了几分力,将她单薄的身板攥在手里,长指捏住她的玲珑下颌,迫她看向自己。
    “表妹,他们怎么能唤你姑娘呢。”他凑到她的耳边,低哑地调笑,“……应该叫夫人才对。”
    夫人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轻佻狎昵,说不出的古怪缠绵,又带了些莫名的禁忌羞耻之感。
    玉面染上一片绯红,玉昭心中大耻,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目光淡淡地定在空气中,就是不愿去看他,以沉默漠视他的所有。
    她如今抵挡不了他的一切,只剩下了沉默,是她唯一的坚持。她实在是不愿意和谢岐再说一句话。
    谢岐见她又缄口不语,强自捺住心底幽幽的怒火,绕起她胸前的一缕鬓发,在指尖不缓不慢地绕着,“表妹不愿意同我说话,心里恨我怨我,我知,但是这也无法。我说过了,如今既已落在了我的手里,便由不得你。”
    他欣赏着女郎隐忍怒火却又不得发作的一张绯红玉面,如芙蓉泣露,海棠染绯,阴郁的心情这才好了那么一些,将酒壶扶正,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喝下,随即再次续满。
    他端着酒杯,似是想起了什么,转眸看了她一眼,轻笑道,“我倒是不知,表妹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酒量了。”
    “表妹,此时就你我二人,何不陪我再喝一杯。”
    说罢,他将手中这杯酒递到了玉昭唇边,挑了挑眉,唇角噙着淡淡笑意,示意她喝下。
    玉昭垂眸,看着眼前玉杯中的酒液,闭了闭眼,又睁开,随即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表妹,好酒量。”谢岐微笑看着她。
    他又倒满一杯,这一次自己先一饮而尽,随即倾身俯下,捏起她的下颌,凑到她唇边。
    玉昭躲闪不迭,却被他牢牢擒着下颌,被迫张开唇齿灌了进去。
    柔软的舌长驱直入,深入温软之地,动作缓慢而温存,仿佛将她当做了甘醇美酒,刺探裹吮,细细品鉴,再裹挟着她一同嬉弄。
    不知过了很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她。
    玉昭玉面酡红,一把推开了他,不断地咳着。
    晶莹的酒液混着一些不知是什么的透明液体,从略显红肿的朱唇滴落下来,再顺着优美的下颌曲线滑向深处,洇湿了胸口的衣襟,看起来格外糜艳。
    谢岐看她实在狼狈,好心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低头看到这一幕,眼底又变得暗沉下去。
    他再次俯身,封住了她湿漉漉的唇,居高临下地碾压下去,撬开她的唇舌,汲取她口中的甜美。
    玉昭花容失色,立刻去推他,他却似早就预料到了,先一步一手将她的两只手攥起,竖在了头顶,速度飞快到眼花缭乱。
    玉昭连忙侧过脸去,下颌却又被他的另一只手死死捏住,只能挪动不了的仰着头,被迫承受着这一个强制激烈的吻。
    甫一接触到两瓣瑟瑟发抖的红唇,热血一下子便沸腾至全身,刚才饮下的美酒此刻全部化成了凶狠戾气,似是将她当做了美酒品尝,又似是恨不得直接将她吸髓入骨了才好。
    玉昭被他吻得喘不上来,身子弓到不可思议的弧度,越来越弯,最后似是承受不住他强势的压迫,弓弦崩裂,直接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谢岐顺势也压了上去。
    后脑勺没有传来预料到的冲击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垫在了下面,玉昭混乱之下重获自由,胡乱地躲避他的索吻,修长的脖颈扭出一个惊心动魄的曲线,声音掩饰不住的惶恐和厌恶。
    “你别碰我——”
    谢岐目光瞬间阴狠,捧着她的脸,阴森森地盯着她。
    “不让我碰,那你想让谁碰?”
    “宋行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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