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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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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避孕 他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
    沈京墨说完,见他久久不作声,怯怯抬眼去看他的反应。
    他已?经二十五了,换做旁人,孩子都能满地跑了。
    可她实在没办法克服心中的恐惧,一想到与他亲热就有怀孕的可能,她连做那等快活事都想要?抗拒。
    但他一言不发?,她心里一样惶恐:“大?人是生我?的气了……”
    “不是,”怕她误会,陈君迁赶紧解释,“是我?考虑不周。”
    她母亲生她时血崩不止险些丧命,她害怕是应该的,倒是他,光顾着自己快活,没有体谅她的心情。
    娘曾经说过,女子生产本?就是到鬼门关走一遭,年?纪过小生产则更危险,就算平平安安生下来,对身?子损伤也极大?。他印象里,那些娘没能救下来的产妇中,有许多才不过十六七岁。
    现?在他做的事倘若让娘知道了,定会骂他这个郎君失职。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把她包裹得更严实了些,手抚摸着她的脸,低下头来与她额头相抵,轻声安抚她:“不做了,不做了……”
    沈京墨惶惶不安的心渐渐落了地,却还是怕他介怀:“大?人当真不怪我??”
    “为什么要?怪你?生子本?来就很危险,我?要?是女人,我?也害怕,”陈君迁说着,突然想起来,“那我?们在野狐岭那次……”
    “我?洗过了,”沈京墨脸色一红,声音细若蚊喃,“虽然不知来不来得及……”
    陈君迁对此?也是一窍不通,又怕她一直放不下这件心事,只好安慰她一般人不会那样轻易有孕。
    沈京墨依旧不放心,但是否有孕,至少也要?等到两个月后才能看得出,她现?在想再多,也只是徒增烦恼而已?。
    这样一想,她便强迫自己忘掉这些,最后一次问他:“倘若我?一直害怕,大?人会不会……”
    话没问完她就说不下去了。
    他眼下能接受她如?此?,是因为两人刚刚说开,又才有过肌肤之亲,他正新鲜,所以才多有包容。可她要?是怕一辈子,他难道还能愿意陈家绝后?
    陈君迁无奈地笑了出来——他就知道自家娘子会胡思乱想,要?是不即刻打断她的想法,谁也不知她能想出多糟糕多可怕的事来。
    “你先回答我?,是只怕生孩子,还是不想和我?亲热?”
    沈京墨眼眸微张,耳根都跟着发?烫。
    他这问得也太直白了!
    她拧着眉尖,半晌,嗫嚅着:“怕生孩子。”
    他对这个答案颇为满意,亲了亲她的鼻梁:“怕生就不生。”
    “那陈家的香火……”
    “我?家又不只我?一个。川柏将来的娘子要?是愿意生,我?们老陈家就不会绝后。他娘子要?是也不愿意生,那就都不生,反正我?家又没有皇位要?继承……”
    沈京墨赶紧捂住了他这张大?逆不道的嘴。
    陈君迁亲亲她手心,握住她的手腕将她胳膊拉开,脸凑过来贴贴她的脸蛋:“我?娶你、忍不住想和你亲热,是因为爱你,不是因为你能给我?带来什么东西。孩子不孩子的都是身?外之物,有就多几双筷子,没有咱俩还乐得清静。”
    沈京墨没料到他竟是这样想的,不禁心里一暖,却忍不住笑:“什么身?外之物……大?人之前还说后半辈子想过有妻有子有俸禄的日?子。”
    他理直气壮:“那时我?才二十四,还是个孩子!现?在我?都二十五了,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了,想法变了不是很正常?”
    就他歪理多。
    沈京墨忍笑忍得肩膀直抖。
    陈君迁见她笑了,禁不住在她脸上?一连亲了好几下,撩开她的被子钻进来抱住她:“睡吧。”
    沈京墨“嗯”了一声,正要?阖眼,却猛然意识到,他们两个都没穿衣裳。
    他的身?子紧贴着她,皮肤有一丝微微的凉意,但很快就变暖了。
    她眨眨眼睛,眼前是他健硕硬实的胸膛,分明安安静静的没有动?,她却仿佛看见它奋力动?作,在烛光下隐隐都是水光的样子。
    沈京墨懊恼地闭上?眼,狠狠咬了下舌尖,暗暗告诫自己不许瞎想。
    可就这样躺了半天,她仍没睡着。
    陈君迁倒像是睡熟了似的,自从抱住了她就没再动?弹过。
    但她能感觉到,他也没睡着。
    又强行忍了半刻钟,沈京墨忍无可忍,小声开口:“大?人要?不把衣裳穿上?,分开睡吧……硌。”
    陈君迁的身子更明显的僵硬了几分,随后捡起散落满床的中衣,冷静了一会儿,默默穿上?,拉过另一条被子把自己盖了起来。
    沈京墨在被子里系好兜衣,面朝他躺:“我知道宫里有避孕的丹药,不知民间有没有。过两天得空了,我?去找家医馆问一问。”
    民间自然有。毕竟宫里有娘娘们明争暗斗,大?户人家的后宅里虽人少些,斗起来却也不简单,避孕的药物自然少不了要用。
    但这些药都贵,寻常人家也用不着,唯一常买这种药的,就只有花楼里的姑娘。
    陈君迁想了想,声音有些沉:“后天休沐,我?陪你去。”
    第二天天不亮陈君迁就悄悄起身?回了卫府,当晚又趁夜赶了回来。
    陈大?和陈川柏不知他中间回来过一次,沈京墨却嫌他辛苦:“就为了那点子事儿,大?人可真有精神。”
    陈君迁没觉得她这是在损他,快快洗漱一番,穿着中衣上?床抱住她猛亲了几口:“我?明明是想你了,你这么说我?多伤心。”
    沈京墨转过身?去不理他。
    陈君迁的确也乏了,把她往怀里紧了紧,脸埋在她后颈,很快便睡着了。
    转过天,他休沐。
    沈京墨戴着帷帽遮住面容,与陈君迁一道去了县里的医馆。
    医馆分很多种,寻常的医馆多是男子看诊,治些常见的病症,也有些医馆有名医坐镇,可瞧些疑难杂症。
    还有一种医馆,并不开在人来人往的街市,门上?也不挂显眼的牌匾,问诊的也全是女医,专门为女子瞧病。
    陈君迁带沈京墨来的便是这样一家女医馆。
    关上?门,不用沈京墨开口,陈君迁便将来意说给了女医听。
    那女医四十来岁,与他娘一般和蔼,认真听完两人的需求,并未露出异样的神色,却皱了皱眉。
    看她的反应,沈京墨和陈君迁对视一眼,不禁疑惑。
    顿了顿,女医道:“这药,有。不过……”
    她没说完,转身?从后屋取来一瓶药放到桌上?:“每次行房前服下,半个时辰后起效,一粒药能持续一到两天……”
    陈君迁不关心这个:“伤不伤身??”
    女医抬眼:“是药三分毒,何?况是这种药性猛烈的,若只是偶尔服用倒还好,要?是长?期服用,月事便会紊乱,还有人因此?腹痛、出血,将来也不易有孕了。”
    “那不吃了。”
    陈君迁斩钉截铁地说完,谢过女医,拉着沈京墨出了医馆的门。
    沈京墨一直沉默着,听到那药的作用如?此?生猛时,她也不禁有些怕。
    但若不用药,他又要?强忍着。
    何?况那事,也不只是他一人忍得辛苦。
    走在街上?,沈京墨轻轻捏了下陈君迁的手:“女医不是说那药偶尔服用并无大?碍吗?大?人六天才回家一次,我?少吃就是了。”
    陈君迁反手攥住她的指尖:“用药不是长?久之策,更何?况对你身?体不好。”
    夫妻之事是为了取悦彼此?,若要?一方?承担这么大?的伤害,那还不如?不做。
    顿了一会儿,他道:“一定还有别的法子既能避孕又不伤身?。我?去想办法。”
    沈京墨极轻地“嗯”了一声。
    两人说着说着,刚好走到了集市上?。陈君迁也不去想这些事了,拉着她从这个摊位走到那个摊位,凡是她多看上?几眼的首饰把件,都给她买了个遍。
    一条长?街还未走过一半,他怀里就快抱不下了。
    沈京墨拉不住他,只好目不斜视,直挺挺地往街口走。
    但下半条街首饰铺子不多,却都是好吃的,她就算眼睛能忍得住,鼻子总不能不呼吸。
    等一条街走下来,她手里又多了两串冰糖葫芦,还有几包糕点和包子被他拎在手里。
    回到家,陈君迁把吃食分给老爹和弟弟,随即便回了屋,把一众首饰摆在桌上?,拉着沈京墨一样一样地试。
    沈京墨受不了他,但毕竟也的确是自己喜欢的首饰,她便不厌其烦地穿戴起来,试到兴起时,还不忘换上?与之相匹配的衣裙来问他好不好看。
    得到的答案当然都是一样的。
    试完最后几件,沈京墨把首饰收进妆奁,天也快要?黑了。
    两人把先前买回来的包子热了热,用过晚饭后简单洗漱上?了床。
    陈君迁没忘记留着中衣,更是与她分了两床被子。
    夫妻俩静静仰面躺在床上?,谁也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陈君迁突然掀开被子,钻进了沈京墨的被窝里,一把将人捞进了怀里。
    床上?都是她的味道,他睡不着。
    沈京墨被他吓了一跳,抬手去推他。
    陈君迁却按下她的胳膊,埋在她颈窝猛吸了一口气:“我?就抱一会儿。”
    先前两人一直没有圆房,他对那事也只知道个大?概,却不知究竟是何?滋味,可如?今体会过了,佳人在旁,再要?他忍,谈何?容易。
    沈京墨不敢动?,怕他更忍不住。
    好在他也只是抱着她,嗅嗅她的气息,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
    安安静静抱了一会儿,他突然隔着中衣在她肩头用力却不疼地咬了一口,随即翻身?下床出了屋子。
    沈京墨迟疑片刻,跟了过去。
    站在门口,她看见他揭开水缸的盖子,舀了一瓢冷水,兜头浇下!
    冰凉的清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头发?和上?身?,单薄的中衣湿淋淋地贴在他身?上?,水珠顺着发?梢衣角往下淌。
    此?时可是冬天,沈京墨光是看着都觉得冷。
    一连浇了几瓢下去,陈君迁才把水瓢一扔,忍着寒意往屋里走。
    沈京墨赶紧取来巾子和干燥的中衣:“快换下来,别受了寒。”
    他把衣裳换了,坐在床沿上?微微发?抖。
    她跪坐在他背后给他擦头发?。
    但她靠得太近了,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馨香直往他鼻子里钻。
    陈君迁闭上?了眼,两手死死抓住床沿,喉结艰涩滚动?了两下。
    不行,还得去冲水。
    他拂开她的手,起身?又要?到院里去。
    沈京墨一怔,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后,忙追下去拽住了他。
    她不是男人,不知道冲冷水有没有效,但看它的样子,似乎作用不大?。
    只是他这样,她实在于心不忍:“那样做太伤身?了,难道没有别的纾解之法吗?”
    陈君迁正要?宽慰她他扛得住,但话到嘴边,却突然顿住了。
    他看她的眼神变了几变。
    沈京墨愣了一下,眼眸微微张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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