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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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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尾和次日 他早晚会从她的逼不得已变……
    沈京墨原先以为他在生气,这才放低了姿态来哄他,现在知道?了他没生气,哪还肯让他如意,伸手就去拧他的胳膊。
    但他那身皮肉硬实得拧不动,她牙都咬紧了,也只勉强掐出?一道?红印子而已。
    陈君迁不疼不痒,嬉皮笑脸地压过来亲她,沈京墨咬紧了齿关不肯放他进去,他就也不让她好过,方才她没让他尽兴,现在他就一下轻一下重地磨。
    她被他这么勾着吊着,只能呜呜咽咽地打他。可打又打不疼,等她实在被磨得没脾气了,只好松了口。他上?面得了好,底下才肯让她也舒服。
    这些日子他一直忙于公务,大半个月不曾回过家?,虽然前些天在郡守府来过一次,但毕竟不如在自己?家?中放得开,再加上?鱼泡巾子什么都没有,她又怕他的东西沾染在床榻或是衣服上?,让郡守府的下人们瞧见,便全程分?心仔细着,他只好仓促结束,根本没得满足。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他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像是存心要把她弄晕过去一样。
    沈京墨已经被顶撞地失了神,余光瞥见窗外愈发明亮的光线,哭噎着提醒他天都要亮了。
    他反而分?开她双膝,俯下身来亲吻她汗津津的脸:“反正天都快亮了,干脆别睡了,等下吃了早饭我陪你一块儿睡,睡一白天都行。”
    然而到最后两人也没吃上?早饭,等到陈君迁吃够了,沈京墨早就支撑不住昏睡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都快到晌午了。
    沈京墨睁开眼时,身子已经被清理过,陈君迁枕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呼吸有些沉。
    她身上?还乏,但窗外光线太亮,她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便垂眸去看他。
    以往他都比她醒得早,就算沈京墨偶尔起得早些,也是急着赶去学堂,无暇多看他几眼,没想到这人醒着时那么能折腾人,睡着了反倒意外地乖。
    沈京墨看着看着,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指尖轻轻抚上?他的浓眉,从?眉梢滑向眉尖,向下划过高?挺的鼻梁。
    点到那张贪吃的嘴时,他突然一张口咬住了她的指尖,用齿尖轻轻地磨。
    早在她偷摸他眉峰时陈君迁就醒了。
    沈京墨微微惊了一下,带着慵懒倦意朝他笑。他也对她笑。
    笑了两下,她想起不久前这人那放浪的模样,害得她现在还腰酸腿软,便不禁收起笑脸,狠狠瞪了他一眼。
    陈君迁顿时也变了表情。
    他合眼时只是寻常好看,可一睁开眼,整个人便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侵略与欲望染上?明亮深邃的眸,他一偏头,从?枕过的地方一路向上?吻,直到与她唇齿交缠。
    沈京墨怕他又来,绵软无力的胳膊轻轻推搡他胸膛,好不容易挣得一丝喘息的机会:“我饿了。”
    “我也没吃饱。”
    沈京墨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五次!五次了!他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你这坏人,只管自己?高?兴,不顾我的死活,”为了自己?的安危,沈京墨拼命把人往床下推,“你去给我取吃的来!”
    陈君迁知道?她受不住了,其实他也没那么贪,只是逗她实在有趣,才忍不住吓唬她两句。
    见她真急了,他飞快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连衣裳也没好好穿,把外衣往身上?一裹,趁院里没人,一溜烟跑进厨房,不一会儿就弄好了午饭端到了床上?。
    沈京墨腰酸得厉害,腿也发软,没力气下地,就趴在床上?,一边吃东西补充体力,一边指挥害她睡不好觉的罪魁祸首给她揉腰按腿。
    陈君迁也饿了,给她揉腰占了手,只能让她喂他吃,揉一会儿弯腰吃一口,一吃就吃了两刻钟才算完。
    把碗筷洗了,他又躺回床上?陪她歇晌。
    先前他那句“没吃饱”弄得沈京墨心中惶惶,得了他再三保证不会再胡来,才犹豫着靠进他怀里,脸枕在他起伏的胸膛上?,手指轻轻描摹他腹肌的轮廓。
    陈君迁被她碰得心痒痒,可刚刚才发过誓,今天要是再闹她,就睡一个月地铺。
    一顿饱和顿顿饱他还是分?得清的,心中默默想着其他事情,把那旖旎念想压了下去。
    两个人安静相拥了片刻,陈君迁轻声开口:“其实接风宴那天,还是有点儿生气的。”
    沈京墨一愣,仰头看他。
    “我在里面被一群人灌酒,你在外面见……”
    “我与他是偶遇,又不是故意去外面等他,”沈京墨打断他酸溜溜的话,“那你在席上还看了玉城公主好几眼呢,我说?你什么了?”
    “我看她是为了确定你有没有骗我,你不提我还忘了,你果然没和我说?实话。”
    他这话云山雾罩的,沈京墨更懵了:“我骗你什么了?”
    “你以前跟我说?,上?京的贵女个个都如你一般,漂亮、有才,我只是没机会见,要是能见到肯定会喜欢,”陈君迁一脸严肃地纠正她,“公主应该是最贵的贵女了吧,既没你好看,也没你善良没你温柔,我不喜欢。”
    沈京墨一脸无奈的听?完,没忍住笑着嗔他一眼:“嘴这么甜,肯定在憋着坏心思。”
    陈君迁竟然大大方方承认了:“把你哄开心了才敢打听?那天晚上?他和你说?了什么,害你哭成那样。”
    他虽然见过很多次她落泪,但哭得那么难过的当真不多见。当夜他不敢问?,知道?她不想说?话,更怕惹她哭得更凶。眼下看她心情好,他才敢问?上?一问?。
    沈京墨在他身上?打转的指尖一顿,眼神也有些飘忽。半晌,她把头低了下去,将行舟告诉她的事和陈君迁说?了。
    听?完,陈君迁久久没有开口。
    他没想到,傅修远那样一个白白净净,看上?去甚至有些孱弱的公子哥,竟敢为心上?人违抗父命皇命,甚至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
    沈京墨那样心软的一个人,冷不防听?到这些,难怪会泣不成声。
    可这样一来,她对傅修远唯一的芥蒂便没有了。
    “那你……”陈君迁顿了顿,似乎是不知该如何开口,掌心缓缓摩挲着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将她搂紧,“现在知道?了真相,还怪他么?”
    其实他想问?的是,还甘心做他的娘子么。
    可旋即他又觉得自己?不该有此一问?,傅修远毕竟已经成了驸马,她如果真旧情难忘,昨晚也不会主动来解他的衣裳。
    沈京墨仰起脸来目光空茫地望着他。
    她大概能猜到他真正想问?的话,那个问?题她这几日也问?过自己?无数次。
    傅修远的那些付出?,倘若她不知道?也就罢了,可她知道?了,就不能视若无睹。
    如果真的狠心把他忘掉,她良心难安。那么多年?的情谊加上?错怪了他的愧疚,足以让她不顾一切奔向傅修远。
    可她做不到,不光是因为玉城拦在其中,更是因为她同样放不下陈君迁。
    但凡他待她有一点不好,她都不会这样难以抉择。
    可她不敢说?,真说?了,她怕他会觉得他只是她困于现实无可奈何的选择。毕竟连她自己?都还没彻底想明白的问?题,她不觉得她能解释得清楚。
    痴痴看了他许久,沈京墨支起身子主动吻上?了他。
    这样,就不用回答他的问?题、也算是回答他的问?题了。
    陈君迁抱着她的手臂僵硬了一瞬。
    她不想说?。
    选择他,大概只是将就。
    但没关系,是将就也无妨,至少她现在留下来了,而傅修远也已经离开。这样的世?道?,他只想好好和她过好每一天。
    日子久了,他早晚会从?她的逼不得已变成心甘情愿。
    想到这儿,陈君迁环紧沈京墨的腰肢,一手抚上?她脑后加深了这个吻,直吻到她气喘吁吁,他擦去她唇角银丝:“睡一会儿,下午我带你出?去转转。”
    出?门的时候已经不早了,沈京墨有了精神,但不想走路。陈君迁装了些零嘴儿,把她扶上?马背,两人共乘一骑。
    他也不知要去何处,就骑着马慢慢走,路上?没什么人,小?夫妻靠得又近,贴耳说?些悄悄话,也别有一番意趣。
    走出?了村子,两人站在岔路口上?不知该往哪处去。
    沈京墨想了想,抬手一指头顶的柳枝,让陈君迁折了两条下来,掰成四截长四截短,她把八段柳条捏在掌心:“抽一条,长的往左走,短的往右走。”
    反正他们也没有非去不可的地方,那就随便去哪里都好。
    两个人就这样,遇到岔路就交给柳条去选择,一路七拐八绕,还真走了不少以往从?未走过的风景。
    当然,只是沈京墨没见过。自从?开始画长寿郡的舆图,陈君迁已经对整个郡的大道?小?径都了如指掌了。
    夫妻俩这一走就走到了天黑。
    虽然已经是二月底了,但晚上?还是有些凉风,陈君迁明日还要早早赶回卫府,沈京墨便提议该回家?了。
    他却不想今天这么快结束,把人抱下马来,非要挽着她的手一起慢慢走一会儿。
    附近都是山林,没人会看见,她就随他去了。
    只是下午聊得多了,沈京墨有些累,没再与他谈天。两个人安安静静走了没多久,突然察觉到脚下的大地传来隐隐的震动。起初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看到陈君迁也疑惑地蹙了眉,沈京墨就知道?她没有听?错。
    那动静,像有千军万马疾驰而过。
    二人对视一眼,循着动静爬上?身旁的小?山头,伏低身子往下看去。
    暗夜中,一支穿着古怪军装的骑兵连火把也没打,摸黑前行,山路崎岖,竟一眼看不到队伍的尾巴,但这身打扮绝非大越的军队。
    而他们前行的方向,赫然是长寿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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