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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阳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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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声清脆之中带著三分自然的娇媚,却不是赵敏是谁?
    再看范遥仰天躺在船上,按住伤口,嘴里“荷荷”而呼。
    云长空从适才的嗜杀清醒过来,有一种大梦初醒的感觉,手中宝剑也如欲脱手飞出一般。
    其实是他的手在轻微抖动,而一个武林高手在任何时候,都不允许出现这种状况。可他终究只是一个人,精力有限,这两场大战,让他极为疲累。
    云长空转头看去,汉水仿佛笼罩在一片火焰之中。适才他让大船燃烧,小船破碎,大船与小船、以及天鹰教众的尸体,乃至于他们本就带来的引火之物烧成了一片,照得江上一片通明。
    一艘大船顺流而至,船头上站着赵敏。光亮下,看的清楚,她易钗而弁,真像个翩翩公子。玄冥二老,阿大、阿二、阿三,神箭八雄犹如众星拱月,立在她身后。
    云长空双腿便如灌满了黑醋般,又酸又痛,长剑杵在船板上,运起内功心法,团聚真气,说道:“你该不会还想放了他吧?”
    赵敏柳眉斜飞,眼中如凝寒霜,盯着范遥,一字字说道:“此人卑鄙狠毒,我得拔了他的舌头喂狗!”
    范遥双腿齐膝斩断,已经奄奄一息,听了这话,抬眼看向赵敏,脸上惊恐、愤恨之色跃然而出,哈哈大笑道:“郡主娘娘,‘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你当初救我,不就是希望利用我对付云长空吗?
    如今我虽败,你的目的却也达到了,云长空强弩之末,你手下高手如云,任谁出手都能得享击杀云长空的美名,你何必如此恨我?”
    此刻云长空与范遥乘坐的小船没有人划桨,虽然顺流而下,可赵敏大船一直跟着,无论是神箭八雄射箭,还是玄冥二老上船,云长空都是难逃一死。
    云长空也知道这是实情,可他却没有丝毫恐惧,只因他知道,自己在赵敏心里还有用。
    此刻船已行了很远,天鹰教众的惨叫声已经听不见了,唯一的声音,就是汉水汨汨之声。
    赵敏看向云长空,见他一脸平静,不胜好奇,问道:“你好像不怕我乘虚而入,要了你的命!”
    云长空道:“不是不怕,而是你不舍得让我死。”
    赵敏呆了一呆,双颊绯红,呸道:“你臭美什么,谁舍不得你了?”
    云长空淡淡笑道:“你让神箭八雄救我,不就是希望我与他们大打出手,双方仇恨深到无法并存吗!
    无论是明教对付我,或者我对付明教,都是消耗汉人力量,你蒙古人可以坐收渔利吗?我若就此死了,价值又怎能发挥到极点呢。”
    赵敏拊掌赞道:“云少侠还是懂我。今日之后,魔教与天鹰教若不将你杀了,还有什么脸面立足武林,若你云大侠了得,将什么天鹰教与明教一并挑去,便越发大快人心的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大蒙古乃天下至尊,这明教却煽动裹挟百姓公然造反,乃是名副其实的邪教。
    云少侠诛杀魔教,乃是除暴安良,以利苍生之举,实乃功德无量,有大功于国,
    我将告诉我爹,让他奏明圣上,封你一个除魔灭邪大将军的头衔,与当年太祖皇帝封长春真人一样!”
    云长空目闪寒光,说道:“你还真是好算计。”
    “算计?”赵敏很是不以为然:“我算计你什么?
    你云家与天鹰教之事,皆因龙门镖局血案而起,这下手之人是殷素素。伤害侮辱你爹的,是殷家三仆,
    倘若你一开始就忘掉仇恨,不去报仇,与天鹰教就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云长空冷笑两声。
    赵敏盈盈一笑道:“可大丈夫若不能为父报仇,岂当人子?这打狗也得看主人,你找殷家仆人报仇,天鹰教势必不能甘休!
    你们都是习武之人,最重恩仇,都各有各的道理,这才有了与殷天正比武之事,这是我的算计吗?”
    赵敏这几句话儿,把云长空说的哑口无言。
    赵敏见他不说话了,心中暗喜,折扇在手中轻轻敲击,嫣然一笑道:“你和殷天正相约比武吧,不知有多少人觉得你武功再是精妙,即便打从娘肚里就开始练功,功力也不会深到哪儿去。
    可你偏偏要来找我,闹的惊天动地,整个开封城都知道汝阳王的女儿被你在多位高手围攻之下掳走,还一招打的明教光明使者爬不起来?
    一场战绩,人会以为是夸大,两场呢?
    试问当今武林,除了武当山那位,还有谁能与你单打独斗?又有谁敢与你单打独斗?
    殷天正再是豪杰,他的儿子与师弟,焉能看着父兄一世英名,几十年心血基业毁在他们以前从未放在眼里的晋阳镖局手里?
    否则天鹰教李天垣与这位光明右使者,嗯,你叫什么来着?”说着看向范遥。
    范遥大声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明教光明右使,姓范名遥的便是。”
    “别不要脸了!”鹿杖客冷笑道:“你我同在一起共事十年了,装成哑巴,以苦为号,这什么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也说的出口?”
    范遥叫道:“明教与朝廷为敌,本人混入汝阳王府,查探机密,应有之为。
    你这头淫鹿只知道惦记女人,郡主心高志大,自负聪明,却也认我不出,有什么可说嘴的?”
    赵敏冷冷地道:“云少侠,将这人交给我处置吧?”
    范遥看向长空,喝道:“云长空,他们是蒙古人,我们是汉人,自古势不两立。
    你我为敌,各展其力,输赢生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若将我交给他,你就真成了汉奸,你对得起云鹤吗?”
    赵敏冷笑道:“范右使,你刚才不早就告诉旁人,云少侠与我沆瀣一气吗?
    怎么?不好意思跟人说,你们怕了人家,便用这种卑鄙手法阻止他与殷天正比武?
    哼,光明使者,左使就奸淫女子,右使便以色情毁人清白,呵呵,如此卑鄙狠毒,还什么光明使者,逍遥二仙,依我看,这明教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邪教!”
    鹿杖客道:“你投身汝阳王府,不知道以王府之名做了多少明教身份不能干的脏事,你还有脸说我?”
    范遥额头大汗淋漓,全身发抖,他相貌本便难看,这时更是狰狞可怖,却是沉默不语。
    江湖好汉如犯了色戒,便为众所不齿,男女之私,更是一个永远具有话题性的问题,所以江湖传言云长空与蒙古郡主有私,众人都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
    原剧情中以灭绝师太之声望,范遥说他与其生了周芷若,都有人信!
    峨眉弟子都有人认为这是真的!
    又遑论云长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
    而男女之事上,就是明教,那也是教规严峻,人人以礼自持,所以黛绮丝初上光明顶,对她思慕之忱的,也都是未婚男子。
    像杨逍一向风流多情,其实就是坏了教规,故而以他一人之下的地位,在阳顶天失踪后也当不了教主,五散人与他大打出手,就是德行不够所致。
    至于后来强暴奸淫纪晓芙之举,更加是为人所不齿,原剧情中五散人上光明顶护教,命在顷刻,说不得就痛斥奸淫掳掠的行为让本教声誉江河日下,直指杨逍。
    后来张无忌因为与赵敏的关系卸任教主,传给杨逍,可被朱元璋轻松架空,只落得一个年老德薄的评价。
    这些归根结底,就是“色”字上失德,无论做了多少,那也翻不了身。
    而更深一层的意思虽然无人明说,却也是武林人士达成这一共识的真正原因:谁都怕一个武功高强权力极大的好色之徒,那么你哪天看上我的妻女,姐妹,你是不是也能行此奸淫之事了?
    这就和江湖上抵制斩尽杀绝之事,一个道理。大家都是刀口上混饭吃,因为恩怨,就杀人全家,那么轮到自己呢?
    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还有一山高!
    谁能保证自己一直天下无敌?
    你做了初一,旁人又怎能不做十五?
    所以这种行为也正是给自己留余地的古老哲理。
    也正因为江湖上有名门正派在维护这种规矩,才有了江湖。
    若人人都像魔教这种,一有恩怨,那就杀人全家一把火送走,杀个痛快,烧个不亦乐乎,又怎会有江湖?
    人早就在这仇杀之中死绝了!
    云长空觉得口干舌燥,慢慢坐了下来,慢慢合拢双眼,一丝倦意从心底里慢慢向外渗透,那是一种久违了的疲倦感,他内力运转极不畅通。
    知道自己这次耗动真气,短期内无法恢复了,但又想起前世有人猜测的一件事,心生好奇,遂道:“范遥,东海银叶先生被人毒死,你可知晓?”
    范遥身子大震,一脸不可置信,说道:“银叶先生是谁,我怎么知道?”
    鹿杖客冷笑道:“银叶先生金花婆婆威震江湖,你怎么能不知道?”
    赵敏道:“我也听说,去年见死不救胡青牛被金花婆婆杀了,听说就是因为丈夫银叶先生之死,苦大师,你在我府中该知道的吧?”
    范遥冷冷不说。
    原来云长空记得前世有人说金花婆婆与丈夫银叶先生中了剧毒,下手的是蒙古人手下的一个哑巴头陀,有人猜测就是范遥。再加上他一见小昭,就好似见鬼似的,典型的做贼心虚!
    这才询问,但见他不言,长空也不多问。
    赵敏冷冷道:“范右使,云少侠日前饶了你性命,你却联合天鹰教偷袭暗算于他,真是猪狗不如,就该千刀万剐,云少侠仁侠之人,下不了手,还是我来动手,你们说是不是?”
    玄冥二老等均觉范遥人品卑鄙低下,与他武功身份大不相配,一齐异口同声说道:“郡主说的是!”
    赵敏眉头一扬,说道:“云少侠,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云长空两道深邃的眼神,盯在赵敏的娇容上,缓缓说道:“范遥虽然不是东西,我也要杀他,可要我交给你,你这是吃定我了?”
    赵敏娇笑一声,说道:“云少侠,谈不上吃定你。你该明白,我要范遥只为出一口恶气。
    我也知道你怕给了我,旁人说你真成了汉奸。可如今这种局面,是这件小事所能左右的了吗?”
    云长空郑重说道:“那我和你拼命又怎样?”
    赵敏嫣然一笑道:“你拼命,那我也不拼啊!
    咱们话不投机,不说就是了啊!
    我倒要看看,你被天鹰教如此对待,能不能忍下这口恶气!
    你残杀魔教光明右使者,魔教又能不能当作没发生过?”
    云长空冷笑道:“你就不怕失望?”
    赵敏道:“我怕什么?
    你云少侠要是能有忍辱之心,跪在天鹰教与魔教面前,说是我云长空错了,大家应该大义为重,一笑泯恩仇,共同反抗暴元,
    一切恩怨再也休提,
    我只怕你宽宏大度,魔教这帮小人却是不行,当然,我若猜错了,人家魔教上下也能与你握手言和,我当没热闹可看,也就是了!”
    云长空未再说话,只是叹了口气。
    他知道赵敏这就是阳谋!
    就是要让你活着!
    好为她办事!
    这个事能不办吗?
    却又不能!
    今日死在自己手下的没有千众,也有八百,范遥此刻没死,也残了。
    这发展形势,要么自己死,要么明教亡,还有什么转圜余地可言!
    这一刻,云长空清楚,哪怕赵敏就是要让自己活着与明教天鹰教斗,却也无法改变了!
    总不能为了避免浩劫,自杀了吧?
    他还没有这么崇高的人生境界!
    只能一步一步杀下去了!
    云长空于是牙齿一咬,盘膝坐下,长剑横膝,气沉丹田,专意培植真气,也不与赵敏说话了。
    赵敏见他坐下,眼睛滴溜溜一转,笑道:“云少侠,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强极则辱,张三丰被人称为天下第一高手,可背地里呢,人都叫他“张邋遢”,我不觉得这是形容他潇洒不羁的美称,而是人人羡慕嫉妒的有意侮辱。
    你如今正走上这条路,多少人练了一辈子武功,江湖立足尚且不行,你这般年纪,却是揽尽江湖浪潮,竟然让光明右使,天鹰教主这样的大人物,不惜以多欺少,横江拦截!
    呵呵,你在江南直面天鹰教,开封风波未平,又在这汉水之上,以一人之力屠杀千人,不出三五日,必然震动江湖。
    从今而后,不但不会有人与你单打独斗,更会认为一拥而上围攻你,暗算偷袭,乃是理所应当,人之常情!
    云少侠,这茫茫天下,除了我敏敏特穆尔,没人希望你活着。
    如不见弃,就请拎着他上船,由小妹做东,你我共谋救国恤民之道?”
    她举止大方此刻女扮男装,江风吹徐,真有风流公子,洒脱名士的气象。
    云长空不等回话,突然河床陡然下倾,江水喷溅注泻,水声轰轰。
    云长空见水势愈来愈急,远远望见江边有些灯火,谋划上岸,此刻他虽然笃定赵敏无心害自己,可她手下却是不然。
    要说玄冥二老等人对她的话不打折扣,云长空那是一百个不信。
    原剧情中早就体现出来了,鹿杖客敢睡汝阳王姬妾,鹤笔翁急了,王宝宝都不放在眼里,又何况赵敏。
    云长空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小郡主,你能猜尽江湖,是非恩怨都不脱你手。但蒙古窃据中原,对百姓暴虐之极,近百年,其势已不可久。我纵然灭了明教,或者明教杀了我,如你所愿,可你们蒙古也得让出中原,这是大势所趋,绝非少了几个人所能改变!”
    说着起身,走向范遥:“这人我就给你了,就当谢你刚才八箭之送了。”
    范遥那不成人形的面颊之下,立现一片震吓之色:“姓……云的,是英雄……你……给我……一剑吧!”
    他发着含混不清的哀鸣,可突地双手一晃,猛往长空前心震来。
    此时两人之间,相距不过三尺,可范遥双腿被斩,大量失血,照理说他无能发难。
    可范遥终究是武学高手,又是敢于毁容的狠人。
    云长空筋疲力尽,乘机调息,他又何尝不是,这最后一击是平生功力的累积,实在是非同小可。
    赵敏笑道:“这贼子真硬!”
    云长空已然一剑刺出,噗嗤一声,直接将他从前胸直透后背,挑在了剑上。
    范遥哈哈大笑,头颅一垂,可就在垂头之时,他后背一股浓烟喷向长空面门,还夹着一缕寒光。
    毒烟喷射,暗器激飞,此刻长空与范遥距离不过两尺,处境真个险恶已极。
    而且那暗器在飞出之时,突然响起一片爆炸之声,细如牛毛的毒针八方激飞,嗤嗤之声不绝于耳。
    原来范遥背心装着那是一枝紧背低头弩,这弩箭装在背心衣内,头一低,弩箭激射而出,教人难于防避,只是云长空武功太高,范遥知道这杀手锏不能轻用。
    他出掌之际,早已盘算好了后着,云长空挥剑,也在他意料之中,这暗器射出之后立刻触动机关,散发“蚊须针”。
    这是他从李天垣那里搞过来的!
    毕竟他光明使者与天鹰教这么大阵仗围攻云长空,日后必然为人所不齿,但要杀了他,那也只是一时之辱。
    过不了多久,人也会淡忘!
    故而看似言语求恳,再出掌给人一种立刻求死的假象,实则都是为了发射暗箭这一下。
    三者一气呵成,如此情形之下,云长空怎能逃避这恶毒袭击。
    猝然惊变,祸起肘腋,赵敏却是芳心狂震:“小心!”
    云长空武功虽高,可他苦斗之后,早已不复昔日,无论是从武功、精力、心神都急剧下降,此刻眼看一片寒芒,分由四面八方涌来,急忙脚在船板用力一踩,大袖拂动,护住面门,身子斜向一侧闪去。
    嗤的一声,他长剑还未拔出,飞身斜出之时直接将范遥半截身子给刨了。
    可云长空气衰力竭,行动迟缓,就觉左肩一麻,心知中了毒针。
    而他身在船上,这斜飞而出,倒是容易,可此刻江流湍急,无处立足。
    在这激流之中,再好的水性也逃不了性命。
    赵敏急叫:“救人。”
    “是!”玄冥二老等人口中应声:“拿绳索来。”却向神箭八雄等人使了个颜色。
    他们希望云长空跌入湍急的水流之中,直上西天。
    没了云长空,他们又能纵横江湖无敌手了,那是多么可乐的事!
    他们武林中何等身份,从来对赵敏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唯命是从!
    就看是否触犯到自己切身利益而已。
    神箭八雄岂敢违背玄冥二老等人的意思,却也不敢违背赵敏之命,故意装出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抽弓搭箭。
    可这时一切系于一发,哪容细思,他们这一装样子,云长空眼看落江。
    瞥见右手一丈之外有一块木板潜伏在江面上,他体内真气流转,长剑平面击江,左手以雄厚掌力,猛然拍在江面上。
    蓬的一声,借这一反之力,一个筋斗往那快木板翻去。
    云长空知道凭借玄冥二老等人武功,若是想救自己性命,挥出船上缆绳都够用了,再加上神箭八雄之技,怎么也来得及!
    可不出手,便知他们希望自己死,心想非冒险逃命不可,脚在木板上一点,向江岸扑去,
    但他这一跃终究上不了岸,难免落水。
    就在这时,嗖的一声,白光闪动,一柄长剑从赵敏坐船方向,穿着江面而来。
    云长空立刻挥剑在剑面上一点一挑,又是一个空心筋斗翻出,他又在空中接住长剑,嗖的一声,扔了出去,自己施展“金雁功”,踏这长剑,飞奔出十余丈,力竭之时,猛然扑出,抓住岸边一株树梢,弹落在了江岸上。
    所有人都看呆了眼,这是人?
    玄冥二老等人自忖自己绝对没这能耐!
    云长空转身看向赵敏,说道:“你再是救我,我也不会领情的。”
    赵敏拍手笑道:“谁要你领情了,我就是要你替我灭掉明教这个邪教,咱们这叫各取所需!嘿嘿,你是否要让我失望,权在于你。”
    云长空明知她是这个想法,却也对此莫可奈何。
    因为自己纵然可以不找明教,一切到此为止,可明教还能不找自己吗?便不再多说,身子几晃,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赵敏这才目光一转,环顾手下,冷冷说道:“诸位,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
    鹿杖客等人互相对视一眼。
    鹿杖客道:“郡主,您可以对云长空手下留情,我们也能听你的命令救他!
    可你看到了,不是神箭八雄八箭齐射,他早就死了,可曾对你说过一句道谢之言?”
    阿三恶狠狠道:“是啊,郡主,你看他刚才那话,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搞出来的,我们没惹他,还帮他,他还不领你的情。那么下次他若占了上风呢?”
    鹿杖客徐徐道:“郡主和他多少有点交情,他或许能网开一面,可对我们呢?这种生平第一大敌,我们自然想让他死了!”
    赵敏吐了口气,娇笑说道:“好吧,这人的确太可怕了,连那些名门正派都想他死,何况你们!”说着进了船舱。
    半晌,船上一片寂然。
    (本章完)
    (/bi/285456/172375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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