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岁月的暖
23.岁月的暖
狗娃的童年，是被青山绿水环绕的诗画，而老姨，便是这幅画中最温暖、最明亮的一抹色调。她是奶奶最小的妹妹，虽然在家族的谱系里隔了一层，但他们之间的亲情，却如村头那棵高大挺拔的杨树，根脉紧紧相连，枝叶交错生长，郁郁葱葱，风雨不改。每当夕阳西下，炊烟袅袅升起时，狗娃总会坐在门槛上，望着村口那条蜿蜒的土路，期待着老姨的身影出现在路的尽头。
老姨和老姨夫住在遥远的城市。那是一座被火车轰鸣声唤醒，又在铁轨的延伸中不断生长的地方。对年幼的狗娃来说，那座城市就像一个藏满秘密的宝盒，每一次老姨的归来，都像是宝盒被轻轻打开的瞬间，为他带来新奇的故事和远方的气息。狗娃常常想象着那座城市的模样：高耸的楼房如同雨后春笋，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还有那永远不知疲倦的火车，载着人们的梦想驶向远方。
老姨夫在铁路机务段工作，那是个在狗娃眼中充满神秘色彩的职业。每次他回来，衣服上似乎还残留着火车头喷出的热气，身上带着淡淡的机油和钢铁混合的味道。他沉默寡言，大多数时候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大家谈天说地。可他的眼神里，总是藏着无尽的温柔与善意。有一回，狗娃在院子里疯跑时不小心摔倒，膝盖擦破了皮，疼得哇哇大哭起来。老姨夫听到哭声，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快步走到他身边。他没有说过多安慰的话，只是默默地蹲下，轻轻吹着狗娃的伤口，那轻柔的气息，就像一阵微风，瞬间抚平了他心中的疼痛。随后，老姨夫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动作轻柔又细致，仿佛狗娃是一件珍贵的易碎品。从那以后，狗娃对这个不善言辞的老姨夫，多了一份别样的依赖和信任。每当看到老姨夫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抽烟，狗娃就会搬个小凳子坐在他身边，虽然两人都不说话，但那种默契的陪伴，让狗娃感到无比安心。
老姨和老姨夫每次回来，都会住在狗娃家里。那时候，家里就像迎来了盛大的节日，充满了欢声笑语。老姨一进门，就会把狗娃紧紧搂在怀里，用她温暖的手抚摸着他的头，笑着说："我的小宝贝又长高啦，都快抱不动咯！"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第一朵桃花，明艳动人，温暖了狗娃的整个童年。老姨总会从行李中掏出各种新奇的小玩意儿：有时是一只会跳的铁皮青蛙，有时是一盒五彩斑斓的糖果，还有时是一本绘着精美图案的故事书。这些礼物虽然不算贵重，但在狗娃眼中，却比什么都珍贵。
老姨有一双神奇的手，能将最普通的食材变成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尤其是她做的蒜蓉辣酱和蒜茄子，那独特的味道，至今仍在狗娃的味蕾上跳跃，成为他童年记忆中最难忘的味觉符号。每当老姨开始准备这些美食时，整个院子都会弥漫着诱人的香气，引得左邻右舍都忍不住探头张望。
夏日，是制作蒜蓉辣酱的最佳时节。老姨会早早地去集市，精心挑选那些新鲜饱满、翠绿欲滴的蒜薹。回到家后，她先将蒜薹洗净，放在通风处晾干，再切成均匀的小段，放入一个大大的陶盆里。接着，她拿出那只陈旧却被磨得发亮的石臼，把大蒜一瓣一瓣仔细剥好，放进臼中。随着她手中捣蒜棒的一起一落，"咚咚咚"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就像一首欢快的乡间小调。老姨一边捣蒜，一边跟狗娃讲她年轻时的故事。那些故事里，有她和老姨夫在异乡的相互扶持，有在城市里看到的新奇事物，也有对家乡深深的眷恋。狗娃听得入神，连手上的活儿都忘了做，直到老姨笑着提醒，才慌忙继续帮忙。
蒜泥捣好后，老姨会依次加入盐、糖、辣椒面和少许白醋，然后用筷子快速搅拌。刹那间，厨房里弥漫起一股浓郁的蒜香与辣椒的辛辣气息，刺激着狗娃的鼻腔，让他忍不住直咽口水。随后，她把切好的蒜薹倒入盆中，用手轻轻翻拌，让每一段蒜薹都均匀地裹上酱料。最后，老姨将拌好的蒜蓉辣酱装进洗净晾干的玻璃瓶里，密封好，放在阴凉的角落。过不了几天，打开瓶盖，那股香辣的味道瞬间弥漫整个屋子，让人食欲大增。无论是就着馒头吃，还是拌在面条里，那蒜香与辣味交织的美妙口感，都能让狗娃多吃一碗饭。有时老姨还会特意留出一小碗，让狗娃给邻居家送去，分享这份美味。狗娃总是小心翼翼地捧着碗，一路上闻着那诱人的香气，强忍着偷吃的冲动。
而老姨做的蒜茄子，更是一绝。她把茄子洗净，对半切开，放在蒸笼里蒸熟。蒸好的茄子晾凉后，老姨用手轻轻将其撕成细长的条状，动作轻柔而熟练。接着，她把捣好的蒜泥、盐、香油和切碎的香菜末一起倒入茄子中，充分搅拌均匀。那蒜茄子，吃起来软糯绵密，蒜香与茄子的清香完美融合，每一口都带着家的味道，让人回味无穷。每次老姨做蒜茄子，狗娃都会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眼巴巴地望着，等她刚一做好，他就迫不及待地伸手抓起一块塞进嘴里，吃得满脸满足。老姨看着狗娃狼吞虎咽的样子，总是笑着说："别急别急，慢慢吃，锅里还有呢，没人跟你抢。"有时她还会故意逗狗娃，说要留给晚上吃，看着狗娃着急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赶紧又给他夹上一大块。
除了美食，老姨还经常带着狗娃和奶奶去捡麦穗。麦子收割后的田野，宛如一片金色的海洋，微风拂过，麦茬泛起层层金色的涟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每当这个时节，狗娃总是特别兴奋，因为这意味着可以和老姨一起度过一整天的时光。
他们来到田野边，老姨递给狗娃一个小竹篮，她自己和奶奶也各自提了一个。老姨走在最前面，身姿轻盈，眼睛像被施了魔法一般，锐利地扫视着四周。狗娃学着她的样子，瞪大了眼睛，可满眼除了金色的麦茬，似乎什么也找不到。这时，老姨就会停下脚步，耐心地教导他如何辨认麦穗的位置："要看麦茬的缝隙间，那些金黄色的、饱满的，就是我们要找的宝贝。"
"看这里，宝贝。"老姨突然蹲下身子，手指向一丛麦茬，狗娃赶紧凑过去。只见在那麦茬中间，几株饱满的麦穗静静躺着，麦粒颗颗圆润，在阳光的轻抚下泛着金黄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丰收的喜悦。老姨轻轻将它们拾起，放进狗娃的篮子里，笑着说："这些麦穗，都是农民伯伯辛苦劳作的成果，哪怕是遗落的，也不能浪费。"狗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篮子抱得更紧了。他学着老姨的样子，仔细地在田间搜寻，每当找到一株麦穗，就会兴奋地大喊："老姨，我又找到一个！"老姨总会回头对他露出赞许的笑容。
奶奶跟在他们身后，虽然脚步不如老姨轻快，但她的眼神同样专注。她时不时地弯腰，从麦茬间捡起一些被遗漏的麦穗。奶奶的手布满老茧，那是岁月和劳作留下的痕迹，但她的动作却无比轻柔，仿佛手中捧着的不是麦穗，而是珍贵的宝物。有时奶奶会直起腰，用手捶捶后背，望着远方出神。老姨看到后，总会快步走过去，轻声问："姐，累了吧？咱们到田埂上歇会儿。"奶奶总是摇摇头，笑着说："不累不累，看着你们这么开心，我心里高兴。"
狗娃在田野里蹦蹦跳跳，像一只欢快的小鹿。有时候，他以为自己发现了麦穗，兴奋地跑过去，却发现只是几株杂草。老姨看到他的窘态，总是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耐心地教他分辨麦穗和杂草："麦穗的茎是直直的，上面的麦粒排列得很整齐，而杂草就比较杂乱，没有这么饱满的种子。"在老姨的指导下，狗娃渐渐学会了辨别，捡到的麦穗也越来越多。他还发明了一个游戏：把找到的麦穗按照大小排列，选出"麦穗之王"，然后郑重其事地交给老姨保管。
在捡麦穗的过程中，老姨还会给狗娃讲许多关于粮食的故事。她告诉他，农民伯伯春天播种，夏天顶着烈日除草施肥，到了秋天才能收获这沉甸甸的麦穗。每一粒粮食都饱含着他们的汗水和心血，所以一定要珍惜。有时说着说着，老姨会轻声哼起歌来，那是一首古老的农谣，歌词讲述着播种与收获的喜悦。狗娃虽然听不懂全部歌词，但那悠扬的旋律却深深印在了他的心里。
走着走着，狗娃突然感觉脚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根麦秸横在地上。他刚想抬脚跨过去，老姨却叫住了他："别小看这根麦秸，它也是麦子的一部分。来，把它捡起来，说不定上面还有麦粒呢。"狗娃捡起麦秸，仔细一看，还真有几颗小小的麦粒挂在上面。他开心地把它们放进篮子里，仿佛找到了宝藏。从那时起，狗娃学会了更加仔细地观察，不仅寻找完整的麦穗，也会留意那些散落的麦粒。老姨看到他这么认真，眼里满是欣慰。
有时候，他们会遇到一些小虫子，在麦茬间爬来爬去。狗娃总会吓得尖叫起来，老姨便会笑着安慰他，轻轻把小虫子赶走。她还告诉他，这些小虫子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它们和麦子一起构成了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有一次，他们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小鸟，老姨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手心，仔细检查它的伤势，然后用手帕为它做了一个临时的小窝。回家后，老姨耐心地照料这只小鸟，直到它能重新飞翔。这件事让狗娃懂得了生命的可贵和老姨的善良。
当夕阳渐渐西下，天边被染成一片橙红色，像是大自然打翻了调色盘。他们的篮子也装满了麦穗，沉甸甸的，就像装满了收获和喜悦。他们提着篮子，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被拉得长长的，在金色的余晖中，构成了一幅温馨的剪影。一路上，老姨、奶奶和狗娃分享着捡麦穗的趣事，笑声在田野上空回荡，那是属于他们的美好时光。有时会遇到同村的人，大家都会互相展示今天的收获，比较谁捡的麦穗最多最好。老姨从不与人攀比，只是微笑着听大家说笑，偶尔插上一两句话，却总能说到点子上。
回到家后，老姨会把捡来的麦穗仔细筛选，饱满的留作种子，稍差一些的磨成面粉。她用这些面粉做成香喷喷的烙饼，分给左邻右舍。狗娃最喜欢吃老姨做的麦饼，那带着阳光味道的饼香，成为了他记忆中最温暖的味道。晚上，一家人围坐在院子里，吃着简单的晚餐，聊着一天的趣事。萤火虫在四周飞舞，星星在夜空中闪烁，狗娃觉得，这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时刻。
然而，在狗娃的童年记忆里，还有一个神秘的人物——三叔。因为老姨没有生育儿子，三叔便过继给了老姨家。在狗娃小时候，三叔一直在外地，跟着老姨夫在铁路上工作，他从未见过他。每次老姨和老姨夫回来，狗娃都会好奇地问："三叔什么时候回来呀？他长什么样子？"老姨总是笑着回答："等他忙完这阵儿，就回来看你啦。你三叔可孝顺了，工作也特别努力。"说着，老姨会从包里掏出三叔的照片，指给狗娃看。照片上的三叔穿着铁路制服，站在一列绿色的火车前，笑得格外灿烂。
虽然没见过三叔，但从老姨和奶奶的讲述中，狗娃仿佛认识了他。三叔在铁路上跟着老姨夫认真学习技术，每天天不亮就起床，跟着火车头奔波在铁轨上。他对老姨和老姨夫关怀备至，每次回家都会带好多好吃的。狗娃常常在脑海中想象三叔的模样，他会不会像老姨夫一样沉默寡言却充满力量，又会不会像老姨一样热情开朗、和蔼可亲呢？有时狗娃会做梦梦见三叔，在梦里，三叔带着他坐火车，去看远方的城市。醒来后，狗娃总会把这个梦讲给老姨听，老姨听了，眼里总会闪着泪光，摸摸狗娃的头说："等你三叔回来，一定让他带你去坐火车。"
随着年龄的增长，狗娃上学了，也学会了写信。老姨和老姨夫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对他们的思念却在狗娃心中生根发芽。于是，他决定给老姨写一封信。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午后，狗娃坐在书桌前，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张带有淡淡花香的信纸，用他稚嫩的笔迹写道："老姨，你和老姨夫在那边过得好吗？我好想你们。学校里的桂花树开花了，可香了，这让我想起你做的蒜蓉辣酱。我最近学会了写作文，老师还夸我写得生动呢。我把咱们一起捡麦穗的事写进作文里了......"
他一笔一划地写着，把对老姨的思念、学校里的趣事、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都倾诉在这张信纸上。写好后，他又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生怕有任何错别字或遗漏。狗娃小心翼翼地把信纸折好，放进一个洁白的信封里，在信封上工工整整地写上老姨的地址。他还特意在信封背面画了一朵小花，因为他记得老姨最喜欢花。
第二天，他怀着忐忑又期待的心情，把信送到村委会的收发室。接下来的日子，狗娃每天都盼望着能收到老姨的回信。每天放学后，他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收发室询问。收发室的老爷爷每次看到狗娃，都会笑着说："小娃子，别急，信到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终于，在一个阳光灿烂的早晨，村委会的大喇叭吆喝有狗娃家的信件，狗娃跑到村委会，收发室的爷爷递给他一个信封。他一眼就认出了信封上老姨那熟悉又亲切的字迹，心跳瞬间加快，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
狗娃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读着老姨的回信。老姨在信里说，她和老姨夫一切都好，收到狗娃的信特别开心，还夸他长大了、懂事了。她在信里叮嘱狗娃要好好学习，听爸爸妈妈的话，还说等下次回来，给他做最爱吃的蒜茄子。看着老姨的回信，狗娃的眼眶渐渐湿润了，仿佛又看到了老姨那和蔼的笑容，听到了她温暖的声音。老姨还在信里夹了一张三叔的最新照片，照片上的三叔比之前更加英挺，背景是一列崭新的火车。狗娃把这张照片宝贝似的收在文具盒里，时不时拿出来看看。
后来，在狗娃十岁那年的冬天，外面下着大雪，整个世界都被白雪覆盖，一片银装素裹。三叔穿着一身深蓝色的铁路制服，背着一个大大的行李包，出现在狗娃家门口。他的脸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眼睛里透着温和的笑意。老姨看到三叔，激动地迎了上去，拉着他的手说："你可算回来了，让我看看，瘦了没？路上冷不冷？"三叔笑着摇摇头，从行李包里掏出给每个人准备的礼物。给老姨的是一条柔软的羊毛围巾，给奶奶的是一双厚实的棉手套，给狗娃的则是一列精致的玩具火车。
狗娃躲在奶奶身后，好奇又害羞地看着三叔。三叔看到他，笑着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说："这就是我家的小宝贝吧，都长这么高啦！我听你老姨说起你，可机灵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暖，就像冬日里的暖阳，瞬间驱散了狗娃心中的陌生感。三叔蹲下身，与狗娃平视，耐心地给他讲解玩具火车的玩法。不一会儿，狗娃就放下了戒备，开心地和三叔玩在了一起。
从那以后，三叔也融入了他们的生活。他会给狗娃讲铁路上的故事，那些关于火车、铁轨和远方城市的奇妙经历，让狗娃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他还会教狗娃一些简单的铁路知识，比如火车是如何启动的，信号灯都代表什么意思。在三叔的描述中，铁路就像一条蜿蜒的巨龙，连接着无数个不同的地方，承载着人们的梦想与希望。有时三叔会带着狗娃到村口的山坡上，看着远处的火车呼啸而过，狗娃总会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尽管知道火车上的人看不见他。
在三叔回来的日子里，家里更加热闹了。老姨会做更多好吃的，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一边吃着美食，一边分享着生活中的趣事。老姨夫虽然还是话不多，但他的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三叔会带着狗娃去雪地里玩耍，他们一起堆雪人、打雪仗，笑声在雪地里回荡。奶奶则会坐在一旁，看着他们，脸上满是慈爱，偶尔还会叮嘱他们小心别摔倒。晚上，三叔会教狗娃认字、算数，耐心地解答他的各种问题。狗娃发现，三叔不仅见多识广，而且特别会讲故事，常常把他逗得哈哈大笑。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姨和老姨夫年纪越来越大，回来的次数也渐渐少了。三叔因为工作繁忙，也很少有时间回来。但那些和他们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却永远留在了狗娃的记忆深处。每次想起老姨做的蒜蓉辣酱和蒜茄子，想起和他们一起捡麦穗的日子，想起三叔给他讲的铁路故事，想起与老姨通信时的期待与温暖，狗娃的心里就充满了温暖和怀念。每年秋天，当麦子收割完毕，狗娃还是会习惯性地去田里捡麦穗，就像老姨教他的那样。每次闻到蒜蓉的香气，他都会想起老姨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如今，狗娃已经长大成人，离开了那个小村庄，在他乡为梦想拼搏。但童年的回忆却如同一颗颗璀璨的星星，在他的心中闪烁。老姨、老姨夫和三叔，他们是他童年里最珍贵的人，他们的爱，如同阳光雨露，滋润着他成长。虽然岁月已经改变了很多东西，但那份浓浓的亲情，却永远不会褪色。狗娃知道，无论他走到哪里，无论时间如何流转，那些与他们共度的美好时光，都将是他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成为他在疲惫时最温暖的慰藉，在迷茫时指引他回家的方向。
有时，在城市的喧嚣中，狗娃会突然停下脚步，仿佛又闻到了老姨做的蒜蓉辣酱的香气，听到了三叔讲述的火车故事，感受到了奶奶温柔的抚摸。这些记忆如同隐形的行囊，始终陪伴着他，给他力量，让他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每一个挑战。而每当夜深人静时，狗娃总会望着远方，轻声说一句："老姨，老姨夫，三叔，我想你们了。"仿佛这样，就能把思念传达到远方的亲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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