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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年代男主vs穿书任务者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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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伤而已。”
    伤口微不足道,他在意的是其他。
    他视线在她脸上逡巡,话音里噙着着难以捉摸的意味。
    “早恋了?”
    同样的问题,他偏要一问再问。
    春念人别过脸去,声音闷在喉间。
    “没有……是你生日不在家,这个礼物不好,我换一个吧。”
    沈泽州低笑一声,起身走向床头柜。
    他弯腰拉开抽屉,取出一个复古的粉色丝绒首饰盒,回到她面前。
    见她仍倔强地偏着头,他故意用礼盒轻推她的手臂。
    春念人转脸瞪他,泛红的眼眶里蓄着水灵灵的傲娇,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什么?”
    沈泽州略一抬颌,示意她打开。
    “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春念人脸上的愠色稍稍褪去,手背胡乱抹了下眼睛,哼哼有声地将礼盒接了过来。
    她以前没有生日。
    初到沈家时,有人提议干脆和沈泽州同一天庆祝。
    沈泽州的生日在正月十五,元宵佳节。
    但沈夫人不同意。
    沈夫人说生日不能马虎,得正经过。
    于是从那年起,她的生日便被定在正月十六,沈泽州之后,单独的一天。
    她轻轻垂下眼睫,手中的丝绒礼盒透着复古的奢华,与她那个装围巾的普通礼盒形成鲜明对比。
    缓缓打开,一顶钻石皇冠静卧在黑丝绒上,在黑暗里流转着清冷的光辉。
    数百颗精密切割的小钻如众星拱月,托起中央18克拉的粉色公主方钻。
    想到沈泽州什么都不缺,她才亲手织了围巾。
    此刻对比之下,她慌忙探身去够被他扔在床上的礼物盒。
    “这个不行,我换一个……”
    就在她指尖触碰到盒盖的瞬间,沈泽州手臂一横,轻而易举将她拦腰圈回。
    任她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谁教你的,送出手的东西,有收回来的道理?”
    沈泽州瞧她将礼盒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手还伸在空中去够围巾盒子,轻嗤发笑。
    “小财迷!”
    将她手压下,他抽出被她藏怀里盒子,打开拿出皇冠,还有一张纸条,盒子被随手扔在一边。
    春念人感受皇冠落在头顶的重量,立刻定住,一动不敢动,怕摔了东西。
    沈泽州退后半步,抱臂端详。
    他神情淡定,不置一词,也不露喜怒。
    少女乌黑柔顺的发上是奢贵璀璨的冠冕,钻石光芒闪烁,却仍不及她出落得惊艳。
    春念人瞧不见自己头戴皇冠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
    “……不好看吗?”
    沈泽州视线触动,某一瞬间险些暴露他眼底难测的情绪。
    他将手里写着地址和电话的纸条给她,突然嘱咐她出国后要注意的事。
    “国外不比家里,照顾好自己,遇到麻烦有什么困难可以找他,还有,别早恋。”
    春念人张了张嘴。
    她选择商科是权衡之策,是基于这个时代,依托沈家的条件做出最好的规划。
    说来凑巧,她两辈子都是孤儿,上辈子因为美貌因缘际会进入演艺圈,见惯拜高踩低,硬生生从资本指缝里挣扎出一条星路。
    这辈子她想从商,多少受到上辈子影响。
    她走这条路,沈林两家的资源人脉都能提供给她极大的助力。
    可不够。
    她承认跟沈家人很有感情,哪怕最后在事业上一事无成,沈家也会提供的优渥条件供养她一生。
    但未来沈泽州会有爱人,会有家庭,她如今在沈家享有的偏爱,未来肯定有一部分会渡让到另一个人身上。
    沈林两家是她的亲人,可她,终有一天需要独立出沈家。
    “知道啦。”
    她皱皱鼻子,湿黑眼睫轻轻垂下,忽然有冰凉触感掠过面颊。
    沈泽州的拇指悬在半空,指腹映着窗外灯火,折射出一点晶莹。
    “哭什么?”
    一晚上掉两次眼泪。
    他嗓音沙哑,随手将那抹湿意抹在墨色衬衫衣袖,顿时洇开一道渐变的痕。
    “我没……”
    辩解的话被头顶突如其来的晃动打断,她慌忙扶住,却摸到他修长温热的手指。
    不知何时沈泽州已经托住了皇冠底座。
    “别乱动。”
    他忽然凑近,调整皇冠的角度,呼吸扫过她发顶,还有一点触及她额头,细微的痒。
    春念人攥紧了手心,小阳台外突然炸开一簇烟花,夜空被照得透亮。
    两道心跳声隐没,恍若是她的错觉。
    皇冠上的粉钻折射出细碎光斑,随着她动作跳动。
    沈泽州在跃动的光影里凝视她。
    “现在像样了。”
    玻璃倒影里,少女青春靓丽,头顶璀璨冠冕,眼眶还红着,却衬得眸光格外清亮。
    又一朵烟花绽放,沈泽州站在光影交界处,半边脸浸在烟花暖色里,半边脸隐在黑暗中。
    他唇角似乎噙着笑,又似乎没有。
    “围巾……”
    春念人小声抗议,争取拿回来。
    沈泽州弯腰捡起那个被冷落已久的纸盒,取出叠得方正的黑色围巾。
    “织了多久?”
    “三个月……”
    沈泽州指腹抚过那些崎岖的纹路,突然低笑出声。
    “三个月就织成这样?”
    春念人声音越来越小。
    “第一次学嘛,我织了好几遍呐……”
    沈泽州突然把围巾绕上脖颈。
    纯羊绒的质感贴着皮肤,带着若有若无的薄荷香,是春念人常用那款护手霜染上的味道。
    春念人瞧着费心费力拆了七次才织成的花样,此刻在他修长的脖颈间因为走样惨不忍睹。
    “我帮你重新系……”
    这样矜贵的人,戴着她粗陋的手织围巾,春念人自己都没法硬着头皮说好看,破涕为笑。
    钻石皇冠随着动作轻晃,在墙上投出细碎的光斑,点缀在两人影子。
    沈泽州将她往外赶,声音里带着她熟悉的,那种懒散无所谓的调子。
    “就这样。”
    春念人回到自个儿卧室,低头瞧着首饰盒,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
    春念人出国那天,是万里无云的好天气。
    站在晚春的南风里,首都机场停机坪上一片离愁。
    沈夫人泪眼婆娑跟周姐抱怨。
    “怎么就都没赶回来?”
    沈家父子没能回京,沈从山还在江省,至于沈泽州,听说在南边参加比武还是演习。
    春念人却想起之前沈泽州提前给生日礼物时的话,大概他早就知道不能来送,才早早就嘱咐了那些。
    她微笑安慰地与沈夫人拥抱。
    “沈姨,照顾好自己。”
    沈夫人的泪愈发止不住了。
    纵使打点妥帖,可那终归是异国他乡。
    她摩挲着春念人单薄的背心,恍然还是当年那个被她牵着手领进沈公馆的小姑娘。
    (/bi/362866/17237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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