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章《被藏起的 “康安” 与 404 铁盒》
陈默拿着黑色小盒子走进卧室,苏岚看到盒子的瞬间,脸色大变,挣扎着坐起来:“别碰它!这是黑盒的核心部件,里面储存着所有实验者的恐惧数据,打开会被数据反噬的!”她的声音带着恐惧,手背上的数据斑也跟着泛出红光。陈默仔细观察小盒子,发现表面的电路符文和苏岚描述的幽影镜符文一模一样,甚至能看到符文在微微闪烁,像是有生命一样。“这是怎么出现在我书包里的?”他疑惑地问。苏岚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可能是黑影放的,也可能是录像带的共鸣引来的…总之别打开,我们明天带着它去找林建国,只有他知道怎么安全处理。”手背上的数据斑与小盒子的符文停止了共鸣,恢复了平静,卧室的灯光彻底暗下来,只剩下床头柜闹钟的“28天”数字在黑暗中闪烁,为明天的旅程预示着未知的危险。
陈默将黑色小盒子放回书包,犹豫片刻后还是按下了电视电源键——他需要确认最新的倒计时。屏幕缓慢亮起,没有雪花点,也没有复杂画面,只在中央显示着一行冰冷的白色数字:“28天12小时30分”,字体比之前更纤细,却带着更强的压迫感,每一个数字都像用冰雕刻的。手背上深紫色的电路状数据斑微微发烫,与屏幕数字产生了微妙的共振,他能清晰感觉到“时间流逝”的具象化——不是钟表的滴答,而是皮肤下数据流动的刺痛。更诡异的是,数字右侧有个指甲盖大小的黑影图标,轮廓和之前镜中的黑影一模一样,它没有动作,只有一双空洞的眼窝在缓慢“眨眼”,每眨一次,屏幕边缘就泛起一丝绿色的数据波纹。卧室的空气里残留着黑盒的淡淡金属味,挂钟的指针指向3点,与电视倒计时的“12小时30分”形成时空交错的错觉。他盯着那个眨眼的黑影图标,突然意识到:这或许不是单纯的倒计时,而是“它”在实时监控他的剩余时间。
陈默关掉电视,刚转身走向书包,手背突然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深紫色的数据斑竟泛出了淡蓝色的微光,光芒顺着电路纹路流动,像一条细小的光带。他下意识地摸向书包,指尖刚碰到布料,就感觉到书包里的黑色小盒子在轻微震动,频率与数据斑的蓝光闪烁完全同步,像是两颗相互吸引的磁石。他拉开拉链,看到小盒子表面的电路符文也亮起了淡蓝色的光,与数据斑的光芒呼应,震动越来越明显,隔着盒子都能感觉到里面有细碎的东西在移动——不是机械零件,更像是液体或数据流在晃动。卧室的墙壁上,之前的裂纹又透出微弱的蓝光,与小盒子、数据斑连成一片,形成一张淡淡的光网。空气里的金属味更浓了,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像是电路板烧焦前的气息。陈默握紧书包带,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这小盒子或许不只是“核心部件”,更像是一个“定位器”,既在指引他找林建国,也在向“它”暴露他的位置。
陈默把书包甩到肩上,苏岚追到玄关,眼神里满是担忧,却没有再阻止,只是抓住他的手腕轻声说:“去神经网找林建国,别全信他的话——当年实验失控,他为了保住数据,牺牲了很多人,包括你爸。”她的手指碰到陈默手背上的数据斑,两人的光斑同时闪烁了一下,像是在传递某种情绪。陈默点头,刚要开门,苏岚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塞到他手里:“这是我当年偷偷记的,黑盒的弱点——它怕光,尤其是紫外线,强光能暂时压制里面的数据。”纸条是泛黄的便签纸,字迹潦草,边缘还沾着淡紫色的斑点,和数据斑颜色一致。陈默捏紧纸条,指尖能感觉到纸张的粗糙,心里涌起一阵暖意——母亲虽然隐瞒了很多,却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玄关的声控灯忽明忽暗,照亮苏岚手腕上扩散的数据斑,她的嘴唇动了动,最终只说:“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楼道里传来邻居家婴儿的哭声,与倒计时的压迫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温柔。
陈默拉开防盗门,楼道里的声控灯“咔哒”一声亮起,却只亮了一半,另一半灯管闪烁着昏黄的光,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刚踏上楼梯,就感觉到手掌碰到的扶手传来冰凉的黏腻感——低头一看,扶手表面布满了细小的深紫色斑点,和手背上的数据斑一模一样,只是更密集,像一层薄薄的苔藓。他加快脚步下楼,路过楼道转角的镜子时,无意间瞥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竟然还站在玄关门口,背着书包,没有动,甚至还朝着现实中的他微微点头!陈默猛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玄关——门口空无一人,只有苏岚关门前的最后一道门缝。再转头看镜子,里面的“自己”已经消失了,只剩下镜子表面淡淡的数据波纹,像水面被扰动后的痕迹。楼道的灯彻底熄灭,只剩下应急灯的绿光,照亮扶手上的斑点,它们在绿光下泛出诡异的荧光,像是在指引他走向某个未知的终点。
陈默摸黑走到楼下,夜风带着凉意吹过来,他裹紧外套,刚抬头就看到马涛的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的路灯下——车身是熟悉的蓝色,车顶的“TAXI”灯牌闪烁着微弱的红光。马涛坐在驾驶座上,朝他挥手,表情却异常严肃,没有平时的爽朗。陈默走过去拉开车门,一股烟草味混合着焦糊味扑面而来,马涛的手搭在方向盘上,他无意间看到——马涛的手背上也有一个淡淡的黑色斑点,形状和自己的初期数据斑一模一样!“你也被标记了?”陈默的声音带着惊讶。马涛点了点头,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却没有点燃:“昨天拉了个客人,手里也有你那样的黑带子,上车没五分钟就说‘看到黑影了’,后来我就发现手上长了这东西,还收到了倒计时短信——28天。”他的声音低沉,方向盘上的皮革被他攥得发白。车窗外的路灯忽明忽暗,照亮马涛手背的斑点,它在灯光下微微发烫,与陈默的数据斑产生了微弱的共鸣。
“28天?”陈默心里一沉,原来不止他和母亲,马涛也被卷入了,这说明被标记的人可能还有很多。马涛发动汽车,仪表盘的灯光亮起,他指着屏幕上的一条短信:“你看,和你收到的一样,只有倒计时,没有发件人。”陈默凑过去看,短信内容果然是“28天倒计时”,发送时间和他的闹钟显示一致。就在这时,陈默无意间瞥到出租车的后视镜——镜子里映出小区门口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熟悉的黑影,穿着深色长袍,手背上的数据斑在灯光下泛出红光,正直勾勾地盯着出租车。“马涛,你看后视镜!”陈默指着镜子大喊。马涛疑惑地看过去,却皱起眉头:“什么都没有啊,你是不是太累看错了?”再看后视镜,黑影已经消失了,只剩下路灯的光晕。陈默的心跳加速,他知道自己没看错——那黑影一直在跟着他,而且只有被标记的人才能看到。出租车的收音机突然响起杂音,“滋滋”的电流声里夹杂着模糊的低语,像是在说“神经网…404…”。
“先去神经网公司,找林建国。”陈默定了定神,说出自己的计划,马涛点头同意:“我知道那地方,在城东的科技园区,半夜应该还有保安值班。”他挂挡踩油门,出租车缓缓驶出小区,可刚拐过第一个路口,仪表盘突然“嘀”了一声,导航屏幕自动亮起,上面显示的目的地不是神经网公司,而是“康安医院404机房”,地址精确到地下一层的机房门牌号,字体是诡异的深紫色,和数据斑颜色一致。“怎么回事?我没设导航啊!”马涛慌忙去按取消键,却发现屏幕被锁定了,根本按不动。更诡异的是,车窗外的景象开始扭曲——路边的路灯变成了细长的光带,树木的轮廓像被拉伸的像素块,连对面驶来的汽车都变成了模糊的色块,像电视画面撕裂时的效果。陈默手背上的数据斑剧烈发烫,与仪表盘的深紫色字体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他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出租车,试图将他们直接拉向康安医院。马涛猛踩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可出租车还是在缓慢前进,导航屏幕上的“404机房”字样越来越亮,仿佛在召唤他们走向最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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