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章《旧芯惊现新纹狂》
陈默刚把“404机房”的残片收好，就听到头顶传来“滴答”声——不是挂钟的声音，而是水滴声。他抬头一看，天花板上出现了一块水渍，正慢慢扩大，形状越来越像一张人脸：圆圆的轮廓，凸起的鼻子，还有两个凹陷的“眼睛”，眼睛位置是两个黑色的斑点，和自己手背上的数据斑一模一样。他的心脏猛地一缩，后退一步，盯着那块“人脸水渍”——它像是在盯着自己看，眼神空洞而诡异。“滴答”，一滴浑浊的水从水渍的“眼睛”位置滴下来，正好落在他的手背上。接触到水的瞬间，手背上的数据斑蓝光暴涨，刺痛感和电流感同时袭来，他忍不住叫了一声，甩了甩手。水渍滴下的水没有散开，而是像有粘性一样粘在手背上，慢慢融入数据斑，让黑色的“4”形印记更加清晰。卧室的墙壁裂纹又扩大了，里面透出淡蓝色的光，和数据斑的光芒呼应。他摸了摸手背，水已经消失了，只剩下发烫的斑点，而天花板的“人脸水渍”还在扩大，仿佛要从天花板上“下来”。
天花板的“人脸水渍”让陈默感到一阵窒息，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想起马涛说的“康安医院晚上没人敢去，保安都不敢巡逻到地下一层”——地下一层应该就是404机房的位置。他决定明天白天去，白天人多，就算有危险也能求助。刚打定主意，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来一看——竟然有信号了！屏幕亮起，显示收到一条新短信，发件人是“马涛”：“别去康安医院！我刚打听清楚，去年去那找东西的人都没回来，包括给你录像带的吴芳！”陈默的心脏猛地一沉，马涛怎么知道他要去康安医院？又怎么知道吴芳的事？他想回复马涛，问问详情，可手指刚碰到键盘，手机信号就又消失了，屏幕变成了雪花点，和之前一样。手背上的数据斑微微震动，像是在同情他的无助。卧室的“人脸水渍”停止了扩大，却开始慢慢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天花板上的灰尘被吸了进去，形成一条细长的灰柱，而挂钟的“滴答”声，又开始了不规则的跳动。
陈默反复刷新手机信号，却始终显示“无服务”，短信发送失败的提示框弹了出来，上面写着“对方已不在服务区”。他烦躁地把手机扔在床头，手机屏幕撞到床头柜，发出“啪”的一声——屏幕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从边缘延伸到中心，和之前电视屏幕、玻璃杯的裂纹形状一模一样，都是像二进制代码的扭曲纹路。手背上的数据斑像是感应到了裂纹，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拿起手机，发现裂纹里渗出了极淡的黑色液体，和电视里的一样，一碰到空气就消失了。卧室的空气越来越浑浊，弥漫着焦糊味和霉味，天花板的“人脸漩涡”还在旋转，灰柱越来越粗。他盯着手机上的裂纹，心里虽然害怕马涛说的“没人回来”，但更多的是不甘——难道要坐以待毙，等30天后变成数据幽灵？不，他不能放弃，就算康安医院是地狱，他也要闯一闯。
陈默刚把手机放在一边，卧室的老式电视突然“咔哒”一声自动开机了，屏幕从漆黑慢慢亮起，出现了雪花点。他还没反应过来，电视的带仓就自动弹开，床头柜上的录像带像是被无形的手拿着，慢慢滑进带仓，带仓随即关闭。“不要！”陈默大喊，冲过去想按关机键，电视却已经开始播放了——画面不是之前的机房或病房，而是康安医院的大门，而且是白天的场景：阳光照在锈迹斑斑的铁门上，门虚掩着，和电视里的夜晚场景不同，白天的医院看起来更破败，墙壁上布满涂鸦，门口还堆着垃圾。手背上的数据斑蓝光闪烁，和电视画面的节奏一致，他盯着画面里的大门，认出这就是自己明天要去的地方——录像带怎么知道他的计划？难道它能读取自己的想法？电视画面慢慢拉近，聚焦在医院大门的锁上——和之前一样是坏的，门缝里能看到里面的走廊，隐约有白大褂的人影闪过。卧室的“人脸漩涡”突然停止了旋转，天花板的水渍开始消退，像是在为电视画面“让路”，而挂钟的指针，突然指向了“30”，又瞬间跳回现实时间，倒计时的存在感，从未如此强烈。
卧室电视里的白天医院画面还在推进，陈默的目光突然被大门前的黑影吸引——那黑影穿着黑色连帽衫、牛仔裤，和他今天穿的衣服一模一样！他的心脏猛地一缩，凑近屏幕仔细看，黑影的连帽压得很低，看不清脸，却能感觉到“他”正朝着镜头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转身走向虚掩的医院大门。手背上的数据斑“4”形印记突然剧烈跳动，蓝光刺眼，像是在发出警告。更诡异的是，黑影走进大门后，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竟然自动关上了，门楣上的牌子清晰地显示着“404”——不是机房号，而是医院大门的编号！卧室的墙壁裂纹里透出的蓝光越来越亮，和电视屏幕的光交织在一起，空气里的消毒水味越来越浓。陈默盯着自动关闭的大门，一股强烈的预言感涌上心头——这不是巧合，录像带在预示他明天的遭遇，而“404”不仅是机房，更是整个医院的“诅咒编号”。挂钟的指针又开始不规则跳动，倒计时的压迫感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
电视里的医院大门关上后，画面就定格了，只剩下“404”的牌子在阳光下泛着冷光。陈默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衣柜上——马涛的警告、预言般的画面、未知的危险，让他萌生了退意：也许不去康安医院，倒计时就不会推进？可转念一想，报纸上的“黑盒项目”、母亲的隐瞒、甩不掉的录像带，所有秘密都指向404机房，逃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内心的退缩与决心激烈交战，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渗出冷汗。手背上的数据斑突然开始有节奏地跳动，和脉搏的频率完全一致，像是在给他注入力量。卧室的蓝光渐渐暗淡，墙壁裂纹恢复了平静，空气里的消毒水味也淡了几分。他盯着电视里的“404”牌子，终于下定决心：就算这是预言，他也要去闯一闯，至少要弄清楚母亲和父亲的秘密，不能像吴芳一样不明不白地消失。挂钟的指针稳定下来，指向晚上10点，倒计时的“滴答”声仿佛变成了心跳的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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