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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章《童近培皿陈默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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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默蹲在地上,盯着手背上的黑色数据斑发呆,恐惧和绝望像藤蔓一样缠绕着他。突然,他听到“咔”的一声轻响,抬头一看,发现茶几上的玻璃杯竟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从杯口一直延伸到杯底。那裂纹的形状很诡异,不是普通的直线或曲线,而是像二进制代码一样,一节一节的,还在慢慢蔓延,仿佛有生命一般。他屏住呼吸,看着那道裂纹,手背上的数据斑又开始发烫,这次的温度比之前更高,像是要把皮肤烧穿。裂纹蔓延到杯底时,杯中的水突然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顺时针转了几圈,又逆时针转了几圈,速度越来越快,水面上还泛起了细小的泡沫。客厅的吊灯彻底熄灭了,只剩下电视屏幕的光映照在墙上,形成忽明忽暗的光影。那股焦糊味和消毒水味混合在一起,已经浓得化不开,他甚至能尝到嘴里的铁锈味,像是有血在喉咙里。他慢慢站起来,想靠近茶几看看那诡异的漩涡,可刚走一步,就听到“哗啦”一声,玻璃杯突然碎裂,碎片溅了一地,水洒在地板上,却没有扩散开来,而是依旧保持着漩涡的形状,在地板上旋转。手背上的黑色数据斑蓝光暴涨,他能看到斑点里的白色光点组成了一串模糊的数字,像是倒计时的剩余时间,可他却看不清具体是多少。电视里的黑影还在盯着他,那股被锁定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更恐怖的事情还在后面。
    电视里的黑影突然消失了,画面切换到一个明亮的房间,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背对着镜头站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物品,形状和陈默买的录像带一模一样。那人的头发花白,身材微胖,动作缓慢而僵硬,像是机器人在操作。陈默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人手里的录像带,手背上的黑色数据斑开始微微震动,像是在和那录像带产生共鸣。白大褂慢慢转过身,脸部却被厚厚的马赛克遮挡,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无法辨认长相。但陈默注意到,那人的白大褂左侧口袋里露出了一个工作牌的一角,上面有红色的字,虽然模糊,却能认出是“康安医院”四个字。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这个白大褂的人,一定是康安医院的工作人员,而他手里的录像带,很可能和自己的这盘是同一批——都是从康安医院流出来的。电视里的白大褂把录像带放进了一个黑色的机器里,那机器和之前机房里看到的庞大设备很像,只是体积更小,表面同样布满了电路纹路。机器启动时,发出“嗡嗡”的响声,屏幕上出现了一串二进制代码,快速滚动着。手背上的数据斑震动得越来越厉害,蓝光也越来越亮,他能感觉到皮肤下的电流感越来越强,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数据斑里钻出来。客厅里的碎玻璃和漩涡状的水突然静止了,仿佛时间被冻结,只有电视里的代码还在滚动,白大褂的人站在机器前,像是在等待什么。墙上的挂钟终于恢复了走动,分针“滴答滴答”地转动着,每一声都像是敲在陈默的心上,提醒他倒计时正在无情地流逝。
    电视里的二进制代码还在滚动,白大褂的人一动不动地站在机器前,整个画面透着诡异的平静。陈默的手指悬在电视的关机键上,心里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他很想知道后续的内容,想弄清楚这录像带到底是什么,康安医院的“404”机房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可之前的恐怖画面已经让他心有余悸,他怕再看下去,会遇到更无法承受的恐惧。手背上的黑色数据斑又扩大了一圈,已经有瓶盖大小,蓝光闪烁的频率和电视里代码滚动的速度完全一致,边缘的纹路也越来越清晰,像一张细密的网,要把他的手背完全覆盖。客厅里的温度又开始下降,地板上的水漩涡慢慢凝结成了冰,碎玻璃上也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的,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响亮。他想起吴芳的失踪、未知短信的警告、马涛的传闻,还有母亲听到“康安医院”时苍白的脸色,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这盘录像带,指向了康安医院。如果现在关掉电视,逃避这一切,倒计时结束时,他会不会也像吴芳一样失踪?或者变成更可怕的东西?可如果继续看下去,他能承受住接下来的恐怖吗?手指在关机键上微微颤抖,他看着电视里的白大褂和滚动的代码,又看了看手背上越来越大的数据斑,终于下定了决心——他要看完,他要知道真相。可就在他的手指即将碰到关机键(他最终还是想先暂停平复)时,电视里的代码突然停止了滚动,白大褂的人慢慢抬起头,马赛克遮挡的脸部正对镜头,像是在和他对视,而手背上的数据斑,突然发出了刺眼的蓝光,让他睁不开眼睛。
    陈默捂着刺痛的手背退到客厅中央,目光无意间扫过墙上的壁镜——那面镶着生锈金属边框的椭圆形镜子,平时总映着沙发和落地窗的影子,此刻却透着异样。他发现镜中映照出的电视画面,竟和现实中的电视不同步:现实里电视还停留在白大褂操作机器的画面,镜中的电视却已经切换到机器运行的界面,代码滚动得更清晰,连白大褂袖口的褶皱都看得一清二楚。这诡异的不同步让他头皮发麻,手背上的黑色数据斑像是感应到什么,蓝光突然变亮,刺痛感顺着手臂往上窜。他死死盯着壁镜,看着镜中电视里的白大褂慢慢转过身,马赛克遮挡的脸竟然转向了壁镜的方向,仿佛正透过镜子“注视”着现实中的他。客厅的落地窗玻璃上凝结了一层薄霜,外面的夜色彻底成了浓墨,连路灯的光都透不进来。壁镜的金属边框开始发烫,他伸手碰了一下,指尖传来灼烧般的痛感。挂钟的指针还在不规则地跳动,分针在“11”和“12”之间来回晃动,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着,那模糊的倒计时感,随着镜中白大褂的“注视”越来越强烈。
    (/bi/285028/3661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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