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澳日人最后的搏命之毒
西元1995年11月16日,正值美国流感季马上就要来临的时候,一般从每年的12月到3月,是美国每年流感最猖獗的阶段。
纽约一所普通的大楼内,一场重要的会议正在展开,但看上去与一般的商业企业普通的公司会议,并没有差别。
大约有不到20人坐在台下,专心致志地听着台上的“生物战首席策略专家”讲解此次行动的逻辑和策略。他们是这次行动的骨干力量,来到这里,意味着他们今后的几个月,将不能与外界联系,在严密的监控下,必须完全保密,直到行动。
被台下人称之为“西村教授”的人走上了前台,他看到台下严肃的众人,内心激动,这是复仇开始的大日子。
若干年前澳日对美国德堡的袭击,使得他们获得了1918年大流感病毒的活体样本,这对于澳日,当然就是宝贝。这种凶残的流感病毒,当时感染了数亿人,直接杀死了5000万人,几乎是一场世界大战的破坏力。
人类当时并没有能找到征服这种病毒的方法,疫情的结束,只不过是因为最终没有人可杀了而已,感染的人要么痊愈了,要么被病毒杀掉了,而其余的人幸运地避开了病毒,这与古代各种瘟疫的传播和消失一致。要么病毒已经没人可杀,要么病毒演变到最后,毒力减弱或消失。
在美军用中子弹覆灭澳日大分水岭本部的时刻,西村等人并没有遭到噩运,因为他们的研究室,本身就设在澳日在澳大利亚开办的一个企业之内。
国家彻底覆灭,澳日的余部,当然有人崩溃,但西村这样的,擦干眼泪,还是发下了复仇的毒誓。
澳日余部也是有组织的,因为澳日一直担心末日的来临,他们重新组织了对生物病毒的研究,因为除了这个,他们找不到其它能够大量地杀伤美国人的办法,研发核武器,他们也没有条件。全球的澳日人,现在只有不到30万了,条件还是有限的。
所以一切的复仇希望,都寄托在了研究生物病毒之上,澳日余部集中了所有可用的科技人员,到5个各种病毒的研究所,其余的人则赚钱提供研究所的病毒研究。
研发的过程是令人绝望的,所有的成果,拿出去发表论文是足够的,但要实现澳日余部的根本目标,那几乎是玩笑。
但西村等人对1918大流感病毒的研究,终于还是获得了巨大的成就。
澳日生物科技人员发现,1918病毒最终来源于禽类,这种病毒在适应了哺乳类动物宿主后,其NA基因与哺乳动物和禽流感病毒共有许多序列和结构特征。最终在1918年在人类社会爆发了大流行。而当代的禽流感病毒毒株,与1918大流行性病毒有很大的不同,这一点很重要,说明美国目前的疫苗方向是不适合对抗1918病毒的,而相关的抗感冒药物,其效力也是有限的。
搞清楚1918病毒的机理后,西村他们多年来试图通过细胞培养而重建病毒,最终完全重建的1918大流感病毒,体现出了惊人的感染力——在小鼠试验中,感染后四天,感染小鼠的肺组织中发现的1918大流感病毒的数量,是由一种比较重组流感病毒所产生的病毒的39000倍!同样,证明了其高度的致死率——1918大流感病毒比其他一种重组病毒,致死率至少高100倍!他们进一步证明了,这种大流感病毒产生的病毒量,是人类肺细胞中参与对照病毒数量的50倍!
显然,这是完美的原始生物病毒武器,在此基础上,西村他们又进行了大量的试验,试图进一步改进这种病毒的威力。在毒力增强上,他们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成果,但在另外两个方向上,他们取得了很大的成功。
第一个就是易感率,呼吸感染并能迅速传播,当然是一种病毒武器几乎必备的素质,而西村们改良后的毒株,就具备这样的能力——在原病毒的基础上感染率,根据小鼠试验,预估增强了3倍以上,这意味着这种病毒复制的速度,大约是普通流感病毒的10万倍。且它不仅能够快速感染,还有能力在出现感染迹象的24小时内,杀死一名完全健康的年轻人。
第二个就是短期的骤发性,病毒潜伏的周期57天,而一旦爆发,由于其极高的传染率,以及病毒在人体内超高的复制率,使得受感染者,要么能够得到及时的治疗,或者自身抵抗力强,而得以幸免,真正的发病者,几乎在23天内,就可能丧命。
有了这两个突破,加上1918病毒原来的其它威力,澳日余部的领导人们,认为这种威力,已经足够他们发动一次可以严重打击美国人的生物病毒袭击。
西村正在总结根据病毒特点,应该采取的在美国释放病毒的策略:
“.…..,这种病毒可以比喻成刺客,短促突击,一击毙命。但如果让美国人有了足够的时间,在现代科技条件下,他们还是可能找到对抗的方法。所以我们的攻击,也必须像刺客那样的行事。最重要的,就是必须在美国人研发出专门对抗性的疫苗之前,产生重大的杀伤。”
“整个行动计划,本身就是一个短期的2个月的突袭行动,原因就在于,我们判断如果美国人全力以赴,可能在20周之内,获得对抗性的病毒。这种病毒虽然犀利,但它终究来自于禽流感,由于美国人对禽流感的历史研发经验,预估其针对性的疫苗研发速度,远超过其它新型的病毒,那些新病毒的疫苗,可能需要1年或以上。”
“但我们没有其它选择。要得到最大的成果,只能是像刺客一样,潜伏隐蔽,等待机会,然后搏命一击,致敌死命。命”
“所以对于行动计划,建议选择至少100个以上美国最重要的城市,每个城市派遣56名人员,重点城市可以加大人手,例如纽约这里,可能至少需要20人以上。让他们携带活体病毒,在美国人聚会的场所,例如体育比赛、海滩、音乐会、夜总会等地等场所,广泛地传播病毒,……”
台下的城山,皱了皱眉头,不过他还是礼貌地等待西村说完,才向他发问:“西村教授,这种病毒致死率那么高,而按照您建议的计划,我们至少要派遣2000人左右的散毒人员,我们在美国的潜伏人员,有数万之众,如何保证他们的安全呢?难道完全不顾忌吗?我们的人口已经很少了,最好不要轻易地牺牲。”
西村的脸色严肃了起来,他目光请示了行动负责人宇喜多,看到他点了点头,才说道:“对于2000名散毒人员,他们本身是病毒的培养盅,生存率不高。对于其它美国潜伏人员的重要性,我们非常清楚,在多年的时间内,我们并不是只研发病毒的,由于我们其实不具备疫苗的生产能力,所以对抗的方向,是选择了基于《伤寒杂病论》的汉方药物。很幸运,我们研发成功了一种药物,根据我们的实验,这种药物能够将病毒的致死率降低90%左右,虽然不能完全避免自身的伤亡,但至少可以保全大多数的人。”
城山和台下的人员都松了一口气,要是同归于尽,对于澳日残余力量来说,肯定是不合算的。其中的一名人员,更是内心激动——必须要尽快搞到这种药物,拿回国内立即研究,在澳日人发动之前,让祖国具备对病毒的对抗能力!这样的病毒,必然会传染全世界!他看了西村讲台上的花朵,祈祷着里面的窃听器,绝对不能出问题,自己现在根本无法对外联络,安放了一个窃听器,已经是最大的努力成果了,希望负责窃听的同志,可千万不要掉链子。
西村接着说道:“我们的一家医药工厂,目前正在生产这种药物。但我需要提醒,绝对不能让这种药物,被美国人发现,如果他们分析出成分并立即仿制,可能让我们的行动趋于失败。如何对我们在美国的人员,安全地提供这种药物,又不让药物流散出去,就要考验诸位的策略和能力了。”
台下的人员对西村的提醒,都是认可的。可不要为了保护自己人,反而让行动失败了。对于这些涉及的自己人,必须确保他们在那个阶段,能够连续服用药物,但又不能知道真相,不能怀疑,这还真的不是一个轻松的挑战呢。
这次“病毒会战”的负责人宇喜多,暗暗地想着,人员涉及那么多,而美国人这些年,如同猎犬一样地搜寻着全球的澳日人,不能低估泄密的可能性。所以必须在行动发动的同时,才向所有人提供药物,药物必须控制在最可靠的一些人手里,而不是散发出去。他们对于潜伏者们,必须是计日发放。
杨广源放下了耳边的窃听器,他的内心震动不已。澳日人的疯狂,简直让他目瞪口呆。
是在澳日人所在这1层的3层之上执行窃听。潜伏的同志放在讲台花束内的微型声音采集器,能够将音频信号传输到约5米外的一个接收器,接收器通过伪装水管内的线路,将音频信号传送上来,再转换成他可以听得到的声音,所以虽然音色有点失真,但内容是非常清楚的。
等到平静下来,他开始编辑情报,准备汇报给上级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CFIA只掌握了一半的情报。今天这些人都是执行者,而病毒的生产管理呢?在哪里生产病毒?源头的情报,并没有掌握。
澳日人说的那种药物,倒是不难查,这些年CFIA对于澳日人关联的药厂,情况还是清楚的,毕竟药厂的保密层度,总是远远低于病毒的研究所的。只要对各药厂生产的药物搜寻,有大概率应该能找得出来。
但病毒就不容易掌握了,杨广源意识到,恐怕这才是澳日的最高机密,就算这个西村参与了研究,但既然让他在内部抛头露面,恐怕他也不会知道具体的生产安排。澳日人今天在内部的公开,恐怕早已做好了准备,这十几个人,不过是具体执行的“白手套”罢了。公开的2000人之外,谁能保证澳日没有安排其它人?明暗两条线,是情报战线最基础的战术了。
他叹了口气,把自己的猜想写进了报告。
CFIA总局局长何冠涛,在第二天就读到了详细的窃听和分析报告,他的内心同样地震动不已。这样严重的情况,已经不能是他在CFIA内部处理了,必须马上汇报中央。
总书记陈子华也震惊了,他立即认为,恐怕还需要向领袖汇报,这件事非常严重。
第二天的下午,陈子华以及何冠涛等几人,来到了李思华的居所。
90岁的李思华确实已经老了,她已经不能像过去那样的大步流星,但仍然无需人搀扶,腰板仍然像一个军人那样挺直。她静静地听完了两人的汇报,思索着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她先询问陈子华:“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
陈子华回答:“我觉得首先必须努力制止他们。因为这种生物病毒会把所有人类当成敌人,并不区分是美国人还是中国人。如果我们放任不管,病毒也有大概率会传到中国,更不要说次大陆、南美和非洲的社会主义国家,这样的病毒攻击,很容易演变成全球性的灾难。”
何冠涛欲言又止,但李思华注意到了,她示意何冠涛说话。
“领袖,我们现在并没有肯定的把握,能够找到澳日人病毒的生产地点并消灭他们。我们高度怀疑澳日人病毒的生产,是分布式的作坊形态,由他们最信任的人在控制。我们也许能打掉一两个点,但很可能难以阻止这种病毒,还是被澳日人传播开来。”
陈子华也沉默了,他很清楚情况,CFIA在美国,是情报能力强,但行动能力弱。因为这些年美国对中国的高度警惕,内部FBI也以中国为主要对象,因此早年在美国的行动力量,例如所谓的黑帮力量,都不得不潜伏或者撤出。如果对澳日人行动,这些宝贵的力量,很可能被暴露而损失,这样值得吗?更重要的是,很可能努力了,还是没有能阻止澳日。
李思华已经有了判断,她询问何冠涛:“那种药物有眉目了吗?”
何冠涛说道:“我们已经在掌握的澳日所有关联药厂进行情报搜集,目前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争取在几天之内确定。”昨天傍晚开始,CFIA的相关力量已经全面发动。
李思华对陈子华说道:“那就做好两手准备。CFIA对澳日病毒全面调查,争取找到源头和分布,如果能提前掐断这个澳日人的行动那是最好的。但注意,应该是调查而不是行动,如果能有把握,让美国人出手最好。”
“我直觉是这第一步,不一定能够乐观,所以药物的准备更重要。必须立即找到那种药物,发动我们最强的医药力量,进行解析,如果能尽早获得病毒更好。无论如何,如果判断药物有效,就必须组织最大的力量,全面生产,不仅是中国需要,中国的友好国家,肯定都会需要。这样的话,到时对这种药物的需求,当然是天量。”
“CFIA在美国,有着庞大的情报网络,要保护好我们的同志。我的意思是,我们在澳日内部的同志,要立即撤退,然后将情报提供给美国人,让他们可以发动最大的力量,来提前搜索和阻止澳日人的阴谋。这样的话,美国会风声鹤唳,不要牵连到我们自己的情报网络,近期我们在美国的情报活动,要低调降频。而对美国的同志如何提供药物,必须安排好。”
“澳日这些余孽,不能再留了,他们已经成为了一个生物病毒的恐怖组织,这样的危害,绝不仅限于美国或者澳洲,一定会伤害中国。我们要根据自己掌握的情报,尽量泄露给相关的西方国家,在各国斩草除根。”
“一定要注意每一个细节的安排。例如对那种药物的解析,我其实很怀疑澳日说的能够降低90%以上的致死率,说不定只有70%或80%,这些亡命之徒,自杀都不害怕,还怕误伤自己人吗?要利用我们自己的研发力量,在极短的时间内,尽量地优化药效。既然说是汉方药物,我们应该是远比美国人有优势的。”
“另外,不能因为所谓的人道,让我们自己的同志,无谓的牺牲。美国人的安全,是美国自己的事情。我们自己的一切努力,是为了我们和社会主义国家民众的安全。我们没有理由,为他们奉献。通知他们相关的情报,只不过是为了消灭共同的敌人而已,不要混淆了主次。”
她最后又对陈子华说道:“中央有必要,立即对全国的抗生物病毒体系,进行全面的检查和强化。随着生物科技的不断进步,未来我们肯定会遭遇越来越多的生物病毒战争。如果我们不能做好准备,会吃大亏的。”
陈子华重重地点头,他已经想到了,今天澳日人能做,未来西方就不会做吗?都是一丘之貉,更狠毒的事情,他们都是做得出来的。
上一次的艾滋病毒战事件,就是西方首先发动的一次病毒战争,只不过这种病毒的传染率,如果没有性接触,相对还好,而且被发现得早,在非洲地区也没有酿成大祸。但未来能这样幸运吗?这一次澳日搞出来的1918大流行病毒强化版,单单看情报资料,其传染性就根本不是艾滋病毒能比的,这简直就堪比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凌晨的时间,他已经与几位病毒学家简单沟通,他们对于基于1918年大流行性病毒的新病毒,都非常震惊,不要说是强化版了,就算是原版,都需要全国性隔离,斩断其接触性的传染链,才能在短期内控制住,否则除非在中国已经生产的药物内,有着正好对症的种类,哪里能够来得及呢?更不要说是研发疫苗了。
这样疯狂的澳日恐怖组织,一定不能让它生存下去。而未来对于西方可能的病毒战,国家要以对待核战争的同等优先程度来重视,并且要建立足够的病毒威慑,让西方的邪恶势力,知道只要他们的行为被发现,所有关联的家族,必然被中国人斩尽杀绝,绝不会有宽恕,也不会有俘虏。
CFIA以及中国其它部门的紧急大行动,在当天下午立即全面展开。